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影魔君》 人皇离追与天皇昊天的经典之战 在远古神话纪元,人皇离追与天皇昊天的一场旷世大战,成为三界永恒传颂的史诗。 离追执掌人族气运,以九鼎镇山河;昊天统御天界法则,以星辰为剑戟。二者因“万物秩序”之争,于不周山巅展开对决。 法则碰撞【对招】 昊天挥手引动天河倒悬,九日同辉灼烧大地,天罚之雷化作万龙扑袭。离追以血脉唤醒十二祖巫虚影,地脉翻涌形成千丈黄土巨盾,反手斩出人道薪火,焚尽天穹流云。 兵刃交锋【还招】 昊天祭出先天至宝“凌霄印”,瞬间冻结时空。离追眉心浮现崆峒印铭文,以人族万民愿力破封,轩辕剑斩裂三十三重天阶。剑光与星芒交织处,群星陨落如雨。 因果轮回【收招】 大战持续九十九日,最终离追以断剑刺穿昊天左肩,昊天则击碎离追半数神魂。两败俱伤之际,羲仪现身调和,立约“天人分治”——昊天掌日月时序,离追主大地生息。 此战奠定三界格局,其残存剑气至今仍在归在浩渺云海之巅,人皇离追与天皇昊天的法宝对决撼动三界法则。双方未动拳脚,仅凭至宝交锋便引发乾坤倒转。 龙鼎镇天威【神器】 离追袖中飞出九尊青铜巨鼎,鼎身刻满人族图腾。大禹治水之息、燧人火种之光从鼎口喷涌,化作九条赤龙缠住昊天周身。昊天足下莲台骤现裂纹,天界玉砖崩碎如齑粉。 天河炼神印【神器】 昊天冷笑间抛出本命法宝“周天星斗盘“,二十八宿星官虚影持戈而出。北斗七星凝为冰棱巨剑劈向龙鼎,却被鼎内飞出的神农百草虚影以藤蔓绞碎。银河浪涛中忽现河图洛书,将离追困于天罡杀阵。 人皇对昊天 离追祭出轩辕剑真形,剑穗系着崆峒印投影。剑光划过处地脉隆起为龙,硬撼昊天掷来的凌霄宝殿虚影。殿檐风铃化作锁魂链,却被鼎内震出的编钟声波寸寸折断。两件圣器相撞的余波,将三十三天外混沌撕开裂缝,墟深处呜咽。 人皇与羲仪结合诞下复影 【天地之子】 在昆仑墟的晨曦微光中,人皇离追与月神羲仪的神婚缔结了三界最玄妙的因果。当离追的轩辕剑划破指尖,羲仪以银月弓弦承接神血,两缕精血在太阴真火中交织九日,最终凝成半透明的琥珀色胎卵。 胎卵表面流转着双重神纹:左侧是离追的崆峒山河印,右侧为羲仪的广寒宫月相图。每逢朔月之夜,卵内便传出似剑鸣又似玉磬的清响,直至第三百个昼夜,卵壳突然化为星尘消散——露出虚实交叠的婴儿形体。 此子名唤“复影“,左瞳映着离追的赤金日轮,右瞳藏着羲仪的冰蓝月相。其发丝间生长着会随昼夜交替变换的奇异符文:白昼显现人族文字,入夜则化作太阴星轨。女娲取息壤为其塑肉身时,发现复影的脊骨竟是半截轩辕剑影与半段月桂枝交融所化。 【九劫五行化邪魔屠戮人间】 当复影三百岁诞辰那日,其脊骨中的轩辕剑影突然震颤嗡鸣。昆仑山巅的五行灵脉毫无征兆地崩裂,金木水火土五道本源之气被混沌染黑,化作五尊万丈邪魔降临人间。 【金劫·万刃戮生】 西方白帝庚金之气凝成三头六臂的金属巨魔,每步踏出便有百万剑戟破土而出。长安城顷刻沦为钢铁荆棘林,百姓血肉与刀锋浇铸成猩红雕像,护城河被残兵断刃填为坟冢。 【木劫·噬魂妖藤】 东方青帝甲木之气扭曲成九首蛇身妖树,根系穿透十八层地狱。榕须垂下时吸尽生灵魂魄,被寄生者瞳孔长出木质年轮,最终爆裂成漫天孢子,将整片江南水乡腐化为鬼藻沼泽。 【火劫·焚世熔炉】 南方赤帝丙火之气坍缩成黑洞状火魔,所经之处砂石熔为琉璃暴雨。黄河水汽被蒸成遮天火云,逃难者的眼泪尚未滴落便汽化成磷火,在焦骨上燃起永不熄灭的蓝焰。 【水劫·寒髓疫潮】 北方玄帝壬水之气冻结成透明冰尸,吐息间瘟疫具象为霜晶蜉蝣。感染者从五脏开始结晶化,碎裂时迸发的冰棱又刺穿新宿主,燕赵大地骤现百万尊挣扎的冰雕矩阵。 【土劫·秽土转轮】 中央黄帝戊土之气腐化成流沙巨口,地脉翻卷如绞肉机。泰山被吞入万丈地缝时喷出硫磺血雨,黏着在幸存者皮肤上生长出会尖叫的肉灵芝,将活人异变成爬行的土俑。 复影立于不周山残柱上,看着自己双瞳中日月同时泣血——这场浩劫竟是因其体内失衡的阴阳之气诱发。左手的轩辕剑影与右手的月桂枝此刻剧烈对冲,每一次碰撞都在人间投射出新的劫难。 命定之人青鸾 天火坠落的第七日,复影从燃烧的云层中踏出第一步时,整片焦土都在震颤。他赤足踩进龟裂的岩浆里,金纹在眉间灼灼跳动,身后拖曳着星辰碎屑般的光痕。 “水来。“他对着干涸的河床抬起手掌,地底突然传来巨兽苏醒般的轰鸣,村民们看见无数水柱冲破岩层,却在触及他指尖的瞬间化作温驯的银练。 “是神仙!“扎着草绳的孩童刚要扑上前,却被老妇死死拽住胳膊。那老人盯着复影脚下自动修复的裂缝,浑浊的眼珠里映出他周身流转的风雷,“你怎知不是天火派来的催命鬼?“ 话音未落,远处山脊突然崩落无数裹着火焰的巨石,复影转身时衣袂翻卷如战旗,一道冰蓝色屏障凭空凝结,将火石撞成漫天晶亮的碎雪。 夜里他独坐在新生的榕树下,指尖捻着从自己袖口爬出的黑雾。那雾气像活物般缠绕他的手腕,啃噬出细小的血痕。“滚回去。“ 他皱眉捏碎雾气,却没注意到背后树影里渐渐凝实的黑袍轮廓。猩红的瞳孔在暗处闪烁,与金纹保持着完全相同的呼吸频率。 清晨的集市突然骚动起来,卖陶罐的商贩指着西边尖叫。复影拨开人群时看见整片麦田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腐蚀,金黄的穗子眨眼间枯萎成灰。“不是旱灾。“ 他按住剧烈跳动的太阳穴,那里有金纹灼烧的痛感。当掌心按上土地的刹那,无数黑色丝线从土壤里钻出,竟顺着他的手臂疯狂攀爬。 “您流汗了。“递来粗布巾的是个穿青衣的姑娘,她腰间药篓里新鲜的雪见草正散发着微光。 复影刚要道谢,少女突然抓住他发黑的手腕,“这不是汗,“她的指尖泛起珍珠色的柔光,“您在流血。“黑雾遇到那光芒竟发出嘶叫,复影猛地抽回手,撞翻了身后整筐晒干的艾蒿。 黄昏时他在新挖的运河边遇见扛着巨剑的玄铁,那铁塔般的汉子正把落水的孩童抛上岸。“将军小心!“复影突然挥袖扫开水面窜出的黑影。 玄铁转身时巨剑已劈开三丈浪涛,却看见那些黑雾正疯狂钻进救命恩人的衣领。“你......“将军古铜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惧,复影却苦笑着按住锁骨下蠕动的凸起,“看来我们得抓紧了。“ 当月亮爬上鬼柳梢头时,复影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剧烈咳嗽。青鸾掀开帘子就看见他吐出的血沫里裹着细小的冰晶,药钵在她手中当啷落地。“别过来!“ 复影突然暴喝,周身炸开的雷光将草棚掀翻。烟尘中有黑袍掠过她的鬓角,带着血腥味的低语擦过耳际:“多好的灵脉啊,小医女。“青鸾转身只看见复影独自跪在废墟里,而他背后月光照不到的角落,泥土正诡异地隆起人形轮廓。 暗流涌动 青鸾的指尖还残留着珍珠色的微光,她望着复影背后隆起的泥土人形,药篓里的雪见草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当心地下!“她甩出三根银针钉入土中,针尾缠绕的青色丝线瞬间绷直。复影猛然转身,金纹迸射出刺目流光,将破土而出的黑影劈成两半。 那黑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散落的黑雾却像活物般重新聚拢。青鸾解下腰间绣着兰草的香囊,抖落出闪着磷光的粉末,“退后些。“她将粉末撒向黑影时,复影看见她手腕内侧浮现出羽毛状的青色脉络。黑雾触到磷光立刻蜷缩成团,发出烙铁淬火般的滋滋声。 “你的灵脉...“复影话未说完便单膝跪地,锁骨下的凸起疯狂蠕动。青鸾顾不得收拾香囊,跪下来按住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别抗拒,让它流出来。“她的掌心贴着他喉结下方,那里正有冰蓝色的光点顺着血管游走。复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会被反噬。“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青鸾的鬓角已经结出细密汗珠,却依然将另一只手按在他心口,“医者眼里只有病灶。“她指缝间溢出的青光与复影体内窜动的黑雾纠缠,草棚废墟上突然卷起带着药香的旋风。玄铁的巨剑砰地插进两人之间的地面,剑身反射的月光照亮了青鸾发间若隐若现的羽翎纹路。 “枯骨林的方向。“将军用剑尖挑起一撮发黑的泥土,“三个村子的人开始长鳞片了。“复影挣扎着站起来时,青鸾正用银针挑破自己食指,血珠滴在玄铁剑上刻的饕餮纹眼里。“往北十里有个被腐蚀的泉眼。“她抹去唇边血丝,“我能暂时封住魔气外溢。“ 复影突然抓住她正要收起的银针,“你早知道我是谁。“他指尖的金纹与银针碰撞出细碎火花。青鸾轻轻抽回针囊,“药王谷的典籍里记载过,眉生金纹者踏火不焚。“她抬头直视复影翻涌着雷云的眼睛,“但没写您会咳出带冰晶的血。“ 玄铁突然用剑柄撞碎飞来的瓦砾,二十步外几个皮肤皲裂的村民正踉跄逼近。“来不及净化了。“将军横剑挡住最先扑来的老者,那人指甲已经变成乌黑的骨刺。青鸾从药篓底部抽出卷泛黄的鲛绡,抖开后竟是一面绣满星图的青旗,“我需要半刻钟布阵。“ 复影的袖中窜出七道流光,在村民们周围织成雷电网。他按住眉心越来越烫的金纹,“枯骨林里有什么?“青鸾正在旗面上快速排列药材,闻言手指微顿,“三百年前陨落的凤凰冢。“她突然抓住复影的手按在旗面中央,“用您的神血点醒阵眼。“ 玄铁斩断第三个村民异化的手臂时,看见复影的血滴在星图上竟化作燃烧的流星。青鸾的青色灵脉顺着旗杆爬满地面,所过之处黑雾退散如潮。“站稳了。“她突然将旗杆插入复影脚边,整片大地开始浮现出羽毛状的光纹。复影的衣摆无风自动,金纹投射出的虚影在头顶结成凤凰轮廓。 当最后一个村民倒地昏睡时,青鸾的青色灵脉已经黯淡如将熄的炭火。复影接住她瘫软的身体,发现她后颈浮现出完整的羽翎印记。“你不是普通医女。“他抹去她嘴角渗出的血线。青鸾虚弱地笑了笑,“药王谷最后一只青鸾,专克天下邪祟。“ 玄铁扛着滴血的巨剑走来,“枯骨林的邪灵在啃食凤凰遗骨。“他剑尖挑着一片沾满粘液的赤红骨片,“再拖下去...“复影突然抬手打断,他耳尖动了动,“听见了吗?“青鸾勉力支起身子,“银铃声...是鬼婆说的引路铃!“ 十丈外的枯树上不知何时挂起了白骨风铃,铃舌竟是半截婴儿指骨。复影的金纹突然刺痛起来,他看见铃铛下方泥土里伸出布满尸斑的小手。“跟着铃声走。“青鸾往三人脚下各撒了把朱砂,“千万别踩到影子。“ 玄铁用巨剑劈开拦路的荆棘时,复影注意到青鸾始终用银针扎着自己虎口保持清醒。他伸手按住她渗血的手指,“值得吗?“青鸾望着远处笼罩在绿雾中的枯木林,“当年天火坠落时,有人为我挡过三块燃烧的陨石。“她指尖的青色灵脉突然明亮了一瞬,“现在轮到我了。“ 神秘人“鬼婆” “现在轮到我了。“青鸾话音未落,枯树林深处突然传来铁器碰撞的闷响。玄铁握剑的手猛然绷紧,古铜色面庞上那道贯穿左眼的疤痕开始充血,“是重甲步兵的盾牌声。“他巨剑横在胸前,剑身饕餮纹的双眼突然泛起血光。复影按住青鸾颤抖的肩膀,金纹照亮她苍白的面容,“你留在这里维持阵法。“ 三十步外传来树木倒塌的轰鸣,一个浑身浴血的铁甲将领撞断枯树冲出来。他左臂铠甲已经碎裂,裸露的肌肉上爬满黑色经络,右手却死死攥着半截断剑。“玄策军...列阵!“将领嘶吼着挥动断剑,身后浓雾里竟真的传来零星的兵器敲击声。玄铁突然像被雷击般僵住,巨剑当啷砸在脚边,“大哥?“ 那将领浑浊的眼珠转动过来,腐烂的嘴唇扯出个扭曲笑容,“小铁...快走...“他话音突然变成野兽般的嚎叫,断剑猛地刺向自己咽喉。复影指尖迸发的雷光击飞断剑,青鸾的银针已经穿透将领颈后的黑斑,“还有救!他体内魔气未入心脉!“玄铁铁塔般的身躯挡在将领面前,独眼中滚出混着血丝的泪,“三百玄策军...就剩大哥了?“ 枯树林深处传来潮水般的窸窣声,无数铠甲残片碰撞着逼近。复影的金纹突然暴涨,照亮雾气中密密麻麻的腐化士兵,他们盔甲缝隙里钻出的黑雾正编织成遮天巨网。“是魔潮。“青鸾快速往将领嘴里塞了颗冰蓝色药丸,“三年前玉门关失踪的军队!“玄铁拾起巨剑的手青筋暴突,剑锋在地上刮出火星,“他们啃食了凤凰骨。“ 最先冲来的腐化士兵突然加速,关节反曲着跃起五丈高。复影袖中飞出的雷光将其凌空击碎,黑雾却凝成毒蛇扑向青鸾。玄铁巨剑掀起气浪劈散黑雾,剑风刮得枯树拦腰折断,“带大哥走!“他独眼盯着复影,声音像砂石摩擦,“玉门玄策军,从来死战不退。“ 复影刚要开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抓住腐化士兵的脚踝往地底拖拽。青鸾的药篓里飞出七根青丝,缠住将领的四肢,“地下有东西在吞噬魔气!“她话音未落,整片枯树林突然下沉三尺,腐化士兵们发出整齐的哀嚎。 玄铁突然暴喝一声,巨剑插进地面稳住身形。他看见大哥的铠甲正被无形力量撕扯,露出心口处发光的铁牌,“玄策令?!“复影的金纹突然刺痛,他看清铁牌上刻着的正是饕餮纹,“你家族...是镇守魔渊的守门人?“腐化将领突然清醒过来,腐烂的手指抓住玄铁护腕,“祖坟...碑林...斩厄...“ 地底传来洪荒巨兽苏醒般的震动,复影的袖袍被无形力量撕成碎片。他看见玄铁巨剑上的饕餮纹正在融化,剑身浮现出古老的铭文。“大哥撑住!“玄铁单手扛起将领,另一只手竟举起开始发光的巨剑。腐化士兵们突然集体转向他们,黑雾凝结成巨矛投射而来。 青鸾甩出的青丝结成网兜,却被魔气腐蚀得滋滋作响。复影突然按住玄铁的肩膀,“信我吗?“他金纹里流出的血滴在巨剑铭文上,饕餮纹竟化作实体跃出剑身。玄铁看着家族传承的巨剑寸寸碎裂,露出内里漆黑的剑骨,“这是...“ “雷来!“复影的暴喝震碎方圆十丈的枯树,九天之上劈下的紫雷贯穿剑骨。玄铁感到掌心传来远古凶兽的心跳,新生的剑身缠绕着雷光与黑雾。腐化士兵的巨矛已到眼前,他本能地横剑格挡,剑风竟将魔潮劈出百丈沟壑。 青鸾趁机将药粉撒进沟壑,净化青光顺着裂缝蔓延。复影嘴角渗出血线,金纹黯淡如将熄的炭火,“玄策令是封印钥匙...“他按住玄铁持剑的手,“你家族用血脉镇压着魔渊。“腐化将领突然挣扎起来,心口的铁牌发出刺耳鸣响,“碑林...鬼婆...快...“ 地面再次剧烈震动,无数墓碑从裂缝中升起。玄铁看见每块碑文都刻着玄策二字,最古老的石碑上饕餮纹正渗出黑血。复影的金纹突然与碑文产生共鸣,他踉跄着按住最中央的墓碑,“你祖先把魔君残魂封在了自己坟里。“青鸾的银针在碑文上刮出火花,“有人在破坏封印!“ 三百块墓碑同时浮现血色脉络,汇聚到玄铁脚下。他手中的剑骨发出饥渴的震颤,复影突然抓住他手腕,“现在你是守门人了。“玄铁独眼里的瞳孔缩成针尖,看见大哥正用最后清明指向某块新碑,“那是...我的墓碑?“ 腐化将领突然暴起,用头骨撞向那块空白石碑。青鸾的银针晚了一步,碑面已经溅上黑血。复影的金纹爆发刺目强光,照亮碑林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佝偻身影。鬼婆的白骨杖正滴着黑液,她脚下躺着个胸口插银铃的盲眼少女。 伏地魔君 鬼婆的白骨杖敲击着盲眼少女胸前的银铃,发出空洞的声响。复影的金纹照亮少女苍白如纸的面容,她银发间垂落的鲛绡正渗着淡蓝色血珠。“多好的容器啊。“鬼婆的嗓音像砂纸摩擦陶罐,枯指抚过少女脖颈处发光的鳞片,“银铃引路破魔障,老身可没骗人。“ 玄铁的剑骨突然震颤着指向鬼婆,雷光在剑锋上噼啪作响。“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他巨剑掀起的风压刮飞鬼婆半边褴褛的衣袍,露出爬满咒文的肋骨。鬼婆却咯咯笑着用杖尖挑起少女的下巴,“玄策军的傻小子,你祖坟里埋的可不是祖宗。“盲眼少女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竟有细小的银色鱼卵。 青鸾的药篓自动弹开,雪见草疯长成锁链缠住鬼婆脚踝。“她中了鲛人蛊!“青鸾的银针在少女眉心三寸悬停,针尾的青色丝线突然绷直,“不对...这是...“复影的金纹骤然收缩,他看见少女耳后浮现出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黑色纹路。鬼婆趁机挣脱草链,白骨杖划出的血痕在空中凝成谶语:“月照双生影,铃响魔障开。“ “小心地下!“玄铁突然巨剑插地,剑锋劈开窜出的黑影。复影袖中雷光后发先至,却见那黑影竟是条生着人脸的蜈蚣。鬼婆趁机退到碑林边缘,佝偻身躯几乎与枯树融为一体,“想要净世莲种子,就带这丫头去哭魂涧。“她甩出个青铜铃铛,正落在少女渗血的腕间,“铃铛响七次之前,老身可保你们不被魔气啃成骨头架子。“ 青鸾的银针突然转向刺向自己手腕,血珠滴在少女鳞片上竟发出琴弦崩断的锐响。“她在转化!“青鸾的青色灵脉顺着银针流入少女体内,鲛绡下的皮肤开始浮现羽毛状光纹。复影按住青鸾发抖的肩膀,“你救不了所有人。“他的金纹映出少女体内纠缠的黑雾与青光,像两条厮杀的毒蛇。 玄铁突然暴喝一声,剑骨劈碎扑来的腐尸。三百块墓碑正在渗出黑血,汇聚成溪流涌向中央的空白碑。“没时间了!“他独眼充血地盯着鬼婆消失的方向,“那老妖婆在喂魔君吃玄策军的魂!“复影的金纹突然刺痛,他看见盲眼少女的银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听着。“复影突然单膝跪地,金纹流出的血滴在少女眉心,“能看见我背后的影子吗?“少女空洞的眼眶转向他身后,腐烂的嘴唇缓缓张开:“两个...穿黑袍的...“青鸾的银针当啷落地,她看见复影的影子正在月光下分裂成截然不同的两个轮廓。 玄铁剑锋上的雷光突然熄灭,他震惊地看着复影背后较矮的那个影子举起手杖。“伏地魔君...“巨剑哐当砸在石碑上,震落无数血珠。复影却死死按住想要爬起的少女,“她眼里映出的才是真相。“他的金纹突然暴涨,照亮整片碑林里所有影子——每个玄策军墓碑后的阴影都站着两个重叠的人形。 青鸾的药篓自动焚烧起来,灰烬在空中组成凤凰图案。“我明白了!“她染血的指尖点向少女腕间青铜铃,“鬼婆要的不是净世莲...“复影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冰晶里裹着半片黑色鱼鳞,“是双生蛊。伏地魔君想借鲛人少女复生。“ 盲眼少女突然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尖啸,银发如活物般缠住复影脖颈。玄铁巨剑斩落的瞬间,少女胸口银铃突然自鸣,声波震碎了方圆十丈的墓碑。复影在漫天碎石中看见鬼婆站在最高的碑顶,她正用白骨杖蘸着黑血书写什么。“快看地面!“青鸾的青色灵脉突然全部涌入地下,泥土里浮现出由血线组成的巨大阵图。 “是换魂阵...“复影的金纹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出血泪,他看见每道血线尽头都连着个腐化士兵,“三百玄策军...成了活祭品...“玄铁突然暴起跃向鬼婆,剑骨劈出的雷光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鬼婆的白骨杖敲响第七下,盲眼少女的银铃应声碎裂。 复影感到锁骨下的凸起疯狂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青鸾扑上来抱住他后腰,“别让影子碰到鲛绡!“她的警告晚了一步,复影分裂出的那道矮小阴影已经缠上少女的银发。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整片碑林响起此起彼伏的银铃声。 “晚了...“鬼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佝偻的身影正在碑顶融化,“魔君要的从来不是复生...“复影的金纹突然熄灭,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不受控制地掐向青鸾咽喉。玄铁的巨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身上饕餮纹的双眼流出血泪,“大哥...原来我们才是容器...“ 神器斩厄刀 玄铁的巨剑当啷落地,剑身上饕餮纹的血泪渗进泥土。复影掐着青鸾脖颈的双手突然被冰晶覆盖,他金纹里迸出的雷光将两人震开三丈远。“走!“复影的声音像被砂石磨过,他跪在地上用指甲抠挖锁骨下的凸起,“去...找墨玄...“ 青鸾咳着血沫撑起身子,看见玄铁正用剑骨挑开复影的衣领。那铁塔般的汉子突然倒吸冷气,“他在吞噬你。“复影锁骨下蠕动的黑雾已凝成婴儿面孔,正对着月光露出满口尖牙。青鸾的药篓自动解体,七根青丝缠住复影四肢,“斩厄刀...必须开刃...“ 三百步外的熔炉突然爆出刺目火光,热浪掀翻了半座碑林。独臂铁匠墨玄的机关义肢钳着赤红刀坯,熔金般的铁水正顺着刀身古老铭文流淌。“还差三味料。“他布满烫伤疤痕的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空荡的右袖管里爬出青铜蜈蚣般的机簧,“玄策军的血,青鸾的泪,还有...“ 鬼婆的怪笑从熔炉烟囱里飘出来,她佝偻的影子在火墙上扭曲变形,“老铁匠,你当真要帮他们?“墨玄的义肢突然旋转三百六十度,刀坯精准劈碎烟囱里落下的白骨杖碎片,“三十年前你骗我断臂铸剑时,可没这么好心提醒。“ 斩厄刀突然在砧板上剧烈震颤,刀面映出复影被黑雾缠绕的身影。墨玄的独眼眯成缝,“原来如此。“他抓起淬火用的青铜壶,里面晃荡的液体泛着珍珠光泽,“那小医女早把灵脉精华存在这里了。“鬼婆的影子突然扑向熔炉,却被刀坯迸发的火星烫出焦痕,“疯子!用活人精血淬火会遭天谴!“ 墨玄的义肢关节喷出蒸汽,将斩厄刀浸入青鸾泪液中。刀身接触液面的瞬间,整座熔炉的火焰都变成了青色。“第二味。“他踹开脚边蠕动的黑影,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玄铁令牌,“最后那位将军,该付诊金了。“令牌落入熔炉的刹那,三百块墓碑同时渗出黑血,汇聚成溪流涌向刀坯。 复影的嘶吼穿透夜风传来时,斩厄刀正在血水中凝出霜纹。墨玄的机关义肢突然崩裂,齿轮和弹簧下雨般砸在砧板上。“果然撑不住啊。“他苦笑着用牙咬开左腕血管,血滴在刀柄饕餮纹的眼窝里,“老伙计,再贪嘴就真没时间了。“ 鬼婆的影子突然凝实,枯爪抓向墨玄的天灵盖,“你早该死在三十年前的炉膛里!“斩厄刀却自动飞起,刀尖刺穿她掌心钉进地面。墨玄趁机将整壶青鸾泪泼向刀身,“小医女说过,这刀要饮够三种眼泪。“熔炉火焰突然变成银白色,照亮刀身上浮现的星图纹路。 三百步外传来玄铁巨剑劈砍的闷响,复影的金纹光芒已经黯淡如萤火。墨玄的独臂突然青筋暴起,他抡起铁锤砸向开始结晶化的刀背,“最后一味料!“锤落时迸发的冲击波掀翻了熔炉顶棚,月光直射在剧烈震颤的斩厄刀上。 刀身映出的复影倒影突然分裂,黑袍猩瞳的伏地魔君轮廓清晰浮现。墨玄的义肢残骸突然刺出青铜尖刺,精准扎进倒影中魔君的眉心,“找到你了。“斩厄刀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刀柄饕餮纹的双眼突然流下血泪。鬼婆的影子发出濒死般的尖啸,她疯狂扑打逐渐结晶化的刀身,“住手!这刀会斩断因果!“ 墨玄的独眼映出刀身上重叠的两个人影,他突然咧嘴笑了,“原来你们本就是一体的。“斩厄刀突然挣脱地面冲天而起,刀锋划过的轨迹里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复影婴儿时被黑雾缠绕的画面,青鸾在药王谷拾取陨石的场景,玄铁家族世代镇守的魔渊裂缝,都在刀光中一闪而逝。 熔炉彻底崩塌的轰鸣中,墨玄用残存的左手抓住飞回的刀柄。他布满老茧的掌心刚接触饕餮纹,整条手臂就迅速爬满冰晶。“够劲。“他咳着血沫单膝跪地,斩厄刀插进地面支撑身体,“现在...该有人去送快递了...“鬼婆融化的影子突然发出恶毒诅咒,“你以为斩断因果就能赢?魔君早就在那丫头体内种下...“ 墨玄突然暴起,斩厄刀劈开鬼婆残留的最后一缕黑雾。刀锋触及虚影的瞬间,三百步外的碑林突然传来琉璃破碎般的脆响。复影掐着自己喉咙的双手突然松开,金纹里流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细碎的星光。“墨玄成功了?“青鸾挣扎着爬向熔炉方向,却被玄铁的铁臂拦住,“看刀!“ 斩厄刀正悬浮在熔炉废墟上空,刀身流转的星图与复影眉间金纹遥相呼应。墨玄的机关义肢残骸还在刀柄上挂着,像条断尾的青铜蜈蚣。“接住!“老铁匠用尽最后力气掷出左腕的青铜机括,精准卡进刀柄饕餮纹的牙缝里。斩厄刀突然调转方向,化作流光射向复影所在的位置。 鬼婆消失前最后的尖笑还回荡在夜风里,“真正的劫数才...“复影接住斩厄刀的瞬间,整片碑林的地面突然浮现出羽毛状的光纹。青鸾的青色灵脉自动离体,在刀锋上缠绕成锁链模样。“这是...“玄铁突然单膝跪地,巨剑插入光纹中央,“药王谷的封印术?“ 复影的指尖刚触及刀柄,斩厄刀就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叫。刀身映出的不再是他与魔君的重影,而是三百玄策军跪拜在凤凰冢前的画面。墨玄的咳嗽声从废墟里传来,混着铁器碰撞的叮当响,“现在...你们该知道...斩厄刀真正要斩的是什么了...“ 青萝的真实身份 复影的指尖刚触及刀柄,斩厄刀就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叫。刀身映出的三百玄策军幻象突然扭曲,化作血月笼罩下的上古祭坛轮廓。青萝的银发不知何时缠上了复影手腕,鲛绡下渗出的蓝血正顺着金纹爬行,“看见了吗?“她空洞的眼眶倒映着祭坛中央沸腾的血池,“那里沉睡着能斩断双生的凤凰骨。“ 玄铁的巨剑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剑锋刮起的风压割断银发,“装神弄鬼!“他独眼盯着青萝耳后蔓延的黑色纹路,“这丫头身上有魔君的味道。“青鸾的银针却抢先刺入青萝后颈,针尾青丝瞬间绷直成弓弦,“不是魔气...是共鸣!她体内有复影大人的神血残留!“ 斩厄刀突然挣脱复影手掌,刀尖指向祭坛幻象中某块赤红石碑。墨玄的机关义肢残骸从刀柄脱落,在空中拼出个残缺的星图。“老铁匠在指路。“复影的金纹与星图产生共振,脚下泥土突然翻涌出带着硫磺味的蒸汽。青萝腐烂的嘴唇突然开合,发出鬼婆沙哑的叠声:“月照双生影...铃响魔障开...“ 三百块玄策军墓碑同时炸裂,黑血凝成的巨浪扑向众人。青鸾的药篓自动解体,七根青丝结成的屏障在血浪前脆如薄纸。“退到光纹里!“她拽着复影的袖角扑向斩厄刀照亮的区域,玄铁却逆着血浪劈出剑风,“掩护他们!“巨剑刮起的旋风暂时阻隔了黑潮,他铁塔般的身躯已然爬满蛛网状血丝。 复影的金纹突然刺痛,他看见青萝的银发正在血月下疯长。“这不是幻象...“斩厄刀剧烈震颤着指向真实存在的祭坛方向,刀身星图与三百步外某处产生空间折叠。青鸾突然咳出带冰晶的血沫,“两个祭坛!我们站在空间裂隙上!“ 地面毫无预兆地塌陷,众人坠入沸腾的血池幻境。玄铁在下落途中挥剑劈向青萝,却斩碎了镜面般的空间碎片。“小心折射!“复影的雷光击穿扑来的血手,发现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的青萝倒影。青鸾的青色灵脉突然离体,在众人脚下织成羽毛状光网,“抓紧我!下面是真实的凤凰冢!“ 坠落的最后瞬间,复影看见斩厄刀插在现实与幻境的交界处。刀柄饕餮纹的双眼正流出血泪,而青萝腐烂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祭坛边缘的赤红石碑。伏地魔君的笑声从每个空间碎片里传来,“多漂亮的斩厄刀啊...可惜斩不断命定的因果...“ 真实世界的热浪突然扑面而来,众人砸进座由凤凰骸骨堆成的环形山谷。青萝的银发在坠地瞬间燃烧起来,却发出铃铛般的清脆响声。“银铃引路...“她骨架突出的手掌按上中央祭坛,整座山谷突然亮起血色符咒。复影的金纹自动展开防御结界,将众人笼罩在淡金光罩里,“这是涅槃祭坛!“ 玄铁的巨剑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剑身饕餮纹正在融化。“大哥说的碑林...“他独眼圆睁地看着祭坛四周矗立的赤红石碑,每块碑文都刻着玄策军的名字。青鸾的银针在石碑表面刮出火花,“这些是...活人铸的镇魔碑!“ 青萝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发梢指向血月方向。“时辰到了。“她腐烂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露出与复影神似的金纹轮廓。伏地魔君的阴影从她脚下蔓延,瞬间覆盖了整座祭坛。“终于等到你主动踏入涅槃火...“重叠的声音从青萝胸腔里传出,“我亲爱的半身。“ 斩厄刀突然破空而来,刀尖刺穿青萝心口的银铃。复影的金纹爆发刺目强光,照亮祭坛底部堆积如山的玄策军铠甲。“原来如此...“他按住剧烈跳动的太阳穴,“你们用三百活人镇压的根本不是魔渊...“青萝的指尖已经插入祭坛中央的凹槽,黑血顺着古老纹路蔓延,“是上一任人皇离追斩落的...魔君头颅啊!“ 血月突然滴落粘稠的光瀑,青鸾的青色灵脉自动织成网兜接住。“净化结界撑不了多久!“她七窍开始渗出珍珠色光点,药篓残片在空中拼成凤凰图案。玄铁突然暴喝一声,巨剑深深插入祭坛边缘的碑文,“墨玄!你他妈还在等什么!“ 斩厄刀应声飞起,刀柄饕餮纹咬住复影的袖角。伏地魔君的阴影已经凝成实体,黑袍下伸出无数血管般的触须。“没用的...“青萝的声音越来越像鬼婆,她正用指甲刮擦祭坛上的古老铭文,“当双生影站在血月下...“ 复影突然抓住斩厄刀劈向自己左臂,金纹里流出的神血溅在刀身星图上。“那就斩断这该死的双生!“刀锋触及血珠的瞬间,整座祭坛的铭文亮起刺目白光。青鸾的净化结界突然暴涨,将血月光瀑推回天际。“你疯了!“伏地魔君的触须疯狂拍打光罩,“没有载体魔气会暴走!“ 玄铁的巨剑突然寸寸碎裂,露出内里漆黑的剑骨。他铁塔般的身躯挡在复影面前,剑骨插进祭坛时引发地震般的轰鸣。“玄策军听令!“三百块赤红石碑同时响应,碑文渗出黑血凝成锁链缠住伏地魔君。青萝的银发开始燃烧,她腐烂的嘴唇却扬起诡异笑容,“晚了...魔君早就在...“ 斩厄刀突然自动飞旋,刀光划出的弧线将空间割裂成两半。复影看见刀身映出的自己与魔君被金光分隔,而青鸾正将燃烧的灵脉注入祭坛中央。“青鸾!“他金纹迸发的雷光却被净化结界弹回,“你会魂飞魄散的!“青衣女子回头看他,鬓角羽翎纹路亮如星辰,“药王谷的债...该还了。“ 血月突然炸裂成无数碎片,伏地魔君的阴影发出不甘的尖啸。玄铁的剑骨彻底没入祭坛,他古铜色的皮肤开始石化,“将军...“复影想抓住他下沉的手腕,却被斩厄刀突然爆发的吸力拽向祭坛中央。青萝的银发终于烧尽,露出底下与复影一模一样的金纹,“看啊...我们本就是...“ 墨玄的机关义肢残骸突然从地底刺出,精准卡住斩厄刀的饕餮纹。老铁匠沙哑的吼声透过土层传来,“现在!“复影的金纹与刀身星图完美重合,他看见青鸾燃烧的灵脉正形成巨大凤凰虚影。伏地魔君的最后一缕黑雾被吸入刀锋,而石化到腰部的玄铁突然笑了,“原来斩厄刀要斩的...是我们啊。“ 牺牲 原来斩厄刀要斩的...是我们啊。“玄铁石化到脖颈的最后瞬间,嘴角竟扬起解脱般的微笑。复影的金纹突然与斩厄刀共鸣,刀身星图投射出三百玄策军跪拜凤凰冢的虚影,每个士兵胸口都延伸出黑线与祭坛相连。 青鸾燃烧的灵脉突然化作青色火凤冲天而起,她染血的指尖轻触复影眉间金纹,“药王谷的秘术...需要神血为引。“复影感到锁骨下的魔君残魂开始暴走,黑雾撕开裂口涌向青萝焦黑的躯体。伏地魔君的狂笑从四面八方压来,“晚了!涅槃祭坛已经启动!“ 羲仪的叹息突然穿透血月残光,额间月形玉坠迸裂成万千银屑。月光如纱幔垂落,在祭坛中央织成半透明的结界。“孩子...“她虚幻的身影抚过复影染血的面颊,月光在斩厄刀上凝成霜纹,“你父亲当年也面临同样的选择。“复影的瞳孔剧烈收缩,看见月光中浮现出人皇离追持剑劈开混沌的残像。 青鸾的青色火凤突然俯冲而下,羽翼裹住剧烈震颤的斩厄刀。“还有第三种办法。“她咳着冰晶将复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净化灵脉顺着金纹流入他体内。伏地魔君的阴影突然扭曲,“疯子!你要把净化之力灌进魔气本源?“玄铁最后石化的手指突然崩裂,剑骨碎片如流星射入结界。 “就是现在!“墨玄的吼声从地底传来,机关残骸组成的青铜蜈蚣咬住刀柄。复影感到斩厄刀变得滚烫,刀锋自动调整角度指向他与青鸾相贴的胸膛。羲仪的月光结界突然收缩,将魔君暴走的黑雾压缩成拳头大的黑球。“母亲...“复影看着羲仪逐渐透明的身影,“代价是什么?“ 羲仪的发梢开始化作光点,月光结界却愈发凝实。“不过是长眠罢了。“她指尖轻点青鸾眉心,羽翎印记亮如晨星,“好姑娘,你愿意陪他走完最后的路吗?“青鸾染血的唇瓣扬起弧度,突然抓住复影手腕将斩厄刀刺入自己心口,“药王谷弟子...从来不怕疼。“ 刀锋贯穿青鸾胸膛的瞬间,净化灵脉如洪水冲进复影体内。伏地魔君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黑球表面裂开无数细缝。“抱紧我...“青鸾颤抖的手指扣住复影后颈,将他的额头贴在自己染血的眉心。复影的金纹突然离体,与青鸾的羽翎印记在空中交织成双生花图腾。 斩厄刀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刀身星图与双生花完美重叠。墨玄的机关残骸突然全部崩解,三百枚青铜齿轮悬浮成环形阵列。“玄策军英灵助阵!“老铁匠的残音在齿轮碰撞间回荡。每枚齿轮都映出个士兵虚影,他们化作流光撞向黑球。 “原来如此...“复影在灵脉交融中看见真相,斩厄刀本就是人皇离追的佩剑碎片所铸。青鸾的呼吸越来越弱,净化之力却愈发汹涌,“看...烟花...“她突然轻笑,瞳孔里倒映着结界外炸裂的血月。伏地魔君的黑球被双生花图腾包裹,开始如琉璃般层层剥落。 羲仪的身影只剩淡淡轮廓,月光结界开始向内坍缩。“该说再见了。“她将最后的力量注入斩厄刀,刀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般咬住黑球。复影感到魔君残魂在体内尖啸,青鸾却突然仰头吻住他颤抖的唇。净化灵脉与神血在唇齿间交融,斩厄刀爆发出刺目的白金光焰。 黑球被光焰灼烧出无数孔洞,伏地魔君的诅咒逐渐消散。“你们...永远无法...“魔君的残音被齿轮阵列绞碎,三百玄策军虚影化作锁链将其拖入刀锋。复影的金纹突然从眉心剥落,碎片如星雨洒在青鸾逐渐透明的身躯上。 结界坍缩到极致的瞬间,斩厄刀自动抽出两人胸膛。青鸾的青色灵脉凝成实体化的羽毛,轻轻覆在复影渗血的伤口上。“下次...“她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换你先找到我...“复影拼命想抓住她消散的光点,却只握住一缕带着药香的清风。 月光结界彻底闭合时,祭坛中央只剩插在地上的斩厄刀。刀身星图里多了两粒相拥的光点,而三百齿轮正绕着它缓缓旋转。墨玄的独臂从土里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指擦过刀刃,“够劲...“远处初升的朝阳下,有个扎草绳的孩童正指着天空惊呼,“快看!两颗挨着的星星!“ 魔君降临 血月当空时,复影魔君正掐着仇敌的咽喉,指尖魔焰却突然被某种力量撕碎。他踉跄后退三步,发现掌心凝结的玄冰正化作金色流沙,脚下尸山血海不知何时变成了铺满银杏叶的山道。“这秃驴的往生咒竟真能超度本座?“他攥住飘到眼前的银杏叶,叶片却在触碰瞬间燃起琉璃净火。 三十丈外的古松下,有个戴斗笠的樵夫正惊恐地盯着他。那樵夫突然跪地磕头:“仙长收了神通吧,小老儿再不敢偷砍五庄观的树了!“复影魔君眯眼看向自己投在岩壁上的影子,本该有三头六臂的魔影此刻竟只剩个模糊人形。他掐诀试图召唤本命魔剑,丹田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咳出的血沫里闪着金丹修士才有的淡金色。 “丹胚期?“他抹去嘴角血迹,突然听见云端传来梵音阵阵。九重天穹之上,琉璃佛光正与紫霄雷云纠缠碰撞,余波震得群山万壑都在嗡鸣。樵夫早已吓昏过去,怀里滚出半块啃过的炊饼,复影魔君拾起炊饼嗅了嗅,千年未食人间烟火的肠胃突然绞痛起来。他掰碎饼渣送入口中,甜味刺激得舌底魔纹阵阵发烫。 远处山道上传来清脆铃响,白衣僧人骑着白马转过山坳,马前蹦跳的雷公脸猴子突然抽动鼻子:“师父且住,这山风里混着血腥味!“金箍棒扫过的气浪掀飞数十棵古松,复影魔君负手立在断树年轮中央,僧袍下摆无风自动。孙悟空火眼金睛里映出对方周身缠绕的黑气,却看不透那团不断变幻的混沌阴影。 “好个魔头,吃俺老孙一棒!“金箍棒化作擎天柱砸下时,复影魔君袖中飞出一串青铜铃铛。铃音荡起的波纹竟将金箍棒震偏三寸,棒风擦着他鬓角划过,在地面犁出百丈沟壑。唐僧在马上惊呼:“悟空且慢,这位施主用的似是失传的禹王镇魔铃!“ 复影魔君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古老符文,这些本该被魔气腐蚀的镇魔法器,此刻却在他体内自发运转。白龙马突然人立而起,马眼中倒映出他背后若隐若现的九重魔轮,其中竟有三轮染上了佛光。猪八戒扛着钉耙凑过来:“大师兄,这魔头古怪得紧,他影子比本体慢了半拍哩!“ 山巅传来钟鸣般的兽吼,六牙白象虚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复影魔君瞳孔骤缩,他认得这是狮驼岭三魔的召集令。孙悟空耳朵突然竖起:“师父,西边百里外有妖云压境!“沙僧降妖宝杖已泛起蓝光:“二师兄护住师父,那魔气比黄风怪还凶上三分!“ 复影魔君突然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心口处旋转的太极图。黑鱼眼中嵌着半截断裂的降魔杵,白鱼眼里却跳动着幽蓝魔焰。“本座需要定海神针镇压体内暴走的阴阳二气。“他说话时嘴角不断溢出金黑交织的血丝,“作为交换,我可替你们解决狮驼岭的麻烦。“ 孙悟空突然咧嘴笑了,尖牙闪着寒光:“魔头,你可知五百年前骗过老孙的妖怪坟头草多高了?“金箍棒突然分化万千,将复影魔君围在金色牢笼中。唐僧却捻动佛珠轻叹:“悟空,他心口那截降魔杵,是当年金蝉子师兄的法器。“ 云层中传来瓷器碎裂般的脆响,十八具罗汉金身像从裂缝中坠落。复影魔君突然并指划破手腕,血珠在空中凝成古老篆文。猪八戒惊呼出声:“这是道祖亲传的乾坤血符!“血色符文撞上金箍棒牢笼的瞬间,整个五行山遗迹的地脉都开始震颤。 斗法结盟 血色符文撞上金箍棒牢笼的瞬间,整个五行山遗迹的地脉都开始震颤。复影魔君袖中青铜铃铛突然自行飞旋,发出与地脉共振的浑厚鸣响,唐僧手中九环锡杖竟也跟着颤动起来。孙悟空火眼怒睁:“好魔头,竟能引动五行山地气!“ 金箍棒分化出的万千金光突然被地底涌出的玄黄之气裹住,复影魔君咳着血沫轻笑:“大圣且看仔细,这可不是本座的手段。“地面裂开的缝隙里浮出半块残碑,碑文正是上古禹王治水时留下的镇魔箓。猪八戒的钉耙突然脱手飞出,哐当砸在碑面上:“师父!这碑文和老君丹房里的《地脉图》一般无二!“ 白龙马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突然口吐人言:“大师兄,他血里混着佛门往生咒的残力!“马眼中映出复影魔君心口那截降魔杵正泛着微弱金光。唐僧捻动佛珠的手指突然顿住:“施主究竟从何处来?这降魔杵乃我佛门至宝,三百年前随金蝉子师兄圆寂而碎。“ 复影魔君低头看着掌心不断变幻的混沌阴影,魔纹与佛光交织成奇异图腾。远处狮驼岭方向传来的兽吼愈发急促,云层中六牙白象虚影已凝成实质。沙僧降妖宝杖突然自行飞起,在空中划出三道水幕:“师父,三魔的妖云距此不足八十里!“ “本座需要定海神针镇压体内暴走的阴阳二气。“复影魔君说话时,嘴角金黑血丝滴在残碑上,竟将碑文染成活物般游动起来,“作为交换,我可解狮驼岭之围。“他袖中突然飞出一串骨铃,铃身刻满与唐僧佛珠相同的密宗真言。 孙悟空突然收起金箍棒,雷公脸上露出罕见的凝重:“师父,这魔头身上有古怪。俺老孙的火眼金睛竟看不透他神魂本源。“金箍棒尖忽然点向复影魔君心口,那截降魔杵却突然发出清越梵音,将棒尖震开三寸。猪八戒惊呼:“大师兄,降魔杵在护着他!“ 唐僧轻抚白龙马鬃毛,忽然叹道:“悟空,他心口佛光与你当年被压五行山时,菩萨留下的禁制颇为相似。“复影魔君闻言瞳孔微缩,袖中骨铃突然发出凄厉尖啸,远处狮驼岭方向顿时传来三声痛苦嘶吼。沙僧急道:“不好!他在用铃声引妖!“ 白龙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踏出七星阵图:“师父,弟子以龙族秘法探过,他体内魔气正在转化佛元!“马眼中九重魔轮虚影里,已有四轮染上金色。复影魔君突然单膝跪地,咳出的血沫在空中凝成“卍“字佛印,地面残碑顿时放出万丈霞光。 “大圣若不信,可探我丹田。“复影魔君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旋转的太极图,“这降魔杵封着我七成魔脉,此刻修为不过相当于你们的金丹修士。“黑鱼眼中的半截降魔杵突然飞出,在唐僧面前化作一枚残缺的“卍“字玉符。 孙悟空一把抓过玉符,火眼金睛里映出五百年前观音院的情景:“师父!这真是金蝉子前辈的往生符!“远处妖云已压至三十里外,六牙白象的虚影突然分裂成青狮、白象、大鹏三魔本相。复影魔君袖中骨铃突然炸裂,化作三道黑光射向妖云。 唐僧接过玉符的瞬间,九环锡杖突然自动敲击地面,震出九道金色涟漪:“施主可知,金蝉子师兄圆寂前曾预言魔佛同体者将渡西行劫?“复影魔君闻言怔住,脚下银杏叶突然无风自旋,组成一幅残缺的西域地图,其中五处闪烁着与圣器同源的光芒。 猪八戒突然指着地图惊叫:“师父!这图上标的不正是咱们要找的......“话音未落,狮驼岭方向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三魔妖云竟被三道黑光生生撕开缺口。复影魔君踉跄着扶住残碑,碑文突然活过来般缠上他手臂:“大圣现在可信了?本座若要害你们,何须等到修为尽失时。“ 白龙马突然屈前蹄跪下:“师父,弟子感应到他血中有龙族盟约的气息!“马眼中映出复影魔君背后浮现的虚幻龙影。孙悟空挠着腮帮子突然大笑:“有趣!老孙五百年来头回见到魔气与佛光打架的场面!“金箍棒突然缩小成绣花针大小,在他指尖旋转三圈后飞向复影魔君。 “魔头,借你定海神针可以。“孙悟空眼中精光暴涨,“但老孙要看你如何用这佛魔同体的身子,接下狮驼岭三魔的合击!“复影魔君伸手接住绣花针的刹那,针尖突然刺破他指尖,一滴金黑交织的血珠精准落入太极图白鱼眼中,整幅太极图顿时化作流动的星河。 唐僧突然合十诵经,九环锡杖在地面划出金色结界:“悟空,带这位施主同去罢。金蝉子师兄的往生符既选择了他,便是佛祖安排的缘法。“结界升起的瞬间,远处妖云中传来青狮魔王震怒的咆哮:“哪个不要命的敢破我兄弟的聚妖幡!“ 复影魔君将绣花针按在心口,降魔杵残片突然与之融合,化作寸许长的金黑小棍。他抬头望向妖云时,眼底混沌阴影里闪过一丝孙悟空熟悉的战意:“大圣可要看看,当年禹王镇魔铃的真正用法?“袖中青铜铃铛突然飞向云端,铃音震得漫天妖云如沸水般翻滚起来。 达成交易 青铜铃铛在云端炸开万千青光,每一道音波都化作禹王治水时留下的镇魔篆文。孙悟空金箍棒突然兴奋地震颤起来,棒身上“定海神针“四个古篆竟与铃铛产生共鸣。复影魔君袖中又飞出十二枚骨铃,在妖云中布成浑天仪阵势,将扑来的青狮魔王虚影当头罩住。 “好个魔头!“孙悟空翻着筋斗跃至复影魔君身侧,火眼金睛里映出对方指尖跳动的混沌魔焰,“你这铃铛阵法,倒比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时见过的诛仙阵还精妙三分。“复影魔君嘴角金黑血丝未干,心口金黑小棍突然伸长三寸,精准点中浑天仪阵眼的骨铃。 青狮魔王虚影发出痛吼,妖云中真身被迫现形,百丈狮鬃上插着七支断裂的降魔杵。猪八戒钉耙突然自行飞起:“大师兄快看,那狮子精身上的降魔杵,和魔头心口的一模一样!“白龙马突然化作人形,玉龙剑直指妖云深处:“二师兄当心,白象魔在云里藏了三千妖兵!“ 复影魔君突然并指划开左手腕,血珠凝成三百六十枚血色符箓。唐僧手中佛珠突然崩断,十八颗菩提子飞入血符阵中:“悟空,这是失传的周天星斗封魔阵!“血色符箓与菩提子相撞的刹那,整个五行山地脉轰然震动,将扑来的三千妖兵尽数压入地缝。 孙悟空金箍棒突然暴涨千丈,却见复影魔君咳着血沫摇头:“大圣且慢,这青狮魔体内有本座要找的东西。“他心口金黑小棍突然离体飞出,化作游龙没入青狮魔王眉心。狮鬃上七支降魔杵突然共鸣震颤,竟在云端拼出半卷《金刚伏魔经》虚影。 白龙玉剑尖突然转向复影魔君:“你早知经卷在青狮体内?“玉龙眼中映出对方背后魔轮已染金五重。复影魔君伸手接住坠落的金黑小棍,棍身多了七枚梵文:“三年前本座追杀叛徒至此,那叛徒将经卷炼入青狮五脏,如今正好取回。“ “魔头好算计!“孙悟空金箍棒突然缩成绣花针大小,在指尖转出残影,“借老孙的定海神针引动地气,再用佛经残卷逼青狮现形。“复影魔君擦去嘴角血迹,袖中又飞出九盏青铜灯,灯焰里跳动着与唐僧佛光同源的琉璃火。 猪八戒突然指着灯盏惊叫:“师父!这是文殊菩萨的九莲心灯!“唐僧接过一盏飘来的青铜灯,灯芯突然映出金蝉子圆寂时的画面。复影魔君声音忽然低哑:“当年叛徒盗走的不止经卷,还有这盏能照见前世的佛灯。“ 云端传来瓷器碎裂声,大鹏魔突然俯冲而下,利爪直取复影魔君天灵盖。白龙玉玉龙剑划出银河般的剑光,却被大鹏双翼震碎:“孙大圣!这魔头在利用你们收集佛器!“孙悟空突然大笑着一棒扫向大鹏,棒风将云层撕出百里裂缝:“小泥鳅急什么,老孙早看出这魔头身上有文章!“ 复影魔君突然将九莲心灯抛向唐僧:“圣僧可愿与本座做笔交易?“灯焰突然暴涨,照出他心口太极图里封印的魔君本体。孙悟空火眼金睛骤然收缩:“好家伙!你丹田里还藏着个大家伙!“金箍棒突然点向复影魔君咽喉,却在触及皮肤时被佛光弹开。 “大圣三次试探,可试出本座底细了?“复影魔君任由棒尖抵着喉咙,袖中青铜铃铛突然同时炸裂。漫天音波将扑来的白象魔震退百丈,露出腰间悬挂的净世玉瓶。白龙玉突然失声惊呼:“那是我西海龙宫的镇宫之宝!“ 唐僧突然捻动佛珠轻叹:“施主既要借定海神针,又寻净世玉瓶,莫非是要重启传说中的复元大阵?“复影魔君背后魔轮突然停止旋转,六重金光照得狮驼岭三魔睁不开眼。孙悟空突然收棒大笑:“妙哉!老孙就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 “大圣若借定海神针三日,本座便替你们解决这三个麻烦。“复影魔君说话时,九莲心灯突然飞向白龙玉,灯焰里映出西海龙王被囚的景象。白龙玉剑尖颤抖:“父王怎会在净世玉瓶里?“孙悟空突然一棒砸向复影魔君肩膀,却在接触瞬间化砸为扶:“魔头,这买卖老孙接了!“ 云端三魔突然合体化作千丈巨兽,复影魔君却将金黑小棍抛给孙悟空:“大圣可认得此物?“棍身突然浮现“如意金箍棒“五个古篆,与定海神针并排时竟严丝合缝。猪八戒钉耙哐当落地:“乖乖!这魔头手里拿的竟是棒子另一半!“ 复影魔君突然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心口嵌着的半截降魔杵:“三百年前金蝉子舍身镇压的魔头,正是本座那叛徒师弟。“唐僧手中佛珠突然全部化作金粉,在空中组成“因果轮回“四字真言。白龙玉突然单膝跪地:“请魔君救我父王!“ 抵达神宿 白龙玉的剑尖在复影魔君咽喉前三寸停住,龙族竖瞳里映出九莲心灯中挣扎的西海龙王虚影。“魔君若真能救出父王,西海龙族欠你一条命。“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玉龙剑上的寒霜却未消退半分。复影魔君指尖轻弹灯盏,灯焰突然分出缕金丝缠上剑锋:“公主不妨看看灯芯第二重幻象。“ 孙悟空一把攥住那缕金丝,火眼金睛里迸出三尺金光:“小泥鳅别上当,这灯焰里掺了魔界的惑心砂!“他另一只手突然掐诀念咒,定海神针从复影魔君心口倒飞而出,却在半空被金黑小棍截住。两截棍身相撞迸发的冲击波将众人脚下岩石震成齑粉,唐僧的九环锡杖突然自动插入地面,九道金环叮当作响地组成梵文结界。 “大圣且看仔细。“复影魔君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灯焰上,琉璃火中浮现出白骨夫人给西海龙王下咒的画面,“三日前那叛徒已投靠白骨洞。“猪八戒钉耙突然砸向灯盏投影:“好个贱人!当年在白虎岭就該一耙子筑死她!“灯焰里的画面突然转到女儿国境,白骨夫人正将净世玉瓶浸入子母河源头。 白龙玉的剑锋突然转向西方,龙鳞甲发出铮鸣:“父王龙魂被炼成了瓶塞?“她玉龙剑上突然腾起冰蓝色本命真火,剑穗无风自动地指向女儿国方向。唐僧突然轻抚九环锡杖第三枚金环:“悟空,为师记得女儿国往西三百里,正是白骨夫人当年的道场。“他僧袍无风自动,袖中飘出的菩提子在空中排成卍字阵型。 复影魔君突然闷哼一声,心口太极图里的魔君本体剧烈挣扎起来,黑鱼眼中的魔焰几乎要灼穿胸膛。孙悟空金箍棒突然变作绣花针大小,精准点在他膻中穴上:“魔头,你体内那玩意闻到白骨精的味道了。“棒尖迸发的星辰之力将暴走的魔气暂时压制,复影魔君却盯着灯焰里闪过的金色发簪瞳孔骤缩:“九环锡杖可否借本座一用?“ 唐僧尚未应答,九环锡杖突然自行飞入复影魔君手中,第五枚金环自动脱落化作金蝉子虚影。“师兄的往生咒?“唐僧指尖佛珠突然全部崩裂,一百零八颗菩提子悬浮成曼陀罗阵。白龙玉突然割破手腕,龙血在剑锋上绘出西海潮汐图:“魔君若肯立血誓,我愿以龙族秘法助你压制魔气。“ 云端传来瓷器碎裂般的脆响,青狮魔王突然挣脱浑天仪阵法扑来。复影魔君反手将九环锡杖掷向空中,金蝉子虚影突然念诵起往生咒,梵文金字暴雨般砸在青狮天灵盖上。“大圣现在可信了?“他说话时嘴角魔纹正被佛光寸寸瓦解,“本座若要害你们,何须等到魔气反噬时。“孙悟空突然大笑着架住青狮的利爪,火眼金睛里映出复影魔君背后逐渐清晰的功德金轮。 猪八戒突然指着子母河方向惊叫:“师父!河水变黑了!“钉耙上九齿同时迸发青光,照出河底蠕动的无数白骨傀儡。唐僧突然盘坐结印,眉心浮现出金色莲花纹:“悟净护住行李,那妖女在用子母河水炼万魂幡。“沙僧降妖宝杖插入地面的瞬间,十八道水幕将众人围成铁桶阵。 复影魔君突然撕下左袖抛入空中,布料遇风化作三百六十面玄阴聚兽幡。“公主的龙血借本座三滴。“他指尖在白龙玉剑锋一掠,沾染的龙血在幡面绘出北斗七星星图。孙悟空一棒扫飞青狮魔王的獠牙,回头瞥见星图突然瞪大眼睛:“魔头你疯了?这玄阴逆星阵会烧掉你三百年道行!“ 白骨夫人的娇笑声突然从河底传来,子母河水腾起千丈黑浪,浪尖上站着个戴凤冠的宫装美人。“好师兄,当年你把我炼成白骨,今日我便让你尝尝万魂噬心的滋味。“她手中净世玉瓶倒悬,瓶口钻出的锁魂链正捆着西海龙王的龙珠。白龙玉的剑锋突然迸发龙吟,却被复影魔君用玄阴幡拦住:“公主现在出手,龙珠立刻会被炼成幡灵。“ 唐僧突然起身迈入铁桶阵缺口,九环锡杖在地面拖出金色沟壑:“女施主,你锁骨上的往生印还未消散。“他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金莲,莲花香气逼得黑浪倒退十丈。白骨夫人突然厉啸着扯开衣襟,心口处嵌着的半截佛杵正与唐僧杖首金环共鸣:“圣僧不如问问你身后那位,三百年前是谁把金蝉子佛骨钉进我琵琶骨!“ 复影魔君背后的功德金轮突然裂开,滔天魔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却在触及唐僧僧袍时化作漫天金粉。“本座当年为除心魔斩你肉身,却不知你盗走了佛杵。“他玄阴幡突然全部自燃,灰烬中飞出七十二道金光没入子母河底。白骨夫人脚下的黑浪突然凝固,河床深处传来西海龙王的痛苦龙吟。 孙悟空突然跃至复影魔君身侧,金箍棒与他手中金黑小棍交叉成十字:“魔头,老孙帮你挡三息!“棒身迸发的星辰之力形成光罩,将扑来的白骨傀儡尽数弹飞。白龙玉趁机化作白龙真身,龙角迸发的本命雷光直劈净世玉瓶,却被瓶身反弹的魔光击中逆鳞。复影魔君突然将燃烧的玄阴幡灰烬按在掌心,魔血与龙血交融处浮现出微型周天星斗阵:“公主退开,这是九幽魔界的化血阵!“ 唐僧突然将九环锡杖掷向白骨夫人,杖首金环套住她脖颈的瞬间,往生咒文如金蛇般缠满全身。“金蝉子师兄的舍利子?“白骨夫人凄厉尖叫中,净世玉瓶突然脱手飞出。复影魔君化作黑影掠向玉瓶,胸口却突然被瓶飞出的锁魂链贯穿,魔血溅在瓶身上显出“慈悲“二字古篆。 “原来如此。“复影魔君任由锁魂链绞碎内脏,染血的手指突然点在白骨夫人眉心,“净世玉瓶认主的条件,是持瓶者心生慈悲。“他魔气翻涌的瞳孔里突然映出唐僧放大的身影,九环锡杖正带着呼啸风声敲向天灵盖。杖首触及皮肤的刹那,往生咒文如金色瀑布灌入七窍,复影魔君仰头发出的长啸震碎了方圆百里的黑浪。 孙悟空突然收起金箍棒,看着佛光中逐渐褪去魔纹的复影魔君咂嘴:“乖乖,这秃驴的往生咒比老君炼丹炉还狠。“白龙玉趁机夺回净世玉瓶,龙爪捏碎锁魂链的瞬间,西海龙王虚影从瓶口冲出。唐僧的僧袍突然无风自动,袖中飞出的菩提子全部嵌入复影魔君周身大穴,将他钉成金光灿灿的人形法相。 白骨夫人突然自爆左臂,血雾中飞出万千骨针射向众人。复影魔君尚未完全转化的魔气自动护主,在身前凝成太极图案,阴阳鱼眼正好吞没所有骨针。“师妹,你终究不懂。“他染血的手指突然结出佛门狮子印,掌心“卍“字将白骨夫人轰入河底,“慈悲不是软弱,是比魔火更烈的淬炼。“ 河面突然浮现出巨型往生咒轮,白骨夫人在金光中现出原形,竟是半截缠绕着佛珠的玉质脊骨。唐僧突然跌坐在地,九环锡杖自动飞回手中时已黯淡无光:“阿弥陀佛,原来她真是金蝉子师兄的......“复影魔君心口的太极图突然停止旋转,黑鱼眼中的魔君本体彻底化作金色元婴,脑后浮现出完整的神宿期功德金轮。 伏地魔的法相真身 复影魔君脑后功德金轮尚未完全凝实,狮驼岭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青狮、白象、大鹏三魔真身撕裂云层俯冲而下,六牙白象的长鼻卷起子母河残余黑水化作滔天巨浪。孙悟空金箍棒往地上一杵,棒身暴涨千丈抵住最先扑来的青狮獠牙:“魔头你且退开,这仨孽畜是老孙五百年前的旧相识!“ 白骨夫人残留的玉质脊骨突然迸发刺目血光,复影魔君心口太极图里的金色元婴剧烈震颤起来。他伸手抓向漂浮的脊骨,指尖却被突然暴起的骨刺扎出九个血洞:“好毒的九幽噬魂咒!“唐僧的九环锡杖突然自动飞至脊骨上方,第三枚金环放出琉璃净火灼烧骨上血纹。白龙玉化回人形接住坠落的净世玉瓶,瓶身“慈悲“二字正在褪色:“魔君小心,这骨头里封着白骨精的本命妖丹!“ 大鹏魔的利爪突然穿透孙悟空布下的气墙,爪尖带着紫黑色魔焰抓向复影魔君天灵盖。猪八戒九齿钉耙及时架住利爪,耙齿迸发的青光却瞬间被魔焰腐蚀:“大师兄救命!这该死的畜生爪子沾过弱水!“复影魔君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玉质脊骨上,血雾中浮现出白骨夫人临死前刻入妖丹的诅咒符文。唐僧捻动佛珠的手指突然僵住,他认出这是金蝉子独创的“般若锁心咒“。 “秃驴看好了!“复影魔君突然捏碎脊骨,将溢出的妖丹碎片吞入口中,“这妖丹里藏着你们佛门失传的......“他话未说完便痛苦蜷缩起来,背后功德金轮被暴涨的魔气撕成碎片。孙悟空一棒扫开扑来的白象魔,火眼金睛里映出复影魔君丹田内正在魔化的元婴:“好个魔头!原来你打开始就想吞妖丹恢复功力!“金箍棒突然调转方向,带着风雷之声砸向复影魔君后心。 白龙玉的玉龙剑突然横在棒影前,剑身被金箍棒砸出蛛网般裂纹:“孙大圣且慢!他吞妖丹是为解般若锁心咒!“净世玉瓶从她袖中滑落,瓶口映出妖丹里封印的画面——三百年前金蝉子正将半截佛杵钉入白骨夫人脊骨。唐僧突然踉跄后退两步,九环锡杖在地上划出凌乱金痕:“师兄当年竟用锁心咒困住了魔界裂隙?“ 复影魔君周身毛孔都在渗出黑血,魔化的右臂突然暴涨三倍抓向大鹏魔翅膀。青狮魔王趁机喷出本命妖火,却被复影魔君用魔化手臂尽数吸收:“大圣现在可看清了?“他声音变得嘶哑混沌,左眼却还保持着清明,“这三魔体内......咳咳......都藏着佛门镇压的魔界裂隙......“话未说完又被体内冲突的佛魔之力激得喷出金黑交织的血箭。 孙悟空突然收棒后跃,金睛火眼眯成细线:“魔头,你可知强行魔化会烧毁功德金轮?“他棒尖挑起复影魔君咳出的血沫,血珠在空中凝成残缺的须弥山地图。猪八戒钉耙突然砸碎扑来的白骨傀儡,喘着粗气喊道:“师父!这血里映出的好像是狮驼岭地宫!“沙僧降妖宝杖卷起水幕挡住大鹏魔的羽箭,回头瞥见血地图惊得降魔杵差点脱手:“二师兄,那地宫格局分明是倒置的小雷音寺!“ 复影魔君魔化的右臂突然炸裂,碎肉中飞出七十二道金光没入三魔体内。白象魔突然痛苦地人立而起,长鼻中喷出带着檀香味的黑血:“你竟敢用佛骨舍利引动我们体内封印!“大鹏魔的翅膀开始不受控制地逆向生长,翎羽间渗出金色梵文。白龙玉趁机将净世玉瓶抛向复影魔君:“接住!瓶底还存着三滴杨枝甘露!“ 唐僧突然盘坐诵经,眉心金莲纹飞出九片花瓣贴在三魔额头:“悟空,他是在替我们逼出三魔本源!“九环锡杖自动飞旋成金色光轮,将青狮魔王逼退百丈。复影魔君接住玉瓶的瞬间,瓶身“慈悲“二字突然灼穿他的掌心,魔气与佛光在伤口处形成微型漩涡。孙悟空金箍棒突然变作绣花针大小,精准刺入他掌心漩涡:“魔头,老孙最后信你一次!“ 三魔突然发出不似活物的尖啸,躯体如陶器般片片龟裂,裂缝里涌出粘稠的黑暗物质。复影魔君将玉瓶倒扣在魔化伤口上,杨枝甘露顺着金箍棒流入他经脉:“大圣......速退......“他话音未落便仰天长啸,魔气在头顶凝成万丈魔君法相,法相手中却握着与九环锡杖同源的降魔杵虚影。猪八戒目瞪口呆地看着法相一杵击碎三魔本源:“娘咧!这魔头把功德金轮炼成武器了?“ 黑暗物质在空中扭曲成魔界裂隙,复影魔君的法相突然被裂隙中伸出的锁链缠住。白龙玉割破手腕将龙血洒向锁链,血珠却被反弹回来:“不好!这是专门禁锢元神的九幽玄铁!“唐僧突然将九环锡杖掷向法相,杖首金环与降魔杵虚影碰撞出漫天梵文。孙悟空突然跃至复影魔君真身旁,金睛火眼几乎贴到对方脸上:“魔头,你收集圣器到底想干什么?“ 复影魔君左眼突然恢复清明,右手从怀中掏出定海神针残片:“重启复元大阵......修补三界裂隙......“他每说一个字就咳出一口黑血,神针残片却发出清越龙吟。沙僧突然指着正在收缩的魔界裂隙惊呼:“大师兄快看!裂隙后面有东西在吸他的法相!“白龙玉的玉龙剑突然自动飞向裂隙,剑身映出个与复影魔君七分相似的僧人虚影。 “原来是你!“孙悟空突然一把抓住复影魔君衣领,火眼金睛里燃起三昧真火,“三百年前自愿堕魔的迦叶尊者!“金箍棒突然暴涨贯穿魔君法相胸口,棒身浮现的梵文竟与九环锡杖同源。复影魔君苦笑着捏碎定海神针残片,碎片化作金粉修补裂隙:“大圣现在明白......为何金蝉子的降魔杵......会选择本座了......“他法相突然自爆,冲击波将三魔残留的黑暗物质净化成漫天光雨。 彼岸双生 光雨洒落的瞬间,白龙玉突然咬破指尖,龙血在空中绘出西海秘传的溯光镜。她玉龙剑尖挑着复影魔君咳出的金黑血珠,剑穗无风自动地结成往生结:“孙大圣且看,这血里藏着迦叶尊者最后一缕佛识!“溯光镜映出的画面里,三百年前灵山脚下,身着袈裟的年轻僧人正将降魔杵刺入自己胸膛。 孙悟空火眼金睛几乎贴到镜面上,棒尖挑着的血珠突然分裂成两半:“奇哉!这魔头神魂里怎会有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时打碎的补天石气息?“左半血珠映出女娲补天的场景,右半血珠却显出复影魔君在魔界血池重生的画面。唐僧突然捻动佛珠轻叹:“原来施主是借补天石灵韵转世的救世者,难怪能同时容纳佛魔二气。“ 复影魔君法相溃散的魔气突然凝成黑色莲花托住他下坠的身躯,莲心处浮动着与九环锡杖同源的卍字金印。白龙玉的溯光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映出五庄观方向升起的戊己杏黄旗:“魔君快醒醒!镇元大仙的乾坤袖要收走你的魔躯!“她话音未落,漫天银杏叶已化作金色锁链缠上黑色莲花。 猪八戒钉耙突然自行飞起,九齿卡住两条锁链:“师父!这叶子会吸人修为!“钉耙与锁链摩擦迸出的火星里,竟浮现出复影魔君前世在五庄观扫地的画面。沙僧降妖宝杖卷起水幕挡在复影魔君身前:“二师兄小心,镇元子前辈的考验开始了!“水幕上映出的人参果树下,年轻版复影魔君正用扫帚将落叶堆成太极图案。 “魔君可还记得这个?“镇元子的声音从每片银杏叶中传来,锁链突然松开黑莲,在空中拼成完整的《黄庭经》图文。复影魔君残破的魔躯突然坐起,左手指尖无意识地在虚空勾勒经文起笔式:“这是......我转世前抄录的最后一卷道经......“他右手魔气却突然暴起撕碎经文,黑莲瞬间染上血色。 孙悟空金箍棒突然变作毛笔大小,蘸着空中残留的金黑血珠在锁链上题字:“老道士要试便试,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作甚!“棒尖划过之处,锁链竟显出“放下屠刀“四字佛偈。白龙玉趁机将净世玉瓶倒扣在复影魔君头顶,三滴杨枝甘露顺着发丝渗入天灵盖:“魔君稳住心神,瓶底刻着你前世的救命恩人名录!“ 复影魔君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魔气与佛光在眉心形成漩涡,漩涡中隐约可见个梳着总角的道童身影。唐僧的九环锡杖突然自动敲击地面,震碎半数银杏锁链:“阿弥陀佛,原来镇元大仙是怕魔君忘了最初的本心。“杖首金环映出的画面里,小道童正用山泉给重伤的年轻僧人清洗伤口。 “乾坤袖里装的可不止是天地。“镇元子的声音突然近在耳畔,剩余锁链化作金色沙漏将复影魔君笼罩,“魔君若要取戊己杏黄旗,先得过了这问心局。“沙漏上半部显出魔界血池景象,下半部却是人间炊烟袅袅的村落。猪八戒钉耙突然砸向沙漏:“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与老猪大战三百回合!“ 白龙玉的玉龙剑突然横在钉耙前:“二师兄且慢!这是五庄观的混元问心阵!“剑身映出沙漏内部景象,复影魔君正站在血池与村庄的交界处。孙悟空突然揪下一根毫毛吹向沙漏:“魔头,老孙这根救命毫毛能抵一次心魔反噬,你可别浪费了。“毫毛作金甲天神虚影立在复影魔君身侧,手中降魔杵竟与金蝉子的法器同源。 复影魔君站在血池边缘的岩石上,脚下沸腾的血水里浮沉着无数狰狞魔物。对岸村落里跑出个扎红头绳的小女孩,挎着竹篮朝他脆生生喊道:“道长哥哥,阿娘蒸了新馍馍!“沙漏外的唐僧突然合十诵经,九环锡杖第三枚金环自动脱落飞入沙漏:“善哉,这女童与魔君前世救过的灾民有七分相似。“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魔物凝聚成与复影魔君容貌相同的黑影,嘶吼着扑向对岸村落。金甲天神降魔杵刚要劈下,却被复影魔君抬手拦住:“且慢,这魔影用的是我的招式。“他指尖突然凝结出与银杏锁链同源的金色符文,轻轻点在魔影眉心。猪八戒在沙漏外瞪大眼睛:“乖乖!这魔头现学现卖镇元子的招式!“ 小女孩的竹篮突然打翻,热馍馍滚落血池竟化作金莲托起下沉的魔影。白龙玉突然割破手腕,龙血洒在沙漏上:“魔君快看篮底!“血光中映出竹篮缝隙里藏着的半块补天石碎片。复影魔君瞳孔骤缩,魔气突然全部缩回丹田,露出心口处旋转的补天石虚影:“原来当年女娲娘娘留了后手......“ 镇元子的笑声震得沙漏金砂簌簌掉落:“魔君可算想起来了?你转世前用补天石灵韵温养过三界裂隙。“沙漏突然崩解成漫天银杏叶,其中一片化作戊己杏黄旗飘落。孙悟空一把抓住旗杆,火眼金睛里映出旗面中央的混沌图案:“老道士好算计!这旗子早认了魔头为主!“ 复影魔君接过杏黄旗的瞬间,旗面混沌突然化作他前世今生的走马灯。白龙玉的溯光镜“咔嚓“裂开条缝,镜中救世场景与魔界征战的画面开始交融。唐僧突然轻抚九环锡杖:“施主现在可明白,为何金蝉子师兄的降魔杵会选择你了?“杖首金环飞出一缕佛光,将复影魔君前世抄录的《黄庭经》补全最后一句。 “乾坤为炉,造化为工。“复影魔君喃喃念出经文结尾,杏黄旗突然卷住他残破的魔躯,“原来镇元大仙是要我......“话未说完便被旗面涌出的地脉灵气包裹成茧。猪八戒钉耙突然指向西方:“师父!旗子在吸五行山的地气!“沙僧降妖宝杖插入地面,感应到灵气正以复影魔君为中心形成漩涡。 孙悟空金箍棒突然变作绣花针大小,挑开茧壳缝隙:“魔头,老孙看见你在蜕皮了!“棒尖映出的画面里,复影魔君正将魔骨一根根抽离躯体。白龙玉突然将净世玉瓶倒扣在茧上,瓶身“慈悲“二字亮如旭日:“魔君忍住,这是补天石在重塑你的道基!“唐僧的僧袍无风自动,袖中飞出三百年前金蝉子用过的紫金钵盂。 钵盂悬在茧顶的刹那,复影魔君压抑的嘶吼突然变成清越长啸。戊己杏黄旗自动展开裹住茧体,旗面混沌图案化作完整的周天星斗图。镇元子的声音从人参果树方向传来:“魔君可知,这旗子本是女娲娘娘给你留的拜师礼?“树影里走出个捧着一盏青铜灯的小道童,灯焰中跳动着与复影魔君神魂同源的火光。 险象环扣 小道童手中的青铜灯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灯焰里浮现出猪八戒被三道黑影围攻的画面。复影魔君尚未完全重塑的躯体突然从茧中挣出半身,戊己杏黄旗自动卷住他裸露的脊背:“八戒有危险!“旗面星斗图疯狂流转,映出偷袭者手中泛着青光的丧门钉。孙悟空金箍棒瞬间伸长千丈,却见三道黑影已结成三才阵将猪八戒困在中央:“不好!是道门的锁魂三才阵!“ 白龙玉的玉龙剑突然脱手飞出,剑锋划破的空气中残留着龙族禁术的焦痕:“魔君别动!你道基未稳!“复影魔君却已扯下半面杏黄旗裹住右臂,旗角扫过处地面裂开九道金痕。唐僧的紫金钵盂突然倒扣在阵眼上方,盂底“卍“字印与丧门钉相撞迸出火星:“悟净快助悟空破阵,这丧门钉上淬了化血散!“沙僧降妖宝杖卷起的水幕刚触及阵缘,就被青光腐蚀出破洞。 “魔头你找死!“孙悟空突然暴喝,火眼金睛里映出复影魔君徒手抓住丧门钉的画面。钉身青光顺着魔君手臂经脉急速蔓延,所过之处皮肉尽数溃烂。猪八戒趁机一耙子筑碎左侧黑影的斗笠,露出张布满尸斑的老道面孔:“大师兄!是当年车迟国的虎力余孽!“复影魔君闷哼一声,左手指甲突然暴涨三寸插入自己右肩,硬生生剜出被污染的经脉。 戊己杏黄旗突然自动脱离复影魔君后背,旗面星斗图化作流光没入他伤口。白龙玉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空中凝成西海锁龙咒:“魔君快住手!你在燃烧本源!“血咒尚未成型就被丧门钉余波震散,复影魔君却已将剜出的经脉团成血球掷向老道。唐僧突然盘坐诵经,九环锡杖在地上划出的金圈将血球包裹成琥珀状:“阿弥陀佛,施主何苦自损道行?“ 血球琥珀撞上老道面门的瞬间,复影魔君残缺的魔躯突然闪过补天石特有的五彩光晕。孙悟空一棒扫飞右侧偷袭者的同时,金睛火眼捕捉到光晕里转瞬即逝的女娲虚影:“魔头你!“他话未说完便见复影魔君踉跄跪地,胸口补天石虚影正疯狂抽取戊己杏黄旗的地脉灵气。猪八戒钉耙突然青光暴涨,九齿同时钉入最后一名偷袭者的天灵盖:“师父!这杂毛身上有魔气!“ “不是魔气,是道门禁术。“复影魔君咳着血沫抬头,右臂溃烂处正被杏黄旗涌出的地脉灵气缓慢修复,“他们用化血散模拟了我的魔纹。“他话音未落,老道尸体突然自爆成血雾,凝成个与复影魔君七分相似的狰狞鬼脸。白龙玉的玉龙剑急忙回防,剑身却被鬼脸咬住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魔君当心!这是血煞替身术!“ 唐僧突然将紫金钵盂掷向鬼脸,盂口喷出的往生咒文却只灼烧了半边面孔。沙僧降妖宝杖卷起泥沙试图困住血雾,却被反震得虎口迸裂:“师父!这邪术掺了魔君的血!“复影魔君挣扎着站起,残缺的左手指尖突然亮起与杏黄旗同源的混沌光芒:“大圣,借定海神针一用!“孙悟空毫不犹豫地将金箍棒抛来,棒身“定海神针“四字古篆与混沌光交融成青金色漩涡。 鬼脸突然发出刺耳尖啸,血雾中伸出无数触须缠向猪八戒脖颈。复影魔君接过金箍棒的瞬间,戊己杏黄旗自动裹住棒身,旗面星斗图顺着棒身蔓延成封印阵纹:“八戒闭气!“他挥棒划出的青金光弧精准斩断触须,余波将血雾鬼脸劈成两半。猪八戒趁机滚到唐僧身旁,耙齿上还挂着半截青色道袍:“师父,这化血散能污法宝!“ 白龙玉突然割破手腕,龙血在玉龙剑上绘出西海镇魔符:“魔君,旗面星斗图在逆转!“她剑尖所指处,戊己杏黄旗的混沌图案正将复影魔君咳出的金黑血珠吸入旗心。唐僧突然捻动佛珠轻叹:“善哉,杏黄旗在认主。“九环锡杖第三枚金环自动脱落,套住即将消散的鬼脸残雾。复影魔君却突然单膝跪地,金箍棒拄着地面划出深深沟壑:“还差......最后一步......“ 孙悟空闪身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火眼金睛里映出补天石虚影正在吞噬魔君最后的魔气:“魔头,你修为要跌回丹胚期了!“复影魔君却咧嘴笑了,染血的牙齿间突然迸出句古老咒言。戊己杏黄旗应声展开成十丈巨幅,旗面星斗图投射出的虚影里浮现出五件圣器共鸣的场景。猪八戒突然指着虚影中央惊叫:“师父!快看旗杆顶上!“ 旗杆顶端不知何时多了枚拇指大小的玉印,印文正是失传的“乾坤正气“篆书。白龙玉的龙瞳剧烈收缩:“这是......五庄观地脉核心的镇印?“复影魔君突然抓住孙悟空的手腕,将金箍棒重重插向玉印:“大圣,敲响它!“棒身接触玉印的刹那,整个五行山地脉发出洪钟大吕般的轰鸣,五件圣器虚影在声波中凝成实体。唐僧的九环锡杖突然自动飞向中央,杖首金环与玉印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阿弥陀佛,原来五圣器本是一体。“ 五行本源 杖首金环与玉印嵌合的刹那,五道通天光柱从圣器虚影中迸发,将方圆百里的云层撕成漩涡状。复影魔君残破的魔躯突然浮空而起,戊己杏黄旗自动展开裹住他全身,旗面星斗图与五色光柱交织成穹顶。“大圣护住圣僧!“他嘶吼着扯开胸前衣襟,心口补天石虚影竟开始吞噬光柱能量,“这是佛教的五行逆灵阵!“ 孙悟空金箍棒瞬间暴涨千丈,棒身“定海神针“四字古篆迸发出刺目金光:“好秃驴!竟藏在俺老孙的火眼金睛盲区里!“他棒尖挑起的狂风掀开三里外岩石,露出后面盘坐的五个枯瘦老僧,每人眉心都嵌着枚与九环锡杖同源的佛骨舍利。白龙玉的玉龙剑突然自行飞向最左侧老僧,剑穗上的龙鳞发出预警般的震颤:“魔君小心,他们用圣器共鸣引动了你体内魔气!“ 唐僧突然跌坐诵经,紫金钵盂倒扣在头顶形成金色结界:“悟净快布水幕,这是大雷音寺的降魔金刚阵!“沙僧降妖宝杖插入地面的瞬间,十八道水幕却像遇到烈火的油脂般消融,杖身镶嵌的定风珠竟裂开细纹。猪八戒钉耙横扫击碎两道偷袭的佛光,耙齿上挂着的青色道袍碎片突然自燃:“师父!这帮秃驴把道门化血散炼进佛光了!“ 复影魔君突然撕下右臂残留的杏黄旗碎片,染血的手指在空中绘出混沌符文:“公主,借你逆鳞一用!“符文触及白龙玉后颈龙鳞的瞬间,玉龙剑爆发出的龙吟震碎了三道佛光。孙悟空趁机一棒砸向中央老僧的天灵盖,却被突然出现的琉璃佛掌挡住:“魔头,这帮贼秃用阵法连成了金刚不坏身!“ 五老僧突然齐声诵念往生咒,声波在空气中凝成实体化的“卍“字锁链缠向复影魔君。唐僧的九环锡杖自动飞起拦截,杖首金环却突然黯淡无光:“不好,他们用金蝉子师兄的因果咒反制圣器!“复影魔君心口补天石虚影突然分裂成五色流光,顺着锁链反向侵入老僧们眉心的佛骨舍利。白龙玉见状立即割破手腕,龙血在玉龙剑上绘出西海禁咒:“魔君,他们在抽离你的神性!“ “本座等的就是这一刻!“复影魔君突然将戊己杏黄旗抛向空中,旗面星斗图与五色流光组成完整的周天星辰大阵。猪八戒钉耙突然脱手飞出,九齿精准卡住最右侧老僧的锁骨:“大师兄快看,魔头在用自己的魔气污染佛骨!“孙悟空火眼金睛里映出复影魔君丹田内魔婴正在分解,溢出的黑气里却混着女娲补天时的五彩神光。 中央老僧突然睁眼,瞳孔里跳动着与复影魔君相同的混沌火焰:“迦叶尊者,你盗取补天石灵韵转世,今日该归位了!“他掌心浮现的“卍“字印竟与复影魔君咳出的血沫共鸣。唐僧突然捻动佛珠轻叹:“原来如此,施主前世竟是看守补天石的护法尊者。“九环锡杖突然自动敲击地面,震出三百年前金蝉子圆寂时的画面碎片。 复影魔君背后突然展开十二重魔轮虚影,其中六重已完全化作功德金光:“大圣,借定海神针镇住东南阵眼!“他将金箍棒掷向孙悟空时,棒身突然浮现出与杏黄旗同源的混沌道纹。白龙玉的玉龙剑趁机刺入最左侧老僧咽喉,剑身却传来金铁交鸣之声:“魔君,他们早将肉身炼成了法器!“ “那便连法器一起毁掉!“复影魔君突然捏碎心口补天石虚影,碎片化作五道流星没入圣器光柱。沙僧降妖宝杖突然自行飞起,杖头定风珠炸开的青光竟暂时冻住了往生咒锁链:“师父,魔君在逆转五行相生!“猪八戒趁机一耙子筑碎右侧老僧膝盖,却见断肢处涌出粘稠的黑金色液体:“娘咧!这秃驴体内流的是魔血!“ 五老僧组成的阵法突然扭曲,中央老僧的袈裟无风自燃,露出胸口旋转的太极图:“你以为只有你懂佛魔同修?“他撕开的皮肉下赫然是复影魔君同款的魔纹。孙悟空突然大笑着一棒捅穿太极图:“妙哉!原来你们五个才是真正的魔!“棒尖搅动的瞬间,老僧体内爆出三百道与九环锡杖同源的金光。 复影魔君趁机咬破舌尖,精血喷在戊己杏黄旗上:“乾坤为炉,造化为工,九曲诛魔阵开!“旗面星斗图突然脱离布料浮空,将五老僧罩在直径千丈的立体阵法中。白龙玉的龙角突然迸发本命雷光,顺着玉龙剑导入阵法:“魔君,他们在用你的神性启动量劫!“ “本座知道。“复影魔君突然扯断左手小指,骨血在空中凝成微型须弥山,“三百年前我留的后手,该用上了。“唐僧的紫金钵盂突然飞向须弥山虚影,盂底“卍“字印与山体严丝合缝地嵌合。五老僧突然齐声惨叫,他们眉心的佛骨舍利正被阵法强行抽出,在空中拼成完整的补天石投影。 孙悟空金箍棒突然变作擎天巨柱,棒身浮现的混沌道纹与补天石投影共鸣:“魔头,你早算到这帮贼秃会来?“复影魔君残缺的魔躯开始透明化,却咧嘴露出染血的笑容:“大圣可还记得,老君说过量劫必经五行逆转?“他话音未落,补天石投影突然炸开,将九曲诛魔阵染成五彩琉璃色。 化劫 五彩琉璃光笼罩天地的刹那,复影魔君透明的躯体突然凝实了一瞬。他伸手抓住从五老僧体内抽离的补天石投影,指尖迸发的混沌之力将琉璃光尽数吸入掌心:“大圣,借你毫毛一用!“孙悟空毫不犹豫地揪下脑后三根金毛吹去,毫毛在空中化作金刚琢、阴阳镜、紫金铃三件道门至宝虚影。唐僧突然合十诵经,九环锡杖自动飞向三宝中央:“阿弥陀佛,施主这是要以道器为引重定五行?“ 复影魔君将补天石投影按在胸口,琉璃光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圣僧慧眼,这量劫本是佛道失衡所致。“他说话时周身毛孔都在渗出五彩光雾,戊己杏黄旗突然自动展开裹住他下半身。白龙玉的玉龙剑突然发出清越龙吟,剑尖挑着一滴本命精血飞向复影魔君眉心:“魔君,我的龙血可助你稳定经脉!“精血触及皮肤的瞬间,复影魔君背后浮现出十二重完整的功德金轮,其中六重正在疯狂吞噬琉璃光。 猪八戒钉耙突然砸向地面,震出九道地缝:“师父!这秃驴的阵法在抽东土地脉!“沙僧降妖宝杖卷起的水幕里映出千里外山川枯竭的景象。孙悟空金箍棒猛地插入最近的地缝,棒身“定海神针“四字迸发出刺目青光:“魔头,老孙的棒子感应到四海泉眼都在震颤!“复影魔君闻言突然将右手插入自己丹田,扯出团跳动的混沌光球:“三百年前我留的后手,今日该派上用场了。“ 光球离体的瞬间,五老僧残留的躯体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三百个旋转的微型太极图。唐僧的紫金钵盂突然倒扣在火焰上方,盂底“卍“字印与太极图碰撞出漫天星火:“善哉,施主竟将补天石灵韵分藏在三界缝隙。“九环锡杖第三枚金环自动脱落,在空中化作金桥虚影连接东西方天幕。复影魔君将混沌光球抛向金桥中央,球体炸开的五彩光点如春雨般洒向枯竭的山川:“这量劫本该千年后才至,是有人强行逆转了周天星斗。“ 白龙玉突然化作白龙真身盘旋而上,龙角迸发的本命雷光为金桥镀上银边:“魔君,你的修为在急速流失!“她龙瞳里映出复影魔君正在消散的右臂。孙悟空突然闪身到复影魔君左侧,金箍棒横架住一道偷袭的紫色雷光:“镇元子老道!这时候还试探个屁!“棒身震颤间,人参果树虚影从云端降下,枝头挂着三枚与复影魔君气息同源的青涩果实。 “大圣勿怪。“镇元子的声音从每片树叶间传来,果树根系突然扎入复影魔君脚下的土地,“老道要确认他是否真愿舍去这身修为。“复影魔君残缺的左手指向人参果,指尖混沌光化作剪刀虚影:“前辈可知,当年我为何只吃你两枚果子?“第三枚人参果突然自动坠落,果皮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补天石碎片。唐僧突然捻动佛珠轻叹:“原来施主将最后一块补天石藏在了果树里。“ 戊己杏黄旗突然从复影魔君腰间飞起,旗面裹住坠落的补天石碎片:“乾坤为炉。“旗杆自动折断成九节,每一节都浮现出与九环锡杖同源的梵文。猪八戒钉耙突然青光暴涨,九齿分别卡住九节旗杆:“师父!这旗杆上刻的是俺老猪的三十六变口诀!“沙僧降妖宝杖卷起泥沙在虚空写出“造化为工“四字,字迹与复影魔君咳出的血沫交融成金红色。 复影魔君透明的身躯突然绽放出刺目霞光,背后十二重功德金轮尽数崩碎成光雨:“圣僧,借九环锡杖完成最后一步。“他将残存的左手按在唐僧掌心,佛光与混沌气交织成旋转的太极图。孙悟空火眼金睛突然眯成细线:“魔头,你连转世的机会都不要了?“金箍棒尖挑起复影魔君一缕发丝,发丝在霞光中化作青烟消散。白龙玉突然龙尾横扫,将本命龙珠推向复影魔君心口:“魔君且慢!我的龙珠可保你一缕元神不灭!“ “公主好意心领了。“复影魔君轻轻推开龙珠,残缺的身躯开始化作光点飘向金桥,“这量劫需要完整的补天石灵韵来平息。“他每说一个字就有部分躯体消散,最后的目光却落在唐僧颤抖的双手上。九环锡杖突然自动飞起,杖首九枚金环全部脱落,在空中拼成完整的往生轮盘:“阿弥陀佛,老衲这锡杖便送施主一程。“杖身化作金桥延伸至复影魔君脚下,桥面浮现出三百年前金蝉子圆寂时的场景。 孙悟空突然将金箍棒掷向金桥尽头,棒身定海神针四字古篆照亮幽暗的魔界入口:“魔头,记得千年后回来找老孙喝酒!“复影魔君最后残存的面容露出笑意,消散的指尖弹出一缕混沌气没入棒身。白龙玉的龙珠突然裂开细缝,一缕龙魂顺着金桥追光而去:“魔君,西海龙族永远记得你的恩情!“镇元子的人参果树突然开花结果,三枚新果的香气笼罩整座金桥。 当最后一粒光点消失在魔界入口时,九环锡杖化作的金桥突然收缩成九枚金环,套在唐僧腕间叮当作响。猪八戒钉耙突然指向东方:“师父!快看日出!“晨光中枯竭的山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云层里隐约传来梵音与道韵的和谐共鸣。沙僧降妖宝杖上的定风珠突然复原如初,映出复影魔君在魔界重聚元神的模糊身影。唐僧轻抚腕间金环,望着霞光万丈的天际合十行礼:“善哉,这一局终究是众生赢了。“ 山海经世界 血色漩涡在复影眼前扭曲坍缩时,他正攥着半截断裂的魔骨。时空裂隙里传来饕餮的嘶吼,那些啃食了他三百年的獠牙还嵌在他肩头,可下一秒腐臭的魔渊气息突然变成了带着咸腥的风。 “这是......“复影踉跄着跪倒在龟裂的黄土上,指缝间漏下的不是熟悉的紫黑色魔气,而是灼人的阳光。远处传来木轮碾过碎骨的声响,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类正拖着青铜囚车,锁链里捆着的老人后背已经露出森森肋骨。 “快走!禺强大人的祭品要是迟了......“领头的神族监工突然扬起蛇尾鞭,银光闪过时,囚车旁的小女孩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复影看着那截带着神族符文的鞭子悬在半空,突然发现自己的魔爪正捏着监工的咽喉。 “魔族?!“监工凸出的眼球里映出复影眉心的日月纹,蛇尾鞭上的符文突然燃起青火。复影下意识要催动魔气,却发现体内翻涌的竟是陌生的山海灵气。 鞭梢擦过他脸颊时,一缕银发突然拂过他的视野。白衣女子从枯死的桑树后闪出,腕间玉镯绽开的月华结界将青火尽数吞没。“玄冥氏的走狗也配提禺强?“她说话时树梢的积雪簌簌落下,那些雪花在触及囚车前化作温水,润开了老人干裂的嘴唇。 复影看着自己掌心残留的监工骨灰,突然听见锁链断裂的脆响。银发女子正用发簪挑开青铜锁,簪头坠着的红玉髓在阳光下像一滴血。“能站起来吗?“她弯腰时后颈露出神族特有的金纹,可指尖渡给人类的却是精纯的月华之力。 “圣女大人......“小女孩抱住她沾满泥浆的衣角时,复影看见女子袖口暗绣的夔纹突然黯淡了一瞬。远处传来应龙振翅的轰鸣,她猛地将孩子塞进复影怀里:“带他们往东走,钟山阴影里有我藏的黍米。“ 复影低头对上小女孩惊恐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魔角还露在外面。孩子的手按在他心口时,那里本该跳动的魔核居然传来久违的震颤。“你......“他刚要开口,天际突然劈下三道雷光。 银发女子旋身撑开的结界被雷火撕开裂缝,复影看见她嘴角溢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红珊瑚。“五行雷法?“他魔化期的躁动突然被某种熟悉感压制,抬手时日月纹竟将劈向人类的雷电解构成金色光点。 “玄冥子你找死!“女子突然捏碎玉镯,爆开的月华将云层后若隐若现的龟蛇虚影击退三里。复影看着那些光点在自己掌心重组为微型星图,恍惚听见体内传来枷锁断裂的声音。 囚车边的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女子立刻跪下来按住他凹陷的腹部。复影看见她银发间漏下的月光正转化成乳白色灵流,而自己不自觉伸出的魔爪上,竟也缠绕着同样的光华。 复影怔怔看着自己魔爪上缠绕的乳白光华,那光芒与青璃银发间流淌的月华如出一辙。老人腹部的伤口在月光滋养下渐渐愈合,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浑浊的瞳孔里映出云层中翻滚的墨绿色毒雾。“玄冥瘴气......“青璃猛地抬头,玉簪上的红玉髓迸发出刺目血光,“带着百姓进钟山,快!“ 小女孩死死攥住复影的衣角,他感受到掌心月华与体内躁动的魔气竟开始奇妙交融。远处传来地脉崩裂的轰鸣,十二道缠绕五行灵光的锁链破土而出,将方圆十里的土地切割成狰狞的裂谷。“五行锁龙阵!“青璃的夔纹衣袖无风自动,她咬破指尖在复影眉心画下一道血符,“借你魔核一用。“ 复影还未反应过来,体内沉寂的日月纹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将逼近众人的毒雾灼烧出巨大空洞。青璃趁机抛出断裂的玉镯,碎片化作三百六十道月刃斩向锁链,金属碰撞的火星里传来玄冥子阴冷的笑声:“圣女私通魔族,今日便替禺强大人清理门户!“ “你算什么东西!“复影本能地挥爪撕裂空间,却发现魔气裹挟着月华形成银黑交织的漩涡。青璃趁机将最后三粒黍米塞进老人嘴里,转头对他急促道:“五行相生相克,你的日月之力能暂时干扰阵法运转。“她话音未落,锁链上突然睁开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珠,迸射出的金光将月刃尽数熔解。 小女孩突然指着天空尖叫,复影看见云层中浮现出五座倒悬的祭坛,每座祭坛中央都盘坐着与玄冥子面容相似的修士。青璃脸色骤变:“五行本源化身......他们竟敢动用禁术!“她突然抓住复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记住这种灵力波动,待会儿我破阵时,你要用魔核模拟出完全相反的频率。“ 复影掌心传来剧烈心跳,青璃的体温透过白衣灼烧着他的皮肤。玄冥子的真身从最大祭坛缓缓站起,手中龟甲盾映出众人身影:“今日便用你们的血肉祭炼五行旗!“十二道锁链骤然收缩,最近的青铜囚车瞬间被绞成齑粉。 “现在!“青璃突然拔下红玉髓发簪刺入自己咽喉,喷涌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浩瀚星辉。复影体内魔核疯狂震颤,日月纹自动勾勒出与星辉完全相反的轨迹。两股力量对撞的瞬间,五座祭坛同时倾斜,玄冥子惊怒交加地发现锁链上的眼珠开始接连爆裂。 青璃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她将最后一点星辉凝成玉佩塞给小女孩:“拿着这个去找烛九阴......“复影看见她银发正在寸寸化为光点,突然暴起扑向最近的祭坛。魔爪撕开金袍修士胸膛的刹那,他听见青璃用尽最后的灵力传音:“接住我的善念!“ 玄冥子趁机催动水行旗引发滔天巨浪,复影转身时只看见青璃消散的身影中飞出一缕月华,精准没入他心口的日月纹。小女孩手中的玉佩突然亮起,将扑来的浪涛折射成漫天虹彩。五座祭坛开始崩塌,复影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魔核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生根发芽。 青璃的遗言 复影低头看着心口渗出的月华光芒,那缕青璃留下的善念正在魔核深处抽枝展叶。小女孩攥着发烫的玉佩贴在他伤痕累累的臂膀上,泪珠滚落时竟在魔族鳞片上绽开细小的白花。“她让我带你去找烛龙大人,“孩子的声音像风中摇曳的芦苇,“说你能让星星重新排列。“ 远处崩塌的祭坛废墟里传来玄冥子歇斯底里的咒骂,五色毒雾正从地缝中喷涌而出。复影用魔气裹住小女孩和幸存者,突然发现掌心月华自动凝结成指路的星轨。“抓紧了,“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里混着陌生的温和,“我们先去会会那条老长虫。“魔翼展开时带起的飓风掀翻了三棵千年古柏,青铜锁链的残片在气流中叮当作响。 钟山的阴影比想象中更冷,岩壁上凝结的冰晶里封存着上古战场的残影。小女孩赤脚踩在发光的地脉纹路上,玉佩突然悬浮起来拼出残缺的星图。“烛龙大人讨厌吵闹,“她紧张地拽住复影的尾巴尖,“上次禺强来找他,被冻在冰柱里晒了三十年太阳。“ 岩洞深处传来鳞片摩擦的声响,两颗比宫殿还大的琥珀色竖瞳在黑暗中亮起。“带着月丫头信物的小魔族,“烛九阴的声音震得洞顶钟乳雨点般坠落,“你身上有我很讨厌的日月气息。“复影护住被声波掀翻的孩子,魔核突然不受控制地溢出银白光晕,在空气中勾勒出青璃临终时的剪影。 烛九阴的龙须突然缠住复影的腰腹,将他拽到与鼻尖平齐的高度。“有趣,“龙神喷出的鼻息里闪烁着破碎的时光碎片,“你居然在吸收那丫头的善念本源。“复影感觉肋骨在龙须收紧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却仍死死护着怀里的小女孩:“我需要能对抗五行本源的盟友。“ “就凭你这半魔半神的杂种?“烛九阴的嘲笑引发了一场微型雪崩,但竖瞳却转向孩子手中的玉佩。复影趁机将掌心月华注入龙须,时光法则与日月之力碰撞出璀璨的极光。“三天三夜,“龙神突然松开他甩动尾巴,“你能在我的时序迷宫里撑下来,我就借你一缕晨昏之光。“ 复影跌坐在刻满古篆的青铜日晷上,发现四周岩壁正在融化成流动的星河。小女孩被无形之力推到安全角落,玉佩在她头顶展开淡紫色的防护罩。“第一局,“烛九阴的尾巴尖轻点日晷投影,“猜猜下一个熄灭的是哪颗星辰?“复影看着漫天星斗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魔核深处的月华善念突然传来细微的震颤。 他伸手按住正在坍缩的天狼星虚影,指尖月华与星光交融成银蓝丝线:“织女星的光其实来自三千年前。“龙须突然绷直,西北角的星群同时凝固,烛九阴的瞳孔收缩成细线:“月丫头连观星术都教给你了?“复影抹去鼻孔渗出的魔血,发现日晷阴影已经偏移半寸。 第二局开始时整个岩洞变成了棋盘,每道地缝都是纵横交错的界线。烛九阴喷出龙息点燃了三百六十盏青铜灯:“这些火苗里藏着从盘古开天到现在的所有节气。“复影的魔爪拂过最近的火苗,突然听见青璃在耳边轻笑。他折断自己半截魔角投入灯盏,喷涌而出的月华竟然映出二十四节气同现的奇景。 烛九阴的鳞片哗啦作响,龙尾扫灭了半数灯盏:“你作弊!“复影咳着血沫大笑:“你说不能借助外力,可没说不许用本体魔器。“龙神气呼呼地盘旋三圈,突然甩给他一片逆鳞:“最后一局,你要是能接住我三滴眼泪,就算你赢。“ 第三滴龙泪坠下时,复影已经半跪在破碎的日晷上。前两滴分别化作了冰川与火山,此刻第三滴正在他头顶凝结成混沌的灰雾。“这是天地初开时的元气,“烛九阴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接不住就会变回胚胎。“复影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日月纹,青璃留下的善念光华主动迎向灰雾,在触碰瞬间绽放出万顷麦浪翻滚的虚影。 龙泪化作甘霖洒落在复影肩头,烛九阴的胡须无精打采地垂下来:“半招,就赢我半招。“复影接住从天而降的晨昏宝珠,发现里面封印着一缕不断重生的曙光。小女孩突然指着洞外惊呼,远处天际正被五色雷暴撕开狰狞的缺口。 “九幽阴兵,雷劫战神,加上我的晨昏之力,“烛九阴的尾巴卷起他们抛向南方,“刚好够组成三才杀阵。“复影在呼啸的风声中听见龙神最后的忠告:“去找玄冥鬼母时小心她的梳子,那老妖婆最喜欢收集美男子的头发。“ 九幽入口的岩浆瀑布前,复影用晨昏宝珠折射出阴阳分界的通路。小女孩把玉佩贴在滚烫的岩壁上,突然有只白骨手掌穿透石壁接过信物。“圣女姐姐的客人?“梳着双丫髻的鬼童歪头打量复影的魔角,“娘娘正在镇压判官叛乱,你们得从刀山背面绕过去。“ 判官的叛军正在血池里操练,青铜盾牌上刻着扭曲的五行符文。复影躲在尖叫的怨魂背后,听见高台上玄冥鬼母的冷笑:“本座梳一次头的时间,你们连个粮仓都抢不下来?“她手里的犀角梳每划过长发一次,就有成片叛军化作青烟。 鬼童突然把小女孩举过头顶:“娘娘,他们带着烛龙的信物!“玄冥鬼母转身时发梢扫灭了三支偷袭的骨箭,复影看见她左眼戴着绣有冥蝶的眼罩。“月丫头的红玉髓,“她瞬移到复影面前捏起孩子下巴,“小魔族,你身上怎么有玄冥子的臭味?“ 复影刚亮出心口月华,鬼母的梳子就抵住了他咽喉:“用善念养魔核,你比那些判官还会找死。“岩浆突然剧烈翻涌,叛军趁机架起了通往阎罗殿的奈何桥。鬼母烦躁地扯断几根白发:“给你半个时辰,要是能解决桥头那队阴马骑兵,本座就考虑借兵。“ 雷劫深渊的入口藏在奈何桥断裂处,复影跃下时被罡风撕开了旧伤。小女孩用玉佩照亮了岩缝,突然有只焦黑的手臂抓住凸出的剑柄。“刑天部族的纹章,“复影拽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你们族长是不是叫刑天烈?“深渊底部传来沙哑的嘶吼,九道天火同时劈开浓雾,照亮了被铁链锁在祭坛上的魁梧身影。 日月同辉 多方破阵 复影的魔爪刚触到祭坛边缘,九道天火突然调转方向朝他劈来。刑天烈抬起血肉模糊的脸,脖颈断口处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赤红雷光:“魔族也配碰战神祭坛?“锁链在他怒吼中崩成碎片,深渊岩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远古战舞图腾。 小女孩吓得把玉佩按在胸口,那些图腾却突然活过来缠绕住天火。“刑天族长,“复影将晨昏宝珠抛向雷光最密集处,“青璃圣女用命换来的善念,就为看你们继续当五行老祖的看门狗?“宝珠在接触到雷暴的瞬间裂开,里面封存的晨昏之力化作万千金针,将刑天烈周身的雷电阻隔在咫尺之外。 刑天烈布满灼痕的胸膛剧烈起伏,独眼里映出复影心口若隐若现的月华:“圣女把善念给了魔族?“他忽然抓住最近的一道天火塞进自己断颈,火焰在腔子里发出沉闷的爆响。深渊底部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十八尊青铜战俑破土而出,每尊战俑眉心都刻着五行相克的卦象。 “这些傀儡够砍三天三夜了。“刑天烈掰下自己两根肋骨掷向战俑群,骨头在半空化作燃烧的战斧。复影突然按住小女孩的后颈低喝:“闭眼!“他魔核迸发的月华与战斧烈焰交融,在深渊里炸开刺目的白光,最近的青铜战俑顿时熔成赤红铜汁。 刑天烈踩着融化的战俑残骸大笑:“有意思,魔族用神族法术!“他残缺的右手突然插入自己胸腔,抽出一截缠绕电光的脊骨扔给复影:“接着,用这个打碎祭坛底部的封魔印。“复影接住脊骨的瞬间,皮肤立刻被灼出焦痕,但魔核里的月华立刻顺着经络包裹住这截凶器。 小女孩突然指着祭坛底部尖叫:“那些符文在流血!“刑天烈闻言脸色骤变,猛地扑过去用身体压住翻涌的血色咒文:“五行老狗在远程催动禁制!“复影将脊骨插入祭坛裂缝,月华顺着骨节灌入地脉,整个雷劫深渊突然倾斜了四十五度。 刑天烈被甩到岩壁上又弹回来,断颈处喷出的雷火点燃了三具战俑:“小子,你体内日月之力能暂时干扰五行流转!“复影闻言立刻割开手腕,让魔血顺着脊骨流入祭坛。血珠在接触咒文的瞬间汽化,形成带着硫磺味的红雾,那些战俑突然像醉酒般踉跄起来。 “就是现在!“刑天烈撞开两尊战俑扑到祭坛中央,用牙齿撕开自己小腹的封印。复影看见他腹腔里蜷缩着个微缩版的刑天虚影,正抱着柄晶莹剔透的小斧沉睡。小女孩手中的玉佩突然飞过去贴在虚影额头,青璃残留的星辉唤醒了那个迷你战神。 刑天烈趁机抓住复影的魔角低吼:“借点魔气!“复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魔核被抽走三成力量。迷你战神在吸收魔气后暴涨到丈余高,举起斧头劈向祭坛核心。整个深渊在巨响中塌陷,露出上方正在崩溃的九幽天空。 “天杀的五行老狗!“刑天烈接住飞回来的斧头虚影,独眼盯着天空五色漩涡,“他们提前发动了九重灭世劫。“复影抱起被冲击波震晕的小女孩,发现她手里的玉佩正在龟裂:“烛九阴的晨昏之力撑不了多久。“ 刑天烈突然掰断自己左臂抛向空中,断臂化作燃烧的烽火台:“玄冥鬼母看到信号就会开黄泉路。“他转身用斧头划开复影的衣襟,盯着心口跳动的月华善念:“你带这小丫头去找烛龙,我来拖住金之劫。“ 复影刚要反驳,地面突然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刑天烈一脚把他踹向裂缝:“磨叽什么,建木魔藤已经缠上不周山了!“下坠中复影看见刑天烈独眼里的战意,那魁梧身影正迎着漫天金色劫雷跃起,斧头劈出的火光在苍穹留下永不愈合的伤痕。 九幽的阴风在耳边尖啸,复影用魔气裹紧昏迷的小女孩。下方突然亮起幽蓝鬼火,玄冥鬼母的梳子撕开空间接住他们:“刑天老匹夫总算干了件正事。“梳齿间缠绕的发丝正化作无数桥梁,百万阴兵沿着这些发桥奔向摇摇欲坠的酆都城。 “水之劫引发的归墟潮汐快淹没奈何桥了。“鬼母的犀角梳突然折断三根齿,她咒骂着把断齿抛向血海。复影看见那些断齿变成三艘白骨战船,船头站着吹响号角的鬼将:“娘娘,判官残部正在破坏黄泉结界!“ 鬼母的左眼罩突然被狂风吹落,露出里面不断重生的冥蝶:“小魔族,借你魔核里的日月纹一用。“她不等复影答应就伸手按在他心口,月华善念被强行抽离的剧痛让复影跪倒在地。鬼母将这股力量注入自己的发髻,银白长发顿时暴涨千丈,织成笼罩整个血海的巨网。 “黄泉防线成了!“鬼母的嘴角渗出黑血,却得意地看着阴兵们沿着发网攀爬,“现在该担心的是上面那些活人。“复影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小女孩的睫毛正在结霜。鬼母突然扯下自己七根白发编成手环戴在孩子腕上:“戴着这个,归墟水就认不出她是生魂。“ 云层中传来烛九阴的龙吟,复影抬头看见时间洪流正在某处形成漩涡。鬼母的梳子突然指向东方:“那条老长虫在强行逆转局部时间,你最好趁现在......“她的话被惊天动地的碎裂声打断,远处支撑天地的青铜柱正在崩塌。 复影魔翼上的鳞片开始自动剥落,在空中组成指引方向的箭矢。鬼母的冥蝶眼突然飞出来停在他肩头:“带着它,能暂时避开五行感知。“复影最后看了眼血海中屹立的鬼母,她正用梳子割开手腕往发网里灌注本源鬼气。 小女孩在冥蝶磷粉中苏醒,第一句话就带着青璃特有的温柔腔调:“魔藤在吞噬建木的生机。“复影发现她瞳孔里浮动着星图,立刻明白是青璃残留的元神在预警。他折断自己另一只魔角点燃,幽蓝火焰照亮了前方被时间乱流笼罩的钟山。 烛九阴的尾巴尖突然刺出云层,卷住他们拽进时间裂隙。复影在时空乱流中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碎片,其中一个画面里五行老祖正在同时掐碎三界核心。龙神疲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只能把灭世进程暂停半刻钟。“ 小女孩腕上的白发手环突然飘起,与冥蝶共同组成微型阵法。复影魔核里的月华自动流向这个阵法,在时空中标记出五行老祖真身的位置。烛九阴的胡须剧烈颤抖:“原来老狗藏在归墟海眼!“ “刑天烈扛住了金之劫,鬼母挡住了水之劫。“复影擦去眼角渗出的血珠,“但木之劫的建木魔藤已经刺穿三界屏障。“烛九阴的逆鳞突然脱落,化作水晶沙漏悬浮在他们面前:“看到没有,沙漏漏完前必须有人引爆五行核心。“ 小女孩突然用玉佩划破手指,血珠在沙漏表面画出青璃最后施展的星图。复影盯着那些闪烁的星辰轨迹,魔核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烛九阴的瞳孔收缩成细线:“日月同辉?你小子想用自己当祭品!“ 姻缘神红鸾 复影盯着水晶沙漏里飞速流逝的星砂,魔核的剧痛让他单膝跪倒在时间裂隙的虚空中。“引爆五行核心需要日月同辉之力,“烛九阴的龙须卷起小女孩腕间的白发手环,“但这丫头承受不住本源爆炸的冲击。“小女孩突然抓住复影伤痕累累的手臂,瞳孔里的星图剧烈闪烁:“青璃姐姐说红玉髓能当引信用!“ 烛九阴的琥珀竖瞳骤然收缩,龙爪拍碎了三块漂浮的时间碎片:“胡闹!那等于把月丫头的元神当柴烧!“复影却感觉到心口的月华善念正在发烫,魔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回应小女孩手中的玉佩。他掰开孩子紧握的拳头,发现红玉髓表面浮现出青璃临终时留下的唇印:“她早就料到这一步......“ “时间还剩四分之一刻,“烛九阴焦躁地扫尾击碎了两颗流星,“要引爆就快决定!“复影突然将玉佩按在自己眉心的日月纹上,乳白光华顺着裂纹渗入玉髓:“告诉我具体怎么做。“小女孩颤抖的手指点在玉佩中央,青璃残留的元神波动立刻在他们周围形成立体星图:“把魔核移到膻中穴,让日月纹成为灵力回路的中转站。“ 烛九阴突然喷出龙息冻结了沙漏下半部分:“慢着,这小子根本不会操控日月本源!“复影的魔爪已经刺入自己胸膛,黑血顺着指尖滴在星图上:“不需要会,只要魔核爆炸的瞬间......“他的话被时空裂隙外的巨响打断,建木魔藤的枝条正刺穿时间屏障朝他们卷来。 “来不及教学了,“烛九阴的逆鳞突然飞起贴在复影后背,“让老夫的时光之力暂时护住你心脉!“复影感觉有冰冷的龙血顺着脊椎注入,魔核外围立刻结出半透明的琥珀壳。小女孩突然踮脚把玉佩塞进他撕裂的伤口:“青璃姐姐的元神会引导日月之力!“ 魔藤枝条抽碎时间碎片的爆响近在咫尺,复影看见星图上标记的五行核心正在归墟海眼处脉动。他猛地将整只魔爪插入胸膛,攥住跳动着的魔核往外拽:“阴九幽!现在!“时间裂隙突然被某种更古老的力量撕开,浑身缠绕锁链的时空之龙甩尾抽飞了三根魔藤,爪尖挑着一缕月华精准投入复影血淋淋的伤口。 “接好了,月丫头最后这点家当!“阴九幽的锁链绞住两根偷袭的魔藤,龙吟震碎了附近所有的时间晶体。那缕跨越万年的善念元神融入复影魔核的刹那,他全身的日月纹同时迸发出金银交织的光柱。小女孩被气浪掀翻前死死抱住他的腿:“魔核要爆了,快念青璃姐姐教你的口诀!“ 复影在剧痛中听见青璃的声音从魔核深处传来:“日月同辉,天地为炉。“他染血的嘴唇下意识跟着复述,胸口的金银光柱突然坍缩成拳头大小的光球。烛九阴的龙须疯狂舞动:“就是现在,对准归墟海眼!“阴九幽的锁链突然绷直,在时间洪流中架起直达五行核心的桥梁。 “带她走!“复影将小女孩抛向烛九阴的爪子,自己纵身跃上锁链桥梁。光球经过的每寸锁链都开始汽化,他的皮肤正在本源之力的冲刷下片片剥落。阴九幽的独眼映出他残破的身影:“小子,最后三步会烧毁你的元神!“复影的魔角已经融化,却咧嘴露出带血的微笑:“正好还她人情......“ 五行核心在归墟海眼中显现的瞬间,复影将光球按进了自己破碎的魔核。爆炸的冲击波将阴九幽的锁链全部震碎,但扩散的金银光芒却精准包裹住了五行核心。他最后看见的是青璃的虚影从光芒中浮现,银发如瀑扫过正在汽化的建木魔藤。“谢谢。“复影的嘴唇无声开合,魔核彻底爆发的能量将五行老祖的惨叫淹没在永恒的白光里。 爆炸余波中,青璃的元神碎片与五行本源交融成新的灵气源泉。复影残存的善念元神吸收着日月精华,在光芒最深处缓慢重生。小女孩腕间的白发手环突然自动解体,与红玉髓的粉末共同凝成新的三界碑。烛九阴盘旋在重组的苍穹上,龙吟声里带着久违的轻松:“日月为证,山河永固。“ 白光中突然飘落一片赤红羽毛,轻柔地覆在复影即将消散的眉心上。“红鸾来迟了。“清越的女声穿透爆炸余波,那片羽毛瞬间化作漫天祥云,每一朵云絮里都跳动着温暖的火焰。复影残破的元神被祥云托起,看见五行老祖扭曲的面容正在白光中重组。 “用我的羽毛当引线。“红鸾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祥云突然收缩成赤红丝带缠住复影手腕。五行老祖的怒吼震得归墟海眼沸腾:“区区姻缘神也敢插手!“复影感觉丝带正将祥云之力导入他残存的魔核,青璃的月华善念突然在心脏位置亮起微光。 玄冥子的龟甲盾突然刺穿白光,毒雾顺着盾面裂纹喷涌而出。“小心他的本命瘴气!“红鸾的祥云立刻分出三缕堵住裂缝,复影趁机抓住丝带纵身跃向五行老祖。他破碎的魔核在祥云滋养下短暂凝实,日月纹竟在掌心重组出半虚半实的轮廓。 五行老祖的五色法袍突然解体,化作五条巨龙咬向复影咽喉。“就是现在!“红鸾的丝带猛地勒紧他手腕,祥云顺着经脉灌入魔核。复影听见青璃的声音在元神深处轻叹,他张开双臂任由五行巨龙贯穿胸膛,魔核爆开的瞬间将五色光华尽数吞没。 玄冥子的尖叫刺得归墟海眼剧烈震荡:“你竟敢用恶念之躯当容器!“复影的身体在吞噬五行本源后开始膨胀,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光流。红鸾的祥云突然全部附着在他体表,赤红火焰暂时压制住暴走的能量。“去三界碑,“她的声音开始虚弱,“把我的羽毛插进碑文裂缝。“ 魂归天 天劫渡 复影踉跄着走向正在崩塌的归墟边界,每步都在海床上烙下燃烧的脚印。玄冥子挥动蛇尾鞭抽来,鞭梢却被祥云火焰烧成灰烬。“你以为这就能封印我?“他的龟甲盾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浸泡着无数冤魂的血池。复影的左手已经汽化到肘部,却用右手抓住飘落的红鸾羽毛按在心口。 “青璃,“复影的声带被五行之力灼烧得嘶哑难辨,“借我最后一点月光。“心口的月华善念突然绽放,与红鸾羽毛交织成银红相间的光箭。玄冥子惊恐地发现血池里的冤魂开始倒流,三界碑的虚影正从归墟底部缓缓升起。 红鸾的祥云开始片片凋零,她最后的声音像风中摇曳的风铃:“碑文要刻你的魔角纹路......“复影折断头顶仅剩的半截魔角,用燃烧的指尖在碑面刻下日月图腾。玄冥子疯狂撞击着正在成型的封印,龟甲盾上的血池突然伸出无数苍白手臂。 “这些是你害死的冤魂。“复影将魔角粉末撒向血池,青璃的月华立刻将手臂染成莹白色。玄冥子的身体被那些手臂抓住拖向碑底,龟甲盾在封印之力下碎成漫天磷火。“不!“他的尖叫戛然而止,三界碑轰然落下时震起千米高的灵气浪涛。 复影残破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五行本源从他每个毛孔溢出。红鸾最后的祥云托住他下坠的元神,轻柔地哼起古老的祝婚曲。归墟海眼突然平静如镜,映出青璃的元神碎片正与五行光流交融成七彩的灵气源泉。 “她等你很久了。“红鸾的声音渐渐消散,最后一朵祥云裹着复影的善念元神沉入灵气漩涡。远处烛九阴的龙吟穿透云层,新生的三界碑上日月纹路次第亮起,玄冥子最后的诅咒在碑底化作一只永远咬不到自己尾巴的石龟。 复影的善念元神在灵气漩涡中缓缓凝聚,日月精华如同细密的金线银丝,在他透明的轮廓上编织出新的经络。小女孩赤着脚跪在新生三界碑前,指尖沾着晨露在碑面描摹那些发光的纹路。“魔君大人,“她仰头望着漩涡中心逐渐成型的虚影,“青璃姐姐说碑文要刻满三百六十道星轨才完整。“烛九阴的龙须从云层垂落,轻轻卷起孩子的手腕帮她调整笔画角度:“小不点,你左手边的星位应该对应惊蛰节气。“ 玄冥鬼母的犀角梳突然从地脉裂缝里弹出,梳齿间缠绕的冥蝶扑向三界碑底座。“老身来补轮回道的阵眼,“她残缺的左眼窝里不断涌出银白发丝,发梢自动编织成六道轮回的图案,“魔族小子,你的魔角粉末还剩多少?“复影的元神发出微弱的共鸣,漩涡里立即飘出几缕黑曜石般的碎屑,精准落在鬼母编织的“畜生道“纹路上。小女孩好奇地伸手想摸,被鬼母用梳子轻轻敲了下手背:“活人碰了轮回线会梦见前世被雷劈的记忆。“ 红鸾残留的一根羽毛突然从云霞里挣脱,轻飘飘地覆在小女孩发间。“姻缘线要重新接续,“羽毛里传出缥缈的女声,“小丫头,你愿意当新三界的第一位守碑人吗?“烛九阴突然喷出龙息冻住了附近正在崩塌的时间碎片:“红鸾,你问话前能不能先解释清楚代价?“小女孩却已经踮脚把羽毛别在耳后,三界碑上的日月纹立刻映出她瞳孔里的星图:“青璃姐姐教过我怎样用星辰指路。“ 复影的元神终于凝实到能发出声音的程度,他透明的指尖拂过碑面某处凹陷:“这里缺了刑天烈的战斧痕迹。“玄冥鬼母闻言突然扯断自己三根白发,发丝在空中扭结成斧刃形状:“那莽夫临走前咬碎的牙齿,老身收在梳子里当纪念品。“当发丝斧刃嵌入碑文,整座三界碑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战吼声,吓得小女孩抱住了烛九阴垂落的龙须。 “时序调节还需要晨昏宝珠的碎片。“复影的元神飘到烛九阴鼻尖前,透明的手掌里托着从自己虚影中剥离的日月纹。老龙神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喷嚏,喷出半颗结晶化的泪珠:“就剩这点存货了,省着点用。“泪珠与日月纹相融的瞬间,三界碑顶端突然射出金蓝交织的光柱,将笼罩归墟的永夜撕开一道黎明缝隙。 小女孩突然指着自己发光的脚尖:“魔君大人,地脉在吸我的影子!“红鸾羽毛立即迸发赤红光晕护住她,玄冥鬼母却蹲下来用梳子丈量孩子影子的长度:“别慌,这是山河大阵在认主。“她说着突然用断梳划破小女孩的脚踝,血珠滴在碑座时竟化作晶莹的玛瑙。“现在你是真正的守碑人了,“鬼母把玛瑙塞进小女孩掌心,“以后每天要用晨露擦三遍碑文。“ 烛九阴的胡须突然全部竖起:“五行余孽在冲击东天柱!“复影的元神立即分裂出十分之一化作银黑箭矢,却被红鸾羽毛拦住:“让我去,该了结这段因果了。“羽毛脱离小女孩发梢的瞬间,三界碑上的姻缘纹全部亮起,无数红线从碑底涌出缠住那根赤羽。玄冥鬼母眯起完好的右眼:“红鸾这丫头,居然把神格都织进了红线里。“ 复影剩余的元神逐渐沉入三界碑基座,透明的手指最后轻触小女孩额头的月牙疤:“青璃的观星术就传给你了。“碑文上的日月纹突然流动起来,顺着孩子的手臂爬上她脖颈,在锁骨位置形成微缩星图。烛九阴见状立即喷出时光琥珀包裹住她:“小不点以后要改名叫星官了。“玄冥鬼母却突然用梳子挑起孩子一缕头发:“等等,这丫头头发里怎么有魔族血气?“ 红鸾的羽毛此时从东方归来,带着焦糊的五行残焰扎进三界碑顶端。小女孩突然流下两行银色的泪,泪滴在半空凝成青璃模样的冰雕。“原来如此,“烛九阴的龙须温柔地卷住冰雕,“月丫头把最后一点神识藏在了守碑人泪腺里。“复影已经完全融入碑体的元神传来震动,整座三界碑突然生长出琉璃般的根系,深深扎进归墟海眼的最深处。 玄冥鬼母的梳子突然自动修复如新,她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小女孩变成银白色的长发:“老身终于明白轮回阵为什么非要活人当阵眼。“红鸾羽毛在碑顶燃烧殆尽,灰烬中却飞出两只纠缠在一起的赤蝶,轻轻停在小女孩刚刚成型的星官玉冠上。烛九阴满意地盘旋三圈,龙吟震落漫天星辉:“日月为证,三界永昌。“ 新的使命 天宫云海翻涌,复影魔君单膝跪在凌霄殿前,日月纹路的黑袍被罡风撕开数道裂口。“婆娑真经关系六道轮回,尔等务必在九幽寒潮前夺取。“玉帝的声音从万丈金光中传来,他抬头时瞥见通天教主袖中闪过的诛仙剑光。 红孩儿踩着风火轮撞进南天门,火尖枪挑飞两名天将的束发金冠。“老头儿又派苦差事?“少年鼻尖皱起三道褶,却见复影魔君突然暴退三步,七十二道魔柱金纹在身后炸开璀璨光幕。洪荒牛魔的混铁棍堪堪擦过他们头顶,将汉白玉阶砸出三丈深的沟壑。 “小心!“谛听神兽的传音在众人识海炸响,复影魔君的神影已与元始天尊的琉璃拂尘撞出漫天星火。玉兔仙子捧着的捣药杵突然剧烈震颤,她雪白耳朵竖得笔直:“三十三重天的周天星斗大阵启动了!“八部天龙马长嘶人立,佛光形成的屏障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复影魔君咳出带着金芒的血,魔影化作遮天巨掌拍向云层深处。鸿钧老祖的紫霄神雷却后发先至,他看见自己左臂在雷光中化作飞灰,血脉像被煮沸的汞液在血管里翻滚。“尔等逆天行事。“女娲始祖的声音伴着五彩石雨落下,复影魔君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骨髓深处被生生抽离。 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失控,火舌舔舐着自己指尖却感觉不到痛:“老魔头你的气息......“少年声音卡在喉咙里,他看见对方日月交织的瞳孔正在褪成凡人的褐黑色。洪荒牛魔突然暴起撞开坠落的诛仙剑碎片,铜铃般的牛眼瞪得通红:“主上小心背后!“ 复影魔君踉跄着摸向心口,那里本该跳动着一颗半神半魔的心脏,此刻却传来凡人才有的急促震颤。谛听神兽的银角突然迸发刺目白光,它前爪深深抠进云砖:“有东西在篡改天道轨迹!“玉兔仙子药篮里的灵芝瞬间枯萎成灰,她下意识去抓复影魔君的袖角,却只扯下半片黯淡的魔纹布料。 “走!“八部天龙马一蹄踏碎空间裂隙,佛光裹着众人坠向下界。复影魔君在失重中看见女娲始祖的五指山影压向追兵,耳边响起比雷劫更震耳的告诫:“欲成合玉,先做人。“洪荒牛魔突然发出痛苦嚎叫,他背上千年未愈的旧伤疤正渗出凡血,混铁棍上的蟠龙纹路一节节暗淡下去。 红孩儿在坠落途中死死拽住复影魔君的衣领:“你他妈现在跟豆腐似的!“少年声音发颤,三昧真火不受控地烧焦了自己额前红发。谛听神兽突然咬住玉兔仙子的裙裾往右侧翻滚,一道紫霄神雷擦着他们劈开万丈深渊,八部天龙马的鬃毛瞬间焦黑卷曲。 复影魔君望着越来越近的凡间山川,突然低笑出声。他摊开掌心,那里曾经能托起日月的手纹如今平凡如田间老农。“主上?“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乱响,却见对方用残余的魔气凝成绳索将众人捆作一团。玉兔仙子药篮里最后一株月见草突然绽放,柔光中复影魔君凡人的瞳孔倒映出漫天星斗。 柔光中复影魔君凡人的瞳孔倒映出漫天星斗,坠落的风声在耳边呼啸。红孩儿死死揪着他的衣领,三昧真火在失控边缘跳动:“老魔头你疯了?现在连腾云都不会!“复影魔君感受着体内枯竭的经脉,绳索般的魔气突然绷断,众人像散落的珠子般砸进一片竹林。 竹叶簌簌落下,复影魔君撑着断竹起身时,发现掌心被划出几道血痕。红孩儿一骨碌爬起来,火尖枪插进土里才稳住身形:“这破地方灵气稀薄得跟荒漠似的!“少年突然噤声,看见复影魔君弯腰捡起半片沾血的竹叶,那动作笨拙得像个真正的樵夫。 “主上!“洪荒牛魔的吼声震落更多竹叶,他拖着混铁棍奔来时,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复影魔君摆摆手,指腹抹过竹叶锋利的边缘:“无妨,这具身体比想象中结实。“玉兔仙子提着空药篮从竹丛钻出,雪白耳朵沾着泥点:“西南方三里处有泉水,但......“她犹豫地看向红孩儿,少年额前的火焰纹正在不正常地明灭。 谛听神兽银角上的白光忽强忽弱,它用爪子按住红孩儿的靴尖:“你丹田里的火精在暴走。“八部天龙马焦黑的鬃毛无风自动,突然打了个响鼻:“凡人村落!“复影魔君猛地转身,透过竹隙看见山脚下升起的炊烟,而红孩儿周身已经冒出青烟。 “都别动。“复影魔君按住洪荒牛魔扬起的混铁棍,径直走到红孩儿面前。少年龇着牙后退半步:“离远点!我现在......“话未说完,三昧真火突然从七窍喷出,最近的三棵翠竹瞬间碳化。复影魔君却伸手扣住他腕脉,皮肤立刻烫出水泡:“当年在火焰山,你母亲铁扇公主是怎么哄你睡觉的?“ 红孩儿瞳孔骤缩,火尖枪“当啷“掉在地上。洪荒牛魔倒吸凉气,看见主上被灼伤的手掌血肉模糊,却仍稳稳抓着少年:“是不是哼那首云车过天河?“玉兔仙子突然轻声哼起调子,古老的摇篮曲让红孩儿周身的火焰滞了一瞬。 “闭嘴!“少年怒吼着甩开复影魔君,三昧真火却突然回卷,烧焦了他自己的袖口。谛听神兽银角亮到极致:“他在害怕。“八部天龙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地:“火精要爆了!“复影魔君却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一道陈年旧疤:“这是三百年前替你挡的诛仙剑痕,记得吗?“ 红孩儿的火焰突然凝固,少年盯着那道本该泛着金芒、如今却平凡无奇的疤痕。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作响:“主上现在没有法力......“玉兔仙子的药篮掉在地上,她看见复影魔君主动将掌心按在红孩儿额前,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令人牙酸。 “你他妈......“红孩儿的声音突然哽住,三昧真火像被掐住脖子的蛇般扭曲。复影魔君被灼烧的手颤抖着,却稳稳贴着少年发烫的皮肤:“当年你说,若有一日我落难......“话未说完,红孩儿突然抓住他手腕,滚烫的泪水砸在焦黑的手背上:“老子说过要还你一条命!“ 暴走的火精突然内敛,红孩儿周身火焰尽数收回丹田。少年粗鲁地抹了把脸,拽着复影魔君往泉声方向走:“你这破身子经不起烧!“洪荒牛魔挠着牛角嘀咕:“怪事,三昧真火居然听凡人调遣。“谛听神兽银角光芒渐稳:“不是调遣,是契约。他们刚才完成了血火誓约。“ 泉水边,复影魔君看着水中倒影里陌生的凡俗面孔。红孩儿蹲在一旁恶狠狠拧湿布巾:“忍着点!“少年动作粗鲁却小心地清理他手上的烧伤,突然压低声音:“你早知道我火精不稳,故意激我立誓是不是?“复影魔君望着远处惊飞的鸟雀,嘴角微扬:“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同命人了。“ 结战队 南取婆娑真经 红孩儿把湿布巾甩进泉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复影魔君的衣摆:“少来这套,等老子找到恢复法力的法子,第一个烧掉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玉兔仙子捧着刚采的草药从竹林里钻出来,雪白耳朵上还挂着几片竹叶:“这附近有百年灵芝的气息,但好像被什么结界......“ 她的话突然被洪荒牛魔的吼声打断,混铁棍砸碎了三块溪边巨石。“小兔子把药交出来!“牛魔铜铃般的眼睛布满血丝,鼻环在阳光下闪着危险的光。谛听神兽银角上的光芒急促闪烁:“不好,他背上的旧伤发作了!“八部天龙马焦黑的鬃毛炸开,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是冥土的腐骨毒,三百年前那场大战留下的。“ 复影魔君按住红孩儿瞬间燃起火焰的手腕:“牛魔,看着我。“洪荒牛魔的混铁棍已经抵在玉兔仙子咽喉前,药篮里的灵芝滚落在地:“主上别管!这毒发作起来比雷劫还疼!“玉兔仙子吓得耳朵紧贴后背,却仍死死护住那株发光的灵芝:“这是唯一能压制腐骨毒的月华草,但需要三个时辰才能成熟......“ “等不了!“洪荒牛魔的棍风扫倒一片竹林,玉兔仙子被气浪掀翻在地。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终于挣脱束缚:“老牛你找死!“火焰长龙扑向牛魔后背的溃烂伤口,却被复影魔君突然横劈的身影挡住。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复影魔君凡人的身躯晃了晃,左肩露出森森白骨。 洪荒牛魔的混铁棍“咣当“掉在地上,他颤抖着去扶摇摇欲坠的复影魔君:“主上你......“复影魔君咳出一口血沫,染红了牛魔毛茸茸的前蹄:“记得在火焰山,你问我为什么要救被天雷劈中的小牛犊吗?“谛听神兽的传音在众人识海炸响:“他在用疼痛共鸣压制牛魔的毒性!“ 玉兔仙子趁机把月华草塞进药臼,捣药杵发出急促的咚咚声。红孩儿拽着复影魔君后退:“你他妈不要命了!这具身子连最低等的火符都扛不住!“复影魔君却挣开他的手,踉跄着走向跪地抱头的洪荒牛魔:“那时候我说,看见牛犊的眼睛就想起......“话未说完,牛魔突然暴起,锋利的牛角刺穿了他的腹部。 “主上!“八部天龙马的佛光屏障晚了一步,复影魔君的血溅在牛魔脸上。洪荒牛魔像是被烫到般松开角,复影魔君却趁机抓住他的鼻环:“想起你第一次化形时,也是这样倔强的眼神。“玉兔仙子的药杵发出清越的嗡鸣,月华草化作流光没入牛魔后背的伤口。 洪荒牛魔突然发出震天动地的嚎叫,背上溃烂三百年的伤疤开始愈合。红孩儿趁机一枪挑开牛魔,却被复影魔君制止:“别伤他......“谛听神兽银角上的光芒突然稳定:“毒性退了!“八部天龙马用佛光裹住复影魔君血流如注的伤口:“凡人躯体受这种伤会死!“ 洪荒牛魔跪爬过来,颤抖的牛蹄不敢碰复影魔君:“属下罪该万死......“复影魔君染血的手却拍了拍他的鼻梁:“月华草成熟前,是不是该赔玉兔一片竹林?“玉兔仙子正用捣碎的灵芝敷在他伤口上,闻言耳朵抖了抖:“先别说话!这血止不住......“红孩儿暴躁地踢飞一块石头:“老牛你等着,等这老魔头好了再跟你算账!“ 洪荒牛魔突然扯下自己左耳的铜环,那是他修炼千年的本命法宝。复影魔君瞳孔骤缩:“不可!“但牛魔已经捏碎铜环,金色粉末洒在狰狞的伤口上:“属下这条命,本来就是主上从诛仙剑阵里捡回来的。“谛听神兽突然人立而起:“快看他的血!“ 复影魔君伤口流出的血突然泛起金芒,与牛魔铜环的金粉交织成网。八部天龙马焦黑的鬃毛无风自动:“这是......“玉兔仙子的药杵掉在地上:“血脉共鸣!“红孩儿愣愣看着金光中浮现的古老符文:“老魔头你骗人,这哪是凡人的血?“ 复影魔君望着掌心流动的金色纹路,突然低笑起来:“原来女娲娘娘抽走的只是表象。“洪荒牛魔的牛眼里滚出大颗泪珠,砸在复影魔君染血的衣襟上:“主上早就知道属下的毒需要血脉共鸣才能解?“复影魔君勉强支起身子,拭去牛魔脸上的血迹:“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同命人了,这话今天说了两遍。“ “谛听神兽的银角突然发出刺目白光,它前爪深深陷入泥土:“主上,您的元神碎片正在消散。“玉兔仙子刚包扎好的纱布突然渗出不正常的金芒,红孩儿一把扯开布料:“这他妈根本不是血!“ “是元神裂痕。“八部天龙马焦黑的鬃毛突然根根直立,佛光在复影魔君伤口处形成细密的蛛网,“女娲娘娘抽离血脉时,连带撕裂了您的元神根基。“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作响,他粗粝的手指小心翼翼触碰那些金光:“所以主上才会虚弱至此?“复影魔君望着掌心流动的金色纹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每一声都带出细碎的光点。 谛听神兽突然人立而起,银角抵住复影魔君的眉心:“我看见三百六十五块元神碎片,像摔碎的琉璃盏。“红孩儿的三昧真火不受控地窜出指尖:“放屁!老魔头要是真碎成这样早该魂飞魄散了!“玉兔仙子的药篮里突然滚出几颗发光的莲子,那是她藏在暗格里的本命法宝。 “谛听从不说谎。“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变得极其柔和,像纱幔般裹住那些逸散的光点,“它看见的是未来三日的景象。“洪荒牛魔突然暴起,混铁棍砸在谛听神兽脚边:“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救!“谛听神兽银角上的光芒忽明忽暗,它转头望向复影魔君:“主上可知为何女娲娘娘独留预知之力给您?“ 复影魔君染血的手指突然停在空中,他褐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你说......我体内还有你的力量?“玉兔仙子耳朵倏地竖起:“难怪主上能预判红孩儿的火精暴走!“红孩儿暴躁地踢飞一块石头:“所以这老东西现在算半个谛听?“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剧烈震荡,它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不对,是谛听的力量在维持主上元神不散。“ 谛听神兽缓步走到复影魔君面前,银角上的纹路与那些金光产生奇妙共鸣:“当年主上救我出十八层地狱时,在我角上留了道神念。“洪荒牛魔的鼻息喷在谛听背上:“所以现在是你那角在吊着主上的命?“复影魔君突然伸手按住谛听神兽的银角,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原来如此,你一直用预知之力在修补我的元神。“ “但撑不过三日了。“谛听神兽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轻柔,银角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我的预知本源与主上元神同源,可以......“它的话被红孩儿突然爆发的三昧真火打断,少年揪住谛听后颈的皮毛:“你敢!老子烧了你这条傻狗!“玉兔仙子慌忙去拦,药篮里的莲子撒了一地。 复影魔君突然低喝:“红孩儿放手!“这声命令带着久违的威压,少年下意识松了力道。谛听神兽银角上的裂纹已经蔓延到根部,它平静地望着复影魔君:“主上说过,预知未来最大的价值,就是改变它。“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变得极其刺目,它长嘶一声:“你要献祭预知本源?那会永远失去窥探天机的能力!“ 洪荒牛魔的混铁棍深深插入地面,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通红:“不行!主上说过谛听的预知力关系到冥土之战!“复影魔君染血的手掌轻轻抚过谛听神兽的银角,那些裂纹奇迹般停止了蔓延:“你看到多少种未来?“谛听神兽银角上的光芒突然变得极其柔和:“九百九十九种死局,和一线生机。“ 玉兔仙子的捣药杵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她雪白的耳朵剧烈颤抖:“是月华共鸣!谛听的银角在回应主上的元神波动!“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内敛,少年死死盯着谛听神兽:“那一线生机是什么?“谛听神兽突然前爪跪地,银角主动抵上复影魔君的心口:“是您必须亲手斩断与天宫的最后联系。“ 复影魔君瞳孔骤缩,他看见谛听神兽银角上的纹路正化作流光涌入自己心口。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乱响:“主上小心!它在强行建立灵契!“八部天龙马的佛光屏障晚了一步,谛听神兽的银角已经寸寸碎裂,化作星芒没入复影魔君胸前的伤口。玉兔仙子捧着的药臼突然炸裂,里面的月华草汁液悬浮在空中,形成奇异的符文。 “你......“复影魔君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他看见谛听神兽的瞳孔正在褪去银色。红孩儿一把揪住谛听的后颈皮毛:“傻狗!你的眼睛!“谛听神兽平静地甩了甩头,现在它的眼睛变成了普通的深褐色:“从今往后,主上就是我的眼睛。“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分成两股,一股裹住复影魔君逐渐愈合的伤口,一股笼罩在谛听神兽身上。 洪荒牛魔突然单膝跪地,混铁棍横放在前:“属下愿效仿谛听,献祭千年道行!“复影魔君掌心的金色纹路突然大盛,他按住牛魔的肩膀:“不必,谛听的力量已经暂时稳定了元神。“玉兔仙子捡起地上发光的莲子,犹豫地看向复影魔君:“主上,这些净世莲或许能帮谛听恢复些许灵性。“ 谛听神兽却转身走向竹林深处,步伐比往常迟缓许多:“当务之急是找到冥土入口,我的预知力消失前,感应到婆娑真经在移动。“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窜出三尺高:“等等!你这傻狗现在跟凡狗有什么区别?“复影魔君望着掌心流动的金银双色纹路,突然轻声说:“它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清楚。“ 冥土势力 谛听神兽深褐色的瞳孔转向西南方,耳朵微微抖动:“八部天龙马的佛光被污染了,距离我们三十里。“红孩儿的三昧真火在掌心跃动:“那匹倔马不是最擅长净化邪祟吗?“ 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作响,他扛起混铁棍:“主上,让俺老牛打头阵!“玉兔仙子急忙从药篮里取出几株闪着银光的草药:“等等,先服下月华草,那边冥土阴气太重。“复影魔君接过草药时,发现掌心的金银纹路正朝着西南方延伸,像指路的丝线。 “走。“复影魔君率先迈步,脚步比先前稳了许多。红孩儿踩着风火轮低空飞行,火焰在阴气中拖出长长的尾迹:“老魔头你慢点,伤口刚止血!“谛听神兽突然加速冲到最前方,虽然失去预知力,但嗅觉依旧敏锐:“有血腥味,是八部天龙马的。“ 三十里路程在众人疾行下很快缩短,穿过最后一片枯树林时,眼前的景象让洪荒牛魔倒吸凉气。八部天龙马被数百阴兵团团围住,原本雪白的鬃毛沾满黑血,佛光屏障只剩薄薄一层。红孩儿火尖枪一指:“那些阴兵穿着天将的铠甲!“ 复影魔君眯起眼睛,看清阴兵铠甲上残留的诛仙剑痕:“是通天教主用阵亡天将炼制的阴傀。“玉兔仙子耳朵紧贴后背:“它们胸口都嵌着冥土的黑曜石,难怪能污染佛光。“八部天龙马突然长嘶一声,前蹄重重踏地,震碎了三具靠近的阴兵。 “结阵!“洪荒牛魔的混铁棍横扫出扇形气浪,砸飞五具阴兵。红孩儿的三昧真火化作火龙卷,却在碰到阴兵铠甲时突然减弱:“这些鬼东西能吸收灵力!“谛听神兽突然扑向复影魔君脚边,用身体挡下一支偷袭的阴箭。 复影魔君弯腰拾起阴箭,箭头上缠绕的黑色雾气立刻被掌心金银纹路吸收:“原来如此。“他抬头看向苦苦支撑的八部天龙马:“这些阴兵是冲我来的,它们想吞噬我的元神碎片。“八部天龙马的传音在众人识海炸响:“主上别过来,它们体内藏着噬魂蛊!“ 洪荒牛魔一棍砸碎阴兵头颅,果然有黑色蛊虫窜出:“他奶奶的,是鸿钧老祖的紫霄雷蛊!“玉兔仙子急忙撒出药粉,蛊虫碰到月华草粉立刻僵直。红孩儿趁机补上一把火:“老马,你的佛光怎么弱成这样?“ 八部天龙马喘着粗气,佛光屏障又淡了几分:“为压制体内蛊毒,已经耗去七成法力。“复影魔君突然大步走向战圈中心,惊得洪荒牛魔差点丢了混铁棍:“主上不可!“阴兵们像闻到血腥的鲨鱼般调转方向,黑压压地朝复影魔君涌来。 “老魔头你找死啊!“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疯狂燃烧,却烧不完潮水般的阴兵。复影魔君却平静地摊开双手,掌心血痕未愈的伤口渗出带着金芒的血液:“八部天龙,还记得我们在灵山立下的誓言吗?“阴兵们的利爪距离他咽喉只剩三寸时,八部天龙马突然爆发出震天长嘶。 原本黯淡的佛光突然大盛,将复影魔君笼罩其中。洪荒牛魔瞪圆了牛眼:“这是......“玉兔仙子捧着的药篮里,所有月华草同时发光:“佛光共鸣!“八部天龙马的声音带着颤抖:“主上竟还记得那个可笑的约定。“ 阴兵们在纯净佛光中如雪消融,黑曜石接连爆裂。红孩儿趁机烧毁漏网的蛊虫:“什么约定这么神?“复影魔君染血的手按在八部天龙马前额,佛光与金银纹路交织成网:“若有一日你佛心蒙尘,我便做你的明灯。“ 八部天龙马雪白的鬃毛无风自动,佛光中浮现出古老的梵文。谛听神兽虽然失去预知力,仍敏锐地察觉到变化:“主上的血在净化马王体内的蛊毒。“玉兔仙子急忙递上药篮里最后的月华草精华:“快服下,能巩固佛光!“ 阴兵尽数消散后,八部天龙马前膝跪地,额头抵住复影魔君的手:“三百年前灵山脚下,您说这话时,我还当是戏言。“复影魔君掌心的纹路渐渐淡去,声音却比先前有力:“现在信了?“红孩儿撇着嘴收起火尖枪:“酸死了,你们天宫出来的是不是都爱这套?“ 洪荒牛魔突然警惕地竖起耳朵:“有东西在靠近!“谛听神兽深褐色的瞳孔紧缩:“是五岳真君的气息,他们追来了。“八部天龙马立刻站起身,佛光重新变得凝实:“主上先走,我来断后。“复影魔君却按住马背:“既然佛光已复,何不试试那招?“ 八部天龙马突然长嘶一声,前蹄扬起时带起漫天佛光。玉兔仙子惊讶地看见佛光中浮现出八部天龙的虚影:“是法相真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自动缠绕上佛光,形成奇异的金红色:“老马你藏得够深啊!“ 复影魔君翻身跃上马背,金银纹路与佛光完美融合。洪荒牛魔扛着混铁棍大笑:“这才像话!“谛听神兽突然跃起,准确落在复影魔君身前:“西南二十里,有冥土裂缝的气息。“八部天龙马踏空而起,佛光所过之处阴气尽散。 红孩儿踩着风火轮追在后面:“等等我!你们这些长腿的混蛋!“玉兔仙子被洪荒牛魔拎着后领提起,药篮里的月华草籽撒了一路:“慢点,我的草药!“复影魔君回头望去,五岳真君的遁光已被远远甩开,他掌心残余的纹路正指向冥土裂缝的方向。 转机再现 复影魔君掌心的金银纹路突然剧烈震颤,指向冥土裂缝的方向骤然扭曲。八部天龙马长嘶一声急刹,佛光屏障撞上无形的壁障,溅起漫天火星。“是五岳真君的天地杀阵!“谛听神兽的耳朵紧贴头皮,虽然失去预知力,但本能地察觉危险。红孩儿的三昧真火在撞上屏障的瞬间倒卷回来,烧焦了自己额前的红发:“他娘的,这阵法连火都能反弹!“ 洪荒牛魔的混铁棍砸在透明壁障上,反震力让他后退三步:“主上,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封死了!“玉兔仙子药篮里的月华草突然枯萎,她雪白的耳朵抖了抖:“阵法在抽取我们的灵力。“复影魔君翻身下马,掌心按在屏障上感受能量流动:“不是抽取,是镜像复制,五岳真君在复刻我们的招式。“ 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被另一道相同的佛光击中,它踉跄着后退:“连法相真身都能复制?“谛听神兽突然扑向复影魔君脚边:“地下!“话音未落,五道土黄色光柱破土而出,将众人分割包围。红孩儿火尖枪横扫却刺了个空:“装神弄鬼的老东西,有本事出来打!“ 五岳真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金石交击般的回响:“复影魔君,交出谛听银角碎片,饶你们全尸。“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乱响,他抡起混铁棍砸向光柱:“放屁!谛听的角早就......“话未说完,混铁棍被一模一样的棍影挡住,震得他虎口开裂。 复影魔君突然按住流血的掌心,金银纹路渗入地面:“不是复制,是延迟一息的镜像。“玉兔仙子耳朵突然竖起:“主上说得对,阵法有延迟!“她话音未落,药篮里突然飞出数十根银针,精准刺向光柱薄弱处。八部天龙马趁机喷出佛光,与银针形成交叉火力。 五道光柱出现裂纹的瞬间,复影魔君突然暴喝:“红孩儿,火攻东南!“少年几乎同时出手,三昧真火化作长龙扑向指定方位。洪荒牛魔却闷哼一声,胸口出现焦黑痕迹:“见鬼,火伤转移到我身上了!“谛听神兽深褐色的瞳孔骤缩:“是因果逆转阵,伤害会随机转移到同伴体内!“ 八部天龙马突然前蹄跪地,佛光黯淡:“主上,我的左前腿......“它腿上凭空出现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是玉兔仙子银针造成的贯穿伤。复影魔君掌心的金银纹路疯狂流转,突然抓住红孩儿手腕:“再烧一次,对准我!“少年瞪大眼睛:“你疯了?现在转移伤害会要你的命!“ 五岳真君的笑声震得阵法颤动:“垂死挣扎!“洪荒牛魔突然抡起混铁棍砸向自己脑门:“老子看你怎么转移!“棍影在触及额头的瞬间消失,反而在西北角的光柱上砸出裂痕。谛听神兽恍然大悟:“自伤不转移!“玉兔仙子立刻会意,捣药杵重重敲在自己膝盖上,远处光柱应声而裂。 复影魔君趁机拽过红孩儿的手,将三昧真火引向自己心口:“快!“火焰入体的瞬间,整座杀阵剧烈摇晃,五道光柱同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八部天龙马忍着腿伤扬起前蹄:“主上在吸收阵法能量!“洪荒牛魔的牛眼瞪得滚圆:“他把自己当成了阵眼!“ 五岳真君的声音终于出现慌乱:“住手!你凡人之躯承受不住......“复影魔君周身毛孔都渗出金芒,三昧真火在他体内与金银纹路交融。红孩儿死死抓着他另一只手:“老魔头你撑住!“玉兔仙子急忙掏出珍藏的月华精髓,却被阵法余波震碎药瓶。 谛听神兽突然扑向最后一道完整的光柱,用身体撞向尖锐的棱角:“主上说过,预知未来最大的价值,就是改变它!“八部天龙马的佛光与洪荒牛魔的混铁棍同时跟上,在自伤法则下,光柱轰然崩塌。复影魔君吐出一口带着火苗的血,掌心的金银纹路已经蔓延到全身:“就是现在,全员自伤!“ 红孩儿一咬牙,火尖枪刺穿自己手掌;洪荒牛魔的鼻环深深勒进皮肉;玉兔仙子的捣药杵砸在脚背;八部天龙马用另一条好腿猛踹地面。五岳真君的惨叫响彻云霄,天地杀阵像被打碎的镜子般分崩离析。复影魔君在阵法崩溃的瞬间单膝跪地,身上的金银纹路渐渐褪去,露出苍白的脸色:“看来......赌赢了。“ 烟尘散去后,五岳真君的本命法宝五岳印掉在不远处,已经裂成五块。谛听神兽瘸着腿蹭到复影魔君身边:“主上,您的元神......“复影魔君摇摇头,指着掌心重新亮起的纹路:“不,碎片开始融合了。“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扫过众人,治愈着自伤的伤口:“原来破阵的关键,是让伤害无处可转。“ 红孩儿甩着被佛光治愈的手掌,三昧真火又窜了出来:“老魔头你早算好了?“洪荒牛魔揉着鼻子上的勒痕:“主上肯定是发现阵法必须通过转移伤害维持平衡。“玉兔仙子小心地捡起五岳印碎片:“这些还能用,可以暂时屏蔽冥土阴气。“复影魔君望向冥土裂缝的方向,金银纹路重新指向目标:“走吧,真正的硬仗还在前面。“ 十殿阎罗 红孩儿踩着风火轮窜到最前方,火尖枪上的三昧真火照亮幽暗的通道:“老魔头你省着点力气,待会儿别拖后腿。“八部天龙马的佛光在冥土阴气中开辟出一条光路,蹄声在空旷的裂缝中回荡。 洪荒牛魔的混铁棍扫开挡路的怨灵,铜铃大的眼睛警惕地环视四周:“主上,十大阎罗的阴兵比上次多了三倍。“玉兔仙子药篮里的月华草自动发光,驱散试图靠近的魑魅:“他们知道我们要来取婆娑真经。“谛听神兽虽然失去预知力,但嗅觉依旧敏锐:“前方三百丈,有孟婆汤的气息。“ 复影魔君掌心的金银纹路突然剧烈闪烁,他停下脚步:“到了。“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由白骨堆砌的宏伟殿堂矗立在冥土中央,殿前悬挂的牌匾上“阎罗殿“三个血字正在蠕动。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变得不稳定:“这鬼地方连火都能冻住!“八部天龙马的佛光自动收缩成防护罩:“小心,殿内藏着九幽寒潮的核心。“ 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作响,他抡起混铁棍砸向殿门:“装神弄鬼的东西,给老子开门!“棍风掀飞了数十名把守的阴兵,但白骨殿门纹丝不动。玉兔仙子突然捂住耳朵:“有人在念往生咒!“谛听神兽深褐色的瞳孔骤缩:“是秦广王的声音,他在催动轮回盘。“ 复影魔君按住流血的掌心,金银纹路渗入殿门缝隙:“红孩儿,烧东南角的冥灯。“少年立刻会意,三昧真火化作火龙扑向指定方位。八部天龙马趁机扬起前蹄,佛光与火焰交织成网:“主上在找阵法节点!“殿门上的血字突然发出惨叫,白骨开始龟裂。 “闯我冥府者,永堕无间!“秦广王的怒吼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十道黑影从殿顶降下。洪荒牛魔的混铁棍与转轮王的金轮相撞,火花四溅:“十大阎罗到齐了!“玉兔仙子急忙撒出药粉,暂时逼退楚江王的寒冰锁链。谛听神兽虽然失去预知力,但战斗本能仍在,一个翻滚躲过宋帝王的判官笔。 复影魔君突然冲向殿中央的轮回盘,掌心血痕未愈的伤口再次崩裂:“婆娑真经在轮回盘下面!“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转向,烧向阻拦的都市王:“老魔头你疯了?那玩意儿碰一下就会魂飞魄散!“八部天龙马的佛光拼命阻拦平等王的业火,鬃毛已经被烧焦大半。 秦广王的生死簿突然展开,无数名字闪着血光飞出:“复影魔君,你本就在劫难逃!“复影魔君不避不闪,任由那些名字穿透身体,金银纹路却越发清晰:“红孩儿,还记得血火誓约吗?“少年咬牙将三昧真火催到极致:“老子今天把命押上了!“ 洪荒牛魔突然暴吼一声,混铁棍砸碎卞城王的镇魂印:“主上要引动濒死大劫!“玉兔仙子的药篮里飞出最后几株月华草,化作流光护住复影魔君心脉:“不行,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谛听神兽却突然冲向轮回盘,用身体撞开泰山王的阻拦:“主上算准了,只有濒死状态才能触碰真经!“ 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分成十股,暂时困住十大阎罗:“快!九幽寒潮要来了!“复影魔君纵身跃向轮回盘,掌心血迹在阴气中划出金线。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紧随其后,火焰中浮现出古老的契约符文:“老魔头,接好了!“洪荒牛魔的混铁棍突然脱手,砸开楚江王偷袭的冰锥。 复影魔君触碰到轮回盘的瞬间,九幽寒潮从地底喷涌而出,将他冻成冰雕。玉兔仙子的月华草自动结成护罩,却只挡住一半寒气:“主上!“谛听神兽不顾一切扑向冰雕,用体温融化表面的冰层。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变得刺目,它长嘶一声:“就是现在,全员助他渡劫!“ 红孩儿的三昧真火化作火龙卷包裹冰雕,少年七窍都渗出血丝:“给老子破!“洪荒牛魔扯下另一只耳环捏碎,千年道行化作金光注入冰层。玉兔仙子的捣药杵突然炸裂,里面珍藏的月华精髓全部泼向复影魔君。谛听神兽咬破前爪,将血涂在冰雕上:“主上,您说过要带我们回家的!“ 八部天龙马的佛光与众人力量交融,轮回盘下的婆娑真经突然发出嗡鸣。复影魔君身上的冰层裂开缝隙,金银纹路已经蔓延到全身。秦广王的生死簿突然自燃,他惊恐地后退:“不可能,凡人怎能引动天地大劫!“复影魔君的手指突然动了,一点点抠进轮回盘缝隙。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凡人。“谛听神兽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虽然失去预知力,但此刻仿佛看透一切,“他是日月之子,是女娲娘娘留给三界的最后希望。“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变成纯白色,烧穿了九幽寒潮的核心。洪荒牛魔跪倒在地,混铁棍插入地面支撑身体:“主上,老牛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 轮回盘轰然碎裂,婆娑真经化作金光没入复影魔君眉心。玉兔仙子的药篮里飞出无数光点,那是三百年来收集的月华精华。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凝成实质,托住下坠的复影魔君:“成功了!“十大阎罗在真经光芒中惨叫后退,殿顶的白骨开始崩塌。 复影魔君缓缓睁开眼,瞳孔中日月纹路重现,周身缠绕着金银交织的火焰。红孩儿瘫坐在地上,火尖枪已经折断:“老魔头,你他妈......“话未说完,少年就昏死过去。洪荒牛魔用最后力气爬向复影魔君:“主上,您回来了。“谛听神兽深褐色的瞳孔映出复影魔君蜕变的身影,虽然失去预知力,但它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阴阳逆转 合玉成仙 复影魔君周身缠绕的金银火焰突然暴涨,将崩塌的白骨殿顶蒸发成青烟。他伸手接住坠落的红孩儿,三昧真火的余温在他掌心流转:“睡吧,剩下的交给我。“洪荒牛魔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复影魔君轻轻按回地面:“你的千年道行已经耗尽,好好调息。“ 玉兔仙子捧着碎裂的药篮,雪白耳朵无力地耷拉着:“主上,九幽寒潮又要来了。“谛听神兽虽然失去预知力,但敏锐地察觉到地底传来的震动:“十大阎罗在召唤冥土本源。“八部天龙马的佛光忽明忽暗,它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天宫的人来了,是诛仙剑阵的气息。“ 复影魔君抬头望向裂缝顶端,三十三重天的金光穿透冥土阴云。通天教主的声音如雷霆滚落:“逆贼,交出婆娑真经!“元始天尊的琉璃拂尘扫过之处,空间寸寸碎裂。鸿钧老祖的紫霄神雷在云层中酝酿,照亮复影魔君新生的日月纹瞳孔。 “你们来得正好。“复影魔君将昏迷的红孩儿交给玉兔仙子,掌心的金银纹路突然脱离皮肤,在空气中凝结成实体。洪荒牛魔的牛眼瞪得滚圆:“主上要做什么?“谛听神兽突然人立而起,深褐色瞳孔剧烈收缩:“不要,那是您的元神根基!“ 八部天龙马的佛光拼命缠绕复影魔君手腕:“主上三思,您刚重塑体!“复影魔君却轻笑一声,日月纹路的黑袍无风自动:“女娲娘娘说得对,欲成合玉,先做人。“玉兔仙子的药篮里突然飞出残留的月华草籽,在空中组成古老的防护阵。 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已经成型,四道血色剑光锁定复影魔君:“死!“复影魔君不避不闪,任由剑光穿透胸膛,金银火焰却顺着剑痕逆流而上。元始天尊的琉璃拂尘突然炸裂:“不好,他在用元神为引!“鸿钧老祖的紫霄神雷劈落时,复影魔君已经将全部金银纹路凝聚成光球。 “老魔头你疯了!“红孩儿突然惊醒,三昧真火不受控地喷出,却被复影魔君用后背挡住。洪荒牛魔的混铁棍当啷落地:“主上要用元神自爆?“谛听神兽疯狂撕咬复影魔君的衣角,牙齿都崩出血来:“停下,您会魂飞魄散的!“ 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分成五股,分别裹住同伴:“都退后,主上在引动合玉大劫!“玉兔仙子的月华草阵被冲击波震碎,她雪白耳朵渗出鲜血:“可是没有修士能在元神自爆后存活...“复影魔君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目光比婆娑真经的金光更耀眼:“记住,我们永远是同命人。“ 金银光球膨胀到极致时,整个冥土都被照得透亮。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率先崩解,四柄仙剑哀鸣着坠入深渊。元始天尊的护体金光像薄纸般被撕碎,他惊恐地发现紫霄神雷正在反噬。鸿钧老祖的白须突然燃起金银火焰:“不可能,这是涅槃真火!“ 爆炸的瞬间,复影魔君的身影完全消散,但婆娑真经的经文却自动展开。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变成纯金色,与经文产生共鸣:“老魔头没死,他的元神在真经里!“洪荒牛魔的混铁棍自动飞起,棍身蟠龙纹路全部点亮:“是主上的气息,他在重组元神!“ 谛听神兽深褐色的瞳孔映出经文中的虚影,虽然失去预知力,但它确信那是复影魔君的模样。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大盛,它长嘶一声:“快看经文背面!“玉兔仙子抹去眼泪,看见真经背面浮现出日月交织的图腾,正是复影魔君的本源印记。 通天教主突然惨叫一声,诛仙剑的碎片刺穿了自己胸膛:“你做了什么?“复影魔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过是把你们的杀招,还给你们自己。“元始天尊的道袍燃起金银火焰,他惊恐地拍打却越烧越旺:“这是...因果逆转?“鸿钧老祖的白发寸寸成灰,紫霄神雷在他体内乱窜:“你竟参透了婆娑真经的终极奥义!“ 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脱离控制,自动飞向经文中央。洪荒牛魔的混铁棍剧烈震颤,棍头指向同一个位置:“主上要重塑真身了!“谛听神兽突然前爪跪地,虽然失去预知力,但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八部天龙马的佛光化作虹桥,接引着虚空中的光点汇聚。 玉兔仙子的药篮里飞出最后几粒种子,在佛光中绽放成莲台。复影魔君的身影逐渐凝实,新生的躯体比先前更加完美,每一寸肌肤都流转着日月交融的光华。红孩儿想骂人,开口却成了哽咽:“老混蛋...就知道吓唬人...“洪荒牛魔的牛眼里滚出大颗泪珠,砸在地上变成金豆。 “现在,该结束这场闹剧了。“复影魔君轻轻落地,婆娑真经自动卷起落入他掌心。通天教主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本命法宝正在瓦解。元始天尊面如死灰,琉璃拂尘的碎片扎得他满手是血。鸿钧老祖突然跪倒在地:“合玉境...这怎么可能...“ 复影魔君转身看向同伴们,日月纹路的瞳孔温柔下来:“辛苦你们了。“红孩儿一拳砸在他肩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下次再玩这种把戏,老子烧光你的胡子!“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作响,他粗声粗气地说:“主上,老牛的道行没了,以后可得靠您罩着。“ 谛听神兽蹭了蹭复影魔君的腿,深褐色瞳孔映出他新生的模样。八部天龙马的佛光温柔地笼罩众人:“该回家了。“玉兔仙子耳朵上的伤口自动愈合,她小声提醒:“主上,轮回盘还没修复...“复影魔君展开婆娑真经,经文化作金光流向冥土每个角落。 十大阎罗的残魂从地底浮出,在金光中重塑成完整的灵体。秦广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新生的手掌:“这...这是真正的轮回之力...“复影魔君的声音响彻三界:“今日起,亡魂皆有归处。“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突然变成温暖的橙色,照亮了通往人间的路。 洪荒牛魔扛起混铁棍,虽然失去千年道行,但步伐比以往更轻快。谛听神兽走在最前面,深褐色瞳孔倒映着天边的曙光。八部天龙马的佛光铺成大道,玉兔仙子小心地踩着光路前行。复影魔君走在最后,掌心的日月纹路与初升的朝阳交相辉映。 红孩儿突然回头,火尖枪指着三十三重天:“老魔头,那些老东西怎么办?“复影魔君轻笑一声,婆娑真经自动飞向凌霄殿方向:“让他们也尝尝,做凡人的滋味。“洪荒牛魔的鼻环叮当乱响,他咧嘴大笑:“妙啊,看他们还怎么摆架子!“ 谛听神兽突然加快脚步,虽然失去预知力,但它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八部天龙马的佛光突然分成六股,温柔地托起每个人。玉兔仙子药篮里不知何时又长出了月华草,她惊喜地发现草叶上带着晨露。复影魔君望向越来越近的人间,日月交融的瞳孔里,倒映出六个并肩而行的影子。 大道无情 天穹裂开一道炽白的缝隙,离追的鎏金战靴碾碎云层时,整座不周山都在震颤。曦仪银白的长发被热浪掀起,她抬手结印,太阴寒雾化作屏障挡在女娲身前,“你非要挑在月蚀之日降临?“离追指尖跳动的日精点燃了飘近的星屑,九轮金乌虚影在他背后明灭不定,“混沌钟响了,女娲娘娘应该告诉过你这意味着什么。“ 女娲掌心的五彩石突然迸发刺目光芒,石皮剥落后露出半截青铜卦盘。卦针疯狂旋转着指向曦仪的小腹,离追瞳孔骤缩,“太阴太阳......“他话音未落,曦仪腰间玉珏突然炸成齑粉,皎白月光与赤金火焰在她腹前交织成混沌漩涡。女娲猛地按住曦仪颤抖的肩膀,“忍住!这孩子正在吞噬你们的本源!“ 第三重天传来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九道金虹撞碎南天门直坠而下。为首的少年赤足踏碎卦盘残片,金乌纹在锁骨处灼灼发亮,“父神竟把混沌血脉赐给太阴贱种?“离追反手挥出太阳真火,却在触及少年们前被混沌漩涡尽数吞没。曦仪呕出带着冰晶的血,指甲深深掐进女娲手臂,“他们在激发复影的凶性......“ 最小的金乌突然惨叫起来,他胸口浮现出与曦仪腹部完全相同的混沌纹路。女娲甩出山河社稷图罩住众人,“快封住复影的灵识!他在反向吞噬兄长!“离追的日轮冕冠轰然炸裂,十二旒珠化作火网裹住曦仪腹部,却被漩涡里探出的半透明小手攥住。金乌少年们集体结阵,九柄扶桑木弓拉满时,复影的啼哭震碎了方圆千里的玉砖。 “有意思。“大金乌的箭尖转向女娲,“看来父神早就算到我们会来?“离追突然撕裂空间出现在长子面前,燃烧的手掌捏碎箭杆,“你们真以为能瞒过混沌钟的预言?“二金乌趁机将本命翎羽射向曦仪,却在触及漩涡的瞬间化作流火被吞噬殆尽。复影的哭声忽然停止,混沌漩涡里传出婴儿咯咯的笑声。 女娲袖中飞出补天石将二金乌砸进地脉,转身时发现离追正盯着自己染血的手指发怔。曦仪踉跄着抓住丈夫的冕服,“他连你的太阳精血都能吸收......“话未说完,九道金乌真火突然在复影头顶聚成火冠。最小的金乌惊恐后退,“他在模仿我们的本命神通!“大金乌暴起发难,九箭连珠直取曦仪眉心,却在半途被突然膨胀的混沌漩涡咬住箭尾。 离追的太阳战车碾过三金乌的脊背,青铜车轮上沾满金色神血。女娲突然按住曦仪剧烈起伏的腹部,“复影在通过血脉连接抽取他父亲的力量!“漩涡中心睁开九对重瞳,每只瞳孔里都映出不同的金乌身影。四金乌的护心镜“咔嚓“裂开,他低头看着胸口浮现的混沌纹路,突然发狂般抓向身旁的兄弟,“他在我们魂魄里种了烙印!“ 云层深处传来天道雷鸣时,复影终于完整现出身形。婴儿左眼流淌着太阳真火,右眼凝结着月华冰晶,九道金乌虚影在他周身盘旋哀鸣。女娲的玉簪突然断成两截,她望着复影掌心渐渐成形的微型混沌钟,第一次露出惊惧之色,“他生来就带着劫器......“离追抹去嘴角金血,太阳真火在复影脚下铺成血色莲台,“这才是真正的混沌劫种。“ 曦仪突然撕开自己眉心月纹,太阴本源化作银链锁住复影四肢。婴儿歪头看着母亲,突然张口咬住银链吞咽,每吞一寸就长大一分。等女娲反应过来时,复影已化作三岁孩童模样,正用沾满神血的小手去够大金乌掉落的冠冕。离追的日轮刀架在长子颈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现在你们明白了?他连亲情都能吞噬。“ 复影突然扑向最近的金乌尸体,混沌漩涡从掌心没入兄长胸膛。当第一缕金乌本源被他抽离时,整片天空突然下起血雨。女娲看着自己瞬间苍老的手背,突然捏碎传讯玉简,“请三清道祖!“曦仪却按住她的手腕,月白衣袖下露出与复影如出一辙的混沌纹路,“没用的,我已经听见他在我灵台里的笑声了。“ 女娲的传讯玉简碎屑还未落地,天穹突然被赤红箭矢撕开十道裂痕。后羿的青铜箭簇上缠绕着人族怨气,每一箭都精准贯穿金乌眉心。“父神救我!“五金乌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神躯在坠落途中就燃成灰烬,只剩一缕金焰被复影张口吸入。曦仪指尖的月华锁链剧烈震颤,“他在借后羿之手吞噬兄长!“ 离追的太阳真火刚凝成护盾,第七支箭已洞穿大金乌的咽喉。垂死的金乌太子突然狂笑,将本命精血泼向复影,“尝尝被诅咒的滋味!“婴儿模样的复影不躲不闪,任由毒血渗入皮肤,锁骨处的混沌纹路顿时染上暗金。女娲的山河社稷图突然自燃,她盯着复影背后浮现的十轮日冕虚影,“后羿的箭......在帮他炼化金乌本源!“ “住手!“三清道祖的呵斥震碎了三支箭矢,却挡不住最后两箭贯穿剩余金乌。复影突然悬浮到半空,九道金乌火柱从他天灵盖灌入,孩童身躯瞬间抽长成少年。通天教主剑指一点,青萍剑气却在触及复影前被混沌钟虚影震散,“昊天陛下,此子已证大罗道果!“元始天尊的玉如意砸在复影肩头,却反被金乌火纹缠住,“他体内有完整的太阳法则!“ 复影右眼的月华冰晶突然融化,流淌出的银浆在空中结成太阴星图。昊天玉帝的冕旒无风自动,手中封神榜发出刺目金光,“日月同辉,此乃大凶之兆。“少年抬手接住坠落的金乌冠冕,九道火灵立刻跪伏在他脚下。太上老君拂尘扫过复影眉心,“陛下当心,他在用混沌血脉操控亡兄残魂!“ “儿臣参见父神。“复影忽然对离追行礼,指尖却勾着大金乌溃散的神魂。离追的日轮刀发出悲鸣,刀身映出复影眼底跳动的混沌火,“你究竟想要什么?“少年掌心托起旋转的微型混沌钟,“兄长们不该白死。“他说话时,天庭玉砖突然爬满血色纹路,每一道裂缝里都渗出金乌火焰。 瑶池金母的蟠桃枝突然枯萎,她惊骇地看着复影脚下蔓延的火网,“他在抽取三十三重天的灵脉!“通天教主突然斩断自己一缕发丝,白发落地即成灰烬,“好狠的手段,竟用金乌之死引发天道反噬!“复影歪头看向西方,接引道人的十二品金莲竟自行飞到他面前,“诸位请看,连佛教至宝都认我为主。“ 元始天尊突然祭出盘古幡,却见复影不慌不忙展开衣袖。袖中飞出九盏魂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金乌形态的火焰,“若伤我分毫,兄长们便永世不得超生。“太上老君突然按住元始天尊的手腕,“且慢,他体内还有曦仪师妹的太阴本源!“少年闻言轻笑,左眼突然淌下血泪,泪珠落地化作冰晶莲花,“母神,您说儿臣该不该报仇?“ 曦仪的月白衣裙无风自动,腰间玉带突然寸寸断裂。她看着复影手中凝聚的日月双轮,声音带着颤抖,“你早知后羿会射日?“少年指尖轻抚混沌钟表面的箭痕,“若非九位兄长陨落,我怎能集齐完整的太阳真谛?“说话间,他发间的金乌翎羽突然化作流火,在天庭上空拼出完整的周天星斗大阵。 “够了!“昊天玉帝的封神榜突然展开万丈金光,三百六十五道神位虚影将复影团团围住。少年却仰头大笑,笑声震得诸天星辰簌簌坠落,“陛下要用我写的封神榜来镇我?“他胸口突然浮现出与封神榜完全相同的道纹,每道神位虚影都开始扭曲变形。接引道人终于变色,“他竟将混沌钟与封神榜炼成了本命法宝!“ 离追的太阳战车突然自燃,拉车的六条火龙哀鸣着化为灰烬。复影伸手接住飘落的火星,在掌心捏成九枚金乌印章,“父神若愿退居太阳宫,儿臣可保太阴一脉永世不灭。“曦仪突然撕裂自己的月华长袍,露出心口处与复影相连的混沌锁链,“傻孩子,你当真以为能瞒过天道?“她话音未落,复影额间突然裂开一道血痕,里面翻滚着漆黑的劫雷。 太上老君的太极图突然自行展开,阴阳鱼眼中映出复影背后若隐若现的劫云。“大罗金仙劫!“通天教主急退三步,“他故意激怒昊天引发天罚!“复影却张开双臂拥抱翻涌的劫雷,九盏金乌魂灯在雷光中融成液体流入他七窍,“多谢诸位助我渡劫。“他的皮肤开始龟裂,裂缝中透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旋转的星河漩涡。 瑶池金母突然捏碎手中玉盏,琼浆玉液化作锁链缠向复影脚踝。少年低头轻笑,锁链瞬间汽化成灵气被他吸入鼻息,“娘娘的瑶池,味道比蟠桃会上更醇厚些。“昊天玉帝的冕冠突然炸裂,十二旒珠化作十二道金光没入封神榜,“既如此,朕便封你为三十三重天守门天仙!“复影躬身行礼的瞬间,袖中滑落的金乌火种已悄然点燃了南天门的玉 柱。 神器封神榜 复影躬身行礼的瞬间,袖中滑落的金乌火种已悄然点燃了南天门的玉柱。昊天玉帝的冕旒在热浪中微微晃动,他注视着少年天仙低垂的睫毛,“爱卿可知三十三重天门乃三界气运枢纽?“复影指尖轻抚过仍在燃烧的玉柱裂痕,火焰立刻温顺地蜷缩成金丝雀大小,“微臣定当日夜淬炼天门禁制,不负陛下所托。“瑶池金母的护甲掐进掌心,她看着那些金焰在玉柱裂缝里织出蛛网般的纹路,“这火里掺了混沌气息。“ 通天教主的青萍剑在鞘中嗡鸣,他盯着复影腰间新挂的守门天仙印玺,“本座记得天门阵眼需以太清仙光为引。“复影闻言轻笑,掌心浮起一缕缠绕着月华的太阳真火,“晚辈斗胆,将师叔祖的剑气也炼了进去。“元始天尊的玉如意突然迸发清光,照出南天门砖石下流动的金乌血纹,“陛下,老臣建议派三百天兵协防。“复影袖中突然飘出九盏魂灯,灯焰里浮现出金乌太子们的面容,“何须劳师动众?兄长们自会替我监察三界。“ 离追的日轮刀突然横在复影与元始天尊之间,刀身映出少年天仙袍角暗绣的混沌钟纹,“你要用金乌残魂做阵眼?“复影恭敬地抚平被父亲刀气掀起的衣摆,“父神明鉴,儿臣不过让兄长们得享人间香火。“曦仪突然按住自己心口闪烁的月纹,银白锁链从她指缝渗出连接复影后背,“影儿,你锁骨的金乌咒印在吞噬愿力。“复影转身搀扶母亲,发梢垂落的火星却将银链烧出焦痕,“母神多虑了,那不过是兄长们思念您的眼泪。“ 女娲的五彩石突然从云端坠下,在复影脚边碎成卦象。少年天仙弯腰拾起碎片时,碎石突然在他掌心熔成青铜钟钮,“看来娘娘的补天石也认我这新主人。“接引道人手中的念珠突然崩断,一百零八颗菩提子落地化作金乌雏鸟,“小友可知玩弄因果的代价?“复影俯身捧起一只雏鸟,它立刻在指尖燃成火流星划向西方,“菩萨请看,连因果都偏爱太阳真火。“ 太上老君的太极图无风自动,阴阳鱼眼死死咬住复影的影子,“你每日需多少童男童女供奉?“复影惊讶地挑眉,九盏魂灯突然喷出火焰在虚空写下道德经,“老君说笑,晚辈只取日月精华。“他说话时,南天门玉柱的裂缝里突然渗出金色雾霭,雾气中隐约有封神榜的虚影翻卷。昊天玉帝突然按住自己剧烈震颤的冠冕,“爱卿在炼化天门禁制?“ “陛下圣明。“复影的瞳孔变成流转的星河,每颗星辰都是缩小的神位符印,“微臣发现封神榜与天门禁制本出同源。“瑶池金母突然祭出昆仑镜,镜光却照出复影背后悬浮着三百六十五个扭曲的神灵虚影,“你竟把封神榜上的正神都复制了!“少年天仙谦卑地低头,发间坠落的火星却在镜面烙出混沌钟的图案,“娘娘误会,这只是香火愿力凝结的化身。“ 离追突然抓住复影手腕,太阳真火顺着经脉烧向少年心口,“你体内为何有截教诛仙剑的气息?“复影任由父亲的神火灼烧皮肤,伤口处溢出的却是月华凝成的琼浆,“父神忘了?儿臣继承的可不止是太阳血脉。“曦仪突然咳出带冰晶的血,每一粒冰珠都映出复影正在重组的封神榜道纹,“影儿,你篡改了神位排序!“少年温柔地抹去母亲唇边血迹,指尖金焰却将冰晶炼成微型南天门,“母神该为儿臣高兴,这才是真正的万物平衡。“ 通天教主突然剑指苍穹,上清雷云在复影头顶聚成漩涡,“竖子安敢用我截教气运温养金乌残魂!“复影不慌不忙展开衣袖,袖中飞出九支带着太阳真火的箭矢,“师叔祖且看,这是后羿射日时残留的怨气。“箭矢穿透雷云的刹那,竟化作九条火龙衔住云中电光。元始天尊的盘古幡突然卷住复影脖颈,“你连天道雷劫都能炼化?“ “天尊息怒。“复影被勒得仰起头,喉结处浮现的混沌纹路却开始吞噬幡面清气,“晚辈不过借雷劫淬炼封神榜的瑕疵。“他说这话时,南天门所有玉柱突然透明如水晶,显露出内部流动的日月双焰正在熔铸榜文。昊天玉帝的冕冠突然渗出金血,十二旒珠接连炸裂,“朕的封神神位在消失!“复影终于挣开元始天尊的束缚,破碎的衣袍下露出由三百六十五道神纹组成的皮肤,“陛下错了,神位从来都在该在的地方。“ 女娲突然将山河社稷图铺展在地,图中洪荒山川竟与复影身上的神纹完美重合,“你重定了三界秩序!“复影赤足踏上社稷图,每一步都让图中的河流改道山脉移位,“娘娘终于明白了,这才是混沌血脉的使命。“离追的日轮刀突然劈开复影脚下的画卷,却见少年化作流火融入图中落日,“父神何必动怒?待儿臣熔尽封神榜里的私心,自然还您个真正的太阳宫。“ 曦仪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整座南天门突然崩塌成金沙。每粒沙尘都闪烁着封神榜的文字,在虚空组成巨大的混沌钟形。复影的声音从钟内传出,震得三十三重天星辰移位,“诸位不妨猜猜,当封神榜彻底炼成之日,究竟是谁在封神?“ 复影的野心 混沌钟形的金沙在虚空中震颤出天道轰鸣,复影的声音尚未消散,南天门的废墟上已浮现出商周交战的星象投影。黑袍谋士打扮的复影从沙尘中踏出,指尖捻着半截燃烧的封神榜残页,“玄清道尊可算到了摩柯迦罗今日会途经汜水关?“他说话时袖口暗绣的金乌纹路正吞噬着战场飘来的怨气。 玄清道尊的拂尘扫过投影中肆虐的佛教护法,白玉柄上裂开细纹,“阁下身上为何带着我三清观的传讯烟火?“复影低笑,黑袍下突然滑出九盏魂灯,灯焰里映出摩柯迦罗撕扯封神榜虚影的画面,“道尊请看,这魔头连西方教的十二品莲台都染指了。“灯芯突然爆燃,将投影里的佛光染成血色。 “荒唐!“玄清道尊的太极冠迸发清光,照出复影腰间悬挂的截教令牌,“你与东皇太一有何勾结?“复影从容抚平袖口褶皱,令牌上突然浮现出摩柯迦罗吞噬截教弟子的影像,“晚辈不过替道尊留影存证。“他说话时,一缕金乌火顺着投影攀附到玄清道尊的衣摆,将道袍暗纹烧出周天星斗的图案。 三清观弟子突然结阵围住复影,剑尖却指向投影里大杀四方的摩柯迦罗,“师尊,这魔头已毁了三座玉虚宫下院!“复影袖中飘出封神榜残页,页面上正浮现摩柯迦罗用佛珠勒碎元始天尊神像的画面,“道尊若再迟疑,恐怕连昆仑山的龙脉都要被炼成舍利。“玄清道尊的拂尘突然卷住残页,白玉柄上的裂纹却蔓延到手腕,“你如何取得这等影像?“ 复影的斗篷无风自动,露出心口处与封神榜如出一辙的道纹,“道尊忘了?三十三重天门可映照三界万事。“他说话时,投影里的摩柯迦罗突然抬头,额间竖瞳直刺玄清道尊双目。三清观弟子集体吐血,剑阵瞬间崩解,“师尊小心,这魔头能通过影像反噬!“复影适时递上盏琉璃灯,灯罩里囚着缕挣扎的佛光,“晚辈侥幸截获了他一缕分神。“ 玄清道尊掐诀震碎琉璃灯,碎片却化作三百六十枚玉虚符箓钉入投影,“好个借刀杀人!“复影恭敬后退半步,任由符箓劲风掀开兜帽,露出与摩柯迦罗额间如出一辙的混沌纹,“道尊明鉴,晚辈不过顺应天道。“他锁骨的金乌咒印突然发烫,将飘散的佛光炼成九枚带血舍利。 汜水关的投影突然剧烈扭曲,摩柯迦罗的降魔杵砸碎最后一座玉虚宫牌坊,杵尖沾着截教弟子的魂魄残片。复影叹息着展开新封神榜残页,“东皇太一此刻正带着诛仙剑阵赶往现场。“玄清道尊的太极冠突然炸裂,白发缠住正在吞噬道观香火的佛光,“竖子尔敢!“复影指尖轻点残页,页面上立刻浮现东皇太一与摩柯迦罗争夺封神榜碎片的场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三清观弟子突然祭出本命法宝,却见复影黑袍上金乌纹路活过来般扑向投影,“师尊,这魔头在抽取商朝气运!“玄清道尊的拂尘突然化作白龙咬住复影手腕,却被他袖中滑出的混沌钟虚影震碎龙鳞,“道尊若再不去阻止,恐怕截教要先一步超度这魔头了。“复影说话时,投影里东皇太一的诛仙剑气已削去摩柯迦罗半张金面。 “你究竟站在哪边?“玄清道尊的***劈在复影脚边,炸出封神榜暗藏的截教密纹。复影弯腰拾起块带雷火的碎石,石头上映出佛教弟子屠杀商朝百姓的画面,“晚辈只站在天道这边。“他将碎石捏成粉末,粉末飘散时竟组成完整的周天星斗大阵,阵眼处赫然是摩柯迦罗正在炼化的玉虚宫镇观宝鼎。 玄清道尊突然撕裂空间抓向投影,复影却先一步将金乌火种弹入裂缝,“道尊若此刻出手,或能救回半鼎香火。“他说话时,东皇太一的怒吼已从投影里传出,诛仙剑阵误劈了隐藏民间的三清观暗桩。三清观弟子纷纷吐血,“师尊,我们的本命灯!“复影袖中飞出九盏魂灯接住坠落的灯焰,灯芯里立刻浮现摩柯迦罗啃食本命灯的画面。 “好,好得很!“玄清道尊的玉簪炸成三百六十道清气贯入投影,每道清气都缠着封神榜的因果线。复影安静地看着摩柯迦罗被清气绞碎金身,突然抬手接住坠落的半枚佛骨,“道尊这一击,倒是替西方教清理门户了。“他掌心的佛骨突然融化,渗入皮肤变成与摩柯迦罗相同的金色咒印。 玄清道尊猛地掐住复影脖颈,却摸到他喉结处跳动的混沌钟纹,“你在用本座当炼器鼎?“复影任由道尊的指甲陷入皮肉,伤口溢出的金血却化作迷你封神榜缠绕对方手腕,“晚辈不敢,只是帮道尊看清谁才是真正的魔。“他说话时,投影里幸存的佛教弟子突然集体自焚,火光照亮东皇太一手中染血的封神榜碎片。 三清观弟子突然指着复影惊呼,“师尊,他的影子!“月光下复影的倒影竟分裂成摩柯迦罗与东皇太一缠斗的形态。玄清道尊的太极道袍突然自燃,火中浮现出复影早先递给他的琉璃灯残片,“原来那缕分神是你的手笔!“复影恭敬行礼,发梢垂落的火星却将道袍余烬拼成完整的封神榜序章,“道尊现在去追,还能抢回半卷诛仙阵图。“ 当玄清道尊的身影消失在空间裂缝,复影突然捏碎袖中暗藏的九枚舍利。舍利粉末飘向汜水关方向,每一粒都映出佛教与截教弟子互相屠戮的画面。他锁骨的金乌咒印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将漫天怨气吸成暗红色的混沌火冠,“摩柯迦罗,你可要替本座多撑几刻。“ 十面埋伏 复影指尖的舍利粉末尚未散尽,东皇太一的怒吼已震碎汜水关上空云层,“灵山秃驴安敢伪造本座法旨!“诛仙剑阵的煞气将满地佛血蒸成猩红雾霭,雾中浮现的佛门法旨上金漆剥落,露出复影用混沌火摹写的截教密纹。摩柯迦罗的残魂在剑阵中尖啸,金身碎片突然拼成复影的侧脸,“太一道友,这分明是三十三重天的太阳真火痕迹!“ 东皇太一的袍袖卷起万顷妖风,将悬浮的法旨残片碾成齑粉,“小辈,你当本座认不出金乌咒印?“诛仙四剑突然调转剑锋指向天庭方向,剑尖缠绕的怨气里浮现复影与玄清道尊密谈的画面。截教弟子们突然集体掐诀,三百六十道捆仙索从地脉射出,却捆住了正在超度亡魂的罗汉金身,“师尊,这些和尚身上有封神榜的烙印!“ 灵山方向传来震天钟鸣,如来的五指山虚影压向汜水关战场,山体纹理却与复影重组的封神榜如出一辙。东皇太一冷笑,袖中飞出东皇钟残片撞碎山影,“好个贼喊捉贼!“钟声震荡处,十八罗汉的降魔杵突然燃起金乌火,将身旁菩萨的莲台烧出混沌纹路。药师佛的琉璃盏突然炸裂,碎片映出复影正用日月双轮熔炼伪造的佛门手印,“东皇陛下请看,这分明是有人要离间佛道!“ 摩柯迦罗的残魂突然扑向药师佛,佛血在虚空画出复影篡改过的周天星斗图,“灵山诸佛,你们豢养的魔头在吞噬截教气运!“东皇太一的诛仙剑突然刺穿星斗图中央,剑气却顺着复影早先埋下的金乌火种直扑大雷音寺。文殊菩萨的智慧剑斩向剑气,剑身却突然浮现复影抚摸封神榜的虚影,“佛祖,这剑气里藏着三十三重天的禁制!“ 如来掌心的卍字印突然逆转,将诛仙剑气反弹回汜水关,途经之处却留下复影用混沌火伪装的佛光。截教弟子们突然惨叫,他们祭出的法宝纷纷炸出金乌翎羽,“师尊,灵山在用法宝反噬我们!“东皇太一怒极反笑,东皇钟残片突然吞没三名罗汉的金身,“本座今日便替天道清理门户!“钟内传出的却不是梵音,而是复影模仿如来的讲经声。 观音的玉净瓶突然倾斜,甘露在地面汇成复影操控封神榜的倒影,“世尊,有人篡改了因果线!“她话音未落,瓶中柳枝突然燃起太阳真火,火苗里跳出九只迷你金乌扑向罗汉们的光头。普贤菩萨的白象长鼻卷住金乌,象皮上立刻浮现复影刻下的截教符咒,“东皇陛下,这是有人要坐收渔利!“ 东皇太一突然捏碎掌心的传讯玉符,碎片里传出复影假扮的如来法旨,“截教逆天,当诛。“多宝道人的法相突然从地脉钻出,手中却握着复影伪造的灵山戒刀,“师尊,弟子收到佛祖法旨来助阵!“诛仙剑阵顿时大乱,四柄凶剑互相绞杀时迸发的火星,全被暗处的金乌残魂吞入腹中。羽翼仙现出原形扑向灵山,每片羽毛都闪烁着复影篡改过的度牒金文,“秃驴还我师弟命来!“ 如来突然合十诵经,经文化作的金箍却套在了东皇钟残片上,“太一道友,你钟内藏着混沌劫种!“东皇太一掐诀召回法宝,钟壁内层却渗出复影用月华凝成的伪经。毗蓝婆菩萨的绣花针突然刺穿多宝道人眉心,针眼却流出了带着太阳真火的金血,“佛祖,截教混进了金乌余孽!“ 汜水关的地脉突然裂开,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复影早先埋下的封神榜赝品。榜文无风自动,三百六十五个扭曲的神位虚影同时扑向佛道双方。东皇太一终于变色,诛仙阵图展开裹住榜文,阵图纹路却被复影预设的混沌火点燃,“好个一石三鸟之计!“如来的金身突然出现裂痕,裂缝里游动着复影用金乌火伪装的因果线,“诸佛听令,立即超度所有沾染太阳真火之物!“ 观音的杨柳枝突然暴长,枝条缠住东皇太一手腕时露出复影雕刻的截教暗记。东皇太一怒极震碎枝条,飞溅的汁液却在空中组成新的伪造法旨,“看来灵山早与三十三重天勾结!“多宝道人突然自爆元神,冲击波将方圆百里佛寺震成齑粉,每粒尘埃都映出复影微笑的倒影。药师佛的琉璃世界骤然崩塌,碎片里浮现复影用金乌火重写的佛经,“东皇陛下,我们都被劫种算计了!“ 如来的掌中佛国突然罩住整个战场,国中日月却是复影留下的日月双轮投影。东皇太一的东皇钟残片发出悲鸣,钟壁上浮现出复影篡改的封神榜终章,“秃驴,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吧?“他说话时,诛仙四剑突然调转剑锋刺向自己胸口,剑柄上缠绕着复影用混沌火伪装的捆仙索。文殊菩萨的狮子吼震碎百里云层,声波里却夹杂着复影模仿的截教密令,“诸佛速退,这疯子要引爆诛仙阵图!“ 当第一缕诛仙剑气刺穿如来金身时,爆发的不是佛血而是复影预藏的日月真火。火焰中浮现的封神榜虚影突然展开万丈,将整片战场的天机搅成混沌。东皇太一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映在榜文上扭曲的面容,那分明是复影用金乌咒印拓印的倒影。 宿命 东皇太一最后看到的,是榜文上自己扭曲面容突然裂开,从裂缝中涌出无数暗红丝线。“这是......“他残破的元神被丝线缠住,每根丝线都流淌着汜水关战死的亡魂记忆。复影的声音从丝线交汇处传来,带着混沌钟的共鸣,“陛下可喜欢晚辈用亡魂重织的诛仙阵图?“ 如来金身突然崩解成漫天金粉,每粒金粉却映出复影正在操控封神榜的双手。“劫种!“他法相残留的佛光突然转向,照出三十三重天门外集结的暗影军团。那些由战死亡魂铸就的天兵正吞噬着溃散的佛道气运,盔甲缝隙里渗出猩红铭文。 “道友现在才察觉?“复影的本体从东皇钟残片里踏出,指尖跳动着融合佛道截三教精髓的混沌火。他每走一步,脚下就浮现出封神榜新刻的猩红神位,每个神位都对应着一位战死者的真名。东皇太一挣扎着捏碎最后块元神碎片,“你连自己伪造的榜文都敢吞?“ 复影轻笑,袖中飞出九盏重新点燃的魂灯,灯焰里囚禁着如来的掌中佛国残影。“这要多谢诸位替我淬炼。“他说话时,暗夜天兵突然集体跪拜,他们胸甲上浮现的正是复影从三方势力偷学的核心功法。药师佛残留的琉璃盏突然炸开,碎片里映出复影背后展开的猩红封神榜本体。 玄清道尊的怒吼从地脉深处传来,三清观镇教法宝化作流光刺向复影后心。“小辈!“他的拂尘丝缠住三百六十五个暗夜天兵,却发现每个天兵体内都流转着完整的道门心法。复影头也不回地弹指,那些被缠绕的天兵突然自爆,血肉在空中组成新的猩红神位。 “道尊何必动怒?“复影转身时,暗夜天兵溃散的血雾正被他锁骨的金乌咒印吸收。玄清道尊的太极冠突然炸裂,白发间渗出带着佛光的金血,“你竟把三教弟子都炼成了傀儡!“复影掌心托着不断重组的封神榜,榜文上每个猩红铭文都在模仿玄清道尊的笔迹。 多宝道人的残魂突然从诛仙剑阵冲出,手中法印却与复影的混沌火同源。“师尊小心!“他元神里迸发的金光突然扭曲成金乌形态,直扑玄清道尊眉心。复影叹息着展开封神榜,正好接住道尊被击碎的本命法宝残片,“道兄何必为难自己人?“ 暗夜天兵突然集体结阵,他们用怨气凝成的兵器上全刻着三清观密纹。玄清道尊的护体清气被撕开时,露出心口处与复影如出一辙的混沌锁链,“你何时......“复影温柔地按住道尊颤抖的肩膀,指尖金焰却将锁链炼成新的封神榜序章,“从您收下那盏琉璃灯开始。“ 如来的声音突然从三十三重天外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劫种,你可知吞噬三界气运的后果?“复影仰头大笑,发间坠落的火星在虚空拼出完整的猩红周天星斗,“世尊现在才想起天道反噬?“他说话时,暗夜天兵正在吞噬最后几缕溃散的佛光,每吞噬一分,复影皮肤上的猩红铭文就明亮一分。 玄清道尊突然捏碎自己的元神,爆发的清光里浮现出曦仪正在崩塌的月宫。“复影!“道尊残破的声音混着月华锁链的断裂声,“你母亲在替你承受天道反噬!“复影瞳孔骤缩,封神榜上的猩红铭文突然剧烈震颤,映出曦仪正用太阴本源填补被他抽空的三界灵脉。 “母神......“复影的混沌火第一次出现波动,暗夜天兵们随之发出痛苦的嘶吼。东皇太一趁机将最后缕元神融入诛仙剑,剑气直指复影心口的混沌锁链,“痴儿,你母亲在燃烧神魂替你赎罪!“复影发狠般攥紧封神榜,榜文突然刺出三百六十五道猩红光柱贯穿天兵身躯,“闭嘴!这本就是你们逼出来的天道!“ 曦仪的虚影突然从光柱中浮现,她破碎的月华裙摆正化作锁链缠绕每道猩红光柱。“影儿,“她染血的手指轻触复影眉心,“看看你背后。“复影猛然回头,发现暗夜天兵吞噬的气运正在虚空凝结成离追的日轮刀形,刀尖对准了他亲手铸就的猩红封神榜。 离追的声音混着太阳真火的爆裂声传来,“你以为混沌血脉真能超脱天道?“复影的九盏魂灯突然全部炸裂,灯焰里的金乌残魂集体扑向曦仪虚影。猩红封神榜剧烈震颤着浮现出离追被混沌火灼烧的画面,“父神又何必假装慈悲?“ 暗夜天兵突然集体转向离追虚影,他们盔甲上的猩红铭文开始逆向流转。复影厉喝,封神榜爆发的光却照出每个天兵体内都藏着离追的太阳真火火种,“原来您早就......“离追的日轮刀终于劈下,刀光里却裹着曦仪最后的太阴本源,“这才是真正的日月同辉。“ 陨落 离追的日轮刀斩落瞬间,曦仪的太阴本源突然化作银焰缠住刀锋。复影的猩红封神榜剧烈震颤,榜文中浮出三百六十五道锁链扣住父亲手腕,“父神这一刀,是要连母神最后的神魂都斩灭么?“玄清道尊的残破拂尘突然卷住复影脚踝,拂尘丝上跳动着三清观弟子临终前的诅咒,“竖子,你母亲正在替你承受天道反噬!“ 复影的暗夜天兵突然集体转向曦仪虚影,他们盔甲上的猩红铭文渗出月华冰晶。东皇太一的残魂趁机扑向复影后心,诛仙剑气里裹着如来的掌中佛国碎片,“看看你母亲的心口!“复影猛然低头,发现曦仪胸前的混沌锁链正将他篡改的封神榜道纹逆向输回自己体内。曦仪染血的手指轻抚过儿子眉心,“影儿,你父神的太阳真火里,一直留着给你的生机。“ 离追的日轮刀突然软化,刀身流淌出的金液在空中凝成九只迷你金乌。玄清道尊惊骇地看着那些金乌衔住曦仪溃散的月华,“离追!你早知今日?“复影的封神榜突然自燃,猩红火焰里浮现出离追当年悄悄将太阳精血注入混沌钟的画面。离追的声音混着金乌清啼,“为父若不让你吞噬九位兄长,你如何扛得住今日的天道反噬?“ “可笑!“复影撕开胸前衣袍,露出心口处与封神榜相连的混沌漩涡,“父神现在说这些,是怕儿臣真毁了三十三重天?“曦仪的虚影突然凝实,她破碎的月华裙摆化作银链捆住复影双臂,“傻孩子,你父神日日忍受太阳真火灼心之痛,就是为了今日能替你承接天道怒火。“玄清道尊的太极冠突然炸开,白发间渗出带着佛光的金血,“原来你们夫妇早算到劫种会失控!“ 复影的暗夜天兵突然发出整齐嘶吼,他们盔甲上的猩红铭文开始剥落。东皇太一残魂惊觉那些铭文下藏着完整的太阳真火轨迹,“离追,你连为兄都骗过了!“复影发狠般攥碎封神榜残页,碎片却在他掌心重组成微型混沌钟,“父神以为这样就能让儿臣俯首?“离追的日轮刀突然解体,化作九道金虹灌入复影天灵盖,“为父要你亲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混沌血脉!“ 曦仪突然撕裂自己剩余的神魂,银白锁链从她七窍涌出缠住玄清道尊的拂尘。道尊惊怒交加地看着锁链上浮现的封神榜原初道纹,“曦仪!你连本命月魄都炼成了逆转阵?“复影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母亲心口处浮现的正是自己当年在混沌钟上刻下的篡改密文。离追的太阳真火突然分成两股,一股缠住复影,一股托起曦仪溃散的神魂,“仪儿,你这又是何苦?“ “因为我知道影儿会走到这一步。“曦仪的声音开始飘忽,她指尖溢出的月华正将玄清道尊的清气炼成补天石形态。复影突然暴起,混沌火化作巨掌抓向母亲,“母神住手!那会燃尽您最后的神识!“东皇太一的残魂突然自爆,冲击波将曦仪与玄清道尊震开三丈,“蠢货,她是要用太阴本源重铸封神榜!“ 玄清道尊的拂尘突然刺穿自己掌心,带着道门精血拍向复影眉心,“劫种,看看你篡改的天道!“复影额间裂开的血痕里突然涌出离追当年藏入的太 阳 精 血,精血在空中凝成未被篡改的封神榜原貌。离追的声音如雷霆炸响,“你以为吞噬九位兄长是巧合?那是为父用太阳真火替你铺的渡劫路!“复影的暗夜天兵集体跪倒,他们盔甲剥落后露出的竟是金乌太子们的残魂面容。 曦仪的最后缕神魂突然化作银针刺入复影心口,针尖上挑着丝猩红天道反噬之力。玄清道尊骇然看着那丝反噬之力里纠缠的三教因果,“你竟把天道反噬引到了自己身上!“复影发狂般抱住母亲消散的虚影,锁骨的金乌咒印突然活过来般啃噬自己血肉,“母神!“离追的太阳真火趁机灌入儿子七窍,火中浮现出曦仪早年在月宫布置的逆转阵法图,“现在你明白了?你母神用三千年月华,替你养着这条退路。“ 复影的封神榜彻底崩解,猩红碎片在空中重组成完整的周天星斗。玄清道尊突然发现那些星辰的排布,正是当年女娲补天时的原始星图,“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万物平衡?“东皇太一残留的诛仙剑气突然软化,剑身上浮现出复影幼时在曦仪怀中刻下的日月同辉图。离追的日轮刀重新凝聚,刀光里却映出复影未被混沌血脉侵蚀前的纯净面容,“痴儿,你母神从未怪过你。“ 复影的狂笑声在崩裂的封神榜碎片中回荡,他破碎的衣袍化作流火坠向三十三重天外。混沌血脉在他遁入虚空的轨迹上凝结,焦土中浮现出九枚闪烁金乌纹路的卵形结晶,每颗结晶内部都跳动着微缩的周天星斗。玄清道尊的拂尘卷起最靠近的结晶,白玉柄突然被灼出太阳真火的焦痕,“这孽障竟把金乌残魂炼成了重生之种!“ 离追的日轮刀插在结晶群中央,刀身映出卵壳内蜷缩的婴儿虚影。“他给自己留了九条退路。“刀锋轻颤着划开最近结晶的外壳,里面流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带着月华气息的金色浆液。曦仪消散前最后的银链突然从虚空垂落,链尾精准刺入每颗结晶的混沌纹路,“影儿把为母的太阴本源也封在了里面。“ 玄清道尊突然捏碎手中拂尘,三百六十根尘丝化作锁链捆住所有结晶,“趁现在毁掉这些祸根!“他的道冠迸发清光,却在触及结晶表面的金乌纹时被反震出裂痕。离追的太阳真火顺着银链燃烧,火中浮现出复影幼时在月宫刻下的星图,“没用的,这些结晶已经与三界灵脉相连。“ 结晶群突然同步震颤,内部婴儿的虚影集体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不同的未来片段。第一颗结晶显示复影在商周战场收集亡魂,第二颗展现他挑动佛道之争,第九颗却定格在曦仪献祭时的微笑。离追的指尖抚过第九颗结晶表面的月纹,“他故意让我们看见这些。“ “好个阳谋。“玄清道尊的太极袍无风自动,袖中飞出的玉虚符箓在结晶上方拼出残缺的封神榜,“这些结晶既是重生之种,也是记忆载体。“他的符箓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复影操控暗夜天兵时刻意留下的破绽。离追的日轮刀突然发出清鸣,刀光里跳出复影十三岁那年偷偷修改的南天门阵图,“他从始至终都在等我们察觉。“ 最大的结晶突然裂开缝隙,飘出的不是混沌火而是曦仪常用的月桂香气。玄清道尊的瞳孔骤缩,他看见香气中悬浮着复影未染混沌前的笔迹,“母神说过,月宫最大的秘密藏在......“离追突然挥刀劈向自己的太阳战车,车厢里滚出复影少年时雕刻的木质混沌钟,钟内刻着完整的逆转阵法。 结晶群开始有规律地明灭,如同呼吸般吞吐着三界灵气。玄清道尊的残破拂尘突然指向西方,尘柄映出灵山脚下正在生长的月桂幼苗,“那孽障把曦仪的本源种在了佛祖道场?“离追的太阳真火突然分成九股,每股都裹着一缕银链残片注入结晶,“他比我们更懂何为平衡。“ 虚空突然传来混沌钟的余音,震得结晶表面浮现出三百六十五个微型神位。玄清道尊的指尖刚触及神位虚影,就看见每个神位背面都刻着复影的忏悔录。离追的日轮刀突然脱手飞出,自动在焦土上划出复影七岁那年玩耍的星轨图,“这些结晶在重组他的记忆。“ 最小的结晶突然漂浮到玄清道尊面前,内部婴儿虚影对他伸出透明的手掌。道尊犹豫着伸手相接,结晶却化作流光没入他袖中的封神榜残页,残页上被篡改的神位突然恢复原貌。“原来如此。“离追的太阳真火突然温和下来,火苗里跳出复影五岁时捏的泥塑金乌,“他早算到我们会来收场。“ 结晶群同时迸发刺目光芒,在焦土上投射出完整的周天星斗大阵。玄清道尊的玉虚符箓不受控制地飞向阵眼,每道符箓都补全了复影当年故意留白的阵纹。离追突然单膝跪地,日轮刀插在阵眼中央,“这逆子把毕生所学都还给了天道。“ 光芒散去时,九枚结晶已化作普通的鹅卵石散落焦土。玄清道尊拾起最光滑的那颗,石头上突然浮现复影最后的传音,“师叔祖若见到我父神,就说影儿始终记得第一次触碰太阳真火的温度。“离追的日轮刀突然轻颤,刀柄上不知何时系着复影儿时的发带,发带末端绣着歪斜的日月同辉图。 焦土边缘突然钻出嫩绿的新芽,芽尖上顶着微缩的混沌钟虚影。玄清道尊的拂尘丝自动编织成网,轻柔地笼住这株幼苗,“劫种已遁,因果未消。“离追的太阳真火突然分出缕金焰护住新芽,火中浮现出复影消散前最后回望三十三重天的眼神。九块鹅卵石突然无风自动,在焦土上拼出复影幼年临摹的女娲补天图,图中特意留白的西北角,正对着如今结晶坠落的方位。 复影下凡化姜维 寒风卷着沙砾掠过断崖,姜维的玄色斗篷在暮色中猎猎作响。他按住腰间卷刃的佩剑,眯眼望向峡谷对面若隐若现的火把,七道黑影正沿着峭壁藤蔓飞速攀援。“军师大人,他们追上来了!“亲卫老周咳着血沫拽住他的袖口,身后三名伤兵正用身体抵住摇摇欲坠的栈道木板。 姜维突然按住太阳穴踉跄半步,无数陌生画面在脑中炸开——仙界崩塌时坠落的星辰,黑袍魔君指尖流转的暗影,还有那些戴着护额的神秘忍者。“这到底是......“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沙粒竟在掌心凝结成苦无的形状。崖底传来金属破空声,七支淬毒箭矢已到眼前。 “火遁·豪火球之术!“炽白光焰从他喉间喷涌而出,烧红的箭杆在热浪中扭曲坠落。姜维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得倒退两步,右手却不受结印般飞速变换。“水遁·水阵壁!“峡谷深处的地下河突然冲天而起,将射来的第二波箭雨冲得七零八落。 “装神弄鬼!“鬼灯的身影在百米外岩壁上显现,腰间七盏骷髅灯同时亮起幽蓝火光。他甩出锁链缠住姜维脚踝的瞬间,崖顶传来龙吟般的弓弦震响,三支雕翎箭精准击碎锁链关节。“以多欺少,这就是七人团的作风?“白衣少年从苍鹰背上一跃而下,左眼金瞳在夜色中如同燃烧的烛火。 姜维看着少年腰间晃动的龙纹玉佩,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出凤仪太子的画像。“龙狙殿下?“他下意识抬手行礼,指间残留的查克拉却将沙土凝成漩涡状纹路。少年太子用弓梢挑起他下巴,金瞳里映出姜维额前浮现的暗紫色魔纹:“刚才那招火遁,谁教你的?“ 崖底传来锁链碰撞的脆响,七盏骷髅灯组成北斗阵型浮上半空。鬼灯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凤仪太子亲自送货上门,省得我们攻破皇城了。“姜维突然抓住龙狙手腕后撤三步,原本站立处的岩石被地下钻出的骨刺捅穿。他后背渗出冷汗,身体却自动结出巳之印:“通灵之术!“ 白烟散去时,橙衣忍者正挠着金发打量四周:“哎?这里不是终末之谷啊我说。“鸣人转头看见七盏袭来的骷髅灯,瞬间分出五个影分身:“风遁·螺旋手里剑!“刺目的查克拉光球将两盏鬼灯绞成碎片,爆炸气浪掀翻了三名正在结阵的黑袍人。 龙狙的弓啪嗒掉在脚边,异瞳瞪得滚圆:“你召唤了《火影忍者》里的......“话未说完就被姜维扑倒,原先站立处已被雷遁炸出焦坑。银发上忍卡卡西从《亲热天堂》中抬起头:“呀,看来这次的通灵契约者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呢。“ 鬼灯暴退到悬崖边缘,剩余五盏灯组成五芒星图案:“撤!“黑袍人化作黑雾消散前,姜维清楚看见对方盯着自己额头的惊骇表情。他伸手摸到眉心突起的魔纹,突然想起记忆里复影魔君临刑前的话:“待八荒血月现世,本君自当......“ “军师?“龙狙冰凉的手指突然贴上他额头,“你眼睛里刚才闪过紫色火焰。“少年太子弯腰捡起鸣人消失前掉落的木叶护额,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划痕:“三个月前我梦见漫天火球坠落,今天就在边境遇见能召唤异界战士的你。“他将护额塞进姜维手里,金瞳灼灼生辉:“跟我回凤仪皇城。“ 凤仪国太子龙狙 姜维攥紧手中护额,木叶标志的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龙狙翻身上鹰的动作带起一阵檀香,玄色披风扫过他手背时,几粒火星从金瞳少年袖口迸溅而出。“抓紧了,“少年太子拽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皇城的医师能治好你那些亲卫。“ 苍鹰振翅的刹那,姜维突然按住太阳穴闷哼一声。他视野里龙狙的背影突然分裂成三重幻影,每重幻影左眼都盘旋着不同的金龙纹路。“殿下您的眼睛......“话音未落,三道金芒从龙狙瞳孔迸射而出,云层间顿时炸开直径百丈的雷暴漩涡。 “每次情绪激动都这样,“龙狙烦躁地抹去眼角溢出的血珠,下方山脉已有成片树林被雷火点燃。姜维注意到少年右手小指缺失的半截,伤口处凝结着珍珠色的龙鳞结晶。盘旋的雷云中忽然传来梵唱声,十二尊青铜巨像的虚影在电光中若隐若现。 老周在鹰背上咳着血沫惊呼:“是丹鼎国的十二都天神煞阵!“姜维看见峡谷里逃窜的七人团突然折返,鬼灯腰间的骷髅灯正疯狂吸收雷云中的能量。龙狙的异瞳骤然收缩成竖线:“三年前他们就是用这个阵法血洗青要山......“少年太子咬破舌尖喷出血箭,血珠在空中化作迷你龙形撞向最近的黑袍人。 “别用精血!“姜维的警告还是迟了半步。龙狙踉跄着跪倒在鹰背上,左眼金龙纹竟脱离眼眶浮现在空中,鳞片缝隙里渗出岩浆般的亮橙色光芒。姜维脑海中突然响起复影魔君的记忆残片:“龙珠共鸣者,以寿元为薪柴......“他本能地结出子午印,影子里窜出的黑绳将摇摇欲坠的太子牢牢捆住。 鬼灯的笑声隔着雷暴传来:“原来传闻是真的!“五盏骷髅灯组成倒五芒星压向苍鹰,灯芯里浮现出贝吉塔与弗利萨的狰狞面孔。龙狙突然挣断影绳,染血的手指在胸前掐出龙族古印:“既然你们找死......“他左眼金龙纹彻底碎裂,刺目的金光中走出个橙色练功服的身影,冲天怒发在雷光中泛着蓝芒。 “超蓝界王拳!“凭空出现的悟空双掌推出龟派气功波,七人团的阵型瞬间被轰散。姜维却看见龙狙鬓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少年太子咳出的血沫里带着细碎龙鳞。鬼灯在千米外重组身形,剩余的四盏灯组成囚笼困住悟空:“没想到要提前收网......“ 姜维的影术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走,无数黑色手臂从地面钻出抓住鬼灯脚踝。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复影魔君的低语:“七煞锁魂阵需要七个祭品,你倒先给自己人备好了棺材。“龙狙震惊地转头看他时,姜维的瞳孔已变成暗紫色,指尖弹出的影刃精准刺穿四盏骷髅灯的灯芯。 悟空的身影在消散前突然转向龙狙:“你的气很特别,像那美克星的龙珠......“话未说完就被鬼灯引爆的阵法余波冲散。姜维扑过去接住脱力的太子,触到少年皮肤的瞬间,他掌心魔纹与龙狙残存的金龙纹竟产生共鸣。地面开始渗出黑血,那些被影术杀死黑袍人的尸体正融化成锁链状血绳。 “快走!“老周用断刀劈开缠向鹰爪的血绳,“他在用七煞锁魂阵反向召唤!“龙狙虚弱地抓住姜维衣领:“用我的血......能暂时唤醒青龙鳞......“少年割开手腕的鲜血滴在姜维眉心魔纹上,顿时激发出冲天紫焰。鬼灯在血阵中央发出非人嚎叫:“你们根本不懂在对抗什么......“ 姜维的影术与龙血融合成深紫色巨龙虚影,却在撞向血阵时被突然出现的翡翠龙鳞挡住。高傲的青龙兽投影俯视着他们:“凡人,也配驱策圣兽?“龙狙突然挣开姜维跃向龙首,裂天槊与龙息对撞的瞬间,少年太子的左臂瞬间碳化,却有一枚“天“字碎片从青龙鳞片剥落。 鬼灯的身体正在血阵中融化,他狂笑着捏碎最后盏骷髅灯:“魔君大人,您要的钥匙齐了!“姜维看见璇玑公主的眉心血印在百里外亮起,而龙狙碳化的伤口处,赫然浮现出第七颗龙珠的星纹。 请神 鬼灯残破的身躯在血阵中彻底消融,最后那盏骷髅灯爆裂的瞬间,姜维看见璇玑公主眉心的朱砂凤印在百里外迸发出刺目红光。龙狙碳化的左臂伤口处,第七颗龙珠星纹突然与凤印产生共鸣,翡翠龙鳞的虚影在夜空下发出清越的龙吟。“那是......“姜维刚开口,怀中的太子突然剧烈抽搐,少年嘴角溢出的血沫里竟夹杂着细小的金色火星。 “军师当心!“老周嘶吼着扑来,却见一道赤色流光划破夜空,璇玑公主的素白身影裹挟着烈焰坠落在他们面前。少女右肩的箭伤还在渗血,眉心凤印却如同活物般蠕动,她踉跄着抓住姜维的衣袖:“七人团的紫女在追......“话音未落,数十根淬毒银针已从暗处袭来。 姜维的影术自动在三人面前结成屏障,毒针撞上黑影的瞬间竟被熔成铁水。璇玑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她背后的衣裳“嗤啦“裂开,赤红羽翼的虚影在火光中舒展,将扑来的紫衣女子灼得惨叫后退。“朱雀焚天翼?“紫女抹去脸上焦痕,腰间七枚铜铃发出摄魂魔音,“公主殿下果然藏着八字钥匙!“ 龙狙突然挣开姜维的搀扶,碳化的左臂伤口处龙珠星纹与璇玑凤印同时亮起。少年太子染血的手指在空中划出龙族古篆,破碎的翡翠龙鳞突然飞旋着组成盾牌,将紫女的音波攻击尽数反弹。“你撑不住的!“璇玑慌忙去扶摇摇欲坠的龙狙,触碰的刹那两人身上同时浮现金红交织的经络图,姜维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八把钥匙拼合时的能量回路。 紫女突然咬破舌尖喷在铜铃上,七道黑烟化作巨蟒缠向璇玑的脚踝。姜维的影术自发凝成苦无射向蛇眼,却在半途被突然出现的冰墙挡住。“军师大人好手段。“紫女舔着唇边血迹轻笑,袖中滑出的玄冰刺直取璇玑心口,“可惜公主的命今天必须......“ “滚开!“龙狙残缺的左臂突然爆出龙形气劲,少年太子的金瞳完全化作竖瞳,额前浮现的龙角虚影将紫女撞飞十丈。璇玑趁机咬破手指按在姜维眉心:“借军师影术一用!“少女的血珠渗入魔纹刹那,姜维背后“唰“地展开遮天蔽日的朱雀火翼,热浪将方圆百丈的积雪瞬间蒸腾成白雾。 紫女在雾气中尖啸着捏碎铜铃,七道黑烟竟组成鬼灯生前的模样扑来。姜维不受控制地结出巳之印,地面窜出的影刺却缠绕着朱雀火纹,将黑烟傀儡钉死在半空。“原来如此。“他低头看着自己燃烧着紫焰的双手,“殿下眉心的钥匙碎片在引导我的影术......“ 璇玑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鲜血在雪地上燃起不灭火焰。她颤抖着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的“八“字纹路正与龙狙臂上星纹相互吸引。“龙塘国的传说是真的。“紫女在远处挣扎着爬起,冰蓝瞳孔里映出两人身上交织的光脉,“集齐八钥者可见黄龙......“ 话音未落,龙狙突然喷出口金血,少年太子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呈现龙鳞状凸起。姜维一把扣住他脉门,魔纹传导来的画面令他浑身剧震——璇玑锁骨下的“八“字钥匙正在吞噬龙狙寿元!“松手!“他强行分开两人交握的手腕,影术化作黑绳将璇玑拽到身后,“公主的钥匙在吸收殿下生命力!“ 璇玑踉跄着撞进老周怀里,眉心血印突然投射出朱雀展翅的图腾。紫女趁机掷出的玄冰刺被火翼熔化的瞬间,少女突然发出非人的清啸,背后虚影凝成实质的朱雀利爪将紫女当胸贯穿。“这是......“姜维看着璇玑悬浮空中的身影,少女周身环绕的火焰里竟有数码符文流转。 龙狙虚弱地抓住姜维衣襟,碳化伤口处的星纹已蔓延到心口:“军师......用我的血......平衡钥匙......“少年沾血的手指在姜维掌心画出残缺的八卦图,两人接触的位置突然迸发刺目强光。姜维额前魔纹疯狂生长,复影魔君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八百年前被封印的八把钥匙,正是用魔君骨血所铸! 璇玑从空中坠落时,朱雀虚影化作赤金铠甲覆住她全身。少女锁骨下的“八“字钥匙碎片自动离体,与龙狙心口浮出的星纹拼合成完整卦象。紫女垂死的躯体突然被黑火吞噬,她最后的话语混着焦臭传来:“鬼灯大人......黄龙降世......“ 算计 紫女焦黑的尸体轰然倒地,她最后的话语还在风雪中回荡。姜维突然按住剧痛的眉心,魔纹深处传来复影魔君沙哑的狂笑:“黄龙?那不过是本君棋局的第一步!“龙狙猛地拽住他手腕,少年太子碳化的左臂竟在卦象光芒中再生出翡翠龙鳞:“军师快看天上!“ 云层如同被无形巨爪撕开,青灰色的龙鳞在雷暴中若隐若现。璇玑的朱雀铠甲突然发出预警般的嗡鸣,少女指着远方三处冲天而起的血柱:“那是......“姜维的影术自动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百里外的景象,鬼灯残留的骷髅灯正在丹鼎国边境的三座城楼上燃烧,每盏灯都连接着数以万计扭动的血线。 “七煞锁魂阵的终极形态。“姜维的嗓音不受控制地带上魔君的低沉,他看见龙狙的卦象正与青龙兽产生共鸣。少年太子突然闷哼着单膝跪地,再生中的左臂鳞片缝隙渗出金色血珠:“它在抽取我的龙脉......“璇玑慌忙扶住他,朱雀火翼却突然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少女锁骨下的“八“字钥匙碎片剧烈震颤着脱离身体。 翡翠龙鳞组成的暴雨倾泻而下,每片鳞甲都刻着古老的封印咒文。姜维的影术自发凝成防护罩,却听见青龙兽的意念直接轰入脑海:“凡人之躯也敢染指四圣之力?“龙狙突然挣开璇玑的搀扶,裂天槊在掌心旋转着迸发龙吟:“装神弄鬼!“少年太子残缺的左臂爆发出耀眼的金芒,竟迎着龙威冲天而起。 “殿下不可!“璇玑的警告被震耳欲聋的龙啸淹没。青龙兽的真身终于完全显现,盘踞天际的龙躯遮住了半边苍穹,它俯冲时带起的气流将地面刮出深达数丈的沟壑。姜维的影术在龙威压制下寸寸碎裂,他看见龙狙渺小的身影被青龙吐息完全吞没,刺目的雷光中传来血肉碳化的焦臭。 老周突然指着龙息中心惊呼:“那是什么?“姜维眯起被强光刺痛的眼睛,发现龙狙的裂天槊竟在雷暴中分解重组,槊尖浮现的“天“字铭文正疯狂吸收青龙之力。少年太子碳化的皮肤不断剥落又再生,每次重生都带着更浓郁的翡翠光泽。“他在用龙珠共鸣体质强行融合......“璇玑话音未落,青龙兽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它的一片逆鳞竟自动脱落飞向龙狙。 “凡人!“青龙兽的意念震得方圆百里的山岩崩裂,“你竟敢......“龙狙染血的手掌稳稳接住逆鳞,碳化的嘴角扯出桀骜的弧度:“现在谁才是主人?“逆鳞接触皮肤的刹那,翡翠色的能量波纹以少年为中心炸开,空中盘旋的青龙兽突然僵直,庞大龙躯开始不受控制地缩小。 璇玑突然抓住姜维手臂:“军师快看那三座血祭城池!“姜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被血柱笼罩的城楼里正爬出粉红色的胶状怪物,它们蠕动着融合成山岳般的魔人布欧。青龙兽发出警示般的低吟,缩小的龙躯缠绕上龙狙再生的左臂:“小子,若不想三界崩塌,就速速......“ “闭嘴。“龙狙粗暴地拍了下臂上青龙的龙角,少年太子的金瞳已经变成与圣兽相同的翡翠竖瞳。他抬手将“天“字碎片抛给姜维:“军师,用你的影术激活它!“碎片接触影子的瞬间,姜维眼前闪过八百年前的画面,复影魔君正将八把钥匙分别嵌入四圣兽的逆鳞。 璇玑突然痛苦地捂住心口,朱雀铠甲自动解体成漫天火羽。少女踉跄着跌进老周怀里:“魔人布欧在吸收生灵......我的力量被压制了......“姜维手中的“天“字碎片突然暴走,影术凝成的黑绳不受控制地缠住龙狙脖颈。青龙兽在少年臂上愤怒地昂起头颅:“魔君的影缚术!“ “军师你......“龙狙的质问被突然收紧的影绳截断。姜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正自动结出魔君独有的封魔印,喉咙里挤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青龙逆鳞归位,该收网了。“璇玑强撑着掷出朱雀羽箭射断影绳,火焰箭矢却在触及姜维前被突然出现的冰墙挡住。 紫女焦尸所在的位置升起粉色烟雾,魔人布欧的细胞不知何时已潜伏至此。胶状物质组成的人形发出孩童般的嬉笑:“找到钥匙啦~“姜维在意识被魔君彻底侵占前,用最后清明将“天“字碎片拍进龙狙心口的星纹:“殿下......用龙息......“ 翡翠色的光芒从龙狙全身毛孔迸发,少年太子发出不似人类的龙啸。臂上青龙兽被迫化作能量洪流注入星纹,魔人布欧伸来的触手在龙威中汽化蒸发。璇玑趁机咬破手指在虚空画出火纹:“以朱雀之名!“燃烧的卦象与龙狙身上的“天“字碎片产生共鸣,三座血祭城池上方的空间开始扭曲。 “原来如此。“龙狙的声音里混着青龙兽的回音,他碳化的皮肤完全蜕变成翡翠龙鳞。少年抬手接住璇玑抛来的朱雀翎,翡翠与赤金交织的光束直冲云霄,正在成型的魔人布欧突然发出痛嚎,粉色的躯体被神圣光芒灼出无数孔洞。 姜维跪倒在地喘息着,额前魔纹因抵抗魔君控制而龟裂流血。他看见老周正用断刀挖出钻进璇玑小腿的布欧细胞,而龙狙悬浮空中的身影已经半龙化,翡翠色的龙尾扫过之处,连空气都凝结出冰晶。“军师!“少年太子突然俯冲而下,龙爪扣住姜维肩膀,“青龙记忆里有七人团的真正目的!“ 璇玑虚弱地指向正在消散的魔人布欧:“那些细胞在往北方逃......“她突然瞪大眼睛,北方天际不知何时出现了七颗排列成勺状的猩红星体。姜维臂上的影术纹路自动组成星图,与龙狙心口的“天“字碎片共同指向某个坐标,那里正传来令四圣兽战栗的黑暗波动。 转机 六道樱田出手 姜维的指尖深深掐进龙狙肩膀的龙鳞缝隙,两人接触的位置迸发出翡翠与暗紫交织的电光。北方七颗猩红星体突然投射出光束,在地面熔刻出巨大的北斗阵图,璇玑踉跄着撑起身体:“那是七人团用尾兽查克拉刻的召唤阵!“老周用断刀劈开试图缠绕她脚踝的粉色触须,布欧细胞在刀锋下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军师快看地底!“龙狙的龙爪突然插入岩层,翡翠光芒顺着裂缝渗入大地。姜维的影术自动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地下千米的景象,白虎兽的银白身躯正在岩浆中翻腾,每根毛发都闪烁着庚金之气。璇玑的朱雀铠甲突然发出高频警报,少女锁骨下的“八“字钥匙碎片剧烈震颤:“白虎主杀伐,它要破封而出了!“ 地面毫无征兆地裂开百丈沟壑,银白闪电从地缝喷涌而出。龙狙拽着姜维急速升空,原先站立处已被白虎利爪撕成碎片。璇玑展开火翼堪堪避开攻击,却发现老周被冲击波掀进了正在成型的北斗阵。“周叔!“她俯冲时射出的朱雀翎却被突然出现的尾兽玉击碎,七道黑影从星体光束中走出,为首者腰间悬挂着雷光缠绕的葫芦。 “雷部灭却。“姜维的影术在面前结成防御阵,认出了七人团中操纵尾兽的干部。灭却的雷遁查克拉与白虎兽的庚金之气产生共鸣,银白闪电突然转向劈向半空中的龙狙。少年太子挥动龙爪硬接雷光,翡翠鳞片在高压电流下迸溅出火花:“你们把尾兽怎么了?“ 灭却冷笑着拍打葫芦,二尾又旅的虚影在雷光中痛苦挣扎:“比起这个......“他忽然结出巳之印,白虎兽的瞳孔突然变成写轮眼纹路,“不如担心你们的公主殿下!“璇玑背后的火翼突然被无形力量压制,五条查克拉锁链从北斗阵中射出,精准缠住她四肢和脖颈。 姜维的影术刚要救援,地面再次剧烈震动。玄武兽的蛇首龟身撞碎岩层现身,背甲上的“地“字钥匙碎片与璇玑身上的“八“字产生引力漩涡。龙狙的龙尾卷住姜维避开飞溅的巨石:“军师,用那个!“少年太子的翡翠竖瞳倒映着姜维额前龟裂的魔纹,复影魔君的记忆残片正在渗出紫光。 “通灵之术·六道樱田!“姜维咬破手指按在地面,魔纹流淌出的紫血与查克拉混合成奇异术式。白烟中出现的粉发女子额间嵌着轮回写轮眼,六道仙袍无风自动:“这个时空的查克拉......“春野樱的视线扫过被锁链禁锢的璇玑,双手瞬间凝聚出阴阳遁光芒:“百豪·创造再生!“ 灭却的雷遁突然转向轰向施术中的姜维,龙狙的龙爪与雷光相撞爆出刺目火花。白虎兽趁机扑向璇玑,獠牙距离少女咽喉仅剩三尺时,樱的查克拉手术刀精准切断它瞳孔中的写轮眼控制符。“尾兽们被幻术控制了!“她翻身跃到璇玑身旁,阳遁查克拉化作光刃斩断锁链,“需要医疗忍者支援吗?“ 璇玑咳着血沫指向正在地动山摇中现身的玄武兽:“先阻止它们共鸣......“她锁骨下的钥匙碎片突然浮空,与玄武背甲上的“地“字碎片组成残缺卦象。灭却狂笑着引爆预先埋设的起爆符,冲击波将樱的医疗结界炸出裂缝:“没用的,四圣兽苏醒时......“ 龙狙的龙息突然转向轰击玄武兽背甲,翡翠光芒在“地“字钥匙上烧出裂痕。姜维趁机将影术注入樱的阴遁查克拉:“用这个增幅术式!“六道模式的樱双手合十,额头轮回写轮眼投射出须佐能乎骨架,粉色的查克拉巨手抓住白虎兽后颈:“仙法·无机转生!“ 白虎兽的银白毛发突然疯长成锁链缠住灭却,七人团干部惊愕地发现自己的雷遁正在反噬。璇玑趁机将朱雀火焰注入樱的术式,赤金火纹顺着须佐能乎骨架蔓延:“趁现在!“樱的百豪印记亮到极致,阴阳遁创造出的再生之力化作光雨洒向龙狙碳化的伤口。 “军师看天上!“老周在碎石堆中嘶吼。北方七颗星体投射的光束突然合并,超级一星龙的轮廓在光柱中逐渐凝实。玄武兽发出预警般的低吼,背甲钥匙碎片自动脱离飞向龙狙,与少年太子心口的“天“字碎片拼合成三分之二卦象。灭却的身体突然被无形力量撕碎,血肉在北斗阵中重组为新的召唤阵纹:“鬼灯大人......黄龙......“ 璇玑的朱雀火翼完全展开,涅槃之火将逼近的布欧细胞烧成灰烬。她抓住姜维颤抖的手按在自己眉心血印上:“军师,用我的火启动钥匙!“姜维的影术与朱雀火焰交融刹那,樱的须佐能乎突然进化出完全体,粉色巨弓射出的查克拉箭矢贯穿白虎兽眉心控制符。龙狙长啸着冲向正在成型的超级一星龙,翡翠龙鳞在七星光芒下映出“天命归墟“四个古篆。 生死一线 龙狙长啸着冲向正在成型的超级一星龙,翡翠龙鳞在七星光芒下映出“天命归墟“四个古篆。少年太子的龙爪与黑暗能量碰撞的瞬间,七星祭坛突然浮现出鬼灯残破的面容,他狞笑着捏碎最后一块骷髅灯碎片:“恭迎魔君大人降临!“六名七人团成员的身体同时爆裂,血肉在祭坛上组成逆北斗血阵。 “殿下退后!“姜维的影术突然暴走,无数黑色手臂从地面钻出拽住龙狙脚踝。他看见鬼灯的血肉正在重组为超级一星龙的黑暗核心,复影魔君的记忆残片在脑海中尖啸:“就是现在!“璇玑的朱雀火翼完全展开,涅槃之火将试图缠绕姜维的布欧细胞烧成灰烬,少女眉心血印投射出的红光与祭坛产生共鸣。 樱的须佐能乎巨弓连续射出三支阴阳遁箭矢,却在接近超级一星龙时被突然出现的黑洞吞噬。她擦着额角血迹喊道:“那东西在吸收所有查克拉攻击!“龙狙的翡翠龙鳞突然片片倒竖,少年太子咬破舌尖喷出金血:“那就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他心口的“天“字钥匙碎片迸发出刺目蓝光,超赛神的气焰瞬间包裹全身。 鬼灯的声音从超级一星龙体内传出:“没用的,你们根本不懂......“黑暗能量突然凝成巨掌拍向半空中的龙狙。姜维的影术自发结成防御网,却被轻易撕裂,他咳着血沫结出子之印:“通灵之术·十尾人柱力!“白烟中出现的宇智波斑轮回眼微眯,抬手就是天碍震星砸向祭坛。 超级一星龙的尾巴突然分裂成七条,每条都缠绕着不同尾兽的查克拉。斑的须佐能乎双刀斩断三条,却被另外四条缠住四肢:“有趣的生物。“他转头看向正在坠落的龙狙,“那个赛亚人小子快不行了。“璇玑的朱雀火翼突然暴涨,少女抓住姜维的手臂:“军师,用我的血激活四圣共鸣!“ 老周用断刀劈开飞溅的岩石,朝着众人大喊:“玄武兽和白虎兽的钥匙碎片在共振!“祭坛上的逆北斗血阵突然旋转起来,超级一星龙的胸口浮现出鬼灯完整的脸庞。姜维将璇玑的血抹在眉心魔纹上,紫黑色火焰瞬间转化成朱雀形态:“樱前辈,请用医疗忍术引导四圣之力!“ 樱的百豪印记亮到极致,双手按在地面展开直径千米的医疗结界:“阴封印·解!“青龙与白虎的虚影从龙狙和姜维身上分离出来,与璇玑背后的朱雀共同组成三才阵型。超级一星龙突然发出痛苦嘶吼,黑暗能量被三种圣兽之力暂时压制,鬼灯的面容在它胸口扭曲:“你们休想......“ “还差最后一步!“龙狙的超蓝形态开始不稳定,少年太子的发梢逐渐褪回黑色。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轮回眼锁定祭坛中心:“小子,借点查克拉。“他单手按在龙狙背上,超蓝气焰与六道之力融合成青紫色光柱。璇玑的朱雀火翼完全展开,少女将眉心血印贴在姜维额头:“军师,引导它们合体!“ 姜维的影术在四圣兽能量间编织出复杂脉络,魔纹深处复影魔君的记忆突然清晰:“原来这就是黄龙降世的钥匙!“玄武兽的虚影终于从地底完全显现,四圣兽的能量在医疗结界中开始融合。超级一星龙疯狂挣扎着,七条尾巴同时射向不同方向:“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樱的须佐能乎突然解体,她将所有查克拉注入医疗结界:“就是现在!“龙狙的超蓝形态彻底消散,少年太子坠落时被斑的求道玉接住。四色光柱在祭坛中央交汇,黄龙数码兽的轮廓逐渐凝实,它额间的八边形宝石映出鬼灯惊恐的表情。姜维的影术完全失控,复影魔君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千年布局,终见分晓。“ 黄龙数码兽的利爪贯穿超级一星龙胸口时,鬼灯的面容如同摔碎的瓷器般崩裂。黑暗能量被神圣光芒净化,北斗祭坛上的血阵寸寸瓦解。龙狙虚弱地睁开眼,看见自己碳化的左臂正在黄龙光芒中再生:“这是......“斑的轮回眼突然转向姜维:“你的影子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复影魔君属蟑螂 还会回来的 姜维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变形,复影魔君的紫黑色火焰从地面裂隙中喷涌而出,将他的身体包裹成茧状。龙狙挣扎着从求道玉上爬起,少年太子的金瞳映出姜维逐渐透明的躯体:“军师!“ “别过来!“姜维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混响的重声,他额前魔纹裂开缝隙,露出内部旋转的星河图景。璇玑的朱雀火翼扫过地面,却在触及紫焰时被弹开,少女踉跄着撞进樱的怀里:“那是魔君的本源之力!“黄龙数码兽突然发出警示般的低吼,它额间的八边形宝石射出一道金光,将试图靠近的斑逼退数步。 姜维的躯体在紫焰中完全分解,复影魔君的虚影悬浮在半空,黑袍下露出与姜维七分相似的面容。魔君指尖轻点,北斗祭坛的碎石自动重组为星盘:“八百年了,终于等到八钥齐聚。“龙狙突然按住心口的“天“字碎片,少年太子发现自己的血管正在与星盘产生金色光丝连接:“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不过是取回本君当年寄存的东西。“魔君虚影抬手招引,龙狙左眼的金龙纹突然脱离眼眶,在空中化作巴掌大的金色龙珠。斑的轮回眼微微收缩:“那是...创世龙珠的碎片?“璇玑突然捂住锁骨下的“八“字钥匙,少女眉心血印迸发的红光与龙珠产生共鸣:“军师早就知道?“ 魔君虚影发出低沉的笑声,星盘投射出的光影组成八百年前的画面:仙界崩塌时,复影魔君将创世龙珠分解成八份,分别嵌入四圣兽逆鳞与三位皇族血脉中。老周用断刀支撑着身体,咳着血沫指向画面里年幼的龙狙:“所以殿下出生时的金龙纹是......“黄龙数码兽突然俯冲而下,利爪撕碎了魔君的部分虚影:“逆天改命者,当诛!“ “逆天?“魔君残存的虚影突然凝实,紫黑色火焰化作锁链缠住黄龙数码兽的四肢,“本君不过是要重写这该死的轮回!“龙狙趁机扑向悬浮的龙珠,却被星盘突然爆发的吸力拽住手腕。少年太子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生命力正通过光丝流向星盘:“你利用我们激活祭坛!“ 璇玑的朱雀火翼完全展开,涅槃之火形成屏障挡住部分吸力:“樱前辈,切断那些光丝!“樱的百豪印记再次亮起,查克拉手术刀精准斩断三根主要光丝,却见魔君虚影突然转向她:“春野樱,你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斑的须佐能乎双刀交叉劈下,魔君虚影却提前消散在星盘旋转的轨迹中。 星盘中央的龙珠突然裂开,内部浮现出三国疆域的微缩投影。龙狙单膝跪地喘息着,发现丹鼎国的都城正在投影中燃烧:“那是现在的景象!“魔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清楚了,你们所谓的乱世,不过是天道循环的既定剧本。“璇玑突然指着投影中闪烁的七个红点:“七人团的血祭...他们一直在按照星盘预示行动?“ 黄龙数码兽挣脱火焰锁链,八边形宝石射出的金光将星盘击偏了角度。斑趁机用轮墓边狱分身抢回半颗龙珠,轮回眼中映出魔君隐藏的真相:“你想用八钥之力重启仙界?“魔君虚影在星盘上方重新凝聚,这次露出了完整的真容,竟与姜维一模一样:“姜维本就是本君斩出的分魂,如今该归位了。“ 龙狙突然将裂天槊刺入自己心口,金血喷溅在剩余半颗龙珠上:“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棋手!“少年太子的举动让星盘剧烈震颤,投影中的三国疆域突然模糊重组。璇玑尖叫着扑过去:“殿下不要!“朱雀火翼卷起的风暴与龙血融合,竟在星盘表面烧出“归墟“二字。 “原来如此...“魔君虚影首次露出惊容,“你竟想用创世龙珠反向吞噬天道?“斑将抢到的半颗龙珠抛给樱:“用阴阳遁封印它!“樱的查克拉瞬间包裹龙珠,却发现内部传来姜维微弱的意识波动:“军师还活着!“黄龙数码兽突然分解成四圣兽虚影,分别咬住星盘的四角,翡翠色的能量洪流中传来青龙兽的怒吼:“凡人,快决定!“ 龙狙染血的手指按在星盘中心,少年太子的金瞳完全变成龙珠般的琥珀色:“既然天道不公...“三国投影在他手下粉碎成光点,“那便重写这天命!“璇玑的朱雀火翼化作流光融入星盘,少女眉心血印在最后一刻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辉:“以八钥之名!“魔君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在强光中与星盘一同坍缩成奇点。 当光芒散去时,樱怀中的半颗龙珠突然飞向空中,与龙狙心口浮现的另外半颗完美融合。斑的轮回眼捕捉到时空裂隙中闪过的画面:姜维的身影正在仙界废墟中重塑,而三国疆域的战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老周拄着断刀仰头望去,只见龙狙悬浮在光柱中,少年太子的发梢正飘落着翡翠色的星尘:“殿下...成功了?“ 黄龙数码兽的虚影最后一次显现,它用额头轻触龙狙的眉心:“创世龙珠的持有者,从今日起,你即是新的天道。“璇玑的朱雀火翼缓缓收拢,少女发现锁骨下的“八“字钥匙已经消失:“那军师他...“斑突然指向正在闭合的时空裂隙,众人看见姜维的玄色身影站在仙界之巅,复影魔君的紫焰在他脚下臣服成阶梯。 “看来赌局是双赢。“斑的轮回眼映出龙狙手中完整的创世龙珠,“小子,要跟我学六道之术吗?“龙狙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少年太子手心的龙珠内浮现出三国百姓安居乐业的画面。樱的医疗忍术及时扶住他:“你的生命力消耗太大...“璇玑突然指着东方泛白的天际:“血月散了!“ 晨光刺破云层的刹那,四圣兽的虚影同时发出长吟,化作流光消失在四方天际。龙狙握紧创世龙珠,发现自己的金龙纹正在逐渐淡去:“所以乱世真的结束了?“斑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他最后看了眼仙界方向:“那个军师,比魔君算计得更深。“老周突然跪倒在地,泪水砸在焦土上:“我们...活下来了?“ 璇玑的指尖轻触龙狙正在愈合的心口伤痕,少女眼中映出朝阳的金辉:“殿下,该回皇城了。“龙狙将创世龙珠高高抛起,它在升至最高点时突然分解成八道流光,分别飞向三国疆域的重要城池。少年太子转身时,翡翠色的龙鳞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传令,凤仪国即日起与龙塘、丹鼎缔结永世之盟。“ 复影逃进无人区 入体林玄终化凡 林玄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墨汁晕开成一片乌云。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他猛地站起身,砚台被衣袖带翻,漆黑的墨汁泼在刚写完的《论仁》策论上。 “少爷快走!“老管家撞开书房门,半边身子都是血。他踉跄着扑到林玄面前,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袖,“他们见人就杀......“话音未落,三支羽箭穿透纸窗,将老人钉在了书架上。林玄看着管家嘴角溢出的血沫,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院墙外传来金属刮擦声,林玄下意识扑向墙角。一道青光擦着他发髻掠过,在青砖墙上犁出半尺深的沟壑。他蜷缩在书案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在发光——淡金色的脉络正从指尖向手腕蔓延。 “时辰回溯。“陌生的音节自动从林玄喉间涌出,他惊恐地看着窗外的落叶违反常理地飘回枝头,管家胸口箭矢化作光点消散。老人惊愕地摸着自己完好的胸膛,“少爷您......“ 屋顶突然炸开,瓦片暴雨般砸落。烟尘中浮现三道身影:披兽皮的青年指尖跳动着星辰,白衣书生掌托青铜小鼎,紫袍男子脚下蔓延出无尽火海。林玄后背撞在院墙上,听见紫袍人轻笑:“复影魔君居然藏在蝼蚁身上。“ “石兄何必废话。“白衣书生抬手结印,林玄胸口突然凹陷下去,仿佛有看不见的巨锤击中他。剧痛中那些金色脉络疯狂游走,他听见自己又念出那个古怪词汇。这次时间倒流得更远,他重新站在完好的书房里,毛笔尚未坠落。 院外传来管家的惨叫,林玄浑身发抖。他盯着自己又开始发光的手掌,突然发狠咬破指尖。血珠悬浮在空中,化作细小的金色沙漏。“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却在下一瞬毛骨悚然——三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正从不同方向逼近。 林玄撞开后窗滚进竹林,竹叶在他身后成片粉碎。白衣书生的声音如附骨之疽:“小友何必逃窜?借你血脉一观而已。“一根青铜锁链穿透他左肩,林玄惨叫出声,金色沙漏却突然暴涨,将锁链吞没。 “时间法则?“兽皮青年首次露出讶色,抬手召来陨星般的火光。林玄拼命回想刚才的感觉,在烈焰及身的刹那嘶吼:“时辰回溯!“世界骤然扭曲,他发现自己跪在竹林边缘,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紫袍人突然按住同伴肩膀:“动静太大,那些老家伙要醒了。“白衣书生不甘地望了眼林玄,袖中飞出万千符文。林玄本能地翻滚躲避,却见所有符文都诡异地停滞在半空,仿佛撞上无形的墙壁。 “走!“三人身影如水纹般消散。林玄瘫软在地,发现掌心金芒正在消退。他颤抖着摸向怀中祖传玉佩,玉面不知何时裂开细缝,内里渗出暗金色液体。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方才毁天灭地的厮杀,在凡人耳中不过是一阵突兀的夜风。 林玄攥着裂开的玉佩,更夫的梆子声在巷尾渐渐远去。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发现掌心残留的金色脉络正在消退,像退潮般缩回指尖。“这力量撑不了多久......“他喘着粗气撕下衣摆包扎肩伤,布条立刻被血浸透。 竹林深处传来窸窣声,林玄猛地回头,看见几只夜枭扑棱棱飞起。他贴着墙根往北移动,每走几步就警惕地环顾四周。“三位天帝绝不会轻易罢休。“他摸到腰间别着的断箭,这是管家中箭时崩飞的碎片,箭簇上刻着陌生的火焰纹。 穿过三条暗巷后,林玄停在一棵歪脖子槐树下。树皮上留着幼时刻的“玄“字,如今被青苔覆盖大半。他抠开树洞里的浮土,取出油纸包着的几块碎银。“幸好当年......“话音戛然而止,他听见头顶枝叶无风自动。 “小郎君藏私房钱呢?“带着笑意的女声从树梢传来。林玄浑身绷紧,看见月光下晃荡的绣花鞋,鞋尖缀着的银铃却诡异地没发出声响。那女子倒挂在枝头,红绳缠着的发梢垂到他鼻尖前,“你身上有复影的味道。“ 林玄后退半步踩断枯枝,女子突然翻身落地。她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手腕却戴着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我叫阿芜,“她歪头打量林玄流血的肩膀,“再往前三十里就是无人区,你确定要往那儿逃?“ “你知道追杀我的是谁?“林玄攥紧断箭。阿芜噗嗤笑出声,翡翠镯子突然化作青蛇缠上他手腕,“石昊的星辰火,叶凡的青铜鼎,韩风的焚天海——三岁小孩都认得。“青蛇信子舔过林玄掌心的金色脉络,突然触电般缩回镯子形态。 林玄盯着恢复原状的镯子,喉结动了动:“你也是修士?“阿芜转身走向林间小道,粗布衣摆扫过草丛竟没沾上半滴露水。“我不过是卖消息的,“她回头时瞳孔泛起猫般的竖线,“但今天破例送你个忠告。“ 夜雾不知何时漫起来,阿芜的声音在雾中忽远忽近:“进无人区前记得左转三次,看见白桦树就跪下磕头。“林玄正要追问,雾气突然散尽,原地只余几片打着旋儿的槐叶。他弯腰捡起叶子,发现叶脉里渗出金色汁液,和玉佩里的如出一辙。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玄终于望见界碑。斑驳的石碑上“无人区“三个字被雷劈过似的焦黑,碑底堆着风干的野果和熄灭的香烛。他按阿芜所说左转三次,第三次转身时踢到块凸起的树根,前方竟凭空出现棵三人合抱的白桦。 “晚辈林玄,求条生路。“他重重磕下三个响头,额头沾满腐殖土。白桦树皮突然皲裂,流出琥珀色的树脂,那树脂在空中凝成箭头指向东北。林玄刚要道谢,树根突然拱起将他弹飞出去,落地时已站在条羊肠小径入口。 小径两侧的荆棘主动分开,露出沾血的衣服碎片。林玄认出这是自家仆役的粗麻布料,指尖的金光又微弱地闪了闪。他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半刻钟,忽然被刺目的金光晃得睁不开眼——前方悬崖边悬浮着道裂缝,像被撕开的绸缎般翻卷着边缘。 裂缝中传来清越的剑鸣,林玄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他咬牙掏出玉佩,裂缝竟随之扩大了一圈,露出里面浮动的山岳虚影。“完美世界......“他想起古籍上记载的仙境传说,喉头发紧。复仇的念头在胸腔里烧灼,管家中箭的画面反复闪现。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身后传来石昊的声音,林玄猛地转身。三位天帝不知何时呈三角阵型围住他,叶凡掌心的青铜鼎正在嗡鸣。“复影血脉进了完美世界会引发大祸,“韩风脚下火海翻腾,“交出血脉本源,我们留你全尸。“ 林玄倒退着靠近裂缝,崖边碎石滚落深渊久久没有回音。“我全家三十八条人命,“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换不来一句解释?“石昊皱眉抬手,星光锁链呼啸而来,却在触及林玄衣角时被裂缝溢出的金芒绞碎。 “是仙罡气息!“叶凡突然变色。林玄趁机纵身跃向裂缝,听见韩风暴怒的吼叫震得耳膜生疼。下坠过程中他看见裂缝里伸出无数金色丝线缠住四肢,有苍老的声音直接在脑海响起:“罪血后代也敢踏足净土?“ 剧痛中林玄瞥见自己的血滴在丝线上竟化作金珠,丝线顿时松脱几分。他拼命抓住最近的那根,嘶喊道:“我要知道仙之本源!“裂缝深处传来悠长的叹息,所有丝线突然绷直,将他流星般拽进光怪陆离的漩涡。最后听见的是石昊遥远的惊呼:“他血脉里有母祖......“ 木之灵胎 林玄在坠入漩涡的刹那,听见石昊的惊呼戛然而止。金色丝线将他拖入一片翡翠色的空间,四周漂浮着半透明的叶片,每片叶脉里都流淌着液态的光芒。“罪血后代......“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带着几分迟疑,“你身上为何有母祖的气息?“ 林玄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伤口渗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竟与叶片散发出的绿光相互缠绕。他抬头望向声源处,看见一株通天彻地的柳树虚影,枝条间垂落的不是柳絮,而是细小的星辰。“柳神大人!“三个天帝的厉喝从裂缝外传来,叶凡的青铜鼎已经探进半个鼎耳,“此子身怀日月血脉,万不可——“ 柳树虚影突然摇曳,万千柳枝如鞭子般抽向裂缝。林玄听见三大天帝的闷哼,裂缝入口瞬间被翡翠色的光幕封闭。“聒噪。“柳神的声音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根嫩枝轻轻点在林玄眉心,“孩子,你的血脉被污染了。“ 林玄感觉有清凉的液体从眉心注入,体内灼热的痛楚顿时减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血液在皮下显现出两种颜色:左半身是继承自家族的金色,右半身却泛着诡异的紫黑。“这是......“ “天帝咒印。“柳神的枝条拂过他右肩伤口,腐肉如雪花般剥落,“他们追杀你,不是怕复影魔君,而是怕你体内的母祖本源觉醒。“林玄怔怔看着新生的皮肉上浮现出藤蔓状纹路,耳边忽然响起幼时祖母哼唱的童谣,词句模糊却莫名熟悉。 裂缝外的轰鸣越来越剧烈,光幕上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纹。柳神的主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部跳动的绿色光团。“木之灵胎能暂时掩盖你的气息。“光团飘到林玄胸前,化作柳叶形状的吊坠,“但要记住,每次使用时辰回溯,都会加速咒印侵蚀。“ 林玄刚握住吊坠,就感觉有温润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他左眼的瞳孔突然变成翡翠色,视野里浮现出三条逃出无人区的路径,每条路径上都标注着天帝们布下的陷阱。“这是......“ “灵胎的预知之眼。“柳神的虚影开始淡化,枝条上的星辰接连熄灭,“走东边第二条路,遇到三岔路口时,用你的血喂给路边的白花。“裂缝入口的光幕突然爆碎,韩风的火海如巨浪般拍来。柳神最后的声音在林玄脑海回荡:“去找净世天水......“ 林玄被气浪掀翻,本能地翻滚躲避。他原以为会撞上岩石,后背却陷入某种柔软的屏障。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铺满松针的浅坑里,胸前柳叶吊坠正发出规律的脉动。远处传来石昊的怒喝:“搜!他跑不出百里!“ 林玄屏住呼吸,发现吊坠的脉动与自己的心跳逐渐同步。他试探性地往东移动,右眼看到的世界仍是黑夜,左眼却透过翡翠色视野发现二十丈外有张半透明的符文大网。“叶凡的禁制......“他蹲下身捏碎一把泥土,指缝间漏出的沙粒在翡翠视野里显示出诡异的轨迹。 “以沙破符?“林玄想起管家生前教的奇门遁甲,将沙粒按特定方位撒出。沙粒接触符文的瞬间,大网突然扭曲出容人通过的缺口。他侧身钻过时,听见身后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 三岔路口比预想中来得快,林玄咬破指尖蹲在路边。一丛不起眼的白花在月光下闭合着花瓣,花蕊处却闪着红点。血珠滴落的刹那,所有白花同时绽放,花心射出红光在他面前交织成地图。 “这是......“林玄凑近细看,地图上标注着韩风火海的范围和移动规律。他刚要起身,最中央那朵白花突然伸长花茎,在他耳畔吐出人言:“柳神说,你体内的母祖本源来自十万年前的仙陨之战。“ 林玄瞳孔骤缩,花茎却已经枯萎折断。地图红光突然暴涨,显示出第三条隐藏路径——那路径直指北方瀑布,旁边标注着云朵状的符号。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玄攥紧柳叶吊坠冲进灌木丛,听见叶凡的青铜鼎在头顶盘旋的嗡鸣。 吊坠突然发烫,林玄左眼看见鼎口正在凝聚青光。他猛地扑向左侧的溪流,原先站立处的岩石被青光击中后竟像蜡烛般融化。溪水没过头顶的瞬间,他感觉有柔软的水草缠住脚踝,拽着他顺流而下。 水下视野出奇地清晰,林玄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翡翠色左眼里变成了女子模样。那女子额间有柳叶状金纹,正对他做出“噤声“的手势。上方水面传来石昊的冷笑:“以为躲水里就——“ 话音未落,林玄胸前的吊坠突然炸开绿芒。所有水草疯狂生长,在水面形成密不透风的屏障。他趁机潜到瀑布边缘,发现潭底沉着块刻有云纹的青铜板。当手指触及铜板的刹那,瀑布水帘突然分开,露出后方山洞里闪烁的蓝光。 “净世天水......“林玄想起柳神的提示,奋力游向洞口。身后传来韩风气急败坏的咆哮,紧接着整个水潭开始沸腾。就在灼热的水流即将触及后背时,洞内蓝光突然延伸出缎带般的光束,将他温柔地卷了进去。 净世天水 林玄被蓝色光束卷入山洞的刹那,沸腾的潭水在洞口凝结成冰。他踉跄着摔在湿润的岩石上,抬头看见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滴着蓝莹莹的水珠,每滴水都在半空划出彗尾般的光痕。“净世天水......“他伸手接住一滴,水珠却在掌心化作游动的小鱼,转瞬钻入皮肤消失不见。 “这可不是普通的净世天水。“清冷的女声从洞窟深处传来,林玄警觉地按住胸前柳叶吊坠。石壁上浮现出流动的银纹,渐渐勾勒出女子轮廓,她赤足踏过的地面绽开冰晶莲花,“我是父神一脉的云希,你体内有母祖的诅咒。“ 林玄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皮肤下紫黑色咒印如活物般扭动。云希的指尖隔空轻点,他整条右臂瞬间结出冰霜,“三大天帝在你血脉里种了追踪印记,柳神的木之灵胎只能暂时压制。“冰霜蔓延到肩膀时,林玄左眼的翡翠瞳突然迸发绿光,与寒冰形成拉锯之势。 “有意思。“云希收手凝视他分裂的瞳孔,冰莲花在她裙边旋转着绽放,“母祖与父神的力量在你体内共存,难怪那些老家伙坐不住了。“她突然甩袖掷出个琉璃瓶,瓶中的蓝色液体像有生命般攀上林玄右臂,“忍着点,洗髓伐脉可比凌迟疼十倍。“ 林玄刚张嘴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净世天水接触皮肤的瞬间,他看见自己血管里紫黑咒印化作小蛇疯狂挣扎。云希按住他颤抖的左肩,“别动,要是让咒印逃回心脏,柳神也救不了你。“洞外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碎石簌簌落下,叶凡的声音穿透岩壁:“找到洞口了!“ “比预计的快三刻钟。“云希皱眉掐诀,净世天水突然沸腾着灌入林玄鼻腔。他痛苦地蜷成虾米,却听见体内响起琉璃碎裂的脆响,右眼视野里紫黑雾气正被蓝光寸寸净化。石壁上的银纹突然剧烈闪烁,韩风的火舌已经舔舐到洞口冰层。 云希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在林玄眉心。他额前浮现出与柳叶吊坠同源的纹路,体内尚未净化的咒印被硬生生逼到左手小指。“来不及了,“她拽起林玄推向洞窟深处,“记住,等指甲完全变黑就立刻砍掉这根手指!“ 林玄跌进突然出现的漩涡里,最后看见的是云希展开的冰晶结界。天旋地转中他撞上某种柔软屏障,睁眼时已站在开满蓝花的山谷里。净世天水的清凉感仍在四肢百骸流转,他惊讶地发现右眼恢复了原本的瞳色,只有小指指甲盖边缘残留着针尖大的黑点。 “效果不错。“背后传来云希的声音,林玄猛地转身,看见她正从瀑布水幕中走出,裙摆却滴水未沾。她指尖挑着缕紫黑雾气,那雾气像活物般扭动挣扎,“三大天帝各留了一缕本命精血在咒印里,真是下了血本。“ 林玄活动着新生的右臂,肌肉里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他试着催动时辰回溯,发现金色沙漏的凝结速度快了数倍,“我现在能连续使用三次能力......“话音未落,山谷上空突然乌云密布,三道熟悉的气息从不同方向逼近。 云希冷笑一声甩出冰莲花,花朵在空中炸成漫天光点,暂时遮蔽了整片山谷。“别高兴太早,“她拽着林玄跃上岩壁,“净世天水只是解除了他们对你的追踪,现在你身上父神与母祖的气息就像黑夜里的火把。“ 林玄跟着她在嶙峋怪石间跳跃,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敏捷得不似凡人。他试探性地挥拳击向身旁巨石,拳风竟在岩面上留下寸深凹痕,“这力量......“云希头也不回地打断:“净世天水重塑了你的经脉,现在你相当于筑基大圆满。“ 远处传来石昊的星辰锁链破空声,云希突然停下脚步。她转身按住林玄胸口,柳叶吊坠与她掌心同时亮起光芒,“听着,接下来我会引开他们,你往北走三十里,猿魔在万物无色土旁等你。“林玄刚要开口,云希突然贴近他耳边低语:“见到猿魔就说金箍还在东海。“ 叶凡的青铜鼎虚影突然出现在云层中,鼎口倾泻下瀑布般的青光。云希推开林玄,双手结印唤出直径十丈的冰轮,与青光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林玄被气浪掀翻到十丈开外,落地时看见韩风的火海已经吞没了半个山谷。 “走!“云希的声音在火海中清晰可辨,她白裙翻飞间不断有冰莲绽开。林玄咬牙转身冲向北方密林,听见身后传来石昊的怒喝:“天人一族也要插手?“云希的回应带着讥诮:“你们三个老东西追杀小辈,倒有脸说这话?“ 林玄在林中狂奔,净世天水改造后的身体让他轻松越过三人合抱的古木。胸前的柳叶吊坠突然发烫,左眼翡翠视野里浮现出三条交错的光路,最近那条路上有猿类脚印状的标记。他刚转向那条小径,头顶树冠突然被青铜鼎虚影撞得粉碎。 “小老鼠在这儿呢。“叶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玄看见无数青铜符文从树皮上浮现。他本能地发动时辰回溯,周围景象立刻倒流回三秒前,但这次消耗的金光明显减少。借着预判优势,他提前滚进灌木丛,原先站立处已经被青铜鼎虚影砸出深坑。 密林尽头突然出现断崖,林玄刹不住脚差点栽下去。崖底升腾着七彩雾气,雾气中隐约有座土台,台上插着根锈迹斑斑的铁棒。他想起云希的嘱咐,正要高喊那句暗语,背后却传来韩风阴冷的笑声:“继续逃啊,前面是猿魔的埋骨地。“ 万物无色土 韩风的声音裹挟着热浪扑来,林玄后背的衣料已经焦黄卷曲。他死死盯着崖底七彩雾气中的铁棒,突然放声大喊:“金箍还在东海!“ 雾气骤然翻涌,锈迹斑斑的铁棒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韩风拍出的火掌离林玄后心只剩三寸时,铁棒突然冲天而起,带起的罡风将火焰吹得倒卷回去。“哪个不长眼的吵俺老猿睡觉?“沙哑的嗓音震得崖壁簌簌落石,雾气中浮现出小山般的轮廓。 林玄被气浪掀翻在崖边,看见个毛茸茸的巨掌接住了下坠的铁棒。那巨掌的主人——头戴紫金冠的白毛巨猿打着哈欠坐起身,七彩雾气在他周身流转。“小娃娃有点意思,“猿魔挠着耳朵瞥了眼林玄,金睛突然瞪大,“你身上怎么有那猴子的味道?“ 韩风的焚天海在崖顶形成火墙,叶凡的青铜鼎虚影也从云层中压下。猿魔却浑不在意地抠着脚丫,铁棒随意往空中一戳,鼎影顿时如泡沫般破碎。“老倌儿们越来越没规矩了,“他掏掏耳朵弹飞耳屎,那点秽物竟将火墙砸出个窟窿,“没看见俺在跟小辈叙旧?“ 林玄胸前的柳叶吊坠突然发烫,翡翠色左眼看见猿魔脑后浮现出模糊的佛光。“前辈认识我前世?“他试探性向前半步,崖底的无色土台正渗出丝丝缕缕的透明气流。猿魔突然咧嘴大笑,露出四颗尖锐的獠牙,“五百年前你请俺吃过蟠桃,虽然那时你是个穿官服的呆子。“ 石昊的星辰锁链突然穿透云层,却被猿魔头冠射出的紫光绞成碎片。“聒噪!“猿魔不耐烦地挥棒砸向虚空,三百丈外的山丘应声崩塌,烟尘中传来石昊的闷哼。他转头冲林玄勾勾手指,“小子过来,俺还你个人情。“ 无色土台随着猿魔的招手裂开缝隙,露出内部晶莹的透明结晶。林玄刚靠近就感觉丹田发热,四种不同属性的力量在经脉里乱窜。猿魔突然用铁棒挑起捧透明土洒在他头顶,“万物无色土最能调和阴阳,你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归位了。“ 叶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猿魔!你可知干涉天帝行事的下场?“青铜符文在林玄脚边组成囚笼,却被无色土化作的透明薄膜隔绝在外。猿魔嗤笑着跺脚震碎符文,“少拿天庭压俺,当年你们三个小娃娃还在玩泥巴时,俺就大闹过凌霄殿了。“ 林玄盘坐在土台上,无色土顺着毛孔钻入体内。他看见自己左半身的金色血脉与右半身的蓝色经络开始交融,形成淡紫色的全新循环。韩风突然现身崖边,火海凝成万千箭矢,“猿魔,你护不住他一辈子!“ “谁说要护他了?“猿魔的铁棒突然伸长三百丈,将韩风直接捅进对面山壁。他转头对林玄挤挤眼睛,“俺只负责送你场造化,能不能活命看你自个儿。“无色土在林玄丹田处形成漩涡,将柳神的木灵之气、云希的冰魄之力与复影血脉彻底融合。 石昊的星辰法相在云端显现,万丈巨人手持银河劈下。猿魔狂笑着现出万丈本体,白毛巨猿肩扛铁棒硬接星辰,“痛快!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冲击波将林玄震飞出土台,他翻滚着抓住崖边藤蔓,发现小指上的黑点正在消退。 叶凡的青铜鼎本体终于降临,鼎口喷出混沌气息。猿魔一棒砸在鼎身溅起无数火星,回头冲林玄吼道:“傻愣着干啥?运转周天啊!“林玄急忙内视丹田,发现无色土形成的核心正在吸收战斗余波中的能量。 “万物归虚,无色无相。“猿魔突然念出偈语,铁棒舞成金色光轮挡住三大天帝合击。他分出一缕神识传入林玄脑海,“记住,你欠俺三坛好酒!“无色土核心在林玄体内爆发出七彩虹光,他浑身毛孔都在喷射纯净的灵气。 韩风突然祭出本命火精,焚天海温度骤升千倍。猿魔的白毛开始卷曲,却仍大笑着将铁棒插入地面,“小子看好了,这才是斗战圣法的真谛!“无色土台应声炸裂,无数透明晶粒组成铠甲包裹住林玄。 林玄感觉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大地涌入脚底,他下意识模仿猿魔的姿势挥拳。拳风竟凝成实质化的透明猛虎,将叶凡的青铜鼎撞得嗡嗡作响。猿魔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总算没浪费俺的万物无色土。“ 石昊突然祭出星辰图卷,银河倒悬压向猿魔。紫袍韩风与白衣叶凡同时掐诀,三道天帝本源结成诛仙阵图。“玩真的?“猿魔的金睛里闪过一丝凝重,铁棒突然缩小飞回耳中。他抓起林玄往北方甩去,“走你的!俺要活动活动筋骨!“ 林玄像炮弹般飞过七座山峰,落地时发现无色土在皮下形成了保护膜。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蘑菇云中隐约可见巨猿与三道身影缠斗。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稳定流转的全新力量,翡翠左眼突然看见北方有青莲虚影绽放。 金乌负日 青莲托月 林玄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稳定流转的全新力量,翡翠左眼突然看见北方有青莲虚影绽放。那青莲在视野里缓缓旋转,每片花瓣都刻满轮回符文,莲心处悬着口雾气缭绕的小鼎。“天阴金乌虚无鼎......“陌生的词汇自动从喉间涌出,他踉跄着朝青莲方向迈步,脚下泥土渗出细小的透明根须缠住脚踝。 “小友留步。“苍老的声音从青莲中心传来,林玄发现自己的心跳与莲瓣开合同频。莲心小鼎突然倾斜,倒出缕灰雾在他面前凝成佝偻老者,“老朽等了九万年,总算等到身怀四种源力的有缘人。“老者枯指轻点林玄眉心,他体内柳神的木灵、云希的冰魄、猿魔的无色土与日月血脉同时嗡鸣。 远处天帝与猿魔的激战声渐弱,老者袖中飞出青烟组成屏障。“石昊他们暂时破不开轮回障,“他弯腰咳嗽着,指缝漏出的烟丝化作迷你星辰,“但老朽这缕残魂撑不过三刻钟。“林玄发现老者虚影不断在人与青莲形态间闪烁,胸前柳叶吊坠突然自行飘起,翡翠光芒照出老者胸口碗大的空洞。 “当年仙陨之战,母祖柳神撕走了老朽半片本命莲。“老者苦笑着拢住胸口的空洞,灰雾从指缝不断逸散,“如今感应到她气息,特来结段善缘。“莲心小鼎突然飞落林玄掌中,鼎耳上的金乌纹饰竟开始扑棱翅膀,“天阴鼎能调和你的四种源力,但需先饮够月华与日光。“ 叶凡的声音突然穿透烟障:“青莲老鬼!你敢插手天庭事务?“青铜鼎虚影在屏障外重重一撞,老者身形顿时淡去三分。林玄本能地护住小鼎,鼎内灰雾自动翻涌成防护罩。“别费心抵挡,“老者按住他肩膀,“速将鼎置于丹田处,老朽助你炼化。“ 林玄刚撩起衣摆,小鼎就化作流光钻入脐下三寸。他感觉有冰冷的鼎足扎进经脉,四种力量如百川归海般向鼎中汇聚。老者双掌虚按他腹部,每根指头都延伸出青莲根须,“日月血脉需阴阳并济,你现在左眼承母祖,右眼继父神,正是最佳容器。“ 韩风的火精突然焚穿屏障一角,老者后背顿时燃起青焰。他浑不在意地继续掐诀,林玄丹田处的小鼎开始顺时针旋转,“听着孩子,等鼎转满七七四十九周,你就高喊金乌负日,青莲托月。“石昊的星辰锁链哗啦啦缠上老者脖颈,却被他反手拍入林玄丹田,“这三道锁链正好当炼材!“ 林玄痛得弓成虾米,感觉有星芒在鼎中炸开。老者身形已淡如薄纱,仍奋力将最后缕莲息渡给他,“鼎成之时会有异象,千万别......“话音未落,韩风火海彻底吞没屏障,老者虚影散作漫天青萤。林玄蜷缩在地,发现丹田小鼎正将星辰锁链炼成银浆。 “小畜生躲这儿呢。“紫袍韩风踏火而来,指尖跳动着本命火精。林玄挣扎着支起上半身,翡翠左眼突然看透对方胸口有团扭曲的阴影,“你心魔已生。“韩风闻言暴怒,火精化作长枪掷出,“轮不到蝼蚁评判天帝!“ 枪尖及喉的刹那,林玄体内小鼎突然逆时针急转。他鬼使神差地念出:“金乌负日,青莲托月!“鼎耳金乌纹振翅飞出,竟将火精枪叼住反掷。韩风侧身闪避时,林玄浑身毛孔迸发青金双色光丝,头顶浮现出日月交辉的虚影。 “日月同天?!“石昊的惊呼从云层传来,三道天帝同时掐诀布阵。林玄感觉每个细胞都在重组,脊椎骨节爆出炒豆般的脆响。小鼎在丹田发出晨钟般的嗡鸣,鼎身灰雾凝结成液态的日月精华,顺着血脉流向双眼。 猿魔的吼叫突然从战场边缘传来:“小子快悟!日月血脉的关键在......“话音被叶凡的青铜鼎震碎,但林玄翡翠左眼已捕捉到关键。他双臂交叉按向双肩,左手指月右手指日,嘶吼道:“阴阳轮转!“ 天灵盖突然冲起青金光柱,云层被搅出直径千丈的漩涡。林玄漂浮到半空,看见自己左眼淌出的泪化作翡翠藤蔓,右眼血丝凝成冰晶网络。韩风再度扑来时,他简单挥掌就拍散漫天火海,掌风余波将远处山峰削平三寸。 “母祖的生机,父神的秩序,复影的时痕,猿魔的斗意。“林玄每说一个词,体内小鼎就壮大一圈,“这才是仙之本源。“石昊突然祭出本命星辰砸来,他却张开五指接住星体,掌心日月纹路将星辰碾成齑粉。 叶凡的青铜鼎突然发出哀鸣,鼎身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林玄瞬移到这位天帝面前,翡翠左眼看穿他冠冕下的腐朽,“你们追杀我,是怕仙陨真相曝光。“他指尖轻点鼎身,裂纹处迸发出纯净的青光,“所谓天帝,不过是窃取本源的......“ “住口!“三大天帝同时暴喝,合击之光吞没了林玄身影。烟尘中却响起清越的鼎鸣,天阴金乌虚无鼎暴涨到山岳大小,鼎口喷出的灰雾里游动着日月双轮。林玄毫发无损地立于鼎耳,发梢已变成左青右金的双色。 猿魔突然撞开石昊,毛爪拍地大笑:“妙哉!这下有戏看了!“林玄向他颔首致意,转身面对如临大敌的三天帝。小鼎在他脚下旋转,四种天地至宝的力量终于完成最后交融。他平静地抬起双手,日月纹路在掌心组成古老箴言: “现在,该清算三十八条人命了。“ 三大天帝的怒火 林玄掌心日月纹路组成的箴言骤然亮起,三大天帝的合击光柱被硬生生抵在半空。石昊的星辰法相最先崩裂,他踉跄后退时袖中甩出七颗本命星核,“你以为集齐四种至宝就能抗衡天帝?“星核在空中炸成北斗阵型,每颗都迸发出刺目的紫光。 “不是抗衡。“林玄右眼的冰晶网络突然蔓延到整条手臂,他单手抓住最先袭来的天枢星,“是清算。“翡翠左眼映出星核内部缠绕的黑气,那是与韩风心魔同源的污秽。叶凡的青铜鼎突然横撞而来,鼎耳上的蟠龙纹活过来般咬向他脖颈。 云希的声音从鼎身冰霜中传出:“小心鼎底的噬魂钉!“林玄旋身避让,左手指月划出弧光,将蟠龙虚影斩成两段。韩风趁机催动焚天海形成火牢,却见林玄足下青莲虚影绽放,天阴鼎喷出的灰雾将烈焰冻成冰雕。“净世天水的气息?“韩风惊怒交加地看向北方,“云希你竟敢......“ “废话真多。“猿魔的铁棒突然捅穿火牢,棒身缠绕的无色土将韩风逼退百丈。他毛茸茸的巨掌拍在林玄肩头,“小子,日月同辉只能维持三十息。“林玄体内小鼎的旋转速度开始减缓,鼎耳金乌纹黯淡了几分。石昊抓住机会引动北斗星力,七道紫光如利剑刺下。 柳神的枝条突然破土而出,翡翠色屏障挡住四道星芒。剩余三道被林玄胸前柳叶吊坠吸收,吊坠炸开的绿光里传出苍老叹息:“痴儿,仇恨蒙蔽了你的慧眼。“林玄左眼突然刺痛,视野里浮现出家族灭门那夜的真相——三名黑衣人额间都烙着青铜鼎印记。 “叶凡!“林玄怒吼着扑向白衣天帝,右拳日月纹路交织成轮盘。叶凡仓促祭出鼎底噬魂钉,却被突然现身的云希用冰魄凝滞。“看清楚,“她指尖点在林玄眉心,冰晶顺着视线传入叶凡衣领,“你叶家祖训第三条是什么?“ 叶凡的瞳孔剧烈收缩,衣领内衬露出的家纹正在渗血。石昊的星辰锁链趁机缠住林玄腰腹,“别被他蛊惑!“锁链却突然被无色土染成透明,猿魔的铁棒从地底突刺而出,“俺最讨厌背后偷袭的孬种!“韩风火精化作的箭雨袭来时,柳神万千枝条组成翠幕,每片柳叶都托着颗露珠折射火光。 林玄在混乱中抓住叶凡手腕,翡翠左眼直接看穿他灵台:“你根本不是我林家血案的元凶。“叶凡的青铜鼎突然发出悲鸣,鼎身裂纹里涌出黑血,“是鼎......是鼎在操控我们......“石昊闻言突然抱头惨叫,本命星辰一颗接一颗爆裂。 “晚了。“柳神的枝条温柔地环住林玄,木灵之气注入他渐黯的左眼,“日月同辉的最后一息,该看真相而非复仇。“天阴鼎在林玄丹田发出清越长吟,鼎口喷出的灰雾在空中展开画卷——三大天帝脑后都连着根青铜细线,线的另一端消失在九天之上。 猿魔一棒砸向虚空:“装神弄鬼!“无色土顺着铁棒蔓延,竟在半空灼出焦黑的裂痕。云希突然拽住林玄后撤:“是上界的傀儡丝!“韩风趁机凝聚全部火精扑来,却被柳神枝条卷住脚踝,“孩子,现在明白为何老身要救你了?“ 林玄右眼的冰晶网络突然崩碎,日月之力如潮水退去。他跪倒在青莲虚影上,看着三大天帝像提线木偶般僵在原地。“所以真正的仇人......“天阴鼎在他体内轻轻震动,鼎耳金乌纹衔着半截青铜丝线。 猿魔的铁棒重重顿地:“俺就说这三个怂包哪来的胆子。“他毛爪按在林玄天灵盖,“日月血脉既成,该去斩那真正的提线人了。“云希的冰莲花在叶凡头顶绽放,净化着不断涌出的黑血,“先解了他们身上的傀儡术。“ 柳神的主干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内部跳动的绿色光团:“孩子,选择权在你。“林玄看着痛苦挣扎的三大天帝,翡翠左眼映出他们被操控前的身影——石昊在星河边教导幼童识星,叶凡为治水患三过家门不入,韩风曾用火精融化北荒万年玄冰。 “解咒。“林玄擦去嘴角金血,天阴鼎旋转着飞出体外,“但不是为了他们。“鼎耳金乌突然展翅长鸣,喷出的日精月华交织成网,将三大天帝脑后的青铜丝线照得无所遁形。猿魔兴奋地抡起铁棒:“俺来断线!“ 云希却按住他毛茸茸的手臂:“慢着,线断的瞬间会反噬。“她转向林玄,“净世天水能护住他们心脉,但需要你一滴日月精血。“柳神的枝条轻轻拂过林玄眉心,“以德报怨,方见仙源。“ 林玄咬破指尖,金青双色血珠滴在云希掌心。她双手合十念咒,血珠化作游鱼钻入三大天帝眉心。猿魔趁机挥棒斩向丝线,铁棒上的无色土与青铜丝碰撞出刺目火花。“给俺断!“随着惊天动地的金属断裂声,三道黑影惨叫着从九天坠落。 北游取地藏真经 破日月之精 林玄张开双臂接住下坠的三大天帝,天阴鼎旋转着洒下青金光幕,将他们轻轻托放在青莲虚影上。石昊最先睁开眼,星辰般的眸子里混沌渐消,“我们......被操控了多久?“ “至少从仙陨之战开始。“柳神的枝条轻抚过石昊额前残留的青铜印记,翡翠光芒里浮现出上古战场画面。叶凡颤抖着摸向自己裂纹密布的青铜鼎,鼎身突然渗出黑血,“所以这些年屠戮各族......都是这邪鼎作祟?“ 猿魔的铁棒重重杵地,震得青莲虚影泛起涟漪,“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他毛茸茸的爪子却轻轻拍在叶凡肩头,“不过能挣脱傀儡丝,还算有点骨气。“韩风沉默地凝视掌心熄灭的火精,突然抬头看向林玄,“你本可以趁机动手的。“ “仇恨只会孕育新的傀儡丝。“林玄右眼的冰晶网络正在修复,翡翠左眼映出韩风灵台逐渐清明的光景。云希的冰莲花在三人头顶绽放,净化着最后缕黑气,“净世天水洗去的是污秽,不是记忆,你们欠下的债总要还。“ 石昊突然单膝跪地,本命星辰在掌心凝成晶莹的珠子,“拿去吧,这是我半数修为。“叶凡咬牙拍向青铜鼎,裂纹中迸发出纯净青光,“此鼎已污,但核心的造化之气还算干净。“韩风沉默地引动火精,在虚空刻下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是八百年来......我亲手杀过的无辜者。“ 柳神的枝条卷起三件信物,轻轻摆放在林玄面前的天阴鼎中,“仇恨的锁链,到此为止了。“鼎耳金乌突然欢鸣着吞下星辰珠,鼎身灰雾将青铜鼎融化重塑,韩风的火精名册则化作点点萤火消散在风中。猿魔挠着耳朵凑过来,“这就完事了?俺还没打够呢!“ “真正的战场在九天之上。“林玄指向傀儡丝断裂的虚空,那里正渗出丝丝缕缕的青铜雾气。云希突然按住他手腕,“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日月血脉尚未稳固。“她的冰晶顺着林玄经脉游走,检查着天阴鼎的运转状态,“至少要再温养三个甲子。“ 叶凡挣扎着站起身,破碎的衣袍无风自动,“我们去。“他残缺的青铜鼎悬浮在掌心,散发出久违的正气,“这笔债......该由我们亲自讨还。“石昊的星辰重新在周身流转,只是光芒黯淡了许多,“傀儡丝既断,那位应该也遭了反噬,现在正是时机。“ 韩风突然将半截火精按入林玄胸口,“拿着这个。“炽热的火种在天阴鼎旁扎根,与木灵、冰魄、无色土形成四方阵势,“若我们回不来......“柳神的枝条轻轻缠住他手腕,“老身会看着这孩子完成你们未竟之事。“ 猿魔的铁棒突然伸长捅向虚空,无色土在裂缝处灼烧出焦痕,“磨叽啥呢,要走赶紧的!“他转头冲林玄龇牙一笑,“等俺回来喝你的庆功酒。“三大天帝相视颔首,化作青、白、紫三道流光直冲九霄,破碎的衣袂在云层中拖出长长的轨迹。 林玄望着渐渐闭合的虚空裂缝,天阴鼎在丹田微微震动。云希的冰莲花在他肩头绽放,“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稳固境界。“她指尖轻点,鼎耳金乌纹立刻活泼了几分,“日月血脉需要天地至阳至阴之气温养。“ “极北有玄冰渊,南海存离火岛。“柳神的枝条在地面勾勒出地图,翡翠光点标记出几处秘境。猿魔临走前甩下的铁棒残影突然开口:“西边老孙的果园里还剩几个歪瓜裂枣。“林玄忍不住笑出声,翡翠左眼却突然流下滴金泪。 云希用冰晶接住泪珠,它在掌心凝成枚柳叶状的钥匙,“柳神的本源印记?“苍老的叹息从钥匙中传出:“孩子,仙之本源不在复仇,而在守护。“林玄胸前的四种力量突然和谐共鸣,天阴鼎自动飞旋着没入丹田,“我明白了......“ 远处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青莲虚影最后的残瓣上。林玄弯腰拾起瓣尖凝结的露珠,里面倒映着万里山河。“该出发了。“他转身时衣袂翻飞,左袖染着晨曦的金,右襟沾满夜露的青。云希的身影渐渐淡去,唯有声音留在风中:“等你寻齐阴阳之气,净世天水会再为你洗涤经脉。“ 柳神的主干缓缓沉入地底,枝条在消失前最后轻拂过林玄发梢,“母祖一脉的传承,就交给你了。“林玄握紧柳叶钥匙,翡翠左眼看见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是曾被三大天帝伤害过的亡魂执念。他摊开手掌,天阴鼎虚影在掌心流转,将光点温柔地包裹起来。 “我会带着你们的份一起活下去。“林玄对着晨光轻声许诺,第一步踏出时,脚下生出青金交织的莲印。猿魔的铁棒残影蹦跳着跟上,“这才像话!“它突然变作寸长的小棍,钻进林玄腰间挂着的酒葫芦,“第一站去哪儿?“ 林玄仰头饮尽葫芦里最后一滴酒,喉结滚动间咽下所有苦涩与甘甜。“先往北。“他指尖掠过左眼流出的翡翠光痕,“去听听玄冰渊下的龙吟。“酒葫芦在腰间轻轻摇晃,与丹田天阴鼎的震动渐渐同频,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烙下闪着微光的脚印。 大闹地府捣毁生死簿 暮色如血,残阳将云海染成一片赤红。复影魔君站在断崖边,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枚裂开的青铜铃铛。林玄攥住他的袖口,青玉剑穗扫过两人之间的碎石,“当真要走这步险棋?“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惊得崖下几只白鹤突然振翅。 复影魔君没有立即回答。他弯腰拾起地上一截枯枝,指尖划过处突然绽出三朵金莲,又在瞬息间化作黑灰飘散。“你看,“他摊开掌心让灰烬随风而去,“当年女娲用五色石补天时,可曾问过苍生要不要这场恩典?“林玄的瞳孔猛地收缩,剑鞘撞在岩石上发出铮鸣,远处传来地府阴兵过境的铁链声。 青铜铃铛突然自行震颤起来,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诡异声响。复影魔君猛地按住铃铛,指缝间渗出暗紫色的光雾。“时辰到了。“他转身时衣摆扫过林玄的剑锋,割裂的布料竟化作无数萤火虫四散飞舞。林玄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触到的皮肤下竟有七色流光在经脉中奔涌,“你的仙体......“ “不过是把三魂七魄塞回千年前的皮囊里。“复影魔君轻笑一声,袖中突然飞出一盏白骨灯笼,幽蓝火光照亮崖底万丈深渊。那些萤火虫聚成箭头形状,指向雾气中若隐若现的青铜鬼门。林玄的佩剑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剑身映出他惨白的脸,“你知道毁坏生死簿会引发什么?十八层地狱的恶鬼将......“ 复影魔君突然将白骨灯笼掷向深渊,火焰暴涨时照亮他眼角渗出的血珠。那些血珠落地竟变成赤红蚂蚁,转瞬间啃食出一幅九州地图。“正合我意。“他踩碎地图上代表天庭的金粉标记,靴底沾着的彼岸花瓣突然疯长,缠住他的脚踝往深渊拖去。林玄的剑终于完全出鞘,斩断花茎时溅出的汁液在空中凝成“不可“二字。 鬼门上的饕餮纹开始蠕动,青铜獠牙滴落腥臭黏液。复影魔君从怀中掏出一方冰裂纹瓷枕,这是他们三百年前在东海龙宫盗来的旧物。瓷枕裂痕里突然钻出无数透明手臂,将试图闭合的鬼门强行撑开。“拿着。“他把染血的铃铛抛给林玄,“若见它化作青烟,便去昆仑山巅点燃我的命灯。“ 地府阴风卷着砂砾打在脸上,复影魔君的黑袍瞬间结满冰晶。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林玄正用剑尖划破掌心,血珠悬空结成一道辟邪符。“保重。“这两个字刚出口就被鬼哭般的风声撕碎。当他的身影完全没入黑暗时,崖边那株千年桃树突然所有花瓣同时凋零,枯枝在地上拼出“劫起“二字。 鬼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复影魔君袖中飞出一串青铜算珠。算珠撞在黄泉路的石碑上,迸发的火星照亮两侧人脸灯笼。那些灯笼突然齐声尖笑,纸面上浮现出林玄正在崖边呕血的画面。他皱眉捏碎最亮的那盏灯笼,飞溅的灯油却在空中组成生死簿的残页,上面“林玄“二字正被朱笔慢慢划去。 忘川河水突然掀起巨浪,一具青铜棺椁破水而出。复影魔君指尖凝聚的紫电正要劈下,棺盖却自行滑开,露出里面与他容貌相同的腐尸。“看来时辰掐得正好。“腐尸咧嘴一笑,露出舌头上钉着的七枚丧门钉,“再晚半刻,你可就要替我躺在这口......“话未说完,复影魔君已经并指为刀,削断了腐尸眉心那根缠绕着红线。 合三方实力对抗天道 腐尸眉心那根缠绕着红线的瞬间,整具棺椁突然炸裂成千万片青铜碎屑。复影魔君拂袖震开飞溅的碎片,却发现每片碎屑上都映着不同势力的徽记——妖界的九尾狐纹、魔界的血月图腾、天庭的云雷符咒。“有意思。“他捻起一片刻着狐纹的铜片,指腹刚触及就听见妖媚的女声在耳畔响起:“魔君好狠的心肠,连自己的替身尸都舍得毁掉。“ 铜片突然融化成一滩碧绿液体,顺着他的手腕爬上小臂,转眼凝成蛇形手镯。蛇首昂起吐信,竟发出方才那女声:“本座在万妖窟备了薄酒,魔君可敢来饮?“复影魔君用指甲轻叩蛇眼,那碧玉雕琢的眼珠突然转动起来,映出洞窟深处堆积如山的仙将骸骨。“青丘妖主倒是心急。“他弹指震碎蛇镯,飞散的玉粉在空中凝成血色箭矢,直指西北方向,“可惜本君今日约了更腌臜的客人。“ 黄泉路两侧的彼岸花突然无风自动,花蕊中渗出黑雾凝成三丈高的魔将虚影。那虚影单膝跪地时,铠甲缝隙里涌出无数食尸甲虫:“我家尊主问,魔君可还记得三百年前的血月之约?“复影魔君从袖中抖落半截焦黑的指骨,甲虫们立刻发疯般互相撕咬起来。“血魔尊的记性比腐尸还差。“他踩碎争夺指骨的虫群,黏液竟在地面腐蚀出星图纹路,“当年他私吞天魔精血时,可没提过什么约定。“ 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金缝,飘落的金粉在地面聚成天将轮廓。那天将虚影尚未完全成形,手中方天画戟已指向复影魔君咽喉:“玉帝有旨,命你即刻......“话未说完就被突然暴涨的紫电劈散,金粉簌簌落地化作锁链图案。复影魔君抬脚碾碎那些金粉,靴底沾着的彼岸花汁突然沸腾:“回去告诉凌霄殿上那位,本君既能打碎一次南天门,就能再碎他十次轮回镜。“ 青铜棺椁的残片突然悬浮而起,在空中拼成残缺的八卦阵图。阵眼处浮现出青丘妖主半透明的身影,九条狐尾在身后开屏般展开:“魔君何必动怒?不如听听本座的提议。“她指尖弹出一缕粉烟,烟中浮现出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太阳神鸟,“那根能捅破天的金箍棒,如今正插在汤谷最深处。“复影魔君突然伸手掐灭粉烟,掌心却沾上了洗不掉的桃花香:“妖主莫非忘了,上次合作时你在我酒里掺的千年醉?“ 地面突然渗出粘稠血水,凝聚成血魔尊狰狞的面孔:“少跟这狐狸精废话!本尊知道金箍棒被如来加了十二道禁制,而破解之法就刻在你这具仙体的脊骨上。“血水翻涌着升起,化作十二尊形态各异的魔神雕像将复影魔君围住。他冷笑一声扯开衣领,露出后背闪烁的梵文:“魔尊既然认得大日如来咒,可敢伸手碰碰看?“那些血水凝成的魔神突然惨叫后退,雕像表面裂开无数细缝。 天际的金缝再度扩大,这次落下的竟是玉帝的九龙玉佩。玉佩炸开的瞬间,九条小龙在空中扭成敕令文字:“三日后午时,南天门外共议诛仙阵图。“复影魔君突然伸手抓住一条挣扎的小龙,龙鳞在他掌心剥落成玉屑:“玉帝老儿终于肯拿出压箱底的宝贝了?“剩余的小龙突然自爆,强光中浮现出诛仙剑阵的残缺阵眼,恰好与地面金粉形成的锁链图案严丝合缝。 青丘妖主的狐尾突然刺穿虚空,卷走半空中的阵图残影:“魔君可要想清楚,天庭的诛仙阵上次启动时,可是连瑶池金母都折了千年道行。“她说话时吐出的气息让周围彼岸花全部异变成毒蛇,蛇信吞吐间竟发出诵经声。复影魔君袖中飞出七枚青铜钱,将毒蛇钉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不劳妖主费心,本君倒要看看,是如来的禁制先碎,还是你们的盟约先破。“ 血魔尊的面孔突然从地面血水中浮出,这次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早用三生石照过自己的命数。“血水翻涌成镜面,映出复影魔君在十八层地狱被万鬼啃噬的画面。他忽然俯身对着血镜吹气,镜中景象立刻变成三方势力混战的惨状:“魔尊既然窥过天机,可曾看见自己是怎么被炼成血丹的?“ 云层中传来沉闷的雷声,复影魔君抬头看见金缝里落下十二道玉牌,每块都刻着不同星宿的名字。他并指如刀斩向玉牌,飞溅的碎玉却自动拼成完整的天庭布防图。“好个请君入瓮。“他屈指轻弹图中瑶池的位置,水面立刻浮现出被锁链捆住的金箍棒虚影,“可惜你们算漏了两件事——“话音未落,整张布防图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女娲补天时失落的那块五色石。 寻找太阳神铁金箍棒 火焰中浮现出女娲补天时失落的那块五色石,复影魔君瞳孔骤然收缩。青丘妖主的狐尾突然绷直,九条尾巴上的绒毛根根倒竖:“你竟敢私藏补天石碎片!“她尖利的声音震得周围血水沸腾,那些被钉住的毒蛇突然炸成腥臭血雾。复影魔君袖中飞出的青铜钱沾染血雾后,竟在空中熔化成液态金属。 血魔尊的面孔从血水中完全浮现,狰狞的五官扭曲成贪婪形状:“把碎片交出来,本尊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他说话时地面渗出更多粘稠血液,凝聚成数十只利爪抓向复影魔君脚踝。复影魔君靴底突然浮现出北斗七星纹路,将那些血爪灼烧得滋滋作响:“魔尊怕是忘了,当年你跪着求我炼化血丹时的模样。“ 天际的金缝中突然传来玉磬清响,十二块碎玉拼成的布防图灰烬里升起金色诏书。诏书展开时浮现出玉帝虚影,冠冕上的珠帘无风自动:“交出五色石,朕许你重列仙班。“复影魔君突然嗤笑出声,指尖凝聚的紫电将诏书烧出焦黑窟窿:“上次说这话时,凌霄殿上还挂着我的首级呢。“ 青丘妖主突然甩动狐尾击碎虚空,裂缝中掉出个青铜酒樽。酒液泼洒在空中形成镜面,映出汤谷深处被岩浆包裹的金箍棒:“魔君不妨看看,没有我们三方提供的阵图,你连汤谷外围的九阳真火都闯不过去。“复影魔君伸手触碰酒液镜面,指尖刚触及就燃起幽蓝火焰:“妖主这面水月镜,用的还是昆仑龙脉的灵泉吧?“ 血魔尊突然暴起发难,血水凝成的巨掌拍向复影魔君后心。掌风触及他衣袍的瞬间,后背梵文突然迸发金光,将血掌蒸发成腥臭红雾:“大日如来咒!“血魔尊惨叫后退,剩余血水迅速凝结成冰晶。复影魔君转身拂袖,冰晶碎屑在空中组成残缺的星象图:“魔尊可知,这咒文是用你胞弟的魔核写就的?“ 玉帝虚影突然抬手降下金色雷暴,却在触及复影魔君头顶三寸时被突然出现的五色光晕挡住。诏书残页上的墨字突然活过来,化作黑蛇缠住复影魔君手腕:“你以为靠块碎片就能对抗天庭?“复影魔君任由黑蛇啃咬自己手臂,皮肤下流动的七色光华将蛇牙尽数崩断:“陛下不妨猜猜,我为何专挑今日下地府?“ 青丘妖主突然收起全部狐尾,化为人形落在三丈外的忘川礁石上。她指尖捻着朵枯萎的彼岸花,花瓣落地变成张焦黄符纸:“魔君可知金箍棒最后任主人是谁?“符纸自燃后浮现出斗战胜佛的虚影,猴王金箍上的裂痕正渗出黑血。复影魔君突然掐诀念咒,那虚影竟转头对他眨了眨眼睛:“妖主这手请神术,倒是比三百年前精进了。“ 血魔尊趁机将满地血晶重组为十二都天魔煞阵,阵眼处浮现出枚跳动的心脏。复影魔君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相同的狰狞伤疤:“当年魔尊剜心立誓时,可没说过要用我的心头血养阵。“他屈指弹在自身伤疤上,血魔尊阵中的心脏突然爆裂,黑血溅在玉帝虚影的冠冕上。 玉帝虚影震怒之下挥袖召来天罚之剑,剑锋却被突然出现的五色石虚影挡住。复影魔君趁机将青铜钱熔液泼向青丘妖主,液态金属在空中凝成锁链:“妖主可认得这玄铁链?正是当年锁住孙悟空的捆仙索残片。“青丘妖主闪避时踩到血魔尊凝结的冰晶,九条狐尾顿时被染成猩红。 三方势力形成的包围圈突然紊乱,复影魔君袖中飞出七十二枚骨钉,每枚都钉在忘川河面浮现的星位上。河水倒卷形成水幕,映出汤谷深处的真实景象:金箍棒插在具万丈骸骨的眼窝里,骸骨手指正缓缓屈伸。血魔尊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原来如此!你要解开的根本不是如来禁制,是想复活这具......“ 复影魔君突然捏碎掌心五色石虚影,迸发的光芒将三方虚影同时击退。他踩碎脚下星象图,裂纹中升起股混沌雾气:“诸位既然都想要这碎片,不如先商量好由谁拿大头?“雾气里浮现出三方势力互相偷袭的画面,青丘妖主的狐尾正刺穿玉帝冠冕,而血魔尊的利爪掏向她的内丹。 忘川河水突然剧烈沸腾,水底浮出无数刻满咒文的青铜棺。棺盖震动的声响中,复影魔君的声音带着讥诮:“不妨告诉诸位,真正的太阳神铁金箍棒,早被炼成了这些镇魂棺。“他踢翻最近的棺椁,里面滚出的竟是半截缠绕着佛珠的猿猴手臂,手指还保持着握棍的姿势。 临阵反水 邪恶布局 复影魔君踢翻的青铜棺中,那截猿猴手臂突然屈指成爪,佛珠迸裂的刹那三方势力虚影同时剧震。青丘妖主最先厉声尖啸:“你竟敢用斗战胜佛的残骸设局!“她九条狐尾炸开成扇形,尾尖射出三千根淬毒毫毛,却在触及混沌雾气时熔成金汁滴落。血魔尊趁机将满地血晶凝成巨斧劈向复影魔君后颈,斧刃离皮肤三寸时被棺中飘出的梵文经带缠住,“蠢货!“复影魔君反手扣住斧背,“这棺椁刻的是大轮回往生咒。“ 玉帝虚影突然降下九道紫霄神雷,电光却被忘川河面浮起的七十二枚骨钉引偏。那些钉在水面的骨钉突然自行旋转,将雷火折射向青丘妖主所在的礁石。“好个借力打力。“妖主闪避时裙摆沾到雷火,瞬间烧出七个北斗状的焦洞,“魔君莫非忘了,当年在弱水畔你我共饮时发的誓?“复影魔君袖中飞出一盏琉璃杯,杯中残酒映出她往酒樽投毒的画面,“妖主指的可是这杯鸠羽酿?“ 血魔尊突然撕开自己胸膛,露出里面跳动的七窍魔心。每道心窍都喷出血箭,在空中结成天罗地网罩向复影魔君,“本尊今日就要用你的仙体补全十二都天阵!“网线触及混沌雾气的瞬间,棺中佛手突然竖起中指,将血网戳出个碗口大的窟窿。复影魔君趁机并指划破手腕,血珠落地变成七只金翅蚂蚁,转眼啃穿了血魔尊脚下的阵图,“魔尊这手血煞网,比起你胞弟当年可差远了。“ 三方势力突然同时收声,青丘妖主的狐尾缓缓垂落,玉帝虚影的冠冕停止晃动,血魔尊的魔心也不再喷血。复影魔君皱眉后退半步,发现忘川河水不知何时已变成镜面般平静。水面突然裂开道万丈缝隙,女娲娘娘的蛇尾从深渊中缓缓升起,鳞片摩擦声震得两岸人脸灯笼齐齐炸碎。“闹够了?“她的声音像是从三十三天外传来,每个字都让青铜棺椁下沉三寸,“你们真当本座看不出这场猴戏?“ 青丘妖主突然跪伏在礁石上,九尾紧紧裹住身躯:“娘娘明鉴,小妖只是......“话未说完就被女娲屈指弹出的五彩石屑击中眉心,顿时僵成玉雕。血魔尊试图遁入血水,却发现液体早已凝结成翡翠,“有意思。“复影魔君捻起片翡翠碎屑,“原来魔尊的血煞气炼成玉倒是上品。“女娲的蛇尾突然卷住他腰间,“小复影,你比这些蠢货强点,但也强得有限。“ 玉帝虚影刚要开口,女娲突然吹出口混沌之气,将金色诏书烧成灰烬。“玉童儿。“她蛇尾尖蘸着忘川水在空中画了个圆,圈里浮现出三方密谋瓜分九州的画面,“你凌霄殿的蟠桃园,底下埋着多少具凡人骸骨?“复影魔君瞳孔骤缩,看见画面中血魔尊正用魔血污染龙脉,而青丘妖主在啃食婴儿魂魄。 女娲的蛇鳞突然全部倒竖,每片鳞下都睁开只竖瞳。瞳孔里射出的光柱将三方虚影钉在原地,“本座今日不杀你们,是要你们看着。“她甩尾拍碎七具青铜棺,里面飞出的佛骸自动拼成完整骨架,“但小复影得去趟北地地府。“复影魔君冷笑:“娘娘也要我取地藏真经?“女娲突然用尾尖刺入他心口,勾出缕七彩魂丝,“不,是要你亲眼看看,自己到底在为什么拼命。“ 魂丝在空中扭成镜子,映出十八层地狱最底层的景象:无数凡人魂魄被三方势力炼成傀儡,正在熔铸某种横贯天地的巨械。复影魔君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珠变成黑蝴蝶,“原来如此......“他盯着女娲鳞片上的竖瞳,“娘娘救我,不过是为让这场戏更逼真?“女娲的蛇尾突然松开他,转而卷起那具斗战胜佛的骸骨,“你以为天道是什么?是时候教你看看真正的棋盘了。“ 北游求取地藏真经 女娲的蛇尾松开复影魔君时,他踉跄着后退三步才站稳,黑袍下摆沾满了忘川河水的腥臭水珠。那些水珠突然变成细小的骷髅头,咬住布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娘娘这手点化之术,倒是比三百年前更毒辣了。“他扯碎衣摆时,飞散的布片竟在空中燃起绿色鬼火。女娲鳞片上的竖瞳同时眯起,瞳孔里映出他后背逐渐暗淡的梵文,“毒辣?本座若真毒辣,就该让你被炼成那具巨械的引魂灯。“ 复影魔君突然伸手抓住飘过眼前的一缕七彩魂丝,那魂丝立刻在他掌心凝成冰凉的玉简,“北地地府的路引?“他摩挲着玉简上凹凸不平的纹路,指腹触到十八层地狱的微缩浮雕时突然渗出血珠。女娲的蛇尾轻轻拍打水面,震碎了被定住的三方势力虚影,“带着这个,孟婆会给你喝不一样的汤。“破碎的虚影残片中,血魔尊最后半张脸还在狰狞嘶吼,嘴唇开合间露出被拔光的獠牙。 忘川河水突然沸腾得更厉害了,水底浮起的青铜棺椁全部竖立起来,棺盖内壁刻满会流动的星图。复影魔君踢开最近那具棺椁,里面蜷缩着个穿嫁衣的白骨新娘,头盖骨上插着根锈迹斑斑的金簪,“娘娘连幽都的千年艳尸都唤醒了?“白骨新娘突然抬手拔下金簪,簪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腐蚀出“黄泉“二字。女娲的蛇尾卷起那滴血珠,弹指射向复影魔君眉心,“让她给你带路,比路引管用。“ 血珠触及皮肤的刹那,复影魔君眼前突然浮现出北地地府的景象:万丈冰崖上悬挂着无数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冻着具正在诵经的干尸。他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地藏真经就在冰崖最顶端的笼子里?“白骨新娘已经爬出棺椁,嫁衣下摆拖出蜿蜒的血痕,那些血痕自动组成黄泉路的箭头。女娲突然甩尾击碎剩余棺椁,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子时三刻前赶到,还能看见阎罗王换眼珠的好戏。“ 复影魔君弯腰拾起白骨新娘掉落的一节指骨,指骨突然在他掌心长出血肉,变成活生生的纤纤玉手。“有意思。“他捏了捏那只手的手腕,皮肤下立刻浮现出青黑色的锁链纹身,“新娘姑娘生前是被祭天的巫女?“女娲鳞片间的竖瞳突然全部转向同一个方向,瞳孔里映出冰崖顶端正在融化的铁笼,“再废话,你就只能捡到地藏真经的灰烬了。“ 白骨新娘突然张开没有舌头的口腔,黑洞洞的喉咙里飘出带着腐臭味的白雾。雾气凝成匹瘦骨嶙峋的纸马,马额上钉着三根镇魂钉,“骑马比走路快。“她的声音像是从纸马腹腔里传出来的,马肋骨随着话音显露出内脏的轮廓。复影魔君翻身上马时,纸马的脊背突然裂开道缝,露出里面正在搏动的紫色心脏,“新娘的嫁妆倒是别致。“ 女娲的蛇尾突然扫过纸马前蹄,马蹄顿时燃起幽蓝的阴火,“记住,过鬼门关时别看守门人的第三只眼。“复影魔君扯动由新娘头发编成的缰绳,纸马长嘶一声跃入忘川河,蹄下的阴火将河水烧出条冰道。白骨新娘的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角翻飞时露出缝在里层的七张人皮,“魔君可知为何非要子时三刻?“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起来,像是少女在唱歌,“因为那时阎罗王的旧眼珠刚挖出来,新眼珠还没装上。“ 纸马踏着冰道狂奔时,复影魔君看见两岸的人脸灯笼全部变成了闭眼的石雕。他袖中的青铜算珠突然自行飞出,在面前拼成不断变化的卦象,“新娘姑娘不如直说,北地地府究竟埋着什么?“白骨新娘的颈椎突然扭转一百八十度,头盖骨“咔嗒“一声掀开,露出里面蜷缩着的双头鬼婴,“埋着能让三方势力狗咬狗的东西呀。“鬼婴的两个脑袋同时咧嘴笑,一个嘴里嚼着玉帝的冕旒,一个嘴里叼着血魔尊的魔核。 复影魔君突然勒住缰绳,纸马前蹄扬起时踢碎了河面上漂浮的青铜镜。镜面碎片里映出女娲正在褪去蛇鳞的画面,那些脱落的鳞片变成无数小蛇钻入地缝,“看来娘娘也没说实话。“白骨新娘的头盖骨“啪“地合拢,嫁衣上的血痕突然变成会流动的咒文,“魔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哦。“她的声音又恢复成腐臭的白雾,纸马肋骨间的紫色心脏开始渗出黑血。 前方雾气中突然出现两道万丈高的青铜门,门缝里渗出粘稠的沥青状物质。复影魔君摸出怀里的冰裂纹瓷枕,裂纹中伸出无数透明手臂抓向鬼门,“新娘姑娘觉得,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瓷枕裂开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倒映在门缝沥青里的影子,竟然长着女娲的蛇尾。白骨新娘突然发出凄厉的尖笑,纸马在笑声中炸成漫天纸钱,每张纸钱上都用血画着不同的死法。 假意顺从 夹缝求生 白骨新娘的尖笑声中,复影魔君伸手接住飘落的纸钱,指腹摩挲着血绘的图案。“姑娘这手死亡预演,倒是比孟婆的汤更醒脑。“他捻碎纸钱的刹那,那些血色图案突然活过来,顺着指尖爬上小臂。白骨新娘的嫁衣无风自动,衣摆下伸出七条蜈蚣般的骨足,“魔君不妨猜猜,这些死法里哪种会应验在你身上?“复影魔君突然抓住她掀开的头盖骨,指尖在鬼婴牙齿上轻弹,“我赌是这张被魔血腐蚀的。“ 鬼门上的沥青突然沸腾,冒出咕嘟咕嘟的血泡。那些血泡炸开时形成人脸,竟是先前被女娲定住的青丘妖主模样。“小郎君好狠的心,“人脸扭曲着发出黏腻的声音,“抛下人家就来找这具烂骨头。“复影魔君袖中飞出三枚青铜钱,将血泡人脸钉在门缝上,“妖主这缕分魂倒是执着,可惜选错了附身对象。“被钉住的人脸突然撕裂,沥青里伸出毛茸茸的狐尾卷向他的脚踝。 白骨新娘的骨足突然刺入地面,裂缝里涌出腥臭的黄泉水。水面浮现出血魔尊残缺的面容,“你以为女娲真会帮你?“血水凝成的嘴唇开合时溅出黑烟,“她不过是要用你的仙体做祭品。“复影魔君踩碎水中的倒影,靴底腾起的紫焰将黑烟烧成符文,“魔尊现在说这些,是怕我见到阎罗王的眼睛?“沥青门缝里突然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门后挣扎。 “时辰快到了。“白骨新娘的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头盖骨里掉出颗腐烂的枣核,“子时三刻的阎罗殿,守门的可不止是石像鬼。“复影魔君接住那颗枣核,果肉突然膨胀成跳动的心脏,表面布满正在转动的眼珠。“有意思,“他捏爆心脏的瞬间,沥青门上突然睁开密密麻麻的竖瞳,“新娘姑娘的嫁妆里,还藏着窥天镜的碎片?“ 鬼门上的竖瞳同时流下血泪,那些血泪在地面汇聚成微型沙盘。沙盘里呈现的北地地府景象正在剧烈震动,冰崖顶端的铁笼已经融化大半。“魔君再犹豫,地藏真经就要变成烤竹简了。“白骨新娘的骨足突然折断三根,断骨插进沙盘形成桥梁。复影魔君弯腰吹散沙盘上的雪粒,露出底下被掩盖的暗红色纹路,“原来如此,三方势力在阎罗殿底下埋了血祭大阵。“ 沥青门缝里突然探出只青灰色的巨手,掌心长着玉帝的面容。“交出五色石碎片,“巨手的每根手指都浮现出天兵天将的虚影,“朕许你地府阴司之职。“复影魔君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跳动的七彩光团,“陛下不如亲自来取?“玉帝面容突然扭曲,巨手触电般缩回门缝,带出股腥臭的腥风。 白骨新娘剩下的骨足全部插入沙盘,将震动的景象强行固定。“魔君可知为何非要你取经?“她嫁衣上的血咒突然飞出,在空中拼出残缺的佛偈。复影魔君用指甲划破掌心,血珠滴在佛偈上补全最后个字,“因为地藏真经里封着如来的五指山?“沙盘里的冰崖突然崩塌,露出底下被铁链锁住的巨大手掌。 鬼门上的竖瞳同时闭合,沥青凝固成狰狞的浮雕。浮雕里血魔尊的獠牙正慢慢变成石灰色,“你以为破局的关键在经书?“复影魔君突然将白骨新娘推向鬼门,“不,在诸位迫不及待跳出来的模样。“新娘撞上门的瞬间,嫁衣里飞出七张人皮贴在浮雕上,将血魔尊的獠牙染成惨白色。 “子时三刻到了。“白骨新娘的头盖骨突然炸裂,里面飞出只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鬼门左下角不起眼的裂纹。复影魔君蹲下身,在那道裂纹里看见自己倒映出的七彩瞳孔,“新娘姑娘这出戏,唱得比十八层地狱的恶鬼还精彩。“他屈指叩响裂纹,整扇鬼门突然如镜面般破碎,露出后面正在换眼珠的阎罗王。 日月之精圆满化仙胎 阎罗王独眼里的瞳孔正在脱落,新眼珠悬浮在掌心散发着腐肉般的荧光。复影魔君踏着鬼门碎片走来,靴底沾着的青铜屑突然变成蚂蚁,啃食着阎罗王袍角上的冤魂纹绣。“魔君来得正好,“阎罗王用剩下的独眼盯着他,声音像是从腐烂的腹腔传出,“帮本王按住这颗要逃跑的眼珠。“ 复影魔君指尖凝聚的紫电突然变成七色彩绫,轻轻缠住那颗跳动不安的眼珠。“陛下这新眼珠,“他故意用彩绫摩挲眼珠表面渗出的血丝,“是用三百童男童女的泪腺炼的吧?“阎罗王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独眼里流出腥臭的脓液,“比起魔君心口那块五色石,本王这点小玩意算什么。“ 白骨新娘的残骸突然飞起,嫁衣碎片贴在阎罗王正在更换的眼眶周围。“时辰到了,“她的头骨碎片在复影魔君耳边轻语,“现在看冰崖顶端。“复影魔君抬头时,发现崩塌的冰崖背后浮现出万丈佛手,每根手指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锁链。阎罗王趁机将新眼珠塞进眼眶,瞳孔聚焦的刹那,佛手掌心突然睁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魔君可知地藏真经为何非要你来取?“阎罗王的新眼珠开始疯狂转动,在眼眶里磨出火星,“因为经书里封着你对林玄发的誓。“复影魔君袖中的青铜算珠突然炸裂,珠子里飞出三百年前他与林玄在弱水畔结拜时交换的命符。佛手的血色瞳孔突然收缩,映出命符上正在消退的金色字迹。 复影魔君突然伸手抓向佛手,指尖触及锁链时爆出耀眼的金光。“原来如此,“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臂,“所谓天道考验,就是看我敢不敢为誓言魂飞魄散。“阎罗王独眼里流出沥青般的液体,在地面腐蚀出十八层地狱的微缩景观,“现在明白已经晚了,你的仙体正在被佛手同化。“ 白骨新娘的残骸突然聚成箭头形状,指向佛手小指缠绕的银色锁链。“那条锁链,“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用你当年送给林玄的青铜铃铛熔铸的。“复影魔君突然大笑,笑声震得阎罗王的新眼珠裂开细缝,“好个环环相扣的局,连三百年前的信物都算进去了。“ 佛手的血色瞳孔突然流下泪滴,泪珠在半空变成无数面镜子。每面镜子里都映出复影魔君不同时期的模样,有在东海盗宝时意气风发的少年,有在南天门血战时的狂魔,也有站在断崖边与林玄诀别的孤影。“天道要我看的,“他伸手接住正在坠落的一面镜子,“原来是自己的本心?“ 阎罗王突然撕开官袍,露出胸口镶嵌的六道轮回盘。“魔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轮回盘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只要交出五色石碎片,本王让你重入轮回。“复影魔君指尖轻抚镜面,镜中的孤影突然转头对他笑了笑,“陛下以为,我折腾这一大圈是为了苟活?“ 佛手的锁链突然全部绷直,发出琴弦般的嗡鸣。最粗的那条金色锁链上浮现出林玄正在昆仑山巅点燃命灯的画面,火焰里飘着他们结拜时埋下的同心结。“林兄,“复影魔君对着镜中的火焰轻语,“原来你早料到我会走到这一步。“白骨新娘的残骸突然燃烧起来,火焰组成句佛偈: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阎罗王的新眼珠终于完全碎裂,碎片变成黑蝙蝠扑向复影魔君。“愚蠢!“蝙蝠群中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没有仙体承载,你的魂魄马上会被佛手炼化!“复影魔君任由蝙蝠啃咬自己的脖颈,只是专注地看着镜中越来越旺的命灯火焰,“谁说我要用仙体了?“ 他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的五色石碎片自动飞向佛手的血色瞳孔。碎片融入瞳孔的刹那,整个北地地府剧烈震动,冰崖的碎冰全部悬浮到空中,折射出七彩光晕。“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吧?“复影魔君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点,“看我敢不敢为苍生舍了这千年道行。“ 佛手的血色瞳孔突然变得清澈,映出十八层地狱里正在消散的怨气。那些光点飘到阎罗王面前,凝聚成盏青铜灯的形状,“陛下现在可以交差了,“灯芯里传出复影魔君最后的声音,“告诉那三方势力,他们永远得不到完整的五色石。“阎罗王想要抓住灯盏,手指却穿过虚影抓了个空。 白骨新娘最后的骨灰飘到灯芯旁,突然爆出团小小的火花。火花里浮现出林玄将命灯放入天河的画面,灯盏顺流而下时照亮了无数受苦的亡魂。“魔君终于明白了,“她的声音随着火花一起熄灭,“所谓天道,不过是众生悲悯的倒影。“ 佛手缓缓收拢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掌心坠落,在北地地府冻土上开出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绽放的瞬间,所有被三方势力炼化的傀儡魂魄都抬起头,眼底映出昆仑山巅那盏越来越亮的命灯。 龟甲残片 潮湿的梅雨季让古玩市场的青石板泛着油光,李双秋蹲在摊位前抹了把额头的汗,指腹蹭过地摊上那半块龟甲时,突然被锋利的裂口划破了虎口。血珠渗进龟甲纹路的刹那,那些原本模糊的蝌蚪文突然在他视网膜上扭曲重组,幻化成三个烫金篆字——复影术。“这玩意儿怎么卖?”他甩着手抬头,发现摊主是个穿中山装的独眼老头,对方浑浊的左眼正死死盯着他流血的手掌。 老头枯瘦的手指突然掐住他手腕,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三百年前就该现世的东西,倒是与你掌心这道胎记有缘。”李双秋猛地抽回手,这才发现左手掌纹里不知何时多了道金线,在阳光下像活物般微微蠕动。身后传来瓷器摊主的叫骂声,他回头时撞翻了一筐铜钱,叮当乱响中听见老头幽幽道:“月圆夜记得把龟甲泡在盐水里。” 回家的地铁上,李双秋用手机拍下龟甲照片发给考古系的师兄,对方秒回三个惊叹号:“这刻痕是商周祭祀文!但内容...”消息突然中断,屏幕跳出满屏乱码。他烦躁地关掉手机,发现车窗倒影里的自己眼角泛着诡异的金红色,再眨眼时又恢复正常。当晚洗澡时蒸汽弥漫,他惊恐地看着镜中自己的后背浮现出蛛网状金纹,热水冲过时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凌晨三点他被噩梦惊醒,梦里血月浸泡在墨汁般的云层里,有东西正从月亮表面的沟壑中爬出来。开灯时发现床头柜上的龟甲正在渗血,暗红色液体组成了完整的环形咒文。他抄起龟甲想扔出窗外,那物件却像烙铁般烫得他惊叫出声,脱手时在木地板上砸出焦黑的印痕。“见鬼了...”他哆嗦着用毛巾包住龟甲,突然听见客厅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餐桌上昨天摔碎的马克杯正自动拼接复原,杯中残余的咖啡凝成漩涡,水面倒映出某个古代祭坛的景象。李双秋倒退两步撞上冰箱,冷藏室里所有鸡蛋同时炸裂,蛋黄在门板上拼出半张人脸。他抄起水果刀划向掌心金线,鲜血滴在龟甲上竟发出金属相击的铮鸣,厨房灯泡“啪”地爆裂时,他看清血泊里站着一个穿黑袍的虚影。 “容器终于醒了。”虚影的声音像无数铁砂摩擦玻璃,黑袍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他额头上。李双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三百年前雷暴中的画面强行灌进脑海:金甲神将的方天画戟劈开云层,黑雾里传出某种巨兽被剜心剔骨的嚎叫。他跪在地上干呕时,黑袍人已经消散在晨光中,只剩龟甲残片上的血字变成了“昆仑墟”三个小篆。 天亮后他戴着墨镜冲进市图书馆,在地方志专栏撞翻了某位教授的资料箱。散落的线装书里滑出张手绘地图,墨迹勾勒的山脉轮廓与他梦中祭坛周围的峰峦完全重合。“小伙子对上古神话感兴趣?”教授扶眼镜时露出腕间刻满符文的铜镯,李双秋注意到对方无名指戴着枚玉扳指,戒面阴刻的饕餮纹正和他掌心金线一模一样。 解读 李双秋盯着教授无名指上的饕餮纹玉扳指,掌心的金线突然像被火燎般灼痛。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却听见教授轻笑一声:“看来这位同学对商周青铜器颇有研究?“散落的线装书被教授慢条斯理地收进牛皮纸袋,其中一本《山海经异闻录》的扉页上赫然盖着“玄机藏书“的朱砂印。 “您这枚扳指...“李双秋刚开口就被教授打断,对方用铜镯轻轻敲了敲书架:“叫我玄机子就好,历史系客座教授。“老人弯腰时后颈露出半截青色刺青,细看竟是龟甲上那种蝌蚪文的变体。李双秋突然发现图书馆的日光灯在教授头顶投下的阴影里,隐约有细小的金色符文流转。 玄机子从纸袋抽出一本手抄本递过来:“《穆天子传》的唐代摹本,第八页有你要找的东西。“泛黄的宣纸上画着环形祭坛,周围七座山峰的走势与李双秋梦中完全一致。当他手指碰到某处墨渍时,纸面突然浮出立体投影般的三维地图,昆仑墟三个篆字在沟壑间闪烁红光。 “这不是普通墨水。“李双秋触电般缩回手,发现指尖沾着金粉。玄机子突然抓住他手腕翻转,露出掌心蠕动的金线:“日月纹果然开始苏醒了,你最近是不是总在寅时惊醒?“老人指甲划过那道金线,书架顶层的《梦溪笔谈》突然自动翻到记载“血月现,魔胎生“的章节。 图书馆的空调骤然停止运转,李双秋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玄机子从怀里摸出个青铜罗盘放在书上,盘面二十八宿的星位正对应着窗外白昼可见的天狼星:“三百年前雷部三十六将布星斗大阵时,用的就是这套周天仪。“罗盘中央的磁针疯狂旋转,最后直指李双秋左胸心脏位置。 “教授到底想说什么?“李双秋后退时撞倒了期刊架,哗啦声响中玄机子的声音却清晰传来:“你捡到的龟甲缺了左下角,那上面记载着复影魔君被镇压前剥离的七情。“老人从袖中抖出块青铜残片,与李双秋包里的龟甲严丝合缝地拼成完整八卦图,卦象“离“的位置渗出血珠。 拼合的龟甲突然悬浮在半空,投射出的红光在两人之间形成立体卦象。李双秋太阳穴突突直跳,听见玄机子吟诵的咒文与昨夜黑袍人如出一辙:“...以血为引,以魂为桥。“图书馆的玻璃窗开始高频震颤,书架上的《道藏》自动翻至“夺舍“篇,纸页间飘出细小的灰烬。 “停手!“李双秋抓起《梦溪笔谈》砸向卦象,书页却在接触红光的瞬间焚成灰白蝴蝶。玄机子铜镯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声音里带着蛊惑的韵律:“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能看懂这些文字?“老人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处与李双秋后背相同的蛛网金纹,只是更加密集狰狞。 李双秋的视网膜上突然叠加出双重影像,现实中的图书馆与记忆里雷暴中的祭坛重叠在一起。他踉跄着扶住书架,发现玄机子的倒影在日光灯下竟是三头六臂的魔神相。拼合的龟甲此刻发出编钟般的嗡鸣,那些蝌蚪文活物般爬到他手臂上,与金线交织成完整的经脉图谱。 “深呼吸,试着用左手按住离卦。“玄机子引导他触碰悬浮的卦象,红光立刻顺着金线流入血管。李双秋的瞳孔变成竖立的菱形,视野里所有书本都浮现出隐藏的批注,其中一本《淮南子》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容器““轮回“等朱砂小字。空调出风口突然涌出带着硫磺味的黑雾。 玄机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金色光点:“果然...只有直系血脉才能触发完整的...“话未说完,图书馆的应急灯全部亮起,李双秋看见老人背后浮现出半透明的黑袍虚影,正是昨夜出现在他家中的那个。龟甲投影的卦象突然坍缩成红点,笔直射入他眉心。 剧痛让李双秋跪倒在地,脑海中炸开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玉帝的冕旒在雷光中碎裂,王母的金簪划开复影魔君的咽喉。玄机子趁机将青铜残片按在他后颈,皮肤接触处发出烙铁般的滋滋声:“现在你我气脉相连,那些追杀你的雷部神将...“话音未落,窗外晴空劈下道紫色闪电。 钢化玻璃爆裂的瞬间,玄机子甩出铜镯化作金色屏障。李双秋看见闪电中浮现出三丈高的金甲虚影,方天画戟正对着自己天灵盖劈下。掌心的金线突然暴长,在他面前交织成血色盾牌,碰撞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整个古籍区的书架。飞扬的纸页间,玄机子吐着血沫大笑:“好极了,怒魄觉醒!“ 残魂觉醒 003血色盾牌与方天画戟相撞的爆鸣声中,李双秋被气浪掀翻在古籍区的橡木地板上。玄机子咳出的金血在地面画出诡异符咒,铜镯化成的屏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跑!“老人嘶吼着扯断腕间红绳,十二枚铜钱飞旋着组成八卦阵,暂时困住了金甲神将的虚影。李双秋踉跄爬起来时,发现掌心金线已蔓延至整条左臂,皮肤下流动的金光在书架阴影里格外刺眼。 “从安全通道走!“玄机子拽着他撞开消防门,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们脚步声次第亮起,每盏灯罩里都映出个微型金甲武士。李双秋喘着粗气摸到口袋里的龟甲,那物件正发烫得像块烙铁:“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转角处突然刺来道银光,玄机子猛地将他按在墙上,原来墙砖缝隙里嵌着的金属条已化作锋利枪尖。“雷部三十六将的追魂标记,“老人擦着汗冷笑,“凡是被他们见过的东西都能变成武器。“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全部失灵,黑暗中只有李双秋手臂上的金纹提供微弱光源。玄机子从公文包掏出个青铜铃铛,摇晃时发出的却是电子合成音般的机械声:“用你中指血滴在铃舌上。“李双秋咬破手指的瞬间,整座图书馆突然剧烈震颤,他们头顶的混凝土楼板浮现出巨大雷纹。“糟了,神将在同步现实维度!“老人突然把铃铛塞进他嘴里,冰凉的青铜贴着舌尖竟尝出铁锈味,视网膜上立刻刷过密密麻麻的甲骨文数据流。 李双秋在眩晕中看到自己公寓的三维投影,卧室窗帘无风自动,地板上用咖啡渍画出的阵法正泛着蓝光。“他们找到了你的锚点,“玄机子拽着他钻进辆破旧桑塔纳,发动机轰鸣声里混着铃铛的余音,“现在要赶在子时前布下反制阵法。“车子冲出车库时,后视镜里图书馆的玻璃幕墙正成片爆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组成“诛“字篆书。李双秋发现车载收音机在自动播放《雷神咒》,磁带嘶啦声里藏着金属碰撞的节奏。 “把你手机扔出去!“玄机子突然猛打方向盘,李双秋刚摇下车窗就看见自己手机屏亮起刺目白光。抛出的手机在半空炸成火球,火焰里跳出三寸高的电光小人,踩着路边梧桐树叶追来。老人从手套箱抓出把糯米撒向窗外,接触电光的瞬间爆出炒豆般的炸响。“雷部最低等的倀鬼,“他猛踩油门闯过红灯,“你公寓楼下是不是有家24小时便利店?“李双秋点头时,发现挡风玻璃上凝结的雨滴正逆着重力向上滚动。 便利店招牌的霓虹灯在他们靠近时突然熄灭,自动门发出故障警报声。玄机子踹开侧门冲进储物间,拖出箱盐砸在地上:“脱上衣,用盐画九宫格!“李双秋扯掉t恤时,后背的蛛网金纹已蔓延到锁骨,盐粒接触皮肤的刺痛感让他闷哼出声。老人用铜钱在盐圈外摆出北斗阵型,突然盯着他后背倒吸凉气:“日月纹怎么提前连成了周天星图?“ 储物间的日光灯管开始高频闪烁,货架上的矿泉水瓶集体爆裂。玄机子摸出龟甲残片按在李双秋心口,那些蝌蚪文立刻顺着金纹游向全身:“听着,等会儿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声。“便利店玻璃门外浮现出十三个模糊人影,为首的高大影子举起类似长戟的轮廓。李双秋感觉心脏被无形之手攥住,耳边响起三百年前复影魔君被剜心时的惨叫,喉间涌上的血腥味让他咬破了嘴唇。 盐圈外的铜钱突然立起旋转,玄机子抓着他的手按在龟甲上:“念你手机号后六位!“数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储物间地板浮现出与公寓卧室相同的咖啡渍阵法。追击者的影子在门外扭曲变形,货架上的薯片袋集体膨胀炸开。李双秋发现自己的影子正不受控制地站起,黑袍虚影从影子里剥离的刹那,整间便利店的货架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 “容器交出来!“玻璃门外的神将虚影发出电子混音般的怒吼,震得冷冻柜的玻璃门裂开蛛网纹。玄机子突然撕开自己衬衫,心口的蛛网金纹迸发出刺目血光:“看清楚,这才是你们要找的复影宿主!“李双秋惊愕地看见老人胸口的金纹组成玉帝印玺图案,追击者的动作顿时凝滞。黑袍虚影趁机扑向门外,十三道神将虚影立刻调转方向追击而去。 地板的盐粒突然无火自燃,蓝色火苗中升起张由灰烬组成的人脸。“叶红霜来了,“玄机子迅速踩灭火苗,扯着李双秋撞开后门,“异常事务调查局比雷部更难缠!“巷子尽头传来直升机旋翼声,探照灯扫过的墙面浮现出荧光符文。李双秋跟着老人翻越栅栏时,左臂金纹突然刺痛,回头看见公寓楼顶站着个穿风衣的短发女子,她举起的战术手电光柱里飘满金色尘埃。 “那是dna显形粉,“玄机子喘着粗气把他推进下水道入口,“只要沾上一点,三百年内的行踪都会暴露。“潮湿的隧道壁上长满发光苔藓,李双秋发现这些荧光斑点正随着自己心跳频率明灭。老人突然按住他后颈:“复影残魂要觉醒了,你必须保持清醒!“隧道深处传来黏稠的水声,有什么东西正沿着管壁快速爬行,带起的风里带着雷暴后的臭氧味。 他们爬出检修井时,李双秋的公寓楼正在三百米外发出结构变形的**。玄机子摸出罗盘定位的瞬间,整栋大楼像被无形巨手捏扁的易拉罐般坍缩,冲击波掀翻了三个报刊亭。漫天尘埃中升起黑袍虚影,膨胀的躯体表面流动着李双秋背后的星图。“容器完成了,“老人声音发抖,“现在复影的七情六魄终于...“话未说完,虚空中刺出七根金线,将黑袍虚影钉成十字架形状。 公寓废墟上站着穿防弹衣的叶红霜,她手中造型古怪的枪械正冒着青烟。李双秋瞳孔骤缩,看清那枪管其实是缩小的方天画戟改造而成。“李双秋先生,“女调查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你涉嫌制造b级现实扭曲事件,请配合调查。“她战术手套上粘着的龟甲碎片,正与李双秋口袋里的残片产生共鸣震动。玄机子突然大笑起来,心口的玉帝印玺金纹开始片片剥落:“好极了,三方势力都到齐了! 大逃亡 “玄机子的大笑声在废墟上空回荡,叶红霜的战术靴已经踩碎了最近的瓦砾。李双秋感觉左臂金纹突然收缩,像是被无形丝线勒紧的提线木偶,他盯着女调查官手套上的龟甲碎片:“你们怎么会有这个?“叶红霜的枪口微微下垂,露出腕间特制的dna检测仪:“从1993年黄山古井案开始,所有灵异现场都提取到了相同基因标记。“她甩出全息投影,三百年来三十七起超自然事件的现场照片在李双秋眼前轮播,每张照片角落都标着与他完全吻合的基因图谱。 玄机子突然剧烈咳嗽,金血顺着指缝滴在罗盘上:“蠢货,那是我故意留下的血脉诱饵!“他拽过李双秋的左手按在投影上,那些基因数据突然扭曲成蝌蚪文。叶红霜的瞳孔骤然收缩,战术手电照向老人胸口的玉帝印玺:“原来真正的容器是你?“她枪口转向的瞬间,李双秋背后的星图金纹突然投射出立体星象,将三人笼罩在微型宇宙般的力场中。 “现在信了?“玄机子擦着嘴角金血冷笑,“你们局里档案室最底层,应该还锁着王母镇压复影的瑶池镜碎片。“叶红霜的战术手套突然发出警报,检测仪屏幕显示李双秋的dna正以每分钟3%的速度变异。她皱眉关闭保险栓:“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刚才那栋楼里死了十二个平民。“李双秋突然抓住自己狂跳的左胸,皮肤下凸起的金线正组成新的卦象:“不是我...是那些雷部神将改变了建筑结构!“ 瓦砾堆里突然传来电子合成音,叶红霜的通讯器自动播放起局长的加密指令:“...立即羁押目标a与b...“玄机子猛地踩碎通讯器,碎片中迸出的电光却组成微型金甲武士。“监听符!“他拽着李双秋后退,却发现星象力场外已经围满穿防化服的特勤人员。叶红霜突然调转枪口击倒最近的队员,爆开的防化服里涌出香灰般的黑色粉末:“他们不是人类!“ 李双秋看见黑色粉末在空中组成雷纹,立刻想起图书馆的追杀。玄机子趁机将铜钱塞进他嘴里:“含着别咽!“冰凉的金属味让视网膜上闪过昆仑墟的地形图,叶红霜已经撕开伪装者的防护面罩,露出里面没有五官的陶瓷脸:“雷部傀儡兵,用活人骨灰烧制的。“她枪管射出的蓝光击中傀儡胸口,裂纹中却爬出电光组成的蜈蚣。 “没用的,除非找到控制核心!“玄机子突然扯开李双秋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新浮现的红色星芒。叶红霜的检测仪疯狂报警:“他的基因变异率突破40%了!“傀儡兵们突然集体跪拜,陶瓷头颅转向东南方天空。李双秋顺着望去,乌云缝隙中隐约露出半张由雷电组成的巨大面孔,正是图书馆出现的金甲神将。 叶红霜突然拽下项链坠子砸在地上,爆开的烟雾里冲出三只青铜猎犬:“局里给的最后保命符!“玄机子却盯着猎犬颈圈的符文脸色大变:“这是用复影魔君指甲炼制的?“猎犬扑向傀儡兵的瞬间,李双秋左臂金纹突然暴长,不受控制地凌空书写起雷部密咒。叶红霜扑过来按住他手臂:“控制呼吸!你越抗拒变异越快!“ 玄机子摸出龟甲残片按在李双秋额头:“听着,现在只有我们能互相证明清白!“龟甲上的蝌蚪文流入金纹,暂时压制了暴走的能量。叶红霜看着检测仪上稳定下来的数值,突然扯开自己领口:“我也有18%的基因变异,从去年调查明朝古墓开始。“她锁骨下露出淡淡的银色月牙纹,与李双秋的星芒纹产生共鸣震动。 “月华血脉?“玄机子眯起眼睛,“难怪能操控那些邪门法器。“东南方的雷云已经逼近到五百米内,青铜猎犬正在傀儡兵中撕咬出蓝色电弧。李双秋吐出嘴里的铜钱:“所以三百年前的事,你们调查局知道多少?“叶红霜快速更换弹夹:“只知道玉帝和王母联手镇压了某个存在,所有记载都被天雷劈过。“她突然把检测仪屏幕转向两人,最新扫描显示三人的基因链正缓慢同步。 玄机子突然大笑着拍打膝盖:“妙啊!日月血脉加复影容器,再配上瑶池镜的看守者后代!“他拽过两人的手叠放在龟甲上,三股能量交汇处迸出七彩霞光。雷云中的神将面孔突然扭曲,劈下的闪电被霞光折射成无害的彩虹。叶红霜的战术电脑自动解锁了最高机密文 件,屏幕上跳出王母手谕的扫描件:“...凡血脉共鸣者,可入昆仑墟...“ “现在信我们是同盟了?“李双秋感觉左臂金纹首次传来舒适的暖意。叶红霜咬牙收起枪械:“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局里已经把我列为叛逃者。“她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直升机群的低沉轰鸣,探照灯光柱里飞舞的金色显形粉如同暴风雪。玄机子快速用铜钱在地上摆出传送阵:“先去我的安全屋,那里有完整的复影术记载!“ 李双秋发现自己的影子又开始扭曲,黑袍虚影在霞光中若隐若现。叶红霜突然将龟甲碎片拍在他掌心:“拿着这个,它能暂时稳定你的基因。“碎片接触皮肤的瞬间,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再次涌现,他看见玉帝的冕旒滚落在自己脚边。玄机子已经启动传送阵,铜钱组成的八卦发出嗡鸣:“抓紧!雷部要发动周天星斗大阵了!“ 三人身影开始量子化消散时,最近的直升机上射来dna锁定弹。叶红霜甩出青铜猎犬拦截,爆炸的火光中传来神将的电子混音怒吼。李双秋最后看见的是自己左臂金纹完全展开,形成包裹三人的金色茧壳,而玄机子正用带血的手指在茧壳内壁书写“昆仑“二字。 神魔鼎 昆仑二字在金色茧壳内壁凝成血珠的刹那,李双秋感觉后脑勺撞上了某种冰凉金属。他睁开眼看见玄机子正用铜镯敲击青铜鼎边缘,鼎身饕餮纹的眼睛随着敲击节奏泛出红光。“欢迎来到我的安全屋,“老人抹了把脸上的金血,“确切地说是商纣王为祭祀复影魔君建造的地宫。“叶红霜的战术靴踩在满地青铜器碎片上发出脆响,她枪管上的dna检测仪正对着巨鼎疯狂报警:“这东西辐射值超标七百倍!“ 李双秋左臂的金纹突然自行游向青铜鼎,在鼎足处拼出完整的星图。玄机子拽着他衣领拖到鼎前:“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鼎!“鼎内凝固的黑色液体突然翻涌,映出三百年前玉帝手持金印镇压黑雾的场景。叶红霜的检测仪啪地炸裂,飞溅的零件在鼎沿敲出编钟般的清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突然按住自己锁骨下的月牙纹,那银光正与鼎身的饕餮纹同步闪烁。 “日月血脉是钥匙,“玄机子用龟甲残片刮下鼎身铜绿,“复影魔君当年把七情六魄分别封在七件礼器里。“铜绿在他掌心化作金色粉尘,飘向李双秋后背尚未连通的星图缺口。叶红霜突然举枪对准老人后心:“所以调查局档案里那些基因标记,都是你故意用礼器残留搞的鬼?“青铜鼎突然发出嗡鸣,鼎耳上的环扣自动旋转起来,露出内侧刻着的“容器三十“篆文。 李双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网膜上闪过自己婴儿时期被注射某种金色液体的画面。玄机子趁机抓住他左手按在鼎腹:“你是第三十个试验品,前面二十九个都因为血脉排斥爆体而亡。“鼎身温度骤升,烫得李双秋掌心血泡破裂,金血顺着纹路填满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个古篆。叶红霜的月牙纹突然暴长出银线,像蛛网般缠住她持枪的手腕:“该死...这玩意在改写我的dna!“ 青铜鼎内黑液沸腾,凝聚成复影魔君的三维投影。玄机子跪在鼎前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鼎文完全一致的烙印:“师尊,弟子终于集齐钥匙了!“投影的指尖点在老人额头,那些玉帝印玺状的金纹立刻片片剥落。李双秋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拉长投在鼎上,与魔君投影逐渐重叠。叶红霜突然扑过来拽他后退:“别碰那东西!你锁骨下的星芒在变黑!“ 地宫四壁的青铜灯台同时自燃,火焰里浮动着雷部神将的虚影。玄机子狂笑着将龟甲残片抛向鼎中:“看见了吗?连雷部追兵都成了激活仪式的燃料!“黑液裹住龟甲的瞬间,整座地宫开始高频震颤,鼎耳环扣崩裂的碎片在空中组成昆仑墟地图。李双秋的鼻腔涌出金血,他看见自己婴儿时期的画面里,注射器上的标签写着“玉帝脊髓提取物“。 “原来如此...“叶红霜突然撕开战术背心,月牙纹延伸出的银线正与鼎身裂纹完美吻合,“调查局保存的瑶池镜碎片,是用王母头骨打磨的!“她锁骨下的银光突然射向鼎腹,在黑液表面映出昆仑墟祭坛的实时影像。玄机子十指插进鼎内黑液:“三百年了,终于等到日月血脉与鼎共鸣的时刻!“他的白发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变黑,皱纹间渗出的却是金色血珠。 李双秋的视野突然分裂成双重影像,现实中的青铜鼎与记忆里的婴儿培养舱重叠在一起。他踉跄着摸向鼎沿刻字,发现“容器三十“下方还有行小字:“以仙骨为皿,以魔血为引“。叶红霜突然用枪托砸向鼎身,爆出的火星却组成王母执簪刺向复影魔君的动态画:“快醒醒!他们在把你炼成活体祭品!“她的银线正被鼎身裂纹缓慢吞噬,战术裤管里渗出的血已变成淡金色。 青铜鼎突然倾斜,鼎足陷入地砖组成反重力悬浮状态。玄机子的皮肤开始透明化,露出体内流动的金色经络:“没用的,鼎一旦认主就会自动补完仪式!“李双秋后背的星图金纹突然发出啸叫,像无数钢针扎进脊椎。他痛苦地蜷缩在鼎边,看见自己左臂皮肤正逐渐玉化,而叶红霜的银线已经蔓延到颈部动脉。 地宫穹顶突然剥落,露出星空图景中剧烈闪烁的天狼星。玄机子跪在悬浮的青铜鼎前吟诵咒文,每吐出一个字就有金甲神将的虚影在火焰里爆裂。叶红霜的枪管突然变形扭曲,最终化作银色液体流向鼎:“见鬼...月华血脉在被强制抽取!“她挣扎着抓住李双秋玉化的左手,两人的血在鼎沿混合成紫金色漩涡。 “坚持住...“李双秋从牙缝里挤出话语,婴儿时期的记忆碎片里浮现出玄机子年轻时的脸,“那老东西...根本不是复影门徒...“他的瞳孔突然变成复眼结构,看清玄机子透明皮肤下藏着玉帝印玺形状的器官。青铜鼎发出裂帛般的巨响,鼎身浮现的影像切换成玉帝剜出自己脊椎的画面。叶红霜咳出银血:“操...我们被卷进天庭内斗了!“ 悬浮的青铜鼎突然倒扣,将三人笼罩在绝对黑暗里。李双秋感觉有冰凉金属液体正从鼻孔灌入,而叶红霜的惊叫变成了非人的高频声波。玄机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好好享受吧,这可是用瑶池金母头盖骨炼制的醍醐!“李双秋玉化的左手突然恢复知觉,他摸到身旁叶红霜正在异变出的鳞片,以及她腕间尚未溶解的战术手表。 “听着,“他按下手表照明键,微光中看见鼎内壁刻满挣扎的人形浮雕,“用你的月牙纹碰第三十七号浮雕!“叶红霜颤抖的指尖刚触到那个举着镜子的女性浮雕,整座鼎突然剧烈震颤。玄机子的狂笑戛然而止,黑暗中响起瓷器开裂的脆响:“不可能...王母的残魂怎么会...“鼎壁的浮雕全部活化,三百年来所有容器的怨灵同时伸出手拽住了玄机子的四肢。 血脉觉醒 浮雕中伸出的苍白手臂将玄机子拖入鼎壁的瞬间,青铜鼎突然炸裂成万千碎片。李双秋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后背星图金纹如同烙铁般灼烧着石板。叶红霜的银线从鼎壁收回时已变成血红色,她咳着银血嘶吼:“快看天上!“ 祭坛上方的云层裂开金色缝隙,王母的法相从万丈光芒中垂首俯瞰,九凤金钗在发髻间叮当作响。李双秋左臂的玉化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面流动着金血的魔纹:“我的骨头...在融化...“叶红霜扑过来按住他暴走的星图,却被反震力撞得腕骨脱臼:“忍住!排斥反应越强存活率越高!“ 王母的虚影抬起皓腕,指尖滴落的玉露在祭坛上腐蚀出瑶池图案。玄机子被封印在鼎壁浮雕里的脸突然开口:“蠢货...她要用醍醐洗掉你们的记忆!“李双秋的视网膜上闪过三百年前相同的场景,复影魔君被玉露浇灌时发出的惨叫与他此刻的痛呼重叠。叶红霜用牙齿扯开急救包,将肾上腺素扎进他脖颈:“想想你公寓楼下的奶茶店!“ “记得...草莓波波...“李双秋抽搐着抓住这个现代记忆锚点,后背金纹突然收缩成八卦阵。王母的法相微微蹙眉,发间金钗振翅飞出九只火凤:“区区凡人,也敢染指混沌之体?“火凤俯冲时拖出的尾焰点燃了叶红霜的战术背心,她翻滚着拍打火焰却引燃了渗出的银血。 玄机子的声音从鼎壁里闷闷传来:“用月华血画兑卦!“叶红霜闻言咬破舌尖,将银血喷在祭坛的瑶池图案边缘。李双秋突然抓住她染血的手腕:“不行!你的dna变异率会突破临界点!“王母的虚影发出磬音般的冷笑,火凤们突然调转方向冲向青铜鼎碎片。 鼎壁上的三十七个容器浮雕同时哀嚎,玄机子的脸在火焰中扭曲:“师尊...您算计我...“叶红霜趁机将银血抹在李双秋眉心,他玉化的皮肤顿时褪去大半:“有效!再坚持三十秒!“王母的法相突然凝实三分,皓腕上的玉镯飞出十二道金圈套向两人。 李双秋后背的八卦阵自行旋转,将最先袭来的三只金圈绞成光屑。叶红霜的战术腰带突然解体,零件拼成微型弩箭射穿两只火凤:“我的装备...在自动保护你!“剩余的金圈发出编钟般的嗡鸣,每次震荡都让李双秋心脏停跳半拍。玄机子残留的右臂突然伸出鼎壁,抓住最后四只金圈塞进嘴里。 “尝尝...瑶池禁术的滋味...“玄机子咀嚼金圈的动静像在咬碎玻璃,他的身体从鼎壁里渗出半截,皮肤下流动着复影魔君的黑雾。王母的法相首次露出凝重神色,发髻间的步摇无风自动:“原来是你把魔血混进了醍醐。“李双秋的星图突然投射出立体卦象,将祭坛笼罩在血色结界里。 叶红霜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我的月华血脉...正在中和你们的排斥反应!“王母的虚影突然拂袖,瑶池图案里升起七根玉柱,每根柱面都浮现出李双秋婴儿时期的培养舱画面。玄机子挣扎着爬出鼎壁:“别看那些...是洗魂镜的投影!“李双秋的左眼却不受控制地看向中央玉 柱,瞳孔里倒映出自己被注入玉帝脊髓的场景。 “原来如此...“李双秋的声线突然变成双重混音,“玉帝用脊椎保存记忆,王母用头骨炼制洗魂镜。“他的右臂魔纹暴涨,将三只火凤捏成金色流沙。叶红霜趁机扑向最左侧玉 柱,用银血在柱面写下“李双秋2023“的荧光字迹:“给自己打上时空锚点!“王母的法相突然晃动,七根玉 柱同时浮现裂痕。 玄机子完全挣脱鼎壁的刹那,三十六个容器浮雕的怨灵全部附到他身上。他撕开胸腔露出跳动的水晶心脏:“师尊,您当年分食玉帝时...可没说过心脏会变成这样!“王母的虚影突然收缩,金钗步摇叮叮当当掉落在祭坛上。李双秋趁机抓住叶红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用你的月华血脉当导体!“ 叶红霜的银血刚触到他皮肤,两人就同时剧烈痉挛。王母的法相在扭曲中厉喝:“日月相融必遭天谴!“祭坛上空突然裂开星空漩涡,复影魔君的黑袍虚影从玄机子体内剥离。李双秋的混音声线震碎了三根玉 柱:“错了,这才是真正的混沌之体!“他的左眼映出玉帝记忆,右眼流转着魔君黑雾,后背星图与叶红霜的银线完全交织成太极图。 王母的法相开始片片剥落,掉落的金箔在空中自燃。玄机子跪在祭坛边缘,水晶心脏里浮动着玉帝的残魂:“终究...还是输给了后手...“叶红霜的银线突然刺入他心脏,抽出的丝线上缠着半截玉简:“李双秋!这是控制鼎的密钥!“李双秋的魔纹左手与玉化右手同时握住玉简,祭坛下的青铜鼎碎片全部悬浮起来。 “以日月为引,以混沌为炉。“李双秋诵念时每吐一字就有鼎片嵌入太极图,王母最后的虚影被挤压成金色珍珠大小。叶红霜的银血突然回流,在她锁骨下重新凝结成新月纹:“我的dna...稳定了?“玄机子发出最后的惨笑,身体碎成无数水晶颗粒,每颗颗粒里都映出玉帝与复影魔君厮杀的画面。 当最后一块青铜鼎碎片归位,新生的鼎只有巴掌大小,鼎身流动着金银双色纹路。李双秋将金色珍珠按进鼎内,瑶池的图案立刻变成现代城市俯瞰图。叶红霜碰了碰鼎耳:“所以现在...我们算是三界法则外的存在了?“李双秋望向祭坛上消散的星空漩涡,复眼瞳孔里映出三百年前与现在的双重影像:“不,我们是新法则本身。“ 九天雷劫 李双秋掌心的鼎突然剧烈震颤,金银双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游向他的腕脉。叶红霜按住自己锁骨下重新凝结的新月纹,银光与鼎身产生共鸣的嗡鸣震得祭坛碎石簌簌掉落:“天劫要来了,你确定要主动吸收复影残魂?“李双秋的复眼瞳孔里映出云层中酝酿的紫色雷暴,三百年前复影魔君被天雷劈碎金身的记忆碎片在视网膜上闪烁。 “没时间犹豫了,“李双秋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蛛网状的玉化皮肤,那里正渗出带着金丝的血液,“王母的洗魂镜残片还在我骨髓里流动。“叶红霜突然抓住他持鼎的手腕,战术手套被鼎耳灼出焦痕:“可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个拼凑的瓷器,再塞进复影残魂会......“话音未落,第一道劫雷已经劈碎祭坛东南角的青铜灯台,飞溅的铜汁在空中凝成雷部神将的轮廓。 李双秋将鼎倒扣在头顶,鼎内流淌的金银液体顺着他的发梢渗入太阳穴:“听着,等会儿如果我开始说古语,就往我嘴里塞这个。“他塞给叶红霜半块玄机子留下的水晶心脏碎片,那棱角分明的切面上浮动着玉帝的残影。第二道劫雷贯穿鼎身时爆出刺目白光,叶红霜看见李双秋后背的星图正在雷光中重组,原本残缺的北斗七星星位被复影魔君的黑雾填补完整。 “容器要碎了!“叶红霜惊呼着指向李双秋玉化的右臂,皮肤下的骨骼已经透出蛛网状的裂纹。李双秋却咧嘴笑了,牙齿间游动着蝌蚪状的金色符文:“正好......让劫雷把王母的禁制劈开。“第三道劫雷精准命中他的天灵盖,颅骨裂开的缝隙里涌出的不是脑浆,而是裹挟着星屑的黑雾。叶红霜的月牙纹突然刺痛,她看见那些黑雾里漂浮着无数个李双秋的婴儿时期影像。 祭坛地面浮现出巨大的雷纹阵法,第四道劫雷在半空分裂成九股细流。李双秋突然单膝跪地,鼎发出的嗡鸣变成了复影魔君沙哑的嗓音:“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叶红霜扑过去按住他剧烈起伏的后背,银血顺着星图纹路渗入脊椎:“撑住!劫雷在淬炼你的仙魔二气!“第五道劫雷劈落时,李双秋玉化的右臂突然炸裂,飞溅的骨片却化作三十六个金色小人,各自结印抵挡雷光。 “就是现在!“李双秋的吼声里混着金属回音,他左手的魔纹暴涨成锁链缠住第六道劫雷。叶红霜趁机将水晶碎片塞进他嘴里,尖锐的棱角划破舌面时爆出玉帝的虚影。两股相斥的能量在李双秋口腔里对撞,震得他七窍喷出金银双色的气浪。第七道劫雷趁机贯穿他的胸膛,却在心脏位置被旋转的鼎挡住,雷光与鼎身摩擦出类似编钟的轰鸣。 李双秋的复眼突然流出血泪,左右瞳孔分别映出玉帝的冕旒与复影的黑袍:“看见了吗......“他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裂开的胸膛,心脏已经变成半玉半黑的混沌状态,“这才是......真正的容器。“第八道劫雷化作雷电牢笼罩下时,叶红霜的银线自动编织成防护网,她锁骨下的月牙纹正在渗血:“我的血脉撑不了太久,你快点!“ 最后一道劫雷迟迟未落,云层中凝聚的雷球表面浮现出王母的残影。李双秋突然抓住叶红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帮我平衡最后的力量!“他的皮肤下同时游走着金色仙纹与黑色魔气,叶红霜的银血刚接触就发出淬火般的嘶响。当直径十丈的雷球终于砸落时,鼎突然分解成万千光点融入李双秋的四肢百骸,他张开双臂发出的长啸震碎了方圆百丈的所有玉 柱。 雷光散尽后,悬浮在祭坛上空的是一具流动着星雾的躯体。叶红霜眯着眼看清那身体左半是玉质化的仙骨,右半是缠绕魔纹的血肉,后背的星图已经扩展成完整的周天星斗。新生的混沌之体缓缓降落在她面前,伸出的右手掌心躺着缩小的鼎:“现在,我们该去会会那些躲在雷部后面的老家伙了。“他的声音既带着李双秋的现代口音,又混着复影魔君的古语韵律。 混沌之主 混沌之体的指尖轻点鼎,鼎身流淌的金银纹路突然投射出三维星图,将整个祭坛笼罩在流动的星河中。叶红霜的银发被能量场吹得飞扬,她伸手触碰近在咫尺的天狼星投影:“这就是你看到的世界?“李双秋的复眼倒映着星图中闪烁的法则丝线,左手指尖拨动某根暗红色的因果线:“看,这根连接着雷部三十六将的本命灯。“ 祭坛边缘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王母残留的金钗步摇化作粉末,粉末中升起无数细小的金色符文。叶红霜的月牙纹自动亮起防御银光:“她还在尝试远程操控法则!“李双秋右半身的魔纹突然暴长,像活物般吞食着那些金色符文,每吞噬一个就有对应的星图区域亮起:“不必担心,这些是上古契约的碎片。“ “接下来怎么办?“叶红霜用银线在星图中标记出几个红点,“异常事务调查局的总部就建在瑶池镜碎片上。“李双秋的玉质左手突然插入星图核心,抓出一团跳动的紫色雷球:“先解决这个,雷部藏在人间的最后锚点。“雷球表面浮现出某座现代写字楼的影像,叶红霜的瞳孔骤缩:“那是市中心最高的大楼!“ 星图突然剧烈震荡,西北角有颗星辰炸成碎片。李双秋的魔纹右手瞬间编织出黑色丝网,将飞散的星屑尽数捕获:“玉帝的残魂在反抗。“叶红霜发现自己的银线正不受控制地刺入星图,在对应昆仑墟的位置打上标记:“我的血脉在自动补完地图!“李双秋突然抓住她手腕,带着她一起沉入星图投影:“抓紧,我们要改写第一条法则。“ 无数光流掠过身侧,叶红霜看见自己的银发正在能量场中变成淡金色。李双秋的混音在光流中格外清晰:“仙凡隔绝的禁令,就从这里开始破除。“他的玉质左手按在代表天庭的星团上,魔纹右手同时握住人间对应的光点,两股能量交汇处迸发出彩虹般的桥梁。叶红霜的战术服口袋突然发烫,掏出的dna检测仪显示“法则适应性87%“。 “你早该告诉我改写法则会引发变异。“叶红霜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苦笑。李双秋的复眼闪过数据流:“现在后悔也晚了,你的基因链已经和星图同步。“星桥成型的刹那,现实中的祭坛上空突然裂开云洞,一束阳光穿透三百年未散的雷云照在青铜鼎碎片上。 鼎的虚影在阳光下重新凝聚,鼎耳环扣发出风铃般的脆响。叶红霜突然指着鼎腹:“看,上面有字!“流动的金属液面浮现出“烟火“两个简体字,李双秋的左眼玉质层剥落少许:“这是......我的潜意识投射。“他的魔纹右手突然插入鼎内,捞起一捧跳动着电视广告画面的金色液体:“人间记忆才是最强大的法则载体。“ 星桥对面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雷部三十六将的虚影在云层中列阵。叶红霜的银线自动编织成弓弦:“他们来了!“李双秋却将鼎往地上一顿,鼎身震出的波纹瞬间抚平了星图所有动荡:“不必动手,看他们脚下。“金甲神将们的战靴正被星桥溢出的彩虹缠绕,盔甲缝隙里钻出奶茶杯和手机app图标。 “这......“为首的雷将低头看着从自己胸甲里飘出的外卖订单小票。李双秋的混音里带着笑意:“炸鸡和奶茶,比你们的雷符好用吧?“叶红霜突然笑出声,她的银线正把某个神将的头盔变成猫耳形状:“你什么时候把人间造物编码进法则的?“李双秋左眼的玉质完全褪去,露出属于现代大学生的清澈瞳孔:“就在你提到草莓波波的时候。“ 星桥突然扩展成光幕,上面滚动播放着三百年来的人间百态。雷将们的兵器接连掉落,有个年轻神将偷偷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叶红霜碰了碰李双秋:“你的魔纹在变淡。“他低头看见右臂的黑色纹路正化作茶叶般的褐色:“混沌之体开始平衡了,太偏向魔道可不行。“ 祭坛地面的裂缝里突然钻出嫩绿新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花结果。叶红霜摘下一颗发光的果实:“瑶池蟠桃?“李双秋摇头:“是吸收了仙凡二气的变异草莓。“他刚说完,鼎突然倾斜,倒出满满一鼎冒着热气的奶茶。星桥对面的雷将们终于放下武器,有个胆大的正用方天画戟戳奶茶里的珍珠。 “第一条法则改写完成。“李双秋的混音彻底变成现代青年声线,只余少许古老韵律在尾音打转。叶红霜的银发恢复本色,但锁骨下的月牙纹变成了交织的日月标记:“所以现在神仙能叫外卖了?“悬浮的星图突然收缩成手机大小,界面弹出“三界互联app“的下载进度条。 鼎自动飞回李双秋掌心,鼎耳上挂着“混沌“二字的翡翠小牌。叶红霜好奇地戳了戳牌子:“这算营业执照?“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但机身上的异常事务调查局标志已经变成“三界管委会“。李双秋笑着拉起她的手:“走吧,该去尝尝仙凡共存时代的第一顿早餐了。“晨光穿过星桥洒在两人身上,拖出的影子一半是古籍里的绘卷,一半是摩天大楼的钢铁森林。 魔君化孙马温 偶遇覆海孙大圣 蟠桃园的云雾被一道黑影搅散,复影魔君蹲在枝头啃着半青不熟的果子,桃核随意丢进云海里。他抹了把嘴角的汁水,忽然听见下方传来熟悉的哼唱声,金箍棒划破云层的声音像打更的梆子。 “这泼猴倒是逍遥。“他眯眼望着那个翻筋斗的身影,指尖凝出一缕黑烟,转眼化作个穿皂袍的瘦小仙官。孙马温整了整歪斜的官帽,故意让腰间的令牌叮当作响,从桃树后转出来时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筋斗云。 “哪来的毛神挡路?“金箍棒横在孙马温鼻尖前,猴子的火眼金睛里映出对方夸张的踉跄。孙马温扑通坐倒在云堆里,怀里的蟠桃滚出三五个,正巧停在孙大圣脚边。 孙大圣用脚尖拨了拨桃子,忽然咧嘴笑了:“偷桃的贼见得多,这般蠢笨的倒是头回见。“他蹲下来戳孙马温的额头,“你这小官儿,莫不是新来的弼马温?“ “小仙孙马温,见过大圣。“他手忙脚乱地作揖,官帽滑下来盖住眼睛,“早听闻大圣威名,今日特来......“话没说完就被猴子拎着后领提起来,像拎着只湿透的鹌鹑。 孙大圣凑近他闻了闻,突然哈哈大笑:“你身上这桃香,倒比王母那老虔婆的还甜三分!“他随手把孙马温甩上云头,“正好老孙闲得发慌,带你去天河摸鱼耍子!“ 云头掠过南天门时,孙马温缩着脖子偷瞄守将,被孙大圣瞧在眼里。金箍棒突然变长,将守门的金甲神将捅了个趔趄。“怕什么?“猴子龇着牙笑,“这天上地下,还没有齐天大圣去不得的地方!“ 他们撞进天河时惊起一群银鳞鱼,孙马温故意让浪花打湿袖袍,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宫殿惊呼:“那不是南极仙翁的丹房?听说近日炼了长生酒......“话音未落,孙大圣已经驾云冲了过去,撞得朱红大门四分五裂。 炼丹童子举着扫帚冲出来,被猴子吹口气定在原地。孙马温弯腰拾起滚落的玉简,余光瞥见“镇元““密议“几个字,连忙用脚踢进丹炉底下。孙大圣正抱着酒坛牛饮,突然皱眉:“老倌儿这酒掺水了!“ “小仙倒听说......“孙马温凑近猴子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仙翁近日与五庄观那位往来密切。“他故意让尾音飘进丹炉的烟火里,看着孙大圣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金箍棒砸碎半面墙时,南极仙翁的白鹤坐骑惊得掉了三根尾羽。孙大圣踩着八卦炉喝问:“老儿!你与镇元子搞什么勾当?“仙翁的拂尘扫过孙马温衣角,他假装被劲风带倒,袖中的留影珠悄悄滚进蒲团缝隙。 回程的云头上,孙大圣把金箍棒舞得呼呼作响。孙马温揉着胳膊上的淤青嘟囔:“大圣何必动怒,许是仙翁们下棋......““放屁!“猴子一棒子劈开云海,“那俩老儿凑一块儿,准没好事!“ 路过瑶池时,孙马温突然指着蟠桃宴的残席惊叫。玉盏下压着的半张绢帛露出“复影魔君“四字,墨迹新鲜得像刚写的。孙大圣抢过来细看,火眼金睛渐渐燃起两簇金焰,绢帛在他掌心化作飞灰。 “有意思。“猴子咧开的嘴角几乎扯到耳根,金箍棒突然伸长勾住孙马温的腰带,“小官儿,陪老孙去会会这位魔君如何?“孙马温在云里踉跄着扶正官帽,阴影里的笑意比瑶池的雾气还浓。 二人入瑶池 借机离间道不公 孙马温在云里踉跄着扶正官帽,阴影里的笑意比瑶池的雾气还浓。“大圣且慢,“他拽住猴子的虎皮裙,“小仙听闻那复影魔君最恨天庭神仙,咱们这般贸然前去......“话音未落,金箍棒已挑着他翻过瑶池白玉栏杆,惊得巡逻的天兵撞倒整排珊瑚树。 “怕甚!“孙大圣踹开蟠桃宴的鎏金案几,果盘里滚出个咬了一半的蟠桃,“你瞧这些神仙,嘴上说着众生平等,背地里连果子都要分三六九等。“他抓起翡翠盏往云海里砸,琼浆玉液淋了下方值日星官满头。孙马温趁机踢翻烛台,火苗窜上织女新献的云锦幔帐。 浓烟里传来仙娥的尖叫,孙大圣却拍着大腿直乐。孙马温缩在猴子身后低语:“去年王母寿宴,小仙亲眼见着她把三千年一熟的桃子都赏给了南极仙翁座下童子。“猴子突然不笑了,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嗡嗡响,“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那老倌儿可没少在玉帝跟前递小话。“ 他们踩着七倒八歪的琉璃盏往瑶池深处走,孙马温忽然“哎哟“一声绊倒。猴子回头见他正趴在一叠奏章上,最上头那卷朱批写着“复影魔君父母贬谪之事永不复议“。孙大圣用脚趾夹起绢帛,火眼金睛扫过三行就冷笑出声:“好个永不复议!当年老孙被压五行山下,判词也是这般口气。“ “大圣您看这个。“孙马温从香炉灰里扒拉出半张残页,上面镇元子的印鉴还沾着桃汁,“小仙愚钝,这借刀杀人四字指的莫不是......“猴子一把抢过纸片,两根猴毛变作放大镜贴着字迹细看。远处传来凌乱脚步声,他却盯着“魔君“二字瞳孔骤缩。 巡值的巨灵神带着雷部众将撞进瑶池时,只见孙大圣正把雷公的鎚子塞进炼丹炉。“你们雷部劈妖时倒是威风,“猴子踹翻八卦炉,雷鎚在云砖上砸出深坑,“上月泾河龙王的小儿子不过打翻盏灯,怎就挨了三百天雷?“孙马温躲在蟠桃树后掐诀,让树梢的留影珠悄悄对准这一幕。 巨灵神举斧要劈,金箍棒却突然横在他喉头。“你家三太子昨日在银河边射杀九只青鸾,“孙大圣的棒子压得他半跪在地,“怎不见玉帝降半道旨意?“孙马温适时递上支染血的箭矢,箭尾分明刻着“哪吒“二字。猴子气得獠牙暴长,一棒子扫平了半个瑶池的亭台。 “大圣息怒!“孙马温假意阻拦,袖中却滑出本账册,“小仙捡到王母女官的记事,这月瑶池光是用仙鹤脑髓做的胭脂就耗了八十盒......“孙大圣夺过账册翻看,每翻一页眼中金焰就盛一分。最后他竟气得笑出声,把账册撕碎撒向云海:“好个慈悲为怀的王母娘娘!“ 巡天灵官驾着战车赶来时,瑶池已是一片狼藉。孙大圣正把捆仙索当跳绳耍,见来人便嗤笑:“老官儿来得正好,帮俺评评理。“他踢飞脚边的蟠桃核,果核精准砸中灵官眉心,“你们天庭的律法,是不是专为没背景的小仙小妖设的?“孙马温蹲在假山后,把玩着刚从灵官袖袋摸来的调兵虎符。 灵官涨红着脸支吾,孙大圣突然蹿到他背后扯开衣领。“这金丝软甲可是北海蛟龙皮所制?“猴子指甲刮过甲片,刮出三道血痕,“去年四海龙王联名告发你滥杀蛟龙,怎的玉帝反倒赏你件新袍子?“孙马温适时咳嗽两声,袖中露出半截弹劾奏折的残角。 远处传来编钟清响,原是嫦娥带着玉兔来赴宴。孙大圣一个筋斗翻到她们跟前,突然用金箍棒挑起嫦娥的琉璃裙摆。“仙子这裙裾上的星砂,莫不是从银河私挖的?“他扭头对孙马温挤眼,“上月有个河蚌精捡了粒星砂,可是被判了剐刑?“孙马温连忙掏出本《天条辑录》,翻到某页高高举起。 蟠桃树忽然无风自动,孙马温假装被落果砸中脑袋。“哎呦!这九千年一熟的桃子也会自己掉?“他揉着额角嘀咕,“小仙记得去年有土地公因弄落个青桃,被罚去畜生道......“孙大圣闻言暴起,金箍棒舞成金轮,把满园蟠桃树剃成了秃头。纷扬的桃叶里,他瞥见孙马温正把某颗留影珠塞进南极仙翁的丹炉灰中。 仙翁与镇元子知内情 激起大圣好奇心 纷扬的桃叶里,孙马温正把某颗留影珠塞进南极仙翁的丹炉灰中,忽然听见孙大圣在背后嗤笑。“小官儿鬼鬼祟祟的,莫不是偷藏了老倌儿的仙丹?“猴子用金箍棒挑起他衣摆,那颗留影珠骨碌碌滚到云砖上。孙马温连忙扑上去用袖子盖住,讪笑道:“小仙哪敢动仙翁的宝贝,这是方才从桃树下捡的琉璃珠。“ 孙大圣一把揪住他后领提起来,火眼金睛盯着珠子直转。“这玩意儿老孙在东海龙宫见过,“猴子用指甲弹了弹留影珠表面,“里头能存三百年的光影,南极老儿拿它记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孙马温趁机踮脚凑近猴耳:“小仙前日打扫丹房时,听见仙翁与五庄观童子嘀咕什么魔君旧案......“ 金箍棒“当“地砸在云砖上,震得留影珠蹦起三尺高。孙大圣龇着牙揪自己腮帮毛:“那镇元子不是自称地仙之祖么,怎的也掺和天庭烂账?“孙马温弯腰捡珠子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压得比瑶池的雾气还轻:“听说复影魔君父母被贬那日,南极仙翁的坐骑在凌霄殿后门站了整宿。“ 猴子突然不揪毛了,尾巴却绷得笔直。他一把抢过留影珠对着日头照,珠子里隐约浮出两个对弈的人影。“哈!“孙大圣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这棋枰是五庄观那棵人参果树雕的,老孙五百年前掀过他家的锅!“孙马温假装被口水呛到,咳嗽着摸出块绣着松纹的帕子:“仙翁上月输给镇元子三局,赔了这方云锦......“ “放屁!“孙大圣一棒子扫断半截蟠桃树枝,“南极老儿棋瘾是大,可从不带彩头!“他忽然蹿到孙马温跟前,鼻尖几乎贴上对方额头:“你怎知他们赌的是云锦?莫非亲眼所见?“孙马温缩着脖子往后仰,官帽“啪嗒“掉在云堆里:“小仙那日奉命给仙翁送棋谱,正撞见镇元大仙揣着这帕子出来......“ 留影珠突然在猴子掌心爆出青光,映出南极仙翁拂尘扫过某卷玉册的特写。孙大圣眼尖地指着册角:“这不是阎罗殿的生死簿用纸?老孙当年......“话没说完突然噤声,因为珠中传来镇元子沙哑的嗓音:“玉帝既允了,那对蜃精便永世不得......“后半截话被丹炉爆炸声盖住了。 孙马温的皂靴“不小心“碾过地上半张焦黄的纸片,上头“复影“二字还依稀可辨。孙大圣的尾巴突然卷住他脚踝:“小官儿,你鞋底沾的墨迹怎么像凌霄殿特供的松烟墨?“猴子眯着眼凑近嗅了嗅,“老孙大闹天宫那年,玉帝老儿的诏书就是这味儿!“ 瑶池方向忽然传来编钟急响,孙马温趁机指着天空惊叫:“大圣快看!“只见南极仙翁的白鹤正慌慌张张掠过云层,爪子上还勾着半截断裂的玉锁链。孙大圣挠着耳朵冷笑:“这扁 毛畜生脚上的链子,老孙在镇元子后院见过类似的——专锁千年大妖的内丹。“ 孙马温的指尖在袖中掐诀,留影珠突然投射出模糊画面:南极仙翁将个鎏金匣子推给镇元子,匣缝里漏出缕蜃气。“有趣,“孙大圣的猴毛根根竖起,“那匣子上的蟠桃纹,和王母床头柜是一对儿。“他忽然揪住孙马温的领口晃悠:“你给老孙说清楚,复影魔君爹娘到底是蜃精还是蟠桃成精?“ 云层下传来仙童的哭喊声,原是南极仙翁的炼丹童子正被天兵押着走。孙马温拽住孙大圣的虎皮裙低语:“那童子腰间挂的,似乎是锁妖塔的钥匙......“猴子一个筋斗翻下去,金箍棒已抵住天兵咽喉:“这娃娃犯了哪条天规?“天兵哆嗦着答:“他、他偷看仙翁的密卷......“ 孙大圣回头朝云上的孙马温咧嘴一笑,火眼金睛亮得骇人。孙马温慢悠悠飘下来,官袍下摆“恰好“扫过童子掉落的书箱,箱里滚出本缺角的《天庭秘事录》,翻开的页面上画着对蜃精被锁在昆仑镜中的惨状。猴子突然暴起,一棒子劈碎了书箱:“好个道貌岸然的南极仙翁!“ 撞破仙翁与镇元子密谈 陷害复影魔君大阴谋 孙大圣的棒尖挑起那本《天庭秘事录》,泛黄的纸页上蜃精的画像突然渗出泪痕。孙马温弯腰捡起书箱碎片,指甲悄悄刮下些昆仑镜的粉末藏进袖袋:“大圣您瞧,这画上的锁链纹样,和南极仙翁丹房里那幅《群仙贺寿图》的装裱金线一模一样。“ 猴子突然把书册拍在童子脸上:“说!你师父把这书藏哪了?“童子吓得跌坐在地,腰间钥匙撞在云砖上叮当作响。孙马温蹲下来替他整理衣领,手指“不经意“勾开他内襟,露出半截青玉简:“小仙君这贴身带的,莫不是仙翁的手札?“ 金箍棒倏地挑开童子前襟,玉简“啪“地掉在云堆里。孙大圣用脚趾夹起来对着日头照,突然怪叫:“这字迹!老孙在五行山下时,如来老儿送来的解压文书就是这般笔体!“孙马温凑近看时,简上“蜃气化影“四字正巧映在他瞳孔里。 童子突然扑上来抢玉简,被猴子一尾巴扫出三丈远。孙马温扶起他拍打后背的尘土:“小仙君别怕,大圣最是怜惜弱小......“话音未落,童子袖中突然滑出块留影石,映出南极仙翁与镇元子在人参果树下对弈的画面。孙大圣的猴毛瞬间炸开:“哈!两个老儿果然有鬼!“ 留影石里的镇元子突然转头,白眉下射出两道寒光:“那对蜃精关在镜中三百年,复影魔君竟还能借蟠桃精气化形,玉帝未免太心软。“南极仙翁的拂尘扫过棋盘,棋子突然变成七颗血淋淋的獠牙:“王母用蜃珠养颜千年,如今倒嫌人家孩儿碍眼。“ 孙马温的皂靴突然碾碎地上一颗蟠桃核,汁水溅在留影石上。画面顿时扭曲成南极仙翁往昆仑镜上贴符咒的特写,符纸朱砂里混着金粉。孙大圣的爪子抠着云砖冷笑:“老孙就说凌霄殿的朱砂怎么总不够用,原来都拿去镇妖了!“ 童子突然挣脱孙马温的手扑向留影石,却被金箍棒压住脊背。孙马温掰开他紧握的拳头,掌心赫然是半片昆仑镜的碎片:“小仙君偷拿这个,莫非想救那对蜃精?“童子的眼泪砸在镜片上,映出个模糊的少女身影:“他们......他们是我爹娘......“ 云层突然被剑气撕开,南极仙翁的拂尘银丝暴涨而来。孙马温“哎呀“一声假装跌倒,袖中暗藏的蜃气正好喷在拂尘上。孙大圣趁机一棒子敲在仙翁膝头:“老倌儿来得正好,给俺说说这童子的爹娘怎么就成了蜃精?“ 南极仙翁的白鹤坐骑突然俯冲下来,爪子上还抓着半截锁妖链。孙马温指着鹤腿惊呼:“这链子上的符咒,和凌霄殿镇殿神柱的铭文是一个模子!“孙大圣闻言暴怒,金箍棒舞出漫天棍影:“好哇!玉帝老儿用镇殿的宝贝锁小妖,难怪南天门总漏风!“ 仙翁的拂尘突然卷住童子脖颈:“孽徒私盗密卷,按律当诛!“孙马温突然扑上去抱住童子,官袍下摆“恰好“掀翻装桃核的竹篓。几十颗核子滚到仙翁脚下,每颗都刻着“复影“的篆文。孙大圣用尾巴卷起一颗对着阳光:“老倌儿,这该不会是你炼丹的柴火吧?“ 留影石突然自动播放下一段,镇元子的声音混着丹炉轰鸣传来:“当年若不是你提议用蜃精顶罪,王母偷炼禁丹的事早被千里眼......“画面戛然而止,因为孙马温的袖子“不小心“扫落了石头上沾的桃胶。孙大圣的獠牙咬得咯吱响:“老孙就说千里眼那厮怎么突然瞎了三年!“ 童子突然挣脱束缚,掏出怀里的半块昆仑镜往云海里跳。孙马温甩出官带缠住他脚踝,镜面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南极仙翁脸上。仙翁袖中突然掉出个鎏金匣子,匣盖震开的瞬间涌出大团蜃气,凝成复影魔君幼时的模样。 孙大圣用棒尖挑起匣子里残破的奏折,玉帝的朱批在蜃气中若隐若现:“准卿所奏,蜃族永禁。“孙马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袖中暗藏的留影珠滚到奏折旁,珠里映出王母用蜃珠敷脸的画面。猴子气得一棒子劈向仙翁天灵盖:“你们用人家爹娘的血肉美容,倒把孩儿打成妖魔!“ 云海深处传来编钟急响,南极仙翁突然化作白光遁走。孙马温捡起他遗落的玉簪,簪头刻着王母的蟠桃徽记:“大圣您看,仙翁连发簪都是瑶池特供的。“童子突然抢过玉簪往喉咙刺,被孙大圣吹口仙气定住身形:“傻娃娃,老孙带你找那对蜃精去!“ 留影珠突然自己浮到半空,投射出完整的密谈影像。镇元子正将一截桃木芯递给南极仙翁:“用这个炼锁魂钉,任他复影魔君有千般变化也......“画面外突然插入王母的笑声:“还是仙翁想得周到,那对蜃精的妖丹哀家还要留着养颜呢。“孙马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官袍下摆无风自动。 孙大圣突然安静下来,火眼金睛里的金光凝成实质。他轻轻拔出脑后三根救命毫毛,吹口气变成捆仙索、照妖镜和斩神刀,一股脑塞给童子:“带路,老孙今日要掀了那面破镜子!“孙马温的嘴角在阴影里勾起弧度,袖中蜃气悄悄缠上猴子的虎皮裙。 孙马温煽风点火 大圣怒不可遏联手讨伐天庭 孙马温的嘴角在阴影里勾起弧度,袖中蜃气悄悄缠上猴子的虎皮裙。他佯装惊慌地拽住孙大圣的胳膊:“大圣三思!那昆仑镜可是王母的心头肉,咱们这般闯去......“猴子一抖金箍棒震散蜃气,獠牙咬得咯咯响:“心头肉?老孙今日偏要剜了她的心肝!“ 童子攥着半块昆仑镜碎片发抖,镜面突然映出个模糊的宫阙轮廓。孙马温“哎呀“一声指着镜中倒影:“这不是凌霄殿偏阁的藏宝格?小仙上月送文书时见过。“孙大圣的尾巴突然卷住童子手腕:“好娃娃,你爹娘被关在镜中哪个方位?“火眼金睛凑近镜片时,突然照出缕缕缠绕的桃木纹。 “有趣。“猴子用指甲刮着镜面桃纹,“这雕工和蟠桃宴上的食盒一个路子。“孙马温趁机从袖中摸出颗留影珠,珠里正好回放着南极仙翁往镜上贴符的画面。童子突然指着符咒角落的印记:“这是王母的私印!我爹说过她专用来......“话没说完就被孙马温捂住嘴,官袍广袖“不经意“扫落留影珠。 珠子滚到云砖缝里,继续播放着镇元子用桃木芯刻锁魂钉的特写。孙大圣的猴毛根根炸起:“老孙就说蟠桃园的桃树怎么年年少几棵!“金箍棒突然变长捅破云层,直指三十三天外的昆仑山方向。孙马温假意阻拦:“大圣且慢,那镜子外头可守着三十六员雷将......“ “雷将?“猴子龇牙揪下一把毫毛,“当年他们在五行山劈老孙五千雷,今日正好算账!“吹口气变出上百个持棍分身,个个眼中金焰灼灼。童子突然跪下磕头:“求大圣救我爹娘,他们被锁在镜中东北角的蜃楼里!“孙马温的皂靴碾碎脚边蟠桃核,汁水渗进云砖显出“复影“二字。 孙大圣突然安静下来,火眼金睛盯着孙马温的官帽:“小官儿,你怎对昆仑镜这般熟悉?“孙马温低头整理歪斜的腰带:“小仙在卷帘处当值时,曾替王母送过几次保养镜子的琼浆。“他袖中滑出个空玉瓶,瓶底还沾着昆仑山特有的雪晶。猴子凑近闻了闻突然暴怒:“这是弱水!那老虔婆用弱水泡镜子?“ 童子手中的镜片突然发烫,映出对蜃精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惨状。孙马温的指甲掐进掌心:“听闻弱水专蚀妖魂,泡上三百年便......“话未说完,金箍棒已轰碎方圆十丈的云砖。孙大圣的分身们齐声怒吼,声浪震得瑶池残瓦簌簌掉落。南极仙翁的白鹤坐骑突然哀鸣着坠下云端,爪子上还钩着半张烧焦的符纸。 孙马温捡起符纸对着光,朱砂纹路里藏着极小的金字:“王母敕令“。他“不小心“抖落袖中藏着的奏折残页,正好露出玉帝批阅的“永世镇压“四字。孙大圣的尾巴卷起残页在童子眼前晃:“娃娃看仔细,这就是神仙们的慈悲心肠!“火眼金睛转向孙马温时却带了几分审视:“小官儿,你袖子里怎么尽装这些好东西?“ “大圣明鉴,“孙马温作揖时让怀里的留影珠滚到猴子脚边,“小仙平日就爱捡些天庭丢弃的文书。“珠子自动播放起王母对着昆仑镜梳妆的画面,镜中隐约传来蜃精的惨叫。孙大圣突然一棒子砸向自己脑门,震下三根金光闪闪的救命毫毛:“老孙今日拼着再压五百年,也要捅破这天!“ 毫 毛化作金甲披在童子身上,孙马温突然惊呼:“这甲胄纹路怎和哪吒的乾坤圈一般?“猴子闻言更怒:“那小孽障的圈子,听说就是用蜃精鳞片熔的!“他拽过童子往云下一指:“瞧见没?那团黑云后头就是昆仑镜台,老孙的分身先去闹凌霄殿,咱们趁乱......“ 孙马温突然剧烈咳嗽,咳出颗沾血的蟠桃核。孙大圣用尾巴卷住他手腕:“小官儿伤得不轻啊?“指尖触到脉门却猛地缩回,火眼金睛眯成细线:“你这脉象怎么像被五行山压过?“孙马温缩手笑道:“小仙早年误食毒桃,落下的病根。“袖中蜃气却凝成复影魔君本相的模样,又迅速散开。 童子突然指着云海下方:“大圣快看!“只见昆仑镜台四周的雷将正集体往凌霄殿方向赶。留影珠里适时传出玉帝的怒喝:“妖猴休走!“孙大圣乐得抓耳挠腮:“妙哉!那玉帝老儿把看门狗都调走了!“金箍棒往云下一杵就要俯冲,却被孙马温拽住虎皮裙:“大圣且慢,镜台外还有层桃木结界......“ 猴子拔根毫毛变出个假身往云下跳,果然刚接近镜台就被突然疯长的桃木枝缠住。孙马温从官帽夹层抽出张符纸:“小仙这儿有张破界符,只是需大圣的如意棒作引。“孙大圣盯着符纸上歪扭的朱砂纹,突然咧嘴笑了:“这画符的手法,倒和俺老孙在五行山下无聊时练的差不多!“ 童子手中的镜片突然裂开,蜃气涌出凝成行字:“午时三刻镜面最弱“。孙马温抬头看日晷影子正好指到巳末,袖中手指悄悄掐诀。云层下突然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孙大圣的分身们正在凌霄殿前砸蟠龙柱。猴子趁机把金箍棒塞给孙马温:“小官儿既熟悉路数,这破界的事就交给你!“ 孙马温接棒时“不慎“露出腕上被捆仙索勒出的旧伤,孙大圣的瞳孔骤然收缩。留影珠突然播放出五百年前五行山落下的画面,镜头边缘闪过个被余波震飞的黑色身影。猴子突然按住孙马温肩膀:“当年除了老孙,山下还压着谁?“云层在此刻裂开缝隙,一缕阳光正好照出孙马温官袍下摆的复影魔纹。 “好个孙马温!“孙大圣的棒尖抵住他咽喉,语气却带着古怪的笑意,“你袖子里那些留影珠,该不会从五百年前就开始攒了吧?“孙马温的官帽被劲风掀飞,露出额角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压痕:“大圣当年掀翻炼丹炉时,可曾注意炉底藏着对蜃珠?“ 昆仑镜台方向突然迸发七彩光芒,镜面在午时烈阳下开始虚化。童子哭着举起只剩指甲盖大的镜片:“爹娘说镜魂将散,求大圣......“孙大圣却盯着孙马温逐渐显现的魔纹大笑:“妙啊!复影魔君扮仙官,老孙扮弼马温,咱们这遭可算扯平了!“金箍棒突然暴涨千丈,带着呼啸风声捅向镜台:“今日便闹他个镜碎天开!“ 魔君现真身 携大圣大闹天宫 金箍棒捅破昆仑镜台的瞬间,复影魔君的官袍炸裂成漫天黑羽。孙大圣的棒尖还抵在他咽喉,却见那“孙马温“的皮囊如蝉蜕般剥落,露出个眉间有火焰纹的黑衣少年。“五百年不见,大圣的棒子还是这般烫人。“复影魔君指尖轻弹金箍棒,棒身震出的音波掀翻了赶来阻拦的雷部众将。 童子手中的镜片突然飞向魔君掌心,在他手中化作柄缠绕蜃气的短刃。“当年我爹娘被锁进镜子时,大圣正在老君炉里炼火眼金睛。“复影魔君的声音像淬了冰,短刃划出的弧光将桃木结界撕开裂缝。孙大圣的尾巴卷住他手腕:“好小子!老孙就说哪个毛神敢拿俺当枪使!“ 昆仑镜面在午时阳光下泛起涟漪,镜中传出锁链崩断的脆响。复影魔君突然将短刃抛给童子:“去东北角蜃楼,割断第三根缠魂链!“他自己却迎向扑来的巨灵神,袖中蜃气凝成与对方一模一样的巨斧。孙大圣笑得打跌:“这变化术比老孙还刁钻!“金箍棒扫倒一片天兵时,故意把南极仙翁的炼丹炉砸向凌霄殿方向。 玉帝的怒喝从云端传来,复影魔君仰头看着金光里的身影,黑衣无风自动。“陛下还记得三百年前那对替罪蜃精吗?“他每说一个字,身上就多出一道锁链虚影,“您用我爹的妖丹养凌霄殿的梁柱,拿我娘的泪珠磨王母的铜镜。“孙大圣突然蹿到他身旁,金箍棒震碎那些虚影:“老倌儿,这事你可得给个说法!“ 王母的鸾驾撞破云层,车辕上还沾着新鲜的蟠桃汁。复影魔君嗅了嗅空气:“娘娘今日用的胭脂,可是掺了南海鲛人血?“他抬手凝出面水镜,镜中回放着留影珠里王母剜取蜃珠的画面。孙大圣用尾巴拍打水镜表面:“老孙当年偷吃的要是这种腌臜桃子,早把瑶池填了茅坑!“ 南极仙翁的白鹤突然俯冲下来,爪子上钩着半截断裂的锁妖链。复影魔君冷笑:“仙翁的坐骑倒比主人有良心。“他吹口气将白鹤化作青衣少女,正是镜中蜃精的缩小版。孙大圣的猴毛根根竖起:“好个道貌岸然的老倌!拿人家闺女当坐骑使唤?“金箍棒劈头砸下,仙翁的拂尘仓皇格挡时掉出本账册。 账册翻开的页面记着“每月初五取蜃珠三颗“,墨迹还渗着血腥气。复影魔君指尖轻点,那些字迹突然飞出来变成尖叫的蜃精魂魄。王母的玉簪射来一道金光要收魂魄,被孙大圣一口咬住:“老虔婆连证物都要毁?“他嚼碎玉簪吐向云海,簪头的蟠桃纹炸成漫天火雨。 镇元子的人参果树突然从云层里探出枝丫,树根缠向复影魔君脚踝。“大仙也来凑热闹?“魔君袖中飞出颗留影珠,珠里镇元子正将桃木芯递给南极仙翁,“您这树根上还沾着我爹娘的血呢。“孙大圣一棒子劈断树根,断口处喷出的汁液竟带着铁锈味:“呸!这哪是仙树,分明是棵吸血妖木!“ 昆仑镜台传来巨响,童子举着短刃从镜面裂缝钻出,背后飘着两缕虚弱的蜃气。复影魔君突然暴起,黑衣化作遮天黑幕裹住整个镜台:“爹娘别怕,孩儿接你们回家。“玉帝的昊天镜从三十三天外照下金光,却被孙大圣用金箍棒反射回去:“老倌儿偷袭小辈,要不要脸!“ 王母突然抛出金簪划破黑幕,露出的镜台上竟堆着成捆的桃木钉。复影魔君抓起一根钉子弹向玉帝:“陛下可知这些钉子用了我族多少童男童女的指骨?“钉身上的血纹突然扭成“赦罪“二字,正是玉帝的笔迹。孙大圣趁机掀翻鸾驾,车舆里滚出几十个贴着符咒的蜃珠罐子。 南极仙翁的拂尘银丝突然缠住童子咽喉,复影魔君闪身挡在前方,胸口被银丝扎出个透明窟窿。“大圣看好了,“他任由伤口溢出蜃气,在空气中凝成当年凌霄殿议事的场景,“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降妖除魔。“孙大圣的救命毫毛自动飞出,变成绷带裹住魔君伤口:“老孙今日才算看清,你们比妖魔脏十倍!“ 蜃气幻象里,玉帝正将朱笔扔给镇元子:“爱卿看着批。“王母翘着染了鲛血的指甲轻笑:“那对小蜃精致幻术不错,留着给哀家养镜子。“复影魔君突然咳出大口黑血,血滴在云砖上变成挣扎的小蜃精。孙大圣的獠牙咬得咯吱响,突然拔下脑后全部毫毛:“俺老孙今日就要替这天道整整筋骨!“ 毫 毛化作万千金箍棒分身,一半捅向凌霄殿,一半砸向瑶池。复影魔君的黑衣尽碎,露出满身被桃木钉留下的旧伤疤:“我不要补偿,只要诸位对着天道起誓,往后天庭律法神仙妖魔同等!“玉帝的冕旒被劲风刮歪,王母的云鬓散成乱草,两人身后的功德柱突然爬满裂缝。 孙大圣突然跳上玉帝的案头,金箍棒挑起那支朱笔:“老倌儿,当年压老孙的五行山批文,是不是也这般胡乱画的?“复影魔君抬手接住从功德柱掉落的蜃珠碎片,三百年的怨气凝成实质压垮了半座凌霄殿。南极仙翁的白鹤坐骑突然口吐人言:“陛下,奴婢的妖丹还在您座椅下镇着呢......“ 王母的胭脂盒从破碎的鸾驾里滚出,盒盖震开露出半颗未消化完的蜃珠。孙大圣用棒尖挑起来晃了晃:“诸位神仙都瞧瞧,这就是王母娘娘的慈悲心肠!“复影魔君忽然捏碎手中蜃珠,无数记忆碎片飞向三十三天,每个碎片里都是被天庭冤杀的妖族哭嚎。玉帝的冕旒终于坠落,在云海上砸出个巨大的“悔“字。 仙翁与镇元认错 弥补复影魔君 玉帝的冕旒在云海上砸出个巨大的“悔“字,南极仙翁的白鹤突然挣脱拂尘束缚,化作青衣少女扑向破碎的昆仑镜。她指尖沾着镜面渗出的蜃血,在云砖上画出个完整的认罪状:“奴婢愿以千年道行作保,仙翁与镇元大仙确实构陷过蜃精一族。“孙大圣用金箍棒挑起认罪状抖了抖,纸上的血字突然飞起来缠住南极仙翁的拂尘柄。 镇元子的人参果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干裂开张苍老的人脸:“老朽...老朽当年不该贪图王母的蟠桃灵根。“树皮剥落处露出截桃木芯,芯子上刻着“借蜃气养树“的密文。复影魔君冷笑着一把捏碎桃木芯,碎屑里迸出几十缕幼年蜃精的残魂:“大仙好算计,用我族孩童的魂魄当肥料?“ 王母的鸾驾残骸里突然滚出本金册,童子眼疾手快抓过来翻开:“这是...瑶池用度账本!“泛黄的纸页上清晰记着“每月初五收南极宫进献蜃珠三颗“,墨迹里还混着鳞片碎屑。孙大圣的尾巴卷起账本甩到玉帝脚下:“老倌儿自己瞧瞧,这帮蛀虫偷吃的可比老孙当年啃的蟠桃金贵多了!“ 玉帝的冕旒突然自动飞回头顶,十二串旒珠叮当作响:“朕...朕准南极仙翁革除仙籍,镇元子削去地仙之祖尊号。“他袖中飞出道圣旨,金字在半空组成“复影魔君父母即刻释放“的敕令。复影魔君却抬手打散金字:“陛下以为,三百年的折磨能靠一纸空文抹平?“ 昆仑镜台彻底崩塌的轰鸣中,两缕蜃气缓缓凝结成人形。青衣少女突然跪下来叩首:“求魔君开恩,奴婢爹娘也被锁在镜中二百余年...“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的桃木钉痕迹,“仙翁说这是防蜃精逃跑的禁制。“孙大圣的獠牙咬得咯吱响,一把揪住南极仙翁的衣领:“老东西,解药呢?“ 南极仙翁的拂尘柄突然裂开,掉出个雕着蟠桃纹的玉匣:“王母...王母娘娘说要用蜃珠养颜千年...“匣中飘出张泛黄的丹方,上面详细记载着如何用蜃精魂魄炼制驻颜丹。复影魔君指尖燃起黑焰烧毁丹方,灰烬却自动组成王母的侧脸轮廓:“哀家...哀家愿以瑶池半数灵药补偿。“ 童子突然举起短刃划破掌心,血滴在认罪状上竟显出更多名字:“千里眼、顺风耳、雷部三十六将...他们都分过蜃珠!“孙大圣的猴毛根根炸起,金箍棒往云海重重一顿:“好啊,原来满天神佛都是共犯!“玉帝的冕旒再次歪斜,旒珠缠住了他发抖的手指。 复影魔君的黑衣无风自动,袖中飞出三百颗留影珠环绕凌霄殿:“这些珠子里记的,够天庭修改三百条天规。“每颗珠子都在播放不同神仙残害妖族的画面,王母剜取鲛人眼的片段正巧投射在她自己的云鬓上。孙大圣突然蹦到玉帝案头,抓起朱笔塞进他手里:“老倌儿,现在写退位诏书还来得及!“ 青衣少女突然拽住复影魔君的袖角:“魔君大人,奴婢爹娘说...他们不要补偿。“她指向正在重聚形体的那对蜃精,“只求天庭废除仙妖有别的天条。“昆仑镜的碎片突然全部浮空,拼成面巨大的明镜,镜中映出无数被冤魂缠绕的功德柱。孙大圣用尾巴戳了戳玉帝的冕旒:“听见没?人家要的是公道!“ 镇元子的树脸突然流出琥珀色汁液:“老朽...老朽愿将人参果树移栽魔界。“树干裂口处不断吐出被吞噬的妖族残魂,有个小蜃精的魂魄直接扑进了复影魔君怀里。孙大圣的鼻孔喷出两股白气:“现在知道怂了?当年用桃木钉扎娃娃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他金箍棒一挥,人参果树的根系全部暴露在阳光下,每条根须都缠着具小型骸骨。 南极仙翁的白鹤羽毛突然片片脱落,露出满是符咒的身体:“奴婢...奴婢能证明仙翁用锁妖塔关押过更多证人。“她撕开胸口的羽毛,皮下竟嵌着块微型留影石,石上正在播放南极仙翁与雷部众将瓜分蜃珠的宴席画面。复影魔君的黑衣突然化作漫天鸦羽,每片羽毛都钉住一个参与过迫害的神仙名讳。 玉帝的朱笔终于落下,在云海上写出“自今日起废除仙妖殊途律“十个大字。王母的胭脂盒突然炸开,里面积攒的蜃珠粉末凝成行小字:“瑶池永不录用妖族材料“。孙大圣却用棒尖挑起那对刚获救的蜃精:“老倌儿,光嘴上说说可不行,得派个有分量的神仙去魔界当质子!“ 南极仙翁的拂尘突然自动折断,尘柄里滚出颗发光的金丹:“这是...这是老朽千年道行所化。“金丹飘向复影魔君时拉出条长长的光带,光带里缠绕着无数被炼化的妖族哀嚎。复影魔君抬手捏碎金丹,迸发的金光中浮现出完整的《天庭冤案录》,首页就记载着蜃精夫妇被陷害的详细经过。 青衣少女突然拽着父母跪在云海上:“求魔君给天庭改过的机会...“她额头抵着云砖磕出血痕,“奴婢愿永生永世监督神仙遵守新规。“孙大圣的尾巴突然卷住少女手腕:“起来!该跪的是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他金箍棒横扫过凌霄殿,殿柱上悬挂的“明镜高悬“匾额轰然坠落,正好砸在王母的云鬓上。 重整天界秩序 打破旧有权势格局 王母的云鬓被匾额砸得散乱,金步摇斜插在发间摇摇欲坠。复影魔君的黑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指尖凝聚的蜃气正将《天庭冤案录》拓印到三十三天的每一片云上。“大圣觉得,这般处置可算公道?“他转头看向蹲在玉帝案头的孙大圣,眉间火焰纹映着对方眼中的金芒。 孙大圣用尾巴卷起玉帝的朱笔,在虚空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囚字:“老倌儿,你当年压俺老孙五百年的账还没算呢!“那囚字突然化作金光牢笼,将南极仙翁与镇元子罩在其中。青衣少女突然扑到牢笼前,从怀里掏出面小铜镜:“奴婢还有证据,仙翁用这镜子偷看过瑶池的禁术秘籍!“ 复影魔君接过铜镜轻轻一抚,镜面浮现出王母与南极仙翁密谈的画面。“原来娘娘也会五雷轰顶诀,“他故意让镜中的声音传遍凌霄殿,“难怪雷部劈我爹娘时专挑天灵盖下手。“孙大圣的猴毛炸成尖刺,金箍棒捅向王母的鸾驾:“老虔婆,你拿雷法劈小妖时怎不想想因果报应?“ 玉帝的冕旒突然自动解体,十二串旒珠在空中拼成“重修天条“四字。复影魔君冷笑一声,袖中飞出三百六十五颗留影珠环绕御案:“陛下若真心悔改,就先废了这面照妖镜。“他指向殿角那面刻满符咒的铜镜,“这镜子照神仙显金身,照妖魔现原形,本就是最大的不公。“ 孙大圣一个筋斗翻到照妖镜前,火眼金睛与镜中的猴形虚影对视:“老孙当年大闹天宫,这破镜子照得俺好不痛快!“金箍棒重重砸下,镜面裂纹里渗出黑血般的液体。青衣少女突然惊呼:“镜魂!这镜子竟是用妖丹熔铸的!“她指尖沾了滴黑血,那血珠立刻凝成个小蜃精的哭脸。 王母的胭脂盒突然从袖袋滑落,盒盖震开露出半张泛黄的符纸。复影魔君隔空抓过符纸,上面朱砂绘制的正是照妖镜的炼制图谱:“娘娘好手艺,这符胆里还掺着我表妹的鳞粉。“孙大圣凑近嗅了嗅突然暴怒:“老孙就说当年过南天门时闻到腥气,原来是你们拿活妖祭器!“ 青衣少女的父母终于凝聚成形,虚弱的蜃气中传来苍老的声音:“孩儿,莫要再追究了......“复影魔君却将掌心贴在二老后背,渡去缕缕精纯的蜃气:“姑父姑母且看,今日我们便要改一改这天规。“他袖中飞出根漆黑锁链,链环上刻满被炼化妖族的名字,哗啦啦缠住玉帝的御座。 孙大圣突然蹦到锁链上荡秋千,金箍棒指着玉帝鼻尖:“老倌儿,你座下这九龙椅还是用东海老龙王的筋骨雕的呢!“殿角的水晶柱突然裂开,里面封存的龙魂发出震天长吟。复影魔君趁机将留影珠按在龙魂额头,珠中立即播放出玉帝下令屠龙的画面,老龙王临死前的诅咒清晰可闻。 王母的裙摆突然无风自动,露出腰间挂着的小金笼。童子眼尖地指着笼子:“里头是只未化形的雪貂精!“孙大圣的尾巴卷住金笼扯碎,小雪貂滚落在云砖上瑟瑟发抖。复影魔君蹲下来轻抚貂背:“这是北岳山神的幼女,去年失踪的。“他指尖带出的蜃气里浮现山神跪在南天门哭求的画面。 玉帝的御案突然自行裂开,露出暗格里厚厚一叠“妖族处置令“。孙大圣抓起最上面那张念道:“狐族擅采灵芝,罚剥皮制笔三百支?“复影魔君冷笑接话:“陛下可知,那些灵芝本是狐族栽种的。“他吹口气掀翻整叠文书,每张纸都化作只伤痕累累的动物冤魂,瞬间布满整个凌霄殿。 青衣少女突然跪在冤魂中间,捧起盏琉璃灯:“奴婢愿以残魂为引,助诸位往生。“灯芯燃起的竟是昆仑镜的碎片,火光中浮现往生池的影像。孙大圣挠头道:“这池子老孙见过,门口写着神仙专用。“复影魔君突然将黑衣抛向池影,布料化作漫天黑蝶停在每个冤魂肩头:“今日便拆了这门槛!“ 王母的玉簪突然自动折断,簪头蟠桃纹里渗出绿色汁液。孙大圣凑近一闻:“哟,这不是蟠桃园的除妖药水味儿吗?“复影魔君拾起半截玉簪轻弹,簪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单:“原来娘娘每月都用这簪子勾决妖族。“名单最后一个赫然是青衣少女的闺名,后面批注着“留作鹤宠“。 南极仙翁在牢笼里突然嘶吼:“若无这些规矩,天庭威严何在!“复影魔君抬手凝出柄蜃气长剑,剑尖抵住他咽喉:“仙翁的威严,就是靠吸食童男童女脑髓维持的?“剑身突然映出炼丹房暗室,架上摆满贴着生辰八字的琉璃瓶。孙大圣的毫毛变出上百只小猴,每只都抱着个瓶子往外冲。 镇元子的人参果树突然开口:“老朽愿以本体为媒,超度亡魂。“树干裂开个黑洞,隐约可见无数挣扎的小手。复影魔君剑锋一转削下截树枝,断口处立刻涌出琥珀色树脂,凝成块记载着吞噬名单的碑文:“大圣可知,这树每结果一次就要吞食三十六个妖族婴儿?“ 孙大圣的金箍棒突然暴涨,一棒子劈断整棵人参果树:“俺老孙今日就要改改这吃人的天!“树根断裂处喷出的不是汁液,而是粘稠的血浆。青衣少女突然将琉璃灯举过头顶,灯光照得血浆里的冤魂纷纷直立起来,化作道半透明的阶梯直通玉帝御座。 复影魔君踏上血阶,每走一步就有件刑具从虚空浮现:“打妖鞭、锁魂钩、剜心刀......“这些刑具突然调转方向对准神仙们。孙大圣蹦跳着跟在后面,金箍棒挨个敲打神仙们的脑袋:“都尝尝自家发明的宝贝!“玉帝的御座突然裂开道缝隙,缝隙里伸出只满是鳞片的巨爪将他拽下半截。 王母的云鬓彻底散开,露出藏在发间的控妖符。复影魔君剑尖轻挑,那符纸飘到半空自动燃烧,灰烬里传出百鸟哀鸣:“娘娘连青鸾的发冠都要用控魂符固定?“孙大圣趁机扯下她的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里都封着只泣血的鲛人眼:“老孙当年偷的要是这种腌臜东西,早把天捅穿了!“ 玉帝终于从御座缝隙里挣扎出来,冕服下摆沾满腥臭黏液:“朕...朕准重订天条!“他扯下腰间玉佩捏碎,碎玉化作漫天光点没入每个冤魂眉心。复影魔君的黑衣突然恢复如新,袖口暗纹变成缠绕的平等契:“口说无凭,请陛下以道心立誓。“孙大圣的金箍棒重重顿地,震出个金光闪闪的誓字。 当玉帝颤抖着将手按在誓字上时,整个天庭突然剧烈震动。瑶池的蟠桃树全部连根拔起,树根上缠着的锁妖链寸寸断裂。复影魔君望着四散的桃树轻笑:“这下大圣可以吃个痛快了。“孙大圣却把金箍棒往肩头一扛,冲他挤挤眼睛:“俺老孙改主意了,咱们去魔界种片新桃林如何?“ 魔君穿越至蓝星 化身青年寻觅母亲转世 雨滴砸在便利店玻璃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复影魔君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关东煮纸杯,热汤表面浮着的油花正映出霓虹灯扭曲的倒影,他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杯壁,人类皮肤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挑了挑眉。身后收银台传来扫码枪的“嘀”声,店员对着手机屏保上的明星照片傻笑,完全没注意到货架阴影里一闪而过的紫色雾霭。 “要加热吗?”店员突然抬头问道,复影魔君愣了两秒才意识到是在问自己。他学着前面顾客的样子摇头,塑料拖鞋踩过积水时故意发出啪嗒声响,这种凡人才会在意的潮湿触感让他觉得新鲜。巷口醉汉撞到他肩膀时,他本能地要掐诀,却在闻到对方身上劣质白酒味时松开了手指。 公寓电梯里的消毒水味让复影魔君皱了皱鼻子,他盯着楼层按钮上磨损的指纹痕迹出神。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三次才成功,这具人类身体显然还没适应这种精细操作。冰箱里昨晚剩下的半块蛋糕已经发硬,他捏起糖霜装饰的草莓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想起混沌海里那株万年才开花的幽冥珊瑚。 第二天清晨他被楼上装修的电钻声惊醒,手掌下意识凝聚的黑雾在看清闹钟时间后消散。复影魔君站在淋浴喷头下研究旋钮上的红蓝标记,滚烫热水突然浇下来时他猛地后退,后腰撞到洗手台发出闷响。楼下传来老太太用拖把捅天花板的咚咚声,他擦着头发笑出了声,这种被凡人“威胁”的体验还是头一遭。 街角早餐摊的油锅正冒着青烟,复影魔君学着上班族的样子整理并不存在的领带。“加蛋加肠?”摊主大姐的铁铲在铁板上刮出刺耳声响,他盯着对方虎口处的烫伤疤痕,突然伸手按住她正要打蛋的手腕。“您母亲是不是左肩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大姐吓得差点打翻油瓶,抄起扫把就要赶这个神经病。 地铁闸机突然失灵让复影魔君被困在通道里,他望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故障提示,指尖悄悄划过读卡区。身后穿校服的女孩不小心踩到他拖鞋,道歉时马尾辫扫过他手背,发丝间若隐若现的银色光芒让他瞳孔骤缩。列车进站的气流掀起女孩的刘海,额心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金线让复影魔君呼吸停滞。 “看什么看!”女孩警觉地捂住额头后退,书包上的动漫挂件撞得叮当响。复影魔君摸出裤袋里刚买的棒棒糖递过去,玻璃纸包装在荧光灯下折射出彩虹光斑。“你相信人能记得上辈子的事吗?”女孩像看变态似的瞪大眼睛,转身就往执勤民警那边跑,运动鞋带散开都没顾上系。 便利店冰柜的冷气扑在复影魔君脸上,他凝视着玻璃上自己的人类倒影,黑发间一缕没藏好的紫芒正在消退。收银台前穿道袍的网红主播正对着手机大喊“老铁们这个怨灵很难超度”,他瞥见对方背包里露出的桃木剑柄,突然伸手按住主播肩膀。“你祖师爷是不是总把拂尘插在后颈领子里?”主播吓得手机都掉了,直播画面里突然闪过七百万人同时看到的诡异紫瞳。 街头表演天眼异能,魔君察觉日月之力 主播的手机在地上转了两圈,直播间里七百万人目睹的紫瞳特效让弹幕瞬间爆炸。复影魔君弯腰捡起手机时,主播已经退到货架旁撞翻了一排薯片,他随手把手机塞回对方汗湿的掌心,“下次用朱砂画符,别拿番茄酱糊弄。“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咚打开,穿校服的马尾辫女孩正举着冰淇淋从门前跑过,复影魔君突然转头,玻璃门外十字路口有个反戴棒球帽的男孩正在表演空手点烟。 李晶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卷在人群里穿梭,额头上贴着的第三只眼贴纸随着皱眉动作皱起。“各位叔叔阿姨看好了!“他突然把烟卷拍在煎饼摊的铁板上,围观群众发出惊呼,那支烟竟然在滚烫铁板上自己燃了起来。复影魔君站在马路对面眯起眼睛,男孩太阳穴附近跳动的淡金色光芒在正午阳光下几乎不可见,但那些光点排列的方式他太熟悉了,分明是混沌海里日月同辉时的星轨图案。 “小朋友这招教教我呗?“穿露脐装的女白领往塑料箱里扔了张十元纸币,李晶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姐姐你印堂发黑,今晚别走夜路哦。“他话音刚落,女白领的手机突然从包里滑出来摔碎了屏幕。人群骚动中复影魔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摊位前,他伸手按住那支还在燃烧的烟,火焰立刻变成了冰蓝色的莲花形状。 李晶倒退两步撞到煎饼炉子,后腰被烫得嘶了一声,“你、你干什么?“复影魔君从兜里摸出便利店找零的硬币,当着他面把硬币捏成了薄如蝉翼的小圆片。硬币边缘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时,男孩突然扑上来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会日月叠影手?这是我梦里那个白胡子老头教的!“ 煎饼摊主举着刮板过来赶人,“要耍魔术去别处耍!“复影魔君顺势把李晶拉到人行道边的梧桐树下,树影斑驳落在男孩脏兮兮的球鞋上。“你梦里那老头是不是总用拂尘抽你屁股?“李晶眼睛瞪得溜圆,连额头贴纸翘边了都没注意,“你怎么知道?他还说等我天眼开了就带我去找宝贝......“ 便利店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网红主播举着自拍杆狂奔而过,“家人们谁懂啊!刚才那个紫眼睛的绝对是真货!“李晶踮脚张望时,复影魔君突然按住他后颈,男孩锁骨位置立刻浮现出三个银色光点组成的三角纹路。“果然是你。“复影魔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体内有东西在吃月亮。“ 路过的外卖电动车差点撞上消防栓,刺耳的刹车声吓得李晶一哆嗦。他挣开复影魔君的手就去掀自己t恤下摆,“你胡说!我体检报告......“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他肚脐上方不知何时多了块铜钱大小的青斑,边缘还在缓慢扩散。复影魔君用指尖轻点那块皮肤,青斑立刻收缩成月牙形状,“现在信了?“ 李晶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拽着复影魔君钻进路边游戏厅。他把人推进《街头霸王》的机台后面,从裤兜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铃铛,“这是我在工地捡的,每次摸它都会梦见火山爆发。“复影魔君接过铃铛的瞬间,游戏厅所有屏幕同时跳出了雪花点,远处抓娃娃机里的玩偶集体转过了头。 “火山爆发时是不是有金色的大鸟飞过去?“复影魔君把铃铛抛回给男孩,李晶接住时铃铛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震得旁边饮料机掉出两罐可乐。“卧槽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李晶手忙脚乱接住可乐,易拉罐拉环无风自动地转了起来,“那鸟还掉下来三根羽毛,我捡了一根就醒了......“ 复影魔君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彩票刮刮乐展示柜上,玻璃柜台下所有的彩票都浮现出暗红色纹路。李晶倒吸冷气,那些纹路正在组成他梦里见过的火山图案,“你到底是什么人?“游戏厅的霓虹灯牌突然滋滋作响,复影魔君的影子在闪烁的灯光下分裂成三个,“我是来教你用天眼数清月亮上有几个环形山的人。“ 门外传来城管执法的哨声,煎饼摊主推着车从游戏厅窗前经过。李晶突然把额头贴纸撕下来拍在复影魔君手背上,“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用能力都会流鼻血?“贴纸下的皮肤赫然有道淡金色竖纹,此刻正渗出细小的血珠。复影魔君用拇指抹掉那滴血,血珠在他掌心凝成一颗赤红的小珠子,“因为有人在你眼睛里装了抽水机。“ 师徒初相遇 李晶天眼能力觉醒 复影魔君将那颗赤红血珠举到游戏厅的霓虹灯下,珠子内部折射出细密的金色丝线。“看见这些金线了吗?它们正在抽走你眼睛里的日月精华。“李晶踮起脚凑近观察,鼻尖差点碰到血珠表面,“所以那些梦是真的?我真是神仙转世?“ 饮料机突然又掉出第三罐可乐,滚到李晶脚边时拉环自动弹开。复影魔君用鞋尖把罐子拨正,“神仙转世可不会在煎饼摊表演魔术。“他忽然抓住男孩的右手按在彩票机上,所有屏幕瞬间显示出一模一样的火山图案,“但能唤醒天地共鸣的人,确实不该流鼻血。“ 李晶用袖子擦掉额头的冷汗,游戏厅的空调让他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你能帮我拆了眼睛里的抽水机吗?“他忽然压低声音,“上周我用能力帮邻居找猫,结果流鼻血晕倒了,医院查不出毛病。“复影魔君指尖划过彩票机屏幕,火山图案渐渐变成月相图,“先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总在凌晨三点零七分准时惊醒?“ 男孩猛地后退撞上抓娃娃机,玻璃柜里的玩偶齐刷刷转头看他。“卧槽你监视我?“他手忙脚乱摸出手机,“我闹钟都没设这么准的点!“复影魔君轻轻按住他发抖的手腕,手机屏幕上的应用图标突然全部变成了金色眼睛图案,“这是日月潮汐的牵引,你体内有东西在等满月。“ 游戏厅老板骂骂咧咧过来拍打故障的机器,李晶趁机拽着复影魔君躲进消防通道。昏暗楼梯间里,他掀起t恤露出肚脐上方的月牙青斑,“这东西上周才指甲盖大,昨天突然变成这样。“复影魔君用食指轻点青斑中心,皮肤下立刻浮现出蛛网般的金纹,“封印比你想象的老旧多了。“ 楼下传来城管收队的哨声,李晶突然抓住复影魔君的手,“你要真是我梦里那个白胡子老头派来的,就证明给我看!“他话音刚落,楼梯间的应急灯突然剧烈闪烁,墙上的安全出口标志扭曲成古篆体的“日月“二字。复影魔君袖口滑出半枚生锈的铜钱,“认识这个吗?你七岁那年从工地挖出来的。“ 男孩夺过铜钱对着灯光细看,缺角处露出星芒状的金属纹路。“这和我枕头底下那半枚能拼上!“他声音发颤,“但你怎么会......“复影魔君突然捂住他的嘴,消防门玻璃映出两人身影,其中李晶的倒影额头上分明睁着第三只金色的眼睛。 “现在相信了?“复影魔君松开手,李晶的倒影立刻恢复正常。男孩腿软地坐在楼梯上,“所以那些梦里的修炼方法是真的?我真的能用天眼看穿地底下的东西?“他忽然抓住复影魔君的裤脚,“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都流了三年鼻血了!“ 复影魔君弯腰捡起掉落的铜钱,金属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水珠。“日月同辉的时机昨天才到。“他将铜钱按在李晶眉心,男孩突然剧烈颤抖,瞳孔里闪过金色星轨,“现在感觉如何?“李晶大口喘气,抹掉鼻子里渗出的血丝,“好像......好像能听见地下水管流动的声音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只有李晶额头的月牙青斑发出微光。复影魔君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试着用我教你的口诀,把鼻血往回收。“男孩结结巴巴地重复晦涩的音节,鼻血果然逆流回鼻腔,但随即从耳朵里渗了出来。“不对!“他疼得蜷缩起来,“有什么东西在咬我耳朵后面!“ 复影魔君一掌拍在他后颈,李晶校服领口下突然浮现金色锁链的虚影。“果然被下了禁制。“他指尖凝聚紫芒划过虚影,锁链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现在再试试?“李晶哆嗦着念完口诀,这次鼻血彻底止住了,但眼角却渗出银色液体,“这又是什么?我眼睛在漏水!“ “是好事。“复影魔君用拇指抹掉银色液体,液体在他掌心凝成微型月亮,“被抽走的日月精华开始回流了。“消防通道外传来游戏厅重启设备的电子音,李晶撑着墙站起来,双腿还在发抖,“所以接下来要干嘛?去找我梦里那个火山口的宝贝?“ 复影魔君突然拽着他贴墙站立,楼梯转角处的监控摄像头无风自动地转向另一侧。“先解决你眼睛里的问题。“他掀开李晶的右眼皮,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游戏厅景象,而是翻涌的混沌海,“每次满月时,是不是有东西从你眼睛里往外看?“ 李晶的牙齿开始打颤,“上个月满夜我照镜子,看见瞳孔里有个穿古装的女人在梳头......“他的话被突然震动的手机打断,锁屏界面显示母亲发来的消息,问他为什么没去补习班。复影魔君瞥见屏保照片里妇人左耳的月牙形耳环,瞳孔微微收缩,“你母亲有没有说过这耳环的来历?“ “地摊上十块钱三对呗。“李晶烦躁地按灭屏幕,忽然愣住,“等等,你怎么对我家这么清楚?“复影魔君已经推开消防门,游戏厅的彩光涌进来照亮他半边侧脸,“明天凌晨三点零七分,带着那半枚铜钱来地铁施工工地找我。“他的身影在霓虹灯中模糊了一瞬,“记得穿红袜子,你左脚腕上的胎记会招阴。“ 李晶追出去时,游戏厅里已经找不到复影魔君的踪影。只有彩票机上残留的火山图案渐渐褪去,最后变成他母亲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天庭派遣天兵下凡 霓虹都市爆发神魔之战 李晶的手指悬在彩票机屏幕上,黑白照片里的妇人耳垂上的月牙形耳环正泛着诡异的光。他猛地回头看向游戏厅门口,复影魔君的身影早已消失,只剩自动门还在来回晃动。“这到底......“他话音未落,整条商业街的霓虹灯突然集体闪烁起来。 游戏厅老板骂骂咧咧地拍打收银机,李晶却注意到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齐刷刷转向了东南方。他口袋里的半枚铜钱突然发烫,隔着校服裤子都能感觉到灼热,“搞什么鬼?“男孩掏出铜钱的瞬间,铜钱缺口处射出一道金光直指窗外。 商业街尽头的地铁站出口突然涌出浓雾,雾气中隐约有金属碰撞声。李晶下意识把铜钱按在眉心,视线穿透浓雾看见三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正从自动扶梯上走下来,他们手里握着的长戟在地面划出火星。“卧槽cosy走火入魔了?“他刚想嘲笑,却发现路过行人对此视若无睹。 复影魔君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闭眼数七下再睁开。“李晶手忙脚乱照做,数到五时听见头顶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他睁眼看见游戏厅的玻璃穹顶外悬着个穿云纹战靴的巨人,对方腰间玉佩上“巡天“二字正在发光。“天兵?“李晶嗓子发紧,手里的铜钱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把铜钱含在舌下。“复影魔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指轻点他后颈。李晶刚把铜钱塞进嘴里,就尝到一股铁锈味,同时发现自己能看清那些银甲人面具下的脸——他们根本没有五官,只有旋转的星云图案。“这特么是什么怪物?“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舌头被铜钱烫得发麻。 游戏厅的跳舞机突然自动启动,播放起诡异的梵音。银甲人同时转头看向李晶所在的位置,中间那个举起长戟指向他,戟尖迸出的电光击碎了门口的饮料机。“跑!“复影魔君拽着李晶冲向后门,男孩回头看见银甲人每一步都在地砖上留下燃烧的脚印。 消防通道里堆放的纸箱突然自燃,复影魔君袖中飞出的紫雾将火焰冻成冰晶。李晶吐出发烫的铜钱,发现金属表面多了道裂纹,“他们为什么追我?“他喘着气问,同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分成了三个。“不是追你,“复影魔君推开安全门,“是追你眼睛里藏着的东西。“ 巷子里的流浪猫炸毛尖叫着逃窜,李晶抬头看见乌云中探出巨大的青铜战车车轮。“我眼睛里到底有什么?“他边跑边揉眼睛,视线突然穿透地面看见地铁隧道里游动的金色锁链。复影魔君突然把他按在墙上,两人头顶的空调外机被无形利刃切成两半。 “你瞳孔里映着混沌海的入口。“复影魔君指尖在李晶眼皮上一抹,男孩顿时看见自己眼球内部悬浮着微缩的星图。银甲人的脚步声在巷口响起,带头的那个摘下面具,露出由雷电组成的脸,“交出日月瞳,饶你不死。“他的声音让下水道井盖嗡嗡震颤。 李晶腿软得站不住,“什么日月瞳?“他话音刚落,银甲人突然集体单膝跪地,战戟交叉成屏障。复影魔君冷笑:“你们主子没告诉过你,强取日月瞳会引发混沌潮汐吗?“天空中的乌云突然裂开,露出后面若隐若现的南天门虚影。 银甲人面具下的星云开始疯狂旋转,他们脚下的沥青路面融化成黑色沼泽。李晶发现自己的校服袖口正在变成金色,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鳞片纹路,“师父我好像要变异了!“他惊恐地抓住复影魔君的手臂。巷子尽头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穿道袍的网红主播举着自拍杆闯了进来。 “老铁们快看!这就是刚才便利店那个紫眼睛......“主播的话戛然而止,他的手机镜头拍到银甲人后突然爆炸。李晶趁机拽着复影魔君钻进旁边的奶茶店,柜台后的店员正对着黑屏的收银系统发愣。“借过!“男孩翻越柜台时碰倒了奶精罐,白色粉末在空中组成短暂的防护结界。 奶茶店的液晶屏突然播放起午间新闻,女主播的背后闪过银甲人战戟的寒光。复影魔君抓起两杯珍珠奶茶掷向门口,黑色珍珠在空中膨胀成雾状屏障。“喝掉这个。“他塞给李晶一杯紫色饮品,男孩灌下去后发现视线能穿透墙壁看到三公里外的地铁施工围挡。 银甲人劈开珍珠屏障的瞬间,李晶突然打了个响指,收银台里的硬币全部飞出来组成盾牌。“我怎么会这招?“他震惊地看着自己发光的指尖。复影魔君拉着他冲向后厨,“日月瞳在借用你的身体施展本能。“冰柜门突然炸开,里面冻着的芒果块变成金色小箭射向追兵。 后巷的垃圾桶旁蹲着只三花猫,它抬头看了眼李晶,瞳孔里闪过同样的星图。银甲人战戟劈下的电光被猫尾巴引向天空,击中云层里藏着的青铜战车。“猫兄谢了!“李晶想摸猫头,却被挠了一爪子。复影魔君突然皱眉:“不对,这是王母的探灵使。“ 三花猫炸毛跳上墙头的瞬间,整条巷子的玻璃窗同时爆裂。李晶捂住流血的耳朵,听见云层深处传来编钟的声响。“他们要动真格的了。“复影魔君袖中飞出十二道紫芒,在巷子两端形成扭曲的空间门。银甲人突然集体后撤,战戟交叉组成雷电牢笼将两人困在中央。 “现在怎么办?“李晶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带着金色火星。复影魔君从虚空抓出半块锈蚀的青铜镜,“对着镜子念你梦里白胡子老头教的口诀。“男孩结结巴巴念出晦涩音节,镜面突然映出地铁隧道深处的景象——那里有张正在燃烧的古老星图。 银甲人突然同时刺出战戟,雷电牢笼收缩时带起的旋风掀翻了整条巷子的晾衣杆。李晶手里的铜钱突然融化,液态金属在他掌心凝成微型日晷。“趴下!“复影魔君按着他贴地翻滚,原来站立的位置出现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里伸出无数缠绕星光的锁链。 “那是......“李晶的话被锁链的嗡鸣打断,他看见裂缝深处浮动着半张熟悉的女性面孔。复影魔君突然剧烈颤抖,紫瞳里的光芒明灭不定,“母亲?“他这声低喃让银甲人的攻势出现了短暂停滞。李晶趁机咬破手指,把血抹在青铜镜边缘,镜面顿时射出刺目的金光。 金光中浮现出穿古装的女子虚影,她抬手轻抚复影魔君的脸颊,这个动作让整个雷电牢笼出现裂缝。银甲人面具下的星云开始紊乱,他们后退时战靴在地面擦出焦痕。“趁现在!“李晶拽着复影魔君冲向空间门,身后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三花猫蹲在墙头冷眼旁观,尾巴尖凝聚着未落的雷光。 混沌图线索 师徒突破重围深入秘境 三花猫尾巴尖的雷光突然炸开,化作电网拦住追击的银甲人。李晶拽着复影魔君扑进空间门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熔化的刺啦声,“师父你看地面!“他指着裂缝里闪烁的星图,那些锁链缠绕的图案分明是张古老地图。复影魔君紫瞳骤缩,袖中飞出的黑雾裹住两人沉入地底,“混沌图的封印松动了。“ 下水管道的锈味混合着泥土腥气涌入鼻腔,李晶的瞳孔在黑暗中自动泛起金光。“我能看见那些锁链的源头,“他扒着复影魔君的肩膀指向斜下方,“地铁隧道后面有个青铜门!“复影魔君突然捂住他的嘴,两人头顶的地砖传来银甲战靴的震动声。三枚铜钱从复影魔君指缝滑落,落地组成三角阵型将声波隔绝在外。 “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复影魔君指尖在李晶眉心一点,男孩眼中的金光顿时穿透三十米厚的土层,“看清门上的饕餮纹没有?“李晶点头时鼻血又流了出来,这次血液在半空凝成细线指向青铜门,“那些血线在画路线图!“复影魔君抓住他手腕,“别擦血,这是混沌图在认主。“ 黑暗中有湿冷的东西擦过李晶脚踝,他低头看见几条散发荧光的蜈蚣正顺着血线游走。“这些虫子......“他刚要跺脚就被复影魔君按住肩膀,“是守图灵,它们在修补封印。“最长的蜈蚣突然立起上半身,口器里吐出丝线般的金芒,在空中织出残缺的星象图。复影魔君瞳孔剧烈收缩,“原来王母把最后一块碎片藏在这里。“ 地面突然传来爆炸般的震动,碎土簌簌落下。李晶耳朵贴到潮湿的墙面上,“他们在用雷符炸地铁站!“他话音刚落,头顶的混凝土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透下来几缕带着焦味的阳光。复影魔君袖中飞出三张紫色符纸贴在裂缝处,纸面立刻浮现出扭曲的雷电纹路,“天雷对地雷,够他们忙活半小时。“ 蜈蚣织完的星象图突然收缩成光点钻入李晶鼻孔,呛得他连打三个喷嚏。“我脑子里有声音在念口诀!“他捂住太阳穴,指缝里渗出银光。复影魔君扳过他的脸,发现男孩虹膜上浮现出微缩的青铜门浮雕,“混沌图在教你开门方法。“地面又一阵剧烈摇晃,远处传来水管爆裂的轰鸣声。 “先解决追兵。“复影魔君从虚空抓出半截桃木剑,剑身缠着的红绳自动解开组成八卦阵。李晶突然抢过木剑往自己掌心一划,沾血的剑尖在空中画出歪扭的符咒,“我好像知道怎么......“符咒完成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弥漫出带着檀香味的白雾,雾中隐约有仙鹤清唳。 银甲人的战靴声突然变得杂乱,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复影魔君挑眉,“你召唤了守阵天鹤?“李晶茫然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我就想着拖住他们......“话没说完就被地底传来的嗡鸣打断,青铜门方向的土层开始波浪状起伏。蜈蚣们突然集体钻入地下,荧光在泥土中划出指向地底的箭头。 “门要开了。“复影魔君拽起李晶冲向震动源,男孩校服口袋里的半枚铜钱突然发烫融化,液态金属渗入他指尖伤口。李晶疼得龇牙咧嘴,“这玩意怎么老往我身体里钻!“前方塌陷的土坑里露出青铜门一角,门环上饕餮纹的眼睛正泛着血红光芒。复影魔君突然刹住脚步,“不对,有人先到了。“ 门环上的血光突然暴涨,映出站在门前的修长身影。那人转身时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道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奶茶渍。“林师兄?“李晶脱口而出的称呼让复影魔君肌肉绷紧。青年道士拂尘轻甩,笑得温润如玉,“小师弟,你眼睛里的日月瞳该物归原主了。“他脚下踩着半张正在燃烧的星图残卷。 复影魔君袖中紫雾凝成长剑,“林玄,你果然投靠了天庭。“李晶看看师父又看看道士,突然发现两人站姿的倾斜角度一模一样。林玄的拂尘丝突然暴长缠住李晶脚踝,“师父教徒弟都留一手,不如让我替您完成混沌大法?“他说话时青铜门上的饕餮纹开始蠕动,竟与复影魔君袖剑上的雕纹同频共振。 “你动了门上的禁制。“复影魔君剑尖点地,裂缝中爬出无数发光蜈蚣扑向林玄。道士轻笑后退,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燃烧的莲花印记,“弟子只是帮王母娘娘取回她寄存的东西。“李晶突然弯腰干呕,吐出的银光里裹着半张星图,正好与地上燃烧的残片拼成完整图案。 混沌图拼合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响起洪钟大吕般的轰鸣。林玄的拂尘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喉咙,被他险险格挡时擦破颈侧皮肤,“师父还是这么喜欢下死手。“复影魔君趁机拽回李晶,紫剑劈向青铜门环,“你以为王母会兑现承诺?“门环断裂时溅出的不是铜锈,而是散发着莲香的鲜血。 “至少比您诚实。“林玄突然撕开道袍,露出胸口镶嵌的昆仑镜碎片,“弟子可是连本命法宝都献祭了。“镜面折射的光束照出李晶体内游动的日月瞳,男孩顿时跪地惨叫,七窍都开始渗出银光。复影魔君挥剑斩断光束,自己却被反震力逼退三步,“你抽了混沌海灵脉炼镜?“ 地面突然裂开深渊,那只三花猫叼着燃烧的星图残片跃入其中。林玄脸色骤变,“探灵使叛变了?“他分神的刹那,李晶突然扑上来咬住他手腕,犬齿刺破皮肤时灌入银光。道士甩开男孩后退,发现自己的昆仑镜碎片正在被银色侵蚀,“小师弟你......“复影魔君的紫剑已抵住他咽喉,“你忘了日月瞳最克什么。“ 遭遇叛徒林玄 复影魔君因执念动摇遭重创 “你忘了日月瞳最克什么。“复影魔君的紫剑在林玄咽喉处划出血线,剑身缠绕的黑雾突然变成锁链捆住道士四肢。李晶捂着流血的眼睛踉跄站起,发现师父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师父你手腕上......“他话音未落,复影魔君袖口突然渗出金色液体,那些液体落地后变成细小的莲花形状。 林玄突然笑起来,嘴角溢出的血沫里带着星屑,“您果然还在用混沌精血养着那缕残魂。“他故意扭动脖子让剑刃割得更深,伤口里露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缠绕金丝的昆仑镜碎片。复影魔君瞳孔骤缩,剑尖猛地刺入镜面,“你把她炼成了器灵?“紫剑与镜面碰撞迸发的冲击波将李晶掀翻在地。 青铜门上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般蠕动,门缝里渗出带着莲香的雾气。李晶爬过去拽复影魔君的裤脚,“师父小心门后!“他指尖刚碰到布料,整个人就被弹飞撞在土墙上。林玄趁机挣脱黑雾锁链,拂尘丝暴长缠住复影魔君的手腕,“您分心了,是因为闻到母亲最爱的雪莲香了吗?“他说话时青铜门缓缓开启,露出后面翻涌的混沌海虚影。 复影魔君突然松开剑柄,任由紫剑被拂尘绞碎。他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到出现残影,地下空间所有发光蜈蚣同时炸成金粉,“你以为王母真会把混沌图给你?“金粉凝聚成微型风暴卷向林玄,道士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面镶嵌的镜面骨骼。李晶挣扎着爬过来,突然发现师父结印的手势和自己梦里白胡子老头教的完全一致。 “她当然不会。“林玄被金粉风暴刮得后退三步,道袍碎裂后露出胸口完整的昆仑镜,镜中映出的竟是便利店玻璃上霓虹灯的倒影,“但您母亲残魂会告诉我最后一块碎片在哪。“复影魔君听到这句话时动作停滞了半秒,就是这瞬间的破绽让林玄的拂尘丝刺入他肩膀,带出一串紫色血珠。 李晶突然扑上去抱住林玄的腿,“不准伤我师父!“他额头贴过的地方,道士的裤管立刻燃起银色火焰。林玄皱眉踢开男孩,“日月瞳的宿主也配......“话没说完突然闷哼一声,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昆仑镜正被银焰灼出裂纹。复影魔君趁机掐诀,地下涌出的黑雾凝成巨掌拍向道士天灵盖。 青铜门完全打开的轰鸣声中,林玄突然捏碎腰间玉佩。飞溅的玉屑在空中组成防护阵,勉强挡住黑雾巨掌的致命一击。“您还是这么优柔寡断。“他咳着血沫倒退到门边,指尖轻抚镜面裂纹,“若当年直接抽干混沌海救母,现在早该......“复影魔君突然暴起前冲,掌心紫雷直取他心口,“闭嘴!“ 李晶看见师父的雷光在触及昆仑镜前突然拐弯,竟劈向了青铜门上的饕餮纹。林玄趁机拂尘横扫,三千银丝缠住复影魔君脖颈,“多谢师父帮忙破最后一道禁制。“门内混沌海虚影突然凝成巨浪拍出,将三人全部卷入其中。李晶在咸腥的浪花里拼命挣扎,发现自己的血正在水里凝成金色路线图。 “抓住我的手!“复影魔君的声音在浪涛中时远时近。李晶刚摸到师父的指尖,就被林玄的拂尘丝缠住脚踝往下拽,“小师弟的日月瞳归我了!“混沌海水灌入鼻腔的刹那,李晶看见师父紫瞳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复影魔君突然松开结印的手,转而抓住缠在李晶脚踝的拂尘丝,这个动作让他自己彻底暴露在林玄的镜光照射下。 昆仑镜折射的光束穿透复影魔君胸膛时,李晶听见了冰层碎裂般的脆响。“师父!“他拼命游过去,看见师父胸口飘出缕缕金色雾气,那些雾气组成模糊的女性轮廓。林玄疯狂大笑,镜面裂纹却蔓延到整条手臂,“终于逼出来了,混沌海主的本命精魄!“他的笑声突然变成惨叫,因为女性轮廓的指尖正轻点他眉心。 复影魔君趁机将李晶推向水面,“用天眼看混沌图!“他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胸口飘散的金雾正在加速流失。李晶浮出水面时发现混沌海变成了镜面,水下映出的不是自己倒影,而是交织成网的星轨图案。林玄的惨叫声突然停止,他沉入水底前最后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惊恐,“您竟然......把精魄分给了......“ “师父我看到了!“李晶扑腾着指向水下某处,那里的星轨组成钥匙形状。复影魔君却突然沉下去,紫袍在水中舒展如将熄的火焰。男孩想潜下去救人,却被无形力量托出水面抛到青铜门边。门框上饕餮纹的眼睛流下血泪,滴在李晶手背烫出锁链形状的烙印。 混沌海水开始剧烈沸腾,水底升起燃烧的星图卷轴。李晶手背烙印突然发光,射出的金线精准命中卷轴中心裂纹。整个地下空间响起琉璃破碎的清音,林玄的昆仑镜彻底炸成粉末,混着他凄厉的哀嚎消散在浪涛中。复影魔君浮出水面时已经昏迷,胸口飘出的金雾稀薄得几乎透明。 李晶连滚带爬冲过去接住师父,发现他皮肤下流动的紫芒正在消退。“坚持住!“男孩手忙脚乱按压复影魔君胸口,自己眼角却开始流血。沸腾的混沌海突然平静下来,水面浮现出完整的星图倒影。李晶瞳孔里的日月瞳自动运转,将星图烙印在视网膜上,同时他听见脑海里响起师父的声音:“记住图案......“ 燃烧的星图卷轴缓缓沉入水底,青铜门开始吱嘎关闭。李晶拖着昏迷的复影魔君往门缝游,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脚踝。他惊恐回头,看见林玄残缺的手掌正死死抓着他,道士半边脸已经镜面化的头颅浮出水面,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小师弟......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开启天眼禁术救师濒死 魔君放弃混沌图 李晶的瞳孔骤然收缩,林玄镜面化的头颅在水面浮沉,那只残缺的手掌正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滚开!“他拼命蹬腿,溅起的水花里带着银色血沫。复影魔君的身体突然下沉,紫袍在水中像即将熄灭的火焰般飘散。 “师父别睡!“李晶一把抓住复影魔君的衣领,另一只手按在林玄镜面上狠狠一划。镜面碎裂的脆响里传来林玄的闷哼,但那只手反而抓得更紧了,“小师弟,你眼睛里的东西......“李晶突然将额头抵在师父眉心,自己眼角的血滴在复影魔君眼皮上,立刻渗进去形成金色纹路。 混沌海水突然沸腾得更剧烈了,水底升起的光柱将三人全部笼罩。李晶感觉有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涌出来,他看见自己的血在空中凝成细小的钥匙形状。“天眼......开!“他吼出这句话时,额头的皮肤撕裂般疼痛,第三只金色的眼睛在血肉模糊中缓缓睁开。 林玄的镜面头颅突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你竟然强行开天眼?“他的声音开始失真,“王母娘娘不会......“话没说完就被金光吞没,碎裂的镜片沉入水底。李晶却顾不上这些,他新生的天眼正疯狂吸收混沌海的能量,视线穿透复影魔君胸膛看见那颗即将熄灭的紫色心脏。 “撑住啊!“李晶手忙脚乱地掐诀,动作和梦里白胡子老头教的分毫不差。他天眼里射出的金光包裹住复影魔君,却在接触瞬间被弹开,师父皮肤上浮现出抗拒的黑色咒印。混沌海水开始变成血红色,李晶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融化,“怎么会这样......“ 复影魔君突然睁开眼,紫瞳黯淡得像快没电的灯泡,“傻孩子......“他虚弱地抬起手,指尖轻触李晶新开的第三只眼,“天眼禁术会烧干你的魂魄。“李晶的鼻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往下淌,但他死死抱住师父不松手,“我不管!你教我的日月同辉诀呢?快念啊!“ 水面上的星图倒影突然开始旋转,李晶天眼里的金光被抽成丝线融入图案。复影魔君剧烈咳嗽起来,每声咳嗽都带出紫色血沫,“混沌图在认主......“他艰难地抓住李晶手腕,“现在松手还来得及。“李晶却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星图中央,“认主是吧?老子不要了!“ 血珠接触星图的瞬间,整个混沌海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复影魔君猛地坐直身体,“你疯了?“他试图推开李晶,却发现男孩的皮肤正在变成半透明,“把混沌图的力量引去修补我的伤?“李晶的第三只眼开始流血泪,嘴角却挂着笑,“师父说过......日月瞳最克封印......“ 星图的碎片像雪花般落在复影魔君身上,每一片都带着李晶的血。复影魔君胸口飘散的金雾突然开始回流,他震惊地看着自己逐渐恢复光泽的皮肤,“你在用混沌图反向施术?“李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天眼传递画面,那是复影魔君教他第一课时演示的日月倒转诀。 混沌海水突然分成两半,露出底部燃烧的青铜门。复影魔君抱起轻得像纸片的李晶,男孩的身体正在光化,“坚持住,我们出去!“他紫瞳里第一次浮现水光,指尖凝聚所有剩余力量划开空间裂缝。李晶却抓住他衣襟摇头,第三只眼里的金光越来越弱,“师父......我好像看见妈妈了......“ 复影魔君突然咬破手腕,紫色血液灌入李晶口中,“喝下去!“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你不是想知道便利店那天的真相吗?“李晶的瞳孔已经扩散,但听到这句话时睫毛颤了颤。复影魔君趁机将整条手臂按在男孩胸口,紫血形成茧状包裹,“那是我找了三万年的转世印记......“ 混沌海开始崩塌,星图碎片像流星般坠落。复影魔君抱着李晶跃入空间裂缝的刹那,青铜门里伸出无数星光锁链缠住他的脚踝。“休想......“他回身劈掌,锁链却纹丝不动。李晶突然在他怀里抽搐起来,天眼迸发的最后金光击碎了半数锁链,“师父快走......“ 空间裂缝闭合的前一秒,复影魔君做了一件违背混沌海法则的事。他低头将额头贴在李晶第三只眼上,紫瞳里的本源之力像开闸洪水般涌入。“记住,“他的声音开始虚化,“你母亲耳垂上的月牙胎记......“两人摔在便利店后巷的垃圾箱旁时,李晶身上的光化现象已经停止,而复影魔君的紫发彻底变成了灰白色。 李晶的第三只眼缓缓闭合,在额头留下淡金色竖纹。他挣扎着摸向复影魔君的心口,“师父你的心跳......“触手却是冰凉的皮肤下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震动。便利店的后门突然打开,店员叼着烟愣在原地,“卧槽这cosy也太拼了......“ 师徒雨夜逃离 都市灯火下陷沉思 店员叼着的烟掉在地上,火星溅到复影魔君灰白的发梢。“要、要叫救护车吗?“他结结巴巴地掏出手机,屏幕光照出李晶额头上正在渗血的竖纹。复影魔君轻轻按住男孩抽搐的手腕,“麻烦拿条毛毯来。“他的声音比巷子里的雨声还轻,却让店员像被雷劈似的僵在原地。 便利店的白炽灯光从门缝漏出来,照在复影魔君被雨水打湿的睫毛上。李晶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师父你的头发......“男孩的手指碰到那些灰白发丝时,发梢竟慢慢变回了淡紫色。店员抱着毯子跑回来,看见紫发男人怀里少年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特效化妆......“ “不是化妆。“复影魔君用毯子裹住李晶,指尖在店员眉心轻轻一点,“你看见的是两只流浪猫。“店员的眼神立刻变得茫然,转身推门时还嘟囔着野猫真讨厌。李晶挣扎着坐起来,雨水冲淡了他脸上的血痕,“师父你用了洗忆术?你的法力不是......“他的话被远处炸响的闷雷打断,雨幕中隐约有银甲反光。 复影魔君把李晶往巷子深处推了推,“还能走吗?“他说话时盯着马路对面闪烁的红绿灯,那里有个穿雨衣的身影正缓缓转头。李晶扶着墙站起来,校服裤腿滴着掺血的水,“腿没事,但天眼疼得像被烙铁烫。“他忽然抓住复影魔君的手腕,“师父你掌心怎么在发光?“ 紫发男人低头看着自己掌心浮现的月牙形光斑,雨滴落在上面发出滋滋的蒸发声。“混沌图的印记。“他用另一只手抹去李晶睫毛上的雨水,“林玄临死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多少?“巷子口的垃圾桶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声响,李晶下意识把复影魔君往后拽,“他说王母不会放过日月瞳,还说......“ “还说你是钥匙。“复影魔君突然把李晶按在墙上,自己转身挡住巷口。雨衣人已经站在五步之外,兜帽下露出三花猫发光的瞳孔。“探灵使。“李晶贴着墙小声说,发现师父的后背比冰柜还冷。猫形生物前爪搭上复影魔君的膝盖,喉咙里发出咕噜声,“魔君大人,南天门的裂缝补好了。“ 复影魔君指尖凝聚出微弱的紫芒,“王母派你来验收?“三花猫的尾巴尖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缠绕金线的玉牌,“我是来送这个的。“玉牌落在积水里浮起青烟,显出“赦免“二字。李晶从复影魔君肩头探出脑袋,“这玩意能信?“他话音刚落,玉牌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击中他额头,第三只眼的竖纹顿时淡了几分。 “日月瞳的禁制解除了。“三花猫退后两步蹲坐在水洼里,“条件是魔君永世不得踏入昆仑。“复影魔君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她怕了。“他弯腰捡起玉牌捏碎,碎片化作金粉渗入李晶的眉心,“告诉西王母,我要的从来不是昆仑。“ 雨势渐小时,李晶发现师父的紫发完全恢复了光泽,但掌心的月牙光斑却越来越暗。“师父你的伤......“他伸手想碰那个光斑,被复影魔君轻轻避开。“混沌图的力量耗尽了。“紫发男人望向远处写字楼的灯光,“正好尝尝当凡人的滋味。“巷子口传来煎饼摊收车的声响,空气里飘来芝麻混着酱料的香气。 李晶突然拽住复影魔君的袖子,“那我们还找不找......“他话说到一半住了口,因为师父的目光正落在便利店玻璃上。收银台前穿白大褂的女士正在买关东煮,她低头翻零钱时,左耳垂的月牙形胎记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找到了。“复影魔君的声音像融化的雪水,掌心光斑彻底熄灭的瞬间,女士突然转头看向巷子深处。 “要加热吗?“店员的声音从店里飘出来,女士摇摇头接过纸杯。李晶感觉师父的手臂微微发抖,“不过去相认?“复影魔君看着女士走进雨中,她手腕上戴着的红绳正是三万年前自己编的样式。“看她平安就够了。“紫发男人转身揉乱李晶的湿发,“走吧,师父请你吃煎饼。“ 路灯突然集体闪烁起来,雨幕中浮现出模糊的南天门虚影。三花猫不知何时蹲在了煎饼车上,尾巴尖指向夜空,“子时会有流星雨。“李晶边啃煎饼边含混不清地问,“师父,混沌图没了怎么办?“复影魔君把加了双蛋的煎饼掰成两半,“你脑子里不是记着星图吗?“他咬了口煎饼,酱料蹭到嘴角的样子和任何凡人没什么两样。 雨停后的城市灯火通明,李晶忽然指着便利店门口的招聘广告,“师父我们去打工吧?“复影魔君望着玻璃窗上两人并肩的倒影,那里映不出任何法术光芒,只有两个被雨淋湿的普通身影。“好。“他接过李晶递来的最后一口煎饼,芝麻粒粘在手指上的感觉,比任何混沌至宝都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