《三国之某多多强势入侵》 第1章 你忽悠我,我忽悠你 “灯光师、音效师、动作指导师、系统研发师准备!........对不起,系统研究师是我本人。” 这个满脸兴奋发号施令的家伙,他正是本次吸金系统的研发boss及总策划,他叫某多多,人不靠谱,系统更不靠谱! “你!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钱多多!” 某多多从我旁边顺序指过去。 “金多多、银多多、财多多、铜多多、铁多多.......” 钱多多?不错的名字。 但愿也能命多多。 在听完所有训话之后,钱多多感觉一股杀气肆意而来。 一个个被强制卸掉了一条左臂,换上了智能吸金【麒麟臂】,除了感觉不到原装的肉感,其余功能全部正常。 半身风雨半身寒,半身牛马不得闲。 作为打工界的翘楚,牛马界的鼻祖。 钱多多无奈的打开了【麒麟臂】上的开关,面对菜单栏里面密密麻麻的穿越朝代,沉思了许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贞观年间】金银财宝应有尽有。 所以,钱多多毫不犹豫选择了【乾隆年间】。 一想到大清朝那拥有几个亿的和珅,钱多多没有理由拒绝薅一个亿的小目标。 “有眼光!”某多多突然从侧面瞄着屏幕,哼声一笑。 钱多多根本就没想搭理他,本想继续下一步的操作,没想到除了朝代的选择,就剩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何物,又有何用?” 某多多早就知道大家的疑惑,粗声一嗓子道:“不懂的别问,问就是不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把金银用力砸到【麒麟臂】上就行,剩下所有,在穿越之后,系统会告诉你们。至于那个问号,按下去就可以了,谁也没有选择。那可能是你们的救生符或者催命符。” 钱多多按下了按钮。 几许过后。 “都选择完了吗,你们这群下等人!......记住,任务完成之后,活着回来的就是中等人,回不来的就是地下人,被埋在地下的人。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废物!”某多多依旧那么暴力输出的语气。 低等人,狗都不如; 中等人,自给自足; 上等人,吃喝玩乐; 高等人,玩弄一切; 话音刚落,钱多多突觉菊花一紧。 下等的移民当然只配简单粗暴的入场方式。 粗俗!粗俗的外星人!粗俗的上等人! 不出意外的果然出了意外,这就是一个不靠谱的系统! 钱多多万万没想到穿越来得如此之快,刚享受完尿后一机灵的快感,就被一股惯性甩飞了好几米,却安然无事。 来不及起身,钱多多趴在草堆上急着撩起了【麒麟臂】。 果不其然,多出了好几个按钮。 仔细一看,钱多多眼前算是有了万马奔腾。 【黄金】300w两 【白银】500w两 如此庞大的数字,怕是只有抄了和珅的家当,才能满仓而归。 但眼下,金银先不说,如何进得了朝廷,又如何结识到和珅? 钱多多心中犯难,恨不得【麒麟臂】上有个金手指,是一个传送的金手指,这样便不会在认识到和珅之前饿死在某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事实上,和想象中的一样,某多多的系统,满地图都是坑,更何况【麒麟臂】本就是一毛不拔。 遇到如此对待,钱多多不仅很生气,也觉得自己十分窝囊。 在生气和窝囊之间,他选择了生窝囊气。 意外中的惊喜,在【麒麟臂】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一个100的数字,没有任何描述。 即便是等了快二十分钟,也未有变动。 武力值?生命值?倒计时?...... 钱多多不会傻到拿生命去验证这一个莫名其妙的数字。 干脆啥也不见,衣袖一套,不烦不闹。 “请问小哥,为何独自躺在草堆之上,需要帮助否?”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实在客气。 钱多多抬起头,对视了男人一眼。 却发现此人长相尤为特别,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钱多多突觉得不妙,一股黯意涌上心头,连滚带爬的从草堆上冲了出来。 环顾四周,只见漫天飞沙,滚滚黄尘,不远处竟然是一座古城,哪里像是大清朝的康乾盛世。 难道此人真是?..... 他又仔细的打量着中年男子,试探性的问道:“敢问老哥姓名?” “在下刘耳,因生来耳大,故得此姓名。” 钱多多就此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坑货系统把自己送到了东汉末年。 这该死的地方,到处烽烟四起,鸟不拉屎,别说是黄金白银,怕是能不能活到明天,还另当别论。 看着面相,此非一般之人,又见扁担之下堆满草鞋,钱多多怕是又生惊恶,瞪眼道: “先生要去哪里?” “黄巾贼兵四起,东汉朝廷动乱,奸臣当道,我等平民入城贩卖些草鞋,以补生活。看先生衣着,非富即贵,为何落到如此光景?” 此话一说,钱多多似乎预见到了死神的镰刀正朝他挥来。 天杀的某多多,为何套路于我? 难道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此人既然不是刘备,那.......那既然不是刘备,何不创造一个刘备? 刘耳放下了扁担,对眼前这位神情古怪,话语怪异的小兄弟产生兴趣,不由问道:“敢问先生姓名。” 钱多多抬起的嘴唇又低了回去。 思考片刻,道:“在下姓钱名伏,字烈宪。” “钱烈宪?好名字!”刘耳抿嘴一笑。 此时怕是在想,有钱老弟在,再也不用担心尿频尿急尿不尽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命中的贵人,正是将他引入权力巅峰的半个仙人,岂能是一泡尿的功夫就能说定的事。 钱多多也自然明白,与其寻找机会,不如创造机会。 眼前的刘耳相貌堂堂,极具王者风范,既然是初夜般尊贵之人,那就不妨一试。 “先生既姓刘,与当今天子同姓,自然身有皇室血脉,为何安于织席贩履之路?”钱多多开始一顿忽悠。 刘耳心中大喜,却不露于色,莫不是真遇到贵人?抿嘴微笑道:“先生何意?” “敢问先生何志?” “男儿自当报效朝廷。” 钱多多听后不悦,此乃套话而已,怕是刘耳对自己还是留了个心眼。 也无妨,毕竟也不是他的桃园结拜三基友。 “先生以报效朝廷为己任,敢问何以相报?贩履之蝇利相报?今黄巾造反,朝廷急需粮食、兵甲、钱财,先生何物可供朝廷?” 刘耳叹而不语。 钱多多亦默不作声。他猜测刘耳定然追问。 果不其然。 “在下微薄之人,实不相瞒,贩履之蝇利,何况朝廷,即便自足也难以维持。” 钱多多见刘耳已经进入正轨,大义凛然的忽悠道:“先生若不创自己,一辈子亦织席贩履之徒。即便心有大志,也必是莫须有矣。我有一计可供先生施展抱负,一飞冲天!不知先生可听否?” 喜怒不表于色,此刘耳与刘备无异也。 “请教先生。” “姓源于父,不可更改。先生其名为‘耳’,乃以相貌为名,由有不妥矣。可改名为刘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备’意为时刻为朝廷效力做准备......” 钱多多把有关刘备的所有身世都给刘耳普及了一遍,尤其要多发扬那种爱哭且死不要脸的精神。 同时也让刘备把年龄从24岁虚报成了27岁。 刘耳欣然接受。 如此看来,此人野心可真就不小,日后定能成得大事。 既然有此神助攻,钱多多当然不会忘记薅一把羊毛。 他双手翻空,亦不要脸道:“刘公身上可有碎银子乎?” 穿越如此,唯有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刘备面表谦和,倒也是慷慨,从袖口里面真拿出了点碎银子递了过来。 也不知道有多少,钱多多却也没有丝毫客气,接过碎银,酣然一笑道:“刘公日子也算清贫,不过,有我钱某人在,往后定有辉煌腾达之日。” 他没想到刘备竟然领会了他的意思,又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串铜钱,心甘情愿的放到他的手中。 对于铜钱,钱多多自然不感兴趣,虽能饱餐一顿,却不能逼人上了绝路。 他还没想把贪婪暴露在一个想要依靠的朋友身上,这一串铜钱,怕是得卖上好几簸箕草鞋。 铜钱退了回去,刘备也便成了第一个可以依靠的主。 面对目前一贫如洗的刘备,钱多多又有了他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他轻轻的把银子按压在了【麒麟臂】上,正如某多多所说的,银子瞬间消失不见,耳内传了清脆欢快的声音: 钱多多到账:白银2两! 第2章 朋友圈 越来越多的人朝城门走去。 涿郡? 若是遇见真的刘备,那又当如何? 张飞、关羽,又会何时出现? 必须在真刘备到来之前促成桃园三基友结义。 听说那张老三还是个猪肉王子,结识一下,至多至少也能刮点油水。 要是薅个10两100两黄金的,估计做梦都能笑出猪声。 钱多多越来越清醒来此的目的,无爹无娘,剩下的就只有大力朋友圈了。 靠近城门,不出所料的发现刘太守贴出的招募告示。 此刻,若是走进去唉...上几声,指不定能钓出个张老三。 刘备倒也机灵,按照钱多多的交代,缓缓挪入人群。 “唉.....”刘备一声长叹。 围观群众,多为百姓,没人愿意多看一眼这陌生人,只顾着继续听人解读着招募告示。 刘备回头瞅了一眼钱多多,扭头继续盯着告示,稍微提高可嗓音:“唉......” “难不成时间不对?猪肉王子张老三此时又会在何处?莫不是假刘备和张老三缘分未到?” 钱多多不停的环顾四周,始终没有找到印象中的张老三。 正在此时,刘备身后传来一阵浑厚的叫喊:“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在此长叹作甚。” 此人被挡了身影,大步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钱多多定眼一瞧,心中一乐,此人长的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如巨雷。 张老三正式登场。 刘备见状,立马解释:“我本汉室宗亲,今见黄巾作乱,叹恨自己无力为国效力。” 此人正是那奔跑在烈日下的肌肉男---张飞,张翼德,皮肤黝黑且硕壮。 张飞一听此话,心中大喜,这哥们定是志同道合之人。 早在招募告示贴出之日起,张飞就已每日过来蹲点三次,每次足足一个时辰,今与刘备相遇,算是英雄相惜,更是天意所向。 历史,终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穿越介入而改变。 “张飞,字翼德,城中大富,家中颇有田产。”钱多多笑面相迎。 “此是何人?何故身上散发着一股铜臭之味?”张飞瞪大眼睛,初次见面,却没对刘备这般亲切。 “此人叫钱伏,字烈宪。此次与翼德相见,几分靠天意,几分拜钱先生所赐。” 刘备拉着钱多多的手,继续给张飞介绍:“钱先生与我也是初遇,此人好生了得,不仅智慧过人,且有未卜先知之能,足可以称作半个神仙。” 张飞憨憨大笑,当下领着刘、钱二人便下了馆子,以尽地主之谊。 刚入馆内,食客甚少,大乱之年又有几人吃得起这馆子。 来此饭馆之人,非官即富,又或者是各路豪杰。 三人找个清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好在古代酒水度数不高,刘备不胜酒力,几碗下肚,已是面红耳赤,且看张飞,却面不改色,喝得正是酣畅淋漓。 忽门口传来一大汉声音:“快拿酒来,切上一斤牛肉,喝完我便还要去投军效力。” 未露其身,却感声音中英气逼人。 钱多多和刘备相目而视,二人心中喜而舒畅,想必刘备已有如意算盘,此非常之人也! 也因如此,钱多多只觉刘备已步入正轨,且这番识人的本事乃顶级王者的嗅觉。更让他怀疑,此刘备亦历史真刘备矣。 大汉进门,目无旁人,择近而坐。 放眼望去,身高九尺,髯长二尺,面若深枣,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此人姓关名羽,字云长,是那奔跑都带风的追风青年,外号【名将收割机】的关二爷。 关羽本不是涿郡人,只因行侠仗义,杀了个仗势欺人的名贵官二代,干不过当地豪绅,被迫逃难在此。 缘分既到,刘备怎能按捺,当下起身便邀请关羽一桌同饮。 肌肉男张飞坦荡豪爽,对于有从军意向的好汉,自然也是欣赏至极,随后朝店家吼了一嗓子,吩咐店家再上四坛好酒,两斤牛肉。 把酒一喝,便畅谈起胸中抱负。 酒前我是世界的小卡拉米,酒后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小卡拉米。 钱多多见三人一见如故,喝得难舍难分,尤其是张飞,竟把家底抖了个精光,听得他口水直流,比喝这美酒还馋。 便借着酒劲,拍桌而起,不为别的,就为对的住肌肉男那诱人的家产。 必须快刀斩乱麻,若酒醒后反悔,那又当如何? “三位豪杰如此心心相惜,定然是上天的缘分,不如就此结拜,如何?”钱多多信誓旦旦。 张飞更是显得更外兴奋,顿时面露喜色,猛的站了起来。 一股冲劲快把嗓子眼的酒给抖了出来,嘴角稀疏的缓缓渗出了些许琼浆玉液,粘在下巴胡须上,铮光瓦亮。 刘备、关羽面面相觑,也异常兴奋。 “张某后院正是桃花盛起,不如以天地为证,桃花为妆,我等三人在那金兰结义,岂不痛快!” “不,是我等四人!”刘备紧紧拉着钱多多的手,沉稳自信。 “好!”关羽、张飞齐声应和。 等不到第二天,几轮酒后,四人便摇晃着身子搀扶着跟随张飞来到了桃园。 摆上祭台,添上贡品,四人正准备焚香结拜。 对于钱多多而言,刘关张这个朋友圈已经足够立足,而且日后刘备成势,高官权贵,金银财宝来得更加简单。 满园子桃花飘香,算是熏醒了这位世外之人,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这么长时间待到刘备称帝。 再者,即便等到那个时候,如此大的金银数量,也非一个西蜀刘备可以实现的。 刘备虽是明主,但绝非钱多多碗中的菜,他需要更多的资源,更大的朋友圈。 更何况,相比一个输在起跑线上,靠缓慢加速度起家的老爷车,他更愿意去冒险尝试一番法拉利的速度。 如此特殊的世道,他选择做那个宝马车上的吸金小伙。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焚香,面对刘关张三豪杰毅然的眼神,忽悠道:“三位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豪杰,原本都是志同道合之人,可惜我本一文弱之人,岂有三位英雄的凌云之志,钱某不才,愿意做三位为结义的见证人。” 此话一出,三人同时愣了神。 此时的刘备还未经磨炼,尚未饱经连败连战的困窘和无奈。 虽然惜才,但对人才的渴望还不是很强烈,相比眼下能上马平天下的关张二位猛将,却会让他更上心。 “钱先生,难道真不愿与我等共创大业?”刘备挽留。 “你这厮长的白面书生一般,心却如此不讲情面,你和我等结义,难道还能亏待了汝不成?”张飞不耐烦道。 “三弟莫要如此,我等结义绝非儿戏,是要共生死,同患难之人。我等与钱先生不同,在这乱世,明哲保身先且不说,以钱公之身躯,别说上马,上炕都费劲。更何况马上厮杀,岂不为难先生?” 关羽分析得自是有理。以钱多多目前的武力值,那就犹如裤裆里插针----拿不出手,也见不得人。 “钱公岂不知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以公之聪明远见,何需亲自上阵杀敌,只需出谋划策便可。上马杀敌之事,有我等三兄弟足以。” 此话一出,钱多多不觉得闷声一笑,实力面前,何言上阵杀敌才所谓危险,岂不知道丢盔卸甲,四处奔逃,亦危险乎? 钱多多一再坚持,三人也不强求。随后便跪地拜天,共约誓言。 ”关二爷在上,今日我兄弟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我享,有难他当。“刘备首当其冲,特么皮出了天界。 ”你是来结拜的,还是来许愿的,此乃何话。“关羽随即补刀。 人还活着,却被自己给拜了。 ”实话啊。“张飞厚重的嗓音,算是人间清醒。 刘备最长,27岁,大关羽1岁,拜为大哥。 关羽次之,拜为老二。 张飞拜为三弟。 此时刘备方才醒悟为何钱多多让虚报年龄,真是神来之笔。 所谓欲成大事,头衔必须得硬。 你大哥,终究还是你大哥! 第3章 砍一刀 微风拂动着桃树轻轻摇曳,稀散的桃花翩翩零落。 见证完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钱多多不由慷慨而声:“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好诗!先生果然是大才,吟得一首好诗。”刘备轻轻拍掌,老不正经。 诗是好诗,不知几十年后,刘备死了关羽,殒了张飞,再回首此桃园,是否依旧有今日之心情乎? 桃园三结义之后,钱多多并没有直接选择离开,而是和刘备、关羽一起在张飞家落脚。 他急需在张老三这块蛋糕上砍上一刀。 夜晚,钱多多以和刘备叙离别之情为由,分到了同一个卧室。 关羽和张飞则单独一间卧室。 已入深夜,钱多多和刘备都辗转难眠,二位都在想着同样一件事:下一步去向如何? 当下,刘备一身清贫,无钱无马无粮食,算是三无平民一个。 唯一的光环就是皇室宗亲的金帽子。 但这些对于刘备来说,这都是小事,钱多多根本不担心,他应该也知道,明天一大早,张飞便会有所行动。 正当深虑之时,刘备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门外漆黑的夜晚长叹道:“钱先生,可睡熟否?” 钱多多当然没睡着,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一眼就看穿了刘备的心思:“玄德兄是为钱财还是前程担忧?” “我本布衣,身无分文,又无先生这般大才。钱财,前程,二者刘某皆忧矣。”刘备叹道。 “刘兄不用担忧,今晚好些休息,明日钱某定有说法,只希望玄德兄在宽裕之余分某一残羹足以。” 刘备对此深信不疑,毕竟,他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只见他披上外衣,轻轻推开房门,朝院外走去。 几许过后,便传来了三人闲聊的声音。此三人定然是刘关张三兄弟。 钱多多心中一乐,轻松自语道:“明日便有喜矣。”便安然睡去。 次日凌晨,只听见一人砰砰敲门。“大哥、钱先生,起床了,酒菜已备好了。今日我们便可去干大事了。” 大事? 钱多多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嗅到了金银的气息,顾不上刘备,直接推门而出。 “翼德所说大事,是为何事?” 张飞不语,心中闷喜。 “容在下猜猜?” 张飞继续保持神秘。 此时,关羽也从房屋走了出来。 “莫非翼德当了家产,挟巨资追随玄德兄?”钱多多微微一笑,这些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好你个钱半仙!汝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只有我兄弟三人知道,汝又是从哪里借来的仙风。”张飞两眼发直,对钱多多更是多了几分膜拜。 咯吱! 门开了。刘备从里面淡然的走了出来,从容一句道:“辛苦三弟了。” 钱多多突然被刘备的从容淡定给惊到了几分,从未见过薅羊毛薅得如此淡定自如,理所当然的主。 轻轻松松忽悠得张老三倾家荡产也自愿追随,这怕是小看了刘备这厮。 既然如此轻松,那就怪不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这张老三的金银没有个五五开,怕是了不得事。 早饭上,钱多多滴酒未喝,仅仅只是因为他喝不了早酒。 喝多了早酒,怕真成了【前列腺】。 张飞果然家中颇有资产,少许功夫,便换得黄金50两,白银200了。 当然,这离一个小目标还差得远。 有了金银,三位大汉却没了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刘备建议拿着金银去投靠幽州刘刺史,毕竟刘姓光环顶头上,走到哪里都还是汉室宗亲,怎么说也和刺史是本姓,起码不会太过为难。 张飞无太多主意,刘备说啥,那便是啥。关羽也表示赞同。 钱多多却不赞同如此,刘刺史是一定要去投奔,但不是带着金银去投奔,毕竟这些许金银,岂能入得了刺史之眼。 指不定会被指定个巴结的罪名,直接让三兄弟直接领了盒饭。 “今黄巾猖獗,正是用人之际。玄德公三兄弟直接去投奔,又怎能得到重视,只不过三小兵而已。今有些许金银在手,何不将金银换成粮食兵器,在此招兵买马。一旦队伍成型,先给黄巾贼人来个下马威,打出名声,再去投奔刘刺史,岂不更为威风?” 三人一听,连连点头。 手中无矛,办事不牢。 还得先打造一件合适的兵器才是。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仔细一核算,这打造兵器的钱虽然不贵,但从哪里去弄些好铁呢? 次品的武器,拿在手里也真是烫手。 刘备只把这些记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饭后,刘备吩咐张飞、关羽去贴了招募告示。 趁张老三不在,钱多多却把刘备拉到了一旁。 砍一刀! 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若是被张老三知道了,怕会被那厮拧掉了脑袋。 刘备也是个明白人,没等他开口,便从房间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包着沉甸甸的25两金子和100两银子。 成大事者,果然不拘小节。如此困难之时,刘备竟然还出手如此阔绰,若是让张飞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刘备能如此慷慨,大概也就是看在这金银不是自家的吧。 “玄德公厚恩,容钱某日后相报。”装腔作势也要来这么一回。 “先生大才,我深爱之,今无以回报,些许金银又何需吝啬。且观先生不图名,也就这些金银能博得先生一笑。” 刘备果然有两套,说起话来像一把软刀子,怕是拍马中的劳斯莱斯。 “玄德公果然重情重义,且稍等片刻。”钱多多朝屋内走去,迫不及待的推上了房门。 熟练的将金银送入了【麒麟臂】,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然,这个【麒麟臂】上的显示和声音,也只有同一时空的人才能看到和听到。 正当此时,他却意外的发现之前100的数字,一夜功夫,已经成了95。 这又是为何? 钱多多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难道这个数字就是整个任务剩余的比例吗? 既然有金额的存在,这比例又有何用? 不对,应该不可能。 钱多多突然又注意到任务余量,黄金传送量并非是减少了25两,而是28两,另外减少的3两黄金从何而来? 还有,白银的数量也减少了一百五十来两。 莫非是昨晚刘备无意中将金银碰到【麒麟臂】上? 刘备?在张飞变卖家产之前,他也没这么些银子啊,何况还有黄金。 钱多多急忙的跑出门外,眼呆呆的望着院中悠闲的刘备。 “玄德兄,昨晚可丢失金银?” 刘备满脸疑惑,金银哪里与他有缘分。“昨晚之前,些许碎银已给了钱兄,身上只有仅两串铜钱而已,今还在我袖中,既无金银,又何来丢失可言?” 钱多多多无言以对,可能这本来就是一次愚蠢的问话。 若真非人为,那自当是这破系统的自娱自乐了,算是bug,也未能得知。 若真如此,钱多多倒是有几分担忧,怕是这任务完成到9层以后,却突然宣布罢工。 满臂蓝屏,恐怖如妖孽也! 人上人也好,地下人也好,先满仓了再说吧。钱多多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 “怎么了,钱兄莫不是丢了东西?”刘备见久不答话,便略显疑惑的问道。 “只是奇怪,昨天玄德兄给的那2两银子,不知为何,却不见了,该是不小心掉在了某处了吧。” “仅此而已?” 财大气粗的刘备,果然语气都昂扬了起来。随后他便从衣袖掏出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先生可笑纳否?” “当然!” 你既然敢送,我就敢不要脸。 钱多多边走边笑的接过了银子。但他并没有着急送入【麒麟臂】,毕竟,没有现银,也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薅到羊毛。 要生活,也必须还得备些现银。 刘备表情淡定,心里却是万马奔腾。 心中暗想:长的干干净净,却为蝇头小利丢了身份,此人怕是不可深交。 仔细一想,心里也舒坦了许多,何人又不是,只是权和财的关系而已。 贪财者不攻于谋权,谋权者不贪于取财。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便朝大街走去。 这一刀算是砍下了,却似乎又丢了些什么。 第4章 守株待兔 天下走势已接近大乱,民不聊生之际,选择当兵,是不被饿死的最好途径,是生是死,全靠运气。 或许是招募告示写得颇有文采,也甚为激励人心。来此投军的人越来越多,仅一下午,便召集了几十号人。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正发着战争财的王老五,他们不卖钻石,仅仅贩卖些马匹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正巧,涿郡就有这么两个王老五,他们分别是张世平和苏双。现已是整个幽州家喻户晓的大富翁矣。 猪肉王子张老三在这二位大佬面前,简直就是小卡拉米。 此二人不仅贩马,各种商贸做的风生水起,家中财产或有万金,至于手中好铁,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之人,谁能不爱。 钱多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准备抱着刘关张这哥三的金大腿,在涿郡来个守株待兔。 “玄德兄手中虽有少许金银,招些兵马尚能补给,手中无有好铁,此乃硬伤。贵且不说,无好铁,又何来造出好的兵器。好铁几乎都在商贩手中,本地铁铺断然没有可心的好铁。” 钱多多言外之意是暗示刘备:商家有好铁,买是不可能买的,明抢还是暗抢?当然,若能以汉室宗亲的身份,让商人拱手送上,那另当别论。 刘备也满心惆怅,却也不表于色。在钱半仙面前,感觉自己就是个透明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 他自己也清楚,要想锻造好的兵器,就三弟这几个家产,也只是杯水车薪。 何况.......何况到嘴的鸭子还被分走了一半。 “先生既知我难处,是否已有良策?”刘备顺水推舟,试探道。 “当然有良策,难道玄德兄忘了我是谁?”钱多多也不藏着掖着,直言直语道。 “烈宪兄.......不,兄乃半仙。”刘备呵呵一笑。 这名字听起来顺耳,符合钱多多的做事风格。 半人半仙,人为之事,只为一半矣。 “某自然有良策,怕是玄德兄不肯为之。”钱多多毫不谦虚。 “只要不违背仁义之道,愚兄愿意聆听之。” 没有刘备名,却怀刘备心。满嘴仁义之道,莫不是真身附体? 钱多多微微一笑,并没打算现在就把话给说满,逼到深处,自然有可为,而有可不为而为之。 好巧不巧,关张二人已经招兵队伍日益强大,眼看些许金银换来的粮食和兵器已经补给不足。 刘备急需要一笔周转金银来维持后续的招兵速度。毕竟,没个四五百兵力,拉出去上了战场,赢了也只能碰个小彩头,输了指不定全军覆没。 他朝钱多多瞅了瞅。 钱多多看着这些新招的士兵,一个个瘦如韭菜,面露饥黄,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打的。 上了战场,也只不过是一堆韭菜,一镰刀怕是会被全部带走,倒是可惜了这些许的生命。 当然,他更明白刘备瞅他的意思。 要钱?肯定是没有。 那些金银也吐不出来,即便作为日后投资,他也爱莫能助。 【麒麟臂】是何科技也?某多多专定的吸金神器,吸进去的金银,就连一坨屎也不会拉给你闻一下。 “如此下去,怕是明天只有先暂停了这招兵吧。”刘备轻声叹道。 “大哥,刚才有点起色,何故如此啊?”张飞满脸疑惑。 “三弟,大哥.....大哥这是财穷了啊,这么多士兵的粮食兵器,开销实在太大啊。”关羽惭愧着低头道。 “原来如此,这又何妨,老张家中还有宅院,这就去换上个百把两银子给大哥。”张飞话音刚落,眼珠子一转,继续道:“大不了带着兄弟们去找黄巾贼人干上一仗,抢他个爹娘养的。总不能光招兵,不练把式吧。” 如此新兵,哪里来的战斗力,刘备当然是不同意张飞的说法,倒是第一条还算可以解一时之困。 娓娓道:“三弟,你那宅院......万万不可,那可是你最后的家业了......” 话音未落,张飞却提嘴便来:“张飞既然跟随大哥,还谈什么家业,钱财本事身外之物。况且张某光棍一个,何谈家业。大哥若是有需要,我这卖了那宅院便是。” 果然,上阵卖义子,坑人找兄弟。 正当张飞晃着膀子,站起身来,刚迈开脚步,只见不远方一马车疾驰而来。正巧却停留在了募兵之处。 莫不是有贵人驾到?钱多多凑上前来。刘备双眼盯着马车,也跟了上来。 “你这厮好生无聊,有何人又坐于马车之上而前来投兵,今挡了你张爷爷的去路,好是本事!”张飞见被人挡了出路,满嘴骂骂咧咧。 “翼德休得无礼。”刘备一眼便觉得车上定然是贵客,慌忙近立于马车前侧,声音卑谦道:“敢问车上是何人,刚才三弟无礼,先生勿怪。” “哈哈,玄德公无需客气,张翼德若无这好嗓门,哪还扛得起那猪肉铺子。听说涿郡出了好大的事,三兄弟桃园结义,更有惩恶扬善,报效朝廷之心。今日听说在此番招兵买马,身为涿郡之人,岂有不来略尽绵薄之力的道理。” 话罢,一人掀开车帘,面带善意,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此人穿着朴素,一身布衣,略显青黄色,于百姓甚有不同。刚站直了身子,便掌拳相扣,面朝刘备,卑恭而拜:“先生莫非皇室宗亲,刘玄德乎?” 众人之中,一眼便认出了刘备,此人身份绝不简单。 一句皇室宗亲,开口便是王炸。 在这乱世,如此套近乎,怕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巴结,要么就是恐惧。 刘备自是欢喜:“先生高雅,敢问是何方贵人?” “原来是你这个老张家的龟儿子,要不是见汝亦姓张也,俺老张非得一大耳巴子赏你个全尸!”张飞看似并不待见这位仁兄。 “翼德莫非识得此人乎?”刘备问道。 “涿郡何人不识得这无心无肺的不孝龟儿!别看他现如今出入马车来马车去,风光得很。良心都让钱给吃了,成天不着家,一出就是好几年,回一次,便只休个十来天。前年他老父亲去世,人影都不见。去年老母亦去也,棺材还是俺老张给掏的钱。这倒好,媳妇成了寡妇,养不活两个孩子,去年也带着两个孩子投了河。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活!” 刘备一听此话,甩手便走,如此不仁不孝之人,不识得也罢。 “玄德公留步,我张世平也不是如此不仁不孝之人,若不是世道所逼,我又何想如此。上老下小,与其一家子待此饿死,何不去闯荡一番。如今已有小成,怎料亲人阴阳两隔,曾也三番想要回来,可这世道,到处烽烟尘滚的,哪里由得我自己。听说黄巾贼兵马上就要进攻幽州,我这不冒着生命危险回家,也是想着接二老去躲个清静。” 此话一说,张飞更是勃然大怒:“好你个张龟儿,大难之头,你不思报国,却想着接着亲人去躲避风头!今去你爹娘坟头拜上一拜,且看他们不把你这小犊子给扯进去!”说罢,大耳巴子都扬到了半空,两眼凶如阎王。 “三弟且慢,如此卑劣之人,怕是脏了三弟之手。且看大哥是何意思。”关羽单手半空截了下来。 刘备仔细一想,这本是他家之事,且也未曾听说他有欺压百姓,横暴乡邻。 如此大打出手,怕丢了仁义人心。 他扭头朝钱多多看了看,想必钱半仙更有主意。 钱多多心领神会,如此树立人心之时,刘备却无动于衷? 即便骂上两句,也比沉默寡言来得实际。 况且在招兵现场,又有几人家中无父无母。不孝为大,人皆恨之。 这有何难? 不都是为了钱么? 刘备为了渡过此番难关,怕失了民心,更怕吓跑了这财神。 而钱多多却不一样,既无称霸一方之心,也无救世济人之德。 散金若是父,碎银必是母,锭金锭银,那便是祖宗!一日三叩九拜,更愿找个富妻,日日想着生财。 “先生乃是张世平,敢问和苏双又是何关系?”钱多多好大的胃口,吃饱了馒头,还想搭上一蒸小笼包。 第5章 借力打力 且不说眼前的张世平是涿郡县何等的富贵,即便在幽州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多金龟,他和苏双二人,绝对算得上是幽州城内的金银双煞。 前先刚说这两位财神爷,今天就这么巧便遇上一个,还是主动送上门来。 此番即便刘备想轰走张世平,钱多多也不会坐视不管。 “张某正是先生所说之人,至于苏双,乃张某从商好友,前几日我二人也是一同回的涿郡。”张世平热情的掌拳相扣,以示礼貌。“先生莫非是人称半仙的钱半仙先生?” 也是没想到,这刘备的嘴还真是开了光,不到一天功夫,这半仙的名字便已经传到了这等富豪耳中,多怕是这张世平别有用心吧。 钱多多扬嘴一笑,便同样回了个礼。“在下不才,正是钱某.......刚听世平兄言,前来略尽绵薄之力,真当感激不尽,刚好玄德兄再此募兵,一心只为朝廷效力,誓要除掉黄巾贼兵,保全幽州。今世平兄前来助力,如同在黄巾贼兵身上砍上一刀,其意非凡也。” “钱先生面白文雅,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在下佩服。张某不才,在外从商多年,略有财产,今日前来,便是.....” 张世平词缓意顿,少许继续道:“今日前来,便是送来我和苏双兄的一点心意。”说罢,手袖一挥,几个下人便从马车上抬下了两个箱子。 这下便好,张世平这么一说,生生把肉馅塞进了馒头里,真成了狗不理。怕是这馒头和小笼包,只能卷在一起吃了。 钱多多似乎还在期待,死死盯着马车前帘,许久也未有动静。 就这,两箱而已?! 仔细一瞧,却是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大箱乃是白银,小箱乃是黄金。 “玄德公、钱先生,这里黄金100两,白银500两,助玄德公一举消灭黄巾贼寇。”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有钱就是好,随便出手,便抵得上我老张全部家当。”此时张飞却也收起了嗓音,小声嘀咕着。 如此现成的金银,何人不爱。 张飞只觉得这些个金银虽然可恨,但一想到能解刘备眼前之难,便也没多说些啥。 “世平兄如此厚礼,我刘备何德何能,且进屋来坐。”刘备见张飞没有了怨气,关羽脸上也显得平和。 便微微张开了臂膀,笑面相迎,完全有改以往喜怒不形于色之风范。 些许金银,怎会入得了钱眼。 尝过金子味道的钱多多,再也不是那个为2两银子出卖自己智商的聪穷小子。 遇到如此大富,岂有放过之理。 刚和张世平一席对话,便有了些怀疑,这姓张的的老小儿,也是黄鼠狼拜多了鸡,轻车熟路得很。 自古商人无义,婊子无情。还是留点心眼好。 见刘备已开将张世平往院中请。关羽等人也跟了进去。 四个下人,分别抬着两个箱子缓缓跟在后面。抬得如此轻巧,一边的钱多多却看的真真切切。 送金送银,如此贵客,岂能无酒。 只是片刻,便一桌像样的酒菜上齐。 刘备为主,张世平为客。 刘备先起酒杯,张世平以礼对之,二人同饮,后众饮。 “玄德兄乃汉室宗亲,今募得兵马,日后定能建立奇功。以玄德兄这等身份,出相入将是早晚的事。张某有幸能在涿郡结实得玄德兄这种世间枭雄,真乃三生有幸。”张世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有些事怕是要铆足了酒劲方才说的出口。 刘备当然识得此意,正想开口,却被钱多多抢了先:“世平兄大义,我等感激不敬,方才说募得兵马,依钱某看来却不见半匹战马,世平兄莫非另外有惊喜?战乱之年,兵马粮食最为重要。好铁良马,此乃商人必争之物。想必世平兄也囤积了不少吧?” “兵慌马乱的,哪里还屯得起良马好铁啊,此番这些金银,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积攒而得。要不是赏识玄德兄和几位老弟的行侠仗义,某又何苦做这多此一举也。” “先生此言差矣,世平兄乃一番好意,为何如此强人所难。备,今番得此金银相助,已心满意足,又何敢再奢望好铁、马匹。今日大恩,备,铭记在心,日后功成名就,定然将世平兄引荐给朝廷,以壮兄之商业。来,备,敬先生一碗。” 刘备双手端起酒碗,左右瞧了了眼关张二弟,继续道:“二位贤弟,今日与兄同敬世平兄雪中送炭之情。” 关张二人互相瞅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世平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些许小利,若能得此汉室宗亲引荐,日后岂不满地是宝,又何须淘之? 见刘备如此深情大义,便又回敬了一碗。 此时,二人已面露微红,正如少年情窦初开,又若稳男相见恨晚。 刘备之言,算是一语中的。巴结权贵,畅通商路,此乃张世平此番一目的也。 幽州大富,定然有强于他人之处。脱了裤子放闷屁之事,他且能为之。 如不再加一剂猛药,仅凭刘备口中放出的几响窜天猴,怕是无济于事。 毕竟,画个大饼,正是商人惯用手段。 “今黄巾贼兵四处横行,马上就要打到幽州。世平兄常年在外奔波,想必除了黄巾贼兵之外,可有曾遇到过不少绿林好汉?他们本是良民,只为一口饱粮,不得不占山为王,落草为寇。”钱多多揭疤撒盐,下了一剂猛药,突来一响大地开花。 张世平深有其感,闷声吸了口酒,毅然愤起,单手桌上一拍,砰的一声:“先生说的极是,我等从商多年,哪里留的下多少银两,一半都被那些山贼抢的一毛不剩。更可恨之,连随行车马也被抢夺。多少次都是徒步而行,一走便是好几百里。偶遇几次也就罢了,三番五次,却是同一波山贼光顾,只因奈何不得他等,才屡次找人戏弄,多次险些丢了性命。” 乱世暴利,唯马不过。 钱多多岂会相信这一番慷慨激昂的一派胡言。马匹本是违禁品,却有这些商人一再偷贩。几十上百倍暴击的属性,十之有一,便是大赚。 不怕山贼多凶悍,只恐山贼没文化。 下山便是满屏输出,所到之处,尸骨无存,此等稀有物种,何人受得。 今观之,也未曾如此,且看张世平这等商人还能在此世道存活,可见,遇之皆为义贼。 话到如此,岂能不赏他一粒苦心莲子,甜一半,也且苦他一半。 “世平兄且看刘关张三兄弟如何?” “当乃世之英雄,重情重义。” “武力如何?” “单凭翼德兄,便是万人敌。何况其大哥,二哥乎?” “少来,俺张爷爷何时有汝这种兄弟!”张飞口快。 “三弟休得胡言.......世平兄若有难处,备等三兄弟,自然替兄讨回。今日有我等三兄弟在此,休在害怕山头那些个歪瓜裂枣。”刘备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说的正是!此时若有几匹好马,我等即刻随世平兄快马加鞭,直捣黄龙,杀得个片甲不留。好歹让那些山野土匪知道知道,何人能惹,何人不能惹!” 牛非自愿,悬空挂起,皆尔等之过。 “来。干!”钱多多一马当先,端碗就干。此时,一碗,两碗,甚似十两,百两。 嗝...... 商人果不胜酒力,却又能骗人于无形。 张世平此时清醒,却又有些糊涂。他满脸醉意,朝门边下人使了个眼色,便一下坐了下来。 一手握着刘备,宛如初夜。 只见两个下人急匆匆出了大门。 刘备哪习惯这般粗糙的双手,否则后续怎会有【雌雄佩剑】,只不过一【玻璃佩剑】耳。 关羽、张飞看得瘆人,扭头一侧,咕咚咕咚自品其味。 此刻的刘备却是享受,似乎这双被金银磨平了螺纹的手掌,让人倍感丝滑,忘乎所以。 “玄.....玄德老兄,张某不求高官厚禄,只见兄乃天纵之才,日后必成大业。某唯有一求,愿玄德兄成名之后,多为兄问候下各山头那些无良的山贼们,问候他等十九代先人。当然,如遇义贼,也请帮兄通融通融,打点打点。” “世平兄岂不断了人家财路?”钱多多玩笑道。 “先生真乃知音,谓之半仙,乃少矣。某乃抱玄德兄之大腿,山贼遇我,皆惧玄德兄之威矣,如若其他商贩,他等且有惧怕之理,何谈断其财路也?” 借力打力,实为高明。 第6章 借力取利 “主人,马匹已经带到。”先前出去的两个下人,其中一人进来禀报。 “什么?”张世平酒意未尽。 “主人,马匹带到。” “大点声!” 吓得下人脸上紧绷,亮着嗓子,大声喊道:“主人,你让给玄德公准备的50匹好马已送到,现已全部系于屋外。” 刘备闻而不惊,缓缓站起身子,掌拳相扣,谦卑有礼:“多谢世平兄慷慨大义,有此50匹好马,大事可成矣。” “玄德兄何须客气,些许马匹,不成敬意。” “些许马匹?莫非世平兄还有大礼?” 张世平无言以对,没想刘备这厮却如此贪得无厌。 金银马匹已就位,只差百千斤好铁。刘备示意张飞、关羽去接手了那50匹好马。 此时钱多多已经开始打起了金银的主意,他朝两个看似沉甸甸的箱子走去。 开箱之后,只见黄灿灿,白花花的金银。 刘备显得异常淡定。 唯独一人却心跳的厉害,这晃眼的光芒比酒精还要上头。 他脸上已经止不住血沸筋腾。如这金银乃真材实料,不知刘备又会赠送几许。 而望眼张世平,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这批“货物”胸有成竹。 钱多多目光锐利,随即拿起一块仔细端详。 他用手掌轻轻掂量,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兴奋的大喊起来:“好金,真是好金!简直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循环数!” 这自然说的黄金纯度,但刘备等人却如听天书。 明明是在夸奖,张世平却一脸诧异,尬笑的点了点头道:“先生真乃慧眼!语出惊人,我等听得糊涂。” 钱多多自当是玩笑,没与理睬,拿着一锭金子,以为刘备选马之由,叫上张世平一同走了出去。 刘备则吩咐下人,同他一起将这金银收好,带着几人继续招募壮丁。 真金只怕【麒麟臂】! 钱多多趁出门之际,偷偷将带出的一锭黄金用力按在了【麒麟臂】上。 金锭子却硬邦邦,岿然不动。 偷偷一看,那黄灿灿的金子如同卸了妆了妖孽,恐怖如斯。露出灰白色的新装,白的让人讨厌! 这....这不就是一坨生铁吗?! 好你个张世平! 钱多多心里黯然骂道。 话往回说,这某多多的吸金系统也真是遥遥领先,简直就是金银界的扛把子。 些许薄薄一层镀金,却能在顷刻之间分离得如此完美。 钱多多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故意提高了嗓音:“这……这不对劲啊!”这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张世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哪里是金银,分明是生铁镀了一层薄薄的金粉!”钱多多故作愤怒,却也压低了声音。 这台阶,正是给身边的张世平预留。 张世平看着钱多多手中如一锭金子般大小的一坨生铁,满脸疑惑。他心知肚明,这金银本是生铁镀成,为何一到这半仙手中却顷刻间现了原形? 这下可好,吃鸡不成,险些落地成盒。 “你.....你这是刚才从箱中带出的那一锭金子?”张世平还是不信。试图狡辩:“这……这是误会,你想诈我!”但他颤抖的声音和慌乱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不如当着玄德兄之面,钱某再给你表演一次?” 张世平有些恐慌,只觉张老三的大耳巴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更是那二哥关羽,一脸傲慢,英气逼人。 且不说此时只有四个家丁和一车夫在场,一旦刘备翻脸,即便叫自家府中几十号家丁,也未见得是这三兄弟的对手。 在这乱世,猪且昂贵,人何惜哉。 莫不是黑心办了坏事?张世平心中暗想:好歹也只有钱半仙察觉出此事,先且看他如何说法。 事情一旦败落,传扬出去,他的经商之路怕是到处为止。 二人却也都不作声,气氛压抑而紧张。张世平和钱多多面面相觑,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虚伪而狡黠的笑容。 许久,张世平先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急切:“先生聪明过人,号称半仙,张某也不想再瞒,送刘备的这些金银实皆生铁也。” 钱多多皱了皱眉,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冷道:“哼,汝倒也诚实。若让刘关张三兄弟得知,不知道先生人头尚在否?” 张世平咬了咬牙,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心中暗骂这钱半仙实难对付,但脸上依旧堆满笑容,故作淡定:“先生怕是危言耸听吧,我观玄德兄为人宽和,怎会为了些许金银而取张某性命。款且.....况且那50匹好马,可是货真价实。” 钱多多哼声一笑:“玄德兄倒不稀罕汝等歪脖子树上的这颗劣枣。可他未必拦得住张飞、关羽。此二人皆为好汉,疾恶如仇,可谓最厌恶被他人戏耍,对于无信用之人,更是想碎尸万的。” 张世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腿脚一哆嗦,差点一头栽了下去。 关羽先且不说,就那屠户张老三,平时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吃了他的骨头。 今此一番,岂能饶恕。犹豫再三,趁着空档,便想溜之大吉。 钱多多一个绊腿,却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一边下人急忙上前搀扶。 张世平缓缓站起,抖了抖身子,满脸愤怒,却也无奈。 本想神鬼不知的讨个彩头,结识下汉室宗亲。没想....... 突然,他嘴角上扬,一脸眯笑,拉宽了他眼角皱纹。 “先生怕是误会,方才赶得着急。错把箱子给拿错了,这些本该是路上混弄那些个山贼之用,幸得先生慧眼,险些让张某失信于天下,我这便去告之玄德兄,再取同等金银送来便是。” 精明的商人都会准备些次品,以应付突然起来的局势,这一招对付山贼,屡试不爽。 今张世平如此说来,也算是无懈可击。毕竟这金银乃出于自愿相助,人皆可疑其心有所图,何人会疑其金银真假。 洞庭湖的老麻雀尚且见过风雨,何况一个从商近十年的幽州大富? 两人对视一眼,却也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世平兄即如此说,钱某自当佩服。不如现在便吩咐家丁送来真金白银,偷偷调换了便是,省得再生困扰。” “这倒不难,我当亲自去取。只不过......若先生如实回答我一事,我张某自当双倍真金白银奉于玄德。”张世平望着钱多多,笑意未尽。 ”何事?“ “听闻桃园结义之时,先生拒绝与刘关张结义金兰。后玄德兄又劝翼德当了家产,得金银些许。正是招兵买马之际,玄德兄却将金银分于先生一半,先生竟欣然受之,何为也?” ”自当是为利也!“钱多多哈哈大笑。 “先生果然爽快,利之外,亦无他图?” “亦无他图。” 张世平哈哈大笑,如获珍宝。”既如此,先生为何不同张某一起共享荣华富贵?以先生之才,何愁商业不旺。这乱世,正是你我发财之际,幽州首富?天下首富又有何难?!先生若是随我,我即刻取金100两,白银500两赠与先生。“ 钱多多眼睛一亮,这些金银,虽是蚊子,也是肉。 掐指一算,张世平乃命不过第8章之人,应之又如何。 ”正合我意!不过.......钱某也有一个要求。“ “先生请讲。” “送与玄德兄的真金白银,兄切不可食言,更不可再弄虚作假。当然......当然,至于补送双倍,那倒可不必,如兄强求如此,多余部分,钱某甘愿替玄德兄笑纳。” 哈哈哈哈哈! 张世平捧腹大笑,满嘴黄金牙,些许红绿宝石深嵌其中,午饭食得红辣椒炒青菜便是。 第7章 数字游戏 所谓好马识英雄,劣马识雌雄。 刘关张进入马圈已久矣,迟迟舍不得出来。 且观张世平携同钱多多一齐返回了府中。 因获得钱半仙这等大才青睐,张世平甚是高兴,只便吩咐几个下人,驾着马车将黄金100两,白银500两给刘备送了过去。 在钱多多的建议下,顺搭了1000斤好铁以资刘备打造兵器之用。 当然,他也信守承诺,给足了钱多多金银。【麒麟臂】又得以补充,越发感觉轻松。 伴着刘备,倒是相安无事,可惜这金银薅得不尽人意。 不偷不抢,实难完成任务,即便幽州大富,倾其所有,不过几千两黄金矣,对比于300万,亦凤毛麟角也。 偷?抢? 命,多余矣! 不过十天半月,黄巾军便会进攻幽州。刘备虽然势小,却能叫那黄巾军心惊胆战。 钱多多之所以此时离开刘备,无非就是不想上那战场拼杀,省的阴差阳错的丢了性命。 今张世平既然抛了藤条,刚好顺藤而上,好生享受一番。 大战即将来临,张世平也有所感觉,至少一月,不敢出城。整日同钱多多酒肉相伴。 酒兴一起,便成自傲之态,天下财富皆为我有。 满地碎银,铮铮发亮。 钱多多兴曰:正合我意! 如此作乐,一晃十日。 涿县城内稍有躁动。随处可见得兵丁甲士队列整齐,行于大街。 聚齐兵力,几日之后便要出城赶赴幽州,听候刺史调遣。 一念之间,钱多多却改变了主意。 欲图大利,势必取于危难之中。 此时他必须同刘备一起去征战黄巾军,而后投奔幽州刘刺史。 当然,他更是在等一个人,一个能给他带来满臂金银的狠人。 钱多多急忙赶回府中,准备收拾东西,假意暂别张世平。 刚入院中,却见满地碎银。 这.......这张老板怕是又喝多矣。 ”钱.....钱先生,回.....回来了?涿郡.....涿郡城内有.....有何动静?“ 砰! 一声亮响从大门边传来。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四五个平民装扮之人闯了进来。 人未见,声音先入耳。 钱多多脸肉一紧,菊花差点挤出了花蕾。 好熟悉的声音!这气场胜过关二爷数十倍! 枪?! 此何年代,为何有枪?! 这虎头虎脑的黑脸小子,又会是谁? 钱多多被回头看到的这一幕给惊呆矣。这不是公公进了儿媳房,全部乱套了吗? 智商高,脑袋就是转得快。 枪,可是真枪。 倘若此人也同是穿越之人,此刻若是蹲下抱头,岂不暴露了身份。 “大胆毛贼,岂敢闯......闯我张世平的府院。来......来.....来人,将此人拿下。” 何人又能识得这枪的威力. 不识者无惧。死亦何其快哉。 只可惜,这枪中子弹只出了两响,一响放了空,二响正中张世平脑门。 一枪爆头! 几十个家丁顿时傻眼,从未见过如此神器,十米之外杀人于无形。 谁也不敢靠近,生怕下一个倒地的便是自己。 杀鸡儆猴也,这一招果然有效。 钱多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手枪威力。 或许,他已经猜得此人来历和身份。 ”敢问好汉何人?手中神器又是何物?“钱多多故作迷糊。 “问你个鸡儿锤子蛋,老子要的是金银,没你们毛线事,有多远滚多远,把这府里所有的金银给老子留着!” “卧槽!”钱多多飙出了国粹。 心中暗想:这等大脑发育不良之人,也竟然能如此高调。 此人来历、身份,他已完全清楚。 武功再好,一枪崩倒。 钱多多再无多言。只可惜了这么多金银。 好在他明白一件事,穿越过来的下等人,远不止他一个。 甚至他开始怀疑,手臂上初始100的数字,很有可能就是穿越到这东汉末年的下等人,又或者是所有穿越者的数量。 眼看这黑脸小子收刮着张府,钱多多心如滴血,忍不住偷偷跟了上去。 果然! 面对金银,那厮采用的是同样的手法,一锭锭金银消失在左臂之上。 “来人啊,统统把他们围住。”院外一群官兵涌了进来,各个威风凛凛。 朝廷犹在,各地官府岂由得这种人明目张胆的抢劫,实在是放肆! “大哥,这几个小罗罗就交予俺老张,且拿这刚出炉的【丈八蛇矛】试试威风。” 这莫不是张老三? ”翼德且慢!小心他手中利器。“钱多多嘴上劝说,又不敢轻动。 “三弟,不可冒进!”刘备此言,与钱多多同口而出。 张飞哪管利器不利器,刚打造好得【丈八蛇矛】,饥渴难耐,撩起长矛,朝那黑脸小子直冲过去。 茅尖之上,似要捅上这黑脸小子千百个窟窿。 此时张飞如灌鸡血,勇猛恰如黑旋风。 屋内黑脸小子见状,二话不说,抬枪就干。一声轻响,放了个哑炮。 再回首,已被长矛刺穿腹部,蛇尖从后背穿出。 张飞拔出长矛,三五之下,便让几个同伙命丧当场。 “大哥,就是这厮,杀了张龟儿,断了咱财富。”张飞一手薅起黑脸小子,便往刘备跟前拖来。 钱多多摇了摇头,为这黑脸小子感到惋惜,莫不是他急功心切,或是一心求死,岂会连枪中还剩几颗子弹都不记不清楚? 他还有气。 “兄弟,你这是为何?”钱多多急于想知道一切。 死则死矣,黑脸小伙并未答话。 钱多多小心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枪......” 一个字,一个眼神。 黑脸小伙顶着急促得呼吸声,吃力的抬起右手,摸了摸钱多多的左臂,颤抖着嘴唇,此刻倍感亲切。 二人抿嘴微笑,期待且落寞的眼神相互交织。 当二人【麒麟臂】触碰到一起,却能于心中相互交流。 ”我叫菜多多,老乡见老乡,背后差点放一枪。很庆幸,看着你还活着。“ ”兄弟,我等都一样,死亡是迟早的事。我只是不明白,你枪从何来?“ 将死之人,其言也真。 此刻,菜多多没打算有任何保留,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这才冒然抢夺,一心求死。 ”兄弟问我枪从何来,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只当吸取黄金过1w两之时,【麒麟臂】上便亮起了问号。“ ”是那穿越之前亮出的盲盒?“钱多多突然想到了刚出发之前,【麒麟臂】上那个不解的问号。 菜多多点了点头,继续道:”看到问号,我便按了下去,某多多系统把盲盒出现的时间、地点和有效期都显示在【麒麟臂】上。当我在规定时间内找到盲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手枪,三颗子弹。“ 明明是三颗子弹,为何刚才只听见两颗? 如此宝贵的神器,一颗子弹足已立威一方,其他那一颗,莫不是在危难之中用完? 钱多多追问道:”刚只听见两声枪响,剩余一颗子弹何在?“ ”抢得涿郡另一富豪,名叫苏飞,且用了一颗。“ 钱多多眼中淡然无光,两大富豪,皆空矣,却只薅得些许金银。 且看菜多多,在抢得苏飞之前,已是1w两黄金在手。 今又吸得张世平尽一半家产,加之苏飞家产,估算之,2w两黄金,10w两白银,至多不少。 ”我知兄弟在想何事,你我相识,便是缘分。待我死后,你帮兄弟把尸体安葬了,埋上些许白银即可,就当回城路费。“ ”兄弟嘱咐,定当全力办好。“ 见钱多多如此诚恳,菜多多继续道:”我死后,你可取下我【麒麟臂】,与兄弟左臂贴在一起便可。半个时辰之内,【麒麟臂】自当融入一体,臂中金银皆为兄弟所有。自身金银越大,吸金得速度就越快。“ 此乃惊天秘密,为何钱多多却丝毫不知。 ”不如此,那将如何?“ ”不如此,我死后一日之内,臂中金银平均分配。【麒麟臂】也将不复存在。“ ”起初100,如今95?“ ”非也,我一死,便是94。“ 钱多多这才恍然大悟,数字谜底已然解开。此刻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尤为烫手。 第8章 三根藤条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秉承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原则,更为了减少其余93人痛苦的抉择,钱多多毅然决定私吞了这笔财产。 毕竟,人都要有底线,不能为了面子,不要金银吧。 顷刻之间,再回首,满屋的金银已被封装打包。钱多多来不及反应,刘备手下新招的兵士已经将好几个箱子抬了出去。 下手真快! ”玄德兄,这是为何?私人钱财,莫不由官府没收?“ ”钱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等来此,正是奉了官府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 那官府之人何在? 钱多多放眼望去,除了刘关张三基友,其余皆为新募之兵,何来官府之人。 如此行为,顺耳则称之为义兵,逆耳则谓之盗兵。 菜多多虽是明抢,而刘备实为暗夺。 如此看来,此刘备绝非善茬,面不形于喜怒哀乐,事不离于忠义仁德,非常之人也。 ”钱先生受惊了,幸得备来得及时,否则惨如张世平,犹未可知也。“ 刘备一边吩咐让人带走府中所有财产,一边大声喊道:“张世平为富不仁,大难之年,却只想着自家快活风流,忘却百姓疾苦。备领官府之命,没收全部财产,招兵买马,以助朝廷清除黄巾贼寇。”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过如此。 钱多多耦合一笑,望着菜多多那被鲜血浸泡得尸体,期盼着刘备等人早日离去。 “朝廷律令,凡偷、抢之人,必卸其双臂,抛尸城外,喂其野狼、恶狗食之。”刘备举起【玻璃佩剑】,欲亲自动手。 “玄德兄且慢,人之已死,何必多此一举,且卸了双臂,何以安置?”钱多多甚是着急,怕是这双臂离身,片刻间便散了财气。 刘备瞥了一眼,态度急转而下,瞬间谦和道:“此人预杀先生,断其双臂,抛尸野外,方能解其仇恨。先生为何阻拦?再者,双臂卸后,自然是藏于一处,用泥土埋之,身臂分为两处,来世为人,再难从于偷抢之事。” 钱多多见眼前刘备,似有些怪异,却又猜不出何处不对。何时来的:宁可天下人负我,休教我负天下人? “玄德兄可否留的这双臂于某,葬此灵堂,以慰世平兄在天之灵。且看这些时日,钱某久居世平兄府中,日夜好生相待,今被刺客取了性命,钱某怎能袖手旁观。唯有用此贼人双臂陪葬,钱某愿为世平兄守灵三日,以慰亡魂。” “大哥,钱先生大义之人,何不成全了他心。况且,今日收获颇丰,手中兵马日益强大,区区一个毛贼,何必如此较真。如今大事,乃继续招募兵马,与那黄巾贼寇决一死战。”关羽劝说道。 刘备思索片刻,望着张飞,道:”三弟是何意见,智商是否在线?“ 张飞带着浓厚嗓音,却也没多少意见,呵呵应道:”俺觉得二哥说的颇有道理。这钱半仙看着一副讨厌相,实则也不让人喜欢。虽有大才,但一见得金银,双眼发绿,难得他不为钱财提出这等恳求,大哥从了他便是,这剩余闲事,不管也罢。今日,反正我张飞是过了把瘾。“ ”放......哎,既然二位贤弟如此,就依了钱先生所愿,刺客尸体任由先生处置。“刘备险些爆了粗口。 话罢,扭头望了一眼钱多多,眼神中露出瘆人的目光。 一阵低沉的声音问候道:”钱先生不辞而别,备自是担心。自初,便一见如故,至今仍爱先生之大才,望先生助备成为天下无敌。“ ”好,三日之后,募兵处相见。一月之内,钱某定当助刘关张三兄弟一战成名,【车震天下】!“智商高的人,永远都这么自信。 “先生,何为车震?”张飞憨憨问之。 ”车震.......车震乃是驾着马车,名扬天下。“ ”了解,了解。正如大哥和二哥车震也。“ “三弟,莫要胡说,大哥有【雌雄佩剑】,且天生善骑,何须马车,更何须我兄弟二人。” 刘备咳嗽一声,盯着菜多多许久,长吸一气,带着关、张等人离开了张府。 钱多多也未食言,办理完张世平的后事,顺带完成了对菜多多的承诺。 打开【麒麟臂】,臂上数字正为94。 没过多久,钱多多只觉左臂肌肉胀痛得厉害,整条手臂酸软无力。 莫不是菜多多这小子使得坏心眼,临死之前要拖个垫背之人? 少许的煎熬,胀痛和酸软越来越剧烈,其疼痛成都宛如孕妇分娩。 钱多多已是满头大汗,少许,便晕了过去。 钱多多到账:金:两,银:两。比料想中多出太多。 此时,钱多多也被这清亮悦耳得声音给惊喜。 迷迷糊糊看见【麒麟臂】上成型的疑问好,他惊喜的瞬间犹如被施了定身的法术,身体僵硬,只有脸上的笑容在疯狂的跳动。 这就是他的金手指! 钱多多好奇而又兴奋扭动着右手食指。 “麻利麻利哄!”当他点开金手指的那一瞬间,呆若菜鸡! 红薯藤? 这是什么鬼,而且还只有三根。这玩意恐怕只能喂猪之用。 “不对!”钱多多暗自庆幸,此等宝物强于手枪数百倍,如今就是给出100w黄金,他怕也不会跟人交换。 红薯在明朝期间从藩国引入,又称之为‘番薯’。 如今汉末,早与明朝成百上千年,如此粮食缺乏之际,以红薯作为军粮,那简直就金瓜瓜。 他一时兴奋,大喊了一声:“来人啊。” 几许,见无人回应。 此时,他才想起张世平已经归西,家产全部被刘备那厮给没收干净了,只有一座烂府,和一堆烂木头。 不出几年,便会成了一片废墟,或是成了别人的嫁妆。 “先生是在叫我吗?” 只见屋外一老头带着一男一女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男孩十岁出头,满身肌肉,眼睛水灵,日后必是可塑之才。 女孩看似年长几岁,只因满脸灰尘,先且看不出肤色,仅观脸部轮廓,有异于常人之美,神韵气质,堪一绝。 脸颊往下,更令男人心潮澎湃。 老头看似普通,满脸忠厚。 在破旧的衣服上擦了擦,像是刚刚在整理这一片废墟。 “他人皆搜刮些许有用之物,纷纷离去,你等为何留守在此?”钱多多有些疑惑。 老头摸了摸男孩的小脑瓜子,又看了看小女孩瘦弱的脸庞,真挚的眼神清澈明亮:“我等爷孙三,本应饿死街头,偶遇张老爷施舍,且将我等带入府中,混得口饭吃,这才免受饥饿。今张老爷被他人害死,我爷孙三感恩饭食之恩,自当为张来也守灵三年,已尽感激之情。” 他人皆去,唯尔独留? 钱多多些许感动。即是人间,又岂能不识得人间冷暖,忠义慈孝。 “今日我便要离去,你等爷孙三人,靠何而生活?” “先生即能为张老爷守灵三日,可见先生并非无情之人,今先生离去,我替张老爷三拜叩谢。”爷孙三人叩而三拜。 钱多多满脸尬笑,实在为难。略尽绵薄之力,将那存放于口袋中的十两银子给了爷孙三人。 而后,奔着金手指的存放地点扬长而去。 “先生......”老头边喊边跟了上来。 莫非是嫌弃十两银子太少了? 敲诈,碰瓷? 钱多多愣了些许,道:“老人家还有何事?” 老头腿脚不便,慢慢咧咧的走了过来,轻声道:“今在府院中,见先生与那个叫玄德公的带兵头领比较熟悉,但老朽有句忠告相告于先生:日后......日后先生可防着点那玄德公。” 那是自然,难得一老者竟然也有如此眼光。 “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朽姓郑,先生称尔郑老头便是。” 钱多多谢其忠言,回首一笑,立身走马,消失在大街之中。 第9章 前世恩人 幸运的是,金手指并没收藏在多远的地方,不到一个时辰,便找到了那三根红薯藤条。 绿油油的藤条被封存了起来,一根藤条近一米长。 此时,离金手指过期时间还有24个小时,也就是代表藤条必须在24小时之内种植完成,否则将会成为死藤。 当然,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将藤条植种在涿郡。 种在何处是好?钱多多有些发难。 仔细一想,红薯的种植对生长环境要求比较简单。种植在城内,怕是引人注目,最好是在城外。 但是,兵荒马乱,又有何人愿意跑到城外,到那荒野之地守着这三根藤条? 己所不欲,那就施于他人。 钱多多策马而起,在临近张府之前,便将胯下马匹以30两银子给卖了。 此次,他并未扣入【麒麟臂】,而是将这30两现银带进了张府。 推开大门,那爷孙三人,正坐在废木上啃着粗粮饼,满头大汗。 “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郑老头擦了擦嘴巴,站了起来,慢慢的靠了过来。 钱多多也不拐弯抹角,一会他还要去和刘备会面,直接道:“老人家可否帮我一个忙。” “先生请讲。” 他拿出了怀中的藤条,并未对这三根藤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简单交代道:“老人家可带此物,选一人烟稀少且荒芜之地,只需有土有水有充足的阳光便可。一年可种植两次,四月至七月,乃是最佳种植季节。” 老人看着红薯藤条,从未见过此物,不禁疑惑道:“此为何物?” “老人家无需知道此物为何物,只需要按照钱某的交代完变成即可。” “先生交代,老朽定然照做。” 钱多多继续道:“此物与麦子种植不同,种植之时,将茎横放,埋入土内即可。等个几月,当泥土稍显破裂之时,翻开泥土,便有一串串硕大的果实。将果实取下,用水洗去泥土,便可食用,吃起来爽脆甘甜,还能填饱肚子。” 郑老头皱着眉头,听得一时糊涂。 曾未听过把根茎埋在地里,还能从地里长出食物得东西。 “依先生之言,肥料当如何浇之,来日复种,当该如何?” “尔等三人排泄之物足以为之肥料,亦可收集野兽粪便做之肥料。来日复种,将少量发芽的红薯果实种于土中,待长出藤条之后,亦截取根茎埋于地下便可。切记,做好保护,且不能让野物吃得精光。” 郑老头心头疑惑,却有好似乎听懂了些啥,这和种麦又有何区别。 “先生,放心,我爷爷年岁过高,有些糊涂,我已听得清楚,来年,绝不负先生所托。”小小年纪,胸有成竹。 钱多多对这小男孩刮目相看。 此时,时间也不多矣,钱多多将卖马得到的30两银子全部交到了老头手中。 郑老头再三推辞。 “老人家莫要推辞,如能养活得这三根藤条,便是我钱某的前世恩人。” 郑老头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临行前,钱多多还交代老人用阴凉少氧的地窖方式存放红薯。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一走,又是何年才能返回涿郡县。 这显然是一场赌注,一场毫无胜算的赌注。 其实,将这些藤条交与郑老头之时,他便已经打算放弃了这【莫须有】的金手指。 黄巾军来势汹汹,少部分兵力已经来到了涿郡城下。 钱多多急忙赶到刘备军营。 此时,刘备正整装待发,全体士兵装甲齐备。见钱多多前来,热情至极,大战在即,正缺一谋士。 “先生来的正好,今黄巾军已经离涿郡城不过20里,有何计破之?”刘备上来就是大招,护盾加满。 钱多多少许沉默,笑而答之:“有云长在,些许黄巾贼寇,如插标卖首尔,【青龙月月刀】,所向披靡。更有翼德垫后,【丈八虫毛】,横扫千军,只叫那些贼寇,灰灰湮灭。” 关羽手捋长须,面露喜色。 张飞更是咧嘴大笑:“这钱半仙看似讨厌,说起话来,好似拉的蜜蜂屎,有些甜头。” 当然,刘备问计,也是随口一说罢了,些许黄巾贼寇,不在话下。若真遇张梁、张宝、张角这等角色,怕是话音中就没得这等轻松。 “出发!”刘备一声大吼,威武自信。 大军开到城门,没等黄巾军先手,刘备反守为攻,直捣黄龙。 钱多多何尝想一马当先,只是畏畏缩缩,紧随后军。 正值中午,士兵疲劳之际,黄巾军正在林中休息。 突闻声音四起,慌乱之中从林中冲杀过来。 大战一触即发,撸起袖子就是开干。 顷刻间喊声连天,黄土弥漫。 在广袤的战场上,刘关张三兄弟身骑骏马,英姿飒爽,他们的目光坚定而炽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和杀敌的决心。 刘备手持【玻璃佩剑】,剑身闪烁着寒芒,他勒紧缰绳,高声呼喊着鼓舞士气。 关羽则横握着【青龙偃月刀】,那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宛如一轮弯月,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张飞挺着【丈八蛇矛】,豹眼圆睁,怒吼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眼前的黄巾兵统统吞噬。 黄巾兵从树林中陆续涌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容狰狞,但却毫无章法。 刘关张三人相互呼应,配合默契。刘备身先士卒,【玻璃佩剑】剑挥舞如风,所到之处,黄巾兵纷纷倒下。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血雨腥风,敌人在他的刀下毫无招架之力。 张飞更是勇猛异常,【丈八蛇矛】左突右刺,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吼声让黄巾兵心惊胆战。 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天地,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然而,刘关张三人犹如铁山角,在这汹涌的敌潮中屹立不倒,他们的英勇无畏激励着身后的士兵们奋勇杀敌,与黄巾兵展开殊死搏斗。 钱多多骑着战马,屹立在队伍最后处,缓缓挪动。 望着刘关张三哥们的飒爽的英姿在敌阵中杀来砍去,心中瑟瑟发抖,直到前队的身影拉长得模糊,这才慢马一鞭,跟了上去。 此时,黄巾军已经抵挡不住刘关张得强势输出,节节败退,丛林之中,竟都是败逃身影。 再往前去,只见一人躲在草丛,鬼鬼祟祟。他脱掉身上衣裤,缓缓朝刘备军中一死亡士兵挪去。 浑水摸鱼? 休想! 张老三果真是【环眼】之人,眼观八路,耳听一方。 只见他翻身下马,两腿之间夹出了疾跑属性,抡起蛇矛便朝那黄巾兵一顿突突。 矛尖将近,只差一米之距,忽听一阵巨响,如同雷鸣轰隆。那人却炸裂得细碎。 张飞哪见过这等异物,躺在地上久久不动。 钱多多听此巨响,急忙翻身下马,险些摔个【狗吃屎】。 若非亲耳所闻,却难相信除手枪之外,亦有炸弹凭空而出? 他开启了【麒麟臂】,亦如他所想,穿越者,实存人数:93。 金银涨幅,百来余两。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同等身份的人在自己眼前被逼得丢了性命。 他开始隐约的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更想知道,这些穿越的同胞,死后又是否真从于地下。 第10章 小试牛刀 “三弟!”刘备心态炸裂,似预判得张飞生命之危。他跨马而下,连滚带爬的跑到张飞身边,小心翻开张飞身体,满面黑觑,唯那层白齿尚能可见。 “大哥,何故惊慌,方才似被一雷击尔,如此近身之雷,平生第一次遇见。”张飞张着白牙,朦朦胧胧。 这张老三也算是走了运气,长矛只是扑身而刺,却救了他性命。 “大哥,俺觉得脸上发麻,却又隐隐作痛。”张飞倍感不适。 此时,钱多多已经赶来,小心凑了过去,望着张飞满脸弹片,正如那钟馗下凡。怕是这张老三脸皮够厚,庆幸弹片扎得不深。“军中可有带酒?” “来人,拿酒来。”刘备急言道。 张飞咧嘴一笑,便又生出一分疼痛,哎哟着乐呵道:“还是钱先生懂俺老张的心。如此小痛,一坛酒便好。” 酒已带到,钱多多哼哼一笑,用手指干拔出肉眼可见的弹片,坏笑道:“翼德不妨紧闭双眼,切勿打开。” 张飞憨憨一笑:“莫不是先生要喂俺老张喝酒?” “那是自然!” 张飞宽脸一笑,紧闭双眼。 噗嗤! 只见一股清流涌向张飞面部。顿时疼得满地打滚,刚想张眼看个究竟,却闻到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此时张眼,怕这酒精辣瞎了双眼。 只得忍痛大骂道:“好你丫的钱半仙,竟敢戏耍你张爷爷,一会看我不弄死你。” “翼德先且忍个一分钟,否则,你这英俊的脸庞怕是只能出没在黑夜。白天出没都是一种罪过。” “先生说得极是,三弟你忍忍便是。先生即为半仙,定当有撒酒回颜之术。”关羽淡淡说道。 刘备见张飞活得生脱,便也调侃道:“三弟先且忍之,今夜若是失眠,大哥借一雌剑于你如何?” 张飞骤然开眼,斗大得眼珠呆出了神韵,单手撑起身板,哼了三声,便又如山中猛虎般拼杀了起来。 他手握长矛,继续朝败逃之兵追杀过去,嘴中还不忘念叨:“你等是何居心,大敌未退,却先调侃起我张飞来。” 刘备、关羽追随其后,一直追出了数百米,直到敌军完全逃离。 有此一战,刘关张在涿郡算是打出了名堂。第一场胜战,让哥三信心爆棚。 往后些许日子,只见得少许黄巾兵阻拦。 刘备等人很是顺利的来到了幽州城下,以汉室宗亲的身份,获得了幽州刺史的待见,并将他们收入麾下,以壮幽州之势。 不日,黄巾兵再次兵临幽州城下。 幽州刺史高坐主位之上,堂下刘关张恭敬站立,钱多多紧随刘备而立。 文武官员两面排开而站。 幽州刺史捋着胡须,眼神在三人身上打量,缓缓开口道:“吾闻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在涿郡起兵,勇战黄巾,为我幽州平乱立下些许功劳。今日幸得玄德兄自带兵马前来相助,我心甚慰。” 刘备上前一步,躬身一拜,言辞恳切地说道:“刺史大人,我等身为汉室子民,自当为平定叛乱,护佑我大汉百姓而尽力,些许微功,不足挂齿。何况备和刺史大人乃同门宗亲,为保祖先基业,敢不效犬马之劳。” 关羽丹凤眼微睁,双手抱拳道:“我等愿在大人麾下,继续为剿灭黄巾贼寇,保我幽州安宁,肝脑涂地。” 张飞性子急,大声嚷道:“刺史大人,俺们兄弟三人定能为大人多杀贼子,您就尽管下令吧!” 刺史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好,本刺史定会量才而用,令刘关张三兄弟为前锋,力挫黄巾贼寇,战至最后一刻,自刎归天。“ 张飞心中暗想:【自吻】之事,那是俺大哥所为,我堂堂张爷,岂能【自吻】。即便要死,也得带个娘子,才算吻得舒畅。 刘备恭身拜道:”刺史大人,我兄弟三人自当愿为先锋。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那便是带上身边这位旷世奇才,以便为备出谋划策,运筹于乱战之中,决胜于万里之外。“ 仅此一言,本不想参战得钱多多被刘备活生生捆绑到了战场。 刺史眉头一挑,仔细打量了起来。 见此人生得弱不禁风,白皙的肌肤,配上俊朗的轮廓,似那仙界尤物。滴滴道:”此为何人?“ 刘备不失大礼,侃侃道:”此人姓钱名伏,字烈宪。于备初次相识于涿郡,此人大才,纵观天下,无几人能敌。“ ”你便是那不同流.......不,那个桃园三结义的见证人?“刺史一句,差点吓得刘备破防。 钱多多故作卑谦,低头应道:”刺史大人,那人正是钱某。“ 刺史兴奋不已,慌忙从主位小跑而来,边跑边道:”哎呀呀!今在幽州能遇如此贵人,真乃万幸。先生果真名不虚传,不仅白得硬朗,且俊得神气。眉宇之下,满目都是先生洞察于世间的小宇宙。如此俊才,岂能战于前线,与那些个莽夫拼杀!“ 我擦! 幽州刺史,言语竟如此锋利,话风话语中,却句句带着千年之后的未来腔调。 莫不是这幽州刺史也是【穿越中人】? 钱多多欲想欲烈。 顷刻之间,那刺史便冲到了面前。钱多多抬眼一望,那种眼神,如花似渴。 眼见情势不妙,钱多多朝着太守左臂猛的一拳,虎声一吼:”刺史大人!钱某愿同刘备出战前线,请大人成全!“ 刺史大人这才晃过神来,拧着左臂,兴致败坏的走回了主位。只是怒了钱多多一眼,却也没再计较。 当然,由此一试,钱多多已然得知刺史大人绝非同道之人。 ”刘备听令,令你带着本部兵马出城迎战,大胜之时,便有大队兵马出城相助,势必形成碾压之势,一举歼灭黄巾贼寇。“ ”呸,狗屁刺史!“张飞口中唾沫横飞。 寄于他人篱下,刘备只能忍气吞声,低头受令。转身之后,便雄威勃起:”张飞听令,令汝充当先锋,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张飞顿时兴起,大声应道:”大哥放心,弟取敌将人头,如同歌姬卖唱,无需用手,张口便来!“ 众人皆知,如此豪言,实乃喊给刺史听也。 刺史满脸愤怒,已然惴惴不安。 ”关羽听令,令汝策应三弟,所到之处,横尸遍野!“ 关羽横眼望着刺史,眼神坚定,应得铿锵有力:”大哥放心,此等小贼,乃插标卖首耳!“ ”钱伏听令!“ 钱多多两眼一愣,心中默想:真是刘备摔阿斗,越摔越顺手。先且让这大尾巴翘上几天,跟着刘备,总比留在这刺史身边更活得有底气。 他低声道:”玄德兄有何安排?“ 刘备回头少许微笑,缓缓走了过来,拉着钱多多的手,小声道:”先生自是大才,我刘备出战迎敌,岂能少了先生出谋划策。先生只需马立队尾,放眼畅想这场战争的快感便是。“ 如此甚好,大战来临,想必刘备也不会拿自己当炮灰使。况且,此战刘备必胜,而且是大胜! 迈出府中,似闻身后笑声渐弱。 城门已开,只见张飞挺着【丈八蛇矛】率先出战,矫健魁梧的身影,穿梭在敌阵之中,盔甲碎片,满天横飞。 蛇矛深入,再手起时,敌将已然翻身落马。敌人首领见状,拍马舞刀朝张飞杀来,身后紧跟着几十兵卒。 身后关羽趁势舞动着【青龙偃月刀】,纵马飞迎,近至敌将,跃马而起,一嘶马鸣,手起刀落,便将敌将斩成两段。 正所谓:英雄纵马在今朝,一刺矛兮一落刀。牛刀小试震威名,日后三分把名标。 此战之后,刘备大胜。 对于钱多多这种知道剧本之人而言,完全不感意外。 当然,仅此第二战,钱多多似乎对这种古代冷兵器的战争过程颇有兴趣,但是他更担心自己过多的干预,会乱了这历史的轨迹。 第11章 边路兵线,某当独享 仅此几日,黄巾军已然四处开花,正式掀起了战争的高潮。 刘备二战大胜之后,获得些许降兵,也算是扩充些势力。 歇不过几日,便见青州刺史派人来幽州请求援兵。 刘备便随之去了青州。钱多多也自然跟随之。 目前局势,尚且存活才是大赚。只有跟着刘备,才有些许安全感。在那贵人出现之前,也必须得跟随着刘备,方能有一面之缘。 到了青州,万万没想到,青州的黄巾兵实力如此之强。 刘备屡战屡败。 之前扩充的些许兵马,显然已消耗殆尽。 几败之后,这才想起身边带了钱半仙。 刘备等敌情稍有缓解,便叫上关羽、张飞,摆了桌酒席,一同把钱多多请了过来。他满脸愁容,未有破敌之策,卑谦请教道:”我等来青州已有多日,每战必败,不知钱先生可有良策?“ 钱多多不慌不忙,端起酒碗,四人一饮而尽。 如此这般情景,也不知道这刘备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只可惜了这些个士兵的性命。 ”冰虽坚硬,若从一方而击,不能碎其完整。若分而击之,虽硬,亦不难碎之。玄德兄可带一支部队诱敌深入,引得敌人追之,令关羽、张飞左右伏击,待入了伏击范围,便反而攻之。以三方之力将敌兵逼至青州城门之外。此时,若通知青州守城将士倾城而出,岂不成了包饺子之势?“ ”先生好计!“刘备奋而立起。 ”先生说话让人听得糊涂,何为饺子?“张飞奇问。 钱多多却也不说,此时多谈美味,岂不勾人馋虫。 ”翼德无需明白,且战胜后便知其味。“ 钱多多微微一笑,便自饮了一碗。 “你个钱半仙,怕是太小看我等,区区黄巾贼寇,何须用计,让俺老张冲杀个几天几夜,定能大胜而归。再说,即便用计,何须大哥诱敌,只需埋伏于野区,猥琐发育便是。俺老张天生护盾加持,正适合诱敌。”张飞眼中露出杀气。 关羽端起酒碗,自先干了一碗,丹凤眼中露出一丝对敌人的轻蔑,平平道:“诱敌之事,自当我关某出马,大哥、三弟,伏于野区便是。况且,关某实乃为对抗路而生。” 如此说来,日后若是关二爷胯下有了赤兔马,那还不得三路兵线全给吃完。 【青龙偃月刀】,刀刀暴击。 张飞心中不悦,伏于野区,那多无趣,本想开口,却被刘备捷足先登。 刘备摇了摇头道:“三弟勇猛,自当亿人敌。如今钱先生之计,乃诱敌深入,以三弟个性,只怕会是陷敌深处,一旦端起了【丈八蛇矛】,便却止不住马蹄的往前冲。” “大哥,关某熟读兵法,岂不闻诱敌深入之策,此番大可放心。”关羽髶着长须,势在必得。 刘备眼带微笑,道:“二弟自然是有勇有谋,真可谓傲视群雄,战场之上,马蹄踏过之处,岂有撤退可言?如若撤退,岂不辱没了二弟这般雄姿虎威?” 话音刚落,张、关二人皆不语,似觉刘备所言颇有道理。 钱多多见势,呵呵乐道:“此计非玄德兄不能为之,唯有玄德兄手握雌、雄佩剑,方能进、出自如。” 三人同乐,也再无二话。 深夜,刘备令关羽、张飞领兵分别伏于山谷之上。自己则领兵绕到黄巾兵后方。 次日一早,黄巾兵果然再次来犯,成千上万的士兵气势汹汹,临近城下,势要拿下青州。 刚预展开攻城之势,只听后面轰隆一片杀喊声席卷而来。 来人正是刘备! 他一马当先,将黄巾军后方剁得稀碎。 黄巾首领方才缓过神来,万没想到,后花园竟被人偷袭。 此等鬣老二掏肛之技,岂能容忍! 随即,调转马头,高举长剑,呼应大喝:“全军听令,调转马头,先歼后方势力,再行攻城。” “将军不可,如若此时城内士兵倾城而出,那定当腹背受敌,局面瞬间崩溃。”边上一人淡定从容的分析着局势。想必定是那狗头军师。 “此等毛贼,何惧之有,我自当以迅雷之势除之,待城内那青州狗刺史反应过来之时,我等已再次形成破城之势,他岂敢开城迎战。” 杀呀! 黄巾大军朝刘备一拥而上,见这气势,刘备【雌雄佩剑】差点掉落马下。调转马头便扬鞭撤退:“撤!” 双足岂能快过四腿。刘备后方步卒一个个相继倒下。 才不过数百米,黄巾马兵已朝刘备逼近。 “二弟、三弟.......救我!”久久未见动静。 此时,刘备心中又是万马奔腾,悔不该结义之时说出【有难他当】之言。 今日怕真是交友不慎,命丧于此。 “嘚.....!军中来将何人,快快报上姓名,关某只杀无名之辈。”关羽首当其冲,带领兵士,一路从山谷直冲而下。 【青龙偃月刀】,劈出了一道血路。 军中将领见左翼有人杀出,立马扭转马头,誓要手刃来将。 扬马侧身之时,不忘吼上一句:“我乃黄巾大将,程志远是也!来者何人,敢试试我大刀否?” 关二爷却也懒得废话,急马而下,手起刀落,只一回合,将程志远砍成两半。 ”哼哼!汝乃何等档次,竟然用得关某同款大刀!“ 程志远死不瞑目,没想关二爷不讲武德,说好的只杀无名之辈,今已报上姓名,为何还要杀吾。 关二爷的刀,何其快哉! 一旁副将见主将已斩杀,撩起马鞭,撒腿想溜。 没想此时,左侧一声怒吼,张飞扬鞭疾驰而入,宛如天神下凡,一席大招,直奔副将天灵盖而来,蛇矛一起,敌将却被刺穿了脑门。 惨死之人,乃是程志远副将,名叫邓茂。 武力平常,却生来自带逃脱属性,此番实乃遇到狠人,未及报上姓名,无耐丢了性命。 正副将领皆以领了盒饭,只见那狗头军事从容淡定,高举宝剑,大声吼道:“众将士听我号令,随我一同背对城墙,冲杀出去。切不可退至城墙,否则被四面围困,唯有死路一条。” 如此混乱局面,此人思路竟如此清晰。钱多多高站城墙之上,料定此人定是大才,只可惜却不识得此人。 刘备见计已成,大喜过望,调转马头,便领军杀了回来。 同此时间,青州城门大开,城内兵士一涌而出。 四面为围敌之势,已成形态。 刘备一侧,已成了逃生的唯一突破口。 黄巾兵军阵虽已大乱,幸其人多,却顷刻间目标一致,护着那狗头军师,朝着刘备这侧涌了过来。 亏得关、张勇猛拼杀,斩断了后方退路。否则刘备怕是顷刻间被敌兵斩落马下。 如预料中的一样,此战大胜,虽未全歼敌人,却也俘获兵马颇丰。 大胜之后,青州刺史酒宴款待,对刘备吹捧有加。 几度慷慨言词之后,不仅将俘获兵马全部送于刘备,还亲自赠上黄金100两,以慰退敌之功。 此番风度,远甩幽州刺史那刘虞千百条街。 今观青州刺史,原非刘姓本家,却能对刘备如此慷慨大义,识得大体,乃朝廷之幸也。 张飞酒意微醺,挺着胸脯,满嘴浑音道:“刺史大人真乃慷慨之人,出手如此大方,张某别无他求,酒醒之后,愿得贼寇之心,杀他个片甲不留。” 青州刺史哈哈大乐,初见刘关张三兄弟,犹见救星,有意想拉拢此三人,效力于自己麾下。 对于张飞这般豪爽,更是爱不释手。 且看今日城上观战,见其战中关羽,更是连连称赞,想必这爱惜之情,却也不亚于曹操是也。 第12章 【车震天下】 刘备收下青州刺史100金之后,便慷慨的赠给了钱多多50两黄金。 剩余50两黄金,他便在城内补充了兵器,为再次出战黄巾贼寇做足准备。 没过几日,黄巾军又来进攻青州城,刺史令刘备出战,再次大获全胜。 战后的刘关张已经开始膨胀,更是刘备,自认天下无敌!如此下去,不出几年,便能扫除黄巾贼寇,功成名就。 然而,他似在想着屁吃。 扫除黄巾军,轻而易举。即便【车震天下】,也未必能得到朝廷赏识。 刘备虽手持《流浪民间之皇叔》的剧本,在此宦官持政的朝廷,贴脸开大,也无济于事。 不久,城中传来消息,文武全才卢植在广宗和黄巾兵首领张角干了起来。 大boss已经然出现,刘备等人岂能在这青州坐得热乎,急忙召集军队。连夜辞了青州刺史,赶赴广宗捡漏。 青州刺史当然不愿,便又拿出100金,百般挽留。 刘备没加思索,更将自己拜师于卢植之事告于刺史。 今日急去,实乃解救老师也! 此番话出,彻底说服了青州刺史,如此尊师重义之人,如若强留之,恐天下人取笑。 刺史自知无法挽留,便将目光望向了关、张二位。 关羽心领神会,连忙推却道:“蒙刺史厚爱,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自当生死与共。今大哥何往,关某当誓死相随。” 张飞抱拳,眼中闪亮,道:“俺也一样!” “某愿留下。”钱多多朗朗应之。他心知肚明,刘备此去,犹如地狗望月,看看便是,全是徒劳。 青州刺史自是聪明之人,早已听闻:武有刘关张,文有钱半仙。虽深爱关、张之武力,却也惜钱半仙之大才。 见钱多多愿意留守此地,刘备颇有不解。自涿郡以来,二人并肩作战,今也待他不薄,为何却会如此? 莫不是贪图这100金不成? “玄德兄自可领兵前去,钱某之安危,有刺史大人照顾,定无异样。某乃一文弱之人,安得车前马后奔波不断,实不同尔等三兄弟如此硕壮。” 话也无错。 刘备见钱多多随自己多日奔波,也颇有憔悴,西风瘦马般摇摇欲坠。 “也罢,望刺史大人好生款待钱先生,待我等解了老师之危,便与先生即刺史大人城内相见。”刘备提了提下巴,令张飞收了刺史赠送得100两黄金。领着部队,连夜开往广宗,却也多次回头相望。 不知是离了钱多多后,胸无成竹,还是此次分别,即当永别。 钱多多心中暗恨:真不要脸,临行还带走人家刺史100两黄金。 气不过的他,随后便追了过去。 “先生,莫不是随备同去?”刘备激喜相迎。 “非也,钱某是来给玄德兄送定心丸也。” “如何说?” 钱多多靠近刘备耳边,那大耳搭子,实在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轻声道:“玄德兄,某已夜观天象,此去广宗,定然毫发无损。不出时日,我等必能在颍川相见。此话百金之重,望玄德兄谨记。” 百金之重? 刘备心中一阵尬笑,说到底,还是趁着百金而来。假装不明,道:“先生吉言,备自当谨记。可不知,先生所说定心丸,现在何处?” “就在方才,玄德兄已然食矣。” “为何,现依然心慌?” “哼哼....” 调皮! 钱多多转身便走。 “先生请慢,刚刚乃兄之错,备,岂不之先生之意。但愿借先生吉言,我等颍川再见。” 随后,便将100金递上,婉婉道:”我刘备无先生知遇之恩,岂能有今日之成就。今若将刺史大人100金赠于先生,望先接受。先生方才为备之谋划,何止百金,即便奉上千金,备亦觉少矣。“ 青州刺史一脸懵逼,不知方才二人有何对话。 顷刻之间竟能让刘备百金奉上,那定然是给了刘备一妙计。 心想,如若钱半仙也死心塌地为自己筹谋划策,何愁大事不成。 ”玄德兄为老师尽忠,正是用财之际,些许金子,路上用着便是。“刺史大人望了望钱多多,心里得意道:”来人,取金100两,赠与钱先生。“ ”玄德,你看如何,可否安心?望早日再次相见。“青州刺史继续道。 ”钱先生,你意如何?“刘备挑眉弄眼。 钱多多受宠若惊,点了点头:”no 趴笨!“ 点头便是认可。轻微一笑,似懂非懂。 此夜,刘备等人快马赶往广宗。 钱多多则留在青州,被刺史供如上宾。同时也多次谋得奇计,助青州守兵连战连捷。 反之刘备,快马加鞭赶到了广宗,卢植见后倍感兴奋,可对张角指挥的黄巾兵亦束手无策。 两军僵持许久,却没有任何冲突。 张、关二人更觉无聊至极。三人商量后,便决定辞了卢植,返回青州。 卢植心中更是明了,对峙张角,唯有待守,方为上策。 刘备本是自愿前来,却不能耽误其建功立业之机会,便建议刘备带上本部兵马前往颍川对战张宝、张梁,定能建得奇功。 刘备也是明白人,此番卢植和张角对峙,久久不战,无非就是想打着战争的名义,不断的向朝廷索要军粮,以扩充自己的实力。 辞了卢植,加速赶往颍川。 此时,刘备不由得想起钱半仙临前给自己服下得定心丸。 依此看来,此人何止半仙,实乃天下大大才,独一无二之人。 天不如人愿,刚赶到颍川,见过颍川太守,这才发现,大战已经结束。 张梁、张宝二人已经败逃。 经此一败,此二人定当前往广宗和大哥张角会合。 刘备一阵燥热,心中暗想:这等鼠辈,岂不玩弄我等?刚才从广宗过来,这便又要快马追赶过去,立功建业,如此之难乎? 追! “将军且慢,不知将军是否乃大汉皇亲,刘玄德是也?”颍川太守先声道。 “太守为何知我姓名,在下正是刘备。”刘备心中疑惑,莫不是几战黄巾,真已【车震天下】? 太守呵呵一笑,道:”有一大才,在我府内已待了半月,要找之人,正是你刘备。我见其大才,便留在了府上。“ 刘备大喜,道:”此人莫不是姓钱名伏,字烈宪?“ ”正是此人!“ ”玄德兄,数月不见,向来安否?“钱多多满脸红润,想是太守待他不薄。 刘备立即下马相迎,露出十分喜色。关、张二人,一齐下马。 ”先生无恙,备,安心矣。一切皆先生所料,备,心服口服。可惜未赶上和张梁、张宝之战。当初如与先生一同前来颍川,我等三兄弟,定然已立下奇功。不知何人,竟能将张梁、张宝如此头领,打得节节败逃。“ 此战功劳当属颍川太守。 原本二张之败,本是小败,可惜撤退之时,遇见一狠人。有权谋、多机变,文韬武略,皆有所成,妥妥六边形战士。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此人姓曹名操,字孟德。后世人称宇宙最快,自带闪现属性。 【说曹操,曹操便到】,说的正是此人! 可惜了钱多多,如此机会,却无与曹操一面之缘。虽理念相同,却目的不同,谓之蓝颜知己也。 就在二张在逃亡广宗的路上,遇到了曹操突袭,损失上万人,二张在众人拼死掩护下,侥幸逃脱。 钱多多没有多话,见刘备等人已到,便回头拜谢了太守。随同刘备一起追击其黄巾贼寇。 第13章 路遇贵人 几日追逐,已然不见逃乱的黄巾贼寇。敌军没有追上,却见前方一队人马压着囚车,缓缓而来。 定眼一看,也不像是黄巾贼寇。 靠近之时,刘备满脸气愤。囚车之中,乃是刚离不久的老师卢植。 压囚人马,遇见刘备,心中难免一紧,此时要是遇到黄巾贼寇,非得丢了小命不可。 一看旗帜,乃是刘姓,便开始目中无人。 领头人大声喊话:“前路何人,也敢挡着朝廷押运之道,岂不知囚车上何人,正是朝廷要犯,耽误了行程成,尔等可负罪得起!” 刘备下马,带着关、张等人缓缓靠近。卑躬道:“敢问大人,此人何故被囚于车上?” 领头之人一脸傲慢:“此人镇守广宗,几月来,消极避战,和黄巾头领僵持观望,怠慢军心。我等奉命将此人带回朝廷,听候发落。” 关羽横眼相望,心中默恨:如今朝廷远而相望,身在高位,岂能看得到前线战场的水深火热。定是因奸臣谗言,卢大人这才成了囚犯,所居位置,顷刻间被人取代。 张飞自恨奸臣小人,更看不得人嚣张跋扈。紧握手中蛇矛,只待刘备令下。 刘备虽心中明白,但对朝廷所为,也异常愤怒。 卢植被抓,那是迟早的事。 朝廷中人,岂全为不明之人?只需要细想,定能识得其中猫腻。 卢植于囚笼之中,却也冷静异常。 小声召唤刘备道:“为师受点小罪无妨,玄德切不可大动干戈,如若事情闹到,传到圣上耳中,便是造反的罪名,切不可如此。”卢植语气低下,嘴唇干涩得泛白。 刘备低头应之,亲自将水壶喂于卢植嘴边。他心中也清楚,此事宜小不宜大,今日杀了官兵,即便救得老师,那二人日后定然被奸臣进谗言而谓之造反也。 随后,他便令关羽从军中掏出两锭金子给领头官兵,望途中好生相待自家师傅。 囚车远去。张飞气焰未消。“大哥何不杀之而后快,此等无信小人,岂能为两锭金子而改之。” 刘备叹息道:“三弟,大哥也是无奈,老师此罪,即便送到朝廷,顶多不过消极怠战,降些官职便可。今我等要是杀了这些官兵,那便是大罪,谋反之罪也。” “玄德兄说极是,方才押运之人,不过奉命罢了,真正的污点在朝堂之上。玄德兄恩师,性命且无忧矣,此时首要任务,当返回青州,日后再做打算。” “数月奔波,却未得一战,好生无聊。”张飞低声闷语,好不开心。 刚好,不日后便有一大战,钱多多故做调侃:“翼德休得烦恼,先且养好蛇矛,几日之后,定有大战,若那时不能取胜,怕是有些会丢了颜面。” 张飞顿时兴奋,自信满满道:“若有战,战必胜!” “额.....翼德之心,大哥明矣,先且听得先生之言,返回青州,再做打算。” 行军半日,天色已晚。大军依于大道边扎营。 不远草丛处,只见关、张二人席地而坐,小声嘀咕着家常。 “二位将军,谈些何话,心中若有憋屈,不妨对钱某说说。”钱多多近身席地而坐。 关、张二人见钱多多近身过来,晃了晃身子,呵呵笑道:”先生来了便好,你且做个评判,几月过去,我等四处奔波,却毫无收获,莫不是青州刺史给得那些黄金,我军怕是早已断了粮食。刚才三弟腹中嚎叫,方才建议三弟拿那【丈八蛇矛】,烤之以填其腹,有何不妥?“ 碳烤蛇矛? 张飞满脸无辜,顶了顶手中长矛。 ”先生且看,二哥这不明摆欺负俺老张,俺手中长矛虽号称丈八,何来如此长度。况且蛇矛,何来蛇肉之味?满头金属,岂不咬的让人牙齿疼?“ 钱多多呵呵一乐。 张飞继续道:”有战之年,蛇矛尚能饮血自饱,如今饿了几月,哪来肉味?倒是二哥,只知欺负俺三弟,你手中大刀为何不烤来食之,且蛇肉岂能有龙肉之味?“张飞望着关羽,打着风趣。 今夜,却倍感人情香火味。穿越以来,钱多多自觉金银之外,其他皆为异物。 他一心只想以最快得速度完成任务,且怕迟而命丧于此。 如今看来,急而不能求其全也。 ”翼德莫要怪罪云长,此番都是尔等大哥所为。玄德兄手握【雌雄佩剑】,战场之上,所向披靡,双剑摩擦已有多年,常有剑光四射,却也没见得在战场上掉落些许小刀小叉。“ 翼德来神,憨憨大笑道:”先生说的极是,若让我老张使得【雌雄佩剑】,怕是七彩偃月刀,满地皆是。“ 三人正欢,只见一人从后面缓缓袭来。 ”三弟,莫不是又梦到月中嫦娥?后羿尚且能射,你又有何长处?“ 刘备边笑边走了过来,压了压张飞后背,于钱多多身边席地而坐。 钱多多看了看刘备的表情,接过话茬,张嘴便来:”玄德兄又笑话翼德了,后羿乃远古神射,翼德岂能相比。仅凭手中长矛,除能顶个几下,何来其他能耐。“ 话罢,侧眼观之,却见刘备怀中少一佩剑,连忙问道:”玄德兄为何一双佩剑,独带一柄耳?不知此剑是雌是雄?“ 刘备抖了抖手中佩剑,却不料被人察觉得如此仔细,娓娓道:”此时乃夜晚,带一柄佩剑,显得轻巧。“ ”此乃雄剑?“ ”先生神算,何而得知?“ 钱多多呵呵一乐。”某,自当不知。“ 朗朗明月当空,钱多多仰望天空,却也不知归路何在? 刘关张三兄弟也浑然不知,他等连战连败,犹如丧家之犬般逃亡奔波的生活悄悄来临。 回到营中,钱多多再次开启了【麒麟臂】。 数月之久,他惊奇的发现,黄金存量已超出10w两,而白银更是高达40w两。 此时,幸存之人,已只有72人。 他似乎开始明白:活着,才是最大的赢家。 即便自己分文不取,只要能活到最后一个,那定然是满载而归。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到最后。 即便熬到了最后,也不见得所有人都会同为一人买单。 越到最后,越接近任务目标,情势将会变得越发恶劣和无情。 次日清晨,刘备拔营而起。刚巧不巧,正好和张角带的黄巾兵撞了个正着。 ”全军列队,准备迎战。“刘备反应倒是挺快。 此时的张飞,正在马背上昏昏沉沉,大脑疑似短路。听闻此言,瞬间满血复活。 一马当先,便赶去了前阵。 ”贼寇何在!“放眼望去,百步之外,遍地都是黄巾兵。 关羽见状,拖着大刀,紧跟其上。 刘备一声令下,士兵嗷嗷作响。 整个局面顿时变得混乱。 钱多多也顺势被落在了队尾。 此时张角刚刚打了胜仗,正在追击逃兵。没想被刘备这一搅和,便乱了阵脚。 胜兵之势,且士气高昂,加之黄巾兵力甚多。刘、关、张三哥们手中兵器,撸得直冒火星,却也难退敌军。 刘备灵机改变策略,令关、张二人断后,自己趁势便把朝廷军中主将给救了出来。 张飞护盾全开,万军从中,大招气力瞬间回满。【丈八蛇矛】如同自带破防属性,几顿突突,敌兵皆成了肉串。 关羽大刀一起,便成横扫千军之势,方圆一米,遍地尸体,刀刀暴击。 没想久战之后,却以少胜多。 张角见情势不对,也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将。为保存实力,毅然率兵撤退。 见敌兵依然势大,刘备也未令将士进行追击。 事态缓和之后,刘备携同关、张二将前来拜见这朝廷败军之将。 此将到底为何人,竟然败得这么完美。今若不是偶遇刘备,妥妥丢了性命不可。 第14章 未雨绸缪 刘备倒也客气,抱拳相问道:“在下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此人感激刘备救命之恩,更喜于其乃汉室宗亲,便立即下马,恭敬回道:“我乃董卓,受朝廷令,前来剿灭黄巾贼寇。” 话罢,财大气粗得董卓便找人送与刘备100金相谢。 “将军乃汉室宗亲,不知今任何职?”董卓继续问道。 本想巴结一番,没想刘备一开口,便让他全然无了兴趣。 刘备轻叹道:“哎,我虽汉室宗亲,可惜至今仍未收到朝廷封赏。备,如今乃一介平民矣。” 董卓听到此言,撂下金子,便欲上马而去。对这救命恩人,此时更懒得搭理。 张飞见状,越想越气,提起长矛就准备宰了董卓这厮。却被刘备拦了下来。 正所谓:【丈八蛇矛】万人敌,谁识他人是白丁。岂闻快人如翼德,专捅天下白眼人。 “此金不要也罢,且当今日如救一野犬矣。”关羽双手横眼抱胸,青龙大刀紧握手中。 百金在手,天下我有。 刘备略显平静,却也舍不得这百金之多。 正当此时,后军丛中,一人走马而来。这便是那差点被遗忘钱半仙。 钱多多见得此人头大脸宽,胡子拉碴,两眼轻佻,头顶发绿,双臂肌肉十足发达。当下便问道:“将军乃董卓乎?” 董卓见这文弱之人,肤白貌俊,竟然也识得自己名讳。且回了一句:“汝是何人,如何识得董某?” 来了! 终于来了! 钱多多内心奋慨,无比激动,却又故作淡定道:“将军可不识得吾,但钱某不可不识得将军也。将军有此失败,定有小人唆使,不久之后,便有牢狱之灾。” 董卓轻声蔑笑,自告奋勇之人,也算少见,如真是料事如神,岂混得这般狼狈? “将军,我有一计,日后定能助将军飞黄腾达。” 董卓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一改刚才之蔑视,满嘴哈喇子,道:“先生所说之姬,青春几何,相貌肤色如何?” 钱多多一脸无奈,故作淡定道:“将军,钱某所说,非歌姬也。” 董卓提起精神,顶着眉头,继续道:“非歌姬也?莫不是?......那此人手法如何?” 去你丫的二大爷! 果然是狗贼,沟通起来怎么会如此吃力。 这么大的脑袋,里面装的莫不都是那些污垢之物? 钱多多气的快无言以对。 当然,此话心里回味便是,哪敢骂出声来。 “将军,钱某所说之计,乃是计谋之计,非歌姬,亦非技师也。” 董卓不屑,鞭马便要离去。随口便道:“汝要你计谋何用?吾有李儒,远超尔等。” 一旁刘备不解,为何钱多多煞费苦心,却要投董卓而去。 今观董卓此人,绝非仁义之人,也非家财万贯。 并州更是不毛之地,先且艰苦不说,能否食得饭饱,也难想之。他又图之何物? 关、张二人,对钱多多也改了态度,皆以为他乃势力小人,趋炎附势之辈。 如此亲近董卓,定然是为了那些金银。 当然如此! 钱多多接近董卓,就是纯粹的为了金银。 他虽表面低声下气,实则心中恨透了这狗贼。 董卓府那些个金银,他岂能放在眼里,只待有朝一日随董卓入了宫廷,且看如何撕碎了这狗贼。 荣辱偷生,兵不厌诈也! 朝廷?金银遍地的地方。 这才是钱多多追随董卓唯一的目的! 没有董卓,他怕是连宫廷的门槛都进不了。 此时,董卓并未答应带上钱多多,这才是硬伤。 只见钱多多,跪地一拜,如此金贵的双膝,却拜在了董卓马下。 “如将军不弃,钱某愿拜将军门下。终身为将军出谋划策。” 刘关张三人见状,顿时傻眼,从未见过钱多多如此下作。纷纷摇头叹息,顾不得往日交情,转身策马而去。 董卓一听,却也毫无兴趣。 自己乃有身份之人,岂能随意收之。今也未见其才能,收之怕不妥。 “如若将军不肯,且带我回并州,我家中老母及二位妹妹定当欣喜万分,感谢将军之恩情。” 董卓心中暗喜,见钱多多肤白貌俊,家中妹妹自然也应是国色天香。便随口问道:“如是这样,敢问家中小妹青春几何?” 钱多多强忍笑意,见董卓已然中计,故作可怜道:“大妹年方十八,长相自强于钱某数倍,尤其他双眼睛,钱某见之,自愧不如,从未见过如此有神的眼睛。小妹年方十六,哪里都好,其貌胜过其姐。就是.....就是性格过于豪爽,有点懒惰矣。” “好好,甚好!吾愿同先生,共举大事。” 董卓欣喜,赐了钱多多少许金银和一匹战马,缓缓朝并州开去。 抱上了董卓这条大腿,日后董卓进宫之后,便可在宫中呼风唤雨。 半路中上,只因他征讨张角不利,朝廷果真派人拿董卓前往朝问罪。 眼见董卓被囚于笼中,此时他才想起问计于钱多多。 人已进了囚车,何来妙计可言,如真有人能救,那也非钱多多也。 只见他缓缓靠近囚车,贴于董卓耳边,轻声道:“将军且放心入朝,不日后,定有高人相救。” 汝之家眷,钱某自当关照。钱多多心中暗想。 何人救之,以何方法救之,且不知晓。 只知董卓若死,岂来祸害朝堂之妖孽。 董卓似也老实,只叫钱多多将其残部带回并州。 再观刘备,带着部队,火速赶往了颍川。他认定,张角定然在颍川和张宝、张梁会合。 果不其然,当刘备等人赶到颍川,便大干了一场。 在颍川将领的配合下,刘备首当其冲,屡战屡胜。 不仅斩了张梁,还刺死了张角。 黄巾首领,独剩张宝一人。 没过几日,独木难支的张宝被属下刺杀,并带着张宝的头颅投降了朝廷。 在此,黄巾军已然没了威胁。剩余几万余党依旧四处逃窜。 颍川将领联合刘备开始对余党发起追杀。 余党见此,望风而降。 没想颍川将领对黄巾贼寇痛恨至极,根本没打算接受这帮余党的投降。 刘备苦说劝道:“当年高祖打下基业,亦能容下投降之人,方能四海统一,为何将军如此仇恨?” 将领听后,也不情绪,缓缓而道:“当年高祖之时,乃天下大乱,接受投降,以儆效尤。今天下太平,唯独黄巾贼寇作乱,如若允了这等逆贼投降,那便是告知天下,投降可免一死,岂不长了贼人志气。日后不得多有贼寇频繁作乱?” 此话一听,颇有道理。 刘备却不以为然。“此时若不让贼人投降,必定只能让他等合为一气,拼命战斗!如此,那定然势不可挡。” 颍川将领似觉有理。 刘备继续道:“不如我等围三放一如何?四面城墙,攻击三面,剩余一角放开。等贼寇抱着侥幸心理往空出一角逃亡之时,我等合而围之,定能一举歼敌。” “此计甚好!” 果不其然,此计一出,黄巾余党已然被彻底歼灭。 意料之外,在最后围剿黄巾余党之时,却有一路兵马莫名前来相助。 这人来自吴郡,姓孙名坚,字文台。此人武强文弱,为人赤胆忠心。 日后人称‘江东小霸王他爹’。 既然相遇,那定然是缘分。 至此,刘备涿郡起兵以来,已一年有余。 黄巾叛乱平息以后,朝廷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唯独刘备哥仨却捞获一空。 大小也是三十余战,为何被朝廷如此遗忘? 想也不难,刘备乃一平民,虽有汉室宗亲头衔加冕,于朝廷而言,哥也只是个传说罢了。 一无朝廷亲信,二无官职俸禄。即便偶传入朝堂之上,如此局势,何人还翻得他祖上18代,除了皇帝,又有何人敢为之。 如今皇上,哪来自主之力,实属于那种一遇大事,尿不湿都尿湿的货色。 后因朝中某些权力官员建议诛杀太监组合‘十常侍’。这才引起这群无根之货些许机灵,自认为是赏罚不明导致的官员心生抱怨,这才重新封赏。 因此,刘备才封了个小小的县尉。 第15章 虎口吸金 话说消除了外患,宫中内患也开始愈演愈烈。 钱多多带领董卓战败残兵刚回到并州,第一时间找到了董卓的心腹及首推执行官李儒。 下人一看如此多兵列于府门之外,吓得一阵哆嗦:”大.....大人何事?“ ”李大人可在府中?“ 下人道:”正好在家。“ 钱多多怕吓尿了下人,随后便吩咐士兵分散开来,往后退了数十米。 见来自人多势众。下人也没敢先去通报,直接请着钱多多进了李府。 恰巧,李儒正在书房学得仔细。 ”文优兄,大事不好!“ 李儒见有人在书房外大喊,听这声音,也实不耳熟。 走出几步,朝房外一看,心中暗想:一白面书生耳,有何事大惊小怪? 便吩咐下人打发着走。 下人可是见过外面数百兵甲得阵势,慌忙拎着裤子,左歪右扭的靠近书房,在门外低头轻声道:”大人,此人非同一般,府外还有数百兵甲。“ ”数百兵甲?“李儒并未慌张,轻轻的放下书本,边走边思索的朝门外走去。突然问道:”兵甲列队如何,着装,精神如何?“ 下人道:”队列倒是不乱,只是着装狼狈,精神略显疲惫,像是.......“ 怎说这李儒府的下人也实在聪明,无益之话,闭嘴不说。 李儒撩起眉头,瞪大双眼,似觉大事不好。主公已经出战数月,如今未归,士兵士气萎靡,且由一陌生人带回,莫不是...... 他心生恐惧,从书房中跑了出来,急促问道:”你是何人,我家主公莫非?“ 钱多多看着李儒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是何意,假装悲伤,声音低沉道:”董公,他.....他驾鹤西去了。“ ”主公!“李儒扑通跪地,对天长痛。 ”文优兄,先莫悲痛,钱某话还未完。“ 李儒这才晃过神来,似乎已经嗅到了生机。 ”董公,他欲驾鹤西去,可惜没找到鹤。只恨朝廷那些贼人,连马都不予将军一匹,只用牢笼,将董公囚禁去了朝廷。“ 李儒连忙站起,幸亏只是被囚禁矣,时间还来得及。 ”不知主公何事被囚?莫不是征讨黄巾不利?“ 钱多多点了点头。 ”哎!主公当初如若听我建议,以待为守,何来如此大败。“ ”文优兄,此时无需在此多耗费时间,须早筹得金银珠宝,以为保将军之用。“ 此话正点,也正是李儒之想。 “敢问先生何人?为何识得我家主公?”李儒瞅这白面书生,说的不尽是人话。 此时的钱多多小小的朋友圈子,且刘备今尚未有名声,何况他乎? “在下钱某,随刘备征讨黄巾之时,救得将军,后因为将军占卜一卦,获得欢心,这才收钱某于麾下。” 李儒开始冷静下来,一听便知为何卦,定然是卜得一牢狱之灾。 如此一来,他对钱多多此行的目的,已然存在几分疑惑。便暗示一下人出了府门。 返回之后,只一眼神,李儒便点了点头,态度变得急剧热情。 “先生一路辛苦,如今之际,当召得各并州文武将领前来商议,如何救得主公。” “文优如此大张旗鼓,莫不是想再给董公放点血?” “先生何出此言?” “若是满城皆知。城内诸将,岂有不反乎?更有凉州羌胡,虎视眈眈。如闻而攻之,岂不害了满城百姓?” 李儒思索片刻,上下来回撸着山羊胡,随后吩咐下人道:”你等速去召李傕、郭汜、牛埔、徐荣、张济、樊稠前来。万不可透露半点消息,只言宴请他几人小酌几杯。“ 几许过后,将领陆续赶来,一听是李儒设宴款待,各自心中喜悦。 入了正厅,李儒坐于正堂,钱多多则被安排到了正位。 对面而坐之人,正是董卓的女婿牛埔。 李傕一侧另坐一人,相貌平凡,貌伟而庄,眉宇间有股霸气外露。 李儒双手示意,正厅大门缓缓关上,众人脸上喜悦顿时消停。 莫不是这李文优要图谋不轨? ”先生,你这是何意?为何大门禁闭,莫不是想谋害我等?“牛埔仗着董卓女婿的身份,首先发问。 李儒连忙解释:”尔等皆是主公心腹,李某何人,岂敢如此。今闻得一大事,不宜宣扬,恭请各位忠诚之士前来共商大计。“ 如此一群酒囊饭袋,岂知李儒之意,纷纷摇头晃脑,相互嘀咕猜测。 唯有一人,表情沉思,似心中已有推定,镇定自若坐于一旁,未出半言。 初登大殿,誓要强兵压主,日后方能获得一席之位。 钱多多缓缓站了起来,他目光闪烁,声音低沉而富有蛊惑性:“诸位将军,董公因征讨黄巾兵略有小功,不料被朝廷小人妒嫉陷害,凯旋路上,以征讨不利,贪生怕死之罪名被押赴朝廷,恐性命危矣。” 牛埔怒而愤起,大堂之上,岂容一个陌生之人喧宾夺主。 “汝是何人,为何在此散布谣言?!我主雄霸并州一方,羌胡见了皆要跪拜,即打了胜战,何来被朝廷些许兵马给囚禁,手握兵马,理他作甚,何不随手杀了那些个鸟人便是!” “自当如此,牛将军说的正是。”众将军皆有不信。 “哎......”李儒轻叹,随后继续道:“方才钱先生所说半真半假。” “何谓半真半假?”李傕问道。 “主公被囚是真,胜利是假。此次征讨黄巾军,遇到主力张角,智力玄虚,几乎全军嗝屁。剩得百来残兵,现以在府门之外,将军进门之时,应皆已见之。各位赶来之前,我皆已问过他等,皆亲眼所见主公被朝廷囚车带走。” ”确有不假,刚入府之时,几百士兵屯于府外。某还以为李先生在家干得好大事,何时组建得这般军队。“李傕笑而答之。 堂下将军面面相觑,有人面露犹豫,有人则神情不安。 钱多多见状见状,继续煽动:“若我等此时犹豫,董公定当性命不保,而后我等将失去依靠,成为朝廷一块块分割的肥肉。孰轻孰重,望各位将军斟酌。” 就在这时,牛埔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设的局,想趁机中饱私囊。” 牛埔身为董卓女婿,为人贪财、胆小。董卓若死,他便是统领西凉军最有利的竞争者。 钱多多脸色一沉,看不得这般小人,怒喝道:“汝休要血口喷人!府外数百士兵,还不足以为证!?身为董公女婿,岂能如此重财而亲老丈乎?” 大堂争吵定然是无济于事,李儒虽然是董卓的信任的谋士,但此刻在这些战功赫赫的将领面前,也没有多大的底气。 劝说道:“诸位如此躁动下去,亦不畏主公之性命乎?” 众将互望,少许沉默。 忽然,府门被一阵猛风吹开。 众人惊觉地看向四周,喃喃自语:“这风来得蹊跷,莫不是真有不祥之兆?” 钱多多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莫要胡思乱想,只不过风婆婆迷了路,不小心闯进来而已。” 众人哄堂大笑,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却对赎金之事,只字未提。 ”听闻涿郡有三位位义士桃园三结义,在征讨黄巾贼寇之时,屡立战功,作战十分勇猛。且身边跟随一谋士,人称钱半仙。先生姓钱,不知那人可是足下否?“贾诩缓缓站起身来,彬彬有礼,温柔儒雅的朝钱多多鞠躬一拜。 ”正是钱某,敢问先生何人?“钱多多以礼回敬。 ”在下贾诩,字文和。今乃李傕将军门下幕僚。久闻先生大才,今日一见,实乃幸会。”随后便坐了下来。 是何情况? 这贾文和初次见面,莫不是只为了说这一句无关痛痒之言,膜拜一下钱某这般盖世才华? “好你个钱半仙,这般却骗到你牛爷爷身上,如此之前那些鬼话,更是不可信也!”牛埔满脸怒意,边走边骂,唾沫星子险些飞到钱多多脸上。 “牛将军,此话怎讲?”堂下一将军问道。 牛埔越说越神气,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大堂上晃动,满脸得意道:”我等险些上了这厮的当。此人姓钱,人送外号钱半仙,虽有大才,但唯钱是命,且酷爱金银。此番定是他设计的骗局,以主公危难为借口,想骗得我等赎金。“ ”定然如此,某也有所耳闻。此人只认金银,不认人。不做人事,半品仙。“ 李儒这才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已然受骗。”若不是文和提起,我等险些受了蒙骗。怕是这外面几百将士,皆为配合这厮演戏耳!“ 众人一哄而起,最终骂骂咧咧,似要把钱多多碎尸万段。 ”来人,将这骗子押下去,等主公回来发落。“ 几个戴甲士兵匆匆走来。 第16章 亲拜董府 钱多多拍桌而起,大骂道:”尔等鼠辈,真是蠢如猪狗之人,如今这般场景,不思得救人之计,却在这大堂之上论些无用之事,错过良机,尔等悔之莫及!“ ”休得废话,先且关进大牢。“ ”慢着!“钱多多还想挣扎几下,没想只因为贾诩一言,却要在这此嗝屁,当然不服。 他抖了抖衣袖,大声斥道:”没错!钱某自是爱财如命,只谈金银,不做人事!今番若不是受董公嘱托,将百来残兵带回并州,钱某人何须与尔等莽夫庶子为伍!今尔等筹得赎金亦或筹不得赎金,钱某自当亲自赶往朝廷相救董公。残兵已带入并州城内,钱某任务已成,休得继续在此与尔等口舌相论!“ 放屁不成,蹦一裤子屎。 堂下各位,哪里允得钱多多来去自如,且不丢了面子。 ”你等还楞这作甚,带走!“ 牛埔厉声道。 正所谓泥巴地坪上晒稻谷,牛屎铺路,横着铺。今日有多嚣张,日后死得便有多惨。 文弱如钱多多,只被两位士兵拧得不能动弹,双腿几乎是被拖着走。 “牛将军且慢!此事重大,切不可鲁莽行事。钱先生乃大才,如若进了囚牢,以他如此小巧身板,岂能活得长久。”贾诩恭敬道。 “贾先生有何良策,此事却有蹊跷,某亦觉不妥,还是核实了为好。”李儒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若真掐断了这根救命稻草,他岂不成了罪人。 “这有何难,在下立马派几匹快马往朝廷方向追之,真是如此,在主公到达洛阳之前,定能赶上。”张济自信道。 “足下何人?”钱多多回问道。 “在下张济。” 钱多多本想抖抖胳膊,耍耍威风,可惜被士兵拧得太紧,一身怒气无处释放。 大声骂道:“张将军真乃是脱了裤子放屁也!且不说能否赶到,即便赶到了又能如何?莫非将军手下有万人敌乎,仅凭几骑焉能救得了董公?” 张济满脸不服,随口便道:“我且带一千精骑追之,又当如何?” “张将军莫要胡言,如此定然不是办法,兵少,去之无用,兵多,恐引起朝廷疑虑,肯反误以为我等起兵造反。”李儒缓缓走了下来。 “且听听贾先生有何良策。” 贾诩缓缓道:“此事不难,将军只需从那百来残兵中随机挑上十来人问之一二,便可知晓。答之相同,那定然如钱先生所说,董公危矣。反之,则定然有诈。” “如何问之?”张济道。 “可问之与其黄巾兵交战之时的场景。” 牛埔一抹奸笑:“好主意,吾这就去问。且将钱半仙留于堂上,某,去去便回。” 贾诩眼光毒辣,他并不想此时结怨于钱多多。 他一改往日谦卑之态,声音坚定道:“不行,此番若是牛将军去,众士兵本已是残兵之态,见其将军虎威,定不会说实话,他等皆会误以为将军此番乃兴师问罪也。” “我去如何?”张济问道。 “张将军及在堂各位将军皆不能去也,唯一人能问得真话。” 没等众将反问,李儒面带微笑的走了上来,眼光坚定的望着门外,道:“我去。” 钱多多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半。 李儒独自走出了府门。 牛埔命令士兵暂时放开了钱多多,却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反倒一转脸,便和堂上将军嬉笑成一团,大口喝了起来。 钱多多自然不会在意这等三流之人的态度。 如若请得关二爷前来,这等小卡拉米,皆是插标卖首耳! 贾诩.....话少人狠的家伙。 两番发言,几乎送得钱多多一死一生。 少许,李儒慌张的从府外冲了进来,气息未匀。没等众人开口,喘着大气便道:“主公.....主公真被囚禁到了朝廷!” 诸将这才信以为真。 “钱先生,你乃大才,料事在先,未卜先知,此番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出得良策,救得主公。”牛埔一改之前态度,阴阳马屁拍得噗噗作响。 对于如此势力小人,定要痛下狠手,何况做人要有底线,岂能为一己私仇而忘了金银乎? “钱某事前倍感冤枉,今也不记前嫌。如今朝廷昏暗,若要救得董公,非金银不可。以目前西凉这些许兵力,对抗羌胡绰绰有余,如若想以朝廷为敌,以武力救之,那便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 “李先生,府外一士兵求见,说是跟随主公征战黄巾军,不幸被冲散了队伍。”大堂之外,一下人缓缓禀上。 “快请!”李儒急促喊道。 少许,下人领着士兵上了大堂,把董卓败给黄巾军的事情禀告给了李儒。 众将军这才急促的离开府中,为赎得董卓开始筹集金银。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钱多多思索片刻,他料定这些个将军定然也筹不得几个金银,重头戏依然还是在董卓府院。 于是便暗示李儒,带他去了董卓府院。 没想董卓内府这些个娘们都不是什么善茬。 入了董卓内府,接待李儒的一妇人,相貌如玄德,性情似张飞,身材追关羽。 这娘们不仅性情暴烈,而且长得牛高马大,全然一副羌胡相,应是董卓这厮的原配夫人。 当李儒带着钱多多前来拜见时,这位性情暴躁的女子大大咧咧地端坐在华丽的座椅上。 一只脚随意地搭在旁边的矮凳上,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露出凌厉与不耐烦。 她身着绫罗绸缎,身上的珠宝首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充分彰显着她对奢华生活的追求。 这等奢华,让钱多多看得眼冒绿光,非女色也,实乃可惜了这般富贵。 李儒战战兢兢地踏入房间,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 他低垂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女子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地扫了一眼下属,那目光如冰刃般刺骨。 “何事?快说!别浪费这般可贵的时间。” 声音冰冷而威严。 李儒紧张得喉咙发紧,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声音开始汇报事务。 稍有停顿,女子便重重跺脚,绣鞋与地面的撞击声让李儒的心猛地一揪。 她怒吼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结结巴巴像何模样。如不好好说话,小心汝的狗皮。难道不知此为何人内府?!” 李儒吓得浑身一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紧张与不安。 董卓在时,虽与夫人有一面之缘,更因如此,他才额外显得后怕。 此时,她的心中丝毫没有在外征战的董卓的位置。 她似觉征战不过是他应该做的,至于生死安危,她毫不关心。 在她看来,董卓若能带回荣耀和财富便好,若不能,也与她无关。 “在下李儒,有要事想与夫人商量。”李儒态度谦卑,生怕得罪了这娘们。 第17章 极品女人 她猛地一甩衣袖,豪放地说道:“哼,我知汝是李儒,尔等身份,岂不知府上规矩,董相公未在,尔等随意入府,莫不是别有他图?本夫人可是出身名门望族,可不是你等能随便糊弄之人。”言语间充满了对自己出身身份的炫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望而生畏。 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夫人乃一羌胡也,何来如此底气?若不是董公,夫人何来如此贵气?”钱多多见不得这等嚣张跋扈的女子。 女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打量了钱多多一圈,哼声道:“汝是何人,董府之事,于汝何干?长得眉清目秀,瘦得皮包骨头,虽也俊朗帅气,为何出言如此不逊!” “夫人,莫要调侃,此人乃大才,人称钱半仙,眼观八路,耳听八方。如今李儒前来,实非自愿,今有大事,不得已而为之。”李儒心急,满脸惆怅。 “何事惊慌?” “今主公被囚禁朝廷,恐有生命之危。我等商量一计,唯有凑得金银赎之,方有一线希望。且四方将领皆以领命集得些许金银,且怕之不足,方才拜访夫人,求得一助。” 女子闻之,大惊失色道:“如此大事,岂不早言!“随后,便朝屋内大吼一声:”姐妹们,李大人求见,尔等速来,商议大事。“ 少许过后,三个小妾从房中赶出。 其中一人,脸色粉润,身材匀称,前凸后翘,一脸魅惑的女人味,看得让人十分喜欢。 ”夫君被朝廷之人陷害,如今已被打入死牢,月后便要问斩。我等如何是好!“ 女人的嘴,果然妙哉。 如同一面放大镜,活人亦可言之为死人。 几位妻妾围坐一团,个个愁容满面,气氛如同被乌云紧紧笼罩。 正妻摆出一副王者姿态,微微皱着眉头,不仅不慢道:“今闻董郎君被抓,真可谓晴天霹雳,现李大人及钱先生在此,已经有得解救之法,尔等明日赏赐得珠宝金银,今切不可吝啬。” 一旁的青衣小妾眼眶微红,挥舞着小手绢,带着哭腔说:“那咱赶紧凑赎银吧,不管多少,只要能让郎君平安回来便可。我等平日珠宝首饰,皆为郎君所赐,有何惜哉。不知道需多少金银。” “自然是越多越好。”钱多多张口便道。 另一黄衣小妾撇撇嘴,双手抱在胸前说:“哼,先生说的轻巧。我等手头金银也寥寥无几,即便府上金银也筹不了多少。” 正妻白了小妾一眼:“此乃何等胡话,我董府何尝落寞到如此地步!尔等平时接受郎君赏赐,真以为我不知,平日也罢,今事关重大,谁若扭捏抠门,看我不赶她出门!” 大姐大的势气瞬间拉满,一边三位小妾皆不敢出声。 “来人,速去清点府中金银珠宝!”正妻令一侍女前往检验。 虽说正妻如此强势,但利益关头,岂能吃得了这闷亏。 黄衣小妾咬了咬嘴唇:“平日郎君待我甚少,这个夫人自知。我又何来多余金银珠宝,仅这身行头,或许还能换个几钱。倒是青妹,长得年轻貌美,获得恩赐最多,且问她是何意?” 黄衣女子本是一农户家闺女,因董卓征战期间偶遇,便抢了过来纳了妾,因长相非特别出众,过府不过月余,几乎被董卓遗忘,心中自然报有怨恨。 此时莫说是要金银赎得董卓,即便自己掏上百金,她也愿置董卓于死地。 可惜分量不够,只得埋没了这一生。 方才她口中青妹,乃董卓最小的小妾。此人正是那位前凸后翘的亿人迷。 “二姐费心了,妹妹不喜欢金银珠宝,妹妹喜欢的,二姐怕是望尘莫及。今郎君有难,妹妹愿意掏出闺房所有财产,折算成黄金也约值500两。” 青妹清高冷凌的回复着黄衣女子。 青妹说的没错,妹妹喜欢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男人! 刚刚此番话,虽然显得轻浮,但她眼珠子始终未离开钱多多的身板。 那肤白俊朗的样貌,似乎已让这女人动了春心。 众妻妾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仿佛看到了新首饰在向她们招手。 正妻对这场面见多不怪,直接霸气道:“此时无需尔等哭穷谄媚,需要的是真材实料,尔等皆去准备,我在此候着。” 二位小妾皆已动身,唯独青妹只身不动。 她目光依然呆滞在钱多多身上。 “青妹,你为何不去?”正妻已然看出青妹的眼神有点暧昧。 青妹晃了晃神,轻声道:“妾身闺房宝物甚多,需一人帮忙抬置,不知......不知钱先生可否帮忙?” “钱某愿意。”钱多多怕是求之不得,如此魅惑之下,他似乎发现了金银之外的另一种乐趣。 为女人服务,为魅惑妖娆的女人服务。 二人满脸笑意,缓缓离身而去。 正妻早已看出此意,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冷笑。“哼哼,年轻!” 一旁呆了半天的李儒,面对和正妻的二人世界,显得尤为的尴尬。 他生怕多说一句话,就被怼的无地自容。 没想正妻却先声发话:“李大人辛苦,先且一旁休息,稍后便有结果。” 李儒强颜微笑,尴尬的点了点头,就近一石块便坐了下来。 青妹和钱多多来的闺房,并未急着筹集金银。 进入房间,青妹便关紧了房门,一副挑逗的眼神盯着钱多多死死不放,隔着数毫米,只听见她噗通高节奏的心跳声。 “董夫人心跳如此之快,莫不是上了高速?在下开车可是一流,不妨试试?” 青妹哪里懂得这些话语,轻轻吹了吹钱多多耳朵,贴耳轻声娇媚道:“金银,妾身有的是,不知钱先生今番可有这胆量?” 钱多多自然明白这个骚女人是何用意,之前所说,仅过个嘴瘾罢了,岂能真是如此。 青妹本是董卓之妾,况且董卓数月后定会被袁绍等人解救而返回并州。 今若动了这娘们,不仅被人抓了把柄,更是让董卓这厮绿得发慌。 一旦泄露,只有死路一条,这等买卖,岂能为之。 钱多多故作君子,大声喝道:“夫人人情,钱某心领,但此番筹得金银并非是为钱某,乃是救汝郎君,董公也。夫人如若这样,恕钱某不能奉陪。” 青妹自觉有理,白了一眼钱多多,便翻起了家当,一边摇头,一边念叨:“真乃辜负了一副俊朗的皮囊也。” 却也别说,这娘们可还真不是贪财之人,顷刻间便翻出了好几个箱子,打开一瞧,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 “拿去,拿去,看着心烦!”青妹甩了甩眉头。 看着这些金银珠宝,钱多多甚是喜悦,此刻他瘦弱的身板,已经可以独自抬起一箱珠宝,屁颠屁颠的抬往门外走去。 “贱妾乃听说过先生之事迹,如此大才,为何连刘玄德都不如,看来只有玄德公才称得上男人,先生不过一女子也。” 如此激将之法,钱多多倒也不生气,回过头来,缓缓道:“为何唯玄德公方才称的上男人?董公身材魁梧,双臂同时能破双弓也,且射得精准,为何算不得男人?” 青妹缓缓走了过来,贴身开大,吹起耳边妖风,要命得很。 只见她朱红秀小的双嘴唇吧嗒吧嗒挤出几个字:“听闻刘玄德有二弟,且厉害得紧。”随后便哼声一笑,妩媚得姿态走出了房门。 钱多多无地自容的尬笑一把,晃了晃脑袋,长吐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第一次被女人侮辱得无话可说。 “极品女人!” 第18章 雕虫小技 当众人将赎金汇集一处点检后才发现,现有金800两,银2000两,珠宝共计三箱,换成金子,估摸着也得有个千来两。 ”李大人,你看这些可够?“正妻道。 李儒看了看钱多多,心底也没有个结论,支支不语。 ”为了各位夫人对董公的爱意,有了这些金银珠宝,钱某愿意一试,请夫人放心,某定当全力救出董公,若不能救出,钱某甘愿一死。“ 青妹挺了出来,故作轻松道:”先生尽力而为便是,大可不必以死相待。“ 此话倒是真话,还没尝过【古来鲜】的钱多多,岂会如此轻浮为一该死之人赴死,一切只是为这些个金银。 ”既然如此,还的有劳钱先生和李大人了。来人,上马车。“正妻果然是是人很话不多的娘们。 随即便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装上了马车。 此番信任,怕是唯李儒不可啊。 马车运到了李儒府中,钱多多建议将珠宝到集市全部换成金银。 李儒欣然答应。 次日,各方将领也筹得金银前来,换算之后,最终得金3000来两,银来两。分别装于几辆马车之上。 如此庞大数量金银,李儒自当留有心眼,以护得钱多多安全为由,派得樊稠领得五十士兵护送。 事不宜迟,立马出发。 荒野古道上,骄阳似火,西凉之地艰难前行。 樊稠身披锃亮的铠甲,威风凛凛,面容冷峻,手中紧紧握着缰绳。 然而,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被贪婪渐渐侵蚀的心。 他们身后,五十名士兵身着整齐的军服,步伐稳健有力。 士兵们有的手持长枪,有的背着弓弩,个个精神抖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队伍中央,一辆辆马车满载着金银,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发出沉重的辘辘声。 钱多多发现,此时并非自己意料中得那么顺利,看着樊稠目光总时不时地飘向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行军才不过五十里,樊稠的眼光在金银和自己间来回切换。 钱多多感觉十分不安,莫名感觉一股杀意即将袭来。 先且不说这些金银是否能弄到手,如樊稠真起了贪婪之心,如今孤掌难鸣,妥妥是交代的节奏。 先且试试再说,且看樊稠贪心如何? “樊将军,已行军五十来里,不如得一荫凉之处,歇歇马力如何?” 樊稠回头望了望后方得士兵,倒也客气道:“先生乃一文人,岂能与我等这些行军壮汉相比。先生说如何,那便如何。”随后,他一声令下,所有士兵皆服从之。 樊稠歇于一树荫底下。 钱多多随之跟了上去,席地而坐。 “将军何时追随得董公,今远行,家中妻妾作何安排。” 樊稠轻微一笑:“某跟随主公已有两年,今日差事乃李大人安排。此番去往洛阳,也不过月余时间,比起往日征战羌胡,一去就是数月乃至数年,家中妻妾自然习以为常。” “李大人安排将军于钱某同行,假意护送,实为监督否?” 樊稠呵呵一笑,并未答话。 “此番如若救得董公,且赏得将军百金否?如若救不得董公,将军何以复命?性命安在否?” 樊稠心中不悦,钱多多此问正是他心中担忧之事。“乃闻先生大才,可有解救之法,此番任务,莫不是李大人安排,樊某何想踏这趟浑水。” 那是当然,樊稠也是无奈之举。 且看董卓手下那些那些个将领,不是攀上些亲戚,便也是李儒心腹之人。 郭汜、李傕,更是情如手足,且有贾诩出谋划策。 张济、徐荣,勇猛骁将,提防羌胡突袭,怎少得了二人。 牛埔更不应谈起,他乃董卓女婿,本应是他前往洛阳最为合适,奈何此人胆小怕事,李儒也奈之不何? “将军真想讨得计策?” “那是自然。”若是战场也罢,起码还有一身武力可用,如今只带些许人马,且不说能否到得了朝廷,路上遇到几波山贼,便可能丢了性命。 樊稠心神不宁,愿讨得计策尽早脱身。 “钱某倒有一计,将军只需要留下十来士兵以驱车之用,其余士兵将军尽可带回并州。岂不闻战者不波及商于民。我等只需扮成商人前行便可。人数过多,反倒引起怀疑。” “若是山贼来袭,那又当如何?” 钱多多呵呵一笑,道:“此事无需将军担忧,钱某自有应对之策。”原本,他就没打算把这些金银带出去多远。 樊稠些许犹豫,看了看不远处两车金银,吞了吞口水,内心十分矛盾,总还是惦记着那几车金银。 钱多多内心哼声一笑,早已猜透了樊稠内心想法。 只得抛出些许诱饵,以便引得这头随时可能吃人的狼另避他径。 “此番金银是否能安全运往洛阳,还望将军助一臂之力。” “某先已在助先生,为何还出此言语?”樊稠不明。 “望将军分得两千银子,沿得另外小道前往洛阳,我等压着剩余金银扮作商人,走大道而行之。钱某敢保万无一失。” “大道多乱,先生为何不走小道?” “小道,盗亦无道。大道,盗亦有道。” 樊稠些许疑惑,但在2000两白银面前,他没有多想。 此番正合他意,今又白捞2000两白银,如此天纵之财,又何忍拒之。 此刻他只想护着2000两白银占为己用。 且对他而言,董卓若生,此些白银归他所有,也无人问津。董卓若死,这些白银,更无他议。 “先生既然如此,想必定是成竹在胸。某这便按照先生之意,带2000两白银走小路吸引火力,如何?” 些许银两,权当馈赠。 钱多多点了点头,内心实为兴奋。庆幸遇到的只是一个图小利而无大智之榆木噶头,如是贾诩、李儒等人前来护送,那怕是要大费一番周章。 分手之后,钱多多带着黄金白银继续前行。 前行的脚步很慢,更多时候,他在观察着士兵的情绪和表情。毕竟,他并不想把这些肥肉白白送走。 此番还有十个士兵,又当如何?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妨再试一番? 正值晚上,队伍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中扎营休息。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山谷中弥漫着静谧的气息。 钱多多躺在自己的帐篷里,辗转反侧,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他深知,如今虽只有十个士兵,却又多出了十种不同的想法,面对如此重金,岂能不防。金银事大,生命亦是大。 趁着夜色,钱多多本想偷偷想靠近金银,来个先斩后奏。可十余士兵屯守着不松懈。要真干起架来,钱多多自视一个都干不过。 “你等守卫辛苦,皆回帐休息,如此深夜,想必没有他人来犯。”钱多多想支开这些士兵。 “先生无需担心,我等休息得正好。如此数量的金银,李大人先行有交代:货在人在,货丢人亡。我等切不敢疏忽。” 这李儒倒是有些心思,明摆了就是对钱多多的不信任。 从一开始,他便只有一个想法:如何弄死钱多多。 也罢,只得再待时机,另图他法。 第19章 快刀刺客 夜已将深,只见一人轻轻喊道:“先生可否睡下?” 钱多多从困意中惊醒,如此深夜,不知道士兵前来何意?满脸困意的应了一句:“汝有何事?” 士兵小心翼翼地朝着钱多多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都紧张得怦怦直跳。 来到钱多多帐篷前,士兵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去。 钱多多缓缓站了起来,仔细关注着帐篷周围动静,确定只有一个士兵进帐后这才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此番深夜,汝有何事找得钱某?” 士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先生可还曾记得小的。” 钱多多见其紧张神情,瞬间意识到事情不会简单。 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仍旧对此人没有太多印象, 士兵见钱多多犹豫不决,便开始提醒道:“先生可否还记得那日带着百来残兵返往并州之时,军中有几位伤势较为严重之人?” “确有此事,那有何干?”钱多多仔细回忆了一下。 那日刚好有几个伤势较为严重的士兵,出于人道主义,他便随口让人去镇上买了些草药,顺便全军歇息了两日,以便给伤员些许养病的时间。 “汝便是那伤员其中一人?” 钱多多突然间像是有了些许印象。 虽是举足轻重之举,士兵却感恩殆尽,抿着嘴,点了点头道:“小的正是那日重伤之人,感谢先生对我等小人的仁慈,若不是那些草药,小人怕是早已死于途中。” “如今伤势如何?”钱多多随口一问。 “现已完全康复。为报先生之恩,小的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一事告于先生。” 士兵缓缓走了过来,伸长着脖子,示意着钱多多附耳听之。 这小子是何居心,帐下明明就我等二人,为何说话需如此神秘? 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又或许这小子手中暗藏凶器? 见得士兵神情紧张,手中紧握双拳,钱多多也未敢靠近。 此番还是谨慎些好。他脸上露出笑意,缓缓倒了一杯酒水至于桌上,热情道:“吾见汝神情恍惚,不如先且饮上一杯润润嗓子?” 士兵见钱多多如此热情,也没理由拒绝,缓缓走了过去,张开双手紧握酒杯,满口而饮。 钱多多见其双手空然无物,这才放心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方才有何事要告于钱某,如此深夜,定然是紧要之时,不妨说来听听。” 士兵抹了抹嘴,些许恐惧道:“先生......有人想杀先生。” 这倒也不奇怪,十个人,十种想法,总有些许贪婪之人。 钱多多并未觉得意外,此乃为何这番他如此谨慎的原因。 只见他哼声一笑: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看吾不把尔等打回原形。 “汝是从而得知?” “刚小睡于马车旁边,听得前车便躺着四人,小声念叨:我等本是樊将军手下,今其余兄弟已然随同樊将军去逍遥快活。我等为何还要受得如此之罪。我瞧得那钱先生身材瘦弱,不如今夜便让他去见了太姥。我等兄弟分得这些金银,讨上几房黄花闺女,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钱多多沉思片刻,附耳轻声道:“若此事是真,汝真敢助我?” 如此之时,何人敢信?何人都不能信! 士兵连忙跪倒在地,眼神坚定道:“小人性命乃先生所赠,愿意为先生赴汤蹈火!” 此人是否可信,钱多多尚且不知。 如今双拳难敌八手,即便有这士兵的协助,怕也难以敌之。 听方才之言,那些人等今晚便要下手,今夜乃大凶也。 只见他低头思索片刻,毅然决定先发制人。 “汝且当莫不知情,而后告知其他五位士兵,只要除得那四人,所有金银,我等平分。”钓鱼自当用香饵。 士兵回的干脆,没有半丝犹豫。“其五人中,有小的一生死兄弟,且也是前些讨伐黄巾兵之时幸存之人,当时因救小的性命,也身中数刀,重伤之人,也有他份。进来透露此消息,正是我等二人商量后下得结论,我等兄弟皆愿意为先生赴死!今先生大可放心,定然舍命保得先生齐全。” 一般人等,面对平分金银,也且先沉默少许,起码心中得算的自己应分得几斤几两。 此番看来,这士兵一心报恩,毫无旁念。 对此,钱多多也放松了几分警惕。 此时,一道亮光从士兵腰中闪出,掏出家伙似狼牙般锋利。 那是一把短刀,一把藏在腰中闪闪发光的短刀! 钱多多倒也不慌,估摸着那杯酒的药性马上就要有了成效。 “先生不必惊慌,此刀乃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享用。”随后,他又把短刀藏于腰中,竟然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真乃刺客属性! 钱多多却也十分诧异,非惊其拔刀速度,亦非惊其藏匿利器之手法。 此先喝得酒水中,早已下了些昏迷药物,如今正是药性最佳时间,为何此人却若无其事,莫不是这药有假? 且说这药,早在涿郡之时,钱多多久居张世平府内,幸得他酒后所赐,屋内仅有两瓶,且送了他一瓶。 此药乃从外藩换得,因平时少用,也就只换得两小瓶。 服后,只需小勺,十分钟之内便大醉如同死猪,次日醒来便毫无记忆。 今十分钟已过,却未见此人任何迹象。 初次使用如此下策,钱多多自然也是心中无数。 “现汝状态安否?” “授先生意,小人即刻出账,且看那些贼人项上人头。”士兵缓缓退出,走路之间开始些许摇晃。 莫不是这药性让他醉意大发,这才出此豪言。 只闻帐外‘呃’的一声。钱多多方知大事不好,如此状态,莫不是已被反杀? 这该如何是好,事情败落,且他帐中无一防身之物。 今番怕是性命休矣! 少许,只闻帐外一阵脚步声徐徐靠近,一只庞然大手旋开了帐帘。 一个? 不!好像是两个人。 “先生,外面全部贼人已经被我等两兄弟全部杀死。”只见方才那位士兵脸上溅有少许血迹。 钱多多故作淡定:“还有几人?” “除了先生,就剩我等兄弟二人,本应按照先生意思先除四人。没想剩余六人之中,更有其余四人也起了杀心。我等迫不得已,望先生见谅。” 牛掰的哥俩组,顷刻之间便轻取八人性命。现如此,怕钱多多已然成了这哥俩刀板上的鱼肉。 该当如何? 来吧,不如摆上酒席,醉生梦死一回。 钱多多便拿出了多年珍藏的佳酿,满满的倒上了两杯。 “先生,这酒太烈,小的实在不甚酒力,方才突然手软,险些酿成大祸。”那位士兵似觉浑身醉意,内心一股逍遥飘逸之美意,仿若见到漫天神仙姐姐,一头栽倒在地,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大哥不甚酒力,某出生二十余载,自认酒力过人,今有如此烈酒,岂有不喝之理!” 随后,他便连干两杯。摸了摸嘴唇,大呼一声:“好酒,感谢先生美酒。” “今剩三人,汝可还有带着这些珠宝送往朝廷之意?” 嗝! 士兵突然一个饱嗝,脸上萌生醉意,吐了吐口水道:“我等唯先生之命是从,今番先生若要我等性命,武安国若是眨一下眼睛,绝非好汉!” “汝叫武安国?那你大哥又如何称呼?” “醉酒之人乃小人大哥,生死兄弟,姓童名飞。” 由于方才连喝了两杯,武安国眼神开始低迷,他最后压着气力急促道:“我兄弟二人谨记先生再续生命之恩。方才我大哥所言并非实情。我等六人其实早已达成约定,手起刀落,顷刻间除掉了樊将军手下那四名士兵。然大哥越发感觉不适,头脑昏沉。实则他早已猜到先生酒中下了毒药,自觉性命不久矣,这才与某商议,除去剩余四人,永解先生之忧。” 第20章 酒觅知音 此话一出,钱多多大为震惊,没想此时却遇如此二位高人,却有如此忠义之心。 他难平心中兴奋,连忙问道:“汝既知如此,为何还敢喝钱某的烈酒,且连饮两杯?” 武安国微微一笑,语气越发低沉,努力坚持道:“大哥既已将死,某生之为何?” 如此忠义,莫不关二爷附体乎? “既如此,为何不杀了钱某,以报兄之仇?” “此话差矣,先生之恩亦重于我等兄弟情份,某若杀先生以报兄弟之仇,九泉之下,何颜以对?!” 话罢,武安国噗通一声倒地,睡得实在。 钱多多内心酸楚,没想只为金银六亲不认的自己,却被眼前这两兄弟有所感动。 况且童飞何人,莫不是传说哥童渊之子?此事怕是只有等他醒来之后方可得知。 金银,当然首要。 随后,他缓缓走出帐外,看到满地血淋淋的尸体,他却也不害怕,从容的把所有马车上的金银灌入到【麒麟臂】中。 仔细一看,【穿越中人】,却也只剩58人。 酒易醉人,安享便是。 钱多多走入帐篷中,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陈年佳酿。 这一睡,便是天明。 “先生,你醒了?小人兄弟为何这般时候还未醒来。” 钱多多揉了揉眼睛,没想这外藩进口产品,药效如此猛烈。 他捂着额头,半天站不起来。还是在童飞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兄弟且不必过于担忧,昨晚钱某于汝兄弟谈得甚欢,便多饮了几杯。”钱多多知眼前之人可能乃童渊之子,便改变了语气,以兄弟相称。 若真如此,此人和赵云、张绣、张任这般名将乃是师兄弟相称,结识此人,日后定有大用。 且他老爹,乃神将也! “先生所赠水酒,实在是烈,小人只得一杯,便不省人事。”童飞摸了摸武安国的身体,自觉发热之后,便呵呵一笑。 “昨晚与汝弟相谈之时,钱某已然知好汉姓童名飞。汝弟且已告于钱某一切事情的经过,在下十分佩服汝兄弟二人之忠于情分,如若不弃,童飞兄休要客气,不如我等三人结为兄弟如何?前有桃园结义刘关张,今有酒觅知音钱童武。” 童飞甚是欣喜,看着地下鼾声大起的武安国,突然沉下眉头道:“童某自是愿意,只是武安兄弟......” 钱多多哈哈大笑,从军营中拿出水壶,狠狠的浇在在武安国酣睡的脸上。 这般酸爽,顿时他便跳了起来。 “如何?” 童飞哈哈大笑:“还是钱先生有办法。” “大哥!......先生!......”武安国安然一笑,酒似未醒,礼意先到。 甚好! “武安兄,自今日起,童某不再是汝大哥。” 武安国瞪着双眼,不敢相信一觉以后,事情会发生如此改变。 立马跪于童飞脚下,满脸坚定道:“我等战场出生入死,且某性命皆大哥所救,某之性命早归于大哥,今大哥不再认小弟,莫不是因为钱先生之因?” 他停顿少许,随后蠕动身位,跪拜在钱多多脚下,眼神真挚,继续道:“钱先生莫要怀疑大哥,他实为好人,知恩必报。今若先生想要大哥性命,某愿以命相抵,望先生开恩。” 钱多多心中闷笑,此人忠诚憨厚不输张老三。 他从帐中又拿出一瓶佳酿,如同昨夜大醉前喝的佳良。 只是此瓶佳良中并未掺有外藩猛药。 “汝敢梭哈否?” 武安国满脸疑惑:“在大哥和恩人面前,某不敢哈哈。” “呃,钱某所说梭哈之意,乃是汝敢满瓶痛饮否?” “原来如此,那有何难!昨日且喝两杯,睡一整夜,今日全部喝完,即便睡上三五天也无妨。”说罢,他便开心的站了起来,拧开瓶盖,正准备一饮而尽。 童飞知此酒厉害,喝完整瓶,即便不死,也将大残。 可他却不知此酒非彼酒,连忙制止道:“武安兄且慢,如此美酒,怎少得了兄?”童飞走过去。虽不知钱多多何意,却也甘愿为兄分担。 好,好,好! “二位兄弟,先且不要糟蹋此佳良,不如共享如何?”钱多多拿过酒瓶,满上了三杯。 三人共饮。 “小弟童飞,拜见大哥!”童飞突然跪地一拜。 酒入口后,他突然明白钱多多之用何意,方才自愧不如。 武安国却不知何意,见大哥已跪,便也跪了下来。此时跪其眼前二人,他皆无异议。 钱多多真心相交,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眼神凝重,满脸真挚望着童飞道:“二弟!” 童飞铮铮汉子,热血沸腾道:“大哥!” “三弟!”钱多多将目光转向了武安国。 武安国傻傻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心情异常激动,没想自己救命恩人竟愿意和自己拜上把子,声音越发兴奋道:“大哥!......二哥!” 呵呵!何须问上年龄,先下手为强便是。 钱多多顷刻间便将大哥身份拿捏得死死。 如今已有二弟,借用青妹一言,此时可谓之男人乎?! 三人相互搀扶,一同起身,倒上佳酿,一饮而尽。 “呃,怪哉,如何今番两杯,某却安然无恙,莫非大哥的酒不同昨夜?”武安国故意笑问,作为三兄弟中的酒中扛把子,他岂能吃不出这酒中味道。 童飞乐道:“莫不是三弟今日心情愉悦,方才显出豪饮般酒量?” 三人呵呵一笑,各自心中明白清醒。 “大哥,二弟有一事禀报。昨晚我等三兄弟醉酒,今早我观之车外金银......全部被人劫掠。某自觉有些蹊跷,若真被山贼抢劫,为何马车却留于此地?” 钱多多故作慌乱,连忙跑了出去,满脸着急的样子翻着马车上的箱子。 “完蛋!如此,我等怎能救得董公?” 童飞放眼望了望周边,却也无马匹或者行人的脚步。 再者,周边皆无高山峻岭,只有些许山坡,又何处藏得了山贼。心中却是百般不解。他永远都想不到这般金银消失术的戏法。 钱多多见童飞这般焦虑和思索,眼中透露出来的多重疑问,却也自发心中喜悦。 此人如真是童渊之子,那真是文武全才的麒麟之子。 “唉,既然金银已丢,又不是我等偷窃,何须为此事多费神情。今我等三兄弟,既有大哥之才,又有二哥之武。何须救那董卓。此人打仗勇猛,却缺少智谋,要不先前那番大战张角,岂能有如此打败。当时如能听从二哥建议,岂能如此大败?!” 钱多多已然听出武安国言语之意。这才更断定童飞的才能。 顺着武安国的话语,连忙道:“三弟此话有理,如今丢了金银,进退两难,前不能救董公而立些许之功劳,后不能返并州而消李儒之惑。” “依大哥意思,我等该如何是好?不如我等.......”童飞望向了回头之路。 钱多多哈哈大笑,没想此事却能结拜一知音。只见他纵身跃起,跨上马背,策鞭而起道:“二弟,三弟,拆解了马车,随大哥杀他个回马枪!” “谨遵大哥命!”童飞心中大喜,能遇如此惺惺相惜之大哥,此乃毕生之幸。武安国见则见二位大哥同颜而悦,无需过问理由,欣然受命便是。 兄弟三人,快马直入,也未能寻得樊稠等人的身影。 如此,2000两白银怕也是打了水漂。 夜已近黑,三人于并州城外一小县住了下来。 那些救赎董卓的金银,钱多多并未全部置于【麒麟臂】之中,且留下了100金,100银。 今晚,三人又喝得大醉,共挤一卧榻而眠。 此时,钱多多已经从童飞口中得到消息,他确是童渊之子? 第21章 偶遇奇女 次日凌晨,钱童武三兄弟本想再去打听下樊稠等人下路,骑马行于山间小道之时。钱多多忽然停下了脚步。 且说大才隐于山,绝美避于市。 难得遇见如此心旷神怡之仙境。钱多多等人便牵着马,朝山路顶端缓缓而行。 在那远离尘嚣的山间,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水声清脆悦耳,诉说着岁月的柔情及避于战乱的幸喜。 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洒下细碎的光影,宛如梦幻的金纱。 钱多多索性将马拴于林中,令童武二人在此留守马匹,独自信步于溪边小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寻觅与期待。 而在溪流的另一侧,隐稀闻得一曲少女般青春挑逗的小曲。 缓缓靠前,只见一位身着淡绿罗裙的女子,手持两束刚采摘的竹枝,轻盈地随风起舞。 脸上那般童真的笑容,远胜那些胭脂俗粉下不堪入目的真容。 想入菲菲之念,似在这般少女面前淡然不存。 她不经意间抬眸,目光却与钱多多直面交汇,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钱多多眼中的惊喜与女子脸上的羞涩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纵是千万伏高压,那又当如何。 正负相触,理当如此,死亦何昔! 钱多多微微颔首,露出温和且男人的笑容,这短暂的宁静被抨击得吱吱作响。 女子轻抿嘴唇,笑意犹存,却也继续着自己那般醉人的舞姿。 钱多多缓缓轻行而来,生怕多生出的一丝动静,且成了罪过。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亦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姑娘,此处美景,某,宛如画梦之中。”钱多多的声音温柔而醇厚。 第一次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女子低垂眼眸,轻声说道:“先生谬赞,倒是这竹林流水,让人心生欢喜。更遇先生前来,定然是缘分注定。” 钱多多突被一阵清风吹醒了头脑。 何来的妖风,敢在此作孽,扰我心绪。 此女美艳过于真实,初次见面却语出魅惑之词。 缘分注定? 何来缘分? 莫不是此女早就在此等候多时,故意引王八上钩? “姑娘与我初见,何来缘分注定?深山之中,景色虽美,姑娘独自生活,不怕这山中豺狼虎豹?更是山贼四起,岂能安全容身矣?” 女子缓缓朝一边走去,自制的木凳上显得尤为干净。她轻轻吹了吹木凳上可能掉落的灰尘,优雅的坐了下来。 正眼清纯的望着钱多多道:“先生,为何不敢正面相望?” 有何不敢? 钱多多边走边往,亦不带任何羞涩。 此时的他,已对此女怀有戒心,定当不会倾心相待,更不会被这美貌勾了魂魄。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此时的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面部轮廓颇为熟悉。 再见脸颊下方,心中已然开始怦怦跳动。 会是何人? 钱多多皱眉思索,却心似海王腾浪,汹涌澎湃。 哪里还甘心去想这错过且遗憾的历史。 “先生,且坐。” 女子用衣袖小心的擦拭着一旁空余的木桩,满脸整齐的白牙,笑开了仙女的边界。 不行,受不了了..... 钱多多此时已经沉浸在自己肮脏的想象之中,身体已然不由自主。 此刻,他正需要一把椅子,以收敛他那不由自主的下半身。 这该死的温柔! 钱多多心中默默骂道。 “钱先生不必拘束,小女子自当视先生如兄。”女子一语便点破了尴尬。 钱多多双眼一愣,方才回过神来。 所有戒备及肮脏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急忙道:“姑娘何人?为何识得钱某?” 女子且且一笑,缓缓喊了起来,边走边道:“钱先生,如何却忘了涿郡张老爷府中那老人家及那一男一女?” 卧槽! 怪不得此女子有点眼熟,莫不正是那老人家的孙女? 真是女大88变,当时只观得轮廓,如今见到真容,宛如仙女般美丽。 “你便是那老人家的孙女?” 女子点了点头,笑容中夹杂着几许感恩之心。“钱先生,小女子早已言之,今遇先生,乃缘分也。怕是先生想错了意思。” 女子啧啧一笑,半脸青春,半脸纯。 “那姑娘何意?”钱多多轻松问道。 “呵呵......钱先生如此聪明,却也被小女子问倒,实在是高兴。方才小女子所说,乃是义缘,非情缘矣。先生莫要紧张,小女子自识配不上先生矣。” 钱多多尬然一笑,便转移了话题。 今见女子如此兴奋,先且猜测,那金手指之事,定然已成。心中不由大喜,本已将此事忘之脑后, 真是如此,那岂不是痛快。“敢问姑娘,老爷子现今如何?” 女子微笑道:“幸得先生当日之托,不知那藤条却有如此神力,长出果实不仅硕大,而且吃起来阵阵脆甜。一颗果实便能饱腹一天。真乃先生大恩也。如今按照先生嘱咐,已经出得两季红薯,共计数百斤之重。来年定能产出数千斤。” 钱多多心中暗喜,没想某多多待他不薄,如此神器,放在未来,一文不值。 今,却能有如此收益。 当然,他更感谢老人家的艰苦付出。他看看女中眼中表情,开始显现出某些担心。 “姑娘有何担心,为何突然心神不安,莫不是有所顾忌?” 女子却有些许忧郁,缓缓走来:“两季虽产有数百斤之重,我等爷孙三人见饿殍遍野,便瞒着先生,赠于百姓五百斤之多的红薯,如今只剩二百斤稍余。爷爷担心先生怪罪,便令我前来告于先生,听后先生发落。” “姑娘之忧郁,且在这几百斤红薯耳?” “先生说得轻巧,莫要小看这些,足能救上数百灾民。还有一事,爷爷自作主张,在灾民之中,挑选了十来精壮之士,以为劳力。” 此当甚好!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钱多多欣然回道:“你爷爷做得甚好,日后红薯之事,且让他老人家全权作主便是。粮需屯,灾民亦不能坐视不管。可有一点,望老人家明察。那便是用人唯忠。” 从钱多多坚定得眼神中,姑娘更增生了几分佩服。 随后,便带着钱多多回了深山居处。 “姑娘如何称呼?”钱多多突然问道。 看着眼前简陋清雅的居所,钱多多钦佩至极。 从未想过,一女子,竟能在此深山中独住。 难不成久居于此,只为等一人而相告些许事乎? “小女子,姓郑,名嫣,字相随。先生可称呼我‘嫣儿’。” 嫣儿本是听从爷爷嘱咐,来此等候,预助钱多多成一大事。可此时,她却开不了口,心中有所疑虑。 几许观望,嫣儿抑制着心中的澎湃,平静道:“先生,嫣来助先生一臂之力也。” 钱多多回头一望,似有疑惑,一柔弱女子,如何能助得钱某。”姑娘助某何事?“ ”以身相许!“ 第22章 以兵囤粮 听得此言,钱多多惊而乍起,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从未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有这般胆色和魄力。 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且还是这般倾城闭月之貌。 钱多多似已心动,即便是穿越千年的爱恋,也将彼此不相辜负。 “先生,小女子愿解先生之难,同先生一起赶往并州,以解董卓之虑。” 这一句话,猛如张老三的一记大耳巴子。 梦尤在,却觉心中空空如也。 突觉得身体被掏空了般难受。 所谓以身相许,乃是这般相许乎? 钱多多晃了晃神,怒声大骂:”不可!董卓何许人也,我岂能将姑娘送入虎狼之口!怕是你爷爷这老人精自作聪明,想出的馊主意吧。钱某自有安排,岂可便宜了董卓这厮!“ 那郑老头远在涿郡,为何会知我会投靠董卓? 莫不是嫣儿一路跟随于我? 即便知我随了董卓,又岂能知我此来何事?许下董卓家有两妹之事,她又从何得知? 钱多多百思不得其解,再望去嫣儿,她眼神已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澈亮清纯。 纤细的小手略显尴尬,无处安放。 刚说的那些话语,似有几分不愿。 ”如不将小女子带给董卓,何以交差?董卓亦豺狼也,先生如若骗他,岂能饶你。“嫣儿略显担忧。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钱多多初次大发雷霆,狠狠道:”关汝何事?!钱某既然选择拜董卓麾下,自当有妙计解之。况.....”见嫣儿如此记恨董卓,钱钱多多也未多言。 事实上,此时的董卓还未有善尽天良之心,他也曾是那,意气风发的追风少年。 在征讨羌胡之事上,也算是战功赫赫之人,否则何来的并州刺史之职位。 难得见其如此大发雷霆,一旁得嫣儿也不敢再言。 “先生.....”嫣儿有些战战兢兢。 钱多多收起了冲动得脾气,望着眼前楚楚可怜得嫣儿,心中生出些许内疚。 愤怒,只会降低人的智商。 他轻松道:“你且先回涿郡,钱某自有妙计,何惧一董卓乎?”如今结得童飞、武安国两员猛将,他更是找回了男人的自信。 “先生真要回去冒险吗?不如我等一同回了涿郡,耕地种粮,凭先生大才,定能成为全国最富硕之人。” 真是妇人之见。这这乱世,富商尚是苟且偷生,富农又当如何? 战乱之年,粮虽能养兵,但兵又何尝不能抢粮。 突然,他心生一计:养粮可以屯兵,屯兵可以御敌,亦可种粮,如此互己互利,多余之粮再换之以金银,岂不稳当? 何况,以兵养粮,且非一般之人可冒犯也? 如此大事,怕那老头没法当此重任,非钱多多亲自前往督促谋划不可。 若真如此,且多半金银已入了他人之【麒麟臂】,满仓冲天之后,那当如何? 空有粮食,又从何处换取金银? 此事不宜多想,眼前金银要紧,吃到肚里的鸭子,且在消化之前,未见得属于自己。 见钱多多久不回话,嫣儿眼神稍显忧郁,温柔安慰道:“先生莫要生气,嫣儿知先生心有大志,不求随之同去,这便收拾收拾,明日便回涿郡。望日后还能与先生相见。” 如此美貌,说起话来此识得大体。 钱多心中又生一想法,细一琢磨,却也觉得实为龌龊不堪,随即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上山也有些时辰,二弟、三弟还在半山腰等候,还得早些下山。 他稍做休息,待嫣儿收拾好衣装,便一同下了山去。 离别之前,虽各有留恋,但钱多多还是下了决心。 些许交代后,便让嫣儿回了幽州,同时令武安国也跟随而去。 一则,路上可照顾嫣儿安全。 二则,以粮养兵,以兵屯粮。需要一员极具威信之人统领那些军士,队伍若大了,仅凭那郑老头,怕是难以制衡。 童飞本应是最好人选,奈何钱多多如今却也离不开二弟,方才退而求次之。 武安国虽然好酒,但重情重义,酒品极佳,也着实让人放心。 且在钱多多离开之时,已将金手指的产业链及运营模式告于嫣儿和武安国。 多收心腹,招募壮丁,以粮养兵,以兵屯粮。 一人入队,保全家不饿。二人入队者,保其家中年年有余粮。 三五年之内,赈济为主,拉拢人心。 期间切不可将红薯作为销售之物,尤其远离兵甲。必要之时,可边壮大队伍,边换取铜铁,一边打造田器,以为农耕之用,一边多锻造兵器,以防不时之需。 三五年之后,多派人勘察地形,于深山之中,扩大耕种范围,切不可过于靠北,阳光和温度,会影响红薯的产量。 而后朝着全国发展。 那时,自当多存粮食,待汝归来,自有妙用。切不可高调招摇,只得在深山野区之中,猥琐发育。 如此远大的以农强兵之策,也只一时兴起罢了。 此番话说,怕是连钱多多自己都不会信。 这番强大的工作量及脑容量,便是神农、后稷、商鞅、光启等人组团前来,怕也难拼成团。 看着嫣儿和武安国坚定的眼神,钱多多也算有了些许放心。 “大哥,小弟虽不知大哥何时结识得此女,仅今日观之,此女可信又不可信。”童飞望着嫣儿远去的背影,这次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二弟此话如何说来?” “小弟先且不知红薯为何物,听得方才大哥交代,自然是稀有果腹神器。今日看来,大哥与此女子相遇,绝非偶然。在此乱世,如此貌美女子,独处山中,岂能相安无事?况且只为等兄一人乎?怕是......” 钱多多呵呵一笑:“怕是我等行踪,早已在她意料之中?” 童飞点了点头:“二弟正是此意。” “二弟放心,大哥对此郑家爷孙三之信任,如同我等三兄弟之信任也。不违心中信念,何须多生提防,即便是错,死又何妨?” 童飞点了点头,心中又生几分佩服。 兄弟二人返入并州城内,坐等董卓入城。 果不出所料,没过几月,董卓便被人救出,返回了并州。 意料之外,自董卓返回了并州,全城却贴满了通缉告示,不为何人,只为钱多多。 那倒也是,贪污了人家这么多金银,好歹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钱多多倒也不藏着掖着,当街便撕了告示,来个原地待命,束手就擒之落落大方之计。 只见他手捧画像,摇了摇头,嘴中小声嘀咕道:“唉,董府画像之人,手艺实在差矣。钱某如此俊朗外貌,却被描绘得如此差强人意,实乃董公之过也。” 童飞一边黯然心急,小声道:“大哥,此番举止,弟实有不解。明知董卓缉拿,为何闹得如此大的静,岂不引火自焚乎?” 钱多多自信笑道:“二弟无需担忧,兄正待董公请得我等入府也。” 话罢,一队士兵挤入人群,望着眼前并不想反抗的钱童二人,便也以礼相待。 “先生,小人曾感先生之恩,今日乃李儒李大人亲自下的通缉令,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望先生勿怪。” 童飞本想反抗,却被钱多多压了下去。二人随着士兵一同入了并州大堂。 第23章 公堂对质 刚入大堂,却见董卓坐于正位,一旁李儒满脸阴沉。 “大胆钱.....钱半仙!敢以救得主公之由,骗取大量金银。今番若还的金银,汝等还有生存之迹。否则,必死无疑!” 李儒声音洪亮,大有狗仗犬势之威。 钱多多倒也不慌不忙,不料此人却如此善变,先前还以礼相待,如今这般嘴脸。 也罢,他且轻蔑一笑:“汝是何人,今不过董公麾下一幕僚也,好言相称,汝谓之人也。换而言之,汝乃董公府中一犬耳,何时轮到汝在此吠得如此大声。岂不见董公坐于正位乎?此番如此嚣张,莫不是想越位于董公之上?” 董卓望了一眼李儒,自觉地位被人挑战。出于对李儒的喜爱和信任,也没再多做计较。 看着董卓十分恶劣的神态,钱多多也是有所疑惑,些许金银于董卓而言,应是小事,今番为何如此大动干戈,非得发出通缉来擒拿自己? “钱半仙,吾未曾亏待于汝,为何以救董某之意,骗的1w两黄金,30w两白银。今黄金白银何在?” 此时钱多多方才醒悟,此番定是李儒这狗娘养的诬陷自己。 如再解释金银数量,定是徒劳。李儒既敢如此,定然已经和在座将军对好了口供。 董卓对此事并未知情,仅从信任方面,自然是李儒更胜一筹。 “董公明鉴,小人随钱先生一同押运金银前往洛阳赎得董公,共计马车四辆,何能装的下黄金万两,白银30w两?” 李儒连忙打断,连连骂道:“汝是何人,又是何身份,不过一小兵耳,何来汝说话的分?!......来人,将这厮拖出去砍了!” “哼!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董公在此,竟也如此嚣张!不如先且看董公何意,汝为何狗急如此,莫不是有见不得人得勾当?!此人叫童飞,如今已与钱某结义兄弟,某见其武力高强,特引荐给董公。” 董卓眼神示意李儒,方才是有些鲁莽,却也没有责怪之意。 看来此人在董卓眼中,地位甚高。 “徐荣!”董卓见钱多多引荐之人武艺高强,心生爱慕之意,先前愤怒,已淡之一二。便想令其手下第一猛将试试童飞的武力。 “末将在!”徐荣身材魁梧,两臂肌肉敦敦凸起。满脸傲慢的站了起来。 “敢与堂下小生猛将童飞一战否?” 徐荣何人?乃董卓手下第一猛将,今点名让他试得童飞武力。 一则求贤若渴,二则实乃显摆手下猛将实力。 只见徐荣铿锵有力,满脸无视道:“有何不敢,如此小将,空手便能制服。” “好!”董卓哈哈大笑。 望着满堂文武表情,钱多多似觉不妙,此番举止,远在意料之外。 本以为只需说清赎金之事便可,没想被李儒这厮带偏了节奏。 他自是懊悔,刚才万不该提起童飞之事。 如此一来,实无他法,只能给童飞使得一个眼神,望其能明白是何意思。 童飞如领神会,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只见徐荣先开为上,几顿突突,却连童飞身子都没碰到。 十几轮过后,徐荣开始略喘粗气。 一旁李儒见势不妙,打断了二人的打斗,实则在为徐荣争取时间。 “如此一味躲闪,岂能决出二人武力,莫不是童飞小弟惧怕徐将军之威,故而不敢正面应战?” “文优说的极是,如此下去,此番不比也罢。战场之上,岂由得一味躲闪,此乃贪生怕死之举。令汝二人拿出真本事,一分钟之内决出胜负。” 童飞抖了抖胳膊,摆出像样的姿势。 徐荣一如既往的自信,在此发起攻击,只三个回合,童飞便逮到破绽,利用灵敏的身手,躲过徐荣攻势,且用手指用力顶了一下徐荣的腹部。 如童飞手中是刀,徐荣此时怕已是一具尸体。 “大侠好身手,在下输矣。”徐荣自觉惭愧,输得心服口服。 当然,此番结局并非是钱多多想要的结果,后脑脖子突觉阵阵阴凉。 “多谢徐将军手下留情.......看招。”童飞主动发起攻击,靠近徐荣之时,故意露出破绽,被徐荣胳膊一扫,当场放倒在地。 徐荣果真一猛将也,只此一个破绽便抓住了机会。 此番对战后,二人似有相见恨晚之心,相视一笑后,便各入其位。 董卓也是武力高超之人,岂能看不出此等破绽。哈哈大笑起来,顺便下了个台阶,拍手叫好。 他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后生可谓,童飞武力,胜徐荣多矣! 话虽如此,但金银之事,他似乎定要讨个说法,一州之主,岂能容忍如此被人戏弄,威严何在? “闻先生领着残兵回了并州之后,想尽办法要筹得赎金去洛阳解救董某,吾深表谢意。可为何洛阳从中未见得先生身影?” 董卓话音亲和,此番问话目的只为讨个说法。 钱多多岂能不明此意,他并未只想草草敷衍一番。 今日必须得让众将无话可说,尤其是李儒那厮,否则日后定时不时的被他中伤,那更将防不胜防。 “请问董公当时身在何处?” “自然是关在牢笼之中。” “钱某乃一陌生面孔,如此数量的金银,岂能光明正大的开进洛阳城内。某只有将马车藏于洛阳城外不远处,然后令人前往洛阳城中请得贵人出城,亲自押运才是。” 董卓点了点头,此话倒有几分道理。 洛阳城内人多眼杂,如此大的目标,那还不遭得贼人惦记。 “依先生方才所说,何人为董某贵人?” “如今朝廷,能救董公之人,无非几人,太傅袁隗,大将军何进,及太监组合‘十常侍’。太监专政,对董公等这些立有大功之人时常打压,唯恐势力做大,独霸一方。这些年头,董公征讨羌胡,屡立战功,此番入狱,定是十常侍所为。如此大事,岂能托付于此些无根小人?” 董卓些许按捺不住,心中对钱多多独特眼光颇加赞赏,连忙问道:“先生以为大将军何进如何?” 此话乃董卓故意误导。 钱多多心知肚明,轻松应对道:“大将军何进倒无记恨董公之心,不过董公战黄巾军不利是真。且何进身为大将军,富贵多余牛毛,岂能为了些许金银而得罪十常侍这伙在朝中根深蒂固的宦官。能救董公之人,定然只有当朝大太傅袁隗也。” 董卓拍腿叫好:“先生真乃大才!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某有今日,果如先生所说,乃太傅救之也。” 董卓缓缓走来,满脸笑意,一改之前态度,拉着钱多多的手便开始吹嘘温暖。 身边李儒无言以对,满脸尬笑的望了过来。 “文优兄,还有何顾虑否?我等皆为董公效力,不应相互猜忌才是。” 李儒变脸果比翻书还快,顿时便满脸热情的点了点头。 “主公,儒,已安排下人,今夜于府中摆上酒宴,一则,庆祝主公王者归来。二则,恭喜主公得两员大将。” 这李儒,真乃滑头。 董卓回身一笑,点了点头,道:“如此美事,当应庆祝,只是无需劳烦文优。今夜,董府摆宴,与各位将军同庆!” “遵命!”堂上笑声四起。 望着董卓等人远去的背影,童飞吓得一身冷汗。 他且不明白为何钱多多只言片语,便能一语中的。 即便如此刁钻的李儒,今日也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也永远想不到,自己的这位大哥乃是已知剧本之人。 当然,袁隗此番救出董卓,也绝非想象中这般好心,实则为了他袁氏一族自身利益。 哼哼! 董卓,无非一棋子耳! 第24章 险些中计 话说这董卓倒也大方,只一下午,便吩咐下人替钱多多找好了府院,其豪华程度,不输李儒府院。 只是那四个丫鬟,让钱多多感觉异常别扭。 见过嫣儿那般美貌温柔的女子,如今看这府中丫鬟,亦如关二爷之言:此乃土鸡瓦犬也! 晚餐时刻,便被邀请到了董卓府。 刚一入府门,却见得那日独房共处的青妹。 今晚,她打扮的额外妖媚。 青妹缓缓走了过来。“几日不见,先生倒生出了几分蓬勃之气。” 随后,她便瞅了一眼一旁的童飞,撩着眼神继续道:“此小哥长得倒也英姿飒爽,健硕得很。先生何不引荐一番?” 好家伙,这吃肉只挑鲜嫩的下口。 这才几日,算得上是一天一个口味。 幸亏董卓府中男丁相貌皆长得异于常人的抽象。 个别老哥,更是形同二维码,不靠近扫描一番,都不知是何物种。 如此饥饿之人,何须多余挑逗。钱多多只用一个眼神,轻声回道:“此乃钱某二弟,夫人是否觉得厉害得紧?” 青妹倒也风趣,话语调侃道:“先生且敢试试汝之二弟厉害如何?” “夫人倒也有所不知,今番府中已试得二弟武力,天下无敌!”钱多多呵呵一笑。 他也没多做停留,随步朝董卓走去。 入府既客,岂能不拜访主位,而有先问候其夫人之理? “大哥,此女乃董卓夫人?” “二弟观之如何?相貌气质如何?” 童飞从未近过女色,初见如此尤物,心中自然砰砰作响。 “大哥,此女相貌气质无话可说,只是....只是二弟觉得她身上一股气味,让人闻得心慌。乃.....乃狐媚之味。有此女在,日后董公征战沙场,岂不勇猛无敌乎?” 勇猛无敌? 果真是清纯勇猛小将之言。有此女在,何来的勇猛无敌。 上了战场,怕是董卓武力要先废三层。 面对童飞之言,钱多多笑而不答。 晚宴之上,董卓嗨得飞起。 不胜酒力的李儒,也被灌得大醉,仅不过数碗,便被人抬回了府中。 各路将军也悉数倒下。 唯独童飞屹立不倒! “二弟,兄.......兄今夜岂敢醉乎?”钱多多两眼低迷,已和董卓拼的两败俱伤。 童飞抖了抖眼神,示意道:“大哥,今日尽可一醉。二弟定然保大哥周全。” 如此一说,钱多多似也再无顾忌。借酒壮胆,此刻他心中萌生出一个极其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 他连续敬酒,终于是把董卓给喝扒拉下来,被其正妻搀扶着进了房中。 一股吐意涌上心头。 钱多多摸着熟悉的路线,一不小心却误入了青妹的闺房。 原本只想找一方面之地,吐个痛快。没想迷糊的眼神中望见青妹红润的脸庞,顿时内心涌出一股男人的冲动。 青妹本已心仪已久,望着突如其来的小鲜肉,岂有放过之理。 这便搀扶着钱多多,顺手送于卧榻之上。轻声走到房门之前,正欲关闭房门之际,却被门外一身影吓得半死。 “汝是何人,如此大胆,为何立于闺房之外,偷窥董府夫人,此乃死罪!”青妹仔细一看,却发现此人乃钱多多二弟。 即便收起了刚才放肆的态度,温柔道:“汝大哥今日醉得不省人事,现已休息。汝先且门外候着,待先生醒来之后,再做商议如何?” 童飞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多谢夫人美意。”随后便一把抓住青妹肩膀,将其拉出了房门。 自己便跨入房中,关上房门,一屁股坐于地上,堵住了整张大门。 青妹这才缓过神来,敢情此番自己闺房却成了他人旅馆,那还了得? 砰砰几声踹门之声。童飞也不予理睬。 “好你个小子,此乃吾之闺房,汝敢拒董夫人于门外?何人借得如此大胆?” 童飞不想过分与女人交谈,只是小声嘀咕:“狐媚女人,某又何不知汝之用意,休得趁大哥醉酒占其便宜,陷大哥于不仁不义。” 没想青妹如此执着,踹门之声越发作响,更接河东狮吼,各种国粹让人听得心烦。 只见童飞突然打开房门,绷紧手掌,朝着青妹脖颈之处,一个侧劈。 整个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如此,童飞就这般护着房门,坐躺了一夜。 反之青妹,被一掌击晕之后不久,便被其余夫人发现,带入了另外闺房。 凌晨,钱多多醒来之时,了解到此事,仍然觉得心中一寒。 若无童飞坚守,此番怕是活不到天明。心中细想,这才恍然大悟,今有如此劲敌,日后当多防之。 果不其然,此事之后,董卓对钱多多更是增加了几分信任。 如此,他之地位,仅次于李儒之下。 此番酒宴,实乃李儒荐于董卓之计。 只因那日筹得金银之时,他早已看出青妹和钱多多之间暧昧关系。 这才出得此计,目的就是为了除去钱多多。 此时,他已然感觉到钱多多对其地位的威胁。 当然,此计关键人物在于青妹,只因上次钱多多无视于她,这才决心配合李儒之计,好好惩罚他一番。 没想李儒却借她之身,预致钱多多于死地! 月余后,钱多多也陆续收到董卓的各种赏赐,珠宝之类的物品,他实不稀罕,全都给换成了金银。 此刻他却没有把金银置于【麒麟臂】之中,而是全部留存了下来,共计也有个三四百金。 年少总是多情物,半缕风骚意难平。 童飞自从那日见过青妹后,终对女人产生了少许兴趣,似有情窦初开之意。 年方十六,有如此行为,实属不怪。 本应蜻蜓点水般青涩回味,却不料被一妇人下得一剂猛药。 可惜了这本该细品牛排的年龄,却被塞得满嘴扣肉,实难下咽也。 “大哥,董公有请,今夜董府摆宴。听来人说,朝廷有大人物前来。”童飞满脸兴奋。 这小子,一听说要去董府赴宴,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 钱多多自然瞧得出他的心思。此事算小,方才童飞口中大人物之事,却让他有些疑惑。 大人物? 莫非是圣上有何旨意? 此番非得前去认识认识。 眼见晚宴时间即到,钱多多故意压了点时间,晚些赶到了董府。 刚入府门,童飞眼睛便四处张望起来。 出息! 钱多多斜眼给了童飞一个暗示。顺眼望去,正是那位身着妖娆的青妹。 “二弟看看便是,此等女人,我等惹不起,日后,大哥定给你找得几房妻妾。” “大哥放心,弟自有分寸,岂能因一女子误了大哥大事。弟不过望之暂解馋虫而已。切不会动得真格。” “如比便好,兄绝非不让二弟动情于女色。此女虽然妖艳,得之有损形象,岂能配得上弟之雄姿英发?况且,他乃董卓之妾,我等现寄人篱下,胆敢有非分之想。” “先生,这边请。”一下人将钱多多引入雅间。 “敢问此番贵客是何人?”钱多多问道。 “小人不知。” 若只是传旨之人,董卓当不会如此宴请。此人来头定然不小,如此冒昧进去,万一...... 第25章 危机解除 “哎呀!”只见钱多多突觉腹中难受,弯着腰,单手按于腹部之上。 “先生可有大碍?”下人问道。 钱多多摇了摇手,满脸憋得通红,腹部连通砸门之处‘噗噗作响’,整个身子已成泄洪之势。 “刚出门之前吃了些东西,怕是吃坏了肚子,钱某先去如厕一番,烦请告之董公,稍后钱某自行赔个不是。” 下人点了点头,朝雅间走去。 “大哥。” 钱多多摇了摇手,瞬间屎意全无。 “二弟在此等候,兄去去便回。”话罢,朝青妹方向跑去。 “先生脚步如此急促,莫不是找得青妹有事?为何不见先生二弟?”青妹调侃道。 “倒也无事,只是进府门之时,见得夫人,未来得及打声招呼,这才赔上不是。” “董公几房妻妾,先生独与青妹招呼,怕是别有目的吧?”青妹倒也聪明,已然猜出他几分心思。 “说吧,有何难处,青妹绝非小肚鸡肠之人。且.....且那日自觉有点亏欠先生。你且说来,今日算是还了那日鲁莽之举。” 钱多多望着眼前青妹,感觉也并非那般可恶。 “钱某岂不知那是李儒之计,幸得夫人裆下留情。不过今日,钱某真无他求,倒是董公令在下传话,唤夫人前去雅间,赔上些许酒水,以慰府中贵客。” 此话一出,青妹脸上立马铁青,一阵泼妇骂街道:“哼!且不看那厮年龄,如此破旧船票,也想登上老娘这般舒适客船?!身为正妻,为何不唤大姐前去。这没良心的老家伙,真是脸皮扒拉一地,为了巴结太傅大人,竟连自己爱妾都愿送人。” 太傅大人袁隗?竟亲自前来,实在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夫人想啥吃呢?董公不过唤夫人前去赔上几杯水酒,岂有送人之理?况且太傅袁隗大人,乃是董公救命恩人,夫人聊表地母之意,实不为过。之所以唤得夫人,而非大夫人,此乃董公对夫人之宠爱,为何发得如此大的脾气?” 没想青妹也是个犟种,不想为之事,宁死也不屈。 既然如此,不去更好,这本也是戏言,董卓并未唤得青妹前去陪酒。 此番言语,只是钱多多为从青妹口中套出贵客身份而有意编造罢了。 今已知贵客乃太傅袁隗,钱多多心中自然有数。 太傅袁隗?!没想到这老家伙会亲自前往并州。 钱多多突觉事情不妙,离开了青妹,快速朝雅间走去。 莫不是此人乃董卓或李儒特意请之? 实为了结赎金之事,借机除掉自己? 如此阴招,怕只有李儒这厮方能下此狠手。 走廊之上,遇见童飞,钱多多心中思虑不定。 “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堂上贵客,乃是太傅袁隗,若提及赎金之事,我等丢失金银之罪定然被追究。二弟且看兄摔杯为号,关键时候,只能逃之大吉。”钱多多加快脚步,随身进了雅间。 童飞听得太傅之名,亦觉大事不好,这便提起了十分精神,于门外守候。 雅间餐桌精致,一人坐于正位之上,此人旁边坐的方才是董卓。 董卓身边,乃是李儒,李儒身边空着座位,想必这就是钱多多的位置。 钱多多笑脸相迎,恭敬拜上。 为了防止金银之事被无意中说破。他这次必须铤而走险,闹一出喧宾夺主之事。 先发制人! “在下钱多多,久仰太傅大名。只因方才出门之前吃坏了肚子,这次姗姗来迟,望太傅大人见谅。钱某自罚一杯。” “先生莫不是随刘关张一同征剿黄巾军的钱半仙?”袁隗诧异的表情中有些惊喜。 一旁的李儒观的仔细,瞬间便感觉此事有点不太对劲。 明明有着一面之缘,为何太傅大人表情显出如此陌生? “太傅大人,莫不是第一次见得钱先生?” “当然不是,钱某和太傅大人早些时日已有相识。那日还得多谢太傅大人慷慨大义,救得董公出来。钱某乃闻袁氏家族乃旺族,四世三公,朝廷真栋梁也。尤其太傅侄儿袁绍,自是广交文人墨客。今日能结识如此之人,全仗董公之福也。”钱多多灵敏的把李儒的话接了过来。 噗噗一顿彩虹屁,便把话题引入到了袁氏家族门旺之上。 如此引以为傲的话题,袁隗作为家族中地位象征者,难免不会就着话题,高谈阔论起来。 果真如此。 至于相不相识,何时相识,现已不再是话题。 “先生谬赞了,某家侄儿本初,好交天下文人墨客罢了。至于老朽,已是垂暮之年,这朝廷日后还得仰仗先生这般年轻有为之士也。至于救得董公,那更是力所能及之事。” “董公父亲在世之时,袁氏对其也尤为欣赏,便提携其父做了士大夫,袁董两家也是关系要好。只因当时宦官专权,其父险些丧命于那些宦官之手,为保全其一家人性命,这才将其一家调回了西凉。” 此话倒是不假,董家确是深受袁家之恩。 这一方面,董卓自是看在眼里。 酒后的袁隗越说越来劲,把朝廷的危险,宦官的专权,袁家的势力及【凉州三明】如何勾结宦官,谎报军功之事说的头头是道。 总结起来就是让董卓明白,袁家才是董家的大恩人,只有依靠袁家,才能在政党中立于不败之地。 那些朝廷根深蒂固,实力不可小觑的宦官和【凉州三明】,才是袁家和董家共同的敌人。 董卓听得入魂,可以如今的手中势力,又当拿何物跟【凉州三明】抢得军功。 袁隗早有谋划,此番他来并州面见董卓,实则从皇帝那里要的圣旨。 与其说是皇帝的意思,还不如说是袁隗等人的想法。 旨意大致就是拜董卓为皇甫嵩副将,协助其平定凉州人王国的叛乱。 皇甫嵩乃何人也? 此乃凉州名将,羌胡人眼中的死神。此人不仅军事才能过硬,领导能力也异常强大。 西部战神也! 前番颍川征讨黄巾军之事,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亦能临危不惧,冷静思索。 一把大火烧得贼兵四处逃窜。在曹操等人的合围下,歼敌数万。 一战封侯! 袁隗倒也没有喝多,小酌几口,便起身回了馆驿。 在此董府,他睡之亦不能心安,怕是沉睡之时有人要了他的脑袋。 做得如此地位,谨慎自当重要。 李儒一脸茫然,整个宴席,也没能搭上几句话。每当问起袁隗和钱多多相识之事,皆被委婉岔开了话题。 送走了袁隗,董卓似觉酒性未到,便邀请钱多多等人继续畅饮。 “大哥。” “危险解除已,弟可自行取乐。”钱多多低声答道。袁隗离去以后,自觉也没了可威胁之事。 童飞如领神会,屁颠的跑了出去。 这家伙,定然又是去偷瞄青妹那般妖娆的身姿也! 第26章 饥饿营销 虽然接了圣旨,却也是他人副将,董卓心有不安。袁隗来去匆匆,何人又能悟此番他是何意。 董卓满是烦恼,这才留下诸将,一同商量征讨王国叛军之事。 “主公,儒,觉此番正是绝好机会,方才太傅大人令主公为皇甫嵩之副将,其目的已很明显,就是让主公抢得他主将的威风,主将的功劳。以在下之见,主公当挑选精锐同往。” “为何?” “需在战场上一战成名,只有盖过皇甫嵩之功,太傅大人方能有机会为主公请得战功。若每战皆是小胜,些许光芒,定然被皇甫嵩主将身份压制,难有翻身机会。” “文优兄说的极是,主公可采纳之。”牛铺欣然附和。 钱多多却不以为,此番正是崭露头角之时。这李儒平时欺人太甚,处处给他埋下雷区。 是该好好冲击一下这董府首席谋士的地位了。 董府一哥,势在必得! “文优兄此话如同温水煮青蛙,却不知死是何时。如此骚主意,必将陷董公于万劫不复!今董公乃副将身份前往,若是派上精锐部队,又该归于何人管治?主将由在,副将岂有自调兵马的权利?怕是白白牺牲了董公精锐,却成全了皇甫嵩不世之功。” “先生怕是多虑了,我等皆主公手下,自然只听从主公调用。” “哎,牛将军切不敢如此认为,徐某觉得钱先生之言颇有道理,我等精锐当留守城中。仅且派些老弱之兵同去,无过便是功。岂不闻十分功劳,副将只得一二乎?况且主将何人?乃皇甫嵩也,此人文韬武略,大将之风,何人又能从他手中得到些许功劳。”徐荣倒是说了句明白话。 “如此下去,那何时才能翻得了身?”董卓也觉如此,望其战绩,他远不如皇甫嵩也。 今袁隗既然如此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 众将些许谈话,皆不尽他之意。 “先生以为如何?”他终究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钱多多身上。 钱多多倒也不急,他心中早已有了计策。方才如此沉默,只为了做一吃瓜群众,热闹一番耳。 此乃饥饿营销也! “董公岂不闻实力越强,责任越大乎?” “先生这是何意?董某自然明白此道理,可这又与此事何干?” “正如徐将军所说,十分功劳,副将只得一二也。如是十分败绩,副将亦不是只有一二乎?” “哎呀!先生此话果真透彻,话少精辟,董某佩服!”董卓拍了拍大腿,顿时茅厕大开,全然没了臭气。 在座所有将军皆觉此乃妙计。 追不上人家,那便拖其下水。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汝当,实乃一个道理。 “先生所言欠缺,若是大胜,我主方能获得些许功劳。若是连连败仗,先且不说皇甫嵩何意,即便朝廷,也将问罪于主公也。”李儒一席分析,似觉完全清醒,未见其有丁点醉意。 “今董公主力依留守在并州,皇甫嵩又敢如何,他岂不掂量前后受敌之处境?即便一败再败,也不敢动得董公丝毫。刚所说朝廷那头,更是见不得【凉州三明】势力做大。岂会如此愚笨,除去唯一制衡【凉州三明】的董公?今番太傅袁隗,莫不是这番意思?否则,为何让派的董公为皇甫嵩副将,岂不正是为了分得其战功,乃壮大董公之意?” 此话一说,众将皆为兴奋,此番分析,无人不服从。 即便深藏几分阴险的李儒,也自发不语。 董卓更是连连称赞。承诺大功归来之际,重赏钱多多。 解决了眼前的难题,董卓心中踏实了许多,这一上头,又喝得大醉。 可怜了李儒,酒量不行,却又顶着首席谋士的位置,却也不敢少喝。 此番,他亦醉矣!胡乱言语之中,却对钱多多生出了几分佩服。 宴席已散,钱多多喝得刚刚到位,见董卓已被扶入房中入睡。他却不由自主的走上了熟悉的道路。 今夜,他尚清醒,如此作为,只为寻得二弟。 这小子,莫不是真进了青妹闺房? 【阿西巴】! 这小子可真够惹事,刚临近青妹房门,却只听见里面慌乱之声。 童飞这小子却也喊出声来:“我.....我裤衩何在?” “别自乱了阵脚,房事见汝牛气冲天,事后竟为何慌张。此时,董公怕是仍在酒桌上醉生梦死。怕他作甚!” “哎呀!此番罪过大也,休再见得大哥。若真因为此事给大哥带来性命之忧,某宁可一死!” “哼!男人,既已爽得痛快,事后还摆得如此无辜,何不去一头撞死便是。敢做不敢当,算何男人!青妹本是董卓抢来得小妾,男女喜欢之事,又何尝有过体会。今已是小哥之人,死亦是小哥之鬼。青妹不在乎生死,有一自主喜欢之人便可。如今心愿已了,如是董卓怪罪,青妹一人承担,尤死而已!” “今夜乃童某之过,夫人先且放宽心,容某禀得大哥,定然想计相救。” 【我特法克】! 董府之内,汝竟然绿了董卓?! “大哥!”童飞整理着衣服,慌忙从青妹房中冲了出来。却没想和钱多多撞了个正着。 “二弟,此言差矣,汝才是钱某大哥!” 钱多多自是十分生气,这明摆着正是李儒之计。 眼看童飞已然中计,只好拉着童飞的手,小声嘀咕道:“二弟,汝真不该如此,此乃李儒之计也。” “大哥,那该如何是好?” 此番还有何计。 跑! 跑出并州,越远越好。 还没等二人迈开步伐,一群官兵围了上来。 前对数十刀刃兵,后对数十弓箭手,即便以童飞那般敏捷的身手,也怕无以遁形。 此番,命休矣! “钱先生,这酒喝得风流否?此计本为先生设计,没想先生小弟年轻气盛,替汝挡了一刀。今番李某便对不住先生了。” “李儒!?汝果真阴险小人,每次醉酒,皆汝故意装得,小人也!钱某这番不知碍得汝李儒何事,每每如此想至于我等死地!” “哼哼,兵不厌诈也。来人,将童飞拿下!”李儒也并不想解释,只希望尽早除了劲敌。 李儒此招果然阴险,先前计谋不能奈得钱多多如何,今番打起了童飞的主意,其意定然是想先断其一臂膀,使得露出破绽。 三两个士兵奉命围了上来。 显然,他们低估了童飞的实力,一脚横扫,便摔的这些士兵嗷嗷直叫。 “童飞,休得反抗,如再如此,休怪几十弓箭手将汝射成筛子。那时,汝大哥再中乱箭,那可便真成了意外也。” 显然,李儒已把童飞的心理拿捏的死死。 钱半仙就是童飞的弱点! 童飞毅然放下了防守之势。 此番青妹之事,本已连累了大哥,如今若再做反抗,误伤了大哥,更是死不瞑目。 李儒见此,立马威风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将童飞押入并州大牢!” 第27章 深绿浅绿 “且慢,如此之事,与汝李儒何干。董公且知晓?!”钱多多只有故意拖延时间。此刻,他并没有好的办法。 “小人,安敢如此?!此番若不是文优告于此事。董某今日还被蒙在鼓里。今日亲眼所见,汝等作何狡辩!”董卓满脸怒气,从不远处走来。 身边没见了大夫人。 哼!....钱多多一声苦笑。未曾想到李儒竟然如此大胆,敢利用董卓小妾来行此肮脏之计。可见其与青妹关系不浅。 解释毫无用处,董卓头顶已然绿光闪闪。本以为解了袁隗之危,便可相安无事。 没想...... “来人,带走!” 四个士兵缓缓靠近,眼中充满恐惧和谨慎。这童飞武力着实可怕,他等皆不敢冒进。 “且慢!” 青妹从房中悠哉走出,若无其事的扣着衣襟上头最后一颗扣子。 “二弟犯错,大哥岂能放过。如此大胆,敢动得董公爱妾,岂不明着与董公作对,如此兄弟二人,定然是要同罪。” 这个女人,实难猜透。 “汝这贱人,此地哪里有汝说话的份!来人,将这贱人一齐带走!”董卓已经绿火攻心,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巴子扇在青妹脸上。 力度可真不小。 青妹整个人差点甩倒在地,嘴角淌出了一线浓血。 站起身来,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刚正倔强的眼神。甚至还挑起嘴角,冷冷得朝董卓哼笑一声。 这是对一个人如何绝望才会有如此表情。 今此看来,青妹随了董卓,早已只是一副无神的空壳。 怪不得对于生死这般看淡。 李儒脸皮一紧,却也顿时换了脸色。当即喝道:“来人,将此二人打入并州大牢。” 钱多多仔细思索,似觉此事有些不对。即便是李儒骗得青妹以至童飞及自己于死地,为何会等得生米煮成了熟饭后方才出现? 为何不在生火之前破门而入? 今番这样,即便逮个正着,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倘若董卓暴怒,性命亦堪忧矣。 如此聪明之人,岂能干这等伤敌一千,自损百八的窝囊事。 此番漏洞百出,其中定有阴谋。 童飞,他岂不知? 钱多多突觉一脸惊愕,望了望童飞,内心感觉一丝凄凉。 此番若是真事,唯一能决定自己死局的人,那便只有童飞一人。 莫非真乃童飞出卖了自己? 可惜,从童飞眼中,已然未能获取到任何恐惧。 只见几丝毫不在意的态度。 之前那般眼神对视的悟性,现已荡然无存。 “哼哼!钱某算是明白,尔等皆为一伙之人。为除去钱某,此番又是何必呢?” 钱多多自觉心已死灰。 既然童飞决定出卖自己,那番红薯帝国,仅凭郑老头爷孙三人,也绝非童飞结义兄弟武安国的对手。 此时怕是产业早已落于武安国之手。 怕是从筹集赎金赶往洛阳赎得董卓之时,便是一个阴谋。 哎!真乃防不胜防。钱某怎会这般愚蠢,防着李儒,却没想被童、武二兄弟掏空了身子。 既如此,唯有一死罢了。 只可惜了这番谨慎,却只生存于东汉末年之一初期。 “大哥。”童飞看着钱多多没落的表情,心中顿感愧疚。 “二弟莫要自责,此番皆乃大哥之命。”随后,他便转头朝董卓望去,语气深沉道:“董公,钱某二弟乃一时冲动,望其饶恕死罪。前些董公也见得二弟武力,实乃万中无一的高手。留的二弟性命,定然能助董公成得大业。钱某自知一山难容二猴,董公有文优相助,某,虽死无憾。” 特殊时刻,乃用特殊之计。 这般卑微求生之计,莫不真能获得董卓怜悯? “哼哼!留其二弟性命,莫不是日后让这厮替汝报仇乎?!”董卓哼声冷笑。 不对! 董卓才有掌握生死大权之人。 为投靠李儒,玷污董卓爱妾? 此番操作,不管成或不成,皆是死罪,此等要害,童飞岂能不知? 如此....那他为何要依李儒之计,仅仅只想置钱某于死地? 莫非私吞赎金之事被其发现? 钱多多思索片刻,突然抬头看着青妹得意的表情,这才彻底醒悟:何来的生死之交,且不如一女人耳。 童飞这厮,怕是真对这女人着了迷。 “钱先生重义气,愿意替弟顶罪,李儒实在佩服,可不知今番二人皆是罪人,何来顶罪一说。先且看主公如何发落便是。四夫人,乃主公最爱之妾,汝等竟然敢辱主公身败名裂,罪当千刀万剐!” 显然,李儒并不想放过二人,添油加醋,便让董卓感受了一番神曲:【爱是一道光,绿得他发慌,指引着他等死亡的未来....】 士兵集结而上,正预将三人压入并州大牢。 进了牢房,李儒再想弄死兄弟俩,便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董公且慢!”声音竟然从青妹闺房之中传出。 董卓顿时大怒,莫非这绿帽子一顶还不够,非得送上两顶?! 细听,这声音又如此耳熟。见一身影缓缓从房中走出。 袁隗?这厮莫不早应回了馆驿,为何会在青妹闺房出现? 见出房之人乃是袁隗,董卓愤怒加倍,双重buffer加持,形如暴走! 莫不这绿帽还分深绿,浅绿?! 老夫征战沙场游刃有余,双臂同时破的双弓,莫不如五旬老头乎?! 袁隗的出现,不仅让董卓愤怒加持,也让李儒十分震惊,突觉大事不妙。 斜眼顶眉望着青妹,似在眼神询问:这番假戏,为何跑偏了剧本? “董公切不可如此妄下定义。此事绝非想象的这般。某与童飞同在夫人房间,何来苟且之事。” 当然,袁隗的突然出现,也断定了钱多多之前的猜想。 此时,他不仅已经明白为何袁隗会出现在青妹的闺房,而且还在危难之时方才从容的走了出来。 李儒啊李儒,比起朝堂老麻雀,这般风雨还是见识得太少。 钱多多抖了抖身子,还是那般的尴尬,甩不出士兵紧扣的双手。 “太傅大人为何会和二弟出现在青妹府中,不妨留点机会,让钱某猜猜如何?” 太傅袁隗微笑的点了点头,他也正想见识一番这传说中的钱半仙到底仙与不仙? “先生且说。” “晚宴之上,太傅大人小酌几杯,却假说回得馆驿。实则已知今晚李儒与青妹陷害钱某之阴谋,不忍坐视不管,这便找得钱某二弟商量,这便将计就计。” 太傅袁隗点了点头,似乎对这初步的判定十分满意。 “那先生可知是何人告知?” 钱多多转头望了望青妹,微微挑眼一逗。又望了董卓一眼,侃侃道:“若未猜错,告知此事之人,乃董公四夫人也。夫人心中只有董公,岂会同意李儒这般污秽之计。” “是吧,夫人?” 青妹哼声一笑,没想钱多多嘴巴像是抹了猪油,溜滑得很。 不管如何说法,她已完全没了在乎的神情。 过度的不在乎,那便是心如死灰,可惜了般妙龄盛颜。 第28章 首席谋士 “先生果真料事如神,依此猜测,并无丝毫错误。” 李儒见青妹并未说话证实,这便言语狡辩,以求事情反转之迹。 “汝等二位男人,夜入夫人之府,如何自证清白!且由得二位自相圆说,岂不可笑至极。” 青妹若不答话,李儒这番说辞定然非常有力。 然而,青妹并未有开口之意,且看这些臭男人咬的满嘴狗毛,方才有意思。 没了神魂,贞洁又有何用? “夫人,却如文优所说?”董卓怒气未消。 青妹瞅了董卓一眼,轻蔑一笑,半言不发。 “太傅大人,念汝袁家有恩于董家,今夜之事,与汝无关,请大人先馆驿,此乃董某自家之事。某自当处之。” 董卓虽然愤怒,但如今也惧怕袁氏实力,只得割肉忍痛一番。 “不知董公要如何处置?李文优出得如此龌龊之计,董公宁可信得此人,也未信得袁某?某若是亲女人之流,依某朝廷权势,岂无女人乎?何须千里图得一妇人?且还是汝董仲颖之爱妾,岂不自讨得天打雷劈?” 董卓些许犹豫,袁隗之言却也有其道理。 作为袁氏之首要人物,岂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传于出去,岂不是自废武功,辱其四世三公之美名也。 其侄袁绍,深受文人墨客爱戴,更厌恶此等行为。 再者,【凉州三明】,朝中【十常侍】,皆乃劲敌,岂能此时留下如此把柄。 “主公,四夫人一言不发。可见此事乃伤透了夫人之心。儒,请主公下令将钱半仙及童飞二人先且押入大牢,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 “哼,阴险小人!”青妹一声冷笑。 “夫人此话说得何人?” 青妹继续沉默。 “哎!四妹真是墨迹,此等游戏真是无趣。今看来,无需四妹多言,本以为的一出大戏,没想这李文优如此不堪一击。在钱先生和太傅大人片语之间,已然没了反抗的余地。” 大夫人悠然从青妹闺房中走出。 董卓这才放下怒气,连忙问道:“夫人为何在青妹房中?此番真如夫人所言,乃李儒之计?” 大夫人侃侃而道:“太傅大人一出门,钱先生继续一般推测,本女子便知李儒此计已然落败。本想四妹若守口如瓶,剧情可能还有所转机。此番看来,听之无味,全乃浪费时间也。” “李儒!汝何来如此大胆,竟然以四夫人为诱饵,出得如此馊主意!” 李儒自觉计谋败落,却也只能低头不语。 此番较量,他虽完败,但若不是袁隗相救,其胜负又不知如何。 直到童飞坚毅的眼神偷偷在钱多多耳边说了一句。 “大哥,童飞从不穿裤衩。”此话一出,李儒注定要败。 此番事后,钱多多正式取代了李儒在董卓心中的地位。 董府首席谋士。 走起! 由于董卓念李儒其往日功劳,此番只是略微做了些惩罚。 钱多多也没太做计较,除去李儒,也非他的目的。反而在董卓大怒之时,却好言替得李儒求情,董卓为表彰其忠心与大度,便赏下了他100两黄金。 这番也是抠门这批,还不如得青妹大方。 当然,好事成双。 刚回府不久,李儒便亲自送了上200两黄金,500两白银聊表歉意。 来人,全部收下! 李儒本就心里愧疚,都没坐上一会,便告辞离去。 愧疚,不代表知错就改。 钱多多早就看出此人绝对不会如此甘休。 时刻都只想找个理由把自己给弄死! “钱先生可在府中?” 钱多多刚准备转身进府,却见夜色中一熟悉的声音。 此人不是袁隗吗? 他缓缓走去,果然是他。 “没想太傅大人深夜大驾光临,寒舍真乃蓬荜生辉。” “钱先生果然是文人,说话如此这般有神韵。” “太傅大人,内府请?”钱多多摆手相邀。 袁隗热情一笑:“多谢先生热情,进门是客,是客岂能不带点心意。”随后,他右手一挥,淡暗处抬过来三个箱子,各个个顶大的大。 这老狐狸果然深通官场套路,今番这般有备而来,不难猜出是何用意。 望着如此大的三个箱子,这下把钱多多乐得开了心花,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来吧,请用金银砸死钱某。 这要是三箱黄金,起码得千两以上吧,如是白银,也不少矣,总比那抠门的董卓要多出好几倍。 “太傅大人,这是?”钱多多一边在心里数着金银,一边明知故问了起来。 袁隗呵呵一笑:“袁某听说钱先生乃大才,平生只有两大爱好,金子和银子。今番一点小意思,望先生不要见外。” 钱多多心中闷喜。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出名的感觉,实在是舒服,透彻! “太傅大人,里边请......来人,客厅摆酒!”钱多多气势都旺了许多。 “还.....还喝?”袁隗满脸无奈,且且一笑道。 “客厅酒水换茶,换好茶!” 礼物已经备足,袁隗心中却也十分自信。 刚入座,便直入主题。 “前在董府,听先生对目前形势的一番分析,袁某实在是佩服。且先生对袁某此来之意理解的十分透彻。实不相瞒,此番亲自来并州面见董卓,其一是传的皇帝口谕,其二,便是让董卓明白此番圣谕的真正用意。其三.......”袁隗呵呵一笑,一时没说出口。 其三,便是该问我钱某是否愿意加入他等袁氏集团,为他袁氏集团当牛做马。 “太傅有话尽管吩咐。” “那倒是没有什么可吩咐的,这其三,只是去董府之时,听得李儒问起赎金之事......” 果真是李儒这厮使得坏心眼。 今太傅大人已知此事,便完全没有隐藏的必要。毕竟从始至终,他确也没有收到有关救得董卓的任何赎金。 若如此,董府晚宴之上,李儒为何还揪着此事不放,那定然是没得到袁隗的正面答复。 又或者? 定然如此,袁隗是个聪明人,替自己挡下了这一波。 “赎金之事......感谢大人替钱某挡了这般难处。”钱多多抱拳相谢。 “我岂不知道李儒何意,之前也对先生颇有耳闻。若真当着董卓的面揭穿此事,先生莫不得再劫难逃也!如此小人之事,袁某岂能为之。” “那今番......”钱多多望了望不远处的三个沉甸甸的箱子。 “后来袁某方知,那救得董卓的赎金在半路遭人偷窃,这才托人连夜在并州城内筹得这些金银送来,希望能解先生之忧。董卓、李儒那边自当是没人见得这些金银。赎金之事,当然袁某已全部收得。” 果真是条老狐狸,专挑他人的软肋下手。 可惜了这番遇到的钱多多,正欲挑战一下自身软肋! “太傅大人如此大恩,钱某何以回报。”此番正题,正式切入。 第29章 魔将董卓 袁隗卑谦一笑,缓缓道:“袁某爱惜先生大才,不知愿意随同,共同效力朝廷否?” 此番话语,无非就是想把钱多多绑在他家战车之上。如今朝廷兵家乃何进掌管,若真随袁隗入了朝廷,先且不知会如何的卑微,怕是一宦官都不如。 真要不小心得罪了何人,怕是来不及见上袁隗最后一面,便早已死于不明物种。 如是跟着董卓进京,以当今首席谋士的地位,定然高居人下。朝中金银,尽归己有。 日后若能在诛杀董卓事上再谋得一功,那是何等逍遥快活! 哼哼,孰重孰轻,他岂不知。 可眼前的金银又该如何收的理直气壮? “啊呀!今能受到太傅大人的青睐,钱某自是万分荣幸。可惜此番董卓身边无有透彻太傅用意之谋士,且一李儒,虽有几分谋略,却也不懂大人何意。不如这般如何?钱某先且留在董公身边,助他获得凉州声势,且能和【凉州三明】平分秋色之后,某再前往朝廷,望太傅大人举荐一番。” 此话说的轻巧,袁隗也绝非这般弱智。 这番仔细一想,即便让钱多多留得董卓身边也是一件好事,只要能制衡住【凉州三明】的势力,往后再利用朝中关系,将【凉州三明】逐个瓦解,定然比把他留在朝中要强了许多。 袁隗点头便答应了此事。见相托之事已成,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钱府。 望着三大箱子的宝物,钱多多巴不得袁隗早点滚蛋。 “大哥,你眼中有光。”童飞一旁玩笑道。 “二弟,你相信光吗?” “相信,却也见过董卓那厮头顶冒出的绿光。” 二人相视一笑。 经过董卓之事。钱多多对童飞这小子的为人处事及抗诱惑能力有了明显的自信。 此小子,日后定然是独挡一面的威武神将,可惜了这番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也只能陪同钱某做些这金银的勾当。 “太傅大人,果然大气!”钱多多打开满满三大箱的金子,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 “大哥,这里怕是足足有2000两黄金啊。这该如何花得完啊。” “这点小钱,也就二弟这般会觉得惊讶,日后随大哥进了朝廷,这些金银还算是钱?”钱多多笑出了猪声,却也不忘陶侃一番。 随后便扔给童飞一根金条,大方的说道:“拿去,此番你算立了大功,放假一个晚上,二弟出去自行放荡一番便是。” “大哥此话真是庸俗,二弟岂非这等好色之人。” “好,好!你矜持,你自命清高。”钱多多调侃一番,毫不留情的把童飞手中的金银给收了回来,塞进了箱子,轻轻的关上了箱子。 “大哥真是抠门,说好金条就这么拿走了,不喜女色,莫非还是错么,那金条,莫不能换点别的?” 钱多多拍了拍童飞肩膀,认真道:“某自然知二弟的心思,明日大哥便去找人替二弟打造一件称手的兵器,纺着【百鸟朝凤枪】来如何?” 童飞眼神一愣,没想钱多多却如如此懂得他的心意。更是没想到他会知道童渊祖传的【百鸟朝凤枪】。可惜了这杆好枪还在童渊身上。 “二弟可否知道【百鸟朝凤枪】是何形态?” “大哥笑话了,二弟就算忘自家老爹,也不会忘了这神枪的模样。” 那是自然,惦记这宝贝也不是一两年了。 第二日清晨,便领着童飞在并州城内寻找到了最知名的铁匠铺进行兵器打造。 如今有钱了,整个枪头皆为纯金打造。 此番兵器一出,怕是赵子龙手中【龙胆亮银枪】也未能匹敌。 不久之后,董卓奉命前往凉州做了皇甫嵩的副将。 大军开拔之时,把钱多多和童飞带了过去,留着李儒镇守并州。 在钱多多的剧透下,董卓如同卸了壳的王八,从未有过的如此轻快,伸缩有余。 很快便在凉州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此时的董卓已经足以和【凉州三明】平分秋色,加上袁隗在朝廷的运作,董卓已然成了凉州正式的【扛把子】。 西凉铁骑,更是成了骑兵战斗力的天花板,且怕只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方能匹敌。 同时,童飞以惊人的战斗力和敏锐的战场意识,受到了董卓的极力赞赏,从小兵提升成了裨将。 而钱多多,更是董卓身边得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在,休得慌张。 眼见董卓日益强大,突然从朝廷传了圣旨,令董卓领并州牧,且将征讨凉州这些时日存留的所有军队交于皇甫嵩统领。 董卓连忙召集将领帐内会议。 此时的董卓自功绩傲然,对朝廷这种决策开始流露出不满。由之前的欣然受命,如今多生了几分抗拒。 他魁梧的身板笔直的坐在帅案之上,眼中带着些许叛逆。 此时他不想听取其他将领的意见,直直的望着钱多多道:“正如先生所料,今我董卓在凉州势力独霸一方,朝廷果然有所行动,这便下了圣旨,令我为并州牧,并将手下兵马全部交于皇甫嵩。此番小计岂能骗的董某。此番圣旨,明为升官,实为消某兵权。先生以为此时该当如何?” 今番这话,也听得出董卓实无交出兵权之意,好不容易练出如此强悍西凉铁骑,岂能拱手送于皇甫嵩这般劲敌。 如手中这些铁骑真落于他之手,以其强硬的军事统力,怕是不出半年又能在凉州一地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如若抗旨不遵,只需等待时日,一旦灵帝驾崩,那便是董卓的翻身之日。 当然!也乃钱多多翻身之日也! “董公如若交了兵权,回得并州领着‘并州牧’这般空衔,那便是王八缝中漆水泥,永无出头之日,迟早得憋死。此番朝廷用意已很明显,董公及皇甫嵩不过朝廷手中相互制约的工具矣。” 董卓突觉脑门一亮:“先生此意,莫不是太傅大人在利用董某?” “那是自然,恕在下直言。以袁氏四世三公的身份,岂会如此亲近董公。即便董公领了并州牧,相比袁氏,亦差之远矣。前番故作姿态,亲自前往并州,表面显得亲密异常,实则是定董公之心,以借其力消灭【凉州三明】之势力也。只有如此,朝廷之上,他等方才没有除去【十常侍】之后顾之忧。” 董卓眼神突变,此番言语似乎通透了他的天灵盖,内心深处憋屈的阴狠劲头慢慢浮现了出来。 那般接近真相的透亮,眼神越发变得可怕。 “哼!董某这番抗命就是,看他朝廷何人敢领军前来!何进又当如何,小小一个猪肉贩子,岂敢造次!今番听了先生之言,这才幡然醒悟,先前救得董某出城,却将董某弟弟留于朝廷之上,明为大恩,实则袁隗那厮扣得董某弟弟,留作人质。此番阴险,令人汗颜矣!” 如此,魔将董卓,由然而生! 第30章 最大赢家 董卓并未把兵权交于皇甫嵩,带着强悍的西凉铁骑返回了并州。 同时上书朝廷,辞掉了并州牧这个空头职位。 果然! 没过几月,朝廷传来了灵帝驾崩的消息。 袁隗和何进等人站在皇帝灵堂前宣布诏书,立大皇子刘辩为皇帝。 何进见自家外甥当了皇帝,便快速找个借口,派兵包围董府,董家骠骑将军董仲被杀。董太后也未得幸免。 失去靠山的宦官们吓得立刻投降。 一切尘埃落定了,董家没了,何进和袁隗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但士大夫坚持要杀掉宦官。 何进想了想,当初何家就是靠这些宦官才有了今天。此时宦官已经投了,没了先皇及董太后撑腰,这些无根之人,岂能翻得起大浪? 然而,此番仁慈,注定了他只是一待宰的羔羊也! 成就董卓者,还得是袁绍。 他暗中告诉何进,董家部下已有叛乱的可能,若再联合宦官杀个措手不及,那又当如何?不如引得董卓进京,无需多兵,带上3000人以做威慑即可。 袁绍始终相信董卓乃其叔袁隗一手提拔,定是忠心耿耿。没想却成了【要他叔叔命三千】。 此番历史第一次骚操作,竟被二人一拍即合。 随即便以天子之令,命董卓带三千铁骑入京。 此时董府热闹非凡,尤其钱多多却显得更为兴奋,苦等长久,总算是盼到了进京之日。 “各位且看此番旨意如何?朝廷令某只带三千铁骑进京剿灭宦官,去也不去?”董卓优先发话。 “末将认为主公不该前去,今灵帝驾崩,新皇帝乃何进外甥,此番召集进京,定然是后怕主公西凉势力,一旦进了京城,怕是有去无回。” “末将也认为牛将军说的极是!区区宦官,岂需要调动西凉兵马,而且还是三千之多,其中定然有诈。” “主公不可不防,如是对付宦官,何须三千兵马,儒,以为三千兵马乃是随口一说罢了,此番圣旨怕是大将军何进的意思,其用意正是想试探主公是否有造反之心。别说三千兵马,即便是三个人,也得前往啊。” 李儒摸了摸下巴下的山羊须,给出了不一样的说法。 “今番董某即便造反,又当如何?朝廷这般无义,某为何要留得情面?!.......各将听令,招兵募马,准备应战朝廷!”董卓此番雷厉风行,却也吓坏了一旁的李儒。 “董公且慢,此番非去不可。依钱某看来,今还未有和朝廷一战之力,且后方皇甫嵩虽兵力不及董公,但一旦董公与朝廷对抗起来,那他便随时可能从后方咬上一口。他虽兵少,如若现在除之,定然已表露出董公谋反之心,一旦皇甫嵩坚守不出,足可等的朝廷援军,那时候便是两面受敌,死不远矣。” 凉州地界,岂容得下两个【扛把子】! 董卓摸了摸他额头上发白的发际线,略表纠结的问道:“莫不是非去不可?” “自然是非去不可!此番前去,钱某定然保得董公顺利进得洛阳。” 碍于钱多多这些年树立的信任和威望,其余将领也未多言。 前些李儒意见一致,这番才也有任何异言。 些许两日,三千精锐从并州开出,朝洛阳开去。 临近洛阳的那天晚上,董卓突然看见其弟董旻带着一群人马冲了出来与其汇合。 董卓自是高兴,几许交谈之后,这才彻底验证前番自己的想法。 袁隗等人,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凉州三明】的工具。 听得董旻说出此番进京乃袁绍和何进的计谋,正是想要借自己之力除去宦官一说后,心中顿时火冒七八丈。 “弟且随兄明日进城,兄,乃是人,绝不再做他人之狗!”董卓已然彻底魔化。 好巧不巧,就在今晚,何大将军为自己的自信和仁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被张让等人骗得一无人之处,乱刀捅死。 袁绍借机而起,大肆斩杀宦官。 在此之际,张让等少许宦官胁得少帝及陈留王逃出了京城。 其大部分宦官及家属全部被袁绍等人杀得精光。 无根之人,本是缺少血性,逃得黄河边上,走投无路之际,便投身成了鱼饵。 至此,袁氏一族便成了最大的赢家。 然而,一枚黑色鱼雷潜于深水之中,缓缓靠近了京城。 少帝等人刚刚摆脱宦官的挟持,路遇刚好前来救驾董卓。 这下正好,董卓自然以救驾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将三千士兵带入了朝堂。 且还获得头功一件,此番狗屎运,真乃千年难见。 定是上天要亡了汉朝气数。 由于救驾有功,董卓被任命为司空。他手中虽然有三千西凉铁骑,但于洛阳城内,也难站稳脚跟。 此刻洛阳城内仍然有多股势力在活动。 恐怖如斯者,非乃些许游散兵力也。只因一人,帐下一将,勇猛异常,此刻也以剿灭宦官之意,被召入了京城。 此人正是丁原,其帐下猛将,正是武力巅峰的吕布也! 一个让关二爷都瑟瑟发抖的男人! 前些几日,宫中还算安宁,董卓也算本分,只因他那三千兵马与京城势力相比,相差悬殊。 一日,董卓突然府中召见。 钱多多来到府中,眼见得宫中四处都是金银珠宝,却也无从下手,不管走向何处,皆被人小瞧几分。 此番董卓召见,自然也是安奈不住进宫之前的那番野心,早知如此,更应带上几万兵马城外候命便好。 “诸将随董某从西凉赶往洛阳,路途辛苦不说,今番进城,要不是偶遇少帝,怕是捞不得半点功劳。至今为止,也未见朝廷有所表示,董某虽封得个司空,帕耶只是空头衔而已,并无半点实权。”董卓一番叹息,实有不甘。 救驾之功,却换来如此一个空头衔。 “主公说的极是,在朝廷规矩如此之多,还不如在并州快活。”台下将军议论纷纷。 各自以为剿灭宦官,轻而易举之事,定能获得些许封赏,没想连鸡毛都没捞的一根,心中自然十分怨恨。 李儒撸了撸嘴下羊须,斗着眉头道:“目前的形势,比起主公的这番不甘心,怕是更为严峻。今宦官已灭,且大将军何进已亡。最大功劳还当归属袁绍叔侄等人。朝廷之上,多为袁氏门客及故交,怕是无人能撼动袁氏实力。此番下来,不出数月,一旦朝廷局势稳定,主公怕是又得沦为制衡皇甫嵩的工具。” 董卓拍案而起,李儒所言,直中要害,今番入了京城,他就没打算再重返并州之地。 第31章 猛人登场 且说李儒这番分析,精辟入里。当之为董卓首席谋士,却也不为过。 “文优看来,我等该如何是好?” 李儒望了望一旁并未发言的钱多多,突然眼眸横起一眉笑意,抿了抿嘴道:“主公不必担忧,儒,倒有一计:今趁袁绍等人正预安定朝廷之时,当快速扩充兵力,只有手握雄兵,方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京城乃天子脚下,如若自行招兵,岂不自寻死路?” “那是自然。天子脚下,何人敢私自募兵,做得这等愚蠢之事。依某见之,京城之内,袁氏及门客内臣,多为文臣,实际兵力怕也不足两千。手握雄兵之人,乃前大将军何进的残部也。其弟禾苗,手中兵力,也足有三千。” “那又当如何,文优有何计谋?” 李儒似早已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何进帐下有一将军,名叫吴匡,此人武力平平,但深得士兵信任。何进死后,那些残兵皆归了此人。吴匡此人算是平庸之将,无有计谋,倒是对其主何进十分忠诚。某愿为主公说服吴匡,共同剿灭何进之弟禾苗。” 以消敌人势力而壮其自身势力,此番空手套白狼之计果真妙哉。 如李儒真能说服的吴匡,怕也是大功一件。 可惜了李儒带着董卓这番信任,未见得吴匡之面,却被赶了出来。 次日,继续商议破局之策。 正如李儒所说,不出数月,袁绍等人便要对董卓下手了。 如此看来,袁氏朝廷效率极高,怕是不出一月,董卓等人便毫无机会。 李儒计谋虽好,但方法欠缺。只因刚碰歪了鼻子,也就没有多言。 董卓见台下无有计谋,便开始发起了情绪。最后小心的朝钱多多讨要主意。 当然,他也明白,这钱先生的主意,是要用金银换得。 “钱先生为何几番莫不做声?” 没想到李儒这厮却这般计穷。 钱多多抹了抹额头,摆出一番深沉的样子:“昨日文优兄之计乃是上品,此计不成,并非文优兄计谋不行,实乃少了一前提条件耳。吴匡何人?他乃何进手下心腹大将,虽智商堪忧,却也不傻。如此空手套白狼之计他岂能不知。董公岂不闻狐假虎威之事?” 狐假虎威?依董卓看来,确实很陌生。 自当是从钱多多口中出来的高深莫测之妙计罢了。 “先生请详细道来。” “董公今乃手握三千兵马。吴匡手中兵马至少也得七八千上下,且何苗乃何进之弟,他岂能会为了一陌生之人而起兵攻打先主之弟?” “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董公且放心,此间只需一说法也。吴匡虽念旧主,若董公令弟董旻率兵一千,以何苗未能同心与其兄何进共同剿灭宦官之由而联合吴匡征讨之,那便大事可成。毕竟董旻也是朝廷中人,与吴匡有些相识。然后以三四倍的兵马压制,何苗定然束手就擒。此番绝不可手软,只需杀得何苗便是,其手下二三千兵马尽归董公。” “吴匡兵马甚多,岂会将此些降兵让给董公。” 此话颇有道理,但凡吴匡有点野心,杀了何苗之后,顺便一刀结束了董旻,岂不兵马瞬间破万? “钱某先前所说狐假虎威,重点当然在于虎威,何人为虎,当然董公也。吴匡虽然知董旻乃董公之弟,如若杀得何苗,也当然杀得董旻。以其近万兵力,岂会惧得董公?” “那先生之意?” “疑兵之计也!董公可令城内三千士兵夜出朝归,制造出一番声势浩荡,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董公的兵马在源源不断的开京城。如此,只需往返几次,从百姓口中传出,便是上万西凉铁骑驻于京城。那时若是灭了何苗,他吴匡岂不会掂量掂量?” “好计!......那时只需稍微给些利益,顺便也能将吴匡笼络麾下。如此下来,别说京城其余势力,即便朝廷的袁氏家族也未敢轻动。”李儒大呼好计。 “哎呀!董某有钱先生,真乃三生有幸也!” 哈哈哈哈.....台下一片欢乐。 “来人,赏了!” 董卓又是100金,100银。 果不其然,利用此计,董卓不仅收下了何苗二三千兵马,而且还诱得吴匡归入自家麾下。 眼见万余兵力握在手中,整个洛阳城已经完全在董卓的控制之内。 一切稳定之后,李儒这厮却开始打着歪主意。 他建议董卓废了少帝,立刘协为帝,并分析了几分要害于董卓。 此番膨胀的董卓唯独对李儒提出的一方面尤其感兴趣,那便是:废帝立威! “钱先生,文优建议董某废了少帝,立刘协为帝,不知先生是何看法?”董卓表现得十分冷静。 此时,他已经掌握了宫中虎贲军和禁军,飘啊飘的欲驾鹤而行。 董卓如若废了少帝,权力即将达到巅峰。 对于钱多多而言,正乃此番入宫的目的,他当然求之不得。 这本是应发生之事情,凭一己之力也不能改变,何不乖乖吸取金银便是。 “文优之意,合乎董公之想,可行也。” 董卓哈哈大笑:“先生乃识时务之人也,正合某意。” 钱多多也未多言,只想着捞完宫中金银后,尽快弄死董卓这半道魔王! 次日早朝,董卓临天子一侧,多言以替天子自行决断也。 “今番早朝,董某有一重要之事与众人商议。如若顺了董某,那便是商议,如若不逆行,那休怪董某无情。听闻之人,切勿过惊。”董卓看了一眼尿不湿快尿湿的少帝,继续道:“今番看来,少帝虽年长,但机敏不足,不堪大事。某预废少帝,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不知诸位有何异议?” 董卓自信在心,话语不多,双层buff加持,对着群臣贴脸开大,直接暴走形态,何人敢言! “哼!汝是何人,西凉一野崽也,何言废帝?!” 董卓此番最恨他人视自己为西凉野蛮之人,闻得大殿之下竟然有人如此出言不逊,当场便拍案而起,哪还顾忌得皇帝的威严。 只见董卓横眉怒眼,口中芬芳四处飞溅。 “丁建阳?!汝算得上坟头的哪根草?今也有汝说话的份?”董卓跨步下殿,手中宝剑已然出鞘。 突见前方一人手持方天画戟,怒目圆睁,紧咬着嘴唇,杀气腾腾的望了过来。 大殿之上,竟然还有人对自己拔剑? 董卓怒气冲天,看着此等猛将,却也心生畏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且慢,此人乃吕布,丁原帐下第一猛将,闻得此人武力过人,今番殿上,怕无一对手,真若动起手来,怕于主公不利。先且作罢,日后再做商议。” 李儒机敏,一眼便看出了势头不对,这才急忙走上前来,朝董卓耳边小声嘀咕。 “董某怕他做甚,区区一吕布耳,岂能胜过童飞?”董卓将目光移向了童飞。 童飞领得心意,本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见过吕布的勇猛,今番也想与之一战。 钱多多一把拉住童飞,摇了摇头,使得些许眼色。 敢和三国时期武力值第一的吕布单挑,岂不是找死? 董卓见钱多多也如此畏畏缩缩,这才觉得李儒之言绝非恐吓。 且吕布这厮出场气势瞬间拉满,自家士气几乎一落千丈。 也罢,这才收起了宝剑,甩手‘哼’的一声朝殿堂上走去。 殿堂上的少帝早已吓得面色发白,汗珠滚落,身子瑟瑟发抖。 “哼,狗贼!” 丁原甩袖而去,成了公然反叛董卓的第一大臣。 吕布紧随其后,走至门前,回头朝着董卓秀得一番恫吓的眼神。 众人皆已知道董卓居心不良,纷纷退却。 第32章 巅峰对决 此番一闹,董卓方才知道自己朝中地位及人脉如此不堪。这才下定狠心,先排除异己。 采纳李儒的建议,一边派人从宫中搜刮金银,并用得些金银珠宝笼络大臣,使得成为自己的力量。 另一方面,征兵备战,用武力彻底解决丁原这个刺头。 当然,搜刮金银,笼络朝臣,此乃钱多多的强项,随便言语几句,并拿下此番差事。 可惜童飞被董卓揪着不放,死活要令他为征战先锋,与那吕布一决雌雄。 既然逃不过,那就躲着点。 钱多多早已知吕布实力恐怖如斯,见没法挽留下童飞,也不愿意让二弟这么送死,便私下找到了童飞。 “二弟此番随董卓征战丁原,不可强出头。尤其是对战吕布,切记要留的几个心眼,自觉不敌之时,立马掉头就跑。万不可丢了性命。” “大哥初次见得吕布,何以见得他如此这般厉害?莫不是仅凭今日殿前那双眼神?” “非也,二弟尽管相信便是。大哥江湖外号‘钱半仙’,绝非浪得虚名,尤其是识人之事,更是十拿九稳。吕布乃当今天下第一猛将,二弟最好相信大哥说的话。日后在战场,且试试吕布那厮战力,斗上几个回合,撒腿跑了便是。” 童飞自信武力不错,对大哥交代的话,依旧有所疑虑。 毕竟,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越觉得武力高超之人,越是喜欢跟强者斗,死得也便越快。 钱多多见童飞还是有所疑虑。 显然,他对吕布的武力天花板一无所知。 “赵云、张任、张绣,此三人,二弟可否认识?” “自然认识,此三人皆我父徒弟,亦是童某师兄也。”童飞呵呵乐道。 “此三人武力如何?” “父亲的徒弟,自然武力超群.......但比起童某,怕是.....怕是稍逊一筹。” 此话倒也不假,童飞战力却也惊人,武力、勇力、谋略都有成色,即便如此,武、勇怕也逊色吕布几分。 “二弟也知三人武力超群,可否知道,此三人同时出战,也未见得能从吕布身上讨得便宜。” “大哥吹牛,何来如此之人,这番勇猛,莫不是只有童某父亲才能胜得此人?童某不信。” “二弟最好信得大哥所说,否则非得吃亏不可,稍有失误,怕是会丢了性命。” 遇到如此对手,没想到童飞会这般执着。 那个让关二爷都不敢丢出【插标卖首】之言的男人,却被这牛犊子给犟上了。 不行,如此下去,童飞危矣。 “二弟若不听兄言,今兄弟二人只有辞了董卓,另寻去处也。” 童飞见钱多多脸色不悦,亦不想失去和如此强大对手的对战机会,只好应声道:“弟,知大哥之好意,此番如遇吕布,弟,听得大哥吩咐,绝不恋战,十个回合之内若觉势头不对,定然撤退。何况,真正高手对决,何须十个回合,除非二人实力相当。” 童飞依然的自信。 吕布实力,钱多多尚且知其几分。童飞真正实力如何,且尚还知晓甚少,只知其每战必胜,从未受过些许战伤。 钱多多点了点头。 二日之后,董卓令童飞为先锋,李儒为军师,郭汜、李傕左右护卫,牛铺带军断后,发兵五千,征讨丁原。 丁原闻此事,早就做好了防御姿势。 镇军之宝立于前阵,此人正是吕布。 “立于军阵之人乃吕布,何人敢于一战?”董卓嗷嗷自信。却不见将士们望其吕布威名,士气大跌。 “何人敢于一战!”见无人应答,董卓开始些许愤怒,他左右环顾着身边大将。 莫不是想让董某这中年男亲自出战? 噗噗...... 只见对面尘土扬起,一人策马而来。 “来将何人?休得放肆!”郭汜见挑战者非吕布本人,这便策马扬鞭,朝来将杀去。 战中,飞尘四起,只几个回合,郭汜便已见败迹。 何人能有这般武艺? “来将敢报上姓名否?”李傕见郭汜已落下风,便驰马杀将过去。 “我乃张辽是也!” 当是何人,原来此人乃名将张辽,怪不得郭汜败得如此之快。今番二人一起战得张辽,怕也难分高低。 几十回合不分上下,一旁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嗷嗷待出。 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文远且休息片刻,容某斩了这二将!” 张辽收马回退。 郭汜、李傕也真乃坑货。见吕布飞马而来,转头便跑。 这下便好! 吕布跑马,越来越快,势不可挡。此时若是无人前去阻挡一番,吕布马跃之时,对准董卓人头,恐只需半刀! “驾!” 童飞手握山寨版【百鸟朝凤枪】,朝吕布硬刚了上去,双方兵器空中撞击之后,二人这才提高了警惕。 此乃高手也,不可小觑。 黄沙漫天,战鼓擂动。此时狂风忽起,席卷大地,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童飞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傲立于战场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无畏。 脚下的土地坑坑洼洼,沙尘不断从缝隙中扬起。 遇到如此对手,怕是早已把钱多多的嘱咐抛在了脑后,或许他有这份自信能赢得了吕布。 吕布也铆足了精神,手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耀着森冷的光芒,依旧保持着那种能将一切敌人斩于马下的姿态。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窜动。 吕布再次发难,双腿猛一夹骏马,骏马长嘶一声,如一道闪电般冲来。 方天画戟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劈而下,空气都似乎被这一戟劈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童飞眼神一凝,不慌不忙地举起长枪抵挡。 铛铛..... 兵器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如同烟花绽放。 强大的冲击力让童飞脚下的土地瞬间塌陷,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却又顽强地挺住。 第二回合的交战,二人势均力敌。 吕布扬嘴一笑,以往只有别人挨打的份,今番算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周围的士兵们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战。 董卓眼中露出笑意,心中暗想:某有童飞,何惧一吕布。 战场上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风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在耳边回荡。 远处的山峦在沙尘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也在见证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吕布怒目圆睁,交战两回合后,方才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挡本将军的路!”换作其他时候,且从不问敌将姓名,无非一手下败将耳。 童飞嘴角一扬,回应道:“吾乃汝之宿敌,今番便要与汝一较高下,且看当今第一猛将乃是何人!” 吕布一听,哈哈大笑:“狂妄之徒,今日就让汝知本将军的厉害。” 说罢,吕布再次挥戟攻来。 童飞用力一推,化解吕布的攻势,随即挺枪刺去。 长枪如灵蛇出洞,敏捷瞬间拉满,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吕布虽侧身闪过,盔甲边缘却掉落了几块碎片。 恰好此时,他反手一戟横扫。 那方天画戟如同一条凶猛的蛟龙,带着不可阻挡之势。 童飞敏捷加持,跃身而起,空中一个翻滚,避开这致命一击。落下之时,长枪猛地插入地面,稳住身形。 几个回合之后,吕布有点急:“嘿,汝到底是何人?何处学的如此枪法,咋就这么难缠?” 童飞嘿嘿一笑:“某乃汝宿敌,今番就不报得姓名,气死汝也!”吕布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狂贼,今定要了汝小命!哼,休要胡言乱语,看戟!” 童飞连忙抵挡,几回回合过后,总算让吕布逮到了机会,一戟划过,险些破了胸前铠甲。 好在只是轻微划过。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枪影戟光交织在一起。 战场上尘土飞扬,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第33章 人中赤兔 这场单挑,注定成为三国历史上的传奇一幕。 而周围的环境,也仿佛被他们的战斗所感染,风声更加猛烈,沙尘更加肆虐,仿佛在为这场激战呐喊助威。 董卓见时机成熟,大喝一声:“杀!” 顿时尘埃扬天,童飞和吕布的对战被士兵冲散,方才打斗停止。 董卓万万没想到,丁原手下除了吕布,还有几多猛将,此战下来,却损失惨重。更没想到,区区一个吕布,却这么能打! 此番若不是童飞挡住吕布攻击,董卓,怕早已经命丧方天画戟。 董卓带着败兵回了营地,数点兵马,折了近千余士兵。 洛阳首战不利,心中是越想越气。正预从京城调集全部兵马与丁原决一死战。 李儒表现得异常冷静,撸了撸山羊胡,思虑片刻道:“主公勿忧,今番失利,乃不知彼也。没想丁原手下除吕布之外,还有如此猛将,且看那张辽,武艺超群,我军阵中,怕是除了童将军,也就主公能与其匹敌也。”随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童飞。 “童将军今日表现极好,没想竟能与吕布大战二十来回合且不落下风,主公手下有如此猛将,真乃主公之幸也。主公......童将军当赏。” “童将军如此勇猛,自当要要赏。今日若不是其挺身相救,老夫定命丧吕布方天画戟之下,某岂会不知?” 董卓差人赏了童飞100两黄金。 童飞欣然接受,他虽对金银没有多大兴趣,可此番金银足以能让他在大哥面前找得自信。 “主公,京城兵马万不能再调出,一旦出了京城,即便败了丁原,也难再回得京城。” 董卓着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莫不是要丢的丁原放任不管?文优且想得主意出来,眼下该如何是好。” 李儒淡淡一笑,心中似乎已有了计谋。 “主公,吕布虽然拜得丁原为义父,因常年无太多战事,至今已有些年月,仍还之是芝麻小官,心中难免憋屈。主公不妨请人前去离间一番,此计若成,兵不血刃也。” 董卓听闻,两眼瞪直,面露喜色:“妙计,只要能招降吕布,董某岂会怕丁建阳那厮!......来人,准备黄金1000两,白银2000两,珠宝两箱,交予文优前去招降吕布。” 真乃老贼,前番刚救得这厮一命,却也只赏金100两,今日却要用如此重金去招降一吕布匹夫,真是狗贼! 童飞心中暗暗不悦。 “主公,此番招降吕布,绝非金银能动其心也。当有特殊之物,投其所好才好。” “这世上,莫还有金银不能动其心者?” “吕布乃当世第一猛将,然他手中方天画戟已然是当世神器。昨日见其胯下乃一平凡马匹,猛将何人不爱顶级战马也。听闻主公有一赤兔马,乃马中极品,日行千里,不知主公舍得否?” 董卓拍了拍大腿,大笑一声:“那又何难,如若一匹马能换的吕布,某,在所不惜。” “主公!末将愿骑着赤兔马取得吕布、丁原项上人头,只需一千兵马足矣!”童飞闻得赤兔马在董卓手中,心中暗喜,极想获得此马不可。 “童将军虽勇猛,此番某只想留的吕布日后大用,今文优之计,甚合吾意,将军莫要再坚持。” 日后大用? 却也没想到是留着取其性命之用! 童飞心想:大哥说的极是,为董卓这厮卖命不值。 今番听得大哥所言,低调行事便好。 有着之前那100金,想必大哥也不会计较自己和吕布大战二十来回合之事。 李儒见董卓愿舍得赤兔马,自觉招降吕布之事已十拿九稳。便推荐吕布曾经的旧相识李肃前去招降吕布。 李肃也算得上巧舌如簧,对付吕布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些许言语便能拿下。 义父又如何?吕布这厮还非义父不杀也! 天杀的义父杀! 李肃进入丁原军营之前,特意买通了几位士兵,获得了吕布营帐的详细位置。 同时,也花了不少银子买通了吕布账下的所有士兵,这才顺利的进入到吕布账中。 吕布见得昔日相识前来,却也意外。更是佩服李肃此番只身前来的勇气和胆略。 “肃兄,汝是如何进得账下,如此之际,岂不怕丁原发现?”吕布把头伸出营帐之外,左右环顾一番,小心的放下了帐帘。并吩咐帐外守卫:若无召唤,任何人不得入账。 李肃笑而不语。 “肃兄,莫不是前来投奔吕某义父乎?” 李肃摇了摇头,淡然的坐了下来,悠哉的倒了碗水,道:“弟差矣。今日来此,不为投奔丁原,实乃做说客也。”李肃直入主题,更是担心拖延过长会被丁原察觉。 吕布闻得此言,顿时火冒七丈!且不说投奔丁原也就罢了,今番还想前来做说客,真乃痴人说梦也! “念往日相识,今不多做计较。令汝速速回去告董卓那厮,让其洗干净脖子,待某方天画戟伺候!” “哈哈哈....!闻今日之言,李某笑弟愚昧至极。董公何人?如今洛阳城内无人能敌,今已控制朝廷,不久定然升得太尉乃至相国。区区丁原,不过半道小官也,他且如此,弟又何来出头之日。今番若是投了董公,以弟之能力,不出数月,定能建得奇功,肃,还望日后弟能多多周全一番。” 吕布有所疑虑,心中小九九如字节般跳动。 “董公.....董公待某何意?” 李肃挺足了精神,立马回道:“此番正是董公令兄前来,那日一战目睹弟之风采,董公甚为稀罕,不惜千金求得奉先投奔。” 吕布假意摇了摇头,从未想到自己会这般受到董卓喜爱,一不小心就被这番彩虹屁拍得昏头转向。 “额.....董公抬爱了,吕布平庸之人,岂能收得如此大礼,且英雄者,几人在乎这些许钱财。” 此番言论,足是“高见”,钱多多躺着中枪也。 “弟之大才,兄自然明白,乃视钱财于粪土也。这才讨得董公一宝物赐予将军。” “何物?”吕布心中一惊喜。 “弟可偷偷随我去营外?” 吕布思考片刻,便随之去了营外。 方天画戟在手,神挡杀人,佛挡杀人!即便是阴谋,他吕奉先也不惧。 “奉先且看。”李肃指着不远处一骏马。 “赤兔马?!”吕布一眼便认出此马。 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二者皆惺惺相惜也! 吕布从未有过的兴奋,立马扔掉手中方天画戟,朝赤兔马飞奔而去。 李肃见状,笑着点了点头。 此番,稳矣! 很快,吕布和赤兔马便已人马合一,有了赤兔马的加持,吕布战斗力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战场之上,取小兵首级,如探囊取物。 “放开那匹赤兔马!” 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手中银枪闪闪逼近。 “童飞,汝为何在此?竟敢私自出得军营?!”李肃见童飞杀气腾腾而来,定然是为了赤兔马。 这小子竟如此叛逆?此番怕是大事不好。 “哼!汝等小儿,前番在战场上饶汝性命,今番又来挑衅,真以为吕某怕汝不成?!”吕布策马之中,弯腰下手,捡起地上方天画戟,风一般的朝童飞杀去。 李肃没想事情会如此不可收拾,这二人,舍了谁的性命,皆无法回去复命。 只得一旁大声呼喊:“童将军,奉先,二人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对方!” 二人神往一处,哪还听得见李肃这番闲言杂语。 兵器碰撞之际,战斗已然开始。 第34章 后宫临幸 “哎呀!”李肃全然没有办法,只得一旁祈祷。 这一战便是二十余回合。童飞似觉马力不足,几番过后,马腿软弱栽倒在地。 亏得敏捷在线,翻身便躲过了吕布致命一击。 光脚的总还是忌惮几分穿鞋的主。 没有的马匹加持,童飞好几个回合只有防守的份。 李肃见情况不妙,立马跑上前去,不顾生死的挡在了二人的战场之中。 吕布怕伤了李肃后得罪了董卓,断了其投奔董卓的退路,这才收住的手中方天画戟。 童飞见马匹已落下风,继续斗下去,绝对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还不如见势就收。 作为顶级高手,吕布自然心中明白,此番占得优势,全仗胯下赤兔马。 此时,他已决定投靠董卓,面对如此宝马,今番童飞这小子要与之争取,自然没想让出宝马。 “董公如此大礼,布,愿效犬马之劳,且待布回得营中,提丁原首级来投。” 大事成矣! 李肃心中舒畅,却见满脸不悦的童飞,好言安慰道:“今番汝二人皆为主公手下大将,何为一匹赤兔马伤了和气。童将军先且同某回去,再讨得主公封赏如何?” 赤兔马,吕布志在必得。 出战至如今,从未遇到过如此劲敌,吕布自然也是爱慕之,随口便道:“布,今乃依仗得赤兔马胜了将军,心中些许愧疚,不如这样如何?董公赏得1000金,2000银,某皆送与童飞兄。” 如此便好,岂不早说! 童飞自知现如今赤兔马和他无缘,此番还要投身董卓麾下,如强行因为一匹赤兔马而吓跑董卓爱将,那其哥俩定然会处处受到董卓排挤,日子将寸步难行。 如将这些金银全部带给大哥,也不负大哥一番教诲与担忧。 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二弟如童飞,钱多多岂能不兴奋! 童飞默不作声,以示默认。 如此,各得其所,兴奋之至矣! 次日上午,吕布果真骑着赤兔马,拎着丁原的人头来。 这下可把董卓乐坏了,连忙亲自相迎,当下便认了吕布做义子。 至此,三姓家奴由此而生。 董卓也成功接手了丁原几千兵马,其中不乏良将,可惜董卓不会发觉任用,否则张辽也不会在吕布部下默默无闻。 除去了心头之患,董卓一路兴奋的返回京城。对于洛阳城内百姓还算客气,没有丝毫侵犯。 回到宫中之后,便召集了钱多多等留守将领一同庆祝一番,顺便了解下先前留给钱多多的任务完成得如何。 钱多多请得太傅袁隗及几位朝廷大臣共赴宴席。 袁隗等其他大臣,本不想参加此宴,甚至对董卓表示厌恶。 在此之前,还特意找过钱多多,送了千余金银,想在董卓面前为自己开脱一番。 如此好事,钱多多当然十分愿意,收了金银,当然也得办事。 但如一人也请不过来,回头董卓面前也无法交代,这才厉害分析一番:基于董卓刚刚收纳了丁原几千兵马,如今朝廷又执掌着兵马,此时如明面作对,如同自寻死路。 先且假装顺从,待日后寻得机会在做计较。 袁隗等人也无其他办法,只好应声答应了下来。 董卓见袁隗带头赴宴,本应对他恨之入骨。今番为了后续大业,也只好先做忍让。 有了太傅的支持,这废帝之事更加顺心应手。 一番商议之后,袁隗、丁宫等臣同意废少帝立刘协的主意。 宴席散后,董卓对钱多多办的差事十分满意,随手便赏金100两。 “董公且随我来,这些天,宫中金银珠宝全在此处,共计金5000余两,银子余。” “偌大个宫廷,竟只有这些个金银?”董卓明显不信。 “当然不止这些,且看那边箱子,皆是奇珍异宝,一件宝物便是价值千金。足足有十箱之多。”虽然这些珠宝可以换的金银,但钱多多并不感兴趣,唯金银甚好。 此番真实收得金余两,银子余两,皆已在库中当场被【麒麟臂】消化殆尽。 留给董卓这些,实乃忍痛割肉也。 董卓随手翻了几箱,却也如此。这便就没有多说什么。 唉声叹气一番:“唉!朝廷如此穷困潦倒,又怎奈黄巾贼人造反?” 钱多多附议的点了点头。“今董公成为朝廷栋梁,首要之事,当充裕国库也。” “那是自然,这些钱财,哪像一国之库也。” 董卓一席懒腰,困意席卷。 李儒见状,连忙伸手搀扶,边走边道:“来人,主公今日困乏,速安排床榻。” 董卓酒行醉步,一手甩开李儒:“老夫只是微醺,并未老成如此,岂要他人搀扶?!” 李儒尴尬退后,只得哈腰认错。 “钱先生穿梭后宫之中,筹得国库钱财,可有见得哪宫嫔妃姿色最佳否?”董卓色相顿出,一条眯缝小眼,馋出了泪花。 钱多多只是在意这国库金银,哪里有心情关顾那些个嫔妃,且后宫之中,多为珠宝,何来金银。 没事,何去惹那些个女人。 女人,只会影响其吸金的速度! “后宫佳丽,当然各个貌美,体态婀娜,如数最艳,非何太后不可!”钱多多随口而出。 毕竟没得几分姿色又何当得了皇后,且何太后与其他嫔妃不同,其哥何进乃张老三同行,兄妹二人,并没特殊身份。 被选入宫中,全然是靠其美貌获得圣心。 没想董卓这厮,摇了摇头,一脸嫌弃道:“先生此言差矣,何太后实乃年数太大,且过于老练,非董某喜欢之类型。” “董公莫不是喜欢妖媚纯青之女人?” “那是自然。” “那董公为何不随心所欲一番,入得哪宫,便在哪宫安寝,岂不快哉?” “好主意!”董卓连声叫好,欢喜之余,却也不忘给钱多多安排一番。“何太后那种老女人,董某无福消遣,且赐于先生也。” 说罢,踉跄的朝屋外走去。 李儒满脸着急,刚被董卓数落了一番,此时也没敢开口,只是对着钱多多一顿着急:“先生何故出得如此馊主意,后宫嫔妃乃皇帝女人,岂能怂恿主公干得如此万人唾弃之事。今番要是采纳得先生建议,岂不要背负千古骂名!” 钱多哼声一笑:何止千古,以他魔王董卓之名声,万古,十万古骂名都不为过! 把持朝政,废帝立新,淫乱后宫,鱼肉百姓,屠杀忠良,整个战乱的始作俑者,即便千刀万剐,亦不解恨! “文优兄怕是有些过于为难钱某,此番汝也亲眼所见,乃董公亲自问之,某岂能不答?” “先生当劝说其要害也。” “汝为何不劝?” 李儒不语,这番怪罪,也实在是无理在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眼见董卓离去,钱多多也不想多留,叫上童飞,便回了安歇之处。 第35章 风暴来袭 刚入房间,童飞异常兴奋,连忙关上房门,百般殷勤的朝钱多多笑而不语。 “二弟这是如何,莫非又是吃了蜜蜂屎?” “非也。” “莫不是又看上宫中哪位嫔妃了?” “唉.....大哥怎能如此低俗,二弟虽然好些女色,但也不是那种经不过诱惑之人。且宫中嫔妃乃皇帝的女人,弟,岂有如此胆子。” 钱多多挑逗一笑:“那倒未必吧,二弟口味异于常人。并州之事,差点在董卓府中给他带上了顶绿帽子,今番皇宫这般景象,其松懈度远超董府。” “大哥笑话二弟不是,董府那番,实乃配合袁隗的反间之计,非本人之愿也。没有大哥首肯,弟也甘心寂寞不是。再者,即便二弟有此心态,只要大哥不怪罪,何人能耐得了童飞?” 那倒也是,亏得还是一个听话的童飞,唯钱多多之言还听得几分。 “大哥请看。”童飞也不再故作神秘,省的大哥多番调侃。翻开床底箱子,满箱子的金银,让钱多多看得两眼瞪直。 “大哥,此番二弟礼物如何?” “甚好!二弟果然知大哥心意。晚上大哥给汝加鸡腿。”面对这份意外的收获,钱多多异常兴奋。 “大哥不想知道此番金银从何而来?” “此番二弟休要在兄面前卖弄关子,这些金银定然是二弟随董卓征战丁原有功,董卓随手赏赐罢了。兄没想到的是,董卓竟然会如此豪横。” 不对! 平时封赏,也不过100金,为何会赏得如此多的金银? “莫不是......莫不是吕布乃二弟所擒?”钱多多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提到此事,童飞倒也来气,满脸不甘道:“若不是吕布这厮仗着董卓送与的赤兔马,谁胜谁负,未可知也!” 钱多多‘嗯’的一声,却也不怪。本也应该是董卓使得离间之计,用赤兔马换得吕布对丁原的背叛。 “大哥.....”童飞吞吞吐吐,却也不意思开口。 “二弟何事?方才听得弟言,败于吕布胯下赤兔马,如若无此马,能战胜吕布乎?” 童飞满脸自信,随口便道:“那是自然,之前初战遇到吕布,那番他还未有赤兔宝马,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要不是董卓下令全军掩杀,童某定能斗他个上百回合!” “此话当真?!”钱多多未能亲眼所见,只对童飞之言,信之一二。 真不敢想象,地表最强男人,竟然会是自家二弟。 “那是自然!”童飞眼神坚定。 先且不必过多讨论此事,日后总有机会和吕布一较高下。 只是从童飞方才犹豫不决的语气中,钱多多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脸认真的拉着童飞的手,道:“弟且放心,兄在此保证,日后赤兔马定当归于二弟胯下。” “大哥!”童飞表情异常激动,眼中泪水湿了眼眶。 此乃为何童飞唯倾服钱多多一人也! “大哥,弟觉房子闷热,想出去走走。” 钱多多也正预支开童飞,吸金【麒麟臂】之事,现还不想让他知道。 这便点了点头,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此乃宫中,出行当小心为妙,别坏了规矩,让人找得把柄。” 童飞呵呵一笑:“大哥放心,某若不想让人发现,那这宫中,便无人能发现。即便那呆头呆脑的吕布也不行。” “去吧,早些回来。” 童飞‘嗯’的一声,如同飞人一般,走得十分轻巧。 钱多多望着还未彻底黑透的门外,心中百味杂陈,总算是进了朝廷,那自以为是最富裕之地,却没想只有些许金银,何时才是个头。 这些年过去,始终和想象中的差距甚远。 偌大个朝廷国库,莫非真只有这些金银? 不应该!或许又是哪里不对。 是袁氏家族吸空了国库? 是朝廷大臣贪婪成性? 他回头将金银扣入【麒麟臂】中。 同道之人,今也只剩29人。那便是70人已归于地下。 “大哥。”屋外传来童飞的声音,打断了钱多多的思绪。原来这小子溜达一圈,已经返了回来。只见他表情凝重,心中似乎藏了些许事情。 他低头进屋,默不作声。 “二弟这是为何,欢快出门,悲伤回。莫不是被人当做贼人发现了?” “那倒没有,今观宫中,还未有如此人。” 钱多多突然笑了起来,从童飞的小眼神中,发现这小子那丁点心思,这哪里是出去溜达,明明就是偷窥后宫去了。 “唉.....你说这后宫这么大,这么多女人,这皇帝一人哪里就能照顾得过来,怕是有些后宫女人,至死还有贞洁也。” 童飞猛得抬头,眼睛睁得得老大,难不成大哥真猜透了他这番心思,为何突然提起后宫之事。 “大哥,为何.....为何提起后宫之事?” “二弟,莫不是正为此烦恼?” “大哥何言半仙,真乃神仙也!正如大哥所说,刚刚二弟不经意间路过后宫,见得一女子,相貌十分可人,虽年龄长了些,但弟观之,乃尤物也。所以......” 钱多多故作挑眼,调侃道:“真是不经意间路过?莫不是有意为之?” 童飞呵呵傻笑,大哥面前,也无需装模作样。 “大哥慧眼,不知道大哥可允许?” 真乃年轻精力旺盛,此番若对后宫有所想法,那简直就是如虎谋皮。 不过.....借助董卓之势,或许还可以为虎作伥一番。 “弟所说之人,乃何人?” 童飞大喜,立马道:“见下人称其为太后......想必,想必正是董卓所说的何太后也。” 何太后? 这小子眼力劲还真不错,口味果真不同寻常。前番董府压得这小子没能有舒展筋骨的机会,今番倒也是绝非不可。 “二弟,果真心有所想?” 童飞点了点头:“初见甚是喜欢,大哥如若为难,二弟绝不轻举妄动。” 明日之后,董卓将在此提议废了少帝,何太后及少帝也将被董卓斩杀。今晚偷得一夜痛快,也不伤大雅。 且何太后乃前番董卓赐于钱多多之人,这便顺手送与二弟,也不为过。 如此这般二手货,钱多多也自然没有兴趣。 “一夜快活可否?”钱多多担心童飞为何太后欲罢不能,这便提前打个招呼。 童飞兴奋而起。“仅一夜足矣,绝无日后牵挂。” 也罢,兄弟三人各有所好而已。 一人好金银。 一人好少妇。 一人好佳酿。 如此而已! “二弟且记住大哥之言,此番全靠自己本事,切不可闹出大的动静。此事只有自愿,绝不能强求也。” “大哥放心。” 童飞欢乐异常,脚步带风的一跃而出。 过了今夜,明日,定然有一场风暴来袭。 董卓在朝廷的地位将极度上升,那个可怕的魔王即将毁灭整个洛阳城。 第36章 貂蝉何在? 次日早朝,董卓临天子而坐。 殿门左边,乃猛将吕布。殿门右边,乃神将童飞。 文武百官依然两边排开。 此番早朝董卓特意强调,文武百官皆要参加。 “老夫今日见得文武百官皆已到齐,正预宣布一件大事。”董卓首先发话。 堂下议论纷纷,众人皆已明白董卓之大事乃何事。恐于其京中实力,却也无人敢接此话。 见大堂之下,无人反对。董卓便继续道:“前番与太傅大人商议,观之少帝机敏不足,难成大事。且陈留王刘协,聪明、好学,可当大任。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叛党奸臣!汝是何人,朝堂之上,皇帝之事,岂由汝说废便废!”一人挺身而出,骂得声音响彻大堂。 一旁有一人瞪眼观之,满脸膜拜。 骂得董卓之人,乃四世三公之袁绍! 膜拜袁绍之人,乃六边形战士曹操! “大胆汝个袁本初,今番少帝定要废矣,老夫看得何人还敢阻拦!”董卓拔剑而出。 门边吕布歪嘴怒眼,腰中宝剑已出得一半。 袁绍倒也不怂,侧身拔剑相对,大声斥道:“汝手中宝剑能杀得了人,莫非袁某之剑,乃配相乎?!” 吕布未敢轻动,正等待董卓一声令下。 董卓气得实在不轻,忌惮于袁家四世三公的威望和人脉,也未敢轻举妄动。 关键时刻,李儒上前化解,小声劝说着董卓。这才熄了董卓心中怒火。 袁绍也没惯着这董卓这厮,套入宝剑,满脸怒气,甩手而出,无一人敢拦之。 正是趁此机会,在董卓还未反应之际,袁绍便溜出了洛阳,回到了河北地界。 没了袁绍,堂下其余大臣皆无一骨气者也,只能望着董卓废了少帝,立刘协做了皇帝。还不忘把自己封赏一番,一夜之间,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董国相! 不久,董卓便找人暗中除掉了少帝和何太后。 由于袁绍等人的叛变,董卓对其恨之入骨,便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到了其叔叔袁隗的身上。 新旧怨气积于一处,袁隗家族,被满门处斩! 控制朝廷之后,董卓便开始大肆敛财,排除异己,不仅杀得卢植等忠臣,且扰得洛阳城民不聊生。 城中所有大户皆被洗劫一空,军队更是横行霸道,到处烧杀抢掠,甚至帝皇陵墓,也被掘之而取得其埋葬之财。 如此丧心病狂,让钱多多亦不寒而栗。 是该早些结束这魔王罪恶的一生了! 钱多多着手反击,如今董卓已无可利用之处,便私下找到了司徒王允。 “先生,司徒大人今日不便见客,大人请回。” 钱多多来到司徒府门,被看守门卫给拦了下来,今番定是那王允信不得钱某,这次厌于见某。 “董卓奸淫后宫,鱼肉百姓,但凡一好事皆不为之,汝有计策,可诛董卓!”钱多多于府门前大声喊出,便是想让王允改变对他的态度。 “先生且小声点,被人听见,岂不有性命之危。” 少许,王允亲自相迎。 “先生自表态度,王允岂能不知,先生还是小声为好,此番王府周围,怕是早被安排了眼线......先生,里边请。” 入于府堂之上,王允摆茶款待。 “今董卓祸乱朝廷,我等大汉忠臣却无半点救国之法,每日只能望其兴叹。允,也曾想和那董卓以命相搏,奈何是以卵击石。先生大才,今日听得府外,先生有诛杀董卓之计谋,敢求教之。” 钱多多自信微微一笑,轻品一口浓茶:“唉......喝茶多无趣,不知司徒大人家中可有佳酿?” “来人,将茶水换上酒肉。” 少许,酒肉摆上。 “有酒岂能无乐?” “先生雅兴,允,府中自是不缺雅乐之人,府中歌姬更有近十人。允,平时好客,所以长期备上歌姬,以助酒兴。” 啪啪! 雅乐响起。 钱多左顾右盼,却见这些女子皆是相貌平平之人,无一人貌美突出之人。 “先生何故左右张望?” “莫非司徒府中所有歌姬皆在于此?” 王允轻笑一声,玩笑道:“莫非先生还嫌少乎?” 钱多多边笑边摇头。“此些女子中,何人称为‘貂蝉’?” 貂蝉? 王允自觉莫名其妙,连忙答道:“先生口中唤之貂蝉之人,闻得定是位倾国倾城之女子。可惜司徒府中从未有过如此歌姬,更也无如此之人也。” 莫不是王允这老狐狸还不信任钱某,藏得貂蝉在于府中,生怕钱某垂涎其美色? 钱多多见王允言语淡定,也不像是在说谎之人,继续问道:“司徒府中真未有‘貂蝉’一人?汝之义女及其他女家眷也皆无此人?” 王允满脸无奈道:“不瞒先生,允,生得近六十岁,曾未闻过‘貂蝉’此名。今番还是第一次从先生口中闻得此二字。” 没等钱多多想明白此事,王允抬起酒杯,求计道:“请教先生诛杀董卓之计。” 钱多多又将台下歌姬一个个唤上前来,仔细打量一番,若能找到一个拿得出手的,那她便是‘貂蝉’也。 可惜了司徒府中这些女子,无一拿得出手,稍有一姿色女子,却也观得嘴脚不够伶俐,根本没法周旋在董卓和吕布之间,怕是见光就死的节奏。 正在惆怅之时,王允突然发话:“先生,莫不想用美人计?” 钱多多猛的一抬头,没想这老头还有点心绪,立马回道:“司徒大人可有美人?” “允,有一甥女,正当青春年貌,前些年因战乱,寄某府中已有多年。带来瞧瞧如何?” “有此等美人,司徒大人还待何想?国家大事与一女子比来,孰轻孰重?”钱多多眼前一亮。 莫不事情还有转机? “来人,带小姐。” 司徒甥女羞面而来,身材匀称,走路大方有体,果然是大家闺秀,可见司徒大人平日调教有方。 “抬头且让先生瞧瞧。”王允细声道。 钱多多掂量一番,此女虽胜府中歌姬数倍,但实无‘闭月’之貌,且眼中缺少绝世女子那般神韵,送与董卓为小妾尚可,若要以此姿色乱得董卓、吕布鹬蚌相争,绝无可能。 毕竟后宫女子,有此姿色之人甚多。 钱多多摇了摇头,示意司徒甥女退了下去。 “那.....那先生今当有何计?” 钱多多冷静的想了想。若要除掉董卓,无非是两条路。 要么自己动手,要么借用他人之手杀之。 自己动手?那绝非可能。 吕布乃董卓义子,是其最为信任之人。且吕布这厮头脑简单,无信无义,策反吕布杀了董卓,最为容易。 今番没有貂蝉此人,只有另想他法。 “某乃董卓麾下首席谋士,深得董卓信任,诛杀董卓,只需钱某一刀足矣。” “先生文弱书生,董卓武力高超,且魁梧结实,更是皮厚于城墙拐角。一刀下去,不仅杀不得董卓,遭其反杀,那便得不偿失。” 此话倒是不假,预杀董卓,风险实在太大。 所以,钱多多根本就没打算自己前去,此番只是表明心意,做个中间商,赚点差价而已。 “闻得司徒大人府中有一【七星宝刀】,削泥如铁,如用此刀刺杀董卓,定能成功。” “先生此言差矣,乃‘削铁如泥’也。【七星宝刀】那是世代相传,先生真若以身犯险,某,自当献出宝刀,助先生诛得董卓狗贼!” 钱多多点了点头。 第37章 王允摆宴 王允从床头柜底下翻出宝刀,恭敬的递了上来。 “这宝刀那司徒世代相传,不知值得多少金银?” 王允呵呵一笑:“此宝刀从不卖人,估价也有黄金万两吧。” “好!.....好!此番刺杀董卓,钱某还需周转一番,且他身边李儒那厮,是个难缠的家伙。” 王允自然明白,连忙问道:“不知先生需要多少金银?” 钱多多呵呵一笑,算你这厮还算识相。既然是公益除贼,这番便没有狮子大开口。 故作无奈道:“李儒那厮贪婪,钱某虽是董卓麾下首席谋士,也时常被李儒那厮设计,几次险些丢了性命。某,观其李儒胃口,怕是非千金不可。” 王允犯愁,这些年头,府中所有金银不过500两,突要得1000两黄金,该如何是好。 “先生无忧,允。只需三日,定然筹得千金奉上,望先生切勿食言。” 钱多多接过宝刀,回了王允,兴奋的回了府中。 刺杀董卓? 钱多多岂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方只有曹操那等智力不过100之人才能想出的主意。 今番提前骗得宝刀,并非要刺杀董卓,而是借此宝刀,提前认识一番曹操这种后期金主。 顺便卖得个人情。 可惜了袁绍那厮跑的贼快,若是交得此土豪,其金银何止100w两! 当然,人情,自然是要用金银来衡量的。 三日之后,王允亲自邀请府中参加六十大寿,钱多多这才明白为何王允以筹得千金以三日为限。 定是借的大寿时机,向各方嫉恨董卓之臣哭得千两黄金。 寿宴之上,华灯璀璨,宾客满座,然而气氛却凝重而压抑。 众人皆知,如今董卓专权,汉室倾危,天下苍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钱多多坐于上宾之位。 王允举杯,神色肃穆:“允,邀诸位至此,非某生辰,实祭日也!今董卓残暴无道,擅权乱政,若不除之,汉室难兴,百姓难安。” 众人纷纷点头,面露愤懑之色。 一位谋士起身道:“董卓兵强马壮,麾下猛将如云,尤其义子吕布,更是万人敌。且其占据京城,势力庞大,不可轻动。需从长计议,寻其破绽。” 此人乃杨赞,与王允同心之人,朝中虽表面附和董卓,实则对董卓恨之入骨。 另一人接口道:“可施离间之计,使董卓与其麾下将领生隙,分而化之。” 此人名叫士孙瑞,乃大汉忠臣,官位虽不高,亦恨得董卓残暴无道。 此时,钱多多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起身,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坚定。 他环顾四周,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所言皆有其理,然董卓之患,非一计可除。在下却有些许计策。其一,令为主者疑其部下。董卓生性多疑,若贸然行事,恐反被其察觉。我等可暗中收集董卓与其麾下将领的矛盾点,加以利用。其二,令为将者疑其主上。我等之需要散布谣言,制造嫌隙。让其麾下对董卓产生不满,从而达到分化他们的目的。今观其吕布虽勇猛,但此人无脑且多变,立场及其不坚定,似一把双刃剑,利用好了,一招便可至董卓于死地。” 一位老将微微皱眉,质疑道:“此计虽妙,但董卓老奸巨猾,未必会轻易上当。且董卓老贼对其部下优厚,怕是离间难度甚大。” 钱多多微微一笑,回应道:“将军所言极是。所以我们需多管齐下。这番司徒大人以做寿为由,联络诸侯正乃筹划如何对付董卓之计。” “方才钱先生之计,在下认同。但又有何人敢于近得董卓及其将领之身?” “可挑选忠勇之士,许以重利,以家族性命相托。同时,设立严格的联络暗号和传递渠道,确保情报的安全。董卓虽势大,却也有其弱点。他刚愎自用,贪恋权势与财富,更是好得美色。我等可利用这一点,设下陷阱,诱其入瓮。” 天真!此乃诱得何进之计,董卓乃能似何进般愚蠢? 今董卓不仅武力值在线,更皆有李儒出谋划策,对于李儒之言,几乎算是言出计听。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露出思索之色。 王允捋着胡须,微微颔首道:“吾亦觉得钱先生之离间计最为合适,且从吕布下手,只要计成,便能一锤定音!” “司徒大人这番说得轻松,吕布乃董卓义子,岂能说反就反?” 然而,在这看似众志成城的商议中,实际各怀鬼胎。 有的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争斗中保全自己的利益,有的则担忧一旦失败会遭到董卓的残酷报复,还有的在犹豫是否要投靠董卓以求富贵。 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与那些坚定的反抗者形成鲜明对比。 皆为怕死之人也! “报.......!有一人自称是曹操,强行入府,定要参加地司徒大人六十大宴。” 钱多多一听此人来到,立马起身,前去迎接。 面对满堂大臣,他却无一知己也。 宴已过半,尽听得些废话! “先生何往?”王允见钱多多移步堂外,便随口问之。 钱多多回身朝王允走去,近身附耳,小声道:“司徒大人稍等,容钱某替大人请得曹操入席。此人心中早有诛董卓之计,前番说得那计,正需此人建立奇功。” 王允点了点头。 钱多多请的曹操入宴。 听得堂上几番阔论,曹操亦觉堂上诸位,乃匹夫竖子也!便长笑一声道:“与汝等谈论计谋之事,实乃吾之不幸。今有一计,可献于诸位。” 只闻一声冷笑:“汝乃何人,不过董卓身边一犬耳,今番哪由得汝这般高傲放肆!” 钱多多见此冷嘲热讽,立马回道:“钱某唯独觉得孟德兄此番言语精简要害,乃此宴席上最明白之言语也!今不问孟德何计,出言便是嘲讽,尔等倒是能给出个诛灭董卓之计谋乎?只知高谈阔论,心中却毫无点墨,小人也!” “汝乃和曹操一伙,皆乃董卓身边一犬耳!” 王允见势态不对,连忙发声阻止道:“在坐之人,皆乃仇恨董卓之忠诚,何必为了意见不同,而相互攻击。我等真正敌人乃董卓,今番不如先听得孟德之计,再做商议。” 东家发话,众人闭语。 曹操也算傲气,遇得堂上这些小人,今日之计,无可奉告也! 钱多多已然默不作声,只是给王允稍微使得眼色,便酒肉相加,一番痛快起来。 只见其余大臣几番废话之后,便缓缓离场。 此番,终于只剩得王允、曹操、钱多多三人。 “孟德、钱先生,如你们所愿,现已无他人,且教得某诛杀董卓之法。” 曹操立马站起身来,连忙恭敬道:“司徒大人,我等且屋内说话?” 王允点了点头,领着曹操、钱多多二人进入了内房。 第38章 智取巧夺 屋内灯光灰沉。 曹操似已未过得酒瘾,提着酒坛子满口灌上,抹了抹嘴唇,这才说道:“曹某不才,多日亲近董卓,实乃为获得董卓之信任也。今番董卓行如牲口,大丈夫岂能做事不管,曹某若要取得董卓人头,提手便是。” 王允笑脸略显僵硬,尴尬道:“前番......前番钱先生也如孟德这般说法,可以至今未能取得机会。” 望着王允突来的目光,钱多多灵机道:“只怪钱某体瘦无力,没得孟德兄这番武力和魄力。今闻孟德兄这番言语,钱某恨得相识过晚。请司徒大人放心,明日钱某便找得机会,非刺杀了董卓不可。” 此番刺杀,曹操信心满满,如今已足够取得董卓信任,岂能将这天大的功劳让于别人,这才连忙打断钱多多的话语:“先生这般文弱,却有如此雄心,曹某佩服。今观董卓之身躯,乃先生三倍有余,且其义子吕布几乎不离左右,怕是先生刺杀不成,反倒丢了性命。” 钱多多立马示弱道:“闻孟德兄之言,弟实乃没有几层把握。方才兄亦预刺杀董卓,钱某自当佩服,愿意献上一宝刀,助孟德兄立得大功。” “嗯......何物?”曹操眼神迷惑,左右环顾。 钱多多立马从袖口中取出王允赠送的【七星宝刀】,递于曹操之手。 这烫手的芋头,总算是给递出去了。 曹操接过宝刀,心中大喜:“此刀莫不是司徒家传家之宝?何故在钱先生之手?” “孟德好眼力。此刀真乃【七星宝刀】,削铁如泥。允,本已赠于钱先生刺杀董卓。今番又转得孟德,此乃缘分也!” 唉......说说而已,何必认真。汝等二人,真乃甩锅侠也! “既然如此,明日就请二位见得董卓人头!” 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 还没来得及谈起金银之事,曹操便已拿着【七星宝刀】,辞退而回。心中怕是骂了千百遍:此乃两坑货也! 嘿嘿! 曹操是气急败坏的走了。 钱多多却有还没做完的事情,他余光已经瞄得两个封闭的箱子。 “今孟德如此仗义,明日刺杀,怕是凶多吉少,我等岂能坐视不管?” 王允点了点头,自觉坑了曹操。 “依先生之意,如何才能助得孟德?” 钱多多思索片刻,左右踱步,毅然道:“前些天,钱某所说筹得金银之事,不知司徒大人可有结果?” “今番行刺董卓者乃孟德,先生要得那些金银做甚?” “唉,今孟德为了我等之计,冒死行刺董卓,乃大义!我等岂能观之?问得司徒大人那些金银,便是为了在孟德行刺之前排查些障碍。钱某料想明日孟德行刺时间定然是在中午,只等董卓午睡之时,便要下手。如此,需在上午之时,支开李儒、吕布等人,孟德兄方才有下手的机会。” 王允点了点头:“先生果然大才,考虑周到。” “为了保全孟德这等忠义之士,我等还需为其谋得退路。若刺杀不成,那又该当如何?” “先生请讲,那又该当如何?” “我等需要在闹事中买通些许平民,一旦孟德行刺失败,那便只有逃出京城这唯一出路。那时这些平民便大有用处,见追兵乃一拥而上,即便吕布那厮赤兔马也难避其堵塞也!” “好计!好计!” “此番司徒大人无需担心,有钱某在,定然保得孟德安然无恙。且在明日,某自会买通一平民,牵得一快马,游荡在董府之外。一旦,孟德出门,那便可驾这快马飞奔而去。董卓等人,全然无反应也。” “如此甚好!先生之计。允,佩服也!” “那.....”钱多多眼睛望向那两紧闭的宝箱。 “先生请随我来。” 王允将钱多多带到宝箱之前,掀开箱子,里面果然全部是金银。 “先生如此费心,允,岂能无信,这番金银全部送与先生,望得先生助孟德诛得董贼!” 钱多多点了点头,带着金银,连夜赶了回去。 刚刚回府,便被一人传唤。 李儒,他怎么会亲自前来? 钱多多带着童飞,便到了董卓府中。 这些天,宫中后宫佳丽太多,董卓看得明显憔悴了许多。他左右搂着嫔妃,堂下歌舞升平,似已醉生梦死。 见得钱多多被唤来,立马换了脸色,神情严肃道:“前番见得先生与多人入得司徒王允府中,可是商量得何等大计?!” 董卓一声,吓得钱多多后背发凉,正如王允所说,那日怕是被董卓安插得眼线给逮个正着。 此时狡辩,还不如说得实话:“董公之言确也无误,那日去司徒府,实是被邀请参加得六十大寿。” “那汝为何出言不逊!”董卓突然大怒,酒杯甩在地上砰砰作响。 哼!小人才传了如此消息。 “因前些日子董公废帝之事,钱某见得朝中多有大臣口是心非。为了董公这番良苦用心,这才去司徒家祝寿,其意就是为了开导那些对董公有些误解的朝臣。” 董卓不信,越发觉得钱多多话语之中多在狡辩,这番言语更加恶劣道:“此乃小人也!既是开导,为何司徒府外骂得如此大声!” 寄人篱下,自当逆来顺受。 望着董卓这将死之人如此嚣张跋扈,钱多多也不免心中生得怒气,未能憋得回去,破声对骂了起来:“董仲颖!汝怕是丢了神经没了脑!莫非千余后宫佳丽给汝洗了头,却不知何为出头之日?” 董卓气得不轻,整个桌子差点被掀翻起来。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怒眼相视,脚步逼得越来越近。 “童某看得何人胆敢造次!” 童飞手中神枪立于堂上,侧身站于钱多多近侧,环顾四周。 一个眼神,吕布突然吓退了半步! “额....奉先何故如此,今乃家中之事,无需如此。且听钱先生说明原委便是。” 李儒见吕布输了气势,这才挺身圆得此话。 “文优说的极是,奉先且先退下,老夫与钱先生乃谈家事,想必司徒府外那般言语,定然有妙用之处。” 钱多多见董卓语言和气了些,这便继续道:“董公心中自知,朝廷大臣,又有几人心甘情愿。朝廷如需维持正常,非得依靠那些大臣不可。那日司徒府中,钱某若不大声假意骂得董公,司徒府内大臣,何能听得钱某建议?” 董卓态度急转,初露笑意:“那先生是何建议?” “钱某自当是替得董公说些好话,同是为朝廷效力,自当相互理解一番便是。” 此话一出,钱多多也自觉作呕。 亏得司徒府内没得眼线,这才把彩虹屁拍的【啪啪】作响。 “哎呀!老夫误会先生矣。某观先生,实非那等小人也.......来人,赏金200两。” 董卓自以为用钱财便可以把钱多多拿捏得死死。 此人,不过一好财之徒也! 第39章 古来鲜 这番惊险过后,钱多多谨慎了许多,这府中上下,怕埋下了不少眼线。 待明日曹操行刺失败之后,他真想上去再补上几刀。 当然,想想归想想,无非是为了金银而已,何须冒得如此险事。 刚才召见,童飞锋芒过盛,竟吓得吕布退后半步,怕是已引起董卓的忌惮。 在这朝廷之中,他是不会允许有其他将领风头盖过自家义子。 “如若往后董卓收得二弟作为义子,汝且愿意?”钱多多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用不了多久,董卓就会对二人开始下手,尤其是童飞,或许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杀之,以除后患。 要么留之,收为义子。 猜得董卓爱才之心,留之收为义子,乃符合他之风格。 童飞突觉莫名奇妙,满脸不屑道:“董卓这厮,何来资格做得童某义父?!大哥何故突然如此?” “若董卓以后宫嫔妃肆意得二弟欢快为由,二弟可想拜得其为义父?” 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儒那厮绝对能想得出此龌龊的手段来留得童飞。 且并州之时,他已对童飞的特殊爱好,了解的几分。 放眼后宫,皆童飞碗中之菜也。 “呸!董卓那厮,他不配!”童飞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少许,童飞便嘻嘻起来:“某若是拜了董卓为义父,大哥岂不也成了董卓之义子,那大哥还不得活剐了二弟?” “那可不一定,跟着董卓,有金有银,天天好酒好肉,夜夜歌舞升平,温柔乡中,好不惬意。” “大哥说的轻巧,真以为童某不知。大哥表面服从董卓,实则心中对董卓恨之入骨。日日想着如何弄死董卓那厮。刚大哥所说夜夜温柔乡中,那倒是童某所好。但此番做人,需得有些底线,岂能饥饿了自己灵魂也。顿顿吃着干饭,至少也得来点荤腥。又怎能全部便宜了董卓那厮。” 钱多多倒也不生气,不是因为童飞乃结拜兄弟。 实则,是他说的对! 看着童飞那般滋润得小眼神,接近三十高龄的钱多多似乎找到了初恋般青涩热血。 “二弟今晚......” 童飞瞬间明得意思,连忙挑逗道:“那得看大哥同不同意了。” 钱多多抿了抿干枯的嘴唇,唉声叹道:“二弟说的对,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董卓那厮。好久没吃过荤腥,今晚同二弟去开开荤腥如何?” 童飞怎么也敢相信,面对后宫,一向矜持的大哥,这番也没定得住心。随即便调侃道:“大哥今是何由?往日只对金银有兴趣,今番.......” “呵呵,二弟休要如此调侃,大哥也是有二弟之人。方才已被猜的心事,既然恨得董卓入骨,今如此优厚资源,岂能便宜了董卓那厮。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上千佳丽,岂不有好几百万金?” 童飞呵呵一笑,见得大哥如此风趣,这边应和道:“果然还是大哥高明。依弟看来,大哥还不如省点力气,回家练习书法更好。岂不闻【一字千金】?这上千佳丽或许还要用上几年时间,这【一字千金】,一晚足矣。” 二人相视一笑。 何为兄弟? 同生共死,实过假矣! 不厌其嗜好,不嫉其才能,融于其弊行,享于其成果。 不纠其恶,不夸其善,羞辱中并肩齐行,风光中不羁放荡。 此乃兄弟也! 其余之交,乃谓之知己或师生也! 跨越几千年的【古来交】,让钱多多初次尝得了【古来鲜】。 次日凌晨,钱多多被一缕阳光给照醒,却也没忘记今日要助得曹操之事。 往日【白嫖】乃见惯不怪,拿钱不办事,那是理所当然。 昨日收得王允金银,本也可以睡得自然醒。但为日后发展,曹操这等金主,当然得留得印象深刻,日后好入的曹营,光明正大的吸金。 几番打扮后,望的床榻之上娇美半睡的嫔妃,不由声声叹息:哎呀,竟不知床榻之上是如此娇艳之人。可惜昨晚,囫囵吞枣也! 钱多多预办正事,急忙往门外赶。 “先生,今晚可还来?” 钱多多回头一看,只见床榻嫔妃身姿婀娜,有种勾人心魂的的魅惑。 怪不得童飞那小子日日念叨着干饭实难下咽。 若不是看这小子还在长身体。怎么着.......怎么着也得先替他尝尝这【荤腥菜】中是否有毒。 董卓那厮自然吃得满嘴流油。 唉.....钱某也正是长身体之时,也需常常补点【荤腥】才是。钱多多偷偷一乐,自言自语一番,便跨出房门。 哼哼.....女人,当留得神秘感。 没想宫内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童飞那小子,最后从一宫女口中得出他的下落。 少许过后,童飞满面春光的走了出来。 “大哥,昨晚如何,可享受否?” “二弟,且回过神来,先不开得玩笑,有正事安排的二弟去做。” 童飞顿时抖足了精神。“莫不是大哥同意,今日要杀的那董卓?” 钱多多摇了摇头。“是有人要杀得那董卓,但绝非弟也,兄岂了让弟去冒如此大险。弟乃武将出身,想必识得好马,速去宫外买得快马三匹。切记,一定要好马。” 童飞不解:“莫非我等要跑路?” 钱多多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匹马送于胆识过人之曹操,另外两匹马,自当是为我等兄弟俩备用之。” 童飞也没多问,急冲冲便朝宫外走去。 “飞,昨夜如何?” 童飞见得钱多多表情,突然失声大笑起来:“大哥,切不可开得伦理玩笑。童飞一日为二弟,终生为二弟。且可如此称呼弟弟。” “你这小子,少来调侃,谁还稀罕你说得那番事,赶紧去挑得好马便是,日过正午之前,需得赶回。” “大哥放心,童某绝不误了大事。” 因钱多多预想亲自等得曹操逃乱,便立马赶往司徒府,让王允安排心腹大臣,请得李儒中午小酌几杯。 那吕布那厮,又当如何? 便只有等童飞回来之后,看是否能约的吕布校场切磋一番。 几番等待,童飞提前完成任务,买的三匹精壮快马,此番便牵着一匹骏马缓缓而来。 侧眼看之,满身线条,皆闪着金银之光。 “二弟,多少银子?” 童飞竖起两指,摆出二货手势。 二百两,实也不多。 “汝等敢私自买得马匹?好大的胆子!”一人从远方缓缓而来,那魁梧的身形,一看便知得是吕布那厮。 看来,兄弟二人果真已被董卓眼线盯得。 卧槽! 那番后宫不为人所见之事,莫不早已在董卓这厮面前,成了直播首秀? 知其而不揭之,晓其而不怒之。 这番容忍,绝非董卓性格。 这一切幕后,怕皆是李儒之计。 如此故意为之,实是想让钱多多兄弟二人:败其表,而无欲争也。腐其心,而堕其志也。 哼!雕虫小技,此乃钱门贪金也! 汝有故擒欲纵之计,某有将计就计之策。 今番若不顺得此计,反倒会日夜提心吊胆。 第40章 削泥如铁 “吕将军这番好是威风,不知可有闲情于宫内校场切磋一番?方才宫外买得好马,正预送得董公。不如与童将军一同前往试之?往日闻得将军乃马中吕布,眼光独特。初见赤兔马,便一眼使得此奇马,不妨替董公挑得一好马乎?” 吕布缓缓走来,看得童飞手中骏马,眼睛睁睁发亮。 虽不如赤兔马那般优秀,但也实属马中上品。 这才一改方才态度,连胜赞道:“好马,真乃好马!” “将军果然慧眼,此马虽好,却也不如马厩中刚买得的其余两匹骏马,那才是极品。钱某敢断言,将军若是试得马厩中那两匹好马,定然会有推荐给董公之心。钱某还望将军在董公面前美言几句。若是.....” 吕布哈哈大笑,如同董卓一般自以为是:“若是好马颇得义父满意,再赏下先生上百金银,岂不美哉?” 钱多多呵呵一笑:“还是将军懂得钱某之心。” 吕布拍了拍马背,结实厚重,性情温和。真乃最适合义父之良马也。 “放心,先生心意,某自当转达义父,只要先生忠心不二,些许金银,布,自然替先生争取。” 呸!汝这厮,还敢谈得忠心!钱多多心中暗自嘲讽。 忽见远方,一人徐徐而来。 那人莫不正是曹孟德乎?来得可真是时候。 “钱先生,最近安否?”曹操挥手招呼,面带微笑。 “孟德兄,最近可好?”钱多多挥手示意。“二弟,你且带吕将军去试得骏马,此马拴于树上便是。”钱多多一个眼神,童飞瞬间明白。 此番试马,无非就是拖延之计,今日刺杀董卓之人,曹操已然就位。 童飞领着吕布离去。 曹操近身,看着钱多多,继续热情道:‘先生今日找得董公何事?’ 钱多多压耳低声:“钱某今日不见董公。且看树下骏马,此乃上品快马,孟德兄见机行事便可,万万不可强行为之。兄虽身怀武艺,但比其常年征战的董卓,实乃略逊一筹。若行刺不成,当可骑得此马,直奔东门而去。那边街道,钱某早已买通百姓,只让得兄顺利过之。一旦追兵赶到,便有百余百姓作乱于街头,追兵马匹,一时不能畅通也。” 曹操双手抱握,心中充满感激。 此刻,他已无回头之路。 丢出大话,若不履之,何以立信于天下。 男人,莫不是这点面子都不要了么? “多谢先生为某谋得此计。今有【七星宝刀】在手,削泥如铁,先生大可放心。” “孟德兄,董卓绝非泥人也,莫不是兄这番紧张了些?” “先生且小看了曹某乎?方才只是言语失误,有这【七星宝刀】,曹某定能捅得董卓那厮百千个窟窿。” 曹操眼神睿智,心中早就有分寸,哪会如他口中所说。若有些许变故,自当是保命要紧。 他刚走两步,便又回头小声道:“刚走那厮,可是吕布?” 钱多多点了点头。 “李儒那厮可在府中?” “孟德兄且放心,钱某早有安排。李儒已被司徒大人请于府中饮酒,没有个把时辰,怕是不能归也。” “好!” 钱多多见曹操孤注一掷般姿态朝相国府走去,便多说了一句:“孟德何故如此恨得董公?只因为他鱼肉百姓,残暴不仁?” 曹操眼中泛起杀气。 “今日进入相国府中,却也不知生死如何,这番便全部告于先生。曹某这番恨得董卓,除其残暴不仁之外,还另有其因。” 钱多多见得曹操难得忧郁的眼神,轻声道:“其于原因,莫不是为了女人?” 曹操咳笑几声,没想顷刻间被人看破,心中暗想,如有他日,定当求得此大才助之。 “先生待某如兄,某亦待先生如弟。自【十常侍】作乱杀了何进之后,便挟得少帝、陈留王外逃。曹某随同袁绍一起杀尽宫中宦官。于后宫之时,曹某突见得一女子痛哭无助,仔细一看,乃何太后也。只闻何太后哭得伤心,口中大声喊:快救我儿,快救我儿!曹某一把拉住何太后的手腕,问得少帝去处,这才知道被张让、段圭等人挟持出了京城。” 钱多多噗呲一笑,打断了曹操往日的回忆。 “先生为何发笑?莫不是觉得曹某话中有假?” “孟德之言句句肺腑,钱某信之.......那番乃【十常侍】之过,与那董卓又有何干?” 曹操深抽了两口鼻气,继续道:“那番拉着何太后之后,望其娇嫩的脸庞上挂着一线泪珠,那楚楚可怜之相,让曹某一时不能自拔,陶醉之间,胡乱问出一语:请问夫人,吾儿现在何处?没想话音刚落,只见何太后【啪】的一声落于曹某脸上。她.....她终究还是嫌弃曹某这两鬓浓胡。” “哈哈......!”钱多多笑出非人类的声音。 这一巴掌,确实也不冤枉。 “那番怪得曹某轻浮,不于计较也罢。后迎回少帝,而又废了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曹某尚且忍气吞声。可董卓这厮,自封相国之后,根本没了底线,偌大后宫,竟然吃起了独食!” 钱多多憋笑许久,只得连忙劝说:“没想孟德却如此深情专一,钱某实在佩服。如今何太后已死,罪魁祸首乃董卓,钱某等着孟德兄喜讯。切记,勿要强求,随即应变便是。” 曹操径入小阁,只见董卓入宫之后,疏于弓马,体型逐渐肥胖,满脸横肉,正慵懒地坐于床上,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傲慢。 曹操强压下心中的紧张,脸上强装笑容,上前拱手行礼道:“丞相,曹某前来拜见。” 董卓抬眼看向曹操,瓮声瓮气地问道:“孟德此来何事?”曹操心中一紧,但迅速镇定下来,回答道:“禀相国,只因后宫嫔妃闹得凶,些许埋怨相国照顾不周。” 董卓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着说:“这些娘们,真乃没一个省事之人。孟德明日代老夫挑得那些岁数大的,长相不尽人意的嫔妃,全都送于那些服从董某的大臣和将军便是。老夫这番上了年纪,要得这么多嫔妃作甚。” 曹操赶忙赔笑:“孟德遵相国令,明日便安排下来。” 正值正午,董卓哈气连天,小走几步,遂倒身而卧,转面向内。 “孟德且自便,董某小睡片刻。” 曹操见此,大喜。心想:“此贼当休矣!” 他急忙掣出宝刀,双手紧握,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曹操咬着牙,一步步靠近董卓,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杀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定要取董卓性命,还天下一个太平。 不对! 为何刀柄却越感黏稠? 莫不是手心出汗所致? 就在曹操即将刺下宝刀之时,不想董卓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刀。 董卓瞬间惊觉,急回身大声问道:“孟德何为?” 这一声喝问,如同晴天霹雳,让曹操的心猛地一沉。 第41章 直播首秀 曹操灵机一动,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说道:“丞相莫惊,莫惊!某见丞相近日操劳,特寻得此宝刀,欲献给丞相。此刀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实乃世间罕有,正合乎丞相之身份!” 说罢,还把刀往董卓面前凑了凑。 董卓满脸狐疑,但见那刀长不过一尺,七宝嵌饰,极其锋利,确实是一把宝刀,便暂且放下了疑心,说道:“哦?此刀当真如此厉害?那本相倒要好好瞧瞧。” 曹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手心之汗尤未散尽。 却只觉手中越发黏稠,似觉手中握着一把糖果,慢慢在融化。 只见他挥起宝刀,朝一旁铜镜劈了过去。 “相国请看!” 董卓眼神被宝刀带动,心中默想:莫非这宝刀能断得铜镜。 曹操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清脆。 铜镜安然无恙。 宝刀亦安然无恙。 “哈哈哈......!莫不这就是孟德所说【削铁如泥】?” 曹操一脸尴尬:【七星宝刀】怎会如此?这番定然是被钱半仙给陷害也!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曹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心想:“莫不是被发现了?”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门口,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只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赶了进来。 “原来是奉先啊,此番为何如此着急,莫不是有何要事?” 吕布身后,仅接着进来一人。 正乃钱多多也。 曹操心里暗暗叫苦:“说好的七星宝刀,今番为何如此不堪一击。”见吕布进门,也不敢表露些许,只能强装镇定,站于一旁。 吕布斜眼看得曹操手中宝刀,瞪眼问道:“孟德为何手持宝刀,莫不是想刺杀义父?” 董卓先是笑得曹操宝刀劣质,后又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此刀非宝刀,莫不真如奉先所言,此番曹操实为行刺老夫也! 随即当声一喝:“奉先,将曹操这厮拿下,竟敢行刺老夫,真乃胆大包天!” 曹操正欲逃跑,望身旁钱多多依旧表情淡定,心中猜想:某与其并无大仇,为何要陷害得曹某?莫不钱先生真是董卓麾下一走狗,眼中只认金银? 不对!此番定然还有救数。今若逃跑,定然死于吕布方天画戟之下。 莫非这宝刀?......曹操低头仔细的望着手中的宝刀。 “董公且慢,今番孟德手中之刀,确是乃宝刀也。”钱多多缓缓从曹操手中拿起宝刀。 吕布手臂微微颤抖,手中方天画戟半空中来回旋转。 董卓哈哈一下。“且不能破得铜镜,何谓宝刀也?” “谁说【削铁如泥】才谓之宝刀?.....董公且尝尝这刀锋之美。” 果然如此! 此时曹操才恍然大悟,望着手中剩余黏稠,小心舔了过去,只觉口中一甜,那番悬挂的心方才放下。 好汝个钱半仙,竟用糖刀骗得曹某,险些丢了性命。 真乃奸商作为,用糖刀的成本,却赚得【七星宝刀】之价钱! “刀锋之美?” 董卓还未明白其话何意。 钱多多将些许黏稠的‘宝刀’递于董卓之手,示意其舔舐其刀锋。 董卓好奇,小心的舔了过去,欢快的小眼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宝刀’,用糖果做得,味还挺甜。奉先,汝也尝尝。” 吕布尝之,却也如此。 钱多多接过董卓手中糖刀,嘎嘣几下,连吞带嚼,吃得刀柄不剩余。 “请问吕将军,如此‘宝刀’,岂能行刺之?若真刺在汝身,可有些许危险?且董公身有【金丝软甲】护体,一般兵器尚不能伤之,何况这久握必融化的糖刀乎?” 董卓连忙解围道:“额.....孟德一番好意,今是奉先的不是,误会了孟德也。亏得钱先生前来,否则老夫便冤枉了好人。” 曹操面带笑意,立马回道:“今董公喜欢便好,现是董公午睡之时,某不便打搅,先且告退。” “董公休息,钱某也先行告退。” 曹操疾步而出,钱多多紧跟其后。这番看来,曹操定是非常愤怒。 “孟德兄,且借一步谈话?” 曹操怒眼相望,破口大骂:“汝等奸商,认得金银为亲,其可恨之处不亚于董卓那厮。今番若不是见汝前来解围,曹某日后定与汝结得大仇。” 钱多多微微一笑,此番听得曹操乃气言耳。 曹操心中自是清楚,今番若是拿得真【七星宝刀】,也不能成功也。 如此歪打正着,反倒救了自己一命。 “孟德兄且慢些发怒,此番事情还未结束。” 曹操突然停顿下来,皱紧眉头思索片刻,道:“先生可料得还有何事未了?曹某在劫难逃?” “那倒未必。不过......过了今日,怕是再逃晚矣。” “莫不是东窗事发?董卓真有如此通天之眼?” “钱某只乃一夜,且被成了【直播首秀】。孟德兄......”钱多多言止于此。 萧妃,丽妃,奇妃,雨妃........ 糟糕! 曹操瑟瑟发抖,一跃便跨于马背,撸起缰绳,回头便道:“且借先生宝马一用,容曹某日后报答。”随即便扬鞭策马逃出京城。 “孟德兄,且记走得东门。”钱多多临别再次嘱咐曹操,故意提高了嗓音。 刚好此时,李儒已从王允家酒后归来,正欲去拜见董卓。听得钱多多赠于曹操之言。随便打了声招呼,便也没多问。 “大哥,看曹操逃跑得如此狼狈,定然是刺杀失败。为何董卓未派得人追之?”童飞已在一处等得些许。 钱多多叹了叹气道:“快了。此番拖延,只骗得董卓、吕布之人,怕是骗不得李儒那厮。” 果不其然! 李儒进去少许,便识破了曹操的计谋。 刺杀董卓加上淫其后宫嫔妃之罪。这番把董卓惹得大怒。 只见吕布匆匆出府,手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宝马,朝宫门方向疾驰而去。 “吕将军何往?”钱多多不忘调侃一番。 吕布倒也可爱,喝声止马,回头一阵得意之笑:“托先生福,布,这番正预前往东门捉拿曹操那厮!听好了,此番前往得是东门,东门!”吕布再次发笑,策马远去。 哼哼,天真。 钱多多一阵冷笑。 “大哥,可要去拦得吕布那厮?” 钱多多摇了摇头。 童飞有些担心。这番曹操先逃不过半个时辰,如以吕布赤兔马追击,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追上。 “大哥,刚才吕布所说乃东门,怕是那百来百姓,也阻挡不了吕布多久吧。” 钱多多领着童飞,边走边道:“二弟考虑得是,百余百姓,于吕布面前,却也不能僵持多久。如若惹怒了吕布,其【狂暴】一开,那便是一戟一个【小朋友】。” “既如此,大哥为何不着急?” 钱多多呵呵一笑,对于曹操此人,他早已了解几分。 “二弟且不知,兄实未在东门买通任何一百姓也。百余百姓,那得耗费多少银两,兄岂会做如此赔本之事?” “大哥这番实在是太过抠门了吧,难道由得董卓那厮残害英雄之士?” “二弟亦觉得曹操乃英雄也?” 童飞点了点头,答道:“曹操此人胆量、谋略过人,虽不能打,但其眼中时有英雄之光。比起董卓那厮,怕是强之百倍。” “既然二弟都如此觉得,兄岂能不知。今番建议让曹操朝东门逃跑,实则是迷惑李儒、董卓这等人也。曹操处事多疑,越是荐其东逃,那厮越不会采纳,此番怕是已从其他三门逃出京城。” 童飞突然大悟,满脸膜拜之意,连声接道:“弟明白矣,方才,兄,大声荐得曹操走于东门,实际乃迷惑李儒也。一旦吕布带人出东门追赶,即便是踏破马蹄,怕也难找到曹操一丝踪迹。不过.....不过大哥,这番为何对曹操如此自信?” 钱多多笑而不语,心中暗念:今番若对曹操没有些许心心相惜,却也真是枉费了后世那番崇拜。 吕布带人追击不久后,李儒便建议董卓以皇帝的名义,全国发下榜文,重金通缉曹操。 至此,曹操怕是方才知道,自家脖子上顶着的宝贝疙瘩,竟然有千金之价格。 当然,此番无脑的刺杀和刺杀前对钱某交心得那番话,依然成了曹操日后最想抹去的一道败笔。 第42章 童飞斗酒 “先生,相国有请。” 钱多多还未回得府中,便被一队士兵围了起来,人数不多,也就不过十人。 此番也叫有请? 童飞本想大干一场,反正马厩之中,骏马早已备好。 钱多多摇了摇头,眼神示意童飞稍安勿躁。 “请回禀相国,钱某随后便到,敢问相国召见,是有何事?” 士兵也没多语,转身便走。 会是何事? 钱多多咬着嘴唇,仔细琢磨。 突然一眼瞧向了童飞。 二人四眼相对。 “东窗事发?董卓那厮秋后算账?” 童飞担心董卓绿得压抑,借着曹操之事,来找兄弟二人麻烦。 “莫慌,莫慌.......” 钱多多踱步左右徘徊,把最近发生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关联了一遍,决定赌上一把。 赌得自己对李儒了解深厚,赌得董卓那厮信得李儒之言。 “二弟,走,我等去见得董卓!” “是否牵得马厩中马匹?” 这快马也是花重金买来,自然得随手牵着走,万一董卓和李儒这厮不按套路出牌,那岂不是直接丢了小命。 “二弟且将马匹藏于董府不远之处,以防万一。” “大哥,今番为何如此不自信,莫非董卓那厮真动了杀意?那为何还留在此处,既然宫中已经被董卓掌控,不如学着曹操,快马出了京城,来得痛快。” 此话倒也不假,如今宫内已无钱多多留恋的金银。 剩余的金银也全都归了董卓这厮,此时想虎口拔牙,那真是孤立无援。 且王允那帮老臣,心中虽有刺杀董卓之意,但实力太弱,此番还真没有谁敢贸然下得死手。 不行,好不容易进得了宫中,却只吸得这些金银。钱多多心有不甘。 “二弟,且舍得这后宫乎?” “大哥多虑了,弟唯大哥命令从之。后宫虽好,亦是一番癖好罢了,岂能真耽误了大事。今番大哥若要走,弟,绝无多虑!” 钱多多没有多语,只是微微一笑,领着二弟来到了马厩,牵着马匹并缓缓上路,朝着相国府一路走去。 “前面便是相国府,二弟好些将马匹藏好,且看兄今日如何表演!董卓祸国殃民,且不掏干他手中财富,日后让其做大,岂不成天下公害?” 童飞望着钱多多坚定的眼神,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有大哥这番话,弟,放心矣!” 藏好了马匹,兄弟二人从容的进入了相国府,望着五步一队的护卫,钱多多心中却丝毫不惧。 干完这一把,他与董卓那厮就要由暗恨彻底变成明仇。 “先生,里边请,相国久候多时。” 一家奴前面领着路。 路过院外小池,却已听见歌舞声徐徐入耳。 “大哥,有歌姬。”童飞提醒道。 “何止歌姬。二弟最好衣遮半面,省的入了正厅,遇到熟人。” 童飞哈哈乐道:“那便更好,弟既为之,从不羞之。且看董卓这厮口味如何。” 钱多多呵呵一笑,并未言语。 进入大厅,却见数十歌姬身穿单薄,妖娆妩媚。 董卓自身,已沉入花海,左手拎着酒壶,右手对着歌姬百般揩油,一不小心,却一头撞到了童飞身上,被那坚实的身板给挺了出去。 “童某乃好女人,岂是好汝等这般肥厚油腻之雄性也!”童飞小声念叨。 “唉......钱先生真乃贵客,今让董某等得辛苦,今夜愿先生与某同醉,日后还得多仰仗先生之计谋。” 董卓满脸浪笑,已是找不到东南西北。 啪啪! 董卓双手一拍,歌姬全部退下,满堂之上,皆是宫中文武大臣,每人身边,更是配上两名女子陪酒助兴。 此绝非一般宫女,乃宫中嫔妃也! “先生请入坐。” 且看座位排序,董卓待得钱多多却也不薄,正对李儒,靠近主位而坐。 “来人!”董卓利爪一挥,两位女子从后帘之外妖娆而出。 钱多多立马起身,恭卑道:“相国美意,钱某不敢受之,左右有童飞陪着便可。” “唉......酒兴之事,男人岂能助之,莫不是先生嫌弃这二人姿色不够,那便再换得二人,如何?” 酒兴之事,为何男人不能助之! 童飞听得这番话语,端起酒樽,连饮三樽。 “相国,这酒兴,男人不能助乎?!” 董卓见此,却哈哈大笑。 今日正是兴头,连忙称赞道:“好!童将军乃真英雄!不过......” 童飞未等董卓话落,立马又干了三樽,摸了摸嘴,却大笑道:“相国,男人能助酒兴乎?” 董卓也是性情中人,初见得如此豪爽之人,此乃给足了自己这番在文武大臣中面子,连忙端起酒杯,连声赞道:“我等羞愧,童将军乃真豪杰,在此回敬得将军一樽如何?” 众臣身起,满堂欢笑,满樽而饮。 童飞得意的朝钱多多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如何?” 钱多多抿嘴一笑,却也嘱咐道:“二弟尽管放肆一番,确保自身清醒,能记得快马藏于何处便好。” “大哥放心,二弟做事,从不怀侥幸。可惜三弟不在,否则非喝得董卓这厮吐血而亡。” 就在此时,童飞眼睛却扫到董卓身边一女人,心中惶惶做乱。 “大哥,弟,今番要是豁出去了,点燃了这火药,该当如何?” 钱多多思索片刻,从童飞这小子话中似已听出了玄机,连忙低声道:“此番是何女子,坐于何人身旁?” 童飞凑眼朝董卓身边望去。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小子...... 钱多多苦笑中差点断气,低声道:“容这番酒宴过后,再做商议如何?” “容弟靠得自己本事,让董卓心服口服送之如何?” 哈哈哈.....钱多多低音中几声大笑,把自己却呛得不行。 童飞这般气势,钱某算是爱了! 为了二弟,这番便是豁出去了。一个抖眉,便让童飞满心自信起来。 “相国大人,今番既是酒宴,当来点心意,酒悦人心,不如以武替舞,以酒替乐,如何?” 董卓听后,眼神大亮,眯咪缝中透出半丝明光。他早就厌恶这酒宴之上群臣的唯唯诺诺,没有一丝痛快可言。 今番有人提出此建议,岂不大快人心! 酒场如战场! 许久没上过战场的董卓,更想借助酒场之势,展现一番男人雄风。 就其酒量,与钱多多亦是平分秋色,岂能是童飞的对手。 “好!”董卓心中大悦。只是今已是谨慎之人,岂能喝得大醉。 为了提高活跃气氛,亦为提升在大臣中融洽的印象,便想出了一个以酒换物的主意。 “今番谁要一口气喝得十樽,便赏金100两!” 没想此番主意,正入童飞圈套。 “董公,如童某连续喝得三十樽,又当如何?” 董卓瞄了瞄四周,他本知道童飞此人爱得女人,为了借此笼络此人,这便没加思索,便大笑应道:“童将军若能连饮三十樽,当赏金500两,满堂女子,任由得将军挑选,如何?” 满堂嫔妃皆非董卓明媒正娶之妻妾,也非貂蝉那般尤物,他岂会心疼之。 今日只在乎酒兴,何惜一他人之妻妾? 第43章 消金之术 童飞拍了拍胸脯,继续道:“如若连饮四十樽,又当如何?” 董卓哈哈大笑,从不敢相信有人能连续喝得四十樽酒。 看着童飞这小子似有些喜欢吹上了小母牛。 即便豪爽道:“如连饮四十樽,当赏黄金1000两,升官一级,堂上嫔妃,任由挑选十人纳为小妾。” “官爵,小妾,童某不求。如连饮四十樽,某只要1000两黄金和堂上一女人足已!且.....且望相国陪酒五樽,如何?” 童飞自信满满。 钱多多却泼得冷水。 他对童飞的酒量也稍有了解,只担心年轻气盛,才说出这番傲人之言。附耳轻道:“二弟莫要逞能,今晚安生些。兄,知二弟想法,待明晚,定当为二弟安排妥当。连喝四十樽,即便三弟在此,怕也难为之也!” “大哥.....” 童飞欲言又止。 钱多多突觉满脸心酸。 从童飞眼神来看,叫得这声【大哥】,让人明白的越深,却痛得越厉害。 他......他又何不知童飞的用意。 “二弟,兄,不为这1000两黄金,不为让二弟拼得董卓一醉。今晚二弟安心,且看兄如何表演,可否?” 童飞点了点头。 “二弟放心,今晚看中之人,兄,定然带她出了相国府!” 此时的董卓已经满脸红色,酒意正浓之际,开始挑衅童飞刚才豪言。 “童将军,可否一试?” 钱多多连忙端起酒樽,一连干了三樽,满脸笑意道:“方才二弟酒后失言,乃年轻气盛也,他那番酒量,钱某岂能不知。先且别说四十樽,就算十樽,便当场醉倒于地,拜于董公威严之下。” 董公虽闻得十分高兴,却也不想被人挑衅一番,便这般轻易的放过此人。 他表情开始严肃道:“方前说的四十樽,那番豪气,今又何存?” 童飞怒身而起,大声呼道:“四十就四十,怕汝做甚,若不是大哥阻拦,童某喝死汝等!” 董卓大怒。 李儒见形势不对,立马起身,解围道:“今番酒宴,乃群臣轻松娱乐之宴,何必扰得如此气氛。钱多多本是文人,这番连干了三樽,我等当陪上一樽才是。” 李儒端起了酒杯。 群臣皆端樽而起。 “今番这樽,敬得相国大人立稳于朝廷,再敬得钱先生这般大才能为相国所用,愿在座群臣皆以钱先生为榜样,多为相国.....不,多为朝廷效力。” 李儒滑头,这番话,让董卓怒气释放了许多,抬上了钱多多的大义,挡住了童飞方才之不敬。 董卓长叹一气,笑容也露了出来。 此番,他并非宽容,只因今日吕布不在府中,忌惮童飞罢了。 在钱多多几个眼神之下,童飞收敛了脾气,乖乖坐于一旁。 几番酒后,钱多多见时机成熟,这便立马站起身来,笑言道:“酒宴之中,无以取乐,不如钱某变得戏法,供大家取乐如何?” “久闻先生乃半仙,若能一睹先生之仙法,实属有幸。”旁边一大臣随口而出。 “好,甚好!如能观得先生仙法,此乃大快人心。”董卓满脸期待,一手搂着嫔妃,一手端着酒樽,美美来了一口。 “今番看得先生戏法,莫不是要些金银否?”李儒冷嘲热讽。 “哼哼!那是自然,此番戏法绝对神奇,非金银不可。” 童飞坐在一旁着急,连声问道:“大哥何时会得戏法?” 钱多多呵呵一笑。 “李大人说的对,看戏法,当然得给得金银,【白嫖】之事,非我等作为!” 当然! 一众臣等,同声应和。 “敢问先生戏法是何名字?” “【金银消失术】!正如李大人所言,非金银不能成也。” 童飞低头猛笑,这才知道今晚大哥意欲何为? 可此番又是如何表演,他却有些期待。 李儒缓缓站了起来,第一个想看钱多多出丑之人便是他。 只见他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陶侃道:“此银,先生如何戏法变之?” 钱多多张开五指。 李儒将一锭银子放于他手中。 只一眨眼功夫,钱多多便将银子扣入【麒麟臂】内。 双手一摊,得意而不语。 众人不敢相信,李儒更是觉得这是障眼法,立马请示道:“相国,可否让搜身一番?” 那是自然。 只见一位士兵缓缓走了过来,摸遍了全身,也未找到那锭银子。 “好!” 众人同乐,一旁妃子各个惊奇,大呼妙哉。 有了妃子们妙音加持,在座大臣荷尔蒙爆裂,各个如打鸡血,纷纷从袖口中掏出一锭又一锭的金银。 平时看着文人一般,今番出手却如此大方,贪得国库中且不是十两百两。 “相国,可否找人将这些金银装于一袋子中,钱某给各位来个更绝的!” 隔物吸金! 董卓令人将地上金银全部包装起来。李儒特意吩咐,多裹上了十来层。 这番怕是太小看某多多这吸金【麒麟臂】,只一个旋转一圈的功夫,满袋子金银却只剩下十来层外皮。 当空袋平瘪着铺在地上之时,满堂大臣及董卓叹为观止。 唯得那些嫔妃们笑得最为开心,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事。 “先生果真仙人也!”董卓欣喜。 为得到如此奇人而欣喜,为得到嫔妃们的笑声而欣喜。 “来人,这金锭子太小,且还有布袋包裹着,看着实不过瘾。换!......换金条!”董卓差人提来了一箱金条。 终于上当了! 看着满箱的金条,钱多多高兴得龇了龇牙,一个左边侧卧,将麒麟臂压于金条之上,再一抬手,满箱的金条已完全消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多的金条,足足有3000两,怎会凭空消失? 莫不是这钱多多真有仙法? 董卓心中默念,实在不敢相信这番操作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事? “来人,立即去两黄金全部倒出在大堂之上,某倒要看看是何仙法让得这些黄金突然消失。” 董卓心中不解,更为博得美人一笑。两黄金,于他而言,只不过百分之一的份量。 少许,两黄金堆于大堂之上。 小金山! “先生若是当面能让这些黄金消失,董某当终身奉先生为军师,日后荣华富贵,共同分享。” 已然知道是最后一战,钱多多突然胃口大增,慢悠悠道:“相国府中,莫不只有这些许金子?若能用金子将钱某埋下,这番定然各位见得何叫【消金重生】!” 第44章 大发横财 “相国,妾身曾未见过如此新奇之事,不如再加些金银,且看他如何翻身?”董卓身边一嫔妃附耳道。 “相国,妾身以为,钱先生有些过于自信,若是两黄金压下,看他死与不死?!”另一身边嫔妃不嫌事大,嚷嚷道。 董卓也觉邪乎,如此多的金银,怎么就不明而消失了? 他虽然想知道真相,却也怕这两黄金压下来,把钱多多压成了废人,岂偿不得失。 “先生,这黄金的重量压于一人身上,可是要得人命。” “相国多虑,钱某自称半仙,岂能死于金银之中。” “真要一试?” “当然!” 董卓犹豫了少许,望了望李儒。 李儒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一句。他也不相信,一个肉体之身,怎能扛得住这般重量,压在身上,只需要片刻,便将成为废人或死人也! “来人,抬黄金两上来!” “滚蛋!” 童飞喝声而起。 “汝等岂不是想要大哥性命乎?!如此重量,岂能压于一人体之上!即便是头牛,亦将被如此重量压得稀巴烂。” “先生切不可如此,戏法归戏法,且不要误了生命。” 钱多多转眼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司徒大人王允。 “大人放心,仙人何谓死亡?” 说话间,两黄金被抬了进来。 在座所有人都想看看钱多多这番如何表演。 童飞不敢赌上这把,睁眼望着钱多多,想得到一个肯定得眼神。 当然,钱多多回头透露着自信的眼神,似已告诉他:大哥的实力,二弟意想不到。 一箱金条往钱多多身上倒去。他只是抬起左臂护着头顶,任由的金条挤压,却没有一块金条从头顶滑落。 “多来些人,一起倒,一起倒!”李儒显然已经有些心慌。 金过一半,眼见着金条凭空消失,急的董卓酒意醒了大半,连忙大声喊道:“够了,够了!赶紧停止!” 再倒,再倒便真是分文不剩了。 “先生真乃神人,今观之,实在是佩服。不知道这金子,可否还得回来?”董卓弱弱问道。 哼哼! 吃进肚子的肉,岂有吐出来的可能。 “此番戏法乃【金银消失术】,怎还能回得来?” “那.....那如此多金银,到底去了何处?” 钱多多呵呵一笑:“此番只有天知地知,汝不知,钱某亦不知。此乃谓之仙术也!岂有天机可泄露乎?” “那先生可有变得金银之仙术?”董卓想着屁吃。 钱多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钱某乃半仙,只修练得【以实变虚】之法,还未能练得【以虚变实】之术。” 此番一阵忽悠,李儒等却也不得不信,亲眼见之,岂能有假。 董卓损失如此多的金银,也实在心疼。 今日当着群臣和宫中妃子的面,亦不敢多言。 最为主要,乃第一护卫吕布未在府中,即便后悔,大动干戈起来,怕是会被童飞一刀封喉。 眼看剩余几万两金条被下令抬走,钱多多岂能甘心。 “相国莫不想亲自体验一番此戏法?” 董卓愣了少许,心想此番若能学得此戏法,日后在宫中以娱乐嫔妃所用,岂不快哉? “如此仙术,董某亦能学得?” 钱多多点了点头。 董卓大喜,一声大喝道:“来人,将剩余金银倒在大堂之上,某,亲自试之。”只见他缓缓扭动着身子,望着眼前这对闪闪发光的金条,心中却有不舍。 他学着钱多多的样子,将身子慢慢靠近金条,却没有任何反应。 “请教先生,此番该如何为之?” 钱多多心中暗暗嘲笑,别提有多欢乐。 此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以某多多的吸金系统,吸取几万两黄金,也怕只在数十秒之内。 他左臂缓缓靠近,紧紧握住董卓右手手腕,拉着董卓的手臂便开始在满地金条上边浮游一番。 稍微发力,金条已经开始凭空消失,董卓还未反应过来,地上金条已经消失了一半。 董卓突感不妙,这才想把手臂往回收,却被钱多多掐的很紧。 眼见又是万来两金条消失不见,这才猛的用力抽出手臂,险些把钱多多摔倒在地。 亏得童飞身手敏捷,一把扶正他那旋转不定的身子。 钱多多灵机一动,用力推了一把童飞,借着反推之力,身体故做旋转姿态,一头栽倒在了金条之中。 此番,稍稍用力,地面真乃干净也! “哎呀!”董卓痛心这些金银。 “相国真乃神力,稍微用力,且把钱某这文弱身板,甩出了十几尺距离,在下实在佩服。” 董卓气得直拍大腿,连续干了好几樽酒,甩下酒樽负气而去。 群臣见此,纷纷起身离去。 半有欢喜,半有愁。 话说这女人也真是灵性。 前番童飞只是给董卓身边一嫔妃使了几个眼色,就在群臣都已离场,只见嫔妃却也还前头稳坐。 童飞立马飞奔过去,却也顾不得这礼数,一把抱起那嫔妃,便朝钱多多抖眉一笑。 “大哥。” 钱多多扬眉一笑,转身缓缓朝府外走去。 “二弟得抓紧了,兄,府门外等候。” 童飞这般优缺点过于突出之人,望日后随着年龄的成熟会增添几分沉稳。 红颜祸水! 又有何人不知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童飞今晚这番如此大胆,实在令人有些担心。 好在事情算是平静。 这小子也算是个【快枪手】,不足十分钟便匆匆出了府门。 “可有人发现?” 童飞美滋滋的摇了摇头。 “二弟,我等需赶紧离开京城,离开洛阳。快马藏于何处?” 童飞没有多说,朝藏马的方向走去,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着急。 钱多多立马而上,扬鞭朝宫门奔去。 童飞紧随其后。 离着宫门还有百米,钱多多突然立马大喊起来:“曹操余党刺杀相国失败,今已逃出宫门,钱某乃奉董卓之令追赶叛贼,汝等速速开城,误了相国大事,诛其十族!” 守城官兵本也对当今朝廷没了信心,人人皆知,皇帝乃一摆设而已。 如今守门也只是为了一碗饭吃,犯不着和董相国这般狠人过意不去,且来者乃是董相国【首席ceo】,这便没有多加考虑,便开了宫门。 钱多多没有停歇,直奔洛阳东门。 “大哥为何选东门逃脱?且不怕路上遇到吕布那厮?” “董卓如知晓此事,派得追兵最可能往其他三门追去,唯独东门已经派出过吕布,很有可能不会再往东门增兵。且我等兄弟二人下一去处,离东门最近。” “没想大哥已把去处都想好了,真是想得周到。但是,出了东门,如何过得了这虎牢关?” “所以我等快马加鞭,在消息还未到达虎牢关守将耳中之前,你大哥还是董卓的【首席ceo】,区区虎牢关守将,岂能不认得钱某。或许,我等赶到虎牢关之前,已经被联军占领,那番才有些尴尬。” “联军?” 额.....此话有些剧透过甚。 钱多多呵呵一笑:“二弟跟着大哥便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钱先生?” 只见前方一声音听得熟悉。 第45章 山遇义贼 吕布?! 他为何回得如此之快? “大哥莫慌,二弟定能干过吕布这厮!” 钱多多压了压语气,低声道:“二弟休要乱动,此时无需大动干戈,即便你赢得了吕布,且他身边几十随从,又如何应付,切不可动武。吕布并不知我等为何时前来。” 童飞点了点头。 钱多多收住了马蹄,抱拳恭敬相迎。 “先生莫不是要出得洛阳?”吕布立马缓缓靠近。 “将军有所不知,就在将军追赶曹操出城不久,又有人行刺董卓,刚刚逃出城外不久,将军回城之时,可有看得异常之人?” 吕布大怒:“何人敢如此大胆!” “乃司徒王允。” “哈哈哈!先生说笑了,王允那老头已是年过六十,尿尿都得扶墙之人,岂能行刺得义父。” “将军莫要不信,前番曹操手中【七星宝刀】乃是糖果所做,今番王司徒手中可是货真价实的【七星宝刀】。且不闻此刀威力,【金丝软甲】又当如何?只需一小孩之力气,便能捅出拳大个窟窿。” 吕布咬了咬下嘴唇,一副【大蠢若愚】的神态,让人看得甚寒。 “先生为何独走东门?” “将军有所不知,兵者,诡异也,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东门已派了将军追击曹操,王司徒早闻得将军虎威,岂敢再走东门,他岂不知东门之外,方圆百里,皆残留着将军神威之【兽气】,何敢如此冒险。” 吕布被糊弄得晕头转向。“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走得东门?” “汝这厮是不是傻蠢!王允何人,乃有心计之人,反其道而行之,正是智者风范。我家大哥,只不过是预判了他人之预判而已,故而才独走得东门,可知否?” 童飞丝毫不给吕布面子,面对这等【三姓家奴】,更无客气之言。 吕布牙根咬的吱吱作响,也只敢正面的瞪上童飞一眼。 为防继续被侮辱,假装镇定的策马离去,实则他一句都没听懂,也懒得听懂。 没走几步,吕布又回头喊了一声。 “站在!” 吕布缓缓走来,一脸疑惑的望着哥俩,仔细打量一番。“某观二位,为何像是要逃出这洛阳城?” “将军是从何看出我等要逃出这洛阳城?” 吕布没法搭话,全凭感觉而已,他也无法下这定论。 “钱某在相国眼中地位,将军莫不有所不知?仅次于将军也,如今也是呼风唤雨之人,何需逃跑,且将军知钱某爱得金银如命,真是逃跑,岂能不带上千两黄金?” 那倒也是。吕布打量了一番,也没再详查,这才策马回宫中复命。 “二弟,我等需加快速度,一旦吕布回了宫中,追兵立马就到。” “大哥说的没错,弟有一主意,大哥听听如何。我等东门之行已然被吕布发现,董卓若是追击,定然是听得吕布意见,朝东门追击。以赤兔马的速度,找到我俩,并无难处。不如选其他几门而去,如何?” 钱多多思索片刻,欣慰道:“二弟考虑甚是。但是这次李儒定然会建议四门同时派出追兵,不管从哪门逃跑,都会遇到追兵。现东门就在眼前,如果再换之其他三门,那定然要耽误很多时间,等追兵下来,我等未必来得及出城。” 童飞点了点头,认同钱多多的想法。 好在,守门之将乃是并州时董卓的老部下,早就识得钱多多身份,这才没有多为难,开门之时,只是多问了一句:“先生既然追得刺客,为何不带些许士兵?” 钱多多哈哈大笑:“将军乃董卓府中旧人,岂不见得钱某二弟武力如何?莫不能顶上百来士兵?再说,带多了士兵,只会影响追击的速度。” 门将笑着点了点头,他深知童飞厉害,这才没有多说,打开城门便放走了兄弟二人。 出了城门,快马跑了不过数里便停了下来。 钱多多观其周边多为丛林,这才想到了一条保全之策。 因逃得匆忙,二人身上无粮无水,好在钱多多在消金之时,袖中偷偷藏有几锭金银,这便鞭笞马匹朝大路狂奔而去。 他与童飞二人则绕进丛林之中,避开追兵,待到时日再返回大道,买得马匹后再往虎牢关赶去。 此番做法,果真就救了哥俩的性命。 吕布入宫之后,董卓听从李儒意见,派吕布带领百余士兵去包围钱府,没想吕布说出实情,让董卓后悔不矣。 听得吕布口中之言,钱多多乃从东门而出,此番正应了钱多多的猜想。 董卓听得李儒的意见,从四门各出了追兵。 吕布、李儒亲自带一百兵甲朝东门追击。 张辽、高顺、郭汜、李傕,分别带上一百兵甲,朝其他三门追击。 如此两人,竟然让董卓派得许多兵力,竟然连心腹李儒也派了出来。 董卓恨其之心,怕是远超曹操也! 在李儒的细心观察下,吕布追兵顺着马蹄印,一路往大路追了过去。 且不知钱多多二人就在不远处的丛林之中。 翻山之事,实乃体力活。 钱多多没走多久,便休了数次,如此下来,怕是三月也到不了虎牢关。 若不能一睹虎牢关之战,岂不遗憾。况且要结识袁绍这等金主,非赶上虎牢关大战不可。 “夜将晚矣,大哥在此休息,容弟去猎些野味回来果腹。”童飞手握长枪,身手灵巧,几个箭步,便消失在丛林之中。 不过半个时辰,却没找到任何野味。 钱多多凭着之前单身二十几年的手速,硬生生转出了火花。 今晚,只能抱着火苗熬过一夜。 次日启程,刚走十里不到,便被一群山贼围了上来。 如此世道,山贼四起,那也是正常。 尤其朝廷被奸人控制,无所谓老百姓,做得山贼也实属无奈,饭不能果腹,谈何生命。 “二弟,今观此番如何?” 童飞手中长枪抖动,满脸自信:“童某观之,乃数十具尸体耳!” 钱多多忍不住大笑起来,如此台词,关二爷闻之,亦将瑟瑟发抖。久观童飞实力,亦当之无愧。 “二位且放心,我等只为劫财,绝不伤人性命,休得反抗。”一人扛着短刀缓缓走来,一看便知是此些小卡拉米的头领。 洛阳周边,山贼也不会太多,钱多多当下一喝:“首领莫非杨奉?” 首领大惊,在此山中多年,从未与外人过分打过交道,今一陌生之人,为何喊得出自己名字? “汝是何人?” 看得首领表情,钱多多这才放下心来,这次该又能白吃白喝一番了。 “久闻【白波贼】首领杨奉乃义贼也,从不伤人性命,今番见之,果不其然。在下姓钱,人称钱半仙。身边之人,乃钱某结拜兄弟,童飞是也。” “汝是钱半仙?”杨奉收起手中兵器,下令所有部下放下了手中兵器。 “首领如何识得钱某?” “唉......如何不识得,我等性命,还是先生所救。”杨奉突然热情,单腿跪地一拜。 周边小弟亦纷纷跪地一拜。 “这是为何?”钱多多扶起杨奉,受不得这架势。 “先生请看。”杨奉从怀中掏出一物。 红薯? 第46章 红薯帝国 钱多多万万没想到,这山贼都吃起来红薯,莫非郑老头那番【红薯帝国】已经深入到了洛阳领地。 “此物从何而来?” “兄弟们,山上酒肉伺候,为先生洗尘。” 杨奉令小弟前去山上打点。 “先生,我等边走边聊。” 钱多多跟着杨奉缓缓朝山上走去。 “我等皆是农民家的好孩子,皆因家中没得粮食,饿死了父母,没了兄弟姐妹,这才上山为贼。没想洛阳城外的山贼实在难为,小路少有人来,大路又不敢前往,好些日子都只能吃些山上野菜。” 怪不得连童飞这般身手都没捕获到野味,莫不是这能动的玩意,都被杨奉这些人给逮了精光。 此番怕是混得最惨之山贼也。 “没有吃的,我等只能带上十几个兄弟下山碰碰运气。入得一小县城,并闻得有人发放粮食,在下想着,官府之人,何来这番良心。走进一看,竟是我等这些平民也。只见几人立着旗帜,不断的给百姓发放粮食。旗帜上写着:钱半仙借仙之力,济世救民。刚先生问之,为何识得先生,如今天下,怕是大半都闻得先生大名,皆望先生以半仙之力,早日修的全仙。” 这郑老头果真是农业神人,【红薯帝国】竟被他做得如此之大。 是该找时间回去,好好筹谋一番。 毕竟,这天下大乱,年年征战之日,即将来到。 来到山上,杨奉将仅剩的酒肉都拿了出来。 后闻之童飞乃枪神童渊之子后,异常兴奋,跪拜着要追随钱多多而去。 但此时绝非仁慈之时。 人多也只会影响他吸金的速度,身边有一童飞足矣。 更因此些人有多年山贼的习惯,这也没有考虑将其推荐到武安国麾下。 人心不同隔肚皮,事情还是谨慎些好。 于是便留下两锭金子,继续朝东走去。 杨奉见其不愿长留,亲自护送了半日山路,聊表寸心。 途经半月之后,兄弟二人总算先于一步到达了虎牢关。 事情和之前猜想的一样,虎牢关守将没人太多防备的让其二人出了关卡。 虎牢关不远的东北方向,便是酸枣县,此地正是十八路诸侯会盟之处--【酸枣会盟】。 钱多多只用一日时间,便来到了酸枣城下,此时十八路诸侯已经会盟。 各路兵马在袁绍盟主的规划下,分别不同的路线展开了对董卓的进攻。 董卓那厮实力雄厚,几路盟军皆是大败。 孙坚一部被董卓大将徐荣战败之后,又遭得胡轸和吕布的夹击。 亏得两人关系拉胯,这才让孙坚找到了机会,一举击溃了胡轸,且还将华雄斩杀,算也是弥补了些许损失。 “汝等是何人?酸枣县内不进得闲人。”城门守卫拦下钱多多兄弟二人。 “瞎了你的狗眼,我等是闲人?!岂不闻得钱半仙?”童飞骂骂咧咧。 “额....二弟最近莫不是憋得太久,火气有些过旺啊。待入了城中,兄,带得二弟去凉快凉快,如何?” “那自然是好事,弟,听得大哥安排。”童飞呵呵一笑。 钱半仙? 士兵挠了挠头,似也从哪里听说过此名。但军中重地,即便认识,也不能马虎,这便依然拦下了二人。 “不如这样,烦请小哥去通报下曹操,说是城外有一‘钱半仙’的人想入城,且从洛阳带来重要情报。”钱多多好生相待,将一锭金子偷偷藏于士兵袖口之中。 “盟主乃袁绍,为何要见得曹操?” “盟主虽是袁绍,但此人糊涂,且某与曹操有数面之缘,以兄弟相称,他若知我前来,定然迎得钱某入城。” 士兵点了点头:“先生说的真切,袁盟主此人却也糊涂,小的虽不知道曹操有何本事,但心中觉得该比袁盟主要强些,否则如何做得了先生兄弟。” 钱多多呵呵一乐,拍了拍士兵肩膀,吹嘘道:“汝竟看得如此透彻,日后大有出息。” 士兵听得此话,立马收好金子,连跑带飞的朝城内禀报。 果不其然! 少许,曹操满脸笑意,亲自前来迎接。 如此,钱多多带着二弟童飞正式成为了十八路诸侯之后的第二路【伪诸侯】,这第一路【伪诸侯】,当属刘玄德是也。 只过几日,钱多多凭借着多年来在江湖打响的名气,和各路诸侯皆混得个脸熟。 某些诸侯,几碗酒后,甚至掏心置腹,甘愿就地结拜。 酒后之言,何来可信? 钱多多皆是微微一笑,全当是个屁,都给放了。 当然,刘备、曹操、孙坚、袁绍这种后期大佬,即便酒后说得屁话,那也得憋上一憋才是。 为了吸金大业,必须得忍上一忍。 “烈宪兄今日可好?”刘备带着关、张二弟前来拜访。 钱多多笑脸相迎,随后便摆上了酒肉,欲与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喝上几圈。 刘备此行目的,一是为了再续旧情,二是为了在此拉拢钱多多这位大才。 可惜了这些年头,他依旧还是在逃乱之中,手下兵马也寥寥无几。 “先生自那日分别之后,跟随了董卓。今董卓成了公认的叛贼,想必先生也是见不得董卓那番做法,这才逃出魔爪,加入对抗董卓的联盟吧?” “玄德兄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也。钱某是恨透了董卓之作为,这才逃出洛阳。今前来酸枣县,绝非加入反董联盟,被封得一路诸侯,实在是孟德兄及袁盟主抬爱,强行为之。钱某何人,玄德兄莫还不知晓?本就无称霸之心,且手下除了有个二弟童飞,亦无其他兵力。钱某更愿做一游客,闲暇在各位诸侯之中。” 刘备转眼望向童飞,见得这小子年轻力盛,膀上肌肉不输张飞,面相之间,有种盖过关羽之英气,只因年纪太小,多生出了几分稚气。 “敢问先生二弟如何称呼?”刘备越看越是喜欢。 “二弟名叫童飞,前番董卓军中结识。” 童飞?! 刘备想到此姓,大为震惊。 “敢问家父是谁?” 钱多多强先道:“二弟家中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这才投军董卓麾下。钱某见其忠义,且救过吾的性命,这才结义为兄弟。比起桃园结义,钱某这番算是逊色得很。哪像玄德兄这般的二弟、三弟,皆万人敌也。”显然,他在隐藏童飞的身份和实力。 刘备见其言语之中有些敷衍,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端起酒樽,敬上二位。 “对对对,喝酒,喝酒。”张飞面对美酒,笑得灿烂。 “三位义士,莫不是桃园三结义之刘关张?”童飞突然来了兴趣。 听得此话,怕是童飞这小子又是想要找得关羽、张飞单挑。 第47章 险些五杀 钱多多这便立即接过话语:“此三位好汉乃真义士也,二弟认识一番也无妨,今日我等只管喝酒便是。待日后见得刘关张实力后,再行膜拜即可。” 随后凑近童飞耳边,小声说道:“二弟天下无敌,如论单挑,无一人是二弟对手,且日后看得此三兄弟如何战得吕布,二弟便知晓其实力。今番休得冲动,尤其是张飞那厮,遇到猛将挑衅,打斗之心强于二弟数倍。万不可因为单挑之事到处树敌。” 童飞倒也老实,刚生出的疑念,瞬间便被化解。 这没得架打,那美酒还不得喝得痛快。 “来,喝酒。” “先生这兄弟,正对俺张飞胃口,豪爽!”张飞笑得嘴开。 “对,今日叙旧,只管喝酒,不谈其余事情。” 刘备再此举杯,几人同饮。这一喝便是半宿。 直到几人微醺后方才离去。 当然,几人心中各有提防,怕是酒后失言,抖出了某些秘密。 钱多多心中不解,为何刘备此番过来,从未问起朝廷目前之势。 即便连董卓现在情况也丝毫没有提起,更像是身临其境一般,早就对当今情势胸有成竹。 莫不是这刘备亦是【穿越中人】? 哪天逮住机会,定要试上一试! 几日之后,联军败阵越来越多。 董卓抓机会,开始正式反击,亲自带兵驻扎在虎牢关中。 次日,令吕布为先锋大将,李儒为军师,从虎牢关杀将而出。 报!............ 盟军大堂,一小兵大声急报。 “报!......董卓亲领大军于城外挑战。” 袁绍立马站起。“先锋大将乃何人?” “先锋乃吕布!” 堂下议论纷纷,闻吕布虎威,皆如缩头乌龟。 袁绍见无人敢主动请战,故作长叹:“可惜袁某颜良、文丑不在身边,如有一人在此,休叫那吕布猖狂。” “报!......吕布已于阵前【叫爸】!”见盟军无人回应,吕布这厮更是嚣张起来,立于阵前,开口便大声【叫爸】起来。 此等叫法,轻车熟路。 是可忍孰亦该忍! 童飞本想前去挑战,也便想第一个应得这声【叫爸】,好好收拾一番吕布这乖儿。 见得钱多多未动声色,这便没有多动。 关羽亦是手中宝刀转得吱吱作响。 “禀袁盟主,在下愿往,应得吕布这龟儿。” 袁绍大喜。 “好汉乃何人?” “此乃河北名将方锐,百般武艺,样样精通。” 越是杂乱无章,越是样样不精,死得也便越快。 “好!方将军勇猛,且令汝速去迎战吕布。”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可惜方锐只是虫儿,吕布方才算个鸟! 方锐出城迎战,果真是速送人头,未到五个回合,便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当爹不成,反倒见了太奶。 “报!......方将军迎战吕布,未过五回合,便被斩于马下。” 这番操作,惊呆了各路诸侯,没想吕布这么能打。 “在下有一骁勇小将名叫潘凤,此乃神将,定当斩吕布于马下。” “潘将军何在?” “末将在!” “可敢出战吕布?” “禀盟主,在下乃神将,且吕布亦神将也,今番不是不敢,只是.....” “只要能斩得吕布,潘将军只敢提出条件,袁某自然答应。” “多谢盟主,潘某乃神将,神将出手.....得加钱!” 袁绍大刀阔斧一般,手袖一挥,财大气粗道:“这又何难!将军若能斩得吕布,赏金100两,良马50匹!” “末将领命!” 潘凤手持开山梨花斧,屁颠屁颠出城迎战。 十几个回合还未倒下。 城上士兵士气大震,总算出了个能打的将。 得意不过三秒,只此15个回合,【神将】潘凤,被吕布一戟劈成两半! “报!.......” 满堂诸侯,听得此字,似都产生了幻听。 袁绍此人更是战战兢兢,完全没了之前的底气。 “又咋了?!” “潘将军迎战吕布,只十来回合,便被吕布劈成两半!” 童飞‘唉’的一声长叹,看了看钱多多镇定异常,又没好意思开得口。 他小声嘀咕道:“此番这些小卡拉米,哪里是那吕布对手,皆是送人头也。” “在下部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定斩吕布于马下!” “好!刘将军何在?” “末将在!” “令你出战吕布,可敢?” “不敢!” 袁绍脸色铁青,心想:你丫这些怕死之人,这番直接,莫不袁某这盟主,不要面子乎? 好歹也是四世三公之后人,岂能被汝等调戏。 “谁能斩得吕布,赏金100两,良马50匹!” 袁绍似有怒意,如此下去,这盟军迟早得散。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在下部将穆顺请求出战吕布!” 袁绍这才有所喜悦。 “令刘将军、穆将军一同迎战吕布,可否?” “末将领命!” 临死拉个垫背,黄泉路上有个伴,二人信心倍增。 可惜了实力太弱,不过十回合,二人皆饮恨西北。 败报再次传来,袁绍气得掀翻酒樽,痛下血本道:“何人能斩得吕布,赏金200两,良马100匹。” “大哥。”童飞轻声暗示。 “价格还未到位,二弟先且忍之。” 观之刘备,也异常镇定,只需两声咳嗽,便也压住了关、张二人勇于表现的性子。 “何人能斩得吕布,赏金500两,良马200匹!”袁绍继续加价。 “某有部将武安国,愿斩吕布于马下。” “武安国将军何在?”此时袁绍也没了之前那份期待,想着即便再战一番,也只是多送一个人头。 “武安国将军已在队列中待命,只需孔某一声令下。” “好!令武安国出战吕布!” 孔融接袁绍令,吩咐得军中武安国出战吕布。 武安国? 预热中的钱多多被这熟悉名字给惊醒,慌乱的眼神望着童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名字。 “大哥,武安国,真是三弟也!” 钱多多慌忙道:“二弟,还愣着作甚,赶紧出城救得三弟。切记不可恋战,救出三弟便可。” 童飞箭步而出,翻上马背便朝车城外赶去。 “钱先生,汝兄弟这是何往?为何没得袁某命令,私自行动?此乃死罪!”此时,袁绍还摆出盟主的架势。 “钱某兄弟二人并非结盟诸侯,要做得何事,莫非还得听得袁盟主之意?且救命要紧,何来时间听得命令。” 袁绍表情突然阴沉,自觉盟主地位被人轻视。 “本初兄切勿动怒,钱先生兄弟二人,乃曹某好友,今番是曹某请得过来,望本初兄海量。”曹操出来解围,意在拉拢钱多多。 “袁盟主息怒,钱先生亦乃刘某故交,是某与孟德兄商量之后,方才大胆让钱先生登堂领教一番盟主风范。” 袁绍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此事这便罢了。” 钱多多心中哪还关心得这事。他满脑子的疑问,正要等着武安国过来问之一二。 希望这次童飞能从吕布方戟下救得三弟。 哎呀!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三弟会成了孔融的部下?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不是那【红薯帝国】的生活让他没有施展本事的空间? 他既然投了孔融,那.....那嫣儿又去了何处,是生是死?! 想到此处,钱多多心中迫不及待,立马朝城墙上跑去。 第48章 【三家姓奴】 “哎呀,这个能打,已经十几个回合了。”城墙上一士兵突然兴奋起来。 “三弟!........”钱多多嘶声大喊。 哎呀!童飞这小子怎么速度如此之慢,为何还未出得城门。 “【三姓家奴】,汝天敌童飞在此,休得猖狂!”童飞立枪策马,朝战场赶去。 “二弟救出三弟便可,切勿恋战,亦切勿杀了吕布,如不听大哥之言,且永久禁了汝那些【小九九】!”钱多多大声呐喊! “大哥且放心,弟,分得其轻重。” 吕布见童飞策马奔来驰援,立马buff加满,连环两戟,刺穿了武安国的手臂,将其挑于马下。 “吕布休狂,若斩了汝童爷爷三弟,定让汝碎尸万段!” 吕布杀得顺手,哪管得这些恫吓之词,今番就是要了武安国的性命。 杀一落马之人,只需一戟便成。 童飞见武安国手臂重伤,且被刺于马下,突然满身愤怒,瞬间敏捷buff加满。 就在吕布戟口将刺于武安国胸口之时,一杆长枪直朝吕布胸口飞去。 吕布侧身闪躲,这才给了武安国缓和的机会。 只见武安国忍着剧痛,单臂抡起铁锤,纵身上马,瞬间满血复活。 兄弟二人两眼对视一番,信心满满。 吕布躲过飞来长枪,见童飞手中已无兵器,便策马袭来。 前番同侍一主,尚且忍让三分,今各为其主,岂能放过如此良机。 赤兔马之快,让童飞意想不到,亏得满身敏捷加持,这才勉强躲过吕布致命一击。 “哼哼!【三姓家奴】,果真有两下子。今日,这赤兔马,怕是要易主矣!”童飞不忘调侃,借机快马取得武器。 事隔多年,兄弟二人终于又立于战场,并肩作战也! 见武安国手臂伤得严重,且出战之时钱多多有过交代,童飞也不敢恋战,只是小声嘀咕道:“三弟重伤,待冲杀之际,只管朝城门策马而去,童某自当挡得吕布去路,保得三弟周全。” “那咋行,某若逃了,二哥咋办?此番作为,弟,绝对不赞同。” 吕布见二人许久未动,心中料定此二人定在商量对策,这番绝不能给得机会,挥动【方天画戟】便杀了过来。 兄弟二人无暇多话,抡起武器,迎头便战。 武安国虽伤势严重,但丝毫没有懈怠,几回合过后,吕布却已落下风。 实乃童飞这小子太过勇猛也! “三弟血流甚多,当立即回城止血。如再固执,二哥,且扔了武器,自送人头于吕布!可信?......若不是大哥有交代,童某何惧一吕布!” “二哥。”武安国依旧放心不下。 “二弟、三弟,大哥来也!” 只见远一孤马缓缓而来,两手紧握缰绳,手中无一兵器。 武安国顿显无奈:大哥这番莫不是故意送得人头乎? 手中无一兵器,岂真是来助得兄弟二人? 莫不是大哥要用得【法术攻击】? 见钱多多赤手空拳,驾若醉马。 童飞心中不寒而栗。 不知何来得勇气,让其这般勇敢,何来得救命一说。乃赤裸裸的以生命威胁兄弟二人撤退。 “三弟,如再不撤,若大哥再近身百步,以赤兔马的速度,吕布只需半刀,我等大哥便要被斩落马下。” 武安国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调转马头,往回城的方向赶去。 呼!..... 童飞一声赞叹:大哥此招,真绝! 吕布岂能放过此等机会,只要能杀得钱多多,比破了十八路诸侯还要来得痛快。 只见赤兔马飞驰而去,直接绕过了童飞前部。 童飞调转马头,紧追其后。 钱多多见吕布飞马奔来,立马调转马头,转身就跑。 “卧槽!吕布你丫这厮,竟然玩真的,专挑软柿子捏,实在卑鄙!” “大哥休慌!” 武安国调转马头,阻扰吕布一番,这才给童飞争取到了时间。 只见童飞【百鸟朝凤枪】已然临近后背。 吕布似觉得后背发凉。这才放弃追杀,扭转马头便杀将过来。 “吾儿奉先,切不可深入。”只闻远处董卓大呼。 吕布抬头一看,已然进入了城上弓箭手的射程范围,这才喝马离去。 童飞也没再追赶,护着伤、弱二人进了城内。 见得今日吕布已耗尽体力,董卓这才收兵回城。 盟军之中,皆未有人为今日败阵之事吸取教训,更是美酒佳肴,醉生梦死,真乃一群乌合之众也! 刘备早已看不惯此些弱鸡菜鸟,便有了退出的想法。 可惜了钱多多,由于武安国突来的变故,本应赚得1000两黄金的机会,生生给丢没了,正带着童飞喝着闷酒。 武安国手臂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恐明日方能苏醒。 三个闷气包,气死诸葛亮! 刘备约着曹操已经屋外大声呼喊:“好个钱烈宪,何时结交得如此英雄!” 此番英雄,正是说的二弟童飞。 钱多多立马起身相迎,吩咐二弟加上了几张凳子和几坛美酒。 “二位兄弟大驾光临,钱某一时未备得好菜,只有些许美酒,切莫怪罪。” “唉.....先生就是客气,有酒便行。真正喝酒之人,如俺张飞,岂需要以菜下酒。”张飞哈哈大笑。 一阵欢笑过后,气氛凝重而又紧张。 曹操手捋胡须,微微皱眉道:“曹某观之,今所谓十八路诸侯,皆乃匹夫竖子,酒囊饭袋也,不相与谋。某意明日便出得城去。今日特来向二位英雄道别。” 刘备微微颔首,身手凝重道:“孟德兄所言极是,所谓十八路诸侯,打着反董的名义,实际各个心怀鬼胎,皆留着心思,望得削弱对方实力,自己坐收渔利。” 钱多多沉思片刻,开口道:“钱某本无功名大志,且就事论事,今番看得袁绍此人,乃妇人之仁,刚愎自用,优柔寡断。一盟主既是如此,岂不害了各路诸侯?”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先生看人之准,曹某佩服。某与袁绍相识数十载,其秉性,今被先生一眼看破,妙哉,奇哉!” “可惜.....可惜吕布这厮过于勇猛,即便出了城,怕也没得去处。” 张飞挺着胸脯,大口酒后,自信道:“那又何难,明日俺张飞宰了吕布那【三家姓奴】便是!” 【三家姓奴】? “翼德果真大才,此番给吕布起得名字,实让我等读书人汗颜,妙哉,奇哉!”钱多多大赞张飞。 张飞呵呵一笑,继续饮酒。 “孟德放心,明日我三兄弟出城之时,亦送袁绍一份大礼---斩吕布!”刘备兴致高昂。 “吹牛逼!”童飞一旁不屑道。 “额......二弟岂能无理。刘关张三兄弟乃世间罕见之英雄,区区一吕布,何惧之有。先且去后房看得三弟如何,若已醒来,给他提上两坛美酒提提精神。” “那是自然,非此番作为他不能兴奋也!”童飞乐了少许,随后便真提着两坛美酒,朝后房走去。 张飞偷偷一乐,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和俺一个德行,对得老张口味。” 钱多多玩笑道:“翼德莫怕是太高估自己,二弟童飞乃【六边形战士】,活脱一个【刘关张赵马黄】。” “先生真会吹牛逼,刘关张,某且认识,【赵马黄】又是何人?”张飞不服气的瞪着眼睛,恨不得用眼神把人杀死。 “赵云,马超,黄忠是也!” 第49章 西南官话? 几人相视一笑,对这未知的话题,谁也接不上话,只是举杯消遣了一番。 酒过半巡,曹操终于说到正事。 “明日之后,不知先生何往?” 钱多多左右扫视一番,故作谦虚道:“钱某乃游散之人,平生所好,想必二位都已知晓几分。此番入城乃是无奈之举,多谢孟德兄出城远迎。明日之后,有玄德三兄弟相助,董卓那厮必败,钱某自当是要重返京城,以彻底消灭董卓这厮!” “虎狼之地,岂能再次入之?” “不入虎狼之地,何来拔得虎牙?” 此话说的振振有词,实乃惦记着董卓那几十万两黄金。 若再次入了宫中,怕也再无往日那般随意。 如何开始,如何进得京城,如何入得皇宫,钱多多依然在思索此事。 “先生如此大义,曹某实在汗颜,今番身手别无他物,明日自有100金相送,以尽绵薄之力。”曹操站起身子,举杯示好。 “备,今番没有金银相送,待明日我等三兄弟,定为先生杀开一条血路,为先生送行!”刘备气势不输曹操,亦举杯示好。 “大哥,三弟醒了!”童飞从后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此正是最美的声音! 曹操、刘备等人借以不打扰之意,纷纷告退。 钱多多立马跑入后房,此行还不忘带上酒肉。 看着床上精神抖擞的武安国,拿着酒坛子来回晃动,就是不给喝。 这下把武安国急的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大哥和二哥一个德行。弟,本想多睡几个时辰,这二哥也不学好样,竟然在房间咬着烤肉喝起美酒,这丝丝入喉的香气,哪让人闻了不嘴馋。吃喝也就罢了,啃起烤肉来还吧唧着嘴,何人能受得了。” 钱多多调侃道:“此番非要怪得二弟,此乃兄之主意,不如此,三弟何会醒得如此之快?” “抿一口?”童飞诱惑一番。 “额.....一口哪够,正饿得慌,先来上两坛,正好吃些酒肉补补身子。” “真没事?” 武安国一头从床上蹦了起来,除了手臂还有些疼痛,其余地方,生龙活虎。 “兄弟重逢,今日高兴,兄先干为敬!” 钱多多连饮三杯。内心十分感触,亏得选择了逃离董卓,且赶上了虎牢关之战,否则,今日二弟性命断然丢在了吕布戟下。 “大哥.....” 七尺男儿,竟红了眼眶。二位贤弟随之饮了三杯。 童飞心中清楚,此番三人能活着相聚,乃天意,更是人为! “三弟,为何会投了孔融?”童飞首先问出了钱多多的心思。 武安国长叹一声,抿了抿嘴道:“亏得大哥远见。弟,在护送嫣儿之时,路上遇到一群山贼,那头领身板及其结实,头戴红色头巾,手中一把大刀,极其凶悍。弟,与其战了三四十回合,刚占些优势,奈何对方人多,眼见即将败下阵来。突一英武好汉杀将而来,救下了二弟。因那英武好汉手下带着数十兵马,那山贼才善罢甘休。” “可问得那山贼何人?” “这个记得清楚,乃张燕也。” 钱多多眉头一抖,似觉情势不妙:“黑山贼张燕?” 武安国点了点头。 “那救汝之人,乃何人?” “乃太史慈也,正是孔融手下。” “那嫣儿呢?”钱多多听得这话,便觉大事不好。 “嫣儿....嫣儿.....”武安国支支不语。 “我问你嫣儿何在?!” 童飞见得大哥发得如此大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三弟,莫要让大哥担心,把事情说得清楚,再想办法。” 武安国左右扫视了一眼二人,颤抖道:“嫣儿.....嫣儿在俺跟贼首打斗之时,被那些小山贼给捆上了山中。” 钱多多顿时觉得手中酒肉不香,一怒之下,将酒杯摔得稀碎。 “汝个吊毛!为何做得如此愚蠢之事,有人救得汝,莫不是汝也蠢得连嫣儿都不顾了么?!为何不冲上山头,救出嫣儿?” “太史慈见山贼人太多,不愿惹得这事端,便......” “汝是【沙雕】么?!他若不管,汝亦不管?!” “唉!......”钱多多连声叹气。要不是被董卓大军堵在了城内,今夜便想快马加鞭赶去那山头。 童飞见大哥气得不行,也没敢多嘴。只是些许安慰武安国那内疚的心。 事情已过,今在此大发脾气,却也不该。钱多多也没想到,大风大浪之时都未有过如此气愤,今为一女子却这般失态。 他调整好心情,给还在内疚中的武安国满上了一杯。 自己重新找了个杯子,兄弟三人又连饮了三杯。 “方才大哥失态,三弟莫要放在心上。兄,实乃担心嫣儿的危险,亦担心三弟的病情,这才乱了分寸。待明日,弟,带得兄去那山头会会张燕那厮,切不可自责。我等三人结拜,岂能为了一女子伤了感情。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也!” 年轻人,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 但愿嫣儿安然无事。 若真被张燕所害,日后就算是违了历史,也要杀入山寨,端平了黑山军老窝! 今夜,三人大醉,唯独武安国清醒,却也内疚了一整夜。 次日,袁绍一如既往的召集所有诸侯,商议如何破得董卓之策。 “报!......吕布单枪匹马,城外【叫爸】。” 吕布满血复活,【拜爹】的老习惯脱口而出。 莫不是这通报小兵,说的乃【西南官话】,这【爸】和【骂】,傻傻说不清楚? 唉....也罢也骂,反正这遭,袁绍没得好的主意。 又当如何?还不得继续重金求人。 “堂堂十八路诸侯,岂能被区区吕布日日叫骂,真是丢了老脸。如有颜良或文丑一人在此,哪来得吕布如此猖狂。” 看来这袁绍对其二位镇府之宝实力颇有自信。 刘备早就准备今日送得一份大礼,今番还未有所动静,定是在待价而沽。 “谁若斩得吕布,赏金500两,良马100匹。”如此斤两,足实不少。 钱多多凑到刘备耳边,低声道:“玄德兄,不少了。” 没想这坑人还得靠兄弟。 关羽站了出来,左右摆弄一番胡须后,泰然道:“关某大哥,刘玄德,请战吕布。” 钱多多听得哈哈大乐,立马竖起大拇指道:“玄德兄,天下无敌!更有其二弟,智勇双全!妙哉!” 刘备却也不慌,自若道:“备,愿出战吕布,如若不胜,请斩三弟人头。” 张飞不干,急忙出来便解道:“二哥乃始作俑者,为何大哥要斩俺老张人头,还不如让得老张出马。” 刘备解释道:”三弟不要误会,大哥可无三弟,男人岂能无二弟。“ “大哥,关羽请求出战!” “二弟自当小心,切勿让大哥断子绝孙。” “小小吕布,何须二哥出马,且给大哥留一份男人尊严,三弟去去便回。” “好!三弟威武。张飞听令,令汝直捣吕布黄龙,战败之时,自刎归天!” 这刘备,未免也太调皮了些,似对剧情了如指掌。 “张飞去也!” “三弟且慢!” 刘备缓缓站了出来,看着袁术,往地上甩了一鼻子【哈喇子】。 第50章 三弟莫慌 “今日望袁盟主能兑现诺言,且不像袁术那般无心,都是同根生,差距为何这么大?袁术多日扣得我等粮饷不发,实乃小人!” 袁绍扭头望向袁术:“此话当真?” 袁术小人嘴脸,反应倒是挺快,立马辩解道:“何人说的不发粮饷,此番只是借用而已。” “既然是借得,那该归还。” 袁术哪有如此痛快,满脸无辜道:“袁某乃凭本事借得,为何要还?” 刘备听得此话,拉长着脸,愤而身起。心中骂道:【袁公鹿】,今日之仇,容日后再报! 张飞快马出城。 刘备、关羽紧随其后。 城下战云密布,张飞单枪匹马立于城下。 战场上旌旗招展,董卓阵列齐整,盔甲鲜明,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奉先吾儿,前方那屯子便是联军老巢,西凉铁骑只善于野战,不善于攻坚,汝敢凭手中【方天画戟】,单骑撬开那城门否?” “义父,先前听得钱半仙所言,那城门似比义父的命都硬。” 董卓无语,啪啪打脸。根本不信得这番妖言惑众。 吕布自信缓行,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在城外耀武扬威,大声喝道:“吾乃吕布,谁敢与我一战!”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张飞见状,怒目圆睁,拍马而出,手持丈八蛇矛,怒吼道:“【三家姓奴】休得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说罢,张飞挺矛便刺,矛尖如闪电般直逼吕布。 吕布被其一顿臭骂,瞬间破防。 “布,乃堂堂【三姓家奴】,何时成了【三家姓奴】!环眼贼,休得辱某!” 吕布大怒,举起方天画戟,双腿蹬得赤兔马之【命根子】,朝张飞迎去。 张飞边战边喊:“吕布,今日定要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吕布冷哼一声:“哼,无名小辈,也敢张狂。就汝这黑炭头,还想胜某?”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汝这小白脸,别光靠嘴皮子,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干!”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此时,战场上尘土飞扬,仿佛为两人的激战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唉.....亏得三弟非大哥二弟,见人便称【阉人】,还得是关某给大哥撑得场面。” “二弟莫要调侃,且看三弟,兄观之,再过十回合,将被斩于马下。” 关羽见张飞落了下风,丹凤眼一眯,拍马加入战斗,手持青龙偃月刀,大喝一声:“三弟莫慌,吾来也!” 关羽挥刀向吕布砍去,刀势威猛,仿佛能开山裂石。 吕布连忙举戟抵挡,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吕布怒视二人:“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张飞回怼:“汝这反复无常之徒,也配谈英雄好汉?再说了,我等这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正在这时,张辽发现事情不对,立马禀告董卓。 “相国,关羽、张飞乃万人敌,吕将军虽勇猛,恐难久挡二人攻势,不如先换回将军。” 董卓捋须大笑:“吾儿奉先,天下无敌!” 董卓示意士兵大声呐喊,吕布瞬间buff加持,趁机发力,一戟向关羽刺去。 关羽急忙挥刀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 刘备见两位兄弟与吕布陷入苦战,挥舞着【雌雄双剑】,加入战斗,高呼道:“二位贤弟,我来助你们!” 刘备的加入,让战斗更加激烈。 吕布面对三人的围攻,渐渐感到吃力。 他奋力挥舞方天画戟,试图突围,但三人紧紧围住他,让他无法脱身。 吕布一边抵挡,却也不服输,嘴里嘟囔道:“三个臭毛贼,岂能顶得吕奉先。” 他吃力的表情,掩盖不了即将被击垮事实。 刘备微微一笑:“吕将军,汝若现在投降,我等还可饶你一命。” 吕布呸了一声:“想让吕某投降,做梦!” 关羽瞅准时机,一刀砍向吕布的手臂。 吕布急忙躲避,但还是被刀风扫中,手臂一阵疼痛。 张飞趁机一矛刺向吕布的胸口,吕布险险地躲过。 刘备也趁机刺出一剑,吕布连忙举戟抵挡。 吕布渐渐招架不住,心中暗道不妙,虚晃一招,准备退回虎牢关,边退边喊:“今日暂且饶过汝等,改日再战!” 张飞哈哈大笑:“汝这胆小鬼,逃跑作甚,有种再来打过!” 刘备和关羽也相视一笑,看着吕布退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此时,战场上的风渐渐平息,阳光洒在众人身上,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的传奇。 “杀!”城内杀声成片,大波兵马涌了出来。 在曹操的建议下,袁绍采纳建议,下令全城追击。 势态反转,董卓败退,逃回虎牢关,准备死守不战。 此战之后,钱多多立马随着武安国赶去了嫣儿被困的地方,可惜时间拖得太久,已然只是一座空山。 此时怕张燕这厮已经辗转到了其他山头。 再说曹操,此战胜利之后,心中求功心切,咬咬牙,便留在了盟军。 经过几天的打听,这才从中了解到,当时嫣儿被绑上山后,并未受到任何伤害,是她的聪明和睿智救了自己。 张燕本有恶意,听得嫣儿一番游说,反倒亲自将其放下了山。 为防得手下那帮小贼垂涎嫣儿的美色。张燕亲自送将她带到的洛阳附近,这才放心原路返回。 “大哥,今番知道嫣儿已在洛阳附近,此地山贼不多。以其睿智,应没得多大问题。” “洛阳城,最大恶贼乃何人,二弟莫非不知?” “董卓!” 钱多多深沉片刻,最担心的就是被董卓撞见。以董卓实力和秉性,即便嫣儿智商上百,怕也难逃魔爪。 “三弟,立马赶去涿郡县,无论如何找到郑老头,助他一臂之力。兄先前交代的话,此番也不多说。切记:好酒而不贪杯,醉酒而明事理。” 武安国点了点头,眼神透亮坚定。 “三弟保证!千里之外,我等三兄弟亦血脉相连,望其自重,助得大哥成得大事。”童飞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 “三弟谨记!”钱多多再次嘱咐。 一声大喝,武安国策马而去。 整个背影,尽是美酒和忠诚! “大哥,我等何往,洛阳?” 童飞眼神坚定,誓要为大哥找得嫣儿。 钱多多点了点头,策马而起,直奔洛阳。 第51章 约得王允 如何进得了洛阳城? 显然,最近的路便是从虎牢关而过。可此时已被董卓亲自驻守,何能过得了关? 经过几日打听,这才知道,前些天已带着吕布回了京城,剩下徐荣镇守虎牢关。 此人乃有大将之风,更是注重义气,对强于自己的对手,欣赏有加。 童飞与其虽只有一次交锋机会,仅且一次,足矣让徐荣佩服至极。 果真如此。待钱多多兄弟二人立马于关前之时,徐荣亲自单骑相迎。 入了关内,更是酒肉相待,热情胜似冬天一把火。 如要是能收做四弟,那便甚好。 可惜了他这番愚忠,不可强求也。 顺利进入了洛阳,钱多多并没打算先寻得嫣儿。而是想着如何再偷偷进入皇宫,目的只在给董卓致命一击。 没有了貂蝉,他心中亦有了消灭董卓的妙计。 “大哥,弟愿潜入皇宫,唤得王允出京城外相见?” “可行?自信否?” 童飞笑着摇了摇头:“此番比起后宫如何?” “甚难矣。” “大哥且放心,不但能唤得王允京城外相见,更能偷得一日风流。” 这小子..... “去吧。洛阳城内,【天赋客栈】落脚,唤得王允此处相见。当然,贪得一时风流足矣,切不可误了大事。” “得令!” 童飞笑的灿烂,心中【小九九】蠢蠢欲动,策马飞奔而去。 【天赋客栈】乃洛阳城内最大的客栈。 钱多多本想喝几樽小酒,找一干净的房间美美睡上一觉。没想进了客栈,里面气氛异常冷清。 “洛阳第一客栈,为何如此冷清?可否还有人做得生意?” 只见一老头缓缓从后房走出,每一步都透露着恐惧。 “先生,可住店否?” 钱多多扫视了一眼整个大堂,饮酒者仅二人。 “来些酒肉,收拾好一个上等客房。”钱多多将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家。他心中有些困惑,为何些许时日,洛阳城内得繁华变得如此不景气。满街穿梭的百姓,又去了何方? “请问店家,何故客栈如此冷清,洛阳城中百姓为何皆闭门不出?” 店家谨慎,环顾了一下周围,又牵强一笑道:“先生还是别打听的好,酒肉一会奉上,上等客房已经备好。先生一会且随小人去去便是。” 不说也罢。 钱多多猜得大概,定然是董卓那厮所为。只是拍了拍身上灰尘,缓缓的坐了下来。 “屋外马匹,好料喂养。且给钱某先来两坛美酒,过过嘴瘾。” “先生姓钱?莫不是钱半仙?”店家表情突变,满脸惊喜。 钱多多倒也没有见外,膜拜之人见得甚多,此番这店家闻得钱某大名,乃事之常情。 稍带微笑后,点了点头,便暗中得意起来。 这名声如此响亮,想必这顿酒肉可免单也。 店家越来越兴奋,继续追问道:“先生真乃钱半仙?!” “钱某惭愧,正是本人。” “可曾认得一个叫嫣儿的女子?” 嫣儿? 钱多多顿时眼中明亮,连忙问道:“店家先生,汝也认得嫣儿?且告诉钱某她在何处?” 此刻,钱多多定然相信嫣儿已经进了洛阳城。 店家从怀中小心的套出一个包裹得严实的礼物,缓缓递了过来。 “钱先生,今日遇得先生,某,任务乃完成也。此店之所至今未关门闭客,实乃受嫣女子所托,在此等候先生。” 店家真乃大信之人。 钱多多接过店家手中东西,小心的一层层拨开外面包裹得布襟。 是红薯! 一颗小而精致,且风干的红薯! 红薯下面还压着一块布条,上面写着:先生勿念,红薯之事,皆已大成。 “那女子现何在?”钱多多顾不得细看,只想知道嫣儿现在的情况。 店家摇了摇头,无奈道:“钱先生,我等皆闻得先生大名,皆已赈济灾民,成得一世美德。此番话,非先生却不能说也。自从董卓入京以来,整个洛阳城都被洗劫一通,城内富商贵人,皆被洗劫一空,多半死于董卓残暴之下。平民百姓没有钱财,更被当成蚂蚁般让人践踏,但凡家中稍有妙龄女子,皆被董卓兵士蹂躏一番后便卖到了【留香院】。如此,商家百姓多已离开洛阳,另寻去处。” 此番场景,钱多多早已想到,可这店家所言,却对不上号。 “某,问汝嫣女子何在?” “小人也不知,只是收得十两黄金,在此等候先生便是。今任务已完成,小人也得关门谢客,收拾收拾,逃离这是非之地。” “唉!”钱多多叹了叹气,摸了摸透亮的额头。 此刻,他才发现,头发已经开始少许脱落。 善哉,善哉! 除去金银,其余皆灾。 凡事还得是少管为好! “店家,汝且赶紧逃离便是,不久后,怕是整个洛阳城皆为灰烬。”钱多多叹息。 酒肉已上。 刚闻得嫣儿的消息,却又断了线索。钱多多食得酒肉无味。想着嫣儿为何要进得这洛阳城? 他突然两眼一铮:莫非嫣儿是为寻得钱某而来? 自当时如此! 钱多多将一锭金子拍于桌上,严肃的问得店家道:“店家,莫要瞒得钱某,汝可真不知嫣儿的下落?” 店家望着桌上金子,心中想要得紧。换了别人,他自当随便捏造个理由便是。今番此人乃钱半仙,洛阳城内多半有人知道他的义举。 若骗得此金,天理难容。 唯唯道:“钱先生在此,小人何敢骗得先生。嫣女子若想当面见得先生,为何会以钱财托得一陌生人将信物传递?先生乃大才,如此聪明之人,为何对嫣儿女子的事却变得如同小孩一般欠缺深思熟虑。既不想让先生知道,为何还会留的去处给小人?” 愤怒,焦虑,只会降低人的智商。 钱多多轻轻一笑,不慌不忙的拿起酒杯,给店家也满上一碗。 端起酒碗客气道:“老先生,汝才是大才,一席话惊醒了钱某。多谢老先生教诲。” 钱多多自饮满碗。 店家随即满饮。 “反正明日才走,今日钱某一人饮酒,实在无味,先生可否陪饮几碗?”钱多多客气的邀请起来。 一向冷静谨慎的自己,为何却会为了一女子丢了理智? 此番莫不是动了一点点心意? 除了金银,岂还真会有其他心意? 某,想醉生梦死,却又不想醉得糊涂! 店家陪了钱多多几碗,便不胜酒力,让其夫人给搀扶着送入了房间。 钱多多痴痴得望着酒碗,来回把玩了起来。 “吁......” 只闻店外马蹄住停。 王司徒来也。 第52章 初露凡心 王允轻轻走入客栈,推开门后,四周扫视了一番。 从来没进过客栈的人,进门也是十分小心,直到看到满厅之中唯一人痴痴望着酒碗,这才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先生,王允盼了多日,总算是有了先生的消息。赶紧随王某回府,有要事商量。” 王允此番显得异常兴奋,像是手捧董卓人头般开心。 “司徒大人何事如此着急,不如坐下喝得几碗,再另他论。” “额.......府中酒宴已备好,王某陪得先生喝到天明都可。” 见王司徒酒兴如此之高,定然是有天大喜事。钱多多也没耽搁,撂下酒坛子便跟着王允往外走。 “老板娘,好生照顾好汝丈夫,明日尽早离开洛阳。待时日好转,再回得洛阳,钱某定来光顾。”临走之时,钱多多不忘大声嘱咐。 萍水相逢,受教一番,乃是缘分。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王司徒车驾,守城之人还是没有过分刁难。 府门外,这才想起童飞那小子会不会去那【天赋客栈】找寻自己。连忙问道:“司徒大人,二弟童飞何在?” 司徒笑了笑道:“童将军乃聪明之人,只是留话给王某:弟已入宫,天黑当返回司徒府,大哥切勿担忧。” “汝这老头,笑得如此不正经,莫知钱某二弟此去何往?” “先生既知,为何还问得?爱亦有得,爱亦有方,足矣。” 二人相视一笑。 钱半仙爱金银,童飞好女色,怕是这宫中众人皆知。 王允这番笑意,且也笑其自己这番爱得些许忠诚,爱得更多功名。 入了司徒府中,果然宴席已准备妥当。 入堂之时,堂下歌姬奏得乐曲。 歌姬相貌人面,一如既往,不知道这王司徒又踩得何样狗屎,竟然兴奋得如此失态。 屁股未入坐,先端起了酒杯,满脸得意的笑了笑。 “先生,我等先干此樽,再议大事。” 钱多多心想,区区一个王允,有何大事,不就心中有了灭董卓之计而已,且没有貂蝉,何来计谋可谋? 二人饮完此樽。 “先生前番来得王某府中,某,亦知道先生想用何计诛得董卓。乃离间计和美人计也!此计正是王某所想。” 此计谋本也是王允思得,前番钱多也只是顺口提得罢了。这便提起酒杯,一脸轻笑,道:“可惜司徒大人府中甥女差点意思,否则此计定成。” 王允哈哈大笑,陡然站起了身子,又继续满了一樽,两眼自信满满道:“今日非前日也!先生且看得一人。” 啪啪! 歌姬止乐。 只见一人缓缓从大堂外缓缓走来。 钱多多激动得抖掉了手中的杯子,隔着黑暗他也能认得出此人的身影。 “先生,此女子如何?”王允得意一笑。 堂下女子娇媚抬头,便连忙掩面而退。 “嫣儿!” 钱多多大声喊着。 身子已经从堂上赶了下来。 王允笑着喊道:“先生莫非让此女子丢了魂魄,为何如此激动,此人乃先生前番所说【貂蝉】也,绝非【嫣儿】。” 女子停住了脚步,正面对视着钱多多,满脸娇柔温和样子,让人看得十分喜欢。 “先生,小女子乃貂蝉,非先生口中所说嫣儿也。” 王允跟了过来,连忙解释道:“先生就是不听,某,说了,她乃貂蝉,何来得先生口中嫣儿也。此女子乃是前番京城外,王某从董卓手下士兵中救得,认得她为干女儿。她本无姓名,皆因上次听得先生唤得貂蝉一名,某,觉得甚为好名字,这才起名叫做貂蝉。” 他一把拉住钱多多的手,边往堂上走,边道:“先生勿要认错了人,王某正有大计要与先生谋之。” 雕虫小技! 未等王允开口,钱多多便大怒回拒道:“不可!” 王允莫名其妙,大计还未说出口,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先生可知,某,是何计?” “不管汝是何计,皆不可!” 钱多多怒气之后,看着王允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这才冷静下来,和王允回到了主位之上。 “先生为何如此愤怒?貂蝉,给先生斟酒。” “是,义父。”貂蝉小心的端起酒壶,满满的给钱多多来了一樽。 这种眼神,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钱多多。 此貂蝉,一定是嫣儿! “嫣儿。”钱多多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貂蝉手握酒壶,没有丝毫抖动,礼貌客气的回笑道:“先生,小女子乃貂蝉,并非先生所说嫣儿。” 气氛闹得如此尴尬,本是信心满满的王允,此时也没了那般坚定的喜悦,望着钱多多,娓娓而道:“先生,可要听得王某之计?” 钱多多满饮一樽道:“司徒大人且听在下言之:汝想以貂蝉的美色离间董卓何吕布的关系,让他父子猜忌,最后稍加对吕布一番要害说辞,让吕布如同砍了丁原一般结束了董卓。此番计谋,在下以为妙计,可要以牺牲貂蝉清白来诛得董卓,钱某绝不同意!且此貂蝉非彼貂蝉也。王司徒府,何时来得真貂蝉乎?!” 王允听得顿时不悦,他一心为了大汉江山社稷,没想钱多多却这番不理解其苦心,真非同道中人也! “先生既然如此,那请回!某,以为先生虽然爱得金银,但也乃铮铮热血之人,对董卓这般恶人,该是嫉恶如仇,今观之,乃一匹夫凡人也!” 钱多多呵呵一笑:“钱某自然是一凡人也,但对董卓,也亦是恨之入骨也。恨归恨,岂可没了良心,让一女子背负着所有,让汝等侃侃之人,成了最大受益者?!她乃何人,尊称且叫汝一声义父,汝又何能当得起这一声称呼?!莫不亦想感受一番吕布和丁原情义乎?” 王允低头不语,连续喝了几樽烈酒。此番计谋也非他本意,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牺牲貂蝉,他心中疼痛,但眼见大汉被董卓这种人吞噬,那才叫悲哀。 他满眼无奈的望着钱多多,希望能从中获得一个更好的办法。 “先生,非,允,愿意,实无办法矣。先生可有诛得董卓之计,允,愿意献得生命。” “司徒大人此番话才叫商量,今钱某还未想得良策,且容些日子。反正要得貂蝉牺牲清白,钱某绝对不答应!” 貂蝉微弯着身子,给二位续上了烈酒。微微道:“先生不知,董贼多留一日,洛阳城就多一日地狱生活。小女子闻得吕布和董贼都皆好色之人,小女子愿往一试。只要能离间得吕布诛了董卓,死而无怨。” 王允听得此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泪意道:“为父谢得女儿好意,委屈了女儿矣。” 此番虽是王允肺腑之言,但钱多多岂能答应。换作其他之人,那倒也罢。 今番眼前之人乃是自认为嫣儿之人,且能如此草率的让其行得危险之事。 若真是嫣儿本人,岂如何向郑老头交代,更如何向自己那份试图想欺骗所有人的内心交代。 第53章 王允交心 “允,这番顾不得先生出得计谋,今日先生若不助之,允,自为之!”王允眼神坚定,似乎非玩笑也。 “汝敢!”钱多多怒而嗤之。“汝要是敢行此主意,钱某灭得汝司徒府满门!” 王允立马站了起来。自家府中,岂容得他人威胁。 “那就怪不得王某了。来人......将先生捆于房子,好些招待。” 十几家丁围了上来。 “义父,且三思,先生也是为了女儿着想。” 王允愣了少许。貂蝉虽然说得有理,但此番连环计非行不可。 貂蝉苦劝未果。 “何人敢拿得童某大哥!”堂外一人手持长枪,来得突然。 “童.....童飞?”王允语中带顿。 望其府中所有家眷,满堂皆出,未可能是童飞一人敌手。 能叫板吕布之人,唯童飞是也! 钱多多见得童飞到来,顿时信心满满。便好言劝说道:“钱某知司徒大人乃为大汉着想,今冒死进京,亦乃想早些至董卓于死地,这种喷臭苍蝇,早死为好。且给得钱某些许时间考虑。正如司徒大人所说,连环计乃最有效的计谋,如貂蝉愿意承认真乃嫣儿也,钱某自当了去一番牵挂,定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如何设计董卓之事。” 貂蝉眼神犹豫,嘴唇抬起又闭。 钱多多已然肯定,她便是嫣儿也! 王允叹了叹气,觉得此话有些道理,诛灭董卓之事,不能急于求成。 这便好声说道:“先生此话不假,怪得王某太过心急,就依先生所说,过些时日再做商议。今番出入京城不便,那就住在府中便是,待有一日诛得董卓,匡扶汉室有望,某,定然跪拜先生之妙计。” “好啊!司徒大人真乃爽快之人,童飞替大哥保证,不出三月,定然取得董卓项上人头!”童飞呵呵乐道。 “二弟如此爽快,莫不是对大哥有十足信心?”钱多多小声嘀咕道。 “那是自然,大哥乃仙人,人为之事,又有何难?” 钱多多呵呵一笑,这人为之事,乃只做一半也! “二弟莫不是想着这后宫的近水楼台吧?” 童飞呵呵傻笑。 几句谈话,便被识破得丝毫不剩。 “我等现乃董卓死敌,二弟切不可大意,如被嫔妃识破了身份,告于董卓,那将给我等带来灭顶之灾。连带着司徒府也无一幸免。” “大哥放心,弟且不知其要害,今番弟是换面而行,乃【后宫百变】也,无人能识得弟之身份。” 散宴过后,本是穷困潦倒的司徒府,还差人送了100两黄金过来。 此番美意,受之有愧。若是还了去,那便是不进油盐,只有欢心收下,方才会褪去王允多番猜忌。 恭敬,不如从之。 此番违背心中假意道德之念,钱某乐而受之! 哈哈哈.....又入百金! 夜已漆黑。钱多多又摆起了酒肉,开启了晚场模式。 看来王司徒准备的【下午茶】,并没让钱多多喝好。 “大哥,弟,听得宫中嫔妃谈起董卓预有迁都长安之事。” 钱多长安,乃迟早的事,钱多多并未感到意外。 “今番十八路诸侯虽然散了几路,但实际力量还是存在,洛阳唯一的屏障乃虎牢关,今董卓已把吕布撤出虎牢关,实际已有放弃虎牢关之意。李儒自然是看得清楚,如此僵持下去,虎牢关必丢。一旦没了屏障,各路诸侯攻取洛阳,便是一马平川,到了那时,董卓军队岂能久守。” 钱多多抿了小口美酒,叹气道:“可惜这洛阳古城和洛阳的平民百姓。” 童飞不解,问道:“即便董卓钱多,又与洛阳城和洛阳百姓何关,莫不是他董卓还要杀掉城中所有百姓?” “如今董卓已完全没了人性,二弟,切不可以人之道德去理解董卓此人。出了董卓和李儒这【阴阳二货】,此乃人间的不幸。在其二人身上,只有我等想不到之事,绝非有他等做不出之事。” “大哥如此说来,弟,今晚便去杀了董卓那厮!”童飞愤起。 “二弟不可冲动,董卓此人自当该死,但取其狗头之人,绝非二弟。且看司徒大人如何出得连环之计。” 童飞点了点头。 十几樽过后,兄弟二人亦如往常,同榻而眠,抵足而睡。 几日过后。 王允下朝回来,火急火燎般找得钱多多,连声道:“先生,董卓那厮纳李儒建议,准备迁都长安,这该如何是好?真要是到了长安,那可真没了下手的机会。自从董卓虎牢关败归后,变得越发的恐怖,朝中一半大臣皆被灭了满门。先前只是处置反对之人,今番却连中立之人也不放过。” “司徒大人为何今还安好?” “哎呀,先生休得嘲笑王某,莫不是要图得大计,怕早就荐死在朝堂之上。”王允叹其钱多多玩笑之言。“先生大计可有着落?” 钱多多摇了摇头。 以童飞的实力,杀了董卓并不太难,关键在于如何全身而退。 董卓之性命岂能和自己性命相比。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人完成刺杀董卓之事,自己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王允之计乃是妙计,可惜了这突如其来的貂蝉乃是像极了嫣儿,何忍为之。 “义父.....先生.....”貂蝉缓缓而来。“最近见得义父每日为朝廷之事饭菜不思,貂蝉见了难受。蒙得义父救命之恩,貂蝉请命出战。” “貂蝉姑娘,司徒大人之计,何是战场那般简单,此番不仅要牺牲汝之贞洁,还要在吕布和董卓间斗智斗勇,非大智不能为也。” 貂蝉点了点头。 “貂蝉岂不知此计之要害,且观吕布、董卓二人,非如此不可。功名利禄,二人皆应有尽有,董卓那厮且和天子地位有何区别?此计还需尽早,真若等到迁都长安之时,怕是晚矣。” 貂蝉能如此通透,实属让钱多多感到意外。 区区一女子,刚入得司徒府不久,为何会有如此眼光?让人猜得更像是此番入京,乃故意为之。 闻得司徒大人说起,乃从董卓手下救得? 不对! 莫不是有意为之? 此人若真不是嫣儿,那又会是何人?如此用心良苦,难道真是巧合? 李儒! 定是李儒那厮给王允设的计谋。 此女八成乃李儒埋在司徒府中的火种,实乃偷窥王允府中动静也。 他突然心中一抖,只觉后背发凉。李儒这厮用计如此高明,王允怕是远不及也。 “貂蝉姑娘,司徒大人乃是效忠皇帝之人,自当也是效忠权利也,根本就不在乎何人掌管得权利。” 王允见钱多多几百度的转弯态度,满脸惊愕道:“先生何处此言。允,莫不是心无是非之人?看得先生乃有诛灭董卓之心,这才视同一路之人,今日之语,让人着实费解,既无诛灭董卓之意,先生请自便,恕司徒府无先生安息之处!” 第54章 海王诞生 王允怒而急走,入得书房,满口借酒消愁。 钱多多满脸乐意。 “先生真是无理,如何这般气得义父。” “岂不皆为了貂蝉姑娘?汝要是再言以身试计,且看钱某三日之内如何气死王允这老司徒。” 貂蝉哼声而去。 “大哥,为何如此?” 钱多多拍了拍童飞的肩膀,带气进入了睡房,紧关房门,小声道:“二弟,有否觉得此人相貌似何人也?” 童飞没加思索,立马道:“当然是嫣儿啊。不过.....以弟观之,此貂蝉虽和嫣儿相貌九成相似,应该非嫣儿也。” “二弟如何断得?莫不因为其性格和举止?此番皆可以假装矣。” “那倒不是,弟,也无十分把握,仅凭着对女人之第六感而断言之。今兄问起,这才说之,若有错,不得怪弟之言矣。” 以童飞多年【海王】的直觉,能让他断定出九成把握,那此人也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循环数,乃非嫣儿也。 可钱多多却也有九成把握,此貂蝉乃嫣儿也。 如今嫣儿已经进了洛阳城,现又找不到人在哪里,真让人有些难决定。 金银的纯度可以小于百分之百,但对嫣儿的命运,绝对需要百分之百的负责。 此刻,钱多多方才明白,在见得嫣儿第一眼之时,心中已然埋下了一颗爱情的火种。 咚咚..... 几声门响。 钱多多立马前去开门。 “貂蝉姑娘。” 貂蝉望了望四周,小声道:“先生,方便进门谈上一谈吗?” “当然,姑娘请。” 童飞见得这尴尬场景,连忙自动请缨道:“大哥,弟,先告辞,去得这司徒府外走走。” “滚.....”钱多多玩笑道。 童飞走出房门,小心的带上了房门,手中摆出一个【v】的造型。 这童飞,思想怎会如此超前? 钱多多没有多想,小声道:“貂蝉姑娘,见得钱某何意?” “貂蝉知义父乃敬重先生,所以才听得先生主意。今番先生百般让义父为难,实是为了貂蝉清白和名义。今日单独找得先生谈话,就是为了请先生同意义父计谋,让貂蝉为大汉献出绵薄之力,更是回报义父救命之恩。” “不行!”钱多多依然态度坚定。 貂蝉也没多说,眼神坚定的退出房门,关门那一刻,撂下一句狠人般的话语:“先生只管坚持,明日凌晨,院中荷花池中,乃多一具女尸也!” 嘭..... 房门紧闭。 从未被人威胁过的钱多多,这才感到几分后怕,方才貂蝉坚定的眼神,定能做得出此事。 喘了几口大气之后,便几口饮了一坛子美酒,足有十樽之多。 去死吧,汝个蠢傻貂蝉! 钱多多虽是口吐芬芳,心中却忧虑得拿不定主意。 此时,童飞并未走远,见貂蝉走的如此之急,推开房门又见大哥满脸无助,心中已猜出几分。 “大哥,既然下不了定论,那便顺而为之罢了。此人即便是嫣儿,那又当如何?她自己坚决要行得那事,何不尊重其想法,一女子竟敢得如此作为,定然有自己的想法。贞洁,对于一个女孩是多么重要,她又未尝不知。如此,人家自有定数,大哥为何操得这番闲心?若她真是嫣儿,自愿堕落下流,那也只能恨得........” 这浪海之中漂荡过的男人,这见识还真能长得不少。如今闻童飞说得已是头头是道,且每句话出,句句有理,让人无法反驳。 钱多多哈哈一乐。 “二弟几年功夫,成熟得倒也挺快啊,大海之中,浪得自由乎?” 童飞偷偷一乐。 “托大哥福,兄弟三人,齐进退也。大哥今日莫不还是那个为几两银子折腰的【金主】乎?” 哈哈哈.....!那自然不是。 “刚才二弟说的只恨得......如何,莫不是之恨得【仙眼看人假】乎?” 童飞大笑,没想大哥这番自能圆说,本想说得【狗眼看人假】,今番听得大哥口中出,舒畅也。 “大哥说的极是,正乃此言。” 咚咚.... 又是几声敲门声。 此番乃王允进了房门。 只闻得他满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满脸红成了猴屁股。 “钱.....钱半仙,吾知汝厉害,今番汝要是给不出妙计除得董卓,允,即便一死,也要将汝赶出府中。待明日,某,自当朝廷死荐,以保全得名声。” 读书之人,真乃腐儒之见。 往后一瞧,貂蝉也跟了上来。 “先生,义父今日喝得颇为多矣,此番忧国忧民之心,足已见得。貂蝉担心义父,这才跟随其后。” 貂蝉搀扶着王允,缓缓坐了下来。 没想王允那厮,见到桌上美酒,立马又抱起了整个酒坛。好在童飞手快,这才将酒坛截了下来。 “司徒大人,此酒乃是汝赏赐给兄弟二人,岂能自己喝得浪费。”童飞侃侃道。 “好.....好。来人,拿酒来.....”王允语中无了气力,年过六十之人,醉酒之后,吊着最后一股子力气,只想找钱多多要个主意。 貂蝉看得心疼。 “先生,貂蝉谢得先生垂怜。貂蝉实非嫣儿也,貂蝉保证:游刃于董卓吕布之间,保得自身其贞洁而退。” 钱多多大惊,此女子绝非一般之人,片刻之间,便能说得要害之处,将钱多多的心思看得透彻。 他双眼惊愕,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此事本也与他无关,只是王允碍于对他尊重,这才愿意共谋大事。今番把事情闹得如此不堪,又何忍再拒得。 他望了望童飞,听得貂蝉此言,亦如二弟童飞之事:游刃于后宫之中,保得全身而退。 聪明之人既下得了决心,何有不信之理? 可是董卓、吕布乃虎狼也。又何能与宫中嫔妃相提而论。 嫔妃顽固,且可杀之以绝其口。 董卓、吕布如若强行而为之,且一弱女子,何来守得贞洁之说。 那时,便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矣。 貂蝉似乎看出钱多多顾虑。 “先生请放心,貂蝉周旋在董卓与吕布之间,自当有妙计。不但不会丢了贞洁,且还能从那董府之中骗得万两黄金,以报先生垂怜之情。” “大哥,弟,且看得貂蝉姑娘自信如同大哥一般,看得汝二人方才乃天生一对也。男半仙配得女半仙,胜似一对活神仙。” 童飞取乐。却也十足从貂蝉眼中看出了那份百分之百的自信。 此番眼神,钱多多岂能不知。话既如此,强求又有何用。 只待在貂蝉周旋董卓和吕布之时,暗助一番便是。 有童飞那般如影如风的敏捷属性,也实让人放心了少许。 “貂蝉姑娘,且扶司徒大人回房,明日下朝之后,这便商量如何出得连环之计。” 貂蝉大喜。 第55章 乃【渴】非【饥】 王允早已栽倒在桌上。 看着貂蝉独自扶着王允,童飞快乐鄙视道:“大哥整天想这想那,却不知一个弱女子,何能扶得动一个醉老头。” 钱多多秒懂,恭维道:“二弟此番提醒,乃天下无敌。先且记在功劳簿上,容,兄,日后鸡腿赏之。”钱多多立马起身搀扶起王允。 “嘿......!大哥莫要说得鸡腿,弟乃【渴】,非【饥】也。” “准得今日自由行动,二个时辰之内回得府中便是。” 童飞大喜,滋溜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送得王允上了床榻,回到自家屋中,钱多多依然不太放心,这便在床上翻腾,久久不能寐矣。 直到起来再满了十余樽酒之后,方才美美睡下。 这酒,莫非只有麻痹之用? 酒醉之后,一觉便是第二日天明。 王允早朝而归,连忙叫醒了钱多多。 “先生,日晒当头,何故还睡得如此死沉?” “废话,汝醉酒之时,亦不深睡如死猪乎?”钱多多突被人吵醒,这起床气表现得格外明显。 主要是唤醒之人乃一老头,要是貂蝉或其它女子,岂能有如此大的气头。 “额......大哥,弟,早已起床练了个把时辰力气,大哥却连一个翻身都没有,何故不如六十老头起得早乎?岂不闻久睡,乃大病前奏也?” 咦哟喂! 这童飞小子怕是越来越调皮也,口才越发像极了关、张二人调侃刘备之言。 钱多多立马起了身子,并非童飞这几句调侃,而是他【旁观】之余,乃见得一女子紧随王允身后。 “先生,昨日饮太多,多休息些也无妨。”女子缓缓从后面走来,端来了一碗水,放于桌上。 “蜂蜜水最能解酒,貂蝉将蜂蜜水放于桌上,先生起来自行喝了便是。” 听得乃貂蝉送得蜂蜜水。钱多多立马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了起来。端起桌上蜂蜜水,大口喝了起来。 “真甜。” 童飞噗呲一笑:“这哪是蜂蜜水甜啊,是大哥这嘴太苦了吧。” 就是看不得童飞这得意得样子。 “二弟,且去院外继续锻炼一番,看得这些天体力如何,别只顾了锻炼【技能】,却丢了体力。年纪轻轻,先在院中自练二百回合起步。” “好的,大哥。” 童飞明白得此意,笑而应之。 王允站了许久,还没听得他如此着急,究竟是为了何事? “司徒大人如此匆忙,乃为何事?” “今日早朝,闻得董卓那厮已在长安建得【郿坞】,专门享乐之用,预计耗费几十万两黄金。” 黄金? 听得此事,钱多多立马来了精神。 “司徒大人昨日之连环计,乃妙计。钱某赞同之,且按司徒大人计谋行事便可。” 王允喜出望外,没想惊喜来得这么突然,立马道:“某,预备明日请得吕布入得府中,令貂蝉歌舞献上,定能将吕布那厮迷得【七荤八素】,待几日过后,便口头允诺吕布,将貂蝉许配之。先生以上为如何?”王允满脸自信。 刷刷存在感而已,钱多多自然上路。 立马接道:“将吕布许配貂蝉之后,便选得许嫁良日,让吕布满心期待。而后再请得董卓入司徒府观宴,便让貂蝉迷得董卓,随后......”钱多多想得董卓那副龌龊模样,难以启齿。 “先生真乃神人,此意真是王某所想。待董卓痴迷之后,便将貂蝉送入董府。如此,便大计可成。”王允望了望貂蝉,些许愧疚道:“可惜难为了小女貂蝉,入了董府,一切且看得貂蝉如何表演。” 那又何尝不是,此计若成,貂蝉定然独占九成功劳。 看着貂蝉面无表情,钱多多心中倒也生出几分放心。 “司徒大人贸然宴请吕布,怕那李儒有所口词之说。不如先带着貂蝉及家中歌姬于吕布时常出现的猎场嘻闹之,实则引得吕布注意。待几番相识之后,请宴请吕布府中稍聚。那时,吕布看得貂蝉,方不能自拔矣。” “此乃故擒欲纵之计!”王允连声赞好。 “先生考虑得周到,貂蝉以为极是。只有让吕布识得貂蝉,再入得义父府中,方能杜绝他人之口。” “是吗?”钱多多语言之中,透出了些许的不干脆。 “那是自然,绝非如此不能为也。明日王某立刻安排,先生只需府中等得好消息便是。”王允信誓旦旦。 依照钱多多的说法,王允半月之内,带得貂蝉出府将近十次,却也引得吕布观其三次。 为拉近感情,特意找人赠得吕布金冠一顶。 王允见时机已成熟,便想将吕布邀请进了司徒府中一叙。 钱多多兄弟二人,乃【逃犯】之身,被安排在后方闻之,同样以酒肉相待。 没想吕布却主动登门拜访。 “先前谢得司徒大人金冠,今特意登门前来致谢。”吕布入得府门后,左右张望。显然是带着色心,直奔貂蝉而来。 王允便设宴招待吕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正喝得高兴时,王允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命人将貂蝉唤来。 只见二十名侍女丫鬟往左右一分,貂蝉明粉艳装而来,飘飘雅赛月宫的仙子。 吕布手端酒杯正喝得寡味,突然闻到一阵香气,顺声音定睛瞧看,瞬间呆若木鸡。 貂蝉粉黛玉容莲花面,面若桃花,樱桃小口,含情的秋波眼,柳眉弯弯,身姿婀娜,真可谓是绝代佳人。 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更是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使命,为了报答王允救命之恩,她必须要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周旋。 此刻见到吕布,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与爱慕,明白自己的美貌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 但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只能装作羞涩之态。微微咬了咬下唇,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王允笑着对吕布说:“将军,此乃小女貂蝉。貂蝉,快来见过吕将军。”此时吕布早就两眼发直,哪里还听得见王允所说之言。 貂蝉主动提着罗裙,轻飘飘向吕布靠近,柔声说道:“貂蝉见过吕将军。”吕布神魂飘荡,失魂落魄,两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貂蝉,结结巴巴地说:“久闻小姐美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貂蝉微微抬眸,目光与吕布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划过。 似那千百伏高压,誓要电死吕布那厮。 第56章 文采吕布 看到吕布眼中的炽热与真诚,心中不禁一动。她轻轻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波澜。 王允见吕布这般模样,心中暗喜,又道:“将军乃当世英雄,小女能得将军青睐,实乃她之福气。” 吕布一听,急忙起身,拱手道:“司徒大人过奖矣,若能得小姐相伴,布,愿效犬马之劳。” 王允故作沉思状,片刻后说道:“将军一片赤诚,老夫甚是感动。若将军不嫌弃,老夫愿将小女许配给将军。”吕布一听,高兴得一蹦好几尺高,当下便要给王允磕头谢恩:“多谢司徒大人成全,布定当不负大人所托。” 果真是那智商不在线之人,区区几番交谈,却被糊弄得一塌糊涂。 吕布已然得意忘形,差点摔了个趔趄,引得众人一阵轻笑。他腼腆地挠挠头,看着貂蝉傻笑。 貂蝉也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嘴角微微上扬。 猛男亦有如此腼腆憨厚一面,恰如我等十七八岁那般青春之时。 可惜童飞这小子生在乱世,美好的年纪,却让妇人给勾了心魂。 看来,此番吕布对貂蝉真是动了真情。 吕布兴奋之余,手忙脚乱地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却不小心碰倒了酒杯,酒水洒了一身。 他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模样真是呆萌蠢笨极了。 貂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叹息。她微微垂首,手指轻轻绞着衣角。 此事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充满了未知与艰险。 此番已经无路可退,唯有一战到底。 她假装害臊,脸面通红,一转身便回了内府。 而吕布则一直到深夜酒散才再三致谢,与王允告别。 钱多多在后房已是酒足肉饱,期间也时不时偷偷一睹吕布这【感情白痴】的傻样。 回到屋内,不由感叹道:“二弟,可知得【奥斯卡】?” 钱多多也就随口一提。 童飞摇了摇头:“【奥斯卡】却没听说过,不过......【阿西巴】,倒是有所耳闻。” 钱多多大惊,莫不是这童飞也乃【穿越中人】? “二弟听得何人言说?” 童飞呵呵一笑:“乃大哥梦中所言。” 噗呲一声,钱多多如泄气的皮球,被这小子戏弄得大起大落。 怕是白天担心过甚,梦中这才口无遮拦。 吕布离开王允府后,心中满是貂蝉的倩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见到她,于是常常找借口来到王允府上。 这突如其来得光临,让王允手忙脚乱。 吩咐下人拖延一番,待布置完成之后,这才请得吕布大堂摆得酒宴。 钱多多兄弟二人,亦在同一后房也。 “唉!这老司徒,怕是太过谨慎了,拖拖拉拉,一点也不干脆,不如吾去说上一说,让吕布这厮,带上万两黄金,娶走貂蝉便是。” “此乃欲擒故纵,二弟怎能懂得王允这老狐狸之计谋精髓。” “那是。大哥这番说得轻巧,待貂蝉被接入了董卓府中,且不要来求得二弟便是。” 钱多多呵呵一笑,一点小小心思,也瞒不过童飞。 今日宴请,王允并未请得貂蝉入得正堂,几樽过后,见得吕布坐立不安,这才笑着暗示吕布去了府中花园。 貂蝉见得吕布过来,花园之中,故作偶遇。 吕布深情地望着貂蝉,轻声说道:“貂蝉姑娘,自那日相见,汝便住进了吕某心中。”貂蝉脸颊微红,低头不语,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 吕布轻轻握住貂蝉的手,貂蝉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 既无拒绝,那便是默认。 吕布突然凑近貂蝉,坏笑道:“貂蝉姑娘,汝可知道,这一笑,能让百花都失了颜色。” 吕布何时来得如此文采? 貂蝉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吕将军莫要乱说。”吕布却一把搂住貂蝉,笑嘻嘻地说:“我可没乱说,汝就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貂蝉又羞又恼,轻轻推了吕布一把,却没推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若不是有大计在身,吕布如此菲薄,恨不得一大耳巴子将他扇入荷花池中。 大不忍则乱小谋。 貂蝉故作娇羞一番,便和吕布玩起了【躲猫猫】。 此番正乃应付时间之最好办法。 吕布在这花园中找了足足半个时辰,硬是没有找到貂蝉藏于何处。 天真呆萌的吕布,却不知貂蝉早已回了内房之中。 此举,足让王允等人看得傻眼。 “将军,貂蝉在这......” 貂蝉许久之后才从内房偷偷跑了出来。 “哎呀!姑娘真会躲藏,布,这番酒已早醒,却也没能找得姑娘身影,真乃惭愧。”吕布满脸笑意,故作谦卑惹人怜悯之态。 “将军酒醒,不如入得堂上,继续饮之。貂蝉亲自为将军酌酒便是。” “好!.....甚好!”吕布春意盎然。 貂蝉眼神妩媚,身姿娇媚。 再入府中。 王允笑脸相迎,见时机成熟,这便不再拖拉,灌得十樽酒后,便让吕布磕头拜了自己为义父。 承诺三日之后便将貂蝉许配给吕布。 临走之事,貂蝉亲自相送,停于府门口,轻声嘱咐道:“义父见得将军为人仗义,这才将貂蝉许配给将军。义父平生清贫,唯貂蝉一女儿,若离去,妾担心义父年纪过大,不能自理。望将军三日之后带上重金聘礼而来,以宽慰义父之心。” 吕布喜而道:“貂蝉且可放心,布,定然不辜负了义父之情。不知带上千金,以为如何?” 貂蝉委屈道:“除貂蝉之外,义父平时唯有家中歌姬作伴。且家中歌姬开销,一月也得几十上百两金子..….千两之金?” 吕布秒懂,自觉智商猛增,满口答应道:“千两黄金,却也不够。怪得,布,考虑不周。能取得貂蝉这般美貌女子,何惜万金,三日之后,布,定然带上万两黄金来迎娶姑娘进门,如何?” 貂蝉面露喜色,半蹲回礼,送走吕布。 王允同钱多多商议之后,决定请鳖入瓮。 是该尽早结束董卓这厮罪恶一生也。 次日,便以同样的方法请得董卓入府,几番酒后,董卓似觉整个天下都已归于自己。 司徒府上更是当众调戏起貂蝉,如入无人之境。 王允老头连拉带劝,也未能动得了一身武艺的董卓。 后方童飞宝枪紧握,只等钱多多一声令下。 第57章 梁上君子 “相国,为何如此着急,妾,终属于相国大人,何必急着一时半会,真乃羞愧妾身也。”貂蝉娇声一句。 见得董卓满脸淫笑,丝毫未有放手的意思,似整个心沉醉在貂蝉美色之中。 “相国,请自重。” 直到看见貂蝉轻松从一个曾经武力值颇高的大胖子怀中挣脱,钱多多这才放下心来。 董卓也未想到,如此娇柔女子,竟然力气如此之大。 “莫不是老夫今夜酒已过量乎?”董卓笑着拍了拍额头。 “相国大人海量,岂有醉乎?怪的小女粗劣顽固,败得相国雅兴。允,定将重重罚之。” 董卓郎当着脚步,端起酒樽,道:“不知司徒预将如何惩罚貂蝉?” 王允故意眼神凶狠道:“定然是家法惩治,关闭于房中二天二夜不得出门,不得进食。” 董卓满脸怜香惜玉道:“司徒真乃老糊涂,如此美妙女子,岂能如此待之,不如今夜送入相国府中,老夫定然百般照顾貂蝉,让她倍感女人之幸福,如何?” “这......” “来人,将貂蝉送入相国府中。” 这哪里是商量,简直就是明抢。 董卓自曹操行刺之后,心中多了一层防备,出个司徒府中,也要带上几十兵士。 王允无奈,只得望着让董卓将貂蝉抱出了府中。回头之际,却见貂蝉暗暗点了点头,示意王允放心便是。 “真是窝囊!”童飞从后屋冲到大堂,一把将手中宝枪狠狠砸向地面。似对钱多多这番冷静无情,表示得十分不解。 “二弟勿恼,好在董卓此番举止,并非无路可走,好在他还有死路一条。” 王允叹了叹气,安慰道:“童将军真性情,还需理解钱先生的苦衷。既然已在谋划之中,我等皆为棋子,何况貂蝉乎?只是或早或晚罢了,若有其余办法,允,死也不愿为此计矣!” “哧......我亦无所谓,非痛之貂蝉,实乃为大哥痛惜。除掉董卓,何须牺牲一女子清白,童某自信十招之内,定能取董卓狗上人头!即便吕布前来,又何畏之?” “兄自然知二弟有此实力,杀得董卓容易。宫中足有兵马数千,全乃吕布管制,董卓若真死于二弟之手,弟又何敌得过数千兵马,又岂能全身而退?只有让吕布杀得董卓,宫中兵马才不会造反,宫中势力才能得到完好的保存,那时方能全身而退。” 童飞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冲动表示抱歉。 “此计若成,董卓必死!此计若不成,兄,敢保证,董卓或有一线生机,但绝无生还的可能!” 王允乐呵呵走来,本想为童飞捡起地下长枪,没想单手紧握,却提不起来。 尴尬如此,只得俯身双手提之,亦不能起。 “来人,将长枪抬于童将军手中。” 童飞斜脚一铲,脚尖稍微用力,便将长枪撬起,单手紧握长矛中央,枪尾震地,好是威风! “童将军真乃神勇,允,这般年纪,能结识如此顶级文、武二人,此乃毕生荣幸,容某敬得二位一樽。”王允端起酒杯,三人同饮。 “司徒大人此话谬也。顶级之人,何止文、武二人。”钱多多些许思绪的望着漆黑的门外。 王允立马悟道:“先生说的极是,顶级之人,乃貂蝉之美,貂蝉之义,貂蝉之情也!” 几樽过后,钱多多小声嘱咐童飞潜入了相国府,必要之时,便可了结了董卓那厮。 如此,怎还顾得了这历史的轨迹,只要不脱轨,歪歪扭扭几次,照样能驶入正轨。 凡事对得起自己,做那不违心之事,剩余之事,皆交给报应也! 今晚,可别美了董卓那厮。 王允不胜酒力,几樽之后,便让下人给抬上了床榻,走时满脸笑意,似已看到董卓将亡,大汉将兴之场景。 但他始终料想不到,大汉的衰亡,从董卓的灭亡,才刚刚开始。 董卓带走了貂蝉那一刻开始,钱多多心中从未安宁,脑海里时刻交换着貂蝉和嫣儿的身影。 如若貂蝉真乃普通女子,那番又如何能轻松挣脱董卓那彪形大汉的胳膊肘。 如若非一般女子,对比与嫣儿,又是何其强势也。 莫不是嫣儿乃童飞口中之说:非一般女子? 沉思中,钱多多一樽接着一樽,众人皆醒,唯他独醉。 这一醉,便是天明。 王允下朝回来,却有些后怕。只见得在朝堂之上,董卓对其百般夸赞,突然受得如此虚荣,一方面引起董卓一党之人的猜忌。 另一方面,自然也会遭到那些反董暗党的仇视,如此下来,便成了两面不是人的局面。 此时,钱多多还在呼呼大睡。 之前见得钱多多【起床气】甚是吓人,现也老实了些。 王允一直等到童飞回来,这才敢去叫醒沉睡中的钱多多。他心中也是明白,对于貂蝉昨夜之事,钱多多比他更是在乎。 “先生,童将军回来了。” 王允未等童飞开口,小声喊道。 钱多多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满脸朦胧道:“二弟,如何,昨夜如何?” 童飞便倒着茶,便悠闲道:“大哥为何不关心下二弟,守了一夜,也未能喝得一口茶水,如今是饥寒困三重交迫,已没了人形。没想大哥开口便是貂蝉如何......真乃重.......” 没等童飞说完,钱多多立马跑了过来,又给童飞满上了一碗茶。 “咦......二弟年轻体壮,些许熬夜时光,岂能折损青春俊貌。见得今日心情,定然昨夜董卓那厮已被貂蝉摆平,是与不是?” 童飞呵呵一笑,虽也是渴得厉害,大哥吩咐之事,却也没敢懈怠,否则非得在这后宫痛快一晚不可。 奈何昨晚却老老实实的做了一回【梁上君子】,硬是守候了貂蝉一晚,却也没看到一出好戏,反倒被貂蝉的做法看得疑惑。 “唉.......大哥操心过甚,怕是太高估了董卓那厮,只见董卓于貂蝉入了房间。杯酒之间,董卓便醉得不省人事,倒头就睡,一睡便是到天明。这人老了,酒量不行也就罢了,身子骨还硬朗不起来,那可真是废人落。大哥,是与不是?” 钱多多撇眼玩笑道:“二弟问兄做甚?兄虽喜好睡得懒觉,岂能和董卓那老家伙相比,兄有二弟,雄也,男人也!” 兄弟俩相视一笑。 “哎呀.....我说二位先醒醒神吧,明日便是吕布约定迎娶貂蝉之日,若是府中没了貂蝉,该如何说词?以吕布之性格,岂不要砸了这司徒府?” 第58章 貂蝉戏吕布 “区区【三家姓奴】,司徒何必惧之,有得童某在,料他吕布也惧怕几分,若动了真格,童某先斩吕布,后诛董卓,黄泉路上,让其父子二人有个陪伴。” “咦......三弟又开始飘矣,怕是这些天让女人磨灭了冷静性子。司徒大人考虑极是,凡事智取为上,冲动,只会降低汝之智慧。” 童飞呵呵一笑:“大哥太过认真,弟,乃戏言耳。” “哈哈.....兄又何不知?亦戏言耳。” 三人定坐,吩咐好下人倍得酒肉,边饮边聊,思得应付吕布之计。 倒是童飞连续十几樽快酒下肚后,躺到床榻,呼呼大睡起来。 少许,却也有人送来1000两黄金,两白银和一箱珠宝。仔细问之,乃董卓补得迎娶貂蝉之聘礼。 有了黄金、白银加持,钱多多心神俱佳,片刻功夫便和王允达成了商议,对付吕布、董卓,手拿把稳。 自然,王允也将黄金、白银全部赠送给了钱多多。 只可惜董卓这厮太过抠门,只送了区区1000两黄金及两白银。 迎得吕布之日终于到来。 今日,王允故意托病不朝。 钱多多更关心吕布聘礼如何,莫不亦如董卓这般抠门?便吩咐一下人特意去探个究竟。 吕布令人抬着聘礼,兴奋的入了大堂,却未见得貂蝉,立马问道:“义父大人,小胥今日特来迎亲,貂蝉何在?” 王允故作惊奇道:“将军还未闻得小女貂蝉之事?” 吕布两眼直瞪:“此话怎讲?” “前日董相国府中做客,允,提得将小女许配给将军之事,相国甚喜,言之要亲自为吾儿奉先做媒,便将小女接出了府中,要亲自送小女入得将军府,此刻应该还在相国府,着下人正在打扮貂蝉,为将军送上一份惊喜。” “果真如此?”吕布大喜。跪拜王允之后,便火速朝相国府赶去。 如此,这帽子只有亲眼所见,方知是何颜色。 王允本非贪财之人,见吕布已走,立马吩咐下人,将吕布带来了聘礼直接抬进了钱多多的房间。 只要能兴得大汉,何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大哥莫不在表演一番【失金之术】乎?”童飞调侃道。 “那是自然。” 钱多多打开箱子,来不及细数,十来秒钟,金银全部入了【麒麟臂】。 “金两,银两,不多不少。”钱多多满脸惬意,长舒一口气,不忘调侃道:“兄之戏法如何?” “亦如弟,床帏之戏法也。”童飞哈哈大笑。 “如此看来,二弟,真乃【快枪手】也。” 钱多多亦哈哈大笑。 吕布出了司徒府,没等董卓下了早朝,便急不可耐的进了相国府。 随时随地进入相国府,这是董卓给吕布的特权,除了他与李儒之外,再无第三人。 当吕布走到后花园,见得凉亭四周,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却吹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忧郁。 貂蝉身着一袭粉色罗裙,如仙子般亭亭玉立,眉间轻蹙,眼神中满是哀愁。 见得吕布前来,便眼含泪水,楚楚可怜道:“将军,奴家本一心盼着能终身服侍将军,奈何命运弄人,竟落入相国之手。每日强颜欢笑,心中却是痛苦万分。自与将军初见,奴家的心便只为将军而跳动,那一眼的惊艳,至今难忘。” 吕布身着银色铠甲,高大威猛,此刻却满脸柔情。 听得貂蝉这一席哭诉,心中顿时满生怒意,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未婚妻一夜之间变成了后妈。 吕布忍无可忍。 “这老贼,竟敢夺某所爱!貂蝉,汝受苦了。布,对天发誓,定要将汝救出这苦海,从此我俩长相厮守,再无半分委屈。” 貂蝉演技飙升,抽泣着,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将军,奴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能早日脱离这苦海。每每想到与将军的过往,那些甜蜜的瞬间,奴家便心如刀绞。这世间,为何对奴家如此不公?” 吕布眉头紧锁,环顾四周,看着这美丽却让人心烦的景致。 轻轻握住貂蝉的手,仿佛想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貂蝉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更添几分妩媚道:“将军,奴家近日在太师府中,暗中观察,发现太师虽看似强大,实则也有诸多弱点可寻。那李儒虽智谋过人,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太师对其言听计从,若我等能从李儒处入手,或许能找到破局之法。” 吕布惊讶地看着貂蝉,心中既佩服又怜惜。“没想到汝竟有如此智谋,司徒大人调教出来的女子,果真与众不同,汝可有具体之策?” 貂蝉轻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可在适当之时,故意在李儒面前露出对太师的不满,引其劝说将军。而后将军便可趁机套出他的计谋,再反其道而行之。” 话语之中,吕布瞬间【吻】住了局面。 此时,董卓回府,远远就看到吕布和貂蝉在凤仪亭中亲密地交谈。死得浑身冒烟 父爱如山,咬紧牙关。 董卓见得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大喝道:“逆子吕布,竟敢调戏董某爱姬!”说罢,拿起身边方天画戟便刺向吕布。 吕布吓得赶紧松开貂蝉的手,转身就跑,边跑边喊:“义父息怒,并非汝所想那般。” 胯下没了赤兔马,这溜脱的功夫也算是一流。 董卓追得气喘吁吁,却也连吕布的影子都未碾上。 吕布走后,貂蝉心中早已有了计策,几番娇媚言语,使得董卓忘乎所以。 却有李儒看得明白,建议董卓忍痛割爱,将貂蝉献于吕布,以保得大局稳定。 如真是吕布起了杀心,也足实可怕。 【义父杀】!何人不知! 董卓犹豫片刻,却也有些担忧,刚欲采纳李儒之计,却被貂蝉怼得怀疑人生,实乃舍不得放弃如此美女也。 李儒无奈,多番劝说无果,便只能灰头土脸般去劝说吕布那厮。 “美人,老夫今日兴致尤高,不知可否?” 董卓关紧了房门,亦在白天想得天伦之乐。毕竟,欲求而不能得之人,乃大欲也,岂分白天黑夜乎? 貂蝉自不想反抗,只是端起桌上酒樽,眉眼一笑道:“小酌怡情,相国可知否?” “自当如此。” 董卓满饮一樽,还未来得及脱去鞋袜,便一头栽倒在床榻,沉睡如死猪一般。 顷刻间鼾声骤起,如死神下凡,勾其恶魂。 第59章 智劝吕布 这一睡,便是第二日天明。 对于昨日酒醉后之事,竟一无所知。 何等烈酒,竟能一杯醉倒? 受气的吕布,并未前往自家府中,而是骑着赤兔马赶往司徒府中撒气。 刚到府门,一拳便放倒了看门之人,直接闯了进来,一副恶狠狠的神态,大声骂道:“司徒老贼,布,未得罪于汝,为何如此待得吕某!今日不给个说话,定叫这司徒府上下无一生还之人!” 司徒王允府中,灯光明亮,气氛活跃。 钱多多与那王允正在歌舞升平,饮着美酒。闻得吕布愤怒之音,乐得更是开心。 汝越愤怒,我等越是兴奋! 吕布眉头紧锁,刚入大堂,便开口大骂:“司徒老贼,为何如此待布?!” 王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道:“将军休要恼怒,且看此人是谁?” 吕布定眼一瞧,突觉,得来全不废功夫,瞬间变脸道:“好汝个王司徒,竟然把义父通缉之人藏于府中,其心不轨矣。” 钱多多缓缓起身,客气道:“将军今来找的司徒大人,定然是已见过董卓那厮蛮狠之处。司徒大人既然答应将貂蝉许配给先生,我等应为一条船上之人,为何将军如此离心离德?” 吕布思索片刻,似觉钱多多说得在理。 钱多多把准时机,继续下得一剂猛药。 “钱某乃董卓之敌,非将军之敌也。将军为何如此恨得钱某?今观将军之态,定然是遇到难以抉择之事。如若将军想听,钱某倒有一计,定然让貂蝉归得将军所有。” 吕布听得此话,眼中发亮,只要能得到貂蝉,【四姓家奴】那又何妨? 王允见得吕布表情犹豫,似觉机会已到,便站起身来,邀请道:“吕将军,请坐下说话。” 吕布随旁而坐。 “董卓残暴,天下人皆欲除之而后快。如今又霸占将军爱妻,实乃将军之不幸。那董卓虽势大,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其亲信虽多,然多为利而聚,若将军能以大义感召,必有人响应。” 吕布思索片刻,道:“司徒大人所言有理,然吾恐力有不逮。那老贼身边护卫众多,吾若贸然行动,恐难成功。” 王允轻捋胡须,道:“将军勿忧。吾已暗中联络朝中忠义之士,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诛灭董卓。将军乃天下第一猛将,若能在关键时刻出手,必能成功。” 吕布眼中燃起斗志,道:“好!吾愿听从司徒大人安排,为天下除害。只是,吾若动手,恐遭天下人非议,说吾弑主,叛其义父。” 钱多多冷声一笑,心中暗想:汝叛得义父还少乎? 王允正色道:“将军此言差矣。董卓乃国贼,非主也。他篡权乱政,残害忠良,百姓苦不堪言。将军若能诛之,乃是为国家除害,为百姓谋福,天下人只会称赞将军之英勇,岂会有非议?” 吕布微微点头,道:“司徒大人所言极是。那吾当如何行事?” 王允道:“将军可先在军中散布董卓之恶,让士兵们心中对董卓充满愤恨。而后,我等再寻机离间董卓与其亲信,使其内部生乱。待时机成熟,将军便可率精兵突袭董卓,一举将其诛灭。” 吕布道:“善!吾这就去安排。只是,那貂蝉……” 王允自然明白吕布的心思,道:“将军放心,一旦董卓被诛,貂蝉自然归将军所有。” 吕布脸上露出喜色,道:“多谢司徒大人。吾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吕布和王允对视一眼,王允转头问道:“不知先生以为此计谋如何?” 钱多多缓缓说道:“司徒大人只言其表,未言其里。时机成熟之时,不知道何为时机成熟?” “愿闻先生高见。” “凡谨慎之人,必以喜事而多松懈也。自曹操行刺之后,董卓出行,必然数十上百兵甲随同。正如吕将军所言,根本无从下手,即便贸然得逞,必不能全身而退。如今之际,只有劝得董卓废帝自立,待得受禅之时,便是所谓的【时机成熟】。那时杀之,乃天下人所愿,定是大功一件!” 王允听后,频频点头道:“此计甚妙!将军,汝意下如何?” 吕布思索片刻,却摇头道:“此计虽妙,但吾恐有风险。那董卓老贼生性多疑,更有李儒在一旁出计,他岂能不明白废帝自立得风险,如今他已权倾朝野,形同皇帝权贵,为何还要废帝自立?” 钱多多见吕布有所疑惑,解释道:“吕将军,人之初,性本贪也!莫不是为了功名,将军为何弃得丁原而投董卓乎?” 吕布似觉被羞辱,怒目而视,道:“汝这小人,莫不是骂得吕某背信弃义?若再聒噪往事,吾便杀了汝!” 话罢,吕布的伤疤又被钱多多给揭起,虽他本人不太在意此事,但也由不得他人多言,这便拔剑相向,剑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钱多多毫不畏惧,道:“将军自为之事,何不让人提起。汝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也!” 王允不想会发生得如此势态,却也插不上嘴,只得干着急一番。 眼看吕布的佩剑蠢蠢欲动。 就在吕布的佩剑即将落下的危险时刻,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入堂中。 一杆熟悉的长枪,威风凛凛。 “【三家姓奴】岂敢动得童某大哥分毫!” 吕布剑停半空,怒视童飞,道:“又是汝这顽童!” 王允吓得一身冷汗,见得童飞出来解围,便匀和道:“二位将军勿要自相内斗,我等敌人皆董卓也,切不可为了些许小事便宜了董卓那厮。” 见吕布收起了佩剑,童飞也便立起了长矛,调侃道:“要不见汝有诛董卓之心,且那董卓比汝还要可恶。今番定要决个生死!” 吕布心中有所胆怯,天下之人,唯独忌惮童飞这顽童几分。 赤兔马上可以逞能一番,胯下无马,似觉无处安放。 “罢了,只要能救出貂蝉,布,愿听从钱先生和司徒大人之计。” 钱多多见吕布如此低调,便安抚道:“将军放心,吾之计必成!” 吕布这才定下心来,稍饮几杯后,便离开了司徒府,等待时机成熟。 因是白天,童飞已然没了睡意,在钱多多的默许下,又溜进了皇宫。 进出后宫如逛菜园一般轻车熟路之人,怕唯有童飞一人矣。 第60章 童飞刺董 冤家路窄,亦怕是董卓这厮死期已到。 偌大个后宫,竟于一嫔妃宫中如此不凑巧的撞见了正在【学英语】的童飞。 【私塾之地,岂容他人受教】! 董卓怒气冲天,大吼一声:“来人,将这对【雌雄双盗】就地正法!” 后宫之中,岂有戴甲兵士,两三太监,四五宫女,岂有战斗力可言。见着童飞那般硕壮身躯,鸡皮疙瘩早已颤抖一地。 董卓亦不敢上前,眼睁睁望着童飞整齐衣着。 “童飞小儿,欺人太甚!”董卓忍无可忍,掏出腰间匕首便朝童飞刺去。 论玩起匕首,童飞实乃董卓之祖师爷。 三两下功夫,便从董卓手中夺过匕首,看着董卓这副让人呕吐的模样,童飞未有多想,握紧匕首,便给董卓来了一场【剖腹手术】。 只见得匕首狠狠扎入其腹部。董卓未来得及反应,童飞已潇洒离去。 董卓乃是久经沙场之人,岂会在意这些疼痛,随手便拔出了匕首。 此番羞辱无处可撒,只得在那嫔妃身上刺上几刀,出出内心恶气。 亏得董卓身穿【金丝软甲】,以童飞的力度,亦只入了肉体半寸之深。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一劫。 董卓经此一吓,一方面,全力搜索童飞下落。 另一方面,加快了迁都长安的决定。 此时郿屋早已完工。 更迫于多方反董势力的步步紧逼,尤其是【江东猛虎】--孙文台,连战连胜,攻进洛阳,势在必得。 “大哥,弟,把董卓给杀了。”童飞回得司徒府,丢下此话,倒头便睡。 “啥?!”钱多多十分惊讶,些许时间,如何就把董卓给杀了? “董卓与弟撞个正着,看得他一副作死的相,这便没忍住,借他手中匕首,狠狠来了一刀。” “莫不是强行逼得貂蝉行不愿之事?” 童飞言语轻松道:“那倒没有,貂蝉乃奇女子,大哥自可不必担心。董卓、吕布等人,皆她手中玩偶也,现已成智商碾压之势。” “那以二弟之敏捷身手,何能与董卓照得正面?” “唉!弟,实也不解,万花丛中,为何亦独捏此香?” 钱多多闻此,哈哈大笑,瞬间明白,原是一肉引双犬矣。 突然,他变得沉静,思索片刻起来。 童飞猜得钱多多心思。 “大哥放心,弟,做事滴水不漏,绝对未留下回得司徒府的痕迹,此时怕董卓还在宫中四处搜索。至于司徒府,他又岂能想到。” 钱多多不以为然,立马叫来了司徒大人,正当事情正未扩散之际,当立马离开司徒府。 童飞不解,问道:“大哥,弟,敢保证,董卓绝对不知我等藏于司徒府中。” 钱多多轻叹道:“董卓不知,李儒亦不知乎?弟之身手,兄且不说,起码吕布来得司徒府中,李儒定然是已知晓。” “那该如何?允。这就准备马车,亲自送得二位出得洛阳。”王允也相信钱多多的判断,司徒府本就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 “不可!”钱多多摇了摇头。 “莫非要坐以待毙?” “前番若是李儒早已得知我等藏于司徒府呢,何须等到今日,数百兵甲早已围了司徒府。今日之事乃是大事,董卓遇刺,亲眼见得二弟出现在宫中,却没料想到二弟能以如此敏捷的速度逃出宫门。正如二弟所说,此时李儒定然还以为我等仍然被困在宫中。要出得洛阳,非得吕布送之不可。出了如此大事,司徒府中亦不能久留。切记,请得吕布之时,定要他带上百来士兵相随。” 王允闻之,没有片刻耽搁,亲自驾车请来吕布。 钱多多兄弟二人穿上兵士衣服,混在百余士兵之中,在吕布的掩护下,顺利出了京城。 行至洛阳城门关卡,守将乃董卓心腹。 “将军何往?” “闻得联军即将攻来洛阳城,本将军出城了解一番情况,可有不妥?”吕布瞪眼龇牙。 “自然妥当,将军请!” 出了洛阳城数里之外,吕布喝马而止:“先且送到此处,久出定让人怀疑。” “多谢将军大恩。将军回城之后,告知司徒大人按计行事便可,钱某在长安等候司徒大人和将军。” “长安?”吕布不解。 “钱某料定三日之内,董卓必然迁都长安。” “先生之意,布,定当转达。且有一事,布,出宫之时,貂蝉稍有交代,让某带话于先生:貂蝉甚好,先生无需记挂妾身之安危,先生在意之事,妾,似觉其中有内鬼,宫内却无太多【身外之物】,或许郿屋可得一试,且需尽早。另外,望先生早献计谋,成全妾于吕将军之情。” 钱多多思索片刻,却未想到貂蝉如此厚义,身处惊涛骇浪之中,却依然为得钱某着想。 莫不是风浪越大,鱼越贵乎? “将军可知道貂蝉何意?” 吕布摇了摇头,略显腼腆道:“布,乃一粗人,只明得最后一句之意,其余皆为不懂。先生已知貂蝉何意?” 钱多多抿嘴一笑,心中暗想:最后一句乃貂蝉故意为之,汝当然懂得。其余之话,要是知晓,又岂能配得上汝之智商? “将军放心,钱某定当全力救得貂蝉于风浪之中。” 吕布宽心,心想有钱多多的承诺,貂蝉定然无事。 “来人,挑得两匹好马送于先生。” 钱多多抱拳相谢,兄弟二人策马奔驰,星夜朝郿屋赶去。 “大哥,貂蝉话中所说内鬼,猜想会是哪个小王八蛋?”童飞好奇,他亦明白貂蝉话中之意。 潜伏在宫中如此之久,且能将宫中府库中如此数量的金银藏无形,此人八成亦【穿越中人】,既然如此,那便只需静待一处侯之便可。 郿屋! “要知那人是谁,只要去了郿屋便知。驾!........”钱多多扬鞭快马,恨不得立即便到了郿屋。 次日便到了长安城外,钱多多兄弟二人化作贫民百姓,嘴角下颚,皆以胡须伪装,那一缕山羊长须,更是精华。 百姓之身,何以近得郿屋之地,连续被叉出几回后,钱多多也不再急于几日的时间,便临近找了一家客栈便住了下来。 惨无人道的董卓,在钱多多出得洛阳的第二日,便命令手下士兵对整个洛阳城彻底的洗劫了一番,连一个活物都未留下。 第三日便开始了迁都长安之举。 出城之后,便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洛阳城。 至此,洛阳古都一日之内如同灰烬,成了人间地狱。 第61章 共谋大计 联军闻得董卓迁都洛阳之事,敏锐的嗅到了诛灭董卓的最好机会。 曹操早已卖掉全部家当,征得五千兵士,向袁绍请命追击董卓。 袁绍欣然同意,助得粮草辎重。 果不其然! 曹操凭借着超出常人的嗅觉和极具天赋得军事能力,以五千兵力之众,偷袭董卓上万兵士。 不出意外的被董卓完败,终究又还是成了光杆司令一个。 战败的曹操灰头土脸的逃回盟军营帐,却见得一群【风雅战神】正于帐内举杯买醉。 更是嘲笑曹阿瞒自不量力,以区区兵力去偷袭董卓上万大军。 曹操本就心中不悦,见得此事,更是大怒,羞得与此些【风雅战神】为伍。 若是早日听得钱多多的建议,随着刘备一同离开这乌合之地,安能有今日如此大败? 白瞎了先人留下的那些财物和这五千士兵的性命! 讥笑声中,曹操愤步急行,连续满酒三樽,最终愤愤不平。 “匹夫竖子,不相与谋!” 酒樽砸地,甩手而去。 “孟德。” 袁绍望着昔日好友如此愤怒,心中自觉些许愧疚,欲想挽留之。 强者就是这般自信! 曹操直出营帐,从未回头,带着手下大将和部下些许残兵,马不停蹄离开了盟军大营。 开启了辉煌的自主创业模式,教得天下人知道,何谓世之枭雄! 袁绍也未曾想到,这一别,竟然成了他终生之痛。 早知如此,亦不会如此轻易放着曹操离开,定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随着曹操的离开,联盟大军也算是彻底开始瓦解。即便战功赫赫的孙坚,攻入了洛阳城,也只见得一片灰烬,且被袁氏兄弟百般刁难,一气之下便也解盟离去。 联军彻底瓦解! 万没想到,回得江东途中,却被袁术、刘表联合设计陷害。 如此,江东猛虎殒没! 董卓顺利迁都长安,便于郿屋定居,从不问政事及百姓疾苦,终日与宫中嫔妃及外入美女饮酒作乐,荒诞不经。 王允等人急得火烧眉毛。 此时,钱多多早已经打听到了王允长安新分配的府院,便偷偷的潜伏在府外。 咚咚.... 钱多多敲响了王允的府门。 开门之人乃府中下人,见得两位平民百姓,满脸胡子拉碴的家伙,倒也没失礼数。 “二位可找司徒大人?” “当然,敲得司徒府门,莫不要找得那董贼乎?” “这位大哥,切不可如此大声,让人听见,非杀头不可。” “莫不是司徒新府,亦有李儒耳目乎?” 开门的下人愣了少许,似觉此话听得耳熟,稍微片刻,立马面露喜色。 “原来是先生,里边请!不知先生为何这番打扮?” 洛阳之时,初入司徒府中,开门的亦是此人,这便听得这席声音,听得这席言语,一眼便识出了钱多多。 司徒府中,果然不养闲人。 钱多多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安城不比洛阳,整个长安都在董卓的控制之中。满长安官府之人,皆董卓亲贵,若不此番打扮,何能瞒得住董卓之眼?趁得李儒还未来的及在司徒府外设眼,先来拜得司徒大人,顺便讨口酒喝。” 府中下人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先生驾到,司徒大人求之不得,这几日皆盼着先生前来。” 步入大堂。 王允满脸惆怅,多数大臣,被这迁都之事,闹得精力疲惫。 只见王允,心系诛董之念,拖着六十高龄疲惫的身躯,独自坐在昏黄的油灯边上喝着闷酒。 “大人,先生来了。”下人禀报。 王允愣了少许,猛得抬起头来,看到眼前之人,脸上喜悦瞬间消失。 “先生,何方的先生?” 钱多多缓缓摘掉脸上及下颚胡须,侃侃道:“分别数日,司徒大人莫不连钱某声音都听不出乎?” “哎呀,先生总算来了!......来人,准备好酒菜,转入后房。”王允大喜,立马站了起来,顾不得一把老骨头,直接迎了上来。 亏得童飞身手敏捷,扶得一把,这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否则,司徒大人之礼,过甚也! 王允见得钱多多之后,既欣喜又愤慨。 他恨得董卓那厮惨无人道,禽兽不如。 “先生此来,莫不是助得允,诛得董卓乎?” “钱某乃特殊身份之人,不宜露面。如今看来时机已然成熟,司徒大人可邀得吕布于府中一叙,而后于皇帝处讨得禅让文书,令一可靠之人将董卓从郿屋诱出,大事可成矣!” 王允如同死灰复燃,满脸兴奋道:“不知派得何人传得禅让文书于董卓?” “非李肃不可。” “甚好!允,这就差人请吕布入府。” 钱多多点了点头。“不知貂蝉今日如何?” “自从貂蝉入了董卓府,允,未曾见得女儿一面,心中也十分惦记。今日情况,也未可知也。” 童飞双手抱胸,轻松道:“那又何难,只要大哥允许,童某这就去探得究竟。” “此乃郿屋,新建之地。且不知道内院线路分布,二弟切勿大意,当先熟悉了情况,方可入之。” 童飞呵呵一笑,满脸信心道:“大哥放心,二弟天生自带方向感,区区郿屋,岂有丛林山野般难寻?” “不如二弟装扮司徒家仆,持司徒府印,入宫请得吕布于司徒府中,如何?” “装扮司徒家仆,二弟自愿。若是要低声请得吕布,万不想为之!” 王允连忙接道:“唉......如此小事,岂能劳烦童将军,允,派得一家仆便可。况,如今吕布乃同心之人,只需知会一声便可。”说罢,便安排下人入了郿屋。 几樽酒后,吕布果然急忙出了郿屋,火急火燎得赶了过来。 人未见影,郎朗笑声已入大堂。 “哈哈哈!司徒大人,莫非时机已到否?” 吕布入了大堂,看到钱多多把酒席地而坐,心中异常兴奋。 “钱先生在此,布,这番有礼了。想必与貂蝉相会之日,指日可待矣。” 钱多多附和一笑。 怕是董卓诛灭之日,便是貂蝉与吕布诀别之时。 王允招呼吕布围案而坐,三人举樽连干三樽。 “十日之后,便是吉日,可引董卓上得禅位台。那日有劳吕将军调得亲信部队,于台下列阵守卫。允,自会知会那些与董卓有切齿之恨的大臣前来参与诛灭董卓之事,替陛下立得朝野之威。” 吕布拍了拍大腿,兴奋道:“如此甚好,诛灭董卓之后,文武大臣齐心代表皇帝陛下,以震天下之威!” 第62章 意收李儒 王允计划周密,但实有一疏,若不先除得一人,董卓何会中得此计。 “司徒大人,如何独忘了李儒乎?” 王允捋了捋下颚山羊长须,自信道:“大势所趋,区区一谋事,何能掀得起风浪。只要有吕将军坐镇,料他李儒也不会想到反得董卓者,乃吕将军也!” 哼哼,天真得想法! 吕布满口一樽后,缓缓道:“先生多虑也,李儒乃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董卓被杀,他岂不成了待宰羔羊乎?” “钱某且如何?亦不手无缚鸡之力乎?” “这.....” 二人哑语,满脸尴尬。 “李儒岂能何先生相比,先生乃大才,乃半仙也。” “汝等二位,休要低估了李儒实力,能长期作为董卓最信任得谋士,定然有其高人之处。且听得大哥说的便是,骗得董卓之前,先得除了李儒那厮,起码得禁锢其行动能力。” 王允点了点头。 “钱先生考虑周全,李儒却也不能不防。不知.....不知何人能拦得住李儒。” 钱多多抬头瞅了一眼童飞,眼神中只需要一个暗示便可。 “诛杀董卓,钱某兄弟二人岂能不出力乎?对付李儒之事,交给二弟便可。” “甚好!”王允兴致骤起,端起酒樽,连忙敬上。 “方才说的十日后乃吉日,钱某尚且不明白,为何要留的董卓这厮十日之久。况且,诛灭一人,何须要选得吉日?司徒大人怕是太过迂腐古板也。” “先生说的极是,对付董卓这种国贼,多留一日,貂蝉便多一份危险。布,实在等不得十日。” “那....依先生意思?” 钱多多侃侃道:“明日,明日便要那董卓人头落地!” “好!先生真乃爽快之人。布,敬先生也。”吕布端起酒樽,满口饮之。 钱多多随之满饮。 王允见意见达成,没有多言,随后满饮,赔上一樽。 此夜,三人乃喝得最为痛快之一夜。 半个时辰之后,吕布辞了王允,留着清醒之神,连夜安排明日诛得董卓之事。 王允也显得清醒,驾着马车,连夜奔向朝中文臣,欲将如此兴奋之大计,分享给所有志同道合之臣。 如此一来,最闲置之人,亦钱多多兄弟二人矣。 “大哥,闲着无聊,不如将酒菜端于房中,我等再续上几樽?”童飞呵呵一乐。 “甚好!知兄者,莫若弟也。但是.....今夜二弟切不能喝醉,且有大事交于二弟,紧要关头,当然不能松懈。” 童飞认真道:“大哥放心,几樽之后,弟,这便潜得郿屋,定保貂蝉最后一夜安然无事。” “有弟如此,兄亦何求?” “有兄如此,弟亦何求?” 兄弟二人谈笑而饮,提前享受着诛灭董卓之快感。 对于李儒此人,钱多多本意不想杀之,如能劝得其贴服,再将其推荐给郑老,以李儒的精明和智慧,只要能让其全心服从,定然对于【红薯帝国】大为有益。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于童飞面前。 “二弟,可知此物为何物?” 童飞摇了摇头。 “那可还记得三弟两杯醉倒于地乎?” 童飞这才恍然大悟,连声道:“当然记得。不知大哥要为何时用得此物?莫不是......莫不是想留得李儒那厮一条性命?” 钱多多点了点头。 “李儒乃大才,如能收得其心,便可交于三弟,共同成就兄之大业。” 童飞见得李儒行事之风格,不由叹道:“从并州开始,兄,莫不知李儒是何胸襟?此人精于算计,虽有大才,但胸襟窄小,容不得强于自己之人,实不能大用也。不知道大哥以为如何?” 钱多多亦叹了叹气道:“兄且不知李儒秉性如何,虽容不得强人,但对其主,乃忠也。明日先且试之,留得其性命。待董卓死后,再观其言语和行为,便可知其真假也。” “大哥为何钟情李儒也,依弟观之,王允倒也忠心其主,更适合成就大业。” “王允虽忠,可功名心过甚。且董卓死后,他乃大汉第一功臣,岂会丢得功名,与兄共谋他业乎?况且.....况且此人命不久矣。” 董卓死后,王允得意忘形,拒绝李傕、郭汜投降,导致二人起了反心,一举攻破了洛阳。 破城之际,便将王允及家族全部坑杀。 这才撂下此话,说得王允命不长矣。 “那倒也是,都六十多岁得老头了,突来得如此功绩,那不得大为刺激一番,指不定扛不住兴奋,这便死于非命。” 钱多多笑而答道:“二弟分析得极是,乃天才也。” 童飞故作谦虚到:“大哥谬赞,天才乃大哥,弟,顶多一【帅才】也。帅气的帅。” 几樽酒后,童飞起身便走。拿起桌上药瓶,递到钱多多手中道:“此物珍贵,日后用这便是。今番对付李儒,留个活口而已,无需用得此物。有二弟在,大哥叫的李儒那厮何时出现,他便就在何时出现。” 钱多多点了点头。 “二弟自当小心,李儒诡计多端,禁锢李儒,休得让他离开二弟的视野,最好让其躺在床上,只过了明日白天便可。” “大哥放心便是。” 童飞急步而行。 “二弟!” 钱多多担心二弟独自面对李儒,会有所吃亏。 他缓缓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到童飞手上。 童飞不解,自己身上已然有了匕首,今日大哥为何如此谨慎? “大哥,这是为何?” “二弟,切记当心李儒的诡计。兄方才送于弟之物,乃从司徒府获取的宝物--【七星宝刀】。此刀配上二弟,此乃绝配。” “削铁如泥的【七星宝刀】?”童飞诧异,匕首之中王者,竟然藏于大哥手中。 童飞乃三国第一高手,心中有三件宝贝疙瘩--胯下赤兔马,手中【百鸟朝凤枪】,腰中【七星宝刀】。 如今获得腰中极品,实乃感激涕零。 他接过宝刀,双膝跪地,谢钱多多送得宝刀。 兄弟之情,何来得如此见外。 钱多多毅然跪拜在地,深情道:“二弟放心,赤兔宝马,兄,定当为弟图之。” 二人同起。 童飞泪眼而去。 此夜,钱多多辗转难眠。 明日凌晨,定当要同王允一同前去受禅台,见得董卓血溅楼台! 第63章 我养你啊! 天黑至天明。 钱多多整夜守着光线而醒,亲眼见得这黑白交错,天地轮换。 当闻得大堂之内半点动静,便起身而出。 原来,王允亦整夜未眠。 “先生今日为何早起?”王允见得钱多多从房内走出,些许诧异。 钱多多相视一笑,并无言语。 “既然如此,何不喝几杯早茶,以耗得时光?” “甚好!刚好昨夜饮酒过度,口中正是饥渴。若是.....若是貂蝉在此,定能尝得新鲜蜂蜜水,此物真乃醒酒神物。”钱多多话语之中,略显忧伤。 “先生何须担忧,今日之后,貂蝉便可为先生泡得蜂蜜水,先且忍耐一日便是。” 钱多多哼声一笑,嘲笑自己这般懂得太多。 正如自己叹吕布之事:董卓一死,与之貂蝉,乃诀别也! 日已上杆,王允乘着马车入了皇宫。 宫中本已无早晚朝会。 此番入宫,独为与皇帝商量,获得一禅位诏书矣。 钱多多本想一同前去,但逐渐亮丽的阳光,让他开了心怀,突不想参与那诛杀董卓之事,只愿在郿屋之外守得一人身影。 貂蝉,定会从此门而出。 一切皆如料想中一般顺利。 董卓接到李肃加急送来得皇帝禅位诏书,异常之兴奋。令人整理了衣着,立马坐着天子銮驾,朝受禅台赶去。 从郿屋到受禅台,不到半个时辰车距。 见得文武百官列队相迎,董卓心中倍感兴奋。 “孩儿祝贺义父登上天子之位。” 董卓哈哈大笑。 “奉先吾儿,今日为父做得皇帝,定然让汝当得兵马大元帅,总管天下所有兵马。” 天下兵马?亦不仅为长安兵马乎?城外兵马,何人愿意听得董卓指挥? 吕布故作欣喜:“多谢义父。” “王司徒和文优何在?” 李肃随行,立马接道:“王司徒已于受禅台上等候相国大人,李儒因偶感风寒,尚不能前来。” 董卓乐得眉开七分,挺着大肚腩缓缓登上了台阶。见得前面一人,乃王允,心中大喜。 轻快得脚步挺着肥胖的身躯,喘得难分人兽。 “奉先吾儿,且看为父今日体力如何?” 吕布哈哈大笑:“义父雄伟,且不够吾一戟之力也!” 董卓傻眼,想必吕布这小子是已兴奋过头,为何如此胡说。 “奉先此话何意?” 抬头再看得王允,只见得他眼神充满杀意,手中宝剑脱壳而出,厉声骂道:“奉得陛下之命,诛杀逆贼董卓!”王允手中宝剑步步逼近。 董卓慌神,眼珠如同蛤蟆鼓音,抽出手中宝剑,大喊:“吾儿奉先何在?!” 吕布仅在几步距离之外,挥起手中【方天画戟】,大声应道:“吕布在此,应陛下之命,诛杀逆贼董卓!” “哎呀!吾儿为何如此!” 董卓见大势已去,肥胖的身躯顿时变得异常灵敏,眼看下台阶的后路,被士兵和文武大臣围得水泄不通。 自觉生命无望的董卓,完全放弃了抵抗。 只见得一杆【方天画戟】朝他脖子边处飞来。 咔嚓! 只是一戟,便切断了董卓人头。 吕布出手,实在狠毒! 董卓头颅及身躯滚落台阶,漫天传来喜悦之声。 国贼董卓,除矣!国贼董卓,除矣!....... 郿屋之外,守候了几个时辰的钱多多似也感觉到了一股安静中的喜悦。 咕噜.....咕噜...... 马车行驶得声音变得仓促有力,最终出了郿屋。 “嘿!”钱多多大声疾呼,缓缓靠近。 马车突然停住。 从车中出来一女子,满脸疑惑道:“汝是何人,为何喊得如此大声,莫不是找得妾身有事?” 钱多多见得下车女子,尴尬道:“不为何事,只为诛得董卓,普天同庆。在下一时兴起,误认为姑娘乃钱某熟人,打扰了。” 女子脸上突变,蛮横无理道:“汝这人真是可笑,董卓死了,何来得兴奋,断了妾身之财路也。方才听闻董卓已死,郿屋没了盼处,妾身本是心惊胆颤逃得郿屋,被汝这一声大喝,吓掉半身魂也!” 钱多多哈哈傻笑,默不作声。 唯女子面前方用此法甚妙也。 果不其然。女子见得钱多多半日不语,便骂得几句舒心,上了马车,策马而行。 “呵呵呵.....如此大才,竟被一女子说得无言反击,真乃罕见。” 郿屋内缓缓走出一人。 貂蝉? 钱多多眉开眼笑,望得貂蝉安然无恙,心中却也轻松许多。 “女子亦有懂理和不懂理者。与其不懂理者,多言之而无益。与其懂理者,少言之亦多善。” “先生自是大才,且看貂蝉乃是何类人也?” 钱多多轻松一笑:“貂蝉乃懂理者也。” 貂蝉脸上扬起一股笑意,像极了嫣儿。 瞬间,便表情认真严肃起来。 “今董卓已死,乃天下苍生大幸,皆是义父和先生之功劳。貂蝉在此恭喜先生荣获大汉功臣之殊荣。” 钱多多哼声一笑,再多得虚荣,亦顶不过貂蝉回眸一笑,及其大义凛然之举止。 于她面前,谈得功名,羞煞众人也! 貂蝉越走越近,强留得笑意中满是惆怅。 这表情,这气味,于嫣儿又有何异? “貂蝉谢得先生相迎,这番在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 貂蝉假装的笑脸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满脸的惆怅和担忧。 “姑娘,莫不再打算回得司徒府?” 貂蝉沉默少许,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钱多多,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今日司徒大人非昨日司徒大人,貂蝉的消失,乃是给义父最大的回报。” 懂!这番话,钱多多都懂。 常人看来,貂蝉已然是被董卓玷污过得肮脏女子,继续住得司徒府,难免会遭人闲话,定然会给王允带来更多烦恼。 此番诛杀董卓,王允便是首功,丞相之职,无可厚非,更不该沾得些许绯闻,让小人利用了便是。 再者,回了司徒府中,又如何面对吕布? 初始之心,貂蝉对吕布并无爱意,何必再踏得和吕布这趟浑水。 “姑娘之意,钱某皆懂。不知姑娘将去往何处?” 貂蝉轻声一笑,故意避而不答。 “再见,先生。” 貂蝉转身便走。 望着那熟悉又不敢确认的背影。钱多多看出了几分不舍和凄凉。 鼓足勇气,再次喊道: “喂!” “怎么了?” “走了?” “当然。” “去哪里?” 貂蝉停住了脚步,默不作声。 “不走行不行?” “不走,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钱多多没有毫不犹豫。 第64章 目的明确 貂蝉转过身子,笑的得灿烂。 这一刻,钱多多几乎已经断定,貂蝉乃嫣儿也! “先生还是先养好自己,了得心中大事吧。” 钱多多不由自主的跑了过去,望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陌生人,收住了心中的冲动,低声道:“可否为钱某留下?” “先生,汝心中大志,貂蝉岂敢负之。” “如此,敢问貂蝉姑娘去往何处?” 貂蝉娇媚一笑,微动的红唇让人看着心慌。 “先生,妾身得回得深山,继续种得红薯。” 果真如此! 钱多多这才醒悟,满心欢喜道:“嫣儿,果真是你!” “先生猜得没错,妾身正是嫣儿。”嫣儿突觉得有些害羞。 钱多多万万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他干巴着双眼,却说不出半点情话。 平日若向童飞那小子多学习学习,那该多好,即便不是【学英语】,起码也得学学中华爱情史。 此刻,他脑海中有着千句万句的诗词歌赋,却也不见得嫣儿能明白其中之意。 “嫣儿,董卓.....”钱多多本想问得嫣儿清白,但此话过于敏感,却又开不了口。 “先生,汝是要问得嫣儿如何在董卓卧榻保持得清白之身?” 钱多多点了点头,没想嫣如此聪明。 “先生,难道忘了张世平乎?” “此人乃钱某恩人,自然记得。可此事与他又有何干?” 不对! 钱多多恍然大悟,嫣儿爷孙三人乃从得张世平府中多年。 莫非,童飞之前所说,董卓伴于嫣儿身边,杯酒必倒? 定然如此! 钱多多缓缓从怀中掏出张世平送与自己的西域药物。 “嫣儿莫不是用得此物?” 嫣儿笑着点了点头。 “先生真是聪明。先前张大人从西域买得两瓶药物,送于先生一瓶,另外一瓶便送给了爷爷。嫣儿离开之时,爷爷特意将此物交给嫣儿,料定日后定能用上。果真如此,这便用在了董卓身上。那日在司徒府,嫣儿要不是手中有此药物,岂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司徒大人连环之计。” 原来如此,嫣儿方才是此中最清醒之人。 钱多多摸了摸亮堂的额头,自愧不如。 “先生,嫣儿得回得爷爷身边,助得爷爷一臂之力,在此告别。望先生日后多加保重。”嫣儿转边走。 钱多多话未出口,心中纠结,挠着脑袋,却又掉了少许头发。 “唉!大哥如此,岂能心安!”童飞突然出现在钱多多面前,看似已窃听多时。 “嫣儿姑娘慢些,大哥还有心里话未言尽。” 嫣儿停住脚步,回头望着钱多多,心中如小鹿乱撞,待得心中期待从他口中说出。 钱多多傻愣。 童飞倒也不客气,趴的一脚,踢向钱多多后花园。 钱多多瞅了一眼童飞,似乎授得精髓,立马挺起腰杆,走了过去。 “嫣儿,却如二弟所说,钱某言语未尽,怕是不吐不快。” “先生请讲。” “自从貂蝉入了董卓府,钱某每晚都梦见嫣儿的身影。” “先生怕是过于操劳,方才如此吧?” “梦里头我很爱你。” 嫣儿脸色红润,露出几分羞涩。 “都说梦都是假的。但是我爱你是真的。” “先生.....”嫣儿眼眶开始湿润,却无言以对。 “汝看得先生肌肤皙白,自从见得嫣儿之后,钱某便想着晒黑自己肤色。” 嫣儿摇了摇头。 “先生白得俊朗,为何还要晒得黑色肤色?” 钱多多轻微一笑。 “因为.....因为钱某欲想暗中保护嫣儿。” “唉.....先生巧舌如簧,羞愧死嫣儿,让嫣儿无地自容。” 一边童飞也被惊呆了个天。 原来自己这名副其实的【海王】,在大哥这张嘴巴面前,真乃小卡拉米也! “嫣儿感谢先生惦记,今番真要走矣,望先生和童将军保重。” “嗯!”钱多多点了点头。 钱多多目送着嫣儿的背影,他清醒的认识到,此时还不能随嫣儿而去,在这长安城内的郿屋之中,还有着董卓遗留得百来万两黄金和白银。 “先生,自重,嫣儿......嫣儿等着先生重聚。” 钱多多还在原地回味,嫣儿已不见了踪影。 “大哥,好福气!”童飞调侃道。 “有弟如此,兄,足矣!” 二人相识,哈哈大笑。 董卓被诛得消息很快传到了全国。 百姓自是兴奋异常,长安城内,更是有人自制懂贼纸相,游于街头,受得万余百姓唾沫喷杀,好不痛快! 钱多多和童飞兄弟二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回自己。 本应先去皇宫受赏封爵,有王司徒主持朝政,起码得封个爵位。 奈何钱多多并无兴趣,空头爵位,岂会在乎。 莫不如入得郿屋,找出董卓遗产,方才叫之痛快! 入了郿屋,这才感觉到何为华丽奢侈。 金屋藏娇,亦不过如此。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郿屋内所有女子,本也非董卓娶得之妻妾。刚刚得知董卓死讯,这便各自席卷自家财产,纷纷逃出郿屋。 郿屋之内一顿混乱。 “如此多的女子,皆带走了不少金银珠宝,不如我等守在门外,劫得些金银如何?反正这些金银都乃懂贼那厮搜刮得来百姓的汗水钱。” “我等皆是靠本事挣得金银,烧杀抢掠之事,岂能为之。且从妇人手中抢得钱财,传出外面,岂不羞愧。郿屋女子实属可怜,被那董卓强抢过来,丢了清白,却无半点名份,此些珠宝,乃其最后之倔强也。” “大哥说的极是,童飞糊涂。唉.....可惜了些女子。” “二弟叹气,莫不是舍不得这郿屋之中些许相好?如真有此女子,亦可领得一二,送得郑老头处,待日后大事成后,尽享天伦之乐。有兄在此,何愁金银乎?”钱多多调侃道。 童飞呵呵一乐,立马拒绝道:“那岂能成,童某答应过二哥,大事未成,玩玩便是,岂能动得真情?弟,不如大哥那番钟情,为一女子,捞得六根清净,百毒不入。” 那倒也是。 【海王】之身,岂能困于一小岛而辜负了汪洋大海乎? 郿屋之内,许多女子相继跑出,却有一女子神态淡定,似觉董卓之死,于她没有任何关系。 “大哥,且看那女子,似与平常女子不同,心气平稳,似乎在等待何人。” 钱多多也注意到了此女子。缓缓走了过去,礼貌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为何众人皆惊,独姑娘神情泰然。莫不惧怕因董卓之死而被牵连乎?” 第65章 神秘暗道 女子高冷,未瞧得钱多多半眼,便转身朝屋外走去,根本就没打算搭理眼前这位多话的陌生人。 “童将军.....”一女子匆忙赶来,满身行囊,正欲出门,却见到了童飞,这才过来大声招呼。 一看便知是童飞昔日洛阳宫中的旧相识。 此女子倒也多情,逃亡之时,还不忘上前与童飞叙叙旧情。 童飞满脸尴尬,低头应和一声。 “哟......这不是钱先生吗?昔日在宫中只闻得其名,今日见到本人,真是俊朗帅气。童将军有如此大哥,真乃福气。” 女子缓缓走来,眼光围着钱多多环视了一番,满脸媚笑。 “真是遗憾,若能早日识得先生,深宫之内,妾身又何来得那等寂寞。”几句话后,便直接上起了手。 这个童飞,招惹的都是些何样女人。 碍于此女子乃童飞老相识,钱多多只是有意退了几步,换做其他轻浮女子,早就一把推出数米。 童飞见得大哥脸上不悦,立马大声吼道:“滚,不知自重,如此轻浮,莫要玷污了大哥声名。赶紧滚!” “哼!”嫔妃一脸不屑,哼声而去。 “刚才听得那女子提得汝之称呼,汝姓钱,莫不是钱半仙乎?” 高冷女子突变热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下正是,敢问姑娘在等何人?” “先生果然慧眼,小女子正等得先生久矣。” 钱多多诧异,从未见得如此女子,如何在此久等? 女子相貌平平,若是有桃园之运,那此花已是临近凋谢晚期。 “姑娘等得钱某何事?” “先生且识得貂蝉否?” 原来是嫣儿嘱咐之人。钱多多这才放下芥蒂。 “小女子乃貂蝉妹妹宫中姐姐,因其从董卓手中救得妾身清白。这才与貂蝉妹妹拜了姐妹。在此后宫,危机重重,要不是貂蝉妹妹,何止妾身清白,怕不是性命皆难预料也。” 原来如此。 钱多多点了点头,问道:“姑娘既是貂蝉姐姐,亦是我兄弟二人亲人也。敢问姑娘冒险等得在下,是有何事?又怎知钱某会出现在这郿屋。” 女子虽高冷,笑得一声却也灿烂美丽。 “妾身岂能知道先生之意,此番乃貂蝉妹妹嘱托,该是那【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先生请随我来。” 女子前面引路,眼见得郿屋之中,逃窜之人越来越少,已然是空空如也。 可惜了这般顶级豪华装修,让几十万金银打了水漂。 “姑娘是引得钱某去往何处?” “先生一会便知。” 穿过华丽大堂,钱多多和童飞跟随进入了一间卧室,不仅宽大,而且极其奢华。 “想必此乃董卓卧房矣。姑娘为何带钱某来得此处?” 女子微微一笑。 “先生如此聪明,且猜猜小女子是何用意?” “此乃貂蝉嘱咐?” 女子点了点头。 钱多多呵呵一笑。 既然是貂蝉嘱咐,那此处定然有钱某独爱之物。 “莫非董卓留得金银乎?” 女子乐道:“先生真是聪明!自董卓迁都长安以来,搜刮得百来万两金银,皆囤于郿屋之中。本想靠着这些金银娱以终老。没想天不容之,有着囤钱的实力,却无享用之命数。” 好家伙,此番嫣儿算是立了大功! 钱多多立马心急了起来,连忙问道:“金银囤于何处?” 女子缓缓靠近床榻,于枕头下扭动一开关。 整个床榻缓缓抬起,床榻底下竟然出现了一门密道。 “先生,董卓生前,最宠得貂蝉妹妹,此处密道,还是貂蝉妹妹费尽心思才从董卓口中套出。小女子亦是今日才从妹妹口中得知此事。” 钱多多迫不及待,想着那百来万两金银,口水都快馋出了嘴角。 “那这便劳烦姑娘带路?” “先生有所不知,董卓设计此暗道之时,留有心眼,此门开关只有在外面按钮方能打开,我等必须留的一人在外,待听得里面敲击声,便扭动开关,打开暗道门便是。” “那有何难,我等三人一同进去,留得这暗道门不关便是。” 女子思索片刻。 “将军此话在乎常理,郿屋中亦有其他之人,若有人凑巧闯了进来,且关掉了暗道门,那我等皆休矣。” “此话倒也合理,凡事还得稳重些好.......不如这样,姑娘且带钱某下得密道,二弟待在屋内,以为策用,即便有人闯了进来,以二弟的武力,我等亦无忧矣。” “如此甚好!” 童飞叹了叹气,扫视了一眼周边环境,仔细思索后道:“弟,觉得不可,不如让姑娘带得二弟先下去打探一番,确定暗道情况后,再换得大哥入内,如何?” 童飞突然谨慎起来,以他对董卓为人观之,一百多万金银,实乃天文数字,董卓岂会如此轻易让人寻得。 暗道之中必有陷阱。 突然的谨慎,正好冲醒了钱多多被金银迷昏的头脑。 有如此多的金银,为何此女子会毫不动心? 嫣儿妹妹既然是除董卓外唯一知道此密道的人,为何方才在郿屋外不提得此事? 又为何不等得片刻,亲自引得钱某过来? 想着之前董卓回礼司徒府的那1000金,该也是嫣儿劝说得董卓送之。 今日面对百来万两金银,为何又要走得如此匆忙? 仅凭此女子这么一说,岂有可信之言。童飞的谨慎,并无道理。 钱多多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许多疑惑。但是如此数量的金银,岂能不冒险一试。 该当想个择中的办法,既去探得暗道中实情,又要确保得安全。 此番,怕是只有童飞建议的方法最为妥当。 “先生,为何愣得许久?方才这位将军出的主意,小女子以为尚妥。” “二弟,真以为要如此?” “大哥,还是小心的好,且董卓那厮绝对不会如此好心。以二弟的武功,大哥尽管放心便是,探得虚实,便立马返回。” 除此,也无其他办法,且不能让这女子独自下去。 让这女子一个人留在屋外,且论她是何用心不说,即便突来得几个家奴或嫔妃,她亦难对付矣。 如是女子真不怀好意,钱多多自认对付一若女子,足矣。 钱某独自下得地道,倒也是可行之法,真在暗道中遇到机关陷阱,那便完全没得机会可言,唯有死路一条。 “二弟自当小心,如发现任何不对劲之处,当立马返回,敲击暗道门壁便是。” 童飞点了点头,轻松一跃,便窜入了地道。 第66章 一夜暴富 女子见童飞入了地道,急忙跑了过来,用力扭了下开关。 床榻缓缓下落。 “姑娘,麻烦去看得房门是否关紧,且不要让人瞧见了便是。” “嗯!”女子应得清脆。随手还在门口挡了几张椅子。 “先生,是否闻得一句谚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女子缓缓走了过来,语气突然变得阴晦。 “那是当然,此话意预......” 不对! 此女子为何突然出得此言语? 钱多多突然觉事情不妙,当他回过神来,那女子已近在咫尺,露出犀利得意的眼神。 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腹部。 钱多多突感一阵疼痛,本能的想推开那女子。奈何此女子非一般女子,乃是有练过把式之人。 身手、力度皆超于常人矣。 “二弟救我!”钱多多大声呼喊。 女子满脸阴笑,完全没有丝毫畏惧,缓缓道:“此暗道门乃有千斤之重,若无人开启开关,暗道里面之人,即便是霸王在世,亦难推开此门。况且,密道之门严丝合缝,里面根本听不到外面呼喊之声。本想在密道中暗中结束了汝,没想汝之二弟自作聪明,竟然单独进得暗道,如此,汝便成了本女子板上鱼肉矣!” 此女子速度很快,钱多多躲闪不过两招,便又被一刀刺中了胸部,满地的鲜血流成一线。 此刻,他已无力大声呼喊! “逃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终究还是死在【穿越中人】刀下。原来汝便是嫣儿所说之【内鬼】。” “先生聪明,只怪得铝某略胜一筹。我等心中皆为清楚,此番杀得先生,多有无奈,但又不得不如此。只有杀了先生,得到【麒麟臂】中金银,方才能助得铝某一飞冲天。是与不是,钱多多先生?” “汝叫铝多多?” “正是!为了改变命运,铝某只得牺牲了清白,故意制造机会,让董卓抢得入宫。本想着董卓死后再去投靠其他势力,闻得钱多多入了京城,且暗藏在司徒府中,赚得盆满钵满,突然便改变了主意。” “汝知钱某与貂蝉感情深厚,所以假借貂蝉之名,在这郿屋守株待兔?” “聪明之人不绕弯子。逮得汝这兔子,甚过三年奔波,为何不赌上一把。再说,铝某绝非是赌,乃必胜之局。因为汝定然会赶到郿屋,绝对不会放过如此一夜暴富的机会!” 似也奇怪,钱多多虽然身中两刀,除了流了些血,身子并无其他异样,甚至未能感觉到一丝疼痛。 他小心的摸了摸伤口,却发现伤口在慢慢自动愈合。 什么鬼? 莫不是【麒麟臂】亦有疗伤之功能? 钱多多故意拖延时间,故作体虚无力,低声道:“所以.....所以汝编造得暗道谎言,目的就是为了支开童飞,取得钱某【麒麟臂】。实乃那密道中根本没有所谓的黄金白银,那些金银,皆已入了汝之臂中,是与不是?” “哈哈哈.....可惜万事皆已晚矣。” 铝多多收起笑容,根本没打算顺得其拖延之计,追身几步,欲于钱多多喉咙之处,划上致命一刀。 “鬼魅女人,何其歹毒,敢对童某大哥下得黑手,且拿命来偿!” 童飞突然从地道内一跃而起,整座床榻皆被掀得个底朝天,那一床厚实的横梁柱正好压住铝多多半腰之上。 一声脆响。 铝多多未等得童飞出手,便被砸死在了地面,两眼直瞪,满嘴鲜血,流淌一地。 意外乎? 人为乎? “真是不堪一击。”童飞走到大哥面前,细心问道:“大哥,可有事否?” 钱多多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腹部和胸前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一团接近干涸得血渍。 “这歹毒女人,伤了大哥?且让二弟看看是否严重。”童飞有些着急,毕竟第一次看得钱多多挂彩。 钱多多拍着胸脯,抖了抖身子,弯腰望向暗道之中。 “大哥没事,此乃地上女子的血迹也。可惜.....可惜了钱某那一锭金子。” 童飞以为钱多多还想进那暗道查得情况,这便连忙答道:“我等皆被这女子骗矣,暗道何来得半两金银。倒是里面像是个酒窖,有数不清的酒坛子,该是董卓囤的一地窖美酒。待有了时间,叫人全部运了出去,送得三弟,喝个痛快!” “果然如此。” “有一事不明,这密道大门该有千斤之重,如是完全密封,该是无人能推得开此门。方才从暗道底下,却有一道光线从上面穿入,像是暗道大门未紧闭,莫不是大哥做得手脚?” “岂能让弟独自冒得如此之险。此女子之事断然不能全信,如不留的一手,今番我兄弟二人皆要死于她之毒手。之前见得她关得暗道之门如此急切,想必其中定然有诈,这便在大门下合之时,故意支开这女子。趁机掏得一锭金子,卡住了暗道大门,这才未能使大门密封紧闭。” 原来,钱多多方才叹得那锭金子,便是在童飞顶开暗道大门之后,掉落于暗道之中的卡门金锭子,亦乃救命金锭子也。 童飞两眼直瞪,想得如此,依然后背发凉。浪海之中,竟还有如此毒辣的【食人鱼】。他望着地上躺着得尸体,问道:“此女子该如何处置?” 钱多多弯下身来,看着铝多多血液流得黏稠,身上伤痕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身子逐渐开始冰凉,早已没了呼吸和心跳,足已证明,乃一死人矣。 为何会如此? 既是【穿越中人】,莫不是她之【麒麟臂】未有治愈奇效乎?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 他突然猛的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 此番莫不与这【麒麟臂】无关? 他撸起袖子,斩钉截铁道:“二弟,用汝腰中七星刀,刺得大哥一刀。” 童飞无语,不解道:“大哥莫不是疯了,弟,怎能刺得兄乎?不如让童飞自杀便是。如此要求,平生未见。” 童飞又瞄了瞄钱多多眼神,突然笑嘻嘻道:“大哥,真要弟刺得一刀?” 童飞举起匕首,刀刃对准钱多多胸口,大声喊道:“大哥,忍着点,宝刀在手,天下我有,只需一刀,无痛死亡。” 钱多多哒了哒嘴巴。 “额额额......二弟莫不真下得了手?如此姿态,真想要了大哥性命乎?” 童飞呵呵一笑:“满足大哥愿望,乃弟之本分。” 第67章 路遇鬼才 钱多多自然知道此番乃童飞玩笑矣。随后便认真道:“二弟只需在兄手臂划破些许皮肉足矣。” 童飞还是不解,不知大哥为何要自残身子。 钱多多伸直了手臂,满脸镇静的将手臂递到了童飞身边。 “来吧。可别割得太深,兄这身子,可值千万两黄金。” “真割?”童飞平时杀人如碾蚂蚁,今日让其在大哥身上动刀,心中突觉毛毛瑟瑟。 “不然呢?” 望着钱多多无法拒绝的眼神,童飞快刀划过。许久,未有一丝鲜血渗透而出。 “好刀法!” 确也实际,果真是好刀法! 只划断了几撮毛。 童飞实在无法下手,即便划破些许皮肉,也无伤大雅。但他,并未那么做。 也罢。 钱多多等了片刻,便想得一法子,支开了童飞。 待童飞走后,便关紧了房门,独自吸收完铝多多麒麟臂后,将其尸体背得暗道之中,铲得些许泥土,简单埋葬了起来。 望着【麒麟臂】上猛增得数字,钱多多却也开心不起来。呆呆的在董卓卧房之中坐了许久,直到童飞赶来。 临了临了,丢了清白,冒着生死,却也是为他人做得嫁衣。 钱多多也猜透不了,自己何时就会成了下一个【替罪羊】。 可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铝多多那几刀捅在自己身上,却能很快愈合? 也罢,凡事少操点心,否则这满头浓发,也经不起多番折腾。 抬手望了望久别的【麒麟臂】: 【穿越之人】20人。 【金120余万两,银260余万两】 此番进京目的已然达到,后续那些尔虞我诈的烂摊子,他并无半点兴趣。 至于那些和金银扯不上边的空虚册封,更没有半点诱惑力。 即便现在这小皇帝想赏个黄金万两,那也根本拿不出真家伙。 唯一遗憾之事,乃留的李儒性命,却未拢得其心。 不如收拾好心情,带着童飞,两匹快马,风驰而去。 找得下一个【金主】:那憨憨可爱的袁绍,本初兄! 钱多多离开长安没有几日。王允整个人变得飘飘然也。 他于长安城内,百般歧视、刁难董卓余党及手下将士。弄得吕布左右为难,整个城内文武大臣离心离德。 城外李傕、郭汜闻得董卓已死,本想主动赶往朝廷,求得戴罪立功。一路之上,收得不少董卓旧部游散兵力,到达长安城下,已然集结了十几万兵马。 在贾诩的鼓动下,突然改变了思路,对长安城发起了猛攻。 当时长安城内,叛乱刚刚平息,兵力本就只有几千,可战之将多与王允生得意见,唯有吕布首当其冲,多次坚守,让城外大军无法破城。 出于兵力有限,且长安城内已然留有大量董卓亲贵,见得李傕、郭汜攻城,便暗地里应外合。 如此一来,吕布即使猛如狮虎,亦不是此些人之对手。 几日坚守之后,便败北而逃。 如此,李傕、郭汜便控制了整个长安。 王允也未能幸免,府上老少,半日之间,便全部领了盒饭。 吕布带着残兵,无处可去,便转身头了袁术,以求得栖身之处。 钱多多兄弟二人,经过多日辗转,总算来到了渤海地界。 此时的袁绍实力平平,被刘虞、公孙瓒强强压制。 刚刚用得妙计,伙同公孙瓒灭得韩馥,已让占领冀州之地。 可惜四周皆有强敌,公孙瓒更是紧逼。 正预前往袁绍营帐拜见,于路上突遇一人,面向而行。 此人长得仙风瘦骨,满眼鬼魅之神。 钱多多见得此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中顿生警惕,观察得此人必有大才。 这便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自报名号:“吾乃钱多多,敢问足下何人,钱某见得足下眼神犀利,眉宇间似有吞天食地之才气,今番去于何处?莫不是仰望袁公四世三公,而投之未果乎?” 此人听后,微微嘲讽,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回答道:“早闻得钱半仙名声,常以大才自称,打着赈济灾民之旗号,行得鼠窃金银之恶事。亏得方才辞得袁绍,羞得与汝等小人为伍!” “何来得底气,竟出得如此狂言!岂不知董卓如何被诛乎?”童飞怒声骂道。 钱多多面露不悦,从未被人如此看低,猛地一甩衣袖,说道:“吾所谋皆为上策,汝凭何质疑钱某?” 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双手抱臂,调侃道:“连环计诛得董卓,且用得牺牲一女人清白,方才勉强得逞。此功劳,又与汝何干?乃貂蝉与王允之功劳也。大功之人皆未落得好下场。汝等苟且之人,偷得一时之欢,何来脸面谈得诛灭董卓之功劳?” “找死!”童飞大怒。 钱多多压住童飞怒火,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怪人。 非因长相太怪,实乃佩服其见识不同于凡人也。对董卓之事看得如此透彻,像是亲身而为之一般。 莫不又是【穿越中人】? 此番还需多提防提防。 钱多多略作沉思,背负双手,仔细打量,心中暗想:此人莫不是【鬼谋】--郭嘉乎? 于是当头一喝道:“足下莫非郭奉孝乎?” 郭嘉一脸懵逼,从未相识之人,竟然知得自己名字,方才领略到钱多多之大才。 “先生怕是认错人矣,在下从未识得郭奉孝。” 郭嘉不服,信得此事乃巧合也。 钱多多见得此人表情,心中已有九成把握。 如此,只需一招制敌,定让他现了原形。 “钱某再猜得一事,足下自听之便可,并无他意。足下此番辞得袁绍,定然看透袁绍优柔寡断,刚愎自用,不识用人之道,且内部派系纷争,难以成就大事。故而弃得袁绍,另寻其主。” 郭嘉两眼发愣,平生观人无数,从未见得有如此见地之人。 只听得方才一席话,便甘拜下风,收起傲慢之态,卑恭道:“前番乃误会先生矣,今日之听得先生两番言论,便已知先生真乃大才。足下郭嘉,给先生赔礼道歉。” 钱多多立即回礼。 “钱某能遇得先生大才,真乃三生有幸。钱某只善猜得他人心思,比起奉孝兄心中奇某,远不足矣。” 童飞见得二人齐身,论得身材、肤色,酷似同一人也。 “郭先生何时修得于大哥同等身材?” 郭嘉微微一笑,随口便道:“将军说得正是。郭某好得女色,贪得美酒,出得奇谋,常年精力虚亏,故而如此消瘦。不知钱先生为何亦是如此?” “奉孝先生爽快,非一般谋士能比也,童某甚是喜欢交得先生这般朋友!”童飞口快,看得郭嘉大才,便开始为钱多多拉起了亲密值。 钱多多哈哈大笑:“有友如奉孝,兄亦何求?” 第68章 投奔袁绍 郭嘉何人,乃是有大志之人,胸中计谋,急于舒展。虽对钱多多颇有好感,却只因道不同而不相为伍。 “先前听得先生欲想投得袁绍?” 钱多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先生既已深知袁绍此人,为何还要投之,岂不荒废了先生大才?” “钱某并无大志,投得袁绍,实乃为交一友矣。如若上天允许,日后定然还能有机会见得奉孝兄。” “命运乃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何祈求着上天?” 钱多多微微一笑,却也不做回答。 上天要收了汝郭奉孝的性命,他人又能奈之如何? 可惜了这天不假年的英杰。 “袁绍四世三公,徒有虚名,实非英主。以其名声,统一北方尚可,若要天下一统,此人怕是没得那副胆略和胸襟,望先生好生考虑。今日见得先生,实乃荣幸,日后若别无去处,且可寻得郭某,定当把酒言欢,一醉酒天明。” 郭嘉抱拳拜别。 “不知奉孝兄去往何处?” 钱多多叫住了郭嘉。 “乱世之中,郭某亦不知该投得何处。前年投得袁绍账下,共处时间不长,已知道袁绍非雄主也。今已游荡两年,闲暇之人,身上尚有酒肉之财,潇洒于天地之间也!” 钱多多哈哈大笑,却也忘了如今是何年月。 “敢问如今是何年月?” “公元192年。” 如此看来,曹操贴身谋士戏志才尚在人间,郭奉孝还得飘荡个四年方才被荀彧推举给曹操。 “可容钱某为奉孝算得一挂如何?” 郭嘉呵呵乐道。 “郭某从不信卦,计由人定,命却不由天定。若算卦能断未来之事,何来世之枭雄?只需翘首以待天时也。” “那钱某为奉孝某得一计如何?” “先生之计,定然妙哉。” “钱某计中断定,四年之后,奉孝贵人出于南方。此人乃大才,世之枭雄也。只有此人,方能尽得汝之奇谋。除此,绝无他人矣!” 郭嘉回头拜谢,似信非信。 “先生如此说得,郭某再无他想。四年之后,若再能相遇,定要把酒天明。” 钱多多默送郭嘉远去,心中恋恋不舍。 “唉!可惜了如此大才,却道不同,不相与谋。” “大哥,何时稀得人才乎?” 是也! 皆为金银也,何须稀得人才乎? “走!去拜得【金主】袁绍!” “好嘞!不如进了南皮城内,休息两晚,快活一番,如何?” 这一路走来,童飞也是【渴】得不行,好不容易进了渤海地界,好歹也得尝尝【鲜】。 钱多多郎朗一笑,快马一鞭。 “二弟若是先赶到南皮城门之外,便允得三天自由快活!” “多谢大哥成全,今番,不甩得大哥几百米,童某算是输矣!” 跑马之处,离得南皮城门不过两三千米,童飞甩得钱多多几百米开外,实非吹牛。 几阵马蹄声起,扬尘数百米。 此一路,钱多多也便吃了两三千米马后灰。 赶到南皮城门之时,童飞已等候多时。 此番,完败! 入了南皮,果然热闹非凡,在袁绍的经营下,算是乱世之中一和平角落。 南皮乃渤海政治、经济中心。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 袁绍在此广纳人才。 账下文武如:颜良、文丑、田丰、许攸、逢纪、郭图。 靠着四世三公之影响力,根基已固,建立了自己的势力班底。 钱多多准了童飞三日自由快活。 三日后,正要入得袁绍军营。 不出意外的被守卫拦住。他灵机一动,自报姓名,声称有重要的情报要献给袁绍大人。 守卫见他言辞恳切,又不似寻常之人,便将消息传递到了袁绍耳中。 “禀主公,城内有一自称钱半仙的先生求见。” 袁绍先前见得钱多多此人乃董卓麾下效力,后又反复无常,加入了讨董盟军。闻之乃只认金银之小人,便没有搭理此事,继续与麾下文武大臣商议如何吞并公孙瓒、刘虞幽州之地。 袁绍高坐于主位之上,仪表堂堂,威严十足。他的身边站满了文臣武将,个个神色肃穆。 谋士田丰闻得此事,突然问道:“主公,方才有人报得钱半仙欲求见之,不知为何不见?” “田先生,汝可知钱半仙乃何人,又了解得几分?” 田丰侃侃道:“求见之人乃姓钱名伏,字烈宪。因有未卜先知之能,方才被人称得【半仙】。不止如此,在下闻得此人得了仙道,获得一神奇之物,化作粮食,专拯救得世间灾民。” “在下也闻得此事,此物甚是神奇,渤海边围小城,皆有人称得此物为【红薯】,一个红薯,便能管得一个百姓二日口粮。在下先前路过南皮之外,讨得一个,便带了回来。” 袁绍好奇,因从未了解得民间之事,方才听得【红薯】一说,见二位谋士说得如此神奇,这便来了兴趣。 “田丰先生,既已讨得一个,今可贡得各位大臣观之否?” 田丰摇了摇头。 “主公,此物乃粮食,不宜留得过久。在下食得红薯,脆爽清甜,不仅可果腹,亦可止渴,更可生吃也。” “哼.....世间哪来得如此神物,田丰先生莫不是过于神话钱半仙矣。” 郭图满脸不信,他亦与袁绍一般,觉得钱多多此人乃反复小人,不仁不义也。 “郭图见识,真乃迂腐也。敢问先生可曾出得过南皮?南皮之外何其新奇,可否见得?”田丰满脸不屑,更见不得这种坐井观天之人。 其余大臣,亦未见过红薯为何物。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岂能为了一虚幻之物,而乱了我等和气。先且抓得钱半仙过来,问问究竟便是。” 田丰见得袁绍要抓得钱多多,立马应道:“主公,且不看钱半仙才能如何,即便是赈灾救民一说,也当请得他才是,何能抓得入账?” “也罢.....来人,请得钱半仙入账。” 钱多多被引得入帐,恭敬地向袁绍行礼。 “钱某拜见本初兄。” 袁绍脸上顿时阴沉,心中暗想:汝是何人,竟敢与袁某四世三公之人成得兄弟。 汝也配? 此时,袁绍帐下谋士郭图站了出来,冷笑道:“哼,你这来历不明之人,竟敢妄与我主兄弟之称,莫不是曹操派来的奸细?” 钱多多毫不畏惧,回应道:“钱某虽然不识得汝是何人,但见得足下小肚鸡肠,观颜附和,绝非明智之人也。钱某此番拜得袁公,乃是见得其洛阳对抗董卓之时那份勇气也!何又让汝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乎?” “你!”郭图满脸通红。 袁绍听得钱多多一席之话,心中唤起往日勇武,连忙解围道:“二位皆为谋士,初次见面,何必伤了和气。钱先生此番带着诚意投得袁某,汝等该同心协力才是,为何如此小肚鸡肠,容不得人。且在京城之时,袁某见得其二弟童飞乃万人敌也,即便吕布,也得看得童将军几分眼色。” 第69章 谋得粮道 “主公英明!在下闻得钱先生先是辅助刘备,让其三兄弟能在黄巾崛起之时屡立战功,后又辅助董卓,让其西凉羌人闻风丧胆。后因见得董卓独揽朝政,荒淫无道,便才伙同王允,谋得连环之计,将董卓除之。此乃大义也!”田丰见得袁绍态度好转,当下便言语附和。 逢纪闻之不悦,回应道:“主公,逢纪觉得不过如此。钱先生辅得刘备,如今刘关张亦颠沛流离,未能为其谋得长远之际,何其称得顶级谋士也。后辅得董卓,建议其入了皇宫,侥幸掌得大权,若真被董卓赏识,岂会久居李儒之下?无路可退之时,这才伙得王允诛了董卓,为何王允又死得如此不堪入目。何来得忠义一说,实乃【丧星】也!” 嗯....确是如此.....逢纪先说得极是...... 堂下议论纷纷。 “逢纪此话荒谬至极!可不知时势造英雄。当初董卓未进京之时,亦是一方雄主,令羌人闻风丧胆。后因见不得董卓祸害朝廷,才用计诛了董卓,何人敢言之不忠不义乎?吕布乃董卓义子,又当如何?亦被封为温侯,乃大汉之忠诚也。今钱先生,又封得何等爵位?大功而不求赏,心明而眼净,何来【丧星】之说!” 钱多多不苟言笑,静静等待。 汝等吵之便可,吾只需耳聋眼明。 袁绍优柔寡断,见大臣吵得厉害,堂上一喝:“汝等皆言之有理,且容得钱先生如何说来。” 总算是轮到钱多多可发一言,面对眼前争论,避之为上。 “各位先生吵得如此激烈,且让钱某叹为观止,袁公手下,果然【巧妇】如云。尔等切不可为了钱某多费口舌。此番拜得袁公,非投靠也。实乃路过此地,聊表洛阳宫中之时对袁公一番仰慕之情也。除此,别无他想。汝等废得如此口舌,不知又是为何事?” 郭图却不以为然:“哼!谁又能信?闻得先生视金银如性命,今番拜访,叫人如何不怀疑得先生居心叵测乎?” 钱多多不屑一笑道:“小人之心,夺汝爷爷之腹!今番钱某乃是拜得袁公,与汝何干?区区麾下谋士,自作聪明矣!” 郭图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额.....先生此话谬矣,郭图先生全心效忠袁某,先生岂能如此无理。” 钱多多不屑与之为伍。淡淡而言道:“今番路过渤海,拜得袁公,心愿已了,这便告辞。无需准备酒菜宴席,钱某兄弟二人早已饭足酒饱。” 哼!何人会准备得酒菜。 台下众人皆表情惊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钱多多领着童飞,转身拜别。 “先生,留步......主公,钱先生既有仰望主公之心,主公该留得先生南皮小住。岂能让一些小人之妒忌心里,坏了主公大事!” “田丰先生,说得何人为小人!”郭图心中不悦。 田丰满脸不屑,嗤声道:“何人答话,骂得便是何人!” “汝才是小人!”郭图力争。 “汝可否闭嘴!”田丰吼道。 袁绍毫无定数,猛得拍案而起,大声喊道:“汝等休要争吵,是去是留,皆看得钱先生是何想法。” 留个鸡儿蛋! 如此混乱的军帐,乌烟瘴气,且有一如此之主,何愁大事能成! “袁公,钱某告辞。” “先生莫真不想留下乎?” “钱某心愿已了,留着何用?临行之时,某有一言,望公听之:欲成大事,当先统一北方,待得时机,果断南下,方能一统天下!” 钱多多乃故作高深,他岂不明白,袁绍定然会因其优柔寡断而痛失机会。 “先生!”田丰再次挽留。“主公!”田丰跪求袁绍。 袁绍左右扫视堂下文臣,犹豫道:“此乃先生自愿离去,非袁某未能留之。” “哎!”田丰叹气而起,愤然离堂。 出了大堂,钱多多方才感受到一丝清净。 “田丰先生。”钱多多紧随其后。 田丰见得钱多多跟来,欣喜的迎了上去。 “先生,唤得田丰何事?此事皆怪得田丰未能让主公留得先生,实乃可惜。” 钱多多微微一笑。 “袁公有田丰这般大才,实乃大幸。亦因有郭图、逢纪这等小人乃之不幸!钱某本无大志,些许喜好,想必田丰先生也有所耳闻。前番红薯之事,却也出于钱某之手。本想于袁公商量得交易之事,奈何麾下自以为是者甚多,钱某未有开口谈得正事之机会。” “交易之事?” 如今渤海虽然兵精粮足,但乱世之年,何人会厌得粮食之多。 常人皆知,粮食亦兵甲也! 没等钱多多在此开口,田丰便拍了拍胸脯,自信道:“田丰在此谢得先生,此番交易之事,田丰当竭尽全力劝说主公。盼得先生勿要食言,不知何处可联系得先生?” 钱多多思索片刻,道:“南皮之内,钱某恐之。南皮之外,邯郸城内,有一【全民客栈】,先生可去得此处,日后定有人与田丰先生会的一面矣。” 田丰满眼谢意,有了钱多多这条粮道,北方兵甲定然猛增。 不出数年,几十万大军,指日可待! “先生,容田丰请教一番。方才定北而后南下之策,田丰十分认可。不知待得时机,何时乃时机也?” 钱多多微微一笑:“时机,非凭空而想。自有机缘巧合之事伴之,若能识得,那便是时机,若识不得,那便是死机。” 正在分别之时,只见堂内走出一猛汉,指着钱多多,便扯着嗓子道:“闻得钱半仙手下乃有一勇猛小将,与那吕布斗之,却不落下风。莫不是这小儿乎?” 童飞不屑,嘲讽道:“童某若是小儿,将军岂不是婴娃乎?” 猛汉哈哈大笑,紧随其后,便又一壮汉跟了出来。 钱多多见有人嘲笑得童飞,当场不悦,立马回道:“二位莫不是插标卖首之颜良、文丑乎?” “哈哈哈.....!大哥此番太过谦虚也,弟,观之二人,乃两尸首耳!” 颜良大怒,从未被人看得如此不值。 “汝敢与颜某斗上几百回合乎?” “童某从未与人活人斗得五十回合,何谈得几百回合?前番汝兄弟二人,莫不是踩了狗屎,正巧不在联军营帐,这才躲过致命一击。否则二人已是吕布戟下亡魂,何得在此插标卖首!......大哥,是与不是?” 此话倒也不假。如要说的关羽乃【名将收割机】,那吕布便是【名将检验机】,凡是与得吕布交战,且能生还者,方才能称之为名将也。 钱多多呵呵一乐,近身小声道:“二弟悠着点便是,此二人首级,我等受之不起,切不能忘了,今还处在南皮。” 钱多多点了点头,好久都没如此活动的机会,全身肌肉,痒矣! 第70章 急需大才 颜良蠢蠢欲动。 “二位将军怎能如此无理!钱先生乃主公客人,岂能因汝二人好斗,而丢了主公颜面。二位将军若真乃英豪,何不留得精力,待主公征战之时,与那吕布斗得一番?” 哼哼! 钱多多心中暗想:何须吕布出马,只需关二爷足矣! “小子,莫不是怕了汝爷爷乎?”颜良继续挑衅。 童飞未想多忍,手中拳头紧握。 “给汝三秒钟时间准备,拿出汝等看家本领,看得童飞爷爷如何探囊取物!” 颜良见得童飞眼神犀利,双手紧握大刀,向前迈了两步,已然准备好了战斗准备。 “三!” 数字脱口而出,箭步而上,腰中【七星宝刀】,光芒毕现。 只需三秒! 颜良、文丑二人未挥动起大刀,下半身裤裆之处,皆划出一道【竖嘴】。 “哼!汝爷爷若是连根拔起,只需深入半寸便可。” 童飞哈哈大笑。 颜良、文丑满脸惊愕,从未见得世间有如此敏捷之人。 “半寸?”文丑后知后觉,大声辱骂道:“颜将军,童飞那小子,是在嘲笑我等某物不长,岂有此理!” 颜良神情未定,瑟瑟道:“文将军,此时谈得长短又有何意,这小子真乃神将,速度之快,我等汗颜。如此看来,吕布那厮亦有万夫不当之勇,后续我等要是见得此二人,当小心着便是。” 实力面前,方能让人闭嘴。 方才挑逗嚣张的颜良、文丑二人,却再也未敢出声,眼见得钱多多兄弟二人离了营帐。 出了袁绍军营,钱多多立马加快了脚步,担心袁绍听得麾下谋士建议,追之而杀人灭口。 田丰乃大智,定然眼观全局,定然不会以钱多多为死敌,想得最多之事,乃打通钱多多这条商道,最大程度上买粮存粮。 连续奔波之后,钱多多进入了离南皮最近的邯郸,入住了【全民客栈】。 此时,他急需找到几个可靠之人留守客栈,待得田丰前来,做得袁绍那一大笔买卖才是。 可靠之人,从何寻得? 几日寻思之后,见得客栈老板夫妻乃忠厚之人,只得暂且用重金收买得【全名客栈】,将田丰之事交代于夫妻二人。 承诺客栈依旧由得夫妻二人经营,赚得利润全部归得老板夫妻俩。 如此,只需要他二人盯紧了田丰之行便可。 夫妻二人见得如此厚义之人,且早闻得钱多多救民救难之事,这便当地跪拜,发得毒誓,定然不负钱多多之嘱咐。 不仅如此,【全民客栈】所得收益,分文不取,只需管得住宿和饭饱便可。 也罢! 客栈收益,乃是蝇头小利,收与不收,无关紧要。钱多多心中亦有打算,自然不会亏待夫妻二人。 待吸干了袁绍大半金银之后,定不会久留此地。那时,再将客栈还得夫妻二人便是。 可如此之计,乃不能长久也,这便找到童飞,令其找得一人。 “此番我等不受袁绍待见,二弟觉得该当如何?” “二弟懂得大哥意愿何在,袁绍虽乃【金主】,不纳忠言,不辨是非,不受制于他更好。否则,迟早死于此人之手。如此小人羞得为伍。莫不是前番营中,大哥故意如此?” 钱多多微微一笑,没想童飞看得如此透彻,这便答道:“前番见得袁绍,本想为其出得平定北方之计,从而谋得兄之所好。后见得账下谋士乃乌烟瘴气之人,便片刻不想久留。这才退而求其次,抛得诱饵,深交得田丰等人,从而带动与袁绍粮道交易。” 运筹帷幄之中,吸金千里之外。 “大哥此举英明!该放得几日假期轻松一番。” “二弟自去便是,兄,有一女子足矣。” 童飞哈哈一乐,调侃道:“弟,何不知兄之用意,方才放得几日假期,实是让大哥去寻得嫣儿及三弟一伙。自那一别,度日如年矣。” “莫非二弟不与兄同往?” 童飞深思熟虑,故作轻浮道:“除了大哥和三弟,童飞牵挂之人乃五湖四海也。弟,自当踏遍全国,亦要为大哥寻得大才之人。” 钱多多震惊,故作轻浮的童飞却有如此见地,如同自己腹中之【蛔虫】,看得实在透彻。 “二弟如此说得,可知何为大才之人?” “自董卓死后,大哥叹得李儒之时,弟,自已猜得大哥心事。大志者,何止江山也?救百姓于水火,亦大志也!如此大事,岂能凭得大哥一人之力而能为之,当得有志者同之。今虽有我等三兄弟,亦有嫣儿爷孙三人,除此之外,还有何人能信之?天下如此之大,大乱之年,难民众多,岂凭六人能为之?所以.....所以大哥此时困境,乃缺人才也。” 童飞宏观大论,智商加满。 “二弟何时嗅觉如此美妙?羡慕死大哥也。” “些许小小心思,弟,岂能不知。” “何时知得?” “大哥计收【全民客栈】夫妻二人之时,便已猜得大哥不止缺得人才,更是缺得忠心之大才。” “如此,且能猜得何人乃忠心之大才?” 童飞思仔细思索,跟随钱多多虽然已有几年,但见得有才之人实乃不多。 爱得郭嘉,却是道不同而不相为伍。 观得曹操,乃成大事之人,其志不同,亦不可行。 叹得李儒...... 没错,定然只有此人可收拢也。 “大哥,且收拢得李儒如何?” 李儒虽有点愚忠,但此人主意和计谋颇多,办事考虑周全,若能笼络得此人,乃大善也。自董卓死后,李儒也再不消息,自当是已经厌恶战场功名,隐居于山野之中。 当然,钱多多心中所想之人,乃另外一人也。 “若能笼络得李儒,那自当是好。但有一人,望二弟能试之。” 童飞思索片刻 ,立马答道:“贾诩?” “嗯!”钱多多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董卓死后,李傕、郭汜占领长安之后,日久便生出了间隙。贾诩见此人难成大器,不久定然会因为内部矛盾而生出间隙。久留于此,日后定然会引火上身。 精明汝贾诩,眼光毒辣,嗅觉灵敏。 此时怕已经开始准备另投新主。 长安西北,乃羌人之地,万不愿投之。 离长安最近之处,便是宛城。此处有张绣镇守,亦不失是个好的去处。 闻得张绣此人勇猛异常,有得【北地枪王】之称。 除此之外,宛城地形易守难攻,兼张绣颇有见识,短时间内可图得一方太平。 当然,一旦贾诩投奔了张绣,再劝得其投钱多多,投身于红薯商业,怕是有点痴人说梦。 仔细一想,钱多多心中大悦。 以其矛,攻其盾。游说得三国走势动乱,更为有趣。 历史之人,改得历史人物之志,岂不妙哉? 又有何人说得不能改得这历史曲线? 第71章 【孙子】兵法 童飞自信满满,摸了摸嘴巴,满口应道:“大哥,放心,二人之中,最少劝得一人归心。弟,这便去找得二人。” “今番离得二弟,兄,心中不舍。先勿着急,待我兄弟二人美美醉上一晚,明日出行也不为迟。” 童飞满饮,亦怀不舍之心。 “若是说服了此二人,何处能寻得兄之下落?” “【全民客栈】便可。此番不管寻得与否,皆当早些归来。弟若早归,在此等候便是。兄若早归,亦在此等候弟之消息。” “如此甚好!” 兄弟二人,今夜喝得大醉,同榻而眠,睡得满是舒心。 次日清晨,童飞酒性早醒,偷偷骑着快马先行。 这隔夜酒还未消透,该算是【酒驾】。 钱多多醒后乃是中午,迷迷糊糊的不见了二弟,几番呼喊之后,这才想起童飞已经远行。 “唉!忘得一事告于童飞。寻得贾诩,只需去得宛城或洛阳周边便可。” 再次嘱咐店主夫妻二人之后,钱多多便独自快马赶往涿郡县,希望能在那打听到郑老头等人下落。 刚出了邯郸城,于城外荒野之处,见得大量百姓围得一处。 走近一瞧,乃十余百姓在此分发得红薯赈济灾民。 如此,郑老头怕是离此不远。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一人一个大红薯,一个红薯顶两天饱。”赈济红薯之人皆打扮得百姓模样。 钱多多使劲想要挤得进去,二两胸前小鲜肉,被挤成了凹形。 刚看到筐中硕大的红薯,还未来得及感叹郑老头这位农业界大才,便被几个老头扒拉得直往人群外面溜。 业主在此,免费赈济尔等,安敢如此待得钱某? 钱多多心中不悦。 堂堂六尺美男,岂能受得汝等小民刁难。 赈灾之人眼睛真是犀利,一眼便瞄上了人群中的钱多多。 “那个谁,往前靠靠。” 百姓目光全部盯向了钱多多。 为何如此看得钱某?莫不是被认出来了? 钱多多面带微笑,犹如赌神临场,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却还是寸步未前。 满脸尬笑的被堵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呵呵....麻烦让让,麻烦让让,有人唤得在下。” 周边皆为百姓,钱多多只得低声下气的委屈自己。面部赔笑,脚步缓缓移动。 “乡亲们让一让,让一让。”一赈济小哥小声喊道。 钱多多缓缓挪了过来,总算与赈济小哥照了个正面。想必这小哥该也从郑老头那听说过自己吧。 且看得钱某如何风光无限! “差事办得不错,郑老头果真是个人才。”钱多多小声嘀咕,满脸得意。 赈济小哥满脸疑惑,突然又变得阴森起来。 “汝是何人,为何其心不轨,且不知此红薯唯赈济得灾民百姓,想汝这等身份之人,为何想从灾民口中抢得粮食?” 嗯? 此些人竟不识得钱某? 莫不能看出,钱某亦百姓也? 钱多多四处张望,看着全场冷漠仇恨的眼神,终于想到了自己为何如此不受待见。 怕是祸在这身华丽的衣着也。 “足下赶紧离去,今番饶汝一次,如有下次,定然禀报武安将军。” “哈哈,武安国。” 钱多多笑声惊起了赈灾小哥的怀疑。为何一个陌生之人,竟然识得武安将军全名?诺诺道:“足下何人,可曾识得武安将军?” “我乃.....” 钱多多话挂嘴边,立马便憋了回去。 人怕出名猪怕壮。 要是让这满城的百姓皆识得钱某,日后吸金工作便会有诸多的不利。 在钱多多看来,金主皆为【大头】,只有那些心怀大志之人,方有金可吸。 区区百姓,如蚊蝇之肉,何须为之。 赈济小哥见钱多多欲言又止,满怀期待的问道:“足下到底乃何人?” 钱多多哈哈大笑,转身便欲挤出人群。 “我乃.....乃.....” 赈济下个心态明显开始着急,追问道:“未问得汝奶奶姓名,且问得足下何人?” 这小子,有点意思。 “我乃武安将军之酒友,且两杯让其醉昏一整夜之老友也。” 赈灾小哥摸了摸后脑勺,表情略显稚嫩。显然,他并未听懂钱多多此话为何意。 为了尽快将红薯赈济给灾民,没多做计较,便当是遇到一说胡话的疯子。 随后大声吆喝着。 “来来来,大家排好队。一人一个大红薯,一个红薯顶两天饱。” 看着如此场景,钱多多倍感幸福。 有得如此硕大的红薯,如何让得袁绍那厮不乖乖掏出府中金银。 奈何袁绍并未想按套路出牌。 其府中大多智谋之士皆盲目崇拜孙子兵法。 乃真孙子也,其兵法玩得贼溜! 一开始便扔出双王。 王炸! 无中生有! 借刀杀人! 钱多多刚挤出人群不远,本想等着赈灾结束后,偷偷告诉小哥真实身份,带得自己去见得郑老头等人。 “来人,将其统统拿下!” 远处一骑战马,带着百来兵甲,急匆冲将赈灾之处严密围了起来。 擦! 此人不正是那插标卖首之颜良乎? 袁绍派得如此大将出来围堵一群小老百姓,意欲何为? 颜良挺身下马,手中紧握关羽同款伪劣大刀,威风凛凛的朝人群走来。 “今日之事,与百姓无关,凡百姓者,赶紧离去,否则后果自负。”颜良将风骤起。 在生命和粮食面前,百姓一哄而散,皆为明白之人。 唯有留的生命在,方有食得粮食之意义。 生命是粮食之前提条件。 所以,生命重要。 几位赈灾小哥倒是有几分骨气,无一人趁乱逃走。 颜良满脸杀气,怒声道:“来人,全部拿下!将这些毒害百姓之异物统统没收交于主公!” 毒害百姓之异物? 钱多多听得满脸气愤。见得几位赈灾小哥却一言不发,甚是感到奇怪。 莫不是真有百姓食得红薯被毒死之事?还是.....还是有人故意制造阴谋而为之? 钱多多思索片刻。 此时要是童飞在身边就好,只需一个哆嗦,便让颜良这厮尿湿一鞋。 如不出面救之,亦可能中了某人设计的圈套,红薯商业之事,岂还能在袁绍地界售之? 如此下去,传得全国,恐怕所有金主,无一人敢买之。 “颜将军且慢。”钱多多从角落疾步而行。必须想办法了解并澄清此事。 颜良见此人看得眼熟,仔细打量,四周环顾了一番,见得没有其他外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钱先生!本以为汝已经识相远离,没想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好我家主公有请,这便请足下府中重游一番?” 第72章 单身公狱 钱多多见得颜良眼神依旧四处张望,这便故作轻松道:“袁公有请,自当前去拜访。烦请颜将军稍等片刻,二弟童飞只需半个时辰便回。” 颜良嚣张的脸上突变,大声喝道:“主公请的是先生,关童飞何事?!来人,将这些卖得祸害百姓的小人及钱半仙,全部带回营中,待主公发落。” 本还不了解事情原委,钱多多未做多余辩解。对付袁绍,当要比对付颜良这种无脑莽夫要轻松得多。 秀才遇到兵,一言不和,便被干! 此番缘分,钱多多还是未能幸免逃脱,又被带到了袁绍的军营之中。 同被押解之人,有十人之多。 亦有四筐硕大的红薯,每筐红薯,目测百斤。 亏得颜良还算蠢得有点良心,没有半道灭口而后快。仔细想之,亦是畏惧童飞之威,怕找得其私下复仇。 “主公现已安息,汝等用完晚饭之后,各自安息便是。” 也罢,吃得晚饭,喝上两坛好酒,美美睡上一觉,明天再与袁绍唠嗑便是。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拉胯的。 跟随着颜良走了少许,钱多多越发感觉不太对劲,越往里处走,士兵越稀少,空气越潮湿,光线也越发的黑暗。 “敢问颜将军,领得我等何处用餐,何处歇息?” 颜良偷偷一阵阴笑:“汝等插标卖首之人,用餐及歇息之处,自当牢房方能食得美味,歇得安心。” 钱多多大怒:“汝敢违背袁公之意,私自囚禁我等?” 颜良岂有如此大胆,此番只是想关上钱多多几晚,报得被童飞戏弄之仇也。 “颜某如何敢违背主公之意,面对祸害百姓之人,主公从不手软,我等皆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何人又能辨得先生未有祸害百姓之心?如此小事,何须惊动主公。” 此孙子非彼孙子也。 钱多多不屑一笑:“哼!料汝也不敢待得我等如何,莫不是畏惧二弟童飞之威乎?!” “吾会怕得童飞?今日将汝关得牢中,便是引得童飞前来,那时,定叫汝见得生死如何!” 钱多多闻得颜良之言,心中暗自庆幸,亏得童飞出了远门。 今番若是知道自己被颜良带走,定然会拼得一命也要救的自己。 如此,便真正中了颜良之计。 一人虽勇,岂能敌得几十上百将士。 那时,童飞一旦被擒,莫须有得罪名成立。怕是袁绍也保不住兄弟二人性命。 如此看来,颜良抓得钱某,定然有高人在背后谋得主意,且此人对钱某行踪十分很是熟悉。 只有不做任何反抗,方才能保全性命。 但被囚禁之事,又如何才能传到袁绍、田丰耳中? “进去吧,先生!”颜良毫不客气,抬腿便是一脚助攻。 钱多多喜提【单身公狱】。 其余赈济百姓之人,皆关于一个牢房之中。 “汝等好些看守,逃了一人,拿尔等问罪!”颜良嘱咐几位守卫士兵。 既然入了牢房,岂能饿着肚子。宁做撑死仙,也不可为饿死鬼。 钱多多大声喊住颜良:“喂!饿死我等,怕于颜将军不利,袁公要是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颜良思索片刻,大笑几声,挥手间便见两人送来饭菜。 可想而知,此处饭菜,乃囚犯享用。钱多多何能吃得下半口,闻着便是一股馊味。 “颜将军,可知何为插标卖首?钱某现在心中非常不悦,可否拿得那些有毒的异物,毒死钱某可否?” “哼!”颜良哼声离去。 显然,他心中早已知晓,有毒异物,实乃无中生有。 牢房用圆木围成,要是囚得童飞,此些牢门皆为摆设耳。 “前番见得先生不像好人,今闻得那将军叫得‘钱’先生,不知道和钱半仙先生是何关系?” 钱多多呵呵一笑。 “汝等被冤入狱,不惧怕杀头否?” “先生不知,如此小事,何惧之有?我等本就是该饿死之人,幸得郑老先生信任,留的一条活路。如今不仅能在这乱世吃饱喝足,就连家中父母妻儿,皆能衣暖食足。此番幸福,何惜这一条性命?” “乱世之中,我等小老百姓,多活一天,便是赚得一天。只是遗憾,未能见得钱半仙一面。否则,虽死无憾。” 嗯嗯! 众人惋惜,连连点头。 “不瞒先生,如此牢笼.....”一年轻男子话到嘴边,却被一年长男子捂住了嘴巴。 显然,如若不表明身份,此些人根本信不得钱某。 看得这一个个健硕之人,钱多多自然明白刚才那年轻男子要说得何话。 “如此牢笼,岂能困得住汝等好汉。钱某一看,便知几位皆是武功了得之人。” 年轻男子傻傻一笑。没人继续接话。 “郑老先生和武安国将军可安好,现在何处?” 所有人表情尴尬,低头不语。 “我乃钱半仙,汝等莫真不识得钱某?” “虽然方才那将军称呼得先生姓钱,难免不是有人设计,故意如此。我等皆感郑老先生之恩,岂能随便说得郑先生之去处。今日即便一死,定当保守秘密。” “先生若真是钱半仙,何故还要问得我等郑先生去处?” 钱多多沉默少许,心中并非不想大怒,实则是这些话说得在理,令他无法反驳。 没有郑老头和武安国出面,任何人之证词,怕都不能让这些好汉信服。 此乃大幸也! 此时谈论身份已经不再重要,该想着如何离开这该死的牢笼才是。 “喂,好汉。”钱多多朝一狱卒喊去。 狱卒有些纳闷,我本一小卒,何时被人称呼得好汉。这便好奇的望了过来。 “先生是叫得在下?” 钱多多笑着点了点头。 “先生有事便说,若要小人行得不便之事,那可万万不敢。方才颜将军吩咐,要是有何闪失,我等几位狱卒兄弟皆不能活矣。” 颜良乃何人,那是袁绍心中宝贝疙瘩,与文丑将军并称【哼哈二将】,渤海镇山之宝也。 钱多多自然不奢望这些狱卒能放他们出去,即便出了牢房,也会被袁绍手下兵士一顿【针灸】,射死于乱箭之下。 如此买卖,岂能为之。 “好汉可识得钱半仙?” “不识,却有耳闻。” “那可知钱半仙之【消金之术】?” “不知。” 狱卒答得干脆。 第73章 何人计谋? “先生,在下听说过此事,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当时还是在洛阳董卓相国府中,钱先生让董卓十万金条,血本无归。董卓恨得咬牙切齿,在下闻得此事,实在痛快!”旁边一狱卒慷慨激昂的喊了起来。 “不过....不过此事又与先生何干?那番戏弄董卓之人乃钱半仙。先生虽然也姓钱,亦可与其同日而语乎?” “钱某说得自己正是钱半仙,好汉可信?” 狱卒满脸不信。 “汝要是钱半仙,如此神通广大,岂能被囚禁于此?” “好汉不信,不如让钱某当面表演一番【消金之术】如何?” “此话当真?”狱卒兴奋,快速靠了过来。 走到半路,便放慢了脚步,满脸愁容的摸了摸口袋。 “闻得钱半仙之法术需要金银,小人当兵时间不长,未能攒得金银,衣袋中只有几个铜钱,不知先生可变得法术?” 另一狱卒随身赶来。 “小人倒有碎银,不过....不过先生可否变完法术之后再把银子给变回来。” 好奇而又穷得叮当响。 此,莫不是所谓之穷开心? “好汉可否以一两碎银博得十倍之众?” “一两搏十两?”狱卒眼神放亮,抹了抹嘴巴,咬牙狠心,继续道:“早闻先生只会消金,何来增金之说?万不要骗得小人这一两碎银才是。” 钱多多呵呵一笑。 “且问好汉敢与不敢乎?” “敢!有何不敢?!”方才那手中只有些许铜钱的狱卒满脸豪气,掏出口袋所有铜钱放入狱卒手中。“先且用这些铜钱换得兄弟手中一两碎银,待日后发了军饷,再还得兄弟。” 此人甚妙! 狱卒拿着换来的一两碎银,急匆匆走到钱多多面前,将碎银恭敬的递上。 “先生请。” “当兵之人,只为一口饭饱,几时才能积攒得一两银子。好汉如此高昂,只为一睹【消金之术】乎?又或是更想博取那一两换十两之机会?” 狱卒将银子递到钱多多手中,满脸平静道:“若能用一两碎银而识得钱半仙,孰贵孰轻?” “好!钱某今天就让各位大开眼界。” 众人皆围观过来。 钱多多撸起衣袖,将银子轻轻放在【麒麟臂】上,用右手掌捂住银子,轻轻发力,碎银消失不见。 众人皆惊矣! “这.....这.....果然是钱半仙先生,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狱卒拿出钥匙,解开了牢笼。 “好汉这是为何?” “钱先生乃大仁大义,救得百姓于水火。小人这就放得先生出去。” 钱多多摇了摇头,连声道:“不可,如此即便出了牢笼,也不能出得袁绍大营。好汉只需帮忙将钱某关在此处的消息透露与田丰便可。如此,不但能救得钱某及这些赈灾义士,亦能保得汝等性命无忧。” 狱卒疑惑:“先生此话何意?” “汝听得钱某之言便是,无需懂得何意。” 随后,钱多多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于狱卒手中,呵呵乐道:“恭喜好汉,博得了十倍福利。” “先生。” 狱卒本就不是好财之人,连连推辞。 “此乃汝博弈之得,该当属于汝所有,不必推辞。” 狱卒见钱多多认真诚恳,便就没再推辞,接过银子,随手便递给了身边狱卒。 “方才借得一两碎银,现还与兄弟。剩余九两银子,就当是还得兄弟信任之心。” 那人有所犹豫,双眼望着钱多多,不敢接下银子。见得他点了点头,这才收下这一锭银子,连忙双手拜谢。 钱多多吩咐狱卒,让其锁上了牢门,随后便将被囚困于此得消息传给田丰。 果不其然,没过半个时辰,田丰急匆而来。 “先生受苦,田丰这就去告知主公。不知何人敢做得如此龌龊之事。依某看来,颜将军乃一武夫,绝不会干出如此文臣谄媚之事,定是有人挑拨。” “来人,将先生解锁,一齐去拜见主公。” 狱卒兴奋,终于见得有人说得上话,连忙打开钱多多所关牢笼。 如此,钱多多或许能得救,那这些赈灾的好汉,岂不永远没了希望? “不可!田丰先生且将此事告于袁公,切不可鲁莽行事。如先生所说,此番绝非颜良一武夫能为之,其幕后之人,若是常人也罢,钱某不屑一顾。若是.....” 田丰听得此话,心中不由一颤,两眼直直的望着钱多多。 “先生说的是.....不该如此吧?” 田丰突然醒悟,继续道:“不可能,主公虽有些弱点,但行事仗义,绝非此等阴险之人。” 幕后放得黑枪,也实非袁绍为人。 以现在情形观之,幕后之人并非想要得钱多多性命,只想将其囚禁于此。 “先生先且委屈于此,待田某找主公讨得说法便是。” 田丰言语中表现得十分愤怒。 见得田丰离开牢房,钱多多心中越发觉得此事没有那般简单。 此番他去见袁绍,定然不会有太大的突破,如这幕后主使乃郭图、逢纪等人,那倒也无妨。 如只是袁绍专断独行,那也未可担忧。 可惧者乃袁绍本无此意,却被告人牵制,优柔寡断,欲出不刚,娓娓行事,将自己久困于此,求而不放,久而健忘也! 钱多多辗转不安,却也想不出其中哪有不对。 一晃便是一日。 次日早晨,还未见得田丰前来狱中探望。 “先生,早啊!” 一人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狱中光线本就不足,仔细一看,这才知道是颜良那厮带着嘲讽走了过来。 “先生待在这大牢之中,可还习惯否?” “有吃有喝,岂能不习惯。” “既然如此,颜某再给先生带得一消息,望先生亦能保持此番心情。” 钱多多哼声一笑,未等颜良开口,便不屑道:“颜将军嘴型小且紧凑,崛起嘴巴,钱某便知将军要放得何等臭屁。田丰荐得有关钱某之事,被群臣围攻之,故而惹怒袁绍,亦被入了大牢,是也不是?” 颜良哈哈大笑,得意道:“先生果真半仙,此番前半如先生所说,后半未是如此。主公并未将田丰打入大牢,而是将其当堂轰了出去,并下令不再允许与先生相见。怕是先生要在此终老矣。” 第74章 浮出水面 钱多多突然大声喝道:“欲囚得钱某之人乃郭图、逢纪乎?” “此些鼠辈,何来得如此计谋。” “莫不是袁绍乎?” 颜良呵呵嘲笑道:“先生乃半仙之人,如此聪明,岂在此乱猜测。前日有着童飞在之身边,何其气盛,今日为何如此心神不宁,莫不已算得汝之死期?主公现正忙着准备消灭刘虞、公孙瓒势力,何来时间见得先生。” 说得此二人,钱多多心中暗喜。作为将军者,何尝不想立得大功。 况且二人手下,有如赵云、严纲、田豫等猛将,与袁绍争锋对决,或也不落下风。 更可忧之,张合、高览皆为名将,随时可抢得颜良军功。 “颜将军乃万人敌,何为钱某这等小事而落下如此大功也。” 颜良态度突变,未曾想到,如此大才的钱半仙,竟然会为自己出得主意。 立马问道:“先生此话何意?区区刘虞,何有大功可立,只有那公孙瓒,堪称有与颜某一战之力。” 钱多多呵呵一笑。 “将军怕是太过自信,可知常山谁最能打否?” 颜良不屑,哼声道:“颜某,独惧得汝之二弟童飞几分,其余他人,何惧之有?且不问渤海地界,何人最为能打?” “渤海地界,自然是颜良、文丑是也。” 颜良得意。 “岂不闻常山赵子龙乎?” 颜良从未闻得赵云大名,与之交手之人,皆为平平武将,这才惯得他目中无人。 “未闻得赵子龙是何人,且与吕布如何?” “吕布自然是勇惯三军,除钱某二弟童飞之外,无遇对手。” “哼哼,既不如吕布,先生何故吹捧无名之辈。” “汝可知赵云是何人?乃童飞师兄也!” 闻得此言,颜良两眼一瞪,没想无名之辈,竟与童飞乃师兄弟。 如此观之,武功自然不凡,这才放下傲慢之气。想必也是被童飞之武力惊得如此。 “如此人物,莫不投了公孙瓒?我主乃四世三公,威名波及天下,为何不投得我主?” 如此听来,颜良也是欺软怕硬之辈。出此言语,欲想让钱多多劝降得如此厉害人物投靠袁绍。 钱多多故作深沉,随后调侃道:“袁公虽美名天下,奈何堂下谋士勾心斗角,各为其利。且袁公本人乃是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之心。对钱某尚且如此,何况赵云乎?岂敢投得袁绍。” 此话一出,便击中颜良要害,他虽受得袁绍爱戴,但对帐内那些谋士甚是烦心。 运筹帷幄之中,绝死于十里之内。 不由叹道:“先生说得极是,那些个帐下谋士若都如先生这般开明就好。每逢战事,堂上总是喋喋不休,主公更是优柔寡断,区区攻打一座小城,那些个鸡毛谋士,定能议个三天三夜,无一人能出得奇谋。今番攻打刘虞、公孙瓒,现已讨论五日有余,颜某见着便心烦。” 颜良之言,乃无脑猛将之通病:好战而不愿纳其谋。 “将军真乃大忠于袁公也。钱某欲谋得大功于将军,不知如何?” 钱多多决议从颜良下手,寻找破绽,以为自救。 “先生何计?” “钱某心中有劝降赵云投靠袁公之计,亦有灭得韩馥之妙计。可惜身在牢笼之中,无用武之地也。将军若是能禀告袁公,见得钱某一面,定有大功送于将军。” 颜良摇了摇头,满脸叹息。 “实话告于先生,毒害百姓之异物乃小事。某些事,并非颜某能力范围。” “囚禁钱某之事,莫不是袁公之意?” “非也,亦是也。”颜良良心大发,透露出些许之意。 非也,亦是也? 钱多多突觉此番场景与自己猜想之事有些相似。如此看来,事情应该便是最坏的那种可能。 袁绍优柔寡断,被帐下高人唆使,无有放得钱某之心。 如要自救,自当要下得一剂猛药便是。 田丰已被禁足,只有通过颜良之口传于袁绍才是。 “在下爱莫能助,先生好自为之。”颜良转身离去。 “将军留步。请告袁公,在下心有对付刘虞、公孙瓒之策。” 颜良回望一眼,转身继续前行。 见得颜良如此不上心头,钱多多大声喊道:“将军若能转达钱某之意,日后若真在战场上相见,定然嘱咐二弟童飞对于将军手下留情。” 哼! 此番话语真是奏效。 死猪却怕开水烫。 颜良停顿少许,回头答道:“颜某试试便是......来人,好生招待钱先生,每日饭食当有酒有肉。”随后便离开了牢房。 钱多多对颜良的期望并不高,他必须得多方面尝试一番。此地绝非久留之处,指不定某天被小人陷害,便丢了性命。 待颜良走后,他与方才那敢于以一博十的狱卒商量一番,得到了绝对的信任。 便求助于他,让其再去见得田丰,希望能再见得田丰一面。 另外,托人在城内大肆宣传,将自己被囚禁在袁绍营帐之事散扬出去,以为保全自身之策。 一晃便是三日。 颜良那厮也没了音信。 钱多多于牢房之中,吃喝倒也痛快。但心中忧虑日益剧增。 袁绍大营也未有任何动静,对于如何吞并韩馥势力,依旧没有定论。 满堂谋士计文人墨士,皆无良谋。 之前托付得狱卒打听之事,今果真有了消息。从狱卒口中得知,见得田丰经常去得城外【全民客栈】,且每次去后,皆满载而归。 钱多多大惊,顿感情势不对,立马道:“载得何物?!” 狱卒回忆道:“马车上载的,皆用草料,一次便是好几车。在下也弄不明白,为何要大费周章,从城外运得好几车草料入城,如此廉价之物,城内到处皆是。” 草料? 不可能,车上所载之物绝非草料。 会是何物? 莫不是? 钱多多突然眉头紧锁。似觉阴谋即将浮出水面。 “车上之物,何人敢动之?” “田大人亲自押运之物,何人敢动?即便靠近三步之内,亦是绝无可能。”狱卒摇了摇头。 那倒也是,官府车运之时,当清道才是。 区区百姓,又何能近得了马车,除非是童飞这种武艺超群之人。 此刻,他倒几分怀念起那让之雄起之二弟也! 第75章 巧唱【双簧】 钱多多依旧眉头紧锁,变得异常冷静。小声问道:“可曾请得田丰狱中一见?” 狱卒点了点头:“小人不敢靠得太近,根本就没机会接触田大人。这便只好在府外等候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等到了田大人出府,并将先生之意告之于他。” “田丰是何反应?” “他点了点头......不过......不过小人从他眼神之中未能看出忠诚,倒是透露出一副算计的眼神。似乎根本不在乎先生的死活。” 钱多多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那狱卒,道:“此番辛苦好汉,些许银子,聊表心意。” 狱卒推托,连声道:“小人为先生做事,非图得钱财,实在为敬仰先生之大义。先生如此,羞煞我也。小人虽是一狱卒,亦是有血有肉有良心的汉子,且不要尊严乎?” 甚好! 钱多多望着狱卒坚定的眼神,对此人非常喜欢,连忙收起了那近似于侮辱的一锭银子,会心的点了点头。 次日,依旧未能等到田丰狱中探望。 即便是一个传话的下人亦未见得前来。 随后,钱多多再次唤来上次那个狱卒,再次确认道:“好汉,果真把消息转达给了田丰?” 狱卒肯定道:“小人亲自转达,绝对没错。” 那便奇怪,田丰乃聪明之人,为何会如此欠得考虑。 莫不亦有何难处乎? “好汉,可否再帮得钱某一次。” “先生请讲,小人敬仰先生,即便百次千次,又有何难。” “钱某有一计......” 钱多多将嘴巴小心贴于狱卒耳边,轻声嘱托了计谋之事。 此番,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之时。 话虽简单,可身为狱卒,岂能随时出入军营,若被人逮个正着,定然是要掉脑袋之事。 当下之时,却也没有其他选择。 好在此狱卒乃真义士也,不仅人脉不错,而且头脑灵活。几番操作,便说服了其余看守的狱卒,大大方方的出了牢房。 几个时辰之后,天已近黑。狱卒慌乱的跑了进来,喘着大气。 钱多多见得此状,以为狱卒被人发现,出了大事,连忙问道:“好汉,何事如此惊慌?” 狱卒咽了咽口水,平息了片刻,依然急促道:“小人依先生之计,躲在暗处,朝马车扔出两个火把。如先生所料,马匹受惊之后,慌乱奔逃。先生可猜的车上载得乃是何物?” 钱多多掐指一算,断然喝道“莫非是红薯?” 狱卒喘着粗气,连忙赞道:“先生果真神人也!马匹受惊之后,慌乱奔逃,车上红薯颠簸而出,滚落一地。护送的官兵满脸惊慌,一时找不到东北。要不是田大人下令有方,非得被百姓闹出笑话不可。” 果然如此! 此刻,钱多多终于明白背后唱得【双簧】之人乃袁绍和田丰也! 田丰果真是个大才,遇事不惊,伪装得如此隐秘。 如今想起之前那番行为,现亦觉得恶心。 将钱某囚禁于此,莫不是只为打着钱某旗号,骗的红薯,囤得粮食乎? 亏得前番托得狱卒散布出被困之事。否则郑老头等人怕是还被瞒在鼓里,误以为钱某是被袁绍请得帐下,奉为宾客也! 如今之际,只有快些出了这牢笼才是。 不知田丰用得何种手段弄得这每日十几车的红薯。 若真让这厮打着自己的旗号,每日白嫖,那可真是血亏! “好汉可否再帮得钱某一事。”钱多多心急无奈,只得再次相信那个头脑灵活的狱卒。 狱卒急忙走来,满脸自愿的笑容,道:“先生请吩咐。” “可知许攸住得何处?” 狱卒点了点头。 “小人不知,却绝对能打听得到。” “好!拜托好汉去面见得许攸,告知钱某欲见得许攸先生,且有大事,大财相告。” “大事,大财?” 狱卒懵懂,却也没多问,应声答应了下来。和其余狱友交流过眼神后,便急匆匆赶了出去。 许攸,贪而不智。却在袁绍心中地位甚高,或许能通过他的贪念,从而说服袁绍,获得一线生机。 在此关键时刻,多关一日,怕是要损失黄金百两之多。 没出一个时辰,那狱卒便往返而回,心中大喜。 “先生,小人见过许攸大人,他立马便到。” 果不其然! 许攸急促而来。 望着昔日堂上风光无限,怒怼郭图等谋士的钱多多,今日竟然成了阶下囚,不免叹息道:“先生为何竟落得如此下场?许攸也是今日才得知先生落难,来得晚矣,望先生见谅。” 此等溜须拍马,可别折了钱某耳朵。 处于囚人篱下之势态,钱多多长叹道:“怪得钱某看错了人,信了田丰那表里不一之人的诡计,若早日能结识到子远这般大义之人,何会落得今日之祸。” “莫不是田丰用计,骗得先生入狱?” 钱多多满脸不屑,愤声骂道:“呸!田丰小人,那般智力,岂能骗得钱某上当。都怪颜良那厮趁人之危,强行把钱某囚禁在此。若是钱某二弟在得身边,岂容小小颜良在此造次!” “莫非主公不知否?” 钱多多继续叹道:“怕是袁公听得田丰小人谗言,心中默许了此事,当做不知而已。” 许攸摇了摇头,故作无奈道:“既然是主公之意,那许攸也救得先生脱身之计,望先生见谅。”许攸听得此话,转身便走。 如此见利之人,却不知钱某乃是他之祖师爷也! “田丰乃白嫖钱某红薯商道,袁公这才默许。” 许攸停顿片刻,却也没有回头,刚欲迈出步伐。 “子远可知一车红薯可卖得多少金银?” 听到金银,许攸眼神发亮,他似已明白钱多多下一句该如何说辞。 故而停住了脚步。 当然,明白人之间无需过多隐藏,事情还是明白了说的好。 钱多多见许攸停顿,便立马接道:“一车红薯至少五百斤,可卖得黄金20两。” 许攸终于回头,缓缓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区区20两乎?” 钱多多呵呵一笑,见情势有所好转,立马回道:“如今田丰一日运回几车,一车20两,这一天.....一天便是接近百两黄金,少乎?” 第76章 袁绍求见 许攸深吸了一口气。 “那又如何?” “如果这运粮使乃是子远,岂会嫌弃这每日五五分成乎?” 许攸眼睛一亮,身体的抖动出卖了他满身的肌肉。 他已经满身欢喜,只是大脑依旧在强忍控制着他那【装逼】的情绪。 每日净得五十两? 区区红薯,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 许攸思索片刻,假意道:“那又如何?许攸岂能为了区区几百两黄金而冒险乎?” “几百两?!子远脑子被门旮旯挤压了否?如何这般无脑,缝隙之中看得此事?袁公心有天下之志,岂能按天数算之,几年,十几年亦有可能,先生自是聪明,算算便知。” 有些人,不骂他几句,浑身难受,不长记性! 许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满心沉浸在他那自以为是的算数之中,却也不知,算来算去,皆为一场空矣。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三八二十四........ 钱多多看得心烦,这样大脑,转了半天,即便算到一百年,也绝对算不到自己的死期。 “如此一来,在袁公统一天下之际,子远兄起码可赚得百万两黄金之多。” “先生此话当真?” “钱某乃一商人,只会对买卖的商品,最大利益获取商品价值。既然答应与子远五五开成,自当获取最大的商品利益。钱某赚得越多,岂不就代表子远兄亦是如此乎?” “那倒也是。”许攸点了点头。 “钱某真心交得子远这个朋友。奈何田丰那小人有眼无珠,不但不领情,还陷害钱某。岂能让此等小人坐享其成。况且,以子远之才,何尝不能想到大战在即,屯粮乃大事也。如此功绩,岂能让田丰一人独占?” 说到此处,许攸心生妒忌,绝对不允许田丰一人独受袁绍恩宠。 这些年来,耗尽自身伎俩,这才受得袁绍信任,岂可被田丰在数月内冲散了自己的恩宠。 他点了点头,满脸自信得应下了此事。 “先生乃大才,可有良策?” 钱多多见许攸问计于自己,这才松了松气。 “以子远子才,心中该是早有主意。钱某不才,稍提得建议:袁公多疑,少谋,缺决断。子远可联合账下所有谋士联合抗议田丰白嫖之事。如此,即便田丰通天本事,亦难决众人之口。” 许攸故作受益,微微道:“先生此想,正乃许攸心中所定。只可惜,今受益之人乃主公也,他又为何会放得白嫖不为,而多耗费些金银?” “为人主者,皆在乎其名声也,如此下去,传扬开来,他袁绍岂不如坐针毡。堂堂一方诸侯,岂能为了些许金银而臭名于天下?” 许攸大喜。 “先说此话一针见血!有得此番建议,许攸定让主公放得先生出来。” “唉.....如此甚好,辛苦子远矣。” 许攸抱拳告退。 面对这一结局,本应是个好事,但钱多多心中并无把握。怕是这许攸即便打压下了田丰,也未必会救得自己出狱。 囊中之物,岂容他人对半分享? 对面牢中被囚之人皆由冷漠变得热情,看这钱多多这番无奈之举,纷纷少许议论起来。 或许是郑老头对他门要求的规矩太严,至今还未有人相信眼前之人乃真钱半仙也。 几番试探后,才有一人缓缓而道:“先生真乃钱半仙?” “之前汝等皆亲眼所见【消金之术】,敢问普天之下,何人会得?” 亏得此些士兵皆未见得过【穿越中人】施展【麒麟臂】,这才让钱多多这番话变得硬气。 “我等皆受武安将军教导,不仅酒量一流,且手脚功夫不在话下。如此这些牢笼,岂能困得住我等。先生若真是钱半仙,我等既感郑老先生之恩,亦钦佩钱先生之德,愿意以死护得先生逃得袁绍军营。” 钱多多听之,倍感欣慰,此些士兵真乃个顶个的好汉,岂能让其白白丢了性命,定要护得其所有好汉全身而退才是。 “多谢好汉,某乃真钱半仙是也。与尔等一样,钱某也受得郑老先生大恩。今日放下狠话,若不将各位好汉安全带出,钱某定当先于各位好汉而死!” “好!” 狱卒似被【感染】,皆齐心欢腾。 几日之后,仍未见得许攸前来。 莫非许攸也被田丰所压制? 钱多多心中不解。只得继续拜托狱卒去外打听消息。 等到狱卒回来,说出得一番话语,正应了钱多多先前的料想。 利益面前,皆同一路货色矣! 许攸策得群臣共荐,以道义人格之言,迫使袁绍纳了其建议,并让田丰再次失宠。 自己则兼并了田丰收粮之务,以每车40金的价格继续这红薯运营之路。 在此期间,许攸竟然以每车赚取20金的差价中饱私囊。 田丰事情刚过,许攸这厮又玩起了新套路。 此番真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困难总比办法多。 钱多多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郑老头会如此糊涂,竟会一天天的让田丰、许攸等人得逞。 如此下去,这几年囤积的红薯,定会让许攸白嫖得精光。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天牢狱发一天疯。 田丰、许攸皆已无望。 钱多多心中暗自发愁,却也没有半点可用之计,几乎在狱中快要发疯。 没有了大腿,这才发现自己啥也不是。 正在发愁之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颜良哈哈大笑而来。 “恭喜先生,主公有令,先生即刻便可出狱。” 钱多多瞬间来了心情,立马兴奋道:“当真?” 看着颜良傻傻呵呵,此时远比田丰、许攸那些所谓的谋士看着可爱。 “是袁公要见得钱某?” 颜良点了点头。 出了牢门,钱多多回头看了看牢中好汉,认真道:“等见了袁公,钱某自然想计救得好汉出来。” 跟随颜良来到了正堂,却见抬头望去,便见袁绍宾客位置静坐一人。 此人看得为何如此熟悉? 郑老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莫不是单枪匹马来救得钱某?又或是以免费交易红薯给袁绍作为交易条件? 郑老头见得钱多多黑瘦了许多,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走了过来,掌拳相抱,低头弯腰。 第77章 栽赃陷害 “先生受苦了,郑老来得晚矣。” 袁绍主堂之上,大为震惊,却不想为何郑尚书不但亲自来为钱多多求情,而且见之本人,如此恭敬谦卑。 不由问道:“不知郑尚书与钱先生是何关系,为何如此恭卑?” 郑玄不答。 郑尚书? “莫非郑老乃郑玄乎?” 袁绍哈哈大笑,立马也站起了身子,道:“今番要不是郑尚书前来求情,袁某尚还未知先生竟囚于军营之中。此番乃袁某疏于察觉之过,让先生受苦了。” 事实证明,天下不仅有免费的晚餐,还有免费的谎言。 袁绍这番说辞, 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左右瞅了瞅田丰、许攸等人,尬然一笑。 凡事看得开,生活才能嗨。 钱多多并未打算计较此事。 他本就没打算在袁绍军营中共事,且袁绍及手下谋臣也容不得钱多多留下。 眼下,他只想知道自家红薯被白嫖了多少。 他望了望郑玄,附耳轻声道:“为何如此着急与田丰、许攸等人交易?如此心急,怎能卖得个好价钱。” 郑玄满脸疑惑,低沉着声音道:“老夫并未与军队之人有过交易,先生此话从何说起?” “没有?” “定然没有。老夫只是按照先生之前的交代,每日赈济灾民而已。绝对没有参与军粮之事。” 既然不是郑老头,那田丰、许攸等人的红薯是从何而来? 钱多多仔细思索,眼下怕只有一种可能:定有【穿越中人】同时也曾获得红薯藤这般金手指,已经在暗地猥琐发育了好些年。 如是这样,那岂能无一点动静? 莫非有人背着郑老头私自卖得? 钱多多越想越可怕,私自贩卖还不算糟糕,仔细查查便能抓得内鬼。此刻最担心之事,乃是否有人偷学得种植之法,私自种得,中饱私囊。 看着郑老头的眼神,钱多多也相信此事他也仍然蒙在鼓里。此时推敲此事已无意义。 闻得袁绍和郑老头关系非同寻常,不如趁此机会,刚好做一回黄婆卖瓜,好好吹嘘吹嘘红薯这等未来物种。 “多谢袁公放得钱先生出狱。老朽这就先告辞了。” 郑玄示意这钱多多和他一起出去。 那怎可能! 没等钱多多开口,田丰许攸抢先开口道:“主公.....方才在下听得主公之意,乃让钱先生见得郑公一面,何故又放其出得军营?” 袁绍略显尴尬,只因与郑玄关系过好,且他亲自前来,如不给些面子,恐有伤大雅。 但是,刚刚才尝到些甜头,实在不想放得钱多多出去。 故而东张西望,望着堂下谋士出谋划策。 堂下郑玄却听得大怒,毫不隐晦道:“敢问袁公,老朽可有面子否?!钱先生犯得何罪,为何要将他囚禁于此?岂不让天下笑话?” “这.....” 袁绍左右张望,自觉心中有愧,拿不出半点主意。 “郑公误会也,我等岂能平白无故抓得钱先生入狱,只因前段时间,见得他指使手下捐的【异物】红薯,坑毒百姓,这才请得先生进了军营,待日后事情查明之后再行放之。” “汝等之举,于禽兽何异?亏得汝等还是大雅儒学之士,岂不分青红皂白。从始至终,赈济灾民之事,乃老夫亲手督办,如真有何等问题,且拿得老夫便是,与先生何干?!” 田丰不仅不慢,解释道:“郑公此话不对,始作俑者乃钱半仙,若无他用妖术变得这些【异物】,何来毒害百姓一说?” 钱多多实在听不下去,满堂文人墨客一张嘴,便知要放得什么屁。 “敢问袁公,百姓食得红薯之后,如何中毒,有何症状?” 袁绍乃四世三公之人,高高在上,何时见得如此一说,这便连瞎话也编不出来,只得尴尬的望着他人出来解围。 “在下闻得百姓食得红薯者,出现恶心、呕吐、腹胀、腹泻等症状,严重者出现虚脱无力,几日后便不治身亡。”田丰一一道明。 “不可能!红薯乃钱先生向上天求得之【神物】,是老百姓活下去的全部希望。如果没有红薯,天下不知要饿死多少百姓。汝等终日堂上高坐,岂了解得民间痛苦。” 袁绍见好友郑玄如此气愤,这便安慰道:“郑尚书且消消火,此事袁某特意找人调查过,却如田丰所说,否则也不敢如此冤枉钱先生。” “那人证何在?” 郑玄要叫人证,田丰心中一阵暗喜,此番他也早有准备。 没过多久,两名百姓被人抬了上来。 由于身体早已虚脱,已经无法跪拜,只能瘫软的趴在地上。 其中一人,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起初钱多多还不敢相信,当他低头问向那小孩之时,发现他已经饿得不行,怀里还死死得揣着一个东西,始终不肯松手。 “孩子,汝手中是何物?” 孩子眼神疲惫,像是饿得快要虚脱,只是颤抖着身子,把手中的东西抱得更紧。 钱多多轻声的继续问道:“吃过郑公赈灾的红薯否?” 长者一听郑公的名字,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希望,却也将孩子和怀中的东西死死抱住。生怕有人抢了去。 “别怕,在下便是郑玄,这位便是民间时常提起的钱半仙。”郑玄温柔的介绍起来。 此刻他明白,在百姓心中,钱半仙的名字永远要比自己的名字镇定民心。 小孩的眼神缓缓亮澈起来。 “来人,将那小孩怀中之物拿来。” 袁绍得一声令下,打破了和谐的气氛。 两个士兵,抢了许久,才把那小孩怀中之物夺了出来。 看着士兵手中那个只剩三分之一,紫得发黑,且还发着芽苗的红薯。钱多多这才明白一切到底是何情况。 明明郑老头每日都有红薯赈灾,为何他们还要吃这开始腐烂变质的红薯? 且看今日那孩子手中如此劣质的红薯,为何像是如获珍宝? 舍不得吃? 郑玄也十分诧异,没想他三日赈灾一次,却还有百姓连这些变质得红薯都舍不得吃。 “主公,田丰说得没错,这小孩手中果真是红薯,如此看来,疾病之事,确实因红薯中毒引起。”许攸小人得志,满脸乐意。 第78章 一锤定音 钱多多心情却难以平静下来,吃得如此发霉变质得东西,即便是仙桃,那也得吃出病来。 况且,看这二人也绝非病重所至,八成是饿得如此。 看着许攸嚣张的丑脸,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敢问许子远,汝在狗吠得何物?莫不是初次见得如此大坨粪便,兴奋乎?欲食乎?” 许攸听闻此言,顿时大怒:“原以为钱半仙乃文雅之士,今日出得如此低俗之言,真乃文人墨客之败笔也!” 是啊...是啊.... 钱半仙真是太低俗了..... ....... 堂下议论纷纷,皆言钱多多此言太过低俗。 “低俗?!尔等皆以文人墨客自居。世界兵器千千万,为何汝等独喜欢【贱】!” “汝以半仙自居,我等看来,汝乃大仙,与人沾边之事,有做得一件乎?” 钱多多哈哈大笑。 “钱某做事有着原则,遇人,方做人事。” 袁绍见大堂气氛明显不对,立马出来缓和道:“唉,钱先生口才无人能敌,如此口言争斗下去,并无太多意义。且郑公在此,岂不看得袁某笑话。” 钱多多见袁绍主动出来说话,便放下了语气,态度稍微平和道:“方才从孩子手中拿得红薯,看着发黑发紫,且还长了芽苗,定然是放置久矣,从而变质发霉。此等食物,吃进肚子,何来健康乎?” “难道先生敢否认此二人之病症,非因吃了红薯而导致?”许攸不依不饶。 “唉,你!......”见到如此之人,钱多多实在收不火气。 “给汝以竹篮提水,莫要怪得竹篮无用乎?” “子远莫要强理,此番钱先生说得没错,发霉变质的东西,食起来自然容易中毒。待会让人核实一番,若中毒之人皆因为食得发霉变质得实物导致,那此番也怪不得钱先生。” “嗯,袁公此话还算公道,老夫欣慰。今日难得机会,不如弄些红薯入堂,让袁公及堂下文武尝尝如何?是好是坏,有毒无毒,再做定义?” 袁绍拍案而起,满脸兴奋:“郑尚书提议正合我意。久闻红薯甘甜爽口,从未食之,今日堂下各位,皆要一试。” 少许,便有士兵抬上了两筐红薯。 看着自家心血顺手被袁绍白嫖,连【快递费】都没捞得半点。 钱多多不由叹道:顺手终比【顺丰】快。 当满堂大臣小心翼翼得食得几口红薯,脸部表情如同【酒后一支烟】,甚是满足。 袁绍乃习惯美味佳肴之人,几口之后,并不排斥,自觉充当军粮,绰绰有余。 钱多多一眼看出袁绍心思,欲要【金主】全盘托出,那就得再下一剂猛药。 “袁公食得红薯味道如何?” 袁绍表情不温不火,缓缓点了点头,却也不太满意。 “袁公可有鼎否?” 袁绍疑惑,忙问道:“先生要那物何用?” “既然袁公不太满意这红薯的味道,为何不试试煮熟得红薯味道如何?” “嗯?.......” 袁绍似觉新鲜,立马让人安排大鼎,放水置于鼎中,鼎下铺满了柴火,烧得热腾。 待水沸腾之后,钱多多示意让人将一筐红薯倒入鼎中。顺手拿了几个红薯扔入柴火之中。 少许..... “敢问先生,红薯何时能熟?” 钱多多故作神算,掐了掐手指,自信道:“此番熟矣。” 袁绍立马叫人盖住火苗,从鼎中捞出红薯,顾不得滚烫,急忙来客一口。 满足的小眼神看笑了整个朝堂。 “嗯,不错!诸位也尝尝,软糯香甜。” 堂下众人一人分得半个,一个个吃得嘎嘎香! “哎呀!如此神物,先生早该拿出,袁某愿意出得30金换得先生一车红薯,如何?” “如此【异物】,袁公莫不怕中毒乎?” 袁绍郎朗大口,边吃边道:“如此美味,岂有毒乎?” 钱多多哈哈大笑。 “袁公既然如此大方,先且不谈得价格,再试得钱某送与袁公之另一美味,如何?” “何物?”袁绍惊喜。 “亦红薯也!” 钱多多缓缓走进大鼎,从木炭中小心翻出几个红薯,慢慢将其滚入大堂。 “汝何意?莫不是让我主吃得木炭乎?” 堂下众人见得几团黑漆得木炭滚入大堂,皆异语也。 正在满堂傻眼之际,钱多多拿起一个烤熟的红薯,在掌上来回拨弄。 几十阵【仙风】之后,红薯表面已布满了钱多多的口水。 只见得钱多多轻松一掰,那软糯、绵密的肉质让人看得口水直流。 由于是藏了多日的红薯,烤出来的肉质挂满糖丝,简直如丝袜般诱惑。 那扑鼻的香气,让袁绍没忍住从堂上跑了下来。满脸欲望的望着钱多多手中的美食,不可自拔。 “先生,香乎?奇香乎?” “香也,奇香也!” 袁绍一把接过钱多多手中红薯,只一小口,便彻底得征服的他的味蕾,举起巴掌。 “50金一车,如何?” 一旁田丰闻得此言,立马谏言道:“主公,红薯虽有奇味,若是如此价格,多贵于小米,小食可以,不可普及也。” 田丰真乃精明之人,也算是为袁绍殚精竭虑一生。 钱多多见袁绍听得田丰之言,心中顿然清醒。 立马道:“袁公乃郑老至交,何须如此重金。今红薯卖得袁公,只需10金一车,如何?” 袁绍傻眼,没想到如此美味之物,竟只需这等价格,那真是稳赚不赔,立马谢道:“今日袁某乃伴得郑尚书之福,真乃三生有幸也。” 郑玄连忙推辞道:“老夫与袁公虽是挚友,今日谈得如此融洽,全仗钱先生之意也,亦是折服于袁公之胸怀矣。” 那是自然,有钱乃大,为母,为父也。 “田丰听令:令汝全权交付与钱先生红薯之道,不可怠慢。” 田丰听得如此价格,欣然听命。 观之郑玄这老头心,此刻心中多有不解,但也没有明说。今日交易如此痛快,他也明白钱多多心中自有打算,也便开心附和了一番。 正在众人欢乐之际,钱多多突然提道:“今日幸得于袁公做得红薯买卖,钱某亦有一事求得袁公。” 第79章 不负众望 袁绍正在欢喜之余,欣然道:“先生请讲。” “军营牢狱之中,亦有钱某赈灾之好汉十位,可否放得同钱某一齐出营?” “那是自然。”袁绍当场下令。“颜将军何在?” “末将在!” “令汝将那十名好汉立马放归,同先生一起出营。” 颜良欣然领命。 “钱某还有一事相求?可否将狱中看守五人赠送给钱某?” “这.....”袁绍迟疑。 “钱某愿意用一车红薯换得这五人,如何?” 袁绍闻得,兴奋不已,当下便同意了钱多多的要求。只是他有一处不解,为何愿意用一车红薯换得五个狱卒? “先生为何舍大益而图小利?” 钱多多呵呵一笑:“钱某牢狱之时,五位狱卒好汉,皆未刁难于钱某。” 袁绍一乐,似有嘲讽道:“仅因如此?” 钱多多点了点头:“如此而已。” “好!袁某送得先生这份人情。” 几许过后,钱多多领着十五个好汉安全离开了袁绍军营。袁绍依旧沉浸在那烤红薯的美味之中。 为了彻底了解到田丰、许攸运往袁营红薯得来历,决定留下在邯郸【全民客栈】。 一则为了等待童飞的消息,二则等待田丰忠诚的交易。 分别之前,郑玄不解,为何钱多多要以如此低价卖得红薯给袁绍。 钱多多微笑不语,此番他另有道理。只是吩咐郑玄一如既往赈灾难民,回去之后,先准备三十车红薯送往【全民客栈】。 这一等便是三天。 童飞,这小子回来也! “大哥,童飞回来也!”童飞满脸兴奋的直奔【全民客栈】,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刚刚跨入大门,却见得钱多多一人把酒。不到一月,却消瘦了许多。 钱多多立马起身相迎。 “二弟脸色红润,这些日子为兄寻得人才,莫不皆是开车而行?” 童飞为早见得大哥,日夜赶路。此刻嘴中干如柴烟,提起钱多多桌上酒坛,一饮而尽。 “痛快!”童飞抹了抹嘴巴。 钱多多呵呵一乐:“是见得大哥痛快,还是饮得美酒痛快。” “只要对着大哥,饮得何等酒水,皆为痛快!” 兄弟二人放声大笑,互相紧紧拥抱在一起。 “好兄弟!” 童飞收拾好情绪,也不忘正事,满脸嬉皮道:“大哥且猜,这次为大哥找得何人?” 未等钱多多开口,童飞抢先开口。 “二位,请进。” 二位? 莫不是真把李儒、贾诩给请得客栈? 先入得店门之人,乃李儒。那张熟悉的面孔,让钱多多十分兴奋。 此乃大才也。 只见李儒缓缓向前,卑恭道:“见过钱先生,儒,本欲清贫休闲一生。今闻得先生赈灾济民大志,思虑许久,决定真心相投,以赎往日暗投之罪孽,望先生不计前嫌。” 李儒的语气谦和,没有了以往投在董卓门下那股较劲。 “文优兄前来共扶大志,实乃钱某之幸。” 李儒缓缓前行几步,向钱多多恭敬行礼,说道:“儒,乃一平庸之人,却让先生如此费心。先生满腹经纶、决胜千里之人,且不为功名,造福百姓。儒,此些日子,满街皆闻得先生美名,此番心意已决,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提点,若有锦囊妙计,可莫要让小弟苦等,心焦如焚也。” 钱多多微微欠身,还礼道:“钱某幸得李文优,大事可成矣!” 李儒微微点头,手中折扇轻敲掌心:“先生为百姓谋得生计,此等大事,在下佩服,愿效犬马之劳。” “额.....大哥,李文优乃是熟人,何必这么礼来义往。弟,观之亦揪心矣。”童飞心急,听得这等文腻之言,全不耐烦。 此刻,他满心只想为钱多多引荐屋外那位神秘之人。 “钱某与文优当然一见如故。今观二弟如此心急,定然还有好消息,是与不是?” 童飞满脸兴奋,点头应道:“那是当然。” 只见一人从屋外走进,正如童飞这般年纪,满脸淳朴的向钱多多靠近。 此人是谁? 钱多多望着此人身形精壮,手中宝剑形色怪异,大概已经猜得此人身份。 如此悍将,岂能臣服于自己? 他满脸疑惑的望向童飞,眼神之中的犹豫却被童飞一眼看破。 “大哥,此人剑术一流。弟,敢断言,如只论剑术,天下无人能敌之。只因......只因一战,我等胜负难分。自觉相见恨晚,且闻得大哥名声,这便莫名来投。此人名叫.....” 此话一出,钱多多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想。 “二弟勿言,先让兄猜猜如何?” “大哥,莫要开得仙人之玩笑,如此奇人,童飞也是第一次遇见,大哥若能识得,那真乃神仙也。” 那人继续靠近,突然跪地一拜:“久闻先生心怀救民之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童飞呵呵一笑,插嘴道:“大哥若是识得此人,童飞甘愿【吃斋】一月。若是不识得此人,这便让弟今夜便去快活一番。” 钱多多回笑一望,却也发现童飞这小子黑瘦了许多,定是为自己【寻才】之事耗费了不少心思和力气。这便故作自信道:“敢问好汉,莫不是史阿乎?” 童飞郎朗一笑。 见大哥猜错,便觉今晚定能【开荤】,以饱多日苦奔之餐。 钱多多只是呵呵一笑,他岂不知,此人乃日后史阿之师傅,天下第一剑客---王越是也! “在下无名小辈,不值得先生记得,某乃一粗汉,姓王,名越,子安睿。” “哈哈....大哥,弟之任务已完成,今番是买一送一,文武搭配,岂不妙哉。至于如何用得二位大才,那非童飞所虑之事,可容得二弟两个时辰逍遥乎?” “瞧你这等没出息的模样。在大哥身边,岂能亏待了二弟?今番先忍忍,且有大事相商。” 童飞倒也老实,立马靠了过来。 “店家,上好酒,上好肉。好些招待钱某二位兄弟。” 钱多多吩咐店家好些招待李儒、王越。 偷偷把童飞引入了店外。 “此人真是王越?如何认得?王越剑术如此高深,真是与之战得平手乎?” 童飞突然表情严肃,不明白为何大哥会问得此事。 第80章 天生护卫 “此人真叫王越,剑术也是一流。” “忠诚否?” 童飞思索片刻,却也把不定主意。 “二弟休要骗我,若真是平手,如此悍将,岂会轻易同盟,更如何会轻易臣服?” “唉....大哥莫要猜疑,收了便是。此人剑术真是无敌。” 剑术无敌又有何用,此番钱多多想要的是绝对忠诚之人。 王越于他本就没有一面之缘,他岂能轻易相信只因为了自己名声而莫名前来相投的悍将。 并非自己亲自相识之人,心中始终不太踏实。 况且,王越日后乃曹丕剑术师傅。 童飞看出了钱多多的心病,大哥的担忧并无道理。连忙小声道:“大哥,实话而说,王越乃是被童飞臣服矣。” 钱多多这才心中略显兴奋,此话倒是有点像真话。 “如此说来,二弟乃完胜?” “唉.....大哥切不可大声。此人非常好得面子。如若以剑相搏,我等平分秋色,如若让弟以长枪对之........大哥该懂得结局如何。” “莫不是五十回合内,乃一尸首耳?” 童飞呵呵一乐。 “嘘....低调些。大哥神机妙算,此番算差得远矣。” “差在何处?” “何须用得五十回合,二十回合足已。且看吕布那厮武力与力量结合之人,亦不过五十回合也!......弟,方才说的平手,乃是以剑相搏,但凡想用上腰中【七星宝刀】,他怎能是我对手。” 钱多多点了点头,此番话,他坚信不疑,方才却也高估了王越。 真男人,秒杀时刻! “大哥,王越此人真是可用之才,性情憨厚,无欲无求,除了要点面子,没有其他任何欲望,不图虚,只务实。” “依二弟观之,可委任得何职务?” “自然是贴身护卫,他之敏捷,只输得二弟一捏捏。” “那二弟何往?” “左右护卫,还恐得性命乎?” 钱多多点了点头,有着如此左右护卫,岂不比刘备还要美哉。且刘备一心只为功名大业,何来享受过兄弟之情,常年征战,兄弟感情自然拉胯。 今有李儒相投,可助郑玄老头管理着红薯大事。 当然,父母在,不远游。 既然决定将李儒纳入麾下,首要任务就是将其父母妻儿接入山中,颐养天年。 兄弟二人一同进了店门。 在外耽搁太久,怕引得多余猜忌。 见李儒、王越一见如故,几人很快打成了一片。 李儒端起酒杯,自罚三碗。 认得李儒这么些年,从未见得他如此酣畅。 “儒,自罚三杯,为之前侍奉董卓之事表示歉意。往日各为其主,望先生不计前嫌。” 钱多多摆出豪爽架势,连续赔了三杯。 “昨日之事不可记,今日之事皆兄弟。干完三碗酒,我等皆是兄弟。” “嗯,兄弟!” 童飞端碗就干。 王越憨厚,愣神了少许,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尬笑,亦连饮三碗。 以前那喝酒畏畏缩缩的李儒,今日像是敞开了心怀,喝得毫无保留。 第一次让钱多多见识到了他真正的酒量。 作为一个谋士,有如此酒量,怕是只有郭奉孝方才与之匹敌。 说起郭奉孝,钱多多心中暗自有了想法,若能把他忽悠过来,暂且用上四年,日后他若再去投靠曹操,亦不亏也。 当然,若能长久留之,那便更好,省的在曹操手中殚精竭虑,最后弄得个英年早逝。 正说着,只见店外一小伙兴奋的飞奔而来,直勾勾的在钱多多身边止住了脚步。啥也不做,啥也不看,只是默默低着头。 “小哥识得我等?”童飞满脸疑惑。 小伙依旧默不作声。 钱多多嗅了嗅鼻子,内心兴奋异常,却故作淡定,玩笑道:“小哥靠得如此之近,莫不是想行刺得钱某?” 王越一听,立马专注了起来,右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 此乃天生的护卫! 小伙依旧不语,正欲轻微抬动得一下手臂,只见王越手中宝剑闪出一道亮光。 童飞手中【七星宝刀】同时亮了出来。 “慢!且慢!”钱多多吓得大声吼道。 天下第一剑客的速度名不虚传,岂能一句声音能追赶得上。 王越手中宝剑的剑锋已经临近小伙的手臂。 钱多多满脸无奈,却倍感无力。 作为一个武力【弱鸡】,他的肢体永远赶不上脑中所想。 “铛!”一阵清脆之声。 王越手中宝剑被弹了开来。 是童飞! 他用宝刀刀柄顶开了王越的剑刃,终究还是技高一筹。 同时,他也看出,王越这番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方才一剑,并未想取得此人性命。 剑锋所向,乃刺向小伙手臂外侧,实则只想敲拍一下他那不安分得手臂。 小伙吓得立马当场【亚麻呆住】。 钱多多双手护着小伙,满脸紧张的打量了一番。 “嫣儿,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嫣儿? 童飞为此并未感到惊奇。 好在嫣儿非一般女子,虽然有点猝不及防,但很快便恢复了神态,若无其事道:“嫣儿扮得男装,且一直低头未语,先生是如何认出了嫣儿?” 钱多多见嫣儿无事,且王越出手实则是为得自己。这便收起了心中情绪,呵呵乐道:“从嫣儿刚刚进门之时,钱某便已经猜的来人是谁。人虽有不同的伴相,却抹不掉某种刻骨铭心之物。” 嫣儿很是好奇,立马追问道:“何物?” 钱多多看了看童飞,笑着道:“此物二弟最为了解,方才顶偏安睿之剑,亦说明二弟早已知嫣儿身份,是也不是?” 童飞缓缓收起宝刀,吊儿郎当道:“如这般伎俩分辨不出,何能做得钱半仙之二弟?方才嫣儿妹妹进门之时,一股女人独有得香味随风涌了进来。方才大哥所说之物,莫不是嫣儿妹妹身上这股独特的香味乎?” “知我者,二弟也。” “知嫣儿妹妹者,大哥也。”童飞调皮的补上了现场气氛。 王越听得童飞之言,心中闷闷不乐。 何为【如这般伎俩分辨不出】?实乃觉得在嘲讽自己方才鲁莽之举,不识得这般伎俩也。 钱多多望着王越的表情,圆和道:“钱某觉得方才安睿之举,乃名副其实第一剑客也,其速度和敏锐的嗅觉,让钱某叹而观止。二弟只是多次见得嫣儿,这才嗅得其身上独有的香味。换做初次见面,怕是连宝刀放在何处都未可知也。” 第81章 白马义从 童飞愣了少许,满脸笑意道:“那是自然,二弟面对女人,何须用刀。” “当然,面对女人,二弟何须用刀,亦有快于拔刀之物也。” 李儒听得哈哈大笑。 这老不正经,莫不是这么快便跟上了这般风趣的节奏? 倒是王越,总是慢人几拍,虽不懂其中之意,却也后知后觉,牵强腼腆的跟着笑了一番。 “再次见得先生,嫣儿实在是高兴。却不知身边除了童将军,亦有如此高手相伴。左膀右臂在伴,大可放心也。” 嫣儿此话,说得王越内心甜美,面子赚得十足。 “多谢嫣儿。” “额.....嫣儿妹妹此话听得舒服,但有一点,说得欠妥。郿屋外一别,大哥牵肠挂肚,今已过许久,为何这番还叫得大哥为【先生】。童某皆已改口叫得【嫣儿妹妹】,莫不是想让童飞亦叫得【先生】乎?” 哎呀!这童飞之言,让人听得【倍儿爽】。 “二弟说的极是,一口一个【先生】,岂不听得生疏。若是叫得钱某【烈宪】哥哥,那才显得亲近。” 嫣儿心中闷喜,欢快道:“嫣儿叫得烈宪哥哥便是。但是童将军乃小娃儿,亦叫得【嫣儿妹妹】,怕有不妥吧?” 钱多多满脸正经,点了点头道:“对,叫姐姐。” 童飞摸了摸后脑勺,满脸不情愿道:“叫得姐姐有何意思,要是叫得嫂嫂,那才过瘾。” “呸....满脸不正经的小娃儿。”嫣儿逗乐道。 “嫣儿姐姐,童飞兄弟方才说得有理,叫得嫂嫂,像是更过瘾些。”憨厚的王越也跟着起哄。 “李文优,这番拜见嫂嫂。” “去去去.....如此【老儒】,也叫得嫂嫂,怕是叫老了嫣儿。”面对李儒调侃,钱多多玩笑回道。 就在众人欢乐之际,店外一老头急匆冲赶了进来。 “爷爷。” 嫣儿本是同郑玄一同前来,只因为早点见得钱多多,这才独自加快脚步,先一步赶到了客栈。 本想先告得郑玄前来之事,没想这几顿调侃嬉闹,却把此事给忘到了脑后。 看着郑玄急冲冲的步伐何那满脸惆怅的表情,钱多多似已猜出几分不妙。 郑玄吞了吞口水。 “店家,上茶,上好茶!” 钱多多给郑玄点了份凉茶。让老人家先且坐下,娓娓道来。 郑玄深深的喝了口凉茶,缓缓道:“前几日按照先生要求,准备了三十车红薯从山中运往客栈,没想离邯郸城仅十里的距离,被一伙骑兵所截。所有货物,全部被扣下。” 钱多多听得大为震惊,半路被截,乃意料之中。此刻他最担心的是人,不是物。 “可有人员伤亡?” “那些劫匪多骑白马,只因我等部下有武安国将军之令,不可重伤或伤人性命。却没想对方亦是如此,打斗之时,皆有所保留,只是那为首之人实在厉害,一人顶得我等部下二十人之多。此番本就只带了六十余人,皆受了轻伤。为首之人见老夫年迈,只是截取了粮食,并未为难老夫。” “竟然有如此狠人?”童飞异常兴奋。 “那时即便童将军在场,怕也无济于事。那伙贼人,竟有几百人之多。” 白马? 莫不是白马义从? “大哥,如此数量的红薯,那是一大笔金银。岂能容得他人在我等头上撒尿。不如去会会那厮?” “童将军说的没错,那伙贼人推着粮车,怕也走不了多远。如快马追赶,定能追上。” 钱多多思索片刻。 “赶上了又如何?我等几人,能胜得几百贼人?” 钱多多继续问道。 “郑老,那首领胯下何物?手中是何武器?长相如何?” 郑玄吞了吞口水。 “那首领胯下白马,身着白银铠甲,长相俊俏,身材健壮。手中一杆长枪,枪头闪闪发亮。” 莫不是他? “二弟,我等去会会此人,如何?”钱多多当下一喝。 满眼发亮,似觉天将降大将于斯人也! 童飞立马起身,急不可耐,一声应道:“那是自然,童飞就等大哥此言!竟有人敢在童某面前耍长枪---蠢!” 钱多多本想带着王越一齐前往会会这银甲高人。 仔细一想,还是将其留了下来守护嫣儿等人。 他对二弟战力,始终满怀信心。 “烈宪哥哥,定要小心。听得爷爷方才说得此人,定然是武力高超之人。” “唉.....嫣儿妹....嫣儿嫂嫂大可放心,有童飞在,除了女人,没人敢动得大哥一根毛。” “有你这假不正经的二弟,嫣儿更是担心。” 王越缓缓站了起来。 “要不王越随先生一同过去?” “额....安睿兄莫不放心童飞实力乎?” 王越似被血脉压制,腼腆一笑,不敢再语。 “安睿兄,烦请照顾好嫣儿等人,钱某去去便回。至于白马首领是何人物,钱某心中自有定数。” 王越恭敬一拜道:“先生放心,安睿誓死护卫。” 钱多多领着童飞朝邯郸城外快马赶去,此番只要跟着车轮痕迹走便可。 “大哥之前说得对白马首领自有定数,是否识得此人?” 钱多多哈哈大笑。 “猜得十有八九,不仅兄识得此人,二弟亦识得此人。” 如此说来,童飞隐约有所感觉。 “听得郑老说得手持长枪,如真是枪将高手,莫不是?......大哥觉得童飞胜得此人几分?” 如是在未认得童飞之前,钱多多对于常人回答:此人乃文武全才,全身是胆,乃钱某之【偶像】也。 今见得童飞武力及悟性,却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答。 “此人乃文武全才,论武,却稍逊于吕布。论智,却胜过吕布数十乃至数百倍。” 童飞呵呵乐道:“我与大哥乃是一体,武不如吕布,那便是输得童飞远矣。智不过胜吕布几十乃百倍,亦输得大哥远矣。如此之人,想必乃大哥心仪之人,弟愿擒得此人,助大哥一臂之力,如何?” 若能擒得此人,那自然是天下美事。即便童飞无此想法,钱多多亦将千方百计收得此人。 “二弟说笑,若此人不从,该当如何?” “那便杀了此人,为大哥除去一祸害。” 第82章 一群【老六】 钱多多摇了摇头,苦笑道:“即便此人不从,怕是二弟也不能杀得此人。” “莫非还有童飞杀不得之人?” 钱多多轻微一笑,没做回答。 策马一鞭,朝前方赶去。 这种沉默让童飞没再多言。他敏锐的从钱多多的表情中感觉到此人的厉害。 杀不得? 神枪将? 童飞想了许久,终于心中有了答案。 普天之下,唯有童家枪法天下无敌! 几番追赶,终于找到了粮车轴印。 一路沿着车轴印奔驰,未过多久,抬头望向远方,却让钱多多傻了眼。 粮车皆停于不远处,车上粮食却没了踪影。仔细一想,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调虎离山之计谋? 如此良将,有勇有谋。 爱了,爱了! 他立刻调转马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追去。 就在此时,忽闻一阵清越的枪啸之声划破长空,仿若龙吟凤鸣,马蹄清脆,震人心魄。 只见一名银甲战士穿梭在夕阳之中,仿若仙人临世。 他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璀璨生辉,在风中猎猎作响。 手持一柄寒光凛冽长枪,枪身微微颤动,嗡嗡作响,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饮尽敌血,彰显其绝世锋芒。 钱多多定睛细看,不禁又惊又喜,脱口喊道:“来者莫非子龙乎?” 如此大声一般吆喝,白衣战士缓慢了马蹄。而后向着钱多多拱手行礼,风度翩翩道:“先生莫非钱半仙乎?。 钱多多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 赵云面露兴奋,立马恭敬道:“久闻先生慷慨救民,大义天下。赵云今日总算【骗】得于先生一面之缘。” 钱多多似有不解:“子龙为何说得【骗】得?” 赵云憨憨一笑。 “先生勿怪,今日截得粮食,实非真截。久闻先生以红薯赈济百姓,多行善事。方才见如此多的粮车,却只有几十人护送,竟想知道何人敢如此大胆,这便截停了粮车。观之乃是几十车红薯,心中已知幕后之人乃先生也,岂敢如此弃义,抢得赈灾粮食。后又仔细一想,便假装截粮,以见得先生一面。此番果真灵验,总算是见到了先生。” 费尽心思,只为见得自己一面? 钱多多心中大喜,如此看来,将赵云收入麾下,手拿把掐。 “师兄!” 童飞见到赵云前来,兴奋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正如之前猜想,何人敢在童飞面前耍得长枪,原来亦是童家枪法也。 何人叫得师兄? 赵云久望眼前不远处的后生,心中若有所思。 “我乃童飞啊!” “童飞师弟?!”赵云立马跑了过来,用手捏了捏童飞的小脸蛋,一脸满足的笑道:“哈哈......还是原来的味道。” “那是自然!既然师兄喜欢这种味道,不如随师弟一起追随大哥,共创大业,如何?” “钱先生乃童飞大哥?”赵云似信非信。 “没错,钱某与二弟结拜多年,亦不输于桃园三结义。其三弟,乃武安国也。钱某对子龙仰慕已久,不如跟随钱某,救济天下百姓,如何?” 赵云思索片刻,尬笑道:“对于先生,云,钦佩至极。本应随先生救济安民。奈何如今诸侯四起,战乱纷飞,若不天下统一,只管得百姓口粮之饱,终究不能根治。天下乱得多少年,百姓就得遭罪多少年。云,更愿效力于一乱世枭雄,驰骋沙场,助其平定天下,还得百姓一个太平。” 此番话语,让钱多多无力反驳。 只有天下安定,方能还百姓一个太平。 他也清楚,自己穿越而来,并不容许除金银之外的其他想法。况且,他自觉也没曹操、刘备那等雄心伟志。 什么雄霸一方,一统天下,皆为狗屁也! 赈济灾民,原本就是随手的一个副本。 主线当然还是借副本换来的人气,各种吸金罢了。 此种信念,钱多多一直不敢忘记,也不想转移。 见得赵云如此诚恳的说出此番大论,钱多多也就没再执着。毕竟对于自己的大业,用人唯忠诚与志同道合是也。 “来人!” 只见赵云大喊一声,几百白马义从铺天而来,主打的就是一个速度与机动。 顷刻之间,原是空空的粮车,立马就装满了红薯,原封不动的送还了回来。 正当此时。 平静之下,却暗流涌动。 赵云决定亲自带着部队,将三十车红薯送入邯郸城内。 顷刻间,喊杀声四起,箭矢如蝗虫般飞来。 赵云率领白马义从奋勇抵抗,即便白马义从身手敏捷,面对如此箭雨,只能快速逃离箭矢射程。 童飞异常骁勇,为钱多多挡下数十弓箭后,突然奋起,策马朝弓箭射出方向狂奔而去。 钱多多在混乱中惊恐万分,但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赵云的出现,更好成了对方痛下杀手得一个理由。 赵云突然冲了出来,立马横枪于钱多多前方,喊道:“先生此番怕是受得赵云牵连,请先生赶紧后退,云,自挡在前方为先生挡得箭矢。” 钱多多心中愧疚,大声回应:“将军,此番时候,还谈何连累不连累,且看箭矢从一个方向射来,钱某自不用将军顾忌。将军可随童飞之后,擒得敌方主将便可。” 此战虽是偷袭,敌方虽早已做了布置,却也没料到仅仅两员大将,就有如此战力。 赵云领会得钱多多的意思,长枪一挥,数百白马义从立即调转马头,全部迎着箭矢射出方向奔去。 奔至半路,如雨般的箭矢全部停了下来。 此时,钱多多早已立于马侧,靠着马匹,躲过了那些致命的箭矢。 当然,那匹【因公殉职】的快马,已身中数十箭,倒地不起。 “nnd!” 钱多多见箭矢已停,满嘴骂骂咧咧得朝方才箭矢射来方向走去。 他当然深信童飞的实力,且要看看这番要置于自己死地之人到底是不是心中猜想之人。 近身之后,果然如此! 只见童飞左手宝刀【亲】着主将文丑的脖颈,右手枪刃顶住谋士田丰的胸膛,满心自信的回望了一眼钱多多。 果然是汝这群【老六】! 第83章 李儒三拜 钱多多虽然心中气愤,但也不能为了此事结怨于袁绍这等金主,起码时机还未成熟。 文丑、田丰这番有所准备,定然是已得到内幕消息。再说,没有袁绍的军令,何来得如此大胆。 “赵将军,且看这番损失了多少兵马?” 赵云回头点了点兵马。 “亡者二十三人,伤者接近百人.......先生,莫不是识得此些人?从地界看,该是袁绍的部下。” 钱多多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向赵云解释。为见得自己一面,却损失如此惨重。 “既然是先生认识之人,云,先且放得这厮一回,这便在此别过。”赵云扯缰回马,潇洒大度。 “子龙且慢!” 钱多多岂能因他人之过,而寒了赵云之心。 “将军大义,钱某佩服,此次实乃因钱某之过。将军部下如此多忠义之士,岂能无粮。且送十车粮食于将军路上之用,如何?” 赵云岂不知此些粮食做何而用,如此受之,无异于抢夺百姓口粮。此等不义之事,万不可为! “先生无需客气,我等皆是为百姓矣。先生为得民生,云,乃为得民安也。今番即便全军覆没,只要是为了先生,我等意欲何求?” 驾! 赵云策马而去,身后白马义从紧随其后。 可惜了如此忠肝义胆之人。 “嘿!....别动,童飞爷爷手中的匕首,不只会穿得裤裆。” 文丑蠢蠢欲动,想找机会反抗一把,却被童飞看得死死。 “今番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二位且看如何收场?”钱多多拍了拍手中的灰尘,一脸享受道。 田丰是个聪明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算是尴尬他爹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先生.....怕是有什么误会,袁公闻得有人截取了先生三十车红薯,这才派我等前来相助。先生为何怪得我等惹得祸事?” “对对对...”文丑连忙应和。 “滚!再多一句,削了汝这狗头!” 面对田丰降低智商之言,钱多多不愿多说。或许,对于此人还是太过于宽容,才让他一次一次自以为有了陷害钱多多的妙计。 “二弟,削一个吧。” 此话一说,文丑、田丰脸色突变。 “大哥,两个皆不是好人,且都削了如何?” 武将尚有蒙勇,谋士且无自虑? “先生请息怒,主公之意,实是为帮先生救得三十车红薯。方才之事,实乃意料之外,未曾想到赵云会有如此勇猛。更是....更是未曾想到童将军勇猛如天神将下凡。好在先生无事,待我等回去之后,让主公送得前千两黄金与先生赔得不是,如何?” 田丰使出最后绝招,自觉可以用金银将钱多多拿捏得死死。 哼!如此雕虫小技,钱某.....钱某自当是爱了! “一千两?”钱多多眼神一变。 “不....不不不.....二千两。” “二弟,放得田丰回去。委屈下文将军随同其部下 帮得钱某把这三十车红薯运往邯郸城内。” 二千两,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此刻钱多多并未打算和袁绍撕破脸皮,否则那成百上千的买主,向何处求之? 童飞收起了手中长枪。 文丑不服,满脸不乐。 童飞晃了晃手中宝刀。 “文将军,上次童某放得汝等兄弟俩半寸,此番,莫不是要见得红乎!” 文丑抖了抖眼角肌肉,尬然而从。 田丰单枪匹马飞驰而去,留下文丑等伏击的百余士兵,推着粮车,缓缓进了邯郸城内。 袁绍此番算是人间清醒,他开始明白,某些东西实属不能白嫖。为了些许金银,丢了钟爱大将之性命,且又断了自身粮道,那更是傻子所为。 钱多多乃一商人矣,心无天下之志,无非就是牺牲些金银便是。 于己,本无任何威胁可言。 金银乃身外之物,何有香饽饽的粮食重要。 待日后统一天下,何犹今日之金银不能复返乎? 闹腾一番之后,无奈让田丰带着约定的金银赎回了文丑。同时也按照约定,以十金一车的价格买下了这三十车红薯。 此时,收复冀州,统一北方,迫在眉睫。 自赵云带着数百白马义从别了钱多多之后,便决定投靠刘虞。 钱多多亦知当时战事情况,这便立马回到了【全民客栈】,重新安排了后面的部署。 他领得李儒带着家属跟随郑老上了深山,协助管理红薯生产及赈济之事。 只因可信之人欠缺,所要做得事情实在过多,这便拜托得嫣儿去做得一件大事。 本想将王越留得身边,可想着如此乱世,截粮之事岂能不防。便意将王越放入山中,协同武安国共同练武招兵。 仔细一想,一个无脑,一个好面,岂能和谐。 如此一来,非得亲自回去见得一番武安国才行。 也在此时,钱多多暗中将一重要事情交于童飞。 若此事能成,红薯帝国,将无敌于天下! 临走之时,钱多多留话给客栈老板,待田丰再次过来交易,只言囤粮暂缺,如有粮食,定当亲自拜访。 如此,几人一同上了后山,钱多多第一次看到了如此壮观的红薯帝国。 郑玄选择的地段真是绝妙,满地都是松散之泥,虽然藏于山中,但却沃野百里,完是红薯丰收的绝佳之地。 “郑公,此番莫非皆汝之杰作?!”钱多多不由叹道。 不过几年,三根红薯条竟然成了年产千车之重的红薯帝国。 千车,乃万两黄金也! “烈宪哥哥忙着大事,怕是忘了这山中小种。爷爷本事,何止这些。方才看到之地,乃十之一二也,已不知全国大半处,皆如此也。更有丰产之地,一年三产,共计千余车,而且是可载好几百斤的马车。” “方才几年时间,年产接近百万斤?” 郑玄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年规模将更为广大,目标年产二百万斤。只说窑洞,便有不下三百来个,皆是可囤万斤之洞!” “此乃皆先生仙意授之,若无此,百姓十有四五,饿死街头。” 李儒不禁感慨,先前助得董卓之事,实乃猪狗不如也! 李儒未语,躬身三拜。 一拜漫山红薯之地,二拜钱多多半仙授意,三拜郑玄奇功伟绩。 “大哥,二哥,想死三弟也!”武安国整装戴甲,疾步跑来。 第84章 兄弟重聚 “三弟为何如此慌乱,莫不是馋酒乎?先且别说,还真有一处藏得许多美酒,就待三弟取之。” 武安国满脸不屑,粗着嗓子道:“大哥休笑得三弟,常年处于山中,实在无聊,这便只能天天练着这些壮丁。农忙之时,收得红薯,大部分时间空闲,只能天天练兵,如今三弟手下百来壮士,皆为以一敌十的好汉。方才闻得大哥、二哥回来山中,这才撂下把式,飞奔而来。这次,可千万别把三弟留在山中,即便满山是酒,喝得亦不痛快。” 童飞连忙接道:“三弟放心,此番大哥上山,便是为了唤得三弟下山。如此这些年,三弟竟练出如此一支嗷嗷壮士,且等着大哥鸡腿赏赐。” 武安国憨憨一乐。 “俺不要鸡腿,只要兄弟三人和美酒陪伴。” “难得如此清闲之时,不如先上寨中放松几日,再行各自之事,如何?”嫣儿笑着领路前行。 “美哉!” 回到寨中,沿路多有哨岗,更像是成了山大王。 寨中有酒有肉,闻得钱多多回寨,嫣儿早就吩咐几十好汉忙活了半天。 “大哥,二哥,请坐,且尝得此酒如何?”武安国满脸得意的端了两碗酒来。 钱多多小小的来了一口。 嗯?! 此酒度数,实在有点过高。 “不错!此酒从何而来,莫不是用红薯换得?定要招得此酿酒之人上山,为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 嫣儿呵呵一乐,连忙道:“烈宪哥哥要请得此人上山,又有何难.....” “大哥神机妙算,且猜的酿得此酒之人乃是何人?”武安国殷勤道。 钱多多岂能凭着酒味而猜的酿酒之人,即便剧透,也未必能如此神算。 不过,方才听得嫣儿说得一席话,仔细掂量一番后,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依照嫣儿隐意,再加上武安国这番殷勤,料定此酒定然是山中之人所酿。 郑玄? 这老头乃之前乃朝廷尚书,且和袁绍乃挚友,从未闻得他有如此绝技。 武安国? 好酒之人,在乎其酒之数量,何谈酒之品量? 如此,唯有嫣儿方有此番才艺。 “如此美酒,莫不是嫣儿手艺?” “唉.....嫣儿又不喝酒,又如何品得出何为好酒。大哥再猜猜.....”武安国心中深藏之【小九九】一顿噗呲噗呲往外渗透。 就差告诉世人,此乃他之杰作。 “唉.....这酒也不咋滴,为何大哥会觉得如此美味。”童飞已知酿酒之人乃是三弟,这便小喝一口,故意调侃。 “那倒也是,方才喝那一口,可能是口中干渴,这才觉得美味。第二口下来,也未见得如何美味。”钱多多又抿了一口,故作不知。 “怎么可能?!”武安国满脸不信,双手同时开弓,将哥俩碗中剩余之酒一口闷入口中。 “啧.....如此美酒,二位哥哥岂能不识得?三弟为等得与二位哥哥同饮如此美酒,连自己都舍不得多喝几碗。这下便好,总算没人与俺抢得酒喝。二位大哥,爱喝不喝。” 武安国虽然嘴巴硬气,但心中尤为不乐。 “三弟莫不想自己吃得独食?” “如此劣酒,怕是伤了二位哥哥之口。” “哈哈哈!......兄,早已品得此等美酒乃三弟所酿。方才兄与大哥,乃戏言耳,实乃为兄之佳酿而兴奋矣。” “二弟说的极是,我等兄弟相聚,岂能因酒非佳酿而不乐乎?” 武安国表情淡定,心中瞬间欣喜,强忍道:“二位哥哥该罚。” “那是自然!”钱多多满饮一碗。“痛快!”似已飘飘欲仙。 童飞紧随其后,亦满饮一碗。 这酒,真鸡儿带劲! 武安国豪情骤起,抱起酒坛陪了两碗。 “盼得与二位哥哥同饮,三弟.....三弟高兴!今日有此美酒,就当是三弟所酿便是。” 嫣儿满心欣慰,亲自为兄弟几人及正堂几位倒酒。一边笑着道:“兄弟相聚,自当高兴。各位先请入座,欢聚之后,且看烈宪哥哥如何安排下一步计划。” 钱多多差点忘乎自我,亏得嫣儿提上一嘴,于是便请郑玄坐了上座。 郑玄百般推辞,却也架不住兄弟三人联手相让。 从郑玄口中得知,目前红薯养殖已进入全面发展期,全国共有十处种植基地,年产红薯接近百万斤,除去赈灾、己需及来年配种之用,一年可有五十万斤存粮。 五十万斤? 一年才一万两黄金? 如此数量,在一般看来,简直就是土豪级别的待遇。但在钱多多看来,此些黄金,还不够被某多多塞牙缝之用。 “十处种植基地,共需多少好汉?” 郑玄仔细清算了少许,答道:“共计一千人左右,皆为郑某及武安将军亲自选得。明年计划扩大规模,发展到三十个种植 基地,招募好汉五千人左右。” 钱多多听得心中一惊。 即便如今曹操实力,也未有五千人兵力。 现如今一千好汉,已是烫手芋头,如是扩张到五千好汉,那岂不是自讨灭亡。 “郑老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如今已有如此规模,何须再做扩张?” 郑玄满脸疑惑,仔细掂量一番,叹息道:“如今此番规模,依旧不能解决百姓饥饿之苦,不知为何,我等尽管如此勤奋,却未见灾民减少。扩大红薯生产规模及招募好汉数量,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山贼及军队的骚扰,另一方面是为了减少更多百姓饥饿之苦。” 嫣儿闻之,小心的推了推身边的郑玄,暗示其语过甚。 这岂可了得! 钱多多虽有赈灾之实,毕竟乃是为金银而奋斗的小年轻,岂能同意郑老头这番全力赈灾之计? 文人墨客,怎能知晓这天下大乱的根因,即便红薯数量达到年产百万车,又岂能解决得了这天下百姓之苦? 百姓饥苦之根因乃是乱世,与这赈灾粮食之多,何来半毛钱的关系。 “郑老头说的极是,何不将红薯种植方法传于百姓,让其自给自足?”武安国神助攻。 郑玄眼前一亮,此言正是他多年所想,但感于钱多多之恩,未敢提起。 “此神物乃大哥求仙人所得,天机之事,岂能泄露,三弟慎言。”童飞见得钱多多脸色早有不乐,似已猜得其心思,立即怼回了武安国随口之言。 第85章 真龙天子? 武安国自觉言语有误,憨憨一下,自饮一碗。 如此,堂下气氛顿时生硬。 钱多多本就没打算靠着红薯之事成就【一飞冲天】,少许平静后,呵呵乐道:“郑老方才之言,乃大善也,我等既已获百姓信任,何忍见得灾民满地。 乱世之年,壮丁且可投军混得饱饭。老弱、幼小、妇儒之人辈,又当如何? 安忍见之而不顾?!” 郑玄闻得此言,老泪纵横,没想钱多多会有如此胸襟,立马起身卑恭道:“先生乃救世之仙人,郑某本为汉室尚书,自当为汉室替百姓效力。亏得先生如此大义,自当誓死为先生红薯大业,肝脑涂地!” “先生大智大义,儒,远不及也,愿同郑尚书一同为红薯大业,效犬马之劳!”李儒感慨。 自我切入时机,恰到好处。 众人齐饮! “扩大红薯种植基地之事,钱某双手赞成。但继续招募壮丁之事,却不以为然。” “为何?”郑玄不解。 “我等皆为百姓队伍,何能与军队相比。队伍弱小,军队实力且不会顾。若一旦队伍发展壮大,如同芒刺在背,何人又不想除之?” 郑玄瞬间明得此意,立马愧意道:“先生考虑长远,说的极是,我等皆商人,当以商人之事而为之。商人队伍岂能威于军队也。可是,若要扩大规模,定当要更多人力才是。” “大哥,何不将种红薯种植之术教于百姓自给自足?”武安国明白了前句,却不明白后句,这便又提了出来。 童飞心态沉稳,呵呵一笑。 “三弟若是连喝三碗,便能知晓此意可否为之。” 嗯? 论得喝酒,武安国从不客气,如此简单便能明白之意,何乐而不为之。 这便端起酒坛,准备连倒三碗。 可惜了这一坛酒已经倒了好几碗,再倒之时,只有半碗。 “唉....此坛酒已倒尽,待俺新开得一坛满上。” 童飞立马拉住武安国衣袖,调侃道:“酒坛虽空,却可新开一坛而续之。若一家之中,空无一壮丁,岂能续之?” 武安国不解,在他眼中,除了美酒能增加点智商,其余之物,皆空矣。 望着钱多多、童飞两位大佬调侃的眼神,自觉出了洋相,也不敢再去提酒。 “武安国将军义薄云天,战场勇猛,作为兄长,实不该调侃将军。”嫣儿边笑边道。 随手开了一坛美酒,给武安国满上。 “还是嫣儿妹子懂得我等粗人的心。敢问妹子,方才二哥说的此言何意?”武安国见着美酒,实乃刹不住车。 话音刚落,便满饮了一碗,右手已经开始提起了方才嫣儿放在桌上的酒坛子。 “武安将军酒量天下无敌。方才童将军之意乃说得灾民绝非不想自给自足,实在家中无有壮丁矣。更多的是,即便偶有所成,也未必属于自己也。” “哦?嫣儿妹子说得极是,没有壮丁,何人劳力?有道理.....有道理。” 童飞听得自家三弟叫得嫣儿一声声妹子来,妹子去,这便调侃道:“三弟休得放肆,嫣儿妹子岂容你我叫得?” 嫣儿见童飞一张嘴,便知道他要说得何话,立马满酒端上,岔开话题。 “武安将军性情爽直,嫣儿本就比他小,为何叫不得妹子?就你这小小娃儿,总听不到叫得嫣儿一声姐姐。” “嫂嫂好!” 童飞笑出了【猪声】。 “嫂嫂?” 武安国满脸【亚麻】呆住。 “何时认得嫂嫂?” “哎.....武安将军真不识趣,童将军叫得嫂嫂,莫不你却叫不得嫂嫂?”李儒立马补刀。 糊里糊涂,反正别人总是对,跟着自家二哥称呼,绝对错不了。 哪管得何人何时认的嫂嫂,专打一个豪情。 “嫂嫂在上,武安国先干为敬。” 这酒喝得........爽! 钱多多抖了抖身子,哈哈大笑。 “敬得兄弟几个慧眼识珠。” 嫣儿满脸羞涩,却也没有反驳,自认得便是。 所谓酒前我乃天下【社畜】,酒后天下皆我【邂逅】! 此番,乃钱多多穿越而来,喝得最大的一次。 五碗高度酒后,便侃侃而谈,吹出满场人畜不知的神话之都。 “兄弟几个,可否知晓钱某从何而来?” 童飞摇了摇脑袋,眼神酒醉般迷糊,满脸通红道:“大哥既为半仙,自然是从天上而来。” 此话一语中的,眼看着牛皮吹破了母牛肚。武安国露出最清醒的状态,跟道:“二弟怕是喝多矣。天上之人,何等珍贵,岂能与我等这些草民拜为生死兄弟,依某看来,大哥非人非仙,实乃真龙也!” “武安兄弟之意,莫非.....莫非钱先生乃有天子之命?”王越话语断续。 李儒脸色大变,他虽迷糊,但却不糊涂。 两眼紧紧盯着钱多多闻得王越之言后的反应。 先前为愚忠董卓,做得祸国殃民,篡位大汉之事。今番好不容易自我反省,只为跟随钱多多救赎百姓,以清淡自身之罪孽。 如此? 钱多多虽已酒醉,闻得真龙、天子命之事,心无半点兴趣。立马提起酒坛子,重重得砸向了地面。 轰隆! “兄弟所言差矣!我等皆为民行事,安敢有僭越大汉之心!今番钱某再次申明:扩充人力不能超于2000,绝对不参与各路诸侯地盘争夺之争,更无需谈论一统天下之志!” 童飞见得钱多多虽是满脸醉意,但言语之中铿锵有力,其决心,无人可撼动。 为表初心,紧跟道:“方才大哥之言,乃肺腑之言。三弟所言真龙,实为酒误。他口中真龙,乃是说得洞察一切之能人。正如天上游观之龙,观得清全天下之百姓之苦,百姓之需。大哥.....是与是不?” 童飞慷慨激昂之后,却见无人回应,转头一瞧,钱多多已开始梦得周公。 武安国憨憨一笑。 “二哥说得极是,武安国正是此意。” 王越见得钱多多面对此等问题的态度,心中略觉不爽,他之心,不同于其他几人。 一句天子之命,暴露了他内心及好面子,视功名高于一切得想法。 观之李儒,面对钱多多的回答,心中甚乐。 当下便暗下决心,此生即便粉身碎骨,唯钱多多一人而从之! 第86章 有点变数 “今番本应听得烈宪哥哥谈得正事,没想不甚酒力,正事还未开口,便醉成一个泥人。此皆乃武安将军之过也。” 武安国一面懵逼,面对嫣儿这般温柔的怪罪,气而无力也,只便憨憨傻笑道:“妹子.....不,嫂子,如何又怪得俺武安国,明明是大哥酒量不行。你看得满堂皆醒,唯大哥独醉。” “嗯!三弟此话说得正道。嫂子也未免太偏袒大哥。我等喝酒,皆以本事当之,且看文优兄皆这般清醒,今番看来,大哥定是见得嫂子,早已先醉五分矣。” 嗯!该是如此! 堂上一片喝彩! “不如嫂子先送大哥回得房间,我等皆只有五分醉意,还能再喝上几碗。”童飞乐道。 嫣儿抱着钱多多的身子,摇了摇头,无奈而乐道:“汝等喝成啥样,嫣儿暂且不管。莫非让我一个弱女子搀扶得回房?” 在座几人立马领会。 一齐起身,将钱多多搀扶回了房间。 回到房屋,其余人等皆笑而退去,只留下嫣儿一人照料。 “都走了,起来吧,烈宪哥哥。” 钱多多从床上猛得坐了起来。 “嫣儿怎知钱某未醉?” 嫣儿轻声笑了笑,走到桌前,满上一杯茶,缓缓端了过来,道:“何人皆知得烈宪哥哥未醉,此番故作醉意,定然有其用意,众人只是为你找个台阶而已。嫣儿也想问得一句,方才堂上所言,果真如此?” 钱多多喝了口茶水,深深叹道:“大丈夫之志,何人不是天下?” “莫非烈宪哥哥真想与诸侯争夺天下?” “钱某所说天下,非真正的天下,乃天下之金银,天下之苦难也。” 当然,前句为真,后句为气。气在腹中,放出去,那便是个屁! 天下苦难,顺便耳。 嫣儿心中倍感踏实,她也不愿意钱多多参与天下纷争。 “方才为何故作醉意?” 钱多多叹了叹气。 “方才只为缓解某些过敏的话题。喝酒,岂只是独为豪情乎?实在品得人性,品得人德矣。童飞乃文武全才,更是钱某最为友好知己。武安国乃爽快之人,是生死兄弟。大半事情虽没过脑子,生死面前,亦真丈夫也!” “李儒、王越如何?” “今番看来,李儒绝对乃可信之人,红薯大事交于他协助郑老管理,该无差错。至于王越......王越此人极好面子,怕是此地,以商人行径,未可满足其心也。此人志在天下,学得如此武艺,只为沙场征杀博取功名,或识得一天下之大志之雄主,授其自以为傲之剑术。” 嫣儿见得钱多多如此见识,心中生得几分佩服。见气氛变得隆重,便呵呵一笑,化解道:“烈宪哥哥如此知人,可觉得嫣儿爷爷郑玄如何?” 对于郑玄之家,乃最初之恩人。钱多多从未有过怀疑,毫无思索道:“钱某信得嫣儿,如同自己。有嫣儿在,郑老及嫣儿弟弟皆同于自己也。” 闻此,嫣儿无有他言。 “嫣儿,可别忘了之前嘱咐之事?”钱多多步入正题。 “烈宪哥哥嘱咐之事,嫣儿实不敢忘。此番一去,不知又是多久。” “唉.....实无办法。华佗此人云游天下,要寻得此人,真乃难上加难,唯有多问得其出处才是。” “嫣儿不明,为何要突然寻得华佗。闻得此人乃神医,眼下之际,无有可求之处。” 钱多多仔细掂量了一番,寻得华佗,无非是为了获得腹胀、多气、不消化之药方。 若是要在全国找到华佗本人,短则几月,长则数年。让嫣儿一女子独自去寻得,实在是八分有十分不忍心。 对啊! 既然是有了症状,何须华佗推荐药方? 钱某本是穿越之人,莫还不了解治得如此小病之药方? 钱多多深思片刻,回忆着之前历年经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况且,如此古代,山中草药,无有奸商,便是手到擒来之事。 只需要找的一郎中教得嫣儿识别得那几味药材便是。 厚朴、积实、山楂、麦芽。 此药物已然出现在脑海之中,后续只需要逮几个好汉试试便知。 毕竟,如此几味药材,皆大补之物,只要不大量使用,何谈会危及性命也。 钱多多没有回答嫣儿之言,只是挑眼挑逗道:“可否帮忙叫得童飞过来。” “啊?这小子喝得正欢,确定能叫得抽身?” 钱多多得意道:“且不看何人叫得,绝对一喊一个到。” 嫣儿魅影一转,缓缓离开了房间。 太美了! 钱多多借着酒劲,却有些把持不住。 “大哥,方才几许,如此之快?”童飞乐呵呵的进了房间。 “且看这是何物?” 童飞早就知道钱多多今番未有喝足,这便偷偷带了酒肉过来。 “二弟如此客气,大哥岂能辜负弟之好意。” 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兄弟二人内房之中,喝得美哉。 童飞晃晃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惆怅的眼神,干巴的望着钱多多。 “为何如此眼神,在二弟眼中,莫非还有害怕惆怅之事?” 童飞明显感觉到一丝怕意,多年以来,也从未见得他如此表情,一向自信洒脱之人,今日为何又会如此? 此番,绝对不是为了女人。 既然不是为了女人,难道? 钱多多一下便猜出了童飞的心思,回眼定神的望着童飞。 “既然二弟有为难之处,不如钱某亲自去拜访,如何?” “此事虽有点犯难,却也没到大哥亲自出马之时。”童飞抖了抖身子,深呼吸几口,露出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拗劲。 “童飞在世,只敬畏两个人。第一个人是大哥,第二个人便是家父。也罢,大哥为百姓欲请得家父出山,童飞岂能因敬畏家父而坏了大事。虎毒还不食子,今番豁出去便是,大不了再挨上一顿训斥,也要替大哥先去试试家父态度。” “二弟且先去打个头阵,待后续,兄自当登门拜访,聊表崇拜之心。” 嗯? 童飞偷偷一乐,调侃道:“大哥亦有崇拜之人?” 那是自然,童渊此等神将,何人不爱。 即便不能教出赵云、张任、张绣这等高手,就算是能教出几个百人敌,心中也安泰几分,何惧哪方诸侯来踢得自家馆子。 第87章 深谋远虑 只见得各路诸侯日益强大,近来倒没有哪方诸侯为得与一商人较真。 日后天下稳定,却也保不准其诸侯野心。 害人之心人皆有,防人之心岂能无? 马善被人骑,人善....呵呵,那便是大冤种! “二弟此番前去,往返一次,需多少时日?” “家父所住之处离此较近,往返一次,十日足已。但是家父平日多不在家中,此次上山,能否见得到家父,那便难说。” 如此追觅行踪之事,钱多多也束手无措,这便允了童飞十五日为限,无论结果如何,当如期返回,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做。 钱多多解除了心中两件大事之后,便突觉精神抖擞。 闻得屋外兄弟们喝得欢声大起,眉眼挑逗道:“二弟,今日酒可喝足?” 童飞立马明白此话之意。 “大哥独醒,我等安敢酒醉乎?” “好!这便【杀】入大厅,与兄弟们大战几百回合。” “得令!战场之上,何人能与童飞战得几百回合。酒场之上,我等且看三弟表演,看他如何灌酒醉群雄。” “那是,钱某生死兄弟,自然威武!” 兄弟二人手拉手,跟着走。一人怀抱一坛武安国酿制的红薯酒,当啷着前往大厅。 入了大厅,第一眼便看到了嫣儿文静的坐于郑玄身边,笑出了【百花杀】之美颜。 见得钱多多前来,立马站起了身子。 桌上几人回头一望,自觉【大事不妙】。 “大哥状态如此良好,今番莫不是要大战几百回合?”武安国抱着酒坛子,呵呵大乐。 他人饮酒,皆是以碗乘之,唯独武安国抱坛而饮,胸口衣襟早已湿透。 一坛美酒,怕是流出一半,敬了天地。 “先生,之前所言,扩充红薯种植计划还未定论,郑某不明,是扩还是不扩,大扩还是小扩。”郑玄亲自端杯敬酒。 从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势必大扩的决心。 此乃两难。 扩则势必要增加壮丁,壮丁过多,定然遭各路诸侯猜疑。 一旦诸侯阀之,如此兵力,定然不是对手。红薯帝国如果落入诸侯之手,皆会纳入军粮,岂有何人还顾忌得赈灾乎? 如若不扩,那便如郑老头所说,赈灾尚不能全面,何来商业之道。 迷茫之际,却见一人清脆响亮。 “扩而忌惮诸侯阀之,不扩又未可解得更多百姓之忧。虽不与乱世逞强,为何不另辟蹊径?” 说话之人正是嫣儿。 “嫣儿有何高论?” 嫣儿如此聪明之人,定然有大论,钱多多酒住嘴边,痴迷望着嫣儿破局之计。 “嫣儿乃女流之辈,倒是有一想法:今十处种植基地,乃只有千人,平均分之,一处基地,仅百人也。如若扩张为三十个种植基地,即便三千余人,亦不为诸侯之威胁。均分之,亦乃每基地百人也。” 对啊! 多而均细? 如此看来,可扩充得万人。 三十基地,均分而下,每处分得百千人,并无大碍。 闲时赈灾,忙时收货,每处百来余人,绝对够用。 此处重点,便是要分散而立,各起山头。然一时之间,何来能选得三十位独挡一面之主。 若让郑老、李儒等人同时接领多个山头,怕是忙活之时,无能分身。 不过...... 钱多多突然心生一计,当场下定决定道:“方才嫣儿所言,均而化之,乃可为也。我等可先扩容到三十种植基地,每个基地按照二百人左右分配。且有一点,只需要将三十基地异旗而立,让人察觉不到一体之形态。不做便可,要做,便是要大做!” “如此,我等商队,乃是三万人之众,如此浩荡,定能顾得全国百姓温饱之意。”郑玄大乐。 童飞深思片刻,自觉不妥。此番想象宏大,却多有风险之处。 “各路诸侯皆有众多谋士辅之,岂能看不出此中猫腻。红薯之事,众人皆认得乃大哥之【仙物】,其他人等发展得如此顺利,何人不疑?” “二弟所虑极是,诸侯所疑之事,乃壮丁之多少。如若用女眷替之,又当如何?” “女人?织绣之事尚可,种植之事乃体力活,几人能承受之?”武安国侃侃道。 “谁说女子不如男?嫣儿觉得烈宪哥哥主意甚妙。耕种之事,交由女人足矣。运输、赈灾之事,交由壮丁便是。如今世道,壮丁皆已充军,多为女人独守空房,若能将其请入山中,岂不同时减轻了赈灾之负担?” “好主意!”童飞乐得飞起。 如此一来,每个基地可扩至四百人。 “郑老,你看如何?” 郑玄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可行。 妇道之人,家中丈夫多已充军,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即便功成名就,也是几年甚至几十年而后之事。 此间家中亦有小孩、老人待得赡养,肩上重担超于男人多矣! “先生此意乃上策,先且试行一番,若效果明显,当全力发展也。” “好好好!” 童飞满上一碗,敬得各位。 待到众人眼神迷糊,却被不明不白的送入卧榻之上。 钱多多看着满屋子颠倒摇晃着嫣儿身影。 有所心却无所力,有所贪却无所欲。 几阵迷糊之后,彻底进入了梦乡。 山间的清晨,催人早起。 钱多多懒散的睁开双眼,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日饮昨日酒精的【余孽】,朦胧得推开房门,却被不远处操练的喊声吸引。 “先生,醒了?” 钱多多摇了摇还未醒酒得脑袋,微微嗯的一声。 招呼之人,正是郑老。 皆言人老睡意少,今观之,果真如此。 岂不知郑老昨夜未睡得几个时辰,当他把种植基地规划图及征招计划摆了出来,钱多多被眼前如此巨大工程吓得不轻。 果真是做过尚书之人,此乃【农艺界】大才。 工作如此辛苦,啥也没捞着。 也没白干,净剩一个‘累’啊。 钱多多接过郑玄手中宏图,看似观望了许久,实则半点也没理顺。 宏图可以不懂,但姿态必须得帅。 “嗯!郑老辛苦,此方案甚好!” 郑玄听得钱多多十分认可自己方案,心中超感舒爽。立马回到屋中,准备这下一步用人方案。 “嫣儿!....嫣儿!.....” 第88章 假得真实 钱多多未见得嫣儿在,便大声喊了起来。 没想郑老立马从房中跑了出来,回道:“先生,嫣儿在灶房,忙活着早饭,可热闹了。” 嗯? 早饭? 不知道有些何物? 此番勾起了钱多多的好奇,当他按照郑老指定的方向走去,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额.....红薯.....” 没点创意。闻得气味,定然还是在煮红薯阶段。 如此机会,岂能不让兄弟们见识一番【舌尖的美食】? 来到灶房前,里面十来好汉忙里忙外,弄得浓烟四起。 嫣儿第一眼便瞧了过来。 “烈宪哥哥今日为何如此早起,莫不是被这红薯香气熏得不成?” “那是,如此香气,孰能安睡?方才梦丢了周公,这才知道是跑来嫣儿这边馋得一口美食。”钱多多呵呵一乐,如此场景,岂能扫兴了嫣儿。 随后,他便瞧着灶中红红烈火,得意几分道:“让钱某露得一手如何?” “此话当真?” “那岂有假!” 话罢,便叫人了推来半车红薯。 钱多多仔细打量一番,看着满车表皮光亮得红薯,连连叹道:“此物非美味,再换。” “先生,此车乃新鲜红薯,出土没过多久,为何非美味?”一好汉不解。 “是啊,美味之物,莫不趁得新鲜?” “有些食物,唯独新鲜方才美味。而红薯并非如此,如同佳酿,放些时日,方才美味无比。且选些皮皱,无光,放之数月之久的红薯前来。” 好汉不解,却也照做。 如此,半车红薯当啷入坑,待到早饭之时,从火坑中翻出软糯香甜,流着蜜汁的烧红薯,众人吃得嗷嗷待香。 嗯,绝味! 嫣儿小心的断了半截,递给钱多多,会心的点了点头,嘴角一阵莫喜。 “对啊,大哥莫非是用得那【三昧真火】烧出的如此美味?今日定要多喝两坛。” “兄弟们开心便是,此番味道,皆在用料之上。红薯本身淀粉丰富,久置之后,淀粉逐渐转换成了麦芽糖,再用烧、煮,自然是甜得像初恋。” “啥粉?啥糖?莫非粉还能变成糖乎?”武安国一脸懵,虽是酿酒好手,实为瞎闯误碰,何懂得一点发酵原理。 钱多多呵呵一乐,简单粗暴道:“就是红薯变成美酒,一个道理。” “那是....那是....” 望着武安国尴尬的笑容,草草两句,绝非他之性格,他是在故意隐瞒着何事? 酿酒之事? 那定是如此。 刚刚谈到红薯变酒,便打断了他满脑子的疑问。看来正如钱某所猜:酿酒之人绝非武安国,多半乃嫣儿也。 此人,果真不是一般之人。 若不是专业的酿酒师,那便是懂得发酵原理之人。 观之郑玄竟有如此农业头脑,想必嫣儿懂得酿酒之技,未必不可信也。 看着满厅的人为而来生活如此努力。钱多多提起酒碗,一同好好干了一碗,本无早酒习惯的他,此刻似乎有点留恋这不属于自己时代的生活。 简单! 无欲! 他摸了摸搁置已久的【麒麟臂】,微微一笑。 既然他们肯吃苦,那享福的一定是我自己。 “郑老,平日兄弟们皆以红薯为主食?有酒无肉,岂能活出人生的滋味?” 郑老满脸尴尬,非他不想充实生活,实是觉于乱世之中,有此能饱腹之物足矣。何妄想得每日能有酒肉相伴。 “先生有所不知,如此乱世,今能吃饱喝足,且对于家中老小尚能有食物供给,免得其饿死街头,此乃天神佑之。我等皆感先生厚恩,何来得更多奢求。如此,亦舍生而不能报矣!” 众多好汉几度哽咽,皆感钱多多厚恩。 百姓所求,仅需如此? 钱多多望了望四周满足的眼神,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百姓的需求,如此单纯。 “二弟何在?” 此时,他突然没见了童飞了身影,心中似乎少了些什么。 “童将军大清早就骑着快马出了山寨,说是要去谋得大事。” 对于钱多多而言,不知是何时修得福分,有这如此高效力的队友。 但凡吩咐之事,皆是尽心尽力,无有荒废。 此乃绝佳队友也! “二弟行得如此匆忙,仅留得此言?” 嫣儿突然表情羞涩,点了点头。 “嗯。” “不过如此吧?小的怎就听得童将军临走之时还特意说得一句:待童某办成大事,定然早归,拜得嫂嫂!”一好汉乐而喜言道。 “不知山中还有何人,让童将军称得嫂嫂?”些许好汉,一哄而起。 “少来,少来!没有三坛子酒量,岂敢叫得【嫂嫂】。汝等先练得酒量,闹得洞房之时,方才乐哉!” “武安将军说的极是,没得三坛三,岂配叫得【嫂嫂】!兄弟们,我等先干三碗,给钱先生长长气氛!” 武安国见气氛已起,单脚跨于凳上,用他那浑厚得嗓音,大声嚷嚷道:“额!这就对了,有待大哥迎娶嫂嫂之日,汝等谁要是喝不到三坛,且自觉同于妇人一桌,休丢了老爷们的脸面!” 话说这早酒喝得就是上头,才两碗下肚,钱多多被这气氛馋红了双眼。 有如此神助攻之队友,宛如那些日日回首的青春。 正如宿舍内那群【吊儿郎当】的【同流之辈】,捅出的那一幕幕让人无法抗拒且羞涩的青春轨迹。 唉! 说了这早酒不能喝吧! 钱多多第一次被引入到了后世的青春回忆之中。 回想起那一朵朵外表鲜艳的白菜,被漫天肥猪拱得飞起。 今见得如此完美的嫣儿,此刻却瑟瑟发抖。 他不相信在这穿越之中会拥有真实的爱情。更不相信,隔着几千年的爱恋,会是一场没有隔阂的完美。 嫣儿的想法太过超前,从一开始的每一个细节,都体现了此人的非同一般。 张府偶遇,故藏真容。 山间独居,进退自然。 董、吕之间,贞洁而出。 .......... 这一切,假得太过真实。 啪! 钱多多莫名的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热闹之声,戛然而止! 钱多多左右相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郑老何在?” 郑玄连忙挤了过去。 第89章 遥遥领先 “一日三顿,皆是红薯配得青菜,若无肉食之,长久如此,岂不坏了身子。若是多卖得红薯,三日尚可食得一顿肉香,岂不美哉?” 郑玄思索片刻,满脸为难道:“用红薯换得肉物,尚且可行。可要是三日食得一顿肉香,如此多之人,怕是有点难处。如今乱世,养猪之人,岂是常人,皆为家中有钱之人。如此,何人愿意用猪肉换的红薯?” “烈宪哥哥,爷爷说的是理。对于穷人,红薯乃是神物。对于富人,少食即可,岂会多食?” 那倒也是,富人皆是品得新奇而已,岂能用过多猪肉换得几月,甚至一年半载都吃不完的红薯。 “既然如此,不如我等自己围栏养之如何?” 此话一说,众人皆惊。 人得尚饱,岂有它物喂养得猪乎? “敢问先生用何物养之?” “红薯。” “猪之食量,胜人数倍,喂养一头猪之粮食,相当于十人口粮,十头猪便是百人口粮,何来余粮养之?” 钱多多微微一笑。 “先养得十头猪试试如何?若用其他粮食喂养,钱某不敢保证,如用红薯喂养,一两年之后,定能养得白白胖胖,让兄弟们吃得满嘴流油。” “红薯本是先生馈赠,试试养上十头猪也无妨。况且,月月吃得红薯,没有沾点荤腥,身体多有不适,多半人早已有过腹中胀痛难受之病,每次皆需饿上几顿方才消了腹中胀气。闲暇之时倒也便好,若遇农忙之时,何处使得上力气?” 郑玄说话之间,只听得阵阵噗呲作响,顿时如同新年交接之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钱多多两眼直愣。 众人皆习以为常。 顷刻间,一阵阵恶臭冲斥着鼻腔。 蛋白、韭菜、萝卜屁! 除此之外,当属此等红薯屁【遥遥领先】! “郑老说得极是,怪不得每次练兵之时,一个个大汉子跟娘们似的,没得半点力气。养猪,自然得多养些猪才是。方才大哥也算大开眼见一番。红薯虽好,可经不起久造,方才阵势皆小场面也。要不是我等死憋不放,怕这小屋经不起几顿折腾。” “如此甚好!我等要是一月吃得上几顿饱肉,一人可当两个人用,小的愿意每日舍得一半粮食来喂猪。” “我也是!” ....... 如是饥寒时代,小米皆不可求。今有漫山红薯,岂能随同古人清贫。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喝足,练出来的好汉才能嗷嗷叫! 久食红薯而腹胀,此乃通病。 可想而知,此些人虽未挨饿,却也被腹胀纠缠许久。 久想之时,却有一人听出了门道。 “长期以红薯为食,虽能解饥饿之难,却也难免带来腹胀之苦,若能求得良药,岂不美哉?郑某刚好识得一神医,不如向其讨要得一药方,如何?” “神医华佗?” “先生如此年纪,竟然也识得此人?方才郑某所说之人,正是华佗。” “华佗虽是神医,可行踪难觅,实在难遇得一面。” 嫣儿其实早就有过此想等想法。 尤其是在众多好汉皆出现腹胀难受,臭屁熏天之时,曾也多次去寻访过华佗未果。 就近几处药店,皆有拜访求药,获得药效,皆无太大成果。 如此想法,却与钱多多不谋而合。 “华佗行踪难觅,钱某有一方子,先试行之:厚朴、积实、山楂、麦芽。只需下山找得郎中,如何识得这几味中药便可。” 此药方若是有效,随后便是发得大财之时。 重要之事不可耽搁,钱多多特意拜托嫣儿亲自前去抓药,顺便由武安国挑选了五位身手不凡的好汉一同陪伴。 待嫣儿下山之后,钱多多再次将李儒和王越引荐给了郑玄。 郑玄听得李儒大才,刚开始还有些谦让,几碗红薯酒下肚之后,自觉相见恨晚。 不善言语的王越,也渐渐撩开了话题,被武安国那种义气豪爽之情逐渐吸引,更对其五坛不醉之酒量倍加赞赏。 汉朝之酒水,未习得高端蒸馏之术,酿出美酒,不过八度,五坛之多,亦不到两箱【青岛】也! 不过,此番喝的为红薯酒,足有四五十度,能喝三坛之人,实属【造孽】也。 天色渐暗,嫣儿随同好汉一起赶了回来,满脸兴奋了唤醒了酒后小睡的钱多多。 “烈宪哥哥,草药买回来了。每样各买了十斤,共计四十斤。” 钱多多闻之大喜,立马跳床而。,连忙呼喊武安国。 武安国疾步而来,摸了摸嘴巴,傻傻乐道:“大哥,是不是又要找得三弟陪上几坛?” “喝酒之事,明日再说。先且将腹中胀气严重之人叫来,试试这药方如何。”钱多多又看了看嫣儿。“烦请嫣儿各提出一斤草药,以十倍之水混合熬之。待熬制半个时辰便可。” 二人欣然而去。 “大哥,此山为最大的基地,共计一百五十人余人,其中腹胀严重者有五十余人,多为年幼或年长之人,其余之人多为轻微之痛,像得二弟这种身强力壮,以酒为食之人,全无胀气之痛。”武安国呵呵乐道。 何尝不是? 酒乃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如此纯正的红薯酒,几坛下肚,岂有饥饿之感。 见得腹胀之人如此之多,钱多多立马告于嫣儿,将草药和水的量级都提高了一倍。 半个时辰之后,五十余人喝完了草药,安心的回了歇息之处。 此时,最后一抹阳光从杂乱的林木中消失。 待得第二日清晨,屋外嬉笑声一片。 钱多多懒惰的睁开双眼,却一眼望见嫣儿静坐在自己身边,突然吓得蜷缩而去。 “嫣儿,你为何在此?” 莫不是昨夜那些草药吃出了问题? “嫣儿久候烈宪哥哥醒得美梦。”嫣儿会心一笑。 如此,钱多多心中顾忌荡然无存,心中已经料想到了结局:昨夜那计猛药,定然是获得成效。 “如此,为何不叫醒钱某,却让嫣儿在此久等。” “烈宪哥哥多好长梦,他人不知,嫣儿岂能不知。” 钱多多呵呵一笑,深得长梦,却也快哉。 今番且不看是何人,只需嫣儿长远一声,定当弃周公而醒。 第90章 童飞归来 “莫不是昨夜药方见效,一个个好汉屋外嗷嗷之叫?” “你猜?” “笑声驱赶得周公远矣,还用猜否?” 钱多多简装而出。 “先生真乃神人,何谈华佗神医,先生胜他数倍。昨日只喝得一剂药方,今日便觉腹中平和,精力充沛也!” 哼哼~ 此等猫抓老鼠,手到擒来之事,果真会有如此神效? 几味草药便能药到病除? 泱泱中华之中药神效,莫不是真殒没在了几千年之后? 一剂草药,焉能如此? 一剂草药,安能如此!? 钱多多傻愣了许久,这一切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也没有权威相信的一味草药,竟然有如此神效。 他摇了摇头,苦笑着拜托嫣儿去安排了早餐。他突然决定要在此山待上十来天,每顿只吃红薯,一直等待童飞归来。 当然,他更想让自己吃得满肚腹胀。 他,还是不信! 三天过后。立马就有了腹胀不消化之感。 哼! 神奇的中药,一剂下肚。 酣畅淋漓! 此刻,他终于信得! 几天前的计划瞬间被一股金银的味道改变。 事不宜迟,他决定即刻下山。 本想带着嫣儿同去,却又容不得她有一点闪失。自己性命丢了也罢,岂能连累嫣儿一同受罪。这便故意避开嫣儿恳切的眼神。 “钱某有一事拜托嫣儿,望能助一臂之力。” 嫣儿眼神坚毅,望了钱多多许久,长叹一口气。道:“烈宪哥哥吩咐之事,嫣儿自当全力,请哥哥自重,待得天下太平之日,望能能再与哥哥同聚。” 此话说的明朗,一向智商欠缺得武安国也听出了此意。 “大哥若是再不带得三弟下山,有死而已。” “王越也愿同先生一起下山。” 如此一来,便打破了钱多多的心中计划。 此番上山,本只想带武安国下山见见世面,没想王越主动提出要求,可想而知,他绝非乐意这山中闲暇。 “安睿兄若是离开了山中,儒,岂不孤单乎?”李儒侃侃而道。 钱多多顷刻之间便明白了李儒之意,连忙答道:“若是安睿兄随钱某下了山,此山上一百多好汉,何人顾之?他等皆闻得安睿兄一手剑术,天下无敌,岂能不膜拜乎?” “早闻王将军剑术天下第一,今番见得,小的们自是膜拜,望王将军留得时日,教得我等一招半式。”一好汉机灵抖言。仔细一看,正是那位从袁绍军营中带出的狱卒。 “望王将军教得我等一招半式。”众人一哄而上。 果真是武安国教出来的好汉,各个脑子灵活,嗷嗷叫。 此等好汉,精而不多,足矣! 王越挠了挠头,碍于脸面,腼腆答应了来。 “来,接剑!”王越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直接丢给了方才带头说话的位好汉。 好汉接过树枝,立刻进入防备状态。 王越扭转之间,便又得一树枝,开展了进攻的状态。 王越进攻。 好汉防守。 几个回合,王越却未能刺中一处。 眼见过了十回合,好汉才露出败迹,连续几个回合,被王越刺伤了好几处。 王越此人剑术果真一流。 本以为他会些许失望,却不如他想。 王越扔下手中树枝,郎朗大笑起来。 “好!好!没想到区区山中,竟然有如此天赋之人。敢问好汉如何称呼?” “在下名叫史阿,今日惭愧,只躲得王将军十几招。” “哈哈......!”王越满脸喜悦的望着钱多多。 “先生,王越愿意留在此处,助先生一臂之力。” “好!有安睿在,满山好汉皆以一敌百矣!” 伯乐识得好马,钱多多岂能坏了王越之意。只是没想到,那个在袁绍军中甘愿为一狱卒之人,乃是王越日后得意门生--史阿。 缘分如此,岂能不成全之? 事不宜迟,钱多多立马吩咐了任务,让李儒协助郑玄处理红薯及家畜养殖之事。令武安国挑选了三十位十分忠心之人识得厚朴、积实、山楂、麦芽四味草药,然后去全国药庄购买此四味中药。 当然,他并未让史阿参与此事行动,留着他在,王越这厮方能安心留在山中,教得好汉剑术。 农闲之时,更让郑玄、李儒鼓动药农采集此四味药草,并高价收购之。 如此一来,不出半年,定可将这独家药方收于囊中。 眼下已经来不及等童飞归来,是该去【全民客栈】打探一番袁绍的动静。 临走之时,特意吩咐郑玄,待到童飞归寨之时,立马让他去【全民客栈】寻得自己。 嫣儿随同郑玄留在了寨中。 钱多多之带着武安国一人下山,直奔邯郸而去。 不到一日,便到了【全民客栈】。见得老板夫妻二人,首先问道:“这几日,袁绍可有派人来谈得红薯之事?” 老板摇了摇头。 “除了食客和住客,无有人与在下谈得红薯之事。” 为何? 莫不是这舌尖上的红薯,还未能打动袁绍之心? 即便是粮草充足,也不至于放弃如此美味而无动于衷。如此,定然是这红薯还未完全获得袁绍这般吃货的芳心。 要拿住一个男人的金银,先得锁住此男人的味蕾! 钱多多决定再等上两日,若再不见袁绍派人来谈得红薯之事,他势必以身犯险,再次深入军营,与那袁绍谈上一番。 不出意外的果真出了意外,袁绍始终未派人前来。 此刻纳闷的钱多多正与武安国喝了好几坛美酒。心中越想越不对劲。 平日只有自己放得他人鸽子,没想将日却被袁绍这厮掰了一刀。 眼看战争将至,莫非真是财大气粗乎? “哈哈哈......!大哥,三弟!” 屋外一人急促而来,撂下马绳便冲了进来。 哎哟喂! 钱某亲爱的二弟总算回来了,此番再入袁绍军营,有何惧哉?! “二弟回来得正是,赶紧过来杀杀三弟之威风。兄,似要飘矣。” 武安国呵呵一乐。 “大哥净说瞎话,一人才不过一坛,何来醉意。且弟何时与大哥斗得酒乐,皆大哥自愿矣。” 童飞日夜赶路,也是累得不行,盼着兄弟三人相聚。如此之时,豪饮了两大碗! 第91章 后继有人 “痛快!” 兄弟三人齐心,又饮了一碗。 “二弟辛苦,且不谈任务可成,今日定当先醉为乐!” “大哥......”童飞神情沮丧。 对于钱多多而言,能否请得来童渊,已经无所谓。此番只要兄弟三人团聚便可。 钱多多抿嘴一笑。 “如此沮丧,岂是二弟性格,莫不是一路让娘们给收拾了不成?今日我等二人当齐心协力,定然要好好收拾一番三弟才是。若能灌倒三弟,赏得十日春宵快活,如何?” 这家伙,简直变脸比翻书还快,听闻此事,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满脸胡吹道:“大哥如此豪情,小弟岂能伤了雅兴。今日不在假装,童某不装了,明说了便是。” “二弟莫非请得前辈出山?” 童飞依旧摇了摇头,满脸沮丧。 此乃心病? “唉.....可惜童某这番苦心,差点被自家亲爹给当做不孝子孙给灭了口。” “嗯......?二弟如此说来,定有下文。此番与二弟打赌如何?此刻童老前辈定然已入了山寨,是与不是?” “唉.....没意思。大哥说话总把人猜透,不让人波涛汹涌一番,实乃无趣。既然大哥已经猜晓,童某便不再向大哥邀请得功劳,只求大哥赔三弟美上一碗如何?” “如此?” “当是如此!” 钱多多清脆一笑。 “老板,再来三坛美酒,今日兄弟三人,彻饮而谈,抵足而眠!”随即,便端起一碗美酒,灌得满襟湿透。 武安国略显尴尬。 “大哥.....” “三弟,瞅着干啥,有此大哥,命当如何?” 童飞开了满坛同饮。 武安国满脸疑惑,今日莫不要被两位哥哥喝得糊涂,到底何人才是酒中霸主? 他摇了摇头,左右溜了溜眼珠子,端起酒坛,一饮而尽。 酒,自当要喝得痛快。可事情还是得提前嘱咐。 钱多多叫来了老板。 “汝,可否帮得钱某一忙,出了邯郸城,直接往北走,寻得郑老踪迹,让他明日送得十车红薯来此客栈,钱某自当重谢。” 老板客气道:“何须小人亲自前往,早些时日,郑老便在客栈留下五名好汉在客栈充当小二。一则,为维护客栈治安,二则,是替先生跑腿之用。” 只见客栈老板一声呼喊,五个店小二齐身而来。 “先生有事吩咐。”老板话罢,便退出大厅,朝后厨走去。 郑玄果真是位高人,考虑事情未雨绸缪。今日之举,让钱多多心中踏实。 事过顺畅,必有大忧。 钱多多忧虑之事,并非郑玄忠与不忠,更在郑玄如此年纪,几年过后,何人能继?何人又能如此省心? 望这五人之中,却有一人似觉眼熟。 钱多多招呼着,强定心神,扭动天地旋转之聚焦于眼门(喝高也),强忍翻江倒海之涌于咽喉(欲吐也)。 如此找不到北的昏乱感,让他忍不住暗语:妈呀,喝高了! “汝是何人,为何如此面熟?” “小人名叫郑小同。” “汝也姓郑?与那郑老是何关系?” 郑小同呵呵一笑道:“先生莫不记得张老爷府中的小童乎?” 哎妈呀!小舅子? “好汉莫非嫣儿之弟乎?” 郑小同点了点头。 “先生好眼力,小人正是郑玄之孙。今番来到此处,正是爷爷的安排,先生请放心,我等五人乃是爷爷精选之人,十分之忠心,大可信之。” 童飞哈哈一乐。 “原来是大哥【内弟】,岂有不信之理。怪不童飞见得兄弟如此美貌俊朗,足有童某年轻时候的八成俊美。日后你姐要是嫁了大哥,童某便是小兄弟大哥,定然教得百般武艺于小兄弟,保得大哥之安全。” 郑小同呵呵一乐。 “大哥好意,小同心领。小同不想习武,只想以先生为榜样,精学工农,造福于百姓。” “好小子,有志气!学武有啥好处。回去把武安哥哥教你的那套功夫练熟了,足可自保。不要听得你童飞哥哥瞎说,能有他那番资质之人,绝对是万中无一,如此练武奇才,我看你小子还差点意思。” 闻得郑小同之言,钱多多突然心中大喜。方才正忧虑郑老西去之后,何人能替之。今观其孙子志向和眼神,亦是万中挑一的工、农奇才! 当然,这番送信的任务,定当要交给郑小同。 如此之后,钱多多方才再无犹豫,这便兴致大起,伙同兄弟三人,嗨得胜过神仙! 虽说酒乃兴奋之泉,亦是悔恨之源。 次日,钱多多坐起身来,甩了甩沉重、胀痛的【二货头】,满脸嫌弃、自悔道:何故要喝的如此醉意? 情到,义到,酒不可不到。休息半日,酒醒后,便又是一条好汉。 于是,他便选择了继续萎缩在被窝之中--躺平。 待到黄昏之时,这才睡得个自然醒。无有要紧之事,却无人敢前往打扰。 即便童飞、武安国两人多次徘徊在门口欲约得午饭时间,皆退而远之。 “二弟、三弟,日已黄昏,大哥满血复活,今晚可有重要之事,敢再战一番否?” 酒量不行,气量挺大。 可不知童飞、武安国早已准备就位,翘首以待。 一进大厅,望着二位老弟满脸惬意,蓄势旦旦之状,顿时便萎靡了五成。 “大哥,来了?”兄弟二人齐声问候。 钱多多一脸尬笑,低声回道:‘嗯....来了.....昨日喝得过多,方才醒酒,让兄弟久等。’ “没事,醒了酒便可。今日每人一坛起步?” “一坛.....起步?”钱多多一脸懵圈。 如此看来,不得不摆出大哥架势,以威其心。 “今日不可多喝,不出意外,郑老送得十车红薯,明日清晨必到,二位贤弟且要陪同一起去得袁绍军营。” 童飞猜得心意,没有多言。 “袁绍此人不是好鸟,大哥为何还要冒险去得袁绍军营?” 不入虎穴,焉得母老虎? “三弟跟着便是,入得大城,有酒有肉有美女,岂不快哉?” “好!只要兄弟三人在一起,我等快乐,他人想象不到也!” 正如钱多多所料。 次日清晨,郑玄着人送来了十五车红薯,顺便筛选得治疗腹胀草药各二斤。 十车供钱多多所用,剩余五车,供得饥民之急。 第92章 抖一抖 收到郑玄的十车红薯,留下二十个好汉,推着粮车便缓缓朝南皮赶去。 入了南皮城,钱多多让二十位好汉找得一客栈先且休息,带着童飞、武安国直奔袁绍军营。 南皮大街热闹非凡,没走多远,武安国便对一店内得酒葫芦上了心,各种粗鲁献媚之后,总算劝得钱多多买下了两葫芦。 虽然价钱不贵,可这五斤装的酒葫芦挂在脖颈,摇荡在胸前,让人看得甚寒。 区区十十斤,不过一日酒乐而已。 “在下钱多多,求见本初兄。”钱多多拜访袁绍军营,以礼相待。 营外士兵皆已认得钱多多,立马热情道:“先生稍等,待小人立刻禀报。” 热情,岂能让其贴了冷屁股。对于此等下人,钱多多很是热情,立马叫住报信之人,强塞了十两银子以作人情。 “大哥最近富得有点膨胀矣。”童飞逗乐。 少许过后,见得禀告之人满脸热情跑了过来。 “先生,我家主公有请。” 钱多多三兄弟再次来到袁绍军中。此时袁绍刚好商量如何吞灭刘虞、公孙瓒之计。 这便请得钱多多兄弟三人入堂,拜坐而听。 如此看来,袁绍对钱多多还是生有几分崇拜。 田丰果真是大才,主动出得主意,利用刘虞与公孙瓒之间得矛盾,先假意恭奉刘虞登基,同时污蔑公孙瓒有不臣之心。 待二人矛盾激化之时,遣人去往公孙瓒处,密谋一起讨伐刘虞。 即便公孙瓒只是略尽绵薄,那也可以起到威慑之用。 先灭了刘虞,而后再收拾公孙瓒。 如此,幽州可夺也! 待大事商议完成,袁绍并未退下满朝文武,只为显摆一番方才堂上当机立断之风采,随后略带嘲讽道:“先生方才听得袁某灭刘虞之计如何?” 钱多多闷声一笑,笑得袁绍今日竟还未知晓此计谋最初暗示到底出于何人之口。 当然,此番再入军营,关心的乃是袁绍味蕾,岂能当堂藐视他之雄伟? “袁公方才之计乃是上策,定然能将刘虞、公孙瓒一举消灭......” 袁绍未等钱多多把话说完,立马接道:“先生此行,莫不是更有高招乎?或是求得袁某买得那十车红薯乎?” 南皮城内,皆是袁绍势力,提早探听得这十车红薯之事,自然不在话中。 不过,听得袁绍此言,更是有十分嘲讽之意。 钱多多顿时脸色大变。 “先生多智,可惜没有雄心伟略之志,自甘堕落于商人行径,实在可惜。靠着些许金钱,岂能颠覆天下之势?” 田丰侃侃而道。 “商人为何不能为?!我大哥乃是为得天下饥荒百姓之志,何谈不是雄心伟略,好过汝等谄媚之言!”武安国愤起而言。 “汝是何人?!” 说话之人,正乃颜良。对于童飞他尚有十二分惧怕。 今观如此狂妄陌生之人,抢得主场气氛,顿时厉语相待。 “此人乃童某三弟,卖首之人,且有不服否?” 童飞本已是颜良眼中天敌,今番听得说话之人乃童飞三弟,心中掂量几分,不寒而栗,话语之中,弱弱而衰。 “颜某实非无趣,只见得一陌生人之人也敢言语之中不敬得我家主公,却也有些过分。既然是钱先生三弟,颜某这不便多说,自有先生裁断。” 钱多多呵呵一乐。 “方才田丰所言极是,钱某自然无有大志,只习得商人之技。今番再见得袁公,自然是为了商人之道而来。自古买卖皆是双方互愿,既然袁公愿意见得钱某,定然是想给得钱某一线机会。如此,何来放弃可言?” 袁绍见钱多多态度诚恳,自觉手下所言过甚。 本是一商人之愿,何必如此刁难。况且此番钱多多之意,未见敌意。 “唉....先生此番前来,袁某自然知是何意,奈何这红薯虽能饱腹,亦有害处,且久食而无鲜味。” “哈哈哈!.....”武安国没能憋住这一番笑意。他自然明白袁绍此言之害处乃腹胀多屁也,憨厚说道:“袁公所说亦有害处,莫非除饱腹之外,震耳欲聋乎?” 袁绍惊喜,立马起身回道:“正如将军所说,莫非有得良药?” “那是自然,且看我大哥是何人也。今番前来,除了红薯之事,自当带上良药,以解袁公之忧患。若不是郑老强烈恳求,此番怕是未可知也。” 袁绍大喜,若能解得腹胀多气之病,何人会厌得这红薯神物。 “甚好!敢请先生拿出良药,以试之耳?” “既然袁公如此信任,钱某这就吩咐三弟前往取得良药,还望袁公开得通行证明,以免被账外兵士误会。” 袁绍闻之,酣畅大笑,即刻令田丰亲自同往取药,并命令颜良唤得军中十位腹胀厉害之人前来试药。 少许过后,十车红薯和十位腹胀士兵皆已到位。 望着帐外十车红薯,许攸攘须一笑。 “先生此番前来,是送药乎?卖得红薯乎?” “送药,亦卖得红薯。莫非袁公军营不缺粮乎?” “缺粮,自然是缺粮!账外十车红薯,袁某以二十金一车全部买下。先生现在试得良药,可否?” 钱多多取出四味中药,偷偷解开包裹的布料,十分隐秘的将四味草药一一抓取出来。 在此期间,他的手抖得如同食堂舀菜大妈,久久不能停止。 非是钱多多胸无成竹,而是故而为之。 抖一抖,天下金银皆我所有。 如此,方能体现对良药不舍之情,难能珍贵之最大价值。 此番故作殷勤,只为提升这四味平常草药的神秘感和价格感。 经此一番操作,起码翻了十倍价格。 “先生何故如此神秘,我军中腹胀之人甚多,为何用药如此小气?可否让我等观之,见得是何等良药竟然让先生爱不释手。” 显然,袁绍已被钱多多这番影帝般表演弄得迷糊,似乎信以为真。 面对袁绍语言诱饵,钱多多岂会上得此当,若要真是敞开了这四味草药,营帐中识得此四味草药之人比比皆是。 如此情况,直接回拒,恐会伤了袁绍对良药的购买欲。 第93章 猪油红薯 既然自己被称为半仙,眼下便只能借用一番神仙附体,忽悠一番才是。 “钱某既能求将红薯神物带得人间以解百姓之苦,亦能求得良药以解百姓之疾。二者皆为天机,岂能泄露?” 袁绍无奈,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袁某也就不再追问,敢请先生早些熬药,以治得军中疾病之人。” 那便不再耽搁。 钱多多托袁绍找得炉子,亲自前往熬药。待一个时辰之后,令人将药渣打包全部带走,剩下下大罐药汤端于袁绍面前。 若不是中药大神,平凡懂药之人,很难尝得出这药汤中是哪些中药混合熬之。 袁绍吩咐那十位腹胀士兵喝完草药之后便退回了军营,待草药发力之后,方能见效。 临走之际,实也忍不住【多嘴】了几句,腹中臭气崩得嘎嘎作响! “先生先且留在军营,后堂袁某已设酒宴,不知先生可否赏面?” “可有酒乎?”武安国浑厚嗓音,逗乐现场。 “美酒在中,美人在侧,如何?” 那感情好啊,钱多多求之不得。 正欲借着酒劲,与那袁绍谈得一笔买卖。 无有多话,便答应了下来。 后堂之上,袁绍同时宴请了下重要的文武大臣。 颜良、文丑、田丰、许攸等人。 钱多多缓缓入坐,仔细一瞧,令人惊讶:烤红薯竟然也上得袁绍款待他人之正餐? 莫不是袁绍故意为之? 袁绍得意的拿起一只烧红薯,烫得左右手来回翻来覆去。 “先生无需客气,且尝尝烤红薯味道如何?袁某甚爱此物,只是久食腹中胀痛多气,已有三日未食得此物。如今闻得,实在香得诱人。” 钱多多掰开红薯,见这深橙浓郁的糖汁裹满其中,心中已然断定,袁绍对此物已经爱不释手,且多有研究。 为了让袁绍疯狂此物,必须得再下一剂猛药。 “袁公果真眼光独到,今日烧得红薯,香甜无比,定然是将红薯放置十日以上,而后选出烧之,是否?” 袁绍哈哈大笑。 “先生不仅智慧过人,且对美食倍有研究,不瞒先生,袁某也是偶然得之。要不是多日腹胀,如此美味,何来有久置之理。不如此,又岂能发现同为红薯,会因时间不同而味道相差如此之多。” “袁公可想尝尝更神奇之美味乎?” 袁绍两眼发直,作为美食追求者,他岂想放过新鲜之物,立马回道:“先生莫非还有美味乎?” “袁公军营中可有猪油乎?” 猪油? 袁绍愣了少许,对于常人,猪油乃奢侈之物。何况猪油乃炒菜之用,更不明白为何钱多多会突然问得此物。 作为一方诸侯,此等家常便饭之物,军营中自然有多。 “来人,取猪油!”袁绍满心期待着一份美食的惊喜。 猪油已到。 “敢问先生,该如何用之?总不能直接入口吧,此物油腻得很,实难下口。” 钱多多用手指在半截红薯之中抠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穴,然后将猪油放入洞穴之中。 待猪油渗入热腾腾的红薯之后,撩起嘴巴,小小的来了一口。 久已忘却的美味,却不想在这几千年之前回享了一番。 袁绍见钱多多一口食得如此享受,立马照而做之。 他永远没想到,就这一口下去,便深深爱上了红薯。 醇香、甘甜、细润,且能裹腹,胜过小米粗粮十倍,乃至百倍。 “甚妙!各位,且用此法尝尝如何?” 席下文武皆效仿之,不由面露喜色。 “此味道真绝,远胜肉香之美。” 对于久食肉物之人,突然遇到如此美味吃法,心中难免有新鲜之感。 席下,皆袁绍核心之人,顿顿肉香。 钱多多心中更是明白:新鲜感可几日、几十日而淡去。红薯自然不是卖点,卖点绝对在于那些目前还算保密的草料。 “来人,赏先生黄金百两!”袁绍吃得兴奋,立马便赏下了。 百两黄金赏得如此痛快,莫不真是只为这一番美食的改革? 钱多多摇了摇手。 “袁公喜欢便可,此番赏赐,钱某受之有愧。” 哦豁? 一向视金银重于生命之人,今日为何如此推托? 袁绍不解,执意道:“今日若先生不收得这百两黄金,自当是瞧不上袁某。” 那还了得? 汝竟然装得如此逼样,休怪钱某探得深浅! 钱多多立马回道:“袁公好意,钱某收了便是。但是账外十车红薯,袁公自当收下。些许红薯,乃是是郑公之意。老人家惦记好友即将征战,求得钱某这十车红薯,略表绵薄之意。” 钱多多此番话出,真乃无懈可击。 一则以郑玄名义送得红薯于旧交袁绍。 二则自证身份,此番红薯帝国乃是钱多多说得算。 袁绍无从推让,化而解之。 “之前袁某答应以二十金一车买得,今日先生只收了百金,岂不亏了百金?” “能得袁公认可,何止百金!” “哈哈哈!.......先生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幸亏不是一方诸侯,若真是如此,袁某定栽于先生之手。” 钱多多嗅出了此间气氛,满脸和善道:“钱某何来袁公这等大志,只是偶得红薯神物,为得百姓顺手施舍一番而已。哪有袁公四世三公之威望,门生更是数不胜数。钱某无兵无将,兄弟三人游历天下,算是三人吃饱,全家不饿,只为谋得些许爱好而已,” 钱多多搓了搓带着【钱味】的三根手指,朝袁绍笑了笑。 袁绍果真也是好得面子之人。 “唉.....有先生神物相助,皆是满城百姓之福,岂能亏待了先生......来人,再取二百两黄金送于先生。多出一百两,当是袁某欣赏先生之大志,亦是回报郑公之友谊,先生不可不收也。” 哼..... 岂有不收之理。 如此,更是省了收下这金银之理由。 钱多多欣然受之。 “除了此些金银,袁某愿再出得万两黄金求得先生一事,如何?” 万两黄金只求得一事? 袁本初,汝是何等的财大气粗? 钱多多欣然应道:“袁公如此慷慨,敢问何事?” “愿先生只将红薯供与袁某,且治得腹胀多气之良药亦不卖与他人也。” “如此?” “仅此而已。”话罢,袁绍着田丰从桌上拿出文书,递于钱多多手中。 第94章 定金之约 好家伙! 原来在此节骨眼上等着钱某。 钱多多仔细看了看文书,写得却也简洁。文书上要求,亦是袁绍方才所说两点。 没得期限,没得数量! 汝莫不是想让钱某当这【社畜】不成!? 钱多多毅然回绝道:“袁公实非真心,万两黄金,钱某实不敢收。” “为何?万两黄金,只让先生做得两件事,有何不妥?” “袁公文书所写,莫不是让钱某供得千年万年?千车万车?” “这.....” 袁绍迟疑。 此文书定然是田丰等人杰作,欲把钱钱多多当猴耍,决心按在地上摩擦一番。 “先生怕是有所误会,方才主公所说万两黄金,乃是一年一万两,先生实乃稳赚不赔也。” “既然如此,为何文书上不写得明白,此等文书,何人敢签?” 田丰缓缓走向前去,凑近袁绍耳边,低声叽里咕噜了一番,面露微笑道:“先生说得极是,怪得田丰未能写明,立刻改了便是。” 田丰笔墨横飞,顷刻之间写好了新版文书。 书中提到,愿意每年支付万两黄金作为交换得报酬。 此等雕虫小计,童飞看了都觉恶心,小声在钱多多耳边嘀咕道:“此文书不可签也,未有期限、数量之约,乃骗人之术也。” 钱多多撇嘴一笑,立马同意了签署此份文书。 田丰见钱多多提笔,心中大喜,想着这雕虫小技竟然蒙骗过关,钱半仙智力不过如此。 袁绍心中亦是乐得开花,有着兵力压制,区区一商人,一旦签署了此文书,随便刁难一番,让其无法履行承诺,再兴兵剿灭之,自然是名正言顺,天下无人痛惜。 钱多多突然停住了手中毛笔。 “先生为何停笔?莫不是万金之多,不足能满足乎?” 钱多多默不作声。 袁绍有些着急。 “一万五千两黄金如何?” 面对袁绍画得大饼,钱多多依旧没有回应。 “先生为何不语?” 汝等越是急促,钱某越是沉默。 沉默是金! 此番道理,钱多多方才领悟到精髓之处。 “二万两如何?” 袁绍显得有些暴躁。 这这.....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只是少许沉默而已,万不能如此财大气粗挑衅钱某的底线吧。 若是再沉默少许,怕是惹急了袁绍,金银尚且不说,这性命定然是要交代这此处。 钱多多立马晃了晃身子,乐意接受因自己的沉默,让他人付出代价。他岂不知此番皆是袁绍等人画得大饼。 此时,他已经无从选择,只得挺直了身子,回道:“敢问袁公,愿意先付得定金否?” 定金? 袁绍没想钱多多会来如此一招。 “袁公虽然是可信之人,但为全力资助得袁公图得大事,以目前钱某这般规模,万万不能供得袁军粮食所需。若是能获得一定数量之定金,便可开疆扩土,大势为袁公发展红薯及良药产业。待到几年或几十年后,袁公定然手握百万大军,雄霸天下。那时,便可不再担忧军粮之事。” 几年或几十年? 袁绍盘算了一番,若要取得天下统一,自当是几十年之事,若无军粮之忧,何愁天下不能为己一统。 “先生且需要多少定金?” 钱多多仔细盘算:袁绍嗷叫之年,莫不过十年上下,既然如此,岂能亏待了自己,成全了他人。 立马断道:“定金二十万两黄金如何?此不过十年费用。” 果真是狮子大开口,闻得此数字,袁绍瑟瑟发抖,非是在乎这二十万两黄金之多,而是敬畏得钱多多敢于开口之勇气。 袁绍长吸一口气,抹了抹少许猪油,享受的咬了几口尚温的红薯。 “先生若是毁约,那当如何?” 钱多多自信一笑。 “袁公有几万军马,钱某安敢毁约?” 那倒也是。 可叹这袁绍未能有如此长命。 “主公,良药之事尚未有结果,岂可如此轻率?”田丰提醒道。 此计本也是田丰所想,这老小子没安好心,只想白嫖得药方之后便毁了这一纸文书。 凭借袁绍军力,料想钱多多再有本事,也奈何不得。 没想钱多多竟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弄出个定金之说,开口便是十年。 袁绍见田丰没了底气,开始犹豫不决。 “先生先且营中安息,二十万两黄金,实非小数。待我等商量之后再于答复,如何?” “无妨,钱某正欲借得袁公军营午睡一番,待得时辰之后,再叫得钱某便是。” 钱多多抱拳而退。 袁绍找人安排兄弟三人妥当,回头亦不忘好酒好肉伺候。 钱多多吩咐送粮得二十位好汉先且折返了回去。 剩下兄弟三人在袁绍军营吃得满嘴流油。 如此多的美食美酒,即便往日跟着董卓在洛阳也未能有此口福。 “大哥,你猜袁绍是否会同意先付得二十万两黄金定金?” 钱多多了摇头。 “不会。” “那为何还要如此多数量的黄金,先争取个几万两,或许还有可能。” 钱多多深深的抿了一口,望了望童飞,道:“二弟可知其中缘故?” “依二弟看来,二十万两黄金,少矣。” “二十万两,还少?!”武安国目瞪口呆,完全不懂其中玄机。 “大哥此番要价,莫不是担心袁绍会杀人灭口?” “聪明!” “要价少了,反倒会被灭口?天下何来此等糊涂之事。”武安国放下嘴边美酒,疑惑道。 “怕是三弟糊涂。童飞也赞成大哥之举,要多不要少,方能把命保。” 钱多多叹了叹气,越发觉得要做得袁绍这笔大生意,难度实在太大。 田丰、许攸等人颇有计谋,且精于算计。 “方才田丰写的文书,看似简单,实在处处是坑。合作时长,供用数量皆未写明。如今红薯规模虽然庞大,即便一年三产,十个基地全部加起来,亦不过千余车,且存量不多。若是袁绍开口便是要得几千车,那岂不有违文书,我等兄弟们岂不落下把柄在人家手中?” “我的娘耶,即便天天吃红薯,千车红薯,可是能支撑十万大军月余口粮啊。总不能每日只吃红薯,好歹也配上小米素菜,混搭一下,食得三四个月,毫无问题。” 第95章 三弟英明 “唉.....三弟,数量多少,乃看得人家心情,要得二千车一年,未可知也。” “如此生意,那还做甚。” “所以大哥才开出二十万两黄金的天价,吓唬吓唬袁绍及账下那些文武。袁绍本就不缺粮食,不可能为了一纸空头公文而甩出去二十万两黄金。” 武安国点了点头,哈哈乐道。 “还是大哥脑筋好使,三弟愚钝,只管护着大哥安全便是,先敬得二位兄长。” “三弟哪是愚钝,心中明了得很,后续多有酒桌之事,还指望三弟替大哥挡挡风头。前些年,董卓祸乱朝廷之时,正是因为没有三弟在身边,我和大哥险些被灌酒谋害。” “嗯!亏得二弟身手敏捷,一怒之威,吓得董卓瑟瑟发抖,即便吕布在旁,未敢亲近也!” “大哥此话说的痛快,童某甚是喜欢。哈哈......不过,此番还需慎重,袁绍账下谋士,没一个安有好心,方才军账之中,见得那份文书,像是早就写好,故意而为之。” 童飞认真起来,果然心细。 除了女人和钱多多,怕也无人能对其【降智打击】。 “哪里像是,明明就是早就谋定好的陷阱。” “既然如此,大哥可猜得他们之意如何?” 钱多多哼声道。 “哼!自然是想白嫖。此等事情,何只有今日这一出?” “白嫖?” 童飞不解,他更不清楚,在他远行寻得贤才之时,钱多多早就被田丰、许攸设计白嫖过一段。今日之事,乃重操旧业罢了,白嫖上瘾,岂能容之! “何为白嫖?” “简单来说,就是既想要货,又不想给钱。” “如此说来,他若不给钱,我们不发货便是,又能从何处嫖得?” “三弟以为他们想白嫖得何物?” “那自然是红薯呗。” “非也,他们真正的目的乃是那治疗腹胀的药方。” 童飞拍腿叫好。 “大哥英明!怪不得童某请得父亲入山寨之时,问起嫣儿去处,听得郑老说起药方之事,之前还有些疑惑,今日方才大悟。” “我等本是以商益农之举,岂能不给自己留的后路。红薯之事,无需多久,定然会被人摸索得种植之法,我等无力阻拦。若要走得长远,唯有对那几味草药全面垄断,方才有出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当该如此!......一旦和袁绍答达成了交易,久而久之,药方之秘,定然会被摸索透彻。那时,若是此些草药皆由我等控制,可想......” “那可是大笔买卖,金银钱财,源源不绝也!” 兄弟三人憧憬着一番大大的买卖。可没想若是袁绍狠下心来,同意了用二十万两黄金作为定金之事,那又该何如? 此刻,童飞想到了这一点。 “大哥,若是袁绍同意了这笔定金,那该如何?” “无需如何,安然取之便是。本应该十年方能赚取之财,一日便可到手,有何不敢取之?” “如此之财,当慎取之?袁绍手中可有十多万兵甲,若是刁难一番,又该当如何?” “怕他个鸟,大不了硬干一场!”武安国借着酒劲,浑身是胆。 “二弟以为如何?” 童飞满脸自信,边饮边道:“三弟都说干了,那必须得干!” 兄弟三人相视一望,哈哈大笑。 “三弟果真英明,一个字---干!” 此番绝非钱多多无有多虑,他料定袁绍定无如此魄力。 即便心有所想,帐下谋士绝对不会让袁绍挥出二十万两金子去赌上一把虚无缥缈的粮食。 眼下重要之事乃是扩张地盘,且军中粮食不算欠缺。二十万两黄金当用于其他军费之用,如此才是权衡利弊之上上之策。 如此军要重务,一般谋士尚能考虑得当,何况田丰、许攸这等多智之人。 除非.....除非有人以私废公。 若真是如此,那便只有喜提二十万两黄金,边走边看。 遇到无理要求,便如武安国所说:干他个鸟人! 几坛酒后,三人亦是抵足而眠,睡得踏实。 “先生,已到晚饭时间,我家主公有请,已在后堂摆下宴席。” 钱多多几人被屋外士兵敲门声惊醒,动了动筋骨。 随同士兵一起入了后堂。 后堂之上,依旧是正午那些文武大臣。 “钱先生可美梦否?”袁绍热情相迎。此间晚宴与中午不同,未见得红薯上席,席面之上,皆为山珍海味,美食嫩肉。 如同洛阳之时,董卓宴请群臣一般,每座案席边,都配有一美女,婉婉含蓄,楚楚动人,。 钱多多礼貌回话。 “袁公大营,让人舒畅,我得三兄弟睡得实在踏实。” 三兄弟同案而坐。 “唉......二位将军不必如此,三人同案,岂不拥挤乎?先生侧边两案,正是为二位将军所留,请!” 三人同案,还有一美女占据一席,喝起酒来却也拥挤。不过,钱多多正喜欢此等氛围。 “袁公大度,钱某感谢。我等三兄弟同如一体,跻身一起喝酒,倒也乐哉。袁公无需多虑,喝得痛快便是。” 袁绍无奈,未敢强求。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先生之意便是。”随后便提起酒樽,笑而应和道:“袁某在此敬得先生一樽,恭喜先生获得良药。方才试药之人回报,服下先生开得药方,不到两个时辰,腹中胀痛锐减,皆已废气之势态排出体外,效果甚好!” “好!敬得先生!” 堂下一片喝彩。 几樽过后,袁绍等人未提起定金之事,反倒询得如何对付刘虞、公孙瓒之计谋。 “先生如此大才,敢问可有对付公孙瓒之计?” 刘虞未灭,便想着如何对付公孙瓒? 钱多多未有片刻思索,立马回道:“对付攻公孙瓒之事,袁公势在必得。且有田丰、沮授等谋臣计谋,想必袁公胸中已然成竹,何须问得钱某商人之计。钱某之志在于何处,莫非袁公不知?” 袁绍哈哈大笑,端起酒樽继续回敬。 酒樽刚刚放下,田丰端酒而起,微微谄媚道:“田丰之前自不量力,怀疑得先生药方之效。今日方知先生何止半仙,乃全仙也。文治武功、谋略计策、农商工业,甚至连医药病理皆能手到擒来,让人不得不服。在下先干为敬。”田丰满樽而饮。 第96章 回光返照 话过谄媚,事出有妖。 田丰此举,心中【小九九】,钱某岂能不知。 “田大人有何要事,这便直说。钱某何来如此神通,此番言语,莫不是代替袁公所问?”钱多多未尝想给得田丰装逼的机会。如此妖言,定有所求。 田丰汗颜,袁绍坐立不安,尴尬回道:“唉......先生慧眼,此番田元皓乃真心敬酒矣。不过袁某却有一事请教得先生。哎......怪的袁某贪得红薯美味。人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早些日子将百余红薯埋于土壤之中,前几日翻开泥土,却见大部分红薯烂于泥土之中,些许红薯也未能长出果实,只有少许青芽生长,这是为何?” 果真如此! 正如钱多多考虑一样,袁绍等人已经开始在摸索红薯的种植方法。 可幸之事,山中好汉无一叛变,否则种植之法,早就传得袁绍等人耳中,又何来今日袁绍之忧。 “袁绍等人,绝非善茬,果真如大哥所料。”童飞低声细语道。 莫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让袁绍习得种植之术,也未尝是件坏事。 “先生,颜良乃粗人,却敬佩得先生,愿意敬得先生一樽,不知可愿赏面?”颜良先干为敬。 此酒当然得喝! 宁喝武将三樽酒,少碰文臣半杯羹! “在下许子远......” 许攸刚刚起身,酒樽还未端稳,却被一人骂了过来。 “在下武安国,敬得再坐各位三樽,不知可否赏面!”武安国拔地而起,话语刚落,连饮三樽,郎朗大笑。 满堂之人,尴尬无比。 文臣心中,更是喊爹骂娘:我等皆是文人,岂能与汝这粗鲁大汉同樽而饮。 “嗯......好!将军如此豪爽,文某相见恨晚,自当陪上将军三樽。”文丑起身,为自家主公找回些许颜面。 “三弟,壮哉!”钱多多偷偷附耳,小声称赞。 “三弟,威武!”童飞竖起拇指起哄。 武将皆已连饮三樽。 见得文臣犹如老赖,端杯而不饮,满脸疑惑望着袁绍之际,武安国再次挺身而出。 “在下乃一武夫,入不得各位文臣雅士之心,这便再饮三樽,可否换的各位三樽之敬意否?”武安国又连饮三樽。 如此话语,当让人受之有愧。 袁绍连忙站起身来,举杯喊道:“武安将军海量,已连饮六樽,我等还有何顾?敬得将军豪爽!”袁绍带头连饮三樽,满堂文臣唯有追从。 偷鸡不成,反被啄。 “好啊,好!颜某从未喝得如此畅快!”颜良文丑齐身站立,连满三樽,面不改色。 果真好酒量。 “在下童飞,今日微微赏得二位将军一番,可否再饮三樽否?”童飞趁火打劫。 “有何不敢!”颜良、文丑齐音。 “好!”童飞干了三樽。 颜良、文丑也不示弱,三樽稳稳拿下。 这可得了,田丰脸上越发惆怅,本想以车轮战逼钱多多醉酒,而后套出种植红薯之法和治疗腹胀多气之药方。 没想.....没想手下这【哼哈二将】不仅能打,而且还如此能喝。 果真是见了他太奶的阎王爷! 钱多多也不惯着这厮,今日非得让他醉出【后遗症】不可。 “方才田丰所言红薯烂于泥土之事,乃是常态,钱某自然有对症之法.....” “对,俺大哥心中有法,说与不说,且看喝得爽与不爽。田大人若是同俺再干三樽,或许大哥心中秘方可告之。” 果真是兄弟连心,武安国有如神助,立马【get】到位。 田丰有些心虚,望了望袁绍,心中默念:主公,三樽已是最大酒量,切莫中了钱多多圈套。 袁绍心领神会,养得尔等这么多年,莫不能做出些许牺牲,今日不干得酒醉,何能套出这红薯种植之法和良药秘方。 若能套出一件,定当计得大功。 袁绍一个眼神,田丰无奈受之。端起酒樽,眯着眼睛,狠狠灌下三樽。 此时,他已神情恍惚,但依旧清醒。 “三樽酒已到位,望钱先生受教红薯种植之法。” 种植之法,那岂能传授之。 倒是这红薯种于泥土而腐烂之事,倒可以解释一二。 “方才田大人之问,钱某这就解之。红薯生得椭圆形,乃瓜也。常理之心,种瓜,必然得瓜。为何明明种的是好瓜,十几日之后便成了烂瓜?” “为何?”袁绍似比田丰着急。 钱多多呵呵一乐,满酒而起。 “我等先喝了此樽,待钱某娓娓道来。” 田丰的表情凄惨无比,恨不得自己变成红薯,就此烂在那泥土里。 “好!我等举杯,敬得钱先生!”袁绍兴致大起。 钱多多偷瞄着田丰喝完此樽之后的表情,心中倍儿爽! 今夜,田丰、许攸,二人休得逃也! “红薯乃是瓜类物种,硕大而甘甜,使用方式五花八门......” “大哥,此话说得有点废......不如干脆些,好留点时间让三弟办得正事,先放倒几个再说。” 钱多多话语被童飞低声调侃给打断,心中已猜出这小子何所急也。 哪是为了让三弟一展酒风,明明盼着酒宴早点收场。 这便望了望四周案边倒酒的美女,果真有两位相貌异常出众,互侃道:“二弟莫不是急于在袁绍军营尝尝鲜乎?” 童飞傻傻乐道:“大哥,已经忍了将近一月。” “莫慌,今夜便给二弟安排,军营外面不远,皆山林也,二弟自可娱之。但是,堂上之事,二弟休要着急,且看大哥眼色行事,切不可坏了大事。” “谨遵大哥命!” 钱多多提高嗓音,继续说道:“至于红薯为何腐烂,钱某有一问想问的田先生。” 田丰眯着眼睛,半醉半醒,硬撑道:“先生请问。” “用得何种泥土种植?” 田丰晃了晃脑,语气低沉道:“红薯乃贵物,自然用得湿润、肥沃泥土。” “先生果然上心,可惜红薯乃烈性粮食,不如再喝一樽,定然能明白其中道理。” “来,满上!”田丰似如【回光返照】。 “元皓不胜酒力,望先生直说了便是。”袁绍见田丰酒量足矣,立马劝说。 “不可!只需一樽,便能悟得红薯种植之法,岂能推辞!”田丰满饮一樽,瞬间瘫倒在地,让下人抬了出去。 好,甚好! 第97章 饿鱼上钩 待田丰被抬出后堂之后,钱多多这次娓娓道来:“种植红薯,无需用得湿润肥沃泥土,只需要一般黄土,少许湿润便可。每十天浇水一次,定然不会烂于泥土之中。” “难怪会如此,许攸多次建议田元皓少水少肥而种植,他且不听。莫不晓得山中条件亦能种得红薯,何需多水多肥也!”许攸侃侃而谈。 好!下一个便是汝许攸! “莫不是子远亦了解红薯种植之法。” 许攸满脸笑意,比起田丰,他更显自信。 “方才许攸之言,先生以为不妥?” 妥,实在是太妥也! “唉!汝这许攸,还不如田丰。在此侃侃而谈,何来得意之处。田丰尚且能自醉求学,汝这等人,夸夸其谈而已,算得哪门本事。可知红薯嫩芽是从何来?”武安国浑厚嗓音,浑出天际。 “自然是....自然是从泥土中生长而来。”许攸不服,铿声辩解。 “如若没得泥土,可否能生得嫩芽?”钱多多补位道。 许攸被问得无话可说。 没有泥土,岂能发芽? “唉,许先生为何犹豫,没有泥土,但有美酒啊。” 许攸心中透亮,端起美酒,一饮而尽。 “望先生赐教。” “田丰尚能三饮,子远为何如此退却?” 许攸望着袁绍久而不能言语,心中已然明白,今日钱多多乃是盯着他和田丰而来。 若是躲不过,唯有拼的一醉。 眼看袁绍未有半点抉择,这才毅然端起酒杯,连饮三樽,如男人般硬气问道:“三樽之酒,可否受教?” “子远果然爽快,武安国在此回敬三樽。此外,也敬得袁公及堂下各位三樽。”武安国豪饮六樽。 “三弟,如此豪饮,可别乱了性情,自当清醒才是。”钱多多小声嘱咐。 “大哥放心,三弟百樽不倒,如此免费美酒,喝多是赚,喝少便是亏。” “哎呀!武安将军如此豪爽,真乃我兄弟知音。”颜良文丑齐上,跟上三樽,亦是面不改色。 “多少樽了?”钱多多小心问着童飞。 “十来樽吧。” “问得颜良文丑是也。” 童飞算了算。 “亦有十樽之多。” 十樽? 鸡毛蒜皮也! “方才钱某说得红薯生长环境该当如何。现在,告与袁公当何时种得红薯。其重点在于温度和发芽之时。红薯喜欢热不喜冷。气温过低,红薯无法生长。当在三月至十月期间,待红薯发得嫩芽之时,埋于泥土之中,方能生根发芽,延绵扩张。” 红薯本是用块根种植之物,如是像袁绍此番种植法,【种瓜得瓜】?实乃收成千斤,自损八百斤也! 当然,作为存在长久利益关系的【老顾客】,钱多多并未打算将此种法透露出去。 既然只是问得红薯为何烂于泥土之事,那便只解了此问便可,多余之事,自当不知道。 吃饱的鱼饵难上钩!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袁绍主动端杯,单独敬得钱多多。 此难一解,可后续之事也未见提起。钱多多主动发问。 “袁公中午考虑之事,不知现在可有定论?” 袁绍闻得此问,言语由于,吱吱道:“这......袁某甚爱红薯,可惜这定金数目太过庞大,可否另做商议?” 见袁绍如此一说,钱多多心中痛快,这主动权,总算还是把握在了自己手中。 “袁公若有难处,且按照年付款如何?” “此话怎讲?” “先前袁公所说,二十两黄金一车,今受得如此款待,这便照旧,十两黄金一车,如何?” 袁绍心中大喜,没想钱多多却能如此通情达理,立马应道:“如此甚好!袁某这就取得万金,买断先生一年红薯供用,如何?” “千车?” “当然!” “如此,良药该当何价格?” 袁绍愣了少许。 “既已万金买断,莫非良药除外?”许攸满脸通红,心中不爽。 这家伙,尚有几分清醒。 “子远之意,钱某莫非亦该当保全一年良药乎?且不知良药之价格,甚过红薯十倍?方才价格,乃是红薯之价,至于草药,另当算之。” “这......”袁绍满脸期待的望着许攸,望能有过人之计。 “红薯饱腹,亦能胀腹。知其弊端而不以救治,为何要买得先生红薯?如今之际,我主本就粮食充足,何须踏得此番浑水?” “莫非钱某强行卖于袁公?天下诸侯四起,缺得兵粮者到处皆是。千车红薯,每车算得五百斤,混而食之,乃一万士兵,半年之口粮。钱某非得粘着袁公乎?” 此次要害正在如此。 袁绍虽然不缺粮食,更不想让这些粮食流落到其他诸侯营中。 “若是袁某今日不定,先生该当如何?” “未可知也!” “将红薯之路,流于他处?” “亦未可知也!” 袁绍思索片刻,拍案而起。 “好!正如先生所言,红薯十两黄金一车,良药......” “袁公若真心想要,钱某答应每年送给袁公千车红薯,分文不取。良药之贵,众人皆知。按照四斤良药救治百人之比例,每年供得四千斤良药,如何?” “请先生开价。” “四千斤良药,按照红薯十倍价格,乃四十万两黄金。今与袁公相处愉快,一年十万两黄金,如何?” 十万两? “如先生所说,十万两黄金,一年供得袁某千车红薯,四千斤良药?” “自是如此。” 许攸缓缓而起,酒力已到六层。 “若是先生在此期间将红薯及良药卖于他人,该当如何?” “除了赈灾之用,绝对不卖与任何一方诸侯,钱某自当对天为誓!” 袁绍无法断定,看了看许攸。 “子远,意下如何?” 许攸思索片刻,满樽敬之。 “主公,钱先生若能遵守诺言,许攸建议先买断先生供给一年。” 许攸之心,非在金之多少。信得一年之后,袁绍定然能剿灭刘虞及公孙瓒势力? 一旦如此,再行毁约之事,钱多多等人早已无力回天。 待到那时,只需一支万人军队,定能将钱多多等人踏为平地。 第98章 仅剩八人 耐活不如早死,许攸之计可行之。 “好!袁某这就允了此番交易,不知道先生何时能将红薯和粮食运往军营?” 一时之间,千车红薯,四千斤草药,绝对无有可能。 若是推延时日,定受袁绍怀疑。 如此,只能晓之以理。 “千车红薯,需得月余凑齐。袁公应当知晓,红薯之物,不能久存,长则变质,搁置月余时间尚且能食。今若全数运来,怕是毁之大半。” 若是将红薯按照袁绍此等寄存法,暴露于空气之中,不过月余,定会生出嫩芽,若再食之,多半有毒。 他实不知,若是将红薯存于地窖,隔绝氧气,放置一年半载,尤是美味。 “依先生之意,该当如何?” “邯郸城内,有一【全民客栈】,每日送得十车,待急需要之时,遣一人告之客栈老板,三日之内,便有百车红薯送到。袁公只需派人在【全民客栈】运之便可。” “良药之事如何?” “定当按照比列一同运往。” “好!先生眼观长远,甚合袁某之意.....子远,观之可否?” 许攸低拉着眼神,低声道:“许攸信得钱先生,看来可行。主公可招人写一文书,双方画押便是。” 袁绍立马吩咐一文臣,写得文书,双方当场画押。 “先生等候少许,十万两黄金稍后奉上。” 期间,钱多多偷偷离开少许,只教童飞、武安国等人先行跟随押运车马,直至后面才躯马赶来。 袁绍果没食言,十万两黄金分得二十车转载,派人同得童飞等人一起离了南皮,直至【全民客栈】。 振奋人心之时,钱多多岂敢让如此多的黄金久置。 急忙吩咐客栈几位兄弟一同将黄金陆续搬运至房中,吩咐老板好酒好肉送得房中。 如此多的黄金,还是董卓在长安被戏耍之时出现过。 上次算是囫囵吞枣未来得及细看,今日定要好好观赏一番。 金乌藏娇,何等风雅。满屋尽带黄金甲,却有兄弟常相伴,何其乐哉! “大哥,莫不是该表演一番【消金之术】乎?”童飞侃侃而道。 “知我者,二弟也。” 童飞识趣,已然对金银没有任何兴趣,久待于此,大哥定然无处下手,故意假装去厨房再搬得几坛美酒,拉了拉武安国一同前去。 “额.....已有十坛美酒,该是足已。早闻大哥【消金之术】,武安国还从未见得,今日刚好一睹仙术,观赏之后,再去不迟。” 某些事情该得清楚,那便清楚。 不该得清楚,最好装得糊涂。 童飞苦闷一笑:“三弟最好听得二哥之言,要不厨房仅剩得两坛极品美酒,休怪童某独吞也。” “何来美酒?” “董卓霸凌宫中之时留下的宫廷玉液酒,觉得如何?” 此话一说,武安国顿觉手中之酒乏味,立马摸了摸嘴巴,拉着童飞便朝房间外跑去。 “大哥,等得三弟少许,去去便回。” 何来宫廷玉液酒? 此皆童飞调虎离山之计,为引得武安国出得房屋,这才用得如此计谋。 真乃大智若愚! 钱多多岂能不明白童飞之意,待二人出得房门,立马开启【麒麟臂】,对着成箱的黄金一顿享受。 突然发现【麒麟臂】得吸金能力远比之前要强了许多,隔着密封的箱子,竟能一扫而光。 如此大的引力,强得让人可怕。 【麒麟臂】对金银的欲望,早已超过本人的意愿。他不由自主的看着手臂上漫天的数字不断翻滚。 他强定着控制自己的手臂,在停止之前,已经将近八万两黄金入了手臂。 再次启动手臂,顷刻之间他有了一丝顾虑,几分后怕,感觉整个脑袋空洞得全是金银。 停! 当关闭吸金手臂之后,这才发现,剩余黄金,仅剩千两。 千两之金,自当留之。 当他再次想起一事之时,便又开启了【麒麟臂】,望着手臂上数字8,心中又是五味杂陈。 三国还未鼎立,却只有8人存活。如此看来,剩下之人皆乃精英,当更加小心谨慎才是,万不可功亏一篑。 正当迷糊之际,时间已然过十来分钟。 “大哥,安置妥否?”童飞轻轻得敲了敲门。 为何童飞会与自己如此心有灵犀,这一切的了解与忠实,莫不是几千年的缘分? 他会不会也是【穿越之人】? 难道他仅仅只是对金银毫无兴趣? 钱多多心中逐渐凌乱,离得目标越近,他的警惕性就越高。 现在已然开始觉得,周边所有之人,无可信也。甚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假得太过真实。 或许,他本就不该怀疑身边的至亲。 毕竟,没有这些人,他连个屁都不是。早就被吞没在这东汉乱世之中。 “大哥!” 见房中久无动静,武安国粗鲁的喊了一嗓子。 “喊啥呢,与三弟喝酒,莫不要先喝几碗,润润嗓子?好歹先让肠胃有个热身,待到翻江倒海之时,皆有伴可寻。” 见钱多多回话,兄弟二人立马进了房中,一人手中抱着一坛美酒。 “大哥,此乃宫廷玉液酒,方才三弟在外忍了半天,未敢轻动。”武安国满脸喜色,连忙揭开怀中酒坛,满了三碗。 “宫廷玉液酒?莫非乃是二弟之前所言?” 武安国满脸疑惑,似觉得钱多多脸上表情多有不对。 “大哥....大哥久在宫中住过,莫不识得此酒?” 童飞一嘴尬笑,自觉谎话已无法隐瞒。 “大哥,你说呢?” 此酒,与桌上平常之酒无有异样。只需要武安国饮得一口,便能喝出真假。 童飞是为钱某撒得谎言,该如何圆之才好。 钱多多思索片刻,端起酒杯,豪情气盛道:“不管好酒劣质酒,喝到肚中,最后醉酒之感觉,皆相同也。只要是我等兄弟三人举杯,别说是劣酒,即便一碗腐心毒药,又有何妨?” “嗯!大哥此话说的正点,有酒兄弟一起喝,有事兄弟一起扛。要死头一颗,碗大个疤而已,翻不了天!”武安国一碗痛饮,郎朗大笑,无再品得酒之何味。 三兄弟喝酒,个顶个的猛。 第99章 自罚三碗 几巡酒后,钱多多唤了声老板。 老板闻声赶来。 “先生何事?” “外面可有人询问钱某?” 老板摇了摇头。 童飞不解道:“大哥莫不是怕袁绍反悔?” “钱某非忧得袁绍是否有反悔之意,即便反悔,亦奈我何?【消金之术】莫非有假?” 钱多多缓缓走到曾经装满黄金的一堆箱子之前,挨个翻开箱子,取出里面仅仅剩的千两黄金。 “大哥,十万两黄金,仅剩如此?”武安国满脸惊讶。 “大哥,十万两黄金,何剩如此?”童飞亦有不解。 兄弟二人,回答之意,千里之遥。 显然,童飞之问,切入要害。 “一千两,且送得九百两于郑老之用,剩余一百两,留给兄弟三人不时之需。依兄观之,不出数月,袁绍定然登门拜请。” “大哥神算,弟,从未怀疑。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将种植红薯之法教于袁绍。该当让其自行摸索,时间越长,对我等越为有利。” 童飞考虑之事,正是未能参与山中红薯种植之缘故。 正当钱多多将眼光瞄于武安国之际。他却憨憨笑道:“此番道理,三弟最为清楚。本是郑老要求严格,绝对不能外传于人。今日兄弟三人,无外人也,且大哥亦在.......”武安国美美灌上一碗,继续道:“二哥且听好了.....” 话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舞眉挤眼的望着童飞,呵呵傻乐。 不就是喝酒么? 童飞撩起酒坛子,一口便是小半坛。 “唉.....真乃二哥是也!且听好了......二哥一杆长枪,即便有【群魔乱舞】的威力,亦不能捅出丁点红薯。论红薯种植之道,还得看得三弟。” 钱多多、童飞二人被武安国这番嘚瑟,弄得如梗在喉。齐身端起酒碗,连干两碗。 “三弟若再墨迹几分,桌上美酒怕是该光矣。” 武安国立马来了一口,抹了抹嘴唇。 “红薯只需要种得根茎便可,根茎大了,粗了,就能长出红薯。按照袁绍种法,种一个红薯长两个红薯,效率何其之低。说也奇怪,无需种子,便能长出果实,真是神奇。” “说完了?” “说完了。” “大哥,三弟方才说出,可否准确?” “当然!种植红薯,二弟乃外行人,何敢怀疑得三弟?方才所言,句句在理,条条有序。” 童飞呵呵一乐。 “受教,受教......” 砰砰.... 屋外有人敲门。 “先生,有人求见先生。” 老板轻声禀道。 “且叫来人稍等,钱某立马就来。” 钱多多望了望童飞,调侃道:“二弟酒足否?且猜猜,此来人会是何人?” 童飞一边倒着酒,一边满不在乎道:“酒已五分足,状态正好。听老板之言,定然不是郑老或李儒等人,大概山中某兄弟受命前来。” “童将军,来人是个女子,极为漂亮的女子。”老板轻轻推开房门,继续道。 嗯?! 童飞立马精神抖擞。 随后看了一眼钱多多满脸得意之相,索然无味道:“大哥莫不是逗得童某乎,既然是女人,且拜得大哥,除了嫣儿,还能有谁?” 钱多多挤眉弄眼,侃侃而笑。 不对! 童飞突然猛的站起身子。 若是嫣儿进这客栈,那自当是轻车熟路,且老板乃是识得嫣儿之人,禀报之时,岂能不以姓名相报? “大哥,莫不是?”童飞两眼发光。 高光时刻,总算轮到了自己。 “二弟莫不是忘了晚宴之上,大哥贴耳允诺之事?” “果真如此?!感谢大哥英明!” “去吧,少来如此客套,三弟酒瘾,自有大哥相陪,今日快哉,酒量大涨,定要和三弟较量一番。” “大哥放心,童飞去去便回。” “别暴露了身份。” “大哥放心,童飞顶级刺客,卡得视野,乃童飞山中必备技能。前番入董卓后宫,亦是鱼入大海,龙飞升天。” 但愿今日【快枪手】能借助五分酒力持久一番。 好不容易花了百两黄金买通许攸将此女子送得【全名客栈】。 若是能换得十两黄金一分钟,那便是大赚。 百两金子,那是许攸所图。今番女子已送到客栈门前,岂有空手而归的可能。 钱多多望着心急的童飞,从口袋中掏出十两金子递了过去,这才让童飞安心冲刺。 如此女人,十两金子足矣。 武安国一边傻乐,望着二哥如此开心,心中畅快也。 “大哥为何不与二哥一同前去快活一番,三弟有酒作伴便可。” 钱多多轻笑的望着武安国,缓缓端起酒碗,敬道:“兄弟与酒,何为重要?” 武安国无半点犹豫,张口便道:“自然是兄弟,为了兄弟,武安国命可不要,何其酒乎?” “既然如此,三弟为何还有此问?” 武安国连忙自罚三碗。 “方才三弟酒后胡言,大哥勿怪。” 钱多多摇了摇头,赔了三杯,苦笑道:“兄弟之间喝酒,何来辈分大小,身份尊贱?一个字--干!我等兄弟三人,各自皆有所爱,若是不能尽量成全,谈何兄弟感情?只要不耽误了大事便好。” 武安国连连点头,被钱多多突来得气氛感染,叹而感慨。 “大哥胸襟如天地广大。武安国自觉身份低微,身世更是贫贱,大概是几辈子休得福分,能结拜到大哥、二哥这等重义重情之人。一生除了好酒,别无所图。在未认识大哥之前,心中曾有一腔热血:大丈夫生当战于沙场之上,死则没于血海之中!” 钱多多哈哈一乐,故意打破这凝重的气氛,玩笑道:“跟随大哥之后,整天以商道为主,农业为生,最为伸展手脚之时,亦不过是山中练兵而已。此时,三弟莫不是没了之前那一腔热血?” “哪是如此,热血自在心中。大哥当最为了解,前些年头久待山中,却是无聊,这才求得大哥一同下山。说也奇怪,全国到处山贼四起,为何郑老头扶植的十个红薯基地,却从未受过山贼叨扰。要是偶尔来上几波,亦不会如此无聊。” 咦...... 武安国此话颇有道理。 几年以来,钱多多从未想过此类问题。 第100章 萌新五虎将 全国十个基地,总能遇上一两伙山贼才是。 在郑老头的手中,却多年安然无恙,实乃怪哉。 莫不是这郑老头除了是农界大神,还是外交全能选手? “大哥、三弟,童飞回来也!” 童飞箭步而飞,满脸红润。他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钱多多的沉思。 这...... “二弟方才过了多长时间?” 武安国仔细掂量一番。 “来去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吧。” “除去路上往返时间,怕是没得五分钟吧?.....五分钟,十两黄金?” “那可不是,够三弟喝得一月美酒。” “大哥说得极是,刚刚预算剩得一百两黄金,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少十分之一。” ......... 钱多多、武安国眉来眼去,百般调侃之下,将指桑骂槐、隔山打牛之舌功发扬到了极致。 一向灵敏的童飞,竟然丝毫插不上话。无辜的大眼睛瞪开了身体极限。 苦笑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正所谓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面前二位乃是自家兄弟,从来未有放不开这一说,面对兄弟调侃,主打一个放得开。 “二位兄弟,可笑够否?” “没有.....”武安国侃侃回道。 没想童飞从口袋中掏出方才那十两金子,自信回眸道:“金子,童某分毫没动,赏给三弟买酒喝便是.....” “佩服否?羡慕否?”童飞嘴上笑容啧啧作响,满脸作死的表情,却让人不得不服气。 “莫非方才放过了【嘴中肉】?此番并非二弟作风。” “童某乃何人,中意得一女子,何曾用得半两金银?” 嗯!语重气粗,却也事实。 “大哥还得谢得童某。方才听得那女子说得:袁绍前些时日已经采纳沮授建议,决定先灭了公孙瓒,早已派遣沮授前往刘虞处谄媚示好。今日堂上田丰谏言先灭刘虞之计,未能得到袁绍认可,这几日便准备派遣五万大军出征公孙瓒。” 怪不得几次入得袁绍军营,却从未见得沮授先生,若是他在,怕要比田丰、许攸等人要善得不少。 有沮授前往游说,在征讨公孙瓒之时,刘虞定然不会出手相助。 更兼二人常年相互仇恨多久,且政意多有不同,矛盾一触即发,此番定然能让袁绍捡得个大便宜。 话虽如此,袁绍也算是眼光独到。此番驳回先攻刘虞之策,乃是人间清醒。 若是联合公孙瓒先灭了刘虞,那便是养虎为患。 此时袁绍乃一孤狼也,何来实力与虎相搏? 此间正是公元192年,刘关张三兄弟正在公孙瓒麾下效力。 袁绍现虽有颜良、文丑、张合等猛将,但也架不住如今鼎盛时期的公孙瓒。 况且,无需多久,公孙瓒又得赵云一员猛将。 关羽、张飞、赵云,加上刘备、公孙瓒,岂不是【萌新五虎将】? “征讨何人,钱某不关心此事。既然是征讨,那便需要粮食草药。二弟所带来之惊喜,会是何事?” “大哥一语中的,袁绍那厮爱打谁打谁,与我等没有任何关系,就是这粮食和草药才是重点。大哥眼光独特,方才那女子正是袁绍府中最爱,怕是许攸也是冒着生死才做得此事,大哥定然是使了不少银子吧。”童飞满脸不正经。 “二弟捡要紧的说,些许百两金子,也就几千个屁而已。” 童飞喝了碗酒,润了润嗓子,继续道:“闻得此番袁绍出征,开口便是三百车红薯,八百斤草药。按照每车五百斤计算,共计十五万斤红薯。几日之内要送得如此多的红薯,那定然不太可能。况且八百斤草药,更是难上加难。这便哄得那女子给袁绍说说好话:百车红薯,二百斤草药,甚佳!” “二弟以为袁绍会听得此女子建议?” “不试一番,如何知道?以袁绍为人,即便不能打三折,起码也得打个八折吧?” “袁绍何人,乃英雄也。军务之事,岂能听得妇道人家之言。若真要打折,绝非红薯、草药打得几折。而是,这妇人定被打得骨折!” “袁绍岂非董卓能比之?” “如此说来,那该当如何?几日之内,何能凑得出如此多的红薯和草药。” 此时却有些棘手,若真是如那女子所说,待得好些考虑一番。 “老板!.......” 钱多多突然心中有了主意,大声唤得老板过来。 老板未能听得,老板娘疾步而来。 “先生唤得我等何事?”老板娘缓缓走了过来。 钱多多将方才童飞搁置桌上得十两金子随手拿给了老板娘。 “吩咐一人立马上山,报得山中草药数量囤积情况。另外让老板亲自带两人去买得城内坛罐,越多越好,立马送往山中。同时买得几鼎大锅,一同送往山中。” 随后,钱多多又掏出了十两黄金。 老板娘连连应之。只是对方才掏出得十两金子拒而不收。 “先生,客栈目前已盈利百来两银子,当可充当费用,何须用得先生金子。” 钱多多强行递之。 “来,拿着!客栈盈利,乃是汝夫妻功劳所得,何须为钱某破费。老板娘若是信得过钱某,且把钱某吩咐之事情办好便可。钱财之事,若有困难,当鼎力相助。” “奴家惭愧,这便让我家丈夫办得先生吩咐。” 老板娘欣然退下。 “大哥,要得如此多的坛罐,莫不是酿酒乎?”武安国道。 “不是酿酒,乃是盛得药汤之用。” 童飞吸了半口【仙气】,深沉道:“莫非大哥以药汤形式送与袁绍?” “聪明!” “咦哟!大哥,请受得童飞碗酒膜拜之心。”童飞端起酒杯,兴奋而饮。 “之前在袁绍军营之时,早就猜得田丰、许攸出的主意不怀好心,实是为了草药配方而来。今番听得大哥应对之策,实乃妙计。换成药汤送灌入坛中送于袁绍,未曾留得药渣,日后即便识得,当是几月以后。那时,大哥已对此药房拥有了绝对的控制权,由不得其他人挑三拣四。” “大哥之心,自然是百密无一疏。三弟心中也有一想,几月或是几年之后,即便大哥控制了所有草药,若是哪方诸侯起兵伐之,该当如何?手中无兵,不能自保。” 第101章 王越下山 嗯? 武安国今日之心,却有如此见地,实乃欣慰。 “三弟之言甚妙!我等皆无侵犯他人之心,如实有人主动犯得我等,那便是往死里揍!.......现在可知,为何钱某要安排得三弟于山中练军乎?若是千余山中好汉皆有三弟五成功夫,何愁几万大军?!” 武安国突然醒悟,满眼神光溢出,完全没得酒后迷糊之感。 “哎呀!若是不是大哥提醒,三弟现还以为山中之事,无有大用。实乃关门练鹰,没得翱翔之日。大哥放心,三弟带得百来兄弟,皆是以一敌十的好汉!” 如此之时,钱多多不敢多征兵士,更不想成为一方诸侯。此等大志,皆有违穿越初心,费时费力暂且不说,一招头热,便被摘了脑袋。 说起练兵,钱多多忽然想得一事,这便拍腿自责。 “糟了,糟了!........” “大哥何时惊慌?” “方才三弟所言练兵之际,钱某倒是忘记一神人,却未能第一时间相迎,心中有愧。” “何人?”武安国道。 “额......大哥莫不是怪得童某?” “二弟可知说得何人?” 童飞轻微笑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哥乃仙人,我父乃神人,童某莫不没沾得半点神仙之气?方才说得一人,定然是童飞父亲是也。” “哎呀.....二弟果真神仙也!” “大哥放心,童某既然能请得动父亲,自然有能力让他留在山中。下山之时,童某已问过父亲,练兵之乐在于何处?且想听得父亲回得何话?” 观之童飞眼珠,左右巡视,自然该是礼尚往来。 “二哥何时学得三弟,实在无趣。”武安国哈哈大笑抡起酒坛,整个一坛,咕咚咕咚......满饮! 嗝........ 一阵饱嗝,喝的实在痛快。 “大哥?” 钱多多嘴角未动,岂能续说。 “碗酒如何?” “足矣!” 钱多多满碗而饮。 “父亲说得:为父从不练兵,唯练将也.....一兵之能,杀敌仅百,一将之能,破敌上万。” 神将之心,不可怀疑。但如此之心,非有多益。 钱某只是从于商业之道,何用得上一将之雄心?若是能做到一兵之能,杀敌破百,便是钱某高光时刻。 以百人之众,能敌得万人之雄。 此,莫不是特种兵中之特种兵乎? 少而精,精而全能! “除此,再无交代?” 童飞摇了摇头。 唉!此事怕是黄矣! “先生,山上有人前来禀报。”老板娘再次前来。 此时,老板已经出了店门,忙活着钱多多交代之事。 “我等出去透透气如何?” 兄弟三人同往,跟随老板娘来到大厅。 好汉抱拳禀告:“童.....”刚欲开口,望见一边童飞,便收住了嘴巴。 “无需顾忌,是不是童某父亲在山中惹得事情?” 好汉望了望钱多多,确定过眼神,方才娓娓道:“童将军父亲入山之后,巡视完所有好汉,物色到一人。些许言语之间,却惹怒了王越将军,二人不欢而散。一气之下,王越带着那人下了山,童......童将军父亲同时也离了山中。” 意料之中,没想来的如此之快。 童渊走了也好,山中百来余人,岂能有他心中所想之人。唯独一天资甚高之人,乃是史阿,早已被王越抢得先机。 或许,神将之外,不应有拖拉之无名小辈,此乃定律,怪的钱某想得过多。 唯一可惜之事,乃未见得童渊一面。 “大哥,童飞惭愧,这便去快马追得家父回来。” 钱多多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必也,童渊乃是神将,本就不应该请得出山。百余资质平凡之人,何以言师?换做是钱某,亦不久待也。” “那......那王越下山,莫不要追杀乎?他且识得红薯种植之法。” “红薯种植之法,迟早公布于众。王越虽然胸志与我等不同,但绝非小人。来时光明磊落,走亦昂首挺胸!如此红薯之道,定不能入得王越之眼。” “先生说得极是,王越走时,未带任何一物。师徒二人昂首挺胸,朝南而去。” 钱多多并无多虑,吩咐老板娘安排好下山禀告的好汉,缓缓走出了门外。 望着漫天的乌云,缓缓伸了个懒腰,最终喃喃道:“二弟,三弟,明日我等该回得一趟山中。” 二人点头示意。 三人快马加鞭,连日赶回了山中。 山中无人领兵,所有好汉皆纪律有序,日常行程,一如既往。见得钱多多等人回得山中,立马欢声雀跃起来。 因是钱多多之前吩咐,郑老此时已不在山中,带了些许好汉去了城中,正筹备购买二十只猪仔回得山中饲养。 山中正是农闲之时,郑老安排极是妥当。 留下不到五十人看守山寨。 每日十人一组,轮巡检查存储红薯的窑洞情况。 “去得城中购买草药之人,可有回来?”钱多多问得一好汉。 “近山之城,已回来一批,远山之城,未有人回得。” “且带回多少草药?” 好汉自行引路。 “先生,请随我来。” 钱多多等人跟随来到一个房间,满屋皆是用干燥木头隔空搁置的布局。为了避免草药受潮,郑老头也是煞费苦心。 只可惜这偌大的库房,却只有两麻袋草药。 童飞前去,掂量了一番。 “大哥,草药过于干燥,两袋草药,亦不过百斤也,于袁绍欲需求之斤两,怕是差得远矣。不如.....不如混杂点山中其余草树叶根,先满得四百斤,如何?” “救人之药,岂能开得玩笑!混杂草树叶根,若是吃死了士兵,岂不不是草菅人命?如此之财,岂能图之?”钱多多第一次对童飞如此大声。 虽是图财,但却不能丢了底线,以药荼人,更是隐形刀刃,万不可为! 童飞一时心急,自觉有错,低头不语。 “二弟此心,乃是为了钱某和山中所有兄弟前途着想。方才大哥性急,二弟勿怪,容得明日再说,或许会有所进展,若是....唉......容兄想得一晚,定有解法。” “大哥,方才童飞错得离谱,实乃不长记性。记得郿屋之时,童飞亦有过此等类似错误想法,且被大哥教训过。今日还犯,禽兽也!” 第102章 以逸待劳 面对童飞初次这般自责,钱多多心中亦是惭愧。 方才说话过于草率,未能理解童飞感受,这才闹得如此尴尬场面。 “额......二弟若是禽兽,钱某乃是大哥,岂不成了大禽兽也?霸王龙?......剑齿虎?.......翼龙?.......且还是个【衣冠禽兽】,那可大大的冤枉也。”钱多多拍了拍童飞肩膀,玩笑几分。 童飞抬头望之,两眼深情,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 白色唾沫,溅得钱多多满脸皆是。 “额.....皆闻二弟手中长枪天下无敌,不知何时拜得高人,口中暗器亦是如此出神。” 武安国噗呲一声,笑得人仰马翻。立马抬起衣袖,朝钱多多脸上抹了几轮。 “大哥切勿嫌得三弟衣袖油腻喷臭。二哥口中暗器实在【毒辣】,非如此油腻喷臭之物不能解也,此乃以毒攻毒。” 遇到如此【卧龙凤雏】,钱多多却也乐在其中。 “水.....水,打盆水来。” 童飞未能收住笑声,立马取了一盆清水,双手稳稳递上。 “大哥莫不是要用这清水,帮三弟洗的衣袖乎?”武安国笑中补刀。 噗呲! 童飞看着憨憨三弟,又喷了一嘴。 好在钱多多早有防备,侧身脸躲过【致命一击】。 随后便一头栽进了水盆中,胡乱一顿脸部【spa】,也未觉有多清爽。 活跃一下现场氛围,方才是要点。 奏效! 现场【吃瓜群众】已乐得笑声四起,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阵【噗呲】之声。 此乃.....此乃气从裆出。 腹胀多气之症,实难根治矣。唯一解法,便是以红薯搭配粟米、蔬菜、肉类,交替食之,方能消之。 明明库中有药,为何不治? “各位兄弟,腹胀多气之状,已持续多久?明明存有百斤草药,为何不用?” 所有人低头不语。 没有大佬放话,即便药已熬制成汤,也未能有人敢喝得一口。 如此甚好,有此规矩,方能成得方圆。 “二弟,代大哥取得四味草药各两斤,熬制成汤,山上所有人等,一人一碗。” “先生,我等只是稍有腹胀,过得一日便好,无需浪费这些草药,还是留着以为大用。” “天下之事,何为大事?草药之用,何为大用?”钱多多灵魂拷问。 众人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今日钱某告诉各位:天下之事,除了生死,无有大事!草药之用,不在于民,皆非大用!” 一碗【灵魂鸡汤】,【补得】所有好汉嗷嗷感慨! 童飞立马开袋取药,按照吩咐熬制成汤,分得山上好汉一人一碗。 此夜,三兄弟已然在醉酒中迷糊度过。 如今得钱多多已是日日离不开酒。只有如此,方能睡得安稳。 赖床之性,从未更改。 三人同榻,已成定律。 太阳当空之时,二位老弟早已晨训多时,正赶回准备午餐之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钱多多推开房门,看着当头暖阳,哼起了童年小曲。 不料却被童飞这小子听得真切。 “大哥,花儿也没笑,鸟儿也没叫,都回家吃中饭了,哪有闲情面照面。倒是这太阳当空,照得真实,大哥要是有闲工夫,不如躺在太阳下,想想如何应付袁绍吧。” 好小子,大中午的让人扫兴。 “午饭吃得何物?” 童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红薯。” 真是要命,又是吃得这玩意,还是得下山去找点肉吃。 早知道要在山上待得几日,就该在客栈打包几份香肉上山才是。若是今日见得郑老回来,指不定还能吃上一顿烤乳猪。 想得很美,现实很丑。 午饭过后的个把时辰,没等来乳猪和草药,只是等来了【全民客栈】的一席禀告。 真如童飞那小子所说,袁绍已经派许攸到了客栈崔粮来了。 三百车红薯,八百斤草药! “来者可是许攸?”钱多多再次确认。 “是!” 客栈报信之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几日后送得?” “明日便要送到客栈。” 许攸此人,贪而少智。前番私自抬高红薯价格,狠狠的赚了一笔差价,现在又急促催得粮食,定然又想从这其中捞些好处。 袁绍在收复冀州之时,韩馥乃是举城相投,并未消耗多少军粮,加之冀州乃北方富裕之地,此刻袁绍军中并不缺粮。 供得几万军马,绰绰有余。 钱多多细细一想,顿时明白了许攸此番催粮之意。 如此,皆小问题也。 “烦请好汉下山禀告,钱某明天日落之前,全数送上。” 报信好汉应声而去。 “大哥,三百车红薯,足足十五万斤,即便有得存货,运下山中,也非一两日可为之。况且,山寨中并未有如此多的粮车可用。”武安国急忙回道。 此些人之中,属他最为了解寨中存粮囤积之处及粮车数量。 “是啊,一车五百斤,不到两日时间要送得三百车前去,即便连夜赶路,也未必能准时送到。此番明显是许攸那厮故意刁难。”童飞心有担心,却一眼看出许攸之计。 “谁说的五百斤一车?” “不是吗?”童飞望着钱多多的眼神,突然呵呵一乐。“莫非是三百斤一车?” “之前在袁绍军中,见得粮车不皆是五百甚至可达八百斤一车?五百斤一车,乃是最低粮载。”武安国提醒道。 “袁绍财大气粗,装载粮食之车,皆为马车,自然快而负载重。钱某乃小本生意,备下几十辆粮车,多为赈济之用,且皆需人力推之,岂有八百斤负载之马车乎?” “没有,绝对没有!”童飞呵呵摇头。 “三弟,寨中粮车共计多少?” 武安国思索片刻,应声道:“共计五十二车.......大哥是想......是想按照我们寨中粮车计算三百车?”武安国突然大喜,继续道:“如此,每车按照二百斤计算,共不过六万斤,那....那明天中午前必能送到!” “三弟,真是两百斤的粮车吗?” “这....这压实一番,一车能装上两百斤有多。” “真是两百斤的粮车?” 面对钱多多的再次提问,武安国显然开始有些疑惑,望了望童飞,憨憨道:“有....有还是没有啊?” 第103章 战神之怒 “可有可无。”童飞接道。 “此话怎讲?” “这粮车本就是木头旮沓做成,一车装多装少,还不由得我们说了算?” “聪明!” “寨中可有笔墨?” “郑老房中有,我这就去拿。” 武安国立马拿来笔墨。 钱多多刚提起毛笔,又放了下去。这汉朝的文字,他实也不会。 “三弟可否代笔?” 武安国虽然是一武将,但这拿笔舞墨之事,他也略懂几分。只是心中不解:大哥作为顶级谋士,为何不展现一番墨宝,非得让自己这种武将代笔? 实在是,他似乎也不敢出丑。 这便从山中好汉中找得一识字之人代笔。 思虑少许。 钱多多口述紧跟其后。 “一百五十斤专用粮车。就写在车子侧面便是,每一辆都写上。” “还是大哥有主意,这番看那许攸回去如何说词?”童飞乐道。 “那是,每车两百斤,还不把推车出力的好汉们累得慌。再说,三百车红薯,钱某一车不少,如实奉上,岂有他说?” 童飞肯定的点了点头,开始忧虑道:“红薯虽是按车来算,那草药可是按斤而论,足足八百斤,从何得来?目前库存不足百斤,莫不是再等上一天,看能否有兄弟送上几百斤上来?” 草药之事,实让人头疼,药乃系于生命安全之物,万不可造假,若是..... 钱多多眼中发出一丝狡黠之光,似乎发现一切并非那么困难。 “辛苦三弟带领寨中所有好汉,先把三百车红薯运入【全民客栈】。........算上时间,也得往返六趟,如此,怕过于辛苦。” “六趟而已,我等不觉得辛苦,连夜赶路,定能在明日中午之前全部运完。” 钱多多一边思索,一边摇了摇手。 如此十来两银子能搞定的事,大不可让好汉们如此辛苦。 况且此些好汉皆被武安国调教过,皆是以一敌十得个顶个,乃手中宝贝疙瘩,日后当有大用。 与其让他们卖得如此苦力,不如继续笼络一番。 “这样如何,三弟带领十人,先送得十车到客栈,然后再雇上十辆马车停于山下。其余之人只需要将粮食运于山下,然后利用马车送入客栈,如此,只需山上之路耗得人力便可。如何布置分配,且有三弟做主。”钱多多将是十两金子递于武安国手中。 “三弟早些回来,我与二弟留在寨中思索草药之事,待三弟任务完成,全寨好汉,一齐痛饮。”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酒是兴奋药,各个嗷嗷叫! 武安国一声吆喝,全寨立马欢声四起。 战争期间,百姓的欢乐,果真都是如此简单。 临走之时,钱多多吩咐武安国顺便往山寨带上几口百斤大缸,越多越好! 从此,让世人皆知,天下除了有免费的午餐,更还有免费的加班。 许攸此行,正如钱多多猜想,在袁绍出兵征讨公孙瓒前,建议袁绍一边征战,一边囤粮。 自告奋勇,向钱多多催要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袁绍本无粮食之忧,随口便答应了下来。这才让许攸这厮有了底气,打着袁绍急需粮食幌子,为自己牟利。 他已经吃定钱多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绝对无法凑齐三百车红薯、八百斤草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作为某多多麾下【王牌吸手】,岂能容得他人分享碗中之食? 次日上午,仍然未见得有人上山禀告或带回草药之事。 屋外唯有一人晨练的身影。 童飞武力高强,除了先天优势,更在于努力。 如此自律,岂能不强! “大哥,醒了?厨房内给你烧好了红薯,自个去应付一餐,童某本想去山下看看三弟那边事情办得如何。又想起这山中就留大哥一人,却有些危险,只好在此练武等待。” “先生.....先生!”一人疾呼而来,单手捂着腹部,近于钱多多面前,突然栽倒在地。 钱多多将此人扶起,吩咐童飞取来一碗水,慢慢道:“别急,待喝碗水后再说。” 好汉只喝了小口,急促说道:“方才囤粮于山下,偶遇一魁梧大将,领着几十兵甲路过,见得我等囤粮之处,问也不问,挥舞手中兵器便驱马迎来,当头一戟,便伤了好几个兄弟。为了保护粮食,我等拼命一搏,未能敌得此人,多位兄弟已死于那人戟下,小人正是兄弟们用性命护得上山报信。” 好汉语气急促,眼中依旧残留恐惧,似乎被这魁梧大将吓得不轻。 “武安将军何在?” “武安将军为保护路上粮食安全,亲自参与运粮,留下我等十个兄弟守护山下囤粮。” “山下兄弟,可还有活人?” 好汉满脸悲愤,摇了摇头:“那人及其厉害.....怕是.....怕是无有兄弟能从他戟下逃脱。” 戟?! 童飞抖了抖脖子,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来了!” 钱多多望着童飞,思索片刻。 “二弟感觉与兄同矣,丧家之犬,这是要投得袁绍而来!” 来便来也,万没想到会来如此一出。 红薯被劫,乃是小事,死了好几个弟兄,那岂能容! 若不赶紧下山,怕是路上让这厮遇到武安国等人,难免又得一战。 如此,损失大矣! “二弟,会会那厮如何?” “正有此想!” 兄弟二人急忙下山,留下那好汉在寨中休息。 急马赶往山下,一路沿着车轮印赶去,正是开往邯郸城的方向。 好在推着粮车速度不快,不到半个时辰便碾了上来。 见得前面几十人推着粮车缓缓而行。 童飞住马长嘶,马蹄高扬,上下之距,似顶天地。 待前蹄未着地之时,喝声扬鞭,直冲前队! “二弟小心,吕布绝非善茬,以一对多,不可大意!” “大哥放心,临阵杀敌,童飞从未输过。于大军丛中,取吕布首级,那才过瘾!” 飞骑一出,尘扬两丈。 重实响亮的马蹄声惊动了前队的吕布。 回头之际,童飞已杀入军中,金光长枪如水中蛟龙,顷刻之间刺杀数人。 吕布满脸惊讶,立刻回马相接,寒器相撞,突觉瑟瑟发抖:童飞小儿,为何满脸杀气,突然出现在此?方才一撞之力,远超洛阳旧时,何故些许时日会变得如此强大? 第1章 你忽悠我,我忽悠你 “灯光师、音效师、动作指导师、系统研发师准备!........对不起,系统研究师是我本人。” 这个满脸兴奋发号施令的家伙,他正是本次吸金系统的研发boss及总策划,他叫某多多,人不靠谱,系统更不靠谱! “你!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钱多多!” 某多多从我旁边顺序指过去。 “金多多、银多多、财多多、铜多多、铁多多.......” 钱多多?不错的名字。 但愿也能命多多。 在听完所有训话之后,钱多多感觉一股杀气肆意而来。 一个个被强制卸掉了一条左臂,换上了智能吸金【麒麟臂】,除了感觉不到原装的肉感,其余功能全部正常。 半身风雨半身寒,半身牛马不得闲。 作为打工界的翘楚,牛马界的鼻祖。 钱多多无奈的打开了【麒麟臂】上的开关,面对菜单栏里面密密麻麻的穿越朝代,沉思了许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贞观年间】金银财宝应有尽有。 所以,钱多多毫不犹豫选择了【乾隆年间】。 一想到大清朝那拥有几个亿的和珅,钱多多没有理由拒绝薅一个亿的小目标。 “有眼光!”某多多突然从侧面瞄着屏幕,哼声一笑。 钱多多根本就没想搭理他,本想继续下一步的操作,没想到除了朝代的选择,就剩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何物,又有何用?” 某多多早就知道大家的疑惑,粗声一嗓子道:“不懂的别问,问就是不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把金银用力砸到【麒麟臂】上就行,剩下所有,在穿越之后,系统会告诉你们。至于那个问号,按下去就可以了,谁也没有选择。那可能是你们的救生符或者催命符。” 钱多多按下了按钮。 几许过后。 “都选择完了吗,你们这群下等人!......记住,任务完成之后,活着回来的就是中等人,回不来的就是地下人,被埋在地下的人。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废物!”某多多依旧那么暴力输出的语气。 低等人,狗都不如; 中等人,自给自足; 上等人,吃喝玩乐; 高等人,玩弄一切; 话音刚落,钱多多突觉菊花一紧。 下等的移民当然只配简单粗暴的入场方式。 粗俗!粗俗的外星人!粗俗的上等人! 不出意外的果然出了意外,这就是一个不靠谱的系统! 钱多多万万没想到穿越来得如此之快,刚享受完尿后一机灵的快感,就被一股惯性甩飞了好几米,却安然无事。 来不及起身,钱多多趴在草堆上急着撩起了【麒麟臂】。 果不其然,多出了好几个按钮。 仔细一看,钱多多眼前算是有了万马奔腾。 【黄金】300w两 【白银】500w两 如此庞大的数字,怕是只有抄了和珅的家当,才能满仓而归。 但眼下,金银先不说,如何进得了朝廷,又如何结识到和珅? 钱多多心中犯难,恨不得【麒麟臂】上有个金手指,是一个传送的金手指,这样便不会在认识到和珅之前饿死在某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事实上,和想象中的一样,某多多的系统,满地图都是坑,更何况【麒麟臂】本就是一毛不拔。 遇到如此对待,钱多多不仅很生气,也觉得自己十分窝囊。 在生气和窝囊之间,他选择了生窝囊气。 意外中的惊喜,在【麒麟臂】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一个100的数字,没有任何描述。 即便是等了快二十分钟,也未有变动。 武力值?生命值?倒计时?...... 钱多多不会傻到拿生命去验证这一个莫名其妙的数字。 干脆啥也不见,衣袖一套,不烦不闹。 “请问小哥,为何独自躺在草堆之上,需要帮助否?”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实在客气。 钱多多抬起头,对视了男人一眼。 却发现此人长相尤为特别,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钱多多突觉得不妙,一股黯意涌上心头,连滚带爬的从草堆上冲了出来。 环顾四周,只见漫天飞沙,滚滚黄尘,不远处竟然是一座古城,哪里像是大清朝的康乾盛世。 难道此人真是?..... 他又仔细的打量着中年男子,试探性的问道:“敢问老哥姓名?” “在下刘耳,因生来耳大,故得此姓名。” 钱多多就此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坑货系统把自己送到了东汉末年。 这该死的地方,到处烽烟四起,鸟不拉屎,别说是黄金白银,怕是能不能活到明天,还另当别论。 看着面相,此非一般之人,又见扁担之下堆满草鞋,钱多多怕是又生惊恶,瞪眼道: “先生要去哪里?” “黄巾贼兵四起,东汉朝廷动乱,奸臣当道,我等平民入城贩卖些草鞋,以补生活。看先生衣着,非富即贵,为何落到如此光景?” 此话一说,钱多多似乎预见到了死神的镰刀正朝他挥来。 天杀的某多多,为何套路于我? 难道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此人既然不是刘备,那.......那既然不是刘备,何不创造一个刘备? 刘耳放下了扁担,对眼前这位神情古怪,话语怪异的小兄弟产生兴趣,不由问道:“敢问先生姓名。” 钱多多抬起的嘴唇又低了回去。 思考片刻,道:“在下姓钱名伏,字烈宪。” “钱烈宪?好名字!”刘耳抿嘴一笑。 此时怕是在想,有钱老弟在,再也不用担心尿频尿急尿不尽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命中的贵人,正是将他引入权力巅峰的半个仙人,岂能是一泡尿的功夫就能说定的事。 钱多多也自然明白,与其寻找机会,不如创造机会。 眼前的刘耳相貌堂堂,极具王者风范,既然是初夜般尊贵之人,那就不妨一试。 “先生既姓刘,与当今天子同姓,自然身有皇室血脉,为何安于织席贩履之路?”钱多多开始一顿忽悠。 刘耳心中大喜,却不露于色,莫不是真遇到贵人?抿嘴微笑道:“先生何意?” “敢问先生何志?” “男儿自当报效朝廷。” 钱多多听后不悦,此乃套话而已,怕是刘耳对自己还是留了个心眼。 也无妨,毕竟也不是他的桃园结拜三基友。 “先生以报效朝廷为己任,敢问何以相报?贩履之蝇利相报?今黄巾造反,朝廷急需粮食、兵甲、钱财,先生何物可供朝廷?” 刘耳叹而不语。 钱多多亦默不作声。他猜测刘耳定然追问。 果不其然。 “在下微薄之人,实不相瞒,贩履之蝇利,何况朝廷,即便自足也难以维持。” 钱多多见刘耳已经进入正轨,大义凛然的忽悠道:“先生若不创自己,一辈子亦织席贩履之徒。即便心有大志,也必是莫须有矣。我有一计可供先生施展抱负,一飞冲天!不知先生可听否?” 喜怒不表于色,此刘耳与刘备无异也。 “请教先生。” “姓源于父,不可更改。先生其名为‘耳’,乃以相貌为名,由有不妥矣。可改名为刘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备’意为时刻为朝廷效力做准备......” 钱多多把有关刘备的所有身世都给刘耳普及了一遍,尤其要多发扬那种爱哭且死不要脸的精神。 同时也让刘备把年龄从24岁虚报成了27岁。 刘耳欣然接受。 如此看来,此人野心可真就不小,日后定能成得大事。 既然有此神助攻,钱多多当然不会忘记薅一把羊毛。 他双手翻空,亦不要脸道:“刘公身上可有碎银子乎?” 穿越如此,唯有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刘备面表谦和,倒也是慷慨,从袖口里面真拿出了点碎银子递了过来。 也不知道有多少,钱多多却也没有丝毫客气,接过碎银,酣然一笑道:“刘公日子也算清贫,不过,有我钱某人在,往后定有辉煌腾达之日。” 他没想到刘备竟然领会了他的意思,又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串铜钱,心甘情愿的放到他的手中。 对于铜钱,钱多多自然不感兴趣,虽能饱餐一顿,却不能逼人上了绝路。 他还没想把贪婪暴露在一个想要依靠的朋友身上,这一串铜钱,怕是得卖上好几簸箕草鞋。 铜钱退了回去,刘备也便成了第一个可以依靠的主。 面对目前一贫如洗的刘备,钱多多又有了他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他轻轻的把银子按压在了【麒麟臂】上,正如某多多所说的,银子瞬间消失不见,耳内传了清脆欢快的声音: 钱多多到账:白银2两! 第2章 朋友圈 越来越多的人朝城门走去。 涿郡? 若是遇见真的刘备,那又当如何? 张飞、关羽,又会何时出现? 必须在真刘备到来之前促成桃园三基友结义。 听说那张老三还是个猪肉王子,结识一下,至多至少也能刮点油水。 要是薅个10两100两黄金的,估计做梦都能笑出猪声。 钱多多越来越清醒来此的目的,无爹无娘,剩下的就只有大力朋友圈了。 靠近城门,不出所料的发现刘太守贴出的招募告示。 此刻,若是走进去唉...上几声,指不定能钓出个张老三。 刘备倒也机灵,按照钱多多的交代,缓缓挪入人群。 “唉.....”刘备一声长叹。 围观群众,多为百姓,没人愿意多看一眼这陌生人,只顾着继续听人解读着招募告示。 刘备回头瞅了一眼钱多多,扭头继续盯着告示,稍微提高可嗓音:“唉......” “难不成时间不对?猪肉王子张老三此时又会在何处?莫不是假刘备和张老三缘分未到?” 钱多多不停的环顾四周,始终没有找到印象中的张老三。 正在此时,刘备身后传来一阵浑厚的叫喊:“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在此长叹作甚。” 此人被挡了身影,大步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钱多多定眼一瞧,心中一乐,此人长的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如巨雷。 张老三正式登场。 刘备见状,立马解释:“我本汉室宗亲,今见黄巾作乱,叹恨自己无力为国效力。” 此人正是那奔跑在烈日下的肌肉男---张飞,张翼德,皮肤黝黑且硕壮。 张飞一听此话,心中大喜,这哥们定是志同道合之人。 早在招募告示贴出之日起,张飞就已每日过来蹲点三次,每次足足一个时辰,今与刘备相遇,算是英雄相惜,更是天意所向。 历史,终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穿越介入而改变。 “张飞,字翼德,城中大富,家中颇有田产。”钱多多笑面相迎。 “此是何人?何故身上散发着一股铜臭之味?”张飞瞪大眼睛,初次见面,却没对刘备这般亲切。 “此人叫钱伏,字烈宪。此次与翼德相见,几分靠天意,几分拜钱先生所赐。” 刘备拉着钱多多的手,继续给张飞介绍:“钱先生与我也是初遇,此人好生了得,不仅智慧过人,且有未卜先知之能,足可以称作半个神仙。” 张飞憨憨大笑,当下领着刘、钱二人便下了馆子,以尽地主之谊。 刚入馆内,食客甚少,大乱之年又有几人吃得起这馆子。 来此饭馆之人,非官即富,又或者是各路豪杰。 三人找个清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好在古代酒水度数不高,刘备不胜酒力,几碗下肚,已是面红耳赤,且看张飞,却面不改色,喝得正是酣畅淋漓。 忽门口传来一大汉声音:“快拿酒来,切上一斤牛肉,喝完我便还要去投军效力。” 未露其身,却感声音中英气逼人。 钱多多和刘备相目而视,二人心中喜而舒畅,想必刘备已有如意算盘,此非常之人也! 也因如此,钱多多只觉刘备已步入正轨,且这番识人的本事乃顶级王者的嗅觉。更让他怀疑,此刘备亦历史真刘备矣。 大汉进门,目无旁人,择近而坐。 放眼望去,身高九尺,髯长二尺,面若深枣,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此人姓关名羽,字云长,是那奔跑都带风的追风青年,外号【名将收割机】的关二爷。 关羽本不是涿郡人,只因行侠仗义,杀了个仗势欺人的名贵官二代,干不过当地豪绅,被迫逃难在此。 缘分既到,刘备怎能按捺,当下起身便邀请关羽一桌同饮。 肌肉男张飞坦荡豪爽,对于有从军意向的好汉,自然也是欣赏至极,随后朝店家吼了一嗓子,吩咐店家再上四坛好酒,两斤牛肉。 把酒一喝,便畅谈起胸中抱负。 酒前我是世界的小卡拉米,酒后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小卡拉米。 钱多多见三人一见如故,喝得难舍难分,尤其是张飞,竟把家底抖了个精光,听得他口水直流,比喝这美酒还馋。 便借着酒劲,拍桌而起,不为别的,就为对的住肌肉男那诱人的家产。 必须快刀斩乱麻,若酒醒后反悔,那又当如何? “三位豪杰如此心心相惜,定然是上天的缘分,不如就此结拜,如何?”钱多多信誓旦旦。 张飞更是显得更外兴奋,顿时面露喜色,猛的站了起来。 一股冲劲快把嗓子眼的酒给抖了出来,嘴角稀疏的缓缓渗出了些许琼浆玉液,粘在下巴胡须上,铮光瓦亮。 刘备、关羽面面相觑,也异常兴奋。 “张某后院正是桃花盛起,不如以天地为证,桃花为妆,我等三人在那金兰结义,岂不痛快!” “不,是我等四人!”刘备紧紧拉着钱多多的手,沉稳自信。 “好!”关羽、张飞齐声应和。 等不到第二天,几轮酒后,四人便摇晃着身子搀扶着跟随张飞来到了桃园。 摆上祭台,添上贡品,四人正准备焚香结拜。 对于钱多多而言,刘关张这个朋友圈已经足够立足,而且日后刘备成势,高官权贵,金银财宝来得更加简单。 满园子桃花飘香,算是熏醒了这位世外之人,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这么长时间待到刘备称帝。 再者,即便等到那个时候,如此大的金银数量,也非一个西蜀刘备可以实现的。 刘备虽是明主,但绝非钱多多碗中的菜,他需要更多的资源,更大的朋友圈。 更何况,相比一个输在起跑线上,靠缓慢加速度起家的老爷车,他更愿意去冒险尝试一番法拉利的速度。 如此特殊的世道,他选择做那个宝马车上的吸金小伙。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焚香,面对刘关张三豪杰毅然的眼神,忽悠道:“三位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豪杰,原本都是志同道合之人,可惜我本一文弱之人,岂有三位英雄的凌云之志,钱某不才,愿意做三位为结义的见证人。” 此话一出,三人同时愣了神。 此时的刘备还未经磨炼,尚未饱经连败连战的困窘和无奈。 虽然惜才,但对人才的渴望还不是很强烈,相比眼下能上马平天下的关张二位猛将,却会让他更上心。 “钱先生,难道真不愿与我等共创大业?”刘备挽留。 “你这厮长的白面书生一般,心却如此不讲情面,你和我等结义,难道还能亏待了汝不成?”张飞不耐烦道。 “三弟莫要如此,我等结义绝非儿戏,是要共生死,同患难之人。我等与钱先生不同,在这乱世,明哲保身先且不说,以钱公之身躯,别说上马,上炕都费劲。更何况马上厮杀,岂不为难先生?” 关羽分析得自是有理。以钱多多目前的武力值,那就犹如裤裆里插针----拿不出手,也见不得人。 “钱公岂不知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以公之聪明远见,何需亲自上阵杀敌,只需出谋划策便可。上马杀敌之事,有我等三兄弟足以。” 此话一出,钱多多不觉得闷声一笑,实力面前,何言上阵杀敌才所谓危险,岂不知道丢盔卸甲,四处奔逃,亦危险乎? 钱多多一再坚持,三人也不强求。随后便跪地拜天,共约誓言。 ”关二爷在上,今日我兄弟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从今以后,有福我享,有难他当。“刘备首当其冲,特么皮出了天界。 ”你是来结拜的,还是来许愿的,此乃何话。“关羽随即补刀。 人还活着,却被自己给拜了。 ”实话啊。“张飞厚重的嗓音,算是人间清醒。 刘备最长,27岁,大关羽1岁,拜为大哥。 关羽次之,拜为老二。 张飞拜为三弟。 此时刘备方才醒悟为何钱多多让虚报年龄,真是神来之笔。 所谓欲成大事,头衔必须得硬。 你大哥,终究还是你大哥! 第3章 砍一刀 微风拂动着桃树轻轻摇曳,稀散的桃花翩翩零落。 见证完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钱多多不由慷慨而声:“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好诗!先生果然是大才,吟得一首好诗。”刘备轻轻拍掌,老不正经。 诗是好诗,不知几十年后,刘备死了关羽,殒了张飞,再回首此桃园,是否依旧有今日之心情乎? 桃园三结义之后,钱多多并没有直接选择离开,而是和刘备、关羽一起在张飞家落脚。 他急需在张老三这块蛋糕上砍上一刀。 夜晚,钱多多以和刘备叙离别之情为由,分到了同一个卧室。 关羽和张飞则单独一间卧室。 已入深夜,钱多多和刘备都辗转难眠,二位都在想着同样一件事:下一步去向如何? 当下,刘备一身清贫,无钱无马无粮食,算是三无平民一个。 唯一的光环就是皇室宗亲的金帽子。 但这些对于刘备来说,这都是小事,钱多多根本不担心,他应该也知道,明天一大早,张飞便会有所行动。 正当深虑之时,刘备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门外漆黑的夜晚长叹道:“钱先生,可睡熟否?” 钱多多当然没睡着,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一眼就看穿了刘备的心思:“玄德兄是为钱财还是前程担忧?” “我本布衣,身无分文,又无先生这般大才。钱财,前程,二者刘某皆忧矣。”刘备叹道。 “刘兄不用担忧,今晚好些休息,明日钱某定有说法,只希望玄德兄在宽裕之余分某一残羹足以。” 刘备对此深信不疑,毕竟,他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只见他披上外衣,轻轻推开房门,朝院外走去。 几许过后,便传来了三人闲聊的声音。此三人定然是刘关张三兄弟。 钱多多心中一乐,轻松自语道:“明日便有喜矣。”便安然睡去。 次日凌晨,只听见一人砰砰敲门。“大哥、钱先生,起床了,酒菜已备好了。今日我们便可去干大事了。” 大事? 钱多多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嗅到了金银的气息,顾不上刘备,直接推门而出。 “翼德所说大事,是为何事?” 张飞不语,心中闷喜。 “容在下猜猜?” 张飞继续保持神秘。 此时,关羽也从房屋走了出来。 “莫非翼德当了家产,挟巨资追随玄德兄?”钱多多微微一笑,这些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好你个钱半仙!汝又是如何得知,此事只有我兄弟三人知道,汝又是从哪里借来的仙风。”张飞两眼发直,对钱多多更是多了几分膜拜。 咯吱! 门开了。刘备从里面淡然的走了出来,从容一句道:“辛苦三弟了。” 钱多多突然被刘备的从容淡定给惊到了几分,从未见过薅羊毛薅得如此淡定自如,理所当然的主。 轻轻松松忽悠得张老三倾家荡产也自愿追随,这怕是小看了刘备这厮。 既然如此轻松,那就怪不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这张老三的金银没有个五五开,怕是了不得事。 早饭上,钱多多滴酒未喝,仅仅只是因为他喝不了早酒。 喝多了早酒,怕真成了【前列腺】。 张飞果然家中颇有资产,少许功夫,便换得黄金50两,白银200了。 当然,这离一个小目标还差得远。 有了金银,三位大汉却没了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刘备建议拿着金银去投靠幽州刘刺史,毕竟刘姓光环顶头上,走到哪里都还是汉室宗亲,怎么说也和刺史是本姓,起码不会太过为难。 张飞无太多主意,刘备说啥,那便是啥。关羽也表示赞同。 钱多多却不赞同如此,刘刺史是一定要去投奔,但不是带着金银去投奔,毕竟这些许金银,岂能入得了刺史之眼。 指不定会被指定个巴结的罪名,直接让三兄弟直接领了盒饭。 “今黄巾猖獗,正是用人之际。玄德公三兄弟直接去投奔,又怎能得到重视,只不过三小兵而已。今有些许金银在手,何不将金银换成粮食兵器,在此招兵买马。一旦队伍成型,先给黄巾贼人来个下马威,打出名声,再去投奔刘刺史,岂不更为威风?” 三人一听,连连点头。 手中无矛,办事不牢。 还得先打造一件合适的兵器才是。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仔细一核算,这打造兵器的钱虽然不贵,但从哪里去弄些好铁呢? 次品的武器,拿在手里也真是烫手。 刘备只把这些记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饭后,刘备吩咐张飞、关羽去贴了招募告示。 趁张老三不在,钱多多却把刘备拉到了一旁。 砍一刀! 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若是被张老三知道了,怕会被那厮拧掉了脑袋。 刘备也是个明白人,没等他开口,便从房间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包着沉甸甸的25两金子和100两银子。 成大事者,果然不拘小节。如此困难之时,刘备竟然还出手如此阔绰,若是让张飞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刘备能如此慷慨,大概也就是看在这金银不是自家的吧。 “玄德公厚恩,容钱某日后相报。”装腔作势也要来这么一回。 “先生大才,我深爱之,今无以回报,些许金银又何需吝啬。且观先生不图名,也就这些金银能博得先生一笑。” 刘备果然有两套,说起话来像一把软刀子,怕是拍马中的劳斯莱斯。 “玄德公果然重情重义,且稍等片刻。”钱多多朝屋内走去,迫不及待的推上了房门。 熟练的将金银送入了【麒麟臂】,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然,这个【麒麟臂】上的显示和声音,也只有同一时空的人才能看到和听到。 正当此时,他却意外的发现之前100的数字,一夜功夫,已经成了95。 这又是为何? 钱多多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难道这个数字就是整个任务剩余的比例吗? 既然有金额的存在,这比例又有何用? 不对,应该不可能。 钱多多突然又注意到任务余量,黄金传送量并非是减少了25两,而是28两,另外减少的3两黄金从何而来? 还有,白银的数量也减少了一百五十来两。 莫非是昨晚刘备无意中将金银碰到【麒麟臂】上? 刘备?在张飞变卖家产之前,他也没这么些银子啊,何况还有黄金。 钱多多急忙的跑出门外,眼呆呆的望着院中悠闲的刘备。 “玄德兄,昨晚可丢失金银?” 刘备满脸疑惑,金银哪里与他有缘分。“昨晚之前,些许碎银已给了钱兄,身上只有仅两串铜钱而已,今还在我袖中,既无金银,又何来丢失可言?” 钱多多多无言以对,可能这本来就是一次愚蠢的问话。 若真非人为,那自当是这破系统的自娱自乐了,算是bug,也未能得知。 若真如此,钱多多倒是有几分担忧,怕是这任务完成到9层以后,却突然宣布罢工。 满臂蓝屏,恐怖如妖孽也! 人上人也好,地下人也好,先满仓了再说吧。钱多多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 “怎么了,钱兄莫不是丢了东西?”刘备见久不答话,便略显疑惑的问道。 “只是奇怪,昨天玄德兄给的那2两银子,不知为何,却不见了,该是不小心掉在了某处了吧。” “仅此而已?” 财大气粗的刘备,果然语气都昂扬了起来。随后他便从衣袖掏出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先生可笑纳否?” “当然!” 你既然敢送,我就敢不要脸。 钱多多边走边笑的接过了银子。但他并没有着急送入【麒麟臂】,毕竟,没有现银,也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薅到羊毛。 要生活,也必须还得备些现银。 刘备表情淡定,心里却是万马奔腾。 心中暗想:长的干干净净,却为蝇头小利丢了身份,此人怕是不可深交。 仔细一想,心里也舒坦了许多,何人又不是,只是权和财的关系而已。 贪财者不攻于谋权,谋权者不贪于取财。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便朝大街走去。 这一刀算是砍下了,却似乎又丢了些什么。 第4章 守株待兔 天下走势已接近大乱,民不聊生之际,选择当兵,是不被饿死的最好途径,是生是死,全靠运气。 或许是招募告示写得颇有文采,也甚为激励人心。来此投军的人越来越多,仅一下午,便召集了几十号人。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正发着战争财的王老五,他们不卖钻石,仅仅贩卖些马匹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正巧,涿郡就有这么两个王老五,他们分别是张世平和苏双。现已是整个幽州家喻户晓的大富翁矣。 猪肉王子张老三在这二位大佬面前,简直就是小卡拉米。 此二人不仅贩马,各种商贸做的风生水起,家中财产或有万金,至于手中好铁,更是数不胜数。 如此之人,谁能不爱。 钱多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准备抱着刘关张这哥三的金大腿,在涿郡来个守株待兔。 “玄德兄手中虽有少许金银,招些兵马尚能补给,手中无有好铁,此乃硬伤。贵且不说,无好铁,又何来造出好的兵器。好铁几乎都在商贩手中,本地铁铺断然没有可心的好铁。” 钱多多言外之意是暗示刘备:商家有好铁,买是不可能买的,明抢还是暗抢?当然,若能以汉室宗亲的身份,让商人拱手送上,那另当别论。 刘备也满心惆怅,却也不表于色。在钱半仙面前,感觉自己就是个透明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 他自己也清楚,要想锻造好的兵器,就三弟这几个家产,也只是杯水车薪。 何况.......何况到嘴的鸭子还被分走了一半。 “先生既知我难处,是否已有良策?”刘备顺水推舟,试探道。 “当然有良策,难道玄德兄忘了我是谁?”钱多多也不藏着掖着,直言直语道。 “烈宪兄.......不,兄乃半仙。”刘备呵呵一笑。 这名字听起来顺耳,符合钱多多的做事风格。 半人半仙,人为之事,只为一半矣。 “某自然有良策,怕是玄德兄不肯为之。”钱多多毫不谦虚。 “只要不违背仁义之道,愚兄愿意聆听之。” 没有刘备名,却怀刘备心。满嘴仁义之道,莫不是真身附体? 钱多多微微一笑,并没打算现在就把话给说满,逼到深处,自然有可为,而有可不为而为之。 好巧不巧,关张二人已经招兵队伍日益强大,眼看些许金银换来的粮食和兵器已经补给不足。 刘备急需要一笔周转金银来维持后续的招兵速度。毕竟,没个四五百兵力,拉出去上了战场,赢了也只能碰个小彩头,输了指不定全军覆没。 他朝钱多多瞅了瞅。 钱多多看着这些新招的士兵,一个个瘦如韭菜,面露饥黄,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打的。 上了战场,也只不过是一堆韭菜,一镰刀怕是会被全部带走,倒是可惜了这些许的生命。 当然,他更明白刘备瞅他的意思。 要钱?肯定是没有。 那些金银也吐不出来,即便作为日后投资,他也爱莫能助。 【麒麟臂】是何科技也?某多多专定的吸金神器,吸进去的金银,就连一坨屎也不会拉给你闻一下。 “如此下去,怕是明天只有先暂停了这招兵吧。”刘备轻声叹道。 “大哥,刚才有点起色,何故如此啊?”张飞满脸疑惑。 “三弟,大哥.....大哥这是财穷了啊,这么多士兵的粮食兵器,开销实在太大啊。”关羽惭愧着低头道。 “原来如此,这又何妨,老张家中还有宅院,这就去换上个百把两银子给大哥。”张飞话音刚落,眼珠子一转,继续道:“大不了带着兄弟们去找黄巾贼人干上一仗,抢他个爹娘养的。总不能光招兵,不练把式吧。” 如此新兵,哪里来的战斗力,刘备当然是不同意张飞的说法,倒是第一条还算可以解一时之困。 娓娓道:“三弟,你那宅院......万万不可,那可是你最后的家业了......” 话音未落,张飞却提嘴便来:“张飞既然跟随大哥,还谈什么家业,钱财本事身外之物。况且张某光棍一个,何谈家业。大哥若是有需要,我这卖了那宅院便是。” 果然,上阵卖义子,坑人找兄弟。 正当张飞晃着膀子,站起身来,刚迈开脚步,只见不远方一马车疾驰而来。正巧却停留在了募兵之处。 莫不是有贵人驾到?钱多多凑上前来。刘备双眼盯着马车,也跟了上来。 “你这厮好生无聊,有何人又坐于马车之上而前来投兵,今挡了你张爷爷的去路,好是本事!”张飞见被人挡了出路,满嘴骂骂咧咧。 “翼德休得无礼。”刘备一眼便觉得车上定然是贵客,慌忙近立于马车前侧,声音卑谦道:“敢问车上是何人,刚才三弟无礼,先生勿怪。” “哈哈,玄德公无需客气,张翼德若无这好嗓门,哪还扛得起那猪肉铺子。听说涿郡出了好大的事,三兄弟桃园结义,更有惩恶扬善,报效朝廷之心。今日听说在此番招兵买马,身为涿郡之人,岂有不来略尽绵薄之力的道理。” 话罢,一人掀开车帘,面带善意,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此人穿着朴素,一身布衣,略显青黄色,于百姓甚有不同。刚站直了身子,便掌拳相扣,面朝刘备,卑恭而拜:“先生莫非皇室宗亲,刘玄德乎?” 众人之中,一眼便认出了刘备,此人身份绝不简单。 一句皇室宗亲,开口便是王炸。 在这乱世,如此套近乎,怕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巴结,要么就是恐惧。 刘备自是欢喜:“先生高雅,敢问是何方贵人?” “原来是你这个老张家的龟儿子,要不是见汝亦姓张也,俺老张非得一大耳巴子赏你个全尸!”张飞看似并不待见这位仁兄。 “翼德莫非识得此人乎?”刘备问道。 “涿郡何人不识得这无心无肺的不孝龟儿!别看他现如今出入马车来马车去,风光得很。良心都让钱给吃了,成天不着家,一出就是好几年,回一次,便只休个十来天。前年他老父亲去世,人影都不见。去年老母亦去也,棺材还是俺老张给掏的钱。这倒好,媳妇成了寡妇,养不活两个孩子,去年也带着两个孩子投了河。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活!” 刘备一听此话,甩手便走,如此不仁不孝之人,不识得也罢。 “玄德公留步,我张世平也不是如此不仁不孝之人,若不是世道所逼,我又何想如此。上老下小,与其一家子待此饿死,何不去闯荡一番。如今已有小成,怎料亲人阴阳两隔,曾也三番想要回来,可这世道,到处烽烟尘滚的,哪里由得我自己。听说黄巾贼兵马上就要进攻幽州,我这不冒着生命危险回家,也是想着接二老去躲个清静。” 此话一说,张飞更是勃然大怒:“好你个张龟儿,大难之头,你不思报国,却想着接着亲人去躲避风头!今去你爹娘坟头拜上一拜,且看他们不把你这小犊子给扯进去!”说罢,大耳巴子都扬到了半空,两眼凶如阎王。 “三弟且慢,如此卑劣之人,怕是脏了三弟之手。且看大哥是何意思。”关羽单手半空截了下来。 刘备仔细一想,这本是他家之事,且也未曾听说他有欺压百姓,横暴乡邻。 如此大打出手,怕丢了仁义人心。 他扭头朝钱多多看了看,想必钱半仙更有主意。 钱多多心领神会,如此树立人心之时,刘备却无动于衷? 即便骂上两句,也比沉默寡言来得实际。 况且在招兵现场,又有几人家中无父无母。不孝为大,人皆恨之。 这有何难? 不都是为了钱么? 刘备为了渡过此番难关,怕失了民心,更怕吓跑了这财神。 而钱多多却不一样,既无称霸一方之心,也无救世济人之德。 散金若是父,碎银必是母,锭金锭银,那便是祖宗!一日三叩九拜,更愿找个富妻,日日想着生财。 “先生乃是张世平,敢问和苏双又是何关系?”钱多多好大的胃口,吃饱了馒头,还想搭上一蒸小笼包。 第5章 借力打力 且不说眼前的张世平是涿郡县何等的富贵,即便在幽州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多金龟,他和苏双二人,绝对算得上是幽州城内的金银双煞。 前先刚说这两位财神爷,今天就这么巧便遇上一个,还是主动送上门来。 此番即便刘备想轰走张世平,钱多多也不会坐视不管。 “张某正是先生所说之人,至于苏双,乃张某从商好友,前几日我二人也是一同回的涿郡。”张世平热情的掌拳相扣,以示礼貌。“先生莫非是人称半仙的钱半仙先生?” 也是没想到,这刘备的嘴还真是开了光,不到一天功夫,这半仙的名字便已经传到了这等富豪耳中,多怕是这张世平别有用心吧。 钱多多扬嘴一笑,便同样回了个礼。“在下不才,正是钱某.......刚听世平兄言,前来略尽绵薄之力,真当感激不尽,刚好玄德兄再此募兵,一心只为朝廷效力,誓要除掉黄巾贼兵,保全幽州。今世平兄前来助力,如同在黄巾贼兵身上砍上一刀,其意非凡也。” “钱先生面白文雅,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在下佩服。张某不才,在外从商多年,略有财产,今日前来,便是.....” 张世平词缓意顿,少许继续道:“今日前来,便是送来我和苏双兄的一点心意。”说罢,手袖一挥,几个下人便从马车上抬下了两个箱子。 这下便好,张世平这么一说,生生把肉馅塞进了馒头里,真成了狗不理。怕是这馒头和小笼包,只能卷在一起吃了。 钱多多似乎还在期待,死死盯着马车前帘,许久也未有动静。 就这,两箱而已?! 仔细一瞧,却是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大箱乃是白银,小箱乃是黄金。 “玄德公、钱先生,这里黄金100两,白银500两,助玄德公一举消灭黄巾贼寇。”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有钱就是好,随便出手,便抵得上我老张全部家当。”此时张飞却也收起了嗓音,小声嘀咕着。 如此现成的金银,何人不爱。 张飞只觉得这些个金银虽然可恨,但一想到能解刘备眼前之难,便也没多说些啥。 “世平兄如此厚礼,我刘备何德何能,且进屋来坐。”刘备见张飞没有了怨气,关羽脸上也显得平和。 便微微张开了臂膀,笑面相迎,完全有改以往喜怒不形于色之风范。 些许金银,怎会入得了钱眼。 尝过金子味道的钱多多,再也不是那个为2两银子出卖自己智商的聪穷小子。 遇到如此大富,岂有放过之理。 刚和张世平一席对话,便有了些怀疑,这姓张的的老小儿,也是黄鼠狼拜多了鸡,轻车熟路得很。 自古商人无义,婊子无情。还是留点心眼好。 见刘备已开将张世平往院中请。关羽等人也跟了进去。 四个下人,分别抬着两个箱子缓缓跟在后面。抬得如此轻巧,一边的钱多多却看的真真切切。 送金送银,如此贵客,岂能无酒。 只是片刻,便一桌像样的酒菜上齐。 刘备为主,张世平为客。 刘备先起酒杯,张世平以礼对之,二人同饮,后众饮。 “玄德兄乃汉室宗亲,今募得兵马,日后定能建立奇功。以玄德兄这等身份,出相入将是早晚的事。张某有幸能在涿郡结实得玄德兄这种世间枭雄,真乃三生有幸。”张世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有些事怕是要铆足了酒劲方才说的出口。 刘备当然识得此意,正想开口,却被钱多多抢了先:“世平兄大义,我等感激不敬,方才说募得兵马,依钱某看来却不见半匹战马,世平兄莫非另外有惊喜?战乱之年,兵马粮食最为重要。好铁良马,此乃商人必争之物。想必世平兄也囤积了不少吧?” “兵慌马乱的,哪里还屯得起良马好铁啊,此番这些金银,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积攒而得。要不是赏识玄德兄和几位老弟的行侠仗义,某又何苦做这多此一举也。” “先生此言差矣,世平兄乃一番好意,为何如此强人所难。备,今番得此金银相助,已心满意足,又何敢再奢望好铁、马匹。今日大恩,备,铭记在心,日后功成名就,定然将世平兄引荐给朝廷,以壮兄之商业。来,备,敬先生一碗。” 刘备双手端起酒碗,左右瞧了了眼关张二弟,继续道:“二位贤弟,今日与兄同敬世平兄雪中送炭之情。” 关张二人互相瞅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世平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些许小利,若能得此汉室宗亲引荐,日后岂不满地是宝,又何须淘之? 见刘备如此深情大义,便又回敬了一碗。 此时,二人已面露微红,正如少年情窦初开,又若稳男相见恨晚。 刘备之言,算是一语中的。巴结权贵,畅通商路,此乃张世平此番一目的也。 幽州大富,定然有强于他人之处。脱了裤子放闷屁之事,他且能为之。 如不再加一剂猛药,仅凭刘备口中放出的几响窜天猴,怕是无济于事。 毕竟,画个大饼,正是商人惯用手段。 “今黄巾贼兵四处横行,马上就要打到幽州。世平兄常年在外奔波,想必除了黄巾贼兵之外,可有曾遇到过不少绿林好汉?他们本是良民,只为一口饱粮,不得不占山为王,落草为寇。”钱多多揭疤撒盐,下了一剂猛药,突来一响大地开花。 张世平深有其感,闷声吸了口酒,毅然愤起,单手桌上一拍,砰的一声:“先生说的极是,我等从商多年,哪里留的下多少银两,一半都被那些山贼抢的一毛不剩。更可恨之,连随行车马也被抢夺。多少次都是徒步而行,一走便是好几百里。偶遇几次也就罢了,三番五次,却是同一波山贼光顾,只因奈何不得他等,才屡次找人戏弄,多次险些丢了性命。” 乱世暴利,唯马不过。 钱多多岂会相信这一番慷慨激昂的一派胡言。马匹本是违禁品,却有这些商人一再偷贩。几十上百倍暴击的属性,十之有一,便是大赚。 不怕山贼多凶悍,只恐山贼没文化。 下山便是满屏输出,所到之处,尸骨无存,此等稀有物种,何人受得。 今观之,也未曾如此,且看张世平这等商人还能在此世道存活,可见,遇之皆为义贼。 话到如此,岂能不赏他一粒苦心莲子,甜一半,也且苦他一半。 “世平兄且看刘关张三兄弟如何?” “当乃世之英雄,重情重义。” “武力如何?” “单凭翼德兄,便是万人敌。何况其大哥,二哥乎?” “少来,俺张爷爷何时有汝这种兄弟!”张飞口快。 “三弟休得胡言.......世平兄若有难处,备等三兄弟,自然替兄讨回。今日有我等三兄弟在此,休在害怕山头那些个歪瓜裂枣。”刘备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说的正是!此时若有几匹好马,我等即刻随世平兄快马加鞭,直捣黄龙,杀得个片甲不留。好歹让那些山野土匪知道知道,何人能惹,何人不能惹!” 牛非自愿,悬空挂起,皆尔等之过。 “来。干!”钱多多一马当先,端碗就干。此时,一碗,两碗,甚似十两,百两。 嗝...... 商人果不胜酒力,却又能骗人于无形。 张世平此时清醒,却又有些糊涂。他满脸醉意,朝门边下人使了个眼色,便一下坐了下来。 一手握着刘备,宛如初夜。 只见两个下人急匆匆出了大门。 刘备哪习惯这般粗糙的双手,否则后续怎会有【雌雄佩剑】,只不过一【玻璃佩剑】耳。 关羽、张飞看得瘆人,扭头一侧,咕咚咕咚自品其味。 此刻的刘备却是享受,似乎这双被金银磨平了螺纹的手掌,让人倍感丝滑,忘乎所以。 “玄.....玄德老兄,张某不求高官厚禄,只见兄乃天纵之才,日后必成大业。某唯有一求,愿玄德兄成名之后,多为兄问候下各山头那些无良的山贼们,问候他等十九代先人。当然,如遇义贼,也请帮兄通融通融,打点打点。” “世平兄岂不断了人家财路?”钱多多玩笑道。 “先生真乃知音,谓之半仙,乃少矣。某乃抱玄德兄之大腿,山贼遇我,皆惧玄德兄之威矣,如若其他商贩,他等且有惧怕之理,何谈断其财路也?” 借力打力,实为高明。 第6章 借力取利 “主人,马匹已经带到。”先前出去的两个下人,其中一人进来禀报。 “什么?”张世平酒意未尽。 “主人,马匹带到。” “大点声!” 吓得下人脸上紧绷,亮着嗓子,大声喊道:“主人,你让给玄德公准备的50匹好马已送到,现已全部系于屋外。” 刘备闻而不惊,缓缓站起身子,掌拳相扣,谦卑有礼:“多谢世平兄慷慨大义,有此50匹好马,大事可成矣。” “玄德兄何须客气,些许马匹,不成敬意。” “些许马匹?莫非世平兄还有大礼?” 张世平无言以对,没想刘备这厮却如此贪得无厌。 金银马匹已就位,只差百千斤好铁。刘备示意张飞、关羽去接手了那50匹好马。 此时钱多多已经开始打起了金银的主意,他朝两个看似沉甸甸的箱子走去。 开箱之后,只见黄灿灿,白花花的金银。 刘备显得异常淡定。 唯独一人却心跳的厉害,这晃眼的光芒比酒精还要上头。 他脸上已经止不住血沸筋腾。如这金银乃真材实料,不知刘备又会赠送几许。 而望眼张世平,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这批“货物”胸有成竹。 钱多多目光锐利,随即拿起一块仔细端详。 他用手掌轻轻掂量,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兴奋的大喊起来:“好金,真是好金!简直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循环数!” 这自然说的黄金纯度,但刘备等人却如听天书。 明明是在夸奖,张世平却一脸诧异,尬笑的点了点头道:“先生真乃慧眼!语出惊人,我等听得糊涂。” 钱多多自当是玩笑,没与理睬,拿着一锭金子,以为刘备选马之由,叫上张世平一同走了出去。 刘备则吩咐下人,同他一起将这金银收好,带着几人继续招募壮丁。 真金只怕【麒麟臂】! 钱多多趁出门之际,偷偷将带出的一锭黄金用力按在了【麒麟臂】上。 金锭子却硬邦邦,岿然不动。 偷偷一看,那黄灿灿的金子如同卸了妆了妖孽,恐怖如斯。露出灰白色的新装,白的让人讨厌! 这....这不就是一坨生铁吗?! 好你个张世平! 钱多多心里黯然骂道。 话往回说,这某多多的吸金系统也真是遥遥领先,简直就是金银界的扛把子。 些许薄薄一层镀金,却能在顷刻之间分离得如此完美。 钱多多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故意提高了嗓音:“这……这不对劲啊!”这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张世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哪里是金银,分明是生铁镀了一层薄薄的金粉!”钱多多故作愤怒,却也压低了声音。 这台阶,正是给身边的张世平预留。 张世平看着钱多多手中如一锭金子般大小的一坨生铁,满脸疑惑。他心知肚明,这金银本是生铁镀成,为何一到这半仙手中却顷刻间现了原形? 这下可好,吃鸡不成,险些落地成盒。 “你.....你这是刚才从箱中带出的那一锭金子?”张世平还是不信。试图狡辩:“这……这是误会,你想诈我!”但他颤抖的声音和慌乱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不如当着玄德兄之面,钱某再给你表演一次?” 张世平有些恐慌,只觉张老三的大耳巴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更是那二哥关羽,一脸傲慢,英气逼人。 且不说此时只有四个家丁和一车夫在场,一旦刘备翻脸,即便叫自家府中几十号家丁,也未见得是这三兄弟的对手。 在这乱世,猪且昂贵,人何惜哉。 莫不是黑心办了坏事?张世平心中暗想:好歹也只有钱半仙察觉出此事,先且看他如何说法。 事情一旦败落,传扬出去,他的经商之路怕是到处为止。 二人却也都不作声,气氛压抑而紧张。张世平和钱多多面面相觑,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虚伪而狡黠的笑容。 许久,张世平先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急切:“先生聪明过人,号称半仙,张某也不想再瞒,送刘备的这些金银实皆生铁也。” 钱多多皱了皱眉,眼睛眯成一条缝,冷冷道:“哼,汝倒也诚实。若让刘关张三兄弟得知,不知道先生人头尚在否?” 张世平咬了咬牙,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心中暗骂这钱半仙实难对付,但脸上依旧堆满笑容,故作淡定:“先生怕是危言耸听吧,我观玄德兄为人宽和,怎会为了些许金银而取张某性命。款且.....况且那50匹好马,可是货真价实。” 钱多多哼声一笑:“玄德兄倒不稀罕汝等歪脖子树上的这颗劣枣。可他未必拦得住张飞、关羽。此二人皆为好汉,疾恶如仇,可谓最厌恶被他人戏耍,对于无信用之人,更是想碎尸万的。” 张世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腿脚一哆嗦,差点一头栽了下去。 关羽先且不说,就那屠户张老三,平时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吃了他的骨头。 今此一番,岂能饶恕。犹豫再三,趁着空档,便想溜之大吉。 钱多多一个绊腿,却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一边下人急忙上前搀扶。 张世平缓缓站起,抖了抖身子,满脸愤怒,却也无奈。 本想神鬼不知的讨个彩头,结识下汉室宗亲。没想....... 突然,他嘴角上扬,一脸眯笑,拉宽了他眼角皱纹。 “先生怕是误会,方才赶得着急。错把箱子给拿错了,这些本该是路上混弄那些个山贼之用,幸得先生慧眼,险些让张某失信于天下,我这便去告之玄德兄,再取同等金银送来便是。” 精明的商人都会准备些次品,以应付突然起来的局势,这一招对付山贼,屡试不爽。 今张世平如此说来,也算是无懈可击。毕竟这金银乃出于自愿相助,人皆可疑其心有所图,何人会疑其金银真假。 洞庭湖的老麻雀尚且见过风雨,何况一个从商近十年的幽州大富? 两人对视一眼,却也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世平兄即如此说,钱某自当佩服。不如现在便吩咐家丁送来真金白银,偷偷调换了便是,省得再生困扰。” “这倒不难,我当亲自去取。只不过......若先生如实回答我一事,我张某自当双倍真金白银奉于玄德。”张世平望着钱多多,笑意未尽。 ”何事?“ “听闻桃园结义之时,先生拒绝与刘关张结义金兰。后玄德兄又劝翼德当了家产,得金银些许。正是招兵买马之际,玄德兄却将金银分于先生一半,先生竟欣然受之,何为也?” ”自当是为利也!“钱多多哈哈大笑。 “先生果然爽快,利之外,亦无他图?” “亦无他图。” 张世平哈哈大笑,如获珍宝。”既如此,先生为何不同张某一起共享荣华富贵?以先生之才,何愁商业不旺。这乱世,正是你我发财之际,幽州首富?天下首富又有何难?!先生若是随我,我即刻取金100两,白银500两赠与先生。“ 钱多多眼睛一亮,这些金银,虽是蚊子,也是肉。 掐指一算,张世平乃命不过第8章之人,应之又如何。 ”正合我意!不过.......钱某也有一个要求。“ “先生请讲。” “送与玄德兄的真金白银,兄切不可食言,更不可再弄虚作假。当然......当然,至于补送双倍,那倒可不必,如兄强求如此,多余部分,钱某甘愿替玄德兄笑纳。” 哈哈哈哈哈! 张世平捧腹大笑,满嘴黄金牙,些许红绿宝石深嵌其中,午饭食得红辣椒炒青菜便是。 第7章 数字游戏 所谓好马识英雄,劣马识雌雄。 刘关张进入马圈已久矣,迟迟舍不得出来。 且观张世平携同钱多多一齐返回了府中。 因获得钱半仙这等大才青睐,张世平甚是高兴,只便吩咐几个下人,驾着马车将黄金100两,白银500两给刘备送了过去。 在钱多多的建议下,顺搭了1000斤好铁以资刘备打造兵器之用。 当然,他也信守承诺,给足了钱多多金银。【麒麟臂】又得以补充,越发感觉轻松。 伴着刘备,倒是相安无事,可惜这金银薅得不尽人意。 不偷不抢,实难完成任务,即便幽州大富,倾其所有,不过几千两黄金矣,对比于300万,亦凤毛麟角也。 偷?抢? 命,多余矣! 不过十天半月,黄巾军便会进攻幽州。刘备虽然势小,却能叫那黄巾军心惊胆战。 钱多多之所以此时离开刘备,无非就是不想上那战场拼杀,省的阴差阳错的丢了性命。 今张世平既然抛了藤条,刚好顺藤而上,好生享受一番。 大战即将来临,张世平也有所感觉,至少一月,不敢出城。整日同钱多多酒肉相伴。 酒兴一起,便成自傲之态,天下财富皆为我有。 满地碎银,铮铮发亮。 钱多多兴曰:正合我意! 如此作乐,一晃十日。 涿县城内稍有躁动。随处可见得兵丁甲士队列整齐,行于大街。 聚齐兵力,几日之后便要出城赶赴幽州,听候刺史调遣。 一念之间,钱多多却改变了主意。 欲图大利,势必取于危难之中。 此时他必须同刘备一起去征战黄巾军,而后投奔幽州刘刺史。 当然,他更是在等一个人,一个能给他带来满臂金银的狠人。 钱多多急忙赶回府中,准备收拾东西,假意暂别张世平。 刚入院中,却见满地碎银。 这.......这张老板怕是又喝多矣。 ”钱.....钱先生,回.....回来了?涿郡.....涿郡城内有.....有何动静?“ 砰! 一声亮响从大门边传来。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四五个平民装扮之人闯了进来。 人未见,声音先入耳。 钱多多脸肉一紧,菊花差点挤出了花蕾。 好熟悉的声音!这气场胜过关二爷数十倍! 枪?! 此何年代,为何有枪?! 这虎头虎脑的黑脸小子,又会是谁? 钱多多被回头看到的这一幕给惊呆矣。这不是公公进了儿媳房,全部乱套了吗? 智商高,脑袋就是转得快。 枪,可是真枪。 倘若此人也同是穿越之人,此刻若是蹲下抱头,岂不暴露了身份。 “大胆毛贼,岂敢闯......闯我张世平的府院。来......来.....来人,将此人拿下。” 何人又能识得这枪的威力. 不识者无惧。死亦何其快哉。 只可惜,这枪中子弹只出了两响,一响放了空,二响正中张世平脑门。 一枪爆头! 几十个家丁顿时傻眼,从未见过如此神器,十米之外杀人于无形。 谁也不敢靠近,生怕下一个倒地的便是自己。 杀鸡儆猴也,这一招果然有效。 钱多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手枪威力。 或许,他已经猜得此人来历和身份。 ”敢问好汉何人?手中神器又是何物?“钱多多故作迷糊。 “问你个鸡儿锤子蛋,老子要的是金银,没你们毛线事,有多远滚多远,把这府里所有的金银给老子留着!” “卧槽!”钱多多飙出了国粹。 心中暗想:这等大脑发育不良之人,也竟然能如此高调。 此人来历、身份,他已完全清楚。 武功再好,一枪崩倒。 钱多多再无多言。只可惜了这么多金银。 好在他明白一件事,穿越过来的下等人,远不止他一个。 甚至他开始怀疑,手臂上初始100的数字,很有可能就是穿越到这东汉末年的下等人,又或者是所有穿越者的数量。 眼看这黑脸小子收刮着张府,钱多多心如滴血,忍不住偷偷跟了上去。 果然! 面对金银,那厮采用的是同样的手法,一锭锭金银消失在左臂之上。 “来人啊,统统把他们围住。”院外一群官兵涌了进来,各个威风凛凛。 朝廷犹在,各地官府岂由得这种人明目张胆的抢劫,实在是放肆! “大哥,这几个小罗罗就交予俺老张,且拿这刚出炉的【丈八蛇矛】试试威风。” 这莫不是张老三? ”翼德且慢!小心他手中利器。“钱多多嘴上劝说,又不敢轻动。 “三弟,不可冒进!”刘备此言,与钱多多同口而出。 张飞哪管利器不利器,刚打造好得【丈八蛇矛】,饥渴难耐,撩起长矛,朝那黑脸小子直冲过去。 茅尖之上,似要捅上这黑脸小子千百个窟窿。 此时张飞如灌鸡血,勇猛恰如黑旋风。 屋内黑脸小子见状,二话不说,抬枪就干。一声轻响,放了个哑炮。 再回首,已被长矛刺穿腹部,蛇尖从后背穿出。 张飞拔出长矛,三五之下,便让几个同伙命丧当场。 “大哥,就是这厮,杀了张龟儿,断了咱财富。”张飞一手薅起黑脸小子,便往刘备跟前拖来。 钱多多摇了摇头,为这黑脸小子感到惋惜,莫不是他急功心切,或是一心求死,岂会连枪中还剩几颗子弹都不记不清楚? 他还有气。 “兄弟,你这是为何?”钱多多急于想知道一切。 死则死矣,黑脸小伙并未答话。 钱多多小心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枪......” 一个字,一个眼神。 黑脸小伙顶着急促得呼吸声,吃力的抬起右手,摸了摸钱多多的左臂,颤抖着嘴唇,此刻倍感亲切。 二人抿嘴微笑,期待且落寞的眼神相互交织。 当二人【麒麟臂】触碰到一起,却能于心中相互交流。 ”我叫菜多多,老乡见老乡,背后差点放一枪。很庆幸,看着你还活着。“ ”兄弟,我等都一样,死亡是迟早的事。我只是不明白,你枪从何来?“ 将死之人,其言也真。 此刻,菜多多没打算有任何保留,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这才冒然抢夺,一心求死。 ”兄弟问我枪从何来,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只当吸取黄金过1w两之时,【麒麟臂】上便亮起了问号。“ ”是那穿越之前亮出的盲盒?“钱多多突然想到了刚出发之前,【麒麟臂】上那个不解的问号。 菜多多点了点头,继续道:”看到问号,我便按了下去,某多多系统把盲盒出现的时间、地点和有效期都显示在【麒麟臂】上。当我在规定时间内找到盲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手枪,三颗子弹。“ 明明是三颗子弹,为何刚才只听见两颗? 如此宝贵的神器,一颗子弹足已立威一方,其他那一颗,莫不是在危难之中用完? 钱多多追问道:”刚只听见两声枪响,剩余一颗子弹何在?“ ”抢得涿郡另一富豪,名叫苏飞,且用了一颗。“ 钱多多眼中淡然无光,两大富豪,皆空矣,却只薅得些许金银。 且看菜多多,在抢得苏飞之前,已是1w两黄金在手。 今又吸得张世平尽一半家产,加之苏飞家产,估算之,2w两黄金,10w两白银,至多不少。 ”我知兄弟在想何事,你我相识,便是缘分。待我死后,你帮兄弟把尸体安葬了,埋上些许白银即可,就当回城路费。“ ”兄弟嘱咐,定当全力办好。“ 见钱多多如此诚恳,菜多多继续道:”我死后,你可取下我【麒麟臂】,与兄弟左臂贴在一起便可。半个时辰之内,【麒麟臂】自当融入一体,臂中金银皆为兄弟所有。自身金银越大,吸金得速度就越快。“ 此乃惊天秘密,为何钱多多却丝毫不知。 ”不如此,那将如何?“ ”不如此,我死后一日之内,臂中金银平均分配。【麒麟臂】也将不复存在。“ ”起初100,如今95?“ ”非也,我一死,便是94。“ 钱多多这才恍然大悟,数字谜底已然解开。此刻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尤为烫手。 第8章 三根藤条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秉承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原则,更为了减少其余93人痛苦的抉择,钱多多毅然决定私吞了这笔财产。 毕竟,人都要有底线,不能为了面子,不要金银吧。 顷刻之间,再回首,满屋的金银已被封装打包。钱多多来不及反应,刘备手下新招的兵士已经将好几个箱子抬了出去。 下手真快! ”玄德兄,这是为何?私人钱财,莫不由官府没收?“ ”钱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等来此,正是奉了官府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 那官府之人何在? 钱多多放眼望去,除了刘关张三基友,其余皆为新募之兵,何来官府之人。 如此行为,顺耳则称之为义兵,逆耳则谓之盗兵。 菜多多虽是明抢,而刘备实为暗夺。 如此看来,此刘备绝非善茬,面不形于喜怒哀乐,事不离于忠义仁德,非常之人也。 ”钱先生受惊了,幸得备来得及时,否则惨如张世平,犹未可知也。“ 刘备一边吩咐让人带走府中所有财产,一边大声喊道:“张世平为富不仁,大难之年,却只想着自家快活风流,忘却百姓疾苦。备领官府之命,没收全部财产,招兵买马,以助朝廷清除黄巾贼寇。”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过如此。 钱多多耦合一笑,望着菜多多那被鲜血浸泡得尸体,期盼着刘备等人早日离去。 “朝廷律令,凡偷、抢之人,必卸其双臂,抛尸城外,喂其野狼、恶狗食之。”刘备举起【玻璃佩剑】,欲亲自动手。 “玄德兄且慢,人之已死,何必多此一举,且卸了双臂,何以安置?”钱多多甚是着急,怕是这双臂离身,片刻间便散了财气。 刘备瞥了一眼,态度急转而下,瞬间谦和道:“此人预杀先生,断其双臂,抛尸野外,方能解其仇恨。先生为何阻拦?再者,双臂卸后,自然是藏于一处,用泥土埋之,身臂分为两处,来世为人,再难从于偷抢之事。” 钱多多见眼前刘备,似有些怪异,却又猜不出何处不对。何时来的:宁可天下人负我,休教我负天下人? “玄德兄可否留的这双臂于某,葬此灵堂,以慰世平兄在天之灵。且看这些时日,钱某久居世平兄府中,日夜好生相待,今被刺客取了性命,钱某怎能袖手旁观。唯有用此贼人双臂陪葬,钱某愿为世平兄守灵三日,以慰亡魂。” “大哥,钱先生大义之人,何不成全了他心。况且,今日收获颇丰,手中兵马日益强大,区区一个毛贼,何必如此较真。如今大事,乃继续招募兵马,与那黄巾贼寇决一死战。”关羽劝说道。 刘备思索片刻,望着张飞,道:”三弟是何意见,智商是否在线?“ 张飞带着浓厚嗓音,却也没多少意见,呵呵应道:”俺觉得二哥说的颇有道理。这钱半仙看着一副讨厌相,实则也不让人喜欢。虽有大才,但一见得金银,双眼发绿,难得他不为钱财提出这等恳求,大哥从了他便是,这剩余闲事,不管也罢。今日,反正我张飞是过了把瘾。“ ”放......哎,既然二位贤弟如此,就依了钱先生所愿,刺客尸体任由先生处置。“刘备险些爆了粗口。 话罢,扭头望了一眼钱多多,眼神中露出瘆人的目光。 一阵低沉的声音问候道:”钱先生不辞而别,备自是担心。自初,便一见如故,至今仍爱先生之大才,望先生助备成为天下无敌。“ ”好,三日之后,募兵处相见。一月之内,钱某定当助刘关张三兄弟一战成名,【车震天下】!“智商高的人,永远都这么自信。 “先生,何为车震?”张飞憨憨问之。 ”车震.......车震乃是驾着马车,名扬天下。“ ”了解,了解。正如大哥和二哥车震也。“ “三弟,莫要胡说,大哥有【雌雄佩剑】,且天生善骑,何须马车,更何须我兄弟二人。” 刘备咳嗽一声,盯着菜多多许久,长吸一气,带着关、张等人离开了张府。 钱多多也未食言,办理完张世平的后事,顺带完成了对菜多多的承诺。 打开【麒麟臂】,臂上数字正为94。 没过多久,钱多多只觉左臂肌肉胀痛得厉害,整条手臂酸软无力。 莫不是菜多多这小子使得坏心眼,临死之前要拖个垫背之人? 少许的煎熬,胀痛和酸软越来越剧烈,其疼痛成都宛如孕妇分娩。 钱多多已是满头大汗,少许,便晕了过去。 钱多多到账:金:两,银:两。比料想中多出太多。 此时,钱多多也被这清亮悦耳得声音给惊喜。 迷迷糊糊看见【麒麟臂】上成型的疑问好,他惊喜的瞬间犹如被施了定身的法术,身体僵硬,只有脸上的笑容在疯狂的跳动。 这就是他的金手指! 钱多多好奇而又兴奋扭动着右手食指。 “麻利麻利哄!”当他点开金手指的那一瞬间,呆若菜鸡! 红薯藤? 这是什么鬼,而且还只有三根。这玩意恐怕只能喂猪之用。 “不对!”钱多多暗自庆幸,此等宝物强于手枪数百倍,如今就是给出100w黄金,他怕也不会跟人交换。 红薯在明朝期间从藩国引入,又称之为‘番薯’。 如今汉末,早与明朝成百上千年,如此粮食缺乏之际,以红薯作为军粮,那简直就金瓜瓜。 他一时兴奋,大喊了一声:“来人啊。” 几许,见无人回应。 此时,他才想起张世平已经归西,家产全部被刘备那厮给没收干净了,只有一座烂府,和一堆烂木头。 不出几年,便会成了一片废墟,或是成了别人的嫁妆。 “先生是在叫我吗?” 只见屋外一老头带着一男一女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男孩十岁出头,满身肌肉,眼睛水灵,日后必是可塑之才。 女孩看似年长几岁,只因满脸灰尘,先且看不出肤色,仅观脸部轮廓,有异于常人之美,神韵气质,堪一绝。 脸颊往下,更令男人心潮澎湃。 老头看似普通,满脸忠厚。 在破旧的衣服上擦了擦,像是刚刚在整理这一片废墟。 “他人皆搜刮些许有用之物,纷纷离去,你等为何留守在此?”钱多多有些疑惑。 老头摸了摸男孩的小脑瓜子,又看了看小女孩瘦弱的脸庞,真挚的眼神清澈明亮:“我等爷孙三,本应饿死街头,偶遇张老爷施舍,且将我等带入府中,混得口饭吃,这才免受饥饿。今张老爷被他人害死,我爷孙三感恩饭食之恩,自当为张来也守灵三年,已尽感激之情。” 他人皆去,唯尔独留? 钱多多些许感动。即是人间,又岂能不识得人间冷暖,忠义慈孝。 “今日我便要离去,你等爷孙三人,靠何而生活?” “先生即能为张老爷守灵三日,可见先生并非无情之人,今先生离去,我替张老爷三拜叩谢。”爷孙三人叩而三拜。 钱多多满脸尬笑,实在为难。略尽绵薄之力,将那存放于口袋中的十两银子给了爷孙三人。 而后,奔着金手指的存放地点扬长而去。 “先生......”老头边喊边跟了上来。 莫非是嫌弃十两银子太少了? 敲诈,碰瓷? 钱多多愣了些许,道:“老人家还有何事?” 老头腿脚不便,慢慢咧咧的走了过来,轻声道:“今在府院中,见先生与那个叫玄德公的带兵头领比较熟悉,但老朽有句忠告相告于先生:日后......日后先生可防着点那玄德公。” 那是自然,难得一老者竟然也有如此眼光。 “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朽姓郑,先生称尔郑老头便是。” 钱多多谢其忠言,回首一笑,立身走马,消失在大街之中。 第9章 前世恩人 幸运的是,金手指并没收藏在多远的地方,不到一个时辰,便找到了那三根红薯藤条。 绿油油的藤条被封存了起来,一根藤条近一米长。 此时,离金手指过期时间还有24个小时,也就是代表藤条必须在24小时之内种植完成,否则将会成为死藤。 当然,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将藤条植种在涿郡。 种在何处是好?钱多多有些发难。 仔细一想,红薯的种植对生长环境要求比较简单。种植在城内,怕是引人注目,最好是在城外。 但是,兵荒马乱,又有何人愿意跑到城外,到那荒野之地守着这三根藤条? 己所不欲,那就施于他人。 钱多多策马而起,在临近张府之前,便将胯下马匹以30两银子给卖了。 此次,他并未扣入【麒麟臂】,而是将这30两现银带进了张府。 推开大门,那爷孙三人,正坐在废木上啃着粗粮饼,满头大汗。 “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郑老头擦了擦嘴巴,站了起来,慢慢的靠了过来。 钱多多也不拐弯抹角,一会他还要去和刘备会面,直接道:“老人家可否帮我一个忙。” “先生请讲。” 他拿出了怀中的藤条,并未对这三根藤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简单交代道:“老人家可带此物,选一人烟稀少且荒芜之地,只需有土有水有充足的阳光便可。一年可种植两次,四月至七月,乃是最佳种植季节。” 老人看着红薯藤条,从未见过此物,不禁疑惑道:“此为何物?” “老人家无需知道此物为何物,只需要按照钱某的交代完变成即可。” “先生交代,老朽定然照做。” 钱多多继续道:“此物与麦子种植不同,种植之时,将茎横放,埋入土内即可。等个几月,当泥土稍显破裂之时,翻开泥土,便有一串串硕大的果实。将果实取下,用水洗去泥土,便可食用,吃起来爽脆甘甜,还能填饱肚子。” 郑老头皱着眉头,听得一时糊涂。 曾未听过把根茎埋在地里,还能从地里长出食物得东西。 “依先生之言,肥料当如何浇之,来日复种,当该如何?” “尔等三人排泄之物足以为之肥料,亦可收集野兽粪便做之肥料。来日复种,将少量发芽的红薯果实种于土中,待长出藤条之后,亦截取根茎埋于地下便可。切记,做好保护,且不能让野物吃得精光。” 郑老头心头疑惑,却有好似乎听懂了些啥,这和种麦又有何区别。 “先生,放心,我爷爷年岁过高,有些糊涂,我已听得清楚,来年,绝不负先生所托。”小小年纪,胸有成竹。 钱多多对这小男孩刮目相看。 此时,时间也不多矣,钱多多将卖马得到的30两银子全部交到了老头手中。 郑老头再三推辞。 “老人家莫要推辞,如能养活得这三根藤条,便是我钱某的前世恩人。” 郑老头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临行前,钱多多还交代老人用阴凉少氧的地窖方式存放红薯。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一走,又是何年才能返回涿郡县。 这显然是一场赌注,一场毫无胜算的赌注。 其实,将这些藤条交与郑老头之时,他便已经打算放弃了这【莫须有】的金手指。 黄巾军来势汹汹,少部分兵力已经来到了涿郡城下。 钱多多急忙赶到刘备军营。 此时,刘备正整装待发,全体士兵装甲齐备。见钱多多前来,热情至极,大战在即,正缺一谋士。 “先生来的正好,今黄巾军已经离涿郡城不过20里,有何计破之?”刘备上来就是大招,护盾加满。 钱多多少许沉默,笑而答之:“有云长在,些许黄巾贼寇,如插标卖首尔,【青龙月月刀】,所向披靡。更有翼德垫后,【丈八虫毛】,横扫千军,只叫那些贼寇,灰灰湮灭。” 关羽手捋长须,面露喜色。 张飞更是咧嘴大笑:“这钱半仙看似讨厌,说起话来,好似拉的蜜蜂屎,有些甜头。” 当然,刘备问计,也是随口一说罢了,些许黄巾贼寇,不在话下。若真遇张梁、张宝、张角这等角色,怕是话音中就没得这等轻松。 “出发!”刘备一声大吼,威武自信。 大军开到城门,没等黄巾军先手,刘备反守为攻,直捣黄龙。 钱多多何尝想一马当先,只是畏畏缩缩,紧随后军。 正值中午,士兵疲劳之际,黄巾军正在林中休息。 突闻声音四起,慌乱之中从林中冲杀过来。 大战一触即发,撸起袖子就是开干。 顷刻间喊声连天,黄土弥漫。 在广袤的战场上,刘关张三兄弟身骑骏马,英姿飒爽,他们的目光坚定而炽热,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和杀敌的决心。 刘备手持【玻璃佩剑】,剑身闪烁着寒芒,他勒紧缰绳,高声呼喊着鼓舞士气。 关羽则横握着【青龙偃月刀】,那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宛如一轮弯月,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张飞挺着【丈八蛇矛】,豹眼圆睁,怒吼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眼前的黄巾兵统统吞噬。 黄巾兵从树林中陆续涌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容狰狞,但却毫无章法。 刘关张三人相互呼应,配合默契。刘备身先士卒,【玻璃佩剑】剑挥舞如风,所到之处,黄巾兵纷纷倒下。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血雨腥风,敌人在他的刀下毫无招架之力。 张飞更是勇猛异常,【丈八蛇矛】左突右刺,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吼声让黄巾兵心惊胆战。 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天地,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然而,刘关张三人犹如铁山角,在这汹涌的敌潮中屹立不倒,他们的英勇无畏激励着身后的士兵们奋勇杀敌,与黄巾兵展开殊死搏斗。 钱多多骑着战马,屹立在队伍最后处,缓缓挪动。 望着刘关张三哥们的飒爽的英姿在敌阵中杀来砍去,心中瑟瑟发抖,直到前队的身影拉长得模糊,这才慢马一鞭,跟了上去。 此时,黄巾军已经抵挡不住刘关张得强势输出,节节败退,丛林之中,竟都是败逃身影。 再往前去,只见一人躲在草丛,鬼鬼祟祟。他脱掉身上衣裤,缓缓朝刘备军中一死亡士兵挪去。 浑水摸鱼? 休想! 张老三果真是【环眼】之人,眼观八路,耳听一方。 只见他翻身下马,两腿之间夹出了疾跑属性,抡起蛇矛便朝那黄巾兵一顿突突。 矛尖将近,只差一米之距,忽听一阵巨响,如同雷鸣轰隆。那人却炸裂得细碎。 张飞哪见过这等异物,躺在地上久久不动。 钱多多听此巨响,急忙翻身下马,险些摔个【狗吃屎】。 若非亲耳所闻,却难相信除手枪之外,亦有炸弹凭空而出? 他开启了【麒麟臂】,亦如他所想,穿越者,实存人数:93。 金银涨幅,百来余两。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同等身份的人在自己眼前被逼得丢了性命。 他开始隐约的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更想知道,这些穿越的同胞,死后又是否真从于地下。 第10章 小试牛刀 “三弟!”刘备心态炸裂,似预判得张飞生命之危。他跨马而下,连滚带爬的跑到张飞身边,小心翻开张飞身体,满面黑觑,唯那层白齿尚能可见。 “大哥,何故惊慌,方才似被一雷击尔,如此近身之雷,平生第一次遇见。”张飞张着白牙,朦朦胧胧。 这张老三也算是走了运气,长矛只是扑身而刺,却救了他性命。 “大哥,俺觉得脸上发麻,却又隐隐作痛。”张飞倍感不适。 此时,钱多多已经赶来,小心凑了过去,望着张飞满脸弹片,正如那钟馗下凡。怕是这张老三脸皮够厚,庆幸弹片扎得不深。“军中可有带酒?” “来人,拿酒来。”刘备急言道。 张飞咧嘴一笑,便又生出一分疼痛,哎哟着乐呵道:“还是钱先生懂俺老张的心。如此小痛,一坛酒便好。” 酒已带到,钱多多哼哼一笑,用手指干拔出肉眼可见的弹片,坏笑道:“翼德不妨紧闭双眼,切勿打开。” 张飞憨憨一笑:“莫不是先生要喂俺老张喝酒?” “那是自然!” 张飞宽脸一笑,紧闭双眼。 噗嗤! 只见一股清流涌向张飞面部。顿时疼得满地打滚,刚想张眼看个究竟,却闻到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此时张眼,怕这酒精辣瞎了双眼。 只得忍痛大骂道:“好你丫的钱半仙,竟敢戏耍你张爷爷,一会看我不弄死你。” “翼德先且忍个一分钟,否则,你这英俊的脸庞怕是只能出没在黑夜。白天出没都是一种罪过。” “先生说得极是,三弟你忍忍便是。先生即为半仙,定当有撒酒回颜之术。”关羽淡淡说道。 刘备见张飞活得生脱,便也调侃道:“三弟先且忍之,今夜若是失眠,大哥借一雌剑于你如何?” 张飞骤然开眼,斗大得眼珠呆出了神韵,单手撑起身板,哼了三声,便又如山中猛虎般拼杀了起来。 他手握长矛,继续朝败逃之兵追杀过去,嘴中还不忘念叨:“你等是何居心,大敌未退,却先调侃起我张飞来。” 刘备、关羽追随其后,一直追出了数百米,直到敌军完全逃离。 有此一战,刘关张在涿郡算是打出了名堂。第一场胜战,让哥三信心爆棚。 往后些许日子,只见得少许黄巾兵阻拦。 刘备等人很是顺利的来到了幽州城下,以汉室宗亲的身份,获得了幽州刺史的待见,并将他们收入麾下,以壮幽州之势。 不日,黄巾兵再次兵临幽州城下。 幽州刺史高坐主位之上,堂下刘关张恭敬站立,钱多多紧随刘备而立。 文武官员两面排开而站。 幽州刺史捋着胡须,眼神在三人身上打量,缓缓开口道:“吾闻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在涿郡起兵,勇战黄巾,为我幽州平乱立下些许功劳。今日幸得玄德兄自带兵马前来相助,我心甚慰。” 刘备上前一步,躬身一拜,言辞恳切地说道:“刺史大人,我等身为汉室子民,自当为平定叛乱,护佑我大汉百姓而尽力,些许微功,不足挂齿。何况备和刺史大人乃同门宗亲,为保祖先基业,敢不效犬马之劳。” 关羽丹凤眼微睁,双手抱拳道:“我等愿在大人麾下,继续为剿灭黄巾贼寇,保我幽州安宁,肝脑涂地。” 张飞性子急,大声嚷道:“刺史大人,俺们兄弟三人定能为大人多杀贼子,您就尽管下令吧!” 刺史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好,本刺史定会量才而用,令刘关张三兄弟为前锋,力挫黄巾贼寇,战至最后一刻,自刎归天。“ 张飞心中暗想:【自吻】之事,那是俺大哥所为,我堂堂张爷,岂能【自吻】。即便要死,也得带个娘子,才算吻得舒畅。 刘备恭身拜道:”刺史大人,我兄弟三人自当愿为先锋。不过,在下还有一事相求,那便是带上身边这位旷世奇才,以便为备出谋划策,运筹于乱战之中,决胜于万里之外。“ 仅此一言,本不想参战得钱多多被刘备活生生捆绑到了战场。 刺史眉头一挑,仔细打量了起来。 见此人生得弱不禁风,白皙的肌肤,配上俊朗的轮廓,似那仙界尤物。滴滴道:”此为何人?“ 刘备不失大礼,侃侃道:”此人姓钱名伏,字烈宪。于备初次相识于涿郡,此人大才,纵观天下,无几人能敌。“ ”你便是那不同流.......不,那个桃园三结义的见证人?“刺史一句,差点吓得刘备破防。 钱多多故作卑谦,低头应道:”刺史大人,那人正是钱某。“ 刺史兴奋不已,慌忙从主位小跑而来,边跑边道:”哎呀呀!今在幽州能遇如此贵人,真乃万幸。先生果真名不虚传,不仅白得硬朗,且俊得神气。眉宇之下,满目都是先生洞察于世间的小宇宙。如此俊才,岂能战于前线,与那些个莽夫拼杀!“ 我擦! 幽州刺史,言语竟如此锋利,话风话语中,却句句带着千年之后的未来腔调。 莫不是这幽州刺史也是【穿越中人】? 钱多多欲想欲烈。 顷刻之间,那刺史便冲到了面前。钱多多抬眼一望,那种眼神,如花似渴。 眼见情势不妙,钱多多朝着太守左臂猛的一拳,虎声一吼:”刺史大人!钱某愿同刘备出战前线,请大人成全!“ 刺史大人这才晃过神来,拧着左臂,兴致败坏的走回了主位。只是怒了钱多多一眼,却也没再计较。 当然,由此一试,钱多多已然得知刺史大人绝非同道之人。 ”刘备听令,令你带着本部兵马出城迎战,大胜之时,便有大队兵马出城相助,势必形成碾压之势,一举歼灭黄巾贼寇。“ ”呸,狗屁刺史!“张飞口中唾沫横飞。 寄于他人篱下,刘备只能忍气吞声,低头受令。转身之后,便雄威勃起:”张飞听令,令汝充当先锋,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张飞顿时兴起,大声应道:”大哥放心,弟取敌将人头,如同歌姬卖唱,无需用手,张口便来!“ 众人皆知,如此豪言,实乃喊给刺史听也。 刺史满脸愤怒,已然惴惴不安。 ”关羽听令,令汝策应三弟,所到之处,横尸遍野!“ 关羽横眼望着刺史,眼神坚定,应得铿锵有力:”大哥放心,此等小贼,乃插标卖首耳!“ ”钱伏听令!“ 钱多多两眼一愣,心中默想:真是刘备摔阿斗,越摔越顺手。先且让这大尾巴翘上几天,跟着刘备,总比留在这刺史身边更活得有底气。 他低声道:”玄德兄有何安排?“ 刘备回头少许微笑,缓缓走了过来,拉着钱多多的手,小声道:”先生自是大才,我刘备出战迎敌,岂能少了先生出谋划策。先生只需马立队尾,放眼畅想这场战争的快感便是。“ 如此甚好,大战来临,想必刘备也不会拿自己当炮灰使。况且,此战刘备必胜,而且是大胜! 迈出府中,似闻身后笑声渐弱。 城门已开,只见张飞挺着【丈八蛇矛】率先出战,矫健魁梧的身影,穿梭在敌阵之中,盔甲碎片,满天横飞。 蛇矛深入,再手起时,敌将已然翻身落马。敌人首领见状,拍马舞刀朝张飞杀来,身后紧跟着几十兵卒。 身后关羽趁势舞动着【青龙偃月刀】,纵马飞迎,近至敌将,跃马而起,一嘶马鸣,手起刀落,便将敌将斩成两段。 正所谓:英雄纵马在今朝,一刺矛兮一落刀。牛刀小试震威名,日后三分把名标。 此战之后,刘备大胜。 对于钱多多这种知道剧本之人而言,完全不感意外。 当然,仅此第二战,钱多多似乎对这种古代冷兵器的战争过程颇有兴趣,但是他更担心自己过多的干预,会乱了这历史的轨迹。 第11章 边路兵线,某当独享 仅此几日,黄巾军已然四处开花,正式掀起了战争的高潮。 刘备二战大胜之后,获得些许降兵,也算是扩充些势力。 歇不过几日,便见青州刺史派人来幽州请求援兵。 刘备便随之去了青州。钱多多也自然跟随之。 目前局势,尚且存活才是大赚。只有跟着刘备,才有些许安全感。在那贵人出现之前,也必须得跟随着刘备,方能有一面之缘。 到了青州,万万没想到,青州的黄巾兵实力如此之强。 刘备屡战屡败。 之前扩充的些许兵马,显然已消耗殆尽。 几败之后,这才想起身边带了钱半仙。 刘备等敌情稍有缓解,便叫上关羽、张飞,摆了桌酒席,一同把钱多多请了过来。他满脸愁容,未有破敌之策,卑谦请教道:”我等来青州已有多日,每战必败,不知钱先生可有良策?“ 钱多多不慌不忙,端起酒碗,四人一饮而尽。 如此这般情景,也不知道这刘备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只可惜了这些个士兵的性命。 ”冰虽坚硬,若从一方而击,不能碎其完整。若分而击之,虽硬,亦不难碎之。玄德兄可带一支部队诱敌深入,引得敌人追之,令关羽、张飞左右伏击,待入了伏击范围,便反而攻之。以三方之力将敌兵逼至青州城门之外。此时,若通知青州守城将士倾城而出,岂不成了包饺子之势?“ ”先生好计!“刘备奋而立起。 ”先生说话让人听得糊涂,何为饺子?“张飞奇问。 钱多多却也不说,此时多谈美味,岂不勾人馋虫。 ”翼德无需明白,且战胜后便知其味。“ 钱多多微微一笑,便自饮了一碗。 “你个钱半仙,怕是太小看我等,区区黄巾贼寇,何须用计,让俺老张冲杀个几天几夜,定能大胜而归。再说,即便用计,何须大哥诱敌,只需埋伏于野区,猥琐发育便是。俺老张天生护盾加持,正适合诱敌。”张飞眼中露出杀气。 关羽端起酒碗,自先干了一碗,丹凤眼中露出一丝对敌人的轻蔑,平平道:“诱敌之事,自当我关某出马,大哥、三弟,伏于野区便是。况且,关某实乃为对抗路而生。” 如此说来,日后若是关二爷胯下有了赤兔马,那还不得三路兵线全给吃完。 【青龙偃月刀】,刀刀暴击。 张飞心中不悦,伏于野区,那多无趣,本想开口,却被刘备捷足先登。 刘备摇了摇头道:“三弟勇猛,自当亿人敌。如今钱先生之计,乃诱敌深入,以三弟个性,只怕会是陷敌深处,一旦端起了【丈八蛇矛】,便却止不住马蹄的往前冲。” “大哥,关某熟读兵法,岂不闻诱敌深入之策,此番大可放心。”关羽髶着长须,势在必得。 刘备眼带微笑,道:“二弟自然是有勇有谋,真可谓傲视群雄,战场之上,马蹄踏过之处,岂有撤退可言?如若撤退,岂不辱没了二弟这般雄姿虎威?” 话音刚落,张、关二人皆不语,似觉刘备所言颇有道理。 钱多多见势,呵呵乐道:“此计非玄德兄不能为之,唯有玄德兄手握雌、雄佩剑,方能进、出自如。” 三人同乐,也再无二话。 深夜,刘备令关羽、张飞领兵分别伏于山谷之上。自己则领兵绕到黄巾兵后方。 次日一早,黄巾兵果然再次来犯,成千上万的士兵气势汹汹,临近城下,势要拿下青州。 刚预展开攻城之势,只听后面轰隆一片杀喊声席卷而来。 来人正是刘备! 他一马当先,将黄巾军后方剁得稀碎。 黄巾首领方才缓过神来,万没想到,后花园竟被人偷袭。 此等鬣老二掏肛之技,岂能容忍! 随即,调转马头,高举长剑,呼应大喝:“全军听令,调转马头,先歼后方势力,再行攻城。” “将军不可,如若此时城内士兵倾城而出,那定当腹背受敌,局面瞬间崩溃。”边上一人淡定从容的分析着局势。想必定是那狗头军师。 “此等毛贼,何惧之有,我自当以迅雷之势除之,待城内那青州狗刺史反应过来之时,我等已再次形成破城之势,他岂敢开城迎战。” 杀呀! 黄巾大军朝刘备一拥而上,见这气势,刘备【雌雄佩剑】差点掉落马下。调转马头便扬鞭撤退:“撤!” 双足岂能快过四腿。刘备后方步卒一个个相继倒下。 才不过数百米,黄巾马兵已朝刘备逼近。 “二弟、三弟.......救我!”久久未见动静。 此时,刘备心中又是万马奔腾,悔不该结义之时说出【有难他当】之言。 今日怕真是交友不慎,命丧于此。 “嘚.....!军中来将何人,快快报上姓名,关某只杀无名之辈。”关羽首当其冲,带领兵士,一路从山谷直冲而下。 【青龙偃月刀】,劈出了一道血路。 军中将领见左翼有人杀出,立马扭转马头,誓要手刃来将。 扬马侧身之时,不忘吼上一句:“我乃黄巾大将,程志远是也!来者何人,敢试试我大刀否?” 关二爷却也懒得废话,急马而下,手起刀落,只一回合,将程志远砍成两半。 ”哼哼!汝乃何等档次,竟然用得关某同款大刀!“ 程志远死不瞑目,没想关二爷不讲武德,说好的只杀无名之辈,今已报上姓名,为何还要杀吾。 关二爷的刀,何其快哉! 一旁副将见主将已斩杀,撩起马鞭,撒腿想溜。 没想此时,左侧一声怒吼,张飞扬鞭疾驰而入,宛如天神下凡,一席大招,直奔副将天灵盖而来,蛇矛一起,敌将却被刺穿了脑门。 惨死之人,乃是程志远副将,名叫邓茂。 武力平常,却生来自带逃脱属性,此番实乃遇到狠人,未及报上姓名,无耐丢了性命。 正副将领皆以领了盒饭,只见那狗头军事从容淡定,高举宝剑,大声吼道:“众将士听我号令,随我一同背对城墙,冲杀出去。切不可退至城墙,否则被四面围困,唯有死路一条。” 如此混乱局面,此人思路竟如此清晰。钱多多高站城墙之上,料定此人定是大才,只可惜却不识得此人。 刘备见计已成,大喜过望,调转马头,便领军杀了回来。 同此时间,青州城门大开,城内兵士一涌而出。 四面为围敌之势,已成形态。 刘备一侧,已成了逃生的唯一突破口。 黄巾兵军阵虽已大乱,幸其人多,却顷刻间目标一致,护着那狗头军师,朝着刘备这侧涌了过来。 亏得关、张勇猛拼杀,斩断了后方退路。否则刘备怕是顷刻间被敌兵斩落马下。 如预料中的一样,此战大胜,虽未全歼敌人,却也俘获兵马颇丰。 大胜之后,青州刺史酒宴款待,对刘备吹捧有加。 几度慷慨言词之后,不仅将俘获兵马全部送于刘备,还亲自赠上黄金100两,以慰退敌之功。 此番风度,远甩幽州刺史那刘虞千百条街。 今观青州刺史,原非刘姓本家,却能对刘备如此慷慨大义,识得大体,乃朝廷之幸也。 张飞酒意微醺,挺着胸脯,满嘴浑音道:“刺史大人真乃慷慨之人,出手如此大方,张某别无他求,酒醒之后,愿得贼寇之心,杀他个片甲不留。” 青州刺史哈哈大乐,初见刘关张三兄弟,犹见救星,有意想拉拢此三人,效力于自己麾下。 对于张飞这般豪爽,更是爱不释手。 且看今日城上观战,见其战中关羽,更是连连称赞,想必这爱惜之情,却也不亚于曹操是也。 第12章 【车震天下】 刘备收下青州刺史100金之后,便慷慨的赠给了钱多多50两黄金。 剩余50两黄金,他便在城内补充了兵器,为再次出战黄巾贼寇做足准备。 没过几日,黄巾军又来进攻青州城,刺史令刘备出战,再次大获全胜。 战后的刘关张已经开始膨胀,更是刘备,自认天下无敌!如此下去,不出几年,便能扫除黄巾贼寇,功成名就。 然而,他似在想着屁吃。 扫除黄巾军,轻而易举。即便【车震天下】,也未必能得到朝廷赏识。 刘备虽手持《流浪民间之皇叔》的剧本,在此宦官持政的朝廷,贴脸开大,也无济于事。 不久,城中传来消息,文武全才卢植在广宗和黄巾兵首领张角干了起来。 大boss已经然出现,刘备等人岂能在这青州坐得热乎,急忙召集军队。连夜辞了青州刺史,赶赴广宗捡漏。 青州刺史当然不愿,便又拿出100金,百般挽留。 刘备没加思索,更将自己拜师于卢植之事告于刺史。 今日急去,实乃解救老师也! 此番话出,彻底说服了青州刺史,如此尊师重义之人,如若强留之,恐天下人取笑。 刺史自知无法挽留,便将目光望向了关、张二位。 关羽心领神会,连忙推却道:“蒙刺史厚爱,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自当生死与共。今大哥何往,关某当誓死相随。” 张飞抱拳,眼中闪亮,道:“俺也一样!” “某愿留下。”钱多多朗朗应之。他心知肚明,刘备此去,犹如地狗望月,看看便是,全是徒劳。 青州刺史自是聪明之人,早已听闻:武有刘关张,文有钱半仙。虽深爱关、张之武力,却也惜钱半仙之大才。 见钱多多愿意留守此地,刘备颇有不解。自涿郡以来,二人并肩作战,今也待他不薄,为何却会如此? 莫不是贪图这100金不成? “玄德兄自可领兵前去,钱某之安危,有刺史大人照顾,定无异样。某乃一文弱之人,安得车前马后奔波不断,实不同尔等三兄弟如此硕壮。” 话也无错。 刘备见钱多多随自己多日奔波,也颇有憔悴,西风瘦马般摇摇欲坠。 “也罢,望刺史大人好生款待钱先生,待我等解了老师之危,便与先生即刺史大人城内相见。”刘备提了提下巴,令张飞收了刺史赠送得100两黄金。领着部队,连夜开往广宗,却也多次回头相望。 不知是离了钱多多后,胸无成竹,还是此次分别,即当永别。 钱多多心中暗恨:真不要脸,临行还带走人家刺史100两黄金。 气不过的他,随后便追了过去。 “先生,莫不是随备同去?”刘备激喜相迎。 “非也,钱某是来给玄德兄送定心丸也。” “如何说?” 钱多多靠近刘备耳边,那大耳搭子,实在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轻声道:“玄德兄,某已夜观天象,此去广宗,定然毫发无损。不出时日,我等必能在颍川相见。此话百金之重,望玄德兄谨记。” 百金之重? 刘备心中一阵尬笑,说到底,还是趁着百金而来。假装不明,道:“先生吉言,备自当谨记。可不知,先生所说定心丸,现在何处?” “就在方才,玄德兄已然食矣。” “为何,现依然心慌?” “哼哼....” 调皮! 钱多多转身便走。 “先生请慢,刚刚乃兄之错,备,岂不之先生之意。但愿借先生吉言,我等颍川再见。” 随后,便将100金递上,婉婉道:”我刘备无先生知遇之恩,岂能有今日之成就。今若将刺史大人100金赠于先生,望先接受。先生方才为备之谋划,何止百金,即便奉上千金,备亦觉少矣。“ 青州刺史一脸懵逼,不知方才二人有何对话。 顷刻之间竟能让刘备百金奉上,那定然是给了刘备一妙计。 心想,如若钱半仙也死心塌地为自己筹谋划策,何愁大事不成。 ”玄德兄为老师尽忠,正是用财之际,些许金子,路上用着便是。“刺史大人望了望钱多多,心里得意道:”来人,取金100两,赠与钱先生。“ ”玄德,你看如何,可否安心?望早日再次相见。“青州刺史继续道。 ”钱先生,你意如何?“刘备挑眉弄眼。 钱多多受宠若惊,点了点头:”no 趴笨!“ 点头便是认可。轻微一笑,似懂非懂。 此夜,刘备等人快马赶往广宗。 钱多多则留在青州,被刺史供如上宾。同时也多次谋得奇计,助青州守兵连战连捷。 反之刘备,快马加鞭赶到了广宗,卢植见后倍感兴奋,可对张角指挥的黄巾兵亦束手无策。 两军僵持许久,却没有任何冲突。 张、关二人更觉无聊至极。三人商量后,便决定辞了卢植,返回青州。 卢植心中更是明了,对峙张角,唯有待守,方为上策。 刘备本是自愿前来,却不能耽误其建功立业之机会,便建议刘备带上本部兵马前往颍川对战张宝、张梁,定能建得奇功。 刘备也是明白人,此番卢植和张角对峙,久久不战,无非就是想打着战争的名义,不断的向朝廷索要军粮,以扩充自己的实力。 辞了卢植,加速赶往颍川。 此时,刘备不由得想起钱半仙临前给自己服下得定心丸。 依此看来,此人何止半仙,实乃天下大大才,独一无二之人。 天不如人愿,刚赶到颍川,见过颍川太守,这才发现,大战已经结束。 张梁、张宝二人已经败逃。 经此一败,此二人定当前往广宗和大哥张角会合。 刘备一阵燥热,心中暗想:这等鼠辈,岂不玩弄我等?刚才从广宗过来,这便又要快马追赶过去,立功建业,如此之难乎? 追! “将军且慢,不知将军是否乃大汉皇亲,刘玄德是也?”颍川太守先声道。 “太守为何知我姓名,在下正是刘备。”刘备心中疑惑,莫不是几战黄巾,真已【车震天下】? 太守呵呵一笑,道:”有一大才,在我府内已待了半月,要找之人,正是你刘备。我见其大才,便留在了府上。“ 刘备大喜,道:”此人莫不是姓钱名伏,字烈宪?“ ”正是此人!“ ”玄德兄,数月不见,向来安否?“钱多多满脸红润,想是太守待他不薄。 刘备立即下马相迎,露出十分喜色。关、张二人,一齐下马。 ”先生无恙,备,安心矣。一切皆先生所料,备,心服口服。可惜未赶上和张梁、张宝之战。当初如与先生一同前来颍川,我等三兄弟,定然已立下奇功。不知何人,竟能将张梁、张宝如此头领,打得节节败逃。“ 此战功劳当属颍川太守。 原本二张之败,本是小败,可惜撤退之时,遇见一狠人。有权谋、多机变,文韬武略,皆有所成,妥妥六边形战士。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此人姓曹名操,字孟德。后世人称宇宙最快,自带闪现属性。 【说曹操,曹操便到】,说的正是此人! 可惜了钱多多,如此机会,却无与曹操一面之缘。虽理念相同,却目的不同,谓之蓝颜知己也。 就在二张在逃亡广宗的路上,遇到了曹操突袭,损失上万人,二张在众人拼死掩护下,侥幸逃脱。 钱多多没有多话,见刘备等人已到,便回头拜谢了太守。随同刘备一起追击其黄巾贼寇。 第13章 路遇贵人 几日追逐,已然不见逃乱的黄巾贼寇。敌军没有追上,却见前方一队人马压着囚车,缓缓而来。 定眼一看,也不像是黄巾贼寇。 靠近之时,刘备满脸气愤。囚车之中,乃是刚离不久的老师卢植。 压囚人马,遇见刘备,心中难免一紧,此时要是遇到黄巾贼寇,非得丢了小命不可。 一看旗帜,乃是刘姓,便开始目中无人。 领头人大声喊话:“前路何人,也敢挡着朝廷押运之道,岂不知囚车上何人,正是朝廷要犯,耽误了行程成,尔等可负罪得起!” 刘备下马,带着关、张等人缓缓靠近。卑躬道:“敢问大人,此人何故被囚于车上?” 领头之人一脸傲慢:“此人镇守广宗,几月来,消极避战,和黄巾头领僵持观望,怠慢军心。我等奉命将此人带回朝廷,听候发落。” 关羽横眼相望,心中默恨:如今朝廷远而相望,身在高位,岂能看得到前线战场的水深火热。定是因奸臣谗言,卢大人这才成了囚犯,所居位置,顷刻间被人取代。 张飞自恨奸臣小人,更看不得人嚣张跋扈。紧握手中蛇矛,只待刘备令下。 刘备虽心中明白,但对朝廷所为,也异常愤怒。 卢植被抓,那是迟早的事。 朝廷中人,岂全为不明之人?只需要细想,定能识得其中猫腻。 卢植于囚笼之中,却也冷静异常。 小声召唤刘备道:“为师受点小罪无妨,玄德切不可大动干戈,如若事情闹到,传到圣上耳中,便是造反的罪名,切不可如此。”卢植语气低下,嘴唇干涩得泛白。 刘备低头应之,亲自将水壶喂于卢植嘴边。他心中也清楚,此事宜小不宜大,今日杀了官兵,即便救得老师,那二人日后定然被奸臣进谗言而谓之造反也。 随后,他便令关羽从军中掏出两锭金子给领头官兵,望途中好生相待自家师傅。 囚车远去。张飞气焰未消。“大哥何不杀之而后快,此等无信小人,岂能为两锭金子而改之。” 刘备叹息道:“三弟,大哥也是无奈,老师此罪,即便送到朝廷,顶多不过消极怠战,降些官职便可。今我等要是杀了这些官兵,那便是大罪,谋反之罪也。” “玄德兄说极是,方才押运之人,不过奉命罢了,真正的污点在朝堂之上。玄德兄恩师,性命且无忧矣,此时首要任务,当返回青州,日后再做打算。” “数月奔波,却未得一战,好生无聊。”张飞低声闷语,好不开心。 刚好,不日后便有一大战,钱多多故做调侃:“翼德休得烦恼,先且养好蛇矛,几日之后,定有大战,若那时不能取胜,怕是有些会丢了颜面。” 张飞顿时兴奋,自信满满道:“若有战,战必胜!” “额.....翼德之心,大哥明矣,先且听得先生之言,返回青州,再做打算。” 行军半日,天色已晚。大军依于大道边扎营。 不远草丛处,只见关、张二人席地而坐,小声嘀咕着家常。 “二位将军,谈些何话,心中若有憋屈,不妨对钱某说说。”钱多多近身席地而坐。 关、张二人见钱多多近身过来,晃了晃身子,呵呵笑道:”先生来了便好,你且做个评判,几月过去,我等四处奔波,却毫无收获,莫不是青州刺史给得那些黄金,我军怕是早已断了粮食。刚才三弟腹中嚎叫,方才建议三弟拿那【丈八蛇矛】,烤之以填其腹,有何不妥?“ 碳烤蛇矛? 张飞满脸无辜,顶了顶手中长矛。 ”先生且看,二哥这不明摆欺负俺老张,俺手中长矛虽号称丈八,何来如此长度。况且蛇矛,何来蛇肉之味?满头金属,岂不咬的让人牙齿疼?“ 钱多多呵呵一乐。 张飞继续道:”有战之年,蛇矛尚能饮血自饱,如今饿了几月,哪来肉味?倒是二哥,只知欺负俺三弟,你手中大刀为何不烤来食之,且蛇肉岂能有龙肉之味?“张飞望着关羽,打着风趣。 今夜,却倍感人情香火味。穿越以来,钱多多自觉金银之外,其他皆为异物。 他一心只想以最快得速度完成任务,且怕迟而命丧于此。 如今看来,急而不能求其全也。 ”翼德莫要怪罪云长,此番都是尔等大哥所为。玄德兄手握【雌雄佩剑】,战场之上,所向披靡,双剑摩擦已有多年,常有剑光四射,却也没见得在战场上掉落些许小刀小叉。“ 翼德来神,憨憨大笑道:”先生说的极是,若让我老张使得【雌雄佩剑】,怕是七彩偃月刀,满地皆是。“ 三人正欢,只见一人从后面缓缓袭来。 ”三弟,莫不是又梦到月中嫦娥?后羿尚且能射,你又有何长处?“ 刘备边笑边走了过来,压了压张飞后背,于钱多多身边席地而坐。 钱多多看了看刘备的表情,接过话茬,张嘴便来:”玄德兄又笑话翼德了,后羿乃远古神射,翼德岂能相比。仅凭手中长矛,除能顶个几下,何来其他能耐。“ 话罢,侧眼观之,却见刘备怀中少一佩剑,连忙问道:”玄德兄为何一双佩剑,独带一柄耳?不知此剑是雌是雄?“ 刘备抖了抖手中佩剑,却不料被人察觉得如此仔细,娓娓道:”此时乃夜晚,带一柄佩剑,显得轻巧。“ ”此乃雄剑?“ ”先生神算,何而得知?“ 钱多多呵呵一乐。”某,自当不知。“ 朗朗明月当空,钱多多仰望天空,却也不知归路何在? 刘关张三兄弟也浑然不知,他等连战连败,犹如丧家之犬般逃亡奔波的生活悄悄来临。 回到营中,钱多多再次开启了【麒麟臂】。 数月之久,他惊奇的发现,黄金存量已超出10w两,而白银更是高达40w两。 此时,幸存之人,已只有72人。 他似乎开始明白:活着,才是最大的赢家。 即便自己分文不取,只要能活到最后一个,那定然是满载而归。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到最后。 即便熬到了最后,也不见得所有人都会同为一人买单。 越到最后,越接近任务目标,情势将会变得越发恶劣和无情。 次日清晨,刘备拔营而起。刚巧不巧,正好和张角带的黄巾兵撞了个正着。 ”全军列队,准备迎战。“刘备反应倒是挺快。 此时的张飞,正在马背上昏昏沉沉,大脑疑似短路。听闻此言,瞬间满血复活。 一马当先,便赶去了前阵。 ”贼寇何在!“放眼望去,百步之外,遍地都是黄巾兵。 关羽见状,拖着大刀,紧跟其上。 刘备一声令下,士兵嗷嗷作响。 整个局面顿时变得混乱。 钱多多也顺势被落在了队尾。 此时张角刚刚打了胜仗,正在追击逃兵。没想被刘备这一搅和,便乱了阵脚。 胜兵之势,且士气高昂,加之黄巾兵力甚多。刘、关、张三哥们手中兵器,撸得直冒火星,却也难退敌军。 刘备灵机改变策略,令关、张二人断后,自己趁势便把朝廷军中主将给救了出来。 张飞护盾全开,万军从中,大招气力瞬间回满。【丈八蛇矛】如同自带破防属性,几顿突突,敌兵皆成了肉串。 关羽大刀一起,便成横扫千军之势,方圆一米,遍地尸体,刀刀暴击。 没想久战之后,却以少胜多。 张角见情势不对,也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将。为保存实力,毅然率兵撤退。 见敌兵依然势大,刘备也未令将士进行追击。 事态缓和之后,刘备携同关、张二将前来拜见这朝廷败军之将。 此将到底为何人,竟然败得这么完美。今若不是偶遇刘备,妥妥丢了性命不可。 第14章 未雨绸缪 刘备倒也客气,抱拳相问道:“在下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此人感激刘备救命之恩,更喜于其乃汉室宗亲,便立即下马,恭敬回道:“我乃董卓,受朝廷令,前来剿灭黄巾贼寇。” 话罢,财大气粗得董卓便找人送与刘备100金相谢。 “将军乃汉室宗亲,不知今任何职?”董卓继续问道。 本想巴结一番,没想刘备一开口,便让他全然无了兴趣。 刘备轻叹道:“哎,我虽汉室宗亲,可惜至今仍未收到朝廷封赏。备,如今乃一介平民矣。” 董卓听到此言,撂下金子,便欲上马而去。对这救命恩人,此时更懒得搭理。 张飞见状,越想越气,提起长矛就准备宰了董卓这厮。却被刘备拦了下来。 正所谓:【丈八蛇矛】万人敌,谁识他人是白丁。岂闻快人如翼德,专捅天下白眼人。 “此金不要也罢,且当今日如救一野犬矣。”关羽双手横眼抱胸,青龙大刀紧握手中。 百金在手,天下我有。 刘备略显平静,却也舍不得这百金之多。 正当此时,后军丛中,一人走马而来。这便是那差点被遗忘钱半仙。 钱多多见得此人头大脸宽,胡子拉碴,两眼轻佻,头顶发绿,双臂肌肉十足发达。当下便问道:“将军乃董卓乎?” 董卓见这文弱之人,肤白貌俊,竟然也识得自己名讳。且回了一句:“汝是何人,如何识得董某?” 来了! 终于来了! 钱多多内心奋慨,无比激动,却又故作淡定道:“将军可不识得吾,但钱某不可不识得将军也。将军有此失败,定有小人唆使,不久之后,便有牢狱之灾。” 董卓轻声蔑笑,自告奋勇之人,也算少见,如真是料事如神,岂混得这般狼狈? “将军,我有一计,日后定能助将军飞黄腾达。” 董卓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一改刚才之蔑视,满嘴哈喇子,道:“先生所说之姬,青春几何,相貌肤色如何?” 钱多多一脸无奈,故作淡定道:“将军,钱某所说,非歌姬也。” 董卓提起精神,顶着眉头,继续道:“非歌姬也?莫不是?......那此人手法如何?” 去你丫的二大爷! 果然是狗贼,沟通起来怎么会如此吃力。 这么大的脑袋,里面装的莫不都是那些污垢之物? 钱多多气的快无言以对。 当然,此话心里回味便是,哪敢骂出声来。 “将军,钱某所说之计,乃是计谋之计,非歌姬,亦非技师也。” 董卓不屑,鞭马便要离去。随口便道:“汝要你计谋何用?吾有李儒,远超尔等。” 一旁刘备不解,为何钱多多煞费苦心,却要投董卓而去。 今观董卓此人,绝非仁义之人,也非家财万贯。 并州更是不毛之地,先且艰苦不说,能否食得饭饱,也难想之。他又图之何物? 关、张二人,对钱多多也改了态度,皆以为他乃势力小人,趋炎附势之辈。 如此亲近董卓,定然是为了那些金银。 当然如此! 钱多多接近董卓,就是纯粹的为了金银。 他虽表面低声下气,实则心中恨透了这狗贼。 董卓府那些个金银,他岂能放在眼里,只待有朝一日随董卓入了宫廷,且看如何撕碎了这狗贼。 荣辱偷生,兵不厌诈也! 朝廷?金银遍地的地方。 这才是钱多多追随董卓唯一的目的! 没有董卓,他怕是连宫廷的门槛都进不了。 此时,董卓并未答应带上钱多多,这才是硬伤。 只见钱多多,跪地一拜,如此金贵的双膝,却拜在了董卓马下。 “如将军不弃,钱某愿拜将军门下。终身为将军出谋划策。” 刘关张三人见状,顿时傻眼,从未见过钱多多如此下作。纷纷摇头叹息,顾不得往日交情,转身策马而去。 董卓一听,却也毫无兴趣。 自己乃有身份之人,岂能随意收之。今也未见其才能,收之怕不妥。 “如若将军不肯,且带我回并州,我家中老母及二位妹妹定当欣喜万分,感谢将军之恩情。” 董卓心中暗喜,见钱多多肤白貌俊,家中妹妹自然也应是国色天香。便随口问道:“如是这样,敢问家中小妹青春几何?” 钱多多强忍笑意,见董卓已然中计,故作可怜道:“大妹年方十八,长相自强于钱某数倍,尤其他双眼睛,钱某见之,自愧不如,从未见过如此有神的眼睛。小妹年方十六,哪里都好,其貌胜过其姐。就是.....就是性格过于豪爽,有点懒惰矣。” “好好,甚好!吾愿同先生,共举大事。” 董卓欣喜,赐了钱多多少许金银和一匹战马,缓缓朝并州开去。 抱上了董卓这条大腿,日后董卓进宫之后,便可在宫中呼风唤雨。 半路中上,只因他征讨张角不利,朝廷果真派人拿董卓前往朝问罪。 眼见董卓被囚于笼中,此时他才想起问计于钱多多。 人已进了囚车,何来妙计可言,如真有人能救,那也非钱多多也。 只见他缓缓靠近囚车,贴于董卓耳边,轻声道:“将军且放心入朝,不日后,定有高人相救。” 汝之家眷,钱某自当关照。钱多多心中暗想。 何人救之,以何方法救之,且不知晓。 只知董卓若死,岂来祸害朝堂之妖孽。 董卓似也老实,只叫钱多多将其残部带回并州。 再观刘备,带着部队,火速赶往了颍川。他认定,张角定然在颍川和张宝、张梁会合。 果不其然,当刘备等人赶到颍川,便大干了一场。 在颍川将领的配合下,刘备首当其冲,屡战屡胜。 不仅斩了张梁,还刺死了张角。 黄巾首领,独剩张宝一人。 没过几日,独木难支的张宝被属下刺杀,并带着张宝的头颅投降了朝廷。 在此,黄巾军已然没了威胁。剩余几万余党依旧四处逃窜。 颍川将领联合刘备开始对余党发起追杀。 余党见此,望风而降。 没想颍川将领对黄巾贼寇痛恨至极,根本没打算接受这帮余党的投降。 刘备苦说劝道:“当年高祖打下基业,亦能容下投降之人,方能四海统一,为何将军如此仇恨?” 将领听后,也不情绪,缓缓而道:“当年高祖之时,乃天下大乱,接受投降,以儆效尤。今天下太平,唯独黄巾贼寇作乱,如若允了这等逆贼投降,那便是告知天下,投降可免一死,岂不长了贼人志气。日后不得多有贼寇频繁作乱?” 此话一听,颇有道理。 刘备却不以为然。“此时若不让贼人投降,必定只能让他等合为一气,拼命战斗!如此,那定然势不可挡。” 颍川将领似觉有理。 刘备继续道:“不如我等围三放一如何?四面城墙,攻击三面,剩余一角放开。等贼寇抱着侥幸心理往空出一角逃亡之时,我等合而围之,定能一举歼敌。” “此计甚好!” 果不其然,此计一出,黄巾余党已然被彻底歼灭。 意料之外,在最后围剿黄巾余党之时,却有一路兵马莫名前来相助。 这人来自吴郡,姓孙名坚,字文台。此人武强文弱,为人赤胆忠心。 日后人称‘江东小霸王他爹’。 既然相遇,那定然是缘分。 至此,刘备涿郡起兵以来,已一年有余。 黄巾叛乱平息以后,朝廷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唯独刘备哥仨却捞获一空。 大小也是三十余战,为何被朝廷如此遗忘? 想也不难,刘备乃一平民,虽有汉室宗亲头衔加冕,于朝廷而言,哥也只是个传说罢了。 一无朝廷亲信,二无官职俸禄。即便偶传入朝堂之上,如此局势,何人还翻得他祖上18代,除了皇帝,又有何人敢为之。 如今皇上,哪来自主之力,实属于那种一遇大事,尿不湿都尿湿的货色。 后因朝中某些权力官员建议诛杀太监组合‘十常侍’。这才引起这群无根之货些许机灵,自认为是赏罚不明导致的官员心生抱怨,这才重新封赏。 因此,刘备才封了个小小的县尉。 第15章 虎口吸金 话说消除了外患,宫中内患也开始愈演愈烈。 钱多多带领董卓战败残兵刚回到并州,第一时间找到了董卓的心腹及首推执行官李儒。 下人一看如此多兵列于府门之外,吓得一阵哆嗦:”大.....大人何事?“ ”李大人可在府中?“ 下人道:”正好在家。“ 钱多多怕吓尿了下人,随后便吩咐士兵分散开来,往后退了数十米。 见来自人多势众。下人也没敢先去通报,直接请着钱多多进了李府。 恰巧,李儒正在书房学得仔细。 ”文优兄,大事不好!“ 李儒见有人在书房外大喊,听这声音,也实不耳熟。 走出几步,朝房外一看,心中暗想:一白面书生耳,有何事大惊小怪? 便吩咐下人打发着走。 下人可是见过外面数百兵甲得阵势,慌忙拎着裤子,左歪右扭的靠近书房,在门外低头轻声道:”大人,此人非同一般,府外还有数百兵甲。“ ”数百兵甲?“李儒并未慌张,轻轻的放下书本,边走边思索的朝门外走去。突然问道:”兵甲列队如何,着装,精神如何?“ 下人道:”队列倒是不乱,只是着装狼狈,精神略显疲惫,像是.......“ 怎说这李儒府的下人也实在聪明,无益之话,闭嘴不说。 李儒撩起眉头,瞪大双眼,似觉大事不好。主公已经出战数月,如今未归,士兵士气萎靡,且由一陌生人带回,莫不是...... 他心生恐惧,从书房中跑了出来,急促问道:”你是何人,我家主公莫非?“ 钱多多看着李儒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是何意,假装悲伤,声音低沉道:”董公,他.....他驾鹤西去了。“ ”主公!“李儒扑通跪地,对天长痛。 ”文优兄,先莫悲痛,钱某话还未完。“ 李儒这才晃过神来,似乎已经嗅到了生机。 ”董公,他欲驾鹤西去,可惜没找到鹤。只恨朝廷那些贼人,连马都不予将军一匹,只用牢笼,将董公囚禁去了朝廷。“ 李儒连忙站起,幸亏只是被囚禁矣,时间还来得及。 ”不知主公何事被囚?莫不是征讨黄巾不利?“ 钱多多点了点头。 ”哎!主公当初如若听我建议,以待为守,何来如此大败。“ ”文优兄,此时无需在此多耗费时间,须早筹得金银珠宝,以为保将军之用。“ 此话正点,也正是李儒之想。 “敢问先生何人?为何识得我家主公?”李儒瞅这白面书生,说的不尽是人话。 此时的钱多多小小的朋友圈子,且刘备今尚未有名声,何况他乎? “在下钱某,随刘备征讨黄巾之时,救得将军,后因为将军占卜一卦,获得欢心,这才收钱某于麾下。” 李儒开始冷静下来,一听便知为何卦,定然是卜得一牢狱之灾。 如此一来,他对钱多多此行的目的,已然存在几分疑惑。便暗示一下人出了府门。 返回之后,只一眼神,李儒便点了点头,态度变得急剧热情。 “先生一路辛苦,如今之际,当召得各并州文武将领前来商议,如何救得主公。” “文优如此大张旗鼓,莫不是想再给董公放点血?” “先生何出此言?” “若是满城皆知。城内诸将,岂有不反乎?更有凉州羌胡,虎视眈眈。如闻而攻之,岂不害了满城百姓?” 李儒思索片刻,上下来回撸着山羊胡,随后吩咐下人道:”你等速去召李傕、郭汜、牛埔、徐荣、张济、樊稠前来。万不可透露半点消息,只言宴请他几人小酌几杯。“ 几许过后,将领陆续赶来,一听是李儒设宴款待,各自心中喜悦。 入了正厅,李儒坐于正堂,钱多多则被安排到了正位。 对面而坐之人,正是董卓的女婿牛埔。 李傕一侧另坐一人,相貌平凡,貌伟而庄,眉宇间有股霸气外露。 李儒双手示意,正厅大门缓缓关上,众人脸上喜悦顿时消停。 莫不是这李文优要图谋不轨? ”先生,你这是何意?为何大门禁闭,莫不是想谋害我等?“牛埔仗着董卓女婿的身份,首先发问。 李儒连忙解释:”尔等皆是主公心腹,李某何人,岂敢如此。今闻得一大事,不宜宣扬,恭请各位忠诚之士前来共商大计。“ 如此一群酒囊饭袋,岂知李儒之意,纷纷摇头晃脑,相互嘀咕猜测。 唯有一人,表情沉思,似心中已有推定,镇定自若坐于一旁,未出半言。 初登大殿,誓要强兵压主,日后方能获得一席之位。 钱多多缓缓站了起来,他目光闪烁,声音低沉而富有蛊惑性:“诸位将军,董公因征讨黄巾兵略有小功,不料被朝廷小人妒嫉陷害,凯旋路上,以征讨不利,贪生怕死之罪名被押赴朝廷,恐性命危矣。” 牛埔怒而愤起,大堂之上,岂容一个陌生之人喧宾夺主。 “汝是何人,为何在此散布谣言?!我主雄霸并州一方,羌胡见了皆要跪拜,即打了胜战,何来被朝廷些许兵马给囚禁,手握兵马,理他作甚,何不随手杀了那些个鸟人便是!” “自当如此,牛将军说的正是。”众将军皆有不信。 “哎......”李儒轻叹,随后继续道:“方才钱先生所说半真半假。” “何谓半真半假?”李傕问道。 “主公被囚是真,胜利是假。此次征讨黄巾军,遇到主力张角,智力玄虚,几乎全军嗝屁。剩得百来残兵,现以在府门之外,将军进门之时,应皆已见之。各位赶来之前,我皆已问过他等,皆亲眼所见主公被朝廷囚车带走。” ”确有不假,刚入府之时,几百士兵屯于府外。某还以为李先生在家干得好大事,何时组建得这般军队。“李傕笑而答之。 堂下将军面面相觑,有人面露犹豫,有人则神情不安。 钱多多见状见状,继续煽动:“若我等此时犹豫,董公定当性命不保,而后我等将失去依靠,成为朝廷一块块分割的肥肉。孰轻孰重,望各位将军斟酌。” 就在这时,牛埔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设的局,想趁机中饱私囊。” 牛埔身为董卓女婿,为人贪财、胆小。董卓若死,他便是统领西凉军最有利的竞争者。 钱多多脸色一沉,看不得这般小人,怒喝道:“汝休要血口喷人!府外数百士兵,还不足以为证!?身为董公女婿,岂能如此重财而亲老丈乎?” 大堂争吵定然是无济于事,李儒虽然是董卓的信任的谋士,但此刻在这些战功赫赫的将领面前,也没有多大的底气。 劝说道:“诸位如此躁动下去,亦不畏主公之性命乎?” 众将互望,少许沉默。 忽然,府门被一阵猛风吹开。 众人惊觉地看向四周,喃喃自语:“这风来得蹊跷,莫不是真有不祥之兆?” 钱多多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莫要胡思乱想,只不过风婆婆迷了路,不小心闯进来而已。” 众人哄堂大笑,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却对赎金之事,只字未提。 ”听闻涿郡有三位位义士桃园三结义,在征讨黄巾贼寇之时,屡立战功,作战十分勇猛。且身边跟随一谋士,人称钱半仙。先生姓钱,不知那人可是足下否?“贾诩缓缓站起身来,彬彬有礼,温柔儒雅的朝钱多多鞠躬一拜。 ”正是钱某,敢问先生何人?“钱多多以礼回敬。 ”在下贾诩,字文和。今乃李傕将军门下幕僚。久闻先生大才,今日一见,实乃幸会。”随后便坐了下来。 是何情况? 这贾文和初次见面,莫不是只为了说这一句无关痛痒之言,膜拜一下钱某这般盖世才华? “好你个钱半仙,这般却骗到你牛爷爷身上,如此之前那些鬼话,更是不可信也!”牛埔满脸怒意,边走边骂,唾沫星子险些飞到钱多多脸上。 “牛将军,此话怎讲?”堂下一将军问道。 牛埔越说越神气,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大堂上晃动,满脸得意道:”我等险些上了这厮的当。此人姓钱,人送外号钱半仙,虽有大才,但唯钱是命,且酷爱金银。此番定是他设计的骗局,以主公危难为借口,想骗得我等赎金。“ ”定然如此,某也有所耳闻。此人只认金银,不认人。不做人事,半品仙。“ 李儒这才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已然受骗。”若不是文和提起,我等险些受了蒙骗。怕是这外面几百将士,皆为配合这厮演戏耳!“ 众人一哄而起,最终骂骂咧咧,似要把钱多多碎尸万段。 ”来人,将这骗子押下去,等主公回来发落。“ 几个戴甲士兵匆匆走来。 第16章 亲拜董府 钱多多拍桌而起,大骂道:”尔等鼠辈,真是蠢如猪狗之人,如今这般场景,不思得救人之计,却在这大堂之上论些无用之事,错过良机,尔等悔之莫及!“ ”休得废话,先且关进大牢。“ ”慢着!“钱多多还想挣扎几下,没想只因为贾诩一言,却要在这此嗝屁,当然不服。 他抖了抖衣袖,大声斥道:”没错!钱某自是爱财如命,只谈金银,不做人事!今番若不是受董公嘱托,将百来残兵带回并州,钱某人何须与尔等莽夫庶子为伍!今尔等筹得赎金亦或筹不得赎金,钱某自当亲自赶往朝廷相救董公。残兵已带入并州城内,钱某任务已成,休得继续在此与尔等口舌相论!“ 放屁不成,蹦一裤子屎。 堂下各位,哪里允得钱多多来去自如,且不丢了面子。 ”你等还楞这作甚,带走!“ 牛埔厉声道。 正所谓泥巴地坪上晒稻谷,牛屎铺路,横着铺。今日有多嚣张,日后死得便有多惨。 文弱如钱多多,只被两位士兵拧得不能动弹,双腿几乎是被拖着走。 “牛将军且慢!此事重大,切不可鲁莽行事。钱先生乃大才,如若进了囚牢,以他如此小巧身板,岂能活得长久。”贾诩恭敬道。 “贾先生有何良策,此事却有蹊跷,某亦觉不妥,还是核实了为好。”李儒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若真掐断了这根救命稻草,他岂不成了罪人。 “这有何难,在下立马派几匹快马往朝廷方向追之,真是如此,在主公到达洛阳之前,定能赶上。”张济自信道。 “足下何人?”钱多多回问道。 “在下张济。” 钱多多本想抖抖胳膊,耍耍威风,可惜被士兵拧得太紧,一身怒气无处释放。 大声骂道:“张将军真乃是脱了裤子放屁也!且不说能否赶到,即便赶到了又能如何?莫非将军手下有万人敌乎,仅凭几骑焉能救得了董公?” 张济满脸不服,随口便道:“我且带一千精骑追之,又当如何?” “张将军莫要胡言,如此定然不是办法,兵少,去之无用,兵多,恐引起朝廷疑虑,肯反误以为我等起兵造反。”李儒缓缓走了下来。 “且听听贾先生有何良策。” 贾诩缓缓道:“此事不难,将军只需从那百来残兵中随机挑上十来人问之一二,便可知晓。答之相同,那定然如钱先生所说,董公危矣。反之,则定然有诈。” “如何问之?”张济道。 “可问之与其黄巾兵交战之时的场景。” 牛埔一抹奸笑:“好主意,吾这就去问。且将钱半仙留于堂上,某,去去便回。” 贾诩眼光毒辣,他并不想此时结怨于钱多多。 他一改往日谦卑之态,声音坚定道:“不行,此番若是牛将军去,众士兵本已是残兵之态,见其将军虎威,定不会说实话,他等皆会误以为将军此番乃兴师问罪也。” “我去如何?”张济问道。 “张将军及在堂各位将军皆不能去也,唯一人能问得真话。” 没等众将反问,李儒面带微笑的走了上来,眼光坚定的望着门外,道:“我去。” 钱多多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半。 李儒独自走出了府门。 牛埔命令士兵暂时放开了钱多多,却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反倒一转脸,便和堂上将军嬉笑成一团,大口喝了起来。 钱多多自然不会在意这等三流之人的态度。 如若请得关二爷前来,这等小卡拉米,皆是插标卖首耳! 贾诩.....话少人狠的家伙。 两番发言,几乎送得钱多多一死一生。 少许,李儒慌张的从府外冲了进来,气息未匀。没等众人开口,喘着大气便道:“主公.....主公真被囚禁到了朝廷!” 诸将这才信以为真。 “钱先生,你乃大才,料事在先,未卜先知,此番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出得良策,救得主公。”牛埔一改之前态度,阴阳马屁拍得噗噗作响。 对于如此势力小人,定要痛下狠手,何况做人要有底线,岂能为一己私仇而忘了金银乎? “钱某事前倍感冤枉,今也不记前嫌。如今朝廷昏暗,若要救得董公,非金银不可。以目前西凉这些许兵力,对抗羌胡绰绰有余,如若想以朝廷为敌,以武力救之,那便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 “李先生,府外一士兵求见,说是跟随主公征战黄巾军,不幸被冲散了队伍。”大堂之外,一下人缓缓禀上。 “快请!”李儒急促喊道。 少许,下人领着士兵上了大堂,把董卓败给黄巾军的事情禀告给了李儒。 众将军这才急促的离开府中,为赎得董卓开始筹集金银。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钱多多思索片刻,他料定这些个将军定然也筹不得几个金银,重头戏依然还是在董卓府院。 于是便暗示李儒,带他去了董卓府院。 没想董卓内府这些个娘们都不是什么善茬。 入了董卓内府,接待李儒的一妇人,相貌如玄德,性情似张飞,身材追关羽。 这娘们不仅性情暴烈,而且长得牛高马大,全然一副羌胡相,应是董卓这厮的原配夫人。 当李儒带着钱多多前来拜见时,这位性情暴躁的女子大大咧咧地端坐在华丽的座椅上。 一只脚随意地搭在旁边的矮凳上,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露出凌厉与不耐烦。 她身着绫罗绸缎,身上的珠宝首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充分彰显着她对奢华生活的追求。 这等奢华,让钱多多看得眼冒绿光,非女色也,实乃可惜了这般富贵。 李儒战战兢兢地踏入房间,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 他低垂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女子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地扫了一眼下属,那目光如冰刃般刺骨。 “何事?快说!别浪费这般可贵的时间。” 声音冰冷而威严。 李儒紧张得喉咙发紧,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声音开始汇报事务。 稍有停顿,女子便重重跺脚,绣鞋与地面的撞击声让李儒的心猛地一揪。 她怒吼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结结巴巴像何模样。如不好好说话,小心汝的狗皮。难道不知此为何人内府?!” 李儒吓得浑身一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紧张与不安。 董卓在时,虽与夫人有一面之缘,更因如此,他才额外显得后怕。 此时,她的心中丝毫没有在外征战的董卓的位置。 她似觉征战不过是他应该做的,至于生死安危,她毫不关心。 在她看来,董卓若能带回荣耀和财富便好,若不能,也与她无关。 “在下李儒,有要事想与夫人商量。”李儒态度谦卑,生怕得罪了这娘们。 第17章 极品女人 她猛地一甩衣袖,豪放地说道:“哼,我知汝是李儒,尔等身份,岂不知府上规矩,董相公未在,尔等随意入府,莫不是别有他图?本夫人可是出身名门望族,可不是你等能随便糊弄之人。”言语间充满了对自己出身身份的炫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望而生畏。 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夫人乃一羌胡也,何来如此底气?若不是董公,夫人何来如此贵气?”钱多多见不得这等嚣张跋扈的女子。 女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打量了钱多多一圈,哼声道:“汝是何人,董府之事,于汝何干?长得眉清目秀,瘦得皮包骨头,虽也俊朗帅气,为何出言如此不逊!” “夫人,莫要调侃,此人乃大才,人称钱半仙,眼观八路,耳听八方。如今李儒前来,实非自愿,今有大事,不得已而为之。”李儒心急,满脸惆怅。 “何事惊慌?” “今主公被囚禁朝廷,恐有生命之危。我等商量一计,唯有凑得金银赎之,方有一线希望。且四方将领皆以领命集得些许金银,且怕之不足,方才拜访夫人,求得一助。” 女子闻之,大惊失色道:“如此大事,岂不早言!“随后,便朝屋内大吼一声:”姐妹们,李大人求见,尔等速来,商议大事。“ 少许过后,三个小妾从房中赶出。 其中一人,脸色粉润,身材匀称,前凸后翘,一脸魅惑的女人味,看得让人十分喜欢。 ”夫君被朝廷之人陷害,如今已被打入死牢,月后便要问斩。我等如何是好!“ 女人的嘴,果然妙哉。 如同一面放大镜,活人亦可言之为死人。 几位妻妾围坐一团,个个愁容满面,气氛如同被乌云紧紧笼罩。 正妻摆出一副王者姿态,微微皱着眉头,不仅不慢道:“今闻董郎君被抓,真可谓晴天霹雳,现李大人及钱先生在此,已经有得解救之法,尔等明日赏赐得珠宝金银,今切不可吝啬。” 一旁的青衣小妾眼眶微红,挥舞着小手绢,带着哭腔说:“那咱赶紧凑赎银吧,不管多少,只要能让郎君平安回来便可。我等平日珠宝首饰,皆为郎君所赐,有何惜哉。不知道需多少金银。” “自然是越多越好。”钱多多张口便道。 另一黄衣小妾撇撇嘴,双手抱在胸前说:“哼,先生说的轻巧。我等手头金银也寥寥无几,即便府上金银也筹不了多少。” 正妻白了小妾一眼:“此乃何等胡话,我董府何尝落寞到如此地步!尔等平时接受郎君赏赐,真以为我不知,平日也罢,今事关重大,谁若扭捏抠门,看我不赶她出门!” 大姐大的势气瞬间拉满,一边三位小妾皆不敢出声。 “来人,速去清点府中金银珠宝!”正妻令一侍女前往检验。 虽说正妻如此强势,但利益关头,岂能吃得了这闷亏。 黄衣小妾咬了咬嘴唇:“平日郎君待我甚少,这个夫人自知。我又何来多余金银珠宝,仅这身行头,或许还能换个几钱。倒是青妹,长得年轻貌美,获得恩赐最多,且问她是何意?” 黄衣女子本是一农户家闺女,因董卓征战期间偶遇,便抢了过来纳了妾,因长相非特别出众,过府不过月余,几乎被董卓遗忘,心中自然报有怨恨。 此时莫说是要金银赎得董卓,即便自己掏上百金,她也愿置董卓于死地。 可惜分量不够,只得埋没了这一生。 方才她口中青妹,乃董卓最小的小妾。此人正是那位前凸后翘的亿人迷。 “二姐费心了,妹妹不喜欢金银珠宝,妹妹喜欢的,二姐怕是望尘莫及。今郎君有难,妹妹愿意掏出闺房所有财产,折算成黄金也约值500两。” 青妹清高冷凌的回复着黄衣女子。 青妹说的没错,妹妹喜欢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男人! 刚刚此番话,虽然显得轻浮,但她眼珠子始终未离开钱多多的身板。 那肤白俊朗的样貌,似乎已让这女人动了春心。 众妻妾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仿佛看到了新首饰在向她们招手。 正妻对这场面见多不怪,直接霸气道:“此时无需尔等哭穷谄媚,需要的是真材实料,尔等皆去准备,我在此候着。” 二位小妾皆已动身,唯独青妹只身不动。 她目光依然呆滞在钱多多身上。 “青妹,你为何不去?”正妻已然看出青妹的眼神有点暧昧。 青妹晃了晃神,轻声道:“妾身闺房宝物甚多,需一人帮忙抬置,不知......不知钱先生可否帮忙?” “钱某愿意。”钱多多怕是求之不得,如此魅惑之下,他似乎发现了金银之外的另一种乐趣。 为女人服务,为魅惑妖娆的女人服务。 二人满脸笑意,缓缓离身而去。 正妻早已看出此意,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冷笑。“哼哼,年轻!” 一旁呆了半天的李儒,面对和正妻的二人世界,显得尤为的尴尬。 他生怕多说一句话,就被怼的无地自容。 没想正妻却先声发话:“李大人辛苦,先且一旁休息,稍后便有结果。” 李儒强颜微笑,尴尬的点了点头,就近一石块便坐了下来。 青妹和钱多多来的闺房,并未急着筹集金银。 进入房间,青妹便关紧了房门,一副挑逗的眼神盯着钱多多死死不放,隔着数毫米,只听见她噗通高节奏的心跳声。 “董夫人心跳如此之快,莫不是上了高速?在下开车可是一流,不妨试试?” 青妹哪里懂得这些话语,轻轻吹了吹钱多多耳朵,贴耳轻声娇媚道:“金银,妾身有的是,不知钱先生今番可有这胆量?” 钱多多自然明白这个骚女人是何用意,之前所说,仅过个嘴瘾罢了,岂能真是如此。 青妹本是董卓之妾,况且董卓数月后定会被袁绍等人解救而返回并州。 今若动了这娘们,不仅被人抓了把柄,更是让董卓这厮绿得发慌。 一旦泄露,只有死路一条,这等买卖,岂能为之。 钱多多故作君子,大声喝道:“夫人人情,钱某心领,但此番筹得金银并非是为钱某,乃是救汝郎君,董公也。夫人如若这样,恕钱某不能奉陪。” 青妹自觉有理,白了一眼钱多多,便翻起了家当,一边摇头,一边念叨:“真乃辜负了一副俊朗的皮囊也。” 却也别说,这娘们可还真不是贪财之人,顷刻间便翻出了好几个箱子,打开一瞧,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 “拿去,拿去,看着心烦!”青妹甩了甩眉头。 看着这些金银珠宝,钱多多甚是喜悦,此刻他瘦弱的身板,已经可以独自抬起一箱珠宝,屁颠屁颠的抬往门外走去。 “贱妾乃听说过先生之事迹,如此大才,为何连刘玄德都不如,看来只有玄德公才称得上男人,先生不过一女子也。” 如此激将之法,钱多多倒也不生气,回过头来,缓缓道:“为何唯玄德公方才称的上男人?董公身材魁梧,双臂同时能破双弓也,且射得精准,为何算不得男人?” 青妹缓缓走了过来,贴身开大,吹起耳边妖风,要命得很。 只见她朱红秀小的双嘴唇吧嗒吧嗒挤出几个字:“听闻刘玄德有二弟,且厉害得紧。”随后便哼声一笑,妩媚得姿态走出了房门。 钱多多无地自容的尬笑一把,晃了晃脑袋,长吐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第一次被女人侮辱得无话可说。 “极品女人!” 第18章 雕虫小技 当众人将赎金汇集一处点检后才发现,现有金800两,银2000两,珠宝共计三箱,换成金子,估摸着也得有个千来两。 ”李大人,你看这些可够?“正妻道。 李儒看了看钱多多,心底也没有个结论,支支不语。 ”为了各位夫人对董公的爱意,有了这些金银珠宝,钱某愿意一试,请夫人放心,某定当全力救出董公,若不能救出,钱某甘愿一死。“ 青妹挺了出来,故作轻松道:”先生尽力而为便是,大可不必以死相待。“ 此话倒是真话,还没尝过【古来鲜】的钱多多,岂会如此轻浮为一该死之人赴死,一切只是为这些个金银。 ”既然如此,还的有劳钱先生和李大人了。来人,上马车。“正妻果然是是人很话不多的娘们。 随即便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装上了马车。 此番信任,怕是唯李儒不可啊。 马车运到了李儒府中,钱多多建议将珠宝到集市全部换成金银。 李儒欣然答应。 次日,各方将领也筹得金银前来,换算之后,最终得金3000来两,银来两。分别装于几辆马车之上。 如此庞大数量金银,李儒自当留有心眼,以护得钱多多安全为由,派得樊稠领得五十士兵护送。 事不宜迟,立马出发。 荒野古道上,骄阳似火,西凉之地艰难前行。 樊稠身披锃亮的铠甲,威风凛凛,面容冷峻,手中紧紧握着缰绳。 然而,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被贪婪渐渐侵蚀的心。 他们身后,五十名士兵身着整齐的军服,步伐稳健有力。 士兵们有的手持长枪,有的背着弓弩,个个精神抖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队伍中央,一辆辆马车满载着金银,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发出沉重的辘辘声。 钱多多发现,此时并非自己意料中得那么顺利,看着樊稠目光总时不时地飘向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行军才不过五十里,樊稠的眼光在金银和自己间来回切换。 钱多多感觉十分不安,莫名感觉一股杀意即将袭来。 先且不说这些金银是否能弄到手,如樊稠真起了贪婪之心,如今孤掌难鸣,妥妥是交代的节奏。 先且试试再说,且看樊稠贪心如何? “樊将军,已行军五十来里,不如得一荫凉之处,歇歇马力如何?” 樊稠回头望了望后方得士兵,倒也客气道:“先生乃一文人,岂能与我等这些行军壮汉相比。先生说如何,那便如何。”随后,他一声令下,所有士兵皆服从之。 樊稠歇于一树荫底下。 钱多多随之跟了上去,席地而坐。 “将军何时追随得董公,今远行,家中妻妾作何安排。” 樊稠轻微一笑:“某跟随主公已有两年,今日差事乃李大人安排。此番去往洛阳,也不过月余时间,比起往日征战羌胡,一去就是数月乃至数年,家中妻妾自然习以为常。” “李大人安排将军于钱某同行,假意护送,实为监督否?” 樊稠呵呵一笑,并未答话。 “此番如若救得董公,且赏得将军百金否?如若救不得董公,将军何以复命?性命安在否?” 樊稠心中不悦,钱多多此问正是他心中担忧之事。“乃闻先生大才,可有解救之法,此番任务,莫不是李大人安排,樊某何想踏这趟浑水。” 那是当然,樊稠也是无奈之举。 且看董卓手下那些那些个将领,不是攀上些亲戚,便也是李儒心腹之人。 郭汜、李傕,更是情如手足,且有贾诩出谋划策。 张济、徐荣,勇猛骁将,提防羌胡突袭,怎少得了二人。 牛埔更不应谈起,他乃董卓女婿,本应是他前往洛阳最为合适,奈何此人胆小怕事,李儒也奈之不何? “将军真想讨得计策?” “那是自然。”若是战场也罢,起码还有一身武力可用,如今只带些许人马,且不说能否到得了朝廷,路上遇到几波山贼,便可能丢了性命。 樊稠心神不宁,愿讨得计策尽早脱身。 “钱某倒有一计,将军只需要留下十来士兵以驱车之用,其余士兵将军尽可带回并州。岂不闻战者不波及商于民。我等只需扮成商人前行便可。人数过多,反倒引起怀疑。” “若是山贼来袭,那又当如何?” 钱多多呵呵一笑,道:“此事无需将军担忧,钱某自有应对之策。”原本,他就没打算把这些金银带出去多远。 樊稠些许犹豫,看了看不远处两车金银,吞了吞口水,内心十分矛盾,总还是惦记着那几车金银。 钱多多内心哼声一笑,早已猜透了樊稠内心想法。 只得抛出些许诱饵,以便引得这头随时可能吃人的狼另避他径。 “此番金银是否能安全运往洛阳,还望将军助一臂之力。” “某先已在助先生,为何还出此言语?”樊稠不明。 “望将军分得两千银子,沿得另外小道前往洛阳,我等压着剩余金银扮作商人,走大道而行之。钱某敢保万无一失。” “大道多乱,先生为何不走小道?” “小道,盗亦无道。大道,盗亦有道。” 樊稠些许疑惑,但在2000两白银面前,他没有多想。 此番正合他意,今又白捞2000两白银,如此天纵之财,又何忍拒之。 此刻他只想护着2000两白银占为己用。 且对他而言,董卓若生,此些白银归他所有,也无人问津。董卓若死,这些白银,更无他议。 “先生既然如此,想必定是成竹在胸。某这便按照先生之意,带2000两白银走小路吸引火力,如何?” 些许银两,权当馈赠。 钱多多点了点头,内心实为兴奋。庆幸遇到的只是一个图小利而无大智之榆木噶头,如是贾诩、李儒等人前来护送,那怕是要大费一番周章。 分手之后,钱多多带着黄金白银继续前行。 前行的脚步很慢,更多时候,他在观察着士兵的情绪和表情。毕竟,他并不想把这些肥肉白白送走。 此番还有十个士兵,又当如何?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妨再试一番? 正值晚上,队伍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中扎营休息。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山谷中弥漫着静谧的气息。 钱多多躺在自己的帐篷里,辗转反侧,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他深知,如今虽只有十个士兵,却又多出了十种不同的想法,面对如此重金,岂能不防。金银事大,生命亦是大。 趁着夜色,钱多多本想偷偷想靠近金银,来个先斩后奏。可十余士兵屯守着不松懈。要真干起架来,钱多多自视一个都干不过。 “你等守卫辛苦,皆回帐休息,如此深夜,想必没有他人来犯。”钱多多想支开这些士兵。 “先生无需担心,我等休息得正好。如此数量的金银,李大人先行有交代:货在人在,货丢人亡。我等切不敢疏忽。” 这李儒倒是有些心思,明摆了就是对钱多多的不信任。 从一开始,他便只有一个想法:如何弄死钱多多。 也罢,只得再待时机,另图他法。 第19章 快刀刺客 夜已将深,只见一人轻轻喊道:“先生可否睡下?” 钱多多从困意中惊醒,如此深夜,不知道士兵前来何意?满脸困意的应了一句:“汝有何事?” 士兵小心翼翼地朝着钱多多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都紧张得怦怦直跳。 来到钱多多帐篷前,士兵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去。 钱多多缓缓站了起来,仔细关注着帐篷周围动静,确定只有一个士兵进帐后这才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此番深夜,汝有何事找得钱某?” 士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先生可还曾记得小的。” 钱多多见其紧张神情,瞬间意识到事情不会简单。 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仍旧对此人没有太多印象, 士兵见钱多多犹豫不决,便开始提醒道:“先生可否还记得那日带着百来残兵返往并州之时,军中有几位伤势较为严重之人?” “确有此事,那有何干?”钱多多仔细回忆了一下。 那日刚好有几个伤势较为严重的士兵,出于人道主义,他便随口让人去镇上买了些草药,顺便全军歇息了两日,以便给伤员些许养病的时间。 “汝便是那伤员其中一人?” 钱多多突然间像是有了些许印象。 虽是举足轻重之举,士兵却感恩殆尽,抿着嘴,点了点头道:“小的正是那日重伤之人,感谢先生对我等小人的仁慈,若不是那些草药,小人怕是早已死于途中。” “如今伤势如何?”钱多多随口一问。 “现已完全康复。为报先生之恩,小的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一事告于先生。” 士兵缓缓走了过来,伸长着脖子,示意着钱多多附耳听之。 这小子是何居心,帐下明明就我等二人,为何说话需如此神秘? 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又或许这小子手中暗藏凶器? 见得士兵神情紧张,手中紧握双拳,钱多多也未敢靠近。 此番还是谨慎些好。他脸上露出笑意,缓缓倒了一杯酒水至于桌上,热情道:“吾见汝神情恍惚,不如先且饮上一杯润润嗓子?” 士兵见钱多多如此热情,也没理由拒绝,缓缓走了过去,张开双手紧握酒杯,满口而饮。 钱多多见其双手空然无物,这才放心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方才有何事要告于钱某,如此深夜,定然是紧要之时,不妨说来听听。” 士兵抹了抹嘴,些许恐惧道:“先生......有人想杀先生。” 这倒也不奇怪,十个人,十种想法,总有些许贪婪之人。 钱多多并未觉得意外,此乃为何这番他如此谨慎的原因。 只见他哼声一笑: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看吾不把尔等打回原形。 “汝是从而得知?” “刚小睡于马车旁边,听得前车便躺着四人,小声念叨:我等本是樊将军手下,今其余兄弟已然随同樊将军去逍遥快活。我等为何还要受得如此之罪。我瞧得那钱先生身材瘦弱,不如今夜便让他去见了太姥。我等兄弟分得这些金银,讨上几房黄花闺女,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钱多多沉思片刻,附耳轻声道:“若此事是真,汝真敢助我?” 如此之时,何人敢信?何人都不能信! 士兵连忙跪倒在地,眼神坚定道:“小人性命乃先生所赠,愿意为先生赴汤蹈火!” 此人是否可信,钱多多尚且不知。 如今双拳难敌八手,即便有这士兵的协助,怕也难以敌之。 听方才之言,那些人等今晚便要下手,今夜乃大凶也。 只见他低头思索片刻,毅然决定先发制人。 “汝且当莫不知情,而后告知其他五位士兵,只要除得那四人,所有金银,我等平分。”钓鱼自当用香饵。 士兵回的干脆,没有半丝犹豫。“其五人中,有小的一生死兄弟,且也是前些讨伐黄巾兵之时幸存之人,当时因救小的性命,也身中数刀,重伤之人,也有他份。进来透露此消息,正是我等二人商量后下得结论,我等兄弟皆愿意为先生赴死!今先生大可放心,定然舍命保得先生齐全。” 一般人等,面对平分金银,也且先沉默少许,起码心中得算的自己应分得几斤几两。 此番看来,这士兵一心报恩,毫无旁念。 对此,钱多多也放松了几分警惕。 此时,一道亮光从士兵腰中闪出,掏出家伙似狼牙般锋利。 那是一把短刀,一把藏在腰中闪闪发光的短刀! 钱多多倒也不慌,估摸着那杯酒的药性马上就要有了成效。 “先生不必惊慌,此刀乃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享用。”随后,他又把短刀藏于腰中,竟然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真乃刺客属性! 钱多多却也十分诧异,非惊其拔刀速度,亦非惊其藏匿利器之手法。 此先喝得酒水中,早已下了些昏迷药物,如今正是药性最佳时间,为何此人却若无其事,莫不是这药有假? 且说这药,早在涿郡之时,钱多多久居张世平府内,幸得他酒后所赐,屋内仅有两瓶,且送了他一瓶。 此药乃从外藩换得,因平时少用,也就只换得两小瓶。 服后,只需小勺,十分钟之内便大醉如同死猪,次日醒来便毫无记忆。 今十分钟已过,却未见此人任何迹象。 初次使用如此下策,钱多多自然也是心中无数。 “现汝状态安否?” “授先生意,小人即刻出账,且看那些贼人项上人头。”士兵缓缓退出,走路之间开始些许摇晃。 莫不是这药性让他醉意大发,这才出此豪言。 只闻帐外‘呃’的一声。钱多多方知大事不好,如此状态,莫不是已被反杀? 这该如何是好,事情败落,且他帐中无一防身之物。 今番怕是性命休矣! 少许,只闻帐外一阵脚步声徐徐靠近,一只庞然大手旋开了帐帘。 一个? 不!好像是两个人。 “先生,外面全部贼人已经被我等两兄弟全部杀死。”只见方才那位士兵脸上溅有少许血迹。 钱多多故作淡定:“还有几人?” “除了先生,就剩我等兄弟二人,本应按照先生意思先除四人。没想剩余六人之中,更有其余四人也起了杀心。我等迫不得已,望先生见谅。” 牛掰的哥俩组,顷刻之间便轻取八人性命。现如此,怕钱多多已然成了这哥俩刀板上的鱼肉。 该当如何? 来吧,不如摆上酒席,醉生梦死一回。 钱多多便拿出了多年珍藏的佳酿,满满的倒上了两杯。 “先生,这酒太烈,小的实在不甚酒力,方才突然手软,险些酿成大祸。”那位士兵似觉浑身醉意,内心一股逍遥飘逸之美意,仿若见到漫天神仙姐姐,一头栽倒在地,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大哥不甚酒力,某出生二十余载,自认酒力过人,今有如此烈酒,岂有不喝之理!” 随后,他便连干两杯。摸了摸嘴唇,大呼一声:“好酒,感谢先生美酒。” “今剩三人,汝可还有带着这些珠宝送往朝廷之意?” 嗝! 士兵突然一个饱嗝,脸上萌生醉意,吐了吐口水道:“我等唯先生之命是从,今番先生若要我等性命,武安国若是眨一下眼睛,绝非好汉!” “汝叫武安国?那你大哥又如何称呼?” “醉酒之人乃小人大哥,生死兄弟,姓童名飞。” 由于方才连喝了两杯,武安国眼神开始低迷,他最后压着气力急促道:“我兄弟二人谨记先生再续生命之恩。方才我大哥所言并非实情。我等六人其实早已达成约定,手起刀落,顷刻间除掉了樊将军手下那四名士兵。然大哥越发感觉不适,头脑昏沉。实则他早已猜到先生酒中下了毒药,自觉性命不久矣,这才与某商议,除去剩余四人,永解先生之忧。” 第20章 酒觅知音 此话一出,钱多多大为震惊,没想此时却遇如此二位高人,却有如此忠义之心。 他难平心中兴奋,连忙问道:“汝既知如此,为何还敢喝钱某的烈酒,且连饮两杯?” 武安国微微一笑,语气越发低沉,努力坚持道:“大哥既已将死,某生之为何?” 如此忠义,莫不关二爷附体乎? “既如此,为何不杀了钱某,以报兄之仇?” “此话差矣,先生之恩亦重于我等兄弟情份,某若杀先生以报兄弟之仇,九泉之下,何颜以对?!” 话罢,武安国噗通一声倒地,睡得实在。 钱多多内心酸楚,没想只为金银六亲不认的自己,却被眼前这两兄弟有所感动。 况且童飞何人,莫不是传说哥童渊之子?此事怕是只有等他醒来之后方可得知。 金银,当然首要。 随后,他缓缓走出帐外,看到满地血淋淋的尸体,他却也不害怕,从容的把所有马车上的金银灌入到【麒麟臂】中。 仔细一看,【穿越中人】,却也只剩58人。 酒易醉人,安享便是。 钱多多走入帐篷中,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陈年佳酿。 这一睡,便是天明。 “先生,你醒了?小人兄弟为何这般时候还未醒来。” 钱多多揉了揉眼睛,没想这外藩进口产品,药效如此猛烈。 他捂着额头,半天站不起来。还是在童飞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兄弟且不必过于担忧,昨晚钱某于汝兄弟谈得甚欢,便多饮了几杯。”钱多多知眼前之人可能乃童渊之子,便改变了语气,以兄弟相称。 若真如此,此人和赵云、张绣、张任这般名将乃是师兄弟相称,结识此人,日后定有大用。 且他老爹,乃神将也! “先生所赠水酒,实在是烈,小人只得一杯,便不省人事。”童飞摸了摸武安国的身体,自觉发热之后,便呵呵一笑。 “昨晚与汝弟相谈之时,钱某已然知好汉姓童名飞。汝弟且已告于钱某一切事情的经过,在下十分佩服汝兄弟二人之忠于情分,如若不弃,童飞兄休要客气,不如我等三人结为兄弟如何?前有桃园结义刘关张,今有酒觅知音钱童武。” 童飞甚是欣喜,看着地下鼾声大起的武安国,突然沉下眉头道:“童某自是愿意,只是武安兄弟......” 钱多多哈哈大笑,从军营中拿出水壶,狠狠的浇在在武安国酣睡的脸上。 这般酸爽,顿时他便跳了起来。 “如何?” 童飞哈哈大笑:“还是钱先生有办法。” “大哥!......先生!......”武安国安然一笑,酒似未醒,礼意先到。 甚好! “武安兄,自今日起,童某不再是汝大哥。” 武安国瞪着双眼,不敢相信一觉以后,事情会发生如此改变。 立马跪于童飞脚下,满脸坚定道:“我等战场出生入死,且某性命皆大哥所救,某之性命早归于大哥,今大哥不再认小弟,莫不是因为钱先生之因?” 他停顿少许,随后蠕动身位,跪拜在钱多多脚下,眼神真挚,继续道:“钱先生莫要怀疑大哥,他实为好人,知恩必报。今若先生想要大哥性命,某愿以命相抵,望先生开恩。” 钱多多心中闷笑,此人忠诚憨厚不输张老三。 他从帐中又拿出一瓶佳酿,如同昨夜大醉前喝的佳良。 只是此瓶佳良中并未掺有外藩猛药。 “汝敢梭哈否?” 武安国满脸疑惑:“在大哥和恩人面前,某不敢哈哈。” “呃,钱某所说梭哈之意,乃是汝敢满瓶痛饮否?” “原来如此,那有何难!昨日且喝两杯,睡一整夜,今日全部喝完,即便睡上三五天也无妨。”说罢,他便开心的站了起来,拧开瓶盖,正准备一饮而尽。 童飞知此酒厉害,喝完整瓶,即便不死,也将大残。 可他却不知此酒非彼酒,连忙制止道:“武安兄且慢,如此美酒,怎少得了兄?”童飞走过去。虽不知钱多多何意,却也甘愿为兄分担。 好,好,好! “二位兄弟,先且不要糟蹋此佳良,不如共享如何?”钱多多拿过酒瓶,满上了三杯。 三人共饮。 “小弟童飞,拜见大哥!”童飞突然跪地一拜。 酒入口后,他突然明白钱多多之用何意,方才自愧不如。 武安国却不知何意,见大哥已跪,便也跪了下来。此时跪其眼前二人,他皆无异议。 钱多多真心相交,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眼神凝重,满脸真挚望着童飞道:“二弟!” 童飞铮铮汉子,热血沸腾道:“大哥!” “三弟!”钱多多将目光转向了武安国。 武安国傻傻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心情异常激动,没想自己救命恩人竟愿意和自己拜上把子,声音越发兴奋道:“大哥!......二哥!” 呵呵!何须问上年龄,先下手为强便是。 钱多多顷刻间便将大哥身份拿捏得死死。 如今已有二弟,借用青妹一言,此时可谓之男人乎?! 三人相互搀扶,一同起身,倒上佳酿,一饮而尽。 “呃,怪哉,如何今番两杯,某却安然无恙,莫非大哥的酒不同昨夜?”武安国故意笑问,作为三兄弟中的酒中扛把子,他岂能吃不出这酒中味道。 童飞乐道:“莫不是三弟今日心情愉悦,方才显出豪饮般酒量?” 三人呵呵一笑,各自心中明白清醒。 “大哥,二弟有一事禀报。昨晚我等三兄弟醉酒,今早我观之车外金银......全部被人劫掠。某自觉有些蹊跷,若真被山贼抢劫,为何马车却留于此地?” 钱多多故作慌乱,连忙跑了出去,满脸着急的样子翻着马车上的箱子。 “完蛋!如此,我等怎能救得董公?” 童飞放眼望了望周边,却也无马匹或者行人的脚步。 再者,周边皆无高山峻岭,只有些许山坡,又何处藏得了山贼。心中却是百般不解。他永远都想不到这般金银消失术的戏法。 钱多多见童飞这般焦虑和思索,眼中透露出来的多重疑问,却也自发心中喜悦。 此人如真是童渊之子,那真是文武全才的麒麟之子。 “唉,既然金银已丢,又不是我等偷窃,何须为此事多费神情。今我等三兄弟,既有大哥之才,又有二哥之武。何须救那董卓。此人打仗勇猛,却缺少智谋,要不先前那番大战张角,岂能有如此打败。当时如能听从二哥建议,岂能如此大败?!” 钱多多已然听出武安国言语之意。这才更断定童飞的才能。 顺着武安国的话语,连忙道:“三弟此话有理,如今丢了金银,进退两难,前不能救董公而立些许之功劳,后不能返并州而消李儒之惑。” “依大哥意思,我等该如何是好?不如我等.......”童飞望向了回头之路。 钱多多哈哈大笑,没想此事却能结拜一知音。只见他纵身跃起,跨上马背,策鞭而起道:“二弟,三弟,拆解了马车,随大哥杀他个回马枪!” “谨遵大哥命!”童飞心中大喜,能遇如此惺惺相惜之大哥,此乃毕生之幸。武安国见则见二位大哥同颜而悦,无需过问理由,欣然受命便是。 兄弟三人,快马直入,也未能寻得樊稠等人的身影。 如此,2000两白银怕也是打了水漂。 夜已近黑,三人于并州城外一小县住了下来。 那些救赎董卓的金银,钱多多并未全部置于【麒麟臂】之中,且留下了100金,100银。 今晚,三人又喝得大醉,共挤一卧榻而眠。 此时,钱多多已经从童飞口中得到消息,他确是童渊之子? 第21章 偶遇奇女 次日凌晨,钱童武三兄弟本想再去打听下樊稠等人下路,骑马行于山间小道之时。钱多多忽然停下了脚步。 且说大才隐于山,绝美避于市。 难得遇见如此心旷神怡之仙境。钱多多等人便牵着马,朝山路顶端缓缓而行。 在那远离尘嚣的山间,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水声清脆悦耳,诉说着岁月的柔情及避于战乱的幸喜。 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洒下细碎的光影,宛如梦幻的金纱。 钱多多索性将马拴于林中,令童武二人在此留守马匹,独自信步于溪边小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寻觅与期待。 而在溪流的另一侧,隐稀闻得一曲少女般青春挑逗的小曲。 缓缓靠前,只见一位身着淡绿罗裙的女子,手持两束刚采摘的竹枝,轻盈地随风起舞。 脸上那般童真的笑容,远胜那些胭脂俗粉下不堪入目的真容。 想入菲菲之念,似在这般少女面前淡然不存。 她不经意间抬眸,目光却与钱多多直面交汇,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钱多多眼中的惊喜与女子脸上的羞涩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纵是千万伏高压,那又当如何。 正负相触,理当如此,死亦何昔! 钱多多微微颔首,露出温和且男人的笑容,这短暂的宁静被抨击得吱吱作响。 女子轻抿嘴唇,笑意犹存,却也继续着自己那般醉人的舞姿。 钱多多缓缓轻行而来,生怕多生出的一丝动静,且成了罪过。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亦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姑娘,此处美景,某,宛如画梦之中。”钱多多的声音温柔而醇厚。 第一次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女子低垂眼眸,轻声说道:“先生谬赞,倒是这竹林流水,让人心生欢喜。更遇先生前来,定然是缘分注定。” 钱多多突被一阵清风吹醒了头脑。 何来的妖风,敢在此作孽,扰我心绪。 此女美艳过于真实,初次见面却语出魅惑之词。 缘分注定? 何来缘分? 莫不是此女早就在此等候多时,故意引王八上钩? “姑娘与我初见,何来缘分注定?深山之中,景色虽美,姑娘独自生活,不怕这山中豺狼虎豹?更是山贼四起,岂能安全容身矣?” 女子缓缓朝一边走去,自制的木凳上显得尤为干净。她轻轻吹了吹木凳上可能掉落的灰尘,优雅的坐了下来。 正眼清纯的望着钱多多道:“先生,为何不敢正面相望?” 有何不敢? 钱多多边走边往,亦不带任何羞涩。 此时的他,已对此女怀有戒心,定当不会倾心相待,更不会被这美貌勾了魂魄。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此时的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面部轮廓颇为熟悉。 再见脸颊下方,心中已然开始怦怦跳动。 会是何人? 钱多多皱眉思索,却心似海王腾浪,汹涌澎湃。 哪里还甘心去想这错过且遗憾的历史。 “先生,且坐。” 女子用衣袖小心的擦拭着一旁空余的木桩,满脸整齐的白牙,笑开了仙女的边界。 不行,受不了了..... 钱多多此时已经沉浸在自己肮脏的想象之中,身体已然不由自主。 此刻,他正需要一把椅子,以收敛他那不由自主的下半身。 这该死的温柔! 钱多多心中默默骂道。 “钱先生不必拘束,小女子自当视先生如兄。”女子一语便点破了尴尬。 钱多多双眼一愣,方才回过神来。 所有戒备及肮脏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急忙道:“姑娘何人?为何识得钱某?” 女子且且一笑,缓缓喊了起来,边走边道:“钱先生,如何却忘了涿郡张老爷府中那老人家及那一男一女?” 卧槽! 怪不得此女子有点眼熟,莫不正是那老人家的孙女? 真是女大88变,当时只观得轮廓,如今见到真容,宛如仙女般美丽。 “你便是那老人家的孙女?” 女子点了点头,笑容中夹杂着几许感恩之心。“钱先生,小女子早已言之,今遇先生,乃缘分也。怕是先生想错了意思。” 女子啧啧一笑,半脸青春,半脸纯。 “那姑娘何意?”钱多多轻松问道。 “呵呵......钱先生如此聪明,却也被小女子问倒,实在是高兴。方才小女子所说,乃是义缘,非情缘矣。先生莫要紧张,小女子自识配不上先生矣。” 钱多多尬然一笑,便转移了话题。 今见女子如此兴奋,先且猜测,那金手指之事,定然已成。心中不由大喜,本已将此事忘之脑后, 真是如此,那岂不是痛快。“敢问姑娘,老爷子现今如何?” 女子微笑道:“幸得先生当日之托,不知那藤条却有如此神力,长出果实不仅硕大,而且吃起来阵阵脆甜。一颗果实便能饱腹一天。真乃先生大恩也。如今按照先生嘱咐,已经出得两季红薯,共计数百斤之重。来年定能产出数千斤。” 钱多多心中暗喜,没想某多多待他不薄,如此神器,放在未来,一文不值。 今,却能有如此收益。 当然,他更感谢老人家的艰苦付出。他看看女中眼中表情,开始显现出某些担心。 “姑娘有何担心,为何突然心神不安,莫不是有所顾忌?” 女子却有些许忧郁,缓缓走来:“两季虽产有数百斤之重,我等爷孙三人见饿殍遍野,便瞒着先生,赠于百姓五百斤之多的红薯,如今只剩二百斤稍余。爷爷担心先生怪罪,便令我前来告于先生,听后先生发落。” “姑娘之忧郁,且在这几百斤红薯耳?” “先生说得轻巧,莫要小看这些,足能救上数百灾民。还有一事,爷爷自作主张,在灾民之中,挑选了十来精壮之士,以为劳力。” 此当甚好!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钱多多欣然回道:“你爷爷做得甚好,日后红薯之事,且让他老人家全权作主便是。粮需屯,灾民亦不能坐视不管。可有一点,望老人家明察。那便是用人唯忠。” 从钱多多坚定得眼神中,姑娘更增生了几分佩服。 随后,便带着钱多多回了深山居处。 “姑娘如何称呼?”钱多多突然问道。 看着眼前简陋清雅的居所,钱多多钦佩至极。 从未想过,一女子,竟能在此深山中独住。 难不成久居于此,只为等一人而相告些许事乎? “小女子,姓郑,名嫣,字相随。先生可称呼我‘嫣儿’。” 嫣儿本是听从爷爷嘱咐,来此等候,预助钱多多成一大事。可此时,她却开不了口,心中有所疑虑。 几许观望,嫣儿抑制着心中的澎湃,平静道:“先生,嫣来助先生一臂之力也。” 钱多多回头一望,似有疑惑,一柔弱女子,如何能助得钱某。”姑娘助某何事?“ ”以身相许!“ 第22章 以兵囤粮 听得此言,钱多多惊而乍起,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从未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有这般胆色和魄力。 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且还是这般倾城闭月之貌。 钱多多似已心动,即便是穿越千年的爱恋,也将彼此不相辜负。 “先生,小女子愿解先生之难,同先生一起赶往并州,以解董卓之虑。” 这一句话,猛如张老三的一记大耳巴子。 梦尤在,却觉心中空空如也。 突觉得身体被掏空了般难受。 所谓以身相许,乃是这般相许乎? 钱多多晃了晃神,怒声大骂:”不可!董卓何许人也,我岂能将姑娘送入虎狼之口!怕是你爷爷这老人精自作聪明,想出的馊主意吧。钱某自有安排,岂可便宜了董卓这厮!“ 那郑老头远在涿郡,为何会知我会投靠董卓? 莫不是嫣儿一路跟随于我? 即便知我随了董卓,又岂能知我此来何事?许下董卓家有两妹之事,她又从何得知? 钱多多百思不得其解,再望去嫣儿,她眼神已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澈亮清纯。 纤细的小手略显尴尬,无处安放。 刚说的那些话语,似有几分不愿。 ”如不将小女子带给董卓,何以交差?董卓亦豺狼也,先生如若骗他,岂能饶你。“嫣儿略显担忧。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钱多多初次大发雷霆,狠狠道:”关汝何事?!钱某既然选择拜董卓麾下,自当有妙计解之。况.....”见嫣儿如此记恨董卓,钱钱多多也未多言。 事实上,此时的董卓还未有善尽天良之心,他也曾是那,意气风发的追风少年。 在征讨羌胡之事上,也算是战功赫赫之人,否则何来的并州刺史之职位。 难得见其如此大发雷霆,一旁得嫣儿也不敢再言。 “先生.....”嫣儿有些战战兢兢。 钱多多收起了冲动得脾气,望着眼前楚楚可怜得嫣儿,心中生出些许内疚。 愤怒,只会降低人的智商。 他轻松道:“你且先回涿郡,钱某自有妙计,何惧一董卓乎?”如今结得童飞、武安国两员猛将,他更是找回了男人的自信。 “先生真要回去冒险吗?不如我等一同回了涿郡,耕地种粮,凭先生大才,定能成为全国最富硕之人。” 真是妇人之见。这这乱世,富商尚是苟且偷生,富农又当如何? 战乱之年,粮虽能养兵,但兵又何尝不能抢粮。 突然,他心生一计:养粮可以屯兵,屯兵可以御敌,亦可种粮,如此互己互利,多余之粮再换之以金银,岂不稳当? 何况,以兵养粮,且非一般之人可冒犯也? 如此大事,怕那老头没法当此重任,非钱多多亲自前往督促谋划不可。 若真如此,且多半金银已入了他人之【麒麟臂】,满仓冲天之后,那当如何? 空有粮食,又从何处换取金银? 此事不宜多想,眼前金银要紧,吃到肚里的鸭子,且在消化之前,未见得属于自己。 见钱多多久不回话,嫣儿眼神稍显忧郁,温柔安慰道:“先生莫要生气,嫣儿知先生心有大志,不求随之同去,这便收拾收拾,明日便回涿郡。望日后还能与先生相见。” 如此美貌,说起话来此识得大体。 钱多心中又生一想法,细一琢磨,却也觉得实为龌龊不堪,随即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上山也有些时辰,二弟、三弟还在半山腰等候,还得早些下山。 他稍做休息,待嫣儿收拾好衣装,便一同下了山去。 离别之前,虽各有留恋,但钱多多还是下了决心。 些许交代后,便让嫣儿回了幽州,同时令武安国也跟随而去。 一则,路上可照顾嫣儿安全。 二则,以粮养兵,以兵屯粮。需要一员极具威信之人统领那些军士,队伍若大了,仅凭那郑老头,怕是难以制衡。 童飞本应是最好人选,奈何钱多多如今却也离不开二弟,方才退而求次之。 武安国虽然好酒,但重情重义,酒品极佳,也着实让人放心。 且在钱多多离开之时,已将金手指的产业链及运营模式告于嫣儿和武安国。 多收心腹,招募壮丁,以粮养兵,以兵屯粮。 一人入队,保全家不饿。二人入队者,保其家中年年有余粮。 三五年之内,赈济为主,拉拢人心。 期间切不可将红薯作为销售之物,尤其远离兵甲。必要之时,可边壮大队伍,边换取铜铁,一边打造田器,以为农耕之用,一边多锻造兵器,以防不时之需。 三五年之后,多派人勘察地形,于深山之中,扩大耕种范围,切不可过于靠北,阳光和温度,会影响红薯的产量。 而后朝着全国发展。 那时,自当多存粮食,待汝归来,自有妙用。切不可高调招摇,只得在深山野区之中,猥琐发育。 如此远大的以农强兵之策,也只一时兴起罢了。 此番话说,怕是连钱多多自己都不会信。 这番强大的工作量及脑容量,便是神农、后稷、商鞅、光启等人组团前来,怕也难拼成团。 看着嫣儿和武安国坚定的眼神,钱多多也算有了些许放心。 “大哥,小弟虽不知大哥何时结识得此女,仅今日观之,此女可信又不可信。”童飞望着嫣儿远去的背影,这次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二弟此话如何说来?” “小弟先且不知红薯为何物,听得方才大哥交代,自然是稀有果腹神器。今日看来,大哥与此女子相遇,绝非偶然。在此乱世,如此貌美女子,独处山中,岂能相安无事?况且只为等兄一人乎?怕是......” 钱多多呵呵一笑:“怕是我等行踪,早已在她意料之中?” 童飞点了点头:“二弟正是此意。” “二弟放心,大哥对此郑家爷孙三之信任,如同我等三兄弟之信任也。不违心中信念,何须多生提防,即便是错,死又何妨?” 童飞点了点头,心中又生几分佩服。 兄弟二人返入并州城内,坐等董卓入城。 果不出所料,没过几月,董卓便被人救出,返回了并州。 意料之外,自董卓返回了并州,全城却贴满了通缉告示,不为何人,只为钱多多。 那倒也是,贪污了人家这么多金银,好歹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钱多多倒也不藏着掖着,当街便撕了告示,来个原地待命,束手就擒之落落大方之计。 只见他手捧画像,摇了摇头,嘴中小声嘀咕道:“唉,董府画像之人,手艺实在差矣。钱某如此俊朗外貌,却被描绘得如此差强人意,实乃董公之过也。” 童飞一边黯然心急,小声道:“大哥,此番举止,弟实有不解。明知董卓缉拿,为何闹得如此大的静,岂不引火自焚乎?” 钱多多自信笑道:“二弟无需担忧,兄正待董公请得我等入府也。” 话罢,一队士兵挤入人群,望着眼前并不想反抗的钱童二人,便也以礼相待。 “先生,小人曾感先生之恩,今日乃李儒李大人亲自下的通缉令,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望先生勿怪。” 童飞本想反抗,却被钱多多压了下去。二人随着士兵一同入了并州大堂。 第23章 公堂对质 刚入大堂,却见董卓坐于正位,一旁李儒满脸阴沉。 “大胆钱.....钱半仙!敢以救得主公之由,骗取大量金银。今番若还的金银,汝等还有生存之迹。否则,必死无疑!” 李儒声音洪亮,大有狗仗犬势之威。 钱多多倒也不慌不忙,不料此人却如此善变,先前还以礼相待,如今这般嘴脸。 也罢,他且轻蔑一笑:“汝是何人,今不过董公麾下一幕僚也,好言相称,汝谓之人也。换而言之,汝乃董公府中一犬耳,何时轮到汝在此吠得如此大声。岂不见董公坐于正位乎?此番如此嚣张,莫不是想越位于董公之上?” 董卓望了一眼李儒,自觉地位被人挑战。出于对李儒的喜爱和信任,也没再多做计较。 看着董卓十分恶劣的神态,钱多多也是有所疑惑,些许金银于董卓而言,应是小事,今番为何如此大动干戈,非得发出通缉来擒拿自己? “钱半仙,吾未曾亏待于汝,为何以救董某之意,骗的1w两黄金,30w两白银。今黄金白银何在?” 此时钱多多方才醒悟,此番定是李儒这狗娘养的诬陷自己。 如再解释金银数量,定是徒劳。李儒既敢如此,定然已经和在座将军对好了口供。 董卓对此事并未知情,仅从信任方面,自然是李儒更胜一筹。 “董公明鉴,小人随钱先生一同押运金银前往洛阳赎得董公,共计马车四辆,何能装的下黄金万两,白银30w两?” 李儒连忙打断,连连骂道:“汝是何人,又是何身份,不过一小兵耳,何来汝说话的分?!......来人,将这厮拖出去砍了!” “哼!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董公在此,竟也如此嚣张!不如先且看董公何意,汝为何狗急如此,莫不是有见不得人得勾当?!此人叫童飞,如今已与钱某结义兄弟,某见其武力高强,特引荐给董公。” 董卓眼神示意李儒,方才是有些鲁莽,却也没有责怪之意。 看来此人在董卓眼中,地位甚高。 “徐荣!”董卓见钱多多引荐之人武艺高强,心生爱慕之意,先前愤怒,已淡之一二。便想令其手下第一猛将试试童飞的武力。 “末将在!”徐荣身材魁梧,两臂肌肉敦敦凸起。满脸傲慢的站了起来。 “敢与堂下小生猛将童飞一战否?” 徐荣何人?乃董卓手下第一猛将,今点名让他试得童飞武力。 一则求贤若渴,二则实乃显摆手下猛将实力。 只见徐荣铿锵有力,满脸无视道:“有何不敢,如此小将,空手便能制服。” “好!”董卓哈哈大笑。 望着满堂文武表情,钱多多似觉不妙,此番举止,远在意料之外。 本以为只需说清赎金之事便可,没想被李儒这厮带偏了节奏。 他自是懊悔,刚才万不该提起童飞之事。 如此一来,实无他法,只能给童飞使得一个眼神,望其能明白是何意思。 童飞如领神会,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只见徐荣先开为上,几顿突突,却连童飞身子都没碰到。 十几轮过后,徐荣开始略喘粗气。 一旁李儒见势不妙,打断了二人的打斗,实则在为徐荣争取时间。 “如此一味躲闪,岂能决出二人武力,莫不是童飞小弟惧怕徐将军之威,故而不敢正面应战?” “文优说的极是,如此下去,此番不比也罢。战场之上,岂由得一味躲闪,此乃贪生怕死之举。令汝二人拿出真本事,一分钟之内决出胜负。” 童飞抖了抖胳膊,摆出像样的姿势。 徐荣一如既往的自信,在此发起攻击,只三个回合,童飞便逮到破绽,利用灵敏的身手,躲过徐荣攻势,且用手指用力顶了一下徐荣的腹部。 如童飞手中是刀,徐荣此时怕已是一具尸体。 “大侠好身手,在下输矣。”徐荣自觉惭愧,输得心服口服。 当然,此番结局并非是钱多多想要的结果,后脑脖子突觉阵阵阴凉。 “多谢徐将军手下留情.......看招。”童飞主动发起攻击,靠近徐荣之时,故意露出破绽,被徐荣胳膊一扫,当场放倒在地。 徐荣果真一猛将也,只此一个破绽便抓住了机会。 此番对战后,二人似有相见恨晚之心,相视一笑后,便各入其位。 董卓也是武力高超之人,岂能看不出此等破绽。哈哈大笑起来,顺便下了个台阶,拍手叫好。 他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后生可谓,童飞武力,胜徐荣多矣! 话虽如此,但金银之事,他似乎定要讨个说法,一州之主,岂能容忍如此被人戏弄,威严何在? “闻先生领着残兵回了并州之后,想尽办法要筹得赎金去洛阳解救董某,吾深表谢意。可为何洛阳从中未见得先生身影?” 董卓话音亲和,此番问话目的只为讨个说法。 钱多多岂能不明此意,他并未只想草草敷衍一番。 今日必须得让众将无话可说,尤其是李儒那厮,否则日后定时不时的被他中伤,那更将防不胜防。 “请问董公当时身在何处?” “自然是关在牢笼之中。” “钱某乃一陌生面孔,如此数量的金银,岂能光明正大的开进洛阳城内。某只有将马车藏于洛阳城外不远处,然后令人前往洛阳城中请得贵人出城,亲自押运才是。” 董卓点了点头,此话倒有几分道理。 洛阳城内人多眼杂,如此大的目标,那还不遭得贼人惦记。 “依先生方才所说,何人为董某贵人?” “如今朝廷,能救董公之人,无非几人,太傅袁隗,大将军何进,及太监组合‘十常侍’。太监专政,对董公等这些立有大功之人时常打压,唯恐势力做大,独霸一方。这些年头,董公征讨羌胡,屡立战功,此番入狱,定是十常侍所为。如此大事,岂能托付于此些无根小人?” 董卓些许按捺不住,心中对钱多多独特眼光颇加赞赏,连忙问道:“先生以为大将军何进如何?” 此话乃董卓故意误导。 钱多多心知肚明,轻松应对道:“大将军何进倒无记恨董公之心,不过董公战黄巾军不利是真。且何进身为大将军,富贵多余牛毛,岂能为了些许金银而得罪十常侍这伙在朝中根深蒂固的宦官。能救董公之人,定然只有当朝大太傅袁隗也。” 董卓拍腿叫好:“先生真乃大才!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某有今日,果如先生所说,乃太傅救之也。” 董卓缓缓走来,满脸笑意,一改之前态度,拉着钱多多的手便开始吹嘘温暖。 身边李儒无言以对,满脸尬笑的望了过来。 “文优兄,还有何顾虑否?我等皆为董公效力,不应相互猜忌才是。” 李儒变脸果比翻书还快,顿时便满脸热情的点了点头。 “主公,儒,已安排下人,今夜于府中摆上酒宴,一则,庆祝主公王者归来。二则,恭喜主公得两员大将。” 这李儒,真乃滑头。 董卓回身一笑,点了点头,道:“如此美事,当应庆祝,只是无需劳烦文优。今夜,董府摆宴,与各位将军同庆!” “遵命!”堂上笑声四起。 望着董卓等人远去的背影,童飞吓得一身冷汗。 他且不明白为何钱多多只言片语,便能一语中的。 即便如此刁钻的李儒,今日也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也永远想不到,自己的这位大哥乃是已知剧本之人。 当然,袁隗此番救出董卓,也绝非想象中这般好心,实则为了他袁氏一族自身利益。 哼哼! 董卓,无非一棋子耳! 第24章 险些中计 话说这董卓倒也大方,只一下午,便吩咐下人替钱多多找好了府院,其豪华程度,不输李儒府院。 只是那四个丫鬟,让钱多多感觉异常别扭。 见过嫣儿那般美貌温柔的女子,如今看这府中丫鬟,亦如关二爷之言:此乃土鸡瓦犬也! 晚餐时刻,便被邀请到了董卓府。 刚一入府门,却见得那日独房共处的青妹。 今晚,她打扮的额外妖媚。 青妹缓缓走了过来。“几日不见,先生倒生出了几分蓬勃之气。” 随后,她便瞅了一眼一旁的童飞,撩着眼神继续道:“此小哥长得倒也英姿飒爽,健硕得很。先生何不引荐一番?” 好家伙,这吃肉只挑鲜嫩的下口。 这才几日,算得上是一天一个口味。 幸亏董卓府中男丁相貌皆长得异于常人的抽象。 个别老哥,更是形同二维码,不靠近扫描一番,都不知是何物种。 如此饥饿之人,何须多余挑逗。钱多多只用一个眼神,轻声回道:“此乃钱某二弟,夫人是否觉得厉害得紧?” 青妹倒也风趣,话语调侃道:“先生且敢试试汝之二弟厉害如何?” “夫人倒也有所不知,今番府中已试得二弟武力,天下无敌!”钱多多呵呵一笑。 他也没多做停留,随步朝董卓走去。 入府既客,岂能不拜访主位,而有先问候其夫人之理? “大哥,此女乃董卓夫人?” “二弟观之如何?相貌气质如何?” 童飞从未近过女色,初见如此尤物,心中自然砰砰作响。 “大哥,此女相貌气质无话可说,只是....只是二弟觉得她身上一股气味,让人闻得心慌。乃.....乃狐媚之味。有此女在,日后董公征战沙场,岂不勇猛无敌乎?” 勇猛无敌? 果真是清纯勇猛小将之言。有此女在,何来的勇猛无敌。 上了战场,怕是董卓武力要先废三层。 面对童飞之言,钱多多笑而不答。 晚宴之上,董卓嗨得飞起。 不胜酒力的李儒,也被灌得大醉,仅不过数碗,便被人抬回了府中。 各路将军也悉数倒下。 唯独童飞屹立不倒! “二弟,兄.......兄今夜岂敢醉乎?”钱多多两眼低迷,已和董卓拼的两败俱伤。 童飞抖了抖眼神,示意道:“大哥,今日尽可一醉。二弟定然保大哥周全。” 如此一说,钱多多似也再无顾忌。借酒壮胆,此刻他心中萌生出一个极其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 他连续敬酒,终于是把董卓给喝扒拉下来,被其正妻搀扶着进了房中。 一股吐意涌上心头。 钱多多摸着熟悉的路线,一不小心却误入了青妹的闺房。 原本只想找一方面之地,吐个痛快。没想迷糊的眼神中望见青妹红润的脸庞,顿时内心涌出一股男人的冲动。 青妹本已心仪已久,望着突如其来的小鲜肉,岂有放过之理。 这便搀扶着钱多多,顺手送于卧榻之上。轻声走到房门之前,正欲关闭房门之际,却被门外一身影吓得半死。 “汝是何人,如此大胆,为何立于闺房之外,偷窥董府夫人,此乃死罪!”青妹仔细一看,却发现此人乃钱多多二弟。 即便收起了刚才放肆的态度,温柔道:“汝大哥今日醉得不省人事,现已休息。汝先且门外候着,待先生醒来之后,再做商议如何?” 童飞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多谢夫人美意。”随后便一把抓住青妹肩膀,将其拉出了房门。 自己便跨入房中,关上房门,一屁股坐于地上,堵住了整张大门。 青妹这才缓过神来,敢情此番自己闺房却成了他人旅馆,那还了得? 砰砰几声踹门之声。童飞也不予理睬。 “好你个小子,此乃吾之闺房,汝敢拒董夫人于门外?何人借得如此大胆?” 童飞不想过分与女人交谈,只是小声嘀咕:“狐媚女人,某又何不知汝之用意,休得趁大哥醉酒占其便宜,陷大哥于不仁不义。” 没想青妹如此执着,踹门之声越发作响,更接河东狮吼,各种国粹让人听得心烦。 只见童飞突然打开房门,绷紧手掌,朝着青妹脖颈之处,一个侧劈。 整个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如此,童飞就这般护着房门,坐躺了一夜。 反之青妹,被一掌击晕之后不久,便被其余夫人发现,带入了另外闺房。 凌晨,钱多多醒来之时,了解到此事,仍然觉得心中一寒。 若无童飞坚守,此番怕是活不到天明。心中细想,这才恍然大悟,今有如此劲敌,日后当多防之。 果不其然,此事之后,董卓对钱多多更是增加了几分信任。 如此,他之地位,仅次于李儒之下。 此番酒宴,实乃李儒荐于董卓之计。 只因那日筹得金银之时,他早已看出青妹和钱多多之间暧昧关系。 这才出得此计,目的就是为了除去钱多多。 此时,他已然感觉到钱多多对其地位的威胁。 当然,此计关键人物在于青妹,只因上次钱多多无视于她,这才决心配合李儒之计,好好惩罚他一番。 没想李儒却借她之身,预致钱多多于死地! 月余后,钱多多也陆续收到董卓的各种赏赐,珠宝之类的物品,他实不稀罕,全都给换成了金银。 此刻他却没有把金银置于【麒麟臂】之中,而是全部留存了下来,共计也有个三四百金。 年少总是多情物,半缕风骚意难平。 童飞自从那日见过青妹后,终对女人产生了少许兴趣,似有情窦初开之意。 年方十六,有如此行为,实属不怪。 本应蜻蜓点水般青涩回味,却不料被一妇人下得一剂猛药。 可惜了这本该细品牛排的年龄,却被塞得满嘴扣肉,实难下咽也。 “大哥,董公有请,今夜董府摆宴。听来人说,朝廷有大人物前来。”童飞满脸兴奋。 这小子,一听说要去董府赴宴,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 钱多多自然瞧得出他的心思。此事算小,方才童飞口中大人物之事,却让他有些疑惑。 大人物? 莫非是圣上有何旨意? 此番非得前去认识认识。 眼见晚宴时间即到,钱多多故意压了点时间,晚些赶到了董府。 刚入府门,童飞眼睛便四处张望起来。 出息! 钱多多斜眼给了童飞一个暗示。顺眼望去,正是那位身着妖娆的青妹。 “二弟看看便是,此等女人,我等惹不起,日后,大哥定给你找得几房妻妾。” “大哥放心,弟自有分寸,岂能因一女子误了大哥大事。弟不过望之暂解馋虫而已。切不会动得真格。” “如比便好,兄绝非不让二弟动情于女色。此女虽然妖艳,得之有损形象,岂能配得上弟之雄姿英发?况且,他乃董卓之妾,我等现寄人篱下,胆敢有非分之想。” “先生,这边请。”一下人将钱多多引入雅间。 “敢问此番贵客是何人?”钱多多问道。 “小人不知。” 若只是传旨之人,董卓当不会如此宴请。此人来头定然不小,如此冒昧进去,万一...... 第25章 危机解除 “哎呀!”只见钱多多突觉腹中难受,弯着腰,单手按于腹部之上。 “先生可有大碍?”下人问道。 钱多多摇了摇手,满脸憋得通红,腹部连通砸门之处‘噗噗作响’,整个身子已成泄洪之势。 “刚出门之前吃了些东西,怕是吃坏了肚子,钱某先去如厕一番,烦请告之董公,稍后钱某自行赔个不是。” 下人点了点头,朝雅间走去。 “大哥。” 钱多多摇了摇手,瞬间屎意全无。 “二弟在此等候,兄去去便回。”话罢,朝青妹方向跑去。 “先生脚步如此急促,莫不是找得青妹有事?为何不见先生二弟?”青妹调侃道。 “倒也无事,只是进府门之时,见得夫人,未来得及打声招呼,这才赔上不是。” “董公几房妻妾,先生独与青妹招呼,怕是别有目的吧?”青妹倒也聪明,已然猜出他几分心思。 “说吧,有何难处,青妹绝非小肚鸡肠之人。且.....且那日自觉有点亏欠先生。你且说来,今日算是还了那日鲁莽之举。” 钱多多望着眼前青妹,感觉也并非那般可恶。 “钱某岂不知那是李儒之计,幸得夫人裆下留情。不过今日,钱某真无他求,倒是董公令在下传话,唤夫人前去雅间,赔上些许酒水,以慰府中贵客。” 此话一出,青妹脸上立马铁青,一阵泼妇骂街道:“哼!且不看那厮年龄,如此破旧船票,也想登上老娘这般舒适客船?!身为正妻,为何不唤大姐前去。这没良心的老家伙,真是脸皮扒拉一地,为了巴结太傅大人,竟连自己爱妾都愿送人。” 太傅大人袁隗?竟亲自前来,实在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夫人想啥吃呢?董公不过唤夫人前去赔上几杯水酒,岂有送人之理?况且太傅袁隗大人,乃是董公救命恩人,夫人聊表地母之意,实不为过。之所以唤得夫人,而非大夫人,此乃董公对夫人之宠爱,为何发得如此大的脾气?” 没想青妹也是个犟种,不想为之事,宁死也不屈。 既然如此,不去更好,这本也是戏言,董卓并未唤得青妹前去陪酒。 此番言语,只是钱多多为从青妹口中套出贵客身份而有意编造罢了。 今已知贵客乃太傅袁隗,钱多多心中自然有数。 太傅袁隗?!没想到这老家伙会亲自前往并州。 钱多多突觉事情不妙,离开了青妹,快速朝雅间走去。 莫不是此人乃董卓或李儒特意请之? 实为了结赎金之事,借机除掉自己? 如此阴招,怕只有李儒这厮方能下此狠手。 走廊之上,遇见童飞,钱多多心中思虑不定。 “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堂上贵客,乃是太傅袁隗,若提及赎金之事,我等丢失金银之罪定然被追究。二弟且看兄摔杯为号,关键时候,只能逃之大吉。”钱多多加快脚步,随身进了雅间。 童飞听得太傅之名,亦觉大事不好,这便提起了十分精神,于门外守候。 雅间餐桌精致,一人坐于正位之上,此人旁边坐的方才是董卓。 董卓身边,乃是李儒,李儒身边空着座位,想必这就是钱多多的位置。 钱多多笑脸相迎,恭敬拜上。 为了防止金银之事被无意中说破。他这次必须铤而走险,闹一出喧宾夺主之事。 先发制人! “在下钱多多,久仰太傅大名。只因方才出门之前吃坏了肚子,这次姗姗来迟,望太傅大人见谅。钱某自罚一杯。” “先生莫不是随刘关张一同征剿黄巾军的钱半仙?”袁隗诧异的表情中有些惊喜。 一旁的李儒观的仔细,瞬间便感觉此事有点不太对劲。 明明有着一面之缘,为何太傅大人表情显出如此陌生? “太傅大人,莫不是第一次见得钱先生?” “当然不是,钱某和太傅大人早些时日已有相识。那日还得多谢太傅大人慷慨大义,救得董公出来。钱某乃闻袁氏家族乃旺族,四世三公,朝廷真栋梁也。尤其太傅侄儿袁绍,自是广交文人墨客。今日能结识如此之人,全仗董公之福也。”钱多多灵敏的把李儒的话接了过来。 噗噗一顿彩虹屁,便把话题引入到了袁氏家族门旺之上。 如此引以为傲的话题,袁隗作为家族中地位象征者,难免不会就着话题,高谈阔论起来。 果真如此。 至于相不相识,何时相识,现已不再是话题。 “先生谬赞了,某家侄儿本初,好交天下文人墨客罢了。至于老朽,已是垂暮之年,这朝廷日后还得仰仗先生这般年轻有为之士也。至于救得董公,那更是力所能及之事。” “董公父亲在世之时,袁氏对其也尤为欣赏,便提携其父做了士大夫,袁董两家也是关系要好。只因当时宦官专权,其父险些丧命于那些宦官之手,为保全其一家人性命,这才将其一家调回了西凉。” 此话倒是不假,董家确是深受袁家之恩。 这一方面,董卓自是看在眼里。 酒后的袁隗越说越来劲,把朝廷的危险,宦官的专权,袁家的势力及【凉州三明】如何勾结宦官,谎报军功之事说的头头是道。 总结起来就是让董卓明白,袁家才是董家的大恩人,只有依靠袁家,才能在政党中立于不败之地。 那些朝廷根深蒂固,实力不可小觑的宦官和【凉州三明】,才是袁家和董家共同的敌人。 董卓听得入魂,可以如今的手中势力,又当拿何物跟【凉州三明】抢得军功。 袁隗早有谋划,此番他来并州面见董卓,实则从皇帝那里要的圣旨。 与其说是皇帝的意思,还不如说是袁隗等人的想法。 旨意大致就是拜董卓为皇甫嵩副将,协助其平定凉州人王国的叛乱。 皇甫嵩乃何人也? 此乃凉州名将,羌胡人眼中的死神。此人不仅军事才能过硬,领导能力也异常强大。 西部战神也! 前番颍川征讨黄巾军之事,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亦能临危不惧,冷静思索。 一把大火烧得贼兵四处逃窜。在曹操等人的合围下,歼敌数万。 一战封侯! 袁隗倒也没有喝多,小酌几口,便起身回了馆驿。 在此董府,他睡之亦不能心安,怕是沉睡之时有人要了他的脑袋。 做得如此地位,谨慎自当重要。 李儒一脸茫然,整个宴席,也没能搭上几句话。每当问起袁隗和钱多多相识之事,皆被委婉岔开了话题。 送走了袁隗,董卓似觉酒性未到,便邀请钱多多等人继续畅饮。 “大哥。” “危险解除已,弟可自行取乐。”钱多多低声答道。袁隗离去以后,自觉也没了可威胁之事。 童飞如领神会,屁颠的跑了出去。 这家伙,定然又是去偷瞄青妹那般妖娆的身姿也! 第26章 饥饿营销 虽然接了圣旨,却也是他人副将,董卓心有不安。袁隗来去匆匆,何人又能悟此番他是何意。 董卓满是烦恼,这才留下诸将,一同商量征讨王国叛军之事。 “主公,儒,觉此番正是绝好机会,方才太傅大人令主公为皇甫嵩之副将,其目的已很明显,就是让主公抢得他主将的威风,主将的功劳。以在下之见,主公当挑选精锐同往。” “为何?” “需在战场上一战成名,只有盖过皇甫嵩之功,太傅大人方能有机会为主公请得战功。若每战皆是小胜,些许光芒,定然被皇甫嵩主将身份压制,难有翻身机会。” “文优兄说的极是,主公可采纳之。”牛铺欣然附和。 钱多多却不以为,此番正是崭露头角之时。这李儒平时欺人太甚,处处给他埋下雷区。 是该好好冲击一下这董府首席谋士的地位了。 董府一哥,势在必得! “文优兄此话如同温水煮青蛙,却不知死是何时。如此骚主意,必将陷董公于万劫不复!今董公乃副将身份前往,若是派上精锐部队,又该归于何人管治?主将由在,副将岂有自调兵马的权利?怕是白白牺牲了董公精锐,却成全了皇甫嵩不世之功。” “先生怕是多虑了,我等皆主公手下,自然只听从主公调用。” “哎,牛将军切不敢如此认为,徐某觉得钱先生之言颇有道理,我等精锐当留守城中。仅且派些老弱之兵同去,无过便是功。岂不闻十分功劳,副将只得一二乎?况且主将何人?乃皇甫嵩也,此人文韬武略,大将之风,何人又能从他手中得到些许功劳。”徐荣倒是说了句明白话。 “如此下去,那何时才能翻得了身?”董卓也觉如此,望其战绩,他远不如皇甫嵩也。 今袁隗既然如此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 众将些许谈话,皆不尽他之意。 “先生以为如何?”他终究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钱多多身上。 钱多多倒也不急,他心中早已有了计策。方才如此沉默,只为了做一吃瓜群众,热闹一番耳。 此乃饥饿营销也! “董公岂不闻实力越强,责任越大乎?” “先生这是何意?董某自然明白此道理,可这又与此事何干?” “正如徐将军所说,十分功劳,副将只得一二也。如是十分败绩,副将亦不是只有一二乎?” “哎呀!先生此话果真透彻,话少精辟,董某佩服!”董卓拍了拍大腿,顿时茅厕大开,全然没了臭气。 在座所有将军皆觉此乃妙计。 追不上人家,那便拖其下水。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汝当,实乃一个道理。 “先生所言欠缺,若是大胜,我主方能获得些许功劳。若是连连败仗,先且不说皇甫嵩何意,即便朝廷,也将问罪于主公也。”李儒一席分析,似觉完全清醒,未见其有丁点醉意。 “今董公主力依留守在并州,皇甫嵩又敢如何,他岂不掂量前后受敌之处境?即便一败再败,也不敢动得董公丝毫。刚所说朝廷那头,更是见不得【凉州三明】势力做大。岂会如此愚笨,除去唯一制衡【凉州三明】的董公?今番太傅袁隗,莫不是这番意思?否则,为何让派的董公为皇甫嵩副将,岂不正是为了分得其战功,乃壮大董公之意?” 此话一说,众将皆为兴奋,此番分析,无人不服从。 即便深藏几分阴险的李儒,也自发不语。 董卓更是连连称赞。承诺大功归来之际,重赏钱多多。 解决了眼前的难题,董卓心中踏实了许多,这一上头,又喝得大醉。 可怜了李儒,酒量不行,却又顶着首席谋士的位置,却也不敢少喝。 此番,他亦醉矣!胡乱言语之中,却对钱多多生出了几分佩服。 宴席已散,钱多多喝得刚刚到位,见董卓已被扶入房中入睡。他却不由自主的走上了熟悉的道路。 今夜,他尚清醒,如此作为,只为寻得二弟。 这小子,莫不是真进了青妹闺房? 【阿西巴】! 这小子可真够惹事,刚临近青妹房门,却只听见里面慌乱之声。 童飞这小子却也喊出声来:“我.....我裤衩何在?” “别自乱了阵脚,房事见汝牛气冲天,事后竟为何慌张。此时,董公怕是仍在酒桌上醉生梦死。怕他作甚!” “哎呀!此番罪过大也,休再见得大哥。若真因为此事给大哥带来性命之忧,某宁可一死!” “哼!男人,既已爽得痛快,事后还摆得如此无辜,何不去一头撞死便是。敢做不敢当,算何男人!青妹本是董卓抢来得小妾,男女喜欢之事,又何尝有过体会。今已是小哥之人,死亦是小哥之鬼。青妹不在乎生死,有一自主喜欢之人便可。如今心愿已了,如是董卓怪罪,青妹一人承担,尤死而已!” “今夜乃童某之过,夫人先且放宽心,容某禀得大哥,定然想计相救。” 【我特法克】! 董府之内,汝竟然绿了董卓?! “大哥!”童飞整理着衣服,慌忙从青妹房中冲了出来。却没想和钱多多撞了个正着。 “二弟,此言差矣,汝才是钱某大哥!” 钱多多自是十分生气,这明摆着正是李儒之计。 眼看童飞已然中计,只好拉着童飞的手,小声嘀咕道:“二弟,汝真不该如此,此乃李儒之计也。” “大哥,那该如何是好?” 此番还有何计。 跑! 跑出并州,越远越好。 还没等二人迈开步伐,一群官兵围了上来。 前对数十刀刃兵,后对数十弓箭手,即便以童飞那般敏捷的身手,也怕无以遁形。 此番,命休矣! “钱先生,这酒喝得风流否?此计本为先生设计,没想先生小弟年轻气盛,替汝挡了一刀。今番李某便对不住先生了。” “李儒!?汝果真阴险小人,每次醉酒,皆汝故意装得,小人也!钱某这番不知碍得汝李儒何事,每每如此想至于我等死地!” “哼哼,兵不厌诈也。来人,将童飞拿下!”李儒也并不想解释,只希望尽早除了劲敌。 李儒此招果然阴险,先前计谋不能奈得钱多多如何,今番打起了童飞的主意,其意定然是想先断其一臂膀,使得露出破绽。 三两个士兵奉命围了上来。 显然,他们低估了童飞的实力,一脚横扫,便摔的这些士兵嗷嗷直叫。 “童飞,休得反抗,如再如此,休怪几十弓箭手将汝射成筛子。那时,汝大哥再中乱箭,那可便真成了意外也。” 显然,李儒已把童飞的心理拿捏的死死。 钱半仙就是童飞的弱点! 童飞毅然放下了防守之势。 此番青妹之事,本已连累了大哥,如今若再做反抗,误伤了大哥,更是死不瞑目。 李儒见此,立马威风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将童飞押入并州大牢!” 第27章 深绿浅绿 “且慢,如此之事,与汝李儒何干。董公且知晓?!”钱多多只有故意拖延时间。此刻,他并没有好的办法。 “小人,安敢如此?!此番若不是文优告于此事。董某今日还被蒙在鼓里。今日亲眼所见,汝等作何狡辩!”董卓满脸怒气,从不远处走来。 身边没见了大夫人。 哼!....钱多多一声苦笑。未曾想到李儒竟然如此大胆,敢利用董卓小妾来行此肮脏之计。可见其与青妹关系不浅。 解释毫无用处,董卓头顶已然绿光闪闪。本以为解了袁隗之危,便可相安无事。 没想...... “来人,带走!” 四个士兵缓缓靠近,眼中充满恐惧和谨慎。这童飞武力着实可怕,他等皆不敢冒进。 “且慢!” 青妹从房中悠哉走出,若无其事的扣着衣襟上头最后一颗扣子。 “二弟犯错,大哥岂能放过。如此大胆,敢动得董公爱妾,岂不明着与董公作对,如此兄弟二人,定然是要同罪。” 这个女人,实难猜透。 “汝这贱人,此地哪里有汝说话的份!来人,将这贱人一齐带走!”董卓已经绿火攻心,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巴子扇在青妹脸上。 力度可真不小。 青妹整个人差点甩倒在地,嘴角淌出了一线浓血。 站起身来,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刚正倔强的眼神。甚至还挑起嘴角,冷冷得朝董卓哼笑一声。 这是对一个人如何绝望才会有如此表情。 今此看来,青妹随了董卓,早已只是一副无神的空壳。 怪不得对于生死这般看淡。 李儒脸皮一紧,却也顿时换了脸色。当即喝道:“来人,将此二人打入并州大牢。” 钱多多仔细思索,似觉此事有些不对。即便是李儒骗得青妹以至童飞及自己于死地,为何会等得生米煮成了熟饭后方才出现? 为何不在生火之前破门而入? 今番这样,即便逮个正着,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倘若董卓暴怒,性命亦堪忧矣。 如此聪明之人,岂能干这等伤敌一千,自损百八的窝囊事。 此番漏洞百出,其中定有阴谋。 童飞,他岂不知? 钱多多突觉一脸惊愕,望了望童飞,内心感觉一丝凄凉。 此番若是真事,唯一能决定自己死局的人,那便只有童飞一人。 莫非真乃童飞出卖了自己? 可惜,从童飞眼中,已然未能获取到任何恐惧。 只见几丝毫不在意的态度。 之前那般眼神对视的悟性,现已荡然无存。 “哼哼!钱某算是明白,尔等皆为一伙之人。为除去钱某,此番又是何必呢?” 钱多多自觉心已死灰。 既然童飞决定出卖自己,那番红薯帝国,仅凭郑老头爷孙三人,也绝非童飞结义兄弟武安国的对手。 此时怕是产业早已落于武安国之手。 怕是从筹集赎金赶往洛阳赎得董卓之时,便是一个阴谋。 哎!真乃防不胜防。钱某怎会这般愚蠢,防着李儒,却没想被童、武二兄弟掏空了身子。 既如此,唯有一死罢了。 只可惜了这番谨慎,却只生存于东汉末年之一初期。 “大哥。”童飞看着钱多多没落的表情,心中顿感愧疚。 “二弟莫要自责,此番皆乃大哥之命。”随后,他便转头朝董卓望去,语气深沉道:“董公,钱某二弟乃一时冲动,望其饶恕死罪。前些董公也见得二弟武力,实乃万中无一的高手。留的二弟性命,定然能助董公成得大业。钱某自知一山难容二猴,董公有文优相助,某,虽死无憾。” 特殊时刻,乃用特殊之计。 这般卑微求生之计,莫不真能获得董卓怜悯? “哼哼!留其二弟性命,莫不是日后让这厮替汝报仇乎?!”董卓哼声冷笑。 不对! 董卓才有掌握生死大权之人。 为投靠李儒,玷污董卓爱妾? 此番操作,不管成或不成,皆是死罪,此等要害,童飞岂能不知? 如此....那他为何要依李儒之计,仅仅只想置钱某于死地? 莫非私吞赎金之事被其发现? 钱多多思索片刻,突然抬头看着青妹得意的表情,这才彻底醒悟:何来的生死之交,且不如一女人耳。 童飞这厮,怕是真对这女人着了迷。 “钱先生重义气,愿意替弟顶罪,李儒实在佩服,可不知今番二人皆是罪人,何来顶罪一说。先且看主公如何发落便是。四夫人,乃主公最爱之妾,汝等竟然敢辱主公身败名裂,罪当千刀万剐!” 显然,李儒并不想放过二人,添油加醋,便让董卓感受了一番神曲:【爱是一道光,绿得他发慌,指引着他等死亡的未来....】 士兵集结而上,正预将三人压入并州大牢。 进了牢房,李儒再想弄死兄弟俩,便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董公且慢!”声音竟然从青妹闺房之中传出。 董卓顿时大怒,莫非这绿帽子一顶还不够,非得送上两顶?! 细听,这声音又如此耳熟。见一身影缓缓从房中走出。 袁隗?这厮莫不早应回了馆驿,为何会在青妹闺房出现? 见出房之人乃是袁隗,董卓愤怒加倍,双重buffer加持,形如暴走! 莫不这绿帽还分深绿,浅绿?! 老夫征战沙场游刃有余,双臂同时破的双弓,莫不如五旬老头乎?! 袁隗的出现,不仅让董卓愤怒加持,也让李儒十分震惊,突觉大事不妙。 斜眼顶眉望着青妹,似在眼神询问:这番假戏,为何跑偏了剧本? “董公切不可如此妄下定义。此事绝非想象的这般。某与童飞同在夫人房间,何来苟且之事。” 当然,袁隗的突然出现,也断定了钱多多之前的猜想。 此时,他不仅已经明白为何袁隗会出现在青妹的闺房,而且还在危难之时方才从容的走了出来。 李儒啊李儒,比起朝堂老麻雀,这般风雨还是见识得太少。 钱多多抖了抖身子,还是那般的尴尬,甩不出士兵紧扣的双手。 “太傅大人为何会和二弟出现在青妹府中,不妨留点机会,让钱某猜猜如何?” 太傅袁隗微笑的点了点头,他也正想见识一番这传说中的钱半仙到底仙与不仙? “先生且说。” “晚宴之上,太傅大人小酌几杯,却假说回得馆驿。实则已知今晚李儒与青妹陷害钱某之阴谋,不忍坐视不管,这便找得钱某二弟商量,这便将计就计。” 太傅袁隗点了点头,似乎对这初步的判定十分满意。 “那先生可知是何人告知?” 钱多多转头望了望青妹,微微挑眼一逗。又望了董卓一眼,侃侃道:“若未猜错,告知此事之人,乃董公四夫人也。夫人心中只有董公,岂会同意李儒这般污秽之计。” “是吧,夫人?” 青妹哼声一笑,没想钱多多嘴巴像是抹了猪油,溜滑得很。 不管如何说法,她已完全没了在乎的神情。 过度的不在乎,那便是心如死灰,可惜了般妙龄盛颜。 第28章 首席谋士 “先生果真料事如神,依此猜测,并无丝毫错误。” 李儒见青妹并未说话证实,这便言语狡辩,以求事情反转之迹。 “汝等二位男人,夜入夫人之府,如何自证清白!且由得二位自相圆说,岂不可笑至极。” 青妹若不答话,李儒这番说辞定然非常有力。 然而,青妹并未有开口之意,且看这些臭男人咬的满嘴狗毛,方才有意思。 没了神魂,贞洁又有何用? “夫人,却如文优所说?”董卓怒气未消。 青妹瞅了董卓一眼,轻蔑一笑,半言不发。 “太傅大人,念汝袁家有恩于董家,今夜之事,与汝无关,请大人先馆驿,此乃董某自家之事。某自当处之。” 董卓虽然愤怒,但如今也惧怕袁氏实力,只得割肉忍痛一番。 “不知董公要如何处置?李文优出得如此龌龊之计,董公宁可信得此人,也未信得袁某?某若是亲女人之流,依某朝廷权势,岂无女人乎?何须千里图得一妇人?且还是汝董仲颖之爱妾,岂不自讨得天打雷劈?” 董卓些许犹豫,袁隗之言却也有其道理。 作为袁氏之首要人物,岂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传于出去,岂不是自废武功,辱其四世三公之美名也。 其侄袁绍,深受文人墨客爱戴,更厌恶此等行为。 再者,【凉州三明】,朝中【十常侍】,皆乃劲敌,岂能此时留下如此把柄。 “主公,四夫人一言不发。可见此事乃伤透了夫人之心。儒,请主公下令将钱半仙及童飞二人先且押入大牢,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 “哼,阴险小人!”青妹一声冷笑。 “夫人此话说得何人?” 青妹继续沉默。 “哎!四妹真是墨迹,此等游戏真是无趣。今看来,无需四妹多言,本以为的一出大戏,没想这李文优如此不堪一击。在钱先生和太傅大人片语之间,已然没了反抗的余地。” 大夫人悠然从青妹闺房中走出。 董卓这才放下怒气,连忙问道:“夫人为何在青妹房中?此番真如夫人所言,乃李儒之计?” 大夫人侃侃而道:“太傅大人一出门,钱先生继续一般推测,本女子便知李儒此计已然落败。本想四妹若守口如瓶,剧情可能还有所转机。此番看来,听之无味,全乃浪费时间也。” “李儒!汝何来如此大胆,竟然以四夫人为诱饵,出得如此馊主意!” 李儒自觉计谋败落,却也只能低头不语。 此番较量,他虽完败,但若不是袁隗相救,其胜负又不知如何。 直到童飞坚毅的眼神偷偷在钱多多耳边说了一句。 “大哥,童飞从不穿裤衩。”此话一出,李儒注定要败。 此番事后,钱多多正式取代了李儒在董卓心中的地位。 董府首席谋士。 走起! 由于董卓念李儒其往日功劳,此番只是略微做了些惩罚。 钱多多也没太做计较,除去李儒,也非他的目的。反而在董卓大怒之时,却好言替得李儒求情,董卓为表彰其忠心与大度,便赏下了他100两黄金。 这番也是抠门这批,还不如得青妹大方。 当然,好事成双。 刚回府不久,李儒便亲自送了上200两黄金,500两白银聊表歉意。 来人,全部收下! 李儒本就心里愧疚,都没坐上一会,便告辞离去。 愧疚,不代表知错就改。 钱多多早就看出此人绝对不会如此甘休。 时刻都只想找个理由把自己给弄死! “钱先生可在府中?” 钱多多刚准备转身进府,却见夜色中一熟悉的声音。 此人不是袁隗吗? 他缓缓走去,果然是他。 “没想太傅大人深夜大驾光临,寒舍真乃蓬荜生辉。” “钱先生果然是文人,说话如此这般有神韵。” “太傅大人,内府请?”钱多多摆手相邀。 袁隗热情一笑:“多谢先生热情,进门是客,是客岂能不带点心意。”随后,他右手一挥,淡暗处抬过来三个箱子,各个个顶大的大。 这老狐狸果然深通官场套路,今番这般有备而来,不难猜出是何用意。 望着如此大的三个箱子,这下把钱多多乐得开了心花,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来吧,请用金银砸死钱某。 这要是三箱黄金,起码得千两以上吧,如是白银,也不少矣,总比那抠门的董卓要多出好几倍。 “太傅大人,这是?”钱多多一边在心里数着金银,一边明知故问了起来。 袁隗呵呵一笑:“袁某听说钱先生乃大才,平生只有两大爱好,金子和银子。今番一点小意思,望先生不要见外。” 钱多多心中闷喜。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出名的感觉,实在是舒服,透彻! “太傅大人,里边请......来人,客厅摆酒!”钱多多气势都旺了许多。 “还.....还喝?”袁隗满脸无奈,且且一笑道。 “客厅酒水换茶,换好茶!” 礼物已经备足,袁隗心中却也十分自信。 刚入座,便直入主题。 “前在董府,听先生对目前形势的一番分析,袁某实在是佩服。且先生对袁某此来之意理解的十分透彻。实不相瞒,此番亲自来并州面见董卓,其一是传的皇帝口谕,其二,便是让董卓明白此番圣谕的真正用意。其三.......”袁隗呵呵一笑,一时没说出口。 其三,便是该问我钱某是否愿意加入他等袁氏集团,为他袁氏集团当牛做马。 “太傅有话尽管吩咐。” “那倒是没有什么可吩咐的,这其三,只是去董府之时,听得李儒问起赎金之事......” 果真是李儒这厮使得坏心眼。 今太傅大人已知此事,便完全没有隐藏的必要。毕竟从始至终,他确也没有收到有关救得董卓的任何赎金。 若如此,董府晚宴之上,李儒为何还揪着此事不放,那定然是没得到袁隗的正面答复。 又或者? 定然如此,袁隗是个聪明人,替自己挡下了这一波。 “赎金之事......感谢大人替钱某挡了这般难处。”钱多多抱拳相谢。 “我岂不知道李儒何意,之前也对先生颇有耳闻。若真当着董卓的面揭穿此事,先生莫不得再劫难逃也!如此小人之事,袁某岂能为之。” “那今番......”钱多多望了望不远处的三个沉甸甸的箱子。 “后来袁某方知,那救得董卓的赎金在半路遭人偷窃,这才托人连夜在并州城内筹得这些金银送来,希望能解先生之忧。董卓、李儒那边自当是没人见得这些金银。赎金之事,当然袁某已全部收得。” 果真是条老狐狸,专挑他人的软肋下手。 可惜了这番遇到的钱多多,正欲挑战一下自身软肋! “太傅大人如此大恩,钱某何以回报。”此番正题,正式切入。 第29章 魔将董卓 袁隗卑谦一笑,缓缓道:“袁某爱惜先生大才,不知愿意随同,共同效力朝廷否?” 此番话语,无非就是想把钱多多绑在他家战车之上。如今朝廷兵家乃何进掌管,若真随袁隗入了朝廷,先且不知会如何的卑微,怕是一宦官都不如。 真要不小心得罪了何人,怕是来不及见上袁隗最后一面,便早已死于不明物种。 如是跟着董卓进京,以当今首席谋士的地位,定然高居人下。朝中金银,尽归己有。 日后若能在诛杀董卓事上再谋得一功,那是何等逍遥快活! 哼哼,孰重孰轻,他岂不知。 可眼前的金银又该如何收的理直气壮? “啊呀!今能受到太傅大人的青睐,钱某自是万分荣幸。可惜此番董卓身边无有透彻太傅用意之谋士,且一李儒,虽有几分谋略,却也不懂大人何意。不如这般如何?钱某先且留在董公身边,助他获得凉州声势,且能和【凉州三明】平分秋色之后,某再前往朝廷,望太傅大人举荐一番。” 此话说的轻巧,袁隗也绝非这般弱智。 这番仔细一想,即便让钱多多留得董卓身边也是一件好事,只要能制衡住【凉州三明】的势力,往后再利用朝中关系,将【凉州三明】逐个瓦解,定然比把他留在朝中要强了许多。 袁隗点头便答应了此事。见相托之事已成,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钱府。 望着三大箱子的宝物,钱多多巴不得袁隗早点滚蛋。 “大哥,你眼中有光。”童飞一旁玩笑道。 “二弟,你相信光吗?” “相信,却也见过董卓那厮头顶冒出的绿光。” 二人相视一笑。 经过董卓之事。钱多多对童飞这小子的为人处事及抗诱惑能力有了明显的自信。 此小子,日后定然是独挡一面的威武神将,可惜了这番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也只能陪同钱某做些这金银的勾当。 “太傅大人,果然大气!”钱多多打开满满三大箱的金子,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 “大哥,这里怕是足足有2000两黄金啊。这该如何花得完啊。” “这点小钱,也就二弟这般会觉得惊讶,日后随大哥进了朝廷,这些金银还算是钱?”钱多多笑出了猪声,却也不忘陶侃一番。 随后便扔给童飞一根金条,大方的说道:“拿去,此番你算立了大功,放假一个晚上,二弟出去自行放荡一番便是。” “大哥此话真是庸俗,二弟岂非这等好色之人。” “好,好!你矜持,你自命清高。”钱多多调侃一番,毫不留情的把童飞手中的金银给收了回来,塞进了箱子,轻轻的关上了箱子。 “大哥真是抠门,说好金条就这么拿走了,不喜女色,莫非还是错么,那金条,莫不能换点别的?” 钱多多拍了拍童飞肩膀,认真道:“某自然知二弟的心思,明日大哥便去找人替二弟打造一件称手的兵器,纺着【百鸟朝凤枪】来如何?” 童飞眼神一愣,没想钱多多却如如此懂得他的心意。更是没想到他会知道童渊祖传的【百鸟朝凤枪】。可惜了这杆好枪还在童渊身上。 “二弟可否知道【百鸟朝凤枪】是何形态?” “大哥笑话了,二弟就算忘自家老爹,也不会忘了这神枪的模样。” 那是自然,惦记这宝贝也不是一两年了。 第二日清晨,便领着童飞在并州城内寻找到了最知名的铁匠铺进行兵器打造。 如今有钱了,整个枪头皆为纯金打造。 此番兵器一出,怕是赵子龙手中【龙胆亮银枪】也未能匹敌。 不久之后,董卓奉命前往凉州做了皇甫嵩的副将。 大军开拔之时,把钱多多和童飞带了过去,留着李儒镇守并州。 在钱多多的剧透下,董卓如同卸了壳的王八,从未有过的如此轻快,伸缩有余。 很快便在凉州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此时的董卓已经足以和【凉州三明】平分秋色,加上袁隗在朝廷的运作,董卓已然成了凉州正式的【扛把子】。 西凉铁骑,更是成了骑兵战斗力的天花板,且怕只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方能匹敌。 同时,童飞以惊人的战斗力和敏锐的战场意识,受到了董卓的极力赞赏,从小兵提升成了裨将。 而钱多多,更是董卓身边得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在,休得慌张。 眼见董卓日益强大,突然从朝廷传了圣旨,令董卓领并州牧,且将征讨凉州这些时日存留的所有军队交于皇甫嵩统领。 董卓连忙召集将领帐内会议。 此时的董卓自功绩傲然,对朝廷这种决策开始流露出不满。由之前的欣然受命,如今多生了几分抗拒。 他魁梧的身板笔直的坐在帅案之上,眼中带着些许叛逆。 此时他不想听取其他将领的意见,直直的望着钱多多道:“正如先生所料,今我董卓在凉州势力独霸一方,朝廷果然有所行动,这便下了圣旨,令我为并州牧,并将手下兵马全部交于皇甫嵩。此番小计岂能骗的董某。此番圣旨,明为升官,实为消某兵权。先生以为此时该当如何?” 今番这话,也听得出董卓实无交出兵权之意,好不容易练出如此强悍西凉铁骑,岂能拱手送于皇甫嵩这般劲敌。 如手中这些铁骑真落于他之手,以其强硬的军事统力,怕是不出半年又能在凉州一地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如若抗旨不遵,只需等待时日,一旦灵帝驾崩,那便是董卓的翻身之日。 当然!也乃钱多多翻身之日也! “董公如若交了兵权,回得并州领着‘并州牧’这般空衔,那便是王八缝中漆水泥,永无出头之日,迟早得憋死。此番朝廷用意已很明显,董公及皇甫嵩不过朝廷手中相互制约的工具矣。” 董卓突觉脑门一亮:“先生此意,莫不是太傅大人在利用董某?” “那是自然,恕在下直言。以袁氏四世三公的身份,岂会如此亲近董公。即便董公领了并州牧,相比袁氏,亦差之远矣。前番故作姿态,亲自前往并州,表面显得亲密异常,实则是定董公之心,以借其力消灭【凉州三明】之势力也。只有如此,朝廷之上,他等方才没有除去【十常侍】之后顾之忧。” 董卓眼神突变,此番言语似乎通透了他的天灵盖,内心深处憋屈的阴狠劲头慢慢浮现了出来。 那般接近真相的透亮,眼神越发变得可怕。 “哼!董某这番抗命就是,看他朝廷何人敢领军前来!何进又当如何,小小一个猪肉贩子,岂敢造次!今番听了先生之言,这才幡然醒悟,先前救得董某出城,却将董某弟弟留于朝廷之上,明为大恩,实则袁隗那厮扣得董某弟弟,留作人质。此番阴险,令人汗颜矣!” 如此,魔将董卓,由然而生! 第30章 最大赢家 董卓并未把兵权交于皇甫嵩,带着强悍的西凉铁骑返回了并州。 同时上书朝廷,辞掉了并州牧这个空头职位。 果然! 没过几月,朝廷传来了灵帝驾崩的消息。 袁隗和何进等人站在皇帝灵堂前宣布诏书,立大皇子刘辩为皇帝。 何进见自家外甥当了皇帝,便快速找个借口,派兵包围董府,董家骠骑将军董仲被杀。董太后也未得幸免。 失去靠山的宦官们吓得立刻投降。 一切尘埃落定了,董家没了,何进和袁隗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但士大夫坚持要杀掉宦官。 何进想了想,当初何家就是靠这些宦官才有了今天。此时宦官已经投了,没了先皇及董太后撑腰,这些无根之人,岂能翻得起大浪? 然而,此番仁慈,注定了他只是一待宰的羔羊也! 成就董卓者,还得是袁绍。 他暗中告诉何进,董家部下已有叛乱的可能,若再联合宦官杀个措手不及,那又当如何?不如引得董卓进京,无需多兵,带上3000人以做威慑即可。 袁绍始终相信董卓乃其叔袁隗一手提拔,定是忠心耿耿。没想却成了【要他叔叔命三千】。 此番历史第一次骚操作,竟被二人一拍即合。 随即便以天子之令,命董卓带三千铁骑入京。 此时董府热闹非凡,尤其钱多多却显得更为兴奋,苦等长久,总算是盼到了进京之日。 “各位且看此番旨意如何?朝廷令某只带三千铁骑进京剿灭宦官,去也不去?”董卓优先发话。 “末将认为主公不该前去,今灵帝驾崩,新皇帝乃何进外甥,此番召集进京,定然是后怕主公西凉势力,一旦进了京城,怕是有去无回。” “末将也认为牛将军说的极是!区区宦官,岂需要调动西凉兵马,而且还是三千之多,其中定然有诈。” “主公不可不防,如是对付宦官,何须三千兵马,儒,以为三千兵马乃是随口一说罢了,此番圣旨怕是大将军何进的意思,其用意正是想试探主公是否有造反之心。别说三千兵马,即便是三个人,也得前往啊。” 李儒摸了摸下巴下的山羊须,给出了不一样的说法。 “今番董某即便造反,又当如何?朝廷这般无义,某为何要留得情面?!.......各将听令,招兵募马,准备应战朝廷!”董卓此番雷厉风行,却也吓坏了一旁的李儒。 “董公且慢,此番非去不可。依钱某看来,今还未有和朝廷一战之力,且后方皇甫嵩虽兵力不及董公,但一旦董公与朝廷对抗起来,那他便随时可能从后方咬上一口。他虽兵少,如若现在除之,定然已表露出董公谋反之心,一旦皇甫嵩坚守不出,足可等的朝廷援军,那时候便是两面受敌,死不远矣。” 凉州地界,岂容得下两个【扛把子】! 董卓摸了摸他额头上发白的发际线,略表纠结的问道:“莫不是非去不可?” “自然是非去不可!此番前去,钱某定然保得董公顺利进得洛阳。” 碍于钱多多这些年树立的信任和威望,其余将领也未多言。 前些李儒意见一致,这番才也有任何异言。 些许两日,三千精锐从并州开出,朝洛阳开去。 临近洛阳的那天晚上,董卓突然看见其弟董旻带着一群人马冲了出来与其汇合。 董卓自是高兴,几许交谈之后,这才彻底验证前番自己的想法。 袁隗等人,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凉州三明】的工具。 听得董旻说出此番进京乃袁绍和何进的计谋,正是想要借自己之力除去宦官一说后,心中顿时火冒七八丈。 “弟且随兄明日进城,兄,乃是人,绝不再做他人之狗!”董卓已然彻底魔化。 好巧不巧,就在今晚,何大将军为自己的自信和仁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被张让等人骗得一无人之处,乱刀捅死。 袁绍借机而起,大肆斩杀宦官。 在此之际,张让等少许宦官胁得少帝及陈留王逃出了京城。 其大部分宦官及家属全部被袁绍等人杀得精光。 无根之人,本是缺少血性,逃得黄河边上,走投无路之际,便投身成了鱼饵。 至此,袁氏一族便成了最大的赢家。 然而,一枚黑色鱼雷潜于深水之中,缓缓靠近了京城。 少帝等人刚刚摆脱宦官的挟持,路遇刚好前来救驾董卓。 这下正好,董卓自然以救驾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将三千士兵带入了朝堂。 且还获得头功一件,此番狗屎运,真乃千年难见。 定是上天要亡了汉朝气数。 由于救驾有功,董卓被任命为司空。他手中虽然有三千西凉铁骑,但于洛阳城内,也难站稳脚跟。 此刻洛阳城内仍然有多股势力在活动。 恐怖如斯者,非乃些许游散兵力也。只因一人,帐下一将,勇猛异常,此刻也以剿灭宦官之意,被召入了京城。 此人正是丁原,其帐下猛将,正是武力巅峰的吕布也! 一个让关二爷都瑟瑟发抖的男人! 前些几日,宫中还算安宁,董卓也算本分,只因他那三千兵马与京城势力相比,相差悬殊。 一日,董卓突然府中召见。 钱多多来到府中,眼见得宫中四处都是金银珠宝,却也无从下手,不管走向何处,皆被人小瞧几分。 此番董卓召见,自然也是安奈不住进宫之前的那番野心,早知如此,更应带上几万兵马城外候命便好。 “诸将随董某从西凉赶往洛阳,路途辛苦不说,今番进城,要不是偶遇少帝,怕是捞不得半点功劳。至今为止,也未见朝廷有所表示,董某虽封得个司空,帕耶只是空头衔而已,并无半点实权。”董卓一番叹息,实有不甘。 救驾之功,却换来如此一个空头衔。 “主公说的极是,在朝廷规矩如此之多,还不如在并州快活。”台下将军议论纷纷。 各自以为剿灭宦官,轻而易举之事,定能获得些许封赏,没想连鸡毛都没捞的一根,心中自然十分怨恨。 李儒撸了撸嘴下羊须,斗着眉头道:“目前的形势,比起主公的这番不甘心,怕是更为严峻。今宦官已灭,且大将军何进已亡。最大功劳还当归属袁绍叔侄等人。朝廷之上,多为袁氏门客及故交,怕是无人能撼动袁氏实力。此番下来,不出数月,一旦朝廷局势稳定,主公怕是又得沦为制衡皇甫嵩的工具。” 董卓拍案而起,李儒所言,直中要害,今番入了京城,他就没打算再重返并州之地。 第31章 猛人登场 且说李儒这番分析,精辟入里。当之为董卓首席谋士,却也不为过。 “文优看来,我等该如何是好?” 李儒望了望一旁并未发言的钱多多,突然眼眸横起一眉笑意,抿了抿嘴道:“主公不必担忧,儒,倒有一计:今趁袁绍等人正预安定朝廷之时,当快速扩充兵力,只有手握雄兵,方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京城乃天子脚下,如若自行招兵,岂不自寻死路?” “那是自然。天子脚下,何人敢私自募兵,做得这等愚蠢之事。依某见之,京城之内,袁氏及门客内臣,多为文臣,实际兵力怕也不足两千。手握雄兵之人,乃前大将军何进的残部也。其弟禾苗,手中兵力,也足有三千。” “那又当如何,文优有何计谋?” 李儒似早已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何进帐下有一将军,名叫吴匡,此人武力平平,但深得士兵信任。何进死后,那些残兵皆归了此人。吴匡此人算是平庸之将,无有计谋,倒是对其主何进十分忠诚。某愿为主公说服吴匡,共同剿灭何进之弟禾苗。” 以消敌人势力而壮其自身势力,此番空手套白狼之计果真妙哉。 如李儒真能说服的吴匡,怕也是大功一件。 可惜了李儒带着董卓这番信任,未见得吴匡之面,却被赶了出来。 次日,继续商议破局之策。 正如李儒所说,不出数月,袁绍等人便要对董卓下手了。 如此看来,袁氏朝廷效率极高,怕是不出一月,董卓等人便毫无机会。 李儒计谋虽好,但方法欠缺。只因刚碰歪了鼻子,也就没有多言。 董卓见台下无有计谋,便开始发起了情绪。最后小心的朝钱多多讨要主意。 当然,他也明白,这钱先生的主意,是要用金银换得。 “钱先生为何几番莫不做声?” 没想到李儒这厮却这般计穷。 钱多多抹了抹额头,摆出一番深沉的样子:“昨日文优兄之计乃是上品,此计不成,并非文优兄计谋不行,实乃少了一前提条件耳。吴匡何人?他乃何进手下心腹大将,虽智商堪忧,却也不傻。如此空手套白狼之计他岂能不知。董公岂不闻狐假虎威之事?” 狐假虎威?依董卓看来,确实很陌生。 自当是从钱多多口中出来的高深莫测之妙计罢了。 “先生请详细道来。” “董公今乃手握三千兵马。吴匡手中兵马至少也得七八千上下,且何苗乃何进之弟,他岂能会为了一陌生之人而起兵攻打先主之弟?” “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董公且放心,此间只需一说法也。吴匡虽念旧主,若董公令弟董旻率兵一千,以何苗未能同心与其兄何进共同剿灭宦官之由而联合吴匡征讨之,那便大事可成。毕竟董旻也是朝廷中人,与吴匡有些相识。然后以三四倍的兵马压制,何苗定然束手就擒。此番绝不可手软,只需杀得何苗便是,其手下二三千兵马尽归董公。” “吴匡兵马甚多,岂会将此些降兵让给董公。” 此话颇有道理,但凡吴匡有点野心,杀了何苗之后,顺便一刀结束了董旻,岂不兵马瞬间破万? “钱某先前所说狐假虎威,重点当然在于虎威,何人为虎,当然董公也。吴匡虽然知董旻乃董公之弟,如若杀得何苗,也当然杀得董旻。以其近万兵力,岂会惧得董公?” “那先生之意?” “疑兵之计也!董公可令城内三千士兵夜出朝归,制造出一番声势浩荡,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董公的兵马在源源不断的开京城。如此,只需往返几次,从百姓口中传出,便是上万西凉铁骑驻于京城。那时若是灭了何苗,他吴匡岂不会掂量掂量?” “好计!......那时只需稍微给些利益,顺便也能将吴匡笼络麾下。如此下来,别说京城其余势力,即便朝廷的袁氏家族也未敢轻动。”李儒大呼好计。 “哎呀!董某有钱先生,真乃三生有幸也!” 哈哈哈哈.....台下一片欢乐。 “来人,赏了!” 董卓又是100金,100银。 果不其然,利用此计,董卓不仅收下了何苗二三千兵马,而且还诱得吴匡归入自家麾下。 眼见万余兵力握在手中,整个洛阳城已经完全在董卓的控制之内。 一切稳定之后,李儒这厮却开始打着歪主意。 他建议董卓废了少帝,立刘协为帝,并分析了几分要害于董卓。 此番膨胀的董卓唯独对李儒提出的一方面尤其感兴趣,那便是:废帝立威! “钱先生,文优建议董某废了少帝,立刘协为帝,不知先生是何看法?”董卓表现得十分冷静。 此时,他已经掌握了宫中虎贲军和禁军,飘啊飘的欲驾鹤而行。 董卓如若废了少帝,权力即将达到巅峰。 对于钱多多而言,正乃此番入宫的目的,他当然求之不得。 这本是应发生之事情,凭一己之力也不能改变,何不乖乖吸取金银便是。 “文优之意,合乎董公之想,可行也。” 董卓哈哈大笑:“先生乃识时务之人也,正合某意。” 钱多多也未多言,只想着捞完宫中金银后,尽快弄死董卓这半道魔王! 次日早朝,董卓临天子一侧,多言以替天子自行决断也。 “今番早朝,董某有一重要之事与众人商议。如若顺了董某,那便是商议,如若不逆行,那休怪董某无情。听闻之人,切勿过惊。”董卓看了一眼尿不湿快尿湿的少帝,继续道:“今番看来,少帝虽年长,但机敏不足,不堪大事。某预废少帝,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不知诸位有何异议?” 董卓自信在心,话语不多,双层buff加持,对着群臣贴脸开大,直接暴走形态,何人敢言! “哼!汝是何人,西凉一野崽也,何言废帝?!” 董卓此番最恨他人视自己为西凉野蛮之人,闻得大殿之下竟然有人如此出言不逊,当场便拍案而起,哪还顾忌得皇帝的威严。 只见董卓横眉怒眼,口中芬芳四处飞溅。 “丁建阳?!汝算得上坟头的哪根草?今也有汝说话的份?”董卓跨步下殿,手中宝剑已然出鞘。 突见前方一人手持方天画戟,怒目圆睁,紧咬着嘴唇,杀气腾腾的望了过来。 大殿之上,竟然还有人对自己拔剑? 董卓怒气冲天,看着此等猛将,却也心生畏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且慢,此人乃吕布,丁原帐下第一猛将,闻得此人武力过人,今番殿上,怕无一对手,真若动起手来,怕于主公不利。先且作罢,日后再做商议。” 李儒机敏,一眼便看出了势头不对,这才急忙走上前来,朝董卓耳边小声嘀咕。 “董某怕他做甚,区区一吕布耳,岂能胜过童飞?”董卓将目光移向了童飞。 童飞领得心意,本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见过吕布的勇猛,今番也想与之一战。 钱多多一把拉住童飞,摇了摇头,使得些许眼色。 敢和三国时期武力值第一的吕布单挑,岂不是找死? 董卓见钱多多也如此畏畏缩缩,这才觉得李儒之言绝非恐吓。 且吕布这厮出场气势瞬间拉满,自家士气几乎一落千丈。 也罢,这才收起了宝剑,甩手‘哼’的一声朝殿堂上走去。 殿堂上的少帝早已吓得面色发白,汗珠滚落,身子瑟瑟发抖。 “哼,狗贼!” 丁原甩袖而去,成了公然反叛董卓的第一大臣。 吕布紧随其后,走至门前,回头朝着董卓秀得一番恫吓的眼神。 众人皆已知道董卓居心不良,纷纷退却。 第32章 巅峰对决 此番一闹,董卓方才知道自己朝中地位及人脉如此不堪。这才下定狠心,先排除异己。 采纳李儒的建议,一边派人从宫中搜刮金银,并用得些金银珠宝笼络大臣,使得成为自己的力量。 另一方面,征兵备战,用武力彻底解决丁原这个刺头。 当然,搜刮金银,笼络朝臣,此乃钱多多的强项,随便言语几句,并拿下此番差事。 可惜童飞被董卓揪着不放,死活要令他为征战先锋,与那吕布一决雌雄。 既然逃不过,那就躲着点。 钱多多早已知吕布实力恐怖如斯,见没法挽留下童飞,也不愿意让二弟这么送死,便私下找到了童飞。 “二弟此番随董卓征战丁原,不可强出头。尤其是对战吕布,切记要留的几个心眼,自觉不敌之时,立马掉头就跑。万不可丢了性命。” “大哥初次见得吕布,何以见得他如此这般厉害?莫不是仅凭今日殿前那双眼神?” “非也,二弟尽管相信便是。大哥江湖外号‘钱半仙’,绝非浪得虚名,尤其是识人之事,更是十拿九稳。吕布乃当今天下第一猛将,二弟最好相信大哥说的话。日后在战场,且试试吕布那厮战力,斗上几个回合,撒腿跑了便是。” 童飞自信武力不错,对大哥交代的话,依旧有所疑虑。 毕竟,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越觉得武力高超之人,越是喜欢跟强者斗,死得也便越快。 钱多多见童飞还是有所疑虑。 显然,他对吕布的武力天花板一无所知。 “赵云、张任、张绣,此三人,二弟可否认识?” “自然认识,此三人皆我父徒弟,亦是童某师兄也。”童飞呵呵乐道。 “此三人武力如何?” “父亲的徒弟,自然武力超群.......但比起童某,怕是.....怕是稍逊一筹。” 此话倒也不假,童飞战力却也惊人,武力、勇力、谋略都有成色,即便如此,武、勇怕也逊色吕布几分。 “二弟也知三人武力超群,可否知道,此三人同时出战,也未见得能从吕布身上讨得便宜。” “大哥吹牛,何来如此之人,这番勇猛,莫不是只有童某父亲才能胜得此人?童某不信。” “二弟最好信得大哥所说,否则非得吃亏不可,稍有失误,怕是会丢了性命。” 遇到如此对手,没想到童飞会这般执着。 那个让关二爷都不敢丢出【插标卖首】之言的男人,却被这牛犊子给犟上了。 不行,如此下去,童飞危矣。 “二弟若不听兄言,今兄弟二人只有辞了董卓,另寻去处也。” 童飞见钱多多脸色不悦,亦不想失去和如此强大对手的对战机会,只好应声道:“弟,知大哥之好意,此番如遇吕布,弟,听得大哥吩咐,绝不恋战,十个回合之内若觉势头不对,定然撤退。何况,真正高手对决,何须十个回合,除非二人实力相当。” 童飞依然的自信。 吕布实力,钱多多尚且知其几分。童飞真正实力如何,且尚还知晓甚少,只知其每战必胜,从未受过些许战伤。 钱多多点了点头。 二日之后,董卓令童飞为先锋,李儒为军师,郭汜、李傕左右护卫,牛铺带军断后,发兵五千,征讨丁原。 丁原闻此事,早就做好了防御姿势。 镇军之宝立于前阵,此人正是吕布。 “立于军阵之人乃吕布,何人敢于一战?”董卓嗷嗷自信。却不见将士们望其吕布威名,士气大跌。 “何人敢于一战!”见无人应答,董卓开始些许愤怒,他左右环顾着身边大将。 莫不是想让董某这中年男亲自出战? 噗噗...... 只见对面尘土扬起,一人策马而来。 “来将何人?休得放肆!”郭汜见挑战者非吕布本人,这便策马扬鞭,朝来将杀去。 战中,飞尘四起,只几个回合,郭汜便已见败迹。 何人能有这般武艺? “来将敢报上姓名否?”李傕见郭汜已落下风,便驰马杀将过去。 “我乃张辽是也!” 当是何人,原来此人乃名将张辽,怪不得郭汜败得如此之快。今番二人一起战得张辽,怕也难分高低。 几十回合不分上下,一旁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嗷嗷待出。 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文远且休息片刻,容某斩了这二将!” 张辽收马回退。 郭汜、李傕也真乃坑货。见吕布飞马而来,转头便跑。 这下便好! 吕布跑马,越来越快,势不可挡。此时若是无人前去阻挡一番,吕布马跃之时,对准董卓人头,恐只需半刀! “驾!” 童飞手握山寨版【百鸟朝凤枪】,朝吕布硬刚了上去,双方兵器空中撞击之后,二人这才提高了警惕。 此乃高手也,不可小觑。 黄沙漫天,战鼓擂动。此时狂风忽起,席卷大地,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童飞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傲立于战场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无畏。 脚下的土地坑坑洼洼,沙尘不断从缝隙中扬起。 遇到如此对手,怕是早已把钱多多的嘱咐抛在了脑后,或许他有这份自信能赢得了吕布。 吕布也铆足了精神,手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耀着森冷的光芒,依旧保持着那种能将一切敌人斩于马下的姿态。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窜动。 吕布再次发难,双腿猛一夹骏马,骏马长嘶一声,如一道闪电般冲来。 方天画戟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劈而下,空气都似乎被这一戟劈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童飞眼神一凝,不慌不忙地举起长枪抵挡。 铛铛..... 兵器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如同烟花绽放。 强大的冲击力让童飞脚下的土地瞬间塌陷,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却又顽强地挺住。 第二回合的交战,二人势均力敌。 吕布扬嘴一笑,以往只有别人挨打的份,今番算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周围的士兵们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战。 董卓眼中露出笑意,心中暗想:某有童飞,何惧一吕布。 战场上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风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在耳边回荡。 远处的山峦在沙尘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也在见证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吕布怒目圆睁,交战两回合后,方才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挡本将军的路!”换作其他时候,且从不问敌将姓名,无非一手下败将耳。 童飞嘴角一扬,回应道:“吾乃汝之宿敌,今番便要与汝一较高下,且看当今第一猛将乃是何人!” 吕布一听,哈哈大笑:“狂妄之徒,今日就让汝知本将军的厉害。” 说罢,吕布再次挥戟攻来。 童飞用力一推,化解吕布的攻势,随即挺枪刺去。 长枪如灵蛇出洞,敏捷瞬间拉满,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吕布虽侧身闪过,盔甲边缘却掉落了几块碎片。 恰好此时,他反手一戟横扫。 那方天画戟如同一条凶猛的蛟龙,带着不可阻挡之势。 童飞敏捷加持,跃身而起,空中一个翻滚,避开这致命一击。落下之时,长枪猛地插入地面,稳住身形。 几个回合之后,吕布有点急:“嘿,汝到底是何人?何处学的如此枪法,咋就这么难缠?” 童飞嘿嘿一笑:“某乃汝宿敌,今番就不报得姓名,气死汝也!”吕布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狂贼,今定要了汝小命!哼,休要胡言乱语,看戟!” 童飞连忙抵挡,几回回合过后,总算让吕布逮到了机会,一戟划过,险些破了胸前铠甲。 好在只是轻微划过。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枪影戟光交织在一起。 战场上尘土飞扬,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第33章 人中赤兔 这场单挑,注定成为三国历史上的传奇一幕。 而周围的环境,也仿佛被他们的战斗所感染,风声更加猛烈,沙尘更加肆虐,仿佛在为这场激战呐喊助威。 董卓见时机成熟,大喝一声:“杀!” 顿时尘埃扬天,童飞和吕布的对战被士兵冲散,方才打斗停止。 董卓万万没想到,丁原手下除了吕布,还有几多猛将,此战下来,却损失惨重。更没想到,区区一个吕布,却这么能打! 此番若不是童飞挡住吕布攻击,董卓,怕早已经命丧方天画戟。 董卓带着败兵回了营地,数点兵马,折了近千余士兵。 洛阳首战不利,心中是越想越气。正预从京城调集全部兵马与丁原决一死战。 李儒表现得异常冷静,撸了撸山羊胡,思虑片刻道:“主公勿忧,今番失利,乃不知彼也。没想丁原手下除吕布之外,还有如此猛将,且看那张辽,武艺超群,我军阵中,怕是除了童将军,也就主公能与其匹敌也。”随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童飞。 “童将军今日表现极好,没想竟能与吕布大战二十来回合且不落下风,主公手下有如此猛将,真乃主公之幸也。主公......童将军当赏。” “童将军如此勇猛,自当要要赏。今日若不是其挺身相救,老夫定命丧吕布方天画戟之下,某岂会不知?” 董卓差人赏了童飞100两黄金。 童飞欣然接受,他虽对金银没有多大兴趣,可此番金银足以能让他在大哥面前找得自信。 “主公,京城兵马万不能再调出,一旦出了京城,即便败了丁原,也难再回得京城。” 董卓着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莫不是要丢的丁原放任不管?文优且想得主意出来,眼下该如何是好。” 李儒淡淡一笑,心中似乎已有了计谋。 “主公,吕布虽然拜得丁原为义父,因常年无太多战事,至今已有些年月,仍还之是芝麻小官,心中难免憋屈。主公不妨请人前去离间一番,此计若成,兵不血刃也。” 董卓听闻,两眼瞪直,面露喜色:“妙计,只要能招降吕布,董某岂会怕丁建阳那厮!......来人,准备黄金1000两,白银2000两,珠宝两箱,交予文优前去招降吕布。” 真乃老贼,前番刚救得这厮一命,却也只赏金100两,今日却要用如此重金去招降一吕布匹夫,真是狗贼! 童飞心中暗暗不悦。 “主公,此番招降吕布,绝非金银能动其心也。当有特殊之物,投其所好才好。” “这世上,莫还有金银不能动其心者?” “吕布乃当世第一猛将,然他手中方天画戟已然是当世神器。昨日见其胯下乃一平凡马匹,猛将何人不爱顶级战马也。听闻主公有一赤兔马,乃马中极品,日行千里,不知主公舍得否?” 董卓拍了拍大腿,大笑一声:“那又何难,如若一匹马能换的吕布,某,在所不惜。” “主公!末将愿骑着赤兔马取得吕布、丁原项上人头,只需一千兵马足矣!”童飞闻得赤兔马在董卓手中,心中暗喜,极想获得此马不可。 “童将军虽勇猛,此番某只想留的吕布日后大用,今文优之计,甚合吾意,将军莫要再坚持。” 日后大用? 却也没想到是留着取其性命之用! 童飞心想:大哥说的极是,为董卓这厮卖命不值。 今番听得大哥所言,低调行事便好。 有着之前那100金,想必大哥也不会计较自己和吕布大战二十来回合之事。 李儒见董卓愿舍得赤兔马,自觉招降吕布之事已十拿九稳。便推荐吕布曾经的旧相识李肃前去招降吕布。 李肃也算得上巧舌如簧,对付吕布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些许言语便能拿下。 义父又如何?吕布这厮还非义父不杀也! 天杀的义父杀! 李肃进入丁原军营之前,特意买通了几位士兵,获得了吕布营帐的详细位置。 同时,也花了不少银子买通了吕布账下的所有士兵,这才顺利的进入到吕布账中。 吕布见得昔日相识前来,却也意外。更是佩服李肃此番只身前来的勇气和胆略。 “肃兄,汝是如何进得账下,如此之际,岂不怕丁原发现?”吕布把头伸出营帐之外,左右环顾一番,小心的放下了帐帘。并吩咐帐外守卫:若无召唤,任何人不得入账。 李肃笑而不语。 “肃兄,莫不是前来投奔吕某义父乎?” 李肃摇了摇头,淡然的坐了下来,悠哉的倒了碗水,道:“弟差矣。今日来此,不为投奔丁原,实乃做说客也。”李肃直入主题,更是担心拖延过长会被丁原察觉。 吕布闻得此言,顿时火冒七丈!且不说投奔丁原也就罢了,今番还想前来做说客,真乃痴人说梦也! “念往日相识,今不多做计较。令汝速速回去告董卓那厮,让其洗干净脖子,待某方天画戟伺候!” “哈哈哈....!闻今日之言,李某笑弟愚昧至极。董公何人?如今洛阳城内无人能敌,今已控制朝廷,不久定然升得太尉乃至相国。区区丁原,不过半道小官也,他且如此,弟又何来出头之日。今番若是投了董公,以弟之能力,不出数月,定能建得奇功,肃,还望日后弟能多多周全一番。” 吕布有所疑虑,心中小九九如字节般跳动。 “董公.....董公待某何意?” 李肃挺足了精神,立马回道:“此番正是董公令兄前来,那日一战目睹弟之风采,董公甚为稀罕,不惜千金求得奉先投奔。” 吕布假意摇了摇头,从未想到自己会这般受到董卓喜爱,一不小心就被这番彩虹屁拍得昏头转向。 “额.....董公抬爱了,吕布平庸之人,岂能收得如此大礼,且英雄者,几人在乎这些许钱财。” 此番言论,足是“高见”,钱多多躺着中枪也。 “弟之大才,兄自然明白,乃视钱财于粪土也。这才讨得董公一宝物赐予将军。” “何物?”吕布心中一惊喜。 “弟可偷偷随我去营外?” 吕布思考片刻,便随之去了营外。 方天画戟在手,神挡杀人,佛挡杀人!即便是阴谋,他吕奉先也不惧。 “奉先且看。”李肃指着不远处一骏马。 “赤兔马?!”吕布一眼便认出此马。 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二者皆惺惺相惜也! 吕布从未有过的兴奋,立马扔掉手中方天画戟,朝赤兔马飞奔而去。 李肃见状,笑着点了点头。 此番,稳矣! 很快,吕布和赤兔马便已人马合一,有了赤兔马的加持,吕布战斗力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战场之上,取小兵首级,如探囊取物。 “放开那匹赤兔马!” 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手中银枪闪闪逼近。 “童飞,汝为何在此?竟敢私自出得军营?!”李肃见童飞杀气腾腾而来,定然是为了赤兔马。 这小子竟如此叛逆?此番怕是大事不好。 “哼!汝等小儿,前番在战场上饶汝性命,今番又来挑衅,真以为吕某怕汝不成?!”吕布策马之中,弯腰下手,捡起地上方天画戟,风一般的朝童飞杀去。 李肃没想事情会如此不可收拾,这二人,舍了谁的性命,皆无法回去复命。 只得一旁大声呼喊:“童将军,奉先,二人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对方!” 二人神往一处,哪还听得见李肃这番闲言杂语。 兵器碰撞之际,战斗已然开始。 第34章 后宫临幸 “哎呀!”李肃全然没有办法,只得一旁祈祷。 这一战便是二十余回合。童飞似觉马力不足,几番过后,马腿软弱栽倒在地。 亏得敏捷在线,翻身便躲过了吕布致命一击。 光脚的总还是忌惮几分穿鞋的主。 没有的马匹加持,童飞好几个回合只有防守的份。 李肃见情况不妙,立马跑上前去,不顾生死的挡在了二人的战场之中。 吕布怕伤了李肃后得罪了董卓,断了其投奔董卓的退路,这才收住的手中方天画戟。 童飞见马匹已落下风,继续斗下去,绝对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还不如见势就收。 作为顶级高手,吕布自然心中明白,此番占得优势,全仗胯下赤兔马。 此时,他已决定投靠董卓,面对如此宝马,今番童飞这小子要与之争取,自然没想让出宝马。 “董公如此大礼,布,愿效犬马之劳,且待布回得营中,提丁原首级来投。” 大事成矣! 李肃心中舒畅,却见满脸不悦的童飞,好言安慰道:“今番汝二人皆为主公手下大将,何为一匹赤兔马伤了和气。童将军先且同某回去,再讨得主公封赏如何?” 赤兔马,吕布志在必得。 出战至如今,从未遇到过如此劲敌,吕布自然也是爱慕之,随口便道:“布,今乃依仗得赤兔马胜了将军,心中些许愧疚,不如这样如何?董公赏得1000金,2000银,某皆送与童飞兄。” 如此便好,岂不早说! 童飞自知现如今赤兔马和他无缘,此番还要投身董卓麾下,如强行因为一匹赤兔马而吓跑董卓爱将,那其哥俩定然会处处受到董卓排挤,日子将寸步难行。 如将这些金银全部带给大哥,也不负大哥一番教诲与担忧。 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二弟如童飞,钱多多岂能不兴奋! 童飞默不作声,以示默认。 如此,各得其所,兴奋之至矣! 次日上午,吕布果真骑着赤兔马,拎着丁原的人头来。 这下可把董卓乐坏了,连忙亲自相迎,当下便认了吕布做义子。 至此,三姓家奴由此而生。 董卓也成功接手了丁原几千兵马,其中不乏良将,可惜董卓不会发觉任用,否则张辽也不会在吕布部下默默无闻。 除去了心头之患,董卓一路兴奋的返回京城。对于洛阳城内百姓还算客气,没有丝毫侵犯。 回到宫中之后,便召集了钱多多等留守将领一同庆祝一番,顺便了解下先前留给钱多多的任务完成得如何。 钱多多请得太傅袁隗及几位朝廷大臣共赴宴席。 袁隗等其他大臣,本不想参加此宴,甚至对董卓表示厌恶。 在此之前,还特意找过钱多多,送了千余金银,想在董卓面前为自己开脱一番。 如此好事,钱多多当然十分愿意,收了金银,当然也得办事。 但如一人也请不过来,回头董卓面前也无法交代,这才厉害分析一番:基于董卓刚刚收纳了丁原几千兵马,如今朝廷又执掌着兵马,此时如明面作对,如同自寻死路。 先且假装顺从,待日后寻得机会在做计较。 袁隗等人也无其他办法,只好应声答应了下来。 董卓见袁隗带头赴宴,本应对他恨之入骨。今番为了后续大业,也只好先做忍让。 有了太傅的支持,这废帝之事更加顺心应手。 一番商议之后,袁隗、丁宫等臣同意废少帝立刘协的主意。 宴席散后,董卓对钱多多办的差事十分满意,随手便赏金100两。 “董公且随我来,这些天,宫中金银珠宝全在此处,共计金5000余两,银子余。” “偌大个宫廷,竟只有这些个金银?”董卓明显不信。 “当然不止这些,且看那边箱子,皆是奇珍异宝,一件宝物便是价值千金。足足有十箱之多。”虽然这些珠宝可以换的金银,但钱多多并不感兴趣,唯金银甚好。 此番真实收得金余两,银子余两,皆已在库中当场被【麒麟臂】消化殆尽。 留给董卓这些,实乃忍痛割肉也。 董卓随手翻了几箱,却也如此。这便就没有多说什么。 唉声叹气一番:“唉!朝廷如此穷困潦倒,又怎奈黄巾贼人造反?” 钱多多附议的点了点头。“今董公成为朝廷栋梁,首要之事,当充裕国库也。” “那是自然,这些钱财,哪像一国之库也。” 董卓一席懒腰,困意席卷。 李儒见状,连忙伸手搀扶,边走边道:“来人,主公今日困乏,速安排床榻。” 董卓酒行醉步,一手甩开李儒:“老夫只是微醺,并未老成如此,岂要他人搀扶?!” 李儒尴尬退后,只得哈腰认错。 “钱先生穿梭后宫之中,筹得国库钱财,可有见得哪宫嫔妃姿色最佳否?”董卓色相顿出,一条眯缝小眼,馋出了泪花。 钱多多只是在意这国库金银,哪里有心情关顾那些个嫔妃,且后宫之中,多为珠宝,何来金银。 没事,何去惹那些个女人。 女人,只会影响其吸金的速度! “后宫佳丽,当然各个貌美,体态婀娜,如数最艳,非何太后不可!”钱多多随口而出。 毕竟没得几分姿色又何当得了皇后,且何太后与其他嫔妃不同,其哥何进乃张老三同行,兄妹二人,并没特殊身份。 被选入宫中,全然是靠其美貌获得圣心。 没想董卓这厮,摇了摇头,一脸嫌弃道:“先生此言差矣,何太后实乃年数太大,且过于老练,非董某喜欢之类型。” “董公莫不是喜欢妖媚纯青之女人?” “那是自然。” “那董公为何不随心所欲一番,入得哪宫,便在哪宫安寝,岂不快哉?” “好主意!”董卓连声叫好,欢喜之余,却也不忘给钱多多安排一番。“何太后那种老女人,董某无福消遣,且赐于先生也。” 说罢,踉跄的朝屋外走去。 李儒满脸着急,刚被董卓数落了一番,此时也没敢开口,只是对着钱多多一顿着急:“先生何故出得如此馊主意,后宫嫔妃乃皇帝女人,岂能怂恿主公干得如此万人唾弃之事。今番要是采纳得先生建议,岂不要背负千古骂名!” 钱多哼声一笑:何止千古,以他魔王董卓之名声,万古,十万古骂名都不为过! 把持朝政,废帝立新,淫乱后宫,鱼肉百姓,屠杀忠良,整个战乱的始作俑者,即便千刀万剐,亦不解恨! “文优兄怕是有些过于为难钱某,此番汝也亲眼所见,乃董公亲自问之,某岂能不答?” “先生当劝说其要害也。” “汝为何不劝?” 李儒不语,这番怪罪,也实在是无理在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眼见董卓离去,钱多多也不想多留,叫上童飞,便回了安歇之处。 第35章 风暴来袭 刚入房间,童飞异常兴奋,连忙关上房门,百般殷勤的朝钱多多笑而不语。 “二弟这是如何,莫非又是吃了蜜蜂屎?” “非也。” “莫不是又看上宫中哪位嫔妃了?” “唉.....大哥怎能如此低俗,二弟虽然好些女色,但也不是那种经不过诱惑之人。且宫中嫔妃乃皇帝的女人,弟,岂有如此胆子。” 钱多多挑逗一笑:“那倒未必吧,二弟口味异于常人。并州之事,差点在董卓府中给他带上了顶绿帽子,今番皇宫这般景象,其松懈度远超董府。” “大哥笑话二弟不是,董府那番,实乃配合袁隗的反间之计,非本人之愿也。没有大哥首肯,弟也甘心寂寞不是。再者,即便二弟有此心态,只要大哥不怪罪,何人能耐得了童飞?” 那倒也是,亏得还是一个听话的童飞,唯钱多多之言还听得几分。 “大哥请看。”童飞也不再故作神秘,省的大哥多番调侃。翻开床底箱子,满箱子的金银,让钱多多看得两眼瞪直。 “大哥,此番二弟礼物如何?” “甚好!二弟果然知大哥心意。晚上大哥给汝加鸡腿。”面对这份意外的收获,钱多多异常兴奋。 “大哥不想知道此番金银从何而来?” “此番二弟休要在兄面前卖弄关子,这些金银定然是二弟随董卓征战丁原有功,董卓随手赏赐罢了。兄没想到的是,董卓竟然会如此豪横。” 不对! 平时封赏,也不过100金,为何会赏得如此多的金银? “莫不是......莫不是吕布乃二弟所擒?”钱多多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提到此事,童飞倒也来气,满脸不甘道:“若不是吕布这厮仗着董卓送与的赤兔马,谁胜谁负,未可知也!” 钱多多‘嗯’的一声,却也不怪。本也应该是董卓使得离间之计,用赤兔马换得吕布对丁原的背叛。 “大哥.....”童飞吞吞吐吐,却也不意思开口。 “二弟何事?方才听得弟言,败于吕布胯下赤兔马,如若无此马,能战胜吕布乎?” 童飞满脸自信,随口便道:“那是自然,之前初战遇到吕布,那番他还未有赤兔宝马,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要不是董卓下令全军掩杀,童某定能斗他个上百回合!” “此话当真?!”钱多多未能亲眼所见,只对童飞之言,信之一二。 真不敢想象,地表最强男人,竟然会是自家二弟。 “那是自然!”童飞眼神坚定。 先且不必过多讨论此事,日后总有机会和吕布一较高下。 只是从童飞方才犹豫不决的语气中,钱多多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脸认真的拉着童飞的手,道:“弟且放心,兄在此保证,日后赤兔马定当归于二弟胯下。” “大哥!”童飞表情异常激动,眼中泪水湿了眼眶。 此乃为何童飞唯倾服钱多多一人也! “大哥,弟觉房子闷热,想出去走走。” 钱多多也正预支开童飞,吸金【麒麟臂】之事,现还不想让他知道。 这便点了点头,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此乃宫中,出行当小心为妙,别坏了规矩,让人找得把柄。” 童飞呵呵一笑:“大哥放心,某若不想让人发现,那这宫中,便无人能发现。即便那呆头呆脑的吕布也不行。” “去吧,早些回来。” 童飞‘嗯’的一声,如同飞人一般,走得十分轻巧。 钱多多望着还未彻底黑透的门外,心中百味杂陈,总算是进了朝廷,那自以为是最富裕之地,却没想只有些许金银,何时才是个头。 这些年过去,始终和想象中的差距甚远。 偌大个朝廷国库,莫非真只有这些金银? 不应该!或许又是哪里不对。 是袁氏家族吸空了国库? 是朝廷大臣贪婪成性? 他回头将金银扣入【麒麟臂】中。 同道之人,今也只剩29人。那便是70人已归于地下。 “大哥。”屋外传来童飞的声音,打断了钱多多的思绪。原来这小子溜达一圈,已经返了回来。只见他表情凝重,心中似乎藏了些许事情。 他低头进屋,默不作声。 “二弟这是为何,欢快出门,悲伤回。莫不是被人当做贼人发现了?” “那倒没有,今观宫中,还未有如此人。” 钱多多突然笑了起来,从童飞的小眼神中,发现这小子那丁点心思,这哪里是出去溜达,明明就是偷窥后宫去了。 “唉.....你说这后宫这么大,这么多女人,这皇帝一人哪里就能照顾得过来,怕是有些后宫女人,至死还有贞洁也。” 童飞猛得抬头,眼睛睁得得老大,难不成大哥真猜透了他这番心思,为何突然提起后宫之事。 “大哥,为何.....为何提起后宫之事?” “二弟,莫不是正为此烦恼?” “大哥何言半仙,真乃神仙也!正如大哥所说,刚刚二弟不经意间路过后宫,见得一女子,相貌十分可人,虽年龄长了些,但弟观之,乃尤物也。所以......” 钱多多故作挑眼,调侃道:“真是不经意间路过?莫不是有意为之?” 童飞呵呵傻笑,大哥面前,也无需装模作样。 “大哥慧眼,不知道大哥可允许?” 真乃年轻精力旺盛,此番若对后宫有所想法,那简直就是如虎谋皮。 不过.....借助董卓之势,或许还可以为虎作伥一番。 “弟所说之人,乃何人?” 童飞大喜,立马道:“见下人称其为太后......想必,想必正是董卓所说的何太后也。” 何太后? 这小子眼力劲还真不错,口味果真不同寻常。前番董府压得这小子没能有舒展筋骨的机会,今番倒也是绝非不可。 “二弟,果真心有所想?” 童飞点了点头:“初见甚是喜欢,大哥如若为难,二弟绝不轻举妄动。” 明日之后,董卓将在此提议废了少帝,何太后及少帝也将被董卓斩杀。今晚偷得一夜痛快,也不伤大雅。 且何太后乃前番董卓赐于钱多多之人,这便顺手送与二弟,也不为过。 如此这般二手货,钱多多也自然没有兴趣。 “一夜快活可否?”钱多多担心童飞为何太后欲罢不能,这便提前打个招呼。 童飞兴奋而起。“仅一夜足矣,绝无日后牵挂。” 也罢,兄弟三人各有所好而已。 一人好金银。 一人好少妇。 一人好佳酿。 如此而已! “二弟且记住大哥之言,此番全靠自己本事,切不可闹出大的动静。此事只有自愿,绝不能强求也。” “大哥放心。” 童飞欢乐异常,脚步带风的一跃而出。 过了今夜,明日,定然有一场风暴来袭。 董卓在朝廷的地位将极度上升,那个可怕的魔王即将毁灭整个洛阳城。 第36章 貂蝉何在? 次日早朝,董卓临天子而坐。 殿门左边,乃猛将吕布。殿门右边,乃神将童飞。 文武百官依然两边排开。 此番早朝董卓特意强调,文武百官皆要参加。 “老夫今日见得文武百官皆已到齐,正预宣布一件大事。”董卓首先发话。 堂下议论纷纷,众人皆已明白董卓之大事乃何事。恐于其京中实力,却也无人敢接此话。 见大堂之下,无人反对。董卓便继续道:“前番与太傅大人商议,观之少帝机敏不足,难成大事。且陈留王刘协,聪明、好学,可当大任。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叛党奸臣!汝是何人,朝堂之上,皇帝之事,岂由汝说废便废!”一人挺身而出,骂得声音响彻大堂。 一旁有一人瞪眼观之,满脸膜拜。 骂得董卓之人,乃四世三公之袁绍! 膜拜袁绍之人,乃六边形战士曹操! “大胆汝个袁本初,今番少帝定要废矣,老夫看得何人还敢阻拦!”董卓拔剑而出。 门边吕布歪嘴怒眼,腰中宝剑已出得一半。 袁绍倒也不怂,侧身拔剑相对,大声斥道:“汝手中宝剑能杀得了人,莫非袁某之剑,乃配相乎?!” 吕布未敢轻动,正等待董卓一声令下。 董卓气得实在不轻,忌惮于袁家四世三公的威望和人脉,也未敢轻举妄动。 关键时刻,李儒上前化解,小声劝说着董卓。这才熄了董卓心中怒火。 袁绍也没惯着这董卓这厮,套入宝剑,满脸怒气,甩手而出,无一人敢拦之。 正是趁此机会,在董卓还未反应之际,袁绍便溜出了洛阳,回到了河北地界。 没了袁绍,堂下其余大臣皆无一骨气者也,只能望着董卓废了少帝,立刘协做了皇帝。还不忘把自己封赏一番,一夜之间,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董国相! 不久,董卓便找人暗中除掉了少帝和何太后。 由于袁绍等人的叛变,董卓对其恨之入骨,便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到了其叔叔袁隗的身上。 新旧怨气积于一处,袁隗家族,被满门处斩! 控制朝廷之后,董卓便开始大肆敛财,排除异己,不仅杀得卢植等忠臣,且扰得洛阳城民不聊生。 城中所有大户皆被洗劫一空,军队更是横行霸道,到处烧杀抢掠,甚至帝皇陵墓,也被掘之而取得其埋葬之财。 如此丧心病狂,让钱多多亦不寒而栗。 是该早些结束这魔王罪恶的一生了! 钱多多着手反击,如今董卓已无可利用之处,便私下找到了司徒王允。 “先生,司徒大人今日不便见客,大人请回。” 钱多多来到司徒府门,被看守门卫给拦了下来,今番定是那王允信不得钱某,这次厌于见某。 “董卓奸淫后宫,鱼肉百姓,但凡一好事皆不为之,汝有计策,可诛董卓!”钱多多于府门前大声喊出,便是想让王允改变对他的态度。 “先生且小声点,被人听见,岂不有性命之危。” 少许,王允亲自相迎。 “先生自表态度,王允岂能不知,先生还是小声为好,此番王府周围,怕是早被安排了眼线......先生,里边请。” 入于府堂之上,王允摆茶款待。 “今董卓祸乱朝廷,我等大汉忠臣却无半点救国之法,每日只能望其兴叹。允,也曾想和那董卓以命相搏,奈何是以卵击石。先生大才,今日听得府外,先生有诛杀董卓之计谋,敢求教之。” 钱多多自信微微一笑,轻品一口浓茶:“唉......喝茶多无趣,不知司徒大人家中可有佳酿?” “来人,将茶水换上酒肉。” 少许,酒肉摆上。 “有酒岂能无乐?” “先生雅兴,允,府中自是不缺雅乐之人,府中歌姬更有近十人。允,平时好客,所以长期备上歌姬,以助酒兴。” 啪啪! 雅乐响起。 钱多左顾右盼,却见这些女子皆是相貌平平之人,无一人貌美突出之人。 “先生何故左右张望?” “莫非司徒府中所有歌姬皆在于此?” 王允轻笑一声,玩笑道:“莫非先生还嫌少乎?” 钱多多边笑边摇头。“此些女子中,何人称为‘貂蝉’?” 貂蝉? 王允自觉莫名其妙,连忙答道:“先生口中唤之貂蝉之人,闻得定是位倾国倾城之女子。可惜司徒府中从未有过如此歌姬,更也无如此之人也。” 莫不是王允这老狐狸还不信任钱某,藏得貂蝉在于府中,生怕钱某垂涎其美色? 钱多多见王允言语淡定,也不像是在说谎之人,继续问道:“司徒府中真未有‘貂蝉’一人?汝之义女及其他女家眷也皆无此人?” 王允满脸无奈道:“不瞒先生,允,生得近六十岁,曾未闻过‘貂蝉’此名。今番还是第一次从先生口中闻得此二字。” 没等钱多多想明白此事,王允抬起酒杯,求计道:“请教先生诛杀董卓之计。” 钱多多又将台下歌姬一个个唤上前来,仔细打量一番,若能找到一个拿得出手的,那她便是‘貂蝉’也。 可惜了司徒府中这些女子,无一拿得出手,稍有一姿色女子,却也观得嘴脚不够伶俐,根本没法周旋在董卓和吕布之间,怕是见光就死的节奏。 正在惆怅之时,王允突然发话:“先生,莫不想用美人计?” 钱多多猛的一抬头,没想这老头还有点心绪,立马回道:“司徒大人可有美人?” “允,有一甥女,正当青春年貌,前些年因战乱,寄某府中已有多年。带来瞧瞧如何?” “有此等美人,司徒大人还待何想?国家大事与一女子比来,孰轻孰重?”钱多多眼前一亮。 莫不事情还有转机? “来人,带小姐。” 司徒甥女羞面而来,身材匀称,走路大方有体,果然是大家闺秀,可见司徒大人平日调教有方。 “抬头且让先生瞧瞧。”王允细声道。 钱多多掂量一番,此女虽胜府中歌姬数倍,但实无‘闭月’之貌,且眼中缺少绝世女子那般神韵,送与董卓为小妾尚可,若要以此姿色乱得董卓、吕布鹬蚌相争,绝无可能。 毕竟后宫女子,有此姿色之人甚多。 钱多多摇了摇头,示意司徒甥女退了下去。 “那.....那先生今当有何计?” 钱多多冷静的想了想。若要除掉董卓,无非是两条路。 要么自己动手,要么借用他人之手杀之。 自己动手?那绝非可能。 吕布乃董卓义子,是其最为信任之人。且吕布这厮头脑简单,无信无义,策反吕布杀了董卓,最为容易。 今番没有貂蝉此人,只有另想他法。 “某乃董卓麾下首席谋士,深得董卓信任,诛杀董卓,只需钱某一刀足矣。” “先生文弱书生,董卓武力高超,且魁梧结实,更是皮厚于城墙拐角。一刀下去,不仅杀不得董卓,遭其反杀,那便得不偿失。” 此话倒是不假,预杀董卓,风险实在太大。 所以,钱多多根本就没打算自己前去,此番只是表明心意,做个中间商,赚点差价而已。 “闻得司徒大人府中有一【七星宝刀】,削泥如铁,如用此刀刺杀董卓,定能成功。” “先生此言差矣,乃‘削铁如泥’也。【七星宝刀】那是世代相传,先生真若以身犯险,某,自当献出宝刀,助先生诛得董卓狗贼!” 钱多多点了点头。 第37章 王允摆宴 王允从床头柜底下翻出宝刀,恭敬的递了上来。 “这宝刀那司徒世代相传,不知值得多少金银?” 王允呵呵一笑:“此宝刀从不卖人,估价也有黄金万两吧。” “好!.....好!此番刺杀董卓,钱某还需周转一番,且他身边李儒那厮,是个难缠的家伙。” 王允自然明白,连忙问道:“不知先生需要多少金银?” 钱多多呵呵一笑,算你这厮还算识相。既然是公益除贼,这番便没有狮子大开口。 故作无奈道:“李儒那厮贪婪,钱某虽是董卓麾下首席谋士,也时常被李儒那厮设计,几次险些丢了性命。某,观其李儒胃口,怕是非千金不可。” 王允犯愁,这些年头,府中所有金银不过500两,突要得1000两黄金,该如何是好。 “先生无忧,允。只需三日,定然筹得千金奉上,望先生切勿食言。” 钱多多接过宝刀,回了王允,兴奋的回了府中。 刺杀董卓? 钱多多岂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方只有曹操那等智力不过100之人才能想出的主意。 今番提前骗得宝刀,并非要刺杀董卓,而是借此宝刀,提前认识一番曹操这种后期金主。 顺便卖得个人情。 可惜了袁绍那厮跑的贼快,若是交得此土豪,其金银何止100w两! 当然,人情,自然是要用金银来衡量的。 三日之后,王允亲自邀请府中参加六十大寿,钱多多这才明白为何王允以筹得千金以三日为限。 定是借的大寿时机,向各方嫉恨董卓之臣哭得千两黄金。 寿宴之上,华灯璀璨,宾客满座,然而气氛却凝重而压抑。 众人皆知,如今董卓专权,汉室倾危,天下苍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钱多多坐于上宾之位。 王允举杯,神色肃穆:“允,邀诸位至此,非某生辰,实祭日也!今董卓残暴无道,擅权乱政,若不除之,汉室难兴,百姓难安。” 众人纷纷点头,面露愤懑之色。 一位谋士起身道:“董卓兵强马壮,麾下猛将如云,尤其义子吕布,更是万人敌。且其占据京城,势力庞大,不可轻动。需从长计议,寻其破绽。” 此人乃杨赞,与王允同心之人,朝中虽表面附和董卓,实则对董卓恨之入骨。 另一人接口道:“可施离间之计,使董卓与其麾下将领生隙,分而化之。” 此人名叫士孙瑞,乃大汉忠臣,官位虽不高,亦恨得董卓残暴无道。 此时,钱多多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起身,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坚定。 他环顾四周,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所言皆有其理,然董卓之患,非一计可除。在下却有些许计策。其一,令为主者疑其部下。董卓生性多疑,若贸然行事,恐反被其察觉。我等可暗中收集董卓与其麾下将领的矛盾点,加以利用。其二,令为将者疑其主上。我等之需要散布谣言,制造嫌隙。让其麾下对董卓产生不满,从而达到分化他们的目的。今观其吕布虽勇猛,但此人无脑且多变,立场及其不坚定,似一把双刃剑,利用好了,一招便可至董卓于死地。” 一位老将微微皱眉,质疑道:“此计虽妙,但董卓老奸巨猾,未必会轻易上当。且董卓老贼对其部下优厚,怕是离间难度甚大。” 钱多多微微一笑,回应道:“将军所言极是。所以我们需多管齐下。这番司徒大人以做寿为由,联络诸侯正乃筹划如何对付董卓之计。” “方才钱先生之计,在下认同。但又有何人敢于近得董卓及其将领之身?” “可挑选忠勇之士,许以重利,以家族性命相托。同时,设立严格的联络暗号和传递渠道,确保情报的安全。董卓虽势大,却也有其弱点。他刚愎自用,贪恋权势与财富,更是好得美色。我等可利用这一点,设下陷阱,诱其入瓮。” 天真!此乃诱得何进之计,董卓乃能似何进般愚蠢? 今董卓不仅武力值在线,更皆有李儒出谋划策,对于李儒之言,几乎算是言出计听。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露出思索之色。 王允捋着胡须,微微颔首道:“吾亦觉得钱先生之离间计最为合适,且从吕布下手,只要计成,便能一锤定音!” “司徒大人这番说得轻松,吕布乃董卓义子,岂能说反就反?” 然而,在这看似众志成城的商议中,实际各怀鬼胎。 有的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争斗中保全自己的利益,有的则担忧一旦失败会遭到董卓的残酷报复,还有的在犹豫是否要投靠董卓以求富贵。 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与那些坚定的反抗者形成鲜明对比。 皆为怕死之人也! “报.......!有一人自称是曹操,强行入府,定要参加地司徒大人六十大宴。” 钱多多一听此人来到,立马起身,前去迎接。 面对满堂大臣,他却无一知己也。 宴已过半,尽听得些废话! “先生何往?”王允见钱多多移步堂外,便随口问之。 钱多多回身朝王允走去,近身附耳,小声道:“司徒大人稍等,容钱某替大人请得曹操入席。此人心中早有诛董卓之计,前番说得那计,正需此人建立奇功。” 王允点了点头。 钱多多请的曹操入宴。 听得堂上几番阔论,曹操亦觉堂上诸位,乃匹夫竖子也!便长笑一声道:“与汝等谈论计谋之事,实乃吾之不幸。今有一计,可献于诸位。” 只闻一声冷笑:“汝乃何人,不过董卓身边一犬耳,今番哪由得汝这般高傲放肆!” 钱多多见此冷嘲热讽,立马回道:“钱某唯独觉得孟德兄此番言语精简要害,乃此宴席上最明白之言语也!今不问孟德何计,出言便是嘲讽,尔等倒是能给出个诛灭董卓之计谋乎?只知高谈阔论,心中却毫无点墨,小人也!” “汝乃和曹操一伙,皆乃董卓身边一犬耳!” 王允见势态不对,连忙发声阻止道:“在坐之人,皆乃仇恨董卓之忠诚,何必为了意见不同,而相互攻击。我等真正敌人乃董卓,今番不如先听得孟德之计,再做商议。” 东家发话,众人闭语。 曹操也算傲气,遇得堂上这些小人,今日之计,无可奉告也! 钱多多已然默不作声,只是给王允稍微使得眼色,便酒肉相加,一番痛快起来。 只见其余大臣几番废话之后,便缓缓离场。 此番,终于只剩得王允、曹操、钱多多三人。 “孟德、钱先生,如你们所愿,现已无他人,且教得某诛杀董卓之法。” 曹操立马站起身来,连忙恭敬道:“司徒大人,我等且屋内说话?” 王允点了点头,领着曹操、钱多多二人进入了内房。 第38章 智取巧夺 屋内灯光灰沉。 曹操似已未过得酒瘾,提着酒坛子满口灌上,抹了抹嘴唇,这才说道:“曹某不才,多日亲近董卓,实乃为获得董卓之信任也。今番董卓行如牲口,大丈夫岂能做事不管,曹某若要取得董卓人头,提手便是。” 王允笑脸略显僵硬,尴尬道:“前番......前番钱先生也如孟德这般说法,可以至今未能取得机会。” 望着王允突来的目光,钱多多灵机道:“只怪钱某体瘦无力,没得孟德兄这番武力和魄力。今闻孟德兄这番言语,钱某恨得相识过晚。请司徒大人放心,明日钱某便找得机会,非刺杀了董卓不可。” 此番刺杀,曹操信心满满,如今已足够取得董卓信任,岂能将这天大的功劳让于别人,这才连忙打断钱多多的话语:“先生这般文弱,却有如此雄心,曹某佩服。今观董卓之身躯,乃先生三倍有余,且其义子吕布几乎不离左右,怕是先生刺杀不成,反倒丢了性命。” 钱多多立马示弱道:“闻孟德兄之言,弟实乃没有几层把握。方才兄亦预刺杀董卓,钱某自当佩服,愿意献上一宝刀,助孟德兄立得大功。” “嗯......何物?”曹操眼神迷惑,左右环顾。 钱多多立马从袖口中取出王允赠送的【七星宝刀】,递于曹操之手。 这烫手的芋头,总算是给递出去了。 曹操接过宝刀,心中大喜:“此刀莫不是司徒家传家之宝?何故在钱先生之手?” “孟德好眼力。此刀真乃【七星宝刀】,削铁如泥。允,本已赠于钱先生刺杀董卓。今番又转得孟德,此乃缘分也!” 唉......说说而已,何必认真。汝等二人,真乃甩锅侠也! “既然如此,明日就请二位见得董卓人头!” 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 还没来得及谈起金银之事,曹操便已拿着【七星宝刀】,辞退而回。心中怕是骂了千百遍:此乃两坑货也! 嘿嘿! 曹操是气急败坏的走了。 钱多多却有还没做完的事情,他余光已经瞄得两个封闭的箱子。 “今孟德如此仗义,明日刺杀,怕是凶多吉少,我等岂能坐视不管?” 王允点了点头,自觉坑了曹操。 “依先生之意,如何才能助得孟德?” 钱多多思索片刻,左右踱步,毅然道:“前些天,钱某所说筹得金银之事,不知司徒大人可有结果?” “今番行刺董卓者乃孟德,先生要得那些金银做甚?” “唉,今孟德为了我等之计,冒死行刺董卓,乃大义!我等岂能观之?问得司徒大人那些金银,便是为了在孟德行刺之前排查些障碍。钱某料想明日孟德行刺时间定然是在中午,只等董卓午睡之时,便要下手。如此,需在上午之时,支开李儒、吕布等人,孟德兄方才有下手的机会。” 王允点了点头:“先生果然大才,考虑周到。” “为了保全孟德这等忠义之士,我等还需为其谋得退路。若刺杀不成,那又该当如何?” “先生请讲,那又该当如何?” “我等需要在闹事中买通些许平民,一旦孟德行刺失败,那便只有逃出京城这唯一出路。那时这些平民便大有用处,见追兵乃一拥而上,即便吕布那厮赤兔马也难避其堵塞也!” “好计!好计!” “此番司徒大人无需担心,有钱某在,定然保得孟德安然无恙。且在明日,某自会买通一平民,牵得一快马,游荡在董府之外。一旦,孟德出门,那便可驾这快马飞奔而去。董卓等人,全然无反应也。” “如此甚好!先生之计。允,佩服也!” “那.....”钱多多眼睛望向那两紧闭的宝箱。 “先生请随我来。” 王允将钱多多带到宝箱之前,掀开箱子,里面果然全部是金银。 “先生如此费心,允,岂能无信,这番金银全部送与先生,望得先生助孟德诛得董贼!” 钱多多点了点头,带着金银,连夜赶了回去。 刚刚回府,便被一人传唤。 李儒,他怎么会亲自前来? 钱多多带着童飞,便到了董卓府中。 这些天,宫中后宫佳丽太多,董卓看得明显憔悴了许多。他左右搂着嫔妃,堂下歌舞升平,似已醉生梦死。 见得钱多多被唤来,立马换了脸色,神情严肃道:“前番见得先生与多人入得司徒王允府中,可是商量得何等大计?!” 董卓一声,吓得钱多多后背发凉,正如王允所说,那日怕是被董卓安插得眼线给逮个正着。 此时狡辩,还不如说得实话:“董公之言确也无误,那日去司徒府,实是被邀请参加得六十大寿。” “那汝为何出言不逊!”董卓突然大怒,酒杯甩在地上砰砰作响。 哼!小人才传了如此消息。 “因前些日子董公废帝之事,钱某见得朝中多有大臣口是心非。为了董公这番良苦用心,这才去司徒家祝寿,其意就是为了开导那些对董公有些误解的朝臣。” 董卓不信,越发觉得钱多多话语之中多在狡辩,这番言语更加恶劣道:“此乃小人也!既是开导,为何司徒府外骂得如此大声!” 寄人篱下,自当逆来顺受。 望着董卓这将死之人如此嚣张跋扈,钱多多也不免心中生得怒气,未能憋得回去,破声对骂了起来:“董仲颖!汝怕是丢了神经没了脑!莫非千余后宫佳丽给汝洗了头,却不知何为出头之日?” 董卓气得不轻,整个桌子差点被掀翻起来。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怒眼相视,脚步逼得越来越近。 “童某看得何人胆敢造次!” 童飞手中神枪立于堂上,侧身站于钱多多近侧,环顾四周。 一个眼神,吕布突然吓退了半步! “额....奉先何故如此,今乃家中之事,无需如此。且听钱先生说明原委便是。” 李儒见吕布输了气势,这才挺身圆得此话。 “文优说的极是,奉先且先退下,老夫与钱先生乃谈家事,想必司徒府外那般言语,定然有妙用之处。” 钱多多见董卓语言和气了些,这便继续道:“董公心中自知,朝廷大臣,又有几人心甘情愿。朝廷如需维持正常,非得依靠那些大臣不可。那日司徒府中,钱某若不大声假意骂得董公,司徒府内大臣,何能听得钱某建议?” 董卓态度急转,初露笑意:“那先生是何建议?” “钱某自当是替得董公说些好话,同是为朝廷效力,自当相互理解一番便是。” 此话一出,钱多多也自觉作呕。 亏得司徒府内没得眼线,这才把彩虹屁拍的【啪啪】作响。 “哎呀!老夫误会先生矣。某观先生,实非那等小人也.......来人,赏金200两。” 董卓自以为用钱财便可以把钱多多拿捏得死死。 此人,不过一好财之徒也! 第39章 古来鲜 这番惊险过后,钱多多谨慎了许多,这府中上下,怕埋下了不少眼线。 待明日曹操行刺失败之后,他真想上去再补上几刀。 当然,想想归想想,无非是为了金银而已,何须冒得如此险事。 刚才召见,童飞锋芒过盛,竟吓得吕布退后半步,怕是已引起董卓的忌惮。 在这朝廷之中,他是不会允许有其他将领风头盖过自家义子。 “如若往后董卓收得二弟作为义子,汝且愿意?”钱多多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用不了多久,董卓就会对二人开始下手,尤其是童飞,或许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杀之,以除后患。 要么留之,收为义子。 猜得董卓爱才之心,留之收为义子,乃符合他之风格。 童飞突觉莫名奇妙,满脸不屑道:“董卓这厮,何来资格做得童某义父?!大哥何故突然如此?” “若董卓以后宫嫔妃肆意得二弟欢快为由,二弟可想拜得其为义父?” 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儒那厮绝对能想得出此龌龊的手段来留得童飞。 且并州之时,他已对童飞的特殊爱好,了解的几分。 放眼后宫,皆童飞碗中之菜也。 “呸!董卓那厮,他不配!”童飞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少许,童飞便嘻嘻起来:“某若是拜了董卓为义父,大哥岂不也成了董卓之义子,那大哥还不得活剐了二弟?” “那可不一定,跟着董卓,有金有银,天天好酒好肉,夜夜歌舞升平,温柔乡中,好不惬意。” “大哥说的轻巧,真以为童某不知。大哥表面服从董卓,实则心中对董卓恨之入骨。日日想着如何弄死董卓那厮。刚大哥所说夜夜温柔乡中,那倒是童某所好。但此番做人,需得有些底线,岂能饥饿了自己灵魂也。顿顿吃着干饭,至少也得来点荤腥。又怎能全部便宜了董卓那厮。” 钱多多倒也不生气,不是因为童飞乃结拜兄弟。 实则,是他说的对! 看着童飞那般滋润得小眼神,接近三十高龄的钱多多似乎找到了初恋般青涩热血。 “二弟今晚......” 童飞瞬间明得意思,连忙挑逗道:“那得看大哥同不同意了。” 钱多多抿了抿干枯的嘴唇,唉声叹道:“二弟说的对,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董卓那厮。好久没吃过荤腥,今晚同二弟去开开荤腥如何?” 童飞怎么也敢相信,面对后宫,一向矜持的大哥,这番也没定得住心。随即便调侃道:“大哥今是何由?往日只对金银有兴趣,今番.......” “呵呵,二弟休要如此调侃,大哥也是有二弟之人。方才已被猜的心事,既然恨得董卓入骨,今如此优厚资源,岂能便宜了董卓那厮。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上千佳丽,岂不有好几百万金?” 童飞呵呵一笑,见得大哥如此风趣,这边应和道:“果然还是大哥高明。依弟看来,大哥还不如省点力气,回家练习书法更好。岂不闻【一字千金】?这上千佳丽或许还要用上几年时间,这【一字千金】,一晚足矣。” 二人相视一笑。 何为兄弟? 同生共死,实过假矣! 不厌其嗜好,不嫉其才能,融于其弊行,享于其成果。 不纠其恶,不夸其善,羞辱中并肩齐行,风光中不羁放荡。 此乃兄弟也! 其余之交,乃谓之知己或师生也! 跨越几千年的【古来交】,让钱多多初次尝得了【古来鲜】。 次日凌晨,钱多多被一缕阳光给照醒,却也没忘记今日要助得曹操之事。 往日【白嫖】乃见惯不怪,拿钱不办事,那是理所当然。 昨日收得王允金银,本也可以睡得自然醒。但为日后发展,曹操这等金主,当然得留得印象深刻,日后好入的曹营,光明正大的吸金。 几番打扮后,望的床榻之上娇美半睡的嫔妃,不由声声叹息:哎呀,竟不知床榻之上是如此娇艳之人。可惜昨晚,囫囵吞枣也! 钱多多预办正事,急忙往门外赶。 “先生,今晚可还来?” 钱多多回头一看,只见床榻嫔妃身姿婀娜,有种勾人心魂的的魅惑。 怪不得童飞那小子日日念叨着干饭实难下咽。 若不是看这小子还在长身体。怎么着.......怎么着也得先替他尝尝这【荤腥菜】中是否有毒。 董卓那厮自然吃得满嘴流油。 唉.....钱某也正是长身体之时,也需常常补点【荤腥】才是。钱多多偷偷一乐,自言自语一番,便跨出房门。 哼哼.....女人,当留得神秘感。 没想宫内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童飞那小子,最后从一宫女口中得出他的下落。 少许过后,童飞满面春光的走了出来。 “大哥,昨晚如何,可享受否?” “二弟,且回过神来,先不开得玩笑,有正事安排的二弟去做。” 童飞顿时抖足了精神。“莫不是大哥同意,今日要杀的那董卓?” 钱多多摇了摇头。“是有人要杀得那董卓,但绝非弟也,兄岂了让弟去冒如此大险。弟乃武将出身,想必识得好马,速去宫外买得快马三匹。切记,一定要好马。” 童飞不解:“莫非我等要跑路?” 钱多多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匹马送于胆识过人之曹操,另外两匹马,自当是为我等兄弟俩备用之。” 童飞也没多问,急冲冲便朝宫外走去。 “飞,昨夜如何?” 童飞见得钱多多表情,突然失声大笑起来:“大哥,切不可开得伦理玩笑。童飞一日为二弟,终生为二弟。且可如此称呼弟弟。” “你这小子,少来调侃,谁还稀罕你说得那番事,赶紧去挑得好马便是,日过正午之前,需得赶回。” “大哥放心,童某绝不误了大事。” 因钱多多预想亲自等得曹操逃乱,便立马赶往司徒府,让王允安排心腹大臣,请得李儒中午小酌几杯。 那吕布那厮,又当如何? 便只有等童飞回来之后,看是否能约的吕布校场切磋一番。 几番等待,童飞提前完成任务,买的三匹精壮快马,此番便牵着一匹骏马缓缓而来。 侧眼看之,满身线条,皆闪着金银之光。 “二弟,多少银子?” 童飞竖起两指,摆出二货手势。 二百两,实也不多。 “汝等敢私自买得马匹?好大的胆子!”一人从远方缓缓而来,那魁梧的身形,一看便知得是吕布那厮。 看来,兄弟二人果真已被董卓眼线盯得。 卧槽! 那番后宫不为人所见之事,莫不早已在董卓这厮面前,成了直播首秀? 知其而不揭之,晓其而不怒之。 这番容忍,绝非董卓性格。 这一切幕后,怕皆是李儒之计。 如此故意为之,实是想让钱多多兄弟二人:败其表,而无欲争也。腐其心,而堕其志也。 哼!雕虫小技,此乃钱门贪金也! 汝有故擒欲纵之计,某有将计就计之策。 今番若不顺得此计,反倒会日夜提心吊胆。 第40章 削泥如铁 “吕将军这番好是威风,不知可有闲情于宫内校场切磋一番?方才宫外买得好马,正预送得董公。不如与童将军一同前往试之?往日闻得将军乃马中吕布,眼光独特。初见赤兔马,便一眼使得此奇马,不妨替董公挑得一好马乎?” 吕布缓缓走来,看得童飞手中骏马,眼睛睁睁发亮。 虽不如赤兔马那般优秀,但也实属马中上品。 这才一改方才态度,连胜赞道:“好马,真乃好马!” “将军果然慧眼,此马虽好,却也不如马厩中刚买得的其余两匹骏马,那才是极品。钱某敢断言,将军若是试得马厩中那两匹好马,定然会有推荐给董公之心。钱某还望将军在董公面前美言几句。若是.....” 吕布哈哈大笑,如同董卓一般自以为是:“若是好马颇得义父满意,再赏下先生上百金银,岂不美哉?” 钱多多呵呵一笑:“还是将军懂得钱某之心。” 吕布拍了拍马背,结实厚重,性情温和。真乃最适合义父之良马也。 “放心,先生心意,某自当转达义父,只要先生忠心不二,些许金银,布,自然替先生争取。” 呸!汝这厮,还敢谈得忠心!钱多多心中暗自嘲讽。 忽见远方,一人徐徐而来。 那人莫不正是曹孟德乎?来得可真是时候。 “钱先生,最近安否?”曹操挥手招呼,面带微笑。 “孟德兄,最近可好?”钱多多挥手示意。“二弟,你且带吕将军去试得骏马,此马拴于树上便是。”钱多多一个眼神,童飞瞬间明白。 此番试马,无非就是拖延之计,今日刺杀董卓之人,曹操已然就位。 童飞领着吕布离去。 曹操近身,看着钱多多,继续热情道:‘先生今日找得董公何事?’ 钱多多压耳低声:“钱某今日不见董公。且看树下骏马,此乃上品快马,孟德兄见机行事便可,万万不可强行为之。兄虽身怀武艺,但比其常年征战的董卓,实乃略逊一筹。若行刺不成,当可骑得此马,直奔东门而去。那边街道,钱某早已买通百姓,只让得兄顺利过之。一旦追兵赶到,便有百余百姓作乱于街头,追兵马匹,一时不能畅通也。” 曹操双手抱握,心中充满感激。 此刻,他已无回头之路。 丢出大话,若不履之,何以立信于天下。 男人,莫不是这点面子都不要了么? “多谢先生为某谋得此计。今有【七星宝刀】在手,削泥如铁,先生大可放心。” “孟德兄,董卓绝非泥人也,莫不是兄这番紧张了些?” “先生且小看了曹某乎?方才只是言语失误,有这【七星宝刀】,曹某定能捅得董卓那厮百千个窟窿。” 曹操眼神睿智,心中早就有分寸,哪会如他口中所说。若有些许变故,自当是保命要紧。 他刚走两步,便又回头小声道:“刚走那厮,可是吕布?” 钱多多点了点头。 “李儒那厮可在府中?” “孟德兄且放心,钱某早有安排。李儒已被司徒大人请于府中饮酒,没有个把时辰,怕是不能归也。” “好!” 钱多多见曹操孤注一掷般姿态朝相国府走去,便多说了一句:“孟德何故如此恨得董公?只因为他鱼肉百姓,残暴不仁?” 曹操眼中泛起杀气。 “今日进入相国府中,却也不知生死如何,这番便全部告于先生。曹某这番恨得董卓,除其残暴不仁之外,还另有其因。” 钱多多见得曹操难得忧郁的眼神,轻声道:“其于原因,莫不是为了女人?” 曹操咳笑几声,没想顷刻间被人看破,心中暗想,如有他日,定当求得此大才助之。 “先生待某如兄,某亦待先生如弟。自【十常侍】作乱杀了何进之后,便挟得少帝、陈留王外逃。曹某随同袁绍一起杀尽宫中宦官。于后宫之时,曹某突见得一女子痛哭无助,仔细一看,乃何太后也。只闻何太后哭得伤心,口中大声喊:快救我儿,快救我儿!曹某一把拉住何太后的手腕,问得少帝去处,这才知道被张让、段圭等人挟持出了京城。” 钱多多噗呲一笑,打断了曹操往日的回忆。 “先生为何发笑?莫不是觉得曹某话中有假?” “孟德之言句句肺腑,钱某信之.......那番乃【十常侍】之过,与那董卓又有何干?” 曹操深抽了两口鼻气,继续道:“那番拉着何太后之后,望其娇嫩的脸庞上挂着一线泪珠,那楚楚可怜之相,让曹某一时不能自拔,陶醉之间,胡乱问出一语:请问夫人,吾儿现在何处?没想话音刚落,只见何太后【啪】的一声落于曹某脸上。她.....她终究还是嫌弃曹某这两鬓浓胡。” “哈哈......!”钱多多笑出非人类的声音。 这一巴掌,确实也不冤枉。 “那番怪得曹某轻浮,不于计较也罢。后迎回少帝,而又废了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曹某尚且忍气吞声。可董卓这厮,自封相国之后,根本没了底线,偌大后宫,竟然吃起了独食!” 钱多多憋笑许久,只得连忙劝说:“没想孟德却如此深情专一,钱某实在佩服。如今何太后已死,罪魁祸首乃董卓,钱某等着孟德兄喜讯。切记,勿要强求,随即应变便是。” 曹操径入小阁,只见董卓入宫之后,疏于弓马,体型逐渐肥胖,满脸横肉,正慵懒地坐于床上,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傲慢。 曹操强压下心中的紧张,脸上强装笑容,上前拱手行礼道:“丞相,曹某前来拜见。” 董卓抬眼看向曹操,瓮声瓮气地问道:“孟德此来何事?”曹操心中一紧,但迅速镇定下来,回答道:“禀相国,只因后宫嫔妃闹得凶,些许埋怨相国照顾不周。” 董卓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着说:“这些娘们,真乃没一个省事之人。孟德明日代老夫挑得那些岁数大的,长相不尽人意的嫔妃,全都送于那些服从董某的大臣和将军便是。老夫这番上了年纪,要得这么多嫔妃作甚。” 曹操赶忙赔笑:“孟德遵相国令,明日便安排下来。” 正值正午,董卓哈气连天,小走几步,遂倒身而卧,转面向内。 “孟德且自便,董某小睡片刻。” 曹操见此,大喜。心想:“此贼当休矣!” 他急忙掣出宝刀,双手紧握,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曹操咬着牙,一步步靠近董卓,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杀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定要取董卓性命,还天下一个太平。 不对! 为何刀柄却越感黏稠? 莫不是手心出汗所致? 就在曹操即将刺下宝刀之时,不想董卓仰面看衣镜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刀。 董卓瞬间惊觉,急回身大声问道:“孟德何为?” 这一声喝问,如同晴天霹雳,让曹操的心猛地一沉。 第41章 直播首秀 曹操灵机一动,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说道:“丞相莫惊,莫惊!某见丞相近日操劳,特寻得此宝刀,欲献给丞相。此刀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实乃世间罕有,正合乎丞相之身份!” 说罢,还把刀往董卓面前凑了凑。 董卓满脸狐疑,但见那刀长不过一尺,七宝嵌饰,极其锋利,确实是一把宝刀,便暂且放下了疑心,说道:“哦?此刀当真如此厉害?那本相倒要好好瞧瞧。” 曹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手心之汗尤未散尽。 却只觉手中越发黏稠,似觉手中握着一把糖果,慢慢在融化。 只见他挥起宝刀,朝一旁铜镜劈了过去。 “相国请看!” 董卓眼神被宝刀带动,心中默想:莫非这宝刀能断得铜镜。 曹操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清脆。 铜镜安然无恙。 宝刀亦安然无恙。 “哈哈哈......!莫不这就是孟德所说【削铁如泥】?” 曹操一脸尴尬:【七星宝刀】怎会如此?这番定然是被钱半仙给陷害也!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曹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心想:“莫不是被发现了?”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门口,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只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赶了进来。 “原来是奉先啊,此番为何如此着急,莫不是有何要事?” 吕布身后,仅接着进来一人。 正乃钱多多也。 曹操心里暗暗叫苦:“说好的七星宝刀,今番为何如此不堪一击。”见吕布进门,也不敢表露些许,只能强装镇定,站于一旁。 吕布斜眼看得曹操手中宝刀,瞪眼问道:“孟德为何手持宝刀,莫不是想刺杀义父?” 董卓先是笑得曹操宝刀劣质,后又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此刀非宝刀,莫不真如奉先所言,此番曹操实为行刺老夫也! 随即当声一喝:“奉先,将曹操这厮拿下,竟敢行刺老夫,真乃胆大包天!” 曹操正欲逃跑,望身旁钱多多依旧表情淡定,心中猜想:某与其并无大仇,为何要陷害得曹某?莫不钱先生真是董卓麾下一走狗,眼中只认金银? 不对!此番定然还有救数。今若逃跑,定然死于吕布方天画戟之下。 莫非这宝刀?......曹操低头仔细的望着手中的宝刀。 “董公且慢,今番孟德手中之刀,确是乃宝刀也。”钱多多缓缓从曹操手中拿起宝刀。 吕布手臂微微颤抖,手中方天画戟半空中来回旋转。 董卓哈哈一下。“且不能破得铜镜,何谓宝刀也?” “谁说【削铁如泥】才谓之宝刀?.....董公且尝尝这刀锋之美。” 果然如此! 此时曹操才恍然大悟,望着手中剩余黏稠,小心舔了过去,只觉口中一甜,那番悬挂的心方才放下。 好汝个钱半仙,竟用糖刀骗得曹某,险些丢了性命。 真乃奸商作为,用糖刀的成本,却赚得【七星宝刀】之价钱! “刀锋之美?” 董卓还未明白其话何意。 钱多多将些许黏稠的‘宝刀’递于董卓之手,示意其舔舐其刀锋。 董卓好奇,小心的舔了过去,欢快的小眼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宝刀’,用糖果做得,味还挺甜。奉先,汝也尝尝。” 吕布尝之,却也如此。 钱多多接过董卓手中糖刀,嘎嘣几下,连吞带嚼,吃得刀柄不剩余。 “请问吕将军,如此‘宝刀’,岂能行刺之?若真刺在汝身,可有些许危险?且董公身有【金丝软甲】护体,一般兵器尚不能伤之,何况这久握必融化的糖刀乎?” 董卓连忙解围道:“额.....孟德一番好意,今是奉先的不是,误会了孟德也。亏得钱先生前来,否则老夫便冤枉了好人。” 曹操面带笑意,立马回道:“今董公喜欢便好,现是董公午睡之时,某不便打搅,先且告退。” “董公休息,钱某也先行告退。” 曹操疾步而出,钱多多紧跟其后。这番看来,曹操定是非常愤怒。 “孟德兄,且借一步谈话?” 曹操怒眼相望,破口大骂:“汝等奸商,认得金银为亲,其可恨之处不亚于董卓那厮。今番若不是见汝前来解围,曹某日后定与汝结得大仇。” 钱多多微微一笑,此番听得曹操乃气言耳。 曹操心中自是清楚,今番若是拿得真【七星宝刀】,也不能成功也。 如此歪打正着,反倒救了自己一命。 “孟德兄且慢些发怒,此番事情还未结束。” 曹操突然停顿下来,皱紧眉头思索片刻,道:“先生可料得还有何事未了?曹某在劫难逃?” “那倒未必。不过......过了今日,怕是再逃晚矣。” “莫不是东窗事发?董卓真有如此通天之眼?” “钱某只乃一夜,且被成了【直播首秀】。孟德兄......”钱多多言止于此。 萧妃,丽妃,奇妃,雨妃........ 糟糕! 曹操瑟瑟发抖,一跃便跨于马背,撸起缰绳,回头便道:“且借先生宝马一用,容曹某日后报答。”随即便扬鞭策马逃出京城。 “孟德兄,且记走得东门。”钱多多临别再次嘱咐曹操,故意提高了嗓音。 刚好此时,李儒已从王允家酒后归来,正欲去拜见董卓。听得钱多多赠于曹操之言。随便打了声招呼,便也没多问。 “大哥,看曹操逃跑得如此狼狈,定然是刺杀失败。为何董卓未派得人追之?”童飞已在一处等得些许。 钱多多叹了叹气道:“快了。此番拖延,只骗得董卓、吕布之人,怕是骗不得李儒那厮。” 果不其然! 李儒进去少许,便识破了曹操的计谋。 刺杀董卓加上淫其后宫嫔妃之罪。这番把董卓惹得大怒。 只见吕布匆匆出府,手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宝马,朝宫门方向疾驰而去。 “吕将军何往?”钱多多不忘调侃一番。 吕布倒也可爱,喝声止马,回头一阵得意之笑:“托先生福,布,这番正预前往东门捉拿曹操那厮!听好了,此番前往得是东门,东门!”吕布再次发笑,策马远去。 哼哼,天真。 钱多多一阵冷笑。 “大哥,可要去拦得吕布那厮?” 钱多多摇了摇头。 童飞有些担心。这番曹操先逃不过半个时辰,如以吕布赤兔马追击,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追上。 “大哥,刚才吕布所说乃东门,怕是那百来百姓,也阻挡不了吕布多久吧。” 钱多多领着童飞,边走边道:“二弟考虑得是,百余百姓,于吕布面前,却也不能僵持多久。如若惹怒了吕布,其【狂暴】一开,那便是一戟一个【小朋友】。” “既如此,大哥为何不着急?” 钱多多呵呵一笑,对于曹操此人,他早已了解几分。 “二弟且不知,兄实未在东门买通任何一百姓也。百余百姓,那得耗费多少银两,兄岂会做如此赔本之事?” “大哥这番实在是太过抠门了吧,难道由得董卓那厮残害英雄之士?” “二弟亦觉得曹操乃英雄也?” 童飞点了点头,答道:“曹操此人胆量、谋略过人,虽不能打,但其眼中时有英雄之光。比起董卓那厮,怕是强之百倍。” “既然二弟都如此觉得,兄岂能不知。今番建议让曹操朝东门逃跑,实则是迷惑李儒、董卓这等人也。曹操处事多疑,越是荐其东逃,那厮越不会采纳,此番怕是已从其他三门逃出京城。” 童飞突然大悟,满脸膜拜之意,连声接道:“弟明白矣,方才,兄,大声荐得曹操走于东门,实际乃迷惑李儒也。一旦吕布带人出东门追赶,即便是踏破马蹄,怕也难找到曹操一丝踪迹。不过.....不过大哥,这番为何对曹操如此自信?” 钱多多笑而不语,心中暗念:今番若对曹操没有些许心心相惜,却也真是枉费了后世那番崇拜。 吕布带人追击不久后,李儒便建议董卓以皇帝的名义,全国发下榜文,重金通缉曹操。 至此,曹操怕是方才知道,自家脖子上顶着的宝贝疙瘩,竟然有千金之价格。 当然,此番无脑的刺杀和刺杀前对钱某交心得那番话,依然成了曹操日后最想抹去的一道败笔。 第42章 童飞斗酒 “先生,相国有请。” 钱多多还未回得府中,便被一队士兵围了起来,人数不多,也就不过十人。 此番也叫有请? 童飞本想大干一场,反正马厩之中,骏马早已备好。 钱多多摇了摇头,眼神示意童飞稍安勿躁。 “请回禀相国,钱某随后便到,敢问相国召见,是有何事?” 士兵也没多语,转身便走。 会是何事? 钱多多咬着嘴唇,仔细琢磨。 突然一眼瞧向了童飞。 二人四眼相对。 “东窗事发?董卓那厮秋后算账?” 童飞担心董卓绿得压抑,借着曹操之事,来找兄弟二人麻烦。 “莫慌,莫慌.......” 钱多多踱步左右徘徊,把最近发生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关联了一遍,决定赌上一把。 赌得自己对李儒了解深厚,赌得董卓那厮信得李儒之言。 “二弟,走,我等去见得董卓!” “是否牵得马厩中马匹?” 这快马也是花重金买来,自然得随手牵着走,万一董卓和李儒这厮不按套路出牌,那岂不是直接丢了小命。 “二弟且将马匹藏于董府不远之处,以防万一。” “大哥,今番为何如此不自信,莫非董卓那厮真动了杀意?那为何还留在此处,既然宫中已经被董卓掌控,不如学着曹操,快马出了京城,来得痛快。” 此话倒也不假,如今宫内已无钱多多留恋的金银。 剩余的金银也全都归了董卓这厮,此时想虎口拔牙,那真是孤立无援。 且王允那帮老臣,心中虽有刺杀董卓之意,但实力太弱,此番还真没有谁敢贸然下得死手。 不行,好不容易进得了宫中,却只吸得这些金银。钱多多心有不甘。 “二弟,且舍得这后宫乎?” “大哥多虑了,弟唯大哥命令从之。后宫虽好,亦是一番癖好罢了,岂能真耽误了大事。今番大哥若要走,弟,绝无多虑!” 钱多多没有多语,只是微微一笑,领着二弟来到了马厩,牵着马匹并缓缓上路,朝着相国府一路走去。 “前面便是相国府,二弟好些将马匹藏好,且看兄今日如何表演!董卓祸国殃民,且不掏干他手中财富,日后让其做大,岂不成天下公害?” 童飞望着钱多多坚定的眼神,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有大哥这番话,弟,放心矣!” 藏好了马匹,兄弟二人从容的进入了相国府,望着五步一队的护卫,钱多多心中却丝毫不惧。 干完这一把,他与董卓那厮就要由暗恨彻底变成明仇。 “先生,里边请,相国久候多时。” 一家奴前面领着路。 路过院外小池,却已听见歌舞声徐徐入耳。 “大哥,有歌姬。”童飞提醒道。 “何止歌姬。二弟最好衣遮半面,省的入了正厅,遇到熟人。” 童飞哈哈乐道:“那便更好,弟既为之,从不羞之。且看董卓这厮口味如何。” 钱多多呵呵一笑,并未言语。 进入大厅,却见数十歌姬身穿单薄,妖娆妩媚。 董卓自身,已沉入花海,左手拎着酒壶,右手对着歌姬百般揩油,一不小心,却一头撞到了童飞身上,被那坚实的身板给挺了出去。 “童某乃好女人,岂是好汝等这般肥厚油腻之雄性也!”童飞小声念叨。 “唉......钱先生真乃贵客,今让董某等得辛苦,今夜愿先生与某同醉,日后还得多仰仗先生之计谋。” 董卓满脸浪笑,已是找不到东南西北。 啪啪! 董卓双手一拍,歌姬全部退下,满堂之上,皆是宫中文武大臣,每人身边,更是配上两名女子陪酒助兴。 此绝非一般宫女,乃宫中嫔妃也! “先生请入坐。” 且看座位排序,董卓待得钱多多却也不薄,正对李儒,靠近主位而坐。 “来人!”董卓利爪一挥,两位女子从后帘之外妖娆而出。 钱多多立马起身,恭卑道:“相国美意,钱某不敢受之,左右有童飞陪着便可。” “唉......酒兴之事,男人岂能助之,莫不是先生嫌弃这二人姿色不够,那便再换得二人,如何?” 酒兴之事,为何男人不能助之! 童飞听得这番话语,端起酒樽,连饮三樽。 “相国,这酒兴,男人不能助乎?!” 董卓见此,却哈哈大笑。 今日正是兴头,连忙称赞道:“好!童将军乃真英雄!不过......” 童飞未等董卓话落,立马又干了三樽,摸了摸嘴,却大笑道:“相国,男人能助酒兴乎?” 董卓也是性情中人,初见得如此豪爽之人,此乃给足了自己这番在文武大臣中面子,连忙端起酒杯,连声赞道:“我等羞愧,童将军乃真豪杰,在此回敬得将军一樽如何?” 众臣身起,满堂欢笑,满樽而饮。 童飞得意的朝钱多多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如何?” 钱多多抿嘴一笑,却也嘱咐道:“二弟尽管放肆一番,确保自身清醒,能记得快马藏于何处便好。” “大哥放心,二弟做事,从不怀侥幸。可惜三弟不在,否则非喝得董卓这厮吐血而亡。” 就在此时,童飞眼睛却扫到董卓身边一女人,心中惶惶做乱。 “大哥,弟,今番要是豁出去了,点燃了这火药,该当如何?” 钱多多思索片刻,从童飞这小子话中似已听出了玄机,连忙低声道:“此番是何女子,坐于何人身旁?” 童飞凑眼朝董卓身边望去。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小子...... 钱多多苦笑中差点断气,低声道:“容这番酒宴过后,再做商议如何?” “容弟靠得自己本事,让董卓心服口服送之如何?” 哈哈哈.....钱多多低音中几声大笑,把自己却呛得不行。 童飞这般气势,钱某算是爱了! 为了二弟,这番便是豁出去了。一个抖眉,便让童飞满心自信起来。 “相国大人,今番既是酒宴,当来点心意,酒悦人心,不如以武替舞,以酒替乐,如何?” 董卓听后,眼神大亮,眯咪缝中透出半丝明光。他早就厌恶这酒宴之上群臣的唯唯诺诺,没有一丝痛快可言。 今番有人提出此建议,岂不大快人心! 酒场如战场! 许久没上过战场的董卓,更想借助酒场之势,展现一番男人雄风。 就其酒量,与钱多多亦是平分秋色,岂能是童飞的对手。 “好!”董卓心中大悦。只是今已是谨慎之人,岂能喝得大醉。 为了提高活跃气氛,亦为提升在大臣中融洽的印象,便想出了一个以酒换物的主意。 “今番谁要一口气喝得十樽,便赏金100两!” 没想此番主意,正入童飞圈套。 “董公,如童某连续喝得三十樽,又当如何?” 董卓瞄了瞄四周,他本知道童飞此人爱得女人,为了借此笼络此人,这便没加思索,便大笑应道:“童将军若能连饮三十樽,当赏金500两,满堂女子,任由得将军挑选,如何?” 满堂嫔妃皆非董卓明媒正娶之妻妾,也非貂蝉那般尤物,他岂会心疼之。 今日只在乎酒兴,何惜一他人之妻妾? 第43章 消金之术 童飞拍了拍胸脯,继续道:“如若连饮四十樽,又当如何?” 董卓哈哈大笑,从不敢相信有人能连续喝得四十樽酒。 看着童飞这小子似有些喜欢吹上了小母牛。 即便豪爽道:“如连饮四十樽,当赏黄金1000两,升官一级,堂上嫔妃,任由挑选十人纳为小妾。” “官爵,小妾,童某不求。如连饮四十樽,某只要1000两黄金和堂上一女人足已!且.....且望相国陪酒五樽,如何?” 童飞自信满满。 钱多多却泼得冷水。 他对童飞的酒量也稍有了解,只担心年轻气盛,才说出这番傲人之言。附耳轻道:“二弟莫要逞能,今晚安生些。兄,知二弟想法,待明晚,定当为二弟安排妥当。连喝四十樽,即便三弟在此,怕也难为之也!” “大哥.....” 童飞欲言又止。 钱多多突觉满脸心酸。 从童飞眼神来看,叫得这声【大哥】,让人明白的越深,却痛得越厉害。 他......他又何不知童飞的用意。 “二弟,兄,不为这1000两黄金,不为让二弟拼得董卓一醉。今晚二弟安心,且看兄如何表演,可否?” 童飞点了点头。 “二弟放心,今晚看中之人,兄,定然带她出了相国府!” 此时的董卓已经满脸红色,酒意正浓之际,开始挑衅童飞刚才豪言。 “童将军,可否一试?” 钱多多连忙端起酒樽,一连干了三樽,满脸笑意道:“方才二弟酒后失言,乃年轻气盛也,他那番酒量,钱某岂能不知。先且别说四十樽,就算十樽,便当场醉倒于地,拜于董公威严之下。” 董公虽闻得十分高兴,却也不想被人挑衅一番,便这般轻易的放过此人。 他表情开始严肃道:“方前说的四十樽,那番豪气,今又何存?” 童飞怒身而起,大声呼道:“四十就四十,怕汝做甚,若不是大哥阻拦,童某喝死汝等!” 董卓大怒。 李儒见形势不对,立马起身,解围道:“今番酒宴,乃群臣轻松娱乐之宴,何必扰得如此气氛。钱多多本是文人,这番连干了三樽,我等当陪上一樽才是。” 李儒端起了酒杯。 群臣皆端樽而起。 “今番这樽,敬得相国大人立稳于朝廷,再敬得钱先生这般大才能为相国所用,愿在座群臣皆以钱先生为榜样,多为相国.....不,多为朝廷效力。” 李儒滑头,这番话,让董卓怒气释放了许多,抬上了钱多多的大义,挡住了童飞方才之不敬。 董卓长叹一气,笑容也露了出来。 此番,他并非宽容,只因今日吕布不在府中,忌惮童飞罢了。 在钱多多几个眼神之下,童飞收敛了脾气,乖乖坐于一旁。 几番酒后,钱多多见时机成熟,这便立马站起身来,笑言道:“酒宴之中,无以取乐,不如钱某变得戏法,供大家取乐如何?” “久闻先生乃半仙,若能一睹先生之仙法,实属有幸。”旁边一大臣随口而出。 “好,甚好!如能观得先生仙法,此乃大快人心。”董卓满脸期待,一手搂着嫔妃,一手端着酒樽,美美来了一口。 “今番看得先生戏法,莫不是要些金银否?”李儒冷嘲热讽。 “哼哼!那是自然,此番戏法绝对神奇,非金银不可。” 童飞坐在一旁着急,连声问道:“大哥何时会得戏法?” 钱多多呵呵一笑。 “李大人说的对,看戏法,当然得给得金银,【白嫖】之事,非我等作为!” 当然! 一众臣等,同声应和。 “敢问先生戏法是何名字?” “【金银消失术】!正如李大人所言,非金银不能成也。” 童飞低头猛笑,这才知道今晚大哥意欲何为? 可此番又是如何表演,他却有些期待。 李儒缓缓站了起来,第一个想看钱多多出丑之人便是他。 只见他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陶侃道:“此银,先生如何戏法变之?” 钱多多张开五指。 李儒将一锭银子放于他手中。 只一眨眼功夫,钱多多便将银子扣入【麒麟臂】内。 双手一摊,得意而不语。 众人不敢相信,李儒更是觉得这是障眼法,立马请示道:“相国,可否让搜身一番?” 那是自然。 只见一位士兵缓缓走了过来,摸遍了全身,也未找到那锭银子。 “好!” 众人同乐,一旁妃子各个惊奇,大呼妙哉。 有了妃子们妙音加持,在座大臣荷尔蒙爆裂,各个如打鸡血,纷纷从袖口中掏出一锭又一锭的金银。 平时看着文人一般,今番出手却如此大方,贪得国库中且不是十两百两。 “相国,可否找人将这些金银装于一袋子中,钱某给各位来个更绝的!” 隔物吸金! 董卓令人将地上金银全部包装起来。李儒特意吩咐,多裹上了十来层。 这番怕是太小看某多多这吸金【麒麟臂】,只一个旋转一圈的功夫,满袋子金银却只剩下十来层外皮。 当空袋平瘪着铺在地上之时,满堂大臣及董卓叹为观止。 唯得那些嫔妃们笑得最为开心,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事。 “先生果真仙人也!”董卓欣喜。 为得到如此奇人而欣喜,为得到嫔妃们的笑声而欣喜。 “来人,这金锭子太小,且还有布袋包裹着,看着实不过瘾。换!......换金条!”董卓差人提来了一箱金条。 终于上当了! 看着满箱的金条,钱多多高兴得龇了龇牙,一个左边侧卧,将麒麟臂压于金条之上,再一抬手,满箱的金条已完全消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多的金条,足足有3000两,怎会凭空消失? 莫不是这钱多多真有仙法? 董卓心中默念,实在不敢相信这番操作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事? “来人,立即去两黄金全部倒出在大堂之上,某倒要看看是何仙法让得这些黄金突然消失。” 董卓心中不解,更为博得美人一笑。两黄金,于他而言,只不过百分之一的份量。 少许,两黄金堆于大堂之上。 小金山! “先生若是当面能让这些黄金消失,董某当终身奉先生为军师,日后荣华富贵,共同分享。” 已然知道是最后一战,钱多多突然胃口大增,慢悠悠道:“相国府中,莫不只有这些许金子?若能用金子将钱某埋下,这番定然各位见得何叫【消金重生】!” 第44章 大发横财 “相国,妾身曾未见过如此新奇之事,不如再加些金银,且看他如何翻身?”董卓身边一嫔妃附耳道。 “相国,妾身以为,钱先生有些过于自信,若是两黄金压下,看他死与不死?!”另一身边嫔妃不嫌事大,嚷嚷道。 董卓也觉邪乎,如此多的金银,怎么就不明而消失了? 他虽然想知道真相,却也怕这两黄金压下来,把钱多多压成了废人,岂偿不得失。 “先生,这黄金的重量压于一人身上,可是要得人命。” “相国多虑,钱某自称半仙,岂能死于金银之中。” “真要一试?” “当然!” 董卓犹豫了少许,望了望李儒。 李儒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一句。他也不相信,一个肉体之身,怎能扛得住这般重量,压在身上,只需要片刻,便将成为废人或死人也! “来人,抬黄金两上来!” “滚蛋!” 童飞喝声而起。 “汝等岂不是想要大哥性命乎?!如此重量,岂能压于一人体之上!即便是头牛,亦将被如此重量压得稀巴烂。” “先生切不可如此,戏法归戏法,且不要误了生命。” 钱多多转眼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司徒大人王允。 “大人放心,仙人何谓死亡?” 说话间,两黄金被抬了进来。 在座所有人都想看看钱多多这番如何表演。 童飞不敢赌上这把,睁眼望着钱多多,想得到一个肯定得眼神。 当然,钱多多回头透露着自信的眼神,似已告诉他:大哥的实力,二弟意想不到。 一箱金条往钱多多身上倒去。他只是抬起左臂护着头顶,任由的金条挤压,却没有一块金条从头顶滑落。 “多来些人,一起倒,一起倒!”李儒显然已经有些心慌。 金过一半,眼见着金条凭空消失,急的董卓酒意醒了大半,连忙大声喊道:“够了,够了!赶紧停止!” 再倒,再倒便真是分文不剩了。 “先生真乃神人,今观之,实在是佩服。不知道这金子,可否还得回来?”董卓弱弱问道。 哼哼! 吃进肚子的肉,岂有吐出来的可能。 “此番戏法乃【金银消失术】,怎还能回得来?” “那.....那如此多金银,到底去了何处?” 钱多多呵呵一笑:“此番只有天知地知,汝不知,钱某亦不知。此乃谓之仙术也!岂有天机可泄露乎?” “那先生可有变得金银之仙术?”董卓想着屁吃。 钱多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钱某乃半仙,只修练得【以实变虚】之法,还未能练得【以虚变实】之术。” 此番一阵忽悠,李儒等却也不得不信,亲眼见之,岂能有假。 董卓损失如此多的金银,也实在心疼。 今日当着群臣和宫中妃子的面,亦不敢多言。 最为主要,乃第一护卫吕布未在府中,即便后悔,大动干戈起来,怕是会被童飞一刀封喉。 眼看剩余几万两金条被下令抬走,钱多多岂能甘心。 “相国莫不想亲自体验一番此戏法?” 董卓愣了少许,心想此番若能学得此戏法,日后在宫中以娱乐嫔妃所用,岂不快哉? “如此仙术,董某亦能学得?” 钱多多点了点头。 董卓大喜,一声大喝道:“来人,将剩余金银倒在大堂之上,某,亲自试之。”只见他缓缓扭动着身子,望着眼前这对闪闪发光的金条,心中却有不舍。 他学着钱多多的样子,将身子慢慢靠近金条,却没有任何反应。 “请教先生,此番该如何为之?” 钱多多心中暗暗嘲笑,别提有多欢乐。 此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以某多多的吸金系统,吸取几万两黄金,也怕只在数十秒之内。 他左臂缓缓靠近,紧紧握住董卓右手手腕,拉着董卓的手臂便开始在满地金条上边浮游一番。 稍微发力,金条已经开始凭空消失,董卓还未反应过来,地上金条已经消失了一半。 董卓突感不妙,这才想把手臂往回收,却被钱多多掐的很紧。 眼见又是万来两金条消失不见,这才猛的用力抽出手臂,险些把钱多多摔倒在地。 亏得童飞身手敏捷,一把扶正他那旋转不定的身子。 钱多多灵机一动,用力推了一把童飞,借着反推之力,身体故做旋转姿态,一头栽倒在了金条之中。 此番,稍稍用力,地面真乃干净也! “哎呀!”董卓痛心这些金银。 “相国真乃神力,稍微用力,且把钱某这文弱身板,甩出了十几尺距离,在下实在佩服。” 董卓气得直拍大腿,连续干了好几樽酒,甩下酒樽负气而去。 群臣见此,纷纷起身离去。 半有欢喜,半有愁。 话说这女人也真是灵性。 前番童飞只是给董卓身边一嫔妃使了几个眼色,就在群臣都已离场,只见嫔妃却也还前头稳坐。 童飞立马飞奔过去,却也顾不得这礼数,一把抱起那嫔妃,便朝钱多多抖眉一笑。 “大哥。” 钱多多扬眉一笑,转身缓缓朝府外走去。 “二弟得抓紧了,兄,府门外等候。” 童飞这般优缺点过于突出之人,望日后随着年龄的成熟会增添几分沉稳。 红颜祸水! 又有何人不知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童飞今晚这番如此大胆,实在令人有些担心。 好在事情算是平静。 这小子也算是个【快枪手】,不足十分钟便匆匆出了府门。 “可有人发现?” 童飞美滋滋的摇了摇头。 “二弟,我等需赶紧离开京城,离开洛阳。快马藏于何处?” 童飞没有多说,朝藏马的方向走去,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着急。 钱多多立马而上,扬鞭朝宫门奔去。 童飞紧随其后。 离着宫门还有百米,钱多多突然立马大喊起来:“曹操余党刺杀相国失败,今已逃出宫门,钱某乃奉董卓之令追赶叛贼,汝等速速开城,误了相国大事,诛其十族!” 守城官兵本也对当今朝廷没了信心,人人皆知,皇帝乃一摆设而已。 如今守门也只是为了一碗饭吃,犯不着和董相国这般狠人过意不去,且来者乃是董相国【首席ceo】,这便没有多加考虑,便开了宫门。 钱多多没有停歇,直奔洛阳东门。 “大哥为何选东门逃脱?且不怕路上遇到吕布那厮?” “董卓如知晓此事,派得追兵最可能往其他三门追去,唯独东门已经派出过吕布,很有可能不会再往东门增兵。且我等兄弟二人下一去处,离东门最近。” “没想大哥已把去处都想好了,真是想得周到。但是,出了东门,如何过得了这虎牢关?” “所以我等快马加鞭,在消息还未到达虎牢关守将耳中之前,你大哥还是董卓的【首席ceo】,区区虎牢关守将,岂能不认得钱某。或许,我等赶到虎牢关之前,已经被联军占领,那番才有些尴尬。” “联军?” 额.....此话有些剧透过甚。 钱多多呵呵一笑:“二弟跟着大哥便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钱先生?” 只见前方一声音听得熟悉。 第45章 山遇义贼 吕布?! 他为何回得如此之快? “大哥莫慌,二弟定能干过吕布这厮!” 钱多多压了压语气,低声道:“二弟休要乱动,此时无需大动干戈,即便你赢得了吕布,且他身边几十随从,又如何应付,切不可动武。吕布并不知我等为何时前来。” 童飞点了点头。 钱多多收住了马蹄,抱拳恭敬相迎。 “先生莫不是要出得洛阳?”吕布立马缓缓靠近。 “将军有所不知,就在将军追赶曹操出城不久,又有人行刺董卓,刚刚逃出城外不久,将军回城之时,可有看得异常之人?” 吕布大怒:“何人敢如此大胆!” “乃司徒王允。” “哈哈哈!先生说笑了,王允那老头已是年过六十,尿尿都得扶墙之人,岂能行刺得义父。” “将军莫要不信,前番曹操手中【七星宝刀】乃是糖果所做,今番王司徒手中可是货真价实的【七星宝刀】。且不闻此刀威力,【金丝软甲】又当如何?只需一小孩之力气,便能捅出拳大个窟窿。” 吕布咬了咬下嘴唇,一副【大蠢若愚】的神态,让人看得甚寒。 “先生为何独走东门?” “将军有所不知,兵者,诡异也,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东门已派了将军追击曹操,王司徒早闻得将军虎威,岂敢再走东门,他岂不知东门之外,方圆百里,皆残留着将军神威之【兽气】,何敢如此冒险。” 吕布被糊弄得晕头转向。“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走得东门?” “汝这厮是不是傻蠢!王允何人,乃有心计之人,反其道而行之,正是智者风范。我家大哥,只不过是预判了他人之预判而已,故而才独走得东门,可知否?” 童飞丝毫不给吕布面子,面对这等【三姓家奴】,更无客气之言。 吕布牙根咬的吱吱作响,也只敢正面的瞪上童飞一眼。 为防继续被侮辱,假装镇定的策马离去,实则他一句都没听懂,也懒得听懂。 没走几步,吕布又回头喊了一声。 “站在!” 吕布缓缓走来,一脸疑惑的望着哥俩,仔细打量一番。“某观二位,为何像是要逃出这洛阳城?” “将军是从何看出我等要逃出这洛阳城?” 吕布没法搭话,全凭感觉而已,他也无法下这定论。 “钱某在相国眼中地位,将军莫不有所不知?仅次于将军也,如今也是呼风唤雨之人,何需逃跑,且将军知钱某爱得金银如命,真是逃跑,岂能不带上千两黄金?” 那倒也是。吕布打量了一番,也没再详查,这才策马回宫中复命。 “二弟,我等需加快速度,一旦吕布回了宫中,追兵立马就到。” “大哥说的没错,弟有一主意,大哥听听如何。我等东门之行已然被吕布发现,董卓若是追击,定然是听得吕布意见,朝东门追击。以赤兔马的速度,找到我俩,并无难处。不如选其他几门而去,如何?” 钱多多思索片刻,欣慰道:“二弟考虑甚是。但是这次李儒定然会建议四门同时派出追兵,不管从哪门逃跑,都会遇到追兵。现东门就在眼前,如果再换之其他三门,那定然要耽误很多时间,等追兵下来,我等未必来得及出城。” 童飞点了点头,认同钱多多的想法。 好在,守门之将乃是并州时董卓的老部下,早就识得钱多多身份,这才没有多为难,开门之时,只是多问了一句:“先生既然追得刺客,为何不带些许士兵?” 钱多多哈哈大笑:“将军乃董卓府中旧人,岂不见得钱某二弟武力如何?莫不能顶上百来士兵?再说,带多了士兵,只会影响追击的速度。” 门将笑着点了点头,他深知童飞厉害,这才没有多说,打开城门便放走了兄弟二人。 出了城门,快马跑了不过数里便停了下来。 钱多多观其周边多为丛林,这才想到了一条保全之策。 因逃得匆忙,二人身上无粮无水,好在钱多多在消金之时,袖中偷偷藏有几锭金银,这便鞭笞马匹朝大路狂奔而去。 他与童飞二人则绕进丛林之中,避开追兵,待到时日再返回大道,买得马匹后再往虎牢关赶去。 此番做法,果真就救了哥俩的性命。 吕布入宫之后,董卓听从李儒意见,派吕布带领百余士兵去包围钱府,没想吕布说出实情,让董卓后悔不矣。 听得吕布口中之言,钱多多乃从东门而出,此番正应了钱多多的猜想。 董卓听得李儒的意见,从四门各出了追兵。 吕布、李儒亲自带一百兵甲朝东门追击。 张辽、高顺、郭汜、李傕,分别带上一百兵甲,朝其他三门追击。 如此两人,竟然让董卓派得许多兵力,竟然连心腹李儒也派了出来。 董卓恨其之心,怕是远超曹操也! 在李儒的细心观察下,吕布追兵顺着马蹄印,一路往大路追了过去。 且不知钱多多二人就在不远处的丛林之中。 翻山之事,实乃体力活。 钱多多没走多久,便休了数次,如此下来,怕是三月也到不了虎牢关。 若不能一睹虎牢关之战,岂不遗憾。况且要结识袁绍这等金主,非赶上虎牢关大战不可。 “夜将晚矣,大哥在此休息,容弟去猎些野味回来果腹。”童飞手握长枪,身手灵巧,几个箭步,便消失在丛林之中。 不过半个时辰,却没找到任何野味。 钱多多凭着之前单身二十几年的手速,硬生生转出了火花。 今晚,只能抱着火苗熬过一夜。 次日启程,刚走十里不到,便被一群山贼围了上来。 如此世道,山贼四起,那也是正常。 尤其朝廷被奸人控制,无所谓老百姓,做得山贼也实属无奈,饭不能果腹,谈何生命。 “二弟,今观此番如何?” 童飞手中长枪抖动,满脸自信:“童某观之,乃数十具尸体耳!” 钱多多忍不住大笑起来,如此台词,关二爷闻之,亦将瑟瑟发抖。久观童飞实力,亦当之无愧。 “二位且放心,我等只为劫财,绝不伤人性命,休得反抗。”一人扛着短刀缓缓走来,一看便知是此些小卡拉米的头领。 洛阳周边,山贼也不会太多,钱多多当下一喝:“首领莫非杨奉?” 首领大惊,在此山中多年,从未与外人过分打过交道,今一陌生之人,为何喊得出自己名字? “汝是何人?” 看得首领表情,钱多多这才放下心来,这次该又能白吃白喝一番了。 “久闻【白波贼】首领杨奉乃义贼也,从不伤人性命,今番见之,果不其然。在下姓钱,人称钱半仙。身边之人,乃钱某结拜兄弟,童飞是也。” “汝是钱半仙?”杨奉收起手中兵器,下令所有部下放下了手中兵器。 “首领如何识得钱某?” “唉......如何不识得,我等性命,还是先生所救。”杨奉突然热情,单腿跪地一拜。 周边小弟亦纷纷跪地一拜。 “这是为何?”钱多多扶起杨奉,受不得这架势。 “先生请看。”杨奉从怀中掏出一物。 红薯? 第46章 红薯帝国 钱多多万万没想到,这山贼都吃起来红薯,莫非郑老头那番【红薯帝国】已经深入到了洛阳领地。 “此物从何而来?” “兄弟们,山上酒肉伺候,为先生洗尘。” 杨奉令小弟前去山上打点。 “先生,我等边走边聊。” 钱多多跟着杨奉缓缓朝山上走去。 “我等皆是农民家的好孩子,皆因家中没得粮食,饿死了父母,没了兄弟姐妹,这才上山为贼。没想洛阳城外的山贼实在难为,小路少有人来,大路又不敢前往,好些日子都只能吃些山上野菜。” 怪不得连童飞这般身手都没捕获到野味,莫不是这能动的玩意,都被杨奉这些人给逮了精光。 此番怕是混得最惨之山贼也。 “没有吃的,我等只能带上十几个兄弟下山碰碰运气。入得一小县城,并闻得有人发放粮食,在下想着,官府之人,何来这番良心。走进一看,竟是我等这些平民也。只见几人立着旗帜,不断的给百姓发放粮食。旗帜上写着:钱半仙借仙之力,济世救民。刚先生问之,为何识得先生,如今天下,怕是大半都闻得先生大名,皆望先生以半仙之力,早日修的全仙。” 这郑老头果真是农业神人,【红薯帝国】竟被他做得如此之大。 是该找时间回去,好好筹谋一番。 毕竟,这天下大乱,年年征战之日,即将来到。 来到山上,杨奉将仅剩的酒肉都拿了出来。 后闻之童飞乃枪神童渊之子后,异常兴奋,跪拜着要追随钱多多而去。 但此时绝非仁慈之时。 人多也只会影响他吸金的速度,身边有一童飞足矣。 更因此些人有多年山贼的习惯,这也没有考虑将其推荐到武安国麾下。 人心不同隔肚皮,事情还是谨慎些好。 于是便留下两锭金子,继续朝东走去。 杨奉见其不愿长留,亲自护送了半日山路,聊表寸心。 途经半月之后,兄弟二人总算先于一步到达了虎牢关。 事情和之前猜想的一样,虎牢关守将没人太多防备的让其二人出了关卡。 虎牢关不远的东北方向,便是酸枣县,此地正是十八路诸侯会盟之处--【酸枣会盟】。 钱多多只用一日时间,便来到了酸枣城下,此时十八路诸侯已经会盟。 各路兵马在袁绍盟主的规划下,分别不同的路线展开了对董卓的进攻。 董卓那厮实力雄厚,几路盟军皆是大败。 孙坚一部被董卓大将徐荣战败之后,又遭得胡轸和吕布的夹击。 亏得两人关系拉胯,这才让孙坚找到了机会,一举击溃了胡轸,且还将华雄斩杀,算也是弥补了些许损失。 “汝等是何人?酸枣县内不进得闲人。”城门守卫拦下钱多多兄弟二人。 “瞎了你的狗眼,我等是闲人?!岂不闻得钱半仙?”童飞骂骂咧咧。 “额....二弟最近莫不是憋得太久,火气有些过旺啊。待入了城中,兄,带得二弟去凉快凉快,如何?” “那自然是好事,弟,听得大哥安排。”童飞呵呵一笑。 钱半仙? 士兵挠了挠头,似也从哪里听说过此名。但军中重地,即便认识,也不能马虎,这便依然拦下了二人。 “不如这样,烦请小哥去通报下曹操,说是城外有一‘钱半仙’的人想入城,且从洛阳带来重要情报。”钱多多好生相待,将一锭金子偷偷藏于士兵袖口之中。 “盟主乃袁绍,为何要见得曹操?” “盟主虽是袁绍,但此人糊涂,且某与曹操有数面之缘,以兄弟相称,他若知我前来,定然迎得钱某入城。” 士兵点了点头:“先生说的真切,袁盟主此人却也糊涂,小的虽不知道曹操有何本事,但心中觉得该比袁盟主要强些,否则如何做得了先生兄弟。” 钱多多呵呵一乐,拍了拍士兵肩膀,吹嘘道:“汝竟看得如此透彻,日后大有出息。” 士兵听得此话,立马收好金子,连跑带飞的朝城内禀报。 果不其然! 少许,曹操满脸笑意,亲自前来迎接。 如此,钱多多带着二弟童飞正式成为了十八路诸侯之后的第二路【伪诸侯】,这第一路【伪诸侯】,当属刘玄德是也。 只过几日,钱多多凭借着多年来在江湖打响的名气,和各路诸侯皆混得个脸熟。 某些诸侯,几碗酒后,甚至掏心置腹,甘愿就地结拜。 酒后之言,何来可信? 钱多多皆是微微一笑,全当是个屁,都给放了。 当然,刘备、曹操、孙坚、袁绍这种后期大佬,即便酒后说得屁话,那也得憋上一憋才是。 为了吸金大业,必须得忍上一忍。 “烈宪兄今日可好?”刘备带着关、张二弟前来拜访。 钱多多笑脸相迎,随后便摆上了酒肉,欲与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喝上几圈。 刘备此行目的,一是为了再续旧情,二是为了在此拉拢钱多多这位大才。 可惜了这些年头,他依旧还是在逃乱之中,手下兵马也寥寥无几。 “先生自那日分别之后,跟随了董卓。今董卓成了公认的叛贼,想必先生也是见不得董卓那番做法,这才逃出魔爪,加入对抗董卓的联盟吧?” “玄德兄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也。钱某是恨透了董卓之作为,这才逃出洛阳。今前来酸枣县,绝非加入反董联盟,被封得一路诸侯,实在是孟德兄及袁盟主抬爱,强行为之。钱某何人,玄德兄莫还不知晓?本就无称霸之心,且手下除了有个二弟童飞,亦无其他兵力。钱某更愿做一游客,闲暇在各位诸侯之中。” 刘备转眼望向童飞,见得这小子年轻力盛,膀上肌肉不输张飞,面相之间,有种盖过关羽之英气,只因年纪太小,多生出了几分稚气。 “敢问先生二弟如何称呼?”刘备越看越是喜欢。 “二弟名叫童飞,前番董卓军中结识。” 童飞?! 刘备想到此姓,大为震惊。 “敢问家父是谁?” 钱多多强先道:“二弟家中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这才投军董卓麾下。钱某见其忠义,且救过吾的性命,这才结义为兄弟。比起桃园结义,钱某这番算是逊色得很。哪像玄德兄这般的二弟、三弟,皆万人敌也。”显然,他在隐藏童飞的身份和实力。 刘备见其言语之中有些敷衍,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端起酒樽,敬上二位。 “对对对,喝酒,喝酒。”张飞面对美酒,笑得灿烂。 “三位义士,莫不是桃园三结义之刘关张?”童飞突然来了兴趣。 听得此话,怕是童飞这小子又是想要找得关羽、张飞单挑。 第47章 险些五杀 钱多多这便立即接过话语:“此三位好汉乃真义士也,二弟认识一番也无妨,今日我等只管喝酒便是。待日后见得刘关张实力后,再行膜拜即可。” 随后凑近童飞耳边,小声说道:“二弟天下无敌,如论单挑,无一人是二弟对手,且日后看得此三兄弟如何战得吕布,二弟便知晓其实力。今番休得冲动,尤其是张飞那厮,遇到猛将挑衅,打斗之心强于二弟数倍。万不可因为单挑之事到处树敌。” 童飞倒也老实,刚生出的疑念,瞬间便被化解。 这没得架打,那美酒还不得喝得痛快。 “来,喝酒。” “先生这兄弟,正对俺张飞胃口,豪爽!”张飞笑得嘴开。 “对,今日叙旧,只管喝酒,不谈其余事情。” 刘备再此举杯,几人同饮。这一喝便是半宿。 直到几人微醺后方才离去。 当然,几人心中各有提防,怕是酒后失言,抖出了某些秘密。 钱多多心中不解,为何刘备此番过来,从未问起朝廷目前之势。 即便连董卓现在情况也丝毫没有提起,更像是身临其境一般,早就对当今情势胸有成竹。 莫不是这刘备亦是【穿越中人】? 哪天逮住机会,定要试上一试! 几日之后,联军败阵越来越多。 董卓抓机会,开始正式反击,亲自带兵驻扎在虎牢关中。 次日,令吕布为先锋大将,李儒为军师,从虎牢关杀将而出。 报!............ 盟军大堂,一小兵大声急报。 “报!......董卓亲领大军于城外挑战。” 袁绍立马站起。“先锋大将乃何人?” “先锋乃吕布!” 堂下议论纷纷,闻吕布虎威,皆如缩头乌龟。 袁绍见无人敢主动请战,故作长叹:“可惜袁某颜良、文丑不在身边,如有一人在此,休叫那吕布猖狂。” “报!......吕布已于阵前【叫爸】!”见盟军无人回应,吕布这厮更是嚣张起来,立于阵前,开口便大声【叫爸】起来。 此等叫法,轻车熟路。 是可忍孰亦该忍! 童飞本想前去挑战,也便想第一个应得这声【叫爸】,好好收拾一番吕布这乖儿。 见得钱多多未动声色,这便没有多动。 关羽亦是手中宝刀转得吱吱作响。 “禀袁盟主,在下愿往,应得吕布这龟儿。” 袁绍大喜。 “好汉乃何人?” “此乃河北名将方锐,百般武艺,样样精通。” 越是杂乱无章,越是样样不精,死得也便越快。 “好!方将军勇猛,且令汝速去迎战吕布。”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可惜方锐只是虫儿,吕布方才算个鸟! 方锐出城迎战,果真是速送人头,未到五个回合,便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 当爹不成,反倒见了太奶。 “报!......方将军迎战吕布,未过五回合,便被斩于马下。” 这番操作,惊呆了各路诸侯,没想吕布这么能打。 “在下有一骁勇小将名叫潘凤,此乃神将,定当斩吕布于马下。” “潘将军何在?” “末将在!” “可敢出战吕布?” “禀盟主,在下乃神将,且吕布亦神将也,今番不是不敢,只是.....” “只要能斩得吕布,潘将军只敢提出条件,袁某自然答应。” “多谢盟主,潘某乃神将,神将出手.....得加钱!” 袁绍大刀阔斧一般,手袖一挥,财大气粗道:“这又何难!将军若能斩得吕布,赏金100两,良马50匹!” “末将领命!” 潘凤手持开山梨花斧,屁颠屁颠出城迎战。 十几个回合还未倒下。 城上士兵士气大震,总算出了个能打的将。 得意不过三秒,只此15个回合,【神将】潘凤,被吕布一戟劈成两半! “报!.......” 满堂诸侯,听得此字,似都产生了幻听。 袁绍此人更是战战兢兢,完全没了之前的底气。 “又咋了?!” “潘将军迎战吕布,只十来回合,便被吕布劈成两半!” 童飞‘唉’的一声长叹,看了看钱多多镇定异常,又没好意思开得口。 他小声嘀咕道:“此番这些小卡拉米,哪里是那吕布对手,皆是送人头也。” “在下部将刘三刀,三刀之内,定斩吕布于马下!” “好!刘将军何在?” “末将在!” “令你出战吕布,可敢?” “不敢!” 袁绍脸色铁青,心想:你丫这些怕死之人,这番直接,莫不袁某这盟主,不要面子乎? 好歹也是四世三公之后人,岂能被汝等调戏。 “谁能斩得吕布,赏金100两,良马50匹!” 袁绍似有怒意,如此下去,这盟军迟早得散。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在下部将穆顺请求出战吕布!” 袁绍这才有所喜悦。 “令刘将军、穆将军一同迎战吕布,可否?” “末将领命!” 临死拉个垫背,黄泉路上有个伴,二人信心倍增。 可惜了实力太弱,不过十回合,二人皆饮恨西北。 败报再次传来,袁绍气得掀翻酒樽,痛下血本道:“何人能斩得吕布,赏金200两,良马100匹。” “大哥。”童飞轻声暗示。 “价格还未到位,二弟先且忍之。” 观之刘备,也异常镇定,只需两声咳嗽,便也压住了关、张二人勇于表现的性子。 “何人能斩得吕布,赏金500两,良马200匹!”袁绍继续加价。 “某有部将武安国,愿斩吕布于马下。” “武安国将军何在?”此时袁绍也没了之前那份期待,想着即便再战一番,也只是多送一个人头。 “武安国将军已在队列中待命,只需孔某一声令下。” “好!令武安国出战吕布!” 孔融接袁绍令,吩咐得军中武安国出战吕布。 武安国? 预热中的钱多多被这熟悉名字给惊醒,慌乱的眼神望着童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名字。 “大哥,武安国,真是三弟也!” 钱多多慌忙道:“二弟,还愣着作甚,赶紧出城救得三弟。切记不可恋战,救出三弟便可。” 童飞箭步而出,翻上马背便朝车城外赶去。 “钱先生,汝兄弟这是何往?为何没得袁某命令,私自行动?此乃死罪!”此时,袁绍还摆出盟主的架势。 “钱某兄弟二人并非结盟诸侯,要做得何事,莫非还得听得袁盟主之意?且救命要紧,何来时间听得命令。” 袁绍表情突然阴沉,自觉盟主地位被人轻视。 “本初兄切勿动怒,钱先生兄弟二人,乃曹某好友,今番是曹某请得过来,望本初兄海量。”曹操出来解围,意在拉拢钱多多。 “袁盟主息怒,钱先生亦乃刘某故交,是某与孟德兄商量之后,方才大胆让钱先生登堂领教一番盟主风范。” 袁绍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此事这便罢了。” 钱多多心中哪还关心得这事。他满脑子的疑问,正要等着武安国过来问之一二。 希望这次童飞能从吕布方戟下救得三弟。 哎呀!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三弟会成了孔融的部下?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不是那【红薯帝国】的生活让他没有施展本事的空间? 他既然投了孔融,那.....那嫣儿又去了何处,是生是死?! 想到此处,钱多多心中迫不及待,立马朝城墙上跑去。 第48章 【三家姓奴】 “哎呀,这个能打,已经十几个回合了。”城墙上一士兵突然兴奋起来。 “三弟!........”钱多多嘶声大喊。 哎呀!童飞这小子怎么速度如此之慢,为何还未出得城门。 “【三姓家奴】,汝天敌童飞在此,休得猖狂!”童飞立枪策马,朝战场赶去。 “二弟救出三弟便可,切勿恋战,亦切勿杀了吕布,如不听大哥之言,且永久禁了汝那些【小九九】!”钱多多大声呐喊! “大哥且放心,弟,分得其轻重。” 吕布见童飞策马奔来驰援,立马buff加满,连环两戟,刺穿了武安国的手臂,将其挑于马下。 “吕布休狂,若斩了汝童爷爷三弟,定让汝碎尸万段!” 吕布杀得顺手,哪管得这些恫吓之词,今番就是要了武安国的性命。 杀一落马之人,只需一戟便成。 童飞见武安国手臂重伤,且被刺于马下,突然满身愤怒,瞬间敏捷buff加满。 就在吕布戟口将刺于武安国胸口之时,一杆长枪直朝吕布胸口飞去。 吕布侧身闪躲,这才给了武安国缓和的机会。 只见武安国忍着剧痛,单臂抡起铁锤,纵身上马,瞬间满血复活。 兄弟二人两眼对视一番,信心满满。 吕布躲过飞来长枪,见童飞手中已无兵器,便策马袭来。 前番同侍一主,尚且忍让三分,今各为其主,岂能放过如此良机。 赤兔马之快,让童飞意想不到,亏得满身敏捷加持,这才勉强躲过吕布致命一击。 “哼哼!【三姓家奴】,果真有两下子。今日,这赤兔马,怕是要易主矣!”童飞不忘调侃,借机快马取得武器。 事隔多年,兄弟二人终于又立于战场,并肩作战也! 见武安国手臂伤得严重,且出战之时钱多多有过交代,童飞也不敢恋战,只是小声嘀咕道:“三弟重伤,待冲杀之际,只管朝城门策马而去,童某自当挡得吕布去路,保得三弟周全。” “那咋行,某若逃了,二哥咋办?此番作为,弟,绝对不赞同。” 吕布见二人许久未动,心中料定此二人定在商量对策,这番绝不能给得机会,挥动【方天画戟】便杀了过来。 兄弟二人无暇多话,抡起武器,迎头便战。 武安国虽伤势严重,但丝毫没有懈怠,几回合过后,吕布却已落下风。 实乃童飞这小子太过勇猛也! “三弟血流甚多,当立即回城止血。如再固执,二哥,且扔了武器,自送人头于吕布!可信?......若不是大哥有交代,童某何惧一吕布!” “二哥。”武安国依旧放心不下。 “二弟、三弟,大哥来也!” 只见远一孤马缓缓而来,两手紧握缰绳,手中无一兵器。 武安国顿显无奈:大哥这番莫不是故意送得人头乎? 手中无一兵器,岂真是来助得兄弟二人? 莫不是大哥要用得【法术攻击】? 见钱多多赤手空拳,驾若醉马。 童飞心中不寒而栗。 不知何来得勇气,让其这般勇敢,何来得救命一说。乃赤裸裸的以生命威胁兄弟二人撤退。 “三弟,如再不撤,若大哥再近身百步,以赤兔马的速度,吕布只需半刀,我等大哥便要被斩落马下。” 武安国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调转马头,往回城的方向赶去。 呼!..... 童飞一声赞叹:大哥此招,真绝! 吕布岂能放过此等机会,只要能杀得钱多多,比破了十八路诸侯还要来得痛快。 只见赤兔马飞驰而去,直接绕过了童飞前部。 童飞调转马头,紧追其后。 钱多多见吕布飞马奔来,立马调转马头,转身就跑。 “卧槽!吕布你丫这厮,竟然玩真的,专挑软柿子捏,实在卑鄙!” “大哥休慌!” 武安国调转马头,阻扰吕布一番,这才给童飞争取到了时间。 只见童飞【百鸟朝凤枪】已然临近后背。 吕布似觉得后背发凉。这才放弃追杀,扭转马头便杀将过来。 “吾儿奉先,切不可深入。”只闻远处董卓大呼。 吕布抬头一看,已然进入了城上弓箭手的射程范围,这才喝马离去。 童飞也没再追赶,护着伤、弱二人进了城内。 见得今日吕布已耗尽体力,董卓这才收兵回城。 盟军之中,皆未有人为今日败阵之事吸取教训,更是美酒佳肴,醉生梦死,真乃一群乌合之众也! 刘备早已看不惯此些弱鸡菜鸟,便有了退出的想法。 可惜了钱多多,由于武安国突来的变故,本应赚得1000两黄金的机会,生生给丢没了,正带着童飞喝着闷酒。 武安国手臂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恐明日方能苏醒。 三个闷气包,气死诸葛亮! 刘备约着曹操已经屋外大声呼喊:“好个钱烈宪,何时结交得如此英雄!” 此番英雄,正是说的二弟童飞。 钱多多立马起身相迎,吩咐二弟加上了几张凳子和几坛美酒。 “二位兄弟大驾光临,钱某一时未备得好菜,只有些许美酒,切莫怪罪。” “唉.....先生就是客气,有酒便行。真正喝酒之人,如俺张飞,岂需要以菜下酒。”张飞哈哈大笑。 一阵欢笑过后,气氛凝重而又紧张。 曹操手捋胡须,微微皱眉道:“曹某观之,今所谓十八路诸侯,皆乃匹夫竖子,酒囊饭袋也,不相与谋。某意明日便出得城去。今日特来向二位英雄道别。” 刘备微微颔首,身手凝重道:“孟德兄所言极是,所谓十八路诸侯,打着反董的名义,实际各个心怀鬼胎,皆留着心思,望得削弱对方实力,自己坐收渔利。” 钱多多沉思片刻,开口道:“钱某本无功名大志,且就事论事,今番看得袁绍此人,乃妇人之仁,刚愎自用,优柔寡断。一盟主既是如此,岂不害了各路诸侯?”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先生看人之准,曹某佩服。某与袁绍相识数十载,其秉性,今被先生一眼看破,妙哉,奇哉!” “可惜.....可惜吕布这厮过于勇猛,即便出了城,怕也没得去处。” 张飞挺着胸脯,大口酒后,自信道:“那又何难,明日俺张飞宰了吕布那【三家姓奴】便是!” 【三家姓奴】? “翼德果真大才,此番给吕布起得名字,实让我等读书人汗颜,妙哉,奇哉!”钱多多大赞张飞。 张飞呵呵一笑,继续饮酒。 “孟德放心,明日我三兄弟出城之时,亦送袁绍一份大礼---斩吕布!”刘备兴致高昂。 “吹牛逼!”童飞一旁不屑道。 “额......二弟岂能无理。刘关张三兄弟乃世间罕见之英雄,区区一吕布,何惧之有。先且去后房看得三弟如何,若已醒来,给他提上两坛美酒提提精神。” “那是自然,非此番作为他不能兴奋也!”童飞乐了少许,随后便真提着两坛美酒,朝后房走去。 张飞偷偷一乐,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和俺一个德行,对得老张口味。” 钱多多玩笑道:“翼德莫怕是太高估自己,二弟童飞乃【六边形战士】,活脱一个【刘关张赵马黄】。” “先生真会吹牛逼,刘关张,某且认识,【赵马黄】又是何人?”张飞不服气的瞪着眼睛,恨不得用眼神把人杀死。 “赵云,马超,黄忠是也!” 第49章 西南官话? 几人相视一笑,对这未知的话题,谁也接不上话,只是举杯消遣了一番。 酒过半巡,曹操终于说到正事。 “明日之后,不知先生何往?” 钱多多左右扫视一番,故作谦虚道:“钱某乃游散之人,平生所好,想必二位都已知晓几分。此番入城乃是无奈之举,多谢孟德兄出城远迎。明日之后,有玄德三兄弟相助,董卓那厮必败,钱某自当是要重返京城,以彻底消灭董卓这厮!” “虎狼之地,岂能再次入之?” “不入虎狼之地,何来拔得虎牙?” 此话说的振振有词,实乃惦记着董卓那几十万两黄金。 若再次入了宫中,怕也再无往日那般随意。 如何开始,如何进得京城,如何入得皇宫,钱多多依然在思索此事。 “先生如此大义,曹某实在汗颜,今番身手别无他物,明日自有100金相送,以尽绵薄之力。”曹操站起身子,举杯示好。 “备,今番没有金银相送,待明日我等三兄弟,定为先生杀开一条血路,为先生送行!”刘备气势不输曹操,亦举杯示好。 “大哥,三弟醒了!”童飞从后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此正是最美的声音! 曹操、刘备等人借以不打扰之意,纷纷告退。 钱多多立马跑入后房,此行还不忘带上酒肉。 看着床上精神抖擞的武安国,拿着酒坛子来回晃动,就是不给喝。 这下把武安国急的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大哥和二哥一个德行。弟,本想多睡几个时辰,这二哥也不学好样,竟然在房间咬着烤肉喝起美酒,这丝丝入喉的香气,哪让人闻了不嘴馋。吃喝也就罢了,啃起烤肉来还吧唧着嘴,何人能受得了。” 钱多多调侃道:“此番非要怪得二弟,此乃兄之主意,不如此,三弟何会醒得如此之快?” “抿一口?”童飞诱惑一番。 “额.....一口哪够,正饿得慌,先来上两坛,正好吃些酒肉补补身子。” “真没事?” 武安国一头从床上蹦了起来,除了手臂还有些疼痛,其余地方,生龙活虎。 “兄弟重逢,今日高兴,兄先干为敬!” 钱多多连饮三杯。内心十分感触,亏得选择了逃离董卓,且赶上了虎牢关之战,否则,今日二弟性命断然丢在了吕布戟下。 “大哥.....” 七尺男儿,竟红了眼眶。二位贤弟随之饮了三杯。 童飞心中清楚,此番三人能活着相聚,乃天意,更是人为! “三弟,为何会投了孔融?”童飞首先问出了钱多多的心思。 武安国长叹一声,抿了抿嘴道:“亏得大哥远见。弟,在护送嫣儿之时,路上遇到一群山贼,那头领身板及其结实,头戴红色头巾,手中一把大刀,极其凶悍。弟,与其战了三四十回合,刚占些优势,奈何对方人多,眼见即将败下阵来。突一英武好汉杀将而来,救下了二弟。因那英武好汉手下带着数十兵马,那山贼才善罢甘休。” “可问得那山贼何人?” “这个记得清楚,乃张燕也。” 钱多多眉头一抖,似觉情势不妙:“黑山贼张燕?” 武安国点了点头。 “那救汝之人,乃何人?” “乃太史慈也,正是孔融手下。” “那嫣儿呢?”钱多多听得这话,便觉大事不好。 “嫣儿....嫣儿.....”武安国支支不语。 “我问你嫣儿何在?!” 童飞见得大哥发得如此大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三弟,莫要让大哥担心,把事情说得清楚,再想办法。” 武安国左右扫视了一眼二人,颤抖道:“嫣儿.....嫣儿在俺跟贼首打斗之时,被那些小山贼给捆上了山中。” 钱多多顿时觉得手中酒肉不香,一怒之下,将酒杯摔得稀碎。 “汝个吊毛!为何做得如此愚蠢之事,有人救得汝,莫不是汝也蠢得连嫣儿都不顾了么?!为何不冲上山头,救出嫣儿?” “太史慈见山贼人太多,不愿惹得这事端,便......” “汝是【沙雕】么?!他若不管,汝亦不管?!” “唉!......”钱多多连声叹气。要不是被董卓大军堵在了城内,今夜便想快马加鞭赶去那山头。 童飞见大哥气得不行,也没敢多嘴。只是些许安慰武安国那内疚的心。 事情已过,今在此大发脾气,却也不该。钱多多也没想到,大风大浪之时都未有过如此气愤,今为一女子却这般失态。 他调整好心情,给还在内疚中的武安国满上了一杯。 自己重新找了个杯子,兄弟三人又连饮了三杯。 “方才大哥失态,三弟莫要放在心上。兄,实乃担心嫣儿的危险,亦担心三弟的病情,这才乱了分寸。待明日,弟,带得兄去那山头会会张燕那厮,切不可自责。我等三人结拜,岂能为了一女子伤了感情。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也!” 年轻人,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 但愿嫣儿安然无事。 若真被张燕所害,日后就算是违了历史,也要杀入山寨,端平了黑山军老窝! 今夜,三人大醉,唯独武安国清醒,却也内疚了一整夜。 次日,袁绍一如既往的召集所有诸侯,商议如何破得董卓之策。 “报!......吕布单枪匹马,城外【叫爸】。” 吕布满血复活,【拜爹】的老习惯脱口而出。 莫不是这通报小兵,说的乃【西南官话】,这【爸】和【骂】,傻傻说不清楚? 唉....也罢也骂,反正这遭,袁绍没得好的主意。 又当如何?还不得继续重金求人。 “堂堂十八路诸侯,岂能被区区吕布日日叫骂,真是丢了老脸。如有颜良或文丑一人在此,哪来得吕布如此猖狂。” 看来这袁绍对其二位镇府之宝实力颇有自信。 刘备早就准备今日送得一份大礼,今番还未有所动静,定是在待价而沽。 “谁若斩得吕布,赏金500两,良马100匹。”如此斤两,足实不少。 钱多多凑到刘备耳边,低声道:“玄德兄,不少了。” 没想这坑人还得靠兄弟。 关羽站了出来,左右摆弄一番胡须后,泰然道:“关某大哥,刘玄德,请战吕布。” 钱多多听得哈哈大乐,立马竖起大拇指道:“玄德兄,天下无敌!更有其二弟,智勇双全!妙哉!” 刘备却也不慌,自若道:“备,愿出战吕布,如若不胜,请斩三弟人头。” 张飞不干,急忙出来便解道:“二哥乃始作俑者,为何大哥要斩俺老张人头,还不如让得老张出马。” 刘备解释道:”三弟不要误会,大哥可无三弟,男人岂能无二弟。“ “大哥,关羽请求出战!” “二弟自当小心,切勿让大哥断子绝孙。” “小小吕布,何须二哥出马,且给大哥留一份男人尊严,三弟去去便回。” “好!三弟威武。张飞听令,令汝直捣吕布黄龙,战败之时,自刎归天!” 这刘备,未免也太调皮了些,似对剧情了如指掌。 “张飞去也!” “三弟且慢!” 刘备缓缓站了出来,看着袁术,往地上甩了一鼻子【哈喇子】。 第50章 三弟莫慌 “今日望袁盟主能兑现诺言,且不像袁术那般无心,都是同根生,差距为何这么大?袁术多日扣得我等粮饷不发,实乃小人!” 袁绍扭头望向袁术:“此话当真?” 袁术小人嘴脸,反应倒是挺快,立马辩解道:“何人说的不发粮饷,此番只是借用而已。” “既然是借得,那该归还。” 袁术哪有如此痛快,满脸无辜道:“袁某乃凭本事借得,为何要还?” 刘备听得此话,拉长着脸,愤而身起。心中骂道:【袁公鹿】,今日之仇,容日后再报! 张飞快马出城。 刘备、关羽紧随其后。 城下战云密布,张飞单枪匹马立于城下。 战场上旌旗招展,董卓阵列齐整,盔甲鲜明,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奉先吾儿,前方那屯子便是联军老巢,西凉铁骑只善于野战,不善于攻坚,汝敢凭手中【方天画戟】,单骑撬开那城门否?” “义父,先前听得钱半仙所言,那城门似比义父的命都硬。” 董卓无语,啪啪打脸。根本不信得这番妖言惑众。 吕布自信缓行,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在城外耀武扬威,大声喝道:“吾乃吕布,谁敢与我一战!”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张飞见状,怒目圆睁,拍马而出,手持丈八蛇矛,怒吼道:“【三家姓奴】休得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说罢,张飞挺矛便刺,矛尖如闪电般直逼吕布。 吕布被其一顿臭骂,瞬间破防。 “布,乃堂堂【三姓家奴】,何时成了【三家姓奴】!环眼贼,休得辱某!” 吕布大怒,举起方天画戟,双腿蹬得赤兔马之【命根子】,朝张飞迎去。 张飞边战边喊:“吕布,今日定要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吕布冷哼一声:“哼,无名小辈,也敢张狂。就汝这黑炭头,还想胜某?”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汝这小白脸,别光靠嘴皮子,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干!”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此时,战场上尘土飞扬,仿佛为两人的激战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唉.....亏得三弟非大哥二弟,见人便称【阉人】,还得是关某给大哥撑得场面。” “二弟莫要调侃,且看三弟,兄观之,再过十回合,将被斩于马下。” 关羽见张飞落了下风,丹凤眼一眯,拍马加入战斗,手持青龙偃月刀,大喝一声:“三弟莫慌,吾来也!” 关羽挥刀向吕布砍去,刀势威猛,仿佛能开山裂石。 吕布连忙举戟抵挡,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吕布怒视二人:“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张飞回怼:“汝这反复无常之徒,也配谈英雄好汉?再说了,我等这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正在这时,张辽发现事情不对,立马禀告董卓。 “相国,关羽、张飞乃万人敌,吕将军虽勇猛,恐难久挡二人攻势,不如先换回将军。” 董卓捋须大笑:“吾儿奉先,天下无敌!” 董卓示意士兵大声呐喊,吕布瞬间buff加持,趁机发力,一戟向关羽刺去。 关羽急忙挥刀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 刘备见两位兄弟与吕布陷入苦战,挥舞着【雌雄双剑】,加入战斗,高呼道:“二位贤弟,我来助你们!” 刘备的加入,让战斗更加激烈。 吕布面对三人的围攻,渐渐感到吃力。 他奋力挥舞方天画戟,试图突围,但三人紧紧围住他,让他无法脱身。 吕布一边抵挡,却也不服输,嘴里嘟囔道:“三个臭毛贼,岂能顶得吕奉先。” 他吃力的表情,掩盖不了即将被击垮事实。 刘备微微一笑:“吕将军,汝若现在投降,我等还可饶你一命。” 吕布呸了一声:“想让吕某投降,做梦!” 关羽瞅准时机,一刀砍向吕布的手臂。 吕布急忙躲避,但还是被刀风扫中,手臂一阵疼痛。 张飞趁机一矛刺向吕布的胸口,吕布险险地躲过。 刘备也趁机刺出一剑,吕布连忙举戟抵挡。 吕布渐渐招架不住,心中暗道不妙,虚晃一招,准备退回虎牢关,边退边喊:“今日暂且饶过汝等,改日再战!” 张飞哈哈大笑:“汝这胆小鬼,逃跑作甚,有种再来打过!” 刘备和关羽也相视一笑,看着吕布退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此时,战场上的风渐渐平息,阳光洒在众人身上,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的传奇。 “杀!”城内杀声成片,大波兵马涌了出来。 在曹操的建议下,袁绍采纳建议,下令全城追击。 势态反转,董卓败退,逃回虎牢关,准备死守不战。 此战之后,钱多多立马随着武安国赶去了嫣儿被困的地方,可惜时间拖得太久,已然只是一座空山。 此时怕张燕这厮已经辗转到了其他山头。 再说曹操,此战胜利之后,心中求功心切,咬咬牙,便留在了盟军。 经过几天的打听,这才从中了解到,当时嫣儿被绑上山后,并未受到任何伤害,是她的聪明和睿智救了自己。 张燕本有恶意,听得嫣儿一番游说,反倒亲自将其放下了山。 为防得手下那帮小贼垂涎嫣儿的美色。张燕亲自送将她带到的洛阳附近,这才放心原路返回。 “大哥,今番知道嫣儿已在洛阳附近,此地山贼不多。以其睿智,应没得多大问题。” “洛阳城,最大恶贼乃何人,二弟莫非不知?” “董卓!” 钱多多深沉片刻,最担心的就是被董卓撞见。以董卓实力和秉性,即便嫣儿智商上百,怕也难逃魔爪。 “三弟,立马赶去涿郡县,无论如何找到郑老头,助他一臂之力。兄先前交代的话,此番也不多说。切记:好酒而不贪杯,醉酒而明事理。” 武安国点了点头,眼神透亮坚定。 “三弟保证!千里之外,我等三兄弟亦血脉相连,望其自重,助得大哥成得大事。”童飞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 “三弟谨记!”钱多多再次嘱咐。 一声大喝,武安国策马而去。 整个背影,尽是美酒和忠诚! “大哥,我等何往,洛阳?” 童飞眼神坚定,誓要为大哥找得嫣儿。 钱多多点了点头,策马而起,直奔洛阳。 第51章 约得王允 如何进得了洛阳城? 显然,最近的路便是从虎牢关而过。可此时已被董卓亲自驻守,何能过得了关? 经过几日打听,这才知道,前些天已带着吕布回了京城,剩下徐荣镇守虎牢关。 此人乃有大将之风,更是注重义气,对强于自己的对手,欣赏有加。 童飞与其虽只有一次交锋机会,仅且一次,足矣让徐荣佩服至极。 果真如此。待钱多多兄弟二人立马于关前之时,徐荣亲自单骑相迎。 入了关内,更是酒肉相待,热情胜似冬天一把火。 如要是能收做四弟,那便甚好。 可惜了他这番愚忠,不可强求也。 顺利进入了洛阳,钱多多并没打算先寻得嫣儿。而是想着如何再偷偷进入皇宫,目的只在给董卓致命一击。 没有了貂蝉,他心中亦有了消灭董卓的妙计。 “大哥,弟愿潜入皇宫,唤得王允出京城外相见?” “可行?自信否?” 童飞笑着摇了摇头:“此番比起后宫如何?” “甚难矣。” “大哥且放心,不但能唤得王允京城外相见,更能偷得一日风流。” 这小子..... “去吧。洛阳城内,【天赋客栈】落脚,唤得王允此处相见。当然,贪得一时风流足矣,切不可误了大事。” “得令!” 童飞笑的灿烂,心中【小九九】蠢蠢欲动,策马飞奔而去。 【天赋客栈】乃洛阳城内最大的客栈。 钱多多本想喝几樽小酒,找一干净的房间美美睡上一觉。没想进了客栈,里面气氛异常冷清。 “洛阳第一客栈,为何如此冷清?可否还有人做得生意?” 只见一老头缓缓从后房走出,每一步都透露着恐惧。 “先生,可住店否?” 钱多多扫视了一眼整个大堂,饮酒者仅二人。 “来些酒肉,收拾好一个上等客房。”钱多多将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家。他心中有些困惑,为何些许时日,洛阳城内得繁华变得如此不景气。满街穿梭的百姓,又去了何方? “请问店家,何故客栈如此冷清,洛阳城中百姓为何皆闭门不出?” 店家谨慎,环顾了一下周围,又牵强一笑道:“先生还是别打听的好,酒肉一会奉上,上等客房已经备好。先生一会且随小人去去便是。” 不说也罢。 钱多多猜得大概,定然是董卓那厮所为。只是拍了拍身上灰尘,缓缓的坐了下来。 “屋外马匹,好料喂养。且给钱某先来两坛美酒,过过嘴瘾。” “先生姓钱?莫不是钱半仙?”店家表情突变,满脸惊喜。 钱多多倒也没有见外,膜拜之人见得甚多,此番这店家闻得钱某大名,乃事之常情。 稍带微笑后,点了点头,便暗中得意起来。 这名声如此响亮,想必这顿酒肉可免单也。 店家越来越兴奋,继续追问道:“先生真乃钱半仙?!” “钱某惭愧,正是本人。” “可曾认得一个叫嫣儿的女子?” 嫣儿? 钱多多顿时眼中明亮,连忙问道:“店家先生,汝也认得嫣儿?且告诉钱某她在何处?” 此刻,钱多多定然相信嫣儿已经进了洛阳城。 店家从怀中小心的套出一个包裹得严实的礼物,缓缓递了过来。 “钱先生,今日遇得先生,某,任务乃完成也。此店之所至今未关门闭客,实乃受嫣女子所托,在此等候先生。” 店家真乃大信之人。 钱多多接过店家手中东西,小心的一层层拨开外面包裹得布襟。 是红薯! 一颗小而精致,且风干的红薯! 红薯下面还压着一块布条,上面写着:先生勿念,红薯之事,皆已大成。 “那女子现何在?”钱多多顾不得细看,只想知道嫣儿现在的情况。 店家摇了摇头,无奈道:“钱先生,我等皆闻得先生大名,皆已赈济灾民,成得一世美德。此番话,非先生却不能说也。自从董卓入京以来,整个洛阳城都被洗劫一通,城内富商贵人,皆被洗劫一空,多半死于董卓残暴之下。平民百姓没有钱财,更被当成蚂蚁般让人践踏,但凡家中稍有妙龄女子,皆被董卓兵士蹂躏一番后便卖到了【留香院】。如此,商家百姓多已离开洛阳,另寻去处。” 此番场景,钱多多早已想到,可这店家所言,却对不上号。 “某,问汝嫣女子何在?” “小人也不知,只是收得十两黄金,在此等候先生便是。今任务已完成,小人也得关门谢客,收拾收拾,逃离这是非之地。” “唉!”钱多多叹了叹气,摸了摸透亮的额头。 此刻,他才发现,头发已经开始少许脱落。 善哉,善哉! 除去金银,其余皆灾。 凡事还得是少管为好! “店家,汝且赶紧逃离便是,不久后,怕是整个洛阳城皆为灰烬。”钱多多叹息。 酒肉已上。 刚闻得嫣儿的消息,却又断了线索。钱多多食得酒肉无味。想着嫣儿为何要进得这洛阳城? 他突然两眼一铮:莫非嫣儿是为寻得钱某而来? 自当时如此! 钱多多将一锭金子拍于桌上,严肃的问得店家道:“店家,莫要瞒得钱某,汝可真不知嫣儿的下落?” 店家望着桌上金子,心中想要得紧。换了别人,他自当随便捏造个理由便是。今番此人乃钱半仙,洛阳城内多半有人知道他的义举。 若骗得此金,天理难容。 唯唯道:“钱先生在此,小人何敢骗得先生。嫣女子若想当面见得先生,为何会以钱财托得一陌生人将信物传递?先生乃大才,如此聪明之人,为何对嫣儿女子的事却变得如同小孩一般欠缺深思熟虑。既不想让先生知道,为何还会留的去处给小人?” 愤怒,焦虑,只会降低人的智商。 钱多多轻轻一笑,不慌不忙的拿起酒杯,给店家也满上一碗。 端起酒碗客气道:“老先生,汝才是大才,一席话惊醒了钱某。多谢老先生教诲。” 钱多多自饮满碗。 店家随即满饮。 “反正明日才走,今日钱某一人饮酒,实在无味,先生可否陪饮几碗?”钱多多客气的邀请起来。 一向冷静谨慎的自己,为何却会为了一女子丢了理智? 此番莫不是动了一点点心意? 除了金银,岂还真会有其他心意? 某,想醉生梦死,却又不想醉得糊涂! 店家陪了钱多多几碗,便不胜酒力,让其夫人给搀扶着送入了房间。 钱多多痴痴得望着酒碗,来回把玩了起来。 “吁......” 只闻店外马蹄住停。 王司徒来也。 第52章 初露凡心 王允轻轻走入客栈,推开门后,四周扫视了一番。 从来没进过客栈的人,进门也是十分小心,直到看到满厅之中唯一人痴痴望着酒碗,这才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先生,王允盼了多日,总算是有了先生的消息。赶紧随王某回府,有要事商量。” 王允此番显得异常兴奋,像是手捧董卓人头般开心。 “司徒大人何事如此着急,不如坐下喝得几碗,再另他论。” “额.......府中酒宴已备好,王某陪得先生喝到天明都可。” 见王司徒酒兴如此之高,定然是有天大喜事。钱多多也没耽搁,撂下酒坛子便跟着王允往外走。 “老板娘,好生照顾好汝丈夫,明日尽早离开洛阳。待时日好转,再回得洛阳,钱某定来光顾。”临走之时,钱多多不忘大声嘱咐。 萍水相逢,受教一番,乃是缘分。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王司徒车驾,守城之人还是没有过分刁难。 府门外,这才想起童飞那小子会不会去那【天赋客栈】找寻自己。连忙问道:“司徒大人,二弟童飞何在?” 司徒笑了笑道:“童将军乃聪明之人,只是留话给王某:弟已入宫,天黑当返回司徒府,大哥切勿担忧。” “汝这老头,笑得如此不正经,莫知钱某二弟此去何往?” “先生既知,为何还问得?爱亦有得,爱亦有方,足矣。” 二人相视一笑。 钱半仙爱金银,童飞好女色,怕是这宫中众人皆知。 王允这番笑意,且也笑其自己这番爱得些许忠诚,爱得更多功名。 入了司徒府中,果然宴席已准备妥当。 入堂之时,堂下歌姬奏得乐曲。 歌姬相貌人面,一如既往,不知道这王司徒又踩得何样狗屎,竟然兴奋得如此失态。 屁股未入坐,先端起了酒杯,满脸得意的笑了笑。 “先生,我等先干此樽,再议大事。” 钱多多心想,区区一个王允,有何大事,不就心中有了灭董卓之计而已,且没有貂蝉,何来计谋可谋? 二人饮完此樽。 “先生前番来得王某府中,某,亦知道先生想用何计诛得董卓。乃离间计和美人计也!此计正是王某所想。” 此计谋本也是王允思得,前番钱多也只是顺口提得罢了。这便提起酒杯,一脸轻笑,道:“可惜司徒大人府中甥女差点意思,否则此计定成。” 王允哈哈大笑,陡然站起了身子,又继续满了一樽,两眼自信满满道:“今日非前日也!先生且看得一人。” 啪啪! 歌姬止乐。 只见一人缓缓从大堂外缓缓走来。 钱多多激动得抖掉了手中的杯子,隔着黑暗他也能认得出此人的身影。 “先生,此女子如何?”王允得意一笑。 堂下女子娇媚抬头,便连忙掩面而退。 “嫣儿!” 钱多多大声喊着。 身子已经从堂上赶了下来。 王允笑着喊道:“先生莫非让此女子丢了魂魄,为何如此激动,此人乃先生前番所说【貂蝉】也,绝非【嫣儿】。” 女子停住了脚步,正面对视着钱多多,满脸娇柔温和样子,让人看得十分喜欢。 “先生,小女子乃貂蝉,非先生口中所说嫣儿也。” 王允跟了过来,连忙解释道:“先生就是不听,某,说了,她乃貂蝉,何来得先生口中嫣儿也。此女子乃是前番京城外,王某从董卓手下士兵中救得,认得她为干女儿。她本无姓名,皆因上次听得先生唤得貂蝉一名,某,觉得甚为好名字,这才起名叫做貂蝉。” 他一把拉住钱多多的手,边往堂上走,边道:“先生勿要认错了人,王某正有大计要与先生谋之。” 雕虫小技! 未等王允开口,钱多多便大怒回拒道:“不可!” 王允莫名其妙,大计还未说出口,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先生可知,某,是何计?” “不管汝是何计,皆不可!” 钱多多怒气之后,看着王允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这才冷静下来,和王允回到了主位之上。 “先生为何如此愤怒?貂蝉,给先生斟酒。” “是,义父。”貂蝉小心的端起酒壶,满满的给钱多多来了一樽。 这种眼神,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钱多多。 此貂蝉,一定是嫣儿! “嫣儿。”钱多多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貂蝉手握酒壶,没有丝毫抖动,礼貌客气的回笑道:“先生,小女子乃貂蝉,并非先生所说嫣儿。” 气氛闹得如此尴尬,本是信心满满的王允,此时也没了那般坚定的喜悦,望着钱多多,娓娓而道:“先生,可要听得王某之计?” 钱多多满饮一樽道:“司徒大人且听在下言之:汝想以貂蝉的美色离间董卓何吕布的关系,让他父子猜忌,最后稍加对吕布一番要害说辞,让吕布如同砍了丁原一般结束了董卓。此番计谋,在下以为妙计,可要以牺牲貂蝉清白来诛得董卓,钱某绝不同意!且此貂蝉非彼貂蝉也。王司徒府,何时来得真貂蝉乎?!” 王允听得顿时不悦,他一心为了大汉江山社稷,没想钱多多却这番不理解其苦心,真非同道中人也! “先生既然如此,那请回!某,以为先生虽然爱得金银,但也乃铮铮热血之人,对董卓这般恶人,该是嫉恶如仇,今观之,乃一匹夫凡人也!” 钱多多呵呵一笑:“钱某自然是一凡人也,但对董卓,也亦是恨之入骨也。恨归恨,岂可没了良心,让一女子背负着所有,让汝等侃侃之人,成了最大受益者?!她乃何人,尊称且叫汝一声义父,汝又何能当得起这一声称呼?!莫不亦想感受一番吕布和丁原情义乎?” 王允低头不语,连续喝了几樽烈酒。此番计谋也非他本意,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牺牲貂蝉,他心中疼痛,但眼见大汉被董卓这种人吞噬,那才叫悲哀。 他满眼无奈的望着钱多多,希望能从中获得一个更好的办法。 “先生,非,允,愿意,实无办法矣。先生可有诛得董卓之计,允,愿意献得生命。” “司徒大人此番话才叫商量,今钱某还未想得良策,且容些日子。反正要得貂蝉牺牲清白,钱某绝对不答应!” 貂蝉微弯着身子,给二位续上了烈酒。微微道:“先生不知,董贼多留一日,洛阳城就多一日地狱生活。小女子闻得吕布和董贼都皆好色之人,小女子愿往一试。只要能离间得吕布诛了董卓,死而无怨。” 王允听得此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泪意道:“为父谢得女儿好意,委屈了女儿矣。” 此番虽是王允肺腑之言,但钱多多岂能答应。换作其他之人,那倒也罢。 今番眼前之人乃是自认为嫣儿之人,且能如此草率的让其行得危险之事。 若真是嫣儿本人,岂如何向郑老头交代,更如何向自己那份试图想欺骗所有人的内心交代。 第53章 王允交心 “允,这番顾不得先生出得计谋,今日先生若不助之,允,自为之!”王允眼神坚定,似乎非玩笑也。 “汝敢!”钱多多怒而嗤之。“汝要是敢行此主意,钱某灭得汝司徒府满门!” 王允立马站了起来。自家府中,岂容得他人威胁。 “那就怪不得王某了。来人......将先生捆于房子,好些招待。” 十几家丁围了上来。 “义父,且三思,先生也是为了女儿着想。” 王允愣了少许。貂蝉虽然说得有理,但此番连环计非行不可。 貂蝉苦劝未果。 “何人敢拿得童某大哥!”堂外一人手持长枪,来得突然。 “童.....童飞?”王允语中带顿。 望其府中所有家眷,满堂皆出,未可能是童飞一人敌手。 能叫板吕布之人,唯童飞是也! 钱多多见得童飞到来,顿时信心满满。便好言劝说道:“钱某知司徒大人乃为大汉着想,今冒死进京,亦乃想早些至董卓于死地,这种喷臭苍蝇,早死为好。且给得钱某些许时间考虑。正如司徒大人所说,连环计乃最有效的计谋,如貂蝉愿意承认真乃嫣儿也,钱某自当了去一番牵挂,定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如何设计董卓之事。” 貂蝉眼神犹豫,嘴唇抬起又闭。 钱多多已然肯定,她便是嫣儿也! 王允叹了叹气,觉得此话有些道理,诛灭董卓之事,不能急于求成。 这便好声说道:“先生此话不假,怪得王某太过心急,就依先生所说,过些时日再做商议。今番出入京城不便,那就住在府中便是,待有一日诛得董卓,匡扶汉室有望,某,定然跪拜先生之妙计。” “好啊!司徒大人真乃爽快之人,童飞替大哥保证,不出三月,定然取得董卓项上人头!”童飞呵呵乐道。 “二弟如此爽快,莫不是对大哥有十足信心?”钱多多小声嘀咕道。 “那是自然,大哥乃仙人,人为之事,又有何难?” 钱多多呵呵一笑,这人为之事,乃只做一半也! “二弟莫不是想着这后宫的近水楼台吧?” 童飞呵呵傻笑。 几句谈话,便被识破得丝毫不剩。 “我等现乃董卓死敌,二弟切不可大意,如被嫔妃识破了身份,告于董卓,那将给我等带来灭顶之灾。连带着司徒府也无一幸免。” “大哥放心,弟且不知其要害,今番弟是换面而行,乃【后宫百变】也,无人能识得弟之身份。” 散宴过后,本是穷困潦倒的司徒府,还差人送了100两黄金过来。 此番美意,受之有愧。若是还了去,那便是不进油盐,只有欢心收下,方才会褪去王允多番猜忌。 恭敬,不如从之。 此番违背心中假意道德之念,钱某乐而受之! 哈哈哈.....又入百金! 夜已漆黑。钱多多又摆起了酒肉,开启了晚场模式。 看来王司徒准备的【下午茶】,并没让钱多多喝好。 “大哥,弟,听得宫中嫔妃谈起董卓预有迁都长安之事。” 钱多长安,乃迟早的事,钱多多并未感到意外。 “今番十八路诸侯虽然散了几路,但实际力量还是存在,洛阳唯一的屏障乃虎牢关,今董卓已把吕布撤出虎牢关,实际已有放弃虎牢关之意。李儒自然是看得清楚,如此僵持下去,虎牢关必丢。一旦没了屏障,各路诸侯攻取洛阳,便是一马平川,到了那时,董卓军队岂能久守。” 钱多多抿了小口美酒,叹气道:“可惜这洛阳古城和洛阳的平民百姓。” 童飞不解,问道:“即便董卓钱多,又与洛阳城和洛阳百姓何关,莫不是他董卓还要杀掉城中所有百姓?” “如今董卓已完全没了人性,二弟,切不可以人之道德去理解董卓此人。出了董卓和李儒这【阴阳二货】,此乃人间的不幸。在其二人身上,只有我等想不到之事,绝非有他等做不出之事。” “大哥如此说来,弟,今晚便去杀了董卓那厮!”童飞愤起。 “二弟不可冲动,董卓此人自当该死,但取其狗头之人,绝非二弟。且看司徒大人如何出得连环之计。” 童飞点了点头。 十几樽过后,兄弟二人亦如往常,同榻而眠,抵足而睡。 几日过后。 王允下朝回来,火急火燎般找得钱多多,连声道:“先生,董卓那厮纳李儒建议,准备迁都长安,这该如何是好?真要是到了长安,那可真没了下手的机会。自从董卓虎牢关败归后,变得越发的恐怖,朝中一半大臣皆被灭了满门。先前只是处置反对之人,今番却连中立之人也不放过。” “司徒大人为何今还安好?” “哎呀,先生休得嘲笑王某,莫不是要图得大计,怕早就荐死在朝堂之上。”王允叹其钱多多玩笑之言。“先生大计可有着落?” 钱多多摇了摇头。 以童飞的实力,杀了董卓并不太难,关键在于如何全身而退。 董卓之性命岂能和自己性命相比。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人完成刺杀董卓之事,自己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王允之计乃是妙计,可惜了这突如其来的貂蝉乃是像极了嫣儿,何忍为之。 “义父.....先生.....”貂蝉缓缓而来。“最近见得义父每日为朝廷之事饭菜不思,貂蝉见了难受。蒙得义父救命之恩,貂蝉请命出战。” “貂蝉姑娘,司徒大人之计,何是战场那般简单,此番不仅要牺牲汝之贞洁,还要在吕布和董卓间斗智斗勇,非大智不能为也。” 貂蝉点了点头。 “貂蝉岂不知此计之要害,且观吕布、董卓二人,非如此不可。功名利禄,二人皆应有尽有,董卓那厮且和天子地位有何区别?此计还需尽早,真若等到迁都长安之时,怕是晚矣。” 貂蝉能如此通透,实属让钱多多感到意外。 区区一女子,刚入得司徒府不久,为何会有如此眼光?让人猜得更像是此番入京,乃故意为之。 闻得司徒大人说起,乃从董卓手下救得? 不对! 莫不是有意为之? 此人若真不是嫣儿,那又会是何人?如此用心良苦,难道真是巧合? 李儒! 定是李儒那厮给王允设的计谋。 此女八成乃李儒埋在司徒府中的火种,实乃偷窥王允府中动静也。 他突然心中一抖,只觉后背发凉。李儒这厮用计如此高明,王允怕是远不及也。 “貂蝉姑娘,司徒大人乃是效忠皇帝之人,自当也是效忠权利也,根本就不在乎何人掌管得权利。” 王允见钱多多几百度的转弯态度,满脸惊愕道:“先生何处此言。允,莫不是心无是非之人?看得先生乃有诛灭董卓之心,这才视同一路之人,今日之语,让人着实费解,既无诛灭董卓之意,先生请自便,恕司徒府无先生安息之处!” 第54章 海王诞生 王允怒而急走,入得书房,满口借酒消愁。 钱多多满脸乐意。 “先生真是无理,如何这般气得义父。” “岂不皆为了貂蝉姑娘?汝要是再言以身试计,且看钱某三日之内如何气死王允这老司徒。” 貂蝉哼声而去。 “大哥,为何如此?” 钱多多拍了拍童飞的肩膀,带气进入了睡房,紧关房门,小声道:“二弟,有否觉得此人相貌似何人也?” 童飞没加思索,立马道:“当然是嫣儿啊。不过.....以弟观之,此貂蝉虽和嫣儿相貌九成相似,应该非嫣儿也。” “二弟如何断得?莫不因为其性格和举止?此番皆可以假装矣。” “那倒不是,弟,也无十分把握,仅凭着对女人之第六感而断言之。今兄问起,这才说之,若有错,不得怪弟之言矣。” 以童飞多年【海王】的直觉,能让他断定出九成把握,那此人也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循环数,乃非嫣儿也。 可钱多多却也有九成把握,此貂蝉乃嫣儿也。 如今嫣儿已经进了洛阳城,现又找不到人在哪里,真让人有些难决定。 金银的纯度可以小于百分之百,但对嫣儿的命运,绝对需要百分之百的负责。 此刻,钱多多方才明白,在见得嫣儿第一眼之时,心中已然埋下了一颗爱情的火种。 咚咚..... 几声门响。 钱多多立马前去开门。 “貂蝉姑娘。” 貂蝉望了望四周,小声道:“先生,方便进门谈上一谈吗?” “当然,姑娘请。” 童飞见得这尴尬场景,连忙自动请缨道:“大哥,弟,先告辞,去得这司徒府外走走。” “滚.....”钱多多玩笑道。 童飞走出房门,小心的带上了房门,手中摆出一个【v】的造型。 这童飞,思想怎会如此超前? 钱多多没有多想,小声道:“貂蝉姑娘,见得钱某何意?” “貂蝉知义父乃敬重先生,所以才听得先生主意。今番先生百般让义父为难,实是为了貂蝉清白和名义。今日单独找得先生谈话,就是为了请先生同意义父计谋,让貂蝉为大汉献出绵薄之力,更是回报义父救命之恩。” “不行!”钱多多依然态度坚定。 貂蝉也没多说,眼神坚定的退出房门,关门那一刻,撂下一句狠人般的话语:“先生只管坚持,明日凌晨,院中荷花池中,乃多一具女尸也!” 嘭..... 房门紧闭。 从未被人威胁过的钱多多,这才感到几分后怕,方才貂蝉坚定的眼神,定能做得出此事。 喘了几口大气之后,便几口饮了一坛子美酒,足有十樽之多。 去死吧,汝个蠢傻貂蝉! 钱多多虽是口吐芬芳,心中却忧虑得拿不定主意。 此时,童飞并未走远,见貂蝉走的如此之急,推开房门又见大哥满脸无助,心中已猜出几分。 “大哥,既然下不了定论,那便顺而为之罢了。此人即便是嫣儿,那又当如何?她自己坚决要行得那事,何不尊重其想法,一女子竟敢得如此作为,定然有自己的想法。贞洁,对于一个女孩是多么重要,她又未尝不知。如此,人家自有定数,大哥为何操得这番闲心?若她真是嫣儿,自愿堕落下流,那也只能恨得........” 这浪海之中漂荡过的男人,这见识还真能长得不少。如今闻童飞说得已是头头是道,且每句话出,句句有理,让人无法反驳。 钱多多哈哈一乐。 “二弟几年功夫,成熟得倒也挺快啊,大海之中,浪得自由乎?” 童飞偷偷一乐。 “托大哥福,兄弟三人,齐进退也。大哥今日莫不还是那个为几两银子折腰的【金主】乎?” 哈哈哈.....!那自然不是。 “刚才二弟说的只恨得......如何,莫不是之恨得【仙眼看人假】乎?” 童飞大笑,没想大哥这番自能圆说,本想说得【狗眼看人假】,今番听得大哥口中出,舒畅也。 “大哥说的极是,正乃此言。” 咚咚.... 又是几声敲门声。 此番乃王允进了房门。 只闻得他满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满脸红成了猴屁股。 “钱.....钱半仙,吾知汝厉害,今番汝要是给不出妙计除得董卓,允,即便一死,也要将汝赶出府中。待明日,某,自当朝廷死荐,以保全得名声。” 读书之人,真乃腐儒之见。 往后一瞧,貂蝉也跟了上来。 “先生,义父今日喝得颇为多矣,此番忧国忧民之心,足已见得。貂蝉担心义父,这才跟随其后。” 貂蝉搀扶着王允,缓缓坐了下来。 没想王允那厮,见到桌上美酒,立马又抱起了整个酒坛。好在童飞手快,这才将酒坛截了下来。 “司徒大人,此酒乃是汝赏赐给兄弟二人,岂能自己喝得浪费。”童飞侃侃道。 “好.....好。来人,拿酒来.....”王允语中无了气力,年过六十之人,醉酒之后,吊着最后一股子力气,只想找钱多多要个主意。 貂蝉看得心疼。 “先生,貂蝉谢得先生垂怜。貂蝉实非嫣儿也,貂蝉保证:游刃于董卓吕布之间,保得自身其贞洁而退。” 钱多多大惊,此女子绝非一般之人,片刻之间,便能说得要害之处,将钱多多的心思看得透彻。 他双眼惊愕,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此事本也与他无关,只是王允碍于对他尊重,这才愿意共谋大事。今番把事情闹得如此不堪,又何忍再拒得。 他望了望童飞,听得貂蝉此言,亦如二弟童飞之事:游刃于后宫之中,保得全身而退。 聪明之人既下得了决心,何有不信之理? 可是董卓、吕布乃虎狼也。又何能与宫中嫔妃相提而论。 嫔妃顽固,且可杀之以绝其口。 董卓、吕布如若强行而为之,且一弱女子,何来守得贞洁之说。 那时,便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矣。 貂蝉似乎看出钱多多顾虑。 “先生请放心,貂蝉周旋在董卓与吕布之间,自当有妙计。不但不会丢了贞洁,且还能从那董府之中骗得万两黄金,以报先生垂怜之情。” “大哥,弟,且看得貂蝉姑娘自信如同大哥一般,看得汝二人方才乃天生一对也。男半仙配得女半仙,胜似一对活神仙。” 童飞取乐。却也十足从貂蝉眼中看出了那份百分之百的自信。 此番眼神,钱多多岂能不知。话既如此,强求又有何用。 只待在貂蝉周旋董卓和吕布之时,暗助一番便是。 有童飞那般如影如风的敏捷属性,也实让人放心了少许。 “貂蝉姑娘,且扶司徒大人回房,明日下朝之后,这便商量如何出得连环之计。” 貂蝉大喜。 第55章 乃【渴】非【饥】 王允早已栽倒在桌上。 看着貂蝉独自扶着王允,童飞快乐鄙视道:“大哥整天想这想那,却不知一个弱女子,何能扶得动一个醉老头。” 钱多多秒懂,恭维道:“二弟此番提醒,乃天下无敌。先且记在功劳簿上,容,兄,日后鸡腿赏之。”钱多多立马起身搀扶起王允。 “嘿......!大哥莫要说得鸡腿,弟乃【渴】,非【饥】也。” “准得今日自由行动,二个时辰之内回得府中便是。” 童飞大喜,滋溜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送得王允上了床榻,回到自家屋中,钱多多依然不太放心,这便在床上翻腾,久久不能寐矣。 直到起来再满了十余樽酒之后,方才美美睡下。 这酒,莫非只有麻痹之用? 酒醉之后,一觉便是第二日天明。 王允早朝而归,连忙叫醒了钱多多。 “先生,日晒当头,何故还睡得如此死沉?” “废话,汝醉酒之时,亦不深睡如死猪乎?”钱多多突被人吵醒,这起床气表现得格外明显。 主要是唤醒之人乃一老头,要是貂蝉或其它女子,岂能有如此大的气头。 “额......大哥,弟,早已起床练了个把时辰力气,大哥却连一个翻身都没有,何故不如六十老头起得早乎?岂不闻久睡,乃大病前奏也?” 咦哟喂! 这童飞小子怕是越来越调皮也,口才越发像极了关、张二人调侃刘备之言。 钱多多立马起了身子,并非童飞这几句调侃,而是他【旁观】之余,乃见得一女子紧随王允身后。 “先生,昨日饮太多,多休息些也无妨。”女子缓缓从后面走来,端来了一碗水,放于桌上。 “蜂蜜水最能解酒,貂蝉将蜂蜜水放于桌上,先生起来自行喝了便是。” 听得乃貂蝉送得蜂蜜水。钱多多立马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了起来。端起桌上蜂蜜水,大口喝了起来。 “真甜。” 童飞噗呲一笑:“这哪是蜂蜜水甜啊,是大哥这嘴太苦了吧。” 就是看不得童飞这得意得样子。 “二弟,且去院外继续锻炼一番,看得这些天体力如何,别只顾了锻炼【技能】,却丢了体力。年纪轻轻,先在院中自练二百回合起步。” “好的,大哥。” 童飞明白得此意,笑而应之。 王允站了许久,还没听得他如此着急,究竟是为了何事? “司徒大人如此匆忙,乃为何事?” “今日早朝,闻得董卓那厮已在长安建得【郿坞】,专门享乐之用,预计耗费几十万两黄金。” 黄金? 听得此事,钱多多立马来了精神。 “司徒大人昨日之连环计,乃妙计。钱某赞同之,且按司徒大人计谋行事便可。” 王允喜出望外,没想惊喜来得这么突然,立马道:“某,预备明日请得吕布入得府中,令貂蝉歌舞献上,定能将吕布那厮迷得【七荤八素】,待几日过后,便口头允诺吕布,将貂蝉许配之。先生以上为如何?”王允满脸自信。 刷刷存在感而已,钱多多自然上路。 立马接道:“将吕布许配貂蝉之后,便选得许嫁良日,让吕布满心期待。而后再请得董卓入司徒府观宴,便让貂蝉迷得董卓,随后......”钱多多想得董卓那副龌龊模样,难以启齿。 “先生真乃神人,此意真是王某所想。待董卓痴迷之后,便将貂蝉送入董府。如此,便大计可成。”王允望了望貂蝉,些许愧疚道:“可惜难为了小女貂蝉,入了董府,一切且看得貂蝉如何表演。” 那又何尝不是,此计若成,貂蝉定然独占九成功劳。 看着貂蝉面无表情,钱多多心中倒也生出几分放心。 “司徒大人贸然宴请吕布,怕那李儒有所口词之说。不如先带着貂蝉及家中歌姬于吕布时常出现的猎场嘻闹之,实则引得吕布注意。待几番相识之后,请宴请吕布府中稍聚。那时,吕布看得貂蝉,方不能自拔矣。” “此乃故擒欲纵之计!”王允连声赞好。 “先生考虑得周到,貂蝉以为极是。只有让吕布识得貂蝉,再入得义父府中,方能杜绝他人之口。” “是吗?”钱多多语言之中,透出了些许的不干脆。 “那是自然,绝非如此不能为也。明日王某立刻安排,先生只需府中等得好消息便是。”王允信誓旦旦。 依照钱多多的说法,王允半月之内,带得貂蝉出府将近十次,却也引得吕布观其三次。 为拉近感情,特意找人赠得吕布金冠一顶。 王允见时机已成熟,便想将吕布邀请进了司徒府中一叙。 钱多多兄弟二人,乃【逃犯】之身,被安排在后方闻之,同样以酒肉相待。 没想吕布却主动登门拜访。 “先前谢得司徒大人金冠,今特意登门前来致谢。”吕布入得府门后,左右张望。显然是带着色心,直奔貂蝉而来。 王允便设宴招待吕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正喝得高兴时,王允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命人将貂蝉唤来。 只见二十名侍女丫鬟往左右一分,貂蝉明粉艳装而来,飘飘雅赛月宫的仙子。 吕布手端酒杯正喝得寡味,突然闻到一阵香气,顺声音定睛瞧看,瞬间呆若木鸡。 貂蝉粉黛玉容莲花面,面若桃花,樱桃小口,含情的秋波眼,柳眉弯弯,身姿婀娜,真可谓是绝代佳人。 她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更是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使命,为了报答王允救命之恩,她必须要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周旋。 此刻见到吕布,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与爱慕,明白自己的美貌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 但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只能装作羞涩之态。微微咬了咬下唇,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王允笑着对吕布说:“将军,此乃小女貂蝉。貂蝉,快来见过吕将军。”此时吕布早就两眼发直,哪里还听得见王允所说之言。 貂蝉主动提着罗裙,轻飘飘向吕布靠近,柔声说道:“貂蝉见过吕将军。”吕布神魂飘荡,失魂落魄,两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貂蝉,结结巴巴地说:“久闻小姐美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貂蝉微微抬眸,目光与吕布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划过。 似那千百伏高压,誓要电死吕布那厮。 第56章 文采吕布 看到吕布眼中的炽热与真诚,心中不禁一动。她轻轻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波澜。 王允见吕布这般模样,心中暗喜,又道:“将军乃当世英雄,小女能得将军青睐,实乃她之福气。” 吕布一听,急忙起身,拱手道:“司徒大人过奖矣,若能得小姐相伴,布,愿效犬马之劳。” 王允故作沉思状,片刻后说道:“将军一片赤诚,老夫甚是感动。若将军不嫌弃,老夫愿将小女许配给将军。”吕布一听,高兴得一蹦好几尺高,当下便要给王允磕头谢恩:“多谢司徒大人成全,布定当不负大人所托。” 果真是那智商不在线之人,区区几番交谈,却被糊弄得一塌糊涂。 吕布已然得意忘形,差点摔了个趔趄,引得众人一阵轻笑。他腼腆地挠挠头,看着貂蝉傻笑。 貂蝉也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嘴角微微上扬。 猛男亦有如此腼腆憨厚一面,恰如我等十七八岁那般青春之时。 可惜童飞这小子生在乱世,美好的年纪,却让妇人给勾了心魂。 看来,此番吕布对貂蝉真是动了真情。 吕布兴奋之余,手忙脚乱地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却不小心碰倒了酒杯,酒水洒了一身。 他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模样真是呆萌蠢笨极了。 貂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叹息。她微微垂首,手指轻轻绞着衣角。 此事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充满了未知与艰险。 此番已经无路可退,唯有一战到底。 她假装害臊,脸面通红,一转身便回了内府。 而吕布则一直到深夜酒散才再三致谢,与王允告别。 钱多多在后房已是酒足肉饱,期间也时不时偷偷一睹吕布这【感情白痴】的傻样。 回到屋内,不由感叹道:“二弟,可知得【奥斯卡】?” 钱多多也就随口一提。 童飞摇了摇头:“【奥斯卡】却没听说过,不过......【阿西巴】,倒是有所耳闻。” 钱多多大惊,莫不是这童飞也乃【穿越中人】? “二弟听得何人言说?” 童飞呵呵一笑:“乃大哥梦中所言。” 噗呲一声,钱多多如泄气的皮球,被这小子戏弄得大起大落。 怕是白天担心过甚,梦中这才口无遮拦。 吕布离开王允府后,心中满是貂蝉的倩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见到她,于是常常找借口来到王允府上。 这突如其来得光临,让王允手忙脚乱。 吩咐下人拖延一番,待布置完成之后,这才请得吕布大堂摆得酒宴。 钱多多兄弟二人,亦在同一后房也。 “唉!这老司徒,怕是太过谨慎了,拖拖拉拉,一点也不干脆,不如吾去说上一说,让吕布这厮,带上万两黄金,娶走貂蝉便是。” “此乃欲擒故纵,二弟怎能懂得王允这老狐狸之计谋精髓。” “那是。大哥这番说得轻巧,待貂蝉被接入了董卓府中,且不要来求得二弟便是。” 钱多多呵呵一笑,一点小小心思,也瞒不过童飞。 今日宴请,王允并未请得貂蝉入得正堂,几樽过后,见得吕布坐立不安,这才笑着暗示吕布去了府中花园。 貂蝉见得吕布过来,花园之中,故作偶遇。 吕布深情地望着貂蝉,轻声说道:“貂蝉姑娘,自那日相见,汝便住进了吕某心中。”貂蝉脸颊微红,低头不语,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 吕布轻轻握住貂蝉的手,貂蝉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 既无拒绝,那便是默认。 吕布突然凑近貂蝉,坏笑道:“貂蝉姑娘,汝可知道,这一笑,能让百花都失了颜色。” 吕布何时来得如此文采? 貂蝉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吕将军莫要乱说。”吕布却一把搂住貂蝉,笑嘻嘻地说:“我可没乱说,汝就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貂蝉又羞又恼,轻轻推了吕布一把,却没推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若不是有大计在身,吕布如此菲薄,恨不得一大耳巴子将他扇入荷花池中。 大不忍则乱小谋。 貂蝉故作娇羞一番,便和吕布玩起了【躲猫猫】。 此番正乃应付时间之最好办法。 吕布在这花园中找了足足半个时辰,硬是没有找到貂蝉藏于何处。 天真呆萌的吕布,却不知貂蝉早已回了内房之中。 此举,足让王允等人看得傻眼。 “将军,貂蝉在这......” 貂蝉许久之后才从内房偷偷跑了出来。 “哎呀!姑娘真会躲藏,布,这番酒已早醒,却也没能找得姑娘身影,真乃惭愧。”吕布满脸笑意,故作谦卑惹人怜悯之态。 “将军酒醒,不如入得堂上,继续饮之。貂蝉亲自为将军酌酒便是。” “好!.....甚好!”吕布春意盎然。 貂蝉眼神妩媚,身姿娇媚。 再入府中。 王允笑脸相迎,见时机成熟,这便不再拖拉,灌得十樽酒后,便让吕布磕头拜了自己为义父。 承诺三日之后便将貂蝉许配给吕布。 临走之事,貂蝉亲自相送,停于府门口,轻声嘱咐道:“义父见得将军为人仗义,这才将貂蝉许配给将军。义父平生清贫,唯貂蝉一女儿,若离去,妾担心义父年纪过大,不能自理。望将军三日之后带上重金聘礼而来,以宽慰义父之心。” 吕布喜而道:“貂蝉且可放心,布,定然不辜负了义父之情。不知带上千金,以为如何?” 貂蝉委屈道:“除貂蝉之外,义父平时唯有家中歌姬作伴。且家中歌姬开销,一月也得几十上百两金子..….千两之金?” 吕布秒懂,自觉智商猛增,满口答应道:“千两黄金,却也不够。怪得,布,考虑不周。能取得貂蝉这般美貌女子,何惜万金,三日之后,布,定然带上万两黄金来迎娶姑娘进门,如何?” 貂蝉面露喜色,半蹲回礼,送走吕布。 王允同钱多多商议之后,决定请鳖入瓮。 是该尽早结束董卓这厮罪恶一生也。 次日,便以同样的方法请得董卓入府,几番酒后,董卓似觉整个天下都已归于自己。 司徒府上更是当众调戏起貂蝉,如入无人之境。 王允老头连拉带劝,也未能动得了一身武艺的董卓。 后方童飞宝枪紧握,只等钱多多一声令下。 第57章 梁上君子 “相国,为何如此着急,妾,终属于相国大人,何必急着一时半会,真乃羞愧妾身也。”貂蝉娇声一句。 见得董卓满脸淫笑,丝毫未有放手的意思,似整个心沉醉在貂蝉美色之中。 “相国,请自重。” 直到看见貂蝉轻松从一个曾经武力值颇高的大胖子怀中挣脱,钱多多这才放下心来。 董卓也未想到,如此娇柔女子,竟然力气如此之大。 “莫不是老夫今夜酒已过量乎?”董卓笑着拍了拍额头。 “相国大人海量,岂有醉乎?怪的小女粗劣顽固,败得相国雅兴。允,定将重重罚之。” 董卓郎当着脚步,端起酒樽,道:“不知司徒预将如何惩罚貂蝉?” 王允故意眼神凶狠道:“定然是家法惩治,关闭于房中二天二夜不得出门,不得进食。” 董卓满脸怜香惜玉道:“司徒真乃老糊涂,如此美妙女子,岂能如此待之,不如今夜送入相国府中,老夫定然百般照顾貂蝉,让她倍感女人之幸福,如何?” “这......” “来人,将貂蝉送入相国府中。” 这哪里是商量,简直就是明抢。 董卓自曹操行刺之后,心中多了一层防备,出个司徒府中,也要带上几十兵士。 王允无奈,只得望着让董卓将貂蝉抱出了府中。回头之际,却见貂蝉暗暗点了点头,示意王允放心便是。 “真是窝囊!”童飞从后屋冲到大堂,一把将手中宝枪狠狠砸向地面。似对钱多多这番冷静无情,表示得十分不解。 “二弟勿恼,好在董卓此番举止,并非无路可走,好在他还有死路一条。” 王允叹了叹气,安慰道:“童将军真性情,还需理解钱先生的苦衷。既然已在谋划之中,我等皆为棋子,何况貂蝉乎?只是或早或晚罢了,若有其余办法,允,死也不愿为此计矣!” “哧......我亦无所谓,非痛之貂蝉,实乃为大哥痛惜。除掉董卓,何须牺牲一女子清白,童某自信十招之内,定能取董卓狗上人头!即便吕布前来,又何畏之?” “兄自然知二弟有此实力,杀得董卓容易。宫中足有兵马数千,全乃吕布管制,董卓若真死于二弟之手,弟又何敌得过数千兵马,又岂能全身而退?只有让吕布杀得董卓,宫中兵马才不会造反,宫中势力才能得到完好的保存,那时方能全身而退。” 童飞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冲动表示抱歉。 “此计若成,董卓必死!此计若不成,兄,敢保证,董卓或有一线生机,但绝无生还的可能!” 王允乐呵呵走来,本想为童飞捡起地下长枪,没想单手紧握,却提不起来。 尴尬如此,只得俯身双手提之,亦不能起。 “来人,将长枪抬于童将军手中。” 童飞斜脚一铲,脚尖稍微用力,便将长枪撬起,单手紧握长矛中央,枪尾震地,好是威风! “童将军真乃神勇,允,这般年纪,能结识如此顶级文、武二人,此乃毕生荣幸,容某敬得二位一樽。”王允端起酒杯,三人同饮。 “司徒大人此话谬也。顶级之人,何止文、武二人。”钱多多些许思绪的望着漆黑的门外。 王允立马悟道:“先生说的极是,顶级之人,乃貂蝉之美,貂蝉之义,貂蝉之情也!” 几樽过后,钱多多小声嘱咐童飞潜入了相国府,必要之时,便可了结了董卓那厮。 如此,怎还顾得了这历史的轨迹,只要不脱轨,歪歪扭扭几次,照样能驶入正轨。 凡事对得起自己,做那不违心之事,剩余之事,皆交给报应也! 今晚,可别美了董卓那厮。 王允不胜酒力,几樽之后,便让下人给抬上了床榻,走时满脸笑意,似已看到董卓将亡,大汉将兴之场景。 但他始终料想不到,大汉的衰亡,从董卓的灭亡,才刚刚开始。 董卓带走了貂蝉那一刻开始,钱多多心中从未安宁,脑海里时刻交换着貂蝉和嫣儿的身影。 如若貂蝉真乃普通女子,那番又如何能轻松挣脱董卓那彪形大汉的胳膊肘。 如若非一般女子,对比与嫣儿,又是何其强势也。 莫不是嫣儿乃童飞口中之说:非一般女子? 沉思中,钱多多一樽接着一樽,众人皆醒,唯他独醉。 这一醉,便是天明。 王允下朝回来,却有些后怕。只见得在朝堂之上,董卓对其百般夸赞,突然受得如此虚荣,一方面引起董卓一党之人的猜忌。 另一方面,自然也会遭到那些反董暗党的仇视,如此下来,便成了两面不是人的局面。 此时,钱多多还在呼呼大睡。 之前见得钱多多【起床气】甚是吓人,现也老实了些。 王允一直等到童飞回来,这才敢去叫醒沉睡中的钱多多。他心中也是明白,对于貂蝉昨夜之事,钱多多比他更是在乎。 “先生,童将军回来了。” 王允未等童飞开口,小声喊道。 钱多多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满脸朦胧道:“二弟,如何,昨夜如何?” 童飞便倒着茶,便悠闲道:“大哥为何不关心下二弟,守了一夜,也未能喝得一口茶水,如今是饥寒困三重交迫,已没了人形。没想大哥开口便是貂蝉如何......真乃重.......” 没等童飞说完,钱多多立马跑了过来,又给童飞满上了一碗茶。 “咦......二弟年轻体壮,些许熬夜时光,岂能折损青春俊貌。见得今日心情,定然昨夜董卓那厮已被貂蝉摆平,是与不是?” 童飞呵呵一笑,虽也是渴得厉害,大哥吩咐之事,却也没敢懈怠,否则非得在这后宫痛快一晚不可。 奈何昨晚却老老实实的做了一回【梁上君子】,硬是守候了貂蝉一晚,却也没看到一出好戏,反倒被貂蝉的做法看得疑惑。 “唉.......大哥操心过甚,怕是太高估了董卓那厮,只见董卓于貂蝉入了房间。杯酒之间,董卓便醉得不省人事,倒头就睡,一睡便是到天明。这人老了,酒量不行也就罢了,身子骨还硬朗不起来,那可真是废人落。大哥,是与不是?” 钱多多撇眼玩笑道:“二弟问兄做甚?兄虽喜好睡得懒觉,岂能和董卓那老家伙相比,兄有二弟,雄也,男人也!” 兄弟俩相视一笑。 “哎呀.....我说二位先醒醒神吧,明日便是吕布约定迎娶貂蝉之日,若是府中没了貂蝉,该如何说词?以吕布之性格,岂不要砸了这司徒府?” 第58章 貂蝉戏吕布 “区区【三家姓奴】,司徒何必惧之,有得童某在,料他吕布也惧怕几分,若动了真格,童某先斩吕布,后诛董卓,黄泉路上,让其父子二人有个陪伴。” “咦......三弟又开始飘矣,怕是这些天让女人磨灭了冷静性子。司徒大人考虑极是,凡事智取为上,冲动,只会降低汝之智慧。” 童飞呵呵一笑:“大哥太过认真,弟,乃戏言耳。” “哈哈.....兄又何不知?亦戏言耳。” 三人定坐,吩咐好下人倍得酒肉,边饮边聊,思得应付吕布之计。 倒是童飞连续十几樽快酒下肚后,躺到床榻,呼呼大睡起来。 少许,却也有人送来1000两黄金,两白银和一箱珠宝。仔细问之,乃董卓补得迎娶貂蝉之聘礼。 有了黄金、白银加持,钱多多心神俱佳,片刻功夫便和王允达成了商议,对付吕布、董卓,手拿把稳。 自然,王允也将黄金、白银全部赠送给了钱多多。 只可惜董卓这厮太过抠门,只送了区区1000两黄金及两白银。 迎得吕布之日终于到来。 今日,王允故意托病不朝。 钱多多更关心吕布聘礼如何,莫不亦如董卓这般抠门?便吩咐一下人特意去探个究竟。 吕布令人抬着聘礼,兴奋的入了大堂,却未见得貂蝉,立马问道:“义父大人,小胥今日特来迎亲,貂蝉何在?” 王允故作惊奇道:“将军还未闻得小女貂蝉之事?” 吕布两眼直瞪:“此话怎讲?” “前日董相国府中做客,允,提得将小女许配给将军之事,相国甚喜,言之要亲自为吾儿奉先做媒,便将小女接出了府中,要亲自送小女入得将军府,此刻应该还在相国府,着下人正在打扮貂蝉,为将军送上一份惊喜。” “果真如此?”吕布大喜。跪拜王允之后,便火速朝相国府赶去。 如此,这帽子只有亲眼所见,方知是何颜色。 王允本非贪财之人,见吕布已走,立马吩咐下人,将吕布带来了聘礼直接抬进了钱多多的房间。 只要能兴得大汉,何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大哥莫不在表演一番【失金之术】乎?”童飞调侃道。 “那是自然。” 钱多多打开箱子,来不及细数,十来秒钟,金银全部入了【麒麟臂】。 “金两,银两,不多不少。”钱多多满脸惬意,长舒一口气,不忘调侃道:“兄之戏法如何?” “亦如弟,床帏之戏法也。”童飞哈哈大笑。 “如此看来,二弟,真乃【快枪手】也。” 钱多多亦哈哈大笑。 吕布出了司徒府,没等董卓下了早朝,便急不可耐的进了相国府。 随时随地进入相国府,这是董卓给吕布的特权,除了他与李儒之外,再无第三人。 当吕布走到后花园,见得凉亭四周,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却吹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忧郁。 貂蝉身着一袭粉色罗裙,如仙子般亭亭玉立,眉间轻蹙,眼神中满是哀愁。 见得吕布前来,便眼含泪水,楚楚可怜道:“将军,奴家本一心盼着能终身服侍将军,奈何命运弄人,竟落入相国之手。每日强颜欢笑,心中却是痛苦万分。自与将军初见,奴家的心便只为将军而跳动,那一眼的惊艳,至今难忘。” 吕布身着银色铠甲,高大威猛,此刻却满脸柔情。 听得貂蝉这一席哭诉,心中顿时满生怒意,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未婚妻一夜之间变成了后妈。 吕布忍无可忍。 “这老贼,竟敢夺某所爱!貂蝉,汝受苦了。布,对天发誓,定要将汝救出这苦海,从此我俩长相厮守,再无半分委屈。” 貂蝉演技飙升,抽泣着,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将军,奴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能早日脱离这苦海。每每想到与将军的过往,那些甜蜜的瞬间,奴家便心如刀绞。这世间,为何对奴家如此不公?” 吕布眉头紧锁,环顾四周,看着这美丽却让人心烦的景致。 轻轻握住貂蝉的手,仿佛想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貂蝉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更添几分妩媚道:“将军,奴家近日在太师府中,暗中观察,发现太师虽看似强大,实则也有诸多弱点可寻。那李儒虽智谋过人,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太师对其言听计从,若我等能从李儒处入手,或许能找到破局之法。” 吕布惊讶地看着貂蝉,心中既佩服又怜惜。“没想到汝竟有如此智谋,司徒大人调教出来的女子,果真与众不同,汝可有具体之策?” 貂蝉轻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可在适当之时,故意在李儒面前露出对太师的不满,引其劝说将军。而后将军便可趁机套出他的计谋,再反其道而行之。” 话语之中,吕布瞬间【吻】住了局面。 此时,董卓回府,远远就看到吕布和貂蝉在凤仪亭中亲密地交谈。死得浑身冒烟 父爱如山,咬紧牙关。 董卓见得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大喝道:“逆子吕布,竟敢调戏董某爱姬!”说罢,拿起身边方天画戟便刺向吕布。 吕布吓得赶紧松开貂蝉的手,转身就跑,边跑边喊:“义父息怒,并非汝所想那般。” 胯下没了赤兔马,这溜脱的功夫也算是一流。 董卓追得气喘吁吁,却也连吕布的影子都未碾上。 吕布走后,貂蝉心中早已有了计策,几番娇媚言语,使得董卓忘乎所以。 却有李儒看得明白,建议董卓忍痛割爱,将貂蝉献于吕布,以保得大局稳定。 如真是吕布起了杀心,也足实可怕。 【义父杀】!何人不知! 董卓犹豫片刻,却也有些担忧,刚欲采纳李儒之计,却被貂蝉怼得怀疑人生,实乃舍不得放弃如此美女也。 李儒无奈,多番劝说无果,便只能灰头土脸般去劝说吕布那厮。 “美人,老夫今日兴致尤高,不知可否?” 董卓关紧了房门,亦在白天想得天伦之乐。毕竟,欲求而不能得之人,乃大欲也,岂分白天黑夜乎? 貂蝉自不想反抗,只是端起桌上酒樽,眉眼一笑道:“小酌怡情,相国可知否?” “自当如此。” 董卓满饮一樽,还未来得及脱去鞋袜,便一头栽倒在床榻,沉睡如死猪一般。 顷刻间鼾声骤起,如死神下凡,勾其恶魂。 第59章 智劝吕布 这一睡,便是第二日天明。 对于昨日酒醉后之事,竟一无所知。 何等烈酒,竟能一杯醉倒? 受气的吕布,并未前往自家府中,而是骑着赤兔马赶往司徒府中撒气。 刚到府门,一拳便放倒了看门之人,直接闯了进来,一副恶狠狠的神态,大声骂道:“司徒老贼,布,未得罪于汝,为何如此待得吕某!今日不给个说话,定叫这司徒府上下无一生还之人!” 司徒王允府中,灯光明亮,气氛活跃。 钱多多与那王允正在歌舞升平,饮着美酒。闻得吕布愤怒之音,乐得更是开心。 汝越愤怒,我等越是兴奋! 吕布眉头紧锁,刚入大堂,便开口大骂:“司徒老贼,为何如此待布?!” 王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道:“将军休要恼怒,且看此人是谁?” 吕布定眼一瞧,突觉,得来全不废功夫,瞬间变脸道:“好汝个王司徒,竟然把义父通缉之人藏于府中,其心不轨矣。” 钱多多缓缓起身,客气道:“将军今来找的司徒大人,定然是已见过董卓那厮蛮狠之处。司徒大人既然答应将貂蝉许配给先生,我等应为一条船上之人,为何将军如此离心离德?” 吕布思索片刻,似觉钱多多说得在理。 钱多多把准时机,继续下得一剂猛药。 “钱某乃董卓之敌,非将军之敌也。将军为何如此恨得钱某?今观将军之态,定然是遇到难以抉择之事。如若将军想听,钱某倒有一计,定然让貂蝉归得将军所有。” 吕布听得此话,眼中发亮,只要能得到貂蝉,【四姓家奴】那又何妨? 王允见得吕布表情犹豫,似觉机会已到,便站起身来,邀请道:“吕将军,请坐下说话。” 吕布随旁而坐。 “董卓残暴,天下人皆欲除之而后快。如今又霸占将军爱妻,实乃将军之不幸。那董卓虽势大,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其亲信虽多,然多为利而聚,若将军能以大义感召,必有人响应。” 吕布思索片刻,道:“司徒大人所言有理,然吾恐力有不逮。那老贼身边护卫众多,吾若贸然行动,恐难成功。” 王允轻捋胡须,道:“将军勿忧。吾已暗中联络朝中忠义之士,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诛灭董卓。将军乃天下第一猛将,若能在关键时刻出手,必能成功。” 吕布眼中燃起斗志,道:“好!吾愿听从司徒大人安排,为天下除害。只是,吾若动手,恐遭天下人非议,说吾弑主,叛其义父。” 钱多多冷声一笑,心中暗想:汝叛得义父还少乎? 王允正色道:“将军此言差矣。董卓乃国贼,非主也。他篡权乱政,残害忠良,百姓苦不堪言。将军若能诛之,乃是为国家除害,为百姓谋福,天下人只会称赞将军之英勇,岂会有非议?” 吕布微微点头,道:“司徒大人所言极是。那吾当如何行事?” 王允道:“将军可先在军中散布董卓之恶,让士兵们心中对董卓充满愤恨。而后,我等再寻机离间董卓与其亲信,使其内部生乱。待时机成熟,将军便可率精兵突袭董卓,一举将其诛灭。” 吕布道:“善!吾这就去安排。只是,那貂蝉……” 王允自然明白吕布的心思,道:“将军放心,一旦董卓被诛,貂蝉自然归将军所有。” 吕布脸上露出喜色,道:“多谢司徒大人。吾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吕布和王允对视一眼,王允转头问道:“不知先生以为此计谋如何?” 钱多多缓缓说道:“司徒大人只言其表,未言其里。时机成熟之时,不知道何为时机成熟?” “愿闻先生高见。” “凡谨慎之人,必以喜事而多松懈也。自曹操行刺之后,董卓出行,必然数十上百兵甲随同。正如吕将军所言,根本无从下手,即便贸然得逞,必不能全身而退。如今之际,只有劝得董卓废帝自立,待得受禅之时,便是所谓的【时机成熟】。那时杀之,乃天下人所愿,定是大功一件!” 王允听后,频频点头道:“此计甚妙!将军,汝意下如何?” 吕布思索片刻,却摇头道:“此计虽妙,但吾恐有风险。那董卓老贼生性多疑,更有李儒在一旁出计,他岂能不明白废帝自立得风险,如今他已权倾朝野,形同皇帝权贵,为何还要废帝自立?” 钱多多见吕布有所疑惑,解释道:“吕将军,人之初,性本贪也!莫不是为了功名,将军为何弃得丁原而投董卓乎?” 吕布似觉被羞辱,怒目而视,道:“汝这小人,莫不是骂得吕某背信弃义?若再聒噪往事,吾便杀了汝!” 话罢,吕布的伤疤又被钱多多给揭起,虽他本人不太在意此事,但也由不得他人多言,这便拔剑相向,剑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钱多多毫不畏惧,道:“将军自为之事,何不让人提起。汝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也!” 王允不想会发生得如此势态,却也插不上嘴,只得干着急一番。 眼看吕布的佩剑蠢蠢欲动。 就在吕布的佩剑即将落下的危险时刻,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入堂中。 一杆熟悉的长枪,威风凛凛。 “【三家姓奴】岂敢动得童某大哥分毫!” 吕布剑停半空,怒视童飞,道:“又是汝这顽童!” 王允吓得一身冷汗,见得童飞出来解围,便匀和道:“二位将军勿要自相内斗,我等敌人皆董卓也,切不可为了些许小事便宜了董卓那厮。” 见吕布收起了佩剑,童飞也便立起了长矛,调侃道:“要不见汝有诛董卓之心,且那董卓比汝还要可恶。今番定要决个生死!” 吕布心中有所胆怯,天下之人,唯独忌惮童飞这顽童几分。 赤兔马上可以逞能一番,胯下无马,似觉无处安放。 “罢了,只要能救出貂蝉,布,愿听从钱先生和司徒大人之计。” 钱多多见吕布如此低调,便安抚道:“将军放心,吾之计必成!” 吕布这才定下心来,稍饮几杯后,便离开了司徒府,等待时机成熟。 因是白天,童飞已然没了睡意,在钱多多的默许下,又溜进了皇宫。 进出后宫如逛菜园一般轻车熟路之人,怕唯有童飞一人矣。 第60章 童飞刺董 冤家路窄,亦怕是董卓这厮死期已到。 偌大个后宫,竟于一嫔妃宫中如此不凑巧的撞见了正在【学英语】的童飞。 【私塾之地,岂容他人受教】! 董卓怒气冲天,大吼一声:“来人,将这对【雌雄双盗】就地正法!” 后宫之中,岂有戴甲兵士,两三太监,四五宫女,岂有战斗力可言。见着童飞那般硕壮身躯,鸡皮疙瘩早已颤抖一地。 董卓亦不敢上前,眼睁睁望着童飞整齐衣着。 “童飞小儿,欺人太甚!”董卓忍无可忍,掏出腰间匕首便朝童飞刺去。 论玩起匕首,童飞实乃董卓之祖师爷。 三两下功夫,便从董卓手中夺过匕首,看着董卓这副让人呕吐的模样,童飞未有多想,握紧匕首,便给董卓来了一场【剖腹手术】。 只见得匕首狠狠扎入其腹部。董卓未来得及反应,童飞已潇洒离去。 董卓乃是久经沙场之人,岂会在意这些疼痛,随手便拔出了匕首。 此番羞辱无处可撒,只得在那嫔妃身上刺上几刀,出出内心恶气。 亏得董卓身穿【金丝软甲】,以童飞的力度,亦只入了肉体半寸之深。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一劫。 董卓经此一吓,一方面,全力搜索童飞下落。 另一方面,加快了迁都长安的决定。 此时郿屋早已完工。 更迫于多方反董势力的步步紧逼,尤其是【江东猛虎】--孙文台,连战连胜,攻进洛阳,势在必得。 “大哥,弟,把董卓给杀了。”童飞回得司徒府,丢下此话,倒头便睡。 “啥?!”钱多多十分惊讶,些许时间,如何就把董卓给杀了? “董卓与弟撞个正着,看得他一副作死的相,这便没忍住,借他手中匕首,狠狠来了一刀。” “莫不是强行逼得貂蝉行不愿之事?” 童飞言语轻松道:“那倒没有,貂蝉乃奇女子,大哥自可不必担心。董卓、吕布等人,皆她手中玩偶也,现已成智商碾压之势。” “那以二弟之敏捷身手,何能与董卓照得正面?” “唉!弟,实也不解,万花丛中,为何亦独捏此香?” 钱多多闻此,哈哈大笑,瞬间明白,原是一肉引双犬矣。 突然,他变得沉静,思索片刻起来。 童飞猜得钱多多心思。 “大哥放心,弟,做事滴水不漏,绝对未留下回得司徒府的痕迹,此时怕董卓还在宫中四处搜索。至于司徒府,他又岂能想到。” 钱多多不以为然,立马叫来了司徒大人,正当事情正未扩散之际,当立马离开司徒府。 童飞不解,问道:“大哥,弟,敢保证,董卓绝对不知我等藏于司徒府中。” 钱多多轻叹道:“董卓不知,李儒亦不知乎?弟之身手,兄且不说,起码吕布来得司徒府中,李儒定然是已知晓。” “那该如何?允。这就准备马车,亲自送得二位出得洛阳。”王允也相信钱多多的判断,司徒府本就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 “不可!”钱多多摇了摇头。 “莫非要坐以待毙?” “前番若是李儒早已得知我等藏于司徒府呢,何须等到今日,数百兵甲早已围了司徒府。今日之事乃是大事,董卓遇刺,亲眼见得二弟出现在宫中,却没料想到二弟能以如此敏捷的速度逃出宫门。正如二弟所说,此时李儒定然还以为我等仍然被困在宫中。要出得洛阳,非得吕布送之不可。出了如此大事,司徒府中亦不能久留。切记,请得吕布之时,定要他带上百来士兵相随。” 王允闻之,没有片刻耽搁,亲自驾车请来吕布。 钱多多兄弟二人穿上兵士衣服,混在百余士兵之中,在吕布的掩护下,顺利出了京城。 行至洛阳城门关卡,守将乃董卓心腹。 “将军何往?” “闻得联军即将攻来洛阳城,本将军出城了解一番情况,可有不妥?”吕布瞪眼龇牙。 “自然妥当,将军请!” 出了洛阳城数里之外,吕布喝马而止:“先且送到此处,久出定让人怀疑。” “多谢将军大恩。将军回城之后,告知司徒大人按计行事便可,钱某在长安等候司徒大人和将军。” “长安?”吕布不解。 “钱某料定三日之内,董卓必然迁都长安。” “先生之意,布,定当转达。且有一事,布,出宫之时,貂蝉稍有交代,让某带话于先生:貂蝉甚好,先生无需记挂妾身之安危,先生在意之事,妾,似觉其中有内鬼,宫内却无太多【身外之物】,或许郿屋可得一试,且需尽早。另外,望先生早献计谋,成全妾于吕将军之情。” 钱多多思索片刻,却未想到貂蝉如此厚义,身处惊涛骇浪之中,却依然为得钱某着想。 莫不是风浪越大,鱼越贵乎? “将军可知道貂蝉何意?” 吕布摇了摇头,略显腼腆道:“布,乃一粗人,只明得最后一句之意,其余皆为不懂。先生已知貂蝉何意?” 钱多多抿嘴一笑,心中暗想:最后一句乃貂蝉故意为之,汝当然懂得。其余之话,要是知晓,又岂能配得上汝之智商? “将军放心,钱某定当全力救得貂蝉于风浪之中。” 吕布宽心,心想有钱多多的承诺,貂蝉定然无事。 “来人,挑得两匹好马送于先生。” 钱多多抱拳相谢,兄弟二人策马奔驰,星夜朝郿屋赶去。 “大哥,貂蝉话中所说内鬼,猜想会是哪个小王八蛋?”童飞好奇,他亦明白貂蝉话中之意。 潜伏在宫中如此之久,且能将宫中府库中如此数量的金银藏无形,此人八成亦【穿越中人】,既然如此,那便只需静待一处侯之便可。 郿屋! “要知那人是谁,只要去了郿屋便知。驾!........”钱多多扬鞭快马,恨不得立即便到了郿屋。 次日便到了长安城外,钱多多兄弟二人化作贫民百姓,嘴角下颚,皆以胡须伪装,那一缕山羊长须,更是精华。 百姓之身,何以近得郿屋之地,连续被叉出几回后,钱多多也不再急于几日的时间,便临近找了一家客栈便住了下来。 惨无人道的董卓,在钱多多出得洛阳的第二日,便命令手下士兵对整个洛阳城彻底的洗劫了一番,连一个活物都未留下。 第三日便开始了迁都长安之举。 出城之后,便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洛阳城。 至此,洛阳古都一日之内如同灰烬,成了人间地狱。 第61章 共谋大计 联军闻得董卓迁都洛阳之事,敏锐的嗅到了诛灭董卓的最好机会。 曹操早已卖掉全部家当,征得五千兵士,向袁绍请命追击董卓。 袁绍欣然同意,助得粮草辎重。 果不其然! 曹操凭借着超出常人的嗅觉和极具天赋得军事能力,以五千兵力之众,偷袭董卓上万兵士。 不出意外的被董卓完败,终究又还是成了光杆司令一个。 战败的曹操灰头土脸的逃回盟军营帐,却见得一群【风雅战神】正于帐内举杯买醉。 更是嘲笑曹阿瞒自不量力,以区区兵力去偷袭董卓上万大军。 曹操本就心中不悦,见得此事,更是大怒,羞得与此些【风雅战神】为伍。 若是早日听得钱多多的建议,随着刘备一同离开这乌合之地,安能有今日如此大败? 白瞎了先人留下的那些财物和这五千士兵的性命! 讥笑声中,曹操愤步急行,连续满酒三樽,最终愤愤不平。 “匹夫竖子,不相与谋!” 酒樽砸地,甩手而去。 “孟德。” 袁绍望着昔日好友如此愤怒,心中自觉些许愧疚,欲想挽留之。 强者就是这般自信! 曹操直出营帐,从未回头,带着手下大将和部下些许残兵,马不停蹄离开了盟军大营。 开启了辉煌的自主创业模式,教得天下人知道,何谓世之枭雄! 袁绍也未曾想到,这一别,竟然成了他终生之痛。 早知如此,亦不会如此轻易放着曹操离开,定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随着曹操的离开,联盟大军也算是彻底开始瓦解。即便战功赫赫的孙坚,攻入了洛阳城,也只见得一片灰烬,且被袁氏兄弟百般刁难,一气之下便也解盟离去。 联军彻底瓦解! 万没想到,回得江东途中,却被袁术、刘表联合设计陷害。 如此,江东猛虎殒没! 董卓顺利迁都长安,便于郿屋定居,从不问政事及百姓疾苦,终日与宫中嫔妃及外入美女饮酒作乐,荒诞不经。 王允等人急得火烧眉毛。 此时,钱多多早已经打听到了王允长安新分配的府院,便偷偷的潜伏在府外。 咚咚.... 钱多多敲响了王允的府门。 开门之人乃府中下人,见得两位平民百姓,满脸胡子拉碴的家伙,倒也没失礼数。 “二位可找司徒大人?” “当然,敲得司徒府门,莫不要找得那董贼乎?” “这位大哥,切不可如此大声,让人听见,非杀头不可。” “莫不是司徒新府,亦有李儒耳目乎?” 开门的下人愣了少许,似觉此话听得耳熟,稍微片刻,立马面露喜色。 “原来是先生,里边请!不知先生为何这番打扮?” 洛阳之时,初入司徒府中,开门的亦是此人,这便听得这席声音,听得这席言语,一眼便识出了钱多多。 司徒府中,果然不养闲人。 钱多多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安城不比洛阳,整个长安都在董卓的控制之中。满长安官府之人,皆董卓亲贵,若不此番打扮,何能瞒得住董卓之眼?趁得李儒还未来的及在司徒府外设眼,先来拜得司徒大人,顺便讨口酒喝。” 府中下人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先生驾到,司徒大人求之不得,这几日皆盼着先生前来。” 步入大堂。 王允满脸惆怅,多数大臣,被这迁都之事,闹得精力疲惫。 只见王允,心系诛董之念,拖着六十高龄疲惫的身躯,独自坐在昏黄的油灯边上喝着闷酒。 “大人,先生来了。”下人禀报。 王允愣了少许,猛得抬起头来,看到眼前之人,脸上喜悦瞬间消失。 “先生,何方的先生?” 钱多多缓缓摘掉脸上及下颚胡须,侃侃道:“分别数日,司徒大人莫不连钱某声音都听不出乎?” “哎呀,先生总算来了!......来人,准备好酒菜,转入后房。”王允大喜,立马站了起来,顾不得一把老骨头,直接迎了上来。 亏得童飞身手敏捷,扶得一把,这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否则,司徒大人之礼,过甚也! 王允见得钱多多之后,既欣喜又愤慨。 他恨得董卓那厮惨无人道,禽兽不如。 “先生此来,莫不是助得允,诛得董卓乎?” “钱某乃特殊身份之人,不宜露面。如今看来时机已然成熟,司徒大人可邀得吕布于府中一叙,而后于皇帝处讨得禅让文书,令一可靠之人将董卓从郿屋诱出,大事可成矣!” 王允如同死灰复燃,满脸兴奋道:“不知派得何人传得禅让文书于董卓?” “非李肃不可。” “甚好!允,这就差人请吕布入府。” 钱多多点了点头。“不知貂蝉今日如何?” “自从貂蝉入了董卓府,允,未曾见得女儿一面,心中也十分惦记。今日情况,也未可知也。” 童飞双手抱胸,轻松道:“那又何难,只要大哥允许,童某这就去探得究竟。” “此乃郿屋,新建之地。且不知道内院线路分布,二弟切勿大意,当先熟悉了情况,方可入之。” 童飞呵呵一笑,满脸信心道:“大哥放心,二弟天生自带方向感,区区郿屋,岂有丛林山野般难寻?” “不如二弟装扮司徒家仆,持司徒府印,入宫请得吕布于司徒府中,如何?” “装扮司徒家仆,二弟自愿。若是要低声请得吕布,万不想为之!” 王允连忙接道:“唉......如此小事,岂能劳烦童将军,允,派得一家仆便可。况,如今吕布乃同心之人,只需知会一声便可。”说罢,便安排下人入了郿屋。 几樽酒后,吕布果然急忙出了郿屋,火急火燎得赶了过来。 人未见影,郎朗笑声已入大堂。 “哈哈哈!司徒大人,莫非时机已到否?” 吕布入了大堂,看到钱多多把酒席地而坐,心中异常兴奋。 “钱先生在此,布,这番有礼了。想必与貂蝉相会之日,指日可待矣。” 钱多多附和一笑。 怕是董卓诛灭之日,便是貂蝉与吕布诀别之时。 王允招呼吕布围案而坐,三人举樽连干三樽。 “十日之后,便是吉日,可引董卓上得禅位台。那日有劳吕将军调得亲信部队,于台下列阵守卫。允,自会知会那些与董卓有切齿之恨的大臣前来参与诛灭董卓之事,替陛下立得朝野之威。” 吕布拍了拍大腿,兴奋道:“如此甚好,诛灭董卓之后,文武大臣齐心代表皇帝陛下,以震天下之威!” 第62章 意收李儒 王允计划周密,但实有一疏,若不先除得一人,董卓何会中得此计。 “司徒大人,如何独忘了李儒乎?” 王允捋了捋下颚山羊长须,自信道:“大势所趋,区区一谋事,何能掀得起风浪。只要有吕将军坐镇,料他李儒也不会想到反得董卓者,乃吕将军也!” 哼哼,天真得想法! 吕布满口一樽后,缓缓道:“先生多虑也,李儒乃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董卓被杀,他岂不成了待宰羔羊乎?” “钱某且如何?亦不手无缚鸡之力乎?” “这.....” 二人哑语,满脸尴尬。 “李儒岂能何先生相比,先生乃大才,乃半仙也。” “汝等二位,休要低估了李儒实力,能长期作为董卓最信任得谋士,定然有其高人之处。且听得大哥说的便是,骗得董卓之前,先得除了李儒那厮,起码得禁锢其行动能力。” 王允点了点头。 “钱先生考虑周全,李儒却也不能不防。不知.....不知何人能拦得住李儒。” 钱多多抬头瞅了一眼童飞,眼神中只需要一个暗示便可。 “诛杀董卓,钱某兄弟二人岂能不出力乎?对付李儒之事,交给二弟便可。” “甚好!”王允兴致骤起,端起酒樽,连忙敬上。 “方才说的十日后乃吉日,钱某尚且不明白,为何要留的董卓这厮十日之久。况且,诛灭一人,何须要选得吉日?司徒大人怕是太过迂腐古板也。” “先生说的极是,对付董卓这种国贼,多留一日,貂蝉便多一份危险。布,实在等不得十日。” “那....依先生意思?” 钱多多侃侃道:“明日,明日便要那董卓人头落地!” “好!先生真乃爽快之人。布,敬先生也。”吕布端起酒樽,满口饮之。 钱多多随之满饮。 王允见意见达成,没有多言,随后满饮,赔上一樽。 此夜,三人乃喝得最为痛快之一夜。 半个时辰之后,吕布辞了王允,留着清醒之神,连夜安排明日诛得董卓之事。 王允也显得清醒,驾着马车,连夜奔向朝中文臣,欲将如此兴奋之大计,分享给所有志同道合之臣。 如此一来,最闲置之人,亦钱多多兄弟二人矣。 “大哥,闲着无聊,不如将酒菜端于房中,我等再续上几樽?”童飞呵呵一乐。 “甚好!知兄者,莫若弟也。但是.....今夜二弟切不能喝醉,且有大事交于二弟,紧要关头,当然不能松懈。” 童飞认真道:“大哥放心,几樽之后,弟,这便潜得郿屋,定保貂蝉最后一夜安然无事。” “有弟如此,兄亦何求?” “有兄如此,弟亦何求?” 兄弟二人谈笑而饮,提前享受着诛灭董卓之快感。 对于李儒此人,钱多多本意不想杀之,如能劝得其贴服,再将其推荐给郑老,以李儒的精明和智慧,只要能让其全心服从,定然对于【红薯帝国】大为有益。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于童飞面前。 “二弟,可知此物为何物?” 童飞摇了摇头。 “那可还记得三弟两杯醉倒于地乎?” 童飞这才恍然大悟,连声道:“当然记得。不知大哥要为何时用得此物?莫不是......莫不是想留得李儒那厮一条性命?” 钱多多点了点头。 “李儒乃大才,如能收得其心,便可交于三弟,共同成就兄之大业。” 童飞见得李儒行事之风格,不由叹道:“从并州开始,兄,莫不知李儒是何胸襟?此人精于算计,虽有大才,但胸襟窄小,容不得强于自己之人,实不能大用也。不知道大哥以为如何?” 钱多多亦叹了叹气道:“兄且不知李儒秉性如何,虽容不得强人,但对其主,乃忠也。明日先且试之,留得其性命。待董卓死后,再观其言语和行为,便可知其真假也。” “大哥为何钟情李儒也,依弟观之,王允倒也忠心其主,更适合成就大业。” “王允虽忠,可功名心过甚。且董卓死后,他乃大汉第一功臣,岂会丢得功名,与兄共谋他业乎?况且.....况且此人命不久矣。” 董卓死后,王允得意忘形,拒绝李傕、郭汜投降,导致二人起了反心,一举攻破了洛阳。 破城之际,便将王允及家族全部坑杀。 这才撂下此话,说得王允命不长矣。 “那倒也是,都六十多岁得老头了,突来得如此功绩,那不得大为刺激一番,指不定扛不住兴奋,这便死于非命。” 钱多多笑而答道:“二弟分析得极是,乃天才也。” 童飞故作谦虚到:“大哥谬赞,天才乃大哥,弟,顶多一【帅才】也。帅气的帅。” 几樽酒后,童飞起身便走。拿起桌上药瓶,递到钱多多手中道:“此物珍贵,日后用这便是。今番对付李儒,留个活口而已,无需用得此物。有二弟在,大哥叫的李儒那厮何时出现,他便就在何时出现。” 钱多多点了点头。 “二弟自当小心,李儒诡计多端,禁锢李儒,休得让他离开二弟的视野,最好让其躺在床上,只过了明日白天便可。” “大哥放心便是。” 童飞急步而行。 “二弟!” 钱多多担心二弟独自面对李儒,会有所吃亏。 他缓缓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到童飞手上。 童飞不解,自己身上已然有了匕首,今日大哥为何如此谨慎? “大哥,这是为何?” “二弟,切记当心李儒的诡计。兄方才送于弟之物,乃从司徒府获取的宝物--【七星宝刀】。此刀配上二弟,此乃绝配。” “削铁如泥的【七星宝刀】?”童飞诧异,匕首之中王者,竟然藏于大哥手中。 童飞乃三国第一高手,心中有三件宝贝疙瘩--胯下赤兔马,手中【百鸟朝凤枪】,腰中【七星宝刀】。 如今获得腰中极品,实乃感激涕零。 他接过宝刀,双膝跪地,谢钱多多送得宝刀。 兄弟之情,何来得如此见外。 钱多多毅然跪拜在地,深情道:“二弟放心,赤兔宝马,兄,定当为弟图之。” 二人同起。 童飞泪眼而去。 此夜,钱多多辗转难眠。 明日凌晨,定当要同王允一同前去受禅台,见得董卓血溅楼台! 第63章 我养你啊! 天黑至天明。 钱多多整夜守着光线而醒,亲眼见得这黑白交错,天地轮换。 当闻得大堂之内半点动静,便起身而出。 原来,王允亦整夜未眠。 “先生今日为何早起?”王允见得钱多多从房内走出,些许诧异。 钱多多相视一笑,并无言语。 “既然如此,何不喝几杯早茶,以耗得时光?” “甚好!刚好昨夜饮酒过度,口中正是饥渴。若是.....若是貂蝉在此,定能尝得新鲜蜂蜜水,此物真乃醒酒神物。”钱多多话语之中,略显忧伤。 “先生何须担忧,今日之后,貂蝉便可为先生泡得蜂蜜水,先且忍耐一日便是。” 钱多多哼声一笑,嘲笑自己这般懂得太多。 正如自己叹吕布之事:董卓一死,与之貂蝉,乃诀别也! 日已上杆,王允乘着马车入了皇宫。 宫中本已无早晚朝会。 此番入宫,独为与皇帝商量,获得一禅位诏书矣。 钱多多本想一同前去,但逐渐亮丽的阳光,让他开了心怀,突不想参与那诛杀董卓之事,只愿在郿屋之外守得一人身影。 貂蝉,定会从此门而出。 一切皆如料想中一般顺利。 董卓接到李肃加急送来得皇帝禅位诏书,异常之兴奋。令人整理了衣着,立马坐着天子銮驾,朝受禅台赶去。 从郿屋到受禅台,不到半个时辰车距。 见得文武百官列队相迎,董卓心中倍感兴奋。 “孩儿祝贺义父登上天子之位。” 董卓哈哈大笑。 “奉先吾儿,今日为父做得皇帝,定然让汝当得兵马大元帅,总管天下所有兵马。” 天下兵马?亦不仅为长安兵马乎?城外兵马,何人愿意听得董卓指挥? 吕布故作欣喜:“多谢义父。” “王司徒和文优何在?” 李肃随行,立马接道:“王司徒已于受禅台上等候相国大人,李儒因偶感风寒,尚不能前来。” 董卓乐得眉开七分,挺着大肚腩缓缓登上了台阶。见得前面一人,乃王允,心中大喜。 轻快得脚步挺着肥胖的身躯,喘得难分人兽。 “奉先吾儿,且看为父今日体力如何?” 吕布哈哈大笑:“义父雄伟,且不够吾一戟之力也!” 董卓傻眼,想必吕布这小子是已兴奋过头,为何如此胡说。 “奉先此话何意?” 抬头再看得王允,只见得他眼神充满杀意,手中宝剑脱壳而出,厉声骂道:“奉得陛下之命,诛杀逆贼董卓!”王允手中宝剑步步逼近。 董卓慌神,眼珠如同蛤蟆鼓音,抽出手中宝剑,大喊:“吾儿奉先何在?!” 吕布仅在几步距离之外,挥起手中【方天画戟】,大声应道:“吕布在此,应陛下之命,诛杀逆贼董卓!” “哎呀!吾儿为何如此!” 董卓见大势已去,肥胖的身躯顿时变得异常灵敏,眼看下台阶的后路,被士兵和文武大臣围得水泄不通。 自觉生命无望的董卓,完全放弃了抵抗。 只见得一杆【方天画戟】朝他脖子边处飞来。 咔嚓! 只是一戟,便切断了董卓人头。 吕布出手,实在狠毒! 董卓头颅及身躯滚落台阶,漫天传来喜悦之声。 国贼董卓,除矣!国贼董卓,除矣!....... 郿屋之外,守候了几个时辰的钱多多似也感觉到了一股安静中的喜悦。 咕噜.....咕噜...... 马车行驶得声音变得仓促有力,最终出了郿屋。 “嘿!”钱多多大声疾呼,缓缓靠近。 马车突然停住。 从车中出来一女子,满脸疑惑道:“汝是何人,为何喊得如此大声,莫不是找得妾身有事?” 钱多多见得下车女子,尴尬道:“不为何事,只为诛得董卓,普天同庆。在下一时兴起,误认为姑娘乃钱某熟人,打扰了。” 女子脸上突变,蛮横无理道:“汝这人真是可笑,董卓死了,何来得兴奋,断了妾身之财路也。方才听闻董卓已死,郿屋没了盼处,妾身本是心惊胆颤逃得郿屋,被汝这一声大喝,吓掉半身魂也!” 钱多多哈哈傻笑,默不作声。 唯女子面前方用此法甚妙也。 果不其然。女子见得钱多多半日不语,便骂得几句舒心,上了马车,策马而行。 “呵呵呵.....如此大才,竟被一女子说得无言反击,真乃罕见。” 郿屋内缓缓走出一人。 貂蝉? 钱多多眉开眼笑,望得貂蝉安然无恙,心中却也轻松许多。 “女子亦有懂理和不懂理者。与其不懂理者,多言之而无益。与其懂理者,少言之亦多善。” “先生自是大才,且看貂蝉乃是何类人也?” 钱多多轻松一笑:“貂蝉乃懂理者也。” 貂蝉脸上扬起一股笑意,像极了嫣儿。 瞬间,便表情认真严肃起来。 “今董卓已死,乃天下苍生大幸,皆是义父和先生之功劳。貂蝉在此恭喜先生荣获大汉功臣之殊荣。” 钱多多哼声一笑,再多得虚荣,亦顶不过貂蝉回眸一笑,及其大义凛然之举止。 于她面前,谈得功名,羞煞众人也! 貂蝉越走越近,强留得笑意中满是惆怅。 这表情,这气味,于嫣儿又有何异? “貂蝉谢得先生相迎,这番在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 貂蝉假装的笑脸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满脸的惆怅和担忧。 “姑娘,莫不再打算回得司徒府?” 貂蝉沉默少许,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钱多多,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今日司徒大人非昨日司徒大人,貂蝉的消失,乃是给义父最大的回报。” 懂!这番话,钱多多都懂。 常人看来,貂蝉已然是被董卓玷污过得肮脏女子,继续住得司徒府,难免会遭人闲话,定然会给王允带来更多烦恼。 此番诛杀董卓,王允便是首功,丞相之职,无可厚非,更不该沾得些许绯闻,让小人利用了便是。 再者,回了司徒府中,又如何面对吕布? 初始之心,貂蝉对吕布并无爱意,何必再踏得和吕布这趟浑水。 “姑娘之意,钱某皆懂。不知姑娘将去往何处?” 貂蝉轻声一笑,故意避而不答。 “再见,先生。” 貂蝉转身便走。 望着那熟悉又不敢确认的背影。钱多多看出了几分不舍和凄凉。 鼓足勇气,再次喊道: “喂!” “怎么了?” “走了?” “当然。” “去哪里?” 貂蝉停住了脚步,默不作声。 “不走行不行?” “不走,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钱多多没有毫不犹豫。 第64章 目的明确 貂蝉转过身子,笑的得灿烂。 这一刻,钱多多几乎已经断定,貂蝉乃嫣儿也! “先生还是先养好自己,了得心中大事吧。” 钱多多不由自主的跑了过去,望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陌生人,收住了心中的冲动,低声道:“可否为钱某留下?” “先生,汝心中大志,貂蝉岂敢负之。” “如此,敢问貂蝉姑娘去往何处?” 貂蝉娇媚一笑,微动的红唇让人看着心慌。 “先生,妾身得回得深山,继续种得红薯。” 果真如此! 钱多多这才醒悟,满心欢喜道:“嫣儿,果真是你!” “先生猜得没错,妾身正是嫣儿。”嫣儿突觉得有些害羞。 钱多多万万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他干巴着双眼,却说不出半点情话。 平日若向童飞那小子多学习学习,那该多好,即便不是【学英语】,起码也得学学中华爱情史。 此刻,他脑海中有着千句万句的诗词歌赋,却也不见得嫣儿能明白其中之意。 “嫣儿,董卓.....”钱多多本想问得嫣儿清白,但此话过于敏感,却又开不了口。 “先生,汝是要问得嫣儿如何在董卓卧榻保持得清白之身?” 钱多多点了点头,没想嫣如此聪明。 “先生,难道忘了张世平乎?” “此人乃钱某恩人,自然记得。可此事与他又有何干?” 不对! 钱多多恍然大悟,嫣儿爷孙三人乃从得张世平府中多年。 莫非,童飞之前所说,董卓伴于嫣儿身边,杯酒必倒? 定然如此! 钱多多缓缓从怀中掏出张世平送与自己的西域药物。 “嫣儿莫不是用得此物?” 嫣儿笑着点了点头。 “先生真是聪明。先前张大人从西域买得两瓶药物,送于先生一瓶,另外一瓶便送给了爷爷。嫣儿离开之时,爷爷特意将此物交给嫣儿,料定日后定能用上。果真如此,这便用在了董卓身上。那日在司徒府,嫣儿要不是手中有此药物,岂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司徒大人连环之计。” 原来如此,嫣儿方才是此中最清醒之人。 钱多多摸了摸亮堂的额头,自愧不如。 “先生,嫣儿得回得爷爷身边,助得爷爷一臂之力,在此告别。望先生日后多加保重。”嫣儿转边走。 钱多多话未出口,心中纠结,挠着脑袋,却又掉了少许头发。 “唉!大哥如此,岂能心安!”童飞突然出现在钱多多面前,看似已窃听多时。 “嫣儿姑娘慢些,大哥还有心里话未言尽。” 嫣儿停住脚步,回头望着钱多多,心中如小鹿乱撞,待得心中期待从他口中说出。 钱多多傻愣。 童飞倒也不客气,趴的一脚,踢向钱多多后花园。 钱多多瞅了一眼童飞,似乎授得精髓,立马挺起腰杆,走了过去。 “嫣儿,却如二弟所说,钱某言语未尽,怕是不吐不快。” “先生请讲。” “自从貂蝉入了董卓府,钱某每晚都梦见嫣儿的身影。” “先生怕是过于操劳,方才如此吧?” “梦里头我很爱你。” 嫣儿脸色红润,露出几分羞涩。 “都说梦都是假的。但是我爱你是真的。” “先生.....”嫣儿眼眶开始湿润,却无言以对。 “汝看得先生肌肤皙白,自从见得嫣儿之后,钱某便想着晒黑自己肤色。” 嫣儿摇了摇头。 “先生白得俊朗,为何还要晒得黑色肤色?” 钱多多轻微一笑。 “因为.....因为钱某欲想暗中保护嫣儿。” “唉.....先生巧舌如簧,羞愧死嫣儿,让嫣儿无地自容。” 一边童飞也被惊呆了个天。 原来自己这名副其实的【海王】,在大哥这张嘴巴面前,真乃小卡拉米也! “嫣儿感谢先生惦记,今番真要走矣,望先生和童将军保重。” “嗯!”钱多多点了点头。 钱多多目送着嫣儿的背影,他清醒的认识到,此时还不能随嫣儿而去,在这长安城内的郿屋之中,还有着董卓遗留得百来万两黄金和白银。 “先生,自重,嫣儿......嫣儿等着先生重聚。” 钱多多还在原地回味,嫣儿已不见了踪影。 “大哥,好福气!”童飞调侃道。 “有弟如此,兄,足矣!” 二人相识,哈哈大笑。 董卓被诛得消息很快传到了全国。 百姓自是兴奋异常,长安城内,更是有人自制懂贼纸相,游于街头,受得万余百姓唾沫喷杀,好不痛快! 钱多多和童飞兄弟二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回自己。 本应先去皇宫受赏封爵,有王司徒主持朝政,起码得封个爵位。 奈何钱多多并无兴趣,空头爵位,岂会在乎。 莫不如入得郿屋,找出董卓遗产,方才叫之痛快! 入了郿屋,这才感觉到何为华丽奢侈。 金屋藏娇,亦不过如此。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郿屋内所有女子,本也非董卓娶得之妻妾。刚刚得知董卓死讯,这便各自席卷自家财产,纷纷逃出郿屋。 郿屋之内一顿混乱。 “如此多的女子,皆带走了不少金银珠宝,不如我等守在门外,劫得些金银如何?反正这些金银都乃懂贼那厮搜刮得来百姓的汗水钱。” “我等皆是靠本事挣得金银,烧杀抢掠之事,岂能为之。且从妇人手中抢得钱财,传出外面,岂不羞愧。郿屋女子实属可怜,被那董卓强抢过来,丢了清白,却无半点名份,此些珠宝,乃其最后之倔强也。” “大哥说的极是,童飞糊涂。唉.....可惜了些女子。” “二弟叹气,莫不是舍不得这郿屋之中些许相好?如真有此女子,亦可领得一二,送得郑老头处,待日后大事成后,尽享天伦之乐。有兄在此,何愁金银乎?”钱多多调侃道。 童飞呵呵一乐,立马拒绝道:“那岂能成,童某答应过二哥,大事未成,玩玩便是,岂能动得真情?弟,不如大哥那番钟情,为一女子,捞得六根清净,百毒不入。” 那倒也是。 【海王】之身,岂能困于一小岛而辜负了汪洋大海乎? 郿屋之内,许多女子相继跑出,却有一女子神态淡定,似觉董卓之死,于她没有任何关系。 “大哥,且看那女子,似与平常女子不同,心气平稳,似乎在等待何人。” 钱多多也注意到了此女子。缓缓走了过去,礼貌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为何众人皆惊,独姑娘神情泰然。莫不惧怕因董卓之死而被牵连乎?” 第65章 神秘暗道 女子高冷,未瞧得钱多多半眼,便转身朝屋外走去,根本就没打算搭理眼前这位多话的陌生人。 “童将军.....”一女子匆忙赶来,满身行囊,正欲出门,却见到了童飞,这才过来大声招呼。 一看便知是童飞昔日洛阳宫中的旧相识。 此女子倒也多情,逃亡之时,还不忘上前与童飞叙叙旧情。 童飞满脸尴尬,低头应和一声。 “哟......这不是钱先生吗?昔日在宫中只闻得其名,今日见到本人,真是俊朗帅气。童将军有如此大哥,真乃福气。” 女子缓缓走来,眼光围着钱多多环视了一番,满脸媚笑。 “真是遗憾,若能早日识得先生,深宫之内,妾身又何来得那等寂寞。”几句话后,便直接上起了手。 这个童飞,招惹的都是些何样女人。 碍于此女子乃童飞老相识,钱多多只是有意退了几步,换做其他轻浮女子,早就一把推出数米。 童飞见得大哥脸上不悦,立马大声吼道:“滚,不知自重,如此轻浮,莫要玷污了大哥声名。赶紧滚!” “哼!”嫔妃一脸不屑,哼声而去。 “刚才听得那女子提得汝之称呼,汝姓钱,莫不是钱半仙乎?” 高冷女子突变热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下正是,敢问姑娘在等何人?” “先生果然慧眼,小女子正等得先生久矣。” 钱多多诧异,从未见得如此女子,如何在此久等? 女子相貌平平,若是有桃园之运,那此花已是临近凋谢晚期。 “姑娘等得钱某何事?” “先生且识得貂蝉否?” 原来是嫣儿嘱咐之人。钱多多这才放下芥蒂。 “小女子乃貂蝉妹妹宫中姐姐,因其从董卓手中救得妾身清白。这才与貂蝉妹妹拜了姐妹。在此后宫,危机重重,要不是貂蝉妹妹,何止妾身清白,怕不是性命皆难预料也。” 原来如此。 钱多多点了点头,问道:“姑娘既是貂蝉姐姐,亦是我兄弟二人亲人也。敢问姑娘冒险等得在下,是有何事?又怎知钱某会出现在这郿屋。” 女子虽高冷,笑得一声却也灿烂美丽。 “妾身岂能知道先生之意,此番乃貂蝉妹妹嘱托,该是那【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先生请随我来。” 女子前面引路,眼见得郿屋之中,逃窜之人越来越少,已然是空空如也。 可惜了这般顶级豪华装修,让几十万金银打了水漂。 “姑娘是引得钱某去往何处?” “先生一会便知。” 穿过华丽大堂,钱多多和童飞跟随进入了一间卧室,不仅宽大,而且极其奢华。 “想必此乃董卓卧房矣。姑娘为何带钱某来得此处?” 女子微微一笑。 “先生如此聪明,且猜猜小女子是何用意?” “此乃貂蝉嘱咐?” 女子点了点头。 钱多多呵呵一笑。 既然是貂蝉嘱咐,那此处定然有钱某独爱之物。 “莫非董卓留得金银乎?” 女子乐道:“先生真是聪明!自董卓迁都长安以来,搜刮得百来万两金银,皆囤于郿屋之中。本想靠着这些金银娱以终老。没想天不容之,有着囤钱的实力,却无享用之命数。” 好家伙,此番嫣儿算是立了大功! 钱多多立马心急了起来,连忙问道:“金银囤于何处?” 女子缓缓靠近床榻,于枕头下扭动一开关。 整个床榻缓缓抬起,床榻底下竟然出现了一门密道。 “先生,董卓生前,最宠得貂蝉妹妹,此处密道,还是貂蝉妹妹费尽心思才从董卓口中套出。小女子亦是今日才从妹妹口中得知此事。” 钱多多迫不及待,想着那百来万两金银,口水都快馋出了嘴角。 “那这便劳烦姑娘带路?” “先生有所不知,董卓设计此暗道之时,留有心眼,此门开关只有在外面按钮方能打开,我等必须留的一人在外,待听得里面敲击声,便扭动开关,打开暗道门便是。” “那有何难,我等三人一同进去,留得这暗道门不关便是。” 女子思索片刻。 “将军此话在乎常理,郿屋中亦有其他之人,若有人凑巧闯了进来,且关掉了暗道门,那我等皆休矣。” “此话倒也合理,凡事还得稳重些好.......不如这样,姑娘且带钱某下得密道,二弟待在屋内,以为策用,即便有人闯了进来,以二弟的武力,我等亦无忧矣。” “如此甚好!” 童飞叹了叹气,扫视了一眼周边环境,仔细思索后道:“弟,觉得不可,不如让姑娘带得二弟先下去打探一番,确定暗道情况后,再换得大哥入内,如何?” 童飞突然谨慎起来,以他对董卓为人观之,一百多万金银,实乃天文数字,董卓岂会如此轻易让人寻得。 暗道之中必有陷阱。 突然的谨慎,正好冲醒了钱多多被金银迷昏的头脑。 有如此多的金银,为何此女子会毫不动心? 嫣儿妹妹既然是除董卓外唯一知道此密道的人,为何方才在郿屋外不提得此事? 又为何不等得片刻,亲自引得钱某过来? 想着之前董卓回礼司徒府的那1000金,该也是嫣儿劝说得董卓送之。 今日面对百来万两金银,为何又要走得如此匆忙? 仅凭此女子这么一说,岂有可信之言。童飞的谨慎,并无道理。 钱多多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许多疑惑。但是如此数量的金银,岂能不冒险一试。 该当想个择中的办法,既去探得暗道中实情,又要确保得安全。 此番,怕是只有童飞建议的方法最为妥当。 “先生,为何愣得许久?方才这位将军出的主意,小女子以为尚妥。” “二弟,真以为要如此?” “大哥,还是小心的好,且董卓那厮绝对不会如此好心。以二弟的武功,大哥尽管放心便是,探得虚实,便立马返回。” 除此,也无其他办法,且不能让这女子独自下去。 让这女子一个人留在屋外,且论她是何用心不说,即便突来得几个家奴或嫔妃,她亦难对付矣。 如是女子真不怀好意,钱多多自认对付一若女子,足矣。 钱某独自下得地道,倒也是可行之法,真在暗道中遇到机关陷阱,那便完全没得机会可言,唯有死路一条。 “二弟自当小心,如发现任何不对劲之处,当立马返回,敲击暗道门壁便是。” 童飞点了点头,轻松一跃,便窜入了地道。 第66章 一夜暴富 女子见童飞入了地道,急忙跑了过来,用力扭了下开关。 床榻缓缓下落。 “姑娘,麻烦去看得房门是否关紧,且不要让人瞧见了便是。” “嗯!”女子应得清脆。随手还在门口挡了几张椅子。 “先生,是否闻得一句谚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女子缓缓走了过来,语气突然变得阴晦。 “那是当然,此话意预......” 不对! 此女子为何突然出得此言语? 钱多多突然觉事情不妙,当他回过神来,那女子已近在咫尺,露出犀利得意的眼神。 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腹部。 钱多多突感一阵疼痛,本能的想推开那女子。奈何此女子非一般女子,乃是有练过把式之人。 身手、力度皆超于常人矣。 “二弟救我!”钱多多大声呼喊。 女子满脸阴笑,完全没有丝毫畏惧,缓缓道:“此暗道门乃有千斤之重,若无人开启开关,暗道里面之人,即便是霸王在世,亦难推开此门。况且,密道之门严丝合缝,里面根本听不到外面呼喊之声。本想在密道中暗中结束了汝,没想汝之二弟自作聪明,竟然单独进得暗道,如此,汝便成了本女子板上鱼肉矣!” 此女子速度很快,钱多多躲闪不过两招,便又被一刀刺中了胸部,满地的鲜血流成一线。 此刻,他已无力大声呼喊! “逃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终究还是死在【穿越中人】刀下。原来汝便是嫣儿所说之【内鬼】。” “先生聪明,只怪得铝某略胜一筹。我等心中皆为清楚,此番杀得先生,多有无奈,但又不得不如此。只有杀了先生,得到【麒麟臂】中金银,方才能助得铝某一飞冲天。是与不是,钱多多先生?” “汝叫铝多多?” “正是!为了改变命运,铝某只得牺牲了清白,故意制造机会,让董卓抢得入宫。本想着董卓死后再去投靠其他势力,闻得钱多多入了京城,且暗藏在司徒府中,赚得盆满钵满,突然便改变了主意。” “汝知钱某与貂蝉感情深厚,所以假借貂蝉之名,在这郿屋守株待兔?” “聪明之人不绕弯子。逮得汝这兔子,甚过三年奔波,为何不赌上一把。再说,铝某绝非是赌,乃必胜之局。因为汝定然会赶到郿屋,绝对不会放过如此一夜暴富的机会!” 似也奇怪,钱多多虽然身中两刀,除了流了些血,身子并无其他异样,甚至未能感觉到一丝疼痛。 他小心的摸了摸伤口,却发现伤口在慢慢自动愈合。 什么鬼? 莫不是【麒麟臂】亦有疗伤之功能? 钱多多故意拖延时间,故作体虚无力,低声道:“所以.....所以汝编造得暗道谎言,目的就是为了支开童飞,取得钱某【麒麟臂】。实乃那密道中根本没有所谓的黄金白银,那些金银,皆已入了汝之臂中,是与不是?” “哈哈哈.....可惜万事皆已晚矣。” 铝多多收起笑容,根本没打算顺得其拖延之计,追身几步,欲于钱多多喉咙之处,划上致命一刀。 “鬼魅女人,何其歹毒,敢对童某大哥下得黑手,且拿命来偿!” 童飞突然从地道内一跃而起,整座床榻皆被掀得个底朝天,那一床厚实的横梁柱正好压住铝多多半腰之上。 一声脆响。 铝多多未等得童飞出手,便被砸死在了地面,两眼直瞪,满嘴鲜血,流淌一地。 意外乎? 人为乎? “真是不堪一击。”童飞走到大哥面前,细心问道:“大哥,可有事否?” 钱多多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腹部和胸前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一团接近干涸得血渍。 “这歹毒女人,伤了大哥?且让二弟看看是否严重。”童飞有些着急,毕竟第一次看得钱多多挂彩。 钱多多拍着胸脯,抖了抖身子,弯腰望向暗道之中。 “大哥没事,此乃地上女子的血迹也。可惜.....可惜了钱某那一锭金子。” 童飞以为钱多多还想进那暗道查得情况,这便连忙答道:“我等皆被这女子骗矣,暗道何来得半两金银。倒是里面像是个酒窖,有数不清的酒坛子,该是董卓囤的一地窖美酒。待有了时间,叫人全部运了出去,送得三弟,喝个痛快!” “果然如此。” “有一事不明,这密道大门该有千斤之重,如是完全密封,该是无人能推得开此门。方才从暗道底下,却有一道光线从上面穿入,像是暗道大门未紧闭,莫不是大哥做得手脚?” “岂能让弟独自冒得如此之险。此女子之事断然不能全信,如不留的一手,今番我兄弟二人皆要死于她之毒手。之前见得她关得暗道之门如此急切,想必其中定然有诈,这便在大门下合之时,故意支开这女子。趁机掏得一锭金子,卡住了暗道大门,这才未能使大门密封紧闭。” 原来,钱多多方才叹得那锭金子,便是在童飞顶开暗道大门之后,掉落于暗道之中的卡门金锭子,亦乃救命金锭子也。 童飞两眼直瞪,想得如此,依然后背发凉。浪海之中,竟还有如此毒辣的【食人鱼】。他望着地上躺着得尸体,问道:“此女子该如何处置?” 钱多多弯下身来,看着铝多多血液流得黏稠,身上伤痕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身子逐渐开始冰凉,早已没了呼吸和心跳,足已证明,乃一死人矣。 为何会如此? 既是【穿越中人】,莫不是她之【麒麟臂】未有治愈奇效乎? 不应该,绝对不应该! 他突然猛的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 此番莫不与这【麒麟臂】无关? 他撸起袖子,斩钉截铁道:“二弟,用汝腰中七星刀,刺得大哥一刀。” 童飞无语,不解道:“大哥莫不是疯了,弟,怎能刺得兄乎?不如让童飞自杀便是。如此要求,平生未见。” 童飞又瞄了瞄钱多多眼神,突然笑嘻嘻道:“大哥,真要弟刺得一刀?” 童飞举起匕首,刀刃对准钱多多胸口,大声喊道:“大哥,忍着点,宝刀在手,天下我有,只需一刀,无痛死亡。” 钱多多哒了哒嘴巴。 “额额额......二弟莫不真下得了手?如此姿态,真想要了大哥性命乎?” 童飞呵呵一笑:“满足大哥愿望,乃弟之本分。” 第67章 路遇鬼才 钱多多自然知道此番乃童飞玩笑矣。随后便认真道:“二弟只需在兄手臂划破些许皮肉足矣。” 童飞还是不解,不知大哥为何要自残身子。 钱多多伸直了手臂,满脸镇静的将手臂递到了童飞身边。 “来吧。可别割得太深,兄这身子,可值千万两黄金。” “真割?”童飞平时杀人如碾蚂蚁,今日让其在大哥身上动刀,心中突觉毛毛瑟瑟。 “不然呢?” 望着钱多多无法拒绝的眼神,童飞快刀划过。许久,未有一丝鲜血渗透而出。 “好刀法!” 确也实际,果真是好刀法! 只划断了几撮毛。 童飞实在无法下手,即便划破些许皮肉,也无伤大雅。但他,并未那么做。 也罢。 钱多多等了片刻,便想得一法子,支开了童飞。 待童飞走后,便关紧了房门,独自吸收完铝多多麒麟臂后,将其尸体背得暗道之中,铲得些许泥土,简单埋葬了起来。 望着【麒麟臂】上猛增得数字,钱多多却也开心不起来。呆呆的在董卓卧房之中坐了许久,直到童飞赶来。 临了临了,丢了清白,冒着生死,却也是为他人做得嫁衣。 钱多多也猜透不了,自己何时就会成了下一个【替罪羊】。 可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铝多多那几刀捅在自己身上,却能很快愈合? 也罢,凡事少操点心,否则这满头浓发,也经不起多番折腾。 抬手望了望久别的【麒麟臂】: 【穿越之人】20人。 【金120余万两,银260余万两】 此番进京目的已然达到,后续那些尔虞我诈的烂摊子,他并无半点兴趣。 至于那些和金银扯不上边的空虚册封,更没有半点诱惑力。 即便现在这小皇帝想赏个黄金万两,那也根本拿不出真家伙。 唯一遗憾之事,乃留的李儒性命,却未拢得其心。 不如收拾好心情,带着童飞,两匹快马,风驰而去。 找得下一个【金主】:那憨憨可爱的袁绍,本初兄! 钱多多离开长安没有几日。王允整个人变得飘飘然也。 他于长安城内,百般歧视、刁难董卓余党及手下将士。弄得吕布左右为难,整个城内文武大臣离心离德。 城外李傕、郭汜闻得董卓已死,本想主动赶往朝廷,求得戴罪立功。一路之上,收得不少董卓旧部游散兵力,到达长安城下,已然集结了十几万兵马。 在贾诩的鼓动下,突然改变了思路,对长安城发起了猛攻。 当时长安城内,叛乱刚刚平息,兵力本就只有几千,可战之将多与王允生得意见,唯有吕布首当其冲,多次坚守,让城外大军无法破城。 出于兵力有限,且长安城内已然留有大量董卓亲贵,见得李傕、郭汜攻城,便暗地里应外合。 如此一来,吕布即使猛如狮虎,亦不是此些人之对手。 几日坚守之后,便败北而逃。 如此,李傕、郭汜便控制了整个长安。 王允也未能幸免,府上老少,半日之间,便全部领了盒饭。 吕布带着残兵,无处可去,便转身头了袁术,以求得栖身之处。 钱多多兄弟二人,经过多日辗转,总算来到了渤海地界。 此时的袁绍实力平平,被刘虞、公孙瓒强强压制。 刚刚用得妙计,伙同公孙瓒灭得韩馥,已让占领冀州之地。 可惜四周皆有强敌,公孙瓒更是紧逼。 正预前往袁绍营帐拜见,于路上突遇一人,面向而行。 此人长得仙风瘦骨,满眼鬼魅之神。 钱多多见得此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中顿生警惕,观察得此人必有大才。 这便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自报名号:“吾乃钱多多,敢问足下何人,钱某见得足下眼神犀利,眉宇间似有吞天食地之才气,今番去于何处?莫不是仰望袁公四世三公,而投之未果乎?” 此人听后,微微嘲讽,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回答道:“早闻得钱半仙名声,常以大才自称,打着赈济灾民之旗号,行得鼠窃金银之恶事。亏得方才辞得袁绍,羞得与汝等小人为伍!” “何来得底气,竟出得如此狂言!岂不知董卓如何被诛乎?”童飞怒声骂道。 钱多多面露不悦,从未被人如此看低,猛地一甩衣袖,说道:“吾所谋皆为上策,汝凭何质疑钱某?” 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双手抱臂,调侃道:“连环计诛得董卓,且用得牺牲一女人清白,方才勉强得逞。此功劳,又与汝何干?乃貂蝉与王允之功劳也。大功之人皆未落得好下场。汝等苟且之人,偷得一时之欢,何来脸面谈得诛灭董卓之功劳?” “找死!”童飞大怒。 钱多多压住童飞怒火,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怪人。 非因长相太怪,实乃佩服其见识不同于凡人也。对董卓之事看得如此透彻,像是亲身而为之一般。 莫不又是【穿越中人】? 此番还需多提防提防。 钱多多略作沉思,背负双手,仔细打量,心中暗想:此人莫不是【鬼谋】--郭嘉乎? 于是当头一喝道:“足下莫非郭奉孝乎?” 郭嘉一脸懵逼,从未相识之人,竟然知得自己名字,方才领略到钱多多之大才。 “先生怕是认错人矣,在下从未识得郭奉孝。” 郭嘉不服,信得此事乃巧合也。 钱多多见得此人表情,心中已有九成把握。 如此,只需一招制敌,定让他现了原形。 “钱某再猜得一事,足下自听之便可,并无他意。足下此番辞得袁绍,定然看透袁绍优柔寡断,刚愎自用,不识用人之道,且内部派系纷争,难以成就大事。故而弃得袁绍,另寻其主。” 郭嘉两眼发愣,平生观人无数,从未见得有如此见地之人。 只听得方才一席话,便甘拜下风,收起傲慢之态,卑恭道:“前番乃误会先生矣,今日之听得先生两番言论,便已知先生真乃大才。足下郭嘉,给先生赔礼道歉。” 钱多多立即回礼。 “钱某能遇得先生大才,真乃三生有幸。钱某只善猜得他人心思,比起奉孝兄心中奇某,远不足矣。” 童飞见得二人齐身,论得身材、肤色,酷似同一人也。 “郭先生何时修得于大哥同等身材?” 郭嘉微微一笑,随口便道:“将军说得正是。郭某好得女色,贪得美酒,出得奇谋,常年精力虚亏,故而如此消瘦。不知钱先生为何亦是如此?” “奉孝先生爽快,非一般谋士能比也,童某甚是喜欢交得先生这般朋友!”童飞口快,看得郭嘉大才,便开始为钱多多拉起了亲密值。 钱多多哈哈大笑:“有友如奉孝,兄亦何求?” 第68章 投奔袁绍 郭嘉何人,乃是有大志之人,胸中计谋,急于舒展。虽对钱多多颇有好感,却只因道不同而不相为伍。 “先前听得先生欲想投得袁绍?” 钱多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先生既已深知袁绍此人,为何还要投之,岂不荒废了先生大才?” “钱某并无大志,投得袁绍,实乃为交一友矣。如若上天允许,日后定然还能有机会见得奉孝兄。” “命运乃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何祈求着上天?” 钱多多微微一笑,却也不做回答。 上天要收了汝郭奉孝的性命,他人又能奈之如何? 可惜了这天不假年的英杰。 “袁绍四世三公,徒有虚名,实非英主。以其名声,统一北方尚可,若要天下一统,此人怕是没得那副胆略和胸襟,望先生好生考虑。今日见得先生,实乃荣幸,日后若别无去处,且可寻得郭某,定当把酒言欢,一醉酒天明。” 郭嘉抱拳拜别。 “不知奉孝兄去往何处?” 钱多多叫住了郭嘉。 “乱世之中,郭某亦不知该投得何处。前年投得袁绍账下,共处时间不长,已知道袁绍非雄主也。今已游荡两年,闲暇之人,身上尚有酒肉之财,潇洒于天地之间也!” 钱多多哈哈大笑,却也忘了如今是何年月。 “敢问如今是何年月?” “公元192年。” 如此看来,曹操贴身谋士戏志才尚在人间,郭奉孝还得飘荡个四年方才被荀彧推举给曹操。 “可容钱某为奉孝算得一挂如何?” 郭嘉呵呵乐道。 “郭某从不信卦,计由人定,命却不由天定。若算卦能断未来之事,何来世之枭雄?只需翘首以待天时也。” “那钱某为奉孝某得一计如何?” “先生之计,定然妙哉。” “钱某计中断定,四年之后,奉孝贵人出于南方。此人乃大才,世之枭雄也。只有此人,方能尽得汝之奇谋。除此,绝无他人矣!” 郭嘉回头拜谢,似信非信。 “先生如此说得,郭某再无他想。四年之后,若再能相遇,定要把酒天明。” 钱多多默送郭嘉远去,心中恋恋不舍。 “唉!可惜了如此大才,却道不同,不相与谋。” “大哥,何时稀得人才乎?” 是也! 皆为金银也,何须稀得人才乎? “走!去拜得【金主】袁绍!” “好嘞!不如进了南皮城内,休息两晚,快活一番,如何?” 这一路走来,童飞也是【渴】得不行,好不容易进了渤海地界,好歹也得尝尝【鲜】。 钱多多郎朗一笑,快马一鞭。 “二弟若是先赶到南皮城门之外,便允得三天自由快活!” “多谢大哥成全,今番,不甩得大哥几百米,童某算是输矣!” 跑马之处,离得南皮城门不过两三千米,童飞甩得钱多多几百米开外,实非吹牛。 几阵马蹄声起,扬尘数百米。 此一路,钱多多也便吃了两三千米马后灰。 赶到南皮城门之时,童飞已等候多时。 此番,完败! 入了南皮,果然热闹非凡,在袁绍的经营下,算是乱世之中一和平角落。 南皮乃渤海政治、经济中心。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 袁绍在此广纳人才。 账下文武如:颜良、文丑、田丰、许攸、逢纪、郭图。 靠着四世三公之影响力,根基已固,建立了自己的势力班底。 钱多多准了童飞三日自由快活。 三日后,正要入得袁绍军营。 不出意外的被守卫拦住。他灵机一动,自报姓名,声称有重要的情报要献给袁绍大人。 守卫见他言辞恳切,又不似寻常之人,便将消息传递到了袁绍耳中。 “禀主公,城内有一自称钱半仙的先生求见。” 袁绍先前见得钱多多此人乃董卓麾下效力,后又反复无常,加入了讨董盟军。闻之乃只认金银之小人,便没有搭理此事,继续与麾下文武大臣商议如何吞并公孙瓒、刘虞幽州之地。 袁绍高坐于主位之上,仪表堂堂,威严十足。他的身边站满了文臣武将,个个神色肃穆。 谋士田丰闻得此事,突然问道:“主公,方才有人报得钱半仙欲求见之,不知为何不见?” “田先生,汝可知钱半仙乃何人,又了解得几分?” 田丰侃侃道:“求见之人乃姓钱名伏,字烈宪。因有未卜先知之能,方才被人称得【半仙】。不止如此,在下闻得此人得了仙道,获得一神奇之物,化作粮食,专拯救得世间灾民。” “在下也闻得此事,此物甚是神奇,渤海边围小城,皆有人称得此物为【红薯】,一个红薯,便能管得一个百姓二日口粮。在下先前路过南皮之外,讨得一个,便带了回来。” 袁绍好奇,因从未了解得民间之事,方才听得【红薯】一说,见二位谋士说得如此神奇,这便来了兴趣。 “田丰先生,既已讨得一个,今可贡得各位大臣观之否?” 田丰摇了摇头。 “主公,此物乃粮食,不宜留得过久。在下食得红薯,脆爽清甜,不仅可果腹,亦可止渴,更可生吃也。” “哼.....世间哪来得如此神物,田丰先生莫不是过于神话钱半仙矣。” 郭图满脸不信,他亦与袁绍一般,觉得钱多多此人乃反复小人,不仁不义也。 “郭图见识,真乃迂腐也。敢问先生可曾出得过南皮?南皮之外何其新奇,可否见得?”田丰满脸不屑,更见不得这种坐井观天之人。 其余大臣,亦未见过红薯为何物。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岂能为了一虚幻之物,而乱了我等和气。先且抓得钱半仙过来,问问究竟便是。” 田丰见得袁绍要抓得钱多多,立马应道:“主公,且不看钱半仙才能如何,即便是赈灾救民一说,也当请得他才是,何能抓得入账?” “也罢.....来人,请得钱半仙入账。” 钱多多被引得入帐,恭敬地向袁绍行礼。 “钱某拜见本初兄。” 袁绍脸上顿时阴沉,心中暗想:汝是何人,竟敢与袁某四世三公之人成得兄弟。 汝也配? 此时,袁绍帐下谋士郭图站了出来,冷笑道:“哼,你这来历不明之人,竟敢妄与我主兄弟之称,莫不是曹操派来的奸细?” 钱多多毫不畏惧,回应道:“钱某虽然不识得汝是何人,但见得足下小肚鸡肠,观颜附和,绝非明智之人也。钱某此番拜得袁公,乃是见得其洛阳对抗董卓之时那份勇气也!何又让汝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乎?” “你!”郭图满脸通红。 袁绍听得钱多多一席之话,心中唤起往日勇武,连忙解围道:“二位皆为谋士,初次见面,何必伤了和气。钱先生此番带着诚意投得袁某,汝等该同心协力才是,为何如此小肚鸡肠,容不得人。且在京城之时,袁某见得其二弟童飞乃万人敌也,即便吕布,也得看得童将军几分眼色。” 第69章 谋得粮道 “主公英明!在下闻得钱先生先是辅助刘备,让其三兄弟能在黄巾崛起之时屡立战功,后又辅助董卓,让其西凉羌人闻风丧胆。后因见得董卓独揽朝政,荒淫无道,便才伙同王允,谋得连环之计,将董卓除之。此乃大义也!”田丰见得袁绍态度好转,当下便言语附和。 逢纪闻之不悦,回应道:“主公,逢纪觉得不过如此。钱先生辅得刘备,如今刘关张亦颠沛流离,未能为其谋得长远之际,何其称得顶级谋士也。后辅得董卓,建议其入了皇宫,侥幸掌得大权,若真被董卓赏识,岂会久居李儒之下?无路可退之时,这才伙得王允诛了董卓,为何王允又死得如此不堪入目。何来得忠义一说,实乃【丧星】也!” 嗯....确是如此.....逢纪先说得极是...... 堂下议论纷纷。 “逢纪此话荒谬至极!可不知时势造英雄。当初董卓未进京之时,亦是一方雄主,令羌人闻风丧胆。后因见不得董卓祸害朝廷,才用计诛了董卓,何人敢言之不忠不义乎?吕布乃董卓义子,又当如何?亦被封为温侯,乃大汉之忠诚也。今钱先生,又封得何等爵位?大功而不求赏,心明而眼净,何来【丧星】之说!” 钱多多不苟言笑,静静等待。 汝等吵之便可,吾只需耳聋眼明。 袁绍优柔寡断,见大臣吵得厉害,堂上一喝:“汝等皆言之有理,且容得钱先生如何说来。” 总算是轮到钱多多可发一言,面对眼前争论,避之为上。 “各位先生吵得如此激烈,且让钱某叹为观止,袁公手下,果然【巧妇】如云。尔等切不可为了钱某多费口舌。此番拜得袁公,非投靠也。实乃路过此地,聊表洛阳宫中之时对袁公一番仰慕之情也。除此,别无他想。汝等废得如此口舌,不知又是为何事?” 郭图却不以为然:“哼!谁又能信?闻得先生视金银如性命,今番拜访,叫人如何不怀疑得先生居心叵测乎?” 钱多多不屑一笑道:“小人之心,夺汝爷爷之腹!今番钱某乃是拜得袁公,与汝何干?区区麾下谋士,自作聪明矣!” 郭图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额.....先生此话谬矣,郭图先生全心效忠袁某,先生岂能如此无理。” 钱多多不屑与之为伍。淡淡而言道:“今番路过渤海,拜得袁公,心愿已了,这便告辞。无需准备酒菜宴席,钱某兄弟二人早已饭足酒饱。” 哼!何人会准备得酒菜。 台下众人皆表情惊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钱多多领着童飞,转身拜别。 “先生,留步......主公,钱先生既有仰望主公之心,主公该留得先生南皮小住。岂能让一些小人之妒忌心里,坏了主公大事!” “田丰先生,说得何人为小人!”郭图心中不悦。 田丰满脸不屑,嗤声道:“何人答话,骂得便是何人!” “汝才是小人!”郭图力争。 “汝可否闭嘴!”田丰吼道。 袁绍毫无定数,猛得拍案而起,大声喊道:“汝等休要争吵,是去是留,皆看得钱先生是何想法。” 留个鸡儿蛋! 如此混乱的军帐,乌烟瘴气,且有一如此之主,何愁大事能成! “袁公,钱某告辞。” “先生莫真不想留下乎?” “钱某心愿已了,留着何用?临行之时,某有一言,望公听之:欲成大事,当先统一北方,待得时机,果断南下,方能一统天下!” 钱多多乃故作高深,他岂不明白,袁绍定然会因其优柔寡断而痛失机会。 “先生!”田丰再次挽留。“主公!”田丰跪求袁绍。 袁绍左右扫视堂下文臣,犹豫道:“此乃先生自愿离去,非袁某未能留之。” “哎!”田丰叹气而起,愤然离堂。 出了大堂,钱多多方才感受到一丝清净。 “田丰先生。”钱多多紧随其后。 田丰见得钱多多跟来,欣喜的迎了上去。 “先生,唤得田丰何事?此事皆怪得田丰未能让主公留得先生,实乃可惜。” 钱多多微微一笑。 “袁公有田丰这般大才,实乃大幸。亦因有郭图、逢纪这等小人乃之不幸!钱某本无大志,些许喜好,想必田丰先生也有所耳闻。前番红薯之事,却也出于钱某之手。本想于袁公商量得交易之事,奈何麾下自以为是者甚多,钱某未有开口谈得正事之机会。” “交易之事?” 如今渤海虽然兵精粮足,但乱世之年,何人会厌得粮食之多。 常人皆知,粮食亦兵甲也! 没等钱多多在此开口,田丰便拍了拍胸脯,自信道:“田丰在此谢得先生,此番交易之事,田丰当竭尽全力劝说主公。盼得先生勿要食言,不知何处可联系得先生?” 钱多多思索片刻,道:“南皮之内,钱某恐之。南皮之外,邯郸城内,有一【全民客栈】,先生可去得此处,日后定有人与田丰先生会的一面矣。” 田丰满眼谢意,有了钱多多这条粮道,北方兵甲定然猛增。 不出数年,几十万大军,指日可待! “先生,容田丰请教一番。方才定北而后南下之策,田丰十分认可。不知待得时机,何时乃时机也?” 钱多多微微一笑:“时机,非凭空而想。自有机缘巧合之事伴之,若能识得,那便是时机,若识不得,那便是死机。” 正在分别之时,只见堂内走出一猛汉,指着钱多多,便扯着嗓子道:“闻得钱半仙手下乃有一勇猛小将,与那吕布斗之,却不落下风。莫不是这小儿乎?” 童飞不屑,嘲讽道:“童某若是小儿,将军岂不是婴娃乎?” 猛汉哈哈大笑,紧随其后,便又一壮汉跟了出来。 钱多多见有人嘲笑得童飞,当场不悦,立马回道:“二位莫不是插标卖首之颜良、文丑乎?” “哈哈哈.....!大哥此番太过谦虚也,弟,观之二人,乃两尸首耳!” 颜良大怒,从未被人看得如此不值。 “汝敢与颜某斗上几百回合乎?” “童某从未与人活人斗得五十回合,何谈得几百回合?前番汝兄弟二人,莫不是踩了狗屎,正巧不在联军营帐,这才躲过致命一击。否则二人已是吕布戟下亡魂,何得在此插标卖首!......大哥,是与不是?” 此话倒也不假。如要说的关羽乃【名将收割机】,那吕布便是【名将检验机】,凡是与得吕布交战,且能生还者,方才能称之为名将也。 钱多多呵呵一乐,近身小声道:“二弟悠着点便是,此二人首级,我等受之不起,切不能忘了,今还处在南皮。” 钱多多点了点头,好久都没如此活动的机会,全身肌肉,痒矣! 第70章 急需大才 颜良蠢蠢欲动。 “二位将军怎能如此无理!钱先生乃主公客人,岂能因汝二人好斗,而丢了主公颜面。二位将军若真乃英豪,何不留得精力,待主公征战之时,与那吕布斗得一番?” 哼哼! 钱多多心中暗想:何须吕布出马,只需关二爷足矣! “小子,莫不是怕了汝爷爷乎?”颜良继续挑衅。 童飞未想多忍,手中拳头紧握。 “给汝三秒钟时间准备,拿出汝等看家本领,看得童飞爷爷如何探囊取物!” 颜良见得童飞眼神犀利,双手紧握大刀,向前迈了两步,已然准备好了战斗准备。 “三!” 数字脱口而出,箭步而上,腰中【七星宝刀】,光芒毕现。 只需三秒! 颜良、文丑二人未挥动起大刀,下半身裤裆之处,皆划出一道【竖嘴】。 “哼!汝爷爷若是连根拔起,只需深入半寸便可。” 童飞哈哈大笑。 颜良、文丑满脸惊愕,从未见得世间有如此敏捷之人。 “半寸?”文丑后知后觉,大声辱骂道:“颜将军,童飞那小子,是在嘲笑我等某物不长,岂有此理!” 颜良神情未定,瑟瑟道:“文将军,此时谈得长短又有何意,这小子真乃神将,速度之快,我等汗颜。如此看来,吕布那厮亦有万夫不当之勇,后续我等要是见得此二人,当小心着便是。” 实力面前,方能让人闭嘴。 方才挑逗嚣张的颜良、文丑二人,却再也未敢出声,眼见得钱多多兄弟二人离了营帐。 出了袁绍军营,钱多多立马加快了脚步,担心袁绍听得麾下谋士建议,追之而杀人灭口。 田丰乃大智,定然眼观全局,定然不会以钱多多为死敌,想得最多之事,乃打通钱多多这条商道,最大程度上买粮存粮。 连续奔波之后,钱多多进入了离南皮最近的邯郸,入住了【全民客栈】。 此时,他急需找到几个可靠之人留守客栈,待得田丰前来,做得袁绍那一大笔买卖才是。 可靠之人,从何寻得? 几日寻思之后,见得客栈老板夫妻乃忠厚之人,只得暂且用重金收买得【全名客栈】,将田丰之事交代于夫妻二人。 承诺客栈依旧由得夫妻二人经营,赚得利润全部归得老板夫妻俩。 如此,只需要他二人盯紧了田丰之行便可。 夫妻二人见得如此厚义之人,且早闻得钱多多救民救难之事,这便当地跪拜,发得毒誓,定然不负钱多多之嘱咐。 不仅如此,【全民客栈】所得收益,分文不取,只需管得住宿和饭饱便可。 也罢! 客栈收益,乃是蝇头小利,收与不收,无关紧要。钱多多心中亦有打算,自然不会亏待夫妻二人。 待吸干了袁绍大半金银之后,定不会久留此地。那时,再将客栈还得夫妻二人便是。 可如此之计,乃不能长久也,这便找到童飞,令其找得一人。 “此番我等不受袁绍待见,二弟觉得该当如何?” “二弟懂得大哥意愿何在,袁绍虽乃【金主】,不纳忠言,不辨是非,不受制于他更好。否则,迟早死于此人之手。如此小人羞得为伍。莫不是前番营中,大哥故意如此?” 钱多多微微一笑,没想童飞看得如此透彻,这便答道:“前番见得袁绍,本想为其出得平定北方之计,从而谋得兄之所好。后见得账下谋士乃乌烟瘴气之人,便片刻不想久留。这才退而求其次,抛得诱饵,深交得田丰等人,从而带动与袁绍粮道交易。” 运筹帷幄之中,吸金千里之外。 “大哥此举英明!该放得几日假期轻松一番。” “二弟自去便是,兄,有一女子足矣。” 童飞哈哈一乐,调侃道:“弟,何不知兄之用意,方才放得几日假期,实是让大哥去寻得嫣儿及三弟一伙。自那一别,度日如年矣。” “莫非二弟不与兄同往?” 童飞深思熟虑,故作轻浮道:“除了大哥和三弟,童飞牵挂之人乃五湖四海也。弟,自当踏遍全国,亦要为大哥寻得大才之人。” 钱多多震惊,故作轻浮的童飞却有如此见地,如同自己腹中之【蛔虫】,看得实在透彻。 “二弟如此说得,可知何为大才之人?” “自董卓死后,大哥叹得李儒之时,弟,自已猜得大哥心事。大志者,何止江山也?救百姓于水火,亦大志也!如此大事,岂能凭得大哥一人之力而能为之,当得有志者同之。今虽有我等三兄弟,亦有嫣儿爷孙三人,除此之外,还有何人能信之?天下如此之大,大乱之年,难民众多,岂凭六人能为之?所以.....所以大哥此时困境,乃缺人才也。” 童飞宏观大论,智商加满。 “二弟何时嗅觉如此美妙?羡慕死大哥也。” “些许小小心思,弟,岂能不知。” “何时知得?” “大哥计收【全民客栈】夫妻二人之时,便已猜得大哥不止缺得人才,更是缺得忠心之大才。” “如此,且能猜得何人乃忠心之大才?” 童飞思仔细思索,跟随钱多多虽然已有几年,但见得有才之人实乃不多。 爱得郭嘉,却是道不同而不相为伍。 观得曹操,乃成大事之人,其志不同,亦不可行。 叹得李儒...... 没错,定然只有此人可收拢也。 “大哥,且收拢得李儒如何?” 李儒虽有点愚忠,但此人主意和计谋颇多,办事考虑周全,若能笼络得此人,乃大善也。自董卓死后,李儒也再不消息,自当是已经厌恶战场功名,隐居于山野之中。 当然,钱多多心中所想之人,乃另外一人也。 “若能笼络得李儒,那自当是好。但有一人,望二弟能试之。” 童飞思索片刻 ,立马答道:“贾诩?” “嗯!”钱多多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董卓死后,李傕、郭汜占领长安之后,日久便生出了间隙。贾诩见此人难成大器,不久定然会因为内部矛盾而生出间隙。久留于此,日后定然会引火上身。 精明汝贾诩,眼光毒辣,嗅觉灵敏。 此时怕已经开始准备另投新主。 长安西北,乃羌人之地,万不愿投之。 离长安最近之处,便是宛城。此处有张绣镇守,亦不失是个好的去处。 闻得张绣此人勇猛异常,有得【北地枪王】之称。 除此之外,宛城地形易守难攻,兼张绣颇有见识,短时间内可图得一方太平。 当然,一旦贾诩投奔了张绣,再劝得其投钱多多,投身于红薯商业,怕是有点痴人说梦。 仔细一想,钱多多心中大悦。 以其矛,攻其盾。游说得三国走势动乱,更为有趣。 历史之人,改得历史人物之志,岂不妙哉? 又有何人说得不能改得这历史曲线? 第71章 【孙子】兵法 童飞自信满满,摸了摸嘴巴,满口应道:“大哥,放心,二人之中,最少劝得一人归心。弟,这便去找得二人。” “今番离得二弟,兄,心中不舍。先勿着急,待我兄弟二人美美醉上一晚,明日出行也不为迟。” 童飞满饮,亦怀不舍之心。 “若是说服了此二人,何处能寻得兄之下落?” “【全民客栈】便可。此番不管寻得与否,皆当早些归来。弟若早归,在此等候便是。兄若早归,亦在此等候弟之消息。” “如此甚好!” 兄弟二人,今夜喝得大醉,同榻而眠,睡得满是舒心。 次日清晨,童飞酒性早醒,偷偷骑着快马先行。 这隔夜酒还未消透,该算是【酒驾】。 钱多多醒后乃是中午,迷迷糊糊的不见了二弟,几番呼喊之后,这才想起童飞已经远行。 “唉!忘得一事告于童飞。寻得贾诩,只需去得宛城或洛阳周边便可。” 再次嘱咐店主夫妻二人之后,钱多多便独自快马赶往涿郡县,希望能在那打听到郑老头等人下落。 刚出了邯郸城,于城外荒野之处,见得大量百姓围得一处。 走近一瞧,乃十余百姓在此分发得红薯赈济灾民。 如此,郑老头怕是离此不远。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一人一个大红薯,一个红薯顶两天饱。”赈济红薯之人皆打扮得百姓模样。 钱多多使劲想要挤得进去,二两胸前小鲜肉,被挤成了凹形。 刚看到筐中硕大的红薯,还未来得及感叹郑老头这位农业界大才,便被几个老头扒拉得直往人群外面溜。 业主在此,免费赈济尔等,安敢如此待得钱某? 钱多多心中不悦。 堂堂六尺美男,岂能受得汝等小民刁难。 赈灾之人眼睛真是犀利,一眼便瞄上了人群中的钱多多。 “那个谁,往前靠靠。” 百姓目光全部盯向了钱多多。 为何如此看得钱某?莫不是被认出来了? 钱多多面带微笑,犹如赌神临场,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却还是寸步未前。 满脸尬笑的被堵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呵呵....麻烦让让,麻烦让让,有人唤得在下。” 周边皆为百姓,钱多多只得低声下气的委屈自己。面部赔笑,脚步缓缓移动。 “乡亲们让一让,让一让。”一赈济小哥小声喊道。 钱多多缓缓挪了过来,总算与赈济小哥照了个正面。想必这小哥该也从郑老头那听说过自己吧。 且看得钱某如何风光无限! “差事办得不错,郑老头果真是个人才。”钱多多小声嘀咕,满脸得意。 赈济小哥满脸疑惑,突然又变得阴森起来。 “汝是何人,为何其心不轨,且不知此红薯唯赈济得灾民百姓,想汝这等身份之人,为何想从灾民口中抢得粮食?” 嗯? 此些人竟不识得钱某? 莫不能看出,钱某亦百姓也? 钱多多四处张望,看着全场冷漠仇恨的眼神,终于想到了自己为何如此不受待见。 怕是祸在这身华丽的衣着也。 “足下赶紧离去,今番饶汝一次,如有下次,定然禀报武安将军。” “哈哈,武安国。” 钱多多笑声惊起了赈灾小哥的怀疑。为何一个陌生之人,竟然识得武安将军全名?诺诺道:“足下何人,可曾识得武安将军?” “我乃.....” 钱多多话挂嘴边,立马便憋了回去。 人怕出名猪怕壮。 要是让这满城的百姓皆识得钱某,日后吸金工作便会有诸多的不利。 在钱多多看来,金主皆为【大头】,只有那些心怀大志之人,方有金可吸。 区区百姓,如蚊蝇之肉,何须为之。 赈济小哥见钱多多欲言又止,满怀期待的问道:“足下到底乃何人?” 钱多多哈哈大笑,转身便欲挤出人群。 “我乃.....乃.....” 赈济下个心态明显开始着急,追问道:“未问得汝奶奶姓名,且问得足下何人?” 这小子,有点意思。 “我乃武安将军之酒友,且两杯让其醉昏一整夜之老友也。” 赈灾小哥摸了摸后脑勺,表情略显稚嫩。显然,他并未听懂钱多多此话为何意。 为了尽快将红薯赈济给灾民,没多做计较,便当是遇到一说胡话的疯子。 随后大声吆喝着。 “来来来,大家排好队。一人一个大红薯,一个红薯顶两天饱。” 看着如此场景,钱多多倍感幸福。 有得如此硕大的红薯,如何让得袁绍那厮不乖乖掏出府中金银。 奈何袁绍并未想按套路出牌。 其府中大多智谋之士皆盲目崇拜孙子兵法。 乃真孙子也,其兵法玩得贼溜! 一开始便扔出双王。 王炸! 无中生有! 借刀杀人! 钱多多刚挤出人群不远,本想等着赈灾结束后,偷偷告诉小哥真实身份,带得自己去见得郑老头等人。 “来人,将其统统拿下!” 远处一骑战马,带着百来兵甲,急匆冲将赈灾之处严密围了起来。 擦! 此人不正是那插标卖首之颜良乎? 袁绍派得如此大将出来围堵一群小老百姓,意欲何为? 颜良挺身下马,手中紧握关羽同款伪劣大刀,威风凛凛的朝人群走来。 “今日之事,与百姓无关,凡百姓者,赶紧离去,否则后果自负。”颜良将风骤起。 在生命和粮食面前,百姓一哄而散,皆为明白之人。 唯有留的生命在,方有食得粮食之意义。 生命是粮食之前提条件。 所以,生命重要。 几位赈灾小哥倒是有几分骨气,无一人趁乱逃走。 颜良满脸杀气,怒声道:“来人,全部拿下!将这些毒害百姓之异物统统没收交于主公!” 毒害百姓之异物? 钱多多听得满脸气愤。见得几位赈灾小哥却一言不发,甚是感到奇怪。 莫不是真有百姓食得红薯被毒死之事?还是.....还是有人故意制造阴谋而为之? 钱多多思索片刻。 此时要是童飞在身边就好,只需一个哆嗦,便让颜良这厮尿湿一鞋。 如不出面救之,亦可能中了某人设计的圈套,红薯商业之事,岂还能在袁绍地界售之? 如此下去,传得全国,恐怕所有金主,无一人敢买之。 “颜将军且慢。”钱多多从角落疾步而行。必须想办法了解并澄清此事。 颜良见此人看得眼熟,仔细打量,四周环顾了一番,见得没有其他外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钱先生!本以为汝已经识相远离,没想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好我家主公有请,这便请足下府中重游一番?” 第72章 单身公狱 钱多多见得颜良眼神依旧四处张望,这便故作轻松道:“袁公有请,自当前去拜访。烦请颜将军稍等片刻,二弟童飞只需半个时辰便回。” 颜良嚣张的脸上突变,大声喝道:“主公请的是先生,关童飞何事?!来人,将这些卖得祸害百姓的小人及钱半仙,全部带回营中,待主公发落。” 本还不了解事情原委,钱多多未做多余辩解。对付袁绍,当要比对付颜良这种无脑莽夫要轻松得多。 秀才遇到兵,一言不和,便被干! 此番缘分,钱多多还是未能幸免逃脱,又被带到了袁绍的军营之中。 同被押解之人,有十人之多。 亦有四筐硕大的红薯,每筐红薯,目测百斤。 亏得颜良还算蠢得有点良心,没有半道灭口而后快。仔细想之,亦是畏惧童飞之威,怕找得其私下复仇。 “主公现已安息,汝等用完晚饭之后,各自安息便是。” 也罢,吃得晚饭,喝上两坛好酒,美美睡上一觉,明天再与袁绍唠嗑便是。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拉胯的。 跟随着颜良走了少许,钱多多越发感觉不太对劲,越往里处走,士兵越稀少,空气越潮湿,光线也越发的黑暗。 “敢问颜将军,领得我等何处用餐,何处歇息?” 颜良偷偷一阵阴笑:“汝等插标卖首之人,用餐及歇息之处,自当牢房方能食得美味,歇得安心。” 钱多多大怒:“汝敢违背袁公之意,私自囚禁我等?” 颜良岂有如此大胆,此番只是想关上钱多多几晚,报得被童飞戏弄之仇也。 “颜某如何敢违背主公之意,面对祸害百姓之人,主公从不手软,我等皆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何人又能辨得先生未有祸害百姓之心?如此小事,何须惊动主公。” 此孙子非彼孙子也。 钱多多不屑一笑:“哼!料汝也不敢待得我等如何,莫不是畏惧二弟童飞之威乎?!” “吾会怕得童飞?今日将汝关得牢中,便是引得童飞前来,那时,定叫汝见得生死如何!” 钱多多闻得颜良之言,心中暗自庆幸,亏得童飞出了远门。 今番若是知道自己被颜良带走,定然会拼得一命也要救的自己。 如此,便真正中了颜良之计。 一人虽勇,岂能敌得几十上百将士。 那时,童飞一旦被擒,莫须有得罪名成立。怕是袁绍也保不住兄弟二人性命。 如此看来,颜良抓得钱某,定然有高人在背后谋得主意,且此人对钱某行踪十分很是熟悉。 只有不做任何反抗,方才能保全性命。 但被囚禁之事,又如何才能传到袁绍、田丰耳中? “进去吧,先生!”颜良毫不客气,抬腿便是一脚助攻。 钱多多喜提【单身公狱】。 其余赈济百姓之人,皆关于一个牢房之中。 “汝等好些看守,逃了一人,拿尔等问罪!”颜良嘱咐几位守卫士兵。 既然入了牢房,岂能饿着肚子。宁做撑死仙,也不可为饿死鬼。 钱多多大声喊住颜良:“喂!饿死我等,怕于颜将军不利,袁公要是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颜良思索片刻,大笑几声,挥手间便见两人送来饭菜。 可想而知,此处饭菜,乃囚犯享用。钱多多何能吃得下半口,闻着便是一股馊味。 “颜将军,可知何为插标卖首?钱某现在心中非常不悦,可否拿得那些有毒的异物,毒死钱某可否?” “哼!”颜良哼声离去。 显然,他心中早已知晓,有毒异物,实乃无中生有。 牢房用圆木围成,要是囚得童飞,此些牢门皆为摆设耳。 “前番见得先生不像好人,今闻得那将军叫得‘钱’先生,不知道和钱半仙先生是何关系?” 钱多多呵呵一笑。 “汝等被冤入狱,不惧怕杀头否?” “先生不知,如此小事,何惧之有?我等本就是该饿死之人,幸得郑老先生信任,留的一条活路。如今不仅能在这乱世吃饱喝足,就连家中父母妻儿,皆能衣暖食足。此番幸福,何惜这一条性命?” “乱世之中,我等小老百姓,多活一天,便是赚得一天。只是遗憾,未能见得钱半仙一面。否则,虽死无憾。” 嗯嗯! 众人惋惜,连连点头。 “不瞒先生,如此牢笼.....”一年轻男子话到嘴边,却被一年长男子捂住了嘴巴。 显然,如若不表明身份,此些人根本信不得钱某。 看得这一个个健硕之人,钱多多自然明白刚才那年轻男子要说得何话。 “如此牢笼,岂能困得住汝等好汉。钱某一看,便知几位皆是武功了得之人。” 年轻男子傻傻一笑。没人继续接话。 “郑老先生和武安国将军可安好,现在何处?” 所有人表情尴尬,低头不语。 “我乃钱半仙,汝等莫真不识得钱某?” “虽然方才那将军称呼得先生姓钱,难免不是有人设计,故意如此。我等皆感郑老先生之恩,岂能随便说得郑先生之去处。今日即便一死,定当保守秘密。” “先生若真是钱半仙,何故还要问得我等郑先生去处?” 钱多多沉默少许,心中并非不想大怒,实则是这些话说得在理,令他无法反驳。 没有郑老头和武安国出面,任何人之证词,怕都不能让这些好汉信服。 此乃大幸也! 此时谈论身份已经不再重要,该想着如何离开这该死的牢笼才是。 “喂,好汉。”钱多多朝一狱卒喊去。 狱卒有些纳闷,我本一小卒,何时被人称呼得好汉。这便好奇的望了过来。 “先生是叫得在下?” 钱多多笑着点了点头。 “先生有事便说,若要小人行得不便之事,那可万万不敢。方才颜将军吩咐,要是有何闪失,我等几位狱卒兄弟皆不能活矣。” 颜良乃何人,那是袁绍心中宝贝疙瘩,与文丑将军并称【哼哈二将】,渤海镇山之宝也。 钱多多自然不奢望这些狱卒能放他们出去,即便出了牢房,也会被袁绍手下兵士一顿【针灸】,射死于乱箭之下。 如此买卖,岂能为之。 “好汉可识得钱半仙?” “不识,却有耳闻。” “那可知钱半仙之【消金之术】?” “不知。” 狱卒答得干脆。 第73章 何人计谋? “先生,在下听说过此事,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当时还是在洛阳董卓相国府中,钱先生让董卓十万金条,血本无归。董卓恨得咬牙切齿,在下闻得此事,实在痛快!”旁边一狱卒慷慨激昂的喊了起来。 “不过....不过此事又与先生何干?那番戏弄董卓之人乃钱半仙。先生虽然也姓钱,亦可与其同日而语乎?” “钱某说得自己正是钱半仙,好汉可信?” 狱卒满脸不信。 “汝要是钱半仙,如此神通广大,岂能被囚禁于此?” “好汉不信,不如让钱某当面表演一番【消金之术】如何?” “此话当真?”狱卒兴奋,快速靠了过来。 走到半路,便放慢了脚步,满脸愁容的摸了摸口袋。 “闻得钱半仙之法术需要金银,小人当兵时间不长,未能攒得金银,衣袋中只有几个铜钱,不知先生可变得法术?” 另一狱卒随身赶来。 “小人倒有碎银,不过....不过先生可否变完法术之后再把银子给变回来。” 好奇而又穷得叮当响。 此,莫不是所谓之穷开心? “好汉可否以一两碎银博得十倍之众?” “一两搏十两?”狱卒眼神放亮,抹了抹嘴巴,咬牙狠心,继续道:“早闻先生只会消金,何来增金之说?万不要骗得小人这一两碎银才是。” 钱多多呵呵一笑。 “且问好汉敢与不敢乎?” “敢!有何不敢?!”方才那手中只有些许铜钱的狱卒满脸豪气,掏出口袋所有铜钱放入狱卒手中。“先且用这些铜钱换得兄弟手中一两碎银,待日后发了军饷,再还得兄弟。” 此人甚妙! 狱卒拿着换来的一两碎银,急匆匆走到钱多多面前,将碎银恭敬的递上。 “先生请。” “当兵之人,只为一口饭饱,几时才能积攒得一两银子。好汉如此高昂,只为一睹【消金之术】乎?又或是更想博取那一两换十两之机会?” 狱卒将银子递到钱多多手中,满脸平静道:“若能用一两碎银而识得钱半仙,孰贵孰轻?” “好!钱某今天就让各位大开眼界。” 众人皆围观过来。 钱多多撸起衣袖,将银子轻轻放在【麒麟臂】上,用右手掌捂住银子,轻轻发力,碎银消失不见。 众人皆惊矣! “这.....这.....果然是钱半仙先生,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狱卒拿出钥匙,解开了牢笼。 “好汉这是为何?” “钱先生乃大仁大义,救得百姓于水火。小人这就放得先生出去。” 钱多多摇了摇头,连声道:“不可,如此即便出了牢笼,也不能出得袁绍大营。好汉只需帮忙将钱某关在此处的消息透露与田丰便可。如此,不但能救得钱某及这些赈灾义士,亦能保得汝等性命无忧。” 狱卒疑惑:“先生此话何意?” “汝听得钱某之言便是,无需懂得何意。” 随后,钱多多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于狱卒手中,呵呵乐道:“恭喜好汉,博得了十倍福利。” “先生。” 狱卒本就不是好财之人,连连推辞。 “此乃汝博弈之得,该当属于汝所有,不必推辞。” 狱卒见钱多多认真诚恳,便就没再推辞,接过银子,随手便递给了身边狱卒。 “方才借得一两碎银,现还与兄弟。剩余九两银子,就当是还得兄弟信任之心。” 那人有所犹豫,双眼望着钱多多,不敢接下银子。见得他点了点头,这才收下这一锭银子,连忙双手拜谢。 钱多多吩咐狱卒,让其锁上了牢门,随后便将被囚困于此得消息传给田丰。 果不其然,没过半个时辰,田丰急匆而来。 “先生受苦,田丰这就去告知主公。不知何人敢做得如此龌龊之事。依某看来,颜将军乃一武夫,绝不会干出如此文臣谄媚之事,定是有人挑拨。” “来人,将先生解锁,一齐去拜见主公。” 狱卒兴奋,终于见得有人说得上话,连忙打开钱多多所关牢笼。 如此,钱多多或许能得救,那这些赈灾的好汉,岂不永远没了希望? “不可!田丰先生且将此事告于袁公,切不可鲁莽行事。如先生所说,此番绝非颜良一武夫能为之,其幕后之人,若是常人也罢,钱某不屑一顾。若是.....” 田丰听得此话,心中不由一颤,两眼直直的望着钱多多。 “先生说的是.....不该如此吧?” 田丰突然醒悟,继续道:“不可能,主公虽有些弱点,但行事仗义,绝非此等阴险之人。” 幕后放得黑枪,也实非袁绍为人。 以现在情形观之,幕后之人并非想要得钱多多性命,只想将其囚禁于此。 “先生先且委屈于此,待田某找主公讨得说法便是。” 田丰言语中表现得十分愤怒。 见得田丰离开牢房,钱多多心中越发觉得此事没有那般简单。 此番他去见袁绍,定然不会有太大的突破,如这幕后主使乃郭图、逢纪等人,那倒也无妨。 如只是袁绍专断独行,那也未可担忧。 可惧者乃袁绍本无此意,却被告人牵制,优柔寡断,欲出不刚,娓娓行事,将自己久困于此,求而不放,久而健忘也! 钱多多辗转不安,却也想不出其中哪有不对。 一晃便是一日。 次日早晨,还未见得田丰前来狱中探望。 “先生,早啊!” 一人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狱中光线本就不足,仔细一看,这才知道是颜良那厮带着嘲讽走了过来。 “先生待在这大牢之中,可还习惯否?” “有吃有喝,岂能不习惯。” “既然如此,颜某再给先生带得一消息,望先生亦能保持此番心情。” 钱多多哼声一笑,未等颜良开口,便不屑道:“颜将军嘴型小且紧凑,崛起嘴巴,钱某便知将军要放得何等臭屁。田丰荐得有关钱某之事,被群臣围攻之,故而惹怒袁绍,亦被入了大牢,是也不是?” 颜良哈哈大笑,得意道:“先生果真半仙,此番前半如先生所说,后半未是如此。主公并未将田丰打入大牢,而是将其当堂轰了出去,并下令不再允许与先生相见。怕是先生要在此终老矣。” 第74章 浮出水面 钱多多突然大声喝道:“欲囚得钱某之人乃郭图、逢纪乎?” “此些鼠辈,何来得如此计谋。” “莫不是袁绍乎?” 颜良呵呵嘲笑道:“先生乃半仙之人,如此聪明,岂在此乱猜测。前日有着童飞在之身边,何其气盛,今日为何如此心神不宁,莫不已算得汝之死期?主公现正忙着准备消灭刘虞、公孙瓒势力,何来时间见得先生。” 说得此二人,钱多多心中暗喜。作为将军者,何尝不想立得大功。 况且二人手下,有如赵云、严纲、田豫等猛将,与袁绍争锋对决,或也不落下风。 更可忧之,张合、高览皆为名将,随时可抢得颜良军功。 “颜将军乃万人敌,何为钱某这等小事而落下如此大功也。” 颜良态度突变,未曾想到,如此大才的钱半仙,竟然会为自己出得主意。 立马问道:“先生此话何意?区区刘虞,何有大功可立,只有那公孙瓒,堪称有与颜某一战之力。” 钱多多呵呵一笑。 “将军怕是太过自信,可知常山谁最能打否?” 颜良不屑,哼声道:“颜某,独惧得汝之二弟童飞几分,其余他人,何惧之有?且不问渤海地界,何人最为能打?” “渤海地界,自然是颜良、文丑是也。” 颜良得意。 “岂不闻常山赵子龙乎?” 颜良从未闻得赵云大名,与之交手之人,皆为平平武将,这才惯得他目中无人。 “未闻得赵子龙是何人,且与吕布如何?” “吕布自然是勇惯三军,除钱某二弟童飞之外,无遇对手。” “哼哼,既不如吕布,先生何故吹捧无名之辈。” “汝可知赵云是何人?乃童飞师兄也!” 闻得此言,颜良两眼一瞪,没想无名之辈,竟与童飞乃师兄弟。 如此观之,武功自然不凡,这才放下傲慢之气。想必也是被童飞之武力惊得如此。 “如此人物,莫不投了公孙瓒?我主乃四世三公,威名波及天下,为何不投得我主?” 如此听来,颜良也是欺软怕硬之辈。出此言语,欲想让钱多多劝降得如此厉害人物投靠袁绍。 钱多多故作深沉,随后调侃道:“袁公虽美名天下,奈何堂下谋士勾心斗角,各为其利。且袁公本人乃是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之心。对钱某尚且如此,何况赵云乎?岂敢投得袁绍。” 此话一出,便击中颜良要害,他虽受得袁绍爱戴,但对帐内那些谋士甚是烦心。 运筹帷幄之中,绝死于十里之内。 不由叹道:“先生说得极是,那些个帐下谋士若都如先生这般开明就好。每逢战事,堂上总是喋喋不休,主公更是优柔寡断,区区攻打一座小城,那些个鸡毛谋士,定能议个三天三夜,无一人能出得奇谋。今番攻打刘虞、公孙瓒,现已讨论五日有余,颜某见着便心烦。” 颜良之言,乃无脑猛将之通病:好战而不愿纳其谋。 “将军真乃大忠于袁公也。钱某欲谋得大功于将军,不知如何?” 钱多多决议从颜良下手,寻找破绽,以为自救。 “先生何计?” “钱某心中有劝降赵云投靠袁公之计,亦有灭得韩馥之妙计。可惜身在牢笼之中,无用武之地也。将军若是能禀告袁公,见得钱某一面,定有大功送于将军。” 颜良摇了摇头,满脸叹息。 “实话告于先生,毒害百姓之异物乃小事。某些事,并非颜某能力范围。” “囚禁钱某之事,莫不是袁公之意?” “非也,亦是也。”颜良良心大发,透露出些许之意。 非也,亦是也? 钱多多突觉此番场景与自己猜想之事有些相似。如此看来,事情应该便是最坏的那种可能。 袁绍优柔寡断,被帐下高人唆使,无有放得钱某之心。 如要自救,自当要下得一剂猛药便是。 田丰已被禁足,只有通过颜良之口传于袁绍才是。 “在下爱莫能助,先生好自为之。”颜良转身离去。 “将军留步。请告袁公,在下心有对付刘虞、公孙瓒之策。” 颜良回望一眼,转身继续前行。 见得颜良如此不上心头,钱多多大声喊道:“将军若能转达钱某之意,日后若真在战场上相见,定然嘱咐二弟童飞对于将军手下留情。” 哼! 此番话语真是奏效。 死猪却怕开水烫。 颜良停顿少许,回头答道:“颜某试试便是......来人,好生招待钱先生,每日饭食当有酒有肉。”随后便离开了牢房。 钱多多对颜良的期望并不高,他必须得多方面尝试一番。此地绝非久留之处,指不定某天被小人陷害,便丢了性命。 待颜良走后,他与方才那敢于以一博十的狱卒商量一番,得到了绝对的信任。 便求助于他,让其再去见得田丰,希望能再见得田丰一面。 另外,托人在城内大肆宣传,将自己被囚禁在袁绍营帐之事散扬出去,以为保全自身之策。 一晃便是三日。 颜良那厮也没了音信。 钱多多于牢房之中,吃喝倒也痛快。但心中忧虑日益剧增。 袁绍大营也未有任何动静,对于如何吞并韩馥势力,依旧没有定论。 满堂谋士计文人墨士,皆无良谋。 之前托付得狱卒打听之事,今果真有了消息。从狱卒口中得知,见得田丰经常去得城外【全民客栈】,且每次去后,皆满载而归。 钱多多大惊,顿感情势不对,立马道:“载得何物?!” 狱卒回忆道:“马车上载的,皆用草料,一次便是好几车。在下也弄不明白,为何要大费周章,从城外运得好几车草料入城,如此廉价之物,城内到处皆是。” 草料? 不可能,车上所载之物绝非草料。 会是何物? 莫不是? 钱多多突然眉头紧锁。似觉阴谋即将浮出水面。 “车上之物,何人敢动之?” “田大人亲自押运之物,何人敢动?即便靠近三步之内,亦是绝无可能。”狱卒摇了摇头。 那倒也是,官府车运之时,当清道才是。 区区百姓,又何能近得了马车,除非是童飞这种武艺超群之人。 此刻,他倒几分怀念起那让之雄起之二弟也! 第75章 巧唱【双簧】 钱多多依旧眉头紧锁,变得异常冷静。小声问道:“可曾请得田丰狱中一见?” 狱卒点了点头:“小人不敢靠得太近,根本就没机会接触田大人。这便只好在府外等候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等到了田大人出府,并将先生之意告之于他。” “田丰是何反应?” “他点了点头......不过......不过小人从他眼神之中未能看出忠诚,倒是透露出一副算计的眼神。似乎根本不在乎先生的死活。” 钱多多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那狱卒,道:“此番辛苦好汉,些许银子,聊表心意。” 狱卒推托,连声道:“小人为先生做事,非图得钱财,实在为敬仰先生之大义。先生如此,羞煞我也。小人虽是一狱卒,亦是有血有肉有良心的汉子,且不要尊严乎?” 甚好! 钱多多望着狱卒坚定的眼神,对此人非常喜欢,连忙收起了那近似于侮辱的一锭银子,会心的点了点头。 次日,依旧未能等到田丰狱中探望。 即便是一个传话的下人亦未见得前来。 随后,钱多多再次唤来上次那个狱卒,再次确认道:“好汉,果真把消息转达给了田丰?” 狱卒肯定道:“小人亲自转达,绝对没错。” 那便奇怪,田丰乃聪明之人,为何会如此欠得考虑。 莫不亦有何难处乎? “好汉,可否再帮得钱某一次。” “先生请讲,小人敬仰先生,即便百次千次,又有何难。” “钱某有一计......” 钱多多将嘴巴小心贴于狱卒耳边,轻声嘱托了计谋之事。 此番,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之时。 话虽简单,可身为狱卒,岂能随时出入军营,若被人逮个正着,定然是要掉脑袋之事。 当下之时,却也没有其他选择。 好在此狱卒乃真义士也,不仅人脉不错,而且头脑灵活。几番操作,便说服了其余看守的狱卒,大大方方的出了牢房。 几个时辰之后,天已近黑。狱卒慌乱的跑了进来,喘着大气。 钱多多见得此状,以为狱卒被人发现,出了大事,连忙问道:“好汉,何事如此惊慌?” 狱卒咽了咽口水,平息了片刻,依然急促道:“小人依先生之计,躲在暗处,朝马车扔出两个火把。如先生所料,马匹受惊之后,慌乱奔逃。先生可猜的车上载得乃是何物?” 钱多多掐指一算,断然喝道“莫非是红薯?” 狱卒喘着粗气,连忙赞道:“先生果真神人也!马匹受惊之后,慌乱奔逃,车上红薯颠簸而出,滚落一地。护送的官兵满脸惊慌,一时找不到东北。要不是田大人下令有方,非得被百姓闹出笑话不可。” 果然如此! 此刻,钱多多终于明白背后唱得【双簧】之人乃袁绍和田丰也! 田丰果真是个大才,遇事不惊,伪装得如此隐秘。 如今想起之前那番行为,现亦觉得恶心。 将钱某囚禁于此,莫不是只为打着钱某旗号,骗的红薯,囤得粮食乎? 亏得前番托得狱卒散布出被困之事。否则郑老头等人怕是还被瞒在鼓里,误以为钱某是被袁绍请得帐下,奉为宾客也! 如今之际,只有快些出了这牢笼才是。 不知田丰用得何种手段弄得这每日十几车的红薯。 若真让这厮打着自己的旗号,每日白嫖,那可真是血亏! “好汉可否再帮得钱某一事。”钱多多心急无奈,只得再次相信那个头脑灵活的狱卒。 狱卒急忙走来,满脸自愿的笑容,道:“先生请吩咐。” “可知许攸住得何处?” 狱卒点了点头。 “小人不知,却绝对能打听得到。” “好!拜托好汉去面见得许攸,告知钱某欲见得许攸先生,且有大事,大财相告。” “大事,大财?” 狱卒懵懂,却也没多问,应声答应了下来。和其余狱友交流过眼神后,便急匆匆赶了出去。 许攸,贪而不智。却在袁绍心中地位甚高,或许能通过他的贪念,从而说服袁绍,获得一线生机。 在此关键时刻,多关一日,怕是要损失黄金百两之多。 没出一个时辰,那狱卒便往返而回,心中大喜。 “先生,小人见过许攸大人,他立马便到。” 果不其然! 许攸急促而来。 望着昔日堂上风光无限,怒怼郭图等谋士的钱多多,今日竟然成了阶下囚,不免叹息道:“先生为何竟落得如此下场?许攸也是今日才得知先生落难,来得晚矣,望先生见谅。” 此等溜须拍马,可别折了钱某耳朵。 处于囚人篱下之势态,钱多多长叹道:“怪得钱某看错了人,信了田丰那表里不一之人的诡计,若早日能结识到子远这般大义之人,何会落得今日之祸。” “莫不是田丰用计,骗得先生入狱?” 钱多多满脸不屑,愤声骂道:“呸!田丰小人,那般智力,岂能骗得钱某上当。都怪颜良那厮趁人之危,强行把钱某囚禁在此。若是钱某二弟在得身边,岂容小小颜良在此造次!” “莫非主公不知否?” 钱多多继续叹道:“怕是袁公听得田丰小人谗言,心中默许了此事,当做不知而已。” 许攸摇了摇头,故作无奈道:“既然是主公之意,那许攸也救得先生脱身之计,望先生见谅。”许攸听得此话,转身便走。 如此见利之人,却不知钱某乃是他之祖师爷也! “田丰乃白嫖钱某红薯商道,袁公这才默许。” 许攸停顿片刻,却也没有回头,刚欲迈出步伐。 “子远可知一车红薯可卖得多少金银?” 听到金银,许攸眼神发亮,他似已明白钱多多下一句该如何说辞。 故而停住了脚步。 当然,明白人之间无需过多隐藏,事情还是明白了说的好。 钱多多见许攸停顿,便立马接道:“一车红薯至少五百斤,可卖得黄金20两。” 许攸终于回头,缓缓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区区20两乎?” 钱多多呵呵一笑,见情势有所好转,立马回道:“如今田丰一日运回几车,一车20两,这一天.....一天便是接近百两黄金,少乎?” 第76章 袁绍求见 许攸深吸了一口气。 “那又如何?” “如果这运粮使乃是子远,岂会嫌弃这每日五五分成乎?” 许攸眼睛一亮,身体的抖动出卖了他满身的肌肉。 他已经满身欢喜,只是大脑依旧在强忍控制着他那【装逼】的情绪。 每日净得五十两? 区区红薯,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 许攸思索片刻,假意道:“那又如何?许攸岂能为了区区几百两黄金而冒险乎?” “几百两?!子远脑子被门旮旯挤压了否?如何这般无脑,缝隙之中看得此事?袁公心有天下之志,岂能按天数算之,几年,十几年亦有可能,先生自是聪明,算算便知。” 有些人,不骂他几句,浑身难受,不长记性! 许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满心沉浸在他那自以为是的算数之中,却也不知,算来算去,皆为一场空矣。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三八二十四........ 钱多多看得心烦,这样大脑,转了半天,即便算到一百年,也绝对算不到自己的死期。 “如此一来,在袁公统一天下之际,子远兄起码可赚得百万两黄金之多。” “先生此话当真?” “钱某乃一商人,只会对买卖的商品,最大利益获取商品价值。既然答应与子远五五开成,自当获取最大的商品利益。钱某赚得越多,岂不就代表子远兄亦是如此乎?” “那倒也是。”许攸点了点头。 “钱某真心交得子远这个朋友。奈何田丰那小人有眼无珠,不但不领情,还陷害钱某。岂能让此等小人坐享其成。况且,以子远之才,何尝不能想到大战在即,屯粮乃大事也。如此功绩,岂能让田丰一人独占?” 说到此处,许攸心生妒忌,绝对不允许田丰一人独受袁绍恩宠。 这些年来,耗尽自身伎俩,这才受得袁绍信任,岂可被田丰在数月内冲散了自己的恩宠。 他点了点头,满脸自信得应下了此事。 “先生乃大才,可有良策?” 钱多多见许攸问计于自己,这才松了松气。 “以子远子才,心中该是早有主意。钱某不才,稍提得建议:袁公多疑,少谋,缺决断。子远可联合账下所有谋士联合抗议田丰白嫖之事。如此,即便田丰通天本事,亦难决众人之口。” 许攸故作受益,微微道:“先生此想,正乃许攸心中所定。只可惜,今受益之人乃主公也,他又为何会放得白嫖不为,而多耗费些金银?” “为人主者,皆在乎其名声也,如此下去,传扬开来,他袁绍岂不如坐针毡。堂堂一方诸侯,岂能为了些许金银而臭名于天下?” 许攸大喜。 “先说此话一针见血!有得此番建议,许攸定让主公放得先生出来。” “唉.....如此甚好,辛苦子远矣。” 许攸抱拳告退。 面对这一结局,本应是个好事,但钱多多心中并无把握。怕是这许攸即便打压下了田丰,也未必会救得自己出狱。 囊中之物,岂容他人对半分享? 对面牢中被囚之人皆由冷漠变得热情,看这钱多多这番无奈之举,纷纷少许议论起来。 或许是郑老头对他门要求的规矩太严,至今还未有人相信眼前之人乃真钱半仙也。 几番试探后,才有一人缓缓而道:“先生真乃钱半仙?” “之前汝等皆亲眼所见【消金之术】,敢问普天之下,何人会得?” 亏得此些士兵皆未见得过【穿越中人】施展【麒麟臂】,这才让钱多多这番话变得硬气。 “我等皆受武安将军教导,不仅酒量一流,且手脚功夫不在话下。如此这些牢笼,岂能困得住我等。先生若真是钱半仙,我等既感郑老先生之恩,亦钦佩钱先生之德,愿意以死护得先生逃得袁绍军营。” 钱多多听之,倍感欣慰,此些士兵真乃个顶个的好汉,岂能让其白白丢了性命,定要护得其所有好汉全身而退才是。 “多谢好汉,某乃真钱半仙是也。与尔等一样,钱某也受得郑老先生大恩。今日放下狠话,若不将各位好汉安全带出,钱某定当先于各位好汉而死!” “好!” 狱卒似被【感染】,皆齐心欢腾。 几日之后,仍未见得许攸前来。 莫非许攸也被田丰所压制? 钱多多心中不解。只得继续拜托狱卒去外打听消息。 等到狱卒回来,说出得一番话语,正应了钱多多先前的料想。 利益面前,皆同一路货色矣! 许攸策得群臣共荐,以道义人格之言,迫使袁绍纳了其建议,并让田丰再次失宠。 自己则兼并了田丰收粮之务,以每车40金的价格继续这红薯运营之路。 在此期间,许攸竟然以每车赚取20金的差价中饱私囊。 田丰事情刚过,许攸这厮又玩起了新套路。 此番真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困难总比办法多。 钱多多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郑老头会如此糊涂,竟会一天天的让田丰、许攸等人得逞。 如此下去,这几年囤积的红薯,定会让许攸白嫖得精光。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天牢狱发一天疯。 田丰、许攸皆已无望。 钱多多心中暗自发愁,却也没有半点可用之计,几乎在狱中快要发疯。 没有了大腿,这才发现自己啥也不是。 正在发愁之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颜良哈哈大笑而来。 “恭喜先生,主公有令,先生即刻便可出狱。” 钱多多瞬间来了心情,立马兴奋道:“当真?” 看着颜良傻傻呵呵,此时远比田丰、许攸那些所谓的谋士看着可爱。 “是袁公要见得钱某?” 颜良点了点头。 出了牢门,钱多多回头看了看牢中好汉,认真道:“等见了袁公,钱某自然想计救得好汉出来。” 跟随颜良来到了正堂,却见抬头望去,便见袁绍宾客位置静坐一人。 此人看得为何如此熟悉? 郑老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莫不是单枪匹马来救得钱某?又或是以免费交易红薯给袁绍作为交易条件? 郑老头见得钱多多黑瘦了许多,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走了过来,掌拳相抱,低头弯腰。 第77章 栽赃陷害 “先生受苦了,郑老来得晚矣。” 袁绍主堂之上,大为震惊,却不想为何郑尚书不但亲自来为钱多多求情,而且见之本人,如此恭敬谦卑。 不由问道:“不知郑尚书与钱先生是何关系,为何如此恭卑?” 郑玄不答。 郑尚书? “莫非郑老乃郑玄乎?” 袁绍哈哈大笑,立马也站起了身子,道:“今番要不是郑尚书前来求情,袁某尚还未知先生竟囚于军营之中。此番乃袁某疏于察觉之过,让先生受苦了。” 事实证明,天下不仅有免费的晚餐,还有免费的谎言。 袁绍这番说辞, 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左右瞅了瞅田丰、许攸等人,尬然一笑。 凡事看得开,生活才能嗨。 钱多多并未打算计较此事。 他本就没打算在袁绍军营中共事,且袁绍及手下谋臣也容不得钱多多留下。 眼下,他只想知道自家红薯被白嫖了多少。 他望了望郑玄,附耳轻声道:“为何如此着急与田丰、许攸等人交易?如此心急,怎能卖得个好价钱。” 郑玄满脸疑惑,低沉着声音道:“老夫并未与军队之人有过交易,先生此话从何说起?” “没有?” “定然没有。老夫只是按照先生之前的交代,每日赈济灾民而已。绝对没有参与军粮之事。” 既然不是郑老头,那田丰、许攸等人的红薯是从何而来? 钱多多仔细思索,眼下怕只有一种可能:定有【穿越中人】同时也曾获得红薯藤这般金手指,已经在暗地猥琐发育了好些年。 如是这样,那岂能无一点动静? 莫非有人背着郑老头私自卖得? 钱多多越想越可怕,私自贩卖还不算糟糕,仔细查查便能抓得内鬼。此刻最担心之事,乃是否有人偷学得种植之法,私自种得,中饱私囊。 看着郑老头的眼神,钱多多也相信此事他也仍然蒙在鼓里。此时推敲此事已无意义。 闻得袁绍和郑老头关系非同寻常,不如趁此机会,刚好做一回黄婆卖瓜,好好吹嘘吹嘘红薯这等未来物种。 “多谢袁公放得钱先生出狱。老朽这就先告辞了。” 郑玄示意这钱多多和他一起出去。 那怎可能! 没等钱多多开口,田丰许攸抢先开口道:“主公.....方才在下听得主公之意,乃让钱先生见得郑公一面,何故又放其出得军营?” 袁绍略显尴尬,只因与郑玄关系过好,且他亲自前来,如不给些面子,恐有伤大雅。 但是,刚刚才尝到些甜头,实在不想放得钱多多出去。 故而东张西望,望着堂下谋士出谋划策。 堂下郑玄却听得大怒,毫不隐晦道:“敢问袁公,老朽可有面子否?!钱先生犯得何罪,为何要将他囚禁于此?岂不让天下笑话?” “这.....” 袁绍左右张望,自觉心中有愧,拿不出半点主意。 “郑公误会也,我等岂能平白无故抓得钱先生入狱,只因前段时间,见得他指使手下捐的【异物】红薯,坑毒百姓,这才请得先生进了军营,待日后事情查明之后再行放之。” “汝等之举,于禽兽何异?亏得汝等还是大雅儒学之士,岂不分青红皂白。从始至终,赈济灾民之事,乃老夫亲手督办,如真有何等问题,且拿得老夫便是,与先生何干?!” 田丰不仅不慢,解释道:“郑公此话不对,始作俑者乃钱半仙,若无他用妖术变得这些【异物】,何来毒害百姓一说?” 钱多多实在听不下去,满堂文人墨客一张嘴,便知要放得什么屁。 “敢问袁公,百姓食得红薯之后,如何中毒,有何症状?” 袁绍乃四世三公之人,高高在上,何时见得如此一说,这便连瞎话也编不出来,只得尴尬的望着他人出来解围。 “在下闻得百姓食得红薯者,出现恶心、呕吐、腹胀、腹泻等症状,严重者出现虚脱无力,几日后便不治身亡。”田丰一一道明。 “不可能!红薯乃钱先生向上天求得之【神物】,是老百姓活下去的全部希望。如果没有红薯,天下不知要饿死多少百姓。汝等终日堂上高坐,岂了解得民间痛苦。” 袁绍见好友郑玄如此气愤,这便安慰道:“郑尚书且消消火,此事袁某特意找人调查过,却如田丰所说,否则也不敢如此冤枉钱先生。” “那人证何在?” 郑玄要叫人证,田丰心中一阵暗喜,此番他也早有准备。 没过多久,两名百姓被人抬了上来。 由于身体早已虚脱,已经无法跪拜,只能瘫软的趴在地上。 其中一人,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起初钱多多还不敢相信,当他低头问向那小孩之时,发现他已经饿得不行,怀里还死死得揣着一个东西,始终不肯松手。 “孩子,汝手中是何物?” 孩子眼神疲惫,像是饿得快要虚脱,只是颤抖着身子,把手中的东西抱得更紧。 钱多多轻声的继续问道:“吃过郑公赈灾的红薯否?” 长者一听郑公的名字,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希望,却也将孩子和怀中的东西死死抱住。生怕有人抢了去。 “别怕,在下便是郑玄,这位便是民间时常提起的钱半仙。”郑玄温柔的介绍起来。 此刻他明白,在百姓心中,钱半仙的名字永远要比自己的名字镇定民心。 小孩的眼神缓缓亮澈起来。 “来人,将那小孩怀中之物拿来。” 袁绍得一声令下,打破了和谐的气氛。 两个士兵,抢了许久,才把那小孩怀中之物夺了出来。 看着士兵手中那个只剩三分之一,紫得发黑,且还发着芽苗的红薯。钱多多这才明白一切到底是何情况。 明明郑老头每日都有红薯赈灾,为何他们还要吃这开始腐烂变质的红薯? 且看今日那孩子手中如此劣质的红薯,为何像是如获珍宝? 舍不得吃? 郑玄也十分诧异,没想他三日赈灾一次,却还有百姓连这些变质得红薯都舍不得吃。 “主公,田丰说得没错,这小孩手中果真是红薯,如此看来,疾病之事,确实因红薯中毒引起。”许攸小人得志,满脸乐意。 第78章 一锤定音 钱多多心情却难以平静下来,吃得如此发霉变质得东西,即便是仙桃,那也得吃出病来。 况且,看这二人也绝非病重所至,八成是饿得如此。 看着许攸嚣张的丑脸,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敢问许子远,汝在狗吠得何物?莫不是初次见得如此大坨粪便,兴奋乎?欲食乎?” 许攸听闻此言,顿时大怒:“原以为钱半仙乃文雅之士,今日出得如此低俗之言,真乃文人墨客之败笔也!” 是啊...是啊.... 钱半仙真是太低俗了..... ....... 堂下议论纷纷,皆言钱多多此言太过低俗。 “低俗?!尔等皆以文人墨客自居。世界兵器千千万,为何汝等独喜欢【贱】!” “汝以半仙自居,我等看来,汝乃大仙,与人沾边之事,有做得一件乎?” 钱多多哈哈大笑。 “钱某做事有着原则,遇人,方做人事。” 袁绍见大堂气氛明显不对,立马出来缓和道:“唉,钱先生口才无人能敌,如此口言争斗下去,并无太多意义。且郑公在此,岂不看得袁某笑话。” 钱多多见袁绍主动出来说话,便放下了语气,态度稍微平和道:“方才从孩子手中拿得红薯,看着发黑发紫,且还长了芽苗,定然是放置久矣,从而变质发霉。此等食物,吃进肚子,何来健康乎?” “难道先生敢否认此二人之病症,非因吃了红薯而导致?”许攸不依不饶。 “唉,你!......”见到如此之人,钱多多实在收不火气。 “给汝以竹篮提水,莫要怪得竹篮无用乎?” “子远莫要强理,此番钱先生说得没错,发霉变质的东西,食起来自然容易中毒。待会让人核实一番,若中毒之人皆因为食得发霉变质得实物导致,那此番也怪不得钱先生。” “嗯,袁公此话还算公道,老夫欣慰。今日难得机会,不如弄些红薯入堂,让袁公及堂下文武尝尝如何?是好是坏,有毒无毒,再做定义?” 袁绍拍案而起,满脸兴奋:“郑尚书提议正合我意。久闻红薯甘甜爽口,从未食之,今日堂下各位,皆要一试。” 少许,便有士兵抬上了两筐红薯。 看着自家心血顺手被袁绍白嫖,连【快递费】都没捞得半点。 钱多多不由叹道:顺手终比【顺丰】快。 当满堂大臣小心翼翼得食得几口红薯,脸部表情如同【酒后一支烟】,甚是满足。 袁绍乃习惯美味佳肴之人,几口之后,并不排斥,自觉充当军粮,绰绰有余。 钱多多一眼看出袁绍心思,欲要【金主】全盘托出,那就得再下一剂猛药。 “袁公食得红薯味道如何?” 袁绍表情不温不火,缓缓点了点头,却也不太满意。 “袁公可有鼎否?” 袁绍疑惑,忙问道:“先生要那物何用?” “既然袁公不太满意这红薯的味道,为何不试试煮熟得红薯味道如何?” “嗯?.......” 袁绍似觉新鲜,立马让人安排大鼎,放水置于鼎中,鼎下铺满了柴火,烧得热腾。 待水沸腾之后,钱多多示意让人将一筐红薯倒入鼎中。顺手拿了几个红薯扔入柴火之中。 少许..... “敢问先生,红薯何时能熟?” 钱多多故作神算,掐了掐手指,自信道:“此番熟矣。” 袁绍立马叫人盖住火苗,从鼎中捞出红薯,顾不得滚烫,急忙来客一口。 满足的小眼神看笑了整个朝堂。 “嗯,不错!诸位也尝尝,软糯香甜。” 堂下众人一人分得半个,一个个吃得嘎嘎香! “哎呀!如此神物,先生早该拿出,袁某愿意出得30金换得先生一车红薯,如何?” “如此【异物】,袁公莫不怕中毒乎?” 袁绍郎朗大口,边吃边道:“如此美味,岂有毒乎?” 钱多多哈哈大笑。 “袁公既然如此大方,先且不谈得价格,再试得钱某送与袁公之另一美味,如何?” “何物?”袁绍惊喜。 “亦红薯也!” 钱多多缓缓走进大鼎,从木炭中小心翻出几个红薯,慢慢将其滚入大堂。 “汝何意?莫不是让我主吃得木炭乎?” 堂下众人见得几团黑漆得木炭滚入大堂,皆异语也。 正在满堂傻眼之际,钱多多拿起一个烤熟的红薯,在掌上来回拨弄。 几十阵【仙风】之后,红薯表面已布满了钱多多的口水。 只见得钱多多轻松一掰,那软糯、绵密的肉质让人看得口水直流。 由于是藏了多日的红薯,烤出来的肉质挂满糖丝,简直如丝袜般诱惑。 那扑鼻的香气,让袁绍没忍住从堂上跑了下来。满脸欲望的望着钱多多手中的美食,不可自拔。 “先生,香乎?奇香乎?” “香也,奇香也!” 袁绍一把接过钱多多手中红薯,只一小口,便彻底得征服的他的味蕾,举起巴掌。 “50金一车,如何?” 一旁田丰闻得此言,立马谏言道:“主公,红薯虽有奇味,若是如此价格,多贵于小米,小食可以,不可普及也。” 田丰真乃精明之人,也算是为袁绍殚精竭虑一生。 钱多多见袁绍听得田丰之言,心中顿然清醒。 立马道:“袁公乃郑老至交,何须如此重金。今红薯卖得袁公,只需10金一车,如何?” 袁绍傻眼,没想到如此美味之物,竟只需这等价格,那真是稳赚不赔,立马谢道:“今日袁某乃伴得郑尚书之福,真乃三生有幸也。” 郑玄连忙推辞道:“老夫与袁公虽是挚友,今日谈得如此融洽,全仗钱先生之意也,亦是折服于袁公之胸怀矣。” 那是自然,有钱乃大,为母,为父也。 “田丰听令:令汝全权交付与钱先生红薯之道,不可怠慢。” 田丰听得如此价格,欣然听命。 观之郑玄这老头心,此刻心中多有不解,但也没有明说。今日交易如此痛快,他也明白钱多多心中自有打算,也便开心附和了一番。 正在众人欢乐之际,钱多多突然提道:“今日幸得于袁公做得红薯买卖,钱某亦有一事求得袁公。” 第79章 不负众望 袁绍正在欢喜之余,欣然道:“先生请讲。” “军营牢狱之中,亦有钱某赈灾之好汉十位,可否放得同钱某一齐出营?” “那是自然。”袁绍当场下令。“颜将军何在?” “末将在!” “令汝将那十名好汉立马放归,同先生一起出营。” 颜良欣然领命。 “钱某还有一事相求?可否将狱中看守五人赠送给钱某?” “这.....”袁绍迟疑。 “钱某愿意用一车红薯换得这五人,如何?” 袁绍闻得,兴奋不已,当下便同意了钱多多的要求。只是他有一处不解,为何愿意用一车红薯换得五个狱卒? “先生为何舍大益而图小利?” 钱多多呵呵一笑:“钱某牢狱之时,五位狱卒好汉,皆未刁难于钱某。” 袁绍一乐,似有嘲讽道:“仅因如此?” 钱多多点了点头:“如此而已。” “好!袁某送得先生这份人情。” 几许过后,钱多多领着十五个好汉安全离开了袁绍军营。袁绍依旧沉浸在那烤红薯的美味之中。 为了彻底了解到田丰、许攸运往袁营红薯得来历,决定留下在邯郸【全民客栈】。 一则为了等待童飞的消息,二则等待田丰忠诚的交易。 分别之前,郑玄不解,为何钱多多要以如此低价卖得红薯给袁绍。 钱多多微笑不语,此番他另有道理。只是吩咐郑玄一如既往赈灾难民,回去之后,先准备三十车红薯送往【全民客栈】。 这一等便是三天。 童飞,这小子回来也! “大哥,童飞回来也!”童飞满脸兴奋的直奔【全民客栈】,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刚刚跨入大门,却见得钱多多一人把酒。不到一月,却消瘦了许多。 钱多多立马起身相迎。 “二弟脸色红润,这些日子为兄寻得人才,莫不皆是开车而行?” 童飞为早见得大哥,日夜赶路。此刻嘴中干如柴烟,提起钱多多桌上酒坛,一饮而尽。 “痛快!”童飞抹了抹嘴巴。 钱多多呵呵一乐:“是见得大哥痛快,还是饮得美酒痛快。” “只要对着大哥,饮得何等酒水,皆为痛快!” 兄弟二人放声大笑,互相紧紧拥抱在一起。 “好兄弟!” 童飞收拾好情绪,也不忘正事,满脸嬉皮道:“大哥且猜,这次为大哥找得何人?” 未等钱多多开口,童飞抢先开口。 “二位,请进。” 二位? 莫不是真把李儒、贾诩给请得客栈? 先入得店门之人,乃李儒。那张熟悉的面孔,让钱多多十分兴奋。 此乃大才也。 只见李儒缓缓向前,卑恭道:“见过钱先生,儒,本欲清贫休闲一生。今闻得先生赈灾济民大志,思虑许久,决定真心相投,以赎往日暗投之罪孽,望先生不计前嫌。” 李儒的语气谦和,没有了以往投在董卓门下那股较劲。 “文优兄前来共扶大志,实乃钱某之幸。” 李儒缓缓前行几步,向钱多多恭敬行礼,说道:“儒,乃一平庸之人,却让先生如此费心。先生满腹经纶、决胜千里之人,且不为功名,造福百姓。儒,此些日子,满街皆闻得先生美名,此番心意已决,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提点,若有锦囊妙计,可莫要让小弟苦等,心焦如焚也。” 钱多多微微欠身,还礼道:“钱某幸得李文优,大事可成矣!” 李儒微微点头,手中折扇轻敲掌心:“先生为百姓谋得生计,此等大事,在下佩服,愿效犬马之劳。” “额.....大哥,李文优乃是熟人,何必这么礼来义往。弟,观之亦揪心矣。”童飞心急,听得这等文腻之言,全不耐烦。 此刻,他满心只想为钱多多引荐屋外那位神秘之人。 “钱某与文优当然一见如故。今观二弟如此心急,定然还有好消息,是与不是?” 童飞满脸兴奋,点头应道:“那是当然。” 只见一人从屋外走进,正如童飞这般年纪,满脸淳朴的向钱多多靠近。 此人是谁? 钱多多望着此人身形精壮,手中宝剑形色怪异,大概已经猜得此人身份。 如此悍将,岂能臣服于自己? 他满脸疑惑的望向童飞,眼神之中的犹豫却被童飞一眼看破。 “大哥,此人剑术一流。弟,敢断言,如只论剑术,天下无人能敌之。只因......只因一战,我等胜负难分。自觉相见恨晚,且闻得大哥名声,这便莫名来投。此人名叫.....” 此话一出,钱多多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想。 “二弟勿言,先让兄猜猜如何?” “大哥,莫要开得仙人之玩笑,如此奇人,童飞也是第一次遇见,大哥若能识得,那真乃神仙也。” 那人继续靠近,突然跪地一拜:“久闻先生心怀救民之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童飞呵呵一笑,插嘴道:“大哥若是识得此人,童飞甘愿【吃斋】一月。若是不识得此人,这便让弟今夜便去快活一番。” 钱多多回笑一望,却也发现童飞这小子黑瘦了许多,定是为自己【寻才】之事耗费了不少心思和力气。这便故作自信道:“敢问好汉,莫不是史阿乎?” 童飞郎朗一笑。 见大哥猜错,便觉今晚定能【开荤】,以饱多日苦奔之餐。 钱多多只是呵呵一笑,他岂不知,此人乃日后史阿之师傅,天下第一剑客---王越是也! “在下无名小辈,不值得先生记得,某乃一粗汉,姓王,名越,子安睿。” “哈哈....大哥,弟之任务已完成,今番是买一送一,文武搭配,岂不妙哉。至于如何用得二位大才,那非童飞所虑之事,可容得二弟两个时辰逍遥乎?” “瞧你这等没出息的模样。在大哥身边,岂能亏待了二弟?今番先忍忍,且有大事相商。” 童飞倒也老实,立马靠了过来。 “店家,上好酒,上好肉。好些招待钱某二位兄弟。” 钱多多吩咐店家好些招待李儒、王越。 偷偷把童飞引入了店外。 “此人真是王越?如何认得?王越剑术如此高深,真是与之战得平手乎?” 童飞突然表情严肃,不明白为何大哥会问得此事。 第80章 天生护卫 “此人真叫王越,剑术也是一流。” “忠诚否?” 童飞思索片刻,却也把不定主意。 “二弟休要骗我,若真是平手,如此悍将,岂会轻易同盟,更如何会轻易臣服?” “唉....大哥莫要猜疑,收了便是。此人剑术真是无敌。” 剑术无敌又有何用,此番钱多多想要的是绝对忠诚之人。 王越于他本就没有一面之缘,他岂能轻易相信只因为了自己名声而莫名前来相投的悍将。 并非自己亲自相识之人,心中始终不太踏实。 况且,王越日后乃曹丕剑术师傅。 童飞看出了钱多多的心病,大哥的担忧并无道理。连忙小声道:“大哥,实话而说,王越乃是被童飞臣服矣。” 钱多多这才心中略显兴奋,此话倒是有点像真话。 “如此说来,二弟乃完胜?” “唉.....大哥切不可大声。此人非常好得面子。如若以剑相搏,我等平分秋色,如若让弟以长枪对之........大哥该懂得结局如何。” “莫不是五十回合内,乃一尸首耳?” 童飞呵呵一乐。 “嘘....低调些。大哥神机妙算,此番算差得远矣。” “差在何处?” “何须用得五十回合,二十回合足已。且看吕布那厮武力与力量结合之人,亦不过五十回合也!......弟,方才说的平手,乃是以剑相搏,但凡想用上腰中【七星宝刀】,他怎能是我对手。” 钱多多点了点头,此番话,他坚信不疑,方才却也高估了王越。 真男人,秒杀时刻! “大哥,王越此人真是可用之才,性情憨厚,无欲无求,除了要点面子,没有其他任何欲望,不图虚,只务实。” “依二弟观之,可委任得何职务?” “自然是贴身护卫,他之敏捷,只输得二弟一捏捏。” “那二弟何往?” “左右护卫,还恐得性命乎?” 钱多多点了点头,有着如此左右护卫,岂不比刘备还要美哉。且刘备一心只为功名大业,何来享受过兄弟之情,常年征战,兄弟感情自然拉胯。 今有李儒相投,可助郑玄老头管理着红薯大事。 当然,父母在,不远游。 既然决定将李儒纳入麾下,首要任务就是将其父母妻儿接入山中,颐养天年。 兄弟二人一同进了店门。 在外耽搁太久,怕引得多余猜忌。 见李儒、王越一见如故,几人很快打成了一片。 李儒端起酒杯,自罚三碗。 认得李儒这么些年,从未见得他如此酣畅。 “儒,自罚三杯,为之前侍奉董卓之事表示歉意。往日各为其主,望先生不计前嫌。” 钱多多摆出豪爽架势,连续赔了三杯。 “昨日之事不可记,今日之事皆兄弟。干完三碗酒,我等皆是兄弟。” “嗯,兄弟!” 童飞端碗就干。 王越憨厚,愣神了少许,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尬笑,亦连饮三碗。 以前那喝酒畏畏缩缩的李儒,今日像是敞开了心怀,喝得毫无保留。 第一次让钱多多见识到了他真正的酒量。 作为一个谋士,有如此酒量,怕是只有郭奉孝方才与之匹敌。 说起郭奉孝,钱多多心中暗自有了想法,若能把他忽悠过来,暂且用上四年,日后他若再去投靠曹操,亦不亏也。 当然,若能长久留之,那便更好,省的在曹操手中殚精竭虑,最后弄得个英年早逝。 正说着,只见店外一小伙兴奋的飞奔而来,直勾勾的在钱多多身边止住了脚步。啥也不做,啥也不看,只是默默低着头。 “小哥识得我等?”童飞满脸疑惑。 小伙依旧默不作声。 钱多多嗅了嗅鼻子,内心兴奋异常,却故作淡定,玩笑道:“小哥靠得如此之近,莫不是想行刺得钱某?” 王越一听,立马专注了起来,右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 此乃天生的护卫! 小伙依旧不语,正欲轻微抬动得一下手臂,只见王越手中宝剑闪出一道亮光。 童飞手中【七星宝刀】同时亮了出来。 “慢!且慢!”钱多多吓得大声吼道。 天下第一剑客的速度名不虚传,岂能一句声音能追赶得上。 王越手中宝剑的剑锋已经临近小伙的手臂。 钱多多满脸无奈,却倍感无力。 作为一个武力【弱鸡】,他的肢体永远赶不上脑中所想。 “铛!”一阵清脆之声。 王越手中宝剑被弹了开来。 是童飞! 他用宝刀刀柄顶开了王越的剑刃,终究还是技高一筹。 同时,他也看出,王越这番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方才一剑,并未想取得此人性命。 剑锋所向,乃刺向小伙手臂外侧,实则只想敲拍一下他那不安分得手臂。 小伙吓得立马当场【亚麻呆住】。 钱多多双手护着小伙,满脸紧张的打量了一番。 “嫣儿,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嫣儿? 童飞为此并未感到惊奇。 好在嫣儿非一般女子,虽然有点猝不及防,但很快便恢复了神态,若无其事道:“嫣儿扮得男装,且一直低头未语,先生是如何认出了嫣儿?” 钱多多见嫣儿无事,且王越出手实则是为得自己。这便收起了心中情绪,呵呵乐道:“从嫣儿刚刚进门之时,钱某便已经猜的来人是谁。人虽有不同的伴相,却抹不掉某种刻骨铭心之物。” 嫣儿很是好奇,立马追问道:“何物?” 钱多多看了看童飞,笑着道:“此物二弟最为了解,方才顶偏安睿之剑,亦说明二弟早已知嫣儿身份,是也不是?” 童飞缓缓收起宝刀,吊儿郎当道:“如这般伎俩分辨不出,何能做得钱半仙之二弟?方才嫣儿妹妹进门之时,一股女人独有得香味随风涌了进来。方才大哥所说之物,莫不是嫣儿妹妹身上这股独特的香味乎?” “知我者,二弟也。” “知嫣儿妹妹者,大哥也。”童飞调皮的补上了现场气氛。 王越听得童飞之言,心中闷闷不乐。 何为【如这般伎俩分辨不出】?实乃觉得在嘲讽自己方才鲁莽之举,不识得这般伎俩也。 钱多多望着王越的表情,圆和道:“钱某觉得方才安睿之举,乃名副其实第一剑客也,其速度和敏锐的嗅觉,让钱某叹而观止。二弟只是多次见得嫣儿,这才嗅得其身上独有的香味。换做初次见面,怕是连宝刀放在何处都未可知也。” 第81章 白马义从 童飞愣了少许,满脸笑意道:“那是自然,二弟面对女人,何须用刀。” “当然,面对女人,二弟何须用刀,亦有快于拔刀之物也。” 李儒听得哈哈大笑。 这老不正经,莫不是这么快便跟上了这般风趣的节奏? 倒是王越,总是慢人几拍,虽不懂其中之意,却也后知后觉,牵强腼腆的跟着笑了一番。 “再次见得先生,嫣儿实在是高兴。却不知身边除了童将军,亦有如此高手相伴。左膀右臂在伴,大可放心也。” 嫣儿此话,说得王越内心甜美,面子赚得十足。 “多谢嫣儿。” “额.....嫣儿妹妹此话听得舒服,但有一点,说得欠妥。郿屋外一别,大哥牵肠挂肚,今已过许久,为何这番还叫得大哥为【先生】。童某皆已改口叫得【嫣儿妹妹】,莫不是想让童飞亦叫得【先生】乎?” 哎呀!这童飞之言,让人听得【倍儿爽】。 “二弟说的极是,一口一个【先生】,岂不听得生疏。若是叫得钱某【烈宪】哥哥,那才显得亲近。” 嫣儿心中闷喜,欢快道:“嫣儿叫得烈宪哥哥便是。但是童将军乃小娃儿,亦叫得【嫣儿妹妹】,怕有不妥吧?” 钱多多满脸正经,点了点头道:“对,叫姐姐。” 童飞摸了摸后脑勺,满脸不情愿道:“叫得姐姐有何意思,要是叫得嫂嫂,那才过瘾。” “呸....满脸不正经的小娃儿。”嫣儿逗乐道。 “嫣儿姐姐,童飞兄弟方才说得有理,叫得嫂嫂,像是更过瘾些。”憨厚的王越也跟着起哄。 “李文优,这番拜见嫂嫂。” “去去去.....如此【老儒】,也叫得嫂嫂,怕是叫老了嫣儿。”面对李儒调侃,钱多多玩笑回道。 就在众人欢乐之际,店外一老头急匆冲赶了进来。 “爷爷。” 嫣儿本是同郑玄一同前来,只因为早点见得钱多多,这才独自加快脚步,先一步赶到了客栈。 本想先告得郑玄前来之事,没想这几顿调侃嬉闹,却把此事给忘到了脑后。 看着郑玄急冲冲的步伐何那满脸惆怅的表情,钱多多似已猜出几分不妙。 郑玄吞了吞口水。 “店家,上茶,上好茶!” 钱多多给郑玄点了份凉茶。让老人家先且坐下,娓娓道来。 郑玄深深的喝了口凉茶,缓缓道:“前几日按照先生要求,准备了三十车红薯从山中运往客栈,没想离邯郸城仅十里的距离,被一伙骑兵所截。所有货物,全部被扣下。” 钱多多听得大为震惊,半路被截,乃意料之中。此刻他最担心的是人,不是物。 “可有人员伤亡?” “那些劫匪多骑白马,只因我等部下有武安国将军之令,不可重伤或伤人性命。却没想对方亦是如此,打斗之时,皆有所保留,只是那为首之人实在厉害,一人顶得我等部下二十人之多。此番本就只带了六十余人,皆受了轻伤。为首之人见老夫年迈,只是截取了粮食,并未为难老夫。” “竟然有如此狠人?”童飞异常兴奋。 “那时即便童将军在场,怕也无济于事。那伙贼人,竟有几百人之多。” 白马? 莫不是白马义从? “大哥,如此数量的红薯,那是一大笔金银。岂能容得他人在我等头上撒尿。不如去会会那厮?” “童将军说的没错,那伙贼人推着粮车,怕也走不了多远。如快马追赶,定能追上。” 钱多多思索片刻。 “赶上了又如何?我等几人,能胜得几百贼人?” 钱多多继续问道。 “郑老,那首领胯下何物?手中是何武器?长相如何?” 郑玄吞了吞口水。 “那首领胯下白马,身着白银铠甲,长相俊俏,身材健壮。手中一杆长枪,枪头闪闪发亮。” 莫不是他? “二弟,我等去会会此人,如何?”钱多多当下一喝。 满眼发亮,似觉天将降大将于斯人也! 童飞立马起身,急不可耐,一声应道:“那是自然,童飞就等大哥此言!竟有人敢在童某面前耍长枪---蠢!” 钱多多本想带着王越一齐前往会会这银甲高人。 仔细一想,还是将其留了下来守护嫣儿等人。 他对二弟战力,始终满怀信心。 “烈宪哥哥,定要小心。听得爷爷方才说得此人,定然是武力高超之人。” “唉.....嫣儿妹....嫣儿嫂嫂大可放心,有童飞在,除了女人,没人敢动得大哥一根毛。” “有你这假不正经的二弟,嫣儿更是担心。” 王越缓缓站了起来。 “要不王越随先生一同过去?” “额....安睿兄莫不放心童飞实力乎?” 王越似被血脉压制,腼腆一笑,不敢再语。 “安睿兄,烦请照顾好嫣儿等人,钱某去去便回。至于白马首领是何人物,钱某心中自有定数。” 王越恭敬一拜道:“先生放心,安睿誓死护卫。” 钱多多领着童飞朝邯郸城外快马赶去,此番只要跟着车轮痕迹走便可。 “大哥之前说得对白马首领自有定数,是否识得此人?” 钱多多哈哈大笑。 “猜得十有八九,不仅兄识得此人,二弟亦识得此人。” 如此说来,童飞隐约有所感觉。 “听得郑老说得手持长枪,如真是枪将高手,莫不是?......大哥觉得童飞胜得此人几分?” 如是在未认得童飞之前,钱多多对于常人回答:此人乃文武全才,全身是胆,乃钱某之【偶像】也。 今见得童飞武力及悟性,却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答。 “此人乃文武全才,论武,却稍逊于吕布。论智,却胜过吕布数十乃至数百倍。” 童飞呵呵乐道:“我与大哥乃是一体,武不如吕布,那便是输得童飞远矣。智不过胜吕布几十乃百倍,亦输得大哥远矣。如此之人,想必乃大哥心仪之人,弟愿擒得此人,助大哥一臂之力,如何?” 若能擒得此人,那自然是天下美事。即便童飞无此想法,钱多多亦将千方百计收得此人。 “二弟说笑,若此人不从,该当如何?” “那便杀了此人,为大哥除去一祸害。” 第82章 一群【老六】 钱多多摇了摇头,苦笑道:“即便此人不从,怕是二弟也不能杀得此人。” “莫非还有童飞杀不得之人?” 钱多多轻微一笑,没做回答。 策马一鞭,朝前方赶去。 这种沉默让童飞没再多言。他敏锐的从钱多多的表情中感觉到此人的厉害。 杀不得? 神枪将? 童飞想了许久,终于心中有了答案。 普天之下,唯有童家枪法天下无敌! 几番追赶,终于找到了粮车轴印。 一路沿着车轴印奔驰,未过多久,抬头望向远方,却让钱多多傻了眼。 粮车皆停于不远处,车上粮食却没了踪影。仔细一想,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调虎离山之计谋? 如此良将,有勇有谋。 爱了,爱了! 他立刻调转马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追去。 就在此时,忽闻一阵清越的枪啸之声划破长空,仿若龙吟凤鸣,马蹄清脆,震人心魄。 只见一名银甲战士穿梭在夕阳之中,仿若仙人临世。 他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璀璨生辉,在风中猎猎作响。 手持一柄寒光凛冽长枪,枪身微微颤动,嗡嗡作响,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饮尽敌血,彰显其绝世锋芒。 钱多多定睛细看,不禁又惊又喜,脱口喊道:“来者莫非子龙乎?” 如此大声一般吆喝,白衣战士缓慢了马蹄。而后向着钱多多拱手行礼,风度翩翩道:“先生莫非钱半仙乎?。 钱多多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 赵云面露兴奋,立马恭敬道:“久闻先生慷慨救民,大义天下。赵云今日总算【骗】得于先生一面之缘。” 钱多多似有不解:“子龙为何说得【骗】得?” 赵云憨憨一笑。 “先生勿怪,今日截得粮食,实非真截。久闻先生以红薯赈济百姓,多行善事。方才见如此多的粮车,却只有几十人护送,竟想知道何人敢如此大胆,这便截停了粮车。观之乃是几十车红薯,心中已知幕后之人乃先生也,岂敢如此弃义,抢得赈灾粮食。后又仔细一想,便假装截粮,以见得先生一面。此番果真灵验,总算是见到了先生。” 费尽心思,只为见得自己一面? 钱多多心中大喜,如此看来,将赵云收入麾下,手拿把掐。 “师兄!” 童飞见到赵云前来,兴奋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正如之前猜想,何人敢在童飞面前耍得长枪,原来亦是童家枪法也。 何人叫得师兄? 赵云久望眼前不远处的后生,心中若有所思。 “我乃童飞啊!” “童飞师弟?!”赵云立马跑了过来,用手捏了捏童飞的小脸蛋,一脸满足的笑道:“哈哈......还是原来的味道。” “那是自然!既然师兄喜欢这种味道,不如随师弟一起追随大哥,共创大业,如何?” “钱先生乃童飞大哥?”赵云似信非信。 “没错,钱某与二弟结拜多年,亦不输于桃园三结义。其三弟,乃武安国也。钱某对子龙仰慕已久,不如跟随钱某,救济天下百姓,如何?” 赵云思索片刻,尬笑道:“对于先生,云,钦佩至极。本应随先生救济安民。奈何如今诸侯四起,战乱纷飞,若不天下统一,只管得百姓口粮之饱,终究不能根治。天下乱得多少年,百姓就得遭罪多少年。云,更愿效力于一乱世枭雄,驰骋沙场,助其平定天下,还得百姓一个太平。” 此番话语,让钱多多无力反驳。 只有天下安定,方能还百姓一个太平。 他也清楚,自己穿越而来,并不容许除金银之外的其他想法。况且,他自觉也没曹操、刘备那等雄心伟志。 什么雄霸一方,一统天下,皆为狗屁也! 赈济灾民,原本就是随手的一个副本。 主线当然还是借副本换来的人气,各种吸金罢了。 此种信念,钱多多一直不敢忘记,也不想转移。 见得赵云如此诚恳的说出此番大论,钱多多也就没再执着。毕竟对于自己的大业,用人唯忠诚与志同道合是也。 “来人!” 只见赵云大喊一声,几百白马义从铺天而来,主打的就是一个速度与机动。 顷刻之间,原是空空的粮车,立马就装满了红薯,原封不动的送还了回来。 正当此时。 平静之下,却暗流涌动。 赵云决定亲自带着部队,将三十车红薯送入邯郸城内。 顷刻间,喊杀声四起,箭矢如蝗虫般飞来。 赵云率领白马义从奋勇抵抗,即便白马义从身手敏捷,面对如此箭雨,只能快速逃离箭矢射程。 童飞异常骁勇,为钱多多挡下数十弓箭后,突然奋起,策马朝弓箭射出方向狂奔而去。 钱多多在混乱中惊恐万分,但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赵云的出现,更好成了对方痛下杀手得一个理由。 赵云突然冲了出来,立马横枪于钱多多前方,喊道:“先生此番怕是受得赵云牵连,请先生赶紧后退,云,自挡在前方为先生挡得箭矢。” 钱多多心中愧疚,大声回应:“将军,此番时候,还谈何连累不连累,且看箭矢从一个方向射来,钱某自不用将军顾忌。将军可随童飞之后,擒得敌方主将便可。” 此战虽是偷袭,敌方虽早已做了布置,却也没料到仅仅两员大将,就有如此战力。 赵云领会得钱多多的意思,长枪一挥,数百白马义从立即调转马头,全部迎着箭矢射出方向奔去。 奔至半路,如雨般的箭矢全部停了下来。 此时,钱多多早已立于马侧,靠着马匹,躲过了那些致命的箭矢。 当然,那匹【因公殉职】的快马,已身中数十箭,倒地不起。 “nnd!” 钱多多见箭矢已停,满嘴骂骂咧咧得朝方才箭矢射来方向走去。 他当然深信童飞的实力,且要看看这番要置于自己死地之人到底是不是心中猜想之人。 近身之后,果然如此! 只见童飞左手宝刀【亲】着主将文丑的脖颈,右手枪刃顶住谋士田丰的胸膛,满心自信的回望了一眼钱多多。 果然是汝这群【老六】! 第83章 李儒三拜 钱多多虽然心中气愤,但也不能为了此事结怨于袁绍这等金主,起码时机还未成熟。 文丑、田丰这番有所准备,定然是已得到内幕消息。再说,没有袁绍的军令,何来得如此大胆。 “赵将军,且看这番损失了多少兵马?” 赵云回头点了点兵马。 “亡者二十三人,伤者接近百人.......先生,莫不是识得此些人?从地界看,该是袁绍的部下。” 钱多多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向赵云解释。为见得自己一面,却损失如此惨重。 “既然是先生认识之人,云,先且放得这厮一回,这便在此别过。”赵云扯缰回马,潇洒大度。 “子龙且慢!” 钱多多岂能因他人之过,而寒了赵云之心。 “将军大义,钱某佩服,此次实乃因钱某之过。将军部下如此多忠义之士,岂能无粮。且送十车粮食于将军路上之用,如何?” 赵云岂不知此些粮食做何而用,如此受之,无异于抢夺百姓口粮。此等不义之事,万不可为! “先生无需客气,我等皆是为百姓矣。先生为得民生,云,乃为得民安也。今番即便全军覆没,只要是为了先生,我等意欲何求?” 驾! 赵云策马而去,身后白马义从紧随其后。 可惜了如此忠肝义胆之人。 “嘿!....别动,童飞爷爷手中的匕首,不只会穿得裤裆。” 文丑蠢蠢欲动,想找机会反抗一把,却被童飞看得死死。 “今番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二位且看如何收场?”钱多多拍了拍手中的灰尘,一脸享受道。 田丰是个聪明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算是尴尬他爹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先生.....怕是有什么误会,袁公闻得有人截取了先生三十车红薯,这才派我等前来相助。先生为何怪得我等惹得祸事?” “对对对...”文丑连忙应和。 “滚!再多一句,削了汝这狗头!” 面对田丰降低智商之言,钱多多不愿多说。或许,对于此人还是太过于宽容,才让他一次一次自以为有了陷害钱多多的妙计。 “二弟,削一个吧。” 此话一说,文丑、田丰脸色突变。 “大哥,两个皆不是好人,且都削了如何?” 武将尚有蒙勇,谋士且无自虑? “先生请息怒,主公之意,实是为帮先生救得三十车红薯。方才之事,实乃意料之外,未曾想到赵云会有如此勇猛。更是....更是未曾想到童将军勇猛如天神将下凡。好在先生无事,待我等回去之后,让主公送得前千两黄金与先生赔得不是,如何?” 田丰使出最后绝招,自觉可以用金银将钱多多拿捏得死死。 哼!如此雕虫小技,钱某.....钱某自当是爱了! “一千两?”钱多多眼神一变。 “不....不不不.....二千两。” “二弟,放得田丰回去。委屈下文将军随同其部下 帮得钱某把这三十车红薯运往邯郸城内。” 二千两,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此刻钱多多并未打算和袁绍撕破脸皮,否则那成百上千的买主,向何处求之? 童飞收起了手中长枪。 文丑不服,满脸不乐。 童飞晃了晃手中宝刀。 “文将军,上次童某放得汝等兄弟俩半寸,此番,莫不是要见得红乎!” 文丑抖了抖眼角肌肉,尬然而从。 田丰单枪匹马飞驰而去,留下文丑等伏击的百余士兵,推着粮车,缓缓进了邯郸城内。 袁绍此番算是人间清醒,他开始明白,某些东西实属不能白嫖。为了些许金银,丢了钟爱大将之性命,且又断了自身粮道,那更是傻子所为。 钱多多乃一商人矣,心无天下之志,无非就是牺牲些金银便是。 于己,本无任何威胁可言。 金银乃身外之物,何有香饽饽的粮食重要。 待日后统一天下,何犹今日之金银不能复返乎? 闹腾一番之后,无奈让田丰带着约定的金银赎回了文丑。同时也按照约定,以十金一车的价格买下了这三十车红薯。 此时,收复冀州,统一北方,迫在眉睫。 自赵云带着数百白马义从别了钱多多之后,便决定投靠刘虞。 钱多多亦知当时战事情况,这便立马回到了【全民客栈】,重新安排了后面的部署。 他领得李儒带着家属跟随郑老上了深山,协助管理红薯生产及赈济之事。 只因可信之人欠缺,所要做得事情实在过多,这便拜托得嫣儿去做得一件大事。 本想将王越留得身边,可想着如此乱世,截粮之事岂能不防。便意将王越放入山中,协同武安国共同练武招兵。 仔细一想,一个无脑,一个好面,岂能和谐。 如此一来,非得亲自回去见得一番武安国才行。 也在此时,钱多多暗中将一重要事情交于童飞。 若此事能成,红薯帝国,将无敌于天下! 临走之时,钱多多留话给客栈老板,待田丰再次过来交易,只言囤粮暂缺,如有粮食,定当亲自拜访。 如此,几人一同上了后山,钱多多第一次看到了如此壮观的红薯帝国。 郑玄选择的地段真是绝妙,满地都是松散之泥,虽然藏于山中,但却沃野百里,完是红薯丰收的绝佳之地。 “郑公,此番莫非皆汝之杰作?!”钱多多不由叹道。 不过几年,三根红薯条竟然成了年产千车之重的红薯帝国。 千车,乃万两黄金也! “烈宪哥哥忙着大事,怕是忘了这山中小种。爷爷本事,何止这些。方才看到之地,乃十之一二也,已不知全国大半处,皆如此也。更有丰产之地,一年三产,共计千余车,而且是可载好几百斤的马车。” “方才几年时间,年产接近百万斤?” 郑玄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年规模将更为广大,目标年产二百万斤。只说窑洞,便有不下三百来个,皆是可囤万斤之洞!” “此乃皆先生仙意授之,若无此,百姓十有四五,饿死街头。” 李儒不禁感慨,先前助得董卓之事,实乃猪狗不如也! 李儒未语,躬身三拜。 一拜漫山红薯之地,二拜钱多多半仙授意,三拜郑玄奇功伟绩。 “大哥,二哥,想死三弟也!”武安国整装戴甲,疾步跑来。 第84章 兄弟重聚 “三弟为何如此慌乱,莫不是馋酒乎?先且别说,还真有一处藏得许多美酒,就待三弟取之。” 武安国满脸不屑,粗着嗓子道:“大哥休笑得三弟,常年处于山中,实在无聊,这便只能天天练着这些壮丁。农忙之时,收得红薯,大部分时间空闲,只能天天练兵,如今三弟手下百来壮士,皆为以一敌十的好汉。方才闻得大哥、二哥回来山中,这才撂下把式,飞奔而来。这次,可千万别把三弟留在山中,即便满山是酒,喝得亦不痛快。” 童飞连忙接道:“三弟放心,此番大哥上山,便是为了唤得三弟下山。如此这些年,三弟竟练出如此一支嗷嗷壮士,且等着大哥鸡腿赏赐。” 武安国憨憨一乐。 “俺不要鸡腿,只要兄弟三人和美酒陪伴。” “难得如此清闲之时,不如先上寨中放松几日,再行各自之事,如何?”嫣儿笑着领路前行。 “美哉!” 回到寨中,沿路多有哨岗,更像是成了山大王。 寨中有酒有肉,闻得钱多多回寨,嫣儿早就吩咐几十好汉忙活了半天。 “大哥,二哥,请坐,且尝得此酒如何?”武安国满脸得意的端了两碗酒来。 钱多多小小的来了一口。 嗯?! 此酒度数,实在有点过高。 “不错!此酒从何而来,莫不是用红薯换得?定要招得此酿酒之人上山,为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 嫣儿呵呵一乐,连忙道:“烈宪哥哥要请得此人上山,又有何难.....” “大哥神机妙算,且猜的酿得此酒之人乃是何人?”武安国殷勤道。 钱多多岂能凭着酒味而猜的酿酒之人,即便剧透,也未必能如此神算。 不过,方才听得嫣儿说得一席话,仔细掂量一番后,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依照嫣儿隐意,再加上武安国这番殷勤,料定此酒定然是山中之人所酿。 郑玄? 这老头乃之前乃朝廷尚书,且和袁绍乃挚友,从未闻得他有如此绝技。 武安国? 好酒之人,在乎其酒之数量,何谈酒之品量? 如此,唯有嫣儿方有此番才艺。 “如此美酒,莫不是嫣儿手艺?” “唉.....嫣儿又不喝酒,又如何品得出何为好酒。大哥再猜猜.....”武安国心中深藏之【小九九】一顿噗呲噗呲往外渗透。 就差告诉世人,此乃他之杰作。 “唉.....这酒也不咋滴,为何大哥会觉得如此美味。”童飞已知酿酒之人乃是三弟,这便小喝一口,故意调侃。 “那倒也是,方才喝那一口,可能是口中干渴,这才觉得美味。第二口下来,也未见得如何美味。”钱多多又抿了一口,故作不知。 “怎么可能?!”武安国满脸不信,双手同时开弓,将哥俩碗中剩余之酒一口闷入口中。 “啧.....如此美酒,二位哥哥岂能不识得?三弟为等得与二位哥哥同饮如此美酒,连自己都舍不得多喝几碗。这下便好,总算没人与俺抢得酒喝。二位大哥,爱喝不喝。” 武安国虽然嘴巴硬气,但心中尤为不乐。 “三弟莫不想自己吃得独食?” “如此劣酒,怕是伤了二位哥哥之口。” “哈哈哈!......兄,早已品得此等美酒乃三弟所酿。方才兄与大哥,乃戏言耳,实乃为兄之佳酿而兴奋矣。” “二弟说的极是,我等兄弟相聚,岂能因酒非佳酿而不乐乎?” 武安国表情淡定,心中瞬间欣喜,强忍道:“二位哥哥该罚。” “那是自然!”钱多多满饮一碗。“痛快!”似已飘飘欲仙。 童飞紧随其后,亦满饮一碗。 这酒,真鸡儿带劲! 武安国豪情骤起,抱起酒坛陪了两碗。 “盼得与二位哥哥同饮,三弟.....三弟高兴!今日有此美酒,就当是三弟所酿便是。” 嫣儿满心欣慰,亲自为兄弟几人及正堂几位倒酒。一边笑着道:“兄弟相聚,自当高兴。各位先请入座,欢聚之后,且看烈宪哥哥如何安排下一步计划。” 钱多多差点忘乎自我,亏得嫣儿提上一嘴,于是便请郑玄坐了上座。 郑玄百般推辞,却也架不住兄弟三人联手相让。 从郑玄口中得知,目前红薯养殖已进入全面发展期,全国共有十处种植基地,年产红薯接近百万斤,除去赈灾、己需及来年配种之用,一年可有五十万斤存粮。 五十万斤? 一年才一万两黄金? 如此数量,在一般看来,简直就是土豪级别的待遇。但在钱多多看来,此些黄金,还不够被某多多塞牙缝之用。 “十处种植基地,共需多少好汉?” 郑玄仔细清算了少许,答道:“共计一千人左右,皆为郑某及武安将军亲自选得。明年计划扩大规模,发展到三十个种植 基地,招募好汉五千人左右。” 钱多多听得心中一惊。 即便如今曹操实力,也未有五千人兵力。 现如今一千好汉,已是烫手芋头,如是扩张到五千好汉,那岂不是自讨灭亡。 “郑老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如今已有如此规模,何须再做扩张?” 郑玄满脸疑惑,仔细掂量一番,叹息道:“如今此番规模,依旧不能解决百姓饥饿之苦,不知为何,我等尽管如此勤奋,却未见灾民减少。扩大红薯生产规模及招募好汉数量,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山贼及军队的骚扰,另一方面是为了减少更多百姓饥饿之苦。” 嫣儿闻之,小心的推了推身边的郑玄,暗示其语过甚。 这岂可了得! 钱多多虽有赈灾之实,毕竟乃是为金银而奋斗的小年轻,岂能同意郑老头这番全力赈灾之计? 文人墨客,怎能知晓这天下大乱的根因,即便红薯数量达到年产百万车,又岂能解决得了这天下百姓之苦? 百姓饥苦之根因乃是乱世,与这赈灾粮食之多,何来半毛钱的关系。 “郑老头说的极是,何不将红薯种植方法传于百姓,让其自给自足?”武安国神助攻。 郑玄眼前一亮,此言正是他多年所想,但感于钱多多之恩,未敢提起。 “此神物乃大哥求仙人所得,天机之事,岂能泄露,三弟慎言。”童飞见得钱多多脸色早有不乐,似已猜得其心思,立即怼回了武安国随口之言。 第85章 真龙天子? 武安国自觉言语有误,憨憨一下,自饮一碗。 如此,堂下气氛顿时生硬。 钱多多本就没打算靠着红薯之事成就【一飞冲天】,少许平静后,呵呵乐道:“郑老方才之言,乃大善也,我等既已获百姓信任,何忍见得灾民满地。 乱世之年,壮丁且可投军混得饱饭。老弱、幼小、妇儒之人辈,又当如何? 安忍见之而不顾?!” 郑玄闻得此言,老泪纵横,没想钱多多会有如此胸襟,立马起身卑恭道:“先生乃救世之仙人,郑某本为汉室尚书,自当为汉室替百姓效力。亏得先生如此大义,自当誓死为先生红薯大业,肝脑涂地!” “先生大智大义,儒,远不及也,愿同郑尚书一同为红薯大业,效犬马之劳!”李儒感慨。 自我切入时机,恰到好处。 众人齐饮! “扩大红薯种植基地之事,钱某双手赞成。但继续招募壮丁之事,却不以为然。” “为何?”郑玄不解。 “我等皆为百姓队伍,何能与军队相比。队伍弱小,军队实力且不会顾。若一旦队伍发展壮大,如同芒刺在背,何人又不想除之?” 郑玄瞬间明得此意,立马愧意道:“先生考虑长远,说的极是,我等皆商人,当以商人之事而为之。商人队伍岂能威于军队也。可是,若要扩大规模,定当要更多人力才是。” “大哥,何不将种红薯种植之术教于百姓自给自足?”武安国明白了前句,却不明白后句,这便又提了出来。 童飞心态沉稳,呵呵一笑。 “三弟若是连喝三碗,便能知晓此意可否为之。” 嗯? 论得喝酒,武安国从不客气,如此简单便能明白之意,何乐而不为之。 这便端起酒坛,准备连倒三碗。 可惜了这一坛酒已经倒了好几碗,再倒之时,只有半碗。 “唉....此坛酒已倒尽,待俺新开得一坛满上。” 童飞立马拉住武安国衣袖,调侃道:“酒坛虽空,却可新开一坛而续之。若一家之中,空无一壮丁,岂能续之?” 武安国不解,在他眼中,除了美酒能增加点智商,其余之物,皆空矣。 望着钱多多、童飞两位大佬调侃的眼神,自觉出了洋相,也不敢再去提酒。 “武安国将军义薄云天,战场勇猛,作为兄长,实不该调侃将军。”嫣儿边笑边道。 随手开了一坛美酒,给武安国满上。 “还是嫣儿妹子懂得我等粗人的心。敢问妹子,方才二哥说的此言何意?”武安国见着美酒,实乃刹不住车。 话音刚落,便满饮了一碗,右手已经开始提起了方才嫣儿放在桌上的酒坛子。 “武安将军酒量天下无敌。方才童将军之意乃说得灾民绝非不想自给自足,实在家中无有壮丁矣。更多的是,即便偶有所成,也未必属于自己也。” “哦?嫣儿妹子说得极是,没有壮丁,何人劳力?有道理.....有道理。” 童飞听得自家三弟叫得嫣儿一声声妹子来,妹子去,这便调侃道:“三弟休得放肆,嫣儿妹子岂容你我叫得?” 嫣儿见童飞一张嘴,便知道他要说得何话,立马满酒端上,岔开话题。 “武安将军性情爽直,嫣儿本就比他小,为何叫不得妹子?就你这小小娃儿,总听不到叫得嫣儿一声姐姐。” “嫂嫂好!” 童飞笑出了【猪声】。 “嫂嫂?” 武安国满脸【亚麻】呆住。 “何时认得嫂嫂?” “哎.....武安将军真不识趣,童将军叫得嫂嫂,莫不你却叫不得嫂嫂?”李儒立马补刀。 糊里糊涂,反正别人总是对,跟着自家二哥称呼,绝对错不了。 哪管得何人何时认的嫂嫂,专打一个豪情。 “嫂嫂在上,武安国先干为敬。” 这酒喝得........爽! 钱多多抖了抖身子,哈哈大笑。 “敬得兄弟几个慧眼识珠。” 嫣儿满脸羞涩,却也没有反驳,自认得便是。 所谓酒前我乃天下【社畜】,酒后天下皆我【邂逅】! 此番,乃钱多多穿越而来,喝得最大的一次。 五碗高度酒后,便侃侃而谈,吹出满场人畜不知的神话之都。 “兄弟几个,可否知晓钱某从何而来?” 童飞摇了摇脑袋,眼神酒醉般迷糊,满脸通红道:“大哥既为半仙,自然是从天上而来。” 此话一语中的,眼看着牛皮吹破了母牛肚。武安国露出最清醒的状态,跟道:“二弟怕是喝多矣。天上之人,何等珍贵,岂能与我等这些草民拜为生死兄弟,依某看来,大哥非人非仙,实乃真龙也!” “武安兄弟之意,莫非.....莫非钱先生乃有天子之命?”王越话语断续。 李儒脸色大变,他虽迷糊,但却不糊涂。 两眼紧紧盯着钱多多闻得王越之言后的反应。 先前为愚忠董卓,做得祸国殃民,篡位大汉之事。今番好不容易自我反省,只为跟随钱多多救赎百姓,以清淡自身之罪孽。 如此? 钱多多虽已酒醉,闻得真龙、天子命之事,心无半点兴趣。立马提起酒坛子,重重得砸向了地面。 轰隆! “兄弟所言差矣!我等皆为民行事,安敢有僭越大汉之心!今番钱某再次申明:扩充人力不能超于2000,绝对不参与各路诸侯地盘争夺之争,更无需谈论一统天下之志!” 童飞见得钱多多虽是满脸醉意,但言语之中铿锵有力,其决心,无人可撼动。 为表初心,紧跟道:“方才大哥之言,乃肺腑之言。三弟所言真龙,实为酒误。他口中真龙,乃是说得洞察一切之能人。正如天上游观之龙,观得清全天下之百姓之苦,百姓之需。大哥.....是与是不?” 童飞慷慨激昂之后,却见无人回应,转头一瞧,钱多多已开始梦得周公。 武安国憨憨一笑。 “二哥说得极是,武安国正是此意。” 王越见得钱多多面对此等问题的态度,心中略觉不爽,他之心,不同于其他几人。 一句天子之命,暴露了他内心及好面子,视功名高于一切得想法。 观之李儒,面对钱多多的回答,心中甚乐。 当下便暗下决心,此生即便粉身碎骨,唯钱多多一人而从之! 第86章 有点变数 “今番本应听得烈宪哥哥谈得正事,没想不甚酒力,正事还未开口,便醉成一个泥人。此皆乃武安将军之过也。” 武安国一面懵逼,面对嫣儿这般温柔的怪罪,气而无力也,只便憨憨傻笑道:“妹子.....不,嫂子,如何又怪得俺武安国,明明是大哥酒量不行。你看得满堂皆醒,唯大哥独醉。” “嗯!三弟此话说得正道。嫂子也未免太偏袒大哥。我等喝酒,皆以本事当之,且看文优兄皆这般清醒,今番看来,大哥定是见得嫂子,早已先醉五分矣。” 嗯!该是如此! 堂上一片喝彩! “不如嫂子先送大哥回得房间,我等皆只有五分醉意,还能再喝上几碗。”童飞乐道。 嫣儿抱着钱多多的身子,摇了摇头,无奈而乐道:“汝等喝成啥样,嫣儿暂且不管。莫非让我一个弱女子搀扶得回房?” 在座几人立马领会。 一齐起身,将钱多多搀扶回了房间。 回到房屋,其余人等皆笑而退去,只留下嫣儿一人照料。 “都走了,起来吧,烈宪哥哥。” 钱多多从床上猛得坐了起来。 “嫣儿怎知钱某未醉?” 嫣儿轻声笑了笑,走到桌前,满上一杯茶,缓缓端了过来,道:“何人皆知得烈宪哥哥未醉,此番故作醉意,定然有其用意,众人只是为你找个台阶而已。嫣儿也想问得一句,方才堂上所言,果真如此?” 钱多多喝了口茶水,深深叹道:“大丈夫之志,何人不是天下?” “莫非烈宪哥哥真想与诸侯争夺天下?” “钱某所说天下,非真正的天下,乃天下之金银,天下之苦难也。” 当然,前句为真,后句为气。气在腹中,放出去,那便是个屁! 天下苦难,顺便耳。 嫣儿心中倍感踏实,她也不愿意钱多多参与天下纷争。 “方才为何故作醉意?” 钱多多叹了叹气。 “方才只为缓解某些过敏的话题。喝酒,岂只是独为豪情乎?实在品得人性,品得人德矣。童飞乃文武全才,更是钱某最为友好知己。武安国乃爽快之人,是生死兄弟。大半事情虽没过脑子,生死面前,亦真丈夫也!” “李儒、王越如何?” “今番看来,李儒绝对乃可信之人,红薯大事交于他协助郑老管理,该无差错。至于王越......王越此人极好面子,怕是此地,以商人行径,未可满足其心也。此人志在天下,学得如此武艺,只为沙场征杀博取功名,或识得一天下之大志之雄主,授其自以为傲之剑术。” 嫣儿见得钱多多如此见识,心中生得几分佩服。见气氛变得隆重,便呵呵一笑,化解道:“烈宪哥哥如此知人,可觉得嫣儿爷爷郑玄如何?” 对于郑玄之家,乃最初之恩人。钱多多从未有过怀疑,毫无思索道:“钱某信得嫣儿,如同自己。有嫣儿在,郑老及嫣儿弟弟皆同于自己也。” 闻此,嫣儿无有他言。 “嫣儿,可别忘了之前嘱咐之事?”钱多多步入正题。 “烈宪哥哥嘱咐之事,嫣儿实不敢忘。此番一去,不知又是多久。” “唉.....实无办法。华佗此人云游天下,要寻得此人,真乃难上加难,唯有多问得其出处才是。” “嫣儿不明,为何要突然寻得华佗。闻得此人乃神医,眼下之际,无有可求之处。” 钱多多仔细掂量了一番,寻得华佗,无非是为了获得腹胀、多气、不消化之药方。 若是要在全国找到华佗本人,短则几月,长则数年。让嫣儿一女子独自去寻得,实在是八分有十分不忍心。 对啊! 既然是有了症状,何须华佗推荐药方? 钱某本是穿越之人,莫还不了解治得如此小病之药方? 钱多多深思片刻,回忆着之前历年经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况且,如此古代,山中草药,无有奸商,便是手到擒来之事。 只需要找的一郎中教得嫣儿识别得那几味药材便是。 厚朴、积实、山楂、麦芽。 此药物已然出现在脑海之中,后续只需要逮几个好汉试试便知。 毕竟,如此几味药材,皆大补之物,只要不大量使用,何谈会危及性命也。 钱多多没有回答嫣儿之言,只是挑眼挑逗道:“可否帮忙叫得童飞过来。” “啊?这小子喝得正欢,确定能叫得抽身?” 钱多多得意道:“且不看何人叫得,绝对一喊一个到。” 嫣儿魅影一转,缓缓离开了房间。 太美了! 钱多多借着酒劲,却有些把持不住。 “大哥,方才几许,如此之快?”童飞乐呵呵的进了房间。 “且看这是何物?” 童飞早就知道钱多多今番未有喝足,这便偷偷带了酒肉过来。 “二弟如此客气,大哥岂能辜负弟之好意。” 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兄弟二人内房之中,喝得美哉。 童飞晃晃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惆怅的眼神,干巴的望着钱多多。 “为何如此眼神,在二弟眼中,莫非还有害怕惆怅之事?” 童飞明显感觉到一丝怕意,多年以来,也从未见得他如此表情,一向自信洒脱之人,今日为何又会如此? 此番,绝对不是为了女人。 既然不是为了女人,难道? 钱多多一下便猜出了童飞的心思,回眼定神的望着童飞。 “既然二弟有为难之处,不如钱某亲自去拜访,如何?” “此事虽有点犯难,却也没到大哥亲自出马之时。”童飞抖了抖身子,深呼吸几口,露出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拗劲。 “童飞在世,只敬畏两个人。第一个人是大哥,第二个人便是家父。也罢,大哥为百姓欲请得家父出山,童飞岂能因敬畏家父而坏了大事。虎毒还不食子,今番豁出去便是,大不了再挨上一顿训斥,也要替大哥先去试试家父态度。” “二弟且先去打个头阵,待后续,兄自当登门拜访,聊表崇拜之心。” 嗯? 童飞偷偷一乐,调侃道:“大哥亦有崇拜之人?” 那是自然,童渊此等神将,何人不爱。 即便不能教出赵云、张任、张绣这等高手,就算是能教出几个百人敌,心中也安泰几分,何惧哪方诸侯来踢得自家馆子。 第87章 深谋远虑 只见得各路诸侯日益强大,近来倒没有哪方诸侯为得与一商人较真。 日后天下稳定,却也保不准其诸侯野心。 害人之心人皆有,防人之心岂能无? 马善被人骑,人善....呵呵,那便是大冤种! “二弟此番前去,往返一次,需多少时日?” “家父所住之处离此较近,往返一次,十日足已。但是家父平日多不在家中,此次上山,能否见得到家父,那便难说。” 如此追觅行踪之事,钱多多也束手无措,这便允了童飞十五日为限,无论结果如何,当如期返回,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做。 钱多多解除了心中两件大事之后,便突觉精神抖擞。 闻得屋外兄弟们喝得欢声大起,眉眼挑逗道:“二弟,今日酒可喝足?” 童飞立马明白此话之意。 “大哥独醒,我等安敢酒醉乎?” “好!这便【杀】入大厅,与兄弟们大战几百回合。” “得令!战场之上,何人能与童飞战得几百回合。酒场之上,我等且看三弟表演,看他如何灌酒醉群雄。” “那是,钱某生死兄弟,自然威武!” 兄弟二人手拉手,跟着走。一人怀抱一坛武安国酿制的红薯酒,当啷着前往大厅。 入了大厅,第一眼便看到了嫣儿文静的坐于郑玄身边,笑出了【百花杀】之美颜。 见得钱多多前来,立马站起了身子。 桌上几人回头一望,自觉【大事不妙】。 “大哥状态如此良好,今番莫不是要大战几百回合?”武安国抱着酒坛子,呵呵大乐。 他人饮酒,皆是以碗乘之,唯独武安国抱坛而饮,胸口衣襟早已湿透。 一坛美酒,怕是流出一半,敬了天地。 “先生,之前所言,扩充红薯种植计划还未定论,郑某不明,是扩还是不扩,大扩还是小扩。”郑玄亲自端杯敬酒。 从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势必大扩的决心。 此乃两难。 扩则势必要增加壮丁,壮丁过多,定然遭各路诸侯猜疑。 一旦诸侯阀之,如此兵力,定然不是对手。红薯帝国如果落入诸侯之手,皆会纳入军粮,岂有何人还顾忌得赈灾乎? 如若不扩,那便如郑老头所说,赈灾尚不能全面,何来商业之道。 迷茫之际,却见一人清脆响亮。 “扩而忌惮诸侯阀之,不扩又未可解得更多百姓之忧。虽不与乱世逞强,为何不另辟蹊径?” 说话之人正是嫣儿。 “嫣儿有何高论?” 嫣儿如此聪明之人,定然有大论,钱多多酒住嘴边,痴迷望着嫣儿破局之计。 “嫣儿乃女流之辈,倒是有一想法:今十处种植基地,乃只有千人,平均分之,一处基地,仅百人也。如若扩张为三十个种植基地,即便三千余人,亦不为诸侯之威胁。均分之,亦乃每基地百人也。” 对啊! 多而均细? 如此看来,可扩充得万人。 三十基地,均分而下,每处分得百千人,并无大碍。 闲时赈灾,忙时收货,每处百来余人,绝对够用。 此处重点,便是要分散而立,各起山头。然一时之间,何来能选得三十位独挡一面之主。 若让郑老、李儒等人同时接领多个山头,怕是忙活之时,无能分身。 不过...... 钱多多突然心生一计,当场下定决定道:“方才嫣儿所言,均而化之,乃可为也。我等可先扩容到三十种植基地,每个基地按照二百人左右分配。且有一点,只需要将三十基地异旗而立,让人察觉不到一体之形态。不做便可,要做,便是要大做!” “如此,我等商队,乃是三万人之众,如此浩荡,定能顾得全国百姓温饱之意。”郑玄大乐。 童飞深思片刻,自觉不妥。此番想象宏大,却多有风险之处。 “各路诸侯皆有众多谋士辅之,岂能看不出此中猫腻。红薯之事,众人皆认得乃大哥之【仙物】,其他人等发展得如此顺利,何人不疑?” “二弟所虑极是,诸侯所疑之事,乃壮丁之多少。如若用女眷替之,又当如何?” “女人?织绣之事尚可,种植之事乃体力活,几人能承受之?”武安国侃侃道。 “谁说女子不如男?嫣儿觉得烈宪哥哥主意甚妙。耕种之事,交由女人足矣。运输、赈灾之事,交由壮丁便是。如今世道,壮丁皆已充军,多为女人独守空房,若能将其请入山中,岂不同时减轻了赈灾之负担?” “好主意!”童飞乐得飞起。 如此一来,每个基地可扩至四百人。 “郑老,你看如何?” 郑玄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可行。 妇道之人,家中丈夫多已充军,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即便功成名就,也是几年甚至几十年而后之事。 此间家中亦有小孩、老人待得赡养,肩上重担超于男人多矣! “先生此意乃上策,先且试行一番,若效果明显,当全力发展也。” “好好好!” 童飞满上一碗,敬得各位。 待到众人眼神迷糊,却被不明不白的送入卧榻之上。 钱多多看着满屋子颠倒摇晃着嫣儿身影。 有所心却无所力,有所贪却无所欲。 几阵迷糊之后,彻底进入了梦乡。 山间的清晨,催人早起。 钱多多懒散的睁开双眼,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日饮昨日酒精的【余孽】,朦胧得推开房门,却被不远处操练的喊声吸引。 “先生,醒了?” 钱多多摇了摇还未醒酒得脑袋,微微嗯的一声。 招呼之人,正是郑老。 皆言人老睡意少,今观之,果真如此。 岂不知郑老昨夜未睡得几个时辰,当他把种植基地规划图及征招计划摆了出来,钱多多被眼前如此巨大工程吓得不轻。 果真是做过尚书之人,此乃【农艺界】大才。 工作如此辛苦,啥也没捞着。 也没白干,净剩一个‘累’啊。 钱多多接过郑玄手中宏图,看似观望了许久,实则半点也没理顺。 宏图可以不懂,但姿态必须得帅。 “嗯!郑老辛苦,此方案甚好!” 郑玄听得钱多多十分认可自己方案,心中超感舒爽。立马回到屋中,准备这下一步用人方案。 “嫣儿!....嫣儿!.....” 第88章 假得真实 钱多多未见得嫣儿在,便大声喊了起来。 没想郑老立马从房中跑了出来,回道:“先生,嫣儿在灶房,忙活着早饭,可热闹了。” 嗯? 早饭? 不知道有些何物? 此番勾起了钱多多的好奇,当他按照郑老指定的方向走去,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额.....红薯.....” 没点创意。闻得气味,定然还是在煮红薯阶段。 如此机会,岂能不让兄弟们见识一番【舌尖的美食】? 来到灶房前,里面十来好汉忙里忙外,弄得浓烟四起。 嫣儿第一眼便瞧了过来。 “烈宪哥哥今日为何如此早起,莫不是被这红薯香气熏得不成?” “那是,如此香气,孰能安睡?方才梦丢了周公,这才知道是跑来嫣儿这边馋得一口美食。”钱多多呵呵一乐,如此场景,岂能扫兴了嫣儿。 随后,他便瞧着灶中红红烈火,得意几分道:“让钱某露得一手如何?” “此话当真?” “那岂有假!” 话罢,便叫人了推来半车红薯。 钱多多仔细打量一番,看着满车表皮光亮得红薯,连连叹道:“此物非美味,再换。” “先生,此车乃新鲜红薯,出土没过多久,为何非美味?”一好汉不解。 “是啊,美味之物,莫不趁得新鲜?” “有些食物,唯独新鲜方才美味。而红薯并非如此,如同佳酿,放些时日,方才美味无比。且选些皮皱,无光,放之数月之久的红薯前来。” 好汉不解,却也照做。 如此,半车红薯当啷入坑,待到早饭之时,从火坑中翻出软糯香甜,流着蜜汁的烧红薯,众人吃得嗷嗷待香。 嗯,绝味! 嫣儿小心的断了半截,递给钱多多,会心的点了点头,嘴角一阵莫喜。 “对啊,大哥莫非是用得那【三昧真火】烧出的如此美味?今日定要多喝两坛。” “兄弟们开心便是,此番味道,皆在用料之上。红薯本身淀粉丰富,久置之后,淀粉逐渐转换成了麦芽糖,再用烧、煮,自然是甜得像初恋。” “啥粉?啥糖?莫非粉还能变成糖乎?”武安国一脸懵,虽是酿酒好手,实为瞎闯误碰,何懂得一点发酵原理。 钱多多呵呵一乐,简单粗暴道:“就是红薯变成美酒,一个道理。” “那是....那是....” 望着武安国尴尬的笑容,草草两句,绝非他之性格,他是在故意隐瞒着何事? 酿酒之事? 那定是如此。 刚刚谈到红薯变酒,便打断了他满脑子的疑问。看来正如钱某所猜:酿酒之人绝非武安国,多半乃嫣儿也。 此人,果真不是一般之人。 若不是专业的酿酒师,那便是懂得发酵原理之人。 观之郑玄竟有如此农业头脑,想必嫣儿懂得酿酒之技,未必不可信也。 看着满厅的人为而来生活如此努力。钱多多提起酒碗,一同好好干了一碗,本无早酒习惯的他,此刻似乎有点留恋这不属于自己时代的生活。 简单! 无欲! 他摸了摸搁置已久的【麒麟臂】,微微一笑。 既然他们肯吃苦,那享福的一定是我自己。 “郑老,平日兄弟们皆以红薯为主食?有酒无肉,岂能活出人生的滋味?” 郑老满脸尴尬,非他不想充实生活,实是觉于乱世之中,有此能饱腹之物足矣。何妄想得每日能有酒肉相伴。 “先生有所不知,如此乱世,今能吃饱喝足,且对于家中老小尚能有食物供给,免得其饿死街头,此乃天神佑之。我等皆感先生厚恩,何来得更多奢求。如此,亦舍生而不能报矣!” 众多好汉几度哽咽,皆感钱多多厚恩。 百姓所求,仅需如此? 钱多多望了望四周满足的眼神,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百姓的需求,如此单纯。 “二弟何在?” 此时,他突然没见了童飞了身影,心中似乎少了些什么。 “童将军大清早就骑着快马出了山寨,说是要去谋得大事。” 对于钱多多而言,不知是何时修得福分,有这如此高效力的队友。 但凡吩咐之事,皆是尽心尽力,无有荒废。 此乃绝佳队友也! “二弟行得如此匆忙,仅留得此言?” 嫣儿突然表情羞涩,点了点头。 “嗯。” “不过如此吧?小的怎就听得童将军临走之时还特意说得一句:待童某办成大事,定然早归,拜得嫂嫂!”一好汉乐而喜言道。 “不知山中还有何人,让童将军称得嫂嫂?”些许好汉,一哄而起。 “少来,少来!没有三坛子酒量,岂敢叫得【嫂嫂】。汝等先练得酒量,闹得洞房之时,方才乐哉!” “武安将军说的极是,没得三坛三,岂配叫得【嫂嫂】!兄弟们,我等先干三碗,给钱先生长长气氛!” 武安国见气氛已起,单脚跨于凳上,用他那浑厚得嗓音,大声嚷嚷道:“额!这就对了,有待大哥迎娶嫂嫂之日,汝等谁要是喝不到三坛,且自觉同于妇人一桌,休丢了老爷们的脸面!” 话说这早酒喝得就是上头,才两碗下肚,钱多多被这气氛馋红了双眼。 有如此神助攻之队友,宛如那些日日回首的青春。 正如宿舍内那群【吊儿郎当】的【同流之辈】,捅出的那一幕幕让人无法抗拒且羞涩的青春轨迹。 唉! 说了这早酒不能喝吧! 钱多多第一次被引入到了后世的青春回忆之中。 回想起那一朵朵外表鲜艳的白菜,被漫天肥猪拱得飞起。 今见得如此完美的嫣儿,此刻却瑟瑟发抖。 他不相信在这穿越之中会拥有真实的爱情。更不相信,隔着几千年的爱恋,会是一场没有隔阂的完美。 嫣儿的想法太过超前,从一开始的每一个细节,都体现了此人的非同一般。 张府偶遇,故藏真容。 山间独居,进退自然。 董、吕之间,贞洁而出。 .......... 这一切,假得太过真实。 啪! 钱多多莫名的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热闹之声,戛然而止! 钱多多左右相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郑老何在?” 郑玄连忙挤了过去。 第89章 遥遥领先 “一日三顿,皆是红薯配得青菜,若无肉食之,长久如此,岂不坏了身子。若是多卖得红薯,三日尚可食得一顿肉香,岂不美哉?” 郑玄思索片刻,满脸为难道:“用红薯换得肉物,尚且可行。可要是三日食得一顿肉香,如此多之人,怕是有点难处。如今乱世,养猪之人,岂是常人,皆为家中有钱之人。如此,何人愿意用猪肉换的红薯?” “烈宪哥哥,爷爷说的是理。对于穷人,红薯乃是神物。对于富人,少食即可,岂会多食?” 那倒也是,富人皆是品得新奇而已,岂能用过多猪肉换得几月,甚至一年半载都吃不完的红薯。 “既然如此,不如我等自己围栏养之如何?” 此话一说,众人皆惊。 人得尚饱,岂有它物喂养得猪乎? “敢问先生用何物养之?” “红薯。” “猪之食量,胜人数倍,喂养一头猪之粮食,相当于十人口粮,十头猪便是百人口粮,何来余粮养之?” 钱多多微微一笑。 “先养得十头猪试试如何?若用其他粮食喂养,钱某不敢保证,如用红薯喂养,一两年之后,定能养得白白胖胖,让兄弟们吃得满嘴流油。” “红薯本是先生馈赠,试试养上十头猪也无妨。况且,月月吃得红薯,没有沾点荤腥,身体多有不适,多半人早已有过腹中胀痛难受之病,每次皆需饿上几顿方才消了腹中胀气。闲暇之时倒也便好,若遇农忙之时,何处使得上力气?” 郑玄说话之间,只听得阵阵噗呲作响,顿时如同新年交接之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钱多多两眼直愣。 众人皆习以为常。 顷刻间,一阵阵恶臭冲斥着鼻腔。 蛋白、韭菜、萝卜屁! 除此之外,当属此等红薯屁【遥遥领先】! “郑老说得极是,怪不得每次练兵之时,一个个大汉子跟娘们似的,没得半点力气。养猪,自然得多养些猪才是。方才大哥也算大开眼见一番。红薯虽好,可经不起久造,方才阵势皆小场面也。要不是我等死憋不放,怕这小屋经不起几顿折腾。” “如此甚好!我等要是一月吃得上几顿饱肉,一人可当两个人用,小的愿意每日舍得一半粮食来喂猪。” “我也是!” ....... 如是饥寒时代,小米皆不可求。今有漫山红薯,岂能随同古人清贫。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喝足,练出来的好汉才能嗷嗷叫! 久食红薯而腹胀,此乃通病。 可想而知,此些人虽未挨饿,却也被腹胀纠缠许久。 久想之时,却有一人听出了门道。 “长期以红薯为食,虽能解饥饿之难,却也难免带来腹胀之苦,若能求得良药,岂不美哉?郑某刚好识得一神医,不如向其讨要得一药方,如何?” “神医华佗?” “先生如此年纪,竟然也识得此人?方才郑某所说之人,正是华佗。” “华佗虽是神医,可行踪难觅,实在难遇得一面。” 嫣儿其实早就有过此想等想法。 尤其是在众多好汉皆出现腹胀难受,臭屁熏天之时,曾也多次去寻访过华佗未果。 就近几处药店,皆有拜访求药,获得药效,皆无太大成果。 如此想法,却与钱多多不谋而合。 “华佗行踪难觅,钱某有一方子,先试行之:厚朴、积实、山楂、麦芽。只需下山找得郎中,如何识得这几味中药便可。” 此药方若是有效,随后便是发得大财之时。 重要之事不可耽搁,钱多多特意拜托嫣儿亲自前去抓药,顺便由武安国挑选了五位身手不凡的好汉一同陪伴。 待嫣儿下山之后,钱多多再次将李儒和王越引荐给了郑玄。 郑玄听得李儒大才,刚开始还有些谦让,几碗红薯酒下肚之后,自觉相见恨晚。 不善言语的王越,也渐渐撩开了话题,被武安国那种义气豪爽之情逐渐吸引,更对其五坛不醉之酒量倍加赞赏。 汉朝之酒水,未习得高端蒸馏之术,酿出美酒,不过八度,五坛之多,亦不到两箱【青岛】也! 不过,此番喝的为红薯酒,足有四五十度,能喝三坛之人,实属【造孽】也。 天色渐暗,嫣儿随同好汉一起赶了回来,满脸兴奋了唤醒了酒后小睡的钱多多。 “烈宪哥哥,草药买回来了。每样各买了十斤,共计四十斤。” 钱多多闻之大喜,立马跳床而。,连忙呼喊武安国。 武安国疾步而来,摸了摸嘴巴,傻傻乐道:“大哥,是不是又要找得三弟陪上几坛?” “喝酒之事,明日再说。先且将腹中胀气严重之人叫来,试试这药方如何。”钱多多又看了看嫣儿。“烦请嫣儿各提出一斤草药,以十倍之水混合熬之。待熬制半个时辰便可。” 二人欣然而去。 “大哥,此山为最大的基地,共计一百五十人余人,其中腹胀严重者有五十余人,多为年幼或年长之人,其余之人多为轻微之痛,像得二弟这种身强力壮,以酒为食之人,全无胀气之痛。”武安国呵呵乐道。 何尝不是? 酒乃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如此纯正的红薯酒,几坛下肚,岂有饥饿之感。 见得腹胀之人如此之多,钱多多立马告于嫣儿,将草药和水的量级都提高了一倍。 半个时辰之后,五十余人喝完了草药,安心的回了歇息之处。 此时,最后一抹阳光从杂乱的林木中消失。 待得第二日清晨,屋外嬉笑声一片。 钱多多懒惰的睁开双眼,却一眼望见嫣儿静坐在自己身边,突然吓得蜷缩而去。 “嫣儿,你为何在此?” 莫不是昨夜那些草药吃出了问题? “嫣儿久候烈宪哥哥醒得美梦。”嫣儿会心一笑。 如此,钱多多心中顾忌荡然无存,心中已经料想到了结局:昨夜那计猛药,定然是获得成效。 “如此,为何不叫醒钱某,却让嫣儿在此久等。” “烈宪哥哥多好长梦,他人不知,嫣儿岂能不知。” 钱多多呵呵一笑,深得长梦,却也快哉。 今番且不看是何人,只需嫣儿长远一声,定当弃周公而醒。 第90章 童飞归来 “莫不是昨夜药方见效,一个个好汉屋外嗷嗷之叫?” “你猜?” “笑声驱赶得周公远矣,还用猜否?” 钱多多简装而出。 “先生真乃神人,何谈华佗神医,先生胜他数倍。昨日只喝得一剂药方,今日便觉腹中平和,精力充沛也!” 哼哼~ 此等猫抓老鼠,手到擒来之事,果真会有如此神效? 几味草药便能药到病除? 泱泱中华之中药神效,莫不是真殒没在了几千年之后? 一剂草药,焉能如此? 一剂草药,安能如此!? 钱多多傻愣了许久,这一切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也没有权威相信的一味草药,竟然有如此神效。 他摇了摇头,苦笑着拜托嫣儿去安排了早餐。他突然决定要在此山待上十来天,每顿只吃红薯,一直等待童飞归来。 当然,他更想让自己吃得满肚腹胀。 他,还是不信! 三天过后。立马就有了腹胀不消化之感。 哼! 神奇的中药,一剂下肚。 酣畅淋漓! 此刻,他终于信得! 几天前的计划瞬间被一股金银的味道改变。 事不宜迟,他决定即刻下山。 本想带着嫣儿同去,却又容不得她有一点闪失。自己性命丢了也罢,岂能连累嫣儿一同受罪。这便故意避开嫣儿恳切的眼神。 “钱某有一事拜托嫣儿,望能助一臂之力。” 嫣儿眼神坚毅,望了钱多多许久,长叹一口气。道:“烈宪哥哥吩咐之事,嫣儿自当全力,请哥哥自重,待得天下太平之日,望能能再与哥哥同聚。” 此话说的明朗,一向智商欠缺得武安国也听出了此意。 “大哥若是再不带得三弟下山,有死而已。” “王越也愿同先生一起下山。” 如此一来,便打破了钱多多的心中计划。 此番上山,本只想带武安国下山见见世面,没想王越主动提出要求,可想而知,他绝非乐意这山中闲暇。 “安睿兄若是离开了山中,儒,岂不孤单乎?”李儒侃侃而道。 钱多多顷刻之间便明白了李儒之意,连忙答道:“若是安睿兄随钱某下了山,此山上一百多好汉,何人顾之?他等皆闻得安睿兄一手剑术,天下无敌,岂能不膜拜乎?” “早闻王将军剑术天下第一,今番见得,小的们自是膜拜,望王将军留得时日,教得我等一招半式。”一好汉机灵抖言。仔细一看,正是那位从袁绍军营中带出的狱卒。 “望王将军教得我等一招半式。”众人一哄而上。 果真是武安国教出来的好汉,各个脑子灵活,嗷嗷叫。 此等好汉,精而不多,足矣! 王越挠了挠头,碍于脸面,腼腆答应了来。 “来,接剑!”王越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直接丢给了方才带头说话的位好汉。 好汉接过树枝,立刻进入防备状态。 王越扭转之间,便又得一树枝,开展了进攻的状态。 王越进攻。 好汉防守。 几个回合,王越却未能刺中一处。 眼见过了十回合,好汉才露出败迹,连续几个回合,被王越刺伤了好几处。 王越此人剑术果真一流。 本以为他会些许失望,却不如他想。 王越扔下手中树枝,郎朗大笑起来。 “好!好!没想到区区山中,竟然有如此天赋之人。敢问好汉如何称呼?” “在下名叫史阿,今日惭愧,只躲得王将军十几招。” “哈哈......!”王越满脸喜悦的望着钱多多。 “先生,王越愿意留在此处,助先生一臂之力。” “好!有安睿在,满山好汉皆以一敌百矣!” 伯乐识得好马,钱多多岂能坏了王越之意。只是没想到,那个在袁绍军中甘愿为一狱卒之人,乃是王越日后得意门生--史阿。 缘分如此,岂能不成全之? 事不宜迟,钱多多立马吩咐了任务,让李儒协助郑玄处理红薯及家畜养殖之事。令武安国挑选了三十位十分忠心之人识得厚朴、积实、山楂、麦芽四味草药,然后去全国药庄购买此四味中药。 当然,他并未让史阿参与此事行动,留着他在,王越这厮方能安心留在山中,教得好汉剑术。 农闲之时,更让郑玄、李儒鼓动药农采集此四味药草,并高价收购之。 如此一来,不出半年,定可将这独家药方收于囊中。 眼下已经来不及等童飞归来,是该去【全民客栈】打探一番袁绍的动静。 临走之时,特意吩咐郑玄,待到童飞归寨之时,立马让他去【全民客栈】寻得自己。 嫣儿随同郑玄留在了寨中。 钱多多之带着武安国一人下山,直奔邯郸而去。 不到一日,便到了【全民客栈】。见得老板夫妻二人,首先问道:“这几日,袁绍可有派人来谈得红薯之事?” 老板摇了摇头。 “除了食客和住客,无有人与在下谈得红薯之事。” 为何? 莫不是这舌尖上的红薯,还未能打动袁绍之心? 即便是粮草充足,也不至于放弃如此美味而无动于衷。如此,定然是这红薯还未完全获得袁绍这般吃货的芳心。 要拿住一个男人的金银,先得锁住此男人的味蕾! 钱多多决定再等上两日,若再不见袁绍派人来谈得红薯之事,他势必以身犯险,再次深入军营,与那袁绍谈上一番。 不出意外的果真出了意外,袁绍始终未派人前来。 此刻纳闷的钱多多正与武安国喝了好几坛美酒。心中越想越不对劲。 平日只有自己放得他人鸽子,没想将日却被袁绍这厮掰了一刀。 眼看战争将至,莫非真是财大气粗乎? “哈哈哈......!大哥,三弟!” 屋外一人急促而来,撂下马绳便冲了进来。 哎哟喂! 钱某亲爱的二弟总算回来了,此番再入袁绍军营,有何惧哉?! “二弟回来得正是,赶紧过来杀杀三弟之威风。兄,似要飘矣。” 武安国呵呵一乐。 “大哥净说瞎话,一人才不过一坛,何来醉意。且弟何时与大哥斗得酒乐,皆大哥自愿矣。” 童飞日夜赶路,也是累得不行,盼着兄弟三人相聚。如此之时,豪饮了两大碗! 第91章 后继有人 “痛快!” 兄弟三人齐心,又饮了一碗。 “二弟辛苦,且不谈任务可成,今日定当先醉为乐!” “大哥......”童飞神情沮丧。 对于钱多多而言,能否请得来童渊,已经无所谓。此番只要兄弟三人团聚便可。 钱多多抿嘴一笑。 “如此沮丧,岂是二弟性格,莫不是一路让娘们给收拾了不成?今日我等二人当齐心协力,定然要好好收拾一番三弟才是。若能灌倒三弟,赏得十日春宵快活,如何?” 这家伙,简直变脸比翻书还快,听闻此事,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满脸胡吹道:“大哥如此豪情,小弟岂能伤了雅兴。今日不在假装,童某不装了,明说了便是。” “二弟莫非请得前辈出山?” 童飞依旧摇了摇头,满脸沮丧。 此乃心病? “唉.....可惜童某这番苦心,差点被自家亲爹给当做不孝子孙给灭了口。” “嗯......?二弟如此说来,定有下文。此番与二弟打赌如何?此刻童老前辈定然已入了山寨,是与不是?” “唉.....没意思。大哥说话总把人猜透,不让人波涛汹涌一番,实乃无趣。既然大哥已经猜晓,童某便不再向大哥邀请得功劳,只求大哥赔三弟美上一碗如何?” “如此?” “当是如此!” 钱多多清脆一笑。 “老板,再来三坛美酒,今日兄弟三人,彻饮而谈,抵足而眠!”随即,便端起一碗美酒,灌得满襟湿透。 武安国略显尴尬。 “大哥.....” “三弟,瞅着干啥,有此大哥,命当如何?” 童飞开了满坛同饮。 武安国满脸疑惑,今日莫不要被两位哥哥喝得糊涂,到底何人才是酒中霸主? 他摇了摇头,左右溜了溜眼珠子,端起酒坛,一饮而尽。 酒,自当要喝得痛快。可事情还是得提前嘱咐。 钱多多叫来了老板。 “汝,可否帮得钱某一忙,出了邯郸城,直接往北走,寻得郑老踪迹,让他明日送得十车红薯来此客栈,钱某自当重谢。” 老板客气道:“何须小人亲自前往,早些时日,郑老便在客栈留下五名好汉在客栈充当小二。一则,为维护客栈治安,二则,是替先生跑腿之用。” 只见客栈老板一声呼喊,五个店小二齐身而来。 “先生有事吩咐。”老板话罢,便退出大厅,朝后厨走去。 郑玄果真是位高人,考虑事情未雨绸缪。今日之举,让钱多多心中踏实。 事过顺畅,必有大忧。 钱多多忧虑之事,并非郑玄忠与不忠,更在郑玄如此年纪,几年过后,何人能继?何人又能如此省心? 望这五人之中,却有一人似觉眼熟。 钱多多招呼着,强定心神,扭动天地旋转之聚焦于眼门(喝高也),强忍翻江倒海之涌于咽喉(欲吐也)。 如此找不到北的昏乱感,让他忍不住暗语:妈呀,喝高了! “汝是何人,为何如此面熟?” “小人名叫郑小同。” “汝也姓郑?与那郑老是何关系?” 郑小同呵呵一笑道:“先生莫不记得张老爷府中的小童乎?” 哎妈呀!小舅子? “好汉莫非嫣儿之弟乎?” 郑小同点了点头。 “先生好眼力,小人正是郑玄之孙。今番来到此处,正是爷爷的安排,先生请放心,我等五人乃是爷爷精选之人,十分之忠心,大可信之。” 童飞哈哈一乐。 “原来是大哥【内弟】,岂有不信之理。怪不童飞见得兄弟如此美貌俊朗,足有童某年轻时候的八成俊美。日后你姐要是嫁了大哥,童某便是小兄弟大哥,定然教得百般武艺于小兄弟,保得大哥之安全。” 郑小同呵呵一乐。 “大哥好意,小同心领。小同不想习武,只想以先生为榜样,精学工农,造福于百姓。” “好小子,有志气!学武有啥好处。回去把武安哥哥教你的那套功夫练熟了,足可自保。不要听得你童飞哥哥瞎说,能有他那番资质之人,绝对是万中无一,如此练武奇才,我看你小子还差点意思。” 闻得郑小同之言,钱多多突然心中大喜。方才正忧虑郑老西去之后,何人能替之。今观其孙子志向和眼神,亦是万中挑一的工、农奇才! 当然,这番送信的任务,定当要交给郑小同。 如此之后,钱多多方才再无犹豫,这便兴致大起,伙同兄弟三人,嗨得胜过神仙! 虽说酒乃兴奋之泉,亦是悔恨之源。 次日,钱多多坐起身来,甩了甩沉重、胀痛的【二货头】,满脸嫌弃、自悔道:何故要喝的如此醉意? 情到,义到,酒不可不到。休息半日,酒醒后,便又是一条好汉。 于是,他便选择了继续萎缩在被窝之中--躺平。 待到黄昏之时,这才睡得个自然醒。无有要紧之事,却无人敢前往打扰。 即便童飞、武安国两人多次徘徊在门口欲约得午饭时间,皆退而远之。 “二弟、三弟,日已黄昏,大哥满血复活,今晚可有重要之事,敢再战一番否?” 酒量不行,气量挺大。 可不知童飞、武安国早已准备就位,翘首以待。 一进大厅,望着二位老弟满脸惬意,蓄势旦旦之状,顿时便萎靡了五成。 “大哥,来了?”兄弟二人齐声问候。 钱多多一脸尬笑,低声回道:‘嗯....来了.....昨日喝得过多,方才醒酒,让兄弟久等。’ “没事,醒了酒便可。今日每人一坛起步?” “一坛.....起步?”钱多多一脸懵圈。 如此看来,不得不摆出大哥架势,以威其心。 “今日不可多喝,不出意外,郑老送得十车红薯,明日清晨必到,二位贤弟且要陪同一起去得袁绍军营。” 童飞猜得心意,没有多言。 “袁绍此人不是好鸟,大哥为何还要冒险去得袁绍军营?” 不入虎穴,焉得母老虎? “三弟跟着便是,入得大城,有酒有肉有美女,岂不快哉?” “好!只要兄弟三人在一起,我等快乐,他人想象不到也!” 正如钱多多所料。 次日清晨,郑玄着人送来了十五车红薯,顺便筛选得治疗腹胀草药各二斤。 十车供钱多多所用,剩余五车,供得饥民之急。 第92章 抖一抖 收到郑玄的十车红薯,留下二十个好汉,推着粮车便缓缓朝南皮赶去。 入了南皮城,钱多多让二十位好汉找得一客栈先且休息,带着童飞、武安国直奔袁绍军营。 南皮大街热闹非凡,没走多远,武安国便对一店内得酒葫芦上了心,各种粗鲁献媚之后,总算劝得钱多多买下了两葫芦。 虽然价钱不贵,可这五斤装的酒葫芦挂在脖颈,摇荡在胸前,让人看得甚寒。 区区十十斤,不过一日酒乐而已。 “在下钱多多,求见本初兄。”钱多多拜访袁绍军营,以礼相待。 营外士兵皆已认得钱多多,立马热情道:“先生稍等,待小人立刻禀报。” 热情,岂能让其贴了冷屁股。对于此等下人,钱多多很是热情,立马叫住报信之人,强塞了十两银子以作人情。 “大哥最近富得有点膨胀矣。”童飞逗乐。 少许过后,见得禀告之人满脸热情跑了过来。 “先生,我家主公有请。” 钱多多三兄弟再次来到袁绍军中。此时袁绍刚好商量如何吞灭刘虞、公孙瓒之计。 这便请得钱多多兄弟三人入堂,拜坐而听。 如此看来,袁绍对钱多多还是生有几分崇拜。 田丰果真是大才,主动出得主意,利用刘虞与公孙瓒之间得矛盾,先假意恭奉刘虞登基,同时污蔑公孙瓒有不臣之心。 待二人矛盾激化之时,遣人去往公孙瓒处,密谋一起讨伐刘虞。 即便公孙瓒只是略尽绵薄,那也可以起到威慑之用。 先灭了刘虞,而后再收拾公孙瓒。 如此,幽州可夺也! 待大事商议完成,袁绍并未退下满朝文武,只为显摆一番方才堂上当机立断之风采,随后略带嘲讽道:“先生方才听得袁某灭刘虞之计如何?” 钱多多闷声一笑,笑得袁绍今日竟还未知晓此计谋最初暗示到底出于何人之口。 当然,此番再入军营,关心的乃是袁绍味蕾,岂能当堂藐视他之雄伟? “袁公方才之计乃是上策,定然能将刘虞、公孙瓒一举消灭......” 袁绍未等钱多多把话说完,立马接道:“先生此行,莫不是更有高招乎?或是求得袁某买得那十车红薯乎?” 南皮城内,皆是袁绍势力,提早探听得这十车红薯之事,自然不在话中。 不过,听得袁绍此言,更是有十分嘲讽之意。 钱多多顿时脸色大变。 “先生多智,可惜没有雄心伟略之志,自甘堕落于商人行径,实在可惜。靠着些许金钱,岂能颠覆天下之势?” 田丰侃侃而道。 “商人为何不能为?!我大哥乃是为得天下饥荒百姓之志,何谈不是雄心伟略,好过汝等谄媚之言!”武安国愤起而言。 “汝是何人?!” 说话之人,正乃颜良。对于童飞他尚有十二分惧怕。 今观如此狂妄陌生之人,抢得主场气氛,顿时厉语相待。 “此人乃童某三弟,卖首之人,且有不服否?” 童飞本已是颜良眼中天敌,今番听得说话之人乃童飞三弟,心中掂量几分,不寒而栗,话语之中,弱弱而衰。 “颜某实非无趣,只见得一陌生人之人也敢言语之中不敬得我家主公,却也有些过分。既然是钱先生三弟,颜某这不便多说,自有先生裁断。” 钱多多呵呵一乐。 “方才田丰所言极是,钱某自然无有大志,只习得商人之技。今番再见得袁公,自然是为了商人之道而来。自古买卖皆是双方互愿,既然袁公愿意见得钱某,定然是想给得钱某一线机会。如此,何来放弃可言?” 袁绍见钱多多态度诚恳,自觉手下所言过甚。 本是一商人之愿,何必如此刁难。况且此番钱多多之意,未见敌意。 “唉....先生此番前来,袁某自然知是何意,奈何这红薯虽能饱腹,亦有害处,且久食而无鲜味。” “哈哈哈!.....”武安国没能憋住这一番笑意。他自然明白袁绍此言之害处乃腹胀多屁也,憨厚说道:“袁公所说亦有害处,莫非除饱腹之外,震耳欲聋乎?” 袁绍惊喜,立马起身回道:“正如将军所说,莫非有得良药?” “那是自然,且看我大哥是何人也。今番前来,除了红薯之事,自当带上良药,以解袁公之忧患。若不是郑老强烈恳求,此番怕是未可知也。” 袁绍大喜,若能解得腹胀多气之病,何人会厌得这红薯神物。 “甚好!敢请先生拿出良药,以试之耳?” “既然袁公如此信任,钱某这就吩咐三弟前往取得良药,还望袁公开得通行证明,以免被账外兵士误会。” 袁绍闻之,酣畅大笑,即刻令田丰亲自同往取药,并命令颜良唤得军中十位腹胀厉害之人前来试药。 少许过后,十车红薯和十位腹胀士兵皆已到位。 望着帐外十车红薯,许攸攘须一笑。 “先生此番前来,是送药乎?卖得红薯乎?” “送药,亦卖得红薯。莫非袁公军营不缺粮乎?” “缺粮,自然是缺粮!账外十车红薯,袁某以二十金一车全部买下。先生现在试得良药,可否?” 钱多多取出四味中药,偷偷解开包裹的布料,十分隐秘的将四味草药一一抓取出来。 在此期间,他的手抖得如同食堂舀菜大妈,久久不能停止。 非是钱多多胸无成竹,而是故而为之。 抖一抖,天下金银皆我所有。 如此,方能体现对良药不舍之情,难能珍贵之最大价值。 此番故作殷勤,只为提升这四味平常草药的神秘感和价格感。 经此一番操作,起码翻了十倍价格。 “先生何故如此神秘,我军中腹胀之人甚多,为何用药如此小气?可否让我等观之,见得是何等良药竟然让先生爱不释手。” 显然,袁绍已被钱多多这番影帝般表演弄得迷糊,似乎信以为真。 面对袁绍语言诱饵,钱多多岂会上得此当,若要真是敞开了这四味草药,营帐中识得此四味草药之人比比皆是。 如此情况,直接回拒,恐会伤了袁绍对良药的购买欲。 第93章 猪油红薯 既然自己被称为半仙,眼下便只能借用一番神仙附体,忽悠一番才是。 “钱某既能求将红薯神物带得人间以解百姓之苦,亦能求得良药以解百姓之疾。二者皆为天机,岂能泄露?” 袁绍无奈,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袁某也就不再追问,敢请先生早些熬药,以治得军中疾病之人。” 那便不再耽搁。 钱多多托袁绍找得炉子,亲自前往熬药。待一个时辰之后,令人将药渣打包全部带走,剩下下大罐药汤端于袁绍面前。 若不是中药大神,平凡懂药之人,很难尝得出这药汤中是哪些中药混合熬之。 袁绍吩咐那十位腹胀士兵喝完草药之后便退回了军营,待草药发力之后,方能见效。 临走之际,实也忍不住【多嘴】了几句,腹中臭气崩得嘎嘎作响! “先生先且留在军营,后堂袁某已设酒宴,不知先生可否赏面?” “可有酒乎?”武安国浑厚嗓音,逗乐现场。 “美酒在中,美人在侧,如何?” 那感情好啊,钱多多求之不得。 正欲借着酒劲,与那袁绍谈得一笔买卖。 无有多话,便答应了下来。 后堂之上,袁绍同时宴请了下重要的文武大臣。 颜良、文丑、田丰、许攸等人。 钱多多缓缓入坐,仔细一瞧,令人惊讶:烤红薯竟然也上得袁绍款待他人之正餐? 莫不是袁绍故意为之? 袁绍得意的拿起一只烧红薯,烫得左右手来回翻来覆去。 “先生无需客气,且尝尝烤红薯味道如何?袁某甚爱此物,只是久食腹中胀痛多气,已有三日未食得此物。如今闻得,实在香得诱人。” 钱多多掰开红薯,见这深橙浓郁的糖汁裹满其中,心中已然断定,袁绍对此物已经爱不释手,且多有研究。 为了让袁绍疯狂此物,必须得再下一剂猛药。 “袁公果真眼光独到,今日烧得红薯,香甜无比,定然是将红薯放置十日以上,而后选出烧之,是否?” 袁绍哈哈大笑。 “先生不仅智慧过人,且对美食倍有研究,不瞒先生,袁某也是偶然得之。要不是多日腹胀,如此美味,何来有久置之理。不如此,又岂能发现同为红薯,会因时间不同而味道相差如此之多。” “袁公可想尝尝更神奇之美味乎?” 袁绍两眼发直,作为美食追求者,他岂想放过新鲜之物,立马回道:“先生莫非还有美味乎?” “袁公军营中可有猪油乎?” 猪油? 袁绍愣了少许,对于常人,猪油乃奢侈之物。何况猪油乃炒菜之用,更不明白为何钱多多会突然问得此物。 作为一方诸侯,此等家常便饭之物,军营中自然有多。 “来人,取猪油!”袁绍满心期待着一份美食的惊喜。 猪油已到。 “敢问先生,该如何用之?总不能直接入口吧,此物油腻得很,实难下口。” 钱多多用手指在半截红薯之中抠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穴,然后将猪油放入洞穴之中。 待猪油渗入热腾腾的红薯之后,撩起嘴巴,小小的来了一口。 久已忘却的美味,却不想在这几千年之前回享了一番。 袁绍见钱多多一口食得如此享受,立马照而做之。 他永远没想到,就这一口下去,便深深爱上了红薯。 醇香、甘甜、细润,且能裹腹,胜过小米粗粮十倍,乃至百倍。 “甚妙!各位,且用此法尝尝如何?” 席下文武皆效仿之,不由面露喜色。 “此味道真绝,远胜肉香之美。” 对于久食肉物之人,突然遇到如此美味吃法,心中难免有新鲜之感。 席下,皆袁绍核心之人,顿顿肉香。 钱多多心中更是明白:新鲜感可几日、几十日而淡去。红薯自然不是卖点,卖点绝对在于那些目前还算保密的草料。 “来人,赏先生黄金百两!”袁绍吃得兴奋,立马便赏下了。 百两黄金赏得如此痛快,莫不真是只为这一番美食的改革? 钱多多摇了摇手。 “袁公喜欢便可,此番赏赐,钱某受之有愧。” 哦豁? 一向视金银重于生命之人,今日为何如此推托? 袁绍不解,执意道:“今日若先生不收得这百两黄金,自当是瞧不上袁某。” 那还了得? 汝竟然装得如此逼样,休怪钱某探得深浅! 钱多多立马回道:“袁公好意,钱某收了便是。但是账外十车红薯,袁公自当收下。些许红薯,乃是是郑公之意。老人家惦记好友即将征战,求得钱某这十车红薯,略表绵薄之意。” 钱多多此番话出,真乃无懈可击。 一则以郑玄名义送得红薯于旧交袁绍。 二则自证身份,此番红薯帝国乃是钱多多说得算。 袁绍无从推让,化而解之。 “之前袁某答应以二十金一车买得,今日先生只收了百金,岂不亏了百金?” “能得袁公认可,何止百金!” “哈哈哈!.......先生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幸亏不是一方诸侯,若真是如此,袁某定栽于先生之手。” 钱多多嗅出了此间气氛,满脸和善道:“钱某何来袁公这等大志,只是偶得红薯神物,为得百姓顺手施舍一番而已。哪有袁公四世三公之威望,门生更是数不胜数。钱某无兵无将,兄弟三人游历天下,算是三人吃饱,全家不饿,只为谋得些许爱好而已,” 钱多多搓了搓带着【钱味】的三根手指,朝袁绍笑了笑。 袁绍果真也是好得面子之人。 “唉.....有先生神物相助,皆是满城百姓之福,岂能亏待了先生......来人,再取二百两黄金送于先生。多出一百两,当是袁某欣赏先生之大志,亦是回报郑公之友谊,先生不可不收也。” 哼..... 岂有不收之理。 如此,更是省了收下这金银之理由。 钱多多欣然受之。 “除了此些金银,袁某愿再出得万两黄金求得先生一事,如何?” 万两黄金只求得一事? 袁本初,汝是何等的财大气粗? 钱多多欣然应道:“袁公如此慷慨,敢问何事?” “愿先生只将红薯供与袁某,且治得腹胀多气之良药亦不卖与他人也。” “如此?” “仅此而已。”话罢,袁绍着田丰从桌上拿出文书,递于钱多多手中。 第94章 定金之约 好家伙! 原来在此节骨眼上等着钱某。 钱多多仔细看了看文书,写得却也简洁。文书上要求,亦是袁绍方才所说两点。 没得期限,没得数量! 汝莫不是想让钱某当这【社畜】不成!? 钱多多毅然回绝道:“袁公实非真心,万两黄金,钱某实不敢收。” “为何?万两黄金,只让先生做得两件事,有何不妥?” “袁公文书所写,莫不是让钱某供得千年万年?千车万车?” “这.....” 袁绍迟疑。 此文书定然是田丰等人杰作,欲把钱钱多多当猴耍,决心按在地上摩擦一番。 “先生怕是有所误会,方才主公所说万两黄金,乃是一年一万两,先生实乃稳赚不赔也。” “既然如此,为何文书上不写得明白,此等文书,何人敢签?” 田丰缓缓走向前去,凑近袁绍耳边,低声叽里咕噜了一番,面露微笑道:“先生说得极是,怪得田丰未能写明,立刻改了便是。” 田丰笔墨横飞,顷刻之间写好了新版文书。 书中提到,愿意每年支付万两黄金作为交换得报酬。 此等雕虫小计,童飞看了都觉恶心,小声在钱多多耳边嘀咕道:“此文书不可签也,未有期限、数量之约,乃骗人之术也。” 钱多多撇嘴一笑,立马同意了签署此份文书。 田丰见钱多多提笔,心中大喜,想着这雕虫小技竟然蒙骗过关,钱半仙智力不过如此。 袁绍心中亦是乐得开花,有着兵力压制,区区一商人,一旦签署了此文书,随便刁难一番,让其无法履行承诺,再兴兵剿灭之,自然是名正言顺,天下无人痛惜。 钱多多突然停住了手中毛笔。 “先生为何停笔?莫不是万金之多,不足能满足乎?” 钱多多默不作声。 袁绍有些着急。 “一万五千两黄金如何?” 面对袁绍画得大饼,钱多多依旧没有回应。 “先生为何不语?” 汝等越是急促,钱某越是沉默。 沉默是金! 此番道理,钱多多方才领悟到精髓之处。 “二万两如何?” 袁绍显得有些暴躁。 这这.....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只是少许沉默而已,万不能如此财大气粗挑衅钱某的底线吧。 若是再沉默少许,怕是惹急了袁绍,金银尚且不说,这性命定然是要交代这此处。 钱多多立马晃了晃身子,乐意接受因自己的沉默,让他人付出代价。他岂不知此番皆是袁绍等人画得大饼。 此时,他已经无从选择,只得挺直了身子,回道:“敢问袁公,愿意先付得定金否?” 定金? 袁绍没想钱多多会来如此一招。 “袁公虽然是可信之人,但为全力资助得袁公图得大事,以目前钱某这般规模,万万不能供得袁军粮食所需。若是能获得一定数量之定金,便可开疆扩土,大势为袁公发展红薯及良药产业。待到几年或几十年后,袁公定然手握百万大军,雄霸天下。那时,便可不再担忧军粮之事。” 几年或几十年? 袁绍盘算了一番,若要取得天下统一,自当是几十年之事,若无军粮之忧,何愁天下不能为己一统。 “先生且需要多少定金?” 钱多多仔细盘算:袁绍嗷叫之年,莫不过十年上下,既然如此,岂能亏待了自己,成全了他人。 立马断道:“定金二十万两黄金如何?此不过十年费用。” 果真是狮子大开口,闻得此数字,袁绍瑟瑟发抖,非是在乎这二十万两黄金之多,而是敬畏得钱多多敢于开口之勇气。 袁绍长吸一口气,抹了抹少许猪油,享受的咬了几口尚温的红薯。 “先生若是毁约,那当如何?” 钱多多自信一笑。 “袁公有几万军马,钱某安敢毁约?” 那倒也是。 可叹这袁绍未能有如此长命。 “主公,良药之事尚未有结果,岂可如此轻率?”田丰提醒道。 此计本也是田丰所想,这老小子没安好心,只想白嫖得药方之后便毁了这一纸文书。 凭借袁绍军力,料想钱多多再有本事,也奈何不得。 没想钱多多竟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弄出个定金之说,开口便是十年。 袁绍见田丰没了底气,开始犹豫不决。 “先生先且营中安息,二十万两黄金,实非小数。待我等商量之后再于答复,如何?” “无妨,钱某正欲借得袁公军营午睡一番,待得时辰之后,再叫得钱某便是。” 钱多多抱拳而退。 袁绍找人安排兄弟三人妥当,回头亦不忘好酒好肉伺候。 钱多多吩咐送粮得二十位好汉先且折返了回去。 剩下兄弟三人在袁绍军营吃得满嘴流油。 如此多的美食美酒,即便往日跟着董卓在洛阳也未能有此口福。 “大哥,你猜袁绍是否会同意先付得二十万两黄金定金?” 钱多多了摇头。 “不会。” “那为何还要如此多数量的黄金,先争取个几万两,或许还有可能。” 钱多多深深的抿了一口,望了望童飞,道:“二弟可知其中缘故?” “依二弟看来,二十万两黄金,少矣。” “二十万两,还少?!”武安国目瞪口呆,完全不懂其中玄机。 “大哥此番要价,莫不是担心袁绍会杀人灭口?” “聪明!” “要价少了,反倒会被灭口?天下何来此等糊涂之事。”武安国放下嘴边美酒,疑惑道。 “怕是三弟糊涂。童飞也赞成大哥之举,要多不要少,方能把命保。” 钱多多叹了叹气,越发觉得要做得袁绍这笔大生意,难度实在太大。 田丰、许攸等人颇有计谋,且精于算计。 “方才田丰写的文书,看似简单,实在处处是坑。合作时长,供用数量皆未写明。如今红薯规模虽然庞大,即便一年三产,十个基地全部加起来,亦不过千余车,且存量不多。若是袁绍开口便是要得几千车,那岂不有违文书,我等兄弟们岂不落下把柄在人家手中?” “我的娘耶,即便天天吃红薯,千车红薯,可是能支撑十万大军月余口粮啊。总不能每日只吃红薯,好歹也配上小米素菜,混搭一下,食得三四个月,毫无问题。” 第95章 三弟英明 “唉.....三弟,数量多少,乃看得人家心情,要得二千车一年,未可知也。” “如此生意,那还做甚。” “所以大哥才开出二十万两黄金的天价,吓唬吓唬袁绍及账下那些文武。袁绍本就不缺粮食,不可能为了一纸空头公文而甩出去二十万两黄金。” 武安国点了点头,哈哈乐道。 “还是大哥脑筋好使,三弟愚钝,只管护着大哥安全便是,先敬得二位兄长。” “三弟哪是愚钝,心中明了得很,后续多有酒桌之事,还指望三弟替大哥挡挡风头。前些年,董卓祸乱朝廷之时,正是因为没有三弟在身边,我和大哥险些被灌酒谋害。” “嗯!亏得二弟身手敏捷,一怒之威,吓得董卓瑟瑟发抖,即便吕布在旁,未敢亲近也!” “大哥此话说的痛快,童某甚是喜欢。哈哈......不过,此番还需慎重,袁绍账下谋士,没一个安有好心,方才军账之中,见得那份文书,像是早就写好,故意而为之。” 童飞认真起来,果然心细。 除了女人和钱多多,怕也无人能对其【降智打击】。 “哪里像是,明明就是早就谋定好的陷阱。” “既然如此,大哥可猜得他们之意如何?” 钱多多哼声道。 “哼!自然是想白嫖。此等事情,何只有今日这一出?” “白嫖?” 童飞不解,他更不清楚,在他远行寻得贤才之时,钱多多早就被田丰、许攸设计白嫖过一段。今日之事,乃重操旧业罢了,白嫖上瘾,岂能容之! “何为白嫖?” “简单来说,就是既想要货,又不想给钱。” “如此说来,他若不给钱,我们不发货便是,又能从何处嫖得?” “三弟以为他们想白嫖得何物?” “那自然是红薯呗。” “非也,他们真正的目的乃是那治疗腹胀的药方。” 童飞拍腿叫好。 “大哥英明!怪不得童某请得父亲入山寨之时,问起嫣儿去处,听得郑老说起药方之事,之前还有些疑惑,今日方才大悟。” “我等本是以商益农之举,岂能不给自己留的后路。红薯之事,无需多久,定然会被人摸索得种植之法,我等无力阻拦。若要走得长远,唯有对那几味草药全面垄断,方才有出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当该如此!......一旦和袁绍答达成了交易,久而久之,药方之秘,定然会被摸索透彻。那时,若是此些草药皆由我等控制,可想......” “那可是大笔买卖,金银钱财,源源不绝也!” 兄弟三人憧憬着一番大大的买卖。可没想若是袁绍狠下心来,同意了用二十万两黄金作为定金之事,那又该何如? 此刻,童飞想到了这一点。 “大哥,若是袁绍同意了这笔定金,那该如何?” “无需如何,安然取之便是。本应该十年方能赚取之财,一日便可到手,有何不敢取之?” “如此之财,当慎取之?袁绍手中可有十多万兵甲,若是刁难一番,又该当如何?” “怕他个鸟,大不了硬干一场!”武安国借着酒劲,浑身是胆。 “二弟以为如何?” 童飞满脸自信,边饮边道:“三弟都说干了,那必须得干!” 兄弟三人相视一望,哈哈大笑。 “三弟果真英明,一个字---干!” 此番绝非钱多多无有多虑,他料定袁绍定无如此魄力。 即便心有所想,帐下谋士绝对不会让袁绍挥出二十万两金子去赌上一把虚无缥缈的粮食。 眼下重要之事乃是扩张地盘,且军中粮食不算欠缺。二十万两黄金当用于其他军费之用,如此才是权衡利弊之上上之策。 如此军要重务,一般谋士尚能考虑得当,何况田丰、许攸这等多智之人。 除非.....除非有人以私废公。 若真是如此,那便只有喜提二十万两黄金,边走边看。 遇到无理要求,便如武安国所说:干他个鸟人! 几坛酒后,三人亦是抵足而眠,睡得踏实。 “先生,已到晚饭时间,我家主公有请,已在后堂摆下宴席。” 钱多多几人被屋外士兵敲门声惊醒,动了动筋骨。 随同士兵一起入了后堂。 后堂之上,依旧是正午那些文武大臣。 “钱先生可美梦否?”袁绍热情相迎。此间晚宴与中午不同,未见得红薯上席,席面之上,皆为山珍海味,美食嫩肉。 如同洛阳之时,董卓宴请群臣一般,每座案席边,都配有一美女,婉婉含蓄,楚楚动人,。 钱多多礼貌回话。 “袁公大营,让人舒畅,我得三兄弟睡得实在踏实。” 三兄弟同案而坐。 “唉......二位将军不必如此,三人同案,岂不拥挤乎?先生侧边两案,正是为二位将军所留,请!” 三人同案,还有一美女占据一席,喝起酒来却也拥挤。不过,钱多多正喜欢此等氛围。 “袁公大度,钱某感谢。我等三兄弟同如一体,跻身一起喝酒,倒也乐哉。袁公无需多虑,喝得痛快便是。” 袁绍无奈,未敢强求。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先生之意便是。”随后便提起酒樽,笑而应和道:“袁某在此敬得先生一樽,恭喜先生获得良药。方才试药之人回报,服下先生开得药方,不到两个时辰,腹中胀痛锐减,皆已废气之势态排出体外,效果甚好!” “好!敬得先生!” 堂下一片喝彩。 几樽过后,袁绍等人未提起定金之事,反倒询得如何对付刘虞、公孙瓒之计谋。 “先生如此大才,敢问可有对付公孙瓒之计?” 刘虞未灭,便想着如何对付公孙瓒? 钱多多未有片刻思索,立马回道:“对付攻公孙瓒之事,袁公势在必得。且有田丰、沮授等谋臣计谋,想必袁公胸中已然成竹,何须问得钱某商人之计。钱某之志在于何处,莫非袁公不知?” 袁绍哈哈大笑,端起酒樽继续回敬。 酒樽刚刚放下,田丰端酒而起,微微谄媚道:“田丰之前自不量力,怀疑得先生药方之效。今日方知先生何止半仙,乃全仙也。文治武功、谋略计策、农商工业,甚至连医药病理皆能手到擒来,让人不得不服。在下先干为敬。”田丰满樽而饮。 第96章 回光返照 话过谄媚,事出有妖。 田丰此举,心中【小九九】,钱某岂能不知。 “田大人有何要事,这便直说。钱某何来如此神通,此番言语,莫不是代替袁公所问?”钱多多未尝想给得田丰装逼的机会。如此妖言,定有所求。 田丰汗颜,袁绍坐立不安,尴尬回道:“唉......先生慧眼,此番田元皓乃真心敬酒矣。不过袁某却有一事请教得先生。哎......怪的袁某贪得红薯美味。人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早些日子将百余红薯埋于土壤之中,前几日翻开泥土,却见大部分红薯烂于泥土之中,些许红薯也未能长出果实,只有少许青芽生长,这是为何?” 果真如此! 正如钱多多考虑一样,袁绍等人已经开始在摸索红薯的种植方法。 可幸之事,山中好汉无一叛变,否则种植之法,早就传得袁绍等人耳中,又何来今日袁绍之忧。 “袁绍等人,绝非善茬,果真如大哥所料。”童飞低声细语道。 莫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让袁绍习得种植之术,也未尝是件坏事。 “先生,颜良乃粗人,却敬佩得先生,愿意敬得先生一樽,不知可愿赏面?”颜良先干为敬。 此酒当然得喝! 宁喝武将三樽酒,少碰文臣半杯羹! “在下许子远......” 许攸刚刚起身,酒樽还未端稳,却被一人骂了过来。 “在下武安国,敬得再坐各位三樽,不知可否赏面!”武安国拔地而起,话语刚落,连饮三樽,郎朗大笑。 满堂之人,尴尬无比。 文臣心中,更是喊爹骂娘:我等皆是文人,岂能与汝这粗鲁大汉同樽而饮。 “嗯......好!将军如此豪爽,文某相见恨晚,自当陪上将军三樽。”文丑起身,为自家主公找回些许颜面。 “三弟,壮哉!”钱多多偷偷附耳,小声称赞。 “三弟,威武!”童飞竖起拇指起哄。 武将皆已连饮三樽。 见得文臣犹如老赖,端杯而不饮,满脸疑惑望着袁绍之际,武安国再次挺身而出。 “在下乃一武夫,入不得各位文臣雅士之心,这便再饮三樽,可否换的各位三樽之敬意否?”武安国又连饮三樽。 如此话语,当让人受之有愧。 袁绍连忙站起身来,举杯喊道:“武安将军海量,已连饮六樽,我等还有何顾?敬得将军豪爽!”袁绍带头连饮三樽,满堂文臣唯有追从。 偷鸡不成,反被啄。 “好啊,好!颜某从未喝得如此畅快!”颜良文丑齐身站立,连满三樽,面不改色。 果真好酒量。 “在下童飞,今日微微赏得二位将军一番,可否再饮三樽否?”童飞趁火打劫。 “有何不敢!”颜良、文丑齐音。 “好!”童飞干了三樽。 颜良、文丑也不示弱,三樽稳稳拿下。 这可得了,田丰脸上越发惆怅,本想以车轮战逼钱多多醉酒,而后套出种植红薯之法和治疗腹胀多气之药方。 没想.....没想手下这【哼哈二将】不仅能打,而且还如此能喝。 果真是见了他太奶的阎王爷! 钱多多也不惯着这厮,今日非得让他醉出【后遗症】不可。 “方才田丰所言红薯烂于泥土之事,乃是常态,钱某自然有对症之法.....” “对,俺大哥心中有法,说与不说,且看喝得爽与不爽。田大人若是同俺再干三樽,或许大哥心中秘方可告之。” 果真是兄弟连心,武安国有如神助,立马【get】到位。 田丰有些心虚,望了望袁绍,心中默念:主公,三樽已是最大酒量,切莫中了钱多多圈套。 袁绍心领神会,养得尔等这么多年,莫不能做出些许牺牲,今日不干得酒醉,何能套出这红薯种植之法和良药秘方。 若能套出一件,定当计得大功。 袁绍一个眼神,田丰无奈受之。端起酒樽,眯着眼睛,狠狠灌下三樽。 此时,他已神情恍惚,但依旧清醒。 “三樽酒已到位,望钱先生受教红薯种植之法。” 种植之法,那岂能传授之。 倒是这红薯种于泥土而腐烂之事,倒可以解释一二。 “方才田大人之问,钱某这就解之。红薯生得椭圆形,乃瓜也。常理之心,种瓜,必然得瓜。为何明明种的是好瓜,十几日之后便成了烂瓜?” “为何?”袁绍似比田丰着急。 钱多多呵呵一乐,满酒而起。 “我等先喝了此樽,待钱某娓娓道来。” 田丰的表情凄惨无比,恨不得自己变成红薯,就此烂在那泥土里。 “好!我等举杯,敬得钱先生!”袁绍兴致大起。 钱多多偷瞄着田丰喝完此樽之后的表情,心中倍儿爽! 今夜,田丰、许攸,二人休得逃也! “红薯乃是瓜类物种,硕大而甘甜,使用方式五花八门......” “大哥,此话说得有点废......不如干脆些,好留点时间让三弟办得正事,先放倒几个再说。” 钱多多话语被童飞低声调侃给打断,心中已猜出这小子何所急也。 哪是为了让三弟一展酒风,明明盼着酒宴早点收场。 这便望了望四周案边倒酒的美女,果真有两位相貌异常出众,互侃道:“二弟莫不是急于在袁绍军营尝尝鲜乎?” 童飞傻傻乐道:“大哥,已经忍了将近一月。” “莫慌,今夜便给二弟安排,军营外面不远,皆山林也,二弟自可娱之。但是,堂上之事,二弟休要着急,且看大哥眼色行事,切不可坏了大事。” “谨遵大哥命!” 钱多多提高嗓音,继续说道:“至于红薯为何腐烂,钱某有一问想问的田先生。” 田丰眯着眼睛,半醉半醒,硬撑道:“先生请问。” “用得何种泥土种植?” 田丰晃了晃脑,语气低沉道:“红薯乃贵物,自然用得湿润、肥沃泥土。” “先生果然上心,可惜红薯乃烈性粮食,不如再喝一樽,定然能明白其中道理。” “来,满上!”田丰似如【回光返照】。 “元皓不胜酒力,望先生直说了便是。”袁绍见田丰酒量足矣,立马劝说。 “不可!只需一樽,便能悟得红薯种植之法,岂能推辞!”田丰满饮一樽,瞬间瘫倒在地,让下人抬了出去。 好,甚好! 第97章 饿鱼上钩 待田丰被抬出后堂之后,钱多多这次娓娓道来:“种植红薯,无需用得湿润肥沃泥土,只需要一般黄土,少许湿润便可。每十天浇水一次,定然不会烂于泥土之中。” “难怪会如此,许攸多次建议田元皓少水少肥而种植,他且不听。莫不晓得山中条件亦能种得红薯,何需多水多肥也!”许攸侃侃而谈。 好!下一个便是汝许攸! “莫不是子远亦了解红薯种植之法。” 许攸满脸笑意,比起田丰,他更显自信。 “方才许攸之言,先生以为不妥?” 妥,实在是太妥也! “唉!汝这许攸,还不如田丰。在此侃侃而谈,何来得意之处。田丰尚且能自醉求学,汝这等人,夸夸其谈而已,算得哪门本事。可知红薯嫩芽是从何来?”武安国浑厚嗓音,浑出天际。 “自然是....自然是从泥土中生长而来。”许攸不服,铿声辩解。 “如若没得泥土,可否能生得嫩芽?”钱多多补位道。 许攸被问得无话可说。 没有泥土,岂能发芽? “唉,许先生为何犹豫,没有泥土,但有美酒啊。” 许攸心中透亮,端起美酒,一饮而尽。 “望先生赐教。” “田丰尚能三饮,子远为何如此退却?” 许攸望着袁绍久而不能言语,心中已然明白,今日钱多多乃是盯着他和田丰而来。 若是躲不过,唯有拼的一醉。 眼看袁绍未有半点抉择,这才毅然端起酒杯,连饮三樽,如男人般硬气问道:“三樽之酒,可否受教?” “子远果然爽快,武安国在此回敬三樽。此外,也敬得袁公及堂下各位三樽。”武安国豪饮六樽。 “三弟,如此豪饮,可别乱了性情,自当清醒才是。”钱多多小声嘱咐。 “大哥放心,三弟百樽不倒,如此免费美酒,喝多是赚,喝少便是亏。” “哎呀!武安将军如此豪爽,真乃我兄弟知音。”颜良文丑齐上,跟上三樽,亦是面不改色。 “多少樽了?”钱多多小心问着童飞。 “十来樽吧。” “问得颜良文丑是也。” 童飞算了算。 “亦有十樽之多。” 十樽? 鸡毛蒜皮也! “方才钱某说得红薯生长环境该当如何。现在,告与袁公当何时种得红薯。其重点在于温度和发芽之时。红薯喜欢热不喜冷。气温过低,红薯无法生长。当在三月至十月期间,待红薯发得嫩芽之时,埋于泥土之中,方能生根发芽,延绵扩张。” 红薯本是用块根种植之物,如是像袁绍此番种植法,【种瓜得瓜】?实乃收成千斤,自损八百斤也! 当然,作为存在长久利益关系的【老顾客】,钱多多并未打算将此种法透露出去。 既然只是问得红薯为何烂于泥土之事,那便只解了此问便可,多余之事,自当不知道。 吃饱的鱼饵难上钩!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袁绍主动端杯,单独敬得钱多多。 此难一解,可后续之事也未见提起。钱多多主动发问。 “袁公中午考虑之事,不知现在可有定论?” 袁绍闻得此问,言语由于,吱吱道:“这......袁某甚爱红薯,可惜这定金数目太过庞大,可否另做商议?” 见袁绍如此一说,钱多多心中痛快,这主动权,总算还是把握在了自己手中。 “袁公若有难处,且按照年付款如何?” “此话怎讲?” “先前袁公所说,二十两黄金一车,今受得如此款待,这便照旧,十两黄金一车,如何?” 袁绍心中大喜,没想钱多多却能如此通情达理,立马应道:“如此甚好!袁某这就取得万金,买断先生一年红薯供用,如何?” “千车?” “当然!” “如此,良药该当何价格?” 袁绍愣了少许。 “既已万金买断,莫非良药除外?”许攸满脸通红,心中不爽。 这家伙,尚有几分清醒。 “子远之意,钱某莫非亦该当保全一年良药乎?且不知良药之价格,甚过红薯十倍?方才价格,乃是红薯之价,至于草药,另当算之。” “这......”袁绍满脸期待的望着许攸,望能有过人之计。 “红薯饱腹,亦能胀腹。知其弊端而不以救治,为何要买得先生红薯?如今之际,我主本就粮食充足,何须踏得此番浑水?” “莫非钱某强行卖于袁公?天下诸侯四起,缺得兵粮者到处皆是。千车红薯,每车算得五百斤,混而食之,乃一万士兵,半年之口粮。钱某非得粘着袁公乎?” 此次要害正在如此。 袁绍虽然不缺粮食,更不想让这些粮食流落到其他诸侯营中。 “若是袁某今日不定,先生该当如何?” “未可知也!” “将红薯之路,流于他处?” “亦未可知也!” 袁绍思索片刻,拍案而起。 “好!正如先生所言,红薯十两黄金一车,良药......” “袁公若真心想要,钱某答应每年送给袁公千车红薯,分文不取。良药之贵,众人皆知。按照四斤良药救治百人之比例,每年供得四千斤良药,如何?” “请先生开价。” “四千斤良药,按照红薯十倍价格,乃四十万两黄金。今与袁公相处愉快,一年十万两黄金,如何?” 十万两? “如先生所说,十万两黄金,一年供得袁某千车红薯,四千斤良药?” “自是如此。” 许攸缓缓而起,酒力已到六层。 “若是先生在此期间将红薯及良药卖于他人,该当如何?” “除了赈灾之用,绝对不卖与任何一方诸侯,钱某自当对天为誓!” 袁绍无法断定,看了看许攸。 “子远,意下如何?” 许攸思索片刻,满樽敬之。 “主公,钱先生若能遵守诺言,许攸建议先买断先生供给一年。” 许攸之心,非在金之多少。信得一年之后,袁绍定然能剿灭刘虞及公孙瓒势力? 一旦如此,再行毁约之事,钱多多等人早已无力回天。 待到那时,只需一支万人军队,定能将钱多多等人踏为平地。 第98章 仅剩八人 耐活不如早死,许攸之计可行之。 “好!袁某这就允了此番交易,不知道先生何时能将红薯和粮食运往军营?” 一时之间,千车红薯,四千斤草药,绝对无有可能。 若是推延时日,定受袁绍怀疑。 如此,只能晓之以理。 “千车红薯,需得月余凑齐。袁公应当知晓,红薯之物,不能久存,长则变质,搁置月余时间尚且能食。今若全数运来,怕是毁之大半。” 若是将红薯按照袁绍此等寄存法,暴露于空气之中,不过月余,定会生出嫩芽,若再食之,多半有毒。 他实不知,若是将红薯存于地窖,隔绝氧气,放置一年半载,尤是美味。 “依先生之意,该当如何?” “邯郸城内,有一【全民客栈】,每日送得十车,待急需要之时,遣一人告之客栈老板,三日之内,便有百车红薯送到。袁公只需派人在【全民客栈】运之便可。” “良药之事如何?” “定当按照比列一同运往。” “好!先生眼观长远,甚合袁某之意.....子远,观之可否?” 许攸低拉着眼神,低声道:“许攸信得钱先生,看来可行。主公可招人写一文书,双方画押便是。” 袁绍立马吩咐一文臣,写得文书,双方当场画押。 “先生等候少许,十万两黄金稍后奉上。” 期间,钱多多偷偷离开少许,只教童飞、武安国等人先行跟随押运车马,直至后面才躯马赶来。 袁绍果没食言,十万两黄金分得二十车转载,派人同得童飞等人一起离了南皮,直至【全民客栈】。 振奋人心之时,钱多多岂敢让如此多的黄金久置。 急忙吩咐客栈几位兄弟一同将黄金陆续搬运至房中,吩咐老板好酒好肉送得房中。 如此多的黄金,还是董卓在长安被戏耍之时出现过。 上次算是囫囵吞枣未来得及细看,今日定要好好观赏一番。 金乌藏娇,何等风雅。满屋尽带黄金甲,却有兄弟常相伴,何其乐哉! “大哥,莫不是该表演一番【消金之术】乎?”童飞侃侃而道。 “知我者,二弟也。” 童飞识趣,已然对金银没有任何兴趣,久待于此,大哥定然无处下手,故意假装去厨房再搬得几坛美酒,拉了拉武安国一同前去。 “额.....已有十坛美酒,该是足已。早闻大哥【消金之术】,武安国还从未见得,今日刚好一睹仙术,观赏之后,再去不迟。” 某些事情该得清楚,那便清楚。 不该得清楚,最好装得糊涂。 童飞苦闷一笑:“三弟最好听得二哥之言,要不厨房仅剩得两坛极品美酒,休怪童某独吞也。” “何来美酒?” “董卓霸凌宫中之时留下的宫廷玉液酒,觉得如何?” 此话一说,武安国顿觉手中之酒乏味,立马摸了摸嘴巴,拉着童飞便朝房间外跑去。 “大哥,等得三弟少许,去去便回。” 何来宫廷玉液酒? 此皆童飞调虎离山之计,为引得武安国出得房屋,这才用得如此计谋。 真乃大智若愚! 钱多多岂能不明白童飞之意,待二人出得房门,立马开启【麒麟臂】,对着成箱的黄金一顿享受。 突然发现【麒麟臂】得吸金能力远比之前要强了许多,隔着密封的箱子,竟能一扫而光。 如此大的引力,强得让人可怕。 【麒麟臂】对金银的欲望,早已超过本人的意愿。他不由自主的看着手臂上漫天的数字不断翻滚。 他强定着控制自己的手臂,在停止之前,已经将近八万两黄金入了手臂。 再次启动手臂,顷刻之间他有了一丝顾虑,几分后怕,感觉整个脑袋空洞得全是金银。 停! 当关闭吸金手臂之后,这才发现,剩余黄金,仅剩千两。 千两之金,自当留之。 当他再次想起一事之时,便又开启了【麒麟臂】,望着手臂上数字8,心中又是五味杂陈。 三国还未鼎立,却只有8人存活。如此看来,剩下之人皆乃精英,当更加小心谨慎才是,万不可功亏一篑。 正当迷糊之际,时间已然过十来分钟。 “大哥,安置妥否?”童飞轻轻得敲了敲门。 为何童飞会与自己如此心有灵犀,这一切的了解与忠实,莫不是几千年的缘分? 他会不会也是【穿越之人】? 难道他仅仅只是对金银毫无兴趣? 钱多多心中逐渐凌乱,离得目标越近,他的警惕性就越高。 现在已然开始觉得,周边所有之人,无可信也。甚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假得太过真实。 或许,他本就不该怀疑身边的至亲。 毕竟,没有这些人,他连个屁都不是。早就被吞没在这东汉乱世之中。 “大哥!” 见房中久无动静,武安国粗鲁的喊了一嗓子。 “喊啥呢,与三弟喝酒,莫不要先喝几碗,润润嗓子?好歹先让肠胃有个热身,待到翻江倒海之时,皆有伴可寻。” 见钱多多回话,兄弟二人立马进了房中,一人手中抱着一坛美酒。 “大哥,此乃宫廷玉液酒,方才三弟在外忍了半天,未敢轻动。”武安国满脸喜色,连忙揭开怀中酒坛,满了三碗。 “宫廷玉液酒?莫非乃是二弟之前所言?” 武安国满脸疑惑,似觉得钱多多脸上表情多有不对。 “大哥....大哥久在宫中住过,莫不识得此酒?” 童飞一嘴尬笑,自觉谎话已无法隐瞒。 “大哥,你说呢?” 此酒,与桌上平常之酒无有异样。只需要武安国饮得一口,便能喝出真假。 童飞是为钱某撒得谎言,该如何圆之才好。 钱多多思索片刻,端起酒杯,豪情气盛道:“不管好酒劣质酒,喝到肚中,最后醉酒之感觉,皆相同也。只要是我等兄弟三人举杯,别说是劣酒,即便一碗腐心毒药,又有何妨?” “嗯!大哥此话说的正点,有酒兄弟一起喝,有事兄弟一起扛。要死头一颗,碗大个疤而已,翻不了天!”武安国一碗痛饮,郎朗大笑,无再品得酒之何味。 三兄弟喝酒,个顶个的猛。 第99章 自罚三碗 几巡酒后,钱多多唤了声老板。 老板闻声赶来。 “先生何事?” “外面可有人询问钱某?” 老板摇了摇头。 童飞不解道:“大哥莫不是怕袁绍反悔?” “钱某非忧得袁绍是否有反悔之意,即便反悔,亦奈我何?【消金之术】莫非有假?” 钱多多缓缓走到曾经装满黄金的一堆箱子之前,挨个翻开箱子,取出里面仅仅剩的千两黄金。 “大哥,十万两黄金,仅剩如此?”武安国满脸惊讶。 “大哥,十万两黄金,何剩如此?”童飞亦有不解。 兄弟二人,回答之意,千里之遥。 显然,童飞之问,切入要害。 “一千两,且送得九百两于郑老之用,剩余一百两,留给兄弟三人不时之需。依兄观之,不出数月,袁绍定然登门拜请。” “大哥神算,弟,从未怀疑。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将种植红薯之法教于袁绍。该当让其自行摸索,时间越长,对我等越为有利。” 童飞考虑之事,正是未能参与山中红薯种植之缘故。 正当钱多多将眼光瞄于武安国之际。他却憨憨笑道:“此番道理,三弟最为清楚。本是郑老要求严格,绝对不能外传于人。今日兄弟三人,无外人也,且大哥亦在.......”武安国美美灌上一碗,继续道:“二哥且听好了.....” 话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舞眉挤眼的望着童飞,呵呵傻乐。 不就是喝酒么? 童飞撩起酒坛子,一口便是小半坛。 “唉.....真乃二哥是也!且听好了......二哥一杆长枪,即便有【群魔乱舞】的威力,亦不能捅出丁点红薯。论红薯种植之道,还得看得三弟。” 钱多多、童飞二人被武安国这番嘚瑟,弄得如梗在喉。齐身端起酒碗,连干两碗。 “三弟若再墨迹几分,桌上美酒怕是该光矣。” 武安国立马来了一口,抹了抹嘴唇。 “红薯只需要种得根茎便可,根茎大了,粗了,就能长出红薯。按照袁绍种法,种一个红薯长两个红薯,效率何其之低。说也奇怪,无需种子,便能长出果实,真是神奇。” “说完了?” “说完了。” “大哥,三弟方才说出,可否准确?” “当然!种植红薯,二弟乃外行人,何敢怀疑得三弟?方才所言,句句在理,条条有序。” 童飞呵呵一乐。 “受教,受教......” 砰砰.... 屋外有人敲门。 “先生,有人求见先生。” 老板轻声禀道。 “且叫来人稍等,钱某立马就来。” 钱多多望了望童飞,调侃道:“二弟酒足否?且猜猜,此来人会是何人?” 童飞一边倒着酒,一边满不在乎道:“酒已五分足,状态正好。听老板之言,定然不是郑老或李儒等人,大概山中某兄弟受命前来。” “童将军,来人是个女子,极为漂亮的女子。”老板轻轻推开房门,继续道。 嗯?! 童飞立马精神抖擞。 随后看了一眼钱多多满脸得意之相,索然无味道:“大哥莫不是逗得童某乎,既然是女人,且拜得大哥,除了嫣儿,还能有谁?” 钱多多挤眉弄眼,侃侃而笑。 不对! 童飞突然猛的站起身子。 若是嫣儿进这客栈,那自当是轻车熟路,且老板乃是识得嫣儿之人,禀报之时,岂能不以姓名相报? “大哥,莫不是?”童飞两眼发光。 高光时刻,总算轮到了自己。 “二弟莫不是忘了晚宴之上,大哥贴耳允诺之事?” “果真如此?!感谢大哥英明!” “去吧,少来如此客套,三弟酒瘾,自有大哥相陪,今日快哉,酒量大涨,定要和三弟较量一番。” “大哥放心,童飞去去便回。” “别暴露了身份。” “大哥放心,童飞顶级刺客,卡得视野,乃童飞山中必备技能。前番入董卓后宫,亦是鱼入大海,龙飞升天。” 但愿今日【快枪手】能借助五分酒力持久一番。 好不容易花了百两黄金买通许攸将此女子送得【全名客栈】。 若是能换得十两黄金一分钟,那便是大赚。 百两金子,那是许攸所图。今番女子已送到客栈门前,岂有空手而归的可能。 钱多多望着心急的童飞,从口袋中掏出十两金子递了过去,这才让童飞安心冲刺。 如此女人,十两金子足矣。 武安国一边傻乐,望着二哥如此开心,心中畅快也。 “大哥为何不与二哥一同前去快活一番,三弟有酒作伴便可。” 钱多多轻笑的望着武安国,缓缓端起酒碗,敬道:“兄弟与酒,何为重要?” 武安国无半点犹豫,张口便道:“自然是兄弟,为了兄弟,武安国命可不要,何其酒乎?” “既然如此,三弟为何还有此问?” 武安国连忙自罚三碗。 “方才三弟酒后胡言,大哥勿怪。” 钱多多摇了摇头,赔了三杯,苦笑道:“兄弟之间喝酒,何来辈分大小,身份尊贱?一个字--干!我等兄弟三人,各自皆有所爱,若是不能尽量成全,谈何兄弟感情?只要不耽误了大事便好。” 武安国连连点头,被钱多多突来得气氛感染,叹而感慨。 “大哥胸襟如天地广大。武安国自觉身份低微,身世更是贫贱,大概是几辈子休得福分,能结拜到大哥、二哥这等重义重情之人。一生除了好酒,别无所图。在未认识大哥之前,心中曾有一腔热血:大丈夫生当战于沙场之上,死则没于血海之中!” 钱多多哈哈一乐,故意打破这凝重的气氛,玩笑道:“跟随大哥之后,整天以商道为主,农业为生,最为伸展手脚之时,亦不过是山中练兵而已。此时,三弟莫不是没了之前那一腔热血?” “哪是如此,热血自在心中。大哥当最为了解,前些年头久待山中,却是无聊,这才求得大哥一同下山。说也奇怪,全国到处山贼四起,为何郑老头扶植的十个红薯基地,却从未受过山贼叨扰。要是偶尔来上几波,亦不会如此无聊。” 咦...... 武安国此话颇有道理。 几年以来,钱多多从未想过此类问题。 第100章 萌新五虎将 全国十个基地,总能遇上一两伙山贼才是。 在郑老头的手中,却多年安然无恙,实乃怪哉。 莫不是这郑老头除了是农界大神,还是外交全能选手? “大哥、三弟,童飞回来也!” 童飞箭步而飞,满脸红润。他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钱多多的沉思。 这...... “二弟方才过了多长时间?” 武安国仔细掂量一番。 “来去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吧。” “除去路上往返时间,怕是没得五分钟吧?.....五分钟,十两黄金?” “那可不是,够三弟喝得一月美酒。” “大哥说得极是,刚刚预算剩得一百两黄金,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少十分之一。” ......... 钱多多、武安国眉来眼去,百般调侃之下,将指桑骂槐、隔山打牛之舌功发扬到了极致。 一向灵敏的童飞,竟然丝毫插不上话。无辜的大眼睛瞪开了身体极限。 苦笑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正所谓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面前二位乃是自家兄弟,从来未有放不开这一说,面对兄弟调侃,主打一个放得开。 “二位兄弟,可笑够否?” “没有.....”武安国侃侃回道。 没想童飞从口袋中掏出方才那十两金子,自信回眸道:“金子,童某分毫没动,赏给三弟买酒喝便是.....” “佩服否?羡慕否?”童飞嘴上笑容啧啧作响,满脸作死的表情,却让人不得不服气。 “莫非方才放过了【嘴中肉】?此番并非二弟作风。” “童某乃何人,中意得一女子,何曾用得半两金银?” 嗯!语重气粗,却也事实。 “大哥还得谢得童某。方才听得那女子说得:袁绍前些时日已经采纳沮授建议,决定先灭了公孙瓒,早已派遣沮授前往刘虞处谄媚示好。今日堂上田丰谏言先灭刘虞之计,未能得到袁绍认可,这几日便准备派遣五万大军出征公孙瓒。” 怪不得几次入得袁绍军营,却从未见得沮授先生,若是他在,怕要比田丰、许攸等人要善得不少。 有沮授前往游说,在征讨公孙瓒之时,刘虞定然不会出手相助。 更兼二人常年相互仇恨多久,且政意多有不同,矛盾一触即发,此番定然能让袁绍捡得个大便宜。 话虽如此,袁绍也算是眼光独到。此番驳回先攻刘虞之策,乃是人间清醒。 若是联合公孙瓒先灭了刘虞,那便是养虎为患。 此时袁绍乃一孤狼也,何来实力与虎相搏? 此间正是公元192年,刘关张三兄弟正在公孙瓒麾下效力。 袁绍现虽有颜良、文丑、张合等猛将,但也架不住如今鼎盛时期的公孙瓒。 况且,无需多久,公孙瓒又得赵云一员猛将。 关羽、张飞、赵云,加上刘备、公孙瓒,岂不是【萌新五虎将】? “征讨何人,钱某不关心此事。既然是征讨,那便需要粮食草药。二弟所带来之惊喜,会是何事?” “大哥一语中的,袁绍那厮爱打谁打谁,与我等没有任何关系,就是这粮食和草药才是重点。大哥眼光独特,方才那女子正是袁绍府中最爱,怕是许攸也是冒着生死才做得此事,大哥定然是使了不少银子吧。”童飞满脸不正经。 “二弟捡要紧的说,些许百两金子,也就几千个屁而已。” 童飞喝了碗酒,润了润嗓子,继续道:“闻得此番袁绍出征,开口便是三百车红薯,八百斤草药。按照每车五百斤计算,共计十五万斤红薯。几日之内要送得如此多的红薯,那定然不太可能。况且八百斤草药,更是难上加难。这便哄得那女子给袁绍说说好话:百车红薯,二百斤草药,甚佳!” “二弟以为袁绍会听得此女子建议?” “不试一番,如何知道?以袁绍为人,即便不能打三折,起码也得打个八折吧?” “袁绍何人,乃英雄也。军务之事,岂能听得妇道人家之言。若真要打折,绝非红薯、草药打得几折。而是,这妇人定被打得骨折!” “袁绍岂非董卓能比之?” “如此说来,那该当如何?几日之内,何能凑得出如此多的红薯和草药。” 此时却有些棘手,若真是如那女子所说,待得好些考虑一番。 “老板!.......” 钱多多突然心中有了主意,大声唤得老板过来。 老板未能听得,老板娘疾步而来。 “先生唤得我等何事?”老板娘缓缓走了过来。 钱多多将方才童飞搁置桌上得十两金子随手拿给了老板娘。 “吩咐一人立马上山,报得山中草药数量囤积情况。另外让老板亲自带两人去买得城内坛罐,越多越好,立马送往山中。同时买得几鼎大锅,一同送往山中。” 随后,钱多多又掏出了十两黄金。 老板娘连连应之。只是对方才掏出得十两金子拒而不收。 “先生,客栈目前已盈利百来两银子,当可充当费用,何须用得先生金子。” 钱多多强行递之。 “来,拿着!客栈盈利,乃是汝夫妻功劳所得,何须为钱某破费。老板娘若是信得过钱某,且把钱某吩咐之事情办好便可。钱财之事,若有困难,当鼎力相助。” “奴家惭愧,这便让我家丈夫办得先生吩咐。” 老板娘欣然退下。 “大哥,要得如此多的坛罐,莫不是酿酒乎?”武安国道。 “不是酿酒,乃是盛得药汤之用。” 童飞吸了半口【仙气】,深沉道:“莫非大哥以药汤形式送与袁绍?” “聪明!” “咦哟!大哥,请受得童飞碗酒膜拜之心。”童飞端起酒杯,兴奋而饮。 “之前在袁绍军营之时,早就猜得田丰、许攸出的主意不怀好心,实是为了草药配方而来。今番听得大哥应对之策,实乃妙计。换成药汤送灌入坛中送于袁绍,未曾留得药渣,日后即便识得,当是几月以后。那时,大哥已对此药房拥有了绝对的控制权,由不得其他人挑三拣四。” “大哥之心,自然是百密无一疏。三弟心中也有一想,几月或是几年之后,即便大哥控制了所有草药,若是哪方诸侯起兵伐之,该当如何?手中无兵,不能自保。” 第101章 王越下山 嗯? 武安国今日之心,却有如此见地,实乃欣慰。 “三弟之言甚妙!我等皆无侵犯他人之心,如实有人主动犯得我等,那便是往死里揍!.......现在可知,为何钱某要安排得三弟于山中练军乎?若是千余山中好汉皆有三弟五成功夫,何愁几万大军?!” 武安国突然醒悟,满眼神光溢出,完全没得酒后迷糊之感。 “哎呀!若是不是大哥提醒,三弟现还以为山中之事,无有大用。实乃关门练鹰,没得翱翔之日。大哥放心,三弟带得百来兄弟,皆是以一敌十的好汉!” 如此之时,钱多多不敢多征兵士,更不想成为一方诸侯。此等大志,皆有违穿越初心,费时费力暂且不说,一招头热,便被摘了脑袋。 说起练兵,钱多多忽然想得一事,这便拍腿自责。 “糟了,糟了!........” “大哥何时惊慌?” “方才三弟所言练兵之际,钱某倒是忘记一神人,却未能第一时间相迎,心中有愧。” “何人?”武安国道。 “额......大哥莫不是怪得童某?” “二弟可知说得何人?” 童飞轻微笑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哥乃仙人,我父乃神人,童某莫不没沾得半点神仙之气?方才说得一人,定然是童飞父亲是也。” “哎呀.....二弟果真神仙也!” “大哥放心,童某既然能请得动父亲,自然有能力让他留在山中。下山之时,童某已问过父亲,练兵之乐在于何处?且想听得父亲回得何话?” 观之童飞眼珠,左右巡视,自然该是礼尚往来。 “二哥何时学得三弟,实在无趣。”武安国哈哈大笑抡起酒坛,整个一坛,咕咚咕咚......满饮! 嗝........ 一阵饱嗝,喝的实在痛快。 “大哥?” 钱多多嘴角未动,岂能续说。 “碗酒如何?” “足矣!” 钱多多满碗而饮。 “父亲说得:为父从不练兵,唯练将也.....一兵之能,杀敌仅百,一将之能,破敌上万。” 神将之心,不可怀疑。但如此之心,非有多益。 钱某只是从于商业之道,何用得上一将之雄心?若是能做到一兵之能,杀敌破百,便是钱某高光时刻。 以百人之众,能敌得万人之雄。 此,莫不是特种兵中之特种兵乎? 少而精,精而全能! “除此,再无交代?” 童飞摇了摇头。 唉!此事怕是黄矣! “先生,山上有人前来禀报。”老板娘再次前来。 此时,老板已经出了店门,忙活着钱多多交代之事。 “我等出去透透气如何?” 兄弟三人同往,跟随老板娘来到大厅。 好汉抱拳禀告:“童.....”刚欲开口,望见一边童飞,便收住了嘴巴。 “无需顾忌,是不是童某父亲在山中惹得事情?” 好汉望了望钱多多,确定过眼神,方才娓娓道:“童将军父亲入山之后,巡视完所有好汉,物色到一人。些许言语之间,却惹怒了王越将军,二人不欢而散。一气之下,王越带着那人下了山,童......童将军父亲同时也离了山中。” 意料之中,没想来的如此之快。 童渊走了也好,山中百来余人,岂能有他心中所想之人。唯独一天资甚高之人,乃是史阿,早已被王越抢得先机。 或许,神将之外,不应有拖拉之无名小辈,此乃定律,怪的钱某想得过多。 唯一可惜之事,乃未见得童渊一面。 “大哥,童飞惭愧,这便去快马追得家父回来。” 钱多多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必也,童渊乃是神将,本就不应该请得出山。百余资质平凡之人,何以言师?换做是钱某,亦不久待也。” “那......那王越下山,莫不要追杀乎?他且识得红薯种植之法。” “红薯种植之法,迟早公布于众。王越虽然胸志与我等不同,但绝非小人。来时光明磊落,走亦昂首挺胸!如此红薯之道,定不能入得王越之眼。” “先生说得极是,王越走时,未带任何一物。师徒二人昂首挺胸,朝南而去。” 钱多多并无多虑,吩咐老板娘安排好下山禀告的好汉,缓缓走出了门外。 望着漫天的乌云,缓缓伸了个懒腰,最终喃喃道:“二弟,三弟,明日我等该回得一趟山中。” 二人点头示意。 三人快马加鞭,连日赶回了山中。 山中无人领兵,所有好汉皆纪律有序,日常行程,一如既往。见得钱多多等人回得山中,立马欢声雀跃起来。 因是钱多多之前吩咐,郑老此时已不在山中,带了些许好汉去了城中,正筹备购买二十只猪仔回得山中饲养。 山中正是农闲之时,郑老安排极是妥当。 留下不到五十人看守山寨。 每日十人一组,轮巡检查存储红薯的窑洞情况。 “去得城中购买草药之人,可有回来?”钱多多问得一好汉。 “近山之城,已回来一批,远山之城,未有人回得。” “且带回多少草药?” 好汉自行引路。 “先生,请随我来。” 钱多多等人跟随来到一个房间,满屋皆是用干燥木头隔空搁置的布局。为了避免草药受潮,郑老头也是煞费苦心。 只可惜这偌大的库房,却只有两麻袋草药。 童飞前去,掂量了一番。 “大哥,草药过于干燥,两袋草药,亦不过百斤也,于袁绍欲需求之斤两,怕是差得远矣。不如.....不如混杂点山中其余草树叶根,先满得四百斤,如何?” “救人之药,岂能开得玩笑!混杂草树叶根,若是吃死了士兵,岂不不是草菅人命?如此之财,岂能图之?”钱多多第一次对童飞如此大声。 虽是图财,但却不能丢了底线,以药荼人,更是隐形刀刃,万不可为! 童飞一时心急,自觉有错,低头不语。 “二弟此心,乃是为了钱某和山中所有兄弟前途着想。方才大哥性急,二弟勿怪,容得明日再说,或许会有所进展,若是....唉......容兄想得一晚,定有解法。” “大哥,方才童飞错得离谱,实乃不长记性。记得郿屋之时,童飞亦有过此等类似错误想法,且被大哥教训过。今日还犯,禽兽也!” 第102章 以逸待劳 面对童飞初次这般自责,钱多多心中亦是惭愧。 方才说话过于草率,未能理解童飞感受,这才闹得如此尴尬场面。 “额......二弟若是禽兽,钱某乃是大哥,岂不成了大禽兽也?霸王龙?......剑齿虎?.......翼龙?.......且还是个【衣冠禽兽】,那可大大的冤枉也。”钱多多拍了拍童飞肩膀,玩笑几分。 童飞抬头望之,两眼深情,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 白色唾沫,溅得钱多多满脸皆是。 “额.....皆闻二弟手中长枪天下无敌,不知何时拜得高人,口中暗器亦是如此出神。” 武安国噗呲一声,笑得人仰马翻。立马抬起衣袖,朝钱多多脸上抹了几轮。 “大哥切勿嫌得三弟衣袖油腻喷臭。二哥口中暗器实在【毒辣】,非如此油腻喷臭之物不能解也,此乃以毒攻毒。” 遇到如此【卧龙凤雏】,钱多多却也乐在其中。 “水.....水,打盆水来。” 童飞未能收住笑声,立马取了一盆清水,双手稳稳递上。 “大哥莫不是要用这清水,帮三弟洗的衣袖乎?”武安国笑中补刀。 噗呲! 童飞看着憨憨三弟,又喷了一嘴。 好在钱多多早有防备,侧身脸躲过【致命一击】。 随后便一头栽进了水盆中,胡乱一顿脸部【spa】,也未觉有多清爽。 活跃一下现场氛围,方才是要点。 奏效! 现场【吃瓜群众】已乐得笑声四起,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阵【噗呲】之声。 此乃.....此乃气从裆出。 腹胀多气之症,实难根治矣。唯一解法,便是以红薯搭配粟米、蔬菜、肉类,交替食之,方能消之。 明明库中有药,为何不治? “各位兄弟,腹胀多气之状,已持续多久?明明存有百斤草药,为何不用?” 所有人低头不语。 没有大佬放话,即便药已熬制成汤,也未能有人敢喝得一口。 如此甚好,有此规矩,方能成得方圆。 “二弟,代大哥取得四味草药各两斤,熬制成汤,山上所有人等,一人一碗。” “先生,我等只是稍有腹胀,过得一日便好,无需浪费这些草药,还是留着以为大用。” “天下之事,何为大事?草药之用,何为大用?”钱多多灵魂拷问。 众人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今日钱某告诉各位:天下之事,除了生死,无有大事!草药之用,不在于民,皆非大用!” 一碗【灵魂鸡汤】,【补得】所有好汉嗷嗷感慨! 童飞立马开袋取药,按照吩咐熬制成汤,分得山上好汉一人一碗。 此夜,三兄弟已然在醉酒中迷糊度过。 如今得钱多多已是日日离不开酒。只有如此,方能睡得安稳。 赖床之性,从未更改。 三人同榻,已成定律。 太阳当空之时,二位老弟早已晨训多时,正赶回准备午餐之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钱多多推开房门,看着当头暖阳,哼起了童年小曲。 不料却被童飞这小子听得真切。 “大哥,花儿也没笑,鸟儿也没叫,都回家吃中饭了,哪有闲情面照面。倒是这太阳当空,照得真实,大哥要是有闲工夫,不如躺在太阳下,想想如何应付袁绍吧。” 好小子,大中午的让人扫兴。 “午饭吃得何物?” 童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红薯。” 真是要命,又是吃得这玩意,还是得下山去找点肉吃。 早知道要在山上待得几日,就该在客栈打包几份香肉上山才是。若是今日见得郑老回来,指不定还能吃上一顿烤乳猪。 想得很美,现实很丑。 午饭过后的个把时辰,没等来乳猪和草药,只是等来了【全民客栈】的一席禀告。 真如童飞那小子所说,袁绍已经派许攸到了客栈崔粮来了。 三百车红薯,八百斤草药! “来者可是许攸?”钱多多再次确认。 “是!” 客栈报信之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几日后送得?” “明日便要送到客栈。” 许攸此人,贪而少智。前番私自抬高红薯价格,狠狠的赚了一笔差价,现在又急促催得粮食,定然又想从这其中捞些好处。 袁绍在收复冀州之时,韩馥乃是举城相投,并未消耗多少军粮,加之冀州乃北方富裕之地,此刻袁绍军中并不缺粮。 供得几万军马,绰绰有余。 钱多多细细一想,顿时明白了许攸此番催粮之意。 如此,皆小问题也。 “烦请好汉下山禀告,钱某明天日落之前,全数送上。” 报信好汉应声而去。 “大哥,三百车红薯,足足十五万斤,即便有得存货,运下山中,也非一两日可为之。况且,山寨中并未有如此多的粮车可用。”武安国急忙回道。 此些人之中,属他最为了解寨中存粮囤积之处及粮车数量。 “是啊,一车五百斤,不到两日时间要送得三百车前去,即便连夜赶路,也未必能准时送到。此番明显是许攸那厮故意刁难。”童飞心有担心,却一眼看出许攸之计。 “谁说的五百斤一车?” “不是吗?”童飞望着钱多多的眼神,突然呵呵一乐。“莫非是三百斤一车?” “之前在袁绍军中,见得粮车不皆是五百甚至可达八百斤一车?五百斤一车,乃是最低粮载。”武安国提醒道。 “袁绍财大气粗,装载粮食之车,皆为马车,自然快而负载重。钱某乃小本生意,备下几十辆粮车,多为赈济之用,且皆需人力推之,岂有八百斤负载之马车乎?” “没有,绝对没有!”童飞呵呵摇头。 “三弟,寨中粮车共计多少?” 武安国思索片刻,应声道:“共计五十二车.......大哥是想......是想按照我们寨中粮车计算三百车?”武安国突然大喜,继续道:“如此,每车按照二百斤计算,共不过六万斤,那....那明天中午前必能送到!” “三弟,真是两百斤的粮车吗?” “这....这压实一番,一车能装上两百斤有多。” “真是两百斤的粮车?” 面对钱多多的再次提问,武安国显然开始有些疑惑,望了望童飞,憨憨道:“有....有还是没有啊?” 第103章 战神之怒 “可有可无。”童飞接道。 “此话怎讲?” “这粮车本就是木头旮沓做成,一车装多装少,还不由得我们说了算?” “聪明!” “寨中可有笔墨?” “郑老房中有,我这就去拿。” 武安国立马拿来笔墨。 钱多多刚提起毛笔,又放了下去。这汉朝的文字,他实也不会。 “三弟可否代笔?” 武安国虽然是一武将,但这拿笔舞墨之事,他也略懂几分。只是心中不解:大哥作为顶级谋士,为何不展现一番墨宝,非得让自己这种武将代笔? 实在是,他似乎也不敢出丑。 这便从山中好汉中找得一识字之人代笔。 思虑少许。 钱多多口述紧跟其后。 “一百五十斤专用粮车。就写在车子侧面便是,每一辆都写上。” “还是大哥有主意,这番看那许攸回去如何说词?”童飞乐道。 “那是,每车两百斤,还不把推车出力的好汉们累得慌。再说,三百车红薯,钱某一车不少,如实奉上,岂有他说?” 童飞肯定的点了点头,开始忧虑道:“红薯虽是按车来算,那草药可是按斤而论,足足八百斤,从何得来?目前库存不足百斤,莫不是再等上一天,看能否有兄弟送上几百斤上来?” 草药之事,实让人头疼,药乃系于生命安全之物,万不可造假,若是..... 钱多多眼中发出一丝狡黠之光,似乎发现一切并非那么困难。 “辛苦三弟带领寨中所有好汉,先把三百车红薯运入【全民客栈】。........算上时间,也得往返六趟,如此,怕过于辛苦。” “六趟而已,我等不觉得辛苦,连夜赶路,定能在明日中午之前全部运完。” 钱多多一边思索,一边摇了摇手。 如此十来两银子能搞定的事,大不可让好汉们如此辛苦。 况且此些好汉皆被武安国调教过,皆是以一敌十得个顶个,乃手中宝贝疙瘩,日后当有大用。 与其让他们卖得如此苦力,不如继续笼络一番。 “这样如何,三弟带领十人,先送得十车到客栈,然后再雇上十辆马车停于山下。其余之人只需要将粮食运于山下,然后利用马车送入客栈,如此,只需山上之路耗得人力便可。如何布置分配,且有三弟做主。”钱多多将是十两金子递于武安国手中。 “三弟早些回来,我与二弟留在寨中思索草药之事,待三弟任务完成,全寨好汉,一齐痛饮。”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酒是兴奋药,各个嗷嗷叫! 武安国一声吆喝,全寨立马欢声四起。 战争期间,百姓的欢乐,果真都是如此简单。 临走之时,钱多多吩咐武安国顺便往山寨带上几口百斤大缸,越多越好! 从此,让世人皆知,天下除了有免费的午餐,更还有免费的加班。 许攸此行,正如钱多多猜想,在袁绍出兵征讨公孙瓒前,建议袁绍一边征战,一边囤粮。 自告奋勇,向钱多多催要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袁绍本无粮食之忧,随口便答应了下来。这才让许攸这厮有了底气,打着袁绍急需粮食幌子,为自己牟利。 他已经吃定钱多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绝对无法凑齐三百车红薯、八百斤草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作为某多多麾下【王牌吸手】,岂能容得他人分享碗中之食? 次日上午,仍然未见得有人上山禀告或带回草药之事。 屋外唯有一人晨练的身影。 童飞武力高强,除了先天优势,更在于努力。 如此自律,岂能不强! “大哥,醒了?厨房内给你烧好了红薯,自个去应付一餐,童某本想去山下看看三弟那边事情办得如何。又想起这山中就留大哥一人,却有些危险,只好在此练武等待。” “先生.....先生!”一人疾呼而来,单手捂着腹部,近于钱多多面前,突然栽倒在地。 钱多多将此人扶起,吩咐童飞取来一碗水,慢慢道:“别急,待喝碗水后再说。” 好汉只喝了小口,急促说道:“方才囤粮于山下,偶遇一魁梧大将,领着几十兵甲路过,见得我等囤粮之处,问也不问,挥舞手中兵器便驱马迎来,当头一戟,便伤了好几个兄弟。为了保护粮食,我等拼命一搏,未能敌得此人,多位兄弟已死于那人戟下,小人正是兄弟们用性命护得上山报信。” 好汉语气急促,眼中依旧残留恐惧,似乎被这魁梧大将吓得不轻。 “武安将军何在?” “武安将军为保护路上粮食安全,亲自参与运粮,留下我等十个兄弟守护山下囤粮。” “山下兄弟,可还有活人?” 好汉满脸悲愤,摇了摇头:“那人及其厉害.....怕是.....怕是无有兄弟能从他戟下逃脱。” 戟?! 童飞抖了抖脖子,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来了!” 钱多多望着童飞,思索片刻。 “二弟感觉与兄同矣,丧家之犬,这是要投得袁绍而来!” 来便来也,万没想到会来如此一出。 红薯被劫,乃是小事,死了好几个弟兄,那岂能容! 若不赶紧下山,怕是路上让这厮遇到武安国等人,难免又得一战。 如此,损失大矣! “二弟,会会那厮如何?” “正有此想!” 兄弟二人急忙下山,留下那好汉在寨中休息。 急马赶往山下,一路沿着车轮印赶去,正是开往邯郸城的方向。 好在推着粮车速度不快,不到半个时辰便碾了上来。 见得前面几十人推着粮车缓缓而行。 童飞住马长嘶,马蹄高扬,上下之距,似顶天地。 待前蹄未着地之时,喝声扬鞭,直冲前队! “二弟小心,吕布绝非善茬,以一对多,不可大意!” “大哥放心,临阵杀敌,童飞从未输过。于大军丛中,取吕布首级,那才过瘾!” 飞骑一出,尘扬两丈。 重实响亮的马蹄声惊动了前队的吕布。 回头之际,童飞已杀入军中,金光长枪如水中蛟龙,顷刻之间刺杀数人。 吕布满脸惊讶,立刻回马相接,寒器相撞,突觉瑟瑟发抖:童飞小儿,为何满脸杀气,突然出现在此?方才一撞之力,远超洛阳旧时,何故些许时日会变得如此强大? 第104章 恐高雄鹰 他且不知,童飞正当实力成长之期。 几招过后,吕布忙中喊道:“童飞兄弟,为何如此杀气腾腾,此间定有误会。” 童飞手中长枪正嗷嗷带劲,汝竟敢说得误会?! “汝要投靠何人,爷爷且不想问,为何要杀得我寨中兄弟,掠我粮道!” 果然是为此事而来。 吕布收起手中【方天画戟】,泰然解释道:“若是为了此事,定然是个误会。由于多日流浪奔波,军中已然无粮,突然送上口中之肉,安忍弃而远之?早知是钱先生手下粮食,以吕某与先故交,安敢做这背信弃义之事!” “哼!凭汝这厮,也敢谈得信义两字?!”童飞舞枪便刺。 吕布挥戟相抗。 “二弟且慢!”钱多多急促而来,骑马功夫已然炉火纯青。 若是往日,定然是在童飞与吕布大战几十回合后,方才姗姗赶到。 童飞收起手中长枪,实在心有不甘:十位弟兄,仅一人逃出,其余皆被这厮所杀,为何大哥却要再次阻拦? “唉!”他一声叹息。 手中长枪再次挥起,誓要杀得吕布手下几个士兵以为兄弟报仇。 钱多多飞马而来,双手抱住童飞手臂,虽然力道明显不足,但也让童飞放下了杀意。 “二弟,他们皆是无辜之人。今日要是杀之,于吕布又有何区别?若是信得过大哥,且交由钱某处置。吕布可杀,可绝非今日之时。”钱多多低声劝说。 面对死去的九位弟兄,他自然心中愤恨。若让童飞如此胡来,一旦吕布命令士兵全面反击,面对如此多人,恐怕未能占得便宜。 “先生来得正好,方才真是误会。吕某能在此与先生相遇,实乃缘分。本以为山下囤得粮食乃山贼所占,这才误杀了先生手下。此些粮食未有人轻动,如数奉还便是。” 钱多多不想与吕布过多纠缠。 “如此而已?那钱某死去的弟兄,该当如何?” 吕布也算是突然机灵一把,立马让人抬得一个箱子。 “此千两黄金送与先生,当是赔罪。” 落魄之人,也就只有些许底气。 “此些金子,莫不是一路流浪掠夺百姓而得来?” “额.....先生为何说得如此之言,此乃吕某全部身家,是在长安杀董卓立功赏赐而得。” 钱多多虽心中明白,却也没有点破,算是留给吕布最后得一份倔强。 若真是把此人激怒了,其武力值不可估量。 “此些金子可收否?”钱多多问得童飞。 童飞满脸淡定。 “收与不收,大哥自己定夺便是。童飞早已说过,对这金银毫无兴趣。” 童飞语气平常,内心依旧愤愤不平。 昨日还在寨中把酒言欢,今日却成为他人戟下之魂,何人安能平其心也! 正当此时,前方不远,大队车马缓缓而至。 为首之人,正是武安国。 “吕布小儿,休伤了大哥!”武安国见钱多多何童飞立于兵甲之中,不明是非,驱马便杀了上来,誓要与吕布决个高低。 “三弟,休要胡来!” “大哥放心,三弟虽然曾是吕布手下败将,今番有几十兵甲,定将吕布刺于马下!” 钱多多一个眼神。 童飞无奈摇了摇头。 虽有些许不甘,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不能乱了大局。这便策马而去,半路截住了武安国来势汹汹之态。 此时的吕布,神情多了几分疲累。 自从逃出长安,一路东奔西躲,只为躲得李傕、郭汜追杀。刚刚得到些许喘息机会,便又被童飞、武安国两人夹击,瞬间没了反抗之心,扬嘴尬笑道:“莫不是千两黄金,不能满足先生乎?” 随后便扬了扬手。 又是一箱黄金抬了上来。 如此看来,吕布这厮,在长安城中没少捞得好处。 “吕将军虽然出手大方,只因汝一时痛快,杀死钱某寨中九个弟兄,这便了之?” 吕布本就是穷途末路,带着些许士兵逃窜,现已无立足之地。心中想着在站稳脚跟之后,以二千两黄金招兵买马,没想半路遇到如此劫数,惹上了钱多多此人。 惹上也罢,却也没想童飞那小子刚好也在身边。 方才截粮之时,与其手下交战,以一敌九,颇有难度。今番前面四十余人,且有童飞、武安国两员大将,真是破釜沉舟一番,怕是手下兵士不堪一击。 自身性命亦危矣。 “先生手下兵甲强悍,更兼有童将军这般强人。布,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随兄共突大业!不知可否顶得九人之性命也?” 与其继续逃窜,不如当下拜得钱半仙麾下。如此,凭借其才智与自身武力,定能闯得一片天地。 吕布心中美得醉意,更是自信满满。 若能将吕布收于麾下,足挡千军。 钱多多心中亦有所动。如此猛将,何人不爱? “大哥,吕布此人多变,不可留也。不过.....不过有童某在,自可不必忧也。” 童飞一言,惊出钱多多一身冷汗,不由脆声一笑。 “嘿!” 吕布虽勇,勇冠三军。商道之崎岖之路,岂容得下此等雄心霸气之人。 岂不闻吕奉先之霸言:【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仅凭此言,岂可系虎于身,惹得杀生之祸? “以命尝命,钱某不屑此二千两黄金,亦不敢殒没将军之志向,只愿留的将军手下几十兵甲,黄金之物,分毫不取,可否?” 钱半仙竟然不在乎得金银? 吕布心有疑虑。 “此乃二千两黄金,足已招募几千兵甲。先生今日为何弃黄金而图小利?” “将军无需多虑,此番只为天下百姓还得将军诛得董卓之功也。若无此些黄金,将军更是无处可以立身。虎牢关之仇,各路诸侯多有爱将死于将军之手,心中皆多有恨,现又得罪李傕、郭汜二人,更无处可去也。” 吕布迟疑,一路之上,担忧的正是此事,满地图诸侯争夺地盘,却无有一处可容之。 望着吕布满脸沧桑,钱多多却也开心不起来。 本也是命苦之人,上天为他开了一扇窗户,却又啪啪赏了他两个耳光。 一只渴望翱翔的雄鹰,奈何却患上了恐高之症! 第105章 商人本色 “若是带得几十兵甲,不仅目标过大,路过诸侯之地,多引人怀疑。只需要些许谣言,怕是性命不保。今剩有几千两黄金,带上三两个士兵扮做商贩,心中自然能踏实许多......不过.....” “布,送得手下几十兵甲与先生便是。”吕布稍许犹豫。 吕布满脸颓唐,仅带三位士兵驾着满车黄金而行。 几千两黄金? 钱多多这才晃过神来。 雁过且留毛,何有让金银从嘴边滑走之说? 吕布现虽可怜,但见得日后嚣张之气,必须得先摆他一刀! “吕将军留步!” 吕布反应极快,立即下马回望。心中暗想:莫不是钱多多肯留的吕某?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钱半仙难逃金银劫。 “敢问将军去往何处?往北而行,怕多有不利。袁绍此人心胸狭窄,且虎牢关之时,已于将军结有大仇。更兼董卓洛阳之时,灭了其叔袁隗满门,如此仇恨,岂能饶得将军?” 吕布两眼发直,眼中欣喜飞出太空,满眼皆是【金星】。 “若不是先生提醒,险些误入死地,敢问先生,可否有得良策?” “将军勇猛,唯有渡河南下,方能有一线生机。”钱多多搓了搓手掌,故作深沉,继续道:“南方乃大利,定然有贵人助得将军成得大事。” 钱多多所说贵人,自然是今在兖州曹操帐下谋士--陈宫。 “虎牢关之战,将军神威,如今四处流浪,未有根据之地,皆少此贵人也!” 吕布满血沸腾,扯动马绳。胯下赤兔,嗷嗷直叫! “依先生看来,该当如何?” “若要引得贵人相识,将军之需南下之时,沿路播粮赈灾,待到民声有望之时,自有贵人主动寻得将军,助得将军成就大事。” 嗯? 莫不是这钱半仙又在打这二千两黄金的主意? 突然,他觉茅塞顿开。 如今除了这些金银,本已一无所有,留着金银也未能有大用,不如听得此番建议,搏上一搏,兴许真有贵人眷顾。 若真被骗了也罢,早些结束这奔波流浪之痛。 未等钱多多开口,先自说道:“敢用几千两黄金,与先生换得一物,如何?” 钱多多闷声自喜,半天口水,果然未有白费。 故作傻意道:“将军想换何物?钱某乃一商人,手中兵甲只有数十,万不能满足将军之意。” 言傻,人傻,其心不傻,装傻之人,实乃大智也! 与之交友,良心待之,见得傻人,心欢也:此人憨厚老实,可交也。 同理为之,歹心之人,笑得傻人,心乐也:此人蠢笨,可骗也。 “哈哈......先生大才,竟未能算得吕某何意,实乃失算也。今日危难之时,亏得先生提点,这才恍然大悟。千两黄金,实不为兵马,只为换得十车红薯是也。” 钱多多哈哈大乐。 “吕将军果真是大将之才,悟性极高。钱某为成得将军美意,自当丢得薄面,亲自书信一封,以为将军引荐。除红薯十车之外,更送将军马车两辆,以做运粮之用。如此,快马一鞭,不出时日,便可遇得贵人,获得不世之功!” 吕布抱拳相谢。 “如此,布,感谢先生大恩。” 十车红薯装于马车两辆。 吕布满脸信心,怀揣钱多多推荐信封,快马而去。 所谓推荐之信,只是胡乱画了几颗红薯样画,实未有任何文字。 汉朝文字,钱多多本就无从下笔。 如此一番,只为让吕布安心,下得一【镇定剂】也。 武安国更是满脸懵逼。 “大哥,此番是何等操作,二千两黄金,就换得十车红薯,两辆马车?且.....且还顺手募得几十兵甲?” “新募兵甲,可敢练否?” “有何不敢!只需要三月,定能练出以一敌十的好汉!”武安国自信满满。 放走了吕布,童飞心中还是不悦。非多是因为吕布杀得寨中弟兄之故,更多是未能好些伸展拳脚,与吕布那厮痛快斗上一回。 钱多多看出了童飞的心思,近身拍了拍童飞肩膀,肯定着眼神道:“兄,迟早送得一场酣畅淋漓之战给二弟,吕布可死,绝非现在,待时机成熟,二弟决不能退缩,定让这世上之人闻得何人才是战斗力的【天花板】!” 童飞少许苦闷得眼神渐渐露出一丝坚毅之笑。 “童飞信得大哥,若能与吕布生死一战,甘愿一年不碰得女人.......可眼下吕布留下的这几十士兵,该如何处理?” 钱多多扫视一番,皆都是青少之年。奈何跟着吕布四处奔波,弄得满面倦意,邋遢不堪。 “汝等可识得钱某?”钱多多笑而问之。 “长安之时便跟随吕将军,早就闻得先生大名。妙计除董卓,顷心济灾民。我等家中父母妻儿,多有受得先生之恩惠。今日有幸见得先生,愿以死相报!” 一士兵当头一跪。 众士兵齐地而跪。 “愿为先生以死相报!” “好样的!各个皆是嗷嗷叫的好汉!”武安国有种莫名的兴奋。 除了美酒,练兵,练好兵!乃他此生第二大快乐也。 点了点数,共计七十二人。 能甘愿陪同吕布窜逃至今,不仅身手不凡,亦有忠肝义胆。 往后多加感化,亦是虎狼之师也! “钱某寨中九位好汉尸体,烦请各位抬于山上,与钱某一同将其厚葬。方才新入七十二位好汉,分为九组。钱某限定三日之内,将其家中父母妻儿请入山中,以儿之礼,善待之。如若逾期,提头来见!” “若有退却之弱者,即刻提出。钱某立即放其离去,保证不伤其丝毫!钱某麾下,皆是好汉,容不得星点软弱之人!” 许久,未有人轻动。 “好!” 如此,便是双赢。 稳稳收下二千两黄金不说,还将吕布手下精英之士收入麾下。 待处理好这一切之后,已是下午。七十二位好汉,背负承诺,简装而行。 被吕布带走的十车粮食,已经立马补发了出去。 可这八百斤草药? “来人,架灶煮药!” 钱多多吩咐剩余好汉立马简单修灶,将武安国带回的五口大缸架于柴堆之上。 第106章 高人相见 “此缸多重?” “足有八十来斤。” “算上八十斤,五口大缸,岂不足有四百斤?” 童飞似已猜得其意,满脸惊奇道:“大哥,此番操作,真乃惊煞二弟也。莫不是以缸之重,充当草药之分量乎?” 钱多多哈哈大笑。 “不足百斤草药,何能充当八百斤也?” “算上大缸之重,亦不过五百斤。” “若是再加上五百斤水熬之,又当如何?” “许攸之心,绝非为药而来,而是药方是也!大哥明智,若是我等将草药熬制成药汤,再过滤之药渣,许攸等人,岂能如此轻松知晓得药方?大哥此番熬得不是药,而是时间。” 武安国一边听得糊涂,满脸疑惑道:“二位兄长说得何话,明明是要熬药,与这时间有何关系?” “三弟,上水!同时将库房中剩余草药分为五份,一同倒入缸中,留出十分之二便可。” 武安国立刻安排。 八百斤草药倒是没有,送上千斤药汤,却不在话下。 将不足百斤草药熬成药汤送与许攸,亦是千斤之药,同可治得腹胀之症。 为了增加药方的隐蔽性,在熬药完成后,又添加了少许盐、醋、辣、甜搅拌其中,皆非减得药效之用,实乃混淆味觉之辨。 待药汤熬制完成,钱多并未以缸之重量充当其中,而是将五口大缸中的汤药全部灌满之前盛酒所用空坛之中。 足足两百一十八坛,千余斤之重,着武安国亲自带队,火速送往【全民客栈】。 少许安顿之后,趁着天色未暗,便和童飞二人飞马下山,直奔客栈而去。在这山中无肉少盐,多待一天都是受罪。 客栈之中,有酒有肉,那才自在。 经此一遭,钱多多心中突有想法,将蒙混吕布的二千两黄金,留了一千两,以供郑老发展之用。 许攸收到钱多多所谓三百车红薯,千余斤药汤,心中甚是不满。 私下收到钱多多送的两百金之后方才善罢甘休。 或许正是袁绍军队已经出大营,心中少了几分底气,这才捏得蚊子便是肉。 此事,算也是草草了之。 话说袁绍也算是一方良帅,在与公孙瓒交战之时,竟然善用良将麴义,采用箭海战术,大败公孙瓒地表最强骑兵。 此战麴义战术高超,更兼公孙瓒指挥失误,使得刘关张三兄弟战力未能有效发挥。 大规模战争,几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整体战局。 与此同时,南方【最屌】男人曹操,一路开挂。 运气与实力同行之时,更是高歌猛进,凭借自身高超军事能力,轻松招降兖州百万黄巾军。 挑选出三十万青壮青州兵以为军从,剩余几十万人,皆投于农、工,以壮兖州势力。 荀彧、程昱、典韦、于禁等顶级文武之将,一一来投。更是智收许褚及其宗族之势力,日益壮大。 强者之心,永不停歇。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同年面对袁术趁人之危,想要偷袭陈留之地。 正欲练练手中青州兵战斗力的曹操,立马逮住机会,率兵穷追猛打,一路将其袁术部队碾回寿春之地,简直就是按照地上摩擦。 若不是袁术马蹄子跑得冒烟,溜得够快,怕早就领了盒饭。 奈何袁氏强大的影响力仍存,袁术很快就得了喘息的机会,凭借袁氏声望,回血速度犹如【神装程咬金开大】,根本停不下来。 所谓物极必反。 曹操斩获兖州刺史之前,最佳【cp】鲍信死于乱军之中,且尸首始终未能找得。 多有乱性之余,肆意杀害边让等兖州名士,让陈宫及兖州名士误感曹操心狠棘手。 陈宫未敢再信得曹操乃能实现自身抱负之人,这便才于张邈等人多番打听,正好闻得吕布名声,便引得吕布入了兖州,公开反了曹操。 吕布声名、性情,陈宫早有所闻。 为何寻得吕布? 一乃欣赏吕布之勇。 二乃便于管控吕布,施展终生之抱负也! 就在如此数月时间,钱多多未有多余动作,除了一如既往赈济灾民之外,闲余时间便是兄弟三人:酒肉穿肠过,大业在我心。 偶尔时机,便于郑老头聊聊家常,分担少许压力。 世间若有一人求得郑玄长寿,那便是钱多多是也。 经过多月努力,前番初定目标框架已经初步完成,基础准备已然到位。 全国已有十五个红薯基地,共计五千多人。壮年好汉三千余人,其余多为妇女儿童。老弱之人,且有少许。 家禽牲畜已然成形,三处主要基地试行为之。更是郑老亲顾之基地,养得仔猪三十头,家鸡百来只。 大计虽已成形,已然几月过后,各路出行收集草药之人皆已经陆续返回,唯独未有嫣儿消息。 公元193年,钱多多终于等得袁绍班师凯旋之年。 【全民客栈】依旧如常。 如果机会要靠后天努力争取,那今天和明天只管好好休息便是。 奈何上天给的缘分,比努力苦等的更香。 正当兄弟三人酒中取乐之时,却有一人之问,搅和了这般和谐之音。 “敢问老板,可曾认得钱半仙?” 闻得有人打听自己名字,钱多多留意一番。望着眼前陌生之人,心中多有猜测。 “二位兄弟,可识得此人?” 二人摇了摇头。 “识不识得,待三弟问问便是。”武安国站起身子,直直朝那人走去。 “汝是何人?” 此人礼貌有佳,抬头扫视了一眼店内之人,缓缓道:“我乃袁绍部下,姓沮名授,特来请得钱先生入营。” 沮授? 袁绍军中的【大聪明】竟然也亲自前来? 钱多多立马齐声,以礼相待。 “在下正是钱某,早闻沮授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相貌不凡,眉宇之间,显露出大才之气。” 沮授没想钱多多一张巧嘴如此能说,果然久闻不如一【贱】。 面对如此夸张,只得故作惭愧。 “沮授之才,怎及先生星点。前几日我家主公征讨公孙瓒大胜归来,欣喜之余,便想起了先生,这才令在下请得先生入帐,共享红薯之美味。” 打了胜仗,高兴不假。若是因得此事而邀得钱某同乐,定然不是袁绍作风。 第107章 袁绍邀请 莫不是对红薯、草药之事有所不满? 未过半年,以托得许攸送得七百车红薯,三千斤草药,已然超过合约数量之一半。 只不过是车有轻异,药有微差而已。事已长久,莫不是秋后算账? 钱多多摇了摇头。 “袁公军营,小人甚多,实不敢去。” 沮授大度,一边热情,一边邀请钱多多兄弟几人桌上叙谈。 酒文化乎? “老板娘,上酒,上五坛好酒!”武安国嗅觉敏锐,粗中有细,一嗓子唤着老板娘前来。 桌上规矩,要谈正事,先干三碗。若是真心相邀,定然连饮三碗。 沮授痛快,真丈夫也! “沮授明白先生心中所虑,前番在军营对峙前线,未有机会与先生一见。后闻得先生在主公军营,受得不少小人欺负。所以此番主公未派他人前来邀请先生,亦是表得诚心。同为林中之鸟,尚有千奇百态,何故人乎?先生大智,何虑人乎?” 此话说出,钱多多似要惊掉下巴。 妖魔鬼怪尚且不惧,唯独世间之人,其心恶狠,何来不虑? 漫天宇宙之间,岂有何物更坏得过人乎? 沮授见钱多多久而不语,也未想多瞒。 他从衣袖中掏出少许布卷,放于桌上,平坦而开。 钱多多哈哈大笑。 该是如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望着布卷上几根干涸发白的红薯条子,钱多多心中这才踏实了许多。 “沮授先生刚正,不如其他小人鬼祟,就趁这份坦诚,钱某愿意去得一趟军营。不过......” 啪啪.... 沮授双手实拍,随后便有几人抬着两个箱子缓缓走了进来。 钱多多笑而不语,端起酒碗,敬得沮授。 “今日天色不早,明日钱某定当去拜访袁公,沮授先生可留得一通行证便是。” 沮授领会,拜别而去。 “大哥,袁绍那厮军营可不是善茬之地,为何要答应前去。三弟以为没安好心,定然是为那些红薯和药草之事要得说法。” 童飞显得异常冷静,拿起桌上干涸的红薯条,随手搓了几把,便成满桌粉沫。 “袁绍军中谋士果然有想法,将红薯切成条状晒干,便可长时间保存,且押运起来轻松快捷,可省去不少时间和人力。” “呸!.....”武安国将小段红薯条放入嘴中,干不垃圾,实难下咽。 童飞继续搓了搓手中粉沫。 “不知这粉沫之物是何物?明明湿润香甜的红薯,为何没了水分,便成了如此?” “此白色粉沫,乃是【淀粉】。” “何为【淀粉】?” “【淀粉】就是......唉,就是面粉。” “干巴巴,难怪这么难以下咽,要是作为军粮,怎让人食得。”武安国道。 既然袁绍等人已有烘干红薯之想法,那不如就为此事,再成全袁绍一番。 “二位贤弟,我等只管喝酒,不必为如此小事扰乱了心绪。明日兄弟三人一起前往,钱某心中自有定数。” “大哥说得对,何故让明日之忧,乱今日之兴。”武安国张嘴便有。 “额.....三弟大才,话语间多了些许文人之气,莫不是跟随大哥过久,沾染了【仙气】不成?” “那是自然!”武安国满脸调皮。 话语之间,老板娘扭转身子,又端来两大碗牛肉。 “难得见先生与两位将军喝的如此痛快。今个高兴,奴家愿表对先生敬仰之情,陪上一碗,不知可有得脸面?” 都是自家人,何谈得客气。 钱多多亲自倒酒,与兄弟三人陪了老板娘一碗。 待老板娘走后,童飞不由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灵魂渴望归宿,肉体渴望雨落。等等......童某这如同红薯条子一般干涸的身躯,今日怎么看着老板娘都是眉清目秀。” 这小子,也算是难为他了。自从上次遇到吕布,未能大战一场。被钱多多画的一大饼给套住身躯,近半年未饮【甘露】,只为待得与吕布酣畅一战! 老板娘已是年近四十之人,童飞岂会别有居心。 眉清目秀,乃是随口一说。 说者有意,闻者自当领情,更何况是如此生死兄弟。 “二弟说笑,老板和老板娘乃是自己之人,如同兄弟姐妹,岂能另有他想。也怪的兄长最近让贤弟忙于红薯大业之事,未能考虑到贤弟【蓄势待发】之需。待明日进了邺城,出得袁绍军营之后,便在城内住上半月。邺城乃是大城,岂是邯郸、南皮能比。” “痛快!三弟还未尝过邺城美酒。有二位兄长相伴,不枉此生!” 童飞挠了挠耳朵,苦闷的脸上藏不住笑意。 “憋,继续憋便是。” 童飞破防,唯有以酒伪装。自己喝了也罢,硬是拉上武安国陪上好几大碗。 “我等兄弟三人,依旧往日习惯,今日若是二弟能满三弟之需,入了邺城之后,钱某更有一份大礼送与二弟。” 童飞眼神发亮,思索片刻,似已经猜出是何等大礼。 “莫不是那娘们?” 兄弟二人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天色渐晚,店中声音渐弱。 不出意外的没有意外。 二人皆醉,唯武安国独醒! 待到次日酒醒之后,已近中午,天气稍有回暖。 钱多多特意吩咐两好汉带上一辆马车跟随其后。 兄弟三人马不停蹄赶往袁绍邺城军营,正好掐得饭点,到达之时,已到晚宴之时。 入了军营,没想袁绍亲自相迎,满脸笑意。 “哎呀呀!总算盼得先生前来,袁某已经准备好晚宴,只待先生上坐。” 宴堂之上,皆是骨干重臣。沮授此次立得大功,文臣一席,坐于堂下首要位置,紧挨钱多多贵宾之位。 武将一席,前二位乃是颜良、文丑。麴义虽立大功,却也只能排在【哼哈二将】之侧,落座第三位之席。 钱多多一如既往,向袁绍要得两席座垫,左右放之,兄弟三人,同案而坐。 对面二人见得童飞,连连点头示好,更有瑟瑟发抖之尴尬。 “恭喜袁公大败公孙瓒,成为北方一雄主矣。”钱多多端杯起身,马屁随口而出。 袁绍举杯同起,堂下文武皆起身喝彩。 第108章 自不量力 “此番大胜,自当一同饮上一樽。此战麴义、沮授乃是头功。其次,还得多亏钱先生料敌千里之想法。” 与我何干? 钱多多未能想透袁绍这番马屁是要拍得何处。 论出谋划策,乃是沮授之能。论战术布置,当是麴义之功。如若是粮草后勤补给,也该是许攸之力。 “钱某本在数百里开外,何来功劳,袁公莫不是笑得在下?” 袁绍满饮一樽,娓娓道:“若不是先生运筹千里之外,早料得先机,将草药早早熬制成汤灌于坛中,我等岂能如此顺利获胜。” 原来如此,今番这出,算是额外的惊喜。 钱多多当初也未能想得如此透彻,巧合投机之事,竟然成了运筹千里,料敌先机? 如此甜瓜,岂能不接。 “此功全是袁公指挥有方,钱某乃是商人,何来运筹帷幄之能,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为买主多考虑一番罢了。“ “先生将草药熬制成汤,实乃大才,何须谦虚。如此卓越眼光,天下怕是无人能比。” 钱多多努力抑制内心苦笑。 谦虚,低调! “袁公已占据冀州之地,消灭公孙瓒、刘虞等人,乃是迟早之事。实话实说,此番初次做得袁公如此大的买卖,却也费心不少。袁公征战之际,乃是冬天,北方多雪,气候寒冷。若是将草药原本运送过去,还需要搭灶、生火。隆冬之季,生火尚且不易,何况搭灶熬制草药。” “一但浓烟四起,更是将兵力部署全部暴露在公孙瓒眼前。白马义从,那是何种部队?乃战斗力最强之骑兵。一但发起偷袭,于袁公大大不利。若是熬制成汤,灌入坛中,开坛便能饮用,岂不快哉?” 钱多多振振有词,无理之间,却让人连连佩服。 此,莫不就是【预制药】乎? 嗯!......果然考虑周全...... 台下一片赞赏。 “来人,赏了!” 堂外几人抬上两箱,似乎早有准备。 无心插柳,金银成荫?此等机会,何须客气。 “钱某独爱此物,了解钱某之人,此袁公一人也。” 钱多多坦然收下,并吩咐随同二位好汉,将两个箱子囤于马车之上。 未雨绸缪,不过如此。 袁绍满脸威风,缓缓坐下。 众人皆干樽而坐。 “袁某方才只说得一处。所谓妙处,当在第二处也。先生聪明,可知第二庄妙处,乃在何处?” “钱某若是说了出来,袁公可赏否?” 袁绍哈哈大笑。 “自然有赏!先生爱金银,袁某喜功绩。先生既助袁某取得如此功绩,岂能不以金银回报之?此乃互利也。” 袁绍嘚瑟的小眼神,自以为将钱多多算得死死。 一贯之念,一如既往。 贪财则无功欲,仁民多无雄心。 “袁公所说妙之第二处,是否乃汤药之中五味是也。” “先生且说来。” “酸甜苦辣咸。” “正是!” 袁绍兴奋而起。 “草药之中,多为苦味,实难有其他味道。军中腹胀士兵吃得先生汤药,不仅能开胃提神,更能驱寒发热。士兵服后,士气提升多个档次,真乃神药!” “袁公高见!” “来人,赏!” 一战之胜,飘得如此。今日钱某让汝赏得【破产】,可能信否? 几樽过后,颜良、文丑似乎心中早有压抑。如此大功,却让麴义独享,这便想借着酒劲卖弄一番,看看何人才是河北【扛把子】。 “主公,宴堂之上,无以为乐,颜某请意以武会友,堂上献丑一番,可否?” “颜将军之意甚好!”袁绍自饮一樽。 本以为颜良这厮目标明确,当是盯着麴义而来。没想这厮脑回路短缺,神经错搭,竟然盯上了钱多多身边陌生面孔---武安国。 “先生身边乃是何人,不知可愿同颜某共武,以助其乐?” “哦?!将军好兴致,前番胯下之处,可有缝补?”童飞立直身子,满樽一饮,润润喉咙。 颜良突觉慌乱,怪的方才言语未明。钱多多左边武安国,右边乃是童飞。身边之人,自然可是童飞。 “童将军本领,早已领会,方才觉得钱先生左手边之人有些陌生,这才想讨教一番。” 何是以武助兴,明摆着就是出来借着酒劲,搞事情。 以武安国之武力,绝非颜良对手。此番操作,实乃故意挑衅。 “在下自然同意与颜将军切磋一番,以武为乐。既是酒宴,在此之前,看得将军可有酒胆!”武安国奋身而起。左右开弓,各拎一坛。 先左后右。 咕咚咕咚...... 连干两坛。 文丑不服,自认酒量大过颜良几许,立马站起身子,为兄弟撑腰。 “将军好酒量,文某愿意奉陪。待干了两坛,再会得将军。” 文丑刚烈,同样干了两坛。 嗝......... 嘴中酒气化作长音,一吐为快。 顷刻之间,只觉天昏地转。 天下酒功,唯快不醉! 自觉酒量不错的文丑,此刻更像是只醉鹅,抬头扬手,便朝武安国干了过来。 醉成如此,实乃自不量力,岂能容其嚣张。 武安国跃起身来,一记重拳顶过文丑腹部,当场便让文丑吐得稀哩哗啦。 颜良见此不乐,随手重拳补了过来。 武安国疏于防备,竟被颜良偷袭一拳,正中脑门。 颜良之拳,力度极大,挥之如熊掌,一拳便将武安国放倒在地。 汝等兄弟友情,我等兄弟莫是摆设乎?! 钱多多提起酒坛,一跃而起,趁着颜良注意全在文丑之身。 嘭咚一下,朝其天门盖贯穿而下,顿时脑顶鲜血两边而溢。 “钱某兄弟,岂由汝这【插标卖首】之人偷袭!”钱多多怒声大骂! 颜良回过神来,如同死神一般眼神紧盯钱多多双眼,手中拳头已经从文丑身上抽身而出。 一坛灌顶,岂能解恨! 钱多多再次拧紧拳头,朝颜良脸部再次输出。 文人之拳,岂是武将对手。 待到拳头挥过半空,颜良一手轻松接住。 另一只手已挥在半空,正对钱多多脑门而来。 哼,天真! 就在钱多多跃出宴案之时,童飞已经蓄力待发。 区区颜良,雕虫小计,岂能得逞! 第109章 托事许攸 只闻啪啪两声,童飞单手挥出。 一击颜良空中偷袭之手,二解囚得钱多多之拳。 “先生如此无理,成何体统!”袁绍堂上怒声道。 体统?! 明明是文丑有错在先。 且叫童某教得汝,何为体统! 啪啪! 童飞顺势而下。 颜良、文丑各一巴掌。 如何?脑袋瓜子嗡嗡的吧。 “来人,将其统统拿下!” 袁绍见势态有些失控,自家堂前被他人占了优势,何来颜面相对。只得叫来护卫,以壮其威。 好汉只赚眼前利,莫惦贼人身后财。 既然已经赚了便宜,卖得袁绍一个面子也无妨。毕竟,此处乃是袁绍军营。 钱多多示意童飞,二人将昏迷的武安国抬到案边,趴着休息少许。 “大哥,这....这小子拳劲真是够大,差点把三弟腹中几十年陈酿一拳给揍了出来。”武安国故作昏迷,小声嘀咕道。 钱多多听得满脸尴尬,没想这小子还来这么一出。能接文丑一拳,也算这小子是耐揍之人。 既然无事,那便好好休息,接下且看你大哥如何表演。 “主公息怒,此番本就是文将军不对,钱先生只是为护得兄弟,这才出手冒犯。一文人之心尚且如此,可想当时是被迫到何等程度才会如此。如是方才颜将军这一拳落在钱先生脑门,以其文弱身板,何堪一击,定会闹出人命不可。” “先生乃主公今日请来的贵客,如此,何是待客之道?” 袁绍心中有底,眼前之事,他岂能敷衍了事。如今更有事求于钱多多,当下之意,他愤声而起:“来人,将颜良、文丑押下醒酒,待日后发落!” 演的如此敷衍,堂下无人真信,更何况是钱多多等人。 本就是在袁绍军中,既然他愿意走下台阶,他便顺了这份面子便是,无需多做计较。 出入军营,无非就是为了金银,扯远了,更不讨好。 “二位将军皆乃性情中人,且如此兄弟情深,钱某深感佩服,望袁公从轻发落。” 你忽悠我,我忽悠你。 客套之言,何人不会。 袁绍摇了摇手,故作气愤,却也立即转移了话题。 “唉.....此二人没轻没重,谈起便闹心。先不谈此事......敬先生和童将军一樽。”袁绍满饮。 兄弟二人赔之。 武安国趴在案上,清醒的闻着酒香,心里酒瘾难耐,如坐针毡。 “堂下闹出如此丑事,真乃惭愧,望先生不要在意......请先生前来,不知对昨日之事有何高见?”沮授算是明白人,直接切入正题,把袁绍此番真正的目的抬了出来。 “敢问晒干红薯之举,是何人之意?” 袁绍呵呵笑道。 “怪得袁某自作主张,糟蹋几车红薯。庆幸晒得不多,可有他法?” “袁公之意,钱某明白。只是嫌得红薯运输不便,若是晒干运输,自当效率翻倍。此等想法实乃聪明之举,可惜红薯非同于小米等物,晒干之后,粉且易碎,更是干涸难咽,全无香甜之味。” 袁绍拍腿而起。 “正是如此!但求先生赐教。” “此事不难,钱某倒有一策,不过......” 袁绍秒懂。 “来人,将袁某为先生备的千两黄金抬上来。” 原来此事才是大头,前番两次拍马,乃小打小闹。 “袁公如此客气,钱某收之不拒......” 紧接着便吩咐好汉将千两黄金抬上了马车,生怕袁绍迟则有变。 “其实,袁公晾晒红薯想法实在高明,只是方法用得不当,某个环节不对,这才让晒干得红薯条子又干又硬。” 袁绍安奈不住,搓了搓双手,急于求得方法。 “先生赐教。” “袁公何不尝试将红薯用水煮熟之后,切成条形,而后再行晾晒?” “皆为晾晒,有何不同?” “生红薯......唉......袁公试试便是。”其中道理,钱多多也懒得过多解释。 即便说出,堂上怕是无人能懂。 生红薯直接晒干,只是蒸发了水分,淀粉之物未有糊化,故而干硬。 虽是红薯原滋原味,却实难下咽。 煮熟后的红薯则不一样,淀粉已被糊化,然后再蒸发掉水分,红薯虽有些干硬,但是香甜多味,可为军粮,且存放时间也是很长。 袁绍闻之大喜,立马着人煮了一车红薯,按照钱多多的方法煮熟晾晒。 可惜这晾晒红薯,非一日之劳,待到几日太阳晾晒之后,方能见得成品。 为安袁绍之心,钱多多主动提道:“几日之后,方能见得成效。我等兄弟三人初来邺城,见得如此宏观之都,决心在这邺城多留几天,正好等得袁公晾晒红薯干之杰作,不知道袁公可容否?” 袁绍起身满樽,缓缓而来,酒樽稳稳当当停于钱多多面前。 “邺城若能留得住钱先生这般大才,实乃袁某之幸。今晚先生住在营中便是,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明日袁某依然摆得晚宴,请得先生参加。” 童飞稍有不乐,快言快语。 “如此良宵,住于军营之中,那多无趣。” 袁绍识得大体,直眼望向钱多多,二人不由同笑。 “哈哈.....袁某岂是无趣之人,童将军如此雅兴,岂能强求。这就吩咐手下,于邺城繁华之地安排一客栈便是。明日晚宴,还望先生与童将军早来,且有歌舞为乐。”袁绍转向童飞,挑逗轻笑。 “好,一定来,一定早来!”童飞替钱多多脆声允诺,心中怕是早就惦记上了那娘们。 既已如此,岂有不为兄弟助攻之理。 钱多多满口应上。 宴席之上,袁绍与钱多多初次谈得如此投机,更是对红薯有着十分得兴趣,硬生把红薯的由来、发展、规模、潜力全部探讨了好几遍。 待到酒足肉饱,方才散宴离去。 倒是钱多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几顿忽悠,更加挑起了袁绍好奇之心。 一个字。 绝! 临走之时,童飞这才晃醒了趴在宴案上的武安国,此时这小子还真是睡了个通透。 钱多多暗中找到许攸,给得十两金子,托得他想办法让前番那个娘们主动出席明日晚宴。 许攸也是个贼精的【老油条】,如此发财的机会,自然不会如此错过。 他捋了捋胡须,掂量着手中十两金子,满脸嫌弃的默不作声。 第110章 吓得不轻 真是贪图无厌的家伙,传个话而已,还嫌得十两金子太少? 钱多多也是财大气粗,懒得和此人计较,久待一刻都觉是在浪费阳寿。 随手再掏出四十两金子丢了过去。 许攸收下金子,这才露出谄媚之笑。 没想着家伙收了金子,心中还毫无主意。 “请教先生,许攸该如何说辞,才能保证那女子明日晚宴必然出席。” 这..... 女人之心,何人能懂,一时之间,也未有好的主意。 “大哥。” 童飞从旁边走来,心中早已清楚找得许攸是为何事。此番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这才支支不语。 “童将军果然有福,方才钱先生找得许攸,正欲在明日晚宴,为将军谋得【福利】,请得那日与将军幽会女子前来出席晚宴。可惜.....可惜不知该如何说辞,方能使她晚宴必到。” 童飞左右扫视了一眼面前二人,不由脆笑一声。 “就这?如此二位大才,就为此等小事束手无策?” “二弟莫不是心有良策?先且说来听听。” “女人而已,何须想得如此深远。越是探得深远,汝就死得越惨,越是没戏。” “依将军之意,该当如何?” “简单,跟她提得童某名字便可。” “如此?” “或者,汝告得那女子住在何处,童某亲自请来便是。” 许攸连忙摇了摇头,满脸惊慌,生怕童飞一时冲动,把自己连带暴露了出去。 况且,这金子都收入了怀中,岂能不干点正事。 立马回道:“此事许攸办了便是,何须劳烦将军亲往。”随后,他满脸不信的望了望钱多多。 “先生以为如何?” 钱多多青昧一笑,转身便走。 “子远,照童飞之言,必成!” 兄弟二人潇洒离去,留着许攸原地嘀咕许久。 “女人,真就如此简单?” 随即,便晃着身子,飘然远去。 邺城,果然是冀州大都,被袁绍治理得有理有条,只是这天色刚一近黑,大街小巷,皆是闭门不出,实也无聊。 兄弟三人于房间备些酒菜,倒也捞得个清静。 闲时躺平,须尽欢,快乐喝酒,逍遥玩。 次日白天,在邺城闲逛了许久,同时吩咐随同二位好汉将袁绍赠送得千多两黄金运回山中,供郑老支配。 身上留的五十两黄金足矣。 晚宴之时,钱多多如约而至,进入袁绍大营,现已轻车熟路。 满堂文武皆做堂下,唯独没见了田丰身影。 其实,袁绍已经派田丰作为使者,采用之前所荐之计,假装臣服于刘虞,唆使其自立为帝,便伙同刘虞一同灭掉公孙瓒。 待天气回暖之时,便大军朝北挺进,以壮刘虞势力。 正当宴席大乐之时,眼看要开始进入下一刺激环节,却被急情况告之,有人要见得钱多多。 “报告主公,营外有人紧急求见钱先生,自称是郑玄要见得先生有紧急之事。” 紧急之事? 如此根根深蒂固的商业基础,何来紧急之事?最近留在山寨中得钱财也没少放,更不会有缺钱一说? 莫不是郑老察觉袁绍有异心,故意以此为借口,劝得钱某速离? 他扫视了四周一番,看着袁绍及文武大臣表情举止,未有异常之相。 童飞观得钱多多表情举止,也提高了警惕。 “可有说得何事?”钱多多立马问道。 “小人不知,那人只求亲见,并未透露半点消息。” 袁绍也觉好奇,一个商人而已,何来紧急大事,而且还是郑尚书亲自吩咐。 “请那人进账。” 士兵急速而退。很快,便把来人请了上来。 起初,钱多多还未觉得会有何大事,仔细一看,来人正是郑老的孙子,郑小同。 “小同?如此匆忙,有何大事?先起来说话。” 钱多多端起一樽美酒,小心递了过去。 “赶得急忙,先喝口酒润润嗓子。” “先生......” 郑小同久咽不语。 “别着急,有事慢慢说?莫不是山中白菜,被猪崽子给拱了?”钱多多主打一个心态好。 突然,他脸上一变,见得郑小同如此伤心,莫不是郑老...... 糟糕,该当如此,否则何能是自己孙子亲自送信。可......可这身上又没披得半点【孝布】。 “郑....郑老如何?莫不是去.....去了?!” 郑小同连忙摇了摇头。 “先生,我家爷爷身体硬朗得很。但如是先生不尽早赶回,怕是山上二百来男女老少皆危矣!” “什么,被人打了?!” 郑小同心情慢慢平复,点了点头。 “先生猜得没错,一伙山贼抢了山寨......” 袁绍一听,顿时大怒,挚友郑尚书,竟然在自己冀州地界被人给抢了,那还了得。 “岂有此理,可否提得袁某姓名?冀州之地,竟然有如此猖狂之人,待袁某明日便去灭了他们!” “袁公,山贼来袭之时,我家爷爷首先想到的就是提得袁公大名,可是.....可是,不提还好,一提大名,山贼态度更加恶劣,为首之人,挥刀便砍了一位老者。” “杀人了?!”童飞跃身而起。 “杀了一老者。好在爷爷再提得钱先生大名,山贼态度这才好转。本是杀戮心,突然成了勒索之态。爷爷见情势有所转变,这才偷偷令我下山求救。到达【全名客栈】之后,方才知道先生已来袁公大营,这才一路飞奔,此时方才赶到。” 袁绍听得此话,心中已有定数。 “袁某大概已知晓是何人闹事。此些山贼势力甚大,多扰我冀州百姓。去年讨伐公孙瓒之时,这些山贼又伙同公孙瓒攻击冀州,甚是可恶。” “待我灭了公孙瓒,回头再彻底铲除这些山贼!” “黑山贼?” 袁绍点了点头。 “于毒、张燕等人实在可恶,且部队人数众多,手下将领,皆有些本事。” 好家伙!前番劫掠嫣儿之仇还未了结,今日自动送上门来,那岂能容之。 “二位贤弟,抄家伙!随兄立刻赶往山寨,干他狗娘养的!” 山寨? “先生为何也住得山寨,莫非.....” 袁绍闻得【山寨】二字,便觉有山贼之气。怕也是被骚扰得心烦。 第111章 山寨被抢 “袁公若是在邺城内送得钱某百座豪宅,万亩良田,何人愿意住得山中?山中且有二百余来男女百姓为之红薯耕种之事,莫不成寨,住之何处?” 袁绍羞愧,立马陪酒一樽。 “先生仅二百余耕种之百姓,岂是黑山贼人对手?” “袁公莫非想要助得钱某乎?” 袁绍思索片刻,尴尬笑之。 “袁某自有此意,不过....不过与公孙瓒大战之时即将到来,此时不宜再惹得那群黑山贼兵。” “主公!先生有难,岂能不助。况且郑尚书同被困于山中。一旦黑山贼占领了山寨,那些红薯可足已让其势力继续扩展,日后要想灭之,岂不更为困难。且先生红薯之粮,大多资助主公而用,若让黑山贼所得,我等粮食玄虚差距更加大矣,绝对不能坐看其成!” 沮授一番分析,精辟入里。 袁绍犹豫。 “主公,如今首要之事乃是剿灭公孙瓒,区区黑山贼寇,岂能成事。我等有城池之固,即便他们有了粮食,三、四年之内也无法对主公构成太多威胁。反倒是公孙瓒,若他联合刘虞共同征讨主公,以其白马义从的势力,怕是很难应对。前番麴义将军能取得大胜,实乃公孙瓒多有犯错,实不可小觑。” 逢纪说出主见。 “嗯,有道理。”袁绍点了点头。 “主公,逢纪说得在理,只要灭了公孙瓒和刘虞,一统北方之后,那黑山贼便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但如果此时发兵去剿灭于毒、张燕等人,公孙瓒定能嗅到战机,夹击我军,那时候局势瞬间逆转,万不可为之。” “沮授不敢苟同,如今田丰已去游说刘虞,我等只需分兵二万支援钱先生便可,大部份兵力还可以用来对付公孙瓒。何需要如此费心。放纵黑山贼寇肆意发展,更是断了日后钱先生这条粮道,那才万不可为之。” “两万士兵,焉能敌得过黑山贼寇,去年大败,只因他乃进攻方。如今,他们深居山中,乃天然屏障,我等两万大军贸然上山征讨,岂不自送性命?”郭图晓以利害。 .......... 去你丫的二大爷! 又来? 争辩声中,钱多多兄弟三人,协同郑小同,已经迈出了门外。 袁绍一脸茫然,心中似有阵阵惋惜,却无以定论。 “别吵了,人都走了!”袁绍拍案而起。 堂下一片安静。 “袁公,方才太过吵闹,来不及告别。特折返回来,告别袁公。钱某自有天佑,何惧一群黑山贼人。”钱多多突然折返,只为感动一番袁绍,趁机再下一把狠手。 “主公,不可不管啊!”沮授再次力劝。 “都给我闭嘴,袁某自有安排!”袁绍烦于争论。“派得五千精锐以助先生如何?” 五千精锐,于山中与黑山军对战?那正如郭图所言,乃自送人头也! 钱某本是商人,又非诸侯,无有城池。若是带着部队上山,岂不自找死路。 如今时期,盗亦有道,山贼皆为平民而聚之,其初心多不在土地城池,而是为了混个饭饱。 战争也有规矩,平民和商人不可剿也,否则将引起天下人共愤。 于毒、张燕等人之所以抢占山寨,无非就是为了那些红薯之事。 可想,刚被袁绍打败,军心散乱,唯有粮食才能稳定军心。 如此看来,于毒、张燕等人盯上钱某山寨也非是几日之时。如此犯险,当是多有无奈。 “多谢袁公大义,对付黑山贼寇,钱某自有妙计。若是袁公真心想帮忙,且不要五千精锐,只需要袁公帮忙先垫付下一年红薯及草药金银便可。” “袁某若不发兵救助,先生还欲与袁某合作粮食草药之事?” “为何不为?买卖之道,乃信也。袁公不曾亏欠金银,钱某岂能无信乎?既是商道,何需扯上征伐之事。岂能因袁公未发兵救助,而乱了商道之信,此乃大忌也!” “好,先生果真丈夫!” “主公,去年合约还剩三月到期,且还剩三百车红薯,一千斤草药未到。且......”许攸望了一眼钱多多,抖了抖衣袖,话说一半,便咽了回去。 不就是要贿赂吗?算你小子识相,话到一半便收了回去。 许攸之意,乃是想表达红薯一车之重量远不如期望所得。 区区小钱能满足之事,钱多多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偷偷拍了拍手背表示回应。 “黑山贼已占领山寨,先生果有把握?若是......” 袁绍之忧实不为过。如今千钧一发之时,若是提前支付了一年的费用,到时候山寨被黑山军占领了,岂不这十万两黄金打了水漂? “袁公放心,钱某若不能留住山寨及红薯基地,回头定当将红薯种植要术及发展宏图全部献于袁公,甘愿留于袁公营帐,亲自传授经验,直到袁公满意为止。” 袁绍满心欢喜。 “如此,甚好!......来人,立刻准备十万两黄金,二万两白银,同先生一起,送于【全民客栈】。” “这白银?” 袁绍哈哈大笑。 “乃感谢先生之坦诚,希望这些金银此次能助先生一臂之力。” 咦哟喂! 此时的袁绍,看起来也未是那么让人心烦,实则有点【卡哇伊】。 十万两黄金轻松到手。 接下来该想着如何对付那群黑山贼是也。 擒贼先擒王? 不可,以童飞的实力和敏捷,足以瞬间擒住贼首。 但是,山贼确是实力过大,能与袁绍等这般强敌硬刚,可见不是一般之主。 洗脑? 对,唯有如此! 兄弟三人携同郑小同立马出发,赶往山寨。 让人意外之事,乃是童飞对自己的魅力判断或是有误。 此番宴席,那娘们还是没有出席,寻找了半天,也未见得身影。 出了邺城不过十里,却有一马车久候于前。 待押送金银马车缓缓驶过之后,童飞和钱多多在后面缓缓压阵。 武安国则在前方引路。 路过此马车之时,童飞突然停了下来,久久盯着马车不肯前行。 “二弟,这是为何?” 童飞深深吸了几口【仙气】。 “大哥,是她。” 第112章 淡定上山 钱多多这次反应过来,晚宴之上,许攸偷偷说得【途中惊喜】,原来如此? 城里人,果真会玩! 五十两金子,送得一点也不冤枉。 “哈哈.....给二弟十分钟时间,随后赶上队伍便是。” “大哥,何用十分钟?” 也对。 “二弟自便。”钱多多哈哈大乐。 “将马车往草丛里挪一段,可别压坏了马路。” “大哥放心,童飞乃敏捷英雄。” 钱多多一马长鞭,疾驰向前。 车吱吱兮欲裂,草嗖嗖兮深陷。 ...... 山上于毒、张燕等人,正在为如何撬开郑老之嘴费尽心思。 无论如何逼问,始终也没有人透露半点有关红薯地窖位置。 忙活了许久,仅找到寨中少许囤积红薯,可怜了郑老买来不过几月的猪仔,却让这群山贼给炖了白菜。 平时拱多了白菜,这下双双殉情,成了可恶之人腹中之食。 此乃报应。 总之,山寨之中已被刮得一空,无有剩粮。 因敬得钱半仙名声,未敢伤及无辜。 “大哥,今天色已晚,明日若还是问不出粮食藏于何处,还得尽早撤了才是。怕是钱半仙从袁绍处带兵赶回,事情便不太好办。” 于毒思量片刻,心有不甘。 “怕什么,我等手中人质,料他钱半仙也不敢胡来......吩咐下面的小弟,不可伤人性命。更不可胡乱骚扰妇女儿童。” “那今晚,要不要给大哥挑个女人玩玩?” “你聋啊!刚刚说过不准骚扰妇女儿童。” “是,大哥!” 于毒突然眉头紧锁,似觉桌上美酒和猪仔肉,索然无味。 张燕看出了大哥心思,定然是为了前番自己说得那些话有所顾忌。 “大哥不必太在意小弟之言,即便钱半仙从袁绍处借得兵马,依照袁绍性格,也要晃了几日才能决定。且没有四万兵马,根本就不敢强行上山。山中多树,弓箭、骑兵毫无用处,若是单刀劈砍,乃是我等兄弟长处,定然叫其有来无归。” 于毒心情舒坦少许,常理之说,毫无毛病,可谁又能料得不出意外乎? “钱半仙乃一商人,多行善举。我等做得如此事,实乃被逼无奈。恐让世人唾骂。” “大哥,我等本就是山贼,还怕得何人唾骂,早已没了名声。” 于毒摇了摇头,无奈得喝着闷酒。 张燕赶忙满上,陪了一碗。 “唉!久闻钱半仙名下有一小将名叫童飞,乃是童渊之子,其武力超群,吕布见之,亦畏惧几分。以我兄弟二人之勇,岂能敌之。” “大哥说得极是,张燕唯一担心的正是此事。不过.....我们占据山中优势,且人多势众,料定童飞也不敢乱来。只要不再闹出人命,以钱半仙的美名,该当不会赶尽杀绝。” 兄弟二人边喝边聊,来不及刹车,一头便醉趴在了饭桌之上。 从未想到,山寨上的红薯酒,度数会比一般酒水要高出如此度数。 美梦少许,却被一阵喊声惊得魂飞魄散。 “大哥....大哥!......”一小弟急促禀报。 于毒、张燕二人愣了少许,这才回过神来,满脸酒色还未褪去。 “喊.....喊什么喊!何事大惊小怪。” “有人上山。” “上山便上山,有多少人?” “仅仅四个人。” “四个人?拿下便是,大惊小怪。” “这....这四人一路向前,无人能挡。” 闻听此事,张燕惊出一身冷汗,酒醉之意,瞬间清醒。 “大哥,可能坏事了,当是钱半仙赶了回来。” 于毒神情一抖,立马振作了起来。 “来人可有传话?可有报上姓名?” “一人报了姓名,乃童飞也。” 于毒吓得一哆嗦,立马起身朝屋外跑去。吩咐山中兄弟,准备迎敌。 “大哥,我看未必。钱半仙只有四人前来,定然是带着善意,若是大动干戈,怕事情会不可收拾。不如撤去兵力,大大方方的迎钱半仙上山。” “嗯?那不是束手就擒?” “绝非如此,钱半仙乃是商人,手中无兵甲,亦非一方诸侯,如此急促上山,只为护得山寨红薯基地和百姓安危。先且看得他如何说辞,若是要动真格,再出手不迟。” 于毒听得张燕建议,撤去兵甲,满脸笑意,迎得钱多多等人上山。 “哎哟!今日寨中突来贵客,为何如此热闹。郑老何在,为何不早来报。”钱多多直直朝于毒、张燕走来,面不改色。 再观武安国左右两手,一手拖着一个【小卡拉米】。 童飞手中长枪更是吱吱作响。 “在下....” 于毒等人也不敢相信,钱多多会是如此话风。 “张燕、于毒乎?”未等于毒开口报上姓名,钱多多先发制人。“二位好汉深夜拜访钱某山寨,可有何干?” “久闻先生大名,我等深夜路过此山,腹中饥饿,这才借宿一晚。”张燕好声说道。 “借宿还是抢盗?郑老等人何在?” 因情况未定,于毒也不敢冒险将郑玄等人先全部放了出来,只是暗中吩咐下人,将郑玄一人独自带来。 “郑老随后便到。” 钱多多左右环视一番,见得山上贼兵实属不少,抱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态度,便示意武安国放开那两位毫无挣扎的黑山小兵。 之所以这上下小兵还活着,实乃是钱多多本就对此事无有杀心。 “在下钱伏,江湖人称钱半仙,左右两边乃结拜兄弟:童飞、武安国。不知道何处惹的黑山好汉,竟要强取钱某山寨,若是没有这个山寨,百姓多要饿死。汝等皆是百姓家庭,被逼无奈才上山为贼,只为一口饱饭。今日,为何要出卖自己的灵魂,砸了如同自己当初命运一般的百姓之饭碗?” “钱某溅命一条,没了这山寨,照样活得潇洒自在。倒是这成千上万的灾民,莫不是由汝等赈济之?” 于毒傻眼,面对连环之问,脑回路似也有些短路,虽听出个大概,却也无能相答。 “这....方才说了,乃是误会,我等只是借宿而已。” “借宿?借宿岂能带如此兵力,且将山寨团团围住?!借宿,岂能在满山之中安排哨岗?!借宿,岂有杀人之理?!”钱多多显得异常愤怒。 第113章 不过如此 面对山贼,唯有以恶还恶,稍有语气软弱之时,便是长得他人志气。 “实话说得,钱某方才从袁绍军营赶来。袁绍闻得是黑山军作乱,本欲亲率八万大军围剿,只需钱某许诺八百车红薯便可。汝等与袁绍关系如何,钱某自不必多说。奈何钱某拒绝了袁绍发兵建议。” “真有此事?”于毒半信半疑。 “不可能!若真有此事,汝还不乐在其中?”张燕不信。 钱多多呵呵一笑。 “当然不能!在钱某这边,绝不会发生此事。我乃商人,从不卷入诸侯争夺之战。今日只带兄弟几人上山,只为交得二位朋友。钱某坚信,盗亦有道,是否?” “哼!于某不信!既不卷入诸侯争夺之中,为何要卖得红薯给袁绍补给粮路?” 钱多多摇了摇头,原谅于毒的无知。 “钱某乃是商人,汝等要是用金银买得红薯,钱某亦当如此。” “果真?莫不是想以话分散我心,趁机偷袭。”于毒提高警惕。 “哼!如此距离,童某若是要取尔等兄弟二人首级,何须听得如此唠叨之言?汝等二人,岂胜过颜良、文丑乎?” 张燕虽还未闻得童飞与颜良、文丑之间发生得何事。仅闻河北双柱之名,已是如雷贯耳。 能与吕布一战之人,定不可小觑。 “先生。” 郑老缓缓走来,满脸气色俱佳,未曾受得些许酷刑。 “其余兄弟何在?”钱多多见郑老前来,连忙问道。 “皆安然无恙。” 见钱多多表情平和,双眼紧盯自己。于毒一声令下:“放人!” 钱多多抿嘴一笑,算你小子识相。 “既然来了,那便是客。钱某有意结识二位英雄,我等堂上摆宴,边喝边聊,如何?” 没想于毒一嘴回绝了钱多多的好意。 “恕不能从命,今夜月色尚好,不如屋外摆桌,仰天踏地而饮,如何?” “好啊!来人,屋外摆桌,好酒好肉,尽管上!”钱多多脆声答应。 少许,桌椅摆正,十坛美酒上桌,久久不见有肉呈上。 武安国倒也不挑,抡起酒坛子便是半坛下肚,随后拍了拍小肚,郎朗道:“大丈夫喝酒,何须得肉菜。” 于毒、张燕本也是爽快之人,虽已醉得几分,却被武安国突来的这份热情豪爽感染,拎起酒坛,大口喝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便痛快一回!” 五个汉子对坛灌了起来。 “人言黑山军乃山贼土匪,依钱某看来,未见如此。若是和平之世,何人愿意落山为寇。身于乱世,为混得饭饱,迫不得已而为之。今看钱某,亦是如此,占山为寨,只为安民之事。” “汝二人占山为寨,除暴,亦是安民,有何不可?” 于毒、张燕自觉有愧,无地自容。只能敬酒,减轻少许尴尬。 “除暴安民,自然是好事!”武安国连声夸赞,立马倒满酒碗,敬得二人。 “攻占城池,掠夺百姓,算得哪门子除暴!”童飞直言而出。 “二位好汉,与袁绍对战之时,莫不真如童飞所说,干得残害、掠夺百姓之事?” 张燕闻此,立马摇了摇头,表示除了偶尔掠夺一番商旅富豪,从未对百姓下过狠手,更没有做得掠夺百姓之物。 钱多多故作笑意,真没想到童飞领悟自己意思会如此迅速。果真是敏捷英雄的【天花板】。 “二弟不要误会,二位皆是绿林好汉,岂能干得掠夺百姓之事,今番路过寨中,也未见有伤害掠夺之举止。” 于毒一脸尴尬,主动干了三碗,而后娓娓道:“于某有眼不识泰山,只因为兄弟们腹中饥饿多时,无奈把寨中红薯皆给兄弟们填了肚子。” “那肉呢?!”童飞等得就是这番认错的态度。 “额......红薯难以下咽,这便......这便将寨中百来只鸡炖了,给兄弟们恢复些元气。不过!这些皆是于先生所借,可让人算得多少金银。” “大哥,这家伙中套了。”童飞低声交耳。 “那猪呢?” 见于毒态度诚恳,童飞语气稍有缓和。 “这.....敬得钱先生大名,圈中猪仔未敢轻动,只杀得十头炖了白菜,以慰劳手下弟兄。赔!.....一并算上。” “额.....交个朋友,何必算得如此清楚。来,感情深,一口闷!” 武安国【贴心】满上。 “二位好汉难处,钱某心中理解。前番输了几场战争,元气自然大伤,若此时不犒劳一下将士,怕会散了军心。作为领头之人,此法做得非常正确。” 于毒大喜,没想钱半仙如此了解自己。这便又干了一碗。 突觉腹中酒精后劲追前劲,身体已然开始不听支配,硬是强撑着身子,也要侃侃大论。 武安国准备继续满酒之时,被钱多多给压了下来。 喝醉了,那便没得好戏可看。 钱多多喊来郑老,小声问道:“如今红薯数量还有多少斤?” 郑玄算了算,立马回道:“全国各地,该有三十万斤左右。” “此山寨中还有多少?” “冀州乃是囤得最多之处,两处基地,该有十五万斤左右。此山寨中,囤有十万斤左右。” 钱多多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于毒的肩膀,称兄道弟一番,阔气道:“送于兄万斤红薯,以渡此艰难之时,如何?” 于毒闻得此言,似乎酒醒一半。 此人是何胸怀,占其山寨抢掠一番不说,却还要送的自己万斤红薯,莫非有所图乎? “先生说笑,岂敢收得如此大礼。敢问先生有何要求,尽管提得。”张燕连忙接话,似也还剩几分清醒。 “万斤红薯,实乃真心相送。只不过......只不过钱某闻得有一老者死于兄弟部下手中长刀,不知可有此事?” 于毒脸色突变,这才醒悟,前面欣赏、敬畏之言皆乃屁话,此番老者之死,方才是事情要点。 果真是身经百战之人。 他稳稳站起,手握腰中宝刀,满目威严,毫不失态。怒眼睁睁的望着钱多多这番【卑鄙小人】,铿锵道:“汝,莫不想杀某!?” 第114章 精锐部队 钱多多放下身段,平和笑道:“兄弟怕是误会,方才钱某只问得杀人者乃是何人,为何如此气愤?” “杀那老者之人,正是于某,又当如何!” 于毒满脸杀气,一旁张燕似觉大战在即,双手已经成进攻之势。 周边小兵闻声,步步紧逼。待到五米之外,围而停之。 钱多多浑然不惧,若是于毒真有吞吐天地之气魄,上山之时,钱某便已经死于山中,何来机会上得山寨? “于兄杀了钱某寨中之人,如此理直气壮,岂真当汝等为无义山贼乎?” “哼!闻得钱半仙之意,莫不是想为那死去得老者报仇乎?” 钱多多摇了摇头,哈哈大笑。 “老者已死,且兄弟有悔过之心。何必定要拿命来偿。钱某之意,兄弟可愿听之?” 于毒平静了心气,放松腰中宝剑,连声问道:“那汝是何意?” “老者冤死,其心可追,其魂可塑。钱某以半仙之名,望兄弟留得部下四十九人,为其守灵四十九天,待到老者魂归升天便可。” “如此而已?” “仙人不泄天机,半仙不言人事。非仙非人所为,自然是钱某所擅长之事。” “仅用四十九人,便能换得先生万斤红薯?” 郑老待一旁,暗自发笑。他岂不明白,如此乱世,要招得四十九位年轻壮汉,谈何容易。 先生此招真绝,比起老夫弄得那三十头猪仔要费心不少。 “如此,算是兄弟答应了?” 于毒点了点头,满脸兴奋的给几位满上了一碗。 “于兄看似已经酒足,岂能再饮?” 于毒哈哈大笑。 “哈哈......!能结交先生这等大义之人,何惧几碗水酒。先前那是死醉,醉死!此番乃是生醉,醉生!” “痛快!” 钱多多一边饮酒,一边给了武安国些许暗示。可这憨憨喝得正兴,全然没有看出钱多多眼神是何意思。 童飞机灵,点了点头,带着郑玄,先将山寨中兄弟放出,然后不知不觉深入于毒部下。 只为遵得钱多多之意,偷偷挑得四十九位【潜力股】以壮山寨之威。 少许过后,在武安国面前,此些酒中【小学生】皆被喝得昏昏沉沉。 于毒更是借着酒劲忏悔不已。将搜刮山寨中得金银全部归还原主。 不仅如此,还将自己压箱底得金银给抬了上来。 满脸迷糊的抖着声音道:“先...先生,万....万斤红薯太少,于某愿意再买先生红薯,此些箱中,乃有黄金二千余两,白银八千余两,可.....可能换得多少红薯?” “一万斤?” “太.....太少了点吧。” “一万五千斤红薯,顺便送得兄弟二百斤昂贵药汤。” “莫....莫不是专治腹胀之药?” 于毒闻之大喜。 “四百斤药汤如何?” “成交!......钱某所说之物,非卖,乃是送给于将军。” 话音刚落,于毒一头栽入桌下。在张燕等人的搀扶下,去梦了周公。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钱多多并未收得于毒那两千两黄金。 此番只为做出一副被抢的惨状,以来蒙蔽袁绍,对其放松警惕。 他始终觉得袁绍帐下谋士,从未对自己放松过警惕。时刻想着怎么着把自己给弄死。 山寨之中恢复往日情形,四十九位好汉的加入,进一步扩张了山寨人数。 经此一事,钱多多心有警觉,是该让武安国留在山寨继续担任起练兵、强兵之事。 队伍越大,仅靠武安国一人,肯定无法撑起如此重任。 眼下重要任务该继续招募良将,同时从基地内部挖掘【潜力股】,以为日后当担大任之用。 当然,郑老年纪老矣,该让李儒担任其协助大任,肩负起红薯帝国大业。 不到半月,袁绍采纳手下谋士建议,发兵攻打公孙瓒。 刘虞部队果然未有援助公孙瓒之意,命令部队待命候之,成了【华强】身边【吃瓜群众】。 没过多久,公孙瓒又吃败战,看着刘虞这等上司,越看越不顺心,便挑选几百精骑,趁刘虞无防,将其斩杀。 并以其通敌袁绍,且妄想自立称帝为由,散布谣言。 如此,公孙瓒实力再次获得扩张,又一步压在袁绍之上。 好了伤疤忘了疼。 于毒等人趁机再次偷袭袁绍冀州之地,却被袁绍分兵拒之。 袁绍对其恨之入骨,派得【王牌战将】麴义亲领大军对战于毒。 乱战之中,于毒被麴义打得连连败退,死于乱军之中。 于毒死后,黑山军皆由张燕统领。只因此战,士气大落,每日皆有逃兵。 分崩瓦解,只待时日。 如此日子,钱多多商业帝国,越发繁荣。 无需半月,便可开启今年第一批红薯种植,十五个红薯种植基地同时开工,一季便可产红薯百来万斤! 公元194年,钱多多一年未出,除了一如既往的赈济灾民之外,其余时间全部用在草药和练兵的监督之上。 如今十五个红薯基地,已有近万人口。其中精壮士兵足有六千人,多为张燕战败后流散部队。 童飞、武安国全力练兵,更有以一敌百之人,不下二十!皆已安排到其他基地,以做领头练兵之用。 此些天赋异禀之人,皆乃特种兵中的特种兵! 眼见与袁绍二年之约即将到期,钱多多并未主动去找得袁绍续约,而是选择等待时日,以观袁绍动向。 果不其然,袁绍并未主动续约。在连战连胜的欣喜下,兵精粮足得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某夜,童飞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如果袁绍厌倦了红薯这等【老情人】,不如再弄点新鲜玩意让他心动一番。 “大哥,袁绍对战公孙瓒,连连获胜,此刻自觉天下无敌。此番已经无需我等粮道资助,不如推上百车红薯,去见得公孙瓒,如何?” 公孙瓒? 钱多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公孙瓒绝对不会袁绍的对手,即便送他几年粮食,也注定要被袁绍所灭。况且,公孙瓒本就没有袁绍这般显着地位和身世,更是穷得【叮当响】,助之又有何用?” “大哥,何为【叮当响】?”武安国弱弱道。 第115章 叮当之音 “叮当响......叮当响就是裤裆下钉钉响。” “何为钉钉?” 钱多多满脸尴尬。 “二弟,汝可知晓?” 童飞摇了摇头,笑得不那么纯真。 “所谓钉钉.....钉钉便是一丁点....一丁点。” 武安国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开窍。 “那便是小呗,为何大哥要说的得如此仙气?一丁点响,定是金银不够,敲不响矣。” 钱多多连忙点了点头,夸赞道:“嗯!三弟果真天才,悟性极高!” “果.....果真如此?”童飞满脸尬笑。 “不仅正确,而且精辟!”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既然公孙瓒穷成如此,不去也罢。” 非也! 公孙瓒虽然金银不多,但却有最宝贵的【白马义从】! 仅凭其近一万的马匹,便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钱多多突然面露微笑,缓缓站起身子。 “二弟之意,妙不可言!明日我等便从城中租得马车,运得万斤红薯送于公孙瓒!” “好呀!”武安国未能离得这山寨,满心期待。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三弟不可兴奋过早。此番前去,需留在山寨中以防袁绍及张燕等散乱部队来袭。” “大哥多虑了,袁绍岂会来攻打我山寨?” “若是让袁绍在战场中发现公孙瓒以红薯为粮之事,未可知也。” 武安国神情低落,无奈问道:“何时才能见得二位兄长?” “三弟大可放心,只需要协助郑老和李儒管理好山中红薯及练兵之事,不出两月,兄弟三人,定能重聚。” “信得二哥一回便是。”武安国满脸委屈。 一切安排妥当,钱多多带着童飞和二十位身手不凡好汉,租了十辆马车,满载红薯,一路朝公孙瓒地界开去。 途中又遇到被袁绍打得七零八散的黑山军张燕,突然跳出来收起了【保护费】。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话音未落,见得钱多多从马车内走下,立马跪倒在地。 “原来是钱先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何来泰山?原本汝等也未见过泰山。 这黑山军也算是挺可怜,软柿子不挑,专门盯着袁绍这等硬核桃啃,不崩掉满嘴门牙才怪。 钱多多未多计较,送得几百斤红薯便驱车而行,全当江湖救济。 刚入公孙瓒势力范围,就被一群边境守卫给团团围住,少说也有百来人。 接连败仗,却丝毫不疏于防守,公孙瓒统兵也算有得几把刷子。 “在下钱半仙,求见得汝家主公。”钱多多谦卑下车。 围兵闻得此言,更是嗷嗷大喜。 “我家主公说了,非钱半仙不杀矣!” “此话怎讲?” “汝虽有赈灾济民之美名,却助纣为虐,多为袁绍提供粮食补给,以至我家主公连吃败仗,岂不该杀之?” 技不如人,却怪的钱某资助粮食之过? “公孙瓒太弱,干钱某何事?且放行前去,自有良策献上。” “来人,弓箭伺候!”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左右两翼弓箭手准备就位。 高潮待【g点】触发! 钱多多瞅了瞅立马直身的童飞,低声询问道。 “撤?” 童飞观顾一番四周情形,摇了摇头。 “撤不了。” “为何?” “弓箭手位置埋伏刁钻,且火力有点小猛。” “能杀?” “自然没有问题,唯担心大哥安危。” 钱多多满脸得意,出发之时便已做好了准备。 “二弟只管冲杀,大哥所坐马车乃是【plus】版,全部用木头加固了一层,即便窗户也用木板封得死死。弓箭之力,毫无穿透可言。” “放箭!” 一声令下,箭雨飕飕而下,直奔钱多多四轮马车。 亏得身手敏捷,飞快躲进马车,这才免了性命之险。 童飞立马做出反应,领着二十随从好汉迎面冲了过去。 钱门二十骑? 此番气势,却可媲美【燕云十八骑】! 顷刻间,前方步兵、骑兵血染成河。 两翼弓箭手没了前方兵力掩护,更是成了秒杀时刻! 如此危境,竟能丝毫无损,反败为胜,而且还是完胜,真男人也! 童飞抖了抖双臂,嘚瑟般调侃道:“唉....许久没动,还是生疏些。真没想到,这三弟练出来的好汉,竟然如此神勇。此番要是折了几个好汉,回头非得被指着鼻子痛骂一顿不可,少不了还得赔上一场烂醉。” “二弟此话倒也正确。以往床头咯吱响了大半夜,也未见得有如此喘得虚。今日只不过百来士兵,且有如此多好汉相助,竟然喘得不行,果真退步不少。” 童飞呵呵一乐,自当玩笑。何是他战斗力退步,实乃是他战斗力接近巅峰之年纪。 初次入境,便如此不受公孙瓒的待见。若是坚持挺近,怕是一番好意变成了敌意。 过不了多久,公孙瓒的第二波大军稍后便会赶到。 那时,定当是重兵而至!还需想个办法,先破解公孙瓒对钱某得误解才是。 “大哥,我们好像被包围了,后方似有部队追来。”童飞灵敏的嗅觉到后方有部队急速逼近。 “当真?”钱多多吩咐一好汉,策马而去,探得后方情况。 少许过后,探子来报,后方果然又一支部队紧追而来,远处望之,似有好几百人。不出半个时辰,便能追上。 “先生,后方定是袁绍的兵马,不如加快脚步,以获得公孙瓒的支援?”一位好汉建议道。 “不行!公孙瓒对我等本有敌意,若是加快脚步前行,一旦遇到公孙瓒的兵马,岂不是两面受敌?” “后方兵马若真是袁绍部队,定然是已然知晓我等此番是为公孙瓒送得粮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等。”童飞分析着局势,突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如此,前方兵力不明,后方也就几百追兵,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杀后方追兵一个措手不及,区区几百人,又能奈何我等?” “童将军说得对,区区几百人,有何可惧!”好汉们齐声而应。 此计过于冒险。 惹不起,莫非还躲不起? “我等以进为守,在此地守着便是,且看后面来得何人,再行抉择。” 钱多多决定固守观之,即便真是袁绍部队,顶多也只是为了那几车红薯而已。 第116章 凡人歌 “大哥,如此便失了先机。一鼓作气而下,童飞有十足把握将其一举歼灭!” 这小子,初显名将头脑。这些年头,怕也是耽误他将帅之前程。 既然一切向“钱”看齐,统兵天赋,又有何用? “我等为商,以和为贵,非为战而出人头地也。” 童飞突然醒悟,放下了那番热血,咧嘴笑道:“大哥考虑极是,童某险些又提了歪主意。若真是把袁绍得罪了,怕死冀州地界山寨会被连锅端了去。” 钱多多见童飞稍许失望,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如何布置防守,且听二弟吩咐。” 童飞呵呵一笑。 “仅此一道,无需太多防守,大哥只需带领好汉们躲于山腰便是,童飞一人立于正道便可。” “好!兄,从得二弟之言。” 二十位好汉被钱多多吩咐安排到山腰两侧,自己立马于正道,与童飞一起顶风飘逸! “大哥.....” 钱多多甩了甩本就稀少的头发,呵呵乐道:“凌风之中,且看大哥发型帅与不帅?” “哈哈哈!......”童飞大乐。“除了童某,大哥帅气,无人能敌。若论聪明,毋庸置疑,透顶也!” 吃多了合成品,高科技食品,即便穿越而来,也未能幸免【聪明绝顶】的命运。 静待前方马蹄声越来越近。 刚见得前军身影,却看不到半边急追的动向。 几人下马而行,后军缓缓跟上。 我擦! 这不是方才救济过的张燕老弟么? 张燕松马前来,弯腰恭敬一拜道:“方才先生赶路匆忙,张燕忘得一事:公孙瓒对先生多有误会,唯恐先生被害,这才率队急忙赶来,庆幸先生无恙。” 随后,他扫视了一眼满地尸体,继续道:“先生此番虽然脱险,若是继续前行,定然遇公孙瓒大军追杀,其后方势力更是越发强大,虽然童将军乃万人敌,怕也实难防得暗箭。” 此番话语,正中【g点】! 钱多多突来的兴奋,让人防不胜防。一把抓住张燕的双手,追问道:“兄弟,可有破法?” “张燕虽是穷兵末路,实感先生大恩,自然有心助先生一臂之力。”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连自己都看不懂得奇怪牌物递于钱多多手中。 金子? 钱多多看着此物乃金色发光,不由咬上了一口。 张燕立马拉住。 “久闻先生喜欢金银,可此物非同一般。” “此乃何物?” “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年,为了对付袁绍,黑山军和公孙瓒多次联军行动,皆靠此物为证。有了此物,在公孙瓒军中可以畅通无阻。” 噢? 原以为是何物,不过是为方便搬救兵而设的通行证而已。 不过,此番大有用处。 “追得钱某,只为送得此物?” 张燕点了点头。 “张燕还有一求,为得这几百士兵而求。” 钱多多望着张燕真切的眼神,已然明白他求之何事。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一首【凡人歌】词,吐出了世道凄凉。 这一刻,一个接近成精得山贼,竟然悟出了佛性。 “先生仙道授言,张某死而瞑目。他人皆可活,张燕必须死。” 一柄大刀,割喉而过。 张燕果断抹了脖子。 前如杨奉,今有张燕,我本商人,何敢收之? 张燕死后,钱多多分的其部下每人二斤红薯,劝得其扪心自问。 愿去者,下山,投其军旅之中。 愿留着,上山,报于郑玄之账。 茫茫人海,相识一场,也算是报应。 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去何从,让得他等自行决定。 有了张燕死前给的通行证,果然一路顺畅的进了幽州,直达公孙瓒军营。 公孙瓒见得张燕联军信物,亲自出城相迎,身边之带得一位白袍将军,此人正是赵云! 见来人不是张燕,顿时心生疑虑,连忙问道:“敢问是张燕将军部下?” 明明虎牢关时有一面之缘,今日看来,公孙瓒似已没了印象。 “公孙将军不识得在下?” 公孙瓒仔细打量一番,见得面前此人眉清目秀,并无武将之相,乃妥妥一个文臣面貌。 莫不是张燕首选谋士? “师兄!” “师弟!真没想今日再能相见。” 公孙瓒还未回过神来,这两师兄弟相互客气了起来,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稍许,赵云这才回过神来。 “主公,此人乃天下大才......”赵云话到嘴边,突然吞了回去。一想到公孙瓒视钱多多于死敌,不忍说出实情。 “在下钱伏,人称钱半仙。公孙将军与钱某无过多交际,却对钱某恨之入骨,此间怕多有误会。” 公孙瓒一听眼前之人正乃自己痛恨之人,顿时火冒三丈,拧紧拳头就想干架。 “此乃童飞,子龙将军师弟也。” “童飞?!”公孙瓒拧紧的拳头突然松了松,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童飞这小子,可不是好惹得家伙。 “可是虎牢关中,以一人之力与吕布战得平手的童飞?汝便是讨董联军中的钱半仙?与玄德兄相好的钱半仙?” “一面之缘,难得公孙将军还能想起,实乃钱某之幸。” 公孙瓒四周环视一番,只见得十辆马车,共计二十余人,不免疑惑道:“先生此番前来,莫不是袁绍说客?若是,且立即回去,告诉袁绍,瓒,与其势不两立!” 睡客? 钱某自觉取向无有异常。 何来睡得男人之想法? 钱多多摇了摇头。 “钱某是为助将军而来。” 公孙瓒半点也不信,只有一面之缘,且不半点交际得钱半仙会前来相助自己? 突然,他愣了少许,望着赵云与童飞间满脸热情,心中暗喜。 莫非是奔着赵云之名,前来投奔? 公孙瓒独自想着闷屁吃。 一哆嗦之后,便清醒了过来。 “先生前来助吾,非可信也,倘若不说实话,恕在下无理.......来人!” “你敢!”童飞见公孙瓒有拿人之心,立马大声喝止。 “主公息怒,此间定有误会。”赵云求情。 钱多多撩起嘴角,微微一笑。如此小儿,岂有拿捏不住之理? 第117章 专治不服 “敢问玄德兄何在?” “哈哈哈!......”公孙瓒突然大笑。“先生果是奔着玄德老弟而来。如此敞开了说话,这才快哉!请随我来,玄德老弟若是知道先生前来,定然大喜。” “将军如此热情,且还有恨意?” “先生助得袁绍,使得我等连连败阵,岂能无恨。今日既然是为玄德兄而来,岂能因私恨而毁兄弟情义。” 公孙瓒待刘备果真仗义。 “来人,驱车前来。” 十辆马车缓缓而至,停于公孙瓒面前。 “先生这是?” “世间良药!” “治得何病?” “专治不服!” 公孙瓒撩开车链,满车的红薯,让他大为惊叹。 “如此多的红薯,莫非是要送于玄德兄?” “非也,乃送公孙兄也!” “此话当真?” “十车红薯,本有万斤,路上遇到公孙兄部下阻拦,不得已大大出手,损了百来士兵,还望见谅。” 公孙瓒兴奋的摇了摇头。 “不算事,不算事。如今正需要粮食,有得先生斤万斤粮食,胜过上千兵甲。公孙瓒服得先生!” 童飞看着公孙瓒这等分不清买卖大小的愣头样,不急不慢得补了一句:“红薯事小,我大哥才是你大爷。今日万斤红薯,何是充当军粮而用。” 你大爷? 钱多多愣了少许。 “童将军之意?” “今年万斤,明年便是十万斤。” 公孙瓒闻之大喜。 “好!求得先生种植之法。” 钱多多点了点头,红薯种植之法,已然不是秘密。 可惜,如此之时,还在问得红薯种植之法。且看袁绍帐下,怕是早已攻破了种植之术。否则,大战之年,为何没有续约之请。 招招败相,显露无疑。 “玄德老弟,且看何人来访!”公孙瓒领着钱多多疾步而行,人未入帐,笑语先行。 刘备缓缓而出,多年奔波,略显疲惫。 “钱先生?!” 突见梦起之人现于眼前。 刘备飞步迎来,双臂敞开,与钱多多紧紧拥抱。 咋了? 钱某不在,玄德兄丢了雄剑?关、张二位猛男,莫不是皆已婚乎? “寻得先生久矣,此番相见,定然是当初缘分所至。【日后】,定然不再相离。” 此话听得为何如此别扭? 【日后】? 钱多多后花园紧得瑟瑟发抖。 滚!............ “哎呀!忘了童将军也在,越长越精神也。” 刘备转身于童飞又抱了抱? 童飞四肢叉开,满脸疑惑的望着钱多多。 大哥,这是何意? “额.....玄德兄切勿如此相思动容,今日既然如此开心,兄长摆宴,痛饮一番,如何?” 刘备怕是败仗吃得太多,似有抑郁之心。今见得大才之人出现在眼前,又开始觉得天下无敌! 这便左手公孙瓒,右手钱多多,迈着【车震天下】的步伐,朝帐内走去。 关、张二人坐于帐内,满脸写着大大【不爽】。 “哈罗!” 钱多多一时兴奋,丢出了口头禅。 “钱先生!”关、张二人立马起身,方才犹豫之事,全然抛之脑后。 “你小子也来了?”张飞看着童飞,粗鲁般亲近。 “张将军,看来这酒兴未到。童某此番正想与张将军提提酒兴。” “来啊,谁怕谁!”张飞突然兴奋起来。 “先生。”关羽沉稳问候。 如此看来,这些年的败仗,已经折磨了兄弟三人不少耐心。曾经的心高气傲,在实力面前,已变得唯唯弱弱。 自从刘备追随公孙瓒以来,从未有过太多施展才能的机会。 每次政见不和,皆是容忍吞之。 面对公孙瓒满目自信的态度,也是束手无策。 单飞之心,谋划久矣! 待公孙瓒酒后离去之时,刘备以叙旧为由,将钱多多留在府中。 此时的公孙瓒心思全部在那十车红薯之上,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如此,兄弟几人相谈甚欢,童飞表现,亦是让关、张二人心悦诚服。 “先生如今做得如此大的营生,备,好生佩服。普天之下,众人皆知得钱半仙名声。” “唉!可惜我刘备,自从离了先生辅助,虽已过数年,依旧一事无成。” 不错!这感情戏演得越来越逼真,现已经演到了钱某身上。 即便如此,钱多多也不会吃这一套。如今的刘备穷得【叮当】比公孙瓒还响。 岂能为了感情而不要金银,做这赔本的买卖? “玄德兄无需忧虑,钱某为兄弟指得一条明路,可保十年大起大落。” “大起还大落?”刘备怀疑的眼神,直勾勾望了过来。 “离开公孙瓒,另投他处。” 刘备表情淡定,对钱多多此话并未感到诧异。在此之前,他心中早有离去之想,却始终还未想到投往何处。 “备,若离去,先生愿辅之?” 钱多多呵呵一乐,抿了小口美酒,摇了摇头。 “钱某无争霸之心,更愿做自己的粮食老板。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但是.....” “如何?”刘备期待这突来得转折。 “但是,日后玄德兄征战之时,若是愿意和钱某做得买卖,定当打折相卖。” 刘备尬笑的点了点头。 “来,喝酒!” 眼见无望,他便转移了话题,化解一番尴尬。 其实,刘备心中早就有了日后的打算,他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果然! 不到半月,徐州陶谦为抵抗曹操攻打,派人四处求援。 公孙瓒接到求援信,立马前来和刘备商量如何处置。 刘备心中大喜,苦等的机会果然来了。在各种仁义道德得【狂轰】下,公孙瓒被成功【洗脑】。 “我借与君马步兵二千救援陶谦。” 二千兵力,不够塞牙缝之用。若是二千白马义从,那倒是可以考虑。 这宝贝疙瘩,公孙瓒岂会相送? 何况刘备此人,借得东西,从未有还。 想得虎牢关之时的袁术,实乃【小赖】也。 “更愿得一人心,同去。”刘备对些许两千兵马并未太过期待。 本次救援陶谦,他本就没打算和曹操硬刚。只为走个过场,何必太过认真。 兵力越少,显得感情越深,越是深得人心。 “何人?” “常山赵子龙!” 第118章 史诗级老赖! 公孙瓒犹豫片刻,心中暗想:子龙乃我军中【扛把子】,少了他,用何人对阵袁绍?玄德老兄,汝可千万要把子龙给安全的送回幽州啊。 “兄长,弟,只需要一千骑兵和子龙前往,如何?” 公孙瓒犹豫,始终不想放手这宝贝疙瘩。赵云投奔才年余,在自己手中还是接近八成新,万一在玄德手中给糟蹋了,岂不坏了大事。 此事重大,还得问问赵云自己意见。 “子龙,可愿同玄德一齐前去?” “末将愿往!”赵云干脆利落。 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来人!” 刘备立马兴奋起来。 “兄长准了?” “将赵云关押起来!” 省的偷偷跟刘备三【基友】连夜给跑了。 无语...... “先生,可得帮我。”刘备小声在钱多多身边嘀咕。 钱多多搓了搓带着【钱味】的三根手指。 “先生,我等如此深厚的关系,此刻谈钱,未免太伤感情。”刘备小声嘀咕。 “谈感情伤钱。” 刘备无语。 “二百,全部家底。” 想必也是,此番正是刘备穷困潦倒之时,能掏出两百两黄金,已经非常难得。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公孙将军,若是让玄德兄带子龙前去,好处大大的有。”钱多多开始施展【嘴活】。 “愿闻其详。” “第一,子龙此番前去,乃是盟军姿态对付曹操一方兵力,自然有压倒性的优势。经此一战,子龙名声大振!子龙之名,莫不是将军之名声乎?虎牢关之时,将军已然了解到盟军的实力,若不是盟主袁绍无能,岂不在顷刻之间便能灭了董卓乎?” “今若前去,乃是救援,与当年虎牢关盟军不同。当年盟军乃是进攻姿态,所以败露,除了袁绍无能之外,多因各路诸侯心怀鬼胎,利益熏心所至。此番不同,救援盟军多为防守姿态,且所有利益皆被陶谦所左右,定无心怀鬼胎之人。” 公孙瓒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美好得憧憬。 “先生,请继续。” “第二,有子龙这般猛将相助,救援盟军更有胜算。一旦赶走了曹操之后,陶谦自当感激涕零,如果此时公孙将军再找人求得陶谦发兵过江,共讨袁绍,他岂会拒之?一旦前后夹击袁绍,他岂能不败?” “好!先生果然眼光独到,正合我意。” “第三......” 公孙瓒荷尔蒙飙升,其心中沸腾热血,远胜网界【带货主播】!仿佛料定,赵云归来之日,便是剿灭袁绍之时。 “先生且慢,坐下来边喝边谈。......来人,上酒菜!” 酒菜到位,几位大佬共进一樽。 “先生,请继续。” “第三.......”钱多多又卖起了关子,侧脸望向刘备,微微一笑。 这.....这..... 岂能如此原地抬价。 刘备无语,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以示回应。 “玄德老弟,这是何意?” “兄长,备,乃是佩服先生妙计,心急想听得第三点大益,故才做得如此手势。” “第三,盟军一旦与曹操开战,各路诸侯势力必然有所消减。将军只用一千骑兵,却能削弱其他诸侯近十几万兵马,岂不大赚?” “借刀杀人?!”公孙瓒哈哈大笑。 “一旦灭了袁绍,统一北方之后,岂不成了一方独大,笑看天下?” “咿呀!与先生交谈,甚过任何美味。真希望有先生此等大才留于军帐,助得一臂之力。” 笑谈屁吃。 已是活不过两年之人,还想留得钱某常在军中?教得尔等红薯种植之术,已是大仁大义。若不是看在马匹的份上,都懒得趟这浑水。 有时候,贵畜贱人,亦是如此。 人不如畜,从古至今,及未来。 下等人,狗都不如,何不是如此? “先生,让赵云随玄德老弟而去,如何应对袁绍军中猛将?颜良、文丑、鞠义、张合、高览,何人定能敌?” “将军有白马义从,何谈不能敌之?” 公孙瓒对自己白马义从颇有自信,微微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 随即便同意赵云随刘备去救援陶谦。 刘备反应灵敏,立马卑躬道:“情况紧急,兄长可否即刻发兵?” 公孙瓒一拍大腿,立即答应了下来。 刘备领着赵云和一千骑兵,极速赶往徐州,救援陶谦! 出发之前,刘备亲自给钱多多送来一袋【承诺】。 三百? 三百枚铜钱?! 钱多多气冲七窍,随即便冷静了下来。 刘备,原来汝才是最大的【老赖】! “先生大恩,容日后相报。此番这些乃是全部家底,别说三百两金子,即便三百两银子,备,也是力不从心。此次机会对某实在太过重要。” 钱某乃是金银中打滚之人,岂会眼馋三百两黄金这等小钱? “既然缘分如此,钱某岂能强人所难。三百枚铜钱完璧归赵,只求玄德兄日后雄霸一方之时,莫要过河拆桥便是。” “刘备终生不负先生。” 刘备回礼,提着钱袋悠然离去。 切!什么人啊! 开个玩笑而已,竟收得如此心安理得。 钱多多心中自我安慰,平息片刻,仍然有所不服。平时都是自己砍人一刀,今日却被刘备给掰了一刀。 失败! “大哥,公孙瓒求见。”童飞疾步赶来。 “可有说何事?” “该是为了种植之事吧。” 这未免也太过心急。 刚入的洞房,又想抱儿子了? 即便有,那也是他人的种。 送走了刘备,随童飞来到公孙瓒军营。如此老套的招待方式,钱多多早就习以为常。 又是白天酒宴,喝得平平无味。还是自家兄弟喝酒才有乐趣。 童飞满堂扫视而来一眼,些许失落。见几个女子端酒上肉,眼光铮铮出神。 “那是丫鬟,二弟岂能自降身份。如今品味怎变得如此之低?” 童飞呵呵一笑。 “大哥,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此话一出,震耳欲聋。 如此超前之言,何故从童飞嘴中说出? 周边之人,何人可信? 钱多多开始陷入沉思,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正把自己一步步逼近事实。 在没有触发共同利益之前,他不知道童飞还能信任多久。 难道童飞最在意的仅仅只是女人吗? 此话,他问过自己不止一次。 第119章 文武全才 灯下黑? 钱多多思绪越来越重,即便知道童飞各样的异常,自己确是也离不开此人。 没有他,自己可能早就只是乱草丛中的一堆白骨。 或许,【穿越中人】亦能和平共处。 他如往常一样吞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和忧虑,咧嘴笑了笑。 “二弟方才看到女子,喉中可有干涩?” “那是自然,所以才吞了吞口水,润润喉咙。” 钱多多拉了拉童飞衣袖,小声嘀咕道:“如此丫鬟,乃青铜也,有失二弟身份。兄,自然为弟谋得王者佳丽。” 童飞摇了摇头,满脸笑意。 “不必,不必,过过眼瘾而已,童某自有分寸。” 公孙瓒营中,文臣武将本就稀少,不如袁绍军中豪华阵容,随便挑得几人,便能知晓短处。 见钱眼开之人,自然多有人在。 武将刚烈,文臣多变。 多次败于袁绍军队,亦是吃了没有谋士之亏。 眼下军营文臣,关靖、鲜于辅皆是三流谋士。 同于刘备前期孙乾、糜竺,何能当得大任? 安能不败? 文臣既少,无一人可行贿赂之计。 “大哥,童飞心有不安,似觉公孙瓒军营,阴气过重,当早图良计,尽快脱身。” 这小子预感真准! 强于女人第六感。 “报!”一士兵前来禀报,似有紧急军情。 公孙瓒酒意全醒。 “何事?” “袁绍六万大军挺进,离幽州境界不足五十里。” 偷袭? 公孙瓒立马起身,吩咐士兵召集严刚、田预等人前来商议对战之事。 “先生可有高见?” 公孙瓒并不糊涂,眼前的智囊,岂能不用。 “敢问先锋何人?” “鞠义。” 我插! 袁绍派得鞠义为先锋,定然是抱着灭掉公孙瓒的决心而来。 以公孙瓒的头脑,灭亡那是迟早的事。 此刻该想着如何在逃生之时赚上一笔。 “大哥,童飞能敌。”童飞低声嘀咕。 傻啊!此时请命,岂不是公公进了儿媳房。 嗯? 钱多多突然眼前一亮。 既然公孙瓒横竖都是死,不如让其死有【红毛绿毛】。 起码钱某还记得这份恩情,日后还能将其事迹在刘备面前吹吹耳边风,也不至于凉的那么彻底。 “公孙将军,可识得童飞实力?” 童飞满眼疑惑,开个玩笑而已,为何如此认真。 “单枪斗吕布,岂能不知!” “公孙将军知得少矣,单枪斗吕布,那是常态。那年若不是大哥从中作梗,吕布那厮如今早成冢中枯骨。”童飞添油添醋。 “先生之意?” “钱某愿意替将军打先锋,只需三千骑兵突然袭之,提鞠义人头来见。” 听得此话,公孙瓒有如鸡血加身,被鞠义欺负了好几年,如今总算有出头之日,自然爽快答应了下来。 “小小鞠义,只需要二千骑兵足矣!”童飞开口便是六八折。 “大哥,二千马匹足矣,总该给公孙瓒留点老本吧。”童飞小声嘀咕。 好兄弟啊! 开口便心有灵犀。 钱多多闷声一笑,默认的点了点头。 相比刘备那个【老六】,索要得少矣。 若是能得赵云倾心,即便倒贴十万斤红薯也不为过。 “好!童将军果然天下无双,二千骑兵便能取鞠义人头!” 公孙瓒拍着自己屁股,贴脸开大。 “事不久待,即刻出兵,方能出其不意!”钱多多建议道。 公孙瓒立马点兵,选得二千精锐骑兵于钱多多征讨袁绍前军。 动作虽是爽快,却也不傻。二千骑兵中,却无有一骑白马义从。 钱多多领头,连夜朝袁绍全军飞驰而去。如此两千精锐加上二千马匹,定然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此番,必可榨干袁绍是也! 极速进军三十里,马上便要达到袁绍地界。 钱多多命令手下兵士,全部扔掉手中武器,【裸马】前行。 “大哥是想冷脸贴下热屁股?” “不拿出点诚意,袁绍岂能知道我等是敌是友,是商是军?” “若是鞠义不讲武德,那该如何?” 鞠义乃忠义文武之才,岂能不晓厉害,对于一些手无兵刃的士兵,即便是敌对势力,断然也不会贸然下令绞杀。 大将之风度,多在乎其名声也。 赌上一把也无妨。 风浪越大,鱼越贵! “二弟莫要担心,此事完全可控,大大方方前行便是。” “好嘞!” 钱多多一马当先,童飞紧随其后。 于势力交汇处不远与鞠义先锋相遇。 见来人是钱多多,鞠义果然没有轻动,吩咐部下做好防御之势。 “鞠义将军一向可好?”钱多多单马立于正道,后面部队原地待命。 童飞护在钱多多一侧。 “先生何故出现在此?” “将军此话问得奇怪,钱某本是商人,何故不能出现在此?刚与公孙瓒谈得一笔买卖,这便路过冀州地界,准备再与袁公做得一笔大买卖。” 哦? 鞠义轻笑。 “先生真是生意繁忙,可惜我家主公此刻并不缺粮食,多亏先生教得红薯种植之法。如今库中粮食充盈得很。” 此事早在意料之中。 些许红薯,已无太多利益可图。 “将军说笑。钱某生意之道,岂是将军能猜想得到?烦禀袁公,钱某路过此地,有事求见。” “此乃前军,我主在中军,先生若是要见,带着童将军一人便可,其余之人,皆需原地待命。” “后面兄弟,手中皆无兵器,将军何惧之有?” 鞠义呵呵笑道。 “正是因为见得此景,方才未敢轻动。否则,先生等人,怕早已死于乱箭之中。” “古有荆轲刺秦皇,可有显露兵器?若是放得先生如此多人进得中军,鞠义何来如此胆子?” 此话不假。 鞠义考虑谨慎,果有大将风范。可惜性格孤傲,政治头脑愚钝,最终被猜忌而死。 “二弟,前去会会袁公?” 童飞点了点头。 “大哥说啥便是啥。” “且好生关照后方兄弟,待袁绍军令下来之前,若是少了一位兄弟,定当取汝狗头相祭!” 童飞临走之时,先恐吓鞠义一番,省得干出点什么坏事。 临近鞠义身边,童飞突然勒紧了马绳。 “童某手中长枪,可要卸否?” 第120章 双簧 鞠义虽然傲气,在童飞面前也收敛了少许。 “武器如同将军性命,童将军手中岂能没有武器。” 算你小子识相。 随后策马一鞭,直奔袁绍中军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到袁绍。 “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袁某军中,莫不是刚从公孙瓒军中而来?敢问如今公孙瓒军中势态如何?” 袁绍也算是老奸巨猾,刚见面便开始刺探军情。 “额.....主公莫不是忘了钱先生乃一商人?”沮授一边解围。 “哦,方才是袁某的错。敢问先生如此着急,有何要事?” “钱某从公孙瓒处为袁公带来得厚礼,被前军鞠义给拦截了。” 袁绍故作气愤,责备道:“真是太不像话了,先生商队也敢拦截。既然如此,敢问是何大礼?” “两千匹好马!” 袁绍闻此,宛如八戒进了女儿国,再厚的脸皮也遮不住那份欣喜。 “来人,传我命令,让鞠义派人领得两千匹好马前来。” 沮授突然脸色一变,小声嘱咐道:“主公,两千匹好马,更有两千个士兵驾驭才行。” 果然是高手,防人之心不可无。 “袁公放心,二千士兵手中无任何兵器,亦是送与袁公得大礼。” 兵马,兵马,有兵有马。 “好!” “不过,钱某带的是礼物,谈的是生意,不知袁公可能商榷否?” 袁绍哈哈大笑。 “天下本无免费之物。先生若是不按照商道论之,袁某还真不敢收。” “如此甚好,待袁公验过马匹之后,再谈价格,如何?” “甚好!” 袁绍立即着人前往送去军令。 不久后,鞠义果真派人将马匹送了过来。 意料之外,马背上之人,皆已换成自己部下。 两千好汉被撂在了一边,让鞠义给控制了起来。 岂有此理! 此刻还不能翻脸,在袁绍看来,鞠义此举乃是良将所为,当赏之。 袁绍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批良马,他甚是满意。 “先生请开价。” “敢问沮授先生,如此良马,若是商贩手中买得,该是多少银子。” 沮授实诚。 “该是100两至200两不等。” “好!100两一匹如何?” 二十万两银子? 袁绍思索片刻,露出一副苦瓜脸,弱弱道:“非袁某小气,实在先生只要金银,前番红薯之事,金子已经消耗殆尽,如今也实难拿出二十万两银子。不如稍微等待几日,容袁某差人用珠宝去市面兑换得银子回来,如何?” 堂堂四世三公之人,竟会穷得如此彻底? 袁绍当然还有余量,只是那些金银要用作军饷之用,岂能随便花之。 “敢问袁公,能挪出多少金银?” “金子尚缺,银子可先拿出十万两,如何?” 也罢,逮着一只羊薅,久了,怕被冻死。 “就趁这份友情,剩余十万两,待袁公灭了公孙瓒统一了北方,再行归还,可否?” “先生大义,袁某感激。” “不过......这利息?” “好说,待袁某灭了公孙瓒,连本带息,还得先生十五万两如何?” 感情好啊! 消灭公孙瓒,势在必得。 袁绍之事已然谈好,是该找鞠义这厮算账的时候了。 钱多多收到袁绍十万两银子,找得一无人之处,当场便展现了一番【消金之术】,一两银子也没留下。 告别了袁绍之后,便和童飞策马赶往前军,只为从公孙瓒处带来的两千士兵。 望着不远处被鞠义控制的两千士兵,顿时便火冒八丈! “鞠义何在?!” 鞠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先生何事?” 钱多多翻身下马,急冲冲的朝鞠义走来,抡起手掌,便是一个大耳巴子赏了过去。 鞠义来不及反应,脑瓜子嗡嗡的望着钱多多,【呆若菜鸡】。 “你!” 手下士兵蠢蠢欲动。 童飞挺直身子。 鞠义摸了摸嘴角热血,手臂后扬,示意部下不要冲动。 “先生好生有力,鞠义受教了。不过.....如此不给鞠义面子,先生乃是独一份!” “钱某是教将军如何做人。傲气过甚,必自毙!” “来人,将所有人全部拿下!” 大战未动,却先和钱多多干上了一架。鞠义若是敢动真格,那钱多多更不用向公孙瓒有所交代了。 全军覆灭,钱多多、童飞被袁绍生擒。 一拍即合之事,人畜无害! 童飞准备挥枪反抗,被钱多多劝退。 “大哥,是不是太窝囊了些,他鞠义算是何人,我等如此束手就擒?” 钱多多平静道:“二弟放心,方才他鞠义有多豪横,待会便让他有多卑谦。” 鞠义命令部队在此驻军,亲自押着钱多多等人前往中军袁绍处,待其发落。 不久,袁绍见状,立刻下马相迎,满脸疑惑。 “先生方才来去自如,为何转眼间便成了如此?” 钱多多叹了叹气。 “钱某无能,本应带着二千壮士投于袁公麾下,可没想......今却全部成了囚犯。” “因为何事?” “只因鞠义那厮傲气太甚,竟然将二千好汉当做囚犯对待。我大哥赏了他一个巴掌,以表惩戒。没想这厮擅作主张,将我等全部拘押。” 这还了得? 袁绍立马亲自为钱多多解绳。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好你个鞠义,莫不知道钱先生乃我袁家大恩人?” 话到嘴巴,就此打住。袁绍虚伪责备一番,并未有所实质行动。毕竟,如此爱将,何人忍心。 若是放在【问政山东】,岂能少得了一顿军棍? “不揍那小子一顿吗?”童飞直逼灵魂。 袁绍无奈,望了一眼沮授,随后大怒道:“童将军说得对,将鞠义拿下,重打五十军棍。” 沮授立马跪地。 “主公,大战在即,惩罚前锋大将,于军不利,让鞠义将军戴罪立功便是。” “好!” 袁绍无有丝毫犹豫。 这出【双簧】,唱出个寂寞。 “此二千人,乃是先生送于袁某的第二份大礼?” 袁绍立马转移话题。 “起初是送,如今,却大有不同。” “为何?” “只因为部下鞠义伤了这些兄弟的心。” 这...... “先生开个价吧。” 钱多多沉默。 “一万两银子如何?” 第121章 蝗灾之年 “袁公为何贵畜而贱人?马匹尚有百两,为何待人,只有十两?” “先生乃商人,为何有此一问?袁某不多解释。” 袁绍此番态度坚定,看来对这二千士兵兴趣不大,更多原因在于此些士兵乃是从公孙瓒处追随而来,是敌是友还未能分辨。若是二千荆轲,他岂有半点活路。 钱多多看在眼里,自然一猜便透。 “二千士兵,钱某分文不取,只求袁公一事。” 商人不谈钱财? 袁绍更疑虑更深。 “愿闻其详。” “只需鞠义将军向二千兄弟磕头道歉便可。” “不可能!” 袁绍本就没想要这二千士兵,更不会让自己爱将颜面尽失。传言出去,鞠义将军还如何做人? “袁公不爱兵甲乎?” “何人不爱。只是......太委屈了鞠义将军。” “袁公莫非觉得公孙瓒处带来的兵马不可靠乎?” 袁绍沉默,被钱多多一语中的。 “敢问如今要招得二千善骑的精壮兵甲,该用多少时日?” 袁绍思索片刻。 “二千精壮,且需善骑,恐需要半年,甚至更长。” “一日之内可尽得,为何不取?” “这.....” “袁公是怕此些人乃公孙瓒派来的刺客?” “先生说想极是,并非信不过先生,实在不敢收留。” 台阶就位,汝竟然不下,那便怪不得钱某收兵以壮其势。 二千兄弟,分于十五个种植基地,均分不过百来余人,何有惧哉。 此番担忧,非袁绍之所想,亦是钱多多心病。 上山之前,定然要先做得一事,方能安心带得上山。 “既然袁公不收,那钱某全数接下,以充劳力之用。” 袁绍呵呵乐道。 “先生收下便是,商道之上,岂能无有劳力相助。袁某这就为先生开得通行证明,省的让后军犯着前军同样的错误。” 等得就是这一枚通行令。 袁绍亲自将通行令递于钱多多。 “祝先生商业兴隆。” “祝袁公旗开得胜。” 好说,好说。 “袁公,要不那十五万两银子,就不用还了吧?” 为何如此? 袁绍心中掂量,这一刻,被弄得毫无头绪。 “先生莫不有事求得主公?直说便是,怎能如此违背商人之道。”沮授立马接话。 厉害! “钱某愿以十五万两换得一人跪地一拜。” 袁绍听出了其中意思。 十五万两,如此之多,实在让人心动。 “鞠义?” “正是!他若不跪拜认错,这二千兄弟,钱某也带不上山。” 眼看大战在即,鞠义乃是先锋大将,若此时折煞其威风,他该如何带兵,定然影响士气。 袁绍久久不语。 “可于偏僻之处跪拜一谢足矣。” “敢请先生带得二千兄弟先行?” 钱多多领头先行,二千士兵隐于山林深处。 “来人,传鞠义前来。”袁绍领着沮授紧跟其后。 “先生,可否先灭了公孙瓒,而后再负荆请罪?” “可见得山上有何人?” 钱多多让众人隐藏在山林之中,未露出丝毫身影。对于鞠义如此傲气之人,即便打成骨折,也未可为之。 如此设计,不仅给得袁绍一个台阶,更是给得他一个警示。 钱某之人,何人敢轻动之? 鞠义前来,不解其中原因。 “主公,大战在即,突然叫鞠义前来,有何大事?” “鞠义将军,此山如何?” 鞠义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口道:“此乃冀州防守之屏障,军事要地,用做伏击的绝佳之地。钱先生也看出此山林的重要性?” 果然是【军痴】,所谈之事,皆为战事。 “此乃上天所赐,敢问将军,此山该拜否?” 鞠义满脸懵逼,莫不是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拜这一座山林? “军事要地,自然该拜。” “将军若是诚心拜之,此番征战公孙瓒,定然大胜。” 鞠义平日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此山林要害之重,该受得一拜,即便拜天拜地,也该如此。 却不知钱多多到底是何用意,思索片刻,隐约觉得此中有些猫腻。 单纯一拜,何须大动干戈。 “鞠义将军,钱先生乃半仙,他已留意此林许久。主公王运,皆出在此林。拜得此林的将军,定能建立奇功,今番鞠义将军为先锋,主公特意邀请前来,以为将军讨得好兆头,一举灭得公孙瓒!”沮授慷慨激昂,将鞠义心事死死拿捏。 “天地林间,自当受得一拜!” 聚义双膝跪地,拜天拜地拜山林。 “鞠义将军豪爽,定能立得大功,先且回到军营,准备与公孙瓒决战!” 鞠义走后,山林之中方才陆续露出身影。 “兄弟们,跟着大哥回山,种的红薯,好吃好喝,源源不断。” 山中众人兴奋不已,厌倦了这番打打杀杀,对钱半仙仰慕已久,皆愿意平凡而活,衣食无忧。 “唉!有时候袁某真心羡慕先生此等闲云野鹤的生活,若不是匡扶汉室的重任在身,更愿同先生同去。” 袁绍一番慷慨。 匡扶汉室? 狡辩! “袁公乃天之骄子,百年难遇之枭雄,岂能与钱某这等碌碌无为,胸无大志,整天与金银打交道之凡夫俗子相比,羞煞我也!” “人各有志。主公,前方大战在即,还望早日赶往前线。”沮授终结了所有多余的牢骚。 袁绍跨马而去,威风的背影挺得笔直。 钱多多带着二千兄弟回了山中。 十万两白银到手不说,平白多出二千精壮好汉,算是满载而归。 回到寨子,见满寨之人惊慌失措,满脸忧虑。 “文优,发生了何事,为何满寨之人如此沮丧?” 李儒见钱多多归来,立马禀告道:“先生,红薯藤条刚埋种不过几日,便被满山的蝗虫啃食得一干二净,连根茎都未能剩下。” 蝗灾? 童飞捡起地上大块石头,朝山林中猛的扔了过去。 一阵飕飕之声,大片蝗虫飞而折返。 “文优,带路。” 钱多多跟随李儒来到山中种植红薯之地,整片红薯地,果真被吃得毛都不剩。 如此小物,竟敢吃得钱某红薯,且叫汝等知晓,何谓黄雀在后。 第122章 烤串撸起 “来人,准备布料,制作成网。” “何用?”李儒问道。 “逮蝗虫!” “逮着又有何用?” “吃!” 李儒一阵恶心,这玩意还能吃? 既然是钱先生吩咐,先按照此计划行事便可。 如此一来,今年粮食收成将大打折扣。不仅只是红薯收益无成,其他各路诸侯之地,定然收成极少。 对于钱多多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 仅凭存货,也能支撑山中所有兄弟一年之用。 可惜了百姓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突然来的两千兄弟,让整个山寨热闹得飞起,怕这满山的蝗虫停留不了多长时日。 李儒一边吩咐大批兄弟去山中捕捉蝗虫,一边让人准备搭建临时住宿,总不能让这么多人都睡在山林中吧。 “武安国呢?”钱多多总觉少了些啥,随口便问起了武安国的去向。 “只因蝗灾四起,郑老带着武安国和几十个兄弟去了其他基地了解红薯受灾情况。” 真是苦了郑老,果真敬业。如此年纪,还要四处奔波。 “何必亲自前往,找几个兄弟去打探下情况,回禀便是。” 李儒轻笑得摇了摇头。 “我也如此建议过,郑老非得亲自前去,否则他不放心。说亲自前往,沿途还可以了解一下蝗灾之后,百姓生活如何。” 其实也不必如此惊慌。重新播种,待蝗虫散去之时,红薯叶蔓也就都长了出来,重新埋插。 今年或许还能赶上两季收成。 “先生,除了如此蝗灾,我等自顾不暇,那赈灾之事?” “文优此话是何意?赈灾之事当然一如既往。而且.....而且多事之秋,赈济之量,当翻倍,尽可能多的助百姓度过这蝗虫之灾。” 李儒满意的点了点头。 “先生果真是上天派来的救世主,此番定是上天对先生的考验,一念成人,一念成仙。” 好个李儒,小嘴还真甜。 何是救世主,实乃【吸金侠】是也。 天色渐暗,临时住所草草搭建。 说是住所,其实就是砍伐了一片林子,挪出了些空地而已。 下起雨来,该是如何,还当是如何。 那些成型得住所,当然还是优先给了老人、女人和孩子。 除了少许站岗之人,其余壮丁,全部只能在那片树林子中将就。 即便如此,也无有人非议。 外出捕捉蝗虫之人陆续回来,皆满载而归。 “先生,如此多的蝗虫,该如何处置?” “先用水淹死再说。” “然后呢?” “撸串!” 嗯? 李儒满脸疑惑。 钱多多亲手示范,做出木签样式。然后将五六只蝗虫串了起来。吩咐兄弟们按照此法照做便是。 “大哥,是要烤蝗虫?” 钱多多会心一笑。 “它们吃得红薯叶茎,莫得我等不能食得它们乎?” “嗯!定然是美味。” 火已升起,烤串准备到位。 “辣椒面可有?”钱多多突然问道。 “没有。” “孜然可有?” 李儒继续摇了摇头,估计他连孜然是何物都不知道。 “食盐总归有吧?” “有有有。” “取一盆水来,将少许食盐溶于水便可,不要太咸。” 一妇人立马照做,端来盐水。 钱多多一手抓了二十来串,过了一遍盐水,屁颠的烤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一阵焦香味扑鼻而来。 小心撸了一只。 这感觉,不要太享受。 虽然没有【夜摊】上的美味,一口干鱼仔的香味,吃起来【嘎嘣脆】。 “大哥,我也尝尝。”童飞接过一串,一口而光。 嗯? 如此专业? “嗯!真是不错。” “文优,你也来尝尝。” 李儒接过烤串,看着木签上整齐排列的蝗虫【三族】,那副骂骂咧咧的死前狰狞,总觉得反胃,始终不敢开口。 “这些个家伙,企图要断了我等粮食,无人想报仇乎?” 一好汉缓缓走来。 “先生,小人愿意试试。” 好汉闭着眼睛,胡乱的咬下一只,嘴里吧唧吧唧嚼个不停。 嗯? 他的眼神变得澈亮,又连续咬了几只。 “先生,味道果真不错,吃起来挺香。” 真的? 李儒准备尝试一口,又下不了嘴。 钱多多手中二十来串,顷刻间被分光。 几堆柴火陆续升起,满山寨都是烧烤蝗虫的焦香味。 当着林间蝗虫之面,烤其【三族】之亲,敢问汝等【妖孽】慌与不慌! 没到半月,蝗虫大部分已经死于非命,少部分【识时务】而逃之,极少漏网之虫,也没有蹦跶几天,全部成了口中粮,腹中食。 所谓前难不倒,必有后难! 刚刚和李儒谈好基地好汉如何分配之事,便收到快马来报。 兖州红薯基地被曹操给连锅端了,除了没伤人性命,整个山寨中所有红薯窑洞皆被洗劫一空。 钱多多闻此,带着童飞快马南下,找得曹操要个说法。 曹孟德不讲武德! 沿路之下,灾民遍地皆是,多为老幼妇孺。 此次蝗灾影响着实不小。 在袁绍正与公孙瓒相互征讨之时,曹操也没有半刻闲余。 正当曹操第二次讨伐陶谦时,没想昔日【迷弟】陈宫、张邈勾结吕布造反,吕布袭破兖州,占据濮阳。 无奈,曹操只得率军进攻濮阳,与吕布交战。 没想吕布这厮如此能打。更有陈宫献计,取之甚难。 曹军不利,退兵三十里。 趁吕布得胜轻敌,曹操率部夜袭濮阳西塞,却因吕布有防备而被围截,曹操幸得乐进、典韦救援才脱围。 败回营中后,将计就计,诈称自己被烧伤身亡,引吕布来战。 吕布果然率军杀来,被伏军团团围住,折损很多兵马后才逃回濮阳城中。 之后曹操与吕布在濮阳城纠缠不清,二人打得有来有回。 曹操也曾因中计被困城中,差点被吕布活捉,最后在典韦等将领的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脱。 直至今年,突发蝗灾,曹操和吕布军粮极度缺粮,百姓大饿,双方补给困难,最终各自撤退。 钱多多一路想来,终于想到要害。 曹操入上抢粮,定然是想极速补充军粮,不给吕布补给的机会,发起反扑之战,一展男人雄风。 此乃为何曹操只要粮食,不杀无辜之理。 第123章 曹操借粮 数日之后,钱多多和童飞赶到兖州红薯基地,数百好汉坚守山寨,仅凭着曹操抢劫后留下得少许余粮艰苦支撑。 钱多多拿出百两银子,吩咐数百好汉前去另一最近基地暂且留守,待处理完曹操之事后,自有安排。 在好汉的引领下,钱多多很快就找到了曹操营帐的位置。 接近营帐,被小兵拦了出来。 “汝是何人,军营种地,不容踏入。” “在下钱半仙,前来拜见曹公。” “先生就是钱半仙?” 小兵一脸迷恋得样子,一看便知是【真爱粉】。 钱多多点了点头。 “如假包换。” “先生请稍后,小的这就去禀告我家主公。” 小兵跑得飞起,裤腿子都带着风。 “哈哈哈!......那日一别,如望甘露,先生为何今日才来?”曹操亲自来迎,情怀拉满,【骚】的不行。 “孟德兄,别来无恙?” “曹某自然有样,没有先生在某左右,只能日日思念。曹某悔不当初,真该邀先生一同前来,共举大事。” “今日前来,可曾晚矣?” “不晚,不晚,绝对不晚!.....先生请。” 钱多多随曹操来到营帐。 一路之上,曹操心里比谁都清楚此番钱多多所来何意,只是一路,半字不提粮食之事情。 待酒宴上堂,几尊酒后,这才侃侃而道。 “文若可知钱先生之才如何?” 荀彧轻声低调道:“胜我数倍。” “嗯?” “数倍乃至数十倍。” “嗯,文若此乃真话。” 台下一片哗然,皆有所不信。 “若论才智之【才】,钱某万不能当。若论财力之【财】,荀彧先生说的实乃真话。”钱多多呵呵一乐。 “先生倒是爽快,曹某平生最喜好与爽快之人共处。今日曹某有一份美味要送与先生。” 美味? “来人,上食物。” 两位士兵缓缓入堂,吃力得将一口大锅抬了过来。 “给钱先生舀上一碗。” 锅中之物端于钱多多席台之时,他突觉心中震撼。 曹操军营有能人! 放在钱多多面前的正是一碗红薯羹,还是加了少许葱花的红薯羹。 如此美味,即便在袁绍营中也未有人知晓。 随后,红薯干、烤红薯一一奉上。 曹孟德这番显摆,实在可恶。 “先生以为味道如何?” 钱多多呵呵一笑,故作淡定。 “曹公营中有能人,不知是何高人,才想出的如此美味。” 曹操自不会走漏风声。 “美食入嘴,只管享受便是,何必在意是何人手艺。” 钱多多小舀一勺。 “嗯,果真美味。” “听说红薯乃是先生向天借得之神物?” “唉!何来神物,只是钱某有幸偶得之罢了。” “从何得之?” “从朋友手中获得。” “哪位朋友?” 钱多多听得此刨根问底之言,心生不悦。 “曹公莫非是在拷问在下?!” 曹操眼神深邃,如狼眼一般犀利之后,瞬间痛快笑之。 “先生多虑了,此番乃是在讨教先生。痛惜曹某为何没得先生这般好友。否则今日,何愁粮食问题,小小吕布,岂可让他如此猖狂!” 曹操思维,实难摸透。 钱多多话语谨慎了许多,试探性问道:“曹公军中缺粮,为何不通知钱某,以我等交情,岂会坐视不管?” “哈哈....先生果然大义,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待找得先生之前,怕是军中兵士早已饿死不少。” “所以....所以汝就抢粮?!” 钱多多话中带刺,硬刚而上。 童飞闻得话风不对,手中长矛紧握。 “嗯?!” 曹操自从离了长安,除了陈宫,从未有人如此语气问于其对话。 前番还是袁绍手下【小分队】时,袁绍作为曹操大哥,也未敢用如此语气与其对话。 钱多多之所以突然如此硬气,赌的就是曹操还是个讲理之人。 曹操脸上多有怒气。 荀彧见此情形,立马为曹操解围道:“先生说话为何如此难听,自家地界,何来【抢夺】之说。兖州百姓尚且需要纳粮上贡,兖州山寨,莫非不属兖州地界?” 荀彧之嘴有毒,话中带刀。 钱多多这才发现,曹操竟会如此强大,以往的自信,放在曹营,感觉连反驳几句都有点费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钱某纳粮上贡也只送朝廷,何需送得曹公?!敢问曹公,征战多年,可有纳粮上贡?征战多年,乃为何人征战?” “荀彧先生所说之话,乃是误国误主之言。钱某若真是纳粮上贡于曹公,且将天子放于何处?真如此,曹公与黄巾贼寇又有何区别?” 荀彧低声不语,自觉方才言语有误。曹操虽暂为其主,荀彧之心乃是忠于天子。 今之所以投靠曹操,实是想借曹操这方枭雄之力,剿灭各路诸侯,扶天子上位,救大汉于水火。 曹操堂上,脆声大笑。 “钱先生此番言论,精辟之极。曹某上山【借】粮,也是实属无奈。原本种植红薯,已在兖州普及,百姓多有余粮。可惜一场蝗灾,地中红薯、小米、麦穗皆损失惨重。” “曹公方才所说【借】粮?既然借粮,自当有借有还。” “先生放心,曹某必还!” 早说此话,便万事可商矣。硬是逼得钱某放得【大招】,吓得一身冷汗。 “来人,拿二百两银子上来。” 银子到堂。 “先生,此两百两银子自当是定金,待晃过今年,明年定然全部归还。” “孟德兄莫非不晓吾意?粮食大可不用归还,钱某本就是商人。” 钱多多搓了搓带着【钱味】的三根手指,朝曹操笑了笑。 懂,当然是懂! 可就是没有钱。 “先生心里所想何物,曹某岂能不知,只是曹某家境,先生该有所耳闻,多年征战,耗尽了不少。今二百两白银,皆是从军饷中挤出,实在没有多余金银支付。” “不如打一欠条,待日后补给先生,如何?” 如今曹操,却也穷困,既然话到如此,多说无益。 “此法自然可行,钱某信得过孟德兄。不过....不过钱某有一条件,还望告知。” 告知? 曹操横眉溜眼,脑门内【cpu】疯狂运转。 他在猜测,在思索。 第124章 明抢难躲【暗贱】难防。 钱多多用勺子反复舀了舀碗中红薯羹。 曹操侧着头,低沉道:“此事怕多有不妥吧?并非曹某小气,实在是做得红薯羹之人有过交代,务必不要告知除曹某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如此神秘? 钱多多猜测着背后高人极其可能为【穿越中人】。 是恶是善,还未能分辨清楚。 曹操之所以穷得如此【叼样】,很有可能与此背后高人有关。 既然如此,该是溜之大吉,省的被人暗算。 【明抢】难躲,【暗溅】更是难防。 如今非曹操富得流油之时,先且离开这是非之地,另去他处谋取金银才是。 待钱多多和童飞离开没几日,已补充好少许粮草得曹操一鼓作气,直逼濮阳。 只因吕布大军出城寻找粮食,城内只留了少许士兵,没能多做反抗,便投降曹操。 至此,濮阳已落入曹操之手。 待吕布反应过来,已无力攻城之举。本欲再次投靠袁绍,却被陈宫劝说,最终奔徐州而去,决意投靠刘备,暂且偷生。 离开了曹营的钱多多并未回到山寨之中,以待时机。他与童飞马不停蹄,直奔袁术寿春而去。 虎牢关之时,袁术本就不太待见钱多多及童飞等人,今日贸然而去,怕是连军营都见不到。 南方离寿春最近的基地亦有百来公里,对于袁术而言,红薯或许还只是一个传说。 钱多多这才折道去了最近红薯基地,吩咐五十好汉,运得万斤红薯,预备进寿春【调戏】袁术一番。 万斤红薯分为五十车,以商人的身份,先领五车成功进入了寿春城内。 童飞挑了挑眉,凑过来:“大哥,咋弄?这玩意儿袁术那厮能不能认识,这些年来,红薯基地可还少在南方有所发展。” 留有余地才是好,若是全国皆种满红薯。到那时,红薯怕就只能是粮食了。 “二弟,咱就大张旗鼓的叫卖就是了。就等袁术亲自召见便是。” 童飞嘴角抽了抽:“大哥,袁术小人,不怕他派人一刀给咱劈了?” “怕啥!有二弟这武力担当在,再加上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瘸他!”钱多多一拍胸脯,信心满满。 “况且身边好汉个个一顶十的高手,何人敢来送死?” 童飞自我美味一番,不禁摇了摇头。 “大哥此话,童某爱听。”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只要齐心,无在乎生死。 钱多多捡得一木棍,高高举起。杆上插着一红薯:“老铁们看好了啊,这可是寿春城内少难得一遇的红薯大宴!” 木棍突然晃了一下,这【自拍杆】如同【钱庄红薯】对外顶立的【logo】,吸引这无数百姓围观。 “此物叫红薯,小人闻得此物,今日一见,却不想长得如此圆润。” “听说此物不仅能吃,还能扛饿,一只红薯顶得一人两天粮食,此乃神物。” 如此年代,拿着红薯做为限量版【爱马仕】也不为过。 忽然听见脚步声如雷,抬眼望去乌压压一片人头,强大的气场差点冲飞了钱多多新接的【狼尾辫】。 本是蝗灾之年,一听红薯神物入了寿春,满城百姓,不管有钱没钱,都过来凑个热闹,即便吃不上一口,闻闻香气也能饱上三分。 强龙难压地头蛇,即便是地头虫,今番也怕是奈何不了。 眼看五车红薯将被抢空,钱多多摆出王者身态,大声劝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人人有份,免费赠送,切不可拼抢......” 百姓无有理睬。 童飞一旁偷偷傻乐。 钱多多一脚踹在童飞屁股上,价值八万的【巴黎世家卫衣】沾了层黄土。 “你小子只顾傻乐,倒是想想办法。” 童飞得意。 “大哥,果真没有办法?你那套说词没有杀伤力,且看童飞如何安得百姓。” “童飞在此,汝等安敢放肆!” 果真奇效........ 百姓抢得一如既往。 童飞尴尬的摇了摇头。 “钱半仙在此,何人如此无理!” 钱多多借用童飞灵感,大喝一声。 对于百姓,童飞之名,弱矣。 钱多多之名,爽矣! 哄抢之间,百姓抬头相望,顷刻间礼貌有佳,各自放下手中哄抢之物。 “先生果真是钱半仙?我等早有耳闻,已盼了多年,为何今日才来我们寿春?” 百姓轰身跪地。 这一刻,如实小小感动一番。 “大哥,又得送了?” “送!” 钱多多将五车红薯全部送给了寿春百姓,亏得只带了五车入城,要是五十车红薯全部被百姓洗劫一空,便是血亏,更无反抗的余地。 如此也好,起码可以惊动袁术营中文武一番。 次日清晨,又带五车红薯入城。 果然引起了袁术的注意。 钱多多刚找人临摹的hermès丝巾,在风里飘成一道彩虹,正欲讨个好彩头。 另一招牌刚竖起歪歪扭扭刻着\"某多多9.9包邮字眼的旗帜,却被一群马蹄士兵所包围了起来。 “何人是钱半仙?” 童飞挺身而出。 “汝是何人?” “我乃纪灵。” 袁术竟然派得如此猛将,看来对此事的关注点甚高。 “纪灵?” 从未听过。 童飞晃了晃脖子。 “我不管你灵不灵,今日前来有何事情?” 纪灵仔细打量童飞一番,缓缓下马,又似英雄相惜,被童飞身上强大得气场惊出一身冷汗。 “阁下是?” “童飞!” 纪灵抖得机灵,愣了少许。 “莫不是....” “没错,正乃虎牢关单枪斗吕布之人。” “哎呀,幸会,幸会!”纪灵一把拉住童飞的手,表情热情,手中力道不小。 见童飞表情,显然是纪灵力气占了上风。 童飞,乃敏捷英雄。 论其力道,稍微逊色纪灵一两分。 “啧!如此力气,岂能和吕布相斗,怕是冒充之物吧。” 啥?! “说汝童爷冒充?!” “额.....二弟莫要冲动。”钱多多缓和了一下气氛,面对纪灵带来的几百兵马,且还是在袁术地界,冲动便是魔鬼。 “纪将军,此人真乃二弟童飞。钱某乃是钱半仙是也。今番是不是袁术要见得钱某,那随将军去了便是,至于二弟功力,钱某劝得纪将军莫要怀疑,好奇心害死猫。” 第125章 传国玉玺 “哼,如此无力小儿,且见了我家主公再做定夺。” 钱多多思索片刻。 “敢问孙策,孙伯符可在军中。” 纪灵昂着身子,骄傲道:“孙策将军前些日子立了大功,正留在军中休息调整。” 江东【白虎】。 不对,【白虎】乃是吴国太。 其儿子该是江东【小霸王】,虎崽子也。 寿春城内之人,对于红薯,乃是大半个【白痴】。 钱多多心中暗喜,亏得又只带了五车红薯入城。 袁术地界,当处处小心,小人之心,难防也。 来到袁术军中,钱多多把红薯当金箍棒耍了个花枪:\"袁公,我二人乃东海蓬莱带货仙人,特献祥瑞红薯——\" \"有刺客!\" 张勋手中武器着风声劈来,从未见过如此怪物。 钱多多早有准备。 甩出【gi腰包】里的红薯,黄澄澄的块茎\"啪\"地糊在张勋脸上。 正要开打的护卫军突然集体抽鼻子——烤红薯的香气正从钱多多的【lv老花保温箱】里飘出来。 袁术这皱眉头,故作高深。腰间宝剑拍在案几之上:\"多战之日,尔等岂能不分青红皂白,明明是红薯,为何成了刺客之物?没点见识,如何统兵打战?!...\" 话没说完就被塞了满嘴红薯泥,钱多多的【迪奥唇釉】差点蹭到他胡子上:\"袁公品品这丝滑!比传国玉玺如何?\" 袁术摸了摸胡须,闻得传国玉玺之事,兴奋异常。 “先生,莫非有此物?” 钱多多哈哈大笑,视而不语。 几樽酒后,钱多多在此审视满堂武将。至于文臣,他却不屑一顾,袁术帐下,无有一人能匹敌! 靠近门外,区区小桌,见得一人,八字胡须,气宇轩昂,果真有虎威阵阵。 “门边小坐之人,莫不是孙策乎?”钱多多慧眼识虎。 旁门之坐,竟然受得钱半仙垂涎。 孙策立马站起身子。 “在下孙策,久闻先生大名。” 钱多多点了点头,心中默想:下一金主,可定矣! 孙策满饮一樽。 钱多多赔上,随后独敬三樽,聊表仰慕之情。 红薯基地要入得江东,非交得此人不可。 袁术见得此景,心中不悦,这满堂之上,何人为上?岂由得钱多多在此肆意敬酒,且还是敬得自家战力【天花板】! 明显有笼络人心之嫌。 “先生此来,除了送得红薯,还有何求?” 送?! 求?! 怕是【公鹿】想着【母鹿】,独自叫得春心荡漾乎? “钱某乃商人,五车红薯,不过千斤,非送也,更是图也。” “图之何物?” “图得日后与袁公通得商道。” 袁术不屑,嗤之以鼻,嘲讽一笑。 “我乃四世三公,其位正于袁绍,岂能缺得如此粮草。若是先生愿意留在袁某营中共谋大事,自当热情相待。袁某所图,非先生之红薯也,实乃先生战略之大才也。” “我主莫要如此,钱先生乃是商人,若能换得红薯粮道,大利于我主也。” 说话之人,乃一老头。不仅是袁术主簿,更是智囊所在。 此人正是阎象。 “哼,笑话!前有虎牢关之时,袁某早已观得先生非金银不能动其心也。恕袁某军中少有金银,不能满足先生之需,过了今晚,明日先生自行定夺。五车红薯若是想留,那便留之,定有百两银子相送,若是不想留,带回去便是。” “主公。” 孙策起身回话,却又吞下话语。足已见得对袁术之心,实有多般无奈。 几樽酒后。 “主公,先生,纪灵有不情之请。” “纪将军且说。”袁术道。 “久闻童将军能久战吕布,纪某未能有此次机会,几日心中痒痒,欲与童将军较量一番,不知可否?” 不作死便不会死! “当然!可钱某与弟童飞乃是商人.....”钱多多抢先一步。 “没问题,若是童将军能赢,纪某甘愿输得百两黄金!” 童飞看了看钱多多眼神。 “不少啊!” 钱多多摇了摇头。 “百两黄金,乃是多少招?” “五十招之内。” “如是三十招被打败,又当如何?” “哼,小看我也!若是三十招打败纪某,二百两黄金奉上。” “十招之内,如何?”钱多多不断的用金银为童飞拉深仇恨值。 果真是个好大哥。 纪灵平和的心态变得异常躁动。钱多多每一句假设,都让他颜面扫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招之内,五百两黄金!” “将军可有如此多的黄金?” 纪灵愣了少许,掂量了一番家中资产,未有五百两黄金之多。吹出去的牛,莫还有收回的道理? 他干巴的望着袁术。 作为袁术手中最钟爱的猛将,岂有不助之理。 “十招之内若是能胜得纪将军,袁某再补五百两黄金,如何?” 袁术对纪灵的实力十分自信。 “大哥,对二弟如此自信?”童飞轻松一问。 “那是自然,区区纪灵,秒杀时刻。” 童飞得意道:“还是大哥运筹帷幄之中。不过......” “二弟莫不是干不过这区区纪灵?” “大哥说笑,手到擒来之事。只不过.....此战之后,二弟今晚想要肉夹馍,加根火腿。” “哈哈.......!”钱多多再次笑出猪声。 “安排!” 大堂之上,纪灵摆好姿态,首发其冲,气势虽然吓人。 却不过五个回合,被童飞一招制服,裤裆底下亦开了个竖口,有些男女不分。 “嗯?如何?” 纪灵惭愧,卑微而退。 “童将军果然厉害!” “主公,孙策愿意试!” 孙策自动请缨,英雄相惜,只待如此。 好嘞! 孙策小儿,果然上钩! 钱多多立马迎于孙策前面,低声道:“江东小霸王,敢问以何物为赌注?” 孙策思索片刻,除了一方传国玉玺,身无他文。此时他也舍不得拿出来。 “比武切磋,谈论赌注,未免太过俗套。” “既然切磋武艺,当然得有赌注,以激得双方斗志。”钱多多要的正是此物。 “不过....如果童飞输了,该当如何?” “呵!童飞从未输过。” “且问,输了该当如何?” “为将军某得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及二万两红薯,可否?”钱多多小声凑了过去。 一语正中孙策【g点】! 第126章 轻松拿捏 孙策闻之兴奋,撸了撸衣袖,准备干架。 “汝不是我对手。” 童飞春风得意。 “试试便知。”孙策不服。 “二十回合不把你拿下,童某算是自动认输。” “休要猖狂!” 钱多多一边站得淡定,心态【稳如老狗】。 “二弟,稳着点,若是输了那可真是丢人。” 孙策试探。 童飞防守。 突然之间,孙策主动出击。 童飞继续防守,眼中露出欣喜。 十回合后,孙策逮到破绽,一把抱紧童飞左腿。 童飞灵活走位,瞬间挣脱。 孙策憨力再起,死死抱住童飞身体。 如此,以童飞之力,不如孙策。若是想灵活摆脱,又多有难处。 “阿西吧!”钱多多恐童飞大意。 哼! 区区小事而已!何人懂得童飞多年来练习的腰力。 一个【鲤鱼打挺】,将孙策后翻在地,一手勒脖锁喉,让孙策无力反击,彻底败倒在十八招之内。 童飞放开孙策,摇了摇手指。 “不如二位一起,如何?” 钱多多一脚飞踢。 “二弟,莫要太过膨胀,此二人不可小觑。” 童飞低声应道:“无妨,大哥只管按套路出牌便是。” 此些话语之后,钱多多断定童飞就是【穿越中人】。 袁术听闻,越发大喜。之前只是耳闻,今日见得童飞实力,更是垂涎三尺。 “主公,若是我二人,怕是胜之不武。” 袁术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是利用这一场打斗,留的钱多多与童飞于军中。满脸兴奋道:“童将军举世无双,若是伯符与纪灵将军同战一人,该当如何?” “呵呵呵.....钱某乃商人。” “万两黄金如何?” 咿呀! 果真四世三公,手中还是有些东西。 “但是.....如是童将军输了,可否留的先生和童将军与军中,共创大业?” “没问题!”童飞干脆答应。 “好!” “不过,还请袁公先兑现千金承诺。” 袁术尴尬一笑。堂下如此多的文臣武将干眼望着,岂能食言。 “那是......那是自然。” 袁术找人兑现了千金承诺。 钱多多也未收留,当场表演了一番【吸金大法】。 孙策、纪灵同时而上。 童飞左右相顾,一顿敏捷加成,十来个回合,未能让二人近得身子。 孙策骁勇,破绽在于纪灵,只有先破纪灵,方能腾出时间对付孙策。 二十余来回合,已见纪灵心气浮躁,出手多有破绽。逮住时机,童飞瞬间将纪灵放倒。 望着不远处还未反应过来得孙策,童飞调侃道:“纪灵已完,伯符敢来否?” “怕汝做甚!” 孙策战力拉满。 已是单挑状态,孙策绝非童飞之敌,不过十来回合,便被童飞当场拿下。 此份斗争乃是赤手空拳,若是换成武器在身,即便二人同时夹攻,亦不过三十回合! “好,好!”袁术心嘴不一。 孙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今生能与如此对手切磋,实乃人生痛快之事。 只不过....... “哈哈.....童将军果然勇猛,只可惜方才未能与孙某谈得赌注。” 钱多多心头一愣,果真被孙策这小子戏耍了一番。方才只顾着袁术赌得万两黄金,却没有和孙策谈得任何条件。 “有着袁公答应的万两黄金足矣,至于与孙将军之约,来日方长。”钱多多借此话语,再次提醒袁术勿忘万两黄金之事。 堂上袁术悔得满脸发青,断然想不到童飞竟然如此厉害。 万两黄金,烧得心疼。每送一两,犹如扯得他血肉经脉,撕心裂肺的疼。 “好说,好说。”袁术敷衍一笑,立马转移了话题。 “久闻先生四处赈济,救得百姓于水火。今年更是蝗灾,闻得先生前来寿春赈济灾民,这便立马请得营中一叙,好生款待一番先生这等大仁大义之人。” “袁公心系百姓,真明君也。此番前来,不仅为了寿春灾民,更是诚心引荐红薯于袁公。由于路途甚远,只带了万斤红薯而来,望袁公莫要嫌少。” “红薯何在?”袁术闻得有便宜可占,立马心生喜悦。 “红薯初次进得寿春城内,未得袁公允许,不敢大批引进,现全部停留在城外二里之距。” “先生此番心意,岂能辜负。来人,迎红薯入城。”袁术下令。 钱多多吩咐一好汉前去领路。 袁术安排酒宴,身边出现的一女子,让童飞望得两眼发直。 “大哥,此乃尤物。” 见得袁术如此宠爱此女,其身份定然不简单。随后打听,方才知晓此女正是国色天香之人,曾在董卓祸国之际,随家人来到避难于此。 后被袁术看上,纳为妾室。 此女子不同于一般女人,不仅外貌耐看,气韵、身姿更是上品。 乃冯方女是也。 “动心了?” 童飞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冯方女的身姿,想入【菲菲】。 “此女不错,不过风险过大,她乃袁术爱妾,二弟若要成为袁术【同道中人】,必先支开袁术本人。此女刚烈,晚上断无机会,唯有白天方有一线希望,且只能【乘虚而入】。” 兄弟二人小声嘀咕。 “大哥怕是小瞧了二弟,只需大哥松口,一天之内,必拿下此妇人。” 【见鸡行事】? 钱多多一个眼神,童飞秒懂。 此事不同往日,冯方女乃是袁术最爱之人,加上此女性情刚烈,若是不成,童飞定当暴露。 若是成事,一旦未能掌握火候,也将招来杀身之祸。 霸王硬上弓,绝无可能。 他思索了片刻。 “二弟可否先缓上几日,待赶走了孙策,再行定夺,可否?” “大哥担心事情败落,多一劲敌?” 钱多多点了点头。 “好,童某听得大哥便是。” 宴席之上,钱多多将红薯的用处,食用方法及种植之术,全部告诉了袁术。 事到如今,红薯已经没有了太多商用价值,更不是什么新鲜玩意。 种植的诸侯越多,那几味草药方能实现被垄断的价值。 宴席散去,袁术也是一如既往,不出所料的没给得分文金银。 理所当然的把堂上的承诺当成是放了个玩笑屁而已。 第127章 【机会】已到 此乃意料之中的事,要想让袁术这等人心甘情愿得掏出金银,只有用他最在乎的东西引诱才是。 传国玉玺? 正是! “大哥,这乱世之中,就属袁术这厮最抠。”童飞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边大大咧咧地对身旁身形略显单薄,但眼神透着机灵劲儿的钱多多抱怨道。 钱多多翻了个白眼:“这兵荒马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真正难对付之人乃是曹操,袁术这等小伎俩,稍微出手,便能让其甘愿讨出金银,根本用不上奇招。太多深思,只会侮辱我等智商。” “接下来该如何?”童飞挑了挑眉。 钱多多挑逗一眼,悄声说:“你我兄弟二人之愿未能得逞,岂能辜负了这一番奔波,即便劳累,也当是笑之,乐之。” 童飞眼睛一亮:“不如约谈一番孙策,如何?” “嗯,自然如此!” 来到孙策营中。 守卫士兵通报孙策。 孙策思索少许,令手下请了钱多多和童飞进账。 “好酒量,不愧是孙伯符。”钱多多暗自咂舌。 童飞却摩拳擦掌,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满了一碗。 “如此美酒,一人独享,莫不是败于童某之手,生着闷气?” 孙策破笑,看向童飞:“孙某能与童将军这等高手切磋,实乃人生快事,何来生气之理?输而懊气,实非好汉!” 童飞一抱拳:“那是,小肚鸡肠,非江东霸主也!” 童飞言语一出,却也望了望钱多多几眼,已然猜晓此话过于【剧透】。 二人默不作声。 孙策打量了两人一番,心中所想,被童飞一语中的。微微点头:“二位深夜来访,敢问何事?” 钱多多眼珠子一转:“敢问将军,江东之地如何?” 孙策闻得此话,突然谨慎了起来。 “二位此话何意?” 钱多多一向雷厉风行,直截了当。 “江东之地,有大河之险,若是有人夺取,以其地为基业,定能【笑傲江湖】。” 孙策谨慎,作为三国无神论者第一人,除了对钱多多赈灾之事有所认可,其余之事,皆觉荒唐。 对于红薯神物,至今心中存在芥蒂,依然还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策,受得袁公厚恩,定当纳先生之言,劝得我主南下江东,举得霸业。” “袁术之心,何来如此眼观?不出时日,定然是北上争夺徐州,岂有南下之意?敢问将军,若是遇得吕布,岂有胜算?” 孙策沉静,掏出祖传宝剑,狠狠插于案上。 唉! 一声长叹,道出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钱某能助将军脱离此处,一展将军心中宏愿。” 孙策两眼发神,始终还是觉得自己小看了钱多多此人。 “先生有何妙计?” 钱多多见【洗脑】已是六分熟,立马回道:“钱某乃商人。” “先生,策,实乃身无他物。手中仅有一把宝剑,乃是先父遗留之物,不敢转于他人。” “孙文台,洛阳城内,首当其冲,果真英雄也!” 此话一出,孙策已然明白些许。 “先生莫不是想要那传国玉玺?”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吕范,加上二万斤红薯,一如当前,如何?” “可有兵否?” “有粮岂怕无兵?” 孙策端起酒碗,心中稍有疑虑。 “一千步兵,如何?” 恐怕..... 孙策未能下得决心,那传国玉玺乃是其父亲用生命所换之物,岂能轻易送人。 “钱某再送将军一计。离开袁术之前,可提前书信于好友周瑜,料定周瑜定来相投,共商日后大计。有此人在,称霸江东,指日可待?” 孙策握了握拳头,目光坚定。与得周瑜相好之事,钱半仙又是如何得知? 果真妖孽。 “玉玺那一石头而已,放在将军手中,无有任何用处。若是给钱某,定有大用。” “哼!” 孙策算是人间清醒,冷笑了一声。 “先生可以用传国玉玺换的袁术金银,莫非孙某又不能与之换得兵马钱财?” “将军此话差矣。现在观之,将军乃袁术下属,以袁术看来,所有一切皆非属于将军自己,若是将军以传国玉玺去换取袁术兵马和钱财,乃是其心不轨,袁术岂不会察?怎能放得将军远去,即便将军以家中老母危难为由,恐也难换来袁术真心。” 孙策两眼发愣。 钱半仙到底是何人物,为何心中所想被猜透得丝毫不剩。 “先生果能兑现诺言?” 孙策放弃了最后一丝念想,决心要与钱多多进行一次交换。 “当然!” 孙策缓缓迈开步子,走出几步,便回头望了望钱多多。 他心中仍然有犹豫。 “将军若是不信,钱某愿意与二弟童飞同往,先助将军破刘繇所占牛渚营地,送的将军一份过江大礼如何?” 呸! 此乃何等妖孽! 孙策心中暗骂。 所想之事,所图之路线,皆被看得通透。 孙策缓缓从保密之处,翻出久藏的传国玉玺,小心的交在钱多多手中。 传国玉玺,实在是惊艳,更甚是手中捧着数万两黄金。 “三日之内,保将军出城,体面的出城。”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既然玉玺到手,先要稳军心。 同时吩咐二好汉秘密出了袁术军营。 两日之后。 先前出营两好汉又顺利回到了军营。 如此,运粮的五十位好汉也已全部到位。 孙策已提前和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吕范等人暗自协商稳妥,只待钱多多用计助他们逃出袁术军营。 袁术依旧对突来的红薯爱不释手,幻想着如何在一年之内,让自己粮仓爆满。 见时机已经成熟,钱多多让童飞暗自准备好了几十匹快马。 “二弟,可馋否?” 童飞眼前一亮,立马精神了起来。 “大哥前番说要等得几日,莫非【鸡会】已到?会不会太过冒险,况且孙策等人还在袁术营中。” “若不冒险,此事还真难成矣。” “大哥何意?” 钱多多附耳,低声嘱咐一番。 “如此,岂不打草惊蛇?”童飞不解。 钱多多搓了搓手掌,自觉也没有十成把握,若是功亏一篑,二人必死! 可是,唯有如此,方才有最大胜算。 非走险不可! 第128章 自信过头 童飞凝视着钱多多许久,突然撸起袖子,猛捶桌面,桌上酒碗弹得老高。 “好,就这么干!” 几碗酒后,童飞开始行动。 钱多多则再去会见孙策,并将玉玺归还。 孙策见此大怒。 “先生莫非不讲信用,要退缩否?!” “钱某岂是如此之人!此玉玺对将军自有妙用,关键时刻拿出,可保计划万无一失。” “好,孙策信得先生一回!” 钱多多转回账中,五十好汉已经召集完毕,只待童飞惊雷一击! 少许,童飞极速回账。此等速度,乃他专属。 “大哥,事情已成。” “不对,如何没有动静?” 童飞摸了摸鼻子,一脸正经起来。 “可能是还没醒。” 嗯? “你把人家怎么了?” “果真是个刚烈女子,誓死不从。” “然后呢?” “把那娘们给敲晕了。” “敲晕了,你也上?” “童某岂是趁人之危之人,只是脱了那娘们的衣裳,仍到了袁术账中,当众羞辱一番这不讲信用的家伙。那娘们是无辜的,如此刚烈之人,童某敬服。她不该成为此番计谋的牺牲品。” 钱多多心中欣慰。 “二弟做得很对,如此一来,袁术定然仇恨值拉满。” 不对! “露脸了吗?” “那是自然,如此痛快之事,岂能不露脸让袁术小儿瞧瞧。” “撤!”钱多多猛然惊醒,一声令下,带领部下,快马逃出军营,弄得袁术措手不及。 “来人,抓贼,抓住童飞者赏千金!” 马蹄身后,袁术军营哄哄躁动。 军帐之上,袁术满头绿光,牙根咬的卟滋卟滋作响。 “主公,末将愿带兵追捕,誓将钱多多缉拿归案!”孙策主动请缨。 “好!给伯符五百骑兵,即刻去追!” “主公,童飞勇猛,前番孙将军、纪将军同时对阵,皆不是对手,今日只带五百骑兵,怕也难擒住此二人。”帐下一谋士给出建议。 “伯符需要多少兵马?” “一千足矣!” “给汝两千骑兵,务必擒得童飞和钱半仙!要活的!” 可见袁术对童飞恨之入骨。 一句要留活口,亦有不舍之情。 他还是奢望钱半仙和童飞能为己所用。 “主公,兵马太多,只会耽误追击的时间,更难困住童飞。” “以伯符之意?” “若是能多几位将军相助,即便童飞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逃。” 袁术点了点头,自觉孙策之言,颇有道理。 “将军需要何人相助。”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吕范等人足矣。” 袁术闻之,只觉后背发凉。虽然气上心头,也未能如此糊涂。 此五位将领,全部乃其父孙坚旧部,今日唱得这一出,莫不是要趁乱造反乎? “伯符为何独要这些将军协助?” 孙策洞察出袁术语意。 “此乃先父旧部,与策协同作战,更有百般默契,定能擒得童飞!” “区区一个童飞,用得五员大将?”袁术疑惑。 “主公,童飞之勇,绝非五员大将能敌之。”纪灵领教过童飞实力,带头劝说。 “不如让纪将军带领此五将去擒童飞,如何?”阎象闻出门道,只有让纪灵带队方能稳妥,留着孙策在这军营,可作人质。 嗯? “甚好!”袁术大喜。 “主公,非纪灵不想尽力,此事非孙将军亲往不可,纪灵可一同随去。” 袁术思索片刻。 孙策跪地一拜,表其忠诚。 若是纪灵一起前去,多有不方便之处。 “主公,此战与其他战役不同。童飞实力,刚才在堂上也见证过,若是他手中有一杆长枪,孙某与纪将军怕是败得更快。童飞乃童渊之子,可想而知,其实力恐怖如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那该如何是好...... 就连纪灵将军也不敢前往...... ...... 堂下一片嘈杂。 袁绍望了望阎象。 阎象摇了摇头。 孙策心中暗恨:此糟老头,尽坏孙某好事,日后擒住,定不轻饶! “区区童飞,何须伯符亲自出马。令纪灵协同五位将军,带兵五千,追击童飞和钱半仙!袁某就不信,五千骑兵,还围不死钱半仙二人。” 这..... 袁术这厮,防得太深。 孙策眼见计谋未能得逞,突然想起钱多多临走之时的嘱咐。 他掏出怀中早就准备好的传国玉玺。 “主公若是不信,伯符愿以此传国玉玺为质。” 袁术闻之,欣喜若狂。立马从堂下跑了下来,接过孙策手中传国玉玺,仔细掂量了起来。 “主公,若再耽搁,童飞等人怕是逃之远矣。” 有这传国玉玺加身,袁术哪管头顶帽子是何颜色。 “主公!”孙策咆哮般祈求。 袁术这才收住眼神,侧眼望向孙策。 “伯符果真愿意替袁某擒得童飞?” “末将愿意!”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吕范!可否愿意同去?” “末将愿往!” 五人齐声。 哼! 袁术暗自嘲讽自己一番,望着手中传国玉玺,心中又美滋滋起来。 玉玺在手,天下我有! 来日如是称帝,天下女人皆为我袁术所有,何必在乎眼前之事。 孙策,童飞、钱半仙? 世间俗人,有何惧之? “好,孙策听令,给汝一千兵马,立即前往擒得童飞等人,若有失利,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孙策起身。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吕范!” “末将在!” “点好兵马,即刻出发!” “遵命!” 几人仓忙出兵,按照钱多多约定,带着一千兵马,朝北门而去。 袁术营帐,阎象急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我主糊涂,岂能放虎归山,本就只是一妇人而已,不该如此兴师动众。他钱半仙跑了便是,乃一商人也,何能掀起大浪,况且给我主带了如此多粮食,自当功过相抵。” “万不该放走了孙策这只猛虎,若是让取得成绩,我等将会总日觉得后背发凉。” “先生消消气。” 袁绍对阎象之言,十分包容。 “先生以为孙策目标乃是江东?” “定然如此,江东势力分散,以孙策骁勇之力,平定江东,不在话下。” 袁术不屑一笑。 “哼.....仅凭一千兵马?” 第129章 在劫难逃 “哎呀!我主岂能如此考虑,若是孙策从钱半仙处获得粮食补给,何愁不会壮大?难道还看不出,此番乃钱半仙和孙策二人设计的阴谋乎?” “哈哈.....即便是阴谋,又有何惧之?!” 阎象摇了摇头,叹息道:“唉,我主断不该食言钱半仙那万两黄金之诺啊。” 袁术满脸笑意,话风突转,自信道:“先生无虑,此等小计,我岂能不查。寿春四门,皆有几千兵马守护,钱半仙和童飞两人,绝对出不了寿春,何来资助孙策一说。” “哎呀!这传国玉玺,果然精美无比。”袁术又把玩起手中玉玺。 阎象长叹一气,甩手便走。 “唉!我主为何还不明白,孰重孰轻?” 袁术放下手中玉玺,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倔老头远去,心中哭笑不得:“什么玩意?” “纪灵!” “末将在!” “带领五千精锐,城内搜捕童飞和钱半仙等人,料定他们定然还在城中。” “这?.....末将领命!” 寿春城内,钱多多和童飞等人本想风声过了之后再行离去。没想袁术来了如此一招,预判了他的预判。 若是继续停留在城内,怕迟早会成为瓮中之鳖。 “今夜出城,突袭北门,与孙策会盟!”钱多多与童飞和五十好汉一起商量。 童飞想了少许,如今情形,不宜强行出城。北门一旦闹出动静,纪灵的五千精锐立马就能包围过来,那时被前后夹击,更无突破可能。 “不如乔装打扮一番,偷偷出城,如何?”童飞建议。 “此计不行,若是没有猜错,此时城内四门皆已关闭,百姓尚不能进出,何况我等?” “直接闯城而出,过于危险。” “危险只在纪灵那五千精兵。若是他们不存在,可不顺畅得多?” 童飞脸上突喜。 “调虎离山?” “正是!......只不过......” “小人愿意担当此任!”一好汉瞬间明白此意,自动请缨。 小人也愿意! ...... “要不童某去调走纪灵这只大猫?他不是我的对手。” “不行!闯城而出,需要二弟。其中风险亦是重大。” 被袁术此等小人围困此地,实也无奈。 钱多多最终挑得三十位好汉,配上快马,南门破城而出,尽可能久的吸引纪灵五千精兵,越远越好! 调虎之人,此番必死,唯有趁着天黑之前酒足饭饱,享受活着的最后时光。 何尝不是? 此番破城逃亡,钱多多心中也没有底气,也算是咎由自取。 风浪越大,鱼越贵!死得也就越快! 俗话说得屌,此次行动除非失败,否则一定成功。 夜幕袭来。 三十好汉直奔南门。 待半个时辰之后,估摸着已经将纪灵部队引出了南门城外。钱多多突然朝北门发起突袭。 童飞一马当先,二十好汉勇猛无比。 一番厮杀过后,算是轻松突破了城门。回头望之,已折损五名好汉。 “大哥,出来了!”童飞满脸兴奋,杀得嗨翻全场。 “跟我追!” 身后火把密布,上百步兵追身而来,其中夹杂少部分骑兵。 “走!” 钱多多带头朝前头快马而去。 不对! 他突然停下了马蹄。 “不该只有如此兵力看守。” 童飞眼神环绕四周。 “大哥担心有伏兵?” “有点怪异,当小心为好。” “大哥,看!” 童飞指着前方,大惊一声。 星星之火,瞬间变得火光通亮,足有几千兵马从前面奔袭而来。 “会是孙策的部队?” 钱多多摇了摇头,越发觉得脖子凉凉。 “孙策部下兵力,绝对没有如此之多。” “那是?” 他突然抖了抖肩膀。 “兄弟们,准备迎敌!” 童飞一马当先,大喝一声,埋头冲向前方阵营。 “挡我童飞者,死!” “留下十人保护先生断口,我等随童将军杀出一条血路。” 乌漆嘛黑之夜晚,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立于马上耍个空头威风,岂有何意。 与其成为众矢之的,不如下马藏于山林之中,也可免去童飞等人后顾之忧。 人生道路千万条,唯有死路自当绕。 作为顶级口头法术流的钱多多,岂能不明白避其锋芒之道理。 若不做得【草丛婊】,安得连杀【超神秀】? 钱某装逼完成,尔等自由发挥。 童飞于敌阵之中越杀越勇,周边杀声四起,眼见后方十位好汉杀敌破百,最终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与敌兵的尸体混为一团。 冷兵器时代,刀刀见血的惊魄场面,让人看得心寒。 钱多多无能为力。 我本商人,为何会如此? 此乃为何钱多多一直不主张大肆扩张兵力的主要原因。 没想,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原来,兵权才是理,有钱只算个屁! 也不知道厮杀了多长时间,钱多多初次被如此场面震惊得不知所措,躲在不远处尝尽了人生的无助。 “大哥!” 一骑飞马折返奔来。 少许星光被一扫而光! “大哥!”童飞撕心裂肺的叫喊着钱多多。 他的声音慌乱,恐惧。 “二弟......”钱多多不敢高声,偷偷从树丛中摸了出来。 见钱多多无事,童飞这才长松一气。 “大哥果真藏得严实,此番受惊了。” 童飞满身是血,手中长枪死死握紧。 “二弟,伤了没?” 童飞摇了摇头,耐不住体力透支,单膝跪地不起,手中长枪滑落。 “二弟!”钱多多慌得一逼。立马搀扶起童飞,将其放在自己背上。 “大哥.....大哥莫慌,童飞.....童飞只是累着。待休息少许,又是生龙活虎。” 童飞喘着粗气。 “大哥,方才二弟已经完成千人斩。奈何....奈何手中长枪蘸血过多,太过滑溜,不听使唤。待.....待血渍干涸之后,又能穿他们个底朝天!” “二弟,降了吧?” 钱多多语气凝重。 “降?” 童飞摇了摇头。 “再等得童飞几分钟,只要紧随其后,童飞拼尽全力,定有信心保大哥突出重围。” 钱多多抬头望了望前方,依旧火光嘹亮,却未见有人向前发起进攻之意。 莫不是灭火暗行? 第130章 损失惨重 “大哥,莫要多想,此处最为安全,他们不敢向前逼近。” “为何?” “打怕了!” 杀!........ 寿春方向大批士兵增援而来。 钱多多还是太过小看纪灵的实力。些许时间内,他不仅追杀了南门逃亡的三十好汉,同时洞察到了北门异样。 率领精锐策马而来,正好赶上了扫尾之功。 虽然是扫尾,更是大功! “大哥,后面又来了。”童飞语气稍微平和了些。 “还打得动么?” 童飞呵呵笑道。 “可以一试。” 试个【die】啊,说话都费劲,还要冲杀? “不试了,弟,以命护我,兄,自当以命相还。” “大哥,切不可冲动,生命只有一次,不如让童飞再冲冲?” 钱多多把童飞从背上掀了下来。 “你小子恢复挺快,这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了。满脑子在想着啥呢?对付袁术这等人,还用得着丢了性命之说?” “方才此话,不是此意?” “区区袁术,还没有能力取得钱某性命。今日本是绝境,如今纪灵一来,倒有了十几线生机。” “来人可是纪将军?” 钱多多见纪灵部队越来越近,为避免误伤,主动大声示弱。 纪灵驰马而来,下马之时候,满脸惊讶。 我的个乖乖! “此些皆是汝等杰作?几百人干不过二十来人?” 童飞缓缓起身。 “此乃小场面,纪大将军可去前面火光之处看看童某杰作,还有更大的【惊喜】!小心,别拐了马腿。” 纪灵抬头望去,漫天火光。 “那些是何人?” 莫非是二师兄吃猪蹄,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钱多多拍了拍身上灰尘,淡定的朝寿春城门方向走去。 “有纪将军在,我等安全矣。走吧,领着钱某回去领功吧。” 好在有惊无险。 纪灵倒也客气,押着钱多多和童飞,连夜送往了袁术处。 可惜了这死去的五十好汉,无一孬种! 袁术闻得消息,早在堂上等候多时。 钱多多等人刚被带入营帐,只闻袁术勃然大怒。 “将此二人退出去斩首!” 爱妾就像香蕉,不是黄了就是绿了,何必为了一个终究要变黑的玩意,闹得如此大的情绪? “主公息怒,钱半仙兄弟二人是难得得大才,留着定有大用,何必为一女人如此生气。当务之急该是连夜追赶孙策才是,此人才是大患。”阎象晓之以理。 袁术心中暗自唾骂:汝个老顽童,若是绿了汝的女人,岂能如此大义凛然乎?今日不斩童飞,颜面何在? “罪魁祸首乃童飞,袁术小儿,斩了童某便是,与大哥无关!”童飞直起身板,毫无畏惧。 钱多多推了推童飞,小声道:“二弟莫要冲动,当下非英勇就义之时。留的青山在,才能有后代。听大哥的便是。” “莫非大哥心中早有主意?此次投降,乃故意为之?” “软弱吧唧,低头不举,非男人。刚硬雄伟,能屈能伸,方丈夫!” “大哥?”童飞一脸崇拜。 既然下了海,若不捞得一船半船大鱼回去,岂不白来寿春一趟? 袁术经不起挑衅,见童飞如此傲气,这便一声令下,便要成全了童飞。 “来人,童飞辱我斯文,叉出去,砍了!” 两人上前,拉着童飞,岿然不动。 四人前来,亦抬不动童飞。 “如此时日,二弟这力气倒长进了不少。”钱多多非但不慌,还低声调侃起来。 童飞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童某已练得八块腹肌,就凭他们?” 如此嚣张,这还了得。 袁术气急败坏,大声令道:“纪灵何在?” “末将在!” “弓箭手伺候!” 纪灵一声令下,百来弓箭手围了上来。 “大哥,袁术这厮怕是动真格了,可有应对之策?” 钱多多摇了摇头。 “弓箭无眼,我等只求好自为之吧。” “啊?”童飞一脸懵逼得望着钱多多。说好的计策呢? 弓箭手已经全部瞄准童飞,只待袁术一声令下。 三 二 ...... 童飞脚步已经扎稳,随时准备反抗。 “且慢!” 钱多多突然叫停。 “酸不酸爽,刺不刺激?” “大哥,一点都不好玩,半点都不新鲜。此招,好像.....好像在董卓府中用过一次吧?” “额....和那次不一样,董卓府中,那是【新建茅厕里打灯笼】。今日这次,纯属娱乐娱乐气氛而已。他袁术比起董卓来,差得远矣。其账下何来李儒那般胸有妙计之人?区区一个阎象,已是黄土盖到颈脖之人,虽有些许眼观,但无大才。” 袁术见得二人在帐下嬉皮笑脸,完全没有丝毫畏惧之意,果真视袁某于不顾? “死到临头,汝兄弟二人谈得何事,遗嘱之言?”袁术自我安慰,哈哈大笑。 帐下大臣轰然笑岂。 钱多多抖了抖身子,卑躬一番道:“闻得袁公已获得传国玉玺,莫不是要称帝乎?” 此话一出,袁术哗然大怒。 “大汉天子犹在,汝又何故妄加猜测,陷袁某于大不义天下,其心该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把持不住。 “如果钱某所料不错的话,那一定是料对了。孙策果然将传国玉玺送与了袁公。” 袁术哈哈大笑,表情突然淡定起来,一副悠闲作死的样子,并没打算继续装下去。 他摊牌了。 “是又如何?也救不了童飞性命。” “那袁公打算将玉玺占为己有?” 阎象见势头不对,钱半仙在百姓心中,也是极具影响力之人,若是抓得传国玉玺的把柄,袁术日后定将失信于天下,身败名裂。 “我主留有传国玉玺,正是为天子夺回,待到时机成熟,定当献于天子,以免招小人窃取,妄称天数。” “如此?” “当然是如此。”袁术顺着阎象话题,顺台而下。 袁术啊袁术,晃晃汝之脑袋,听听里面可有海水的声音。 钱多多连连摇头,叹息道:“袁公啊袁公,若不是钱某今日前来,汝怕是犯了诛灭满门之罪,死到临头,却不知耳!” “休要大惊小怪,袁某何罪之有?” “袁公可有仔细看得传国玉玺?” 袁术疑虑片刻,情急之间,他确是未有仔细看过。 第131章 热脸贴了冷屁股 “莫非有假?”他突然表情一愣,似觉拨云见日。立马赶往后方,将传国玉玺拿了过来,仔细观察了许久。 “孙策小儿,实在可恶,竟敢骗得袁某!”袁术气得满脸通红。 嗯? 他又小心的将玉玺放在案上,态度异常和谐的朝钱多多走来。 “先生是如何知道此玉玺是假的?” “我大哥乃仙人,岂能不知?”童飞随口补道。 “先生果真有未卜先知之术?” 钱多多笑着摇了摇头。 “钱某乃半仙,何有如此仙术。只是偶然发现孙策命令手下出了军营。没过多久便带回一个神秘的东西。后让童飞打听得知,乃是传国玉玺。” “孙策可恶,以假乱真,骗得五员大将,还有一千兵马!.....先生可知真的传国玉玺先在何处?” 钱多多看了看童飞。 “那得问童将军了。” “童将军?他又何来真的玉玺。” “钱某不才,见孙策行为可疑,也托人出城雕刻了一方假的玉玺,趁孙策不注意,让童飞偷偷潜入,把真的玉玺给换了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袁术听得好奇。 “如此说来,不仅孙策留给袁某的玉玺是假,连他带走的那方玉玺也是假的?” “袁公聪明!” “敢问童将军,传国玉玺现何处?” 袁术热脸贴了冷屁股。 “你这厮要杀童某,岂能告诉你传国玉玺何在?不过......” 童飞吊足了袁术胃口。 “不过如何?” “汝要是让小爷高兴,告诉你也无妨。” 袁术大喜,立马追问道:“恕得童将军及先生不死,如何?” 童飞看似满意得点了点头,突然表情一变。 “汝说话算话?” 未等袁术开口,钱多多找着洞口,便往里带。 “袁公乃是做得大事之人,二弟何须怀疑袁公诚信。若是无信,帐内如此多的文武大臣,岂能甘愿追随袁公。” “那是....那是,袁某说话自然算数。” 童飞瞅了一眼钱多多,兄弟二人双目对视,皆是钱的味道。 “那这传国玉玺,如此宝物,定然能卖给好价钱,对不对,大哥?” “唉....二弟粗俗,袁公面前谈什么金银,如何总是揪着之前赌注不放,万两黄金而已,在传国玉玺面前不值一提,袁公岂会赖账。” 阎象听出了其意,本也主张袁术信守诺言,以免失得人心。既然钱多多在此提起,乃是最好的机会。 “先生怕是误会了,我主岂能为了万两黄金而失信于天下。其实黄金早已备好,若不是发生些许变故,此时黄金早已送到先生手上。” 袁术尬笑,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感情好!钱某心中,袁公岂会是如此不讲信用之人。” “敢问童将军,那传国玉玺?”袁术稍有着急。 “不急,不急,待补了万金赌约,童某再与袁公商量玉玺价格。” 岂有此理! 袁术气得脸色发紫,亦只能强做淡定。咬紧牙关,令人抬了万两黄金过来。 数量太多,一时无法抬走。 钱多多不再顾忌,现场表演了一番【消金之术】。 原来钱半仙仙术,乃真实也....... 之前传言,果然是真...... 真乃仙人..... 掌下被这一幕惊掉下巴,议论纷纷,连连称赞。 袁术却没有此番心思,满脑子皆是传国玉玺。 “袁公果然有诚意,用传国玉玺再换得万金,如何?” “好啊。”袁术此番表现得异常平静。 “来人,再抬万两黄金出来!” 一人去而折返,低声禀告。 袁术搓了搓手背。 “府中已无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如何?” 童飞思索片刻。 “起码得十五万两吧。” 袁术痛快答应,令人抬来十五万两白银,被钱多多【麒麟臂】当场吸收。 事过顺畅必有妖。 钱多多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从怀中掏出传国玉玺递与袁术。对于他而言,玉玺乃不过一块石头罢了。 袁术接过玉玺,兴奋得仔细掂量了许久。 “真的,此物乃真正的传国玉玺!” 账下文武同乐。 “来人,将钱半仙、童飞二人拿下,打到吊着最后一口气为止!” 卸磨杀驴,过桥拆河! 怪不得答应的如此痛快。 钱多多早就想到会有此遭,岂能会不备妙招。 “汝这厮如此没有信用,今日非要逼得童某在这军营三进三出不成?!”童飞勃然大怒。 “童将军武力过人,莫不想拉着钱半仙陪葬?汝敢轻举妄动,休怪袁某万箭穿心!” “大哥?”童飞收起怒气,等待钱多多之意。 钱多多心态坦然,袁术如此愤怒,多半乃自觉被戏耍了一番,挂不住面子。 再者,那两万两黄金也不是小数,本是白嫖之意,反倒赔了老本。 再给他点甜头便是。 对于此等人物,只有继续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便可。 “袁公若是将我等打成重伤,何人敢为先锋,替袁公征讨吕布?再说,金银现已消失,即便杀了我们,也换不回这些金银。” 嗯? 袁术停顿少许,挥手部下勿要冲动。 “先生如何知晓袁某有心征讨徐州?果真愿意归顺袁某麾下?” 钱多多摇了摇头。 “钱某乃商人,定然不会归顺任何一方诸侯,此番答应打得头阵,实乃二弟童飞手痒,想会会吕布那厮。顺便当送得袁公一份人情。破吕布,为袁公打开徐州大门。” “好!有先生和童将军相助,灭吕布,败刘备,定当成功!” 袁术下令撤回所有布防。 “来人,摆酒宴,款待二位!” 在袁术好生款待之下,钱多多和童飞二人并未露出离去之意,以免引起袁术的怀疑。 二人留得安心,伺机寻找逃跑机会。 童飞也是耐下了性子,收起了那份海王的心。 与此同时,带着一千兵马成功脱离袁术掌控的孙策,久而未等得钱多多的身影,眼见兑现红薯无望,只得打些小郡县,一方面为积攒粮食,另一方面还可以扩张军力。 全国动乱之年,各路诸侯打得热火朝天。 北方袁绍依旧盯着公孙瓒,一个劲的招呼!公孙瓒已经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刘表在荆州立足之后,预备图谋益州,与刘璋斗得两败俱伤后便开始养民练兵,以待时日。 第132章 趁他病,要他命! 观之汉献帝,一个让后羿射日都要找他借墨镜的【精神小伙】,倒霉之气,足可亮瞎整个太阳。 自从被李傕、郭汜这两【玄冥二老】胁迫到长安以后,没过得一次安稳日子。 李傕、郭汜二人,前期相互照应,各自猥琐发育。 没过多长时间,二人开始争斗,相互攻杀,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好在李傕在张济等人的调解下,释放了汉献帝。 本该偷着乐的汉献帝,宛如做了一场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的【春梦】。 刚被释放,又被郭汜大兵围住,只得暂时逃到杨奉军营避难。 杨奉等人奋力将郭汜部队杀退,准备护送汉献帝返回洛阳。 万万没想到,李傕、郭汜二人不按常理出牌,摆着不要脸的精神,又团结了起来。 【玄冥二老】合体! 杨奉、董承等人被打得连连败退。 此战,成了李傕、郭汜屠戮百官之战,杀了不计其数的官僚。 汉献帝被逼坐船北渡黄河,朝安邑逃去。 不过数月,钱多多终于等来了机会。 袁术自觉兵粮充足,刚好蝗灾刚过,其他诸侯定缺粮食,趁此时机,一举进发徐州,和吕布【交流】一番。 趁他病,要他命! “各位,蝗灾刚过,我军粮草依旧充足,吾意攻取徐州,以为如何?”袁术坐姿威武,自信满满。 “主公,徐州于我寿春威胁最大,不可不图之。”堂下一谋士侃侃而道。 “杨弘先生说得没错,徐州乃主公北进及扩张得主要之地,当然要图之。不过......之前陶谦暗弱之时,主公已痛失机会,如今徐州有刘备把守,更兼吕布策应,正面图之,实难有胜算。”阎象捋了捋长须。 袁术哈哈一乐。 “袁某有童将军,何惧吕布?” “童飞自然不惧吕布,想必阎象先生心中已有计谋,袁公何不听得说完。”钱多多未想过多参与谋略。除非.....除非有人劝得袁术不想出兵。 “阎象先生,既已知晓徐州难图,可有良计?” 阎象挺着驼背得身子,狠狠的咳嗽了几下。 “主公若要攻取徐州,必先攻打刘备。” “此话何意?” “吕布乃反复小人,只需要送些金银和粮草与之求和。那时攻打刘备,他必不会救!刘备考虑长远,若是先贿赂此人,他定有怀疑,绝对不会受得金银和粮草。一旦我们攻打吕布,他定然支援。” 这老小子,分析得还颇有道理,也算是能有一番小小作为之人。 袁术点了点头,思索片刻。 “钱先生如何看?” 还能如何?将阎象之计翻译一遍便是。 “钱某认为阎象先生之言,乃上策。吕布反复小人,喂不饱的白眼狼,好勇少智,对付他比对付刘备容易得多。反之刘备,钱某对其再熟悉不过了,此人乃【忍界】第一人,专打一个不吃亏。区区小计,他一眼便能看透。唇寒舌头干,此等道理,他岂能不懂。” 嗯? 袁术被这番超前之言,弄得稍许糊涂。 “先生说话,为何让人费解?” 钱多多也懒得解释,能懂则懂,不懂则滚。 “钱某之意,乃十分赞同阎象先生之计。” “吕布虽少智,可身边谋士陈宫,胜过刘备多以,他会不识得此番计谋?” “人之初,性本贪。徐州之地,刘备是主,吕布乃配角,小配角。一旦袁公许诺吕布平分徐州之地,他岂能不动心,即便是个阳谋,又当如何?” 袁术拍案而起,心中已然拿定主意。 “先生为主将,统兵前去征讨如何?” 钱多多立马摇了摇头。 “钱某乃商人,岂能统兵,自当是纪灵将军为主将,钱某兄弟二人听候纪将军调遣。” 袁术心中暗暗一笑。 算你小子识相。 “主公,方才老夫之计,第一步,还未到出兵之际。当派一人,带上金银、粮草先谈得此事,待吕布主意已定,方能出兵徐州。” “何人愿往?” “在下愿往。” 韩胤? “好,令汝带护卫百人,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珠宝十箱,前去游说吕布。” 袁术眼光偷偷瞄向钱多多,想看看他是何反应。 钱多多一脸淡定,双手端腹,稳稳当当。 童飞见之,亦同往常淡定。 “主公,百人护卫,自然不妥。在下猜测,孙策虽然已离数月,但兵马钱粮并未攒积充足,定然还在不远处活动,此番行动,很有可能遭到洗劫。”阎象考虑周全。 事实也是如此。孙策出了北门后不远,并往东而去。只有如此,才能避开所有的势力,猥琐发育一段。 待到兵力成熟,乘江南下,直捣刘繇牛渚要塞,以为根据之地。 “令纪灵将军带两千精锐护送,如何?” “若真遇到孙策这厮,纪将军两千精锐,绝非孙策敌手。” “五千如何?” “五千之多,倒也不惧孙策半路夺取。只是.....只是目标过大,怕引起周边诸侯注意,更是让吕布误以为是攻城之军,可能适得其反。” 袁术听得心烦。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该当如何?!” 堂下文武,多有议论,却无一稳妥主意。 “先生是何看法?” 袁术没了头绪,最终还是想仰望钱多多一把。 “人多是祸,人少是劫,若要万无一失,怕还需要童飞出手。” “对对对!有童将军一同前往,即便吕布反水,也能多几成胜算。” 哈哈哈! 钱多多心中暗自鄙视:果真是一群吃干饭的家伙,何是心中无有主意,只是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袁公有忧虑,钱某建议派得纪灵将军领兵一千,钱某与二弟童飞一同护送韩胤先生前往吕布大营,全程听得纪将军调遣。” “如此甚好!令纪灵领兵两千助韩胤先生前往......纪将军,此番可敢为之?” 纪灵心中踏实,立马上前领命。 “今日商议如此,各位先且回营准备,明日清晨出发。” 回了营中,袁术按照往常,给钱多多送来了好酒好肉。 “大哥,袁术这小子没安好心,还是对我们不放心,竟然让纪灵这厮带了二千兵甲护送。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就是为了防着我两逃跑。” 钱多多虚了虚嘴,提示童飞小声隔墙有耳。 第133章 童飞的秘密 “能让我等出城,已经给了我们很大的机会了,到时候见机行事便可。袁术这厮前几个月刚放了个屁,蹦了一裤子屎,还不让人垫个纸尿裤防着点?” 童飞哈哈大笑。 回头之间,看见钱多多尖锐的眼神中透出些许心酸。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看来事情已经到了非说不可之际了。 童飞猛的灌了半坛。 “大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的身份。” “当然知道,你是我二弟,能过命的兄弟。” “还有呢?” “还有?” “我是什么人?” “你是男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真男人!” 童飞猛的摇了摇头。 他很伤心。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 钱多多看到童飞伤心的表情,长吐了几口气。他双手捂住了脸颊,上下来回搓动,时不时剥开那,本就不太茂密的发际线,以最冷静的语气回道:“知晓如何,不知晓又有如何?只要过得舒适,心存坦荡,何惧得这天下透彻之事?” 童飞真挚的眼神闪闪透亮。 “大哥,童飞累,童飞不想继续装下去了。明明我们有共同的语言,来自同一个国度,为何要互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我猜大哥早就知道了童飞的身份,只是不愿意说穿这个事实,让彼此背负透彻后的不信任包袱,是与不是?” 哼.... 钱多多笑中有泪。 童飞竟然比自己还想得明白。 “如果我俩之间,最后终究有一个人要死,才能成全大哥一飞冲天,那死的人一定是童飞。如果要死的是其他人,那也一定是童飞亲手送他上路。” 童飞话语真挚。 信?不信? 钱多多面对童飞突来坦白,理性与理智斗得不分上下。 既然如此,择中便是。 认可童飞的身份,提防童飞的异动。 “我与二弟生死之交,弟,既如此,兄,虽死无悔!......不过,三弟......” “三弟乃童飞初次之交,与我们都是同一国度之人。” 钱多多认真的点了点头。 “哦,三弟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童飞提起酒碗,连敬两碗。 “大哥有所不知道,童飞知道某多多之意,【麒麟臂】之事,想必大哥也很清楚,那就是【仙术】。人各有志,童某不图金银,本就已是【中等人】。此行穿越,只为带着不老之身,以娱万年之乐。” 此话说的真实。 以童飞武力,要是取钱多多性命,随时都是秒杀时刻。 钱多多早已是在明处的身份,童飞以暗处身份,自可随时下手,无需今日坦白得如此清楚。 武力? 钱多多有所好奇。 “二弟穿越之前,乃是武术世家?” “穿越之前,却是武术世家,且颇有成就。不过,那些功夫,放到东汉末年,简直不堪一击。只是【中等人】穿越之后便就待遇高于【低等人】一大截,千两银子便能触发第一个【金手指】。” 钱多多若有所思,自觉命运不公,心中寒凉,弱弱问道:“二弟初级【金手指】乃是何物?” “武力、敏捷,提升三十倍!” 额!.... 三根红薯藤? 钱多多想着这天地之差距,完全没了脾气。 “二弟【中等人】身份穿越,果真只为以娱万年?” 童飞继续喝着闷酒,眼神中透出往日无奈的神情。 “哼!......某多多之举,童某早已看透。牛马一生累,命比咖啡苦,方欲见天日,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五?” 童飞哈哈一笑。 “坑坑坑坑坑!” 童飞之言,多有些悲凉,钱多多始终不信,却又不敢不信。 从第一个坑开始,他已经完全没了方向。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天上。 “以娱万年之乐?果能如此?” “这是【中等人】的特权.......” 唉!果然会玩,如此下去,几千年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子子孙孙竟然是自己本人,该得有多刺激! “那三弟是何【金手指】?......酒量提升三十倍?” “我也不完全清楚,该不完全是如此吧。三弟武力也不见差,能与吕布战得二十回合之人,皆乃猛将。且在三弟面前,千万别有灌醉他之意。醉生梦死,飘飘欲仙,那是三弟几千年后才能感受到的快乐。” 童飞笑得开朗。 “那我等兄弟结交那日,三弟醉得不醒人事,莫非都是装得?” “自然如此,想必当时三弟只是睡着了,绝非是醉昏之态。” 好家伙!藏得真够深得。 “好!今日痛快!” 钱多多与童飞兄弟二人坦诚相见,终于释开心中结石。此事,让钱多多心中舒畅了许多。 “那童渊?” “童渊与我没得半毛钱关系,所以叫做童飞,也只是喜欢这个名字,比较酷一点而已。再说,我父是童渊的说法,不也是大哥......” 二人相视一笑。 “那上次去请童渊来山寨做客,又是如何说话?” 童飞哈哈一乐。 “他人若是不识,莫不满地皆是童渊?” 钱多多会心一笑。 【穿越中人】除了利益算计之外,或许还有一层值得信任和守护的东西。 友谊! 没有共同利益的友谊! 次日凌晨,纪灵点兵,钱多多带着童飞准备到位。童飞私底下买通袁术手下,弄得两匹快马。 一路上,钱多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莫非真要把这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白白送个吕布?这厮要是收了银子,能帮忙办点正事也好。偏要两头卖乖,收了钱财又不出力。 该得想个办法,将这些金银占为己有才是。 骗,肯定是不能骗的。 作为被某多多啃食了一半【良心】的商人,不公平交换,才是生存的王道。既然你不够聪明,那便要为自己的愚蠢交点学费。 显然,纪灵就是这种虎头虎脑的人。 “纪将军,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小沛,不如钱某先行,先于吕布大声招呼,以免将军到来,双方有所误会。”钱多多碾上纪灵。 纪灵瞅了一眼兄弟二人,默不住声,继续前行,提快了马速,像是故意避而远之。 第134章 冤大头 “大哥,此纪灵这小子,油盐不进,看来得用点狠活。如此速度下去,等物品送到,吕布那厮恐怕都已经过上【双十一】了。” “二弟莫要着急,看钱某如何给他【洗脑】。” 钱多多也提快马速,跟了上去。 “钱某有一计,可让纪将军既能快速赶到小沛,又能传达袁术之意。” 纪灵白了一眼,像是看透了一切,依旧没有理睬,加速前行。 此等眼神,欲是要将钱多多兄弟二人腌成腊肉挂于辕门之上一般歹毒。 何来如此仇恨? 这小子,果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糊弄。 钱多多继续快马跟了上去,迎难而上。 还未开口,纪灵又提快了马速。 钱多多继续追上。 “纪将军,再快一点,就要甩开大军数里之遥了。” 纪灵回头望去,押运大军毫无身影,紧随之后,乃一人一骑,童飞是也。 他慌忙停住了马蹄,等待大军跟上。 “先生计谋,绝非纪某不愿听之。实在乃奉命行事,沿途不能有误。这黄金、白银岂可丢之。” 好你个纪灵,竟能猜出钱某心中所图。 童飞压近。 纪灵以一对二,压力巨大。若此时童飞杀他逃离,大军很难追上。 “纪某也是听得他人建议,若金银在,则先生在,若金银失,则先生离。若是真丢了先生和金银,纪某回去定是死罪,望先生理解。” 好一番精辟之言,定然是阎象那老头嘱咐。 为了不引起纪灵的怀疑,钱多多陪同纪灵一同等待后面部队迎头赶上。 十分钟左右,队伍步入正轨。 纪灵领头前行。 “这小子果然油盐不进,定是阎象那老头给他出了主意。” “在此之前,乃是绝佳机会,大哥为何不让童飞杀了纪灵?只要他一死,我等逃生的概率非常之大。” 钱多多摇了摇头。 “他无害我之心,为何要杀他?小配角而已,不就是为混口饭吃吗?” “大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童飞得意望着钱多多。 “行啊!现在发现你小子说起话来,真是对胃口。”钱多多哈哈直乐。 “来点【黑科技】,如何?” “一杯倒?” 救命得玩意,岂能不带。 钱多多摸了摸封存已久的口袋,咬开了缝合好的线头。 就今晚! 二日路程,到达小沛距离,才过三分之一。 夜晚已至,全军野外驻扎。 钱多多兴致大起,邀得纪灵和韩胤帐中一叙。 纪灵本是豪饮之人,今夜却十分收敛。来到帐中,各种谦虚推诿。韩胤同样声称自己滴酒不沾。 此些屁话,何人会信。 先前袁术军中之时,就属二位喝得最为欢实。 “二位海量,莫要装谦。钱某乃商人,几日之后送得二位会见了吕布,钱某便辞袁公而去,今日之缘,二位莫也要生疏乎?” 纪灵、韩胤相视一望,未敢提樽。 “钱某知晓二位身系重任,其厉害之处,且在钱某和二弟童飞身上?” 纪灵有些心动,似觉钱半仙之意颇有道理。奈何临行前阎象叮嘱,定要好生看护押运金银。他料定钱半仙定会打这些金银的主意。 “纪将军,钱先生如此客气,我等岂能不给面子,且喝上一樽,聊表敬意。钱先生觉得如何?”韩胤未得阎象授意。 钱多多抹了抹鼻子,客气的点了点头。 何须一樽,半樽酒可以把汝等放倒。 “好吧,仅此一樽。” 纪灵提起了酒樽。 四人同饮。 未到五分钟,纪灵、韩胤二人醉倒在地。 童飞从纪灵口袋中摸出袁术给纪灵的领兵令牌。 “大哥,故技重施?” “小样,属你最懂大哥,此计屡试不爽。” 钱多多令童飞看守后营帐,故意弄出酒桌气氛之声,以免引起帐外士兵怀疑。他则亲自出账,朝押运金银的守护处走去。 袁术之兵,如此懒散。金银之车,竟然无一人守护。 “何人守得押运之物?!”钱多多故意提高了嗓音。 帐内四人匆忙跑来,满脸红润,眼神低迷,一身酒气,羡煞杜康。 “先....先生,今夜我等四人看守。” “打开箱子,纪将军令钱某前来检查礼品数量。” “这.....可有纪将军令牌?” 原来是小醉而已,亏得带来了令牌。 钱多多亮了令牌,四个士兵依次打开所有箱子。 啪,啪,啪,啪........ 在全部检查完以后,钱多多将全部箱子扣上,这才满意的离开。士兵见钱多多手上未有携带之物,这便安心回了帐中,继续品着小酒,惬意生活。 “大哥,一切妥当?” 钱多多点了点头,使劲得拍了拍自己的左臂。 “充实!” 童飞呵呵一乐。 “何时逃走?” “不急,再等上半个小时。” 兄弟二人品着佳酿,心中若有所思。初次用得【神药】,却结识了二位生死兄弟;二次用得【神药】,保全了嫣儿白洁之身;三次用得神药..... 嫣儿? 钱多多已许久未见得嫣儿。 此刻,他甚是想念。 “哼....好药!”钱多多转了转手中药瓶。 “大哥是想嫣儿和三弟了?” 钱多多猛的抬头,童飞心思为何变得如此细腻? “二弟此话有讲究,说来听听?” 童飞得意得抿了抿樽中之酒。 “大哥若是独饮三樽,童飞便好好说说大哥的心事。” 天下八卦,何人不爱! 钱多多连饮三樽,不带皱下眉头。 “此药已有三缘分,牵扯之人,只有我等兄弟三人及嫣儿。今童飞已在大哥身边,感叹之人,何有他人?” 哼.....哼..... 钱多多哼声而笑。 “二弟说猜得正是,确是想念三弟和嫣儿。尤其是嫣儿,已是许久未见,现还不知生死如何,悔不该让她负起草药之任。” “大哥不要担心,嫣儿乃极其聪明之人,绝对不会有事。” 钱多多抿了抿嘴,他也愿意相信这个说法。 “以二弟眼观,以为嫣儿妹妹如何?” 童飞摇了摇头。 “二弟一直以为,嫣儿妹妹美得太假。就如.....就如【极品屌丝】仰望【全名女神】一般,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你怕她?” “怕!怕她的美貌伤害了我仅有的自尊。” “所以,很多人女人以为你贪图他的美色。其实,你只是馋她的身子。” 第135章 狗屎运 “我不怕!嫣儿妹妹是我认为的宇宙最美!”钱多多继续道。 童飞搓了搓嘴边刚长出来的几根短须。 “大哥,宇宙最美女人,不是石矶娘娘吗?” 卧槽! 钱多多喷出了二两佳酿。 “二弟说的对,此话是大哥欠考虑。幸亏还有一点点。” “一点点何物?” “一点点动心。” “大哥,你才是宇宙的【靓仔】!冰河时代,童飞全身的海水已被冻结。” 眼看半个时辰已过,整个营中声音渐渐淡下。钱多多领着童飞,偷偷解开马匹,准备朝东而去。 可这天杀的黑暗,不留下半点的明亮,整个世界靠着第六感辨别方向,一路都是瞎转。 夜晚的马匹,视力几乎为零,钱多多兄弟二人被马儿【骑】了一整夜。 天色微微发亮,才发现整夜的折腾,却走错了方向。 待太阳升起之时,才真正找到了逃跑了方向。 此时,不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响,纪灵的大股追兵铺天盖地。 “大哥,你那瓶中【神药】,是不是已过了保质期?为何纪灵醒得如此之快?今番死战如何?” “二弟糊涂,我俩马匹乃是专门挑的快马,赶紧逃了便是。往着太阳方向跑,准没错。” “好嘞!” 晨阳之下,两位被大军追赶的逐日少年,生命难料。 纪灵,他的两千部下,皆为骑兵精英! 袁术,始终还是防了钱多多一手。 追兵紧追不舍。 “大哥,让二弟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兴许能吓退追兵。” “两千精锐,何能敌之?” 话语之间,马困力乏。 钱多多坐骑当场瘫倒在地,甩得个人仰马翻。 完了! 纪灵军队越逼越近,不足一里。 童飞翻身下马,将钱多多抱于马上。 “大哥,快马先行,童飞断后!” 将军无马,绝非【高清】时刻! 战力定然五折回扣,且还是同命兄弟,如此厚颜无耻之行径,岂能用于自家兄弟身上。 钱多多毅然翻身下马。 “杀!.......” 周边林中杀出一股势力,不知何人为首。 “有没搞错!袁术竟有如此眼光?” 钱多多自认倒霉,万万没想到袁术早早有了埋伏。 “来者何人?” 一人容貌颇秀,眉如羽毛,目若朗星,英气勃发。一脸书生清秀,却手中紧握宝剑。 钱多多大喜,此人绝非袁术手下,莫不是.....莫不是周瑜乎? 这便当头一喝:“将军莫不是周瑜乎?” “先生何人,为何识得周瑜?今日如此狼狈,又是为何?”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总算走了【狗屎运】,如此狼狈之时,竟然遇到了周瑜。 此番,命活矣! “在下姓钱名伏,子烈宪。” 钱烈宪? 周瑜猛的捂了捂腹部之下,微微一笑。 “恕周瑜无理,只因听得先生姓名,不由腹部之下略有不适.......先生莫非是民间救世主,钱半仙乎?” “公瑾果然好眼力。”钱多多客气一番。 “禀周将军,前方大队人马袭来,铺天盖地,足有千余之众。”前方探哨回禀。 周瑜思索片刻。 “此些人马乃奔着先生而来吧?” “那是自然,非钱某,不能引得如此动静也。” 周瑜冷声一笑,并没打算救助钱多多一把。此番巧遇,实是数月之前接到孙策书信,这才赶来投靠。行军至如此,方才遇到如此【大冤种】,他岂能顾? 本身也就二千多人,乃是全力助孙策而用,若是今番干上一场,少则也要损失上百数千兵力,血亏之事,岂能为之。 “来人,将半仙押下,送追兵以为酬劳!” “谁敢!” 童飞长枪顶住周瑜脖颈。 “【百鸟朝凤枪】......将军莫不是虎牢关下,独战吕布之好汉乎?”周瑜异常淡定。 “在下童飞,不谈过往。今日你要是敢动我大哥一根汗毛,童飞顷刻之间让你周公瑾去见得太奶!” 钱多多却一反常态。此刻,只有借助周瑜的兵力,才能让纪灵部队退而远之,岂能此时得罪这【江东门神】!他从容的拨开了童飞坚挺得枪头。 “钱某助得孙伯符逃离袁术之时,尚且欠得两万斤红薯之约。只因袁术疑心太重,钱某未能如实赴约,望公瑾代钱某向伯符兄谢罪。” 两万斤红薯? 周瑜有所犹豫。 很早之前便已闻得钱半仙红薯赈灾之义举。今日竟然有两万斤红薯之约,如此多的粮食,对于孙策而言,乃极其重要的物资力量。 “先生当真?” 钱多多摇了摇头。 “咳!若不是助得孙伯符,岂能得罪袁术,落得逃亡之命运。钱某本是商人,除了此等事,何事又能为难钱某?” “好!” 周瑜单拳紧握,立马排兵布阵。 “且先生看好,周瑜如何叫这千余兵马有来无回!” “不可!” 钱多多突然打断周瑜部署。 “公瑾大才,望其晓之以理,将纪灵军队恐吓退之便可,切不可兵刃相对,有辱钱某商人斯文。” 周瑜偷偷一乐。本想大干一场,既然钱多多要为周某省得兵力,便是求之不得。按照如此情形,若是要追随孙策在江东发展,最不应该得罪得便是袁术。 周瑜应了钱多多所求,大张旗鼓将队伍排开了队形,只身一人立于队伍最前方。 “二弟,为公瑾助阵!” 童飞驱马前阵,威风凛凛。 纪灵部队照上正面,全军停马之声嗷嗷直叫。见前方如此多的兵马,且童飞立于全军阵列之前,顿时心生退意。 你若敬我半分,我便还你三丈。 纪灵一声令下,全军调转马头,有序离场。他心中比谁都看得清楚,追击,只是为封住韩胤之口。撤退,更是使命所达。毕竟,安全送得韩胤入小沛,才是最终目的。 哼..... “此人很聪明。”周瑜不由夸道。 “不足公瑾十分之一。”童飞拍马应答。 周瑜瞅了童飞许久,清脆笑道:“你也聪明!” 童飞点了点头。 “周公瑾好眼力,童飞之聪明,不及大哥百分之一。” 周瑜调转马头,直入后军,下马相望,和钱多多两人相视而对,惺惺相惜。 “今日为先生退敌,不知该如何谢之?” “公瑾之恩,来日方长。如今之际,当先找到伯符方为上策。” “四面八方,先生为何独认为伯符兄定然走得此方向?” 第136章 江东猛虎,方显本色 “寿春之以北,刘备、吕布之地,岂能去之。以南,乃是庐江,袁术之地,更无去向。以西,更是曹操之地,未可争也。唯独往东,而后渡江南下,方有一举成功可能。” 周瑜眼中发亮,没想钱多多除是商业大佬之外,其战略眼光如此独特精准,己所不及也。 “先生猜测没错,前方不远,便是伯符与某商约之地,诚邀先生一同前往,敢问意见如何?” 钱多多应声答应。 “钱某答应之事,定然做到。公瑾且随我一同前往,待钱某上得最近红薯基地,运得两万斤红薯下山,送于伯符兄,如何?” 周瑜朗声答应。 辗转数日,两万斤红薯从山寨运出,利用周瑜部队,顺利的运往到了与孙策相约地点。 此时,孙策已等候多时,其部下兵甲,已经有两千之余,加上周瑜带上的两千多兵力,足有五千之多。 休整几日,孙策一声令下:目标牛渚,即刻出兵。 孙策引军前往牛渚,钱多多与童飞随军而行,遂渡江进击。首战横江、当利,孙策军攻势凌厉,樊能、张英抵挡不住,纷纷溃败。初战告捷,军心欢腾,大军马不停蹄,直逼牛渚营。 钱多多与童飞深知此战关键,童飞主动向孙策请战,愿为先锋。 虽是请战,实则手中长枪早已嗷嗷待哺。 孙策大喜,有童飞相助,如虎添翼。眼中透着果敢坚毅,欣然应允:“童飞勇猛,无人能敌,若能率先破营,必当记首功!” 童飞抱拳,朗声道:“孙将军放心,如此小人物,秒杀时刻!” 牛渚营前,刘繇守军严阵以待。 童飞纵马而出,高声喝道:“刘繇匹夫,还不快快献营投降!今日江东猛虎到此,尔等林中小兽,何不早早投降!”刘繇守将冷笑一声,回道:“乳臭未干小儿,大言不惭,有本事就来破我营垒!”说罢,令旗一挥,弓弩手纷纷放箭。 童飞毫无惧色,长枪舞动,密如雨丝的箭矢纷纷被他拨落一旁,口中还念念有词:“哼,就这点本事,也想拦住童某?” 孙策首当其冲。 童飞见状,大吼一声,挥舞长枪,催马向前,冲入箭雨之中,边冲边喊:“孙将军,童飞来也!看童某把这些箭都给砸回去!”那杆长枪呼呼生风,箭矢触及,纷纷折断,二人并肩,竟如一道钢铁洪流,直逼营门。 周瑜观阵,见情势大好,心中赞叹,随即挥军跟上。童飞接近营门,瞅准时机,一枪挑飞一名守门士卒,撬开了营门的横木。 刘繇守军呐喊着蜂拥而上,企图将缺口堵住。 童飞枪挑剑刺,在敌阵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敌军死伤一片。他的枪法精妙绝伦,时而如蛟龙出海,直击要害;时而如灵蛇舞动,扰敌视线,凶猛异常。刺得敌军血肉横飞,每一击都似泰山压顶,让刘繇守军胆寒。 程普、黄盖等老将也率部杀进,与童飞相互呼应。程普使一条铁脊蛇矛,黄盖挥舞双锤,老将们经验丰富,杀敌不眨眼。一时间,牛渚营内喊杀声震天,血肉与尘土飞扬。 刘繇守军拼死抵抗,却也抵不过一群虎狼之师,防线逐渐崩溃。 钱多多远处观战,却眼光敏锐,发现敌军粮草辎重堆放之处,大呼:“二弟,摧毁敌方辎重!” 童飞闻令,紧跟其后。单人单骑冲破重重阻拦,来到粮草堆旁,一枪挑翻看守士卒,大喝:“还想吃粮,收你们来了!” 吓得周围敌军不敢动弹。 孙策军趁势全面攻入,刘繇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四散奔逃。 这一战,孙策大获全胜,成功夺取牛渚营,缴获了大量粮草与兵器,为后续征战打下坚实基础。 只以为孙策如今穷得叮当响,钱多多未能捞得半点好处,全当友情赠送。 然而,刘繇岂肯善罢甘休。薛礼占据秣陵城,笮融驻扎在秣陵县南,二者皆依附刘繇,听闻牛渚营失,迅速整顿兵马,欲与孙策再较高下。 孙策稍作休整,便领军向秣陵进发。 钱多多、童飞依旧随军出征。大军至秣陵城下,见城高墙厚,强攻不易。孙策与众将商议,决定先破薛礼。 钱多多向孙策献计:“孙将军,薛礼此人胆小如鼠,听闻我军勇猛,必心怀畏惧。可令一部佯装攻城,吸引其注意力,我与童飞率精兵绕道,从其防守薄弱处突袭入城。” 孙策眼睛一亮,点头称善:“此计甚妙,钱先生,童飞,就依你二人所言,务必小心行事!” 钱多多抱拳应道:“伯符兄放心,钱某答应之事,定非虚言!” 此乃钱多多为力争江东名声不得不拼力而为之事。 钱多多与童飞挑选数百精锐,趁夜色掩护,悄悄向秣陵城后迂回。他们攀山越岭,避开敌军巡逻,终于寻得一处城墙低矮之处。童飞先抛出飞爪,勾住城垛,身形矫健地攀爬而上,程普、黄盖随后跟上。 几人入城后,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之中,一路向城主府杀去。沿途遇到小股敌军,童飞枪挑一片,很快便来到城主府前。 此时,薛礼正在府中与谋士商议对策,听闻外面喊杀声,大惊失色。 童飞、程普、黄盖等人破门而入,钱多多紧跟其后。 薛礼惊恐地拔剑相向,童飞冷笑一声:“薛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挺枪直刺,薛礼慌乱招架,几招下来,便破绽百出。黄盖瞅准时机,一锤砸出,薛礼躲避不及,被砸得脑浆迸裂。 城外,孙策见城中火起,知是童飞等人得手,立即挥军攻城。 守军见城主已死,无心恋战,纷纷投降。秣陵城就这样被孙策攻克。 笮融得知秣陵城破,吓得紧闭营门。 孙策来到笮融营前,命程普叫阵。 程普纵马至营前,高声呼喊:“笮融,你这缩头乌龟,有胆出来一战!”笮融躲在营中,不敢回应。 孙策见状,命士兵在营外堆积柴草,准备放火。笮融惊慌失措,正欲组织抵抗,忽闻后方牛渚大营有变。 原来,刘繇部将樊能、于麋等人见有机可乘,集结兵力,妄图夺回牛渚。 孙策得到消息,急令童飞、黄盖、程普回援。几人领命,率部火速赶回牛渚。 第137章 【大尾巴狼】 此时,樊能、于麋已与牛渚守军交上了手。钱多多远远望去,见敌军阵形松散,对童飞说:“二弟,我们分两路冲击,打乱他们阵脚。” 童飞点头,几人各率一军,如几把利刃插入敌阵。 童飞长枪一抖,挑开一条血路,直奔樊能而去。 樊能见童飞杀来,挺枪抵挡,二人你来我往,战不过五回合。 童飞一枪刺中樊能咽喉,樊能翻身落马。 黄盖那边,在钱多多带领下,勇猛入阵,双锤挥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敌军死伤无数。于麋见樊能战死,惊恐万分,转身欲绝,黄盖怎会放过如此机会,策马赶上,一锤将其砸倒在地。 孙策军再次稳住牛渚局势,然而,命运的波折接踵而至。 孙策在攻打笮融时腿部中箭,受伤回营疗伤。刚归降的部分士卒误以为孙策将死,局势不稳,起了反叛之心。 周瑜得知后,一面安抚军心,一面协助吴景平叛。他深知人心惶惶之际,需恩威并施,对反叛士卒晓谕利害:“诸位兄弟,孙将军待大家不薄,如今不过受点小伤,便要反叛,岂是大丈夫所为?若现在迷途知返,既往不咎,否则,军法处置!” 黄盖则在身旁虎视眈眈,手中双锤震慑众人,粗声粗气地吼道:“谁要是不听话,俺这双锤可不认得人!” 如此,部分反叛士卒回心转意,吴景趁机率军擒获了顽固反叛者。 局势刚稳,又有逃到笮融营中的反叛者向笮融谎报孙策已死,笮融大喜,派将领于兹带领几千人马攻打牛渚。 孙策不顾伤势,欲再次出战。 周瑜劝阻道:“主公伤势未愈,不可轻动,令童飞前往接战,定能大胜。” 这小周瑜,心眼还挺多。 如此时刻,钱多多岂能退缩!他与童飞率数百步骑出城迎战。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二人毫无惧色。钱多多令士卒佯装败退,引于兹军深入。于兹不知是计,率军紧追不舍。 行至一处山谷,钱多多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四周伏兵四起。童飞返身杀回,与伏兵将敌军围在山谷之中。童飞枪法如龙,穿梭敌阵,专挑敌军将领。 钱多多如往常一般躲在士兵之后,见机行事。 数百步骑是不是太少了? 钱多多有些懊悔,悔不该在周瑜面前装【大尾巴狼】! 好在童飞勇猛无双。 于兹军在重围中拼死挣扎,死伤惨重。 童飞瞅准于兹,策马冲去,一枪将于兹挑落马下。敌军见主将已死,纷纷投降。 经此一役,孙策在江东威名远扬,周瑜和孙策成了此战的最大受益者。 承诺已然完成,钱多多主动告别,孙策热情挽留,周瑜更是心生佩服。 奈何穷鬼当家,冒死一战,却未有丝毫金银收入臂中。如此之地,岂能久留,待日后江东富饶之时,再来光顾一番。 临走之时,孙策摆酒设宴,不仅是为了打得胜仗,更是在周瑜的建议下,求得钱多多扩张几个红薯基地于江东。 钱多多以需商议为由,委婉拒绝。本应快马返回山寨,针对红薯基地之事,重新分配权重。 途中,童飞偶发奇想,唐突问道:“大哥,江东之地甚好。乔国老堂下儿女更是好上加好。” 大乔,小乔? 好主意! 提前给孙策、周瑜预备一顶带颜色的帽子,以尽绵薄之力。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说话间,钱多多突然醒悟,逃出诱人的美色圈,侃侃而论。 “江东势力众多,各个心怀叵测,若是要在万军从中取得精华,实在太过冒险,不可为之。天下女人尽有,不可为世间绝伦而丢了性命。前之貂蝉,如嫣儿,二弟论得美貌甚假。若是大小二乔,定也未是二弟所望。” 童飞哈哈大笑。 “大哥此话精辟,美之愈甚,伤之越深!受教也。” 如今之时,还有一难摆在兄弟二人面前。 若是骑马路行,定要过庐江,穿寿春,不得友好。若是走水路,几日路程,直奔下邳江都港,还能与刘备唠唠前缘。 孙策按照钱多多要求,派人用船只送兄弟二人绕过庐江及寿春,直接送到了下邳临近的江都港口。 下邳,一个地势低洼,适合水淹的【风水宝地】! 钱多多上岸之后,马不停蹄,路过下邳之时,果然受到了刘备热心迎接。 三兄弟远远相迎。 入了下邳,刘备盛情款待。 所谓天上飞的,地上跑得,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闻得先生路过此地,备,大喜过望,这便亲自迎接先生,生怕有半点闪失。” “额!先生缘分如此,张飞也高兴得很,闻得童将军酒量渐长,今日定当喝得痛快!”张飞龇了龇牙,显得十分兴奋。 “三弟自当要陪好童将军酒瘾。” 童飞两眼大睁,丝毫不留情面。 “童某没有丝毫酒瘾,刘公怕是高估了。” 刘备哈哈大笑,撸了撸胡须,娓娓道:“童将军无有酒瘾,莫也无趣于府内歌姬?” “好,这个好!”童飞连声称赞,继续道:“刘公如此盛情,童某爱得醉矣。与其醉得清雅,不如牡丹花下凌乱。” 把持不住啊,二弟。 钱多多心中默念。 刘备如此献殷勤,定然有事相求。如今之际,红薯帝国之事尚待重新规划,要是再困此地,定然是半年脱不了身。 若是所料未错,袁术大军不久将至。 刘备早已有所觉悟。 “二弟,刘备营中,不可久留,勿失了方向。”钱多多小声嘀咕。 “大哥,童飞怎能忘却,只想留得少许时日,与那吕布战上一番。如今实力大增,全无对手,实在寂寞。” 独孤求败? 要是能激得张老三、关老二对上一番,也可过过手瘾。 钱多多连敬张飞三樽。 “二弟童飞,手撕孙策、纪灵,如同某人,自觉天下无敌。如今日益膨胀,未遇对手,独孤求败也!”钱多多言语激之。 张飞闻此,憨劲大起,抱着酒坛,灌了半天美酒,应声而起。 “孙策、纪灵乃是何人?即便吕布这厮,俺张飞也不畏惧。童飞老弟今觉寂寞,陪俺老张练上几百回合,如何?” 钱多多激将之言已然奏效。 第138章 感情牌 “不敢。” 童飞谦卑回拒。只是觉得张飞之武力,不足为道。 “莫不是瞧不起俺老张?!”张飞心中有气,定要与童飞一决高低。 “大哥?”童飞征求钱多多意见。本不是他不想战,而是担心自己冲动,给钱多多带来麻烦。 钱多多点了点头,添油加醋一番。 “【干吧得】!只是小心便是,别伤了翼德。若是三十回合拿不下翼德......” 童飞立马站起,满身是劲。 “三十回合拿不下张翼德,童某叫他一声【干爹】!” 哈! “老张才不要汝这般大的干儿子。” 如此场景,怎是比武,活脱一个炫耀。 关羽看着心痒痒,随同跟了过去。 “二弟,对二位大哥温柔点,玄德乃吾兄弟。出了任何差错,唯你是问。” 童飞脆声答应。 “先生收得一位好贤弟。” 刘备突然调侃。 钱多多摇了摇头,故意一反常态,吊儿郎当道:“唉.....岂有玄德兄桃园三结义忠实可信。钱某结交的三兄弟,皆表面而已。方才玄德兄以一妇人之诱,便似勾了童飞之魂。若是换做关、张二人,岂会如此?” 刘备扬眉一笑。 “先生说笑,但凡世之大才,何是无懈可击。” 刘备提起了酒樽,与钱多多同饮数杯。 待到酒过几旬,这才缓缓而道:“袁术派人勾结吕布,预夺我徐州。今日先生来此,本不应该以军事打扰。可如今之际,备,已无对应之策。吕布小人,虽不会协助袁术夺我徐州,必定会坐视不管。以备如今势力,岂能是袁术对手?” 刘备吐出苦水。 “敢问玄德兄,要钱某如何助之?钱某乃商人,红薯之供,可应二万斤,如何?” 刘备摇了摇头,脸上难堪,皱纹逼上额头。 “风雨不改我初心,红薯半两银一斤。如何?”钱多多继续道。 “备之难,非粮食也。望先生前往游说袁术,令其收兵罢手。” 钱某本是袁术心中死敌,岂能再次上门游说? “敢问玄德兄可花得如何代价?” 刘备思索片刻。 “徐州初成,百废待兴。除了在下这颗人头,无有他利。” “金,银,或有少许?” “所剩之财,皆已征兵买马,如今手中了无分文。若是.....若是先生不介意,备,愿立下文书,向先生借的【少许】金银,日后定当十倍偿还。” 滚犊子! 刘备倒是穷得理所当然! 钱多多丝毫不给面子。 “钱某乃商人,无有游说之才,望玄德兄体谅。如今更遇大灾之年,手中事情繁重,百姓饥荒之事,更是迫在眉睫。” “先生果真无计?” “前些日子方才从袁术之地逃亡出来,他已对我恨之入骨,岂能再去自送人头?” “先生以身犯险,莫有赚得大量金银乎?” 如此之时,不急于军事部署,却打起了钱谋金银之事。 穷怕了? 钱多多摇了摇头。 “非但分文未取,且还搭上万斤红薯。袁术实乃铁公鸡是也!” “唉,也罢。”刘备唉声叹气。“不求先生助得退敌袁术之计,若是先生能救济徐州百姓些许,备,即便战死,也无所顾忌也。” 【感情牌】? 钱某可不吃这套。 “真怀念当初刚遇先生那段日子。如今先生事业发达,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快乐的穷小子了。” “玄德兄说得对,钱某已不再是当年的穷小子,只是今年的穷小子。” 刘备满脸疑惑,看似风光无限的钱半仙,为何也如此哭穷。 “先生此话何意?” “当今连连干旱,又遇蝗灾,百姓多有痛苦,早有【易子相食】之举。钱某红薯种植基地也影响极大,无有过多赈济之粮。徐州周边,多有红薯基地,徐州百姓,无需玄德兄多言,钱某自当尽力为之。” “先生大义,乃徐州百姓之福。” 刘备起身亲自前往,端来百金送得钱多多手中。 “备,现无大财,聊表心意,以谢先生大义之举。” 有钱不赚是王八。 钱多多将百两黄金全部收入怀中,不失礼貌一番。 “请放心,钱某赈济之义,皆以玄德兄之名而为之,助公深得徐州百姓之爱戴。” 刘备满意一笑。 “知我者,先生也。” “大哥!” 童飞先一步回账,满脸乐得跟只猴似的。 “赢了?” 童飞摇了摇头。 “那就是平局。” “还是大哥了解童某,既是切磋,自然是个平局,无可厚非。” “哈哈!大哥,今日打得痛快!”张飞乐出了花。 关羽表情也甚是满足,兄弟二人齐肩而来。 “童飞老弟,果然是后生可畏。”关羽捋了捋额下【马尾辫】,不由称赞。 能让关二爷称赞之人,世间少见,看来童飞今日是让关羽开了眼。 “玄德!玄德!.......” 声音从帐外不远处喊来。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童飞瞬间激起了斗意。 “呼喊之人,莫不是吕布?” 吕布兴奋而来,撩开帐帘,却见满堂宾客。定眼一瞧,顿觉不可思议。 “钱先生?!” 钱多多起身,礼貌回道:“多年不见,吕将军一向安好?” “吕将军自然安好,徐州偌大块肥肉,吃得满嘴是油吧。”童飞抢先发言。 “就是!”张飞附和应之,没给吕布好眼色。 如此气氛,吕布已是习以为常,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吕布无视他人之言,直接步入正题。 “玄德兄,猜猜我昨日见得何人?” 还用猜? 醒醒吧,打你们来了! “敢问奉先见得何人?” “钱先生可猜得否?” “钱某只认金银,不做妄猜。” 吕布拍腿而起。 “好!先生果还是当初本色。布,愿以此事为一赌约,先生能猜对吕某见得何人,谈得何事,愿输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若是先生猜得有误,只需先生输得一个主意,如何?” 天降之财,大丈夫,岂有不接之理。 “好!”钱多多随口便应。 两樽酒后,钱多多缓缓道:“吕将军此番见得之人,正乃袁术帐下大将纪灵!” 吕布眼神一愣,手中酒樽静止。 “先生真乃神人,既猜得此人,可知其意何为?” “自然是与将军结盟而来。” 第139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哎呀!.......”吕双手奉酒,满脸不可思议,猜测得如此准确,非仙人不可为之。 “再问先生,能猜得结盟之礼是何物否?” 钱多多闷声一笑,结盟之礼,他实在知晓不过。黄金、白银皆空矣,仅剩珠宝十箱耳! “此为另外之问,得加钱。” 吕布不但未有生气,反而满脸笑意,连声应道,对其出乎意外的薄礼信心十足。何人又能猜到袁术竟会如此小气,结盟讲和之礼,竟真是轻如鸿毛。 但是,钱多多便是例外。 好巧不巧,他正是始作俑者。 “好!先生若是连结盟之礼都能猜晓,再送得百两黄金,如何?” “切!贼吕布,何来如此多的金银,定然是刮搜百姓所得!”张飞看不惯,脱口便是脏话,更是泄愤奈何不了吕布之无奈恨意。 哼!手下败将,不屑一顾。 吕布瞟了一眼张飞。 童飞自是乐无其事,酒肉穿肠过,喝得赛神仙。 “二弟,也不管管?” 童飞欲望为零,笑开了嘴,满口酒肉堵满口腔。仅从缝隙中挤出几字。 “大哥.....畅所欲言便是。” “吕将军,方才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 “依钱某猜测,此番袁术托纪灵前来谈盟,仅仅带得十箱珠宝。是与不是?” “正是!” 吕布话语突变,挑高了眼神,稍有质问:“先生知晓得如此清楚,怕也是局中之人吧?” 此话何意? 钱多多少许思考,突然明白吕布之意。 “吕将军如此一问,定然是纪灵自觉礼物过少,编造一席谎言,说是金银半路被截,方才如此?” “莫非不是?” “将军信否?” “若是说得常人,吕某尚有不信。今番说得是先生干得此事勾当,未可不信也!” 刘备见状,立马圆和。 “奉先怕是误听了纪灵谎言,以钱先生之力,两人两骑,岂能从纪灵手中截取金银。” 吕布晃了晃没有紧闭的脑门,似乎也听得自己脑中多有【汪汪】水声。 “不对,以童飞之力,足有可能。” 钱多多不慌不忙,轻笑道:“钱某看是吕将军傻傻分不清楚。岂有人带两千精锐护送同盟游说之理?莫不是不嫌事多,非要搞得天下皆知?” “对啊,这纪灵带着两千精锐前来,何是来同盟游说,更像是威胁恐吓。大胆袁术,欺人太甚!” “吕将军威武!......敢问,十箱珠宝可有收得?” 吕布点了点头。 “依宫台之意,先且收下了......再问先生,可知袁术此番何意?” 一连几问,莫不真把钱某当成免费【ai】用之? 如此多智之言,当然得【向钱】看才是。 “敢问将军,加钱否?” 吕布连饮两樽,借着酒劲,大声应道。 “加!必须得加!......再加百两银子。” “既然将军如此坦诚,此番要害,便留于玄德兄说得,如何?” 刘备接过话茬。 “奉先勿要中了袁术之计,此番前来,定是约将军共同对付刘备。若是将军觉得刘备碍眼,且可早说,我自当离去便是,万不可引起徐州百姓遭罪。本就是灾难之年,实是于心不忍百姓再次遭罪。” “贼吕布,若是敢打俺大哥的主意,定叫汝不得好过!”张飞见不惯如此,言语犀利。 “我大哥乃徐州正统,岂能让袁术小人得逞。”关羽捋了捋长须。 童飞摇了摇酒樽,满溢之酒,滴滴答答而下,他有意挑起眼皮,瞪了瞪吕布。表情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内心全然瞧不起吕布为人。 “袁术若是赶走了刘备,下一个收拾的便是吕布!” 吕布抬头,震耳欲聋。 “今日受教,布,心中已有定数....告别玄德兄。” 吕布拜而退之。 “吕将军且慢!”钱多多疾呼。 吕布回头,若无其事道:“先生还有何事?” 钱多多搓了搓三根手指。 “先生无需多虑,布,回得府中,即刻派人将金银送来。” 吕布转身而去。 钱多多未有挽留。 对于吕布,视钱财于粪土之人,断然不会吝啬少许金银。 “先生认为,吕布可中袁术计谋?” “玄德兄以为如何?” “有陈宫在,该不会让吕布如此糊涂。” 人生百态,糊涂一世,偶可聪明一时。 钱多多摇了摇头。 “未来之事,岂可预料?” 正因为有陈宫在,吕布才肯收下袁术送来谈和之礼。 老谋深算之人,想的是两头皆不得罪,以观龙虎相斗。 刘备敬了一樽,礼貌道:“虽不可预料,但或许可作猜想,以为早做准备。” “大哥,吕布那厮若是敢伙同袁术,我与二哥,当先取他首级。”张飞吹嘘之言过甚,刘备只能轻而笑之。 “算童某一份!”童飞举樽相敬。 张飞兴致大起,二人算是相见恨晚,喝得嗨出天际。 唉!好端端可以远离之事,汝又为何凑得热闹? 钱多多被童飞随声一应,吓出满身大汗。 此番那是何时? 强者如曹操,已经正在日夜奔往洛阳的路上。不久之后,便是另外一个新的开局:挟天子以令诸侯! 中者如孙策,江东之地,连战连胜,势如破竹! 弱者如刘备,虽占徐州之地,却兵弱粮少,已成【三打哈】之势态。 曹操、袁术、吕布皆已忌惮徐州多时。论此三人,他无一是对手! 即便夹着尾巴逃跑,且还用顾得生死如何。 不久后,吕布果然派人送来了承诺的金银。 看着满箱子熟悉而又陌生的东西,钱多多感觉到有些低迷,心中如鲠,却又说不出有何不乐之事。 穿越数年,一心只为吸金,可自己却是一无所有,半生努力,也只是换来手臂上虚无缥缈的几个数字。 值吗? 所有人都有肉眼可见的功名利禄。 即便童飞,也都能得到实质上的精神满足。 刘备缓缓提起了酒樽,用真挚的话语,道出了最符合实际的道理。 “以物易物,物可存也。以物消物,物不存也。金银本是稀少之物,若不以其他物品换之,或事开掘之,岂能续得长久?.....先生所虑之事,莫不是如此?” 钱多多突被刘备此言震撼,有如天雷劈顶。 以物消物,物不存也? 第140章 重新洗牌 如今正是群雄逐鹿之时,诸侯多为粮食而愁。若是粮食不能及时种植续上,定然逐渐减少,直至消失。 金银亦是如此。 整个东汉,金银本就稀缺之物,更无一番诸侯会有炼金锻银之念。 真若如此,以整个东汉金银的存量,怕是只能供得一人飞升。 有去无来,从何取之? 钱多多如似灵魂觉醒,指着吕布送来得金银,干脆道:“此些金银全部送给玄德兄,如何?” 送? 刘备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全当白送,只望玄德兄将徐州所有大商人引荐给钱某,有出国经商经验者为佳。” “额.....那可不行。莫非先生还想抢得那些商户不成?” 哥已不再是当年的哥。 玄德老弟,竟然还想得钱某是如此龌龊之人,真是岂有此理! “非也,钱某也是商人,岂能乱了商道之义,自寻死路耳。” 刘备扫视了一眼箱中金银,还是没有把持住诱惑。如今之际,他比任何人更需要这些金银。 “不害人性命?” “绝不!” “不伤人性命?” “当然!” “好!” 刘备吩咐下人,收得理所当然。 钱多多脑海中各种画面飞速运转,他需要对整个红薯帝国做出一个全面洗牌之举。 红薯的耐活性远高于小米作物,各方诸侯皆能安排城内百姓种植,无再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 正当如此,该是从红薯基地调出部分好汉,以作其他之用。 出国经商,以物换金银。 拜师学艺,以力锻金银。 想到如此,钱多多突然心中澎湃,若是能请得一人出山,以他三寸不烂之舌和智慧,定能成为外商路上的一枝独秀。 他本是商、政大师,可惜如今年纪,不过十五。 古人早熟,不妨一试? 待他习得十年经验,再出山时,或许便是一鸣惊人! 钱多多叫上童飞,匆忙告别刘备,一路向北,直奔冀州红薯基地。 临走之时,答应月余之后重返徐州,助得刘备一臂之力。如此后期强大霸主,唯有亲近之,方能开展后续【掘金锻银】之路。 孙权、刘备、曹操...... 无有一人敢得罪也。 “大哥如此着急,是要去往何处,莫非有大事发生?” 钱多多点了点头。 “去冀州,找郑老和李儒,有要事交代,整个红薯基地该当全部洗牌。” “为何?” 如此多的基地,重新洗牌,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来回牵扯,不仅路途跋涉遥远,若是聚齐所有的人,接近万人之多,唯恐诸侯怒而伐之。 钱多多早有此想,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法。 既然童飞问得为何要重新洗牌之因,钱多多并未想瞒他,坦然道:“金银非爹妈无故生得,若不引进或采掘,迟早会被耗尽,到那时......” 童飞突然醒悟。 “到那时,无一人可飞升也!” “可怕!某多多真是可怕!他的野心何是这几百万两黄金白银。他是想榨干整个东汉,整个地球!” “大哥分析得极是,我从未想到这一点。也只因我从未动过金银的心思,这才没有如此之想吧。” 钱多多露出一丝狡黠。 既然你想这么玩,那钱某就陪你好好玩玩! 连日赶路,临近黄河之时,本想休息一晚,次日再渡船前往冀州。 河边不远,零散客栈中,却偶遇一人,喝得兴起。 缘分,如此简单而已。 “郭奉先?” 钱多多连忙前去打声招呼。 “掌柜的,再来五坛好酒,上好的酒!不差钱。” 钱多多将一个金锭子扣在了桌面。 掌柜的连声答应。 “钱先生?” 郭嘉看了看桌上的金锭子,不由独自饮上一碗。 那万人膜拜的【鬼谋】,酒足之后,同于常人一般,潇洒不羁,放浪形骸! “先生如今乃大富之人,一锭黄金,足已包场此客栈数日之长。” 钱多多摇了摇郭嘉桌上仅剩的酒坛,轻声笑道:“钱某自然可包此客栈数日之长,且问奉孝兄敢留否?” 郭嘉哈哈大笑,论起喝酒,从来皆是来者不拒。 “留之何意?” “陪得钱某兄弟二人,聊天,聊地,聊苍穹。如何?” 说话之间,掌柜的提了五坛美酒上桌。 “郭奉孝,敢换碗续坛否?”童飞连揭三坛。 郭嘉饮了碗中酒,哼声一笑。 “平生能遇酒中知己,如钱先生及童将军这般,何来不敢之说?尽管上酒,今日奉孝愿与二位醉至天明!” 爽快! 童飞端起酒坛便是开造,些许牛肉未食,竟是整坛下肚,一饮而尽。 钱多多吞了吞口水。 这又是何事? 续碗而已,何故来的如此猛烈。即便一坛水,也让能撑出个【河豚肚】,何况还是酒。 看着郭嘉奋勇直追,挺着瘦小的身躯,喝得甚是滑稽。 钱多多也不再犹豫,提起坛子便往嘴里灌。 入肚多少,先且不说,起码气势不能输! 剩余的.....剩余的就只能交给脖子以下衣服领口的吸附能力了。 “爽快!” 郭嘉喝得痛快,却也清醒。 钱多多来之前,他且刚好只喝了一坛而已。 “今日与先生相遇,实乃缘分所致。先生可否还记得四年前初遇之时,为奉孝断言得何事?” 钱多多思索片刻,头脑昏昏沉沉,似乎喝得太猛,脑回路被这酒水给堵住了不少。 “大哥断定,四年后郭奉孝贵人定出于南方。” 对对对! 钱多多这才反应过来。 “如今四年已过,莫不是贵人已出?” “当然!经四年时间观之,天下诸侯逐鹿之时,唯有一人甚合郭某心意。依某看来,日后能成大器之人,非他莫属!” 郭嘉眼中带光,冥冥中找到了自己往后的【cp】。 “莫不是曹操乎?” 郭嘉满脸激动。 “先生莫也如此认为?” 钱多多故作不知,摇了摇头。 “非钱某如此认为。只因不久前去过曹操营中,听得荀彧向曹操提起,并引荐奉孝之事,故而猜测如此。” “先生猜测没错,正是好友文若引荐,此番也正合我意.....先生如此大才,何不同往?” “奉孝兄说笑,钱某本是商人,何来军事之才,更无兄之奇谋远见。” 钱多多谢拒了郭嘉好意。 第141章 撕破伪装 待到酒足饭饱之时,钱多多向掌柜的了解到最近的风月场所。 快马而行,仅需半个时辰。 为满足郭嘉酒后所需,童飞带着郭嘉飞马而去,来了一场相识无缘的邂逅。 此番举止,乃是钱多多为日后出入曹营而特意为之。 只要郭奉孝记得这份恩情,待曹操赏识之后,后续钱多多若是有求助于曹操之时,多有轻松。 次日凌晨,童飞送别了郭嘉,独自而归。 兄弟二人会面之后,立马租船渡河。 几日之后,便到了冀州红薯基地。 上了山寨,才发现郑老头给了他一个个大大的惊喜。他早就把从公孙瓒处带来的二千好汉给平均安置妥当。冀州几个红薯基地在蝗灾之后,又开始生机勃勃起来。 “先生回来了!” 一好汉笑而迎之。 “哎呀,钱先生总算是回来了,这么大的产业,可把我这老头累坏了。”郑玄摇摆着身子,缓缓走来。 多日不见,已见其老。 “是啊,这些日子,郑老算是忙里忙外,一天睡不过四小时,可不累坏了。” 钱多多抿了抿嘴,一手握住郑玄,一手抓紧李儒。 “二位......辛苦了!” 嗯? “三弟呢?” 童飞未见武安国,突然发问。 “武安将军正在练兵呢,我已经让人去禀告,少许便到。可不敢耽误童将军兄弟相思之情。”李儒道。 童飞哈哈大笑。 “汝这老男人,何时学会得幽默风趣,甚合童某之意,愿交得这样的朋友。” 和谐一点,当然最好。如此风趣,这才是生活。 “除了女人,能让二弟上心之人,真乃少见。今番文优兄算是对了胃口,今晚该当一醉方休。” 李儒笑得安逸。 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 老母在钱某手中,他便跑不远。 比起乱世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如今山寨生活更让李儒舒心。老母亲已是近七十之人,李儒膝下更是无有儿女,为母亲善终之事为首。 其余之事,唯有耗尽生命,以赎前半生之孽缘。 “大哥,二哥!” 武安国从不远处飞奔而来,欣喜之情,尤为可见。 本是答应了月余后相见,没想这一别竟然是如此之久。 且看他欢快的大跨步..... 唉..... 粗鲁得很啊。 “郑老,山寨中年可有肉否?” 郑玄抖了抖身子,满脸自信道:“先生归来,何敢无肉?......来人,杀猪宰羊,为先生接风!” 山寨之中已有四百人,一半妇孺老幼,一半壮丁。 倒是这蝗灾也未有多大影响。郑老头硬是把十来头猪羊养得肥肥胖胖,后山中更有几十只家鸡【翘首以待】。 “嫣儿呢?” 钱多多望了望郑玄,低声道。 郑玄摇了摇头。 他也多年未见得嫣儿。 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钱多多心中突然紧绷,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行,绝对不能再等了! 当酒宴上桌之后,钱多多突然猛的一惊。 这酒? 莫非山中还有存量?或是.....或是嫣儿已经托人回过山寨,送得如此红薯美酒,此等接近五十度的红薯美酒,只有嫣儿才能有此酿酒手艺。 “此酒从何而来?!”钱多多满脸期待。 这..... 众人不语。 “此些日子,可有人往山寨送得美酒?” 众人皆摇了摇头。 武安国抖了抖嘴角,小心站了起来。弱弱道:“大哥,此酒.....此酒乃是三弟所酿。三弟本就好这一口,这便......” 虚惊一场。 若是这红薯酒乃是武安国所酿,那便不足为怪,他本是【穿越之人】,指不定下辈子就是一个酿酒师,这才能酿出如此高度数的美酒。 此刻,他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若是能把如此美味的红薯酒批量生产,不失是一桩大赚的买卖。对付曹营那些酒鬼,何人能喝得两坛而不倒? “三弟,真是你酿得?何时来得如此技术?” 武安国依旧卖萌,装得不省人事,推托不语。 装,继续装。 钱多多看了看童飞。 童飞点了点头。 “烹羊宰牛且为乐?” 钱多多说出上句,直勾勾望着武安国。 武安国扣了扣脑门。 “你乐我乐大家乐。” 【阿西吧】! “二弟,正经点说。”童飞暗示。 武安国眼珠左右溜动。 “说,还是不说?” “这个可以说。”童飞再次提示。 “这个.....会须一饮三百杯。” 哈哈!...... 三兄弟齐笑大堂,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哎呀!好诗,绝对的好诗啊!......没想到武安将军看似粗鲁丑陋,竟然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对出酒中绝句,真让老夫佩服!” 郑老乃饱读诗书之人,闻得诗仙之绝句,不由感叹。 粗鲁丑陋? 武安国抖出了【颤音】。 “好你个郑老头,此话是夸还是贬也?” 郑玄撸了撸胡须,郎朗笑道:“以一丑物而衬托之,方才是大赞。武安将军莫不知否?” “哈....知....当然知。” 武安国笑得尴尬。 几轮过后,该是钱多多宣布正事之际。 他嗯了几声,畅通好嗓子,立起身来,敬得在场所有之人。 作为红薯基地的【董事长】,他心中宏图大愿,只需要向几位主管之人交代便是。 此桌,皆核心之人也。 钱多多吩咐武安国派五十好汉全国打听嫣儿的消息。在所有好汉之中,以武安国威信最高,此时交由他办,最为合适。 其次,从郑玄口中得知一位炼金高手。获得郑玄同意之后,决定将其孙-郑小同前往带着十人去寻得炼金高手--葛玄,拜其为师,早日学得炼金之术。 最后,让李儒多多担待,将红薯基地往南扩张,深入道扬州及江东之地。 交代完此些事情,他决意带着童飞和武安国,兄弟三人前往襄阳隆中,来个【三顾茅庐】,先抢了这商、政大才---诸葛亮! 襄阳城外。 钱多多止住了马蹄。 “数十日路程,如此着急,未敢问得大哥到底是为何事?”童飞吹了吹满身灰尘。 “去见一个人。” “刘表?” 童飞第一个想到得便是刘表,如今大多诸侯都已有过交易,就剩刘表和刘璋二人未能亲面。今番既已来到荆州,肯定是奔着刘表而来。 此时的刘表正是兵强马壮,要是说他府里面没有些金银,谁也不会相信。 第142章 拜访孔明 从公元190年开始,刘表就占据了荆州之地。 这些年除了与刘璋有过几次交锋之外,全无其他大动干戈之时。 一心埋头【野区】,【猥琐发育】。即便其他几路血崩开局,他依旧【稳如老狗】。 此时荆州之地,已成为重要得战略重地,文化中心。 “刘表是谁?”武安国懵懂一问。 “二弟竟然不知道刘表是何人?莫非后世,从未读过三国?” 武安国摇了摇头。 “那为何要穿越到三国?” 钱多多满脸疑惑,作为几千年的后世男人,少有不读三国之人。 “被某多多给套路呗!穿越前,明明选择的是【贞观年间】,没想被丢到了这东汉末年,冤不冤我?” 钱多多哈哈大乐。 “三弟为何有如此选择?” “唐朝蒸馏酿酒之术兴起,我若是去了唐朝,便是蒸馏酿酒祖师爷,何等威风。更愿亲自会会李太白,看这厮到底有多能喝。” 不冤,一点都不冤! “二弟呢?”他扭头问向了童飞。 童飞摸了摸马背,若有所思。 “我本来选择的是猿人时期,不料也被送到了这该死的东汉末年。” 猿人时期? 童飞思想,果然独特。特么引起了钱多多好奇。 “二弟为何如此选择?” “最初想法,乃是从一而终--从猿人开始。” “以二弟之爱好,怕只得【旱死】在那远古时代。” “天黑之后,都是一样的......” 钱多多噗嗤一笑,如此口味,实难为【同道中人】。 “二哥那是为传递人类优良基因,才打算做得如此牺牲吧。” 这牺牲,也是够大的。 “也全非如此,远古时代顿顿烧烤,童某独爱之。更有趣者,无太多顾忌,喜欢上某个女猿人,给她一根烤排骨,便就随你入了山洞。” “亏得你没去。要不着满目河山皆布满了腥臭之味。” “为何?” “被你吐得如此。” “嘿.....嘿嘿.....那倒也是,现在想起,是觉得有点恶心。”童飞舔了舔干枯得嘴唇,呵呵乐道。 原来,一切皆是人为安排! 既然如此,已无退路。 “二弟,三弟,同兄一起进得襄阳城中,买的葱姜蒜、花椒、豆芽,再带上几条大草鱼,去会会那诸葛亮,教得他何为【诸葛烤鱼】。” “这个好!可惜没有辣椒,要不准让诸葛亮,口水直下三千尺。” 武安国于马背上坐立不安,突然眼睛一亮。 “此物若是配红薯酒.....快!立马就去,买上十几条大鱼。若是那诸葛亮不愿出山,兄弟三人就在他那茅庐中打更便是,吃也得吃穷他。” “三个臭皮匠,赖上诸葛亮!” “当然得赖,如此大才,若是能出山为大哥效力,顶得上十个李儒。”童飞笑出自信。 “对,凭借钱某十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亮子出山。” 武安国尴尬一笑。 “大哥,十寸之舌,那是黑白无常......” “没错,诸葛亮要是不跟大哥下山,童飞就让黑白无常收他下去。” 太狠了。 钱多多摇了摇头,有这两位二货宝贝相伴,实乃人生趣事。 襄阳城内,主干道上,米铺、布庄、钱庄等到处皆是。百姓进进出出,交易频繁。 街道上车水马龙,运货马车,来来往往。 买足了所需用品,兄弟三人立马出城,直奔卧龙岗。 这鱼,还得新鲜着吃。 迈出襄阳不远,马蹄踏在有些干燥的土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行至一片山林,山峦起伏,漫山的树木被秋霜染得五彩斑斓,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煞是好看。 林间小道铺满了落叶,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武安国骑在马上,被秋风灌了一脖子落叶,缩了缩脑袋,心里犯起了嘀咕:“大哥,这【诸葛烤鱼】也藏得够深,已经两个多小时,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卧龙岗。” 钱多多勒马回身,神色凝重地看着武安国,语重心长地说:“三弟怕是酒瘾发作了吧,马背上携带得草鱼还未下锅,忍着点,别到时候酒喝光了,得不偿失。” 童飞在一旁微微点头,轻抚那腮下已冒出许久的三根小毛。 说也奇怪,从一开始这几根嫩毛,压根也就没怎么长过,大概是【长生不老】所致。 “三弟所担心的怕是这十来条鱼变质发臭吧。” “臭了更好,当臭鳜鱼吃,味道可比烤鱼美味多了。” 再往前走,一条清澈的小溪横亘在前,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潺潺流淌,水中的鱼儿偶尔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 过了小溪,视野豁然开朗,只见远处山峦之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 田间的稻谷金黄一片,沉甸甸地低垂着头,仿佛在诉说丰收的喜悦。钱多多望着那方向,眼中满是希冀之光,心中暗道:该是不远了。 山坳之后,竹林深处,便是亮子平日【躺平】之地。 童飞看着钱多多急切的背影,轻声对武安国道:“三弟,好生打好辅助,不可再添乱子。” 钱多多挠挠头,替武安国打抱不平,瓮声瓮气地回道:“二弟,自己发育便是,想这初期诸葛,大招还未成型,能奈我何?” “就是,就是!”武安国嘟着嘴巴。 咚.....咚...... 敲门之声,久而无人理会? “莫不是这诸葛亮出去【打野】了?”童飞玩笑道。 吱...... 开门之人,乃一中年男子。 莫非是诸葛珪? “敢问先生何事敲门?” “先生是?” “在下黄承彦。” 哦?原来是亮子未来老丈人,这么早就和未来女婿打成一团,果然是有眼力之人。 “在下姓钱名伏,字烈宪。” 钱烈宪? “在下尿急,先生见谅。” 黄承彦来不及关门,双手捂住腹部,转身便要走。 “回来!” 钱多多一声怒吼。 “诸葛孔明可在家?” “何人如此大声,惊扰得在下读书气氛。” 一人从帘门而出,手中无扇,长得白皙俊美。 童飞满脸惊奇,睁大双眼,来回扫视着钱多多与诸葛亮。 “大哥.....为何于这诸葛亮如此相像,若是大哥身高再往上那么一点点,岂不是孪生兄弟?” “对,确是很像!”武安国感叹不已。 几千年轮回,莫非钱某前世之身,乃是诸葛孔明乎? 第143章 诸葛烤鱼 钱多多晃了晃脑袋,直勾勾望着诸葛亮。 “先生请.....” 诸葛亮客气待人。 书房摆茶. “额!这喝茶有何意思,不如喝酒来的痛快。”武安国久挂脖上酒葫芦,今日派上用场。 “好,将军如此豪情,就为这缘分,亮,自当满足将军需求。” “来人,取配料、食材、铁锅。”钱多多先发制人。 这....这未免太过喧宾夺主了吧。 诸葛亮和黄承彦一脸懵圈。 话说之见,武安国已将配料、食材、两葫芦好酒提了上来。 就差一铁锅矣。 “久闻诸葛先生乃是【美食博主】,不知茅庐中可有铁锅?” “有....有....”诸葛亮不知所以,急忙跑去厨房取这铁锅之物。 如此三个臭皮匠,想要在我诸葛草庐中做得何事? 待铁锅取来,钱多多已将草鱼架在炭火之上,烤得吱吱冒油。 “哎呀!这书房雅气,竟成了烟火撩雾之地。敢问钱先生,要做得何事?” “先生知汝?” 诸葛亮摇了摇头。 “若非先生方才介绍,在下实不知。亮,本就是山野之人,未有太多走动,对于天下之势,闻之少矣。先生今来拜访,莫非闻得亮之故事?” “故事倒没听过,不过孔明先生脸上写满了故事。” 你既忽悠我,那我只有以忽悠相待。 “大哥,这鱼烤得差不多了,该上锅了。” 武安国提起铁锅,嘴上【哈喇子】都快馋了出来。 半锅清水,葱姜蒜、花椒、豆芽,一股脑全泡入锅中。 待沸腾之时,将烤鱼放入锅中。 五分钟入味。 整个屋子,被烤鱼的香气充溢。 “来人,赶紧来碗筷来,实在是太香了。”黄承彦没忍住舌尖美味,被这几股香气熏得迷失自我。 “确是挺香。”诸葛亮淡淡而言。 烤鱼之香,却也美味。 十五六岁的孔明,正是花季之年,却满脸深沉,担负了常人少有的重任。 他每日广泛阅读各类经典书籍。 在此书房,满屋皆是书卷。 更多时候,都由黄承彦指引,与庞德公、司马徽等名士交谈密切,共论天下之事。 然而,他始终不明白,几个【土里土气】之人,为何会识得自己,且亲自来访。 “先生烤鱼甚是美味,不知前来何事?” “请先生出山。” “敢问先生之志。” “救百姓于水火,富贵终身。” “钱半仙?” “正是在下。” 诸葛亮没了心思,应付道:“先生为民之志乃天下之幸,然霸者之心不足,未使亮有心仪之冲动。” “先生如今乃困牢之龙,莫不想飞之远去,一睹天地之大?” 天地变幻,星云莫测。 “我大汉浩瀚疆土,莫不为天地之大?” “莫不亲力而为,岂可知晓?” 诸葛亮沉默许久,他心中自是明白,久在隆中,绝非能观得天下之势。汉朝末年乃是禁锢小地,若是借其他国之长处,用于汉朝如今势态,未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井底之蛙,见识小矣。 蟾蜍之志,望其远矣。 “敢问先生欲许得亮何事?” “诸葛先生,可闻钱某红薯赈灾之事?” “稍有耳闻。” “红薯本是外藩之物,我等若是仅困于大汉疆土,岂有如此优越之物引入。钱某请得先生出山,乃是继承武帝之昌盛,以商人之道,还大汉之和平也。” 诸葛亮哼声一笑。 如此世道,即便武帝在世,也未可有和平可言。 “那又当如何?” “钱某求得先生五年时间,带着汉朝丝绸、陶瓷等稀罕之物,走得另一条丝绸之路如何?” 钱多多见诸葛亮稍有犹豫,这便继续道:“丝绸、珠宝、陶瓷等物,钱某一天时间为诸葛先生储备妥当。换取之物,以五五分成,五层兑换成金银,另外五层,由诸葛先生自行安排便是。” “我乃汉朝子民,外藩之事,干我何事?不干!” 擦,这丫还挺倔! “不游遍天下,何能洞察天下之事?” “若是听得商人为所欲为,岂不要天下大乱?岂不闻婊子无情,商人无义?!” “大哥,这小亮子在骂你。” “三弟,我听着呢,没耳聋。” “在下告辞!” 钱多多愤身而起。 志不同,不相为谋。 十来条鱼及相关配料全部甩于书房之中。 “先生好生练习如何烤鱼,指不定日后这烤鱼的名声会盖过先生之名。”钱多多甩手而出。 “岂有此理!如此三个臭皮匠,何来的勇气,敢请得我诸葛孔明出山,真是羞煞我也!” 黄承彦亲自相送,嘴上多有抱歉。 出了茅庐外门。钱多多回头望之,心有不甘。 “三弟,一把火,烧了那书房。” “啊?!” 武安国许久才反应过来。 “这书房乃是亮子的命根子,烧了他,岂不等同于阉割了他?” “无妨,听得大哥,烧了便是。” 这书呆子,年轻气盛,烧了这些东西,或许还有些好处。 呕心沥血,虽救国无门,也算得是三分天意,七分人为。 待到后期,要是孔明同意在【出师表】中加入广告,每卷厕纸分红三成,定也能让他颐养天年。 “好嘞!那就一把火烧了这草庐,看他犟到何时!”武安国准备折返到后方。 “三弟,你还真烧啊?气话而已,岂能当真。我等前来之时,是如何说好来着?” 哦?!..... “大哥,我再去敲门。” 敲门声起,又是黄承彦开的大门。眼见兄弟三人突然折返,脸上表情十分不友善,这便呵呵一乐,钻着缝隙,便溜了出去。 “孔明先生.....孔明先生......”钱多多开始耍起滑头。 “三位为何如此无理?!亮,从不与商人谈论天下大事。” 闻得诸葛亮之意,乃与商人多有成见。 “小亮子,你嘚瑟个啥!以你这点智商,还不够我大哥零头之多。”武安国看不惯诸葛亮这番自恃才高的样子。 “汝.....汝竟然叫得吾小亮子?!真是有辱斯文,皓首匹夫,苍髯........苍髯小贼!来人.....送客!” 诸葛亮气得不轻,自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一小童前来,望着如此彪型巨汉,弱弱道:“三位先生,请!......” 第144章 诸葛出山 “不走!”钱多多摇了摇头,挑了挑熟透入味得烤鱼,一脸淡定。 如此关键时期,还要什么脸面。 “阿三,赶出去!” “敢动一个试试?” 这何是请得诸葛亮出山,简直就是【人体炸弹】。 如此情形,已经不是愿不愿意之事,非下山不可。 “汝等果真不走?” “不走。” “那好,我走!” 诸葛亮脾气甩袖而出,让屋内三兄弟实为惊叹。 “有性格!”武安国满脸膜拜。 “好骨气!”童飞紧了紧双目。 眼看诸葛亮要被气得离家出走,钱多多立马大声喊道:“孔明先生,今日我等不谈商业之事,论得天下大事如何?” 诸葛亮愣了少许,回头望来。低声道:“哼.....商人之心,岂能谈论天下大事。” “不如赌一把,如何?”钱多多缓缓站起身来,满脸自信的望了过去。“论天下大势,钱某若是有半句不合先生之意,我等兄弟三人即刻便走,永不再打扰。若是.....若是孔明先生肯定钱某之言,就依了之前所谈五年商业之事,如何?” 诸葛亮心高气傲,自觉博学多才。 今日难得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自大,这便激起了他内心的不甘心,誓要听得一个商道之人,打着赈济灾民的名义,对天下之势会有何等高论。 他的自信,更源于好奇。 “好!亮,愿闻先生高见。” 诸葛亮转身回屋,更不愿意相信钱半仙仅是一普通商人而已。 否则,如此武力值超级在线的童飞,为何会死心塌地跟随他,放弃疆场厮杀立功的机会。 能与吕布单挑抗衡者,无有一人也! 除他童飞之外。 “这烤鱼?” “既是谈论天下大事,自当有酒有肉。烤鱼只剩些许骨头,不如满上一条,再畅谈一番如何?” “甚好!” 几许过后,烤鱼已然入味。 诸葛亮提樽先道:“敢问先生,方才说得谈论天下之事,在下有此几问。” “孔明请讲。” 钱多多自信满满,天下局势,未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作为局外之人,莫说大势如何,即便谈论生死,也能侃侃道来。 “如今天下,谁乃最可期望之人?” 最可期望之人? 潜力股嘛。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钱多多毫无思索,脱口而出。 孔明大惊,似有英雄相惜之情。从未想到,钱半仙能在毫无思索之下,给出如此眼观独到的结论。 若是换做常人,首当应之:冀州袁绍是也! 然,初始一问,却与自己心中所想完全相同。 真神人也! “谁乃最为励志之人?” 闻得此话,钱多多脆声一笑。 “刘备,落寞皇叔。” 若论励志,谁能有得玄德兄惨? 百战有余,却是屡败屡战,仅凭一本《流浪民间之皇叔》的剧本,被人打得东逃西窜。年近四十,却无一立足之地。 “卧龙先生,可满意否?”钱多多嘚瑟一问。 “甚是满意!” 与智者交谈,诸葛亮从无保留。 “冀州袁绍,可能复兴大汉乎?” 钱多多摇了摇头。 “冀州袁绍虽然势大,但绝非最终霸主。钱某料定五年之内,袁绍定然被曹操吞并,一统北方之人必定是曹操!” 诸葛亮异常兴奋,主动提起酒杯,敬得钱多多非凡眼光。 “袁绍那么大的实力,竟然会败给曹操?我的娘耶!” 武安国两眼发瞪。 他本久居冀州袁绍之地,未敢相信,如此强悍的袁绍,竟然会败给一个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曹操。 “来来来.....”诸葛亮在此举杯。 这家伙,聊出了兴趣。 “袁绍实力胜曹操十倍有余,先生为何说得五年之内,袁绍将打败?” 剧透之优势,真倍儿爽! 为解得诸葛亮假装之疑惑,钱多多只有借用奉先老弟未来的【十败之论】。 如此也好,让诸葛亮也听听,看其如何反应。 钱多多将郭嘉荐于曹操的【十败之论】全部说出之后,诸葛亮异常震惊。 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高光远见之人! 他不由的收起了方才傲慢的态度,以一【小学生】的姿态谦卑礼拜。 “大哥果真有一套。”童飞低声吹嘘。 “孔明先生,还有何问?” “先生大才,亮,惭愧之。再问先生,如此发展下去,后续稳定形势,又该是如何?” “三分天下!” “最终一统,当是何人?” “当是......” 钱多多收住了嘴。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此问题,恕钱某不能回答。一统之人,定当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缺其之一,定不能长久!” 对于几问之答,诸葛亮甚是满意。 “先生大才,亮愿效犬马之劳!” 钱多多立马扶起诸葛亮,满脸笑意。 “我等皆兄弟,无人为犬马矣。” 诸葛亮吩咐小童阿三,准备好三间卧房,今夜定要与钱多多醉生梦死一回。 待酒后之余,钱多多三兄弟如往常一般,挤入同一间卧房,睡得酣然自醒。 没想这诸葛亮果真能睡。 正午之时,依旧未见诸葛亮有睡醒之意。这便亲自带着兄弟三人进了他的卧房。 奇怪! 钱多多进去之后,诸葛亮早已单手撑着下巴,双眼直瞪门外,似已久候多时。 “孔明为何醒而不起?” 诸葛亮郎朗一笑。 “昨日躺于床榻,久而思索,终于想明白一事:世界如此之大,是该出去见见世面。” 理解得如此透彻,果真是智商100之诸葛亮也。 “孔明为何突然领悟得如此透彻?” “亮,道号卧龙。且在卧着之时,智商翻倍。” 我插! 200智力? “孔明,起来说话如何?” 诸葛亮抖了抖身子,伸直了懒腰,缓缓下了卧榻。 “亮,虽愿意与先生五年之约,可这满书房之物,岂能荒废?” “孔明自可放心,钱某自当雇佣得十辆马车,百余好汉,何愁路上枯燥无味。” “如此甚好!” 孔明应声答应。 临走之时,他提出了再次吃一顿烤鱼的要求。 钱多多欣然答应,立刻点火上菜。 糊里糊涂,又喝了几樽美酒。 诸葛亮离开之前,嘱咐好了小童阿三,让他守护好草庐,五年之后,定当回归。 阿三点头答应。 第145章 襄阳水深 来到襄阳城内,钱多多筹了千金万银,买下了二十车丝绸、陶瓷及汉朝特有物品。 路过最近红薯基地之时,让武安国亲自挑得二百名好汉护送诸葛亮西域之行。 并额外吩咐一辆马车,全部转载文典书籍,以消诸葛亮路途之寂寞。 诸葛亮上路之前,回头一望。 “五年以后,隆中相见,亮,定不负先生所望,定当百倍相还!” 鱼饵已出,收获如何,无人能晓。 稍有所望,无可大焉。 “大哥,下一步该如何?” “去会会亮子姨父---刘表?” “好啊!拿下蔡夫人,如何?”童飞搓了搓无处安放的手指。 “那就得看二弟的本事了。” “二弟如此硬挺,可曾给大哥丢过脸?” 哈哈哈.....! 兄弟三人齐声大笑。 走! 拜访刘表! 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守城的士卒却个个神情肃穆,警觉地打量着过往行人。 三人进得城来,一路边走边瞧,这襄阳城果真是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武安国瞪大眼睛,嘴里嘟囔着:“乖乖,这地儿可比咱那旮旯强太多了,这称美酒该是数不胜数,可得好好享受享受。”说罢,还不忘嗅嗅空气中弥漫的酒香。 “三弟如此心急,安排便是。” 襄阳城内,最大的酒楼,离刘表州牧府仅十里之遥。 二楼,兄弟三人订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好酒好菜全部上齐。 兄弟三人入客房,好酒好肉其上堂,美酒直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 糟糕! 身上的金银都给诸葛亮备了货,剩余少许,也都送给他做了路上盘缠。 钱多多一脸紧迫,酒上心头,怎可因此扫了兴致。 “二弟,身上可有金银?” 钱多多小声嘀咕。 童飞摇了摇头。 随后又问了问武安国,也未有好的答复。 唉? “二弟枪头乃纯金打造......” 话音未落,童飞立马回怼道:“大哥休得打这枪头主意。要不你在【麒麟臂】上刮刮,看能不能刮下点金粉沫子?” 滚! 这小子又调皮了。 “大哥,真是财尽了?” 身为【吸金】大佬,岂会有财尽之事,只是一时没盘算好,失策罢了。只要去见得一次刘表,别说住店之钱,即便百两、千两,也都不在话下。 只是,远火烧不沸近水..... 对啊,何不如此? 钱多多眼前一亮,开始打起武安国的主意。 “三弟如此海量,不如牺牲一把,赚得几个小钱,如何?” 武安国放下手中酒坛,难得见得钱多多有求于他之事,情绪表情立马到位。 “大哥请讲便是,三弟若是眨下眼睛,死不瞑目!” 这酒懵子,憨得可爱,正合钱某心意。 “呃.....赚点小钱而已,三弟何须如此紧张。为兄只想借的弟之长处而已。” 武安国憨憨笑道:“弟之长处,乃是酒量,天下无敌。” “借得就是这份天下无敌的酒量?” “妙!”童飞拍手叫绝。“大哥莫不是想借助这襄阳最大的客栈,饮酒设擂?” “知我者,二弟也。” “哎!我当多大事,原来是喝酒啊,方才大哥说得要死要活的,吓得俺前列腺一紧。” 又调皮了不是? “三弟怎能如此说话,直呼大哥名讳?”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无妨,随便称呼便是,只要兄弟开心,我等穿越而来,莫不皆是为了开心乎? 钱多多大声喊来店小二。 店小二进屋。 “叫客店老板来得一趟。” 店小二客气道:“三位贵宾何事,吩咐小的便是。” “叫你老板来便是,少来这么多废话,作为贵客,难道见一见你们老板如此困难?” 店小二客气的摇了摇头,此等场面,见怪不怪。 “老板现在正忙,小人乃客店大堂管理人,大多事情都可以做主。” 这小子,真是费劲。 “我等兄弟三人准备吃霸王餐,汝可做得了主?” 店小二愣了少许,这等事情,他岂能做主。 “楼下大厅客人太多,老板这会实在忙不过来。” “老板忙不过来,叫老板娘过来也行。现在,立刻!”童飞手中拳头紧握。 店小二立马点了点头,转身便去传话。 这世道就是如此,好好说话,顶个屁用,还不如摆出眼色,他人才会毕恭毕敬。 也怪不得如此大的客店,见得大人物比比皆是,后台势力一定不小。 店小二也能如此嚣张,实不为过。 蒯氏、蔡氏、庞氏,三大姓氏在荆州根深蒂固,多控制交通、货运、盐铁、商道、土地、经济等,已经积累了巨大的财富。 尤其是蔡氏家族,其权力已经大过刘表。即便州牧府内,也遍布了蔡氏的势力。 正如曹操所言,刘表也只是驴粪球儿--外表光,徒有虚名罢了。 此,为何钱多多刚来襄阳之地,没有急于去见刘表的原因。 以他钱半仙的名声,整个东汉皆已知晓。刘表等人怕也只是闻得其名,未见真人罢了。 少许过后,一女人长相貌美,身材丰韵,头发齐腰,满面笑容,嘴角带一勾魂酒窝,慌慌进了房门。 “三位贵客可有何事,莫不是客店招待不周?” 童飞站起身子,环绕女子一周,抽了抽鼻子,视而不语。 女子稍有害羞,立马追问道:“如实客店招待不周,小女子这便叫老板过来了解下情况。” “唉,二弟赶紧过来,别吓着人家姑娘。” 女子强装笑意。 “客官说笑了,已是三十有几的女人了,何是姑娘那般年纪。” 童飞见钱多多脸色不对,立马退了下来。 这女人,其姿色和韵味,与那董卓小妾颇有几分相似,怪不得童飞会对他如此有兴趣。 【启蒙老师】,何敢相忘? “你就是老板娘?” “小女子正是。” “有一大买卖,可敢做否?” 初闻此话,老板娘心有顾忌,小心谨慎了一番,弱弱道:“客店做得皆是正当的小本生意,绝对没有做过违法之事,先生所说大买卖,小女子实不敢拿主意,待得与我家夫君商量才是。” 老板娘在推诿,越是强调客店清白,就越说明此客店藏有【黑幕】! 第146章 小白脸 “小女子这就去请我家夫君。” 老板娘转身便走,脚步十分仓促。她心中有鬼,显露出十分害怕的举止。 “大哥,这娘们没安好意,这一走,怕是搬救兵去了.....看来,有一场恶战要来。很好,童某手中长枪正渴着呢!” 我欲好心待你,你竟然视我同恶霸,还要摇人如此相待。 看来,这襄阳的水可真不浅啊。 “二弟,切不可冲动。此时并不是出头之时,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出手。此客店的后台可真不一般,若是惹得太大麻烦,即便刘表也救不了我们。” “大哥说得如此严重,那这老板娘?” “老板娘岂有蔡夫人韵味?” “那倒也是.......” “大哥见过蔡夫人本人?”童飞继续问道。 钱多多尴尬的挑了挑眉眼,他哪里见过蔡夫人本尊。 “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为兄一般都是带着纸巾去看的蔡夫人出场片段。” 纸巾? “看哭了?”武安国憨憨一问。 钱多多哭笑不得。 “对,看哭了。哭完之后倍儿爽。此等感觉,二弟该是最为清楚。” “三弟莫要多问,童某只能抽象的告诉你,哭完之后,比喝酒可爽多了。” 武安国摆了摆脸。 “切!我可不信,这世上还有比喝酒更痛快的事情。” 哈哈哈!...... “二弟放心,待我等决定离开襄阳之时,兄,定待二弟再次光顾此店,如何?......所以,现在最大程度得能容,是为日后最大程度的方便。” 童飞点了点头。 咚咚咚..... 从楼下传来阵阵脚步声。 越来越近,脚步声杂乱,该有十来人之多。 果不其然,老板亲自领头,闯入客房,满脸恶相。 “方才是谁调戏我家娘子?!” 哼!.... 童飞不屑一顾。 “是他,就是那个小白脸!” 老板娘从后面缓缓跟上,喘着粗气,双手搀着老腰。 身体虚成如此,怕是已好久没有被老板滋润过了。 钱多多挺身而出。 童飞不解其意,低声道:“大哥,那娘们说的是小白脸,你出什么风头?” “我不比你白吗?” “额.....白。” “我没脸吗?” “有。”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可....可你年纪比我大。” 我擦! “我不比你帅吗?” “呵......呵......大哥,你就不要再用智商来侮辱二弟的颜值了,可好?” 童飞尴尬一笑。 “老板娘风韵犹存,可你这老板【不堪重任】,实在丢人!方才所说小白脸,正是童某......本爷再次申明,之前绝无调戏之意,只是想【触井生情】罢了。” “童.....童某?” 老板脸色突变。 “敢问好汉姓名?” “小爷乃童飞是也!” “莫非是虎牢关,单枪匹马战吕布的那个童飞?” “世上可有两个童飞?” 童飞双手抱胸,狂出边际。 爷已淡出江湖好几年,如今江湖依旧有爷的威名! “那.....那剩余二人,何人是钱半仙?” 【纳尼】? 方才明明是敬仰童某之威名,为何转眼便扯到大哥身上了? 童飞欣喜的小眼神一落千丈,故作嫌弃的指了指钱多多。 “那人便是童某大哥---钱半仙,他也是个小白脸。”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人对先生仰慕久矣!要是追溯到前些年,在下还当感激先生情义,方才有此襄阳第一客栈诞生。” 原来两年前,老板乃一小小商人,路过兖州之时,偶遇红薯,并从农家之处学得红薯种植之术,花高价收了一车红薯回荆州。 靠着这笔收益,成功将红薯引入荆襄之地。不仅赚了一大笔财富,同时获得刘表等荆襄文人之士的青睐和赞助,方才建立了如此一家最大的客店。 既然老板乃是真实【粉丝】,那这一切便好商量。 “老板如此诚意,那这些人.....” 老板立马明白意思,连忙挥手道:“去去去.....此乃钱半仙是也,是我等财神爷。” 十几打手纷纷退下。 老板娘闻得方才俊朗之人乃是大大大.....大英雄,突然泛起一股暧昧,脸上笑得灿烂。 “方才听得先生想要见得在下,不知有何事吩咐?” “吩咐倒不敢,只想问得老板,敢做得一笔大买卖乎?” 老板拍了拍胸脯,满脸自信。 “有先生出得主意,再大的买卖,小人也敢做得!” “敢问老板店中美酒卖得多少一坛?” “一两银子。”老板未有丝毫犹豫。 “这一两银子,可能盛多少碗美酒?” 老板算了算。 “大概十碗左右。” 卧槽! 这美酒竟然如此便宜? “敢问客栈中都多少坛?” “百余坛吧。” “少了,赶紧再去买上几百坛,钱某只做大买卖。百余坛美酒,利润太小,实在太无挑战性可言。” “先生之意?” “按照钱某交代之事,定为汝挣得十倍乃至百倍利润,如何?” “哎呀,先生果真是商业奇才。” 老板娘热情凑了过来。 如此风韵之人,钱多多断然无有兴趣。这便连忙退后几步,从后面推了童飞一把。 童飞突然身子轻巧,轻轻一推,便扑了上来。 那朱红的双唇,搭上不俗得容貌,童飞久未放手。 “妇道人家,懂得何为商业之事,赶紧去楼下,好生招呼大厅顾客便是。” 老板为化解尴尬,故有此举。 老板娘提眉上眼,很不服气的出了房门。 “敢问先生有何妙计,可挣得如此利润?” 钱多多抿了抿桌上美酒。 “钱某乃商人.....” “在下只要二成利润,先生以为如何?” 能运营得如此客店,果真有点东西,利益面前看得透彻。即便两成利润,也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虽然是小钱,但也非百姓之钱,多是三大氏族及刘表亲属族人之钱,赚着又有何心不安? 穷苦百姓,何人能进得这么昂贵的客店。 此时以后,该当让郑老和文优将红薯基地扩张到荆襄之地才是。 如此肥沃富饶之地,岂能置之不理,即便周边山野,也皆是红薯种植的最佳地方。 老板按照钱多多的吩咐,着人又去买入了百来坛美酒。 另外,在大厅堂上拼得一大桌,桌子前面立下横幅。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此诗句,乃是钱某最喜欢之饮酒【神句】。 横批:莫负壮年 第147章 中间商赚差价 与此同时,找得老板堂上掌柜,将【将进酒】全文摆上,斗大的字挂于正上方! 好戏上场,武安国正式入驻【c位】。 “在下本是一商人,初次入得襄阳城内,难得见得如此太平,心中甚是高兴。今愿于君同醉,共享周公美梦,特此免费出得白银千两,以酒会友,共庆太平襄阳!” 钱多多慷慨激昂,口中所说千两白银,让老板措手不及。 亏得老板乃是真实【粉丝】,这才毫不犹豫得掏出老本,将千两白银堆于桌上。 “大哥,这牛逼吹上天,靠不靠谱?” 钱多多微微一笑。 “靠不靠谱,那还得问问三弟。钱某只会嘴皮子功夫,堂下气氛,实在不错.....二弟,莫不想期待一把三弟之酒量乎?” “那感情好啊!求之不得。” 武安国拍了拍胸脯,自信道:“二位哥哥放心,喝酒之事,最为让三弟兴奋。俺也想挑战一番自己的软肋。” 武安国倒满一碗,满饮之后,甩开手中小碗,豪爽道:“老板,换大碗!” “好!如此好汉,定当决个输赢!敢问规矩如何?”堂下一中年男子,满脸胡须,似有万夫不当之勇。 说到规矩,钱多多心中早有算盘。这能不能扛住,还得看武安国酒量到底如何。 童飞既然有三十倍敏捷、武力的增长值,那武安国起码应该有十倍的酒量增长值才是。 最坏打算,若是轮番轰炸,才是利益最大化之举止。 钱多多心中所谋之计,正是此规矩。 “三弟,【金手指】如何?” 此时,钱多多不敢再冒险,输了老板千两银子乃是小事。若是得罪了客店中客官,那自然是大事。 十人之中,当有九人是襄阳三大氏族之人。 好在武安国实诚,低声坦白道:“大哥尽管放心,三弟乃是【中等人】,初级【金手指】有三项:十倍武力,十倍练兵,百倍酒量。” 百倍酒量? “三弟穿越之前,酒量如何?” 武安国满脸得意。 “如此低度数之酒,十来斤吧。” 如此推断,千碗之多,方能见二弟英雄本色。 好,就这么干! 三弟若倒,还有钱某和童飞二人,怕他作甚! 钱多多兴奋的拍了拍桌子。 这酒鬼之钱,最为好赚。 “斗酒规则如下:我等兄弟三人,堂下好汉可单人挑战,亦可组团三人挑战。若是能喝倒我兄弟三人,桌上千两白银,尽归所有!当然.....喝酒逗乐,岂能坏了酒店老板规矩。” “敢问店家老板是何规矩?” 钱多多接而答道:“每十碗美酒分为一个档次,前十碗一两银子一碗。后续每十碗为一组,一碗递加一两银子,各位以为如何?” 堂下几十个食客一顿算数猛如虎,摸摸口袋三两五。 “在下酒量不佳,愿付十两银子,先买酒十碗。兄弟三人先试试好汉酒量如何?” 先买酒者,皆为底层绅士,真正大头,潜于食客之中。 老板收下十两银子,亲自倒上二十碗美酒。心中暗想:如此高的利润,也就他钱半仙才能想得出来。 这...... 钱多多咬了咬牙根,十碗美酒,看着甚寒。 “好样的!” 武安国越显兴奋,如此多年,总算遇到了一展酒量之时。 他端起酒碗,连饮十碗。 其中流于领口之酒水,具体多少,未可道也。 唉!...... 一声酒后舒爽之声,从武安国口中冒出。 买酒好汉挺着自信,三人同饮,勉强饮完。 堂下一片喝彩! “爽!” 武安国有如酒神下凡,伸手抓得几口牛肉,囫囵下肚之后,便又提起了酒坛,亲自满上了二十碗酒。 “还有谁?” 哇!.... 堂下气氛顿时猛涨。 “在下自觉酒量不错,愿同好汉切磋一番。十碗....买了!” 一男子单枪匹马,说话风度翩翩,着装优雅,倒像是个文人墨客。 老板收下二十两银子。 “请!”武安国先干为敬。 男子端酒回应。 五碗过后,武安国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得男子少许,便又喝完了另外五碗。 男子硬撑,总算喝到了第八碗,却也没忍住腹中翻滚之气,噗嗤一声,喷得满地皆是。 平日自觉酒量还算了得,为何今日却如此不在状态? 非酒量不行,实乃难喝得急酒也。 男子点了点头,满脸惭愧:“我等技不如人,该当如此,献丑了。” 望其状态,该是微醺,只是喝得太急,乱了状态而已。 所谓精明之人,必有精明之死法。 店外不断有人涌入大厅。 众人见武安国已经喝了二十碗之多,各自打起了如意算盘。 “在下愿意出得六十两,买得二十碗酒。”一年轻男子摇着扇子缓缓凑了上来。 他身着绸缎,一脸富二代面相,仔细观之,也不像是酒量不凡之人。 莫非是人傻钱多? “这位好汉,不要坏了规矩,二十碗,乃七十两银子,非六十两也。”钱多多微笑补充道。 男子也是很懂规矩,微微赔了不是,又拿出十两银子交给老板。 “方才在下失误,望先生见谅。” “无妨。” 男子微微一笑,脸上突然热情起来,转身朝大厅吆喝了起来。 “在下酒量不行,愿为荆襄太平出一份力。今日在下出钱,请得各位同醉,可有好汉愿意上来切磋一番?” 台下突然欢呼声四起,好几位好汉排队而上。 “好!有意者排队等候,人人有份。我等按照规矩,三人一队。” 好家伙! 算是遇到了高手。 此人手段算是高明,妥妥想唱一出【中间商赚差价】。 可惜,他低估了武安国的酒量和续酒能力。几轮过后,定让他亏得裤衩都不剩! 男子暗中鬼魅一笑,正为自己的计谋暗喜。 二十碗酒,被武安国轻松拿捏。 童飞一旁看得菊花发紧,前列腺【阀门】萎缩,似有胀痛之感。 “大哥,三弟乃是何等【妖孽】,这肚子里面怎么就这么能装?” “三弟那是宰相命.....肚子里面能乘船,何况些许酒水?” 钱多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嗯.....定然如此。” 童飞胡说八道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