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大圣》 第1章 小和尚下山 山寺岁月,少年启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悠悠的讲述声在寺庙那宁静的庭院里悠悠回荡,恰似那蜿蜒的潺潺溪流,绵绵无尽,仿佛能淌进人灵魂的最深处。 这故事没有句号,就像时间没有尽头,只有那仿若通往无尽虚空的省略号,在岁月里无尽延伸。 小和尚坐在蒲团之上,听着听着,脑袋便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的,恰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很快就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呼呼大睡起来。老和尚静静地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温和的笑意悄然爬上脸庞,那笑容里满是慈爱与包容。老和尚瞧着开山大徒弟可爱憨态的样子,缓缓从台阶上站起身,那起身的动作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悠然,随后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光亮的光头,眯着眼,目光透过那层朦胧的雾气,像是穿透了时空,轻声感叹:“人生漫长啊,犹如在苦旅中独行,回首往昔,不过是一场大梦啊!”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裹挟着无数的过往与沧桑。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竟一晃便是十年悠悠岁月。这十年,就像一阵风,吹过了山寺的每一个角落,却未在老和尚的容颜上留下丝毫痕迹。可小和尚却已从当初那个稚嫩懵懂的孩童,出落成了朝气蓬勃的少年模样。整整十年,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老和尚翻来覆去讲着这一个故事,那故事里似乎藏着无尽的禅机,又似乎只是一段简单的重复。而小和尚也安安静静听了十年,十年的时光,足以让一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却没能改变老和尚讲故事的频率,也没能改变小和尚听故事时的沉睡状态。 一天,阳光依旧不偏不倚地洒落在庭院的每一寸土地上,老和尚又如同往常那般,坐在台阶之上,开始讲故事。台下的“听众”依旧只有小和尚一人,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不知情的人若路过此处,听闻这讲述声,怕是要满心疑惑:“这偌大的寺庙,其他人都去哪儿了?为何只有一老一少在此?”老和尚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缓而又沉稳,还是讲着那个与这座山、这座庙一样久远的故事。小和尚坐在那里,眼皮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又陷入了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只是这一次,老和尚没有像往常那样伸手摸自己的光头,而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关门弟子,也就是小和尚的小脑袋,那抚摸里带着几分不舍,又带着几分期许。 老和尚的身影消失在庭院的拐角处之后,小和尚像是察觉到身边没了人,先是缓缓睁开一只眼,那只眼睛里带着几分警惕,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前方,确认师傅已经离开,才慢悠悠地睁开另一只眼。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似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随后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瞬间又欢快起来,恰似一只久困牢笼后重获自由的小麻雀,活蹦乱跳,一溜烟便跑远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庭院,还回荡着他刚刚的笑声。 老和尚在昏暗卧房之中闭目养神,那卧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静谧而又安宁。突然,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意味深长地喃喃道:“是时候了!”那声音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这悠悠岁月说。 小和尚从台阶上爬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往后山跑去。后山那崖壁上刻着一些奇异的图画和文字,那些图文就像一把神秘的钥匙,能打开一个未知的世界,比起师傅讲的故事,有趣多了。这还是小和尚六岁时的奇妙发现。那时,他和师傅因为一点小事闹了别扭,负气之下,一个人跑到后山。不巧的是,天色渐晚,山林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他七拐八拐,竟迷了路。就在他满心焦急之时,来到了崖壁前,瞬间,那些神秘的图文映入眼帘,仿佛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小和尚兴奋得满脸通红,连跑带跳地回到寺庙,迫不及待地把这事情告诉老和尚。老和尚听后,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并不相信,只当是小和尚看错了,小孩子的眼睛总是容易被一些虚幻的东西迷惑。小和尚不死心,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老和尚到后山。可到了崖壁前,却发现崖壁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些图文一样。小和尚满脸茫然,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还被老和尚轻轻敲了敲脑袋,当作是他调皮捣蛋的小惩罚。 然而,小和尚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第二天夜里,他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总觉得后山崖壁有古怪。天刚蒙蒙亮,他就偷偷溜出寺庙,自己跑去一看,那些图文竟又奇迹般地出现了。他的眼睛里瞬间闪烁起惊喜的光芒,赶忙又去喊师傅。 “师傅!师傅!”小和尚一路跑一路喊,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响亮,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小鸟。 “什么事?”老和尚正在菜园子里忙活,手里拿着锄头,一下一下翻着土,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后山崖壁上的图画和文字又出现了!”小和尚气喘吁吁,跑到老和尚面前,满脸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别瞎闹,没看我正种菜呢?”老和尚头也没抬,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在他看来,这或许又是小和尚的一次恶作剧。 “师傅,真的出现了,我没骗您!”小和尚急得跺脚,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想要描述那些图文的奇妙。 “那你认得那些图文吗?”老和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小和尚,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不认得。”小和尚老实回答,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好啦,乖徒儿,别闹了,快来帮我种菜。”老和尚劝道,又低下头继续干活,菜园里的菜苗还等着他照料,在他心中,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师傅,我真没骗您!我发誓,要是骗您,我这辈子娶不到媳妇!”小和尚急得拿终身大事发誓,那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清白。老和尚心里明白这徒儿将来定有出息,这么小就对自己这么狠,竟然拿终身大事来打赌,可此刻菜园里的活儿实在脱不开身,他还是不为所动。小和尚不管不顾,冲过去拉住老和尚的胳膊,硬拉着他往后山走。老和尚知道这徒弟性子倔,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就由着小和尚,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崖壁前,上面却空空如也,就像被一场无形的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怎么没有了?刚才还在呢!”小和尚又惊又急,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 “乖徒儿,这是最后一次,再胡闹,小心我和你断绝师徒关系!”老和尚板起脸,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小和尚拉到这里,却什么都没看到。 小和尚满心失落,跑到崖壁前,用小手又摸又捶,大声喊道:“快出来!你们这些怪东西!出来!”可崖壁就像一个沉默的巨人,毫无动静,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小和尚彻底失望了,他知道不能再胡闹,不然就辜负了师傅讲的那些故事,也辜负了师傅对他的一片苦心。 “师傅,我错了。”他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愧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和尚的声音又恢复了温和,伸手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小和尚摸摸光头,暗自庆幸师傅没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想起有一次老和尚说完这话,那头不听劝的黑虎就被师傅一拳打死,他可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那画面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经过这两三次折腾,小和尚不再跟师傅证明崖壁上的图文存在。其实那些图文,就像一个只属于他的秘密,只有他独自一人时才会显现,旁人在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就这样,小和尚在听故事、看崖壁图文里,从孩童长成了少年。崖壁上的图文十分奇妙,每天都不一样,想看不同内容,只需抬头或点头,画面文字就会迅速切换,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异世界在向他招手。 十二岁这年,阳光洒满了菜园,小和尚正在菜园里种菜,他的脸上洋溢着汗水,却干劲十足。“徒弟呀,歇会儿。”老和尚心疼地说,看着小和尚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慈爱。 “不用,师傅,我想多种些。”小和尚手中的锄头不停地翻动着泥土,仿佛在这片土地上种下的是他对未来的憧憬。 “种这么多干啥,吃不完浪费?”老和尚皱起眉头,不理解小和尚为何如此执着。 “师傅,我打算下山一趟,长这么大还没下过山呢。”小和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光芒里是对山外世界的向往。 “山下有啥好的,乱糟糟的。”老和尚皱起眉头,在他心中,这宁静的山寺才是最好的归宿,山下的世界充满了太多的诱惑与危险。 “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小和尚眼里闪着光,那光芒就像一把火炬,燃烧着他的好奇心。 “徒弟,你是不是嫌我这个老和尚无趣了?”老和尚佯装伤心,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他知道小和尚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的。 “师傅,您别这么说,我最爱听您讲故事了!”小和尚赶忙解释,脸上有些慌张,生怕师傅真的误会。 “你放肆!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还睁眼说瞎话!我的故事讲到八十多遍你就睡着了,以前听到一百二十七遍,还非常的有精神,这一点你怎么解释?”老和尚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呃……那是我忙了一天,身体累了。”小和尚红着脸狡辩,眼神有些闪躲。 “放屁,你的身子是我亲手打磨的,底子好着呢,怎么会累?”老和尚笑骂道,原来老和尚在台阶上讲故事,一是磨练小和尚的心性,让他学会在平淡中坚守;二是锻炼他的体魄,那台阶上的每一次入睡,加上老和尚的独门吐纳之术,早已让小和尚的身体远超常人。 老和尚挥了挥袖子,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雏鸟总会飞走,时光一去不返呐!”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感慨。 小和尚看着师傅落寞的背影,心里一阵愧疚,忙说:“师傅,那我不走了!”小和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师傅的不舍。 老和尚却说道:“徒儿,别犯傻,我虽舍不得你,可不能这么自私,耽误你一辈子。”老和尚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小和尚无法反驳。小和尚沉默片刻,没说话,他的心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一边是对师傅的不舍。 老和尚望着远方的雾霭,又说道:“何况这山上可没媳妇,你去哪儿找?”老和尚试图用一句玩笑话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小和尚连忙道:“徒弟不要媳妇了,这辈子只要师傅!”他的话语里带着少年的坚定与纯真。 “去去去,少拿好话哄老子!”老和尚笑骂着,眼中却满是欣慰。他瞧见庙后的树上有只白猿,冷冷地说道:“徒弟,下山要是惹了祸,可别说我是你师傅!”老和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却也藏着对小和尚的担忧。 小和尚一愣,说道:“师傅,您叫什么?我又叫什么?”这些年师徒二人一直以“师傅”“徒弟”相称,竟不知彼此法号。 老和尚笑了笑,摸了摸光头:“对呀,你没名字,我无法号。以后要是惹了事,你就说你是师傅的徒弟就可以了。”小和尚点点头,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师傅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了,尽管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 “师傅,我要走了。”小和尚背起行囊,那行囊里装着他简单的衣物和对未来的期待。 “把土豆和地瓜带上,路上吃。”老和尚递过包裹,包裹里是他满满的关怀。 “师傅,您真好!”小和尚接过包裹,眼中满是感激。 “徒弟呀,临别前,我再给你讲个故事。”老和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留恋。“ 师傅您说,我听着。”小和尚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从前有座……” “好了师傅,别讲了,我怕又睡了。”小和尚笑着打断,脸上带着一丝调皮。 “还是修心不够啊。”老和尚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笑意。 “师傅,我要下山了,您还有啥交代?”小和尚看着老和尚,眼中满是询问。老和尚心想自己还硬朗,能有啥交代,便说了几句:“徒儿,当年贾宝玉历经红尘,最后出家;孙悟空访仙求道、大闹天宫,最后跟着唐三藏取经,也当了和尚;武松快意恩仇,南征方腊后出了家。至于曹操、刘备他们,不值一提。”老和尚的话语里带着一种对人生的感悟,仿佛在向小和尚诉说着一种人生的真谛。 “师傅,为啥不说曹操刘备他们了?”小和尚一脸疑惑,不明白老和尚为何突然提起这些。 “他们连和尚都不是,提他们的毛线。”老和尚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师傅,您说这些啥意思?”小和尚还是不明白,眼中满是迷茫。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当和尚挺好的。”老和尚笑了笑,笑容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师傅您放心,我肯定把和尚这个‘职业’干到底!”小和尚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带着少年的豪情壮志。 “徒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还年轻,别破了纯阳真身,色字头上一把刀,山下女人像老虎,你千万小心。”老和尚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眼中满是担忧,他深知山下世界的复杂,生怕小和尚误入歧途。 “师傅,我懂了!”小和尚点点头,脸上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老和尚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和尚还年轻,有些道理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 小和尚又调皮道:“师傅,要不要给我带个师娘回来?”小和尚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玩笑,想要缓解这离别的悲伤。 老和尚气得脸都青了,笑骂道:“滚滚滚,赶紧走!”老和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却也有几分宠溺。 老和尚望着徒儿远去的背影,眼眶湿润,那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变小,却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清晰。喃喃自语:“这小子,还是没意识到女人的厉害。”说罢,老和尚理了理衣角,摸了摸光头,那动作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突然,他的身后陡然出现一轮耀眼大日,光芒万丈,仿佛要照亮整个天地。 老和尚郑重地向苍天拱手,大声请求:“五百年已满,请老子让道!”那声音在山林里回荡,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第2章 挡道 “让你大爷!” 一声怒吼,好似滚滚惊雷,在天地间轰然炸响,周遭的空气都被震得簌簌发抖,仿佛不堪这声怒喝的冲击。就在这刹那,天际陡然变色,五彩祥云如汹涌的浪涛翻涌汇聚,瑞气千条仿若灵动的蛟龙肆意游走,将整片天空装点得如梦似幻,仿若神迹突现。一位灰发肆意飘散、黑须垂至胸前的道人,手持拂尘,悠然自云端踏出。他身着的紫色八卦仙衣随风烈烈舞动,周身似被一层神秘的微光温柔包裹,每一步落下,都仿若带着无尽的威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的老和尚,那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与傲然,仿佛在他眼中,世间万物皆如蝼蚁。 老道人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轻轻挥动手中拂尘。这看似随意的一挥,却有一阵凛冽刺骨的罡风汹涌呼啸而出,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无形利刃,直直地冲向老和尚那没头没尾的“十字真言”。眨眼间,“十字真言”就被绞得粉碎,化作点点虚无。随后,老道人冷冷开口,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的寒霜,带着无尽的冰冷与威严:“老秃子,就凭你,还需我家师看管你五百年!真当自己有翻天的本事?在我师父面前,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也敢如此张狂?” 老和尚面色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口中缓缓佛唱一声“阿弥陀佛”,脸上带着一抹温和慈祥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苦难与纷争:“小七,还望行个方便!你我相识多年,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当年你初入道门,我还曾帮你化解过心魔,如今却这般对我,难道都忘了吗?” “小七也是你这个狂徒叫的嘛?”老道人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怒意,那怒意仿若燃烧的火焰,瞬间将他的眼眸染得通红,声音愈发冰冷,仿若能冻结世间一切温暖:“你不过是个被囚禁的阶下囚,也配直呼我的名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和尚依旧不恼,神色平静如初,缓缓说道:“名字不就是让人来叫的嘛!你身为修道之人,为何如此大的火气?莫要让嗔怒蒙蔽了你的道心。嗔怒一起,心魔丛生,你修行多年,难道连这点道理都忘了?” 老道人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仿若寒夜的狼嚎,透着无尽的不屑:“我没有将那个小秃驴挫骨扬灰,斩草除根,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你莫要得寸进尺!莫以为我不敢动手。你那徒弟小石头,和妖族有关,今日若不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他早已魂飞魄散!” 老和尚微微皱眉,那眉头皱起,仿若凝聚着世间所有的担忧,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小石头还是一个孩子,给他一条生路吧?他年纪尚小,不懂这世间诸多纷争,何苦赶尽杀绝?他只是命中注定,别无选择,并非本心向恶,就给他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吧?” “我奉师尊法旨,在此看守尔等,必定不会让一个苍蝇飞出去!”老道人神色决绝,那决绝的神色仿若钢铁铸就,没有一丝动摇的余地,语气坚定,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敲打着老和尚的心:“师尊的法旨如山,我定当全力执行,莫说一个小和尚,就是一只飞鸟,也休想从这方寸山逃离!”说罢,他手中拂尘微微颤动,似在彰显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老和尚掌观山河,以无上神通注视着小和尚。只见小和尚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路,一步步走向看似光明的阳关大道,小和尚的脸上洋溢着对自由的向往,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的暖阳,满心以为自己马上就要下山,即将拥抱自由。然而,小和尚却不知,只要看守之人不点头,哪怕自己耗尽全身力气,也走不出方寸山这座无形的牢笼。 方寸之地,看似微小,仿若一颗尘埃,随时可能被风吹散,但实则内蕴乾坤,小如一颗芥子,却又大如一方世界,其中的奥秘深邃无尽,非寻常人所能窥探一二。 老和尚不愿看到自己的徒弟脸上的笑容消失,那笑容对他来说,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更不愿小和尚和自己一样,沦为阶下囚,困于这方寸之间,失去自由。他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心中暗忖,今日或许是个打架的好日子。于是,老和尚看向老道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与愤怒,那愤怒仿若压抑已久的火山,即将喷发:“是不是给你他妈的脸了,你师尊在我面前也要平辈相称,莫要仗着你师尊的法旨,就肆意妄为。当年我与你师尊论道,他也对我敬重有加,你却如此无礼!” “就是因为师尊有怜悯之心,否则岂能让你留到现在!”老道人针锋相对,毫不示弱,那话语仿若利箭,直射向老和尚:“你能苟活五百年,全是我师尊的仁慈,若不是他念及往日情分,你早就尸骨无存了!” 老和尚摸了摸光亮的光头,那光头像一面镜子,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小七呀,人家都说我是狂徒,没有想到你小子的口气比我还狂。今日如果你小子还能够活着走下山,我也不会吝啬,这个称号就送给你了便是!” 虽说老道人已有五百四十二年的道龄,但在老和尚眼中,他依旧只是个后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修行多年,却依旧如此浮躁,若不收敛,终难成大道。” 老和尚说罢,理了理身上的袈裟,那袈裟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缓缓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发生了,从老和尚身体的心脏之处,缓缓走出一位身后背着一把青铜色古剑的剑客。 白衣剑客面容枯槁,那面容仿若被岁月的风沙侵蚀过,刻满了沧桑与苦难,脸色略显苍白,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与苦难,但他眉目清秀,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不失气度风采。若不是饱经苦难的煎熬,相信其必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那眼眸中闪烁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原来白衣剑客是被囚禁于老和尚的心脏之处,经过五百年的相互炼化,白衣剑客可以说是老和尚,老和尚也可以说是白衣剑客,二者合二为一,又兼具着二人的独立人格。 老道人看到白衣剑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沉睡了五百年,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活着!今日既然主动出来送死,我就送你归西!”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白衣剑客看了看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老和尚,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仿若冬日的寒风,带着无尽的冰冷,寒声道:“小崽子,老子不是那个老秃驴,也不是你家的老子,没有什么好脾气。你速速回去,我不杀你,叫老李过来,你不配和我说话!” 这里第一个“老子”是白衣剑客自以为是的“谦称”,而第二个“老子”指的则是老子李长庚。“你不过是个小喽啰,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紫衣老道人撇了撇嘴巴,那撇嘴的动作充满了不屑,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霜,仿若寒夜的冰霜,能将一切冻结:“被一副金身皮囊困住这么些年,狂傲之气没有消散半分,说大话的本事却比以前更厉害了,不知道你手上的功夫还有多少,莫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利?”他上下打量着白衣剑客,眼中满是挑衅。 老道人话毕,挥动着拂尘向白衣剑客扫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用了一招横扫千军。他手中虽是拂尘,却使得一手刚猛凌厉的剑法,这一招势大力沉,罡风冽冽,仿若一道金色的剑光荡漾开来,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整个方寸山的腰部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拦腰斩断,山石崩裂,尘土飞扬,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然而,白衣剑客却镇定自若,他的细腰挺立,没有丝毫动摇,仿若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既没有闪躲,也没有动手,那把青铜古剑依旧稳稳地背在背上,甚至没有半分出鞘的剑意。只见白衣剑客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然后轻轻抖了抖身子,身上骤然散发出一道粗如一丈的雪白色光芒,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带着无尽的威势,向老道人的那一道剑光冲去。 若是白衣剑客在市井民间与人打架,旁人见了这一幕,定会议论纷纷。有的人会说白衣剑客身上散发出的这道光芒,是因为他五百年来没有洗过一次澡,散发出来的臭气,而且是臭气冲天,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真的闻到了那股恶臭。但也有人会反驳:“胡扯!臭气该是黑乌色的才对,再看那一道光芒明显是白色的,而且白得非常耀眼!”实则,从白衣剑客身上散发的是一道剑气,一道沉寂了五百年,未曾现世的恐怖剑气,这剑气中蕴含着他五百年的修炼与沉淀,威力无穷。 白衣剑客视剑如命,他对剑道的领悟已达化境,已然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此刻的他,自身即是一把利剑,所以说白衣剑客有两把剑,一把剑没有剑鞘,锋芒毕露,彰显着他的凌厉与果敢,每一次挥动,都仿若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一把剑拥有剑鞘,暗藏杀机,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危险,让人防不胜防。 剑气和拂尘挥出的剑光激烈撞击,刹那间,火花四溅,光芒夺目,整个天地都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照亮,如同白昼。随即,白衣剑客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运用先天无上道诀,此道诀即是万物演化论,能将剑气化实为虚,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方式奇妙体现出来。一道剑光瞬间化成成千上万条细密丝线,这些丝线闪烁着寒光,仿若夜空的繁星,又似致命的暗器。它们并没有去缝补被斩断的方寸山,而是直直地向老道人飞去。密密麻麻的银白色丝线,遮天蔽日,仿若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而且这一张大网越织越密,越来越大,将老道人笼罩其中,让他无处可逃。 白衣剑客单脚跺地,口中大喝一声:“合!”随着这一声暴喝,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动,断成两截的方寸山竟又重新合成在了一起,仿若从未被斩断过一般,那些崩裂的山石重新归位,尘土也渐渐落下,让人惊叹不已。仿佛时间倒流,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老道人看到白衣剑客的袭击,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哈哈狂笑起来,声音响彻天地,仿若洪钟长鸣:“来的好,来的好,即使你有再多的剑气又如何,我照单全收便是了!莫以为这点手段就能吓住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老道人将拂尘连挥三十六下,每一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空气都被切割得嗡嗡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最后,他直接将拂尘如同一把利剑掷出,射向剑意大网,那拂尘仿若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接着,身穿八卦紫色仙衣的老道人大喝一声:“变!”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拂尘竟化作了一条大鱼,一条长约三千丈的大鱼,在烈日的照耀下,鱼身金光闪闪,鳞片仿若黄金铸就,耀眼夺目。普通人看上一眼,便会被这强烈的光芒刺得双目失明,眼前一片黑暗;修为浅薄之辈看到此景,也会心神恍惚,道心失守,仿佛灵魂都被这大鱼吸走,可见这大鱼的威力。 白衣剑客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小七,道法有进步呀!我用剑气化成一张网,你却将自己仙兵变成了一条大鱼,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嘛!”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你以为这样就能破我的剑气?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之所以被世间称为狂徒,并不是你有剑魔的名号,也不是因为你的本事有多大,只是因为你孤陋寡闻罢了!”老道人毫不理会白衣剑客的嘲讽,神色傲然,冷冷说道。 在老道士看来,白衣剑客不过是因为见识短浅,才如此狂妄自大。“你只知剑道,却不知这世间还有诸多奇妙的道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白衣剑客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呦呵!此话怎讲!还请七掌教赐教!”他倒要听听,老道人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而心中暗自警惕,知道老道人接下来必有惊人之举。 老道人笑而不语,反而伸出好似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右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白衣剑客以为老道人是在画符,毕竟道教的符箓千奇百怪,威力强大无比,每一张符箓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白衣剑客大感意外,老道人并不是画符,而是在空中写字,而且写的是狂草,笔锋凌厉,一气呵成,大气磅礴,仿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带着天地的韵律。 文字的创造者通常被后人认为是仓颉。传说仓颉是黄帝时期的一位史官,他通过观察鸟兽的足迹,并加以搜集整理,最终创造了汉字。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另一个更加光怪陆离的传说则是在蚩尤与黄帝大战期间,仓颉利用文字的神秘力量降伏了蚩尤手底下的十二位大妖,致使蚩尤一败涂地,从此奠定了华夏文明的基础。那一场大战,风云变色,天地震动,仓颉的文字之力成为了扭转战局的关键。 经过千百万年的发展,文字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因为这股力量的强大,自然会有人想去得到它。于是,后世之人开始研究学习这门独特的艺术,因此现在修炼文字术法大约分为五个流派,统称为“五字天书”,主要包括:敕字令,本命字,一字师,三字经,千字文。每一个流派都有其独特的奥秘和威力,引得无数修行者竞相钻研,为了掌握这神秘的力量,他们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而老道人此刻恰恰用的就是三字经!只见他轻喝一声,说道:“走你!”老道人在空中写的三个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金光流转,仿若三颗璀璨的星辰,深深地刻在了大鱼的脑门上。大鱼得到这股神秘力量的加持,迅速一个跳跃,好似鲤鱼跳龙门,周身光芒大盛,摇身一变,背生双翅,速度陡然加快,一头撞碎了大网。刹那间,天空之中响起一阵剧烈的爆裂声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若天崩地裂,整个天地都在这声音中颤抖,并且此大鱼势头不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白衣剑客攻击而去,那气势仿若能摧毁一切阻挡它的东西。 世人常言如虎添翼,却从未见过“如鱼添翼”这般奇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原来身穿紫色八卦仙衣的老道人在空中写的是“逍遥游”三个字,借助这三个字的力量,赋予了大鱼神奇的变化和强大的攻击力,让它成为了一件无坚不摧的法宝。 白衣剑客看到这一幕,叹了叹一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东施效颦!不伦不类呀,如果是你师尊老李出手,不应该是这么小的场景!当年我就看你虚有其表,名不副实,看在老李的面子上才帮你去除心魔,没有想到五百年了,还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呀!”在白衣剑客心中,老道人此举不过是模仿,与真正的高手相比,相差甚远。 “你这是对‘逍遥游’的亵渎,若老李在此,定不会让你如此胡来!” 老道人为什么对白衣剑客如此的不留情面,为什么死死咬着不放?这其中不仅是因为剑魔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妖族为伍,自甘堕落,丢了一个“剑”字,而走上了“魔”道,更是因为五百多年前的一场论道。 第3章 莲花池论道 五百多年前,在一处静谧清幽的莲花池畔,微风轻柔拂过,满池的莲花随之轻轻摇曳,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淡雅清香,萦绕在这片天地间。池边,道家祖师李长庚与剑魔相对而立,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为其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李长庚一袭素袍,衣袂飘飘,身姿挺拔,他抬起头,目光望向澄澈湛蓝的天空,恰好有五六只大燕排成整齐的队列,舒展着矫健的翅膀,自在地从他们头顶悠然飞过。见状,李长庚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轻声感慨道:“你瞧这些燕子,可真是自由自在呐。它们生来就拥有一双有力的翅膀,翱翔于天地之间,想去何方就去何方,从不必为了身份的高低、地位的尊卑,亦或是大义的担当去费心证明,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得很呐!”那语气中,满是对燕子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与羡慕,仿佛自己也渴望挣脱尘世的枷锁,如燕子般自由翱翔。 白衣剑客站在一旁,一袭白衣胜雪,虽面容冷峻,却难掩眼中的不羁与洒脱。听到李长庚说的话,他不禁呵呵笑出声来,笑声在这宁静的池畔回荡,随后调侃道:“老李,子非燕,安知燕之意呀?”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老牛鼻子李长庚,你又不是天上那些自在的大燕,怎么能随意揣测它们内心的想法呢?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大雁拉屎掉在你的头上,到那时心魔趁虚而入呀?”在剑魔看来,人心复杂难测,又怎能轻易妄断燕心,这般揣测,着实的有些鲁莽。 李长庚闻言,不慌不忙地伸出手,轻轻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胡须,神色悠然,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燕之意!”言下之意,便是在说:“你这个家伙只会耍剑,又不是知识渊博的老子,我想说什么自然由我说什么,与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何干!”李长庚的言语之间,透着一股随性与不羁,仿佛世间的规矩与束缚都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白衣剑客一听这话,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承认在这场口舌之争中甘拜下风。不过,他骨子里的好胜心作祟,仍不甘心就这么结束,转而说道:“哼,吵嘴皮子我是说不过你们这些出家人,既然如此,不如咱俩讨教一二剑法,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白衣剑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人在剑影交错中一决高下的场景。 李长庚自然明白剑魔的心思,却并不想与他在此时切磋剑法。只见李长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指向在莲花池中欢快采莲蓬的小道童,开口问道:“南宫兄,你且看看,此子如何?”那小道童身着一袭简单的道袍,在翠绿的荷叶与粉嫩的莲花间穿梭,宛如一幅生动的田园画卷中的灵动点缀。 白衣剑客顺着李长庚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小道童正玩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隔皮猜瓜!难以知之!”在他看来,仅凭这短暂的观察,想要看透一个人的深浅,实在是不太容易,更何况这还是个看似普通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的小道童。 李长庚笑着说道:“南宫兄离至尊境界只差一步之遥,识遍天下之物,怎么就看不出这个小孩子的深浅来。” 李长庚既然如此说了,白衣剑客也只好献丑了。 当时李长庚随便问了一句,身为客人的白衣剑客哪里能用神通手段观察一个小道童来呀! 白衣剑客闭上双眼,手捏剑诀,在心口之处点了三下之后,心口之处闪现出一个只有白色瞳仁的眼睛,这是白衣剑客的心眼,在三息过后,白衣剑客突然大吃一惊,然后睁开双眼,收了手段,说道:“乖乖,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到了元婴境界了,而且已经有了心魔。” 李长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还请南宫兄帮帮忙,提点提点这个小家伙。” 白衣剑客笑着问道:“他是你的玄徒孙?” “我徒弟。” 白衣剑客倍感意外,李长庚这个老牛鼻子已经一千年来不收徒了,怎么破例了?于是笑了笑,说道:“既然是你老李的徒弟,也就是我的晚辈,这个忙,我帮了。” 李长庚这才笑着对着小道童招了招手,声音温和而慈爱:“徒儿!这边来,为师要为你引荐一位长辈!”那小道童听到师尊的呼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小道童毫不犹豫地将刚刚采到的莲蓬又轻轻扔回了水池里,溅起一圈小小的水花。紧接着,他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蹦一跳地朝着李长庚和白衣剑客跑了过来。待跑到近前,小道童迅速收起了那副活泼俏皮的模样,整个人瞬间变得格外恭谨。只见小道童双手交叠,作揖拱手,规规矩矩地施了一个道门稽首之礼,口中恭敬地说道:“见过师尊,见过前辈!”那声音清脆响亮,透着一股稚嫩与纯真。 白衣剑客看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小道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却并没有还礼。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仿佛在试图从这小道童身上探寻出什么秘密,然后开口问道:“小道长,你在老君山多久了呀?”那语气中,既有对小道童的好奇,也带着一丝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小道童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记不清楚了,只知道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山上了!”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叮叮咚咚,诉说着他那模糊而又神秘的过去。 白衣剑客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动,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道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喜,忍不住说道:“呦呵!原来是天生的道种!那你有什么本事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好奇,对于天生道种的小道童,他实在难以抑制内心的探究欲,想要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孩子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人的能力? 小道童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无比自豪的神情,胸脯挺得高高的,自信满满地说道:“本事大了去了,我会的东西连我师尊都不会,更别说是我那六位师兄了!”那语气中,满是年少的轻狂与骄傲,仿佛世间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白衣剑客心中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好奇地追问道:“那你会啥?”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道童,究竟能有什么本事,竟然连他的师尊和六位师兄都比不上。 小道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大声说道:“三千道藏我可以倒背如流!”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李长庚和白衣剑客之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要知道,李长庚和他的六位弟子可是穷尽了三千年的时间,才辛辛苦苦撰写了两千九百九十九本道书,而这小道童却声称能倒背如流三千道藏,这怎能不让人震惊!白衣剑客此刻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李长庚,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 李长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小道童的头,那动作充满了慈爱与宠溺,然后说道:“去玩吧!”待小道童一蹦一跳地跑开后,他才转过头,对着白衣剑客说道:“感觉如何?”那眼神中,仿佛在期待着白衣剑客对小道童的评价。 白衣剑客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说道:“三千道藏不是还没有完成吗?难道你老李又加夜班啦!又偷偷摸摸,东拼西凑,又鼓弄一本?”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多出来的一本道藏究竟从何而来,只能半开玩笑地猜测是不是李长庚熬夜赶出来的。 李长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那笑容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白衣剑客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兴奋,说道:“最后一本不会是这个小道童写的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猜测与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李长庚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白衣剑客闻言,心中又是一惊,他忍不住说道:“他说你也不行,难道最后那本道书连你也学不会呀!”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小道童能力的惊叹,也带着一丝对李长庚的调侃。 白衣剑客笑着说道:“正着背可以,倒着背就不行喽!”那笑容中,既有对小道童的认可,也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仿佛在说这小道童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能。 白衣剑客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的心中,对这个小道童的评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他也隐隐感觉到,这个小道童的出现,或许会给未来的局势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数。 李长庚看着他,再次开口问道:“现在感觉我这个弟子如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显然很在意白衣剑客对小道童的看法。 白衣剑客抿了抿嘴,沉思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只给了一个评语,说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在他看来,小道童虽然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谁也无法保证他能一直保持这样的优势,成为真正的强者。 李长庚听后,不禁笑骂道:“你这个狂徒呀!真是狂的没边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虽然是笑骂,但言语中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带着几分对白衣剑客的欣赏与包容。 李长庚忽然笑了笑,心中暗自想到,也只有面前这个白衣剑客说自己,他才会乐意听着。在他心中,其余的九个人,哪怕为他牵马执凳、洗衣做饭、添茶递水都不配,在他眼中,这些人都不值一提,甚至应该全都去吃狗屎!他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及,这种自信与骄傲,早已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 小道童虽然已经跑远,但他的耳朵却很灵敏,隐隐约约听到了剑魔对他的评语。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服气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语道:“待我长发及腰,必定取而代之!”那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志向。 也就在小道童心起争胜之心时,白衣剑客已经出剑了,他虽然没有动,但是出的是心剑,为的就是斩断小道童的心魔。 李长庚说道:“我了个去,这件事情就解决了,就这么容易吗?” 白衣剑客笑着说道“你们道家就是麻烦,哪里比得上我们野俢干脆利落。” 李长庚说道“谢谢了,算我欠你一次。” 白衣剑客连连摆手,说道:“老子是野俢,不兴这一套。” 李长庚感觉白衣剑客有点不尊重自己,在自己面前动不动的称老子,是不是有点不像话?于是假装生气说道“老子也是!” 接着白衣剑客笑着说道:“老子不伺候老子了呀!” 李长庚哈哈大笑起来,那是李长庚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几百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世人皆知,曾经有人在这莲花池畔论道,留下了一段神秘而又传奇的故事。然而,却鲜有人知,这三人究竟是谁。他们便是: 白衣胜雪、剑术超凡的剑魔,也就是那孤傲不羁的狂徒南宫琉璃;身着青衣、气质超凡脱俗的道家祖师老子李长庚;还有那身着道袍、天赋异禀的小道童,日后被尊称为文始真人的老子的第七位弟子。 谁也不曾料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却如同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在日后掀起了惊涛骇浪,使得天上人间都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大战,正在悄然酝酿,而这莲花池畔的论道,或许就是这场大战的导火索,注定要被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后人不断探寻与传颂的传奇。 第4章 一挑七 在那风云翻涌的天地之间,白衣剑魔南宫琉璃傲然而立,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剑气,仿佛与这世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缓缓摊开左手,掌心朝上,白皙的皮肤在日光的映照下仿若透明一般。紧接着,他微微张开双唇,轻轻吐出一个“来”字,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好似蕴含着无尽的魔力,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刹那间,背后的青铜古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召唤,恰似一只青色的鸟儿振翅高飞,连带着剑鞘,从南宫琉璃的后背径直飞落在他的手掌之中。青铜古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让人目眩神迷。 紧接着,南宫琉璃双眼猛然一睁,眼中寒光一闪,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随着他这一睁眼,原本飞速旋转的青铜古剑,竟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瞬间一动也不动,稳稳地停留在他的掌心。只见南宫琉璃左手稳稳握住剑鞘,右手则紧紧握住剑柄,动作缓慢而又沉稳,将青铜古剑从剑鞘中缓缓拔出寸余。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天地陡然变色。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被一片阴霾所笼罩,乌云滚滚而来,好似无数只狰狞的怪兽在空中张牙舞爪。大地也开始剧烈颤抖,仿佛不堪重负,即将崩塌。方圆百里之内,飞禽走兽皆发出惊恐的哀鸣,然而这声音还未完全传出,便在刹那间化为飞灰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天地,仿若变成了大小两方巨大无比的磨盘,缓缓转动着,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而文始真人的拂尘所幻化而成的鲲鹏,在这巨大的磨盘之间,就如同五谷杂粮一般,被无情地碾碎。鲲鹏虽拥有巨大的身躯和强大的力量,却在这天地之力的碾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随着身体的破碎,逐渐消散在天地之间。 文始真人大怒至极,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他仰天长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心:“我的至宝仙兵!”这一声呼喊,仿若一道惊雷,在天地间炸响,震得周遭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南宫琉璃看着文始真人那愤怒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之色。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不要哭天抹泪的,要不是看你师尊的面子上,你就是这个破拂尘的下场。”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不得不说,老子的面子确实极大。在这纷争不断的世间,能让南宫琉璃有所忌惮的,或许也只有老子李长庚了。 然而,南宫琉璃口中所称呼的“破拂尘”,实际上可绝非那么低级。稍微用脚趾头想一想,便能知道此拂尘必定是人间至宝。相传,这一把拂尘的来历极为不凡,它乃是鸿钧老祖用来驱赶蚊虫的器物。乍一听,或许有人会觉得好笑,不就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工具嘛!和乡下人家在炎热夏天用来驱赶蚊虫的蒲扇差不多,甚至还会觉得不如自家的蒲扇呢!毕竟蒲扇不仅可以拍打蚊虫,还能在夏日带来一丝凉风,让人感到些许惬意。 但是,这位看官可就想得太浅了。拂尘与拂尘之间,就如同人与人一样,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是要分出来三六九等的。 事实上,此拂尘确实不是凡间所能拥有的普通之物。它是道家老祖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精心制作而成。道家老祖选用了一根生长在海底千年的沉香木作为拂尘的手柄,这沉香木不仅质地坚硬,而且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迷人的香气,据说这种香气能够净化人的心灵,驱散世间的一切邪恶。而拂尘的毛发则是取自十二生肖的胳肢窝。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一根毛发都蕴含着十二生肖独特的灵力,收集起来可谓是费尽了周折。 如此制作而成的拂尘,不仅稀奇罕有,而且法力惊人。就说一说死在此拂尘之下的蚊道人和虫仙人吧!他们可都是修炼了千年的大妖,拥有着超凡的法力和强大的实力。在世间,他们的威名赫赫,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存在,在这把拂尘面前,却如同蝼蚁一般脆弱。当拂尘轻轻挥动之时,他们便瞬间灰飞烟灭,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由此可见,这把拂尘的威力究竟有多么恐怖,它已然成为了世间众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至宝,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 ………… ………… 在这风云变幻的天地间,文始真人已然彻底顾不上维持自己的仙人风范。那把拂尘,对于他而言,远不止是一件法宝,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传承与寄托。它本是鸿钧老祖传给老子李长庚的无上至宝,李长庚在闭关之前,又将其郑重地交到了文始真人手中。自那以后,文始真人对这拂尘爱不释手,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就连夜晚入睡,都要将拂尘放在同一个被窝里,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祖师的庇佑与力量。 此刻,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拂尘被南宫琉璃毁于一旦,文始真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可怖。只听他声嘶力竭地大骂道:“剑魔狂妄!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在空旷的天地间久久回荡。 随着文始真人的怒吼,他身上的紫色八卦仙衣气机鼓荡,仿若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巨大神鸟,不断膨胀壮大。与此同时,成百上千道紫气从他的身体里汹涌而出,向着四周疯狂蔓延。这些紫气犹如一条条灵动的蛟龙,在空气中肆意翻涌,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变形,发出阵阵“滋滋”的声响。 南宫琉璃看着文始真人这副模样,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嘿然笑道:“小七呀!你急了!是不是想要自爆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调侃,仿佛在故意激怒文始真人。 文始真人腮帮鼓鼓,被南宫琉璃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盯着南宫琉璃,两只血红色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此刻的他,已然到了愤怒的极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南宫琉璃碎尸万段。他深知,到了这个时候,口舌之争已经毫无意义,唯有以强硬的手段,才能分出胜负,为自己的拂尘报仇雪恨。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突然,天地间出现了奇异的景象。两道金光仿若闪电般从西边疾驰而来,划破了长空;两道白色流莺如同灵动的仙子,从南方翩然而至;两道黑光犹如暗夜的幽灵,从东边呼啸而来;两道红光恰似燃烧的火焰,从北面汹涌扑来。一时间,整个天地都被这些奇异的光芒所笼罩,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南宫琉璃感受到这些气息的逼近,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中的青铜古剑。他抬眼望去,只见从不同方向而来的八个人,有的面容熟悉,是曾经的老熟人;有的则十分陌生,从未见过;有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眼中充满了仇恨;有的却是以前的朋友,如今却站在了对立的阵营。 南宫琉璃眯了眯眼睛,目光如炬,将视线进一步放开。他惊讶地发现,在一千里之外,竟然还有第二层包围圈。为了对付自己一个人,竟然动用了如此多的高手,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一丝莫名的荣幸。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响彻天地:“想必各位等了五百年光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当年没有把我弄死,现在的你们认为真的可以嘛?”那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南宫琉璃,不要太狂妄!今日你必死无疑!”一个脸色雪白,嘴唇血红的青年男人冷冷地说道。他打扮得如同一只花蝴蝶,身穿红绿相间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把乌青色的折扇,整个人显得格外妖异。他虽然面貌年轻,但实际岁数却已经很大了,与南宫琉璃乃是同一个辈分的人。此人名叫沈无欲,是江南三千里桃花坞的主人,也是一千里之外第二层包围圈的主干力量之一。他运用千里传音之术,将自己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南宫琉璃的耳中,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南宫琉璃听到沈无欲的话,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沈娘们呀!五百年不见,胆子还是那么一丁点,连方寸山的地界都不敢踏足,真的是可笑至极!”他毫不留情地嘲讽着沈无欲,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在他看来,沈无欲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根本不足为惧。 就在南宫琉璃的话音刚落,一千里之外传来一阵娇媚动人的笑声。接着,一个笑盈盈的声音说道:“南宫老哥,五百年不见,依然是火气那么大呀!怎么不烧死你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穿血衣大袄的女子,血衣上还绣着九个血淋淋的人头粉骷髅,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鬼域里的当家之人九子鬼母玉观音。她与南宫琉璃似乎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言语中充满了怨恨与戏谑。 南宫琉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玉妹妹,知道我有需求,为什么不是在深夜里独自见我?反而带着这么多臭老爷们明火执仗而来,弄得你家南宫哥哥怪不好意思的呀!”他依旧不改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试图用言语化解这紧张的气氛。 “南宫渣男!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说话之人也是女子,只不过她的声音比九子鬼母的声音更加冷酷无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五百年,但南宫琉璃依然能清晰地认出对方的声音。他显现出一副混不吝的面孔,说道:“白霜妹子!不能因为一次误会就认为我是渣男吧!都五百年了!也该好忘记了,女人太记仇,容易老得快一些的呀!”原来,此女子为东海龙王敖广的妹妹敖白霜。当年,南宫琉璃为了救自己的结拜兄弟,需要东海的琉璃镜,于是独闯海穴。不巧的是,他撞见了敖白霜在洗澡,更不巧的是,还被敖白霜发现了。自那以后,南宫琉璃便被四海十万水族追杀,在二十万里海域中四处逃窜。这段经历让他刻骨铭心,以至于现在每一次喝水的时候,都要紧紧闭上双眼,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南宫琉璃,我们是来杀你的,不是和你拉家常的!”一个陌生的口音传来,充满了冰冷与决绝。 “呦呵!口音非常陌生,不知道是哪一位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呀?”南宫琉璃在五百年前,相交满天下,足迹遍布江湖。他曾经与其余九个人义结金兰,江湖上称他们为“江湖十魔”。因此,他认为只要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必定是自己被囚禁葫芦僧心窍之后才出现的年轻天骄。 “晚辈是魔教副教主东方雄起,今日有幸送前辈归西,真的是三生有幸呀!”一个年轻而又充满野心的声音响起。南宫琉璃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震。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江湖上消失的这五百年中,竟然平地一声雷,冒出了一个魔教。若是自己还在江湖,魔教根本就没有机会崛起,而东方雄起又哪有机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他心中暗自感叹,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呀! 南宫琉璃叹了叹一口气,说道:“无知小儿,竟然敢在你南宫大爷面前叫嚣犬吠,真的是自不量力!”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对于东方雄起的挑衅,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当南宫琉璃说完“自不量力”之后,他的周身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只见漫天的剑气仿若汹涌的潮水,瞬间化为密密麻麻的剑雨,对着一千里之外的第二层包围圈激射而去。这些剑气形成的雨滴虽然微小,但每一滴都蕴含着绵长浓厚的剑意,势大力沉,如同千钧之力。更可怕的是,剑气绵密,剑意厚重,形成了持续性的集中攻击。第二层包围圈的七个人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顿时陷入了困境,他们纷纷施展遁法,试图躲避剑雨的攻击,将自己送到千里之外。 然而,当七个人在千里之外现出身形之后,剑气密雨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攻击着他们,仿佛被安装了定位器一般,紧紧追随着他们。而且,剑气与剑意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就这样,外围的七位高手在剑雨的逼迫下,连连后退,一口气连退三万里。 文始真人原本因为自己的宝贝被南宫琉璃毁坏而一肚子气,但此刻,他的心情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东方雄起的出现,让他出了一口恶气。要知道,一位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佬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已经不中用了,这对于任何一个江湖人来说,都是最大的耻辱。尤其是南宫琉璃并没有使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就算他用了金盆洗手,以他的性格,也会将金盆砸在东方雄起那颗大脑袋上。 东方雄起在三万里外站定,他的脸色苍白,气喘吁吁,显然刚才的一番交锋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缓了缓心神,方才安定下来,但仍然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南宫琉璃的方向传来。 一位好似月中嫦娥,如同天上仙女般的女子忍不住问道:“莫非南宫琉璃现在要突围怎的?”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黄莺出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南宫琉璃今天是走不了!”一个坚定的声音回答道。 “为什么?”女子追问道。 “南宫琉璃要是想走,必须带着方寸山一起走,一个被关押五百年的囚徒,形容枯槁,身心俱疲,他还要背着一座方寸山在重重叠叠的围追堵截中逃跑,就算是李长庚来了,也只有老子变成孙子的份儿!”回答之人是一只浑身散发贵气的妖族,他的名字叫做金鹏王,也是飞禽八部的八位王座之一。金鹏王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唯一的缺陷就是瞎掉了一只眼睛,而那只眼睛就是他来到此地的原因之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位女子名为白小水,作为白蛇窟的少窟主,她是遵从自己二姨的命令前来的,对外宣称是江湖历练。这个借口确实有些勉强,毕竟来到这个地方的人,每一个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只要不是搭救南宫琉璃的人马就可以,也没有人敢在这个关头前来相救南宫琉璃。南宫琉璃曾经结拜的兄弟,江湖十魔,此刻也不见踪影,早已名存实亡。 白小水忍不住问道:“那他为什么舍近求远,对我们出手?”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对于南宫琉璃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沈无欲笑呵呵地说道:“因为他急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九子鬼母玉观音用着欣赏的眼色看着东方雄起,然后笑道:“东方小子,你可以呀!竟然能够让南宫琉璃那样的老狐狸自乱阵脚,真的是有点东西的呀。”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对东方雄起的表现十分满意。 东方雄起作揖拱手,谦虚地说道:“前辈说笑了,南宫琉璃的自乱阵脚,并不是晚辈的功劳,而是南宫琉璃自己的率性而为!”他虽然年轻,但言语中却透露出一股成熟与稳重。 这时候,藏在黑袍之下且戴着金色面具的一个男子说话了,他也是第二层包围圈的第七个人,也是说话最少的一个人,同时也是身份最为神秘的一个人。 黑袍金面人说道:“南宫琉璃在他离开葫芦僧的皮囊身躯之时,他的心就乱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的话语仿佛说出了症结所在,更隐晦地表达出了这些人来此地的目的。 东海龙宫的敖白霜真的是因为南宫琉璃偷看她洗澡才来到这里的吗?金鹏王真的是为了丢掉的那只眼睛来此地一雪前耻的吗?白小水真的是来此地历练围剿剑魔的吗?沈无欲,九子鬼母玉观音,东方雄起,金面黑袍人这些人,他们真的是为了匡扶正义,为武林江湖除害的吗? 答案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每个人的心中都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与目的,这场看似简单的围剿,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算计,江湖的水,远比想象中还要深。 第5章 王全真和张辅汉 在那云雾缭绕、仙气氤氲的方寸山上,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文始真人一袭道袍,衣袂飘飘,神色冷峻,口中念出一声“无量天尊”,声音仿佛裹挟着山间的清风,悠悠飘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电,冷冷地射向对面的南宫琉璃,一字一顿地说道:“南宫琉璃,你如今已是插翅难飞,我劝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看在师尊的面上,我们尚可放你一马。倘若你不听我苦口婆心的劝告,今日这一劫,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文始真人这话看似给了南宫琉璃一条生路,实则话里藏刀,其真实意图是要将南宫琉璃再度逼回葫芦僧的心牢之内,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南宫琉璃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上扬,发出一阵轻蔑的“呵呵”笑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仿佛在嘲笑文始真人的惺惺作态。“伪君子!”南宫琉璃毫不留情地骂道,“刚才还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现在却装得道貌岸然,充当什么得道神仙、好心善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屑,直视着文始真人,仿佛要将他虚伪的面具彻底撕开。 此时,文始真人眼角余光瞥见东西南北方向皆有援兵赶来。这些援兵个个气宇轩昂,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德之士。文始真人心中暗自一惊,他深知若是被这些人看到自己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样子,背离了道家清静无为、不喜不怒的宗旨,定会被三教一家的朋友们笑话。对他而言,自己颜面丢失事小,可老子李长庚的清誉绝不能有半分污点。 想到此处,文始真人轻轻摇了摇头,脸上装出一副扼腕痛惜的神情,叹道:“既然南宫前辈如此执迷不悟,贫道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啊。”说罢,他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道门稽首,又一次高声唱念“无量天尊”。这一声“无量天尊”,既是对南宫琉璃发出的最后通牒,也是对东边正迅速赶来的两道身影的回应。 眨眼间,两道身影如流星赶月般按下祥云,稳稳地落在文始真人面前。来者二人皆是道士打扮,一位身材高大挺拔,风姿飒爽,浑身散发着英气,气质飘逸绝伦,背后背着一口带有七根金黄色剑穗的青釭剑,正是文始真人的大师兄王全真,道号“重阳子”;另一位腰悬宝剑,手中捧着天师印,身着黄色道袍,身高八尺,双目炯炯有神,相貌堂堂,犹如一座巍峨铁塔,他便是文始真人的三师兄张辅汉,道号“正一真人”。 文始真人见两位师兄到来,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般灿烂,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在外面与人打架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突然看到自家大人赶来撑腰一般,心中满是欣喜与安心。 王全真率先对着南宫琉璃施了一礼,态度恭敬却又不失威严,说道:“前辈,实在不好意思,我七师弟年轻气盛,不懂事,还望南宫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家师弟的冒失!”然而,他的这一番道歉看似诚恳,实则暗藏玄机,既维护了师弟的颜面,又巧妙地给南宫琉璃施加了压力。 张辅汉则转头对着自己的小师弟文始真人说道:“你这个家伙,面对如此强敌,为何不发道门传信符?真以为自己能单枪匹马地硬刚南宫琉璃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却也饱含着对师弟的关切。 文始真人笑了笑,神色间略带一丝尴尬,解释道:“我一时轻敌了,没想到南宫琉璃这头垂垂老矣的骆驼,竟然还是比我这匹千里骏马本事大!”他和张辅汉这番对话,没有使用道门特有的心声言语,而是大模大样地说了出来,王全真和南宫琉璃都听得清清楚楚。令人意外的是,王全真并没有阻止或呵斥两位师弟的自大与无理,仿佛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南宫琉璃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暗自咽了咽唾沫,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他可不是那种能忍受别人羞辱的人,尽管自己已经在江湖武林中沉浸了五百年之久,可他“狂徒”与“剑魔”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这两个称号在江湖中分量十足,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在江湖中掀起千层浪、万里涛。 南宫琉璃看着眼前的王全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厌恶,他觉得王全真也不是什么善茬。刚见面时,王全真还在为小师弟的鲁莽赔罪,可当自家师弟出言不逊时,作为大师兄的他却不出言呵斥,这明显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南宫琉璃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如今的江湖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讲资格与辈份的时代了,而是一个实力至上的江湖。 王全真眯着一双丹凤眸,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对着南宫琉璃缓缓说道:“南宫前辈,您本本分分地度过了五百年,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小和尚而身死道消吗?这实在是不值当啊!”他的话语看似是在劝阻南宫琉璃,实则暗藏威胁。在南宫琉璃听来,王全真表面上是让自己不要惹事生非,可背后的意思却是要自己老老实实成为笼中鸟、网中鱼,不要意气用事,否则性命堪忧。更深一层的含义,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若是南宫琉璃听从王全真的话,乖乖滚回葫芦僧的心牢,那他从此就会有名无实,不足为惧,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而且王全真也早已料到南宫琉璃不会听从他的建议,所以他认定南宫琉璃今日必死无疑。 南宫琉璃自然明白王全真话中的深意,他心中清楚自己从葫芦僧身体里出来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场会如何。但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与将来,此刻他的一颗心全系在小和尚身上。因为小和尚是他的师侄,是他最亲爱的师妹和最好的兄弟的儿子。 说起南宫琉璃的过往,那也是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他出身于五大世家之一,自幼便拜在梵净山太古真人门下。南宫琉璃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堪称梵净山一千年来最杰出的剑道天才。然而,他性格洒脱,放荡不羁,活泼灵动,将江湖规矩视如儿戏,对凡俗缛节更是不屑一顾。正因如此,他结交了许多被名门正派视为邪魔歪道之人,同时也得罪了不少自诩为侠义之辈的江湖人士,于是江湖中人便送给他“狂徒”和“剑魔”这两个称呼。 太古真人虽疼爱这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却也难以承受江湖中人的白眼和流言蜚语。无奈之下,只好处罚南宫琉璃在思过峰面壁思过,实则也是为了保护他。 但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南宫琉璃最亲爱的小师妹宋心猜下山历练时,不幸被鬼域之人擒住。南宫琉璃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毅然破关而出。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他成功斩杀鬼王,救下了小师妹。也是在那时,他因缘巧合结识了南海之滨鲛人族的大王子石一浪。两人性格相投,武功术法难分伯仲,彼此英雄惜英雄、好汉识好汉,于是南宫琉璃便与石一浪结拜为跨越血缘和种族的异姓兄弟。从此,南宫琉璃、石一浪和宋心猜三人结伴游历江湖,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杀杀,过着潇洒自在的生活。 江湖,是一个充满魅力与危险的地方。在一次途经怪物大道时,石一浪为了搭救宋心猜,身受重伤。南宫琉璃为了医治自己的好兄弟,不惜单枪匹马闯入东海龙宫,盗取琉璃镜。这一行为,既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因为他成功救了兄弟;却也是他最痛苦的事。痛苦并非因为他偷看敖白霜洗澡而惹来数十万水族追杀,而是因为他的感情世界遭受了重创——石一浪竟然将他心爱的小师妹勾引走了。 南宫琉璃与宋心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应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然而,命运弄人,石一浪的出现打破了这份美好。南宫琉璃心中纵有千般无奈、万般不甘,却又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恨不得。因为他只是宋心猜的师兄,尽管是独一无二、无比亲爱的师兄,但在感情面前,他终究没有理由和资格去阻止这一切。 南宫琉璃并非愚笨之人,他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勉强,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他明白,如果没有遇到石一浪,他与师妹必定会成就一段佳话。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石一浪的舍身相救,彻底打动了宋心猜的少女心。 无奈之下,南宫琉璃只好偷偷离开。他没有责怪宋心猜“红杏出墙”,也没有怨恨石一浪“背信弃义”,因为他清楚,石一浪和宋心猜是真心相爱的一对恋人。他只怪自己下手太晚,被好兄弟捷足先登。尽管心中满是伤心与失落,但他还是真心祝福石一浪和宋心猜。 离开师妹和好兄弟后,南宫琉璃开始四处流浪,游山玩水,广交天下豪杰。不知不觉间,十年光阴悄然流逝。这十年里,他从未回过梵净山,也没有给他们寄去任何消息,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享受这份宁静。 直到那一天,南宫琉璃在老君山与老子叙旧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的笔迹和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熟悉,因为十多年前他在思过峰面壁时,收到小师妹被鬼王捉走的消息,那封信的感觉与之极为相似。南宫琉璃来不及多想,甚至没来得及与老子李长庚告辞,便匆匆下了老君山,御剑直奔南海之滨的鲛王宫。 然而,当他拼尽全力、耗尽毕生修为赶到时,还是来迟了一步。石一浪和宋心猜夫妇二人已双双殒命,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男婴,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南宫琉璃满心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敌人为何屠了鲛人一族却独独留下这个孩子。就算他平时大大咧咧,此刻也意识到这其中必定有蹊跷。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这无疑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而他早已深陷其中。直觉更让他感到,危险正迅速向自己逼近,并且已形成包围之势。 果不其然,前来围捕他的人不仅有与石一浪争夺鲛人王宝座的石二浪和石三浪,还有鬼域、妖族、魔道、怪物大道、神宗、兵家、道教、儒林、佛陀山等各方势力。可以说,整个江湖武林的大小势力几乎都齐聚于此。南宫琉璃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石一浪和宋心猜到底闯了多大的祸,竟然得罪了整个天下。 他试图问个明白,可那些人根本不容他开口,一上来便是各种奇门兵器、仙兵法宝齐出,将自己压箱底的绝活都抖搂了出来,对着南宫琉璃就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南宫琉璃虽非等闲之辈,但他也不是道祖和至圣先师那般超凡脱俗的人物。在这样的绝境之中,想要逃出生天,除非道祖莅临、佛陀降世。 但南宫琉璃没有坐以待毙,他在这九死无一生的杀局中,硬生生地闯出了一条生路。然而,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阳神和阴神皆死尽,这一世再也难以重登升仙之路。 ………… ………… 时光荏苒,五百年后的今天,南宫琉璃又一次陷入了同样的困境。如今的他,年纪大了,修为高了,脾气也更大了,剑术更是愈发精湛。但即便如此,他心里清楚,自己依旧没有逃生的希望,因为他不可能再有一对阴神和阳神了。而且,对方不仅三教一家的势力都到齐了,还有不少散修。既然已经有了第一、第二道包围圈,谁又能保证没有第三道呢? 但南宫琉璃这一次的目的并非自己逃脱,而是要为小和尚争取一线生机。他觉得自己在五百年前就该死了,今日能用自己微薄的道行和这副残躯为师侄谋得一线生机,他心甘情愿,甚至觉得这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文始真人看着南宫琉璃,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轻轻理了理自己的紫色八卦仙衣,义正言辞地说道:“剑魔,今日你已无路可退,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们就成全你。” 南宫琉璃冷冷地看着文始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七仔,想要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吧!”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瞬间变作一道青色的剑光,如闪电般朝着远方射去,试图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文始真人见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想逃!先问问我的八卦紫绶仙衣答不答应?”说罢,他双手猛地一抖,身躯晃动,口中大喝一声“去”。只见那八卦紫绶仙衣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向着南宫琉璃化作的剑光迅速包裹而去,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不仅如此,这仙衣还在不断变大,眨眼间便将这一方天地笼罩其中。 南宫琉璃看着周围的天地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自己紧紧束缚,心中暗叫不妙,自己此刻竟反过来成了瓮中之鳖。 王全真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提醒道:“小师弟,你就不怕那剑魔把你的宝贝捅一个大窟窿呀?” 文始真人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今日我就和这个老贼拼了!即使闷不死他,也要阻滞他逃跑的脚步!” 张辅汉这时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个疑问!” 王全真转头看向他,问道:“什么疑问?” 张辅汉说道:“既然南宫琉璃明知自己逃不出去,为什么还要逃走呢?” 王全真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如此,南宫琉璃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方寸山的。那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文始真人焦急地说道:“不要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还请二位兄长切莫多言,也莫要心慈手软,速速出手相助。否则,我这八卦紫绶仙衣可就要变成破烂不堪的乞丐服了!”说罢,他再次催动仙衣,向着南宫琉璃追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第6章 干翻这苍穹 在那风云激荡的江湖,方寸山巅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云雾翻涌,似在为这场大战渲染紧张的氛围。 王全真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听“啷”的一声脆响,宛如龙吟破晓,他迅速抽出鞘中宝剑。那宝剑出鞘,寒光四溢,仿若一道璀璨流星,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剑身裹挟着磅礴气势,在空气中高速穿梭,与气流剧烈摩擦,迸射出耀眼夺目的火花,还发出一阵阵如同爆竹般噼里啪啦的声响,向着被包裹在八卦紫绶仙衣中的南宫琉璃疾射而去。 此时的南宫琉璃,被困于文始真人的八卦紫绶仙衣之中,仿佛置身于八门金锁阵内。这八卦紫绶仙衣绝非寻常之物,不仅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更蕴含着随意变化大小和设置阵法的奇妙玄机。然而,面对如此困境,剑魔南宫琉璃却没有丝毫慌张。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应对起来简直易如反掌,恰似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八门金锁阵,按八卦方位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一般而言,开、休、生三门为吉,死、惊、伤三门为凶,杜门、景门则属中平。古人曾留下歌诀:“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南宫琉璃深谙此道,他不慌不忙地抖了抖袖子,瞬间,八道凌厉无比的紫色剑气从袖子中呼啸而出,如同一发发利箭,分别射向八门。这一招,他意在投石问路。果不其然,不到十息的时间,南宫琉璃便精准地找到了开、休、生三门。可就在此时,他敏锐地感觉到,八卦紫绶仙衣之外,一股强大且猛烈的剑意,如汹涌的滔滔江水,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奔涌而来,杀意弥漫,令人胆寒。 南宫琉璃纵使再自大,此刻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将身躯化作一道灿灿金光,向着生门疾驰而去。在出去之前,他伸出右手,双指并拢,在文始真人的八卦紫绶仙衣上轻轻点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窟窿,那窟窿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连一丝风都漏不进去。 仙风道骨的文始真人见状,吓得脸色苍白。他赶忙轻轻招手,八卦紫绶仙衣瞬间化作一道紫色霞光,回到他的手中。他双手颤抖着,抖了抖仙衣,左看右看,仔仔细细地检查,却愣是没看出哪里有损坏的痕迹,更找不到一丝破绽。紧接着,他一扬手,八卦紫绶仙衣如同被清风驾驭,缓缓披在了自己身上。随后,他运行真气,充盈全身,感受着真气在仙衣中顺畅鼓荡,没有丝毫泄漏,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文始真人望着化为金光远去的南宫琉璃,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觉得南宫琉璃这人还算厚道,没有对自己的八卦紫绶仙衣大肆破坏。他暗自想着,如果南宫琉璃日后落在自己手中,便让他死得痛快点吧。 南宫琉璃化身的金光与王全真的剑光在空中激烈相撞,恰似两根利箭在空中对射,周围的空间都因这强大的冲击力而扭曲变形。南宫琉璃轻蔑地一笑,在他看来,王全真这个年轻后辈实在是妄自尊大。虽说王全真在江湖后起之辈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但想要凭借一己之力留下自己,简直是自不量力。于是,他决定今日就好好给这些晚辈上一堂免费的课,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南宫琉璃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拨,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深厚的功力,竟将王全真的大宝剑轻松打了回去。紧接着,他施展袖里乾坤的无上神通,只见他衣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王全真的大宝剑吸入了自己的袖中。那宝剑在南宫琉璃的袖子里如同一只没头没脑的苍蝇,四处乱撞,使得他的袖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瘪,一会儿涨,还不时传出沉闷的雷鸣之声。 南宫琉璃瞥了瞥自己的袖子,心中暗自思忖,这袖中宝剑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若再不加以管教,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这件五百年都未曾换洗的衣服就要被它戳破了。想到这里,他轻轻一指,一道剑光从指尖射出,精准地打向袖子中的大宝剑。刹那间,王全真的大宝剑顿时黯然失色,失去了仙家神兵利器的光彩,变得如同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般,没了半分锐气。不仅如此,大宝剑周围还出现了七七四十九道纵横交错的剑气,这些剑气相互交织,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将大宝剑困在其中。这可不是王全真的大宝剑散发出来的剑气,而是南宫琉璃特意设置的一座牢笼般的小天地。 文始真人目睹这一幕,不禁睁大了眼睛,对着自己的师兄王全真哀叹道:“哎呀!师兄,你的大宝剑被那剑魔收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大宝剑会像我的拂尘一样,沦为破铜烂铁吗?那可是你的大宝贝呀!”王全真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就在南宫琉璃出手控制王全真大宝剑的时候,张辅汉果断出手了。他猛地向南宫琉璃的后背之处打出一记天师印。这枚天师印共有六个面,每个面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虎相交的图形,而且每个面上还分别刻有六位雷部正神,总共三十六位雷部正神。这些雷部正神雕刻得神眉仙目,仿佛随时都会破壁而出。张辅汉这枚天师印一出手,顿时风云变色,方圆千里的妖魔鬼怪都吓得望风而逃,闻风丧胆。 天师印脱离张辅汉之手后,在空中迅速变大,周围有成千上万道金色雷电闪烁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宛如千万条雷鞭在空中狂舞。文始真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在他看来,南宫琉璃此次必死无疑。就算不被天师印压得粉身碎骨,也会被这万千雷鞭击打得失魂落魄。要知道,南宫琉璃的阴神和阳神早在五百年前就已丧失,断了羽化成仙的道路。若是五百年后的今天,再失去三魂六魄,恐怕就要永世不得超生了。 这天师印乃是道家阐教至宝,历经千年辗转,最终落在了张辅汉的手中。张辅汉正是凭借这枚天师印,打开了修仙的大门,踏入修行之路。此后,他修行顺遂,道力一日千里,在修行世界里大放异彩,声名远扬。最终,他入了老子李长庚的法眼,得到老子的赏识,还获赠老子的佩剑。张辅汉凭借天师印和天师剑,开辟洞府,开宗立派,他的道场便是赫赫有名的天师府。 此时的南宫琉璃,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条妙计在他心中悄然成型。既然自己今日难以逃脱,不如为后人留下一点珍贵的东西,帮助后人开辟一条道路,让他们替代自己继续前行。这里的后人,既泛指后来的天下人,也特指那个还在寻找下山路径的小和尚。想到这里,南宫琉璃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条计策实在是妙不可言。 南宫琉璃望着头顶那巨大如山岳的天师印,在雷电交织的光芒照耀下,他的双眼隐隐生辉。那眼中闪烁的,已不再是年轻人面对困难时“干就完了”的气魄与胆识、勇气和信心,而是一位老人舍身取义、杀身成仁的决绝与慈爱。 他缓缓将双手放在胸前,在转瞬之间,双手快速交织结印,并且不停地变化着。文始真人看着南宫琉璃的动作,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想不出有什么诀窍。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师兄,你能看出来南宫琉璃结的是什么法印吗?有什么讲究吗?”王全真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接着皱起眉头,说道:“奇怪呀!奇怪呀!”文始真人一脸疑惑,不明白王全真话中的意思,更不明白自己的师兄为何如此费解,于是又追问道:“师兄,什么奇怪呀?天下之大,难道还有你不知晓的事情?”王全真撇了撇嘴,说道:“你通读三千道藏,连这法印道诀都认不明白,我又没有老师那般高深的修为和眼力,怎么能够遍识周天之物,知晓天下之事呢?”文始真人无奈,再次叹了口气,说道:“那师兄何故点头又摇头,还口中念叨奇怪二字?小弟修为尚浅,连奇怪之处都看不出来,还望师兄指教一二!”王全真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我点头,是因为我能看出剑魔南宫琉璃前面结的三道法印是魂魄出窍大法,中间的九道法印是魂魄离散神诀。可他为什么要打散自己的魂魄呢?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所以我说奇怪。至于我说的第二个奇怪,是因为南宫琉璃的最后三道法印我从未见过,所以我摇头。” 文始真人微微一笑,说道:“南宫琉璃的最后三道法印不就是普通的天地人的三才阵吗?而且只是三才小阵,并非雄伟的三才大阵,师兄又何必大惊小怪呢?”王全真听后,连连摇头,说道:“蠢货,枉你通读三千道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像你这样的心态,就算读了百万本书籍,也是毫无用处。”文始真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挥了挥八卦紫绶仙衣,说道:“师兄何故发火?难道小弟认错了吗?南宫琉璃最后的三道法印不就是天地人的三才阵吗?”王全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耐心解释道:“你动动脑子想一想,既然南宫琉璃选择丢下自己的躯体,放手一搏,想要与敌人来个同归于尽、鱼死网破,那他为什么还要设置三才阵保护自己的肉身呢?”文始真人眯起眼睛,在脑海中拼命搜索三千道藏里的知识,可怎么也找不到王全真所问问题的答案。他索性不再去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反正南宫琉璃还能逃了不成!”王全真舔了舔嘴唇,轻轻说道:“拭目以待吧!” 此时,翻天印如同一颗呼啸而来的流星,风驰电掣般即将打在南宫琉璃的身上,准确地说,是压在他的身上。张辅汉见状,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一下子,可是用了八百年的力气,你还不被压成肉饼子!”文始真人看到这一幕,也跟着呵呵一笑,说道:“张师兄果然出手不凡呐!只是……只是……”王全真听到文始真人欲言又止,看着他那副憋得难受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只是什么呀?”文始真人微笑着说道:“只是怕张师兄的翻天印把你的大宝剑也一块压碎了呀!”不知道文始真人这话是好心提醒,还是幸灾乐祸,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王全真眼神微微恍惚,紧接着强自镇定,低声说道:“师弟不必为我操心,我那大宝剑也不是草棒木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砸碎的。”文始真人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王全真在心里暗自骂道:“老张啊,你要是把你师兄的大宝剑砸碎了,你就把你的天师剑赔给我吧!” 果不其然,不出王全真所料,南宫琉璃突然灵魂出窍。并非张辅汉的天师印把南宫琉璃的躯体压成肉饼,将他的魂魄挤压出来,而是南宫琉璃主动离开自己的肉身,从身体里一跃而出。紧接着,他迅速将三魂六魄一分为九,化成九道九彩剑光,毫不犹豫地向四面八方分散而去。南宫琉璃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去送死,是慷慨赴死。 张辅汉看到南宫琉璃化身而去,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他拔出天师剑,大喝一声:“大家一起上,休要让剑魔南宫琉璃跑了!”文始真人也对着王全真说道:“师兄呀,我们也追上去吧?”王全真沉吟片刻,犹豫地说道:“再等一等!”文始真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道:“还等什么等呀!再等一会儿,黄花菜都凉了!”文始真人这里说的黄花菜,并非真的将南宫琉璃的魂魄比作黄花菜,而是指南宫琉璃知道鲛王珠的下落。要知道,整个武林江湖,天上地下,今日众人齐聚,不就是为了鲛王珠而来吗? 然而,王全真还是没有出手。文始真人觉得师兄王全真太过磨磨蹭蹭,不耐烦地说道:“既然师兄不出手,小弟可不在这里和你耗着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说罢,文始真人化虹而去。王全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被压在天师印之下的南宫琉璃的尸体。 突然,天地变色,乾坤倒转。南宫琉璃的身躯爆发出万道霞光,瑞彩千条。一把长达一万丈的青铜古剑冲天而起,将重达千钧、大如巨山的天师印猛地弹开。紧接着,这把青铜古剑以惊人的速度向天地递出了一剑。这是南宫琉璃此生的最后一剑,他以这一剑问剑长生天地。 遥远处,传来一声南宫琉璃留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以后这苍穹,由你来干翻!”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在天地间久久回荡,诉说着一位英雄的壮志与豪情,也寄托着他对后人的殷切期望。 第7章 石破天 小和尚已经马不停蹄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但眼前的山路似乎依旧没有尽头,仍然看不到山脚下的景象。他不禁心生疑虑:“难道我真的迷路了吗?”越想心中越是没底,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小和尚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只见周围树木葱茏,怪石嶙峋,根本分辨不出哪条路才是正确的方向。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原路返回比较稳妥,毕竟师父一直都很疼爱他,就算这次半途而废,师父应该也不会责备他、看不起他的吧。 这世上之人啊,各有各的追求和选择。有的人背井离乡,出门在外闯荡江湖,只为能混出一番名堂来;有的人却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还有些人则是固执己见,哪怕前路艰难险阻,甚至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也坚决不肯回头,非要一条大路走到黑不可。 认准目标,努力前行! 而小和尚的宗旨是安全第一,今天不宜出门远行! 小和尚又走了半个时辰,可是回家的路还是没有找到,他感觉自己已经走丢了! 令人惊讶的是,那个小和尚竟然一直被困在了原地,不停地打着转转。仿佛被施了某种神秘的法术一般,无论他如何努力地迈步前行,最终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给予帮助,那么这个可怜的小和尚恐怕永远都无法离开这方寸之地的方寸山了。这座看似宁静祥和的山峰,此时却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将小和尚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方寸之地,心之世界! 小和尚感觉不对劲儿,为什么在自己家的山头迷路了?他越想越不对劲,小和尚的心里有着巨大的压力,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大声喊道:“师傅!师傅!你老人家在哪里?我好像迷路了!快点出来接我回家。” 小和尚喊了大约半柱香,喉咙都喊冒烟了,可是依然无人答应他,真的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他。 小和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师傅已经沉睡,方寸山之上发生过一场近五百年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场大战,即使山上打的死去活来,毁天灭地,只要是南宫琉璃不想要小和尚知道,他就算是长了一双招风耳,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正在小和尚不知所措摸着自己的小光头发愁的时候,突然从方寸山的山顶发出一道耀眼璀璨的白光,小和尚受不了如此剧烈的强光,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小和尚年纪还小,当然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即使是强光刺眼,他依然想微微睁开一双眼睛,哪怕是将眼睛张开一道缝隙也想透着手指只间的空隙,看一看山顶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为什么藏的这么深,为什么与自己没有缘份,自己前一个时辰下山,宝贝在后一个时辰就重现人间,真的是不给自己面子。 当小和尚拼尽全力、极其艰难地缓缓睁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时,他恍恍惚惚间似乎看到了一道粗壮得如同厨房中用来盛水的大水桶一般的耀眼金色光芒,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自己的前方猛力砸去。这道金光速度极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巨响,小和尚瞬间惊醒过来。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只见原本完好无损的一道洁白如雪的光壁竟然硬生生地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劈开了一条深深的裂缝,就像是一张白纸被利刃轻易划开一样。 此时此刻,小和尚内心的激动之情简直难以言表。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着,满脸都是惊愕和兴奋之色。如此震撼人心的巨大场面,对于一直生活在寺庙中的小和尚来说,完全就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他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小和尚满心欢喜,按捺不住想要纵情欢呼雀跃之时,突然间,又是一道金色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在了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上面。 “哎哟!”小和尚痛呼出声,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然而,尽管遭受了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却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扯开嗓子大声喊叫或者破口大骂,指责到底是哪个可恶的家伙胆敢暗中偷袭自己。毕竟,小和尚长期在佛门清修,平日里注重修身养性,但正所谓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他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和尚呀。 小和尚为什么没有口出狂言? 因为他被砸的晕死过去了! 也不知道小和尚睡了多久?只知道小和尚的头发都长出来了,而且是满头材质很好的飘飘秀发。 小和尚昏昏噩噩,努力的睁开了双眼,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山顶,抬起手就大喊大叫道:“是哪个孙子突袭我?有本事出来一战!” 小和尚好像是忘了头上的伤疤,也好像是忘了疼,忽然之间,他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难道是自己的师傅扔的石头?那刚才的口出狂言不就是对着自己的师傅嗷嗷犬吠吗!这样的人徒弟大逆不道,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连忙磕头赔礼,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师傅,是徒弟的不是,惹你老人家生气,我也不是故意骂你的,只是小徒一时热血上涌,口出狂言,还望恕罪。” 小和尚连连跪拜,不怕自己的师傅责罚,就怕师傅把他抓回去讲故事。 就在那一瞬间,小和尚心头猛地一震,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让他意识到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出于本能反应,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顶。然而,当指尖触碰到那片区域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额!不对!这触感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光滑与光秃,而是一种陌生而柔软的存在。 小和尚惊恐万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眼前所感受到的一切。这些黑乎乎、软绵绵且异常丝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它们宛如黑色的绸缎一般,覆盖在原本应该光秃秃的头顶之上。 要知道,小和尚年龄尚幼,对于世间万物的认知和理解都还相当有限。平日里,他总是沉浸在那些被反复讲述的故事之中,从年初听到年末,日复一日,循环往复。这样单调的生活使得他对外界的见识极为狭隘,又怎能想象得到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呢? 其次,那小和尚的头发简直就跟方寸山上肆意生长的杂草毫无二致!要知道,这神秘莫测的方寸山已然被强大的封印所笼罩,而与这座山紧密相连的小和尚自然也难逃此劫。此刻的方寸山,可谓是杂草丛生、凌乱不堪,仿佛一片荒芜之地无人问津。与此同时,受到这股封印力量的影响,小和尚头上原本稀疏的毛发竟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疯长起来。没过多久,他那光溜溜的脑袋便被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所覆盖,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小小的黑色山丘耸立其上。 小和尚突然眼睛一亮,好像想起了头上如同杂草的黑丝是什么了,是三千烦恼丝,因为他的师傅葫芦僧给他说过。 小和尚突然感觉自己完蛋了,竟然长出了烦恼丝,那么不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就天天烦恼了嘛!同时小和尚也感觉不对劲,感觉一切的一切都不对劲,比如自家的山头怎么道路都改变了?怎么自己突然长了烦恼丝?怎么山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山上出现了宝贝?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怎么小和尚如何喊叫自己的师傅都没有应答。 天色暗淡了下来,连山风都比较凄凉。小和尚向着山顶的破庙奔跑着,他打算向自己的师傅问个明白,小和尚跑着跑着,自己一个不小心跌倒了,他爬起来了,跑着跑着,自己的衣服和身体被树枝藤蔓划破了,他不在乎,跑着跑着,小和尚突然跪倒在地,大声痛哭起来,因为他跑到了山顶,山顶上空无一物。 名叫葫芦庙的破庙哪里去了?惹人烦心,上床不洗脚的葫芦僧哪里去了,师傅的那一片自己开发出来的一片菜地哪里去了,就连那一只碍眼的猿猴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天地之间,就仅仅只有小和尚一个人。 小和尚现在痛哭流涕,因为他很孤独,因为他没有了葫芦庙,小庙再破也是家呀!因为他没有了师父,师傅缺点再多也是亲人呀! 小和尚不知道如何是好?天地之大,好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可去之处? 真的是三千烦恼丝长了出来,就有三千个烦恼上了心头。 就在小和尚万念俱灰的时候,在小和尚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而且悦耳的声音,声音的内容是: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小和尚用手和破烂的袖子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瞪着眼睛,四处搜索,大声喊道:“师傅!是你吗?你在哪里?出来见一见徒儿吧!徒儿想你了!” “不要再找了,你找不到我了!” “为什么?”小和尚又带着哭腔说道:“师傅,为什么抛下徒儿,小徒哪里做的不好,我改不行嘛?你老人家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了躲我,连自己的家都搬走了。” 小和尚的意思是自己的师傅不要他了,连房子庙宇一块搬走了。 那个声音唉声叹气地说道:“你这一块顽石,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那个声音无疑就是葫芦僧的声音。 葫芦僧又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在你的识海里!” 小和尚一脸茫然,说道:“师傅!什么意思?” 葫芦僧说道:“我现在就在你的识海里!以后我就和你形影不离了,你开心不开心呐?” 小和尚一脸沮丧,苦笑着说道:“师傅,难道是不放心我在外面独自一人在外面闯荡,举家搬迁随我一起勇闯江湖,浪迹天涯呀?” 葫芦僧咒骂说道:“滚你师傅个蛋,我还没有把你宠溺到如此地步,我只是想要散散心,见一见江湖上的朋友而已。” 和尚说道:“你要是想要见一见老相好,你出来走着去见呀!你进我的识海里干什么呀?难道是为了不想走路受累?” 葫芦僧说道:“你想什么呢?师傅有这么懒惰嘛!家里的蔬菜瓜果不都是我亲自动手种的,你就是一个白吃白喝的货,还好意思有脸来说我?” 小和尚突然想到了什么,换了一个话题,只见他睁大了双眼,慌张无措地说道:“你说你在我的识海里,是不是你在我的脑子里呀!难道连我们这座破庙也在我的脑子里!” 葫芦僧也没有和他解释那么多,于是也没有说话。 小和尚就当作师傅默认了。 小和尚又说道:“难道那个大马猴也在我的脑子里吧?” 葫芦僧闭上了双眼,没有搭理小和尚。 小和尚又说道:“师傅,你和葫芦庙在我的脑子里了,那么我的脑容量是不是很强大啊?” 葫芦僧一如既往的闭上了嘴巴。 小和尚说道:“师傅,你是不是睡着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小和尚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就可以确定自己家的师傅确实是睡觉了,小和尚笑了笑,只要是不讲故事就行。 小和尚走过了白色光壁的裂缝,当他的一只脚踏出去的时候,说明小和尚就已经下了山,来到了人间。 小和尚突然说道:“师傅,到底发生甚么事了?” 葫芦僧感觉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诉自己的这个傻徒弟。 葫芦僧说道:“徒弟呀!自你离开之后,师傅的仇家就找上我了,把我们的家夷为平地,就连那只大马猴都没有放过,所以师傅只有以身体化为小船,躲进入你的脑海里。” 小和尚听了师傅的话后,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他连连点头,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呀,师傅,原来是这样啊,徒儿一直以为您是在偷懒呢!”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此时的葫芦僧却没有回应小和尚的话,只是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他那深邃的眼眸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傅,那……那您的仇家到底是谁呀?怎么会惹来这么多人的仇视呢?” 葫芦僧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三教一家以及江湖散仙野修!” 小和尚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那不就是整个江湖吗?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满脸惶恐,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葫芦僧却显得颇为淡定,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安慰道:“莫怕,莫怕,为师自有应对之法。” 小和尚稍稍定了定神,但还是忧心忡忡地说:“师傅,既然如此凶险,咱们不如先回山上躲一躲吧。俗话说得好,只要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嘛!等风头过去了,再作打算也不迟啊。” 葫芦僧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不行!师傅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而且还要去见一些相识之人。此事关乎重大,耽误不得。” 小和尚心里暗自嘀咕:“哼,师傅肯定是有老相好在外面等着他呢!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师傅的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偷偷想想罢了。 “师傅,我走江湖,要不要有什么事情要注意一下。” “首先,作为一名修行者,你得有一个属于尘世的俗家名字才行啊。 听到这话,你满心疑惑地问道:“那我的俗家名字到底叫什么呢?” 对方微微一笑,回答道:“你本姓石。” 你眨了眨眼,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您就帮我起一个合适的名字吧。” 只见那人略微思索一番后,开口说道:“那不如就叫石破天吧!” 然而,当你听到这个名字时,却不禁皱起眉头来,喃喃自语道:“这名字未免也太过霸气了些,会不会显得有些过于招摇了呀?” 这时,对方赶忙解释道:“孩子,可别这么说。要知道,这个名字可是你师伯临终托孤之时特意为你取的呢!” 南宫琉璃原本想给小和尚取名叫石日天,但葫芦僧觉得这个名字实在不够文雅,所以才改成了现在的石破天。 小和尚突然好奇地问:“那我师伯长什么样啊?他也是像和尚那样的光头吗?” 老和尚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回答:“当然不是啦,你的师伯和你一样,拥有着一头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的秀发呢。” 小和尚石破天从下山到晕倒,从光头变成了长发飘飘,好像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其实世间已经过了百年光阴。 第8章 李猎户 小和尚已经不再是小和尚了,因为他长了头发。 小和尚已经不再是无名僧了,因为他有了名字。 小和尚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因为在他的脑海里有自己的师傅了。 有的人虽然死了,可是他依然活在我们的脑海里。 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师傅葫芦僧已经死翘翘了?名叫石破天的小和尚又在胡思乱想。 当石破天下山之际,那山间的微风轻柔地拂过面庞,带来丝丝缕缕春天的气息。那时,大地刚刚从严寒的冬日中苏醒过来,草木渐绿,春花绽放,一片生机勃勃之景。然而,时光荏苒,如今已是骄阳似火、酷热难耐的夏日。 这漫长的时间里,石破天独自一人在这片荒山野岭间艰难前行。不知不觉,两个多月的光阴已然逝去。一路上,他风餐露宿,与野兽为伴,饱受风吹雨打和日晒雨淋之苦。 终于,在一个寻常的日子里,石破天迎来了他下山后的第一个意外相遇——一位上山打猎的猎户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那一刻,石破天心中涌起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毕竟,这可是他自离开师父后首次见到的外人啊! 只见那位猎户身着一袭朴素的麻衣,脚下踩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布鞋。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的长刀,手上则紧握着一把制作精良的弓箭,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 石破天满心欢喜地朝着这位猎户飞奔而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接近猎户的时候,对方竟然毫不犹豫地张开弓弦,搭上一支白色的羽箭,向着他猛地射来。 只听得“嗖”的一声尖锐声响划破长空,那支白色的羽箭如闪电般疾驰而至。刹那间,石破天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支羽箭射中,应声倒地。随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石破天中箭之后,满脸的诧异,为什么猎户要置自己于死地,是不是上辈子带来的仇怨?还是下一辈子是对头,石破天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为什么,可是现在比打破脑袋更要命的是石破天的胸膛之处插了一支羽箭! 像石破天这样的人物在小说里不是男一号就是男二号,为什么现在却死了,难道故事已经结束了吗?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啊!为何在那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石破天的师傅葫芦僧竟然未能出手相助呢?难道真如所说那般,他如同一条沉睡的蛇蟒一般进入了冬眠状态吗?或许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也许葫芦僧当时遭遇了某种无法脱身的困境,以至于他有心无力;又或者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算计,使得葫芦僧不得不按兵不动。亦或是师徒之间存在着一些未曾化解的矛盾和误会,导致葫芦僧选择在关键时刻对徒弟置之不理。然而,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作者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啦。 不错!葫芦僧在方寸山大战之时,身体受了严重的伤害,虽然看上去各部分的零件还好好的,可是葫芦僧的法力和修为都丧失殆尽,所以葫芦僧需要修心养性,养精蓄锐,否则他不见得有一个好的精神能够陪着石破天一起行走江湖。 幸运的是那个猎户的箭法极好,就差一两寸就射中了石破天的心脏。因为石破天的心脏长在了右边,这个现象是石破天天生的,没有一个比较完美无缺的解释,只能错误的认为是“男左女右”罢了! “老婆子!老婆子!开门!抓紧开门!” 敲门的是一个猎户,正是射中石破天胸膛的猎户,他的老婆并不老,只是因为对老婆的爱,所以给了他老婆这样一个称呼! 猎户的年纪也不大,他们夫妇二人并不是老少配,也不是老牛吃嫩草,所以大家不好误会了。 猎户姓李,他的老婆姓刘,他们夫妇二人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来开门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少年郎,少年郎浓眉大眼,身强体壮,五官立体,皮肤黝黑,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此少年是李猎户的的儿子。 “父亲!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别提了!今天真是倒霉!” “父亲,你背上背的是谁?” 李猎户唉叹不已,说道:“倒霉呀!” “什么,你说他就叫……”少年郎睁大眼睛,匪夷所思,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姓倒名霉的。 “你开门迎客,进来的却是我背上的这个玩意儿,不是倒霉到家了嘛!” 李猎户与自己的儿子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这一次狩猎经历,说到精彩处时,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心里暗自得意:“哈哈,原来我这么幽默啊!”也难怪自家那美若天仙、貌比西施的媳妇对赵掌柜家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儿子以及王员外府上那位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儿不屑一顾,偏偏就钟情于他一人呢。这可不就是身为一个男人所散发出的无穷魅力嘛! 李猎户是一个乐天的性子,总是把不好的问题看的很淡然。 此刻的李猎户有些飘飘然了,要知道他刚刚才从山上把石破天给背下来,这会儿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不知怎的,一股强烈的男子汉气概瞬间涌上心头,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再来说说这位少年郎,他叫李小广,乃是李猎户的长子。算起来,今年已经满十岁啦。李小广与石破天年龄相仿,而且作为家里的老大,平日里可没少帮衬父母做事儿。 话说回来,李猎户他们一家住在四间简陋的茅草屋里。虽说家境算不上宽裕,但好在李猎户有着一手精湛的打猎技艺,是这方圆百里内出了名的猎户高手。他不但射箭技术堪称一绝,能做到百步穿杨;而且还精通各种机关陷阱的布置之法。不论是凶猛无比的豹子、威风凛凛的老虎,还是力大无穷的熊瞎子,一旦落入李猎户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那便是插翅难逃。即便是以狡诈着称的狐狸,面对如此巧妙的陷阱,也只能乖乖认栽喽。所以啊,尽管生活并不富足,但一家人倒也不至于忍饥挨饿。 石破天被李猎户背进了堂屋,堂屋的正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盏油灯,透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妇人正在用针线缝补衣服,自己的男人是个猎户,整天在山林之间行走,鞋子和衣服经常会破,自己的大儿子李小广又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总是补丁。 这个妇人正是李猎户的老婆,李小广的母亲刘三娘。 刘三娘相貌并怎么出色,只是眉目清秀,身材消瘦,可是两只眼睛却格外的好看,笑起来就像是月牙般。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女娃娃看上去有四五岁,小脸胖嘟嘟的,红扑扑的,扎着两个冲天的小辫子,女娃娃是家中的老二,也是刘三娘和李猎户的二女儿李小荣。 “今天又有哪头不开眼的熊瞎子掉进你的陷阱里了呀?” 李猎户没有搭理自己的老婆刘三娘,只是把石破天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叹了叹一口气,对着自己的二女儿李小荣笑眯眯地说道:“去给爹爹把家里的老白干拿来!” 李小荣嘟了嘟嘴,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她知道以前母亲最反对自己的父亲李猎户在上班的时候喝酒,尤其是上夜班的时候,而李猎户这个职业却是经常上夜班,所以李猎户一年到头喝不上几口酒,除了逢年过节,可是今天既不是逢年,也不是过节! 李猎户又对着李小荣说道:“闺女,听话,等你长大了,爹爹带你上山打大老虎!” 李小荣年纪虽小,可是志向高远,总是缠着李猎户进山,并且叫嚷着要干死老虎和熊瞎子。 李小荣听到父亲的允诺之后,高兴极了,可是她还是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刘三娘,毕竟这个家里面,自己的母亲才是天王老子。 当李猎户迈着大步走进屋子时,刘三娘正满心欢喜地迎上去想要和自家男人说说话。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猎户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仿佛她就是空气一般不存在。这一下子,刘三娘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那火气简直要冲破天灵盖了。 刘三娘越想越觉得委屈,心里暗暗嘀咕道:“我嫁到你们老李家这些年容易吗?辛辛苦苦地操持家务不说,还给你们家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可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啦!后来又添了一个乖巧可爱的二丫头。如今呢,我这肚里怀着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但这个小家伙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呐,整天在我的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害得我常常疼得汗流浃背。就这样,我每天还得熬夜点灯、不辞辛劳地给你李猎户缝衣服、补鞋子,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可结果倒好,你居然对我爱答不理的,真是太让人寒心了!”想到这里,刘三娘的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 ………… 曾经的刘三娘就质问自己的丈夫李猎户,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和离,她可以带着儿子和女儿出去要饭吃,不在这四间茅草房寄人篱下,看别人的眼色,这里的别人就是整天板着脸上的的李猎户,一副别人欠他三亩地没有还的样子。 当时李猎户一听刘三娘的质问,那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为啥?他是真怕自己的夫人刘三娘把亲生儿女给拐跑喽!这要是刘三娘还有娘家可以依靠,走了也就走了,可问题是刘三娘是个独生女,她爹娘前两年也都没了,剩下的几个远房堂兄弟又不咋走动,早就没联系啦!。 其实刘三娘不想离家出走,她就是想让李猎户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了尊重,非常的不舒服!从刘三娘每一次叫喊着要出走的时候,她总是提着要带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而李小广和李小荣兄妹二人却是李猎户的命根子,为了自己的孩子,李猎户也会留下刘三娘的。 刘三娘知道这一点,李猎户知道刘三娘知道这一点,这就是她们夫妻之间的默契。 李猎户就笑了笑,说道:“老婆,说啥气话呢?我与你永永远远相亲相爱,我们一家人永永远远不分开。” 当李猎户说出“永永远远”四个字之后,就意味着刘三娘不会离家出走了。 刘三娘就开始要进入正题了! “你为什么每天一副死人脸对着我,难道看我人老珠黄了,不好看了,碍你眼了,看我厌了呗!” “哪有这样的事情呀?老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最有魅力的女人,要不是为了一家子糊口吃饭,我都不想出去干活了,就在家里搬着一条板凳,坐在你的面前,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刘三娘嘴角微微翘起,理了理鬓发,顿时整个人精神焕发,看上去高兴极了,于是笑呵呵对着李猎户说道:“我拿板凳拍死你这个油嘴滑舌的臭男人。”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李小荣正在屋外尽情嬉戏玩耍着。只见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板凳,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子里。那可爱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 一进屋,李小荣便稚声稚气地冲着刘三娘喊道:“娘亲,娘亲!我给您拿板凳来啦!”喊完后,她还不忘对着自己的老爹李猎户甜甜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爹爹,祝您今天一切顺利哦!”随后,小家伙便如一阵风般,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继续玩她心爱的泥巴去了。 看着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女儿,刘三娘忍不住被逗得咯咯直笑。然而,这样温馨有趣的场景在这个家里却是时常上演。要知道,李猎户和刘三娘这对夫妻呀,平日里总是少不了争吵拌嘴。有时哪怕只是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小事,他们也能冷战一整天呢!不过俗话说得好,夫妻嘛,哪有隔夜仇?往往是头天晚上还闹得不可开交,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又如胶似漆了。 可凡事总有例外,有那么一回,刘三娘和李猎户之间的冷战居然持续了整整三天之久!这期间,两人简直是势同水火,谁也不肯先低头让步。就连李小荣和李小广这两个孩子轮番上阵劝说,也是毫无作用。直到最后,还是李猎户放下架子,主动求和,这场家庭风波才算平息下来。说来也巧,经过这次风波之后没多久,刘三娘竟发现自己的肚子又一天天大了起来。这下可好,原本就不为生计发愁的李猎户,现在却眉头更是皱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了! 第9章 四岁神医李小荣 天空乌云密布,像一块厚重的铅板压在小村的上空。刘三娘正在屋里忙活着,满心的琐碎杂事让她的心情本就有些烦躁。恰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院子传来,她刚想发火,转头看向桌子时,却猛地愣住了。 只见桌子上摊着一张虎皮,虎皮之下是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乍眼一瞧,活像一个熊瞎子。刘三娘凑近,再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熊瞎子”里竟然罩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个人胸膛之处直直地插着一支箭矢,气息微弱,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刘三娘顿时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分不清此刻心里究竟是害怕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突然,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目光死死地盯在了那根箭矢上。她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这箭矢,竟与自家丈夫李猎户背上箭筒里的箭矢一模一样。 “你杀人了?老公你怎么杀人了?”刘三娘声音发颤,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尖锐地喊道。 李猎户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奈:“我没有杀人!” “明明就是你箭筒里面的箭,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敢狡辩。”刘三娘情绪激动,手指颤抖地指着伤者,眼眶泛红。 “此人还没有死!”李猎户皱着眉头,焦急地解释道。 刘三娘将信将疑,犹豫了片刻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探向石破天鼻子下方人中的位置。果然,指尖传来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息,石破天还活着。 这时,李小荣已经气喘吁吁地把酒窖里的老白干拿了回来。 李猎户对着傻站在一旁的李小广喊道:“傻站着干嘛?还不来搭把手。” 听到丈夫的解释,刘三娘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儿子,又想起机灵的小女儿,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拿个大碗来,我来给你父亲帮忙,毕竟我也学过一些医术。” 李小广赶忙向厨房跑去。 刘三娘又对着李小荣说道:“你去把我的药箱和白大褂拿来!” 看着刘三娘这一系列操作,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一位神医呢,连医生标志性的白大褂都有。可实际上,刘三娘对医术仅仅略懂皮毛。这些皮毛知识,还是她平日里在小动物身上摸索出来的。李猎户每次打猎回来,野兔、野鸡要是吃不完,就会弄个篱笆院,搭个鸡架子养起来,有些野鸡慢慢也就变成了家鸡。刘三娘就挑选一些擦破皮的小动物进行治疗,用酒精消消毒,再抹点跌打损伤的药粉。别看她干的活类似护士,可工作起来那架势,却有着主治内科医生的风范。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三娘有着三年临床经验,那也只是个兽医。 石破天身受如此严重的箭伤,这是他人生头一遭;刘三娘要治疗这么重的伤势,而且还是在人身上进行尝试,同样也是第一次。此刻,刘三娘心里慌得很,就像她自己嘟囔的那样:“谁他妈的不是第一次,真的是吓死老娘了!” 刘三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对着李猎户说道:“把伤者的身体放平。” 李小荣和李小广丝毫不敢耽搁,迅速按照母亲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伤者身体放平。 刘三娘看着女儿李小荣,说道:“把白大褂给你的父亲,顺便把医疗箱打开。” 李小荣依言而行。 李猎户拿着白大褂,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刘三娘直直地盯着他,李猎户还以为妻子是让自己穿上,便稀里糊涂地套在了身上,还把绳布条系在了腰间。 刘三娘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李猎户气哄哄地说道:“你在干什么,打算亲自上手吗?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一个猎户,不是一个医生,而且此人伤势又这么重,你本事把他救活吗?” 李小广在一旁点了点头,附和道:“母亲说的对,还是让母亲亲自操刀吧!” 李小荣撇了撇嘴,两条胳膊环抱前胸,像个小大人似的,也对着李猎户说道:“就让母亲来吧!给她最后一次成为神医的机会。” 李猎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想既然三比一,那就让妻子来做吧!虽说她曾经给家中十二只野鹿、四十八只野兔、三十八只野鸡以及一头黑色的大狗做过九十九次手术,而每一次手术过后,他们家就多了一顿荤腥。正因如此,刘三娘被家中人起了个外号叫“操刀鬼”,刀下已有九十九条冤魂,真希望石破天不要成为那第一百个。 俗话说:“伤人不过百嘛!”大家心里都带着一丝忐忑,拭目以待。 李猎户只好不情不愿地去解开系在腰间的绳带,可这一解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系成了死扣,怎么弄都取不下来。原来,李猎户每次在陷阱机关捕获到野猪、野熊这些大型动物时,为了防止它们伤人,都会用一种独特的捆绑手法。今天太过紧张,竟把这手法用在了自己身上,想到这儿,李猎户满是惭愧。 “你怎么把你自己当成野猪了?”李小广和李小荣看着父亲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也解不开绳带,忍不住想笑。 刘三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满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个男人就是婆婆妈妈,一点都不爽快,在床上边是这样,在床下边也是这样。” 李猎户听到老婆当着孩子的面这般无情嘲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瞪着眼睛看向刘三娘,说道:“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不动脑子,有些话在孩子面前能说,有些话就需要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刘三娘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耐烦,说道:“啰啰嗦嗦的,真烦人,那就不要责怪老娘不客气了。” 说罢,也不知道刘三娘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对着李猎户就砍了过去。李猎户可是个身经百战的老猎户,反应能力堪比山间的狼虫虎豹。他刚想侧身闪躲,可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老婆动手。 李小广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以为母亲要谋害亲夫。自己成为孤儿倒也罢了,可他最怕母亲成为寡妇。他惊恐地蒙住双眼,大声喊道:“母亲!不要!” 李小荣人小鬼大,像是天生就有别样的感悟,仿佛是在阴间走奈何桥时,没花钱买孟婆汤,带着前世记忆一般。她觉得母亲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砍死父亲。果不其然,只听到“嘶”的一声,一道白色刀光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闪而过。李小广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刘三娘身上干干净净,没有溅上一滴血,李猎户也安然无恙,只是他身上的布带子已经断成两截。 原来刘三娘的目标是布带子,而不是李猎户。 刘三娘系上白大褂,李猎户按住受伤的石破天,李小广打开药箱,拿出手术刀、止血散、纱布和消毒白酒。李小荣也没闲着,拿着一块白色毛巾,紧张又专注地给“主治医师”刘三娘擦汗。 刘三娘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拿起手术刀,刹那间竟有一股“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仿佛江湖上的十大神医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刘三娘先是用白酒给石破天受伤的部位消毒,白酒刚一接触伤口,石破天就疼得吱哇乱叫,那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就像是一家四口在杀猪。白酒的杀菌作用确实显着,从石破天痛苦扭曲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身强力壮的李猎户差点都按不住石破天不断挣扎的身体,无奈之下,只好给石破天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后来石破天才知道,白酒是用来给手术刀消毒的,并不是直接倒在伤口上,自己这一番疼痛算是白受了。 不知为何,刘三娘拿着手术刀,迟迟不肯下刀。或许是以往九十九次的治疗失败,让她压力过大;也可能是太久没动刀子,手法生疏了。 李小荣在一旁鼓励道:“母亲,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我不行!”刘三娘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自信。 李小广也赶忙说道:“母亲,你动手吧,这一次你肯定会成功。”李小广心里想着,不管成功与否,今天晚饭肯定是没有荤腥了,毕竟人是不能吃人的。 “我害怕失败!”刘三娘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李猎户有些着急了,催促道:“老婆子,你快一点呀!还在等什么呐?你要为孩子们做一个好的榜样!” 刘三娘被李猎户这么一激,急得皱起眉头,说道:“还是你来吧!” 李猎户连忙摆手:“我不行,他是我射伤的,我要是再把他治死,那可真是我的大错了。” 李猎户转头看向儿子李小广,说道:“儿子,还是你来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有一天要独挡一面的!” 李小广一脸为难:“我不行,我在家练得都是箭术,从来没有练过刀法。”说完,他又看了看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李小荣对着李小广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让四岁的妹妹下刀子治病救人?” 李小广听了,羞愧地低下了头。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虚弱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传来:“一家子都婆婆妈妈,我自己来!”说话之人正是昏死过去又苏醒过来的石破天。 李猎户一家老小听到石破天这话,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李猎户最痛恨别人说他婆婆妈妈;刘三娘觉得石破天这是对她职业素养的轻视;李小广则不愿意被当成没担当的人。 于是,李小广、刘三娘、李猎户三人都想去夺手术刀,嘴里还叫嚷着: “让我来,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小男子汉!”李小广满脸涨红,眼中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把刀给我,我要让他知道忽视一个大丈夫的后果。”李猎户眉头紧皱,语气里透着威严。 “刀拿给我,我让他成为我第一百位患者。”刘三娘咬着牙,眼神坚定。 三人你争我夺,一时间乱作一团。三息过后,手术刀竟不见了踪影,三人四处寻找。 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石破天又晕死过去了! 李猎户、刘三娘、李小广都惊呆了,因为他们三人谁也没有抢到手术刀,真正动刀子的,竟然是年仅四岁的小女孩李小荣。 李小荣稚声稚气地说道:“都别傻站着了呀,还不快来帮忙。” 李小广,刘三娘,李猎户三人才如梦初醒,好像在面前的这位不是李小荣,而是一位神医。 李小荣冷冷地说道:“油灯离得近一些!” 李猎户用一只手端着油灯,一只手护着灯芯,说道“好的!” 李小荣又说道:“把他反过来身子,我要看一看箭头!” “好的!” 刘三娘把石破天的身子翻了过来,感觉石破天的身体还蛮强壮的。 “剪刀给我,我要把箭头剪掉。” 刘三娘说道:“好的!” “把箭矢的木杆握住,准备拔箭!” 李小广说道:“好的!” “我数一,二,三,就拔出来!” 李小广轻声说道:“好的!” “啊!”石惊天在晕死过去中被疼痛折磨的醒了过来。 李猎户听到石惊天惨痛的大叫,就感觉到过瘾,还是自家的姑娘好呀,给自己出了一口气。 “止血散!” 李小广把药瓶递给了自己的四岁的妹妹。 刘三娘说道:“还要不要针和线?” 李小荣说道:“不需要!擦汗!” 刘三娘只好给自己的女儿擦汗。 李小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像事情终于弄完了,对着母亲刘三娘说道:“母亲,你把他的伤口用纱布包上就可以了。” 一家人给石破天做完手术之后,李猎户暗自窃喜,因为自己的女儿在拿筷子都不太稳的时候,就开始给人家动刀子了,真的是很有出息。 刘三娘只是自信的认为老鼠打洞,随了老娘的根。 一夜过去,大家都非常累了,这一夜李小荣和石惊天睡得最香甜。 第10章 温暖的家 经过漫长而宁静的一夜休养之后,石破天的身体状况已然有了显着的改善。他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虽仍有些许模糊,但好歹总算是从昏迷状态中苏醒了过来。一直守候在旁的李猎户见状,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要知道,这几天来李猎户可是提心吊胆得紧,生怕石破天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莫名其妙地背上了杀人凶手的罪名?毕竟,李猎户这辈子宰杀过不少家禽家畜,像鸡鸭之类自是不在话下,就连凶猛的老虎以及令人厌恶的蛤蟆也都曾命丧其手。然而,杀人这种事情,这二十年来,李猎户却是从未有过啊! 就在这时,李猎户用微弱的声音开口问道:“要不……咱们给他洗个热水澡吧,顺便把他身上那些破烂不堪的衣服也都换一换?”一旁的刘三娘听后微微摇了摇头,回应道:“眼下倒没这个必要呢。” 李猎户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为啥啊?”他那粗粝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然而,刘三娘尚未来得及开口回应,一旁的李小荣便忍不住呵呵轻笑起来,边笑边说道:“爹呀,您咋这么糊涂呢?原因很简单嘛,咱们家哪还有多余的衣服能给这小子换上哟!” 李猎户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反驳道:“谁说咱家没衣服啦?你哥的个头跟身材不都和这野小子差不多么?去随便找件他的衣服先给这娃换上不就行啦!”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小广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但终究还是没有吭声。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总共也就只有那么区区两件衣服而已。但一想到自家老爹刚才险些一箭要了人家的性命,即便让自己从今往后一年到头都只能穿着同一件衣裳,变成个浑身散发恶臭、人见人嫌的臭鸡蛋或者臭狗屎,他也心甘情愿! 李猎户没有得到自己儿子李小广的同意就擅作主张将衣服借给臭小子,确实是自己有欠考虑了,于是笑了笑,对着自己的儿子李小广说道:“小广呀!你放心好了,等过年我把那两张虎皮拿去卖了,给你置办一身漂亮的黑色长衫!” 李小广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父亲!” 李小荣嗲声嗲气地说道:“父亲,我也要,我也要花衣服!” 李猎户捏着李小荣的肉嘟嘟的小脸蛋,笑着说道:“好的,也给你买一件衣服。” 刘三娘眼神玩味的看着李猎户,没有说话。 李猎户拍了拍刘三娘的肩膀,说道:“娘子放心,也有你的。” 刘三娘说道:“我的就算了,主要是我的肚子里的你也要考虑!” 李猎户哈哈大笑,说道:“都有!都有!” 刘三娘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神,随后满脸疑惑地开口道:“究竟发生啥事儿啦?你不是说上山打猎去了嘛!咋还带这么个东西回来呢,差一点儿就要闹出人命了呀!” 李猎户听后无奈地再次长长叹息一声,仿佛只要一提起石破天这个人,他心中便会涌起无限的烦恼与忧愁。每次提及此人时,他总会忍不住唉声叹气好几下,那石破天简直就像是他命里的克星一般。 只见李猎户缓缓开口讲述起来:“今儿个一早我离开家后,径直奔向了鹰嘴岭。只因那处地方向来猎物众多,所以我才选择前往此处碰碰运气。等我到了那儿以后,嘿!您猜怎么着,居然让我瞧见一头花斑大老虎。那老虎长得可真是威风凛凛、霸气侧漏啊,光是瞧它那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模样儿,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好惹,绝非等闲之辈呐!但咱是谁呀?俺好歹也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猎户,岂能被区区一头猛虎给吓住?于是乎,我眼疾手快,迅速拉满弓弦,搭上利箭,嗖的一下就朝着那花斑虎射了过去。谁曾想,这畜生竟然如此狡诈机敏,身手更是矫健不凡,只轻轻一闪身,便轻轻松松躲开了我的箭矢。紧接着......” 没等李猎户继续往下说,一旁的刘三娘早已不耐烦地连连摆手打断道:“行了行了,别尽扯些有的没的,赶紧挑重点的说!” 李猎户叹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老婆刘三娘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因为自己老婆忽略李猎户与老虎斗争那一段确实是精彩有趣的故事而感到惋惜。 李猎户说道:“好吧!我直接说重要的部分,我与那花斑虎大战三百回合之后,花斑虎不敌我,然后就跑了,我哪能放虎归山,让它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呀,于是老虎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追,大约追了有二里地,花斑虎毕竟是四条腿,而且对鹰嘴岭的地形知根知底,老虎竟然在我的视线消失了,当时我精神抖擞,注意力集中,在丛林中搜索,就在此时此刻,一只熊瞎子向我扑面而来,当时我想这一次可完蛋了,没有想到花斑虎和熊瞎子是一伙的呀!因为自己的一个不谨慎,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然后……然后……” 其实李猎户说的这一段也蛮精彩的,可是李猎户却欲言又止,就像说书先生那般一样,说到引人入胜的时候,突然来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十分扫了大家的兴致。 李小广连连说道:“然后呢?然后呢?” 李猎户看了看桌子上的水壶,李小荣心灵手巧,明白人心,知道自己的父亲口渴了,于是就倒了一杯水给李猎户,李猎户点了点头,端过来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然后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你们三个人的画面,于是我就告诉自己,还不能死,不能在这里倒下来,我要回去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我竟然使出一招一箭穿心的箭法,将那头黑瞎子射趴下了!” 李小广问道:“那头黑瞎子呢?” 李猎户指了指石破天,说道:“他就是那头瞎了眼睛的家伙,横冲直撞的倒在了我的箭下。” 李小广说道:“他为什么自寻死路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不想活了呀?” 李猎户说道:“哎呀!可能是的吧,现在的小孩动不动不想活了,真的是难以管教。” 刘三娘说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别胡扯了,我看是这个臭小子是饿晕了,又迷了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你是野兽凶禽呢!” 李猎户对着石破天说道:“也许是吧!你母亲说的都是对的。” 经过整整三天的精心休养,石破天的精神状况已然与正常之人毫无二致。然而,令人担忧的是,尽管其精神恢复良好,但他那虚弱不堪的身躯却依旧未能完全康复。于是乎,刘三娘亲自前来为其进行一番详尽的诊断。最终得出的结论竟是血气严重不足所致!正因如此,在这过去的三日时光里,石破天宛如贵宾一般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料。每日里不仅有美味佳肴供其享用,更有各种滋补汤水滋养其身。 而这般待遇,竟让李小广和李小荣这对兄弟心生醋意。他们满心狐疑,暗自揣测这位突然出现且备受优待的陌生男子是否乃是自家老爹在外头偷偷留下的私生子。面对两个孩子的疑惑,刘三娘倒是并未过多思虑。倒并非她全然信任自己的夫君李猎户,毕竟在这世间,对于大多数女子而言,男子往往难以让人深信不疑;尤其身为妻子者,总觉得自家丈夫难免会有几分花心。但刘三娘之所以未曾往那方面去想,实则另有缘由——她深知李猎户既无那份敢于冒死偷腥的胆量,亦缺乏足够的实力去拈花惹草。要知道,这些年来,刘三娘早已将李猎户那过剩的精力统统榨取得一干二净。 此刻,正静静躺在病榻之上的石破天微微眯起双眼,有气无力、仿若游丝般轻声问道:“请问……我如今究竟身处何地?”一旁守候多时的李猎户闻听此言,毫不犹豫便如实相告道:“你现下就在我家之中。”不得不说,李猎户当真是个性情耿直之人呐!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家里?”石破天继续接着问道。 “你在鹰嘴岭受到花斑虎的袭击,我是岭下的一个猎户,是我把你救了下来。” 李猎户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小荣和李小广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李猎户都默默的叹了叹一口气,没有说话,表示无语。 刘三娘连看都没有看李猎户一眼,只是在心里腹诽道:“怎么样!男人的话信不得吧!” 石破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要拖着残躯起来,向李猎户表示致谢!李猎户连忙把石破天按在了床榻上,笑着说道:“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然后石破天就离开了,他怕待着太久,怕石破天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是李猎户射了石破天一箭。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石破天已经在李猎户家里白吃白喝的有小半年了。 “小石头,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打算以后干什么呀?” “我啊,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呢,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感觉也挺好的。”石破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地察觉到刘三娘这会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估摸着是想把自己给赶出家门去。于是乎,他便故意这般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刘三娘,倒要看看她接下来会如何接自己的话茬。 果不其然,刘三娘一听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忍不住开口教训道:“我说你这孩子啊,都这么大个人了,婶婶好歹也算你的半个长辈吧!今天婶子可得跟你说道说道。瞧瞧现在这大好时光,正是你该努力拼搏、奋发图强的时候啊!你得牢牢把握住机会,争取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才行呐!日后也好光宗耀祖,让咱们老石家也能扬眉吐气一回不是?” 听到刘三娘这番苦口婆心的话语,石破天不禁暗自苦笑一声,缓缓解释道:“婶婶啊,您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情况。实不相瞒,我那可怜的爹娘去世得早,打小起我就是跟着一个光头师傅相依为命长大的。可谁承想,就连那位光头师傅如今也撇下我不管不顾啦,也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玩耍快活去了,我现在可是彻彻底底成了个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喽……”说着,石破天的眼眶微微泛红,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与哀伤。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自从我遇到你们一家子人,我感觉非常温暖,我早已经把你和叔叔当做自己的长辈,把小广和小荣当做弟弟和妹妹了,把这个家当做自己的家了。” 刘三娘无奈道:“那好吧!你再歇息几天。” 世界上哪有父母把自己的孩子往外撵的道理,刘三娘话到嘴边又咽进肚子里了。 紧接着,只见那李猎户也开始在一旁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地暗示着石破天,说他这般虚度光阴着实不妥当。然而,面对李猎户的苦口婆心,石破天却始终无动于衷,就像没听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摆出一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样子来。 李猎户眼见自己说了半天,石破天连一句回应都没有,心里头那个气啊,简直快要憋不住了。他越想越觉得恼火,到最后甚至萌生出了要将石破天直接赶出家门的念头。 可正当李猎户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石破天却突然间开口说话了:“李叔叔,其实您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我心里清楚得很呢。婶婶她早就跟我说过啦,想要收我作干儿子,对于这件事情嘛,我本人倒是非常乐意的哟!” 这话一出口,李猎户当场就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石破天,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李猎户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来应对,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等李猎户从屋子里走出来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嘴里嘟囔道:“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呀!本以为只是认个干儿子罢了,谁能想到竟然像是请回了一尊祖宗呐!”说完,李猎户摇着头无奈地离开了。 第11章 亲人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温暖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漂泊许久,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家,终于有了牵挂自己和自己牵挂的亲人。自他离开方寸山后,便一直在那连绵不绝、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间徘徊辗转,日子过得如浮萍一般,没有根也没有人生方向。李猎户一家,是他踏入这茫茫尘世后遇到的第一批人类,真的是老天爷可怜石破天,让他遇到了一家子好人。 李猎户身形魁梧壮实,脸庞被岁月与风霜刻下了一道道痕迹,看着就是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刘三娘则是个温婉和善的女子,操持着家中大小事务,眉眼间尽是温柔与慈爱;家中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天真烂漫。这一家子人,从骨子里透出的善良,让石破天在这清冷的世间感受到了别样的暖意。 石破天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不能白吃白住白拿,在哪里都需要劳动,即使是在灵台山葫芦庙。 石破天之前说的那些气话,不过是故意逗逗李猎户。谁让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汉子撒谎骗他的呢?那支射中石破天的箭,明明就是李猎户射出去的,石破天又不是眼瞎心盲的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石破天心里清楚,李猎户一家对他的好是实打实的,没有半分虚假。这份真心,让石破天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他们,更别谈为难他们了,否则那不就是成为农夫与蛇了嘛! 那一天讲话,石破天不过是无心之言,本想着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李猎户和刘三娘,便半开玩笑地说想和他们认亲。哪晓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三娘和李猎户在那漫长的夜里,翻来覆去思量了许久。他们看着石破天孤苦伶仃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一番权衡利弊后,第二天便收了石破天做义子。 打那以后,石破天成为了老李家中的老大,自然需要有老大的担当。石破天不仅要照顾年幼的两个妹妹,还时常和李小广跟着李猎户上山打猎,刘三娘又生一个女孩,把李猎户都高兴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石破天已经在李家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他和李小广的狩猎本事愈发娴熟,如今也能独自进山打猎了。李猎户呢,也终于能偷个懒,闲暇时炒上几个香喷喷的小菜,再斟上几杯小酒,悠哉游哉,这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他时常感叹,还是儿子多好啊!要是只有李小广一个儿子,顶多是能独当一面,可现在有两个,那就如同多了一份保障,能撑起更多。只是可惜,李小荣是个女孩,李小花也还是个女孩。李猎户有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李小花这么调皮捣蛋,活脱脱像个男孩子。还在刘三娘肚子里的时候,就不安分,把刘三娘折腾得够呛,现在生下来了,更是一刻也不得安宁,仿佛要把整个家都翻个底朝天,李猎户当初还满心以为会是个带把的小子呢! 不过,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在李猎户心里,都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每个孩子都乖巧懂事,让他十分欣慰。石破天虽说不是亲生的,是半路上捡来的孩子,可这孩子打心眼里懂事孝顺,在这短短三年里,不仅学会了李猎户的所有本事,就连买卖毛皮的生意经都摸得透透的,李猎户知道,这孩子以后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李小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箭术那叫一个厉害,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每次和石破天上山打猎,石破天心思缜密,负责上山踩点,巧妙地设置陷阱;李小广则凭借矫健的身手,进行围捕追剿,或是隐蔽设伏。兄弟俩配合得默契十足,堪称天衣无缝。可李小广这人有点一根筋,不像石破天那般思想灵活,不过他志向远大,满心渴望着出去见见世面,显然不会一直被困在这山野之地。 李小荣年纪虽小,却鬼灵精怪,心灵手巧得很,仿佛先天灵智就早早开启了。她对医术有着极高的天赋,那些精湛的医术,就好像是上辈子就带来的,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祖师爷都偏爱她。 李小花,也就是刘三娘生的第三个孩子。这孩子是个女孩,可她偏偏不爱红妆爱武装,才两岁半的年纪,就天天喊着打打杀杀,活力满满。谁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的小伙子,能降得住这位活泼过头的小魔头。 这一天,石破天和李小广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打猎之行,满载而归。两人的身影刚出现在家门口,石破天便扯着嗓子喊道:“老李,老刘,我们回来了!”声音在山间回荡,充满了朝气。 石破天都叫自己的义父义母为老李老刘,因为这样子,石破天感觉到非常亲切。 李猎户闻声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开口问道:“今日收获如何?” 李小广抢着回答:“两头黑瞎子,十二只梅花鹿,三头野猪,野鸡和野兔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言语间满是自豪。 李猎户听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的乖乖,这么多战利品!” 石破天倒是很淡定,笑着说道:“这不算多了,毕竟我和小广二人进山已经一个月了,这点战利品比以前少了许多。” 李猎户点了点头,安慰道:“现在时节不好,能有这么多收获已经不错了。” 这时,李小广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说道:“父亲,我打算出去闯一闯,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这话一出口,石破天满脸疑惑,他完全没料到李小广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见李小广平日里藏得有多深。石破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毕竟这是弟弟的选择,他没有权利干涉,自己也没出过远门,实在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外面的世界究竟是精彩万分,还是满是无奈,他一无所知,更不清楚外面的江湖是怎样一番景象? 李猎户听了儿子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说道:“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呀,我和你的母亲就是从外面回来的。”那语气里,满是对过去经历的感慨。 李小广却满是坚定,说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想去看一看。”年轻人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在他眼中燃烧。 李猎户语重心长地劝道:“外面都是尔虞我诈,人吃人的世界,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有时候你是死在坏人手里,也有时候你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曾经在外面的世界受过很重的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心里流血的伤痛。 刘三娘这时候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温柔地说道:“出去也是好的,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毕竟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一家子,以后他们也需要结婚生子的呀!难道让他们孤独终老嘛!” 李猎户听了,随口说道:“这不有小石头嘛!”这话一出口,石破天瞬间一片茫然,不知道老李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三娘听了,朝着李猎户的心窝子轻轻推搡了一下,嗔怪道:“麻烦你说话过过心思。” 李猎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尴尬地解释道:“小石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这个家里就你一个外人,我的意思是说你与我们这个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对,其实……”他越说越着急,紧张得语无伦次。 李小广看着这尴尬的场面,笑着打圆场:“老爹想让你当上门女婿!” 石破天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想着老李这个提议好像还不错。以前在葫芦寺修行的时候,老和尚总是发愁自己以后找不到媳妇,头发都快愁掉光了。这么看来,老和尚真是多虑了,媳妇这件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嘛!石破天想到这儿,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害羞了,可还是忍不住连连点头,说道:“好呀!好呀!” 刘三娘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好你个大头鬼,你这个小兔崽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就惦记着我的闺女。” 石破天一听,连忙连连摆手,说道:“不好,不好!”他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如果是李小荣还好,可要是李小花,那就不太合适了。一来李小花年纪太小,和自己不般配;二来李小花脾气火爆,他可降不住。想到这儿,石破天不敢再往下想,毕竟李小花现在才两三岁呀! 李小广见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需要出去闯荡江湖,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出去。”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李猎户听了,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如果出去了,家里的活计谁来干,家里的开销谁去赚。” 李小广想都没想,说道:“不是有石头哥嘛!” 李猎户一听,指着李小广说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账东西,小石头也是一个人,他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资格安排他的生活,你也不可以。” 李小广心中积压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大声怒吼道:“那我的生活呢?我的自由呢?” 刘三娘见父子俩吵了起来,赶忙出来打圆场:“好啦!不要吵了,孩子出去肯定是要出去的,只不过要从长计议才是。” 李猎户听了,无奈地说道:“我已经有一两年没有进山了,打猎的本事已经丢了七七八八,如果让小广闯荡江湖,小石头自己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山里的突发事件,而且江湖水深着呢!我也担心小广的安危。” 刘三娘眼珠子一转,说道:“如果他们二人一起离开这里,在外面有个照应的话,你放心不放心?” 李猎户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小石头鬼点子多,小广老实本分,身手矫健,两人搭配,我很放心,可是……可是……” 李小广听到母亲允许自己出去,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连忙追问道:“可是什么?” 李猎户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他们的小伎俩和微末道行还是不太够,想当年我们二人也是在江湖……”话还没说完,刘三娘赶紧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慎言。李猎户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刘三娘眼睛转了转,笑着说道:“我放你们出去闯荡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李小广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条件?” 刘三娘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如果出去了,家里就少了劳动力,因此经济来源就少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在一个月之内弄五百张鹿皮,三百张狼皮,一百头野猪,三十头黑瞎子,野鸡和野兔一千只。” 李小广听了母亲的要求,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额头都快炸开了,说道:“母亲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明摆着就是刁难我们兄弟二人,就算是把大山翻了个遍,我们也凑不出来这么多的野兽来!” 李猎户看着刘三娘,笑了笑,心里暗自佩服妻子这个计策实在高明。刘三娘看着一直没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石破天,于是说道:“小石头,你怎么想的?同不同意我的要求?” 石破天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李小广一听,急了,对着石破天说道:“可以什么可以,你能做到嘛?我看你就是不想出去了。” 石破天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 李小广连忙说道:“想呀!” 石破天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想出去的话,你就听我的。”以往石破天和李小广一起做事,一般都是石破天拿主意,李小广负责具体实施,或者是出更多的力气。这么多年来,他们兄弟二人总是合作得十分愉快,这次,李小广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选择相信石破天。 第12章 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 石破天站在那儿,身姿挺拔,神色间满是成竹在胸的自信,好似刘三娘交代下的那项艰巨任务,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实际上,就在刘三娘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大脑便如同飞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在极短的时间内构思出了一套应对方案。彼时,李小广听闻任务要求,脸上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就像被乌云遮蔽了阳光。他急得双手不停地在耳朵和腮帮子之间来回抓挠,双脚也不安地在原地挪动,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手足无措的慌乱之中。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石破天,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沉稳得如同千年古松,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脑海中绘制着完成任务的路线图。刘三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投向了石破天,心里笃定这个少年必定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石破天见此,一把拉住李小广的胳膊,将他拽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轻声说道:“我知晓一个地方,那里有咱们需要的大量猎物,就怕你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前往。” 李小广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胸膛高高挺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撑起,自信满满地回应道:“别人不了解我的本事也就算了,你这块臭石头,跟我相处这么久,怎么会不清楚我的能耐?”的确,回顾以往石破天与李小广的比武较技,每一次石破天都是惨败收场。比武结束后,石破天总是鼻青脸肿,模样狼狈不堪,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那满是怨气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无奈,让人一听便知晓他输得是何等凄惨。也正因如此,刘三娘和李猎户常常无奈地摇头,说李小广这孩子一根死脑筋,每次切磋的时候,都全身心投入,仿佛不是在比武,而是置身于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出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带着十足的狠劲。 石破天听到李小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说道:“我承认,你的拳头打在我身上确实够硬,可这世间能人辈出,要是遇到真正厉害的敌人,你那看似威力十足的沙包大的拳头,未必就能派上用场,说不定到时候,你不仅伤不了别人,反倒会成为人家攻击的活靶子。” 李小广听后,嗤笑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大声说道:“你说谁呢?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厉害?我在这山林间打猎多年,什么样的野兽没见过,什么样的危险没遇过,还能怕了谁不成!”那嚣张的语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无人能与他抗衡。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那副天下唯我独尊、张狂得不知所以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鹰嘴岭?” 李小广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轻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慢悠悠地说道:“当然知道,不就是距离咱们这儿一百里地的鹰嘴岭嘛。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之前在那儿被黑瞎子袭击,要不是老爹恰好路过,看你受伤,把你救回了家,你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石破天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就是那儿。” 李小广听后,再次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他大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龙潭虎穴、刀山火海般的恐怖之地呢,原来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鹰嘴岭啊!”话音刚落,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略带警惕地问道,“话说回来,你说那个地方有那么多猎物,该不会是在诓骗我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骗我,小心我这沙包大的拳头,到时候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说着,他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 石破天听了李小广的威胁,内心毫无波澜。在他看来,李小广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成天就知道凭借武力解决问题,根本不懂得思考。于是,他神色认真,语气诚恳地说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以后任你差遣。”随后,又耐心地解释道,“当年我在山里迷了路,误打误撞走进了鹰嘴岭。你是不知道,那儿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猎物宝库,好多大型动物在那儿出没,每一只都能成为咱们完成任务的关键。” 李小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停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说道:“那就好,我正愁一身的本事没处施展呢。这下可算有个地方能让我大展身手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把那些猎物都抓回来。” 石破天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他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只不过……只不过鹰嘴岭……” 李小广看着石破天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心想,这家伙平时看着挺爽快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不痛快。要不是石破天和自己老爹李猎户长得毫无相似之处,他都要怀疑石破天是不是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子了。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只不过鹰嘴岭咋了?难不成那儿还藏着妖魔鬼怪不成?你倒是痛快点说啊!” 石破天面无表情,神色极为严肃,一本正经地说:“自从老李在鹰嘴岭把我救回来之后,你仔细想想,可曾见过老李再去那儿打猎?” 李小广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闭上眼睛,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仔细搜寻,那些过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现。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还真没有李猎户第二次踏入鹰嘴岭的印象。 石破天接着说道:“没有吧?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小广呆呆地望着石破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石破天这才缓缓道来:“那是因为在鹰嘴岭上有一个水潭,名为鹰嘴潭。在这看似平静的水潭里,栖息着一只金眼神鹰。而咱们要去获取猎物的地方,便是以鹰嘴潭为圆心,方圆百里的范围。那一片区域,因为有这只金眼神鹰的存在,吸引了许多野兽,所以猎物众多。” 李小广一听这话,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满是惊愕与无措。如果是碰上豺狼虎豹,他绝对二话不说,光着膀子,抄起弓箭就敢冲上去和那些野兽拼个你死我活。可从石破天嘴里冒出来的竟是金眼神鹰!他在这山林间打了三四年猎,各种奇珍异兽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可还真没听说过有叫神鹰的鸟。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石破天看着刚才还张狂不已,现在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愣愣的李小广,忍不住笑呵呵地调侃道:“怎么样?傻眼了吧?来来来,让哥哥摸摸,看看你有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说着,他就伸手作势要去摸李小广的裤裆,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在掏一个珍贵的鸟窝,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里面的鸟蛋。 李小广吓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嘴里不耐烦地叫嚷着:“去去去!一边去,别趁机占小爷便宜!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啊!” 石破天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啊,就算你光着屁股让我摸,我还不稀罕呢,除非你给我一大笔钱。” 李小广下意识地提了提裤子,又往后退了两三步,心里想着还是离石破天这个家伙远点为妙。毕竟两人相处时间也就短短三年,虽然成天形影不离,但这么短的时间,实在很难判断一个人的性取向是否正常。谁知道这家伙刚才那举动是不是故意的呢,还是小心为上。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害怕又嫌弃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知道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了。之前比武时在李小广手上丢的面子和尊严,这下靠着一张嘴又找补回来了。这种小小的胜利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就在这时,李小广像是突然开了窍,眼睛猛地一亮,兴奋地说:“臭石头,你是不是在骗我呢?我可识破你的谎言了!”那语气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充满了得意。 石破天一脸疑惑,不知道李小广指的是什么,问道:“什么谎言?我可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小广得意洋洋,胸脯挺得高高的,振振有词地说:“天上飞的才叫老鹰,水里游的那是鲤鱼,这是常识。你在这儿说什么水潭里有金眼神鹰,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你以为自己是条鲤鱼啊,还能在水里玩鲤鱼打挺呢?” 石破天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次李小广能有这样的思考,还真是不容易,终于对自然现象、万物规律有了那么一点认识。他耐心地解释道:“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我说的是金眼神鹰,不是普通的金眼老鹰。既然它被称为神鹰,肯定有它的神奇之处。比如说,它能飞天遁地,下水爬山对它来说都不在话下,这都是人家的本事。你以为人家叫这个名字,是和你一样脑子有毛病,随便乱叫的啊?” 李小广一听这话,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被愤怒取代,火冒三丈,大声怒吼道:“你说谁脑子有毛病?你再敢说一遍试试!”说着,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握拳,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石破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暗叫不好,连忙摆手,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千万别动手啊。” 李小广见他道歉态度诚恳,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便大手一挥,故作大度地说:“看你道歉这么实诚,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了。下次可别再乱说话,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石破天心里明白,和李小广这样容易冲动的人在一起,就得懂得审时度势,说白了就是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不然一个不小心,人家真有可能暴跳如雷,拿刀捅过来,到时候自己有理也说不清,那就麻烦大了。 实际上,在石破天和李小广交谈的时候,李猎户和刘三娘就躲在不远处,把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就在李小广和石破天出去后,刘三娘就悄悄拉了拉李猎户的衣角,示意他竖起耳朵,偷听这两个少年郎的交谈。她心里对石破天的想法很好奇,也担心两个孩子会因为任务的事情起冲突。 刘三娘听完后,微微皱着眉头,略带不满地说:“臭石头,说话也太过分了吧?虽然广儿有时候是有点莽撞,但也不能这么说他啊。” 李猎户沉吟片刻,缓缓道:“话是说得有点重,不过倒也是实话。这孩子有时候做事确实不过脑子,就知道凭一股蛮劲。”李猎户心里也觉得自己儿子脑袋有时候不太灵光,每次和野兽搏斗前,李小广都有个奇怪的习惯,非得先脱衣服热身。好在他每次只脱上衣,裤子还留着。李猎户时常暗自猜测,儿子脑袋里是不是住着个痴迷游泳的家伙,不然怎么每次打架前都有这么个奇特的举动。 李小广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豪情万丈地说:“哪怕那儿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横行又如何!明天我们就准备进山的工具,三天之后准时出发,进鹰嘴岭,斩杀金眼神鹰!我就不信了,我还对付不了一只鸟!”那坚定的语气,仿佛他已经站在了鹰嘴岭的巅峰,将金眼神鹰踩在了脚下。 石破天听了,心里直犯嘀咕,觉得李小广不仅精神上有点问题,脑子也不太正常,不然正常人怎么会说出这种疯话。他连忙劝阻:“你进山就进山,干嘛非要去招惹人家金眼神鹰?人家又没招你惹你。再说了,就咱俩这实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你可别冲动,咱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李小广却满不在乎,自信爆棚地说:“那是因为你没实力!你就是太胆小怕事了,我可不像你。我相信自己的本事,一定能成功。”那自负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真搞不懂你哪来的这份莫名其妙的自信。咱们做事还是要量力而行啊,不能盲目冲动。” 李小广根本听不进劝,斩钉截铁地说:“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不想听。等我把金眼神鹰的脑袋放在你面前,你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到时候你可别羡慕我。” 石破天实在没法和李小广沟通下去了,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只得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爹!老妈!你们都出来呀!快来看呀!李小广已经疯了!”他这一嗓子喊得格外响亮,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连已经睡觉的小花都被吵醒了。 这下,有人不高兴了,只听李小荣气呼呼地喊道:“叫什么叫,两个神经病!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我刚刚才把小花哄睡着。”原来,李小荣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小花哄得进入梦乡,这一嗓子又把孩子给吵醒了,她自然是满心的不悦。 李猎户和刘三娘听到喊声,再也没法躲在暗处偷听,只得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他们看着两个争执不下的孩子,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李猎户听到李小广那豪言壮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当年,他无意间闯进鹰嘴岭,与一只花斑仙虎和一只金眼神鹰大战了三十回合,那激烈的战斗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高超的武艺,才好不容易把受伤的石破天救了下来。自那以后,他就没再进过鹰嘴岭。李猎户一直想着找机会再进鹰嘴岭,斩杀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为民除害,可因为小花的出生,生活琐事繁多,家里需要他照顾,一直没能成行,让那两只“扁毛畜牲”多活了这些年。他看着李小广,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种无畏的勇气和冲劲,让他既欣慰又担忧。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和李小广,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小石头说得很对,广儿,你是不是疯了?就凭你,还想斩杀那两只畜牲,简直是大言不惭!那两只可不是普通的野兽,它们的实力超乎你的想象。” 李小广却不服输,倔强地说:“打不打得过,试过才知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自己不行呢?我不想一辈子就窝在这个小地方,我要出去闯荡,证明自己。” 石破天惊讶地张大嘴巴:“我的娘嘞!原来是两只怪物呀!我还以为就一只呢!这可怎么是好啊。” 刘三娘点了点头,解释道:“是两只,一只是鹰嘴岭的金眼神鹰,一只是老虎潭的花斑仙虎。这两只家伙在那片山林里称霸已久,许多猎人都曾栽在它们手里。” 石破天挠了挠头,疑惑地说:“我还以为是鹰嘴潭呢!这地方名字也太容易让人混淆了。” 李小广一听,立刻抓住把柄,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哪有在水里的老鹰!你看,这下露馅了吧。” 石破天也不甘示弱,反驳道:“那也没有住在水里的老虎啊,怪就怪这些家伙起的名字太随意,也不花点心思,都是些破名字。让人一听就摸不着头脑。” 李猎户看着两个年轻人,神色严肃,认真地说:“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想要铲除那两个畜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它们的实力和战斗经验都远超你们,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石破天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呀?任务还得完成,可又不能去招惹那两只怪物,这不是两难嘛。” 李小广态度坚决,毫不犹豫地说:“不管怎样,我肯定是要去的。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一定要去试试。”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刘三娘看着儿子的坚定模样,沉思片刻后说:“既然你如此决绝,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刘三娘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明天就知道了。现在先别问,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准备一下。”说完,她转身朝着屋子走去,留下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第13章 磨刀与晒网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这句千古流传的诗句,生动勾勒出一幅学子们在深夜与黎明交替之际,仍刻苦攻读的画面。那跳跃的灯火、破晓的鸡鸣,仿佛穿越时空,与李小广和石破天当下的处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李小广和石破天,这两个在山村中长大的热血青年,虽说平日里也翻过几本旧书,认得些许方块字,但若是要凭借这些文字去战胜那威风八面、翱翔于鹰嘴岭的金眼神鹰,以及盘踞在老虎潭、凶猛无比的花斑仙虎,无疑是痴人说梦。以他们目前所掌握的学识和能力,若真要完成这近乎神话般的壮举,恐怕需要三四十年如一日的潜心沉淀,在岁月的磨砺中不断积累,才有可能触及那遥不可及的梦想。 身为以体力劳动为生的坚毅汉子,李小广和石破天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充满挑战的世界里,唯有掌握高强的武艺,修炼精妙的法术,才能在世间站稳脚跟,保护自己,守护家人。 在这个静谧而祥和的小山村,每天清晨,第一声鸡鸣总是迫不及待地穿透夜幕,比那第一缕阳光更早地唤醒沉睡的大地。从今天起,李小广和石破天的生活将迎来巨大的转变,他们即将开启“闻鸡起舞”般的艰苦训练生涯,而这一训练计划初步预计将持续整整三个月。如此一来,李小广原本雄心勃勃、计划三天后就进军鹰嘴岭的想法,瞬间如泡沫般破灭,消散得无影无踪。 天还未完全破晓,屋内依旧昏暗,刘三娘那尖锐且充满威严的声音便如洪钟般骤然响起:“赶紧给我死起来!瞧瞧你们这一身懒肉,还幻想着去跟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较量?依我看呐,你们去给人家当顿美餐还差不多!”此时的石破天,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睡眼惺忪,脑海里还残留着未做完的美梦,他翻了个身,嘟囔着,真想再多睡一会儿,哪怕只是片刻的宁静。可刘三娘哪会轻易放过他们,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向井边,用力提起一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脚步匆匆地回到屋内,“哗啦”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整盆水泼洒在石破天的身上。石破天瞬间被这刺骨的寒意惊醒,浑身湿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然而,刘三娘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紧接着,她又迅速走向还在呼呼大睡的李小广,同样毫不手软地给了他一盆凉水,让他也瞬间从美梦中惊醒,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愕。 石破天其实是主观上抗拒起床,贪恋那温暖的被窝和未完成的梦境;而李小广则是真的困得睁不开眼,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梦中的场景,沉浸在梦乡之中无法自拔。即便刘三娘将嗓音提高了三倍,那高分贝的呼喊在李小广耳边不断回荡,他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石破天满心都是埋怨,在心里暗暗责怪李小广这个不安分的混小子。毕竟,这一切麻烦的源头都是李小广,李小广整天叫嚷着要去闯荡江湖、四处浪荡,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搅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结果却连累了原本安居乐业的自己。石破天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别提多不开心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静的日子会因为李小广的一个念头而彻底改变。但不管心里乐意与否,两人都再无睡好觉、做美梦的可能,他们即将面临的,是充满挑战与艰辛的训练生活。 李小广迷迷糊糊地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母亲,今天就去和金眼神鹰、花斑仙虎决战吗?”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对未知挑战的期待和懵懂。 刘三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回道:“就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配吗?”刘三娘的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希望儿子能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李小广却依旧固执己见,大声说道:“打了才知道!”他那坚定的语气,展现出年轻人特有的热血与冲劲,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似乎丝毫不畏惧前方的艰难险阻。 刘三娘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要是不改变,你就一辈子别想出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关切,作为母亲,她深知外面世界的危险,不想让儿子轻易涉险。 李小广满脸疑惑,大声问道:“为什么?”他实在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如此说,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刘三娘转而对着石破天说:“小石头,你给你弟弟讲讲为什么。”她希望石破天能以更理性的角度,让李小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石破天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说道:“打了之后能不能知道结果不好说,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们肯定都得死。”石破天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夸张,他清楚地认识到,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去挑战那两只凶猛的怪物,无疑是自寻死路。 刘三娘点头附和:“是啊,拿生命去尝试,这纯粹是自寻死路。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呢?”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期待他们能想出一个合理的办法。石破天和李小广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不语,不知如何作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无助,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他们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刘三娘又看向石破天,说道:“小石头,你说说,该怎么办?”她对石破天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石破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应该叫老李和老刘与我们一起去鹰嘴岭,你们去解决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我和弟弟负责收拾那些小喽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仿佛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李小广听后,连忙连连点头,心里暗自佩服,还是石破天比自己聪明,这么好的主意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石破天的认可和赞赏,在他心中,石破天总是能想出一些自己想不到的点子。 刘三娘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小石头的办法是搬救兵。那我问问你,李小广,你打算怎么办?”她想看看李小广自己是否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李小广挠了挠头,不假思索地说:“我听石头哥的!”他对石破天的信任溢于言表,在他看来,石破天的主意总是没错的。 石破天听了,撇了撇嘴,心里嫌弃李小广一点创意都没有,就知道照搬自己的主意,吃现成的。他觉得李小广应该多开动脑筋,不能总是依赖别人。 刘三娘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帮你们兄弟二人,那这江湖还能算是你们去闯荡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们成长的期望,希望他们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闯荡江湖。 石破天满不在乎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性和洒脱,似乎并不在意未来的不确定性。 李小广也在一旁附和:“是呀!是呀!”他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只是盲目地跟随石破天的想法。 刘三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是个屁,两个小混蛋,一点志气都没有!既然自己没本事,就好好在家呆着。想要出去闯荡,就得有真本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希望两个孩子能明白,闯荡江湖需要的是实力和勇气,而不是盲目和冲动。 石破天和李小广相互对看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三娘是打算教他们兄弟二人本事。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他们心里明白,学本事的道路必定充满艰辛,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即便学到了本事,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成功。不然的话,这世界上的成功人士岂不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要是没有一技之长傍身,终究难有大出息,甚至可能一事无成,潦倒一生。他们深知,要想在江湖中立足,就必须付出努力,刻苦修炼。 李小广和石破天本就是有本事、有技能的人,他们擅长进山打猎,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矫健的身手,在山林中捕获猎物,以此养家糊口。在众多猎户之中,他们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无论是追踪猎物的踪迹,还是设置巧妙的陷阱,他们都得心应手。所以这辈子,只要有山的地方,他们就不至于挨饿受冻,总有办法找到出路,维持生计。 然而,李小广一心想要出去闯荡江湖,那颗不安分的心整天叫嚷个不停,一刻也不安生,仿佛他才是人生这部大戏的主角,反而让原本的主人公石破天沦为了配角。石破天其实也渴望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丰富多彩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诱惑,让他心驰神往。但他们要闯荡的江湖,可不是普通的地方,那里风大浪高,充满了无数的危险和挑战。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水手,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江湖中,也难免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更何况他们只是两只初出茅庐、羽翼未丰的雏鸟,面对未知的江湖,他们充满了好奇,同时也深感不安。所以,李小广和石破天必须学习本事,学习那些能够抵御风浪、安身立命的大本事。也正因如此,李小广被石破天戏称为“李大本事”,这个戏称中,既有调侃,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刘三娘为他们制定的第一个训练科目看似简单,却极为考验体力和耐力。每人每天要背着二百斤的石块,从一个山头跑到另一个山头,而且必须来回跑三趟,才算完成任务。那沉重的石块压在背上,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山路崎岖,布满了荆棘和石块,他们的脚步在艰难地挪动,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第二个科目是拳法和呼吸吐纳术的练习,他们要将刘三娘传授的两套拳法和兵家最基本的呼吸吐纳术认认真真地练习三个时辰,丝毫不能懈怠。在练习拳法时,他们全神贯注,一招一式都力求精准,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而呼吸吐纳术的练习则更为枯燥,需要他们静下心来,调整呼吸,感受体内气息的流动。更为艰难的是,在完成前两个科目的同时,他们每天还得完成家里的生产任务,也就是按时上山打猎,并且要保证猎物的数量和质量,猎到的东西换成钱后,还要按时上交作为家里的伙食费。他们在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还得强打精神,穿梭在山林之间,寻找猎物的踪迹,为了家庭的生计而努力。 短短七天,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李小广和石破天就瘦了一大圈。两人每天都疲惫不堪,无精打采,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而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憔悴,脚步也变得沉重而缓慢。刘三娘看着这两个被累得像软脚虾一样的孩子,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石破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隐隐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李小广却没心没肺的,还以为这是母亲刘三娘充满爱意的注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挑战。 实际上,他们两人的感觉既对也不对。第八天,果然没有好事情发生,刘三娘宣布所有的训练量增加一倍,这意味着他们进入了第二个训练阶段,而且这个阶段同样要持续一个星期。刘三娘在心里默默祝愿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够扛住这更加艰苦的训练,一切顺利。她看着孩子们疲惫的身影,心中也充满了心疼,但她知道,只有经历磨难,他们才能真正成长。 在这一、二两个阶段的训练过程中,石破天和李小广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都被公正无私、能将一碗水端平的刘三娘巧妙地化解了。有一次,石破天抱怨说自己背上的那块石头比李小广的重,还指责李小广的石头缺斤少两,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实则是在表达对刘三娘的不满,认为她在分配任务时假公济私、亲疏有别。他的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满,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石破天满脸委屈地哭诉道:“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没想到三年的时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连一点回响都没有,命运对我太不公平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李小广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哭天喊地:“老天爷呀!你可要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我这个无辜可怜的人。我做人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为什么这个从茅坑里来的又臭又硬的破石头要无缘无故地往我身上抹黑?我的小蛮腰都被压得像张弓了,他还说我偷工减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刘三娘问道:“你的背上的石头有四百斤?”她试图了解事情的真相,平息两人的争吵。 李小广理直气壮地回答:“有呀!”他坚信自己的石头分量十足,毫不示弱。 李小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她对李小广的话表示怀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时,刘三娘意识到不能让两个孩子因为石头分量这种小事,而伤了兄弟之间的情义。于是,她严肃地说道:“你们二人到底什么意思?是打算放弃训练了,还是打算继续这么争吵下去?”她希望两人能冷静下来,解决问题。 石破天眼珠子一转,说道:“此事应该从长计议,我感觉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愉快,所以大家今天就各自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检讨自己身上的不足,明天我们再来讨论一下公平公正这个问题。李大本事,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他试图缓和气氛,同时也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李小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毕竟你是我大哥。”他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还是给了石破天面子。 石破天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想确认李小广的态度。 李小广回答:“我同意。”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都诡秘地笑了笑,打算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回家好好休息。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今天的训练,却没想到刘三娘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刘三娘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嘴角微微抬起,心里明白这两个小子在给自己使计策。于是,她伸出两只手,一手一个,像拎小羊羔一样,抓住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衣领,把他们拽了回来。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容置疑。 刘三娘笑呵呵地问道:“说吧!这是谁的主意?”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在告诉他们,别想逃过她的眼睛。 李小广紧闭双唇,连连摇头晃脑,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不想出卖石破天。 石破天看到二弟李小广如此讲义气,心中暗赞不愧是要闯荡江湖的好汉,自己也不能输了气势。于是,他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说道:“二弟,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然后,又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气干云地对刘三娘说:“老刘,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出卖二弟的!”他的语气坚定,展现出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李小广愣了一下,感觉石破天这话有点不对劲,于是傻笑着问刘三娘:“母亲,我是不是被卖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也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刘三娘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被卖,而是赠送!”毕竟,卖还有个价值,赠送可就跟钱没半毛钱关系了。她的回答也带着一丝幽默,让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 刘三娘接着说道:“是不是李小广因为太累了,才有偷懒的心思,而计谋策略是小石头想出来的呀?”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 李小广听了,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母亲大人,你真是太有才了,我们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您的大智慧,我是真的心服口服。”他对刘三娘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再隐瞒事实。 刘三娘从心里感到欣慰,虽然李小广跟着石破天一起瞎胡闹,但经过这些事,李小广的脑袋明显越来越灵活了,不再是以前那根死脑筋了。她看到了孩子们的成长,心中充满了喜悦。 刘三娘接着说:“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背上的石头重,那你们两个换一下就好了。”她想出了一个简单而有效的办法,解决了两人的争端。 李小广和石破天一听,顿时傻眼了,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解决,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后悔自己的小聪明被识破。 可刘三娘还没完,继续补充道:“因为你们今天的表现,我决定给你们再多加点料,每个人的手脚四肢再加上五十斤负重。”她的决定让两人更加绝望,原本就沉重的训练任务变得更加艰巨。 石破天和李小广听到这话,顿时四肢朝天,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悔不已。他们深知,接下来的训练将更加艰苦,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磨刀不误砍柴工,打鱼累了想晒网。 第14章 切磋 随着最后一抹余晖隐没于天际,第二阶段悄然落幕,这段日子于李小广和石破天而言,不啻一场刻骨铭心的淬炼。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薄雾,他们便已在庭院中挥汗如雨,一招一式虽显稚嫩,却满含着对修行的热忱与执着;夜晚,月色如水,洒在他们疲惫却坚毅的面庞上,他们仍在反复揣摩着白天所学的功法,试图参透其中的奥秘。 若说在这短短半个月,二人便如获新生、脱胎换骨,未免太过夸张,毕竟这不符合世间常理与生物学知识。然而,说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脱了三层皮,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却是毫不为过。这既是对刘三娘半个月来不辞辛劳、早起晚睡悉心教导的肯定,也是对石破天和李小广艰苦训练的认可。 刘三娘心里暗自嘀咕:“哼!肯定就只是口头上夸夸,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有,简直毫无意义。”那表情,像极了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满是委屈与不满。她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厨房,手中的抹布用力地擦拭着桌面,仿佛在和谁置气。 李猎户瞧着自家老婆刘三娘的脸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又稍显缓和,恰似天气从晴转多云,再从多云转阴,警报已然拉响。他心里清楚,要是自己再不插手,恐怕这“天气”就要从阴转小雨,甚至小雨转暴雨。到那时,家里可就要迎来一场“灭顶之灾”。毕竟刘三娘发起火来,那雷霆之怒可是出了名的难以控制,威力惊人,让人望而生畏。他还记得有一次,家里的小狗不小心打翻了她精心准备的饭菜,她瞬间暴跳如雷,那怒吼声吓得小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一整天都不敢出来。 李猎户赶忙赔着笑脸,说道:“老婆,这半个月来,你为那两个臭小子可真是操碎了心,辛苦你了。”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就像是在安抚一只随时可能炸毛的小猫。说着,他还轻轻地走到刘三娘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抹布,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刘三娘轻轻摇了摇头,抿着嘴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不辛苦,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的儿子,为了你,我苦点累点没啥。”那笑容里,满是对家人的爱与担当,尽管平日里她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此刻,温柔尽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又饱含着欣慰,看着李猎户,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李猎户看着老婆,心里感慨万千。平日里刘三娘不苟言笑,面相还有些凶恶,每次发火的时候,脸上的三两横肉上下晃动,着实有些吓人。可在这一刻,李猎户却觉得,刘三娘是全天下最善良、最漂亮、最讲道理的女人。他深知,那看似凶狠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无比柔软的心。李猎户想起有一次自己外出打猎受伤,刘三娘守在床边,彻夜未眠,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一生的依靠。 李猎户深情地说道:“老婆,你真好,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眼神里,满是爱意与感激,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他轻轻握住刘三娘的手,紧紧地,仿佛生怕失去她。 刘三娘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还有呢?”那语气,就像是在故意逗李猎户,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笑容,像个天真的少女。 李猎户接着说道:“我这辈子都要好好对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他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在许下一个一生的承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屋子里回荡,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刘三娘的爱。 刘三娘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不满,接着说道:“还有呢?”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猎户,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更满意的答案。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嗔怪,仿佛在说:“就这么点吗?” 李猎户这下可犯难了,心里直嘀咕:这女人咋这么难伺候呢?自己本就没读过多少书,甜言蜜语也就会这两句。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秉持的可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原则,哪有这么多废话。这前面两句好话,还是以前听人家说书先生说的呢。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猎户突然灵机一动,这一次,他没有动手,而是鼓起勇气,亲了刘三娘一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刘三娘瞬间惊慌失措,她左右慌张地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还娇羞地埋怨道:“你干什么呢?都多大年龄了,也不觉得害臊,要是让孩子们看到,多难为情。”那模样,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羞涩又可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李猎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李猎户以为自己这一个香吻就能彻底征服刘三娘,可没想到,刘三娘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忽然又说道:“还有呢?”这一问,让李猎户感觉无比痛苦,心里直叫苦。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李猎户无奈地说道:“老婆,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等晚上太阳下山了,我保证满足你,让你一次性满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眼睛看着刘三娘,希望她能就此放过自己。 刘三娘一听,立刻骂道:“你这个腌臜的糙汉,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情,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老婆。我嫁给你都二十年了,没享过你一点福,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伺候老的,照顾小的,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真的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她越说越激动,情绪彻底爆发,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 发完这一顿满腹牢骚之后,刘三娘扬起胳膊,掩面而泣。她两只袖子都卷了起来,那架势,一看就是真的生气了。李猎户看着老婆,心里满是愧疚,他眯了眯眼睛,努力去猜老婆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时候,他必须得探一探刘三娘这片“海底”到底有多深。他想起他们结婚时的情景,那时的刘三娘美丽动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而这些年,自己却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突然,李猎户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那根“针”。他笑了笑,伸出右手,温柔地给刘三娘擦去脸上的泪珠,然后说道:“老婆,我决定了,打算送你一副金手镯。”这话一出口,刘三娘立刻喜极而泣,说道:“我不要了啦!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啦!”那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显然是已经消了气。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眼中还含着泪花,却又充满了甜蜜。 李猎户接着说道:“我早就在市集上订好了,打算在我们结婚二十年纪念日送给你。”听到这话,刘三娘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说道:“老公你真好!”她紧紧地抱住李猎户,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李猎户见老婆心情好了,便说道:“这两个孩子,往后还得你多操心。”刘三娘摆了摆手,说道:“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科目三都是你的强项。我也能睡个好觉了。”说完,她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背影显得格外轻松,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 李猎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想着,总算是把老婆哄好了,就算今天破点财,就当是免灾了。他看着刘三娘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科目三并非什么活动,也不是舞蹈,而是李猎户亲自下场试炼。说白了,就是李猎户为李小广和石破天喂招,一人对战他们两人。李猎户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甚至都没有卷起裤管,在他看来,石破天和李小广这两个小家伙还远远不够格。他站在庭院中,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 李猎户一脸严肃地说道:“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你们俩不管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只要能接住我十招,科目三就算过关。在这过程中,你们还得掌握修行界的常识和法则,以后到了外面,可别像个无头苍蝇,两眼一抹黑,给我们夫妇二人丢人现眼。”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庭院中回荡,仿佛在向两个年轻人宣告他的权威。 在科目三的前三天,李小广和石破天完全只有被虐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与其说是喂招,倒不如说是李猎户单方面的虐待。那场面血腥残暴,就连铁石心肠的刘三娘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刘三娘心里清楚李猎户手底下有分寸,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即便如此,李猎户这三天的日子也不好过。李小荣总是给他脸色看,刘三娘更是直接把他拒之卧房门外。这三天,李猎户只能在草窝那边睡觉,与鸡鸭兔子为伴,那味道,准确来说是鸡鸭屎味,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每天晚上,李猎户躺在草窝中,听着鸡鸭的叫声,闻着那刺鼻的味道,心中不禁感叹: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每次李小广和石破天挨完揍之后,李小荣都会准备两桶热水,里面放了许多中草药和大补之物。这可花了不少银子。李小荣实在想不明白,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贱”?整天被打得死去活来,成了血人,还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而且还是双份。怪不得人家说穷学文,富学武,石破天和李小广这两个人,明明不是富家子弟,却偏要逞能较劲。他们泡的哪里是澡,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每次看到李小广和石破天泡在热水中,李小荣都忍不住摇头叹息,心中满是无奈。 第四天,秋风送爽,万里无云,这本是个惬意的好天气,可对石破天和李小广来说,却是挨揍的“好时节”。石破天动了动脖子,揉了揉手腕,然后与李小广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小广心领神会,面带笑容,仿佛他们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们的这些表情和动作,都被李猎户尽收眼底。李猎户呵呵一笑,说道:“看样子,这三天你们俩没白挨揍,总算是有了点默契和策略。” 石破天冷冷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信,说道:“老李,你真以为我们兄弟二人接不住你十招?” 李猎户挑了挑眉,反问道:“难道你们可以?”石破天一脸得意地说:“我们只是给你留面子呢。要是我们轻易接住你十招,你的老脸往哪儿搁!”李猎户皱了皱眉,问道:“所以你们是故意挨打?”石破天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那是自然,这就叫做一份孝心。”李猎户忍不住笑了,说道:“真够良苦用心的呀!”石破天又强调了一遍:“那是自然。”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仿佛在向李猎户宣告他的胜利。 可是石破天并没有胜利。 李猎户故作严肃地说道:“父亲,你已经老了,难道没察觉到我们是故意让你十招的吗?”李猎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我儿还会开这种天大的笑话了。”他顿了顿,接着说:“也许我真的是老了,还真没察觉到。”他笑得前仰后合,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怀疑,心想:这两个小子,不会真有什么本事吧? 石破天见状,继续说道:“三年来,我和二弟同吃同住,一起上山打猎,下水捉鱼,爬树掏鸟窝,有时候上厕所都一起去。我们早已有了默契,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呼吸,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何必再挨你三天的毒打呢?这个问题你老人家想过没有?”李猎户听了,仔细想了想,确实,这两个小子三年来形影不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太相信他们能心意相通。毕竟他和刘三娘结婚二十年了,有时候还不是同床异梦,各有各的想法。他想起有一次,他和刘三娘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了争执,两人互不相让,最后冷战了好几天。 李猎户嗤笑一声,说道:“装腔作势!想乱我心境,就这点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卖弄,真是贻笑大方。”石破天听了,也不生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真功夫、好手段,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把你拍在沙滩上。”李猎户招了招手,一脸不屑地说:“别再逞口舌之争了!你们已经把我惹毛了,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老子还是老子,儿子还是儿子。”李猎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前倾,准备迎接两个年轻人的挑战。 石破天转头对着李小广说道:“那我们哥俩也不用客气了,给老爷子松松筋骨,活动活动。”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自然,语气轻松,就好像从来没有挨过李猎户揍似的。李猎户看着石破天,心里觉得十分奇怪,难道这鬼机灵真的有什么秘密武器?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目光紧紧地盯着石破天,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李小广笑了笑,说道:“好的!你先上。”石破天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真够兄弟。”李小广连忙说道:“大哥先请。”石破天无奈地说:“好吧,大哥给你打个样,你可要看好了。”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筋骨,眼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还没等石破天动手,李猎户就率先出手了。面对两个晚辈的挑衅,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被两个孩子调侃挖苦,要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还了得。一场激烈的对战,就此拉开帷幕…… 李猎户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向着石破天扑了过去,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石破天则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李猎户的攻击,然后迅速反击,他的动作敏捷而灵活,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李小广也不甘示弱,从侧面攻了上来,三人在庭院中你来我往,一时间,拳脚相交,尘土飞扬,喊叫声不绝于耳。这场对战,究竟谁能胜出,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第15章 拳影交错的成长 在练武场上,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将周遭照得亮堂堂,地面被晒得滚烫,连空气都似乎被蒸腾出了丝丝扭曲。李猎户站在场地中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平日里温和的眼眸此刻被怒火填满,熊熊燃烧的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一番言语,就像投入火药桶的火星,彻底点燃了他的情绪,让他积攒的不满瞬间爆发。 李猎户脚下猛地发力,这股力量仿若蕴藏着无尽的能量,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扩散。刹那间,整个地面像是遭遇了一场小型地震,剧烈地晃动起来。以他双脚为中心,周围三丈的土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摆弄。坚硬的泥土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同狰狞的蛛网,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几块原本平整的石板被这股力量震得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摔得粉碎,扬起一片尘土。这一脚,不仅展现出李猎户深厚雄浑的功力,更让人感受到他内心被彻底激怒的程度。 盛怒之下的李猎户,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他的身姿矫健而迅猛,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石破天扑去。他出手便是一招极为普通的推手式,看似简单随意,没有丝毫花哨技巧与复杂招式,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压迫感。这一掌推出,空气仿佛被瞬间撕裂,发出“呼呼”的声响,周围的灰尘被掌风裹挟着,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石破天眼见李猎户举掌攻来,一股凛冽刺骨的罡风扑面而来,仿若无数把刀枪剑戟同时刺来,锐利无比。这股罡风的冲击力极强,吹得他几乎睁不开双眼,脸上和身体更是传来阵阵剧痛,犹如被锋利的刀刃划过。眨眼间,他的脸上和身上便被这凌厉的罡风割出了几十道细小的伤口,鲜血慢慢渗出,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很快便汇聚成一道道血痕,将他身上那件原本整洁的衣物染得斑斑点点,看上去触目惊心。 石破天仰头朝天,发出一声悲怆的长啸,声音在练武场上空久久回荡。他的脸上挂着凄惨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绝望与不甘,嘶喊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我终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成自家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绝望,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内心最深处挤出来的。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他哭得肝肠寸断,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用“痛不欲生”来形容此刻的他,丝毫不为过。紧接着,他又绝望地说道:“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死在你的掌下,一了百了!” 话音刚落,石破天仿若一只不顾一切的野兔,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以极快的速度用自己的身体朝着李猎户迎面而来的手掌撞去。起初,李猎户被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言语彻底激怒,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与两个孩子较上了真,这才使出了罡气。可当看到石破天哭天抹泪、无比悲惨的模样时,他瞬间回过神来,眼神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与懊悔。他这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切磋喂招,眼前的是自己视如己出的两个儿子。他立刻打算收回掌力,然而,就在他还没完全卸掉掌力之时,石破天的身体已然扑了过来。那一刻,李猎户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却因为动作太过急促而变得有些僵硬,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一旁的李小广看准时机。只见他右脚猛地跳起,带动整个身体迅速由左向后旋转,右脚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凌厉的弧线,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力量感。与此同时,他的左手精准地击打在右脚面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落地时,他屈膝下蹲,膝盖微微弯曲,重心稳稳地落在左腿上,右膝微微弯曲,脚跟轻轻点地,整个人的姿势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右臂伸直,立起手掌,掌刃向前,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左手则稳稳地扶在右肘处,起到辅助和平衡的作用。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李猎户的面门踢了过去,这一脚带着呼呼的风声,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这一招正是刘三娘传授的两套兵家入门拳法中的一招——太祖长拳里的左旋风脚。 李猎户到底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手,在自己慌乱无措之时,他瞥见半空中石破天诡异的笑容,心中暗叫不好,直觉告诉他自己中了这小鬼头的计策。于是,他迅速用余光观察四周,果不其然,只见李小广如同一头凶猛的猎鹰,眼神坚定而锐利,朝着自己的面门直扑而来。李猎户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臭小子,我全身上下这么多攻击点,你为什么偏偏踹我的脸?难道是嫉妒你老爹我的绝世容颜?”他试图用调侃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尴尬,同时也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李小广并未理会李猎户的调侃,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心中却暗自想着,要是母亲刘三娘听到李猎户这番话,会不会气得抄起菜刀,去砍一砍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脸皮,看看它到底有多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又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战斗上。 电光火石之间,石破天在空中也迅速变招。他右脚向右前方跨出一大步,动作干脆利落,步伐稳健有力,双臂同时交叠于胸前,形成一道坚实的防御,仿佛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紧接着,左脚向前迈出一大步,右脚随即跟上,扣步站稳,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与此同时,右臂向上、向外划弧,动作舒展而流畅,左臂则向下、向外划弧,随后再次交叠于胸前。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节奏感和力量感,正是太祖长拳十六式中的左扫堂腿。 看到这一幕,李猎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石破天和李小广这两个孩子的功夫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而且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他回想起刚开始教导他们时,两人还只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动作生疏,毫无章法,如今却能熟练地运用拳法,还能相互配合,制定战术,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 其实,今天一开始,石破天就与李小广精心商量好了对策。首先,他们用言语不断刺激李猎户,试图让他心情烦躁,乱了方寸。石破天那句“不是亲生儿子”的话,便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成功地让李猎户陷入了愤怒之中。李猎户的情绪被彻底点燃,理智逐渐被愤怒所取代,这正是他们想要的效果。接着,石破天又用父子之间的感情进一步刺激李猎户的内心,让他在情绪上更加波动。他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不满,让李猎户心中产生了一丝愧疚和动摇。最后,石破天出人意料地使出“自寻死路”这一招,看似不顾一切地冲向李猎户,实则是故意让李猎户惊慌失措,失去判断。他的这一招成功地让李猎户陷入了慌乱之中,为李小广的攻击创造了机会。 在短短半盏茶的时间里,李猎户的情绪从最初的平静、骄傲,到后来的愤怒、羞愧、哀伤,可谓是波澜起伏。而在这对阵双方还未真正动手过招之时,石破天和李小广就已经巧妙地占据了先机。他们的计划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和准备,让李猎户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们的圈套。 第二步骤便是李小广和石破天之间精妙绝伦的配合。李小广从一个辅助者的角色,突然以雷霆之势进攻。原来,石破天之前的装腔作势都是为了掩护李小广的进攻。当李猎户的注意力被石破天吸引过去,转移到李小广身上时,石破天又突然变招,而且使用的是与李小广相互搭配的招式。李小广用旋风脚攻击李猎户的上三路,石破天则用扫堂腿攻击下三路,两人上下呼应,配合得天衣无缝,让李猎户防不胜防。他们的配合默契十足,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李猎户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的精彩配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太祖长拳,我可比你们熟悉得多。”说罢,只见他不慌不忙,两脚分开,稳稳地站定,双腿如同扎了根一般,牢牢地钉在地面上。双腿左右开弓,施展出一招“横跨乌江”。这一招威力巨大,仿佛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石破天的扫堂腿与李猎户的两条腿碰撞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声音在练武场上格外刺耳,石破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弹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几丈之外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与此同时,李猎户迅速将双手摊开在面庞之前,两只胳膊紧紧护住脑袋,使出一招“美人照镜”,稳稳地抵挡住了李小广的旋风脚。他的双臂肌肉紧绷,承受着李小广这一脚的巨大冲击力。紧接着,他双手手腕巧妙一转,精准地握住李小广的脚踝,顺势使了一招“提壶功”,将李小广也扔了出去。李小广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摔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当石破天和李猎户腿与腿相碰撞的那一刻,那声“咔嚓”让李猎户心中一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还以为石破天的小腿已经骨折。可当看到石破天稳稳地站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时,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原来,石破天早有准备,在四肢和前胸都安装了铁板,所以断掉的只是铁板,并非他的小腿。然而,李猎户撞上铁板却毫发无损,这让石破天大为震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李猎户的腿是铁做的吗?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对李猎户的实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石破天先被弹开落地,紧接着李小广也被“提壶功”甩了出去。就在这时,石破天灵机一动,迅速转过身去,含胸拔背,大声喊道:“上来!”李小广瞬间心领神会,明白石破天的用意。他两脚轻点石破天的背部,石破天的背部一缩一挺,就像一个强力的弹射器一般,将李小广如同一只离弦的利箭弹射出去。李小广速度极快,向着李猎户再次发起攻击。这一次,他使用的是太祖长拳中的双抄封天,也就是两只手左右开弓,迅猛地击打李猎户的耳门穴。在石破天背部的加持下,李小广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汹汹,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可是,李猎户的速度变得更快。只见他使出一招“左右关门”,伸出双掌稳稳地格挡李小广的攻击。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如同两块坚硬的盾牌,将李小广的攻击全部挡了回去。紧接着,又施展出一招“孔雀开屏”,将李小广的双手来回一压一番,然后用力往后一推。李小广顿时被推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一棵大树上。只听“咔嚓”一声,大树被拦腰砸断,树干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练武场上格外响亮。若是以前的李小广,遭受如此重击,早就五脏俱裂而死了。可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艰苦训练,他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已经没有了动手动脚、主动出击的能力,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李猎户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两个臭小子,还狂不狂了?”石破天强撑着身体,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血迹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说道:“已经三招了吧。”李猎户摇了摇头,说道:“十招还没有过半,你们就不行了,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石破天看了看身旁同样受伤的李小广,李小广咬着牙,强撑着受伤的身体说道:“我还行!”石破天心疼地说道:“二弟,不要勉强。”李小广坚定地说道:“放心吧,石头哥,我心里有数。”石破天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在一旁给我掠阵,这个老李我自己一个人对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尽管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但他的斗志却丝毫未减。 说罢,石破天迅速抄起两块百斤重的大石块,朝着李猎户用力砸去。那石块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汹汹,仿佛两颗炮弹一般。李猎户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屑的嘲笑,仿佛在讥讽石破天的自不量力,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可笑。只见他轻轻拨弄了两下,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巧劲,两块百斤巨石就像两只微不足道的蚊虫一般,被轻易驱赶了出去。然而,这两块巨石砸在一旁的小池塘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浪,水花四溅,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息。 李小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父亲李猎户竟然如此强悍。这与他平日里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外表截然不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吗?或许用“咬人的狗不会叫”这句话来形容他更为贴切。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畏和钦佩,同时也对自己和石破天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石破天在脑海中飞速思索,想出了九种对付李猎户的方法,可最终得到的却是同一个结果——于事无补,必输无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怎么也挣扎不出来。他深深体会到“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这句话的含义。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气愤与懊恼让他体内的热血沸腾起来,一股脑地涌上心脏和脑袋。今日他已经挖空心思,计谋百出,如果还是落得个兵败如山倒的下场,那么以后想要撑过李猎户的十招,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即使现在实力悬殊,他也要拼上一拼,就算被打死,也要撑过十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和坚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石破天下定了决心,迅速向前奔跑,速度快如闪电,脚下的尘土被他带起,形成一片小小的烟尘。他对着李猎户的额头就是一记猛拳砸了下去。李猎户既没有躲闪,也没有阻拦,石破天的这记重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然而,李猎户的脑袋既没有碎裂,也没有红肿,他只是微微歪了一下脖子,然后斜着眼睛看着石破天,调侃道:“难道你的拳脚是娘们教的?怎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石破天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旺,就像被浇了一桶油的火焰,瞬间燃烧得更加猛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砸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只听“轰”的一声,后面的石头都被砸得粉碎,石屑飞溅,可石破天却顽强地没有倒下。他的身体靠着石头,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不屈的神情。 李猎户看着满脸血污却依旧顽强站立的石破天,心中十分意外,不禁说道:“哎呀!竟然还会卸力的功夫!”石破天冷笑着说道:“老李,你说得没错,我的拳法确实是师娘教的。要是让师娘知道你看不起她的功夫,恐怕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要闻着鸡屎味入眠。”李猎户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他想起了刘三娘的厉害,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说道:“都已经这副惨样子了,说话还这么嚣张跋扈!今天不把你揍趴下,我就跟你一个姓。” 石破天没有理会李猎户的狠话,因为他心里清楚,李猎户肯定改不了姓氏,自己也必然会倒下去。但李猎户不知道的是,即使自己倒下去,那也是在十招之后的事情,他对自己有着这样坚定的自信。石破天擦了擦脸上的血,那血在他的手上凝固,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他说道:“已经第四招了!”李猎户笑了笑,说道:“看来还是我下手轻了,否则你的意识不会这么清晰。”石破天咬了咬牙,说道:“那就继续好了,我给你这个机会。”李猎户大笑道:“揍你还需要你给我机会?我想什么时候揍你就什么时候揍你。” 石破天没有再搭话,只是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一跃,朝着李猎户扑了过去,这一次他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李猎户感觉石破天这个孩子有些古怪,挨了自己一拳之后,实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气势暴涨。 这一回合,李猎户摒弃了所有繁杂招数,单纯凭借自身强劲的实力,展开了疾风骤雨般的快打快攻。他的目标并非单纯击中石破天的身体,更未将击倒对方当作即刻要达成的目的,而是以一种压迫性的攻势,试图掌控整个战局。 石破天自然也不甘示弱,满腔的斗志被彻底点燃。他的拳头仿若呼啸的狂风,又如密集的骤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疯狂地朝着李猎户砸去。起初,石破天的出拳频率不过是每一息十二拳,力道也仅为五十斤,可随着战斗的白热化,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强,眨眼间便提升到了每一息二十六拳,每一拳的力道更是达到了一百斤。那一声声拳风呼啸,仿佛是他内心不屈的呐喊。 然而,李猎户毕竟经验老到,实力深厚,他的速度比石破天更快,出手的力量也更重。面对石破天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李猎户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一一格挡,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有力,化解着石破天的攻势。 在石破天倾尽全力,挥出第九百九十五拳的时候,战局陡然生变。李猎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使出了一招“窝心脚”,这一脚毫无征兆,且角度刁钻,速度极快。此招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瞬间抽空,发出“咻”的一声尖锐声响。说时迟那时快,石破天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整个人就被这凌厉的一脚踢飞了出去。 石破天的身体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又似一个失去控制的蹦蹦球,在地面上接连弹了三四下。每一次弹起与落下,都重重地砸在地上,硬生生地砸出三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坑。一时间,尘土飞扬,碎石飞溅。 李小广见状,心急如焚,立刻飞奔到石破天身边,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他看着石破天那狼狈的模样,只见石破天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几乎成了一条条碎布挂在身上。李小广心中一紧,这可是自己三年前借给石破天的衣服。这三年来,石破天添置了不少新衣裳,可唯独这件,承载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是最暖人心的存在。 李小广满脸关切,焦急地问道:“石头哥,你没事吧?” 石破天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苦笑着说:“你老爹可真是厉害,竟然把我的衣服都弄坏了,说什么他也得赔我一件。”尽管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但不难听出他此刻的疲惫与无奈。 李猎户看着眼前还强撑着的石破天,心中满是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没晕死过去?换做别人,挨了我这一脚,早就不省人事了。” 石破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将身体上事先藏好的铁块一一拆了下来,连胸口那块已经破碎的钢板也取了出来。随后,他拿起两块钢板的碎片,用力碰撞了两下,只听“当当”两声清脆的声响传来。石破天这才开口说道:“多亏了这些,否则我恐怕真的得躺下去起不来了。”原来,石破天早就料到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提前做了防护准备。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也有对这个年轻人坚韧意志的赞赏。但他并未多言,只是简单地说道:“那继续!”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仿佛在宣告这场战斗绝不会轻易结束。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继续!”此刻的他,虽然满身伤痕,衣衫褴褛,但那坚定的眼神和不屈的气势,让人相信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似乎又要在这充满尘土与汗水的战场上拉开帷幕。 第16章 呼吸吐纳六字诀 烈日高悬,炙烤着这片练武场,地面被晒得滚烫,空气里弥漫着燥热与紧张的气息。石破天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然而,那一双眼睛却亮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倔强且不服输。他猛地转身,急切地看向李小广,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与期待,忙问道:“已经是第几招了?” 李小广同样大汗淋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迅速在脑海里如放电影般复盘刚才的战斗,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稍作停顿后,他认真说道:“刚才是第四招,父亲先是一招格挡,那动作干净利落,轻轻松松就化解了你的攻势;接着又使出一招窝心脚,速度快得惊人,角度还特别刁钻,所以现在已经过了六招。”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睛始终紧紧盯着石破天,那目光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力量,在传递着鼓励的信号,似乎在说:“石头哥,你一定行!” 石破天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肆意,带着几分自得与庆幸,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好!那就好!”这笑声仿佛是他对局势的乐观宣告,在他看来,只要还没到十招,就还有希望,就还有机会证明自己。 李小广看着石破天,眼中满是敬佩与崇拜。他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石头哥,你是真的很棒,这一路和我爹的比试,你展现出来的勇气和毅力,我打心底里佩服。你就大胆往前冲,不管这过程有多艰难,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坚定不移地在背后全力支持你。”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充满了信任,仿佛石破天就是他心中的英雄,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无所畏惧。 石破天却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老弟,我现在上去,指定得被你老爹揍个半死!你就没点厉害的本事,拉我一把?”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李小广,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希望李小广能突然拿出什么秘密武器,扭转这看似不利的局面。 李小广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就算你倒下了,不是还有我嘛!”他拍了拍胸脯,发出“砰砰”的声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只是还没到揭晓的时候。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他望着李猎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后,他猛地发力,再次向李猎户发起攻击。这一次,他奔跑的速度极快,双脚如同装上了弹簧,每一步落下都扬起大片尘土。他出拳的速度更是比第二次还要迅猛,拳风呼啸,带着呼呼的声响,仿佛裹挟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击碎。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朝自己扑来,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这副模样实在是难看又猥琐,毫无章法可言。李猎户本就对石破天的死缠乱打有些不耐烦了,此刻更是果断出手。他只是简简单单地使出一招,看似随意,脚步微微一错,身体轻转,手臂顺势挥出,却势大力沉,蕴含着多年练武的深厚功力。只见石破天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扑通”一声落进了池塘之中,溅起大片水花,水面上顿时泛起层层涟漪。 李猎户看着池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真是讨厌,跟烦人的苍蝇似的,吵吵闹闹,一点没有江湖中人的稳重样子。”随后,他又伸出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李小广,质问道:“你们两个混小子,还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太天真了,根本不懂江湖的残酷与现实。 李小广毫不退缩,挺直了腰杆,坚定地说道:“石头哥才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石破天的信任,在他心中,石破天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无论遭遇多大的风雨,都屹立不倒。 李猎户听后,先是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对自己儿子单纯想法的调侃;接着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为儿子的头脑简单感到悲哀。他向前走了两步,语重心长地说道:“江湖可不是你们小孩子想象的那样,光有勇气和信心,可立不住脚。要是我是你们的敌人,你们早就性命不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诉说着江湖的黑暗与危险。 李小广依旧坚持,他握紧了拳头,语气虽不高,但透着一股执拗:“我们是不会输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梦想的执着。 李猎户看着李小广,冷冷地说:“你还想跟我打?无非是多挨一顿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似乎在评估这个倔强的儿子还能坚持多久。 李小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 李猎户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是谁?” 李小广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石头哥。”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石破天的信任。 李猎户的语气更冷了,仿佛带着一丝寒霜:“他已经晕死在水塘里,没力气再战了。”他似乎认定了石破天已无力回天,这场比试已经毫无悬念。 李小广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说道:“我相信他。”那坚定的模样,让人深深感受到他对石破天的坚定信任,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坚信石破天会再次站起来。 李猎户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打小石头这一拳用了两成的力道,普通的修仙和练武之人挨上这一拳,早就筋脉尽断了,更何况是他?”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实力和这一拳的威力。 李小广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质问道:“你真这么狠心?就不怕把他打死?”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对父亲的行为充满了不解和不满。 李猎户神色冷峻,寒声说道:“我现在差点打死他,顶多花点医药费,还能保住他一条命。要是在江湖上,被别人打死可就什么都没了。”他的话语虽然冷酷,但透着对石破天的别样关心,他是想用这种看似残酷的方式,让石破天和李小广明白江湖的残酷。 李小广嘴唇颤抖,双拳紧握,活像一只愤怒的小鸟,心中满是不甘和担忧。他望着池塘,心里默默祈祷石破天能平安无事,再次站起来。 在李猎户眼里,李小广和石破天不过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还远远不懂江湖的残酷。他再次指着李小广,严肃地说:“我说的这些,既是对小石头说的,也是对你说的,你这一根筋的楞小子,可得好好想想。”他希望儿子能明白他的苦心,能在未来的江湖路上少走弯路。 再说石破天,被打入水池后,不会游泳的他就像身上绑了五百斤大石头,缓缓下沉。冰冷的水迅速包裹住他的身体,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在水底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摇曳的水草和游来游去的鱼儿,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水下世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呼吸凝滞的感觉,这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那声音格外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 “小石头,小石头,你还好吧?” 石破天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连忙回应:“师傅,师傅,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他的声音在水中显得有些模糊,但充满了惊喜和期待。 “你不是在做梦,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你的识海里。”那声音再次传来,清晰而亲切,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和迷茫。 石破天这才想起三年前和葫芦僧的对话。自那之后,葫芦僧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他的脑袋里消失了,就算是石破天在鹰嘴岭遇袭的时候,葫芦僧也没现身。 石破天又惊又喜,说道:“师傅,我还以为你魂飞魄散了,原来你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安心,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葫芦僧温和地解释道:“师傅自从离开方寸山,就依附在你的识海里。一是为了躲避仇家,不想连累你被发现,那些仇家势力庞大,手段狠辣,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二是我需要休养生息,温养魂魄,所以这三年没和你沟通,我一直处于假死状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欣慰,疲惫于多年的躲避,欣慰于终于又和石破天交流。 石破天关切地问道:“师傅,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就像一个关心长辈的孩子。 “比以前好多了。”葫芦僧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欣慰,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他的状态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善。 接着,葫芦僧笑着问道:“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他对石破天这三年的经历充满了好奇,想知道这个徒弟在自己离开的日子里都经历了什么。 石破天便把这三年的经历,从初到李家,被李猎户和刘三娘收留,到跟着他们练武,每天早起晚睡,刻苦练习基本功,再到今天和李猎户的比试,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的挫折与成长,一五一十地跟葫芦僧详细叙述了一遍。 葫芦僧听后,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原来这三年你经历了这么多,好在有惊无险,还遇到了一户好人家,有了自己的亲人和家庭,这真的挺好。”他为石破天能有这样的经历感到高兴,也为他能找到归宿而欣慰。 石破天略带失落地说:“没有师傅在身边,我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在他心中,葫芦僧就像他的引路人,没有师傅的指导,他总觉得自己在武学的道路上有些迷茫。 “你这小子,这三年学了不少东西,嘴都变甜了,是不是想听师傅讲故事了?”葫芦僧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解一下略显沉重的气氛。 石破天连忙摇头,说道:“可别,可别!师傅,我错了。”他想起以前师傅讲故事时的情景,虽然温馨,但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如何通过李猎户这一关。 葫芦僧又说道:“我现在只能在你睡觉的时候和你交流,怎么,你现在喜欢在水里睡觉了?”葫芦僧还以为石破天是在水里休息,毕竟以前在方寸山,现在或许是靠水讨生活,他还不知道石破天此刻正身处险境。 石破天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晕死过去,尴尬地笑了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葫芦僧听后,连连点头,总算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葫芦僧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徒弟呀!你觉得是在这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自在开心,还是出去闯荡江湖更惬意逍遥?”葫芦僧心里清楚,石破天身为上一代鲛人王之子,体内还蕴含着鲛王珠,出去闯荡江湖,不知是福是祸。他想听听石破天自己的想法,看看这个徒弟对未来的规划。 石破天挠了挠头,认真地说:“其实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李猎户和刘三娘对我很好,我也有了二弟这样的亲人。可二弟想去江湖上闯荡,我觉得也不错,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出去看看,见识不同的人和事,等累了,再回来就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同时也对这个家充满了眷恋。 葫芦僧暗自点头,觉得一切随缘就好。他相信石破天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石破天突然唉声叹气起来,葫芦僧察觉后,说道:“少年郎,正是开心的时候,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发愁?”他关切地询问,想知道是什么困扰着石破天。 石破天无奈地说:“我们要想出去闯荡江湖,首先得通过老刘的考验;要通过考验,就得学到大本事;要学到本事,必须先过老李这一关。”他把心中的烦恼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希望师傅能帮他想想办法。 葫芦僧问道:“这一关有什么要求?”他对李猎户的考验充满了好奇,想知道石破天面临的到底是怎样的挑战。 石破天说:“十招之内,不倒下就算过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无奈于这看似艰难的挑战,坚定于自己一定要通过的决心。 葫芦僧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了一番石破天的身体和神识,说道:“这三年,你学了不少好东西。”他感受到了石破天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和成长,对他这三年的努力表示肯定。 石破天说:“就是最近学了两套兵家的基本拳法。”他把自己的所学告诉师傅,希望能得到师傅的指导和建议。 葫芦僧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在心里默默思考着石破天的情况,寻找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石破天忍不住埋怨道:“师傅,我跟你这么多年,除了让我在台阶上睡觉,给我讲同一个故事,也没教我什么真本事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多年来的困惑和疑问终于爆发出来。 葫芦僧有些尴尬,说道:“你这是在埋怨师傅?”他没想到石破天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石破天连忙否认:“没有!”他虽然心里有怨言,但还是对师傅充满了尊重。 葫芦僧解释道:“我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试图让石破天明白,修行更多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和领悟。 石破天嘟囔着:“你什么都没教我,最多把我领到台阶上,连大门都没进,哪学得到真本事?”他对师傅的解释并不满意,觉得师傅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 葫芦僧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门派的本事,可不在于打打杀杀、舞枪弄棒。”他想让石破天明白,武学的境界和真谛不仅仅在于外在的招式。 石破天疑惑地问:“那是什么?打坐念经,拜佛敲钟吗?”他对师傅所说的门派本事充满了好奇和疑惑,想象不出除了武功招式,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葫芦僧缓缓地说道:“我不是教过你呼吸吐纳术嘛,那可是至高无上的秘籍。只要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就是高手。像李猎户这样的,再来两个一起上,也揍不死你。”他终于说出了关键,希望石破天能重视这门呼吸吐纳术。 石破天有些失望:“原来是挨揍的功夫。”他对呼吸吐纳术能成为至高秘籍表示怀疑,觉得这和他想象中的厉害武功术法相差甚远。 “可别小看这门呼吸法。”葫芦僧强调道。他深知这门呼吸法的威力,只是石破天还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石破天无奈地说:“我没小看,这三年我一直按你教的方法呼吸吐纳,也就是身体素质好了点,速度快了些,只能强身健体,根本没法用来对阵杀敌。”他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和不解,不明白这门呼吸法到底该如何运用到实战中。 葫芦僧缓缓说道:“当年你年纪小,我只教了你简单的入门功夫,口诀心法还没传授给你呢!”他解释了当年没有传授全部心法的原因,同时也为现在传授心法做了铺垫。 石破天眼睛一亮,急切地说:“那还等什么?赶紧教我。”他对心法充满了期待,希望能通过学习心法,提升自己的实力,通过李猎户这一关。 葫芦僧故意慢吞吞地说:“急什么?我们师徒好久没见了,先聊聊天。”他想和石破天多交流交流,了解他的想法和心境。 石破天不耐烦地说:“聊什么聊,一会儿我醒了,就见不到你了。”他现在满心都是即将面临的挑战,没有心思聊天。 葫芦僧觉得有理,说道:“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这门呼吸吐纳术的总纲就六个字,吹、呼、嘻、呵、嘘、呬。”他郑重地说出了总纲,希望石破天能牢记。 石破天有些怀疑:“就这六个字就能帮我顺利过关?”他对这六个字的威力表示怀疑,觉得太过简单,难以相信能有如此大的作用。 葫芦僧笑了笑,说:“徒儿别急,还有一段心法口诀,你可要仔细听好咯。” 春嘘明目夏呵心,秋呬冬吹肺肾宁。 四季常呼脾化食,三焦嘻出热难停。 发宜常梳气宜敛,齿宜数叩津宜咽。 子欲不死修昆仑,双手摩擦常在面。 他缓缓道出心法口诀,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希望石破天能领悟其中的奥秘,在即将到来的挑战中发挥出呼吸吐纳术的真正威力。 第17章 李小广的箭术 在水底那一片幽暗中,石破天仿若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世界,唯有周围的水泡咕噜噜地往上冒,打破着这份宁静。葫芦僧的声音在他识海之中悠悠响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凝重:“你依照这心法口诀,施展六字诀的奥义,引导体内真气运转三个大周天与三个小周天。此过程至关重要,需全神贯注,不可有一丝懈怠。这不仅关乎你此刻能否脱离困境,更对你未来的武学之路有着深远影响,切不可掉以轻心。”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尽管身处冰冷刺骨的水中,他仍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他明白,这是关键时刻,不容有丝毫差错。他依照葫芦僧所言,缓缓闭上双眼,摒弃一切杂念,开始引导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真气。起初,真气如同顽皮的孩童,四处乱窜,极难掌控。石破天耐着性子,一点点地牵引着,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寻找方向。不一会儿,体内真气逐渐顺从起来,开始按照他的心意运转,缓缓完成了大小三周天的运行。此时的他,额头微微沁出细汗,细密的汗珠在水底那朦胧的光线中闪烁着微光。他的神色间透着专注与坚定,那是一种对武学的执着和对突破困境的渴望。 葫芦僧一直关注着石破天的状态,见他完成了真气运转,接着温和地问道:“你仔细感受一下,丹田之处可有一股暖流涌起?这是你体内真气初步凝聚的迹象,至关重要。” 石破天一脸茫然,在这陌生的武学感知领域,他就像一个懵懂的孩童。他挠挠头,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去感受,嘴里念叨着:“怎么感觉呢?难道是这样?”说着,他双手在肚子上轻轻摩挲,动作轻柔得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在抚摸即将出生的宝宝,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葫芦僧在识海中看着这一幕,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无奈地笑了笑,伸出虚幻的手轻轻拍开石破天的手,耐心解释道:“不是这般,你用六字诀中的一种方式呼吸,在一呼一吸之间,感受气息在体内的流动,再去体会肚子里是否有暖流。记住,呼吸要深沉、平稳,用心去感受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石破天依言照做,他选择了“呵”字诀,缓缓呼气,刹那间,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丹田处升起,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进心窝,这股暖流迅速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都被这股热意包裹。他欣喜若狂,若不是身处水池塘,被水束缚着身体,恐怕早已兴奋得跳起来,大声呼喊。 葫芦僧看着石破天的反应,微微点头,心中满是欣慰:“你就用这种感觉舒服的方式呼吸,约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你便能苏醒过来。我也该回去休息了,今日出来太久,耗费了许多心力,得回去好好睡一觉。记住,醒来之后,要继续巩固修炼,切不可懈怠。” 话还没等石破天回应,葫芦僧的气息便从石破天的脑海里迅速消散,就像一阵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破天赶忙盘膝而坐,全身心沉浸在六字诀呼吸吐纳术中。随着呼吸的节奏,他身体的机能在飞速恢复,体表渐渐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真气,这真气如同薄雾,将他笼罩其中。整个人仿佛是一只烧开的水壶,散发着蓬勃的生气,周围的水都被他散发的真气激荡得微微波动。 此时,池塘边的李猎户和李小广父子二人也没闲着。李小广一脸坚毅,他想起之前对石破天的承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真如他所言那般,说到做到,毫不含糊。只见他大步走到箭筒旁,伸手抽出九支羽箭,动作流畅自然,随后张弓搭箭,拉满弓弦,那弓身被他拉成了满月状。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瞬间九箭齐发,施展出一招“九星连珠箭”,九支羽箭仿若九条银色的闪电,向着李猎户迅猛射去。这可是李小广修炼成这箭术以来,首次在外人面前展示,就连与他朝夕相伴、形影不离的大哥石破天都未曾知晓他还有这般厉害的箭术。 九支羽箭如同一条紧密相连的笔直流水线,前后有序、首尾呼应。此招式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其难以破解。即便挡下第一根箭矢,紧接着第二根便会带着凌厉的气势接踵而至;躲过第二根,第三根又会在呼啸声中呼啸而来;拨开第三根,第四根依旧穷追不舍,带着破风之声。九箭齐发,箭与箭之间的间隔恰到好处,让对手无处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正面硬接,给对手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李猎户看到儿子的箭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那是一种父亲对儿子成长的骄傲。他心中暗自感慨,儿子的箭术竟已达到这般境界。若李小广在他与石破天对打的时候,在一旁暗中放冷箭,或许他还会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可李小广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那份坦荡,他选择正面迎敌,李猎户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不惧。他心里明白,李小广这一战必输无疑,毕竟自己在武学上浸淫多年,经验和实力都远在李小广之上,但他还是为儿子的成长感到无比骄傲。 李猎户不慌不忙,脑袋轻轻一歪,那第一支羽箭便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带起一丝微风。紧接着,他抬手一握,动作快如闪电,稳稳抓住第二支羽箭,手指紧紧握住箭身,仿佛那箭是他手中的玩物。随后,将手中羽箭用力一扔,羽箭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精准地砸碎了第三支羽箭,两支箭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箭羽纷纷散落。他顺势一个后空翻,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躲过第四支羽箭,那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又微微抬起两指,与第五支羽箭碰撞,瞬间撞毁了第五、第六支羽箭,他的手指与箭碰撞之处,发出金属般的撞击声。紧接着,他微微一跺脚,地面都微微震动,浑身真气四溢,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浪,直接震飞了第七、八支羽箭,羽箭被震得倒飞出去,插入了周围的泥土中。最后,第九支羽箭竟被他用嘴巴稳稳接住,他微微张开嘴,精准地咬住箭尾,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 李猎户微微歪头,将口中的羽箭吐了出去,羽箭直直地插在一棵大树上,发出“嗡嗡”的声响,久久回荡。李猎户看着李小广,温和问道:“儿子,怎么样?还有别的招式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也带着对儿子的期待,他知道李小广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李小广咬了咬牙,神色坚定得如同磐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拿出压箱底的绝活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只见李小广将三根羽箭箭筒置于身前,再次弯弓搭箭。这一次,他全身的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充满力量的小山包。四肢百骸都在膨胀,尤其是双臂上的肌肉,青筋暴起,竟将衣服都撑破了。李小广索性任由真气暴走,上衣瞬间被撑得粉碎,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散发着一股狂野的气息。李猎户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个肌肉发达的猛男,这要是闯荡江湖,还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李猎户嘴角微微上扬,玩味地笑道:“就怕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吓唬人还行,可要是想撂倒对手,光靠发达的肌肉可不行。”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调侃,也带着对儿子的考验,他希望李小广能明白武学的真谛不仅仅在于力量和外表。 李小广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笑容里藏着自信和神秘。紧接着再次射出九支羽箭,如此连续射了八次。 李小广这一招极为奇特,就连曾经在江湖中玩弓箭的高手李猎户,也感到出乎意料。原来,李小广第一次射出的九支羽箭,看似速度缓慢,仿佛是在空中悠闲地飘荡,并未立刻发起进攻。直至第八次射出后,那射出去的七十二支羽箭竟还未靠近李猎户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空中盘旋。 第八次之后,由于李小广用力过猛,那张雕花大弓已经破碎不堪,弓身断裂,弦也断成了几截,无法再用。而李小广也因强行施展超出自己水平的招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四肢百骸的骨骼仿佛都要撕裂开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之间的摩擦和疼痛。但李小广性格倔强,他心里清楚,必须射出第九次,否则就无法完成九九八十一天花箭阵。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试,更是他对自己的挑战。 李小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弯成一个弓字形,以身体为弓,将最后的九支羽箭射了出去。这一射,他耗尽了所有力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鲜血在空气中散开,如同绽放的红色花朵。整个人也随之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李猎户看到儿子倒下,心中满是担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若是石破天使出这一招,他或许还会怀疑背后是否有什么算计,倒不是因为石破天是义子,而是石破天平日里鬼点子多,连亲情都能拿来设计,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可自己的儿子李小广一根筋,心思单纯,使出这招式,恐怕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李小广的第九波箭矢射出之后,仿佛给空中所有的箭矢发出了进攻的信号。刹那间,八十一支箭矢如离弦之箭,齐齐射向李猎户,速度不再缓慢,而是变得极快,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空气都被箭矢划破,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李猎户见状,神色一凛,大喝一声:“枪来!”话音刚落,一杆金色长枪仿若从天而降,瞬间落在他手中。长枪入手,李猎户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紧接着舞动长枪,瞬间舞出八十一个枪花,枪花密不透风,如同一张金色的大网,将他护在其中,巧妙地化解了李小广的天花箭阵。每一个枪花都是他多年武学造诣的体现,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技巧。 李猎户一个箭步,跳跃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李小广身边,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缓缓弯下腰,关切地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心疼,轻轻扶起李小广的头。 李小广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第九……九招。”话还没说完,便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呼吸也变得微弱。 李猎户赶忙在李小广的身体上下仔细摸索,检查伤势,发现虽伤得不轻,但好在没有伤到根基。他连忙在李小广身上点了几下,这几下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深厚的武学功底,是他多年来积累的疗伤之法。他轻轻推揉,李小广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些许红晕。随后,李猎户从怀中掏出一瓶白色药丸,这药丸是他精心炼制的疗伤圣药,凝聚了他多年的心血。他倒出三颗,小心翼翼地放进李小广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不一会儿,李小广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生机,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李猎户看着昏迷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都是干啥子嘛?一个被我打成重伤,一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回去之后,难免要被老婆罚跪搓衣板了。”说着,他突然一拍脑袋,惊呼道:“哎呀!不好,还把那个小子忘了。”他这才想起还在池塘里的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李猎户赶忙放下怀中的李小广,快步来到池塘边,迅速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臂膀,上面布满了岁月和战斗留下的痕迹。他准备下河救人,生怕自己的义子石破天淹死在池塘里。可就在他准备下水的时候,突然看到池塘里不停地“咕咚咕咚”冒泡泡。 李猎户心中一喜,看来石破天还有气息,于是大声喊道:“小鬼头,你还没晕死呢?赶紧出来回家喽!”然而,池塘里一片寂静,无人回应,也不见有人出来。只是那水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李猎户不禁心生疑惑。他不敢贸然下水,生怕石破天在水底憋着坏等着他,毕竟石破天平日里古灵精怪,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李猎户感觉情况十分怪异,只见池塘里竟然泛起了一层厚厚的水蒸气。他弯下腰,伸手试了试水温,不禁大吃一惊,水居然是热的。这究竟是什么原理?李猎户顿时一头雾水。此时,池塘里已经有鱼浮了上来,有的张着嘴巴拼命喘气,有的翻着白肚皮,显然是被烫死了。李猎户心急如焚,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小石头还在里面呢! 就在李猎户下定决心要下水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水里猛地蹦了出来。只见这个身影浑身笼罩着白色蒸汽,两只眼睛血红,乍一看,还以为是河里的水鬼。可仔细一瞧,竟是修炼呼吸吐纳术而突破境界的石破天。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周围的水蒸气都被他的气息带动得旋转起来。 李猎户看到石破天的样子,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他已经快要失控了,于是大声喊道:“守住心神,运气丹田。快,集中精神,不要被体内的真气冲昏头脑。” 石破天听到李猎户的提醒,如梦初醒,他努力集中精神,缓缓将真气运到气海之中。恢复神智的石破天,看到躺在地上的李小广,又看了看裸露着上身的李猎户,一脸疑惑,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目光中满是异样。他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不知道在自己修炼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猎户见状,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看你一直没飘上来,打算下去救你,所以才脱了衣服。”他这么解释,是生怕石破天误会,以为自己有裸露身体的癖好,还连累自己的孩子李小广被误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毕竟这种场景实在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焦急问道:“二弟为什么成这样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和急切,快步走到李小广身边。 李猎户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打的。”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面对石破天的质疑,他知道必须解释清楚。 石破天满脸不信,质问道:“不是你打的,怎么会伤成这样,难道是他自残不成?我一定要告诉老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紧紧盯着李猎户。 这时,石破天看到李猎户身边有一杆乌金色的长枪,上面雕刻着一条青金色的乌蛟,乌蛟的两只眼睛隐隐闪烁着光芒,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这杆长枪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吸引了石破天的目光。 李猎户无奈地解释道:“他接了我第九招之后,因为用力过猛,身体承受不了,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他为了完成那一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看着昏迷的李小广,心中满是心疼。 石破天愣了一下,喃喃道:“已经是第九招了呀!”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之前和李猎户的比试,意识到这场较量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李猎户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知道石破天不会轻易放弃,接下来的第十招,将会是这场比试的高潮。 石破天眼神一凛,坚定道:“那我就来接你第十招。”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一股无畏的勇气,仿佛在向李猎户宣告,他不会退缩,他要完成这场挑战。 第18章 武夫境界 李猎户伫立当场,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石破天和李小广。两个少年浑身浴血却依然战意盎然的模样,让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父子试炼,却不想竟目睹了一场足以载入武学史册的奇迹。石破天那鬼魅般的速度,李小广那惊天动地的箭术,都在颠覆着他对武学的认知。惊喜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甚至到了极点,让他都隐隐生出一丝惊吓之感。他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开心地说道:“好,我奉陪到底!”那声音洪亮有力,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这场精彩对决的延续,连远处的山林都为之震颤。 石破天闻言,猛然一跺脚,体内真气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地面瞬间炸开一个大坑,飞沙走石,尘土漫天。就在这一瞬间,石破天竟凭空消失了。李猎户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脱口而出:“卧槽,好快!”他全神贯注,两只眼睛像鹰隼般锐利,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然而,他却看不到石破天的面目和身形,只能捕捉到石破天在空中行走时,因速度过快,身体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宛如一只灵动的流莺一闪而过,那是速度与气流交织的奇妙景象。这道痕迹转瞬即逝,却在李猎户的视网膜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猎户心中暗自思量,他与石破天的境界本有着天壤之别,就如同一个刚启蒙识字的小朋友站在正值青春、满腹经纶的秀才身旁。按常理,无论石破天速度多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如今,眼前的事实却让他难以置信。难道石破天在水底邂逅了绝世高手,被传授了几十年的内功真气?又或者是遇到了一只神奇的大猩猩,还在它的带领下找到了武功秘籍?李猎户很快否定了这些想法,毕竟水底只有游来游去的鱼,哪会有什么大猩猩。但这也让他更加疑惑,究竟是什么让石破天有了如此惊人的进步? 没等李猎户多想,石破天已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背后。石破天的拳法毫无章法,既不是太祖长拳,也不是十六式军体拳的招式。李猎户并未提升境界,只是压着境界与石破天对打。在你来我往中,李猎户打了石破天三拳,石破天却才踢了李猎户一脚。显然,石破天在这交换中吃了亏,若一直如此,他必输无疑。但石破天心中清楚,他本就没想着要赢,只要能撑过第十招,他和李小广便不算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李猎户:“我不会轻易认输。” 石破天越打越勇猛,速度也越来越快。凭借着变幻莫测的速度和身法,他不断变换位置,巧妙修改出拳的角度,一心想要多占李猎户的便宜。他的身影在李猎户周围飞速移动,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寻找着进攻的机会。李猎户越打心中越纳闷,他发现石破天在遭受自己打击时,竟能在呼吸之间化解伤势。以李猎户的修为和眼力,他清楚地看到石破天身体里流淌的真气,宛如一条灵动的火蛇,正迅速舔舐着伤口,修复着损伤。这让他想起了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九转玄功”,难道石破天竟然机缘巧合地习得了这等神功? 这一发现让李猎户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深知,再这样拖延下去,自己可能会输。若是输给石破天这个臭小子,日后肯定会被他笑话。为了不沦为笑柄,李猎户提升了境界。刹那间,他身体四周出现一道无形的罡气屏障,将自己与石破天隔开。这道屏障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石破天看到这一幕,心中虽讶异彼此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但这并未阻碍他出拳。他依旧猛烈地出拳,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砸在无形罡气形成的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好似敲钟打锣一般。然而,由于境界和实力差距悬殊,石破天根本无法破开这道罡气屏障,每次出拳都像是在撞击一堵厚重的城墙。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无计可施却仍坚持不懈地出拳,欣慰地笑了。在他看来,身为一名武夫,就应如此。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不管眼前是怎样的铜墙铁壁,也不论胜负结果如何,都不应想太多,出拳便是武夫的使命。他不禁想起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为人品性,原本以为李小广更适合走纯粹武夫的道路,没想到平日里偷奸耍滑的石破天也有这份武夫的觉悟。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为了武学梦想不顾一切的自己。 石破天的出拳虽无法伤害到李猎户,但他那吱哇喊叫、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况且,石破天和李小广紧密配合,已经通过了科目四的考核。李猎户心想,再打下去已毫无意义。于是,他握紧身边的一杆金枪,刹那间,无数条枪气如利箭般向着石破天袭去。每一条枪气都像是一道坚韧的绳索,瞬间将石破天的身体束缚住。石破天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喉咙。 李猎户呵呵一笑,说道:“不要打了,你们已经过关了。”石破天蹬了蹬腿,伸了伸胳膊,发现确实挣不开束缚,便消停了许多。他的心中满是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李猎户接着说道:“把李大本事背上,我们回家,让你们的老妈给我们做一顿好吃的庆祝庆祝。”石破天把李小广背在背上,一脸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可庆祝的嘛?不就是过了科目四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庆祝个啥子!况且我和二弟一身伤痕累累,没有两三个月是很难继续训练的。”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也有些期待,毕竟这是他和李小广努力的成果。 李猎户说道:“小广可能需要三个月,你最多需要三天就可以了。”石破天辩驳道:“你不要看我还能走动,其实我受了严重的内伤,没有个半年是好不了了。”李猎户笑着回应:“现在的你已经是真正的武者了,不要太谦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肯定,让石破天感到一阵温暖。 石破天一脸疑惑:“啥玩意儿?什么武者,六哲的人?”李猎户耐心解释:“你现在已经是练气期了。”石破天挠挠头说:“老李,你详细给俺说说,俺是一个大老粗,不明白什么五呀六呀。”他的脸上写满了求知的欲望,让李猎户想起了自己当年初入江湖时的模样。 李猎户说道:“武夫有十个境界,分别是泥胚境,木胎境,水银境,英魂境,雄魄境,武胆境,金身境,羽化境,山巅境。”石破天打趣道:“你不说分十个境界,怎么就说九个,那一个被你吃了呀?”李猎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你现在的境界太低,不要好高骛远,等你到了炼神期,我再告诉你。”实际上,李猎户自己也不知道第十境界究竟是什么。他只是听师傅提过一嘴,当时师傅也是这么敷衍他的。等他到了炼神期,师傅早已去世,正所谓“死无对证”。 石破天接着问:“老李,什么炼神炼气的,你和我好好说说?”李猎户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你这些武夫的境界划分,将来你也要告诉你的二弟。”石破天点头应道:“那是自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李小广在武学道路上不断攀登的身影。 李猎户继续解释:“炼体期包括泥胚境,木胎境,水银境,练气期包括英魂境,雄魄境,武胆境,炼神期包括金身境,羽化境,山巅境,还有第十境界。”石破天又开始调侃:“第十境界怎么没有了,是不是美人照镜?”李猎户笑骂道:“我看你是猪八戒照镜!”他的心中却在思考,第十境界究竟是什么?是否真的存在? 石破天又问:“老李,你刚才说我是练气期了,那是四,五,六的哪一个境界?”李猎户严肃地说:“你想啥呢?真的以为武夫境界是随随便便攀升的呀?我辈武夫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不能投机取巧,偷奸耍滑,否则修炼出来的境界就像是竹编纸糊的一般,简直不堪一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让石破天感受到了武学的严谨和庄重。 石破天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李猎户耐心解释:“只要境界扎实,一境武夫也能把三境的打死。”石破天又问:“各个境界都有什么特征区别呢?”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想要了解武学世界的奥秘。 李猎户详细说道:“一境武夫泥胚境:修炼者开始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如同泥坯逐渐成型。此时的武者,身体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需要不断打磨。二境武夫木胎境:体质进一步精细化,如同树木的胚胎逐渐成长。此时的武者,身体更加灵活,力量也有所提升。三境武夫水银境:血液变得浓稠如水银,但重量轻盈,身体轻盈如燕。此时的武者,行动如闪电,速度极快。四境武夫英魂境:开始修炼内在的精神力量,增强意志力,生出类似武魂的雏形。此时的武者,精神力强大,能够抵御外界的干扰。五境武夫雄魄境:提升身体素质,打磨魂魄,使其茁壮成长。此时的武者,体魄强健,魂魄坚韧。六境武夫武胆境:修炼出类似炼气士金丹的武胆,作为真气的枢纽。此时的武者,真气运转自如,威力大增。七境武夫金身境:又称小宗师境界,修炼者身体强悍,甚至能修炼出金刚不败之躯。此时的武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八境武夫羽化境:能够虚空悬停、御风飞行,被称为远游境。此时的武者,已达到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九境武夫山巅境,武夫所能达到的最后一重境界,那时便是站在山巅,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心境。此时的武者,已成为了一代宗师,受人敬仰。” 石破天接着问:“那我是?”李猎户认真地说:“你的体内已经有微妙的火蟒真气,应该在三境和第四境之间。”石破天惊讶道:“你不说要稳扎稳打吗?怎么我这么牛逼,一下子迈了这么大的步子。”李猎户笑着说:“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蛋,所以你的泥胚境和木胎境根基非常一般。”石破天问道:“我应该怎么办呢?”李猎户语重心长地说:“时间的沉淀,功夫的打磨。”石破天无奈地说:“好吧!”他的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李猎户说得没错。 然后石破天又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李猎户,没有说话。李猎户问道:“是不是想问我是什么境界?”石破天点了点头。李猎户说道:“我是七境武夫金身境。”石破天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和李猎户之间差了几个境界,不禁惊叹:“娘嘞!差了四个境界,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呀,到时候就是自己与李猎户喂招了。”想到这儿,石破天忍不住偷笑。李猎户看到石破天在偷着乐,于是问道:“在想什么呢?”石破天说道:“我想问二弟是什么境界?”李猎户说道:“木胎境圆满,马上要破境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欣慰,为李小广的进步感到高兴。 石破天笑眯眯地问道:“那老刘是什么境界?”李猎户有些尴尬地说:“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去!”说完便先走一步。石破天在后边背着李小广赶忙小跑,这才跟得上李猎户的脚步,嘴里还在不停地埋怨:“不告诉人家就不告诉吗?为什么要生气呢?”其实,李猎户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对自己老婆刘三娘境界高过自己一事感到难以启齿。实际上,刘三娘是第八境远游境界,这让李猎户既感到骄傲,又有些自卑。 夕阳西下,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之中。石破天背着李小广,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只是他武学道路上的一个起点,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待着他。而李猎户则在前面默默地走着,心中也在思考着石破天的未来。他知道,这个少年有着惊人的天赋和潜力,只要加以培养,将来必成大器。至于刘三娘的境界,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石破天,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 第19章 修士的境界划分 暮色像一砚浓墨在天际晕染开来,刘三娘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与铁锅碰撞出细碎的火星。灶台上蒸腾着热气,将她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暖黄的光晕里。八仙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金黄酥脆的烤鸡、色泽红亮的红烧肉、翠绿鲜嫩的清炒菜薹,还有一大盆香气扑鼻的蘑菇汤。 李猎户推开院门时,晚风送来一阵浓郁的肉香。他望着灯火通明的屋子,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初遇刘三娘的那个夜晚。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系着碎花围裙,在灶台前忙碌,回头冲他嫣然一笑,便成了他一生的羁绊。 “吃饭,吃饭,老公快点来吃饭。“刘三娘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温柔,让李猎户心头一暖。自从有了孩子后,这样的场景实属罕见。他受宠若惊地应了一声,却在迈进门槛时被门槛绊了个踉跄。 刘三娘探头朝外张望,却没看到两个儿子的身影。她擦了擦手,疑惑地问道:“小石头和小广怎么还没来?“ 李猎户刚要开口,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石破天背着李小广,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门口。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李小广趴在他背上,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 石破天步履蹒跚地走进院子,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的瞬间,脚下一滑,四肢朝天,摔了个大马哈。李小广也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哎呦!“两人同时惨叫一声。 李小广揉着屁股,愤怒地瞪着石破天:“臭石头,你是故意让我摔跟头的!“ 石破天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好气地说:“李大本事,你这个家伙竟然装死,害我背你一路!“ 李小广挣扎着站起来,皱着眉头说:“我虽然醒了,但是浑身骨头都疼得厉害,你不能怪我偷懒。“ 石破天翻了个白眼:“那都是老李把你揍成这样的,关我什么事?我好心背你回来,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埋怨我,真是没良心!“ 李小广还要争辩,却被刘三娘的一声厉喝打断:“够了!“她快步走到两个儿子面前,看到他们遍体鳞伤的样子,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石破天脸上的伤痕,声音哽咽地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石破天刚要开口,李小广抢先说道:“是父亲,他下手太狠了!“ 刘三娘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李猎户,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孩子?“ 李猎户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是在训练他们,让他们变得更强。“ 刘三娘冷笑一声:“训练?有你这么训练的吗?看看他们伤成什么样了!“她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药粉,轻轻撒在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伤口上。药粉一接触伤口,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阵青烟。 石破天疼得直咧嘴,却强忍着没吭声。李小广则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来。 刘三娘看着两个儿子痛苦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她转过身,对着李猎户怒目而视,一字一顿地说:“李猎户,你给我滚出去等着!今天老娘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妻爱如山!“ 李猎户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刘三娘发起火来有多可怕。他刚想开口求饶,刘三娘已经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李猎户慌忙躲闪,却还是被木棍打中了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石破天和李小广躲在角落里,看着父亲被母亲追得满院子跑,忍不住偷笑起来。石破天小声说:“老李这次可惨了,有他好受的。“ 李小广点点头,说道:“谁让他下手那么狠,这是他自找的。“ 刘三娘追了李猎户几圈,终于停了下来。她气喘吁吁地说:“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不过,要是再有下次,老娘绝不轻饶!“ 李猎户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夫人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这么鲁莽了。“ 刘三娘瞪了他一眼,说:“还不快去把孩子们扶进来吃饭!“ 李猎户赶紧跑过去,扶起石破天和李小广,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刘三娘已经重新摆好了碗筷,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石破天和李小广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李猎户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刘三娘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她叹了口气,说:“你们呀,真是不让我省心。以后要是再受伤,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石破天和李小广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知道了。“ 饭后,刘三娘让李猎户去收拾碗筷,自己则带着石破天和李小广到院子里散步。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刘三娘看着两个儿子,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知道吗?武学之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们父亲虽然下手狠了点,但他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要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石破天点点头,说:“老刘,我们知道了。我们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李小广也跟着说:“娘亲,我们一定会成为像父亲那样的高手的。“ 刘三娘欣慰地笑了,说:“好,有你们这句话,娘亲就放心了。你们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娘亲永远支持你们。“ 石破天和李小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就在这时,李猎户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缓缓地说道:“夫人,孩子们该洗漱了。“ 刘三娘走上前去接过水盆,对着石破天和李小广说道:“好,你们先去洗漱,然后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 石破天和李小广应了一声,接过水盆,走进了屋里。刘三娘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李猎户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夫人,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三娘白了他一眼,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是再敢这么鲁莽,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猎户嘿嘿一笑,说:“夫人放心,我以后一定改。“ 刘三娘叹了口气,说:“你呀,就是太心急了。孩子们还小,需要慢慢来。“ 李猎户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夫人,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三娘看着他,说:“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去把孩子们的床铺好,让他们早点休息。“ 李猎户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屋里。刘三娘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夜色渐深,院子里一片寂静。石破天和李小广躺在温暖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刘三娘和李猎户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满是欣慰。他们知道,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相信,只要一家人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 ………… 在石破天和李小广养伤期间,在一个夜晚,石破天和李小广趴在床上,听着刘三娘讲解修士的境界划分。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刘三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书籍,缓缓说道:“你们可知道修士分几种?” 石破天和李猎户同时摇了摇头。 刘三娘看了看书籍,说道:“以前江湖武林的修士也没怎么在意这一些,就看谁打架斗殴的能力强,现在却不用了,最近子虚山乌有阁联合百晓草堂共同出了一本书,上面的内容就是专门正式介绍这些的。” 李小广赶忙问道:“娘亲,那你给我们讲讲呗!” 刘三娘笑了笑,说道:“修士分为武俢和法修,武俢的知识你们也知晓了,今天我们讲的是法修,法修又被称为修士,所以说修士的境界分为下五境、中五境和上五境。下五境包括练气、灵动、筑基、两仪和归元。“ 石破天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老刘,什么是练气境呀?“ 刘三娘说道:“练气境是修士的第一个境界。当修士将灵气凝结成气海,并且气海中出现第一缕灵气时,就说明他已经踏入了练气境。这就好比一颗种子开始发芽,虽然还很弱小,但已经有了成长的基础。“ 李小广插嘴道:“那灵动境呢?“ 刘三娘耐心地解释道:“灵动境是练气境的进阶。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逐渐扩大,灵气也会变得更加精纯。随着实力的不断增强,修士的身体会变得更加轻盈灵活,身体也会变得更加坚韧。“ 石破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那筑基境是不是就像打地基一样?“ 刘三娘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没错,筑基境就像是盖房子打地基。只有地基打得牢固,才能盖出更高更大的房子。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变得更加稳固,灵气也会更加凝练。“ 李小广接着问道:“两仪境又是什么意思呢?“ 刘三娘说:“两仪境是修士境界中的一个重要阶段。两仪分阴阳,阴阳交合,就像男女之间行周公之礼一样,会产生新的变化。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出现阴阳两种属性的灵气,相互交融,相互促进。“ 石破天好奇地问道:“那归元境呢?“ 刘三娘说:“归元境是下五境的最后一个境界。九九归一合五数,这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结果。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逐渐融合阴阳两种灵气,达到一种和谐统一的状态。“ 石破天和李小广听得津津有味,刘三娘继续说道:“中五境包括金丹、神胎、元婴、玉璞和天授。金丹境是修士将灵气凝结成一颗金丹,就像一颗种子变成了果实。神胎境是金丹逐渐发育成长,形成一个神胎,就像妇人肚子里的胎儿。元婴境是神胎成长为一个婴儿,开始学习知识,丰富自己。玉璞境是元婴经过磨砺,成为一块玉璞,虽然还未经雕琢,但已经具备了成为美玉的潜质。天授境是玉璞经过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磨砺,最终成为一块美玉,获得上天的赐予。“ 石破天感叹道:“修士的境界划分好复杂呀!“ 刘三娘点点头,说:“是的,修士的修行之路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李小广问道:“那上五境呢?“ 刘三娘说:“上五境包括超凡、入圣、仙人、飞升和至尊。超凡境是修士超越了凡人的境界,拥有了超凡脱俗的能力。入圣境是修士进入了圣人之道,拥有了圣人的智慧和品德。仙人境是修士成为了仙人,可以青春不老,如同仙人一般。飞升境是修士飞升到了仙界,成为了仙界的一员。至尊境是修士的最高境界,达到了至尊无上的地位。“ 石破天和李小广听得目瞪口呆,石破天说:“没想到修士的境界这么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呀?“ 刘三娘笑了笑,说:“只要你们努力修行,总有一天会达到的。记住,修行之路没有捷径,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得更远。“ 石破天和李小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 刘三娘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们,记住,无论是武夫还是修士,都要坚守自己的本心,不为外界的诱惑所动。只有这样,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 石破天和李小广异口同声地说:“娘亲,我们记住了。“ 刘三娘欣慰地笑了,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 石破天和李小广应了一声,钻进了被窝。刘三娘轻轻为他们拉好被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月光依旧洒在院子里,一片宁静。石破天和李小广躺在床上,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知道,修行之路充满了挑战,但他们有信心、有决心,一定会成为顶尖的高手。 第20章 懒驴拉磨功 近来这几日,石破天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像是被一层无形却又沉重的疲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那种乏累,仿佛从骨头缝里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四肢百骸就如同搁置多年、早已老旧不堪的零件,每做出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难以言说的凝滞感,仿佛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响。古人云:“累了就睡觉,饿了就吃饭。”此时此刻的石破天连晚饭的心思都没有,拖着仿若灌了沙子一般沉重的步子,缓缓走进房间。他连衣裳都没顾得上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不过眨眼间,就沉入了梦乡之中。 入睡之后的石破天,意识开始变得飘忽而迷离。他察觉到一个奇妙却又极为常见的现象:每当自己精神萎靡、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时候,黑夜的降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刻意拉长,变得无比迟缓,像是故意要将他的倦怠无限放大;而当他活力满满、浑身充满干劲、生龙活虎之际,天色却又像是被催促着,匆匆忙忙地暗了下来,好似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转瞬即逝。他暗自思索,这大概是世间多数人都会有的切身体验吧,也怪不得这世间有那么多人养成了熬夜的习惯,或许他们都在试图用这种方式,去填补这份时间上的巨大落差,去抓住那些稍纵即逝的鲜活瞬间。 石破天的梦境一开始混沌一片,他的身体晃晃悠悠,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周围浓稠如墨的黑暗,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紧紧包围,让他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惶恐不安。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莫不是今晚要做一场可怕的噩梦?正这般想着,他急切地呼唤着,然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他满心绝望之时,一丝微弱的亮光骤然间划破了黑暗的沉寂。那亮光起初只有豆粒般大小,仿若来自遥远地方、随风摇曳的烛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随着光亮逐渐变得清晰,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地在光影中浮现出来。 石破天的心猛地一紧,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妈妈?” 自石破天有记忆起,石破天母亲的模样在他的世界里就始终是一片空白,哪怕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里,他偶尔幻想过母亲的样子,可那些画面也不过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虚幻得抓不住一丝痕迹。此刻,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中既满怀着对母亲模样的期待,又莫名地恐惧,他生怕眼前之人有着刘三娘那般的容貌和火爆脾气。 可是,随着光影愈发清晰,石破天也渐渐明白,自己方才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那烛火缓缓变幻,最终化作一扇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门,隐隐约约地,从门后传来轻柔的呼唤声:“来呀!来呀!公子!”听到这声音,石破天不禁回忆起往昔与李猎户、李小广一同前往集市售卖野兽毛皮的经历。路过万花楼的时候,李猎户总会被那些穿着轻薄纱衣、妆容艳丽妩媚的女子深深吸引,整个人目光呆滞,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挪不动脚步,仿佛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好在最终李猎户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任何逾越规矩的事情。石破天暗自猜测,这或许是因为李猎户自身的意志足够坚定,也有可能是刘三娘平日里的威慑力在无形中起了作用,不过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李猎户忌惮他和李小广这两个“小报告精”,生怕他们在刘三娘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状。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壮了壮胆,随后大步迈进了那扇光门。他心想,反正只是在梦里,即便真的被“万花楼的小姐姐们”捉弄一番又能怎样呢?自己正值青春年少,做个旖旎的美梦,倒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穿过光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陡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方才还是黑暗如渊、死寂沉沉的世界,此刻竟满是盎然的生机,仿佛一瞬间踏入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这里花草繁茂,五彩斑斓的花朵肆意绽放,争奇斗艳;青山连绵起伏,像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横卧大地;绿水潺潺流淌,水波荡漾,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春天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那是一种带着生命活力与希望的味道。石破天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大口,畅快地感叹道:“这空气,如此新鲜,还分文不取,实在是妙不可言!”他满怀好奇地四处张望,越看越觉得周围的一切无比熟悉。待他瞧见那高耸陡峭、光滑如镜的崖壁时,心中豁然开朗——自己竟然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方寸山! 石破天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想来是心底对这片成长之地的思念太过浓烈,才会在梦中回到这里。他举目远眺,一座古朴而庄重的庙宇映入眼帘,那熟悉的轮廓、斑驳的墙壁,正是那座承载着他无数回忆的葫芦庙。 就在石破天沉浸在与故土重逢的喜悦之中时,一个锃亮的大光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眼前。“呀!妈呀!”石破天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只觉得那光头亮得晃眼,晃得他眼冒金星,心神也跟着变得恍惚起来。 “徒儿,莫怕,为师拉你起来。”葫芦僧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脸上挂着温和慈祥的笑容。石破天被拉起身,拍了拍身上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没好气地埋怨道:“师傅,您可别再这么神出鬼没的,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呐!”葫芦僧闻言,只是轻轻笑了笑,可石破天却敏锐地察觉到,师傅那看似轻松的笑容背后,似乎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与哀愁。 石破天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郑重而严肃起来,说道:“师傅,我如今碰上了棘手的难题,还望您能出手帮我一把。”葫芦僧挑起眉毛,调侃道:“哟,平时不见你来找师傅,一有麻烦就想起我来了?”石破天哭笑不得,反驳道:“师傅,明明是您闯入我的梦里的呀!”葫芦僧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说吧,是感情上遭遇了纠葛,还是修行中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先说好,要是修行问题,师傅虽说算不上绝顶高手,好歹也是上五境的实力,帮你答疑解惑、指点迷津还是不在话下的;可要是感情问题,你还是回去接着睡吧,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实在帮不上你。” 石破天暗自咋舌,心中不禁想到:师傅身为佛门高僧,居然还懂感情之事,莫不是年轻时也曾风流倜傥、四处留情,沾花惹草,惹了一身情债,最后才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他追问道:“师傅,您倒是说说,这感情之事究竟有着怎样的道理?”葫芦僧一听,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炸毛了,爆了句粗口:“说你师娘个腿腿,老子不懂!”话一出口,他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破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想问的是修行问题,忙说道:“师傅,瞧我这糊涂劲儿,我想问的是修行上的事儿。师傅,我如今已经踏入武道三境了。” “卧槽!”葫芦僧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才多久没见,你竟一步跨越三境?真是仙家放屁——不同凡响呐!”石破天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这都多亏师傅,师傅才是最大的……”话到嘴边,他才惊觉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是因为您传授给我的呼吸吐纳六字诀,我才能一举突破,进入武道第三境。”葫芦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那呼吸吐纳术不过是我众多功法里最不起眼、最微不足道的一种,实在不足为奇。”石破天在心底暗自腹诽:师傅又开始自吹自擂了,除了讲故事的时候老老实实、毫不掺假,其他时候总是喜欢夸大其词、炫耀自己。 石破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师傅,虽说我境界提升得很快,可老刘和老李却说我根基不稳,空有其表,中看不中用,这三境武夫的名号只是听着响亮,在实战中没多大实际作用,往后在武道上继续攀登,怕是会事倍功半呐。”葫芦僧一听,脸色瞬间一沉,不屑道:“他们俩不过是只会动手动脚的兵家晚辈,懂个屁!也敢对我的徒弟评头论足,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石破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感觉师傅变了,从前的师傅寡言少语,沉稳内敛,如今却变得言辞无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让人忍俊不禁的歇后语,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葫芦僧长舒一口气,神色逐渐缓和下来,说道:“不过,你义父义母说的也在理,武道修行讲究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得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步前行。但他们有所不知,你虽走的是武道之路,可内在根基却是佛门神通。”石破天这才回忆起,自幼时起,无论是听师傅讲故事、挑水砍柴、种菜挖地、上山采野果,还是在冰冷台阶上入睡,他都在默默地修行师傅传授的强身健体心法。那时,葫芦僧只盼他能安稳、平淡地度过一生,从未想过他会离开方寸山,踏上充满艰辛与挑战的武道征途。 石破天焦急地问道:“师傅,那我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葫芦僧反问:“你义父义母有什么建议?”石破天答:“他们说我得打磨根基。”葫芦僧点头赞同:“说得在理。那你自己有什么法子?”石破天无奈道:“我每天负重跑步,练习军体拳和太祖长拳,配合您教的六字诀呼吸吐纳术修炼,再没别的办法了。”葫芦僧闻言,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这样做虽能打磨根基,却太过耗时费力,效率实在太低了。”石破天忙问:“那需要多久才能见效?”葫芦僧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短则一年,长则三年。” “这么久!”石破天面露难色,焦急地说道,“师傅,您快救救我,还有别的办法吗?”葫芦僧神秘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徒儿莫慌,为师这儿有一首修炼真气的内功口诀,今日便传授给你。”石破天眼睛一亮,急切问道:“什么神功秘籍?” “达摩功。”葫芦僧郑重其事地说。见石破天一脸茫然、满脸疑惑,葫芦僧解释道:“你见过驴子拉磨吧?” 石破天疑惑道:“难道是拉磨功?”葫芦僧指了指自己,问:“为师是谁?” 石破天撅了撅嘴,认为师傅是在明知故问,于是说道:“您是我师傅。” 葫芦僧捋了捋胡子,接着问道:“我是什么人?” 石破天挠了挠头,眼睛一亮,说道:“和尚呀。” “达摩祖师呢?” “也是和尚。” 葫芦僧在胸前单手作佛手印,神色庄严,眯着眼睛说道:“达摩祖师面壁百年,终成正果,我面壁七日,苦思冥想出这达摩诀,也叫打磨诀,说白了,就是懒驴拉磨功。” 石破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想:这算哪门子神功?但嘴上还是敷衍道:“哇,真的太好了,我太开心了!” 葫芦僧笑骂道:“你这傻小子,这可是宝贝,你却不识货。”石破天连忙说道:“师傅,您快教我吧。”葫芦僧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 石破天急忙打断:“师傅,您正经点儿,我是让您传功,不是听您讲故事。”葫芦僧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说:“混小子,给我仔细听着,守住心神,好好感悟。”说着,又开始念起来。 石破天静下心,摒弃一切杂念,凝神细听。神奇的是,随着葫芦僧的念诵,脑海中竟真的浮现出一幅幅玄妙的图画和晦涩难懂的口诀。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早就把这珍贵无比的功法摆在他面前,只是自己有眼无珠,一直没发现罢了。此刻,石破天对未来的修行之路,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满心期待着在这达摩功的助力下,能突破眼前的困境,在武道之途上迈出坚实的步伐。 第21章 三教一家九大派 在一个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日子里,那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为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光辉。山林间,鸟儿欢快地啼鸣,婉转的歌声在清新的空气中回荡,似乎也在为这美好的天气欢呼雀跃。李小广和石破天在经过一段漫长时日的精心调养后,身体状况已然有了极为显着的好转。曾经的伤病与疲惫,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散,他们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活力。 生活就如同一场漫长的旅途,总需讲究张弛有度。既不能一味地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般忙碌奔波,将自己累得身心俱疲;也不可过度懈怠,整日无所事事,虚度大好时光。于是,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李小广和石破天再度毅然决然地投身于艰苦的训练之中。他们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每一次挥汗如雨,都是对自我的挑战与超越。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训练之际,刘三娘宛如一阵风般突然出现,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是什么人?”这突兀的问题,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石破天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他满心疑惑。这些大人怎么老是喜欢问些答案仿佛显而易见的问题呢?他暗自思忖,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 李小广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笃定。 石破天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调侃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和我一样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故意逗趣。 刘三娘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执着,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我问的不是这个!”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石破天这才恍然惊觉,刘三娘这个问题与昨晚梦中葫芦僧问的“我是谁”竟是如此的如出一辙。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这些大人在交流的时候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先抛出一个问题,然后再让旁人作答呢?难道这所谓的互动,就是传说中的沉浸式体验?他越想越觉得费解,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李小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着,谁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而石破天则目不转睛地瞧着刘三娘平日里耍刀时那娴熟流畅、出神入化的模样。她持刀的姿势稳健而霸气,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刀光闪烁间,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石破天看着看着,心中认定她必定是个屠猪宰牛的屠夫无疑。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是一个屠夫!”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这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刘三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反问道:“怎么看出来的?”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似乎对石破天的回答很感兴趣。 石破天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回答:“看气质!”他挺直了腰板,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真的从刘三娘的气质中看出了屠夫的影子。 “嘣!嘣!”两声脆响骤然响起,宛如晴空霹雳,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紧接着便传来刘三娘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我叫你看气质,看气质!”随着刘三娘带着怒意的话音落下,石破天那杀猪般吱哇乱叫的惨叫声也随之回荡开来,在山林间久久不散。 毫无疑问,石破天被刘三娘揍了一顿。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乐意听到别人说自己像个屠夫,尤其是从气质上像,这在刘三娘看来,简直是对她女性身份的一种莫大冒犯。她虽然平日里性格豪爽,但在这种关乎尊严的问题上,却也绝不含糊。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那狼狈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乡下的瓜娃子,真是啥都不懂。那今天我就好好告诉你们,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个大人物!”她一边说着,一边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 “是谁?”石破天和李小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期待地看着刘三娘,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揭晓。 刘三娘挺直了腰板,神色间透着几分自豪,朗声道:“我就是江湖人称操刀鬼的刘三娘。”她的声音高亢激昂,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 “哇!哇!好厉害!好厉害,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石破天和李小广像是两个小跟班,一脸谄媚地奉承着。其实他们心里压根就没听说过刘三娘的名号,不过是见风使舵,图个热闹罢了。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堆满了笑容。 石破天眼珠子一转,像个狡猾的小狐狸,问道:“老刘,你是操刀鬼,是不是专门砍人的打手啊?”他一边问,一边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刘三娘嘴角含笑,微微点头,说道:“你说对了一半,我既是打手,也是操刀之人。”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她话语中的深意。 李小广满脸疑惑,忍不住追问道:“啥意思?”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困惑,仿佛在努力思索着刘三娘话语中的奥秘。 石破天抢着回答,自信满满地说道:“就是打手的头头。”他一边说,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在向大家证明他的答案是绝对正确的。 “那老刘到底是什么人呢?”李小广还是一头雾水,继续追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似乎这个问题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刘三娘正色道:“我们是三教一家九大派的兵家修士,你们既然学了我们的本事,那自然也是兵家修士了。”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石破天好奇心爆棚,接着问道:“除了兵家,其他的都是什么门派?”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仿佛对这个神秘的江湖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刘三娘有些不耐烦,说道:“问这么多干啥?以后你们闯荡江湖就知道了。”她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情。 李小广一听,顿时有点恼火,嘟囔道:“你们大人总是这样,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找借口搪塞,一点都不尊重我们。”他一边说,一边还不满地撅起了嘴,脸上写满了委屈。 石破天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同意李大本事的说法,而且我们问的问题又不是瞎问,以后闯荡江湖肯定用得上。”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情,仿佛在为自己和李小广的观点据理力争。 刘三娘静下心来一想,觉得他们说的确实在理。毕竟,以后行走江湖,要是遇到什么大人物,却对人家的根底、门派渊源一无所知,那可真是容易惹祸上身。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三教一家,除了兵家之外,其它三教分别为佛陀教,道一教,儒林。”她顿了顿,又补充说:“三教一家只是一个统称,它们下面又衍生出许多门派,而且每一个门派都是声名赫赫、实力超凡,是其他小门派远远无法比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两个年轻人更好地理解这个复杂的江湖门派体系。 李小广接着追问:“那九大派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即将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 刘三娘说道:“分别是凌霄宝殿,酆都城,哀牢山,魔兽海,丐帮,蜀山剑派,神农堂,万妖谷,山河宗。”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说出一个门派的名字,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传奇的故事。 李小广眼睛放光,兴奋地说:“听起来都超级厉害的样子,不知道实力到底如何?”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闯荡江湖,见识这些门派的风采。 刘三娘轻轻敲了一下李小广的脑袋,告诫道:“你小子别太嚣张,小心以后闯荡江湖吃大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石破天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既然是江湖大派,肯定底蕴深厚,我们得敬而远之,千万不能得罪他们。”他一边说,一边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仿佛那些江湖大派的高手随时都会出现。 刘三娘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还有一些其他小门小派的修士以及江湖上的野修、散修,个个也都是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江湖之中卧虎藏龙,你们行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在江湖中经历的种种危险与挑战。 李小广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是不是和老爸呆久了,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他一边说,一边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 刘三娘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生气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话,因为她马上要开始训练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的臭小子了。只见刘三娘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将境界提升到了最高层。她乃是武道第八境远游境的高手,能够御空飞行,遨游远方。在她的身边,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扭曲,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刘三娘此举并非是在两个小辈面前炫耀自己的能力,而是给石破天和李小广布置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背负千斤巨石,在最短的时间内爬上那座最高的山头。刘三娘一声令下,身形一闪,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微风,吹拂着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石破天和李小广不敢违抗命令,只好乖乖听从安排,搬砖头扛石头。这样的训练对他们来说本已驾轻就熟,只是如今身上背负的石头愈发沉重,从原来的八百斤一下子增加到了一千斤。起初,他们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双腿像是灌了水银一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一步一步地向着山顶艰难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适应了背上石头的重量,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的汗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山顶,与早已等候在此、悠然欣赏风景的刘三娘会合。刘三娘眼中的风景,既有眼前山川的壮美秀丽,连绵起伏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也有两个孩子奋力攀爬时那弯曲而坚毅的背影。他们的身影在山顶的轮廓下显得如此渺小,但他们所展现出的坚韧与毅力,却让刘三娘感到无比欣慰。 李小广和石破天此刻已是疲惫不堪,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仿佛被水洗过一般。身上还沾满了黑色的污垢,这些都是身体里排出的杂质。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疲惫的神情,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不屈的光芒。 “哎呀!妈呀!累死大爷了!”石破天率先到达山顶,他用力一甩,将背上的石头扔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那石头与地面撞击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在宣告着他的疲惫与解脱。 “哎呀!累死小爷了!”紧接着,李小广也登上了山顶,他随手一抛,竟把石头扔到了悬崖底下。那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消失在茫茫的山谷之中,只留下一阵回荡的回声。 石破天见状,心里暗叫不好,知道又要倒霉了。果不其然,刘三娘立刻命令李小广下去把那块被扔下去的巨石弄上来,而且必须从这悬崖峭壁下去,再从这悬崖峭壁上来。石破天心里一阵发苦,他深知刘三娘做事向来不讲道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恐怕也难以幸免。果然,刘三娘一声令下,他也不得不跟着李小广一同下去。一路上,石破天对着李小广不停地指指点点,抱怨他就是个惹祸精,害自己跟着受罪。他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翼翼地攀爬着悬崖峭壁,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与艰辛。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李小广和石破天终于从悬崖底下爬了上来。此刻,他们身上的傲气早已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两人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疲惫与痛苦。他们的脸上满是尘土与汗水的混合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 刘三娘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个训练办法真是好呀!以后你们每天来上一次,一月以后,你们的境界和实力必然突飞猛进,大有进步。”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孩子未来的成长与进步。 李小广和石破天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对于刘三娘的提议,他们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李小广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扛一个月石头就能成功,哪有修行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压根就不信。石破天同样摇了摇头,他是实在不想再进行这项训练了,因为这真的太累人了,简直是要把人折磨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抗拒,但在刘三娘的威严之下,他们又不敢轻易反抗。 石破天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心里盘算着要把方圆三十里山头的一千斤石头都给砸碎,这样一来就没有训练工具了,也算是替自己去掉了这个沉重的负担。他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摆脱训练的美好未来。 就在这时,刘三娘突然说道:“我这里有几张负重符箓,以后你们训练的时候就把它们贴在四肢之上,训练效果肯定比背着石头满山跑要强一些。”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箓,上面绘制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 石破天一听,顿时如遭雷击,感觉自己的计划彻底泡汤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要是自己真把所有一千斤的石头都砸碎了,等到训练的时候,刘三娘突然拿出负重符,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白白受累。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计划失败的失落,又有对自己侥幸的庆幸。 李小广还是第一次听到“符箓”这个生僻的词语,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啥?什么符箓?”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仿佛在看着一件来自神秘世界的宝物。 刘三娘耐心地讲解道:“我们武夫可不像修道之士,除了一身蛮力和皮糙肉厚,也没什么别的拿得出手的本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石破天不服气地说:“我们还可以用兵器呀?”他一边说,一边拿起身边的一把长刀,挥舞了几下,展示着自己的武艺。 李小广摸了摸自己的弓箭,连忙点头附和:“是呀!是呀!而且我们还能使出不同的招式,让敌人防不胜防。”他一边说,一边拉开了弓,做出了一个射击的姿势,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挑战。 刘三娘点头表示赞同:“你们说的很对,我们可以使用武器,比如小广的弓箭,我的鬼刀,你们父亲的金枪,在战斗中都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仿佛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石破天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老李的江湖称号是啥?我们还从来没听说过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的神情,仿佛在期待着一个新的秘密被揭开。 刘三娘说道:“他的江湖称号叫做金枪李。就是因为他练武的时候不专心,总喜欢利用修行的时间去画符,所以我的境界比他高一个层次。其实,你们父亲的修行资质与我不相上下,要是他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武道上,相信他早就达到山巅境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仿佛在为李猎户的选择感到惋惜。 原来,李猎户和刘三娘以前在江湖上的时候,他们同属一个名为药师堂的门派,这个药师堂乃是兵家诸脉之一。李猎户在药师堂近百年来的武夫当中,是最擅长画符的,同时也是画符之人里最能打架的。然而,不知为何,李猎户和刘三娘被堂主逐出了师门。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李、刘夫妇二人的心中。更可气的是,药师堂还派人四处追杀他们,无奈之下,刘三娘和李猎户只好从西牛贺洲逃到了东胜神洲。他们在逃亡的路上历经艰险,每一次死里逃生都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的生命。 刘三娘从怀里掏出一张传音符,然后注入真气将其点燃。刹那间,传音符化作一道金光,向着李猎户所在的方向飞去。那道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牵挂与思念。 刘三娘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你们先互相打一架吧,我在一旁给你们指点指点。”其实,她心里就是想看两人干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 石破天犹豫了一下,说道:“老李马上就要到了。” 第22章 兄弟之间的较量 在那辽阔的苍穹之上,一轮红日高悬,将炽热且明晃晃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这光芒如同金色的纱幔,温柔地覆盖住整个练武场,使得练武场每一处角落都被照得通透,连地面上的每一粒砂石都清晰可见。练武场的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在微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似乎在为即将开始的故事低声吟唱。 此刻,石破天和李小广双双狼狈地倒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李小广完全是被石破天揍趴下的,他四肢呈大字形瘫在那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发出沉重的叹息。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疲惫,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而石破天只是顺势躺了下来,他的气息相对平稳,但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以及略显疲惫的眼神,还是毫无保留地透露出刚才与李小广的这一番激烈较量,着实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比武较技刚刚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格外中规中矩。石破天出招时,带着一股沉稳劲儿,每一次出拳,拳风呼呼作响,看似随意挥出,实则每一拳的力度、角度,都是他在暗中摸索李小广实力的试探。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紧紧盯着李小广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李小广则手持一把精美的弓箭,那弓箭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弓弦紧绷,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他的箭术灵动多变,每一支箭射出的角度都透着刁钻,让人防不胜防。他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紧紧锁住石破天,试图通过一次次射箭,探清石破天的深浅。他们都深知,在战斗刚开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绝非明智之举,就像在黑暗中过早地点亮灯火,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给对手可乘之机。 然而,随着比试的逐步推进,李小广渐渐沉不住气了。一方面,他旧伤才刚刚痊愈,身体里的气血尚未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面对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石破天,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每一个动作都比对方慢了半拍。每一次拉弓搭箭,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力不从心,曾经那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此刻变得滞涩而艰难,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束缚住了。另一方面,境界上的差距更是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倍感压力。石破天已然是三境圆满武夫,周身散发着一种强者的气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而李小广虽也一直努力修炼,但仅达二境巅峰,距离破境进入武夫三境,仅仅只差临门一脚。可别小看这看似微小的一境之差,在武夫的世界里,炼体与炼气的差距,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三境到四境之间,那是一道深深的鸿沟,跨越过去,便是一片新的天地;跨不过去,就只能在原地苦苦挣扎。面对石破天愈发凌厉的攻势,李小广应付起来,实在是吃力万分,每一次抵挡,都像是在狂风暴雨中坚守一座摇摇欲坠的城池。 万般无奈之下,李小广咬着牙,决定施展出自己苦心钻研、自创的两大杀招——九星连珠箭和天花箭阵。只见他身形猛地一转,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手中的弓箭飞速拉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九星连珠箭如同一颗颗流星赶月般呼啸而出,箭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射向石破天。每一支箭都蕴含着他的全部力量与希望,箭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石破天见状,不慌不忙,低喝一声,那声音仿佛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他双拳舞动,拳影交错,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竟生生将那一支支利箭挡了下来。箭支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天花箭阵发动。刹那间,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射向石破天,如天女散花般,密不透风。这些箭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操控,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高度,以极快的速度飞向石破天。石破天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他脚下步伐陡然加快,施展出诡异莫测的身法,在箭雨中东躲西藏。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身形飘忽不定,让人眼花缭乱。他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可即便如此,还是难以完全避开所有的箭支,身上被划出了十三道皮外伤,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那殷红的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但他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身法,扛过了这一波猛烈的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仿佛在向李小广宣告,他绝不会轻易被打败。 到了比试的后半段,李小广因接连使出两招绝技,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站立都显得摇摇欲坠。反观石破天,依旧精气神十足,战意熊熊燃烧。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带来的快感。石破天大喝一声,施展出军体拳十六式。这军体拳在他手中,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拳拳到肉,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一座小山击倒。李小广勉强抵挡了几下,便再也支撑不住,被石破天一顿碾压式的暴揍。石破天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李小广的身上,李小广只能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最终,李小广狼狈地倒在地上,宣告这场比试的结束。 刘三娘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紧紧跟随着两人的身影。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石破天那刚猛有力的拳法,还是李小广那灵动多变的箭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是石破天胜利时的得意,还是李小广失败时的不甘;每一次呼吸的轻重缓急,是战斗激烈时的急促,还是短暂停歇时的平稳;甚至每一次内心的波动,是紧张时的慌乱,还是坚定时的沉稳,都没能逃过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她静静地看着,心中暗自思忖。明知道李小广不是石破天的对手,为何还要让两人切磋呢?其实,她是想借此机会,摸清楚两个孩子各自的优点和缺点,只有这样,才能为他们量身定制针对性的训练计划,帮助他们更好地成长。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园丁,只有了解每一株幼苗的特性,才能给予它们最适合的养分和呵护,让它们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 看着两人的表现,刘三娘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由衷地赞叹道:“很好,真没想到,我们家出了两个习武的天才。”那笑容里满是自豪与欣慰,仿佛看到了两人光明的未来。她仿佛已经看到石破天和李小广在江湖中声名远扬,成为一代武学宗师,为家族争光。 “真的假的?您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们,故意哄我们开心吧?”石破天和李小广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太敢相信刘三娘的夸赞。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表现虽还算不错,但距离“天才”二字,似乎还有不小的差距。他们觉得自己在比试中还存在许多不足之处,离真正的天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能够在短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分别成为二境巅峰武夫和三境圆满武夫,你们不是天才,还有谁是呢?”刘三娘耐心解释道,眼中满是肯定,“当年我和你们的父亲,达到你们现在这个境界,可是花了足足半年时间呐。”她回忆起自己和丈夫年轻时的修炼经历,那是一段充满艰辛与汗水的岁月,相比之下,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进步速度实在是惊人。 听到这话,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那笑容无比灿烂,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与自豪。他们的胸膛微微挺起,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他们想象着自己未来在江湖中的辉煌,仿佛已经成为了众人敬仰的英雄。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刘三娘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神色一凛,寒声说道:“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在江湖上,像你们这样的天才武夫修士,多如牛毛。”这冰冷的话语,瞬间让两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们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厉害的人物。他们仿佛看到了江湖中高手如云,自己在其中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一阵风声传来,李猎户踏空而来,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临世。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神圣。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说道:“要不是你们之前打下了深厚的底子,就凭这短短三个月,连武夫一境都未必能达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修炼之路没有捷径,每一步都需要坚实的基础。 刘三娘接过话茬:“你们老爹说得没错,小广从小喝兽奶、吃兽肉长大,还长期泡在药酒里,又跟着老李上山下水,身体素质自然没话说。其实,就算没有这将近三个月的训练,小广的身体条件也已经和武夫一境差不多了。至于……”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石破天,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总结石破天能修炼到武夫三境的原因。她心中也充满了疑惑,石破天的修炼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李猎户看着一脸茫然的石破天,接着说道:“至于小石头嘛,那就更不用说了。我从鹰嘴岭把你救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是块学武的好材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他回忆起在鹰嘴岭救石破天的那天,石破天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坚毅和聪慧。 石破天满心好奇,追问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什么依据吗?”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渴望知道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和天赋充满了好奇,希望能从李猎户这里得到答案。 李猎户回忆道:“你能在鹰嘴岭活着,就肯定有过人之处。当时我救你的时候,看你的衣服和状态,就知道你在深山老林里待的时间不短。你想想,一个小孩子,能在那种地方独自生存那么久,这个人肯定是有……有……”他的话语顿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心里想说的是石破天有些古怪,毕竟一个小孩子在那种危险的深山老林里独自生存那么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又怕这话会伤害到石破天。 “有啥?”石破天焦急地追问。 “有……”李猎户还在犹豫。 刘三娘连忙接过话:“有天赋。”其实,李猎户想说的是“有古怪”。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短短三个月内达到武夫三境,除非石破天以前就是武者。但他们都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毕竟石破天现在是他们的亲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们更在意的是石破天的未来。他们希望石破天能在未来的修炼之路上一帆风顺,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刚才我在半空中看到你们二人的切磋,确实很精彩,打出了你们的真实水平。”李猎户继续说道,“小石头体力充沛,速度惊人,抗击打的耐受力也很强,尤其是最后半段打出的军体拳,虎虎生风,十分娴熟,看得出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他的语气中带着赞赏,对石破天的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他看到了石破天在修炼中的努力和付出,也为他的进步感到骄傲。 石破天一听,高兴得眉飞色舞,立刻拉开架势,说道:“老李,要不要欣赏一下我打的太祖长拳?我可是练得炉火纯青了。要不我给您耍一套,您在一旁给我指点指点?”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招式,眼神中满是期待,其实心里就是想得到李猎户的夸赞和掌声。他渴望得到李猎户的认可,希望能在李猎户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 李小广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他心里清楚,石破天这哪是要指点,分明就是想炫耀,他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觉得石破天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些滑稽。他看着石破天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石破天还是那么孩子气。 李猎户笑了笑,婉拒道:“可别,我可没那个闲工夫。”他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宠溺。他知道石破天的心思,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刘三娘也开口评价道:“小广也很不错。在前半段和小石头互相切磋拳脚、彼此试探的时候,太祖长拳打得那叫一个漂亮,尤其是自创的两招箭法,别出心裁,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她的眼神中满是期许,仿佛看到了李小广未来成为一代箭术大师的样子。她想象着李小广在江湖中以箭术闻名,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 李小广听了,点了点头,对刘三娘的肯定表示认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箭术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刘三娘的夸赞还是让他倍受鼓舞,更加坚定了继续努力修炼的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刘三娘的期望。 刘三娘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小广的不足之处也不少。首先,撇开境界不说,单就战斗经验和心理素质而言,小广还不够沉稳冷静。在比试中,很容易被情绪左右,导致动作变形,发挥失常。比如在刚才的比试中,一旦遇到石破天的强力反击,就显得有些慌乱,射箭的节奏也被打乱了。接着,压箱底的绝活太早暴露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旦被对手摸清了底细,往后的战斗就会陷入被动。就像今天,你过早地使出九星连珠箭和天花箭阵,让石破天提前了解了你的杀招,后面就很难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了。最后,明知道自己没有胜算,还选择破罐子破摔,这可不是我们武夫该有的作为。作为一名武夫,无论面对多大的打击、多么难缠的对手、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要勇往直前,勇猛出拳,永不言败。哪怕只有一丝胜利的希望,也要全力以赴,不能轻易放弃。”她的语气严肃而认真,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李小广的心上,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她希望李小广能从这次比试中吸取教训,在未来的战斗中变得更加成熟和强大。 李猎户也在一旁补充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即使失败,也是虽败犹荣。武夫出拳的宗旨,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勇’字,要勇字当头,无所畏惧。在面对敌人时,不能有丝毫的胆怯和退缩,要勇往直前,用自己的勇气和力量去战胜一切困难。”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诉说着武夫的信念和传承。他希望李小广能记住武夫的精神,在修炼之路上不断前行。 李小广听着两人的教诲,脸上泛起一阵羞愧之色,连连点头,表示受教了。他深知自己的不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改正,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他想象着自己未来在战斗中能够沉着冷静,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夫。 刘三娘接着说:“武夫没有常胜将军,要胜不骄败不馁。兵家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的失败并不可怕,关键是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不断成长。每一次失败都是一次成长的机会,只要能总结经验,下次就能做得更好。”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安慰着李小广失落的心情,同时也激励着他继续前行。她希望李小广能正确对待失败,不要被失败打倒,而是要从失败中汲取力量。 李猎户又把目光转向石破天,说道:“小石头身上也有很多不足。” “比如?”石破天好奇地问道,他还沉浸在刚才被夸赞的喜悦中,没想到李猎户这么快就指出了他的问题。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李猎户能给他一些宝贵的建议。 李猎户说道:“很多不足就是很多地方有缺点,还要我一一给你指出来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希望石破天能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不断提升自己。 “是的,我这个人做事一丝不苟,对自己要求严格,尤其是在修行的道路上,格外较真。”石破天一脸认真地说道,他渴望听到李猎户的批评,以便更好地提升自己。他深知只有不断发现自己的不足,才能不断进步。 李猎户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第一,你的身法虽然快,但拖泥带水,不够干脆利落。在战斗中,每一个动作都要力求简洁高效,不能有多余的动作,否则只会浪费体力,还容易露出破绽。比如你在躲避李小广的箭雨时,有些动作过于繁琐,不仅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还差点被箭射中要害。第二,你出拳虽然重,但每一拳都使出十层力道,没有回缓的余地。假如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坏了。” 第23章 符箓手段 李猎户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自己的优缺点了,而且搭档也很长时间了,接下来你们两个人和我过过招。” 石惊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不是打过了吗?” 李猎户摇了摇头,笑眯眯地说道:“不一样。” 石惊天看到李猎户的笑容玩味,感觉其中必定有诈,于是忍不住问道:“有啥不一样?” 李猎户笑了笑,缓缓地说道:“这一次我压着境界和你们打。” 李小广问道:“压到几境?” 李猎户轻飘飘地说道:“二境。” 石惊天眼珠子滴溜地地转,仔细想了想,二境武夫不是还比自己少一境界嘛?那不就是揍李猎户给玩似的,这样稳赚不赔的生意值得做。 “干了!”石惊天看了看李小广,问道:“你呢?” “那也算我一个。” 石惊天和李小广同时抱拳拱手,说道:“请教了!” 李猎户轻蔑地笑了笑,感觉这两个臭小子还是雏鸟,不知道江湖上的险恶,双方对阵,哪有那么多规矩?还真以为像武侠小说那样,对打双方要彼此敬礼,互相介绍江湖称号,自家姓名,那都是骗小孩子的,这不,就骗了两个小孩。 李猎户轻轻一跺脚,整个人就凭空消失,而李猎户没有惊动半点空气涟漪,当李小广和石惊天四处张望,寻找李猎户身影的时候,李猎户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一人一记手刀,两个人顿时昏死过去了。 刘三娘说道:“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李猎户说道:“对于这两个臭小子,不出手重一点,他们不长记性。” 刘三娘说道:“还不把他们弄醒?” 李猎户伸出一只手往河边一拘,两道水柱被李猎户的真气拘押在空中,并且往石惊天和李小广的脸上泼去。 他们醒来了! 石破天大叫道:“你使诈?” “没有呀!” “我去!这哪里是什么武道二境,简直就是弥天大谎!”石破天满脸的震惊,声音不受控制地陡然拔高,其中夹杂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愤怒,那语气仿佛被人狠狠欺骗了一般。此刻,他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那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穿,试图从中揪出隐藏的破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状况惊到了极点。 李猎户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悠悠地说道:“你们不信呀!”那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在故意逗弄这两个懵懂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衣袂随风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 李小广和石破天同时用力地摇了摇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与困惑。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满怀信心,斗志昂扬地联手与李猎户过上了十招。那时的李猎户,虽说实力确实不弱,但也远远没有此刻这般令人胆寒。即便当时李猎户毫无保留地全力施为,不压制境界,他们也仅仅只是感受到一股磅礴气势所带来的压迫感而已。可如今,仅仅是站在李猎户面前,他们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在一招之内便会命丧当场,这种巨大的实力反差,怎能不让他们震惊得不知所措?李小广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不甘;石破天则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挣扎,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其中的缘由。 石破天满心的不甘与疑惑,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难道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白白浪费了吗?为什么我们非但没有进步,反而与老李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挠着脑袋,仿佛这样就能从脑袋里挖出答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自己努力的质疑,也是对未来的迷茫。他回想起这些日子里,自己日夜苦练,挥洒了无数的汗水,本以为实力已经有了显着的提升,可如今在李猎户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李小广也是一脸懊恼,附和道:“我也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怪不得老爹当时那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原来是心里早就有底,胜券在握了啊。”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回想起当初提出与李猎户比试时,李猎户那毫不犹豫的应允,现在想来,那分明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表现,而自己却还天真地以为有机会战胜他,真是可笑至极。 李猎户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说道:“两个臭小子,你们实在是太嚣张了,为了打压一下你们这股嚣张气焰,我才不得不把我的真正实力亮出来。”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在向他们炫耀着自己的强大。他的笑声在练武场上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石破天和李小广心中的怒火更盛。 李小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合着你以前都是在和我们闹着玩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的那些比试,李猎户竟然一直在隐藏实力,把他们当小孩子一样戏耍。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涌起一股愤怒的红晕,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响。 李猎户摊了摊手,一脸轻松地说道:“没错,我不装了,摊牌了。”那副模样,就像是在完成了一场有趣的恶作剧,脸上还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神情。他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在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他们更加愤怒和不甘。 刘三娘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此时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每次看着你们老爹在这儿装逼,我的脑袋瓜子就疼。”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透露出一种熟悉与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李猎户的这种行为。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微风拂过,裙摆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婉的气息。她看着李猎户,眼神中既有嗔怪,又有一丝宠溺,显然对他的性格十分了解。 石破天和李小广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甚,石破天忍不住问道:“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渴望揭开这背后的秘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刘三娘,仿佛她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李小广也在一旁点头,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刘三娘的回答。 刘三娘耐心地解释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吗?你们的老爹除了是一名七境金身武夫,还是一名符箓修士。”她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像是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她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石破天和李小广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李小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是呀!是呀!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他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他回想起之前李猎户的种种表现,现在看来,那些看似普通的动作,说不定都隐藏着符箓的力量,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 石破天则一脸不满地看向李猎户,指责道:“老李,你可太不地道了,原来你一直在使诈,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欺负我们两个小孩子,这可算不上是一个大英雄所为。”他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样子,仿佛在向李猎户讨要一个说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怨恨,觉得李猎户的行为违背了公平竞争的原则。 李猎户挑了挑眉,笑着反问道:“两位少年,你们都十二三岁了,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化解石破天的指责。他看着石破天那气鼓鼓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天真可爱。 石破天却不依不饶,坚持道:“反正就是你不地道。”他撅着嘴,满脸的不服气。他的脸上写满了倔强,无论李猎户怎么解释,他都觉得李猎户的做法是不对的。 李猎户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行,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找回场子。”他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石破天和李小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什么机会?”石破天和李小广几乎同时问道,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丝反败为胜的希望。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李猎户的答案。 李猎户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再比试一场,不知道你们还敢不敢?”李猎户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似乎在挑战他们的勇气。李猎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仿佛在说这场比试的结果早已注定。 李小广心中一紧,警惕地问道:“不会还是圈套吧?”他想起刚才被李猎户轻易击败的场景,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害怕再次被李猎户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猎户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接着,他神色一正,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忘了我和你们的老妈所说的话,武夫之道,在于一个‘勇’字,你们就应该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势。”李猎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鼓励,希望能激发李小广和石破天的斗志。李猎户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心中其实也希望他们能够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石破天一听,连忙凑到李小广耳边,小声说道:“兵家用计,这是激将法,可别上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试图提醒李小广保持冷静。他深知李猎户的狡猾,担心李小广会被他的激将法所迷惑。 李小广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又如何,我们刚才一个不留神,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撂倒了,现在我们先发制人,保证能找回面子。”他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李猎户听了,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是的!是的!真的是好战术。”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意味。他心里清楚,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太嫩了,根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石破天知道拗不过李小广,无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了,但他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你不准使用符箓,将境界压在一境。”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李猎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觉得只有这样,这场比试才公平,才能真正检验出他们的实力。 李猎户听后,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要求有些无理取闹,说道:“要不然我双手双脚绑在一起,与你们切磋,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嘲笑石破天的天真。他心想,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异想天开,提出这样的要求。 石破天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好啊,有这么好的事情?”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感觉自己占了大便宜。他天真地以为,李猎户真的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到时候自己和李小广一定能赢。 李猎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行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他的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对这场比试的期待。他心里明白,这场比试肯定会很有趣,说不定这两个小家伙还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李小广在一旁看着石破天,忍不住嘟囔道:“不要脸。”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大家听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觉得李猎户刚才的话就是在故意调侃他们。 石破天连忙解释道:“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们要求的。”他生怕李猎户反悔,连忙强调这一点。他紧张地看着李猎户,生怕他改变主意,破坏了这场来之不易的比试。 李猎户想了想,又提议道:“要不然这样,我不动手,仅仅使用符箓,看一看是你们武夫手段厉害,还是我的符箓手段厉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符箓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对自己的符箓之术充满了自信,想要借此机会让这两个年轻人见识一下符箓的真正威力。 反正这一场架难以避免,这是李小广和石破天好不容易讨价还价,争取到的一次让自己一方赢面较大的机会,所以他们毫不犹豫地再次应下了挑战。石破天上前打头阵,因为李小广的射术更加精湛,可以在旁边滋扰敌人,是一个绝佳的辅助。李小广先出手,试图试探李猎户的虚实。他实在难以相信,符箓真的有那么神奇,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不用移动身体就能轻松解决掉一个武夫三境与一个武夫二境的联手。 李小广深吸一口气,缓缓张弓搭箭,运足气力,只见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脸上写满了专注。他的眼神紧紧锁定李猎户,仿佛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一连射出势大力沉的三箭,而且三支羽箭从不同的轨迹射向李猎户,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猎户的眉心。李小广真的是一点都不犹豫,说干就干,而且还是下死手,对面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如果对面真的是他的仇人,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不过李小广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深知李猎户的真正实力,他心里明白,他和石破天这一场比试是必输无疑的,只不过是想要输得更体面一些罢了。 李猎户看着射来的羽箭,不慌不忙,两指并拢,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青色的纸张。石破天看得更仔细一些,因为李小广的出手就是为了看清李猎户的反应,并且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表情以及招式手段。那张青色纸张有七寸长,三寸宽,上面画的图案,乍一看像一个盾牌,再仔细看,更像是一个青铜色的古钟。只见李猎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一道武夫真气将手里的符箓点燃,顿时一股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随即在李猎户周身出现一个防护罩,好似一个青铜钟的防护罩,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那防护罩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李猎户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青铜古钟符,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练武场四周的树叶也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强大的力量欢呼。 三支羽箭接二连三的射向那青铜古钟之上,发出三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李小广的羽箭并不是毫无作用,因为紧接着便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青铜古钟已经裂开了缝隙,而且裂缝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以及整个古钟延伸。看到这一幕,李小广心中暗自得意,笑了笑,只是在心里感叹:符箓手段也不过如此嘛。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李猎户的手段。 可是李猎户并没有闲着,只见他诡秘地笑了笑,轻轻一跺脚,口中吐出一个字:“合!”那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咒语。 青铜古钟上的裂缝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要合上了。这神奇的一幕让李小广和石破天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们没想到符箓的力量竟然如此神奇,能够让破碎的防护罩自行修复。 这时只听到石破天说道:“想合起来没那么容易。”原来在李小广和李猎户对阵之时,石破天已经看准时机,栖身李猎户旁边,使了太祖长拳的其中一招击手炮。只见石破天身形矫健,迅速起身,左转九十度,重心左移成左弓步。左拳变掌抬臂屈肘,拦护于胸前,掌指向上,掌心向前,右拳蓄势待发,紧接着一记猛烈的一拳将李猎户的防护青铜古钟打碎了。他的这一拳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就在石破天打碎古钟的瞬间,李猎户的手中又出现了一张符箓。这时候李猎户看了看石破天,石破天感觉李猎户的眼神玩味,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不知道李猎户又要使什么诡计。于是他在空中一点,左脚垫右脚,右脚点左脚,以极快的速度又返回了原来的位置。石破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好险,差一点又被老李阴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的神情,回想起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李小广一脸疑惑地问道:“是武夫金钟罩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试图从石破天那里得到答案。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想要弄清楚李猎户刚才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石破天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是。”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他刚才近距离观察,确定那不是武夫金钟罩。 李小广又猜测道:“是武夫罡气幻化出来的屏障吗?”他的眉头紧皱,努力地思考着。他试图从自己所学的知识中找到答案,但却始终无法确定。 石破天再次摇头,说道:“不太像。”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场景,那屏障的气息和武夫罡气幻化出来的屏障有所不同。 李小广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不会又是在捉弄我们的吧,表面看上去是符箓手段,其实是武夫的技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对李猎户的手段充满了不信任。他觉得李猎户太狡猾了,说不定又在耍什么花招。 石破天连忙解释道:“不会的,绝对是符箓手段,我看得真真的,当老李拿出那张防护符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他是从哪一个地方拿出来的,但是他拿出第二张符箓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他凭空变化而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试图让李小广相信他的判断。接着他又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现在他手里拿的那一张符箓应该是攻伐一类的,据我推测应该是像火攻一类的手段,因为在我打碎防护符箓的符胆的时候,准备出第二招旋风脚的时候,有一股炽热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对李猎户手中的符箓充满了警惕。他深知接下来李猎户的攻击肯定会更加猛烈,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李猎户看着他们,笑着说道:“两个小兔崽子,不要乱猜了,这就是符箓的妙用,你们两个井底之蛙是难以理解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仿佛在向他们展示一种高深莫测的力量。 李猎户说完话之后就扬长而去,他的背影看上去真的很酷。 第24章 夫妻之间的悄悄话 万籁俱寂的深夜,浓稠如墨的夜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整个世界。窗外,微风如同一只无形的轻柔手掌,缓缓地拂过,撩动着窗棂边的布幔,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响。偶尔,草丛里传来几声虫鸣,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很快消散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屋内,昏黄的烛火在狭小的空间里摇曳不定,火苗像是一个灵动却又脆弱的舞者,在夜风的轻抚下,肆意扭动着身躯。那跳跃的光影,将李猎户和刘三娘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影影绰绰,好似一幅神秘而又朦胧的剪影画。 李猎户侧身躺在床边,面向熟睡中的刘三娘,两只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心事,显然被心中藏着的事儿折磨得难以入眠。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起来:“老婆,老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那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划破了夜的寂静。 刘三娘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边缘,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猛地拉回现实。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李猎户,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意,慵懒地嘟囔道:“什么事情啊?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给那两个小家伙传授功夫呢。”她的语气中满是对睡眠的渴望,恨不得立刻把李猎户的话当作耳边风,重新坠入那温暖的梦乡。 然而,李猎户却丝毫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他又凑近了些,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刘三娘,坚持道:“老婆!老婆!你先别睡,我觉得还是把这事儿说出来,不然我实在睡不着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仿佛这事儿要是不说出来,就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搅得他永无宁日。 刘三娘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还是半开玩笑地打趣道:“是不是又想那啥了?”在这略显暧昧的夜晚,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哪啥?”李猎户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气里透着满满的疑惑,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完全没料到刘三娘会这么说。 “来吧,我不动手,任你肆意妄为好啦,反正你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刘三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一阵带着温度的风,打破了夜的沉闷。 对于李猎户来说,“时间”二字就像一根极为敏感的神经,瞬间被触动。他的脸色微微泛红,就像熟透的苹果,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刘三娘敏锐地察觉到李猎户的情绪变化,虽然李猎户试图隐藏,但她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丝不悦。毕竟,她比李猎户高了一个境界,对他的情绪感知更为敏锐,就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她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温柔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我也很理解你。男人到了一定岁数,精力难免不如从前。而且自从小石头来到我们家,你就很少上山打猎了,缺乏锻炼,你能坚持一柱香时间已经很不错了。”她的话语里既有歉意,又带着几分对李猎户的体贴,仿佛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有时候,不是男人给予的太少,而是女人的期待往往过高,在这夫妻之间看似随意的对话里,似乎也隐隐透露出这样无奈的生活真谛。 李猎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哎呀!你都说些什么呀?这么晚把你叫起来,可不是为了这事儿。咱们老夫老妻的了,你也不觉得害臊。”他的语气里满是对这场误会的无奈,觉得刘三娘完全误解了他的意图,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刘三娘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想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询问,像是在向李猎户求证。 李猎户没好气地回应:“要不然呢?”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余怒未消的味道,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误会耿耿于怀。 刘三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那更没有我在乎的事情了,还聊个什么劲儿呀!赶紧睡觉吧!真烦人!”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那雍容华贵的身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一对高峰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如同地牛翻身一般,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在这个家里,刘三娘不关心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就像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瞬间被遗忘。 但李猎户并没有就此打住,他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小石头其实很古怪?”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像是在喃喃自语,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哪怕是这寂静的空气也会泄露他的秘密。 刘三娘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只是闷声闷气地说道:“什么古怪?是不是有点怪可爱的,老掉牙的土味情话,在这儿等着我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显然没有把李猎户的话当回事,只当他是在开一个无聊的玩笑。 李猎户有些着急地解释道:“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真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恨不得立刻让刘三娘明白他的意思。 刘三娘突然转过身来,动作幅度很大,那张百炼成钢的床榻顿时吱哇乱叫,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从声音和动静就能听出、看出她转身时用了多大的力道。她用右手揽过李猎户黝黑的脖子,冷冷地说道:“我想啥呢?你说我想啥呢?我可不像你疑神疑鬼的。即使小石头身上有什么古怪,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这三年来,他对我们家并没有半点威胁,而你却在这儿分析琢磨。家里那么多正事你不干,却有心思在这瞎想,你到底想干啥子嘛?”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猎户,话语里满是质问,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李猎户的内心,让他无处遁形。 李猎户缓缓地说道:“你也看出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仿佛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 刘三娘说道:“你把‘也’字换成‘早’字更好一些。”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是李猎户后知后觉罢了。 李猎户听到这话,感觉自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既然老婆刘三娘也看出来了,而且并没有像自己一样大惊小怪,那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还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李猎户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就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 刘三娘把另一只胳膊也搭在了李猎户的脖子上,摆出夫妻间缠绵环抱的姿势,轻声说道:“在发现小石头的境界比小广高的时候。”她的声音轻柔,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 李猎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小广从小就用药酒泡身子,吃的又是虎胆等珍贵食材,能够在短短一个月中达到武道二境已经很不错了。而小石头却达到了三境,这确实很难不让人产生好奇心。”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疑惑,显然对石破天的修炼速度感到十分不解,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其中的原因。 刘三娘说道:“是好奇心还是一个疑问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故意逗李猎户。 李猎户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那不就是一个意思吗!我还能把小石头往坏处想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试图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刘三娘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猜想小石头是老家里面派出来的人?”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猎户,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李猎户闻言,猛地一下爬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当然想过了呀!后来又被自己的另一个想法否决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为自己的想法辩护。 “说说看?”刘三娘追问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李猎户的想法。 李猎户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家那伙擅长阴谋诡计的老家伙们想要从我们家里得到什么宝贵的东西。后来我仔细一想,咱家也没有什么特别宝贵的东西,而且老家实力雄厚,想要什么东西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刘三娘更好地理解他的意思。 刘三娘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就算我们两个人无牵无挂,没有几个孩子在身边,凭借我们两个的修为,他们只需要派几位堂内长老就可以把我们摆平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无常。 李猎户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说道:“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兵家祖庭要对我们发布追捕令?”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 刘三娘苦笑着说道:“这已经算好的了,要是追杀令的话,我们哪能逃得过兵家修士的追捕,还能在这个地方隐藏将近二十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仿佛在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到欣慰。 李猎户若有所思地说道:“逮捕而不是斩杀?是不是我们知道了什么秘密,又或者是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兵家祖庭不敢杀我们。”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试图从各种可能性中找到答案。 刘三娘嗤笑一声,反问道:“我们有什么位高权重的亲戚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李猎户的天真。 李猎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承认自己的平凡。 刘三娘说道:“那就是不是不敢杀我们,而是不想要杀我们。”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肯定,仿佛已经找到了答案。 李猎户点了点头,顺着刘三娘的思路说道:“按照你的推测,那肯定是想从我们身上知道什么,要不然咱们早就死了。”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恐惧,仿佛在想象着死亡的威胁。 刘三娘目光紧紧盯着李猎户,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又或者身上有什么东西而我却不知道的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仿佛在审视着李猎户。 “天地良心。”李猎户一脸无辜地说道,然而这四个字却未能打消刘三娘的疑虑。她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怀疑,仿佛在等待李猎户的进一步解释。 “夫妻同心。”李猎户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他顺利过关,刘三娘不再追问。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在为李猎户的这句话而感到欣慰。 刘三娘忽然坚定地说道:“等到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以后,我一定要搞清楚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把我们二人从兵家赶出去,弄得我们现在像丧家之犬一样。”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不甘和坚定,显然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扎得她隐隐作痛,如今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拔掉这根刺。 李猎户试图劝解道:“现在不是很好嘛,我们一家六口过着逍遥自在的幸福日子,不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强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仿佛在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刘三娘说道:“你说的很对。”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认同,仿佛在为李猎户的话而感到赞同。 李猎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脑海里谋划着什么。 刘三娘好奇地问道:“你在想啥呢?”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仿佛想要窥探李猎户的内心世界。 李猎户说道:“要不然我们先让小石头和小广先去兵家调查一番,就当给我们投石问路了,到时候我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三娘坚决地打断了。 刘三娘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那两个小子还是太嫩了,肯定会有危险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孩子身处险境的画面。 李猎户试图说服刘三娘,说道:“我感觉可行,第一小石头机警圆滑,小广成熟稳重,而且两人的身份却是保密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刘三娘相信他的计划。 刘三娘反驳道:“小石头胆大妄为,做事情没有一点分寸,小广诚实呆板,做事情一点都不机灵。”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仿佛在数落两个孩子的缺点。 李猎户连连摆手,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孩子呀?我却感觉这两个孩子不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仿佛在为两个孩子辩护。 刘三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把李猎户踹下了床榻。李猎户猝不及防,哎呦一声,重重地趴在了地上。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后悔。 李猎户生气地说道:“你想干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仿佛在质问刘三娘。 刘三娘怒声说道:“好你个李进,你真的是长能耐了,是吧?我堂堂药师堂红拂司副司长操刀鬼刘三娘,手中之刀何止千百,都不敢保证这些刀子能够完好无损地完成任务,你一个只知道使力气的堂下虎崽子却敢大言不惭说不会出现意外,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那两个孩子,我可是太看的起他们了,他们都是我的掌中宝,心头肉,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干的。”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愤怒和担忧,对孩子的疼爱溢于言表。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怒火,仿佛在为李猎户的想法而感到愤怒。 李猎户突然警惕地说道:“有人,不要让孩子知道那些事情,否则就不太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仿佛在提醒刘三娘要小心谨慎。 刘三娘听了,连忙把被子掀起了一个大口子,说道:“那你还不死上来,在地上凉快怎么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仿佛在催促李猎户赶紧回到床上。 李猎户一个纵身跳到了被窝里,准确地说是跳到了刘三娘的怀抱里。他的动作敏捷,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就在这时,外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两个昏昏噩噩的身影走到了外面,不一会儿,他们又返回了自己的被窝。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小广和石破天。他们的脚步声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 李猎户笑了笑,轻声地说道:“这两个孩子半夜撒尿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宝贝孩子。 刘三娘忽然说道:“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再仔细想一想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妥协,仿佛在为刚才的冲动而感到后悔。 “好吧!”李猎户无奈地应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接受命运的安排。 “睡觉吧?”刘三娘又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在为这漫长的夜晚而感到困倦。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猎户犹豫着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仿佛在思考着是否要说出这个秘密。 “你就闭嘴吧!烦人。”刘三娘不耐烦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仿佛在为李猎户的啰嗦而感到厌烦。 李猎户闭上了嘴巴,他知道刘三娘已经不耐烦了。如果刘三娘要是真的生气,自己说不定出去撒尿,就没有机会进来睡觉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悲哀。 大约过了十息的时间,刘三娘突然掐了李猎户的肩膀一下,说道:“死鬼,你说话总是说一半,烦死人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仿佛在责怪李猎户的调皮。 李猎户哎呦一声,还是没有说话。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为刘三娘的这一掐而感到疼痛。 刘三娘气笑了,说道:“你要是真的不讲,我就真的睡觉了,那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逼迫李猎户说出秘密。 李猎户这才缓缓说道:“今日白天我用符箓手段与小石头和小广两个人切磋,发现了一件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神秘,仿佛在讲述一个惊天的秘密。 刘三娘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仿佛在等待着李猎户的回答。 李猎户回忆着白天的场景,说道:“为了帮助这两个小子锻炼体魄,我使用了宝塔镇妖符,引来了天雷勾动地火,小广的反应非常平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刘三娘说道:“那不是很正常吗?小广又不是妖精,你的宝塔镇妖符当然威力骤减了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李猎户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小石头的身上却隐隐约约散发着妖族水裔的气息。” 刘三娘没有说话。 李猎户也沉默了。 第25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狂风在天地间肆虐,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窗外,茂密的树叶在狂风的猛烈吹袭下,相互激烈碰撞,发出沙沙的嘈杂声响,似乎在竭力诉说着对这恶劣天气的不满。屋内,昏黄的烛火在呼啸的夜风中摇曳得更加剧烈,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那微弱而跳跃的火苗,将李猎户和刘三娘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影影绰绰,恰似一幅充满神秘色彩的抽象剪影画,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李猎户端坐在床边,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分,在狂风呼啸的背景下依然清晰可闻:“难道妖族也盯上我们了?这怎么可能!我闯荡江湖这些年,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的确杀过不少妖物。那些妖物,有的在天空中肆意翱翔,遮天蔽日;有的在地面上横行霸道,危害四方。可水里游的,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招惹过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与不安,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巨大涟漪。 刘三娘原本正斜靠在床头,听到李猎户的话,微微蹙起了眉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那被狂风肆虐的黑暗世界,似乎在回忆往昔那些充满惊险与挑战的除妖经历。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确实诛杀过不少水族。那只乌龟精,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挚友,实在是可恶至极;还有那螃蟹精,在集市上欺行霸市,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更有那小龙虾精,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坏事做尽。可我发誓,我从未动过什么鱼妖,平日里就连河里的鱼虾,我都极少食用,生怕沾染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她的声音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回忆的重量。 李猎户听了刘三娘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略带失望地说:“我还满心期待你知道小石头身上古怪的缘由,原来你也不清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原本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本以为刘三娘能为他解开心中的谜团,如今看来,这个秘密依旧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他们,让他们无法看清真相,只能继续在黑暗中摸索探寻。 刘三娘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愈发凝重,她的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那无尽的黑暗,仿佛想要穿透这浓厚的夜色,探寻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我一直都知道小石头身上透着古怪,只是万万没想到,竟古怪到这般超乎想象的地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有些缥缈,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李猎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苦笑:“原来你也只是一知半解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对小石头的身世愈发好奇,那强烈的好奇心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可与此同时,他又毫无头绪,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的沙漠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只能在无尽的迷茫中徘徊。 刘三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些事明天再说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这疲惫不仅仅来自于身体,更来自于内心对未知的无奈和无力感。她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先好好休息,也许明天的阳光能驱散这重重迷雾,让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 这一夜,狂风依旧在屋外肆虐,刘三娘和李猎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石头那些古怪的举动和神秘的身世,各种猜测和担忧在他们心中交织缠绕,让他们无法平静。直到很晚,他们才在极度的疲惫和困意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夜半三更,一声嘹亮的鸡叫突然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尖锐的声音穿透了狂风的呼啸,传入了刘三娘和李猎户的耳中。随后,他们二人仿佛被一股无形而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在梦境中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一座山丘之中。这里古木参天,粗壮的树干直插云霄,茂密的枝叶相互交错,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山间雾气缭绕,那浓稠的雾气如同白色的轻纱,在山林间缓缓飘荡,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一座古老的庙宇静静矗立在山林之间,庙宇的墙壁斑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庙宇旁边还有一块光滑的灵台崖壁,崖壁上隐隐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三娘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与风声交织在一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地方让她感到恐惧和迷茫。 李猎户也是一脸茫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颤抖,这个陌生的环境让他的神经紧绷,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刘三娘听李猎户这么回答,心中有些不悦,作势要踹李猎户一脚,可这一脚却落了个空,而李猎户并没有躲闪。刘三娘不禁惊呼:“我靠,怎么回事?”她满脸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个诡异的场景让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李猎户笑了笑,神情有些神秘地说:“可能你在我梦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这诡异的气氛,让刘三娘的情绪稳定下来。他的笑容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模糊,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刘三娘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也许是你在我梦中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李猎户较上了劲。在这充满未知和恐惧的环境中,她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壮胆,同时也想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李猎户自信满满地说:“我有办法证明。”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破障符,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灌入符胆之上。然而,奇怪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符箓却始终点不着。那符箓在狂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刘三娘见状,忍不住数落起来:“我就说你那旁门左道的符箓手段不可靠,你还偏和我犟,放着好好的武夫修为不精进,非要去钻研什么符箓手段。”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埋怨,对李猎户痴迷符箓颇有微词。在这关键时刻,符箓的失效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观点,同时也对李猎户的行为感到失望和无奈。 李猎户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也许是符箓长时间没有拿出来,放在储物袋之中受潮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虚,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他的脸上微微泛红,在雾气的映衬下显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这个解释很难让人信服,但此刻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刘三娘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好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我却感觉到好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显然不相信李猎户的解释。她的笑声在风声中显得有些尖锐,仿佛在嘲讽李猎户的自欺欺人。 就在这时,刘三娘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那气息冰冷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她警惕地大喝一声:“什么人?还不快给老娘滚出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如同洪钟般在山林间回响,与风声相互抗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站在原地,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女施主真的是好手段,贫僧的情绪只是稍稍波动,女施主就察觉到涟漪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庙宇中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和神秘的力量。紧接着,一个身披袈裟的身影缓缓走出。那和尚身材高大,面容消瘦,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光芒。 李猎户见状,也立刻绷紧了神经,故作镇定地说:“其实我也感觉到了,只不过是我不想打草惊蛇。”实际上,他刚才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不想在刘三娘面前丢面子。他的心跳急速加快,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试图在刘三娘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勇敢和沉稳。 “李施主果然心思缜密,伏线千里,图谋甚大。”那和尚微微一笑,目光在李猎户身上扫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李猎户的内心,将他的一切想法都暴露无遗。 李猎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紧紧盯着眼前的和尚。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这个神秘的和尚让他感到不安,他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贫僧是葫芦庙的一个老和尚。”和尚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态度谦和。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他的举止优雅,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你就是当年以自身为囚笼,将剑魔南宫琉璃缉拿归案的葫芦大师?”李猎户满脸惊讶,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眼前的和尚竟然是传说中的人物。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葫芦大师的名字如雷贯耳,他的英雄事迹在江湖中广为流传,如今这个传奇人物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李猎户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葫芦僧笑了笑,神情有些神秘地说:“那只是一个半真半假的传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玄机,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中的真相。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缥缈,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李猎户好奇心大增,连忙追问:“何为半真半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向前迈出一步,仿佛想要拉近与葫芦僧的距离,获取更多的信息。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神秘的传说让他无法自拔。 葫芦僧缓缓说道:“我与南宫琉璃互相掣肘,并不是谁囚禁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回到了当年那场激烈的战斗之中。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故事,让人仿佛能看到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和激烈交锋的身影。 李猎户听后,不禁对葫芦僧肃然起敬,赞叹道:“大师舍己为人,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佛门精神教化世人,真的是可敬可佩。”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的敬意,对葫芦僧的行为由衷赞叹。他双手抱拳,向葫芦僧行了一个大礼,表达自己内心的敬仰之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葫芦僧的高尚品德让他深受感动。 葫芦僧连忙摆手,谦逊地说:“客气!客气啦!”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人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他的态度和蔼可亲,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慈悲和善良。 刘三娘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传说在一百年前,在那场江湖武林正派大联盟联合围剿剑魔南宫琉璃的战役中,大师不是和南宫琉璃同归于尽了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对葫芦僧的生死之谜十分好奇。她的声音在风声中有些颤抖,这个神秘的问题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不知道这个问题会引发怎样的答案。 李猎户这才意识到身边的葫芦僧有可能是假的,心中暗叫不好,刚才对葫芦僧的赞美之词也暂时收回保留,他的眼神中再次充满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葫芦僧,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心跳再次加速,这个可能出现的危机让他感到紧张和恐惧。 葫芦僧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场大战过后,我确实是身死了,可是我并没有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我只是将残魂和残躯寄托在我的徒弟身上,噢!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徒弟就是你们口中的臭石头,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呐。”他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让李猎户和刘三娘震惊不已。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个惊人的真相让他们感到无比震惊,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大脑一片空白。 闻名于世的四大神僧之一的葫芦大师竟然与两个晚辈认亲,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要知道在一百年前,葫芦僧就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飞升境界,那时候李猎户和刘三娘还没有出生,葫芦僧的英雄事迹还是他们的长辈以讲故事的形式告诉晚辈的,所以像葫芦僧这样的传奇人物一般都是活在故事里。如今,这个传奇人物不仅出现在他们面前,还与他们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让他们感到既兴奋又惶恐。 刘三娘和李猎户受宠若惊,感觉激动万分,难以置信。李猎户已经彻底癫狂了,就像是狂热的粉丝见到了自己的心中偶像似的,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真的是葫芦大师,我竟然见到了葫芦大师。”而刘三娘却还有七八分理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大师来我们的梦中有何见教?是不是关于小石头的事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也有着对小石头身世的关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担心小石头会遭遇什么危险。 葫芦僧双手合十,唱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说道:“女施主说的没错,此次现身正是为了我那可怜的徒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对徒弟的关怀溢于言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爱意,仿佛小石头就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刘三娘接着问道:“难道小石头真的是妖族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又为何在小石头的身上?一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迫切想要揭开小石头身世的谜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希望能从葫芦僧那里得到答案。她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急切,仿佛在催促葫芦僧快点回答。 葫芦僧微微皱眉,苦笑着说:“女施主真的是问题好多呀?而且每一个问题都如此难以回答,真的是为难老和尚了。”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些问题似乎触及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些秘密告诉他们。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无奈,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无常。 李猎户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很明显是从葫芦僧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刘三娘的身前,支开了架势,以此来保护刘三娘。此时的李猎户早已忘记自己是七境武夫,而他身后护着的是八境武夫,他只知道老公护着老婆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可说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敢,面对强大的杀气,他没有丝毫退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站在刘三娘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一道防线。 刘三娘见状,心中一暖,同时也对葫芦僧的行为感到愤怒,她大声问道:“葫芦大师!你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对葫芦僧的行为表示不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疑惑,不明白葫芦僧为什么突然散发杀气。 “其实在进入你们梦中的时候,我就在犹豫,不知道怎么对待你们,更准确的说是怎么处置你们,可是一想起来我那个傻徒弟,我就仁心大发了,要知道,当你们问我那四个问题的其中一个的时候,你们这辈子就有可能在自己的梦境里鬼打墙。”葫芦僧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格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小千世界,如梦似幻!”刘三娘低声呢喃,似乎在思考着葫芦僧话语中的深意。她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仿佛被这恐怖的氛围所压制。 “有点见识。”葫芦僧微微点头,说道:“可是我为了徒弟放你们一马,你们要明白,你们一家五口欠了小石头一条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李猎户和刘三娘心中一紧。 “以五条命换小石头一条命。”李猎户咬了咬牙,毫不畏惧地说:“大师不要用言语相威胁,小石头不仅是你的徒弟,更是我们的家人。” 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充满了腾腾杀气。 第26章 传授武艺术法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将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一片静谧与神秘之中。 李猎户和刘三娘在讨论两个孩子的未来,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被一个难题困扰着,那便是是否要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倾囊相授给两个孩子。江湖,那是一个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地方,一旦孩子们掌握了全部本事,就意味着他们会更早地踏入那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每一个夜晚,当李猎户和刘三娘躺在床上,这个问题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们既希望孩子们能拥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未来的挑战,又害怕他们过早地陷入危险之中。这种矛盾的心情,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然而,那个神秘的梦,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改变了一切。在梦中,葫芦僧那高大而神秘的身影缓缓浮现。他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静静地站在那里,虽未言语,但一种无形的力量却如潮水般向李猎户和刘三娘涌来。那力量中蕴含着坚定与信任,让他们在梦中就感受到了一种使命。当二人从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们彼此对视,无需任何言语,一个眼神便让他们达成了一致——把自己最精湛的武功术法神通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两个儿子。那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孩子们未来在江湖中闯荡的身影,心中既有担忧,也有期待。 清晨,第一缕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试图穿透那厚重的云层,给大地带来一丝光明与温暖。石破天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而又熟悉的呼唤声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由于起得太急,还没来得及洗漱,两只眼睛里糊满了眼屎,视线都有些模糊。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声音里满是困倦与不解:“这么早就叫我们起来干嘛呀?”那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仿佛还沉浸在美好的梦乡之中。 与此同时,李小广也打着哈气,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因为没刷牙,他一开口便带着浓重的口气,抱怨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有训练活动呀?真的是累死个人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训练充满了抵触情绪。 刘三娘和李猎户站在一旁,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们。刘三娘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和眼睛,没好气地说道:“给你们一点时间刷牙洗脸上厕所,省得待会儿把你们的屎尿打出来。”那语气中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告诉两个孩子,这是不容商量的事情。李猎户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石破天和李小广一听,顿时清醒了几分。他们深知刘三娘是说得出做得到之人,要是不赶紧去洗漱,真的有可能被打得屁滚尿流。于是,两人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去洗漱,尤其是先把自己的大小便排掉,动作迅速得如同两只受惊的兔子。 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李猎户叹了口气,感慨道:“想要闯荡江湖的人是他们,不想吃苦受罪的人也是他们,他们到底是想怎么样,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太难带了。”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仿佛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热血与激情,与眼前这两个孩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叹道:“他们这个样子,江湖里的水能让他们到达成功的彼岸吗?真的是太让人忧心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们在江湖中遭遇的种种困难与挫折。江湖,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究竟是一条充满机遇的康庄大道,还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坎坷之路呢? 李猎户拍了拍刘三娘的肩膀,安慰道:“能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不好说,但我可以说他们绝对是淹不死,因为有我们为这两个臭小子保驾护航,而且还有葫芦大师呐!”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刘三娘的担忧,提到葫芦僧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与安心。葫芦僧,那个江湖武林与修仙世界的传奇人物,四大神僧之一,排名仅仅在地瓜大师之下的飞升境大能,有他在,仿佛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刘三娘听到葫芦僧的名字,眉头松了几分。她自然清楚自己和李猎户的实力,七八境界的武夫虽然在山下不常见,但在山上修行者中却并不罕见。然而葫芦僧不同,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又充满了安全感。有他在,刘三娘心里确实踏实了许多,仿佛为孩子们的未来加上了一层坚固的保护罩。 原来在昨天夜里,葫芦僧进入李刘夫妇二人的梦中,了解李猎户和刘三娘对于石破天的感情,所以葫芦僧也就没有大开杀戒,并且主动服软示好,毕竟他们珍惜的人是一个人,那就是石破天,对于石破天,他们商量好了一个处置方法,就是封印石破天体内的妖气。 ………… 片刻之后,石破天和李小广焕然一新地回来了。石破天身着一袭青色衣衫,那颜色如同春日里的青山,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李小广则穿着黑色的衣服,显得沉稳而内敛。他们都有一件白色的长衫,那是李小荣花费了无数心思,精心为他们缝制的。石破天是不舍得穿,在他心中,这件长衫太过珍贵,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李小荣的关爱,他想把这份珍贵的礼物好好珍藏。李小广则是因为怕穿白色长衫弄脏了不好洗,他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对于洗衣服这件事却有着自己的坚持。两人做法相同,理由却大相径庭,让人忍俊不禁。 今日的训练与往常截然不同,没有了科目五、科目六这些繁杂而又枯燥的训练项目。今天的任务是传授看家本领,而且是一人带一个徒弟。于是,刘三娘带着石破天离开,她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迈向一个新的征程。石破天则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如同一只忠诚的小狼崽。他们把这片熟悉的空地留给了李猎户和李小广,一场特殊的教学即将在这里展开。 李猎户在江湖闯荡时,可谓是威名远扬。江湖朋友都给他面子,送了他一个“金枪李”的外号。他也确实不辜负这个名号,曾经凭借一杆金蛟闪电枪,在雁荡山与十八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一战,他如同一颗耀眼的星辰,在江湖的天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只见他手持长枪,身姿矫健,动作迅猛,一枪刺出,如蛟龙出海,将雁荡山十八寇一一挑翻。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让无数人为之折服。后来甚至有人传言,金枪李进连雁荡山都挑得底朝天,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又丝毫不差地落在了原地。这些传说虽不知真假,但足以彰显他在江湖中的崇高地位,成为了江湖中一段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 李猎户拍了拍儿子李小广的肩膀,满脸自豪地问道:“孩子,我的江湖名号叫做金枪李,你知不知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儿子对自己的崇拜与敬仰。 李小广回忆了一下,说道:“听过母亲说过一嘴,是有这么回事。”他的语气平淡,并没有表现出李猎户所期待的那种激动与崇拜,仿佛这个江湖名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传说。 李猎户期待地追问:“霸不霸气?牛掰不牛掰?”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试图让儿子感受到自己当年的辉煌与荣耀。 李小广却一脸平淡,说道:“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外号吗?”他的回答让李猎户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热情。 李猎户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孩子,这你就不了解其中的门道了吧,你听说过大刀王五吗?神腿张三吗?这些人可都是江湖武林成名的人物。他们的兵器后加上姓氏,就如同注册了一个独特的商标。以后但凡有人使用枪做武器,想要达到最高境界,就必须翻越我这座大山,你明白了吗?”他试图用生动的例子让儿子明白这个江湖名号的意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与自豪。 说着,李猎户手持金蛟闪电枪,开始展示枪法。只见他身形矫健,动作迅猛,去似箭回如线,手急眼快扎人面。舞花枪时,枪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一片枪的海洋之中。锁喉枪一出,如毒蛇吐信,鬼神难挡,让人不寒而栗。回马枪更是精妙绝伦,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神仙难防。怪莽翻身、梨花盖顶、乌龙翻江出海滩,一招一式尽显大家风范,还有绣女穿梭奔日月般的灵动,让人看得如痴如醉。那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动作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技巧。 李猎户停下动作,问道:“明白了吗?”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希望儿子能从他的演示中领悟到枪法的精髓。 李小广撇了撇嘴,说道:“很是一般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仿佛在告诉李猎户,只有亲眼看到他在实战中的表现,才能真正信服。 李猎户无奈一笑,说道:“那我就再给你演示一遍。”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长枪,开始了新一轮的演示。这一次,他更加投入,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更加精准,仿佛在向儿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演示完一遍,李小广却说道:“再来一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似乎想要把父亲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李猎户强忍着耐心,又演示了一遍。他的手臂已经有些酸痛,但为了儿子,他依然坚持着。 李小广还是不满足,说道:“最后再来一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仿佛在和父亲耍赖。 李猎户差点气哭,没好气地说:“真的是最后一遍了,如果你还是学不会,我就扎死你。”他的心里暗自想着,哪有这么蠢笨的孩子,射箭还行,这耍枪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苦笑,但依然认真地完成了最后一遍演示。 第四次演示完,李小广终于说道:“学会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掌握了这门绝世枪法。 李猎户连忙说道:“那你耍一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儿子能给他一个惊喜。 “好的,拿枪来。”李小广自信满满。他伸手去接李猎户扔过来的金蛟闪电枪,然而,意外却发生了。他一个没接住,长枪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疼得“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李猎户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失望,而李小广则满脸通红,显得十分窘迫。 另一边,刘三娘带着石破天走了很远一段路。刘三娘走在前边,脚步急促,越走越快,仿佛在追赶着什么。石破天则在后边紧紧跟着,一步也不落下,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刘三娘,他不会轻易放弃。 刘三娘看到前边有一片空地,这里绿树环绕,花草丛生,环境清幽宁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觉得这里是一个绝佳的传授武艺的地方,便停下脚步,准备在此传道授业解惑。 她抽出腰间长刀,那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威严。她开始讲解刀法,只见她刀光闪烁,口中念道:“扫似疾风断落叶,浑然一气削魂志;斗转星移防后身,密云布雨破合围;快刀寻路重先手,躲闪腾挪伤肾心;一刀去头颈,二刀去双臂,三刀去双腿,四刀胸背分。讲究的是快、准、狠、稳,还有浮、顿、切、剁、拍、磨、拗、钩。心到、意到、气到、神到,加上勤练习,功到自然成。”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感受到了这门刀法的强大威力。 石破天两只眼睛睁得又大又亮,全神贯注地看着刘三娘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了一招一式。他深知,和刘三娘学武艺,不能有半点马虎懈怠,否则就会是遍体鳞伤的下场。刘三娘发起火来,那可是十分可怕的,除了自己家的两个女儿不揍,其他男同胞们都难以幸免,有时候连院中养的四条猎犬都会遭殃。他可不想成为刘三娘怒火下的牺牲品,所以学得格外认真。 刘三娘收刀而立,郑重地说道:“学了我的快刀之后,你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施展此刀法,否则我就会把你逐出师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与认真,仿佛在告诉石破天,这是一个不可违背的约定。 石破天一听,苦不堪言,沮丧着一张脸说道:“为什么呀?学习刀法不就是为了砍人用的嘛,干什么还要藏藏掖掖的?”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在他看来,学习刀法就是为了在江湖中立足,为什么还要有所保留呢? 刘三娘叹了口气,生气地说道:“我教你的本事是为了保命用的,不是让你杀人放火的。我的刀法是用来守护正义的,不是让你逞强好胜用的,你要切记,如果不遵守的话,我还会把你逐出师门。”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希望石破天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石破天嘀嘀咕咕地小声说道:“动不动逐出师门,感觉自己的师门很香吗?我并不想进去呀!”他的声音虽小,但刘三娘还是听到了。 刘三娘耳朵极尖,早就听到了他的嘟囔,说道:“既然你不想入我门中,那就算我是自作多情了,我也不用传授你刀法了,那就散了吧。”她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心中却在期待着石破天的反应。 石破天知道刘三娘生气了,赶忙上前去拉住刘三娘说道:“老娘,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懂事,请你原谅我吧。”他满脸焦急,眼神中充满了懊悔,生怕刘三娘真的不再传授他刀法。 刘三娘原本只是假装生气,见石破天诚心诚意地知错认错改错,也就不再为难他。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苦口婆心地说道:“小石头,不是义母刁难你,不让你使用刀法,而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石破天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背后的秘密。 “我的刀法名字叫什么?”刘三娘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在引导石破天自己去发现答案。 石破天摸了摸脑袋,从方寸山葫芦庙带出来的习惯还没改掉,每到情绪波动或者思考的时候,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摸脑袋,好像这样就能催促自己的脑袋转得快一点。他说道:“老刘,你考我呢?那真的是太容易了,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这一派的刀法名称叫做快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刘三娘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快刀,因为足够快,敌人连看到我们出刀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有一句话叫做过犹不及,刀法的优势过大,带来的负面影响就越大。所以刀法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使用者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刀。”她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在回忆着曾经因为这门刀法而遭遇的危险。 “那不是刀在控制人,不是人在掌握刀嘛?太可怕了。”石破天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他想象着自己被刀控制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所以此刀法一经施展,必定见血,不是别人的血,就是自己的血。”刘三娘神色凝重地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太血腥了,太可怕了,我不想学了。”石破天吓得连连摆手。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对这门刀法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那你也不用过于害怕,此刀法练到至高境界的地步,就可以收发自如,成熟稳重,毕竟我们的刀法只是快而已,不是像魔刀那般。”刘三娘顿了顿,又缓缓地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我闯荡江湖的时候,就是凭借此刀法扬名立万,所以说,如果这种刀法再重现江湖的话,我的那些仇家和旧相识就会从刀法之上看出你的来历,到时候,你必定会遭到杀身之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石破天未来可能遭遇的危险。 “怎么还必定了呢?不是还有一些老熟人吗?”石破天一脸疑惑,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出来,非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可。 “我的那些老熟人也与我有了嫌隙,事情的原因我也不必和你说,因为还不到时候。”刘三娘欲言又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石破天是个机灵敏捷之人,又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这样的人心态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就算打破脑袋,也想知道其中原因。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于是就死乞白赖地央求刘三娘,希望得到事情的真相。他拉着刘三娘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嘴里说着:“老娘,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第27章 被追捕的逆徒 石破天的心中,那股萦绕许久的预感愈发强烈,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深知,这件事绝不会如此简单,果不其然,背后果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时光回溯到二十年前,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江湖中,兵家诸脉各显神通,其中药师堂亦是声名远扬。药师堂下,昆仑奴王猛,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之气;红拂女刘三娘,身姿轻盈灵动,眉眼间透着飒爽的英气,恰似一朵绽放在江湖风雨中的铿锵玫瑰;堂下虎李进,眼神锐利如鹰,行事果敢利落,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这三人皆是药师堂的得力干将,备受堂主李北海的器重。 一日,三人被李北海秘密召入内堂。李北海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向他们传达了一道密令,命他们即刻前往崆峒山,寻觅一件神秘之物。然而,对于所寻之物究竟是什么,李北海却三缄其口,只是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玉佩,递到他们手中。这块玉佩温润剔透,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其上雕刻着奇异的纹路,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李北海郑重地嘱咐他们,到了崆峒山后,务必将这块玉佩呈给山上的五位长老,然后便会知晓下一步的指示。 三人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踏上了前往崆峒山的征程。一路晓行夜宿,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崆峒山。当他们按照吩咐,将玉佩呈递给崆峒五老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崆峒五老看到玉佩的瞬间,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竟不由分说地对他们三人发动了攻击。一时间,风声呼啸,剑气纵横,崆峒五老的招式凌厉狠辣,招招致命。 王猛三人虽猝不及防,但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迅速抽出各自的武器,奋起抵抗。王猛挥舞着一对巨大的铜锤,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刘三娘舞动着手中的鬼刀,鬼刀的刀气在空中如灵蛇般穿梭,巧妙地抵挡着敌人的攻击;李进则手持长枪,枪光闪烁,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这一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日暮,又从日暮打到天明,整整苦战了三天三夜。三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艺,终于突出重围,逃出了崆峒山地界。然而,崆峒派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底蕴深厚,实力雄厚,想要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在激战中,昆仑奴王猛不幸被崆峒五老之一的燕鹤翔击中一记七伤拳。这一拳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如同一颗炮弹般击中王猛的胸膛。王猛只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身体瞬间变得如同四面透风的茅草屋般脆弱不堪,生命岌岌可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每呼吸一口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幸好药师堂珍藏有续命灵丹丸,刘三娘和李进赶忙取出药丸,喂王猛服下,这才勉强吊住了他的性命。否则,以王猛所受的伤势,在中招三个时辰后便会一命呜呼。 为了治好王猛的内伤,刘三娘和李进不敢有片刻停歇,带着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向离崆峒山最近的回春堂。回春堂的堂主妙手回春苏妙手,乃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四大神医之一,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不知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他们一路快马加鞭,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喝几口凉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赶到回春堂,让苏妙手救治王猛。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当他们终于赶到回春堂时,王猛还是没能支撑住,在踏入回春堂的那一刻,溘然长逝。 刘三娘和李进悲痛欲绝,他们看着王猛渐渐失去生机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他们能再快一点,如果他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也许王猛就不会死。 王猛临终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力劝刘三娘和李进莫要再回药师堂。他气息微弱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我们离开药师堂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刘三娘和李进听了王猛的话,心中大惊。他们仔细思量这一路的种种遭遇,惊觉王猛所言极是。自他们离开药师堂起,一切都太过蹊跷,这分明就是一个针对他们三人的杀局。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强忍着悲痛,将王猛下葬后,便隐姓埋名,遁入江湖村野之中。他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那里盖了一间简陋的茅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江湖的纷争,过上平静的日子。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未就此停止转动。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兵家祖庭竟突然对刘三娘和李进发布了追捕令。一时间,江湖上风声鹤唳,无数人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刘三娘和李进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他们东躲西藏,居无定所,每一天都在恐惧和绝望中度过。 ………… ………… 李小广竟被自己老爹李猎户扔出的长枪砸晕,这一幕让李猎户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猎户想着自己本是山村里有名的猎户,打猎的本领堪称一绝。他一直期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他的衣钵,习得一身好武艺。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可怎么到了自己儿子这儿,就好像变了味儿呢?李猎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小广,心中又气又急。不过,他转念想到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心里便宽慰了许多。 “快点起来,别装死,这枪法你必须学会,不然以后咱就断绝父子关系!”李猎户心急如焚,竟拿血缘关系威胁起李小广来。可李小广就像真的昏死过去一样,依旧没有醒来。其实,这并非李小广不在乎父子情分,也不是他失去了意识,他只是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以不变应万变,蒙混过关。 李猎户见李小广不为所动,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他继续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要用大嘴巴子扇你了,这次我可动真格的,绝不手下留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李小广心里一横,想着打死就拉倒,反正就是不想学这既累人又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枪法。之前,李猎户为了教李小广枪法,亲自演练了四遍。李小广站在一旁,瞧着父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再看看那杆又长又重的长枪,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他心想,别说舞动起来,就是拿在手里自己都费劲。而且这枪法虽说看似简单,仅有六式,可每一式里竟有三百六十五招,每一招又衍生出三千六百五十种变化。这密密麻麻的招式和变化,就像一团乱麻,让李小广看得头晕目眩。 李小广本就是个心思细腻、追求完美的人,他怕自己一遍学不会,在父亲面前丢人现眼。等李猎户打完第三遍,他也只是勉强记了个大概,远远没达到心领神会、融会贯通的程度。所以,他打算装晕混过去,以后再慢慢琢磨修炼。于是,在李猎户扔出长枪时,李小广便像是被鬼迷心窍了一般,主动将脑袋凑了上去。说来也巧,长枪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头上,他顺势装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来李小广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而完美主义者往往伴有拖延症。他躺在地上,铁了心不起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为所动。他心里清楚,若是自己站起来,接下来面对的将是父亲更加严厉的教导和无穷无尽的压力。他实在不敢想象,那种尴尬至极的场面会是怎样的。李小广不仅是完美主义者,还特别爱面子,在他看来,学不会枪法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但在李猎户眼中,李小广这行为就是逃避、怯战,是懦夫的表现。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心中既失望又无奈。突然,他灵机一动,又生一计:“我最近知道有一种急救方式,叫人工呼吸,你可能还不知道,就是嘴对嘴吹气,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伸舌头。”说完,他便装模作样地走到李小广身边,弯下腰,低下头,做出一副要实施急救的样子。 “行了,行了,我醒来了。”李小广见状,赶忙喊道。他实在受不了父亲这“奇葩”的威胁方式,生怕父亲真的会做出什么尴尬的举动。 李猎户笑了笑,得意地说:“这招果然管用。”他看着儿子狼狈的样子,心中的那股闷气也消了不少。 李小广没好气地回应:“那可不,这招不仅能叫醒晕倒的人,还能把醒来的人弄昏。”言外之意,是调侃李猎户口气太大,威力惊人,就像迷香一样。李猎户听了儿子这“别样的赞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李小广要不要再额外学一项绝技,比如如何在山林中追踪猎物,或者如何制作陷阱捕捉野兽。 李小广与李猎户进山打猎,耳濡目染,追踪猎物,设置陷阱,虽然比不上石破天,但是还是懂得一些的,况且李小广现在对枪法都头疼不已,哪里还有心思学其他的绝技? 李小广连忙摆手拒绝:“不必了,不必了。” “闲话少说,赶紧练习吧。”李猎户收起笑容,催促道。他深知,想要在这乱世中立足,没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可不行。 李小广赶忙解释:“刚才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装晕,我就是怕学不会,给您丢人。”他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李猎户鼓励道。他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小广却面露难色:“我怕一天时间,我学不会。”他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满是担忧。 李猎户听到“一天”这个时间,满脸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问道:“你说用多长时间?一天呀?”他心想,自己当年学这枪法,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这小子竟然说一天,简直是异想天开。 李小广以为父亲在责怪自己,觉得自己没用,一天这么长都学不会,顿时羞愧难当,自责道:“对不起,父亲,我给您丢人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埋进土里。 李猎户这才明白,原来李小广竟打算用一天时间学会自己这奥妙精深的枪法,这口气可真不小!他赶忙安慰儿子:“我这枪法高深莫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你一天学不会很正常,要是你一天就学会了,那才不正常呢。”他心想,李小广这小子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口气真的是很大。 “那就三天好了!三天之后,我必定学会每一个招式。”李小广又给出一个期限。他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 李猎户再次满脸讶异。他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慨,这小子还真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李小广好奇问道:“当年您用了多长时间?”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其实李猎户本想用了三个月才学会这枪法,可当着儿子的面,他可不想丢面子。他心中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自己这犬父竟有如此虎子。于是,他故作轻松,不耐烦地说道:“大约也就是将近三天的时间吧!别再问东问西耽误时间了,你看人家小石头都已经开始训练了,你原本实力就比小石头差一大截,再不努力,以后可就更追不上他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刻苦训练的小石头。 李小广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小石头认真训练的样子,心中深受触动。他心中既为有这么厉害的父亲感到骄傲,又将小石头视为竞争对手,有了奋斗的目标。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开始努力练习枪法。他知道,这将是一段充满挑战的旅程,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心中有梦想,有目标,有父亲的期待,还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第28章 封印 在那广袤无垠的天际,湛蓝的色泽宛如澄澈的宝石,纯净而又深邃,毫无杂质。一轮硕大且金光夺目的太阳高悬其中,仿佛是宇宙的主宰,肆意地挥洒着万道璀璨的光辉,将温暖毫无保留地播撒至世间每一处角落。一片洁白无瑕的云朵,恰似漂浮在碧波浩渺、一望无际大海上的一叶孤独风帆,在这晴空之中悠然自得、不紧不慢地缓缓飘游,随着轻柔的微风,时卷时舒,自在惬意。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来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那是阳光的味道,是云朵的轻柔,是大自然的馈赠,让人在这一瞬间心旷神怡,沉醉其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微风轻轻吹散。 屋内,饭桌上菜肴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刘三娘姿态优雅,动作轻柔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她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缓缓落在正全神贯注对付碗中饭菜的李猎户身上。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声音轻柔婉转,恰似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带着几分期待与关切,轻声说道:“今日这天气如此晴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呐,不如就让小石头和小广比试一番,也正好瞧瞧这三个月以来,他俩在修炼上的成果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眼中满是对孩子们成长的期待。 此时的李猎户,正一门心思扑在碗里的饭菜上,碗中的米饭已经所剩不多,即将见底。他头也不抬,顺口就喊了一声:“蓉儿,乖女儿,再给爹盛一碗饭来。”随后,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鲜美的青菜豆腐汤,那汤汁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满足地轻叹了一声,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当他迎上刘三娘那满含询问与期待的目光时,心中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呢。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发言的机会,李猎户那小小的虚荣心作祟,不禁摆起了架子,一本正经,神色严肃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不能忘,咱们现在正吃饭呢,这事儿等吃完再说。”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故作出来的威严,想要让自己显得更有分量,仿佛这样就能在这个家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刘三娘听到这话,轻轻皱了皱眉头,那眉头微微蹙起的样子,恰似春日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她回应道:“我已经吃完了,就等你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显然对这场比试充满了期待,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两个孩子在比试中的表现,见证他们的成长与进步。 可李猎户却不紧不慢,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想要尽情享受这片刻自己掌握主导权的感觉。他一边继续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没吃完呢,着什么急。”他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每一口饭都咀嚼得格外仔细,还时不时端起汤碗喝上一口汤,眼睛却偷偷观察着刘三娘的反应。 坐在一旁的李小广和石破天,正安静地吃着饭。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这微妙的气氛,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紧张气息。两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低下头,眼睛盯着碗里的饭菜,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更别说插嘴了,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了这暗藏的火药桶。此时的饭桌上,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李猎户不紧不慢吃饭的声音。 刘三娘见李猎户如此态度,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冬日里的寒星,透着丝丝寒意。她的语气也冷了几分,寒声说道:“那就别吃了,等你吃完饭,这太阳都要下山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她内心的不满,那不满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已久。 李猎户这次也不知怎的,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梗着脖子,一脸倔强地说道:“不吃就不吃,一碗饭两碗饭不吃,还饿不死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执拗,仿佛在和刘三娘较上了劲,非要争出个高低不可,完全不顾及此时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紧张。 恰巧在这个时候,李蓉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米饭走了过来。她一进屋,就看到李猎户正扭曲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着不吃饭,心中顿时一惊,手里的米饭差点都没端稳。石破天眼疾手快,连忙向她连连摆手,使着眼色,示意她稍等片刻再说话,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李小广也赶紧对她使眼色,那眼神里满是焦急,劝她先按兵不动,别卷入这场纷争。然而,李蓉儿完全不明白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含含糊糊地问李猎户:“老爹,这米饭还要不要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出更大的麻烦。 李猎户听到李蓉儿的声音,脸上的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还满脸的倔强和愤怒,此刻却笑眯眯地对着她说道:“吃,当然吃,我的好女儿给我盛的米饭,我一粒米都不能浪费,全都要吃干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刚才对刘三娘强硬的态度截然不同,仿佛变脸比翻书还快。 当李猎户接过李蓉儿手中那碗白花花的米饭时,李蓉儿这才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偷偷瞥了一眼刘三娘,只见她两只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灼伤。凭借以往的经验,李蓉儿心里清楚,每当刘三娘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李猎户恐怕又要挨揍了。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暗自为父亲捏了一把汗。 李猎户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就像一只嗅到危险气息的野兽。他突然又对着刘三娘满脸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和谄媚,说道:“对不起,娘子,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脑子一热就说错了话。今天下午的安排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也觉得你的提议非常好,两个孩子确实应该比划比划,互相切磋一下,这样才能共同进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做出一副懊悔的样子。 李猎户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再一次让孩子们感到无比惊讶。要知道,以往李猎户面对刘三娘时,从来不敢正面硬刚,总是采取侧面迂回的方式,能躲就躲,尽量避免与她发生冲突。而今天,他竟然在孩子们面前不顾自己的面子,主动示弱,实在是太反常了。以前李猎户就算是挨揍,也都是背着孩子们的,更别说挨骂了,在孩子们心中,父亲一直是个威严的形象。 刘三娘看着李猎户那副讨好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话这么多,那还吃不吃饭?”她的语气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也多了一丝无奈,就像看着一个调皮又无赖的孩子。 李猎户连忙点头,一边迅速地扒拉着饭,那吃饭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一边说道:“吃,吃,当然要吃,这就吃完。”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像是生怕再惹刘三娘不高兴,那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 刘三娘却又话锋一转,说道:“下午你又没什么事,为什么要吃这么多饭?莫不是你也想和我比试一下?那也好,徒弟与徒弟切磋,师傅与师傅也要比划比划,说不定我还能赢你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似乎在故意逗李猎户,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李猎户一听这话,连忙解释道:“谁说我没事,我还有一件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还需要小石头的配合,少了他可不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表情,那表情就像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让人不禁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这秘密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刘三娘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追问,心里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那背影带着一丝释然,也带着一丝对李猎户的理解。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瞬间偃旗息鼓,让一旁观看的三个孩子大感无趣。他们既希望刘三娘和李猎户不要打起来,毕竟谁也不想看到父母争吵;可又隐隐期待着能看到一场激烈的“战斗”,孩子的天性里总是带着那么一点好奇和看热闹的心理,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们有些失落,就像期待了一场大戏,却突然被告知取消了。 李小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像一只被好奇心驱使的小猴子。他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啊,老爹?我也可以帮忙的,虽然我实力低微,但是我脑子好使,说不定能帮上大忙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眼神亮晶晶的,仿佛闪烁的星星,希望能参与到父亲的事情中,展现自己的价值。 李蓉儿也不甘示弱,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她跟着说道:“老爹,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虽然我是一介女流,而且身子弱小,但是我的脑子比二哥的还好使,我能想出好多好点子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那扬起的下巴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聪明才智,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 就在这时,襁褓中的李小花被众人的声音吵醒,小丫头顿时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响亮又急切,仿佛在诉说着自己被吵醒的不满。刘三娘听到哭声,急忙从外边跑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她轻轻抱起李小花,一边轻声哄着她,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还哼着轻柔的摇篮曲,试图让李小花安静下来。 李小花的哭声仿佛在说:“我虽然是个婴儿,只会哭哭闹闹,但是我的脑子好使。”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让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场面更加热闹了,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李猎户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心中暗自感慨,怎么大家都觉得自己脑子好使,反倒是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呢?他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又好气又好笑,这一家人还真是热闹。 石破天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那动作就像驱赶苍蝇一样。他说道:“去!去去!你们俩都一边去,这件事情肯定艰难困苦,需要我这种大智大慧的人来完成。既然老爹选择了我,那就说明我是这个家中脑子最好使的,你们就别瞎掺和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负,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拯救世界就靠他了。 刘三娘听到石破天的话,“嗯哼”一声,声音清脆响亮,传入众人耳中。那一声就像一道警报,提醒着石破天别太得意。 石破天听到刘三娘的这一声,又看到她那满脸不服气的表情,赶忙笑呵呵地补充道:“除了老妈以外,我的脑子最好使。老妈可是最厉害的,我可不敢和老妈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那讨好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生怕惹刘三娘生气,毕竟老妈的威严他还是很清楚的。 李猎户伸手拍了石破天的脑袋一下,那动作带着一丝亲昵,说道:“臭小子,别废话,马上到我们修炼的地方等我,别磨磨蹭蹭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但也透露出对石破天的信任,那信任的眼神仿佛在说他相信石破天能做好这件事。 石破天乐呵呵地跑出去了,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充满了活力。他一边跑还一边哼着小曲,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刘三娘满脸都是担忧的表情,她轻轻拉住李猎户的手,那手柔软而温暖。她柔声说道:“要不要我在一边护法?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对李猎户和石破天的安危十分担心,那担忧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危险。 李猎户轻轻拍了拍刘三娘的双手,安慰道:“放心好了,我对我的符箓手段很有信心。这么多年的修炼可不是白练的,我一定能把事情办好。”他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试图让刘三娘安心。 刘三娘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那你和小石头都要小心一些,实在做不到就别勉强,安全最重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牵挂,那牵挂的语气就像丝线,紧紧缠绕着李猎户和石破天,让人感受到她深深的关爱。 李猎户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随后,他大步走了出去,步伐坚定有力,那背影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李小广看着李猎户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又问道:“老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真的好想知道。”他的好奇心依然没有得到满足,那渴望知道真相的眼神就像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嘴。”刘三娘瞪了李小广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严厉。接着说道:“我看你就是闲得没事找事,去把桌子收拾一下,碗筷都用清水洗了,别在这瞎打听。”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给李小广安排了家务劳动,试图让他转移注意力。 李小广只好灰溜溜地去干家务了,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他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对这神秘的事情还是念念不忘。 其实,小女生李蓉儿也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的动作没有李小广快,嘴巴也没他那么快,所以逃过了一劫,少了一次家务劳动的机会。她暗自庆幸自己的“慢半拍”,在一旁偷偷笑着,看着李小广忙碌的身影。当然,此刻在刘三娘怀里吃奶的李小花却一声不吭,仿佛心里在想着:管你们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只顾着吃我的奶。她那可爱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石破天先一步来到了修炼的地方,这地方静谧而空旷,四周绿树环绕,花草丛生,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李猎户随后也赶到了。为了提前做好准备,李猎户需要在石破天到来之前,布置一个封灵阵,以便封住石破天身上的妖气。这封灵阵极为复杂,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心血。 石破天看到李猎户已经在忙碌,不禁笑了笑,说道:“你怎么比我来得还快?我还以为我会早到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那惊讶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李猎户笑眯眯地回答道:“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自然要早来一些。”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那微笑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事情?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吗?”石破天好奇地问道,他也想知道李猎户到底在忙什么,那好奇心就像被挠痒痒一样,越来越强烈。 “你站着就好了,不要运用真气抵抗就是了。”李猎户说着,忽然从怀中拿出五张金色符纸,那符纸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用力抛向空中,只见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来自地狱的烈火。紧接着金光闪闪,一个五行大阵迅速将石破天困在其中。五道光柱如利剑般射入石破天的气海之内,石破天只觉气海一阵翻腾,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痛苦万分。他的面目因痛苦而扭曲,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但他始终没有运用真气抵挡,因为他坚信李猎户不会害他,这份信任就像坚固的磐石,牢不可破。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那原本翻腾的气海渐渐平息,仿佛暴风雨后的湖面,平静而安宁。 石破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他没有问任何问题,也没有丝毫埋怨李猎户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盘膝打坐,调理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李猎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面露难色,轻声说道:“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疑惑,那愧疚的眼神仿佛在向石破天道歉。 石破天喃喃地说道:“老李,我信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你不会害我的,我心里清楚。”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那信任的话语就像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李猎户心中的阴霾。 李猎户叹了口气,说道:“我受你的师傅之托,需要把你的气海封住,小石头,你可别怨我呀!其实我的心里也蛮痛苦的,要对你做这样的事。”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那痛苦的神色让人看了心疼。 石破天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对李猎户的付出表示理解,那感激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谢意。 李猎户眯着眼睛,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动作仿佛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石破天看到自己的眼泪。 石破天说道:“老李,你怎么哭了?” “没有,风沙迷了眼睛。” 石破天看着远处的风景,感觉好看极了。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的背影,感觉这个孩子很好。 第29章 踏空步与操纵术 在那重峦叠嶂、云雾缭绕的山林之间,静谧得仿若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衬出这片山林的清幽。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李小广和刘三娘正匆匆朝着这边赶来。李小广身形矫健,步伐有力,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看得出是一路疾行而来;刘三娘眼神中满是急切,脚步丝毫不肯停歇。 二人赶到之处,李猎户正站在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神秘法阵前,神情专注。刘三娘的目光瞬间投向李猎户,李猎户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点头,这个细微的动作,便是封印仪式已然完成的无声宣告。刘三娘转头看向身旁的李小广,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催促道:“还等啥呢?” 李小广得到指示,顿时豪情万丈,振臂高呼:“枪来!”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仿若洪钟般响亮。刹那间,一杆白杨木长枪仿若流星般划破长空,撕裂了周围的宁静,带着凌厉的气势,稳稳落在他手中。李小广手持长枪,身姿挺拔矫健,恰似一位威风凛凛的战神,毫不犹豫地朝着石破天迅猛刺去。 石破天看到李小广攻来,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放声大笑:“来的好,好一招飞龙出海!”笑声在山林中回荡,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那长刀寒光闪烁,刀身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兵刃。石破天将长刀横架在前胸,摆出防御的姿势。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好似洪钟鸣响,枪尖与长刀激烈碰撞,溅起无数火花。这巨大的冲击力竟将石破天震得飞了出去,他在空中急速旋转身体,仿若一只灵活的苍鹰,五指如钩,大喝一声“去”,瞬间,周边十几块巨石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李小广狠狠砸去。 李小广反应极为迅速,在巨石飞来的瞬间,立刻挺枪,施展出枪法中的“崩”字诀。只见他枪尖抖动,仿若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击中巨石,力量之大,竟将巨石纷纷击碎,碎石飞溅。然而,石破天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他猛地将手中长刀震碎,破碎的刀片如暗器般向李小广飞去,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李小广不慌不忙,舞动枪花,枪花闪烁,密不透风,将刀片一一打飞。可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石破天十指弯曲扭动,好似在操控提线木偶,那些被打飞的刀片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竟又转头攻向李小广。 生死一线间,李小广施展出尚未练至炉火纯青的踏空步。那步伐轻盈奇妙,每一步踏出都仿若踩在虚空之上,他身形闪烁,恰似一只灵动的猿猴,在刀片的攻击间穿梭跳跃,竟奇迹般地躲过了石破天这波凌厉的攻击。 石破天满脸惊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步伐和身形?” “踏空步,我老爹独创的踏空步。”李小广稳住身形,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紧接着反问道,“你刚才用的什么妖术,怎么能操控石头和刀片?” 石破天坦然回应:“操控术!我老妈教的。” 原来,金枪李进的踏空步极为神奇,能让未达远游境的武夫踏空而飞,这般奇妙的招式,也只有李猎户这般聪慧绝伦、对武学有着深刻理解之人才能创造出来。而石破天的操纵术,则是从刘三娘那里习得。作为操刀鬼,操纵术是其最基础的能力,也是其行走江湖的看家本领。 刘三娘在一旁看着两人过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你们两个都不错!小石头眼看就要突破到武夫练气期了,小广也即将踏入武夫第三境,而且你们的技击本事也有了很大进步。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李小广和石破天听了,都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脸上洋溢着被夸赞后的喜悦和羞涩。 李猎户却泼了盆冷水:“江湖上可不全是小毛贼,比你们境界高的人多如牛毛,而且那些小毛贼手段阴险,你们务必更加小心。” 石破天佯装抱怨:“老李,我们都要走了,你还打击我们。”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和不服气。 刘三娘赶忙接过话茬:“你们父亲说得很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关切。 李小广连忙应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们会三思而后行,小心再小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这时,刘三娘和李猎户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信息。刘三娘问道:“是你说,还是我来说?” “你说吧!”李猎户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舍。 “好吧,我说。”刘三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李小广和石破天,“你们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真的吗?真的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师了!”两人兴奋不已,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刘三娘接着交代:“你们去老虎潭和鹰嘴岭降伏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把打到的猎物毛皮都放在赵家集老赵的皮毛店就可以了,之后你们就闯荡江湖去吧。” 老赵的店铺是市集里售卖野兽毛皮最大的一家,在这一带颇有名气。店铺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皮,从珍贵的雪狐皮到常见的野兔皮,应有尽有。李小广和石破天都知道那个地方,以前他们也跟着家人去过几次,对那里的热闹场景印象深刻。 一切来得太突然,曾经日日夜夜盼望闯荡江湖的两人,此刻却隐隐有些不舍。石破天还好,毕竟这是他第二次经历分别,第一次是和师傅葫芦大师。那时候,他虽然难过,但也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可李小广却是头一回,这里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每一处角落都满是回忆。他想起小时候在山林里追逐野兔的场景,想起和家人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猎物的温馨时刻,心中满是眷恋。 第二天,天还未完全亮,石破天和李小广早早便起了床。他们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家人。之后,两人一起走进厨房,准备了一桌子早餐。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有刚烤好的麦饼,有热气腾腾的米粥,还有自家腌制的咸菜。 为什么喜欢做早餐?因为在一日三餐里,早餐做起来最为简单。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食材,就能做出一顿温暖的早餐。 为什么又不喜欢做早餐?因为早起实在太难。平日里,他们总是贪恋温暖的被窝,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然而今天,大家都早早围坐在桌前,只有李小花还在被窝里酣睡。她蜷缩在被窝里,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想必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以往,大家吃早饭的时间总是参差不齐,有人早起,有人先去锻炼,还有人睡懒觉。早起的一般是刘三娘,别看她平日里对李猎户大呼小叫、颐指气使,可每天都是她早早起床,生火做饭,做好早饭去叫李猎户起床。去锻炼的自然是李猎户和李小广,他们从不懈怠,无论严寒酷暑,每天都会在山林间练习武艺,锻炼体魄。睡懒觉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小花算一个,另一个竟是李猎户。李蓉儿则有时和母亲早起,帮着母亲准备早餐;有时跟两个哥哥去锻炼,学习武艺;有时还会搂着妹妹睡懒觉,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但今天不同,不是平常的日子,而是李小广和石破天即将远行。这顿早餐,是李小广和石破天第一次做,他们多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他们在心里默默想着,等闯荡江湖回来,还要再为家人做更多次早餐。 吃饭时,大家都吃得很慢,谁也不愿先放下碗筷,仿佛放下碗筷的瞬间,分别就会立刻到来。李猎户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偶尔抬起头,看着两个即将远行的孩子,眼中满是不舍。刘三娘则不停地给两个孩子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多吃点,路上才有力气。” 作为一家之主的李猎户,早已哭得稀里哗啦。他的泪水滴落在碗里,和着饭菜一起咽了下去。刘三娘含着泪笑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儿,又不是嫁闺女,不过是两个孩子出去闯荡江湖,值得你掉眼泪吗?” “你不懂,这是父子连心,哪像你铁石心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李猎户哽咽着回应,声音里满是悲伤。 “我只听说过母子连心。”刘三娘轻声嘟囔,其实她心里也同样不舍,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 石破天笑着打圆场:“我们一家子一条心。”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对家人的爱。 李小广也连忙附和:“是的,大哥说得对。”他看着家人,心中满是温暖和感动。 离别时刻,家人总有诸多叮嘱。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满眼关切:“小石头呀,你是大哥,修为比广儿高,脑子也比他机灵,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 “放心吧,老妈,我保证把二弟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石破天拍着胸脯保证,那坚定的神情让人安心。 刘三娘又转向李小广:“广儿呀!出门在外要见机行事,遇事别自作主张,拿不定主意就听你大哥的。” “是的,娘亲,不过我得强调,我和大哥差不了多少。”李小广认真地说道,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倔强和自信。 刘三娘和石破天听了,都忍不住笑了。那笑容里有对李小广的疼爱,也有对他成长的欣慰。 刘三娘拿出两个储物袋,递给他们:“孩子,这是两件收藏物品的法器,叫储物袋,都送给你们。里面有些钱财,你们留着用。但记住,出门在外,钱财不可外露,这储物袋也要藏好。里面的钱财,有的是修行之人用的,有的是山下凡间用的。” 原来,刘三娘给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一个是黑色储物袋,一个是白色储物袋,里面分别装着十块灵石、五张金叶子和一百两银子。灵石是山上修行者之间使用的,蕴含着神秘的能量,能够帮助修行者提升修为;黄白之物则是世俗间流通的货币,用于购买生活所需。 俗话说:“出门在外不带钱,到哪都会讨人嫌。”石破天和李小广心中满是感动,齐声感叹:“世上只有妈妈好。”他们接过储物袋,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李猎户也走上前,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兄弟二人出门在外,一定要隐藏实力和身份,别随意显摆本事。江湖险恶,人心更险,说不定对你嘘寒问暖的人,转眼就会把你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嗯!我们知道了!”两人郑重地点头,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李猎户却懊恼地说:“你们还不懂。”他看着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担忧,他知道江湖的复杂和危险,远非两个孩子所能想象。 石破天赶忙回应:“是的,我们以前不懂,现在您告诉我们,我们恍然大悟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诚恳和感激。 “这就对了嘛!”李猎户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和几十张符箓,“你们老妈给的钱财灵石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本事才是实实在在的。这是两本符箓秘籍,是我毕生心血,你们一人一本,里面的符箓,你们平分。” 石破天感激道:“谢谢老爹的临别赠物。”他接过书和符箓,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敬重和感激。 李猎户又叮嘱:“切记!这些符箓需要点燃才能使用,你们现在还没到炼气阶段,使用时必须用明火点燃。” “知道了!”两人齐声应道。他们带着家人的嘱托与牵挂,背上行李,手持武器,迈出了家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定的身影,他们踏上未知的江湖之路,向着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未来走去。 第30章 贾仁义和赌钱 在蜿蜒盘绕的山路上,石破天与李小广已默默跋涉了二十里。山路坎坷,两侧野草疯长,时不时摩挲着他们的裤脚。李小广脚步拖沓,神情低落,一路缄默,那满面愁容恰似山间浓稠不散、难以化开的雾霭。石破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满含关切,温和地说道:“阿广,要是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那声音轻柔,满是兄长的关怀与疼惜。 李小广猛地仰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倔强:“为何要回去?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不就是为了闯荡江湖,成就一番大事业吗?”说话间,一阵山风飒飒拂过,撩动着他额前的碎发,发丝在风中肆意舞动。 石破天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满是洞察:“我瞧你一路上都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还以为你后悔出来闯荡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李小广深吸一口气,眼神笃定地望向远方,语气激昂:“雏鸟终要成为翱翔天际的雄鹰,不迈出这第一步,又怎能行呢?”恰在此时,一只雄鹰矫健地从他们头顶掠过,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长鸣,仿佛是在为李小广的豪言壮语作见证,那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认定的雄鹰兄弟!”石破天赞许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李小广的认可与期待。 又前行了一会儿,李小广只觉双腿沉重如灌了铅,气喘吁吁地说道:“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到前边的凉亭歇会儿吧!累死俺了。”他抬手擦拭着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顺着手臂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哟,这雄鹰也会飞累呀?”他的笑声爽朗,在山间悠悠回荡,为沉闷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轻松愉悦。 李小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加快脚步率先走进了凉亭。这座凉亭年代久远,四根粗壮的石柱爬满青苔,那层层叠叠的青苔宛如岁月镌刻的痕迹,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李小广一进凉亭,便找了个石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疲惫之感仿佛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 李小广自幼在这附近长大,自打他记事起,这座凉亭就已伫立在此。平日里,往来于山村与市集之间的旅人,都会在这凉亭里稍作休憩,躲避骄阳的炙烤或是风雨的侵袭。三年前,市集里有个自称大善人的贾仁义,为了彰显自己家世的显赫与财力的雄厚,做了件所谓的“好事”。他特意请城中颇有名气的工匠精心打造了一块匾额,不仅为这个凉亭赐名为“仁义亭”,还在匾额的右下方,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下“贾仁义赠”四个大字,那字迹龙飞凤舞,仿佛在炫耀着他的功绩。 附近十村八店的老乡们,对贾仁义的为人底细了如指掌。每次到这凉亭歇脚时,大家都会一边乘凉,一边谈论贾大善人的那些所谓“丰功伟绩”,言语间不乏调侃与嘲讽。一来二去,贾仁义竟成了祁连山山脉方圆三千里内颇负盛名的人物,只是这名声里,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大家都心知肚明。 石破天抬头望向匾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这字写得确实不错,笔锋刚劲有力,铁画银钩,只是这名字起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匾额,仿佛要从那几个字里看穿背后隐藏的深意。 李小广疑惑地皱起眉头,说道:“这匾额是贾大善人送的,用他的名字给凉亭命名,有何不妥?你别在这儿指手画脚、挑三拣四的。”他站起身,走到石破天身边,抬头看着匾额,一脸的困惑不解,眼神中满是迷茫。 石破天直直地盯着李小广,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你仔细瞅瞅,这块匾额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不是看着有点怪异?”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匾额,那动作带着引导的意味。 李小广的认字与练字都是跟着李猎户学的。由于种种缘由,李小广不便去私塾念书,只能由李猎户亲自传授他知识文学,李猎户还笑言这是别具一格的“家教”。可别以为李猎户只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夫,从他画符时的手法便能看出,这人心灵手巧得很。每年过年时,家里的春联都是他亲手书写,一笔一划,饱含着对新年的美好期盼;年画也是他精心绘制,色彩明艳,栩栩如生;剪纸更是他的拿手绝技,一把剪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宛如灵动的蝴蝶,不一会儿,一幅幅精美的剪纸作品便诞生了,而其他人就只负责登高爬梯张贴这些充满年味与喜庆的作品。 李小广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许久,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可终究还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有啥不一样的。”他一脸的茫然困惑,伸手挠了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憨态。 石破天耐心地引导:“你看,‘仁义亭’三个字和‘贾仁义赠’四个字,有什么区别?”没等李小广回答,他便接着说道:“‘仁义亭’三个字大些,而‘贾仁义赠’四个字小些。但因为小字涂了一层金漆,在阳光的照耀下,就显得格外鲜艳夺目,仿佛在刻意吸引别人的目光。”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李小广更直观地理解。 石破天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确实显眼、夺目,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罢了!”他的笑声中,满是对这种虚伪行径的不屑与鄙夷,仿佛在嘲笑贾仁义的自作聪明。 李小广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贾大善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似乎难以想象有人会为了名利做出这般刻意的举动。 石破天又笑了,这次笑得意味深长:“世人大多都是先追逐名声,有了名才好获利,得了利之后再美化自己的名声,这样就能名利双收了。”他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那失望里既有对贾仁义的,也有对世风日下的感慨。 “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你别瞎想了。”李小广不以为然地说,他实在无法理解石破天为何要对这件事如此较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生活中的寻常之事。 石破天摇了摇头,神情严肃:“有心为善,虽善不赏,因为这是伪善。真正的善良,应当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为了名利去做表面文章。”他的语气坚定,字字掷地有声,仿佛在向李小广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人生准则。 李小广觉得石破天简直不可理喻,不过才离家二十多里地,还没真正踏入江湖,就已经对江湖中的种种现象这般揣测。难道说从离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身处江湖了?他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便换了个话头:“别想这些了,跟咱们没啥关系。赶紧把包裹里的地图拿出来,可别走错方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包裹,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 他们手中的祁连山地图,并非在街上购买的普通地图,而是刘三娘亲手绘制的。刘三娘平日里极少在大众面前露面,总是深居简出,行踪隐秘。就连李猎户去市集卖毛皮都得易容乔装一番,生怕被人认出。想当年,李猎户和刘三娘被兵家驱逐追捕,四处逃亡,时刻都得保持高度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此小心翼翼,实在是迫不得已,毕竟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们的命运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石破天拿下包裹,轻轻放在石桌上。不得不说,贾大善人做的另一件好事,就是给这个凉亭添了一张石桌子和四个石凳子。石破天对此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毕竟作为受益者,不能忘恩负义。可即便如此,石破天还是打心底里认定贾大善人是个伪善之人,他的善举在石破天眼中不过是虚伪的表演。 石破天和李小广凑在一起,将地图在石桌上缓缓展开。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都是刘三娘用特殊的颜料绘制的,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但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在诉说着绘制者的用心与谨慎。石破天指着地图,神色认真地说道:“从这里往南再走八十里,就到了老虎潭的范围了。我们必须在今天中午之前赶到那里,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布置机关陷阱,有备无患嘛。”他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线缓缓移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充满了把握。 李小广有些疑惑:“你打算白天潜入老虎潭?为什么不是晚上呢?晚上行动不是更隐蔽些?”他微微皱眉,满脸的不解,脑海中充满了疑问。 石破天耐心解释道:“老虎潭由金眼神鹰把守,夜里,那扁毛畜牲占尽天时地利,它的视力在黑暗中极佳,对我们极为不利。只有在白天,我们人类的智慧和力量才能更好地发挥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李小广更好地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李小广觉得有道理,点头说:“你说得对,虽说咱们是猎户出身,但比起野兽的五感,确实差了不少。那就按你说的办。”他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表示赞同与信任,那动作带着兄弟间的默契。 石破天接着说:“那咱们赶紧吃点干粮,养精蓄锐,半柱香之后就出发。”说着,他从包裹里拿出两块干饼,递给李小广一块,那干饼带着岁月的质朴与生活的气息。 李小广接过干饼,咬了一口,点了点头。两人迅速吃完干粮,稍作休整后,便飞速赶路。他们专挑行人稀少的小路前行,这些小路隐匿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幽静的气息。 要是让旁人看到他们飞奔的速度,必定会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和青色的闪电,在山林间一闪而过,只留下模糊的残影。这不,还真有两个骑着高头大马、出门游玩的富贵公子哥瞧见了他们的身形。这两个纨绔子弟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身手,顿时就来了兴致。为首的那个圆胖公子,满脸不服气地甩着手中的马鞭,大声喊道:“兀那小子!敢不敢与本少爷比试脚力?输者...输者就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留下!”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充满了挑衅与傲慢,那嚣张的语气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不可一世。 李小广和石破天相视一笑,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但这两个纨绔子弟却不依不饶,非要比个高低。无奈之下,李小广和石破天只好答应。比试一开始,李小广和石破天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他们便已消失在远方。而那两个纨绔子弟,虽然骑着良驹宝马,但无论怎么抽打马鞭,都无法追上他们的脚步,那良驹在他们的鞭笞下,发出痛苦的嘶鸣,却依然无法改变落后的局面。 结果,那两个纨绔子弟把马鞭都抽断了,胯下的良驹宝马也累得鲜血淋漓,气喘吁吁,口中不断喷出白色的雾气。而李小广和石破天却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他们在原地望尘莫及,那狼狈的模样与李小广和石破天的潇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小广和石破天看到在身后吃灰的两个纨绔子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兴致也被勾了起来,李小广提议两人比试一场,看谁的轻身功夫更厉害,先到达老虎潭者获胜。石破天欣然应允,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如同一缕青烟,轻盈地率先落地。三息之后,一道黑色身影如黑色燕子般紧跟其后落下。穿黑色长衫的是李小广,穿青色长衫的是石破天。毫无疑问,这场比试石破天胜了李小广,青衣长衫战胜了黑衣长衫。 李小广却还一脸懵,见石破天落地,还以为他没力气了,想歇会儿,便开口问:“怎么不跑了?没力气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呼吸声沉重而急促。 石破天反问道:“你怎么也不跑了?”他微微弯腰,双手撑着膝盖,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自己实力的自豪,也有对李小广的调侃。 李小广回答:“我看你落下来,就跟着停下来了。”他一脸无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佛还没搞清楚状况。 石破天哭笑不得:“我停下来,是因为已经到终点了,而你停下来,是因为你输了。”他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动作带着一丝轻松与惬意。 李小广一脸茫然:“这里就是终点?”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能证明这里是终点的标志,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讶。 石破天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李小广走上前,双手用力把大石头上的灰尘清理干净,石头原本的面貌露了出来,原来是一块指引地标的大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李小广忍不住念出声:“此地为中点,向东是老虎潭,向西是鹰嘴岭。”他读完之后,心中暗暗佩服,没想到石破天在飞速奔跑时,还能留意到这么细微的标志。自己身为神箭手,本该对目标观察入微,却没发现这个地标,实在是自愧不如,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石破天伸手,笑嘻嘻地说:“愿赌服输,拿来吧?”他的手伸在李小广面前,晃了晃,那动作带着一丝调皮与期待。 李小广一脸肉疼:“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要不我把灵石给你?”其实灵石远比银子珍贵,价值天差地别,可在李小广这个俗人眼里,白花花的银子才更实在,更让他舍不得,那银子仿佛是他生活的依靠与保障。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我就要银子。”看这架势,石破天对银子的执着似乎更胜李小广一筹,比李小广这个俗人还俗,那坚决的态度让人无法动摇。 李小广无奈,嘴里嘟囔着“你我皆俗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为了二两钱”,不情不愿地打开包裹,又打开储物袋,再打开装银子的钱袋子。这一连串“打开”的动作,仿佛也打开了李小广伤心的大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舍,那缓慢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李小广还不死心:“能不能给你一半?”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石破天,那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待,希望石破天能网开一面。 石破天笑着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还是异父异母的兄弟,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让人无法拒绝,那笑容仿佛在宣告他的胜利与不可动摇。 李小广感叹道:“怪不得老爹总让你去毛皮店子收账,这方面我真是远远不如你。”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沮丧,那神情仿佛在承认自己的失败与不足。 石破天得意地笑了笑:“你哪方面能和我比?少废话,赶紧把钱拿来。”他催促着,伸手去拿李小广手中的钱袋子,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与兴奋。 李小广把银子放在石破天手里,没好气地说:“贪财好色的家伙。”他小声嘀咕着,脸上写满了不满,那不满里既有对失去银子的心疼,也有对石破天的调侃。 石破天一下子懵了:“你说我贪财,我认了,可你说我好色,这从何说起?”他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小广,那眼神中满是无辜与不解。 李小广一脸严肃:“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妹妹小蓉有想法。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就算父亲同意,母亲也不会同意;就算母亲同意,小花也不会同意;就算小花同意,小蓉自己也不会同意;就算小蓉自己同意,我这个当二哥的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石破天,语气十分坚决,那动作和语气仿佛在扞卫着妹妹的尊严与幸福。 石破天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是二哥呀?”他拍了拍李小广的脑袋,哭笑不得,那动作带着一丝亲昵与无奈。 李小广这才反应过来,石破天是大哥。 石破天拍了拍李小广的脑袋:“你小子想什么呢?小蓉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啊!”他一脸无奈,眼神中却透着宠溺,那宠溺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对李小广的胡闹早已习以为常。 “开个玩笑而已!”李小广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歉意与讨好。 石破天假装呵呵笑道:“这玩笑真好笑!” “能不能把银子还给我?” “不能!” “臭石头,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割袍断义。”说着就拿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衫,可就是没有狠心下刀子。 石破天说道:“你割呀?快一点。” “算了,弄破了,也没有针线缝补。” “我有,我储物袋里面备着呢!” “你我又不会女红,缝的不好看,就浪费了一件衣服。” “我会。” “你怎么什么都会呢?咋不上天呢?” “我也会。”石破天说完之后,就一个腾空而起踩在树梢,草尖之上向东面方向而去,那个地方正是老虎潭,石破天口中还说着跟上二字。 李小广摇了摇头,真是拿这个老爹捡来的大哥没有一点办法,文斗斗不过,武斗斗不过,力气斗不过,速度斗不过,智力斗不过,李小广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 第31章 金眼神鹰 清晨,柔和的日光如同细密的金纱,透过茂密的枝叶,斑驳地洒落在蜿蜒的山路上。石破天与李小广肩背行囊,精神抖擞地站在路边,正准备抬脚启程,去探寻那充满神秘未知的前路。微风轻拂,撩动着他们的衣角,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充满奇遇的冒险即将展开。 就在他们即将迈出第一步时,一阵凄厉至极的叫声陡然划破长空。那声音沙哑粗糙,仿若砂纸用力摩擦,尖锐又刺耳,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李小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猛地一颤,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赶忙瞪大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警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慌乱,他急忙喊道:“石头哥,你听到有啥东西在叫吗?这叫声真能把人耳朵给刺聋了。” 石破天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紧紧的疙瘩,脸上的神情凝重得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在鹰嘴岭老虎潭,他深陷鬼打墙的困境,整整被困了三天三夜,无论怎样努力都走不出去。就是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那漫长的黑夜里,如同恶魔的低语,搅得他无法安睡,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此刻再度听到,往昔那些惊悚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的脊背都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满脸诧异,喃喃自语道:“怪了,金眼神鹰怎么跑出自己的领地了?按常理来说,它最爱在老虎潭底下趴着,从不轻易离开的。”一边说着,他一边缓缓抬头望向天空,试图在那广阔无垠的苍穹中捕捉到金眼神鹰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李小广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猛地坠了下去。他急忙说道:“你说啥?这是金眼神鹰的叫声?它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这儿的?难不成真有奸细走漏了风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可怕的设想,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双脚不自觉地在地上来回挪动,双手也紧张地微微颤抖着。 “奸细个锤子!”石破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与无奈。“可能是金眼神鹰感知到危险气息了,所以才跑来劫杀我们。”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抽搐,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天空,似乎在与那未知的危险对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李小广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本挺直的肩膀瞬间耷拉下来,脸上写满了沮丧与无奈。他绝望地说道:“这下全完了,咱们好不容易想好的计策,这下全都泡汤了。”满心的壮志豪情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粉碎,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无奈地说道:“是啊,还没等咱们施展拳脚,就先失了先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挫败,心中暗自懊悔,怎么就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状况呢。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自责的神情。 “那可咋办呀!石头哥,你赶紧拿个主意啊!”李小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原地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就盼着石破天能想出个好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石破天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老二,莫怕,为今之计,只有……只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个不太情愿的决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李小广心急如焚,抢着说道:“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与金眼神鹰拼死一战的准备。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姿态。 “不是,是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石破天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口。话一落地,他撒腿就跑,动作之迅速,仿若脚底抹了油。他的身影在山林间快速穿梭,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等到石破天已经跑出去三十丈远,李小广才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等等我!”他一边喊,一边拔腿追了上去,那狼狈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追赶的兔子。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天空中的金眼神鹰挥动着巨大的翅膀,每一下扇动都带起一阵强风,吹得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它的两眼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恰似搜索雷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嘎嘎叫了两声后,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它的主宰地位。它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威风凛凛。 金眼神鹰拥有一双强有力的翅膀,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就算石破天和李小广多长出两条腿,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也难以逃脱它的追捕。它的身影在天空中快速移动,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金眼神鹰瞅准了跑在后面的石破天,一个迅猛俯冲,快如闪电,尖锐的鹰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对准石破天就是一个大力鹰爪手。只听“嘶啦”一声,石破天的衣服被锋利的鹰爪抓破,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一道血痕若隐若现,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原来,最后逃跑的李小广使出踏空步,脚下飞沙走石,步步踏空,凭借着精湛的步法,早已经逃到石破天的前面去了。他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每一步都轻盈而迅速,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金眼神鹰哪肯罢休,又向石破天抓出第二爪子,这一爪力量极大,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把石破天掀翻在地。石破天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砸在了一棵大树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的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部位。而金眼神鹰只是扑打着翅膀,嘎嘎地叫着,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幸灾乐祸地歌唱。 李小广看到石破天如此狼狈,心中一紧,暗自思忖:不能留下他不管不顾,自己先逃走。只见他猛地定住脚步,由于跑得太急,突然止步时,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他迅速取下背上的雕弓,动作一气呵成,搭上三支箭,拉满弓弦,“嗖”地一声,三支箭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向金眼神鹰的眼睛和胸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金眼神鹰见状,不慌不忙,只是用鹰爪轻轻一拨,便拨开了射向胸前的那支羽箭。而射向眼睛的两支羽箭,它根本没放在眼里。只听“当当”两声脆响,金眼神鹰的眼睛毫发无损,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在嘲笑李小广的不自量力。 “乖乖,果然是金眼……神鹰。”李小广忍不住惊叹道,眼神中满是震撼与敬畏。他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石破天咬着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血迹在他的手掌上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他说道:“既然逃不了,那就和它拼了,老二,你在一旁掩护。”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斗志,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回来了。他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 李小广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大哥!”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对付金眼神鹰的主意。刚才的三箭齐发,名为“梅花三弄”,就是为了试探金眼神鹰的实力。既然它能轻松拨开胸前的那一箭,想必这金眼神鹰并非铜皮铁骨,只是一双眼睛坚硬无比罢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脑海中快速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石破天抽出一把新打造的长刀,刀身寒光闪烁,散发着逼人的气息。他大喝一声,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对着金眼神鹰就一刀劈下。金眼神鹰反应敏捷,一个侧身躲闪,石破天这一刀劈了个空,刀风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阵呼啸。紧接着,石破天施展出一招四式,第一式,刀劈脑袋,带着呼呼风声,劲道十足;第二式,刀劈双翅,想要斩断金眼神鹰翱翔的依仗;第三式,刀劈前胸,直击要害;第四式,刀劈鹰爪,试图废掉它的致命武器。这四式一气呵成,虎虎生风,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把金眼神鹰逼退了十丈。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李小广也没闲着,继续射箭。他深吸一口气,使出一招“七星赶月”,七支羽箭在他手中如同灵动的精灵,同时对着金眼神鹰的胸膛射去。金眼神鹰见状,两只鹰爪突然散发着灿灿金光,仿佛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它猛地一挥爪,将七支羽箭全都碾碎,化作了一堆木屑,飘散在空中。木屑在阳光下飞舞,仿佛下了一场金色的雪。 李小广不由得感叹道:“好厉害的爪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心中暗暗思忖:这金眼神鹰实力如此强大,要想战胜它,可绝非易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的神情。 就在这时,石破天忽然大叫道:“小心。”原来,金眼神鹰吃了李小广的两次暗亏,心中恼怒不已。要不是它那双可以看透术法和招式的金眼,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为了消除后顾之忧,它将目标转向了李小广,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向着李小广快速扑去。 金眼神鹰的利爪撕裂空中的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直扑李小广,想要将他毙于爪下。李小广却不慌不忙,脚踏虚空,施展虚空步伐,身形灵动得如同鬼魅。在一息之间,他接连躲过金眼神鹰的九次杀招,每一次躲闪都恰到好处,险之又险。他的身影在鹰爪间快速穿梭,仿佛与危险共舞。 而就在这一息之间,石破天抓住了机会。他大喝一声,将长刀掷出,长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正中金眼神鹰的屁股。金眼神鹰顿时嘎嘎嘶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只见它的屁股掉了几根黑色的羽毛,还流了五六滴鲜血,在洁白的羽毛上显得格外刺眼。鲜血顺着它的羽毛缓缓滴落,滴在下方的草地上,染红了一片。 石破天哈哈大笑,说道:“这回金眼神鹰变成秃腚神鹰了呀!”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畅快,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看着金眼神鹰的狼狈模样,心中感到一阵满足。 李小广看着金眼神鹰那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悯,说道:“大哥,放了它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悲,不忍心再对这受伤的生灵痛下杀手。他的目光柔和地看着金眼神鹰,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 石破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想杀它,只是它先想要我的命而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心中暗自感慨:这世间的争斗,何时才能休止。他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金眼神鹰痛得不停地摇头,紧接着向着天空嘶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它两只眼睛冒着凶狠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仿佛在向他宣告:此仇不报,誓不罢休。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积蓄着力量。 石破天顿时感觉到一股冷嗖嗖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打了个寒颤,说道:“完了,看样子这家伙是盯上老子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随时准备应对金眼神鹰的再次攻击。他的身体紧绷着,全神贯注地盯着金眼神鹰。 金眼神鹰猛打着双翅,带起一阵狂风,对着石破天就抓去。石破天眼疾手快,迅速将左手伸入储物袋中,拿出三张爆炸符,右手抓了一把磷粉。他将左手的爆炸符和右手的磷粉相互摩擦,只听“嗤”的一声,爆炸符被点燃了。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将点燃的爆炸符扔向了金眼神鹰,只见三道白色光亮瞬间闪过,紧接着就是三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时间,硝烟弥漫,尘土飞扬,金眼神鹰被笼罩其中,看不清它的死活。爆炸的气浪冲击着周围的树木,树叶纷纷飘落。 石破天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一次看你死不死?”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金眼神鹰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硝烟弥漫的地方。 可是,石破天错了,他还是小看了金眼神鹰。硝烟渐渐散去,只见金眼神鹰并没有死,它竟然用自己的一双鹰爪手对着石破天的喉咙就抓去。原来,在爆炸符爆炸的瞬间,金眼神鹰反应迅速,将双翅护在了自己的身体之前。它的双翅虽然鲜血淋漓,羽毛也变得凌乱不堪,但对于金眼神鹰来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向着石破天快速扑去。 “鹰爪锁喉手!”石破天心中一惊,急忙使出一招军体拳的第十六式击腰锁喉。只见他左腿横扫,带着呼呼风声,击打金眼神鹰腰部,右拳迅速锁喉,想要先发制人。金眼神鹰也不甘示弱,与石破天掐住彼此之间的脖子,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他们的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们的争斗而变得凝重起来。 石破天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打着金眼神鹰的腰部,奈何金眼神鹰这个家伙好吃懒惰,身体肥胖,竟然没有明显的腰部,打得石破天有些无从下手,心里别提多懊恼了。而金眼神鹰的鹰爪手威力巨大,就算是石头都可以轻易捏碎,可就是扭不断石破天的脖子。这是因为石破天修炼了达摩功和呼吸吐纳六字诀,而且一只脚已经踏入四境门槛,体魄血气早已今非昔比,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毅的神情,忍受着鹰爪的压力,不断地挣扎着。 金眼神鹰和石破天就这样互相掣肘,僵持不下,谁也不能了结对方的性命。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从额头不断地滚落,滴在下方的土地上。 李小广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他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只见他一个飞身跳跃,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燕子,抱住金眼神鹰的身体。金眼神鹰挣扎了几下,但还是和李小广一起掉进了一条小河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水花四溅,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石破天这才有功夫喘口气,他望着河水,心中一紧,想下去老虎潭寻找李小广,可是他不会游泳。说来也怪,以前石破天可以在大河之中潜泳一个时辰,自从李猎户封住自己的气海之后,他见了江河湖泊就有点犯怵,就连自己小便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此刻,他站在河边,急得直跺脚,却又无能为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不停地在河边来回踱步。 石破天沿着小河向下游寻找,一边走一边对着小河大声呼喊:“老二,你在哪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心中不停地在想着,出门的时候,刘三娘还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照顾好李小广,现在却把他弄丢了,自己怎么向刘三娘交代。想到这里,石破天心急如焚,痛苦万分,两只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河边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石破天就如同哭丧一般,哭得昏天黑地,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石破天的神识突然感知到小河里面有动静。他心中一喜,急忙抬头望去,只见李小广竟然骑着金眼神鹰从河底飞出来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石破天破涕为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欣慰,看着李小广和金眼神鹰,心中充满了疑惑。 石破天忍不住问道:“怎么这只鸟成为了你的坐骑,而且你背上的宝弓是什么玩意,怎么透露一股灵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看着李小广和金眼神鹰,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等待着李小广的解释。 “首先我要声明,金眼神鹰不是我的坐骑,它是我的朋友。”李小广笑着解释道,“这背上之弓叫做鹰嘴弓。”他轻轻抚摸着背上的宝弓,眼神中充满了爱惜与自豪。 “到底是啥情况?”石破天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李小广与花斑仙虎落入小河之后,金眼神鹰和李小广就顺着小河流到了老虎潭。而老虎潭下镇压了一把宝弓,李小广天生“箭体”,与这鹰嘴宝弓有着奇妙的缘分。当鹰嘴宝弓重见天日之时,看护此宝弓的金眼神鹰也就解脱了。为了报答李小广的搭救之恩,金眼神鹰愿意归降李小广,为奴为婢,任君驱使。 石破天听完,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他妈的狗血剧情!”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中暗自感慨:这世间的机缘,真是奇妙无比,让人难以捉摸。 第32章 花斑仙虎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满脸都洋溢着快乐样子,石破天就一点不快乐,李小广开心的就像是娶了一个媳妇似的,李小广舒舒服服的在一边策应,石破天却打主攻,累死累活的把金眼神鹰打趴下,什么没有捞着,反而还落了个一身伤,李小广这个好像是路人甲似的家伙却在路边赚的盆满钵满,真的是越瞅李小广越是来气,就像是石破天的媳妇跟人家跑了似的。 “咋的,大哥,不服气咋的,信不信我叫金眼神鹰啄你呀?” “信,我非常坚信,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你干的出来。” 看了看金眼神鹰,感觉就像是看一个大傻子,认为这只臭鸟应该改一个名字,应该叫瞎眼蠢鸟,当一个天选之子的自己与一个愣头青在一起,让金眼神鹰二选一,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只瞎鸟竟然选择了李小广,真的是没有天理了,如果这种剧情出现在玄幻修仙小说之中,那么这个小说作者肯定是一个大傻子,这么操蛋的剧情就连笼罩着主角光环的石破天也会愤愤不平。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人不能和自己过不去,也不能活在过去的时光里,自己的二弟得到了金眼神鹰,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况且自己的二弟李小广还算是听自己的话,那么二弟的宝贝就相当于是自己的,以后打架还需要二弟李小广和那只蠢鸟帮忙撑场子,于是乎石破天就舒服多了。 石破天看了看天边的云彩,夕阳如血,这就意味着马上就要天黑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和策略,所谓的以往的经验和策略就是对付金眼神鹰的,而这个策略是否适用于花斑仙虎,那还需要考虑考虑,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是按照常识认为金眼神鹰不适合夜间对付,应该白天的时候进行攻击,从结果和过程来看,石破天的常识和策略是对的,而且结果还有意外之喜,李小广不仅收下金眼神鹰为座下神兽,还得到了金眼神鹰守护的鹰嘴宝弓。 相传商朝时期,三千异族奉商朝为天国王朝,每三年都会进献珍禽异兽,灵兵异宝,其中就有这北海蛮子朝贡来的一对金眼神鹰,而现在这里却只有一只蠢鸟,难道另一只雌鸟因为自己的老公过于蠢笨和人家私奔了,又或者是天灾人祸,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这都有可能,其实这只是简单的猜测,想要知道答案的话还需要问一问当事者本人,估计金眼神鹰不会回答这个答案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更何况是一只蠢鸟了。 哦,对了,现在这一只蠢鸟还不会说话,只能听懂人的语言,回答别人的话,也只是用难听至极的叫声回答,为了不想听到金眼神鹰的叫声,石破天真的不想搭理这一只蠢鸟,可是有一些时候总是这样,当你不想干的一件事情,却偏偏非干不可,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 没有选择权,比失去自由更痛苦。 李小广逗弄着自己的新收的宠物,笑着问石破天,说道:“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李小广自从有了金眼神鹰和鹰嘴宝弓之后,叫石破天的语气都是甜滋滋的。 石破天说道:“拿下了老虎潭,当然是进军鹰嘴岭了,难道说是回家睡大觉呀?” 李小广明显听出石破天的语气非常的不爽,但是他可以理解,如果是石破天得了宝贝和灵宠,李小广肯定会把金眼神鹰身上的毛拔干净,然后架起一口大铁锅,尝一尝关东名菜“铁锅炖大鸟”。 李小广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收拾花斑仙虎,是现在去,还是半夜三更去,又或者是明天天亮了以后再去?” 李猎户顿了顿,没有说话,一脸惆怅的样子。 李小广说道:“哥呀!你是我们这一支队伍的主心骨,你不能因为一张弓和一只鸟,忘记了我们此行的正事,而且我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还抵不上那些俗物吗?” 石破天气笑说道:“我是在思考问题呢。” 李小广笑了笑,这才放心下来,因为自己的大哥不生气了,于是说道:“我们该如何对付花斑仙虎?” 石破天指了指李小广肩膀上的金眼神鹰,说道:“以前我们两眼一抹黑,只有摸石头过河,现在不同了,我们有了这一只金眼神鹰,俗话说的好,要知山上事,需问打柴人,要想对付花斑虎,问一问它就可以了。” 李小广瞥了瞥肩膀上的金眼神鹰,有点不自信地说道:“问它,行吗?” “那真的是太行了!”石破天说道:“要想了解一个人,问他的敌人比问他的朋友更能得到一些情报,要知道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其实动物也是一样的。据我分析,金眼神鹰与花斑仙虎是敌人,不是朋友。” 李小广不以为然,说道:“那可不一定,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互为邻居几百年,如果是同类,早就是儿孙满堂了。”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那是当然,像你说的,其实人类和动物的天性其实都是差不过的。” “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为什么金眼神鹰居住在老虎潭,花斑仙虎生活在鹰嘴山?” “可能是金眼神鹰天生喜欢爱玩水,花斑仙虎天生喜欢爱爬山。” 李小广刚开始说这个理由没有一点底气,可是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于是连连拍手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人家都说智者爱水,仁者乐山。” 石破天瞅了瞅李小广肩膀之上的金眼神鹰,说道:“你确定这只傻鸟是一个智者?” 金眼神鹰好像是听懂了石破天说的话,“嘎嘎”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进行严重抗议和强烈反对。 李小广看了看金眼神鹰,感觉自己确实对它太自信了,于是说道:“那你是从哪一点分析它们是敌人的呢?” 石破天说道:“第一,它们的身份和地名不相配,其中必定有隐情。第二,我们在老虎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离此地不远处的鹰嘴岭肯定察觉了,而花斑仙虎却没有来支援,这不是很有问题吗?” 李小广说道:“也许花斑仙虎不在家呢?也许花斑仙虎在睡觉呢?也许……” 石破天连连摆手,说道:“你不要也许了,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你就问一问你的灵宠金眼神鹰,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李小广说道:“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它是一只鸟,不是一个人。” “有时候,一只鸟比一个人更通人性,而且它还是一只灵兽,最主要的是它选择了你,现在差不多是和你心意相通,臭味相投。” 其实石破天还想说李小广和金眼神鹰蠢到一块去了,并不是傻人有傻福。 李小广为难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尝试一下。” 于是李小广也学着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一声,然后问道:“他要是说的很对,你就叫两声,要是分析的不对,你就叫一声。” 金眼神鹰“嘎”叫了一声。 李小广说道:“大哥,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吧,你说的都是错的。” 金眼神鹰又“嘎”叫了一声。 李小广一巴掌把金眼神鹰拍飞了,说道:“这个家伙怎么还大喘气呀!” “你不应该这样对它的,因为接下来我们对付花斑仙虎还需要它出力气。” 李小广想了想,感觉石破天说的也对,于是又把金眼神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为了安慰金眼神鹰,又从储物袋拿出一颗灵石放进了金眼神鹰嘴里,金眼神鹰顿时乐开了花。 石破天摇了摇头,说道:“完了,和它的主人一样,也是一个财迷。” 石破天和李小广从金眼神鹰那里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不仅得到了攻击花斑仙虎的时间,还知道了花斑仙虎一个弱点,知道了花斑仙虎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和金眼神鹰的出嘴相助,相信对付花斑仙虎可以算是手拿把掐。 李小广吩咐金眼神鹰利用一个晚上去办一件事,这件事情对对付花斑仙虎很重要,因为石破天和李小广从金眼神鹰那里听说花斑仙虎会打盹,而且还是在白天的时候,更让人兴奋的消息是花斑仙虎在吃饱喝足的午后最容易犯困,金眼神鹰就利用这个机会,曾经好几次突袭过花斑仙虎,致使花斑仙虎身上挨了好几下鹰爪功。 金眼神鹰被当成了下人奴仆在夜晚中去打猎,它嘎嘎的叫了两声悲鸣,并不是兴奋,好像是在说如果是自己出去干活,就不该说出花斑仙虎的弱点了,真的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的希望在解决掉花斑仙虎之后,可以再得到一块灵石。 石破天看着金眼神鹰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感觉花斑仙虎也是一个惫懒货,选择石破天做为主人,果然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人了。 李小广吩咐金眼神鹰将捕获来的二十多只獐鹿放在一个指定的位置,金眼神鹰就像是乌鸦喝水一般,一会儿用嘴叼了一只獐鹿,一会儿背着一只獐鹿飞过来,二十多只獐鹿鲜血淋漓,体无完肤,真的是惨不忍睹。 石破天故意戏弄说道:“你的灵宠金眼神鹰是不是太血腥暴力了,不符合我们名门正派的气质。” 李小广冷冷地说道:“物竞天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丛林法则。” 石破天顿时感觉到从李小广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寒冷的气息,石破天都有点认不出李小广,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李小广的本来面目,石破天想着李小广是不是因为得了宝贝鹰嘴宝弓和灵禽金眼神鹰而变得嚣张跋扈了。 李小广突然面目一变,从冷冰冰的死人脸变得满面笑容,对着石破天说道:“是不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石破天笑骂说道:“原来你小子是在打趣我,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得麻木不仁了呢?” 李小广说道:“我们出身于猎户之家,与屠猪宰狗的屠夫何异?对于杀生更是家常便饭,做为兵家的传人,应该看淡生死存亡,大哥说是不是?” 石破天有点傻了,感觉被李小广教育了,没有想到一根筋的李小广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段令石破天刮目相看的话来,真的是太意外了,石破天感觉以后的李小广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前题是在自己的教导和熏陶之下。 金眼神鹰已经完成任务,就等着太阳慢慢升起。 在鹰嘴岭幽谧深处的一个岩石洞穴之中,有一只正在打着哈欠的老虎正在舒展着懒洋洋的身子,在鹰嘴岭,老虎有很多,但是像它这样的老虎仅仅只有一只,它的一双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它的四肢百骸皆充满了力量,尤其是它独一无二的花斑纹络令人百看不厌,但是你们不要以为它是动物园中令人观赏的老虎,千万不要靠近它,因为它就是李小广和石破天要对付的花斑仙虎,王者一般的存在。 花斑仙虎微微睁开双眼,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又着迷的气息,它身形高大,懒懒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小山,五彩缤纷的毛发,好似阳光的倾洒,其间白色的条纹纵横交错,如神秘的古老符文,封印着灾难与不祥。 花斑仙虎缓缓地起身,并且抖了抖高大的身躯,好像是要弄掉身上的虱子,它睡觉从来都不防备,因为没有任何野兽敢靠近他的五里范围之内,这就是它的王者霸气。 花斑仙虎需要去找吃的东西了,它并没有修炼成精,还需要自己去找早饭吃,听人类说,长长不吃早饭是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还听人说不能经常的熬夜,因为熬夜会掉头发,花斑仙虎珍惜自己的毛发,更把人类说的话听在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此时的花斑仙虎已经把自己当做成一个人了。 第33章 有点轻敌了 石破天与花斑仙虎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成功地将这只强大的仙虎击败。就在李小广准备抓住这个绝佳机会,用他的鹰嘴弓将这头猛兽射死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花斑仙虎突然一改之前凶猛的模样,对着石破天点头哈腰,表现出一副苦苦乞求的可怜相。它甚至还对石破天撒娇卖萌,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激战。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只花斑仙虎可能是属于那种不挨打就不舒服的类型。 经过一番折腾,石破天和李小广终于成功地征服了老虎潭和鹰嘴岭。他们不仅战胜了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这两只强大的灵兽,还将它们收为自己的座下神兽。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收获,让他们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石破天不仅得到了花斑仙虎的虎尾三鞭子,这可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宝物,而且在关键时刻,他竟然能够临时破开自己的境界,从武夫三境直接提升到了武夫四境。这种突破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是极其难得的,石破天的实力因此得到了质的飞跃。 而李小广也收获颇丰,他得到了金眼神鹰和鹰嘴宝弓,这两件宝物都具有非凡的威力。金眼神鹰的速度极快,视力极佳,可以成为李小广的得力助手;而鹰嘴宝弓则是一件强大的远程武器,能够在战斗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总的来说,石破天和李小广这次的冒险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他们不仅得到了珍贵的宝物和强大的灵兽,还提升了自己的实力。这次经历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宝贵的历练,也为他们未来的修行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金眼神鹰就有点不高兴了,低眉耷眼的,在与花斑仙虎打斗之时,自己没有趁机挠花斑仙虎两下子,真的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石、李二人在得到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这两位得力助手后,刘三娘交给他们的任务变得异常轻松。刘三娘详细地告诉他们需要捕捉多少头野猪、大黑熊、獐鹿以及野兔子。有了这两位强大的地头蛇和坐山虎相助,这些猎物简直就是唾手可得,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正如所有人所预料的那样,这件事情对石破天和李小广来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令人惊讶的是,当他们执行任务时,石破天和李小广竟然正在呼呼大睡!而花斑仙虎则在一旁手持账簿和毛笔,认真地记录着每一只猎物的数量。金眼神鹰则在四周盘旋,维持着那些“自愿献身”的队伍的秩序。 对于森林里的王者所下达的命令,没有任何动物敢违抗。不仅如此,还有许多自愿前来的猎豹、大象、狮子等一系列凶猛的动物也加入了这个行列。这充分展现了王者的强大号召力,使得整个森林都为之震动。半空中处出现了两个人,他们是李猎户和刘三娘两个人,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如此的有出息,实力又得到了两只飞禽走兽的加持,这一趟江湖应该可以稍微放心了些。 石破天打了打哈欠,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边的云彩,他感觉有人在窥探他,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李猎户拉了拉刘三娘的袖子,说道:“走吧,否则就露出了踪迹,就让孩子们自己出去闯荡吧,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江湖。” 刘三娘泪洒半空,即使依依不舍,也无可奈何,只好跟随自己的丈夫李猎户走开了。 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些动物们都是“自愿”跳下鹰嘴岭摔死的,跟石破天和李小广没有半点的关系。 李小广和石破天将这些动物送到了皮货店,那里的老板将毛皮剥下来,剩余的兽肉送到集市的肉行去卖,这就是生意经,一件东西卖两份钱财,这一次石破天和李小广是满载而归,赚的盆满钵满,这些钱等着李猎户下一次赶市集就会到皮货店来取。 李小广和石破天商量着去哪里闯荡江湖,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嚷嚷着去外边闯荡,现在出来了,却感觉很茫然。 石破天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去兵家诸脉之一的药师堂,去那里拜师学艺,学会了强大的本事才可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李小广满脸疑惑地看着石破天,说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药师堂不就是个药铺吗?你想做医生,这有什么不好的呢?而且我们的实力那么强,在村子里都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就算是在整个城镇,我们也绝对是最厉害的。” 石破天听了李小广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李小广,大声吼道:“你还真是目光短浅啊!什么叫药师堂就是个药铺?那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地方!里面的药师们不仅懂得医术,还精通药理,能够研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你以为做个医生就只是简单地给人看病开药吗?那可远远不够!”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还有,你说我们实力雄厚,这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需要学习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和技能。而且,你不是一直说要闯荡江湖吗?如果只局限于我们这个小村子和镇子,那还算什么闯荡江湖?你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看看整个江湖武林修真界,那里才是真正的强者如云,充满了各种挑战和机遇。” 石破天说完这些话,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小广,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哥说的对,是弟弟鼠目寸光了,只有等到山顶才可以领略到无限的大好风光。”李小广也点了点头,连连称是,紧接着突然说道:“大哥,,你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呀,就不是想要当个医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弄的就要当武林盟主似的,你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很不喜欢。” 石破天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药师堂不是医馆,是兵家重地。” 李小广再一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误会了石破天的意思。李小广虽然脑子有时候是一根筋,可是他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很乐意承认错误,从来不像一些人,不懂得问题还喜欢胡搅蛮缠,叫人有理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候,在大街的一侧,围了一圈人,李小广和石破天也跑上去看了看热闹。 原来,众人看到的是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瘦弱的小女孩,她那单薄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吹倒。而站在小女孩面前的,正是贾家二少爷,他一脸凶相,恶狠狠地盯着小女孩,眼中透露出贪婪和欲望。 更令人发指的是,贾家二少爷不仅将小女孩的父亲活活打死,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小女孩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这惨无人道的行为。 人们只是远远地站着,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害怕贾家的权势,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在本地财雄势大、只手遮天的家族。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从人群后边挤到了前边。他身材高大,步伐稳健,一脸正气,正是石破天。 石破天走到贾家二少爷面前,大义凛然地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真的是没有王法了!”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站在一旁的李小广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赞叹。他觉得石破天的台词功底真的很扎实,不仅说得一气呵成,而且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正义感和力量。显然,石破天是经常干一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事,所以才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 李小广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走得这么慢呢?而且嘴巴也这么笨,要是自己能像石破天一样,勇敢地站出来,说不定就能成为众人瞩目的英雄了。只可惜,现在这种好事情都被石破天给摊上了。 只见对面有四五个大汉在抓着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哥,他面目猥琐,獐头鼠目,手拿一把白纸扇不停的给自己扇着风,明显就是一旁群众口中说的贾家二少爷。 贾家二少爷呵呵笑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堂堂贾家二少爷怎么能干那种龌龊事,我是把她弄回家做老婆的。” 石破天说道:“那也不行,人家不愿意,你也不可以仗势欺人,强娶民女。” 在贾家二少爷的旁边有一个面白微须的男人,他是贾家管家的钱四,只听到他冷冷的对着说道:“放肆,哪里来的混小子,胆敢妨碍我们少爷的好事情,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小广直接一个闪身来到钱四的身边,高高扬起一只手对着钱四的狗脸就狠狠地打了两巴掌,打的他是昏头转向,鼻口流血,四周围观群众,纷纷叫好。 石破天也大声说道:“打的好,打死这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贾家二少爷把白纸猛然打开,只听“啪”的一声,十八枚银色钢针射向李小广,李小广精通射箭,当然眼耳的敏锐程度高于普通人,早已看到细若发丝的钢针打向自己,只见李小广袖子轻轻一卷,那些钢针都被他卷入袖中,紧接着他又将袖子轻轻的一抖,那些钢针又射向贾家二少爷,贾家二少爷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好像早就有应对之策,只见他伸出双手,轻轻的一抓,将身边的的两个大汉抓到了自己的前边做为挡箭牌。那两个大汉如同被小鸡一样被抓了起来,当了贾家二少爷的人肉盾牌,那两个七尺之躯在中了钢针之后,竟然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抽,两眼一翻白,竟然死翘翘了。四周旁观者都吓得向后退了五六步,人家都说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害怕死人呀。 贾家二少爷摇了摇扇子,学着石破天的样子,冷冷的说道:“青天白日的,你竟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我们要拉你去见官。“ 李小广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他也和大多数普通百姓一样,对官差有着一种本能的惧怕心理。毕竟,在他成为武林高手之前,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 然而,尽管心中有些许恐惧,李小广毕竟还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像一些人那样被吓得尿裤子。 就在这个时候,石破天突然拍了拍他肩头上的花脸猫。这只花脸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它立刻挺身而出,在空中展现出惊人的变化。眨眼间,花脸猫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 这只花斑仙虎毫不犹豫地径直冲向贾家二少爷,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魂飞魄散。谁能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一只老虎在大街上吃人!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人们哪里还敢继续逗留,纷纷吓得像脚底抹油一样,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贾家二少爷看到花斑仙虎对自己袭来,他也没有降龙伏虎的本领,他的一些拳脚暗器的功夫,都是跟着自己的大哥学的一些皮毛,对于大哥教他的术法神通,因为他没有修仙资质,所以连皮毛都没有捞到。 贾家二少爷左右横跳,来回躲闪,希望能够支撑到那些丢下自己不管不顾的狗腿子回到家里叫人来搭救自己,可是他高估了那些狗腿子的跑步速度,低估了花斑仙虎的神通,不到三息时间,贾家二少爷就被咬死了。 石破天抱着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对着李小广说道:“老二,速速将金眼神鹰放出,我们乘坐金眼神鹰冲出去。” 李小广听到石破天的指令之后,将肩头化作鹦鹉的金眼神鹰放出,金眼神鹰旋即化作本相,接着扑打着翅膀,迅速变大了十倍在空中盘旋。 李小广和石破天以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跳上了金眼神鹰的背上,然后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两声,振翅高飞于长空之上。 第34章 打虎英雄时大哥 石破天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压扑面而来,那是来自花斑仙虎的王气,令他惊恐万分、魂飞魄散。刹那间,他手足无措,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在手忙脚乱之间,石破天仿佛变成了一只受惊的蜂群,毫无章法地挥舞着双手。突然间,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把,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扔出。 只见那刀把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花斑仙虎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此刻的石破天已经顾不得思考这刀把是否能够像一支锋利无比的利箭一样准确无误地射中花斑仙虎的要害部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摆脱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 与此同时,石破天空洞的双眼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口中还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去你妈的!”这声怒吼在山林之中回荡开来,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愤怒。 花斑仙虎不紧不慢,在石破天屁股后面穷追不舍,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石破天这个坏小子大卸八块,清蒸油炸。眼看着石破天的屁股就要落入虎口,石破天的屁股突然一扭,成功躲过一劫,可他的裤子却被花斑仙虎咬破了。这时,石破天心想,这花斑仙虎肯定是只母老虎,就喜欢小鲜肉那白白嫩嫩的屁股。花斑仙虎哪肯罢休,继续紧追不舍,石破天的屁股再怎么灵活,也招架不住花斑仙虎的凌厉攻势。就在这惊险万分的时刻,石破天竟然稀里糊涂地使出了踏空步,这可是李猎户传给李小广的逃命绝招啊!李小广又和石破天一起研究过,两人还互相交流了术法。本来石破天怎么都学不会,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就使出来了,看来人在绝境之中,真的是能激发出无穷的潜力呢! 踏空步乃是金枪李进所独有的绝世武技,此功法神妙异常,即便是尚未臻至远游境的武夫,也能够凭借它短暂地离地腾空而行。虽说距离如同小鸟一般自由翱翔还有些差距,但却足以让武者在速度和高度方面得到显着提升。 此刻,只见那石破天身形如电,左脚猛地一跺虚空,仿佛脚下有着无形的台阶一般,紧接着右脚再次踏空而上。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令人眼花缭乱。就在这瞬间,他竟然又使出一招匪夷所思的技法——左脚踏在了自己的右脚上!借助这股反作用力,他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 而就在此时,那头凶猛无比的花斑仙虎正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闪烁着寒光,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石破天扑杀而来。然而,由于石破天施展出了踏空步这等神奇的武学,他的身形在空中灵活地挪移闪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花斑仙虎这致命的一击。 只见石破天站在原地,双手叉腰,面向着那不远处的山岗方向扯开嗓子便大声喊叫起来。他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在山谷间回荡着:“李小广!你这臭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是不是躲在哪里偷懒睡觉呢?快给我出来!”一边喊着,石破天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仿佛对李小广迟迟未出现感到十分恼火。 就在石破天刚刚把话说完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无数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天而降!这些箭矢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倾盆而下的箭雨,又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泼墨画卷在空中铺展开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石破天心头一紧,但他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便向旁边急速掠去。那些箭矢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带起阵阵劲风,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此刻已经被射成一个马蜂窝了!而随着他的躲避动作,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沙石四溅,场面惊险万分。 李小广踏入武夫三境后,实力突飞猛进。他原本就擅长射箭之术,如今更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连续射出多达九九八十一支箭矢。然而,随着境界的提升和功法的精进,他的能力已经远不止于此。现在,就算让他一次性射出整整一百支箭矢,也完全不在话下。 而且,李小广手中还有一件强大的法宝——鹰嘴弓。这把鹰嘴弓可不是普通的武器,它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极大程度地增强箭矢的威力。当李小广手持鹰嘴弓时,每一支射出去的箭矢都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能量,速度更快、穿透力更强。 就在这一天,李小广遭遇了一只凶猛异常的花斑仙虎。面对如此强敌,他毫不畏惧,迅速张弓搭箭,准备施展出自己的绝技天花箭阵。只见他弓弦连响,瞬间便有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花斑仙虎疾射而去。这些箭矢不再只是简单的攻击手段,它们犹如一百枚威力巨大的炮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了那只花斑仙虎。 那只花斑仙虎经过多年的修炼,已然成就非凡,周身覆盖着一层坚韧无比的铜皮铁骨,寻常攻击难以伤其分毫。然而,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且异常强大的攻势,饶是它身经百战、实力超群,一时间竟也有些措手不及。 尽管这般凌厉的攻击并未给花斑仙虎造成实质性的创伤,但那一道道血痕和四溢流淌的鲜血,却清晰地昭示着它所承受的痛楚并非微不足道。花斑仙虎疼得吱哇乱叫,声音凄厉而悲惨,令人闻之心惊胆战。可即便身处如此剧痛之中,它那双原本就凶悍的眼眸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愈发闪烁着凶狠残忍的光芒,犹如两道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紧盯着前方的石破天,仿佛要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难与愤恨,尽数倾泻到这个胆敢挑衅它威严之人的身上。 此时的花斑仙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只见那舌尖之上沾满了湿漉漉的口水,随着它的动作不断滴落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凶狠残暴之气从它庞大的身躯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瞬间弥漫四周,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花斑仙虎猛地后腿发力,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直直冲向半空之中的石破天。这一跃竟然高达十余丈,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已扑至石破天身前,并以泰山压卵之势将他狠狠地扑倒在地。刹那间,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倒地后的石破天毫不示弱,迅速调整身姿,与身下的花斑仙虎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一人一虎相互纠缠扭打,拳来脚往之间,劲风呼啸,声势骇人。他们不仅凭借手脚功夫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甚至还不时张开獠牙大口,用尖锐锋利的牙齿和强而有力的嘴巴相互撕扯啃咬,战况激烈至极,险象环生。 只见那头体型巨大、身上布满了斑斓花纹的凶猛老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而锋利的獠牙,那牙齿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任何猎物。它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咬合力以及灵活的嘴巴动作,向敌人发起了致命的攻击。这对于老虎来说,使用牙齿和嘴巴作为武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石破天竟然也像那花斑老虎一样,不顾一切地用牙齿去撕咬对手。他的面容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凶狠,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声。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让人难以理解为何一个正常的人类会做出如此野蛮的行为。 此时,躲在山岗上偷偷观战的李小广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呆若木鸡。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要知道,他已经和石破天相识并相处整整三年之久,但却从未见到过石破天如此疯狂的一面。此刻的石破天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李小广感到既陌生又恐惧。 人在危难之时,什么样反常的举动都能干出来,有的时候,人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看一看花斑仙虎和石破天就知道了。 李小广必须要下山了,因为石破天与花斑仙虎在一起,做为一名神箭手是很难不在误伤石破天的情况下射杀花斑仙虎的,所以李小广不再隐匿行踪了,只见他兔起鹘落从山岗跳了下来。 只见石破天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向那花斑仙虎。他动作迅猛无比,瞬间就用双脚紧紧地锁住了花斑仙虎的后面两只蹄子。与此同时,他猛地抬起头颅,用力一顶,正好顶在了花斑仙虎的下巴处。这一下使得花斑仙虎无法轻易张开嘴巴咬人。 而石破天的双手也没闲着,他施展出军体拳的功底,与花斑仙虎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由于此刻双方距离极近,太祖长拳那种大开大合的招式已然难以施展,更别提其他复杂的招式了。此时此刻,拼的就是勇气和决心,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时间,现场尘土飞扬,呼喊声、咆哮声响彻云霄。石破天每挥出一拳都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地砸向花斑仙虎;而花斑仙虎则凭借着锋利的爪子,快速地抓挠着石破天。一人一虎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持续了许久,石破天身上已出现多处伤痕,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毫不退缩。而花斑仙虎虽然凶猛异常,但面对石破天这般顽强的抵抗,也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然而,无论是石破天还是花斑仙虎,它们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不将对方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花斑仙虎与石破天互换一拳,彼此将对方打飞,石破天用了一招炮锤将花斑仙虎打飞,并且撞碎了岩石,花斑仙虎用了一招黑虎掏心打在了石破天的身上,石破天撞断了三棵大树才可以停了下来。 花斑仙虎大声嚎叫后起身,拍打着身子,大叫道:“好爽啊,再来!.”看花斑仙虎这个架势,浑身散发着战意,真的是狂妄至极。只见那花斑仙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石破天,它那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石破天狠狠挥去。而石破天也毫不示弱,他大喝一声,全身力量汇聚于右臂之上,猛地挥出一拳,与花斑仙虎的攻击轰然相撞。 只听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冲击波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花斑仙虎和石破天皆被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倒飞而出。 然而,石破天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他目光一凝,双脚用力蹬地,再次如炮弹一般冲向花斑仙虎。临近之时,他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炮锤,拳头如同燃烧的火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砸向花斑仙虎。 花斑仙虎感受到这一击的恐怖威力,但它并没有退缩,反而迎头而上,张开血盆大口,施展出一招黑虎掏心,直取石破天的心口要害。 刹那间,两者又一次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这次的冲击力更为巨大,花斑仙虎直接被石破天的炮锤打得向后飞去,一路上撞碎了无数坚硬的岩石,碎石四溅,烟尘滚滚。 而石破天也不好受,他被花斑仙虎的黑虎掏心击中,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向后疾射而去。接连撞断了三棵粗壮的大树之后,方才止住身形。 此时的花斑仙虎虽然狼狈不堪,但它却兴奋异常,口中发出一阵嘹亮的嘶吼声,然后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身躯,仿佛在庆祝这场激烈的战斗。它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石破天,嘴里还大叫道:“好爽啊,再来!”其模样甚是张狂,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战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坚定信念,石破天紧咬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极其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他摇晃着身体,努力稳住重心,然后抬起头,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眼前那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来呀!你这扁毛畜生,有种放马过来!今日我石破天若是不能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我就当你爹!” 花斑仙虎本就凶猛异常,此刻听到石破天如此张狂的挑衅,更是怒火中烧,难以忍受这般羞辱。只见它双眼猛地迸射出两道寒光,獠牙外露,狰狞可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随后四蹄发力,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朝着石破天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毫不慌乱,他迅速伸手入怀,掏出身上所携带的全部火弹符,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儿全都扔向了迎面扑来的花斑仙虎。刹那间,只听得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弥漫。那些火弹符在空中纷纷炸裂开来,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和炽热的火焰,犹如一片绚丽而致命的烟花雨。 可怜那花斑仙虎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这片火海淹没。强烈的爆炸冲击力使得它被炸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一时间竟失去了方向感。 然而,石破天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反击机会。趁着花斑仙虎还未回过神来,他巧妙地施展出自己擅长的踏空步绝技。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跃至半空之中,而后脚尖轻点虚空,借助气流之力,飞速向着花斑仙虎疾驰而去。眨眼之间,他便已来到了花斑仙虎的近前。 紧接着,石破天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双臂之上。他大喝一声,双拳紧握,施展出太祖长拳中的十八式拳法。这套拳法刚猛有力,气势磅礴,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石破天的招式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最后以一记精妙绝伦的猴子献桃作为收尾。只见他双手合十,如同铁锤一般重重地砸向花斑仙虎的下巴。这一击力量极大,从下往上猛然推出,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遭受如此重击的花斑仙虎根本无法抵挡,整个身躯如同炮弹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一路上,它横冲直撞,接连撞断了二十多棵参天大树,最终在撞倒一棵最为粗壮的巨树之后,方才止住身形。 面对石破天接连不断的输出,就算是四境武夫也难以承受,原来石破天竟然在与花斑仙虎打斗过程之中悄悄的破境了。 第35章 除暴安良 在这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山林中,石破天与花斑仙虎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花斑仙虎周身散发着雄浑的气息,每一次咆哮都让山林为之震颤,它的利爪划破空气,带出一道道凌厉的风刃。石破天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仙虎的攻击间灵活穿梭,拳风呼啸,与仙虎的爪影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经过一番激烈交锋,石破天凭借着超凡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成功将这头强大的仙虎击败。 就在这时,李小广敏锐地捕捉到机会,迅速搭起鹰嘴弓,箭头寒光闪烁,直指花斑仙虎。然而,就在他即将松开弓弦的瞬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花斑仙虎突然收起了之前的凶猛气势,原本充满野性的双眼变得温顺无比,对着石破天点头哈腰,口中发出呜呜的低鸣声,一副苦苦乞求的可怜模样。它甚至还在石破天脚边蹭来蹭去,像个撒娇的孩童,完全忘却了刚才的生死激战。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时不知所措,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他很快意识到,这只花斑仙虎或许就属于那种不挨打就不安分的奇特类型。 经过一番波折,石破天和李小广成功征服了老虎潭和鹰嘴岭。他们不仅战胜了花斑仙虎,还将栖息在此的金眼神鹰一并收服。这两只强大的灵兽成为了他们的座下神兽,极大地提升了二人的实力。石破天获得了花斑仙虎的虎尾三鞭子,这是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更令人惊叹的是,在关键时刻,石破天竟打破自身桎梏,从武夫三境直接突破到武夫四境。这一突破对任何武者而言都极其难得,石破天的实力也因此实现了质的飞跃。 李小广同样收获颇丰,得到了金眼神鹰和鹰嘴宝弓。金眼神鹰目光如炬,速度快如闪电,将成为他闯荡江湖的得力助手;鹰嘴宝弓造型古朴,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是一件威力非凡的远程武器。 这一次冒险,石破天和李小广满载而归,不仅获得了珍贵的宝物和强大的灵兽,还提升了自身实力。这次经历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宝贵的历练,为未来的修行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金眼神鹰似乎有些不开心,它耷拉着脑袋,翅膀也无力地垂着。回想起与花斑仙虎打斗时,自己竟没能趁机挠它几下,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心中懊悔不已。 石破天和李小广得到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后,刘三娘交给他们的任务变得轻松无比。刘三娘详细地告知他们需要捕捉野猪、大黑熊、獐鹿和野兔子的数量。有了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这两位山林霸主相助,这些猎物简直手到擒来。 果然,一切都如众人所料,任务进行得异常顺利。令人惊讶的是,执行任务时,石破天和李小广竟躺在一旁呼呼大睡。花斑仙虎手持账簿和毛笔,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每一只猎物的数量。金眼神鹰则在天空中盘旋,维持着那些“自愿献身”动物队伍的秩序。森林中的动物们对花斑仙虎这位王者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抗,甚至还有猎豹、大象、狮子等凶猛动物主动加入。这充分展现了王者的强大号召力,整个森林都为之震动。 半空中,李猎户和刘三娘现身。看到孩子们如此有出息,身边又多了两只强大的灵兽,他们心中感到一丝欣慰,对孩子们闯荡江湖也稍稍放心了些。石破天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天边的云彩。他隐隐感觉有人在窥探自己,警惕地四处张望,却未发现任何人影。李猎户拉了拉刘三娘的袖子,轻声说道:“走吧,别让孩子们发现,让他们自己去闯荡江湖吧。”刘三娘眼中含泪,尽管依依不舍,最终还是跟随李猎户离去。 不到一个上午,任务圆满完成。这些动物们“自愿”跳下鹰嘴岭,石破天和李小广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们将猎物送到皮货店,老板熟练地剥下毛皮,将剩余的兽肉送到集市肉行售卖,一件东西卖两份钱。这一次,石破天和李小广赚得盆满钵满,这些钱将由李猎户下次赶市集时到皮货店领取。 李小广和石破天开始商量下一步的闯荡计划。以前在家时,他们总是嚷嚷着要出去闯荡江湖,可真正出来后,却感到有些茫然。石破天沉思片刻后,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去兵家诸脉之一的药师堂,那里不仅医术精湛,还藏有高深的武学和药理知识。学会这些,我们便能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李小广满脸疑惑地看着石破天,说道:“大哥,药师堂不就是个药铺吗?我们在村子里已经无敌了,就算在整个城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何必去那里拜师学艺呢?”石破天听后,气得火冒三丈,瞪大双眼,怒视着李小广,大声吼道:“你真是目光短浅!药师堂岂是普通药铺可比?那里的药师不仅医术高明,还能研制出各种神奇丹药。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江湖之大,强者如云,只有去更广阔的天地,才能真正闯荡江湖!” 石破天越说越激动,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你不是一直想闯荡江湖吗?如果只局限于这小村子和镇子,那算什么闯荡?我们要放眼整个江湖武林修真界,那里才充满挑战和机遇。”石破天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小广,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哥说得对,是弟弟鼠目寸光了。只有站得更高,才能领略无限风光。”李小广连连点头,紧接着又说道:“大哥,你不就是想当个医生嘛,怎么说得像要当武林盟主似的。你这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可不喜欢。”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药师堂不是普通医馆,而是兵家重地。”李小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表示理解。李小广虽然有时脑子一根筋,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于承认错误,从不胡搅蛮缠。 就在这时,大街一侧围了一群人。李小广和石破天好奇地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瘦弱的小女孩正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单薄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而站在小女孩面前的,是贾家二少爷。他一脸凶相,眼中透露出贪婪和欲望,恶狠狠地盯着小女孩。 原来,贾家二少爷不仅将小女孩的父亲活活打死,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小女孩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人们远远地站着,眼中充满恐惧,他们害怕贾家的权势,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在本地财雄势大、只手遮天的家族。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石破天从人群后挤到前面。他身材高大,步伐稳健,一脸正气,走到贾家二少爷面前,大义凛然地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还有没有王法!”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李小广站在一旁,心中暗自赞叹。他觉得石破天的台词功底深厚,每一句话都充满正义感和力量。显然,石破天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番话。李小广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走得这么慢,嘴巴也这么笨。要是能像石破天一样勇敢地站出来,说不定就能成为众人瞩目的英雄了。 只见对面四五个大汉正死死地抓着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领头的贾家二少爷面目猥琐,獐头鼠目,手中拿着一把白纸扇,不停地给自己扇风。贾家二少爷呵呵冷笑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堂堂贾家二少爷,怎么会干那种龌龊事?我是要把她带回家做老婆的。”石破天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也不行,人家不愿意,你不能仗势欺人,强娶民女。” 在贾家二少爷旁边,站着一个面白微须的男人,正是贾家管家钱四。他冷冷地盯着石破天,说道:“放肆!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妨碍我们少爷的好事,真是活腻了!”李小广瞬间闪身来到钱四身边,高高扬起手,对着钱四的脸狠狠打了两巴掌。钱四被打得昏头转向,鼻口流血。围观群众纷纷叫好,石破天也大声喊道:“打得好!打死这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贾家二少爷见状,猛地打开白纸扇,“啪”的一声,十八枚银色钢针如闪电般射向李小广。李小广精通射箭,眼耳极为敏锐,早已察觉到细若发丝的钢针袭来。他不慌不忙,袖子轻轻一卷,那些钢针便被卷入袖中。紧接着,他又轻轻一抖袖子,钢针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贾家二少爷。贾家二少爷不慌不忙,神态自若,似乎早有应对之策。他伸出双手,像抓小鸡一样将身边的两个大汉抓到身前,当作挡箭牌。两个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钢针射中,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四周旁观者吓得纷纷后退,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贾家二少爷摇了摇扇子,学着石破天的样子,冷冷地说道:“青天白日,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我们要拉你去见官!”李小广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作为一个曾经的普通百姓,对官差有着本能的惧怕。然而,他毕竟经历过一些大场面,并没有被吓得惊慌失措。 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拍了拍肩头的花脸猫。花脸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瞬间从一只可爱的小猫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花斑仙虎咆哮一声,如同一道黄色的闪电,径直冲向贾家二少爷。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贾家二少爷生吞活剥。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奔逃。 贾家二少爷面对花斑仙虎的攻击,吓得脸色苍白。他的拳脚暗器功夫只是跟大哥学的皮毛,又没有修仙资质,根本无法与花斑仙虎抗衡。他左右横跳,试图躲避仙虎的攻击,盼着狗腿子能回家叫人来救自己。然而,他高估了狗腿子的速度,低估了花斑仙虎的实力。不到三息时间,贾家二少爷就被花斑仙虎咬死。 石破天抱起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对着李小广说道:“老二,速速将金眼神鹰放出,我们乘坐金眼神鹰冲出去!”李小广立刻将肩头化作鹦鹉的金眼神鹰放出。金眼神鹰旋即化作本相,扑打着翅膀,迅速变大十倍,在空中盘旋。李小广、石破天和小女孩跳上金眼神鹰的后背。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两声,振翅高飞,消失在长空之中。 第36章 药师堂 “哇哦,哇哦!”花斑仙虎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仰头对着天空发出阵阵呼喊。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满,仿佛在抱怨着什么。 “我还没上去呢!你们怎么能把我丢下呢?”花斑仙虎的叫声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它觉得自己被无情地抛弃了,“你们太没有人味了!” 这头花斑仙虎虽然凶猛,但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而被它责怪的石破天,此时正抱着一个小姑娘,完全没有注意到花斑仙虎的存在。 石破天听到了花斑仙虎那熟悉的叫喊声,他猛地回过神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他看到花斑仙虎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仰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叫着。 更让石破天惊讶的是,花斑仙虎的两只眼睛竟然浸满了泪水,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流浪猫,可怜兮兮的。 石破天见状,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迅速伸手抓住李小广的裤腰带,用力一扯,将其扯了下来。 紧接着,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将裤腰带扔了出去。只见那腰带如同一条长蛇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准确无误地卷住了大街上的花斑仙虎。 石破天见状,立刻双手用力一提,将花斑仙虎高高地提了起来。花斑仙虎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被石破天稳稳地提到了鹰背上。 当花斑仙虎到了金眼神鹰的背上之后,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说滚下去,我的背上不欢迎你,毕竟它们以前互相为仇敌,现在虽然成为了人家的灵宠,可是主人关系好,不代表宠物关系也会改善。 花斑仙虎也“哇哦哇哦“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说:“等老子也长出翅膀的,非要咬死你不可。” 而此时的李小广却感觉那只花斑仙虎似乎在嘲笑自己,这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和难堪。原来,就在刚才石破天为了搭救花斑仙虎时,情况紧急,他竟然情急之下顺手将李小广的裤腰带给拽了下来! 要知道,当裤子失去了裤腰带的束缚,自然就会像滑滑梯一样“哧溜”一下滑落下来。幸运的是,李小广今天还穿了一件白色的四角内裤,这才避免了春光乍泄的尴尬局面。 尽管如此,李小广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羞涩地赶紧提起裤子,同时又有些紧张地瞄了一眼那个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低下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石破天的怀里缩了缩。 李小广见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还好,还好,真是有惊无险啊!幸亏没被她看到,不然可就太丢人啦!”他一边想着,一边庆幸自己那条红色的三角内裤今天刚好洗了,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稍稍定了定神后,李小广迅速从石破天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裤腰带,然后手忙脚乱地将裤子系好,并特意打了两个死死的蝴蝶结,最后还用力地扎了扎。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李小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心想:“这下好了,就算石破天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绝对不可能再把我的裤腰带拽下来了,除非他把我的裤子给撕破!” 石破天干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怎么能够逃得过良心的谴责和李小广的狂风骤雨,劈头盖脸指责与咒骂,无非是说石破天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不通人性,好似茅坑里的狗屎一类的话,石破天是不痛不痒,反正天空中的凉风吹冷的又不是自己的屁股,他应对的策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笑呵呵的连连赔个不是。 他们一行人,出了城,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金眼神鹰就放低了高度,停了下来,此时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又幻化成了花脸猫和黑色鹦鹉。 小姑娘对着李小广和石破天连连称谢,说石破天和李小广是她的救命恩人,什么生当结草,死当衔环的话语,看样子,这个小姑娘也是看过一些英雄救美的话本了。小姑娘还非常的大胆,还有那种一女相许二夫的打算,要不是石破天连连摆手,李小广可能就要连连点头答应了,经过一些闲聊,小姑娘叫做九儿,自己一个人与父亲姬老汉相依为命,贾家二少爷因为垂涎自己的美色,打死了姬老汉,强夺九儿为妾,好巧不巧的是被李小广和石破天遇到了,真的是老天开了眼,九儿命不该绝,命中有福气,得到了石破天和李小广的帮助。 最后石破天和李小广商量之后,打算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九儿,再把她托付一个好人家,毕竟他们是要去闯荡江湖的,江湖凶险,浪高风大,带着九儿是十分不方便的。 九儿听到石破天和李小广的安排,连连摇头,不愿意舍弃二位救命恩人而去,原因不是因为贪图他们的美色,想要吃了这两个小鲜肉,而是因为九儿再也不相信世上有好人了,如果要是有的话,那么身边的两位就是的,到了最后,九儿竟然以死相逼,如果不让九儿跟着石破天和李小广,九儿就要去跳河,或者是喝药,反正就是一个死。 石破天和李小广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收留九儿了,九儿一路跟着他们,就像是一个小丫鬟,端茶递水,铺场叠被,提着包袱,拿着行李,还经常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一声声叫着,听着石破天和李小广还蛮舒服的呐,有的时候在一刹那,石破天都有取九儿为妻为妾的冲动,可是这种冲动不仅仅石破天一个人有,要不是李小广拉着石破天,石破天可能就破了。 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宠物,一头虎,一只鹰,他们五个一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三个月了,他们也到达了江湖武林修真界上的第一站药师堂山门口。 天下门派何其多,无非就是三教一家九大派最为有名气,为什么石破天提议要千里迢迢,不远万里的要到药师堂拜师学艺呢? 因为在离开家的时候,李猎户和刘三娘把一些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了石破天,却没有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李小广,一个就是因为李小广是一根筋,害怕他冲动坏了事情,伤了性命,第二就是因为石破天有勇有谋,才智过人,不仅如此,石破天还机灵百变,沉稳老练,这些好的词语都是李猎户和刘三娘给他下达任务的时候说的,明显就是给石破天灌迷魂汤,石破天也可以听的出来,喝的出来味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石破天确实很难对付。比如在老虎潭和鹰嘴岭对付金眼神鹰与花斑仙虎的时候,都是石破天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并且有时还亲力亲为,最终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再比如在市集拯救小姑娘九儿的时候,要不是石破天想到用变化符箓改变了气质和容貌,很容易会给李猎户和刘三娘带去麻烦了,毕竟石破天和李小广的穿着打扮一眼看上去就是从大山里面来的人,如果贾家顺藤摸瓜,很容易找到李猎户身上的,可是被心细如发,思维缜密的石破天掐断了藤条,这个瓜,李猎户是非吃不可。 药师堂建立在药师山上,山上终年云雾缭绕,仙气飘飘,许多大族子弟看这排场就心神往之。 石破天一行人来到药师堂山门口,只见两个看门弟子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哟,哪来的乡巴佬,也想来药师堂拜师?”其中一个瘦高个嘲讽道。石破天强忍着怒火,拱手道:“我们诚心来此拜师学艺,还望通融。” “通融?”另一个胖子冷笑一声,“拿一千两银子来,我就放你们进去。”李小广一听,瞪大了眼睛,“一千两?你们这是抢劫!”胖子眼睛一瞪,“没钱还想拜师,赶紧滚!”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虽没那么多钱,但有一身本领,若能让我们展示一番,若有资格,还望收留。”瘦高个和胖子对视一眼,觉得有趣,便答应让他们试试。石破天使了个眼色,众人准备各展身手,一场考验就此拉开帷幕。 石破天率先出手,他身姿矫健,一套拳法虎虎生风,刚猛有力,将周围的尘土都带起。李小广也不甘示弱,舞动着手中的白杨木枪,枪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九儿虽不会武功,但也在一旁为他们加油助威,声音清脆响亮。 瘦高个和胖子起初还满脸不屑,可随着他们展示的深入,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展示结束后,石破天等人满怀期待地看着瘦高个和胖子。瘦高个清了清嗓子,说道:“勉强有点本事,不过还得经过长老的考核。”说罢,便带着他们进入了药师堂。云雾缭绕的药师堂内,不知等待他们的堂主考核又会是怎样的艰难挑战。 他们跟着瘦高个和胖子来到了长老面前。长老目光锐利,扫视着众人。“听闻你们要在我药师堂拜师,那便开始考核吧。此次考核,是辨认百种草药,并且将百草中的灵气吸收,导引在自己的气海之中。” 李小广看到一个个药师堂门徒端着一筐筐草药出来,差一点认为他们来错了地方,认为此地就是与兵家诸脉的药师堂重名的药房医馆罢了,但是长老又叫他们凝炼灵气于气海,明显就是修士的修行的基本功,于是才稍稍放心下来。 石破天等人神情一紧,开始仔细辨认。石破天凭借着在山里的经验,认出了不少草药,有条不紊地说出它们的特性。他虽然在鹰嘴岭晃荡了多天,知道各种灵草的药性,可是他的气海已经被李猎户封住,根本凝结不了灵气。 李小广也不甘落后,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并且将双手放在灵草之上,仔细感受灵气的奥妙,灵气在他的手掌之上不停的流动,紧接着运转体内大小周天,竟然将灵气汇聚气海之中。 九儿不会术法神通,只是照着石破天和李小广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当她感觉自己的气海慢慢变得温热的时候,她高兴的大叫起来。 考核结束,长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李小广,你悟性极高,骨骼惊奇,竟然可以使用真气的运功的法门来运转灵气汇聚气海之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你他娘的竟然做到了,我做为入门考生的监考老师已经有二十年之久了,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惊才绝艳的考生,以后你若得到名师指点,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你可以直接进入内门修行。九儿,你胆大心细,天资聪颖,就做外门弟子,经过艰苦修炼,假以时日,也是可以通过比赛考核进入内门的,石破天,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十分丰富的草药知识,若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你应该是医学世家吧?” 还没有等着石破天回答的时候,这位做为考官的长老长长的叹了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只不过非常可以的是我们药师堂不是医馆,而是修仙练术的地方,如若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做为杂役弟子,帮忙处理一些杂事还是可以的。” 李小广突然听到这个姓赵的长老竟然让自己的大哥做那伺候人的杂役弟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他大哥石破天是堂堂四境武夫,放眼山下江湖,朝廷庙堂,不是一派帮主,就是武将功勋,李小广直接拉着石破天说道:“大哥,我们走,不要在这里受这等鸟气。“ 石破天按了按李小广的手掌,对着他轻声细语说道:“小广,不要胡闹,这件事听我的,我们就在这药师堂先安顿下来,至于为何,以后我自会和你详谈。” 做为监考老师的赵长老,他也没有无耻到偷听二位后生的谈话,于是笑着问道:“三位考虑的如何?” 石破天,李小广,九儿三人听后,各自领命。 从此,他们在药师堂开启了新的修行生活,而未来,还会有更多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第37章 药园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仿佛眨眼之间,李小广、石破天和九儿三人便已在药师堂度过了半年的时光。如今的石破天已然十六岁,李小广十四岁,而九儿则称自己十三岁了。 在这半年里,李小广和九儿时常结伴外出,寻找石破天相聚聊天。然而,石破天却从未主动去找过他们,原因无它,只因他不过是药师堂中最卑微的杂役弟子,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 每当石破天与李小广相聚,两人总会畅谈往昔的种种。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犹如昨日重现,历历在目。石破天毫不保留地向李小广讲述了自己来到药师堂的真相,以及刘三娘和李猎户之间的过往纠葛。 当李小广听完这一切后,他如遭雷击般怔怔地愣了足足半个时辰。紧接着,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然而,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他却感到无能为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毕竟,这是他父母的事情,而他作为一个儿子,却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石破天轻轻地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小广啊,你先别太激动,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咱们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如果我们贸然行事,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眼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继续说道:“而且,咱们现在的实力还太弱小了,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调查李猎户和刘三娘被诬陷背叛兵家祖庭的真相。”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要想真正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得进入药师堂的嫡传三脉,或者是进入祖师堂,成为药师堂堂主的嫡传弟子才行。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资格去深入调查。” 李小广听了石破天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也明白石破天说得有道理。他咬了咬牙,说道:“好吧,大哥,我听你的。我会先韬光养晦,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轻易暴露。” 石破天满意地点点头,说:“嗯,这样就对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李小广虽然有时候脑筋转不过弯来,但他绝对不是个傻子。事实上,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他甚至比石破天还要精明呢!所以,当石破天向他解释自己的意图时,李小广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并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石破天的所有要求。 他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因此,他下定决心,绝不会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破坏整个计划。 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石破天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他不仅要完成各种琐碎的工作,像劈柴、挑水、刷马桶、拖地、刷碗、洗衣服等等,而且还得抽出时间来学习各种技能。 每天,石破天都会早早地起床,先去劈柴,然后挑水回来,接着就是刷马桶、拖地、刷碗、洗衣服,这些家务活虽然又累又脏,但石破天却毫无怨言,总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去完成。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非常高效地提前完成了上面分派下来的任务,这让他的上司对他刮目相看。 而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之后,石破天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利用剩下的时间来提升自己。他每天都会抽出一个时辰来学习符箓,一个时辰打拳,一个时辰练习刀法,还有一个时辰练习操控术。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石破天始终保持着这样的生活节奏,不断地努力着,进步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话用在石破天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他的辛勤付出和不懈努力终于得到了他人的认可,而这个人就是药师堂招生办的赵长老。 赵长老偶然间注意到了石破天,他看到石破天不仅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地做事,而且对药草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这让赵长老对石破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决定将他举荐到药园子里去管理药草。 药园子里有两位管事,一位是老公公,另一位则是老婆婆。他们虽然一起生活,但并非夫妻关系,只是相互搭伙过日子而已。这种情况在山上山下都很常见,大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会感到惊讶或奇怪。 而石破天呢,他在药园子里的角色相对较为低微,只是一个负责干些粗活累活的花匠药农罢了。然而,对于石破天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可以在药园子里接触到更多的药草知识,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 药园子以前有两间茅草屋,一间是老公公和老婆婆的住所,另一间则是专门留给他们养的那条名叫大黄的大黄狗居住的。所以当石破天不请自来时,这可把大黄给气坏了,它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大黄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里暗暗骂道:“这可是我的地盘,怎么能让你这外人在这里鼾睡呢?跟一条狗抢地方住,还要不要脸啦?” 然而,由于房源实在是太紧张了,没办法,石破天也只好将就着住下了。于是乎,原本那个只住着一条狗的草房子,现在变成了一条狗、一个人和一只化身为大花脸猫的花斑仙虎共同居住的地方。 石破天呢,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除了把所有的活儿都干完之后,就没啥事儿可干了。这时候,他就会跟那条叫大黄的傻狗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着。大黄看着石破天的样子,心里就犯嘀咕:“这家伙肯定不怀好意,肯定是想抢自己的家产!”而石破天呢,其实啥也没想,他就是单纯地好奇,想知道这条傻狗心里到底在想些啥。 药园子的老婆婆和老公公都是三四百岁的高龄了,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既非修士也非武夫,却能如此长寿。更令人诧异的是,他们的面容宛如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毫无岁月的痕迹。 这对老夫妻并没有使用任何昂贵的化妆品或美容仪器来保持年轻,而是依靠药园子里的两种神奇草药——延寿丹阳草和驻颜七星花。 老婆婆名叫毒婆婆,她拥有一张鹅蛋脸,脸上总是洋溢着和蔼的笑容。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弯弯的月牙湾,十分迷人。每次她笑的时候,都会喃喃自语一些有趣的话语,比如“笑一笑,十年少”“笑一笑,没皱纹”“笑一笑,没厄运”等等,仿佛在讲述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但毒婆婆对这些话深信不疑,认为笑容就是她保持年轻的秘诀。 老公公的名字叫药大爷,他的胡须如银丝般细长,垂落在胸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头发乌黑亮丽,仿佛被岁月遗忘,没有一根银丝。他的眉毛如墨画般清晰,眼睛明亮而有神,面庞白皙如粉,宛如涂抹了一层薄脂,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大爷,反倒更像一个大叔。 石破天见到药大爷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九儿的身影,那个在外门修炼的可爱女孩。九儿特别喜欢大叔类型的人,这一点石破天再清楚不过了。每次九儿来到这里,都会特意给毒婆婆和药大爷带来一些美味的食物,从她的这些举动可以明显看出,药大爷一定是九儿喜欢的类型,而且这种喜欢就像是子女对爹娘的那种深厚情感。 毒婆婆注意到石破天和大黄每天傍晚时分都会在大树下相对而坐,彼此凝视,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就像熬鹰一样。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告诉石破天一个关于药园子的秘密。 原来,药园子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位于院子前面山谷中的药园子,那里种植着各种珍贵的草药。而另一部分则隐藏在后山的山沟沟里,那里种满了有毒的花草。 毒婆婆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对石破天说道:“石破天啊,关于这件事情呢,婆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然而,石破天心里却很清楚,如果不是九儿送来了礼物和美味的食物,毒婆婆和药大爷根本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以往,上面分配给他们的那些杂役弟子,他们都是毫不留情地直接将其扔到山沟沟里去干活。这些弟子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完全无关紧要。死了的弟子,就如同化作春泥更护花一般,无人在意;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弟子,则可以得到与外门弟子相同的报酬。 可是,在那片山沟沟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如果”。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一个弟子能够活着从那里走出来。即便是那些精通药石之道的人,进入那片药毒沟后,也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最终都在那山沟沟翻了船。 实际上,毒婆婆询问石破天的意见,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纯粹是日常的表面工作。石破天从毒婆婆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就是那个天选之子,没有其他选择。” 药师堂做为兵家诸脉之一,无论是战法,阵法,术法,兵法,谍报消息,刺杀渗透都需要知道一些的,而药师堂下辖分别掌管着三个职位,他们的分工明确,精通的术法神通都不一样,可是对于用毒药,虽然可以不精通掌握但是不可以不理解,不知道,其实药大爷和毒婆婆就是药师堂应对意外的一个保障。 当别人用毒药害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什么毒药,连认识都不认识,你怎么可以解毒呢,只有认识了它,才可以解决它。当你打不过别人的时候,那只有用最后的手段了,那就是下毒,下毒的方法简便,效果显着,可以说是本小利益大,一劳永逸的事情,正适合那种不适合修行,又或者是修为平常的人以小博大,逆风翻盘,反败为胜的秘密武器,这些话都是那个毒婆婆说的,为了就是让石破天心甘情愿的去从事一件风险性极高的任务。 石破天只好答应了,既然毒婆婆和药大爷如此逼宫,用山下皇帝的话说,朕准了。 第38章 烈日高悬,毒田危机。 赤日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高悬在毒瘴弥漫的山沟上空,将整个天地烤得如同蒸笼一般。蒸腾的暑气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融化殆尽,连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石破天身着密纹交织的特制防护罩与防护服,缓缓踏入那片被毒雾重重笼罩的毒草田。他身姿矫健,双手捧着装满肥料的木盆,脚步沉稳地穿梭在一垄垄毒草之间,均匀地将肥料撒下。每一株毒草的叶片上,都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在烈日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片看似平静的药田,实则暗藏着致命的危机。 四周的毒虫与毒蚂蚁,仿若无处不在的幽灵,隐匿在草丛与泥土之中,时刻用它们那贪婪的目光,觊觎着入侵的机会。石破天清楚地记得,毒婆婆曾一脸严肃地对他说,在他之前的六任毒草田管理者,皆因一时的疏忽大意,最终命丧于此。想到这里,石破天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暗暗发誓,绝不能成为第七座孤坟的主人。 在烈日的炙烤下,石破天整整忙活了一个中午,终于完成了施肥工作。他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身躯,缓缓来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斑驳的树荫洒在他疲惫的脸上,仿佛为他带来了一丝清凉。他躺倒在地上,闭上眼睛,试图缓解身体的疲劳。然而,他的大脑却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一刻也未停歇。 初来药田时,石破天以为这不过是一份简单的体力活,只要有力气就能胜任。可真正上手后,他才发现这里面的学问深不可测。就拿今日来说,为何偏偏要选在这酷热难耐的大中午施肥呢?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才明白,这片山沟里的五块药田,分别种满了对应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毒草。不同属性的草药,对生长环境和养护时间有着独特的要求。今日,他劳作的正是水属性药田,只有在正午时分,阳光的热力与水汽的交融,才能满足水属性毒草的生长需求。 不知何时,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石破天警觉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前方的动静。只见五个人影,正从茂密的树林中缓缓走出,朝着他的方向逼近。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石破天只觉此人似曾相识,可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随着五人逐渐走近,石破天通过一番辨认,得知这五人分别是外门弟子贾宝、刘康、刘永、宋大贵和蔡头。其中,贾宝站在最前面,神色倨傲,颐指气使,举手投足间尽显嚣张跋扈之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就是那个叫石破天的?”贾宝目光冰冷,声音好似裹挟着千年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石破天心中暗忖,对方来势汹汹,带着四人找上门来,必定是有备而来。这片荒僻之地渺无人烟,若对方真起了杀心,杀人灭口简直易如反掌。他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正是在下,几位师兄大驾光临,是身体不适,想讨几副药材治病吗?” “呸!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刘永肥头大耳,此刻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猪,扯着嗓子吼道。 贾宝冷哼一声,直言不讳:“哼,仔细看看我,我是来报仇的!” 石破天佯装思索,随后笑着说道:“实在抱歉,师兄,我这记性不太好,向来不记无名之辈。” “我乃贾宝!贾大善人是我父亲,贾家二少爷是我胞弟!”贾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 石破天闻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贾师兄,怪不得看着眼熟,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顿了顿,他又接着调侃道,“不过贾师兄,你怎么跑到这药师堂来了?莫不是你家老爷子贾仁义偏爱弟弟,把你当外人,你才跑这么远来?” 贾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人当众揭开了最丑陋的伤疤。石破天的话,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向他内心深处的痛处。贾宝并非正室所生,而是贾仁义小妾的儿子。自从贾仁义包养小妾后,正牌夫人对贾宝母子三人便百般刁难,拳脚相加。在漫长的折磨中,贾宝的母亲最终不堪重负,含恨而死。为了给母亲报仇,贾宝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亲手杀了贾仁义的正牌夫人。此后,贾宝被送到了远离家乡的药师堂。而贾仁义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开始四处铺桥修路,妄图用这些善举来掩盖自己的恶行。与此同时,贾宝的弟弟身边没了哥哥的陪伴,逐渐走上了一条放纵的道路。 贾宝与弟弟是双胞胎。当年兄弟二人出生时,贾仁义欣喜若狂,贾家九代单传的局面终于被打破。恰在此时,一位云游四方的老人登门拜访。贾仁义好酒好菜招待,还送上两袋珍贵的烟叶。老人为了答谢,不惜耗费一年修为,为双胞胎批算命格。老人指着贾宝说:“我与这孩子有缘,十二年后,送他去药师堂。”又指着贾家二少爷说:“这孩子日后会被大虫咬死。” 贾仁义听闻大儿子有修仙之缘,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看到了贾家崛起的希望;可一想到小儿子的命运,又忧心忡忡,整日茶饭不思。于是,在贾家二少爷二十岁之前,无论他在集镇如何胡闹,贾仁义都舍不得责骂半句。但只要他一提到要去郊外,贾仁义就会大发雷霆,甚至以打断腿相威胁。然而,命运的轨迹难以改变,贾家二少爷最终还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命丧花斑仙虎之口。贾仁义得知后,立刻飞鸽传书给贾宝。贾宝得知弟弟噩耗,赶回家中。凭借着高超的追踪术,他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药师堂,进而锁定了石破天。 ………… ………… “大胆狂徒!到了这步田地,还敢出言嘲讽!”贾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几乎戳到石破天的脸上,“来人!谁能取下这小子的脑袋,本公子重重有赏!” 刘永迫不及待地跨出一步,脸上堆满谄媚:“贾师兄,让我来为你分忧!” 石破天心中冷笑,原以为贾宝带来的是精兵强将,没想到是一群溜须拍马之徒。 刘永摆开架势,施展出军体拳中的穿喉弹踢。只见他左掌如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向上猛插,右拳迅速收回腰间,与此同时,左腿平抬弹踢,脚尖绷直,目标直指石破天的喉部和裆部。这一招又狠又毒,丝毫不给石破天留活路,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石破天见状,不慌不忙,同样使出军体拳中的弹裆顶肘。他抬腿弹踢后迅速收回,右臂屈肘,借助身体扭转的力量,狠狠顶向刘永。这一拳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精准无比,直接击中刘永的腹部。刘永惨叫一声,捂着肚子瘫倒在地,疼得眼泪鼻涕横流,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刘康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刘永,心中暗自惊叹,石破天出手之狠、之果断,令人胆寒。 其实,石破天在出拳时,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实力,将境界维持在二境武夫。因为刘永同样是二境武夫,石破天此举不过是想戏弄他一番。若刘永不是轻敌大意,认为石破天只是个普通杂役弟子,至少还能与石破天过上几招,而不是一招就被击败。 贾宝身为两仪境修士,石破天一出手,他便看出石破天是个武夫,且有着扎实的二境武夫根基。“哼,你竟敢私自偷学外门武功秘籍!依照江湖规矩和外门条例,当就地处死!”贾宝大声喝道,试图用这些规矩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借口。 石破天心中清楚,这不过是贾宝为杀人灭口找的借口。来药师堂的第一天,他就将内门、外门、杂役弟子总共七百五十六条门规背得滚瓜烂熟,其中并无禁止杂役弟子修炼军体拳强身健体的规定。 刘康、宋大贵和蔡头听了贾宝的话,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疑惑:难道药师堂又颁布了新规定?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一心修炼,忽略了外门群里的消息。 石破天佯装害怕,连连摆手:“师兄误会了,我不过是干惯了体力活,力气大些罢了,哪里是什么武夫。” “休要装疯卖傻!”贾宝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兄弟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个二境武夫能翻了天!出了事,我担着!”说罢,众人如饿狼般向石破天扑去。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摆好架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第39章 修真纷争,血雨腥风 在这片广袤无垠、充斥着弱肉强食法则的修真世界,星辰在幽邃的苍穹中闪烁,奇异的灵云在天际翻涌。浓厚的灵气仿佛实质化的雾霭,在山谷与峰峦间缓缓流动。 贾宝,身为两仪境的杰出修士,无疑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占据着强者之位。此刻,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的金色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手中紧握着一把碧绿色的宝剑。剑身之上,古朴的纹路犹如岁月的长河,蜿蜒流转,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能划破这无尽的夜色。这把宝剑乃是贾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历经无数腥风血雨,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威严,每一道纹路都见证了贾家先辈们在修真界的赫赫战功。凭借着高超的术法和深厚的修为,贾宝在这群人中脱颖而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的首领。平日里,他颐指气使,享受着众人的敬畏与奉承,好不威风。 回溯往昔,修真界和江湖武林虽存在诸多差异,却都遵循着强者为尊的铁律。江湖之中,人们尚重义气,一诺千金,为了兄弟情义不惜两肋插刀。然而,修真界却弥漫着尔虞我诈的气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冰冷法则深入人心。自剑魔南宫琉璃在临终之际,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斩出的那一剑,不仅劈开了江湖武林与修真界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膜,更将整个世界划分为四大部洲和十万大山。从此,各方势力在这片新的天地里展开了更加激烈的角逐,争斗不断,血雨腥风从未平息。 在贾宝的小团体中,刘康身处灵动境界。他出身贫寒,家中一贫如洗,缺乏修炼所需的珍贵资源,灵石更是稀缺得如同凤毛麟角。这使得他的修炼之路异常艰难,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修为进展缓慢。与之相比,宋大贵达到了筑基三境。然而,这并非他天赋卓越,而是家中不惜耗费巨大的财力,以寅吃卯粮的方式为他堆砌出来的修为。为了让宋大贵提升修为,宋家几乎耗尽了家底,甚至背负了沉重的债务。蔡头则刚刚踏入炼气境,属于修真界的入门阶段。但他之所以能成为贾宝的心腹,凭借的是那无人能及的溜须拍马本领。在药师堂中,他巧舌如簧,善于察言观色,每一句话都能说到贾宝的心坎里。拍马屁的功夫堪称一绝,活脱脱就是个无师自通的“上五境拍马屁大修士”。 刘永只是个二境武夫,毫无修仙天赋,仅会一些粗浅的武术招式。起初,贾宝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不愿让他加入自己的小团体。毕竟,在贾宝看来,蔡头的阿谀奉承已经够让人不齿,而刘永一介武夫,更是不值一提。然而,刘永长相俊美,唇红齿白,声音软糯悦耳,如同林间的百灵鸟。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刘永竟成了贾宝的左膀右臂。据蔡头偶尔透露,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刘永神色慌张地从贾宝院子的后门进入,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雾气弥漫,他才从贾宝的卧房出来,步伐凌乱,身形飘忽,让人不禁对那晚发生的事情浮想联翩。 这一日,当贾宝发出攻击的命令后,蔡头作为头号狗腿子,立刻从腰间抽出两个金黄色的香瓜锤。锤身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气势汹汹地朝着石破天的脑袋砸去,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只要砸中,就能获得天大的奖赏。然而,现实却让他大失所望。石破天不慌不忙地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尖锐,划破长空。瞬间,一头花斑仙虎从茂密的山林中疾驰而出,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带起一阵狂风,眨眼间便来到蔡头身边。此时,蔡头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石破天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花斑仙虎的逼近。就在蔡头的香瓜锤距离石破天头顶三寸之时,石破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出由快刀演化而来的快手绝技。他双手在蔡头面前快速晃动,残影叠叠,如同施展魔法一般,蔡头手中的香瓜锤瞬间便到了石破天手中。蔡头还没来得及反应,花斑仙虎已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咬住了他的腰子。 就在花斑仙虎即将下嘴之际,贾宝出手了。他运转体内灵气,周身灵气剧烈波动,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他拔出青玉宝剑,以气御剑,朝着花斑仙虎的后背刺去。花斑仙虎的后背坚硬如铁,刀枪不入,面对贾宝的攻击,丝毫不惧。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宝剑与虎背碰撞,火星四溅,紧接着“咔”的一声,蔡头的腰部骨头断裂,身体从腰部断成两截,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随后,蔡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林之间,让人毛骨悚然。众人见状,心中充满了恐惧。此前,贾宝收到父亲贾仁义的家书,得知石破天身边有一头吃人的花斑仙虎,却没想到它如此厉害。贾宝本想牺牲蔡头,除掉这头猛兽,却低估了仙虎的实力,就连家传的宝剑也无法伤它分毫。 蔡头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眼中透露出不甘。在石破天的某一个人生的记忆中,那些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往往能混得风生水起,可蔡头却生不逢时,落得如此下场。刘永看着蔡头的悲惨遭遇,联想到自己之前被石破天打伤的经历,心中充满了恐惧,甚至开始考虑装死来逃过一劫。石破天摇了摇头,看着蔡头说道:“堂堂练气士,竟如此身先士卒,真可谓是一条‘好狗腿’。可你身为修士,为何偏爱这小巧玲珑的锤子,实在不够爷们。”说罢,石破天将两柄香瓜锤分别砸向刘永和蔡头。随着两声沉闷的声响,蔡头和刘永的头盖骨碎裂,白色的脑浆溅出,场面血腥而恶心。 贾宝、刘康、宋大贵三人见状,嘴角颤抖,手脚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窖。他们身为外门弟子,虽然也曾与妖物和敌人厮杀过,但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贾宝深知石破天有必杀之心,既然放出花斑仙虎,就意味着双方必有一方要葬身于此。于是,他大声喊道:“二位,快拿出看家本领,杀了这个恶贼!” 贾宝单手掐剑诀,脚踏天罡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空之上,引起一阵空间波动。他对着青玉宝剑一指,宝剑瞬间宝光四射,幻化成七十二把飞剑,嗡嗡作响,如同群鸟齐鸣。宋大贵也不甘示弱,拿出家族耗费重金为他打造的法宝——一枚金色的元宝。元宝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他将元宝抛向高空,大喝一声“大”,元宝瞬间金光闪耀,体积膨胀了二百倍,朝着石破天砸去,试图将他砸成肉泥。刘康因家境贫寒,没有神兵利器和法术秘籍,但他在自家破泥瓦房的地底下,偶然发现了一条蝼蚁,并从中悟出了神通。 贾宝冷冷地看着石破天,说道:“石破天,你能死在我家传的青玉宝剑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宋大贵则呵呵笑道:“石破天,有人喝水呛死,有人被放屁崩死,有人拉不出屎憋死,而你将被金元宝砸死,是不是很‘荣幸’?”刘康没有说话,默默地放出蝼蚁,然后咬破指尖,将血液涂抹在两道符纸上,注入真气后,贴在蝼蚁身上。瞬间,蝼蚁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昆虫,体型与花斑仙虎不相上下,尖嘴巨钳,气势汹汹。 石破天对着花斑仙虎说道:“大花,今日我要杀人夺宝,人可以随意杀,但他们的法宝千万不能损坏。”花斑仙虎“哇哦”地叫了一声。石破天又笑着说:“现在我准许你开口说话,吓吓他们。”贾宝闻言,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这只老虎竟然达到了中五境,而己方只有自己是四境圆满,实力悬殊巨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贾宝一咬牙,操控七十二把飞剑,朝着花斑仙虎射去。 石破天见状,迅速掏出一百多张近期修炼绘制的黄色符纸,符纸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朝着碧玉宝剑扔去,符纸纷纷贴在剑身上,使得宝剑的速度逐渐减慢,最终停滞在空中。就在碧玉宝剑即将斩碎符胆之时,花斑仙虎找准时机,朝着刘康扑去。刘康大吃一惊,急忙运转法诀,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屏障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抵御着花斑仙虎的攻击。与此同时,石破天在袖中燃烧缩地成寸符,瞬间金光一闪,出现在刘康的背后。原来,花斑仙虎的攻击只是佯攻,石破天才是致命杀招。石破天伸出双手,一只手放在刘康的头顶,一只手托住他的下颚,轻轻一拧,刘康的脖子便断了。刘康在临死前,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不甘,仿佛在质问:同为穷人,为何要为难穷人? 随着刘康的死亡,他所施展的术法也随之解除,巨大的蝼蚁恢复了原形。石破天拿出银白色的小瓶子,将蝼蚁收入其中,然后对着宋大贵说道:“你只要束手就擒,我就饶你一命,我的仇人是贾宝,与你无关。”贾宝见状,急忙将符纸搅碎,操控七十二把碧玉宝剑分成两部分,分别朝着花斑仙虎和石破天射去,并声嘶力竭地喊道:“宋大贵,别相信他,他在骗你!”宋大贵听后,如梦初醒。石破天继续说道:“难道你想和刘永和蔡头一样,死不瞑目吗?”宋大贵本就惊慌失措,听了石破天的话,道心更加不稳,瞬间失神。 石破天一边用言语干扰宋大贵,一边又掏出二百张黄色符纸,撒向空中,试图阻滞碧玉宝剑的攻势。就在贾宝全力操控飞剑攻击时,石破天祭出虎尾三鞭,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贾宝攻去。贾宝猝不及防,只得操控飞剑回防。然而,石破天的一鞭直接将剑阵打得七零八落。贾宝见状,急忙祭出护身玉牌。玉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抵挡着石破天的攻击。石破天紧接着又甩出两鞭,一鞭打碎了玉牌,另一鞭直接打碎了贾宝的脑袋。 宋大贵看到贾宝已死,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石破天求饶:“求求你,别杀我,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把这锭金元宝送给你。” 石破天冷冷地说道:“已经晚了!”话音刚落,花斑仙虎一个虎扑,咬掉了宋大贵的头颅。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终于落下帷幕,石破天站在血泊之中,眼神坚定,仿佛在宣告他在这片修真世界的不屈与无畏。残阳如血,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他在未来的修真之路上,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40章 毁尸灭迹,再得机缘 铅灰色的天空宛如一块巨大得超乎想象的铁板,以泰山压顶之势,沉甸甸地朝着大地迅猛压来。四周的光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吞噬,世界愈发暗沉,仿佛被笼罩在无尽的墨色之中。豆大的雨点在那如刀子般凛冽的寒风裹挟下,就像下饺子似的倾盆而下。雨滴击打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溅起的水花活脱脱像一群慌乱乱蹦的青蛙。与此同时,泥土的气息也赶来凑热闹,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开来,瞬间将整个空间都填满了这股独特的味道。这场冷得人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秋雨,仿佛是命运特意为石破天精心筹备的“作案工具”,一门心思帮他毁尸灭迹。 石破天此刻活像一只落汤鸡,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恰似一条条乌黑的海带。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他却丝毫顾不上擦拭。只见他动作麻利地俯下身,双手紧紧抓住一具尸体的双臂,嘴里有节奏地喊着“一二一”,拼尽全身力气将尸体拖起。地面被雨水浇得滑溜溜的,拖一具尸体的难度简直比登天还难。但石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了干劲,一具接着一具,把五具尸体都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那弥漫着毒气和毒虫的深山沟里,就如同扔垃圾一样随意。干完这一票后,他又像摸彩票碰运气似的,在尸体上这儿摸摸那儿找找,把他们身上携带的灵石和法器搜刮得一干二净。 就在石破天沉浸在杀人后的兴奋之中,自我感觉像个超级大英雄时,一道沙哑得如同破锣般的声音,像平地炸雷般骤然响起:“嘿!你这小子,胆子简直比天还大!居然敢杀外门弟子,而且一杀就是五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压根儿就没把规矩放在眼里?”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石破天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浑身紧绷。他急忙运转真气,将真气像撒大网似的扩散到四周百丈远。然而,诡异的是,他仿佛坠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之中,真气四处乱撞,却连说话之人的一丝气息都捕捉不到。石破天在心里暗自犯嘀咕:这对方该不会是使用了什么高级符箓,让我的真气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又或者,人家修为高得离谱,我在人家眼里,渺小得就跟蚂蚁差不多。思索了好半天,石破天索性不再纠结,大大咧咧地喊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在这儿训我,要不您现身,让我当面聆听您的‘教诲’?”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空中传来,这声音竟带着几分欣赏:“这小子,还挺有意思。被我撞破秘密,又挨了骂,居然还能如此淡定,有点我当年的风范,说不定比我还厉害呢。既然咱俩有缘,我就现身,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玉树临风的身姿、风流倜傥的气质,还有这‘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绝世容颜。” 石破天一听,赶忙拱手作揖,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四周急切地扫来扫去,满心期待能一睹前辈的尊容。可他眼睛都快瞪酸了,脖子也伸得老长,除了漫天的风雨,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他心里不禁纳闷:难道这位神出鬼没的前辈在跟我开玩笑,故意逗我玩呢?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得像老鼠叫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臭小子,往哪儿看呢?本大仙在这儿呢!”石破天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矮小得如同小土豆似的老者站在那儿。这老者瘦得皮包骨头,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把他吹到九霄云外。身上穿着一件破得不能再破的长袍,上面沾满了油渍,在雨水的冲刷下,散发出一股熏得人头晕目眩的味道。石破天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头这么矮,难道是土地公公下凡微服私访?还是这毒沟里冒出来的精灵妖怪?可再仔细打量,这老头长得那叫一个猥琐,眼神贼溜溜的,气质土得掉渣,怎么看都不像什么正经角色,倒像是从地缝里蹦出来的。 老者似乎看穿了石破天的心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放肆!你这有眼无珠的小子,真佛就在你面前,你却把我当成泥菩萨。本来还想指点你几招,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太让我失望了!” 石破天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说道:“前辈神通广大,居然能看穿我的心思,难道您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 “神你个头!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用得着我施展法术?我这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用力拍了拍腰间的黄色葫芦,接着说道,“我这黄色葫芦可是宝贝,靠着它,我在药师堂的内门、外门、山门之间畅通无阻,就跟逛自家后院一样轻松自在。以前每次我现身,那些小辈的想法都跟你差不多,时间长了,我对你们的心思自然了如指掌。这次我在外边晃悠了整整十年,刚回山门就碰上你了。看你有点潜力,就停下来瞅瞅。没想到,正好瞧见你把这五个人的尸体扔进毒沟。” 石破天被老者怼得心里不痛快,但他还是强忍着,脸上堆满笑容,默默听着。 老者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仰起头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他却毫不在意,随手用沾满油渍的袖子一抹,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说道:“小朋友,我问你,为什么要杀这五个人?你们都是药师堂的弟子,本该相亲相爱,怎么能自相残杀呢?就算有矛盾,教训一下就行了,何必赶尽杀绝?” 石破天舔了舔嘴唇,缓缓说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就是这药园里一个孤苦伶仃、无权无势的花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天黑,伺候那些草药就像伺候祖宗一样精心。受了不少委屈,我也没抱怨过。我一直相信,天道酬勤,人间自有公道。可命运就爱捉弄人,他们盯上了药园里的灵药,找我索要。一来,我没权力把灵药送人,这不符合规矩;二来,我也不想向恶势力低头,虽然我没啥本事,但骨气还是有的。他们索要不成,就诬陷我偷练武功秘籍,想杀了我。连蚂蚁都知道下雨前搬家躲避,我总不能等着被宰吧?所以就反抗了。” 老者摸了摸自己通红的酒糟鼻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要听结果!” “结果就是,他们自认为本领高强,不听我劝,非要进这毒沟。这毒沟的厉害,他们压根儿不知道,最后全都中毒身亡。前辈,您刚才也看到了,能不能帮我证明一下?”石破天一脸诚恳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老者冷冷一笑,嘲讽道:“小滑头,别想拉我下水。我啥都没看见!我就是看你资质不错,打算送你个机会。其他事,我可不管。你这套说辞,别人信不信,就看你运气了。” 石破天一听,连忙道谢:“多谢前辈厚爱!要不,您收我做干儿子吧?” 石破天可不是真想认干爹,他这么做,一是想试探老者的反应,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神通广大;二是想看看老者是不是在给我下套。在这人心复杂的江湖和修真界,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滚一边去!你这无耻之徒,居然想占我便宜!想让我养儿子,门儿都没有!”老者气得暴跳如雷,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却发现酒没了,他使劲晃了晃酒葫芦,一脸沮丧,“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有闲钱养你这个累赘!” 石破天心里暗自高兴,通过这一番试探,他确定老者没啥坏心眼。 老者突然掏出一块闪闪发光的玉符,扔给石破天:“这块玉符,一个月后杂役弟子进阶外门的时候能用得上。” 石破天双手接过玉符,像捡到稀世珍宝似的,不停地用袖子擦,还对着玉符哈气,差点就咬上一口。老者看着石破天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奈地直摇头。 石破天好奇心上来了,问道:“前辈,这块玉符能用来进阶内门吗?” “只要你有本事,别说内门,就算是祖师堂嫡传,这块玉符都能帮你搞定!”老者没好气地说道。 “真有这么神奇?”石破天惊讶地问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难以置信。 “对,就这么神奇!”老者说完,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似的。就在石破天不知所措的时候,脑海里响起老者的声音:“以后见到我,记得准备两坛子好酒!” 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酒鬼啊!”说完,他紧紧握着玉符,望着远方,心里琢磨着未来的路。 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在悠悠讲述这个神秘世界里,永不停歇的闹剧和传奇。 第41章 过五关,进外门 在夜幕如浓稠墨汁般笼罩大地的深夜,山林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影影绰绰,透着神秘与未知。石破天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斑驳的树影间悄然穿梭。树叶被微风拂动,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的归来。许久之后,那两间孤零零矗立在山坳深处的茅草屋,终于映入他的眼帘。这茅草屋在朦胧的夜色里,宛如两位孤独的守望者,静静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周遭万籁俱寂,唯有屋檐下大黄发出轻微的鼾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大黄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得正酣。当石破天的脚步声渐近,大黄耳朵微微一动,慵懒地抬了抬头,睡眼惺忪。它鼻子轻嗅几下,熟悉的气味瞬间让它放松下来,尾巴随意地摆了摆,便又趴下,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若不是它早已对石破天身上独特的气息了如指掌,以它警觉的性子,此刻怕是早已狂吠不止,尖锐的叫声定会划破夜空,搅得山林鸡犬不宁。石破天望着大黄,暗自苦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句“了解你的并非朋友,而是敌人”。如今想来,对自己气味这般熟悉的,竟是这看似憨态可掬的敌狗大黄,世事真是奇妙。 当石破天蹑手蹑脚,试图隐去身形时,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落,狂风呼啸,吹得树枝东倒西歪。另一间茅草屋内,毒婆婆和药大爷正趁着这风雨交加之际,激烈“切磋”。屋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忽长忽短。虽说两人无法修炼高深功法,但他们在这世间已度过数百个春秋,岁月沉淀下来的不仅是阅历,还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平日里,他们凭借药补和双修之法,保持着旺盛的精力,耳目更是敏锐得如同夜枭。石破天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声响,都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在他们眼中,石破天试图隐藏身形的小伎俩,就像孩童的把戏一般,实在不值一提。毒婆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轻声说道:“这小家伙,还想在我们眼皮底下耍花样。”药大爷则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渐渐驱散了黑暗。整个药师堂外门就如同炸开了锅,嘈杂声此起彼伏。从杂货院传来消息,外门有五名弟子彻夜未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好奇心。听闻此消息,众人议论纷纷,声音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就如同石破天曾经在方寸山灵台玉壁上听闻的那般,有人猜测这些弟子就像顽皮的学生,趁着夜色翻墙出去逍遥了。“说不定是下山找乐子去了!”一个弟子大声说道。“不会吧,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另一个弟子担忧地回应。 石破天佯装好奇,不动声色地凑近一位杂役弟子,听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杂役弟子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添油加醋地说:“这几位弟子耐不住山中清苦寂寞,心中邪念丛生,竟下山寻花问柳,做出宿妓嫖娼的丑事。”石破天适时地发出感叹,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对这些自甘堕落的行为表示不齿:“身为药师堂弟子,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令人不齿。”他还与杂役弟子一同抱怨,为何这般品行不端之人能进入内门,而他们却只能在此做着繁重的粗活。杂役弟子听后,仰天长叹,眼中满是无奈和不甘,感慨自己怀才不遇,生不逢时。石破天见状,劝慰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想办法提升自己。”言罢,便转身回家,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在药师堂,杂役弟子若想进入外门,必须闯过五关。这五关分别对应着金光阵、木桩阵、水蛇阵、火弹阵和土坑阵。这五座小型阵法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多年来,无数外门弟子试图闯关,却大多铩羽而归。每一座阵法都如同难以逾越的高山,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想要通过这五关进入内门,简直比鲤鱼跳龙门还难。而设立这一规矩,初衷不过是为了给杂役弟子们一丝希望,让他们不至于被琐碎的杂事磨灭斗志。然而,这希望就像遥不可及的大饼,看似触手可及,却始终难以吃到。许多杂役弟子一次次尝试,从满怀憧憬到心灰意冷,最终放弃。他们只能安安分分地为外门、内门、嫡传弟子乃至祖师堂的人提供服务,如同默默奉献的蝼蚁。在那些大人物光鲜亮丽的背后,又有谁会在意这些如蝼蚁般的杂役弟子的辛苦付出呢?石破天自幼接受良好教育,心中对公平有着强烈的渴望。看到杂役弟子们的遭遇,他感同身受,决定为这些穷苦大众发声,打破阶级之间的隔阂,追求真正的平等。 自从石破天被李猎户用金色符箓封印后,识海之中的灵台玉壁逐渐泛起光泽,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记忆之门也缓缓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一段似远古又似未来的记忆悄然浮现,在这段记忆中,石破天是一位大学教授。他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讲解着知识,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然而,究竟教授哪门学科,又任职于哪所大学,他一时还想不起来。这段记忆,让他想起在方寸山葫芦庙后山上,自己也曾在灵台玉壁上看到过类似场景,那时葫芦僧还戏称他是撒谎精。“说不定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石破天暗自思忖,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了不暴露身份,石破天不得不放弃诸多本领。刘三娘传授的快刀和控制术不能用,那把快刀曾在关键时刻助他化险为夷,如今却只能被束之高阁。花斑仙虎也不能显露丝毫踪迹,这只仙虎曾与他并肩作战,是他得力的伙伴。李猎户传授的符箓手段同样被搁置一旁,葫芦僧教的懒驴拉磨功和六字呼吸吐纳术也需谨慎使用,甚至四境武夫的手段也不能施展。经过深思熟虑,石破天决定只使用军体拳和太祖长拳,凭借二境武夫的实力闯关。为了顺利通过考核,接下来的一个月,石破天经历了魔鬼般的训练。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升起,他便开始练习拳法,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夜晚,月色如水,他仍在刻苦钻研,总结经验。此次冲击外门,他志在必得。 第一关金光阵,阵中一千面光滑细腻的镜子整齐排列,如同一千双眼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些镜子并非寻常梳妆之物,而是专为反射金光、形成强大真气金光而设。一旦有人踏入阵中,被金光照射,不仅会双目失明、疼痛难忍,体内灵气和真气也会瞬间被蒸发,浑身散发刺鼻的血腥味。石破天身着黑色皮大衣,昂首阔步走进阵中。他的这身装扮,在众多杂役弟子眼中显得格外新奇,众人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刚一入阵,千面镜子便同时发力,金光如潮水般向石破天涌来,瞬间将他困在阵中。石破天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从容地从储物袋中取出抵挡紫外线的防护服和防护墨镜。这防护服和墨镜闪烁着科技的光芒,在金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凭借着来自另一个时代的高科技,他轻松化解了金光阵的攻击,毫发无损地走出阵去。杂役弟子们见状,纷纷发出惊叹声,对他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第二关木桩阵,石破天为了这一关,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进行特训。他从李小广那里偷师踏空步,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良创新,成功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步法——六瓣梅花木桩踏空步。由于名字过长,石破天将其简称为梅花步。踏入木桩阵后,石破天犹如一阵风般在木桩间穿梭,每一步都带出六种幻影梅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绚丽夺目。双脚就像在木桩上安装了弹簧,跳跃的姿态既诡异又优雅。木桩在他的踩踏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精彩表现鼓掌。 第三关水蛇阵,经过一个月的反复研究和训练,石破天终于找到了破阵的诀窍。阵中,水蛇如灵动的鞭子,不断向他发起攻击。石破天巧妙地运用身形,如同游鱼般灵活地避开了水蛇的攻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精准地把握着水蛇的攻击节奏。成功闯过此关后,他还从中领悟出了游蛇身的身法,这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第四关火弹阵,石破天事先准备了特制的防护服,以抵御火弹的灼烧。这防护服采用特殊材料制成,表面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芒,仿佛能抵御一切火焰的侵袭。凭借游蛇身和梅花六步,他在火弹的缝隙中灵活穿梭,火弹如流星般从他身边划过,却始终无法伤到他分毫。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矫健。 第五关土坑阵,对石破天来说,这就如同吃饭喝水般轻松。作为猎户出身,他在机关陷阱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就连李猎户都对他赞不绝口。石破天凭借丰富的经验,敏锐地察觉到每一个陷阱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陷阱,步伐稳健,如同闲庭信步。 当石破天成功闯过五关,走出阵法时,周围的杂役弟子们都惊呆了。他们望着石破天,眼中充满了敬佩和崇拜,仿佛看到了指引他们前行的明灯。几个年轻的姑娘甚至手捧鲜花,羞涩地跑上前,将鲜花献给石破天。此刻的石破天,身上仿佛散发着主角的光芒,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成功,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尊重,也为所有杂役弟子带来了希望。 第42章 东窗事发,林黛指认 晨曦初破,柔和的日光如万缕金纱,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药师堂的药园之中。澄澈的蓝天不见半缕云彩,微风仿若灵动的精灵,轻柔拂过,裹挟着药园内奇花异草散发的馥郁芬芳,悠悠萦绕在众人鼻尖。这般如诗如画的晴好天气,恰似石破天此刻的心境,澄澈明亮,满溢着愉悦。 石破天作为今年唯一成功从杂役弟子跃入外门的佼佼者,声名瞬间远扬。用他那幽默风趣的话来讲,就是“一炮而红”。消息一经传开,恰似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药园地界激起千层浪。整个药园瞬间沸腾,众人纷纷伸长脖颈,翘首以盼,渴望能有幸目睹石破天的风采,沾一沾他身上的好运。那些大胆的年轻姑娘,脸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眼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芒,心底怀揣着别样的期待,满心渴望能得到石破天的青睐。 虽说石破天在药园地界声名远播,可在药师堂这庞大的体系里,他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咖”,远未引起那些位高权重者的关注。好在石破天头脑清醒,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成功而得意忘形。药大爷望着石破天沉稳的模样,那布满岁月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在他漫长的三四百年时光里,见过太多惊才绝艳的人物。二十年前,药师堂曾有一位号称“操刀鬼”的女子,她术法精妙绝伦,出神入化,思维缜密犹如丝丝细线,容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便能在江湖武林掀起惊涛骇浪。可如今,她就像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消逝得无影无踪,无人知晓她的去向。还有那位号称“一杆神枪闯天下”的金枪李进,凭借一杆长枪威震四方,曾让无数人闻风丧胆,可现在同样不知隐匿在哪个偏僻角落。在药大爷看来,一时的声名不过如过眼云烟,能否长久维持,才是衡量一个人真正成就的关键。然而,“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世间的兴衰荣辱,恰似变幻莫测的风云,让人难以捉摸。 石破天与药大爷、毒婆婆围坐在古朴厚重的石桌旁,享用着最后一顿饭。这顿饭,既是饱含离情的告别饭,也是意味着各奔东西的散伙饭。石破天思绪如潮,回想起初入药园子的第一天,从那时起,毒婆婆每次都会在他的饭菜中悄悄下毒。待他毒发晕死过去,药大爷便会及时出手将他救活。就这样,石破天在生死边缘不断徘徊,成了他们研究新药和新毒的试验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破天不仅没有被毒死,反而逐渐对毒和药产生了抗体。以往那些充当“小白鼠”的人,可没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若不是石破天机缘巧合与蛟王珠融为一体,即便有一百条命,也难以承受毒婆婆和药大爷这般反复折腾。 渐渐地,毒婆婆和药大爷意识到,石破天虽然看似憨傻质朴,却福泽深厚,是个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甚至堪称他们心中的天选之子。两人在这世上已度过三四百年,因长期专注于药物研究,导致膝下无子。又因研究过程极为严苛,他们的学生和徒弟大多难以长寿。倘若有朝一日他们离世,一身衣钵将无人继承,多年来的研究成果也会付诸东流。经过毒婆婆一番精心考察和亲自考验,石破天被认定为最佳传承人选。药大爷也觉得石破天这小伙子颇具自己当年的风范,虽说相貌平平,但其他方面无可挑剔。于是,在石破天临行之际,药大爷和毒婆婆分别赠给他一本书,一本是《千毒假经》,另一本则是《百药真经》。药大爷目光深邃,语重心长地叮嘱石破天:“作为一名医者,毒可作假,但药必须为真,这是医者的根本操守,切不可忘。” 石破天眼眶泛红,满含热泪,与毒婆婆、药大爷挥手告别。就在这时,大黄突然汪汪叫了起来。它的叫声打破了离别的哀伤氛围,众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它是舍不得石破天离开,还是在催促石破天赶紧离去。事实上,都不是,原来是有外人到访。 今日的药园子格外热闹,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赶来,其中包括外门的三位长老和十来位弟子。药大爷见状,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双手抱拳,恭敬说道:“不知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把三位长老吹到了我这偏僻的药园子,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这三位长老分别是传授符箓之术的于长老,他面容冷峻如霜,眼神犀利似剑,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精通阵法的一位长老,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干练果断的气质;以及负责招收弟子入门的赵长老。石破天一眼便认出了赵长老。在这群人中,有一位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名叫林黛,容貌艳丽动人,眉眼如画,精心打扮得花枝招展,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然而,她眼中却隐隐透露出凛冽的杀气,石破天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女子对他怀有深深的杀意。 于长老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刃,扫视了一圈药园,开口说道:“我内门中有五名弟子多日前无故失踪。经过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我们已掌握了一些线索,今日前来药田,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药大爷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于长老莫不是在开玩笑?我们药园向来与世无争,一心只专注于这药田之事,哪有闲工夫去招惹外人。”说罢,药大爷转头看向石破天,笑着说:“小石头,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事了?若有,尽早坦白,免得受皮肉之苦;若没有,也无需害怕。我和毒婆婆虽是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但我们这张嘴,既能吃饭,也能向上边反映药田的情况。”药大爷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切中要害,让于长老一时无言以对。他软硬兼施,先声夺人,若于长老执意强行搜查,他便会向药师堂堂主申诉。 毒婆婆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嫌弃药大爷太过啰嗦。在她看来,要是打不过对方,直接下毒了事,何必浪费唇舌。只见她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对这一局面的轻蔑。 石破天上前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三位长老,各位师兄师姐,我并未犯事,大黄可以为我作证。”大黄似乎听懂了石破天的话,汪汪叫了两声。石破天见状,连忙说道:“各位,你们看,大黄都在为我证明,它没看到我犯错。” 林黛柳眉倒竖,气得脸色煞白如纸,手指着石破天,怒声喝道:“臭小子,休要狡辩!明明是你约贾宝师兄见面,还敢抵赖。”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留声石,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示道:“这就是铁证!” 原来,贾宝带着四个跟班来找石破天之前,被林黛发现了。林黛以为贾宝要带着他们下山寻欢作乐,醋意瞬间涌上心头,便暗中跟踪。然而,贾宝的修为比林黛高出一些,在离药园子不远的地方,便凭借精湛的功法成功甩开了她。林黛心想,自己还未过门,贾宝又带着四五个人同行,若太过纠缠,会让贾宝丢面子,于是便没有继续跟踪。起初,林黛并未在意,只当贾宝出去风流快活了。可三四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七八天过去了,依然联系不上贾宝。半个月后,林黛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时,她想起贾宝曾送给她一块留声石作为定情信物。这对留声石俗称鸳鸯石,只要向其中注入灵气,就能探知对方是否发出声音。 石破天心中暗叹,这留声石就如同现代的电话,灵气则相当于话费。自石破天杀死贾宝五人,已过去一个多月,他本以为此事已风平浪静,没想到贾宝临死前竟通过心声传递了信息。 留声石中传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石…石…”林黛起初并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于是四处打探。她穿梭于各个山峰之间,向各方打听消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为了探寻真相,她不惜翻山越岭,拜访各路江湖人士。直到石破天大破五关,进入外门,声名大噪,她才恍然大悟。随后,林黛将此事告知了师傅于长老,并召集了一众弟子,一同前来药园子讨说法。 于长老看了看林黛,示意她拿出证据,冷冷地说道:“是真是假,光靠嘴说是不行的,我有办法验证。” 林黛心领神会,拿出一块带肉的大骨头,递给大黄。大黄闻到肉香,迫不及待地吃了下去。瞬间,它的眼神变得迷离恍惚,昏昏沉沉。林黛对着大黄命令道:“带我们去找那五个外门弟子。”石破天看着大黄摇着尾巴,向后山的山沟沟跑去,心中暗自懊恼。原来于长老在大骨头上施展了术法神通,别说是大黄,就算是人吃了,也会乖乖听话。 石破天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中迅速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第43章 顺利脱险,外门多事 深秋时节,山林间一片萧瑟,枯黄的落叶随着寒风肆意飞舞。众人跟随着大黄,沿着一条崎岖难行的小路蜿蜒前行,最终来到了传说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药沟。这毒药沟坐落于两山之间,地势极为险要,两侧的山峰如刀削般陡峭,仿佛是大自然为其筑起的一道坚固壁垒。沟谷中弥漫着一层浓稠的诡异雾气,那雾气呈青灰色,好似一条无形的巨蟒,在沟内缓缓游动,将整个沟谷包裹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从沟内隐隐传来阵阵腐臭气息,那味道刺鼻难闻,仿佛是千万具尸体在地下腐烂发酵所散发出来的,让人闻之欲呕。 大黄来到沟边,原本欢快的尾巴瞬间耷拉了下来,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它的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泥土被刨得四处飞溅,嘴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咽声。尽管众人不断催促,它却死活不敢进去,只是冲着沟内不停叫唤,那尖锐的叫声在山谷间回荡,与山谷的回音交织在一起,愈发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林黛满脸怒容,原本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猛地甩开身边同伴的阻拦,快步冲到石破天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大黄分明是把我们引到这里,你休想再狡辩!贾宝到底是不是你害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石破天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迷茫,仿佛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正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大脑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嘴上则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你们仅仅看到大黄在外面叫了两声,就不由分说地指责我,这实在难以让我信服,我绝不服气!你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冤枉好人!” 于长老目光如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冷冷地盯着石破天,声音透着寒意:“那好,我倒要让你心服口服!”说罢,他缓缓从宽大的袖子里甩出一张符箓,那符箓呈暗黄色,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紧接着,一道真气从他指尖迸发而出,精准地将符箓点燃。刹那间,一道黑色雾气如黑色的蟒蛇,张牙舞爪地向着毒药沟内奔去,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了。 自从进入药师堂成为杂役弟子后,石破天便每日勤学苦练,丝毫不敢懈怠。白天,他在药园劳作之余,抓住一切机会向他人请教修炼之法;夜晚,当其他人都进入梦乡时,他独自一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复研读李猎户送给他的那本符箓书籍,书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幅图,他都烂熟于心。当于长老拿出那张符箓时,石破天立刻认出,这是阴尸喊魂符。尽管局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石破天心中却没有丝毫慌乱,他咬紧牙关,铁了心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暗自想着:打死我也不能松口,绝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不到一息的时间,从毒药沟中缓缓飞出五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这些尸体有的缺胳膊少腿,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露出森森白骨;有的身上布满狰狞的伤口,鲜血早已凝固,形成了暗红色的血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失踪已久的贾宝五人。 林黛看到贾宝的尸体,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僵住,随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双手疯狂地抓着地面,指甲都被折断了,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肝肠寸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嘴里还不时喊着贾宝的名字,仿佛为贾宝玉还泪的林黛玉一般,哀伤至极。 于长老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厉声喝道:“石破天,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若识相,就赶紧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石破天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道:“他们死在毒药沟,怎么就能和我扯上关系?我不过是一个杂役弟子,难道能凭一己之力杀光五个外门弟子,再将尸体带回到毒药沟毁尸灭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若拿不出确凿证据,就不能定我的罪!” “那就让你死得无话可说!”于长老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咬着牙说道。紧接着,他又打出一道招灵符,试图将贾宝的灵魂召唤出来,然而,符箓在空中闪烁了几下,却没有任何反应。于长老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又接连尝试了两次,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石破天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心里清楚,就算于长老把所有的招灵符都甩出来,也是徒劳无功。因为他早就凭借武夫罡气,将贾宝在内的五个外门弟子的魂魄搅得粉碎,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候,赵长老转身,对着药大爷说道:“老药,不管怎么说,这五个弟子是死在你的地盘上,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这件事很难收场。要是于长老不顾一切,发起火来,我也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毕竟于长老向来脾气暴躁,这次又事关他弟子林黛,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石破天听后,立刻大声喊道:“要什么说法?大家都能看出来,分明是这五个弟子贪图药园子里的珍稀药草,既不打招呼,也不向上级汇报,就偷偷摸摸地进去盗取灵草宝药。他们对药园子人生地不熟,走错了路,才进入了毒药沟,最终在那里丢了性命。这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众人听了石破天的话,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在当下,石破天的这个说法似乎是最合理的。 哭晕过去的林黛听到石破天的狡辩,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竟又气醒了过来。她站起身,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用手指着石破天,声泪俱下地喊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贾宝出身巨富门户,怎么会为了你们这破草药丢了性命?你肯定是嫉妒他,才下此毒手!” 石破天突然想起那个酒糟鼻子的邋遢老者送给他的一块灵台玉符,自己闯五关的时候,没派上用场,今天不妨拿出来试一试。于是,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这里有块玉符,可以验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当三位长老看到石破天手中的玉符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震惊。玉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上面的纹路神秘而古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而那些年轻弟子们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这玉符究竟有何来历。 赵长老率先反应过来,对着于长老施了一礼,开口问道:“于师兄,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这玉符来历不凡,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 于长老眉头紧皱,像是被巨石压住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我们走。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追究了。” 林黛满脸不情愿,忍不住问道:“师傅,为什么我们就这样走了?不把那个小畜生宰了?他肯定是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疑罪从无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于长老捏着胡须,接着说道,“早就让你不要跟那个贾小子混在一起,一个外门弟子有什么出息?放着眼前内门弟子珍宝薛宝林你不喜欢,偏偏喜欢贾宝,难道是中了他的迷魂汤?” 林黛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羞赧地说道:“师傅,你又在取笑我。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小畜生拿出玉牌后,三位长老都不说话了?这玉牌到底有什么秘密?” 于长老厉声喝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乱问,否则对你没好处!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会招来灾祸。” 林黛听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其实让于长老一行人退去的不是真相,而是那块玉符的主人的身份。 其他人也纷纷离去,赵长老在离开时,回头看了石破天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石破天也笑着点头回应。 石破天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看在玉符主人的面子上,他被责罚在思过亭面壁思过半年。其实,这也是毒婆婆的一番好意,她想让风头正盛的石破天暂时躲避一下风头。石破天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进入外门,要不是林黛通风报信,横插一脚,他早就进入内门了,也不至于白白浪费半年时间面壁思过。 石破天常常在思过亭里暗自思索,自己究竟有什么错。在他看来,自己并没有错,都是别人的过错。若不是贾宝以死相逼,他也不会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贾宝的姘头林黛这么一闹,他的大名在外门变得相当响亮,各种小道消息在外门和山门外迅速传开。有人说石破天是药师堂堂主的私生子,因为他拿出一块玉符就被免了死罪,只被罚在思过亭闭门修炼半年;也有人说石破天以杂役弟子的实力斩杀五名内门中人,此人要么是遇到了奇遇机缘,要么就是天之骄子;还有人说是林黛为了给姘头贾宝报仇,无处发泄怒火,才拿药园子的杂役弟子石破天出气……总之,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每个版本都有人相信。 石破天可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他不是为了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议论中,而是为了自己而活。进入外门后,石破天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九儿。九儿和他、李小广一起进入药师堂。此时,九儿身边跟着一位少女,名叫石榴。石榴长得眉清目秀,弯弯的眉毛如同月牙儿,眼睛明亮而有神,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她身材更是格外出众,亭亭玉立,身姿婀娜。她胸前的双峰高耸挺拔,仿佛蕴含着无限的魅力,让女人心生羡慕,男人遐想连连。 九儿远远地看到石破天,兴奋地向他招手,大声喊道:“小石头,小石头,这边!好久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石破天快步跑了过去,九儿笑着将自己最好的朋友石榴介绍给石破天,石破天也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 石榴笑盈盈地说道:“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如今整个外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信你接下来有的忙了。” “为啥?”石破天一脸疑惑地问道。 石榴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你这么有名气,要么会有男人找你比武,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要么会有女人找你约会,被你的英雄事迹所吸引。不管是哪种情况,你都得全力以赴,不然男人可能会伤了你的身体,女人则可能会偷走你的心哟。” 石破天听后,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感觉被这个开放、大胆、活泼、开朗的少女调戏了。九儿见状,拉了拉石榴的胳膊,笑着说道:“十六,你别打趣小石头了,他脸皮薄,你看,脸都红得像红屁股似的。” 十六是九儿给石榴起的外号。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互相介绍名字,一个叫九儿,一个叫石榴。因为石榴年纪十六岁,两人名字凑在一起,数字相加正好是二十五,于是她们都被这奇妙的巧合逗笑了,也因此成为了好朋友。 就在这时,三个少年围了过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衫,手持宝剑,名叫王飞云,他眼神高傲,鼻孔朝天,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头戴毡帽,名叫孙大山,他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小山,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还有一个身穿蓝色短袖,背后背着一把长刀,名叫徐太森,他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九儿见状,立刻站在石破天身前,张开双臂,大声喊道:“你们要干嘛?不许欺负小石头!” 第44章 风云突变,外门对决 在一个本该闲适惬意的午后,温暖的阳光如同细密的金纱,轻柔地铺洒在外门宽阔的练武场上。练武场四周,古木参天,绿树成荫,石破天与九儿、石榴正畅快交谈。他们的笑声在这片宁静的天地间回荡,为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机。然而,风云变幻总是猝不及防。刹那间,墨色的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自天际滚滚翻涌而来,眨眼间便吞噬了原本湛蓝如宝石的天空。狂风如同愤怒的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四周的树木东倒西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树叶沙沙作响,交织成一曲阴森的乐章,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奏响序曲。 ………… 王飞云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恶意的冷笑,挑衅的目光在石破天等人身上肆意游走,悠悠开口:“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这位新来的师弟亲近亲近。九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打了这男的,抢走了女的。” 石榴毫不畏惧,胸脯一挺,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炬,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射向王飞云:“你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在外门私斗。难道就不怕巡查长老把你们抓去打板子?” “小石榴,你竟敢拿长老来压我,行,算你狠!”王飞云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呵呵怪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张狂,“可我就是不怕,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躯,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分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石榴。 徐太森目光如蛇,在石破天身上肆意游走,声音尖锐又阴阳怪气:“那个小子,别躲在女人身后,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还算不算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咱们痛痛快快地比划比划!” 石破天目光冷峻如霜,看向徐太森。只见这个男人贼眉鼠眼,一对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他的目光并未在石榴和九儿身上过多停留,而是像胶水一样紧紧锁定自己。起初,石破天以为徐太森是在防备自己突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觉得不对劲。徐太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炽热,让他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这种感觉,唯有当初在鹰嘴岭面对花斑仙虎时才有过。然而,徐太森并没有虎虎生威的双目,一番思索后,石破天断定,这个男人性取向有问题。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镇定自若地站出来,向着三人抱拳行礼:“三位师兄,不知是想与小弟结交,还是打算切磋一番?” 手持白玉宝剑的王飞云微微扬起下巴,鼻孔朝天,傲然说道:“我叫王飞云。”随后,他随意地指了指身旁两人,动作充满了傲慢,“他是孙大山,这位是徐太森。” 石破天再次抱拳,言辞恳切:“久仰久仰!两位师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事实上,石破天初来外门,对这三人的恶行一无所知。换作从前,以他的身手,这三人早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趴在地上求饶,哪还用得着这般虚与委蛇、忍辱负重?但如今,他身负秘密,不得不隐藏身份,且在此地尚无强大靠山。虽说曾与来历神秘的酒糟鼻子邋遢老者有过一面之缘,可老者究竟是谁,又身在何处,石破天全然不知。自于长老和林黛带人前往药园子兴师问罪,他拿出玉符吓退众人后,石破天曾向毒婆婆和药大爷打听玉符主人的信息,可两人却讳莫如深,每当提及此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 王飞云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石师弟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师弟以一人之力干掉外门五位弟子,如今已是名声大噪。今日,王某不自量力,想以手中这把白玉剑,向石师弟讨教两招,还望师弟不吝赐教。” 石破天眉头紧皱,心中暗自警惕,他敏锐地察觉到王飞云绝非善类。本想用言语试探对方虚实,没想到王飞云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言辞温和有礼。这般人物,往往心思深沉,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最为可怕。反观徐太森,只会用言语调戏他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粗鲁与愚蠢,明显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而孙大山,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双眼却像饿狼一样死死盯着九儿和石榴,一看就是个好色之徒。 石破天连忙摆手,言辞诚恳:“王师兄,可千万不要误信谣言,让小弟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我从未见过你所说的五位师兄,更不可能将他们置于死地。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杂役弟子,要说能绝杀五位外门弟子,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王师兄雄才大略,心思缜密,肯定不会轻信这些无稽之谈。” 九儿也在一旁附和:“谣言止于智者。咱们门中智者不多,但王师兄绝对算得上一个。” 孙大山望着九儿,见她朱唇轻启,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早已看得目不转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石破天见状,心中暗自决定,若真要动手,必先除掉孙大山和徐太森,以免他们伤害到九儿和石榴。 王飞云似笑非笑,悠悠说道:“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既然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石师弟必定有过人之处。” 石破天故作谦逊:“只可惜,在下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万一一时失手伤了师兄,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徐太森听闻,顿时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指着石破天吼道:“什么?你竟然说能伤了师兄?你太狂妄了!今日,不用王师兄出手,我先来会会你!” 石破天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只可惜,我……” “别废话!要是你伤了我,算我技不如人,绝不找你麻烦,也不会让长老处罚你!”徐太森生怕石破天拒绝,赶忙向周围众人高声宣布,声音尖锐刺耳,在练武场上回荡,“今日,我徐太森与石师弟比武切磋,拳脚无眼。若我被打伤打死,与石师弟无关!” 石破天心中冷笑,觉得徐太森天真得可笑,都快大祸临头了,还在这儿大声为自己开脱。只可惜,自己喜好女色,对这个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徐太森阴恻恻地盯着石破天,怪笑道:“师弟,你可得小心了,我要动手了!” 话音刚落,徐太森浑身一抖,背上的长刀竟缓缓飞至半空。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罡气瞬间注入长刀。长刀仿佛被注入了魔力,发出嗡嗡的声响,不断变长变大,眨眼间,便化作一把长约十丈的巨型长刀,在乌云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刀身上的符文若隐若现,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徐太森眼眸中杀意四溢,誓要将石破天斩杀于刀下。 王飞云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盘算着,一定要看看石破天究竟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虚名。石破天则陷入了两难的困境: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徐太森打死,自己的实力必将暴露无遗,斩杀贾宝五人的嫌疑也会再次落到自己头上,毕竟有实力就有了嫌疑;可若有所顾忌,无法全力出手,又难以战胜徐太森。 就在石破天思索之际,徐太森大喝一声:“去!”那把巨大的长刀如同一道闪电,裹挟着滚滚雷鸣,划破黑暗的天空,向着石破天狠狠劈下,似要将他一劈两半,周围的空气被刀气瞬间撕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石破天目光如炬,瞬间判断出徐太森是三境修士,而这把长刀也是难得的灵器,刀身上散发的气息表明它来历不凡,想必能卖不少钱。若想让长刀易主,就必须当众除掉它的主人。 石破天心中计上心头,随即施展梅花六步和蛇游身,在地上灵活游走。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左闪右避,巨大的长刀虽然威力惊人,但速度迟缓,根本无法击中目标,恰似大炮打蚊子,炮弹虽猛,却总是落空,徒劳无功。徐太森作为三境修士,驾驭如此强大的法器,灵气消耗极快。石破天一边游走,一边暗中观察徐太森的状态。当看到徐太森面露疲态,额头布满汗珠,呼吸变得急促时,他故意装作体力不支,脚步踉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徐太森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瞬间精神一振,不知从何处又涌出一股灵气,他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其实,这不过是石破天故意营造的假象,他的梅花六步和游蛇身本就虚实难辨,步伐看似凌乱,实则暗藏玄机,再加上他精湛的演技,让徐太森彻底陷入了误区。 石破天摇摇晃晃,如同喝醉的酒徒般朝着徐太森走去,一边走,一边张牙舞爪,口中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拳头,试图给徐太森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徐太森见石破天如此疯狂,一时慌了神,心中犹豫不决:是用拳法与石破天对抗,还是继续驾驭长刀,等他靠近时再发动致命一击?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石破天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脚步迟滞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 徐太森眼睛一亮,以为天赐良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立刻手掐法诀,指向高空的巨大长刀。随着他手指弯曲,长刀如流星般迅速下落,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直取石破天头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咔嚓”一声闷响。众人定睛一看,被分尸的不是石破天,而是徐太森。 原来,在长刀即将落下的瞬间,石破天身形如电,一步踏出,瞬间来到徐太森身旁。他伸出双手,稳稳抓住徐太森的身躯,猛地往后一拉。巨大的长刀失去了目标,径直砍在了徐太森的头上,将他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徐太森的眼神中还残留着震惊与恐惧,身体缓缓倒下。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发出惊呼,王飞云和孙大山也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45章 思过崖遇袭 石破天在杀了徐太森之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或者得意之色,反而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样子。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不安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 他用手紧紧捂住嘴巴,似乎想要阻止自己发出尖叫或者呼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完全无辜的旁观者,与徐太森的身死道消毫无关系。 然而,王飞云却一眼看穿了石破天这拙劣的表演。他看着石破天,只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心中对他的鄙视之情愈发浓烈。 其他的旁观者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有些看热闹的人,对徐太森的死因感到十分好奇,他们纷纷议论着徐太森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自杀了。而另一些修为较高、懂得看门道的人,则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石破天身上。 他们惊叹于石破天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而且竟然是纯粹的武夫。通过观察石破天的速度,他们能够感觉到他的境界应该在武夫四五六境界之间,但具体是哪一个境界,暂时还无法准确判断。 王飞云满脸怒容,声音震耳欲聋地大吼道:“石破天,你这恶徒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残忍地杀害他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九儿连忙插嘴道:“王师兄,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明明是徐太森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死了,这可不能说明他是死在小石头手里啊!他完全就是自杀而亡的嘛!” 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就是徐太森自己杀了自己,跟小石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石榴见状,也赶紧帮腔道:“王师兄,你可别忘了,徐太森在比武之前就亲口说过生死自负的话。现在他自己死了,难道你还想诬陷徐太森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你这是胡说八道!”王飞云怒不可遏地反驳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有什么生死状?我们又不是在比武打擂台,他这就是蓄意谋杀!”说罢,他转头对着其他师弟们喊道,“各位师弟们,快快将这恶徒拿下,送交执法长老去发落!” 正当众人纷纷要动手的时候,赵长老突然御风而至,他说道:“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九儿不仅口齿伶俐,而且在进入药师堂时还曾与赵长老有过一面之缘。她面带微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赵长老听完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这只是一场比武较技,而且双方都已明确生死自负,那这件事就并非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把它上升到如此严重的程度,更谈不上残杀同门的罪名。不过,徐太森的性命毕竟是因石破天而起,所以石破天也需要承担一定的间接责任。这样吧,就让石破天去思过崖面壁一年,以作惩罚。” 王飞云一听,立刻大声叫嚷起来,表示对这个处罚结果的极度不满。他认为石破天的惩罚实在太轻了,这完全不公平!他甚至扬言要将此事告知执法堂的长老,让他们来重新评判。赵长老见状,猛地瞪了王飞云一眼,怒斥道:“王飞云,你这小子别太过分了!得理不饶人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人以多欺少、仗势欺人,才是这件事的真正起因。真要追究责任的话,你才是主要责任人!如果真要砍脑袋,首先就应该砍你的脑袋!还不赶紧给我滚!” 石破天面带微笑地向赵长老拱了拱手,然后又真诚地道了一声谢。赵长老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似乎对石破天的道谢并不在意。他语气严肃地叮嘱石破天,以后一定要学会低调做人,切不可再像之前那样惹是生非。 赵长老警告道:“今日我还能保住你,但日后可就难说了。毕竟我只是外门的长老,在我之上,还有许多权力比我更大的人。所以,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赵长老抖了抖袖子,转身离去,留下石破天站在原地,心情沉重。 石破天望着赵长老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待在外门。在外门,不仅要面对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还要时刻小心不被人抓住把柄。相比之下,在山门外当个自由自在的杂役弟子似乎要轻松得多。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石破天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前往思过崖接受惩罚。他不禁感叹,自己这一路走来,似乎总是在犯错,不是在思过亭面壁,就是在思过崖思。难道自己最擅长的就是犯错吗? 一旁的九儿见石破天如此沮丧,连忙安慰道:“小石头,别难过啦!一年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的,就像眨眼一样。等这一年过去了,你就又可以自由自在啦!” 石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的目光如丝般缠绕在石破天身上,然后轻轻一勾,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读懂的信息。 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让他浑身都冷嗖嗖的。他不敢再多看石榴一眼,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朝着思过崖的方向跑去。 思过崖位于外门的后山,那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荒无人烟,甚至连鸟儿都不愿在此停留。这里没有生机,只有一片死寂,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石破天来到这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发配到了边疆,远离了人群和喧嚣,来到了这片后山的不毛之地。 在思过崖的日子里,石破天经历了四季的更迭。春天,他感受着倒春寒的刺骨寒意;夏天,他承受着烈日炎炎的炙烤;秋天,他目睹着秋风萧瑟,落叶飘零;冬天,他忍耐着严寒的侵袭。 然而,尽管生活如此单调乏味,石破天并没有让自己陷入消沉。他深知人不能被困境所束缚,于是他决定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将以前所学的武功术法继续勤加练习。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对毒药双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潜心钻研,不断探索其中的奥秘,希望能够在这方面有所建树。 日子一天天过去,石破天在思过崖上度过了一年的时光。他曾期待着九儿和石榴会来看望他,然而,一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等到她们的身影。 并非是那些女子变心了,而是因为石破天表面上是面壁思过,其实是拘押囚禁,限制自由,不可以外面联系,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探视。 在思过崖的这一年的时间,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坏事情,给他平淡无聊乏味的面壁生涯增添了许多乐趣。 好事是在某一天夜里,石破天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师傅葫芦僧,这是葫芦僧与他告别的,葫芦僧的大限之期已经到了,他也要跟随南宫琉璃而去,当年南宫琉璃斩出最后几剑,这是他最后的人间回响,而葫芦僧苟延残喘,陪伴石破天多年,也心满意足了,而如今葫芦僧说自己去投胎了,以后见到一位脚底下有七颗黑痣的和尚,就是他的转世。还告诉了石破天关于灵台玉壁上的一百零八道法诀的意思,就像是一个翻译官一般,将所有上古文字翻译成石破天能看懂的文字,石破天刚开始听到自己的师傅要走了,就很伤心,听到以后还可以见到师傅的转世的那一世之人,心里稍微开心多了,随后看到那一百零八道的法诀之后就喜出望外,原来这就是灵台方寸山上的七十二般地煞变化和三十六般天罡变化。石破天如饥似渴,夜以继日的学习,可是法诀晦涩难懂,练了两三个月才仅仅练会了第一种变化。 一件坏事就是石破天被人家偷袭了,准确来说就是被人刺杀了,可是石破天却活了下来,那么对于石破天来说的坏事那么就变成了好事情,对于那两个刺客来说那就是一件好事变成了坏事,因为石破天活着,他们死了。 应该是石破天还差一个月就可以出去的时候,那是一个风雪夜,石破天运用四境武夫罡气抵御崖壁上的寒冷。石破天在思过崖面壁,换一种说法就是关押,其实第三层的意思就是保护,前来刺杀石破天的两个人竟然穿过关卡到思过崖杀人,那当然是药师堂外门之人,他们就是王飞云和孙大山。 王飞云和孙大山一身夜行衣,看到石破天在崖壁上和西北风,就感到一阵快意,既然有人要他们来杀石破天,那就尽快解决石破天,以免他在寒风中受苦,孙大山拿出一张黑色符纸的符箓,注入了一股灵气之后,那黑色符箓如获敕令,竟然变成了一个七口流血的鬼骷髅,对着石破天就咬去,石破天如睡似醒,气罡加身,早就感觉到有杀气在向自己靠近,石破天的拳罡突然炸响,将鬼骷髅炸的粉碎,孙大山呵呵冷笑,单手掐诀,那鬼骷髅的残肢又再一次汇聚成一个鬼骷髅,鬼骷髅继续咬着牙齿向石破天攻击,石破天将搜刮来的金元宝注入真气,金元宝顿时变成一座小金山把鬼骷髅压在下面,然使出金色材质的方寸符直接来到王飞云的身边一拳将他打飞了,王飞云真的变成一朵飞云了,王飞云在空中吐了口鲜血,紧接着王将白玉剑以气御剑使出白玉剑法刺向石破天眉心,石破天施展游蛇身,巧妙的避开,就在这时候,孙大山打出一记开山掌,打在了石破天的后背之上,石破天的身体砸在了思过崖崖壁之上,整个人的身体都镶嵌在崖壁之上。 孙大山冷冷的说道:“中了我的开山掌,必死无疑。” 谁知石破天竟然从崖壁之上爬了出来,只见他抹了抹嘴角鲜血,然后轻轻一震,将孙大山的掌力震散开来。 石破天诡秘的笑了笑,看着孙大山和王飞云就像是死人一般,然后寒声说道:“王飞云,孙大山,出来杀人还要遮遮掩掩的,一点不痛快,真的有点太丢人了。” 王飞云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 “气息!”石破天冷冷的说道:“自从我们见得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运用神识探查你们,并且记录在心里。” 王飞云心里盘算,他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夫,因为他竟然使用金元宝,还知道动脑子,一个动脑子,有法器的武夫就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可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对方必须死。 就在这时,孙大山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因为他的每一条血管都在往外边喷血,他捂住了腿上的血管,他的手臂上的血管又流着血,紧接着是后背,是胸口,是喉咙。 王飞云看着孙大山在痛苦,恐惧,无奈中死去,他的心好像也已经死了,孙大山在死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石破天冷冷的说道:“你真的以为我躲不过孙大山的那招开山掌嘛,我是为了将蝼蚁放在孙大山的身体里罢了,真的以为我有这么好的耐心和你们聊天吗?我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等到蝼蚁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的时候,他就自然死了。 王飞云手持白玉剑法,再次气势汹汹地斩向石破天。然而,石破天却显得异常镇定,他轻轻跺了一下脚,只见大地之上突然迸射出一道寒光,紧接着一把长刀如闪电般飞射而出。 这把长刀可不是普通的武器,它是石破天用天材地宝和思过崖的无限悔意将近一年孕育而成的。长刀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嗡嗡的鸣叫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白玉剑与长刀在空中猛然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然而,白玉剑在长刀的强大力量面前显得不堪一击,瞬间被击飞了出去。 石破天见状,毫不犹豫地一个纵身跃起,如飞鸟般轻盈地握住了长刀。他手握长刀,犹如战神附体,使出快刀绝技,如疾风骤雨般不停地对着王飞云猛砍过去。 王飞云虽然身上佩戴着白玉玉佩,具有一定的护身功效,但面对石破天如此凌厉的攻势,他依然难以抵挡。刀罡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王飞云的身体不断地被刀罡击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石破天的快刀犹如闪电,不给王飞云丝毫喘息的机会。尽管他自己的肚子和后背也先后中了王飞云的剑,但他却恍若未觉,继续疯狂地挥刀猛砍。 终于,在石破天的连续猛攻下,王飞云再也无法支撑,他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被砍掉,鲜血四溅。而此时,石破天也终于停止了攻击,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 第46章 幕后之人 深夜,浓稠如墨的黑暗笼罩着思过崖,四周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唯有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在山谷间回荡。石破天孤身伫立在崖顶,脚下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尸体早已冰冷僵硬,在朦胧的月光下,宛如两具诡异的雕塑。他原本打算施展招灵符,将二人的灵魂召唤出来,审问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让自己陷入这生死危机。 就在他双手迅速结印,即将施法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股感觉冰冷刺骨,让他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多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经验,使他的反应如同猎豹般敏捷。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三张青木色的方寸符,这三张符咒是他历经艰险所得,珍贵无比。石破天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神秘的韵律。 刹那间,三张方寸符如同三道青色的闪电,裹挟着石破天的身体急速后退。风声在他耳边呼啸,景物如幻影般飞速掠过,眨眼间,便将他带到了距离尸体一百五十丈开外的地方。 石破天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夜空。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尸体连同他们的三魂六魄,竟一同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如汹涌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方圆百丈的区域。周围的花草树木在气浪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连根拔起,石头泥土也被碾成齑粉,漫天飞舞。 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深深的脚印。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后怕,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及时使用了方寸符,才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若稍有迟疑,此刻的他恐怕也早已化为齑粉。很明显,这是有人在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储物袋上动了手脚,设下了如此阴险毒辣的陷阱。但石破天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即便面对这样的算计,他也坚信自己能够应对。 命运似乎总是充满了巧合。就在石破天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他突然想起从灵台玉壁上学到的地煞七十二变的第一变通幽。这可不是普通的通幽之术,它蕴含着与鬼神沟通的神奇力量。这道法术的名字虽然与“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中的“通幽”相同,但其内涵却有着天壤之别。普通的“通幽”描绘的是一种幽静的意境,而这门通幽之术,则是能够打破阴阳界限,与鬼神交流的秘术。 若石破天能将这道通幽之术修炼到大成境界,他不仅可以随心所欲地驱使鬼神,还能自由出入九幽地府,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轻松。甚至,他能够直接前往十殿阎罗所在之处,毫无阻碍。然而,尽管石破天天赋异禀,悟性极高,但以他目前的功力和修为境界,距离真正掌握这门通幽之术,还有着漫长的路要走。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脚踏北斗七星之位,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地煞方位上。他口中念念有词:“东西南北中,菩提祖师堂,急急如律令,敕令!”随着他的念咒声,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他周身涌动。这股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旋涡,将周围的灵气缓缓吸入他的体内。 石破天心中所想,口中所念,与那股神秘力量相互呼应。突然,两股青烟从王飞云和孙大山的爆炸点缓缓升起。这两股青烟仿佛拥有生命,在空中蜿蜒盘旋,交织缠绕。眨眼间,便幻化成了若隐若现、飘飘悠悠的两道人影。这两道人影,正是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半缕残魂。尽管他们的身影模糊不清,但从轮廓和气息上,仍能清晰地判断出身份。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二人的灵魂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中,竟然还存留了半缕残魂。这半缕残魂并没有在短时间内消散,仿佛在顽强地抗拒着魂飞魄散的命运。这是第一个关键之处,不禁让人深思:这半缕残魂的存在,究竟是偶然,还是背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他们的灵魂是否并未完全消亡?亦或是这只是一种暂时的状态,最终仍会逐渐消散? 第二个关键在于他们二人的死不瞑目。他们不仅被人利用,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杀人棋子,先是遭受了石破天的反击,最终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这种凄惨的结局,无疑会让他们的灵魂充满怨念和不甘,死不瞑目也就成了必然。 而第三个关键,则是石破天所使用的术法与招灵符的不同之处。招灵符是一种常见的法术,其作用是请死去之人的灵魂出来相见。然而,这种法术的效果完全取决于鬼魂是否愿意出来,以及它们是否“有空”。换言之,使用招灵符时,主导权掌握在鬼魂一方。与之相对,石破天的七十二变中的第一变通幽之术,却是一种强制让灵魂现身的法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法术的人拥有绝对的主导权,而灵魂则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综合以上三点,不难想象这两个灵魂所经历的痛苦和冤屈。面对这样的惨状,石破天心中不禁感叹:“你们死得好惨啊!要不要我来帮你们报仇呢?”这句话既是对他们悲惨遭遇的同情,也是为了进一步试探。 孙大山听闻,瞬间傻眼,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是你石破天杀的我吗?难道我已经喝了孟婆汤,脑子糊涂了?王飞云则张牙舞爪,身上鬼气森森,对着石破天就咬去,嘴里还叫嚷着:“石破天,还我的命来!休要在这里奚落取笑我们!”孙大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石破天是在“戏耍”他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觉得石破天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石破天见状,冷哼一声,施展无形罡气,将冲向自己的王飞云的灵魂镇压住。王飞云在罡气的压迫下,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喘不过气来。 “我喜欢女人,这是毫无疑问的。男人嘛,我可没什么兴趣。更别提让我下面压着个男人了,那简直就是噩梦!所以呢,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乖乖听我把话说完。”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接着说道,“杀你们的人可不是我哦,真正的凶手是那个利用你们的家伙。你们啊,不过就是他手中的杀人工具罢了。当你们听从幕后黑手的命令去行凶的时候,其实你们就已经等同于死人啦!” 话音未落,石破天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这张符箓表面看似普通,却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空中快速比划,轻轻一点符箓。刹那间,符箓像被点燃的火柴一样,“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一股白烟升腾而起,在烟雾缭绕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画面。 仔细看去,这些画面正是王飞云和孙大山死后自爆的惨状!那爆炸的威力极其巨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强烈的光芒、汹涌的气浪,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而这一切,都被石破天通过这张神奇的符箓展现在众人眼前。 石破天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可是真相符哦,它能让你们看到自己死后的情景。你们瞧,这储物袋中还有光亮呢,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难道你们就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像个傻瓜一样?不想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吧!” 王飞云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而一旁的孙大山,情况则更为诡异。他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眶,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燃起了熊熊的红色火焰。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是喜欢我的,她还向我承诺过,只要我杀了你,她就会属于我……” 王飞云对着孙大山大叫道:“大傻子,他是骗你的,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你就是连备胎都算不上。”孙大山指着王飞云说道:“难道是你,她喜欢的是你?” “放屁,我才不会喜欢那个勾三搭四的臭婊子,只有你把她当成挚爱。” 石破天忍不住问道:“你们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王飞云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着你,她就是林黛。” 原来,林黛在贾宝死后,心中的仇恨之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炼狱,日夜不息。她对石破天的杀夫之仇耿耿于怀,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其置于死地。当石破天踏入外门的那一天,林黛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等待已久的绝佳机会终于来临。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杀死了徐太森,犯下了大错。因此,她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被罚在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 然而,林黛并没有因为这次惩罚而放弃她的复仇计划。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曾有三次绝佳的机会可以潜入思过崖刺杀石破天,但她都克制住了自己。相反,她精心策划了一个更为阴险狡诈的阴谋。她先是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绘制好了潜入思过崖的详细路线图,每一个细节、每一处陷阱都考虑得极为周全。然后,她利用自己倾国倾城的美貌和迷人的魅力,成功地色诱了孙大山。不仅如此,她还不惜重金雇佣了王飞云,让他们二人去执行刺杀石破天的任务。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林黛在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储物袋里分别设置了三倍威力的起爆符。这些起爆符被巧妙地隐藏在她付给王飞云的灵石上以及送给孙大山的定情之物中。当王飞云和孙大山在执行任务时,一旦他们体内的灵气和真气耗尽,这些起爆符就会自动引爆,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真是一个毒辣的女人啊!”石破天满脸愁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郁闷之气都随着这声叹息飘散了出去。他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你们现在连半点残魂都不剩,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找她报仇雪恨。更别说进入阴间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了。不过,你们既然告诉了我谁是幕后黑手,我也一定会信守承诺,替你们报仇。而且,我也会试试看,能不能送你们最后一程,让你们尽快踏上通往地府的道路。”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再次施展起他的独门绝技。他脚踏北斗,步走地煞,口中念念有词:“东西南北中,地煞七十二,菩提祖师堂,急急如律令,敕令!”随着他的咒语声,一道碧绿色的幽冥大道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在他的面前,笔直地通向无尽的黑暗深处。 那幽冥大道的深处,隐隐传来阵阵阴森森的鬼气,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其中哀嚎哭泣。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石破天毫不畏惧,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幽冥大道,向着地府的方向走去。 王飞云和孙大山见状,感动得几乎要跪下磕头,感谢石破天的大恩大德,来生再造之恩。石破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哪里有鬼魂向活人磕头的,这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嘛!于是,他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滚,别在这儿耽误时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弄得跟哭丧似的。”最后,石破天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忍不住踹了他们两脚,他们才依依不舍地三步两回头地离去。 事实上,石破天对他们撒了一个小谎。他压根儿就没有真正掌握所谓的真相符,他所做的不过是利用自己的幻术技巧,制造出一些看似真实的画面和影像罢了。至于他们的储物袋为何会爆炸,究竟是不是林黛在背后搞鬼,石破天自己也并不清楚。然而,过程对于石破天来说并非关键所在,真正重要的是结果和真相。而目前的事实就是,林黛确实有谋害王飞云和孙大山之心。 石破天凝视着远方的山峦,只见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让人感到有些迷茫。他不禁开始思考起林黛这个人,觉得她的心机绝对不会如此深沉,在她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指使她的人存在。不过,那又能怎样呢?石破天心想,只要能够将林黛抓住,她背后的那个神秘之人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揭开真相的那一刻。 第47章 出门,赚钱 晨曦破晓,暖黄的日光像是贪玩的精灵,在思过崖的檐角悠然徘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这光影仿若一台古老的计时器,默默地见证着时光的悄然变迁。白驹过隙,悠悠一年转瞬即逝,如同一缕缥缈轻烟,在不经意间消散无痕。此刻,石破天静静伫立在思过崖的出口,金色的阳光倾洒而下,照亮了他那坚毅如岩的面庞。历经一年的沉淀与磨砺,他宛如王者凯旋,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沉稳深邃的独特气质。 自与葫芦僧进行那场诀别交谈后,石破天的内心便被浓重的疑云所笼罩。每至深夜,万籁俱寂之时,他总会在睡梦中被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所惊扰。那些画面犹如一场迷幻的梦境,其中有陌生而又神秘的面孔,有光怪陆离的奇异场景。然而,每当他试图集中精神,看清画面中的细节时,它们就如同清晨的泡沫,在日光的照耀下瞬间破碎,只留下一片虚幻。他对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父母的情况全然不知,这份迷茫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带着满心的困惑,石破天曾虔诚地向师傅葫芦僧请教,渴望能从这位修行高深的智者口中,寻得一丝解开谜团的线索。葫芦僧则静静地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眼微闭,神情祥和。悠悠地讲述着蕴含深刻哲理的禅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石破天凝视着师傅,眉头紧锁,额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这些高深莫测的话语,宛如一层厚重的迷雾,将他团团围住,令他晕头转向,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云里雾中。不仅心中的疑惑未能解开,反而愈发浓烈,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更让石破天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仅仅是一个纯粹的武夫,气海还被封印,按照常理而言,根本无法修炼高深的功法。然而,命运似乎对他格外垂青,他竟机缘巧合地修炼了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变这等神奇功法。每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他运用神识小心翼翼地探查自己的身体,总能察觉到一些奇异的气体在血液中缓缓流转。这些气体色彩斑斓,形态各异,时而如灵动活泼的游鱼,在血液的溪流中自在穿梭;时而如缥缈虚幻的云雾,在经脉的峡谷间悠然飘荡。它们的气息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是他灵魂深处遗失已久的一部分,如今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被偶然唤醒。石破天对这一奇异现象充满了强烈的好奇,这份好奇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内心深处剧烈燃烧,驱使着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团,弄清楚这些气体的真正来源和神秘作用。 在一个阳光格外明媚的日子里,温暖的阳光宛如一层金色的纱幔,轻柔而又舒缓地笼罩着思过崖。石破天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踏出那扇紧闭了许久的大门。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带来了久违的温暖与希望,驱散了他心中残留的阴霾。 石榴和九儿早已满怀期待地等候在门外。她们手捧着鲜艳欲滴、芬芳四溢的花朵,脸上洋溢着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石榴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裙裾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春风中的桃花,娇艳动人;九儿则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衫,清新自然,仿佛是春天派来的使者,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看到石破天出来,她们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飞奔过去,喜悦之情从她们的眼神、笑容中溢了出来,仿佛石破天是一位立下赫赫战功、凯旋而归的大英雄。 不仅如此,石榴和九儿还精心准备了火盆、柚子叶和扫把。在古老而又神秘的传统习俗里,这些物品被认为具有驱散霉运的神奇力量。九儿拿起扫把,动作轻柔地扫过石破天的身体,嘴里念念有词:“扫一扫,霉运少;洗一洗,大四喜……”石破天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些充满温情与关爱的美好岁月。 就在这时,久未露面的李小广从内门匆匆赶来。他身着内门弟子特制的服饰,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看到石破天,他快步上前,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说道:“大哥,你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咱们当初可是说好要低调行事,结果你一进药师堂,就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都面壁两次了。依我看,以后干脆叫你面壁大师得了!” 石破天听后,表情严肃认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二弟,你还是太过单纯,想得不够周全。我这是故意高调行事,目的就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要是不这么做,咱们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这可是李代桃僵的妙计!”李小广听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对石破天的计划深信不疑。他还兴致勃勃地提议,让石破天继续在明处吸引众人的目光,而自己则在暗处默默协助,为他提供支持。 几人一番热络地交谈后,兴致勃勃地决定去山下的醉仙楼吃大餐。李小广作为内门弟子,收入颇为丰厚,自然主动承担起请客的任务。石破天刚从思过崖出来,身无分文,在药园辛苦攒下的积蓄早已花得一干二净。李小广笑着责怪他小气,石破天无奈地掰着手指,详细地向他解释在思过崖的各项开销:看守的弟子需要用财物打点,否则难免会遭受刁难;初一十五要改善伙食,慰藉自己的肠胃;冬夏两季的衣物购置、清洗费用等等,每一项都需要花钱。那些人就像贪婪无度的吸血鬼,恨不得将他的每一分钱都榨干。 李小广听后,心中对石破天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同时也对他在困境中展现出的坚韧和勇气钦佩不已。他毫不犹豫地支付了餐费,还大方地额外拿出十块灵石,塞给石破天作为生活费。石破天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拒绝,可李小广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在李小广的坚持下,石破天最终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 饭后,四人在欢声笑语中各自散去。石破天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外门宿舍。这是他进入外门一年来,第一次真正踏入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由于缴纳的住宿费相对较少,他只能和另一位外门弟子合住一间宿舍。推开门,石破天看到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男子长着一张瘦削的瓜子脸,皮肤略显苍白,眼神冷峻如冰,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石破天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主动打招呼:“师兄,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室友了!我刚到这里,对这儿的一切都不太熟悉,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对方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嗯”,便再无其他回应。石破天虽感到有些尴尬,但并未放在心上,继续笑着问:“师兄,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六甲。”对方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 “是木子李,身怀六甲的六甲?”石破天好奇地问道。 “嗯!”李六甲依旧惜字如金,语气冷淡。 石破天又夸赞道:“这名字真独特,一听就不一般,师兄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李六甲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提起水桶,径直走了出去。 石破天看着李六甲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和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住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无比无聊。要是自己有钱,就能单独住一间房,不用每天面对他的冷漠脸色了。于是,石破天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赚钱,实现财富自由。 接下来的三天,石破天在外门四处奔波,深入考察,积极寻找赚钱的机会。然而,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一无所获。就在他感到一筹莫展之时,一位山门外的杂役弟子来找他。来人自称蒋中天,石破天仔细回忆,才想起曾经做杂役弟子时,和他有过简短的交谈。蒋中天如今已是杂役弟子中掌管采购五金杂物的管事,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因当初和石破天聊过天。别人问起他们的关系,蒋中天顺口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没想到因此得到了晋升的机会。 石破天正为赚钱的事发愁,见状便热情地准备了两个小菜,拿出珍藏的一壶老酒,与蒋中天推杯换盏,畅饮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破天从蒋中天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来意——他想通过石破天的关系进入外门。 石破天心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赚钱主意。他打算将自己进入外门的经验和策略,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像蒋中天一样想进入外门的杂役弟子。说干就干,他热情地拉蒋中天入伙,两人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制定了详细的三步走战略。 第一步,将过五关的宝贵经验和实用策略编写成册,定价一颗灵石。第二步,把过金光阵、火弹阵所需的防护服、防护太阳镜和黑色皮风衣推销给顾客,总共售价十颗灵石,这才是盈利的关键所在。第三步,将自己的游蛇身和梅花六步缩减版编成小册子,免费送给顾客,以此吸引更多人购买。 实施这个计划后,石破天的生意异常火爆。慕名而来的杂役弟子络绎不绝,不到半年,他就成功实现了财富自由。 每当回想起这段充满挑战与机遇的经历,石破天都觉得像做梦一样,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到富甲外门的佼佼者,命运的转折让他感慨万千,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48章 参赛人员 柔和的暖阳倾洒而下,却未能驱散万兽山的阴森。山峦间,云雾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肆意翻涌,又似一头头蛰伏的上古巨兽,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苏醒,择人而噬。就在这风云变幻的时节,三年一度的外门历练,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此次历练地点,定在万兽山外围一万里处。万兽山核心区域,隐匿着实力恐怖的妖兽。相传,那些妖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咆哮声能让大地颤抖,气息可令风云变色。即便是在外门长老的带领下,外门弟子想要全身而退,亦是难如登天。今年,外门呈现出人才济济的繁荣景象,弟子数量远超往年。外门十大长老为了确保历练的安全与公平,在议事厅内展开了多番激烈商讨。他们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慷慨陈词,经过数轮争辩,终于拟定了一份详尽的历练方案。随后,这份方案被呈递给内门四大长老之一的司徒长老。司徒长老展开方案,目光如炬,逐字逐句细细审阅。良久,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微微颔首,同意了这一方案。得到许可后,外门十大长老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动身,日夜兼程奔赴万兽山外围。 此番众人进入万兽山外围,并非游山玩水、打猎取乐,而是肩负着历练的重任。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进行组队考核比拼。规则规定,每位长老带领四位外门弟子,组成一支小队,每个小队需抽取一个十二地支的号码牌,以此区分。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外门瞬间沸腾,弟子们纷纷开始寻找队友,谋划着如何在历练中脱颖而出。 石破天听闻这个消息,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刚结识不久的好友李六甲。李六甲在外门,性格冷漠,行事低调。在遇到石破天之前,他宛如一座孤独的冰山,独来独往,没有一个朋友。若不是石破天凭借死皮赖脸的劲头,以及活泼开朗的性格主动靠近,两人不仅难以成为朋友,甚至可能相看两厌,沦为敌人。石破天找到李六甲,热情地发出邀请。面对石破天的邀请,李六甲思索良久后答应了。一是因为石破天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平日里嘻嘻哈哈,却不会招人厌烦;二是组队是参加历练的硬性要求,若不组队,还未出发便会被淘汰。 石破天和李六甲成功组队后,还差两名成员。石破天正打算出门寻找九儿和石榴,没想到两人竟先一步来到了他的住处。石破天见状,沾沾自喜,喜出望外,嘴里还冒出一连串俏皮话:“哎呀,这可不就是英雄惜英雄,好汉识好汉嘛!咱们志同道合,这交情,那就是君子之交啊!”李六甲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四人顺利组队后,便开始商议推选队长。石破天心中早有人选,巧的是,九儿也想到了同一个人——赵长老。赵长老一直在山门口负责招生工作,经验丰富,威望颇高。他就像一座明亮的灯塔,指引着无数新弟子踏上修行之路,由他担任队长,再合适不过。 石榴心思缜密,早在众人得知历练消息之时,便开始收集信息。参加此次试炼的外门长老共有十位:招生办主任赵长老,常年坚守在山门口,为门派广纳贤才。他目光如炬,能在众多求道者中,精准地挑选出有潜力的弟子。凤飞舞凤长老,剑术高超,其剑法如行云流水,出神入化,负责传授弟子剑法。熊大军熊长老,教习弟子打拳练武,锤炼体魄,他的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能让大地为之震动。崔战崔长老,精通军战、马战、枪战、箭战,将各种战斗技巧倾囊相授,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战斗人才。白玉白长老,擅长水中功夫,能在水中如履平地,身姿轻盈得如同游鱼。陈安安陈长老,作为日巡视员,时刻关注门派的安全动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魏三巡魏长老,则在夜晚肩负起巡视的重任,如同夜空中的守护神。于长老,是符箓大师林黛的师傅,对符箓之术造诣深厚,一张小小的符箓,在他手中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秦岭秦长老,精通兵法算术,善于谋略,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制定出最佳的作战方案。王长老,身材瘦小,却干练果断,对阵法的运用出神入化,能以精妙的阵法困住敌人。 而参加试炼的外门弟子多达一百余人。但按照规定,一位长老只能带领四名弟子,十位长老最多带领四十人,这意味着在进入万兽山外围之前,要淘汰六七十人。石榴虽未能获取全部一百多人的名单,但收集到了二十四位实力出众弟子的资料,他们分别是:王锋、夏侯杰、孟德、张羽长、花青素、姚宁、金超、任飞行、林渊、林黛、叶尘、马狮蹄、俞鱼、苏定方、贺之香、萧瑟、雷震、杜孤山、卞凉、安燃、郝大能、范剑歌、石破天、李六甲。 石破天看着这份名单,笑着调侃九儿和石榴:“奇怪了,怎么你们俩不在这二十四强之列?难道是在藏拙?”九儿掩嘴轻笑,回应道:“我们俩可不敢和你们比,就是来凑个热闹。你们一个个都是高手,牛气哄哄的。”李六甲冷冷一笑,不屑地说:“依我看,这二十四位所谓的强者,大多名不副实,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真正的高手,没几个。”石破天听了,笑着拍了拍李六甲的肩膀,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这新交的朋友,说话直来直去,没有不尊重你们的意思。但说实话,他从不乱说,这次说得在理,这二十四人里,滥竽充数的确实不少,也就我和我兄弟是真有本事。”李六甲却冷冷反驳:“石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高手,一个是我,另一个,你们二十三人去争吧。” 石破天看着李六甲那狂傲不羁的模样,心中恼火,尤其是他那冷冰冰的眼神,让人看了就来气,恨不得撸起袖子和他大干一场。但念及两人的交情,石破天还是强忍着怒火。石榴见气氛尴尬,笑着打圆场:“李师兄这狂傲的性格,还真是让人一时难以适应。不过,他有狂傲的资本。李师兄曾凭借一双铁拳,锤杀了黑风寨三十六大贼。”李六甲闻言,握紧拳头,寒声问道:“你竟然知道是我灭了黑风寨,不简单。”当初,李六甲身着夜行衣,蒙面行事,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李师兄,过奖了。即便你毁尸灭迹,行事低调,但你的铁拳威力巨大,总会留下痕迹。”石榴挺了挺胸,继续说道,“不过,李兄可别小瞧天下英雄。这二十四位中,就有十位武功术法不在你之下。”李六甲冷笑一声,挑衅道:“哦?我倒要听听,是哪十位,能抵得过我这双铁拳?”石榴掰着手指,一一列举:“有号称杀人王的王锋,其出手狠辣,令人胆寒;太行山三杰之一的夏侯杰,武艺高强,声名远扬;毒不死人算我输的花青素,精通毒术,让人防不胜防;见我如见深渊的林渊,实力深不可测;与狮子老虎为友为邻的马狮蹄,拥有与野兽沟通的神奇能力;江湖武林修真界人士称为小四锤之一、一双铁锤定八方的苏定方,锤法精湛,威力惊人;擅长九天玄雷的小雷公雷震,能召唤雷电,威力无比;遇见其人必凉凉的卞凉,出手诡异,难以捉摸;使得一手七七四十九路巴蜀剑歌范剑歌,剑法飘逸,兼具美感与杀伤力;还有郝大能。尤其这个郝大能,听说已经觉醒了本命神通,实力不容小觑。” 石破天急忙插话:“石榴,你好像忘了一个人,辣手摧花石破天!”石榴和九儿相视一笑,附和道:“对,还有辣手摧花石破天,深不可测小石头。”李六甲冷哼一声:“土鸡瓦狗,插标卖首,酒囊饭袋,都是些跳梁小丑。”说罢,双手负后,迈着大步,缓缓离去。石榴和九儿看着李六甲离去的背影,尴尬地笑了笑。石破天无奈地指着自己脑袋,对两人说:“别在意,他这人脑子小时候被黑驴子踢了脑袋,落下了后遗症,遍求四大洲名医都没有办法,好在他这个病不耽误吃喝拉撒,就是容易被人家揍,所以你们二位多担待一些,毕竟我们已经是一个团队的人了。” 石破天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石榴和九儿都将信将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随着出发日期的临近,外门弟子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历练之旅即将开启。 第49章 辣手摧花石破天 破晓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像是被揉碎的金箔,透过淡薄的云层,柔和地洒落在宗门古旧的房檐上,为飞檐斗拱镀上一层金边。石破天、李六甲、石榴和九儿四人,迎着这第一缕晨光,脚步轻快地朝着赵长老的住处走去。石破天活力满满,脚步间带着一股朝气;李六甲身姿挺拔,举手投足尽显沉稳;石榴目光灵动,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敏锐;九儿笑语嫣然,为这清冷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活泼气息。 然而,当他们刚抵达赵长老的住所门口,便瞧见已有四人守在那里。这四人神情严肃,身姿笔挺如松,身上散发着一股志在必得的气势,显然也是冲着让赵长老担任自己队伍的带队长老而来。 经过石榴介绍,石破天等人得知这四人皆是外门弟子。为首的苏定方,一双铁锤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人称“一双铁锤震八方”,他的每一次挥锤,都仿佛能撼动山河。此外,还有史蜜思、周五和吴智行。平日里,这四人并无恶行,在宗门内也算小有名气。石榴心思细腻,早已将他们的修炼功法、擅长招式,乃至过往的大小经历,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并详细告知了同伴们。 石破天心想,既然大家并非敌人,秉持“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原则,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再好不过。于是,他满脸笑容地提议道:“要不咱们来剪刀石头布,输的一方主动退出,怎么样?” 可对方一听,顿时皱起眉头,纷纷表示反对。苏定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悦地说道:“这比赛方式也太荒唐了,简直是对江湖规矩的亵渎,根本不符合武林修真界的行事准则!”石破天听后,倒也没有失落,反而兴致勃勃。他扫视了一圈身边的同伴,心中底气十足。九儿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石榴冰雪聪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独特的气质。李六甲器宇不凡,英气逼人。不仅如此,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石破天自然毫无畏惧。 苏定方提出比武较技的建议,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心想,既然对方自讨苦吃,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于是,石破天开口问道:“苏定方,咱们是一场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苏定方心中一惊,暗自揣测石破天此举必有深意,于是警惕地问道:“这两种方式有何区别?”石破天神秘一笑,说道:“若是一局定胜负,我亲自上场,让你们输得干脆,也能保住颜面。要是三局两胜,咱们就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定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苏定方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怒吼道:“好!找个没人的地方,来一场三局两胜的对决!” 此时,屋内的赵长老早已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每到选拔带队长老的时候,总会有人为了争抢他而争得不可开交,他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作为宗门内备受尊崇、拥有众多追随者的外门长老,他每次面对这种场景,心中既无奈,又难免有些得意。回想起往年的情形,今年的竞争还算温和。有一年,多达五支队伍在门口僵持不下,还没等到前往万兽山外围历练,就已经有一半的人因这场争夺而退赛,而他无疑成了这场纷争的导火索。 石破天心中暗自叫苦,觉得自己的处境实在尴尬。堂堂男子汉,竟然和一群大老爷们争夺另一个大老爷们,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他忍不住嘟囔道:“赵长老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干嘛不直接出来挑选,非要搞得这么复杂?难道他就喜欢享受被人争抢的感觉?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后来,赵长老得知石破天的抱怨,专门找他进行了解释。赵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场比赛从发布之初就已经开始,其目的在于考察大家组队时的协作精神,以及选择领导长老的眼光和智慧。”石破天听后,在心里冷哼一声,暗自吐槽:“这分明就是在找借口,纯粹是在享受被人家争夺的快感。” 李六甲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冷冷地说道:“那个使锤子的家伙交给我,你别跟我抢。”石破天笑着回应:“正合我意,我相信你定能轻松拿下!” 众人商议后,决定前往思过崖。这个时间,只有思过崖人迹罕至。自从石破天从这里离开后,驻守的守卫便都被撤回,曾经热闹一时的思过崖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片死寂。曾经,这里荒芜凄凉,毫无生机,直到石破天来到这里,才为它带来了一丝活力。可他一走,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萧条,连飞鸟都不愿在此停留。 来到思过崖,第一场比赛即将拉开帷幕。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派出的选手竟是史蜜思。她身材娇小玲珑,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宛如一个从画中走出的瓷娃娃。实际上,这场比赛由石榴和九儿出战更为合适。但自从石破天吹嘘自己“辣手摧花”的威名后,九儿和石榴便对他充满了好奇,一心想看看他到底是在吹牛,还是真有那般手段。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怂恿石破天上场。石破天无奈,在众人的盛情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向赛场。 史蜜思柳眉倒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一上场就毫不留情地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她动作娴熟地从腰间抽出一条碧绿色的长鞭,长鞭如同一头苏醒的毒蛇,瞬间向石破天扑去。紧接着,史蜜思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灵气涌动,施展术法神通,将贴身的碧蛇七星鞭瞬间分化成八十一条。这些鞭子在空中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石破天置于死地。 原来,史蜜思是五境修士,凭借气海中雄厚的灵气,她才能将蛇鞭分化到八十一条。石破天心中暗自盘算,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九儿和石榴,心想若是一拳就将史蜜思击败,岂不是显得自己不解风情?以后还怎么与她们相处,更别指望增进彼此的感情了。 于是,石破天施展游蛇身和梅花六步,身形如同鬼魅般在鞭子的缝隙中穿梭。每一次躲避,都险之又险,只要他稍有迟缓,那鞭子便会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若是打在身上,虽会皮开肉绽,但还能借此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可若是打在脸上,破了相,那可就颜面尽失了。 李六甲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石破天这家伙怎么如此优柔寡断,明明可以迅速结束战斗,却在这里拖拖拉拉,真是让人着急。” 石破天并未施展术法神通和法宝灵器,而是掏出缩地符和方寸符,两种符箓同时使用,可以得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随着符咒生效,他的身形瞬间变得如同闪电般迅速,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一旁的苏定方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苏定方仔细观察后,震惊地发现石破天竟是一名将近五境的武夫。在他的认知里,外门弟子中还从未出现过如此高境界的武夫,这让他对石破天愈发感兴趣。 石破天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来到史蜜思身边,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强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将史蜜思震出十数丈远。石破天心中估算,自己已经陪史蜜思周旋了一盏茶的时间,在这个期间,史蜜思的七星鞭子在空中呼啸作响,甚至打出了一团团耀眼的火团,场面好不壮观,远远看上去,史蜜思真的是好威风,石破天就像是一条被遛的小狗一般。既然已经给足了史蜜思面子,那就不再留情了。石破天施展踏空步,身形如鹏鸟展翅,一跃而起,来到空中。他高高举起拳头,拳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形成一个小型的旋涡,紧接着,如同陨石般狠狠地向史蜜思的脑门砸去。 史蜜思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丢出一个宝光流转的手帕。手帕在空中瞬间展开,表面浮现出一大团如蜂蜜般粘稠的丝线,试图缠住石破天的手臂。好在石破天机警过人,与敌人斗争经验丰富,及时察觉到危险。若是换作一个普通的四境武夫,这条手臂恐怕瞬间就会被丝线绞断,石破天果断迅速的使出罡气将自己的拳头包裹,紧接着他在空中巧妙地施展移形换位之术,如同一只灵活的燕子,瞬间来到史蜜思身后,紧接着使出一招“老汉推车”。强大的冲击力如同炮弹一般,将史蜜思打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史蜜思重重地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不堪一击,瞬间爆成无数碎片。 史蜜思七孔流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第50章 霸王拳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史蜜思在石破天的凌厉攻击下,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反抗之力地撞向崖边的巨石。一声轰然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巨石溅起无数碎石,史蜜思的身躯软绵绵地瘫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周五和吴智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他们像两支离弦的利箭,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周五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探向史蜜思纤细的颈动脉,试图捕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脉搏,每一秒都仿佛在煎熬。吴智行则心急如焚,脑袋直接贴在史蜜思小巧玲珑的胸脯上。他天生拥有一双神奇的耳朵,能够捕捉到世间万物最细微的声音。凭借这双耳朵,他不仅希望确认史蜜思是否还有气息,更重要的是,吴智行早已在日常相处中,对史蜜思暗生情愫。这份情感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在心底悄然发芽、生长。此刻,面对史蜜思的生死未卜,他的关心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石破天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一个“田”字,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后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笑着打趣道:“别试了!我出手时特意留了分寸,她虽然看上去伤势严重,不过是些皮肉伤,根本不会危及性命。你别借着这个机会占便宜,脑袋凑得那么近,就不怕被她的胸脯夹坏了?别人脑袋是被门挤、被骡子蹄,你倒好,另辟蹊径!” 吴智行被石破天这一番不留情面的挖苦嘲讽,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又似燃烧的火焰。他恼羞成怒,手指颤抖着指向石破天,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下一场,我定要与你一决高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苏定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吴智行的胳膊,神色冷峻,语气低沉而严肃:“我们已经输掉了第一场,如果这一场再败,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一局,让我来!” 吴智行满脸的不甘,嘴唇颤抖着,缓缓低下头,往后退了三步。一直以来,他和周五对苏定方都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若不是苏定方一门心思沉浸在术法神通的修炼中,忽略了儿女情长,史蜜思或许早已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又怎会让吴智行陷入这求而不得的痛苦之中。 苏定方原本打算让实力处于周五和吴智行之间的史蜜思打头阵,试探一下对方的深浅。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派出石破天这员猛将。要是再加上李六甲,这阵容堪称王炸。这一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拿下,只有这样,下一场才有周旋的余地,才能挽回败局。 李六甲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向前,潇洒地抖了抖袖子,露出一双结实有力的铁拳。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冷冷地对石破天说道:“你退下,让我来。” 刹那间,站在李六甲身旁的石破天,仿佛从光芒万丈的主角,变成了默默无闻的配角,所有的光彩都被李六甲抢走。但石破天心胸宽广,对此毫不在意,更不会与李六甲计较。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李六甲既然主动请缨,为我分担压力,我自然应该应允。想着,便从容地向后退去。 “听说你很厉害,我倒要亲眼见识见识。”李六甲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的北风,带着无尽的寒意,接着又冷冷地说道:“既然你碰上了我,这场对决或许用不了三场就会结束。” 苏定方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两声轻蔑的嗤笑,说道:“不好意思,此前竟从未听闻你这番大话。不过今天,我会让你知道,那些称赞我厉害的人,所言非虚,我绝非浪得虚名。” 九儿和石榴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她们对李六甲这番挑衅的话感到哭笑不得。而周五和吴智行,似乎早已习惯了苏定方的自负,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 石破天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说道:“李老大,李大哥,你就别再吹嘘了,直接动手教训他,哪来这么多废话!” 李六甲听了苏定方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十分有趣,对苏定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许,这就是两个同样自信且骄傲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就在李六甲准备回应时,石破天突然插话,让他一时不知所措。李六甲转过头,白了石破天一眼,心中埋怨他多嘴,坏了这剑拔弩张却又充满趣味的氛围。既然气氛已经被破坏,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聊下去了。 苏定方和李六甲几乎同时出手。苏定方猛地一抖身躯,刹那间,体内的灵气如同汹涌的火山,爆发而出。他的身形迅速暴涨,化作一个七丈高的巨人。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渺小如蝼蚁的李六甲,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紧接着,苏定方双手摊开,掌心之中光芒大放,两柄巨大的玄铁巨锤凭空出现。玄铁巨锤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此时的苏定方,宛如巨灵神下凡,气势磅礴,仿佛只需轻轻一脚,就能将李六甲踩成肉饼。 石破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叹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苏定方竟有如此强大的神通。以苏定方如今五境修士的实力,若将来突破到上五境,再觉醒本命神通,那实力将何等恐怖,简直难以想象! 九儿紧张得双手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李六甲,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李六甲该如何应对这强大的对手。 李六甲抬头看了一眼苏定方,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他慢悠悠地伸出一根中指,缓缓向下抖了抖,这个挑衅的动作如同点燃火药桶的导火索。 苏定方见状,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仿佛要将整个天空燃烧起来。以往与人争斗,只要他显露法相真身,对手要么吓得屁滚尿流,瘫倒在地,要么乖乖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可李六甲不仅毫无惧色,还公然挑衅,这让他怎能忍受。原本还想着留有余地,此刻,苏定方彻底被激怒,心中再无顾虑。他高高举起玄铁巨锤,巨锤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撕裂空气,狠狠地向李六甲砸去。 李六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到苏定方被彻底激怒,他喃喃自语道:“这样才有意思,打起来才过瘾!” 李六甲如同一棵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长青树,屹立在狂风之中,纹丝不动。他双手握拳,体内灵气如汹涌的江河,快速运转着小周天。刹那间,他的双拳金光闪耀,宛如两轮烈日,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石榴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六甲的动作,心中暗自惊叹。原以为李六甲只是个普通的武夫,没想到他竟是与苏定方同一境界的五境修士。更令人惊讶的是,作为一名修士,他竟能将体魄锤炼到如此地步,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堪称天才。 周五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六甲,惊呼道:“这家伙用的竟是霸王拳!人人都说李六甲凭借一双铁拳在江湖武林修真界闯荡,从未败绩。我原以为他有什么法宝灵器般的拳击套,没想到竟是这威力巨大、无坚不摧的霸王拳!” 石破天听了周五的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忍不住向石榴问道:“石榴姐,霸王拳真有那么厉害?” 石榴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笑着说道:“之前我还以为高估了李六甲,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他了。这霸王拳刚猛霸道,一旦施展出来,无人能挡。” 九儿看向石破天,调侃道:“石头,霸王拳这么有名,你居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石破天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这一年我就像蹲大牢一样,哪有机会接触外界,更别说了解江湖上的典故秘闻了,难道你知道?” 九儿自进入药师堂外门后,不仅刻苦修炼武功术法,还跟随石榴研读了许多江湖武林修真界的档案和典籍,对各种武林秘事了如指掌。 “当然知道!”九儿笑着详细解释道,“霸王拳,乃是西楚霸王项羽所创,拳法刚猛霸道,霸气十足。死在霸王拳下的人,下场惨不忍睹。二十年前,江湖武林修真界的四大报社评选出了‘十拳十美’,霸王拳赫然位列十大拳法之一。” 石破天好奇心大增,追问道:“哪十拳十美?” 石榴接过话茬,说道:“十拳指的是十种拳法,据我所知,有霸王拳、螳螂拳、十形拳、咏春拳、猜拳、乱拳。这些拳法各具特色,威力惊人。” 石破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从刘三娘那里学来的快刀,以及与花斑仙虎战斗时,因心急如焚而毫无章法的乱打。他不禁心想,这些乱打与十大拳法中的乱拳,是否有相似之处呢? 紧接着,石破天又突然笑眯眯地问道:“那十美呢?” 第51章 霸王卸甲 残阳如血,余晖像是被揉碎的金箔,洋洋洒洒地倾洒在思过崖嶙峋的峭壁上。这座承载无数弟子忏悔与磨砺的古老崖壁,在昏黄光线的映照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神秘而又庄严的气息。九儿莲步轻移,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宛如天边的晚霞,她双手抱胸,樱唇轻启,娇嗔道:“十美呀,便是江湖武林修真界艳冠群芳的十大美人。至于究竟是哪些倾世佳人,我可不能轻易透露给你。她们的芳名,就如同女子最为私密的三围和年龄,怎能随意告知你们这些男人。哼!你们男人啊,皆是见异思迁的大猪蹄子,遇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靠得住!” 石破天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茫然。原本如晴空般明朗的心情,瞬间被阴霾笼罩。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揣度,九儿今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何对男人这般疾言厉色?难不成在自己面壁思过的这一年里,她在外门结识了其他男子,陷入了爱河,却惨遭渣男的伤害?想到这里,石破天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待此事了结,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这一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石破天阴沉着脸,不再言语,将目光投向思过崖中央。此时,苏定方和李六甲正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苏定方仰天长啸,高高举起玄铁巨锤。那巨锤足有磨盘大小,表面镌刻着古朴的符文,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随着苏定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巨锤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李六甲的脑袋狠狠砸去。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但凡稍有见识的人,都会选择迅速躲闪。毕竟,苏定方以力大无穷着称,他的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与他正面硬刚,无疑是拿鸡蛋去碰石头。然而,李六甲却宛如一座巍峨的雕像,双脚稳稳地扎根在地面,眼神坚定,无动于衷。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这家伙居然打算硬刚? 吴智行同样惊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李六甲莫不是疯了?我闯荡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敢用一双肉拳硬接苏定方师兄的巨灵锤,简直是自不量力!”周五则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六甲,缓缓说道:“切莫忘了,他施展的可是霸王拳。这拳法刚猛霸道,威力绝伦,说不定真有一线胜算。”吴智行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哼!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苏定方师兄的实力有目共睹,李六甲不过是在螳臂当车罢了!”周五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究竟鹿死谁手,咱们且拭目以待。”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李六甲大喝一声,伸出如钢铁般的双臂,稳稳地顶住了苏定方的巨锤。他脚下的地面,竟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膝盖也如松如柏,没有弯曲半分。这一刻,李六甲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苏定方见状,暴跳如雷,怒吼声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他双臂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蠕动的蚯蚓,拼尽全力加大手上的力道。李六甲不甘示弱,周身灵气汹涌澎湃,如奔腾不息的江河。两人你来我往,拳头与锤子不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天地震碎。周围的空气被强大的力量扭曲得不成样子,形成一个个黑色的旋涡。伴随着阵阵雷鸣,无数火花四溅,将整个思过崖照得如同白昼。石破天忍不住惊叹道:“这简直比拿着砍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还要刺激千百倍!” 苏定方心中暗自焦急,意识到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必将陷入被动。于是,他口中念念有词,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五官都几乎扭曲在了一起。石破天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苏定方破口大骂:“苏定方,你他妈的太不讲武德了!打不过我兄弟李六甲,就开始骂脏话,算什么英雄好汉?”九儿掩嘴轻笑,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臭石头,你怎么就断定他在骂脏话?难道你会读唇语不成?”石破天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虽不会读唇语,但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肯定在骂骂咧咧。”九儿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还真是油嘴滑舌,无聊透顶。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石榴神情严肃地开口了:“你们别再胡闹了!方才他们几个回合的打斗,不过是在相互试探,都还未使出真正的实力,据我所知,苏定方的底蕴远不止于此。”九儿一听,顿时柳眉紧蹙,哭丧着脸,忧心忡忡地说:“他们都打成这副模样了,整个战场都快要被掀翻了,居然还只是试探?要是他们全力以赴,这座思过崖岂不是要被夷为平地?以后臭石头要是再犯错,连个思过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可如何是好?”石破天皱了皱眉头,无奈道:“九儿,咱们当下最该关心的,是李六甲能否战胜苏定方,而不是思过崖的存亡。” 就在石破天和九儿拌嘴的时候,苏定方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使出压箱底的绝招。只见他仰天长啸,体内的灵气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他的身体如吹气的气球般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化作一个高达数丈的巨人。与此同时,从他的胳肢窝下又长出六条粗壮的手臂,每只手都握着一柄玄铁巨锤。一时间,苏定方周身金光闪耀,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如灵动的小蛇般在他身上游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此刻的他,宛如一尊从远古降临的战神,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吴智行见状,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冷笑道:“能逼出苏老大的绝招,李六甲也算有点本事。不过,他终究难逃败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周五却有些担忧,眉头紧皱:“会不会下手太狠了?要是不小心闹出人命,我们会不会受到门规的严惩?”九儿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如纸,紧紧拉住石榴的手臂,带着哭腔说:“石榴姐姐,要不咱们认输吧!反正还有第三场比试。苏定方这副架势太可怕了,要是李六甲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石破天却异常冷静,他凝视着战场,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这场比试,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他们两人的气势都已达到巅峰,五境修士的瓶颈也开始微微松动。就看谁能在这激烈的对抗中愈挫愈勇,率先突破瓶颈,踏入六境修士的行列。”石榴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敬佩,感慨道:“苏定方果然名不虚传。以前只听闻他号称一双铁锤震八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竟能通过秘法变出八条手臂,攻防一体,难怪如此厉害。” 九儿心急如焚,不停地跺脚:“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还是投降吧,免得李六甲丢了性命。”石破天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现在认输还为时尚早。李六甲虽然被苏定方压制得死死的,但他的战意却如熊熊烈火般不断攀升。看样子,他是想借着这场比试冲击瓶颈。石榴姐姐,你说是不是?”石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李六甲的一举一动,只见苏定方的锤子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每一锤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而李六甲就像一块正在经受千锤百炼的精铁,在苏定方的锤打下,不断蜕变。突然,石榴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李六甲这是在以武夫的修炼方式,借助苏定方的攻击,冲击五境瓶颈。这种修炼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太不可思议了!” 石破天笑着点了点头,感慨道:“没错!世间修行法门浩如烟海,正道、左道、旁门各有其独特之处。只要是契合自身的,就是最好的修行之路。”话音刚落,只见李六甲周身灵气疯狂涌动,气势如虹。他仰天长啸,声震九霄,成功突破了五境瓶颈,成为了六境修士! 吴智行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李六甲太卑鄙了!居然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突破瓶颈!”周五则一脸沮丧,心中暗叹:这下彻底输定了。 随着李六甲的突破,思过崖方圆十里内的灵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苏定方见状,哪肯轻易认输,他怒吼一声,抡起八柄巨锤,试图打散这些灵气。然而,灵气太过强大,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拼尽全力,也只打散了十分之一。此时的李六甲,双臂血肉模糊,森森白骨清晰可见,身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但他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即便头低垂着,腰也弯成了弓形。当他吸收了十分之九的灵气后,缓缓抬起头,双眼闪烁着锐利如鹰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紧接着,他全身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无数鞭炮在同时炸响。他的腰杆逐渐挺直,双腿也不再弯曲,仿佛脱胎换骨,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李六甲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怒吼道:“霸王卸甲!”这一拳,仿佛要开天辟地,一道磅礴的拳罡裹挟着无尽的灵气,如汹涌的江河,朝着苏定方呼啸而去。苏定方躲避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一拳。刹那间,他身上的金身符文如雪花般纷纷消散,金身法相也如破碎的泥菩萨,轰然崩塌。 苏定方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打进了思过崖的崖壁,巨大的冲击力在崖壁上撞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他口吐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缓缓落下。一时间,思过崖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良久,微风拂过,吹起地上的尘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第52章 十小队 在外门的思过崖之上,一场激烈的争斗刚刚落幕。苏定方和史蜜思气息奄奄,身受极为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一口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们嘴角溢出。吴智行和周五满脸悲戚与无奈,他们深知这一战的失败意味着什么。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遭受重创,心中满是不甘与失落,可又毫无办法。最终,吴智行和周五一人背上背着一个伤者,脚步沉重,垂头丧气地缓缓离开了。他们那佝偻的背影、黯淡无光的眼神以及失魂落魄的状态,无一不在向周围的人宣告,他们四个人在此时此刻已然被残酷地淘汰出局,万兽山之路的这一段征程,他们不得不提前退场。 与此同时,赵长老所在之处,那扇厚重古朴的大门缓缓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岁月的低语。随着门缝逐渐变大,从门内走出来的,正是此地别院德高望重的主人——赵长老。赵长老一袭素袍,衣袂飘飘,一头白发整齐地束在头顶,面容清癯却透着矍铄的神采。他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气质超凡脱俗,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喧嚣尘世隔绝开来,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仰的气息。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掐了掐自己那一缕花白的胡须,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缓缓说道:“你们真的很不错,竟然能够打败实力强劲的苏定方,我非常的看好你们。” 九儿和石榴听到赵长老这夸赞的言语,顿时眼眸发亮,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九儿兴奋得脸颊通红,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石榴则笑得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可就在这欢喜的氛围中,赵长老的脸色却突然骤变。原本脸上如暖阳般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大的本事和能耐,不如你们自己去好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和你们年轻人一块玩了。咱们之间不仅有代沟,想法观念不同,而且你们行事冲动,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到处惹祸。我要是带着你们,岂不是自找麻烦呀。” 原来,之前石破天他们与苏定方团队打斗时,场面失控。石破天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当时他们不仅把思过崖打烂了半个,那原本宁静清幽的思过崖变得一片狼藉,岩石崩裂,尘土飞扬;而且打斗的动静太大,还引来了巡逻队的警告与驱离。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要被罚款一千块灵石。石破天当时听到这个罚款数额,心中满是愤懑,感觉极为不公平。因为据他所知,修缮思过崖实际上只需要三百块灵石就足够了,弄不好还能有盈余。可是那个头上光秃秃不长杂毛的光头巡逻队长,却一脸冷漠地给出了一个毁一赔三的理由,这让石破天即便满心委屈,也只能哑口无言。所以说,石破天的团队必须要赢得这一场比赛,这不仅是为了无上的荣誉,更是为了那丰厚的奖金,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们这次的巨大损失。 石破天无奈之下,只好满脸愧疚地向赵长老赔礼道歉。他微微弯下腰,脸上带着诚恳的歉意,说道:“赵长老,是我们考虑不周,行事鲁莽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的过错。”道歉之后,他又连忙对着九儿和石榴偷偷使用眼色。九儿和石榴心领神会,立刻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赵长老身边。九儿拉住赵长老的手臂,身子轻轻摇晃着,娇声说道:“赵长老,您就答应我们吧,没有您的带领,我们心里可没底呢。”石榴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赵长老,您最疼我们了,可不能不管我们呀。”而石破天见此,索性也不顾形象地撒泼打滚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赵长老,您要是不答应,我们可就不走了。”最后,赵长老实在抵挡不了这糖衣炮弹和无礼纠缠,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只好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随后,赵长老和石破天四人一起来到了外门广场。刚一踏入广场,便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闹氛围。这里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曲热闹的乐章。广场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都是来领取进入十万大山外围的参赛和试炼令牌的。那些令牌制作精美,分别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命名,每一块令牌都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冒险故事。 招生办主任赵长老站在一旁,神色威严。石破天、李六甲、石榴和九儿作为外门弟子,也在人群之中。石破天目光锐利,仔细打量着广场上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试图记住他们的面孔和穿着。此刻的他,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地盘算进入万兽山所要发生的事情,心中暗自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准备。李六甲则紧紧盯着一个长相胖嘟嘟的男人,这个男人名叫郝大能。李六甲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好奇,他真的非常想领教郝大能的本事,看一看他到底有着怎样深不可测的实力,在心中暗自想象着与他交手的场景。石榴看着那些人,发现有许多自己认识的师姐师妹,那些人很多都是她的闺蜜。她兴奋地朝着她们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与闺蜜们分享着即将进入十万大山外围的激动心情。九儿则静静地看着石破天,目光中满是欣赏和爱慕,感觉这个男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好看了。 另一边,凤飞舞凤长老带着外门弟子也在广场上。弟子中有剑法飘逸灵动的范剑歌,他身姿挺拔,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出鞘,展现出凌厉的剑招;铁马弯刀杜孤山骑在一身铁甲的汗血宝马之上,那宝马高大健壮,马蹄刨地,发出阵阵嘶鸣。马鞍上的弯刀寒光闪闪,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杀戮。苏语棠和赵鹏是一对情侣,他们正紧紧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苏语棠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赵鹏则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沉浸在属于彼此的甜蜜世界里。范剑歌握了握手中长剑,两只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李六甲,因为李六甲把他的好朋友苏定方打败了,心中满是为朋友报仇的念头,那眼神仿佛要将李六甲生吞活剥。 熊大军熊长老的队伍也十分引人注目。外门弟子中有擅长九天玄雷术的小雷公雷震,他昂首挺胸,浑身上下闪动着白色的雷电,那雷电噼里啪啦地作响,就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一样,每一道雷电都仿佛是他力量的象征。剑道天才姚宁紧闭双眼,在一旁静静地温养剑意。姚宁的周身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虽然站在雷震的身边,显得十分低调,可那种独特的气质却让她比雷震更显得鹤立鸡群,仿佛她才是这片天地的主宰。马俊和王爱生是彼此之间的好友,能够进入万兽山历练,两个人一直跃跃欲试。他们兴奋地讨论着即将面对的挑战,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想象着在万兽山中大展身手的场景。 崔战崔长老的外门弟子同样各具特色。有遇见其人便凉凉的卞凉,他眼神阴冷,仿佛寒夜中的冰刃,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靠近他就会被那股寒意冻伤。大刀将金超身穿一身金甲,那金甲上面带着神秘的符文,仔细看去,可以看出这金甲是墨家和道家共同打造的,凝聚了两家的智慧与力量。可是他手中的一把金色九环大砍刀更夺人眼球,那大刀金光闪闪,挥舞起来仿佛能劈开天地,发射出一种傲人的斗气,让人不敢直视。习文和习武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心意相通。两个人的术法神通配合起来比四个人的威力还厉害,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制定着默契的战术。 白玉白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各有千秋。其中有太行山三杰之一的夏侯杰,他是兵家夏侯惇的后代,此刻正在专注地擦拭着他手中的长枪。那长枪在他的擦拭下,寒光闪烁,仿佛能感受到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战场厮杀。火鸟族的张羽长身穿一件火红色的法袍,那法袍鲜艳夺目,仿佛燃烧的火焰。听人家说他身上的那一件法袍是从他堂哥身上剥离出来的,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邓川穿的非常寒酸,衣服上甚至还有几个补丁。他四处张望,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卑与不甘,希望能够看到比他还要寒酸之人,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艾七草家里非常有钱,她看着自己的“玄”字玉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玉牌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她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冒险与未知。 陈安安陈长老的外门弟子同样个性鲜明。深不可测的郝大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路晃晃悠悠,就像是一个二流子,可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光芒,却让人不敢小瞧他。及时雨孟德拿着一把美人扇子,正优雅地为身边的周慧扇着风。孟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周慧则一脸享受,而在一旁吃醋的吴桐看着他们,心中满是嫉妒与不满,认为周慧和孟德就是一对狗男女,眼神中时不时透露出一丝怨恨。 魏三巡魏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十分特别。杀人王王锋看着每一个人都如同看到死人一般,他哭丧着一张死人脸,仿佛自己已经厌倦这个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小火女安燃浑身上下散发着赤色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随时都会失控。石破天看着她,心中十分揪心,恐怕安燃一不小心就会自爆,引发一场可怕的灾难。魏小天只是看着安燃傻笑,至于为什么而笑,恐怕只有他身边的毛刺才会知道,那笑容中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各有特点。有见我如见深渊的林渊,他眼神空洞,仿佛无间地狱,深不可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林黛看着自己的队友,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每一个都是高手,这一次石破天是死定了。精通大风杀的萧瑟一身冷冽之气,仿佛寒冬的北风。一片落叶落在他头顶三丈的位置的时候,竟然瞬间变成了碎片,那凌厉的气势让人胆寒。叶落而知秋的叶尘看着飘落的树叶,眼神中充满了陶醉,在他眼里,那落叶就像是一幅令人着迷的画面,仿佛每一片落叶都在诉说着大自然的奥秘。 秦岭秦长老的外门弟子同样引人注目。御兽王者马狮蹄正在逗弄自己手中的花狐貂,那花狐貂毛色艳丽,灵动可爱。对于伙伴,他感觉妖兽类比人类安全多了,在他心中,妖兽单纯忠诚,远比人心更加可靠。鲤鱼跳龙门的俞鱼没有理睬马狮蹄,因为在她的眼里,马狮蹄这样的怪男人是不讨女人喜欢的。她只是看了看江飞和冯少两个追求者,他们长的一副好皮囊,手上功夫也不错,俞鱼心中暗自想着,就不知道他们床上功夫如何,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各具特色。精通毒术的花青素打扮妖艳,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身上的服饰华丽而大胆,将她那成熟女人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是她现在才二十岁,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超越年龄的气质,可能是女人成熟的早一些,也可能是她炼的一手毒功,让她身上多了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身法快如闪电的任飞行来回移动,他站在地面上,总是感觉不舒服,仿佛地面束缚了他的自由。他认为自己的上一辈子肯定是翱翔天空的一只鸟,只有在空中,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浑身烟雾袅袅的贺之香,不知是散发着的是安魂香,还是蚊子香,那烟雾缭绕,让人捉摸不透。卢正感觉这三个人都蛮奇怪的,所以就和王长老站得近一些,要不是王长老慧眼识珠,他才不会和这三个怪人组队呢,心中暗自想着这次的冒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这众多参赛人员中,那些没有名号的参赛人员都没有资格进入石榴的资料库,他们的信息仿佛被这喧嚣的世界所淹没,不足以与外人道也。能在这一次大赛之上能够留得下名字,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可谓是祖上积德,老祖保佑了。因为这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一百多位外门弟子,仅仅只有四十人能够进入。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而且还是因为他们的运气。苏定方就是一个没有运气的人,如果他要是不遇见石破天一行四人的话,他们也是必上榜的。他们原本实力强劲,准备充分,对这次比赛充满了信心。可是世间没有如果,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苏定方只有饮恨西北,等待下一次机会再重新来过吧。只不过他下一次参赛一定要烧香拜佛,出门在外看看黄历,千万不要遇到石破天这个无赖和李六甲这个瘟神,心中暗自祈祷着下一次的好运。 此次大赛有两部分,第一部分就是杀妖兽,取内丹。十万大山外围的妖兽众多,每一种妖兽的内丹都蕴含着不同的灵力和价值。最后看哪一个小组得到的内丹最好,最多,这不仅考验着每个小组的实力,更考验着他们的团队协作和策略。第二个部分就是小组之间可以互相切磋,攻击。在这个过程中,各小组要将对方的四位弟子的号码牌捏爆,号码牌的持有者将自动淘汰,被传送出十万大山外围至安全区域待命。而小组四位成员的号码牌分别由天,地,玄,黄表示,并且带队长老们不准出手,否则视为犯规出局。 这一场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大赛,即将在这片神秘的十万大山外围拉开帷幕,每一个参赛小组都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大赛中一展身手,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53章 开船喝酒,不可兼得 在经过千辛万苦之后,石破天一行四人与赵长老历经波折,终于成功组队。这过程可谓是充满了挑战与磨合,起初四人性格各异,对修行的见解和目标也不尽相同,是赵长老凭借着丰富的阅历和沉稳的气质,将他们凝聚在了一起。组队成功后,好运似乎也接踵而至,他们幸运地获得了十个小队梦寐以求的令牌,而且还是极为稀有的甲字号令牌。 众人围聚在一起,目光紧紧盯着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甲字号令牌,眼中满是惊喜与好奇。石破天看着令牌,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令牌这么好,真跟李六甲名字里的‘甲’字有点渊源呢!”这话一出,引得众人一阵轻笑,紧张的氛围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此次他们的目的地是万兽山外围,那里距离药师堂外门大约有五千公里的遥远路程。想要抵达,驾驭符舟是最为便捷的方式。然而,究竟是几人凑钱买一艘符舟,还是花钱雇佣一艘,这个问题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团体内部引发了激烈的分歧。 九儿眨着灵动的双眼,认真地分析道:“雇佣符舟的话,我们只需支付一趟的费用,算下来会比较划算,能节省不少灵石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计算着开支,精打细算的模样尽显。石榴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她一袭石红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宛如一团热烈的火焰,说道:“是啊,我们修行之人,每一块灵石都来之不易,能省则省。” 石破天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他剑眉微扬,神情坚定地反驳道:“你们想啊,我们进入万兽山外围,一路上少不了要和别人打斗,要是自己拥有一艘符舟,那可就方便多了。遇到什么天材地宝,也能迅速行动,说不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到时候还在乎那点买符舟的灵石?”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收获天材地宝的场景。 就在他们各执一词、相持不下之时,一直静静旁观的赵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只见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抖,一艘小巧玲珑、造型别致的符舟从他袖子里滑了出来,在半空中轻轻悬浮着。赵长老口中念念有词,抬手往小舟之上打了一道法诀,注入一缕精纯的灵气。刹那间,符舟光芒大放,迅速变大。原本精巧的小舟眨眼间变得宽敞无比,就算再来五个人,在里面也会觉得绰绰有余。 石破天看到这一幕,脸上一阵发热,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心中暗自感慨,刚才自己和大家还为了买符舟还是租符舟争论不休,这简直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纯粹是穷人之间的无聊争论啊。看来在这修真世界里,实力固然重要,财力同样不可小觑。 其实,从他们选择到甲字号玉牌的那一刻起,严峻的考验就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在符舟行驶的漫漫路程中,各种意想不到的障碍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礁石,随时可能让他们的旅程陷入困境。其他小队的成员,为了他们手中的甲字号令牌,时常会暗中设伏,进行狙杀和捣乱。这些小队有的是为了抢夺令牌,有的则是单纯不想看到别人比自己顺利。而那神秘的导演组,也会时不时地设置一些千奇百怪的障碍和阻拦,可能是突然出现的灵力风暴,也可能是迷幻的阵法,让他们防不胜防。 在这危机四伏的旅程中,作为领头人的长老们,却有着严格的规矩。他们大多时候都沉默寡言,宛如沉稳的泰山,静静地注视着一切。除非有人面临生命危险,否则他们绝不会轻易开口,更不会出手相助。一旦长老们出手,被救之人就会被无情地淘汰,他们一路上辛苦所得的宝物也会被全部充公。 这不禁让人心中充满疑惑,这些长老们如此尽心尽力地参与这场试炼,却不能从万兽山的收获中得到一丝好处,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原来,他们的奖赏来自内门给予的特殊费用。然而,这笔费用究竟是什么,具体有多少,即便是消息极为灵通、人脉广泛的石榴,四处打听,也始终没有得到一点确切的消息。更别提那个初出茅庐、对修真界诸多隐秘还知之甚少的石破天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劝君更饮一杯酒。” 石破天本就生性洒脱,在即将进入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十万大山之前,特意准备了五六坛子香醇的美酒。此刻,他坐在赵长老那宽敞的符舟之上,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心中感慨万千。他不禁站起身来,对着那高悬天际的明月,高声长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他的声音雄浑而豪迈,仿佛在向这苍茫的天地诉说着自己对人生的思考;“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又透着一丝孤独与洒脱,似乎将那明月和自己的影子都当成了知心好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则饱含着他对远方亲人和朋友的深深思念;甚至那“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也被他饱含深情地吟诵出来。在他心中,那个有着李猎户、刘三娘、李小荣和李小花的地方,就是他魂牵梦绕的家乡。而曾经的那座方寸山葫芦庙,虽然承载着他许多回忆,但如今也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 李六甲坐在一旁,看着石破天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他心想,石破天这是发了什么疯?简直和以前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判若两人。难道是自己平日里太过无趣,让他压抑太久,今天才如此放纵?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有对他爱搭不理呀。李六甲带着疑惑,转头看了看一旁的九儿和石榴两位风姿绰约的大美女,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石破天这家伙是看到有美女在场,想要卖弄才华、展现风骚呢。 九儿和石榴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感染,与石破天一同畅饮起来。她们各自喝了九大碗美酒,九儿的酒量稍浅,不一会儿就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的两颊绯红,如同天边那被晚霞染透的云朵,又恰似那娇艳欲滴的桃花。她眼神迷离,不由自主地坐在一边,渐渐进入了梦乡。而石榴则截然不同,她就像是那越燃越旺的火焰,酒量惊人,越战越勇。她的脸庞因为酒精的作用,红得如同她身上那件长长的石红色石榴裙,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看她那架势,似乎一定要把石破天喝得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才肯罢休。石破天和石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真可谓是酒仙遇到了酒圣,猛将遇到了良才,棋逢对手啊!照这个情形下去,就算把坛子里所有的酒水都喝光,他们也难以分出胜负。李六甲看着他们拼酒的热闹场景,偷偷地笑了笑,自己早就藏了一坛酒。此刻,他索性一个人自饮自酌起来,举头欣赏着那美丽的月色与浩瀚的美景,心中满是惬意。 赵长老站在符舟的船头,仙风道骨,衣袂飘飘。在那如水的月光照耀下,更显得有仙人飘逸之姿。石破天在与石榴斗酒正酣的时候,还不忘叫嚷着赵长老一起喝。他大着舌头喊道:“赵长老,一起来喝几杯啊,这么好的月色,不喝酒岂不可惜!”赵长老听了,脸色一沉,没好气地骂道:“滚犊子,老子开船的时候不喝酒,喝酒的时候不开船!”石破天却不依不饶,取笑着说:“赵长老,您是不是酒量不行啊?是不是平时喝酒都只能用筷子沾着酒水喝呀?您把符舟启动自动驾驶模式不就可以喝酒了嘛。”赵长老听了,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骂了一句娘。他心想,这石破天搞得跟大爷似的,要是自己有钱买自动驾驶的符舟,还用得着在这里做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儿?每天在山门外风吹日晒,简直就像一个拿着破碗的叫花子,为了招生操碎了心。最后,赵长老实在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滚你大爷个蛋!”石破天这才收敛了许多,转过头去,继续和石榴拼酒。 符舟在夜空中如同一颗流星般疾驰,速度极快。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众人便抵达了目的地。当他们下船的时候,赵长老突然脸色一板,对着石破天说道:“符舟在行驶过程中浪费的十块灵石,你自己一个人支付。”石破天听了,满脸惊讶,问道:“为什么啊?”赵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不为什么,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就这么简单。”石破天听了,虽然心中满是委屈,但也无可奈何。 由于他们为了避开其他小组的暗中使坏,没有走正规的航线,而是绕了远路。所以,石破天一行人比其他小队慢了两个时辰才到达。当他们领到甲字号玉牌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有麻烦,其他小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所以才出此下策。 抵达目的地之后,石榴和石破天两个人率先醒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喝酒最少的九儿却依然醉得迷迷糊糊的。她的脸庞红扑扑的,如同一个鲜嫩的小苹果,看起来就像是中了毒药一般。石破天见状,连忙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搭住九儿的脉搏,闭目沉吟了一会儿。随后,他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说道:“九儿没事,不是酒精中毒,只是她体内分泌的一种可以分解酒精的酶比较少而已。”石榴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道:“什么酶啊?”石破天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一种特殊的学问。”此时,博学多才的赵长老也在一旁沉思良久,他向来对医卜星相、琴棋书画都略知一二,可石破天说的这个“酶”,他却闻所未闻,完全听不懂。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仿佛是一种神秘的魔教邪术,就像咒术一般,能够使人体内的霉运失调,甚至他们觉得这种“诅咒”会让九儿一辈子都喝不了大酒。 九儿虽然勉强还能行走,但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石破天身边没有葡萄糖和醒酒汤,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给她出了个主意,说道:“去小河边洗把脸,应该就会好一些。” 于是,石榴扶着九儿朝着小河边走去。其实,石破天、李六甲和赵长老也同样需要洗漱,可他们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在他们的观念里,男人似乎不需要洗脸,洗脸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一种过分的打扮。他们觉得,作为男人,出来执行任务,要是打扮得过于妖艳,那是会影响不好的。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的流萤般的光芒迅速飞来,正是九儿的传音符。石破天伸手将其接住打开,只听到九儿那带着惊恐的声音大声叫道:“你们快过来呀,这里出事了!”那声音响亮得震天响,李六甲听了,忍不住调侃道:“石破天,你这良方果然厉害,比醒酒汤好多了,一下子就把九儿给叫醒了。” 可是,经验丰富的赵长老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脸色一变,没有丝毫犹豫,率先朝着河边的方向飞速跑了过去。 第54章 突然的袭击 在一片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万兽山外围,九儿和石榴艰难地跋涉着。狂风如同一头猛兽,在她们耳边肆意呼啸,刮起的沙尘不时迷了她们的眼。四周除了那枯黄干裂的土地和几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杂草,再无其他生机。烈日高悬,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大地,两人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又在干热的空气中迅速蒸发,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汗渍。她们的嘴唇干裂起皮,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疲惫与干渴几乎要将她们吞噬。就在两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九儿突然眼前一亮,她那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焕发出光彩,兴奋地指着前方,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前面有河!”那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中传得很远。石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条宽阔的大河横亘在前方。奔腾的河水如同一群欢脱的骏马,汹涌向前,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荒野中显得格外悦耳。 “我们可以去那里洗洗脸,顺便喝点水。”九儿接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石榴用力地点点头,两人原本拖沓的脚步顿时加快,朝着河边匆匆赶去。 当她们终于走到河滩上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她们瞬间僵在了原地。在不远处,一个白色的物体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是什么?”石榴紧张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九儿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九儿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那……那竟然是一具白骨!”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得厉害。两人立刻警惕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戒备,最初她们以为这是某种凶猛野兽的遗骸,毕竟在这荒野之中,危险无处不在。 “小心点,可能有危险。”九儿轻声对石榴说,声音小得几乎被风声掩盖。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具白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险突然降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们惊恐地发现,这并不是野兽的尸骨,而是一个人的尸体。尸体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已经面目全非,五官扭曲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其相貌。 九儿和石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这具莫名出现的白骨,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她们心头。九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传音符,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注入真气,将其打出去,通知石破天几个人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远处就出现了三道身影,正是赵长老和石破天、李六甲。他们一路疾驰而来,脚下的沙石被带起一片烟尘。当他们看到那具漂浮在水中的白骨时,也不禁大惊失色。毕竟,这不是他们常见的妖兽尸体,而是人类的尸体,而且已经成了白骨的状态,想要辨识死者身份简直难如登天。 然而,石破天却注意到白骨的身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似乎还刻了一个字。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小心翼翼地将牌子取下来,仔细看了看,果不其然,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上面竟然是一个大写的“黄”字。那么这具尸体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十个小队的某一位拥有黄字玉牌的参赛者。 他们五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就连见多识广的赵长老也沉吟良久,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心想,以前几次试炼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如此怪异的事情,为何这一次却在河里发现了尸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阵嗡嗡声突然传来,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咆哮。石破天抬头一看,只见一群火红色的蜂群从水中冒了出来,径直朝他们一行五个人飞来。这些火蜂体型巨大,每一只都有手掌般大小,翅膀振动时发出的嗡嗡声震耳欲聋,而且飞得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一群群火红色的火蜂遮天蔽日,瞬间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火红色,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石破天等人见到火蜂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朝他们席卷而来,心中顿时惊惶失措,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们来不及多想,本能地转身拔腿就跑,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赶。 然而,火蜂的速度快如闪电,紧紧地咬住他们不放,距离越来越近,尖锐的嗡嗡声仿佛就在耳边。石破天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一边狂奔,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才能摆脱这群穷凶极恶的火蜂。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自己所学的法术和拥有的物品,试图找到一个有效的应对之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自己怀中还藏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些他之前偶然间收集到的特殊草药。这种草药具有驱虫的神奇功效,是他在一次探险中于一个神秘山谷中发现的。当时他只是觉得这种草药气味独特,便顺手收集了一些,没想到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伸手入怀,迅速摸出那个布袋。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布袋撕开,然后猛地将里面的粉末朝身后撒去。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弥漫开来。那些粉末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形成了一道薄薄的屏障。火蜂们似乎对这种草药的味道非常敏感,它们一接触到这些粉末,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纷纷避开,原本整齐的蜂群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不再继续追赶石破天等人。 石破天见状,心中大喜过望,他趁机催促同伴们加快速度,拼命地向前奔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观望,确保火蜂没有追上来。终于,他们成功地与火蜂拉开了距离,彻底摆脱了这群可怕的追兵。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石破天等人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们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那群火蜂在远处盘旋,像是一群被激怒的野兽,虽然对他们仍有一些忌惮,但显然并未放弃追击的念头。 在逃跑的过程之中,石破天将装有药粉的绿色瓶子对着火蜂群掷出,然后一个矫健的跳跃,又稳稳地接住了绿色瓶子。原来石破天是利用绿色瓶子捕捉火蜂,他看准了几只被药粉影响、行动迟缓的火蜂,在瓶子抛出和接住的瞬间,将它们收入了瓶中。 石榴凝视着石破天手中的绿色瓶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这虫子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它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旧,但却能引起石破天满脸狂热的表情,显然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石破天决定先将装有三只火蜂的绿色瓶子收好,等安全之后再仔细研究一番。他小心翼翼地将绿色瓶子放入怀中的储物袋之中,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继续前行。 石破天一行人如疾风般疾驰了一柱香的时间,那群凶猛的火蜂在石破天洒出的药粉以及几个人施展的术法神通的攻击下,变得畏缩不前,速度也明显减缓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蜂们似乎逐渐放弃了对石破天等人的追击,仿佛是放过了他们一马。 终于,他们抵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九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就算被那些火蜂咬死,我也绝对不再跑了!真的是要累死我了啊!”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汗水和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李六甲则在队伍的最后面负责断后,他环顾四周,确认此地暂无危险后,才向大家喊道:“大家放心吧,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听到这话,众人都像得到大赦一样,纷纷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把肺都给喘出来似的。 赵长老见状,立刻发号施令,吩咐石榴在一旁警戒,以防万一。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尽显领导者的风范。然后,他又转头对其他人说:“大家赶紧运功调息,恢复真气和灵气,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众人闻言,纷纷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调整自己的气息和内力。 李六甲、九儿和赵长老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运功打坐,调整气息。而石破天则独自坐在一旁,他从怀中的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瓶子,仔细端详起来。 当他打开瓶盖时,只见三只火红色的小蜜蜂在瓶子里飞舞着,翅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石破天看着这三只火蜂,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尽管刚才被火蜂追赶得狼狈不堪,但他并非毫无收获。这三只火蜂便是他的药粉和草药所换来的报酬。 石榴看到石破天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调侃道:“瞧你那高兴的样子,不就是几只火蜂嘛,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可真是个乡巴佬!”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石破天听了石榴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他回应道:“哈哈,你可别小看这几只火蜂哦!要不是因为它们,我们怎么会如此狼狈不堪!”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这几只火蜂背后隐藏的巨大价值。 石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反驳道:“你个大傻子,刚才那可是成千上万只火蜂啊!你这才得到两三只,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好不好?这种火蜂只有足够大的规模,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慑力呢!”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石破天只是摇了摇头,看着石榴就像是看到一个傻子一般,他并没有反驳,只是不由得叹了叹一口气,感觉石榴这么好看的女子,为什么脑子不好用呢,难道真的是胸大无脑。 他在心中暗自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石榴见识见识这几只火蜂的厉害。 第55章 丙小队 正值烈日高悬的中午时分,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在那座宁静的小山丘上,光线亮得有些刺眼,照得四周的景物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石破天和他的同伴们暂时在此稍作休憩,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这一次,轮到石破天负责警戒任务,他独自静静地坐在山丘的边缘,身姿挺拔而沉稳。从远处看去,他似乎正闭目养神,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静谧的状态之中,然而实际上,他的脑海中正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一刻不停地思考着如何巧妙地利用刚刚获得的火蜂。 石破天深知火蜂的威力绝非寻常,这些小小的昆虫,不仅能够在关键时刻对敌人发起迅猛攻击,它们还能释放出一种独特的香气。这种香气有着神奇的功效,一旦飘散开来,便能干扰敌人的嗅觉和视觉,让敌人陷入短暂的混乱与迷茫之中,从而为自己和同伴创造出绝佳的战斗时机。然而,石破天心里明白,要想让这些火蜂充分发挥出它们的强大作用,仅仅依靠一时的冲动和蛮干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如同精心布局一盘棋局,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正当石破天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他那敏锐的感知力突然捕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这股气息并非来自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而且这些人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靠近,那气势,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目标明确的精锐小队。 石破天心中猛地一紧,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就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毕竟,在接受赵长老交给他的警戒任务时,他就已经早早地在周围三公里、两公里和一公里处分别设置了警报预警符、陷阱机关以及隐匿藏形的符阵。这些符阵都是石破天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精心设计而成的,每一个符文的排列、每一道线条的走向,他都了如指掌,就如同熟悉自己的掌纹一般。也正因如此,当敌人逐渐靠近时,他竟然比九境修士的赵长老还要提前三息察觉到了这潜在的威胁。 石破天猛然睁开双眼,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犹如燃烧的火炬,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敌人来袭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警惕。他的声音严肃而低沉,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力量,整个小山丘似乎都能听到他那极具威慑力的警告:“有人偷袭!” 赵长老和李六甲两人听到石破天的预警之后,反应迅速,几乎是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赵长老,这位久经沙场、阅历丰富的资深修士,神色冷峻,周身灵力微微涌动,严阵以待,摆开了一副稳如泰山的架势,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峰,随时准备迎接来犯之敌;李六甲则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果敢,双手微微握拳,体内的灵力如奔腾的江河,在经脉中迅速流转,周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九儿和石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她们手中快速捏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灵力光芒在她们指尖闪烁跳跃。同时,她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向四周仔细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时刻准备应对敌人的突袭。 转眼间,丙小队的身影便清晰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走在最前面的,是熊长老,他眼神阴鸷,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时刻准备发动致命一击。身为带队长老,他受到规则的束缚,不可以使用术法神通,只见他只是轻轻一挥手,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仿佛是下达了进攻的总号令。 雷震,丙小队中的攻击主力,双手迅速凝聚雷电之力,刹那间,他的掌心仿佛汇聚了一片小型的雷海,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如张牙舞爪的蟒蛇,带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气势汹汹地朝着石破天等人轰来。那雷电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地面上的沙石也被强大的电流激起,四处飞溅。 姚宁,这位身姿轻盈的女修士,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李六甲。她的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寒光,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王爱生则紧跟其后,他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石破天早有准备,面对雷震轰来的强大雷电,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将三只火蜂迎向雷电。火蜂们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嗡嗡作响,振翅高飞,迅速在空中排列成一道紧密的屏障。神奇的是,当雷电接触到这道由火蜂组成的屏障时,威力竟被削弱了不少。原本凶猛无比的雷电,此刻就像是被驯服的野兽,变得温顺了许多。 李六甲也不甘示弱,他运转体内灵力,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与姚宁的长剑展开了激烈交锋。两人你来我往,剑影闪烁,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山丘上回荡,久久不绝。 石榴也加入了战斗,她施展法术,一道道绚丽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与王爱生周旋。王爱生左躲右闪,试图避开石榴的法术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九儿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场局势,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法诀,蓄势待发,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准备释放法术支援队友。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石破天凭借着他敏锐的观察力,突然发现丙小队的阵型出现了一丝破绽。他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放出花斑仙虎,改变了攻击方向,那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咆哮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雷震扑去。雷震万万没想到石破天会有这一手,顿时手忙脚乱,原本稳健的攻击节奏被彻底打乱。丙小队的攻势也因此一滞,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紧接着石破天迅速跳出了圈外,他动作敏捷,如同一头灵活的猎豹。他小心翼翼地将三只半死不活、身上还带着雷电之力的火蜂收入绿色瓶子中,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指尖对准瓶口,滴了三滴血。那殷红的鲜血缓缓滴入瓶中,仿佛与火蜂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神秘的联系。做完这一切后,他迅速地将绿色瓶子又收了起来,仿佛那瓶子里装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雷震被石破天释放出来的花斑仙虎打得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破天竟然有如此多的花样和手段。心中又惊又怒的他,立刻准备使用九天玄雷阵将花斑仙虎活活震死。就在他即将发动阵法的关键时刻,石破天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各位师兄师姐,大家住手,且听我一言。” 对敌双方听到了石破天的话语之后,纷纷停手。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双方沉重的呼吸声和微风拂过的沙沙声。姚宁和雷震死死地盯着石破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石破天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副温和谦逊的表情,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如果师弟没有看错的话,你们是丙小队的雷师兄和姚师姐,王爱生师兄吧,我对三位可谓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爱生却怒火中烧,根本不买石破天的账,大声吼道:“少说废话,今日就算是被驱逐出药师堂,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为马俊师弟报仇雪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燃烧的火焰,让人感受到他对马俊的深厚情谊。 石破天被弄的一头雾水,心里暗自纳闷,哪一个是马俊啊?就连你王爱生是哪一个,我都是绞尽脑汁才勉强想到的呀,更别说杀马俊了。于是他苦笑着说道:“王师兄,这话就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根本就没见过马俊师兄,怎么能杀了他?” 王爱生听了石破天的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指着石破天说道:“贼子,休要狡辩,刚刚你与雷震师兄对阵的时候,使用的灵兽就是火蜂,马俊师弟就是被火蜂杀死,今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石破天生吞活剥。 这时赵长老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一片草丛,仿佛能看穿草丛背后隐藏的秘密,笑着说道:“熊瞎子,弟子们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一个做长老的长辈,而且还有带领弟子们历练的任务在身,不能躲在背地里一句话不说吧,这可不像话吧!” 熊大军长老突然哈哈大笑,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只见他身高八尺,体重过三百斤,犹如一座小山般魁梧。他面庞黝黑,仿佛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穿着一身金乌色的铁甲,那铁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缓缓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赵光棍,你这个老家伙嘴巴可是真毒,在小辈面前一点脸面都不给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仿佛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赵长老冷声说道:“熊瞎子,我也不和你废话,你向你的那位弟子解释一下,火蜂是原产于万兽山外围,还是我的这位弟子的灵兽。”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直视着熊大军,仿佛要将他看穿。 熊大军长老尴尬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王爱生看到熊大军的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知道自己可能犯了错误。于是他满脸羞愧,对着石破天低头赔了一个不是。 熊长老冷声说道:“大会有规定,可以互相打斗,我们做为带队长老的不可多言,不可动手,否则被视为违规,赵光棍,你可要记住了,别越界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 “熊瞎子,你他妈的少给老子打哈哈,你带领的弟子先有了杀人之心,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小心我告诉内门的司徒长老,告你一个误人子弟的大罪。”赵长老此刻也被熊长老的态度激怒了,一向文质彬彬、谦谦有礼的他,今日竟然爆了粗口,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震惊。 九儿和石榴对视了一眼,她们的眼中满是惊讶。她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赵长老,今日竟然会如此愤怒,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在她们的印象中,是极为罕见的。 姚宁见气氛如此紧张,连忙出来打圆场,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如同山间的清泉:“都是误会,误会,今日我们赶到万兽山外围的时候,因为一个不慎,牺牲了一名叫马俊的师弟,我们都很伤心,这位王爱生师弟更是与马俊师弟情同手足,所以今日过了火,希望石师弟,千万不要见怪。”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歉意的眼神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看到姚宁楚楚可人,面目清秀,尤其是那一张樱桃小口,更是显得可爱动人。他的心中不禁一动,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道:“师姐,此等小事,莫要耿耿于怀,马俊也是我的同门,我也是感觉悲伤。”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理解。 紧接着石破天又拿出“小黄牌”扔给了王爱生,说道:“这块玉牌应该是马俊师兄的遗物,我是从大河边捡到的。”王爱生接过来马俊的遗物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感激,他连连称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紧接着转头将玉牌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之中,仿佛那玉牌是马俊留给他的最后一丝温暖。 姚宁继续开口说道:“石师弟,这万兽山外围凶险非常,不知道我们可否同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求助。 石破天听到姚宁的提议,心中不禁开始盘算起来。有姚宁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丽人在身边,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但他转头看向雷震,心中又泛起了一丝担忧。他想起刚刚雷震竟然悄无声息地破掉了自己精心布置的三层屏障,这样的实力,如果这个家伙要是在背后给自己一下子,自己岂不是死不瞑目。 石榴和九儿看着石破天色迷迷的看着姚宁,就像是一个大傻子似的,心里顿时燃烧起了嫉妒的怒火。她们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她们的表情却将内心的不满表露无遗。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醋意,紧紧地盯着石破天,仿佛要将他看穿。 李六甲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无论丙小队在与不在,在他的心中,一切敌人都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骄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赵长老虽然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却没有发言权和决策权。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思索。 姚宁也敏锐地看出来了他们的意思,明显是两个人弃权,两个人反对,一个人犹豫不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还是保持着礼貌,只是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就默默地走开了。在石破天眼里,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孤雁,不由得使石破天心中产生爱惜之情。 第56章 祸水东引 石破天伫立原地,目光紧紧锁住姚宁离去的方向,久久凝视,那眼神里的专注与不舍,仿佛是在目送一个相恋已久、即将远行的恋人回家,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怅惘。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姚宁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一时沉浸在这份别样的情愫之中,难以自拔。 九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熊熊燃烧。她看着石破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就对石破天有些别样心思的她,此刻更是妒火中烧。她二话不说,快步走到石破天身边,伸出手就对着石破天的小肚子狠狠地掐了一下。可这一下,似乎还远远不能消解她心中的愤懑,紧接着,她又在石破天的腰间用力扭了一扭。 石破天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痛不欲生。他痛得张大了嘴巴,发出“吱哇”的惨叫,声音在空旷的四周回荡:“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脑子坏掉了,无缘无故的掐我干嘛?”他一边叫嚷着,一边用手去掰九儿的手,试图摆脱这痛苦的折磨。 九儿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对石破天的质问充耳不闻。她眼眶泛红,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发泄完这一通后,她也不解释,直接撒腿就跑远了,只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石破天望着九儿跑远的方向,心中又气又急。他担心九儿在这危机四伏的万兽山外围遇到危险,毕竟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危险。他强忍着疼痛,对着石榴勉强笑了笑,说道:“石榴姐姐,麻烦你把九儿追回来,顺便看一看她的神魂有没有被人家控制,否则也不会如此失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眼神里满是对九儿的担忧。 石榴看着石破天那狼狈的样子,先是与他呵呵呵笑了笑。那笑容天真无邪,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让石破天一时间有些恍惚。可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石榴突然抬脚,重重地踩了石破天一脚。石破天被石榴这看似无害的笑容迷惑了,一时间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也中了她的“踩脚一招”。他疼得抱着脚原地打转圈圈,脸上的五官都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当他想要责备石榴的时候,石榴也像九儿那般,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子。石破天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赵长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叹一口气。他看着石破天,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些曾经在感情里的懵懂与无奈,那些被女孩子捉弄的窘迫时刻,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得感慨,真的是男人的命运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一样的悲催,尤其是那些女人缘、桃花运好的男人,总是要经历这样那样的“磨难”。 李六甲并没有和赵长老一样有如此多的感触。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在他看来,女人的确是个麻烦的种群,总是会无端生出许多事端。他觉得还是埋头苦干修行术法才是通往强者之路的王道,只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不会被这些琐事所困扰。 石破天是既摇头又叹气,满心都是苦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被两个女人针对了。她们不由分说就对自己又掐又踩,让他疼得叫苦不迭。他想到了师傅葫芦僧曾经说过的话:女人如同老虎。如今看来,这话真是一点不假。自己的身边却有两头这样的“母老虎”,与她们相处,可不就是与虎谋皮嘛。他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可得悠着点,千万不能再惹她们生气了。 就在石破天痛定思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九儿和石榴慌慌张张地向自己跑来。石破天看着她们急切的样子,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凝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第一反应是她们来向自己道歉赔礼的,毕竟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当九儿由于跑得太快,一个踉跄,不小心跌倒在石破天面前,并且双膝跪地时,石破天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想着她们果然是来认错的,只是这赔礼的方式未免太重了些。 可当石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一句话之后,石破天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石榴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快快跑,有闪电豹向我们这个地方而来,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石破天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抬头看向九儿和石榴跑来的方向。他虽然没有千里眼,但凭借自己的修为和敏锐的视力,二三里地远的距离还是能够看清的。果不其然,三里地之外,尘土飞扬,将近有二百多只闪电豹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这边狂奔而来。而在豹群前边,有五个人正拼命地逃跑。石破天仔细打量一番,原来是丁小队的五个人。 石破天看着丁小队逃跑的姿态,他们游刃有余,速度和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而且整个队伍有条不紊。他瞬间明白了,这明摆着是丁小队将豹群引到这个地方来的,他们是想祸水东引。石破天暗自骂了一声“大爷”,心中恼怒不已,这些人怎么能如此阴险,为了自己逃脱,竟然不顾他人死活。可眼下,他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先逃跑保住性命要紧。 石榴也看出了丁小队的险恶谋划,心中愤恨不已,她通过心声言语对石破天说道:“小石头,对方竟然如此对待我们,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瞧一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斗志,紧紧盯着石破天,等待他的回应。 李六甲早就摩拳擦掌了,他就等着石破天点头同意。他的双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心中想着自己苦练的霸王拳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觉得自己的这双拳头又不是专为某个人长的,锤一锤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肯定十分过瘾。 石破天听了两人的话,略作思考后,对着李六甲和石榴说道:“你们先走一步,到东北方向的那一片松树林子等我,我来断后,顺便会一会丁小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语气沉稳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信任感。 石破天说完,便毅然停住了脚步,一个转身,迎着豹群而去。他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几个纵跳就来到了一棵大树之上。他昂头看了看豹群和丁小队的方向,心中暗自计算着时间,还好,时间还算充裕,足够他布置机关陷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嘴角翘起,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因为他接下来要设置的五道陷阱,肯定能够让丁小队和豹群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道陷阱,石破天拿出十二道井字符。这些井字符是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炼制而成的,每一道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布置在山石嶙峋的地方,这里地势复杂,是个天然的陷阱场地。他心中暗自想着,只要是豹群和丁小队触动之后,井字符就会瞬间启动,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坑,一旦掉进去,就休想再爬上来。 第二道陷阱是他的老本行。他出身在猎户世家,跟着李猎户三四年的时间,从李猎户那里学到了许多机关陷阱的设置技巧。他迅速行动起来,布置下了老虎夹子、铁蒺藜,还在一些关键位置张起了天罗地网。这些陷阱看似简单,却都是他精心设计的,每一个都暗藏玄机,足以让敌人防不胜防。 第三道陷阱就是起爆符。石破天咬了咬牙,将自己的九百八十四张起爆符都拿了出来,这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底了。他将这些起爆符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在山路上,每一张都设定了巧妙的起爆装置,就像是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地雷。而且,他还不满足于此,将五十张起爆符组合在一起,弄成一个威力巨大的地雷阵。在这个不大的山头上,他一共布置了大大小小有十几个这样的地雷阵,只要敌人踏入,必将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第四道陷阱是山丘符和大河符。他将这些符篆分别布置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这些对于身形敏捷的闪电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阻碍,它们很难轻易跨越。而对于丁小队来说,虽然这些障碍对他们来说可能轻而易举就能克服,但他们在前边逃跑,肯定会为了摆脱豹群的追击,不得不花费精力去清理掉这些障碍,这样就会消耗他们大量的灵力。 第五道陷阱是分身符。自从成为了四境武夫之后,石破天体内的真气可以自由运转,也因此能够使用分身符了。虽然他一次性只可以使用五张分身符,但他相信这五张分身符也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他将这五个分身隐藏在山林草木之间,这些分身与他本体有着相同的战斗能力,一旦敌人靠近,就会立刻发动攻击,成为阻挡对方的第五个屏障。 石破天布置完这五道陷阱之后,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迅速离开了。他深知时间紧迫,还需要继续赶路,去与李六甲和石榴他们汇合。在赶路的途中,石破天的脑子也没闲着,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二级妖兽闪电豹和火蜂会出现在万兽山外围呢?他首先排除了自己位置判断错误的可能,因为坐标是准确无误的,地图也不可能出错,就算这两者都有问题,赵长老也绝对不会错,毕竟赵长老不是一两次来到这里了,他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 那么,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让闪电豹从万兽山核心跑到了外围,让火蜂从大河的上游来到了下游。在石破天的脑海里,他想起在这一次历练考核的参赛名单里面,有一位师兄是擅长御兽的,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搞鬼呢? 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万兽山核心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件石破天用脑子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能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这些原本不该出现在外围的妖兽都跑到了这里。 石破天正思考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叫道:“石破天,我与你没完。”他听出这是丁小队的声音,便向后边转了转头,看着丁小队那个方向,诡秘地笑了笑。他心中想着,自己布置的陷阱肯定让他们吃了大亏,他们现在肯定气得跳脚。他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一路飞奔而走了,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丛林深处,只留下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 第57章 解毒 石破天脚下轻点,施展出精妙绝伦的踏空步,身形如同一缕青烟般在山林间飞速穿梭。这踏空步乃是他历经无数次与李小广多次切磋,并且艰苦修炼所得,每一步落下,都带着独特的韵律,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相互呼应,使得他能够在复杂的地形中如履平地。很快,他便接近了那片松树林子,眼看就要抵达与李六甲、石榴约定的汇合地点。 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入他的耳中。石破天心中一紧,暗道不好,难道是丁小队采取了声东击西的战术?表面上在正面佯攻,实际上却派人绕路到松树林子来伏击自己?他眉头紧锁,脑海中思绪万千,迅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但他又仔细一想,觉得不太对劲,以丁小队那些人的智谋,似乎还想不到如此巧妙的计策。想到这里,石破天不再犹豫,加快速度朝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奔去,想要一探究竟。 石破天行事谨慎,并没有直接冲进战场。他来到一棵高大的松树旁,纵身一跃,便轻巧地跳到了树上。他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之间,静静地观察着战场上敌我双方的态势。这才发现,与李六甲和石榴打斗的并非丁小队,而是乙小队。乙小队的成员有白玉长老,以及夏侯杰、张羽长、邓川、艾七草。石破天心中暗自疑惑,他知道石榴与艾七草还是同一年进入药师堂外门的弟子,两人平日里情同姐妹,关系十分亲密,是令人羡慕的闺中密友。而且据他了解,乙小队的这些人平日里性情都比较温和,与石榴的交情也都不错。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大为震惊,只见乙小队的众人一个个面红耳热,两眼冒着血红色的光芒,神情狰狞,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疯狂与嗜血,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人不寒而栗。石破天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敏锐地察觉到乙小队的表现明显反常,与他们平常的行为简直是南辕北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蹊跷。 石破天深知此时情况危急,必须尽快找出原因。他心念一动,将花斑仙虎放了出来。花斑仙虎一出现,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当它看到乙小队之后,不禁讶异的说道:“主人,对方是中了迷魂香,这种香可以使人发狂发癫,逐渐的迷失心智,如果是被有心人利用,必然会被练成傀儡,可是这种迷魂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石破天连忙问道:“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花斑仙虎故意卖起了关子,缓缓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相传……” 石破天焦急地看向战场,只见李六甲以一对二,显得十分吃力。乙小队的两人如同饿狼一般,攻势凶猛,招招致命。而石榴因为与对方有交情,念及往日情谊,处处留手,所以在打斗中显得束手束脚,难以施展全力。九儿本就不擅长厮杀,此时面对如此疯狂的敌人,更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看样子很快就要败下阵来。石破天心急如焚,他转过头,对着花斑仙虎的脑袋就敲了两下,不耐烦地说道:“快点说,少在这里给我磨磨唧唧的。” 花斑仙虎挨了石破天两下之后,痛得直挠头,只好说道:“这种迷魂香是从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销金兽发散出来的,可是这个老家伙已经消失了五百年,在封神大战期间其它三大神兽都出现了,就这个老家伙没有现身,而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真的匪夷所思。” 石破天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跳下大树,随后施展出游蛇身和梅花六步,这两种身法巧妙配合,使得他的身形如同灵动的游蛇和轻盈的梅花鹿,在战场上迅速穿梭,眨眼间便将敌我双方分开。他大声喊道:“不要打了,大家已经中了瑞脑销金兽的圈套。” 乙小队被石破天这突然的出现打断了进攻的节奏,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向后面退了几步。此时,他们的带队长老白玉正躺在一颗大树之上睡大觉,突然听到石破天的大叫,尤其是“瑞脑销金兽”五个大字在耳畔盘旋,白玉长老的一双眼睛猛然睁开,那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焕发了光彩,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与警惕。 白玉长老和不远处的赵长老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明白,大家都应该有听石破天说下去的必要。因为瑞脑销金兽乃是四大妖兽之一,其神秘莫测,在万兽山流传着许多关于它的神秘传说,它的可怕之处足可以令人闻风丧胆。 石破天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便说道:“大家之所以如此冲动嗜血,是因为你们都中了可以使神魂暴走的迷魂香,你们赶紧调息打坐,安定心神,方可得到一时的神清意明。” 白玉长老对于瑞脑销金兽还是颇为了解的,他知道此妖兽与其它妖兽的体质不同,能够散发出诡异的香气,这种香气具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听到石破天的话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吩咐他带领的小组成员按照石破天的吩咐做了下去。 艾七草依言将真气在体内运转三个小周天,随着真气的流转,她原本混浊的双眼瞬时变得清澈透明,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她满脸愧疚地向石榴道歉,说自己一时大意,受了妖物的蒙蔽,做出了伤害朋友的事情。石榴深知艾七草也是身不由己,她理解艾七草的难处,便微笑着原谅了她。 邓川这时开口说道:“怪不得我刚才在松树林子深处闻到一股清香,原本以为是山谷里面的野花香,原来是瑞脑销金兽身上的毒气,真的是一时大意了。” 石破天连忙提醒道:“各位师兄师姐千万不要想着强行运功将毒物排出体内,那样真的是弄巧成拙,反而会血液逆流,筋脉逆行,会随时发狂发癫的。” 夏侯杰是一个性格果断且十分珍爱生命之人,不管石破天说的是对还是错,是真是假,他都选择遵从,因为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尝试。 赵长老看着白玉长老,疑惑地问道:“老白,你不是比我们早来到这里吗,怎么才到这里,不应该继续进入万兽山里面去吗?” 白玉长老尴尬地笑了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道:“老赵,不怕你笑话,我们走迷路了。” 赵长老摇了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说道:“老白,你千万不要和我开玩笑,你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怎么还迷路了呢。” 白玉长老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道:“也是呀,我也纳闷了,可就是走不出去这一片松树林子。” 原来,乙小队在进入万兽山外围后,不幸迷路了。就在他们四处寻找出路的时候,与逃往松树林子的甲字号小队相遇。两队人马因为受到迷魂香味道的影响,血脉偾张,疯狂之血爆走,情绪变得极为暴躁。就连九境修士白玉长老都受到了影响,心中的战意被莫名挑起,跃跃欲试。要不是白玉长老及时意识到不对劲,爬上大树之上冥想静心,否则他也会着了道。就在这关键时刻,石破天的到来,道明了真相,甲乙两个小队才暂且握手言和,双方纷纷运功打坐,试图摆脱心魔的困扰。 石破天见众人逐渐平静下来,便沉声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应该先把迷魂香的毒解了,然后再想办法如何走出这片松树林子。” 艾七草听后,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我们不知道解毒之法,不会让我们在万兽山外围这个地方不动用真气和灵气吧,那可是寸步难行的呀!” 石破天刚要开口,夏侯杰却抢先说道:“让我们各自捏碎掉自己的玉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们经历千辛万苦才有机会进入万兽山外围,现在什么机缘都没有得到就出去,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邓川也连忙附和道:“夏侯师兄说的很对,不能听你这个小滑头的话,让自己自残,否则不仅得不到什么好处,就连进入万兽山外围试炼的报名费都要亏损。” 石破天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们离开这里,我的意思是我有办法解你们身上的毒气,只不过需要你们破财消灾。” 张羽长好奇地问道:“需要多少钱?” 邓川一听,立刻警惕起来,大声说道:“如果你想狮子大开口,趁人之危,伺机捞一把,那你就是打错算盘了,我们绝对不会屈服你的淫威之下的,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原来邓川是一个穷小子,而且还是一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今日石破天如果能够从他身上放点血出来,那可真算得上是石破天的本事。 石破天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邓川师兄,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出的价格绝对是公道价格,我做买卖向来是童叟无欺。”说着,石破天举起了一只手,说道:“只需要五块灵石就可以了。” 邓川一听,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一双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大声说道:“什么?五块灵石,你还不如去抢好了。” 石破天耐心地解释道:“邓川师兄,你可知道你中的迷魂香的毒药需要什么解药来解嘛?”邓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石破天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吧!这就是知识产权费用,还有需要的定神草,安神花也需要用钱来买的,最后还需要炼制成为丹药,这还是需要一笔钱的,如果你以为我是在坑骗你,你大可以问一问艾七草师姐,她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原来艾七草所在的家族是四大洲的三大药商之一,只是因为从小就对药物过敏,闻着药味就想吐,所以没有学习制药的法门,否则哪里需要石破天在这里侃侃而谈。艾七草点了点头,说道:“石破天师弟说的价格应该很合理的,我愿意交给他五块灵石。” 艾七草交出来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就连白玉长老都没有幸免。石破天笑着说道:“进入万兽山外围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专门炼制了五颗安神定魂丹,既然如此,那就都给你们吧。” 乙小队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涌起一丝疑惑,感觉石破天这五颗丹就像是专门为他们乙小队炼制似的,而这毒气也感觉像是石破天放的一样,一时间,众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第58章 四大财神 石破天满心欢喜地将二十五块灵石收入囊中,仔细盘算一番,去掉炼制安神定魂丹的成本后,轻轻松松就获得了二十块灵石的利润。这一趟买卖下来,简直顺风顺水,让他不禁感慨,倘若自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赚钱这件事上,说不定真能成为四大洲的第五大财神爷。说起这四大洲的财神,那可是各有传奇。 先说说东胜神洲的东方白,他家有一棵祖传的摇钱树,这树堪称神物。每到初一十五,便会神奇地往下面掉落金叶子和灵石,那场面,就像下了一场财富雨。经过长达一千年的底蕴积攒,摇钱树上如今结了三十六颗灵果。至于这灵果究竟有什么神奇作用,恐怕只有服用过的人才知晓其中奥秘。不过据石破天所知,到现在摇钱树的果实还一颗未少,皆因它们还尚未成熟,依旧在枝头静静孕育着神秘的力量。 再看西牛贺洲的西门广,他家中藏有一个聚宝盆,这聚宝盆可不得了,就像一个源源不断的财富源泉。自从有了这聚宝盆的气运笼罩,西门家的生意蒸蒸日上,红红火火,每年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听说这个聚宝盆是西门家的老祖宗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可究竟是怎样的巧合,却成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谜团,给这聚宝盆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南赡部洲还有一个叫南宫翎的家伙,他养了一只独特的招财猫。这只招财猫可不一般,整天像得了小孩多动症似的,双手不停地摆动,仿佛在不停地招揽着财富。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有的人好奇地猜测,如果这只招财猫的双手哪天不摆动了,南宫家是不是就不再挣钱了呢?也有的人脑洞大开,想着这只招财猫是不是也像平常的小猫一样,会逮老鼠、爱吃咸鱼呢?这些有趣的猜测,让这只招财猫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后是北俱芦洲的北堂娇,作为一位女家主,她掌管着家族的财富命脉。据说他们家在后院的梧桐苑里的莲花池里养了一只形貌如同金蟾的吞金兽。这吞金兽的生活习性十分独特,它每天的三餐竟然都是金子。然而,关于它一天到底能吃多少金子,说法不一,有的人传言是一万两黄金,有的人则说至少十万两黄金,可这具体数目,恐怕只有北堂娇自己心里清楚,这也让吞金兽的存在充满了神秘和奢华的色彩。 石破天志得意满,将灵石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腰包之中,那模样,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收获的喜悦溢于言表。石榴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觉得石破天应该收敛一些,毕竟在修行之人的世界里,太过爱财如命可不是什么好事,容易让人迷失本心。但石破天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这漫长的万兽山外围历练考核之旅中,他还要大展身手,薅各路地主财户的羊毛,开启自己的财富之路。 赵长老看着石破天那满脸得意、嚣张的表情,心中暗自好笑。这情形,就好比刚杀完猪,猪的血液还没干,屠夫却在猪的面前显摆炫耀,这不是明摆着找着被猪拱嘛。于是,他笑着打趣说道:“石破天,收敛一些,把你那得意的笑容收一收,人家看你的样子,就好像是捡到一个媳妇似的,你也不怕丢人。” 石破天满不在乎地回应道:“这有什么丢人的,君子爱钱取之有道。”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况且这虽然不是媳妇,但确是娶媳妇的本钱呀。”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白玉长老对石破天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是懒得去看。五块灵石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他平日里随便多指点一下新来的弟子两招,得到的报酬都不止这个数,而且每年徒子徒孙孝敬他的礼物,那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巨款。此刻,他只是把赵长老叫到了一边,轻声说道:“老赵,你有没有办法走出这一片松树林子?” 赵长老闻言,沉吟良久。他眯着一双丹凤眼,伸出右手,开始推导演算阴阳五行八卦。嘴里念念有词,什么金生木,木克土啦,让人听起来一头雾水。只见他用手指不停地掐来掐去,那模样,让白玉长老不禁仔细打量起来。这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市井坊间的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的时候做出的动作,而且嘴里还嘟囔着“意思意思”。白玉长老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老赵这个平日里看似正直的伪君子,想要趁机“意思意思”,敲自己竹杠?不会吧,老赵的为人在外门可是有口皆碑的,他在山门口兢兢业业这么些年,按道理也捞了不少油水,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同门下手吧?难道这甲小队真的要逼自己破口大骂,撕破脸皮不成? 老赵依旧眯着眼睛,掐指不停地推算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叹了口气,嘴里还咿呀咿呀地表示着疑问。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老白呀,恐怕这一次我们凶多吉少了,对方的阵法真的太深奥莫测,凭我的知识和修为根本推算不了,是我学艺不精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呀。” 白玉长老一开始还以为赵长老是想索要钱财,故意这么做,说这些话不过是在搪塞自己。于是,他笑着说道:“别呀!老赵,钱财上面好商量,你说是十块灵石还是二十块灵石,今天我就算是豁出去了,在你老赵面前认栽了,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赵长老一听,连忙连连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老白,不是兄弟不上道,是兄弟真的无能为力,此时我们甲小队也被困在这松树林子之中,我要是有出去之法,早就告诉大家了,这个时候还跟你谈钱,我老赵还是个人嘛!” 白玉长老看着赵长老满脸委屈的表情,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也只能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石破天在一旁,看到赵长老和白玉长老两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接着唉声叹气,最后一筹莫展,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他心里就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于是,他悄悄地把耳朵伸长了一些,果不其然,他们商讨的正是怎么出去松树林子的事情。 石破天呵呵一笑,对着白玉长老说道:“白玉长老,只要我带你们小队出去,你真的愿意出二十块灵石,你说的话当真不当真?” 白玉长老心里一紧,心想着这个小滑头的耳朵可真灵,自己这么小声说话都能被他听到,都怪自己一时慌张无措,忘记使用修士术法传音,否则怎么能让这个小混蛋听去一言半语。不过,听到石破天的话,好像他真有办法出去松树林子,那就姑且试一试吧。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小滑头,你有出去的办法,我可不太相信,连你们的带队长老赵长老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本事?莫要拿我开玩笑,否则后果很严重,就算我德高望重可以饶得了你,可是夏侯杰和艾七草可不会放过你。” 夏侯杰冷冷地看着石破天,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可不会轻饶你。而艾七草却挽起了石榴小姐妹的胳膊,得意地看着石破天,说道:“我跟石榴是好姐妹,石破天,你看着办,相信以后你也会有用到我的时候。” 石破天看到夏侯杰和艾七草恩威并施,心里觉得他们十分卑鄙。于是,他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我就少收点带路费好了,只需要十块灵石好啦,一个个的,就这么点钱,抠抠搜搜的,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 白玉长老一听,直接对着石破天的脑袋打了一巴掌,气笑道:“我说的重点是钱多钱少的事情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能不能把我们带出去。” 石破天挨了白玉长老一巴掌,疼得哎呦了一声。心里暗自想着,这老家伙下手可真狠,不仅猝不及防,而且一点轻重都没有。他本想大发雷霆,可一想到现在挣钱要紧,就暂且不与这个老头计较。于是,他强忍着怒火,说道:“当然可以了。” 艾七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带我们出去?” 石破天故作神秘地说道:“要知回去路,需问来路人。” 艾七草一脸茫然,两眼满是无知,完全不明白石破天想表达的意思。 石破天无奈,只好解释道:“刚才我进入松树林子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地方有蹊跷,于是我就留了一个心眼,在来时的路上都张贴了明灯指引符,只要跟着指引符就可以走出去。” 白玉长老听到石破天的解释之后,重重地拍了拍石破天的肩头,笑着说道:“我就说这个小滑头是个可造之材,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就是有点……” 石破天皱了皱眉头,直勾勾地看着白玉长老,板着脸说道:“就是啥?白长老,我敬你是个前辈,千万不要说一些伤了后辈的一颗拳拳之心呐,那样我可是会心寒的。” 艾七草却在一旁接着说道:“白玉长老的意思就是你就是有一点好色贪财了。” 石破天一听,顿时尴尬万分,满脸涨得通红。他手指着艾七草,结结巴巴地说道:“艾艾…艾七草…你休要口出恶言。” 石榴见状,连忙捏了捏石破天的胳膊,笑着说道:“好啦,我的小姐妹是和你开玩笑的,休要当真。” 九儿却苦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别说那些废话了,赶紧带路吧。” 石破天看了看李六甲,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理解和支持。李六甲感受到石破天望向自己的目光,可当他的目光刚要与石破天的眼睛接触的时候,却突然抬头望天,还说着:“今晚的夜色真的很不错。”石破天心里忍不住骂道:他妈的,这是大白天,哪里来的月色。 既然没有男人理解自己,石破天也不再指望这些人能懂他。他心中暗自想着,雄狮总是独行的,牛羊才成群结队。 哼!哼!随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走在了前面,为各位大爷小姐们带路,那背影,既有一丝倔强,又带着些许无奈。 第59章 鬼打墙 浓稠如化不开墨汁的夜幕,裹挟着森冷的潮气,将整片松树林死死缠绕。腐叶堆积的地面下,不知蛰伏着多少沉睡的生灵,每一阵掠过树梢的夜风,都像是无形的手,拨动着松针发出呜咽般的“沙沙”声。那些清苦的气息被揉碎在风里,混着潮湿的泥土味,钻进众人的鼻腔,让人不寒而栗。石破天握紧早已黯淡的火把,火苗在幽风中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他们彻底抛入黑暗的深渊。跳动的火光中,他的影子在斑驳的树干间扭曲变形,宛如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的傀儡。 队伍在林间艰难前行,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心思与焦虑。白玉长老雪白的胡须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布满皱纹的手时不时摸向藏在袖中的灵石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九儿和石榴的裙裾早已被林间的露水浸透,紧紧贴在腿上,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她们相互搀扶着,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恐惧,在这阴森的环境里,彼此的体温成了唯一的慰藉。夏侯杰等人则将法器握得更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生怕黑暗中突然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石破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粗糙的树皮上急切搜寻着。那些他亲手贴上的指路明灯符,此刻却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踪迹全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踏入这片松林时,他便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那感觉就像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流,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凭借多年的经验,他在符咒上悄悄注入了自己独特的真气,勾勒出一道只有他能辨识的隐秘纹路,如同给符咒打上了专属的印记。 时间在这片诡异的松林中仿佛失去了意义,众人的脚步在林间拖沓了整整一个昼夜。当晨光再次洒向大地时,他们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天边的余晖渐渐被黑暗吞噬,白玉长老的脸色比夜色还要阴沉。他的灵石袋随着每一次抬手变得愈发轻盈,那可是他多年积攒的心血,如今却像打了水漂般,投入这片看不到尽头的迷阵。每耽搁一刻,他的心就被狠狠刺痛一下,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我说小子!”白玉长老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寂静的林间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夜枭。“你确定这法子管用?别拿我的灵石打水漂!老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九儿和石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她们虽不似白玉长老那般看重钱财,但被困在此处,不知何时才能脱身,那种未知的恐惧让她们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石破天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他当然知道事情不对劲,这片死寂的松林安静得可怕,没有飞鸟掠过天空,没有走兽穿梭林间,仿佛世间所有的生机都被隔绝在外。当那张熟悉的符咒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原本注入的真气标记,此刻却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动,就像被某种力量彻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各位,”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我们已经来过这里三次了。这不是有人捣鬼,是鬼打墙的迷魂阵!”他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队伍中激起千层浪。 白玉长老顿时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还用你说?!我们在外闯荡这么多年,能不知道是鬼打墙?你磨蹭了几个时辰,就得出这么个没用的结论?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就算老赵亲自来求情,我也绝不善罢甘休!”他气得满脸通红,花白的胡须都竖了起来,活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艾七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瞟了眼石榴,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家这位,好像不太靠谱啊。”夏侯杰上前一步,面色凝重道:“实不相瞒,自踏入松林,我们便察觉到异样。各种符箓、阵法都试过了,不仅毫无作用,还中了迷魂香。若不是遇上你们,我们还不知要在这迷阵中困多久。”他的话让石破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你们试过这么多法子,我就不逞强了! 可如今,白玉长老的灵石已经收入囊中,要是拿不出解决办法,面子里子都得丢尽,说不定还得挨一顿胖揍。石破天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浮现出白玉长老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暗暗叫苦:果然应了那句“钱难挣,屎难吃”,这钱挣得可真要命! 白玉长老见石破天呆立原地,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脚踹过去。石破天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白玉长老冷哼一声:“想什么呢?别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关!坏了我们的约定,十倍违约金,一分都不能少!” 石榴和九儿见状,气得小脸通红,正要上前理论,却被石破天拦住。他强装镇定,咧嘴一笑:“白玉长老,先别着急。谁说我没办法?我石破天向来只做稳赚不赔的买卖!”可他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艾七草挑眉,语带嘲讽:“哟,还有后招?可别再丢人现眼了,到时候赔了灵石又失了面子,多不划算。”九儿和石榴虽被调侃得脸颊发烫,可此刻也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石破天身上,眼神中满是期待。 李六甲凑到石破天耳边,用传音入密说道:“兄弟,不行就认栽,我那还有几块灵石,先给你顶着。”石破天心中一暖,表面却不动声色,只说了句:“要知山上路,需问打柴人。” 白玉长老一听,顿时嗤之以鼻:“哼,想用请神降真之法唤出山神土地?这法子我们早试过了!我和赵长老两个九境修士都束手无策,你个无名小辈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若真能带我们出去,五十灵石外加一件法宝,我绝不含糊!可要是办不到……哼!” 石破天心中一紧,原本他确实打算用那尚未熟练的地煞七十二变请山神土地相助,如今却得知这法子早已行不通。他看着白玉长老眼中闪烁的狡黠,知道自己已然骑虎难下,要么成功,要么粉身碎骨。 深吸一口气,石破天双手迅速结印,指尖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脚下踏着玄妙的七星步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天地的脉搏上。口中念念有词:“东西南北中,地煞七十二,菩提祖师堂,急急如律令,驱神,敕令!”刹那间,金光自他周身迸发,宛如烈日初升,照亮了整片昏暗的松林。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枯枝败叶,在金光的映照下纤毫毕现,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得目瞪口呆,就连见多识广的赵长老也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白玉长老更是脸色骤变,心中暗自后悔把话说得太满。可片刻之后,金光渐渐黯淡,四周依旧寂静无声,山神土地并未现身。石破天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襟。他咬咬牙,又接连喊了几声敕令,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却依旧毫无回应。 “哈哈哈哈!”白玉长老见状,顿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搞出这么大动静,结果屁用没有!小子,是要你的左胳膊,还是右胳膊?”说着,他身上气势暴涨,威压如潮水般涌向石破天。李六甲迅速挡在石破天身前,周身灵气翻涌,与白玉长老对峙。两股强大的气息在空气中碰撞,激起阵阵气浪,将地上的落叶卷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艾七草无奈地摇摇头,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这即将爆发的冲突;夏侯杰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石破天只觉心跳如擂鼓,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爆喝一声,声震山林:“山神土地,此时不来,更待何时?!”他拼尽全身力气,将最后一丝灵气注入法诀之中,整个人仿佛燃烧起来,周身再次泛起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虽然不如之前耀眼,却带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发起最后的挑战。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石破天身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第60章 不一样的山神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松树林浸染得愈发阴森。白玉长老周身腾起幽蓝真气,宛如九幽寒焰在黑暗中肆意翻涌。他眼底寒芒闪烁,死死盯着挡在石破天身前的李六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淬了冰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小子,我知道你很强,可是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否则我要的不是石破天的胳膊,而是你们两个的小命。“这位平日里精于算计、市侩无比的长老,此刻周身杀意如实质化的利刃,将林间的空气都割裂出细微的声响。 石榴的手指紧紧扣住腰间软剑,绣着金线的裙摆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她往前半步,将九儿护在身后,声音清脆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响彻林间:“历练考核有规定,带队长老不可以动手,否则被认为出局。我就不信你有胆子对考生下手!“她的瞳孔紧紧盯着白玉长老周身流转的真气,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九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声说道:“不会的,白玉长老是在开玩笑的。像白玉长老这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一般见识?传出去还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对不对呀?白玉长老。“她的声音软糯清甜,带着恰到好处的撒娇,可藏在袖中的小手却早已将石榴的衣袖攥得发皱,眼底的担忧怎么也掩饰不住。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氛即将达到顶点时,赵长老缓步上前。他的灰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他慢条斯理地捋着胡须,声音里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威严:“历练考核有规定带队长老不准动手,可是没有规定长老之间不可以切磋功法。老白,上一次我们交手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你有没有长进,不如我们两个练练手?“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实则暗藏警告。他周身若隐若现的真气波动,如同蓄势待发的山洪,随时准备为后辈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白玉长老环视四周,石破天身后众人目光如炬,赵长老周身气势如山。再瞥向自己带来的小队,一个个畏缩在阴影里,两股战战。强烈的挫败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尤其想到老赵竟要在这些小辈面前与他切磋,这不就是当众打他的脸吗?恼羞成怒之下,他周身气势暴涨,杀意如汹涌的潮水席卷而来;赵长老也毫不示弱,真气鼓荡间,狂风骤起,卷起满地落叶,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两人周身的灵气剧烈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仿佛天地都在这股力量下震颤,一场惊天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紧接着响起一个稚嫩而愤怒的声音:“是哪一路神仙这么霸道蛮横,怎么不停的踩我的头,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话音未落,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嗖“地从地底钻了出来。只见他穿着火红的肚兜,上面绣着可爱的小金蟾;头顶两个俏皮的羊角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肉嘟嘟的小圆脸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双大眼睛如同黑宝石般滴溜溜地转着,活脱脱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 小胖墩山神揉着脑袋,气鼓鼓地环顾四周,突然眼睛一亮,如同发现猎物的小兽般,死死盯着石破天:“是你小子叫我出来的,也是你小子踩的我的头嘛?“他叉着腰,奶凶奶凶的模样配上圆滚滚的身形,让人忍俊不禁。那鼓鼓的腮帮子,像极了盛满气的小皮球。 石破天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快步上前,像捏面团似的捏了捏小胖墩肉乎乎的脸颊:“哎哟,小不点,你这气鼓鼓的样子真招人喜欢!“那触感柔软细腻,仿佛捏着一团云,让他忍不住又多捏了几把。 白玉长老和赵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收起攻势。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小胖墩出现的瞬间烟消云散。众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就连空气中弥漫的戾气都化作了轻柔的微风。 小胖墩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笑,顿时羞红了脸,像只炸毛的小猫般抬脚就想踹石破天:“没踩着,没踩着,气死你!“石破天灵活地左躲右闪,还不时吐着舌头做鬼脸,把小胖墩气得直跺脚,圆滚滚的身子跟着上下跳动,模样可爱极了。 “就是你这个混小子把我叫出来的,你个大憨憨!“小胖墩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既然把我叫出来,为什么还不停的踩我的头?我刚冒出头来你就踩,刚冒出头来你就踩,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他越说越激动,胸脯一起一伏,活像个小鼓。 石破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施展的驱神术早已奏效,只是这小胖墩山神体型太过富态,从地底钻出来的速度慢了些。自己因为不自信,在他刚露头时就误以为术法失败,三番五次把人家踩了回去。想到这里,石破天尴尬地挠了挠头,却又忍不住调侃:“你这个小屁孩,竟然敢在上班的时候摸鱼,是不是不想干了?信不信我一纸文书向你上级打小报告,让你脱了一身官袍,成为平头小老百姓!到那时附近的山精妖怪,还不把你欺负哭咯!“ 小胖墩拍开石破天的手,哼了一声:“不干就不干,本大仙早就不想干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气鼓鼓地扭过头去,露出圆滚滚的后脑勺。 石榴瞪大了眼睛,作为见多识广的修士,她曾在典籍中无数次描绘过山神的模样——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不怒自威。可眼前这个圆滚滚的小胖墩,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九儿则满眼都是喜爱,双手托腮,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恨不得立刻上前抱抱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但她又有些怯生生的,只是小声说道:“小山神好可爱呀......“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白玉长老皱起眉头,眼底满是疑惑与不甘。以他的修为,多次尝试召唤山神都以失败告终,为何石破天这个无名小辈却能成功?而且眼前这个小胖墩,真的是掌管一方的山神吗?他的目光在小胖墩和石破天之间来回打量,试图找出其中的端倪。 小胖墩山神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我这山神当得可憋屈了!“他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我爷爷是万兽山的土地公公,一辈子老实本分。好不容易轮到我继承神位,还得搭上二娘的关系才当上这山神。自从娘亲去世,二娘又生了妹妹,我在家里就更没地位了!这次老爹和二娘带着妹妹去看海,非要把我留下来值班。我本想关起山门睡大觉,谁知道你小子一道法旨,把我的山神庙大门都炸开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在你之前,还有好几道符箓敲门,我都没当回事。结果你倒好,直接祭出菩提祖师的令符,我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 石破天狡黠地一笑,捏了捏小胖墩的脸:“小胖子,这迷魂阵、鬼打墙,是不是你的恶作剧?“ 小胖墩连忙摆手:“不是我!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那是谁?还不从实招来!“石破天故意板起脸,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小胖墩下意识地捂住屁股,缩了缩脖子:“不能说!那家伙我也得让他三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意,显然对那个人忌惮颇深。 石破天见状,也不再追问,转而说道:“那你把我们带出这个迷魂阵。“ 小胖墩眼睛一亮,学着石破天刚才狡黠的模样,目光在九儿和石榴身上打转:“可以,可是我有一个要求......“ 石榴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小胖墩的脸颊:“好啊,小胖子,学会耍滑头了是吧?看姑奶奶怎么教训你!“ “姐姐,松手!疼,疼得厉害!我错了,我错了!“小胖墩疼得直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住地求饶。 见他真心求饶,石榴这才松手。小胖墩揉着通红的脸颊,嘟囔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石破天无奈地笑了笑:“说吧,什么条件?“ 小胖墩眨了眨大眼睛,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我要你们陪我玩捉迷藏!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帮你们!“说罢,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胖乎乎的脸蛋上写满了“看你们怎么办“的挑衅。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第61章 灵活的小胖子 暖阳斜斜地倾洒在万兽山的青石上,折射出万千细碎的光斑,宛如洒落人间的星辰。山风掠过茂密的林间,枝叶沙沙作响,却掩盖不住空地上的喧闹与嘈杂。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气息,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鸣,为这场即将上演的闹剧增添了几分自然的韵律。 “捉你大爷的捉迷藏!”石榴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成凌厉的弧度,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胸前的衣襟也随之微微颤动。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尖锐得好似一把利刃,几乎要刺破耳膜,“我们这么多大人,哪有闲工夫跟你在这里瞎胡闹啊!简直太荒唐可笑了!”乌黑的长发随着怒吼肆意飞扬,脸庞因愤怒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又似天边那一抹艳丽的晚霞。 话音未落,她纤手如电,一把紧紧揪住小胖墩山神的耳朵。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耳朵生生扯下。小胖墩山神疼得龇牙咧嘴,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圆嘟嘟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不住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奈何石榴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钳制着他。 小胖墩山神被这一吼,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原本红扑扑、圆嘟嘟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眼眶里噙满了泪花,如同晶莹的露珠在打转,露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小姐姐,你别生气嘛,只要你能放过我的耳朵,我马上就给你们带路,绝对不会再拖延了。”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双手合十,不住地作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求饶。 石榴见状,稍稍松开了手,但眼神中依旧满是狐疑。她的目光如利剑般死死盯着小胖墩山神,冷冷地警告道:“我可警告你哦,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周身仿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只要小胖墩敢有一丝异动,便会立刻遭受严惩。 小胖墩山神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谄媚与畏惧。他赌咒发誓道:“我怎么敢呢,小姐姐,我要是骗你们的话,就让我被大山压死,被石头砸死,掉进土坑里摔死,不得好死!”一边说,一边在胸前划着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向天地神灵起誓,祈求他们见证自己的“诚意”。 石榴看着眼前这个小胖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犹豫。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放过这个小家伙了。第一次,他也用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和信誓旦旦的承诺,让她心软。然而,就在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小胖墩脸上那一丝稍纵即逝的诡异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冰,瞬间让她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石破天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大声喊道:“不要放开他!”可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小胖墩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周身突然泛起一阵淡淡的土黄色光晕。那光晕如同云雾般缭绕在他身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紧接着,他就像变魔术一样,在原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在空中缓缓飘散。石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胖墩消失的地方,她伸出手在空气中摸了摸,嘴里疑惑地说道:“怎么这家伙消失了?难道他用了什么妖法不成?”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不解,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迷茫。 赵长老站在一旁,轻抚着长长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个小胖子可是山神土地的后裔,对于土遁之法自然是炉火纯青。只要他的双腿接触到地面,他就如同鱼儿进入大海一般,能够轻易地逃脱。所以,当你刚刚把他放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眼神中透着睿智与从容。 石破天听了赵长老的话,心中懊悔不已,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他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大意,竟然放走了这个滑不溜秋的小胖子。懊恼与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眼神中满是悔恨。 赵长老看着石榴那满脸悔恨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小石榴啊,不必如此懊恼。那家伙肯定跑不远的,过不了多久,他自然就会像只兔子一样自己蹦出来啦。”语气轻松,眼神中却透着自信,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一旁的石破天听了赵长老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暗暗嘀咕:“这赵长老的心可真是够大的啊!难道就因为人家是个小胖子,就觉得人家跑不快吗?这可真是太片面了。要知道,还有那种灵活的胖子呢,他们跑起来可比瘦子快多啦!”满心的不以为然,觉得赵长老太过托大,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与不屑。 然而,石破天的想法很快就被证明是大错特错。就在他还在心里暗自嘲笑赵长老的无知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呼喊声。他定睛一看,只见那小胖子竟然在三丈开外的地方,而且还是一副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原本圆润可爱的脸蛋上布满了灰尘和淤青,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不知被什么东西刮得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显得十分滑稽又可怜。 石破天心里顿时纳闷起来:“这小胖子到底在地底下遇到了什么啊?难道是大理石?或者是花岗岩?”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心中不停地猜测着。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赵长老却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在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嘴角上扬的弧度中透着自信与得意。 石破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赵长老所说的“他跑不远”并不是指小胖子因为体重的劣势而跑不快,而是对自己的术法神通充满了自信。赵长老早就料到小胖子会逃跑,所以在他逃跑之前,就使出了一招“指地成钢”的术法神通,将地面变得坚硬无比,让小胖子根本无处可逃。 石破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跃起。他的速度极快,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眨眼间便精准地抓住了小胖墩的衣领。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小胖子啊,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谁能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啦!”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得意。 与此同时,一旁的石榴像一阵风似的飞奔过来,眨眼间便冲到了小胖墩山神的身旁。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二话不说,伸手猛地一扯,小胖墩的裤子瞬间被扒了下来,露出了那白花花、圆滚滚的屁股。 说时迟那时快,石榴扬起手,手掌上泛起淡淡的红光,那红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她对着小胖墩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抽,“啪啪啪”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清脆而响亮,足足打了五六个巴掌。小胖墩被打得猝不及防,痛得他“吱哇”乱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山间久久回荡,惊飞了林间的鸟儿,连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动。 更糟糕的是,这一幕恰好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围还有其他人围观。他们或站或坐,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神情,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捧腹大笑。小胖墩这下可真是丢尽了脸面,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还怎么在万兽山这片地方混呢? 石破天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偷笑。他看到小胖墩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只觉得快乐无比。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小胖墩山神那被打得通红、布满巴掌印子的屁股上时,心里却不禁涌起一阵寒意。他想象着,如果有谁有幸能娶到石榴这样凶悍的媳妇,那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在痛苦和恐惧中度过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玉长老和赵长老以及众人看到小胖墩被打的画面,就如同看到一个顽皮的孩子被自己的妈妈打屁股一样,不禁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场面都淹没,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小胖墩站在那里,面对大家的嘲笑,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他尴尬地笑了笑,那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和无奈,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心里暗暗叫苦,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怎么会落入这些人的手中呢?尤其是那个穿着石榴裙子的漂亮女人,小胖墩对她可谓是印象深刻。她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而且心狠手辣,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小胖墩眼冒金星,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呢。小胖墩心想,自己的二娘都没有这么打过他,这个坏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想到这里,小胖墩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入这些人的魔爪之中。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摆脱这可怕的困境。心中燃起一股不甘与倔强的火焰,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胖墩山神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猛地腾空而起,两条粗壮的大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土黄色的光芒,如同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战甲,光芒闪烁,透着一股威严。在空中迅速扭转,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儿,瞬间就钻进了一旁的水桶里。水桶里的水溅起高高的水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晶莹的水幕,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紧接着,小胖墩山神以惊人的速度从水桶中钻出,两只胖乎乎的胳膊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搂住石破天的脖子。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然后,他顺势使出一招“鲤鱼翻身”,整个身体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眼花缭乱,周围的人都不禁发出一阵惊叹。 还没等石破天反应过来,小胖墩山神的双脚已经如同吸盘一样紧紧吸附在石破天的背上,接着他又使出一招“蚂蚁上树”,手脚并用,迅速沿着石破天的身体向上攀爬。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次发力都让石破天感到一阵晃动,仿佛身体都要被他撼动。 最后,小胖墩山神如同一只敏捷的猿猴,双腿盘绕在石破天的腰间,双手抱住石破天的脑袋,这一招“猿猴盘根”让他稳稳地坐在了石破天的背上。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石破天身上,就像长在了一起一样,任石破天如何挣扎,都无法将他摆脱。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和迟疑。小胖墩山神的这三招真是妙不可言,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苦练才能达到如此娴熟的程度。就连在一旁观战的李六甲都不禁暗自叫好,对小胖墩山神的技艺赞叹不已,同时也自愧不如,眼神中满是敬佩与羡慕。 就在这时,小胖墩山神突然大吼一声:“泰山压顶!”这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石破天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直响,脑袋一阵眩晕。 石破天只觉得自己的背上突然多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那压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双膝不由自主地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而脸上的青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凸起,如同一条条青色的小蛇趴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地面,衣服也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小胖墩看着石破天痛苦的表情,呵呵而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眼神中透着嚣张与挑衅。他说道:“臭小子,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小爷的这个移山之法才只是用了两成的力道,要真的将整座泰山移过来,不把你压吐血才怪呢。”话语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已经将石破天彻底征服。 李六甲和赵长老众人想上前擒拿小胖墩山神,可是小胖墩却大声说道:“你们都不要动,否则这位小混蛋就要会变成一滩肉泥,不相信你们可以试一试。”他的声音坚定而凶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仿佛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将石破天置于死地。 李六甲和赵长老都后退了三步,心中满是震惊,感觉大家都大意了,谁能想到憨态可掬的小胖墩竟然做事如此果决,手段如此狠辣。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不敢轻举妄动。 石破天满头汗水,大脑飞速运转,心里想着对策。既然小胖墩用了压山之法,石破天突然脑海中想到了地煞七十二变的搬山之法,以前他只是练习了三四遍,没有太大的效果,准确来说是没有学会,不知道这一次行不行。他咬紧牙关,艰难地说道:“东西南北中,地煞七十二,菩提祖师堂,急急如侓令,搬山敕令。”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随着咒语的念出,他的身体周围泛起了淡淡的金光,那金光越来越亮,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场激烈的较量即将再次展开…… 第62章 降伏小胖子 石破天的身体突然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仿佛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金身。与此同时,来自四面八方的灵气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的胸口汇聚而来。 小胖墩山神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石破天。他发现石破天原本弯曲的双膝开始慢慢伸直,原本塌陷的小蛮腰也逐渐挺立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石破天的身体越来越挺拔,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小胖墩山神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连忙加大了移山之法的威力,从三成、五成、七成,一直加到了十成!这可是他的全力一击,足以搬动一座小泰山! 然而,尽管小胖墩山神使出了浑身解数,石破天站起来的趋势却依然势不可挡。只不过,他站起来的速度稍微被延迟了一些。 在这个过程中,四周的灵气像是被石破天的身体吸引一般,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明亮,金色的光芒也越发耀眼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终于,在小胖墩山神的惊愕目光中,石破天成功地站了起来。他的身躯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仰头凝视着他,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就连趴在石破天身上的小胖墩山神,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趴在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身上。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消瘦了,所以才会失去原本的威力。 白玉长老眯起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外门弟子身上必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奥秘。”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石破天的外表,看穿他内心的秘密。 白玉长老的修为高深,对于灵气的感知异常敏锐,但他却在石破天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弟子,竟然能够修炼搬山的术法神通,而且其威力更是比其他法术更为强大。 这让白玉长老不禁对石破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决定,如果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深入探究石破天的底细。若是石破天身上藏有什么稀世秘宝,能够助自己修行一臂之力,那么他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杀,夺取秘宝。 但若石破天的秘密并非秘宝,而是他自身的天赋异禀,那么白玉长老便打算将他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悉心培养,让他的天赋得到充分发挥。 当然,如果石破天所修习的并非正道法门,而是邪门歪道,那么白玉长老绝不会心慈手软。他会毫不犹豫地以大欺小,为江湖武林修真界铲除这一祸害,以正江湖风气。 艾七草心中不禁感叹,石榴的命运实在是太好了!她竟然能找到如此优秀的男人,这让艾七草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要知道,无论是家庭背景、相貌、身材,还是术法和男人缘,艾七草都自愧不如她的好闺蜜石榴。想到这里,艾七草气得直跺脚,心中暗暗埋怨命运的不公。 而夏侯杰则对石破天这个小子有了新的看法。原本,他根本没把石破天放在眼里,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李六甲身上。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看走眼了,这个石破天并非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居然有资格与自己一战。 夏侯杰意识到,石破天之前的种种表现不过是在装疯卖傻、假痴不癫罢了。这个发现让夏侯杰对石破天刮目相看,同时也为自己的轻敌感到懊悔。 另一边,王爱生对石破天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他不禁暗想,这个家伙家里肯定非常有钱,否则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逆天的修为呢?毕竟,就连白玉长老都认为气海没有灵气的人是没有修行术法的资格的,而石破天却做到了这一点,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爱生心里暗自嘀咕,这除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张羽长感觉石破天这样的家伙真的很可怕,以后还是离着石破天远远的,因为他感觉石破天在气势和实力上全方位碾压自己。 小胖墩山神心有余悸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您太厉害了,以后我就跟您混了!”石破天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小胖子还真会见风使舵呀。” 小胖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惊叹:“这人竟然如此威武霸气!”相比之下,自己刚才被人打了屁股,简直就是个笑话。而且,他深知自己在万兽山已经混不下去了,毕竟这里的人都对他不友善,家里人也不疼爱他。 小胖墩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要不是因为没有其他出路,在外面人生地不熟,他恐怕早就背着包裹离家出走了。 然而,今天的相遇似乎是上天的安排。石破天的出现,让小胖墩看到了一线希望。他灵机一动,心想:“既然如此,我何不趁此机会,来个顺水推舟、见风使舵呢?”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摆脱这个让他糟心的伤心地,还能有个新的开始。 于是,小胖墩脸上立刻浮现出谄媚的笑容,对着石破天说道:“我可不是那种随风倒的墙头草哦!我只是被大哥您的威武霸气深深地震撼到了,所以才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您。从今以后,我必定会为大哥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旁的石榴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感叹:“这小胖子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 石破天笑了笑,感觉被一个山神找到自己当靠山,真的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于是笑着说道:“你少在那里拍马屁,先把我们带出去,再来讲其他的,否则你的一切要求都免谈。” 小胖墩山神说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嘛,鬼打墙,还是墙打鬼我都不在话下。” 小胖墩山神刚才看到石破天念叨着咒语,感觉非常的霸气,于是想要在石破天面前显露自己的本领,他也学着石破天那般念叨着咒语:“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到小松鼠。鬼打墙,给我开。” 石破天感觉这个小胖子真的蛮有意思的,收为小弟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小胖墩念完咒语之后,松树林子都飒飒作响,开始按照逆时针移动,最后让出了一条羊肠小道,小胖墩山神伸出了一条手臂,摊开手掌,对着石破天:“大哥,先请。” 石破天说道:“小胖子带路。“ 小胖墩感觉自己新认识的大哥不仅实力雄厚,而且心机深沉,可能还是刚认识自己,恐怕自己为他设下陷阱,所以让自己先带路,真的是好高的计谋,跟着这样的大哥,以后还能混的差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小胖墩扭着屁股,走在了前面为众人带路。 石破天紧跟着小胖墩山神,看到了他的屁股就想要笑,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第63章 瑞脑消金兽 被困在松树林子里的众人,在小胖墩山神的引领下,终于成功地走出了这片神秘而又令人恐惧的地方。他们原本被黑暗和阴森所笼罩,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但此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豁然开朗。 原本的松树林子还是阴森晦暗,阴风阵阵的黑夜,而现在,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白昼。这种强烈的对比,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和惊喜。 能够从那片松树林子里走出来,小胖墩山神无疑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尽管他的贡献不可忽视,但真正的头号功臣却是石破天。因为正是石破天成功地降服了小胖墩山神,才使得众人有了逃生的机会。 白玉长老在走出松树林子后,心情异常激动。他径直走到赵长老面前,抱拳施礼,感激地说道:“多谢赵长老,若不是您的帮助,我们恐怕难以脱险。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但只要日后有机会,我必定会报答。” 其实白玉长老和赵长老同属于外门长老,就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哪里谈的上不知何时再相见,难道是白玉长老打算为了躲债,以后就不在外门呆着了,要去外面远游去,白玉长老说话语无伦次,而且没有一点逻辑性,可能是明心生了暗鬼,所以才明心蒙尘,说话不知所云罢了。 就在这时,九儿突然高声喊道:“慢着,白玉长老,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呀?需不需要我这个晚辈来提醒您老人家一下呢?” 赵长老笑着打趣说道:“九儿不得无礼,白玉长老是堂堂外门十大长老之一,怎么会言而无信,他只不过是走的匆忙,忘了答应小石头的承诺,那一点小钱对于白玉长老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小小的一件法宝更是小菜一碟。“ 白玉长老长老被臊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转过头来冷冷的说道:“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嘛,你们太小看我了。“于是白玉长老掏出了一袋子灵石和一块闪闪发光的谱牒扔给了石破天,石破天顺手接过去,往储物袋数了数,里面的数目对不对。 白玉长老不屑的说道:“不要看了,这袋子灵石只多不少,而那块金色谱牒就是一件法宝,它不仅可以吸取灵气,而且还可以储存物件,这可是难得的一件宝贝,我看你小子也算是与我有缘,今日我就慷慨解囊一回。” 石榴向白玉长老竖起来大拇指,笑着说道:“白玉长老,你真的是很大气,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石破天将那一袋子灵石收到了自己的腰包,再看了看那块金色谱牒,心里不由得感觉到有点难过,因为他是一个武夫,气海根本就吸收不到天地灵气,而白玉长老早就看出来了这一点,此金色谱牒就如同一个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呀,虽然它可以储藏一些东西,可是自己的储物袋也可以呀,所以说这金色谱牒就像是一个无用之物,还不如那一袋子灵石来的更务实一些。 白玉长老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好,他说与石破天有一种缘份,可是不知道是孽缘还是善缘,因为白玉长老已经对石破天起了杀心,那一块金色谱牒之上被他施展了一道跟踪术法,将自己的半点残魂依附在上面,也就是一个定位标记,只要以后石破天在离他方圆五百里之内的范围,他都可以找到石破天,白玉长老用心险恶,真的是令人发指。 赵长老看到了金色谱牒之后,眼睛一亮,然后叫石破天赶紧收起来,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个金色谱牒不简单,赵长老在外门是最博古通今的一位长老可以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杂家,所有的江湖武林修真界的知识他都是略懂一些。 白玉长老带着他的小队成员刚想要走的时候,突然天空出现两道白色的流萤,那是两张传音符,是只有宗门外门长老才有资格接收到的传音符箓。 赵长老伸了伸手,那道符箓已经进入他的手中 ,将灵气注入其中,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白玉长老直接将那道属于自己的符箓在空中打开,他与赵长老得到的内容是一样的。 “所有的外门长老速速赶去落魄峰,合力擒拿瑞脑销金兽。“ 赵长老和白玉长老对视了一眼,好像是互相确认了对方的信息,他们这两个小队也离着落魄峰不远,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白玉长老心声言语说道:“老赵,司徒长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外门十大长老这一次真正的任务就是这头巅峰妖兽呀,为什么在出发之前不告诉我们,难道真的这么不信任我们嘛。“ 原来这通信符箓是内门四大长老之一的司徒长老发送的,这一次外门十大长老的任务不仅仅是护送外门弟子在万兽山外围历练,而是像白玉长老猜想的那样,他们的最终任务就是把瑞脑销金兽擒获。外门十大长老对此中事情的内幕消息一无所知,可见此件事情的保密程度应该极高,恐怕也只有内门的四大长老和药师堂堂主才晓得。 赵长老顿了顿,没有回答白玉长老的问话,赵长老的无声无息,也就是另一种肯定回答。白玉长老继续说道:“老赵,我们离着落魄峰这么近,要不要等一段时间再过去?” 白玉长老的意思是谁先到落魄峰,谁先当炮灰。 赵长老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先过去再见机行事,如果让老司徒那个家伙知道我们懈怠不前,以物战机的话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也是知道那个老家伙是最记仇的了。” 白玉长老转头看了看石破天和夏侯杰一行在此地历练外门弟子,忍不住问道:@那这些孩子怎么办,不会让他们也和我们一起进入落魄峰吧。“ 赵长老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修为太低,瑞脑销金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到了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添乱,就让他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养精蓄锐吧。” 白玉长老点了点头,认为赵长老分析的有道理,于是对着夏侯杰和石榴等人说道:“我和赵长老有事情要去处理,你们在此地稍候,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遇到了什么危险,后果你们自负。” 赵长老向石破天等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在此地不要走远了,我们去去就回。” 赵长老和白玉长老话毕,就化作两道白虹飞走了。 石破天看到白玉长老赵消失在大众面前的之后,就笑着和李六甲说道:“甲鱼,我们跟上去瞧一瞧。” 李六甲对石破天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能缩能伸的外号根本一点不在乎,只是冷冷的说道:“我随意。” 石破天又转头看了看石榴和九儿,石榴没有说话,九儿是一个乖乖女,她怯生生的说道:“赵长老不要我们乱跑的,要我们在这个地方好好的呆着。“ 小胖墩山神看着石破天跃跃欲试的样子,明显就是希望能够去落魄峰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那个地方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更害怕瑞脑销金兽,因为瑞脑销金兽不仅神通广大,而且还有着比人还有智慧,最主要的是瑞脑销金兽还爱捉弄他。 小胖墩山神于是笑着说道:“老大,落魄峰凶险万分 ,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石榴看到小胖墩的样子和听到他说的话,于是就感觉小胖墩山神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于是就勾起了她的探索欲望,说道:“我倒是想去看一看。” 就在此时,石破天感觉落魄峰那个方向气息紊乱,而且有一种东西在与感应,而且感应越来越强烈。石破天先飞身而去,石榴和李六甲紧跟着而去,九儿犹豫了一会儿,可还是跟了上去。 夏侯杰说道:“我们也跟上去看一看。“ 第64章 落魄峰的变故 天色如纱,缓缓笼罩着天地。石破天立于落魄峰山脚,望着那隐没在云雾中的巍峨山峰,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一股若有若无、似曾相识的呼唤声,如同春日里轻柔的微风,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抬脚,小心翼翼地朝着山峰走去。 落魄峰,这名字听来满是凄凉,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沧桑与落寞。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与这名字大相径庭。山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向这位来客招手;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水流欢快地奔涌向前,与山石碰撞出悦耳的叮咚声。四周繁花似锦,各色花朵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蝶舞蜂飞,好一幅如诗如画的仙境景致。 石破天沿着那条宛如蜿蜒长龙的小径,缓缓前行。脚下的石板路,经过岁月的打磨,光滑而又古朴,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四周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静谧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宽阔无比的空旷地带出现在眼前。 空场中央,十名身着长袍的外门长老,正全神贯注地施展着法术。他们神情肃穆,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如蝴蝶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与力量。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又神秘的咒语声在空地上回荡,仿佛在与天地沟通。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道道灵光从手中疾驰而出,宛如流星划破夜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那光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轮巨大的太阳,将整个空场都照得亮如白昼。而在这光网之中,一只瑞脑销金兽正被困其中。 这瑞脑销金兽,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黄光芒,仿佛是由黄金铸就而成。它的毛发柔顺如丝,在光芒的照耀下,宛如金丝般垂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一双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红宝石,散发着迷人而又威严的光彩,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敢与之直视。此刻,被困在光网中的它,犹如一头困兽,不停地左冲右突,身上的光芒与光网的光芒相互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如钢铁般坚固的束缚。 原来,这十名外门长老运用的是天缚十灵阵。此阵不仅能布下天罗地网,将瑞脑销金兽牢牢困住,他们还将自身的灵气化作十条刻有古老铭文的银色锁链。这些锁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灵蛇一般,迅速缠绕在瑞脑销金兽的四肢和躯干上,将它紧紧束缚住。与此同时,锁链还在不断地抽取着瑞脑销金兽的灵气,只见瑞脑销金兽身上的光芒渐渐黯淡,它的挣扎也似乎变得有些无力。 石破天被眼前这神奇而又震撼的景象深深吸引,如痴如醉地凝视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只瑞脑销金兽和施法的长老们身上,心中满是惊叹与好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如同疾风骤雨,打破了现场的紧张氛围。内门的四大长老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们面色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为首的司徒长老手臂一挥,动作快如闪电,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那光网在这股灵力的加持下,瞬间变得坚如磐石,散发着更加耀眼的光芒。瑞脑销金兽感受到了这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挣扎得越发猛烈,它奋力地撞击着光网,空场中央顿时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在此刻爆发。 外门长老们见内门长老到来,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些,长舒一口气,说道:“这瑞脑销金兽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在落魄峰,犹如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它困住,如今可算盼到你们来了!” 司徒雷声微微颔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住瑞脑销金兽,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石破天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心中暗自揣测:这瑞脑销金兽究竟来自何方?它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突然,瑞脑销金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紧接着,它的身躯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如火山喷发一般,硬生生地将光网震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四大长老脸色骤变,如临大敌,他们迅速联手,施展法术,妄图重新加固那摇摇欲坠的光网。 这内门的四大长老,分别是司徒雷声、欧阳飞鸿、慕容云天和夏侯一行。在门派之中,他们的地位虽在药师堂堂主之下,但却与昆仑奴、红拂女以及堂下虎这三位首领平起平坐。平日里,他们直接受药师堂堂主的管辖,各自拥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地位。 此时,在远处的山林中,小胖墩山神远远地望见了这一幕。瑞脑销金兽,这个平日里凶悍无比、奸诈狡猾,常常戏弄他的家伙,此刻竟在十四个人类的围攻下,毫无还手之力。看着瑞脑销金兽那狼狈的模样,小胖墩山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伤感之情。尽管瑞脑销金兽总是欺负他,但他从未想过要让它丧命。 当小胖墩山神看到四大长老也出手时,他的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他深知,这四位长老实力深不可测,一旦他们全力出手,瑞脑销金兽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与此同时,石榴、李六甲、夏侯杰和艾七草等人也纷纷朝着落魄峰赶来。石破天因心急如焚,使出了绝技——踏空步,身形如鬼魅般在山林间穿梭,比其他人更快地到达了现场。 石榴如一阵疾风般来到石破天身旁,望着那在光网中苦苦挣扎的瑞脑销金兽,眼中满是惊叹,说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销金兽啊,果真威武霸气,令人震撼!只是如今被困,实在可惜。” 一旁的小胖墩山神插话道:“你们可别小瞧了它,这瑞脑销金兽尚未使出全部能耐,毕竟这并非它的完美形态。” 众人听闻,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小胖墩山神见状,继续说道:“瑞脑销金兽的完美形态堪称惊艳无比。其身躯之上能生长出青龙的龙鳞,那龙鳞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坚不可摧;拥有一双雪白如霜的虎爪,锐利无比,轻轻一挥便能开山裂石;身上还覆盖着玄武的龟壳,坚不可摧,能抵御世间一切强大的攻击;尾巴则是一条蜿蜒的蛇尾,灵动而狡黠,可在瞬间发动致命攻击;更有一双如火焰般炽热的翅膀,仿佛能燃烧整个天空,展翅高飞时,遮天蔽日。” 石破天看着小胖墩山神侃侃而谈,笑着打趣道:“小胖子,刚才你害怕的东西就是这瑞脑销金兽吧?堂堂山神,居然会怕一只妖兽,说出去可别让人笑话。” 小胖子山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们之前遇到的迷魂香和鬼打墙,都是这个家伙弄的。因为我害怕它报复我,所以一直三缄其口,没敢说出真相。现在它被围困,已经自身难保了,我也敢说出来了。” 石破天笑着继续打趣道:“小胖子,你可是这万兽山的正牌山神呀,怎么能屈服在一个小小的妖兽的淫威之下,难道你不觉得给你们神灵丢人吗?” 小胖墩山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首先,我有名字,我不叫小胖子山神;第二,我也不是什么正牌山神,我只是个兼职的,连五险一金都没有;第三,你竟然口出狂言,说那瑞脑销金兽是小小的妖兽,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 石破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得过了些,于是笑着问道:“对了,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呀?” 小胖墩山神抬头挺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王字。” 石破天赶忙说道:“那好吧,以后就不叫你小胖墩了,就叫你小王吧。” 小胖墩山神听了,顿时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才是小王八呢,我叫王小二,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都叫我一声二哥。” 九儿和石榴听了王小二的名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现场的紧张气氛也因此稍稍缓和了一些。 然而,就在众人说笑间,瑞脑销金兽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气息。它的身体迅速变化,开始展现出自己的完美形态。只见它身形不断变大,变得高大无比,气势磅礴,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矗立在空场中央。它猛地发力,将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天罗地网扯断咬碎,紧接着,它又将目标对准了那十条缚灵锁,打算挣脱牢笼。 欧阳飞鸿见状,神色大变,焦急地说道:“不好,这妖兽要破空而出,十位外门长老撑不了多久,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否则真的让它逃脱了,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雷声却坚定地说道:“不可以下死手,堂主说要抓活的,我们不能违背堂主的意思。这关乎着堂主突破境界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夏侯一行手中的九龙离火枪寒光闪耀,他握紧长枪,说道:“我的长枪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一枪毙命。只要能解决这妖兽,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司徒雷声连连摇头,语气严肃地说道:“绝对不可以,杀了它,此次的任务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堂主为了突破第十三境,成为十四境界的兵家大修士,需要借助瑞脑销金兽的力量来辅助他突破桎梏。我们兴师动众,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就是为了抓住这只瑞脑销金兽,必须保证它活着。” 原来,这才是此次外门弟子历练的任务的真实目的,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内门的四大长老之一司徒雷声和药师堂堂主。 瑞脑销金兽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杀意,它那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机灵一转,先是看到了小胖子山神王小二,紧接着又看到了石破天,一个计策瞬间涌上心头。只见它两只眼睛突然发光发亮,光芒亮如白昼,如同日月,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遮住了。众人只觉眼前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见。 三息之后,光芒渐渐消散,众人定睛一看,瑞脑销金兽竟然凭空消失了。而此时的石破天,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神光打中,一股火热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心脏更是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变化正在悄然降临…… 第65章 栽赃嫁祸 天地间的灵气如狂风般四处逸散,原本就破败不堪的落魄峰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更是变得一片荒芜,仿佛被时间遗忘的废墟。 众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们辛辛苦苦付出的努力,竟然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在这群人当中,最为痛心疾首的莫过于那司徒雷声长老了。他奉药师堂堂主之命前来执行任务,却不仅未能完成使命,还将四大长老都调遣至此,可谓是兴师动众。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惨淡,这让他如何向堂主交代呢?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际,司徒长老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不远处的石破天和夏侯杰一群人身上。他的眼神冷冽如冰,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厉声道:“谁让你们过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何等重要之地吗?你们简直是在找死!” 石破天一行众人被司徒长老那狰狞可怖的面容吓得浑身战栗,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额头、鼻尖、脖颈等部位涌出,瞬间将他们的衣衫浸湿。众人面面相觑,惊恐万分,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长老此时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只见他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扼住石破天的脖颈,口中发出低沉而又凶狠的怒吼:“是你把瑞脑销金兽救走的!” 石破天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他拼命地想要掰开司徒长老的手,但那双手却如同钢铁铸就一般,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他的大脑在这生死关头飞速运转着,心里暗骂道:“奶奶的,这司徒长老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样平白无故地诬陷我呢?刚才瑞脑销金兽发大招的时候,我可是一动都没动啊,而且眼睛都闭上了,就连呼吸在那一刹那都停滞了,他这不是血口喷人嘛!”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司徒长老面沉似水,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石破天,缓声道:“既然你没有,那你为何会流汗?” 石破天心头一紧,额头上的汗水愈发涔涔而下,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弟子……弟子害怕。” 司徒长老冷笑一声,追问道:“你既未做亏心事,又有何可怕?” 石破天心中叫苦不迭,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涌般滑落,他定了定神,结结巴巴地说道:“司徒长老您相貌堂堂,气度非凡,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弟子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弟子是被您那超凡脱俗的气质所深深折服,故而心生敬畏,才会如此害怕。”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石破天这一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让司徒长老听了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 司徒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他很快便恢复了严肃的面容,转头看向夏侯杰,沉声道:“那你呢?为何也会流汗?” 夏侯杰心中一紧,额头上的汗水也瞬间冒了出来,他连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司徒长老您不怒自威,威严之气令人望而生畏,弟子站在您面前,只觉得如芒在背,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流汗。” 司徒长老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夏侯杰的回答倒也颇为得体,看来自己确实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司徒长老一脸狐疑地盯着邓川,眼中透露出些许不满和质疑,他再次开口道:“你为何满头大汗?难道是心中有鬼,做贼心虚不成?” 邓川心中暗骂石破天和夏侯杰这两个家伙,把自己能想到的借口都给抢先说了,害得他现在无话可说。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解释道:“司徒长老,您有所不知啊,我自幼便身患一种罕见的怪病,这病名唤多汗症,所以才会如此多汗。” 司徒长老听后,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更加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暗自思忖,就凭这等资质和口才,居然也能被药师堂外门录取,这招生办公室的工作可真是太不严谨了。如此愚钝且不善言辞之人,恐怕连当个杂役弟子都不够格呢! 想到此处,司徒长老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招生办主任赵长老,毫不客气地指着邓川说道:“这位弟子,以后就不必再踏入药师堂半步了。他既无天赋,又无特殊禀赋,药师堂实在不需要这样的弟子。” 邓川此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进入药师堂,并一步步爬上如今的高位。然而,如今却面临着被逐出师门的惨境,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了? 遥想当年,他在那个贫穷的小村子里,是最穷苦的人家之一。村民们对他的父母肆意欺凌,而他自己也备受歧视和冷落。但他并未因此气馁,反而发奋图强,凭借着不懈的努力,终于飞上枝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可如今,这一切都在瞬间化为泡影。他就像那被拔去羽毛的凤凰,不仅失去了往日的荣耀,甚至连一个落汤鸡都不如。一想到村子里那些曾经对他冷嘲热讽、指指点点的人们,以及他父母脸上那痛苦的表情,邓川的心如坠冰窖,痛彻心扉。 这个世界似乎已经对他关闭了所有的门,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和温暖。他觉得自己就像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吹灭。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生无可恋。 下辈子,他再也不想做人了,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邓川越想越觉得心如死灰,于是他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猩红。邓川的身体缓缓倒下,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在场的其他人目睹这一幕,都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他们无法相信,仅仅是因为被逐出师门,邓川竟然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实在是太残忍了,活生生地将一个人逼上了绝路。 石破天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咄咄逼人的司徒长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然而,尽管他拼尽全力,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邓川被冤枉致死。 石破天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他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不公和冤屈,决定要为死去的邓川讨回一个公道。他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张开嘴巴,正准备开口质问司徒长老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惊愕地转过头,只见赵长老站在他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赵长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语气虽然温柔,但却带着一丝无奈:“孩子,不要冲动。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司徒长老讲道理。” 石破天听到赵长老的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运用起六字呼吸吐纳术,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境。随着功法的运行,他那颗原本狂躁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司徒长老发出了一声冷笑,他的话语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废物就是废物,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都承受不了,还妄想进入药师堂?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欧阳飞鸿突然压低声音,在司徒长老的耳畔嘀咕了两句,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司徒长老听闻后,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只见司徒长老满脸笑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好,好,这样好,就依你说的这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得意。 接着,司徒长老眯起一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奸诈的神色。他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外门弟子在内外十四位长老围攻瑞脑销金兽之时,竟然身上携带了三百……哦,不对,是三千张引爆符箓!然后,他毅然决然地与瑞脑销金兽紧紧抱在一起,同归于尽了!” 司徒长老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响。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那十四位参与围攻的长老,更是瞠目结舌,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 欧阳飞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位弟子的行为实在是令人钦佩,他展现出了大仁大义、舍身为人的高尚品质,无疑是我们外门弟子的光荣楷模!我希望大家都能以他为榜样,学习他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为了表彰这位弟子的舍身成仁之举,本门决定赐予他一百块灵石作为嘉奖,同时发放五十块灵石作为抚恤金。” 石破天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欧阳飞鸿和司徒雷声一唱一和、狼狈为奸,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觉得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荒诞至极,就如同戏台上的表演一般,没有台词,也没有剧本,完全是一场闹剧。 石破天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不公,他想要为那位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的邓川讨回一个公道。然而,正当他准备迈步上前时,却被身旁的石榴紧紧地拉住了。 石榴看着石破天,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她轻声说道:“或许,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结局。内门和外门的十四位长老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将所有的过错、失败以及责任都归咎于邓川一人身上。而对于我们这些在一旁看热闹的外门弟子来说,邓川无疑成为了一个极其有用的替罪羊。有了他的存在,司徒长老自然也不会对我们这些外门弟子痛下杀手了。 然而,对于石破天个人而言,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他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为邓川讨回一个说法,还他一个公道。而那一天的到来,必定是要用司徒雷声和欧阳飞鸿的鲜血来祭奠石破天手中那杆代表着正义的大旗。 第66章 洞天之门 白玉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自己的弟子邓川不幸身亡这件事,他的内心就像平静的湖面一样,没有丝毫的涟漪。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他的职责很简单,就是传授知识、解答疑惑,至于弟子们的生死,那并不是他所需要关注的重点。毕竟,这些弟子们都是付出了真金白银来求学的,而他也并非是一个吝啬或者偷懒的人。只要有人愿意给钱,他就会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对方。 然而,就在此时,白玉长老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阵无可奈何的好笑。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些内院长老们的思维方式。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上五境大修士的实力,但似乎都没有长脑子。 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会找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来背锅,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死无对证这个说法吗?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如果堂主要是能够相信司徒长老的这番说辞,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就在白玉长老心中暗自嘲笑司徒长老愚笨之际,突然间,一股刚烈的疾风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来,直逼白玉长老! 与此同时,司徒长老也毫不留情地施展出一招赤焰烈火掌法,掌风呼啸,如烈焰熊熊,其目标竟然并非他人,而是在外门山口处负责招生的赵长老!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得如此之快,如同闪电一般,让人猝不及防。石破天和夏侯杰等一群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然而,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洞悉其中的端倪。原来,正如白玉长老所料想的那样,一个无名小卒来背锅扛雷显然是不够分量的。因此,司徒长老需要两个更有分量、更能上得了台面的人来承担责任。 而这两个倒霉蛋,非白玉长老和赵长老莫属!原因很简单,白玉长老是邓川的领队,对他负有一定的监管责任;而赵长老则是将邓川招进药师堂的人,自然也难辞其咎。 司徒雷声的掌法犹如雷霆万钧,气势磅礴,刚猛无比。赵长老完全没有料到司徒雷声会突然发动攻击,毫无防备之下,背部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掌。这一掌威力巨大,赵长老顿时如遭重击,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仿佛生命的活力正在迅速流失。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变得毫无生气。赵长老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司徒雷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长老,嘴角泛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容。这笑容中透露出他对自己的聪明才智的得意,以及对赵长老的蔑视。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已经成功地想到了白玉长老和赵长老的罪证。 据他所知,白玉长老经常贪污药师堂分配给弟子们的资源。一个如此贪财的人,很有可能会为了利益而背叛师门。而赵长老负责招生工作,竟然让一个患有多汗症的病人邓川进入了药师堂,这其中必定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就在司徒雷声暗自得意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闪电般的箭矢如疾风骤雨般疾驰而来。这箭矢速度极快,犹如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穿透了白玉长老的心脏。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他们惊愕地看着白玉长老缓缓倒下,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人人都知道白玉长老一向廉洁奉公,两袖清风,是个正直善良的人。然而,这样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却惨死在欧阳飞鸿长老这个卑鄙小人的手中,实在令人痛心和惋惜。白玉长老的死,无疑是一场悲剧,他的冤屈恐怕永远也无法得到伸张。 相比之下,石破天对于白玉长老的死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心中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因为白玉长老的死,意味着他未来少了一个可能会找他麻烦的对手。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冷酷,但在江湖中生存,往往需要如此现实。 然而,石破天真正关心的是赵长老的安危。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游蛇身,如闪电般迅速地来到赵长老面前。只见他伸出一掌,准确地抵挡住了司徒长老的第二招赤焰烈火掌法。 这一掌的威力巨大,石破天虽然成功地将司徒长老的掌力弹开,但他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的右臂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断裂,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与此同时,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显然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司徒长老的掌法果然狠辣无比,仅仅是这一招,就给石破天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害。可以想象,如果不是石破天及时出手,赵长老恐怕也难以幸免。 小胖墩王小二山神站在一旁,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观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仿佛自己正在欣赏一部精彩绝伦的连环画。他不禁感叹,人类真是太会玩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就像家常便饭一样频繁,让人应接不暇。 而今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更是让他感到难以置信。他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可以依靠这个靠山来应对各种困难和挑战。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所谓的靠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转眼间就倒台了。 就在这时,李六甲的双拳之上突然闪耀出耀眼的金光,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这显然是他准备为了赵长老和石破天而奋力抵挡司徒长老的第三招。 司徒长老则冷冷地看了一眼石破天,心中暗自感叹:这个石破天简直就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顽石!他的手臂都已经断折了,却还是毫无声息,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且,自己这一掌的威力即便是实力巅峰的赵长老都难以抵挡,可没想到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拦下了。 九儿心急如焚地快步上前,迅速检查起赵长老和石破天的伤势。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地观察着两人的状况,心中暗自祈祷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石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司徒长老,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赵长老和白玉长老?难道你是想将外门的十大长老全部置于死地吗?” 这声喊叫犹如一道惊雷,在外门的其余八大长老耳边炸响。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同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八大长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目光。他们的神经紧绷,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尤其是离欧阳飞鸿长老较近的那两名外门长老,更是毫不犹豫地向后退了足足十丈,与欧阳飞鸿长老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司徒长老冷眼看着石榴,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该死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狡猾,懂得利用内门外门之间的矛盾来挑拨离间。 石榴远远地看到外门长老们都纷纷掐动法诀,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防备姿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因为她精心策划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小步,而这一小步正是她全盘计划的关键所在。 石榴的主要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挑起各方的对立,制造混乱局面,然后趁乱浑水摸鱼。她深知只要能让外门长老们与司徒长老、欧阳飞鸿长老产生矛盾和冲突,她就有机会利用小胖墩王小二的山神身份,顺利地逃离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 就在这时,司徒长老突然高声喊道:“各位长老切莫冲动啊!在下与欧阳飞鸿长老所杀之人,乃是药师堂的内奸!那赵无忧和白玉二人,其实都是邪魔妖道潜伏在此的奸细!” 然而,这不过是司徒长老为了掩盖真相而编造的又一个谎言罢了。正所谓“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古人诚不我欺啊! 赵长老凝视着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白玉长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兔死狐悲之情。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司徒雷声,只见那司徒雷声正口吐狂言,无中生有地污蔑他人,赵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司徒雷声,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巍巍。 “司徒雷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赵长老怒不可遏地吼道,“今日,除非你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否则你以为仅凭你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赵长老不仅机智过人,而且才思敏捷。当他听到石榴挑拨两门长老对立的那句话时,便立刻心生一计,决定再给这紧张的局势添上一把火。他深知司徒雷声和欧阳飞鸿此时都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于是他的这番话正好击中了他们的要害,让他们陷入了投鼠忌器、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气氛异常紧张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灰暗起来,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渐渐地,白天的光明被黑暗吞噬,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仿佛进入了黑夜一般。 这样诡异的天象让人惊愕不已,众人纷纷仰头观望,心中暗自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光柱,直直地照射在大地之上。这道光柱宛如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似乎在召唤着人们进入其中。 司徒长老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脸上露出了无比欣喜的表情,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大声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洞天之门啊!” 站在一旁的欧阳飞鸿长老也被眼前的奇观所震撼,他凝视着那道神秘的门户,感慨地说道:“果然如传说中所言,每当四大妖兽现世之际,便会伴随着洞天福地的诞生。这些洞天福地,无一不是远古大能们的修仙之地,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宝藏和仙兵秘宝。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才知道这并非虚妄之言啊!” 司徒长老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事情了,什么药师堂堂主的命令,什么背锅扛雷、栽赃陷害、杀人灭口、斩草除根,这些在他眼中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因为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扇洞天之门,这扇门代表着无尽的机遇和可能。 进入这扇门,他就有可能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仙兵法宝。一旦得到这些法宝,他的修为将会暴涨,神通术法也会大成。到那个时候,他还会在乎这些如同蝼蚁一般的家伙们吗?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随手可以碾死的存在罢了。 司徒长老毫不顾忌其他人的感受,毅然决然地化为一道黑烟,径直冲入了洞天之门。他的速度极快,仿佛生怕有人会跟他争抢这难得的机会。 其他的长老们见状,心中自然也不甘心让这神兵法宝落入他人之手。他们同样渴望得到这些珍贵的宝物,提升自己的实力。于是,他们也纷纷效仿司徒长老,毫不犹豫地冲向洞天之门,想要在这场争夺中分得一杯羹。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对那里面的神兵法宝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真正吸引他的,是能够亲眼目睹那些长老们争夺宝物的场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他想象着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长老们,在争夺宝物时会露出怎样的丑态。说不定他们会像市井泼皮一样,为了一件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可能会大打出手。这样的热闹,石破天可不想错过。 然而,就在他满心欢喜地准备迈步走进那扇门时,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紧紧地拽着他。这股力量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石破天完全没有防备。 他惊愕地回头看去,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阻拦他看热闹的兴致。 石破天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暗中阻止他吗?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7章 进入与等待 天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着万兽山的峰峦。落魄峰上,那扇神秘的洞天之门泛着幽幽微光,似是深邃眼眸,凝视着这方天地。王小二山神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石破天的臂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脸庞笼在阴影里,神色凝重得仿佛压着千钧重担,“这洞天之门有些古怪啊!” 石破天闻言,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窜天灵盖。他急切地凑近,眼中满是警惕与不安,“有何古怪之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王小二山神苦笑着,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无奈地摇头,“我修为太低,实在看不出来具体的问题,但我作为此地的山神,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异样。”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与担忧,仿佛预感到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石破天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一团纠结的麻绳。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看似平静却暗藏玄机的洞天之门,心中翻涌着无数的猜测与忧虑。这洞天之门本就神秘莫测,如今又听到王二小说有古怪,每一个细微的异常都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石破天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定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其他八个小组成员如同被惊起的鸟群,匆匆赶到现场。原来是洞天之门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和诡异动静,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众人。他们满脸好奇与疑惑,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群受惊的麻雀。 “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石破天。 石破天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有些真相现在还不能说,于是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当众人得知外门十大长老已经进入洞天之门,而已经气绝身亡的白玉长老的尸体却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时,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震惊和疑惑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们。 “那白玉长老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石破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隐瞒真相,他神色严肃地说道:“王爱生师兄被妖兽所杀,白玉长老气愤不已,与那妖兽同归于尽了。”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谎言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这时,那扇原本明亮如白昼的洞天之门突然开始黯淡下来。光芒如同被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掐灭,黑暗如潮水般迅速蔓延,仿佛被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笼罩。不仅如此,它还在不断地收缩变小,边缘如同活物般扭动,就像一个正在缓缓合拢的巨兽嘴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石破天见状,眼中的好奇之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逐渐变小的门,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对于他这样充满好奇心和冒险精神的人来说,这个神秘的地方就像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转头看向石榴和九儿,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容置疑,“你们两个人先离开这里,回到宗门去。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堂主,请求他派人前来接应。” 石榴和九儿却显得十分纠结。她们的眼神在洞天之门和石破天之间来回游移,既对那未知的神秘世界充满向往,又满心担忧石破天的安危。她们对视一眼,眼中的犹豫和纠结如同两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石破天自然察觉到了她们的心思,他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你们两个人别担心,我会小心的。那里可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地方,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但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王小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哥,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一定会把两位姐姐安全带出去的,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石破天却对王小二的保证不以为意,他的目光越过王小二,直直地落在李六甲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甲鱼蛋,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六甲一脸冷漠,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臭石头都去了,我怎么可能不去呢?要是没有我在旁边罩着你,你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吧!”虽然语气依旧毒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关切。 石破天听了李六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李六甲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关键时刻绝对靠得住。有这样的好兄弟在身边,他的心里多了一份底气。 王小二见石破天和李六甲都决定要去,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他转头看向石榴和九儿,伸手挽住她们的胳膊,准备带她们离开。 九儿和石榴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被王小二这么一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她们惊愕地看着王小二,又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石破天,眼神中满是不舍,仿佛这一别就是永诀。 就在王小二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领。他只觉得双脚瞬间离地,整个人被狠狠地拎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王小二惊恐地叫嚷着,双脚在空中胡乱蹬踹,像一只被拎起来的无助小鸡。 石破天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小胖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忘了谁才是你的老大吗?” “我……我知道您是老大,可您这是要干什么呀?”王小二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石破天哈哈一笑,笑得爽朗而肆意,“我要进入洞天之内,你也别闲着,和大哥我一起进去吧!”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留情地将王小二像扔沙包一样扔进了洞天之门内。 王小二在半空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面色扭曲得不成样子,四肢疯狂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不到三息时间,他的身影就如同被黑洞吞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破天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六甲,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紧接着化作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如离弦之箭般急速冲进了洞天之门。 其余的外门弟子,看着石破天和李六甲如飞鸟般掠入其中,那些有些本事的外门弟子也如影随形地跟了进去,还有些本事不大但胆子却大如牛的也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一时间就如同百鸟投林一般,场面热闹非凡。 九儿和石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离开落魄峰,而是决定在这座山峰上安营扎寨。她们二人与那十来个未能进入洞天的弟子一样,选择在这里默默守候,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石榴和九儿始终铭记着石破天临行前的嘱托,她努力地发出三道传信符箓,然而,诡异的是,这些符箓仿佛进入了鬼打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第三天。那道神秘的洞天之门却依旧紧闭,没有一丝开启的迹象,更别说有人从中走出了。进入洞天的所有人的气息和味道,也如同沉入深海的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这样的局面,一些人开始心生退意。毕竟,他们所处的落魄峰依旧是妖兽横行的万兽山。在这片充满危险的山林中,每一刻都像是在与死神共舞,随时都可能被妖兽袭击。 在这漫长的三十天里,落魄峰上的情况可谓是跌宕起伏。一开始的三天,不时有妖兽如同鬼魅般前来偷袭。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尖锐的獠牙泛着寒光。一名外门弟子不幸惨遭毒手,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另外两名弟子也受了轻伤,伤口处传来阵阵剧痛。 到了第七天,又有两个人选择离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或许是被这艰难的环境和未知的恐惧彻底击垮。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到了第十天,又有三个人决定离去。他们的离去仿佛是一种传染,让留下来的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如同被风吹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就这样,日复一日,人越来越少。等到了第三十天,原本众多的外门弟子,如今只剩下了石榴和九儿两个人。而那位身受重伤的赵长老,早在守候落魄峰的第一天,就被那两个离开的外门弟子带走了。 三十天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药师堂终于派人过来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榴之前发送的通信符箓竟然都进入了鬼打墙,导致药师堂完全没有收到消息。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参加历练考核的人都没有按时返回,而提前三天、七天、十天离开的几个人更是离奇死亡,就连赵长老也未能幸免。这一系列的事件让药师堂感到十分震惊和困惑,于是他们决定派遣红拂女、昆仑奴和堂下虎这三位首领一同前来调查。 这三位首领在药师堂中地位显赫,平日里很少同时执行任务。但这次情况特殊,内门的四大长老也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整个局势变得如同迷雾笼罩的深渊,神秘而危险。 当三位首领最终找到石榴和九儿时,她们两个已经疲惫不堪,几乎到了极限。长时间的与妖兽战斗和逃亡让她们的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伤痕,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生命垂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们的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那是对石破天等人的牵挂,也是对真相的渴望。 在这落魄峰上,三十天的坚守,见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也见证了石榴和九儿之间深厚的情谊。她们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相互依偎的花朵,用彼此的温暖和力量,在这片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土地上,坚守着心中的信念,等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希望之光。而那神秘的洞天之门背后,又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石破天等人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个个未解之谜,等待着被一一揭晓…… 第68章 大战林黛 石破天踏入洞天之门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包裹,他的身体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剧烈地扭曲着。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正在高速旋转的空间隧道里,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头晕目眩。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倒。他紧紧守住自己的心神,凭借着武夫四境巅峰的坚硬身躯,艰难地抵挡住了空间隧道的扭曲之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石破天突然感觉到身体一轻,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落地的瞬间,石破天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两眼昏花,视线模糊不清。他的胃里也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心头。尽管如此,石破天还是强忍着不适,努力让自己站稳。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石破天此时的状态非常糟糕,但他的姿势却异常潇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这种耍帅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三息时间过后,石破天突然弯下腰来,再也无法抑制住那股强烈的呕吐感,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的样子十分狼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风度翩翩。谁能想到,石破天这样一个坐飞舟都不会晕船的人,竟然会在玩旋转木马时呕吐不止呢?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只见这片原始森林已被毁坏得面目全非,仿佛经历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他不禁感叹,这一定是远古时期的大能们在此激烈拼斗所造成的结果。 石破天心中有些焦急,他不知道王小二和李六甲被那神秘的洞天之门传送到了何处。无奈之下,他只好独自一人在这片原始森林中艰难前行,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或者出口。 然而,就在他漫步于森林之际,突然间,一股强大的杀气如惊涛骇浪般向他席卷而来。石破天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连忙想要躲闪,但那股杀气来得实在太快,如闪电一般,令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线林束缚之网。” 石破天突然遭遇成千上百的紫色藤蔓袭击,这些藤蔓如蛇一般灵活,迅速缠绕住他的手脚和身体,将他紧紧束缚起来,使他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一棵大树后面,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这个身影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待她走近,石破天定睛一看,才发现此人竟然是他的仇人林黛! 林黛面色苍白,仿佛久病缠身,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一颦一笑都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如果她早生几万年,恐怕会成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因为那个时代的审美标准与现在大相径庭,男人以女性化为美,而女人则以病娇柔弱为美。 林黛冷冷地看着石破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石破天,真是苍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我就要为我的心爱之人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林黛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紫色的紫蛇流光剑。这把剑剑身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剑气四溢,令人眼花缭乱。林黛手持宝剑,毫不留情地朝着石破天刺去,剑光如闪电般迅速,直取石破天的要害。 石破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这并非是因为他胆大包天,而是他早就有所防备。早在一炷香之前,他便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然而,尽管他竭尽全力,却始终无法察觉到对方的确切位置。 于是,石破天心生一计,决定佯装轻松,放下所有的防备,以此来麻痹敌人,引诱对方主动现身。果然不出所料,当林黛的宝剑即将触及他身体的一刹那,石破天看到林黛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显然,她认为大仇即将得报,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石破天也笑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笃定,仿佛他早已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死在林黛的剑下。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石破天腰间的兽袋突然自动打开,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一只浑身布满金色花纹的人老虎从兽袋中疾驰而出。这只老虎体型巨大,威风凛凛,正是石破天在鹰嘴岭老虎潭收服的第一只灵兽——花斑仙虎! 花斑仙虎毫无畏惧地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了林黛刺向石破天的一剑,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花斑仙虎与林黛的紫蛇流光剑猛然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清脆而嘹亮的声音,仿佛整个山林都为之震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黛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只巨大的老虎突然出现。然而,尽管心中惊愕,她对杀死石破天的执念却愈发强烈,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于是,林黛毫不迟疑地继续挥剑,接二连三地刺向花斑仙虎的后背,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而花斑仙虎的背上则不断地溅起火花,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花斑仙虎似乎对这一连串的攻击毫无感觉,它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反而流露出一种舒适惬意的神情,就像是有人在给它做按摩或者拔罐一样,让它感到无比享受。 就在林黛不断攻击的同时,花斑仙虎的背部突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只听“咔嚓”一声,林黛手中的紫蛇流光剑竟然被硬生生地震碎成了七节! 这一变故让林黛惊愕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石破天身边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妖兽宠物。眼看着自己的宝剑断裂,林黛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她下意识地想要向后撤退,以避开花斑仙虎的攻击。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就在林黛转身的瞬间,花斑仙虎迅速挥动它那粗壮有力的尾巴,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抽打在林黛的身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林黛像一颗炮弹一样被击飞出去,直直地撞向了一棵百年巨树。只听“咔嚓”一声,那棵巨树竟然被撞断了! 就在石破天被藤蔓紧紧缠绕,命悬一线之际,花斑仙虎展现出了它惊人的力量和敏捷。只见它如闪电般迅速地挥动着锋利的爪子,将那些坚韧的藤蔓瞬间斩断,石破天终于重获自由。 解救成功后的花斑仙虎,并没有立刻放松警惕,而是迅速伸出一根粗壮的大拇指,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模样仿佛在向石破天炫耀着自己的英勇事迹,似乎在说:“看,我多厉害!快夸夸我,赞美我吧!” 然而,面对花斑仙虎的自得,石破天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此时并非庆祝胜利的时候。他冷静地提醒道:“虽然你成功解救了我,但对方还没有彻底被消灭,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花斑仙虎却不以为然,它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我这一尾巴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肯定已经被我抽晕了,绝对不可能再站起来。” 然而,就在花斑仙虎话音未落之时,一阵烟雾弥漫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身影周身散发着五彩神光,竟然是刚刚遭受了花斑仙虎猛烈一击的林黛!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林黛不仅没有像花斑仙虎所说的那样昏厥过去,反而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仿佛刚刚的那一尾巴对她毫无影响。 花斑仙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实在无法忍受林黛这个可恶的女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她碎尸万段。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石破天却突然拦住了他。 石破天一脸严肃地看着花斑仙虎,说道:“此事由我来处理,你且退下。”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显然不打算让花斑仙虎插手。 花斑仙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石破天的话,缓缓地退到了一旁。他知道石破天实力强大,或许有自己的打算。 林黛看着石破天和花斑仙虎之间的争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嘲讽地说道:“你们两个别争了,你们都是该死的家伙,谁也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说罢,林黛双手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一道奇异的光芒从她手中绽放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石破天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立刻认出了这个阵法,竟然是早已失传的三生木石阵! 三生木石阵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阵法,需要两个人共同施展,而且这两个人必须是相爱相杀的男女。一旦其中一人单独使用,就会遭到阵法的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石破天心中暗叫不好,他万万没有想到林黛竟然会使出如此诡异的阵法。而此时的花斑仙虎也同样感到惊愕,他对这个阵法的了解并不多,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随着林黛不断地催动阵法,石破天和花斑仙虎渐渐被笼罩在一片迷雾与木石之中。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行动也变得越来越迟缓。 石破天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个阵法的威力巨大,如果不能及时破解,恐怕自己和花斑仙虎都难以脱身。而林黛则站在阵法之外,得意洋洋地看着被困住的两人,似乎对自己的手段非常满意。 石破天被困在木石之中,心中烦闷不堪。他决定不再忍受这种束缚,要用自己自创的拳法来打破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双拳之上。只见他的双拳渐渐被一层耀眼的真气所缠绕,仿佛两颗燃烧的流星。 石破天毫不迟疑地挥动着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砸向木石。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木石在他的猛攻下不断颤抖、碎裂。 林黛站在一旁,原本对自己的三生木石阵信心满满。她坚信这个阵法坚不可摧,能够困住任何人。然而,当她看到木石被石破天轻易击碎,而且新生长出来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被破坏的速度时,她的心中不禁一紧。 林黛紧咬着牙关,咯咯作响,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的内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似普通的人,为何能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难道他是一个专门砸墙的小工不成? 石破天身形如电,双拳如雨点般砸出,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硬生生地在重重围困中撕开了一条生路。而那花斑仙虎却被困在其中,左冲右突,始终无法逃脱这看似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石破天犹如鬼魅一般,瞬间便来到了林黛面前,他的速度快如狸猫,令人猝不及防。只见他满脸狰狞,恶狠狠地挥动着双拳,如狂风暴雨般砸向林黛。 然而,林黛却毫无惧色,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她手中握着一件法宝,名为五色彩石金甲盾,这盾牌散发出五彩光芒,将她全身笼罩其中。 石破天的双拳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五色彩石金甲盾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然而,这看似凶猛的攻击,却未能对林黛造成丝毫影响。 林黛见状,呵呵一笑,嘲讽道:“大傻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这件法宝可是家传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任凭你的拳法如何凶猛,角度如何刁钻,都绝对不可能破得了我的法宝!”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一拳、十拳、百拳、千拳、万拳……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五彩灵石护体盾都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石破天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的手臂渐渐酸痛,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依然不肯放弃。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石破天的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遁入地下。眨眼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林黛双脚站立的位置。 紧接着,石破天从地底下猛然冒出,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他的拳头如闪电般疾驰而上,狠狠地打在了林黛的下巴上。 这一拳的威力惊人,林黛猝不及防,被打得倒飞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第69章 大风杀 石破天将林黛打倒在地后,心中感到一阵无比的清爽。然而,就在他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他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剧痛袭来。这种疼痛仿佛是从骨髓深处传来的,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开始发紫,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黑。这些症状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已经中毒了!石破天紧紧捂住自己的心脏,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花斑仙虎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搀扶石破天,但石破天却连忙摆手,虚弱地说道:“别碰我,我已经中了毒。”话音未落,他便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就在石破天昏倒的瞬间,一直躺在地上的林黛却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捂着自己被石破天打伤的下巴,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林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冷地说道:“纵你是千般算计,智谋过人,最终还是要喝下自己的洗脚水。” 就在林黛被石破天击中的瞬间,她的眼眶中突然涌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所触动。这滴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恰好滴落在石破天的拳头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滴看似普通的泪水竟然蕴含着剧毒。这并非普通的泪水,而是林黛伤心至极时所流的眼泪。这种毒素并非针对她自己,而是专门针对对手的心脏。 一旦接触到林黛的伤心泪水,任何人都会遭受致命的打击。毒素会迅速侵入人体,导致心脏骤停,使人当场晕厥甚至死亡。 林黛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眼神却充满了杀意。她一步一步地朝着石破天走去,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尽管石破天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但林黛心中的愤恨却并未消散。她决定要将石破天的尸体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花斑仙虎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它挡在林黛面前,怒视着她,警告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的主人一根汗毛!” 林黛轻蔑一笑,扔出了五色彩石金甲盾将花斑仙虎困住,原来石破天从地底下冒出来给了林黛突兀的一拳,并没有打碎五色彩石金甲盾,而且这五色彩石金甲盾是一件奇怪诡异的法宝,不仅可以用来防护自身,而且还可以困住对手,可以说是攻守兼备,林黛就是凭借着此宝进入药师堂外门的。 花斑仙虎被困五色彩石金甲盾阵之中疯狂的撕咬,可是就是不得出去,林黛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想要把石破天的脑袋割下来,可就在此时,石破天突然站起身,并且死死地掐住林黛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林黛的脖子断了,她的呼吸也停止了,林黛死不瞑目,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怨恨,怀疑,无奈,不甘,惶恐。 林黛死后,五色彩石金甲盾也被石破天收了起来,花斑仙虎高兴极了,说道:“主人,你没有事情呀,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石破天笑了笑,说道:“小小的伤心的泪水,此等小毒素,怎么能够伤的了医毒双修的我呢。“ 花斑仙虎向石破天竖起来大拇指,说道:“还是主人牛气冲天,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少拍我的马屁,小心我批评你哦。“石破天笑了笑,紧接着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是哪一位朋友,竟然这么久我都没有发现,想必是一位善于隐藏刺杀的高手吧。“ 从一块大石头后边走出来了一个人,他,此人身材修长,五官立体,神色冷峻,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他正是与林黛同一小队的萧瑟。萧瑟穿着一身黄色长袍,他冷冷的说道:“没有想到你如此警觉,竟然被你发现了我的踪迹,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藏头藏尾了,就正大光明的除掉你好了。“ 石破天和萧瑟互相吹捧一番,一个说萧瑟擅长隐匿藏形,一个说石破天擅长察言观色,警觉性之高实属罕见,其实就是彼此的赞美,同时也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黛可是和你在同一个小队里的哦。然而,你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我杀死,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么做究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呢?” 面对石破天的质问,萧瑟面无表情,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来的,一到这儿,我就看到了林黛的尸体横在地上。所以,我当然愿意为她报仇雪恨。” 石破天闻言,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你可有把握能够打赢我呢?” 萧瑟的眼神如同寒星一般,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说道:“就凭你这区区四境武夫的修为,再加上一个半吊子的病猫,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而且,你们两个联手对付林黛那个下贱女人都如此艰难,还打得那么磕磕绊绊、拖泥带水的,最后居然还要使出假死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要是把你们这对人兽组合放在眼里,那我还算什么堂堂外门的天之骄子呢?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花斑仙虎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又怎能忍气吞声?刹那间,它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恶念如狂潮般席卷而来。只见它怒目圆睁,咆哮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一个虎跳,瞬间便如鬼魅般出现在萧瑟身旁。 花斑仙虎来势汹汹,扬起那锋利无比的虎爪,如闪电般直取萧瑟的脖颈,这一爪威力惊人,若是抓到的话,恐怕萧瑟的性命难保。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萧瑟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对花斑仙虎的攻击早有预料。 就在花斑仙虎的虎爪即将触及萧瑟脖颈的一刹那,萧瑟突然身形一闪,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他迅速出手,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风云搜魂摘心手! 这风云搜魂摘心手乃是萧瑟的独门绝技,其威力之强,令人咋舌。只见他的手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花斑仙虎的心脏部位抓去,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 花斑仙虎见状,心中一惊,它显然没有料到萧瑟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它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虎,反应极快。只见它一个滑步,如泥鳅一般向左迅速滑开三丈之远,成功地避开了萧瑟的这一击。 原来,花斑仙虎的前胸正是它的致命弱点。虽然它修炼了无敌金刚,但也仅仅只是修炼了上半部分的无敌金刚铁布衫,对于下半部分的无敌金刚金钟罩,它尚未修炼成功。 花斑仙虎之所以会率先发动攻击,并非仅仅是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是为了给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石破天争取一些时间,让他能够调养生息,恢复元气。 然而,石破天也没有料到萧瑟竟然如此老辣,仅仅一个回合,就看穿了花斑仙虎修炼法门的弱点。石破天心中暗叫不好,他连忙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兽袋,高声喊道:“花斑仙虎,速速回来!” 花斑仙虎虽然心中万般不情愿,但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萧瑟,也只能无奈地听从石破天的命令。就在花斑仙虎准备撤回的瞬间,萧瑟怎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他如饿虎扑食般步步紧逼,不给花斑仙虎丝毫喘息的时间。 只见萧瑟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花斑仙虎,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终于,在花斑仙虎转身的一刹那,萧瑟看准时机,猛地挥出一掌,如闪电般直击花斑仙虎的肋骨!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花斑仙虎的肋骨应声而断,三根肋骨断裂的剧痛让它瞬间失去平衡,惨叫着倒地不起。 然而,萧瑟并未就此罢休,他乘胜追击,准备一鼓作气将花斑仙虎击毙于自己的掌下。但他显然低估了石破天的实力和决心。 就在萧瑟的掌力即将击中花斑仙虎的瞬间,石破天突然出手了!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萧瑟面前,紧接着使出军体拳的第八式,这一式威力惊人,如排山倒海般向萧瑟攻去。 萧瑟猝不及防,被石破天的这一招打得连连后退。但他毕竟也是高手,迅速调整身形,使出太祖长拳的第三式进行反击。 一时间,拳风呼啸,掌影交错,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然而,石破天的攻势如暴风骤雨,丝毫没有给萧瑟喘息的机会。 最后,石破天使出了他自创的乱打,这一招看似毫无章法,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变化和威力。他的每一拳、每一掌都如同狂风暴雨般砸向萧瑟,不给对方任何还手的余地。 萧瑟一开始对石破天的前两招嗤之以鼻,觉得那不过是些小儿科的招式罢了,在药师堂里随便找个人都能耍得比他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萧瑟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石破天的拳法越来越凌厉,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眼见形势不妙,萧瑟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大风杀的声波攻击,风声鹤唳。这一招乃是十二种声波攻击中的一种,在江湖武林和修真界都被统称为“十二神声”,威力极其强大。 石破天显然没有预料到萧瑟会突然使出如此厉害的招式,猝不及防之下,他被这股强大的声波震飞出去,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倒飞,接连撞断了三棵大树才终于停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一旁受伤倒地不起的花斑仙虎突然开口说道:“主人,他有神圣的声音,难道你就是一个哑巴吗?” 石破天在花斑仙虎的提醒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绝招!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大口,开始不停地大叫起来。 那声音如同猛虎咆哮一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这可不是普通的吼叫,而是石破天经过长时间训练所掌握的一种独特技巧——用声音来抵挡声音! 自从石破天收服了花斑仙虎之后,他不仅将这只威猛的巨兽训练得服服帖帖,还从它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技能。原本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如今对石破天毕恭毕敬,甚至尊称他为主人。 这个过程可谓是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他们在彼此切磋、互相借鉴的过程中,逐渐建立起了一种亦师亦友、亦奴亦宠的特殊关系。而石破天也正是在这种关系中,不断地成长和进步。 其中,十二神声之一的虎啸便是石破天从花斑仙虎那里学到的绝技之一。这虎啸之声威力惊人,能够震慑敌人,甚至可以摧毁周围的物体。 此刻,石破天的虎啸与那风声鹤唳的声音激烈地对抗着,双方互不相让,谁也不肯示弱。一时间,方圆三里之内的树木和乱石都被这强大的声波击碎,四处飞溅。 若不是花斑仙虎及时钻进了石破天的兽袋,恐怕它也难以抵挡这两种声波的夹击,最终七孔流血而亡。 就在石破天以为萧瑟的攻击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萧瑟再次变招!他双手如同风车一般急速旋转,一股强大的杀意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而来。 这股杀意伴随着风、云、沙、尘,形成了一道狂暴的龙卷风,径直朝着石破天扑去。这便是萧瑟的四季绝杀之一——秋风杀! 秋风杀的威力犹如秋天的狂风,所过之处,树木皆被吹得光秃秃的,失去了生机与活力,最终枯萎凋零。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石破天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立刻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游蛇身和梅花六步。然而,尽管他的身形和步伐快如闪电,但在这秋风杀的强大威力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石破天在秋风杀中左闪右避,拼命地挣扎着,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完全避开这股杀意的侵袭。 萧瑟站在远处,看着石破天在秋风杀中苦苦挣扎,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冷冷地说道:“石破天,我的这一招秋风杀,滋味如何?” 石破天心中坚信着自己尚未失败,只要他还能够屹立不倒,那么就不能算作真正的失败。他双手不断地来回摆动,仿佛在弹奏一曲激昂的乐章,而那十根手指则如同灵动的琴弦一般,不停地上下拨动着。 就在这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些原本散落在四周的乱石和断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一样,突然从左右两个极其隐蔽的角度如疾风骤雨般向萧瑟砸去。 这其实是石破天运用了刘三娘传授给他的控制术。他巧妙地将自身的真气凝结成一根根纤细的真气丝线,然后通过这些丝线与周围的物体产生共鸣,从而随心所欲地调动它们去攻击敌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萧瑟虽然感到有些突兀,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起一只脚,然后猛地跺向大地,口中同时轻喝一声:“冬风肃杀!” 那些原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断树和乱石,在离萧瑟一丈远的空中,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静止不动了。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寒风吹过,这些断树和乱石瞬间被风雪所覆盖,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眨眼之间,大地也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这冰层以萧瑟为圆心,如涟漪一般迅速向石破天那边蔓延开来。石破天见状,心知不妙,连忙施展他的独门绝技——踏空步,身形如飞鸟一般腾空而起,才堪堪避开了这致命的冰冻。 然而,萧瑟岂会如此轻易地放过石破天?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紧随其后,腾空而起。紧接着,他口中大喝一声:“风神腿!”随着这声怒吼,他的双腿如同闪电一般踢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石破天的心脏部位。 这一招正是萧瑟的绝技——大风杀的夏风习习心凉杀,威力惊人。石破天避无可避,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萧瑟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的胸口。 石破天顿时如遭重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如血箭一般直射而出。他的身体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飞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第70章 蝼蚁与师伯 残垣断壁间,烟尘如被惊扰的墨团在半空打着旋儿。石破天像个提线将断的木偶,膝盖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咔咔”声,每一次颤抖都似要将骨骼碾碎重铸。他的右手深深抠进半截断裂的石柱,指甲缝渗出的血珠顺着粗糙石纹蜿蜒而下,在灰扑扑的柱面上晕染出狰狞的红梅图案。那件原本素白的衣衫早已面目全非,猩红、暗红、黑褐的血迹层层叠叠,胸口处裂开的伤口如同深渊巨口,皮肉外翻的模样让人触目惊心石破天摇摇晃晃地从废墟中站起,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流出,将他的衣衫染得猩红。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干。 在萧瑟的眼中,石破天此时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罢了。他的一招夏风习习心凉杀中的风神腿专踢人的心窝,这可是致命的一击,中者心凉半截,黄土埋身。然而,石破天竟然还能勉强支撑着不倒,这让萧瑟不禁对他的顽强感到一丝诧异。 经过一番观察,萧瑟发现石破天之所以能够承受住这一击,原因有二。其一,石破天的心脏位置与常人略有不同,竟长歪了几寸,使得这一脚并未直接命中要害;其二,石破天是个纯粹的武夫,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所以才能在如此重创之下苟延残喘。 萧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你能站起来,确实令我钦佩。但可惜的是,你今日遇上了我,也只能怪你命苦了。我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只是你我之间必有一战,生死由命罢了。不过,看在你也算是个出色的对手份上,我就用大风杀中最温柔的招式,给你最后一击,送你上路吧。” 萧瑟手捏法诀,说道:“春风化雨,春光无限!” 当萧瑟施展术法之时,一阵温柔和煦的春风,只见春风吹过之处,所有的景色都变了,石破天就像是进入了幻境之中,在幻境之中,石破天在与石榴,九儿风雨缠绵,如胶似漆,巫山云雨一番,刚开始石破天还沉浸在其中乐不思蜀,感觉自己是人生第一赢家,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可是在他沉醉其中之时,有一两个声音在呼唤他,又好像是在敲打他,石破天精神抖擞,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萧瑟的幻术,于是运用呼吸吐纳六字法诀和达摩功,守住心神,悬崖勒马,降伏心猿意马,石破天猛然睁开了眼睛,说道:“破!“ 萧瑟施展的幻术如同镜子一样破裂了。 萧瑟心中暗自惊讶,他原本只是想给同门一个相对体面且愉快的死法,但对方似乎并未理解他的这番好意。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留情,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只见萧瑟双手缓缓合拢,口中念念有词:“大风杀之四季绝杀,春,夏,秋,冬,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天地间突然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恐怖的一幕而颤抖。 而此时的萧瑟,宛如一尊天神降临世间,他的身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的四周,红绿黄蓝四种颜色的龙卷风如同一头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盘旋而起,每一道龙卷风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萧瑟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这片天地间炸响:“石破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向我求饶,我或许还会给你留一个全尸,不至于让你死无全尸,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石破天缓缓地抬起头,他那血肉模糊的脸上,原本应该是痛苦和绝望的表情,此刻却被一个神秘而诡异的笑容所取代。这个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丝笑容在他那满是伤痕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紧接着,他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随着响指的声音落下,石破天口中缓缓吐出了一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溃……散!”这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让人听了之后心生寒意。 就在这时,萧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动。起初,他以为只是一种错觉,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感觉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这种感觉还不是一个,而是成千上万个东西在他的血液、肌肉、气海、细胞里不停地流动。这些东西就像是一群蚂蚁,在他的身体里肆虐,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细胞。 不仅如此,萧瑟还感觉到自己的气海中的灵气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流失。他原本充盈的气海,此刻就像是一个被扎破的气球,里面的灵气正源源不断地泄漏出去。 与此同时,他的血液也在不断地干涸,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四肢无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最后,萧瑟身边的四道龙卷风也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缓缓地停止了旋转,然后慢慢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萧瑟的身体宛如一具被抽干水分的干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他至死都无法知晓自己究竟是如何命丧黄泉,更无从得知是何时何地中了敌人的招数。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只见从他那干瘪的尸体里,源源不断地有虫子爬出,仿佛这具躯壳已经成为了一个虫巢。 仔细观察这些虫子,不难发现它们正是石破天所收服的灵宠——蝼蚁。原来,在萧瑟使出风神掏心腿踢中石破天的瞬间,他其实早已悄然中招。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石破天巧妙地在萧瑟的腿上放置了两只蝼蚁。 这两只蝼蚁一公一母,它们以人类的血液和灵气为食,具有独特的生存习性。更为惊人的是,这对蝼蚁的最大特点便是能够迅速地繁殖生长,然后再次繁殖。因此,在短短的半盏茶时间里,原本微不足道的两只蝼蚁,竟然如滚雪球般繁衍成了成百上千只的庞大虫群。 石破天无视萧瑟的尸体,就算他是一个活人,石破天也没有高看他几分。所有的事情石破天都算到了,他一直的示敌以弱,就是为了最后一击,石破天瘫软在地,他真的是太累了,无论是精神和心理上,还是在体力和真气之上,他连续与两位高手打斗,真的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吃力了,能够以四境武夫修为干翻两位中五境修士,真的是一个可以说是例外了。 石破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突然间,他听到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在呼唤他。 “石破天,你是不是石破天?” 这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一般,让石破天的心脏猛地一紧。他惊愕地睁开双眼,身体像触电般猛地一颤,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的双眼急速扫视着四周,双手不自觉地摆出防御的姿势,仿佛随时都可能遭遇强敌的袭击。 “小伙子,别这么紧张嘛!我是你的师伯,我可不会害你的哟。”那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石破天听到对方自称是他的师伯,心中愈发诧异。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到底是哪一个师傅的师兄呢?是葫芦僧的师兄?还是刘三娘和李猎户的师兄呢?亦或是药师堂中的某位前辈高人? “你的眼睛乱瞅啥呢?告诉你吧,我现在只是一点精神之力,连魂魄都没有呢。”那声音似乎能洞悉石破天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石破天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一位师伯呀?”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的师伯数量虽然不算多,但师傅却有好几位呢! 只听那神秘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哼!那死秃驴竟然没有把我介绍给你,真是岂有此理!早知道他如此行事,当初我就算是……唉,罢了罢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叫南宫琉璃。” 石破天闻言,心中一震,他立刻意识到对方口中的“死秃驴”指的正是自己在葫芦庙的师傅——葫芦僧。然而,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这位师伯为何要如此辱骂自己的师傅呢?而且,据师傅所说,自己的名字还是这位师伯给起的呢! 就在石破天胡思乱想之际,南宫琉璃接着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和尚。我是你的娘亲的师兄,江湖人称‘剑魔’的南宫琉璃!” 石破天听到“娘亲”这两个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心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在李猎户家中的日子里,虽然每到逢年过节都能感受到些许欢乐,但当人群散去,他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凝望着远方,想象着父母的模样,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一天与他们相聚。 此刻,石破天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的双眼因激动而微微湿润,声音略微颤抖地对南宫琉璃说道:“南宫师伯,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我父亲母亲的事情呢?” 南宫琉璃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他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好吧,孩子,我就给你讲讲你父母的故事。” 时间在南宫琉璃的讲述中悄然流逝,一柱香过后,石破天似乎与南宫琉璃渐渐熟悉起来。他们之间一问一答,气氛融洽而和谐。 当石破天得知自己竟然是鲛人王石一浪的后代时,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障碍。毕竟,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然而,南宫琉璃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轻声安慰道:“孩子,不必过于担忧。你的身份虽然特殊,但这并不影响你成为一个善良、勇敢的人。” 在南宫琉璃的开导下,石破天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他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敞亮起来。 南宫琉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我与那群大能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然而,寡不敌众,最终我不幸身亡,连神魂都消散殆尽。但我仍有一丝精神力残留在这个洞天之中,宛如风中残烛,苦苦支撑,只为等待那个有缘之人的到来。而这个人,便是你。”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能将你如此厉害的人物斩杀,那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南宫琉璃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三教一家,还有众多散修。他们人多势众,且各怀绝技,我终究难以抵挡。” 石破天心头一紧,追问道:“那我的爹娘呢?他们怎么样了?” 南宫琉璃的目光闪过一丝愧疚,叹息道:“对于你的爹娘,我深感亏欠。我虽竭尽全力,却还是晚了一步,未能救下他们。不过,我还是成功地将你救下,并将你藏匿在鲛王珠内,以保你周全。” 石破天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渐渐湿润。他强忍着泪水,继续问道:“你说你还查到了一件事情,是什么事?” 南宫琉璃面色凝重地说道:“鲛王珠一役,实则是针对你父母的一场惊天阴谋啊!想当年,我历经千辛万苦,耗费了大量的人脉关系,才好不容易得知一些端倪。原来,设下这一场大局的,竟是一个名为‘三十三重天’的神秘组织!”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组织,听闻是由三十三个大能强者所组成。他们每一个人,都堪称当代割据一方的霸主枭雄,实力深不可测!” 南宫琉璃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石破天的反应。她察觉到石破天的内心似乎有些波动,正欲开口插话,便连忙抢先说道:“你莫要插嘴,对我这个老人家,还是多一些尊重为好。我的精神力已经所剩无几,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有许多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呢。”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以你目前的实力,尚不足以去探查这事情的真相。若你贸然行动,稍有不慎,恐怕便会万劫不复啊!那样的话,不仅你自身难保,还会白白辜负了我和那秃驴的一番心血啊!” “我看到了你的两场打斗,心机手腕还是有一些的,可就是实力有限呀,你只是一个武夫嘛?不应该呀你,做为石一浪的后代,应该是一个强大的修士才对呀。”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石破天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与萧瑟打斗之时,中了萧瑟的春光无限的那一招,并非是自己实力强大,而是这位久未谋面的师伯在暗中提点自己,帮助自己突破幻境。 石破天不禁对这位师伯心生感激之情,同时也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夫,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石一浪的后代,而且理应成为一个强大的修士。 南宫琉璃仔细地打量了石破天一番,突然间,他察觉到石破天的气海被人封住了。他心中一惊,连忙思索起来,究竟是谁有如此实力能够封住石破天的气海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南宫琉璃终于明白了封住石破天之人的用意。原来,此人是为了保护石破天,避免他在实力尚未成熟之时受到过多的伤害。 南宫琉璃本想出手帮石破天打破封印,但转念一想,这样或许对石破天来说并非好事。毕竟,他还需要时间去成长和磨练,过早地解开封印可能会让他面临更多的危险。 于是,南宫琉璃决定暂时不干涉石破天的封印,让他顺其自然地发展。他相信,只要石破天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他能够自己冲破封印,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虽然是你的师伯,但却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可以送给你。这样吧,我就把我的这把剑鞘送给你吧。” 石破天听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一般来说,宝剑才是赠予英雄的礼物,这位师伯为何要送自己一个剑鞘呢? 南宫琉璃似乎看穿了石破天的心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解释道:“这把剑鞘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哦,它里面蕴含着很深的玄机呢。至于这里面的玄机到底是什么,就需要你自己去参悟啦。” 说完,南宫琉璃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的步伐有些蹒跚,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石破天见状,连忙喊道:“师伯……南宫师伯……” 然而,南宫琉璃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石破天的识海之中。 第71章 姓叶名尘字知秋 “哈哈哈!” 一阵突兀而又刺耳的笑声,如同夜枭一般,在山林中骤然响起。这笑声如此怪异,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抵灵魂深处。不仅如此,这笑声还惊得山林中的鸟儿们纷纷展翅高飞,仓皇逃离。 石破天心头一紧,他立刻警觉起来,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这笑声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却无法确定发声之人的具体位置。 “什么人在暗处鬼鬼祟祟的?何不出来一见。”石破天高声喊道,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臭小子,我们以前不久才见过呀。这么快就忘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石破天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石破天猛地转身,只见于长老和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石破天的身后。他们的出现毫无征兆,就像是从树叶里钻出来的一样。 于长老身旁的那个男子,长着一张淡黄色的脸庞,相貌平平,却透露出一股阴冷之气。石破天认得他,他正是于长老的关门弟子姓叶名尘,字知秋。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原来是于师伯和叶师兄,你们可叫我好找呀。” 叶知秋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说道:“哦?为什么找我们?我们是欠了你的钱,还是你欠了我们的钱?” 石破天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叶知秋还真是个贪财之人,开口闭口都是钱,实在让人有些反感。不过他脸上还是露出笑容,缓缓说道:“钱不钱的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人的事情啊。” 于长老听了石破天的话,眉头微皱,追问道:“什么人?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是大人、小人、男人还是女人?”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回答道:“是死人,而且是两个死人哦。” 叶知秋闻言,脸色一沉,急切地问道:“他们是谁?” 石破天不紧不慢地编造着谎言,信口胡诌道:“这两位死者啊,乃是林黛师姐和萧瑟师兄。他们不幸被那瑞脑销金兽所杀,我拼尽全力,才好不容易从那凶猛的妖兽手中抢回了两位师兄师姐的尸体。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将他们二人的遗体交还给你们。” 于长老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满脸悲痛之色,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他声音哽咽地说道:“什么?我的两个爱徒竟然都死了?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于长老和叶知秋简直就是两个疯子,自己怎么可能会和萧,林二人一起死呢?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别提有什么仇怨了。要不是因为实力悬殊,自己打不过这师徒二人,石破天才不会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呢! 这时候的石破天把一切的事情都推的一干二净,在心里面就解脱了,其实他是和林黛有仇怨的。 然而,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石破天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希望能拖延一些时间,看看是否会有转机出现。 就在这时,叶知秋突然发出了两声呵呵的笑声,这笑声在石破天听来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接着,叶知秋说道:“石破天,你说的这些话,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吧!我们早就知道是你对我的两个同门师弟师妹下的手,而且你与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团精神神识的对话,我们师徒也早就发现了。” 原来,当于长老和他的几位弟子一同进入洞天之门时,他们也像其他进入者一样,被分散到了洞天的各个角落。然而,于长老并非毫无准备之人,他在每个弟子身上都巧妙地设置了一道定位神光符。这道符咒不仅可以帮助他随时掌握弟子们的位置,还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由于叶知秋所处的位置相对离于长老较近,所以于长老首先找到了他。在确认叶知秋安全无事后,于长老才马不停蹄地去寻找林黛和萧瑟。 就在这时,于长老和叶知秋恰好听到了南宫琉璃的神识与石破天的对话。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意识到这个地方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于是,于长老凭借自己在符箓上的深厚造诣,再加上叶知秋所掌握的术法神通,两人成功地隐匿了自身的气息,悄然潜伏在一旁,偷听起南宫琉璃和石破天的对话。 于长老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冷地说道:“臭小子,你竟然敢杀害我的得意弟子林黛和我的开山大弟子萧瑟!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以泄心头之恨,想必你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仿佛要将石破天碎尸万段一般。 “他妈的,刚才于长老的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都是装的呀!” 石破天听到叶知秋说早就来了,那么他的心里就有一种猜想,如果猜想对的话,今天他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又听到于长老威胁自己的言语,心里感觉于长老不愧是一位前辈,竟然在死亡这方面,还询问自己的意见。 石破天笑了笑,伸出两只手掌对着两棵大树,然后使用操控术将林黛和叶知秋的尸体吸附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然后又把他们扔向了叶知秋,笑着说道:“有没有意见,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嘛,不是一样都需要死嘛,于长老是九境修士,再加上叶知秋师兄,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胜算,今天,我把林黛和萧瑟的尸体还给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够给我留一个全尸。” 于长老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冒起。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好说,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那你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只见于长老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纸。那符纸通体漆黑,上面隐隐泛着血淋淋的红光,仿佛是用鲜血染成的一般。这张符纸正是传说中的炼魂符箓,威力极其恐怖,一旦被击中,人的灵魂都会被炼化。 于长老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炼魂符箓朝着石破天的头顶打去,速度快如闪电,犹如流星划过天际。这一击威力惊人,不愧是九境修士的全力出手,石破天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光柱如同一道闪电般突然照射在于长老的身体之上。那光柱洁白如雪,宛如琉璃般晶莹剔透,却蕴含着无尽的威能。 这道光柱如同定身咒一般,将于长老的身体瞬间定格在了离石破天一丈之距离的半空中,使其完全无法动弹。石破天心中暗自庆幸,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南宫琉璃师伯并没有离开。 在与叶知秋对话的时候,石破天从叶知秋那里得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原来,叶知秋和于长老一直在暗中偷听他与南宫琉璃的对话。而南宫琉璃显然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他的离开并非真正的离开,而是故意引蛇出洞,等待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石破天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他之所以会如此冒险,完全是因为被逼到了绝境,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南宫琉璃真的就这样离他而去,那他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就算南宫琉璃没有离开,他是否能够从于长老的手中逃脱出来,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就在这时,南宫琉璃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哈哈,鱼儿总算是上钩了,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原来,南宫琉璃在与石破天交谈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周围有人在暗中窥视。只是由于他自身法力的虚弱,再加上对方那高超而独特的隐匿藏形之法,使得南宫琉璃无法将其找出来并一举格杀。于是,南宫琉璃心生一计,决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南宫琉璃一脸怒容地看着眼前的于长老,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谴责:“老小子,你好歹也是小石头的前辈,怎么能如此倚仗自己的修为去欺负一个晚辈呢?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还使出了如此恶毒的炼魂符!小石头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怨,值得你用这种灭天道的手段来对付他?” 南宫琉璃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于长老。于长老被她的气势所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南宫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今日,我就算只剩下最后一点神识,也要将你这老东西炼化!让你也尝尝神魂在十八层地狱中受尽煎熬的滋味!” 说罢,南宫琉璃毫不留情地发动了残存的力量。只见一股强大的能量骤然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如同一股洪流般涌向于长老。 于长老瞬间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血液开始沸腾,灵魂也像是被扔进了炼丹炉里,遭受着熊熊烈火的灼烧。 于长老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他的面目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嘴里发出阵阵惨嚎。 然而,南宫琉璃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继续加大力量,誓要让于长老承受最严厉的惩罚。 就在这时,南宫琉璃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小石头,说道:“小石头,我已经用尽全力,但最多也只能将这个老小子解决掉。至于另外一个小子,那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而且我真的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接下来的路,还得靠你自己去走啊。” 石破天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表示对南宫琉璃的感激之情,然后轻声说道:“师伯,谢谢您的教导和关照。一路走好。” 于长老的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原本还算健壮的身躯变得干瘪消瘦,仿佛被抽干了水分一般。他的皮肤松弛,皱纹如沟壑般深刻,双眼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 叶知秋目睹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他原本打算趁乱逃走,但听到南宫琉璃说不会对自己出手,便稍稍安心下来。毕竟,他可是六境修士,对付一个四境武夫应该不在话下。 石破天注意到叶知秋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向萧瑟招了招手,挑衅地说道:“来呀,还在等什么呢?” 叶知秋见状,气得七窍生烟。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石破天竟然如此嚣张,竟敢当众挑衅他。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石破天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当叶知秋想要运转灵气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气海如同被关闭了一般,完全无法调动真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叶知秋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破天那奸诈的笑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肯定是石破天搞的鬼,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眉头紧皱,苦思冥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找不出任何端倪。终于,他忍不住怒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林黛和萧瑟的尸体。 叶知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只见林黛和萧瑟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你……你竟然在尸体上下毒!”叶知秋怒不可遏,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绝对不是我药师堂的作风,难道你是邪魔歪道不成?” 石破天听到这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怒发冲冠地吼道:“去你妈的邪魔歪道!如果不是我新认识的师伯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就惨死在你和于长老的手里了!你们两个以多欺少,仗势欺人,这难道就是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吗?” 石破天根本不给叶知秋任何狡辩的时间,他身形如游蛇般迅速地靠近叶知秋,眨眼间便已至其身侧。只见他猛然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炮锤,这一招犹如炮弹一般,从高处直直地砸向叶知秋,气势磅礴,威力无匹。 然而,面对如此威猛的一击,叶知秋竟然毫无惧色,嘴角反而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就在石破天的炮锤即将击中他的瞬间,叶知秋突然使出一招拈花摘叶手,其动作之快,犹如闪电一般,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只见叶知秋的手指如同幻影一般,在石破天的心肝脾肺肾五个部位迅速点了几下。这几下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和威力。 刹那间,石破天如同被一颗炮弹击中一般,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大地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随着石破天的坠落,地面上竟然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内烟雾弥漫,深不见底,仿佛是被陨石撞击过一般。 原来,石破天一直以为叶知秋中了他在林黛和萧瑟身上所下的麻沸缚灵散,因此在使出炮锤这一招时,并未有丝毫防备,甚至还故意敞开中门,想要给叶知秋致命一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叶知秋竟然早已识破了他的计谋,不仅没有中毒,反而趁机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此时此刻,石破天在烟雾弥漫的深坑之中生死未卜,他究竟是死是活呢?且让我们下回分解。 第72章 沧海桑田七星叶 叶知秋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天边的乌云,心中暗自感叹:这万兽山的天气似乎总是如此恶劣,仿佛预示着他此次行程的不顺。他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场景上。 “不要再隐藏了,赶紧出来吧,我知道我的这一击杀不了你的,因为你用了替身符。”叶知秋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对局势的掌控和自信。 作为外门十大长老之一的开山大弟子,叶知秋对于符箓手段的精通可谓登峰造极。他自然能够轻易识破石破天在中招之前使用替身符的伎俩。 果然,随着叶知秋的话音落下,石破天缓缓地从大坑之中爬了出来。他的身上沾满了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脸上却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石破天用手轻轻拍打掉身前的泥土,然后抬起头,对着叶知秋笑道:“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让你上当,看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他的语气中既有对自己计划失败的无奈,也有对叶知秋洞察力的钦佩。 石破天在对叶知秋发动攻击之前,其实心中早已对他有所防备。尽管叶知秋声称自己中了毒,但石破天并未因此而掉以轻心。他深知叶知秋绝非等闲之辈,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据石榴所言,这个名叫叶知秋的人,最为擅长的便是明察秋毫。哪怕是最细微的蛛丝马迹,都难以逃过他的法眼。更不用说,石破天在林黛和萧瑟身上下毒这种事了,肯定会被叶知秋轻易识破。 所以,石破天决定将计就计,顺着叶知秋的说法,假装相信他真的中了毒。而叶知秋也顺水推舟,继续佯装中毒的模样。就这样,石破天看似毫无察觉地落入了叶知秋设下的圈套之中。 然而,这一切都在石破天的掌控之中。他故意让叶知秋以为自己成功地骗过了他,然后再给叶知秋布下另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只可惜,这一次的计划并没有如石破天所愿,叶知秋最终还是发现了他的阴谋。 面对这一局面,石破天无奈地说道:“既然耍心机、用手段都无法对付叶师兄,那我们索性就凭着真本事手底下见真章吧。” 石破天支起了拳架,浑身拳气流淌,如同浓稠的蜂浆,叶知秋一双肉眼可见,叶知秋打量了石破天一番,感觉石破天已经是一位实打实的四境巅峰实力,如果这一战石破天要是不死,必然会破境进入武夫五境。 叶知秋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有许多无奈和感慨。他缓缓说道:“既然石师弟是一位武夫,那我也不仗势欺人,我便也以武夫的姿态来领教你的高招吧。” 话音未落,叶知秋的双手开始迅速地捻动法诀,只见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这青光如同薄纱一般,将他的身体笼罩其中。紧接着,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片翠绿的叶子,这片叶子通体碧绿,宛如翡翠雕琢而成,其上还有着七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星星,这便是叶知秋的本命物——沧海桑田七星叶。 这七叶子并非普通之物,它与叶知秋的心神相通,能够随着他的意念而变化。叶知秋将七叶子轻轻一挥,那叶子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与此同时,叶知秋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他独特的秘法——北斗七星术。这北斗七星术乃是他的独门绝技,威力惊人,一旦施展出来,便如同天上的北斗七星降临世间一般,令人难以抵挡。 石破天看到叶知秋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本命物,心中不禁一震。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此刻面对叶知秋的本命物,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然而,石破天并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他的战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愈发高涨起来。 在石破天看来,作为一名武夫,就应该遇强则强,不断挑战自我,突破极限。而叶知秋能够孕育出如此强大的本命物,无疑是他实力的证明。虽然于长老比叶知秋高出两三个境界,但他并没有本命物,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发展。相比之下,叶知秋的潜力显然更大。 突然间,叶知秋的身体像是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所笼罩,那光芒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身上流转,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华丽的金甲。这件金甲不仅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其上还刻有许多晦涩难懂的符文,这些符文随着光芒的流动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叶知秋身上的拳意也在不断地攀升,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源源不断地从他的体内涌现出来。这股拳意如此强大,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它所搅动,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叶知秋使用了一张黄金叶子,并将其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张黄金叶子与他的身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释放出了如此惊人的力量。 石破天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惊叹。他不禁感叹道:“这沧海桑田七星叶真是一件难得的好宝贝啊!”他对叶知秋的北斗七星术也颇为赞赏,认为其技艺相当高超。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想借来参考一下,看看能否从中获得一些启示和灵感。 石破天眼见叶知秋毫无防备,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抢先出手,这一招可谓是先下手为强!叶知秋见状,迅速施展出拈花指法,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地上下翻飞,不断地格挡着石破天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拳头。 石破天的拳法越发凌厉,速度越来越快,拳头也越来越重,每一拳都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不仅如此,他出拳的角度也变得越来越刁钻,让人难以捉摸。 叶知秋身为兵家修士,自然深知在这种短兵相接、狭路相逢的情况下,勇者才能获胜的道理。因此,他毫不退缩,与石破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尽管他的身上已经挨了五六拳,但他的战意却丝毫不减,反而愈发高昂。 终于,石破天决定拼尽全力,即使自己的胸口要挨上叶知秋的一指,也要与他换拳。只见石破天双手合十,如同拜佛一般,使出了一招直捣黄龙,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打在了叶知秋的脸上。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拳头如同两颗流星相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最终拉开了十丈的距离。 此时的石破天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而叶知秋的面目更是惨不忍睹,七窍都开始流血,看上去异常恐怖。 叶知秋心中暗骂石破天无耻至极,竟然如此卑劣地对着自己的脸下手。他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火烤过一般。 石破天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似乎对叶知秋的愤怒毫不在意。他慢悠悠地解释道:“你的乌龟壳实在是太硬了,以我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将其击破。所以,我只能选择攻击你的脸咯。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对你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说实话,你长得还算不错,我可从来不打比我长得丑的人的脸,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嫉妒心强的人。” 叶知秋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觉得石破天的这番话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可言。然而,他并没有心思与石破天争辩这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石破天置于死地。 叶知秋毫不犹豫地又取出一张琉璃叶子,迅速地贴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生明显的变化。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因为他无法通过叶知秋身上的气息变化来判断这张琉璃叶子的威力,这种未知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就在石破天眨眼的瞬间,叶知秋如同鬼魅一般突然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刻,他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石破天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见叶知秋伸出手指,如闪电般直戳石破天的眉心。石破天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然而,石破天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在倒飞的同时,迅速使出一招窝心脚,狠狠地踢向叶知秋。这一脚威力惊人,带起一阵劲风,仿佛要将叶知秋踢飞。 两人的招数在空中交汇,发出一声巨响。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叶知秋又一次像幽灵一样突然消失了。石破天心中一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叶知秋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背后。 叶知秋出手如电,使出一招摘叶手,牢牢地握住了石破天的双手。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石破天的双臂硬生生地撕扯下来。 石破天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但他临危不乱,立刻随机应变。只见他猛地一甩头,脑袋如同一颗炮弹般向后撞去,直直地撞在了叶知秋的鼻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叶知秋的鼻子遭受重创,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疼得哇哇大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那又疼又酸的鼻子,连连向后退去。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得太快,叶知秋完全没有预料到石破天会用如此无赖的打法。他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像是被一辆疾驰的马车狠狠地撞了一下,剧痛难忍,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石破天目光如炬,瞬间洞察到了叶知秋的术法门道。他发现,叶知秋使用的叶子并非普通之物,而是一种能够大幅提升自身防御能力的法宝。与此同时,那张琉璃叶子想必也有着非凡的功效,极有可能是用来提升速度的。 这种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甚至比使用方寸符还要快上许多。要知道,方寸符虽然也能让人瞬间移动,但与这琉璃叶子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只有当方寸符与瞬移符相互配合时,才能达到如此惊人的效果。 然而,石破天之所以能够在叶知秋如电光火石般的两招强势攻击下安然无恙,并非仅仅依靠运气。实际上,这得益于他在无数次激烈打斗中所磨练出来的敏锐应变能力和丰富经验。 面对叶知秋如此强大的对手,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他深知,若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叶知秋击败,那么等待他的恐怕将会是巨大的麻烦。 石破天双手合十,拿出五六十张方寸符和瞬移符,直接扔了出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叶知秋包围在其中,然后就迅速的向叶知秋奔跑而去,在奔跑的过程之中,石破天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长刀,这把长刀是他在面壁思过之时炼制而成的,石破天速度越来越快,他希望在一个回合就能够解决掉叶知秋。 叶知秋的眼睛非常毒辣老道,看到石破天的杀气腾腾,明摆着是想要一个连续快攻摆平自己,叶知秋也感觉如此甚好,那就来一招分出胜负。 叶知秋动作如闪电般迅速,只见他手一伸,瞬间便从怀中掏出了四张颜色各异的叶子。这四张叶子分别呈现出黑色、无色、青色和红色,材质也各不相同,有玄铁、水银、青铜和珊瑚。 叶知秋毫不犹豫地将这四张叶子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仿佛它们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就在这一刹那,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叶子中涌现出来,迅速传遍了叶知秋的全身。 此时的叶知秋,他的防御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坚如磐石;他的速度如同疾风,快如闪电;他的力量犹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他体内的灵气更是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源源不断地涌现。 叶知秋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这方圆之内,与石破天来一场生死较量,一决高下! 就在叶知秋准备迎接石破天的攻击时,石破天突然在即将靠近叶知秋的瞬间,又迅速掏出了两张符咒——爆炸符和火弹符,并毫不留情地朝着叶知秋扔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爆炸符和火弹符在空中相遇,瞬间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四处弥漫的烟雾更是将叶知秋的视线完全遮蔽。 然而,叶知秋却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所吓倒。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叶知秋故意在自己的防御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目的就是要引石破天上钩。他深知石破天一心想要靠近自己,然后趁机砍掉自己的脑袋。既然如此,叶知秋又何尝不想亲手拧断石破天的脖子呢? 其实叶知秋在几张本命叶子的加持下,他的观察力可以看到石破天的任何的小动作,哪怕是石破天手上的汗毛他都可以看见。 石破天绝对不是一个大傻子,如果他真的是个傻子,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就在这一刻,只见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五六张分身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将这些分身符抛向空中。 瞬间,五道光芒闪过,五个与石破天一模一样的身影凭空出现。这五个分身各自施展出不同的武功,从不同的方向如饿虎扑食般向叶知秋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其中一个石破天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穿梭,双手如电,使出太祖长拳中最为致命的杀招,直取叶知秋要害;另一个石破天则如同蛮牛一般,气势汹汹,每一拳都蕴含着军体拳的霸道与蛮横,威力惊人;还有一个石破天双手掐诀,口中念动咒语,运用刘三娘传授给他的控制术,操控着周围的石头和木块如雨点般向叶知秋砸去;第四个石破天则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刀光闪烁,每一刀都犹如乱刀分尸一般,狠辣无比;最后一个石破天更是直接舍弃了武器,以自己的身躯作为武器,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径直撞向叶知秋。 叶知秋看到石破天竟然将符箓手段用的如此炫目多彩,真的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觉,可是这里是战场,他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于是左手使用拈花指法点死了两个符箓分身,一手使用摘叶手将一个符箓分身的符胆摘了下来,还有两个已经靠近叶知秋的分身,他们一个使用大长刀不停的砍着叶知秋,另外一个直接与叶知秋抱在一起玉石俱焚了。 令人惊讶的是,紧紧抱住叶知秋的竟然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张贴着爆炸符的分身傀儡! 这个傀儡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包裹在炸药中的人形炸弹,让人不禁为叶知秋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然而,叶知秋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防御力。面对傀儡的刀砍、拳打、脚踢、爆炸以及石砸等各种攻击,他竟然都能毫发无损地承受下来。 这让石破天目瞪口呆,对叶知秋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石破天眼见自己的傀儡攻击对叶知秋毫无效果,终于决定亲自出马。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迅速冲向叶知秋,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显然是准备使出全力一击。 尽管石破天的这一波操作并没有给叶知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他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对付叶知秋的计划。 第73章 叶落归尘 铅灰色的云层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碾碎,化作无数细小的颗粒,沉甸甸地压向大地,将整个天空都浸染成了浓稠的墨汁。呼啸的罡风犹如饿狼的利爪,无情地裹挟着砂砾,在断壁残垣间肆虐,发出呜咽般的尖啸。 那些坍塌的乱石,仿佛被扭曲成了狰狞的怪兽骨架,而破碎的碎石则砌成了一座座血色的坟茔,散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天地之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死神的殓布,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石破天单膝跪地,膝盖重重地撞击在满地的狼藉之中,溅起一片尘土。他染血的拳头紧紧地抠进焦土,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与砂砾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暗红色的泥块,宛如大地结痂的伤口。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从喉间溢出的破碎喘息声,就像是一个残破的风箱在发出哀鸣。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穿过二十步开外的距离,落在了叶知秋的身上。 叶知秋手持一把玉骨折扇,轻轻地摇动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在风中飘扬,纤尘不染。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俯瞰蝼蚁般的傲慢和轻蔑。 叶知秋手中的玉骨折扇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呢?还有他身上那袭月白长袍又是何时换上的呢?这个家伙似乎颇为注重个人卫生,只是他那副高高在上、装腔作势的贱模样,实在让人感到有些恶心。而且,他的名字也起得太过矫情了,叶尘就叫叶尘好了,非得搞个什么姓叶名尘字知秋,我看他根本就是恬不知耻!怎么不干脆叫叶狗,字臭蛋呢? 石破天打量着叶知秋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看你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还能持续多久。他在脑海里快速地盘算着,突然想到此人的眼睛据说能够明察秋毫。当石破天凝视着叶知秋的双眼时,只见那对眼眸泛着幽蓝的妖异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虚实。然而,就在石破天感到绝望之际,他却在这双眼睛里发现了一线生机——这双过于敏锐的眼睛,对于叶知秋来说或许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但同时,也极有可能成为他最大的弱点。 就在叶知秋话音未落之际,石破天突然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吼道:“既然你的眼睛如此厉害,那我今天就好好地‘关照关照’你!” 这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紧接着,石破天像是发了疯似的,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只见他怀中竟然暗藏着数十道特制闪光弹符箓。这些符箓犹如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呼啦啦地飞射而出。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如箭般喷射在符纸之上。随着他的一声厉喝:“疾!”那十余道符箓瞬间被激活,发出耀眼的光芒。 刹那间,十余道刺目的强光骤然炸开,仿佛十轮烈日同时升起,其亮度之高,令人根本无法直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就像一道道闪电,直直地劈向叶知秋。 叶知秋显然没有预料到石破天会使出如此诡异的招数,他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他迅速双掌交叉护住面门,但即便如此,那强烈的光芒还是透过他的指缝,如利箭般刺入他的眼睛。 叶知秋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双眼顿时被灼得生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的指缝间,也开始渗出丝丝鲜血,显然是被强光所伤。 “下三滥的手段!”叶知秋气急败坏地骂道,他的面目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趁着这稍纵即逝的短暂空隙,石破天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摇晃,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然而,他的双腿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终于,石破天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但就在他刚刚站直的瞬间,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他的身体猛地一晃,险些又一次栽倒在地。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手摸向怀中。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物,那是他最后的五张青玉色的分身符。当他将这五张符纸紧紧握在手中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透过指尖传来,仿佛要将他的手冻伤一般。 这五张分身符可不是普通的符箓,它们是用石破天自己三年的寿元换来的禁术。这种符箓的材质比金黄色的符纸还要珍贵,属于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稀世之物。 石破天心中暗暗思忖着,既然对方如此狠毒,想要取他性命,那他也别无选择,只能豁出去了。三年的寿命又算得了什么呢?哪怕是要了他这条命,他也绝对不会向叶知秋屈服,一定要和他斗到底! 想到这里,石破天不再犹豫,他猛地将五张符纸抛向空中。只见那五张符纸在空中如同五道流光一般飞速旋转,然后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方位,迅速布下了一个五行困龙阵。 刹那间,五道光芒闪过,五个与石破天一模一样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叶知秋的周围。这五个分身手持长刀,刀光闪烁,如同银蛇狂舞,将叶知秋紧紧地包围在中间。 “杀!”伴随着一声怒吼,五个分身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他们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刀风呼啸,带着破竹之势,如狂风暴雨般攻向叶知秋。 叶知秋却只是冷笑一声,周身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那是他的本命物沧海桑田七叶子幻化为护身法宝,如同烈日降世般耀眼。当分身的长刀砍在光晕上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星四溅,所落之处青砖瞬间熔化成铁水。叶知秋屈指连弹,五道金光闪过,五个分身如同被戳破的纸鸢,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在空中。 石破天心中一沉,却并未慌乱。他突然想起在思过崖缴获的那件“宝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他大喝一声,腰间布囊被扯烂,一个足有磨盘大小的鎏金元宝破空而出。符文在金锭表面流转,如同活物般游动,带着千钧之势轰然砸下。叶知秋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地面瞬间凹陷出丈许深的巨坑,扬起漫天尘土。 “雕虫小技!”金山之中传来叶知秋愤怒的咆哮。只见他双手握拳,周身灵气暴涨,化作金色洪流。金光闪烁间,金山表面的符文寸寸崩裂,出现一道道清晰的纹路,而且金屑如暴雨般不停地倾泻,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只听到叶知秋大喝一声,说道:“给我破”之后,小金山顿时炸碎了,脱困而出的叶知秋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眼中燃烧着噬人的怒火:“石破天,你成功激怒我了!今天,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经脉中乱窜。他想起刘三娘教他熬药时说的话:“药力最猛时,也是生机最弱时。”此刻的他,正处于这生死边缘的临界点。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石破天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你会破,难道我就不会破吗?给我破!”周身气势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四境武夫的桎梏轰然碎裂,五境巅峰的威压如海啸般席卷全场,连周围的尘土都被震得悬浮在空中。 他将全身修为凝聚在双拳,拳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空间仿佛都被扭曲。叶知秋仓促间运起金甲身,却只听“咔嚓”脆响,护体金光寸寸龟裂。然而老牌高手的底蕴在此刻尽显,叶知秋不退反进,一记大风杀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轰在石破天腹部。 石破天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鲜血在半空中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就在即将落地的刹那,腰间的剑鞘突然发出温热的震颤。那是南宫琉璃留给他的最后遗物,此刻竟像活过来般跃入他手中。石破天心中一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掷出剑鞘。 古朴的剑鞘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带着石破天最后的希望与执念。不偏不倚,剑鞘径直刺入叶知秋的胸膛。叶知秋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低头看着胸前的剑鞘,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一大口鲜血,轰然倒地。 石破天咳嗽了几声,把体内的瘀血吐了出来,石破天再摸了摸自己的乌黑的秀发,感觉都变成了灰白色,这是石破天强行使用秘法的结果,毕竟是自己三年的大好青春,这三年,石破天可以做很多事情,可就是这样白白浪费了,可是别无选择,石破天不使用李代桃僵之法,根本就胜不了叶知秋,而且石破天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赚到,比如叶知秋的一身法宝都是他的了。 石破天身形如电,瞬间凌空而起,他的目标正是那插在叶知秋胸膛的剑鞘。只见他双手如疾风般探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剑鞘的把柄。 石破天在与叶知秋打斗之时,心中就暗自思忖:“这剑鞘内蕴含着强大的剑气,若能将其引出,必能一举将叶知秋斩杀!”然而,当他试图催动剑鞘中的剑气时,却发现自己的修为实在太低,根本无法驾驭这股强大的力量。 无奈之下,石破天只得改变策略,将剑鞘当作暗器来使用。他手腕一抖,剑鞘如同闪电一般激射而出,直取叶知秋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剑鞘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导着,竟然偏离了原本的轨道,直直地刺进了叶知秋的心脏! 石破天见状,惊愕得合不拢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随手一掷,竟然会如此凑巧地命中叶知秋的要害。 看着叶知秋缓缓倒下,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意识到,这把剑鞘绝非普通之物,而是南宫琉璃特意留给他的一件宝贝。 “哈哈哈哈!”石破天不禁放声大笑,“原来南宫琉璃师伯真的是留了一件宝贝给我啊!” 石破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接着望着叶知秋的尸体,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踉跄着走了两步,眼前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他仿佛看见南宫琉璃的虚影在云端浮现,手中举着那只倒扣的破碗,正对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而此时,天地间的狂风渐渐平息,铅云也似乎裂开一道缝隙,一缕微弱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满是疮痍的战场上,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画上了句点。 第74章 收获满满 石破天干掉叶知秋之后,他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强忍着,用仅存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绝不让自己倒下。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叶知秋会通过某种秘法再次复活。毕竟,在这个充满神秘力量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叶知秋真的死而复生,那石破天绝对没有丝毫胜算,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再战。 就在一天之前,石破天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然而命运却在短短时间内将他卷入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之中。他先是与两位中五境的强者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场战斗都是生死攸关,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而如今,他又刚刚战胜了叶知秋,这场战斗同样是既分胜负,也决生死。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面对三位如此强大的对手,石破天的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这一连串的激战中,石破天不仅需要应对敌人的猛烈攻击,还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和大意。他的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稍有松懈,恐怕就会万劫不复。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石破天终于感觉到叶知秋的气息逐渐消失,最后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人类的气息。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确认叶知秋已经彻底死亡后,石破天再也支撑不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石破天这一躺就如同陷入了沉睡一般,整整睡了三天三夜。若不是那剑鞘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强大的剑气,恐怕他早已成为野兽的腹中美食。 终于,在第三天后的一个清晨,石破天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当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回想起与天干癸字小队的三位年轻才俊那场生死相搏,他深知那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激战。如此危险的事情,他决定以后绝对不再去做了,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实在太过珍贵。 石破天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不仅如此,衣服上还沾染着早已凝固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两张去污符箓,轻轻一挥,符箓便化作一道光芒笼罩住他的身体。瞬间,那些污秽和血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本的洁净。 紧接着,石破天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黑色的衣服,迅速穿在身上。这衣服虽然朴素,但却十分合身,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穿戴整齐后,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开始打坐调息。 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将自身的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转。一个大周天后,他又接着运转小周天,如此循环往复。然而,当他完成这一过程后,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这内伤并非短时间内能够痊愈的,恐怕需要静心静养至少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尽管他如今已然拥有五境武夫的实力,但实际上,他根本无法与对方动手。不仅如此,他在与叶知秋的那场激战中,所有的符箓都已耗尽。正当他回想起符箓之事时,突然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于长老是符箓大家! 虽然于长老的灵魂已被南宫琉璃炼化,但他的躯壳和储物袋应该还在原地。想到这里,石破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他缓缓地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于长老的身体走去。 当他终于来到于长老身旁时,果然发现于长老的腰间挂着四个储物袋,分别呈现出红绿黄蓝四种颜色。石破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横财啊! 他兴奋地搓着手,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这些储物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但单从这四个储物袋的外观来看,它们显然都是上品货色。若是将其出售,恐怕至少能卖到四百灵石! 石破天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红色的储物袋,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扑面而来,差点让他睁不开眼。待他定睛一看,只见里面竟然装满了一千多块灵石!这些灵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无尽的财富。 石破天激动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发达了,发达了!” 石破天平缓自己的兴奋的情绪,接着又打开了绿色储物袋,里面都是一些符箓,基础符箓有三百多张,中品符箓有五十多张,极品的金色符箓只有十张。石破天赶忙收起来,恐怕它们飞跑了。 紧接着,石破天满心期待地打开了黄色储物袋。袋子里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他眼花缭乱。其中有各种灵器和法宝,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显然都不是凡品。然而,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件翡翠谱牒,它通体翠绿,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石破天仔细端详着这件翡翠谱牒,心中暗自惊叹。虽然他对法宝的品级并不是很了解,但从它的外观和质地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之物。然而,令他懊恼的是,他竟然无法判断这件翡翠谱牒的品级。 石破天不禁感叹,自己的知识还是太过浅薄。看来以后真的要好好读书了,只有在书中才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下定决心,要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提升自己的见识和能力。 当石破天准备打开最后一个蓝色储物袋时,他的心情愈发激动。这个蓝色储物袋看起来比其他两个更加神秘,他不禁猜想里面会藏着什么样的宝物。 然而,当他尝试打开蓝色储物袋时,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困难。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个储物袋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紧紧闭合着,丝毫不为所动。 石破天傻眼了,他原本以为这个蓝色储物袋里会藏有什么灵丹妙药或者天材地宝,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打不开的袋子。他气得直跺脚,心中暗骂于长老太过谨慎,竟然在自己的储物袋中设置了如此强大的禁制。 石破天对着已死的于长老破口大骂,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个遍。然而,骂完之后,他心里却突然觉得畅快了许多。 他转念一想,这蓝色储物袋里装的肯定是最值钱的宝贝啊!就像人们把最珍贵的东西都放在密码箱里一样,这个于长老在药师堂做长老都有一二百年了,肯定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石破天越想越兴奋,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他恨不得立刻打开这个蓝色储物袋,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稀世珍宝。 可惜的是,他的修为实在太低,根本无法打开这个储物袋。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气馁,反而让他更加期待,因为这意味着里面的宝贝肯定是非同凡响的。 石破天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开心,他真的希望此时此刻能有个人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可是,周围空无一人,九儿和石榴在洞天之外,李六甲和王小二也与自己失散了。 突然间,石破天灵机一动,想到了王小二的山神身份。既然他是山神,那自己施法把他叫来不就行了嘛! 于是,石破天念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什么东南西北中……” 当石破天念出第一句咒语时,他突然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阻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原本应该如臂指使的术法,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失去了效力。 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地煞七十二变可是他最为得意的绝技之一,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失灵呢?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洞天里有什么特殊的禁制,导致他的术法无法施展。 然而,当他尝试使用其他术法时,却发现这些术法都能够正常使用,而且周围的人也都可以自由地施展各种术法神通。这让石破天更加困惑了,既然其他人都能正常使用术法,那为什么只有他的地煞七十二变受到了限制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石破天突然意识到,这个禁制似乎并不是针对所有的术法神通,而是专门针对某些特定的术法。他想起了之前与叶知秋的那场激烈战斗,当时叶知秋的实力似乎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而且在最后那一招时,叶知秋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突然遭遇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样。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他开始重新审视与叶知秋的那场战斗,仔细回忆每一个细节。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在最后那一招时,叶知秋的表情异常惊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原来如此啊!石破天心中恍然大悟,他终于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原来,石破天所修炼的地煞七十二变和叶知秋所掌握的北斗七星术都属于秘术范畴,与其他普通的术法存在着天壤之别。 想到这里,石破天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当时他和叶知秋所处的位置互换一下,那么此刻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这实在是太惊险了,稍有不慎,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石破天缓缓走到叶知秋的尸体旁边,凝视着这个曾经与他生死相搏的对手。尽管他们之间是敌对关系,但石破天心中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或许他会与叶知秋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当叶知秋与林黛勾结在一起,当他自己与南宫琉璃的对话被癸小队偷听时,他们之间的矛盾便已经不可调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会命丧黄泉。 石破天心生怜悯,决定将叶知秋的遗体埋葬。俗话说入土为安,他希望叶知秋在前往十八层地狱的途中,不要向阎王和判官告状,诉说自己的不是。 石破天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萧瑟、林黛和于长老的尸体上。他心想,既然都已经死了,不如就将他们一同埋葬吧。如果将他们分开埋葬,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放在一起还能相互取暖。毕竟,在死亡的道路上,他们一同前行,或许就不会那么孤独和寂寞了。 石破天可不是一个白干活的人,他在埋葬这些人的同时,也不忘从他们身上搜刮一些好东西。他暗自感叹,果然好人有好报啊!看来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只杀人不管埋了。 突然,石破天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以后与敌人交手时,直接使出一个掌心雷,在地上炸开一个大坑。这样一来,敌人死了之后,连棺材都不需要了,直接埋进坑里就行。想到这里,石破天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十分满意。 能能够将杀人越货这种卑劣行径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无论是在古往今来的江湖武林,还是在神秘莫测的修真界,恐怕都只有石破天这一个厚颜无耻之徒了。 石破天足足花费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将尸体掩埋妥当,他完成这一任务后,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自己那扑朔迷离的身世,心中暗自思忖:“我竟然是人与妖的结合体,这可如何是好呢?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他不禁担心起来,若是在人类世界中,人们会不会将他视作异类,对他避而远之呢?而在妖族那里,他们又是否会同样把他当成异类,对他冷眼相待呢?毕竟,他并非普通的混血儿,而是人与妖的结合体,这种特殊的身份无疑会给他带来诸多困扰和压力。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难过,仿佛自己就像是那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他不禁感叹,即便得到再多的法宝,似乎也无法让他真正快乐起来。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这些念头如同一群嗡嗡乱叫的蜜蜂,在他的脑袋里横冲直撞,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就在这时,石破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李猎户和刘三娘一家人的身影。那对夫妇可是他的干爹干妈啊!他们不仅知晓石破天的真实身份,而且从未有过丝毫的放弃或嫌弃之意。相反,他们还竭尽全力地帮助石破天隐瞒这个秘密,让他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安全地生活下去。 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意识到,自己并非孤独一人,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温暖,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此刻,石破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安心养伤、修炼。他决心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全力以赴提升自己的武学境界,达到五境武夫的巅峰。同时,他还要重新研习一些术法神通,毕竟这次他可是收获颇丰,得到了不少珍贵的宝物和秘籍。 第75章 数钱 这三个月对于石破天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忙碌的马拉松,他没有丝毫的闲暇时间。 在第一个月里,石破天每天清晨都要早早起床,开始练习最基础的入门兵家拳法。他深信“业精于勤荒于嬉”,也明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的道理。因此,无论身体是否有伤,他都坚持不断地修炼,毫不松懈。 到了中午时分,石破天会转而修行控制术。经过与敌人的一场激烈打斗,他深刻认识到控制术的重要性以及自身的不足之处。所以,他决心要更加精进这门技艺,力求在未来的战斗中能够在悄无声息之间发动术法,将敌人置于死地。 夜幕降临,石破天则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从癸小队那里获得的宝物的研究中。这些宝物包括符箓、术法神通秘技等等。他深知,如果能够将对方四人的所有技艺都融会贯通,那么在洞天之内必然会有一番作为。至少,他自保的能力将会大大提升,成功的几率也会增加好几成。 时光荏苒,转眼间第二个月已至,石破天的伤势也在这段时间里逐渐好转。如今的他,身体已无大碍,精神状态更是焕然一新。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石破天的房间里,他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练习军体拳和太祖长拳。虽然这两种拳法都是基础招式,但对于面对真正的高手和兵家修士来说,它们的胜算实在微乎其微。 经过深思熟虑,石破天决定将精力集中在更高级的武技上。于是,他开始修炼搜魂摘心手、拈花摘叶手以及林家的枪法。这些武技都蕴含着高深的技巧和威力,若能熟练掌握,必将大大提升他的战斗能力。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从于长老的储物袋中发现了一门秘技——掌心雷掌法。这门掌法威力惊人,一旦施展出来,犹如雷霆万钧,令人防不胜防。石破天对这门掌法充满了期待,他相信只要勤加修炼,定能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 中午时分,石破天会静下心来研习木石阵法和于长老的符箓阵法。阵法之道博大精深,其中的玄妙之处需要他不断地琢磨和领悟。通过对这些阵法的研究,石破天不仅可以增强自己的防御能力,还能在战斗中出其不意地给敌人制造麻烦。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石破天则会将时间用于修行自己的毒术。他深知毒药的厉害,若能巧妙运用,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此外,他还在思考如何让自己的第二种灵宠——蝼蚁,与火蜂更好地结合,从而使蝼蚁的功能变得更加强大。 就这样,石破天每天都在充实而忙碌地度过,他不断地学习和修炼各种武技、阵法以及毒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在第三个月里,石破天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叶知秋秘术的研究中。他每天都沉浸在北斗七星术和沧海桑田七叶子的奥秘之中,试图解开其中隐藏的力量。 这两种术法神通都异常强大,是叶知秋所擅长的绝技。然而,尽管叶知秋拥有如此厉害的法术,但最终还是败北了。石破天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这并非是因为术法神通本身的不足,也不是因为叶知秋的法宝不够厉害,而是因为他在修行上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当石破天亲自修行叶知秋的术法时,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威力和益处。这些术法神通不仅强大,而且非常适合他作为一名武夫的身份。它们与他的战斗风格相得益彰,让他在战斗中能够发挥出更强大的实力。 尤其令石破天惊喜的是,这七叶子在从叶知秋身体剥离出来后,竟然变成了无主之物。这七种不同的叶子各自具有独特的能力,可以增幅七个不同方向的力量。得到它们,就如同得到了一件倍增器,能够极大地提升自身的实力。 石破天不禁想象,如果将来他的修为能够达到一定的境界,这七色叶子或许会成为一件仙兵级别的宝贝。那时候,它们所蕴含的力量将会被彻底激发,成为他手中的无敌利器。 石破天对自己进入洞天之门的决定深感庆幸,他认为这绝对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一次,他真的收获了巨大的财富,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惊人的机缘等待着他。 石破天此次得到的宝贝可谓琳琅满目,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有三四件之多。首先,不得不提的是南宫琉璃送给他的那柄古朴而悠久的剑鞘。这把剑鞘看上去年代久远,但却没有丝毫生锈的痕迹,若不是如此,石破天恐怕会将其当作破烂随手丢弃,甚至会认为南宫琉璃不过是个只会吹牛的大骗子。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把看似平凡的剑鞘竟然真的将叶知秋置于死地。 石破天之所以会收下这把剑鞘,完全是因为他感觉到剑鞘中弥漫着浓郁的剑气。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他决定使用一下这把剑鞘,没想到却歪打正着,成功地击败了强大的叶知秋。这实在是太幸运了,石破天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好到爆棚,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在眷顾着他。 当南宫琉璃将剑鞘交给石破天的时候,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遗憾。她告诉石破天,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驾驭剑鞘内蕴含的强大剑气。不仅如此,就连召唤这些剑气出来帮助他杀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石破天却对这把剑鞘充满了好奇。在南宫琉璃转身离去之前,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这把剑鞘里面到底有多少剑气呢?”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回答得十分简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让石破天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 他不禁开始琢磨起南宫琉璃话中的深意。难道她是想说剑鞘里面的剑气比他的脸皮还要厚?或者是说这些剑气发射出来时,其威力比他的相貌还要恐怖?亦或是想表达这些剑气就如同江河湖海中的水一样,一旦释放出来,便能够淹没敌人? 石破天越想越多,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或许,这只是南宫琉璃故意卖个关子,故作高深罢了。毕竟,在年轻后辈面前,她可能需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吹一吹牛皮,好让这些年轻人对他心悦诚服。 第二件宝物,毫无疑问,便是叶知秋的七色叶子。这七色叶子原本可是一件稀世珍宝,但自从被叶知秋从身上扒拉下来后,其品级竟然硬生生地降成了法宝。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价值,因为只要经过石破天自己的精心修炼,再加上充足的灵石滋养修复,这七色叶子必定能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甚至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石破天满心欢喜地将这七色叶子捧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他越看越觉得这叶子真是奇妙无比,上面的七种颜色交相辉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叶知秋留下的那些秘技。 石破天连忙将秘籍拿出来,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叶知秋还真是个奇葩!他所留下的这些秘技,虽然也算得上是精妙,但在石破天眼中,却完全是大材小用。 石破天不禁感叹,这叶知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就好比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块金子,却不懂得如何去利用它,反而用这金子去修桥铺路,这不是傻是什么?要是换作石破天得到这件宝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它去买一座大宅子,然后再找一个专业的工程队,为自己修建一座美轮美奂的桥梁和一条宽阔平坦的道路。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叶知秋的做法实在是可笑至极,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叶知秋啊,真是一根筋!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不知道好好珍惜,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不过,从叶知秋那高深莫测的修为来看,他显然也是个非常努力的人。只可惜,他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偏了方向,没有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找到一个方向,努力的走下去,那就会成功,找到一个错误的方向,努力的走下去,那就会彻底失败,甚至失去生命,看到石破天和叶知秋,无疑是石破天是走对了路。 第三件宝贝就是金玉谱牒,这说起来还是一个巧合,金谱牒是白玉长老误打误撞送给自己的,从赵长老那里得知,是因为白玉长老不识货,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捡了漏,这玉谱牒是从于长老身上得来的,金玉谱牒分开来用是没有什么威力,也是没有价值的,可是合在一起就可以有很大的效果,堪称法宝级别,它们的作用是可以奏天埋地得到民间的十大门神之二的庇护,可是现在机缘未到,需要机缘巧合之下,两位门神才可以主动降临在金玉谱牒之上,认石破天为主,这些知识都是从赵长老那里得知而来的,赵长老在看到白玉长老那个大傻子给石破天金谱牒之后就以心声言语告诉了石破天,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四件宝贝就是林黛身上的五色彩石金甲盾,这件宝贝是法宝级别,可以保护自身,也可以当做困住敌人的牢笼,花斑仙虎就吃过这个宝贝的亏。 第五件宝贝就是林黛的身上的眉眼如黛泪,这种泪水是一种高级的眼药水,可以释放出剧毒,杀人于无声无息,也可以当做良药,可以将一只脚进入阎王殿的人拉回到人间一时半刻,其实此物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治疗相思病,黛泪与忘情水,孟婆汤统称为治疗相思病的三大灵丹妙药。 第六件宝贝竟然是于长老的十张金色材质的符箓!这些金色符箓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它们的价值难以估量,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而且,仅仅一张这样的符箓,就足以让那些三四流的门派为了争夺它而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更让人惊叹的是,这里竟然有整整十张金色符箓!这无疑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如果不是于长老在抵御南宫琉璃的神识炙烤时,一次性用掉了其中的六张,石破天恐怕还能收获更多的财富呢。 可惜的是,尽管于长老用掉了六张金色符箓,却仍然无法抵挡住南宫琉璃的强大炙烤。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此珍贵的符箓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南宫琉璃。毕竟,于长老自己也有责任。既然南宫琉璃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他,于长老就应该乖乖束手就擒,何必还要苦苦挣扎呢?这样不仅白白浪费了六张金色符箓,还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真是太不明智了。 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师伯真的没有白认啊!他不仅慷慨地留给了自己一件仙兵,更是施展神奇手段,将自己的心脏打开,使之变成了左心室、右心室、左心房、右心房这四个相互连通的房间。如此一来,自己不仅能够修炼那独属于自己的秘法——地煞七十二变,还可以同时修行其他各种术法神通,这简直是如虎添翼! 而那一块珍贵的灵台玉壁,则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承重墙的位置,仿佛它是自己心脏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时光荏苒,三个月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石破天的身体不仅完全康复,而且武学境界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竟然已经达到了五境大圆满的程度,距离下一次破境也仅有一步之遥。 如今的石破天,实力大增,信心满满。接下来,他要去寻找与自己关系要好的李六甲和王小二。然而,这茫茫洞天如此广阔,他们究竟身在何处呢? 第76章 秦岭 时光荏苒,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在一个宁静的清晨,突然间,一声惊雷划破长空,震耳欲聋。伴随着这声巨响,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一个隐蔽的洞穴中激射而出。 这道身影正是石破天,经过这漫长的三个月闭关修炼,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闭关期间,他沉浸在修行的世界里,不断地突破自我,领悟着更深层次的武学奥秘。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去修行,哪怕再来三年,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毕竟,他曾经有过两次面壁思过的经历,对于独自修行早已习以为常。 其实,每个人都有类似的经历。石破天也不例外,他曾经也是个坐不住、喜欢凑热闹的人。然而,当他熬过了最初的三天,他逐渐适应了这种孤独的生活方式,并且开始享受其中的宁静与自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仅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更是对这种独处的状态感到释然。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种与世隔绝的修行生活。 石破天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自己的好朋友李六甲和王小二,他独自一个人走在了一片杨树林里,然后来到了一条小溪的旁边休息一下,紧接着他过了一座小石桥,最后他来到了一片乱石岗,在这个过程中,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见到,可是对于石破天来说,他的心里总是不安的,心绪不宁的石破天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所以他感觉到有人一直在跟踪他,多亏了这三个月的修炼,石破天才有如此敏锐的直觉,否则也发现不了哪里不对劲。 石破天突然停下脚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方。 “朋友,”石破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从杨树林一直跟我到这乱石岗,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既然如此,何不现身出来一见呢?”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威严。然而,四周却一片静谧,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石破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我知道你在那里,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我能帮到你的地方,不妨直说。若是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尽可拿去。”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如果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我也愿意舍弃一些身外之物,交你这个朋友。毕竟,在这洞天之内,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照应。” 话音未落,只见地面突然微微颤动起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地底下缓缓升起,如同幽灵一般。 待那身影完全显现出来,石破天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惊。原来,此人竟是他认识的人——十大外门长老之一的秦岭秦长老! 只见秦长老须发皆白,眉眼细长,宛如仙人一般。他拄着一根紫色木条拐杖,身材高大威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秦岭秦长老给石破天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嗖嗖的,仿佛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尽管秦岭看着石破天的时候面带微笑,那笑容看起来非常慈祥和蔼,就如同他那高大温暖、敦厚的身躯一样,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但石破天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总觉得这个叫秦岭的老人家有些不对劲,虽然表面上对他很友善,但石破天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随时都会在他背后捅上一刀。这种感觉让石破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与秦岭保持一定的距离。 就在这时,秦岭长老突然咳嗽了两声,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微笑着说道:“原来是石破天师侄啊,真是太巧了!老夫在这洞天之内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一直都没有遇到一个大活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师侄,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啊!” 石破天见状,连忙躬身施礼,抱拳说道:“多谢秦岭师伯一路上暗中护送,小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秦岭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多礼,我与你师父交情匪浅,你我也算半个师徒,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石破天再次谢过,然后问道:“不知师伯可曾见过我的那几位师兄弟?” 秦岭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道:“唉,我那几个徒儿啊,更是是让我操心。” 石破天见状,连忙安慰道:“师伯不必过于忧虑,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相信他们日后定会有所成就。” 秦岭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看你的气息,是不是中了敌人的埋伏,现在伤势如何?” 石破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中了敌人的毒掌,养伤养了三个月,如今才刚刚出关,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秦岭关切地问道:“那你可曾遇到马狮蹄几个人?” 石破天再次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未遇到他们,想来他们应该是在别处历练吧。” 秦岭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石破天见状,连忙说道:“师伯不必担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秦岭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了,不知小友是被谁偷袭重伤?告诉我,我这个做长辈的定要替你报仇。” 石破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和秦岭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打交道,可真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啊!稍有不慎,自己恐怕就会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回想起初次与秦岭见面时,对方一口一个“师侄”地叫着,石破天就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毕竟,秦岭的修为比自己高,术法也比自己强,若真想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可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秦岭绝对没安好心。 就在石破天纠结不已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犹豫不决下去了。要想弄清楚秦岭的真实意图,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试探一下他。 然而,该怎么试探呢?石破天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石破天一脸苦笑地说道:“唉,说来话长啊,这次可真是倒霉透顶了!竟然让我碰到了内门的司徒雷声长老。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在万兽山的时候,就一心想要把所有人都杀光。我这运气也是差到了极点,偏偏就被他给盯上了。” 说到这里,石破天不禁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好在赵长老给了我几张保命符,这才让我勉强从司徒长老的魔爪下逃脱出来。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啊!” 一旁的秦岭听了,不禁皱起眉头,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胡须,眼中的杀意瞬间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这个司徒老鬼,实在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地位尊崇,就如此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同门之间的情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竟然连晚辈都能下得了手,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谁说不是呢?”石破天附和道,“我也从未见过如此穷凶极恶的长辈,简直就是我们药师堂的耻辱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秦岭长老的眼神变化,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只见秦岭长老的脸色微微一沉,似乎对石破天的话有些不满。石破天见状,连忙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整个药师堂都能像秦岭长老和赵长老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那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辈们可就有福啦!有了你们这样的前辈为我们仗义执言,像司徒老鬼那种无耻之徒又怎么可能得逞呢?” 秦岭长老听了石破天的这番话,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缓缓地走向石破天,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哈哈,你这小家伙倒是会说话。不过,我可不敢和老赵相提并论啊!他才是真正的德高望重,我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 石破天赶忙躬身施礼,说道:“秦岭长老过谦了,您的品德和威望在我们药师堂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秦岭长老摆了摆手,笑着说:“好啦,好啦,你就别再给我戴高帽子了。既然你是老赵的高徒,那也算是和我有点缘分。我这里有一件宝贝,就送给你吧,希望你能喜欢。”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木盒,递给了石破天。 秦岭伸出一个手掌,手掌之处顿时白光闪耀,突然,秦岭长老猛然抬头,看上远处高空,神色紧张说道:“司徒老贼,休要背后伤人。“ 石破天听到秦岭长老如此惊呼,心中不禁一紧,连忙转过头去,顺着秦岭长老的视线看去。然而,令他惊讶的是,那个方向竟然空无一人! 石破天的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疑虑,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秦岭长老的奸计。正当他想要思考应对之策时,已经太迟了! 只见秦岭长老突然伸出一只手掌,掌心处闪耀着耀眼的白光,而在那白光之中,丝丝缕缕的雷电若隐若现。石破天瞪大了眼睛,终于认出这是秦岭长老的绝技——掌心雷! 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掌心雷如同一道闪电般击中了石破天的肩膀。刹那间,石破天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他的身体,他的肋骨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断裂开来。剧痛袭来,石破天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一口鲜血从石破天的口中喷涌而出,如同一股红色的喷泉,直直地朝秦岭长老的面部喷去。然而,秦岭长老却不慌不忙,他迅速将手中的紫色木条拐杖在地上轻轻一点。 瞬间,一股强大的真气从拐杖中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石破天喷出的带有毒素的血雾在这道屏障面前,就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一般,迅速被震散开去。 石破天遭受重创,身体无力地向前栽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偷袭我?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更是没有任何间隙,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置我于死地?”石破天满脸怒容,双眼喷火地瞪着眼前的人,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恨。 秦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好吧!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我就告诉你这个将死之人。作为你的师伯,我自然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变成一个糊涂鬼。” 石破天眉头紧皱,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师伯,竟然让他如此狠心地想要自己的性命。 秦岭接着说道:“小子,瑞脑销金兽在你的手里吧,还不赶紧交出来,也许我会看在同门的份上,饶你一命。” 石破天闻言,如坠云雾之中,完全不知道秦岭在说些什么。他茫然地看着秦岭,苦笑着说道:“秦师伯,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瑞脑销金兽,更别提它在我手里了。我可没有那种福缘能得到如此稀有的宝物。” “臭小子,别一口一个师伯的,老子认你是老几呀,就是那个赵光棍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了。”秦岭一脸鄙夷的说道:“死到临头了,还油嘴滑舌,一点不老实,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石破天想着瑞脑销金兽与内外门十四位长老打斗之时的情景,又想到瑞脑销金兽消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一阵澎湃,热血沸腾,难道真像秦岭所说的那样,瑞脑销金兽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准确料到秦岭的诡计,带有毒素的血雾没有使秦岭中招,身上摸得毒素,秦岭打自己的那一招掌心雷应该可以沾到毒素的,可是被他用真气凝结成一双无形的手套阻挡了接触,这个秦岭长老真的太奸诈了,不愧是精通数算术法的行家里手。 石破天吐了一大口鲜血,面上露出痛苦表情,接着说道:“你真的是看错了,我真的没有得到瑞脑销金兽,你还让我强调多少遍。” 秦岭呵呵笑道:“小兔崽子,我实话告诉你吧,马狮蹄的御兽术法是一半传自于我,所以说在妖兽这方面我绝不会弄错,我可以感应到它在你身体的存在。” 石破天还想要说什么,秦岭直接抢先说道:“等我把宰掉之后,剥开你的肚子和肠子,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第77章 蓝色电光三头狼与墨色巨熊 石破天看到秦岭长老竟然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看似和蔼可亲的长老,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既然对方并未中毒,那么石破天决定改变策略,想办法让秦岭长老中毒。他深知,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只有出奇制胜,才有可能逃脱一劫。 于是,石破天毫不犹豫地率先出手。 秦岭长老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觉得石破天简直是不知死活,竟然敢主动挑衅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给了石破天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自己好欺负。 然而,石破天显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秦岭长老可是外门年轻弟子强者马狮蹄的师傅!这意味着,秦岭长老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秦岭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实在无法理解,石破天为何会选择如此笨拙的太祖长拳来应对这场生死较量。 只见石破天的动作生硬而迟缓,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那么的呆板,毫无生气可言。这哪里像是在与人过招,简直就是一个顽童在玩耍一般,甚至连那些江湖上不入流的武把事都不如。 秦岭不禁感到一阵无语,他原本对这场决斗充满了期待,以为能够见识到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手对决。可如今看来,石破天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 更让秦岭感到惭愧的是,就在刚才,他还处心积虑地设计着如何将石破天置于死地。他在脑海中迅速闪过十七种可以致石破天于死地的方法,然而此刻,面对如此不堪一击的对手,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算计都变得毫无意义。 就在石破天距离秦岭长老还有三丈之遥时,他全身的拳意猛然间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这股拳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泉水,眨眼间便如同奔腾而下的瀑布一般,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股拳意达到巅峰之际,石破天的身形却突然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变故让秦岭长老惊愕不已,他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是在跟自己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若不是他事先知晓石破天故意受伤,然后喷出毒血溅自己一脸的卑劣手段,恐怕他真的会被这个后生晚辈的阴险狡诈所蒙蔽。 不过,秦岭长老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他迅速回过神来,双手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不动如山!”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他的周身顿时散发出一道道耀眼的金色光晕,这些光晕如同坚不可摧的护盾一般,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形成了一层刀枪不入、金刚不坏的防护神罩。 秦岭长老心中暗自冷笑,区区一个四境武夫,就算速度再快又能怎样?他站在这里,就算让这小子打上一万拳,也绝对不可能伤到他半根汗毛!他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究竟有多大能耐!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石破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四境武夫,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这一切不过是石破天故意让他看到的假象罢了。 秦岭深知石破天的真正实力远不止于此,这所谓的四境武夫身份,不过是石破天使出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示弱于敌。 毕竟,面对一个九境大修士这样的强敌,如果不耍些心机、用些手腕,一个五境的武夫又怎么可能有丝毫胜算呢? 石破天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秦岭的身旁急速穿梭,令人眼花缭乱。他并没有借助瞬移符和方寸符这样的法宝,完全依靠自身的实力来控制移动速度。 只见石破天的出拳速度越来越快,犹如猛男捣蒜一般,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威势。他的境界也在不断攀升,从四境武夫的平凡无奇,迅速提升到五境武夫的勇猛精进,再到六境武夫时的刚猛霸道。 随着最后一拳的轰出,石破天终于成功地破开了秦岭那坚如磐石的不动如山法术。然而,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使出一招风神腿踢向秦岭的脸庞时,秦岭却气定神闲地挥动起他那紫色木条拐杖,轻易地将这一脚给挡了下来。 紧接着,秦岭缓缓地伸出一条腿,看似随意地踹向石破天的肚子。这一脚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蕴含着秦岭多年修炼的深厚内力。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石破天如遭重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踹飞了出去。他在空中倒飞数丈,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六境武夫又怎样?还不是被老夫轻而易举地拿下了。”秦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屑地说道,“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见过的晚辈中头脑最为灵活的一个。只可惜,你我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是非杀你不可。否则,以你的天赋和资质,倒是可以成为我的关门弟子。” 石破天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脸色阴沉的说道:“想不到秦长老竟然是十境大修士,真的是可喜可贺呀,可喜可贺呀。” 秦岭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哈哈,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嘛,露相的可就不是真人咯!说实在的,我越看你呀,就越觉得喜欢,甚至都有点舍不得杀你啦。为啥呢?因为你跟我简直太像了,咱们俩都喜欢玩点小花招,喜欢示敌以弱,还喜欢压着境界去吓唬人呢!” 石破天闻言,眯起双眼,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射向秦岭,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哼,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压境界那是为了战胜对手,而你呢?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吧!我说得对不对啊?” 秦岭听了石破天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头发,然后伸出手指,指着石破天,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呀,你这小鬼头还真是机灵得很呢!不过呢,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但你要知道,这世上像我这样的人可多了去了。” 说到这里,秦岭的笑容突然收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接着说道:“只可惜啊,今天我要是不杀了你,等你日后成长起来,那可绝对会成为我的心头大患啊!所以呢,小子,你就认命吧!” 原来秦岭压境界是有其深层次原因的。他作为外门的十大长老之一,地位尊崇,但其他九位长老都仅修炼到九境,尚未突破至十境。然而,秦岭长老却成功地达到了这一境界,这使他在众多长老中显得格外突出。 秦岭深知,在外门的长老群体中,他若过于出众,便可能成为那个不合群的存在。毕竟,其他九位长老都处于同一水平,而他却独树一帜,这无疑会引起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满。 不仅如此,对于内门的四大长老而言,秦岭的存在也构成了潜在的威胁。按照规定,外门长老一旦突破到上五境,就有资格晋升为内门长老。届时,原本属于内门四位长老的利益将被五个人瓜分,这无疑会影响到他们的既得利益。 更重要的是,外门近百年来都未曾出现过上五境的长老,而仅仅出现过两位十境大修士的长老。然而,这两位长老却都莫名其妙地遭遇了意外身亡。这一事实让秦岭心生警惕,他绝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三个这样的悲剧人物。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秦岭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突出而成为众矢之的,遭受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因此,尽管他已经达到了十境的高度,却选择压制自己的境界,以避免引起过多的关注和纷争。 秦岭见状,心中暗叹一声,这石破天果然有些门道,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察觉到自己的攻击并及时做出防御。 秦岭手中的紫色木条拐杖微微一抖,那原本隐藏在拐杖中的锋利刀刃再次闪现出来,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白色光芒。 秦岭冷哼一声,手中拐杖猛然一挥,那白色刀刃如闪电般朝着石破天的脖颈处疾驰而去,速度之快,犹如鬼魅。 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石破天的瞬间,一道五彩光芒骤然亮起,将石破天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这道五彩光芒正是石破天从林黛那里得来的五色彩石金甲盾所发出的。 这面盾牌不仅坚固异常,而且还具有自动防御的功能,能够在关键时刻保护主人免受伤害。 秦岭的拐杖上的刀子虽然锋利无比,但在碰到五色彩石金甲盾时,却像是砍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随后被弹开。 秦岭见状,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这石破天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护身法宝,这让他的杀心更重了几分。 他盯着石破天,寒声说道:“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护身法宝,这法宝我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它莫不是你从别人的手里夺来的?” 石破天面无表情,对秦岭的问话恍若未闻,他的身体如同一条灵动的游蛇一般,迅速地向秦岭突进。眨眼间,他便如鬼魅般出现在秦岭身旁,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 这把长刀不知何时被石破天藏于何处,此刻却如闪电般出现在他手中,仿佛它本就该属于石破天一般。只见石破天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刀,朝着秦岭狠狠劈去,刀势凌厉,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 面对石破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秦岭长老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口中淡淡地说道:“自不量力,蚍蜉撼树而已。”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洪钟一般,在石破天的耳边轰然回响,震得他的耳膜生疼,仿佛要裂开一般。 就在这时,秦岭的身后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紧接着,一只巨大无比的墨色巨熊凭空出现。这只巨熊体型庞大,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墨色毛发,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 原来,这只墨色巨熊是秦岭使用术法神通从异兽迷城里面召唤出来的。只见它挥舞着锋利而坚硬的巨爪,毫不费力地抵挡住了石破天的攻击,并且以迅猛的速度还击,将石破天逼得连连后退。 秦岭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觉得观看一场人兽之间的生死搏斗,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石破天与墨色巨熊激战了三个回合,双方互不相让,难分胜负。然而,就在石破天稍一疏忽之际,墨色巨熊突然抓住机会,猛地挥出一爪,正中石破天的胸口。这一击力量极大,石破天顿时如遭重击,向后倒飞出去。 更糟糕的是,他身上新换上的衣服也被墨色巨熊的巨爪抓破,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墨色巨熊见势不妙,乘胜追击,不给石破天丝毫喘息的机会。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怒吼,然后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向石破天猛扑过去。 石破天在千钧一发之际,灵机一动,迅速将自己的兽袋打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只花斑仙虎从兽袋中呼啸而出。 这只花斑仙虎显然也是一只实力强大的异兽,它一出现,便立刻与墨色巨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花斑仙虎动作敏捷,身形灵活,它巧妙地避开了墨色巨熊的攻击,然后趁机发动反击,一爪狠狠地拍在墨色巨熊的背上。 墨色巨熊吃痛,怒吼一声,转身与花斑仙虎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场上尘土飞扬,吼声连连,两只巨兽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 秦岭怎么可能让石破天有丝毫的空闲呢?就在石破天刚刚站定的瞬间,只见秦岭再次毫不犹豫地捏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召唤着什么神秘的力量。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从秦岭的前方猛然闪现出来,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流星划过。这道蓝色光芒越来越亮,最终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而在光团之中,竟然缓缓地浮现出了一只体型庞大、面目狰狞的三头妖狼! 这只妖狼浑身覆盖着一层深蓝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由无数颗蓝色宝石镶嵌而成。它的三颗头颅分别朝向不同的方向,每颗头颅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口中还不时喷出丝丝蓝色电光,显得异常凶猛和凶狠。 这只妖狼正是蓝色电光三头狼,它不仅生性残暴,而且速度快如闪电,就算是五境修士面对它也绝无胜算,甚至可能在瞬间就被它撕成碎片。 蓝色电光三头狼一出现,便径直朝着石破天猛扑过去,它的三张巨口同时张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要将石破天生吞活剥一般。 石破天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五六张爆炸符、闪光符和烟雾符,每一种符箓都有五张,加起来总共是十五张。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符箓一起扔向蓝色电光三头狼。 刹那间,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巨大的声响所震撼。蓝色电光三头狼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它们惊恐地连连后退,试图躲避这猛烈的爆炸。 与此同时,烟雾符和闪光符也发挥了作用。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而闪光符则不断地释放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 就连那拥有三头六只眼睛的蓝色电光三头狼,也在这烟雾和闪光的双重干扰下,感到极度的不适应。它们原本锐利的视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行动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就此满足。他深知这些符箓只能暂时困住对手,给对方制造一些小麻烦而已。但他还有后手,一个精心策划的计策正等待着蓝色电光三头狼。 石破天的计策就像一条严密的锁链,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没有丝毫破绽。这也是秦岭欣赏石破天的原因之一,他总能在别人的最强之处找到应对的方法,将敌人的优点转化为缺点。 石破天在迷雾之中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紫色储物袋,拿出了十来个紫色圆球,并且扔了出去。 要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就下回分解吧。 第78章 贴身的护花使者 在那片烟雾弥漫的乱石岗上,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这片迷雾不仅遮挡了人们的视线,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 而在这迷雾的中心,石破天正站在那里,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件他自己精心炼制的秘密武器。这件秘密武器对石破天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石破天为了炼制这件秘密武器,可谓是煞费苦心。他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搜集了九九八十一种毒花、七七四十九种毒蝴蝶以及八八六十四种毒蜜蜂。然后,他将这些毒物经过三天三夜的精心炼制,才最终制成了这件高级的毒药。 这毒药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它比林黛的伤心泪水要强大得多。而且,石破天还为这毒药起了一个高雅的名字——贴身的护花使者。这个名字不仅体现了石破天对这毒药的珍视,更透露出他对秦岭长老的重视程度。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破天竟然在一秒钟之内就将这件耗费了他如此多心血的秘密武器发射了出去。这一举动,无疑显示出他对秦岭长老的极度重视,甚至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代价。 秦岭长老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这股香气虽然很淡,但却异常独特。秦岭长老可是个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之人,他立刻意识到这股香气可能不简单,于是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然而,这股香气似乎具有某种穿透力,即使捂住了鼻子,依然能够闻到一丝余味。秦岭长老眉头微皱,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这股香气恐怕是一种厉害的毒药。 说时迟那时快,秦岭长老迅速伸出双指,只见双指之上瞬间闪现出一道白色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将这道白色光芒点向自己身上的三处穴道,这三处穴道正是人体嗅觉的关键所在。 随着秦岭长老的动作,他的鼻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闭了起来,那股淡淡的清香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岭长老心中暗骂一声:“石破天这个小崽子,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他对石破天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因为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从石破天思虑周密、环环相扣的计划,到他那六境武夫的实力和各种身外之物,如法宝、灵宠等,再到如今这无色透明的毒药,无一不让秦岭长老感到惊讶。 不过,秦岭长老也不禁感叹,石破天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虽然这毒药已经制作得相当厉害,但还是没能将其炼制到完全没有味道的程度。否则的话,恐怕就连他这样的老手也难以幸免,会中了石破天的招数。 秦岭长老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住那根紫色木条拐杖,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一声怒喝,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只见那紫色木条拐杖在空中急速挥舞,带起一阵紫色光芒,与此同时,秦岭长老使出了他的独门术法——“飞沙走石”。刹那间,狂风骤起,沙石飞舞,如同一股凶猛的沙尘暴席卷而来。 这股强大的沙尘暴不仅将石破天精心制造出来的迷烟阵障碍瞬间吹散,更是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石破天猛扑过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石破天却毫无惧色,反而放声大笑起来:“来得好!”笑声未落,他迅速施展出了大风杀。 这大风杀乃是石破天杀死萧瑟之后,从其身上所得的一本秘籍。经过他自己长达三个月的苦心修炼,如今已初窥门径。 只见石破天双手掐诀,口中念动咒语,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周身涌动。眨眼间,一阵巨大的龙卷风凭空而生,呼啸着冲向秦岭长老的飞沙走石。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轰然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时间,天空变色,风云激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流犹如两头凶猛的巨兽,在半空中激烈地碰撞、纠缠,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它们相互厮杀、争夺,形成了一种极其罕见的强对流天气。 狂风怒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沙石被狂风卷起,如同沙尘暴一般肆虐着,遮天蔽日,让人无法睁开眼睛。就连那原本坚如磐石的乱石岗,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石头上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裂痕,这些裂痕就像是被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劈砍过一样,深不见底。有些石头甚至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纷纷炸裂开来,溅起无数的碎石和尘土。 秦岭长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猛然一惊。他突然意识到,石破天肯定与于长老的癸小队有着某种紧密的关联。因为他对大风杀这种招式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萧瑟的成名绝技啊! 紧接着,秦岭长老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石破天刚才使用的五色彩石金甲盾。他立刻认出,那正是林黛的法宝! 就在秦岭长老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石破天的大风杀已经占据了上风。它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不仅将飞沙走石彻底击败,还裹挟着它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般,向秦岭长老发起了一个反方向的冲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秦岭长老所修炼的术法竟然是土法和御兽术法,而非风系法术。然而,大风杀却是货真价实的风系法术。尽管石破天在实力上稍逊一筹,但他的术法种类却明显更胜一筹。 只见秦岭长老毫不犹豫地将那根紫色木条拐杖狠狠地插入地面,口中高声喊道:“土河马!”刹那间,大地开始剧烈摇晃,仿佛山崩地裂一般。紧接着,从地底深处猛然拱出一只体型巨大无比的巨马,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只巨马不仅身躯庞大,还长着一双翅膀,四肢蹄子更是不停地敲击着地面,似乎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向前猛冲狂奔。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只听得秦岭长老一声怒喝:“去!”那匹高头大马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径直撞向石破天所施展的龙卷风。 原本秦岭长老的土河马能够轻而易举地将石破天的龙卷风撞散,这不仅是因为秦岭的实力远胜石破天,更是因为这土河马乃是秦岭长老运用土术法和御兽术法相结合的独门术法所创造出来的。然而,就在土河马即将把石破天踩死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土河马突然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四蹄朝天,跌倒在地。 石破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然后对着秦岭长老调侃道:“怎么样?秦岭师伯,您的身体还好吧?” 此时的秦岭长老,其面目七孔都流淌着黑色的血液,仿佛他的身体内部已经遭受了重创。他的灵气和血液似乎被一股极寒的力量冻结成了冰,导致他无法再驱动土河马。失去了秦岭长老的灵气支持,那原本威风凛凛的土河马瞬间变成了一堆无用的泥土石沙,散落一地。 “你究竟是在何时对我下的毒?你这可恶的小毒物,我竟然如此小瞧了你!”秦岭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冷若冰霜,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石破天,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石破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秦岭的目光,缓缓说道:“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我便告诉你吧。你可还记得我在那烟雾之中放置的毒气弹?那可是我特意为你这位大修士准备的,就等着你来上钩呢!” 秦岭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石破天,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吞活剥。然而,此刻的他身中剧毒,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对石破天动手。 石破天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继续嘲讽道:“怎么样,秦岭大修士,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过人吗?怎么会连我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破呢?哈哈哈……” 秦岭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已经被石破天的话语气得不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等小事上栽跟头,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中,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石破天不管不顾秦岭对于自己的恨意,他越说越得意,因为这毒气弹是他的得意之作,而智慧超群的秦岭长老做为自己的试刀石,成为自己的小白鼠,不仅如此,自己能在阴谋诡计胜得过秦岭长老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那么就代表着自己的智商用北俱芦洲的话来说那就是杠杠的。 “我的毒气弹,名为‘贴身的护花使者’,这个名字可不是随意起的哦!它的名字蕴含着深意呢。”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这毒气弹的药物成分,可是我精心调配的呢!我选用了多种毒花、毒蝴蝶和毒蜜蜂,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才制成了这独一无二的毒气弹。”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秦岭长老专注倾听的样子,然后接着说:“这毒气弹的特点,可不是无色无味哦!恰恰相反,它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当你闻到这股香味时,却被它的表象所迷惑了。因为这股清香,其实是毒气通过空气传播,进入人的耳鼻的信号。一般人在闻到这股味道后,会本能地捂住耳鼻,以为这样就能避免中毒。但你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我设计的一个圈套啊!” 石破天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他继续解释道:“事实上,捂住耳鼻并不能阻止毒气的入侵。这毒气不仅可以通过空气进入人体,还能透过皮肤,渗入人的血液和气海之中。一旦毒气进入体内,就会迅速发作,让人防不胜防。” 石破天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刻钟,将“贴身的护花使者”这个名字的由来、制作的成分、炼制的方法,甚至连解药的成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岭长老。然而,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分享知识,而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秦岭长老在不知不觉中毒发身亡。 “你怎么还不死呀?”石破天满脸疑惑说道:“像你这样的实力,最多是可以支撑一刻钟的呀,即使你是十境大修士。” 秦岭面目扭曲,眼神冷冽,寒声说道:“就算是我死,也要让你一起陪葬。” 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仿佛对眼前的人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他缓缓说道:“你这是何苦呢?为何如此执拗?你就安心地接受死亡吧,以你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我。你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毒药对那些上五境的大修士和七境之上的武夫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但可惜的是,你是十境大修士,所以,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然而,秦岭并没有被石破天的话所动摇,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坚定。他紧紧地盯着石破天,突然连珠炮般地抛出了四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老于?为什么要杀萧瑟?为什么要杀林黛?为什么要杀叶知秋?”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石破天有些措手不及,他显然没有料到秦岭会突然问起这些事情。石破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瞪大眼睛,看着秦岭,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端倪。过了好一会儿,石破天才回过神来,他的声音略微有些结巴地说道:“杀了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关你什么事啊?你真是……多管闲事!” 秦岭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冷冷地看着石破天,说道:“果然是你,今日,我定要为他们报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岭长老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本命物——三山鼎从窍穴中掏了出来。这三山鼎通体呈现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鼎身刻有精美的山川纹路,鼎足则犹如三只威猛的巨兽,仿佛能够承载整个天地的重量。 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三山鼎,但仅仅是从其外观和散发出来的宝气,他就能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器物。然而,此时的他被困在洞天之门内,无法施展地煞七十二变中的担山之法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面对如此险境,石破天会如何应对呢?是选择硬接这一击,还是另有他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9章 三山鼎 “为何如此拼命呢?你这把老骨头究竟还能支撑你这般肆意妄为到何时?莫非你真的如此想死不成?”石破天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秦岭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夫今日已然伤及本元,这伤势之重,即便是不动用本命物三山鼎,此生也再无可能跻身那上五境之列了。要知道,对于我们修仙之人来说,境界的提升就如同生命的延续一般重要。一旦无法更进一步,便等同于失去了人生的希望,从此只能在这低阶境界中徘徊,永远无法触及那更高层次的奥秘。”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对自己未来的道路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然而,就在这绝望之中,秦岭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他紧紧地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然而,在我命丧黄泉之前,我定要拉你一同陪葬!因为你,才是这罪恶之源,万恶之首!” 石破天听闻秦岭所言,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气得他肚子都隐隐作痛。他心中暗骂,这秦岭怕是修仙修得走火入魔,精神失常了吧!身为一名修行者,理应具备不抛弃、不放弃的坚韧心态,如此方能逆天改命。可这秦岭,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石破天根本不想和秦岭这种疯子浪费时间去争辩,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跟这样的人讲道理简直就是白费力气,就如同对着一头牛弹琴一样,完全是徒劳无功。 石破天听到秦岭的话后,不禁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追问道:“难道就只有这些原因吗?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吧?” 秦岭长老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和决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猜得没错,确实还有其他原因。其实,我的私生女俞鱼已经死了,而且……我的所有亲人,都被你给杀了。” 石破天听到这里,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私生女俞鱼?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还有,你说你的亲人都是被我杀的,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啊!”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与秦岭长老相关的人物,却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与俞鱼有过交集,更别提杀害她了。 秦岭长老见状,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缓缓解释道:“萧瑟是我的外甥,叶知秋是我的干儿子,老于是我的好友,林黛是我的姘头,而俞鱼……则是我真正爱的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石破天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啊!你一个堂堂外门长老,竟然和自己的晚辈有如此不伦之事,还背着自己的老婆,偷偷生下一个私生女!你简直就是无耻之极!居然还能如此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秦岭长老却不以为意,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哼,你笑不出来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石破天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你说的这些全都是狗屁借口!你不就是贪图我身上的瑞脑销金兽吗?何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我真的有瑞脑销金兽,我也绝对不会把它送给你这样的老混蛋!” 秦岭眯了眯眼睛,心里想着石破天你骂好了,尽情的骂好了,一会儿你就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你要死了,只见到秦岭长老口中念念有词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庐山来也。” 一座山上云海变幻莫测,时而如银河,时而似棉花山野之间,遍地鲜花,尤其是一条位于九叠谷的瀑布,水从高处奔腾而下,形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丽景象。 “黄山甲天下,松与石最奇。天阴知有雨,白云拂青枝。黄山来也。” 黄山之上有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大景观,春夏秋冬的四季变化都呈现出不同的韵味。 “锦绣河山美如画,神州大地任我游。鬼斧神工数雁荡,不游这山虚此生。雁荡山来也。” 雁荡山不是只有大雁和芦苇荡而得名的,而是因为它融合了山水之美和神秘之感,雁荡山上有的地方怪石嶙峋,有的地方树繁花茂,呈现出不同的景色。 石破天暗自笑了笑,感觉秦岭这个老家伙还真的蛮有意思的呀,是一个真正的文学古诗词爱好者,都快要死了,还弄的给茶话会似的,难道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诗歌朗诵大赛呀,石破天想要胡诌八扯一首五言绝句,可是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一句应景的诗词,石破天这才意识到他的某一辈子里,在某一个异空间里面,他绝对不是一位文学古诗词的教授,因为秦岭就这三首诗就把石破天治的服服贴贴的。” 秦岭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衰老,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加速流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身上携带的分身符箓。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激发,瞬间分出了五六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 然而,这些分身刚刚显化出来,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秦岭驱使着的大山狠狠地砸扁了。更令人惊讶的是,秦岭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就好像他能看穿石破天的分身一样。 这个老家伙不仅身手矫健,而且眼神锐利,完全没有老眼昏花的迹象。如果他去大街上玩套圈游戏,估计那些摊主们都得对他避而远之,生怕被他把所有奖品都套走,赔个底朝天呢! 时间转瞬即逝,石破天手中的分身符箓眨眼间便消耗殆尽。面对这一局面,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取出替身符箓,准备继续与秦岭周旋。 然而,就在石破天刚刚显露出真身的瞬间,秦岭的攻击节奏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速度骤然加快,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凶猛而又迅速地向石破天扑来。 石破天甚至来不及思考应对之策,只见一座巨大的山峰如陨石般朝他砸落。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措手不及,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使用替身符,勉强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此时此刻,石破天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他不仅没有时间思考如何对抗秦岭,甚至连逃脱的方法都难以想出。秦岭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那压倒性的优势让他感到绝望。 无论是技巧、计谋、心机、智慧,还是勇气和努力,似乎都无法改变眼前这残酷的现实。石破天深知,想要战胜秦岭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逃离这个可怕的对手。 现实就是现实,不以人的意识所改变。 石破天的策略就是一个拖字,希望在自己的符箓用完之前,秦岭会承受不住毒物的对其身体的侵蚀。可是秦岭的一个行为举止使石破天心如死灰,石破天看到秦岭在自己的身体上的八个大穴点了点,封住了自己的奇经八脉。 濒临死亡之时,人类总是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对方如此决绝,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那索性大家一同赴死吧!这样一来,在黄泉路上彼此也能有个伴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突然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技——方寸符和瞬移符的叠加使用!而且,这可不是普通的符箓,而是两张金光闪闪的顶级符箓! 刹那间,只见石破天如同山神降临一般,突兀地出现在秦岭面前。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秦岭长老,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大家一起死吧!来呀,一起死!” 面对如此疯狂的石破天,即便是心如死灰的秦岭,也不禁被他的举动吓得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有料到,石破天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仿佛变成了一头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 秦岭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石破天此举正是他乐意见到的,于是手捻法诀,笑着说道:“大山压顶,心如磐石,落地生根,急急如侓令。” 在一片昏暗中,石破天和秦岭被三座巍峨的大山紧紧压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石破天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甚至连一丝光线都无法透进来。 然而,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吓倒,而是迅速从怀中摸出一张火影符。随着他轻轻一擦,火影符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将这片黑暗驱散开来。 借着火光,石破天终于看清了自己和秦岭所处的位置——他们正处在三座大山的夹缝之中,这个狭小的空间宛如一个小山洞。秦岭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生死不明,石破天心急如焚,他不知道秦岭是否还活着。 石破天顾不上多想,他急忙从背后抽出那把破风长刀,对着周围的岩石猛力劈砍。然而,这三座大山就像是浑然一体的巨兽,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在岩石上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秦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嘲笑石破天的无知和无奈。 “死心吧,你是逃不出去的!”秦岭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他的目光紧盯着石破天,似乎已经将对方的命运牢牢掌握在手中。 石破天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在秦岭身上翻找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开山印呢?开山印呢?把开山印交出来,我可以给你解药!” 然而,无论石破天如何焦急地寻找,他都未能在秦岭身上找到所谓的开山印。秦岭看着石破天那狼狈不堪、沮丧至极的模样,心中的得意更甚,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秦岭的笑声震耳欲聋,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憋肥功夫了,开山印可不是什么物件,它是一道开山术法口诀!” 说完,秦岭又一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在石破天听来,无疑是对他的又一次羞辱。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秦岭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自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石破天越想越气,对着秦岭怒喝道:“我出不去,你不也一样吗?你个大蠢货,还有脸在这儿傻笑!” 石破天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被秦岭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若不是看到秦岭此刻已经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毫无还手之力,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冲上去狠狠地踹上两脚,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秦岭似乎对石破天的愤怒毫不在意,他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我虽然快要死了,但至少我不用像你这样,在这里度过漫长的岁月。你会在这里慢慢变老,直至死亡,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暗无天日、孤独寂寞的地方。” 石破天听了秦岭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和恐惧。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岭,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而秦岭说完这句话后,竟然真的如他所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身体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石破天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岭的死就像一个恶毒的诅咒,而这个诅咒竟然如此迅速地应验了。石破天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忍不住破口大骂:“c……a……o!” 第80章 好似及时雨 石破天被三座巨大的山峰死死地压在下面,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心头蔓延开来。 然而,对于这种被囚禁的生活,石破天竟然已经渐渐习以为常。毕竟,他过去也曾因为犯错而遭受他人的责罚,被要求面壁思过。那时的他,虽然也是独自一人,但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时间限制,比如一年、三年等等。 可如今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压在这三座山下多久,没有一个确切的期限。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判处无期徒刑且无法减刑的犯人,永远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 石破天的人生似乎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黑暗中等待多久,甚至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石破天独自一人坐在山洞中,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李六甲,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已经结识了新的朋友,将自己遗忘在脑后。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个刚刚拜自己为老大的小弟王小二。那个狡猾的小胖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此刻,他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逍遥快活了,恐怕早就把他这个大哥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然后,石破天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洞天外面的石榴和九儿。她们是否还在默默地等待着自己回去呢?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就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最后,他想到了自己那忠实的灵兽花斑仙虎。它与墨色巨熊激烈地搏斗着,石破天不知道它们现在究竟谁胜谁负,是生是死。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石破天越想越多,心中的忧虑和牵挂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这个地方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然而,当他想到还有人在牵挂着他时,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于是,石破天强打起精神,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悬崖峭壁上生长着一些野果。虽然这些野果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此刻却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石破天毫不犹豫地爬上悬崖,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些野果,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石破天正静静地坐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中,双目紧闭,调息打坐。他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丝毫波澜。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修炼的宁静之中时,突然间,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 不远处,石破天看到了三个人影正朝着他疾驰而来。这三个人分别是马狮蹄、江飞和冯少。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像是在找人。 待他们走近,石破天才看清,原来马狮蹄手中牵着一只奇特的妖兽——三孔猎狗。这只猎狗体型巨大,浑身覆盖着一层金色的毛发,看起来威风凛凛。 冯少喘着粗气,对马狮蹄道:“马师兄,看样子我们是遇到麻烦了!这只三孔猎狗是用来追踪师傅的,但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师傅的味道就突然消失了。” 江飞和马狮蹄也纷纷点头,表示情况确实如此。 马狮蹄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这三孔猎狗的寻踪觅迹能力极强,既然它都找不到师傅的踪迹,恐怕情况有些棘手。” 马狮蹄焦急地说:“我们已经找遍了附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师傅的下落。我担心他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或者被什么人给封印起来了。” 江飞安慰道:“先别着急,我们再仔细找找看。” 原来马狮蹄三人本来就是要去找他们师傅秦岭的的,可是在到了那三座大山面前,秦岭的味道也突然消失了。这三孔猎狗对着那三座大山仰头狂吠,然后就变得异常暴躁,全身的金毛都炸开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最后,它竟然直接四肢抽搐,嘴里吐沫,七孔流血而死。” 马狮蹄心中一沉,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三座大山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为何连师傅的踪迹也会在这里消失? 三孔猎狗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在石破天与秦岭长老激烈打斗的过程中,秦岭长老贴身的护花使者身上的毒素并没有完全消散,而是残留在了周围的泥土里。为了让三孔猎狗能够更精准地探测到秦岭长老的位置,马狮蹄竟然命令三孔猎狗用舌头去舔舐那些含有毒素的泥土。 马狮蹄眯起眼睛,仿佛在深思熟虑着什么,让人难以琢磨他的想法。江飞和冯少见状,不禁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显然,他们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终于,冯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向马狮蹄问道:“马狮蹄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巡人妖兽三孔猎狗怎么会死掉呢?看它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吧?” 江飞一脸焦急地喊道:“此地绝对不能久留啊!这里恐怕是个极其凶险的地方,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然而,马狮蹄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且慢!这个地方有师傅秦岭残留的气息。”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飞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追问:“你确定吗?这里怎么会有师傅的气息呢?” 马狮蹄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我不会看错的,这股气息虽然微弱,但确实是师傅的。” 江飞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师傅的身影啊。也许他已经离开了,或者去了别的地方。” 马狮蹄瞪了江飞一眼,不满地说:“你这么急着要走,到底想去哪里呢?是不是去找俞鱼师妹啊?” 江飞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呃……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好。而且师傅他老人家本领高强,术法通天,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反倒是俞鱼师妹,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充满危险的洞天之内,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啊。” 冯少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地接着说道:“最关键的是,师傅他老人家拥有一颗极其强大的头脑啊!他老人家进来之后,竟然连我们都不找,要不是马狮蹄师兄靠着那三孔猎狗的神奇嗅觉找到我们,恐怕我和江飞师兄早就命丧黄泉啦!” 马狮蹄得意地笑了笑,插话道:“所以说啊,你们两个就应该乖乖听我的,毕竟可是我救了你们的小命呢!” 江飞和冯少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论打架自己肯定不是马狮蹄的对手,而论头脑灵活程度,也远远不及马狮蹄。既然如此,似乎也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了。 马狮蹄见状,更加得意起来,继续说道:“刚才我注意到那三孔猎狗对着这三座大山叫了几声,我就感觉师傅他老人家应该是被困在这大山里面了。而且你们看这乱石岗,看上去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大战,我猜这应该是师傅使用他那独特的土法造成的吧。” 冯少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师傅他老人家的土法之能堪称一绝,在外门长老之中绝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怎么可能会被一座大山给压住呢?这简直就如同一条鱼在河里淹死了一样荒谬!”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似乎对这一事实完全无法接受。 马狮蹄的眼神则冷冽凶狠,透露出一股寒意,他寒声说道:“我所见到的死鱼,无一不是在河里漂浮着的。你们难道也想尝尝那种漂浮起来的滋味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马狮蹄转头看向江飞,命令道:“江飞,你快使用你的大江玄光眼,看看师傅是否在大江之中。” 江飞闻言,立刻准备施展自己的大江玄光眼。 然而,就在这时,冯少却突然笑了起来,他自信满满地说道:“哈哈,何必如此麻烦呢?看我的本事就好啦!” 说罢,只见冯少运起银足真气,然后扯开嗓子大声叫嚷道:“师傅啊,您在哪里呢?师傅啊,如果您在的话,就回句话给徒儿吧!徒儿好想您啊!”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要穿透一切阻碍,找到他的师傅。 马狮蹄二话不说,抬起脚来就朝着冯少狠狠地踹了过去。这一脚力度极大,直接将冯少踹得像狗吃屎一样趴在了地上。冯少的嘴巴里还含着一些泥草,他呸呸呸地吐了几口,然后破口大骂道:“马狮蹄,你这个混蛋!我忍你已经很久了!别以为师傅他老人家最疼爱你,你就可以狗仗人势,不把我们这些师兄弟放在眼里!今天你惹毛了老子,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一旁的江飞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冯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同时,江飞还用手紧紧捂住了冯少的嘴巴,希望他能闭嘴,别再口出狂言了。毕竟在马狮蹄面前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在找死,而且搞不好还会连累到自己。 江飞连忙劝解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啊?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马狮蹄一脸严肃地说道:“大山之中,地势复杂,环境险恶,极有可能隐藏着敌人。你如此贸然地大喊大叫,岂不是会惊动他们?一旦敌人被你惊醒,我们就会完全处于被动地位,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啊!” 冯少却不以为意,他满不在乎地向四周张望,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敌人?哪里有敌人?敌人啊,你到底在哪里呢?快出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任何敌人的身影出现。 冯少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转头看着马狮蹄,冷笑道:“瞧瞧你,真是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哪有什么敌人啊?我看你就是在胡言乱语,故意吓唬我呢!” 石破天此刻正独自一人待在山中的洞穴里,潜心研究着秦岭的御兽术法和三山鼎。然而,这些曾经让他梦寐以求的秘籍和财宝,如今却已无法激起他内心的喜悦与狂热。他只是将它们当作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用以消磨这漫长而无聊的时光。 正当石破天准备眯起眼睛稍作休息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破了洞穴内的宁静。那声音高亢而急切,仿佛在呼唤着什么人。石破天猛地睁开眼睛,警觉地竖起耳朵,试图捕捉到声音的来源。 “师傅!师傅!”呼喊声越来越清晰,石破天终于确定这声音是从洞外传来的。他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洞口,向外张望。 只见不远处的山路上,马狮蹄、冯少和江飞三人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石破天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丝逃离这座山中牢笼的希望。 尤其是当他看到马狮蹄时,心中更是燃起了一团希望的火焰。因为他知道,马狮蹄可是秦岭的得意弟子,深得其真传。如果能说动马狮蹄,或许就有机会借助他的力量离开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石破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巧妙地诓骗马狮蹄,让他相信自己是被困在此处,急需他的帮助。只要马狮蹄上当,那么自己重获自由便指日可待了。 石破天自从离开方寸山葫芦庙后,他的外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原本光秃的头顶如今长出了头发,这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小和尚。然而,尽管外表有所改变,石破天内心的本质却并未改变。 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尤其是在面对他人时,他更不擅长用欺骗来达到目的。然而,此刻的他却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因为他深知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他不禁懊悔,为什么以前没有多花些时间去练习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呢?毕竟,这样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恐怕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而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次尝试,更是他生存的希望所在。 石破天在脑海中不断地思考、谋划,希望能够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这个计划既要能够让他顺利地达成目标,又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石破天并没有退缩,他决心要牢牢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 第81章 演戏,石破天是专业的 在那个狭小的洞穴里,秦岭长老的尸体静静地躺着,而石破天则蜷缩在他身旁,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过三米。这个洞穴实在是太过局促,以至于石破天几乎无法伸直双腿,更别提自由活动了。 这样的场景让人感到十分压抑,尤其是当一具尸体与一个活人共处一室时,那种诡异的氛围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石破天身处其中,想必心情也异常沉重,毕竟与一具尸体如此近距离接触,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更糟糕的是,如果此时有其他人闯入这个洞穴,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对石破天产生极大的误解。他们或许会认为石破天有着某种特殊的癖好,比如恋尸癖,这无疑会给石破天带来极大的困扰和负面影响。 石破天听到有人喊叫之后,就计从心来,在洞穴里摆弄着秦岭长老的尸体,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死者为大,切勿见怪,晚辈也只是无奈之举,先暂借前辈的身体用一用,等到我脱开了牢笼,我必定会风风光光的大葬你,并且每年的清明重阳节我都会给你烧纸钱,如果你要是不喜欢钱的话,我可以给你烧一辆八匹天马拉的宝车,我还会给你送去一栋占地八百平方的大宅子,并且还给你送去四个水灵的丫鬟,一个给你端茶递水,一个给你捶背捏腿,一个给你洗衣做饭,一个给你铺床叠被。” 如果秦岭长老没有死去,那么他肯定会对石破天的喋喋不休感到极度厌烦。石破天那张嘴巴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而,他的脑子却似乎并不灵光,做事也总是欠缺考虑。 秦岭长老会心想,仅仅只有四个丫鬟怎么够呢?至少还需要再给他配上三四房妾室,这样才能算得上是完美无缺、圆满如意。 可若是秦岭长老真的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石破天恐怕会气得直接将他的尸体付之一炬。只可惜,这个地方太过狭窄,并不适合使用明火。即便如此,石破天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对秦岭长老破口大骂。 石破天气愤地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乌龟!我又不是你的爹娘,哪有责任给你发媳妇?你一开口就要三四个,你他妈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你上山修仙,难道把脑子都修得断线了不成?” 江飞集中精神,全力催动大江玄光眼,他的双眼如同两道闪电,划破黑暗,穿透三山的重重迷雾。突然,一个极其耀眼的光点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那光芒如此强烈,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江飞定睛细看,惊讶地发现那个光点竟然是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的面容异常僵硬,看上去有些熟悉。他仔细端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感觉——这个人竟然有点像他们的师傅! 江飞连忙将这个发现告诉马狮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师兄,你看那边,师傅好像被压在三座山之中呢。而且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两眼无神,看起来情况很不妙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马狮蹄听闻此言,心急如焚,立刻催促江飞为他指引方向。江飞不敢怠慢,手指着那个光点所在的方位,马狮蹄则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速度快如闪电。 半刻钟后,马狮蹄、冯少和江飞三人终于抵达了石破天和秦岭长老尸体所在的山脚下。这座山高耸入云,陡峭险峻,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堑。 石破天的洞穴位于悬崖峭壁之上,高悬半空,令人望而生畏。江飞、马狮蹄和冯少三人站在山脚下,只能仰头仰望石破天,那高度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石破天将秦岭的尸体放置在身前,自己则躲藏在秦岭的身后,似乎对江飞等人充满了戒备。 马狮蹄着急的问道:“师傅,是你吗,是你在洞穴之中嘛?” 石破天捏着嗓子和鼻子,装作秦岭说话的声音,说道:“爱徒,是我的爱徒小马驹嘛?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江飞和冯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虑。他们觉得秦岭长老的声音与以往相比,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冯少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师傅,您真的知道我是谁吗?您还能看得见我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试探,仿佛想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他所熟悉的秦岭长老。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个不知姓名的家伙真是狡猾得像只小狐狸。他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一边迅速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信息。石榴之前也给他介绍过一些强者,但他并没有在其中找到马狮蹄旁边的这两个人。而且在外门广场上,虽然自己和他们二人打过一个照面,但也仅仅只是知道他们的姓氏而已,要说出他们的具体名字,还真是有些困难。 石破天犹豫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冯儿,你这是怎么了?为师当然知道你是谁啊!”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自然,希望能够打消冯少的疑虑。 冯少听了石破天的回答,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毕竟,如此亲密的称呼,只有秦岭长老才会叫得出来,而且听起来也并不让人觉得别扭。 江飞看着石破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小子谁啊?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骂道:“你奶奶个腿!为师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整天问我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我看就你这小子最坏!” 江飞被石破天这么一骂,有些害怕,赶紧低下头,心里对眼前这个自称是秦岭的人身份产生了怀疑。 一旁的马狮蹄见此情形,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师傅,您怎么会被压在自己的三山鼎下面呢?难道是中了敌人的埋伏?到底是谁对您下这样的毒手啊?” 石破天听到马狮蹄的话语,感觉马狮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只知道杀伐与问责,一句话没有关心秦岭的身体状况和生命安危。石破天早就想好了一套欺骗马狮蹄的言辞,不知道能不能瞒的过对方三个人。 石破天摇了摇秦岭长老尸体的头颅,弄的就像是他与秦岭唱双簧似的,石破天说道: 进入了洞天之内后,我与你们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各自飘散在这茫茫天地间。在这漫长的几个月里,我孤身一人,四处寻觅着俞鱼的下落。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找到了她。然而,当我看到她时,心却瞬间沉入了谷底——她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原来,在我们失散的时候,俞鱼遭遇了一场可怕的袭击。那是一只瑞脑销金兽,它趁俞鱼不备,突然发动了偷袭。俞鱼为了保护我,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替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看着俞鱼在我怀中奄奄一息,我的心如刀绞。我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雪恨!于是,我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追查之旅。 经过一番苦苦寻觅,我终于发现了杀人凶手的踪迹。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于长老!而且,瑞脑销金兽也是被他所得到。 我一路跟踪于长老,来到了这一片乱石岗。这里地势险峻,怪石嶙峋,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我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俞鱼报仇!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于长老竟然如此深藏不露。他不仅术法神通高强,符箓造诣更是登峰造极,而且还是一个隐藏的十境大修士! 面对如此强敌,我毫不畏惧,毅然决然地与他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我们激战了整整三百回合,难分胜负。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我的旧伤突然复发,让我瞬间处于下风。尽管我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以半招之差,被他狠狠地击中,身受重伤,气海破碎。 我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乱石。但我并没有放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死也要拉上他一起! 于是,我咬紧牙关,使出了我的本命物——三山鼎。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与他同归于尽的唯一希望。 随着我的催动,三山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向于长老席卷而去。于长老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直接震死在三山鼎之中。 而我,也因为这一击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剩下一缕神识被困在了三山鼎之中,无法脱身。 石破天的话语如潺潺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仿佛永远也说不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似乎想要将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一同吐出。 “我能感觉到,死神正一步步地向我逼近,它那狰狞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而这洞天之中,更是处处隐藏着致命的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石破天的声音略微颤抖着,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 “更糟糕的是,我根本无法向你们传递我的信息。这三座大山就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牢笼,将我困在其中,让我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时间紧迫,我必须想办法将我身上的法宝和那五千块灵石留给你们的得意弟子。” 石破天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生怕时间不够用似的。“于是,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这三山封印起来,只留下一点微弱的残魂,等待着你们的到来。我希望你们能找到这里,拿走那些我为你们留下的遗产。”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石破天自己编造的故事。前半段或许是真实的,但后半段却被他巧妙地换成了于长老。 马狮蹄、江飞和冯少三人听完之后,都如坠云雾,完全摸不着头脑。尤其是马狮蹄,他只听到说有遗产留给了自己,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然而,与马狮蹄的茫然不同,江飞和冯少却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痛苦万分,甚至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原来,他们两人都深深地爱着俞鱼这个女人,而且都曾经得到过她的身体。 可是,尽管如此,他们却始终无法真正走进俞鱼的内心世界,得到她的心。因此,他们之间一直暗暗较着劲,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最终赢得俞鱼芳心的胜利者。 如今,得知俞鱼已经离世,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们曾经想过要为俞鱼报仇,然而,于长老却早已被他们的师傅用三山鼎给震死了。 此刻,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再见俞鱼最后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可是,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了,因为俞鱼同样已经离开了人世。 江飞黯然神伤,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他想起了与俞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幸福时光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而冯少则是痛心疾首,他完全沉浸在与俞鱼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那些美好的瞬间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让他越发觉得心如刀绞。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叫,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江飞和冯少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们的身体就像被撕裂一般,瞬间身首异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和难以置信,至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此毒手。 然而,对于这一切,有一个人却心知肚明——马狮蹄。除了他,还有谁能够运用御兽术法召唤出如此狂傲的金狮子呢? 原来,就在江飞和冯少毫无防备的时候,马狮蹄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向他们伸出了魔爪。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眨眼之间便将江飞和冯少置于死地。 马狮蹄之所以要除掉这两个人,其实有三个原因。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为了两个师弟好。江飞和冯少都对他的小师妹俞鱼情有独钟,这种感情纠葛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复杂。既然如此,马狮蹄决定送他们两个一同去寻找俞鱼,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一家三口或许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第二点就是石破天口中所编造的谎话,那就是秦岭长老死后,留下了巨额财产,所以马狮蹄想独吞这一笔财产,石破天也正是利用这一点,这一点无论是在当今这个时代,还是在石破天的另一个时代,都是很难逃得过话题,父母死后,子女为了遗产打的头破血流的事情比比皆是,马狮蹄也难逃得过这碗水,也读不熟这本经。 第三点就是马狮蹄有资格继承这笔遗产,因为他会开山印,秦岭长老以前教过他,为了防止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只教了上半部分,可是他却会一整套开山印,因为俞鱼为了讨好马狮蹄,就将下半部分偷了出来送给了马狮蹄,在那个时候,秦岭就打算将俞鱼杀死了。 马狮蹄哈哈狂笑,说道:“全都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第82章 原来我是一个奥斯卡影帝 石破天目睹着马狮蹄将江飞和冯少残忍地杀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的曙光。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马狮蹄这个看似愚笨的人,却成为了他逃脱困境的唯一希望之星。 石破天开始了一段自我表演的叙述,他的演技究竟如何,目前还难以定论。然而,他的台词功力却是立竿见影的,可谓扎实无误。甚至可以说,他说假话时都不会打嗝,如此流畅自然,仿佛这些谎言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一般。 至于已经死去的江飞和冯少是否相信石破天所说的话,是否认可他的表演实力,石破天自然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马狮蹄绝对是他众多粉丝中最为铁杆的一个。 马狮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两位师弟,这一举动无疑表明他对石破天那弥天大谎深信不疑。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石破天的演技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也不是因为马狮蹄的头脑有多么简单。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石破天的谎言恰好符合了马狮蹄的利益。 石破天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职业——演员!而且,他可不是一般的演员,而是一位享誉全球的巨星!无数的大奖都被他轻松收入囊中,手软得都快拿不住了。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还是整个亚洲第一位获得奥斯卡奖的男性演员,而且竟然一共拿到了三次!这样的成就,让他稳稳地跻身于电影史上的十大巨星之列。 想到这里,石破天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因为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处,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做人嘛,最忌讳的就是忘本,而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根在哪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也难怪他会知道那么多知识,原来他可是个实力派演员啊!为了演好每一个角色,他都要亲身去体验和学习。就像他在拍摄《一代宗师之我是八极拳传人称霸上海滩》的戏份时,为了能更好地诠释这个角色,他竟然把自己练成了一位全国八极拳的亚军! 不过,毕竟他不是专业的拳手,而且时间也比较有限,所以最终还是以一分之差,与冠军的宝座擦肩而过。但这已经足够让人钦佩了,毕竟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取得如此成绩,实在是不容易啊! 石破天在脑海里仔细回忆八极拳的招式,希望能够记起来一些,以后还可以凭借此拳法降妖除魔,维护正义呢。 …… …… …… …… 马狮蹄见状,心中稍安,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师傅,您放心,徒儿定当不辱使命,将您的衣钵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石破天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说道:“好徒儿,为师相信你定能做到。只是这其中的艰辛,恐怕非你所能想象。不过,只要你有恒心和毅力,就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达成心愿。” 马狮蹄连忙应道:“徒儿明白,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师傅所托!” 石破天满意地看着马狮蹄,接着说道:“此外,为师还有一事相告。这门术法神通虽然厉害,但也需慎用。切不可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肆意妄为,否则必遭天谴。切记,切记!” 马狮蹄闻言,心中一凛,赶忙说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石破天微微颔首,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仿佛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马狮蹄见状,不敢打扰,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师傅的下一步指示。 石破天假装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了。” “真的嘛,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嘛?”马狮蹄满脸惊喜,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哽咽着说道:“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谢谢师傅对我的认可,徒儿必定不辜负师傅的期望,将本脉发扬光大,再创辉煌,登上巅峰!” 石破天看着马狮蹄那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暗自偷笑。他觉得这个马狮蹄还真是够疯狂的,为了自己的成就,竟然希望自己的师傅早点离世,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离谱。不过,这也说明马狮蹄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我的乖徒儿,漂亮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为师心里都清楚。”石破天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还是赶紧把三山鼎移开,去获取你的传承吧。” 马狮蹄连忙点头应是,他擦了擦眼泪,转身走向三山鼎化作的三座大山。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石破天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马狮蹄那魁梧的身材和粗犷的外表,与他此刻哭哭啼啼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实在是太过滑稽可笑了。 石破天心中暗暗感叹,这个马狮蹄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性情中人。他那哭天抹泪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忍俊不禁。要不是石破天凭借着多年的表演经验,恐怕早就笑场了,那样的话,可就露馅了。 “好的,师傅,你不要着急,徒弟马上把你救出来。”马狮蹄一脸自信地说道,他双手迅速捏起法诀,脚下踏着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法术。 然而,就在他即将发动法术的一刹那,马狮蹄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他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大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师傅,你不知道开山印的口诀嘛,你怎么不自己打开大山出来呐?”马狮蹄的问题让石破天猝不及防,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石破天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拼命地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局面。他需要一个完美无缺、能够瞒天过海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他自己不能打开大山。 经过短暂的思考,石破天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故作镇定地说道:“乖徒儿,你有所不知啊,我虽然留下了一段神识在这里,但实际上我已经死了啊!现在的我只是一缕残魂而已,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和法力去打开这三山鼎呢?” 马狮蹄听了石破天的话,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追问道:“只是……师傅……” 石破天赶忙打断马狮蹄的话,语速极快地说道:“只是什么只是,师傅什么师傅,你就是心思太过缜密,想的东西太多,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修行之上,否则你早就是外门弟子之中最杰出的人物了,而且还没有之一!” 马狮蹄被石破天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得有些发懵,他憋得整张脸都通红了,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傅……只是……” 然而,还没等马狮蹄把话说完,石破天就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瞪大了眼睛,对着马狮蹄就是一通大骂:“只是你大爷只是!赶紧的把大山移开,我已经死翘翘了,额!” 石破天的这一通大骂,让马狮蹄都不禁为之一愣。他都没想到石破天会突然如此失态,而且石破天的这种表演方式,似乎是属于斯坦尼斯拉夫体系的表演方式。这种表演方式强调演员要完全沉浸在角色的情感之中,通过真实而强烈的情感表达来打动观众。 此时此刻,石破天通过这种表演方式,将秦岭在临死之时的那种强烈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仿佛能够感受到秦岭的绝望和不甘。 马狮蹄心中暗自思忖,师傅秦岭是否真的如表面所见那般已经离世。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师傅,师傅,您老人家是否还在呢?”然而,四周一片静谧,没有丝毫回应。 石破天的沉默,似乎在默默诉说着秦岭已然逝去的事实。这意味着,秦岭所守护的宝藏如今已无人看守,宛如一座等待被发掘的宝库,正静静地等待着马狮蹄前来探索。 马狮蹄的内心瞬间被喜悦填满,他不禁喜出望外。这个让他多年来都倍感压力的老家伙终于如他所愿地离开了人世,他再也无需继续伪装下去。回想起曾经在秦岭长老面前的种种表现,马狮蹄不禁感到一阵疲惫。 为了讨好秦岭长老,他不得不低头哈腰,对其言听计从,凡事都以秦岭长老的意见为准。而在自己的师弟们面前,他则要装作一副大义凛然、关爱弱小的模样,以树立自己的良好形象。 就连江飞和冯少在临死之际,都难以置信是马狮蹄下的毒手。而在俞鱼面前,他更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冷若冰霜、欲拒还迎的人,巧妙地运用以退为进的策略,让俞鱼对他死心塌地,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马狮蹄手捏法诀,说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五五二十五,金木水火土,开山,令起!” 石破天听到之后,不由得想笑,原来精妙高深的术法口诀都是九九乘法表呀。 三山分别为庐山、雁荡山、黄山,这三座山宛如三位巨人屹立在天地之间,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在马狮蹄往三山之处轻轻一指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庐山的瀑布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从下往上流淌,如同一匹白色的绸缎倒挂在山间,水花四溅,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水帘。 与此同时,黄山的云海也像被一阵风吹散了似的,缓缓散开,露出了山峰的真容。而雁荡山的怪石嶙峋则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突然移动起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开山之门,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石破天被囚禁在山洞里,突然看到有一道光亮射进了黑暗的山洞。他心中一喜,连忙顺着光亮的方向走去。穿过了云海,他来到了瀑布的上方,然后乘着倒流的瀑布,如同仙人一般飘然而下,走出了开山之门。 石破天一个闪身,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马狮蹄的身前。他面带微笑,看着马狮蹄,说道:“很高兴见到你,幸会幸会。” 马狮蹄完全没有预料到石破天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石破天,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 石破天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山间回荡。他得意地说道:“我是你师傅,亲生的师傅!” 马狮蹄怒不可遏,他的右脚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石破天的下阴踹去,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道:“去你妈的!” 这一脚要是真的踢中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好在石破天反应够快,他像一只敏捷的兔子一样,迅速侧身一闪,轻松地避开了马狮蹄这凶猛的一击。 马狮蹄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他原本以为这一脚肯定能让石破天吃尽苦头,没想到却被对方如此轻易地躲开了。石破天暗自庆幸马狮蹄没有使出全力,否则这马狮蹄祖传的天马流星脚一旦全力施展,那威力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石破天看着马狮蹄气急败坏的样子,却不慌不忙地笑了起来,他慢悠悠地说道:“爱徒呀,你何必如此生气呢?为师的遗产迟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马狮蹄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石破天,眼神阴森至极,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家伙来。 突然,马狮蹄的眼睛一亮,他觉得这个石破天似乎有点面熟。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想起来了,于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石破天那个兔崽子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破天竟然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被困了整整半年之久!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所依靠的食物仅仅是悬崖峭壁上的野果。由于长期缺乏营养,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消瘦,面黄肌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这样的石破天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的面容因为极度饥饿而有些脱相,让人几乎难以辨认。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野人般的石破天,却被马狮蹄一眼就认了出来。要知道,马狮蹄和石破天之间并不熟悉,他们仅仅远远地见过两次而已。 面对马狮蹄的指认,石破天显得有些慌张。他连忙摆手摇头,矢口否认自己就是石破天,反而谎称自己是这座山的山神。 马狮蹄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他大声吼道:“山神你妈!休要再次诓骗我!”话音未落,马狮蹄便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猛地飞起双脚,连环踢向石破天。 只见马狮蹄的双脚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一阵流星雨划过天际,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躲闪。 在这半年时间里,石破天一直在努力稳固自己的六境武夫底子。他深知基础的重要性,因此每天都会花费大量时间来修炼基本功。 而他所食用的野果也并非普通之物,这些野果具有神奇的功效,不仅可以增加他的寿命,还能提升他的内力。更令人惊喜的是,这些野果还有洗髓伐经的妙用,使得石破天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改造。 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和野果的滋养,石破天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不仅掌握了一门独门绝技,而且在面对强敌时也能游刃有余。 就在这时,马狮蹄对石破天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他使出了流星暴击,这一招威力巨大,常人很难躲避。然而,石破天却毫不畏惧,他运用梅花六步和游蛇身轻松地避开了马狮蹄的攻击。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嘲讽道:“好徒儿,你的脚法倒是学得挺快,不过这力度可就差远了,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是跟你丈母娘学的不成?” 马狮蹄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大声叫嚷道:“石破天,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83章 勾心斗角 “你这孽障,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欺师灭祖!今日,为师定要将你这叛徒收伏!”石破天怒目圆睁,指着马狮蹄,厉声道。 话音未落,只见石破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马狮蹄,瞬间便展开了凌厉的攻势。他的拳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和威力。 这乱打拳法乃是石破天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后所领悟的独门绝技,其精髓在于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而是根据对手的反应随机应变,以无招胜有招,以无拳胜有拳。 一般人面对如此诡异的拳法,往往会被打得晕头转向,难以招架。然而,马狮蹄却并非等闲之辈,他见石破天来势汹汹,立刻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与石破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马狮蹄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寒光,他紧紧地盯着石破天的拳法,心中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拳法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他来不及深思,因为石破天的拳头已经如疾风般袭来,距离他的身体只有咫尺之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狮蹄迅速做出反应。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在三块石头上轻轻一点。刹那间,那三块原本平凡无奇的石头突然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如闪电般划破虚空,令人目眩神迷。 眨眼之间,奇迹发生了。那三块石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在光芒中迅速变形,眨眼间就变成了三个八尺高的大汉,威风凛凛地站在石破天的面前,宛如铜墙铁壁。 然而,石破天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毫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马狮蹄,谁挡住他前进的道路,他就毫不留情地攻击谁。更何况,这三个石头傀儡又怎能拦住他的步伐呢? 只见石破天毫不畏惧地冲向那三个石头傀儡,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向三个石头傀儡的胸膛。 每一拳都如同雷霆万钧,带着无尽的威势和力量。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那声音如同神人擂鼓一般,震撼人心,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石头人又能怎样呢?哪怕是用金子打造而成的小金人,在石破天的面前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存在罢了。他那强大的力量足以将任何坚硬的物体都砸个稀巴烂,更别说是区区的石头人了。 只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小金人,否则石破天肯定能大赚一笔,毕竟金子可是非常值钱的。 说时迟那时快,石破天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疾驰而去,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眨眼间,他便已经冲到了那三个石头傀儡的面前。 只见石破天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犹如雷霆万钧,带着五百斤的巨大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其中一个石头傀儡的胸膛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个石头傀儡的胸膛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碎石四溅。 紧接着,石破天不给其他两个石头傀儡丝毫喘息的机会,他迅速转身,又是一拳砸向了另一个石头傀儡的胸膛。 这一拳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之前的那一拳,同样也是五百斤的力量,瞬间将第二个石头傀儡的胸膛也砸出了一个大洞。 最后,石破天再次发力,他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第三个石头傀儡的身上。 每一拳都带着惊人的力量,三个石头傀儡的胸膛在石破天的猛攻下纷纷破裂,它们的身体也随之轰然倒地。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紧接着又对着这三个已经倒地的石头傀儡的脑袋砸去。 这一次,石破天的每一拳都更加凶猛,每一拳都蕴含着五百斤的恐怖力量。 只听“砰砰砰”连续几声巨响,那三个石头傀儡的脑袋就像是被炸开的西瓜一样,瞬间爆裂开来,脑浆和碎石四处飞溅,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一般,凄美而又恐怖。 就在这一刹那,石破天如遭重击一般,身体猛地向后倒飞出去。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马狮并没有趁机偷袭他,而是稳稳地站在原地,宛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悠然自得地看着石破天的表演。 原来,石破天的这一招乱打,其精髓在于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攻击,以快打慢,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铺天盖地地向敌人席卷而去。 然而,马狮却巧妙地运用了土系的傀儡术法,成功地阻滞了石破天的进攻气势。这就如同在滔滔江水中设置了一道坚固的堤坝,使得石破天的攻势瞬间受阻,无法继续保持一往无前的气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石破天在瞬间做出了判断。如果他继续强行进攻,虽然仍有可能打倒马狮,但成功的几率却会降低三分之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石破天展现出了他的果断和机智,毫不犹豫地当机立断,迅速后撤,以避开马狮可能的反击。 马狮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万万没有想到石破天竟然如此奸诈,自己精心布置的圈套竟然被他轻易识破并逃脱了。 马狮蹄心中暗骂石破天这个小崽子,同时也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一丝怀疑。他原本以为石破天会像其他对手一样,毫不迟疑地掉进他设下的陷阱,可现在看来,这个石破天显然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然而,马狮蹄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暗自冷笑一声,心想:“就算你能识破我的影兽术,也未必能逃得过我的其他手段!” 就在这时,马狮蹄突然察觉到石破天的身影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定睛一看,发现石破天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靠近自己,但速度却比之前慢了许多。 马狮蹄心中一喜,他立刻意识到石破天可能还没有完全察觉到他的影兽术。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石破天的一举一动,同时暗中运起了影兽术。 只见马狮蹄的影子在他脚下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蠢蠢欲动。紧接着,那影子竟然慢慢地从地面上脱离了出来,化作了一只狰狞的恶虎,张牙舞爪地扑向石破天的脖子。 这一切都发生得极快,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然而,就在恶虎即将咬住石破天的一刹那,石破天却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马狮蹄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怎么也想不通,石破天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察觉到他的影兽术并成功避开的。 “石破天,我真的是小看你了!”马狮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能够看出我的影兽术,我用这一招不知道杀了多少三四境界的武夫了,没想到今日却被你逃脱了。” 石破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差一点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看出马狮蹄的术法神通,现在回想起来,他仍然感到惊魂未定。 然而,在面对马狮蹄时,石破天强自镇定下来,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哈哈,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术法罢了,我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轻易识破你那肮脏、不入流的手段。” 马狮蹄听了石破天的话,冷笑一声,说道:“石兄弟,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日既然有缘相见,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他觉得马狮蹄的脸色阴沉得很,显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刚才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想用言语来诓骗自己罢了。于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马兄,你这话是何意呢?” 马狮蹄面带微笑地看着石破天,缓声道:“石兄弟,只要你将我师傅秦岭长老的遗物交予我,我们之间的过往便如同云烟般飘散,从此不再计较,可好?” 然而,石破天心中却对马狮蹄充满了鄙夷。他暗自思忖,这人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胚子,自己杀了他的师傅,他竟然还想着和自己交朋友,无非就是贪图那三山鼎和一些遗产罢了。难道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他连师徒之间的情谊都能弃之不顾?如此行径,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可言。 众人皆言马狮蹄是个与妖兽狼狈为奸的人渣,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甚至比传闻中更为不堪。石破天心中不禁对他的厚颜无耻感到由衷的钦佩。 尽管如此,石破天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语气诚恳地说道:“马大哥,我与恩师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结果不慎失手将你的师傅打死。这实在是我的无心之失,在此,我向你深表歉意。至于遗产一事,其实也好商量,只是我有一个顾虑,不知道是否应该讲出来呢?” “石兄弟,你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马狮蹄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我与秦岭那老杂毛之间的仇恨,那可是比海还深啊!”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情况。但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坑你的!” 石破天看着马狮蹄那副真诚的模样,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马狮蹄之前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完全信任。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又怎么能确定你不会在背后给我一刀呢?”石破天冷笑一声,“你可是为了遗产才找到我的,谁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马狮蹄心中暗自思忖,石破天一定会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么将真相告诉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尽管这事实令人难以启齿,甚至让他感到有些丢人,但对于一个无法开口说话的死人来说,又怎么可能泄露任何消息呢? 于是,马狮蹄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我的爱人俞鱼……她被这个老东西给侮辱了……我修为低微,实在没有办法与他抗衡啊……其实,我早就有想要除掉他的念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而已……今天,多亏了兄弟你替我报了此仇,我真的是感激不尽啊!兄弟,如果你不嫌弃我身份低微的话,不如我们二人义结金兰,成为八拜之交,如何?” 然而,石破天对马狮蹄的这番话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心里暗自嘲笑马狮蹄,明明自诩为一个深情的人,可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明明自认为是个好徒弟,可实际上却是个狼心狗肺、欺师灭祖的家伙,而且秦岭与马狮蹄的说法天差地别。 就在这时,一个绝妙的主意在石破天脑海中闪现——他决定将计就计,看看马狮蹄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看似真诚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弟弟我对此可是求之不得啊!能有大哥这般大仁大义、侠义心肠的人做大哥,简直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为了彰显我对大哥的诚意,我决定先将秦岭的遗产赠予大哥。” 说罢,石破天不紧不慢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金黄色的盒子,盒子表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他轻轻将盒子放在桌上,郑重其事地说道:“这里面装着的,便是秦岭留下来的三山鼎以及一些灵石。我现在将它们全部交给大哥,希望大哥不要嫌弃。” 然而,就在马狮蹄满心欢喜地准备接过盒子时,石破天的心中却暗自窃喜。原来,早在马狮蹄使用开山印的瞬间,石破天便已有所准备。他的袖子里藏着两张金色的封印符箓,只等自己成功脱身,这两张符箓便能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地飞向三山鼎,将其紧紧封印起来。 马狮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那金黄色的盒子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般。当他终于触碰到盒子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石破天会不会在这个盒子里设下了什么陷阱呢?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石破天完全有可能借此机会暗害自己。 然而,就在马狮蹄犹豫是否要打开盒子的时候,石破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虑。只见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着,他迅速地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啪!”这声响指如同惊雷一般,在马狮蹄的耳边炸响。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金黄色盒子竟然也跟着“嘣”的一声炸开了! 马狮蹄毫无防备地打开了盒子,瞬间,爆炸符和掌心雷同时引爆,巨大的冲击力将马狮蹄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石破天眼见自己的阴谋得逞,心中暗自窃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石破天得意洋洋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他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经过一番探查,他惊讶地发现马狮蹄的气息竟然并未完全消失! 石破天恍然大悟,原来马狮蹄在关键时刻使用了替身符,逃过了一劫。不仅如此,马狮蹄还同时施展出了一道术法神通——土河马! 只见石破天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只长着翅膀的天马,它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开翅膀,扬起四蹄,毫不留情地向石破天猛踹过来。 石破天见状,心中大骇,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召唤出五色彩石金甲盾,将自己紧紧地护住。这面盾牌散发出五彩光芒,坚不可摧,成功地抵挡住了天马的猛踢。 如果石破天稍有不慎,被天马的蹄子踢中要害,恐怕就会命丧黄泉。到那时,恐怕就会有人嘲笑他是因为拍马屁没拍对地方,结果拍到了马蹄子上,才落得如此下场。 马狮蹄这个家伙,那可真是油滑得很呐!他不仅精通数算,还是秦岭的得意弟子,这本事,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只见马狮蹄眼见一击不成,竟然毫不犹豫地驾驭起土河车,借助土遁之术,如泥鳅一般迅速地溜走了。 石破天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说道:“哼,落到了我石破天的手里,还想逃跑?你也未免太乐观了吧!” 第84章 神火飞鸦 石破天站在一棵大树的枝头,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地面上,扬起了一道烟尘。那烟尘滚滚向前,仿佛一条灰色的巨龙,迅速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好快的速度!”石破天不禁惊叹道,“这马狮蹄的逃跑速度,还真是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然而,石破天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担忧。他对自己的追踪能力充满了自信,毕竟,想要从他石破天的手中逃脱,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从得到了叶知秋的本命物之后,石破天的感知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不仅能够见微知着,还能明察秋毫,对于细微的变化和蛛丝马迹都能敏锐地捕捉到。 虽然他的本事暂时还不能与叶知秋相提并论,但要查找出马狮蹄的行踪,对他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石破天一边紧紧地追赶着马狮蹄,一边在心中暗暗思索着。他突然意识到,马狮蹄为什么会不战而退呢?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而且,石破天还记得马狮蹄还有一件宝贝——花狐貂。这花狐貂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说不定马狮蹄就是想利用它来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石破天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他决定不能盲目地追杀过去,必须要先想好应对之策,以免中了马狮蹄的圈套。 马狮蹄的步伐显得异常轻松,仿佛他并不是在拼命逃跑,而是在悠然漫步。他的速度既不紧也不慢,就像是在钓鱼时放线收线一般,完全掌握着节奏。 石破天紧紧地追赶着马狮蹄,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但马狮蹄却似乎对他的速度了如指掌。每当石破天加快步伐,马狮蹄也会相应地提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当石破天稍有松懈,马狮蹄便会稍稍放慢脚步,让石破天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追上他。 石破天渐渐意识到,马狮蹄的这种行为并非偶然,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他开始怀疑马狮蹄是否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或者某个人的到来。 石破天不禁想道:“难道马狮蹄在等待着一个能够一击必杀我的机会?”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陷入一个危险的陷阱之中。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疑虑和不安,石破天并没有选择放弃追击。在他内心深处,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在驱使着他继续前进。他想要弄清楚马狮蹄究竟在谋划什么,以及这个看似普通的逃跑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在追击的过程中,石破天曾有三次几乎要放弃与撤离。每次当他感到疲惫不堪、力不从心时,内心的声音都会告诉他:“放弃吧,这样下去太危险了。”但每次,他都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因为石破天是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宁愿付出生命代价的人。对他来说,解开这个谜团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自身安全的担忧。 就这样,石破天和马狮蹄二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猫鼠游戏。这场游戏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他们都没有合眼,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天空仍被黑暗笼罩,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透露出黎明的迹象。就在这时,石破天远远地望见三里之外的马狮蹄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随手撒出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宛如点点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像一把萤火虫在空中飞舞。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石破天心生疑虑,他不禁思考起马狮蹄这样做的意图。这已经是石破天第三次想要放弃这场追逐了,前两次都是因为马狮蹄的一些诡异行为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然而,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石破天决定靠近一些,看个究竟。他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试图弄清楚马狮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可就在他接近马狮蹄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原来,马狮蹄一直拖延时间,就是在等待这一刻。他刚才撒出的那些看似萤火虫的东西,实际上是一种名为雷虫的生物。 这种雷虫通体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翅膀扇动时会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马狮蹄竟然会有如此阴险的手段。 石破天被一阵雷虫包围了,这些雷虫数量虽然不多,但每一只都散发着强烈的雷电之力,令人不敢小觑。然而,石破天却并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在他看来,如此小规模的雷虫,就算是一只啄木鸟来也能够轻易地将它们消灭掉,更别提要杀死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大活人了。毕竟,他一路走来虽然遭遇了重重阻碍,但每一次都能凭借自己的机智、勇敢和强大的实力巧妙地跨越过去,不仅如此,他还因此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和丰厚的报酬。 随着实力的不断增强和战斗经验的日益丰富,石破天心中的自信也在逐渐膨胀。他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过度的自信,甚至有些骄傲自满起来。 就在石破天轻蔑地嘲笑马狮蹄的小手段时,突然间,一只巨大的鸟如同一道闪电般朝他疾驰而来。这只鸟并非普通的飞禽,它的名字叫做神火飞鸦。虽然名字里带有“飞鸦”二字,但它绝非普通的家禽,而是一只凶猛无比的妖兽,而且还是一只出没于万兽山核心地带的强大妖兽。 石破天心中充满了诧异和疑惑,他原本以为这片洞天之地应该是相对安全的,毕竟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然而,现实却告诉他并非如此,竟然还有妖兽在此地出没。 他不禁开始思考,万兽山与这个洞天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出去的洞天之门必定隐藏在某个特定的位置。正当石破天苦思冥想如何找到出口时,那只神火飞鸦突然如闪电般向他发动了突袭。 这只神火飞鸦的外形令人印象深刻。它全身覆盖着乌黑色的羽毛,宛如黑夜中的幽灵,给人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感觉。它的金黄色利爪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撕裂钢铁。两只眼睛呈现出深邃的蓝色,透露出一种冷酷和无情。而那蓝色的鸟嘴更是显得格外锐利,让人不寒而栗。 与普通的飞禽相比,这只神火飞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它显然是一种强大的妖兽,拥有着非凡的力量和能力。尤其是它头顶上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更是让石破天感到惊惧不已。 这团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黑色的火焰!石破天曾经见识过各种颜色的火焰,如白色的文武火、蓝色的蓝魄冰焰、黄色的三昧真火以及绿色的地狱火,但他从未见过黑色的火焰。这种黑色火焰散发出的气息异常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一直在地底下使用土河车行走的马狮蹄,终于从地下钻了出来。他的身影出现在五里之外的一块大青石板上,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马狮蹄坐在大青石板上,悠闲地看着石破天这边的好戏。他的脸上原本布满了灰尘和泥土,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但此刻却透露出一种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神情。 他就像是在观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赛,而且这场比赛的双方必然会有一方不死不休。马狮蹄对石破天可能并不了解,但他对神火飞鸦的脾气性格却是了如指掌。 在他看来,如果石破天不死在神火飞鸦的威能之下,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甚至打赌,如果石破天能够逃过神火飞鸦的攻击,他就不再姓马,而是要改姓猪了。 马狮蹄之所以敢夸下如此海口,其实是因为他掌握了一种极为高超且独特的手段。这种手段不仅需要精湛的技艺,更需要对各种自然条件和时间节点有着精准的把握。 首先,雷虫的养成并非易事,马狮蹄所采用的是一种独门秘方。这个秘方的关键在于选材,他必须找到一根千年的雷击松木。这根松木在还是千年松树的时候,就需要遭受白天的雷击,而且这种雷击还必须是旱天雷,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晴天霹雳。这样的条件可谓是苛刻至极,要找到这样一根符合要求的雷击松木,无疑是大海捞针。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在得到合适的雷击松木后,马狮蹄还需要运用一种特殊的微生物,将其撒在松木上。这种微生物与松木相互作用,为雷虫的生长提供了必要的养分和环境。 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马狮蹄需要使用二十四节气中每个节气早上的露珠来浇灌这根松木。这意味着他需要在整整三年的时间里,每天清晨都不能错过收集露珠的时机。只有经过这样漫长而细致的过程,才能最终培育出一百只雷虫。 但即便如此,这一百只雷虫中能够存活下来的也只有四十九只。可以说,每一只雷虫的诞生都凝聚了马狮蹄无数的心血和努力,这也正是他能够如此自信地说出那番大话的原因所在。 培育雷虫的过程异常艰难,其中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和挑战。这不仅需要运气,更需要一种特殊的缘分,并非仅仅依靠人的努力就能轻易改变。 就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马狮蹄意外地继承了家族的巨额财富。在马家的宝库中,他偶然间发现了一根手掌大小、历经千年的雷击木。这根雷击木的出现,让马狮蹄心中燃起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培育雷虫。 然而,雷虫的培育成功仅仅是迈出的一小步。马狮蹄真正的目标是引出万兽山核心中的神火飞鸦,并将其驯服,使其成为自己的灵兽。因为他深知,神火飞鸦对雷虫情有独钟,喜欢以其为食。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马狮蹄巧妙地运用了“天雷勾动地火”的理论,以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方法。他精心布置,用雷虫作为诱饵,成功地将神火飞鸦从万兽山的核心中引诱了出来。 然而,神火飞鸦并非等闲之辈。它性情暴躁,战力极高,马狮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其降服。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马狮蹄心生一计,决定将计就计。 他故意让石破天去与神火飞鸦交锋,借助石破天的力量来消耗神火飞鸦的战力。同时,他也希望神火飞鸦能够在激战中将石破天解决掉,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除掉一个潜在的威胁,还能进一步削弱神火飞鸦的实力。 这一计策可谓是一石二鸟,既达到了消耗神火飞鸦的目的,又顺便解决了石破天这个麻烦。马狮蹄的这一系列谋划,充分展现了他的智谋和心机。 神火飞鸦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以惊人的速度扑向石破天。它的翅膀猛烈地拍打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石破天吞噬。 石破天见状,心知不妙,连忙施展出瞬移符和方寸符,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然而,神火飞鸦的攻击速度极快,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眨眼间便又追了上来。 石破天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将全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灌注到双脚和身形之中,使出了游蛇身和梅花六步的绝技。他的身体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神火飞鸦的攻击中穿梭游弋,巧妙地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致命一击。 神火飞鸦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它辗转反侧,忽高忽低,前后左右地发动着九九八十一招连环击。石破天在这猛烈的攻势下苦苦支撑,就像是在经历一场生死考验,九九八十一难一般。 尽管石破天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难以完全避开神火飞鸦的攻击。他的胸膛、后背和裤裆都被神火飞鸦的利爪狠狠地抓了三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石破天狼狈地逃窜着,一边跑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骂:“你大爷的,这臭鸭子,嘎嘎嘎地叫个不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居然敢掏我大爷的鸟窝,简直太不讲武德了!我看你就是一只被人利用的蠢鸟,根本没什么高招,就只会瞎扑腾!” 石破天越想越气,对着神火飞鸦大声喊道:“你这只笨鸟,赶紧给我滚回去吧!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呢!” 石破天的前一段发火辱骂神火飞鸦的话语,完全是出于内心真实的愤怒和恼火。他对神火飞鸦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因此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然而,当他说出后一段威胁神火飞鸦的话时,实际上他的内心是心虚的。尽管他表面上显得强硬,但那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表现。石破天心里清楚,他最擅长的攻击和保命手法就是将符箓与自己的武夫修为相结合,从而发挥出高超的速度。 然而,面对眼前的神火飞鸦,石破天发现自己的这种能力只能勉强用来保命,根本无法对其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他感到自己处于劣势,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石破天根本不在乎神火飞鸦是否能够听懂他所说的话,他只是一股脑地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而神火飞鸦似乎对石破天的话语毫无反应,只是嘎嘎嘎地叫了几声。 这几声鸣叫听起来像是神火飞鸦在嘲笑石破天,仿佛它认为石破天抢夺了它的雷虫美食,所以决定将石破天也一并吞下肚子里。 神火飞鸦张开那尖锐的嘴巴,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直直地朝着石破天的脑袋扑咬过去。它的速度极快,仿佛要在一瞬间将石破天的头颅咬碎,那架势,简直就是想要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倒。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继续躲闪,不仅会耗费大量的钱财来使用符箓,而且效果也未必会很显着。于是,他决定不再退缩,而是果断地挥动手臂。 只见一道五彩光芒闪过,五色彩石金甲盾瞬间出现在石破天身前。这面盾牌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神火飞鸦紧紧地困在其中。 神火飞鸦见状,愈发愤怒,它的嘴巴和利爪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不停地撞击着五色彩石金甲盾,发出一阵阵清脆而响亮的铿锵声。每一次撞击都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然而,这面金甲盾却如同钢铁长城一般,稳稳地抵挡住了神火飞鸦的猛攻。 石破天一开始看到神火飞鸦如此凶猛的攻势,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担心自己的五色彩石金甲盾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攻击,毕竟这可是他的宝贝啊!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神火飞鸦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那面金甲盾依然完好无损。 渐渐地,石破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神火飞鸦在金甲盾前徒劳无功地挣扎,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最后,他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这笑声中既有对神火飞鸦的嘲笑,也有对自己金甲盾坚固程度的自信。 马狮蹄站在远处,远远地望着石破天那副傻乐呵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家伙怕是离死不远了吧!”毕竟,在历史的长河中,还从未有过任何人胆敢如此挑衅神火飞鸦,而如今,石破天却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那只神火飞鸦似乎也感受到了石破天的嘲笑,它的怒火被瞬间点燃。只见它仰头向天,发出了两声长长的鸣叫,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整个天空。 随着神火飞鸦的鸣叫,它头上原本就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突然变得更加乌黑,宛如墨汁一般,同时,火焰的温度也急剧升高,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浓厚妖气。 面对这恐怖的黑色火焰,石破天手中的五色彩石金甲盾是否还能抵挡住呢?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85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天际突然划过一道暗紫色闪电,如同一把巨刃将苍穹劈成两半,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尖啸声撕裂长空。被困于五色神石所化金甲盾中的神火飞鸦,此刻宛如困兽,正以近乎癫狂的姿态宣泄着无尽的怒意。它浑身翎羽根根倒竖,每一根都泛着冷冽的幽光,恰似无数把淬毒的黑刃,随着剧烈的挣扎,羽翼每一次拍打都在金甲盾表面激荡出刺目的火星,那火星迸溅开来,落在地面竟灼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神火飞鸦头顶那团幽黑火焰更是疯狂翻涌,恍若深渊之中苏醒的古老魔魂,正贪婪地吞噬着飞鸦的暴怒之力。火焰随着飞鸦的嘶吼不断膨胀,时而凝聚成狰狞可怖的鬼面,那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嗜血的幽光;时而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入腹中。每一次形态变幻,都引得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震颤,虚空仿佛承受不住这般威压,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声,炽热的气息更是几乎要将整个天地点燃。 这由怒火凝成的黑焰,恰似一头被唤醒的远古凶兽,随着飞鸦怒意的不断攀升,其蕴含的威力呈几何倍数暴增。火焰中跃动的幽光,将金甲盾映照得忽明忽暗,诡异的光影在盾面流转,仿佛在演绎着一场预示灭世浩劫的古老预言。那原本璀璨夺目、坚不可摧的金甲盾,在黑焰日复一日的灼烧下,神光逐渐黯淡。五色神石的纹路中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痕,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每一道裂痕都在无声诉说着这件法宝的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会在这恐怖的威压下分崩离析。 石破天立于不远处,神色凝重如铁,目光紧紧盯着那面摇摇欲坠的金甲盾。他能清晰感受到盾外传来的恐怖威压,热浪裹挟着毁灭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神。额前的发丝早已被热汗浸透,紧紧贴在苍白的脸上,掌心也沁出层层汗珠,将衣袍的袖口洇出深色痕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金甲盾的光芒愈发微弱,裂痕也在黑焰的侵蚀下迅速扩大,那岌岌可危的模样,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彻底摧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石破天心中暗叫不妙,深知一旦金甲盾被焚毁,失去这道屏障的自己,必将直面神火飞鸦那毁天灭地的怒火。他咬紧牙关,脸色因用力而涨得通红,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随着最后一个法诀落下,金甲盾光芒大盛,然而这光芒并非往日的璀璨,而是如回光返照般刺眼。在光芒散尽的瞬间,石破天手腕一抖,将濒临破碎的金甲盾收回储物袋之中,动作间还带着几分不舍与决绝。 刹那间,失去束缚的神火飞鸦如同一颗坠落的黑色流星,裹挟着滔天怒意,呼啸着冲破虚空。它所过之处,方圆百丈的天地瞬间沦为人间炼狱。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在接触到黑焰的刹那,树皮轰然爆裂,木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转眼间化作一地焦灰;娇艳的花草更是直接被高温蒸发,连灰烬都未留下,只在空中飘散着一缕缕轻烟。大地在热浪的炙烤下皲裂出蛛网般的纹路,滚烫的岩浆顺着裂缝喷涌而出,与黑焰交织在一起,蒸腾起刺鼻的浓烟,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暗红色。空气扭曲变形,形成一道道灼热的旋涡,所过之处,坚硬的岩石开始融化,流淌成赤红的岩浆河,发出“嗤嗤”的声响,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石破天见状,连忙运转周身真气,在体表凝聚出一层淡蓝色的防护罩。然而,这层防护在神火飞鸦的威压下,如同薄纸般脆弱。热浪如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穿透防护罩,刺得他皮肤生疼,每一根汗毛都仿佛在燃烧。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浸透衣衫,又在瞬间被高温蒸发,在衣襟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他的发丝被热浪烤得卷曲,身形却依然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在这灭世般的威压下,握紧手中的破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此刻的他,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峰,哪怕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绝不退缩半步。 暮色四合的乱石岗之上,石破天灰发飞扬,玄铁破刀在他指尖灵巧翻转。刀锋映着天边残阳,折射出寒芒如蛇信吞吐。随着他屈指轻弹,破刀骤然化作流光,裹挟着凌厉刀意没入腰间储物袋,袋口的金丝暗纹泛起微光,瞬间将利刃收纳。这套动作他已重复千遍,刀身与指尖的触感早已刻进骨髓,仿佛那把饮血无数的破刀,本就是他延伸出的第三只手。 他抬手拂过腰间七枚储物袋,粗麻织就的布袋表面,或绣着流云暗纹,或缀着星芒银线,每个都封印着不同的天地法则。指腹摩挲过绣着水波纹的布袋时,石破天顿了顿——两年前在千瀑潭底,他冒着被漩涡绞碎的风险,才从上古修士遗骸中抢出这张天降甘露符箓。指尖探入袋中,冰凉的符箓触手可及,符文上凝结的水珠还带着潭底千年寒泉的气息。 当符箓滑入手心,石破天瞳孔微缩。幽蓝符文如同活物般在纸面游走,每道纹路都流转着液态的光泽,仿佛将整片汪洋大海都封印其中。他屏息凝神,双手结出九道法印,唇齿间吐出晦涩古音,丹田内灵力如惊涛骇浪奔涌而出。随着最后一道灵力注入符箓,纸面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仿佛要将他的掌心灼烧出洞。 天际传来沉闷的雷鸣,仿佛被惊动的远古巨兽在云层中咆哮。方才还泛着晚霞的晴空,此刻已被铅灰色云团吞噬。云层翻涌间,暗红色闪电如巨蟒游弋,将整片苍穹割裂成破碎的琉璃。石破天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符箓之上,大喝一声:“敕!“符箓瞬间化作流光没入云层,刹那间,倾盆大雨裹挟着冰寒气息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焦土上,溅起层层白雾。然而,在雨幕中央,神火飞鸦却发出刺耳尖啸。它周身缠绕的黑色火焰暴涨三丈,每滴雨水甫一近身,便被烧成蒸腾的白汽。火焰中隐约浮现出狰狞的骷髅面孔,火舌舔舐间,连空气都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飞鸦振翅掀起的热浪,竟将落下的雨帘生生劈开,形成诡异的火焰旋涡。 雨幕与火舌在半空激烈碰撞,蒸腾的水雾与燃烧的焦烟交织成混沌迷雾。石破天望着这超乎常理的景象,道袍被热浪掀得猎猎作响。他捏着剑诀的手掌微微发颤,额角冷汗混着雨水滑落——这神火飞鸦的业火,竟能焚尽五行之力。远处山峦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 ………… 暮色似浓稠的墨汁,在天穹间肆意泼洒。残阳如同垂死挣扎的巨兽,将最后一缕血色余晖倾洒在这片荒芜的古战场上,给断壁残垣都镀上了一层妖异的暗红。马狮蹄斜倚在半截断裂的青石牌坊之后,玄色长袍被呼啸的罡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他死死攥着腰间的玉牌,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数十丈外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石破天。这个近来在药师堂外门之中声名鹊起的神秘少年,此刻正双手抱胸,神色淡然地仰头望着半空中盘旋的神火飞鸦,眼神中竟无一丝惧意,仿佛面对的不是那传说中能焚尽千山、令无数修真世界的修士,江湖武林的豪杰都闻风丧胆的凶兽,而是寻常庭院之中的家雀。 “天真!真是他妈的天真,这份天真注定会要了你的小命。“马狮蹄嗤笑出声,声线中满是不屑。他抬手一挥,袖中玉骨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的墨竹图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作为知晓神火飞鸦来历的少数人之一,他当然清楚这魔物的可怕之处——三年前,南疆巫蛊一脉以九十九个婴孩的魂魄为祭,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的残酷炼法,才造就了这周身缠绕着黑色火焰的绝世凶兽。那黑色火焰,温度之高,连玄铁都能在顷刻间熔成铁水。曾经,一位成名已久、在水系功法上造诣颇深的宗师,妄图以惊涛掌法扑灭这魔火,可掌力刚触及火焰,便如轻烟般消散,宗师本人更是在瞬间被烧成焦炭,连一丝灰烬都未留下。如今,石破天竟想用普通的水法应对,在马狮蹄看来,这无疑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凄厉的嘎嘎声如利刃般划破长空,震得人耳膜生疼。神火飞鸦双翅展开足有丈余,羽翼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芒,宛如死神的镰刀。它眼中猩红光芒大盛,杀意四溢,如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利爪上缠绕的黑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扭曲的黑色轨迹,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石破天显然没料到这凶兽的攻击如此迅猛,仓促间侧身避让,肩头的布料瞬间被利爪撕开,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白衣。 “受死吧!“马狮蹄抚掌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仿佛已经看到石破天被烧成灰烬的惨状。然而,神火飞鸦得手后并未罢休,它仰首发出一声震天啼鸣,头顶的黑色火焰突然暴涨数倍,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火龙,直扑石破天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周身突然泛起淡蓝色光晕,光芒柔和却坚定。只见一颗晶莹剔透的鲛王珠自他心口缓缓浮现,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仿佛将整片天地的水之精魄都凝聚其中。那足以焚尽山河的黑色火焰触及光晕的刹那,竟如泥牛入海般瞬间湮灭,只将石破天的衣袍烧得七零八落,露出精瘦却结实的胸膛。他周身气息流转,隐隐有若有若无的龙息萦绕,仿佛与这上古神物已然融为一体。 马狮蹄手中的折扇“啪嗒“落地,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鲛王珠的传说他自然听过,据说此珠能沟通四海之力,拥有无尽威能,但他从未听闻这宝物竟有如此神异之处,能将神火飞鸦的黑色火焰轻易化解,此时此刻就算把石破天放在八卦炉里面炼上七七四十九天,也伤不到石破天的一根汗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马狮蹄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翻身后的断碑,发出轰然巨响。然而,就在他心绪翻涌、震惊未消之际,更惊人的变故发生了——石破天胸口突然金光大作,光芒耀眼夺目。只见一道流光自他胸口冲出,竟是那沉睡已久的瑞脑消金兽。这上古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消金兽昂首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声音响彻云霄,周身浮现出古老而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仿佛连时空都在它的威势下扭曲。 神火飞鸦见状,发出惊恐的哀鸣,周身黑焰迅速黯淡,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它哪里逃得掉,一道金光如闪电般笼罩而下,瞬间将它吞没。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再也不见神火飞鸦的踪影。 神火飞鸦并没有死亡,而是被瑞脑消金兽囚禁于自己的的心湖之中,世间的水法根本就灭不了神火飞鸦的怒火,只有比它修为高的修士可以有能力将神火飞鸦拘押心湖之中。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漫卷而来。马狮蹄望着空荡荡的战场,马狮蹄大骂不已,怒火攻心,只觉喉头腥甜,一股鲜血涌上喉咙。 这精心布置、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杀局,不仅未能除去石破天这个心腹大患,还赔上了自己苦心培育多年的雷虫,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夜风呼啸而过,卷起他凌乱的发丝,恍惚间,马狮蹄仿佛看见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美丽的人生,正如同这消散的暮色般,渐渐离他远去,化为泡影。 第86章 追踪马狮蹄与花狐貂 马狮蹄看到神火飞鸦已经成了败局,就赶忙撒腿跑路了,而且他的潇洒模样也不管不顾了,手里的白纸扇也慌张无措的丢掉了,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现在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逃走。 逃走,这对于马狮蹄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他怎么可能会选择这样一种怯懦的行为呢?不,绝对不可能!所以,马狮蹄所做的一切,都应该被视为一种战略性的转移,而非简单的逃跑。 石破天与瑞脑销金兽紧密合作,如同一对默契十足的搭档。他们相互配合,迅速地将神火飞鸦收入囊中。石破天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目光紧紧锁定着马狮蹄逃跑的方向。他深知,绝不能让马狮蹄逃脱,因为这个人不仅卑鄙无耻、令人厌恶,更重要的是,他知晓自己的所有秘密。只要马狮蹄还活在世上,就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就在这时,石破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伟人的诗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句诗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思绪。霸王,那个曾经威震天下的英雄,却因为一念之差,放过了敌人,最终导致了自己的灭亡。石破天决不能重蹈霸王的覆辙,他必须毫不犹豫地追击马狮蹄,将他彻底消灭。 想到霸王,石破天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个人——李六甲。 李六甲,那个以霸王拳闻名于世的高手,他的拳法刚猛无比,威力惊人。石破天不禁想起了与李六甲交手的情景,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然而,此刻的石破天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回忆过去。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眼前的任务上——继续追赶马狮蹄。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涌起了对其他伙伴的担忧。王小二和花斑仙虎都失踪了,他们是否也遭遇了不测呢?石破天决定,在解决掉马狮蹄之后,一定要全力寻找他们的下落。 …… …… …… …… 时光荏苒,石破天进入洞天已将近一年。在这封闭的世界里,他对洞天之外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心中充满了担忧,生怕时间的流逝在洞外会变得异常迅速,就像那句俗语所说:“洞天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石破天最害怕的是,当他终于有机会离开洞天时,外面的世界早已物是人非。他担心九儿和石榴已经老去,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甚至连她们的重孙子都可能已经长大成人,可以打酱油了。这种想法让他心如刀绞,因为他对九儿和石榴有着深厚的感情。 此外,石破天还有着深仇大恨未报。他一直在寻找三十三重天的下落,希望能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报仇雪恨。然而,至今他仍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这让他感到无比焦虑和无奈。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答应了李猎户和刘三娘,要帮助他们调查一些事情。但至今为止,他对这些事情的调查毫无头绪,这让他觉得自己对他们有所亏欠。 而对于李小广,石破天更是牵挂不已。他不知道李小广在外面的世界里过得如何,是否安全无恙。 尽管石破天心中思绪万千,但他也明白,自己目前身处洞天之中,对外面的事情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些忧虑,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期将来有机会离开洞天时,能够应对各种可能的情况。 …… …… 石破天为了能成功拦截到马狮蹄,竟然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两张珍贵无比的金色缩地符箓!这可是他从来都舍不得用的宝贝啊,毕竟每张都需要花费大量的灵石才能买到呢。 石破天双手叉腰,累得气喘吁吁,满脸怒容地对着马狮蹄喊道:“马狮蹄师兄,你跑这么快干嘛呀?难道连你的东西都不要啦?” 石破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刚才看马狮蹄那副潇洒的样子,还真像个翩翩公子呢。再看看我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模样,简直就是个落汤鸡!要是我也有一把白纸扇,肯定能像他一样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马狮蹄听到石破天的喊声,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他的态度却异常冷淡,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东西?” 石破天连忙说道:“就是那只神火飞鸦啊!” 马狮蹄听了,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回答道:“那不是我的灵宠。”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缓缓伸出手掌,掌心之中,一只雷虫静静地伏着。随着他的动作,那雷虫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突然振翅飞起,如同闪电一般迅速。 石破天看着雷虫在空中盘旋,然后转头看向马狮蹄,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这雷虫也不是师兄你的吗?若不是师兄你使用雷虫将那神火飞鸦引出来,我又怎能见到如此神异之物呢?” 马狮蹄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说道:“哈哈,这雷虫确实是我的。我放出它们,本意是想引来神火飞鸦,然后将其降伏。然而,当我在远处观察时,却发现师弟你与那神火飞鸦似乎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彼此之间相互吸引,就像天生的一对儿。我见此情形,心中不禁生出惜才之意,也想成人之美。所以,今天我就破例一次,把这雷虫送给师弟你了。兄弟啊,你也不必如此火急火燎地追赶我,更不必感谢我。咱们日后还是有机会再相见的。” 石破天听到马狮蹄说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他觉得马狮蹄的话语简直就是在污蔑和辱骂自己,什么叫做自己与神火飞鸦臭味相投?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而且,马狮蹄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已经降服了神火飞鸦,这更是胡扯八道! 事实上,瑞脑销金兽和神火飞鸦之间的关系远非如此简单。在石破天的内心深处,这两者之间的争斗就像是一场拔河比赛,彼此都在较劲,谁也不肯相让。而瑞脑销金兽目前也仅仅只是将神火飞鸦暂时困在了它的心湖之中,并没有真正降服它。 石破天越想越气,他突然冷笑一声,对马狮蹄说道:“难道师兄放出雷虫,仅仅只是为了收服神火飞鸦吗?我看未必吧!师兄此举,恐怕不单单是为了神火飞鸦,更有可能是想借刀杀人,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快吧!” 说完,石破天的笑声变得更加冷冽,其中充满了对马狮蹄的嘲讽和不屑。他接着说道:“师兄的算计可真是精妙啊,师弟我真是自愧不如,望尘莫及啊!” 马狮蹄听到石破天说道拍马莫及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阴沉起来,感觉石破天的意思是一语双关,拍马,不就是想要拍死我这匹马嘛,既然已经无法蒙混过关,那就只好放出最后的保命的杀手锏了,虽然对方有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销金兽,能够轻松降伏神火飞鸦,可是自己的花狐貂也不是等闲之辈,马狮蹄犹豫再三,生死关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将手往自己的兽袋子一拍,一只充满灵气的小兽飞了出来。 马狮蹄竟然连一旁观战都没有,直接就再次施展土遁之法一溜烟地跑走了,只留下一只小巧可爱的动物孤零零地站在石破天面前。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暗骂马狮蹄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这简直就像是把花狐貂给遗弃了一样! 有时候,石破天真的觉得人性实在是太可恶了。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毕竟,他在接到进入万兽山历练的任务时,可是特意花重金购买了一张万兽图的。 这张万兽图可不是一般的地图,它上面详细记载了万兽山中各种珍奇异兽的信息。而眼前的这只花狐貂,虽然平时看起来只是一只小巧可爱的动物,但实际上却是相当凶猛的。 根据万兽图的记载,花狐貂属于神兽的一种,虽然马狮蹄的这只并非纯血,但它的威力依然不容小觑。而且,这花狐貂还能与神火飞鸦一同并列于万兽图前十的位置呢! 更厉害的是,这花狐貂不仅可以随意变化大小,大的时候能够行云吐雾,小的时候则可以隐迹藏形,让人难以察觉。此外,它还长着一身坚硬无比的毛皮,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啊! 就在这时,花狐貂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山谷中回荡着。这叫声既像猫叫,又似狐狸的嘶鸣,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石破天听到这声尖叫,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自己的座下头号灵宠——花斑仙虎的身影。他想起了那个成语“狐假虎威”,心想这花狐貂恐怕还得依仗花斑仙虎的威风呢。 接着,石破天又联想到了猫和虎的童话故事,不禁好奇起这花狐貂和花斑仙虎之间,究竟谁才是师傅,谁又是徒弟呢?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决定让花狐貂和花斑仙虎来一场较量,看看它们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于是,石破天学着马狮蹄的样子,伸手往自己腰间的兽袋上一拍,口中轻喝一声:“出来吧,花斑仙虎!”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兽袋里并没有任何动静。 石破天这才猛然想起,花斑仙虎已经失踪多日了。他心中一阵失落,原本期待着花斑仙虎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它竟然不知所踪。 石破天不由得感到黯然神伤,他呆呆地望着兽袋,仿佛能透过那袋子看到花斑仙虎的身影一般。 花狐貂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它体内涌动。它的体型起初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身姿敏捷而迅猛。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花狐貂的身体不断扩张,最终竟然变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巨大! 站在花狐貂面前的石破天,此刻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它的全貌。这只庞然大物散发出的威压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但同时也让他对花狐貂的能力越发钦佩和喜爱。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能将这样强大的花狐貂招揽到自己麾下,那无疑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然而,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花狐貂已经毫不留情地向他发动了攻击。 面对花狐貂的利爪,石破天并没有退缩,他决定凭借自己六境武夫的修为,硬接这一击。这不仅是对自己实力的一次检验,更是一次磨砺武道的绝佳机会。 石破天举起双拳迎战花狐貂,花狐貂是越打越勇,石破天也互不相让,石破天感觉花狐貂肯定是一个雌性动物,而且还是一个闹了脾气的小媳妇,因为石破天感觉到渐渐的力不从心了,招架不住了,花狐貂的爪子挠人太迅猛了,而且还用嘴巴咬,在石破天的认知里只有小狗和女人与人打架才会用这一招式。 石破天一个后跳,跳出了花狐貂的攻击范围,石破天这一个后撤,表明石破天的六境武夫的修为输给了花狐貂,石破天借机与瑞脑销金兽心声言语,说道:“小瑞,打一个商量如何?” 瑞脑销金兽面无表情,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让我帮你降伏那只花狐貂不成?” 石破天连忙点头,一脸急切地回答道:“正是如此,只要你能帮我降服这只花狐貂,无论什么条件,你都可以随意开口!” 瑞脑销金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这并非是条件的问题,而是这只花狐貂可不简单呐。它乃是封神大战时期魔家四将中魔礼寿的那只花狐貂的后代,属于半仙半妖之体,我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将其降伏。况且,你不是还赶时间吗?若是我去降伏花狐貂,那马狮蹄恐怕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石破天听后,略作思索,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无妨,你不必顾虑太多,尽管去降伏花狐貂便是。至于那马狮蹄,它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瑞脑销金兽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再帮你一回,但是你要为我护法,我就只能试一试将它困在我的另一片心田之内了。” 第87章 追踪马狮蹄 就在石破天与瑞脑销金兽交流的瞬间,花狐貂如鬼魅般突然瞬移到石破天面前,它的速度快如闪电,令人猝不及防。只见花狐貂毫不留情地伸出锋利的爪子,直直地朝着石破天的心脏猛扑过去,仿佛要将他的心脏瞬间掏出,当作一顿美味的下酒菜。 然而,就在花狐貂的利爪即将触及石破天胸口的一刹那,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涌现。花狐貂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爪子像是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紧紧抓住,无法再前进分毫。紧接着,那只大手猛然一拉,花狐貂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花狐貂再次睁开眼睛时,它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而石破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花狐貂心生恐惧,它意识到这个看似平凡的人类竟然有着如此高深的实力和诡异的手段。 值得一提的是,花狐貂已经拥有了相当高的灵智,甚至比花斑仙虎还要聪明几分。只不过,花斑仙虎在进入药师堂之时偶然间得到了一本残本秘技,经过修炼后,它能够模仿人类的语言。但实际上,花斑仙虎的真实修为与花狐貂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花狐貂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广袤无垠的麦田之中,四周都是金黄的麦子,微风拂过,麦浪滚滚,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花狐貂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可不是喜欢吃麦子的田鼠和蝗虫啊,我可是肉食性动物,人类的肉才更美味呢!”想到这里,花狐貂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只见花狐貂猛地一挥爪子,发出一声怒吼,一个横扫,将一亩三分地的金黄色麦子连根拔起。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就在一阵秋风吹过之后,那原本光秃秃的一亩三分地之上,竟然又迅速地长出了金黄的麦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花狐貂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它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花狐貂决定将身体缩小,然后在田野之间像只老狐狸一样蹦跳着,来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要找出其中的端倪。 花狐貂左瞧右瞧,上看下看,可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它开始怀疑是不是石破天对自己使用了幻术,于是它紧闭双眼,过了一会儿再睁开,同时大叫一声,那声音如同一只大鸟的叫声,准确地说,更像是一只老公鸡的叫声。 可是,当花狐貂睁开眼睛后,它发现自己面对的环境依然没有丝毫变化。这下,花狐貂终于意识到,自己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幻术,而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术法神通。 石破天的神识如同一道闪电般在灵台玉壁之间穿梭,突然,他看到了花狐貂那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禁觉得十分好笑。只见那花狐貂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看上去傻乎乎的,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 石破天越看越觉得有趣,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灵台玉壁之间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欢乐。 然而,就在这时,瑞脑销金兽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一丝责备:“不要分心!你在一旁给我护法,我还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将它降伏。只有等一柱香过后,它才会耗尽自己的精气神,乖乖地沉睡在我的心田之间。” …… …… …… …… 在一片峡谷之地,马狮蹄突然像幽灵一样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他的出现让人猝不及防,仿佛他一直隐藏在那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然而,当人们看清他的模样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浑身沾满了尘土,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满是污垢,活脱脱一个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这与他平日里马家公子哥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完全没有了那种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气质。 更让人惊讶的是,马狮蹄竟然把花狐貂扔下,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强大的强敌石破天。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毕竟花狐貂可是他的宠物,而且一直以来都对他忠心耿耿。 不过,马狮蹄似乎并不担心花狐貂会背叛他,甚至对它可能产生的怨言也毫不在意。在他眼中,花狐貂不过是一个畜牲罢了,一个被他从小养大的畜牲。对于马狮蹄来说,花狐貂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而不是一个有感情、有思想的生命。 事实上,在花狐貂还小的时候,马狮蹄对它的训练可谓是残酷至极。不是打就是骂,完全没有一点怜惜之情。而花狐貂在这样的环境下逐渐被调教得服服帖帖,对马狮蹄唯命是从。 马狮蹄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预感也越来越不好。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花狐貂却依然杳无音讯,这让马狮蹄坐立难安。 要知道,花狐貂以往捕食对手时,向来都是雷厉风行,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就能将敌人解决掉。即便是遇到像石破天这样难缠的对手,最多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花狐貂必定会得胜归来。 然而,此刻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了马狮蹄的意料。花狐貂迟迟未归,这意味着什么呢?马狮蹄不敢细想,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异常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花狐貂出事了! 而导致花狐貂出事的原因,马狮蹄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瑞脑销金兽。这只神秘的瑞脑销金兽,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让花狐貂如此狼狈不堪? 马狮蹄越想越觉得后怕,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口气里,既有对自己莽撞行事的懊悔,也有对逃过一劫的庆幸。他懊悔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舍弃了花狐貂,这可是他二十年的心血和立身之本啊!但同时,他也庆幸自己还能保住这条小命,不至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石破天缓缓的睁开眼睛,瑞脑销金兽已经将花狐貂催眠了,也就完成了石破天交代给它的任务。 石破天眯着眼睛,好像感觉马狮蹄舍财保命这一招真的很不错,要是自己的话可舍不得把自己的宝贝丢掉,可以看出马狮蹄心机深沉,智谋远虑,心狠手辣,不愧是秦岭长老的弟子,只要给他时间的话,将来必定会成为一方豪杰,可是他得罪了自己,那么马狮蹄就没有机会了。 马狮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他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惊慌失措,更没有像一只被追赶的丧家之犬或者漏网之鱼。尽管已经到了如此绝境,他的心中仍然盘算着如何算计石破天。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他的心头。这个主意不仅能够让石破天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还能让他声名狼藉、身败名裂。 马狮蹄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五十张符箓。这些符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符箓捧在手中,然后集中精神,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随着灵气的注入,符箓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在回应马狮蹄的召唤。他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灵气的流动,确保每一张符箓都能被充分激发。 当五十张符箓都被点燃后,它们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马狮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这个光团将会给石破天带来巨大的麻烦。 石破天一脸自信地对瑞脑销金兽说道:“马狮蹄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的语气坚定,毫无半点犹豫和迟疑。 这并非石破天在信口胡诌、夸夸其谈或者自我吹嘘,而是基于他与马狮蹄之间多次交手的经验。他们之间的较量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彼此都对对方的招式和习惯有所了解。 正因如此,石破天深知马狮蹄的弱点和可乘之机。虽然他无法通过暗箭伤人的方式将马狮蹄置于死地,但要追踪到马狮蹄的行踪却并非难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石破天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这张符箓可不是普通之物,它是一张于长老寻踪觅影符,属于一种极为罕见的宝贝,其价值高达将近五百灵石。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若是这次不能将马狮蹄一举拿下,那我可真是亏大了!”毕竟,这张符箓的价格不菲,若不能发挥其作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如此珍贵的宝物。 只见石破天轻轻一挥,那符箓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黄雀一般,径直朝着马狮蹄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狮蹄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双手不断掐诀,一道道符箓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划破夜空,宛如五十只白色流萤,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石破天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加快脚步,定睛观瞧。只见那光亮处渐渐清晰,竟然是通信符!他顿时明白过来,这马狮蹄是想通风报信! 石破天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马狮蹄,竟敢如此阴险!”他心急如焚,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如果让马狮蹄将消息传递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石破天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挥舞着拳头,如闪电般迅速出拳,将体内的罡气汇聚于拳头上,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着那些流萤猛击而去。 然而,尽管石破天竭尽全力,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由于流萤数量众多,且飞行速度极快,他离得又太远,最终还是有四道流萤未能拦住,如漏网之鱼般疾驰而去。 石破天懊悔不已,自责自己的术法修为还是太低了。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心念一动,挥手间召唤出四百多只蝼蚁,分成四个方向,如箭一般追着那四道流萤而去。 至于这些蝼蚁能否追上流萤,追上之后又能否将其毁坏掉,石破天心里根本没底,只能听天由命了。 石破天在打碎那些传信符箓时,心中便暗自留了个心眼。他不仅成功地摧毁了这些可能传递重要信息的符箓,还巧妙地顺走了其中一张。 当石破天打开这张符箓时,一股红色的光芒瞬间闪现出来,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仔细一看,符箓上的文字和图案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些复杂的密码。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些密码似乎是一种求救符号,而且还是最高级别的那种。 最令石破天气恼的是,马狮蹄这个家伙居然使用了红色的符箓来传递信息。要知道,红色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代表着最高级别的加密方法,而且还是最紧急的求救符号,就如同八百里加急一般。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石破天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解决掉马狮蹄。他下定决心,要倾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将马狮蹄置于死地。 然而,马狮蹄并非易与之辈。尽管石破天在他身上耗费了不少珍贵的符箓,但马狮蹄仍然顽强抵抗着。不过,这也让石破天意识到,马狮蹄的人头绝对是个值钱的货色。 就在这时,马狮蹄像是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猛地停住了脚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还想要继续向前奔跑,但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拖住了一样,无法再挪动分毫。 而在他的前方,石破天宛如一座山岳般稳稳地矗立着。他的身形高大而威猛,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感觉。石破天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 “怎么不跑了?”石破天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难道你已经认命了?” 马狮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冷笑道:“我看你才是要没命了!” 第1章 小和尚下山 山寺岁月,少年启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悠悠的讲述声在寺庙那宁静的庭院里悠悠回荡,恰似那蜿蜒的潺潺溪流,绵绵无尽,仿佛能淌进人灵魂的最深处。 这故事没有句号,就像时间没有尽头,只有那仿若通往无尽虚空的省略号,在岁月里无尽延伸。 小和尚坐在蒲团之上,听着听着,脑袋便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的,恰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很快就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呼呼大睡起来。老和尚静静地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温和的笑意悄然爬上脸庞,那笑容里满是慈爱与包容。老和尚瞧着开山大徒弟可爱憨态的样子,缓缓从台阶上站起身,那起身的动作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悠然,随后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光亮的光头,眯着眼,目光透过那层朦胧的雾气,像是穿透了时空,轻声感叹:“人生漫长啊,犹如在苦旅中独行,回首往昔,不过是一场大梦啊!”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裹挟着无数的过往与沧桑。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竟一晃便是十年悠悠岁月。这十年,就像一阵风,吹过了山寺的每一个角落,却未在老和尚的容颜上留下丝毫痕迹。可小和尚却已从当初那个稚嫩懵懂的孩童,出落成了朝气蓬勃的少年模样。整整十年,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老和尚翻来覆去讲着这一个故事,那故事里似乎藏着无尽的禅机,又似乎只是一段简单的重复。而小和尚也安安静静听了十年,十年的时光,足以让一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却没能改变老和尚讲故事的频率,也没能改变小和尚听故事时的沉睡状态。 一天,阳光依旧不偏不倚地洒落在庭院的每一寸土地上,老和尚又如同往常那般,坐在台阶之上,开始讲故事。台下的“听众”依旧只有小和尚一人,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不知情的人若路过此处,听闻这讲述声,怕是要满心疑惑:“这偌大的寺庙,其他人都去哪儿了?为何只有一老一少在此?”老和尚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缓而又沉稳,还是讲着那个与这座山、这座庙一样久远的故事。小和尚坐在那里,眼皮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又陷入了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只是这一次,老和尚没有像往常那样伸手摸自己的光头,而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关门弟子,也就是小和尚的小脑袋,那抚摸里带着几分不舍,又带着几分期许。 老和尚的身影消失在庭院的拐角处之后,小和尚像是察觉到身边没了人,先是缓缓睁开一只眼,那只眼睛里带着几分警惕,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前方,确认师傅已经离开,才慢悠悠地睁开另一只眼。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似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随后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瞬间又欢快起来,恰似一只久困牢笼后重获自由的小麻雀,活蹦乱跳,一溜烟便跑远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庭院,还回荡着他刚刚的笑声。 老和尚在昏暗卧房之中闭目养神,那卧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静谧而又安宁。突然,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意味深长地喃喃道:“是时候了!”那声音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这悠悠岁月说。 小和尚从台阶上爬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往后山跑去。后山那崖壁上刻着一些奇异的图画和文字,那些图文就像一把神秘的钥匙,能打开一个未知的世界,比起师傅讲的故事,有趣多了。这还是小和尚六岁时的奇妙发现。那时,他和师傅因为一点小事闹了别扭,负气之下,一个人跑到后山。不巧的是,天色渐晚,山林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他七拐八拐,竟迷了路。就在他满心焦急之时,来到了崖壁前,瞬间,那些神秘的图文映入眼帘,仿佛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小和尚兴奋得满脸通红,连跑带跳地回到寺庙,迫不及待地把这事情告诉老和尚。老和尚听后,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并不相信,只当是小和尚看错了,小孩子的眼睛总是容易被一些虚幻的东西迷惑。小和尚不死心,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老和尚到后山。可到了崖壁前,却发现崖壁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些图文一样。小和尚满脸茫然,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还被老和尚轻轻敲了敲脑袋,当作是他调皮捣蛋的小惩罚。 然而,小和尚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第二天夜里,他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总觉得后山崖壁有古怪。天刚蒙蒙亮,他就偷偷溜出寺庙,自己跑去一看,那些图文竟又奇迹般地出现了。他的眼睛里瞬间闪烁起惊喜的光芒,赶忙又去喊师傅。 “师傅!师傅!”小和尚一路跑一路喊,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响亮,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枝头的小鸟。 “什么事?”老和尚正在菜园子里忙活,手里拿着锄头,一下一下翻着土,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后山崖壁上的图画和文字又出现了!”小和尚气喘吁吁,跑到老和尚面前,满脸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别瞎闹,没看我正种菜呢?”老和尚头也没抬,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在他看来,这或许又是小和尚的一次恶作剧。 “师傅,真的出现了,我没骗您!”小和尚急得跺脚,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想要描述那些图文的奇妙。 “那你认得那些图文吗?”老和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小和尚,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不认得。”小和尚老实回答,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好啦,乖徒儿,别闹了,快来帮我种菜。”老和尚劝道,又低下头继续干活,菜园里的菜苗还等着他照料,在他心中,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师傅,我真没骗您!我发誓,要是骗您,我这辈子娶不到媳妇!”小和尚急得拿终身大事发誓,那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清白。老和尚心里明白这徒儿将来定有出息,这么小就对自己这么狠,竟然拿终身大事来打赌,可此刻菜园里的活儿实在脱不开身,他还是不为所动。小和尚不管不顾,冲过去拉住老和尚的胳膊,硬拉着他往后山走。老和尚知道这徒弟性子倔,认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也就由着小和尚,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了崖壁前,上面却空空如也,就像被一场无形的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怎么没有了?刚才还在呢!”小和尚又惊又急,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 “乖徒儿,这是最后一次,再胡闹,小心我和你断绝师徒关系!”老和尚板起脸,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小和尚拉到这里,却什么都没看到。 小和尚满心失落,跑到崖壁前,用小手又摸又捶,大声喊道:“快出来!你们这些怪东西!出来!”可崖壁就像一个沉默的巨人,毫无动静,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小和尚彻底失望了,他知道不能再胡闹,不然就辜负了师傅讲的那些故事,也辜负了师傅对他的一片苦心。 “师傅,我错了。”他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愧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和尚的声音又恢复了温和,伸手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小和尚摸摸光头,暗自庆幸师傅没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想起有一次老和尚说完这话,那头不听劝的黑虎就被师傅一拳打死,他可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那画面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经过这两三次折腾,小和尚不再跟师傅证明崖壁上的图文存在。其实那些图文,就像一个只属于他的秘密,只有他独自一人时才会显现,旁人在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就这样,小和尚在听故事、看崖壁图文里,从孩童长成了少年。崖壁上的图文十分奇妙,每天都不一样,想看不同内容,只需抬头或点头,画面文字就会迅速切换,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异世界在向他招手。 十二岁这年,阳光洒满了菜园,小和尚正在菜园里种菜,他的脸上洋溢着汗水,却干劲十足。“徒弟呀,歇会儿。”老和尚心疼地说,看着小和尚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慈爱。 “不用,师傅,我想多种些。”小和尚手中的锄头不停地翻动着泥土,仿佛在这片土地上种下的是他对未来的憧憬。 “种这么多干啥,吃不完浪费?”老和尚皱起眉头,不理解小和尚为何如此执着。 “师傅,我打算下山一趟,长这么大还没下过山呢。”小和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光芒里是对山外世界的向往。 “山下有啥好的,乱糟糟的。”老和尚皱起眉头,在他心中,这宁静的山寺才是最好的归宿,山下的世界充满了太多的诱惑与危险。 “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小和尚眼里闪着光,那光芒就像一把火炬,燃烧着他的好奇心。 “徒弟,你是不是嫌我这个老和尚无趣了?”老和尚佯装伤心,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他知道小和尚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的。 “师傅,您别这么说,我最爱听您讲故事了!”小和尚赶忙解释,脸上有些慌张,生怕师傅真的误会。 “你放肆!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还睁眼说瞎话!我的故事讲到八十多遍你就睡着了,以前听到一百二十七遍,还非常的有精神,这一点你怎么解释?”老和尚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呃……那是我忙了一天,身体累了。”小和尚红着脸狡辩,眼神有些闪躲。 “放屁,你的身子是我亲手打磨的,底子好着呢,怎么会累?”老和尚笑骂道,原来老和尚在台阶上讲故事,一是磨练小和尚的心性,让他学会在平淡中坚守;二是锻炼他的体魄,那台阶上的每一次入睡,加上老和尚的独门吐纳之术,早已让小和尚的身体远超常人。 老和尚挥了挥袖子,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雏鸟总会飞走,时光一去不返呐!”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感慨。 小和尚看着师傅落寞的背影,心里一阵愧疚,忙说:“师傅,那我不走了!”小和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师傅的不舍。 老和尚却说道:“徒儿,别犯傻,我虽舍不得你,可不能这么自私,耽误你一辈子。”老和尚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小和尚无法反驳。小和尚沉默片刻,没说话,他的心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一边是对师傅的不舍。 老和尚望着远方的雾霭,又说道:“何况这山上可没媳妇,你去哪儿找?”老和尚试图用一句玩笑话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小和尚连忙道:“徒弟不要媳妇了,这辈子只要师傅!”他的话语里带着少年的坚定与纯真。 “去去去,少拿好话哄老子!”老和尚笑骂着,眼中却满是欣慰。他瞧见庙后的树上有只白猿,冷冷地说道:“徒弟,下山要是惹了祸,可别说我是你师傅!”老和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却也藏着对小和尚的担忧。 小和尚一愣,说道:“师傅,您叫什么?我又叫什么?”这些年师徒二人一直以“师傅”“徒弟”相称,竟不知彼此法号。 老和尚笑了笑,摸了摸光头:“对呀,你没名字,我无法号。以后要是惹了事,你就说你是师傅的徒弟就可以了。”小和尚点点头,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师傅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了,尽管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 “师傅,我要走了。”小和尚背起行囊,那行囊里装着他简单的衣物和对未来的期待。 “把土豆和地瓜带上,路上吃。”老和尚递过包裹,包裹里是他满满的关怀。 “师傅,您真好!”小和尚接过包裹,眼中满是感激。 “徒弟呀,临别前,我再给你讲个故事。”老和尚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留恋。“ 师傅您说,我听着。”小和尚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从前有座……” “好了师傅,别讲了,我怕又睡了。”小和尚笑着打断,脸上带着一丝调皮。 “还是修心不够啊。”老和尚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笑意。 “师傅,我要下山了,您还有啥交代?”小和尚看着老和尚,眼中满是询问。老和尚心想自己还硬朗,能有啥交代,便说了几句:“徒儿,当年贾宝玉历经红尘,最后出家;孙悟空访仙求道、大闹天宫,最后跟着唐三藏取经,也当了和尚;武松快意恩仇,南征方腊后出了家。至于曹操、刘备他们,不值一提。”老和尚的话语里带着一种对人生的感悟,仿佛在向小和尚诉说着一种人生的真谛。 “师傅,为啥不说曹操刘备他们了?”小和尚一脸疑惑,不明白老和尚为何突然提起这些。 “他们连和尚都不是,提他们的毛线。”老和尚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师傅,您说这些啥意思?”小和尚还是不明白,眼中满是迷茫。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当和尚挺好的。”老和尚笑了笑,笑容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师傅您放心,我肯定把和尚这个‘职业’干到底!”小和尚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带着少年的豪情壮志。 “徒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还年轻,别破了纯阳真身,色字头上一把刀,山下女人像老虎,你千万小心。”老和尚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眼中满是担忧,他深知山下世界的复杂,生怕小和尚误入歧途。 “师傅,我懂了!”小和尚点点头,脸上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老和尚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和尚还年轻,有些道理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 小和尚又调皮道:“师傅,要不要给我带个师娘回来?”小和尚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玩笑,想要缓解这离别的悲伤。 老和尚气得脸都青了,笑骂道:“滚滚滚,赶紧走!”老和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却也有几分宠溺。 老和尚望着徒儿远去的背影,眼眶湿润,那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变小,却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清晰。喃喃自语:“这小子,还是没意识到女人的厉害。”说罢,老和尚理了理衣角,摸了摸光头,那动作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突然,他的身后陡然出现一轮耀眼大日,光芒万丈,仿佛要照亮整个天地。 老和尚郑重地向苍天拱手,大声请求:“五百年已满,请老子让道!”那声音在山林里回荡,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第2章 挡道 “让你大爷!” 一声怒吼,好似滚滚惊雷,在天地间轰然炸响,周遭的空气都被震得簌簌发抖,仿佛不堪这声怒喝的冲击。就在这刹那,天际陡然变色,五彩祥云如汹涌的浪涛翻涌汇聚,瑞气千条仿若灵动的蛟龙肆意游走,将整片天空装点得如梦似幻,仿若神迹突现。一位灰发肆意飘散、黑须垂至胸前的道人,手持拂尘,悠然自云端踏出。他身着的紫色八卦仙衣随风烈烈舞动,周身似被一层神秘的微光温柔包裹,每一步落下,都仿若带着无尽的威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的老和尚,那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不屑与傲然,仿佛在他眼中,世间万物皆如蝼蚁。 老道人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轻轻挥动手中拂尘。这看似随意的一挥,却有一阵凛冽刺骨的罡风汹涌呼啸而出,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无形利刃,直直地冲向老和尚那没头没尾的“十字真言”。眨眼间,“十字真言”就被绞得粉碎,化作点点虚无。随后,老道人冷冷开口,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的寒霜,带着无尽的冰冷与威严:“老秃子,就凭你,还需我家师看管你五百年!真当自己有翻天的本事?在我师父面前,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也敢如此张狂?” 老和尚面色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口中缓缓佛唱一声“阿弥陀佛”,脸上带着一抹温和慈祥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苦难与纷争:“小七,还望行个方便!你我相识多年,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当年你初入道门,我还曾帮你化解过心魔,如今却这般对我,难道都忘了吗?” “小七也是你这个狂徒叫的嘛?”老道人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怒意,那怒意仿若燃烧的火焰,瞬间将他的眼眸染得通红,声音愈发冰冷,仿若能冻结世间一切温暖:“你不过是个被囚禁的阶下囚,也配直呼我的名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和尚依旧不恼,神色平静如初,缓缓说道:“名字不就是让人来叫的嘛!你身为修道之人,为何如此大的火气?莫要让嗔怒蒙蔽了你的道心。嗔怒一起,心魔丛生,你修行多年,难道连这点道理都忘了?” 老道人冷哼一声,那冷哼声仿若寒夜的狼嚎,透着无尽的不屑:“我没有将那个小秃驴挫骨扬灰,斩草除根,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你莫要得寸进尺!莫以为我不敢动手。你那徒弟小石头,和妖族有关,今日若不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他早已魂飞魄散!” 老和尚微微皱眉,那眉头皱起,仿若凝聚着世间所有的担忧,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小石头还是一个孩子,给他一条生路吧?他年纪尚小,不懂这世间诸多纷争,何苦赶尽杀绝?他只是命中注定,别无选择,并非本心向恶,就给他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吧?” “我奉师尊法旨,在此看守尔等,必定不会让一个苍蝇飞出去!”老道人神色决绝,那决绝的神色仿若钢铁铸就,没有一丝动摇的余地,语气坚定,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敲打着老和尚的心:“师尊的法旨如山,我定当全力执行,莫说一个小和尚,就是一只飞鸟,也休想从这方寸山逃离!”说罢,他手中拂尘微微颤动,似在彰显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老和尚掌观山河,以无上神通注视着小和尚。只见小和尚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路,一步步走向看似光明的阳关大道,小和尚的脸上洋溢着对自由的向往,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的暖阳,满心以为自己马上就要下山,即将拥抱自由。然而,小和尚却不知,只要看守之人不点头,哪怕自己耗尽全身力气,也走不出方寸山这座无形的牢笼。 方寸之地,看似微小,仿若一颗尘埃,随时可能被风吹散,但实则内蕴乾坤,小如一颗芥子,却又大如一方世界,其中的奥秘深邃无尽,非寻常人所能窥探一二。 老和尚不愿看到自己的徒弟脸上的笑容消失,那笑容对他来说,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更不愿小和尚和自己一样,沦为阶下囚,困于这方寸之间,失去自由。他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心中暗忖,今日或许是个打架的好日子。于是,老和尚看向老道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与愤怒,那愤怒仿若压抑已久的火山,即将喷发:“是不是给你他妈的脸了,你师尊在我面前也要平辈相称,莫要仗着你师尊的法旨,就肆意妄为。当年我与你师尊论道,他也对我敬重有加,你却如此无礼!” “就是因为师尊有怜悯之心,否则岂能让你留到现在!”老道人针锋相对,毫不示弱,那话语仿若利箭,直射向老和尚:“你能苟活五百年,全是我师尊的仁慈,若不是他念及往日情分,你早就尸骨无存了!” 老和尚摸了摸光亮的光头,那光头像一面镜子,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小七呀,人家都说我是狂徒,没有想到你小子的口气比我还狂。今日如果你小子还能够活着走下山,我也不会吝啬,这个称号就送给你了便是!” 虽说老道人已有五百四十二年的道龄,但在老和尚眼中,他依旧只是个后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修行多年,却依旧如此浮躁,若不收敛,终难成大道。” 老和尚说罢,理了理身上的袈裟,那袈裟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缓缓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发生了,从老和尚身体的心脏之处,缓缓走出一位身后背着一把青铜色古剑的剑客。 白衣剑客面容枯槁,那面容仿若被岁月的风沙侵蚀过,刻满了沧桑与苦难,脸色略显苍白,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与苦难,但他眉目清秀,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不失气度风采。若不是饱经苦难的煎熬,相信其必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那眼眸中闪烁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原来白衣剑客是被囚禁于老和尚的心脏之处,经过五百年的相互炼化,白衣剑客可以说是老和尚,老和尚也可以说是白衣剑客,二者合二为一,又兼具着二人的独立人格。 老道人看到白衣剑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沉睡了五百年,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还活着!今日既然主动出来送死,我就送你归西!”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白衣剑客看了看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老和尚,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仿若冬日的寒风,带着无尽的冰冷,寒声道:“小崽子,老子不是那个老秃驴,也不是你家的老子,没有什么好脾气。你速速回去,我不杀你,叫老李过来,你不配和我说话!” 这里第一个“老子”是白衣剑客自以为是的“谦称”,而第二个“老子”指的则是老子李长庚。“你不过是个小喽啰,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紫衣老道人撇了撇嘴巴,那撇嘴的动作充满了不屑,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霜,仿若寒夜的冰霜,能将一切冻结:“被一副金身皮囊困住这么些年,狂傲之气没有消散半分,说大话的本事却比以前更厉害了,不知道你手上的功夫还有多少,莫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利?”他上下打量着白衣剑客,眼中满是挑衅。 老道人话毕,挥动着拂尘向白衣剑客扫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用了一招横扫千军。他手中虽是拂尘,却使得一手刚猛凌厉的剑法,这一招势大力沉,罡风冽冽,仿若一道金色的剑光荡漾开来,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整个方寸山的腰部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拦腰斩断,山石崩裂,尘土飞扬,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然而,白衣剑客却镇定自若,他的细腰挺立,没有丝毫动摇,仿若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既没有闪躲,也没有动手,那把青铜古剑依旧稳稳地背在背上,甚至没有半分出鞘的剑意。只见白衣剑客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然后轻轻抖了抖身子,身上骤然散发出一道粗如一丈的雪白色光芒,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带着无尽的威势,向老道人的那一道剑光冲去。 若是白衣剑客在市井民间与人打架,旁人见了这一幕,定会议论纷纷。有的人会说白衣剑客身上散发出的这道光芒,是因为他五百年来没有洗过一次澡,散发出来的臭气,而且是臭气冲天,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真的闻到了那股恶臭。但也有人会反驳:“胡扯!臭气该是黑乌色的才对,再看那一道光芒明显是白色的,而且白得非常耀眼!”实则,从白衣剑客身上散发的是一道剑气,一道沉寂了五百年,未曾现世的恐怖剑气,这剑气中蕴含着他五百年的修炼与沉淀,威力无穷。 白衣剑客视剑如命,他对剑道的领悟已达化境,已然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此刻的他,自身即是一把利剑,所以说白衣剑客有两把剑,一把剑没有剑鞘,锋芒毕露,彰显着他的凌厉与果敢,每一次挥动,都仿若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一把剑拥有剑鞘,暗藏杀机,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危险,让人防不胜防。 剑气和拂尘挥出的剑光激烈撞击,刹那间,火花四溅,光芒夺目,整个天地都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照亮,如同白昼。随即,白衣剑客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运用先天无上道诀,此道诀即是万物演化论,能将剑气化实为虚,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方式奇妙体现出来。一道剑光瞬间化成成千上万条细密丝线,这些丝线闪烁着寒光,仿若夜空的繁星,又似致命的暗器。它们并没有去缝补被斩断的方寸山,而是直直地向老道人飞去。密密麻麻的银白色丝线,遮天蔽日,仿若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而且这一张大网越织越密,越来越大,将老道人笼罩其中,让他无处可逃。 白衣剑客单脚跺地,口中大喝一声:“合!”随着这一声暴喝,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动,断成两截的方寸山竟又重新合成在了一起,仿若从未被斩断过一般,那些崩裂的山石重新归位,尘土也渐渐落下,让人惊叹不已。仿佛时间倒流,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老道人看到白衣剑客的袭击,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哈哈狂笑起来,声音响彻天地,仿若洪钟长鸣:“来的好,来的好,即使你有再多的剑气又如何,我照单全收便是了!莫以为这点手段就能吓住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老道人将拂尘连挥三十六下,每一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空气都被切割得嗡嗡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最后,他直接将拂尘如同一把利剑掷出,射向剑意大网,那拂尘仿若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接着,身穿八卦紫色仙衣的老道人大喝一声:“变!”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拂尘竟化作了一条大鱼,一条长约三千丈的大鱼,在烈日的照耀下,鱼身金光闪闪,鳞片仿若黄金铸就,耀眼夺目。普通人看上一眼,便会被这强烈的光芒刺得双目失明,眼前一片黑暗;修为浅薄之辈看到此景,也会心神恍惚,道心失守,仿佛灵魂都被这大鱼吸走,可见这大鱼的威力。 白衣剑客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小七,道法有进步呀!我用剑气化成一张网,你却将自己仙兵变成了一条大鱼,这不就是自投罗网嘛!”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你以为这样就能破我的剑气?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之所以被世间称为狂徒,并不是你有剑魔的名号,也不是因为你的本事有多大,只是因为你孤陋寡闻罢了!”老道人毫不理会白衣剑客的嘲讽,神色傲然,冷冷说道。 在老道士看来,白衣剑客不过是因为见识短浅,才如此狂妄自大。“你只知剑道,却不知这世间还有诸多奇妙的道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白衣剑客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呦呵!此话怎讲!还请七掌教赐教!”他倒要听听,老道人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而心中暗自警惕,知道老道人接下来必有惊人之举。 老道人笑而不语,反而伸出好似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右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白衣剑客以为老道人是在画符,毕竟道教的符箓千奇百怪,威力强大无比,每一张符箓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白衣剑客大感意外,老道人并不是画符,而是在空中写字,而且写的是狂草,笔锋凌厉,一气呵成,大气磅礴,仿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带着天地的韵律。 文字的创造者通常被后人认为是仓颉。传说仓颉是黄帝时期的一位史官,他通过观察鸟兽的足迹,并加以搜集整理,最终创造了汉字。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另一个更加光怪陆离的传说则是在蚩尤与黄帝大战期间,仓颉利用文字的神秘力量降伏了蚩尤手底下的十二位大妖,致使蚩尤一败涂地,从此奠定了华夏文明的基础。那一场大战,风云变色,天地震动,仓颉的文字之力成为了扭转战局的关键。 经过千百万年的发展,文字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因为这股力量的强大,自然会有人想去得到它。于是,后世之人开始研究学习这门独特的艺术,因此现在修炼文字术法大约分为五个流派,统称为“五字天书”,主要包括:敕字令,本命字,一字师,三字经,千字文。每一个流派都有其独特的奥秘和威力,引得无数修行者竞相钻研,为了掌握这神秘的力量,他们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而老道人此刻恰恰用的就是三字经!只见他轻喝一声,说道:“走你!”老道人在空中写的三个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金光流转,仿若三颗璀璨的星辰,深深地刻在了大鱼的脑门上。大鱼得到这股神秘力量的加持,迅速一个跳跃,好似鲤鱼跳龙门,周身光芒大盛,摇身一变,背生双翅,速度陡然加快,一头撞碎了大网。刹那间,天空之中响起一阵剧烈的爆裂声响,那声音震耳欲聋,仿若天崩地裂,整个天地都在这声音中颤抖,并且此大鱼势头不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白衣剑客攻击而去,那气势仿若能摧毁一切阻挡它的东西。 世人常言如虎添翼,却从未见过“如鱼添翼”这般奇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原来身穿紫色八卦仙衣的老道人在空中写的是“逍遥游”三个字,借助这三个字的力量,赋予了大鱼神奇的变化和强大的攻击力,让它成为了一件无坚不摧的法宝。 白衣剑客看到这一幕,叹了叹一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东施效颦!不伦不类呀,如果是你师尊老李出手,不应该是这么小的场景!当年我就看你虚有其表,名不副实,看在老李的面子上才帮你去除心魔,没有想到五百年了,还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呀!”在白衣剑客心中,老道人此举不过是模仿,与真正的高手相比,相差甚远。 “你这是对‘逍遥游’的亵渎,若老李在此,定不会让你如此胡来!” 老道人为什么对白衣剑客如此的不留情面,为什么死死咬着不放?这其中不仅是因为剑魔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妖族为伍,自甘堕落,丢了一个“剑”字,而走上了“魔”道,更是因为五百多年前的一场论道。 第3章 莲花池论道 五百多年前,在一处静谧清幽的莲花池畔,微风轻柔拂过,满池的莲花随之轻轻摇曳,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淡雅清香,萦绕在这片天地间。池边,道家祖师李长庚与剑魔相对而立,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为其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李长庚一袭素袍,衣袂飘飘,身姿挺拔,他抬起头,目光望向澄澈湛蓝的天空,恰好有五六只大燕排成整齐的队列,舒展着矫健的翅膀,自在地从他们头顶悠然飞过。见状,李长庚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轻声感慨道:“你瞧这些燕子,可真是自由自在呐。它们生来就拥有一双有力的翅膀,翱翔于天地之间,想去何方就去何方,从不必为了身份的高低、地位的尊卑,亦或是大义的担当去费心证明,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得很呐!”那语气中,满是对燕子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与羡慕,仿佛自己也渴望挣脱尘世的枷锁,如燕子般自由翱翔。 白衣剑客站在一旁,一袭白衣胜雪,虽面容冷峻,却难掩眼中的不羁与洒脱。听到李长庚说的话,他不禁呵呵笑出声来,笑声在这宁静的池畔回荡,随后调侃道:“老李,子非燕,安知燕之意呀?”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老牛鼻子李长庚,你又不是天上那些自在的大燕,怎么能随意揣测它们内心的想法呢?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大雁拉屎掉在你的头上,到那时心魔趁虚而入呀?”在剑魔看来,人心复杂难测,又怎能轻易妄断燕心,这般揣测,着实的有些鲁莽。 李长庚闻言,不慌不忙地伸出手,轻轻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胡须,神色悠然,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燕之意!”言下之意,便是在说:“你这个家伙只会耍剑,又不是知识渊博的老子,我想说什么自然由我说什么,与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何干!”李长庚的言语之间,透着一股随性与不羁,仿佛世间的规矩与束缚都无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白衣剑客一听这话,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承认在这场口舌之争中甘拜下风。不过,他骨子里的好胜心作祟,仍不甘心就这么结束,转而说道:“哼,吵嘴皮子我是说不过你们这些出家人,既然如此,不如咱俩讨教一二剑法,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白衣剑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人在剑影交错中一决高下的场景。 李长庚自然明白剑魔的心思,却并不想与他在此时切磋剑法。只见李长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指向在莲花池中欢快采莲蓬的小道童,开口问道:“南宫兄,你且看看,此子如何?”那小道童身着一袭简单的道袍,在翠绿的荷叶与粉嫩的莲花间穿梭,宛如一幅生动的田园画卷中的灵动点缀。 白衣剑客顺着李长庚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小道童正玩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隔皮猜瓜!难以知之!”在他看来,仅凭这短暂的观察,想要看透一个人的深浅,实在是不太容易,更何况这还是个看似普通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的小道童。 李长庚笑着说道:“南宫兄离至尊境界只差一步之遥,识遍天下之物,怎么就看不出这个小孩子的深浅来。” 李长庚既然如此说了,白衣剑客也只好献丑了。 当时李长庚随便问了一句,身为客人的白衣剑客哪里能用神通手段观察一个小道童来呀! 白衣剑客闭上双眼,手捏剑诀,在心口之处点了三下之后,心口之处闪现出一个只有白色瞳仁的眼睛,这是白衣剑客的心眼,在三息过后,白衣剑客突然大吃一惊,然后睁开双眼,收了手段,说道:“乖乖,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到了元婴境界了,而且已经有了心魔。” 李长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还请南宫兄帮帮忙,提点提点这个小家伙。” 白衣剑客笑着问道:“他是你的玄徒孙?” “我徒弟。” 白衣剑客倍感意外,李长庚这个老牛鼻子已经一千年来不收徒了,怎么破例了?于是笑了笑,说道:“既然是你老李的徒弟,也就是我的晚辈,这个忙,我帮了。” 李长庚这才笑着对着小道童招了招手,声音温和而慈爱:“徒儿!这边来,为师要为你引荐一位长辈!”那小道童听到师尊的呼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小道童毫不犹豫地将刚刚采到的莲蓬又轻轻扔回了水池里,溅起一圈小小的水花。紧接着,他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蹦一跳地朝着李长庚和白衣剑客跑了过来。待跑到近前,小道童迅速收起了那副活泼俏皮的模样,整个人瞬间变得格外恭谨。只见小道童双手交叠,作揖拱手,规规矩矩地施了一个道门稽首之礼,口中恭敬地说道:“见过师尊,见过前辈!”那声音清脆响亮,透着一股稚嫩与纯真。 白衣剑客看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小道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却并没有还礼。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仿佛在试图从这小道童身上探寻出什么秘密,然后开口问道:“小道长,你在老君山多久了呀?”那语气中,既有对小道童的好奇,也带着一丝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小道童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记不清楚了,只知道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山上了!”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叮叮咚咚,诉说着他那模糊而又神秘的过去。 白衣剑客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动,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道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喜,忍不住说道:“呦呵!原来是天生的道种!那你有什么本事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好奇,对于天生道种的小道童,他实在难以抑制内心的探究欲,想要知道这个看似平凡的孩子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人的能力? 小道童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无比自豪的神情,胸脯挺得高高的,自信满满地说道:“本事大了去了,我会的东西连我师尊都不会,更别说是我那六位师兄了!”那语气中,满是年少的轻狂与骄傲,仿佛世间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白衣剑客心中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好奇地追问道:“那你会啥?”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道童,究竟能有什么本事,竟然连他的师尊和六位师兄都比不上。 小道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大声说道:“三千道藏我可以倒背如流!”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李长庚和白衣剑客之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要知道,李长庚和他的六位弟子可是穷尽了三千年的时间,才辛辛苦苦撰写了两千九百九十九本道书,而这小道童却声称能倒背如流三千道藏,这怎能不让人震惊!白衣剑客此刻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李长庚,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 李长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小道童的头,那动作充满了慈爱与宠溺,然后说道:“去玩吧!”待小道童一蹦一跳地跑开后,他才转过头,对着白衣剑客说道:“感觉如何?”那眼神中,仿佛在期待着白衣剑客对小道童的评价。 白衣剑客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说道:“三千道藏不是还没有完成吗?难道你老李又加夜班啦!又偷偷摸摸,东拼西凑,又鼓弄一本?”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多出来的一本道藏究竟从何而来,只能半开玩笑地猜测是不是李长庚熬夜赶出来的。 李长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那笑容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白衣剑客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兴奋,说道:“最后一本不会是这个小道童写的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猜测与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李长庚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白衣剑客闻言,心中又是一惊,他忍不住说道:“他说你也不行,难道最后那本道书连你也学不会呀!”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小道童能力的惊叹,也带着一丝对李长庚的调侃。 白衣剑客笑着说道:“正着背可以,倒着背就不行喽!”那笑容中,既有对小道童的认可,也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仿佛在说这小道童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能。 白衣剑客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的心中,对这个小道童的评价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他也隐隐感觉到,这个小道童的出现,或许会给未来的局势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数。 李长庚看着他,再次开口问道:“现在感觉我这个弟子如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显然很在意白衣剑客对小道童的看法。 白衣剑客抿了抿嘴,沉思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只给了一个评语,说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在他看来,小道童虽然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谁也无法保证他能一直保持这样的优势,成为真正的强者。 李长庚听后,不禁笑骂道:“你这个狂徒呀!真是狂的没边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虽然是笑骂,但言语中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带着几分对白衣剑客的欣赏与包容。 李长庚忽然笑了笑,心中暗自想到,也只有面前这个白衣剑客说自己,他才会乐意听着。在他心中,其余的九个人,哪怕为他牵马执凳、洗衣做饭、添茶递水都不配,在他眼中,这些人都不值一提,甚至应该全都去吃狗屎!他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及,这种自信与骄傲,早已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 小道童虽然已经跑远,但他的耳朵却很灵敏,隐隐约约听到了剑魔对他的评语。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服气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语道:“待我长发及腰,必定取而代之!”那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志向。 也就在小道童心起争胜之心时,白衣剑客已经出剑了,他虽然没有动,但是出的是心剑,为的就是斩断小道童的心魔。 李长庚说道:“我了个去,这件事情就解决了,就这么容易吗?” 白衣剑客笑着说道“你们道家就是麻烦,哪里比得上我们野俢干脆利落。” 李长庚说道“谢谢了,算我欠你一次。” 白衣剑客连连摆手,说道:“老子是野俢,不兴这一套。” 李长庚感觉白衣剑客有点不尊重自己,在自己面前动不动的称老子,是不是有点不像话?于是假装生气说道“老子也是!” 接着白衣剑客笑着说道:“老子不伺候老子了呀!” 李长庚哈哈大笑起来,那是李长庚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几百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世人皆知,曾经有人在这莲花池畔论道,留下了一段神秘而又传奇的故事。然而,却鲜有人知,这三人究竟是谁。他们便是: 白衣胜雪、剑术超凡的剑魔,也就是那孤傲不羁的狂徒南宫琉璃;身着青衣、气质超凡脱俗的道家祖师老子李长庚;还有那身着道袍、天赋异禀的小道童,日后被尊称为文始真人的老子的第七位弟子。 谁也不曾料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却如同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在日后掀起了惊涛骇浪,使得天上人间都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大战,正在悄然酝酿,而这莲花池畔的论道,或许就是这场大战的导火索,注定要被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后人不断探寻与传颂的传奇。 第4章 一挑七 在那风云翻涌的天地之间,白衣剑魔南宫琉璃傲然而立,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剑气,仿佛与这世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缓缓摊开左手,掌心朝上,白皙的皮肤在日光的映照下仿若透明一般。紧接着,他微微张开双唇,轻轻吐出一个“来”字,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好似蕴含着无尽的魔力,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刹那间,背后的青铜古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召唤,恰似一只青色的鸟儿振翅高飞,连带着剑鞘,从南宫琉璃的后背径直飞落在他的手掌之中。青铜古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让人目眩神迷。 紧接着,南宫琉璃双眼猛然一睁,眼中寒光一闪,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随着他这一睁眼,原本飞速旋转的青铜古剑,竟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瞬间一动也不动,稳稳地停留在他的掌心。只见南宫琉璃左手稳稳握住剑鞘,右手则紧紧握住剑柄,动作缓慢而又沉稳,将青铜古剑从剑鞘中缓缓拔出寸余。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天地陡然变色。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被一片阴霾所笼罩,乌云滚滚而来,好似无数只狰狞的怪兽在空中张牙舞爪。大地也开始剧烈颤抖,仿佛不堪重负,即将崩塌。方圆百里之内,飞禽走兽皆发出惊恐的哀鸣,然而这声音还未完全传出,便在刹那间化为飞灰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天地,仿若变成了大小两方巨大无比的磨盘,缓缓转动着,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而文始真人的拂尘所幻化而成的鲲鹏,在这巨大的磨盘之间,就如同五谷杂粮一般,被无情地碾碎。鲲鹏虽拥有巨大的身躯和强大的力量,却在这天地之力的碾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随着身体的破碎,逐渐消散在天地之间。 文始真人大怒至极,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他仰天长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心:“我的至宝仙兵!”这一声呼喊,仿若一道惊雷,在天地间炸响,震得周遭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南宫琉璃看着文始真人那愤怒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之色。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不要哭天抹泪的,要不是看你师尊的面子上,你就是这个破拂尘的下场。”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不得不说,老子的面子确实极大。在这纷争不断的世间,能让南宫琉璃有所忌惮的,或许也只有老子李长庚了。 然而,南宫琉璃口中所称呼的“破拂尘”,实际上可绝非那么低级。稍微用脚趾头想一想,便能知道此拂尘必定是人间至宝。相传,这一把拂尘的来历极为不凡,它乃是鸿钧老祖用来驱赶蚊虫的器物。乍一听,或许有人会觉得好笑,不就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工具嘛!和乡下人家在炎热夏天用来驱赶蚊虫的蒲扇差不多,甚至还会觉得不如自家的蒲扇呢!毕竟蒲扇不仅可以拍打蚊虫,还能在夏日带来一丝凉风,让人感到些许惬意。 但是,这位看官可就想得太浅了。拂尘与拂尘之间,就如同人与人一样,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是要分出来三六九等的。 事实上,此拂尘确实不是凡间所能拥有的普通之物。它是道家老祖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精心制作而成。道家老祖选用了一根生长在海底千年的沉香木作为拂尘的手柄,这沉香木不仅质地坚硬,而且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迷人的香气,据说这种香气能够净化人的心灵,驱散世间的一切邪恶。而拂尘的毛发则是取自十二生肖的胳肢窝。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一根毛发都蕴含着十二生肖独特的灵力,收集起来可谓是费尽了周折。 如此制作而成的拂尘,不仅稀奇罕有,而且法力惊人。就说一说死在此拂尘之下的蚊道人和虫仙人吧!他们可都是修炼了千年的大妖,拥有着超凡的法力和强大的实力。在世间,他们的威名赫赫,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存在,在这把拂尘面前,却如同蝼蚁一般脆弱。当拂尘轻轻挥动之时,他们便瞬间灰飞烟灭,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由此可见,这把拂尘的威力究竟有多么恐怖,它已然成为了世间众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至宝,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 ………… ………… 在这风云变幻的天地间,文始真人已然彻底顾不上维持自己的仙人风范。那把拂尘,对于他而言,远不止是一件法宝,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传承与寄托。它本是鸿钧老祖传给老子李长庚的无上至宝,李长庚在闭关之前,又将其郑重地交到了文始真人手中。自那以后,文始真人对这拂尘爱不释手,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就连夜晚入睡,都要将拂尘放在同一个被窝里,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祖师的庇佑与力量。 此刻,眼睁睁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拂尘被南宫琉璃毁于一旦,文始真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可怖。只听他声嘶力竭地大骂道:“剑魔狂妄!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在空旷的天地间久久回荡。 随着文始真人的怒吼,他身上的紫色八卦仙衣气机鼓荡,仿若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巨大神鸟,不断膨胀壮大。与此同时,成百上千道紫气从他的身体里汹涌而出,向着四周疯狂蔓延。这些紫气犹如一条条灵动的蛟龙,在空气中肆意翻涌,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变形,发出阵阵“滋滋”的声响。 南宫琉璃看着文始真人这副模样,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嘿然笑道:“小七呀!你急了!是不是想要自爆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调侃,仿佛在故意激怒文始真人。 文始真人腮帮鼓鼓,被南宫琉璃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盯着南宫琉璃,两只血红色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此刻的他,已然到了愤怒的极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南宫琉璃碎尸万段。他深知,到了这个时候,口舌之争已经毫无意义,唯有以强硬的手段,才能分出胜负,为自己的拂尘报仇雪恨。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突然,天地间出现了奇异的景象。两道金光仿若闪电般从西边疾驰而来,划破了长空;两道白色流莺如同灵动的仙子,从南方翩然而至;两道黑光犹如暗夜的幽灵,从东边呼啸而来;两道红光恰似燃烧的火焰,从北面汹涌扑来。一时间,整个天地都被这些奇异的光芒所笼罩,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南宫琉璃感受到这些气息的逼近,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中的青铜古剑。他抬眼望去,只见从不同方向而来的八个人,有的面容熟悉,是曾经的老熟人;有的则十分陌生,从未见过;有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眼中充满了仇恨;有的却是以前的朋友,如今却站在了对立的阵营。 南宫琉璃眯了眯眼睛,目光如炬,将视线进一步放开。他惊讶地发现,在一千里之外,竟然还有第二层包围圈。为了对付自己一个人,竟然动用了如此多的高手,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一丝莫名的荣幸。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响彻天地:“想必各位等了五百年光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当年没有把我弄死,现在的你们认为真的可以嘛?”那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南宫琉璃,不要太狂妄!今日你必死无疑!”一个脸色雪白,嘴唇血红的青年男人冷冷地说道。他打扮得如同一只花蝴蝶,身穿红绿相间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把乌青色的折扇,整个人显得格外妖异。他虽然面貌年轻,但实际岁数却已经很大了,与南宫琉璃乃是同一个辈分的人。此人名叫沈无欲,是江南三千里桃花坞的主人,也是一千里之外第二层包围圈的主干力量之一。他运用千里传音之术,将自己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南宫琉璃的耳中,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南宫琉璃听到沈无欲的话,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沈娘们呀!五百年不见,胆子还是那么一丁点,连方寸山的地界都不敢踏足,真的是可笑至极!”他毫不留情地嘲讽着沈无欲,言语中充满了轻蔑。在他看来,沈无欲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根本不足为惧。 就在南宫琉璃的话音刚落,一千里之外传来一阵娇媚动人的笑声。接着,一个笑盈盈的声音说道:“南宫老哥,五百年不见,依然是火气那么大呀!怎么不烧死你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穿血衣大袄的女子,血衣上还绣着九个血淋淋的人头粉骷髅,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鬼域里的当家之人九子鬼母玉观音。她与南宫琉璃似乎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言语中充满了怨恨与戏谑。 南宫琉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玉妹妹,知道我有需求,为什么不是在深夜里独自见我?反而带着这么多臭老爷们明火执仗而来,弄得你家南宫哥哥怪不好意思的呀!”他依旧不改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试图用言语化解这紧张的气氛。 “南宫渣男!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说话之人也是女子,只不过她的声音比九子鬼母的声音更加冷酷无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五百年,但南宫琉璃依然能清晰地认出对方的声音。他显现出一副混不吝的面孔,说道:“白霜妹子!不能因为一次误会就认为我是渣男吧!都五百年了!也该好忘记了,女人太记仇,容易老得快一些的呀!”原来,此女子为东海龙王敖广的妹妹敖白霜。当年,南宫琉璃为了救自己的结拜兄弟,需要东海的琉璃镜,于是独闯海穴。不巧的是,他撞见了敖白霜在洗澡,更不巧的是,还被敖白霜发现了。自那以后,南宫琉璃便被四海十万水族追杀,在二十万里海域中四处逃窜。这段经历让他刻骨铭心,以至于现在每一次喝水的时候,都要紧紧闭上双眼,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南宫琉璃,我们是来杀你的,不是和你拉家常的!”一个陌生的口音传来,充满了冰冷与决绝。 “呦呵!口音非常陌生,不知道是哪一位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呀?”南宫琉璃在五百年前,相交满天下,足迹遍布江湖。他曾经与其余九个人义结金兰,江湖上称他们为“江湖十魔”。因此,他认为只要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必定是自己被囚禁葫芦僧心窍之后才出现的年轻天骄。 “晚辈是魔教副教主东方雄起,今日有幸送前辈归西,真的是三生有幸呀!”一个年轻而又充满野心的声音响起。南宫琉璃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震。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江湖上消失的这五百年中,竟然平地一声雷,冒出了一个魔教。若是自己还在江湖,魔教根本就没有机会崛起,而东方雄起又哪有机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他心中暗自感叹,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呀! 南宫琉璃叹了叹一口气,说道:“无知小儿,竟然敢在你南宫大爷面前叫嚣犬吠,真的是自不量力!”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对于东方雄起的挑衅,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当南宫琉璃说完“自不量力”之后,他的周身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只见漫天的剑气仿若汹涌的潮水,瞬间化为密密麻麻的剑雨,对着一千里之外的第二层包围圈激射而去。这些剑气形成的雨滴虽然微小,但每一滴都蕴含着绵长浓厚的剑意,势大力沉,如同千钧之力。更可怕的是,剑气绵密,剑意厚重,形成了持续性的集中攻击。第二层包围圈的七个人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顿时陷入了困境,他们纷纷施展遁法,试图躲避剑雨的攻击,将自己送到千里之外。 然而,当七个人在千里之外现出身形之后,剑气密雨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攻击着他们,仿佛被安装了定位器一般,紧紧追随着他们。而且,剑气与剑意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就这样,外围的七位高手在剑雨的逼迫下,连连后退,一口气连退三万里。 文始真人原本因为自己的宝贝被南宫琉璃毁坏而一肚子气,但此刻,他的心情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东方雄起的出现,让他出了一口恶气。要知道,一位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佬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已经不中用了,这对于任何一个江湖人来说,都是最大的耻辱。尤其是南宫琉璃并没有使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就算他用了金盆洗手,以他的性格,也会将金盆砸在东方雄起那颗大脑袋上。 东方雄起在三万里外站定,他的脸色苍白,气喘吁吁,显然刚才的一番交锋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缓了缓心神,方才安定下来,但仍然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南宫琉璃的方向传来。 一位好似月中嫦娥,如同天上仙女般的女子忍不住问道:“莫非南宫琉璃现在要突围怎的?”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黄莺出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南宫琉璃今天是走不了!”一个坚定的声音回答道。 “为什么?”女子追问道。 “南宫琉璃要是想走,必须带着方寸山一起走,一个被关押五百年的囚徒,形容枯槁,身心俱疲,他还要背着一座方寸山在重重叠叠的围追堵截中逃跑,就算是李长庚来了,也只有老子变成孙子的份儿!”回答之人是一只浑身散发贵气的妖族,他的名字叫做金鹏王,也是飞禽八部的八位王座之一。金鹏王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唯一的缺陷就是瞎掉了一只眼睛,而那只眼睛就是他来到此地的原因之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位女子名为白小水,作为白蛇窟的少窟主,她是遵从自己二姨的命令前来的,对外宣称是江湖历练。这个借口确实有些勉强,毕竟来到这个地方的人,每一个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只要不是搭救南宫琉璃的人马就可以,也没有人敢在这个关头前来相救南宫琉璃。南宫琉璃曾经结拜的兄弟,江湖十魔,此刻也不见踪影,早已名存实亡。 白小水忍不住问道:“那他为什么舍近求远,对我们出手?”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对于南宫琉璃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沈无欲笑呵呵地说道:“因为他急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九子鬼母玉观音用着欣赏的眼色看着东方雄起,然后笑道:“东方小子,你可以呀!竟然能够让南宫琉璃那样的老狐狸自乱阵脚,真的是有点东西的呀。”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对东方雄起的表现十分满意。 东方雄起作揖拱手,谦虚地说道:“前辈说笑了,南宫琉璃的自乱阵脚,并不是晚辈的功劳,而是南宫琉璃自己的率性而为!”他虽然年轻,但言语中却透露出一股成熟与稳重。 这时候,藏在黑袍之下且戴着金色面具的一个男子说话了,他也是第二层包围圈的第七个人,也是说话最少的一个人,同时也是身份最为神秘的一个人。 黑袍金面人说道:“南宫琉璃在他离开葫芦僧的皮囊身躯之时,他的心就乱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的话语仿佛说出了症结所在,更隐晦地表达出了这些人来此地的目的。 东海龙宫的敖白霜真的是因为南宫琉璃偷看她洗澡才来到这里的吗?金鹏王真的是为了丢掉的那只眼睛来此地一雪前耻的吗?白小水真的是来此地历练围剿剑魔的吗?沈无欲,九子鬼母玉观音,东方雄起,金面黑袍人这些人,他们真的是为了匡扶正义,为武林江湖除害的吗? 答案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每个人的心中都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与目的,这场看似简单的围剿,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阴谋与算计,江湖的水,远比想象中还要深。 第5章 王全真和张辅汉 在那云雾缭绕、仙气氤氲的方寸山上,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文始真人一袭道袍,衣袂飘飘,神色冷峻,口中念出一声“无量天尊”,声音仿佛裹挟着山间的清风,悠悠飘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电,冷冷地射向对面的南宫琉璃,一字一顿地说道:“南宫琉璃,你如今已是插翅难飞,我劝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看在师尊的面上,我们尚可放你一马。倘若你不听我苦口婆心的劝告,今日这一劫,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文始真人这话看似给了南宫琉璃一条生路,实则话里藏刀,其真实意图是要将南宫琉璃再度逼回葫芦僧的心牢之内,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南宫琉璃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上扬,发出一阵轻蔑的“呵呵”笑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仿佛在嘲笑文始真人的惺惺作态。“伪君子!”南宫琉璃毫不留情地骂道,“刚才还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现在却装得道貌岸然,充当什么得道神仙、好心善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屑,直视着文始真人,仿佛要将他虚伪的面具彻底撕开。 此时,文始真人眼角余光瞥见东西南北方向皆有援兵赶来。这些援兵个个气宇轩昂,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德之士。文始真人心中暗自一惊,他深知若是被这些人看到自己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样子,背离了道家清静无为、不喜不怒的宗旨,定会被三教一家的朋友们笑话。对他而言,自己颜面丢失事小,可老子李长庚的清誉绝不能有半分污点。 想到此处,文始真人轻轻摇了摇头,脸上装出一副扼腕痛惜的神情,叹道:“既然南宫前辈如此执迷不悟,贫道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啊。”说罢,他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道门稽首,又一次高声唱念“无量天尊”。这一声“无量天尊”,既是对南宫琉璃发出的最后通牒,也是对东边正迅速赶来的两道身影的回应。 眨眼间,两道身影如流星赶月般按下祥云,稳稳地落在文始真人面前。来者二人皆是道士打扮,一位身材高大挺拔,风姿飒爽,浑身散发着英气,气质飘逸绝伦,背后背着一口带有七根金黄色剑穗的青釭剑,正是文始真人的大师兄王全真,道号“重阳子”;另一位腰悬宝剑,手中捧着天师印,身着黄色道袍,身高八尺,双目炯炯有神,相貌堂堂,犹如一座巍峨铁塔,他便是文始真人的三师兄张辅汉,道号“正一真人”。 文始真人见两位师兄到来,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般灿烂,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在外面与人打架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突然看到自家大人赶来撑腰一般,心中满是欣喜与安心。 王全真率先对着南宫琉璃施了一礼,态度恭敬却又不失威严,说道:“前辈,实在不好意思,我七师弟年轻气盛,不懂事,还望南宫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家师弟的冒失!”然而,他的这一番道歉看似诚恳,实则暗藏玄机,既维护了师弟的颜面,又巧妙地给南宫琉璃施加了压力。 张辅汉则转头对着自己的小师弟文始真人说道:“你这个家伙,面对如此强敌,为何不发道门传信符?真以为自己能单枪匹马地硬刚南宫琉璃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却也饱含着对师弟的关切。 文始真人笑了笑,神色间略带一丝尴尬,解释道:“我一时轻敌了,没想到南宫琉璃这头垂垂老矣的骆驼,竟然还是比我这匹千里骏马本事大!”他和张辅汉这番对话,没有使用道门特有的心声言语,而是大模大样地说了出来,王全真和南宫琉璃都听得清清楚楚。令人意外的是,王全真并没有阻止或呵斥两位师弟的自大与无理,仿佛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南宫琉璃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暗自咽了咽唾沫,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他可不是那种能忍受别人羞辱的人,尽管自己已经在江湖武林中沉浸了五百年之久,可他“狂徒”与“剑魔”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这两个称号在江湖中分量十足,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在江湖中掀起千层浪、万里涛。 南宫琉璃看着眼前的王全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厌恶,他觉得王全真也不是什么善茬。刚见面时,王全真还在为小师弟的鲁莽赔罪,可当自家师弟出言不逊时,作为大师兄的他却不出言呵斥,这明显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南宫琉璃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如今的江湖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讲资格与辈份的时代了,而是一个实力至上的江湖。 王全真眯着一双丹凤眸,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对着南宫琉璃缓缓说道:“南宫前辈,您本本分分地度过了五百年,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小和尚而身死道消吗?这实在是不值当啊!”他的话语看似是在劝阻南宫琉璃,实则暗藏威胁。在南宫琉璃听来,王全真表面上是让自己不要惹事生非,可背后的意思却是要自己老老实实成为笼中鸟、网中鱼,不要意气用事,否则性命堪忧。更深一层的含义,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若是南宫琉璃听从王全真的话,乖乖滚回葫芦僧的心牢,那他从此就会有名无实,不足为惧,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而且王全真也早已料到南宫琉璃不会听从他的建议,所以他认定南宫琉璃今日必死无疑。 南宫琉璃自然明白王全真话中的深意,他心中清楚自己从葫芦僧身体里出来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场会如何。但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与将来,此刻他的一颗心全系在小和尚身上。因为小和尚是他的师侄,是他最亲爱的师妹和最好的兄弟的儿子。 说起南宫琉璃的过往,那也是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他出身于五大世家之一,自幼便拜在梵净山太古真人门下。南宫琉璃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堪称梵净山一千年来最杰出的剑道天才。然而,他性格洒脱,放荡不羁,活泼灵动,将江湖规矩视如儿戏,对凡俗缛节更是不屑一顾。正因如此,他结交了许多被名门正派视为邪魔歪道之人,同时也得罪了不少自诩为侠义之辈的江湖人士,于是江湖中人便送给他“狂徒”和“剑魔”这两个称呼。 太古真人虽疼爱这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却也难以承受江湖中人的白眼和流言蜚语。无奈之下,只好处罚南宫琉璃在思过峰面壁思过,实则也是为了保护他。 但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南宫琉璃最亲爱的小师妹宋心猜下山历练时,不幸被鬼域之人擒住。南宫琉璃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毅然破关而出。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较量,他成功斩杀鬼王,救下了小师妹。也是在那时,他因缘巧合结识了南海之滨鲛人族的大王子石一浪。两人性格相投,武功术法难分伯仲,彼此英雄惜英雄、好汉识好汉,于是南宫琉璃便与石一浪结拜为跨越血缘和种族的异姓兄弟。从此,南宫琉璃、石一浪和宋心猜三人结伴游历江湖,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杀杀,过着潇洒自在的生活。 江湖,是一个充满魅力与危险的地方。在一次途经怪物大道时,石一浪为了搭救宋心猜,身受重伤。南宫琉璃为了医治自己的好兄弟,不惜单枪匹马闯入东海龙宫,盗取琉璃镜。这一行为,既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因为他成功救了兄弟;却也是他最痛苦的事。痛苦并非因为他偷看敖白霜洗澡而惹来数十万水族追杀,而是因为他的感情世界遭受了重创——石一浪竟然将他心爱的小师妹勾引走了。 南宫琉璃与宋心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应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然而,命运弄人,石一浪的出现打破了这份美好。南宫琉璃心中纵有千般无奈、万般不甘,却又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恨不得。因为他只是宋心猜的师兄,尽管是独一无二、无比亲爱的师兄,但在感情面前,他终究没有理由和资格去阻止这一切。 南宫琉璃并非愚笨之人,他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勉强,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他明白,如果没有遇到石一浪,他与师妹必定会成就一段佳话。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石一浪的舍身相救,彻底打动了宋心猜的少女心。 无奈之下,南宫琉璃只好偷偷离开。他没有责怪宋心猜“红杏出墙”,也没有怨恨石一浪“背信弃义”,因为他清楚,石一浪和宋心猜是真心相爱的一对恋人。他只怪自己下手太晚,被好兄弟捷足先登。尽管心中满是伤心与失落,但他还是真心祝福石一浪和宋心猜。 离开师妹和好兄弟后,南宫琉璃开始四处流浪,游山玩水,广交天下豪杰。不知不觉间,十年光阴悄然流逝。这十年里,他从未回过梵净山,也没有给他们寄去任何消息,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享受这份宁静。 直到那一天,南宫琉璃在老君山与老子叙旧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的笔迹和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熟悉,因为十多年前他在思过峰面壁时,收到小师妹被鬼王捉走的消息,那封信的感觉与之极为相似。南宫琉璃来不及多想,甚至没来得及与老子李长庚告辞,便匆匆下了老君山,御剑直奔南海之滨的鲛王宫。 然而,当他拼尽全力、耗尽毕生修为赶到时,还是来迟了一步。石一浪和宋心猜夫妇二人已双双殒命,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男婴,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南宫琉璃满心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敌人为何屠了鲛人一族却独独留下这个孩子。就算他平时大大咧咧,此刻也意识到这其中必定有蹊跷。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这无疑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而他早已深陷其中。直觉更让他感到,危险正迅速向自己逼近,并且已形成包围之势。 果不其然,前来围捕他的人不仅有与石一浪争夺鲛人王宝座的石二浪和石三浪,还有鬼域、妖族、魔道、怪物大道、神宗、兵家、道教、儒林、佛陀山等各方势力。可以说,整个江湖武林的大小势力几乎都齐聚于此。南宫琉璃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石一浪和宋心猜到底闯了多大的祸,竟然得罪了整个天下。 他试图问个明白,可那些人根本不容他开口,一上来便是各种奇门兵器、仙兵法宝齐出,将自己压箱底的绝活都抖搂了出来,对着南宫琉璃就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南宫琉璃虽非等闲之辈,但他也不是道祖和至圣先师那般超凡脱俗的人物。在这样的绝境之中,想要逃出生天,除非道祖莅临、佛陀降世。 但南宫琉璃没有坐以待毙,他在这九死无一生的杀局中,硬生生地闯出了一条生路。然而,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阳神和阴神皆死尽,这一世再也难以重登升仙之路。 ………… ………… 时光荏苒,五百年后的今天,南宫琉璃又一次陷入了同样的困境。如今的他,年纪大了,修为高了,脾气也更大了,剑术更是愈发精湛。但即便如此,他心里清楚,自己依旧没有逃生的希望,因为他不可能再有一对阴神和阳神了。而且,对方不仅三教一家的势力都到齐了,还有不少散修。既然已经有了第一、第二道包围圈,谁又能保证没有第三道呢? 但南宫琉璃这一次的目的并非自己逃脱,而是要为小和尚争取一线生机。他觉得自己在五百年前就该死了,今日能用自己微薄的道行和这副残躯为师侄谋得一线生机,他心甘情愿,甚至觉得这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文始真人看着南宫琉璃,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轻轻理了理自己的紫色八卦仙衣,义正言辞地说道:“剑魔,今日你已无路可退,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们就成全你。” 南宫琉璃冷冷地看着文始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七仔,想要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吧!”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瞬间变作一道青色的剑光,如闪电般朝着远方射去,试图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文始真人见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想逃!先问问我的八卦紫绶仙衣答不答应?”说罢,他双手猛地一抖,身躯晃动,口中大喝一声“去”。只见那八卦紫绶仙衣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向着南宫琉璃化作的剑光迅速包裹而去,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不仅如此,这仙衣还在不断变大,眨眼间便将这一方天地笼罩其中。 南宫琉璃看着周围的天地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自己紧紧束缚,心中暗叫不妙,自己此刻竟反过来成了瓮中之鳖。 王全真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提醒道:“小师弟,你就不怕那剑魔把你的宝贝捅一个大窟窿呀?” 文始真人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今日我就和这个老贼拼了!即使闷不死他,也要阻滞他逃跑的脚步!” 张辅汉这时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个疑问!” 王全真转头看向他,问道:“什么疑问?” 张辅汉说道:“既然南宫琉璃明知自己逃不出去,为什么还要逃走呢?” 王全真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如此,南宫琉璃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方寸山的。那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文始真人焦急地说道:“不要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还请二位兄长切莫多言,也莫要心慈手软,速速出手相助。否则,我这八卦紫绶仙衣可就要变成破烂不堪的乞丐服了!”说罢,他再次催动仙衣,向着南宫琉璃追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第6章 干翻这苍穹 在那风云激荡的江湖,方寸山巅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云雾翻涌,似在为这场大战渲染紧张的氛围。 王全真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只听“啷”的一声脆响,宛如龙吟破晓,他迅速抽出鞘中宝剑。那宝剑出鞘,寒光四溢,仿若一道璀璨流星,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剑身裹挟着磅礴气势,在空气中高速穿梭,与气流剧烈摩擦,迸射出耀眼夺目的火花,还发出一阵阵如同爆竹般噼里啪啦的声响,向着被包裹在八卦紫绶仙衣中的南宫琉璃疾射而去。 此时的南宫琉璃,被困于文始真人的八卦紫绶仙衣之中,仿佛置身于八门金锁阵内。这八卦紫绶仙衣绝非寻常之物,不仅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更蕴含着随意变化大小和设置阵法的奇妙玄机。然而,面对如此困境,剑魔南宫琉璃却没有丝毫慌张。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应对起来简直易如反掌,恰似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八门金锁阵,按八卦方位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一般而言,开、休、生三门为吉,死、惊、伤三门为凶,杜门、景门则属中平。古人曾留下歌诀:“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南宫琉璃深谙此道,他不慌不忙地抖了抖袖子,瞬间,八道凌厉无比的紫色剑气从袖子中呼啸而出,如同一发发利箭,分别射向八门。这一招,他意在投石问路。果不其然,不到十息的时间,南宫琉璃便精准地找到了开、休、生三门。可就在此时,他敏锐地感觉到,八卦紫绶仙衣之外,一股强大且猛烈的剑意,如汹涌的滔滔江水,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奔涌而来,杀意弥漫,令人胆寒。 南宫琉璃纵使再自大,此刻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将身躯化作一道灿灿金光,向着生门疾驰而去。在出去之前,他伸出右手,双指并拢,在文始真人的八卦紫绶仙衣上轻轻点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窟窿,那窟窿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连一丝风都漏不进去。 仙风道骨的文始真人见状,吓得脸色苍白。他赶忙轻轻招手,八卦紫绶仙衣瞬间化作一道紫色霞光,回到他的手中。他双手颤抖着,抖了抖仙衣,左看右看,仔仔细细地检查,却愣是没看出哪里有损坏的痕迹,更找不到一丝破绽。紧接着,他一扬手,八卦紫绶仙衣如同被清风驾驭,缓缓披在了自己身上。随后,他运行真气,充盈全身,感受着真气在仙衣中顺畅鼓荡,没有丝毫泄漏,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文始真人望着化为金光远去的南宫琉璃,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觉得南宫琉璃这人还算厚道,没有对自己的八卦紫绶仙衣大肆破坏。他暗自想着,如果南宫琉璃日后落在自己手中,便让他死得痛快点吧。 南宫琉璃化身的金光与王全真的剑光在空中激烈相撞,恰似两根利箭在空中对射,周围的空间都因这强大的冲击力而扭曲变形。南宫琉璃轻蔑地一笑,在他看来,王全真这个年轻后辈实在是妄自尊大。虽说王全真在江湖后起之辈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但想要凭借一己之力留下自己,简直是自不量力。于是,他决定今日就好好给这些晚辈上一堂免费的课,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南宫琉璃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拨,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深厚的功力,竟将王全真的大宝剑轻松打了回去。紧接着,他施展袖里乾坤的无上神通,只见他衣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王全真的大宝剑吸入了自己的袖中。那宝剑在南宫琉璃的袖子里如同一只没头没脑的苍蝇,四处乱撞,使得他的袖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瘪,一会儿涨,还不时传出沉闷的雷鸣之声。 南宫琉璃瞥了瞥自己的袖子,心中暗自思忖,这袖中宝剑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若再不加以管教,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这件五百年都未曾换洗的衣服就要被它戳破了。想到这里,他轻轻一指,一道剑光从指尖射出,精准地打向袖子中的大宝剑。刹那间,王全真的大宝剑顿时黯然失色,失去了仙家神兵利器的光彩,变得如同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般,没了半分锐气。不仅如此,大宝剑周围还出现了七七四十九道纵横交错的剑气,这些剑气相互交织,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将大宝剑困在其中。这可不是王全真的大宝剑散发出来的剑气,而是南宫琉璃特意设置的一座牢笼般的小天地。 文始真人目睹这一幕,不禁睁大了眼睛,对着自己的师兄王全真哀叹道:“哎呀!师兄,你的大宝剑被那剑魔收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大宝剑会像我的拂尘一样,沦为破铜烂铁吗?那可是你的大宝贝呀!”王全真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就在南宫琉璃出手控制王全真大宝剑的时候,张辅汉果断出手了。他猛地向南宫琉璃的后背之处打出一记天师印。这枚天师印共有六个面,每个面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虎相交的图形,而且每个面上还分别刻有六位雷部正神,总共三十六位雷部正神。这些雷部正神雕刻得神眉仙目,仿佛随时都会破壁而出。张辅汉这枚天师印一出手,顿时风云变色,方圆千里的妖魔鬼怪都吓得望风而逃,闻风丧胆。 天师印脱离张辅汉之手后,在空中迅速变大,周围有成千上万道金色雷电闪烁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宛如千万条雷鞭在空中狂舞。文始真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在他看来,南宫琉璃此次必死无疑。就算不被天师印压得粉身碎骨,也会被这万千雷鞭击打得失魂落魄。要知道,南宫琉璃的阴神和阳神早在五百年前就已丧失,断了羽化成仙的道路。若是五百年后的今天,再失去三魂六魄,恐怕就要永世不得超生了。 这天师印乃是道家阐教至宝,历经千年辗转,最终落在了张辅汉的手中。张辅汉正是凭借这枚天师印,打开了修仙的大门,踏入修行之路。此后,他修行顺遂,道力一日千里,在修行世界里大放异彩,声名远扬。最终,他入了老子李长庚的法眼,得到老子的赏识,还获赠老子的佩剑。张辅汉凭借天师印和天师剑,开辟洞府,开宗立派,他的道场便是赫赫有名的天师府。 此时的南宫琉璃,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条妙计在他心中悄然成型。既然自己今日难以逃脱,不如为后人留下一点珍贵的东西,帮助后人开辟一条道路,让他们替代自己继续前行。这里的后人,既泛指后来的天下人,也特指那个还在寻找下山路径的小和尚。想到这里,南宫琉璃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条计策实在是妙不可言。 南宫琉璃望着头顶那巨大如山岳的天师印,在雷电交织的光芒照耀下,他的双眼隐隐生辉。那眼中闪烁的,已不再是年轻人面对困难时“干就完了”的气魄与胆识、勇气和信心,而是一位老人舍身取义、杀身成仁的决绝与慈爱。 他缓缓将双手放在胸前,在转瞬之间,双手快速交织结印,并且不停地变化着。文始真人看着南宫琉璃的动作,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想不出有什么诀窍。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师兄,你能看出来南宫琉璃结的是什么法印吗?有什么讲究吗?”王全真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接着皱起眉头,说道:“奇怪呀!奇怪呀!”文始真人一脸疑惑,不明白王全真话中的意思,更不明白自己的师兄为何如此费解,于是又追问道:“师兄,什么奇怪呀?天下之大,难道还有你不知晓的事情?”王全真撇了撇嘴,说道:“你通读三千道藏,连这法印道诀都认不明白,我又没有老师那般高深的修为和眼力,怎么能够遍识周天之物,知晓天下之事呢?”文始真人无奈,再次叹了口气,说道:“那师兄何故点头又摇头,还口中念叨奇怪二字?小弟修为尚浅,连奇怪之处都看不出来,还望师兄指教一二!”王全真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我点头,是因为我能看出剑魔南宫琉璃前面结的三道法印是魂魄出窍大法,中间的九道法印是魂魄离散神诀。可他为什么要打散自己的魂魄呢?这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所以我说奇怪。至于我说的第二个奇怪,是因为南宫琉璃的最后三道法印我从未见过,所以我摇头。” 文始真人微微一笑,说道:“南宫琉璃的最后三道法印不就是普通的天地人的三才阵吗?而且只是三才小阵,并非雄伟的三才大阵,师兄又何必大惊小怪呢?”王全真听后,连连摇头,说道:“蠢货,枉你通读三千道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像你这样的心态,就算读了百万本书籍,也是毫无用处。”文始真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挥了挥八卦紫绶仙衣,说道:“师兄何故发火?难道小弟认错了吗?南宫琉璃最后的三道法印不就是天地人的三才阵吗?”王全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耐心解释道:“你动动脑子想一想,既然南宫琉璃选择丢下自己的躯体,放手一搏,想要与敌人来个同归于尽、鱼死网破,那他为什么还要设置三才阵保护自己的肉身呢?”文始真人眯起眼睛,在脑海中拼命搜索三千道藏里的知识,可怎么也找不到王全真所问问题的答案。他索性不再去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反正南宫琉璃还能逃了不成!”王全真舔了舔嘴唇,轻轻说道:“拭目以待吧!” 此时,翻天印如同一颗呼啸而来的流星,风驰电掣般即将打在南宫琉璃的身上,准确地说,是压在他的身上。张辅汉见状,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一下子,可是用了八百年的力气,你还不被压成肉饼子!”文始真人看到这一幕,也跟着呵呵一笑,说道:“张师兄果然出手不凡呐!只是……只是……”王全真听到文始真人欲言又止,看着他那副憋得难受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只是什么呀?”文始真人微笑着说道:“只是怕张师兄的翻天印把你的大宝剑也一块压碎了呀!”不知道文始真人这话是好心提醒,还是幸灾乐祸,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王全真眼神微微恍惚,紧接着强自镇定,低声说道:“师弟不必为我操心,我那大宝剑也不是草棒木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砸碎的。”文始真人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王全真在心里暗自骂道:“老张啊,你要是把你师兄的大宝剑砸碎了,你就把你的天师剑赔给我吧!” 果不其然,不出王全真所料,南宫琉璃突然灵魂出窍。并非张辅汉的天师印把南宫琉璃的躯体压成肉饼,将他的魂魄挤压出来,而是南宫琉璃主动离开自己的肉身,从身体里一跃而出。紧接着,他迅速将三魂六魄一分为九,化成九道九彩剑光,毫不犹豫地向四面八方分散而去。南宫琉璃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去送死,是慷慨赴死。 张辅汉看到南宫琉璃化身而去,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他拔出天师剑,大喝一声:“大家一起上,休要让剑魔南宫琉璃跑了!”文始真人也对着王全真说道:“师兄呀,我们也追上去吧?”王全真沉吟片刻,犹豫地说道:“再等一等!”文始真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道:“还等什么等呀!再等一会儿,黄花菜都凉了!”文始真人这里说的黄花菜,并非真的将南宫琉璃的魂魄比作黄花菜,而是指南宫琉璃知道鲛王珠的下落。要知道,整个武林江湖,天上地下,今日众人齐聚,不就是为了鲛王珠而来吗? 然而,王全真还是没有出手。文始真人觉得师兄王全真太过磨磨蹭蹭,不耐烦地说道:“既然师兄不出手,小弟可不在这里和你耗着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说罢,文始真人化虹而去。王全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被压在天师印之下的南宫琉璃的尸体。 突然,天地变色,乾坤倒转。南宫琉璃的身躯爆发出万道霞光,瑞彩千条。一把长达一万丈的青铜古剑冲天而起,将重达千钧、大如巨山的天师印猛地弹开。紧接着,这把青铜古剑以惊人的速度向天地递出了一剑。这是南宫琉璃此生的最后一剑,他以这一剑问剑长生天地。 遥远处,传来一声南宫琉璃留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以后这苍穹,由你来干翻!”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在天地间久久回荡,诉说着一位英雄的壮志与豪情,也寄托着他对后人的殷切期望。 第7章 石破天 小和尚已经马不停蹄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但眼前的山路似乎依旧没有尽头,仍然看不到山脚下的景象。他不禁心生疑虑:“难道我真的迷路了吗?”越想心中越是没底,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小和尚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只见周围树木葱茏,怪石嶙峋,根本分辨不出哪条路才是正确的方向。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原路返回比较稳妥,毕竟师父一直都很疼爱他,就算这次半途而废,师父应该也不会责备他、看不起他的吧。 这世上之人啊,各有各的追求和选择。有的人背井离乡,出门在外闯荡江湖,只为能混出一番名堂来;有的人却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还有些人则是固执己见,哪怕前路艰难险阻,甚至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也坚决不肯回头,非要一条大路走到黑不可。 认准目标,努力前行! 而小和尚的宗旨是安全第一,今天不宜出门远行! 小和尚又走了半个时辰,可是回家的路还是没有找到,他感觉自己已经走丢了! 令人惊讶的是,那个小和尚竟然一直被困在了原地,不停地打着转转。仿佛被施了某种神秘的法术一般,无论他如何努力地迈步前行,最终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给予帮助,那么这个可怜的小和尚恐怕永远都无法离开这方寸之地的方寸山了。这座看似宁静祥和的山峰,此时却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将小和尚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方寸之地,心之世界! 小和尚感觉不对劲儿,为什么在自己家的山头迷路了?他越想越不对劲,小和尚的心里有着巨大的压力,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大声喊道:“师傅!师傅!你老人家在哪里?我好像迷路了!快点出来接我回家。” 小和尚喊了大约半柱香,喉咙都喊冒烟了,可是依然无人答应他,真的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他。 小和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师傅已经沉睡,方寸山之上发生过一场近五百年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场大战,即使山上打的死去活来,毁天灭地,只要是南宫琉璃不想要小和尚知道,他就算是长了一双招风耳,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正在小和尚不知所措摸着自己的小光头发愁的时候,突然从方寸山的山顶发出一道耀眼璀璨的白光,小和尚受不了如此剧烈的强光,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小和尚年纪还小,当然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即使是强光刺眼,他依然想微微睁开一双眼睛,哪怕是将眼睛张开一道缝隙也想透着手指只间的空隙,看一看山顶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为什么藏的这么深,为什么与自己没有缘份,自己前一个时辰下山,宝贝在后一个时辰就重现人间,真的是不给自己面子。 当小和尚拼尽全力、极其艰难地缓缓睁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时,他恍恍惚惚间似乎看到了一道粗壮得如同厨房中用来盛水的大水桶一般的耀眼金色光芒,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自己的前方猛力砸去。这道金光速度极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巨响,小和尚瞬间惊醒过来。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只见原本完好无损的一道洁白如雪的光壁竟然硬生生地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劈开了一条深深的裂缝,就像是一张白纸被利刃轻易划开一样。 此时此刻,小和尚内心的激动之情简直难以言表。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着,满脸都是惊愕和兴奋之色。如此震撼人心的巨大场面,对于一直生活在寺庙中的小和尚来说,完全就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他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小和尚满心欢喜,按捺不住想要纵情欢呼雀跃之时,突然间,又是一道金色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在了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上面。 “哎哟!”小和尚痛呼出声,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然而,尽管遭受了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却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扯开嗓子大声喊叫或者破口大骂,指责到底是哪个可恶的家伙胆敢暗中偷袭自己。毕竟,小和尚长期在佛门清修,平日里注重修身养性,但正所谓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他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和尚呀。 小和尚为什么没有口出狂言? 因为他被砸的晕死过去了! 也不知道小和尚睡了多久?只知道小和尚的头发都长出来了,而且是满头材质很好的飘飘秀发。 小和尚昏昏噩噩,努力的睁开了双眼,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山顶,抬起手就大喊大叫道:“是哪个孙子突袭我?有本事出来一战!” 小和尚好像是忘了头上的伤疤,也好像是忘了疼,忽然之间,他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难道是自己的师傅扔的石头?那刚才的口出狂言不就是对着自己的师傅嗷嗷犬吠吗!这样的人徒弟大逆不道,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连忙磕头赔礼,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师傅,是徒弟的不是,惹你老人家生气,我也不是故意骂你的,只是小徒一时热血上涌,口出狂言,还望恕罪。” 小和尚连连跪拜,不怕自己的师傅责罚,就怕师傅把他抓回去讲故事。 就在那一瞬间,小和尚心头猛地一震,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让他意识到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出于本能反应,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顶。然而,当指尖触碰到那片区域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额!不对!这触感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光滑与光秃,而是一种陌生而柔软的存在。 小和尚惊恐万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眼前所感受到的一切。这些黑乎乎、软绵绵且异常丝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它们宛如黑色的绸缎一般,覆盖在原本应该光秃秃的头顶之上。 要知道,小和尚年龄尚幼,对于世间万物的认知和理解都还相当有限。平日里,他总是沉浸在那些被反复讲述的故事之中,从年初听到年末,日复一日,循环往复。这样单调的生活使得他对外界的见识极为狭隘,又怎能想象得到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呢? 其次,那小和尚的头发简直就跟方寸山上肆意生长的杂草毫无二致!要知道,这神秘莫测的方寸山已然被强大的封印所笼罩,而与这座山紧密相连的小和尚自然也难逃此劫。此刻的方寸山,可谓是杂草丛生、凌乱不堪,仿佛一片荒芜之地无人问津。与此同时,受到这股封印力量的影响,小和尚头上原本稀疏的毛发竟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疯长起来。没过多久,他那光溜溜的脑袋便被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所覆盖,远远望去,宛如一座小小的黑色山丘耸立其上。 小和尚突然眼睛一亮,好像想起了头上如同杂草的黑丝是什么了,是三千烦恼丝,因为他的师傅葫芦僧给他说过。 小和尚突然感觉自己完蛋了,竟然长出了烦恼丝,那么不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就天天烦恼了嘛!同时小和尚也感觉不对劲,感觉一切的一切都不对劲,比如自家的山头怎么道路都改变了?怎么自己突然长了烦恼丝?怎么山顶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山上出现了宝贝?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怎么小和尚如何喊叫自己的师傅都没有应答。 天色暗淡了下来,连山风都比较凄凉。小和尚向着山顶的破庙奔跑着,他打算向自己的师傅问个明白,小和尚跑着跑着,自己一个不小心跌倒了,他爬起来了,跑着跑着,自己的衣服和身体被树枝藤蔓划破了,他不在乎,跑着跑着,小和尚突然跪倒在地,大声痛哭起来,因为他跑到了山顶,山顶上空无一物。 名叫葫芦庙的破庙哪里去了?惹人烦心,上床不洗脚的葫芦僧哪里去了,师傅的那一片自己开发出来的一片菜地哪里去了,就连那一只碍眼的猿猴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天地之间,就仅仅只有小和尚一个人。 小和尚现在痛哭流涕,因为他很孤独,因为他没有了葫芦庙,小庙再破也是家呀!因为他没有了师父,师傅缺点再多也是亲人呀! 小和尚不知道如何是好?天地之大,好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可去之处? 真的是三千烦恼丝长了出来,就有三千个烦恼上了心头。 就在小和尚万念俱灰的时候,在小和尚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而且悦耳的声音,声音的内容是: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小和尚用手和破烂的袖子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瞪着眼睛,四处搜索,大声喊道:“师傅!是你吗?你在哪里?出来见一见徒儿吧!徒儿想你了!” “不要再找了,你找不到我了!” “为什么?”小和尚又带着哭腔说道:“师傅,为什么抛下徒儿,小徒哪里做的不好,我改不行嘛?你老人家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了躲我,连自己的家都搬走了。” 小和尚的意思是自己的师傅不要他了,连房子庙宇一块搬走了。 那个声音唉声叹气地说道:“你这一块顽石,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那个声音无疑就是葫芦僧的声音。 葫芦僧又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在你的识海里!” 小和尚一脸茫然,说道:“师傅!什么意思?” 葫芦僧说道:“我现在就在你的识海里!以后我就和你形影不离了,你开心不开心呐?” 小和尚一脸沮丧,苦笑着说道:“师傅,难道是不放心我在外面独自一人在外面闯荡,举家搬迁随我一起勇闯江湖,浪迹天涯呀?” 葫芦僧咒骂说道:“滚你师傅个蛋,我还没有把你宠溺到如此地步,我只是想要散散心,见一见江湖上的朋友而已。” 和尚说道:“你要是想要见一见老相好,你出来走着去见呀!你进我的识海里干什么呀?难道是为了不想走路受累?” 葫芦僧说道:“你想什么呢?师傅有这么懒惰嘛!家里的蔬菜瓜果不都是我亲自动手种的,你就是一个白吃白喝的货,还好意思有脸来说我?” 小和尚突然想到了什么,换了一个话题,只见他睁大了双眼,慌张无措地说道:“你说你在我的识海里,是不是你在我的脑子里呀!难道连我们这座破庙也在我的脑子里!” 葫芦僧也没有和他解释那么多,于是也没有说话。 小和尚就当作师傅默认了。 小和尚又说道:“难道那个大马猴也在我的脑子里吧?” 葫芦僧闭上了双眼,没有搭理小和尚。 小和尚又说道:“师傅,你和葫芦庙在我的脑子里了,那么我的脑容量是不是很强大啊?” 葫芦僧一如既往的闭上了嘴巴。 小和尚说道:“师傅,你是不是睡着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小和尚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就可以确定自己家的师傅确实是睡觉了,小和尚笑了笑,只要是不讲故事就行。 小和尚走过了白色光壁的裂缝,当他的一只脚踏出去的时候,说明小和尚就已经下了山,来到了人间。 小和尚突然说道:“师傅,到底发生甚么事了?” 葫芦僧感觉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诉自己的这个傻徒弟。 葫芦僧说道:“徒弟呀!自你离开之后,师傅的仇家就找上我了,把我们的家夷为平地,就连那只大马猴都没有放过,所以师傅只有以身体化为小船,躲进入你的脑海里。” 小和尚听了师傅的话后,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他连连点头,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呀,师傅,原来是这样啊,徒儿一直以为您是在偷懒呢!”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此时的葫芦僧却没有回应小和尚的话,只是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他那深邃的眼眸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傅,那……那您的仇家到底是谁呀?怎么会惹来这么多人的仇视呢?” 葫芦僧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三教一家以及江湖散仙野修!” 小和尚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那不就是整个江湖吗?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他满脸惶恐,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葫芦僧却显得颇为淡定,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安慰道:“莫怕,莫怕,为师自有应对之法。” 小和尚稍稍定了定神,但还是忧心忡忡地说:“师傅,既然如此凶险,咱们不如先回山上躲一躲吧。俗话说得好,只要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嘛!等风头过去了,再作打算也不迟啊。” 葫芦僧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不行!师傅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而且还要去见一些相识之人。此事关乎重大,耽误不得。” 小和尚心里暗自嘀咕:“哼,师傅肯定是有老相好在外面等着他呢!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师傅的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偷偷想想罢了。 “师傅,我走江湖,要不要有什么事情要注意一下。” “首先,作为一名修行者,你得有一个属于尘世的俗家名字才行啊。 听到这话,你满心疑惑地问道:“那我的俗家名字到底叫什么呢?” 对方微微一笑,回答道:“你本姓石。” 你眨了眨眼,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您就帮我起一个合适的名字吧。” 只见那人略微思索一番后,开口说道:“那不如就叫石破天吧!” 然而,当你听到这个名字时,却不禁皱起眉头来,喃喃自语道:“这名字未免也太过霸气了些,会不会显得有些过于招摇了呀?” 这时,对方赶忙解释道:“孩子,可别这么说。要知道,这个名字可是你师伯临终托孤之时特意为你取的呢!” 南宫琉璃原本想给小和尚取名叫石日天,但葫芦僧觉得这个名字实在不够文雅,所以才改成了现在的石破天。 小和尚突然好奇地问:“那我师伯长什么样啊?他也是像和尚那样的光头吗?” 老和尚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回答:“当然不是啦,你的师伯和你一样,拥有着一头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的秀发呢。” 小和尚石破天从下山到晕倒,从光头变成了长发飘飘,好像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其实世间已经过了百年光阴。 第8章 李猎户 小和尚已经不再是小和尚了,因为他长了头发。 小和尚已经不再是无名僧了,因为他有了名字。 小和尚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因为在他的脑海里有自己的师傅了。 有的人虽然死了,可是他依然活在我们的脑海里。 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师傅葫芦僧已经死翘翘了?名叫石破天的小和尚又在胡思乱想。 当石破天下山之际,那山间的微风轻柔地拂过面庞,带来丝丝缕缕春天的气息。那时,大地刚刚从严寒的冬日中苏醒过来,草木渐绿,春花绽放,一片生机勃勃之景。然而,时光荏苒,如今已是骄阳似火、酷热难耐的夏日。 这漫长的时间里,石破天独自一人在这片荒山野岭间艰难前行。不知不觉,两个多月的光阴已然逝去。一路上,他风餐露宿,与野兽为伴,饱受风吹雨打和日晒雨淋之苦。 终于,在一个寻常的日子里,石破天迎来了他下山后的第一个意外相遇——一位上山打猎的猎户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那一刻,石破天心中涌起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毕竟,这可是他自离开师父后首次见到的外人啊! 只见那位猎户身着一袭朴素的麻衣,脚下踩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布鞋。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的长刀,手上则紧握着一把制作精良的弓箭,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 石破天满心欢喜地朝着这位猎户飞奔而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接近猎户的时候,对方竟然毫不犹豫地张开弓弦,搭上一支白色的羽箭,向着他猛地射来。 只听得“嗖”的一声尖锐声响划破长空,那支白色的羽箭如闪电般疾驰而至。刹那间,石破天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支羽箭射中,应声倒地。随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石破天中箭之后,满脸的诧异,为什么猎户要置自己于死地,是不是上辈子带来的仇怨?还是下一辈子是对头,石破天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为什么,可是现在比打破脑袋更要命的是石破天的胸膛之处插了一支羽箭! 像石破天这样的人物在小说里不是男一号就是男二号,为什么现在却死了,难道故事已经结束了吗?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啊!为何在那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石破天的师傅葫芦僧竟然未能出手相助呢?难道真如所说那般,他如同一条沉睡的蛇蟒一般进入了冬眠状态吗?或许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也许葫芦僧当时遭遇了某种无法脱身的困境,以至于他有心无力;又或者其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算计,使得葫芦僧不得不按兵不动。亦或是师徒之间存在着一些未曾化解的矛盾和误会,导致葫芦僧选择在关键时刻对徒弟置之不理。然而,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作者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啦。 不错!葫芦僧在方寸山大战之时,身体受了严重的伤害,虽然看上去各部分的零件还好好的,可是葫芦僧的法力和修为都丧失殆尽,所以葫芦僧需要修心养性,养精蓄锐,否则他不见得有一个好的精神能够陪着石破天一起行走江湖。 幸运的是那个猎户的箭法极好,就差一两寸就射中了石破天的心脏。因为石破天的心脏长在了右边,这个现象是石破天天生的,没有一个比较完美无缺的解释,只能错误的认为是“男左女右”罢了! “老婆子!老婆子!开门!抓紧开门!” 敲门的是一个猎户,正是射中石破天胸膛的猎户,他的老婆并不老,只是因为对老婆的爱,所以给了他老婆这样一个称呼! 猎户的年纪也不大,他们夫妇二人并不是老少配,也不是老牛吃嫩草,所以大家不好误会了。 猎户姓李,他的老婆姓刘,他们夫妇二人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来开门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少年郎,少年郎浓眉大眼,身强体壮,五官立体,皮肤黝黑,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此少年是李猎户的的儿子。 “父亲!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别提了!今天真是倒霉!” “父亲,你背上背的是谁?” 李猎户唉叹不已,说道:“倒霉呀!” “什么,你说他就叫……”少年郎睁大眼睛,匪夷所思,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姓倒名霉的。 “你开门迎客,进来的却是我背上的这个玩意儿,不是倒霉到家了嘛!” 李猎户与自己的儿子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这一次狩猎经历,说到精彩处时,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心里暗自得意:“哈哈,原来我这么幽默啊!”也难怪自家那美若天仙、貌比西施的媳妇对赵掌柜家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儿子以及王员外府上那位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儿不屑一顾,偏偏就钟情于他一人呢。这可不就是身为一个男人所散发出的无穷魅力嘛! 李猎户是一个乐天的性子,总是把不好的问题看的很淡然。 此刻的李猎户有些飘飘然了,要知道他刚刚才从山上把石破天给背下来,这会儿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不知怎的,一股强烈的男子汉气概瞬间涌上心头,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再来说说这位少年郎,他叫李小广,乃是李猎户的长子。算起来,今年已经满十岁啦。李小广与石破天年龄相仿,而且作为家里的老大,平日里可没少帮衬父母做事儿。 话说回来,李猎户他们一家住在四间简陋的茅草屋里。虽说家境算不上宽裕,但好在李猎户有着一手精湛的打猎技艺,是这方圆百里内出了名的猎户高手。他不但射箭技术堪称一绝,能做到百步穿杨;而且还精通各种机关陷阱的布置之法。不论是凶猛无比的豹子、威风凛凛的老虎,还是力大无穷的熊瞎子,一旦落入李猎户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那便是插翅难逃。即便是以狡诈着称的狐狸,面对如此巧妙的陷阱,也只能乖乖认栽喽。所以啊,尽管生活并不富足,但一家人倒也不至于忍饥挨饿。 石破天被李猎户背进了堂屋,堂屋的正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盏油灯,透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妇人正在用针线缝补衣服,自己的男人是个猎户,整天在山林之间行走,鞋子和衣服经常会破,自己的大儿子李小广又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总是补丁。 这个妇人正是李猎户的老婆,李小广的母亲刘三娘。 刘三娘相貌并怎么出色,只是眉目清秀,身材消瘦,可是两只眼睛却格外的好看,笑起来就像是月牙般。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女娃娃看上去有四五岁,小脸胖嘟嘟的,红扑扑的,扎着两个冲天的小辫子,女娃娃是家中的老二,也是刘三娘和李猎户的二女儿李小荣。 “今天又有哪头不开眼的熊瞎子掉进你的陷阱里了呀?” 李猎户没有搭理自己的老婆刘三娘,只是把石破天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叹了叹一口气,对着自己的二女儿李小荣笑眯眯地说道:“去给爹爹把家里的老白干拿来!” 李小荣嘟了嘟嘴,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她知道以前母亲最反对自己的父亲李猎户在上班的时候喝酒,尤其是上夜班的时候,而李猎户这个职业却是经常上夜班,所以李猎户一年到头喝不上几口酒,除了逢年过节,可是今天既不是逢年,也不是过节! 李猎户又对着李小荣说道:“闺女,听话,等你长大了,爹爹带你上山打大老虎!” 李小荣年纪虽小,可是志向高远,总是缠着李猎户进山,并且叫嚷着要干死老虎和熊瞎子。 李小荣听到父亲的允诺之后,高兴极了,可是她还是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刘三娘,毕竟这个家里面,自己的母亲才是天王老子。 当李猎户迈着大步走进屋子时,刘三娘正满心欢喜地迎上去想要和自家男人说说话。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猎户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仿佛她就是空气一般不存在。这一下子,刘三娘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那火气简直要冲破天灵盖了。 刘三娘越想越觉得委屈,心里暗暗嘀咕道:“我嫁到你们老李家这些年容易吗?辛辛苦苦地操持家务不说,还给你们家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可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啦!后来又添了一个乖巧可爱的二丫头。如今呢,我这肚里怀着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但这个小家伙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呐,整天在我的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害得我常常疼得汗流浃背。就这样,我每天还得熬夜点灯、不辞辛劳地给你李猎户缝衣服、补鞋子,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可结果倒好,你居然对我爱答不理的,真是太让人寒心了!”想到这里,刘三娘的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 ………… 曾经的刘三娘就质问自己的丈夫李猎户,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和离,她可以带着儿子和女儿出去要饭吃,不在这四间茅草房寄人篱下,看别人的眼色,这里的别人就是整天板着脸上的的李猎户,一副别人欠他三亩地没有还的样子。 当时李猎户一听刘三娘的质问,那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为啥?他是真怕自己的夫人刘三娘把亲生儿女给拐跑喽!这要是刘三娘还有娘家可以依靠,走了也就走了,可问题是刘三娘是个独生女,她爹娘前两年也都没了,剩下的几个远房堂兄弟又不咋走动,早就没联系啦!。 其实刘三娘不想离家出走,她就是想让李猎户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了尊重,非常的不舒服!从刘三娘每一次叫喊着要出走的时候,她总是提着要带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而李小广和李小荣兄妹二人却是李猎户的命根子,为了自己的孩子,李猎户也会留下刘三娘的。 刘三娘知道这一点,李猎户知道刘三娘知道这一点,这就是她们夫妻之间的默契。 李猎户就笑了笑,说道:“老婆,说啥气话呢?我与你永永远远相亲相爱,我们一家人永永远远不分开。” 当李猎户说出“永永远远”四个字之后,就意味着刘三娘不会离家出走了。 刘三娘就开始要进入正题了! “你为什么每天一副死人脸对着我,难道看我人老珠黄了,不好看了,碍你眼了,看我厌了呗!” “哪有这样的事情呀?老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最有魅力的女人,要不是为了一家子糊口吃饭,我都不想出去干活了,就在家里搬着一条板凳,坐在你的面前,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刘三娘嘴角微微翘起,理了理鬓发,顿时整个人精神焕发,看上去高兴极了,于是笑呵呵对着李猎户说道:“我拿板凳拍死你这个油嘴滑舌的臭男人。”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李小荣正在屋外尽情嬉戏玩耍着。只见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板凳,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子里。那可爱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 一进屋,李小荣便稚声稚气地冲着刘三娘喊道:“娘亲,娘亲!我给您拿板凳来啦!”喊完后,她还不忘对着自己的老爹李猎户甜甜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爹爹,祝您今天一切顺利哦!”随后,小家伙便如一阵风般,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继续玩她心爱的泥巴去了。 看着如此天真无邪的小女儿,刘三娘忍不住被逗得咯咯直笑。然而,这样温馨有趣的场景在这个家里却是时常上演。要知道,李猎户和刘三娘这对夫妻呀,平日里总是少不了争吵拌嘴。有时哪怕只是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小事,他们也能冷战一整天呢!不过俗话说得好,夫妻嘛,哪有隔夜仇?往往是头天晚上还闹得不可开交,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又如胶似漆了。 可凡事总有例外,有那么一回,刘三娘和李猎户之间的冷战居然持续了整整三天之久!这期间,两人简直是势同水火,谁也不肯先低头让步。就连李小荣和李小广这两个孩子轮番上阵劝说,也是毫无作用。直到最后,还是李猎户放下架子,主动求和,这场家庭风波才算平息下来。说来也巧,经过这次风波之后没多久,刘三娘竟发现自己的肚子又一天天大了起来。这下可好,原本就不为生计发愁的李猎户,现在却眉头更是皱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了! 第9章 四岁神医李小荣 天空乌云密布,像一块厚重的铅板压在小村的上空。刘三娘正在屋里忙活着,满心的琐碎杂事让她的心情本就有些烦躁。恰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院子传来,她刚想发火,转头看向桌子时,却猛地愣住了。 只见桌子上摊着一张虎皮,虎皮之下是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乍眼一瞧,活像一个熊瞎子。刘三娘凑近,再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熊瞎子”里竟然罩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个人胸膛之处直直地插着一支箭矢,气息微弱,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刘三娘顿时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分不清此刻心里究竟是害怕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突然,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目光死死地盯在了那根箭矢上。她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这箭矢,竟与自家丈夫李猎户背上箭筒里的箭矢一模一样。 “你杀人了?老公你怎么杀人了?”刘三娘声音发颤,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尖锐地喊道。 李猎户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无奈:“我没有杀人!” “明明就是你箭筒里面的箭,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敢狡辩。”刘三娘情绪激动,手指颤抖地指着伤者,眼眶泛红。 “此人还没有死!”李猎户皱着眉头,焦急地解释道。 刘三娘将信将疑,犹豫了片刻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探向石破天鼻子下方人中的位置。果然,指尖传来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息,石破天还活着。 这时,李小荣已经气喘吁吁地把酒窖里的老白干拿了回来。 李猎户对着傻站在一旁的李小广喊道:“傻站着干嘛?还不来搭把手。” 听到丈夫的解释,刘三娘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了看傻愣在一旁的儿子,又想起机灵的小女儿,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拿个大碗来,我来给你父亲帮忙,毕竟我也学过一些医术。” 李小广赶忙向厨房跑去。 刘三娘又对着李小荣说道:“你去把我的药箱和白大褂拿来!” 看着刘三娘这一系列操作,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一位神医呢,连医生标志性的白大褂都有。可实际上,刘三娘对医术仅仅略懂皮毛。这些皮毛知识,还是她平日里在小动物身上摸索出来的。李猎户每次打猎回来,野兔、野鸡要是吃不完,就会弄个篱笆院,搭个鸡架子养起来,有些野鸡慢慢也就变成了家鸡。刘三娘就挑选一些擦破皮的小动物进行治疗,用酒精消消毒,再抹点跌打损伤的药粉。别看她干的活类似护士,可工作起来那架势,却有着主治内科医生的风范。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三娘有着三年临床经验,那也只是个兽医。 石破天身受如此严重的箭伤,这是他人生头一遭;刘三娘要治疗这么重的伤势,而且还是在人身上进行尝试,同样也是第一次。此刻,刘三娘心里慌得很,就像她自己嘟囔的那样:“谁他妈的不是第一次,真的是吓死老娘了!” 刘三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对着李猎户说道:“把伤者的身体放平。” 李小荣和李小广丝毫不敢耽搁,迅速按照母亲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伤者身体放平。 刘三娘看着女儿李小荣,说道:“把白大褂给你的父亲,顺便把医疗箱打开。” 李小荣依言而行。 李猎户拿着白大褂,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刘三娘直直地盯着他,李猎户还以为妻子是让自己穿上,便稀里糊涂地套在了身上,还把绳布条系在了腰间。 刘三娘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李猎户气哄哄地说道:“你在干什么,打算亲自上手吗?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一个猎户,不是一个医生,而且此人伤势又这么重,你本事把他救活吗?” 李小广在一旁点了点头,附和道:“母亲说的对,还是让母亲亲自操刀吧!” 李小荣撇了撇嘴,两条胳膊环抱前胸,像个小大人似的,也对着李猎户说道:“就让母亲来吧!给她最后一次成为神医的机会。” 李猎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想既然三比一,那就让妻子来做吧!虽说她曾经给家中十二只野鹿、四十八只野兔、三十八只野鸡以及一头黑色的大狗做过九十九次手术,而每一次手术过后,他们家就多了一顿荤腥。正因如此,刘三娘被家中人起了个外号叫“操刀鬼”,刀下已有九十九条冤魂,真希望石破天不要成为那第一百个。 俗话说:“伤人不过百嘛!”大家心里都带着一丝忐忑,拭目以待。 李猎户只好不情不愿地去解开系在腰间的绳带,可这一解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系成了死扣,怎么弄都取不下来。原来,李猎户每次在陷阱机关捕获到野猪、野熊这些大型动物时,为了防止它们伤人,都会用一种独特的捆绑手法。今天太过紧张,竟把这手法用在了自己身上,想到这儿,李猎户满是惭愧。 “你怎么把你自己当成野猪了?”李小广和李小荣看着父亲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也解不开绳带,忍不住想笑。 刘三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满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个男人就是婆婆妈妈,一点都不爽快,在床上边是这样,在床下边也是这样。” 李猎户听到老婆当着孩子的面这般无情嘲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瞪着眼睛看向刘三娘,说道:“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不动脑子,有些话在孩子面前能说,有些话就需要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刘三娘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耐烦,说道:“啰啰嗦嗦的,真烦人,那就不要责怪老娘不客气了。” 说罢,也不知道刘三娘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对着李猎户就砍了过去。李猎户可是个身经百战的老猎户,反应能力堪比山间的狼虫虎豹。他刚想侧身闪躲,可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老婆动手。 李小广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以为母亲要谋害亲夫。自己成为孤儿倒也罢了,可他最怕母亲成为寡妇。他惊恐地蒙住双眼,大声喊道:“母亲!不要!” 李小荣人小鬼大,像是天生就有别样的感悟,仿佛是在阴间走奈何桥时,没花钱买孟婆汤,带着前世记忆一般。她觉得母亲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砍死父亲。果不其然,只听到“嘶”的一声,一道白色刀光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闪而过。李小广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刘三娘身上干干净净,没有溅上一滴血,李猎户也安然无恙,只是他身上的布带子已经断成两截。 原来刘三娘的目标是布带子,而不是李猎户。 刘三娘系上白大褂,李猎户按住受伤的石破天,李小广打开药箱,拿出手术刀、止血散、纱布和消毒白酒。李小荣也没闲着,拿着一块白色毛巾,紧张又专注地给“主治医师”刘三娘擦汗。 刘三娘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拿起手术刀,刹那间竟有一股“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仿佛江湖上的十大神医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刘三娘先是用白酒给石破天受伤的部位消毒,白酒刚一接触伤口,石破天就疼得吱哇乱叫,那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就像是一家四口在杀猪。白酒的杀菌作用确实显着,从石破天痛苦扭曲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身强力壮的李猎户差点都按不住石破天不断挣扎的身体,无奈之下,只好给石破天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后来石破天才知道,白酒是用来给手术刀消毒的,并不是直接倒在伤口上,自己这一番疼痛算是白受了。 不知为何,刘三娘拿着手术刀,迟迟不肯下刀。或许是以往九十九次的治疗失败,让她压力过大;也可能是太久没动刀子,手法生疏了。 李小荣在一旁鼓励道:“母亲,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我不行!”刘三娘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自信。 李小广也赶忙说道:“母亲,你动手吧,这一次你肯定会成功。”李小广心里想着,不管成功与否,今天晚饭肯定是没有荤腥了,毕竟人是不能吃人的。 “我害怕失败!”刘三娘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李猎户有些着急了,催促道:“老婆子,你快一点呀!还在等什么呐?你要为孩子们做一个好的榜样!” 刘三娘被李猎户这么一激,急得皱起眉头,说道:“还是你来吧!” 李猎户连忙摆手:“我不行,他是我射伤的,我要是再把他治死,那可真是我的大错了。” 李猎户转头看向儿子李小广,说道:“儿子,还是你来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有一天要独挡一面的!” 李小广一脸为难:“我不行,我在家练得都是箭术,从来没有练过刀法。”说完,他又看了看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李小荣对着李小广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让四岁的妹妹下刀子治病救人?” 李小广听了,羞愧地低下了头。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虚弱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传来:“一家子都婆婆妈妈,我自己来!”说话之人正是昏死过去又苏醒过来的石破天。 李猎户一家老小听到石破天这话,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李猎户最痛恨别人说他婆婆妈妈;刘三娘觉得石破天这是对她职业素养的轻视;李小广则不愿意被当成没担当的人。 于是,李小广、刘三娘、李猎户三人都想去夺手术刀,嘴里还叫嚷着: “让我来,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小男子汉!”李小广满脸涨红,眼中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把刀给我,我要让他知道忽视一个大丈夫的后果。”李猎户眉头紧皱,语气里透着威严。 “刀拿给我,我让他成为我第一百位患者。”刘三娘咬着牙,眼神坚定。 三人你争我夺,一时间乱作一团。三息过后,手术刀竟不见了踪影,三人四处寻找。 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石破天又晕死过去了! 李猎户、刘三娘、李小广都惊呆了,因为他们三人谁也没有抢到手术刀,真正动刀子的,竟然是年仅四岁的小女孩李小荣。 李小荣稚声稚气地说道:“都别傻站着了呀,还不快来帮忙。” 李小广,刘三娘,李猎户三人才如梦初醒,好像在面前的这位不是李小荣,而是一位神医。 李小荣冷冷地说道:“油灯离得近一些!” 李猎户用一只手端着油灯,一只手护着灯芯,说道“好的!” 李小荣又说道:“把他反过来身子,我要看一看箭头!” “好的!” 刘三娘把石破天的身子翻了过来,感觉石破天的身体还蛮强壮的。 “剪刀给我,我要把箭头剪掉。” 刘三娘说道:“好的!” “把箭矢的木杆握住,准备拔箭!” 李小广说道:“好的!” “我数一,二,三,就拔出来!” 李小广轻声说道:“好的!” “啊!”石惊天在晕死过去中被疼痛折磨的醒了过来。 李猎户听到石惊天惨痛的大叫,就感觉到过瘾,还是自家的姑娘好呀,给自己出了一口气。 “止血散!” 李小广把药瓶递给了自己的四岁的妹妹。 刘三娘说道:“还要不要针和线?” 李小荣说道:“不需要!擦汗!” 刘三娘只好给自己的女儿擦汗。 李小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像事情终于弄完了,对着母亲刘三娘说道:“母亲,你把他的伤口用纱布包上就可以了。” 一家人给石破天做完手术之后,李猎户暗自窃喜,因为自己的女儿在拿筷子都不太稳的时候,就开始给人家动刀子了,真的是很有出息。 刘三娘只是自信的认为老鼠打洞,随了老娘的根。 一夜过去,大家都非常累了,这一夜李小荣和石惊天睡得最香甜。 第10章 温暖的家 经过漫长而宁静的一夜休养之后,石破天的身体状况已然有了显着的改善。他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虽仍有些许模糊,但好歹总算是从昏迷状态中苏醒了过来。一直守候在旁的李猎户见状,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要知道,这几天来李猎户可是提心吊胆得紧,生怕石破天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莫名其妙地背上了杀人凶手的罪名?毕竟,李猎户这辈子宰杀过不少家禽家畜,像鸡鸭之类自是不在话下,就连凶猛的老虎以及令人厌恶的蛤蟆也都曾命丧其手。然而,杀人这种事情,这二十年来,李猎户却是从未有过啊! 就在这时,李猎户用微弱的声音开口问道:“要不……咱们给他洗个热水澡吧,顺便把他身上那些破烂不堪的衣服也都换一换?”一旁的刘三娘听后微微摇了摇头,回应道:“眼下倒没这个必要呢。” 李猎户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为啥啊?”他那粗粝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然而,刘三娘尚未来得及开口回应,一旁的李小荣便忍不住呵呵轻笑起来,边笑边说道:“爹呀,您咋这么糊涂呢?原因很简单嘛,咱们家哪还有多余的衣服能给这小子换上哟!” 李猎户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反驳道:“谁说咱家没衣服啦?你哥的个头跟身材不都和这野小子差不多么?去随便找件他的衣服先给这娃换上不就行啦!”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小广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但终究还是没有吭声。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总共也就只有那么区区两件衣服而已。但一想到自家老爹刚才险些一箭要了人家的性命,即便让自己从今往后一年到头都只能穿着同一件衣裳,变成个浑身散发恶臭、人见人嫌的臭鸡蛋或者臭狗屎,他也心甘情愿! 李猎户没有得到自己儿子李小广的同意就擅作主张将衣服借给臭小子,确实是自己有欠考虑了,于是笑了笑,对着自己的儿子李小广说道:“小广呀!你放心好了,等过年我把那两张虎皮拿去卖了,给你置办一身漂亮的黑色长衫!” 李小广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父亲!” 李小荣嗲声嗲气地说道:“父亲,我也要,我也要花衣服!” 李猎户捏着李小荣的肉嘟嘟的小脸蛋,笑着说道:“好的,也给你买一件衣服。” 刘三娘眼神玩味的看着李猎户,没有说话。 李猎户拍了拍刘三娘的肩膀,说道:“娘子放心,也有你的。” 刘三娘说道:“我的就算了,主要是我的肚子里的你也要考虑!” 李猎户哈哈大笑,说道:“都有!都有!” 刘三娘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神,随后满脸疑惑地开口道:“究竟发生啥事儿啦?你不是说上山打猎去了嘛!咋还带这么个东西回来呢,差一点儿就要闹出人命了呀!” 李猎户听后无奈地再次长长叹息一声,仿佛只要一提起石破天这个人,他心中便会涌起无限的烦恼与忧愁。每次提及此人时,他总会忍不住唉声叹气好几下,那石破天简直就像是他命里的克星一般。 只见李猎户缓缓开口讲述起来:“今儿个一早我离开家后,径直奔向了鹰嘴岭。只因那处地方向来猎物众多,所以我才选择前往此处碰碰运气。等我到了那儿以后,嘿!您猜怎么着,居然让我瞧见一头花斑大老虎。那老虎长得可真是威风凛凛、霸气侧漏啊,光是瞧它那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模样儿,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好惹,绝非等闲之辈呐!但咱是谁呀?俺好歹也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猎户,岂能被区区一头猛虎给吓住?于是乎,我眼疾手快,迅速拉满弓弦,搭上利箭,嗖的一下就朝着那花斑虎射了过去。谁曾想,这畜生竟然如此狡诈机敏,身手更是矫健不凡,只轻轻一闪身,便轻轻松松躲开了我的箭矢。紧接着......” 没等李猎户继续往下说,一旁的刘三娘早已不耐烦地连连摆手打断道:“行了行了,别尽扯些有的没的,赶紧挑重点的说!” 李猎户叹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老婆刘三娘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因为自己老婆忽略李猎户与老虎斗争那一段确实是精彩有趣的故事而感到惋惜。 李猎户说道:“好吧!我直接说重要的部分,我与那花斑虎大战三百回合之后,花斑虎不敌我,然后就跑了,我哪能放虎归山,让它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呀,于是老虎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追,大约追了有二里地,花斑虎毕竟是四条腿,而且对鹰嘴岭的地形知根知底,老虎竟然在我的视线消失了,当时我精神抖擞,注意力集中,在丛林中搜索,就在此时此刻,一只熊瞎子向我扑面而来,当时我想这一次可完蛋了,没有想到花斑虎和熊瞎子是一伙的呀!因为自己的一个不谨慎,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然后……然后……” 其实李猎户说的这一段也蛮精彩的,可是李猎户却欲言又止,就像说书先生那般一样,说到引人入胜的时候,突然来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十分扫了大家的兴致。 李小广连连说道:“然后呢?然后呢?” 李猎户看了看桌子上的水壶,李小荣心灵手巧,明白人心,知道自己的父亲口渴了,于是就倒了一杯水给李猎户,李猎户点了点头,端过来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然后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你们三个人的画面,于是我就告诉自己,还不能死,不能在这里倒下来,我要回去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我竟然使出一招一箭穿心的箭法,将那头黑瞎子射趴下了!” 李小广问道:“那头黑瞎子呢?” 李猎户指了指石破天,说道:“他就是那头瞎了眼睛的家伙,横冲直撞的倒在了我的箭下。” 李小广说道:“他为什么自寻死路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不想活了呀?” 李猎户说道:“哎呀!可能是的吧,现在的小孩动不动不想活了,真的是难以管教。” 刘三娘说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别胡扯了,我看是这个臭小子是饿晕了,又迷了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你是野兽凶禽呢!” 李猎户对着石破天说道:“也许是吧!你母亲说的都是对的。” 经过整整三天的精心休养,石破天的精神状况已然与正常之人毫无二致。然而,令人担忧的是,尽管其精神恢复良好,但他那虚弱不堪的身躯却依旧未能完全康复。于是乎,刘三娘亲自前来为其进行一番详尽的诊断。最终得出的结论竟是血气严重不足所致!正因如此,在这过去的三日时光里,石破天宛如贵宾一般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料。每日里不仅有美味佳肴供其享用,更有各种滋补汤水滋养其身。 而这般待遇,竟让李小广和李小荣这对兄弟心生醋意。他们满心狐疑,暗自揣测这位突然出现且备受优待的陌生男子是否乃是自家老爹在外头偷偷留下的私生子。面对两个孩子的疑惑,刘三娘倒是并未过多思虑。倒并非她全然信任自己的夫君李猎户,毕竟在这世间,对于大多数女子而言,男子往往难以让人深信不疑;尤其身为妻子者,总觉得自家丈夫难免会有几分花心。但刘三娘之所以未曾往那方面去想,实则另有缘由——她深知李猎户既无那份敢于冒死偷腥的胆量,亦缺乏足够的实力去拈花惹草。要知道,这些年来,刘三娘早已将李猎户那过剩的精力统统榨取得一干二净。 此刻,正静静躺在病榻之上的石破天微微眯起双眼,有气无力、仿若游丝般轻声问道:“请问……我如今究竟身处何地?”一旁守候多时的李猎户闻听此言,毫不犹豫便如实相告道:“你现下就在我家之中。”不得不说,李猎户当真是个性情耿直之人呐!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家里?”石破天继续接着问道。 “你在鹰嘴岭受到花斑虎的袭击,我是岭下的一个猎户,是我把你救了下来。” 李猎户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小荣和李小广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李猎户都默默的叹了叹一口气,没有说话,表示无语。 刘三娘连看都没有看李猎户一眼,只是在心里腹诽道:“怎么样!男人的话信不得吧!” 石破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要拖着残躯起来,向李猎户表示致谢!李猎户连忙把石破天按在了床榻上,笑着说道:“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然后石破天就离开了,他怕待着太久,怕石破天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是李猎户射了石破天一箭。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石破天已经在李猎户家里白吃白喝的有小半年了。 “小石头,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打算以后干什么呀?” “我啊,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呢,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感觉也挺好的。”石破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地察觉到刘三娘这会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估摸着是想把自己给赶出家门去。于是乎,他便故意这般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刘三娘,倒要看看她接下来会如何接自己的话茬。 果不其然,刘三娘一听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忍不住开口教训道:“我说你这孩子啊,都这么大个人了,婶婶好歹也算你的半个长辈吧!今天婶子可得跟你说道说道。瞧瞧现在这大好时光,正是你该努力拼搏、奋发图强的时候啊!你得牢牢把握住机会,争取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才行呐!日后也好光宗耀祖,让咱们老石家也能扬眉吐气一回不是?” 听到刘三娘这番苦口婆心的话语,石破天不禁暗自苦笑一声,缓缓解释道:“婶婶啊,您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情况。实不相瞒,我那可怜的爹娘去世得早,打小起我就是跟着一个光头师傅相依为命长大的。可谁承想,就连那位光头师傅如今也撇下我不管不顾啦,也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玩耍快活去了,我现在可是彻彻底底成了个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喽……”说着,石破天的眼眶微微泛红,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与哀伤。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自从我遇到你们一家子人,我感觉非常温暖,我早已经把你和叔叔当做自己的长辈,把小广和小荣当做弟弟和妹妹了,把这个家当做自己的家了。” 刘三娘无奈道:“那好吧!你再歇息几天。” 世界上哪有父母把自己的孩子往外撵的道理,刘三娘话到嘴边又咽进肚子里了。 紧接着,只见那李猎户也开始在一旁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地暗示着石破天,说他这般虚度光阴着实不妥当。然而,面对李猎户的苦口婆心,石破天却始终无动于衷,就像没听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摆出一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样子来。 李猎户眼见自己说了半天,石破天连一句回应都没有,心里头那个气啊,简直快要憋不住了。他越想越觉得恼火,到最后甚至萌生出了要将石破天直接赶出家门的念头。 可正当李猎户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石破天却突然间开口说话了:“李叔叔,其实您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我心里清楚得很呢。婶婶她早就跟我说过啦,想要收我作干儿子,对于这件事情嘛,我本人倒是非常乐意的哟!” 这话一出口,李猎户当场就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石破天,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李猎户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来应对,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等李猎户从屋子里走出来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嘴里嘟囔道:“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呀!本以为只是认个干儿子罢了,谁能想到竟然像是请回了一尊祖宗呐!”说完,李猎户摇着头无奈地离开了。 第11章 亲人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温暖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漂泊许久,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家,终于有了牵挂自己和自己牵挂的亲人。自他离开方寸山后,便一直在那连绵不绝、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间徘徊辗转,日子过得如浮萍一般,没有根也没有人生方向。李猎户一家,是他踏入这茫茫尘世后遇到的第一批人类,真的是老天爷可怜石破天,让他遇到了一家子好人。 李猎户身形魁梧壮实,脸庞被岁月与风霜刻下了一道道痕迹,看着就是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刘三娘则是个温婉和善的女子,操持着家中大小事务,眉眼间尽是温柔与慈爱;家中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天真烂漫。这一家子人,从骨子里透出的善良,让石破天在这清冷的世间感受到了别样的暖意。 石破天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不能白吃白住白拿,在哪里都需要劳动,即使是在灵台山葫芦庙。 石破天之前说的那些气话,不过是故意逗逗李猎户。谁让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汉子撒谎骗他的呢?那支射中石破天的箭,明明就是李猎户射出去的,石破天又不是眼瞎心盲的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石破天心里清楚,李猎户一家对他的好是实打实的,没有半分虚假。这份真心,让石破天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他们,更别谈为难他们了,否则那不就是成为农夫与蛇了嘛! 那一天讲话,石破天不过是无心之言,本想着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李猎户和刘三娘,便半开玩笑地说想和他们认亲。哪晓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三娘和李猎户在那漫长的夜里,翻来覆去思量了许久。他们看着石破天孤苦伶仃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一番权衡利弊后,第二天便收了石破天做义子。 打那以后,石破天成为了老李家中的老大,自然需要有老大的担当。石破天不仅要照顾年幼的两个妹妹,还时常和李小广跟着李猎户上山打猎,刘三娘又生一个女孩,把李猎户都高兴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石破天已经在李家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他和李小广的狩猎本事愈发娴熟,如今也能独自进山打猎了。李猎户呢,也终于能偷个懒,闲暇时炒上几个香喷喷的小菜,再斟上几杯小酒,悠哉游哉,这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他时常感叹,还是儿子多好啊!要是只有李小广一个儿子,顶多是能独当一面,可现在有两个,那就如同多了一份保障,能撑起更多。只是可惜,李小荣是个女孩,李小花也还是个女孩。李猎户有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李小花这么调皮捣蛋,活脱脱像个男孩子。还在刘三娘肚子里的时候,就不安分,把刘三娘折腾得够呛,现在生下来了,更是一刻也不得安宁,仿佛要把整个家都翻个底朝天,李猎户当初还满心以为会是个带把的小子呢! 不过,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在李猎户心里,都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每个孩子都乖巧懂事,让他十分欣慰。石破天虽说不是亲生的,是半路上捡来的孩子,可这孩子打心眼里懂事孝顺,在这短短三年里,不仅学会了李猎户的所有本事,就连买卖毛皮的生意经都摸得透透的,李猎户知道,这孩子以后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李小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箭术那叫一个厉害,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每次和石破天上山打猎,石破天心思缜密,负责上山踩点,巧妙地设置陷阱;李小广则凭借矫健的身手,进行围捕追剿,或是隐蔽设伏。兄弟俩配合得默契十足,堪称天衣无缝。可李小广这人有点一根筋,不像石破天那般思想灵活,不过他志向远大,满心渴望着出去见见世面,显然不会一直被困在这山野之地。 李小荣年纪虽小,却鬼灵精怪,心灵手巧得很,仿佛先天灵智就早早开启了。她对医术有着极高的天赋,那些精湛的医术,就好像是上辈子就带来的,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祖师爷都偏爱她。 李小花,也就是刘三娘生的第三个孩子。这孩子是个女孩,可她偏偏不爱红妆爱武装,才两岁半的年纪,就天天喊着打打杀杀,活力满满。谁也不知道将来哪家的小伙子,能降得住这位活泼过头的小魔头。 这一天,石破天和李小广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打猎之行,满载而归。两人的身影刚出现在家门口,石破天便扯着嗓子喊道:“老李,老刘,我们回来了!”声音在山间回荡,充满了朝气。 石破天都叫自己的义父义母为老李老刘,因为这样子,石破天感觉到非常亲切。 李猎户闻声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开口问道:“今日收获如何?” 李小广抢着回答:“两头黑瞎子,十二只梅花鹿,三头野猪,野鸡和野兔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言语间满是自豪。 李猎户听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的乖乖,这么多战利品!” 石破天倒是很淡定,笑着说道:“这不算多了,毕竟我和小广二人进山已经一个月了,这点战利品比以前少了许多。” 李猎户点了点头,安慰道:“现在时节不好,能有这么多收获已经不错了。” 这时,李小广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说道:“父亲,我打算出去闯一闯,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这话一出口,石破天满脸疑惑,他完全没料到李小广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见李小广平日里藏得有多深。石破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毕竟这是弟弟的选择,他没有权利干涉,自己也没出过远门,实在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外面的世界究竟是精彩万分,还是满是无奈,他一无所知,更不清楚外面的江湖是怎样一番景象? 李猎户听了儿子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说道:“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呀,我和你的母亲就是从外面回来的。”那语气里,满是对过去经历的感慨。 李小广却满是坚定,说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想去看一看。”年轻人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在他眼中燃烧。 李猎户语重心长地劝道:“外面都是尔虞我诈,人吃人的世界,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有时候你是死在坏人手里,也有时候你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曾经在外面的世界受过很重的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心里流血的伤痛。 刘三娘这时候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温柔地说道:“出去也是好的,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毕竟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一家子,以后他们也需要结婚生子的呀!难道让他们孤独终老嘛!” 李猎户听了,随口说道:“这不有小石头嘛!”这话一出口,石破天瞬间一片茫然,不知道老李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三娘听了,朝着李猎户的心窝子轻轻推搡了一下,嗔怪道:“麻烦你说话过过心思。” 李猎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尴尬地解释道:“小石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这个家里就你一个外人,我的意思是说你与我们这个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对,其实……”他越说越着急,紧张得语无伦次。 李小广看着这尴尬的场面,笑着打圆场:“老爹想让你当上门女婿!” 石破天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想着老李这个提议好像还不错。以前在葫芦寺修行的时候,老和尚总是发愁自己以后找不到媳妇,头发都快愁掉光了。这么看来,老和尚真是多虑了,媳妇这件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嘛!石破天想到这儿,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害羞了,可还是忍不住连连点头,说道:“好呀!好呀!” 刘三娘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好你个大头鬼,你这个小兔崽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就惦记着我的闺女。” 石破天一听,连忙连连摆手,说道:“不好,不好!”他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如果是李小荣还好,可要是李小花,那就不太合适了。一来李小花年纪太小,和自己不般配;二来李小花脾气火爆,他可降不住。想到这儿,石破天不敢再往下想,毕竟李小花现在才两三岁呀! 李小广见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需要出去闯荡江湖,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出去。”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李猎户听了,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如果出去了,家里的活计谁来干,家里的开销谁去赚。” 李小广想都没想,说道:“不是有石头哥嘛!” 李猎户一听,指着李小广说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账东西,小石头也是一个人,他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没有资格安排他的生活,你也不可以。” 李小广心中积压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大声怒吼道:“那我的生活呢?我的自由呢?” 刘三娘见父子俩吵了起来,赶忙出来打圆场:“好啦!不要吵了,孩子出去肯定是要出去的,只不过要从长计议才是。” 李猎户听了,无奈地说道:“我已经有一两年没有进山了,打猎的本事已经丢了七七八八,如果让小广闯荡江湖,小石头自己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山里的突发事件,而且江湖水深着呢!我也担心小广的安危。” 刘三娘眼珠子一转,说道:“如果他们二人一起离开这里,在外面有个照应的话,你放心不放心?” 李猎户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小石头鬼点子多,小广老实本分,身手矫健,两人搭配,我很放心,可是……可是……” 李小广听到母亲允许自己出去,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连忙追问道:“可是什么?” 李猎户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他们的小伎俩和微末道行还是不太够,想当年我们二人也是在江湖……”话还没说完,刘三娘赶紧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慎言。李猎户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刘三娘眼睛转了转,笑着说道:“我放你们出去闯荡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李小广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条件?” 刘三娘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如果出去了,家里就少了劳动力,因此经济来源就少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在一个月之内弄五百张鹿皮,三百张狼皮,一百头野猪,三十头黑瞎子,野鸡和野兔一千只。” 李小广听了母亲的要求,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额头都快炸开了,说道:“母亲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明摆着就是刁难我们兄弟二人,就算是把大山翻了个遍,我们也凑不出来这么多的野兽来!” 李猎户看着刘三娘,笑了笑,心里暗自佩服妻子这个计策实在高明。刘三娘看着一直没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石破天,于是说道:“小石头,你怎么想的?同不同意我的要求?” 石破天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李小广一听,急了,对着石破天说道:“可以什么可以,你能做到嘛?我看你就是不想出去了。” 石破天板着脸,严肃地说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 李小广连忙说道:“想呀!” 石破天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想出去的话,你就听我的。”以往石破天和李小广一起做事,一般都是石破天拿主意,李小广负责具体实施,或者是出更多的力气。这么多年来,他们兄弟二人总是合作得十分愉快,这次,李小广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选择相信石破天。 第12章 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 石破天站在那儿,身姿挺拔,神色间满是成竹在胸的自信,好似刘三娘交代下的那项艰巨任务,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实际上,就在刘三娘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大脑便如同飞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在极短的时间内构思出了一套应对方案。彼时,李小广听闻任务要求,脸上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就像被乌云遮蔽了阳光。他急得双手不停地在耳朵和腮帮子之间来回抓挠,双脚也不安地在原地挪动,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手足无措的慌乱之中。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石破天,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沉稳得如同千年古松,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脑海中绘制着完成任务的路线图。刘三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投向了石破天,心里笃定这个少年必定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石破天见此,一把拉住李小广的胳膊,将他拽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轻声说道:“我知晓一个地方,那里有咱们需要的大量猎物,就怕你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前往。” 李小广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胸膛高高挺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撑起,自信满满地回应道:“别人不了解我的本事也就算了,你这块臭石头,跟我相处这么久,怎么会不清楚我的能耐?”的确,回顾以往石破天与李小广的比武较技,每一次石破天都是惨败收场。比武结束后,石破天总是鼻青脸肿,模样狼狈不堪,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那满是怨气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无奈,让人一听便知晓他输得是何等凄惨。也正因如此,刘三娘和李猎户常常无奈地摇头,说李小广这孩子一根死脑筋,每次切磋的时候,都全身心投入,仿佛不是在比武,而是置身于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出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带着十足的狠劲。 石破天听到李小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说道:“我承认,你的拳头打在我身上确实够硬,可这世间能人辈出,要是遇到真正厉害的敌人,你那看似威力十足的沙包大的拳头,未必就能派上用场,说不定到时候,你不仅伤不了别人,反倒会成为人家攻击的活靶子。” 李小广听后,嗤笑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大声说道:“你说谁呢?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厉害?我在这山林间打猎多年,什么样的野兽没见过,什么样的危险没遇过,还能怕了谁不成!”那嚣张的语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无人能与他抗衡。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那副天下唯我独尊、张狂得不知所以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鹰嘴岭?” 李小广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轻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慢悠悠地说道:“当然知道,不就是距离咱们这儿一百里地的鹰嘴岭嘛。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之前在那儿被黑瞎子袭击,要不是老爹恰好路过,看你受伤,把你救回了家,你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石破天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就是那儿。” 李小广听后,再次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他大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龙潭虎穴、刀山火海般的恐怖之地呢,原来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鹰嘴岭啊!”话音刚落,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略带警惕地问道,“话说回来,你说那个地方有那么多猎物,该不会是在诓骗我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骗我,小心我这沙包大的拳头,到时候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说着,他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 石破天听了李小广的威胁,内心毫无波澜。在他看来,李小广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成天就知道凭借武力解决问题,根本不懂得思考。于是,他神色认真,语气诚恳地说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小狗,以后任你差遣。”随后,又耐心地解释道,“当年我在山里迷了路,误打误撞走进了鹰嘴岭。你是不知道,那儿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猎物宝库,好多大型动物在那儿出没,每一只都能成为咱们完成任务的关键。” 李小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停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说道:“那就好,我正愁一身的本事没处施展呢。这下可算有个地方能让我大展身手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把那些猎物都抓回来。” 石破天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他轻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只不过……只不过鹰嘴岭……” 李小广看着石破天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心想,这家伙平时看着挺爽快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不痛快。要不是石破天和自己老爹李猎户长得毫无相似之处,他都要怀疑石破天是不是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子了。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只不过鹰嘴岭咋了?难不成那儿还藏着妖魔鬼怪不成?你倒是痛快点说啊!” 石破天面无表情,神色极为严肃,一本正经地说:“自从老李在鹰嘴岭把我救回来之后,你仔细想想,可曾见过老李再去那儿打猎?” 李小广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闭上眼睛,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仔细搜寻,那些过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现。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还真没有李猎户第二次踏入鹰嘴岭的印象。 石破天接着说道:“没有吧?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小广呆呆地望着石破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石破天这才缓缓道来:“那是因为在鹰嘴岭上有一个水潭,名为鹰嘴潭。在这看似平静的水潭里,栖息着一只金眼神鹰。而咱们要去获取猎物的地方,便是以鹰嘴潭为圆心,方圆百里的范围。那一片区域,因为有这只金眼神鹰的存在,吸引了许多野兽,所以猎物众多。” 李小广一听这话,原本兴奋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满是惊愕与无措。如果是碰上豺狼虎豹,他绝对二话不说,光着膀子,抄起弓箭就敢冲上去和那些野兽拼个你死我活。可从石破天嘴里冒出来的竟是金眼神鹰!他在这山林间打了三四年猎,各种奇珍异兽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可还真没听说过有叫神鹰的鸟。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石破天看着刚才还张狂不已,现在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愣愣的李小广,忍不住笑呵呵地调侃道:“怎么样?傻眼了吧?来来来,让哥哥摸摸,看看你有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说着,他就伸手作势要去摸李小广的裤裆,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在掏一个珍贵的鸟窝,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里面的鸟蛋。 李小广吓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嘴里不耐烦地叫嚷着:“去去去!一边去,别趁机占小爷便宜!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啊!” 石破天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啊,就算你光着屁股让我摸,我还不稀罕呢,除非你给我一大笔钱。” 李小广下意识地提了提裤子,又往后退了两三步,心里想着还是离石破天这个家伙远点为妙。毕竟两人相处时间也就短短三年,虽然成天形影不离,但这么短的时间,实在很难判断一个人的性取向是否正常。谁知道这家伙刚才那举动是不是故意的呢,还是小心为上。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害怕又嫌弃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知道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了。之前比武时在李小广手上丢的面子和尊严,这下靠着一张嘴又找补回来了。这种小小的胜利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就在这时,李小广像是突然开了窍,眼睛猛地一亮,兴奋地说:“臭石头,你是不是在骗我呢?我可识破你的谎言了!”那语气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充满了得意。 石破天一脸疑惑,不知道李小广指的是什么,问道:“什么谎言?我可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小广得意洋洋,胸脯挺得高高的,振振有词地说:“天上飞的才叫老鹰,水里游的那是鲤鱼,这是常识。你在这儿说什么水潭里有金眼神鹰,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你以为自己是条鲤鱼啊,还能在水里玩鲤鱼打挺呢?” 石破天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次李小广能有这样的思考,还真是不容易,终于对自然现象、万物规律有了那么一点认识。他耐心地解释道:“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我说的是金眼神鹰,不是普通的金眼老鹰。既然它被称为神鹰,肯定有它的神奇之处。比如说,它能飞天遁地,下水爬山对它来说都不在话下,这都是人家的本事。你以为人家叫这个名字,是和你一样脑子有毛病,随便乱叫的啊?” 李小广一听这话,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被愤怒取代,火冒三丈,大声怒吼道:“你说谁脑子有毛病?你再敢说一遍试试!”说着,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握拳,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石破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暗叫不好,连忙摆手,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千万别动手啊。” 李小广见他道歉态度诚恳,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便大手一挥,故作大度地说:“看你道歉这么实诚,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了。下次可别再乱说话,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石破天心里明白,和李小广这样容易冲动的人在一起,就得懂得审时度势,说白了就是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不然一个不小心,人家真有可能暴跳如雷,拿刀捅过来,到时候自己有理也说不清,那就麻烦大了。 实际上,在石破天和李小广交谈的时候,李猎户和刘三娘就躲在不远处,把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就在李小广和石破天出去后,刘三娘就悄悄拉了拉李猎户的衣角,示意他竖起耳朵,偷听这两个少年郎的交谈。她心里对石破天的想法很好奇,也担心两个孩子会因为任务的事情起冲突。 刘三娘听完后,微微皱着眉头,略带不满地说:“臭石头,说话也太过分了吧?虽然广儿有时候是有点莽撞,但也不能这么说他啊。” 李猎户沉吟片刻,缓缓道:“话是说得有点重,不过倒也是实话。这孩子有时候做事确实不过脑子,就知道凭一股蛮劲。”李猎户心里也觉得自己儿子脑袋有时候不太灵光,每次和野兽搏斗前,李小广都有个奇怪的习惯,非得先脱衣服热身。好在他每次只脱上衣,裤子还留着。李猎户时常暗自猜测,儿子脑袋里是不是住着个痴迷游泳的家伙,不然怎么每次打架前都有这么个奇特的举动。 李小广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豪情万丈地说:“哪怕那儿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横行又如何!明天我们就准备进山的工具,三天之后准时出发,进鹰嘴岭,斩杀金眼神鹰!我就不信了,我还对付不了一只鸟!”那坚定的语气,仿佛他已经站在了鹰嘴岭的巅峰,将金眼神鹰踩在了脚下。 石破天听了,心里直犯嘀咕,觉得李小广不仅精神上有点问题,脑子也不太正常,不然正常人怎么会说出这种疯话。他连忙劝阻:“你进山就进山,干嘛非要去招惹人家金眼神鹰?人家又没招你惹你。再说了,就咱俩这实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你可别冲动,咱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李小广却满不在乎,自信爆棚地说:“那是因为你没实力!你就是太胆小怕事了,我可不像你。我相信自己的本事,一定能成功。”那自负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真搞不懂你哪来的这份莫名其妙的自信。咱们做事还是要量力而行啊,不能盲目冲动。” 李小广根本听不进劝,斩钉截铁地说:“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不想听。等我把金眼神鹰的脑袋放在你面前,你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到时候你可别羡慕我。” 石破天实在没法和李小广沟通下去了,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只得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爹!老妈!你们都出来呀!快来看呀!李小广已经疯了!”他这一嗓子喊得格外响亮,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连已经睡觉的小花都被吵醒了。 这下,有人不高兴了,只听李小荣气呼呼地喊道:“叫什么叫,两个神经病!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我刚刚才把小花哄睡着。”原来,李小荣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小花哄得进入梦乡,这一嗓子又把孩子给吵醒了,她自然是满心的不悦。 李猎户和刘三娘听到喊声,再也没法躲在暗处偷听,只得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他们看着两个争执不下的孩子,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李猎户听到李小广那豪言壮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当年,他无意间闯进鹰嘴岭,与一只花斑仙虎和一只金眼神鹰大战了三十回合,那激烈的战斗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高超的武艺,才好不容易把受伤的石破天救了下来。自那以后,他就没再进过鹰嘴岭。李猎户一直想着找机会再进鹰嘴岭,斩杀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为民除害,可因为小花的出生,生活琐事繁多,家里需要他照顾,一直没能成行,让那两只“扁毛畜牲”多活了这些年。他看着李小广,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种无畏的勇气和冲劲,让他既欣慰又担忧。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和李小广,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小石头说得很对,广儿,你是不是疯了?就凭你,还想斩杀那两只畜牲,简直是大言不惭!那两只可不是普通的野兽,它们的实力超乎你的想象。” 李小广却不服输,倔强地说:“打不打得过,试过才知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自己不行呢?我不想一辈子就窝在这个小地方,我要出去闯荡,证明自己。” 石破天惊讶地张大嘴巴:“我的娘嘞!原来是两只怪物呀!我还以为就一只呢!这可怎么是好啊。” 刘三娘点了点头,解释道:“是两只,一只是鹰嘴岭的金眼神鹰,一只是老虎潭的花斑仙虎。这两只家伙在那片山林里称霸已久,许多猎人都曾栽在它们手里。” 石破天挠了挠头,疑惑地说:“我还以为是鹰嘴潭呢!这地方名字也太容易让人混淆了。” 李小广一听,立刻抓住把柄,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哪有在水里的老鹰!你看,这下露馅了吧。” 石破天也不甘示弱,反驳道:“那也没有住在水里的老虎啊,怪就怪这些家伙起的名字太随意,也不花点心思,都是些破名字。让人一听就摸不着头脑。” 李猎户看着两个年轻人,神色严肃,认真地说:“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想要铲除那两个畜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它们的实力和战斗经验都远超你们,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石破天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呀?任务还得完成,可又不能去招惹那两只怪物,这不是两难嘛。” 李小广态度坚决,毫不犹豫地说:“不管怎样,我肯定是要去的。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一定要去试试。”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刘三娘看着儿子的坚定模样,沉思片刻后说:“既然你如此决绝,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刘三娘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明天就知道了。现在先别问,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准备一下。”说完,她转身朝着屋子走去,留下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第13章 磨刀与晒网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这句千古流传的诗句,生动勾勒出一幅学子们在深夜与黎明交替之际,仍刻苦攻读的画面。那跳跃的灯火、破晓的鸡鸣,仿佛穿越时空,与李小广和石破天当下的处境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李小广和石破天,这两个在山村中长大的热血青年,虽说平日里也翻过几本旧书,认得些许方块字,但若是要凭借这些文字去战胜那威风八面、翱翔于鹰嘴岭的金眼神鹰,以及盘踞在老虎潭、凶猛无比的花斑仙虎,无疑是痴人说梦。以他们目前所掌握的学识和能力,若真要完成这近乎神话般的壮举,恐怕需要三四十年如一日的潜心沉淀,在岁月的磨砺中不断积累,才有可能触及那遥不可及的梦想。 身为以体力劳动为生的坚毅汉子,李小广和石破天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充满挑战的世界里,唯有掌握高强的武艺,修炼精妙的法术,才能在世间站稳脚跟,保护自己,守护家人。 在这个静谧而祥和的小山村,每天清晨,第一声鸡鸣总是迫不及待地穿透夜幕,比那第一缕阳光更早地唤醒沉睡的大地。从今天起,李小广和石破天的生活将迎来巨大的转变,他们即将开启“闻鸡起舞”般的艰苦训练生涯,而这一训练计划初步预计将持续整整三个月。如此一来,李小广原本雄心勃勃、计划三天后就进军鹰嘴岭的想法,瞬间如泡沫般破灭,消散得无影无踪。 天还未完全破晓,屋内依旧昏暗,刘三娘那尖锐且充满威严的声音便如洪钟般骤然响起:“赶紧给我死起来!瞧瞧你们这一身懒肉,还幻想着去跟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较量?依我看呐,你们去给人家当顿美餐还差不多!”此时的石破天,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睡眼惺忪,脑海里还残留着未做完的美梦,他翻了个身,嘟囔着,真想再多睡一会儿,哪怕只是片刻的宁静。可刘三娘哪会轻易放过他们,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向井边,用力提起一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脚步匆匆地回到屋内,“哗啦”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整盆水泼洒在石破天的身上。石破天瞬间被这刺骨的寒意惊醒,浑身湿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然而,刘三娘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紧接着,她又迅速走向还在呼呼大睡的李小广,同样毫不手软地给了他一盆凉水,让他也瞬间从美梦中惊醒,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愕。 石破天其实是主观上抗拒起床,贪恋那温暖的被窝和未完成的梦境;而李小广则是真的困得睁不开眼,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梦中的场景,沉浸在梦乡之中无法自拔。即便刘三娘将嗓音提高了三倍,那高分贝的呼喊在李小广耳边不断回荡,他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石破天满心都是埋怨,在心里暗暗责怪李小广这个不安分的混小子。毕竟,这一切麻烦的源头都是李小广,李小广整天叫嚷着要去闯荡江湖、四处浪荡,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搅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结果却连累了原本安居乐业的自己。石破天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别提多不开心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静的日子会因为李小广的一个念头而彻底改变。但不管心里乐意与否,两人都再无睡好觉、做美梦的可能,他们即将面临的,是充满挑战与艰辛的训练生活。 李小广迷迷糊糊地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母亲,今天就去和金眼神鹰、花斑仙虎决战吗?”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对未知挑战的期待和懵懂。 刘三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回道:“就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配吗?”刘三娘的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希望儿子能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李小广却依旧固执己见,大声说道:“打了才知道!”他那坚定的语气,展现出年轻人特有的热血与冲劲,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似乎丝毫不畏惧前方的艰难险阻。 刘三娘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要是不改变,你就一辈子别想出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关切,作为母亲,她深知外面世界的危险,不想让儿子轻易涉险。 李小广满脸疑惑,大声问道:“为什么?”他实在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如此说,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刘三娘转而对着石破天说:“小石头,你给你弟弟讲讲为什么。”她希望石破天能以更理性的角度,让李小广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石破天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说道:“打了之后能不能知道结果不好说,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们肯定都得死。”石破天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夸张,他清楚地认识到,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去挑战那两只凶猛的怪物,无疑是自寻死路。 刘三娘点头附和:“是啊,拿生命去尝试,这纯粹是自寻死路。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呢?”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期待他们能想出一个合理的办法。石破天和李小广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不语,不知如何作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无助,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他们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刘三娘又看向石破天,说道:“小石头,你说说,该怎么办?”她对石破天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石破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应该叫老李和老刘与我们一起去鹰嘴岭,你们去解决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我和弟弟负责收拾那些小喽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仿佛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李小广听后,连忙连连点头,心里暗自佩服,还是石破天比自己聪明,这么好的主意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石破天的认可和赞赏,在他心中,石破天总是能想出一些自己想不到的点子。 刘三娘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小石头的办法是搬救兵。那我问问你,李小广,你打算怎么办?”她想看看李小广自己是否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李小广挠了挠头,不假思索地说:“我听石头哥的!”他对石破天的信任溢于言表,在他看来,石破天的主意总是没错的。 石破天听了,撇了撇嘴,心里嫌弃李小广一点创意都没有,就知道照搬自己的主意,吃现成的。他觉得李小广应该多开动脑筋,不能总是依赖别人。 刘三娘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帮你们兄弟二人,那这江湖还能算是你们去闯荡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们成长的期望,希望他们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闯荡江湖。 石破天满不在乎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性和洒脱,似乎并不在意未来的不确定性。 李小广也在一旁附和:“是呀!是呀!”他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只是盲目地跟随石破天的想法。 刘三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骂道:“是个屁,两个小混蛋,一点志气都没有!既然自己没本事,就好好在家呆着。想要出去闯荡,就得有真本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希望两个孩子能明白,闯荡江湖需要的是实力和勇气,而不是盲目和冲动。 石破天和李小广相互对看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三娘是打算教他们兄弟二人本事。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他们心里明白,学本事的道路必定充满艰辛,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即便学到了本事,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成功。不然的话,这世界上的成功人士岂不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要是没有一技之长傍身,终究难有大出息,甚至可能一事无成,潦倒一生。他们深知,要想在江湖中立足,就必须付出努力,刻苦修炼。 李小广和石破天本就是有本事、有技能的人,他们擅长进山打猎,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矫健的身手,在山林中捕获猎物,以此养家糊口。在众多猎户之中,他们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无论是追踪猎物的踪迹,还是设置巧妙的陷阱,他们都得心应手。所以这辈子,只要有山的地方,他们就不至于挨饿受冻,总有办法找到出路,维持生计。 然而,李小广一心想要出去闯荡江湖,那颗不安分的心整天叫嚷个不停,一刻也不安生,仿佛他才是人生这部大戏的主角,反而让原本的主人公石破天沦为了配角。石破天其实也渴望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丰富多彩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诱惑,让他心驰神往。但他们要闯荡的江湖,可不是普通的地方,那里风大浪高,充满了无数的危险和挑战。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水手,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江湖中,也难免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更何况他们只是两只初出茅庐、羽翼未丰的雏鸟,面对未知的江湖,他们充满了好奇,同时也深感不安。所以,李小广和石破天必须学习本事,学习那些能够抵御风浪、安身立命的大本事。也正因如此,李小广被石破天戏称为“李大本事”,这个戏称中,既有调侃,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刘三娘为他们制定的第一个训练科目看似简单,却极为考验体力和耐力。每人每天要背着二百斤的石块,从一个山头跑到另一个山头,而且必须来回跑三趟,才算完成任务。那沉重的石块压在背上,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山路崎岖,布满了荆棘和石块,他们的脚步在艰难地挪动,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第二个科目是拳法和呼吸吐纳术的练习,他们要将刘三娘传授的两套拳法和兵家最基本的呼吸吐纳术认认真真地练习三个时辰,丝毫不能懈怠。在练习拳法时,他们全神贯注,一招一式都力求精准,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而呼吸吐纳术的练习则更为枯燥,需要他们静下心来,调整呼吸,感受体内气息的流动。更为艰难的是,在完成前两个科目的同时,他们每天还得完成家里的生产任务,也就是按时上山打猎,并且要保证猎物的数量和质量,猎到的东西换成钱后,还要按时上交作为家里的伙食费。他们在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还得强打精神,穿梭在山林之间,寻找猎物的踪迹,为了家庭的生计而努力。 短短七天,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李小广和石破天就瘦了一大圈。两人每天都疲惫不堪,无精打采,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而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憔悴,脚步也变得沉重而缓慢。刘三娘看着这两个被累得像软脚虾一样的孩子,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石破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隐隐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李小广却没心没肺的,还以为这是母亲刘三娘充满爱意的注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挑战。 实际上,他们两人的感觉既对也不对。第八天,果然没有好事情发生,刘三娘宣布所有的训练量增加一倍,这意味着他们进入了第二个训练阶段,而且这个阶段同样要持续一个星期。刘三娘在心里默默祝愿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够扛住这更加艰苦的训练,一切顺利。她看着孩子们疲惫的身影,心中也充满了心疼,但她知道,只有经历磨难,他们才能真正成长。 在这一、二两个阶段的训练过程中,石破天和李小广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都被公正无私、能将一碗水端平的刘三娘巧妙地化解了。有一次,石破天抱怨说自己背上的那块石头比李小广的重,还指责李小广的石头缺斤少两,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实则是在表达对刘三娘的不满,认为她在分配任务时假公济私、亲疏有别。他的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满,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石破天满脸委屈地哭诉道:“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没想到三年的时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连一点回响都没有,命运对我太不公平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仿佛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李小广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哭天喊地:“老天爷呀!你可要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我这个无辜可怜的人。我做人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为什么这个从茅坑里来的又臭又硬的破石头要无缘无故地往我身上抹黑?我的小蛮腰都被压得像张弓了,他还说我偷工减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刘三娘问道:“你的背上的石头有四百斤?”她试图了解事情的真相,平息两人的争吵。 李小广理直气壮地回答:“有呀!”他坚信自己的石头分量十足,毫不示弱。 李小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她对李小广的话表示怀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时,刘三娘意识到不能让两个孩子因为石头分量这种小事,而伤了兄弟之间的情义。于是,她严肃地说道:“你们二人到底什么意思?是打算放弃训练了,还是打算继续这么争吵下去?”她希望两人能冷静下来,解决问题。 石破天眼珠子一转,说道:“此事应该从长计议,我感觉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愉快,所以大家今天就各自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检讨自己身上的不足,明天我们再来讨论一下公平公正这个问题。李大本事,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他试图缓和气氛,同时也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李小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毕竟你是我大哥。”他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还是给了石破天面子。 石破天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想确认李小广的态度。 李小广回答:“我同意。”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都诡秘地笑了笑,打算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回家好好休息。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今天的训练,却没想到刘三娘早已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刘三娘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嘴角微微抬起,心里明白这两个小子在给自己使计策。于是,她伸出两只手,一手一个,像拎小羊羔一样,抓住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衣领,把他们拽了回来。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容置疑。 刘三娘笑呵呵地问道:“说吧!这是谁的主意?”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在告诉他们,别想逃过她的眼睛。 李小广紧闭双唇,连连摇头晃脑,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不想出卖石破天。 石破天看到二弟李小广如此讲义气,心中暗赞不愧是要闯荡江湖的好汉,自己也不能输了气势。于是,他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说道:“二弟,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然后,又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气干云地对刘三娘说:“老刘,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出卖二弟的!”他的语气坚定,展现出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李小广愣了一下,感觉石破天这话有点不对劲,于是傻笑着问刘三娘:“母亲,我是不是被卖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也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刘三娘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被卖,而是赠送!”毕竟,卖还有个价值,赠送可就跟钱没半毛钱关系了。她的回答也带着一丝幽默,让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 刘三娘接着说道:“是不是李小广因为太累了,才有偷懒的心思,而计谋策略是小石头想出来的呀?”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 李小广听了,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母亲大人,你真是太有才了,我们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您的大智慧,我是真的心服口服。”他对刘三娘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再隐瞒事实。 刘三娘从心里感到欣慰,虽然李小广跟着石破天一起瞎胡闹,但经过这些事,李小广的脑袋明显越来越灵活了,不再是以前那根死脑筋了。她看到了孩子们的成长,心中充满了喜悦。 刘三娘接着说:“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背上的石头重,那你们两个换一下就好了。”她想出了一个简单而有效的办法,解决了两人的争端。 李小广和石破天一听,顿时傻眼了,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解决,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后悔自己的小聪明被识破。 可刘三娘还没完,继续补充道:“因为你们今天的表现,我决定给你们再多加点料,每个人的手脚四肢再加上五十斤负重。”她的决定让两人更加绝望,原本就沉重的训练任务变得更加艰巨。 石破天和李小广听到这话,顿时四肢朝天,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悔不已。他们深知,接下来的训练将更加艰苦,但他们也明白,只有坚持下去,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磨刀不误砍柴工,打鱼累了想晒网。 第14章 切磋 随着最后一抹余晖隐没于天际,第二阶段悄然落幕,这段日子于李小广和石破天而言,不啻一场刻骨铭心的淬炼。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薄雾,他们便已在庭院中挥汗如雨,一招一式虽显稚嫩,却满含着对修行的热忱与执着;夜晚,月色如水,洒在他们疲惫却坚毅的面庞上,他们仍在反复揣摩着白天所学的功法,试图参透其中的奥秘。 若说在这短短半个月,二人便如获新生、脱胎换骨,未免太过夸张,毕竟这不符合世间常理与生物学知识。然而,说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脱了三层皮,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却是毫不为过。这既是对刘三娘半个月来不辞辛劳、早起晚睡悉心教导的肯定,也是对石破天和李小广艰苦训练的认可。 刘三娘心里暗自嘀咕:“哼!肯定就只是口头上夸夸,一点实际的好处都没有,简直毫无意义。”那表情,像极了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满是委屈与不满。她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厨房,手中的抹布用力地擦拭着桌面,仿佛在和谁置气。 李猎户瞧着自家老婆刘三娘的脸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又稍显缓和,恰似天气从晴转多云,再从多云转阴,警报已然拉响。他心里清楚,要是自己再不插手,恐怕这“天气”就要从阴转小雨,甚至小雨转暴雨。到那时,家里可就要迎来一场“灭顶之灾”。毕竟刘三娘发起火来,那雷霆之怒可是出了名的难以控制,威力惊人,让人望而生畏。他还记得有一次,家里的小狗不小心打翻了她精心准备的饭菜,她瞬间暴跳如雷,那怒吼声吓得小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一整天都不敢出来。 李猎户赶忙赔着笑脸,说道:“老婆,这半个月来,你为那两个臭小子可真是操碎了心,辛苦你了。”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就像是在安抚一只随时可能炸毛的小猫。说着,他还轻轻地走到刘三娘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抹布,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刘三娘轻轻摇了摇头,抿着嘴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不辛苦,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的儿子,为了你,我苦点累点没啥。”那笑容里,满是对家人的爱与担当,尽管平日里她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此刻,温柔尽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又饱含着欣慰,看着李猎户,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李猎户看着老婆,心里感慨万千。平日里刘三娘不苟言笑,面相还有些凶恶,每次发火的时候,脸上的三两横肉上下晃动,着实有些吓人。可在这一刻,李猎户却觉得,刘三娘是全天下最善良、最漂亮、最讲道理的女人。他深知,那看似凶狠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无比柔软的心。李猎户想起有一次自己外出打猎受伤,刘三娘守在床边,彻夜未眠,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一生的依靠。 李猎户深情地说道:“老婆,你真好,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眼神里,满是爱意与感激,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他轻轻握住刘三娘的手,紧紧地,仿佛生怕失去她。 刘三娘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还有呢?”那语气,就像是在故意逗李猎户,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笑容,像个天真的少女。 李猎户接着说道:“我这辈子都要好好对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他说得斩钉截铁,像是在许下一个一生的承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屋子里回荡,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刘三娘的爱。 刘三娘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不满,接着说道:“还有呢?”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猎户,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更满意的答案。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嗔怪,仿佛在说:“就这么点吗?” 李猎户这下可犯难了,心里直嘀咕:这女人咋这么难伺候呢?自己本就没读过多少书,甜言蜜语也就会这两句。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时候,秉持的可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的原则,哪有这么多废话。这前面两句好话,还是以前听人家说书先生说的呢。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猎户突然灵机一动,这一次,他没有动手,而是鼓起勇气,亲了刘三娘一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刘三娘瞬间惊慌失措,她左右慌张地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还娇羞地埋怨道:“你干什么呢?都多大年龄了,也不觉得害臊,要是让孩子们看到,多难为情。”那模样,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羞涩又可爱。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李猎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李猎户以为自己这一个香吻就能彻底征服刘三娘,可没想到,刘三娘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忽然又说道:“还有呢?”这一问,让李猎户感觉无比痛苦,心里直叫苦。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李猎户无奈地说道:“老婆,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等晚上太阳下山了,我保证满足你,让你一次性满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眼睛看着刘三娘,希望她能就此放过自己。 刘三娘一听,立刻骂道:“你这个腌臜的糙汉,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情,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老婆。我嫁给你都二十年了,没享过你一点福,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伺候老的,照顾小的,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真的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她越说越激动,情绪彻底爆发,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 发完这一顿满腹牢骚之后,刘三娘扬起胳膊,掩面而泣。她两只袖子都卷了起来,那架势,一看就是真的生气了。李猎户看着老婆,心里满是愧疚,他眯了眯眼睛,努力去猜老婆的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时候,他必须得探一探刘三娘这片“海底”到底有多深。他想起他们结婚时的情景,那时的刘三娘美丽动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而这些年,自己却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突然,李猎户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那根“针”。他笑了笑,伸出右手,温柔地给刘三娘擦去脸上的泪珠,然后说道:“老婆,我决定了,打算送你一副金手镯。”这话一出口,刘三娘立刻喜极而泣,说道:“我不要了啦!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啦!”那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显然是已经消了气。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眼中还含着泪花,却又充满了甜蜜。 李猎户接着说道:“我早就在市集上订好了,打算在我们结婚二十年纪念日送给你。”听到这话,刘三娘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说道:“老公你真好!”她紧紧地抱住李猎户,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李猎户见老婆心情好了,便说道:“这两个孩子,往后还得你多操心。”刘三娘摆了摆手,说道:“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科目三都是你的强项。我也能睡个好觉了。”说完,她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背影显得格外轻松,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 李猎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想着,总算是把老婆哄好了,就算今天破点财,就当是免灾了。他看着刘三娘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科目三并非什么活动,也不是舞蹈,而是李猎户亲自下场试炼。说白了,就是李猎户为李小广和石破天喂招,一人对战他们两人。李猎户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甚至都没有卷起裤管,在他看来,石破天和李小广这两个小家伙还远远不够格。他站在庭院中,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 李猎户一脸严肃地说道:“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你们俩不管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只要能接住我十招,科目三就算过关。在这过程中,你们还得掌握修行界的常识和法则,以后到了外面,可别像个无头苍蝇,两眼一抹黑,给我们夫妇二人丢人现眼。”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庭院中回荡,仿佛在向两个年轻人宣告他的权威。 在科目三的前三天,李小广和石破天完全只有被虐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与其说是喂招,倒不如说是李猎户单方面的虐待。那场面血腥残暴,就连铁石心肠的刘三娘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刘三娘心里清楚李猎户手底下有分寸,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即便如此,李猎户这三天的日子也不好过。李小荣总是给他脸色看,刘三娘更是直接把他拒之卧房门外。这三天,李猎户只能在草窝那边睡觉,与鸡鸭兔子为伴,那味道,准确来说是鸡鸭屎味,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每天晚上,李猎户躺在草窝中,听着鸡鸭的叫声,闻着那刺鼻的味道,心中不禁感叹: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每次李小广和石破天挨完揍之后,李小荣都会准备两桶热水,里面放了许多中草药和大补之物。这可花了不少银子。李小荣实在想不明白,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贱”?整天被打得死去活来,成了血人,还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而且还是双份。怪不得人家说穷学文,富学武,石破天和李小广这两个人,明明不是富家子弟,却偏要逞能较劲。他们泡的哪里是澡,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每次看到李小广和石破天泡在热水中,李小荣都忍不住摇头叹息,心中满是无奈。 第四天,秋风送爽,万里无云,这本是个惬意的好天气,可对石破天和李小广来说,却是挨揍的“好时节”。石破天动了动脖子,揉了揉手腕,然后与李小广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小广心领神会,面带笑容,仿佛他们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们的这些表情和动作,都被李猎户尽收眼底。李猎户呵呵一笑,说道:“看样子,这三天你们俩没白挨揍,总算是有了点默契和策略。” 石破天冷冷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信,说道:“老李,你真以为我们兄弟二人接不住你十招?” 李猎户挑了挑眉,反问道:“难道你们可以?”石破天一脸得意地说:“我们只是给你留面子呢。要是我们轻易接住你十招,你的老脸往哪儿搁!”李猎户皱了皱眉,问道:“所以你们是故意挨打?”石破天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那是自然,这就叫做一份孝心。”李猎户忍不住笑了,说道:“真够良苦用心的呀!”石破天又强调了一遍:“那是自然。”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仿佛在向李猎户宣告他的胜利。 可是石破天并没有胜利。 李猎户故作严肃地说道:“父亲,你已经老了,难道没察觉到我们是故意让你十招的吗?”李猎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我儿还会开这种天大的笑话了。”他顿了顿,接着说:“也许我真的是老了,还真没察觉到。”他笑得前仰后合,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怀疑,心想:这两个小子,不会真有什么本事吧? 石破天见状,继续说道:“三年来,我和二弟同吃同住,一起上山打猎,下水捉鱼,爬树掏鸟窝,有时候上厕所都一起去。我们早已有了默契,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呼吸,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何必再挨你三天的毒打呢?这个问题你老人家想过没有?”李猎户听了,仔细想了想,确实,这两个小子三年来形影不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太相信他们能心意相通。毕竟他和刘三娘结婚二十年了,有时候还不是同床异梦,各有各的想法。他想起有一次,他和刘三娘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了争执,两人互不相让,最后冷战了好几天。 李猎户嗤笑一声,说道:“装腔作势!想乱我心境,就这点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卖弄,真是贻笑大方。”石破天听了,也不生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真功夫、好手段,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把你拍在沙滩上。”李猎户招了招手,一脸不屑地说:“别再逞口舌之争了!你们已经把我惹毛了,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老子还是老子,儿子还是儿子。”李猎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前倾,准备迎接两个年轻人的挑战。 石破天转头对着李小广说道:“那我们哥俩也不用客气了,给老爷子松松筋骨,活动活动。”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自然,语气轻松,就好像从来没有挨过李猎户揍似的。李猎户看着石破天,心里觉得十分奇怪,难道这鬼机灵真的有什么秘密武器?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目光紧紧地盯着石破天,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李小广笑了笑,说道:“好的!你先上。”石破天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真够兄弟。”李小广连忙说道:“大哥先请。”石破天无奈地说:“好吧,大哥给你打个样,你可要看好了。”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筋骨,眼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还没等石破天动手,李猎户就率先出手了。面对两个晚辈的挑衅,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被两个孩子调侃挖苦,要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还了得。一场激烈的对战,就此拉开帷幕…… 李猎户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向着石破天扑了过去,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石破天则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李猎户的攻击,然后迅速反击,他的动作敏捷而灵活,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李小广也不甘示弱,从侧面攻了上来,三人在庭院中你来我往,一时间,拳脚相交,尘土飞扬,喊叫声不绝于耳。这场对战,究竟谁能胜出,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第15章 拳影交错的成长 在练武场上,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将周遭照得亮堂堂,地面被晒得滚烫,连空气都似乎被蒸腾出了丝丝扭曲。李猎户站在场地中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平日里温和的眼眸此刻被怒火填满,熊熊燃烧的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一番言语,就像投入火药桶的火星,彻底点燃了他的情绪,让他积攒的不满瞬间爆发。 李猎户脚下猛地发力,这股力量仿若蕴藏着无尽的能量,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扩散。刹那间,整个地面像是遭遇了一场小型地震,剧烈地晃动起来。以他双脚为中心,周围三丈的土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摆弄。坚硬的泥土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如同狰狞的蛛网,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几块原本平整的石板被这股力量震得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摔得粉碎,扬起一片尘土。这一脚,不仅展现出李猎户深厚雄浑的功力,更让人感受到他内心被彻底激怒的程度。 盛怒之下的李猎户,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他的身姿矫健而迅猛,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石破天扑去。他出手便是一招极为普通的推手式,看似简单随意,没有丝毫花哨技巧与复杂招式,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压迫感。这一掌推出,空气仿佛被瞬间撕裂,发出“呼呼”的声响,周围的灰尘被掌风裹挟着,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石破天眼见李猎户举掌攻来,一股凛冽刺骨的罡风扑面而来,仿若无数把刀枪剑戟同时刺来,锐利无比。这股罡风的冲击力极强,吹得他几乎睁不开双眼,脸上和身体更是传来阵阵剧痛,犹如被锋利的刀刃划过。眨眼间,他的脸上和身上便被这凌厉的罡风割出了几十道细小的伤口,鲜血慢慢渗出,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很快便汇聚成一道道血痕,将他身上那件原本整洁的衣物染得斑斑点点,看上去触目惊心。 石破天仰头朝天,发出一声悲怆的长啸,声音在练武场上空久久回荡。他的脸上挂着凄惨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绝望与不甘,嘶喊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我终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成自家人!”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绝望,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内心最深处挤出来的。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他哭得肝肠寸断,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用“痛不欲生”来形容此刻的他,丝毫不为过。紧接着,他又绝望地说道:“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死在你的掌下,一了百了!” 话音刚落,石破天仿若一只不顾一切的野兔,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以极快的速度用自己的身体朝着李猎户迎面而来的手掌撞去。起初,李猎户被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言语彻底激怒,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与两个孩子较上了真,这才使出了罡气。可当看到石破天哭天抹泪、无比悲惨的模样时,他瞬间回过神来,眼神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与懊悔。他这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切磋喂招,眼前的是自己视如己出的两个儿子。他立刻打算收回掌力,然而,就在他还没完全卸掉掌力之时,石破天的身体已然扑了过来。那一刻,李猎户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却因为动作太过急促而变得有些僵硬,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一旁的李小广看准时机。只见他右脚猛地跳起,带动整个身体迅速由左向后旋转,右脚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凌厉的弧线,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力量感。与此同时,他的左手精准地击打在右脚面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落地时,他屈膝下蹲,膝盖微微弯曲,重心稳稳地落在左腿上,右膝微微弯曲,脚跟轻轻点地,整个人的姿势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右臂伸直,立起手掌,掌刃向前,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左手则稳稳地扶在右肘处,起到辅助和平衡的作用。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李猎户的面门踢了过去,这一脚带着呼呼的风声,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这一招正是刘三娘传授的两套兵家入门拳法中的一招——太祖长拳里的左旋风脚。 李猎户到底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手,在自己慌乱无措之时,他瞥见半空中石破天诡异的笑容,心中暗叫不好,直觉告诉他自己中了这小鬼头的计策。于是,他迅速用余光观察四周,果不其然,只见李小广如同一头凶猛的猎鹰,眼神坚定而锐利,朝着自己的面门直扑而来。李猎户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臭小子,我全身上下这么多攻击点,你为什么偏偏踹我的脸?难道是嫉妒你老爹我的绝世容颜?”他试图用调侃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尴尬,同时也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李小广并未理会李猎户的调侃,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心中却暗自想着,要是母亲刘三娘听到李猎户这番话,会不会气得抄起菜刀,去砍一砍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脸皮,看看它到底有多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又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战斗上。 电光火石之间,石破天在空中也迅速变招。他右脚向右前方跨出一大步,动作干脆利落,步伐稳健有力,双臂同时交叠于胸前,形成一道坚实的防御,仿佛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紧接着,左脚向前迈出一大步,右脚随即跟上,扣步站稳,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与此同时,右臂向上、向外划弧,动作舒展而流畅,左臂则向下、向外划弧,随后再次交叠于胸前。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节奏感和力量感,正是太祖长拳十六式中的左扫堂腿。 看到这一幕,李猎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石破天和李小广这两个孩子的功夫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而且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他回想起刚开始教导他们时,两人还只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动作生疏,毫无章法,如今却能熟练地运用拳法,还能相互配合,制定战术,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 其实,今天一开始,石破天就与李小广精心商量好了对策。首先,他们用言语不断刺激李猎户,试图让他心情烦躁,乱了方寸。石破天那句“不是亲生儿子”的话,便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成功地让李猎户陷入了愤怒之中。李猎户的情绪被彻底点燃,理智逐渐被愤怒所取代,这正是他们想要的效果。接着,石破天又用父子之间的感情进一步刺激李猎户的内心,让他在情绪上更加波动。他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不满,让李猎户心中产生了一丝愧疚和动摇。最后,石破天出人意料地使出“自寻死路”这一招,看似不顾一切地冲向李猎户,实则是故意让李猎户惊慌失措,失去判断。他的这一招成功地让李猎户陷入了慌乱之中,为李小广的攻击创造了机会。 在短短半盏茶的时间里,李猎户的情绪从最初的平静、骄傲,到后来的愤怒、羞愧、哀伤,可谓是波澜起伏。而在这对阵双方还未真正动手过招之时,石破天和李小广就已经巧妙地占据了先机。他们的计划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和准备,让李猎户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们的圈套。 第二步骤便是李小广和石破天之间精妙绝伦的配合。李小广从一个辅助者的角色,突然以雷霆之势进攻。原来,石破天之前的装腔作势都是为了掩护李小广的进攻。当李猎户的注意力被石破天吸引过去,转移到李小广身上时,石破天又突然变招,而且使用的是与李小广相互搭配的招式。李小广用旋风脚攻击李猎户的上三路,石破天则用扫堂腿攻击下三路,两人上下呼应,配合得天衣无缝,让李猎户防不胜防。他们的配合默契十足,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李猎户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的精彩配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太祖长拳,我可比你们熟悉得多。”说罢,只见他不慌不忙,两脚分开,稳稳地站定,双腿如同扎了根一般,牢牢地钉在地面上。双腿左右开弓,施展出一招“横跨乌江”。这一招威力巨大,仿佛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石破天的扫堂腿与李猎户的两条腿碰撞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声音在练武场上格外刺耳,石破天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弹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几丈之外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与此同时,李猎户迅速将双手摊开在面庞之前,两只胳膊紧紧护住脑袋,使出一招“美人照镜”,稳稳地抵挡住了李小广的旋风脚。他的双臂肌肉紧绷,承受着李小广这一脚的巨大冲击力。紧接着,他双手手腕巧妙一转,精准地握住李小广的脚踝,顺势使了一招“提壶功”,将李小广也扔了出去。李小广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后摔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当石破天和李猎户腿与腿相碰撞的那一刻,那声“咔嚓”让李猎户心中一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还以为石破天的小腿已经骨折。可当看到石破天稳稳地站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时,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原来,石破天早有准备,在四肢和前胸都安装了铁板,所以断掉的只是铁板,并非他的小腿。然而,李猎户撞上铁板却毫发无损,这让石破天大为震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李猎户的腿是铁做的吗?他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对李猎户的实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石破天先被弹开落地,紧接着李小广也被“提壶功”甩了出去。就在这时,石破天灵机一动,迅速转过身去,含胸拔背,大声喊道:“上来!”李小广瞬间心领神会,明白石破天的用意。他两脚轻点石破天的背部,石破天的背部一缩一挺,就像一个强力的弹射器一般,将李小广如同一只离弦的利箭弹射出去。李小广速度极快,向着李猎户再次发起攻击。这一次,他使用的是太祖长拳中的双抄封天,也就是两只手左右开弓,迅猛地击打李猎户的耳门穴。在石破天背部的加持下,李小广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他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汹汹,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可是,李猎户的速度变得更快。只见他使出一招“左右关门”,伸出双掌稳稳地格挡李小广的攻击。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如同两块坚硬的盾牌,将李小广的攻击全部挡了回去。紧接着,又施展出一招“孔雀开屏”,将李小广的双手来回一压一番,然后用力往后一推。李小广顿时被推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一棵大树上。只听“咔嚓”一声,大树被拦腰砸断,树干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练武场上格外响亮。若是以前的李小广,遭受如此重击,早就五脏俱裂而死了。可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艰苦训练,他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已经没有了动手动脚、主动出击的能力,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李猎户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两个臭小子,还狂不狂了?”石破天强撑着身体,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血迹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说道:“已经三招了吧。”李猎户摇了摇头,说道:“十招还没有过半,你们就不行了,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石破天看了看身旁同样受伤的李小广,李小广咬着牙,强撑着受伤的身体说道:“我还行!”石破天心疼地说道:“二弟,不要勉强。”李小广坚定地说道:“放心吧,石头哥,我心里有数。”石破天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在一旁给我掠阵,这个老李我自己一个人对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尽管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但他的斗志却丝毫未减。 说罢,石破天迅速抄起两块百斤重的大石块,朝着李猎户用力砸去。那石块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汹汹,仿佛两颗炮弹一般。李猎户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屑的嘲笑,仿佛在讥讽石破天的自不量力,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可笑。只见他轻轻拨弄了两下,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巧劲,两块百斤巨石就像两只微不足道的蚊虫一般,被轻易驱赶了出去。然而,这两块巨石砸在一旁的小池塘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浪,水花四溅,涟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息。 李小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父亲李猎户竟然如此强悍。这与他平日里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外表截然不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吗?或许用“咬人的狗不会叫”这句话来形容他更为贴切。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畏和钦佩,同时也对自己和石破天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石破天在脑海中飞速思索,想出了九种对付李猎户的方法,可最终得到的却是同一个结果——于事无补,必输无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怎么也挣扎不出来。他深深体会到“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这句话的含义。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气愤与懊恼让他体内的热血沸腾起来,一股脑地涌上心脏和脑袋。今日他已经挖空心思,计谋百出,如果还是落得个兵败如山倒的下场,那么以后想要撑过李猎户的十招,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即使现在实力悬殊,他也要拼上一拼,就算被打死,也要撑过十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和坚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石破天下定了决心,迅速向前奔跑,速度快如闪电,脚下的尘土被他带起,形成一片小小的烟尘。他对着李猎户的额头就是一记猛拳砸了下去。李猎户既没有躲闪,也没有阻拦,石破天的这记重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然而,李猎户的脑袋既没有碎裂,也没有红肿,他只是微微歪了一下脖子,然后斜着眼睛看着石破天,调侃道:“难道你的拳脚是娘们教的?怎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石破天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旺,就像被浇了一桶油的火焰,瞬间燃烧得更加猛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砸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只听“轰”的一声,后面的石头都被砸得粉碎,石屑飞溅,可石破天却顽强地没有倒下。他的身体靠着石头,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不屈的神情。 李猎户看着满脸血污却依旧顽强站立的石破天,心中十分意外,不禁说道:“哎呀!竟然还会卸力的功夫!”石破天冷笑着说道:“老李,你说得没错,我的拳法确实是师娘教的。要是让师娘知道你看不起她的功夫,恐怕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要闻着鸡屎味入眠。”李猎户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他想起了刘三娘的厉害,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说道:“都已经这副惨样子了,说话还这么嚣张跋扈!今天不把你揍趴下,我就跟你一个姓。” 石破天没有理会李猎户的狠话,因为他心里清楚,李猎户肯定改不了姓氏,自己也必然会倒下去。但李猎户不知道的是,即使自己倒下去,那也是在十招之后的事情,他对自己有着这样坚定的自信。石破天擦了擦脸上的血,那血在他的手上凝固,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他说道:“已经第四招了!”李猎户笑了笑,说道:“看来还是我下手轻了,否则你的意识不会这么清晰。”石破天咬了咬牙,说道:“那就继续好了,我给你这个机会。”李猎户大笑道:“揍你还需要你给我机会?我想什么时候揍你就什么时候揍你。” 石破天没有再搭话,只是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一跃,朝着李猎户扑了过去,这一次他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李猎户感觉石破天这个孩子有些古怪,挨了自己一拳之后,实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气势暴涨。 这一回合,李猎户摒弃了所有繁杂招数,单纯凭借自身强劲的实力,展开了疾风骤雨般的快打快攻。他的目标并非单纯击中石破天的身体,更未将击倒对方当作即刻要达成的目的,而是以一种压迫性的攻势,试图掌控整个战局。 石破天自然也不甘示弱,满腔的斗志被彻底点燃。他的拳头仿若呼啸的狂风,又如密集的骤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疯狂地朝着李猎户砸去。起初,石破天的出拳频率不过是每一息十二拳,力道也仅为五十斤,可随着战斗的白热化,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强,眨眼间便提升到了每一息二十六拳,每一拳的力道更是达到了一百斤。那一声声拳风呼啸,仿佛是他内心不屈的呐喊。 然而,李猎户毕竟经验老到,实力深厚,他的速度比石破天更快,出手的力量也更重。面对石破天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李猎户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一一格挡,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有力,化解着石破天的攻势。 在石破天倾尽全力,挥出第九百九十五拳的时候,战局陡然生变。李猎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竟使出了一招“窝心脚”,这一脚毫无征兆,且角度刁钻,速度极快。此招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瞬间抽空,发出“咻”的一声尖锐声响。说时迟那时快,石破天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整个人就被这凌厉的一脚踢飞了出去。 石破天的身体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又似一个失去控制的蹦蹦球,在地面上接连弹了三四下。每一次弹起与落下,都重重地砸在地上,硬生生地砸出三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坑。一时间,尘土飞扬,碎石飞溅。 李小广见状,心急如焚,立刻飞奔到石破天身边,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他看着石破天那狼狈的模样,只见石破天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几乎成了一条条碎布挂在身上。李小广心中一紧,这可是自己三年前借给石破天的衣服。这三年来,石破天添置了不少新衣裳,可唯独这件,承载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是最暖人心的存在。 李小广满脸关切,焦急地问道:“石头哥,你没事吧?” 石破天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苦笑着说:“你老爹可真是厉害,竟然把我的衣服都弄坏了,说什么他也得赔我一件。”尽管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但不难听出他此刻的疲惫与无奈。 李猎户看着眼前还强撑着的石破天,心中满是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没晕死过去?换做别人,挨了我这一脚,早就不省人事了。” 石破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将身体上事先藏好的铁块一一拆了下来,连胸口那块已经破碎的钢板也取了出来。随后,他拿起两块钢板的碎片,用力碰撞了两下,只听“当当”两声清脆的声响传来。石破天这才开口说道:“多亏了这些,否则我恐怕真的得躺下去起不来了。”原来,石破天早就料到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提前做了防护准备。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也有对这个年轻人坚韧意志的赞赏。但他并未多言,只是简单地说道:“那继续!”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仿佛在宣告这场战斗绝不会轻易结束。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毫不犹豫地回应道:“继续!”此刻的他,虽然满身伤痕,衣衫褴褛,但那坚定的眼神和不屈的气势,让人相信他绝不会轻易放弃。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似乎又要在这充满尘土与汗水的战场上拉开帷幕。 第16章 呼吸吐纳六字诀 烈日高悬,炙烤着这片练武场,地面被晒得滚烫,空气里弥漫着燥热与紧张的气息。石破天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然而,那一双眼睛却亮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倔强且不服输。他猛地转身,急切地看向李小广,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与期待,忙问道:“已经是第几招了?” 李小广同样大汗淋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迅速在脑海里如放电影般复盘刚才的战斗,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稍作停顿后,他认真说道:“刚才是第四招,父亲先是一招格挡,那动作干净利落,轻轻松松就化解了你的攻势;接着又使出一招窝心脚,速度快得惊人,角度还特别刁钻,所以现在已经过了六招。”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睛始终紧紧盯着石破天,那目光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力量,在传递着鼓励的信号,似乎在说:“石头哥,你一定行!” 石破天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肆意,带着几分自得与庆幸,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好!那就好!”这笑声仿佛是他对局势的乐观宣告,在他看来,只要还没到十招,就还有希望,就还有机会证明自己。 李小广看着石破天,眼中满是敬佩与崇拜。他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石头哥,你是真的很棒,这一路和我爹的比试,你展现出来的勇气和毅力,我打心底里佩服。你就大胆往前冲,不管这过程有多艰难,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坚定不移地在背后全力支持你。”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充满了信任,仿佛石破天就是他心中的英雄,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无所畏惧。 石破天却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老弟,我现在上去,指定得被你老爹揍个半死!你就没点厉害的本事,拉我一把?”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李小广,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希望李小广能突然拿出什么秘密武器,扭转这看似不利的局面。 李小广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就算你倒下了,不是还有我嘛!”他拍了拍胸脯,发出“砰砰”的声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只是还没到揭晓的时候。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他望着李猎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后,他猛地发力,再次向李猎户发起攻击。这一次,他奔跑的速度极快,双脚如同装上了弹簧,每一步落下都扬起大片尘土。他出拳的速度更是比第二次还要迅猛,拳风呼啸,带着呼呼的声响,仿佛裹挟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击碎。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朝自己扑来,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这副模样实在是难看又猥琐,毫无章法可言。李猎户本就对石破天的死缠乱打有些不耐烦了,此刻更是果断出手。他只是简简单单地使出一招,看似随意,脚步微微一错,身体轻转,手臂顺势挥出,却势大力沉,蕴含着多年练武的深厚功力。只见石破天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扑通”一声落进了池塘之中,溅起大片水花,水面上顿时泛起层层涟漪。 李猎户看着池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真是讨厌,跟烦人的苍蝇似的,吵吵闹闹,一点没有江湖中人的稳重样子。”随后,他又伸出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李小广,质问道:“你们两个混小子,还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太天真了,根本不懂江湖的残酷与现实。 李小广毫不退缩,挺直了腰杆,坚定地说道:“石头哥才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石破天的信任,在他心中,石破天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无论遭遇多大的风雨,都屹立不倒。 李猎户听后,先是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对自己儿子单纯想法的调侃;接着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为儿子的头脑简单感到悲哀。他向前走了两步,语重心长地说道:“江湖可不是你们小孩子想象的那样,光有勇气和信心,可立不住脚。要是我是你们的敌人,你们早就性命不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诉说着江湖的黑暗与危险。 李小广依旧坚持,他握紧了拳头,语气虽不高,但透着一股执拗:“我们是不会输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梦想的执着。 李猎户看着李小广,冷冷地说:“你还想跟我打?无非是多挨一顿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似乎在评估这个倔强的儿子还能坚持多久。 李小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 李猎户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是谁?” 李小广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石头哥。”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石破天的信任。 李猎户的语气更冷了,仿佛带着一丝寒霜:“他已经晕死在水塘里,没力气再战了。”他似乎认定了石破天已无力回天,这场比试已经毫无悬念。 李小广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说道:“我相信他。”那坚定的模样,让人深深感受到他对石破天的坚定信任,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坚信石破天会再次站起来。 李猎户微微皱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打小石头这一拳用了两成的力道,普通的修仙和练武之人挨上这一拳,早就筋脉尽断了,更何况是他?”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实力和这一拳的威力。 李小广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质问道:“你真这么狠心?就不怕把他打死?”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对父亲的行为充满了不解和不满。 李猎户神色冷峻,寒声说道:“我现在差点打死他,顶多花点医药费,还能保住他一条命。要是在江湖上,被别人打死可就什么都没了。”他的话语虽然冷酷,但透着对石破天的别样关心,他是想用这种看似残酷的方式,让石破天和李小广明白江湖的残酷。 李小广嘴唇颤抖,双拳紧握,活像一只愤怒的小鸟,心中满是不甘和担忧。他望着池塘,心里默默祈祷石破天能平安无事,再次站起来。 在李猎户眼里,李小广和石破天不过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还远远不懂江湖的残酷。他再次指着李小广,严肃地说:“我说的这些,既是对小石头说的,也是对你说的,你这一根筋的楞小子,可得好好想想。”他希望儿子能明白他的苦心,能在未来的江湖路上少走弯路。 再说石破天,被打入水池后,不会游泳的他就像身上绑了五百斤大石头,缓缓下沉。冰冷的水迅速包裹住他的身体,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在水底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摇曳的水草和游来游去的鱼儿,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水下世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呼吸凝滞的感觉,这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那声音格外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 “小石头,小石头,你还好吧?” 石破天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连忙回应:“师傅,师傅,是你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他的声音在水中显得有些模糊,但充满了惊喜和期待。 “你不是在做梦,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你的识海里。”那声音再次传来,清晰而亲切,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和迷茫。 石破天这才想起三年前和葫芦僧的对话。自那之后,葫芦僧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他的脑袋里消失了,就算是石破天在鹰嘴岭遇袭的时候,葫芦僧也没现身。 石破天又惊又喜,说道:“师傅,我还以为你魂飞魄散了,原来你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安心,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葫芦僧温和地解释道:“师傅自从离开方寸山,就依附在你的识海里。一是为了躲避仇家,不想连累你被发现,那些仇家势力庞大,手段狠辣,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二是我需要休养生息,温养魂魄,所以这三年没和你沟通,我一直处于假死状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欣慰,疲惫于多年的躲避,欣慰于终于又和石破天交流。 石破天关切地问道:“师傅,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就像一个关心长辈的孩子。 “比以前好多了。”葫芦僧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欣慰,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他的状态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善。 接着,葫芦僧笑着问道:“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他对石破天这三年的经历充满了好奇,想知道这个徒弟在自己离开的日子里都经历了什么。 石破天便把这三年的经历,从初到李家,被李猎户和刘三娘收留,到跟着他们练武,每天早起晚睡,刻苦练习基本功,再到今天和李猎户的比试,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的挫折与成长,一五一十地跟葫芦僧详细叙述了一遍。 葫芦僧听后,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原来这三年你经历了这么多,好在有惊无险,还遇到了一户好人家,有了自己的亲人和家庭,这真的挺好。”他为石破天能有这样的经历感到高兴,也为他能找到归宿而欣慰。 石破天略带失落地说:“没有师傅在身边,我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在他心中,葫芦僧就像他的引路人,没有师傅的指导,他总觉得自己在武学的道路上有些迷茫。 “你这小子,这三年学了不少东西,嘴都变甜了,是不是想听师傅讲故事了?”葫芦僧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解一下略显沉重的气氛。 石破天连忙摇头,说道:“可别,可别!师傅,我错了。”他想起以前师傅讲故事时的情景,虽然温馨,但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如何通过李猎户这一关。 葫芦僧又说道:“我现在只能在你睡觉的时候和你交流,怎么,你现在喜欢在水里睡觉了?”葫芦僧还以为石破天是在水里休息,毕竟以前在方寸山,现在或许是靠水讨生活,他还不知道石破天此刻正身处险境。 石破天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晕死过去,尴尬地笑了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葫芦僧听后,连连点头,总算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葫芦僧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徒弟呀!你觉得是在这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自在开心,还是出去闯荡江湖更惬意逍遥?”葫芦僧心里清楚,石破天身为上一代鲛人王之子,体内还蕴含着鲛王珠,出去闯荡江湖,不知是福是祸。他想听听石破天自己的想法,看看这个徒弟对未来的规划。 石破天挠了挠头,认真地说:“其实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李猎户和刘三娘对我很好,我也有了二弟这样的亲人。可二弟想去江湖上闯荡,我觉得也不错,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出去看看,见识不同的人和事,等累了,再回来就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同时也对这个家充满了眷恋。 葫芦僧暗自点头,觉得一切随缘就好。他相信石破天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石破天突然唉声叹气起来,葫芦僧察觉后,说道:“少年郎,正是开心的时候,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发愁?”他关切地询问,想知道是什么困扰着石破天。 石破天无奈地说:“我们要想出去闯荡江湖,首先得通过老刘的考验;要通过考验,就得学到大本事;要学到本事,必须先过老李这一关。”他把心中的烦恼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希望师傅能帮他想想办法。 葫芦僧问道:“这一关有什么要求?”他对李猎户的考验充满了好奇,想知道石破天面临的到底是怎样的挑战。 石破天说:“十招之内,不倒下就算过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无奈于这看似艰难的挑战,坚定于自己一定要通过的决心。 葫芦僧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了一番石破天的身体和神识,说道:“这三年,你学了不少好东西。”他感受到了石破天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和成长,对他这三年的努力表示肯定。 石破天说:“就是最近学了两套兵家的基本拳法。”他把自己的所学告诉师傅,希望能得到师傅的指导和建议。 葫芦僧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在心里默默思考着石破天的情况,寻找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石破天忍不住埋怨道:“师傅,我跟你这么多年,除了让我在台阶上睡觉,给我讲同一个故事,也没教我什么真本事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多年来的困惑和疑问终于爆发出来。 葫芦僧有些尴尬,说道:“你这是在埋怨师傅?”他没想到石破天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石破天连忙否认:“没有!”他虽然心里有怨言,但还是对师傅充满了尊重。 葫芦僧解释道:“我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试图让石破天明白,修行更多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和领悟。 石破天嘟囔着:“你什么都没教我,最多把我领到台阶上,连大门都没进,哪学得到真本事?”他对师傅的解释并不满意,觉得师傅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 葫芦僧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门派的本事,可不在于打打杀杀、舞枪弄棒。”他想让石破天明白,武学的境界和真谛不仅仅在于外在的招式。 石破天疑惑地问:“那是什么?打坐念经,拜佛敲钟吗?”他对师傅所说的门派本事充满了好奇和疑惑,想象不出除了武功招式,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葫芦僧缓缓地说道:“我不是教过你呼吸吐纳术嘛,那可是至高无上的秘籍。只要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就是高手。像李猎户这样的,再来两个一起上,也揍不死你。”他终于说出了关键,希望石破天能重视这门呼吸吐纳术。 石破天有些失望:“原来是挨揍的功夫。”他对呼吸吐纳术能成为至高秘籍表示怀疑,觉得这和他想象中的厉害武功术法相差甚远。 “可别小看这门呼吸法。”葫芦僧强调道。他深知这门呼吸法的威力,只是石破天还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石破天无奈地说:“我没小看,这三年我一直按你教的方法呼吸吐纳,也就是身体素质好了点,速度快了些,只能强身健体,根本没法用来对阵杀敌。”他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和不解,不明白这门呼吸法到底该如何运用到实战中。 葫芦僧缓缓说道:“当年你年纪小,我只教了你简单的入门功夫,口诀心法还没传授给你呢!”他解释了当年没有传授全部心法的原因,同时也为现在传授心法做了铺垫。 石破天眼睛一亮,急切地说:“那还等什么?赶紧教我。”他对心法充满了期待,希望能通过学习心法,提升自己的实力,通过李猎户这一关。 葫芦僧故意慢吞吞地说:“急什么?我们师徒好久没见了,先聊聊天。”他想和石破天多交流交流,了解他的想法和心境。 石破天不耐烦地说:“聊什么聊,一会儿我醒了,就见不到你了。”他现在满心都是即将面临的挑战,没有心思聊天。 葫芦僧觉得有理,说道:“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这门呼吸吐纳术的总纲就六个字,吹、呼、嘻、呵、嘘、呬。”他郑重地说出了总纲,希望石破天能牢记。 石破天有些怀疑:“就这六个字就能帮我顺利过关?”他对这六个字的威力表示怀疑,觉得太过简单,难以相信能有如此大的作用。 葫芦僧笑了笑,说:“徒儿别急,还有一段心法口诀,你可要仔细听好咯。” 春嘘明目夏呵心,秋呬冬吹肺肾宁。 四季常呼脾化食,三焦嘻出热难停。 发宜常梳气宜敛,齿宜数叩津宜咽。 子欲不死修昆仑,双手摩擦常在面。 他缓缓道出心法口诀,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希望石破天能领悟其中的奥秘,在即将到来的挑战中发挥出呼吸吐纳术的真正威力。 第17章 李小广的箭术 在水底那一片幽暗中,石破天仿若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世界,唯有周围的水泡咕噜噜地往上冒,打破着这份宁静。葫芦僧的声音在他识海之中悠悠响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凝重:“你依照这心法口诀,施展六字诀的奥义,引导体内真气运转三个大周天与三个小周天。此过程至关重要,需全神贯注,不可有一丝懈怠。这不仅关乎你此刻能否脱离困境,更对你未来的武学之路有着深远影响,切不可掉以轻心。”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尽管身处冰冷刺骨的水中,他仍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他明白,这是关键时刻,不容有丝毫差错。他依照葫芦僧所言,缓缓闭上双眼,摒弃一切杂念,开始引导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真气。起初,真气如同顽皮的孩童,四处乱窜,极难掌控。石破天耐着性子,一点点地牵引着,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寻找方向。不一会儿,体内真气逐渐顺从起来,开始按照他的心意运转,缓缓完成了大小三周天的运行。此时的他,额头微微沁出细汗,细密的汗珠在水底那朦胧的光线中闪烁着微光。他的神色间透着专注与坚定,那是一种对武学的执着和对突破困境的渴望。 葫芦僧一直关注着石破天的状态,见他完成了真气运转,接着温和地问道:“你仔细感受一下,丹田之处可有一股暖流涌起?这是你体内真气初步凝聚的迹象,至关重要。” 石破天一脸茫然,在这陌生的武学感知领域,他就像一个懵懂的孩童。他挠挠头,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去感受,嘴里念叨着:“怎么感觉呢?难道是这样?”说着,他双手在肚子上轻轻摩挲,动作轻柔得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在抚摸即将出生的宝宝,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葫芦僧在识海中看着这一幕,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无奈地笑了笑,伸出虚幻的手轻轻拍开石破天的手,耐心解释道:“不是这般,你用六字诀中的一种方式呼吸,在一呼一吸之间,感受气息在体内的流动,再去体会肚子里是否有暖流。记住,呼吸要深沉、平稳,用心去感受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石破天依言照做,他选择了“呵”字诀,缓缓呼气,刹那间,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丹田处升起,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进心窝,这股暖流迅速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都被这股热意包裹。他欣喜若狂,若不是身处水池塘,被水束缚着身体,恐怕早已兴奋得跳起来,大声呼喊。 葫芦僧看着石破天的反应,微微点头,心中满是欣慰:“你就用这种感觉舒服的方式呼吸,约莫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你便能苏醒过来。我也该回去休息了,今日出来太久,耗费了许多心力,得回去好好睡一觉。记住,醒来之后,要继续巩固修炼,切不可懈怠。” 话还没等石破天回应,葫芦僧的气息便从石破天的脑海里迅速消散,就像一阵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破天赶忙盘膝而坐,全身心沉浸在六字诀呼吸吐纳术中。随着呼吸的节奏,他身体的机能在飞速恢复,体表渐渐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真气,这真气如同薄雾,将他笼罩其中。整个人仿佛是一只烧开的水壶,散发着蓬勃的生气,周围的水都被他散发的真气激荡得微微波动。 此时,池塘边的李猎户和李小广父子二人也没闲着。李小广一脸坚毅,他想起之前对石破天的承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真如他所言那般,说到做到,毫不含糊。只见他大步走到箭筒旁,伸手抽出九支羽箭,动作流畅自然,随后张弓搭箭,拉满弓弦,那弓身被他拉成了满月状。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瞬间九箭齐发,施展出一招“九星连珠箭”,九支羽箭仿若九条银色的闪电,向着李猎户迅猛射去。这可是李小广修炼成这箭术以来,首次在外人面前展示,就连与他朝夕相伴、形影不离的大哥石破天都未曾知晓他还有这般厉害的箭术。 九支羽箭如同一条紧密相连的笔直流水线,前后有序、首尾呼应。此招式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其难以破解。即便挡下第一根箭矢,紧接着第二根便会带着凌厉的气势接踵而至;躲过第二根,第三根又会在呼啸声中呼啸而来;拨开第三根,第四根依旧穷追不舍,带着破风之声。九箭齐发,箭与箭之间的间隔恰到好处,让对手无处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正面硬接,给对手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李猎户看到儿子的箭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那是一种父亲对儿子成长的骄傲。他心中暗自感慨,儿子的箭术竟已达到这般境界。若李小广在他与石破天对打的时候,在一旁暗中放冷箭,或许他还会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可李小广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那份坦荡,他选择正面迎敌,李猎户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不惧。他心里明白,李小广这一战必输无疑,毕竟自己在武学上浸淫多年,经验和实力都远在李小广之上,但他还是为儿子的成长感到无比骄傲。 李猎户不慌不忙,脑袋轻轻一歪,那第一支羽箭便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带起一丝微风。紧接着,他抬手一握,动作快如闪电,稳稳抓住第二支羽箭,手指紧紧握住箭身,仿佛那箭是他手中的玩物。随后,将手中羽箭用力一扔,羽箭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精准地砸碎了第三支羽箭,两支箭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箭羽纷纷散落。他顺势一个后空翻,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躲过第四支羽箭,那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又微微抬起两指,与第五支羽箭碰撞,瞬间撞毁了第五、第六支羽箭,他的手指与箭碰撞之处,发出金属般的撞击声。紧接着,他微微一跺脚,地面都微微震动,浑身真气四溢,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浪,直接震飞了第七、八支羽箭,羽箭被震得倒飞出去,插入了周围的泥土中。最后,第九支羽箭竟被他用嘴巴稳稳接住,他微微张开嘴,精准地咬住箭尾,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 李猎户微微歪头,将口中的羽箭吐了出去,羽箭直直地插在一棵大树上,发出“嗡嗡”的声响,久久回荡。李猎户看着李小广,温和问道:“儿子,怎么样?还有别的招式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也带着对儿子的期待,他知道李小广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李小广咬了咬牙,神色坚定得如同磐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拿出压箱底的绝活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只见李小广将三根羽箭箭筒置于身前,再次弯弓搭箭。这一次,他全身的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充满力量的小山包。四肢百骸都在膨胀,尤其是双臂上的肌肉,青筋暴起,竟将衣服都撑破了。李小广索性任由真气暴走,上衣瞬间被撑得粉碎,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散发着一股狂野的气息。李猎户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个肌肉发达的猛男,这要是闯荡江湖,还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李猎户嘴角微微上扬,玩味地笑道:“就怕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吓唬人还行,可要是想撂倒对手,光靠发达的肌肉可不行。”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调侃,也带着对儿子的考验,他希望李小广能明白武学的真谛不仅仅在于力量和外表。 李小广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笑容里藏着自信和神秘。紧接着再次射出九支羽箭,如此连续射了八次。 李小广这一招极为奇特,就连曾经在江湖中玩弓箭的高手李猎户,也感到出乎意料。原来,李小广第一次射出的九支羽箭,看似速度缓慢,仿佛是在空中悠闲地飘荡,并未立刻发起进攻。直至第八次射出后,那射出去的七十二支羽箭竟还未靠近李猎户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空中盘旋。 第八次之后,由于李小广用力过猛,那张雕花大弓已经破碎不堪,弓身断裂,弦也断成了几截,无法再用。而李小广也因强行施展超出自己水平的招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四肢百骸的骨骼仿佛都要撕裂开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之间的摩擦和疼痛。但李小广性格倔强,他心里清楚,必须射出第九次,否则就无法完成九九八十一天花箭阵。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试,更是他对自己的挑战。 李小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弯成一个弓字形,以身体为弓,将最后的九支羽箭射了出去。这一射,他耗尽了所有力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鲜血在空气中散开,如同绽放的红色花朵。整个人也随之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李猎户看到儿子倒下,心中满是担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若是石破天使出这一招,他或许还会怀疑背后是否有什么算计,倒不是因为石破天是义子,而是石破天平日里鬼点子多,连亲情都能拿来设计,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可自己的儿子李小广一根筋,心思单纯,使出这招式,恐怕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李小广的第九波箭矢射出之后,仿佛给空中所有的箭矢发出了进攻的信号。刹那间,八十一支箭矢如离弦之箭,齐齐射向李猎户,速度不再缓慢,而是变得极快,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空气都被箭矢划破,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李猎户见状,神色一凛,大喝一声:“枪来!”话音刚落,一杆金色长枪仿若从天而降,瞬间落在他手中。长枪入手,李猎户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紧接着舞动长枪,瞬间舞出八十一个枪花,枪花密不透风,如同一张金色的大网,将他护在其中,巧妙地化解了李小广的天花箭阵。每一个枪花都是他多年武学造诣的体现,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技巧。 李猎户一个箭步,跳跃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李小广身边,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缓缓弯下腰,关切地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心疼,轻轻扶起李小广的头。 李小广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第九……九招。”话还没说完,便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呼吸也变得微弱。 李猎户赶忙在李小广的身体上下仔细摸索,检查伤势,发现虽伤得不轻,但好在没有伤到根基。他连忙在李小广身上点了几下,这几下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深厚的武学功底,是他多年来积累的疗伤之法。他轻轻推揉,李小广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些许红晕。随后,李猎户从怀中掏出一瓶白色药丸,这药丸是他精心炼制的疗伤圣药,凝聚了他多年的心血。他倒出三颗,小心翼翼地放进李小广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不一会儿,李小广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生机,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李猎户看着昏迷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都是干啥子嘛?一个被我打成重伤,一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回去之后,难免要被老婆罚跪搓衣板了。”说着,他突然一拍脑袋,惊呼道:“哎呀!不好,还把那个小子忘了。”他这才想起还在池塘里的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李猎户赶忙放下怀中的李小广,快步来到池塘边,迅速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臂膀,上面布满了岁月和战斗留下的痕迹。他准备下河救人,生怕自己的义子石破天淹死在池塘里。可就在他准备下水的时候,突然看到池塘里不停地“咕咚咕咚”冒泡泡。 李猎户心中一喜,看来石破天还有气息,于是大声喊道:“小鬼头,你还没晕死呢?赶紧出来回家喽!”然而,池塘里一片寂静,无人回应,也不见有人出来。只是那水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李猎户不禁心生疑惑。他不敢贸然下水,生怕石破天在水底憋着坏等着他,毕竟石破天平日里古灵精怪,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李猎户感觉情况十分怪异,只见池塘里竟然泛起了一层厚厚的水蒸气。他弯下腰,伸手试了试水温,不禁大吃一惊,水居然是热的。这究竟是什么原理?李猎户顿时一头雾水。此时,池塘里已经有鱼浮了上来,有的张着嘴巴拼命喘气,有的翻着白肚皮,显然是被烫死了。李猎户心急如焚,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小石头还在里面呢! 就在李猎户下定决心要下水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水里猛地蹦了出来。只见这个身影浑身笼罩着白色蒸汽,两只眼睛血红,乍一看,还以为是河里的水鬼。可仔细一瞧,竟是修炼呼吸吐纳术而突破境界的石破天。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周围的水蒸气都被他的气息带动得旋转起来。 李猎户看到石破天的样子,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他已经快要失控了,于是大声喊道:“守住心神,运气丹田。快,集中精神,不要被体内的真气冲昏头脑。” 石破天听到李猎户的提醒,如梦初醒,他努力集中精神,缓缓将真气运到气海之中。恢复神智的石破天,看到躺在地上的李小广,又看了看裸露着上身的李猎户,一脸疑惑,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目光中满是异样。他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不知道在自己修炼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猎户见状,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看你一直没飘上来,打算下去救你,所以才脱了衣服。”他这么解释,是生怕石破天误会,以为自己有裸露身体的癖好,还连累自己的孩子李小广被误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毕竟这种场景实在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焦急问道:“二弟为什么成这样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和急切,快步走到李小广身边。 李猎户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打的。”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面对石破天的质疑,他知道必须解释清楚。 石破天满脸不信,质问道:“不是你打的,怎么会伤成这样,难道是他自残不成?我一定要告诉老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紧紧盯着李猎户。 这时,石破天看到李猎户身边有一杆乌金色的长枪,上面雕刻着一条青金色的乌蛟,乌蛟的两只眼睛隐隐闪烁着光芒,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这杆长枪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吸引了石破天的目光。 李猎户无奈地解释道:“他接了我第九招之后,因为用力过猛,身体承受不了,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他为了完成那一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看着昏迷的李小广,心中满是心疼。 石破天愣了一下,喃喃道:“已经是第九招了呀!”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之前和李猎户的比试,意识到这场较量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李猎户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知道石破天不会轻易放弃,接下来的第十招,将会是这场比试的高潮。 石破天眼神一凛,坚定道:“那我就来接你第十招。”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一股无畏的勇气,仿佛在向李猎户宣告,他不会退缩,他要完成这场挑战。 第18章 武夫境界 李猎户伫立当场,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石破天和李小广。两个少年浑身浴血却依然战意盎然的模样,让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父子试炼,却不想竟目睹了一场足以载入武学史册的奇迹。石破天那鬼魅般的速度,李小广那惊天动地的箭术,都在颠覆着他对武学的认知。惊喜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甚至到了极点,让他都隐隐生出一丝惊吓之感。他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开心地说道:“好,我奉陪到底!”那声音洪亮有力,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这场精彩对决的延续,连远处的山林都为之震颤。 石破天闻言,猛然一跺脚,体内真气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地面瞬间炸开一个大坑,飞沙走石,尘土漫天。就在这一瞬间,石破天竟凭空消失了。李猎户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脱口而出:“卧槽,好快!”他全神贯注,两只眼睛像鹰隼般锐利,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然而,他却看不到石破天的面目和身形,只能捕捉到石破天在空中行走时,因速度过快,身体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宛如一只灵动的流莺一闪而过,那是速度与气流交织的奇妙景象。这道痕迹转瞬即逝,却在李猎户的视网膜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猎户心中暗自思量,他与石破天的境界本有着天壤之别,就如同一个刚启蒙识字的小朋友站在正值青春、满腹经纶的秀才身旁。按常理,无论石破天速度多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如今,眼前的事实却让他难以置信。难道石破天在水底邂逅了绝世高手,被传授了几十年的内功真气?又或者是遇到了一只神奇的大猩猩,还在它的带领下找到了武功秘籍?李猎户很快否定了这些想法,毕竟水底只有游来游去的鱼,哪会有什么大猩猩。但这也让他更加疑惑,究竟是什么让石破天有了如此惊人的进步? 没等李猎户多想,石破天已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背后。石破天的拳法毫无章法,既不是太祖长拳,也不是十六式军体拳的招式。李猎户并未提升境界,只是压着境界与石破天对打。在你来我往中,李猎户打了石破天三拳,石破天却才踢了李猎户一脚。显然,石破天在这交换中吃了亏,若一直如此,他必输无疑。但石破天心中清楚,他本就没想着要赢,只要能撑过第十招,他和李小广便不算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李猎户:“我不会轻易认输。” 石破天越打越勇猛,速度也越来越快。凭借着变幻莫测的速度和身法,他不断变换位置,巧妙修改出拳的角度,一心想要多占李猎户的便宜。他的身影在李猎户周围飞速移动,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寻找着进攻的机会。李猎户越打心中越纳闷,他发现石破天在遭受自己打击时,竟能在呼吸之间化解伤势。以李猎户的修为和眼力,他清楚地看到石破天身体里流淌的真气,宛如一条灵动的火蛇,正迅速舔舐着伤口,修复着损伤。这让他想起了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九转玄功”,难道石破天竟然机缘巧合地习得了这等神功? 这一发现让李猎户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他深知,再这样拖延下去,自己可能会输。若是输给石破天这个臭小子,日后肯定会被他笑话。为了不沦为笑柄,李猎户提升了境界。刹那间,他身体四周出现一道无形的罡气屏障,将自己与石破天隔开。这道屏障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石破天看到这一幕,心中虽讶异彼此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但这并未阻碍他出拳。他依旧猛烈地出拳,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砸在无形罡气形成的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好似敲钟打锣一般。然而,由于境界和实力差距悬殊,石破天根本无法破开这道罡气屏障,每次出拳都像是在撞击一堵厚重的城墙。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无计可施却仍坚持不懈地出拳,欣慰地笑了。在他看来,身为一名武夫,就应如此。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不管眼前是怎样的铜墙铁壁,也不论胜负结果如何,都不应想太多,出拳便是武夫的使命。他不禁想起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为人品性,原本以为李小广更适合走纯粹武夫的道路,没想到平日里偷奸耍滑的石破天也有这份武夫的觉悟。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为了武学梦想不顾一切的自己。 石破天的出拳虽无法伤害到李猎户,但他那吱哇喊叫、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况且,石破天和李小广紧密配合,已经通过了科目四的考核。李猎户心想,再打下去已毫无意义。于是,他握紧身边的一杆金枪,刹那间,无数条枪气如利箭般向着石破天袭去。每一条枪气都像是一道坚韧的绳索,瞬间将石破天的身体束缚住。石破天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喉咙。 李猎户呵呵一笑,说道:“不要打了,你们已经过关了。”石破天蹬了蹬腿,伸了伸胳膊,发现确实挣不开束缚,便消停了许多。他的心中满是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李猎户接着说道:“把李大本事背上,我们回家,让你们的老妈给我们做一顿好吃的庆祝庆祝。”石破天把李小广背在背上,一脸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可庆祝的嘛?不就是过了科目四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庆祝个啥子!况且我和二弟一身伤痕累累,没有两三个月是很难继续训练的。”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也有些期待,毕竟这是他和李小广努力的成果。 李猎户说道:“小广可能需要三个月,你最多需要三天就可以了。”石破天辩驳道:“你不要看我还能走动,其实我受了严重的内伤,没有个半年是好不了了。”李猎户笑着回应:“现在的你已经是真正的武者了,不要太谦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肯定,让石破天感到一阵温暖。 石破天一脸疑惑:“啥玩意儿?什么武者,六哲的人?”李猎户耐心解释:“你现在已经是练气期了。”石破天挠挠头说:“老李,你详细给俺说说,俺是一个大老粗,不明白什么五呀六呀。”他的脸上写满了求知的欲望,让李猎户想起了自己当年初入江湖时的模样。 李猎户说道:“武夫有十个境界,分别是泥胚境,木胎境,水银境,英魂境,雄魄境,武胆境,金身境,羽化境,山巅境。”石破天打趣道:“你不说分十个境界,怎么就说九个,那一个被你吃了呀?”李猎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你现在的境界太低,不要好高骛远,等你到了炼神期,我再告诉你。”实际上,李猎户自己也不知道第十境界究竟是什么。他只是听师傅提过一嘴,当时师傅也是这么敷衍他的。等他到了炼神期,师傅早已去世,正所谓“死无对证”。 石破天接着问:“老李,什么炼神炼气的,你和我好好说说?”李猎户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你这些武夫的境界划分,将来你也要告诉你的二弟。”石破天点头应道:“那是自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李小广在武学道路上不断攀登的身影。 李猎户继续解释:“炼体期包括泥胚境,木胎境,水银境,练气期包括英魂境,雄魄境,武胆境,炼神期包括金身境,羽化境,山巅境,还有第十境界。”石破天又开始调侃:“第十境界怎么没有了,是不是美人照镜?”李猎户笑骂道:“我看你是猪八戒照镜!”他的心中却在思考,第十境界究竟是什么?是否真的存在? 石破天又问:“老李,你刚才说我是练气期了,那是四,五,六的哪一个境界?”李猎户严肃地说:“你想啥呢?真的以为武夫境界是随随便便攀升的呀?我辈武夫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不能投机取巧,偷奸耍滑,否则修炼出来的境界就像是竹编纸糊的一般,简直不堪一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让石破天感受到了武学的严谨和庄重。 石破天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李猎户耐心解释:“只要境界扎实,一境武夫也能把三境的打死。”石破天又问:“各个境界都有什么特征区别呢?”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想要了解武学世界的奥秘。 李猎户详细说道:“一境武夫泥胚境:修炼者开始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如同泥坯逐渐成型。此时的武者,身体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需要不断打磨。二境武夫木胎境:体质进一步精细化,如同树木的胚胎逐渐成长。此时的武者,身体更加灵活,力量也有所提升。三境武夫水银境:血液变得浓稠如水银,但重量轻盈,身体轻盈如燕。此时的武者,行动如闪电,速度极快。四境武夫英魂境:开始修炼内在的精神力量,增强意志力,生出类似武魂的雏形。此时的武者,精神力强大,能够抵御外界的干扰。五境武夫雄魄境:提升身体素质,打磨魂魄,使其茁壮成长。此时的武者,体魄强健,魂魄坚韧。六境武夫武胆境:修炼出类似炼气士金丹的武胆,作为真气的枢纽。此时的武者,真气运转自如,威力大增。七境武夫金身境:又称小宗师境界,修炼者身体强悍,甚至能修炼出金刚不败之躯。此时的武者,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八境武夫羽化境:能够虚空悬停、御风飞行,被称为远游境。此时的武者,已达到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九境武夫山巅境,武夫所能达到的最后一重境界,那时便是站在山巅,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心境。此时的武者,已成为了一代宗师,受人敬仰。” 石破天接着问:“那我是?”李猎户认真地说:“你的体内已经有微妙的火蟒真气,应该在三境和第四境之间。”石破天惊讶道:“你不说要稳扎稳打吗?怎么我这么牛逼,一下子迈了这么大的步子。”李猎户笑着说:“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蛋,所以你的泥胚境和木胎境根基非常一般。”石破天问道:“我应该怎么办呢?”李猎户语重心长地说:“时间的沉淀,功夫的打磨。”石破天无奈地说:“好吧!”他的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李猎户说得没错。 然后石破天又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李猎户,没有说话。李猎户问道:“是不是想问我是什么境界?”石破天点了点头。李猎户说道:“我是七境武夫金身境。”石破天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和李猎户之间差了几个境界,不禁惊叹:“娘嘞!差了四个境界,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呀,到时候就是自己与李猎户喂招了。”想到这儿,石破天忍不住偷笑。李猎户看到石破天在偷着乐,于是问道:“在想什么呢?”石破天说道:“我想问二弟是什么境界?”李猎户说道:“木胎境圆满,马上要破境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欣慰,为李小广的进步感到高兴。 石破天笑眯眯地问道:“那老刘是什么境界?”李猎户有些尴尬地说:“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去!”说完便先走一步。石破天在后边背着李小广赶忙小跑,这才跟得上李猎户的脚步,嘴里还在不停地埋怨:“不告诉人家就不告诉吗?为什么要生气呢?”其实,李猎户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对自己老婆刘三娘境界高过自己一事感到难以启齿。实际上,刘三娘是第八境远游境界,这让李猎户既感到骄傲,又有些自卑。 夕阳西下,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之中。石破天背着李小广,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只是他武学道路上的一个起点,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待着他。而李猎户则在前面默默地走着,心中也在思考着石破天的未来。他知道,这个少年有着惊人的天赋和潜力,只要加以培养,将来必成大器。至于刘三娘的境界,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石破天,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 第19章 修士的境界划分 暮色像一砚浓墨在天际晕染开来,刘三娘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与铁锅碰撞出细碎的火星。灶台上蒸腾着热气,将她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暖黄的光晕里。八仙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金黄酥脆的烤鸡、色泽红亮的红烧肉、翠绿鲜嫩的清炒菜薹,还有一大盆香气扑鼻的蘑菇汤。 李猎户推开院门时,晚风送来一阵浓郁的肉香。他望着灯火通明的屋子,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初遇刘三娘的那个夜晚。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系着碎花围裙,在灶台前忙碌,回头冲他嫣然一笑,便成了他一生的羁绊。 “吃饭,吃饭,老公快点来吃饭。“刘三娘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温柔,让李猎户心头一暖。自从有了孩子后,这样的场景实属罕见。他受宠若惊地应了一声,却在迈进门槛时被门槛绊了个踉跄。 刘三娘探头朝外张望,却没看到两个儿子的身影。她擦了擦手,疑惑地问道:“小石头和小广怎么还没来?“ 李猎户刚要开口,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石破天背着李小广,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门口。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李小广趴在他背上,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 石破天步履蹒跚地走进院子,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的瞬间,脚下一滑,四肢朝天,摔了个大马哈。李小广也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哎呦!“两人同时惨叫一声。 李小广揉着屁股,愤怒地瞪着石破天:“臭石头,你是故意让我摔跟头的!“ 石破天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好气地说:“李大本事,你这个家伙竟然装死,害我背你一路!“ 李小广挣扎着站起来,皱着眉头说:“我虽然醒了,但是浑身骨头都疼得厉害,你不能怪我偷懒。“ 石破天翻了个白眼:“那都是老李把你揍成这样的,关我什么事?我好心背你回来,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埋怨我,真是没良心!“ 李小广还要争辩,却被刘三娘的一声厉喝打断:“够了!“她快步走到两个儿子面前,看到他们遍体鳞伤的样子,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石破天脸上的伤痕,声音哽咽地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石破天刚要开口,李小广抢先说道:“是父亲,他下手太狠了!“ 刘三娘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李猎户,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孩子?“ 李猎户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是在训练他们,让他们变得更强。“ 刘三娘冷笑一声:“训练?有你这么训练的吗?看看他们伤成什么样了!“她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药粉,轻轻撒在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伤口上。药粉一接触伤口,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阵青烟。 石破天疼得直咧嘴,却强忍着没吭声。李小广则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来。 刘三娘看着两个儿子痛苦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她转过身,对着李猎户怒目而视,一字一顿地说:“李猎户,你给我滚出去等着!今天老娘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妻爱如山!“ 李猎户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刘三娘发起火来有多可怕。他刚想开口求饶,刘三娘已经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李猎户慌忙躲闪,却还是被木棍打中了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石破天和李小广躲在角落里,看着父亲被母亲追得满院子跑,忍不住偷笑起来。石破天小声说:“老李这次可惨了,有他好受的。“ 李小广点点头,说道:“谁让他下手那么狠,这是他自找的。“ 刘三娘追了李猎户几圈,终于停了下来。她气喘吁吁地说:“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不过,要是再有下次,老娘绝不轻饶!“ 李猎户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夫人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这么鲁莽了。“ 刘三娘瞪了他一眼,说:“还不快去把孩子们扶进来吃饭!“ 李猎户赶紧跑过去,扶起石破天和李小广,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刘三娘已经重新摆好了碗筷,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石破天和李小广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李猎户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刘三娘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她叹了口气,说:“你们呀,真是不让我省心。以后要是再受伤,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石破天和李小广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知道了。“ 饭后,刘三娘让李猎户去收拾碗筷,自己则带着石破天和李小广到院子里散步。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刘三娘看着两个儿子,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知道吗?武学之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们父亲虽然下手狠了点,但他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要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石破天点点头,说:“老刘,我们知道了。我们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李小广也跟着说:“娘亲,我们一定会成为像父亲那样的高手的。“ 刘三娘欣慰地笑了,说:“好,有你们这句话,娘亲就放心了。你们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娘亲永远支持你们。“ 石破天和李小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就在这时,李猎户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缓缓地说道:“夫人,孩子们该洗漱了。“ 刘三娘走上前去接过水盆,对着石破天和李小广说道:“好,你们先去洗漱,然后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 石破天和李小广应了一声,接过水盆,走进了屋里。刘三娘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李猎户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夫人,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三娘白了他一眼,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是再敢这么鲁莽,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猎户嘿嘿一笑,说:“夫人放心,我以后一定改。“ 刘三娘叹了口气,说:“你呀,就是太心急了。孩子们还小,需要慢慢来。“ 李猎户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夫人,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三娘看着他,说:“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去把孩子们的床铺好,让他们早点休息。“ 李猎户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屋里。刘三娘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夜色渐深,院子里一片寂静。石破天和李小广躺在温暖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刘三娘和李猎户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满是欣慰。他们知道,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相信,只要一家人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 ………… 在石破天和李小广养伤期间,在一个夜晚,石破天和李小广趴在床上,听着刘三娘讲解修士的境界划分。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刘三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书籍,缓缓说道:“你们可知道修士分几种?” 石破天和李猎户同时摇了摇头。 刘三娘看了看书籍,说道:“以前江湖武林的修士也没怎么在意这一些,就看谁打架斗殴的能力强,现在却不用了,最近子虚山乌有阁联合百晓草堂共同出了一本书,上面的内容就是专门正式介绍这些的。” 李小广赶忙问道:“娘亲,那你给我们讲讲呗!” 刘三娘笑了笑,说道:“修士分为武俢和法修,武俢的知识你们也知晓了,今天我们讲的是法修,法修又被称为修士,所以说修士的境界分为下五境、中五境和上五境。下五境包括练气、灵动、筑基、两仪和归元。“ 石破天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老刘,什么是练气境呀?“ 刘三娘说道:“练气境是修士的第一个境界。当修士将灵气凝结成气海,并且气海中出现第一缕灵气时,就说明他已经踏入了练气境。这就好比一颗种子开始发芽,虽然还很弱小,但已经有了成长的基础。“ 李小广插嘴道:“那灵动境呢?“ 刘三娘耐心地解释道:“灵动境是练气境的进阶。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逐渐扩大,灵气也会变得更加精纯。随着实力的不断增强,修士的身体会变得更加轻盈灵活,身体也会变得更加坚韧。“ 石破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那筑基境是不是就像打地基一样?“ 刘三娘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没错,筑基境就像是盖房子打地基。只有地基打得牢固,才能盖出更高更大的房子。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变得更加稳固,灵气也会更加凝练。“ 李小广接着问道:“两仪境又是什么意思呢?“ 刘三娘说:“两仪境是修士境界中的一个重要阶段。两仪分阴阳,阴阳交合,就像男女之间行周公之礼一样,会产生新的变化。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出现阴阳两种属性的灵气,相互交融,相互促进。“ 石破天好奇地问道:“那归元境呢?“ 刘三娘说:“归元境是下五境的最后一个境界。九九归一合五数,这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结果。在这个境界,修士的气海会逐渐融合阴阳两种灵气,达到一种和谐统一的状态。“ 石破天和李小广听得津津有味,刘三娘继续说道:“中五境包括金丹、神胎、元婴、玉璞和天授。金丹境是修士将灵气凝结成一颗金丹,就像一颗种子变成了果实。神胎境是金丹逐渐发育成长,形成一个神胎,就像妇人肚子里的胎儿。元婴境是神胎成长为一个婴儿,开始学习知识,丰富自己。玉璞境是元婴经过磨砺,成为一块玉璞,虽然还未经雕琢,但已经具备了成为美玉的潜质。天授境是玉璞经过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磨砺,最终成为一块美玉,获得上天的赐予。“ 石破天感叹道:“修士的境界划分好复杂呀!“ 刘三娘点点头,说:“是的,修士的修行之路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李小广问道:“那上五境呢?“ 刘三娘说:“上五境包括超凡、入圣、仙人、飞升和至尊。超凡境是修士超越了凡人的境界,拥有了超凡脱俗的能力。入圣境是修士进入了圣人之道,拥有了圣人的智慧和品德。仙人境是修士成为了仙人,可以青春不老,如同仙人一般。飞升境是修士飞升到了仙界,成为了仙界的一员。至尊境是修士的最高境界,达到了至尊无上的地位。“ 石破天和李小广听得目瞪口呆,石破天说:“没想到修士的境界这么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呀?“ 刘三娘笑了笑,说:“只要你们努力修行,总有一天会达到的。记住,修行之路没有捷径,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得更远。“ 石破天和李小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 刘三娘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们,记住,无论是武夫还是修士,都要坚守自己的本心,不为外界的诱惑所动。只有这样,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 石破天和李小广异口同声地说:“娘亲,我们记住了。“ 刘三娘欣慰地笑了,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 石破天和李小广应了一声,钻进了被窝。刘三娘轻轻为他们拉好被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月光依旧洒在院子里,一片宁静。石破天和李小广躺在床上,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知道,修行之路充满了挑战,但他们有信心、有决心,一定会成为顶尖的高手。 第20章 懒驴拉磨功 近来这几日,石破天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像是被一层无形却又沉重的疲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那种乏累,仿佛从骨头缝里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四肢百骸就如同搁置多年、早已老旧不堪的零件,每做出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难以言说的凝滞感,仿佛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响。古人云:“累了就睡觉,饿了就吃饭。”此时此刻的石破天连晚饭的心思都没有,拖着仿若灌了沙子一般沉重的步子,缓缓走进房间。他连衣裳都没顾得上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不过眨眼间,就沉入了梦乡之中。 入睡之后的石破天,意识开始变得飘忽而迷离。他察觉到一个奇妙却又极为常见的现象:每当自己精神萎靡、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时候,黑夜的降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刻意拉长,变得无比迟缓,像是故意要将他的倦怠无限放大;而当他活力满满、浑身充满干劲、生龙活虎之际,天色却又像是被催促着,匆匆忙忙地暗了下来,好似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转瞬即逝。他暗自思索,这大概是世间多数人都会有的切身体验吧,也怪不得这世间有那么多人养成了熬夜的习惯,或许他们都在试图用这种方式,去填补这份时间上的巨大落差,去抓住那些稍纵即逝的鲜活瞬间。 石破天的梦境一开始混沌一片,他的身体晃晃悠悠,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周围浓稠如墨的黑暗,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紧紧包围,让他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惶恐不安。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莫不是今晚要做一场可怕的噩梦?正这般想着,他急切地呼唤着,然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他满心绝望之时,一丝微弱的亮光骤然间划破了黑暗的沉寂。那亮光起初只有豆粒般大小,仿若来自遥远地方、随风摇曳的烛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随着光亮逐渐变得清晰,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地在光影中浮现出来。 石破天的心猛地一紧,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妈妈?” 自石破天有记忆起,石破天母亲的模样在他的世界里就始终是一片空白,哪怕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里,他偶尔幻想过母亲的样子,可那些画面也不过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虚幻得抓不住一丝痕迹。此刻,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中既满怀着对母亲模样的期待,又莫名地恐惧,他生怕眼前之人有着刘三娘那般的容貌和火爆脾气。 可是,随着光影愈发清晰,石破天也渐渐明白,自己方才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那烛火缓缓变幻,最终化作一扇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门,隐隐约约地,从门后传来轻柔的呼唤声:“来呀!来呀!公子!”听到这声音,石破天不禁回忆起往昔与李猎户、李小广一同前往集市售卖野兽毛皮的经历。路过万花楼的时候,李猎户总会被那些穿着轻薄纱衣、妆容艳丽妩媚的女子深深吸引,整个人目光呆滞,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挪不动脚步,仿佛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好在最终李猎户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做出任何逾越规矩的事情。石破天暗自猜测,这或许是因为李猎户自身的意志足够坚定,也有可能是刘三娘平日里的威慑力在无形中起了作用,不过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李猎户忌惮他和李小广这两个“小报告精”,生怕他们在刘三娘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状。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壮了壮胆,随后大步迈进了那扇光门。他心想,反正只是在梦里,即便真的被“万花楼的小姐姐们”捉弄一番又能怎样呢?自己正值青春年少,做个旖旎的美梦,倒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穿过光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陡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方才还是黑暗如渊、死寂沉沉的世界,此刻竟满是盎然的生机,仿佛一瞬间踏入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这里花草繁茂,五彩斑斓的花朵肆意绽放,争奇斗艳;青山连绵起伏,像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横卧大地;绿水潺潺流淌,水波荡漾,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春天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那是一种带着生命活力与希望的味道。石破天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大口,畅快地感叹道:“这空气,如此新鲜,还分文不取,实在是妙不可言!”他满怀好奇地四处张望,越看越觉得周围的一切无比熟悉。待他瞧见那高耸陡峭、光滑如镜的崖壁时,心中豁然开朗——自己竟然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方寸山! 石破天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想来是心底对这片成长之地的思念太过浓烈,才会在梦中回到这里。他举目远眺,一座古朴而庄重的庙宇映入眼帘,那熟悉的轮廓、斑驳的墙壁,正是那座承载着他无数回忆的葫芦庙。 就在石破天沉浸在与故土重逢的喜悦之中时,一个锃亮的大光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眼前。“呀!妈呀!”石破天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只觉得那光头亮得晃眼,晃得他眼冒金星,心神也跟着变得恍惚起来。 “徒儿,莫怕,为师拉你起来。”葫芦僧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脸上挂着温和慈祥的笑容。石破天被拉起身,拍了拍身上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没好气地埋怨道:“师傅,您可别再这么神出鬼没的,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呐!”葫芦僧闻言,只是轻轻笑了笑,可石破天却敏锐地察觉到,师傅那看似轻松的笑容背后,似乎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与哀愁。 石破天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郑重而严肃起来,说道:“师傅,我如今碰上了棘手的难题,还望您能出手帮我一把。”葫芦僧挑起眉毛,调侃道:“哟,平时不见你来找师傅,一有麻烦就想起我来了?”石破天哭笑不得,反驳道:“师傅,明明是您闯入我的梦里的呀!”葫芦僧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说吧,是感情上遭遇了纠葛,还是修行中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先说好,要是修行问题,师傅虽说算不上绝顶高手,好歹也是上五境的实力,帮你答疑解惑、指点迷津还是不在话下的;可要是感情问题,你还是回去接着睡吧,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实在帮不上你。” 石破天暗自咋舌,心中不禁想到:师傅身为佛门高僧,居然还懂感情之事,莫不是年轻时也曾风流倜傥、四处留情,沾花惹草,惹了一身情债,最后才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他追问道:“师傅,您倒是说说,这感情之事究竟有着怎样的道理?”葫芦僧一听,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炸毛了,爆了句粗口:“说你师娘个腿腿,老子不懂!”话一出口,他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破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想问的是修行问题,忙说道:“师傅,瞧我这糊涂劲儿,我想问的是修行上的事儿。师傅,我如今已经踏入武道三境了。” “卧槽!”葫芦僧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才多久没见,你竟一步跨越三境?真是仙家放屁——不同凡响呐!”石破天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这都多亏师傅,师傅才是最大的……”话到嘴边,他才惊觉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是因为您传授给我的呼吸吐纳六字诀,我才能一举突破,进入武道第三境。”葫芦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那呼吸吐纳术不过是我众多功法里最不起眼、最微不足道的一种,实在不足为奇。”石破天在心底暗自腹诽:师傅又开始自吹自擂了,除了讲故事的时候老老实实、毫不掺假,其他时候总是喜欢夸大其词、炫耀自己。 石破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师傅,虽说我境界提升得很快,可老刘和老李却说我根基不稳,空有其表,中看不中用,这三境武夫的名号只是听着响亮,在实战中没多大实际作用,往后在武道上继续攀登,怕是会事倍功半呐。”葫芦僧一听,脸色瞬间一沉,不屑道:“他们俩不过是只会动手动脚的兵家晚辈,懂个屁!也敢对我的徒弟评头论足,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石破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感觉师傅变了,从前的师傅寡言少语,沉稳内敛,如今却变得言辞无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让人忍俊不禁的歇后语,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葫芦僧长舒一口气,神色逐渐缓和下来,说道:“不过,你义父义母说的也在理,武道修行讲究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得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步前行。但他们有所不知,你虽走的是武道之路,可内在根基却是佛门神通。”石破天这才回忆起,自幼时起,无论是听师傅讲故事、挑水砍柴、种菜挖地、上山采野果,还是在冰冷台阶上入睡,他都在默默地修行师傅传授的强身健体心法。那时,葫芦僧只盼他能安稳、平淡地度过一生,从未想过他会离开方寸山,踏上充满艰辛与挑战的武道征途。 石破天焦急地问道:“师傅,那我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葫芦僧反问:“你义父义母有什么建议?”石破天答:“他们说我得打磨根基。”葫芦僧点头赞同:“说得在理。那你自己有什么法子?”石破天无奈道:“我每天负重跑步,练习军体拳和太祖长拳,配合您教的六字诀呼吸吐纳术修炼,再没别的办法了。”葫芦僧闻言,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这样做虽能打磨根基,却太过耗时费力,效率实在太低了。”石破天忙问:“那需要多久才能见效?”葫芦僧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短则一年,长则三年。” “这么久!”石破天面露难色,焦急地说道,“师傅,您快救救我,还有别的办法吗?”葫芦僧神秘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徒儿莫慌,为师这儿有一首修炼真气的内功口诀,今日便传授给你。”石破天眼睛一亮,急切问道:“什么神功秘籍?” “达摩功。”葫芦僧郑重其事地说。见石破天一脸茫然、满脸疑惑,葫芦僧解释道:“你见过驴子拉磨吧?” 石破天疑惑道:“难道是拉磨功?”葫芦僧指了指自己,问:“为师是谁?” 石破天撅了撅嘴,认为师傅是在明知故问,于是说道:“您是我师傅。” 葫芦僧捋了捋胡子,接着问道:“我是什么人?” 石破天挠了挠头,眼睛一亮,说道:“和尚呀。” “达摩祖师呢?” “也是和尚。” 葫芦僧在胸前单手作佛手印,神色庄严,眯着眼睛说道:“达摩祖师面壁百年,终成正果,我面壁七日,苦思冥想出这达摩诀,也叫打磨诀,说白了,就是懒驴拉磨功。” 石破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想:这算哪门子神功?但嘴上还是敷衍道:“哇,真的太好了,我太开心了!” 葫芦僧笑骂道:“你这傻小子,这可是宝贝,你却不识货。”石破天连忙说道:“师傅,您快教我吧。”葫芦僧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 石破天急忙打断:“师傅,您正经点儿,我是让您传功,不是听您讲故事。”葫芦僧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说:“混小子,给我仔细听着,守住心神,好好感悟。”说着,又开始念起来。 石破天静下心,摒弃一切杂念,凝神细听。神奇的是,随着葫芦僧的念诵,脑海中竟真的浮现出一幅幅玄妙的图画和晦涩难懂的口诀。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早就把这珍贵无比的功法摆在他面前,只是自己有眼无珠,一直没发现罢了。此刻,石破天对未来的修行之路,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满心期待着在这达摩功的助力下,能突破眼前的困境,在武道之途上迈出坚实的步伐。 第21章 三教一家九大派 在一个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日子里,那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为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光辉。山林间,鸟儿欢快地啼鸣,婉转的歌声在清新的空气中回荡,似乎也在为这美好的天气欢呼雀跃。李小广和石破天在经过一段漫长时日的精心调养后,身体状况已然有了极为显着的好转。曾经的伤病与疲惫,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散,他们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活力。 生活就如同一场漫长的旅途,总需讲究张弛有度。既不能一味地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般忙碌奔波,将自己累得身心俱疲;也不可过度懈怠,整日无所事事,虚度大好时光。于是,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李小广和石破天再度毅然决然地投身于艰苦的训练之中。他们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每一次挥汗如雨,都是对自我的挑战与超越。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训练之际,刘三娘宛如一阵风般突然出现,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是什么人?”这突兀的问题,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石破天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他满心疑惑。这些大人怎么老是喜欢问些答案仿佛显而易见的问题呢?他暗自思忖,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 李小广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你是我的亲生母亲。”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笃定。 石破天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调侃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和我一样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故意逗趣。 刘三娘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执着,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我问的不是这个!”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石破天这才恍然惊觉,刘三娘这个问题与昨晚梦中葫芦僧问的“我是谁”竟是如此的如出一辙。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这些大人在交流的时候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先抛出一个问题,然后再让旁人作答呢?难道这所谓的互动,就是传说中的沉浸式体验?他越想越觉得费解,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李小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着,谁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而石破天则目不转睛地瞧着刘三娘平日里耍刀时那娴熟流畅、出神入化的模样。她持刀的姿势稳健而霸气,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刀光闪烁间,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石破天看着看着,心中认定她必定是个屠猪宰牛的屠夫无疑。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是一个屠夫!”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这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刘三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反问道:“怎么看出来的?”她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似乎对石破天的回答很感兴趣。 石破天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回答:“看气质!”他挺直了腰板,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真的从刘三娘的气质中看出了屠夫的影子。 “嘣!嘣!”两声脆响骤然响起,宛如晴空霹雳,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紧接着便传来刘三娘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我叫你看气质,看气质!”随着刘三娘带着怒意的话音落下,石破天那杀猪般吱哇乱叫的惨叫声也随之回荡开来,在山林间久久不散。 毫无疑问,石破天被刘三娘揍了一顿。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乐意听到别人说自己像个屠夫,尤其是从气质上像,这在刘三娘看来,简直是对她女性身份的一种莫大冒犯。她虽然平日里性格豪爽,但在这种关乎尊严的问题上,却也绝不含糊。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那狼狈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乡下的瓜娃子,真是啥都不懂。那今天我就好好告诉你们,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个大人物!”她一边说着,一边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 “是谁?”石破天和李小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期待地看着刘三娘,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揭晓。 刘三娘挺直了腰板,神色间透着几分自豪,朗声道:“我就是江湖人称操刀鬼的刘三娘。”她的声音高亢激昂,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 “哇!哇!好厉害!好厉害,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石破天和李小广像是两个小跟班,一脸谄媚地奉承着。其实他们心里压根就没听说过刘三娘的名号,不过是见风使舵,图个热闹罢了。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堆满了笑容。 石破天眼珠子一转,像个狡猾的小狐狸,问道:“老刘,你是操刀鬼,是不是专门砍人的打手啊?”他一边问,一边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刘三娘嘴角含笑,微微点头,说道:“你说对了一半,我既是打手,也是操刀之人。”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她话语中的深意。 李小广满脸疑惑,忍不住追问道:“啥意思?”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困惑,仿佛在努力思索着刘三娘话语中的奥秘。 石破天抢着回答,自信满满地说道:“就是打手的头头。”他一边说,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仿佛在向大家证明他的答案是绝对正确的。 “那老刘到底是什么人呢?”李小广还是一头雾水,继续追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似乎这个问题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刘三娘正色道:“我们是三教一家九大派的兵家修士,你们既然学了我们的本事,那自然也是兵家修士了。”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石破天好奇心爆棚,接着问道:“除了兵家,其他的都是什么门派?”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仿佛对这个神秘的江湖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刘三娘有些不耐烦,说道:“问这么多干啥?以后你们闯荡江湖就知道了。”她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情。 李小广一听,顿时有点恼火,嘟囔道:“你们大人总是这样,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找借口搪塞,一点都不尊重我们。”他一边说,一边还不满地撅起了嘴,脸上写满了委屈。 石破天也在一旁附和:“就是,我同意李大本事的说法,而且我们问的问题又不是瞎问,以后闯荡江湖肯定用得上。”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情,仿佛在为自己和李小广的观点据理力争。 刘三娘静下心来一想,觉得他们说的确实在理。毕竟,以后行走江湖,要是遇到什么大人物,却对人家的根底、门派渊源一无所知,那可真是容易惹祸上身。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三教一家,除了兵家之外,其它三教分别为佛陀教,道一教,儒林。”她顿了顿,又补充说:“三教一家只是一个统称,它们下面又衍生出许多门派,而且每一个门派都是声名赫赫、实力超凡,是其他小门派远远无法比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两个年轻人更好地理解这个复杂的江湖门派体系。 李小广接着追问:“那九大派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即将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 刘三娘说道:“分别是凌霄宝殿,酆都城,哀牢山,魔兽海,丐帮,蜀山剑派,神农堂,万妖谷,山河宗。”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说出一个门派的名字,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传奇的故事。 李小广眼睛放光,兴奋地说:“听起来都超级厉害的样子,不知道实力到底如何?”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闯荡江湖,见识这些门派的风采。 刘三娘轻轻敲了一下李小广的脑袋,告诫道:“你小子别太嚣张,小心以后闯荡江湖吃大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石破天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既然是江湖大派,肯定底蕴深厚,我们得敬而远之,千万不能得罪他们。”他一边说,一边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仿佛那些江湖大派的高手随时都会出现。 刘三娘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还有一些其他小门小派的修士以及江湖上的野修、散修,个个也都是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江湖之中卧虎藏龙,你们行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在江湖中经历的种种危险与挑战。 李小广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是不是和老爸呆久了,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他一边说,一边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 刘三娘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生气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话,因为她马上要开始训练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的臭小子了。只见刘三娘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将境界提升到了最高层。她乃是武道第八境远游境的高手,能够御空飞行,遨游远方。在她的身边,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扭曲,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刘三娘此举并非是在两个小辈面前炫耀自己的能力,而是给石破天和李小广布置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背负千斤巨石,在最短的时间内爬上那座最高的山头。刘三娘一声令下,身形一闪,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微风,吹拂着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石破天和李小广不敢违抗命令,只好乖乖听从安排,搬砖头扛石头。这样的训练对他们来说本已驾轻就熟,只是如今身上背负的石头愈发沉重,从原来的八百斤一下子增加到了一千斤。起初,他们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双腿像是灌了水银一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一步一步地向着山顶艰难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适应了背上石头的重量,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的汗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山顶,与早已等候在此、悠然欣赏风景的刘三娘会合。刘三娘眼中的风景,既有眼前山川的壮美秀丽,连绵起伏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也有两个孩子奋力攀爬时那弯曲而坚毅的背影。他们的身影在山顶的轮廓下显得如此渺小,但他们所展现出的坚韧与毅力,却让刘三娘感到无比欣慰。 李小广和石破天此刻已是疲惫不堪,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仿佛被水洗过一般。身上还沾满了黑色的污垢,这些都是身体里排出的杂质。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疲惫的神情,但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不屈的光芒。 “哎呀!妈呀!累死大爷了!”石破天率先到达山顶,他用力一甩,将背上的石头扔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那石头与地面撞击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在宣告着他的疲惫与解脱。 “哎呀!累死小爷了!”紧接着,李小广也登上了山顶,他随手一抛,竟把石头扔到了悬崖底下。那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消失在茫茫的山谷之中,只留下一阵回荡的回声。 石破天见状,心里暗叫不好,知道又要倒霉了。果不其然,刘三娘立刻命令李小广下去把那块被扔下去的巨石弄上来,而且必须从这悬崖峭壁下去,再从这悬崖峭壁上来。石破天心里一阵发苦,他深知刘三娘做事向来不讲道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恐怕也难以幸免。果然,刘三娘一声令下,他也不得不跟着李小广一同下去。一路上,石破天对着李小广不停地指指点点,抱怨他就是个惹祸精,害自己跟着受罪。他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翼翼地攀爬着悬崖峭壁,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与艰辛。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李小广和石破天终于从悬崖底下爬了上来。此刻,他们身上的傲气早已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两人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疲惫与痛苦。他们的脸上满是尘土与汗水的混合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 刘三娘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个训练办法真是好呀!以后你们每天来上一次,一月以后,你们的境界和实力必然突飞猛进,大有进步。”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孩子未来的成长与进步。 李小广和石破天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对于刘三娘的提议,他们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李小广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扛一个月石头就能成功,哪有修行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压根就不信。石破天同样摇了摇头,他是实在不想再进行这项训练了,因为这真的太累人了,简直是要把人折磨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抗拒,但在刘三娘的威严之下,他们又不敢轻易反抗。 石破天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心里盘算着要把方圆三十里山头的一千斤石头都给砸碎,这样一来就没有训练工具了,也算是替自己去掉了这个沉重的负担。他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摆脱训练的美好未来。 就在这时,刘三娘突然说道:“我这里有几张负重符箓,以后你们训练的时候就把它们贴在四肢之上,训练效果肯定比背着石头满山跑要强一些。”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箓,上面绘制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 石破天一听,顿时如遭雷击,感觉自己的计划彻底泡汤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要是自己真把所有一千斤的石头都砸碎了,等到训练的时候,刘三娘突然拿出负重符,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白白受累。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计划失败的失落,又有对自己侥幸的庆幸。 李小广还是第一次听到“符箓”这个生僻的词语,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啥?什么符箓?”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仿佛在看着一件来自神秘世界的宝物。 刘三娘耐心地讲解道:“我们武夫可不像修道之士,除了一身蛮力和皮糙肉厚,也没什么别的拿得出手的本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石破天不服气地说:“我们还可以用兵器呀?”他一边说,一边拿起身边的一把长刀,挥舞了几下,展示着自己的武艺。 李小广摸了摸自己的弓箭,连忙点头附和:“是呀!是呀!而且我们还能使出不同的招式,让敌人防不胜防。”他一边说,一边拉开了弓,做出了一个射击的姿势,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挑战。 刘三娘点头表示赞同:“你们说的很对,我们可以使用武器,比如小广的弓箭,我的鬼刀,你们父亲的金枪,在战斗中都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仿佛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石破天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老李的江湖称号是啥?我们还从来没听说过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的神情,仿佛在期待着一个新的秘密被揭开。 刘三娘说道:“他的江湖称号叫做金枪李。就是因为他练武的时候不专心,总喜欢利用修行的时间去画符,所以我的境界比他高一个层次。其实,你们父亲的修行资质与我不相上下,要是他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武道上,相信他早就达到山巅境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仿佛在为李猎户的选择感到惋惜。 原来,李猎户和刘三娘以前在江湖上的时候,他们同属一个名为药师堂的门派,这个药师堂乃是兵家诸脉之一。李猎户在药师堂近百年来的武夫当中,是最擅长画符的,同时也是画符之人里最能打架的。然而,不知为何,李猎户和刘三娘被堂主逐出了师门。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李、刘夫妇二人的心中。更可气的是,药师堂还派人四处追杀他们,无奈之下,刘三娘和李猎户只好从西牛贺洲逃到了东胜神洲。他们在逃亡的路上历经艰险,每一次死里逃生都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的生命。 刘三娘从怀里掏出一张传音符,然后注入真气将其点燃。刹那间,传音符化作一道金光,向着李猎户所在的方向飞去。那道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牵挂与思念。 刘三娘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你们先互相打一架吧,我在一旁给你们指点指点。”其实,她心里就是想看两人干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 石破天犹豫了一下,说道:“老李马上就要到了。” 第22章 兄弟之间的较量 在那辽阔的苍穹之上,一轮红日高悬,将炽热且明晃晃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这光芒如同金色的纱幔,温柔地覆盖住整个练武场,使得练武场每一处角落都被照得通透,连地面上的每一粒砂石都清晰可见。练武场的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在微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似乎在为即将开始的故事低声吟唱。 此刻,石破天和李小广双双狼狈地倒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李小广完全是被石破天揍趴下的,他四肢呈大字形瘫在那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发出沉重的叹息。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疲惫,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而石破天只是顺势躺了下来,他的气息相对平稳,但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以及略显疲惫的眼神,还是毫无保留地透露出刚才与李小广的这一番激烈较量,着实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比武较技刚刚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显得格外中规中矩。石破天出招时,带着一股沉稳劲儿,每一次出拳,拳风呼呼作响,看似随意挥出,实则每一拳的力度、角度,都是他在暗中摸索李小广实力的试探。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紧紧盯着李小广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李小广则手持一把精美的弓箭,那弓箭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弓弦紧绷,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他的箭术灵动多变,每一支箭射出的角度都透着刁钻,让人防不胜防。他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紧紧锁住石破天,试图通过一次次射箭,探清石破天的深浅。他们都深知,在战斗刚开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绝非明智之举,就像在黑暗中过早地点亮灯火,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给对手可乘之机。 然而,随着比试的逐步推进,李小广渐渐沉不住气了。一方面,他旧伤才刚刚痊愈,身体里的气血尚未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面对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石破天,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每一个动作都比对方慢了半拍。每一次拉弓搭箭,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力不从心,曾经那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此刻变得滞涩而艰难,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束缚住了。另一方面,境界上的差距更是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倍感压力。石破天已然是三境圆满武夫,周身散发着一种强者的气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而李小广虽也一直努力修炼,但仅达二境巅峰,距离破境进入武夫三境,仅仅只差临门一脚。可别小看这看似微小的一境之差,在武夫的世界里,炼体与炼气的差距,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三境到四境之间,那是一道深深的鸿沟,跨越过去,便是一片新的天地;跨不过去,就只能在原地苦苦挣扎。面对石破天愈发凌厉的攻势,李小广应付起来,实在是吃力万分,每一次抵挡,都像是在狂风暴雨中坚守一座摇摇欲坠的城池。 万般无奈之下,李小广咬着牙,决定施展出自己苦心钻研、自创的两大杀招——九星连珠箭和天花箭阵。只见他身形猛地一转,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手中的弓箭飞速拉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九星连珠箭如同一颗颗流星赶月般呼啸而出,箭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射向石破天。每一支箭都蕴含着他的全部力量与希望,箭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石破天见状,不慌不忙,低喝一声,那声音仿佛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他双拳舞动,拳影交错,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竟生生将那一支支利箭挡了下来。箭支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天花箭阵发动。刹那间,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射向石破天,如天女散花般,密不透风。这些箭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操控,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高度,以极快的速度飞向石破天。石破天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他脚下步伐陡然加快,施展出诡异莫测的身法,在箭雨中东躲西藏。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身形飘忽不定,让人眼花缭乱。他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可即便如此,还是难以完全避开所有的箭支,身上被划出了十三道皮外伤,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那殷红的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但他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身法,扛过了这一波猛烈的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仿佛在向李小广宣告,他绝不会轻易被打败。 到了比试的后半段,李小广因接连使出两招绝技,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站立都显得摇摇欲坠。反观石破天,依旧精气神十足,战意熊熊燃烧。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带来的快感。石破天大喝一声,施展出军体拳十六式。这军体拳在他手中,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拳拳到肉,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一座小山击倒。李小广勉强抵挡了几下,便再也支撑不住,被石破天一顿碾压式的暴揍。石破天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李小广的身上,李小广只能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最终,李小广狼狈地倒在地上,宣告这场比试的结束。 刘三娘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紧紧跟随着两人的身影。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石破天那刚猛有力的拳法,还是李小广那灵动多变的箭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是石破天胜利时的得意,还是李小广失败时的不甘;每一次呼吸的轻重缓急,是战斗激烈时的急促,还是短暂停歇时的平稳;甚至每一次内心的波动,是紧张时的慌乱,还是坚定时的沉稳,都没能逃过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她静静地看着,心中暗自思忖。明知道李小广不是石破天的对手,为何还要让两人切磋呢?其实,她是想借此机会,摸清楚两个孩子各自的优点和缺点,只有这样,才能为他们量身定制针对性的训练计划,帮助他们更好地成长。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园丁,只有了解每一株幼苗的特性,才能给予它们最适合的养分和呵护,让它们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 看着两人的表现,刘三娘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由衷地赞叹道:“很好,真没想到,我们家出了两个习武的天才。”那笑容里满是自豪与欣慰,仿佛看到了两人光明的未来。她仿佛已经看到石破天和李小广在江湖中声名远扬,成为一代武学宗师,为家族争光。 “真的假的?您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们,故意哄我们开心吧?”石破天和李小广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太敢相信刘三娘的夸赞。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表现虽还算不错,但距离“天才”二字,似乎还有不小的差距。他们觉得自己在比试中还存在许多不足之处,离真正的天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能够在短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分别成为二境巅峰武夫和三境圆满武夫,你们不是天才,还有谁是呢?”刘三娘耐心解释道,眼中满是肯定,“当年我和你们的父亲,达到你们现在这个境界,可是花了足足半年时间呐。”她回忆起自己和丈夫年轻时的修炼经历,那是一段充满艰辛与汗水的岁月,相比之下,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进步速度实在是惊人。 听到这话,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那笑容无比灿烂,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与自豪。他们的胸膛微微挺起,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他们想象着自己未来在江湖中的辉煌,仿佛已经成为了众人敬仰的英雄。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刘三娘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神色一凛,寒声说道:“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在江湖上,像你们这样的天才武夫修士,多如牛毛。”这冰冷的话语,瞬间让两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们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厉害的人物。他们仿佛看到了江湖中高手如云,自己在其中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一阵风声传来,李猎户踏空而来,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临世。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神圣。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说道:“要不是你们之前打下了深厚的底子,就凭这短短三个月,连武夫一境都未必能达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知,修炼之路没有捷径,每一步都需要坚实的基础。 刘三娘接过话茬:“你们老爹说得没错,小广从小喝兽奶、吃兽肉长大,还长期泡在药酒里,又跟着老李上山下水,身体素质自然没话说。其实,就算没有这将近三个月的训练,小广的身体条件也已经和武夫一境差不多了。至于……”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石破天,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总结石破天能修炼到武夫三境的原因。她心中也充满了疑惑,石破天的修炼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李猎户看着一脸茫然的石破天,接着说道:“至于小石头嘛,那就更不用说了。我从鹰嘴岭把你救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是块学武的好材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他回忆起在鹰嘴岭救石破天的那天,石破天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坚毅和聪慧。 石破天满心好奇,追问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什么依据吗?”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渴望知道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和天赋充满了好奇,希望能从李猎户这里得到答案。 李猎户回忆道:“你能在鹰嘴岭活着,就肯定有过人之处。当时我救你的时候,看你的衣服和状态,就知道你在深山老林里待的时间不短。你想想,一个小孩子,能在那种地方独自生存那么久,这个人肯定是有……有……”他的话语顿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心里想说的是石破天有些古怪,毕竟一个小孩子在那种危险的深山老林里独自生存那么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又怕这话会伤害到石破天。 “有啥?”石破天焦急地追问。 “有……”李猎户还在犹豫。 刘三娘连忙接过话:“有天赋。”其实,李猎户想说的是“有古怪”。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短短三个月内达到武夫三境,除非石破天以前就是武者。但他们都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毕竟石破天现在是他们的亲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们更在意的是石破天的未来。他们希望石破天能在未来的修炼之路上一帆风顺,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刚才我在半空中看到你们二人的切磋,确实很精彩,打出了你们的真实水平。”李猎户继续说道,“小石头体力充沛,速度惊人,抗击打的耐受力也很强,尤其是最后半段打出的军体拳,虎虎生风,十分娴熟,看得出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他的语气中带着赞赏,对石破天的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他看到了石破天在修炼中的努力和付出,也为他的进步感到骄傲。 石破天一听,高兴得眉飞色舞,立刻拉开架势,说道:“老李,要不要欣赏一下我打的太祖长拳?我可是练得炉火纯青了。要不我给您耍一套,您在一旁给我指点指点?”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招式,眼神中满是期待,其实心里就是想得到李猎户的夸赞和掌声。他渴望得到李猎户的认可,希望能在李猎户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 李小广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他心里清楚,石破天这哪是要指点,分明就是想炫耀,他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觉得石破天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些滑稽。他看着石破天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石破天还是那么孩子气。 李猎户笑了笑,婉拒道:“可别,我可没那个闲工夫。”他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宠溺。他知道石破天的心思,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刘三娘也开口评价道:“小广也很不错。在前半段和小石头互相切磋拳脚、彼此试探的时候,太祖长拳打得那叫一个漂亮,尤其是自创的两招箭法,别出心裁,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她的眼神中满是期许,仿佛看到了李小广未来成为一代箭术大师的样子。她想象着李小广在江湖中以箭术闻名,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 李小广听了,点了点头,对刘三娘的肯定表示认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箭术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刘三娘的夸赞还是让他倍受鼓舞,更加坚定了继续努力修炼的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刘三娘的期望。 刘三娘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小广的不足之处也不少。首先,撇开境界不说,单就战斗经验和心理素质而言,小广还不够沉稳冷静。在比试中,很容易被情绪左右,导致动作变形,发挥失常。比如在刚才的比试中,一旦遇到石破天的强力反击,就显得有些慌乱,射箭的节奏也被打乱了。接着,压箱底的绝活太早暴露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旦被对手摸清了底细,往后的战斗就会陷入被动。就像今天,你过早地使出九星连珠箭和天花箭阵,让石破天提前了解了你的杀招,后面就很难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了。最后,明知道自己没有胜算,还选择破罐子破摔,这可不是我们武夫该有的作为。作为一名武夫,无论面对多大的打击、多么难缠的对手、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要勇往直前,勇猛出拳,永不言败。哪怕只有一丝胜利的希望,也要全力以赴,不能轻易放弃。”她的语气严肃而认真,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李小广的心上,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她希望李小广能从这次比试中吸取教训,在未来的战斗中变得更加成熟和强大。 李猎户也在一旁补充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即使失败,也是虽败犹荣。武夫出拳的宗旨,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勇’字,要勇字当头,无所畏惧。在面对敌人时,不能有丝毫的胆怯和退缩,要勇往直前,用自己的勇气和力量去战胜一切困难。”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诉说着武夫的信念和传承。他希望李小广能记住武夫的精神,在修炼之路上不断前行。 李小广听着两人的教诲,脸上泛起一阵羞愧之色,连连点头,表示受教了。他深知自己的不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改正,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他想象着自己未来在战斗中能够沉着冷静,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夫。 刘三娘接着说:“武夫没有常胜将军,要胜不骄败不馁。兵家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的失败并不可怕,关键是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不断成长。每一次失败都是一次成长的机会,只要能总结经验,下次就能做得更好。”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安慰着李小广失落的心情,同时也激励着他继续前行。她希望李小广能正确对待失败,不要被失败打倒,而是要从失败中汲取力量。 李猎户又把目光转向石破天,说道:“小石头身上也有很多不足。” “比如?”石破天好奇地问道,他还沉浸在刚才被夸赞的喜悦中,没想到李猎户这么快就指出了他的问题。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李猎户能给他一些宝贵的建议。 李猎户说道:“很多不足就是很多地方有缺点,还要我一一给你指出来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希望石破天能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不断提升自己。 “是的,我这个人做事一丝不苟,对自己要求严格,尤其是在修行的道路上,格外较真。”石破天一脸认真地说道,他渴望听到李猎户的批评,以便更好地提升自己。他深知只有不断发现自己的不足,才能不断进步。 李猎户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第一,你的身法虽然快,但拖泥带水,不够干脆利落。在战斗中,每一个动作都要力求简洁高效,不能有多余的动作,否则只会浪费体力,还容易露出破绽。比如你在躲避李小广的箭雨时,有些动作过于繁琐,不仅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还差点被箭射中要害。第二,你出拳虽然重,但每一拳都使出十层力道,没有回缓的余地。假如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坏了。” 第23章 符箓手段 李猎户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自己的优缺点了,而且搭档也很长时间了,接下来你们两个人和我过过招。” 石惊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不是打过了吗?” 李猎户摇了摇头,笑眯眯地说道:“不一样。” 石惊天看到李猎户的笑容玩味,感觉其中必定有诈,于是忍不住问道:“有啥不一样?” 李猎户笑了笑,缓缓地说道:“这一次我压着境界和你们打。” 李小广问道:“压到几境?” 李猎户轻飘飘地说道:“二境。” 石惊天眼珠子滴溜地地转,仔细想了想,二境武夫不是还比自己少一境界嘛?那不就是揍李猎户给玩似的,这样稳赚不赔的生意值得做。 “干了!”石惊天看了看李小广,问道:“你呢?” “那也算我一个。” 石惊天和李小广同时抱拳拱手,说道:“请教了!” 李猎户轻蔑地笑了笑,感觉这两个臭小子还是雏鸟,不知道江湖上的险恶,双方对阵,哪有那么多规矩?还真以为像武侠小说那样,对打双方要彼此敬礼,互相介绍江湖称号,自家姓名,那都是骗小孩子的,这不,就骗了两个小孩。 李猎户轻轻一跺脚,整个人就凭空消失,而李猎户没有惊动半点空气涟漪,当李小广和石惊天四处张望,寻找李猎户身影的时候,李猎户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一人一记手刀,两个人顿时昏死过去了。 刘三娘说道:“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李猎户说道:“对于这两个臭小子,不出手重一点,他们不长记性。” 刘三娘说道:“还不把他们弄醒?” 李猎户伸出一只手往河边一拘,两道水柱被李猎户的真气拘押在空中,并且往石惊天和李小广的脸上泼去。 他们醒来了! 石破天大叫道:“你使诈?” “没有呀!” “我去!这哪里是什么武道二境,简直就是弥天大谎!”石破天满脸的震惊,声音不受控制地陡然拔高,其中夹杂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愤怒,那语气仿佛被人狠狠欺骗了一般。此刻,他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那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穿,试图从中揪出隐藏的破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状况惊到了极点。 李猎户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悠悠地说道:“你们不信呀!”那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在故意逗弄这两个懵懂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衣袂随风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 李小广和石破天同时用力地摇了摇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与困惑。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满怀信心,斗志昂扬地联手与李猎户过上了十招。那时的李猎户,虽说实力确实不弱,但也远远没有此刻这般令人胆寒。即便当时李猎户毫无保留地全力施为,不压制境界,他们也仅仅只是感受到一股磅礴气势所带来的压迫感而已。可如今,仅仅是站在李猎户面前,他们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在一招之内便会命丧当场,这种巨大的实力反差,怎能不让他们震惊得不知所措?李小广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不甘;石破天则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挣扎,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其中的缘由。 石破天满心的不甘与疑惑,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难道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白白浪费了吗?为什么我们非但没有进步,反而与老李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挠着脑袋,仿佛这样就能从脑袋里挖出答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自己努力的质疑,也是对未来的迷茫。他回想起这些日子里,自己日夜苦练,挥洒了无数的汗水,本以为实力已经有了显着的提升,可如今在李猎户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李小广也是一脸懊恼,附和道:“我也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怪不得老爹当时那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原来是心里早就有底,胜券在握了啊。”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回想起当初提出与李猎户比试时,李猎户那毫不犹豫的应允,现在想来,那分明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表现,而自己却还天真地以为有机会战胜他,真是可笑至极。 李猎户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说道:“两个臭小子,你们实在是太嚣张了,为了打压一下你们这股嚣张气焰,我才不得不把我的真正实力亮出来。”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在向他们炫耀着自己的强大。他的笑声在练武场上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石破天和李小广心中的怒火更盛。 李小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合着你以前都是在和我们闹着玩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的那些比试,李猎户竟然一直在隐藏实力,把他们当小孩子一样戏耍。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涌起一股愤怒的红晕,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响。 李猎户摊了摊手,一脸轻松地说道:“没错,我不装了,摊牌了。”那副模样,就像是在完成了一场有趣的恶作剧,脸上还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神情。他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在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他们更加愤怒和不甘。 刘三娘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此时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每次看着你们老爹在这儿装逼,我的脑袋瓜子就疼。”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透露出一种熟悉与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李猎户的这种行为。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微风拂过,裙摆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婉的气息。她看着李猎户,眼神中既有嗔怪,又有一丝宠溺,显然对他的性格十分了解。 石破天和李小广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甚,石破天忍不住问道:“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渴望揭开这背后的秘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刘三娘,仿佛她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李小广也在一旁点头,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刘三娘的回答。 刘三娘耐心地解释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吗?你们的老爹除了是一名七境金身武夫,还是一名符箓修士。”她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像是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她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石破天和李小广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李小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是呀!是呀!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他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他回想起之前李猎户的种种表现,现在看来,那些看似普通的动作,说不定都隐藏着符箓的力量,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 石破天则一脸不满地看向李猎户,指责道:“老李,你可太不地道了,原来你一直在使诈,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欺负我们两个小孩子,这可算不上是一个大英雄所为。”他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样子,仿佛在向李猎户讨要一个说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怨恨,觉得李猎户的行为违背了公平竞争的原则。 李猎户挑了挑眉,笑着反问道:“两位少年,你们都十二三岁了,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化解石破天的指责。他看着石破天那气鼓鼓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天真可爱。 石破天却不依不饶,坚持道:“反正就是你不地道。”他撅着嘴,满脸的不服气。他的脸上写满了倔强,无论李猎户怎么解释,他都觉得李猎户的做法是不对的。 李猎户又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行,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找回场子。”他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石破天和李小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什么机会?”石破天和李小广几乎同时问道,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丝反败为胜的希望。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李猎户的答案。 李猎户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再比试一场,不知道你们还敢不敢?”李猎户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似乎在挑战他们的勇气。李猎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仿佛在说这场比试的结果早已注定。 李小广心中一紧,警惕地问道:“不会还是圈套吧?”他想起刚才被李猎户轻易击败的场景,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害怕再次被李猎户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猎户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接着,他神色一正,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忘了我和你们的老妈所说的话,武夫之道,在于一个‘勇’字,你们就应该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势。”李猎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鼓励,希望能激发李小广和石破天的斗志。李猎户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心中其实也希望他们能够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石破天一听,连忙凑到李小广耳边,小声说道:“兵家用计,这是激将法,可别上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试图提醒李小广保持冷静。他深知李猎户的狡猾,担心李小广会被他的激将法所迷惑。 李小广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又如何,我们刚才一个不留神,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撂倒了,现在我们先发制人,保证能找回面子。”他紧紧握着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李猎户听了,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是的!是的!真的是好战术。”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意味。他心里清楚,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太嫩了,根本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石破天知道拗不过李小广,无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了,但他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你不准使用符箓,将境界压在一境。”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李猎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觉得只有这样,这场比试才公平,才能真正检验出他们的实力。 李猎户听后,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要求有些无理取闹,说道:“要不然我双手双脚绑在一起,与你们切磋,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嘲笑石破天的天真。他心想,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异想天开,提出这样的要求。 石破天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好啊,有这么好的事情?”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感觉自己占了大便宜。他天真地以为,李猎户真的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到时候自己和李小广一定能赢。 李猎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行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他的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对这场比试的期待。他心里明白,这场比试肯定会很有趣,说不定这两个小家伙还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李小广在一旁看着石破天,忍不住嘟囔道:“不要脸。”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大家听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觉得李猎户刚才的话就是在故意调侃他们。 石破天连忙解释道:“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们要求的。”他生怕李猎户反悔,连忙强调这一点。他紧张地看着李猎户,生怕他改变主意,破坏了这场来之不易的比试。 李猎户想了想,又提议道:“要不然这样,我不动手,仅仅使用符箓,看一看是你们武夫手段厉害,还是我的符箓手段厉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仿佛在向他们宣告,符箓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对自己的符箓之术充满了自信,想要借此机会让这两个年轻人见识一下符箓的真正威力。 反正这一场架难以避免,这是李小广和石破天好不容易讨价还价,争取到的一次让自己一方赢面较大的机会,所以他们毫不犹豫地再次应下了挑战。石破天上前打头阵,因为李小广的射术更加精湛,可以在旁边滋扰敌人,是一个绝佳的辅助。李小广先出手,试图试探李猎户的虚实。他实在难以相信,符箓真的有那么神奇,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不用移动身体就能轻松解决掉一个武夫三境与一个武夫二境的联手。 李小广深吸一口气,缓缓张弓搭箭,运足气力,只见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脸上写满了专注。他的眼神紧紧锁定李猎户,仿佛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一连射出势大力沉的三箭,而且三支羽箭从不同的轨迹射向李猎户,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猎户的眉心。李小广真的是一点都不犹豫,说干就干,而且还是下死手,对面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如果对面真的是他的仇人,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不过李小广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深知李猎户的真正实力,他心里明白,他和石破天这一场比试是必输无疑的,只不过是想要输得更体面一些罢了。 李猎户看着射来的羽箭,不慌不忙,两指并拢,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青色的纸张。石破天看得更仔细一些,因为李小广的出手就是为了看清李猎户的反应,并且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表情以及招式手段。那张青色纸张有七寸长,三寸宽,上面画的图案,乍一看像一个盾牌,再仔细看,更像是一个青铜色的古钟。只见李猎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一道武夫真气将手里的符箓点燃,顿时一股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随即在李猎户周身出现一个防护罩,好似一个青铜钟的防护罩,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那防护罩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李猎户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青铜古钟符,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练武场四周的树叶也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强大的力量欢呼。 三支羽箭接二连三的射向那青铜古钟之上,发出三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李小广的羽箭并不是毫无作用,因为紧接着便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青铜古钟已经裂开了缝隙,而且裂缝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以及整个古钟延伸。看到这一幕,李小广心中暗自得意,笑了笑,只是在心里感叹:符箓手段也不过如此嘛。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李猎户的手段。 可是李猎户并没有闲着,只见他诡秘地笑了笑,轻轻一跺脚,口中吐出一个字:“合!”那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咒语。 青铜古钟上的裂缝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要合上了。这神奇的一幕让李小广和石破天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们没想到符箓的力量竟然如此神奇,能够让破碎的防护罩自行修复。 这时只听到石破天说道:“想合起来没那么容易。”原来在李小广和李猎户对阵之时,石破天已经看准时机,栖身李猎户旁边,使了太祖长拳的其中一招击手炮。只见石破天身形矫健,迅速起身,左转九十度,重心左移成左弓步。左拳变掌抬臂屈肘,拦护于胸前,掌指向上,掌心向前,右拳蓄势待发,紧接着一记猛烈的一拳将李猎户的防护青铜古钟打碎了。他的这一拳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就在石破天打碎古钟的瞬间,李猎户的手中又出现了一张符箓。这时候李猎户看了看石破天,石破天感觉李猎户的眼神玩味,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不知道李猎户又要使什么诡计。于是他在空中一点,左脚垫右脚,右脚点左脚,以极快的速度又返回了原来的位置。石破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好险,差一点又被老李阴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的神情,回想起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李小广一脸疑惑地问道:“是武夫金钟罩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试图从石破天那里得到答案。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想要弄清楚李猎户刚才使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石破天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是。”他的语气十分坚定,他刚才近距离观察,确定那不是武夫金钟罩。 李小广又猜测道:“是武夫罡气幻化出来的屏障吗?”他的眉头紧皱,努力地思考着。他试图从自己所学的知识中找到答案,但却始终无法确定。 石破天再次摇头,说道:“不太像。”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场景,那屏障的气息和武夫罡气幻化出来的屏障有所不同。 李小广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不会又是在捉弄我们的吧,表面看上去是符箓手段,其实是武夫的技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对李猎户的手段充满了不信任。他觉得李猎户太狡猾了,说不定又在耍什么花招。 石破天连忙解释道:“不会的,绝对是符箓手段,我看得真真的,当老李拿出那张防护符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他是从哪一个地方拿出来的,但是他拿出第二张符箓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他凭空变化而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试图让李小广相信他的判断。接着他又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现在他手里拿的那一张符箓应该是攻伐一类的,据我推测应该是像火攻一类的手段,因为在我打碎防护符箓的符胆的时候,准备出第二招旋风脚的时候,有一股炽热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对李猎户手中的符箓充满了警惕。他深知接下来李猎户的攻击肯定会更加猛烈,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李猎户看着他们,笑着说道:“两个小兔崽子,不要乱猜了,这就是符箓的妙用,你们两个井底之蛙是难以理解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仿佛在向他们展示一种高深莫测的力量。 李猎户说完话之后就扬长而去,他的背影看上去真的很酷。 第24章 夫妻之间的悄悄话 万籁俱寂的深夜,浓稠如墨的夜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整个世界。窗外,微风如同一只无形的轻柔手掌,缓缓地拂过,撩动着窗棂边的布幔,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响。偶尔,草丛里传来几声虫鸣,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很快消散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屋内,昏黄的烛火在狭小的空间里摇曳不定,火苗像是一个灵动却又脆弱的舞者,在夜风的轻抚下,肆意扭动着身躯。那跳跃的光影,将李猎户和刘三娘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影影绰绰,好似一幅神秘而又朦胧的剪影画。 李猎户侧身躺在床边,面向熟睡中的刘三娘,两只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就像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心事,显然被心中藏着的事儿折磨得难以入眠。终于,他忍不住轻声呼唤起来:“老婆,老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那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划破了夜的寂静。 刘三娘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边缘,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猛地拉回现实。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李猎户,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意,慵懒地嘟囔道:“什么事情啊?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给那两个小家伙传授功夫呢。”她的语气中满是对睡眠的渴望,恨不得立刻把李猎户的话当作耳边风,重新坠入那温暖的梦乡。 然而,李猎户却丝毫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他又凑近了些,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刘三娘,坚持道:“老婆!老婆!你先别睡,我觉得还是把这事儿说出来,不然我实在睡不着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仿佛这事儿要是不说出来,就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搅得他永无宁日。 刘三娘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还是半开玩笑地打趣道:“是不是又想那啥了?”在这略显暧昧的夜晚,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哪啥?”李猎户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气里透着满满的疑惑,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完全没料到刘三娘会这么说。 “来吧,我不动手,任你肆意妄为好啦,反正你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刘三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一阵带着温度的风,打破了夜的沉闷。 对于李猎户来说,“时间”二字就像一根极为敏感的神经,瞬间被触动。他的脸色微微泛红,就像熟透的苹果,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刘三娘敏锐地察觉到李猎户的情绪变化,虽然李猎户试图隐藏,但她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丝不悦。毕竟,她比李猎户高了一个境界,对他的情绪感知更为敏锐,就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她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温柔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我也很理解你。男人到了一定岁数,精力难免不如从前。而且自从小石头来到我们家,你就很少上山打猎了,缺乏锻炼,你能坚持一柱香时间已经很不错了。”她的话语里既有歉意,又带着几分对李猎户的体贴,仿佛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有时候,不是男人给予的太少,而是女人的期待往往过高,在这夫妻之间看似随意的对话里,似乎也隐隐透露出这样无奈的生活真谛。 李猎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哎呀!你都说些什么呀?这么晚把你叫起来,可不是为了这事儿。咱们老夫老妻的了,你也不觉得害臊。”他的语气里满是对这场误会的无奈,觉得刘三娘完全误解了他的意图,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刘三娘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想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询问,像是在向李猎户求证。 李猎户没好气地回应:“要不然呢?”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余怒未消的味道,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误会耿耿于怀。 刘三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那更没有我在乎的事情了,还聊个什么劲儿呀!赶紧睡觉吧!真烦人!”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那雍容华贵的身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一对高峰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如同地牛翻身一般,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在这个家里,刘三娘不关心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就像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瞬间被遗忘。 但李猎户并没有就此打住,他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小石头其实很古怪?”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像是在喃喃自语,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哪怕是这寂静的空气也会泄露他的秘密。 刘三娘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只是闷声闷气地说道:“什么古怪?是不是有点怪可爱的,老掉牙的土味情话,在这儿等着我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显然没有把李猎户的话当回事,只当他是在开一个无聊的玩笑。 李猎户有些着急地解释道:“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真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恨不得立刻让刘三娘明白他的意思。 刘三娘突然转过身来,动作幅度很大,那张百炼成钢的床榻顿时吱哇乱叫,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从声音和动静就能听出、看出她转身时用了多大的力道。她用右手揽过李猎户黝黑的脖子,冷冷地说道:“我想啥呢?你说我想啥呢?我可不像你疑神疑鬼的。即使小石头身上有什么古怪,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这三年来,他对我们家并没有半点威胁,而你却在这儿分析琢磨。家里那么多正事你不干,却有心思在这瞎想,你到底想干啥子嘛?”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猎户,话语里满是质问,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李猎户的内心,让他无处遁形。 李猎户缓缓地说道:“你也看出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仿佛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 刘三娘说道:“你把‘也’字换成‘早’字更好一些。”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是李猎户后知后觉罢了。 李猎户听到这话,感觉自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既然老婆刘三娘也看出来了,而且并没有像自己一样大惊小怪,那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还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李猎户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就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 刘三娘把另一只胳膊也搭在了李猎户的脖子上,摆出夫妻间缠绵环抱的姿势,轻声说道:“在发现小石头的境界比小广高的时候。”她的声音轻柔,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 李猎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小广从小就用药酒泡身子,吃的又是虎胆等珍贵食材,能够在短短一个月中达到武道二境已经很不错了。而小石头却达到了三境,这确实很难不让人产生好奇心。”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疑惑,显然对石破天的修炼速度感到十分不解,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其中的原因。 刘三娘说道:“是好奇心还是一个疑问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故意逗李猎户。 李猎户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那不就是一个意思吗!我还能把小石头往坏处想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试图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刘三娘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猜想小石头是老家里面派出来的人?”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猎户,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李猎户闻言,猛地一下爬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当然想过了呀!后来又被自己的另一个想法否决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为自己的想法辩护。 “说说看?”刘三娘追问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李猎户的想法。 李猎户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家那伙擅长阴谋诡计的老家伙们想要从我们家里得到什么宝贵的东西。后来我仔细一想,咱家也没有什么特别宝贵的东西,而且老家实力雄厚,想要什么东西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刘三娘更好地理解他的意思。 刘三娘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就算我们两个人无牵无挂,没有几个孩子在身边,凭借我们两个的修为,他们只需要派几位堂内长老就可以把我们摆平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无常。 李猎户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说道:“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兵家祖庭要对我们发布追捕令?”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 刘三娘苦笑着说道:“这已经算好的了,要是追杀令的话,我们哪能逃得过兵家修士的追捕,还能在这个地方隐藏将近二十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仿佛在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到欣慰。 李猎户若有所思地说道:“逮捕而不是斩杀?是不是我们知道了什么秘密,又或者是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兵家祖庭不敢杀我们。”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试图从各种可能性中找到答案。 刘三娘嗤笑一声,反问道:“我们有什么位高权重的亲戚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李猎户的天真。 李猎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承认自己的平凡。 刘三娘说道:“那就是不是不敢杀我们,而是不想要杀我们。”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肯定,仿佛已经找到了答案。 李猎户点了点头,顺着刘三娘的思路说道:“按照你的推测,那肯定是想从我们身上知道什么,要不然咱们早就死了。”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恐惧,仿佛在想象着死亡的威胁。 刘三娘目光紧紧盯着李猎户,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又或者身上有什么东西而我却不知道的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仿佛在审视着李猎户。 “天地良心。”李猎户一脸无辜地说道,然而这四个字却未能打消刘三娘的疑虑。她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怀疑,仿佛在等待李猎户的进一步解释。 “夫妻同心。”李猎户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他顺利过关,刘三娘不再追问。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在为李猎户的这句话而感到欣慰。 刘三娘忽然坚定地说道:“等到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以后,我一定要搞清楚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把我们二人从兵家赶出去,弄得我们现在像丧家之犬一样。”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不甘和坚定,显然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扎得她隐隐作痛,如今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拔掉这根刺。 李猎户试图劝解道:“现在不是很好嘛,我们一家六口过着逍遥自在的幸福日子,不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强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仿佛在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刘三娘说道:“你说的很对。”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认同,仿佛在为李猎户的话而感到赞同。 李猎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在脑海里谋划着什么。 刘三娘好奇地问道:“你在想啥呢?”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仿佛想要窥探李猎户的内心世界。 李猎户说道:“要不然我们先让小石头和小广先去兵家调查一番,就当给我们投石问路了,到时候我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三娘坚决地打断了。 刘三娘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那两个小子还是太嫩了,肯定会有危险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孩子身处险境的画面。 李猎户试图说服刘三娘,说道:“我感觉可行,第一小石头机警圆滑,小广成熟稳重,而且两人的身份却是保密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刘三娘相信他的计划。 刘三娘反驳道:“小石头胆大妄为,做事情没有一点分寸,小广诚实呆板,做事情一点都不机灵。”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仿佛在数落两个孩子的缺点。 李猎户连连摆手,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孩子呀?我却感觉这两个孩子不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仿佛在为两个孩子辩护。 刘三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把李猎户踹下了床榻。李猎户猝不及防,哎呦一声,重重地趴在了地上。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感到后悔。 李猎户生气地说道:“你想干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仿佛在质问刘三娘。 刘三娘怒声说道:“好你个李进,你真的是长能耐了,是吧?我堂堂药师堂红拂司副司长操刀鬼刘三娘,手中之刀何止千百,都不敢保证这些刀子能够完好无损地完成任务,你一个只知道使力气的堂下虎崽子却敢大言不惭说不会出现意外,你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那两个孩子,我可是太看的起他们了,他们都是我的掌中宝,心头肉,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干的。”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愤怒和担忧,对孩子的疼爱溢于言表。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怒火,仿佛在为李猎户的想法而感到愤怒。 李猎户突然警惕地说道:“有人,不要让孩子知道那些事情,否则就不太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仿佛在提醒刘三娘要小心谨慎。 刘三娘听了,连忙把被子掀起了一个大口子,说道:“那你还不死上来,在地上凉快怎么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仿佛在催促李猎户赶紧回到床上。 李猎户一个纵身跳到了被窝里,准确地说是跳到了刘三娘的怀抱里。他的动作敏捷,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就在这时,外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两个昏昏噩噩的身影走到了外面,不一会儿,他们又返回了自己的被窝。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小广和石破天。他们的脚步声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 李猎户笑了笑,轻声地说道:“这两个孩子半夜撒尿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宝贝孩子。 刘三娘忽然说道:“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再仔细想一想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妥协,仿佛在为刚才的冲动而感到后悔。 “好吧!”李猎户无奈地应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接受命运的安排。 “睡觉吧?”刘三娘又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在为这漫长的夜晚而感到困倦。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猎户犹豫着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仿佛在思考着是否要说出这个秘密。 “你就闭嘴吧!烦人。”刘三娘不耐烦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仿佛在为李猎户的啰嗦而感到厌烦。 李猎户闭上了嘴巴,他知道刘三娘已经不耐烦了。如果刘三娘要是真的生气,自己说不定出去撒尿,就没有机会进来睡觉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悲哀。 大约过了十息的时间,刘三娘突然掐了李猎户的肩膀一下,说道:“死鬼,你说话总是说一半,烦死人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仿佛在责怪李猎户的调皮。 李猎户哎呦一声,还是没有说话。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为刘三娘的这一掐而感到疼痛。 刘三娘气笑了,说道:“你要是真的不讲,我就真的睡觉了,那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仿佛在逼迫李猎户说出秘密。 李猎户这才缓缓说道:“今日白天我用符箓手段与小石头和小广两个人切磋,发现了一件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神秘,仿佛在讲述一个惊天的秘密。 刘三娘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仿佛在等待着李猎户的回答。 李猎户回忆着白天的场景,说道:“为了帮助这两个小子锻炼体魄,我使用了宝塔镇妖符,引来了天雷勾动地火,小广的反应非常平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刘三娘说道:“那不是很正常吗?小广又不是妖精,你的宝塔镇妖符当然威力骤减了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李猎户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小石头的身上却隐隐约约散发着妖族水裔的气息。” 刘三娘没有说话。 李猎户也沉默了。 第25章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狂风在天地间肆虐,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窗外,茂密的树叶在狂风的猛烈吹袭下,相互激烈碰撞,发出沙沙的嘈杂声响,似乎在竭力诉说着对这恶劣天气的不满。屋内,昏黄的烛火在呼啸的夜风中摇曳得更加剧烈,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那微弱而跳跃的火苗,将李猎户和刘三娘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影影绰绰,恰似一幅充满神秘色彩的抽象剪影画,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李猎户端坐在床边,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分,在狂风呼啸的背景下依然清晰可闻:“难道妖族也盯上我们了?这怎么可能!我闯荡江湖这些年,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的确杀过不少妖物。那些妖物,有的在天空中肆意翱翔,遮天蔽日;有的在地面上横行霸道,危害四方。可水里游的,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招惹过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与不安,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巨大涟漪。 刘三娘原本正斜靠在床头,听到李猎户的话,微微蹙起了眉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目光望向窗外那被狂风肆虐的黑暗世界,似乎在回忆往昔那些充满惊险与挑战的除妖经历。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确实诛杀过不少水族。那只乌龟精,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挚友,实在是可恶至极;还有那螃蟹精,在集市上欺行霸市,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更有那小龙虾精,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坏事做尽。可我发誓,我从未动过什么鱼妖,平日里就连河里的鱼虾,我都极少食用,生怕沾染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她的声音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回忆的重量。 李猎户听了刘三娘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略带失望地说:“我还满心期待你知道小石头身上古怪的缘由,原来你也不清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原本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本以为刘三娘能为他解开心中的谜团,如今看来,这个秘密依旧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他们,让他们无法看清真相,只能继续在黑暗中摸索探寻。 刘三娘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愈发凝重,她的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那无尽的黑暗,仿佛想要穿透这浓厚的夜色,探寻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我一直都知道小石头身上透着古怪,只是万万没想到,竟古怪到这般超乎想象的地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有些缥缈,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李猎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苦笑:“原来你也只是一知半解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对小石头的身世愈发好奇,那强烈的好奇心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可与此同时,他又毫无头绪,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的沙漠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只能在无尽的迷茫中徘徊。 刘三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些事明天再说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这疲惫不仅仅来自于身体,更来自于内心对未知的无奈和无力感。她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先好好休息,也许明天的阳光能驱散这重重迷雾,让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 这一夜,狂风依旧在屋外肆虐,刘三娘和李猎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石头那些古怪的举动和神秘的身世,各种猜测和担忧在他们心中交织缠绕,让他们无法平静。直到很晚,他们才在极度的疲惫和困意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夜半三更,一声嘹亮的鸡叫突然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尖锐的声音穿透了狂风的呼啸,传入了刘三娘和李猎户的耳中。随后,他们二人仿佛被一股无形而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在梦境中迷迷糊糊地来到了一座山丘之中。这里古木参天,粗壮的树干直插云霄,茂密的枝叶相互交错,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山间雾气缭绕,那浓稠的雾气如同白色的轻纱,在山林间缓缓飘荡,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一座古老的庙宇静静矗立在山林之间,庙宇的墙壁斑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庙宇旁边还有一块光滑的灵台崖壁,崖壁上隐隐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刘三娘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与风声交织在一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这个陌生而神秘的地方让她感到恐惧和迷茫。 李猎户也是一脸茫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颤抖,这个陌生的环境让他的神经紧绷,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刘三娘听李猎户这么回答,心中有些不悦,作势要踹李猎户一脚,可这一脚却落了个空,而李猎户并没有躲闪。刘三娘不禁惊呼:“我靠,怎么回事?”她满脸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个诡异的场景让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李猎户笑了笑,神情有些神秘地说:“可能你在我梦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这诡异的气氛,让刘三娘的情绪稳定下来。他的笑容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模糊,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刘三娘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也许是你在我梦中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李猎户较上了劲。在这充满未知和恐惧的环境中,她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壮胆,同时也想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李猎户自信满满地说:“我有办法证明。”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破障符,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灌入符胆之上。然而,奇怪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符箓却始终点不着。那符箓在狂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刘三娘见状,忍不住数落起来:“我就说你那旁门左道的符箓手段不可靠,你还偏和我犟,放着好好的武夫修为不精进,非要去钻研什么符箓手段。”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埋怨,对李猎户痴迷符箓颇有微词。在这关键时刻,符箓的失效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观点,同时也对李猎户的行为感到失望和无奈。 李猎户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也许是符箓长时间没有拿出来,放在储物袋之中受潮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虚,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他的脸上微微泛红,在雾气的映衬下显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这个解释很难让人信服,但此刻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刘三娘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好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我却感觉到好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显然不相信李猎户的解释。她的笑声在风声中显得有些尖锐,仿佛在嘲讽李猎户的自欺欺人。 就在这时,刘三娘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那气息冰冷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她警惕地大喝一声:“什么人?还不快给老娘滚出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如同洪钟般在山林间回响,与风声相互抗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站在原地,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女施主真的是好手段,贫僧的情绪只是稍稍波动,女施主就察觉到涟漪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庙宇中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和神秘的力量。紧接着,一个身披袈裟的身影缓缓走出。那和尚身材高大,面容消瘦,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光芒。 李猎户见状,也立刻绷紧了神经,故作镇定地说:“其实我也感觉到了,只不过是我不想打草惊蛇。”实际上,他刚才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不想在刘三娘面前丢面子。他的心跳急速加快,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试图在刘三娘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勇敢和沉稳。 “李施主果然心思缜密,伏线千里,图谋甚大。”那和尚微微一笑,目光在李猎户身上扫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李猎户的内心,将他的一切想法都暴露无遗。 李猎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紧紧盯着眼前的和尚。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这个神秘的和尚让他感到不安,他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贫僧是葫芦庙的一个老和尚。”和尚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态度谦和。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他的举止优雅,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你就是当年以自身为囚笼,将剑魔南宫琉璃缉拿归案的葫芦大师?”李猎户满脸惊讶,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眼前的和尚竟然是传说中的人物。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葫芦大师的名字如雷贯耳,他的英雄事迹在江湖中广为流传,如今这个传奇人物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李猎户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葫芦僧笑了笑,神情有些神秘地说:“那只是一个半真半假的传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玄机,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中的真相。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缥缈,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李猎户好奇心大增,连忙追问:“何为半真半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向前迈出一步,仿佛想要拉近与葫芦僧的距离,获取更多的信息。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神秘的传说让他无法自拔。 葫芦僧缓缓说道:“我与南宫琉璃互相掣肘,并不是谁囚禁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回到了当年那场激烈的战斗之中。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故事,让人仿佛能看到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和激烈交锋的身影。 李猎户听后,不禁对葫芦僧肃然起敬,赞叹道:“大师舍己为人,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佛门精神教化世人,真的是可敬可佩。”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的敬意,对葫芦僧的行为由衷赞叹。他双手抱拳,向葫芦僧行了一个大礼,表达自己内心的敬仰之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葫芦僧的高尚品德让他深受感动。 葫芦僧连忙摆手,谦逊地说:“客气!客气啦!”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人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他的态度和蔼可亲,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慈悲和善良。 刘三娘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传说在一百年前,在那场江湖武林正派大联盟联合围剿剑魔南宫琉璃的战役中,大师不是和南宫琉璃同归于尽了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对葫芦僧的生死之谜十分好奇。她的声音在风声中有些颤抖,这个神秘的问题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不知道这个问题会引发怎样的答案。 李猎户这才意识到身边的葫芦僧有可能是假的,心中暗叫不好,刚才对葫芦僧的赞美之词也暂时收回保留,他的眼神中再次充满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葫芦僧,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心跳再次加速,这个可能出现的危机让他感到紧张和恐惧。 葫芦僧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场大战过后,我确实是身死了,可是我并没有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我只是将残魂和残躯寄托在我的徒弟身上,噢!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徒弟就是你们口中的臭石头,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呐。”他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让李猎户和刘三娘震惊不已。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个惊人的真相让他们感到无比震惊,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大脑一片空白。 闻名于世的四大神僧之一的葫芦大师竟然与两个晚辈认亲,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要知道在一百年前,葫芦僧就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飞升境界,那时候李猎户和刘三娘还没有出生,葫芦僧的英雄事迹还是他们的长辈以讲故事的形式告诉晚辈的,所以像葫芦僧这样的传奇人物一般都是活在故事里。如今,这个传奇人物不仅出现在他们面前,还与他们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让他们感到既兴奋又惶恐。 刘三娘和李猎户受宠若惊,感觉激动万分,难以置信。李猎户已经彻底癫狂了,就像是狂热的粉丝见到了自己的心中偶像似的,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真的是葫芦大师,我竟然见到了葫芦大师。”而刘三娘却还有七八分理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大师来我们的梦中有何见教?是不是关于小石头的事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也有着对小石头身世的关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担心小石头会遭遇什么危险。 葫芦僧双手合十,唱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说道:“女施主说的没错,此次现身正是为了我那可怜的徒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对徒弟的关怀溢于言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爱意,仿佛小石头就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刘三娘接着问道:“难道小石头真的是妖族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又为何在小石头的身上?一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迫切想要揭开小石头身世的谜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希望能从葫芦僧那里得到答案。她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急切,仿佛在催促葫芦僧快点回答。 葫芦僧微微皱眉,苦笑着说:“女施主真的是问题好多呀?而且每一个问题都如此难以回答,真的是为难老和尚了。”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些问题似乎触及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些秘密告诉他们。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无奈,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无常。 李猎户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很明显是从葫芦僧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刘三娘的身前,支开了架势,以此来保护刘三娘。此时的李猎户早已忘记自己是七境武夫,而他身后护着的是八境武夫,他只知道老公护着老婆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可说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敢,面对强大的杀气,他没有丝毫退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站在刘三娘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一道防线。 刘三娘见状,心中一暖,同时也对葫芦僧的行为感到愤怒,她大声问道:“葫芦大师!你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对葫芦僧的行为表示不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疑惑,不明白葫芦僧为什么突然散发杀气。 “其实在进入你们梦中的时候,我就在犹豫,不知道怎么对待你们,更准确的说是怎么处置你们,可是一想起来我那个傻徒弟,我就仁心大发了,要知道,当你们问我那四个问题的其中一个的时候,你们这辈子就有可能在自己的梦境里鬼打墙。”葫芦僧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格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小千世界,如梦似幻!”刘三娘低声呢喃,似乎在思考着葫芦僧话语中的深意。她的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仿佛被这恐怖的氛围所压制。 “有点见识。”葫芦僧微微点头,说道:“可是我为了徒弟放你们一马,你们要明白,你们一家五口欠了小石头一条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让李猎户和刘三娘心中一紧。 “以五条命换小石头一条命。”李猎户咬了咬牙,毫不畏惧地说:“大师不要用言语相威胁,小石头不仅是你的徒弟,更是我们的家人。” 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充满了腾腾杀气。 第26章 传授武艺术法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将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一片静谧与神秘之中。 李猎户和刘三娘在讨论两个孩子的未来,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被一个难题困扰着,那便是是否要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倾囊相授给两个孩子。江湖,那是一个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地方,一旦孩子们掌握了全部本事,就意味着他们会更早地踏入那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每一个夜晚,当李猎户和刘三娘躺在床上,这个问题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们既希望孩子们能拥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未来的挑战,又害怕他们过早地陷入危险之中。这种矛盾的心情,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然而,那个神秘的梦,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改变了一切。在梦中,葫芦僧那高大而神秘的身影缓缓浮现。他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静静地站在那里,虽未言语,但一种无形的力量却如潮水般向李猎户和刘三娘涌来。那力量中蕴含着坚定与信任,让他们在梦中就感受到了一种使命。当二人从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们彼此对视,无需任何言语,一个眼神便让他们达成了一致——把自己最精湛的武功术法神通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两个儿子。那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孩子们未来在江湖中闯荡的身影,心中既有担忧,也有期待。 清晨,第一缕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试图穿透那厚重的云层,给大地带来一丝光明与温暖。石破天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而又熟悉的呼唤声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由于起得太急,还没来得及洗漱,两只眼睛里糊满了眼屎,视线都有些模糊。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声音里满是困倦与不解:“这么早就叫我们起来干嘛呀?”那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仿佛还沉浸在美好的梦乡之中。 与此同时,李小广也打着哈气,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因为没刷牙,他一开口便带着浓重的口气,抱怨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有训练活动呀?真的是累死个人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训练充满了抵触情绪。 刘三娘和李猎户站在一旁,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们。刘三娘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和眼睛,没好气地说道:“给你们一点时间刷牙洗脸上厕所,省得待会儿把你们的屎尿打出来。”那语气中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告诉两个孩子,这是不容商量的事情。李猎户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石破天和李小广一听,顿时清醒了几分。他们深知刘三娘是说得出做得到之人,要是不赶紧去洗漱,真的有可能被打得屁滚尿流。于是,两人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去洗漱,尤其是先把自己的大小便排掉,动作迅速得如同两只受惊的兔子。 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李猎户叹了口气,感慨道:“想要闯荡江湖的人是他们,不想吃苦受罪的人也是他们,他们到底是想怎么样,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太难带了。”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仿佛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热血与激情,与眼前这两个孩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和李小广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叹道:“他们这个样子,江湖里的水能让他们到达成功的彼岸吗?真的是太让人忧心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们在江湖中遭遇的种种困难与挫折。江湖,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究竟是一条充满机遇的康庄大道,还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坎坷之路呢? 李猎户拍了拍刘三娘的肩膀,安慰道:“能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不好说,但我可以说他们绝对是淹不死,因为有我们为这两个臭小子保驾护航,而且还有葫芦大师呐!”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刘三娘的担忧,提到葫芦僧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与安心。葫芦僧,那个江湖武林与修仙世界的传奇人物,四大神僧之一,排名仅仅在地瓜大师之下的飞升境大能,有他在,仿佛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刘三娘听到葫芦僧的名字,眉头松了几分。她自然清楚自己和李猎户的实力,七八境界的武夫虽然在山下不常见,但在山上修行者中却并不罕见。然而葫芦僧不同,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又充满了安全感。有他在,刘三娘心里确实踏实了许多,仿佛为孩子们的未来加上了一层坚固的保护罩。 原来在昨天夜里,葫芦僧进入李刘夫妇二人的梦中,了解李猎户和刘三娘对于石破天的感情,所以葫芦僧也就没有大开杀戒,并且主动服软示好,毕竟他们珍惜的人是一个人,那就是石破天,对于石破天,他们商量好了一个处置方法,就是封印石破天体内的妖气。 ………… 片刻之后,石破天和李小广焕然一新地回来了。石破天身着一袭青色衣衫,那颜色如同春日里的青山,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李小广则穿着黑色的衣服,显得沉稳而内敛。他们都有一件白色的长衫,那是李小荣花费了无数心思,精心为他们缝制的。石破天是不舍得穿,在他心中,这件长衫太过珍贵,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李小荣的关爱,他想把这份珍贵的礼物好好珍藏。李小广则是因为怕穿白色长衫弄脏了不好洗,他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对于洗衣服这件事却有着自己的坚持。两人做法相同,理由却大相径庭,让人忍俊不禁。 今日的训练与往常截然不同,没有了科目五、科目六这些繁杂而又枯燥的训练项目。今天的任务是传授看家本领,而且是一人带一个徒弟。于是,刘三娘带着石破天离开,她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迈向一个新的征程。石破天则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如同一只忠诚的小狼崽。他们把这片熟悉的空地留给了李猎户和李小广,一场特殊的教学即将在这里展开。 李猎户在江湖闯荡时,可谓是威名远扬。江湖朋友都给他面子,送了他一个“金枪李”的外号。他也确实不辜负这个名号,曾经凭借一杆金蛟闪电枪,在雁荡山与十八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一战,他如同一颗耀眼的星辰,在江湖的天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只见他手持长枪,身姿矫健,动作迅猛,一枪刺出,如蛟龙出海,将雁荡山十八寇一一挑翻。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让无数人为之折服。后来甚至有人传言,金枪李进连雁荡山都挑得底朝天,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又丝毫不差地落在了原地。这些传说虽不知真假,但足以彰显他在江湖中的崇高地位,成为了江湖中一段脍炙人口的传奇故事。 李猎户拍了拍儿子李小广的肩膀,满脸自豪地问道:“孩子,我的江湖名号叫做金枪李,你知不知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儿子对自己的崇拜与敬仰。 李小广回忆了一下,说道:“听过母亲说过一嘴,是有这么回事。”他的语气平淡,并没有表现出李猎户所期待的那种激动与崇拜,仿佛这个江湖名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传说。 李猎户期待地追问:“霸不霸气?牛掰不牛掰?”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试图让儿子感受到自己当年的辉煌与荣耀。 李小广却一脸平淡,说道:“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外号吗?”他的回答让李猎户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热情。 李猎户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孩子,这你就不了解其中的门道了吧,你听说过大刀王五吗?神腿张三吗?这些人可都是江湖武林成名的人物。他们的兵器后加上姓氏,就如同注册了一个独特的商标。以后但凡有人使用枪做武器,想要达到最高境界,就必须翻越我这座大山,你明白了吗?”他试图用生动的例子让儿子明白这个江湖名号的意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与自豪。 说着,李猎户手持金蛟闪电枪,开始展示枪法。只见他身形矫健,动作迅猛,去似箭回如线,手急眼快扎人面。舞花枪时,枪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一片枪的海洋之中。锁喉枪一出,如毒蛇吐信,鬼神难挡,让人不寒而栗。回马枪更是精妙绝伦,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神仙难防。怪莽翻身、梨花盖顶、乌龙翻江出海滩,一招一式尽显大家风范,还有绣女穿梭奔日月般的灵动,让人看得如痴如醉。那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动作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技巧。 李猎户停下动作,问道:“明白了吗?”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希望儿子能从他的演示中领悟到枪法的精髓。 李小广撇了撇嘴,说道:“很是一般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仿佛在告诉李猎户,只有亲眼看到他在实战中的表现,才能真正信服。 李猎户无奈一笑,说道:“那我就再给你演示一遍。”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长枪,开始了新一轮的演示。这一次,他更加投入,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更加精准,仿佛在向儿子证明自己的实力。 演示完一遍,李小广却说道:“再来一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似乎想要把父亲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李猎户强忍着耐心,又演示了一遍。他的手臂已经有些酸痛,但为了儿子,他依然坚持着。 李小广还是不满足,说道:“最后再来一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仿佛在和父亲耍赖。 李猎户差点气哭,没好气地说:“真的是最后一遍了,如果你还是学不会,我就扎死你。”他的心里暗自想着,哪有这么蠢笨的孩子,射箭还行,这耍枪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苦笑,但依然认真地完成了最后一遍演示。 第四次演示完,李小广终于说道:“学会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掌握了这门绝世枪法。 李猎户连忙说道:“那你耍一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儿子能给他一个惊喜。 “好的,拿枪来。”李小广自信满满。他伸手去接李猎户扔过来的金蛟闪电枪,然而,意外却发生了。他一个没接住,长枪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疼得“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李猎户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失望,而李小广则满脸通红,显得十分窘迫。 另一边,刘三娘带着石破天走了很远一段路。刘三娘走在前边,脚步急促,越走越快,仿佛在追赶着什么。石破天则在后边紧紧跟着,一步也不落下,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刘三娘,他不会轻易放弃。 刘三娘看到前边有一片空地,这里绿树环绕,花草丛生,环境清幽宁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觉得这里是一个绝佳的传授武艺的地方,便停下脚步,准备在此传道授业解惑。 她抽出腰间长刀,那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威严。她开始讲解刀法,只见她刀光闪烁,口中念道:“扫似疾风断落叶,浑然一气削魂志;斗转星移防后身,密云布雨破合围;快刀寻路重先手,躲闪腾挪伤肾心;一刀去头颈,二刀去双臂,三刀去双腿,四刀胸背分。讲究的是快、准、狠、稳,还有浮、顿、切、剁、拍、磨、拗、钩。心到、意到、气到、神到,加上勤练习,功到自然成。”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感受到了这门刀法的强大威力。 石破天两只眼睛睁得又大又亮,全神贯注地看着刘三娘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了一招一式。他深知,和刘三娘学武艺,不能有半点马虎懈怠,否则就会是遍体鳞伤的下场。刘三娘发起火来,那可是十分可怕的,除了自己家的两个女儿不揍,其他男同胞们都难以幸免,有时候连院中养的四条猎犬都会遭殃。他可不想成为刘三娘怒火下的牺牲品,所以学得格外认真。 刘三娘收刀而立,郑重地说道:“学了我的快刀之后,你就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施展此刀法,否则我就会把你逐出师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与认真,仿佛在告诉石破天,这是一个不可违背的约定。 石破天一听,苦不堪言,沮丧着一张脸说道:“为什么呀?学习刀法不就是为了砍人用的嘛,干什么还要藏藏掖掖的?”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在他看来,学习刀法就是为了在江湖中立足,为什么还要有所保留呢? 刘三娘叹了口气,生气地说道:“我教你的本事是为了保命用的,不是让你杀人放火的。我的刀法是用来守护正义的,不是让你逞强好胜用的,你要切记,如果不遵守的话,我还会把你逐出师门。”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希望石破天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石破天嘀嘀咕咕地小声说道:“动不动逐出师门,感觉自己的师门很香吗?我并不想进去呀!”他的声音虽小,但刘三娘还是听到了。 刘三娘耳朵极尖,早就听到了他的嘟囔,说道:“既然你不想入我门中,那就算我是自作多情了,我也不用传授你刀法了,那就散了吧。”她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心中却在期待着石破天的反应。 石破天知道刘三娘生气了,赶忙上前去拉住刘三娘说道:“老娘,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懂事,请你原谅我吧。”他满脸焦急,眼神中充满了懊悔,生怕刘三娘真的不再传授他刀法。 刘三娘原本只是假装生气,见石破天诚心诚意地知错认错改错,也就不再为难他。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苦口婆心地说道:“小石头,不是义母刁难你,不让你使用刀法,而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石破天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背后的秘密。 “我的刀法名字叫什么?”刘三娘反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仿佛在引导石破天自己去发现答案。 石破天摸了摸脑袋,从方寸山葫芦庙带出来的习惯还没改掉,每到情绪波动或者思考的时候,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摸脑袋,好像这样就能催促自己的脑袋转得快一点。他说道:“老刘,你考我呢?那真的是太容易了,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这一派的刀法名称叫做快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刘三娘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快刀,因为足够快,敌人连看到我们出刀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有一句话叫做过犹不及,刀法的优势过大,带来的负面影响就越大。所以刀法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使用者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刀。”她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在回忆着曾经因为这门刀法而遭遇的危险。 “那不是刀在控制人,不是人在掌握刀嘛?太可怕了。”石破天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他想象着自己被刀控制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所以此刀法一经施展,必定见血,不是别人的血,就是自己的血。”刘三娘神色凝重地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太血腥了,太可怕了,我不想学了。”石破天吓得连连摆手。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对这门刀法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那你也不用过于害怕,此刀法练到至高境界的地步,就可以收发自如,成熟稳重,毕竟我们的刀法只是快而已,不是像魔刀那般。”刘三娘顿了顿,又缓缓地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我闯荡江湖的时候,就是凭借此刀法扬名立万,所以说,如果这种刀法再重现江湖的话,我的那些仇家和旧相识就会从刀法之上看出你的来历,到时候,你必定会遭到杀身之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石破天未来可能遭遇的危险。 “怎么还必定了呢?不是还有一些老熟人吗?”石破天一脸疑惑,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出来,非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可。 “我的那些老熟人也与我有了嫌隙,事情的原因我也不必和你说,因为还不到时候。”刘三娘欲言又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石破天是个机灵敏捷之人,又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这样的人心态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就算打破脑袋,也想知道其中原因。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于是就死乞白赖地央求刘三娘,希望得到事情的真相。他拉着刘三娘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嘴里说着:“老娘,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第27章 被追捕的逆徒 石破天的心中,那股萦绕许久的预感愈发强烈,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深知,这件事绝不会如此简单,果不其然,背后果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时光回溯到二十年前,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江湖中,兵家诸脉各显神通,其中药师堂亦是声名远扬。药师堂下,昆仑奴王猛,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之气;红拂女刘三娘,身姿轻盈灵动,眉眼间透着飒爽的英气,恰似一朵绽放在江湖风雨中的铿锵玫瑰;堂下虎李进,眼神锐利如鹰,行事果敢利落,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这三人皆是药师堂的得力干将,备受堂主李北海的器重。 一日,三人被李北海秘密召入内堂。李北海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向他们传达了一道密令,命他们即刻前往崆峒山,寻觅一件神秘之物。然而,对于所寻之物究竟是什么,李北海却三缄其口,只是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玉佩,递到他们手中。这块玉佩温润剔透,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其上雕刻着奇异的纹路,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李北海郑重地嘱咐他们,到了崆峒山后,务必将这块玉佩呈给山上的五位长老,然后便会知晓下一步的指示。 三人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踏上了前往崆峒山的征程。一路晓行夜宿,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崆峒山。当他们按照吩咐,将玉佩呈递给崆峒五老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崆峒五老看到玉佩的瞬间,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竟不由分说地对他们三人发动了攻击。一时间,风声呼啸,剑气纵横,崆峒五老的招式凌厉狠辣,招招致命。 王猛三人虽猝不及防,但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迅速抽出各自的武器,奋起抵抗。王猛挥舞着一对巨大的铜锤,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刘三娘舞动着手中的鬼刀,鬼刀的刀气在空中如灵蛇般穿梭,巧妙地抵挡着敌人的攻击;李进则手持长枪,枪光闪烁,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这一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日暮,又从日暮打到天明,整整苦战了三天三夜。三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艺,终于突出重围,逃出了崆峒山地界。然而,崆峒派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底蕴深厚,实力雄厚,想要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在激战中,昆仑奴王猛不幸被崆峒五老之一的燕鹤翔击中一记七伤拳。这一拳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如同一颗炮弹般击中王猛的胸膛。王猛只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身体瞬间变得如同四面透风的茅草屋般脆弱不堪,生命岌岌可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每呼吸一口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幸好药师堂珍藏有续命灵丹丸,刘三娘和李进赶忙取出药丸,喂王猛服下,这才勉强吊住了他的性命。否则,以王猛所受的伤势,在中招三个时辰后便会一命呜呼。 为了治好王猛的内伤,刘三娘和李进不敢有片刻停歇,带着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向离崆峒山最近的回春堂。回春堂的堂主妙手回春苏妙手,乃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四大神医之一,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不知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他们一路快马加鞭,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喝几口凉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赶到回春堂,让苏妙手救治王猛。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当他们终于赶到回春堂时,王猛还是没能支撑住,在踏入回春堂的那一刻,溘然长逝。 刘三娘和李进悲痛欲绝,他们看着王猛渐渐失去生机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他们能再快一点,如果他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也许王猛就不会死。 王猛临终之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力劝刘三娘和李进莫要再回药师堂。他气息微弱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我们离开药师堂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刘三娘和李进听了王猛的话,心中大惊。他们仔细思量这一路的种种遭遇,惊觉王猛所言极是。自他们离开药师堂起,一切都太过蹊跷,这分明就是一个针对他们三人的杀局。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强忍着悲痛,将王猛下葬后,便隐姓埋名,遁入江湖村野之中。他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那里盖了一间简陋的茅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江湖的纷争,过上平静的日子。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未就此停止转动。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兵家祖庭竟突然对刘三娘和李进发布了追捕令。一时间,江湖上风声鹤唳,无数人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刘三娘和李进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他们东躲西藏,居无定所,每一天都在恐惧和绝望中度过。 ………… ………… 李小广竟被自己老爹李猎户扔出的长枪砸晕,这一幕让李猎户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猎户想着自己本是山村里有名的猎户,打猎的本领堪称一绝。他一直期望自己的儿子能继承他的衣钵,习得一身好武艺。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可怎么到了自己儿子这儿,就好像变了味儿呢?李猎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小广,心中又气又急。不过,他转念想到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心里便宽慰了许多。 “快点起来,别装死,这枪法你必须学会,不然以后咱就断绝父子关系!”李猎户心急如焚,竟拿血缘关系威胁起李小广来。可李小广就像真的昏死过去一样,依旧没有醒来。其实,这并非李小广不在乎父子情分,也不是他失去了意识,他只是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以不变应万变,蒙混过关。 李猎户见李小广不为所动,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他继续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要用大嘴巴子扇你了,这次我可动真格的,绝不手下留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李小广心里一横,想着打死就拉倒,反正就是不想学这既累人又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的枪法。之前,李猎户为了教李小广枪法,亲自演练了四遍。李小广站在一旁,瞧着父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再看看那杆又长又重的长枪,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他心想,别说舞动起来,就是拿在手里自己都费劲。而且这枪法虽说看似简单,仅有六式,可每一式里竟有三百六十五招,每一招又衍生出三千六百五十种变化。这密密麻麻的招式和变化,就像一团乱麻,让李小广看得头晕目眩。 李小广本就是个心思细腻、追求完美的人,他怕自己一遍学不会,在父亲面前丢人现眼。等李猎户打完第三遍,他也只是勉强记了个大概,远远没达到心领神会、融会贯通的程度。所以,他打算装晕混过去,以后再慢慢琢磨修炼。于是,在李猎户扔出长枪时,李小广便像是被鬼迷心窍了一般,主动将脑袋凑了上去。说来也巧,长枪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头上,他顺势装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来李小广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而完美主义者往往伴有拖延症。他躺在地上,铁了心不起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为所动。他心里清楚,若是自己站起来,接下来面对的将是父亲更加严厉的教导和无穷无尽的压力。他实在不敢想象,那种尴尬至极的场面会是怎样的。李小广不仅是完美主义者,还特别爱面子,在他看来,学不会枪法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但在李猎户眼中,李小广这行为就是逃避、怯战,是懦夫的表现。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心中既失望又无奈。突然,他灵机一动,又生一计:“我最近知道有一种急救方式,叫人工呼吸,你可能还不知道,就是嘴对嘴吹气,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伸舌头。”说完,他便装模作样地走到李小广身边,弯下腰,低下头,做出一副要实施急救的样子。 “行了,行了,我醒来了。”李小广见状,赶忙喊道。他实在受不了父亲这“奇葩”的威胁方式,生怕父亲真的会做出什么尴尬的举动。 李猎户笑了笑,得意地说:“这招果然管用。”他看着儿子狼狈的样子,心中的那股闷气也消了不少。 李小广没好气地回应:“那可不,这招不仅能叫醒晕倒的人,还能把醒来的人弄昏。”言外之意,是调侃李猎户口气太大,威力惊人,就像迷香一样。李猎户听了儿子这“别样的赞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李小广要不要再额外学一项绝技,比如如何在山林中追踪猎物,或者如何制作陷阱捕捉野兽。 李小广与李猎户进山打猎,耳濡目染,追踪猎物,设置陷阱,虽然比不上石破天,但是还是懂得一些的,况且李小广现在对枪法都头疼不已,哪里还有心思学其他的绝技? 李小广连忙摆手拒绝:“不必了,不必了。” “闲话少说,赶紧练习吧。”李猎户收起笑容,催促道。他深知,想要在这乱世中立足,没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可不行。 李小广赶忙解释:“刚才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装晕,我就是怕学不会,给您丢人。”他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李猎户鼓励道。他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小广却面露难色:“我怕一天时间,我学不会。”他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满是担忧。 李猎户听到“一天”这个时间,满脸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问道:“你说用多长时间?一天呀?”他心想,自己当年学这枪法,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这小子竟然说一天,简直是异想天开。 李小广以为父亲在责怪自己,觉得自己没用,一天这么长都学不会,顿时羞愧难当,自责道:“对不起,父亲,我给您丢人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埋进土里。 李猎户这才明白,原来李小广竟打算用一天时间学会自己这奥妙精深的枪法,这口气可真不小!他赶忙安慰儿子:“我这枪法高深莫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你一天学不会很正常,要是你一天就学会了,那才不正常呢。”他心想,李小广这小子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口气真的是很大。 “那就三天好了!三天之后,我必定学会每一个招式。”李小广又给出一个期限。他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 李猎户再次满脸讶异。他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慨,这小子还真是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李小广好奇问道:“当年您用了多长时间?”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其实李猎户本想用了三个月才学会这枪法,可当着儿子的面,他可不想丢面子。他心中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自己这犬父竟有如此虎子。于是,他故作轻松,不耐烦地说道:“大约也就是将近三天的时间吧!别再问东问西耽误时间了,你看人家小石头都已经开始训练了,你原本实力就比小石头差一大截,再不努力,以后可就更追不上他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刻苦训练的小石头。 李小广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小石头认真训练的样子,心中深受触动。他心中既为有这么厉害的父亲感到骄傲,又将小石头视为竞争对手,有了奋斗的目标。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开始努力练习枪法。他知道,这将是一段充满挑战的旅程,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心中有梦想,有目标,有父亲的期待,还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第28章 封印 在那广袤无垠的天际,湛蓝的色泽宛如澄澈的宝石,纯净而又深邃,毫无杂质。一轮硕大且金光夺目的太阳高悬其中,仿佛是宇宙的主宰,肆意地挥洒着万道璀璨的光辉,将温暖毫无保留地播撒至世间每一处角落。一片洁白无瑕的云朵,恰似漂浮在碧波浩渺、一望无际大海上的一叶孤独风帆,在这晴空之中悠然自得、不紧不慢地缓缓飘游,随着轻柔的微风,时卷时舒,自在惬意。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来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那是阳光的味道,是云朵的轻柔,是大自然的馈赠,让人在这一瞬间心旷神怡,沉醉其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微风轻轻吹散。 屋内,饭桌上菜肴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刘三娘姿态优雅,动作轻柔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她那温柔如水的目光,缓缓落在正全神贯注对付碗中饭菜的李猎户身上。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声音轻柔婉转,恰似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带着几分期待与关切,轻声说道:“今日这天气如此晴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呐,不如就让小石头和小广比试一番,也正好瞧瞧这三个月以来,他俩在修炼上的成果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眼中满是对孩子们成长的期待。 此时的李猎户,正一门心思扑在碗里的饭菜上,碗中的米饭已经所剩不多,即将见底。他头也不抬,顺口就喊了一声:“蓉儿,乖女儿,再给爹盛一碗饭来。”随后,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鲜美的青菜豆腐汤,那汤汁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满足地轻叹了一声,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当他迎上刘三娘那满含询问与期待的目光时,心中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呢。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发言的机会,李猎户那小小的虚荣心作祟,不禁摆起了架子,一本正经,神色严肃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不能忘,咱们现在正吃饭呢,这事儿等吃完再说。”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故作出来的威严,想要让自己显得更有分量,仿佛这样就能在这个家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刘三娘听到这话,轻轻皱了皱眉头,那眉头微微蹙起的样子,恰似春日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她回应道:“我已经吃完了,就等你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显然对这场比试充满了期待,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两个孩子在比试中的表现,见证他们的成长与进步。 可李猎户却不紧不慢,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想要尽情享受这片刻自己掌握主导权的感觉。他一边继续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没吃完呢,着什么急。”他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每一口饭都咀嚼得格外仔细,还时不时端起汤碗喝上一口汤,眼睛却偷偷观察着刘三娘的反应。 坐在一旁的李小广和石破天,正安静地吃着饭。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这微妙的气氛,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紧张气息。两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低下头,眼睛盯着碗里的饭菜,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更别说插嘴了,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了这暗藏的火药桶。此时的饭桌上,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李猎户不紧不慢吃饭的声音。 刘三娘见李猎户如此态度,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冬日里的寒星,透着丝丝寒意。她的语气也冷了几分,寒声说道:“那就别吃了,等你吃完饭,这太阳都要下山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人清晰地感受到她内心的不满,那不满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已久。 李猎户这次也不知怎的,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梗着脖子,一脸倔强地说道:“不吃就不吃,一碗饭两碗饭不吃,还饿不死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执拗,仿佛在和刘三娘较上了劲,非要争出个高低不可,完全不顾及此时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紧张。 恰巧在这个时候,李蓉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米饭走了过来。她一进屋,就看到李猎户正扭曲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着不吃饭,心中顿时一惊,手里的米饭差点都没端稳。石破天眼疾手快,连忙向她连连摆手,使着眼色,示意她稍等片刻再说话,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触霉头。李小广也赶紧对她使眼色,那眼神里满是焦急,劝她先按兵不动,别卷入这场纷争。然而,李蓉儿完全不明白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含含糊糊地问李猎户:“老爹,这米饭还要不要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出更大的麻烦。 李猎户听到李蓉儿的声音,脸上的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还满脸的倔强和愤怒,此刻却笑眯眯地对着她说道:“吃,当然吃,我的好女儿给我盛的米饭,我一粒米都不能浪费,全都要吃干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刚才对刘三娘强硬的态度截然不同,仿佛变脸比翻书还快。 当李猎户接过李蓉儿手中那碗白花花的米饭时,李蓉儿这才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偷偷瞥了一眼刘三娘,只见她两只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来,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灼伤。凭借以往的经验,李蓉儿心里清楚,每当刘三娘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李猎户恐怕又要挨揍了。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暗自为父亲捏了一把汗。 李猎户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就像一只嗅到危险气息的野兽。他突然又对着刘三娘满脸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和谄媚,说道:“对不起,娘子,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脑子一热就说错了话。今天下午的安排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也觉得你的提议非常好,两个孩子确实应该比划比划,互相切磋一下,这样才能共同进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做出一副懊悔的样子。 李猎户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再一次让孩子们感到无比惊讶。要知道,以往李猎户面对刘三娘时,从来不敢正面硬刚,总是采取侧面迂回的方式,能躲就躲,尽量避免与她发生冲突。而今天,他竟然在孩子们面前不顾自己的面子,主动示弱,实在是太反常了。以前李猎户就算是挨揍,也都是背着孩子们的,更别说挨骂了,在孩子们心中,父亲一直是个威严的形象。 刘三娘看着李猎户那副讨好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话这么多,那还吃不吃饭?”她的语气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也多了一丝无奈,就像看着一个调皮又无赖的孩子。 李猎户连忙点头,一边迅速地扒拉着饭,那吃饭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一边说道:“吃,吃,当然要吃,这就吃完。”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像是生怕再惹刘三娘不高兴,那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努力弥补自己的过错。 刘三娘却又话锋一转,说道:“下午你又没什么事,为什么要吃这么多饭?莫不是你也想和我比试一下?那也好,徒弟与徒弟切磋,师傅与师傅也要比划比划,说不定我还能赢你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似乎在故意逗李猎户,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李猎户一听这话,连忙解释道:“谁说我没事,我还有一件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还需要小石头的配合,少了他可不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表情,那表情就像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让人不禁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这秘密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刘三娘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追问,心里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那背影带着一丝释然,也带着一丝对李猎户的理解。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瞬间偃旗息鼓,让一旁观看的三个孩子大感无趣。他们既希望刘三娘和李猎户不要打起来,毕竟谁也不想看到父母争吵;可又隐隐期待着能看到一场激烈的“战斗”,孩子的天性里总是带着那么一点好奇和看热闹的心理,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们有些失落,就像期待了一场大戏,却突然被告知取消了。 李小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像一只被好奇心驱使的小猴子。他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啊,老爹?我也可以帮忙的,虽然我实力低微,但是我脑子好使,说不定能帮上大忙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眼神亮晶晶的,仿佛闪烁的星星,希望能参与到父亲的事情中,展现自己的价值。 李蓉儿也不甘示弱,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她跟着说道:“老爹,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虽然我是一介女流,而且身子弱小,但是我的脑子比二哥的还好使,我能想出好多好点子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那扬起的下巴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聪明才智,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 就在这时,襁褓中的李小花被众人的声音吵醒,小丫头顿时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响亮又急切,仿佛在诉说着自己被吵醒的不满。刘三娘听到哭声,急忙从外边跑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她轻轻抱起李小花,一边轻声哄着她,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还哼着轻柔的摇篮曲,试图让李小花安静下来。 李小花的哭声仿佛在说:“我虽然是个婴儿,只会哭哭闹闹,但是我的脑子好使。”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让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场面更加热闹了,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李猎户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心中暗自感慨,怎么大家都觉得自己脑子好使,反倒是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呢?他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又好气又好笑,这一家人还真是热闹。 石破天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那动作就像驱赶苍蝇一样。他说道:“去!去去!你们俩都一边去,这件事情肯定艰难困苦,需要我这种大智大慧的人来完成。既然老爹选择了我,那就说明我是这个家中脑子最好使的,你们就别瞎掺和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负,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拯救世界就靠他了。 刘三娘听到石破天的话,“嗯哼”一声,声音清脆响亮,传入众人耳中。那一声就像一道警报,提醒着石破天别太得意。 石破天听到刘三娘的这一声,又看到她那满脸不服气的表情,赶忙笑呵呵地补充道:“除了老妈以外,我的脑子最好使。老妈可是最厉害的,我可不敢和老妈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那讨好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生怕惹刘三娘生气,毕竟老妈的威严他还是很清楚的。 李猎户伸手拍了石破天的脑袋一下,那动作带着一丝亲昵,说道:“臭小子,别废话,马上到我们修炼的地方等我,别磨磨蹭蹭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但也透露出对石破天的信任,那信任的眼神仿佛在说他相信石破天能做好这件事。 石破天乐呵呵地跑出去了,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充满了活力。他一边跑还一边哼着小曲,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刘三娘满脸都是担忧的表情,她轻轻拉住李猎户的手,那手柔软而温暖。她柔声说道:“要不要我在一边护法?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对李猎户和石破天的安危十分担心,那担忧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危险。 李猎户轻轻拍了拍刘三娘的双手,安慰道:“放心好了,我对我的符箓手段很有信心。这么多年的修炼可不是白练的,我一定能把事情办好。”他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试图让刘三娘安心。 刘三娘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那你和小石头都要小心一些,实在做不到就别勉强,安全最重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牵挂,那牵挂的语气就像丝线,紧紧缠绕着李猎户和石破天,让人感受到她深深的关爱。 李猎户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随后,他大步走了出去,步伐坚定有力,那背影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李小广看着李猎户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又问道:“老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真的好想知道。”他的好奇心依然没有得到满足,那渴望知道真相的眼神就像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嘴。”刘三娘瞪了李小广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严厉。接着说道:“我看你就是闲得没事找事,去把桌子收拾一下,碗筷都用清水洗了,别在这瞎打听。”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给李小广安排了家务劳动,试图让他转移注意力。 李小广只好灰溜溜地去干家务了,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他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对这神秘的事情还是念念不忘。 其实,小女生李蓉儿也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的动作没有李小广快,嘴巴也没他那么快,所以逃过了一劫,少了一次家务劳动的机会。她暗自庆幸自己的“慢半拍”,在一旁偷偷笑着,看着李小广忙碌的身影。当然,此刻在刘三娘怀里吃奶的李小花却一声不吭,仿佛心里在想着:管你们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只顾着吃我的奶。她那可爱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石破天先一步来到了修炼的地方,这地方静谧而空旷,四周绿树环绕,花草丛生,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李猎户随后也赶到了。为了提前做好准备,李猎户需要在石破天到来之前,布置一个封灵阵,以便封住石破天身上的妖气。这封灵阵极为复杂,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心血。 石破天看到李猎户已经在忙碌,不禁笑了笑,说道:“你怎么比我来得还快?我还以为我会早到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那惊讶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李猎户笑眯眯地回答道:“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自然要早来一些。”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那微笑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事情?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吗?”石破天好奇地问道,他也想知道李猎户到底在忙什么,那好奇心就像被挠痒痒一样,越来越强烈。 “你站着就好了,不要运用真气抵抗就是了。”李猎户说着,忽然从怀中拿出五张金色符纸,那符纸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用力抛向空中,只见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来自地狱的烈火。紧接着金光闪闪,一个五行大阵迅速将石破天困在其中。五道光柱如利剑般射入石破天的气海之内,石破天只觉气海一阵翻腾,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痛苦万分。他的面目因痛苦而扭曲,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但他始终没有运用真气抵挡,因为他坚信李猎户不会害他,这份信任就像坚固的磐石,牢不可破。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那原本翻腾的气海渐渐平息,仿佛暴风雨后的湖面,平静而安宁。 石破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他没有问任何问题,也没有丝毫埋怨李猎户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盘膝打坐,调理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李猎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面露难色,轻声说道:“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疑惑,那愧疚的眼神仿佛在向石破天道歉。 石破天喃喃地说道:“老李,我信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你不会害我的,我心里清楚。”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那信任的话语就像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李猎户心中的阴霾。 李猎户叹了口气,说道:“我受你的师傅之托,需要把你的气海封住,小石头,你可别怨我呀!其实我的心里也蛮痛苦的,要对你做这样的事。”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那痛苦的神色让人看了心疼。 石破天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对李猎户的付出表示理解,那感激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谢意。 李猎户眯着眼睛,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动作仿佛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石破天看到自己的眼泪。 石破天说道:“老李,你怎么哭了?” “没有,风沙迷了眼睛。” 石破天看着远处的风景,感觉好看极了。 李猎户看着石破天的背影,感觉这个孩子很好。 第29章 踏空步与操纵术 在那重峦叠嶂、云雾缭绕的山林之间,静谧得仿若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衬出这片山林的清幽。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李小广和刘三娘正匆匆朝着这边赶来。李小广身形矫健,步伐有力,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看得出是一路疾行而来;刘三娘眼神中满是急切,脚步丝毫不肯停歇。 二人赶到之处,李猎户正站在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神秘法阵前,神情专注。刘三娘的目光瞬间投向李猎户,李猎户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点头,这个细微的动作,便是封印仪式已然完成的无声宣告。刘三娘转头看向身旁的李小广,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催促道:“还等啥呢?” 李小广得到指示,顿时豪情万丈,振臂高呼:“枪来!”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仿若洪钟般响亮。刹那间,一杆白杨木长枪仿若流星般划破长空,撕裂了周围的宁静,带着凌厉的气势,稳稳落在他手中。李小广手持长枪,身姿挺拔矫健,恰似一位威风凛凛的战神,毫不犹豫地朝着石破天迅猛刺去。 石破天看到李小广攻来,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放声大笑:“来的好,好一招飞龙出海!”笑声在山林中回荡,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那长刀寒光闪烁,刀身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兵刃。石破天将长刀横架在前胸,摆出防御的姿势。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好似洪钟鸣响,枪尖与长刀激烈碰撞,溅起无数火花。这巨大的冲击力竟将石破天震得飞了出去,他在空中急速旋转身体,仿若一只灵活的苍鹰,五指如钩,大喝一声“去”,瞬间,周边十几块巨石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李小广狠狠砸去。 李小广反应极为迅速,在巨石飞来的瞬间,立刻挺枪,施展出枪法中的“崩”字诀。只见他枪尖抖动,仿若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击中巨石,力量之大,竟将巨石纷纷击碎,碎石飞溅。然而,石破天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他猛地将手中长刀震碎,破碎的刀片如暗器般向李小广飞去,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李小广不慌不忙,舞动枪花,枪花闪烁,密不透风,将刀片一一打飞。可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石破天十指弯曲扭动,好似在操控提线木偶,那些被打飞的刀片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竟又转头攻向李小广。 生死一线间,李小广施展出尚未练至炉火纯青的踏空步。那步伐轻盈奇妙,每一步踏出都仿若踩在虚空之上,他身形闪烁,恰似一只灵动的猿猴,在刀片的攻击间穿梭跳跃,竟奇迹般地躲过了石破天这波凌厉的攻击。 石破天满脸惊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步伐和身形?” “踏空步,我老爹独创的踏空步。”李小广稳住身形,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紧接着反问道,“你刚才用的什么妖术,怎么能操控石头和刀片?” 石破天坦然回应:“操控术!我老妈教的。” 原来,金枪李进的踏空步极为神奇,能让未达远游境的武夫踏空而飞,这般奇妙的招式,也只有李猎户这般聪慧绝伦、对武学有着深刻理解之人才能创造出来。而石破天的操纵术,则是从刘三娘那里习得。作为操刀鬼,操纵术是其最基础的能力,也是其行走江湖的看家本领。 刘三娘在一旁看着两人过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你们两个都不错!小石头眼看就要突破到武夫练气期了,小广也即将踏入武夫第三境,而且你们的技击本事也有了很大进步。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李小广和石破天听了,都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脸上洋溢着被夸赞后的喜悦和羞涩。 李猎户却泼了盆冷水:“江湖上可不全是小毛贼,比你们境界高的人多如牛毛,而且那些小毛贼手段阴险,你们务必更加小心。” 石破天佯装抱怨:“老李,我们都要走了,你还打击我们。”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和不服气。 刘三娘赶忙接过话茬:“你们父亲说得很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关切。 李小广连忙应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们会三思而后行,小心再小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这时,刘三娘和李猎户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信息。刘三娘问道:“是你说,还是我来说?” “你说吧!”李猎户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舍。 “好吧,我说。”刘三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李小广和石破天,“你们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真的吗?真的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师了!”两人兴奋不已,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刘三娘接着交代:“你们去老虎潭和鹰嘴岭降伏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把打到的猎物毛皮都放在赵家集老赵的皮毛店就可以了,之后你们就闯荡江湖去吧。” 老赵的店铺是市集里售卖野兽毛皮最大的一家,在这一带颇有名气。店铺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皮,从珍贵的雪狐皮到常见的野兔皮,应有尽有。李小广和石破天都知道那个地方,以前他们也跟着家人去过几次,对那里的热闹场景印象深刻。 一切来得太突然,曾经日日夜夜盼望闯荡江湖的两人,此刻却隐隐有些不舍。石破天还好,毕竟这是他第二次经历分别,第一次是和师傅葫芦大师。那时候,他虽然难过,但也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可李小广却是头一回,这里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每一处角落都满是回忆。他想起小时候在山林里追逐野兔的场景,想起和家人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猎物的温馨时刻,心中满是眷恋。 第二天,天还未完全亮,石破天和李小广早早便起了床。他们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家人。之后,两人一起走进厨房,准备了一桌子早餐。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有刚烤好的麦饼,有热气腾腾的米粥,还有自家腌制的咸菜。 为什么喜欢做早餐?因为在一日三餐里,早餐做起来最为简单。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食材,就能做出一顿温暖的早餐。 为什么又不喜欢做早餐?因为早起实在太难。平日里,他们总是贪恋温暖的被窝,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然而今天,大家都早早围坐在桌前,只有李小花还在被窝里酣睡。她蜷缩在被窝里,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想必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以往,大家吃早饭的时间总是参差不齐,有人早起,有人先去锻炼,还有人睡懒觉。早起的一般是刘三娘,别看她平日里对李猎户大呼小叫、颐指气使,可每天都是她早早起床,生火做饭,做好早饭去叫李猎户起床。去锻炼的自然是李猎户和李小广,他们从不懈怠,无论严寒酷暑,每天都会在山林间练习武艺,锻炼体魄。睡懒觉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小花算一个,另一个竟是李猎户。李蓉儿则有时和母亲早起,帮着母亲准备早餐;有时跟两个哥哥去锻炼,学习武艺;有时还会搂着妹妹睡懒觉,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但今天不同,不是平常的日子,而是李小广和石破天即将远行。这顿早餐,是李小广和石破天第一次做,他们多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他们在心里默默想着,等闯荡江湖回来,还要再为家人做更多次早餐。 吃饭时,大家都吃得很慢,谁也不愿先放下碗筷,仿佛放下碗筷的瞬间,分别就会立刻到来。李猎户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偶尔抬起头,看着两个即将远行的孩子,眼中满是不舍。刘三娘则不停地给两个孩子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多吃点,路上才有力气。” 作为一家之主的李猎户,早已哭得稀里哗啦。他的泪水滴落在碗里,和着饭菜一起咽了下去。刘三娘含着泪笑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儿,又不是嫁闺女,不过是两个孩子出去闯荡江湖,值得你掉眼泪吗?” “你不懂,这是父子连心,哪像你铁石心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李猎户哽咽着回应,声音里满是悲伤。 “我只听说过母子连心。”刘三娘轻声嘟囔,其实她心里也同样不舍,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 石破天笑着打圆场:“我们一家子一条心。”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对家人的爱。 李小广也连忙附和:“是的,大哥说得对。”他看着家人,心中满是温暖和感动。 离别时刻,家人总有诸多叮嘱。 刘三娘看着石破天,满眼关切:“小石头呀,你是大哥,修为比广儿高,脑子也比他机灵,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 “放心吧,老妈,我保证把二弟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石破天拍着胸脯保证,那坚定的神情让人安心。 刘三娘又转向李小广:“广儿呀!出门在外要见机行事,遇事别自作主张,拿不定主意就听你大哥的。” “是的,娘亲,不过我得强调,我和大哥差不了多少。”李小广认真地说道,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倔强和自信。 刘三娘和石破天听了,都忍不住笑了。那笑容里有对李小广的疼爱,也有对他成长的欣慰。 刘三娘拿出两个储物袋,递给他们:“孩子,这是两件收藏物品的法器,叫储物袋,都送给你们。里面有些钱财,你们留着用。但记住,出门在外,钱财不可外露,这储物袋也要藏好。里面的钱财,有的是修行之人用的,有的是山下凡间用的。” 原来,刘三娘给石破天和李小广的,一个是黑色储物袋,一个是白色储物袋,里面分别装着十块灵石、五张金叶子和一百两银子。灵石是山上修行者之间使用的,蕴含着神秘的能量,能够帮助修行者提升修为;黄白之物则是世俗间流通的货币,用于购买生活所需。 俗话说:“出门在外不带钱,到哪都会讨人嫌。”石破天和李小广心中满是感动,齐声感叹:“世上只有妈妈好。”他们接过储物袋,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李猎户也走上前,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兄弟二人出门在外,一定要隐藏实力和身份,别随意显摆本事。江湖险恶,人心更险,说不定对你嘘寒问暖的人,转眼就会把你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嗯!我们知道了!”两人郑重地点头,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李猎户却懊恼地说:“你们还不懂。”他看着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担忧,他知道江湖的复杂和危险,远非两个孩子所能想象。 石破天赶忙回应:“是的,我们以前不懂,现在您告诉我们,我们恍然大悟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诚恳和感激。 “这就对了嘛!”李猎户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和几十张符箓,“你们老妈给的钱财灵石都是虚的,只有自己的本事才是实实在在的。这是两本符箓秘籍,是我毕生心血,你们一人一本,里面的符箓,你们平分。” 石破天感激道:“谢谢老爹的临别赠物。”他接过书和符箓,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敬重和感激。 李猎户又叮嘱:“切记!这些符箓需要点燃才能使用,你们现在还没到炼气阶段,使用时必须用明火点燃。” “知道了!”两人齐声应道。他们带着家人的嘱托与牵挂,背上行李,手持武器,迈出了家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定的身影,他们踏上未知的江湖之路,向着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未来走去。 第30章 贾仁义和赌钱 在蜿蜒盘绕的山路上,石破天与李小广已默默跋涉了二十里。山路坎坷,两侧野草疯长,时不时摩挲着他们的裤脚。李小广脚步拖沓,神情低落,一路缄默,那满面愁容恰似山间浓稠不散、难以化开的雾霭。石破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满含关切,温和地说道:“阿广,要是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那声音轻柔,满是兄长的关怀与疼惜。 李小广猛地仰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倔强:“为何要回去?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不就是为了闯荡江湖,成就一番大事业吗?”说话间,一阵山风飒飒拂过,撩动着他额前的碎发,发丝在风中肆意舞动。 石破天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满是洞察:“我瞧你一路上都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还以为你后悔出来闯荡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李小广深吸一口气,眼神笃定地望向远方,语气激昂:“雏鸟终要成为翱翔天际的雄鹰,不迈出这第一步,又怎能行呢?”恰在此时,一只雄鹰矫健地从他们头顶掠过,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长鸣,仿佛是在为李小广的豪言壮语作见证,那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认定的雄鹰兄弟!”石破天赞许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李小广的认可与期待。 又前行了一会儿,李小广只觉双腿沉重如灌了铅,气喘吁吁地说道:“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到前边的凉亭歇会儿吧!累死俺了。”他抬手擦拭着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顺着手臂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哟,这雄鹰也会飞累呀?”他的笑声爽朗,在山间悠悠回荡,为沉闷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轻松愉悦。 李小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加快脚步率先走进了凉亭。这座凉亭年代久远,四根粗壮的石柱爬满青苔,那层层叠叠的青苔宛如岁月镌刻的痕迹,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李小广一进凉亭,便找了个石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疲惫之感仿佛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 李小广自幼在这附近长大,自打他记事起,这座凉亭就已伫立在此。平日里,往来于山村与市集之间的旅人,都会在这凉亭里稍作休憩,躲避骄阳的炙烤或是风雨的侵袭。三年前,市集里有个自称大善人的贾仁义,为了彰显自己家世的显赫与财力的雄厚,做了件所谓的“好事”。他特意请城中颇有名气的工匠精心打造了一块匾额,不仅为这个凉亭赐名为“仁义亭”,还在匾额的右下方,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下“贾仁义赠”四个大字,那字迹龙飞凤舞,仿佛在炫耀着他的功绩。 附近十村八店的老乡们,对贾仁义的为人底细了如指掌。每次到这凉亭歇脚时,大家都会一边乘凉,一边谈论贾大善人的那些所谓“丰功伟绩”,言语间不乏调侃与嘲讽。一来二去,贾仁义竟成了祁连山山脉方圆三千里内颇负盛名的人物,只是这名声里,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大家都心知肚明。 石破天抬头望向匾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这字写得确实不错,笔锋刚劲有力,铁画银钩,只是这名字起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匾额,仿佛要从那几个字里看穿背后隐藏的深意。 李小广疑惑地皱起眉头,说道:“这匾额是贾大善人送的,用他的名字给凉亭命名,有何不妥?你别在这儿指手画脚、挑三拣四的。”他站起身,走到石破天身边,抬头看着匾额,一脸的困惑不解,眼神中满是迷茫。 石破天直直地盯着李小广,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你仔细瞅瞅,这块匾额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不是看着有点怪异?”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匾额,那动作带着引导的意味。 李小广的认字与练字都是跟着李猎户学的。由于种种缘由,李小广不便去私塾念书,只能由李猎户亲自传授他知识文学,李猎户还笑言这是别具一格的“家教”。可别以为李猎户只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夫,从他画符时的手法便能看出,这人心灵手巧得很。每年过年时,家里的春联都是他亲手书写,一笔一划,饱含着对新年的美好期盼;年画也是他精心绘制,色彩明艳,栩栩如生;剪纸更是他的拿手绝技,一把剪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宛如灵动的蝴蝶,不一会儿,一幅幅精美的剪纸作品便诞生了,而其他人就只负责登高爬梯张贴这些充满年味与喜庆的作品。 李小广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许久,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可终究还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有啥不一样的。”他一脸的茫然困惑,伸手挠了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憨态。 石破天耐心地引导:“你看,‘仁义亭’三个字和‘贾仁义赠’四个字,有什么区别?”没等李小广回答,他便接着说道:“‘仁义亭’三个字大些,而‘贾仁义赠’四个字小些。但因为小字涂了一层金漆,在阳光的照耀下,就显得格外鲜艳夺目,仿佛在刻意吸引别人的目光。”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李小广更直观地理解。 石破天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确实显眼、夺目,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罢了!”他的笑声中,满是对这种虚伪行径的不屑与鄙夷,仿佛在嘲笑贾仁义的自作聪明。 李小广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贾大善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似乎难以想象有人会为了名利做出这般刻意的举动。 石破天又笑了,这次笑得意味深长:“世人大多都是先追逐名声,有了名才好获利,得了利之后再美化自己的名声,这样就能名利双收了。”他微微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那失望里既有对贾仁义的,也有对世风日下的感慨。 “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你别瞎想了。”李小广不以为然地说,他实在无法理解石破天为何要对这件事如此较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生活中的寻常之事。 石破天摇了摇头,神情严肃:“有心为善,虽善不赏,因为这是伪善。真正的善良,应当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为了名利去做表面文章。”他的语气坚定,字字掷地有声,仿佛在向李小广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人生准则。 李小广觉得石破天简直不可理喻,不过才离家二十多里地,还没真正踏入江湖,就已经对江湖中的种种现象这般揣测。难道说从离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身处江湖了?他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便换了个话头:“别想这些了,跟咱们没啥关系。赶紧把包裹里的地图拿出来,可别走错方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包裹,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 他们手中的祁连山地图,并非在街上购买的普通地图,而是刘三娘亲手绘制的。刘三娘平日里极少在大众面前露面,总是深居简出,行踪隐秘。就连李猎户去市集卖毛皮都得易容乔装一番,生怕被人认出。想当年,李猎户和刘三娘被兵家驱逐追捕,四处逃亡,时刻都得保持高度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此小心翼翼,实在是迫不得已,毕竟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们的命运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石破天拿下包裹,轻轻放在石桌上。不得不说,贾大善人做的另一件好事,就是给这个凉亭添了一张石桌子和四个石凳子。石破天对此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毕竟作为受益者,不能忘恩负义。可即便如此,石破天还是打心底里认定贾大善人是个伪善之人,他的善举在石破天眼中不过是虚伪的表演。 石破天和李小广凑在一起,将地图在石桌上缓缓展开。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都是刘三娘用特殊的颜料绘制的,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但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在诉说着绘制者的用心与谨慎。石破天指着地图,神色认真地说道:“从这里往南再走八十里,就到了老虎潭的范围了。我们必须在今天中午之前赶到那里,然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布置机关陷阱,有备无患嘛。”他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线缓缓移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充满了把握。 李小广有些疑惑:“你打算白天潜入老虎潭?为什么不是晚上呢?晚上行动不是更隐蔽些?”他微微皱眉,满脸的不解,脑海中充满了疑问。 石破天耐心解释道:“老虎潭由金眼神鹰把守,夜里,那扁毛畜牲占尽天时地利,它的视力在黑暗中极佳,对我们极为不利。只有在白天,我们人类的智慧和力量才能更好地发挥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李小广更好地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李小广觉得有道理,点头说:“你说得对,虽说咱们是猎户出身,但比起野兽的五感,确实差了不少。那就按你说的办。”他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表示赞同与信任,那动作带着兄弟间的默契。 石破天接着说:“那咱们赶紧吃点干粮,养精蓄锐,半柱香之后就出发。”说着,他从包裹里拿出两块干饼,递给李小广一块,那干饼带着岁月的质朴与生活的气息。 李小广接过干饼,咬了一口,点了点头。两人迅速吃完干粮,稍作休整后,便飞速赶路。他们专挑行人稀少的小路前行,这些小路隐匿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幽静的气息。 要是让旁人看到他们飞奔的速度,必定会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和青色的闪电,在山林间一闪而过,只留下模糊的残影。这不,还真有两个骑着高头大马、出门游玩的富贵公子哥瞧见了他们的身形。这两个纨绔子弟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身手,顿时就来了兴致。为首的那个圆胖公子,满脸不服气地甩着手中的马鞭,大声喊道:“兀那小子!敢不敢与本少爷比试脚力?输者...输者就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留下!”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充满了挑衅与傲慢,那嚣张的语气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不可一世。 李小广和石破天相视一笑,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但这两个纨绔子弟却不依不饶,非要比个高低。无奈之下,李小广和石破天只好答应。比试一开始,李小广和石破天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他们便已消失在远方。而那两个纨绔子弟,虽然骑着良驹宝马,但无论怎么抽打马鞭,都无法追上他们的脚步,那良驹在他们的鞭笞下,发出痛苦的嘶鸣,却依然无法改变落后的局面。 结果,那两个纨绔子弟把马鞭都抽断了,胯下的良驹宝马也累得鲜血淋漓,气喘吁吁,口中不断喷出白色的雾气。而李小广和石破天却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他们在原地望尘莫及,那狼狈的模样与李小广和石破天的潇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小广和石破天看到在身后吃灰的两个纨绔子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兴致也被勾了起来,李小广提议两人比试一场,看谁的轻身功夫更厉害,先到达老虎潭者获胜。石破天欣然应允,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如同一缕青烟,轻盈地率先落地。三息之后,一道黑色身影如黑色燕子般紧跟其后落下。穿黑色长衫的是李小广,穿青色长衫的是石破天。毫无疑问,这场比试石破天胜了李小广,青衣长衫战胜了黑衣长衫。 李小广却还一脸懵,见石破天落地,还以为他没力气了,想歇会儿,便开口问:“怎么不跑了?没力气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呼吸声沉重而急促。 石破天反问道:“你怎么也不跑了?”他微微弯腰,双手撑着膝盖,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对自己实力的自豪,也有对李小广的调侃。 李小广回答:“我看你落下来,就跟着停下来了。”他一脸无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佛还没搞清楚状况。 石破天哭笑不得:“我停下来,是因为已经到终点了,而你停下来,是因为你输了。”他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动作带着一丝轻松与惬意。 李小广一脸茫然:“这里就是终点?”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到能证明这里是终点的标志,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惊讶。 石破天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李小广走上前,双手用力把大石头上的灰尘清理干净,石头原本的面貌露了出来,原来是一块指引地标的大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李小广忍不住念出声:“此地为中点,向东是老虎潭,向西是鹰嘴岭。”他读完之后,心中暗暗佩服,没想到石破天在飞速奔跑时,还能留意到这么细微的标志。自己身为神箭手,本该对目标观察入微,却没发现这个地标,实在是自愧不如,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石破天伸手,笑嘻嘻地说:“愿赌服输,拿来吧?”他的手伸在李小广面前,晃了晃,那动作带着一丝调皮与期待。 李小广一脸肉疼:“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要不我把灵石给你?”其实灵石远比银子珍贵,价值天差地别,可在李小广这个俗人眼里,白花花的银子才更实在,更让他舍不得,那银子仿佛是他生活的依靠与保障。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我就要银子。”看这架势,石破天对银子的执着似乎更胜李小广一筹,比李小广这个俗人还俗,那坚决的态度让人无法动摇。 李小广无奈,嘴里嘟囔着“你我皆俗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为了二两钱”,不情不愿地打开包裹,又打开储物袋,再打开装银子的钱袋子。这一连串“打开”的动作,仿佛也打开了李小广伤心的大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舍,那缓慢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李小广还不死心:“能不能给你一半?”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石破天,那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待,希望石破天能网开一面。 石破天笑着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还是异父异母的兄弟,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让人无法拒绝,那笑容仿佛在宣告他的胜利与不可动摇。 李小广感叹道:“怪不得老爹总让你去毛皮店子收账,这方面我真是远远不如你。”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沮丧,那神情仿佛在承认自己的失败与不足。 石破天得意地笑了笑:“你哪方面能和我比?少废话,赶紧把钱拿来。”他催促着,伸手去拿李小广手中的钱袋子,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与兴奋。 李小广把银子放在石破天手里,没好气地说:“贪财好色的家伙。”他小声嘀咕着,脸上写满了不满,那不满里既有对失去银子的心疼,也有对石破天的调侃。 石破天一下子懵了:“你说我贪财,我认了,可你说我好色,这从何说起?”他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小广,那眼神中满是无辜与不解。 李小广一脸严肃:“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妹妹小蓉有想法。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就算父亲同意,母亲也不会同意;就算母亲同意,小花也不会同意;就算小花同意,小蓉自己也不会同意;就算小蓉自己同意,我这个当二哥的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石破天,语气十分坚决,那动作和语气仿佛在扞卫着妹妹的尊严与幸福。 石破天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是二哥呀?”他拍了拍李小广的脑袋,哭笑不得,那动作带着一丝亲昵与无奈。 李小广这才反应过来,石破天是大哥。 石破天拍了拍李小广的脑袋:“你小子想什么呢?小蓉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啊!”他一脸无奈,眼神中却透着宠溺,那宠溺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对李小广的胡闹早已习以为常。 “开个玩笑而已!”李小广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歉意与讨好。 石破天假装呵呵笑道:“这玩笑真好笑!” “能不能把银子还给我?” “不能!” “臭石头,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割袍断义。”说着就拿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衫,可就是没有狠心下刀子。 石破天说道:“你割呀?快一点。” “算了,弄破了,也没有针线缝补。” “我有,我储物袋里面备着呢!” “你我又不会女红,缝的不好看,就浪费了一件衣服。” “我会。” “你怎么什么都会呢?咋不上天呢?” “我也会。”石破天说完之后,就一个腾空而起踩在树梢,草尖之上向东面方向而去,那个地方正是老虎潭,石破天口中还说着跟上二字。 李小广摇了摇头,真是拿这个老爹捡来的大哥没有一点办法,文斗斗不过,武斗斗不过,力气斗不过,速度斗不过,智力斗不过,李小广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 第31章 金眼神鹰 清晨,柔和的日光如同细密的金纱,透过茂密的枝叶,斑驳地洒落在蜿蜒的山路上。石破天与李小广肩背行囊,精神抖擞地站在路边,正准备抬脚启程,去探寻那充满神秘未知的前路。微风轻拂,撩动着他们的衣角,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充满奇遇的冒险即将展开。 就在他们即将迈出第一步时,一阵凄厉至极的叫声陡然划破长空。那声音沙哑粗糙,仿若砂纸用力摩擦,尖锐又刺耳,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李小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猛地一颤,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赶忙瞪大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警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慌乱,他急忙喊道:“石头哥,你听到有啥东西在叫吗?这叫声真能把人耳朵给刺聋了。” 石破天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紧紧的疙瘩,脸上的神情凝重得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在鹰嘴岭老虎潭,他深陷鬼打墙的困境,整整被困了三天三夜,无论怎样努力都走不出去。就是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那漫长的黑夜里,如同恶魔的低语,搅得他无法安睡,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此刻再度听到,往昔那些惊悚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的脊背都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满脸诧异,喃喃自语道:“怪了,金眼神鹰怎么跑出自己的领地了?按常理来说,它最爱在老虎潭底下趴着,从不轻易离开的。”一边说着,他一边缓缓抬头望向天空,试图在那广阔无垠的苍穹中捕捉到金眼神鹰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李小广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猛地坠了下去。他急忙说道:“你说啥?这是金眼神鹰的叫声?它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这儿的?难不成真有奸细走漏了风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可怕的设想,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双脚不自觉地在地上来回挪动,双手也紧张地微微颤抖着。 “奸细个锤子!”石破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与无奈。“可能是金眼神鹰感知到危险气息了,所以才跑来劫杀我们。”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抽搐,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天空,似乎在与那未知的危险对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李小广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本挺直的肩膀瞬间耷拉下来,脸上写满了沮丧与无奈。他绝望地说道:“这下全完了,咱们好不容易想好的计策,这下全都泡汤了。”满心的壮志豪情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粉碎,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无奈地说道:“是啊,还没等咱们施展拳脚,就先失了先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挫败,心中暗自懊悔,怎么就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状况呢。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自责的神情。 “那可咋办呀!石头哥,你赶紧拿个主意啊!”李小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原地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就盼着石破天能想出个好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石破天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老二,莫怕,为今之计,只有……只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个不太情愿的决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李小广心急如焚,抢着说道:“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与金眼神鹰拼死一战的准备。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姿态。 “不是,是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石破天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口。话一落地,他撒腿就跑,动作之迅速,仿若脚底抹了油。他的身影在山林间快速穿梭,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等到石破天已经跑出去三十丈远,李小广才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等等我!”他一边喊,一边拔腿追了上去,那狼狈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追赶的兔子。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天空中的金眼神鹰挥动着巨大的翅膀,每一下扇动都带起一阵强风,吹得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它的两眼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恰似搜索雷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嘎嘎叫了两声后,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它的主宰地位。它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威风凛凛。 金眼神鹰拥有一双强有力的翅膀,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就算石破天和李小广多长出两条腿,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也难以逃脱它的追捕。它的身影在天空中快速移动,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金眼神鹰瞅准了跑在后面的石破天,一个迅猛俯冲,快如闪电,尖锐的鹰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对准石破天就是一个大力鹰爪手。只听“嘶啦”一声,石破天的衣服被锋利的鹰爪抓破,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一道血痕若隐若现,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原来,最后逃跑的李小广使出踏空步,脚下飞沙走石,步步踏空,凭借着精湛的步法,早已经逃到石破天的前面去了。他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每一步都轻盈而迅速,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金眼神鹰哪肯罢休,又向石破天抓出第二爪子,这一爪力量极大,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把石破天掀翻在地。石破天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砸在了一棵大树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的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部位。而金眼神鹰只是扑打着翅膀,嘎嘎地叫着,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幸灾乐祸地歌唱。 李小广看到石破天如此狼狈,心中一紧,暗自思忖:不能留下他不管不顾,自己先逃走。只见他猛地定住脚步,由于跑得太急,突然止步时,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他迅速取下背上的雕弓,动作一气呵成,搭上三支箭,拉满弓弦,“嗖”地一声,三支箭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向金眼神鹰的眼睛和胸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绝,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金眼神鹰见状,不慌不忙,只是用鹰爪轻轻一拨,便拨开了射向胸前的那支羽箭。而射向眼睛的两支羽箭,它根本没放在眼里。只听“当当”两声脆响,金眼神鹰的眼睛毫发无损,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在嘲笑李小广的不自量力。 “乖乖,果然是金眼……神鹰。”李小广忍不住惊叹道,眼神中满是震撼与敬畏。他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石破天咬着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血迹在他的手掌上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他说道:“既然逃不了,那就和它拼了,老二,你在一旁掩护。”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斗志,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回来了。他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 李小广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大哥!”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对付金眼神鹰的主意。刚才的三箭齐发,名为“梅花三弄”,就是为了试探金眼神鹰的实力。既然它能轻松拨开胸前的那一箭,想必这金眼神鹰并非铜皮铁骨,只是一双眼睛坚硬无比罢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脑海中快速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石破天抽出一把新打造的长刀,刀身寒光闪烁,散发着逼人的气息。他大喝一声,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对着金眼神鹰就一刀劈下。金眼神鹰反应敏捷,一个侧身躲闪,石破天这一刀劈了个空,刀风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阵呼啸。紧接着,石破天施展出一招四式,第一式,刀劈脑袋,带着呼呼风声,劲道十足;第二式,刀劈双翅,想要斩断金眼神鹰翱翔的依仗;第三式,刀劈前胸,直击要害;第四式,刀劈鹰爪,试图废掉它的致命武器。这四式一气呵成,虎虎生风,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把金眼神鹰逼退了十丈。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李小广也没闲着,继续射箭。他深吸一口气,使出一招“七星赶月”,七支羽箭在他手中如同灵动的精灵,同时对着金眼神鹰的胸膛射去。金眼神鹰见状,两只鹰爪突然散发着灿灿金光,仿佛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它猛地一挥爪,将七支羽箭全都碾碎,化作了一堆木屑,飘散在空中。木屑在阳光下飞舞,仿佛下了一场金色的雪。 李小广不由得感叹道:“好厉害的爪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心中暗暗思忖:这金眼神鹰实力如此强大,要想战胜它,可绝非易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的神情。 就在这时,石破天忽然大叫道:“小心。”原来,金眼神鹰吃了李小广的两次暗亏,心中恼怒不已。要不是它那双可以看透术法和招式的金眼,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为了消除后顾之忧,它将目标转向了李小广,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向着李小广快速扑去。 金眼神鹰的利爪撕裂空中的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直扑李小广,想要将他毙于爪下。李小广却不慌不忙,脚踏虚空,施展虚空步伐,身形灵动得如同鬼魅。在一息之间,他接连躲过金眼神鹰的九次杀招,每一次躲闪都恰到好处,险之又险。他的身影在鹰爪间快速穿梭,仿佛与危险共舞。 而就在这一息之间,石破天抓住了机会。他大喝一声,将长刀掷出,长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正中金眼神鹰的屁股。金眼神鹰顿时嘎嘎嘶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只见它的屁股掉了几根黑色的羽毛,还流了五六滴鲜血,在洁白的羽毛上显得格外刺眼。鲜血顺着它的羽毛缓缓滴落,滴在下方的草地上,染红了一片。 石破天哈哈大笑,说道:“这回金眼神鹰变成秃腚神鹰了呀!”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畅快,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看着金眼神鹰的狼狈模样,心中感到一阵满足。 李小广看着金眼神鹰那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悯,说道:“大哥,放了它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悲,不忍心再对这受伤的生灵痛下杀手。他的目光柔和地看着金眼神鹰,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 石破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想杀它,只是它先想要我的命而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心中暗自感慨:这世间的争斗,何时才能休止。他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金眼神鹰痛得不停地摇头,紧接着向着天空嘶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它两只眼睛冒着凶狠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仿佛在向他宣告:此仇不报,誓不罢休。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积蓄着力量。 石破天顿时感觉到一股冷嗖嗖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打了个寒颤,说道:“完了,看样子这家伙是盯上老子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随时准备应对金眼神鹰的再次攻击。他的身体紧绷着,全神贯注地盯着金眼神鹰。 金眼神鹰猛打着双翅,带起一阵狂风,对着石破天就抓去。石破天眼疾手快,迅速将左手伸入储物袋中,拿出三张爆炸符,右手抓了一把磷粉。他将左手的爆炸符和右手的磷粉相互摩擦,只听“嗤”的一声,爆炸符被点燃了。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将点燃的爆炸符扔向了金眼神鹰,只见三道白色光亮瞬间闪过,紧接着就是三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时间,硝烟弥漫,尘土飞扬,金眼神鹰被笼罩其中,看不清它的死活。爆炸的气浪冲击着周围的树木,树叶纷纷飘落。 石破天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一次看你死不死?”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金眼神鹰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硝烟弥漫的地方。 可是,石破天错了,他还是小看了金眼神鹰。硝烟渐渐散去,只见金眼神鹰并没有死,它竟然用自己的一双鹰爪手对着石破天的喉咙就抓去。原来,在爆炸符爆炸的瞬间,金眼神鹰反应迅速,将双翅护在了自己的身体之前。它的双翅虽然鲜血淋漓,羽毛也变得凌乱不堪,但对于金眼神鹰来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向着石破天快速扑去。 “鹰爪锁喉手!”石破天心中一惊,急忙使出一招军体拳的第十六式击腰锁喉。只见他左腿横扫,带着呼呼风声,击打金眼神鹰腰部,右拳迅速锁喉,想要先发制人。金眼神鹰也不甘示弱,与石破天掐住彼此之间的脖子,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他们的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们的争斗而变得凝重起来。 石破天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打着金眼神鹰的腰部,奈何金眼神鹰这个家伙好吃懒惰,身体肥胖,竟然没有明显的腰部,打得石破天有些无从下手,心里别提多懊恼了。而金眼神鹰的鹰爪手威力巨大,就算是石头都可以轻易捏碎,可就是扭不断石破天的脖子。这是因为石破天修炼了达摩功和呼吸吐纳六字诀,而且一只脚已经踏入四境门槛,体魄血气早已今非昔比,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坚毅的神情,忍受着鹰爪的压力,不断地挣扎着。 金眼神鹰和石破天就这样互相掣肘,僵持不下,谁也不能了结对方的性命。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从额头不断地滚落,滴在下方的土地上。 李小广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他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只见他一个飞身跳跃,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燕子,抱住金眼神鹰的身体。金眼神鹰挣扎了几下,但还是和李小广一起掉进了一条小河之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水花四溅,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石破天这才有功夫喘口气,他望着河水,心中一紧,想下去老虎潭寻找李小广,可是他不会游泳。说来也怪,以前石破天可以在大河之中潜泳一个时辰,自从李猎户封住自己的气海之后,他见了江河湖泊就有点犯怵,就连自己小便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此刻,他站在河边,急得直跺脚,却又无能为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不停地在河边来回踱步。 石破天沿着小河向下游寻找,一边走一边对着小河大声呼喊:“老二,你在哪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心中不停地在想着,出门的时候,刘三娘还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照顾好李小广,现在却把他弄丢了,自己怎么向刘三娘交代。想到这里,石破天心急如焚,痛苦万分,两只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河边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石破天就如同哭丧一般,哭得昏天黑地,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石破天的神识突然感知到小河里面有动静。他心中一喜,急忙抬头望去,只见李小广竟然骑着金眼神鹰从河底飞出来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石破天破涕为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欣慰,看着李小广和金眼神鹰,心中充满了疑惑。 石破天忍不住问道:“怎么这只鸟成为了你的坐骑,而且你背上的宝弓是什么玩意,怎么透露一股灵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看着李小广和金眼神鹰,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等待着李小广的解释。 “首先我要声明,金眼神鹰不是我的坐骑,它是我的朋友。”李小广笑着解释道,“这背上之弓叫做鹰嘴弓。”他轻轻抚摸着背上的宝弓,眼神中充满了爱惜与自豪。 “到底是啥情况?”石破天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李小广与花斑仙虎落入小河之后,金眼神鹰和李小广就顺着小河流到了老虎潭。而老虎潭下镇压了一把宝弓,李小广天生“箭体”,与这鹰嘴宝弓有着奇妙的缘分。当鹰嘴宝弓重见天日之时,看护此宝弓的金眼神鹰也就解脱了。为了报答李小广的搭救之恩,金眼神鹰愿意归降李小广,为奴为婢,任君驱使。 石破天听完,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他妈的狗血剧情!”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中暗自感慨:这世间的机缘,真是奇妙无比,让人难以捉摸。 第32章 花斑仙虎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满脸都洋溢着快乐样子,石破天就一点不快乐,李小广开心的就像是娶了一个媳妇似的,李小广舒舒服服的在一边策应,石破天却打主攻,累死累活的把金眼神鹰打趴下,什么没有捞着,反而还落了个一身伤,李小广这个好像是路人甲似的家伙却在路边赚的盆满钵满,真的是越瞅李小广越是来气,就像是石破天的媳妇跟人家跑了似的。 “咋的,大哥,不服气咋的,信不信我叫金眼神鹰啄你呀?” “信,我非常坚信,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你干的出来。” 看了看金眼神鹰,感觉就像是看一个大傻子,认为这只臭鸟应该改一个名字,应该叫瞎眼蠢鸟,当一个天选之子的自己与一个愣头青在一起,让金眼神鹰二选一,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只瞎鸟竟然选择了李小广,真的是没有天理了,如果这种剧情出现在玄幻修仙小说之中,那么这个小说作者肯定是一个大傻子,这么操蛋的剧情就连笼罩着主角光环的石破天也会愤愤不平。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人不能和自己过不去,也不能活在过去的时光里,自己的二弟得到了金眼神鹰,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况且自己的二弟李小广还算是听自己的话,那么二弟的宝贝就相当于是自己的,以后打架还需要二弟李小广和那只蠢鸟帮忙撑场子,于是乎石破天就舒服多了。 石破天看了看天边的云彩,夕阳如血,这就意味着马上就要天黑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和策略,所谓的以往的经验和策略就是对付金眼神鹰的,而这个策略是否适用于花斑仙虎,那还需要考虑考虑,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是按照常识认为金眼神鹰不适合夜间对付,应该白天的时候进行攻击,从结果和过程来看,石破天的常识和策略是对的,而且结果还有意外之喜,李小广不仅收下金眼神鹰为座下神兽,还得到了金眼神鹰守护的鹰嘴宝弓。 相传商朝时期,三千异族奉商朝为天国王朝,每三年都会进献珍禽异兽,灵兵异宝,其中就有这北海蛮子朝贡来的一对金眼神鹰,而现在这里却只有一只蠢鸟,难道另一只雌鸟因为自己的老公过于蠢笨和人家私奔了,又或者是天灾人祸,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这都有可能,其实这只是简单的猜测,想要知道答案的话还需要问一问当事者本人,估计金眼神鹰不会回答这个答案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更何况是一只蠢鸟了。 哦,对了,现在这一只蠢鸟还不会说话,只能听懂人的语言,回答别人的话,也只是用难听至极的叫声回答,为了不想听到金眼神鹰的叫声,石破天真的不想搭理这一只蠢鸟,可是有一些时候总是这样,当你不想干的一件事情,却偏偏非干不可,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 没有选择权,比失去自由更痛苦。 李小广逗弄着自己的新收的宠物,笑着问石破天,说道:“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李小广自从有了金眼神鹰和鹰嘴宝弓之后,叫石破天的语气都是甜滋滋的。 石破天说道:“拿下了老虎潭,当然是进军鹰嘴岭了,难道说是回家睡大觉呀?” 李小广明显听出石破天的语气非常的不爽,但是他可以理解,如果是石破天得了宝贝和灵宠,李小广肯定会把金眼神鹰身上的毛拔干净,然后架起一口大铁锅,尝一尝关东名菜“铁锅炖大鸟”。 李小广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收拾花斑仙虎,是现在去,还是半夜三更去,又或者是明天天亮了以后再去?” 李猎户顿了顿,没有说话,一脸惆怅的样子。 李小广说道:“哥呀!你是我们这一支队伍的主心骨,你不能因为一张弓和一只鸟,忘记了我们此行的正事,而且我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还抵不上那些俗物吗?” 石破天气笑说道:“我是在思考问题呢。” 李小广笑了笑,这才放心下来,因为自己的大哥不生气了,于是说道:“我们该如何对付花斑仙虎?” 石破天指了指李小广肩膀上的金眼神鹰,说道:“以前我们两眼一抹黑,只有摸石头过河,现在不同了,我们有了这一只金眼神鹰,俗话说的好,要知山上事,需问打柴人,要想对付花斑虎,问一问它就可以了。” 李小广瞥了瞥肩膀上的金眼神鹰,有点不自信地说道:“问它,行吗?” “那真的是太行了!”石破天说道:“要想了解一个人,问他的敌人比问他的朋友更能得到一些情报,要知道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其实动物也是一样的。据我分析,金眼神鹰与花斑仙虎是敌人,不是朋友。” 李小广不以为然,说道:“那可不一定,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互为邻居几百年,如果是同类,早就是儿孙满堂了。”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那是当然,像你说的,其实人类和动物的天性其实都是差不过的。” “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为什么金眼神鹰居住在老虎潭,花斑仙虎生活在鹰嘴山?” “可能是金眼神鹰天生喜欢爱玩水,花斑仙虎天生喜欢爱爬山。” 李小广刚开始说这个理由没有一点底气,可是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于是连连拍手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人家都说智者爱水,仁者乐山。” 石破天瞅了瞅李小广肩膀之上的金眼神鹰,说道:“你确定这只傻鸟是一个智者?” 金眼神鹰好像是听懂了石破天说的话,“嘎嘎”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进行严重抗议和强烈反对。 李小广看了看金眼神鹰,感觉自己确实对它太自信了,于是说道:“那你是从哪一点分析它们是敌人的呢?” 石破天说道:“第一,它们的身份和地名不相配,其中必定有隐情。第二,我们在老虎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离此地不远处的鹰嘴岭肯定察觉了,而花斑仙虎却没有来支援,这不是很有问题吗?” 李小广说道:“也许花斑仙虎不在家呢?也许花斑仙虎在睡觉呢?也许……” 石破天连连摆手,说道:“你不要也许了,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你就问一问你的灵宠金眼神鹰,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李小广说道:“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它是一只鸟,不是一个人。” “有时候,一只鸟比一个人更通人性,而且它还是一只灵兽,最主要的是它选择了你,现在差不多是和你心意相通,臭味相投。” 其实石破天还想说李小广和金眼神鹰蠢到一块去了,并不是傻人有傻福。 李小广为难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尝试一下。” 于是李小广也学着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一声,然后问道:“他要是说的很对,你就叫两声,要是分析的不对,你就叫一声。” 金眼神鹰“嘎”叫了一声。 李小广说道:“大哥,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吧,你说的都是错的。” 金眼神鹰又“嘎”叫了一声。 李小广一巴掌把金眼神鹰拍飞了,说道:“这个家伙怎么还大喘气呀!” “你不应该这样对它的,因为接下来我们对付花斑仙虎还需要它出力气。” 李小广想了想,感觉石破天说的也对,于是又把金眼神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为了安慰金眼神鹰,又从储物袋拿出一颗灵石放进了金眼神鹰嘴里,金眼神鹰顿时乐开了花。 石破天摇了摇头,说道:“完了,和它的主人一样,也是一个财迷。” 石破天和李小广从金眼神鹰那里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不仅得到了攻击花斑仙虎的时间,还知道了花斑仙虎一个弱点,知道了花斑仙虎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和金眼神鹰的出嘴相助,相信对付花斑仙虎可以算是手拿把掐。 李小广吩咐金眼神鹰利用一个晚上去办一件事,这件事情对对付花斑仙虎很重要,因为石破天和李小广从金眼神鹰那里听说花斑仙虎会打盹,而且还是在白天的时候,更让人兴奋的消息是花斑仙虎在吃饱喝足的午后最容易犯困,金眼神鹰就利用这个机会,曾经好几次突袭过花斑仙虎,致使花斑仙虎身上挨了好几下鹰爪功。 金眼神鹰被当成了下人奴仆在夜晚中去打猎,它嘎嘎的叫了两声悲鸣,并不是兴奋,好像是在说如果是自己出去干活,就不该说出花斑仙虎的弱点了,真的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的希望在解决掉花斑仙虎之后,可以再得到一块灵石。 石破天看着金眼神鹰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感觉花斑仙虎也是一个惫懒货,选择石破天做为主人,果然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人了。 李小广吩咐金眼神鹰将捕获来的二十多只獐鹿放在一个指定的位置,金眼神鹰就像是乌鸦喝水一般,一会儿用嘴叼了一只獐鹿,一会儿背着一只獐鹿飞过来,二十多只獐鹿鲜血淋漓,体无完肤,真的是惨不忍睹。 石破天故意戏弄说道:“你的灵宠金眼神鹰是不是太血腥暴力了,不符合我们名门正派的气质。” 李小广冷冷地说道:“物竞天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丛林法则。” 石破天顿时感觉到从李小广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寒冷的气息,石破天都有点认不出李小广,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李小广的本来面目,石破天想着李小广是不是因为得了宝贝鹰嘴宝弓和灵禽金眼神鹰而变得嚣张跋扈了。 李小广突然面目一变,从冷冰冰的死人脸变得满面笑容,对着石破天说道:“是不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石破天笑骂说道:“原来你小子是在打趣我,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得麻木不仁了呢?” 李小广说道:“我们出身于猎户之家,与屠猪宰狗的屠夫何异?对于杀生更是家常便饭,做为兵家的传人,应该看淡生死存亡,大哥说是不是?” 石破天有点傻了,感觉被李小广教育了,没有想到一根筋的李小广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段令石破天刮目相看的话来,真的是太意外了,石破天感觉以后的李小广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前题是在自己的教导和熏陶之下。 金眼神鹰已经完成任务,就等着太阳慢慢升起。 在鹰嘴岭幽谧深处的一个岩石洞穴之中,有一只正在打着哈欠的老虎正在舒展着懒洋洋的身子,在鹰嘴岭,老虎有很多,但是像它这样的老虎仅仅只有一只,它的一双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它的四肢百骸皆充满了力量,尤其是它独一无二的花斑纹络令人百看不厌,但是你们不要以为它是动物园中令人观赏的老虎,千万不要靠近它,因为它就是李小广和石破天要对付的花斑仙虎,王者一般的存在。 花斑仙虎微微睁开双眼,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又着迷的气息,它身形高大,懒懒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小山,五彩缤纷的毛发,好似阳光的倾洒,其间白色的条纹纵横交错,如神秘的古老符文,封印着灾难与不祥。 花斑仙虎缓缓地起身,并且抖了抖高大的身躯,好像是要弄掉身上的虱子,它睡觉从来都不防备,因为没有任何野兽敢靠近他的五里范围之内,这就是它的王者霸气。 花斑仙虎需要去找吃的东西了,它并没有修炼成精,还需要自己去找早饭吃,听人类说,长长不吃早饭是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还听人说不能经常的熬夜,因为熬夜会掉头发,花斑仙虎珍惜自己的毛发,更把人类说的话听在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此时的花斑仙虎已经把自己当做成一个人了。 第33章 有点轻敌了 石破天与花斑仙虎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成功地将这只强大的仙虎击败。就在李小广准备抓住这个绝佳机会,用他的鹰嘴弓将这头猛兽射死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花斑仙虎突然一改之前凶猛的模样,对着石破天点头哈腰,表现出一副苦苦乞求的可怜相。它甚至还对石破天撒娇卖萌,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仿佛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激战。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只花斑仙虎可能是属于那种不挨打就不舒服的类型。 经过一番折腾,石破天和李小广终于成功地征服了老虎潭和鹰嘴岭。他们不仅战胜了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这两只强大的灵兽,还将它们收为自己的座下神兽。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收获,让他们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石破天不仅得到了花斑仙虎的虎尾三鞭子,这可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宝物,而且在关键时刻,他竟然能够临时破开自己的境界,从武夫三境直接提升到了武夫四境。这种突破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是极其难得的,石破天的实力因此得到了质的飞跃。 而李小广也收获颇丰,他得到了金眼神鹰和鹰嘴宝弓,这两件宝物都具有非凡的威力。金眼神鹰的速度极快,视力极佳,可以成为李小广的得力助手;而鹰嘴宝弓则是一件强大的远程武器,能够在战斗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总的来说,石破天和李小广这次的冒险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他们不仅得到了珍贵的宝物和强大的灵兽,还提升了自己的实力。这次经历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宝贵的历练,也为他们未来的修行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金眼神鹰就有点不高兴了,低眉耷眼的,在与花斑仙虎打斗之时,自己没有趁机挠花斑仙虎两下子,真的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石、李二人在得到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这两位得力助手后,刘三娘交给他们的任务变得异常轻松。刘三娘详细地告诉他们需要捕捉多少头野猪、大黑熊、獐鹿以及野兔子。有了这两位强大的地头蛇和坐山虎相助,这些猎物简直就是唾手可得,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正如所有人所预料的那样,这件事情对石破天和李小广来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令人惊讶的是,当他们执行任务时,石破天和李小广竟然正在呼呼大睡!而花斑仙虎则在一旁手持账簿和毛笔,认真地记录着每一只猎物的数量。金眼神鹰则在四周盘旋,维持着那些“自愿献身”的队伍的秩序。 对于森林里的王者所下达的命令,没有任何动物敢违抗。不仅如此,还有许多自愿前来的猎豹、大象、狮子等一系列凶猛的动物也加入了这个行列。这充分展现了王者的强大号召力,使得整个森林都为之震动。半空中处出现了两个人,他们是李猎户和刘三娘两个人,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如此的有出息,实力又得到了两只飞禽走兽的加持,这一趟江湖应该可以稍微放心了些。 石破天打了打哈欠,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边的云彩,他感觉有人在窥探他,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李猎户拉了拉刘三娘的袖子,说道:“走吧,否则就露出了踪迹,就让孩子们自己出去闯荡吧,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江湖。” 刘三娘泪洒半空,即使依依不舍,也无可奈何,只好跟随自己的丈夫李猎户走开了。 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些动物们都是“自愿”跳下鹰嘴岭摔死的,跟石破天和李小广没有半点的关系。 李小广和石破天将这些动物送到了皮货店,那里的老板将毛皮剥下来,剩余的兽肉送到集市的肉行去卖,这就是生意经,一件东西卖两份钱财,这一次石破天和李小广是满载而归,赚的盆满钵满,这些钱等着李猎户下一次赶市集就会到皮货店来取。 李小广和石破天商量着去哪里闯荡江湖,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嚷嚷着去外边闯荡,现在出来了,却感觉很茫然。 石破天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去兵家诸脉之一的药师堂,去那里拜师学艺,学会了强大的本事才可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李小广满脸疑惑地看着石破天,说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药师堂不就是个药铺吗?你想做医生,这有什么不好的呢?而且我们的实力那么强,在村子里都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就算是在整个城镇,我们也绝对是最厉害的。” 石破天听了李小广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李小广,大声吼道:“你还真是目光短浅啊!什么叫药师堂就是个药铺?那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地方!里面的药师们不仅懂得医术,还精通药理,能够研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你以为做个医生就只是简单地给人看病开药吗?那可远远不够!”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还有,你说我们实力雄厚,这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需要学习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和技能。而且,你不是一直说要闯荡江湖吗?如果只局限于我们这个小村子和镇子,那还算什么闯荡江湖?你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看看整个江湖武林修真界,那里才是真正的强者如云,充满了各种挑战和机遇。” 石破天说完这些话,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小广,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哥说的对,是弟弟鼠目寸光了,只有等到山顶才可以领略到无限的大好风光。”李小广也点了点头,连连称是,紧接着突然说道:“大哥,,你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呀,就不是想要当个医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弄的就要当武林盟主似的,你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很不喜欢。” 石破天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药师堂不是医馆,是兵家重地。” 李小广再一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误会了石破天的意思。李小广虽然脑子有时候是一根筋,可是他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很乐意承认错误,从来不像一些人,不懂得问题还喜欢胡搅蛮缠,叫人有理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候,在大街的一侧,围了一圈人,李小广和石破天也跑上去看了看热闹。 原来,众人看到的是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瘦弱的小女孩,她那单薄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吹倒。而站在小女孩面前的,正是贾家二少爷,他一脸凶相,恶狠狠地盯着小女孩,眼中透露出贪婪和欲望。 更令人发指的是,贾家二少爷不仅将小女孩的父亲活活打死,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小女孩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这惨无人道的行为。 人们只是远远地站着,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害怕贾家的权势,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在本地财雄势大、只手遮天的家族。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从人群后边挤到了前边。他身材高大,步伐稳健,一脸正气,正是石破天。 石破天走到贾家二少爷面前,大义凛然地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真的是没有王法了!”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站在一旁的李小广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赞叹。他觉得石破天的台词功底真的很扎实,不仅说得一气呵成,而且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正义感和力量。显然,石破天是经常干一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事,所以才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 李小广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走得这么慢呢?而且嘴巴也这么笨,要是自己能像石破天一样,勇敢地站出来,说不定就能成为众人瞩目的英雄了。只可惜,现在这种好事情都被石破天给摊上了。 只见对面有四五个大汉在抓着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哥,他面目猥琐,獐头鼠目,手拿一把白纸扇不停的给自己扇着风,明显就是一旁群众口中说的贾家二少爷。 贾家二少爷呵呵笑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堂堂贾家二少爷怎么能干那种龌龊事,我是把她弄回家做老婆的。” 石破天说道:“那也不行,人家不愿意,你也不可以仗势欺人,强娶民女。” 在贾家二少爷的旁边有一个面白微须的男人,他是贾家管家的钱四,只听到他冷冷的对着说道:“放肆,哪里来的混小子,胆敢妨碍我们少爷的好事情,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小广直接一个闪身来到钱四的身边,高高扬起一只手对着钱四的狗脸就狠狠地打了两巴掌,打的他是昏头转向,鼻口流血,四周围观群众,纷纷叫好。 石破天也大声说道:“打的好,打死这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贾家二少爷把白纸猛然打开,只听“啪”的一声,十八枚银色钢针射向李小广,李小广精通射箭,当然眼耳的敏锐程度高于普通人,早已看到细若发丝的钢针打向自己,只见李小广袖子轻轻一卷,那些钢针都被他卷入袖中,紧接着他又将袖子轻轻的一抖,那些钢针又射向贾家二少爷,贾家二少爷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好像早就有应对之策,只见他伸出双手,轻轻的一抓,将身边的的两个大汉抓到了自己的前边做为挡箭牌。那两个大汉如同被小鸡一样被抓了起来,当了贾家二少爷的人肉盾牌,那两个七尺之躯在中了钢针之后,竟然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抽,两眼一翻白,竟然死翘翘了。四周旁观者都吓得向后退了五六步,人家都说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害怕死人呀。 贾家二少爷摇了摇扇子,学着石破天的样子,冷冷的说道:“青天白日的,你竟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我们要拉你去见官。“ 李小广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他也和大多数普通百姓一样,对官差有着一种本能的惧怕心理。毕竟,在他成为武林高手之前,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 然而,尽管心中有些许恐惧,李小广毕竟还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像一些人那样被吓得尿裤子。 就在这个时候,石破天突然拍了拍他肩头上的花脸猫。这只花脸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它立刻挺身而出,在空中展现出惊人的变化。眨眼间,花脸猫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 这只花斑仙虎毫不犹豫地径直冲向贾家二少爷,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魂飞魄散。谁能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一只老虎在大街上吃人!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人们哪里还敢继续逗留,纷纷吓得像脚底抹油一样,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贾家二少爷看到花斑仙虎对自己袭来,他也没有降龙伏虎的本领,他的一些拳脚暗器的功夫,都是跟着自己的大哥学的一些皮毛,对于大哥教他的术法神通,因为他没有修仙资质,所以连皮毛都没有捞到。 贾家二少爷左右横跳,来回躲闪,希望能够支撑到那些丢下自己不管不顾的狗腿子回到家里叫人来搭救自己,可是他高估了那些狗腿子的跑步速度,低估了花斑仙虎的神通,不到三息时间,贾家二少爷就被咬死了。 石破天抱着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对着李小广说道:“老二,速速将金眼神鹰放出,我们乘坐金眼神鹰冲出去。” 李小广听到石破天的指令之后,将肩头化作鹦鹉的金眼神鹰放出,金眼神鹰旋即化作本相,接着扑打着翅膀,迅速变大了十倍在空中盘旋。 李小广和石破天以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跳上了金眼神鹰的背上,然后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两声,振翅高飞于长空之上。 第34章 打虎英雄时大哥 石破天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压扑面而来,那是来自花斑仙虎的王气,令他惊恐万分、魂飞魄散。刹那间,他手足无措,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在手忙脚乱之间,石破天仿佛变成了一只受惊的蜂群,毫无章法地挥舞着双手。突然间,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把,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扔出。 只见那刀把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花斑仙虎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此刻的石破天已经顾不得思考这刀把是否能够像一支锋利无比的利箭一样准确无误地射中花斑仙虎的要害部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摆脱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 与此同时,石破天空洞的双眼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口中还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去你妈的!”这声怒吼在山林之中回荡开来,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愤怒。 花斑仙虎不紧不慢,在石破天屁股后面穷追不舍,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石破天这个坏小子大卸八块,清蒸油炸。眼看着石破天的屁股就要落入虎口,石破天的屁股突然一扭,成功躲过一劫,可他的裤子却被花斑仙虎咬破了。这时,石破天心想,这花斑仙虎肯定是只母老虎,就喜欢小鲜肉那白白嫩嫩的屁股。花斑仙虎哪肯罢休,继续紧追不舍,石破天的屁股再怎么灵活,也招架不住花斑仙虎的凌厉攻势。就在这惊险万分的时刻,石破天竟然稀里糊涂地使出了踏空步,这可是李猎户传给李小广的逃命绝招啊!李小广又和石破天一起研究过,两人还互相交流了术法。本来石破天怎么都学不会,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就使出来了,看来人在绝境之中,真的是能激发出无穷的潜力呢! 踏空步乃是金枪李进所独有的绝世武技,此功法神妙异常,即便是尚未臻至远游境的武夫,也能够凭借它短暂地离地腾空而行。虽说距离如同小鸟一般自由翱翔还有些差距,但却足以让武者在速度和高度方面得到显着提升。 此刻,只见那石破天身形如电,左脚猛地一跺虚空,仿佛脚下有着无形的台阶一般,紧接着右脚再次踏空而上。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令人眼花缭乱。就在这瞬间,他竟然又使出一招匪夷所思的技法——左脚踏在了自己的右脚上!借助这股反作用力,他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 而就在此时,那头凶猛无比的花斑仙虎正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闪烁着寒光,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石破天扑杀而来。然而,由于石破天施展出了踏空步这等神奇的武学,他的身形在空中灵活地挪移闪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花斑仙虎这致命的一击。 只见石破天站在原地,双手叉腰,面向着那不远处的山岗方向扯开嗓子便大声喊叫起来。他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在山谷间回荡着:“李小广!你这臭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是不是躲在哪里偷懒睡觉呢?快给我出来!”一边喊着,石破天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仿佛对李小广迟迟未出现感到十分恼火。 就在石破天刚刚把话说完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无数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天而降!这些箭矢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倾盆而下的箭雨,又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泼墨画卷在空中铺展开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石破天心头一紧,但他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便向旁边急速掠去。那些箭矢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带起阵阵劲风,若不是他躲闪及时,恐怕此刻已经被射成一个马蜂窝了!而随着他的躲避动作,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沙石四溅,场面惊险万分。 李小广踏入武夫三境后,实力突飞猛进。他原本就擅长射箭之术,如今更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连续射出多达九九八十一支箭矢。然而,随着境界的提升和功法的精进,他的能力已经远不止于此。现在,就算让他一次性射出整整一百支箭矢,也完全不在话下。 而且,李小广手中还有一件强大的法宝——鹰嘴弓。这把鹰嘴弓可不是普通的武器,它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极大程度地增强箭矢的威力。当李小广手持鹰嘴弓时,每一支射出去的箭矢都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能量,速度更快、穿透力更强。 就在这一天,李小广遭遇了一只凶猛异常的花斑仙虎。面对如此强敌,他毫不畏惧,迅速张弓搭箭,准备施展出自己的绝技天花箭阵。只见他弓弦连响,瞬间便有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花斑仙虎疾射而去。这些箭矢不再只是简单的攻击手段,它们犹如一百枚威力巨大的炮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了那只花斑仙虎。 那只花斑仙虎经过多年的修炼,已然成就非凡,周身覆盖着一层坚韧无比的铜皮铁骨,寻常攻击难以伤其分毫。然而,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且异常强大的攻势,饶是它身经百战、实力超群,一时间竟也有些措手不及。 尽管这般凌厉的攻击并未给花斑仙虎造成实质性的创伤,但那一道道血痕和四溢流淌的鲜血,却清晰地昭示着它所承受的痛楚并非微不足道。花斑仙虎疼得吱哇乱叫,声音凄厉而悲惨,令人闻之心惊胆战。可即便身处如此剧痛之中,它那双原本就凶悍的眼眸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愈发闪烁着凶狠残忍的光芒,犹如两道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紧盯着前方的石破天,仿佛要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苦难与愤恨,尽数倾泻到这个胆敢挑衅它威严之人的身上。 此时的花斑仙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只见那舌尖之上沾满了湿漉漉的口水,随着它的动作不断滴落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凶狠残暴之气从它庞大的身躯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瞬间弥漫四周,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花斑仙虎猛地后腿发力,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直直冲向半空之中的石破天。这一跃竟然高达十余丈,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已扑至石破天身前,并以泰山压卵之势将他狠狠地扑倒在地。刹那间,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倒地后的石破天毫不示弱,迅速调整身姿,与身下的花斑仙虎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一人一虎相互纠缠扭打,拳来脚往之间,劲风呼啸,声势骇人。他们不仅凭借手脚功夫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甚至还不时张开獠牙大口,用尖锐锋利的牙齿和强而有力的嘴巴相互撕扯啃咬,战况激烈至极,险象环生。 只见那头体型巨大、身上布满了斑斓花纹的凶猛老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而锋利的獠牙,那牙齿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任何猎物。它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咬合力以及灵活的嘴巴动作,向敌人发起了致命的攻击。这对于老虎来说,使用牙齿和嘴巴作为武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石破天竟然也像那花斑老虎一样,不顾一切地用牙齿去撕咬对手。他的面容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凶狠,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声。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让人难以理解为何一个正常的人类会做出如此野蛮的行为。 此时,躲在山岗上偷偷观战的李小广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呆若木鸡。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要知道,他已经和石破天相识并相处整整三年之久,但却从未见到过石破天如此疯狂的一面。此刻的石破天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李小广感到既陌生又恐惧。 人在危难之时,什么样反常的举动都能干出来,有的时候,人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看一看花斑仙虎和石破天就知道了。 李小广必须要下山了,因为石破天与花斑仙虎在一起,做为一名神箭手是很难不在误伤石破天的情况下射杀花斑仙虎的,所以李小广不再隐匿行踪了,只见他兔起鹘落从山岗跳了下来。 只见石破天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向那花斑仙虎。他动作迅猛无比,瞬间就用双脚紧紧地锁住了花斑仙虎的后面两只蹄子。与此同时,他猛地抬起头颅,用力一顶,正好顶在了花斑仙虎的下巴处。这一下使得花斑仙虎无法轻易张开嘴巴咬人。 而石破天的双手也没闲着,他施展出军体拳的功底,与花斑仙虎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由于此刻双方距离极近,太祖长拳那种大开大合的招式已然难以施展,更别提其他复杂的招式了。此时此刻,拼的就是勇气和决心,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时间,现场尘土飞扬,呼喊声、咆哮声响彻云霄。石破天每挥出一拳都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地砸向花斑仙虎;而花斑仙虎则凭借着锋利的爪子,快速地抓挠着石破天。一人一虎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持续了许久,石破天身上已出现多处伤痕,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毫不退缩。而花斑仙虎虽然凶猛异常,但面对石破天这般顽强的抵抗,也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然而,无论是石破天还是花斑仙虎,它们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不将对方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花斑仙虎与石破天互换一拳,彼此将对方打飞,石破天用了一招炮锤将花斑仙虎打飞,并且撞碎了岩石,花斑仙虎用了一招黑虎掏心打在了石破天的身上,石破天撞断了三棵大树才可以停了下来。 花斑仙虎大声嚎叫后起身,拍打着身子,大叫道:“好爽啊,再来!.”看花斑仙虎这个架势,浑身散发着战意,真的是狂妄至极。只见那花斑仙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石破天,它那锋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石破天狠狠挥去。而石破天也毫不示弱,他大喝一声,全身力量汇聚于右臂之上,猛地挥出一拳,与花斑仙虎的攻击轰然相撞。 只听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冲击波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花斑仙虎和石破天皆被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倒飞而出。 然而,石破天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他目光一凝,双脚用力蹬地,再次如炮弹一般冲向花斑仙虎。临近之时,他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炮锤,拳头如同燃烧的火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砸向花斑仙虎。 花斑仙虎感受到这一击的恐怖威力,但它并没有退缩,反而迎头而上,张开血盆大口,施展出一招黑虎掏心,直取石破天的心口要害。 刹那间,两者又一次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这次的冲击力更为巨大,花斑仙虎直接被石破天的炮锤打得向后飞去,一路上撞碎了无数坚硬的岩石,碎石四溅,烟尘滚滚。 而石破天也不好受,他被花斑仙虎的黑虎掏心击中,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向后疾射而去。接连撞断了三棵粗壮的大树之后,方才止住身形。 此时的花斑仙虎虽然狼狈不堪,但它却兴奋异常,口中发出一阵嘹亮的嘶吼声,然后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身躯,仿佛在庆祝这场激烈的战斗。它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石破天,嘴里还大叫道:“好爽啊,再来!”其模样甚是张狂,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战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坚定信念,石破天紧咬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极其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起。他摇晃着身体,努力稳住重心,然后抬起头,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眼前那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来呀!你这扁毛畜生,有种放马过来!今日我石破天若是不能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我就当你爹!” 花斑仙虎本就凶猛异常,此刻听到石破天如此张狂的挑衅,更是怒火中烧,难以忍受这般羞辱。只见它双眼猛地迸射出两道寒光,獠牙外露,狰狞可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随后四蹄发力,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朝着石破天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毫不慌乱,他迅速伸手入怀,掏出身上所携带的全部火弹符,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儿全都扔向了迎面扑来的花斑仙虎。刹那间,只听得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弥漫。那些火弹符在空中纷纷炸裂开来,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和炽热的火焰,犹如一片绚丽而致命的烟花雨。 可怜那花斑仙虎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这片火海淹没。强烈的爆炸冲击力使得它被炸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一时间竟失去了方向感。 然而,石破天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反击机会。趁着花斑仙虎还未回过神来,他巧妙地施展出自己擅长的踏空步绝技。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跃至半空之中,而后脚尖轻点虚空,借助气流之力,飞速向着花斑仙虎疾驰而去。眨眼之间,他便已来到了花斑仙虎的近前。 紧接着,石破天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双臂之上。他大喝一声,双拳紧握,施展出太祖长拳中的十八式拳法。这套拳法刚猛有力,气势磅礴,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石破天的招式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最后以一记精妙绝伦的猴子献桃作为收尾。只见他双手合十,如同铁锤一般重重地砸向花斑仙虎的下巴。这一击力量极大,从下往上猛然推出,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遭受如此重击的花斑仙虎根本无法抵挡,整个身躯如同炮弹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一路上,它横冲直撞,接连撞断了二十多棵参天大树,最终在撞倒一棵最为粗壮的巨树之后,方才止住身形。 面对石破天接连不断的输出,就算是四境武夫也难以承受,原来石破天竟然在与花斑仙虎打斗过程之中悄悄的破境了。 第35章 除暴安良 在这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山林中,石破天与花斑仙虎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花斑仙虎周身散发着雄浑的气息,每一次咆哮都让山林为之震颤,它的利爪划破空气,带出一道道凌厉的风刃。石破天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仙虎的攻击间灵活穿梭,拳风呼啸,与仙虎的爪影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经过一番激烈交锋,石破天凭借着超凡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成功将这头强大的仙虎击败。 就在这时,李小广敏锐地捕捉到机会,迅速搭起鹰嘴弓,箭头寒光闪烁,直指花斑仙虎。然而,就在他即将松开弓弦的瞬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花斑仙虎突然收起了之前的凶猛气势,原本充满野性的双眼变得温顺无比,对着石破天点头哈腰,口中发出呜呜的低鸣声,一副苦苦乞求的可怜模样。它甚至还在石破天脚边蹭来蹭去,像个撒娇的孩童,完全忘却了刚才的生死激战。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时不知所措,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他很快意识到,这只花斑仙虎或许就属于那种不挨打就不安分的奇特类型。 经过一番波折,石破天和李小广成功征服了老虎潭和鹰嘴岭。他们不仅战胜了花斑仙虎,还将栖息在此的金眼神鹰一并收服。这两只强大的灵兽成为了他们的座下神兽,极大地提升了二人的实力。石破天获得了花斑仙虎的虎尾三鞭子,这是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更令人惊叹的是,在关键时刻,石破天竟打破自身桎梏,从武夫三境直接突破到武夫四境。这一突破对任何武者而言都极其难得,石破天的实力也因此实现了质的飞跃。 李小广同样收获颇丰,得到了金眼神鹰和鹰嘴宝弓。金眼神鹰目光如炬,速度快如闪电,将成为他闯荡江湖的得力助手;鹰嘴宝弓造型古朴,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是一件威力非凡的远程武器。 这一次冒险,石破天和李小广满载而归,不仅获得了珍贵的宝物和强大的灵兽,还提升了自身实力。这次经历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宝贵的历练,为未来的修行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然而,金眼神鹰似乎有些不开心,它耷拉着脑袋,翅膀也无力地垂着。回想起与花斑仙虎打斗时,自己竟没能趁机挠它几下,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心中懊悔不已。 石破天和李小广得到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后,刘三娘交给他们的任务变得轻松无比。刘三娘详细地告知他们需要捕捉野猪、大黑熊、獐鹿和野兔子的数量。有了花斑仙虎和金眼神鹰这两位山林霸主相助,这些猎物简直手到擒来。 果然,一切都如众人所料,任务进行得异常顺利。令人惊讶的是,执行任务时,石破天和李小广竟躺在一旁呼呼大睡。花斑仙虎手持账簿和毛笔,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每一只猎物的数量。金眼神鹰则在天空中盘旋,维持着那些“自愿献身”动物队伍的秩序。森林中的动物们对花斑仙虎这位王者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抗,甚至还有猎豹、大象、狮子等凶猛动物主动加入。这充分展现了王者的强大号召力,整个森林都为之震动。 半空中,李猎户和刘三娘现身。看到孩子们如此有出息,身边又多了两只强大的灵兽,他们心中感到一丝欣慰,对孩子们闯荡江湖也稍稍放心了些。石破天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天边的云彩。他隐隐感觉有人在窥探自己,警惕地四处张望,却未发现任何人影。李猎户拉了拉刘三娘的袖子,轻声说道:“走吧,别让孩子们发现,让他们自己去闯荡江湖吧。”刘三娘眼中含泪,尽管依依不舍,最终还是跟随李猎户离去。 不到一个上午,任务圆满完成。这些动物们“自愿”跳下鹰嘴岭,石破天和李小广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们将猎物送到皮货店,老板熟练地剥下毛皮,将剩余的兽肉送到集市肉行售卖,一件东西卖两份钱。这一次,石破天和李小广赚得盆满钵满,这些钱将由李猎户下次赶市集时到皮货店领取。 李小广和石破天开始商量下一步的闯荡计划。以前在家时,他们总是嚷嚷着要出去闯荡江湖,可真正出来后,却感到有些茫然。石破天沉思片刻后,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去兵家诸脉之一的药师堂,那里不仅医术精湛,还藏有高深的武学和药理知识。学会这些,我们便能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李小广满脸疑惑地看着石破天,说道:“大哥,药师堂不就是个药铺吗?我们在村子里已经无敌了,就算在整个城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何必去那里拜师学艺呢?”石破天听后,气得火冒三丈,瞪大双眼,怒视着李小广,大声吼道:“你真是目光短浅!药师堂岂是普通药铺可比?那里的药师不仅医术高明,还能研制出各种神奇丹药。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江湖之大,强者如云,只有去更广阔的天地,才能真正闯荡江湖!” 石破天越说越激动,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你不是一直想闯荡江湖吗?如果只局限于这小村子和镇子,那算什么闯荡?我们要放眼整个江湖武林修真界,那里才充满挑战和机遇。”石破天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小广,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哥说得对,是弟弟鼠目寸光了。只有站得更高,才能领略无限风光。”李小广连连点头,紧接着又说道:“大哥,你不就是想当个医生嘛,怎么说得像要当武林盟主似的。你这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可不喜欢。”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药师堂不是普通医馆,而是兵家重地。”李小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表示理解。李小广虽然有时脑子一根筋,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于承认错误,从不胡搅蛮缠。 就在这时,大街一侧围了一群人。李小广和石破天好奇地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瘦弱的小女孩正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单薄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而站在小女孩面前的,是贾家二少爷。他一脸凶相,眼中透露出贪婪和欲望,恶狠狠地盯着小女孩。 原来,贾家二少爷不仅将小女孩的父亲活活打死,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小女孩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人们远远地站着,眼中充满恐惧,他们害怕贾家的权势,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在本地财雄势大、只手遮天的家族。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石破天从人群后挤到前面。他身材高大,步伐稳健,一脸正气,走到贾家二少爷面前,大义凛然地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还有没有王法!”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李小广站在一旁,心中暗自赞叹。他觉得石破天的台词功底深厚,每一句话都充满正义感和力量。显然,石破天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番话。李小广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走得这么慢,嘴巴也这么笨。要是能像石破天一样勇敢地站出来,说不定就能成为众人瞩目的英雄了。 只见对面四五个大汉正死死地抓着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领头的贾家二少爷面目猥琐,獐头鼠目,手中拿着一把白纸扇,不停地给自己扇风。贾家二少爷呵呵冷笑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堂堂贾家二少爷,怎么会干那种龌龊事?我是要把她带回家做老婆的。”石破天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也不行,人家不愿意,你不能仗势欺人,强娶民女。” 在贾家二少爷旁边,站着一个面白微须的男人,正是贾家管家钱四。他冷冷地盯着石破天,说道:“放肆!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妨碍我们少爷的好事,真是活腻了!”李小广瞬间闪身来到钱四身边,高高扬起手,对着钱四的脸狠狠打了两巴掌。钱四被打得昏头转向,鼻口流血。围观群众纷纷叫好,石破天也大声喊道:“打得好!打死这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贾家二少爷见状,猛地打开白纸扇,“啪”的一声,十八枚银色钢针如闪电般射向李小广。李小广精通射箭,眼耳极为敏锐,早已察觉到细若发丝的钢针袭来。他不慌不忙,袖子轻轻一卷,那些钢针便被卷入袖中。紧接着,他又轻轻一抖袖子,钢针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贾家二少爷。贾家二少爷不慌不忙,神态自若,似乎早有应对之策。他伸出双手,像抓小鸡一样将身边的两个大汉抓到身前,当作挡箭牌。两个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钢针射中,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四周旁观者吓得纷纷后退,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贾家二少爷摇了摇扇子,学着石破天的样子,冷冷地说道:“青天白日,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我们要拉你去见官!”李小广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作为一个曾经的普通百姓,对官差有着本能的惧怕。然而,他毕竟经历过一些大场面,并没有被吓得惊慌失措。 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拍了拍肩头的花脸猫。花脸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瞬间从一只可爱的小猫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花斑仙虎咆哮一声,如同一道黄色的闪电,径直冲向贾家二少爷。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贾家二少爷生吞活剥。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奔逃。 贾家二少爷面对花斑仙虎的攻击,吓得脸色苍白。他的拳脚暗器功夫只是跟大哥学的皮毛,又没有修仙资质,根本无法与花斑仙虎抗衡。他左右横跳,试图躲避仙虎的攻击,盼着狗腿子能回家叫人来救自己。然而,他高估了狗腿子的速度,低估了花斑仙虎的实力。不到三息时间,贾家二少爷就被花斑仙虎咬死。 石破天抱起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对着李小广说道:“老二,速速将金眼神鹰放出,我们乘坐金眼神鹰冲出去!”李小广立刻将肩头化作鹦鹉的金眼神鹰放出。金眼神鹰旋即化作本相,扑打着翅膀,迅速变大十倍,在空中盘旋。李小广、石破天和小女孩跳上金眼神鹰的后背。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两声,振翅高飞,消失在长空之中。 第36章 药师堂 “哇哦,哇哦!”花斑仙虎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仰头对着天空发出阵阵呼喊。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不满,仿佛在抱怨着什么。 “我还没上去呢!你们怎么能把我丢下呢?”花斑仙虎的叫声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它觉得自己被无情地抛弃了,“你们太没有人味了!” 这头花斑仙虎虽然凶猛,但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而被它责怪的石破天,此时正抱着一个小姑娘,完全没有注意到花斑仙虎的存在。 石破天听到了花斑仙虎那熟悉的叫喊声,他猛地回过神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他看到花斑仙虎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仰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叫着。 更让石破天惊讶的是,花斑仙虎的两只眼睛竟然浸满了泪水,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流浪猫,可怜兮兮的。 石破天见状,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迅速伸手抓住李小广的裤腰带,用力一扯,将其扯了下来。 紧接着,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将裤腰带扔了出去。只见那腰带如同一条长蛇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准确无误地卷住了大街上的花斑仙虎。 石破天见状,立刻双手用力一提,将花斑仙虎高高地提了起来。花斑仙虎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被石破天稳稳地提到了鹰背上。 当花斑仙虎到了金眼神鹰的背上之后,金眼神鹰嘎嘎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说滚下去,我的背上不欢迎你,毕竟它们以前互相为仇敌,现在虽然成为了人家的灵宠,可是主人关系好,不代表宠物关系也会改善。 花斑仙虎也“哇哦哇哦“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说:“等老子也长出翅膀的,非要咬死你不可。” 而此时的李小广却感觉那只花斑仙虎似乎在嘲笑自己,这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和难堪。原来,就在刚才石破天为了搭救花斑仙虎时,情况紧急,他竟然情急之下顺手将李小广的裤腰带给拽了下来! 要知道,当裤子失去了裤腰带的束缚,自然就会像滑滑梯一样“哧溜”一下滑落下来。幸运的是,李小广今天还穿了一件白色的四角内裤,这才避免了春光乍泄的尴尬局面。 尽管如此,李小广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羞涩地赶紧提起裤子,同时又有些紧张地瞄了一眼那个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低下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石破天的怀里缩了缩。 李小广见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还好,还好,真是有惊无险啊!幸亏没被她看到,不然可就太丢人啦!”他一边想着,一边庆幸自己那条红色的三角内裤今天刚好洗了,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稍稍定了定神后,李小广迅速从石破天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裤腰带,然后手忙脚乱地将裤子系好,并特意打了两个死死的蝴蝶结,最后还用力地扎了扎。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李小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心想:“这下好了,就算石破天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绝对不可能再把我的裤腰带拽下来了,除非他把我的裤子给撕破!” 石破天干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怎么能够逃得过良心的谴责和李小广的狂风骤雨,劈头盖脸指责与咒骂,无非是说石破天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不通人性,好似茅坑里的狗屎一类的话,石破天是不痛不痒,反正天空中的凉风吹冷的又不是自己的屁股,他应对的策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笑呵呵的连连赔个不是。 他们一行人,出了城,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金眼神鹰就放低了高度,停了下来,此时金眼神鹰和花斑仙虎又幻化成了花脸猫和黑色鹦鹉。 小姑娘对着李小广和石破天连连称谢,说石破天和李小广是她的救命恩人,什么生当结草,死当衔环的话语,看样子,这个小姑娘也是看过一些英雄救美的话本了。小姑娘还非常的大胆,还有那种一女相许二夫的打算,要不是石破天连连摆手,李小广可能就要连连点头答应了,经过一些闲聊,小姑娘叫做九儿,自己一个人与父亲姬老汉相依为命,贾家二少爷因为垂涎自己的美色,打死了姬老汉,强夺九儿为妾,好巧不巧的是被李小广和石破天遇到了,真的是老天开了眼,九儿命不该绝,命中有福气,得到了石破天和李小广的帮助。 最后石破天和李小广商量之后,打算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九儿,再把她托付一个好人家,毕竟他们是要去闯荡江湖的,江湖凶险,浪高风大,带着九儿是十分不方便的。 九儿听到石破天和李小广的安排,连连摇头,不愿意舍弃二位救命恩人而去,原因不是因为贪图他们的美色,想要吃了这两个小鲜肉,而是因为九儿再也不相信世上有好人了,如果要是有的话,那么身边的两位就是的,到了最后,九儿竟然以死相逼,如果不让九儿跟着石破天和李小广,九儿就要去跳河,或者是喝药,反正就是一个死。 石破天和李小广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收留九儿了,九儿一路跟着他们,就像是一个小丫鬟,端茶递水,铺场叠被,提着包袱,拿着行李,还经常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一声声叫着,听着石破天和李小广还蛮舒服的呐,有的时候在一刹那,石破天都有取九儿为妻为妾的冲动,可是这种冲动不仅仅石破天一个人有,要不是李小广拉着石破天,石破天可能就破了。 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宠物,一头虎,一只鹰,他们五个一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三个月了,他们也到达了江湖武林修真界上的第一站药师堂山门口。 天下门派何其多,无非就是三教一家九大派最为有名气,为什么石破天提议要千里迢迢,不远万里的要到药师堂拜师学艺呢? 因为在离开家的时候,李猎户和刘三娘把一些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了石破天,却没有告诉自己的亲生儿子李小广,一个就是因为李小广是一根筋,害怕他冲动坏了事情,伤了性命,第二就是因为石破天有勇有谋,才智过人,不仅如此,石破天还机灵百变,沉稳老练,这些好的词语都是李猎户和刘三娘给他下达任务的时候说的,明显就是给石破天灌迷魂汤,石破天也可以听的出来,喝的出来味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石破天确实很难对付。比如在老虎潭和鹰嘴岭对付金眼神鹰与花斑仙虎的时候,都是石破天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并且有时还亲力亲为,最终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再比如在市集拯救小姑娘九儿的时候,要不是石破天想到用变化符箓改变了气质和容貌,很容易会给李猎户和刘三娘带去麻烦了,毕竟石破天和李小广的穿着打扮一眼看上去就是从大山里面来的人,如果贾家顺藤摸瓜,很容易找到李猎户身上的,可是被心细如发,思维缜密的石破天掐断了藤条,这个瓜,李猎户是非吃不可。 药师堂建立在药师山上,山上终年云雾缭绕,仙气飘飘,许多大族子弟看这排场就心神往之。 石破天一行人来到药师堂山门口,只见两个看门弟子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哟,哪来的乡巴佬,也想来药师堂拜师?”其中一个瘦高个嘲讽道。石破天强忍着怒火,拱手道:“我们诚心来此拜师学艺,还望通融。” “通融?”另一个胖子冷笑一声,“拿一千两银子来,我就放你们进去。”李小广一听,瞪大了眼睛,“一千两?你们这是抢劫!”胖子眼睛一瞪,“没钱还想拜师,赶紧滚!”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虽没那么多钱,但有一身本领,若能让我们展示一番,若有资格,还望收留。”瘦高个和胖子对视一眼,觉得有趣,便答应让他们试试。石破天使了个眼色,众人准备各展身手,一场考验就此拉开帷幕。 石破天率先出手,他身姿矫健,一套拳法虎虎生风,刚猛有力,将周围的尘土都带起。李小广也不甘示弱,舞动着手中的白杨木枪,枪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九儿虽不会武功,但也在一旁为他们加油助威,声音清脆响亮。 瘦高个和胖子起初还满脸不屑,可随着他们展示的深入,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展示结束后,石破天等人满怀期待地看着瘦高个和胖子。瘦高个清了清嗓子,说道:“勉强有点本事,不过还得经过长老的考核。”说罢,便带着他们进入了药师堂。云雾缭绕的药师堂内,不知等待他们的堂主考核又会是怎样的艰难挑战。 他们跟着瘦高个和胖子来到了长老面前。长老目光锐利,扫视着众人。“听闻你们要在我药师堂拜师,那便开始考核吧。此次考核,是辨认百种草药,并且将百草中的灵气吸收,导引在自己的气海之中。” 李小广看到一个个药师堂门徒端着一筐筐草药出来,差一点认为他们来错了地方,认为此地就是与兵家诸脉的药师堂重名的药房医馆罢了,但是长老又叫他们凝炼灵气于气海,明显就是修士的修行的基本功,于是才稍稍放心下来。 石破天等人神情一紧,开始仔细辨认。石破天凭借着在山里的经验,认出了不少草药,有条不紊地说出它们的特性。他虽然在鹰嘴岭晃荡了多天,知道各种灵草的药性,可是他的气海已经被李猎户封住,根本凝结不了灵气。 李小广也不甘落后,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并且将双手放在灵草之上,仔细感受灵气的奥妙,灵气在他的手掌之上不停的流动,紧接着运转体内大小周天,竟然将灵气汇聚气海之中。 九儿不会术法神通,只是照着石破天和李小广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当她感觉自己的气海慢慢变得温热的时候,她高兴的大叫起来。 考核结束,长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李小广,你悟性极高,骨骼惊奇,竟然可以使用真气的运功的法门来运转灵气汇聚气海之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你他娘的竟然做到了,我做为入门考生的监考老师已经有二十年之久了,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惊才绝艳的考生,以后你若得到名师指点,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你可以直接进入内门修行。九儿,你胆大心细,天资聪颖,就做外门弟子,经过艰苦修炼,假以时日,也是可以通过比赛考核进入内门的,石破天,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十分丰富的草药知识,若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你应该是医学世家吧?” 还没有等着石破天回答的时候,这位做为考官的长老长长的叹了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只不过非常可以的是我们药师堂不是医馆,而是修仙练术的地方,如若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做为杂役弟子,帮忙处理一些杂事还是可以的。” 李小广突然听到这个姓赵的长老竟然让自己的大哥做那伺候人的杂役弟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他大哥石破天是堂堂四境武夫,放眼山下江湖,朝廷庙堂,不是一派帮主,就是武将功勋,李小广直接拉着石破天说道:“大哥,我们走,不要在这里受这等鸟气。“ 石破天按了按李小广的手掌,对着他轻声细语说道:“小广,不要胡闹,这件事听我的,我们就在这药师堂先安顿下来,至于为何,以后我自会和你详谈。” 做为监考老师的赵长老,他也没有无耻到偷听二位后生的谈话,于是笑着问道:“三位考虑的如何?” 石破天,李小广,九儿三人听后,各自领命。 从此,他们在药师堂开启了新的修行生活,而未来,还会有更多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第37章 药园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仿佛眨眼之间,李小广、石破天和九儿三人便已在药师堂度过了半年的时光。如今的石破天已然十六岁,李小广十四岁,而九儿则称自己十三岁了。 在这半年里,李小广和九儿时常结伴外出,寻找石破天相聚聊天。然而,石破天却从未主动去找过他们,原因无它,只因他不过是药师堂中最卑微的杂役弟子,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 每当石破天与李小广相聚,两人总会畅谈往昔的种种。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犹如昨日重现,历历在目。石破天毫不保留地向李小广讲述了自己来到药师堂的真相,以及刘三娘和李猎户之间的过往纠葛。 当李小广听完这一切后,他如遭雷击般怔怔地愣了足足半个时辰。紧接着,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然而,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他却感到无能为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毕竟,这是他父母的事情,而他作为一个儿子,却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石破天轻轻地拍了拍李小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小广啊,你先别太激动,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咱们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如果我们贸然行事,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石破天看着李小广,眼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继续说道:“而且,咱们现在的实力还太弱小了,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调查李猎户和刘三娘被诬陷背叛兵家祖庭的真相。”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要想真正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得进入药师堂的嫡传三脉,或者是进入祖师堂,成为药师堂堂主的嫡传弟子才行。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资格去深入调查。” 李小广听了石破天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他也明白石破天说得有道理。他咬了咬牙,说道:“好吧,大哥,我听你的。我会先韬光养晦,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轻易暴露。” 石破天满意地点点头,说:“嗯,这样就对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李小广虽然有时候脑筋转不过弯来,但他绝对不是个傻子。事实上,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他甚至比石破天还要精明呢!所以,当石破天向他解释自己的意图时,李小广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并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石破天的所有要求。 他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因此,他下定决心,绝不会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破坏整个计划。 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石破天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他不仅要完成各种琐碎的工作,像劈柴、挑水、刷马桶、拖地、刷碗、洗衣服等等,而且还得抽出时间来学习各种技能。 每天,石破天都会早早地起床,先去劈柴,然后挑水回来,接着就是刷马桶、拖地、刷碗、洗衣服,这些家务活虽然又累又脏,但石破天却毫无怨言,总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去完成。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非常高效地提前完成了上面分派下来的任务,这让他的上司对他刮目相看。 而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之后,石破天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利用剩下的时间来提升自己。他每天都会抽出一个时辰来学习符箓,一个时辰打拳,一个时辰练习刀法,还有一个时辰练习操控术。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石破天始终保持着这样的生活节奏,不断地努力着,进步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话用在石破天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他的辛勤付出和不懈努力终于得到了他人的认可,而这个人就是药师堂招生办的赵长老。 赵长老偶然间注意到了石破天,他看到石破天不仅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地做事,而且对药草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这让赵长老对石破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决定将他举荐到药园子里去管理药草。 药园子里有两位管事,一位是老公公,另一位则是老婆婆。他们虽然一起生活,但并非夫妻关系,只是相互搭伙过日子而已。这种情况在山上山下都很常见,大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会感到惊讶或奇怪。 而石破天呢,他在药园子里的角色相对较为低微,只是一个负责干些粗活累活的花匠药农罢了。然而,对于石破天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可以在药园子里接触到更多的药草知识,进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 药园子以前有两间茅草屋,一间是老公公和老婆婆的住所,另一间则是专门留给他们养的那条名叫大黄的大黄狗居住的。所以当石破天不请自来时,这可把大黄给气坏了,它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大黄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里暗暗骂道:“这可是我的地盘,怎么能让你这外人在这里鼾睡呢?跟一条狗抢地方住,还要不要脸啦?” 然而,由于房源实在是太紧张了,没办法,石破天也只好将就着住下了。于是乎,原本那个只住着一条狗的草房子,现在变成了一条狗、一个人和一只化身为大花脸猫的花斑仙虎共同居住的地方。 石破天呢,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除了把所有的活儿都干完之后,就没啥事儿可干了。这时候,他就会跟那条叫大黄的傻狗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着。大黄看着石破天的样子,心里就犯嘀咕:“这家伙肯定不怀好意,肯定是想抢自己的家产!”而石破天呢,其实啥也没想,他就是单纯地好奇,想知道这条傻狗心里到底在想些啥。 药园子的老婆婆和老公公都是三四百岁的高龄了,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既非修士也非武夫,却能如此长寿。更令人诧异的是,他们的面容宛如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毫无岁月的痕迹。 这对老夫妻并没有使用任何昂贵的化妆品或美容仪器来保持年轻,而是依靠药园子里的两种神奇草药——延寿丹阳草和驻颜七星花。 老婆婆名叫毒婆婆,她拥有一张鹅蛋脸,脸上总是洋溢着和蔼的笑容。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弯弯的月牙湾,十分迷人。每次她笑的时候,都会喃喃自语一些有趣的话语,比如“笑一笑,十年少”“笑一笑,没皱纹”“笑一笑,没厄运”等等,仿佛在讲述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但毒婆婆对这些话深信不疑,认为笑容就是她保持年轻的秘诀。 老公公的名字叫药大爷,他的胡须如银丝般细长,垂落在胸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的头发乌黑亮丽,仿佛被岁月遗忘,没有一根银丝。他的眉毛如墨画般清晰,眼睛明亮而有神,面庞白皙如粉,宛如涂抹了一层薄脂,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大爷,反倒更像一个大叔。 石破天见到药大爷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九儿的身影,那个在外门修炼的可爱女孩。九儿特别喜欢大叔类型的人,这一点石破天再清楚不过了。每次九儿来到这里,都会特意给毒婆婆和药大爷带来一些美味的食物,从她的这些举动可以明显看出,药大爷一定是九儿喜欢的类型,而且这种喜欢就像是子女对爹娘的那种深厚情感。 毒婆婆注意到石破天和大黄每天傍晚时分都会在大树下相对而坐,彼此凝视,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就像熬鹰一样。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告诉石破天一个关于药园子的秘密。 原来,药园子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位于院子前面山谷中的药园子,那里种植着各种珍贵的草药。而另一部分则隐藏在后山的山沟沟里,那里种满了有毒的花草。 毒婆婆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对石破天说道:“石破天啊,关于这件事情呢,婆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然而,石破天心里却很清楚,如果不是九儿送来了礼物和美味的食物,毒婆婆和药大爷根本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以往,上面分配给他们的那些杂役弟子,他们都是毫不留情地直接将其扔到山沟沟里去干活。这些弟子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完全无关紧要。死了的弟子,就如同化作春泥更护花一般,无人在意;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弟子,则可以得到与外门弟子相同的报酬。 可是,在那片山沟沟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如果”。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一个弟子能够活着从那里走出来。即便是那些精通药石之道的人,进入那片药毒沟后,也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最终都在那山沟沟翻了船。 实际上,毒婆婆询问石破天的意见,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纯粹是日常的表面工作。石破天从毒婆婆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就是那个天选之子,没有其他选择。” 药师堂做为兵家诸脉之一,无论是战法,阵法,术法,兵法,谍报消息,刺杀渗透都需要知道一些的,而药师堂下辖分别掌管着三个职位,他们的分工明确,精通的术法神通都不一样,可是对于用毒药,虽然可以不精通掌握但是不可以不理解,不知道,其实药大爷和毒婆婆就是药师堂应对意外的一个保障。 当别人用毒药害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什么毒药,连认识都不认识,你怎么可以解毒呢,只有认识了它,才可以解决它。当你打不过别人的时候,那只有用最后的手段了,那就是下毒,下毒的方法简便,效果显着,可以说是本小利益大,一劳永逸的事情,正适合那种不适合修行,又或者是修为平常的人以小博大,逆风翻盘,反败为胜的秘密武器,这些话都是那个毒婆婆说的,为了就是让石破天心甘情愿的去从事一件风险性极高的任务。 石破天只好答应了,既然毒婆婆和药大爷如此逼宫,用山下皇帝的话说,朕准了。 第38章 烈日高悬,毒田危机。 赤日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高悬在毒瘴弥漫的山沟上空,将整个天地烤得如同蒸笼一般。蒸腾的暑气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融化殆尽,连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石破天身着密纹交织的特制防护罩与防护服,缓缓踏入那片被毒雾重重笼罩的毒草田。他身姿矫健,双手捧着装满肥料的木盆,脚步沉稳地穿梭在一垄垄毒草之间,均匀地将肥料撒下。每一株毒草的叶片上,都凝结着晶莹的露珠,在烈日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片看似平静的药田,实则暗藏着致命的危机。 四周的毒虫与毒蚂蚁,仿若无处不在的幽灵,隐匿在草丛与泥土之中,时刻用它们那贪婪的目光,觊觎着入侵的机会。石破天清楚地记得,毒婆婆曾一脸严肃地对他说,在他之前的六任毒草田管理者,皆因一时的疏忽大意,最终命丧于此。想到这里,石破天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暗暗发誓,绝不能成为第七座孤坟的主人。 在烈日的炙烤下,石破天整整忙活了一个中午,终于完成了施肥工作。他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身躯,缓缓来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斑驳的树荫洒在他疲惫的脸上,仿佛为他带来了一丝清凉。他躺倒在地上,闭上眼睛,试图缓解身体的疲劳。然而,他的大脑却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一刻也未停歇。 初来药田时,石破天以为这不过是一份简单的体力活,只要有力气就能胜任。可真正上手后,他才发现这里面的学问深不可测。就拿今日来说,为何偏偏要选在这酷热难耐的大中午施肥呢?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才明白,这片山沟里的五块药田,分别种满了对应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毒草。不同属性的草药,对生长环境和养护时间有着独特的要求。今日,他劳作的正是水属性药田,只有在正午时分,阳光的热力与水汽的交融,才能满足水属性毒草的生长需求。 不知何时,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石破天警觉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前方的动静。只见五个人影,正从茂密的树林中缓缓走出,朝着他的方向逼近。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石破天只觉此人似曾相识,可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随着五人逐渐走近,石破天通过一番辨认,得知这五人分别是外门弟子贾宝、刘康、刘永、宋大贵和蔡头。其中,贾宝站在最前面,神色倨傲,颐指气使,举手投足间尽显嚣张跋扈之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就是那个叫石破天的?”贾宝目光冰冷,声音好似裹挟着千年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石破天心中暗忖,对方来势汹汹,带着四人找上门来,必定是有备而来。这片荒僻之地渺无人烟,若对方真起了杀心,杀人灭口简直易如反掌。他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正是在下,几位师兄大驾光临,是身体不适,想讨几副药材治病吗?” “呸!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刘永肥头大耳,此刻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猪,扯着嗓子吼道。 贾宝冷哼一声,直言不讳:“哼,仔细看看我,我是来报仇的!” 石破天佯装思索,随后笑着说道:“实在抱歉,师兄,我这记性不太好,向来不记无名之辈。” “我乃贾宝!贾大善人是我父亲,贾家二少爷是我胞弟!”贾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 石破天闻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贾师兄,怪不得看着眼熟,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顿了顿,他又接着调侃道,“不过贾师兄,你怎么跑到这药师堂来了?莫不是你家老爷子贾仁义偏爱弟弟,把你当外人,你才跑这么远来?” 贾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人当众揭开了最丑陋的伤疤。石破天的话,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向他内心深处的痛处。贾宝并非正室所生,而是贾仁义小妾的儿子。自从贾仁义包养小妾后,正牌夫人对贾宝母子三人便百般刁难,拳脚相加。在漫长的折磨中,贾宝的母亲最终不堪重负,含恨而死。为了给母亲报仇,贾宝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亲手杀了贾仁义的正牌夫人。此后,贾宝被送到了远离家乡的药师堂。而贾仁义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开始四处铺桥修路,妄图用这些善举来掩盖自己的恶行。与此同时,贾宝的弟弟身边没了哥哥的陪伴,逐渐走上了一条放纵的道路。 贾宝与弟弟是双胞胎。当年兄弟二人出生时,贾仁义欣喜若狂,贾家九代单传的局面终于被打破。恰在此时,一位云游四方的老人登门拜访。贾仁义好酒好菜招待,还送上两袋珍贵的烟叶。老人为了答谢,不惜耗费一年修为,为双胞胎批算命格。老人指着贾宝说:“我与这孩子有缘,十二年后,送他去药师堂。”又指着贾家二少爷说:“这孩子日后会被大虫咬死。” 贾仁义听闻大儿子有修仙之缘,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看到了贾家崛起的希望;可一想到小儿子的命运,又忧心忡忡,整日茶饭不思。于是,在贾家二少爷二十岁之前,无论他在集镇如何胡闹,贾仁义都舍不得责骂半句。但只要他一提到要去郊外,贾仁义就会大发雷霆,甚至以打断腿相威胁。然而,命运的轨迹难以改变,贾家二少爷最终还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命丧花斑仙虎之口。贾仁义得知后,立刻飞鸽传书给贾宝。贾宝得知弟弟噩耗,赶回家中。凭借着高超的追踪术,他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药师堂,进而锁定了石破天。 ………… ………… “大胆狂徒!到了这步田地,还敢出言嘲讽!”贾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几乎戳到石破天的脸上,“来人!谁能取下这小子的脑袋,本公子重重有赏!” 刘永迫不及待地跨出一步,脸上堆满谄媚:“贾师兄,让我来为你分忧!” 石破天心中冷笑,原以为贾宝带来的是精兵强将,没想到是一群溜须拍马之徒。 刘永摆开架势,施展出军体拳中的穿喉弹踢。只见他左掌如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向上猛插,右拳迅速收回腰间,与此同时,左腿平抬弹踢,脚尖绷直,目标直指石破天的喉部和裆部。这一招又狠又毒,丝毫不给石破天留活路,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石破天见状,不慌不忙,同样使出军体拳中的弹裆顶肘。他抬腿弹踢后迅速收回,右臂屈肘,借助身体扭转的力量,狠狠顶向刘永。这一拳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精准无比,直接击中刘永的腹部。刘永惨叫一声,捂着肚子瘫倒在地,疼得眼泪鼻涕横流,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刘康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刘永,心中暗自惊叹,石破天出手之狠、之果断,令人胆寒。 其实,石破天在出拳时,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实力,将境界维持在二境武夫。因为刘永同样是二境武夫,石破天此举不过是想戏弄他一番。若刘永不是轻敌大意,认为石破天只是个普通杂役弟子,至少还能与石破天过上几招,而不是一招就被击败。 贾宝身为两仪境修士,石破天一出手,他便看出石破天是个武夫,且有着扎实的二境武夫根基。“哼,你竟敢私自偷学外门武功秘籍!依照江湖规矩和外门条例,当就地处死!”贾宝大声喝道,试图用这些规矩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借口。 石破天心中清楚,这不过是贾宝为杀人灭口找的借口。来药师堂的第一天,他就将内门、外门、杂役弟子总共七百五十六条门规背得滚瓜烂熟,其中并无禁止杂役弟子修炼军体拳强身健体的规定。 刘康、宋大贵和蔡头听了贾宝的话,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疑惑:难道药师堂又颁布了新规定?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一心修炼,忽略了外门群里的消息。 石破天佯装害怕,连连摆手:“师兄误会了,我不过是干惯了体力活,力气大些罢了,哪里是什么武夫。” “休要装疯卖傻!”贾宝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兄弟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个二境武夫能翻了天!出了事,我担着!”说罢,众人如饿狼般向石破天扑去。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摆好架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第39章 修真纷争,血雨腥风 在这片广袤无垠、充斥着弱肉强食法则的修真世界,星辰在幽邃的苍穹中闪烁,奇异的灵云在天际翻涌。浓厚的灵气仿佛实质化的雾霭,在山谷与峰峦间缓缓流动。 贾宝,身为两仪境的杰出修士,无疑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占据着强者之位。此刻,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的金色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手中紧握着一把碧绿色的宝剑。剑身之上,古朴的纹路犹如岁月的长河,蜿蜒流转,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能划破这无尽的夜色。这把宝剑乃是贾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历经无数腥风血雨,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威严,每一道纹路都见证了贾家先辈们在修真界的赫赫战功。凭借着高超的术法和深厚的修为,贾宝在这群人中脱颖而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的首领。平日里,他颐指气使,享受着众人的敬畏与奉承,好不威风。 回溯往昔,修真界和江湖武林虽存在诸多差异,却都遵循着强者为尊的铁律。江湖之中,人们尚重义气,一诺千金,为了兄弟情义不惜两肋插刀。然而,修真界却弥漫着尔虞我诈的气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冰冷法则深入人心。自剑魔南宫琉璃在临终之际,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斩出的那一剑,不仅劈开了江湖武林与修真界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膜,更将整个世界划分为四大部洲和十万大山。从此,各方势力在这片新的天地里展开了更加激烈的角逐,争斗不断,血雨腥风从未平息。 在贾宝的小团体中,刘康身处灵动境界。他出身贫寒,家中一贫如洗,缺乏修炼所需的珍贵资源,灵石更是稀缺得如同凤毛麟角。这使得他的修炼之路异常艰难,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修为进展缓慢。与之相比,宋大贵达到了筑基三境。然而,这并非他天赋卓越,而是家中不惜耗费巨大的财力,以寅吃卯粮的方式为他堆砌出来的修为。为了让宋大贵提升修为,宋家几乎耗尽了家底,甚至背负了沉重的债务。蔡头则刚刚踏入炼气境,属于修真界的入门阶段。但他之所以能成为贾宝的心腹,凭借的是那无人能及的溜须拍马本领。在药师堂中,他巧舌如簧,善于察言观色,每一句话都能说到贾宝的心坎里。拍马屁的功夫堪称一绝,活脱脱就是个无师自通的“上五境拍马屁大修士”。 刘永只是个二境武夫,毫无修仙天赋,仅会一些粗浅的武术招式。起初,贾宝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不愿让他加入自己的小团体。毕竟,在贾宝看来,蔡头的阿谀奉承已经够让人不齿,而刘永一介武夫,更是不值一提。然而,刘永长相俊美,唇红齿白,声音软糯悦耳,如同林间的百灵鸟。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刘永竟成了贾宝的左膀右臂。据蔡头偶尔透露,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刘永神色慌张地从贾宝院子的后门进入,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大亮,雾气弥漫,他才从贾宝的卧房出来,步伐凌乱,身形飘忽,让人不禁对那晚发生的事情浮想联翩。 这一日,当贾宝发出攻击的命令后,蔡头作为头号狗腿子,立刻从腰间抽出两个金黄色的香瓜锤。锤身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气势汹汹地朝着石破天的脑袋砸去,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只要砸中,就能获得天大的奖赏。然而,现实却让他大失所望。石破天不慌不忙地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尖锐,划破长空。瞬间,一头花斑仙虎从茂密的山林中疾驰而出,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带起一阵狂风,眨眼间便来到蔡头身边。此时,蔡头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石破天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花斑仙虎的逼近。就在蔡头的香瓜锤距离石破天头顶三寸之时,石破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出由快刀演化而来的快手绝技。他双手在蔡头面前快速晃动,残影叠叠,如同施展魔法一般,蔡头手中的香瓜锤瞬间便到了石破天手中。蔡头还没来得及反应,花斑仙虎已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咬住了他的腰子。 就在花斑仙虎即将下嘴之际,贾宝出手了。他运转体内灵气,周身灵气剧烈波动,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他拔出青玉宝剑,以气御剑,朝着花斑仙虎的后背刺去。花斑仙虎的后背坚硬如铁,刀枪不入,面对贾宝的攻击,丝毫不惧。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宝剑与虎背碰撞,火星四溅,紧接着“咔”的一声,蔡头的腰部骨头断裂,身体从腰部断成两截,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随后,蔡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林之间,让人毛骨悚然。众人见状,心中充满了恐惧。此前,贾宝收到父亲贾仁义的家书,得知石破天身边有一头吃人的花斑仙虎,却没想到它如此厉害。贾宝本想牺牲蔡头,除掉这头猛兽,却低估了仙虎的实力,就连家传的宝剑也无法伤它分毫。 蔡头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眼中透露出不甘。在石破天的某一个人生的记忆中,那些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往往能混得风生水起,可蔡头却生不逢时,落得如此下场。刘永看着蔡头的悲惨遭遇,联想到自己之前被石破天打伤的经历,心中充满了恐惧,甚至开始考虑装死来逃过一劫。石破天摇了摇头,看着蔡头说道:“堂堂练气士,竟如此身先士卒,真可谓是一条‘好狗腿’。可你身为修士,为何偏爱这小巧玲珑的锤子,实在不够爷们。”说罢,石破天将两柄香瓜锤分别砸向刘永和蔡头。随着两声沉闷的声响,蔡头和刘永的头盖骨碎裂,白色的脑浆溅出,场面血腥而恶心。 贾宝、刘康、宋大贵三人见状,嘴角颤抖,手脚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窖。他们身为外门弟子,虽然也曾与妖物和敌人厮杀过,但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贾宝深知石破天有必杀之心,既然放出花斑仙虎,就意味着双方必有一方要葬身于此。于是,他大声喊道:“二位,快拿出看家本领,杀了这个恶贼!” 贾宝单手掐剑诀,脚踏天罡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空之上,引起一阵空间波动。他对着青玉宝剑一指,宝剑瞬间宝光四射,幻化成七十二把飞剑,嗡嗡作响,如同群鸟齐鸣。宋大贵也不甘示弱,拿出家族耗费重金为他打造的法宝——一枚金色的元宝。元宝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他将元宝抛向高空,大喝一声“大”,元宝瞬间金光闪耀,体积膨胀了二百倍,朝着石破天砸去,试图将他砸成肉泥。刘康因家境贫寒,没有神兵利器和法术秘籍,但他在自家破泥瓦房的地底下,偶然发现了一条蝼蚁,并从中悟出了神通。 贾宝冷冷地看着石破天,说道:“石破天,你能死在我家传的青玉宝剑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宋大贵则呵呵笑道:“石破天,有人喝水呛死,有人被放屁崩死,有人拉不出屎憋死,而你将被金元宝砸死,是不是很‘荣幸’?”刘康没有说话,默默地放出蝼蚁,然后咬破指尖,将血液涂抹在两道符纸上,注入真气后,贴在蝼蚁身上。瞬间,蝼蚁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昆虫,体型与花斑仙虎不相上下,尖嘴巨钳,气势汹汹。 石破天对着花斑仙虎说道:“大花,今日我要杀人夺宝,人可以随意杀,但他们的法宝千万不能损坏。”花斑仙虎“哇哦”地叫了一声。石破天又笑着说:“现在我准许你开口说话,吓吓他们。”贾宝闻言,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这只老虎竟然达到了中五境,而己方只有自己是四境圆满,实力悬殊巨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贾宝一咬牙,操控七十二把飞剑,朝着花斑仙虎射去。 石破天见状,迅速掏出一百多张近期修炼绘制的黄色符纸,符纸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朝着碧玉宝剑扔去,符纸纷纷贴在剑身上,使得宝剑的速度逐渐减慢,最终停滞在空中。就在碧玉宝剑即将斩碎符胆之时,花斑仙虎找准时机,朝着刘康扑去。刘康大吃一惊,急忙运转法诀,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屏障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抵御着花斑仙虎的攻击。与此同时,石破天在袖中燃烧缩地成寸符,瞬间金光一闪,出现在刘康的背后。原来,花斑仙虎的攻击只是佯攻,石破天才是致命杀招。石破天伸出双手,一只手放在刘康的头顶,一只手托住他的下颚,轻轻一拧,刘康的脖子便断了。刘康在临死前,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不甘,仿佛在质问:同为穷人,为何要为难穷人? 随着刘康的死亡,他所施展的术法也随之解除,巨大的蝼蚁恢复了原形。石破天拿出银白色的小瓶子,将蝼蚁收入其中,然后对着宋大贵说道:“你只要束手就擒,我就饶你一命,我的仇人是贾宝,与你无关。”贾宝见状,急忙将符纸搅碎,操控七十二把碧玉宝剑分成两部分,分别朝着花斑仙虎和石破天射去,并声嘶力竭地喊道:“宋大贵,别相信他,他在骗你!”宋大贵听后,如梦初醒。石破天继续说道:“难道你想和刘永和蔡头一样,死不瞑目吗?”宋大贵本就惊慌失措,听了石破天的话,道心更加不稳,瞬间失神。 石破天一边用言语干扰宋大贵,一边又掏出二百张黄色符纸,撒向空中,试图阻滞碧玉宝剑的攻势。就在贾宝全力操控飞剑攻击时,石破天祭出虎尾三鞭,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贾宝攻去。贾宝猝不及防,只得操控飞剑回防。然而,石破天的一鞭直接将剑阵打得七零八落。贾宝见状,急忙祭出护身玉牌。玉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抵挡着石破天的攻击。石破天紧接着又甩出两鞭,一鞭打碎了玉牌,另一鞭直接打碎了贾宝的脑袋。 宋大贵看到贾宝已死,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石破天求饶:“求求你,别杀我,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把这锭金元宝送给你。” 石破天冷冷地说道:“已经晚了!”话音刚落,花斑仙虎一个虎扑,咬掉了宋大贵的头颅。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终于落下帷幕,石破天站在血泊之中,眼神坚定,仿佛在宣告他在这片修真世界的不屈与无畏。残阳如血,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他在未来的修真之路上,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40章 毁尸灭迹,再得机缘 铅灰色的天空宛如一块巨大得超乎想象的铁板,以泰山压顶之势,沉甸甸地朝着大地迅猛压来。四周的光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吞噬,世界愈发暗沉,仿佛被笼罩在无尽的墨色之中。豆大的雨点在那如刀子般凛冽的寒风裹挟下,就像下饺子似的倾盆而下。雨滴击打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溅起的水花活脱脱像一群慌乱乱蹦的青蛙。与此同时,泥土的气息也赶来凑热闹,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开来,瞬间将整个空间都填满了这股独特的味道。这场冷得人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秋雨,仿佛是命运特意为石破天精心筹备的“作案工具”,一门心思帮他毁尸灭迹。 石破天此刻活像一只落汤鸡,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恰似一条条乌黑的海带。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他却丝毫顾不上擦拭。只见他动作麻利地俯下身,双手紧紧抓住一具尸体的双臂,嘴里有节奏地喊着“一二一”,拼尽全身力气将尸体拖起。地面被雨水浇得滑溜溜的,拖一具尸体的难度简直比登天还难。但石破天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充满了干劲,一具接着一具,把五具尸体都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那弥漫着毒气和毒虫的深山沟里,就如同扔垃圾一样随意。干完这一票后,他又像摸彩票碰运气似的,在尸体上这儿摸摸那儿找找,把他们身上携带的灵石和法器搜刮得一干二净。 就在石破天沉浸在杀人后的兴奋之中,自我感觉像个超级大英雄时,一道沙哑得如同破锣般的声音,像平地炸雷般骤然响起:“嘿!你这小子,胆子简直比天还大!居然敢杀外门弟子,而且一杀就是五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压根儿就没把规矩放在眼里?”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石破天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浑身紧绷。他急忙运转真气,将真气像撒大网似的扩散到四周百丈远。然而,诡异的是,他仿佛坠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之中,真气四处乱撞,却连说话之人的一丝气息都捕捉不到。石破天在心里暗自犯嘀咕:这对方该不会是使用了什么高级符箓,让我的真气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又或者,人家修为高得离谱,我在人家眼里,渺小得就跟蚂蚁差不多。思索了好半天,石破天索性不再纠结,大大咧咧地喊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在这儿训我,要不您现身,让我当面聆听您的‘教诲’?”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空中传来,这声音竟带着几分欣赏:“这小子,还挺有意思。被我撞破秘密,又挨了骂,居然还能如此淡定,有点我当年的风范,说不定比我还厉害呢。既然咱俩有缘,我就现身,让你见识见识我这玉树临风的身姿、风流倜傥的气质,还有这‘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绝世容颜。” 石破天一听,赶忙拱手作揖,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四周急切地扫来扫去,满心期待能一睹前辈的尊容。可他眼睛都快瞪酸了,脖子也伸得老长,除了漫天的风雨,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他心里不禁纳闷:难道这位神出鬼没的前辈在跟我开玩笑,故意逗我玩呢?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得像老鼠叫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臭小子,往哪儿看呢?本大仙在这儿呢!”石破天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矮小得如同小土豆似的老者站在那儿。这老者瘦得皮包骨头,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把他吹到九霄云外。身上穿着一件破得不能再破的长袍,上面沾满了油渍,在雨水的冲刷下,散发出一股熏得人头晕目眩的味道。石破天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头这么矮,难道是土地公公下凡微服私访?还是这毒沟里冒出来的精灵妖怪?可再仔细打量,这老头长得那叫一个猥琐,眼神贼溜溜的,气质土得掉渣,怎么看都不像什么正经角色,倒像是从地缝里蹦出来的。 老者似乎看穿了石破天的心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放肆!你这有眼无珠的小子,真佛就在你面前,你却把我当成泥菩萨。本来还想指点你几招,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太让我失望了!” 石破天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说道:“前辈神通广大,居然能看穿我的心思,难道您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 “神你个头!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用得着我施展法术?我这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用力拍了拍腰间的黄色葫芦,接着说道,“我这黄色葫芦可是宝贝,靠着它,我在药师堂的内门、外门、山门之间畅通无阻,就跟逛自家后院一样轻松自在。以前每次我现身,那些小辈的想法都跟你差不多,时间长了,我对你们的心思自然了如指掌。这次我在外边晃悠了整整十年,刚回山门就碰上你了。看你有点潜力,就停下来瞅瞅。没想到,正好瞧见你把这五个人的尸体扔进毒沟。” 石破天被老者怼得心里不痛快,但他还是强忍着,脸上堆满笑容,默默听着。 老者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仰起头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他却毫不在意,随手用沾满油渍的袖子一抹,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说道:“小朋友,我问你,为什么要杀这五个人?你们都是药师堂的弟子,本该相亲相爱,怎么能自相残杀呢?就算有矛盾,教训一下就行了,何必赶尽杀绝?” 石破天舔了舔嘴唇,缓缓说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就是这药园里一个孤苦伶仃、无权无势的花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天黑,伺候那些草药就像伺候祖宗一样精心。受了不少委屈,我也没抱怨过。我一直相信,天道酬勤,人间自有公道。可命运就爱捉弄人,他们盯上了药园里的灵药,找我索要。一来,我没权力把灵药送人,这不符合规矩;二来,我也不想向恶势力低头,虽然我没啥本事,但骨气还是有的。他们索要不成,就诬陷我偷练武功秘籍,想杀了我。连蚂蚁都知道下雨前搬家躲避,我总不能等着被宰吧?所以就反抗了。” 老者摸了摸自己通红的酒糟鼻子,不耐烦地打断道:“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要听结果!” “结果就是,他们自认为本领高强,不听我劝,非要进这毒沟。这毒沟的厉害,他们压根儿不知道,最后全都中毒身亡。前辈,您刚才也看到了,能不能帮我证明一下?”石破天一脸诚恳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老者冷冷一笑,嘲讽道:“小滑头,别想拉我下水。我啥都没看见!我就是看你资质不错,打算送你个机会。其他事,我可不管。你这套说辞,别人信不信,就看你运气了。” 石破天一听,连忙道谢:“多谢前辈厚爱!要不,您收我做干儿子吧?” 石破天可不是真想认干爹,他这么做,一是想试探老者的反应,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神通广大;二是想看看老者是不是在给我下套。在这人心复杂的江湖和修真界,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滚一边去!你这无耻之徒,居然想占我便宜!想让我养儿子,门儿都没有!”老者气得暴跳如雷,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却发现酒没了,他使劲晃了晃酒葫芦,一脸沮丧,“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有闲钱养你这个累赘!” 石破天心里暗自高兴,通过这一番试探,他确定老者没啥坏心眼。 老者突然掏出一块闪闪发光的玉符,扔给石破天:“这块玉符,一个月后杂役弟子进阶外门的时候能用得上。” 石破天双手接过玉符,像捡到稀世珍宝似的,不停地用袖子擦,还对着玉符哈气,差点就咬上一口。老者看着石破天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奈地直摇头。 石破天好奇心上来了,问道:“前辈,这块玉符能用来进阶内门吗?” “只要你有本事,别说内门,就算是祖师堂嫡传,这块玉符都能帮你搞定!”老者没好气地说道。 “真有这么神奇?”石破天惊讶地问道,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难以置信。 “对,就这么神奇!”老者说完,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似的。就在石破天不知所措的时候,脑海里响起老者的声音:“以后见到我,记得准备两坛子好酒!” 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酒鬼啊!”说完,他紧紧握着玉符,望着远方,心里琢磨着未来的路。 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在悠悠讲述这个神秘世界里,永不停歇的闹剧和传奇。 第41章 过五关,进外门 在夜幕如浓稠墨汁般笼罩大地的深夜,山林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影影绰绰,透着神秘与未知。石破天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斑驳的树影间悄然穿梭。树叶被微风拂动,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的归来。许久之后,那两间孤零零矗立在山坳深处的茅草屋,终于映入他的眼帘。这茅草屋在朦胧的夜色里,宛如两位孤独的守望者,静静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周遭万籁俱寂,唯有屋檐下大黄发出轻微的鼾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大黄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得正酣。当石破天的脚步声渐近,大黄耳朵微微一动,慵懒地抬了抬头,睡眼惺忪。它鼻子轻嗅几下,熟悉的气味瞬间让它放松下来,尾巴随意地摆了摆,便又趴下,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若不是它早已对石破天身上独特的气息了如指掌,以它警觉的性子,此刻怕是早已狂吠不止,尖锐的叫声定会划破夜空,搅得山林鸡犬不宁。石破天望着大黄,暗自苦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句“了解你的并非朋友,而是敌人”。如今想来,对自己气味这般熟悉的,竟是这看似憨态可掬的敌狗大黄,世事真是奇妙。 当石破天蹑手蹑脚,试图隐去身形时,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落,狂风呼啸,吹得树枝东倒西歪。另一间茅草屋内,毒婆婆和药大爷正趁着这风雨交加之际,激烈“切磋”。屋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忽长忽短。虽说两人无法修炼高深功法,但他们在这世间已度过数百个春秋,岁月沉淀下来的不仅是阅历,还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平日里,他们凭借药补和双修之法,保持着旺盛的精力,耳目更是敏锐得如同夜枭。石破天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声响,都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在他们眼中,石破天试图隐藏身形的小伎俩,就像孩童的把戏一般,实在不值一提。毒婆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轻声说道:“这小家伙,还想在我们眼皮底下耍花样。”药大爷则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渐渐驱散了黑暗。整个药师堂外门就如同炸开了锅,嘈杂声此起彼伏。从杂货院传来消息,外门有五名弟子彻夜未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好奇心。听闻此消息,众人议论纷纷,声音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就如同石破天曾经在方寸山灵台玉壁上听闻的那般,有人猜测这些弟子就像顽皮的学生,趁着夜色翻墙出去逍遥了。“说不定是下山找乐子去了!”一个弟子大声说道。“不会吧,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另一个弟子担忧地回应。 石破天佯装好奇,不动声色地凑近一位杂役弟子,听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杂役弟子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添油加醋地说:“这几位弟子耐不住山中清苦寂寞,心中邪念丛生,竟下山寻花问柳,做出宿妓嫖娼的丑事。”石破天适时地发出感叹,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对这些自甘堕落的行为表示不齿:“身为药师堂弟子,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令人不齿。”他还与杂役弟子一同抱怨,为何这般品行不端之人能进入内门,而他们却只能在此做着繁重的粗活。杂役弟子听后,仰天长叹,眼中满是无奈和不甘,感慨自己怀才不遇,生不逢时。石破天见状,劝慰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想办法提升自己。”言罢,便转身回家,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在药师堂,杂役弟子若想进入外门,必须闯过五关。这五关分别对应着金光阵、木桩阵、水蛇阵、火弹阵和土坑阵。这五座小型阵法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多年来,无数外门弟子试图闯关,却大多铩羽而归。每一座阵法都如同难以逾越的高山,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想要通过这五关进入内门,简直比鲤鱼跳龙门还难。而设立这一规矩,初衷不过是为了给杂役弟子们一丝希望,让他们不至于被琐碎的杂事磨灭斗志。然而,这希望就像遥不可及的大饼,看似触手可及,却始终难以吃到。许多杂役弟子一次次尝试,从满怀憧憬到心灰意冷,最终放弃。他们只能安安分分地为外门、内门、嫡传弟子乃至祖师堂的人提供服务,如同默默奉献的蝼蚁。在那些大人物光鲜亮丽的背后,又有谁会在意这些如蝼蚁般的杂役弟子的辛苦付出呢?石破天自幼接受良好教育,心中对公平有着强烈的渴望。看到杂役弟子们的遭遇,他感同身受,决定为这些穷苦大众发声,打破阶级之间的隔阂,追求真正的平等。 自从石破天被李猎户用金色符箓封印后,识海之中的灵台玉壁逐渐泛起光泽,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记忆之门也缓缓打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一段似远古又似未来的记忆悄然浮现,在这段记忆中,石破天是一位大学教授。他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讲解着知识,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然而,究竟教授哪门学科,又任职于哪所大学,他一时还想不起来。这段记忆,让他想起在方寸山葫芦庙后山上,自己也曾在灵台玉壁上看到过类似场景,那时葫芦僧还戏称他是撒谎精。“说不定这其中有着某种联系。”石破天暗自思忖,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了不暴露身份,石破天不得不放弃诸多本领。刘三娘传授的快刀和控制术不能用,那把快刀曾在关键时刻助他化险为夷,如今却只能被束之高阁。花斑仙虎也不能显露丝毫踪迹,这只仙虎曾与他并肩作战,是他得力的伙伴。李猎户传授的符箓手段同样被搁置一旁,葫芦僧教的懒驴拉磨功和六字呼吸吐纳术也需谨慎使用,甚至四境武夫的手段也不能施展。经过深思熟虑,石破天决定只使用军体拳和太祖长拳,凭借二境武夫的实力闯关。为了顺利通过考核,接下来的一个月,石破天经历了魔鬼般的训练。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升起,他便开始练习拳法,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夜晚,月色如水,他仍在刻苦钻研,总结经验。此次冲击外门,他志在必得。 第一关金光阵,阵中一千面光滑细腻的镜子整齐排列,如同一千双眼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些镜子并非寻常梳妆之物,而是专为反射金光、形成强大真气金光而设。一旦有人踏入阵中,被金光照射,不仅会双目失明、疼痛难忍,体内灵气和真气也会瞬间被蒸发,浑身散发刺鼻的血腥味。石破天身着黑色皮大衣,昂首阔步走进阵中。他的这身装扮,在众多杂役弟子眼中显得格外新奇,众人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刚一入阵,千面镜子便同时发力,金光如潮水般向石破天涌来,瞬间将他困在阵中。石破天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从容地从储物袋中取出抵挡紫外线的防护服和防护墨镜。这防护服和墨镜闪烁着科技的光芒,在金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凭借着来自另一个时代的高科技,他轻松化解了金光阵的攻击,毫发无损地走出阵去。杂役弟子们见状,纷纷发出惊叹声,对他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第二关木桩阵,石破天为了这一关,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进行特训。他从李小广那里偷师踏空步,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良创新,成功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步法——六瓣梅花木桩踏空步。由于名字过长,石破天将其简称为梅花步。踏入木桩阵后,石破天犹如一阵风般在木桩间穿梭,每一步都带出六种幻影梅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绚丽夺目。双脚就像在木桩上安装了弹簧,跳跃的姿态既诡异又优雅。木桩在他的踩踏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他的精彩表现鼓掌。 第三关水蛇阵,经过一个月的反复研究和训练,石破天终于找到了破阵的诀窍。阵中,水蛇如灵动的鞭子,不断向他发起攻击。石破天巧妙地运用身形,如同游鱼般灵活地避开了水蛇的攻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精准地把握着水蛇的攻击节奏。成功闯过此关后,他还从中领悟出了游蛇身的身法,这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第四关火弹阵,石破天事先准备了特制的防护服,以抵御火弹的灼烧。这防护服采用特殊材料制成,表面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芒,仿佛能抵御一切火焰的侵袭。凭借游蛇身和梅花六步,他在火弹的缝隙中灵活穿梭,火弹如流星般从他身边划过,却始终无法伤到他分毫。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矫健。 第五关土坑阵,对石破天来说,这就如同吃饭喝水般轻松。作为猎户出身,他在机关陷阱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就连李猎户都对他赞不绝口。石破天凭借丰富的经验,敏锐地察觉到每一个陷阱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陷阱,步伐稳健,如同闲庭信步。 当石破天成功闯过五关,走出阵法时,周围的杂役弟子们都惊呆了。他们望着石破天,眼中充满了敬佩和崇拜,仿佛看到了指引他们前行的明灯。几个年轻的姑娘甚至手捧鲜花,羞涩地跑上前,将鲜花献给石破天。此刻的石破天,身上仿佛散发着主角的光芒,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的成功,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尊重,也为所有杂役弟子带来了希望。 第42章 东窗事发,林黛指认 晨曦初破,柔和的日光如万缕金纱,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药师堂的药园之中。澄澈的蓝天不见半缕云彩,微风仿若灵动的精灵,轻柔拂过,裹挟着药园内奇花异草散发的馥郁芬芳,悠悠萦绕在众人鼻尖。这般如诗如画的晴好天气,恰似石破天此刻的心境,澄澈明亮,满溢着愉悦。 石破天作为今年唯一成功从杂役弟子跃入外门的佼佼者,声名瞬间远扬。用他那幽默风趣的话来讲,就是“一炮而红”。消息一经传开,恰似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药园地界激起千层浪。整个药园瞬间沸腾,众人纷纷伸长脖颈,翘首以盼,渴望能有幸目睹石破天的风采,沾一沾他身上的好运。那些大胆的年轻姑娘,脸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眼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芒,心底怀揣着别样的期待,满心渴望能得到石破天的青睐。 虽说石破天在药园地界声名远播,可在药师堂这庞大的体系里,他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咖”,远未引起那些位高权重者的关注。好在石破天头脑清醒,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成功而得意忘形。药大爷望着石破天沉稳的模样,那布满岁月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在他漫长的三四百年时光里,见过太多惊才绝艳的人物。二十年前,药师堂曾有一位号称“操刀鬼”的女子,她术法精妙绝伦,出神入化,思维缜密犹如丝丝细线,容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便能在江湖武林掀起惊涛骇浪。可如今,她就像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消逝得无影无踪,无人知晓她的去向。还有那位号称“一杆神枪闯天下”的金枪李进,凭借一杆长枪威震四方,曾让无数人闻风丧胆,可现在同样不知隐匿在哪个偏僻角落。在药大爷看来,一时的声名不过如过眼云烟,能否长久维持,才是衡量一个人真正成就的关键。然而,“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世间的兴衰荣辱,恰似变幻莫测的风云,让人难以捉摸。 石破天与药大爷、毒婆婆围坐在古朴厚重的石桌旁,享用着最后一顿饭。这顿饭,既是饱含离情的告别饭,也是意味着各奔东西的散伙饭。石破天思绪如潮,回想起初入药园子的第一天,从那时起,毒婆婆每次都会在他的饭菜中悄悄下毒。待他毒发晕死过去,药大爷便会及时出手将他救活。就这样,石破天在生死边缘不断徘徊,成了他们研究新药和新毒的试验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破天不仅没有被毒死,反而逐渐对毒和药产生了抗体。以往那些充当“小白鼠”的人,可没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若不是石破天机缘巧合与蛟王珠融为一体,即便有一百条命,也难以承受毒婆婆和药大爷这般反复折腾。 渐渐地,毒婆婆和药大爷意识到,石破天虽然看似憨傻质朴,却福泽深厚,是个不可多得的可塑之才,甚至堪称他们心中的天选之子。两人在这世上已度过三四百年,因长期专注于药物研究,导致膝下无子。又因研究过程极为严苛,他们的学生和徒弟大多难以长寿。倘若有朝一日他们离世,一身衣钵将无人继承,多年来的研究成果也会付诸东流。经过毒婆婆一番精心考察和亲自考验,石破天被认定为最佳传承人选。药大爷也觉得石破天这小伙子颇具自己当年的风范,虽说相貌平平,但其他方面无可挑剔。于是,在石破天临行之际,药大爷和毒婆婆分别赠给他一本书,一本是《千毒假经》,另一本则是《百药真经》。药大爷目光深邃,语重心长地叮嘱石破天:“作为一名医者,毒可作假,但药必须为真,这是医者的根本操守,切不可忘。” 石破天眼眶泛红,满含热泪,与毒婆婆、药大爷挥手告别。就在这时,大黄突然汪汪叫了起来。它的叫声打破了离别的哀伤氛围,众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它是舍不得石破天离开,还是在催促石破天赶紧离去。事实上,都不是,原来是有外人到访。 今日的药园子格外热闹,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赶来,其中包括外门的三位长老和十来位弟子。药大爷见状,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双手抱拳,恭敬说道:“不知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把三位长老吹到了我这偏僻的药园子,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这三位长老分别是传授符箓之术的于长老,他面容冷峻如霜,眼神犀利似剑,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精通阵法的一位长老,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干练果断的气质;以及负责招收弟子入门的赵长老。石破天一眼便认出了赵长老。在这群人中,有一位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名叫林黛,容貌艳丽动人,眉眼如画,精心打扮得花枝招展,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然而,她眼中却隐隐透露出凛冽的杀气,石破天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女子对他怀有深深的杀意。 于长老目光如炬,仿若两把利刃,扫视了一圈药园,开口说道:“我内门中有五名弟子多日前无故失踪。经过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我们已掌握了一些线索,今日前来药田,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药大爷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于长老莫不是在开玩笑?我们药园向来与世无争,一心只专注于这药田之事,哪有闲工夫去招惹外人。”说罢,药大爷转头看向石破天,笑着说:“小石头,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事了?若有,尽早坦白,免得受皮肉之苦;若没有,也无需害怕。我和毒婆婆虽是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但我们这张嘴,既能吃饭,也能向上边反映药田的情况。”药大爷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切中要害,让于长老一时无言以对。他软硬兼施,先声夺人,若于长老执意强行搜查,他便会向药师堂堂主申诉。 毒婆婆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嫌弃药大爷太过啰嗦。在她看来,要是打不过对方,直接下毒了事,何必浪费唇舌。只见她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对这一局面的轻蔑。 石破天上前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三位长老,各位师兄师姐,我并未犯事,大黄可以为我作证。”大黄似乎听懂了石破天的话,汪汪叫了两声。石破天见状,连忙说道:“各位,你们看,大黄都在为我证明,它没看到我犯错。” 林黛柳眉倒竖,气得脸色煞白如纸,手指着石破天,怒声喝道:“臭小子,休要狡辩!明明是你约贾宝师兄见面,还敢抵赖。”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留声石,高高举起,向众人展示道:“这就是铁证!” 原来,贾宝带着四个跟班来找石破天之前,被林黛发现了。林黛以为贾宝要带着他们下山寻欢作乐,醋意瞬间涌上心头,便暗中跟踪。然而,贾宝的修为比林黛高出一些,在离药园子不远的地方,便凭借精湛的功法成功甩开了她。林黛心想,自己还未过门,贾宝又带着四五个人同行,若太过纠缠,会让贾宝丢面子,于是便没有继续跟踪。起初,林黛并未在意,只当贾宝出去风流快活了。可三四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七八天过去了,依然联系不上贾宝。半个月后,林黛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时,她想起贾宝曾送给她一块留声石作为定情信物。这对留声石俗称鸳鸯石,只要向其中注入灵气,就能探知对方是否发出声音。 石破天心中暗叹,这留声石就如同现代的电话,灵气则相当于话费。自石破天杀死贾宝五人,已过去一个多月,他本以为此事已风平浪静,没想到贾宝临死前竟通过心声传递了信息。 留声石中传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石…石…”林黛起初并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于是四处打探。她穿梭于各个山峰之间,向各方打听消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为了探寻真相,她不惜翻山越岭,拜访各路江湖人士。直到石破天大破五关,进入外门,声名大噪,她才恍然大悟。随后,林黛将此事告知了师傅于长老,并召集了一众弟子,一同前来药园子讨说法。 于长老看了看林黛,示意她拿出证据,冷冷地说道:“是真是假,光靠嘴说是不行的,我有办法验证。” 林黛心领神会,拿出一块带肉的大骨头,递给大黄。大黄闻到肉香,迫不及待地吃了下去。瞬间,它的眼神变得迷离恍惚,昏昏沉沉。林黛对着大黄命令道:“带我们去找那五个外门弟子。”石破天看着大黄摇着尾巴,向后山的山沟沟跑去,心中暗自懊恼。原来于长老在大骨头上施展了术法神通,别说是大黄,就算是人吃了,也会乖乖听话。 石破天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中迅速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第43章 顺利脱险,外门多事 深秋时节,山林间一片萧瑟,枯黄的落叶随着寒风肆意飞舞。众人跟随着大黄,沿着一条崎岖难行的小路蜿蜒前行,最终来到了传说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药沟。这毒药沟坐落于两山之间,地势极为险要,两侧的山峰如刀削般陡峭,仿佛是大自然为其筑起的一道坚固壁垒。沟谷中弥漫着一层浓稠的诡异雾气,那雾气呈青灰色,好似一条无形的巨蟒,在沟内缓缓游动,将整个沟谷包裹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从沟内隐隐传来阵阵腐臭气息,那味道刺鼻难闻,仿佛是千万具尸体在地下腐烂发酵所散发出来的,让人闻之欲呕。 大黄来到沟边,原本欢快的尾巴瞬间耷拉了下来,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它的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泥土被刨得四处飞溅,嘴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咽声。尽管众人不断催促,它却死活不敢进去,只是冲着沟内不停叫唤,那尖锐的叫声在山谷间回荡,与山谷的回音交织在一起,愈发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林黛满脸怒容,原本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猛地甩开身边同伴的阻拦,快步冲到石破天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大黄分明是把我们引到这里,你休想再狡辩!贾宝到底是不是你害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石破天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迷茫,仿佛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正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大脑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嘴上则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你们仅仅看到大黄在外面叫了两声,就不由分说地指责我,这实在难以让我信服,我绝不服气!你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冤枉好人!” 于长老目光如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冷冷地盯着石破天,声音透着寒意:“那好,我倒要让你心服口服!”说罢,他缓缓从宽大的袖子里甩出一张符箓,那符箓呈暗黄色,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紧接着,一道真气从他指尖迸发而出,精准地将符箓点燃。刹那间,一道黑色雾气如黑色的蟒蛇,张牙舞爪地向着毒药沟内奔去,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了。 自从进入药师堂成为杂役弟子后,石破天便每日勤学苦练,丝毫不敢懈怠。白天,他在药园劳作之余,抓住一切机会向他人请教修炼之法;夜晚,当其他人都进入梦乡时,他独自一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复研读李猎户送给他的那本符箓书籍,书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幅图,他都烂熟于心。当于长老拿出那张符箓时,石破天立刻认出,这是阴尸喊魂符。尽管局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石破天心中却没有丝毫慌乱,他咬紧牙关,铁了心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暗自想着:打死我也不能松口,绝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不到一息的时间,从毒药沟中缓缓飞出五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这些尸体有的缺胳膊少腿,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露出森森白骨;有的身上布满狰狞的伤口,鲜血早已凝固,形成了暗红色的血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失踪已久的贾宝五人。 林黛看到贾宝的尸体,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僵住,随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双手疯狂地抓着地面,指甲都被折断了,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肝肠寸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嘴里还不时喊着贾宝的名字,仿佛为贾宝玉还泪的林黛玉一般,哀伤至极。 于长老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厉声喝道:“石破天,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若识相,就赶紧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石破天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道:“他们死在毒药沟,怎么就能和我扯上关系?我不过是一个杂役弟子,难道能凭一己之力杀光五个外门弟子,再将尸体带回到毒药沟毁尸灭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若拿不出确凿证据,就不能定我的罪!” “那就让你死得无话可说!”于长老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咬着牙说道。紧接着,他又打出一道招灵符,试图将贾宝的灵魂召唤出来,然而,符箓在空中闪烁了几下,却没有任何反应。于长老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又接连尝试了两次,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石破天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心里清楚,就算于长老把所有的招灵符都甩出来,也是徒劳无功。因为他早就凭借武夫罡气,将贾宝在内的五个外门弟子的魂魄搅得粉碎,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候,赵长老转身,对着药大爷说道:“老药,不管怎么说,这五个弟子是死在你的地盘上,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这件事很难收场。要是于长老不顾一切,发起火来,我也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毕竟于长老向来脾气暴躁,这次又事关他弟子林黛,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石破天听后,立刻大声喊道:“要什么说法?大家都能看出来,分明是这五个弟子贪图药园子里的珍稀药草,既不打招呼,也不向上级汇报,就偷偷摸摸地进去盗取灵草宝药。他们对药园子人生地不熟,走错了路,才进入了毒药沟,最终在那里丢了性命。这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众人听了石破天的话,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在当下,石破天的这个说法似乎是最合理的。 哭晕过去的林黛听到石破天的狡辩,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竟又气醒了过来。她站起身,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用手指着石破天,声泪俱下地喊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贾宝出身巨富门户,怎么会为了你们这破草药丢了性命?你肯定是嫉妒他,才下此毒手!” 石破天突然想起那个酒糟鼻子的邋遢老者送给他的一块灵台玉符,自己闯五关的时候,没派上用场,今天不妨拿出来试一试。于是,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这里有块玉符,可以验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当三位长老看到石破天手中的玉符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震惊。玉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上面的纹路神秘而古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而那些年轻弟子们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这玉符究竟有何来历。 赵长老率先反应过来,对着于长老施了一礼,开口问道:“于师兄,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这玉符来历不凡,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 于长老眉头紧皱,像是被巨石压住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道:“我们走。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追究了。” 林黛满脸不情愿,忍不住问道:“师傅,为什么我们就这样走了?不把那个小畜生宰了?他肯定是凶手,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疑罪从无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于长老捏着胡须,接着说道,“早就让你不要跟那个贾小子混在一起,一个外门弟子有什么出息?放着眼前内门弟子珍宝薛宝林你不喜欢,偏偏喜欢贾宝,难道是中了他的迷魂汤?” 林黛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羞赧地说道:“师傅,你又在取笑我。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小畜生拿出玉牌后,三位长老都不说话了?这玉牌到底有什么秘密?” 于长老厉声喝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乱问,否则对你没好处!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会招来灾祸。” 林黛听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其实让于长老一行人退去的不是真相,而是那块玉符的主人的身份。 其他人也纷纷离去,赵长老在离开时,回头看了石破天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石破天也笑着点头回应。 石破天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看在玉符主人的面子上,他被责罚在思过亭面壁思过半年。其实,这也是毒婆婆的一番好意,她想让风头正盛的石破天暂时躲避一下风头。石破天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进入外门,要不是林黛通风报信,横插一脚,他早就进入内门了,也不至于白白浪费半年时间面壁思过。 石破天常常在思过亭里暗自思索,自己究竟有什么错。在他看来,自己并没有错,都是别人的过错。若不是贾宝以死相逼,他也不会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贾宝的姘头林黛这么一闹,他的大名在外门变得相当响亮,各种小道消息在外门和山门外迅速传开。有人说石破天是药师堂堂主的私生子,因为他拿出一块玉符就被免了死罪,只被罚在思过亭闭门修炼半年;也有人说石破天以杂役弟子的实力斩杀五名内门中人,此人要么是遇到了奇遇机缘,要么就是天之骄子;还有人说是林黛为了给姘头贾宝报仇,无处发泄怒火,才拿药园子的杂役弟子石破天出气……总之,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每个版本都有人相信。 石破天可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他不是为了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议论中,而是为了自己而活。进入外门后,石破天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九儿。九儿和他、李小广一起进入药师堂。此时,九儿身边跟着一位少女,名叫石榴。石榴长得眉清目秀,弯弯的眉毛如同月牙儿,眼睛明亮而有神,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她身材更是格外出众,亭亭玉立,身姿婀娜。她胸前的双峰高耸挺拔,仿佛蕴含着无限的魅力,让女人心生羡慕,男人遐想连连。 九儿远远地看到石破天,兴奋地向他招手,大声喊道:“小石头,小石头,这边!好久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石破天快步跑了过去,九儿笑着将自己最好的朋友石榴介绍给石破天,石破天也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 石榴笑盈盈地说道:“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如今整个外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信你接下来有的忙了。” “为啥?”石破天一脸疑惑地问道。 石榴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你这么有名气,要么会有男人找你比武,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要么会有女人找你约会,被你的英雄事迹所吸引。不管是哪种情况,你都得全力以赴,不然男人可能会伤了你的身体,女人则可能会偷走你的心哟。” 石破天听后,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感觉被这个开放、大胆、活泼、开朗的少女调戏了。九儿见状,拉了拉石榴的胳膊,笑着说道:“十六,你别打趣小石头了,他脸皮薄,你看,脸都红得像红屁股似的。” 十六是九儿给石榴起的外号。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互相介绍名字,一个叫九儿,一个叫石榴。因为石榴年纪十六岁,两人名字凑在一起,数字相加正好是二十五,于是她们都被这奇妙的巧合逗笑了,也因此成为了好朋友。 就在这时,三个少年围了过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衫,手持宝剑,名叫王飞云,他眼神高傲,鼻孔朝天,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气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头戴毡帽,名叫孙大山,他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小山,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还有一个身穿蓝色短袖,背后背着一把长刀,名叫徐太森,他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九儿见状,立刻站在石破天身前,张开双臂,大声喊道:“你们要干嘛?不许欺负小石头!” 第44章 风云突变,外门对决 在一个本该闲适惬意的午后,温暖的阳光如同细密的金纱,轻柔地铺洒在外门宽阔的练武场上。练武场四周,古木参天,绿树成荫,石破天与九儿、石榴正畅快交谈。他们的笑声在这片宁静的天地间回荡,为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机。然而,风云变幻总是猝不及防。刹那间,墨色的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自天际滚滚翻涌而来,眨眼间便吞噬了原本湛蓝如宝石的天空。狂风如同愤怒的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四周的树木东倒西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树叶沙沙作响,交织成一曲阴森的乐章,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奏响序曲。 ………… 王飞云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恶意的冷笑,挑衅的目光在石破天等人身上肆意游走,悠悠开口:“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这位新来的师弟亲近亲近。九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打了这男的,抢走了女的。” 石榴毫不畏惧,胸脯一挺,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炬,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射向王飞云:“你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在外门私斗。难道就不怕巡查长老把你们抓去打板子?” “小石榴,你竟敢拿长老来压我,行,算你狠!”王飞云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呵呵怪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张狂,“可我就是不怕,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躯,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分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石榴。 徐太森目光如蛇,在石破天身上肆意游走,声音尖锐又阴阳怪气:“那个小子,别躲在女人身后,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还算不算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咱们痛痛快快地比划比划!” 石破天目光冷峻如霜,看向徐太森。只见这个男人贼眉鼠眼,一对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他的目光并未在石榴和九儿身上过多停留,而是像胶水一样紧紧锁定自己。起初,石破天以为徐太森是在防备自己突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觉得不对劲。徐太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炽热,让他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这种感觉,唯有当初在鹰嘴岭面对花斑仙虎时才有过。然而,徐太森并没有虎虎生威的双目,一番思索后,石破天断定,这个男人性取向有问题。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镇定自若地站出来,向着三人抱拳行礼:“三位师兄,不知是想与小弟结交,还是打算切磋一番?” 手持白玉宝剑的王飞云微微扬起下巴,鼻孔朝天,傲然说道:“我叫王飞云。”随后,他随意地指了指身旁两人,动作充满了傲慢,“他是孙大山,这位是徐太森。” 石破天再次抱拳,言辞恳切:“久仰久仰!两位师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事实上,石破天初来外门,对这三人的恶行一无所知。换作从前,以他的身手,这三人早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趴在地上求饶,哪还用得着这般虚与委蛇、忍辱负重?但如今,他身负秘密,不得不隐藏身份,且在此地尚无强大靠山。虽说曾与来历神秘的酒糟鼻子邋遢老者有过一面之缘,可老者究竟是谁,又身在何处,石破天全然不知。自于长老和林黛带人前往药园子兴师问罪,他拿出玉符吓退众人后,石破天曾向毒婆婆和药大爷打听玉符主人的信息,可两人却讳莫如深,每当提及此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 王飞云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石师弟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师弟以一人之力干掉外门五位弟子,如今已是名声大噪。今日,王某不自量力,想以手中这把白玉剑,向石师弟讨教两招,还望师弟不吝赐教。” 石破天眉头紧皱,心中暗自警惕,他敏锐地察觉到王飞云绝非善类。本想用言语试探对方虚实,没想到王飞云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言辞温和有礼。这般人物,往往心思深沉,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最为可怕。反观徐太森,只会用言语调戏他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粗鲁与愚蠢,明显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而孙大山,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双眼却像饿狼一样死死盯着九儿和石榴,一看就是个好色之徒。 石破天连忙摆手,言辞诚恳:“王师兄,可千万不要误信谣言,让小弟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我从未见过你所说的五位师兄,更不可能将他们置于死地。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杂役弟子,要说能绝杀五位外门弟子,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王师兄雄才大略,心思缜密,肯定不会轻信这些无稽之谈。” 九儿也在一旁附和:“谣言止于智者。咱们门中智者不多,但王师兄绝对算得上一个。” 孙大山望着九儿,见她朱唇轻启,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早已看得目不转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石破天见状,心中暗自决定,若真要动手,必先除掉孙大山和徐太森,以免他们伤害到九儿和石榴。 王飞云似笑非笑,悠悠说道:“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既然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石师弟必定有过人之处。” 石破天故作谦逊:“只可惜,在下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万一一时失手伤了师兄,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徐太森听闻,顿时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指着石破天吼道:“什么?你竟然说能伤了师兄?你太狂妄了!今日,不用王师兄出手,我先来会会你!” 石破天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只可惜,我……” “别废话!要是你伤了我,算我技不如人,绝不找你麻烦,也不会让长老处罚你!”徐太森生怕石破天拒绝,赶忙向周围众人高声宣布,声音尖锐刺耳,在练武场上回荡,“今日,我徐太森与石师弟比武切磋,拳脚无眼。若我被打伤打死,与石师弟无关!” 石破天心中冷笑,觉得徐太森天真得可笑,都快大祸临头了,还在这儿大声为自己开脱。只可惜,自己喜好女色,对这个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徐太森阴恻恻地盯着石破天,怪笑道:“师弟,你可得小心了,我要动手了!” 话音刚落,徐太森浑身一抖,背上的长刀竟缓缓飞至半空。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罡气瞬间注入长刀。长刀仿佛被注入了魔力,发出嗡嗡的声响,不断变长变大,眨眼间,便化作一把长约十丈的巨型长刀,在乌云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刀身上的符文若隐若现,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徐太森眼眸中杀意四溢,誓要将石破天斩杀于刀下。 王飞云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盘算着,一定要看看石破天究竟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虚名。石破天则陷入了两难的困境: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徐太森打死,自己的实力必将暴露无遗,斩杀贾宝五人的嫌疑也会再次落到自己头上,毕竟有实力就有了嫌疑;可若有所顾忌,无法全力出手,又难以战胜徐太森。 就在石破天思索之际,徐太森大喝一声:“去!”那把巨大的长刀如同一道闪电,裹挟着滚滚雷鸣,划破黑暗的天空,向着石破天狠狠劈下,似要将他一劈两半,周围的空气被刀气瞬间撕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石破天目光如炬,瞬间判断出徐太森是三境修士,而这把长刀也是难得的灵器,刀身上散发的气息表明它来历不凡,想必能卖不少钱。若想让长刀易主,就必须当众除掉它的主人。 石破天心中计上心头,随即施展梅花六步和蛇游身,在地上灵活游走。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左闪右避,巨大的长刀虽然威力惊人,但速度迟缓,根本无法击中目标,恰似大炮打蚊子,炮弹虽猛,却总是落空,徒劳无功。徐太森作为三境修士,驾驭如此强大的法器,灵气消耗极快。石破天一边游走,一边暗中观察徐太森的状态。当看到徐太森面露疲态,额头布满汗珠,呼吸变得急促时,他故意装作体力不支,脚步踉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徐太森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瞬间精神一振,不知从何处又涌出一股灵气,他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其实,这不过是石破天故意营造的假象,他的梅花六步和游蛇身本就虚实难辨,步伐看似凌乱,实则暗藏玄机,再加上他精湛的演技,让徐太森彻底陷入了误区。 石破天摇摇晃晃,如同喝醉的酒徒般朝着徐太森走去,一边走,一边张牙舞爪,口中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拳头,试图给徐太森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徐太森见石破天如此疯狂,一时慌了神,心中犹豫不决:是用拳法与石破天对抗,还是继续驾驭长刀,等他靠近时再发动致命一击?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石破天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脚步迟滞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 徐太森眼睛一亮,以为天赐良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立刻手掐法诀,指向高空的巨大长刀。随着他手指弯曲,长刀如流星般迅速下落,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直取石破天头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咔嚓”一声闷响。众人定睛一看,被分尸的不是石破天,而是徐太森。 原来,在长刀即将落下的瞬间,石破天身形如电,一步踏出,瞬间来到徐太森身旁。他伸出双手,稳稳抓住徐太森的身躯,猛地往后一拉。巨大的长刀失去了目标,径直砍在了徐太森的头上,将他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徐太森的眼神中还残留着震惊与恐惧,身体缓缓倒下。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发出惊呼,王飞云和孙大山也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45章 思过崖遇袭 石破天在杀了徐太森之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张或者得意之色,反而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样子。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不安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 他用手紧紧捂住嘴巴,似乎想要阻止自己发出尖叫或者呼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完全无辜的旁观者,与徐太森的身死道消毫无关系。 然而,王飞云却一眼看穿了石破天这拙劣的表演。他看着石破天,只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心中对他的鄙视之情愈发浓烈。 其他的旁观者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有些看热闹的人,对徐太森的死因感到十分好奇,他们纷纷议论着徐太森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自杀了。而另一些修为较高、懂得看门道的人,则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石破天身上。 他们惊叹于石破天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而且竟然是纯粹的武夫。通过观察石破天的速度,他们能够感觉到他的境界应该在武夫四五六境界之间,但具体是哪一个境界,暂时还无法准确判断。 王飞云满脸怒容,声音震耳欲聋地大吼道:“石破天,你这恶徒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残忍地杀害他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九儿连忙插嘴道:“王师兄,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明明是徐太森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死了,这可不能说明他是死在小石头手里啊!他完全就是自杀而亡的嘛!” 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就是徐太森自己杀了自己,跟小石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石榴见状,也赶紧帮腔道:“王师兄,你可别忘了,徐太森在比武之前就亲口说过生死自负的话。现在他自己死了,难道你还想诬陷徐太森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你这是胡说八道!”王飞云怒不可遏地反驳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有什么生死状?我们又不是在比武打擂台,他这就是蓄意谋杀!”说罢,他转头对着其他师弟们喊道,“各位师弟们,快快将这恶徒拿下,送交执法长老去发落!” 正当众人纷纷要动手的时候,赵长老突然御风而至,他说道:“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九儿不仅口齿伶俐,而且在进入药师堂时还曾与赵长老有过一面之缘。她面带微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赵长老听完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这只是一场比武较技,而且双方都已明确生死自负,那这件事就并非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把它上升到如此严重的程度,更谈不上残杀同门的罪名。不过,徐太森的性命毕竟是因石破天而起,所以石破天也需要承担一定的间接责任。这样吧,就让石破天去思过崖面壁一年,以作惩罚。” 王飞云一听,立刻大声叫嚷起来,表示对这个处罚结果的极度不满。他认为石破天的惩罚实在太轻了,这完全不公平!他甚至扬言要将此事告知执法堂的长老,让他们来重新评判。赵长老见状,猛地瞪了王飞云一眼,怒斥道:“王飞云,你这小子别太过分了!得理不饶人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人以多欺少、仗势欺人,才是这件事的真正起因。真要追究责任的话,你才是主要责任人!如果真要砍脑袋,首先就应该砍你的脑袋!还不赶紧给我滚!” 石破天面带微笑地向赵长老拱了拱手,然后又真诚地道了一声谢。赵长老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似乎对石破天的道谢并不在意。他语气严肃地叮嘱石破天,以后一定要学会低调做人,切不可再像之前那样惹是生非。 赵长老警告道:“今日我还能保住你,但日后可就难说了。毕竟我只是外门的长老,在我之上,还有许多权力比我更大的人。所以,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赵长老抖了抖袖子,转身离去,留下石破天站在原地,心情沉重。 石破天望着赵长老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待在外门。在外门,不仅要面对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还要时刻小心不被人抓住把柄。相比之下,在山门外当个自由自在的杂役弟子似乎要轻松得多。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石破天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前往思过崖接受惩罚。他不禁感叹,自己这一路走来,似乎总是在犯错,不是在思过亭面壁,就是在思过崖思。难道自己最擅长的就是犯错吗? 一旁的九儿见石破天如此沮丧,连忙安慰道:“小石头,别难过啦!一年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的,就像眨眼一样。等这一年过去了,你就又可以自由自在啦!” 石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的目光如丝般缠绕在石破天身上,然后轻轻一勾,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读懂的信息。 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让他浑身都冷嗖嗖的。他不敢再多看石榴一眼,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朝着思过崖的方向跑去。 思过崖位于外门的后山,那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荒无人烟,甚至连鸟儿都不愿在此停留。这里没有生机,只有一片死寂,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石破天来到这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发配到了边疆,远离了人群和喧嚣,来到了这片后山的不毛之地。 在思过崖的日子里,石破天经历了四季的更迭。春天,他感受着倒春寒的刺骨寒意;夏天,他承受着烈日炎炎的炙烤;秋天,他目睹着秋风萧瑟,落叶飘零;冬天,他忍耐着严寒的侵袭。 然而,尽管生活如此单调乏味,石破天并没有让自己陷入消沉。他深知人不能被困境所束缚,于是他决定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将以前所学的武功术法继续勤加练习。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对毒药双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潜心钻研,不断探索其中的奥秘,希望能够在这方面有所建树。 日子一天天过去,石破天在思过崖上度过了一年的时光。他曾期待着九儿和石榴会来看望他,然而,一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等到她们的身影。 并非是那些女子变心了,而是因为石破天表面上是面壁思过,其实是拘押囚禁,限制自由,不可以外面联系,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探视。 在思过崖的这一年的时间,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坏事情,给他平淡无聊乏味的面壁生涯增添了许多乐趣。 好事是在某一天夜里,石破天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师傅葫芦僧,这是葫芦僧与他告别的,葫芦僧的大限之期已经到了,他也要跟随南宫琉璃而去,当年南宫琉璃斩出最后几剑,这是他最后的人间回响,而葫芦僧苟延残喘,陪伴石破天多年,也心满意足了,而如今葫芦僧说自己去投胎了,以后见到一位脚底下有七颗黑痣的和尚,就是他的转世。还告诉了石破天关于灵台玉壁上的一百零八道法诀的意思,就像是一个翻译官一般,将所有上古文字翻译成石破天能看懂的文字,石破天刚开始听到自己的师傅要走了,就很伤心,听到以后还可以见到师傅的转世的那一世之人,心里稍微开心多了,随后看到那一百零八道的法诀之后就喜出望外,原来这就是灵台方寸山上的七十二般地煞变化和三十六般天罡变化。石破天如饥似渴,夜以继日的学习,可是法诀晦涩难懂,练了两三个月才仅仅练会了第一种变化。 一件坏事就是石破天被人家偷袭了,准确来说就是被人刺杀了,可是石破天却活了下来,那么对于石破天来说的坏事那么就变成了好事情,对于那两个刺客来说那就是一件好事变成了坏事,因为石破天活着,他们死了。 应该是石破天还差一个月就可以出去的时候,那是一个风雪夜,石破天运用四境武夫罡气抵御崖壁上的寒冷。石破天在思过崖面壁,换一种说法就是关押,其实第三层的意思就是保护,前来刺杀石破天的两个人竟然穿过关卡到思过崖杀人,那当然是药师堂外门之人,他们就是王飞云和孙大山。 王飞云和孙大山一身夜行衣,看到石破天在崖壁上和西北风,就感到一阵快意,既然有人要他们来杀石破天,那就尽快解决石破天,以免他在寒风中受苦,孙大山拿出一张黑色符纸的符箓,注入了一股灵气之后,那黑色符箓如获敕令,竟然变成了一个七口流血的鬼骷髅,对着石破天就咬去,石破天如睡似醒,气罡加身,早就感觉到有杀气在向自己靠近,石破天的拳罡突然炸响,将鬼骷髅炸的粉碎,孙大山呵呵冷笑,单手掐诀,那鬼骷髅的残肢又再一次汇聚成一个鬼骷髅,鬼骷髅继续咬着牙齿向石破天攻击,石破天将搜刮来的金元宝注入真气,金元宝顿时变成一座小金山把鬼骷髅压在下面,然使出金色材质的方寸符直接来到王飞云的身边一拳将他打飞了,王飞云真的变成一朵飞云了,王飞云在空中吐了口鲜血,紧接着王将白玉剑以气御剑使出白玉剑法刺向石破天眉心,石破天施展游蛇身,巧妙的避开,就在这时候,孙大山打出一记开山掌,打在了石破天的后背之上,石破天的身体砸在了思过崖崖壁之上,整个人的身体都镶嵌在崖壁之上。 孙大山冷冷的说道:“中了我的开山掌,必死无疑。” 谁知石破天竟然从崖壁之上爬了出来,只见他抹了抹嘴角鲜血,然后轻轻一震,将孙大山的掌力震散开来。 石破天诡秘的笑了笑,看着孙大山和王飞云就像是死人一般,然后寒声说道:“王飞云,孙大山,出来杀人还要遮遮掩掩的,一点不痛快,真的有点太丢人了。” 王飞云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 “气息!”石破天冷冷的说道:“自从我们见得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运用神识探查你们,并且记录在心里。” 王飞云心里盘算,他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夫,因为他竟然使用金元宝,还知道动脑子,一个动脑子,有法器的武夫就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可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对方必须死。 就在这时,孙大山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因为他的每一条血管都在往外边喷血,他捂住了腿上的血管,他的手臂上的血管又流着血,紧接着是后背,是胸口,是喉咙。 王飞云看着孙大山在痛苦,恐惧,无奈中死去,他的心好像也已经死了,孙大山在死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石破天冷冷的说道:“你真的以为我躲不过孙大山的那招开山掌嘛,我是为了将蝼蚁放在孙大山的身体里罢了,真的以为我有这么好的耐心和你们聊天吗?我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等到蝼蚁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的时候,他就自然死了。 王飞云手持白玉剑法,再次气势汹汹地斩向石破天。然而,石破天却显得异常镇定,他轻轻跺了一下脚,只见大地之上突然迸射出一道寒光,紧接着一把长刀如闪电般飞射而出。 这把长刀可不是普通的武器,它是石破天用天材地宝和思过崖的无限悔意将近一年孕育而成的。长刀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嗡嗡的鸣叫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白玉剑与长刀在空中猛然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然而,白玉剑在长刀的强大力量面前显得不堪一击,瞬间被击飞了出去。 石破天见状,毫不犹豫地一个纵身跃起,如飞鸟般轻盈地握住了长刀。他手握长刀,犹如战神附体,使出快刀绝技,如疾风骤雨般不停地对着王飞云猛砍过去。 王飞云虽然身上佩戴着白玉玉佩,具有一定的护身功效,但面对石破天如此凌厉的攻势,他依然难以抵挡。刀罡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王飞云的身体不断地被刀罡击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石破天的快刀犹如闪电,不给王飞云丝毫喘息的机会。尽管他自己的肚子和后背也先后中了王飞云的剑,但他却恍若未觉,继续疯狂地挥刀猛砍。 终于,在石破天的连续猛攻下,王飞云再也无法支撑,他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被砍掉,鲜血四溅。而此时,石破天也终于停止了攻击,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 第46章 幕后之人 深夜,浓稠如墨的黑暗笼罩着思过崖,四周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唯有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在山谷间回荡。石破天孤身伫立在崖顶,脚下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尸体早已冰冷僵硬,在朦胧的月光下,宛如两具诡异的雕塑。他原本打算施展招灵符,将二人的灵魂召唤出来,审问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让自己陷入这生死危机。 就在他双手迅速结印,即将施法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股感觉冰冷刺骨,让他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多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经验,使他的反应如同猎豹般敏捷。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三张青木色的方寸符,这三张符咒是他历经艰险所得,珍贵无比。石破天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神秘的韵律。 刹那间,三张方寸符如同三道青色的闪电,裹挟着石破天的身体急速后退。风声在他耳边呼啸,景物如幻影般飞速掠过,眨眼间,便将他带到了距离尸体一百五十丈开外的地方。 石破天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夜空。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尸体连同他们的三魂六魄,竟一同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如汹涌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方圆百丈的区域。周围的花草树木在气浪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连根拔起,石头泥土也被碾成齑粉,漫天飞舞。 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深深的脚印。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后怕,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及时使用了方寸符,才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若稍有迟疑,此刻的他恐怕也早已化为齑粉。很明显,这是有人在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储物袋上动了手脚,设下了如此阴险毒辣的陷阱。但石破天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即便面对这样的算计,他也坚信自己能够应对。 命运似乎总是充满了巧合。就在石破天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他突然想起从灵台玉壁上学到的地煞七十二变的第一变通幽。这可不是普通的通幽之术,它蕴含着与鬼神沟通的神奇力量。这道法术的名字虽然与“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中的“通幽”相同,但其内涵却有着天壤之别。普通的“通幽”描绘的是一种幽静的意境,而这门通幽之术,则是能够打破阴阳界限,与鬼神交流的秘术。 若石破天能将这道通幽之术修炼到大成境界,他不仅可以随心所欲地驱使鬼神,还能自由出入九幽地府,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轻松。甚至,他能够直接前往十殿阎罗所在之处,毫无阻碍。然而,尽管石破天天赋异禀,悟性极高,但以他目前的功力和修为境界,距离真正掌握这门通幽之术,还有着漫长的路要走。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脚踏北斗七星之位,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地煞方位上。他口中念念有词:“东西南北中,菩提祖师堂,急急如律令,敕令!”随着他的念咒声,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他周身涌动。这股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旋涡,将周围的灵气缓缓吸入他的体内。 石破天心中所想,口中所念,与那股神秘力量相互呼应。突然,两股青烟从王飞云和孙大山的爆炸点缓缓升起。这两股青烟仿佛拥有生命,在空中蜿蜒盘旋,交织缠绕。眨眼间,便幻化成了若隐若现、飘飘悠悠的两道人影。这两道人影,正是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半缕残魂。尽管他们的身影模糊不清,但从轮廓和气息上,仍能清晰地判断出身份。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二人的灵魂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中,竟然还存留了半缕残魂。这半缕残魂并没有在短时间内消散,仿佛在顽强地抗拒着魂飞魄散的命运。这是第一个关键之处,不禁让人深思:这半缕残魂的存在,究竟是偶然,还是背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他们的灵魂是否并未完全消亡?亦或是这只是一种暂时的状态,最终仍会逐渐消散? 第二个关键在于他们二人的死不瞑目。他们不仅被人利用,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杀人棋子,先是遭受了石破天的反击,最终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这种凄惨的结局,无疑会让他们的灵魂充满怨念和不甘,死不瞑目也就成了必然。 而第三个关键,则是石破天所使用的术法与招灵符的不同之处。招灵符是一种常见的法术,其作用是请死去之人的灵魂出来相见。然而,这种法术的效果完全取决于鬼魂是否愿意出来,以及它们是否“有空”。换言之,使用招灵符时,主导权掌握在鬼魂一方。与之相对,石破天的七十二变中的第一变通幽之术,却是一种强制让灵魂现身的法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法术的人拥有绝对的主导权,而灵魂则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综合以上三点,不难想象这两个灵魂所经历的痛苦和冤屈。面对这样的惨状,石破天心中不禁感叹:“你们死得好惨啊!要不要我来帮你们报仇呢?”这句话既是对他们悲惨遭遇的同情,也是为了进一步试探。 孙大山听闻,瞬间傻眼,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是你石破天杀的我吗?难道我已经喝了孟婆汤,脑子糊涂了?王飞云则张牙舞爪,身上鬼气森森,对着石破天就咬去,嘴里还叫嚷着:“石破天,还我的命来!休要在这里奚落取笑我们!”孙大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石破天是在“戏耍”他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觉得石破天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石破天见状,冷哼一声,施展无形罡气,将冲向自己的王飞云的灵魂镇压住。王飞云在罡气的压迫下,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喘不过气来。 “我喜欢女人,这是毫无疑问的。男人嘛,我可没什么兴趣。更别提让我下面压着个男人了,那简直就是噩梦!所以呢,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乖乖听我把话说完。”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接着说道,“杀你们的人可不是我哦,真正的凶手是那个利用你们的家伙。你们啊,不过就是他手中的杀人工具罢了。当你们听从幕后黑手的命令去行凶的时候,其实你们就已经等同于死人啦!” 话音未落,石破天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这张符箓表面看似普通,却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空中快速比划,轻轻一点符箓。刹那间,符箓像被点燃的火柴一样,“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一股白烟升腾而起,在烟雾缭绕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画面。 仔细看去,这些画面正是王飞云和孙大山死后自爆的惨状!那爆炸的威力极其巨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强烈的光芒、汹涌的气浪,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而这一切,都被石破天通过这张神奇的符箓展现在众人眼前。 石破天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可是真相符哦,它能让你们看到自己死后的情景。你们瞧,这储物袋中还有光亮呢,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难道你们就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像个傻瓜一样?不想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吧!” 王飞云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而一旁的孙大山,情况则更为诡异。他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眶,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燃起了熊熊的红色火焰。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是喜欢我的,她还向我承诺过,只要我杀了你,她就会属于我……” 王飞云对着孙大山大叫道:“大傻子,他是骗你的,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你就是连备胎都算不上。”孙大山指着王飞云说道:“难道是你,她喜欢的是你?” “放屁,我才不会喜欢那个勾三搭四的臭婊子,只有你把她当成挚爱。” 石破天忍不住问道:“你们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王飞云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着你,她就是林黛。” 原来,林黛在贾宝死后,心中的仇恨之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炼狱,日夜不息。她对石破天的杀夫之仇耿耿于怀,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其置于死地。当石破天踏入外门的那一天,林黛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等待已久的绝佳机会终于来临。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杀死了徐太森,犯下了大错。因此,她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被罚在思过崖面壁思过一年。 然而,林黛并没有因为这次惩罚而放弃她的复仇计划。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曾有三次绝佳的机会可以潜入思过崖刺杀石破天,但她都克制住了自己。相反,她精心策划了一个更为阴险狡诈的阴谋。她先是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绘制好了潜入思过崖的详细路线图,每一个细节、每一处陷阱都考虑得极为周全。然后,她利用自己倾国倾城的美貌和迷人的魅力,成功地色诱了孙大山。不仅如此,她还不惜重金雇佣了王飞云,让他们二人去执行刺杀石破天的任务。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林黛在王飞云和孙大山的储物袋里分别设置了三倍威力的起爆符。这些起爆符被巧妙地隐藏在她付给王飞云的灵石上以及送给孙大山的定情之物中。当王飞云和孙大山在执行任务时,一旦他们体内的灵气和真气耗尽,这些起爆符就会自动引爆,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真是一个毒辣的女人啊!”石破天满脸愁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郁闷之气都随着这声叹息飘散了出去。他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你们现在连半点残魂都不剩,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找她报仇雪恨。更别说进入阴间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了。不过,你们既然告诉了我谁是幕后黑手,我也一定会信守承诺,替你们报仇。而且,我也会试试看,能不能送你们最后一程,让你们尽快踏上通往地府的道路。”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再次施展起他的独门绝技。他脚踏北斗,步走地煞,口中念念有词:“东西南北中,地煞七十二,菩提祖师堂,急急如律令,敕令!”随着他的咒语声,一道碧绿色的幽冥大道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在他的面前,笔直地通向无尽的黑暗深处。 那幽冥大道的深处,隐隐传来阵阵阴森森的鬼气,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其中哀嚎哭泣。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石破天毫不畏惧,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幽冥大道,向着地府的方向走去。 王飞云和孙大山见状,感动得几乎要跪下磕头,感谢石破天的大恩大德,来生再造之恩。石破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哪里有鬼魂向活人磕头的,这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嘛!于是,他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滚,别在这儿耽误时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弄得跟哭丧似的。”最后,石破天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忍不住踹了他们两脚,他们才依依不舍地三步两回头地离去。 事实上,石破天对他们撒了一个小谎。他压根儿就没有真正掌握所谓的真相符,他所做的不过是利用自己的幻术技巧,制造出一些看似真实的画面和影像罢了。至于他们的储物袋为何会爆炸,究竟是不是林黛在背后搞鬼,石破天自己也并不清楚。然而,过程对于石破天来说并非关键所在,真正重要的是结果和真相。而目前的事实就是,林黛确实有谋害王飞云和孙大山之心。 石破天凝视着远方的山峦,只见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让人感到有些迷茫。他不禁开始思考起林黛这个人,觉得她的心机绝对不会如此深沉,在她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指使她的人存在。不过,那又能怎样呢?石破天心想,只要能够将林黛抓住,她背后的那个神秘之人自然就会浮出水面。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揭开真相的那一刻。 第47章 出门,赚钱 晨曦破晓,暖黄的日光像是贪玩的精灵,在思过崖的檐角悠然徘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这光影仿若一台古老的计时器,默默地见证着时光的悄然变迁。白驹过隙,悠悠一年转瞬即逝,如同一缕缥缈轻烟,在不经意间消散无痕。此刻,石破天静静伫立在思过崖的出口,金色的阳光倾洒而下,照亮了他那坚毅如岩的面庞。历经一年的沉淀与磨砺,他宛如王者凯旋,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沉稳深邃的独特气质。 自与葫芦僧进行那场诀别交谈后,石破天的内心便被浓重的疑云所笼罩。每至深夜,万籁俱寂之时,他总会在睡梦中被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所惊扰。那些画面犹如一场迷幻的梦境,其中有陌生而又神秘的面孔,有光怪陆离的奇异场景。然而,每当他试图集中精神,看清画面中的细节时,它们就如同清晨的泡沫,在日光的照耀下瞬间破碎,只留下一片虚幻。他对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父母的情况全然不知,这份迷茫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带着满心的困惑,石破天曾虔诚地向师傅葫芦僧请教,渴望能从这位修行高深的智者口中,寻得一丝解开谜团的线索。葫芦僧则静静地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眼微闭,神情祥和。悠悠地讲述着蕴含深刻哲理的禅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石破天凝视着师傅,眉头紧锁,额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这些高深莫测的话语,宛如一层厚重的迷雾,将他团团围住,令他晕头转向,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云里雾中。不仅心中的疑惑未能解开,反而愈发浓烈,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更让石破天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仅仅是一个纯粹的武夫,气海还被封印,按照常理而言,根本无法修炼高深的功法。然而,命运似乎对他格外垂青,他竟机缘巧合地修炼了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变这等神奇功法。每至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他运用神识小心翼翼地探查自己的身体,总能察觉到一些奇异的气体在血液中缓缓流转。这些气体色彩斑斓,形态各异,时而如灵动活泼的游鱼,在血液的溪流中自在穿梭;时而如缥缈虚幻的云雾,在经脉的峡谷间悠然飘荡。它们的气息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是他灵魂深处遗失已久的一部分,如今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被偶然唤醒。石破天对这一奇异现象充满了强烈的好奇,这份好奇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内心深处剧烈燃烧,驱使着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团,弄清楚这些气体的真正来源和神秘作用。 在一个阳光格外明媚的日子里,温暖的阳光宛如一层金色的纱幔,轻柔而又舒缓地笼罩着思过崖。石破天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踏出那扇紧闭了许久的大门。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带来了久违的温暖与希望,驱散了他心中残留的阴霾。 石榴和九儿早已满怀期待地等候在门外。她们手捧着鲜艳欲滴、芬芳四溢的花朵,脸上洋溢着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石榴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裙裾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春风中的桃花,娇艳动人;九儿则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衫,清新自然,仿佛是春天派来的使者,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看到石破天出来,她们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飞奔过去,喜悦之情从她们的眼神、笑容中溢了出来,仿佛石破天是一位立下赫赫战功、凯旋而归的大英雄。 不仅如此,石榴和九儿还精心准备了火盆、柚子叶和扫把。在古老而又神秘的传统习俗里,这些物品被认为具有驱散霉运的神奇力量。九儿拿起扫把,动作轻柔地扫过石破天的身体,嘴里念念有词:“扫一扫,霉运少;洗一洗,大四喜……”石破天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些充满温情与关爱的美好岁月。 就在这时,久未露面的李小广从内门匆匆赶来。他身着内门弟子特制的服饰,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看到石破天,他快步上前,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说道:“大哥,你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咱们当初可是说好要低调行事,结果你一进药师堂,就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都面壁两次了。依我看,以后干脆叫你面壁大师得了!” 石破天听后,表情严肃认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二弟,你还是太过单纯,想得不够周全。我这是故意高调行事,目的就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要是不这么做,咱们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这可是李代桃僵的妙计!”李小广听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对石破天的计划深信不疑。他还兴致勃勃地提议,让石破天继续在明处吸引众人的目光,而自己则在暗处默默协助,为他提供支持。 几人一番热络地交谈后,兴致勃勃地决定去山下的醉仙楼吃大餐。李小广作为内门弟子,收入颇为丰厚,自然主动承担起请客的任务。石破天刚从思过崖出来,身无分文,在药园辛苦攒下的积蓄早已花得一干二净。李小广笑着责怪他小气,石破天无奈地掰着手指,详细地向他解释在思过崖的各项开销:看守的弟子需要用财物打点,否则难免会遭受刁难;初一十五要改善伙食,慰藉自己的肠胃;冬夏两季的衣物购置、清洗费用等等,每一项都需要花钱。那些人就像贪婪无度的吸血鬼,恨不得将他的每一分钱都榨干。 李小广听后,心中对石破天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同时也对他在困境中展现出的坚韧和勇气钦佩不已。他毫不犹豫地支付了餐费,还大方地额外拿出十块灵石,塞给石破天作为生活费。石破天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拒绝,可李小广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在李小广的坚持下,石破天最终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 饭后,四人在欢声笑语中各自散去。石破天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外门宿舍。这是他进入外门一年来,第一次真正踏入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由于缴纳的住宿费相对较少,他只能和另一位外门弟子合住一间宿舍。推开门,石破天看到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男子长着一张瘦削的瓜子脸,皮肤略显苍白,眼神冷峻如冰,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石破天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主动打招呼:“师兄,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室友了!我刚到这里,对这儿的一切都不太熟悉,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对方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嗯”,便再无其他回应。石破天虽感到有些尴尬,但并未放在心上,继续笑着问:“师兄,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六甲。”对方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 “是木子李,身怀六甲的六甲?”石破天好奇地问道。 “嗯!”李六甲依旧惜字如金,语气冷淡。 石破天又夸赞道:“这名字真独特,一听就不一般,师兄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李六甲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提起水桶,径直走了出去。 石破天看着李六甲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和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住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无比无聊。要是自己有钱,就能单独住一间房,不用每天面对他的冷漠脸色了。于是,石破天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赚钱,实现财富自由。 接下来的三天,石破天在外门四处奔波,深入考察,积极寻找赚钱的机会。然而,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一无所获。就在他感到一筹莫展之时,一位山门外的杂役弟子来找他。来人自称蒋中天,石破天仔细回忆,才想起曾经做杂役弟子时,和他有过简短的交谈。蒋中天如今已是杂役弟子中掌管采购五金杂物的管事,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因当初和石破天聊过天。别人问起他们的关系,蒋中天顺口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没想到因此得到了晋升的机会。 石破天正为赚钱的事发愁,见状便热情地准备了两个小菜,拿出珍藏的一壶老酒,与蒋中天推杯换盏,畅饮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破天从蒋中天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来意——他想通过石破天的关系进入外门。 石破天心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赚钱主意。他打算将自己进入外门的经验和策略,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像蒋中天一样想进入外门的杂役弟子。说干就干,他热情地拉蒋中天入伙,两人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制定了详细的三步走战略。 第一步,将过五关的宝贵经验和实用策略编写成册,定价一颗灵石。第二步,把过金光阵、火弹阵所需的防护服、防护太阳镜和黑色皮风衣推销给顾客,总共售价十颗灵石,这才是盈利的关键所在。第三步,将自己的游蛇身和梅花六步缩减版编成小册子,免费送给顾客,以此吸引更多人购买。 实施这个计划后,石破天的生意异常火爆。慕名而来的杂役弟子络绎不绝,不到半年,他就成功实现了财富自由。 每当回想起这段充满挑战与机遇的经历,石破天都觉得像做梦一样,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到富甲外门的佼佼者,命运的转折让他感慨万千,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48章 参赛人员 柔和的暖阳倾洒而下,却未能驱散万兽山的阴森。山峦间,云雾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肆意翻涌,又似一头头蛰伏的上古巨兽,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苏醒,择人而噬。就在这风云变幻的时节,三年一度的外门历练,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此次历练地点,定在万兽山外围一万里处。万兽山核心区域,隐匿着实力恐怖的妖兽。相传,那些妖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咆哮声能让大地颤抖,气息可令风云变色。即便是在外门长老的带领下,外门弟子想要全身而退,亦是难如登天。今年,外门呈现出人才济济的繁荣景象,弟子数量远超往年。外门十大长老为了确保历练的安全与公平,在议事厅内展开了多番激烈商讨。他们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慷慨陈词,经过数轮争辩,终于拟定了一份详尽的历练方案。随后,这份方案被呈递给内门四大长老之一的司徒长老。司徒长老展开方案,目光如炬,逐字逐句细细审阅。良久,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微微颔首,同意了这一方案。得到许可后,外门十大长老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动身,日夜兼程奔赴万兽山外围。 此番众人进入万兽山外围,并非游山玩水、打猎取乐,而是肩负着历练的重任。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进行组队考核比拼。规则规定,每位长老带领四位外门弟子,组成一支小队,每个小队需抽取一个十二地支的号码牌,以此区分。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外门瞬间沸腾,弟子们纷纷开始寻找队友,谋划着如何在历练中脱颖而出。 石破天听闻这个消息,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刚结识不久的好友李六甲。李六甲在外门,性格冷漠,行事低调。在遇到石破天之前,他宛如一座孤独的冰山,独来独往,没有一个朋友。若不是石破天凭借死皮赖脸的劲头,以及活泼开朗的性格主动靠近,两人不仅难以成为朋友,甚至可能相看两厌,沦为敌人。石破天找到李六甲,热情地发出邀请。面对石破天的邀请,李六甲思索良久后答应了。一是因为石破天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平日里嘻嘻哈哈,却不会招人厌烦;二是组队是参加历练的硬性要求,若不组队,还未出发便会被淘汰。 石破天和李六甲成功组队后,还差两名成员。石破天正打算出门寻找九儿和石榴,没想到两人竟先一步来到了他的住处。石破天见状,沾沾自喜,喜出望外,嘴里还冒出一连串俏皮话:“哎呀,这可不就是英雄惜英雄,好汉识好汉嘛!咱们志同道合,这交情,那就是君子之交啊!”李六甲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四人顺利组队后,便开始商议推选队长。石破天心中早有人选,巧的是,九儿也想到了同一个人——赵长老。赵长老一直在山门口负责招生工作,经验丰富,威望颇高。他就像一座明亮的灯塔,指引着无数新弟子踏上修行之路,由他担任队长,再合适不过。 石榴心思缜密,早在众人得知历练消息之时,便开始收集信息。参加此次试炼的外门长老共有十位:招生办主任赵长老,常年坚守在山门口,为门派广纳贤才。他目光如炬,能在众多求道者中,精准地挑选出有潜力的弟子。凤飞舞凤长老,剑术高超,其剑法如行云流水,出神入化,负责传授弟子剑法。熊大军熊长老,教习弟子打拳练武,锤炼体魄,他的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能让大地为之震动。崔战崔长老,精通军战、马战、枪战、箭战,将各种战斗技巧倾囊相授,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战斗人才。白玉白长老,擅长水中功夫,能在水中如履平地,身姿轻盈得如同游鱼。陈安安陈长老,作为日巡视员,时刻关注门派的安全动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魏三巡魏长老,则在夜晚肩负起巡视的重任,如同夜空中的守护神。于长老,是符箓大师林黛的师傅,对符箓之术造诣深厚,一张小小的符箓,在他手中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秦岭秦长老,精通兵法算术,善于谋略,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制定出最佳的作战方案。王长老,身材瘦小,却干练果断,对阵法的运用出神入化,能以精妙的阵法困住敌人。 而参加试炼的外门弟子多达一百余人。但按照规定,一位长老只能带领四名弟子,十位长老最多带领四十人,这意味着在进入万兽山外围之前,要淘汰六七十人。石榴虽未能获取全部一百多人的名单,但收集到了二十四位实力出众弟子的资料,他们分别是:王锋、夏侯杰、孟德、张羽长、花青素、姚宁、金超、任飞行、林渊、林黛、叶尘、马狮蹄、俞鱼、苏定方、贺之香、萧瑟、雷震、杜孤山、卞凉、安燃、郝大能、范剑歌、石破天、李六甲。 石破天看着这份名单,笑着调侃九儿和石榴:“奇怪了,怎么你们俩不在这二十四强之列?难道是在藏拙?”九儿掩嘴轻笑,回应道:“我们俩可不敢和你们比,就是来凑个热闹。你们一个个都是高手,牛气哄哄的。”李六甲冷冷一笑,不屑地说:“依我看,这二十四位所谓的强者,大多名不副实,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真正的高手,没几个。”石破天听了,笑着拍了拍李六甲的肩膀,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这新交的朋友,说话直来直去,没有不尊重你们的意思。但说实话,他从不乱说,这次说得在理,这二十四人里,滥竽充数的确实不少,也就我和我兄弟是真有本事。”李六甲却冷冷反驳:“石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高手,一个是我,另一个,你们二十三人去争吧。” 石破天看着李六甲那狂傲不羁的模样,心中恼火,尤其是他那冷冰冰的眼神,让人看了就来气,恨不得撸起袖子和他大干一场。但念及两人的交情,石破天还是强忍着怒火。石榴见气氛尴尬,笑着打圆场:“李师兄这狂傲的性格,还真是让人一时难以适应。不过,他有狂傲的资本。李师兄曾凭借一双铁拳,锤杀了黑风寨三十六大贼。”李六甲闻言,握紧拳头,寒声问道:“你竟然知道是我灭了黑风寨,不简单。”当初,李六甲身着夜行衣,蒙面行事,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李师兄,过奖了。即便你毁尸灭迹,行事低调,但你的铁拳威力巨大,总会留下痕迹。”石榴挺了挺胸,继续说道,“不过,李兄可别小瞧天下英雄。这二十四位中,就有十位武功术法不在你之下。”李六甲冷笑一声,挑衅道:“哦?我倒要听听,是哪十位,能抵得过我这双铁拳?”石榴掰着手指,一一列举:“有号称杀人王的王锋,其出手狠辣,令人胆寒;太行山三杰之一的夏侯杰,武艺高强,声名远扬;毒不死人算我输的花青素,精通毒术,让人防不胜防;见我如见深渊的林渊,实力深不可测;与狮子老虎为友为邻的马狮蹄,拥有与野兽沟通的神奇能力;江湖武林修真界人士称为小四锤之一、一双铁锤定八方的苏定方,锤法精湛,威力惊人;擅长九天玄雷的小雷公雷震,能召唤雷电,威力无比;遇见其人必凉凉的卞凉,出手诡异,难以捉摸;使得一手七七四十九路巴蜀剑歌范剑歌,剑法飘逸,兼具美感与杀伤力;还有郝大能。尤其这个郝大能,听说已经觉醒了本命神通,实力不容小觑。” 石破天急忙插话:“石榴,你好像忘了一个人,辣手摧花石破天!”石榴和九儿相视一笑,附和道:“对,还有辣手摧花石破天,深不可测小石头。”李六甲冷哼一声:“土鸡瓦狗,插标卖首,酒囊饭袋,都是些跳梁小丑。”说罢,双手负后,迈着大步,缓缓离去。石榴和九儿看着李六甲离去的背影,尴尬地笑了笑。石破天无奈地指着自己脑袋,对两人说:“别在意,他这人脑子小时候被黑驴子踢了脑袋,落下了后遗症,遍求四大洲名医都没有办法,好在他这个病不耽误吃喝拉撒,就是容易被人家揍,所以你们二位多担待一些,毕竟我们已经是一个团队的人了。” 石破天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石榴和九儿都将信将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随着出发日期的临近,外门弟子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历练之旅即将开启。 第49章 辣手摧花石破天 破晓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像是被揉碎的金箔,透过淡薄的云层,柔和地洒落在宗门古旧的房檐上,为飞檐斗拱镀上一层金边。石破天、李六甲、石榴和九儿四人,迎着这第一缕晨光,脚步轻快地朝着赵长老的住处走去。石破天活力满满,脚步间带着一股朝气;李六甲身姿挺拔,举手投足尽显沉稳;石榴目光灵动,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敏锐;九儿笑语嫣然,为这清冷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活泼气息。 然而,当他们刚抵达赵长老的住所门口,便瞧见已有四人守在那里。这四人神情严肃,身姿笔挺如松,身上散发着一股志在必得的气势,显然也是冲着让赵长老担任自己队伍的带队长老而来。 经过石榴介绍,石破天等人得知这四人皆是外门弟子。为首的苏定方,一双铁锤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人称“一双铁锤震八方”,他的每一次挥锤,都仿佛能撼动山河。此外,还有史蜜思、周五和吴智行。平日里,这四人并无恶行,在宗门内也算小有名气。石榴心思细腻,早已将他们的修炼功法、擅长招式,乃至过往的大小经历,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并详细告知了同伴们。 石破天心想,既然大家并非敌人,秉持“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原则,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再好不过。于是,他满脸笑容地提议道:“要不咱们来剪刀石头布,输的一方主动退出,怎么样?” 可对方一听,顿时皱起眉头,纷纷表示反对。苏定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悦地说道:“这比赛方式也太荒唐了,简直是对江湖规矩的亵渎,根本不符合武林修真界的行事准则!”石破天听后,倒也没有失落,反而兴致勃勃。他扫视了一圈身边的同伴,心中底气十足。九儿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石榴冰雪聪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独特的气质。李六甲器宇不凡,英气逼人。不仅如此,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石破天自然毫无畏惧。 苏定方提出比武较技的建议,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心想,既然对方自讨苦吃,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于是,石破天开口问道:“苏定方,咱们是一场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苏定方心中一惊,暗自揣测石破天此举必有深意,于是警惕地问道:“这两种方式有何区别?”石破天神秘一笑,说道:“若是一局定胜负,我亲自上场,让你们输得干脆,也能保住颜面。要是三局两胜,咱们就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定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苏定方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怒吼道:“好!找个没人的地方,来一场三局两胜的对决!” 此时,屋内的赵长老早已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每到选拔带队长老的时候,总会有人为了争抢他而争得不可开交,他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作为宗门内备受尊崇、拥有众多追随者的外门长老,他每次面对这种场景,心中既无奈,又难免有些得意。回想起往年的情形,今年的竞争还算温和。有一年,多达五支队伍在门口僵持不下,还没等到前往万兽山外围历练,就已经有一半的人因这场争夺而退赛,而他无疑成了这场纷争的导火索。 石破天心中暗自叫苦,觉得自己的处境实在尴尬。堂堂男子汉,竟然和一群大老爷们争夺另一个大老爷们,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他忍不住嘟囔道:“赵长老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干嘛不直接出来挑选,非要搞得这么复杂?难道他就喜欢享受被人争抢的感觉?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后来,赵长老得知石破天的抱怨,专门找他进行了解释。赵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场比赛从发布之初就已经开始,其目的在于考察大家组队时的协作精神,以及选择领导长老的眼光和智慧。”石破天听后,在心里冷哼一声,暗自吐槽:“这分明就是在找借口,纯粹是在享受被人家争夺的快感。” 李六甲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冷冷地说道:“那个使锤子的家伙交给我,你别跟我抢。”石破天笑着回应:“正合我意,我相信你定能轻松拿下!” 众人商议后,决定前往思过崖。这个时间,只有思过崖人迹罕至。自从石破天从这里离开后,驻守的守卫便都被撤回,曾经热闹一时的思过崖如今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片死寂。曾经,这里荒芜凄凉,毫无生机,直到石破天来到这里,才为它带来了一丝活力。可他一走,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萧条,连飞鸟都不愿在此停留。 来到思过崖,第一场比赛即将拉开帷幕。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派出的选手竟是史蜜思。她身材娇小玲珑,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宛如一个从画中走出的瓷娃娃。实际上,这场比赛由石榴和九儿出战更为合适。但自从石破天吹嘘自己“辣手摧花”的威名后,九儿和石榴便对他充满了好奇,一心想看看他到底是在吹牛,还是真有那般手段。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怂恿石破天上场。石破天无奈,在众人的盛情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向赛场。 史蜜思柳眉倒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一上场就毫不留情地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她动作娴熟地从腰间抽出一条碧绿色的长鞭,长鞭如同一头苏醒的毒蛇,瞬间向石破天扑去。紧接着,史蜜思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灵气涌动,施展术法神通,将贴身的碧蛇七星鞭瞬间分化成八十一条。这些鞭子在空中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石破天置于死地。 原来,史蜜思是五境修士,凭借气海中雄厚的灵气,她才能将蛇鞭分化到八十一条。石破天心中暗自盘算,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九儿和石榴,心想若是一拳就将史蜜思击败,岂不是显得自己不解风情?以后还怎么与她们相处,更别指望增进彼此的感情了。 于是,石破天施展游蛇身和梅花六步,身形如同鬼魅般在鞭子的缝隙中穿梭。每一次躲避,都险之又险,只要他稍有迟缓,那鞭子便会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若是打在身上,虽会皮开肉绽,但还能借此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可若是打在脸上,破了相,那可就颜面尽失了。 李六甲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石破天这家伙怎么如此优柔寡断,明明可以迅速结束战斗,却在这里拖拖拉拉,真是让人着急。” 石破天并未施展术法神通和法宝灵器,而是掏出缩地符和方寸符,两种符箓同时使用,可以得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随着符咒生效,他的身形瞬间变得如同闪电般迅速,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一旁的苏定方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苏定方仔细观察后,震惊地发现石破天竟是一名将近五境的武夫。在他的认知里,外门弟子中还从未出现过如此高境界的武夫,这让他对石破天愈发感兴趣。 石破天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来到史蜜思身边,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强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将史蜜思震出十数丈远。石破天心中估算,自己已经陪史蜜思周旋了一盏茶的时间,在这个期间,史蜜思的七星鞭子在空中呼啸作响,甚至打出了一团团耀眼的火团,场面好不壮观,远远看上去,史蜜思真的是好威风,石破天就像是一条被遛的小狗一般。既然已经给足了史蜜思面子,那就不再留情了。石破天施展踏空步,身形如鹏鸟展翅,一跃而起,来到空中。他高高举起拳头,拳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形成一个小型的旋涡,紧接着,如同陨石般狠狠地向史蜜思的脑门砸去。 史蜜思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丢出一个宝光流转的手帕。手帕在空中瞬间展开,表面浮现出一大团如蜂蜜般粘稠的丝线,试图缠住石破天的手臂。好在石破天机警过人,与敌人斗争经验丰富,及时察觉到危险。若是换作一个普通的四境武夫,这条手臂恐怕瞬间就会被丝线绞断,石破天果断迅速的使出罡气将自己的拳头包裹,紧接着他在空中巧妙地施展移形换位之术,如同一只灵活的燕子,瞬间来到史蜜思身后,紧接着使出一招“老汉推车”。强大的冲击力如同炮弹一般,将史蜜思打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史蜜思重重地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不堪一击,瞬间爆成无数碎片。 史蜜思七孔流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第50章 霸王拳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史蜜思在石破天的凌厉攻击下,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反抗之力地撞向崖边的巨石。一声轰然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巨石溅起无数碎石,史蜜思的身躯软绵绵地瘫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周五和吴智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他们像两支离弦的利箭,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周五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探向史蜜思纤细的颈动脉,试图捕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脉搏,每一秒都仿佛在煎熬。吴智行则心急如焚,脑袋直接贴在史蜜思小巧玲珑的胸脯上。他天生拥有一双神奇的耳朵,能够捕捉到世间万物最细微的声音。凭借这双耳朵,他不仅希望确认史蜜思是否还有气息,更重要的是,吴智行早已在日常相处中,对史蜜思暗生情愫。这份情感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在心底悄然发芽、生长。此刻,面对史蜜思的生死未卜,他的关心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石破天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一个“田”字,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然后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笑着打趣道:“别试了!我出手时特意留了分寸,她虽然看上去伤势严重,不过是些皮肉伤,根本不会危及性命。你别借着这个机会占便宜,脑袋凑得那么近,就不怕被她的胸脯夹坏了?别人脑袋是被门挤、被骡子蹄,你倒好,另辟蹊径!” 吴智行被石破天这一番不留情面的挖苦嘲讽,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又似燃烧的火焰。他恼羞成怒,手指颤抖着指向石破天,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下一场,我定要与你一决高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苏定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吴智行的胳膊,神色冷峻,语气低沉而严肃:“我们已经输掉了第一场,如果这一场再败,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一局,让我来!” 吴智行满脸的不甘,嘴唇颤抖着,缓缓低下头,往后退了三步。一直以来,他和周五对苏定方都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若不是苏定方一门心思沉浸在术法神通的修炼中,忽略了儿女情长,史蜜思或许早已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又怎会让吴智行陷入这求而不得的痛苦之中。 苏定方原本打算让实力处于周五和吴智行之间的史蜜思打头阵,试探一下对方的深浅。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派出石破天这员猛将。要是再加上李六甲,这阵容堪称王炸。这一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拿下,只有这样,下一场才有周旋的余地,才能挽回败局。 李六甲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向前,潇洒地抖了抖袖子,露出一双结实有力的铁拳。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冷冷地对石破天说道:“你退下,让我来。” 刹那间,站在李六甲身旁的石破天,仿佛从光芒万丈的主角,变成了默默无闻的配角,所有的光彩都被李六甲抢走。但石破天心胸宽广,对此毫不在意,更不会与李六甲计较。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李六甲既然主动请缨,为我分担压力,我自然应该应允。想着,便从容地向后退去。 “听说你很厉害,我倒要亲眼见识见识。”李六甲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的北风,带着无尽的寒意,接着又冷冷地说道:“既然你碰上了我,这场对决或许用不了三场就会结束。” 苏定方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两声轻蔑的嗤笑,说道:“不好意思,此前竟从未听闻你这番大话。不过今天,我会让你知道,那些称赞我厉害的人,所言非虚,我绝非浪得虚名。” 九儿和石榴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她们对李六甲这番挑衅的话感到哭笑不得。而周五和吴智行,似乎早已习惯了苏定方的自负,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 石破天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说道:“李老大,李大哥,你就别再吹嘘了,直接动手教训他,哪来这么多废话!” 李六甲听了苏定方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十分有趣,对苏定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许,这就是两个同样自信且骄傲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就在李六甲准备回应时,石破天突然插话,让他一时不知所措。李六甲转过头,白了石破天一眼,心中埋怨他多嘴,坏了这剑拔弩张却又充满趣味的氛围。既然气氛已经被破坏,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聊下去了。 苏定方和李六甲几乎同时出手。苏定方猛地一抖身躯,刹那间,体内的灵气如同汹涌的火山,爆发而出。他的身形迅速暴涨,化作一个七丈高的巨人。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渺小如蝼蚁的李六甲,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紧接着,苏定方双手摊开,掌心之中光芒大放,两柄巨大的玄铁巨锤凭空出现。玄铁巨锤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此时的苏定方,宛如巨灵神下凡,气势磅礴,仿佛只需轻轻一脚,就能将李六甲踩成肉饼。 石破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叹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苏定方竟有如此强大的神通。以苏定方如今五境修士的实力,若将来突破到上五境,再觉醒本命神通,那实力将何等恐怖,简直难以想象! 九儿紧张得双手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李六甲,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李六甲该如何应对这强大的对手。 李六甲抬头看了一眼苏定方,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他慢悠悠地伸出一根中指,缓缓向下抖了抖,这个挑衅的动作如同点燃火药桶的导火索。 苏定方见状,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仿佛要将整个天空燃烧起来。以往与人争斗,只要他显露法相真身,对手要么吓得屁滚尿流,瘫倒在地,要么乖乖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可李六甲不仅毫无惧色,还公然挑衅,这让他怎能忍受。原本还想着留有余地,此刻,苏定方彻底被激怒,心中再无顾虑。他高高举起玄铁巨锤,巨锤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撕裂空气,狠狠地向李六甲砸去。 李六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到苏定方被彻底激怒,他喃喃自语道:“这样才有意思,打起来才过瘾!” 李六甲如同一棵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长青树,屹立在狂风之中,纹丝不动。他双手握拳,体内灵气如汹涌的江河,快速运转着小周天。刹那间,他的双拳金光闪耀,宛如两轮烈日,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石榴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六甲的动作,心中暗自惊叹。原以为李六甲只是个普通的武夫,没想到他竟是与苏定方同一境界的五境修士。更令人惊讶的是,作为一名修士,他竟能将体魄锤炼到如此地步,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堪称天才。 周五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六甲,惊呼道:“这家伙用的竟是霸王拳!人人都说李六甲凭借一双铁拳在江湖武林修真界闯荡,从未败绩。我原以为他有什么法宝灵器般的拳击套,没想到竟是这威力巨大、无坚不摧的霸王拳!” 石破天听了周五的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忍不住向石榴问道:“石榴姐,霸王拳真有那么厉害?” 石榴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笑着说道:“之前我还以为高估了李六甲,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他了。这霸王拳刚猛霸道,一旦施展出来,无人能挡。” 九儿看向石破天,调侃道:“石头,霸王拳这么有名,你居然不知道?你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石破天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这一年我就像蹲大牢一样,哪有机会接触外界,更别说了解江湖上的典故秘闻了,难道你知道?” 九儿自进入药师堂外门后,不仅刻苦修炼武功术法,还跟随石榴研读了许多江湖武林修真界的档案和典籍,对各种武林秘事了如指掌。 “当然知道!”九儿笑着详细解释道,“霸王拳,乃是西楚霸王项羽所创,拳法刚猛霸道,霸气十足。死在霸王拳下的人,下场惨不忍睹。二十年前,江湖武林修真界的四大报社评选出了‘十拳十美’,霸王拳赫然位列十大拳法之一。” 石破天好奇心大增,追问道:“哪十拳十美?” 石榴接过话茬,说道:“十拳指的是十种拳法,据我所知,有霸王拳、螳螂拳、十形拳、咏春拳、猜拳、乱拳。这些拳法各具特色,威力惊人。” 石破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从刘三娘那里学来的快刀,以及与花斑仙虎战斗时,因心急如焚而毫无章法的乱打。他不禁心想,这些乱打与十大拳法中的乱拳,是否有相似之处呢? 紧接着,石破天又突然笑眯眯地问道:“那十美呢?” 第51章 霸王卸甲 残阳如血,余晖像是被揉碎的金箔,洋洋洒洒地倾洒在思过崖嶙峋的峭壁上。这座承载无数弟子忏悔与磨砺的古老崖壁,在昏黄光线的映照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神秘而又庄严的气息。九儿莲步轻移,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宛如天边的晚霞,她双手抱胸,樱唇轻启,娇嗔道:“十美呀,便是江湖武林修真界艳冠群芳的十大美人。至于究竟是哪些倾世佳人,我可不能轻易透露给你。她们的芳名,就如同女子最为私密的三围和年龄,怎能随意告知你们这些男人。哼!你们男人啊,皆是见异思迁的大猪蹄子,遇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靠得住!” 石破天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茫然。原本如晴空般明朗的心情,瞬间被阴霾笼罩。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揣度,九儿今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何对男人这般疾言厉色?难不成在自己面壁思过的这一年里,她在外门结识了其他男子,陷入了爱河,却惨遭渣男的伤害?想到这里,石破天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待此事了结,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这一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石破天阴沉着脸,不再言语,将目光投向思过崖中央。此时,苏定方和李六甲正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苏定方仰天长啸,高高举起玄铁巨锤。那巨锤足有磨盘大小,表面镌刻着古朴的符文,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随着苏定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巨锤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李六甲的脑袋狠狠砸去。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但凡稍有见识的人,都会选择迅速躲闪。毕竟,苏定方以力大无穷着称,他的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与他正面硬刚,无疑是拿鸡蛋去碰石头。然而,李六甲却宛如一座巍峨的雕像,双脚稳稳地扎根在地面,眼神坚定,无动于衷。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这家伙居然打算硬刚? 吴智行同样惊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李六甲莫不是疯了?我闯荡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敢用一双肉拳硬接苏定方师兄的巨灵锤,简直是自不量力!”周五则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六甲,缓缓说道:“切莫忘了,他施展的可是霸王拳。这拳法刚猛霸道,威力绝伦,说不定真有一线胜算。”吴智行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哼!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苏定方师兄的实力有目共睹,李六甲不过是在螳臂当车罢了!”周五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究竟鹿死谁手,咱们且拭目以待。”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李六甲大喝一声,伸出如钢铁般的双臂,稳稳地顶住了苏定方的巨锤。他脚下的地面,竟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膝盖也如松如柏,没有弯曲半分。这一刻,李六甲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苏定方见状,暴跳如雷,怒吼声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他双臂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蠕动的蚯蚓,拼尽全力加大手上的力道。李六甲不甘示弱,周身灵气汹涌澎湃,如奔腾不息的江河。两人你来我往,拳头与锤子不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天地震碎。周围的空气被强大的力量扭曲得不成样子,形成一个个黑色的旋涡。伴随着阵阵雷鸣,无数火花四溅,将整个思过崖照得如同白昼。石破天忍不住惊叹道:“这简直比拿着砍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还要刺激千百倍!” 苏定方心中暗自焦急,意识到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必将陷入被动。于是,他口中念念有词,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五官都几乎扭曲在了一起。石破天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苏定方破口大骂:“苏定方,你他妈的太不讲武德了!打不过我兄弟李六甲,就开始骂脏话,算什么英雄好汉?”九儿掩嘴轻笑,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臭石头,你怎么就断定他在骂脏话?难道你会读唇语不成?”石破天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虽不会读唇语,但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肯定在骂骂咧咧。”九儿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还真是油嘴滑舌,无聊透顶。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石榴神情严肃地开口了:“你们别再胡闹了!方才他们几个回合的打斗,不过是在相互试探,都还未使出真正的实力,据我所知,苏定方的底蕴远不止于此。”九儿一听,顿时柳眉紧蹙,哭丧着脸,忧心忡忡地说:“他们都打成这副模样了,整个战场都快要被掀翻了,居然还只是试探?要是他们全力以赴,这座思过崖岂不是要被夷为平地?以后臭石头要是再犯错,连个思过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可如何是好?”石破天皱了皱眉头,无奈道:“九儿,咱们当下最该关心的,是李六甲能否战胜苏定方,而不是思过崖的存亡。” 就在石破天和九儿拌嘴的时候,苏定方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使出压箱底的绝招。只见他仰天长啸,体内的灵气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他的身体如吹气的气球般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化作一个高达数丈的巨人。与此同时,从他的胳肢窝下又长出六条粗壮的手臂,每只手都握着一柄玄铁巨锤。一时间,苏定方周身金光闪耀,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如灵动的小蛇般在他身上游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此刻的他,宛如一尊从远古降临的战神,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吴智行见状,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冷笑道:“能逼出苏老大的绝招,李六甲也算有点本事。不过,他终究难逃败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周五却有些担忧,眉头紧皱:“会不会下手太狠了?要是不小心闹出人命,我们会不会受到门规的严惩?”九儿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如纸,紧紧拉住石榴的手臂,带着哭腔说:“石榴姐姐,要不咱们认输吧!反正还有第三场比试。苏定方这副架势太可怕了,要是李六甲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石破天却异常冷静,他凝视着战场,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这场比试,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他们两人的气势都已达到巅峰,五境修士的瓶颈也开始微微松动。就看谁能在这激烈的对抗中愈挫愈勇,率先突破瓶颈,踏入六境修士的行列。”石榴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敬佩,感慨道:“苏定方果然名不虚传。以前只听闻他号称一双铁锤震八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竟能通过秘法变出八条手臂,攻防一体,难怪如此厉害。” 九儿心急如焚,不停地跺脚:“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还是投降吧,免得李六甲丢了性命。”石破天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现在认输还为时尚早。李六甲虽然被苏定方压制得死死的,但他的战意却如熊熊烈火般不断攀升。看样子,他是想借着这场比试冲击瓶颈。石榴姐姐,你说是不是?”石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李六甲的一举一动,只见苏定方的锤子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每一锤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而李六甲就像一块正在经受千锤百炼的精铁,在苏定方的锤打下,不断蜕变。突然,石榴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李六甲这是在以武夫的修炼方式,借助苏定方的攻击,冲击五境瓶颈。这种修炼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太不可思议了!” 石破天笑着点了点头,感慨道:“没错!世间修行法门浩如烟海,正道、左道、旁门各有其独特之处。只要是契合自身的,就是最好的修行之路。”话音刚落,只见李六甲周身灵气疯狂涌动,气势如虹。他仰天长啸,声震九霄,成功突破了五境瓶颈,成为了六境修士! 吴智行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李六甲太卑鄙了!居然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突破瓶颈!”周五则一脸沮丧,心中暗叹:这下彻底输定了。 随着李六甲的突破,思过崖方圆十里内的灵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苏定方见状,哪肯轻易认输,他怒吼一声,抡起八柄巨锤,试图打散这些灵气。然而,灵气太过强大,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拼尽全力,也只打散了十分之一。此时的李六甲,双臂血肉模糊,森森白骨清晰可见,身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但他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即便头低垂着,腰也弯成了弓形。当他吸收了十分之九的灵气后,缓缓抬起头,双眼闪烁着锐利如鹰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紧接着,他全身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无数鞭炮在同时炸响。他的腰杆逐渐挺直,双腿也不再弯曲,仿佛脱胎换骨,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李六甲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怒吼道:“霸王卸甲!”这一拳,仿佛要开天辟地,一道磅礴的拳罡裹挟着无尽的灵气,如汹涌的江河,朝着苏定方呼啸而去。苏定方躲避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一拳。刹那间,他身上的金身符文如雪花般纷纷消散,金身法相也如破碎的泥菩萨,轰然崩塌。 苏定方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打进了思过崖的崖壁,巨大的冲击力在崖壁上撞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他口吐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缓缓落下。一时间,思过崖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良久,微风拂过,吹起地上的尘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第52章 十小队 在外门的思过崖之上,一场激烈的争斗刚刚落幕。苏定方和史蜜思气息奄奄,身受极为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一口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们嘴角溢出。吴智行和周五满脸悲戚与无奈,他们深知这一战的失败意味着什么。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遭受重创,心中满是不甘与失落,可又毫无办法。最终,吴智行和周五一人背上背着一个伤者,脚步沉重,垂头丧气地缓缓离开了。他们那佝偻的背影、黯淡无光的眼神以及失魂落魄的状态,无一不在向周围的人宣告,他们四个人在此时此刻已然被残酷地淘汰出局,万兽山之路的这一段征程,他们不得不提前退场。 与此同时,赵长老所在之处,那扇厚重古朴的大门缓缓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岁月的低语。随着门缝逐渐变大,从门内走出来的,正是此地别院德高望重的主人——赵长老。赵长老一袭素袍,衣袂飘飘,一头白发整齐地束在头顶,面容清癯却透着矍铄的神采。他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气质超凡脱俗,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喧嚣尘世隔绝开来,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仰的气息。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掐了掐自己那一缕花白的胡须,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缓缓说道:“你们真的很不错,竟然能够打败实力强劲的苏定方,我非常的看好你们。” 九儿和石榴听到赵长老这夸赞的言语,顿时眼眸发亮,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九儿兴奋得脸颊通红,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石榴则笑得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可就在这欢喜的氛围中,赵长老的脸色却突然骤变。原本脸上如暖阳般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大的本事和能耐,不如你们自己去好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和你们年轻人一块玩了。咱们之间不仅有代沟,想法观念不同,而且你们行事冲动,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到处惹祸。我要是带着你们,岂不是自找麻烦呀。” 原来,之前石破天他们与苏定方团队打斗时,场面失控。石破天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当时他们不仅把思过崖打烂了半个,那原本宁静清幽的思过崖变得一片狼藉,岩石崩裂,尘土飞扬;而且打斗的动静太大,还引来了巡逻队的警告与驱离。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要被罚款一千块灵石。石破天当时听到这个罚款数额,心中满是愤懑,感觉极为不公平。因为据他所知,修缮思过崖实际上只需要三百块灵石就足够了,弄不好还能有盈余。可是那个头上光秃秃不长杂毛的光头巡逻队长,却一脸冷漠地给出了一个毁一赔三的理由,这让石破天即便满心委屈,也只能哑口无言。所以说,石破天的团队必须要赢得这一场比赛,这不仅是为了无上的荣誉,更是为了那丰厚的奖金,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们这次的巨大损失。 石破天无奈之下,只好满脸愧疚地向赵长老赔礼道歉。他微微弯下腰,脸上带着诚恳的歉意,说道:“赵长老,是我们考虑不周,行事鲁莽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的过错。”道歉之后,他又连忙对着九儿和石榴偷偷使用眼色。九儿和石榴心领神会,立刻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赵长老身边。九儿拉住赵长老的手臂,身子轻轻摇晃着,娇声说道:“赵长老,您就答应我们吧,没有您的带领,我们心里可没底呢。”石榴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赵长老,您最疼我们了,可不能不管我们呀。”而石破天见此,索性也不顾形象地撒泼打滚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赵长老,您要是不答应,我们可就不走了。”最后,赵长老实在抵挡不了这糖衣炮弹和无礼纠缠,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只好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随后,赵长老和石破天四人一起来到了外门广场。刚一踏入广场,便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闹氛围。这里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曲热闹的乐章。广场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都是来领取进入十万大山外围的参赛和试炼令牌的。那些令牌制作精美,分别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命名,每一块令牌都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冒险故事。 招生办主任赵长老站在一旁,神色威严。石破天、李六甲、石榴和九儿作为外门弟子,也在人群之中。石破天目光锐利,仔细打量着广场上的每一个人,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试图记住他们的面孔和穿着。此刻的他,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地盘算进入万兽山所要发生的事情,心中暗自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准备。李六甲则紧紧盯着一个长相胖嘟嘟的男人,这个男人名叫郝大能。李六甲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好奇,他真的非常想领教郝大能的本事,看一看他到底有着怎样深不可测的实力,在心中暗自想象着与他交手的场景。石榴看着那些人,发现有许多自己认识的师姐师妹,那些人很多都是她的闺蜜。她兴奋地朝着她们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与闺蜜们分享着即将进入十万大山外围的激动心情。九儿则静静地看着石破天,目光中满是欣赏和爱慕,感觉这个男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好看了。 另一边,凤飞舞凤长老带着外门弟子也在广场上。弟子中有剑法飘逸灵动的范剑歌,他身姿挺拔,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出鞘,展现出凌厉的剑招;铁马弯刀杜孤山骑在一身铁甲的汗血宝马之上,那宝马高大健壮,马蹄刨地,发出阵阵嘶鸣。马鞍上的弯刀寒光闪闪,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杀戮。苏语棠和赵鹏是一对情侣,他们正紧紧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苏语棠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赵鹏则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沉浸在属于彼此的甜蜜世界里。范剑歌握了握手中长剑,两只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李六甲,因为李六甲把他的好朋友苏定方打败了,心中满是为朋友报仇的念头,那眼神仿佛要将李六甲生吞活剥。 熊大军熊长老的队伍也十分引人注目。外门弟子中有擅长九天玄雷术的小雷公雷震,他昂首挺胸,浑身上下闪动着白色的雷电,那雷电噼里啪啦地作响,就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一样,每一道雷电都仿佛是他力量的象征。剑道天才姚宁紧闭双眼,在一旁静静地温养剑意。姚宁的周身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虽然站在雷震的身边,显得十分低调,可那种独特的气质却让她比雷震更显得鹤立鸡群,仿佛她才是这片天地的主宰。马俊和王爱生是彼此之间的好友,能够进入万兽山历练,两个人一直跃跃欲试。他们兴奋地讨论着即将面对的挑战,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想象着在万兽山中大展身手的场景。 崔战崔长老的外门弟子同样各具特色。有遇见其人便凉凉的卞凉,他眼神阴冷,仿佛寒夜中的冰刃,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靠近他就会被那股寒意冻伤。大刀将金超身穿一身金甲,那金甲上面带着神秘的符文,仔细看去,可以看出这金甲是墨家和道家共同打造的,凝聚了两家的智慧与力量。可是他手中的一把金色九环大砍刀更夺人眼球,那大刀金光闪闪,挥舞起来仿佛能劈开天地,发射出一种傲人的斗气,让人不敢直视。习文和习武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心意相通。两个人的术法神通配合起来比四个人的威力还厉害,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制定着默契的战术。 白玉白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各有千秋。其中有太行山三杰之一的夏侯杰,他是兵家夏侯惇的后代,此刻正在专注地擦拭着他手中的长枪。那长枪在他的擦拭下,寒光闪烁,仿佛能感受到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战场厮杀。火鸟族的张羽长身穿一件火红色的法袍,那法袍鲜艳夺目,仿佛燃烧的火焰。听人家说他身上的那一件法袍是从他堂哥身上剥离出来的,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邓川穿的非常寒酸,衣服上甚至还有几个补丁。他四处张望,眼神中带着一丝自卑与不甘,希望能够看到比他还要寒酸之人,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艾七草家里非常有钱,她看着自己的“玄”字玉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玉牌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她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冒险与未知。 陈安安陈长老的外门弟子同样个性鲜明。深不可测的郝大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路晃晃悠悠,就像是一个二流子,可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光芒,却让人不敢小瞧他。及时雨孟德拿着一把美人扇子,正优雅地为身边的周慧扇着风。孟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周慧则一脸享受,而在一旁吃醋的吴桐看着他们,心中满是嫉妒与不满,认为周慧和孟德就是一对狗男女,眼神中时不时透露出一丝怨恨。 魏三巡魏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十分特别。杀人王王锋看着每一个人都如同看到死人一般,他哭丧着一张死人脸,仿佛自己已经厌倦这个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小火女安燃浑身上下散发着赤色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仿佛随时都会失控。石破天看着她,心中十分揪心,恐怕安燃一不小心就会自爆,引发一场可怕的灾难。魏小天只是看着安燃傻笑,至于为什么而笑,恐怕只有他身边的毛刺才会知道,那笑容中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各有特点。有见我如见深渊的林渊,他眼神空洞,仿佛无间地狱,深不可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林黛看着自己的队友,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每一个都是高手,这一次石破天是死定了。精通大风杀的萧瑟一身冷冽之气,仿佛寒冬的北风。一片落叶落在他头顶三丈的位置的时候,竟然瞬间变成了碎片,那凌厉的气势让人胆寒。叶落而知秋的叶尘看着飘落的树叶,眼神中充满了陶醉,在他眼里,那落叶就像是一幅令人着迷的画面,仿佛每一片落叶都在诉说着大自然的奥秘。 秦岭秦长老的外门弟子同样引人注目。御兽王者马狮蹄正在逗弄自己手中的花狐貂,那花狐貂毛色艳丽,灵动可爱。对于伙伴,他感觉妖兽类比人类安全多了,在他心中,妖兽单纯忠诚,远比人心更加可靠。鲤鱼跳龙门的俞鱼没有理睬马狮蹄,因为在她的眼里,马狮蹄这样的怪男人是不讨女人喜欢的。她只是看了看江飞和冯少两个追求者,他们长的一副好皮囊,手上功夫也不错,俞鱼心中暗自想着,就不知道他们床上功夫如何,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长老的外门弟子也各具特色。精通毒术的花青素打扮妖艳,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身上的服饰华丽而大胆,将她那成熟女人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是她现在才二十岁,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超越年龄的气质,可能是女人成熟的早一些,也可能是她炼的一手毒功,让她身上多了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身法快如闪电的任飞行来回移动,他站在地面上,总是感觉不舒服,仿佛地面束缚了他的自由。他认为自己的上一辈子肯定是翱翔天空的一只鸟,只有在空中,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浑身烟雾袅袅的贺之香,不知是散发着的是安魂香,还是蚊子香,那烟雾缭绕,让人捉摸不透。卢正感觉这三个人都蛮奇怪的,所以就和王长老站得近一些,要不是王长老慧眼识珠,他才不会和这三个怪人组队呢,心中暗自想着这次的冒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这众多参赛人员中,那些没有名号的参赛人员都没有资格进入石榴的资料库,他们的信息仿佛被这喧嚣的世界所淹没,不足以与外人道也。能在这一次大赛之上能够留得下名字,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可谓是祖上积德,老祖保佑了。因为这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一百多位外门弟子,仅仅只有四十人能够进入。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而且还是因为他们的运气。苏定方就是一个没有运气的人,如果他要是不遇见石破天一行四人的话,他们也是必上榜的。他们原本实力强劲,准备充分,对这次比赛充满了信心。可是世间没有如果,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苏定方只有饮恨西北,等待下一次机会再重新来过吧。只不过他下一次参赛一定要烧香拜佛,出门在外看看黄历,千万不要遇到石破天这个无赖和李六甲这个瘟神,心中暗自祈祷着下一次的好运。 此次大赛有两部分,第一部分就是杀妖兽,取内丹。十万大山外围的妖兽众多,每一种妖兽的内丹都蕴含着不同的灵力和价值。最后看哪一个小组得到的内丹最好,最多,这不仅考验着每个小组的实力,更考验着他们的团队协作和策略。第二个部分就是小组之间可以互相切磋,攻击。在这个过程中,各小组要将对方的四位弟子的号码牌捏爆,号码牌的持有者将自动淘汰,被传送出十万大山外围至安全区域待命。而小组四位成员的号码牌分别由天,地,玄,黄表示,并且带队长老们不准出手,否则视为犯规出局。 这一场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大赛,即将在这片神秘的十万大山外围拉开帷幕,每一个参赛小组都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大赛中一展身手,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53章 开船喝酒,不可兼得 在经过千辛万苦之后,石破天一行四人与赵长老历经波折,终于成功组队。这过程可谓是充满了挑战与磨合,起初四人性格各异,对修行的见解和目标也不尽相同,是赵长老凭借着丰富的阅历和沉稳的气质,将他们凝聚在了一起。组队成功后,好运似乎也接踵而至,他们幸运地获得了十个小队梦寐以求的令牌,而且还是极为稀有的甲字号令牌。 众人围聚在一起,目光紧紧盯着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甲字号令牌,眼中满是惊喜与好奇。石破天看着令牌,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令牌这么好,真跟李六甲名字里的‘甲’字有点渊源呢!”这话一出,引得众人一阵轻笑,紧张的氛围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此次他们的目的地是万兽山外围,那里距离药师堂外门大约有五千公里的遥远路程。想要抵达,驾驭符舟是最为便捷的方式。然而,究竟是几人凑钱买一艘符舟,还是花钱雇佣一艘,这个问题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团体内部引发了激烈的分歧。 九儿眨着灵动的双眼,认真地分析道:“雇佣符舟的话,我们只需支付一趟的费用,算下来会比较划算,能节省不少灵石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计算着开支,精打细算的模样尽显。石榴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她一袭石红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宛如一团热烈的火焰,说道:“是啊,我们修行之人,每一块灵石都来之不易,能省则省。” 石破天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他剑眉微扬,神情坚定地反驳道:“你们想啊,我们进入万兽山外围,一路上少不了要和别人打斗,要是自己拥有一艘符舟,那可就方便多了。遇到什么天材地宝,也能迅速行动,说不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到时候还在乎那点买符舟的灵石?”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收获天材地宝的场景。 就在他们各执一词、相持不下之时,一直静静旁观的赵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只见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抖,一艘小巧玲珑、造型别致的符舟从他袖子里滑了出来,在半空中轻轻悬浮着。赵长老口中念念有词,抬手往小舟之上打了一道法诀,注入一缕精纯的灵气。刹那间,符舟光芒大放,迅速变大。原本精巧的小舟眨眼间变得宽敞无比,就算再来五个人,在里面也会觉得绰绰有余。 石破天看到这一幕,脸上一阵发热,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心中暗自感慨,刚才自己和大家还为了买符舟还是租符舟争论不休,这简直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纯粹是穷人之间的无聊争论啊。看来在这修真世界里,实力固然重要,财力同样不可小觑。 其实,从他们选择到甲字号玉牌的那一刻起,严峻的考验就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在符舟行驶的漫漫路程中,各种意想不到的障碍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礁石,随时可能让他们的旅程陷入困境。其他小队的成员,为了他们手中的甲字号令牌,时常会暗中设伏,进行狙杀和捣乱。这些小队有的是为了抢夺令牌,有的则是单纯不想看到别人比自己顺利。而那神秘的导演组,也会时不时地设置一些千奇百怪的障碍和阻拦,可能是突然出现的灵力风暴,也可能是迷幻的阵法,让他们防不胜防。 在这危机四伏的旅程中,作为领头人的长老们,却有着严格的规矩。他们大多时候都沉默寡言,宛如沉稳的泰山,静静地注视着一切。除非有人面临生命危险,否则他们绝不会轻易开口,更不会出手相助。一旦长老们出手,被救之人就会被无情地淘汰,他们一路上辛苦所得的宝物也会被全部充公。 这不禁让人心中充满疑惑,这些长老们如此尽心尽力地参与这场试炼,却不能从万兽山的收获中得到一丝好处,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原来,他们的奖赏来自内门给予的特殊费用。然而,这笔费用究竟是什么,具体有多少,即便是消息极为灵通、人脉广泛的石榴,四处打听,也始终没有得到一点确切的消息。更别提那个初出茅庐、对修真界诸多隐秘还知之甚少的石破天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劝君更饮一杯酒。” 石破天本就生性洒脱,在即将进入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十万大山之前,特意准备了五六坛子香醇的美酒。此刻,他坐在赵长老那宽敞的符舟之上,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心中感慨万千。他不禁站起身来,对着那高悬天际的明月,高声长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他的声音雄浑而豪迈,仿佛在向这苍茫的天地诉说着自己对人生的思考;“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又透着一丝孤独与洒脱,似乎将那明月和自己的影子都当成了知心好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则饱含着他对远方亲人和朋友的深深思念;甚至那“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也被他饱含深情地吟诵出来。在他心中,那个有着李猎户、刘三娘、李小荣和李小花的地方,就是他魂牵梦绕的家乡。而曾经的那座方寸山葫芦庙,虽然承载着他许多回忆,但如今也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 李六甲坐在一旁,看着石破天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他心想,石破天这是发了什么疯?简直和以前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判若两人。难道是自己平日里太过无趣,让他压抑太久,今天才如此放纵?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有对他爱搭不理呀。李六甲带着疑惑,转头看了看一旁的九儿和石榴两位风姿绰约的大美女,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石破天这家伙是看到有美女在场,想要卖弄才华、展现风骚呢。 九儿和石榴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感染,与石破天一同畅饮起来。她们各自喝了九大碗美酒,九儿的酒量稍浅,不一会儿就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的两颊绯红,如同天边那被晚霞染透的云朵,又恰似那娇艳欲滴的桃花。她眼神迷离,不由自主地坐在一边,渐渐进入了梦乡。而石榴则截然不同,她就像是那越燃越旺的火焰,酒量惊人,越战越勇。她的脸庞因为酒精的作用,红得如同她身上那件长长的石红色石榴裙,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看她那架势,似乎一定要把石破天喝得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才肯罢休。石破天和石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真可谓是酒仙遇到了酒圣,猛将遇到了良才,棋逢对手啊!照这个情形下去,就算把坛子里所有的酒水都喝光,他们也难以分出胜负。李六甲看着他们拼酒的热闹场景,偷偷地笑了笑,自己早就藏了一坛酒。此刻,他索性一个人自饮自酌起来,举头欣赏着那美丽的月色与浩瀚的美景,心中满是惬意。 赵长老站在符舟的船头,仙风道骨,衣袂飘飘。在那如水的月光照耀下,更显得有仙人飘逸之姿。石破天在与石榴斗酒正酣的时候,还不忘叫嚷着赵长老一起喝。他大着舌头喊道:“赵长老,一起来喝几杯啊,这么好的月色,不喝酒岂不可惜!”赵长老听了,脸色一沉,没好气地骂道:“滚犊子,老子开船的时候不喝酒,喝酒的时候不开船!”石破天却不依不饶,取笑着说:“赵长老,您是不是酒量不行啊?是不是平时喝酒都只能用筷子沾着酒水喝呀?您把符舟启动自动驾驶模式不就可以喝酒了嘛。”赵长老听了,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骂了一句娘。他心想,这石破天搞得跟大爷似的,要是自己有钱买自动驾驶的符舟,还用得着在这里做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儿?每天在山门外风吹日晒,简直就像一个拿着破碗的叫花子,为了招生操碎了心。最后,赵长老实在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滚你大爷个蛋!”石破天这才收敛了许多,转过头去,继续和石榴拼酒。 符舟在夜空中如同一颗流星般疾驰,速度极快。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众人便抵达了目的地。当他们下船的时候,赵长老突然脸色一板,对着石破天说道:“符舟在行驶过程中浪费的十块灵石,你自己一个人支付。”石破天听了,满脸惊讶,问道:“为什么啊?”赵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不为什么,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就这么简单。”石破天听了,虽然心中满是委屈,但也无可奈何。 由于他们为了避开其他小组的暗中使坏,没有走正规的航线,而是绕了远路。所以,石破天一行人比其他小队慢了两个时辰才到达。当他们领到甲字号玉牌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有麻烦,其他小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所以才出此下策。 抵达目的地之后,石榴和石破天两个人率先醒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喝酒最少的九儿却依然醉得迷迷糊糊的。她的脸庞红扑扑的,如同一个鲜嫩的小苹果,看起来就像是中了毒药一般。石破天见状,连忙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搭住九儿的脉搏,闭目沉吟了一会儿。随后,他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说道:“九儿没事,不是酒精中毒,只是她体内分泌的一种可以分解酒精的酶比较少而已。”石榴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道:“什么酶啊?”石破天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一种特殊的学问。”此时,博学多才的赵长老也在一旁沉思良久,他向来对医卜星相、琴棋书画都略知一二,可石破天说的这个“酶”,他却闻所未闻,完全听不懂。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仿佛是一种神秘的魔教邪术,就像咒术一般,能够使人体内的霉运失调,甚至他们觉得这种“诅咒”会让九儿一辈子都喝不了大酒。 九儿虽然勉强还能行走,但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石破天身边没有葡萄糖和醒酒汤,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给她出了个主意,说道:“去小河边洗把脸,应该就会好一些。” 于是,石榴扶着九儿朝着小河边走去。其实,石破天、李六甲和赵长老也同样需要洗漱,可他们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仿佛在他们的观念里,男人似乎不需要洗脸,洗脸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一种过分的打扮。他们觉得,作为男人,出来执行任务,要是打扮得过于妖艳,那是会影响不好的。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的流萤般的光芒迅速飞来,正是九儿的传音符。石破天伸手将其接住打开,只听到九儿那带着惊恐的声音大声叫道:“你们快过来呀,这里出事了!”那声音响亮得震天响,李六甲听了,忍不住调侃道:“石破天,你这良方果然厉害,比醒酒汤好多了,一下子就把九儿给叫醒了。” 可是,经验丰富的赵长老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脸色一变,没有丝毫犹豫,率先朝着河边的方向飞速跑了过去。 第54章 突然的袭击 在一片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万兽山外围,九儿和石榴艰难地跋涉着。狂风如同一头猛兽,在她们耳边肆意呼啸,刮起的沙尘不时迷了她们的眼。四周除了那枯黄干裂的土地和几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杂草,再无其他生机。烈日高悬,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大地,两人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又在干热的空气中迅速蒸发,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汗渍。她们的嘴唇干裂起皮,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不知走了多久,疲惫与干渴几乎要将她们吞噬。就在两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九儿突然眼前一亮,她那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焕发出光彩,兴奋地指着前方,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前面有河!”那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中传得很远。石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条宽阔的大河横亘在前方。奔腾的河水如同一群欢脱的骏马,汹涌向前,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荒野中显得格外悦耳。 “我们可以去那里洗洗脸,顺便喝点水。”九儿接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石榴用力地点点头,两人原本拖沓的脚步顿时加快,朝着河边匆匆赶去。 当她们终于走到河滩上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她们瞬间僵在了原地。在不远处,一个白色的物体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是什么?”石榴紧张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九儿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九儿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呕吐出来。“那……那竟然是一具白骨!”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颤抖得厉害。两人立刻警惕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戒备,最初她们以为这是某种凶猛野兽的遗骸,毕竟在这荒野之中,危险无处不在。 “小心点,可能有危险。”九儿轻声对石榴说,声音小得几乎被风声掩盖。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具白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险突然降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们惊恐地发现,这并不是野兽的尸骨,而是一个人的尸体。尸体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已经面目全非,五官扭曲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其相貌。 九儿和石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这具莫名出现的白骨,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她们心头。九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传音符,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注入真气,将其打出去,通知石破天几个人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远处就出现了三道身影,正是赵长老和石破天、李六甲。他们一路疾驰而来,脚下的沙石被带起一片烟尘。当他们看到那具漂浮在水中的白骨时,也不禁大惊失色。毕竟,这不是他们常见的妖兽尸体,而是人类的尸体,而且已经成了白骨的状态,想要辨识死者身份简直难如登天。 然而,石破天却注意到白骨的身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似乎还刻了一个字。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小心翼翼地将牌子取下来,仔细看了看,果不其然,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上面竟然是一个大写的“黄”字。那么这具尸体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十个小队的某一位拥有黄字玉牌的参赛者。 他们五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就连见多识广的赵长老也沉吟良久,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心想,以前几次试炼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如此怪异的事情,为何这一次却在河里发现了尸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阵嗡嗡声突然传来,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咆哮。石破天抬头一看,只见一群火红色的蜂群从水中冒了出来,径直朝他们一行五个人飞来。这些火蜂体型巨大,每一只都有手掌般大小,翅膀振动时发出的嗡嗡声震耳欲聋,而且飞得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一群群火红色的火蜂遮天蔽日,瞬间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火红色,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石破天等人见到火蜂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朝他们席卷而来,心中顿时惊惶失措,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们来不及多想,本能地转身拔腿就跑,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赶。 然而,火蜂的速度快如闪电,紧紧地咬住他们不放,距离越来越近,尖锐的嗡嗡声仿佛就在耳边。石破天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一边狂奔,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才能摆脱这群穷凶极恶的火蜂。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自己所学的法术和拥有的物品,试图找到一个有效的应对之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自己怀中还藏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些他之前偶然间收集到的特殊草药。这种草药具有驱虫的神奇功效,是他在一次探险中于一个神秘山谷中发现的。当时他只是觉得这种草药气味独特,便顺手收集了一些,没想到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伸手入怀,迅速摸出那个布袋。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布袋撕开,然后猛地将里面的粉末朝身后撒去。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弥漫开来。那些粉末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形成了一道薄薄的屏障。火蜂们似乎对这种草药的味道非常敏感,它们一接触到这些粉末,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纷纷避开,原本整齐的蜂群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不再继续追赶石破天等人。 石破天见状,心中大喜过望,他趁机催促同伴们加快速度,拼命地向前奔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观望,确保火蜂没有追上来。终于,他们成功地与火蜂拉开了距离,彻底摆脱了这群可怕的追兵。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石破天等人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们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那群火蜂在远处盘旋,像是一群被激怒的野兽,虽然对他们仍有一些忌惮,但显然并未放弃追击的念头。 在逃跑的过程之中,石破天将装有药粉的绿色瓶子对着火蜂群掷出,然后一个矫健的跳跃,又稳稳地接住了绿色瓶子。原来石破天是利用绿色瓶子捕捉火蜂,他看准了几只被药粉影响、行动迟缓的火蜂,在瓶子抛出和接住的瞬间,将它们收入了瓶中。 石榴凝视着石破天手中的绿色瓶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这虫子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它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旧,但却能引起石破天满脸狂热的表情,显然其中必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石破天决定先将装有三只火蜂的绿色瓶子收好,等安全之后再仔细研究一番。他小心翼翼地将绿色瓶子放入怀中的储物袋之中,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继续前行。 石破天一行人如疾风般疾驰了一柱香的时间,那群凶猛的火蜂在石破天洒出的药粉以及几个人施展的术法神通的攻击下,变得畏缩不前,速度也明显减缓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蜂们似乎逐渐放弃了对石破天等人的追击,仿佛是放过了他们一马。 终于,他们抵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九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就算被那些火蜂咬死,我也绝对不再跑了!真的是要累死我了啊!”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汗水和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李六甲则在队伍的最后面负责断后,他环顾四周,确认此地暂无危险后,才向大家喊道:“大家放心吧,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听到这话,众人都像得到大赦一样,纷纷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把肺都给喘出来似的。 赵长老见状,立刻发号施令,吩咐石榴在一旁警戒,以防万一。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尽显领导者的风范。然后,他又转头对其他人说:“大家赶紧运功调息,恢复真气和灵气,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众人闻言,纷纷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调整自己的气息和内力。 李六甲、九儿和赵长老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运功打坐,调整气息。而石破天则独自坐在一旁,他从怀中的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瓶子,仔细端详起来。 当他打开瓶盖时,只见三只火红色的小蜜蜂在瓶子里飞舞着,翅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石破天看着这三只火蜂,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尽管刚才被火蜂追赶得狼狈不堪,但他并非毫无收获。这三只火蜂便是他的药粉和草药所换来的报酬。 石榴看到石破天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调侃道:“瞧你那高兴的样子,不就是几只火蜂嘛,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可真是个乡巴佬!”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石破天听了石榴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他回应道:“哈哈,你可别小看这几只火蜂哦!要不是因为它们,我们怎么会如此狼狈不堪!”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这几只火蜂背后隐藏的巨大价值。 石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反驳道:“你个大傻子,刚才那可是成千上万只火蜂啊!你这才得到两三只,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好不好?这种火蜂只有足够大的规模,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慑力呢!”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石破天只是摇了摇头,看着石榴就像是看到一个傻子一般,他并没有反驳,只是不由得叹了叹一口气,感觉石榴这么好看的女子,为什么脑子不好用呢,难道真的是胸大无脑。 他在心中暗自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石榴见识见识这几只火蜂的厉害。 第55章 丙小队 正值烈日高悬的中午时分,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在那座宁静的小山丘上,光线亮得有些刺眼,照得四周的景物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石破天和他的同伴们暂时在此稍作休憩,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这一次,轮到石破天负责警戒任务,他独自静静地坐在山丘的边缘,身姿挺拔而沉稳。从远处看去,他似乎正闭目养神,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静谧的状态之中,然而实际上,他的脑海中正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一刻不停地思考着如何巧妙地利用刚刚获得的火蜂。 石破天深知火蜂的威力绝非寻常,这些小小的昆虫,不仅能够在关键时刻对敌人发起迅猛攻击,它们还能释放出一种独特的香气。这种香气有着神奇的功效,一旦飘散开来,便能干扰敌人的嗅觉和视觉,让敌人陷入短暂的混乱与迷茫之中,从而为自己和同伴创造出绝佳的战斗时机。然而,石破天心里明白,要想让这些火蜂充分发挥出它们的强大作用,仅仅依靠一时的冲动和蛮干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如同精心布局一盘棋局,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正当石破天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他那敏锐的感知力突然捕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这股气息并非来自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而且这些人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靠近,那气势,仿佛是一支训练有素、目标明确的精锐小队。 石破天心中猛地一紧,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就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毕竟,在接受赵长老交给他的警戒任务时,他就已经早早地在周围三公里、两公里和一公里处分别设置了警报预警符、陷阱机关以及隐匿藏形的符阵。这些符阵都是石破天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精心设计而成的,每一个符文的排列、每一道线条的走向,他都了如指掌,就如同熟悉自己的掌纹一般。也正因如此,当敌人逐渐靠近时,他竟然比九境修士的赵长老还要提前三息察觉到了这潜在的威胁。 石破天猛然睁开双眼,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犹如燃烧的火炬,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敌人来袭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警惕。他的声音严肃而低沉,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力量,整个小山丘似乎都能听到他那极具威慑力的警告:“有人偷袭!” 赵长老和李六甲两人听到石破天的预警之后,反应迅速,几乎是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赵长老,这位久经沙场、阅历丰富的资深修士,神色冷峻,周身灵力微微涌动,严阵以待,摆开了一副稳如泰山的架势,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峰,随时准备迎接来犯之敌;李六甲则身姿矫健,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果敢,双手微微握拳,体内的灵力如奔腾的江河,在经脉中迅速流转,周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九儿和石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她们手中快速捏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灵力光芒在她们指尖闪烁跳跃。同时,她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向四周仔细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时刻准备应对敌人的突袭。 转眼间,丙小队的身影便清晰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走在最前面的,是熊长老,他眼神阴鸷,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时刻准备发动致命一击。身为带队长老,他受到规则的束缚,不可以使用术法神通,只见他只是轻轻一挥手,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仿佛是下达了进攻的总号令。 雷震,丙小队中的攻击主力,双手迅速凝聚雷电之力,刹那间,他的掌心仿佛汇聚了一片小型的雷海,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如张牙舞爪的蟒蛇,带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气势汹汹地朝着石破天等人轰来。那雷电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地面上的沙石也被强大的电流激起,四处飞溅。 姚宁,这位身姿轻盈的女修士,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李六甲。她的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寒光,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王爱生则紧跟其后,他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石破天早有准备,面对雷震轰来的强大雷电,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将三只火蜂迎向雷电。火蜂们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嗡嗡作响,振翅高飞,迅速在空中排列成一道紧密的屏障。神奇的是,当雷电接触到这道由火蜂组成的屏障时,威力竟被削弱了不少。原本凶猛无比的雷电,此刻就像是被驯服的野兽,变得温顺了许多。 李六甲也不甘示弱,他运转体内灵力,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与姚宁的长剑展开了激烈交锋。两人你来我往,剑影闪烁,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山丘上回荡,久久不绝。 石榴也加入了战斗,她施展法术,一道道绚丽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与王爱生周旋。王爱生左躲右闪,试图避开石榴的法术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九儿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场局势,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法诀,蓄势待发,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准备释放法术支援队友。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石破天凭借着他敏锐的观察力,突然发现丙小队的阵型出现了一丝破绽。他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放出花斑仙虎,改变了攻击方向,那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咆哮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雷震扑去。雷震万万没想到石破天会有这一手,顿时手忙脚乱,原本稳健的攻击节奏被彻底打乱。丙小队的攻势也因此一滞,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紧接着石破天迅速跳出了圈外,他动作敏捷,如同一头灵活的猎豹。他小心翼翼地将三只半死不活、身上还带着雷电之力的火蜂收入绿色瓶子中,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指尖对准瓶口,滴了三滴血。那殷红的鲜血缓缓滴入瓶中,仿佛与火蜂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神秘的联系。做完这一切后,他迅速地将绿色瓶子又收了起来,仿佛那瓶子里装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雷震被石破天释放出来的花斑仙虎打得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破天竟然有如此多的花样和手段。心中又惊又怒的他,立刻准备使用九天玄雷阵将花斑仙虎活活震死。就在他即将发动阵法的关键时刻,石破天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各位师兄师姐,大家住手,且听我一言。” 对敌双方听到了石破天的话语之后,纷纷停手。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双方沉重的呼吸声和微风拂过的沙沙声。姚宁和雷震死死地盯着石破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石破天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副温和谦逊的表情,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如果师弟没有看错的话,你们是丙小队的雷师兄和姚师姐,王爱生师兄吧,我对三位可谓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爱生却怒火中烧,根本不买石破天的账,大声吼道:“少说废话,今日就算是被驱逐出药师堂,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为马俊师弟报仇雪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燃烧的火焰,让人感受到他对马俊的深厚情谊。 石破天被弄的一头雾水,心里暗自纳闷,哪一个是马俊啊?就连你王爱生是哪一个,我都是绞尽脑汁才勉强想到的呀,更别说杀马俊了。于是他苦笑着说道:“王师兄,这话就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根本就没见过马俊师兄,怎么能杀了他?” 王爱生听了石破天的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指着石破天说道:“贼子,休要狡辩,刚刚你与雷震师兄对阵的时候,使用的灵兽就是火蜂,马俊师弟就是被火蜂杀死,今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石破天生吞活剥。 这时赵长老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一片草丛,仿佛能看穿草丛背后隐藏的秘密,笑着说道:“熊瞎子,弟子们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一个做长老的长辈,而且还有带领弟子们历练的任务在身,不能躲在背地里一句话不说吧,这可不像话吧!” 熊大军长老突然哈哈大笑,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只见他身高八尺,体重过三百斤,犹如一座小山般魁梧。他面庞黝黑,仿佛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穿着一身金乌色的铁甲,那铁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缓缓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赵光棍,你这个老家伙嘴巴可是真毒,在小辈面前一点脸面都不给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仿佛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赵长老冷声说道:“熊瞎子,我也不和你废话,你向你的那位弟子解释一下,火蜂是原产于万兽山外围,还是我的这位弟子的灵兽。”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直视着熊大军,仿佛要将他看穿。 熊大军长老尴尬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王爱生看到熊大军的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知道自己可能犯了错误。于是他满脸羞愧,对着石破天低头赔了一个不是。 熊长老冷声说道:“大会有规定,可以互相打斗,我们做为带队长老的不可多言,不可动手,否则被视为违规,赵光棍,你可要记住了,别越界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 “熊瞎子,你他妈的少给老子打哈哈,你带领的弟子先有了杀人之心,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小心我告诉内门的司徒长老,告你一个误人子弟的大罪。”赵长老此刻也被熊长老的态度激怒了,一向文质彬彬、谦谦有礼的他,今日竟然爆了粗口,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震惊。 九儿和石榴对视了一眼,她们的眼中满是惊讶。她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赵长老,今日竟然会如此愤怒,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在她们的印象中,是极为罕见的。 姚宁见气氛如此紧张,连忙出来打圆场,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如同山间的清泉:“都是误会,误会,今日我们赶到万兽山外围的时候,因为一个不慎,牺牲了一名叫马俊的师弟,我们都很伤心,这位王爱生师弟更是与马俊师弟情同手足,所以今日过了火,希望石师弟,千万不要见怪。”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歉意的眼神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看到姚宁楚楚可人,面目清秀,尤其是那一张樱桃小口,更是显得可爱动人。他的心中不禁一动,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道:“师姐,此等小事,莫要耿耿于怀,马俊也是我的同门,我也是感觉悲伤。”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理解。 紧接着石破天又拿出“小黄牌”扔给了王爱生,说道:“这块玉牌应该是马俊师兄的遗物,我是从大河边捡到的。”王爱生接过来马俊的遗物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感激,他连连称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紧接着转头将玉牌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之中,仿佛那玉牌是马俊留给他的最后一丝温暖。 姚宁继续开口说道:“石师弟,这万兽山外围凶险非常,不知道我们可否同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求助。 石破天听到姚宁的提议,心中不禁开始盘算起来。有姚宁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丽人在身边,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但他转头看向雷震,心中又泛起了一丝担忧。他想起刚刚雷震竟然悄无声息地破掉了自己精心布置的三层屏障,这样的实力,如果这个家伙要是在背后给自己一下子,自己岂不是死不瞑目。 石榴和九儿看着石破天色迷迷的看着姚宁,就像是一个大傻子似的,心里顿时燃烧起了嫉妒的怒火。她们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她们的表情却将内心的不满表露无遗。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醋意,紧紧地盯着石破天,仿佛要将他看穿。 李六甲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无论丙小队在与不在,在他的心中,一切敌人都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骄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赵长老虽然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却没有发言权和决策权。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思索。 姚宁也敏锐地看出来了他们的意思,明显是两个人弃权,两个人反对,一个人犹豫不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还是保持着礼貌,只是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就默默地走开了。在石破天眼里,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孤雁,不由得使石破天心中产生爱惜之情。 第56章 祸水东引 石破天伫立原地,目光紧紧锁住姚宁离去的方向,久久凝视,那眼神里的专注与不舍,仿佛是在目送一个相恋已久、即将远行的恋人回家,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怅惘。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姚宁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一时沉浸在这份别样的情愫之中,难以自拔。 九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熊熊燃烧。她看着石破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就对石破天有些别样心思的她,此刻更是妒火中烧。她二话不说,快步走到石破天身边,伸出手就对着石破天的小肚子狠狠地掐了一下。可这一下,似乎还远远不能消解她心中的愤懑,紧接着,她又在石破天的腰间用力扭了一扭。 石破天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痛不欲生。他痛得张大了嘴巴,发出“吱哇”的惨叫,声音在空旷的四周回荡:“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脑子坏掉了,无缘无故的掐我干嘛?”他一边叫嚷着,一边用手去掰九儿的手,试图摆脱这痛苦的折磨。 九儿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对石破天的质问充耳不闻。她眼眶泛红,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发泄完这一通后,她也不解释,直接撒腿就跑远了,只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石破天望着九儿跑远的方向,心中又气又急。他担心九儿在这危机四伏的万兽山外围遇到危险,毕竟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危险。他强忍着疼痛,对着石榴勉强笑了笑,说道:“石榴姐姐,麻烦你把九儿追回来,顺便看一看她的神魂有没有被人家控制,否则也不会如此失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眼神里满是对九儿的担忧。 石榴看着石破天那狼狈的样子,先是与他呵呵呵笑了笑。那笑容天真无邪,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让石破天一时间有些恍惚。可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石榴突然抬脚,重重地踩了石破天一脚。石破天被石榴这看似无害的笑容迷惑了,一时间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也中了她的“踩脚一招”。他疼得抱着脚原地打转圈圈,脸上的五官都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当他想要责备石榴的时候,石榴也像九儿那般,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子。石破天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赵长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叹一口气。他看着石破天,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些曾经在感情里的懵懂与无奈,那些被女孩子捉弄的窘迫时刻,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得感慨,真的是男人的命运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一样的悲催,尤其是那些女人缘、桃花运好的男人,总是要经历这样那样的“磨难”。 李六甲并没有和赵长老一样有如此多的感触。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在他看来,女人的确是个麻烦的种群,总是会无端生出许多事端。他觉得还是埋头苦干修行术法才是通往强者之路的王道,只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不会被这些琐事所困扰。 石破天是既摇头又叹气,满心都是苦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被两个女人针对了。她们不由分说就对自己又掐又踩,让他疼得叫苦不迭。他想到了师傅葫芦僧曾经说过的话:女人如同老虎。如今看来,这话真是一点不假。自己的身边却有两头这样的“母老虎”,与她们相处,可不就是与虎谋皮嘛。他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可得悠着点,千万不能再惹她们生气了。 就在石破天痛定思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九儿和石榴慌慌张张地向自己跑来。石破天看着她们急切的样子,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凝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第一反应是她们来向自己道歉赔礼的,毕竟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当九儿由于跑得太快,一个踉跄,不小心跌倒在石破天面前,并且双膝跪地时,石破天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想着她们果然是来认错的,只是这赔礼的方式未免太重了些。 可当石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一句话之后,石破天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石榴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地说道:“快快跑,有闪电豹向我们这个地方而来,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石破天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抬头看向九儿和石榴跑来的方向。他虽然没有千里眼,但凭借自己的修为和敏锐的视力,二三里地远的距离还是能够看清的。果不其然,三里地之外,尘土飞扬,将近有二百多只闪电豹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这边狂奔而来。而在豹群前边,有五个人正拼命地逃跑。石破天仔细打量一番,原来是丁小队的五个人。 石破天看着丁小队逃跑的姿态,他们游刃有余,速度和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而且整个队伍有条不紊。他瞬间明白了,这明摆着是丁小队将豹群引到这个地方来的,他们是想祸水东引。石破天暗自骂了一声“大爷”,心中恼怒不已,这些人怎么能如此阴险,为了自己逃脱,竟然不顾他人死活。可眼下,他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先逃跑保住性命要紧。 石榴也看出了丁小队的险恶谋划,心中愤恨不已,她通过心声言语对石破天说道:“小石头,对方竟然如此对待我们,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瞧一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斗志,紧紧盯着石破天,等待他的回应。 李六甲早就摩拳擦掌了,他就等着石破天点头同意。他的双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心中想着自己苦练的霸王拳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觉得自己的这双拳头又不是专为某个人长的,锤一锤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肯定十分过瘾。 石破天听了两人的话,略作思考后,对着李六甲和石榴说道:“你们先走一步,到东北方向的那一片松树林子等我,我来断后,顺便会一会丁小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语气沉稳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信任感。 石破天说完,便毅然停住了脚步,一个转身,迎着豹群而去。他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几个纵跳就来到了一棵大树之上。他昂头看了看豹群和丁小队的方向,心中暗自计算着时间,还好,时间还算充裕,足够他布置机关陷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嘴角翘起,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因为他接下来要设置的五道陷阱,肯定能够让丁小队和豹群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道陷阱,石破天拿出十二道井字符。这些井字符是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炼制而成的,每一道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布置在山石嶙峋的地方,这里地势复杂,是个天然的陷阱场地。他心中暗自想着,只要是豹群和丁小队触动之后,井字符就会瞬间启动,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坑,一旦掉进去,就休想再爬上来。 第二道陷阱是他的老本行。他出身在猎户世家,跟着李猎户三四年的时间,从李猎户那里学到了许多机关陷阱的设置技巧。他迅速行动起来,布置下了老虎夹子、铁蒺藜,还在一些关键位置张起了天罗地网。这些陷阱看似简单,却都是他精心设计的,每一个都暗藏玄机,足以让敌人防不胜防。 第三道陷阱就是起爆符。石破天咬了咬牙,将自己的九百八十四张起爆符都拿了出来,这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底了。他将这些起爆符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在山路上,每一张都设定了巧妙的起爆装置,就像是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地雷。而且,他还不满足于此,将五十张起爆符组合在一起,弄成一个威力巨大的地雷阵。在这个不大的山头上,他一共布置了大大小小有十几个这样的地雷阵,只要敌人踏入,必将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第四道陷阱是山丘符和大河符。他将这些符篆分别布置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这些对于身形敏捷的闪电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阻碍,它们很难轻易跨越。而对于丁小队来说,虽然这些障碍对他们来说可能轻而易举就能克服,但他们在前边逃跑,肯定会为了摆脱豹群的追击,不得不花费精力去清理掉这些障碍,这样就会消耗他们大量的灵力。 第五道陷阱是分身符。自从成为了四境武夫之后,石破天体内的真气可以自由运转,也因此能够使用分身符了。虽然他一次性只可以使用五张分身符,但他相信这五张分身符也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他将这五个分身隐藏在山林草木之间,这些分身与他本体有着相同的战斗能力,一旦敌人靠近,就会立刻发动攻击,成为阻挡对方的第五个屏障。 石破天布置完这五道陷阱之后,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迅速离开了。他深知时间紧迫,还需要继续赶路,去与李六甲和石榴他们汇合。在赶路的途中,石破天的脑子也没闲着,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二级妖兽闪电豹和火蜂会出现在万兽山外围呢?他首先排除了自己位置判断错误的可能,因为坐标是准确无误的,地图也不可能出错,就算这两者都有问题,赵长老也绝对不会错,毕竟赵长老不是一两次来到这里了,他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 那么,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让闪电豹从万兽山核心跑到了外围,让火蜂从大河的上游来到了下游。在石破天的脑海里,他想起在这一次历练考核的参赛名单里面,有一位师兄是擅长御兽的,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搞鬼呢? 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万兽山核心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件石破天用脑子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能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这些原本不该出现在外围的妖兽都跑到了这里。 石破天正思考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叫道:“石破天,我与你没完。”他听出这是丁小队的声音,便向后边转了转头,看着丁小队那个方向,诡秘地笑了笑。他心中想着,自己布置的陷阱肯定让他们吃了大亏,他们现在肯定气得跳脚。他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一路飞奔而走了,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丛林深处,只留下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 第57章 解毒 石破天脚下轻点,施展出精妙绝伦的踏空步,身形如同一缕青烟般在山林间飞速穿梭。这踏空步乃是他历经无数次与李小广多次切磋,并且艰苦修炼所得,每一步落下,都带着独特的韵律,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相互呼应,使得他能够在复杂的地形中如履平地。很快,他便接近了那片松树林子,眼看就要抵达与李六甲、石榴约定的汇合地点。 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入他的耳中。石破天心中一紧,暗道不好,难道是丁小队采取了声东击西的战术?表面上在正面佯攻,实际上却派人绕路到松树林子来伏击自己?他眉头紧锁,脑海中思绪万千,迅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但他又仔细一想,觉得不太对劲,以丁小队那些人的智谋,似乎还想不到如此巧妙的计策。想到这里,石破天不再犹豫,加快速度朝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奔去,想要一探究竟。 石破天行事谨慎,并没有直接冲进战场。他来到一棵高大的松树旁,纵身一跃,便轻巧地跳到了树上。他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之间,静静地观察着战场上敌我双方的态势。这才发现,与李六甲和石榴打斗的并非丁小队,而是乙小队。乙小队的成员有白玉长老,以及夏侯杰、张羽长、邓川、艾七草。石破天心中暗自疑惑,他知道石榴与艾七草还是同一年进入药师堂外门的弟子,两人平日里情同姐妹,关系十分亲密,是令人羡慕的闺中密友。而且据他了解,乙小队的这些人平日里性情都比较温和,与石榴的交情也都不错。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大为震惊,只见乙小队的众人一个个面红耳热,两眼冒着血红色的光芒,神情狰狞,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疯狂与嗜血,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人不寒而栗。石破天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敏锐地察觉到乙小队的表现明显反常,与他们平常的行为简直是南辕北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蹊跷。 石破天深知此时情况危急,必须尽快找出原因。他心念一动,将花斑仙虎放了出来。花斑仙虎一出现,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当它看到乙小队之后,不禁讶异的说道:“主人,对方是中了迷魂香,这种香可以使人发狂发癫,逐渐的迷失心智,如果是被有心人利用,必然会被练成傀儡,可是这种迷魂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石破天连忙问道:“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花斑仙虎故意卖起了关子,缓缓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相传……” 石破天焦急地看向战场,只见李六甲以一对二,显得十分吃力。乙小队的两人如同饿狼一般,攻势凶猛,招招致命。而石榴因为与对方有交情,念及往日情谊,处处留手,所以在打斗中显得束手束脚,难以施展全力。九儿本就不擅长厮杀,此时面对如此疯狂的敌人,更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看样子很快就要败下阵来。石破天心急如焚,他转过头,对着花斑仙虎的脑袋就敲了两下,不耐烦地说道:“快点说,少在这里给我磨磨唧唧的。” 花斑仙虎挨了石破天两下之后,痛得直挠头,只好说道:“这种迷魂香是从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销金兽发散出来的,可是这个老家伙已经消失了五百年,在封神大战期间其它三大神兽都出现了,就这个老家伙没有现身,而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真的匪夷所思。” 石破天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跳下大树,随后施展出游蛇身和梅花六步,这两种身法巧妙配合,使得他的身形如同灵动的游蛇和轻盈的梅花鹿,在战场上迅速穿梭,眨眼间便将敌我双方分开。他大声喊道:“不要打了,大家已经中了瑞脑销金兽的圈套。” 乙小队被石破天这突然的出现打断了进攻的节奏,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向后面退了几步。此时,他们的带队长老白玉正躺在一颗大树之上睡大觉,突然听到石破天的大叫,尤其是“瑞脑销金兽”五个大字在耳畔盘旋,白玉长老的一双眼睛猛然睁开,那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焕发了光彩,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与警惕。 白玉长老和不远处的赵长老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明白,大家都应该有听石破天说下去的必要。因为瑞脑销金兽乃是四大妖兽之一,其神秘莫测,在万兽山流传着许多关于它的神秘传说,它的可怕之处足可以令人闻风丧胆。 石破天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便说道:“大家之所以如此冲动嗜血,是因为你们都中了可以使神魂暴走的迷魂香,你们赶紧调息打坐,安定心神,方可得到一时的神清意明。” 白玉长老对于瑞脑销金兽还是颇为了解的,他知道此妖兽与其它妖兽的体质不同,能够散发出诡异的香气,这种香气具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听到石破天的话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吩咐他带领的小组成员按照石破天的吩咐做了下去。 艾七草依言将真气在体内运转三个小周天,随着真气的流转,她原本混浊的双眼瞬时变得清澈透明,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她满脸愧疚地向石榴道歉,说自己一时大意,受了妖物的蒙蔽,做出了伤害朋友的事情。石榴深知艾七草也是身不由己,她理解艾七草的难处,便微笑着原谅了她。 邓川这时开口说道:“怪不得我刚才在松树林子深处闻到一股清香,原本以为是山谷里面的野花香,原来是瑞脑销金兽身上的毒气,真的是一时大意了。” 石破天连忙提醒道:“各位师兄师姐千万不要想着强行运功将毒物排出体内,那样真的是弄巧成拙,反而会血液逆流,筋脉逆行,会随时发狂发癫的。” 夏侯杰是一个性格果断且十分珍爱生命之人,不管石破天说的是对还是错,是真是假,他都选择遵从,因为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尝试。 赵长老看着白玉长老,疑惑地问道:“老白,你不是比我们早来到这里吗,怎么才到这里,不应该继续进入万兽山里面去吗?” 白玉长老尴尬地笑了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道:“老赵,不怕你笑话,我们走迷路了。” 赵长老摇了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说道:“老白,你千万不要和我开玩笑,你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怎么还迷路了呢。” 白玉长老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道:“也是呀,我也纳闷了,可就是走不出去这一片松树林子。” 原来,乙小队在进入万兽山外围后,不幸迷路了。就在他们四处寻找出路的时候,与逃往松树林子的甲字号小队相遇。两队人马因为受到迷魂香味道的影响,血脉偾张,疯狂之血爆走,情绪变得极为暴躁。就连九境修士白玉长老都受到了影响,心中的战意被莫名挑起,跃跃欲试。要不是白玉长老及时意识到不对劲,爬上大树之上冥想静心,否则他也会着了道。就在这关键时刻,石破天的到来,道明了真相,甲乙两个小队才暂且握手言和,双方纷纷运功打坐,试图摆脱心魔的困扰。 石破天见众人逐渐平静下来,便沉声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应该先把迷魂香的毒解了,然后再想办法如何走出这片松树林子。” 艾七草听后,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我们不知道解毒之法,不会让我们在万兽山外围这个地方不动用真气和灵气吧,那可是寸步难行的呀!” 石破天刚要开口,夏侯杰却抢先说道:“让我们各自捏碎掉自己的玉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们经历千辛万苦才有机会进入万兽山外围,现在什么机缘都没有得到就出去,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邓川也连忙附和道:“夏侯师兄说的很对,不能听你这个小滑头的话,让自己自残,否则不仅得不到什么好处,就连进入万兽山外围试炼的报名费都要亏损。” 石破天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们离开这里,我的意思是我有办法解你们身上的毒气,只不过需要你们破财消灾。” 张羽长好奇地问道:“需要多少钱?” 邓川一听,立刻警惕起来,大声说道:“如果你想狮子大开口,趁人之危,伺机捞一把,那你就是打错算盘了,我们绝对不会屈服你的淫威之下的,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原来邓川是一个穷小子,而且还是一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今日石破天如果能够从他身上放点血出来,那可真算得上是石破天的本事。 石破天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邓川师兄,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出的价格绝对是公道价格,我做买卖向来是童叟无欺。”说着,石破天举起了一只手,说道:“只需要五块灵石就可以了。” 邓川一听,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一双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大声说道:“什么?五块灵石,你还不如去抢好了。” 石破天耐心地解释道:“邓川师兄,你可知道你中的迷魂香的毒药需要什么解药来解嘛?”邓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石破天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吧!这就是知识产权费用,还有需要的定神草,安神花也需要用钱来买的,最后还需要炼制成为丹药,这还是需要一笔钱的,如果你以为我是在坑骗你,你大可以问一问艾七草师姐,她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原来艾七草所在的家族是四大洲的三大药商之一,只是因为从小就对药物过敏,闻着药味就想吐,所以没有学习制药的法门,否则哪里需要石破天在这里侃侃而谈。艾七草点了点头,说道:“石破天师弟说的价格应该很合理的,我愿意交给他五块灵石。” 艾七草交出来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就连白玉长老都没有幸免。石破天笑着说道:“进入万兽山外围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专门炼制了五颗安神定魂丹,既然如此,那就都给你们吧。” 乙小队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涌起一丝疑惑,感觉石破天这五颗丹就像是专门为他们乙小队炼制似的,而这毒气也感觉像是石破天放的一样,一时间,众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第58章 四大财神 石破天满心欢喜地将二十五块灵石收入囊中,仔细盘算一番,去掉炼制安神定魂丹的成本后,轻轻松松就获得了二十块灵石的利润。这一趟买卖下来,简直顺风顺水,让他不禁感慨,倘若自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赚钱这件事上,说不定真能成为四大洲的第五大财神爷。说起这四大洲的财神,那可是各有传奇。 先说说东胜神洲的东方白,他家有一棵祖传的摇钱树,这树堪称神物。每到初一十五,便会神奇地往下面掉落金叶子和灵石,那场面,就像下了一场财富雨。经过长达一千年的底蕴积攒,摇钱树上如今结了三十六颗灵果。至于这灵果究竟有什么神奇作用,恐怕只有服用过的人才知晓其中奥秘。不过据石破天所知,到现在摇钱树的果实还一颗未少,皆因它们还尚未成熟,依旧在枝头静静孕育着神秘的力量。 再看西牛贺洲的西门广,他家中藏有一个聚宝盆,这聚宝盆可不得了,就像一个源源不断的财富源泉。自从有了这聚宝盆的气运笼罩,西门家的生意蒸蒸日上,红红火火,每年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听说这个聚宝盆是西门家的老祖宗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可究竟是怎样的巧合,却成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谜团,给这聚宝盆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南赡部洲还有一个叫南宫翎的家伙,他养了一只独特的招财猫。这只招财猫可不一般,整天像得了小孩多动症似的,双手不停地摆动,仿佛在不停地招揽着财富。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有的人好奇地猜测,如果这只招财猫的双手哪天不摆动了,南宫家是不是就不再挣钱了呢?也有的人脑洞大开,想着这只招财猫是不是也像平常的小猫一样,会逮老鼠、爱吃咸鱼呢?这些有趣的猜测,让这只招财猫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后是北俱芦洲的北堂娇,作为一位女家主,她掌管着家族的财富命脉。据说他们家在后院的梧桐苑里的莲花池里养了一只形貌如同金蟾的吞金兽。这吞金兽的生活习性十分独特,它每天的三餐竟然都是金子。然而,关于它一天到底能吃多少金子,说法不一,有的人传言是一万两黄金,有的人则说至少十万两黄金,可这具体数目,恐怕只有北堂娇自己心里清楚,这也让吞金兽的存在充满了神秘和奢华的色彩。 石破天志得意满,将灵石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腰包之中,那模样,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收获的喜悦溢于言表。石榴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觉得石破天应该收敛一些,毕竟在修行之人的世界里,太过爱财如命可不是什么好事,容易让人迷失本心。但石破天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这漫长的万兽山外围历练考核之旅中,他还要大展身手,薅各路地主财户的羊毛,开启自己的财富之路。 赵长老看着石破天那满脸得意、嚣张的表情,心中暗自好笑。这情形,就好比刚杀完猪,猪的血液还没干,屠夫却在猪的面前显摆炫耀,这不是明摆着找着被猪拱嘛。于是,他笑着打趣说道:“石破天,收敛一些,把你那得意的笑容收一收,人家看你的样子,就好像是捡到一个媳妇似的,你也不怕丢人。” 石破天满不在乎地回应道:“这有什么丢人的,君子爱钱取之有道。”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况且这虽然不是媳妇,但确是娶媳妇的本钱呀。”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白玉长老对石破天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是懒得去看。五块灵石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他平日里随便多指点一下新来的弟子两招,得到的报酬都不止这个数,而且每年徒子徒孙孝敬他的礼物,那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巨款。此刻,他只是把赵长老叫到了一边,轻声说道:“老赵,你有没有办法走出这一片松树林子?” 赵长老闻言,沉吟良久。他眯着一双丹凤眼,伸出右手,开始推导演算阴阳五行八卦。嘴里念念有词,什么金生木,木克土啦,让人听起来一头雾水。只见他用手指不停地掐来掐去,那模样,让白玉长老不禁仔细打量起来。这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市井坊间的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的时候做出的动作,而且嘴里还嘟囔着“意思意思”。白玉长老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老赵这个平日里看似正直的伪君子,想要趁机“意思意思”,敲自己竹杠?不会吧,老赵的为人在外门可是有口皆碑的,他在山门口兢兢业业这么些年,按道理也捞了不少油水,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同门下手吧?难道这甲小队真的要逼自己破口大骂,撕破脸皮不成? 老赵依旧眯着眼睛,掐指不停地推算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叹了口气,嘴里还咿呀咿呀地表示着疑问。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老白呀,恐怕这一次我们凶多吉少了,对方的阵法真的太深奥莫测,凭我的知识和修为根本推算不了,是我学艺不精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呀。” 白玉长老一开始还以为赵长老是想索要钱财,故意这么做,说这些话不过是在搪塞自己。于是,他笑着说道:“别呀!老赵,钱财上面好商量,你说是十块灵石还是二十块灵石,今天我就算是豁出去了,在你老赵面前认栽了,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赵长老一听,连忙连连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老白,不是兄弟不上道,是兄弟真的无能为力,此时我们甲小队也被困在这松树林子之中,我要是有出去之法,早就告诉大家了,这个时候还跟你谈钱,我老赵还是个人嘛!” 白玉长老看着赵长老满脸委屈的表情,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也只能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石破天在一旁,看到赵长老和白玉长老两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接着唉声叹气,最后一筹莫展,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他心里就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于是,他悄悄地把耳朵伸长了一些,果不其然,他们商讨的正是怎么出去松树林子的事情。 石破天呵呵一笑,对着白玉长老说道:“白玉长老,只要我带你们小队出去,你真的愿意出二十块灵石,你说的话当真不当真?” 白玉长老心里一紧,心想着这个小滑头的耳朵可真灵,自己这么小声说话都能被他听到,都怪自己一时慌张无措,忘记使用修士术法传音,否则怎么能让这个小混蛋听去一言半语。不过,听到石破天的话,好像他真有办法出去松树林子,那就姑且试一试吧。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小滑头,你有出去的办法,我可不太相信,连你们的带队长老赵长老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本事?莫要拿我开玩笑,否则后果很严重,就算我德高望重可以饶得了你,可是夏侯杰和艾七草可不会放过你。” 夏侯杰冷冷地看着石破天,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可不会轻饶你。而艾七草却挽起了石榴小姐妹的胳膊,得意地看着石破天,说道:“我跟石榴是好姐妹,石破天,你看着办,相信以后你也会有用到我的时候。” 石破天看到夏侯杰和艾七草恩威并施,心里觉得他们十分卑鄙。于是,他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我就少收点带路费好了,只需要十块灵石好啦,一个个的,就这么点钱,抠抠搜搜的,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 白玉长老一听,直接对着石破天的脑袋打了一巴掌,气笑道:“我说的重点是钱多钱少的事情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能不能把我们带出去。” 石破天挨了白玉长老一巴掌,疼得哎呦了一声。心里暗自想着,这老家伙下手可真狠,不仅猝不及防,而且一点轻重都没有。他本想大发雷霆,可一想到现在挣钱要紧,就暂且不与这个老头计较。于是,他强忍着怒火,说道:“当然可以了。” 艾七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带我们出去?” 石破天故作神秘地说道:“要知回去路,需问来路人。” 艾七草一脸茫然,两眼满是无知,完全不明白石破天想表达的意思。 石破天无奈,只好解释道:“刚才我进入松树林子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地方有蹊跷,于是我就留了一个心眼,在来时的路上都张贴了明灯指引符,只要跟着指引符就可以走出去。” 白玉长老听到石破天的解释之后,重重地拍了拍石破天的肩头,笑着说道:“我就说这个小滑头是个可造之材,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就是有点……” 石破天皱了皱眉头,直勾勾地看着白玉长老,板着脸说道:“就是啥?白长老,我敬你是个前辈,千万不要说一些伤了后辈的一颗拳拳之心呐,那样我可是会心寒的。” 艾七草却在一旁接着说道:“白玉长老的意思就是你就是有一点好色贪财了。” 石破天一听,顿时尴尬万分,满脸涨得通红。他手指着艾七草,结结巴巴地说道:“艾艾…艾七草…你休要口出恶言。” 石榴见状,连忙捏了捏石破天的胳膊,笑着说道:“好啦,我的小姐妹是和你开玩笑的,休要当真。” 九儿却苦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别说那些废话了,赶紧带路吧。” 石破天看了看李六甲,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理解和支持。李六甲感受到石破天望向自己的目光,可当他的目光刚要与石破天的眼睛接触的时候,却突然抬头望天,还说着:“今晚的夜色真的很不错。”石破天心里忍不住骂道:他妈的,这是大白天,哪里来的月色。 既然没有男人理解自己,石破天也不再指望这些人能懂他。他心中暗自想着,雄狮总是独行的,牛羊才成群结队。 哼!哼!随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走在了前面,为各位大爷小姐们带路,那背影,既有一丝倔强,又带着些许无奈。 第59章 鬼打墙 浓稠如化不开墨汁的夜幕,裹挟着森冷的潮气,将整片松树林死死缠绕。腐叶堆积的地面下,不知蛰伏着多少沉睡的生灵,每一阵掠过树梢的夜风,都像是无形的手,拨动着松针发出呜咽般的“沙沙”声。那些清苦的气息被揉碎在风里,混着潮湿的泥土味,钻进众人的鼻腔,让人不寒而栗。石破天握紧早已黯淡的火把,火苗在幽风中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他们彻底抛入黑暗的深渊。跳动的火光中,他的影子在斑驳的树干间扭曲变形,宛如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的傀儡。 队伍在林间艰难前行,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心思与焦虑。白玉长老雪白的胡须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布满皱纹的手时不时摸向藏在袖中的灵石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九儿和石榴的裙裾早已被林间的露水浸透,紧紧贴在腿上,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她们相互搀扶着,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恐惧,在这阴森的环境里,彼此的体温成了唯一的慰藉。夏侯杰等人则将法器握得更紧,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生怕黑暗中突然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石破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粗糙的树皮上急切搜寻着。那些他亲手贴上的指路明灯符,此刻却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踪迹全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踏入这片松林时,他便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那感觉就像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流,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凭借多年的经验,他在符咒上悄悄注入了自己独特的真气,勾勒出一道只有他能辨识的隐秘纹路,如同给符咒打上了专属的印记。 时间在这片诡异的松林中仿佛失去了意义,众人的脚步在林间拖沓了整整一个昼夜。当晨光再次洒向大地时,他们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天边的余晖渐渐被黑暗吞噬,白玉长老的脸色比夜色还要阴沉。他的灵石袋随着每一次抬手变得愈发轻盈,那可是他多年积攒的心血,如今却像打了水漂般,投入这片看不到尽头的迷阵。每耽搁一刻,他的心就被狠狠刺痛一下,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我说小子!”白玉长老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寂静的林间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夜枭。“你确定这法子管用?别拿我的灵石打水漂!老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九儿和石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她们虽不似白玉长老那般看重钱财,但被困在此处,不知何时才能脱身,那种未知的恐惧让她们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石破天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他当然知道事情不对劲,这片死寂的松林安静得可怕,没有飞鸟掠过天空,没有走兽穿梭林间,仿佛世间所有的生机都被隔绝在外。当那张熟悉的符咒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原本注入的真气标记,此刻却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动,就像被某种力量彻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各位,”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我们已经来过这里三次了。这不是有人捣鬼,是鬼打墙的迷魂阵!”他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队伍中激起千层浪。 白玉长老顿时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还用你说?!我们在外闯荡这么多年,能不知道是鬼打墙?你磨蹭了几个时辰,就得出这么个没用的结论?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就算老赵亲自来求情,我也绝不善罢甘休!”他气得满脸通红,花白的胡须都竖了起来,活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艾七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瞟了眼石榴,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家这位,好像不太靠谱啊。”夏侯杰上前一步,面色凝重道:“实不相瞒,自踏入松林,我们便察觉到异样。各种符箓、阵法都试过了,不仅毫无作用,还中了迷魂香。若不是遇上你们,我们还不知要在这迷阵中困多久。”他的话让石破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你们试过这么多法子,我就不逞强了! 可如今,白玉长老的灵石已经收入囊中,要是拿不出解决办法,面子里子都得丢尽,说不定还得挨一顿胖揍。石破天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浮现出白玉长老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暗暗叫苦:果然应了那句“钱难挣,屎难吃”,这钱挣得可真要命! 白玉长老见石破天呆立原地,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脚踹过去。石破天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白玉长老冷哼一声:“想什么呢?别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关!坏了我们的约定,十倍违约金,一分都不能少!” 石榴和九儿见状,气得小脸通红,正要上前理论,却被石破天拦住。他强装镇定,咧嘴一笑:“白玉长老,先别着急。谁说我没办法?我石破天向来只做稳赚不赔的买卖!”可他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艾七草挑眉,语带嘲讽:“哟,还有后招?可别再丢人现眼了,到时候赔了灵石又失了面子,多不划算。”九儿和石榴虽被调侃得脸颊发烫,可此刻也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石破天身上,眼神中满是期待。 李六甲凑到石破天耳边,用传音入密说道:“兄弟,不行就认栽,我那还有几块灵石,先给你顶着。”石破天心中一暖,表面却不动声色,只说了句:“要知山上路,需问打柴人。” 白玉长老一听,顿时嗤之以鼻:“哼,想用请神降真之法唤出山神土地?这法子我们早试过了!我和赵长老两个九境修士都束手无策,你个无名小辈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若真能带我们出去,五十灵石外加一件法宝,我绝不含糊!可要是办不到……哼!” 石破天心中一紧,原本他确实打算用那尚未熟练的地煞七十二变请山神土地相助,如今却得知这法子早已行不通。他看着白玉长老眼中闪烁的狡黠,知道自己已然骑虎难下,要么成功,要么粉身碎骨。 深吸一口气,石破天双手迅速结印,指尖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脚下踏着玄妙的七星步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天地的脉搏上。口中念念有词:“东西南北中,地煞七十二,菩提祖师堂,急急如律令,驱神,敕令!”刹那间,金光自他周身迸发,宛如烈日初升,照亮了整片昏暗的松林。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枯枝败叶,在金光的映照下纤毫毕现,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惊得目瞪口呆,就连见多识广的赵长老也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白玉长老更是脸色骤变,心中暗自后悔把话说得太满。可片刻之后,金光渐渐黯淡,四周依旧寂静无声,山神土地并未现身。石破天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襟。他咬咬牙,又接连喊了几声敕令,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却依旧毫无回应。 “哈哈哈哈!”白玉长老见状,顿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搞出这么大动静,结果屁用没有!小子,是要你的左胳膊,还是右胳膊?”说着,他身上气势暴涨,威压如潮水般涌向石破天。李六甲迅速挡在石破天身前,周身灵气翻涌,与白玉长老对峙。两股强大的气息在空气中碰撞,激起阵阵气浪,将地上的落叶卷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艾七草无奈地摇摇头,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这即将爆发的冲突;夏侯杰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石破天只觉心跳如擂鼓,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爆喝一声,声震山林:“山神土地,此时不来,更待何时?!”他拼尽全身力气,将最后一丝灵气注入法诀之中,整个人仿佛燃烧起来,周身再次泛起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虽然不如之前耀眼,却带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发起最后的挑战。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石破天身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第60章 不一样的山神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松树林浸染得愈发阴森。白玉长老周身腾起幽蓝真气,宛如九幽寒焰在黑暗中肆意翻涌。他眼底寒芒闪烁,死死盯着挡在石破天身前的李六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淬了冰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小子,我知道你很强,可是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否则我要的不是石破天的胳膊,而是你们两个的小命。“这位平日里精于算计、市侩无比的长老,此刻周身杀意如实质化的利刃,将林间的空气都割裂出细微的声响。 石榴的手指紧紧扣住腰间软剑,绣着金线的裙摆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她往前半步,将九儿护在身后,声音清脆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响彻林间:“历练考核有规定,带队长老不可以动手,否则被认为出局。我就不信你有胆子对考生下手!“她的瞳孔紧紧盯着白玉长老周身流转的真气,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九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声说道:“不会的,白玉长老是在开玩笑的。像白玉长老这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一般见识?传出去还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对不对呀?白玉长老。“她的声音软糯清甜,带着恰到好处的撒娇,可藏在袖中的小手却早已将石榴的衣袖攥得发皱,眼底的担忧怎么也掩饰不住。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氛即将达到顶点时,赵长老缓步上前。他的灰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他慢条斯理地捋着胡须,声音里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威严:“历练考核有规定带队长老不准动手,可是没有规定长老之间不可以切磋功法。老白,上一次我们交手还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你有没有长进,不如我们两个练练手?“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实则暗藏警告。他周身若隐若现的真气波动,如同蓄势待发的山洪,随时准备为后辈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白玉长老环视四周,石破天身后众人目光如炬,赵长老周身气势如山。再瞥向自己带来的小队,一个个畏缩在阴影里,两股战战。强烈的挫败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尤其想到老赵竟要在这些小辈面前与他切磋,这不就是当众打他的脸吗?恼羞成怒之下,他周身气势暴涨,杀意如汹涌的潮水席卷而来;赵长老也毫不示弱,真气鼓荡间,狂风骤起,卷起满地落叶,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两人周身的灵气剧烈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仿佛天地都在这股力量下震颤,一场惊天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紧接着响起一个稚嫩而愤怒的声音:“是哪一路神仙这么霸道蛮横,怎么不停的踩我的头,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话音未落,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嗖“地从地底钻了出来。只见他穿着火红的肚兜,上面绣着可爱的小金蟾;头顶两个俏皮的羊角辫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肉嘟嘟的小圆脸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双大眼睛如同黑宝石般滴溜溜地转着,活脱脱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 小胖墩山神揉着脑袋,气鼓鼓地环顾四周,突然眼睛一亮,如同发现猎物的小兽般,死死盯着石破天:“是你小子叫我出来的,也是你小子踩的我的头嘛?“他叉着腰,奶凶奶凶的模样配上圆滚滚的身形,让人忍俊不禁。那鼓鼓的腮帮子,像极了盛满气的小皮球。 石破天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被逗得哈哈大笑。他快步上前,像捏面团似的捏了捏小胖墩肉乎乎的脸颊:“哎哟,小不点,你这气鼓鼓的样子真招人喜欢!“那触感柔软细腻,仿佛捏着一团云,让他忍不住又多捏了几把。 白玉长老和赵长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纷纷收起攻势。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小胖墩出现的瞬间烟消云散。众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就连空气中弥漫的戾气都化作了轻柔的微风。 小胖墩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笑,顿时羞红了脸,像只炸毛的小猫般抬脚就想踹石破天:“没踩着,没踩着,气死你!“石破天灵活地左躲右闪,还不时吐着舌头做鬼脸,把小胖墩气得直跺脚,圆滚滚的身子跟着上下跳动,模样可爱极了。 “就是你这个混小子把我叫出来的,你个大憨憨!“小胖墩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既然把我叫出来,为什么还不停的踩我的头?我刚冒出头来你就踩,刚冒出头来你就踩,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他越说越激动,胸脯一起一伏,活像个小鼓。 石破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施展的驱神术早已奏效,只是这小胖墩山神体型太过富态,从地底钻出来的速度慢了些。自己因为不自信,在他刚露头时就误以为术法失败,三番五次把人家踩了回去。想到这里,石破天尴尬地挠了挠头,却又忍不住调侃:“你这个小屁孩,竟然敢在上班的时候摸鱼,是不是不想干了?信不信我一纸文书向你上级打小报告,让你脱了一身官袍,成为平头小老百姓!到那时附近的山精妖怪,还不把你欺负哭咯!“ 小胖墩拍开石破天的手,哼了一声:“不干就不干,本大仙早就不想干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气鼓鼓地扭过头去,露出圆滚滚的后脑勺。 石榴瞪大了眼睛,作为见多识广的修士,她曾在典籍中无数次描绘过山神的模样——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不怒自威。可眼前这个圆滚滚的小胖墩,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九儿则满眼都是喜爱,双手托腮,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恨不得立刻上前抱抱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但她又有些怯生生的,只是小声说道:“小山神好可爱呀......“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白玉长老皱起眉头,眼底满是疑惑与不甘。以他的修为,多次尝试召唤山神都以失败告终,为何石破天这个无名小辈却能成功?而且眼前这个小胖墩,真的是掌管一方的山神吗?他的目光在小胖墩和石破天之间来回打量,试图找出其中的端倪。 小胖墩山神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我这山神当得可憋屈了!“他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我爷爷是万兽山的土地公公,一辈子老实本分。好不容易轮到我继承神位,还得搭上二娘的关系才当上这山神。自从娘亲去世,二娘又生了妹妹,我在家里就更没地位了!这次老爹和二娘带着妹妹去看海,非要把我留下来值班。我本想关起山门睡大觉,谁知道你小子一道法旨,把我的山神庙大门都炸开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在你之前,还有好几道符箓敲门,我都没当回事。结果你倒好,直接祭出菩提祖师的令符,我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 石破天狡黠地一笑,捏了捏小胖墩的脸:“小胖子,这迷魂阵、鬼打墙,是不是你的恶作剧?“ 小胖墩连忙摆手:“不是我!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那是谁?还不从实招来!“石破天故意板起脸,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小胖墩下意识地捂住屁股,缩了缩脖子:“不能说!那家伙我也得让他三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意,显然对那个人忌惮颇深。 石破天见状,也不再追问,转而说道:“那你把我们带出这个迷魂阵。“ 小胖墩眼睛一亮,学着石破天刚才狡黠的模样,目光在九儿和石榴身上打转:“可以,可是我有一个要求......“ 石榴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小胖墩的脸颊:“好啊,小胖子,学会耍滑头了是吧?看姑奶奶怎么教训你!“ “姐姐,松手!疼,疼得厉害!我错了,我错了!“小胖墩疼得直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住地求饶。 见他真心求饶,石榴这才松手。小胖墩揉着通红的脸颊,嘟囔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石破天无奈地笑了笑:“说吧,什么条件?“ 小胖墩眨了眨大眼睛,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我要你们陪我玩捉迷藏!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帮你们!“说罢,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胖乎乎的脸蛋上写满了“看你们怎么办“的挑衅。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第61章 灵活的小胖子 暖阳斜斜地倾洒在万兽山的青石上,折射出万千细碎的光斑,宛如洒落人间的星辰。山风掠过茂密的林间,枝叶沙沙作响,却掩盖不住空地上的喧闹与嘈杂。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气息,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鸣,为这场即将上演的闹剧增添了几分自然的韵律。 “捉你大爷的捉迷藏!”石榴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成凌厉的弧度,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胸前的衣襟也随之微微颤动。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尖锐得好似一把利刃,几乎要刺破耳膜,“我们这么多大人,哪有闲工夫跟你在这里瞎胡闹啊!简直太荒唐可笑了!”乌黑的长发随着怒吼肆意飞扬,脸庞因愤怒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又似天边那一抹艳丽的晚霞。 话音未落,她纤手如电,一把紧紧揪住小胖墩山神的耳朵。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耳朵生生扯下。小胖墩山神疼得龇牙咧嘴,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圆嘟嘟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不住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奈何石榴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钳制着他。 小胖墩山神被这一吼,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原本红扑扑、圆嘟嘟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眼眶里噙满了泪花,如同晶莹的露珠在打转,露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小姐姐,你别生气嘛,只要你能放过我的耳朵,我马上就给你们带路,绝对不会再拖延了。”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双手合十,不住地作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求饶。 石榴见状,稍稍松开了手,但眼神中依旧满是狐疑。她的目光如利剑般死死盯着小胖墩山神,冷冷地警告道:“我可警告你哦,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周身仿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只要小胖墩敢有一丝异动,便会立刻遭受严惩。 小胖墩山神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谄媚与畏惧。他赌咒发誓道:“我怎么敢呢,小姐姐,我要是骗你们的话,就让我被大山压死,被石头砸死,掉进土坑里摔死,不得好死!”一边说,一边在胸前划着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向天地神灵起誓,祈求他们见证自己的“诚意”。 石榴看着眼前这个小胖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犹豫。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放过这个小家伙了。第一次,他也用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和信誓旦旦的承诺,让她心软。然而,就在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小胖墩脸上那一丝稍纵即逝的诡异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冰,瞬间让她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石破天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大声喊道:“不要放开他!”可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小胖墩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周身突然泛起一阵淡淡的土黄色光晕。那光晕如同云雾般缭绕在他身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紧接着,他就像变魔术一样,在原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阵轻微的尘土飞扬,在空中缓缓飘散。石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胖墩消失的地方,她伸出手在空气中摸了摸,嘴里疑惑地说道:“怎么这家伙消失了?难道他用了什么妖法不成?”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不解,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迷茫。 赵长老站在一旁,轻抚着长长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个小胖子可是山神土地的后裔,对于土遁之法自然是炉火纯青。只要他的双腿接触到地面,他就如同鱼儿进入大海一般,能够轻易地逃脱。所以,当你刚刚把他放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眼神中透着睿智与从容。 石破天听了赵长老的话,心中懊悔不已,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他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大意,竟然放走了这个滑不溜秋的小胖子。懊恼与自责充斥着他的内心,眼神中满是悔恨。 赵长老看着石榴那满脸悔恨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小石榴啊,不必如此懊恼。那家伙肯定跑不远的,过不了多久,他自然就会像只兔子一样自己蹦出来啦。”语气轻松,眼神中却透着自信,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一旁的石破天听了赵长老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暗暗嘀咕:“这赵长老的心可真是够大的啊!难道就因为人家是个小胖子,就觉得人家跑不快吗?这可真是太片面了。要知道,还有那种灵活的胖子呢,他们跑起来可比瘦子快多啦!”满心的不以为然,觉得赵长老太过托大,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与不屑。 然而,石破天的想法很快就被证明是大错特错。就在他还在心里暗自嘲笑赵长老的无知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呼喊声。他定睛一看,只见那小胖子竟然在三丈开外的地方,而且还是一副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原本圆润可爱的脸蛋上布满了灰尘和淤青,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不知被什么东西刮得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显得十分滑稽又可怜。 石破天心里顿时纳闷起来:“这小胖子到底在地底下遇到了什么啊?难道是大理石?或者是花岗岩?”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心中不停地猜测着。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赵长老却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在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嘴角上扬的弧度中透着自信与得意。 石破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赵长老所说的“他跑不远”并不是指小胖子因为体重的劣势而跑不快,而是对自己的术法神通充满了自信。赵长老早就料到小胖子会逃跑,所以在他逃跑之前,就使出了一招“指地成钢”的术法神通,将地面变得坚硬无比,让小胖子根本无处可逃。 石破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跃起。他的速度极快,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眨眼间便精准地抓住了小胖墩的衣领。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小胖子啊,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谁能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啦!”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得意。 与此同时,一旁的石榴像一阵风似的飞奔过来,眨眼间便冲到了小胖墩山神的身旁。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二话不说,伸手猛地一扯,小胖墩的裤子瞬间被扒了下来,露出了那白花花、圆滚滚的屁股。 说时迟那时快,石榴扬起手,手掌上泛起淡淡的红光,那红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她对着小胖墩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抽,“啪啪啪”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清脆而响亮,足足打了五六个巴掌。小胖墩被打得猝不及防,痛得他“吱哇”乱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山间久久回荡,惊飞了林间的鸟儿,连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动。 更糟糕的是,这一幕恰好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围还有其他人围观。他们或站或坐,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神情,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捧腹大笑。小胖墩这下可真是丢尽了脸面,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还怎么在万兽山这片地方混呢? 石破天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偷笑。他看到小胖墩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只觉得快乐无比。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小胖墩山神那被打得通红、布满巴掌印子的屁股上时,心里却不禁涌起一阵寒意。他想象着,如果有谁有幸能娶到石榴这样凶悍的媳妇,那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在痛苦和恐惧中度过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玉长老和赵长老以及众人看到小胖墩被打的画面,就如同看到一个顽皮的孩子被自己的妈妈打屁股一样,不禁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场面都淹没,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小胖墩站在那里,面对大家的嘲笑,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他尴尬地笑了笑,那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和无奈,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心里暗暗叫苦,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怎么会落入这些人的手中呢?尤其是那个穿着石榴裙子的漂亮女人,小胖墩对她可谓是印象深刻。她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而且心狠手辣,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小胖墩眼冒金星,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呢。小胖墩心想,自己的二娘都没有这么打过他,这个坏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想到这里,小胖墩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入这些人的魔爪之中。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摆脱这可怕的困境。心中燃起一股不甘与倔强的火焰,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胖墩山神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猛地腾空而起,两条粗壮的大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土黄色的光芒,如同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战甲,光芒闪烁,透着一股威严。在空中迅速扭转,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儿,瞬间就钻进了一旁的水桶里。水桶里的水溅起高高的水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晶莹的水幕,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紧接着,小胖墩山神以惊人的速度从水桶中钻出,两只胖乎乎的胳膊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搂住石破天的脖子。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然后,他顺势使出一招“鲤鱼翻身”,整个身体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眼花缭乱,周围的人都不禁发出一阵惊叹。 还没等石破天反应过来,小胖墩山神的双脚已经如同吸盘一样紧紧吸附在石破天的背上,接着他又使出一招“蚂蚁上树”,手脚并用,迅速沿着石破天的身体向上攀爬。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次发力都让石破天感到一阵晃动,仿佛身体都要被他撼动。 最后,小胖墩山神如同一只敏捷的猿猴,双腿盘绕在石破天的腰间,双手抱住石破天的脑袋,这一招“猿猴盘根”让他稳稳地坐在了石破天的背上。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石破天身上,就像长在了一起一样,任石破天如何挣扎,都无法将他摆脱。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和迟疑。小胖墩山神的这三招真是妙不可言,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苦练才能达到如此娴熟的程度。就连在一旁观战的李六甲都不禁暗自叫好,对小胖墩山神的技艺赞叹不已,同时也自愧不如,眼神中满是敬佩与羡慕。 就在这时,小胖墩山神突然大吼一声:“泰山压顶!”这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石破天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直响,脑袋一阵眩晕。 石破天只觉得自己的背上突然多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那压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双膝不由自主地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而脸上的青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凸起,如同一条条青色的小蛇趴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地面,衣服也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小胖墩看着石破天痛苦的表情,呵呵而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眼神中透着嚣张与挑衅。他说道:“臭小子,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小爷的这个移山之法才只是用了两成的力道,要真的将整座泰山移过来,不把你压吐血才怪呢。”话语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已经将石破天彻底征服。 李六甲和赵长老众人想上前擒拿小胖墩山神,可是小胖墩却大声说道:“你们都不要动,否则这位小混蛋就要会变成一滩肉泥,不相信你们可以试一试。”他的声音坚定而凶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仿佛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将石破天置于死地。 李六甲和赵长老都后退了三步,心中满是震惊,感觉大家都大意了,谁能想到憨态可掬的小胖墩竟然做事如此果决,手段如此狠辣。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不敢轻举妄动。 石破天满头汗水,大脑飞速运转,心里想着对策。既然小胖墩用了压山之法,石破天突然脑海中想到了地煞七十二变的搬山之法,以前他只是练习了三四遍,没有太大的效果,准确来说是没有学会,不知道这一次行不行。他咬紧牙关,艰难地说道:“东西南北中,地煞七十二,菩提祖师堂,急急如侓令,搬山敕令。”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随着咒语的念出,他的身体周围泛起了淡淡的金光,那金光越来越亮,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场激烈的较量即将再次展开…… 第62章 降伏小胖子 石破天的身体突然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仿佛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金身。与此同时,来自四面八方的灵气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的胸口汇聚而来。 小胖墩山神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石破天。他发现石破天原本弯曲的双膝开始慢慢伸直,原本塌陷的小蛮腰也逐渐挺立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石破天的身体越来越挺拔,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小胖墩山神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连忙加大了移山之法的威力,从三成、五成、七成,一直加到了十成!这可是他的全力一击,足以搬动一座小泰山! 然而,尽管小胖墩山神使出了浑身解数,石破天站起来的趋势却依然势不可挡。只不过,他站起来的速度稍微被延迟了一些。 在这个过程中,四周的灵气像是被石破天的身体吸引一般,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明亮,金色的光芒也越发耀眼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终于,在小胖墩山神的惊愕目光中,石破天成功地站了起来。他的身躯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仰头凝视着他,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就连趴在石破天身上的小胖墩山神,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趴在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身上。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消瘦了,所以才会失去原本的威力。 白玉长老眯起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外门弟子身上必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奥秘。”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石破天的外表,看穿他内心的秘密。 白玉长老的修为高深,对于灵气的感知异常敏锐,但他却在石破天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弟子,竟然能够修炼搬山的术法神通,而且其威力更是比其他法术更为强大。 这让白玉长老不禁对石破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决定,如果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深入探究石破天的底细。若是石破天身上藏有什么稀世秘宝,能够助自己修行一臂之力,那么他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杀,夺取秘宝。 但若石破天的秘密并非秘宝,而是他自身的天赋异禀,那么白玉长老便打算将他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悉心培养,让他的天赋得到充分发挥。 当然,如果石破天所修习的并非正道法门,而是邪门歪道,那么白玉长老绝不会心慈手软。他会毫不犹豫地以大欺小,为江湖武林修真界铲除这一祸害,以正江湖风气。 艾七草心中不禁感叹,石榴的命运实在是太好了!她竟然能找到如此优秀的男人,这让艾七草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要知道,无论是家庭背景、相貌、身材,还是术法和男人缘,艾七草都自愧不如她的好闺蜜石榴。想到这里,艾七草气得直跺脚,心中暗暗埋怨命运的不公。 而夏侯杰则对石破天这个小子有了新的看法。原本,他根本没把石破天放在眼里,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李六甲身上。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看走眼了,这个石破天并非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居然有资格与自己一战。 夏侯杰意识到,石破天之前的种种表现不过是在装疯卖傻、假痴不癫罢了。这个发现让夏侯杰对石破天刮目相看,同时也为自己的轻敌感到懊悔。 另一边,王爱生对石破天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他不禁暗想,这个家伙家里肯定非常有钱,否则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逆天的修为呢?毕竟,就连白玉长老都认为气海没有灵气的人是没有修行术法的资格的,而石破天却做到了这一点,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爱生心里暗自嘀咕,这除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张羽长感觉石破天这样的家伙真的很可怕,以后还是离着石破天远远的,因为他感觉石破天在气势和实力上全方位碾压自己。 小胖墩山神心有余悸地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您太厉害了,以后我就跟您混了!”石破天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小胖子还真会见风使舵呀。” 小胖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惊叹:“这人竟然如此威武霸气!”相比之下,自己刚才被人打了屁股,简直就是个笑话。而且,他深知自己在万兽山已经混不下去了,毕竟这里的人都对他不友善,家里人也不疼爱他。 小胖墩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要不是因为没有其他出路,在外面人生地不熟,他恐怕早就背着包裹离家出走了。 然而,今天的相遇似乎是上天的安排。石破天的出现,让小胖墩看到了一线希望。他灵机一动,心想:“既然如此,我何不趁此机会,来个顺水推舟、见风使舵呢?”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摆脱这个让他糟心的伤心地,还能有个新的开始。 于是,小胖墩脸上立刻浮现出谄媚的笑容,对着石破天说道:“我可不是那种随风倒的墙头草哦!我只是被大哥您的威武霸气深深地震撼到了,所以才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随您。从今以后,我必定会为大哥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旁的石榴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感叹:“这小胖子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 石破天笑了笑,感觉被一个山神找到自己当靠山,真的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于是笑着说道:“你少在那里拍马屁,先把我们带出去,再来讲其他的,否则你的一切要求都免谈。” 小胖墩山神说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嘛,鬼打墙,还是墙打鬼我都不在话下。” 小胖墩山神刚才看到石破天念叨着咒语,感觉非常的霸气,于是想要在石破天面前显露自己的本领,他也学着石破天那般念叨着咒语:“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到小松鼠。鬼打墙,给我开。” 石破天感觉这个小胖子真的蛮有意思的,收为小弟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小胖墩念完咒语之后,松树林子都飒飒作响,开始按照逆时针移动,最后让出了一条羊肠小道,小胖墩山神伸出了一条手臂,摊开手掌,对着石破天:“大哥,先请。” 石破天说道:“小胖子带路。“ 小胖墩感觉自己新认识的大哥不仅实力雄厚,而且心机深沉,可能还是刚认识自己,恐怕自己为他设下陷阱,所以让自己先带路,真的是好高的计谋,跟着这样的大哥,以后还能混的差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小胖墩扭着屁股,走在了前面为众人带路。 石破天紧跟着小胖墩山神,看到了他的屁股就想要笑,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第63章 瑞脑消金兽 被困在松树林子里的众人,在小胖墩山神的引领下,终于成功地走出了这片神秘而又令人恐惧的地方。他们原本被黑暗和阴森所笼罩,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但此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豁然开朗。 原本的松树林子还是阴森晦暗,阴风阵阵的黑夜,而现在,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白昼。这种强烈的对比,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和惊喜。 能够从那片松树林子里走出来,小胖墩山神无疑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尽管他的贡献不可忽视,但真正的头号功臣却是石破天。因为正是石破天成功地降服了小胖墩山神,才使得众人有了逃生的机会。 白玉长老在走出松树林子后,心情异常激动。他径直走到赵长老面前,抱拳施礼,感激地说道:“多谢赵长老,若不是您的帮助,我们恐怕难以脱险。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但只要日后有机会,我必定会报答。” 其实白玉长老和赵长老同属于外门长老,就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哪里谈的上不知何时再相见,难道是白玉长老打算为了躲债,以后就不在外门呆着了,要去外面远游去,白玉长老说话语无伦次,而且没有一点逻辑性,可能是明心生了暗鬼,所以才明心蒙尘,说话不知所云罢了。 就在这时,九儿突然高声喊道:“慢着,白玉长老,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呀?需不需要我这个晚辈来提醒您老人家一下呢?” 赵长老笑着打趣说道:“九儿不得无礼,白玉长老是堂堂外门十大长老之一,怎么会言而无信,他只不过是走的匆忙,忘了答应小石头的承诺,那一点小钱对于白玉长老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小小的一件法宝更是小菜一碟。“ 白玉长老长老被臊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转过头来冷冷的说道:“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嘛,你们太小看我了。“于是白玉长老掏出了一袋子灵石和一块闪闪发光的谱牒扔给了石破天,石破天顺手接过去,往储物袋数了数,里面的数目对不对。 白玉长老不屑的说道:“不要看了,这袋子灵石只多不少,而那块金色谱牒就是一件法宝,它不仅可以吸取灵气,而且还可以储存物件,这可是难得的一件宝贝,我看你小子也算是与我有缘,今日我就慷慨解囊一回。” 石榴向白玉长老竖起来大拇指,笑着说道:“白玉长老,你真的是很大气,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石破天将那一袋子灵石收到了自己的腰包,再看了看那块金色谱牒,心里不由得感觉到有点难过,因为他是一个武夫,气海根本就吸收不到天地灵气,而白玉长老早就看出来了这一点,此金色谱牒就如同一个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呀,虽然它可以储藏一些东西,可是自己的储物袋也可以呀,所以说这金色谱牒就像是一个无用之物,还不如那一袋子灵石来的更务实一些。 白玉长老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好,他说与石破天有一种缘份,可是不知道是孽缘还是善缘,因为白玉长老已经对石破天起了杀心,那一块金色谱牒之上被他施展了一道跟踪术法,将自己的半点残魂依附在上面,也就是一个定位标记,只要以后石破天在离他方圆五百里之内的范围,他都可以找到石破天,白玉长老用心险恶,真的是令人发指。 赵长老看到了金色谱牒之后,眼睛一亮,然后叫石破天赶紧收起来,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个金色谱牒不简单,赵长老在外门是最博古通今的一位长老可以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杂家,所有的江湖武林修真界的知识他都是略懂一些。 白玉长老带着他的小队成员刚想要走的时候,突然天空出现两道白色的流萤,那是两张传音符,是只有宗门外门长老才有资格接收到的传音符箓。 赵长老伸了伸手,那道符箓已经进入他的手中 ,将灵气注入其中,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白玉长老直接将那道属于自己的符箓在空中打开,他与赵长老得到的内容是一样的。 “所有的外门长老速速赶去落魄峰,合力擒拿瑞脑销金兽。“ 赵长老和白玉长老对视了一眼,好像是互相确认了对方的信息,他们这两个小队也离着落魄峰不远,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白玉长老心声言语说道:“老赵,司徒长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外门十大长老这一次真正的任务就是这头巅峰妖兽呀,为什么在出发之前不告诉我们,难道真的这么不信任我们嘛。“ 原来这通信符箓是内门四大长老之一的司徒长老发送的,这一次外门十大长老的任务不仅仅是护送外门弟子在万兽山外围历练,而是像白玉长老猜想的那样,他们的最终任务就是把瑞脑销金兽擒获。外门十大长老对此中事情的内幕消息一无所知,可见此件事情的保密程度应该极高,恐怕也只有内门的四大长老和药师堂堂主才晓得。 赵长老顿了顿,没有回答白玉长老的问话,赵长老的无声无息,也就是另一种肯定回答。白玉长老继续说道:“老赵,我们离着落魄峰这么近,要不要等一段时间再过去?” 白玉长老的意思是谁先到落魄峰,谁先当炮灰。 赵长老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先过去再见机行事,如果让老司徒那个家伙知道我们懈怠不前,以物战机的话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也是知道那个老家伙是最记仇的了。” 白玉长老转头看了看石破天和夏侯杰一行在此地历练外门弟子,忍不住问道:@那这些孩子怎么办,不会让他们也和我们一起进入落魄峰吧。“ 赵长老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修为太低,瑞脑销金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到了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添乱,就让他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养精蓄锐吧。” 白玉长老点了点头,认为赵长老分析的有道理,于是对着夏侯杰和石榴等人说道:“我和赵长老有事情要去处理,你们在此地稍候,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遇到了什么危险,后果你们自负。” 赵长老向石破天等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在此地不要走远了,我们去去就回。” 赵长老和白玉长老话毕,就化作两道白虹飞走了。 石破天看到白玉长老赵消失在大众面前的之后,就笑着和李六甲说道:“甲鱼,我们跟上去瞧一瞧。” 李六甲对石破天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能缩能伸的外号根本一点不在乎,只是冷冷的说道:“我随意。” 石破天又转头看了看石榴和九儿,石榴没有说话,九儿是一个乖乖女,她怯生生的说道:“赵长老不要我们乱跑的,要我们在这个地方好好的呆着。“ 小胖墩山神看着石破天跃跃欲试的样子,明显就是希望能够去落魄峰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那个地方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更害怕瑞脑销金兽,因为瑞脑销金兽不仅神通广大,而且还有着比人还有智慧,最主要的是瑞脑销金兽还爱捉弄他。 小胖墩山神于是笑着说道:“老大,落魄峰凶险万分 ,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石榴看到小胖墩的样子和听到他说的话,于是就感觉小胖墩山神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于是就勾起了她的探索欲望,说道:“我倒是想去看一看。” 就在此时,石破天感觉落魄峰那个方向气息紊乱,而且有一种东西在与感应,而且感应越来越强烈。石破天先飞身而去,石榴和李六甲紧跟着而去,九儿犹豫了一会儿,可还是跟了上去。 夏侯杰说道:“我们也跟上去看一看。“ 第64章 落魄峰的变故 天色如纱,缓缓笼罩着天地。石破天立于落魄峰山脚,望着那隐没在云雾中的巍峨山峰,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一股若有若无、似曾相识的呼唤声,如同春日里轻柔的微风,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抬脚,小心翼翼地朝着山峰走去。 落魄峰,这名字听来满是凄凉,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沧桑与落寞。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与这名字大相径庭。山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向这位来客招手;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水流欢快地奔涌向前,与山石碰撞出悦耳的叮咚声。四周繁花似锦,各色花朵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蝶舞蜂飞,好一幅如诗如画的仙境景致。 石破天沿着那条宛如蜿蜒长龙的小径,缓缓前行。脚下的石板路,经过岁月的打磨,光滑而又古朴,每走一步,都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四周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静谧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宽阔无比的空旷地带出现在眼前。 空场中央,十名身着长袍的外门长老,正全神贯注地施展着法术。他们神情肃穆,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如蝴蝶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与力量。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又神秘的咒语声在空地上回荡,仿佛在与天地沟通。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道道灵光从手中疾驰而出,宛如流星划破夜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那光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轮巨大的太阳,将整个空场都照得亮如白昼。而在这光网之中,一只瑞脑销金兽正被困其中。 这瑞脑销金兽,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黄光芒,仿佛是由黄金铸就而成。它的毛发柔顺如丝,在光芒的照耀下,宛如金丝般垂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一双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红宝石,散发着迷人而又威严的光彩,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敢与之直视。此刻,被困在光网中的它,犹如一头困兽,不停地左冲右突,身上的光芒与光网的光芒相互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如钢铁般坚固的束缚。 原来,这十名外门长老运用的是天缚十灵阵。此阵不仅能布下天罗地网,将瑞脑销金兽牢牢困住,他们还将自身的灵气化作十条刻有古老铭文的银色锁链。这些锁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灵蛇一般,迅速缠绕在瑞脑销金兽的四肢和躯干上,将它紧紧束缚住。与此同时,锁链还在不断地抽取着瑞脑销金兽的灵气,只见瑞脑销金兽身上的光芒渐渐黯淡,它的挣扎也似乎变得有些无力。 石破天被眼前这神奇而又震撼的景象深深吸引,如痴如醉地凝视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只瑞脑销金兽和施法的长老们身上,心中满是惊叹与好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如同疾风骤雨,打破了现场的紧张氛围。内门的四大长老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们面色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为首的司徒长老手臂一挥,动作快如闪电,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那光网在这股灵力的加持下,瞬间变得坚如磐石,散发着更加耀眼的光芒。瑞脑销金兽感受到了这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挣扎得越发猛烈,它奋力地撞击着光网,空场中央顿时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在此刻爆发。 外门长老们见内门长老到来,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些,长舒一口气,说道:“这瑞脑销金兽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在落魄峰,犹如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它困住,如今可算盼到你们来了!” 司徒雷声微微颔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住瑞脑销金兽,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石破天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心中暗自揣测:这瑞脑销金兽究竟来自何方?它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突然,瑞脑销金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紧接着,它的身躯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如火山喷发一般,硬生生地将光网震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四大长老脸色骤变,如临大敌,他们迅速联手,施展法术,妄图重新加固那摇摇欲坠的光网。 这内门的四大长老,分别是司徒雷声、欧阳飞鸿、慕容云天和夏侯一行。在门派之中,他们的地位虽在药师堂堂主之下,但却与昆仑奴、红拂女以及堂下虎这三位首领平起平坐。平日里,他们直接受药师堂堂主的管辖,各自拥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地位。 此时,在远处的山林中,小胖墩山神远远地望见了这一幕。瑞脑销金兽,这个平日里凶悍无比、奸诈狡猾,常常戏弄他的家伙,此刻竟在十四个人类的围攻下,毫无还手之力。看着瑞脑销金兽那狼狈的模样,小胖墩山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伤感之情。尽管瑞脑销金兽总是欺负他,但他从未想过要让它丧命。 当小胖墩山神看到四大长老也出手时,他的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他深知,这四位长老实力深不可测,一旦他们全力出手,瑞脑销金兽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与此同时,石榴、李六甲、夏侯杰和艾七草等人也纷纷朝着落魄峰赶来。石破天因心急如焚,使出了绝技——踏空步,身形如鬼魅般在山林间穿梭,比其他人更快地到达了现场。 石榴如一阵疾风般来到石破天身旁,望着那在光网中苦苦挣扎的瑞脑销金兽,眼中满是惊叹,说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销金兽啊,果真威武霸气,令人震撼!只是如今被困,实在可惜。” 一旁的小胖墩山神插话道:“你们可别小瞧了它,这瑞脑销金兽尚未使出全部能耐,毕竟这并非它的完美形态。” 众人听闻,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小胖墩山神见状,继续说道:“瑞脑销金兽的完美形态堪称惊艳无比。其身躯之上能生长出青龙的龙鳞,那龙鳞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坚不可摧;拥有一双雪白如霜的虎爪,锐利无比,轻轻一挥便能开山裂石;身上还覆盖着玄武的龟壳,坚不可摧,能抵御世间一切强大的攻击;尾巴则是一条蜿蜒的蛇尾,灵动而狡黠,可在瞬间发动致命攻击;更有一双如火焰般炽热的翅膀,仿佛能燃烧整个天空,展翅高飞时,遮天蔽日。” 石破天看着小胖墩山神侃侃而谈,笑着打趣道:“小胖子,刚才你害怕的东西就是这瑞脑销金兽吧?堂堂山神,居然会怕一只妖兽,说出去可别让人笑话。” 小胖子山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们之前遇到的迷魂香和鬼打墙,都是这个家伙弄的。因为我害怕它报复我,所以一直三缄其口,没敢说出真相。现在它被围困,已经自身难保了,我也敢说出来了。” 石破天笑着继续打趣道:“小胖子,你可是这万兽山的正牌山神呀,怎么能屈服在一个小小的妖兽的淫威之下,难道你不觉得给你们神灵丢人吗?” 小胖墩山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首先,我有名字,我不叫小胖子山神;第二,我也不是什么正牌山神,我只是个兼职的,连五险一金都没有;第三,你竟然口出狂言,说那瑞脑销金兽是小小的妖兽,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 石破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得过了些,于是笑着问道:“对了,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呀?” 小胖墩山神抬头挺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王字。” 石破天赶忙说道:“那好吧,以后就不叫你小胖墩了,就叫你小王吧。” 小胖墩山神听了,顿时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才是小王八呢,我叫王小二,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都叫我一声二哥。” 九儿和石榴听了王小二的名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现场的紧张气氛也因此稍稍缓和了一些。 然而,就在众人说笑间,瑞脑销金兽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气息。它的身体迅速变化,开始展现出自己的完美形态。只见它身形不断变大,变得高大无比,气势磅礴,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矗立在空场中央。它猛地发力,将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天罗地网扯断咬碎,紧接着,它又将目标对准了那十条缚灵锁,打算挣脱牢笼。 欧阳飞鸿见状,神色大变,焦急地说道:“不好,这妖兽要破空而出,十位外门长老撑不了多久,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否则真的让它逃脱了,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雷声却坚定地说道:“不可以下死手,堂主说要抓活的,我们不能违背堂主的意思。这关乎着堂主突破境界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夏侯一行手中的九龙离火枪寒光闪耀,他握紧长枪,说道:“我的长枪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一枪毙命。只要能解决这妖兽,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司徒雷声连连摇头,语气严肃地说道:“绝对不可以,杀了它,此次的任务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堂主为了突破第十三境,成为十四境界的兵家大修士,需要借助瑞脑销金兽的力量来辅助他突破桎梏。我们兴师动众,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就是为了抓住这只瑞脑销金兽,必须保证它活着。” 原来,这才是此次外门弟子历练的任务的真实目的,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内门的四大长老之一司徒雷声和药师堂堂主。 瑞脑销金兽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杀意,它那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机灵一转,先是看到了小胖子山神王小二,紧接着又看到了石破天,一个计策瞬间涌上心头。只见它两只眼睛突然发光发亮,光芒亮如白昼,如同日月,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遮住了。众人只觉眼前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见。 三息之后,光芒渐渐消散,众人定睛一看,瑞脑销金兽竟然凭空消失了。而此时的石破天,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神光打中,一股火热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心脏更是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变化正在悄然降临…… 第65章 栽赃嫁祸 天地间的灵气如狂风般四处逸散,原本就破败不堪的落魄峰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更是变得一片荒芜,仿佛被时间遗忘的废墟。 众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们辛辛苦苦付出的努力,竟然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在这群人当中,最为痛心疾首的莫过于那司徒雷声长老了。他奉药师堂堂主之命前来执行任务,却不仅未能完成使命,还将四大长老都调遣至此,可谓是兴师动众。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惨淡,这让他如何向堂主交代呢?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际,司徒长老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不远处的石破天和夏侯杰一群人身上。他的眼神冷冽如冰,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厉声道:“谁让你们过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何等重要之地吗?你们简直是在找死!” 石破天一行众人被司徒长老那狰狞可怖的面容吓得浑身战栗,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额头、鼻尖、脖颈等部位涌出,瞬间将他们的衣衫浸湿。众人面面相觑,惊恐万分,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长老此时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只见他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扼住石破天的脖颈,口中发出低沉而又凶狠的怒吼:“是你把瑞脑销金兽救走的!” 石破天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他拼命地想要掰开司徒长老的手,但那双手却如同钢铁铸就一般,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他的大脑在这生死关头飞速运转着,心里暗骂道:“奶奶的,这司徒长老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样平白无故地诬陷我呢?刚才瑞脑销金兽发大招的时候,我可是一动都没动啊,而且眼睛都闭上了,就连呼吸在那一刹那都停滞了,他这不是血口喷人嘛!”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司徒长老面沉似水,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石破天,缓声道:“既然你没有,那你为何会流汗?” 石破天心头一紧,额头上的汗水愈发涔涔而下,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弟子……弟子害怕。” 司徒长老冷笑一声,追问道:“你既未做亏心事,又有何可怕?” 石破天心中叫苦不迭,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涌般滑落,他定了定神,结结巴巴地说道:“司徒长老您相貌堂堂,气度非凡,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弟子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弟子是被您那超凡脱俗的气质所深深折服,故而心生敬畏,才会如此害怕。”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石破天这一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让司徒长老听了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 司徒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他很快便恢复了严肃的面容,转头看向夏侯杰,沉声道:“那你呢?为何也会流汗?” 夏侯杰心中一紧,额头上的汗水也瞬间冒了出来,他连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司徒长老您不怒自威,威严之气令人望而生畏,弟子站在您面前,只觉得如芒在背,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流汗。” 司徒长老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夏侯杰的回答倒也颇为得体,看来自己确实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司徒长老一脸狐疑地盯着邓川,眼中透露出些许不满和质疑,他再次开口道:“你为何满头大汗?难道是心中有鬼,做贼心虚不成?” 邓川心中暗骂石破天和夏侯杰这两个家伙,把自己能想到的借口都给抢先说了,害得他现在无话可说。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解释道:“司徒长老,您有所不知啊,我自幼便身患一种罕见的怪病,这病名唤多汗症,所以才会如此多汗。” 司徒长老听后,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更加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暗自思忖,就凭这等资质和口才,居然也能被药师堂外门录取,这招生办公室的工作可真是太不严谨了。如此愚钝且不善言辞之人,恐怕连当个杂役弟子都不够格呢! 想到此处,司徒长老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招生办主任赵长老,毫不客气地指着邓川说道:“这位弟子,以后就不必再踏入药师堂半步了。他既无天赋,又无特殊禀赋,药师堂实在不需要这样的弟子。” 邓川此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进入药师堂,并一步步爬上如今的高位。然而,如今却面临着被逐出师门的惨境,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了? 遥想当年,他在那个贫穷的小村子里,是最穷苦的人家之一。村民们对他的父母肆意欺凌,而他自己也备受歧视和冷落。但他并未因此气馁,反而发奋图强,凭借着不懈的努力,终于飞上枝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可如今,这一切都在瞬间化为泡影。他就像那被拔去羽毛的凤凰,不仅失去了往日的荣耀,甚至连一个落汤鸡都不如。一想到村子里那些曾经对他冷嘲热讽、指指点点的人们,以及他父母脸上那痛苦的表情,邓川的心如坠冰窖,痛彻心扉。 这个世界似乎已经对他关闭了所有的门,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和温暖。他觉得自己就像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吹灭。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生无可恋。 下辈子,他再也不想做人了,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邓川越想越觉得心如死灰,于是他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猩红。邓川的身体缓缓倒下,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在场的其他人目睹这一幕,都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他们无法相信,仅仅是因为被逐出师门,邓川竟然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实在是太残忍了,活生生地将一个人逼上了绝路。 石破天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咄咄逼人的司徒长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然而,尽管他拼尽全力,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邓川被冤枉致死。 石破天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他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不公和冤屈,决定要为死去的邓川讨回一个公道。他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张开嘴巴,正准备开口质问司徒长老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惊愕地转过头,只见赵长老站在他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赵长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语气虽然温柔,但却带着一丝无奈:“孩子,不要冲动。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司徒长老讲道理。” 石破天听到赵长老的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运用起六字呼吸吐纳术,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境。随着功法的运行,他那颗原本狂躁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司徒长老发出了一声冷笑,他的话语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废物就是废物,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都承受不了,还妄想进入药师堂?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欧阳飞鸿突然压低声音,在司徒长老的耳畔嘀咕了两句,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司徒长老听闻后,先是一愣,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只见司徒长老满脸笑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好,好,这样好,就依你说的这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得意。 接着,司徒长老眯起一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奸诈的神色。他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外门弟子在内外十四位长老围攻瑞脑销金兽之时,竟然身上携带了三百……哦,不对,是三千张引爆符箓!然后,他毅然决然地与瑞脑销金兽紧紧抱在一起,同归于尽了!” 司徒长老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响。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那十四位参与围攻的长老,更是瞠目结舌,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 欧阳飞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位弟子的行为实在是令人钦佩,他展现出了大仁大义、舍身为人的高尚品质,无疑是我们外门弟子的光荣楷模!我希望大家都能以他为榜样,学习他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为了表彰这位弟子的舍身成仁之举,本门决定赐予他一百块灵石作为嘉奖,同时发放五十块灵石作为抚恤金。” 石破天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欧阳飞鸿和司徒雷声一唱一和、狼狈为奸,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觉得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荒诞至极,就如同戏台上的表演一般,没有台词,也没有剧本,完全是一场闹剧。 石破天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不公,他想要为那位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的邓川讨回一个公道。然而,正当他准备迈步上前时,却被身旁的石榴紧紧地拉住了。 石榴看着石破天,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她轻声说道:“或许,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了。”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结局。内门和外门的十四位长老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将所有的过错、失败以及责任都归咎于邓川一人身上。而对于我们这些在一旁看热闹的外门弟子来说,邓川无疑成为了一个极其有用的替罪羊。有了他的存在,司徒长老自然也不会对我们这些外门弟子痛下杀手了。 然而,对于石破天个人而言,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他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为邓川讨回一个说法,还他一个公道。而那一天的到来,必定是要用司徒雷声和欧阳飞鸿的鲜血来祭奠石破天手中那杆代表着正义的大旗。 第66章 洞天之门 白玉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自己的弟子邓川不幸身亡这件事,他的内心就像平静的湖面一样,没有丝毫的涟漪。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他的职责很简单,就是传授知识、解答疑惑,至于弟子们的生死,那并不是他所需要关注的重点。毕竟,这些弟子们都是付出了真金白银来求学的,而他也并非是一个吝啬或者偷懒的人。只要有人愿意给钱,他就会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对方。 然而,就在此时,白玉长老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阵无可奈何的好笑。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些内院长老们的思维方式。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上五境大修士的实力,但似乎都没有长脑子。 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会找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弟子来背锅,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死无对证这个说法吗?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如果堂主要是能够相信司徒长老的这番说辞,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就在白玉长老心中暗自嘲笑司徒长老愚笨之际,突然间,一股刚烈的疾风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来,直逼白玉长老! 与此同时,司徒长老也毫不留情地施展出一招赤焰烈火掌法,掌风呼啸,如烈焰熊熊,其目标竟然并非他人,而是在外门山口处负责招生的赵长老!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得如此之快,如同闪电一般,让人猝不及防。石破天和夏侯杰等一群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然而,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洞悉其中的端倪。原来,正如白玉长老所料想的那样,一个无名小卒来背锅扛雷显然是不够分量的。因此,司徒长老需要两个更有分量、更能上得了台面的人来承担责任。 而这两个倒霉蛋,非白玉长老和赵长老莫属!原因很简单,白玉长老是邓川的领队,对他负有一定的监管责任;而赵长老则是将邓川招进药师堂的人,自然也难辞其咎。 司徒雷声的掌法犹如雷霆万钧,气势磅礴,刚猛无比。赵长老完全没有料到司徒雷声会突然发动攻击,毫无防备之下,背部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掌。这一掌威力巨大,赵长老顿时如遭重击,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仿佛生命的活力正在迅速流失。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变得毫无生气。赵长老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司徒雷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长老,嘴角泛起了一丝冷冷的笑容。这笑容中透露出他对自己的聪明才智的得意,以及对赵长老的蔑视。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已经成功地想到了白玉长老和赵长老的罪证。 据他所知,白玉长老经常贪污药师堂分配给弟子们的资源。一个如此贪财的人,很有可能会为了利益而背叛师门。而赵长老负责招生工作,竟然让一个患有多汗症的病人邓川进入了药师堂,这其中必定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就在司徒雷声暗自得意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闪电般的箭矢如疾风骤雨般疾驰而来。这箭矢速度极快,犹如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穿透了白玉长老的心脏。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他们惊愕地看着白玉长老缓缓倒下,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人人都知道白玉长老一向廉洁奉公,两袖清风,是个正直善良的人。然而,这样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却惨死在欧阳飞鸿长老这个卑鄙小人的手中,实在令人痛心和惋惜。白玉长老的死,无疑是一场悲剧,他的冤屈恐怕永远也无法得到伸张。 相比之下,石破天对于白玉长老的死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他心中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因为白玉长老的死,意味着他未来少了一个可能会找他麻烦的对手。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冷酷,但在江湖中生存,往往需要如此现实。 然而,石破天真正关心的是赵长老的安危。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游蛇身,如闪电般迅速地来到赵长老面前。只见他伸出一掌,准确地抵挡住了司徒长老的第二招赤焰烈火掌法。 这一掌的威力巨大,石破天虽然成功地将司徒长老的掌力弹开,但他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的右臂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断裂,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与此同时,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显然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司徒长老的掌法果然狠辣无比,仅仅是这一招,就给石破天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害。可以想象,如果不是石破天及时出手,赵长老恐怕也难以幸免。 小胖墩王小二山神站在一旁,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观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场景,仿佛自己正在欣赏一部精彩绝伦的连环画。他不禁感叹,人类真是太会玩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就像家常便饭一样频繁,让人应接不暇。 而今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更是让他感到难以置信。他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可以依靠这个靠山来应对各种困难和挑战。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所谓的靠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转眼间就倒台了。 就在这时,李六甲的双拳之上突然闪耀出耀眼的金光,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这显然是他准备为了赵长老和石破天而奋力抵挡司徒长老的第三招。 司徒长老则冷冷地看了一眼石破天,心中暗自感叹:这个石破天简直就是一块坚不可摧的顽石!他的手臂都已经断折了,却还是毫无声息,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且,自己这一掌的威力即便是实力巅峰的赵长老都难以抵挡,可没想到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拦下了。 九儿心急如焚地快步上前,迅速检查起赵长老和石破天的伤势。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地观察着两人的状况,心中暗自祈祷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石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司徒长老,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赵长老和白玉长老?难道你是想将外门的十大长老全部置于死地吗?” 这声喊叫犹如一道惊雷,在外门的其余八大长老耳边炸响。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同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八大长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目光。他们的神经紧绷,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尤其是离欧阳飞鸿长老较近的那两名外门长老,更是毫不犹豫地向后退了足足十丈,与欧阳飞鸿长老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司徒长老冷眼看着石榴,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该死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狡猾,懂得利用内门外门之间的矛盾来挑拨离间。 石榴远远地看到外门长老们都纷纷掐动法诀,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防备姿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因为她精心策划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小步,而这一小步正是她全盘计划的关键所在。 石榴的主要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挑起各方的对立,制造混乱局面,然后趁乱浑水摸鱼。她深知只要能让外门长老们与司徒长老、欧阳飞鸿长老产生矛盾和冲突,她就有机会利用小胖墩王小二的山神身份,顺利地逃离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 就在这时,司徒长老突然高声喊道:“各位长老切莫冲动啊!在下与欧阳飞鸿长老所杀之人,乃是药师堂的内奸!那赵无忧和白玉二人,其实都是邪魔妖道潜伏在此的奸细!” 然而,这不过是司徒长老为了掩盖真相而编造的又一个谎言罢了。正所谓“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古人诚不我欺啊! 赵长老凝视着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白玉长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兔死狐悲之情。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司徒雷声,只见那司徒雷声正口吐狂言,无中生有地污蔑他人,赵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司徒雷声,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巍巍。 “司徒雷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赵长老怒不可遏地吼道,“今日,除非你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否则你以为仅凭你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赵长老不仅机智过人,而且才思敏捷。当他听到石榴挑拨两门长老对立的那句话时,便立刻心生一计,决定再给这紧张的局势添上一把火。他深知司徒雷声和欧阳飞鸿此时都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于是他的这番话正好击中了他们的要害,让他们陷入了投鼠忌器、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气氛异常紧张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灰暗起来,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渐渐地,白天的光明被黑暗吞噬,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仿佛进入了黑夜一般。 这样诡异的天象让人惊愕不已,众人纷纷仰头观望,心中暗自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光柱,直直地照射在大地之上。这道光柱宛如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似乎在召唤着人们进入其中。 司徒长老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脸上露出了无比欣喜的表情,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大声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洞天之门啊!” 站在一旁的欧阳飞鸿长老也被眼前的奇观所震撼,他凝视着那道神秘的门户,感慨地说道:“果然如传说中所言,每当四大妖兽现世之际,便会伴随着洞天福地的诞生。这些洞天福地,无一不是远古大能们的修仙之地,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宝藏和仙兵秘宝。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才知道这并非虚妄之言啊!” 司徒长老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事情了,什么药师堂堂主的命令,什么背锅扛雷、栽赃陷害、杀人灭口、斩草除根,这些在他眼中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因为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扇洞天之门,这扇门代表着无尽的机遇和可能。 进入这扇门,他就有可能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仙兵法宝。一旦得到这些法宝,他的修为将会暴涨,神通术法也会大成。到那个时候,他还会在乎这些如同蝼蚁一般的家伙们吗?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随手可以碾死的存在罢了。 司徒长老毫不顾忌其他人的感受,毅然决然地化为一道黑烟,径直冲入了洞天之门。他的速度极快,仿佛生怕有人会跟他争抢这难得的机会。 其他的长老们见状,心中自然也不甘心让这神兵法宝落入他人之手。他们同样渴望得到这些珍贵的宝物,提升自己的实力。于是,他们也纷纷效仿司徒长老,毫不犹豫地冲向洞天之门,想要在这场争夺中分得一杯羹。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对那里面的神兵法宝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真正吸引他的,是能够亲眼目睹那些长老们争夺宝物的场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他想象着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长老们,在争夺宝物时会露出怎样的丑态。说不定他们会像市井泼皮一样,为了一件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可能会大打出手。这样的热闹,石破天可不想错过。 然而,就在他满心欢喜地准备迈步走进那扇门时,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紧紧地拽着他。这股力量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石破天完全没有防备。 他惊愕地回头看去,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阻拦他看热闹的兴致。 石破天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暗中阻止他吗?还是说,这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7章 进入与等待 天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着万兽山的峰峦。落魄峰上,那扇神秘的洞天之门泛着幽幽微光,似是深邃眼眸,凝视着这方天地。王小二山神的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石破天的臂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脸庞笼在阴影里,神色凝重得仿佛压着千钧重担,“这洞天之门有些古怪啊!” 石破天闻言,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窜天灵盖。他急切地凑近,眼中满是警惕与不安,“有何古怪之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王小二山神苦笑着,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无奈地摇头,“我修为太低,实在看不出来具体的问题,但我作为此地的山神,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异样。”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与担忧,仿佛预感到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石破天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一团纠结的麻绳。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看似平静却暗藏玄机的洞天之门,心中翻涌着无数的猜测与忧虑。这洞天之门本就神秘莫测,如今又听到王二小说有古怪,每一个细微的异常都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石破天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定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其他八个小组成员如同被惊起的鸟群,匆匆赶到现场。原来是洞天之门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和诡异动静,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众人。他们满脸好奇与疑惑,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群受惊的麻雀。 “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石破天。 石破天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有些真相现在还不能说,于是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当众人得知外门十大长老已经进入洞天之门,而已经气绝身亡的白玉长老的尸体却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时,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震惊和疑惑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们。 “那白玉长老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石破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隐瞒真相,他神色严肃地说道:“王爱生师兄被妖兽所杀,白玉长老气愤不已,与那妖兽同归于尽了。”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谎言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就在这时,那扇原本明亮如白昼的洞天之门突然开始黯淡下来。光芒如同被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掐灭,黑暗如潮水般迅速蔓延,仿佛被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笼罩。不仅如此,它还在不断地收缩变小,边缘如同活物般扭动,就像一个正在缓缓合拢的巨兽嘴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石破天见状,眼中的好奇之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逐渐变小的门,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对于他这样充满好奇心和冒险精神的人来说,这个神秘的地方就像磁石吸引铁屑一般,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转头看向石榴和九儿,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容置疑,“你们两个人先离开这里,回到宗门去。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堂主,请求他派人前来接应。” 石榴和九儿却显得十分纠结。她们的眼神在洞天之门和石破天之间来回游移,既对那未知的神秘世界充满向往,又满心担忧石破天的安危。她们对视一眼,眼中的犹豫和纠结如同两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石破天自然察觉到了她们的心思,他语气温和地安慰道:“你们两个人别担心,我会小心的。那里可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地方,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但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王小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哥,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一定会把两位姐姐安全带出去的,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石破天却对王小二的保证不以为意,他的目光越过王小二,直直地落在李六甲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甲鱼蛋,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六甲一脸冷漠,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臭石头都去了,我怎么可能不去呢?要是没有我在旁边罩着你,你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吧!”虽然语气依旧毒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关切。 石破天听了李六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李六甲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关键时刻绝对靠得住。有这样的好兄弟在身边,他的心里多了一份底气。 王小二见石破天和李六甲都决定要去,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他转头看向石榴和九儿,伸手挽住她们的胳膊,准备带她们离开。 九儿和石榴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被王小二这么一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她们惊愕地看着王小二,又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石破天,眼神中满是不舍,仿佛这一别就是永诀。 就在王小二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领。他只觉得双脚瞬间离地,整个人被狠狠地拎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王小二惊恐地叫嚷着,双脚在空中胡乱蹬踹,像一只被拎起来的无助小鸡。 石破天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小胖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忘了谁才是你的老大吗?” “我……我知道您是老大,可您这是要干什么呀?”王小二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石破天哈哈一笑,笑得爽朗而肆意,“我要进入洞天之内,你也别闲着,和大哥我一起进去吧!”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留情地将王小二像扔沙包一样扔进了洞天之门内。 王小二在半空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面色扭曲得不成样子,四肢疯狂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不到三息时间,他的身影就如同被黑洞吞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破天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六甲,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紧接着化作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如离弦之箭般急速冲进了洞天之门。 其余的外门弟子,看着石破天和李六甲如飞鸟般掠入其中,那些有些本事的外门弟子也如影随形地跟了进去,还有些本事不大但胆子却大如牛的也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一时间就如同百鸟投林一般,场面热闹非凡。 九儿和石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离开落魄峰,而是决定在这座山峰上安营扎寨。她们二人与那十来个未能进入洞天的弟子一样,选择在这里默默守候,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石榴和九儿始终铭记着石破天临行前的嘱托,她努力地发出三道传信符箓,然而,诡异的是,这些符箓仿佛进入了鬼打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第三天。那道神秘的洞天之门却依旧紧闭,没有一丝开启的迹象,更别说有人从中走出了。进入洞天的所有人的气息和味道,也如同沉入深海的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这样的局面,一些人开始心生退意。毕竟,他们所处的落魄峰依旧是妖兽横行的万兽山。在这片充满危险的山林中,每一刻都像是在与死神共舞,随时都可能被妖兽袭击。 在这漫长的三十天里,落魄峰上的情况可谓是跌宕起伏。一开始的三天,不时有妖兽如同鬼魅般前来偷袭。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尖锐的獠牙泛着寒光。一名外门弟子不幸惨遭毒手,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另外两名弟子也受了轻伤,伤口处传来阵阵剧痛。 到了第七天,又有两个人选择离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或许是被这艰难的环境和未知的恐惧彻底击垮。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到了第十天,又有三个人决定离去。他们的离去仿佛是一种传染,让留下来的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如同被风吹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就这样,日复一日,人越来越少。等到了第三十天,原本众多的外门弟子,如今只剩下了石榴和九儿两个人。而那位身受重伤的赵长老,早在守候落魄峰的第一天,就被那两个离开的外门弟子带走了。 三十天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药师堂终于派人过来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榴之前发送的通信符箓竟然都进入了鬼打墙,导致药师堂完全没有收到消息。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参加历练考核的人都没有按时返回,而提前三天、七天、十天离开的几个人更是离奇死亡,就连赵长老也未能幸免。这一系列的事件让药师堂感到十分震惊和困惑,于是他们决定派遣红拂女、昆仑奴和堂下虎这三位首领一同前来调查。 这三位首领在药师堂中地位显赫,平日里很少同时执行任务。但这次情况特殊,内门的四大长老也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整个局势变得如同迷雾笼罩的深渊,神秘而危险。 当三位首领最终找到石榴和九儿时,她们两个已经疲惫不堪,几乎到了极限。长时间的与妖兽战斗和逃亡让她们的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伤痕,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生命垂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们的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那是对石破天等人的牵挂,也是对真相的渴望。 在这落魄峰上,三十天的坚守,见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也见证了石榴和九儿之间深厚的情谊。她们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相互依偎的花朵,用彼此的温暖和力量,在这片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土地上,坚守着心中的信念,等待着那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希望之光。而那神秘的洞天之门背后,又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石破天等人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个个未解之谜,等待着被一一揭晓…… 第68章 大战林黛 石破天踏入洞天之门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包裹,他的身体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剧烈地扭曲着。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正在高速旋转的空间隧道里,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头晕目眩。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倒。他紧紧守住自己的心神,凭借着武夫四境巅峰的坚硬身躯,艰难地抵挡住了空间隧道的扭曲之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石破天突然感觉到身体一轻,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落地的瞬间,石破天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两眼昏花,视线模糊不清。他的胃里也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心头。尽管如此,石破天还是强忍着不适,努力让自己站稳。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石破天此时的状态非常糟糕,但他的姿势却异常潇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这种耍帅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三息时间过后,石破天突然弯下腰来,再也无法抑制住那股强烈的呕吐感,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的样子十分狼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风度翩翩。谁能想到,石破天这样一个坐飞舟都不会晕船的人,竟然会在玩旋转木马时呕吐不止呢?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只见这片原始森林已被毁坏得面目全非,仿佛经历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他不禁感叹,这一定是远古时期的大能们在此激烈拼斗所造成的结果。 石破天心中有些焦急,他不知道王小二和李六甲被那神秘的洞天之门传送到了何处。无奈之下,他只好独自一人在这片原始森林中艰难前行,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或者出口。 然而,就在他漫步于森林之际,突然间,一股强大的杀气如惊涛骇浪般向他席卷而来。石破天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连忙想要躲闪,但那股杀气来得实在太快,如闪电一般,令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线林束缚之网。” 石破天突然遭遇成千上百的紫色藤蔓袭击,这些藤蔓如蛇一般灵活,迅速缠绕住他的手脚和身体,将他紧紧束缚起来,使他无法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一棵大树后面,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这个身影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待她走近,石破天定睛一看,才发现此人竟然是他的仇人林黛! 林黛面色苍白,仿佛久病缠身,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一颦一笑都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如果她早生几万年,恐怕会成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因为那个时代的审美标准与现在大相径庭,男人以女性化为美,而女人则以病娇柔弱为美。 林黛冷冷地看着石破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石破天,真是苍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我就要为我的心爱之人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林黛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紫色的紫蛇流光剑。这把剑剑身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剑气四溢,令人眼花缭乱。林黛手持宝剑,毫不留情地朝着石破天刺去,剑光如闪电般迅速,直取石破天的要害。 石破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这并非是因为他胆大包天,而是他早就有所防备。早在一炷香之前,他便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然而,尽管他竭尽全力,却始终无法察觉到对方的确切位置。 于是,石破天心生一计,决定佯装轻松,放下所有的防备,以此来麻痹敌人,引诱对方主动现身。果然不出所料,当林黛的宝剑即将触及他身体的一刹那,石破天看到林黛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显然,她认为大仇即将得报,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石破天也笑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笃定,仿佛他早已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死在林黛的剑下。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石破天腰间的兽袋突然自动打开,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一只浑身布满金色花纹的人老虎从兽袋中疾驰而出。这只老虎体型巨大,威风凛凛,正是石破天在鹰嘴岭老虎潭收服的第一只灵兽——花斑仙虎! 花斑仙虎毫无畏惧地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了林黛刺向石破天的一剑,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花斑仙虎与林黛的紫蛇流光剑猛然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清脆而嘹亮的声音,仿佛整个山林都为之震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黛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只巨大的老虎突然出现。然而,尽管心中惊愕,她对杀死石破天的执念却愈发强烈,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于是,林黛毫不迟疑地继续挥剑,接二连三地刺向花斑仙虎的后背,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而花斑仙虎的背上则不断地溅起火花,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花斑仙虎似乎对这一连串的攻击毫无感觉,它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反而流露出一种舒适惬意的神情,就像是有人在给它做按摩或者拔罐一样,让它感到无比享受。 就在林黛不断攻击的同时,花斑仙虎的背部突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只听“咔嚓”一声,林黛手中的紫蛇流光剑竟然被硬生生地震碎成了七节! 这一变故让林黛惊愕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石破天身边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妖兽宠物。眼看着自己的宝剑断裂,林黛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她下意识地想要向后撤退,以避开花斑仙虎的攻击。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就在林黛转身的瞬间,花斑仙虎迅速挥动它那粗壮有力的尾巴,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抽打在林黛的身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林黛像一颗炮弹一样被击飞出去,直直地撞向了一棵百年巨树。只听“咔嚓”一声,那棵巨树竟然被撞断了! 就在石破天被藤蔓紧紧缠绕,命悬一线之际,花斑仙虎展现出了它惊人的力量和敏捷。只见它如闪电般迅速地挥动着锋利的爪子,将那些坚韧的藤蔓瞬间斩断,石破天终于重获自由。 解救成功后的花斑仙虎,并没有立刻放松警惕,而是迅速伸出一根粗壮的大拇指,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模样仿佛在向石破天炫耀着自己的英勇事迹,似乎在说:“看,我多厉害!快夸夸我,赞美我吧!” 然而,面对花斑仙虎的自得,石破天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此时并非庆祝胜利的时候。他冷静地提醒道:“虽然你成功解救了我,但对方还没有彻底被消灭,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花斑仙虎却不以为然,它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我这一尾巴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肯定已经被我抽晕了,绝对不可能再站起来。” 然而,就在花斑仙虎话音未落之时,一阵烟雾弥漫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身影周身散发着五彩神光,竟然是刚刚遭受了花斑仙虎猛烈一击的林黛!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林黛不仅没有像花斑仙虎所说的那样昏厥过去,反而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仿佛刚刚的那一尾巴对她毫无影响。 花斑仙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实在无法忍受林黛这个可恶的女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她碎尸万段。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石破天却突然拦住了他。 石破天一脸严肃地看着花斑仙虎,说道:“此事由我来处理,你且退下。”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显然不打算让花斑仙虎插手。 花斑仙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石破天的话,缓缓地退到了一旁。他知道石破天实力强大,或许有自己的打算。 林黛看着石破天和花斑仙虎之间的争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嘲讽地说道:“你们两个别争了,你们都是该死的家伙,谁也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说罢,林黛双手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一道奇异的光芒从她手中绽放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石破天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立刻认出了这个阵法,竟然是早已失传的三生木石阵! 三生木石阵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阵法,需要两个人共同施展,而且这两个人必须是相爱相杀的男女。一旦其中一人单独使用,就会遭到阵法的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石破天心中暗叫不好,他万万没有想到林黛竟然会使出如此诡异的阵法。而此时的花斑仙虎也同样感到惊愕,他对这个阵法的了解并不多,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随着林黛不断地催动阵法,石破天和花斑仙虎渐渐被笼罩在一片迷雾与木石之中。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行动也变得越来越迟缓。 石破天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个阵法的威力巨大,如果不能及时破解,恐怕自己和花斑仙虎都难以脱身。而林黛则站在阵法之外,得意洋洋地看着被困住的两人,似乎对自己的手段非常满意。 石破天被困在木石之中,心中烦闷不堪。他决定不再忍受这种束缚,要用自己自创的拳法来打破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双拳之上。只见他的双拳渐渐被一层耀眼的真气所缠绕,仿佛两颗燃烧的流星。 石破天毫不迟疑地挥动着拳头,如疾风骤雨般砸向木石。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木石在他的猛攻下不断颤抖、碎裂。 林黛站在一旁,原本对自己的三生木石阵信心满满。她坚信这个阵法坚不可摧,能够困住任何人。然而,当她看到木石被石破天轻易击碎,而且新生长出来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被破坏的速度时,她的心中不禁一紧。 林黛紧咬着牙关,咯咯作响,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的内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看似普通的人,为何能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难道他是一个专门砸墙的小工不成? 石破天身形如电,双拳如雨点般砸出,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硬生生地在重重围困中撕开了一条生路。而那花斑仙虎却被困在其中,左冲右突,始终无法逃脱这看似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石破天犹如鬼魅一般,瞬间便来到了林黛面前,他的速度快如狸猫,令人猝不及防。只见他满脸狰狞,恶狠狠地挥动着双拳,如狂风暴雨般砸向林黛。 然而,林黛却毫无惧色,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她手中握着一件法宝,名为五色彩石金甲盾,这盾牌散发出五彩光芒,将她全身笼罩其中。 石破天的双拳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五色彩石金甲盾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然而,这看似凶猛的攻击,却未能对林黛造成丝毫影响。 林黛见状,呵呵一笑,嘲讽道:“大傻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这件法宝可是家传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任凭你的拳法如何凶猛,角度如何刁钻,都绝对不可能破得了我的法宝!”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一拳、十拳、百拳、千拳、万拳……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五彩灵石护体盾都稳如泰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石破天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的手臂渐渐酸痛,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依然不肯放弃。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石破天的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遁入地下。眨眼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林黛双脚站立的位置。 紧接着,石破天从地底下猛然冒出,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他的拳头如闪电般疾驰而上,狠狠地打在了林黛的下巴上。 这一拳的威力惊人,林黛猝不及防,被打得倒飞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第69章 大风杀 石破天将林黛打倒在地后,心中感到一阵无比的清爽。然而,就在他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他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剧痛袭来。这种疼痛仿佛是从骨髓深处传来的,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嘴唇开始发紫,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黑。这些症状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已经中毒了!石破天紧紧捂住自己的心脏,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花斑仙虎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搀扶石破天,但石破天却连忙摆手,虚弱地说道:“别碰我,我已经中了毒。”话音未落,他便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就在石破天昏倒的瞬间,一直躺在地上的林黛却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捂着自己被石破天打伤的下巴,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林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冷地说道:“纵你是千般算计,智谋过人,最终还是要喝下自己的洗脚水。” 就在林黛被石破天击中的瞬间,她的眼眶中突然涌出一滴晶莹的泪珠,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所触动。这滴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恰好滴落在石破天的拳头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滴看似普通的泪水竟然蕴含着剧毒。这并非普通的泪水,而是林黛伤心至极时所流的眼泪。这种毒素并非针对她自己,而是专门针对对手的心脏。 一旦接触到林黛的伤心泪水,任何人都会遭受致命的打击。毒素会迅速侵入人体,导致心脏骤停,使人当场晕厥甚至死亡。 林黛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眼神却充满了杀意。她一步一步地朝着石破天走去,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尽管石破天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但林黛心中的愤恨却并未消散。她决定要将石破天的尸体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花斑仙虎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它挡在林黛面前,怒视着她,警告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的主人一根汗毛!” 林黛轻蔑一笑,扔出了五色彩石金甲盾将花斑仙虎困住,原来石破天从地底下冒出来给了林黛突兀的一拳,并没有打碎五色彩石金甲盾,而且这五色彩石金甲盾是一件奇怪诡异的法宝,不仅可以用来防护自身,而且还可以困住对手,可以说是攻守兼备,林黛就是凭借着此宝进入药师堂外门的。 花斑仙虎被困五色彩石金甲盾阵之中疯狂的撕咬,可是就是不得出去,林黛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想要把石破天的脑袋割下来,可就在此时,石破天突然站起身,并且死死地掐住林黛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林黛的脖子断了,她的呼吸也停止了,林黛死不瞑目,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怨恨,怀疑,无奈,不甘,惶恐。 林黛死后,五色彩石金甲盾也被石破天收了起来,花斑仙虎高兴极了,说道:“主人,你没有事情呀,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石破天笑了笑,说道:“小小的伤心的泪水,此等小毒素,怎么能够伤的了医毒双修的我呢。“ 花斑仙虎向石破天竖起来大拇指,说道:“还是主人牛气冲天,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少拍我的马屁,小心我批评你哦。“石破天笑了笑,紧接着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是哪一位朋友,竟然这么久我都没有发现,想必是一位善于隐藏刺杀的高手吧。“ 从一块大石头后边走出来了一个人,他,此人身材修长,五官立体,神色冷峻,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他正是与林黛同一小队的萧瑟。萧瑟穿着一身黄色长袍,他冷冷的说道:“没有想到你如此警觉,竟然被你发现了我的踪迹,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藏头藏尾了,就正大光明的除掉你好了。“ 石破天和萧瑟互相吹捧一番,一个说萧瑟擅长隐匿藏形,一个说石破天擅长察言观色,警觉性之高实属罕见,其实就是彼此的赞美,同时也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黛可是和你在同一个小队里的哦。然而,你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我杀死,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么做究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呢?” 面对石破天的质问,萧瑟面无表情,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来的,一到这儿,我就看到了林黛的尸体横在地上。所以,我当然愿意为她报仇雪恨。” 石破天闻言,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你可有把握能够打赢我呢?” 萧瑟的眼神如同寒星一般,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说道:“就凭你这区区四境武夫的修为,再加上一个半吊子的病猫,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而且,你们两个联手对付林黛那个下贱女人都如此艰难,还打得那么磕磕绊绊、拖泥带水的,最后居然还要使出假死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要是把你们这对人兽组合放在眼里,那我还算什么堂堂外门的天之骄子呢?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花斑仙虎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又怎能忍气吞声?刹那间,它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恶念如狂潮般席卷而来。只见它怒目圆睁,咆哮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一个虎跳,瞬间便如鬼魅般出现在萧瑟身旁。 花斑仙虎来势汹汹,扬起那锋利无比的虎爪,如闪电般直取萧瑟的脖颈,这一爪威力惊人,若是抓到的话,恐怕萧瑟的性命难保。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萧瑟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对花斑仙虎的攻击早有预料。 就在花斑仙虎的虎爪即将触及萧瑟脖颈的一刹那,萧瑟突然身形一闪,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他迅速出手,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风云搜魂摘心手! 这风云搜魂摘心手乃是萧瑟的独门绝技,其威力之强,令人咋舌。只见他的手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花斑仙虎的心脏部位抓去,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 花斑仙虎见状,心中一惊,它显然没有料到萧瑟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它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虎,反应极快。只见它一个滑步,如泥鳅一般向左迅速滑开三丈之远,成功地避开了萧瑟的这一击。 原来,花斑仙虎的前胸正是它的致命弱点。虽然它修炼了无敌金刚,但也仅仅只是修炼了上半部分的无敌金刚铁布衫,对于下半部分的无敌金刚金钟罩,它尚未修炼成功。 花斑仙虎之所以会率先发动攻击,并非仅仅是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是为了给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石破天争取一些时间,让他能够调养生息,恢复元气。 然而,石破天也没有料到萧瑟竟然如此老辣,仅仅一个回合,就看穿了花斑仙虎修炼法门的弱点。石破天心中暗叫不好,他连忙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兽袋,高声喊道:“花斑仙虎,速速回来!” 花斑仙虎虽然心中万般不情愿,但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萧瑟,也只能无奈地听从石破天的命令。就在花斑仙虎准备撤回的瞬间,萧瑟怎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他如饿虎扑食般步步紧逼,不给花斑仙虎丝毫喘息的时间。 只见萧瑟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花斑仙虎,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终于,在花斑仙虎转身的一刹那,萧瑟看准时机,猛地挥出一掌,如闪电般直击花斑仙虎的肋骨!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花斑仙虎的肋骨应声而断,三根肋骨断裂的剧痛让它瞬间失去平衡,惨叫着倒地不起。 然而,萧瑟并未就此罢休,他乘胜追击,准备一鼓作气将花斑仙虎击毙于自己的掌下。但他显然低估了石破天的实力和决心。 就在萧瑟的掌力即将击中花斑仙虎的瞬间,石破天突然出手了!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萧瑟面前,紧接着使出军体拳的第八式,这一式威力惊人,如排山倒海般向萧瑟攻去。 萧瑟猝不及防,被石破天的这一招打得连连后退。但他毕竟也是高手,迅速调整身形,使出太祖长拳的第三式进行反击。 一时间,拳风呼啸,掌影交错,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然而,石破天的攻势如暴风骤雨,丝毫没有给萧瑟喘息的机会。 最后,石破天使出了他自创的乱打,这一招看似毫无章法,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变化和威力。他的每一拳、每一掌都如同狂风暴雨般砸向萧瑟,不给对方任何还手的余地。 萧瑟一开始对石破天的前两招嗤之以鼻,觉得那不过是些小儿科的招式罢了,在药师堂里随便找个人都能耍得比他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萧瑟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石破天的拳法越来越凌厉,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眼见形势不妙,萧瑟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大风杀的声波攻击,风声鹤唳。这一招乃是十二种声波攻击中的一种,在江湖武林和修真界都被统称为“十二神声”,威力极其强大。 石破天显然没有预料到萧瑟会突然使出如此厉害的招式,猝不及防之下,他被这股强大的声波震飞出去,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倒飞,接连撞断了三棵大树才终于停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一旁受伤倒地不起的花斑仙虎突然开口说道:“主人,他有神圣的声音,难道你就是一个哑巴吗?” 石破天在花斑仙虎的提醒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绝招!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大口,开始不停地大叫起来。 那声音如同猛虎咆哮一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这可不是普通的吼叫,而是石破天经过长时间训练所掌握的一种独特技巧——用声音来抵挡声音! 自从石破天收服了花斑仙虎之后,他不仅将这只威猛的巨兽训练得服服帖帖,还从它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技能。原本威风凛凛的花斑仙虎,如今对石破天毕恭毕敬,甚至尊称他为主人。 这个过程可谓是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他们在彼此切磋、互相借鉴的过程中,逐渐建立起了一种亦师亦友、亦奴亦宠的特殊关系。而石破天也正是在这种关系中,不断地成长和进步。 其中,十二神声之一的虎啸便是石破天从花斑仙虎那里学到的绝技之一。这虎啸之声威力惊人,能够震慑敌人,甚至可以摧毁周围的物体。 此刻,石破天的虎啸与那风声鹤唳的声音激烈地对抗着,双方互不相让,谁也不肯示弱。一时间,方圆三里之内的树木和乱石都被这强大的声波击碎,四处飞溅。 若不是花斑仙虎及时钻进了石破天的兽袋,恐怕它也难以抵挡这两种声波的夹击,最终七孔流血而亡。 就在石破天以为萧瑟的攻击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萧瑟再次变招!他双手如同风车一般急速旋转,一股强大的杀意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而来。 这股杀意伴随着风、云、沙、尘,形成了一道狂暴的龙卷风,径直朝着石破天扑去。这便是萧瑟的四季绝杀之一——秋风杀! 秋风杀的威力犹如秋天的狂风,所过之处,树木皆被吹得光秃秃的,失去了生机与活力,最终枯萎凋零。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石破天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立刻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游蛇身和梅花六步。然而,尽管他的身形和步伐快如闪电,但在这秋风杀的强大威力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石破天在秋风杀中左闪右避,拼命地挣扎着,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完全避开这股杀意的侵袭。 萧瑟站在远处,看着石破天在秋风杀中苦苦挣扎,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冷冷地说道:“石破天,我的这一招秋风杀,滋味如何?” 石破天心中坚信着自己尚未失败,只要他还能够屹立不倒,那么就不能算作真正的失败。他双手不断地来回摆动,仿佛在弹奏一曲激昂的乐章,而那十根手指则如同灵动的琴弦一般,不停地上下拨动着。 就在这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些原本散落在四周的乱石和断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一样,突然从左右两个极其隐蔽的角度如疾风骤雨般向萧瑟砸去。 这其实是石破天运用了刘三娘传授给他的控制术。他巧妙地将自身的真气凝结成一根根纤细的真气丝线,然后通过这些丝线与周围的物体产生共鸣,从而随心所欲地调动它们去攻击敌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萧瑟虽然感到有些突兀,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起一只脚,然后猛地跺向大地,口中同时轻喝一声:“冬风肃杀!” 那些原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断树和乱石,在离萧瑟一丈远的空中,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静止不动了。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寒风吹过,这些断树和乱石瞬间被风雪所覆盖,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眨眼之间,大地也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这冰层以萧瑟为圆心,如涟漪一般迅速向石破天那边蔓延开来。石破天见状,心知不妙,连忙施展他的独门绝技——踏空步,身形如飞鸟一般腾空而起,才堪堪避开了这致命的冰冻。 然而,萧瑟岂会如此轻易地放过石破天?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紧随其后,腾空而起。紧接着,他口中大喝一声:“风神腿!”随着这声怒吼,他的双腿如同闪电一般踢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石破天的心脏部位。 这一招正是萧瑟的绝技——大风杀的夏风习习心凉杀,威力惊人。石破天避无可避,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萧瑟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的胸口。 石破天顿时如遭重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如血箭一般直射而出。他的身体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飞去,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第70章 蝼蚁与师伯 残垣断壁间,烟尘如被惊扰的墨团在半空打着旋儿。石破天像个提线将断的木偶,膝盖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咔咔”声,每一次颤抖都似要将骨骼碾碎重铸。他的右手深深抠进半截断裂的石柱,指甲缝渗出的血珠顺着粗糙石纹蜿蜒而下,在灰扑扑的柱面上晕染出狰狞的红梅图案。那件原本素白的衣衫早已面目全非,猩红、暗红、黑褐的血迹层层叠叠,胸口处裂开的伤口如同深渊巨口,皮肉外翻的模样让人触目惊心石破天摇摇晃晃地从废墟中站起,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流出,将他的衣衫染得猩红。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干。 在萧瑟的眼中,石破天此时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罢了。他的一招夏风习习心凉杀中的风神腿专踢人的心窝,这可是致命的一击,中者心凉半截,黄土埋身。然而,石破天竟然还能勉强支撑着不倒,这让萧瑟不禁对他的顽强感到一丝诧异。 经过一番观察,萧瑟发现石破天之所以能够承受住这一击,原因有二。其一,石破天的心脏位置与常人略有不同,竟长歪了几寸,使得这一脚并未直接命中要害;其二,石破天是个纯粹的武夫,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所以才能在如此重创之下苟延残喘。 萧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你能站起来,确实令我钦佩。但可惜的是,你今日遇上了我,也只能怪你命苦了。我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只是你我之间必有一战,生死由命罢了。不过,看在你也算是个出色的对手份上,我就用大风杀中最温柔的招式,给你最后一击,送你上路吧。” 萧瑟手捏法诀,说道:“春风化雨,春光无限!” 当萧瑟施展术法之时,一阵温柔和煦的春风,只见春风吹过之处,所有的景色都变了,石破天就像是进入了幻境之中,在幻境之中,石破天在与石榴,九儿风雨缠绵,如胶似漆,巫山云雨一番,刚开始石破天还沉浸在其中乐不思蜀,感觉自己是人生第一赢家,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可是在他沉醉其中之时,有一两个声音在呼唤他,又好像是在敲打他,石破天精神抖擞,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萧瑟的幻术,于是运用呼吸吐纳六字法诀和达摩功,守住心神,悬崖勒马,降伏心猿意马,石破天猛然睁开了眼睛,说道:“破!“ 萧瑟施展的幻术如同镜子一样破裂了。 萧瑟心中暗自惊讶,他原本只是想给同门一个相对体面且愉快的死法,但对方似乎并未理解他的这番好意。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留情,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只见萧瑟双手缓缓合拢,口中念念有词:“大风杀之四季绝杀,春,夏,秋,冬,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天地间突然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恐怖的一幕而颤抖。 而此时的萧瑟,宛如一尊天神降临世间,他的身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的四周,红绿黄蓝四种颜色的龙卷风如同一头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盘旋而起,每一道龙卷风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萧瑟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这片天地间炸响:“石破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向我求饶,我或许还会给你留一个全尸,不至于让你死无全尸,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石破天缓缓地抬起头,他那血肉模糊的脸上,原本应该是痛苦和绝望的表情,此刻却被一个神秘而诡异的笑容所取代。这个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丝笑容在他那满是伤痕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紧接着,他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随着响指的声音落下,石破天口中缓缓吐出了一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溃……散!”这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让人听了之后心生寒意。 就在这时,萧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动。起初,他以为只是一种错觉,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感觉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这种感觉还不是一个,而是成千上万个东西在他的血液、肌肉、气海、细胞里不停地流动。这些东西就像是一群蚂蚁,在他的身体里肆虐,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细胞。 不仅如此,萧瑟还感觉到自己的气海中的灵气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流失。他原本充盈的气海,此刻就像是一个被扎破的气球,里面的灵气正源源不断地泄漏出去。 与此同时,他的血液也在不断地干涸,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四肢无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最后,萧瑟身边的四道龙卷风也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缓缓地停止了旋转,然后慢慢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萧瑟的身体宛如一具被抽干水分的干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他至死都无法知晓自己究竟是如何命丧黄泉,更无从得知是何时何地中了敌人的招数。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只见从他那干瘪的尸体里,源源不断地有虫子爬出,仿佛这具躯壳已经成为了一个虫巢。 仔细观察这些虫子,不难发现它们正是石破天所收服的灵宠——蝼蚁。原来,在萧瑟使出风神掏心腿踢中石破天的瞬间,他其实早已悄然中招。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石破天巧妙地在萧瑟的腿上放置了两只蝼蚁。 这两只蝼蚁一公一母,它们以人类的血液和灵气为食,具有独特的生存习性。更为惊人的是,这对蝼蚁的最大特点便是能够迅速地繁殖生长,然后再次繁殖。因此,在短短的半盏茶时间里,原本微不足道的两只蝼蚁,竟然如滚雪球般繁衍成了成百上千只的庞大虫群。 石破天无视萧瑟的尸体,就算他是一个活人,石破天也没有高看他几分。所有的事情石破天都算到了,他一直的示敌以弱,就是为了最后一击,石破天瘫软在地,他真的是太累了,无论是精神和心理上,还是在体力和真气之上,他连续与两位高手打斗,真的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吃力了,能够以四境武夫修为干翻两位中五境修士,真的是一个可以说是例外了。 石破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突然间,他听到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在呼唤他。 “石破天,你是不是石破天?” 这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一般,让石破天的心脏猛地一紧。他惊愕地睁开双眼,身体像触电般猛地一颤,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的双眼急速扫视着四周,双手不自觉地摆出防御的姿势,仿佛随时都可能遭遇强敌的袭击。 “小伙子,别这么紧张嘛!我是你的师伯,我可不会害你的哟。”那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石破天听到对方自称是他的师伯,心中愈发诧异。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到底是哪一个师傅的师兄呢?是葫芦僧的师兄?还是刘三娘和李猎户的师兄呢?亦或是药师堂中的某位前辈高人? “你的眼睛乱瞅啥呢?告诉你吧,我现在只是一点精神之力,连魂魄都没有呢。”那声音似乎能洞悉石破天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石破天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一位师伯呀?”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的师伯数量虽然不算多,但师傅却有好几位呢! 只听那神秘人愤愤不平地说道:“哼!那死秃驴竟然没有把我介绍给你,真是岂有此理!早知道他如此行事,当初我就算是……唉,罢了罢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叫南宫琉璃。” 石破天闻言,心中一震,他立刻意识到对方口中的“死秃驴”指的正是自己在葫芦庙的师傅——葫芦僧。然而,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这位师伯为何要如此辱骂自己的师傅呢?而且,据师傅所说,自己的名字还是这位师伯给起的呢! 就在石破天胡思乱想之际,南宫琉璃接着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和尚。我是你的娘亲的师兄,江湖人称‘剑魔’的南宫琉璃!” 石破天听到“娘亲”这两个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心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在李猎户家中的日子里,虽然每到逢年过节都能感受到些许欢乐,但当人群散去,他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凝望着远方,想象着父母的模样,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一天与他们相聚。 此刻,石破天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的双眼因激动而微微湿润,声音略微颤抖地对南宫琉璃说道:“南宫师伯,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我父亲母亲的事情呢?” 南宫琉璃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他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好吧,孩子,我就给你讲讲你父母的故事。” 时间在南宫琉璃的讲述中悄然流逝,一柱香过后,石破天似乎与南宫琉璃渐渐熟悉起来。他们之间一问一答,气氛融洽而和谐。 当石破天得知自己竟然是鲛人王石一浪的后代时,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障碍。毕竟,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然而,南宫琉璃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轻声安慰道:“孩子,不必过于担忧。你的身份虽然特殊,但这并不影响你成为一个善良、勇敢的人。” 在南宫琉璃的开导下,石破天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他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敞亮起来。 南宫琉璃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我与那群大能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然而,寡不敌众,最终我不幸身亡,连神魂都消散殆尽。但我仍有一丝精神力残留在这个洞天之中,宛如风中残烛,苦苦支撑,只为等待那个有缘之人的到来。而这个人,便是你。” 石破天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能将你如此厉害的人物斩杀,那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南宫琉璃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三教一家,还有众多散修。他们人多势众,且各怀绝技,我终究难以抵挡。” 石破天心头一紧,追问道:“那我的爹娘呢?他们怎么样了?” 南宫琉璃的目光闪过一丝愧疚,叹息道:“对于你的爹娘,我深感亏欠。我虽竭尽全力,却还是晚了一步,未能救下他们。不过,我还是成功地将你救下,并将你藏匿在鲛王珠内,以保你周全。” 石破天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渐渐湿润。他强忍着泪水,继续问道:“你说你还查到了一件事情,是什么事?” 南宫琉璃面色凝重地说道:“鲛王珠一役,实则是针对你父母的一场惊天阴谋啊!想当年,我历经千辛万苦,耗费了大量的人脉关系,才好不容易得知一些端倪。原来,设下这一场大局的,竟是一个名为‘三十三重天’的神秘组织!”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组织,听闻是由三十三个大能强者所组成。他们每一个人,都堪称当代割据一方的霸主枭雄,实力深不可测!” 南宫琉璃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石破天的反应。她察觉到石破天的内心似乎有些波动,正欲开口插话,便连忙抢先说道:“你莫要插嘴,对我这个老人家,还是多一些尊重为好。我的精神力已经所剩无几,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有许多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呢。”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以你目前的实力,尚不足以去探查这事情的真相。若你贸然行动,稍有不慎,恐怕便会万劫不复啊!那样的话,不仅你自身难保,还会白白辜负了我和那秃驴的一番心血啊!” “我看到了你的两场打斗,心机手腕还是有一些的,可就是实力有限呀,你只是一个武夫嘛?不应该呀你,做为石一浪的后代,应该是一个强大的修士才对呀。”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石破天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与萧瑟打斗之时,中了萧瑟的春光无限的那一招,并非是自己实力强大,而是这位久未谋面的师伯在暗中提点自己,帮助自己突破幻境。 石破天不禁对这位师伯心生感激之情,同时也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夫,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石一浪的后代,而且理应成为一个强大的修士。 南宫琉璃仔细地打量了石破天一番,突然间,他察觉到石破天的气海被人封住了。他心中一惊,连忙思索起来,究竟是谁有如此实力能够封住石破天的气海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南宫琉璃终于明白了封住石破天之人的用意。原来,此人是为了保护石破天,避免他在实力尚未成熟之时受到过多的伤害。 南宫琉璃本想出手帮石破天打破封印,但转念一想,这样或许对石破天来说并非好事。毕竟,他还需要时间去成长和磨练,过早地解开封印可能会让他面临更多的危险。 于是,南宫琉璃决定暂时不干涉石破天的封印,让他顺其自然地发展。他相信,只要石破天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他能够自己冲破封印,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虽然是你的师伯,但却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可以送给你。这样吧,我就把我的这把剑鞘送给你吧。” 石破天听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一般来说,宝剑才是赠予英雄的礼物,这位师伯为何要送自己一个剑鞘呢? 南宫琉璃似乎看穿了石破天的心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解释道:“这把剑鞘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哦,它里面蕴含着很深的玄机呢。至于这里面的玄机到底是什么,就需要你自己去参悟啦。” 说完,南宫琉璃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的步伐有些蹒跚,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石破天见状,连忙喊道:“师伯……南宫师伯……” 然而,南宫琉璃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石破天的识海之中。 第71章 姓叶名尘字知秋 “哈哈哈!” 一阵突兀而又刺耳的笑声,如同夜枭一般,在山林中骤然响起。这笑声如此怪异,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抵灵魂深处。不仅如此,这笑声还惊得山林中的鸟儿们纷纷展翅高飞,仓皇逃离。 石破天心头一紧,他立刻警觉起来,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这笑声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但他却无法确定发声之人的具体位置。 “什么人在暗处鬼鬼祟祟的?何不出来一见。”石破天高声喊道,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臭小子,我们以前不久才见过呀。这么快就忘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石破天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石破天猛地转身,只见于长老和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石破天的身后。他们的出现毫无征兆,就像是从树叶里钻出来的一样。 于长老身旁的那个男子,长着一张淡黄色的脸庞,相貌平平,却透露出一股阴冷之气。石破天认得他,他正是于长老的关门弟子姓叶名尘,字知秋。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原来是于师伯和叶师兄,你们可叫我好找呀。” 叶知秋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说道:“哦?为什么找我们?我们是欠了你的钱,还是你欠了我们的钱?” 石破天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叶知秋还真是个贪财之人,开口闭口都是钱,实在让人有些反感。不过他脸上还是露出笑容,缓缓说道:“钱不钱的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人的事情啊。” 于长老听了石破天的话,眉头微皱,追问道:“什么人?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是大人、小人、男人还是女人?”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回答道:“是死人,而且是两个死人哦。” 叶知秋闻言,脸色一沉,急切地问道:“他们是谁?” 石破天不紧不慢地编造着谎言,信口胡诌道:“这两位死者啊,乃是林黛师姐和萧瑟师兄。他们不幸被那瑞脑销金兽所杀,我拼尽全力,才好不容易从那凶猛的妖兽手中抢回了两位师兄师姐的尸体。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将他们二人的遗体交还给你们。” 于长老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满脸悲痛之色,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他声音哽咽地说道:“什么?我的两个爱徒竟然都死了?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于长老和叶知秋简直就是两个疯子,自己怎么可能会和萧,林二人一起死呢?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别提有什么仇怨了。要不是因为实力悬殊,自己打不过这师徒二人,石破天才不会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呢! 这时候的石破天把一切的事情都推的一干二净,在心里面就解脱了,其实他是和林黛有仇怨的。 然而,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石破天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希望能拖延一些时间,看看是否会有转机出现。 就在这时,叶知秋突然发出了两声呵呵的笑声,这笑声在石破天听来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接着,叶知秋说道:“石破天,你说的这些话,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吧!我们早就知道是你对我的两个同门师弟师妹下的手,而且你与那道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团精神神识的对话,我们师徒也早就发现了。” 原来,当于长老和他的几位弟子一同进入洞天之门时,他们也像其他进入者一样,被分散到了洞天的各个角落。然而,于长老并非毫无准备之人,他在每个弟子身上都巧妙地设置了一道定位神光符。这道符咒不仅可以帮助他随时掌握弟子们的位置,还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由于叶知秋所处的位置相对离于长老较近,所以于长老首先找到了他。在确认叶知秋安全无事后,于长老才马不停蹄地去寻找林黛和萧瑟。 就在这时,于长老和叶知秋恰好听到了南宫琉璃的神识与石破天的对话。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意识到这个地方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于是,于长老凭借自己在符箓上的深厚造诣,再加上叶知秋所掌握的术法神通,两人成功地隐匿了自身的气息,悄然潜伏在一旁,偷听起南宫琉璃和石破天的对话。 于长老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冷地说道:“臭小子,你竟然敢杀害我的得意弟子林黛和我的开山大弟子萧瑟!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以泄心头之恨,想必你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仿佛要将石破天碎尸万段一般。 “他妈的,刚才于长老的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都是装的呀!” 石破天听到叶知秋说早就来了,那么他的心里就有一种猜想,如果猜想对的话,今天他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又听到于长老威胁自己的言语,心里感觉于长老不愧是一位前辈,竟然在死亡这方面,还询问自己的意见。 石破天笑了笑,伸出两只手掌对着两棵大树,然后使用操控术将林黛和叶知秋的尸体吸附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然后又把他们扔向了叶知秋,笑着说道:“有没有意见,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嘛,不是一样都需要死嘛,于长老是九境修士,再加上叶知秋师兄,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胜算,今天,我把林黛和萧瑟的尸体还给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够给我留一个全尸。” 于长老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冒起。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好说,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那你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只见于长老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纸。那符纸通体漆黑,上面隐隐泛着血淋淋的红光,仿佛是用鲜血染成的一般。这张符纸正是传说中的炼魂符箓,威力极其恐怖,一旦被击中,人的灵魂都会被炼化。 于长老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炼魂符箓朝着石破天的头顶打去,速度快如闪电,犹如流星划过天际。这一击威力惊人,不愧是九境修士的全力出手,石破天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光柱如同一道闪电般突然照射在于长老的身体之上。那光柱洁白如雪,宛如琉璃般晶莹剔透,却蕴含着无尽的威能。 这道光柱如同定身咒一般,将于长老的身体瞬间定格在了离石破天一丈之距离的半空中,使其完全无法动弹。石破天心中暗自庆幸,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南宫琉璃师伯并没有离开。 在与叶知秋对话的时候,石破天从叶知秋那里得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原来,叶知秋和于长老一直在暗中偷听他与南宫琉璃的对话。而南宫琉璃显然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他的离开并非真正的离开,而是故意引蛇出洞,等待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石破天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他之所以会如此冒险,完全是因为被逼到了绝境,已经无路可走了。如果南宫琉璃真的就这样离他而去,那他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就算南宫琉璃没有离开,他是否能够从于长老的手中逃脱出来,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就在这时,南宫琉璃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哈哈,鱼儿总算是上钩了,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原来,南宫琉璃在与石破天交谈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周围有人在暗中窥视。只是由于他自身法力的虚弱,再加上对方那高超而独特的隐匿藏形之法,使得南宫琉璃无法将其找出来并一举格杀。于是,南宫琉璃心生一计,决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南宫琉璃一脸怒容地看着眼前的于长老,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谴责:“老小子,你好歹也是小石头的前辈,怎么能如此倚仗自己的修为去欺负一个晚辈呢?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还使出了如此恶毒的炼魂符!小石头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怨,值得你用这种灭天道的手段来对付他?” 南宫琉璃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于长老。于长老被她的气势所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南宫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今日,我就算只剩下最后一点神识,也要将你这老东西炼化!让你也尝尝神魂在十八层地狱中受尽煎熬的滋味!” 说罢,南宫琉璃毫不留情地发动了残存的力量。只见一股强大的能量骤然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如同一股洪流般涌向于长老。 于长老瞬间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血液开始沸腾,灵魂也像是被扔进了炼丹炉里,遭受着熊熊烈火的灼烧。 于长老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他的面目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嘴里发出阵阵惨嚎。 然而,南宫琉璃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继续加大力量,誓要让于长老承受最严厉的惩罚。 就在这时,南宫琉璃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小石头,说道:“小石头,我已经用尽全力,但最多也只能将这个老小子解决掉。至于另外一个小子,那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而且我真的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接下来的路,还得靠你自己去走啊。” 石破天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表示对南宫琉璃的感激之情,然后轻声说道:“师伯,谢谢您的教导和关照。一路走好。” 于长老的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原本还算健壮的身躯变得干瘪消瘦,仿佛被抽干了水分一般。他的皮肤松弛,皱纹如沟壑般深刻,双眼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 叶知秋目睹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他原本打算趁乱逃走,但听到南宫琉璃说不会对自己出手,便稍稍安心下来。毕竟,他可是六境修士,对付一个四境武夫应该不在话下。 石破天注意到叶知秋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向萧瑟招了招手,挑衅地说道:“来呀,还在等什么呢?” 叶知秋见状,气得七窍生烟。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石破天竟然如此嚣张,竟敢当众挑衅他。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石破天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当叶知秋想要运转灵气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气海如同被关闭了一般,完全无法调动真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叶知秋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破天那奸诈的笑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肯定是石破天搞的鬼,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他眉头紧皱,苦思冥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找不出任何端倪。终于,他忍不住怒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林黛和萧瑟的尸体。 叶知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只见林黛和萧瑟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你……你竟然在尸体上下毒!”叶知秋怒不可遏,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绝对不是我药师堂的作风,难道你是邪魔歪道不成?” 石破天听到这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怒发冲冠地吼道:“去你妈的邪魔歪道!如果不是我新认识的师伯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就惨死在你和于长老的手里了!你们两个以多欺少,仗势欺人,这难道就是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吗?” 石破天根本不给叶知秋任何狡辩的时间,他身形如游蛇般迅速地靠近叶知秋,眨眼间便已至其身侧。只见他猛然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炮锤,这一招犹如炮弹一般,从高处直直地砸向叶知秋,气势磅礴,威力无匹。 然而,面对如此威猛的一击,叶知秋竟然毫无惧色,嘴角反而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就在石破天的炮锤即将击中他的瞬间,叶知秋突然使出一招拈花摘叶手,其动作之快,犹如闪电一般,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只见叶知秋的手指如同幻影一般,在石破天的心肝脾肺肾五个部位迅速点了几下。这几下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和威力。 刹那间,石破天如同被一颗炮弹击中一般,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大地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随着石破天的坠落,地面上竟然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内烟雾弥漫,深不见底,仿佛是被陨石撞击过一般。 原来,石破天一直以为叶知秋中了他在林黛和萧瑟身上所下的麻沸缚灵散,因此在使出炮锤这一招时,并未有丝毫防备,甚至还故意敞开中门,想要给叶知秋致命一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叶知秋竟然早已识破了他的计谋,不仅没有中毒,反而趁机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此时此刻,石破天在烟雾弥漫的深坑之中生死未卜,他究竟是死是活呢?且让我们下回分解。 第72章 沧海桑田七星叶 叶知秋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天边的乌云,心中暗自感叹:这万兽山的天气似乎总是如此恶劣,仿佛预示着他此次行程的不顺。他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场景上。 “不要再隐藏了,赶紧出来吧,我知道我的这一击杀不了你的,因为你用了替身符。”叶知秋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对局势的掌控和自信。 作为外门十大长老之一的开山大弟子,叶知秋对于符箓手段的精通可谓登峰造极。他自然能够轻易识破石破天在中招之前使用替身符的伎俩。 果然,随着叶知秋的话音落下,石破天缓缓地从大坑之中爬了出来。他的身上沾满了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脸上却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石破天用手轻轻拍打掉身前的泥土,然后抬起头,对着叶知秋笑道:“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让你上当,看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他的语气中既有对自己计划失败的无奈,也有对叶知秋洞察力的钦佩。 石破天在对叶知秋发动攻击之前,其实心中早已对他有所防备。尽管叶知秋声称自己中了毒,但石破天并未因此而掉以轻心。他深知叶知秋绝非等闲之辈,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据石榴所言,这个名叫叶知秋的人,最为擅长的便是明察秋毫。哪怕是最细微的蛛丝马迹,都难以逃过他的法眼。更不用说,石破天在林黛和萧瑟身上下毒这种事了,肯定会被叶知秋轻易识破。 所以,石破天决定将计就计,顺着叶知秋的说法,假装相信他真的中了毒。而叶知秋也顺水推舟,继续佯装中毒的模样。就这样,石破天看似毫无察觉地落入了叶知秋设下的圈套之中。 然而,这一切都在石破天的掌控之中。他故意让叶知秋以为自己成功地骗过了他,然后再给叶知秋布下另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只可惜,这一次的计划并没有如石破天所愿,叶知秋最终还是发现了他的阴谋。 面对这一局面,石破天无奈地说道:“既然耍心机、用手段都无法对付叶师兄,那我们索性就凭着真本事手底下见真章吧。” 石破天支起了拳架,浑身拳气流淌,如同浓稠的蜂浆,叶知秋一双肉眼可见,叶知秋打量了石破天一番,感觉石破天已经是一位实打实的四境巅峰实力,如果这一战石破天要是不死,必然会破境进入武夫五境。 叶知秋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心中有许多无奈和感慨。他缓缓说道:“既然石师弟是一位武夫,那我也不仗势欺人,我便也以武夫的姿态来领教你的高招吧。” 话音未落,叶知秋的双手开始迅速地捻动法诀,只见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这青光如同薄纱一般,将他的身体笼罩其中。紧接着,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片翠绿的叶子,这片叶子通体碧绿,宛如翡翠雕琢而成,其上还有着七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星星,这便是叶知秋的本命物——沧海桑田七星叶。 这七叶子并非普通之物,它与叶知秋的心神相通,能够随着他的意念而变化。叶知秋将七叶子轻轻一挥,那叶子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与此同时,叶知秋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他独特的秘法——北斗七星术。这北斗七星术乃是他的独门绝技,威力惊人,一旦施展出来,便如同天上的北斗七星降临世间一般,令人难以抵挡。 石破天看到叶知秋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本命物,心中不禁一震。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此刻面对叶知秋的本命物,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然而,石破天并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他的战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愈发高涨起来。 在石破天看来,作为一名武夫,就应该遇强则强,不断挑战自我,突破极限。而叶知秋能够孕育出如此强大的本命物,无疑是他实力的证明。虽然于长老比叶知秋高出两三个境界,但他并没有本命物,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发展。相比之下,叶知秋的潜力显然更大。 突然间,叶知秋的身体像是被一层金色的光芒所笼罩,那光芒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身上流转,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华丽的金甲。这件金甲不仅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其上还刻有许多晦涩难懂的符文,这些符文随着光芒的流动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叶知秋身上的拳意也在不断地攀升,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源源不断地从他的体内涌现出来。这股拳意如此强大,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它所搅动,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叶知秋使用了一张黄金叶子,并将其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张黄金叶子与他的身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释放出了如此惊人的力量。 石破天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惊叹。他不禁感叹道:“这沧海桑田七星叶真是一件难得的好宝贝啊!”他对叶知秋的北斗七星术也颇为赞赏,认为其技艺相当高超。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真想借来参考一下,看看能否从中获得一些启示和灵感。 石破天眼见叶知秋毫无防备,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抢先出手,这一招可谓是先下手为强!叶知秋见状,迅速施展出拈花指法,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地上下翻飞,不断地格挡着石破天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拳头。 石破天的拳法越发凌厉,速度越来越快,拳头也越来越重,每一拳都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不仅如此,他出拳的角度也变得越来越刁钻,让人难以捉摸。 叶知秋身为兵家修士,自然深知在这种短兵相接、狭路相逢的情况下,勇者才能获胜的道理。因此,他毫不退缩,与石破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尽管他的身上已经挨了五六拳,但他的战意却丝毫不减,反而愈发高昂。 终于,石破天决定拼尽全力,即使自己的胸口要挨上叶知秋的一指,也要与他换拳。只见石破天双手合十,如同拜佛一般,使出了一招直捣黄龙,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打在了叶知秋的脸上。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拳头如同两颗流星相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最终拉开了十丈的距离。 此时的石破天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而叶知秋的面目更是惨不忍睹,七窍都开始流血,看上去异常恐怖。 叶知秋心中暗骂石破天无耻至极,竟然如此卑劣地对着自己的脸下手。他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火烤过一般。 石破天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似乎对叶知秋的愤怒毫不在意。他慢悠悠地解释道:“你的乌龟壳实在是太硬了,以我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将其击破。所以,我只能选择攻击你的脸咯。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对你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说实话,你长得还算不错,我可从来不打比我长得丑的人的脸,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嫉妒心强的人。” 叶知秋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觉得石破天的这番话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可言。然而,他并没有心思与石破天争辩这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石破天置于死地。 叶知秋毫不犹豫地又取出一张琉璃叶子,迅速地贴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生明显的变化。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因为他无法通过叶知秋身上的气息变化来判断这张琉璃叶子的威力,这种未知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就在石破天眨眼的瞬间,叶知秋如同鬼魅一般突然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刻,他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石破天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见叶知秋伸出手指,如闪电般直戳石破天的眉心。石破天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然而,石破天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在倒飞的同时,迅速使出一招窝心脚,狠狠地踢向叶知秋。这一脚威力惊人,带起一阵劲风,仿佛要将叶知秋踢飞。 两人的招数在空中交汇,发出一声巨响。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叶知秋又一次像幽灵一样突然消失了。石破天心中一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叶知秋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背后。 叶知秋出手如电,使出一招摘叶手,牢牢地握住了石破天的双手。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石破天的双臂硬生生地撕扯下来。 石破天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但他临危不乱,立刻随机应变。只见他猛地一甩头,脑袋如同一颗炮弹般向后撞去,直直地撞在了叶知秋的鼻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叶知秋的鼻子遭受重创,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疼得哇哇大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那又疼又酸的鼻子,连连向后退去。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得太快,叶知秋完全没有预料到石破天会用如此无赖的打法。他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像是被一辆疾驰的马车狠狠地撞了一下,剧痛难忍,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石破天目光如炬,瞬间洞察到了叶知秋的术法门道。他发现,叶知秋使用的叶子并非普通之物,而是一种能够大幅提升自身防御能力的法宝。与此同时,那张琉璃叶子想必也有着非凡的功效,极有可能是用来提升速度的。 这种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甚至比使用方寸符还要快上许多。要知道,方寸符虽然也能让人瞬间移动,但与这琉璃叶子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只有当方寸符与瞬移符相互配合时,才能达到如此惊人的效果。 然而,石破天之所以能够在叶知秋如电光火石般的两招强势攻击下安然无恙,并非仅仅依靠运气。实际上,这得益于他在无数次激烈打斗中所磨练出来的敏锐应变能力和丰富经验。 面对叶知秋如此强大的对手,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他深知,若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叶知秋击败,那么等待他的恐怕将会是巨大的麻烦。 石破天双手合十,拿出五六十张方寸符和瞬移符,直接扔了出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叶知秋包围在其中,然后就迅速的向叶知秋奔跑而去,在奔跑的过程之中,石破天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长刀,这把长刀是他在面壁思过之时炼制而成的,石破天速度越来越快,他希望在一个回合就能够解决掉叶知秋。 叶知秋的眼睛非常毒辣老道,看到石破天的杀气腾腾,明摆着是想要一个连续快攻摆平自己,叶知秋也感觉如此甚好,那就来一招分出胜负。 叶知秋动作如闪电般迅速,只见他手一伸,瞬间便从怀中掏出了四张颜色各异的叶子。这四张叶子分别呈现出黑色、无色、青色和红色,材质也各不相同,有玄铁、水银、青铜和珊瑚。 叶知秋毫不犹豫地将这四张叶子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仿佛它们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就在这一刹那,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叶子中涌现出来,迅速传遍了叶知秋的全身。 此时的叶知秋,他的防御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坚如磐石;他的速度如同疾风,快如闪电;他的力量犹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他体内的灵气更是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源源不断地涌现。 叶知秋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这方圆之内,与石破天来一场生死较量,一决高下! 就在叶知秋准备迎接石破天的攻击时,石破天突然在即将靠近叶知秋的瞬间,又迅速掏出了两张符咒——爆炸符和火弹符,并毫不留情地朝着叶知秋扔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爆炸符和火弹符在空中相遇,瞬间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四处弥漫的烟雾更是将叶知秋的视线完全遮蔽。 然而,叶知秋却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所吓倒。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叶知秋故意在自己的防御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目的就是要引石破天上钩。他深知石破天一心想要靠近自己,然后趁机砍掉自己的脑袋。既然如此,叶知秋又何尝不想亲手拧断石破天的脖子呢? 其实叶知秋在几张本命叶子的加持下,他的观察力可以看到石破天的任何的小动作,哪怕是石破天手上的汗毛他都可以看见。 石破天绝对不是一个大傻子,如果他真的是个傻子,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就在这一刻,只见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五六张分身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将这些分身符抛向空中。 瞬间,五道光芒闪过,五个与石破天一模一样的身影凭空出现。这五个分身各自施展出不同的武功,从不同的方向如饿虎扑食般向叶知秋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其中一个石破天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穿梭,双手如电,使出太祖长拳中最为致命的杀招,直取叶知秋要害;另一个石破天则如同蛮牛一般,气势汹汹,每一拳都蕴含着军体拳的霸道与蛮横,威力惊人;还有一个石破天双手掐诀,口中念动咒语,运用刘三娘传授给他的控制术,操控着周围的石头和木块如雨点般向叶知秋砸去;第四个石破天则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刀光闪烁,每一刀都犹如乱刀分尸一般,狠辣无比;最后一个石破天更是直接舍弃了武器,以自己的身躯作为武器,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径直撞向叶知秋。 叶知秋看到石破天竟然将符箓手段用的如此炫目多彩,真的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觉,可是这里是战场,他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于是左手使用拈花指法点死了两个符箓分身,一手使用摘叶手将一个符箓分身的符胆摘了下来,还有两个已经靠近叶知秋的分身,他们一个使用大长刀不停的砍着叶知秋,另外一个直接与叶知秋抱在一起玉石俱焚了。 令人惊讶的是,紧紧抱住叶知秋的竟然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张贴着爆炸符的分身傀儡! 这个傀儡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包裹在炸药中的人形炸弹,让人不禁为叶知秋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然而,叶知秋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防御力。面对傀儡的刀砍、拳打、脚踢、爆炸以及石砸等各种攻击,他竟然都能毫发无损地承受下来。 这让石破天目瞪口呆,对叶知秋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石破天眼见自己的傀儡攻击对叶知秋毫无效果,终于决定亲自出马。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迅速冲向叶知秋,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显然是准备使出全力一击。 尽管石破天的这一波操作并没有给叶知秋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他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对付叶知秋的计划。 第73章 叶落归尘 铅灰色的云层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碾碎,化作无数细小的颗粒,沉甸甸地压向大地,将整个天空都浸染成了浓稠的墨汁。呼啸的罡风犹如饿狼的利爪,无情地裹挟着砂砾,在断壁残垣间肆虐,发出呜咽般的尖啸。 那些坍塌的乱石,仿佛被扭曲成了狰狞的怪兽骨架,而破碎的碎石则砌成了一座座血色的坟茔,散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天地之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死神的殓布,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石破天单膝跪地,膝盖重重地撞击在满地的狼藉之中,溅起一片尘土。他染血的拳头紧紧地抠进焦土,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与砂砾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暗红色的泥块,宛如大地结痂的伤口。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从喉间溢出的破碎喘息声,就像是一个残破的风箱在发出哀鸣。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穿过二十步开外的距离,落在了叶知秋的身上。 叶知秋手持一把玉骨折扇,轻轻地摇动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在风中飘扬,纤尘不染。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俯瞰蝼蚁般的傲慢和轻蔑。 叶知秋手中的玉骨折扇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呢?还有他身上那袭月白长袍又是何时换上的呢?这个家伙似乎颇为注重个人卫生,只是他那副高高在上、装腔作势的贱模样,实在让人感到有些恶心。而且,他的名字也起得太过矫情了,叶尘就叫叶尘好了,非得搞个什么姓叶名尘字知秋,我看他根本就是恬不知耻!怎么不干脆叫叶狗,字臭蛋呢? 石破天打量着叶知秋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看你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还能持续多久。他在脑海里快速地盘算着,突然想到此人的眼睛据说能够明察秋毫。当石破天凝视着叶知秋的双眼时,只见那对眼眸泛着幽蓝的妖异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虚实。然而,就在石破天感到绝望之际,他却在这双眼睛里发现了一线生机——这双过于敏锐的眼睛,对于叶知秋来说或许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但同时,也极有可能成为他最大的弱点。 就在叶知秋话音未落之际,石破天突然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吼道:“既然你的眼睛如此厉害,那我今天就好好地‘关照关照’你!” 这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紧接着,石破天像是发了疯似的,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只见他怀中竟然暗藏着数十道特制闪光弹符箓。这些符箓犹如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呼啦啦地飞射而出。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如箭般喷射在符纸之上。随着他的一声厉喝:“疾!”那十余道符箓瞬间被激活,发出耀眼的光芒。 刹那间,十余道刺目的强光骤然炸开,仿佛十轮烈日同时升起,其亮度之高,令人根本无法直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就像一道道闪电,直直地劈向叶知秋。 叶知秋显然没有预料到石破天会使出如此诡异的招数,他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他迅速双掌交叉护住面门,但即便如此,那强烈的光芒还是透过他的指缝,如利箭般刺入他的眼睛。 叶知秋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双眼顿时被灼得生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的指缝间,也开始渗出丝丝鲜血,显然是被强光所伤。 “下三滥的手段!”叶知秋气急败坏地骂道,他的面目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趁着这稍纵即逝的短暂空隙,石破天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摇晃,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然而,他的双腿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终于,石破天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但就在他刚刚站直的瞬间,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他的身体猛地一晃,险些又一次栽倒在地。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手摸向怀中。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物,那是他最后的五张青玉色的分身符。当他将这五张符纸紧紧握在手中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透过指尖传来,仿佛要将他的手冻伤一般。 这五张分身符可不是普通的符箓,它们是用石破天自己三年的寿元换来的禁术。这种符箓的材质比金黄色的符纸还要珍贵,属于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稀世之物。 石破天心中暗暗思忖着,既然对方如此狠毒,想要取他性命,那他也别无选择,只能豁出去了。三年的寿命又算得了什么呢?哪怕是要了他这条命,他也绝对不会向叶知秋屈服,一定要和他斗到底! 想到这里,石破天不再犹豫,他猛地将五张符纸抛向空中。只见那五张符纸在空中如同五道流光一般飞速旋转,然后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方位,迅速布下了一个五行困龙阵。 刹那间,五道光芒闪过,五个与石破天一模一样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叶知秋的周围。这五个分身手持长刀,刀光闪烁,如同银蛇狂舞,将叶知秋紧紧地包围在中间。 “杀!”伴随着一声怒吼,五个分身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他们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刀风呼啸,带着破竹之势,如狂风暴雨般攻向叶知秋。 叶知秋却只是冷笑一声,周身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那是他的本命物沧海桑田七叶子幻化为护身法宝,如同烈日降世般耀眼。当分身的长刀砍在光晕上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星四溅,所落之处青砖瞬间熔化成铁水。叶知秋屈指连弹,五道金光闪过,五个分身如同被戳破的纸鸢,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在空中。 石破天心中一沉,却并未慌乱。他突然想起在思过崖缴获的那件“宝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他大喝一声,腰间布囊被扯烂,一个足有磨盘大小的鎏金元宝破空而出。符文在金锭表面流转,如同活物般游动,带着千钧之势轰然砸下。叶知秋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地面瞬间凹陷出丈许深的巨坑,扬起漫天尘土。 “雕虫小技!”金山之中传来叶知秋愤怒的咆哮。只见他双手握拳,周身灵气暴涨,化作金色洪流。金光闪烁间,金山表面的符文寸寸崩裂,出现一道道清晰的纹路,而且金屑如暴雨般不停地倾泻,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只听到叶知秋大喝一声,说道:“给我破”之后,小金山顿时炸碎了,脱困而出的叶知秋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眼中燃烧着噬人的怒火:“石破天,你成功激怒我了!今天,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经脉中乱窜。他想起刘三娘教他熬药时说的话:“药力最猛时,也是生机最弱时。”此刻的他,正处于这生死边缘的临界点。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石破天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你会破,难道我就不会破吗?给我破!”周身气势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四境武夫的桎梏轰然碎裂,五境巅峰的威压如海啸般席卷全场,连周围的尘土都被震得悬浮在空中。 他将全身修为凝聚在双拳,拳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空间仿佛都被扭曲。叶知秋仓促间运起金甲身,却只听“咔嚓”脆响,护体金光寸寸龟裂。然而老牌高手的底蕴在此刻尽显,叶知秋不退反进,一记大风杀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轰在石破天腹部。 石破天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鲜血在半空中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就在即将落地的刹那,腰间的剑鞘突然发出温热的震颤。那是南宫琉璃留给他的最后遗物,此刻竟像活过来般跃入他手中。石破天心中一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掷出剑鞘。 古朴的剑鞘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带着石破天最后的希望与执念。不偏不倚,剑鞘径直刺入叶知秋的胸膛。叶知秋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低头看着胸前的剑鞘,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一大口鲜血,轰然倒地。 石破天咳嗽了几声,把体内的瘀血吐了出来,石破天再摸了摸自己的乌黑的秀发,感觉都变成了灰白色,这是石破天强行使用秘法的结果,毕竟是自己三年的大好青春,这三年,石破天可以做很多事情,可就是这样白白浪费了,可是别无选择,石破天不使用李代桃僵之法,根本就胜不了叶知秋,而且石破天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赚到,比如叶知秋的一身法宝都是他的了。 石破天身形如电,瞬间凌空而起,他的目标正是那插在叶知秋胸膛的剑鞘。只见他双手如疾风般探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剑鞘的把柄。 石破天在与叶知秋打斗之时,心中就暗自思忖:“这剑鞘内蕴含着强大的剑气,若能将其引出,必能一举将叶知秋斩杀!”然而,当他试图催动剑鞘中的剑气时,却发现自己的修为实在太低,根本无法驾驭这股强大的力量。 无奈之下,石破天只得改变策略,将剑鞘当作暗器来使用。他手腕一抖,剑鞘如同闪电一般激射而出,直取叶知秋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剑鞘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导着,竟然偏离了原本的轨道,直直地刺进了叶知秋的心脏! 石破天见状,惊愕得合不拢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随手一掷,竟然会如此凑巧地命中叶知秋的要害。 看着叶知秋缓缓倒下,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意识到,这把剑鞘绝非普通之物,而是南宫琉璃特意留给他的一件宝贝。 “哈哈哈哈!”石破天不禁放声大笑,“原来南宫琉璃师伯真的是留了一件宝贝给我啊!” 石破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接着望着叶知秋的尸体,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踉跄着走了两步,眼前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他仿佛看见南宫琉璃的虚影在云端浮现,手中举着那只倒扣的破碗,正对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而此时,天地间的狂风渐渐平息,铅云也似乎裂开一道缝隙,一缕微弱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满是疮痍的战场上,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画上了句点。 第74章 收获满满 石破天干掉叶知秋之后,他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强忍着,用仅存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绝不让自己倒下。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叶知秋会通过某种秘法再次复活。毕竟,在这个充满神秘力量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叶知秋真的死而复生,那石破天绝对没有丝毫胜算,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再战。 就在一天之前,石破天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然而命运却在短短时间内将他卷入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之中。他先是与两位中五境的强者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场战斗都是生死攸关,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而如今,他又刚刚战胜了叶知秋,这场战斗同样是既分胜负,也决生死。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面对三位如此强大的对手,石破天的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这一连串的激战中,石破天不仅需要应对敌人的猛烈攻击,还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和大意。他的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稍有松懈,恐怕就会万劫不复。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石破天终于感觉到叶知秋的气息逐渐消失,最后完全感受不到任何人类的气息。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确认叶知秋已经彻底死亡后,石破天再也支撑不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石破天这一躺就如同陷入了沉睡一般,整整睡了三天三夜。若不是那剑鞘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强大的剑气,恐怕他早已成为野兽的腹中美食。 终于,在第三天后的一个清晨,石破天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当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回想起与天干癸字小队的三位年轻才俊那场生死相搏,他深知那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激战。如此危险的事情,他决定以后绝对不再去做了,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实在太过珍贵。 石破天低头看了看自己,只见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不仅如此,衣服上还沾染着早已凝固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两张去污符箓,轻轻一挥,符箓便化作一道光芒笼罩住他的身体。瞬间,那些污秽和血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本的洁净。 紧接着,石破天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黑色的衣服,迅速穿在身上。这衣服虽然朴素,但却十分合身,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穿戴整齐后,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开始打坐调息。 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将自身的真气在体内缓缓运转。一个大周天后,他又接着运转小周天,如此循环往复。然而,当他完成这一过程后,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这内伤并非短时间内能够痊愈的,恐怕需要静心静养至少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尽管他如今已然拥有五境武夫的实力,但实际上,他根本无法与对方动手。不仅如此,他在与叶知秋的那场激战中,所有的符箓都已耗尽。正当他回想起符箓之事时,突然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于长老是符箓大家! 虽然于长老的灵魂已被南宫琉璃炼化,但他的躯壳和储物袋应该还在原地。想到这里,石破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他缓缓地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于长老的身体走去。 当他终于来到于长老身旁时,果然发现于长老的腰间挂着四个储物袋,分别呈现出红绿黄蓝四种颜色。石破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横财啊! 他兴奋地搓着手,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这些储物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但单从这四个储物袋的外观来看,它们显然都是上品货色。若是将其出售,恐怕至少能卖到四百灵石! 石破天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红色的储物袋,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扑面而来,差点让他睁不开眼。待他定睛一看,只见里面竟然装满了一千多块灵石!这些灵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无尽的财富。 石破天激动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发达了,发达了!” 石破天平缓自己的兴奋的情绪,接着又打开了绿色储物袋,里面都是一些符箓,基础符箓有三百多张,中品符箓有五十多张,极品的金色符箓只有十张。石破天赶忙收起来,恐怕它们飞跑了。 紧接着,石破天满心期待地打开了黄色储物袋。袋子里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他眼花缭乱。其中有各种灵器和法宝,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显然都不是凡品。然而,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件翡翠谱牒,它通体翠绿,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石破天仔细端详着这件翡翠谱牒,心中暗自惊叹。虽然他对法宝的品级并不是很了解,但从它的外观和质地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之物。然而,令他懊恼的是,他竟然无法判断这件翡翠谱牒的品级。 石破天不禁感叹,自己的知识还是太过浅薄。看来以后真的要好好读书了,只有在书中才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下定决心,要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提升自己的见识和能力。 当石破天准备打开最后一个蓝色储物袋时,他的心情愈发激动。这个蓝色储物袋看起来比其他两个更加神秘,他不禁猜想里面会藏着什么样的宝物。 然而,当他尝试打开蓝色储物袋时,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困难。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个储物袋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紧紧闭合着,丝毫不为所动。 石破天傻眼了,他原本以为这个蓝色储物袋里会藏有什么灵丹妙药或者天材地宝,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打不开的袋子。他气得直跺脚,心中暗骂于长老太过谨慎,竟然在自己的储物袋中设置了如此强大的禁制。 石破天对着已死的于长老破口大骂,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个遍。然而,骂完之后,他心里却突然觉得畅快了许多。 他转念一想,这蓝色储物袋里装的肯定是最值钱的宝贝啊!就像人们把最珍贵的东西都放在密码箱里一样,这个于长老在药师堂做长老都有一二百年了,肯定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石破天越想越兴奋,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他恨不得立刻打开这个蓝色储物袋,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稀世珍宝。 可惜的是,他的修为实在太低,根本无法打开这个储物袋。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气馁,反而让他更加期待,因为这意味着里面的宝贝肯定是非同凡响的。 石破天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开心,他真的希望此时此刻能有个人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可是,周围空无一人,九儿和石榴在洞天之外,李六甲和王小二也与自己失散了。 突然间,石破天灵机一动,想到了王小二的山神身份。既然他是山神,那自己施法把他叫来不就行了嘛! 于是,石破天念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什么东南西北中……” 当石破天念出第一句咒语时,他突然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阻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原本应该如臂指使的术法,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失去了效力。 石破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地煞七十二变可是他最为得意的绝技之一,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失灵呢?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洞天里有什么特殊的禁制,导致他的术法无法施展。 然而,当他尝试使用其他术法时,却发现这些术法都能够正常使用,而且周围的人也都可以自由地施展各种术法神通。这让石破天更加困惑了,既然其他人都能正常使用术法,那为什么只有他的地煞七十二变受到了限制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石破天突然意识到,这个禁制似乎并不是针对所有的术法神通,而是专门针对某些特定的术法。他想起了之前与叶知秋的那场激烈战斗,当时叶知秋的实力似乎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而且在最后那一招时,叶知秋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突然遭遇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样。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他开始重新审视与叶知秋的那场战斗,仔细回忆每一个细节。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在最后那一招时,叶知秋的表情异常惊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原来如此啊!石破天心中恍然大悟,他终于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原来,石破天所修炼的地煞七十二变和叶知秋所掌握的北斗七星术都属于秘术范畴,与其他普通的术法存在着天壤之别。 想到这里,石破天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当时他和叶知秋所处的位置互换一下,那么此刻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这实在是太惊险了,稍有不慎,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石破天缓缓走到叶知秋的尸体旁边,凝视着这个曾经与他生死相搏的对手。尽管他们之间是敌对关系,但石破天心中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或许他会与叶知秋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当叶知秋与林黛勾结在一起,当他自己与南宫琉璃的对话被癸小队偷听时,他们之间的矛盾便已经不可调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会命丧黄泉。 石破天心生怜悯,决定将叶知秋的遗体埋葬。俗话说入土为安,他希望叶知秋在前往十八层地狱的途中,不要向阎王和判官告状,诉说自己的不是。 石破天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萧瑟、林黛和于长老的尸体上。他心想,既然都已经死了,不如就将他们一同埋葬吧。如果将他们分开埋葬,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放在一起还能相互取暖。毕竟,在死亡的道路上,他们一同前行,或许就不会那么孤独和寂寞了。 石破天可不是一个白干活的人,他在埋葬这些人的同时,也不忘从他们身上搜刮一些好东西。他暗自感叹,果然好人有好报啊!看来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只杀人不管埋了。 突然,石破天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以后与敌人交手时,直接使出一个掌心雷,在地上炸开一个大坑。这样一来,敌人死了之后,连棺材都不需要了,直接埋进坑里就行。想到这里,石破天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十分满意。 能能够将杀人越货这种卑劣行径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无论是在古往今来的江湖武林,还是在神秘莫测的修真界,恐怕都只有石破天这一个厚颜无耻之徒了。 石破天足足花费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将尸体掩埋妥当,他完成这一任务后,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自己那扑朔迷离的身世,心中暗自思忖:“我竟然是人与妖的结合体,这可如何是好呢?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他不禁担心起来,若是在人类世界中,人们会不会将他视作异类,对他避而远之呢?而在妖族那里,他们又是否会同样把他当成异类,对他冷眼相待呢?毕竟,他并非普通的混血儿,而是人与妖的结合体,这种特殊的身份无疑会给他带来诸多困扰和压力。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难过,仿佛自己就像是那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他不禁感叹,即便得到再多的法宝,似乎也无法让他真正快乐起来。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这些念头如同一群嗡嗡乱叫的蜜蜂,在他的脑袋里横冲直撞,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就在这时,石破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李猎户和刘三娘一家人的身影。那对夫妇可是他的干爹干妈啊!他们不仅知晓石破天的真实身份,而且从未有过丝毫的放弃或嫌弃之意。相反,他们还竭尽全力地帮助石破天隐瞒这个秘密,让他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安全地生活下去。 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意识到,自己并非孤独一人,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这种感觉让他倍感温暖,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此刻,石破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安心养伤、修炼。他决心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全力以赴提升自己的武学境界,达到五境武夫的巅峰。同时,他还要重新研习一些术法神通,毕竟这次他可是收获颇丰,得到了不少珍贵的宝物和秘籍。 第75章 数钱 这三个月对于石破天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忙碌的马拉松,他没有丝毫的闲暇时间。 在第一个月里,石破天每天清晨都要早早起床,开始练习最基础的入门兵家拳法。他深信“业精于勤荒于嬉”,也明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的道理。因此,无论身体是否有伤,他都坚持不断地修炼,毫不松懈。 到了中午时分,石破天会转而修行控制术。经过与敌人的一场激烈打斗,他深刻认识到控制术的重要性以及自身的不足之处。所以,他决心要更加精进这门技艺,力求在未来的战斗中能够在悄无声息之间发动术法,将敌人置于死地。 夜幕降临,石破天则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从癸小队那里获得的宝物的研究中。这些宝物包括符箓、术法神通秘技等等。他深知,如果能够将对方四人的所有技艺都融会贯通,那么在洞天之内必然会有一番作为。至少,他自保的能力将会大大提升,成功的几率也会增加好几成。 时光荏苒,转眼间第二个月已至,石破天的伤势也在这段时间里逐渐好转。如今的他,身体已无大碍,精神状态更是焕然一新。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石破天的房间里,他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练习军体拳和太祖长拳。虽然这两种拳法都是基础招式,但对于面对真正的高手和兵家修士来说,它们的胜算实在微乎其微。 经过深思熟虑,石破天决定将精力集中在更高级的武技上。于是,他开始修炼搜魂摘心手、拈花摘叶手以及林家的枪法。这些武技都蕴含着高深的技巧和威力,若能熟练掌握,必将大大提升他的战斗能力。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从于长老的储物袋中发现了一门秘技——掌心雷掌法。这门掌法威力惊人,一旦施展出来,犹如雷霆万钧,令人防不胜防。石破天对这门掌法充满了期待,他相信只要勤加修炼,定能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 中午时分,石破天会静下心来研习木石阵法和于长老的符箓阵法。阵法之道博大精深,其中的玄妙之处需要他不断地琢磨和领悟。通过对这些阵法的研究,石破天不仅可以增强自己的防御能力,还能在战斗中出其不意地给敌人制造麻烦。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石破天则会将时间用于修行自己的毒术。他深知毒药的厉害,若能巧妙运用,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此外,他还在思考如何让自己的第二种灵宠——蝼蚁,与火蜂更好地结合,从而使蝼蚁的功能变得更加强大。 就这样,石破天每天都在充实而忙碌地度过,他不断地学习和修炼各种武技、阵法以及毒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在第三个月里,石破天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叶知秋秘术的研究中。他每天都沉浸在北斗七星术和沧海桑田七叶子的奥秘之中,试图解开其中隐藏的力量。 这两种术法神通都异常强大,是叶知秋所擅长的绝技。然而,尽管叶知秋拥有如此厉害的法术,但最终还是败北了。石破天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这并非是因为术法神通本身的不足,也不是因为叶知秋的法宝不够厉害,而是因为他在修行上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当石破天亲自修行叶知秋的术法时,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威力和益处。这些术法神通不仅强大,而且非常适合他作为一名武夫的身份。它们与他的战斗风格相得益彰,让他在战斗中能够发挥出更强大的实力。 尤其令石破天惊喜的是,这七叶子在从叶知秋身体剥离出来后,竟然变成了无主之物。这七种不同的叶子各自具有独特的能力,可以增幅七个不同方向的力量。得到它们,就如同得到了一件倍增器,能够极大地提升自身的实力。 石破天不禁想象,如果将来他的修为能够达到一定的境界,这七色叶子或许会成为一件仙兵级别的宝贝。那时候,它们所蕴含的力量将会被彻底激发,成为他手中的无敌利器。 石破天对自己进入洞天之门的决定深感庆幸,他认为这绝对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一次,他真的收获了巨大的财富,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惊人的机缘等待着他。 石破天此次得到的宝贝可谓琳琅满目,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有三四件之多。首先,不得不提的是南宫琉璃送给他的那柄古朴而悠久的剑鞘。这把剑鞘看上去年代久远,但却没有丝毫生锈的痕迹,若不是如此,石破天恐怕会将其当作破烂随手丢弃,甚至会认为南宫琉璃不过是个只会吹牛的大骗子。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把看似平凡的剑鞘竟然真的将叶知秋置于死地。 石破天之所以会收下这把剑鞘,完全是因为他感觉到剑鞘中弥漫着浓郁的剑气。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他决定使用一下这把剑鞘,没想到却歪打正着,成功地击败了强大的叶知秋。这实在是太幸运了,石破天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好到爆棚,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在眷顾着他。 当南宫琉璃将剑鞘交给石破天的时候,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遗憾。她告诉石破天,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驾驭剑鞘内蕴含的强大剑气。不仅如此,就连召唤这些剑气出来帮助他杀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石破天却对这把剑鞘充满了好奇。在南宫琉璃转身离去之前,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这把剑鞘里面到底有多少剑气呢?”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回答得十分简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让石破天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 他不禁开始琢磨起南宫琉璃话中的深意。难道她是想说剑鞘里面的剑气比他的脸皮还要厚?或者是说这些剑气发射出来时,其威力比他的相貌还要恐怖?亦或是想表达这些剑气就如同江河湖海中的水一样,一旦释放出来,便能够淹没敌人? 石破天越想越多,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或许,这只是南宫琉璃故意卖个关子,故作高深罢了。毕竟,在年轻后辈面前,她可能需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吹一吹牛皮,好让这些年轻人对他心悦诚服。 第二件宝物,毫无疑问,便是叶知秋的七色叶子。这七色叶子原本可是一件稀世珍宝,但自从被叶知秋从身上扒拉下来后,其品级竟然硬生生地降成了法宝。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价值,因为只要经过石破天自己的精心修炼,再加上充足的灵石滋养修复,这七色叶子必定能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甚至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石破天满心欢喜地将这七色叶子捧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他越看越觉得这叶子真是奇妙无比,上面的七种颜色交相辉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叶知秋留下的那些秘技。 石破天连忙将秘籍拿出来,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叶知秋还真是个奇葩!他所留下的这些秘技,虽然也算得上是精妙,但在石破天眼中,却完全是大材小用。 石破天不禁感叹,这叶知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就好比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块金子,却不懂得如何去利用它,反而用这金子去修桥铺路,这不是傻是什么?要是换作石破天得到这件宝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它去买一座大宅子,然后再找一个专业的工程队,为自己修建一座美轮美奂的桥梁和一条宽阔平坦的道路。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叶知秋的做法实在是可笑至极,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叶知秋啊,真是一根筋!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不知道好好珍惜,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不过,从叶知秋那高深莫测的修为来看,他显然也是个非常努力的人。只可惜,他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偏了方向,没有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找到一个方向,努力的走下去,那就会成功,找到一个错误的方向,努力的走下去,那就会彻底失败,甚至失去生命,看到石破天和叶知秋,无疑是石破天是走对了路。 第三件宝贝就是金玉谱牒,这说起来还是一个巧合,金谱牒是白玉长老误打误撞送给自己的,从赵长老那里得知,是因为白玉长老不识货,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捡了漏,这玉谱牒是从于长老身上得来的,金玉谱牒分开来用是没有什么威力,也是没有价值的,可是合在一起就可以有很大的效果,堪称法宝级别,它们的作用是可以奏天埋地得到民间的十大门神之二的庇护,可是现在机缘未到,需要机缘巧合之下,两位门神才可以主动降临在金玉谱牒之上,认石破天为主,这些知识都是从赵长老那里得知而来的,赵长老在看到白玉长老那个大傻子给石破天金谱牒之后就以心声言语告诉了石破天,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四件宝贝就是林黛身上的五色彩石金甲盾,这件宝贝是法宝级别,可以保护自身,也可以当做困住敌人的牢笼,花斑仙虎就吃过这个宝贝的亏。 第五件宝贝就是林黛的身上的眉眼如黛泪,这种泪水是一种高级的眼药水,可以释放出剧毒,杀人于无声无息,也可以当做良药,可以将一只脚进入阎王殿的人拉回到人间一时半刻,其实此物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治疗相思病,黛泪与忘情水,孟婆汤统称为治疗相思病的三大灵丹妙药。 第六件宝贝竟然是于长老的十张金色材质的符箓!这些金色符箓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它们的价值难以估量,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而且,仅仅一张这样的符箓,就足以让那些三四流的门派为了争夺它而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更让人惊叹的是,这里竟然有整整十张金色符箓!这无疑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如果不是于长老在抵御南宫琉璃的神识炙烤时,一次性用掉了其中的六张,石破天恐怕还能收获更多的财富呢。 可惜的是,尽管于长老用掉了六张金色符箓,却仍然无法抵挡住南宫琉璃的强大炙烤。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此珍贵的符箓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南宫琉璃。毕竟,于长老自己也有责任。既然南宫琉璃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他,于长老就应该乖乖束手就擒,何必还要苦苦挣扎呢?这样不仅白白浪费了六张金色符箓,还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真是太不明智了。 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师伯真的没有白认啊!他不仅慷慨地留给了自己一件仙兵,更是施展神奇手段,将自己的心脏打开,使之变成了左心室、右心室、左心房、右心房这四个相互连通的房间。如此一来,自己不仅能够修炼那独属于自己的秘法——地煞七十二变,还可以同时修行其他各种术法神通,这简直是如虎添翼! 而那一块珍贵的灵台玉壁,则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承重墙的位置,仿佛它是自己心脏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时光荏苒,三个月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石破天的身体不仅完全康复,而且武学境界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竟然已经达到了五境大圆满的程度,距离下一次破境也仅有一步之遥。 如今的石破天,实力大增,信心满满。接下来,他要去寻找与自己关系要好的李六甲和王小二。然而,这茫茫洞天如此广阔,他们究竟身在何处呢? 第76章 秦岭 时光荏苒,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在一个宁静的清晨,突然间,一声惊雷划破长空,震耳欲聋。伴随着这声巨响,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一个隐蔽的洞穴中激射而出。 这道身影正是石破天,经过这漫长的三个月闭关修炼,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闭关期间,他沉浸在修行的世界里,不断地突破自我,领悟着更深层次的武学奥秘。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去修行,哪怕再来三年,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毕竟,他曾经有过两次面壁思过的经历,对于独自修行早已习以为常。 其实,每个人都有类似的经历。石破天也不例外,他曾经也是个坐不住、喜欢凑热闹的人。然而,当他熬过了最初的三天,他逐渐适应了这种孤独的生活方式,并且开始享受其中的宁静与自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仅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更是对这种独处的状态感到释然。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种与世隔绝的修行生活。 石破天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自己的好朋友李六甲和王小二,他独自一个人走在了一片杨树林里,然后来到了一条小溪的旁边休息一下,紧接着他过了一座小石桥,最后他来到了一片乱石岗,在这个过程中,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见到,可是对于石破天来说,他的心里总是不安的,心绪不宁的石破天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所以他感觉到有人一直在跟踪他,多亏了这三个月的修炼,石破天才有如此敏锐的直觉,否则也发现不了哪里不对劲。 石破天突然停下脚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方。 “朋友,”石破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从杨树林一直跟我到这乱石岗,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既然如此,何不现身出来一见呢?”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威严。然而,四周却一片静谧,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石破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我知道你在那里,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我能帮到你的地方,不妨直说。若是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尽可拿去。”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如果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我也愿意舍弃一些身外之物,交你这个朋友。毕竟,在这洞天之内,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照应。” 话音未落,只见地面突然微微颤动起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地底下缓缓升起,如同幽灵一般。 待那身影完全显现出来,石破天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惊。原来,此人竟是他认识的人——十大外门长老之一的秦岭秦长老! 只见秦长老须发皆白,眉眼细长,宛如仙人一般。他拄着一根紫色木条拐杖,身材高大威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秦岭秦长老给石破天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嗖嗖的,仿佛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尽管秦岭看着石破天的时候面带微笑,那笑容看起来非常慈祥和蔼,就如同他那高大温暖、敦厚的身躯一样,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但石破天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他总觉得这个叫秦岭的老人家有些不对劲,虽然表面上对他很友善,但石破天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随时都会在他背后捅上一刀。这种感觉让石破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与秦岭保持一定的距离。 就在这时,秦岭长老突然咳嗽了两声,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微笑着说道:“原来是石破天师侄啊,真是太巧了!老夫在这洞天之内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一直都没有遇到一个大活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师侄,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啊!” 石破天见状,连忙躬身施礼,抱拳说道:“多谢秦岭师伯一路上暗中护送,小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秦岭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多礼,我与你师父交情匪浅,你我也算半个师徒,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石破天再次谢过,然后问道:“不知师伯可曾见过我的那几位师兄弟?” 秦岭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道:“唉,我那几个徒儿啊,更是是让我操心。” 石破天见状,连忙安慰道:“师伯不必过于忧虑,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相信他们日后定会有所成就。” 秦岭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看你的气息,是不是中了敌人的埋伏,现在伤势如何?” 石破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中了敌人的毒掌,养伤养了三个月,如今才刚刚出关,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秦岭关切地问道:“那你可曾遇到马狮蹄几个人?” 石破天再次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未遇到他们,想来他们应该是在别处历练吧。” 秦岭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石破天见状,连忙说道:“师伯不必担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秦岭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了,不知小友是被谁偷袭重伤?告诉我,我这个做长辈的定要替你报仇。” 石破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和秦岭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打交道,可真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啊!稍有不慎,自己恐怕就会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回想起初次与秦岭见面时,对方一口一个“师侄”地叫着,石破天就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毕竟,秦岭的修为比自己高,术法也比自己强,若真想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可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秦岭绝对没安好心。 就在石破天纠结不已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犹豫不决下去了。要想弄清楚秦岭的真实意图,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试探一下他。 然而,该怎么试探呢?石破天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石破天一脸苦笑地说道:“唉,说来话长啊,这次可真是倒霉透顶了!竟然让我碰到了内门的司徒雷声长老。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在万兽山的时候,就一心想要把所有人都杀光。我这运气也是差到了极点,偏偏就被他给盯上了。” 说到这里,石破天不禁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好在赵长老给了我几张保命符,这才让我勉强从司徒长老的魔爪下逃脱出来。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啊!” 一旁的秦岭听了,不禁皱起眉头,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胡须,眼中的杀意瞬间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这个司徒老鬼,实在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地位尊崇,就如此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同门之间的情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竟然连晚辈都能下得了手,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谁说不是呢?”石破天附和道,“我也从未见过如此穷凶极恶的长辈,简直就是我们药师堂的耻辱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秦岭长老的眼神变化,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只见秦岭长老的脸色微微一沉,似乎对石破天的话有些不满。石破天见状,连忙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整个药师堂都能像秦岭长老和赵长老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那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辈们可就有福啦!有了你们这样的前辈为我们仗义执言,像司徒老鬼那种无耻之徒又怎么可能得逞呢?” 秦岭长老听了石破天的这番话,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缓缓地走向石破天,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哈哈,你这小家伙倒是会说话。不过,我可不敢和老赵相提并论啊!他才是真正的德高望重,我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 石破天赶忙躬身施礼,说道:“秦岭长老过谦了,您的品德和威望在我们药师堂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秦岭长老摆了摆手,笑着说:“好啦,好啦,你就别再给我戴高帽子了。既然你是老赵的高徒,那也算是和我有点缘分。我这里有一件宝贝,就送给你吧,希望你能喜欢。”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木盒,递给了石破天。 秦岭伸出一个手掌,手掌之处顿时白光闪耀,突然,秦岭长老猛然抬头,看上远处高空,神色紧张说道:“司徒老贼,休要背后伤人。“ 石破天听到秦岭长老如此惊呼,心中不禁一紧,连忙转过头去,顺着秦岭长老的视线看去。然而,令他惊讶的是,那个方向竟然空无一人! 石破天的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疑虑,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秦岭长老的奸计。正当他想要思考应对之策时,已经太迟了! 只见秦岭长老突然伸出一只手掌,掌心处闪耀着耀眼的白光,而在那白光之中,丝丝缕缕的雷电若隐若现。石破天瞪大了眼睛,终于认出这是秦岭长老的绝技——掌心雷! 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掌心雷如同一道闪电般击中了石破天的肩膀。刹那间,石破天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他的身体,他的肋骨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断裂开来。剧痛袭来,石破天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一口鲜血从石破天的口中喷涌而出,如同一股红色的喷泉,直直地朝秦岭长老的面部喷去。然而,秦岭长老却不慌不忙,他迅速将手中的紫色木条拐杖在地上轻轻一点。 瞬间,一股强大的真气从拐杖中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石破天喷出的带有毒素的血雾在这道屏障面前,就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一般,迅速被震散开去。 石破天遭受重创,身体无力地向前栽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偷袭我?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更是没有任何间隙,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置我于死地?”石破天满脸怒容,双眼喷火地瞪着眼前的人,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恨。 秦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好吧!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我就告诉你这个将死之人。作为你的师伯,我自然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变成一个糊涂鬼。” 石破天眉头紧皱,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师伯,竟然让他如此狠心地想要自己的性命。 秦岭接着说道:“小子,瑞脑销金兽在你的手里吧,还不赶紧交出来,也许我会看在同门的份上,饶你一命。” 石破天闻言,如坠云雾之中,完全不知道秦岭在说些什么。他茫然地看着秦岭,苦笑着说道:“秦师伯,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瑞脑销金兽,更别提它在我手里了。我可没有那种福缘能得到如此稀有的宝物。” “臭小子,别一口一个师伯的,老子认你是老几呀,就是那个赵光棍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了。”秦岭一脸鄙夷的说道:“死到临头了,还油嘴滑舌,一点不老实,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石破天想着瑞脑销金兽与内外门十四位长老打斗之时的情景,又想到瑞脑销金兽消失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一阵澎湃,热血沸腾,难道真像秦岭所说的那样,瑞脑销金兽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准确料到秦岭的诡计,带有毒素的血雾没有使秦岭中招,身上摸得毒素,秦岭打自己的那一招掌心雷应该可以沾到毒素的,可是被他用真气凝结成一双无形的手套阻挡了接触,这个秦岭长老真的太奸诈了,不愧是精通数算术法的行家里手。 石破天吐了一大口鲜血,面上露出痛苦表情,接着说道:“你真的是看错了,我真的没有得到瑞脑销金兽,你还让我强调多少遍。” 秦岭呵呵笑道:“小兔崽子,我实话告诉你吧,马狮蹄的御兽术法是一半传自于我,所以说在妖兽这方面我绝不会弄错,我可以感应到它在你身体的存在。” 石破天还想要说什么,秦岭直接抢先说道:“等我把宰掉之后,剥开你的肚子和肠子,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第77章 蓝色电光三头狼与墨色巨熊 石破天看到秦岭长老竟然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看似和蔼可亲的长老,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既然对方并未中毒,那么石破天决定改变策略,想办法让秦岭长老中毒。他深知,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只有出奇制胜,才有可能逃脱一劫。 于是,石破天毫不犹豫地率先出手。 秦岭长老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觉得石破天简直是不知死活,竟然敢主动挑衅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给了石破天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自己好欺负。 然而,石破天显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秦岭长老可是外门年轻弟子强者马狮蹄的师傅!这意味着,秦岭长老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秦岭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实在无法理解,石破天为何会选择如此笨拙的太祖长拳来应对这场生死较量。 只见石破天的动作生硬而迟缓,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那么的呆板,毫无生气可言。这哪里像是在与人过招,简直就是一个顽童在玩耍一般,甚至连那些江湖上不入流的武把事都不如。 秦岭不禁感到一阵无语,他原本对这场决斗充满了期待,以为能够见识到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手对决。可如今看来,石破天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 更让秦岭感到惭愧的是,就在刚才,他还处心积虑地设计着如何将石破天置于死地。他在脑海中迅速闪过十七种可以致石破天于死地的方法,然而此刻,面对如此不堪一击的对手,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算计都变得毫无意义。 就在石破天距离秦岭长老还有三丈之遥时,他全身的拳意猛然间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这股拳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泉水,眨眼间便如同奔腾而下的瀑布一般,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股拳意达到巅峰之际,石破天的身形却突然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变故让秦岭长老惊愕不已,他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是在跟自己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若不是他事先知晓石破天故意受伤,然后喷出毒血溅自己一脸的卑劣手段,恐怕他真的会被这个后生晚辈的阴险狡诈所蒙蔽。 不过,秦岭长老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他迅速回过神来,双手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不动如山!”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他的周身顿时散发出一道道耀眼的金色光晕,这些光晕如同坚不可摧的护盾一般,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形成了一层刀枪不入、金刚不坏的防护神罩。 秦岭长老心中暗自冷笑,区区一个四境武夫,就算速度再快又能怎样?他站在这里,就算让这小子打上一万拳,也绝对不可能伤到他半根汗毛!他倒要看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究竟有多大能耐!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石破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四境武夫,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这一切不过是石破天故意让他看到的假象罢了。 秦岭深知石破天的真正实力远不止于此,这所谓的四境武夫身份,不过是石破天使出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示弱于敌。 毕竟,面对一个九境大修士这样的强敌,如果不耍些心机、用些手腕,一个五境的武夫又怎么可能有丝毫胜算呢? 石破天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秦岭的身旁急速穿梭,令人眼花缭乱。他并没有借助瞬移符和方寸符这样的法宝,完全依靠自身的实力来控制移动速度。 只见石破天的出拳速度越来越快,犹如猛男捣蒜一般,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威势。他的境界也在不断攀升,从四境武夫的平凡无奇,迅速提升到五境武夫的勇猛精进,再到六境武夫时的刚猛霸道。 随着最后一拳的轰出,石破天终于成功地破开了秦岭那坚如磐石的不动如山法术。然而,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使出一招风神腿踢向秦岭的脸庞时,秦岭却气定神闲地挥动起他那紫色木条拐杖,轻易地将这一脚给挡了下来。 紧接着,秦岭缓缓地伸出一条腿,看似随意地踹向石破天的肚子。这一脚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蕴含着秦岭多年修炼的深厚内力。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石破天如遭重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踹飞了出去。他在空中倒飞数丈,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六境武夫又怎样?还不是被老夫轻而易举地拿下了。”秦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屑地说道,“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见过的晚辈中头脑最为灵活的一个。只可惜,你我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是非杀你不可。否则,以你的天赋和资质,倒是可以成为我的关门弟子。” 石破天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脸色阴沉的说道:“想不到秦长老竟然是十境大修士,真的是可喜可贺呀,可喜可贺呀。” 秦岭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哈哈,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嘛,露相的可就不是真人咯!说实在的,我越看你呀,就越觉得喜欢,甚至都有点舍不得杀你啦。为啥呢?因为你跟我简直太像了,咱们俩都喜欢玩点小花招,喜欢示敌以弱,还喜欢压着境界去吓唬人呢!” 石破天闻言,眯起双眼,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射向秦岭,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哼,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压境界那是为了战胜对手,而你呢?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吧!我说得对不对啊?” 秦岭听了石破天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头发,然后伸出手指,指着石破天,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呀,你这小鬼头还真是机灵得很呢!不过呢,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但你要知道,这世上像我这样的人可多了去了。” 说到这里,秦岭的笑容突然收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接着说道:“只可惜啊,今天我要是不杀了你,等你日后成长起来,那可绝对会成为我的心头大患啊!所以呢,小子,你就认命吧!” 原来秦岭压境界是有其深层次原因的。他作为外门的十大长老之一,地位尊崇,但其他九位长老都仅修炼到九境,尚未突破至十境。然而,秦岭长老却成功地达到了这一境界,这使他在众多长老中显得格外突出。 秦岭深知,在外门的长老群体中,他若过于出众,便可能成为那个不合群的存在。毕竟,其他九位长老都处于同一水平,而他却独树一帜,这无疑会引起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满。 不仅如此,对于内门的四大长老而言,秦岭的存在也构成了潜在的威胁。按照规定,外门长老一旦突破到上五境,就有资格晋升为内门长老。届时,原本属于内门四位长老的利益将被五个人瓜分,这无疑会影响到他们的既得利益。 更重要的是,外门近百年来都未曾出现过上五境的长老,而仅仅出现过两位十境大修士的长老。然而,这两位长老却都莫名其妙地遭遇了意外身亡。这一事实让秦岭心生警惕,他绝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三个这样的悲剧人物。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秦岭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突出而成为众矢之的,遭受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因此,尽管他已经达到了十境的高度,却选择压制自己的境界,以避免引起过多的关注和纷争。 秦岭见状,心中暗叹一声,这石破天果然有些门道,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察觉到自己的攻击并及时做出防御。 秦岭手中的紫色木条拐杖微微一抖,那原本隐藏在拐杖中的锋利刀刃再次闪现出来,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白色光芒。 秦岭冷哼一声,手中拐杖猛然一挥,那白色刀刃如闪电般朝着石破天的脖颈处疾驰而去,速度之快,犹如鬼魅。 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石破天的瞬间,一道五彩光芒骤然亮起,将石破天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这道五彩光芒正是石破天从林黛那里得来的五色彩石金甲盾所发出的。 这面盾牌不仅坚固异常,而且还具有自动防御的功能,能够在关键时刻保护主人免受伤害。 秦岭的拐杖上的刀子虽然锋利无比,但在碰到五色彩石金甲盾时,却像是砍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随后被弹开。 秦岭见状,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这石破天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护身法宝,这让他的杀心更重了几分。 他盯着石破天,寒声说道:“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护身法宝,这法宝我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它莫不是你从别人的手里夺来的?” 石破天面无表情,对秦岭的问话恍若未闻,他的身体如同一条灵动的游蛇一般,迅速地向秦岭突进。眨眼间,他便如鬼魅般出现在秦岭身旁,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 这把长刀不知何时被石破天藏于何处,此刻却如闪电般出现在他手中,仿佛它本就该属于石破天一般。只见石破天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刀,朝着秦岭狠狠劈去,刀势凌厉,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 面对石破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秦岭长老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口中淡淡地说道:“自不量力,蚍蜉撼树而已。”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洪钟一般,在石破天的耳边轰然回响,震得他的耳膜生疼,仿佛要裂开一般。 就在这时,秦岭的身后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紧接着,一只巨大无比的墨色巨熊凭空出现。这只巨熊体型庞大,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墨色毛发,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 原来,这只墨色巨熊是秦岭使用术法神通从异兽迷城里面召唤出来的。只见它挥舞着锋利而坚硬的巨爪,毫不费力地抵挡住了石破天的攻击,并且以迅猛的速度还击,将石破天逼得连连后退。 秦岭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觉得观看一场人兽之间的生死搏斗,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石破天与墨色巨熊激战了三个回合,双方互不相让,难分胜负。然而,就在石破天稍一疏忽之际,墨色巨熊突然抓住机会,猛地挥出一爪,正中石破天的胸口。这一击力量极大,石破天顿时如遭重击,向后倒飞出去。 更糟糕的是,他身上新换上的衣服也被墨色巨熊的巨爪抓破,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墨色巨熊见势不妙,乘胜追击,不给石破天丝毫喘息的机会。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怒吼,然后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向石破天猛扑过去。 石破天在千钧一发之际,灵机一动,迅速将自己的兽袋打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只花斑仙虎从兽袋中呼啸而出。 这只花斑仙虎显然也是一只实力强大的异兽,它一出现,便立刻与墨色巨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花斑仙虎动作敏捷,身形灵活,它巧妙地避开了墨色巨熊的攻击,然后趁机发动反击,一爪狠狠地拍在墨色巨熊的背上。 墨色巨熊吃痛,怒吼一声,转身与花斑仙虎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场上尘土飞扬,吼声连连,两只巨兽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 秦岭怎么可能让石破天有丝毫的空闲呢?就在石破天刚刚站定的瞬间,只见秦岭再次毫不犹豫地捏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召唤着什么神秘的力量。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从秦岭的前方猛然闪现出来,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流星划过。这道蓝色光芒越来越亮,最终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而在光团之中,竟然缓缓地浮现出了一只体型庞大、面目狰狞的三头妖狼! 这只妖狼浑身覆盖着一层深蓝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由无数颗蓝色宝石镶嵌而成。它的三颗头颅分别朝向不同的方向,每颗头颅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口中还不时喷出丝丝蓝色电光,显得异常凶猛和凶狠。 这只妖狼正是蓝色电光三头狼,它不仅生性残暴,而且速度快如闪电,就算是五境修士面对它也绝无胜算,甚至可能在瞬间就被它撕成碎片。 蓝色电光三头狼一出现,便径直朝着石破天猛扑过去,它的三张巨口同时张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要将石破天生吞活剥一般。 石破天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五六张爆炸符、闪光符和烟雾符,每一种符箓都有五张,加起来总共是十五张。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符箓一起扔向蓝色电光三头狼。 刹那间,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巨大的声响所震撼。蓝色电光三头狼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它们惊恐地连连后退,试图躲避这猛烈的爆炸。 与此同时,烟雾符和闪光符也发挥了作用。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而闪光符则不断地释放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 就连那拥有三头六只眼睛的蓝色电光三头狼,也在这烟雾和闪光的双重干扰下,感到极度的不适应。它们原本锐利的视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行动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就此满足。他深知这些符箓只能暂时困住对手,给对方制造一些小麻烦而已。但他还有后手,一个精心策划的计策正等待着蓝色电光三头狼。 石破天的计策就像一条严密的锁链,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没有丝毫破绽。这也是秦岭欣赏石破天的原因之一,他总能在别人的最强之处找到应对的方法,将敌人的优点转化为缺点。 石破天在迷雾之中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紫色储物袋,拿出了十来个紫色圆球,并且扔了出去。 要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就下回分解吧。 第78章 贴身的护花使者 在那片烟雾弥漫的乱石岗上,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这片迷雾不仅遮挡了人们的视线,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 而在这迷雾的中心,石破天正站在那里,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件他自己精心炼制的秘密武器。这件秘密武器对石破天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石破天为了炼制这件秘密武器,可谓是煞费苦心。他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搜集了九九八十一种毒花、七七四十九种毒蝴蝶以及八八六十四种毒蜜蜂。然后,他将这些毒物经过三天三夜的精心炼制,才最终制成了这件高级的毒药。 这毒药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它比林黛的伤心泪水要强大得多。而且,石破天还为这毒药起了一个高雅的名字——贴身的护花使者。这个名字不仅体现了石破天对这毒药的珍视,更透露出他对秦岭长老的重视程度。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破天竟然在一秒钟之内就将这件耗费了他如此多心血的秘密武器发射了出去。这一举动,无疑显示出他对秦岭长老的极度重视,甚至可以说是不惜一切代价。 秦岭长老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这股香气虽然很淡,但却异常独特。秦岭长老可是个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之人,他立刻意识到这股香气可能不简单,于是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然而,这股香气似乎具有某种穿透力,即使捂住了鼻子,依然能够闻到一丝余味。秦岭长老眉头微皱,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这股香气恐怕是一种厉害的毒药。 说时迟那时快,秦岭长老迅速伸出双指,只见双指之上瞬间闪现出一道白色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将这道白色光芒点向自己身上的三处穴道,这三处穴道正是人体嗅觉的关键所在。 随着秦岭长老的动作,他的鼻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闭了起来,那股淡淡的清香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岭长老心中暗骂一声:“石破天这个小崽子,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他对石破天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因为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从石破天思虑周密、环环相扣的计划,到他那六境武夫的实力和各种身外之物,如法宝、灵宠等,再到如今这无色透明的毒药,无一不让秦岭长老感到惊讶。 不过,秦岭长老也不禁感叹,石破天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虽然这毒药已经制作得相当厉害,但还是没能将其炼制到完全没有味道的程度。否则的话,恐怕就连他这样的老手也难以幸免,会中了石破天的招数。 秦岭长老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住那根紫色木条拐杖,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一声怒喝,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只见那紫色木条拐杖在空中急速挥舞,带起一阵紫色光芒,与此同时,秦岭长老使出了他的独门术法——“飞沙走石”。刹那间,狂风骤起,沙石飞舞,如同一股凶猛的沙尘暴席卷而来。 这股强大的沙尘暴不仅将石破天精心制造出来的迷烟阵障碍瞬间吹散,更是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石破天猛扑过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石破天却毫无惧色,反而放声大笑起来:“来得好!”笑声未落,他迅速施展出了大风杀。 这大风杀乃是石破天杀死萧瑟之后,从其身上所得的一本秘籍。经过他自己长达三个月的苦心修炼,如今已初窥门径。 只见石破天双手掐诀,口中念动咒语,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周身涌动。眨眼间,一阵巨大的龙卷风凭空而生,呼啸着冲向秦岭长老的飞沙走石。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轰然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时间,天空变色,风云激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流犹如两头凶猛的巨兽,在半空中激烈地碰撞、纠缠,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它们相互厮杀、争夺,形成了一种极其罕见的强对流天气。 狂风怒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沙石被狂风卷起,如同沙尘暴一般肆虐着,遮天蔽日,让人无法睁开眼睛。就连那原本坚如磐石的乱石岗,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石头上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裂痕,这些裂痕就像是被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劈砍过一样,深不见底。有些石头甚至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纷纷炸裂开来,溅起无数的碎石和尘土。 秦岭长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猛然一惊。他突然意识到,石破天肯定与于长老的癸小队有着某种紧密的关联。因为他对大风杀这种招式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萧瑟的成名绝技啊! 紧接着,秦岭长老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石破天刚才使用的五色彩石金甲盾。他立刻认出,那正是林黛的法宝! 就在秦岭长老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石破天的大风杀已经占据了上风。它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不仅将飞沙走石彻底击败,还裹挟着它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般,向秦岭长老发起了一个反方向的冲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秦岭长老所修炼的术法竟然是土法和御兽术法,而非风系法术。然而,大风杀却是货真价实的风系法术。尽管石破天在实力上稍逊一筹,但他的术法种类却明显更胜一筹。 只见秦岭长老毫不犹豫地将那根紫色木条拐杖狠狠地插入地面,口中高声喊道:“土河马!”刹那间,大地开始剧烈摇晃,仿佛山崩地裂一般。紧接着,从地底深处猛然拱出一只体型巨大无比的巨马,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只巨马不仅身躯庞大,还长着一双翅膀,四肢蹄子更是不停地敲击着地面,似乎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向前猛冲狂奔。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只听得秦岭长老一声怒喝:“去!”那匹高头大马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径直撞向石破天所施展的龙卷风。 原本秦岭长老的土河马能够轻而易举地将石破天的龙卷风撞散,这不仅是因为秦岭的实力远胜石破天,更是因为这土河马乃是秦岭长老运用土术法和御兽术法相结合的独门术法所创造出来的。然而,就在土河马即将把石破天踩死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土河马突然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四蹄朝天,跌倒在地。 石破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然后对着秦岭长老调侃道:“怎么样?秦岭师伯,您的身体还好吧?” 此时的秦岭长老,其面目七孔都流淌着黑色的血液,仿佛他的身体内部已经遭受了重创。他的灵气和血液似乎被一股极寒的力量冻结成了冰,导致他无法再驱动土河马。失去了秦岭长老的灵气支持,那原本威风凛凛的土河马瞬间变成了一堆无用的泥土石沙,散落一地。 “你究竟是在何时对我下的毒?你这可恶的小毒物,我竟然如此小瞧了你!”秦岭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冷若冰霜,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石破天,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石破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秦岭的目光,缓缓说道:“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我便告诉你吧。你可还记得我在那烟雾之中放置的毒气弹?那可是我特意为你这位大修士准备的,就等着你来上钩呢!” 秦岭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石破天,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吞活剥。然而,此刻的他身中剧毒,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对石破天动手。 石破天见状,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继续嘲讽道:“怎么样,秦岭大修士,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过人吗?怎么会连我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破呢?哈哈哈……” 秦岭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已经被石破天的话语气得不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等小事上栽跟头,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中,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石破天不管不顾秦岭对于自己的恨意,他越说越得意,因为这毒气弹是他的得意之作,而智慧超群的秦岭长老做为自己的试刀石,成为自己的小白鼠,不仅如此,自己能在阴谋诡计胜得过秦岭长老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那么就代表着自己的智商用北俱芦洲的话来说那就是杠杠的。 “我的毒气弹,名为‘贴身的护花使者’,这个名字可不是随意起的哦!它的名字蕴含着深意呢。”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这毒气弹的药物成分,可是我精心调配的呢!我选用了多种毒花、毒蝴蝶和毒蜜蜂,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才制成了这独一无二的毒气弹。”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秦岭长老专注倾听的样子,然后接着说:“这毒气弹的特点,可不是无色无味哦!恰恰相反,它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当你闻到这股香味时,却被它的表象所迷惑了。因为这股清香,其实是毒气通过空气传播,进入人的耳鼻的信号。一般人在闻到这股味道后,会本能地捂住耳鼻,以为这样就能避免中毒。但你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我设计的一个圈套啊!” 石破天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他继续解释道:“事实上,捂住耳鼻并不能阻止毒气的入侵。这毒气不仅可以通过空气进入人体,还能透过皮肤,渗入人的血液和气海之中。一旦毒气进入体内,就会迅速发作,让人防不胜防。” 石破天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刻钟,将“贴身的护花使者”这个名字的由来、制作的成分、炼制的方法,甚至连解药的成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岭长老。然而,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分享知识,而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秦岭长老在不知不觉中毒发身亡。 “你怎么还不死呀?”石破天满脸疑惑说道:“像你这样的实力,最多是可以支撑一刻钟的呀,即使你是十境大修士。” 秦岭面目扭曲,眼神冷冽,寒声说道:“就算是我死,也要让你一起陪葬。” 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仿佛对眼前的人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他缓缓说道:“你这是何苦呢?为何如此执拗?你就安心地接受死亡吧,以你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我。你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毒药对那些上五境的大修士和七境之上的武夫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但可惜的是,你是十境大修士,所以,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然而,秦岭并没有被石破天的话所动摇,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坚定。他紧紧地盯着石破天,突然连珠炮般地抛出了四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老于?为什么要杀萧瑟?为什么要杀林黛?为什么要杀叶知秋?”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石破天有些措手不及,他显然没有料到秦岭会突然问起这些事情。石破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瞪大眼睛,看着秦岭,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端倪。过了好一会儿,石破天才回过神来,他的声音略微有些结巴地说道:“杀了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关你什么事啊?你真是……多管闲事!” 秦岭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依旧冷冷地看着石破天,说道:“果然是你,今日,我定要为他们报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岭长老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本命物——三山鼎从窍穴中掏了出来。这三山鼎通体呈现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鼎身刻有精美的山川纹路,鼎足则犹如三只威猛的巨兽,仿佛能够承载整个天地的重量。 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三山鼎,但仅仅是从其外观和散发出来的宝气,他就能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器物。然而,此时的他被困在洞天之门内,无法施展地煞七十二变中的担山之法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面对如此险境,石破天会如何应对呢?是选择硬接这一击,还是另有他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79章 三山鼎 “为何如此拼命呢?你这把老骨头究竟还能支撑你这般肆意妄为到何时?莫非你真的如此想死不成?”石破天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秦岭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夫今日已然伤及本元,这伤势之重,即便是不动用本命物三山鼎,此生也再无可能跻身那上五境之列了。要知道,对于我们修仙之人来说,境界的提升就如同生命的延续一般重要。一旦无法更进一步,便等同于失去了人生的希望,从此只能在这低阶境界中徘徊,永远无法触及那更高层次的奥秘。”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对自己未来的道路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然而,就在这绝望之中,秦岭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他紧紧地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然而,在我命丧黄泉之前,我定要拉你一同陪葬!因为你,才是这罪恶之源,万恶之首!” 石破天听闻秦岭所言,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气得他肚子都隐隐作痛。他心中暗骂,这秦岭怕是修仙修得走火入魔,精神失常了吧!身为一名修行者,理应具备不抛弃、不放弃的坚韧心态,如此方能逆天改命。可这秦岭,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石破天根本不想和秦岭这种疯子浪费时间去争辩,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跟这样的人讲道理简直就是白费力气,就如同对着一头牛弹琴一样,完全是徒劳无功。 石破天听到秦岭的话后,不禁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追问道:“难道就只有这些原因吗?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吧?” 秦岭长老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和决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猜得没错,确实还有其他原因。其实,我的私生女俞鱼已经死了,而且……我的所有亲人,都被你给杀了。” 石破天听到这里,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私生女俞鱼?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还有,你说你的亲人都是被我杀的,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啊!”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与秦岭长老相关的人物,却实在想不起自己何时与俞鱼有过交集,更别提杀害她了。 秦岭长老见状,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缓缓解释道:“萧瑟是我的外甥,叶知秋是我的干儿子,老于是我的好友,林黛是我的姘头,而俞鱼……则是我真正爱的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石破天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啊!你一个堂堂外门长老,竟然和自己的晚辈有如此不伦之事,还背着自己的老婆,偷偷生下一个私生女!你简直就是无耻之极!居然还能如此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难道你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秦岭长老却不以为意,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哼,你笑不出来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石破天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你说的这些全都是狗屁借口!你不就是贪图我身上的瑞脑销金兽吗?何必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我真的有瑞脑销金兽,我也绝对不会把它送给你这样的老混蛋!” 秦岭眯了眯眼睛,心里想着石破天你骂好了,尽情的骂好了,一会儿你就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你要死了,只见到秦岭长老口中念念有词道: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庐山来也。” 一座山上云海变幻莫测,时而如银河,时而似棉花山野之间,遍地鲜花,尤其是一条位于九叠谷的瀑布,水从高处奔腾而下,形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丽景象。 “黄山甲天下,松与石最奇。天阴知有雨,白云拂青枝。黄山来也。” 黄山之上有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大景观,春夏秋冬的四季变化都呈现出不同的韵味。 “锦绣河山美如画,神州大地任我游。鬼斧神工数雁荡,不游这山虚此生。雁荡山来也。” 雁荡山不是只有大雁和芦苇荡而得名的,而是因为它融合了山水之美和神秘之感,雁荡山上有的地方怪石嶙峋,有的地方树繁花茂,呈现出不同的景色。 石破天暗自笑了笑,感觉秦岭这个老家伙还真的蛮有意思的呀,是一个真正的文学古诗词爱好者,都快要死了,还弄的给茶话会似的,难道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诗歌朗诵大赛呀,石破天想要胡诌八扯一首五言绝句,可是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一句应景的诗词,石破天这才意识到他的某一辈子里,在某一个异空间里面,他绝对不是一位文学古诗词的教授,因为秦岭就这三首诗就把石破天治的服服贴贴的。” 秦岭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衰老,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加速流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身上携带的分身符箓。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激发,瞬间分出了五六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 然而,这些分身刚刚显化出来,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秦岭驱使着的大山狠狠地砸扁了。更令人惊讶的是,秦岭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就好像他能看穿石破天的分身一样。 这个老家伙不仅身手矫健,而且眼神锐利,完全没有老眼昏花的迹象。如果他去大街上玩套圈游戏,估计那些摊主们都得对他避而远之,生怕被他把所有奖品都套走,赔个底朝天呢! 时间转瞬即逝,石破天手中的分身符箓眨眼间便消耗殆尽。面对这一局面,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取出替身符箓,准备继续与秦岭周旋。 然而,就在石破天刚刚显露出真身的瞬间,秦岭的攻击节奏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速度骤然加快,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凶猛而又迅速地向石破天扑来。 石破天甚至来不及思考应对之策,只见一座巨大的山峰如陨石般朝他砸落。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措手不及,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使用替身符,勉强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此时此刻,石破天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他不仅没有时间思考如何对抗秦岭,甚至连逃脱的方法都难以想出。秦岭所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那压倒性的优势让他感到绝望。 无论是技巧、计谋、心机、智慧,还是勇气和努力,似乎都无法改变眼前这残酷的现实。石破天深知,想要战胜秦岭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逃离这个可怕的对手。 现实就是现实,不以人的意识所改变。 石破天的策略就是一个拖字,希望在自己的符箓用完之前,秦岭会承受不住毒物的对其身体的侵蚀。可是秦岭的一个行为举止使石破天心如死灰,石破天看到秦岭在自己的身体上的八个大穴点了点,封住了自己的奇经八脉。 濒临死亡之时,人类总是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对方如此决绝,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那索性大家一同赴死吧!这样一来,在黄泉路上彼此也能有个伴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突然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技——方寸符和瞬移符的叠加使用!而且,这可不是普通的符箓,而是两张金光闪闪的顶级符箓! 刹那间,只见石破天如同山神降临一般,突兀地出现在秦岭面前。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秦岭长老,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大家一起死吧!来呀,一起死!” 面对如此疯狂的石破天,即便是心如死灰的秦岭,也不禁被他的举动吓得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有料到,石破天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仿佛变成了一头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 秦岭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石破天此举正是他乐意见到的,于是手捻法诀,笑着说道:“大山压顶,心如磐石,落地生根,急急如侓令。” 在一片昏暗中,石破天和秦岭被三座巍峨的大山紧紧压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石破天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甚至连一丝光线都无法透进来。 然而,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吓倒,而是迅速从怀中摸出一张火影符。随着他轻轻一擦,火影符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将这片黑暗驱散开来。 借着火光,石破天终于看清了自己和秦岭所处的位置——他们正处在三座大山的夹缝之中,这个狭小的空间宛如一个小山洞。秦岭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生死不明,石破天心急如焚,他不知道秦岭是否还活着。 石破天顾不上多想,他急忙从背后抽出那把破风长刀,对着周围的岩石猛力劈砍。然而,这三座大山就像是浑然一体的巨兽,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在岩石上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秦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嘲笑石破天的无知和无奈。 “死心吧,你是逃不出去的!”秦岭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他的目光紧盯着石破天,似乎已经将对方的命运牢牢掌握在手中。 石破天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在秦岭身上翻找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开山印呢?开山印呢?把开山印交出来,我可以给你解药!” 然而,无论石破天如何焦急地寻找,他都未能在秦岭身上找到所谓的开山印。秦岭看着石破天那狼狈不堪、沮丧至极的模样,心中的得意更甚,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秦岭的笑声震耳欲聋,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憋肥功夫了,开山印可不是什么物件,它是一道开山术法口诀!” 说完,秦岭又一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在石破天听来,无疑是对他的又一次羞辱。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秦岭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自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石破天越想越气,对着秦岭怒喝道:“我出不去,你不也一样吗?你个大蠢货,还有脸在这儿傻笑!” 石破天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被秦岭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若不是看到秦岭此刻已经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毫无还手之力,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冲上去狠狠地踹上两脚,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秦岭似乎对石破天的愤怒毫不在意,他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我虽然快要死了,但至少我不用像你这样,在这里度过漫长的岁月。你会在这里慢慢变老,直至死亡,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暗无天日、孤独寂寞的地方。” 石破天听了秦岭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和恐惧。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岭,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而秦岭说完这句话后,竟然真的如他所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身体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石破天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岭的死就像一个恶毒的诅咒,而这个诅咒竟然如此迅速地应验了。石破天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忍不住破口大骂:“c……a……o!” 第80章 好似及时雨 石破天被三座巨大的山峰死死地压在下面,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心头蔓延开来。 然而,对于这种被囚禁的生活,石破天竟然已经渐渐习以为常。毕竟,他过去也曾因为犯错而遭受他人的责罚,被要求面壁思过。那时的他,虽然也是独自一人,但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时间限制,比如一年、三年等等。 可如今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压在这三座山下多久,没有一个确切的期限。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判处无期徒刑且无法减刑的犯人,永远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 石破天的人生似乎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黑暗中等待多久,甚至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石破天独自一人坐在山洞中,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李六甲,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已经结识了新的朋友,将自己遗忘在脑后。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个刚刚拜自己为老大的小弟王小二。那个狡猾的小胖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此刻,他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逍遥快活了,恐怕早就把他这个大哥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然后,石破天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洞天外面的石榴和九儿。她们是否还在默默地等待着自己回去呢?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就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最后,他想到了自己那忠实的灵兽花斑仙虎。它与墨色巨熊激烈地搏斗着,石破天不知道它们现在究竟谁胜谁负,是生是死。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样,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石破天越想越多,心中的忧虑和牵挂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这个地方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然而,当他想到还有人在牵挂着他时,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于是,石破天强打起精神,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悬崖峭壁上生长着一些野果。虽然这些野果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此刻却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石破天毫不犹豫地爬上悬崖,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些野果,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石破天正静静地坐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中,双目紧闭,调息打坐。他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丝毫波澜。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修炼的宁静之中时,突然间,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 不远处,石破天看到了三个人影正朝着他疾驰而来。这三个人分别是马狮蹄、江飞和冯少。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像是在找人。 待他们走近,石破天才看清,原来马狮蹄手中牵着一只奇特的妖兽——三孔猎狗。这只猎狗体型巨大,浑身覆盖着一层金色的毛发,看起来威风凛凛。 冯少喘着粗气,对马狮蹄道:“马师兄,看样子我们是遇到麻烦了!这只三孔猎狗是用来追踪师傅的,但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师傅的味道就突然消失了。” 江飞和马狮蹄也纷纷点头,表示情况确实如此。 马狮蹄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这三孔猎狗的寻踪觅迹能力极强,既然它都找不到师傅的踪迹,恐怕情况有些棘手。” 马狮蹄焦急地说:“我们已经找遍了附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师傅的下落。我担心他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或者被什么人给封印起来了。” 江飞安慰道:“先别着急,我们再仔细找找看。” 原来马狮蹄三人本来就是要去找他们师傅秦岭的的,可是在到了那三座大山面前,秦岭的味道也突然消失了。这三孔猎狗对着那三座大山仰头狂吠,然后就变得异常暴躁,全身的金毛都炸开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最后,它竟然直接四肢抽搐,嘴里吐沫,七孔流血而死。” 马狮蹄心中一沉,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三座大山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为何连师傅的踪迹也会在这里消失? 三孔猎狗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在石破天与秦岭长老激烈打斗的过程中,秦岭长老贴身的护花使者身上的毒素并没有完全消散,而是残留在了周围的泥土里。为了让三孔猎狗能够更精准地探测到秦岭长老的位置,马狮蹄竟然命令三孔猎狗用舌头去舔舐那些含有毒素的泥土。 马狮蹄眯起眼睛,仿佛在深思熟虑着什么,让人难以琢磨他的想法。江飞和冯少见状,不禁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显然,他们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终于,冯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向马狮蹄问道:“马狮蹄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巡人妖兽三孔猎狗怎么会死掉呢?看它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吧?” 江飞一脸焦急地喊道:“此地绝对不能久留啊!这里恐怕是个极其凶险的地方,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然而,马狮蹄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且慢!这个地方有师傅秦岭残留的气息。”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飞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追问:“你确定吗?这里怎么会有师傅的气息呢?” 马狮蹄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我不会看错的,这股气息虽然微弱,但确实是师傅的。” 江飞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师傅的身影啊。也许他已经离开了,或者去了别的地方。” 马狮蹄瞪了江飞一眼,不满地说:“你这么急着要走,到底想去哪里呢?是不是去找俞鱼师妹啊?” 江飞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呃……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好。而且师傅他老人家本领高强,术法通天,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反倒是俞鱼师妹,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充满危险的洞天之内,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啊。” 冯少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地接着说道:“最关键的是,师傅他老人家拥有一颗极其强大的头脑啊!他老人家进来之后,竟然连我们都不找,要不是马狮蹄师兄靠着那三孔猎狗的神奇嗅觉找到我们,恐怕我和江飞师兄早就命丧黄泉啦!” 马狮蹄得意地笑了笑,插话道:“所以说啊,你们两个就应该乖乖听我的,毕竟可是我救了你们的小命呢!” 江飞和冯少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论打架自己肯定不是马狮蹄的对手,而论头脑灵活程度,也远远不及马狮蹄。既然如此,似乎也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了。 马狮蹄见状,更加得意起来,继续说道:“刚才我注意到那三孔猎狗对着这三座大山叫了几声,我就感觉师傅他老人家应该是被困在这大山里面了。而且你们看这乱石岗,看上去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大战,我猜这应该是师傅使用他那独特的土法造成的吧。” 冯少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师傅他老人家的土法之能堪称一绝,在外门长老之中绝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怎么可能会被一座大山给压住呢?这简直就如同一条鱼在河里淹死了一样荒谬!”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似乎对这一事实完全无法接受。 马狮蹄的眼神则冷冽凶狠,透露出一股寒意,他寒声说道:“我所见到的死鱼,无一不是在河里漂浮着的。你们难道也想尝尝那种漂浮起来的滋味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马狮蹄转头看向江飞,命令道:“江飞,你快使用你的大江玄光眼,看看师傅是否在大江之中。” 江飞闻言,立刻准备施展自己的大江玄光眼。 然而,就在这时,冯少却突然笑了起来,他自信满满地说道:“哈哈,何必如此麻烦呢?看我的本事就好啦!” 说罢,只见冯少运起银足真气,然后扯开嗓子大声叫嚷道:“师傅啊,您在哪里呢?师傅啊,如果您在的话,就回句话给徒儿吧!徒儿好想您啊!”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要穿透一切阻碍,找到他的师傅。 马狮蹄二话不说,抬起脚来就朝着冯少狠狠地踹了过去。这一脚力度极大,直接将冯少踹得像狗吃屎一样趴在了地上。冯少的嘴巴里还含着一些泥草,他呸呸呸地吐了几口,然后破口大骂道:“马狮蹄,你这个混蛋!我忍你已经很久了!别以为师傅他老人家最疼爱你,你就可以狗仗人势,不把我们这些师兄弟放在眼里!今天你惹毛了老子,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一旁的江飞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冯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同时,江飞还用手紧紧捂住了冯少的嘴巴,希望他能闭嘴,别再口出狂言了。毕竟在马狮蹄面前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在找死,而且搞不好还会连累到自己。 江飞连忙劝解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啊?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马狮蹄一脸严肃地说道:“大山之中,地势复杂,环境险恶,极有可能隐藏着敌人。你如此贸然地大喊大叫,岂不是会惊动他们?一旦敌人被你惊醒,我们就会完全处于被动地位,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啊!” 冯少却不以为意,他满不在乎地向四周张望,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敌人?哪里有敌人?敌人啊,你到底在哪里呢?快出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任何敌人的身影出现。 冯少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转头看着马狮蹄,冷笑道:“瞧瞧你,真是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哪有什么敌人啊?我看你就是在胡言乱语,故意吓唬我呢!” 石破天此刻正独自一人待在山中的洞穴里,潜心研究着秦岭的御兽术法和三山鼎。然而,这些曾经让他梦寐以求的秘籍和财宝,如今却已无法激起他内心的喜悦与狂热。他只是将它们当作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用以消磨这漫长而无聊的时光。 正当石破天准备眯起眼睛稍作休息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破了洞穴内的宁静。那声音高亢而急切,仿佛在呼唤着什么人。石破天猛地睁开眼睛,警觉地竖起耳朵,试图捕捉到声音的来源。 “师傅!师傅!”呼喊声越来越清晰,石破天终于确定这声音是从洞外传来的。他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洞口,向外张望。 只见不远处的山路上,马狮蹄、冯少和江飞三人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石破天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丝逃离这座山中牢笼的希望。 尤其是当他看到马狮蹄时,心中更是燃起了一团希望的火焰。因为他知道,马狮蹄可是秦岭的得意弟子,深得其真传。如果能说动马狮蹄,或许就有机会借助他的力量离开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石破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巧妙地诓骗马狮蹄,让他相信自己是被困在此处,急需他的帮助。只要马狮蹄上当,那么自己重获自由便指日可待了。 石破天自从离开方寸山葫芦庙后,他的外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原本光秃的头顶如今长出了头发,这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小和尚。然而,尽管外表有所改变,石破天内心的本质却并未改变。 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尤其是在面对他人时,他更不擅长用欺骗来达到目的。然而,此刻的他却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因为他深知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他不禁懊悔,为什么以前没有多花些时间去练习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呢?毕竟,这样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恐怕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而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次尝试,更是他生存的希望所在。 石破天在脑海中不断地思考、谋划,希望能够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这个计划既要能够让他顺利地达成目标,又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石破天并没有退缩,他决心要牢牢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 第81章 演戏,石破天是专业的 在那个狭小的洞穴里,秦岭长老的尸体静静地躺着,而石破天则蜷缩在他身旁,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过三米。这个洞穴实在是太过局促,以至于石破天几乎无法伸直双腿,更别提自由活动了。 这样的场景让人感到十分压抑,尤其是当一具尸体与一个活人共处一室时,那种诡异的氛围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石破天身处其中,想必心情也异常沉重,毕竟与一具尸体如此近距离接触,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更糟糕的是,如果此时有其他人闯入这个洞穴,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对石破天产生极大的误解。他们或许会认为石破天有着某种特殊的癖好,比如恋尸癖,这无疑会给石破天带来极大的困扰和负面影响。 石破天听到有人喊叫之后,就计从心来,在洞穴里摆弄着秦岭长老的尸体,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死者为大,切勿见怪,晚辈也只是无奈之举,先暂借前辈的身体用一用,等到我脱开了牢笼,我必定会风风光光的大葬你,并且每年的清明重阳节我都会给你烧纸钱,如果你要是不喜欢钱的话,我可以给你烧一辆八匹天马拉的宝车,我还会给你送去一栋占地八百平方的大宅子,并且还给你送去四个水灵的丫鬟,一个给你端茶递水,一个给你捶背捏腿,一个给你洗衣做饭,一个给你铺床叠被。” 如果秦岭长老没有死去,那么他肯定会对石破天的喋喋不休感到极度厌烦。石破天那张嘴巴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而,他的脑子却似乎并不灵光,做事也总是欠缺考虑。 秦岭长老会心想,仅仅只有四个丫鬟怎么够呢?至少还需要再给他配上三四房妾室,这样才能算得上是完美无缺、圆满如意。 可若是秦岭长老真的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石破天恐怕会气得直接将他的尸体付之一炬。只可惜,这个地方太过狭窄,并不适合使用明火。即便如此,石破天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对秦岭长老破口大骂。 石破天气愤地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乌龟!我又不是你的爹娘,哪有责任给你发媳妇?你一开口就要三四个,你他妈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你上山修仙,难道把脑子都修得断线了不成?” 江飞集中精神,全力催动大江玄光眼,他的双眼如同两道闪电,划破黑暗,穿透三山的重重迷雾。突然,一个极其耀眼的光点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那光芒如此强烈,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江飞定睛细看,惊讶地发现那个光点竟然是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的面容异常僵硬,看上去有些熟悉。他仔细端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感觉——这个人竟然有点像他们的师傅! 江飞连忙将这个发现告诉马狮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师兄,你看那边,师傅好像被压在三座山之中呢。而且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两眼无神,看起来情况很不妙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马狮蹄听闻此言,心急如焚,立刻催促江飞为他指引方向。江飞不敢怠慢,手指着那个光点所在的方位,马狮蹄则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速度快如闪电。 半刻钟后,马狮蹄、冯少和江飞三人终于抵达了石破天和秦岭长老尸体所在的山脚下。这座山高耸入云,陡峭险峻,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天堑。 石破天的洞穴位于悬崖峭壁之上,高悬半空,令人望而生畏。江飞、马狮蹄和冯少三人站在山脚下,只能仰头仰望石破天,那高度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石破天将秦岭的尸体放置在身前,自己则躲藏在秦岭的身后,似乎对江飞等人充满了戒备。 马狮蹄着急的问道:“师傅,是你吗,是你在洞穴之中嘛?” 石破天捏着嗓子和鼻子,装作秦岭说话的声音,说道:“爱徒,是我的爱徒小马驹嘛?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江飞和冯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虑。他们觉得秦岭长老的声音与以往相比,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冯少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师傅,您真的知道我是谁吗?您还能看得见我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试探,仿佛想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他所熟悉的秦岭长老。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个不知姓名的家伙真是狡猾得像只小狐狸。他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一边迅速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信息。石榴之前也给他介绍过一些强者,但他并没有在其中找到马狮蹄旁边的这两个人。而且在外门广场上,虽然自己和他们二人打过一个照面,但也仅仅只是知道他们的姓氏而已,要说出他们的具体名字,还真是有些困难。 石破天犹豫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冯儿,你这是怎么了?为师当然知道你是谁啊!”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自然,希望能够打消冯少的疑虑。 冯少听了石破天的回答,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毕竟,如此亲密的称呼,只有秦岭长老才会叫得出来,而且听起来也并不让人觉得别扭。 江飞看着石破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小子谁啊?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骂道:“你奶奶个腿!为师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整天问我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我看就你这小子最坏!” 江飞被石破天这么一骂,有些害怕,赶紧低下头,心里对眼前这个自称是秦岭的人身份产生了怀疑。 一旁的马狮蹄见此情形,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师傅,您怎么会被压在自己的三山鼎下面呢?难道是中了敌人的埋伏?到底是谁对您下这样的毒手啊?” 石破天听到马狮蹄的话语,感觉马狮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只知道杀伐与问责,一句话没有关心秦岭的身体状况和生命安危。石破天早就想好了一套欺骗马狮蹄的言辞,不知道能不能瞒的过对方三个人。 石破天摇了摇秦岭长老尸体的头颅,弄的就像是他与秦岭唱双簧似的,石破天说道: 进入了洞天之内后,我与你们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各自飘散在这茫茫天地间。在这漫长的几个月里,我孤身一人,四处寻觅着俞鱼的下落。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找到了她。然而,当我看到她时,心却瞬间沉入了谷底——她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原来,在我们失散的时候,俞鱼遭遇了一场可怕的袭击。那是一只瑞脑销金兽,它趁俞鱼不备,突然发动了偷袭。俞鱼为了保护我,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替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看着俞鱼在我怀中奄奄一息,我的心如刀绞。我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雪恨!于是,我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追查之旅。 经过一番苦苦寻觅,我终于发现了杀人凶手的踪迹。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于长老!而且,瑞脑销金兽也是被他所得到。 我一路跟踪于长老,来到了这一片乱石岗。这里地势险峻,怪石嶙峋,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我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俞鱼报仇!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于长老竟然如此深藏不露。他不仅术法神通高强,符箓造诣更是登峰造极,而且还是一个隐藏的十境大修士! 面对如此强敌,我毫不畏惧,毅然决然地与他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我们激战了整整三百回合,难分胜负。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我的旧伤突然复发,让我瞬间处于下风。尽管我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以半招之差,被他狠狠地击中,身受重伤,气海破碎。 我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乱石。但我并没有放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死也要拉上他一起! 于是,我咬紧牙关,使出了我的本命物——三山鼎。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与他同归于尽的唯一希望。 随着我的催动,三山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向于长老席卷而去。于长老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直接震死在三山鼎之中。 而我,也因为这一击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剩下一缕神识被困在了三山鼎之中,无法脱身。 石破天的话语如潺潺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仿佛永远也说不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似乎想要将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一同吐出。 “我能感觉到,死神正一步步地向我逼近,它那狰狞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而这洞天之中,更是处处隐藏着致命的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石破天的声音略微颤抖着,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 “更糟糕的是,我根本无法向你们传递我的信息。这三座大山就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牢笼,将我困在其中,让我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时间紧迫,我必须想办法将我身上的法宝和那五千块灵石留给你们的得意弟子。” 石破天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生怕时间不够用似的。“于是,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这三山封印起来,只留下一点微弱的残魂,等待着你们的到来。我希望你们能找到这里,拿走那些我为你们留下的遗产。”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石破天自己编造的故事。前半段或许是真实的,但后半段却被他巧妙地换成了于长老。 马狮蹄、江飞和冯少三人听完之后,都如坠云雾,完全摸不着头脑。尤其是马狮蹄,他只听到说有遗产留给了自己,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然而,与马狮蹄的茫然不同,江飞和冯少却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痛苦万分,甚至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原来,他们两人都深深地爱着俞鱼这个女人,而且都曾经得到过她的身体。 可是,尽管如此,他们却始终无法真正走进俞鱼的内心世界,得到她的心。因此,他们之间一直暗暗较着劲,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最终赢得俞鱼芳心的胜利者。 如今,得知俞鱼已经离世,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们曾经想过要为俞鱼报仇,然而,于长老却早已被他们的师傅用三山鼎给震死了。 此刻,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再见俞鱼最后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可是,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了,因为俞鱼同样已经离开了人世。 江飞黯然神伤,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他想起了与俞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幸福时光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灵的利刃。 而冯少则是痛心疾首,他完全沉浸在与俞鱼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那些美好的瞬间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让他越发觉得心如刀绞。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叫,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江飞和冯少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们的身体就像被撕裂一般,瞬间身首异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和难以置信,至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此毒手。 然而,对于这一切,有一个人却心知肚明——马狮蹄。除了他,还有谁能够运用御兽术法召唤出如此狂傲的金狮子呢? 原来,就在江飞和冯少毫无防备的时候,马狮蹄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向他们伸出了魔爪。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眨眼之间便将江飞和冯少置于死地。 马狮蹄之所以要除掉这两个人,其实有三个原因。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为了两个师弟好。江飞和冯少都对他的小师妹俞鱼情有独钟,这种感情纠葛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复杂。既然如此,马狮蹄决定送他们两个一同去寻找俞鱼,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一家三口或许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第二点就是石破天口中所编造的谎话,那就是秦岭长老死后,留下了巨额财产,所以马狮蹄想独吞这一笔财产,石破天也正是利用这一点,这一点无论是在当今这个时代,还是在石破天的另一个时代,都是很难逃得过话题,父母死后,子女为了遗产打的头破血流的事情比比皆是,马狮蹄也难逃得过这碗水,也读不熟这本经。 第三点就是马狮蹄有资格继承这笔遗产,因为他会开山印,秦岭长老以前教过他,为了防止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只教了上半部分,可是他却会一整套开山印,因为俞鱼为了讨好马狮蹄,就将下半部分偷了出来送给了马狮蹄,在那个时候,秦岭就打算将俞鱼杀死了。 马狮蹄哈哈狂笑,说道:“全都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第82章 原来我是一个奥斯卡影帝 石破天目睹着马狮蹄将江飞和冯少残忍地杀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的曙光。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马狮蹄这个看似愚笨的人,却成为了他逃脱困境的唯一希望之星。 石破天开始了一段自我表演的叙述,他的演技究竟如何,目前还难以定论。然而,他的台词功力却是立竿见影的,可谓扎实无误。甚至可以说,他说假话时都不会打嗝,如此流畅自然,仿佛这些谎言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一般。 至于已经死去的江飞和冯少是否相信石破天所说的话,是否认可他的表演实力,石破天自然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马狮蹄绝对是他众多粉丝中最为铁杆的一个。 马狮蹄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两位师弟,这一举动无疑表明他对石破天那弥天大谎深信不疑。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石破天的演技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也不是因为马狮蹄的头脑有多么简单。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石破天的谎言恰好符合了马狮蹄的利益。 石破天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职业——演员!而且,他可不是一般的演员,而是一位享誉全球的巨星!无数的大奖都被他轻松收入囊中,手软得都快拿不住了。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还是整个亚洲第一位获得奥斯卡奖的男性演员,而且竟然一共拿到了三次!这样的成就,让他稳稳地跻身于电影史上的十大巨星之列。 想到这里,石破天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因为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处,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做人嘛,最忌讳的就是忘本,而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根在哪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也难怪他会知道那么多知识,原来他可是个实力派演员啊!为了演好每一个角色,他都要亲身去体验和学习。就像他在拍摄《一代宗师之我是八极拳传人称霸上海滩》的戏份时,为了能更好地诠释这个角色,他竟然把自己练成了一位全国八极拳的亚军! 不过,毕竟他不是专业的拳手,而且时间也比较有限,所以最终还是以一分之差,与冠军的宝座擦肩而过。但这已经足够让人钦佩了,毕竟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取得如此成绩,实在是不容易啊! 石破天在脑海里仔细回忆八极拳的招式,希望能够记起来一些,以后还可以凭借此拳法降妖除魔,维护正义呢。 …… …… …… …… 马狮蹄见状,心中稍安,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师傅,您放心,徒儿定当不辱使命,将您的衣钵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石破天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说道:“好徒儿,为师相信你定能做到。只是这其中的艰辛,恐怕非你所能想象。不过,只要你有恒心和毅力,就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达成心愿。” 马狮蹄连忙应道:“徒儿明白,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师傅所托!” 石破天满意地看着马狮蹄,接着说道:“此外,为师还有一事相告。这门术法神通虽然厉害,但也需慎用。切不可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肆意妄为,否则必遭天谴。切记,切记!” 马狮蹄闻言,心中一凛,赶忙说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石破天微微颔首,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仿佛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马狮蹄见状,不敢打扰,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师傅的下一步指示。 石破天假装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了。” “真的嘛,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嘛?”马狮蹄满脸惊喜,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他哽咽着说道:“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谢谢师傅对我的认可,徒儿必定不辜负师傅的期望,将本脉发扬光大,再创辉煌,登上巅峰!” 石破天看着马狮蹄那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暗自偷笑。他觉得这个马狮蹄还真是够疯狂的,为了自己的成就,竟然希望自己的师傅早点离世,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离谱。不过,这也说明马狮蹄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我的乖徒儿,漂亮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为师心里都清楚。”石破天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还是赶紧把三山鼎移开,去获取你的传承吧。” 马狮蹄连忙点头应是,他擦了擦眼泪,转身走向三山鼎化作的三座大山。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石破天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马狮蹄那魁梧的身材和粗犷的外表,与他此刻哭哭啼啼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实在是太过滑稽可笑了。 石破天心中暗暗感叹,这个马狮蹄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性情中人。他那哭天抹泪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忍俊不禁。要不是石破天凭借着多年的表演经验,恐怕早就笑场了,那样的话,可就露馅了。 “好的,师傅,你不要着急,徒弟马上把你救出来。”马狮蹄一脸自信地说道,他双手迅速捏起法诀,脚下踏着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法术。 然而,就在他即将发动法术的一刹那,马狮蹄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他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大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师傅,你不知道开山印的口诀嘛,你怎么不自己打开大山出来呐?”马狮蹄的问题让石破天猝不及防,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石破天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拼命地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局面。他需要一个完美无缺、能够瞒天过海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他自己不能打开大山。 经过短暂的思考,石破天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故作镇定地说道:“乖徒儿,你有所不知啊,我虽然留下了一段神识在这里,但实际上我已经死了啊!现在的我只是一缕残魂而已,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和法力去打开这三山鼎呢?” 马狮蹄听了石破天的话,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追问道:“只是……师傅……” 石破天赶忙打断马狮蹄的话,语速极快地说道:“只是什么只是,师傅什么师傅,你就是心思太过缜密,想的东西太多,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修行之上,否则你早就是外门弟子之中最杰出的人物了,而且还没有之一!” 马狮蹄被石破天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得有些发懵,他憋得整张脸都通红了,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傅……只是……” 然而,还没等马狮蹄把话说完,石破天就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瞪大了眼睛,对着马狮蹄就是一通大骂:“只是你大爷只是!赶紧的把大山移开,我已经死翘翘了,额!” 石破天的这一通大骂,让马狮蹄都不禁为之一愣。他都没想到石破天会突然如此失态,而且石破天的这种表演方式,似乎是属于斯坦尼斯拉夫体系的表演方式。这种表演方式强调演员要完全沉浸在角色的情感之中,通过真实而强烈的情感表达来打动观众。 此时此刻,石破天通过这种表演方式,将秦岭在临死之时的那种强烈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仿佛能够感受到秦岭的绝望和不甘。 马狮蹄心中暗自思忖,师傅秦岭是否真的如表面所见那般已经离世。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师傅,师傅,您老人家是否还在呢?”然而,四周一片静谧,没有丝毫回应。 石破天的沉默,似乎在默默诉说着秦岭已然逝去的事实。这意味着,秦岭所守护的宝藏如今已无人看守,宛如一座等待被发掘的宝库,正静静地等待着马狮蹄前来探索。 马狮蹄的内心瞬间被喜悦填满,他不禁喜出望外。这个让他多年来都倍感压力的老家伙终于如他所愿地离开了人世,他再也无需继续伪装下去。回想起曾经在秦岭长老面前的种种表现,马狮蹄不禁感到一阵疲惫。 为了讨好秦岭长老,他不得不低头哈腰,对其言听计从,凡事都以秦岭长老的意见为准。而在自己的师弟们面前,他则要装作一副大义凛然、关爱弱小的模样,以树立自己的良好形象。 就连江飞和冯少在临死之际,都难以置信是马狮蹄下的毒手。而在俞鱼面前,他更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冷若冰霜、欲拒还迎的人,巧妙地运用以退为进的策略,让俞鱼对他死心塌地,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马狮蹄手捏法诀,说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五五二十五,金木水火土,开山,令起!” 石破天听到之后,不由得想笑,原来精妙高深的术法口诀都是九九乘法表呀。 三山分别为庐山、雁荡山、黄山,这三座山宛如三位巨人屹立在天地之间,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在马狮蹄往三山之处轻轻一指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庐山的瀑布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从下往上流淌,如同一匹白色的绸缎倒挂在山间,水花四溅,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水帘。 与此同时,黄山的云海也像被一阵风吹散了似的,缓缓散开,露出了山峰的真容。而雁荡山的怪石嶙峋则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突然移动起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开山之门,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石破天被囚禁在山洞里,突然看到有一道光亮射进了黑暗的山洞。他心中一喜,连忙顺着光亮的方向走去。穿过了云海,他来到了瀑布的上方,然后乘着倒流的瀑布,如同仙人一般飘然而下,走出了开山之门。 石破天一个闪身,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马狮蹄的身前。他面带微笑,看着马狮蹄,说道:“很高兴见到你,幸会幸会。” 马狮蹄完全没有预料到石破天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石破天,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 石破天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山间回荡。他得意地说道:“我是你师傅,亲生的师傅!” 马狮蹄怒不可遏,他的右脚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石破天的下阴踹去,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道:“去你妈的!” 这一脚要是真的踢中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好在石破天反应够快,他像一只敏捷的兔子一样,迅速侧身一闪,轻松地避开了马狮蹄这凶猛的一击。 马狮蹄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他原本以为这一脚肯定能让石破天吃尽苦头,没想到却被对方如此轻易地躲开了。石破天暗自庆幸马狮蹄没有使出全力,否则这马狮蹄祖传的天马流星脚一旦全力施展,那威力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石破天看着马狮蹄气急败坏的样子,却不慌不忙地笑了起来,他慢悠悠地说道:“爱徒呀,你何必如此生气呢?为师的遗产迟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马狮蹄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石破天,眼神阴森至极,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家伙来。 突然,马狮蹄的眼睛一亮,他觉得这个石破天似乎有点面熟。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想起来了,于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石破天那个兔崽子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破天竟然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被困了整整半年之久!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所依靠的食物仅仅是悬崖峭壁上的野果。由于长期缺乏营养,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消瘦,面黄肌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这样的石破天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的面容因为极度饥饿而有些脱相,让人几乎难以辨认。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野人般的石破天,却被马狮蹄一眼就认了出来。要知道,马狮蹄和石破天之间并不熟悉,他们仅仅远远地见过两次而已。 面对马狮蹄的指认,石破天显得有些慌张。他连忙摆手摇头,矢口否认自己就是石破天,反而谎称自己是这座山的山神。 马狮蹄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他大声吼道:“山神你妈!休要再次诓骗我!”话音未落,马狮蹄便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猛地飞起双脚,连环踢向石破天。 只见马狮蹄的双脚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一阵流星雨划过天际,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躲闪。 在这半年时间里,石破天一直在努力稳固自己的六境武夫底子。他深知基础的重要性,因此每天都会花费大量时间来修炼基本功。 而他所食用的野果也并非普通之物,这些野果具有神奇的功效,不仅可以增加他的寿命,还能提升他的内力。更令人惊喜的是,这些野果还有洗髓伐经的妙用,使得石破天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改造。 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和野果的滋养,石破天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不仅掌握了一门独门绝技,而且在面对强敌时也能游刃有余。 就在这时,马狮蹄对石破天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他使出了流星暴击,这一招威力巨大,常人很难躲避。然而,石破天却毫不畏惧,他运用梅花六步和游蛇身轻松地避开了马狮蹄的攻击。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嘲讽道:“好徒儿,你的脚法倒是学得挺快,不过这力度可就差远了,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是跟你丈母娘学的不成?” 马狮蹄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大声叫嚷道:“石破天,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83章 勾心斗角 “你这孽障,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欺师灭祖!今日,为师定要将你这叛徒收伏!”石破天怒目圆睁,指着马狮蹄,厉声道。 话音未落,只见石破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马狮蹄,瞬间便展开了凌厉的攻势。他的拳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和威力。 这乱打拳法乃是石破天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后所领悟的独门绝技,其精髓在于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而是根据对手的反应随机应变,以无招胜有招,以无拳胜有拳。 一般人面对如此诡异的拳法,往往会被打得晕头转向,难以招架。然而,马狮蹄却并非等闲之辈,他见石破天来势汹汹,立刻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与石破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马狮蹄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寒光,他紧紧地盯着石破天的拳法,心中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拳法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他来不及深思,因为石破天的拳头已经如疾风般袭来,距离他的身体只有咫尺之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狮蹄迅速做出反应。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在三块石头上轻轻一点。刹那间,那三块原本平凡无奇的石头突然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如闪电般划破虚空,令人目眩神迷。 眨眼之间,奇迹发生了。那三块石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在光芒中迅速变形,眨眼间就变成了三个八尺高的大汉,威风凛凛地站在石破天的面前,宛如铜墙铁壁。 然而,石破天却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毫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马狮蹄,谁挡住他前进的道路,他就毫不留情地攻击谁。更何况,这三个石头傀儡又怎能拦住他的步伐呢? 只见石破天毫不畏惧地冲向那三个石头傀儡,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向三个石头傀儡的胸膛。 每一拳都如同雷霆万钧,带着无尽的威势和力量。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那声音如同神人擂鼓一般,震撼人心,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石头人又能怎样呢?哪怕是用金子打造而成的小金人,在石破天的面前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存在罢了。他那强大的力量足以将任何坚硬的物体都砸个稀巴烂,更别说是区区的石头人了。 只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小金人,否则石破天肯定能大赚一笔,毕竟金子可是非常值钱的。 说时迟那时快,石破天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疾驰而去,他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眨眼间,他便已经冲到了那三个石头傀儡的面前。 只见石破天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犹如雷霆万钧,带着五百斤的巨大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其中一个石头傀儡的胸膛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个石头傀儡的胸膛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碎石四溅。 紧接着,石破天不给其他两个石头傀儡丝毫喘息的机会,他迅速转身,又是一拳砸向了另一个石头傀儡的胸膛。 这一拳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之前的那一拳,同样也是五百斤的力量,瞬间将第二个石头傀儡的胸膛也砸出了一个大洞。 最后,石破天再次发力,他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第三个石头傀儡的身上。 每一拳都带着惊人的力量,三个石头傀儡的胸膛在石破天的猛攻下纷纷破裂,它们的身体也随之轰然倒地。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紧接着又对着这三个已经倒地的石头傀儡的脑袋砸去。 这一次,石破天的每一拳都更加凶猛,每一拳都蕴含着五百斤的恐怖力量。 只听“砰砰砰”连续几声巨响,那三个石头傀儡的脑袋就像是被炸开的西瓜一样,瞬间爆裂开来,脑浆和碎石四处飞溅,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一般,凄美而又恐怖。 就在这一刹那,石破天如遭重击一般,身体猛地向后倒飞出去。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马狮并没有趁机偷袭他,而是稳稳地站在原地,宛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悠然自得地看着石破天的表演。 原来,石破天的这一招乱打,其精髓在于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攻击,以快打慢,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铺天盖地地向敌人席卷而去。 然而,马狮却巧妙地运用了土系的傀儡术法,成功地阻滞了石破天的进攻气势。这就如同在滔滔江水中设置了一道坚固的堤坝,使得石破天的攻势瞬间受阻,无法继续保持一往无前的气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石破天在瞬间做出了判断。如果他继续强行进攻,虽然仍有可能打倒马狮,但成功的几率却会降低三分之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石破天展现出了他的果断和机智,毫不犹豫地当机立断,迅速后撤,以避开马狮可能的反击。 马狮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万万没有想到石破天竟然如此奸诈,自己精心布置的圈套竟然被他轻易识破并逃脱了。 马狮蹄心中暗骂石破天这个小崽子,同时也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一丝怀疑。他原本以为石破天会像其他对手一样,毫不迟疑地掉进他设下的陷阱,可现在看来,这个石破天显然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然而,马狮蹄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暗自冷笑一声,心想:“就算你能识破我的影兽术,也未必能逃得过我的其他手段!” 就在这时,马狮蹄突然察觉到石破天的身影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他定睛一看,发现石破天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靠近自己,但速度却比之前慢了许多。 马狮蹄心中一喜,他立刻意识到石破天可能还没有完全察觉到他的影兽术。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石破天的一举一动,同时暗中运起了影兽术。 只见马狮蹄的影子在他脚下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蠢蠢欲动。紧接着,那影子竟然慢慢地从地面上脱离了出来,化作了一只狰狞的恶虎,张牙舞爪地扑向石破天的脖子。 这一切都发生得极快,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然而,就在恶虎即将咬住石破天的一刹那,石破天却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马狮蹄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怎么也想不通,石破天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察觉到他的影兽术并成功避开的。 “石破天,我真的是小看你了!”马狮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能够看出我的影兽术,我用这一招不知道杀了多少三四境界的武夫了,没想到今日却被你逃脱了。” 石破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差一点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看出马狮蹄的术法神通,现在回想起来,他仍然感到惊魂未定。 然而,在面对马狮蹄时,石破天强自镇定下来,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哈哈,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术法罢了,我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轻易识破你那肮脏、不入流的手段。” 马狮蹄听了石破天的话,冷笑一声,说道:“石兄弟,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日既然有缘相见,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他觉得马狮蹄的脸色阴沉得很,显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刚才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想用言语来诓骗自己罢了。于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马兄,你这话是何意呢?” 马狮蹄面带微笑地看着石破天,缓声道:“石兄弟,只要你将我师傅秦岭长老的遗物交予我,我们之间的过往便如同云烟般飘散,从此不再计较,可好?” 然而,石破天心中却对马狮蹄充满了鄙夷。他暗自思忖,这人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胚子,自己杀了他的师傅,他竟然还想着和自己交朋友,无非就是贪图那三山鼎和一些遗产罢了。难道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他连师徒之间的情谊都能弃之不顾?如此行径,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可言。 众人皆言马狮蹄是个与妖兽狼狈为奸的人渣,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甚至比传闻中更为不堪。石破天心中不禁对他的厚颜无耻感到由衷的钦佩。 尽管如此,石破天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语气诚恳地说道:“马大哥,我与恩师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结果不慎失手将你的师傅打死。这实在是我的无心之失,在此,我向你深表歉意。至于遗产一事,其实也好商量,只是我有一个顾虑,不知道是否应该讲出来呢?” “石兄弟,你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马狮蹄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我与秦岭那老杂毛之间的仇恨,那可是比海还深啊!”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情况。但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坑你的!” 石破天看着马狮蹄那副真诚的模样,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马狮蹄之前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完全信任。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又怎么能确定你不会在背后给我一刀呢?”石破天冷笑一声,“你可是为了遗产才找到我的,谁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马狮蹄心中暗自思忖,石破天一定会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么将真相告诉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尽管这事实令人难以启齿,甚至让他感到有些丢人,但对于一个无法开口说话的死人来说,又怎么可能泄露任何消息呢? 于是,马狮蹄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我的爱人俞鱼……她被这个老东西给侮辱了……我修为低微,实在没有办法与他抗衡啊……其实,我早就有想要除掉他的念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而已……今天,多亏了兄弟你替我报了此仇,我真的是感激不尽啊!兄弟,如果你不嫌弃我身份低微的话,不如我们二人义结金兰,成为八拜之交,如何?” 然而,石破天对马狮蹄的这番话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心里暗自嘲笑马狮蹄,明明自诩为一个深情的人,可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明明自认为是个好徒弟,可实际上却是个狼心狗肺、欺师灭祖的家伙,而且秦岭与马狮蹄的说法天差地别。 就在这时,一个绝妙的主意在石破天脑海中闪现——他决定将计就计,看看马狮蹄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看似真诚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弟弟我对此可是求之不得啊!能有大哥这般大仁大义、侠义心肠的人做大哥,简直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为了彰显我对大哥的诚意,我决定先将秦岭的遗产赠予大哥。” 说罢,石破天不紧不慢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金黄色的盒子,盒子表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他轻轻将盒子放在桌上,郑重其事地说道:“这里面装着的,便是秦岭留下来的三山鼎以及一些灵石。我现在将它们全部交给大哥,希望大哥不要嫌弃。” 然而,就在马狮蹄满心欢喜地准备接过盒子时,石破天的心中却暗自窃喜。原来,早在马狮蹄使用开山印的瞬间,石破天便已有所准备。他的袖子里藏着两张金色的封印符箓,只等自己成功脱身,这两张符箓便能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地飞向三山鼎,将其紧紧封印起来。 马狮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那金黄色的盒子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一般。当他终于触碰到盒子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石破天会不会在这个盒子里设下了什么陷阱呢?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石破天完全有可能借此机会暗害自己。 然而,就在马狮蹄犹豫是否要打开盒子的时候,石破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虑。只见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着,他迅速地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啪!”这声响指如同惊雷一般,在马狮蹄的耳边炸响。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金黄色盒子竟然也跟着“嘣”的一声炸开了! 马狮蹄毫无防备地打开了盒子,瞬间,爆炸符和掌心雷同时引爆,巨大的冲击力将马狮蹄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石破天眼见自己的阴谋得逞,心中暗自窃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石破天得意洋洋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他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经过一番探查,他惊讶地发现马狮蹄的气息竟然并未完全消失! 石破天恍然大悟,原来马狮蹄在关键时刻使用了替身符,逃过了一劫。不仅如此,马狮蹄还同时施展出了一道术法神通——土河马! 只见石破天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只长着翅膀的天马,它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开翅膀,扬起四蹄,毫不留情地向石破天猛踹过来。 石破天见状,心中大骇,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召唤出五色彩石金甲盾,将自己紧紧地护住。这面盾牌散发出五彩光芒,坚不可摧,成功地抵挡住了天马的猛踢。 如果石破天稍有不慎,被天马的蹄子踢中要害,恐怕就会命丧黄泉。到那时,恐怕就会有人嘲笑他是因为拍马屁没拍对地方,结果拍到了马蹄子上,才落得如此下场。 马狮蹄这个家伙,那可真是油滑得很呐!他不仅精通数算,还是秦岭的得意弟子,这本事,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只见马狮蹄眼见一击不成,竟然毫不犹豫地驾驭起土河车,借助土遁之术,如泥鳅一般迅速地溜走了。 石破天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说道:“哼,落到了我石破天的手里,还想逃跑?你也未免太乐观了吧!” 第84章 神火飞鸦 石破天站在一棵大树的枝头,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地面上,扬起了一道烟尘。那烟尘滚滚向前,仿佛一条灰色的巨龙,迅速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好快的速度!”石破天不禁惊叹道,“这马狮蹄的逃跑速度,还真是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然而,石破天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担忧。他对自己的追踪能力充满了自信,毕竟,想要从他石破天的手中逃脱,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从得到了叶知秋的本命物之后,石破天的感知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不仅能够见微知着,还能明察秋毫,对于细微的变化和蛛丝马迹都能敏锐地捕捉到。 虽然他的本事暂时还不能与叶知秋相提并论,但要查找出马狮蹄的行踪,对他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石破天一边紧紧地追赶着马狮蹄,一边在心中暗暗思索着。他突然意识到,马狮蹄为什么会不战而退呢?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而且,石破天还记得马狮蹄还有一件宝贝——花狐貂。这花狐貂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说不定马狮蹄就是想利用它来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石破天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他决定不能盲目地追杀过去,必须要先想好应对之策,以免中了马狮蹄的圈套。 马狮蹄的步伐显得异常轻松,仿佛他并不是在拼命逃跑,而是在悠然漫步。他的速度既不紧也不慢,就像是在钓鱼时放线收线一般,完全掌握着节奏。 石破天紧紧地追赶着马狮蹄,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但马狮蹄却似乎对他的速度了如指掌。每当石破天加快步伐,马狮蹄也会相应地提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当石破天稍有松懈,马狮蹄便会稍稍放慢脚步,让石破天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追上他。 石破天渐渐意识到,马狮蹄的这种行为并非偶然,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他开始怀疑马狮蹄是否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或者某个人的到来。 石破天不禁想道:“难道马狮蹄在等待着一个能够一击必杀我的机会?”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陷入一个危险的陷阱之中。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疑虑和不安,石破天并没有选择放弃追击。在他内心深处,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在驱使着他继续前进。他想要弄清楚马狮蹄究竟在谋划什么,以及这个看似普通的逃跑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在追击的过程中,石破天曾有三次几乎要放弃与撤离。每次当他感到疲惫不堪、力不从心时,内心的声音都会告诉他:“放弃吧,这样下去太危险了。”但每次,他都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因为石破天是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宁愿付出生命代价的人。对他来说,解开这个谜团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对自身安全的担忧。 就这样,石破天和马狮蹄二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猫鼠游戏。这场游戏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他们都没有合眼,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天空仍被黑暗笼罩,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透露出黎明的迹象。就在这时,石破天远远地望见三里之外的马狮蹄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随手撒出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宛如点点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像一把萤火虫在空中飞舞。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石破天心生疑虑,他不禁思考起马狮蹄这样做的意图。这已经是石破天第三次想要放弃这场追逐了,前两次都是因为马狮蹄的一些诡异行为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然而,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石破天决定靠近一些,看个究竟。他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试图弄清楚马狮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可就在他接近马狮蹄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原来,马狮蹄一直拖延时间,就是在等待这一刻。他刚才撒出的那些看似萤火虫的东西,实际上是一种名为雷虫的生物。 这种雷虫通体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翅膀扇动时会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马狮蹄竟然会有如此阴险的手段。 石破天被一阵雷虫包围了,这些雷虫数量虽然不多,但每一只都散发着强烈的雷电之力,令人不敢小觑。然而,石破天却并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在他看来,如此小规模的雷虫,就算是一只啄木鸟来也能够轻易地将它们消灭掉,更别提要杀死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大活人了。毕竟,他一路走来虽然遭遇了重重阻碍,但每一次都能凭借自己的机智、勇敢和强大的实力巧妙地跨越过去,不仅如此,他还因此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和丰厚的报酬。 随着实力的不断增强和战斗经验的日益丰富,石破天心中的自信也在逐渐膨胀。他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过度的自信,甚至有些骄傲自满起来。 就在石破天轻蔑地嘲笑马狮蹄的小手段时,突然间,一只巨大的鸟如同一道闪电般朝他疾驰而来。这只鸟并非普通的飞禽,它的名字叫做神火飞鸦。虽然名字里带有“飞鸦”二字,但它绝非普通的家禽,而是一只凶猛无比的妖兽,而且还是一只出没于万兽山核心地带的强大妖兽。 石破天心中充满了诧异和疑惑,他原本以为这片洞天之地应该是相对安全的,毕竟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然而,现实却告诉他并非如此,竟然还有妖兽在此地出没。 他不禁开始思考,万兽山与这个洞天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出去的洞天之门必定隐藏在某个特定的位置。正当石破天苦思冥想如何找到出口时,那只神火飞鸦突然如闪电般向他发动了突袭。 这只神火飞鸦的外形令人印象深刻。它全身覆盖着乌黑色的羽毛,宛如黑夜中的幽灵,给人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感觉。它的金黄色利爪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撕裂钢铁。两只眼睛呈现出深邃的蓝色,透露出一种冷酷和无情。而那蓝色的鸟嘴更是显得格外锐利,让人不寒而栗。 与普通的飞禽相比,这只神火飞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它显然是一种强大的妖兽,拥有着非凡的力量和能力。尤其是它头顶上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更是让石破天感到惊惧不已。 这团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黑色的火焰!石破天曾经见识过各种颜色的火焰,如白色的文武火、蓝色的蓝魄冰焰、黄色的三昧真火以及绿色的地狱火,但他从未见过黑色的火焰。这种黑色火焰散发出的气息异常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一直在地底下使用土河车行走的马狮蹄,终于从地下钻了出来。他的身影出现在五里之外的一块大青石板上,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马狮蹄坐在大青石板上,悠闲地看着石破天这边的好戏。他的脸上原本布满了灰尘和泥土,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但此刻却透露出一种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神情。 他就像是在观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赛,而且这场比赛的双方必然会有一方不死不休。马狮蹄对石破天可能并不了解,但他对神火飞鸦的脾气性格却是了如指掌。 在他看来,如果石破天不死在神火飞鸦的威能之下,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甚至打赌,如果石破天能够逃过神火飞鸦的攻击,他就不再姓马,而是要改姓猪了。 马狮蹄之所以敢夸下如此海口,其实是因为他掌握了一种极为高超且独特的手段。这种手段不仅需要精湛的技艺,更需要对各种自然条件和时间节点有着精准的把握。 首先,雷虫的养成并非易事,马狮蹄所采用的是一种独门秘方。这个秘方的关键在于选材,他必须找到一根千年的雷击松木。这根松木在还是千年松树的时候,就需要遭受白天的雷击,而且这种雷击还必须是旱天雷,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晴天霹雳。这样的条件可谓是苛刻至极,要找到这样一根符合要求的雷击松木,无疑是大海捞针。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在得到合适的雷击松木后,马狮蹄还需要运用一种特殊的微生物,将其撒在松木上。这种微生物与松木相互作用,为雷虫的生长提供了必要的养分和环境。 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马狮蹄需要使用二十四节气中每个节气早上的露珠来浇灌这根松木。这意味着他需要在整整三年的时间里,每天清晨都不能错过收集露珠的时机。只有经过这样漫长而细致的过程,才能最终培育出一百只雷虫。 但即便如此,这一百只雷虫中能够存活下来的也只有四十九只。可以说,每一只雷虫的诞生都凝聚了马狮蹄无数的心血和努力,这也正是他能够如此自信地说出那番大话的原因所在。 培育雷虫的过程异常艰难,其中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和挑战。这不仅需要运气,更需要一种特殊的缘分,并非仅仅依靠人的努力就能轻易改变。 就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马狮蹄意外地继承了家族的巨额财富。在马家的宝库中,他偶然间发现了一根手掌大小、历经千年的雷击木。这根雷击木的出现,让马狮蹄心中燃起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培育雷虫。 然而,雷虫的培育成功仅仅是迈出的一小步。马狮蹄真正的目标是引出万兽山核心中的神火飞鸦,并将其驯服,使其成为自己的灵兽。因为他深知,神火飞鸦对雷虫情有独钟,喜欢以其为食。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马狮蹄巧妙地运用了“天雷勾动地火”的理论,以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方法。他精心布置,用雷虫作为诱饵,成功地将神火飞鸦从万兽山的核心中引诱了出来。 然而,神火飞鸦并非等闲之辈。它性情暴躁,战力极高,马狮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其降服。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马狮蹄心生一计,决定将计就计。 他故意让石破天去与神火飞鸦交锋,借助石破天的力量来消耗神火飞鸦的战力。同时,他也希望神火飞鸦能够在激战中将石破天解决掉,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除掉一个潜在的威胁,还能进一步削弱神火飞鸦的实力。 这一计策可谓是一石二鸟,既达到了消耗神火飞鸦的目的,又顺便解决了石破天这个麻烦。马狮蹄的这一系列谋划,充分展现了他的智谋和心机。 神火飞鸦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以惊人的速度扑向石破天。它的翅膀猛烈地拍打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石破天吞噬。 石破天见状,心知不妙,连忙施展出瞬移符和方寸符,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然而,神火飞鸦的攻击速度极快,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眨眼间便又追了上来。 石破天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将全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灌注到双脚和身形之中,使出了游蛇身和梅花六步的绝技。他的身体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在神火飞鸦的攻击中穿梭游弋,巧妙地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致命一击。 神火飞鸦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它辗转反侧,忽高忽低,前后左右地发动着九九八十一招连环击。石破天在这猛烈的攻势下苦苦支撑,就像是在经历一场生死考验,九九八十一难一般。 尽管石破天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难以完全避开神火飞鸦的攻击。他的胸膛、后背和裤裆都被神火飞鸦的利爪狠狠地抓了三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石破天狼狈地逃窜着,一边跑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骂:“你大爷的,这臭鸭子,嘎嘎嘎地叫个不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居然敢掏我大爷的鸟窝,简直太不讲武德了!我看你就是一只被人利用的蠢鸟,根本没什么高招,就只会瞎扑腾!” 石破天越想越气,对着神火飞鸦大声喊道:“你这只笨鸟,赶紧给我滚回去吧!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呢!” 石破天的前一段发火辱骂神火飞鸦的话语,完全是出于内心真实的愤怒和恼火。他对神火飞鸦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因此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然而,当他说出后一段威胁神火飞鸦的话时,实际上他的内心是心虚的。尽管他表面上显得强硬,但那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表现。石破天心里清楚,他最擅长的攻击和保命手法就是将符箓与自己的武夫修为相结合,从而发挥出高超的速度。 然而,面对眼前的神火飞鸦,石破天发现自己的这种能力只能勉强用来保命,根本无法对其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他感到自己处于劣势,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石破天根本不在乎神火飞鸦是否能够听懂他所说的话,他只是一股脑地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而神火飞鸦似乎对石破天的话语毫无反应,只是嘎嘎嘎地叫了几声。 这几声鸣叫听起来像是神火飞鸦在嘲笑石破天,仿佛它认为石破天抢夺了它的雷虫美食,所以决定将石破天也一并吞下肚子里。 神火飞鸦张开那尖锐的嘴巴,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直直地朝着石破天的脑袋扑咬过去。它的速度极快,仿佛要在一瞬间将石破天的头颅咬碎,那架势,简直就是想要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倒。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继续躲闪,不仅会耗费大量的钱财来使用符箓,而且效果也未必会很显着。于是,他决定不再退缩,而是果断地挥动手臂。 只见一道五彩光芒闪过,五色彩石金甲盾瞬间出现在石破天身前。这面盾牌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神火飞鸦紧紧地困在其中。 神火飞鸦见状,愈发愤怒,它的嘴巴和利爪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不停地撞击着五色彩石金甲盾,发出一阵阵清脆而响亮的铿锵声。每一次撞击都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然而,这面金甲盾却如同钢铁长城一般,稳稳地抵挡住了神火飞鸦的猛攻。 石破天一开始看到神火飞鸦如此凶猛的攻势,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担心自己的五色彩石金甲盾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攻击,毕竟这可是他的宝贝啊!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神火飞鸦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那面金甲盾依然完好无损。 渐渐地,石破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神火飞鸦在金甲盾前徒劳无功地挣扎,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最后,他忍不住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这笑声中既有对神火飞鸦的嘲笑,也有对自己金甲盾坚固程度的自信。 马狮蹄站在远处,远远地望着石破天那副傻乐呵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家伙怕是离死不远了吧!”毕竟,在历史的长河中,还从未有过任何人胆敢如此挑衅神火飞鸦,而如今,石破天却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那只神火飞鸦似乎也感受到了石破天的嘲笑,它的怒火被瞬间点燃。只见它仰头向天,发出了两声长长的鸣叫,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整个天空。 随着神火飞鸦的鸣叫,它头上原本就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突然变得更加乌黑,宛如墨汁一般,同时,火焰的温度也急剧升高,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浓厚妖气。 面对这恐怖的黑色火焰,石破天手中的五色彩石金甲盾是否还能抵挡住呢?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85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天际突然划过一道暗紫色闪电,如同一把巨刃将苍穹劈成两半,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尖啸声撕裂长空。被困于五色神石所化金甲盾中的神火飞鸦,此刻宛如困兽,正以近乎癫狂的姿态宣泄着无尽的怒意。它浑身翎羽根根倒竖,每一根都泛着冷冽的幽光,恰似无数把淬毒的黑刃,随着剧烈的挣扎,羽翼每一次拍打都在金甲盾表面激荡出刺目的火星,那火星迸溅开来,落在地面竟灼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神火飞鸦头顶那团幽黑火焰更是疯狂翻涌,恍若深渊之中苏醒的古老魔魂,正贪婪地吞噬着飞鸦的暴怒之力。火焰随着飞鸦的嘶吼不断膨胀,时而凝聚成狰狞可怖的鬼面,那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嗜血的幽光;时而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入腹中。每一次形态变幻,都引得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震颤,虚空仿佛承受不住这般威压,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声,炽热的气息更是几乎要将整个天地点燃。 这由怒火凝成的黑焰,恰似一头被唤醒的远古凶兽,随着飞鸦怒意的不断攀升,其蕴含的威力呈几何倍数暴增。火焰中跃动的幽光,将金甲盾映照得忽明忽暗,诡异的光影在盾面流转,仿佛在演绎着一场预示灭世浩劫的古老预言。那原本璀璨夺目、坚不可摧的金甲盾,在黑焰日复一日的灼烧下,神光逐渐黯淡。五色神石的纹路中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痕,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每一道裂痕都在无声诉说着这件法宝的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会在这恐怖的威压下分崩离析。 石破天立于不远处,神色凝重如铁,目光紧紧盯着那面摇摇欲坠的金甲盾。他能清晰感受到盾外传来的恐怖威压,热浪裹挟着毁灭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神。额前的发丝早已被热汗浸透,紧紧贴在苍白的脸上,掌心也沁出层层汗珠,将衣袍的袖口洇出深色痕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金甲盾的光芒愈发微弱,裂痕也在黑焰的侵蚀下迅速扩大,那岌岌可危的模样,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彻底摧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石破天心中暗叫不妙,深知一旦金甲盾被焚毁,失去这道屏障的自己,必将直面神火飞鸦那毁天灭地的怒火。他咬紧牙关,脸色因用力而涨得通红,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随着最后一个法诀落下,金甲盾光芒大盛,然而这光芒并非往日的璀璨,而是如回光返照般刺眼。在光芒散尽的瞬间,石破天手腕一抖,将濒临破碎的金甲盾收回储物袋之中,动作间还带着几分不舍与决绝。 刹那间,失去束缚的神火飞鸦如同一颗坠落的黑色流星,裹挟着滔天怒意,呼啸着冲破虚空。它所过之处,方圆百丈的天地瞬间沦为人间炼狱。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在接触到黑焰的刹那,树皮轰然爆裂,木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转眼间化作一地焦灰;娇艳的花草更是直接被高温蒸发,连灰烬都未留下,只在空中飘散着一缕缕轻烟。大地在热浪的炙烤下皲裂出蛛网般的纹路,滚烫的岩浆顺着裂缝喷涌而出,与黑焰交织在一起,蒸腾起刺鼻的浓烟,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暗红色。空气扭曲变形,形成一道道灼热的旋涡,所过之处,坚硬的岩石开始融化,流淌成赤红的岩浆河,发出“嗤嗤”的声响,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石破天见状,连忙运转周身真气,在体表凝聚出一层淡蓝色的防护罩。然而,这层防护在神火飞鸦的威压下,如同薄纸般脆弱。热浪如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穿透防护罩,刺得他皮肤生疼,每一根汗毛都仿佛在燃烧。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浸透衣衫,又在瞬间被高温蒸发,在衣襟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他的发丝被热浪烤得卷曲,身形却依然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在这灭世般的威压下,握紧手中的破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此刻的他,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峰,哪怕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绝不退缩半步。 暮色四合的乱石岗之上,石破天灰发飞扬,玄铁破刀在他指尖灵巧翻转。刀锋映着天边残阳,折射出寒芒如蛇信吞吐。随着他屈指轻弹,破刀骤然化作流光,裹挟着凌厉刀意没入腰间储物袋,袋口的金丝暗纹泛起微光,瞬间将利刃收纳。这套动作他已重复千遍,刀身与指尖的触感早已刻进骨髓,仿佛那把饮血无数的破刀,本就是他延伸出的第三只手。 他抬手拂过腰间七枚储物袋,粗麻织就的布袋表面,或绣着流云暗纹,或缀着星芒银线,每个都封印着不同的天地法则。指腹摩挲过绣着水波纹的布袋时,石破天顿了顿——两年前在千瀑潭底,他冒着被漩涡绞碎的风险,才从上古修士遗骸中抢出这张天降甘露符箓。指尖探入袋中,冰凉的符箓触手可及,符文上凝结的水珠还带着潭底千年寒泉的气息。 当符箓滑入手心,石破天瞳孔微缩。幽蓝符文如同活物般在纸面游走,每道纹路都流转着液态的光泽,仿佛将整片汪洋大海都封印其中。他屏息凝神,双手结出九道法印,唇齿间吐出晦涩古音,丹田内灵力如惊涛骇浪奔涌而出。随着最后一道灵力注入符箓,纸面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仿佛要将他的掌心灼烧出洞。 天际传来沉闷的雷鸣,仿佛被惊动的远古巨兽在云层中咆哮。方才还泛着晚霞的晴空,此刻已被铅灰色云团吞噬。云层翻涌间,暗红色闪电如巨蟒游弋,将整片苍穹割裂成破碎的琉璃。石破天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符箓之上,大喝一声:“敕!“符箓瞬间化作流光没入云层,刹那间,倾盆大雨裹挟着冰寒气息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焦土上,溅起层层白雾。然而,在雨幕中央,神火飞鸦却发出刺耳尖啸。它周身缠绕的黑色火焰暴涨三丈,每滴雨水甫一近身,便被烧成蒸腾的白汽。火焰中隐约浮现出狰狞的骷髅面孔,火舌舔舐间,连空气都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飞鸦振翅掀起的热浪,竟将落下的雨帘生生劈开,形成诡异的火焰旋涡。 雨幕与火舌在半空激烈碰撞,蒸腾的水雾与燃烧的焦烟交织成混沌迷雾。石破天望着这超乎常理的景象,道袍被热浪掀得猎猎作响。他捏着剑诀的手掌微微发颤,额角冷汗混着雨水滑落——这神火飞鸦的业火,竟能焚尽五行之力。远处山峦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 ………… 暮色似浓稠的墨汁,在天穹间肆意泼洒。残阳如同垂死挣扎的巨兽,将最后一缕血色余晖倾洒在这片荒芜的古战场上,给断壁残垣都镀上了一层妖异的暗红。马狮蹄斜倚在半截断裂的青石牌坊之后,玄色长袍被呼啸的罡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他死死攥着腰间的玉牌,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数十丈外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石破天。这个近来在药师堂外门之中声名鹊起的神秘少年,此刻正双手抱胸,神色淡然地仰头望着半空中盘旋的神火飞鸦,眼神中竟无一丝惧意,仿佛面对的不是那传说中能焚尽千山、令无数修真世界的修士,江湖武林的豪杰都闻风丧胆的凶兽,而是寻常庭院之中的家雀。 “天真!真是他妈的天真,这份天真注定会要了你的小命。“马狮蹄嗤笑出声,声线中满是不屑。他抬手一挥,袖中玉骨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的墨竹图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作为知晓神火飞鸦来历的少数人之一,他当然清楚这魔物的可怕之处——三年前,南疆巫蛊一脉以九十九个婴孩的魂魄为祭,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的残酷炼法,才造就了这周身缠绕着黑色火焰的绝世凶兽。那黑色火焰,温度之高,连玄铁都能在顷刻间熔成铁水。曾经,一位成名已久、在水系功法上造诣颇深的宗师,妄图以惊涛掌法扑灭这魔火,可掌力刚触及火焰,便如轻烟般消散,宗师本人更是在瞬间被烧成焦炭,连一丝灰烬都未留下。如今,石破天竟想用普通的水法应对,在马狮蹄看来,这无疑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凄厉的嘎嘎声如利刃般划破长空,震得人耳膜生疼。神火飞鸦双翅展开足有丈余,羽翼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芒,宛如死神的镰刀。它眼中猩红光芒大盛,杀意四溢,如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利爪上缠绕的黑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扭曲的黑色轨迹,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石破天显然没料到这凶兽的攻击如此迅猛,仓促间侧身避让,肩头的布料瞬间被利爪撕开,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白衣。 “受死吧!“马狮蹄抚掌大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仿佛已经看到石破天被烧成灰烬的惨状。然而,神火飞鸦得手后并未罢休,它仰首发出一声震天啼鸣,头顶的黑色火焰突然暴涨数倍,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火龙,直扑石破天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周身突然泛起淡蓝色光晕,光芒柔和却坚定。只见一颗晶莹剔透的鲛王珠自他心口缓缓浮现,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仿佛将整片天地的水之精魄都凝聚其中。那足以焚尽山河的黑色火焰触及光晕的刹那,竟如泥牛入海般瞬间湮灭,只将石破天的衣袍烧得七零八落,露出精瘦却结实的胸膛。他周身气息流转,隐隐有若有若无的龙息萦绕,仿佛与这上古神物已然融为一体。 马狮蹄手中的折扇“啪嗒“落地,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鲛王珠的传说他自然听过,据说此珠能沟通四海之力,拥有无尽威能,但他从未听闻这宝物竟有如此神异之处,能将神火飞鸦的黑色火焰轻易化解,此时此刻就算把石破天放在八卦炉里面炼上七七四十九天,也伤不到石破天的一根汗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马狮蹄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翻身后的断碑,发出轰然巨响。然而,就在他心绪翻涌、震惊未消之际,更惊人的变故发生了——石破天胸口突然金光大作,光芒耀眼夺目。只见一道流光自他胸口冲出,竟是那沉睡已久的瑞脑消金兽。这上古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消金兽昂首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声音响彻云霄,周身浮现出古老而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涟漪,仿佛连时空都在它的威势下扭曲。 神火飞鸦见状,发出惊恐的哀鸣,周身黑焰迅速黯淡,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它哪里逃得掉,一道金光如闪电般笼罩而下,瞬间将它吞没。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再也不见神火飞鸦的踪影。 神火飞鸦并没有死亡,而是被瑞脑消金兽囚禁于自己的的心湖之中,世间的水法根本就灭不了神火飞鸦的怒火,只有比它修为高的修士可以有能力将神火飞鸦拘押心湖之中。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黑暗如潮水般迅速漫卷而来。马狮蹄望着空荡荡的战场,马狮蹄大骂不已,怒火攻心,只觉喉头腥甜,一股鲜血涌上喉咙。 这精心布置、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杀局,不仅未能除去石破天这个心腹大患,还赔上了自己苦心培育多年的雷虫,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夜风呼啸而过,卷起他凌乱的发丝,恍惚间,马狮蹄仿佛看见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美丽的人生,正如同这消散的暮色般,渐渐离他远去,化为泡影。 第86章 追踪马狮蹄与花狐貂 马狮蹄看到神火飞鸦已经成了败局,就赶忙撒腿跑路了,而且他的潇洒模样也不管不顾了,手里的白纸扇也慌张无措的丢掉了,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现在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逃走。 逃走,这对于马狮蹄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他怎么可能会选择这样一种怯懦的行为呢?不,绝对不可能!所以,马狮蹄所做的一切,都应该被视为一种战略性的转移,而非简单的逃跑。 石破天与瑞脑销金兽紧密合作,如同一对默契十足的搭档。他们相互配合,迅速地将神火飞鸦收入囊中。石破天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目光紧紧锁定着马狮蹄逃跑的方向。他深知,绝不能让马狮蹄逃脱,因为这个人不仅卑鄙无耻、令人厌恶,更重要的是,他知晓自己的所有秘密。只要马狮蹄还活在世上,就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就在这时,石破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伟人的诗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句诗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思绪。霸王,那个曾经威震天下的英雄,却因为一念之差,放过了敌人,最终导致了自己的灭亡。石破天决不能重蹈霸王的覆辙,他必须毫不犹豫地追击马狮蹄,将他彻底消灭。 想到霸王,石破天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个人——李六甲。 李六甲,那个以霸王拳闻名于世的高手,他的拳法刚猛无比,威力惊人。石破天不禁想起了与李六甲交手的情景,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然而,此刻的石破天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回忆过去。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眼前的任务上——继续追赶马狮蹄。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涌起了对其他伙伴的担忧。王小二和花斑仙虎都失踪了,他们是否也遭遇了不测呢?石破天决定,在解决掉马狮蹄之后,一定要全力寻找他们的下落。 …… …… …… …… 时光荏苒,石破天进入洞天已将近一年。在这封闭的世界里,他对洞天之外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心中充满了担忧,生怕时间的流逝在洞外会变得异常迅速,就像那句俗语所说:“洞天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石破天最害怕的是,当他终于有机会离开洞天时,外面的世界早已物是人非。他担心九儿和石榴已经老去,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甚至连她们的重孙子都可能已经长大成人,可以打酱油了。这种想法让他心如刀绞,因为他对九儿和石榴有着深厚的感情。 此外,石破天还有着深仇大恨未报。他一直在寻找三十三重天的下落,希望能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报仇雪恨。然而,至今他仍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这让他感到无比焦虑和无奈。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答应了李猎户和刘三娘,要帮助他们调查一些事情。但至今为止,他对这些事情的调查毫无头绪,这让他觉得自己对他们有所亏欠。 而对于李小广,石破天更是牵挂不已。他不知道李小广在外面的世界里过得如何,是否安全无恙。 尽管石破天心中思绪万千,但他也明白,自己目前身处洞天之中,对外面的事情无能为力。所以,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些忧虑,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期将来有机会离开洞天时,能够应对各种可能的情况。 …… …… 石破天为了能成功拦截到马狮蹄,竟然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两张珍贵无比的金色缩地符箓!这可是他从来都舍不得用的宝贝啊,毕竟每张都需要花费大量的灵石才能买到呢。 石破天双手叉腰,累得气喘吁吁,满脸怒容地对着马狮蹄喊道:“马狮蹄师兄,你跑这么快干嘛呀?难道连你的东西都不要啦?” 石破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刚才看马狮蹄那副潇洒的样子,还真像个翩翩公子呢。再看看我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模样,简直就是个落汤鸡!要是我也有一把白纸扇,肯定能像他一样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马狮蹄听到石破天的喊声,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他的态度却异常冷淡,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东西?” 石破天连忙说道:“就是那只神火飞鸦啊!” 马狮蹄听了,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回答道:“那不是我的灵宠。”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缓缓伸出手掌,掌心之中,一只雷虫静静地伏着。随着他的动作,那雷虫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突然振翅飞起,如同闪电一般迅速。 石破天看着雷虫在空中盘旋,然后转头看向马狮蹄,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这雷虫也不是师兄你的吗?若不是师兄你使用雷虫将那神火飞鸦引出来,我又怎能见到如此神异之物呢?” 马狮蹄的脸色有些尴尬,他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说道:“哈哈,这雷虫确实是我的。我放出它们,本意是想引来神火飞鸦,然后将其降伏。然而,当我在远处观察时,却发现师弟你与那神火飞鸦似乎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彼此之间相互吸引,就像天生的一对儿。我见此情形,心中不禁生出惜才之意,也想成人之美。所以,今天我就破例一次,把这雷虫送给师弟你了。兄弟啊,你也不必如此火急火燎地追赶我,更不必感谢我。咱们日后还是有机会再相见的。” 石破天听到马狮蹄说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他觉得马狮蹄的话语简直就是在污蔑和辱骂自己,什么叫做自己与神火飞鸦臭味相投?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而且,马狮蹄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已经降服了神火飞鸦,这更是胡扯八道! 事实上,瑞脑销金兽和神火飞鸦之间的关系远非如此简单。在石破天的内心深处,这两者之间的争斗就像是一场拔河比赛,彼此都在较劲,谁也不肯相让。而瑞脑销金兽目前也仅仅只是将神火飞鸦暂时困在了它的心湖之中,并没有真正降服它。 石破天越想越气,他突然冷笑一声,对马狮蹄说道:“难道师兄放出雷虫,仅仅只是为了收服神火飞鸦吗?我看未必吧!师兄此举,恐怕不单单是为了神火飞鸦,更有可能是想借刀杀人,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快吧!” 说完,石破天的笑声变得更加冷冽,其中充满了对马狮蹄的嘲讽和不屑。他接着说道:“师兄的算计可真是精妙啊,师弟我真是自愧不如,望尘莫及啊!” 马狮蹄听到石破天说道拍马莫及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阴沉起来,感觉石破天的意思是一语双关,拍马,不就是想要拍死我这匹马嘛,既然已经无法蒙混过关,那就只好放出最后的保命的杀手锏了,虽然对方有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销金兽,能够轻松降伏神火飞鸦,可是自己的花狐貂也不是等闲之辈,马狮蹄犹豫再三,生死关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将手往自己的兽袋子一拍,一只充满灵气的小兽飞了出来。 马狮蹄竟然连一旁观战都没有,直接就再次施展土遁之法一溜烟地跑走了,只留下一只小巧可爱的动物孤零零地站在石破天面前。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暗骂马狮蹄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这简直就像是把花狐貂给遗弃了一样! 有时候,石破天真的觉得人性实在是太可恶了。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毕竟,他在接到进入万兽山历练的任务时,可是特意花重金购买了一张万兽图的。 这张万兽图可不是一般的地图,它上面详细记载了万兽山中各种珍奇异兽的信息。而眼前的这只花狐貂,虽然平时看起来只是一只小巧可爱的动物,但实际上却是相当凶猛的。 根据万兽图的记载,花狐貂属于神兽的一种,虽然马狮蹄的这只并非纯血,但它的威力依然不容小觑。而且,这花狐貂还能与神火飞鸦一同并列于万兽图前十的位置呢! 更厉害的是,这花狐貂不仅可以随意变化大小,大的时候能够行云吐雾,小的时候则可以隐迹藏形,让人难以察觉。此外,它还长着一身坚硬无比的毛皮,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啊! 就在这时,花狐貂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山谷中回荡着。这叫声既像猫叫,又似狐狸的嘶鸣,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石破天听到这声尖叫,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自己的座下头号灵宠——花斑仙虎的身影。他想起了那个成语“狐假虎威”,心想这花狐貂恐怕还得依仗花斑仙虎的威风呢。 接着,石破天又联想到了猫和虎的童话故事,不禁好奇起这花狐貂和花斑仙虎之间,究竟谁才是师傅,谁又是徒弟呢?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决定让花狐貂和花斑仙虎来一场较量,看看它们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于是,石破天学着马狮蹄的样子,伸手往自己腰间的兽袋上一拍,口中轻喝一声:“出来吧,花斑仙虎!”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兽袋里并没有任何动静。 石破天这才猛然想起,花斑仙虎已经失踪多日了。他心中一阵失落,原本期待着花斑仙虎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它竟然不知所踪。 石破天不由得感到黯然神伤,他呆呆地望着兽袋,仿佛能透过那袋子看到花斑仙虎的身影一般。 花狐貂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它体内涌动。它的体型起初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身姿敏捷而迅猛。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花狐貂的身体不断扩张,最终竟然变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巨大! 站在花狐貂面前的石破天,此刻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它的全貌。这只庞然大物散发出的威压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但同时也让他对花狐貂的能力越发钦佩和喜爱。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能将这样强大的花狐貂招揽到自己麾下,那无疑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然而,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花狐貂已经毫不留情地向他发动了攻击。 面对花狐貂的利爪,石破天并没有退缩,他决定凭借自己六境武夫的修为,硬接这一击。这不仅是对自己实力的一次检验,更是一次磨砺武道的绝佳机会。 石破天举起双拳迎战花狐貂,花狐貂是越打越勇,石破天也互不相让,石破天感觉花狐貂肯定是一个雌性动物,而且还是一个闹了脾气的小媳妇,因为石破天感觉到渐渐的力不从心了,招架不住了,花狐貂的爪子挠人太迅猛了,而且还用嘴巴咬,在石破天的认知里只有小狗和女人与人打架才会用这一招式。 石破天一个后跳,跳出了花狐貂的攻击范围,石破天这一个后撤,表明石破天的六境武夫的修为输给了花狐貂,石破天借机与瑞脑销金兽心声言语,说道:“小瑞,打一个商量如何?” 瑞脑销金兽面无表情,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让我帮你降伏那只花狐貂不成?” 石破天连忙点头,一脸急切地回答道:“正是如此,只要你能帮我降服这只花狐貂,无论什么条件,你都可以随意开口!” 瑞脑销金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这并非是条件的问题,而是这只花狐貂可不简单呐。它乃是封神大战时期魔家四将中魔礼寿的那只花狐貂的后代,属于半仙半妖之体,我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将其降伏。况且,你不是还赶时间吗?若是我去降伏花狐貂,那马狮蹄恐怕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石破天听后,略作思索,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无妨,你不必顾虑太多,尽管去降伏花狐貂便是。至于那马狮蹄,它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瑞脑销金兽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再帮你一回,但是你要为我护法,我就只能试一试将它困在我的另一片心田之内了。” 第87章 追踪马狮蹄 就在石破天与瑞脑销金兽交流的瞬间,花狐貂如鬼魅般突然瞬移到石破天面前,它的速度快如闪电,令人猝不及防。只见花狐貂毫不留情地伸出锋利的爪子,直直地朝着石破天的心脏猛扑过去,仿佛要将他的心脏瞬间掏出,当作一顿美味的下酒菜。 然而,就在花狐貂的利爪即将触及石破天胸口的一刹那,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涌现。花狐貂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爪子像是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紧紧抓住,无法再前进分毫。紧接着,那只大手猛然一拉,花狐貂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花狐貂再次睁开眼睛时,它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而石破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花狐貂心生恐惧,它意识到这个看似平凡的人类竟然有着如此高深的实力和诡异的手段。 值得一提的是,花狐貂已经拥有了相当高的灵智,甚至比花斑仙虎还要聪明几分。只不过,花斑仙虎在进入药师堂之时偶然间得到了一本残本秘技,经过修炼后,它能够模仿人类的语言。但实际上,花斑仙虎的真实修为与花狐貂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花狐貂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广袤无垠的麦田之中,四周都是金黄的麦子,微风拂过,麦浪滚滚,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花狐貂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可不是喜欢吃麦子的田鼠和蝗虫啊,我可是肉食性动物,人类的肉才更美味呢!”想到这里,花狐貂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它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只见花狐貂猛地一挥爪子,发出一声怒吼,一个横扫,将一亩三分地的金黄色麦子连根拔起。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就在一阵秋风吹过之后,那原本光秃秃的一亩三分地之上,竟然又迅速地长出了金黄的麦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花狐貂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它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花狐貂决定将身体缩小,然后在田野之间像只老狐狸一样蹦跳着,来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要找出其中的端倪。 花狐貂左瞧右瞧,上看下看,可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它开始怀疑是不是石破天对自己使用了幻术,于是它紧闭双眼,过了一会儿再睁开,同时大叫一声,那声音如同一只大鸟的叫声,准确地说,更像是一只老公鸡的叫声。 可是,当花狐貂睁开眼睛后,它发现自己面对的环境依然没有丝毫变化。这下,花狐貂终于意识到,自己中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幻术,而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术法神通。 石破天的神识如同一道闪电般在灵台玉壁之间穿梭,突然,他看到了花狐貂那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禁觉得十分好笑。只见那花狐貂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看上去傻乎乎的,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身处险境。 石破天越看越觉得有趣,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灵台玉壁之间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欢乐。 然而,就在这时,瑞脑销金兽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一丝责备:“不要分心!你在一旁给我护法,我还需要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将它降伏。只有等一柱香过后,它才会耗尽自己的精气神,乖乖地沉睡在我的心田之间。” …… …… …… …… 在一片峡谷之地,马狮蹄突然像幽灵一样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他的出现让人猝不及防,仿佛他一直隐藏在那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然而,当人们看清他的模样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浑身沾满了尘土,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满是污垢,活脱脱一个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这与他平日里马家公子哥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完全没有了那种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气质。 更让人惊讶的是,马狮蹄竟然把花狐貂扔下,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强大的强敌石破天。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毕竟花狐貂可是他的宠物,而且一直以来都对他忠心耿耿。 不过,马狮蹄似乎并不担心花狐貂会背叛他,甚至对它可能产生的怨言也毫不在意。在他眼中,花狐貂不过是一个畜牲罢了,一个被他从小养大的畜牲。对于马狮蹄来说,花狐貂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而不是一个有感情、有思想的生命。 事实上,在花狐貂还小的时候,马狮蹄对它的训练可谓是残酷至极。不是打就是骂,完全没有一点怜惜之情。而花狐貂在这样的环境下逐渐被调教得服服帖帖,对马狮蹄唯命是从。 马狮蹄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预感也越来越不好。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花狐貂却依然杳无音讯,这让马狮蹄坐立难安。 要知道,花狐貂以往捕食对手时,向来都是雷厉风行,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就能将敌人解决掉。即便是遇到像石破天这样难缠的对手,最多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花狐貂必定会得胜归来。 然而,此刻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了马狮蹄的意料。花狐貂迟迟未归,这意味着什么呢?马狮蹄不敢细想,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异常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花狐貂出事了! 而导致花狐貂出事的原因,马狮蹄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瑞脑销金兽。这只神秘的瑞脑销金兽,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让花狐貂如此狼狈不堪? 马狮蹄越想越觉得后怕,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口气里,既有对自己莽撞行事的懊悔,也有对逃过一劫的庆幸。他懊悔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舍弃了花狐貂,这可是他二十年的心血和立身之本啊!但同时,他也庆幸自己还能保住这条小命,不至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石破天缓缓的睁开眼睛,瑞脑销金兽已经将花狐貂催眠了,也就完成了石破天交代给它的任务。 石破天眯着眼睛,好像感觉马狮蹄舍财保命这一招真的很不错,要是自己的话可舍不得把自己的宝贝丢掉,可以看出马狮蹄心机深沉,智谋远虑,心狠手辣,不愧是秦岭长老的弟子,只要给他时间的话,将来必定会成为一方豪杰,可是他得罪了自己,那么马狮蹄就没有机会了。 马狮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他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惊慌失措,更没有像一只被追赶的丧家之犬或者漏网之鱼。尽管已经到了如此绝境,他的心中仍然盘算着如何算计石破天。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他的心头。这个主意不仅能够让石破天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还能让他声名狼藉、身败名裂。 马狮蹄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五十张符箓。这些符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符箓捧在手中,然后集中精神,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随着灵气的注入,符箓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在回应马狮蹄的召唤。他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灵气的流动,确保每一张符箓都能被充分激发。 当五十张符箓都被点燃后,它们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马狮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这个光团将会给石破天带来巨大的麻烦。 石破天一脸自信地对瑞脑销金兽说道:“马狮蹄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的语气坚定,毫无半点犹豫和迟疑。 这并非石破天在信口胡诌、夸夸其谈或者自我吹嘘,而是基于他与马狮蹄之间多次交手的经验。他们之间的较量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彼此都对对方的招式和习惯有所了解。 正因如此,石破天深知马狮蹄的弱点和可乘之机。虽然他无法通过暗箭伤人的方式将马狮蹄置于死地,但要追踪到马狮蹄的行踪却并非难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石破天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这张符箓可不是普通之物,它是一张于长老寻踪觅影符,属于一种极为罕见的宝贝,其价值高达将近五百灵石。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若是这次不能将马狮蹄一举拿下,那我可真是亏大了!”毕竟,这张符箓的价格不菲,若不能发挥其作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如此珍贵的宝物。 只见石破天轻轻一挥,那符箓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黄雀一般,径直朝着马狮蹄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狮蹄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双手不断掐诀,一道道符箓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划破夜空,宛如五十只白色流萤,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石破天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加快脚步,定睛观瞧。只见那光亮处渐渐清晰,竟然是通信符!他顿时明白过来,这马狮蹄是想通风报信! 石破天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马狮蹄,竟敢如此阴险!”他心急如焚,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如果让马狮蹄将消息传递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石破天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挥舞着拳头,如闪电般迅速出拳,将体内的罡气汇聚于拳头上,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着那些流萤猛击而去。 然而,尽管石破天竭尽全力,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由于流萤数量众多,且飞行速度极快,他离得又太远,最终还是有四道流萤未能拦住,如漏网之鱼般疾驰而去。 石破天懊悔不已,自责自己的术法修为还是太低了。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心念一动,挥手间召唤出四百多只蝼蚁,分成四个方向,如箭一般追着那四道流萤而去。 至于这些蝼蚁能否追上流萤,追上之后又能否将其毁坏掉,石破天心里根本没底,只能听天由命了。 石破天在打碎那些传信符箓时,心中便暗自留了个心眼。他不仅成功地摧毁了这些可能传递重要信息的符箓,还巧妙地顺走了其中一张。 当石破天打开这张符箓时,一股红色的光芒瞬间闪现出来,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仔细一看,符箓上的文字和图案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些复杂的密码。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些密码似乎是一种求救符号,而且还是最高级别的那种。 最令石破天气恼的是,马狮蹄这个家伙居然使用了红色的符箓来传递信息。要知道,红色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代表着最高级别的加密方法,而且还是最紧急的求救符号,就如同八百里加急一般。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石破天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解决掉马狮蹄。他下定决心,要倾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将马狮蹄置于死地。 然而,马狮蹄并非易与之辈。尽管石破天在他身上耗费了不少珍贵的符箓,但马狮蹄仍然顽强抵抗着。不过,这也让石破天意识到,马狮蹄的人头绝对是个值钱的货色。 就在这时,马狮蹄像是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猛地停住了脚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还想要继续向前奔跑,但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拖住了一样,无法再挪动分毫。 而在他的前方,石破天宛如一座山岳般稳稳地矗立着。他的身形高大而威猛,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感觉。石破天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 “怎么不跑了?”石破天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难道你已经认命了?” 马狮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冷笑道:“我看你才是要没命了!” 第88章 林渊与丁小队 石破天看着马狮蹄脸上那阴恻恻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尤其是当他听到马狮蹄说出那些威胁自己的话语时,更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而且是非常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跺了跺脚,一股强大的罡气从他脚下喷涌而出,如同一道无形的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这股罡气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起来,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人在附近埋伏。 马狮蹄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嗤笑,嘲讽地说道:“怎么,你这所谓的罡气也不过如此嘛。要不要试试用你的神识去探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附近,也好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在吓唬你?” 石破天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缓缓地说道:“不必了,以我的罡气都无法察觉到的人,我的神识恐怕更是难以察觉了。”他的声音极其的平静,其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坚定。 石破天所言,绝非是因为他的神识不如自己的罡气那般强大,而是他敏锐地察觉到,马狮蹄有意让他动用神识,其中必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正当此时,马狮蹄一脸颓然地笑着说道:“真是无趣至极啊,林兄,你还是现身吧。这个小鬼头远比你我所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也狡猾得多。他根本就不上我们的当,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可就彻底泡汤啦。”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缓缓地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腰间佩着一把黑色的长剑,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冷峻的气息。 这男子的面庞瘦削,给人一种刻薄之感。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对眼睛,仿佛没有白色的眼睛一般,通体漆黑,宛如坠入魔道,令人不寒而栗。 石破天面部表情略显紧张,紧接着强装镇定说道:“呦呵,林渊师兄,你怎么还没有死呀?” 石破天的紧张和后怕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在参加万兽山试炼考核的外门弟子当中,只有两个人最让石破天看不透,一个是号称表面是微不足道,其实深不可测的范大能,另外一个就是这个号称见他如见深渊的家伙,把自己比作是一个深渊,可以想象的到这个家伙的心里是有多么的阴暗。 石破天心中一阵后怕,他不禁感叹自己刚才真是命悬一线啊!差一点,他就会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永远无法脱身。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石榴花,她不惜重金打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林渊这个阴沉的家伙,竟然掌握着一种稀奇古怪的本命神通。这种神通可以在悄无声息之间,吞噬别人的神识、精神力、心神,甚至是灵气! 石破天回想起自己之前想要查探周围环境时的情景,他通常都是用神识向四周查探。然而,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他竟然莫名其妙地使用了武夫罡气。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也许是因为他的命运好,让他在关键时刻避开了林渊的吞噬;又或者是因为他进入武夫六境之后,获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武夫直觉,让他在潜意识里选择了更安全的方式。 正当石破天暗自思索的时候,林渊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丝丝寒意:“放心,你马上就要死了。” “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接着说道:“一个没有花狐貂的马狮蹄,一个受了内伤的林渊,你们两个就如同两只没了牙齿的老虎,甚至连两只大花猫都不如,居然还敢在这里威胁我?你们真当本少爷是被吓大的不成?” 林渊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随着咳嗽,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怒视着石破天,说道:“若不是我受了点内伤,你根本就无法察觉到我所散发出的威胁气息。而且,你的神识早已被我吞噬,到那时,你不过就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罢了!” 石破天听了林渊的话,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可惜啊,你终究还是受了伤。不过,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一下那位能将你打伤的人呢。不知可否告知我他的名字?若有机会,我定当涌泉相报。” 林渊慢慢地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战栗。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哦,那个人和你很熟啊,他叫李六甲。不过呢,他的情况可并不比我好多少哦,说不定现在正躲在哪个老鼠洞里,苟延残喘地等死呢。” 石破天听到林渊提到李六甲的名字,心中猛地一紧,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你把臭甲鱼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林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淡淡地回答道:“没怎么样啊,只不过他跌了一个境界而已。” 石破天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六甲竟然会被林渊如此轻易地击败,而且还受了重伤。 然而,石破天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武者,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运用起自己所学的六字呼吸吐纳术和达摩功,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体内原本翻涌的气血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仅仅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石破天的脸色就明显好了许多,他的双眼重新恢复了清明。 林渊心中充满了遗憾和懊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破天竟然如此狡猾,再一次成功地避开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其实,这一切都是林渊的精心策划。他故意将李六甲受伤的消息透露给石破天,就是为了让石破天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情绪产生剧烈波动,从而导致心神失守。这样一来,林渊就可以趁机施展他的深渊功法,将石破天的三魂六魄吞噬掉。 然而,林渊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李六甲在与林渊交手时,虽然一招不慎落入了林渊的深渊,但他却毫不退缩,毅然决然地自降一个境界,硬是从深渊中走了出来。不仅如此,李六甲还成功地对林渊进行了反噬,将其重伤。 一旁的马狮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也不禁对林渊产生了一丝怀疑。他觉得今天的林渊有些异常,完全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冷漠寡言、冷酷无情的人。林渊今天竟然对石破天说了那么多话,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马狮蹄甚至在某一个瞬间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林渊是否被人假扮了。还好他没有冲动地出手偷袭林渊,否则一旦发现真相,那可就真是闹了个大笑话了。 石破天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他慢悠悠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三四个玉牌,然后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地朝林渊扔去。 “这些玉牌,你应该很熟悉吧?”石破天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嘲讽,“我这个人呢,有个不太好的习惯,每次杀完人后,我都会顺手拿走被杀之人身上的某一件物品,权当是个纪念。这几个玉牌,就是从于长老、林黛、萧瑟和叶尘他们身上取下来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就只差你的了。” 眼看着那几块玉牌如流星般朝自己疾驰而来,林渊却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就在这时,一旁的马狮蹄突然惊恐地大叫起来:“别用手去接啊!这小子阴险得很!” 然而,林渊对马狮蹄的警告恍若未闻,他的心神只是微微一动,发散出一缕神识,朝着那几块玉牌轻轻一碰。 刹那间,只见他的神识竟然泛起了一丝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流星,迅速汇聚成一个黑色的光斑。 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光斑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扩张,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将那几块玉牌尽数笼罩其中。 石破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会杀人的变态,他之前对林渊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在欺骗林渊!实际上,这些玉牌是石破天在打扫战场时发现的,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石破天才顺手将它们收拾起来。然而,这些玉牌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反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石破天的小心机最终还是没有得逞,林渊没有去碰那些玉牌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而马狮蹄的提醒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石破天确实在那些玉牌上下了毒,他这么做并不是真的抱有多大的期望,只是他的手实在是太痒了。自从得到了毒婆婆给他的经书后,他就深深地迷恋其中,无法自拔。因此,每次打架前,他都会忍不住想要下毒,还美其名曰“见缝插针”。 就在这时,突然间,周围竟然出现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都巧妙地使用了隐匿符,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得严严实实。而石破天由于对林渊的术法心存忌惮,并没有将神识时刻保持展开的状态,这就给了这几个人可乘之机。 带头的长老面色黝黑,宛如黑夜一般,他身着墨黑色的皮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成为外门黑夜中的守护神——魏三巡长老。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冷酷的气息,仿佛是黑夜的化身,让人不寒而栗。 站在魏三巡长老左边的那个人,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就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阴森的杀气,让人不禁想起杀人王这个称号,而他,正是王锋。 在石破天的身后,站着一位小美女,她浑身散发着赤色的火焰,犹如燃烧的火焰精灵。她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她便是人称小火女的安燃。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也显示出她内心的热情与活力。 小火女身后两侧,分别站着魏小天和另一个人。魏小天引起了石破天的特别关注,因为他和魏三巡长老同姓。魏小天的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精明和机敏。 而另一个人则留着一个刺猬头,额头上绑着一条红色绷带,手里拿着一根狼牙短棒。他的形象有些滑稽,但那根狼牙短棒却让人不敢小觑,他就是毛刺。 这五个人,正是丁小队的成员,曾经将祸水引向石破天的那些家伙们。他们与石破天之间有着不浅的恩怨,如今再次相遇,不知会引发怎样的故事。 毛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道:“哟呵,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石大少嘛!怎么,今儿个在这儿被人给围殴啦?需不需要哥哥我来帮帮你啊?保证让你死得痛痛快快的哟!” 面对毛刺的冷嘲热讽,石破天完全不为所动,他面沉似水,只是淡淡地看了毛刺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魏小天,问道:“你们也是马狮蹄叫来的人?” 魏小天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回答道:“哈哈,正是!你那小不点的灵宠也太不经打了吧,被我小师姐的火焰一烧,就直接灰飞烟灭啦!”说这话时,魏小天的目光还特意落在了小火女安燃身上。 安燃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得意洋洋地扬起头,对着石破天娇声说道:“石师弟呀,真是不好意思哦,我都没来得及跟你打个招呼,就把你的灵宠给烧死啦!不过呢,你可别指望我会跟你道歉哦,毕竟我可不会给一个死人道歉的哟!”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他所拥有的灵宠数量可是成千上万啊,就算有人想要将它们赶尽杀绝,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过,让他稍感欣慰的是,这次的损失并不算太大,仅仅只有不到五百只而已。然而,这五百只灵宠同样也是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啊! 石破天越想越是愤怒,他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些伤害他灵宠的人。于是,他决定要为这些死去的灵宠报仇雪恨。正当石破天准备好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棵大树吸引住了。 那是一棵非常高大的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然而,就在这棵大树的树梢之上,竟然突兀地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那里。 第89章 司徒雷声 “乖乖,这里好热闹啊!”伴随着一声惊叹,一个身着红衣的人如火焰般闯入了众人的视野。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鲜艳的红色毡帽,仿佛燃烧的火焰在头顶跳跃;双手戴着红色的薄纱手套,宛如两片轻盈的红云;而那一身红色的长袍,更是如同晚霞般耀眼夺目,就连脚下的鞋子也是鲜艳的红色,仿佛他整个人都被红色的光芒所笼罩。 石破天定睛一看,只见这个红衣人不仅头发和胡子是火红色的,就连他的眉毛也是如火焰般的红色,仿佛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烧云。这个如同火焰化身的老男人,在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和性情之后,石破天终于认出了他——他就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是这个局的布局人,更是药师堂堂主的马前卒,内门四大长老之一的司徒雷声长老! 与石破天第一次见到的司徒长老相比,他现在的打扮实在是太过扎眼了。之前的司徒长老虽然也穿着红色的衣服,但远没有现在这般鲜艳夺目、引人注意。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难道在洞天之内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不仅如此,石破天还感觉到司徒长老身上散发着一阵阵赤红色的妖气,这妖气比林渊那阴沉的气息还要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长老面沉似水,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的秘密。当他的目光落在马狮蹄身上时,马狮蹄不禁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 “是谁发送的通信符箓?”司徒长老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吭声。突然,石破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指着马狮蹄,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他,是他,就是那个叫马狮蹄的家伙!” 马狮蹄心中暗骂石破天这个无耻之徒,但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再退缩了。他硬着头皮,脚步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对着司徒长老抱拳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师伯的话,正是师侄发的求救信号。” 司徒长老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凝视着马狮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哦?是谁要跟你过不去呀?这洞天之内,除了我们药师堂的人马,再无他人,难道是我们药师堂的人?” 马狮蹄连忙点头,如捣蒜一般,然后他猛地转身,用手指着石破天的鼻子,恨恨地说道:“正是我们药师堂的门人,他就是石破天!而且我也有人证!” 马狮蹄似乎终于等到了一个反击的契机,他毫不留情地对石破天展开了报复,以牙还牙。当马狮蹄宣称有人证时,他的目光径直投向了林渊,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林渊见状,缓缓地迈出两步,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错,我确实看见了。” 石破天心中暗骂,他对林渊的印象愈发恶劣。这个林渊平日里沉默寡言,给人一种不善言辞的感觉,但没想到他每说一句话都如此致命,简直是能把人冤枉死。石破天不禁感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啊! 一旁的司徒长老见状,眉头微皱,他将目光转向魏三巡,询问道:“魏长老,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魏三巡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也打了几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以前在药师堂工作时,习惯了夜间巡逻,白天则呼呼大睡。此刻,这种习惯似乎又犯了,他无精打采地回答道:“年轻人的事情,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掺和。” 司徒长老心中猛地一沉,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魏三巡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但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让小辈们去处理这件事,而像他这样的长老就不要以大欺小了。 司徒长老越想越气,他可是内门四大长老之首啊!地位尊崇,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巡逻的长老如此轻视?这魏三巡简直就是以下犯上,目中无人!要是在药师堂,司徒长老早就狠狠地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了。 然而,就在司徒长老愤怒不已的时候,马狮蹄突然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禀告司徒长老,这石破天身上有瑞脑销金兽,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浑水摸鱼,得到了此灵兽。”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瑞脑销金兽,那可是极其稀有的灵兽啊!拥有这样一只灵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机缘和财富。而现在,这只瑞脑销金兽竟然被石破天给得到了,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呢? 司徒雷声听到马狮蹄所言,如遭雷击一般,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似的,他的声音也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尖锐,急切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马狮蹄见司徒雷声如此反应,知道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便毫不犹豫地对天发誓道:“师侄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的誓言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司徒长老听了马狮蹄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石破天,眼中闪烁着凶光,厉声喝道:“快把瑞脑销金兽交出来!否则,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一旁的魏三巡也突然插话道:“原来这瑞脑销金兽是被你这小子给藏起来了!你可真是罪大恶极啊!今天就算司徒老哥不杀你,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斥责,显然也是对瑞脑销金兽垂涎已久。 石破天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对魏三巡的虚伪和人渣本质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表里不一的人。 当得知自己身上怀有秘宝时,魏三巡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变成了另一副嘴脸。石破天恍然大悟,原来魏三巡之所以选择在夜里值班巡逻,就是因为他害怕白天被人识破他那副小人嘴脸。 石破天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敌人团团围住,想要突围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面对如此困境,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开始冷静思考应对之策。 突然间,他想起了曾经与李猎户一起上山打猎的经历。那时的石破天刚刚从葫芦庙里出来,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就像一个没有见识的呆子。李猎户看到他这般愚笨,常常会训斥他。 有一次,李猎户甚至对石破天说:“如果你的脑子不能用,那就租借出去好了,还能贴补一下家用。”当时的石破天实在是太傻了,连李猎户的这句训斥都没能听懂。 然而,正是因为石破天的这种单纯和愚笨,让李猎户觉得他是一个有着慧根和大智慧的人。李猎户相信,虽然石破天现在看起来愚笨,但只要他肯用心,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石破天突然脸色一变,原本还带着笑容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瑞脑销金兽确实是在我的身上,而且不仅如此,它还在我的身体里,与我的心脏紧密相连。我奉劝各位,最好不要对我动什么歪脑筋,更别妄想对我动手动脚,因为只要我稍有不测,在我身上的瑞脑销金兽也绝对活不成!” 司徒长老闻言,眼神愈发恶毒地盯着石破天,他的牙齿紧紧咬着,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要将石破天生吞活剥一般。然而,尽管心中愤恨不已,司徒长老却对石破天无可奈何。 王锋见状,冷哼一声,说道:“哼,石破天,你别太嚣张了!我们完全可以将你生擒活捉,到那时,你就只能任由我们摆布了。我就不信,有司徒长老在此,还取不出你身体里的那个畜牲!” 石破天听了王锋的话,只是呵呵冷笑两声,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王锋师兄,恐怕你是想错了。如果你们让我不高兴,或者对我采取什么不恰当的手段,那你们也别想得到你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魏三巡闻言,插嘴问道:“哦?这是为何?” 石破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罢了。只要我的心死了,瑞脑销金兽自然也会命丧黄泉,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马狮蹄闻言,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反驳道:“哼,试试便试试,你这卑鄙小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我才不会相信你那满嘴胡言乱语呢!今日,我定要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石破天见状,连忙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且慢!且慢!诸位莫急,我这就让瑞脑销金兽亲口告诉你们真相,以证我所言非虚。” 说罢,石破天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敲击了两下,那动作就如同敲门一般,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开门啦,小瑞瑞,快快出来为我澄清一下,好让那些不相信我的人知道,我所说的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啊!” 这瑞脑销金兽自从现世以来,一直受到石破天心脏之血的滋养,不仅学会了口吐人言,而且其法力也与日俱增,变得愈发强大起来。 瑞脑销金兽深深地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我耗费了巨大的法力将神火飞鸦和花狐貂困住,想要逃离此地简直易如反掌。然而如今,我已力竭,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无奈之下,它只得强打精神,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已经入睡了,若有要事,明日再谈吧。” 司徒长老听闻石破天心脏处传来的声音,不禁心头一震,暗自思忖道:“这声音的确是从石破天体内传出,看来这小子并未撒谎。” 然而,一旁的魏三巡却与司徒长老的想法大相径庭。他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这赫赫有名的四大妖兽之一的瑞脑销金兽,竟然也是个上夜班的犯人,白天还需要睡觉呢!” 石破天心急如焚,他的心声如疾风骤雨般传入瑞脑销金兽的脑海:“大哥啊,你快出来给他们解释一下吧!不然,咱们俩可就真的要在此地交代了!” 石破天凝视着瑞脑销金兽,它那倔强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起一个撒娇的小孩子,而且还是个小公主脾气的孩子。事实上,瑞脑销金兽对人类并无好感,若非迫不得已,它绝不会选择寄宿在石破天这个半人半妖的体内。 就在这时,司徒长老突然轻笑出声,打破了沉默:“小兄弟,何必如此紧张呢?大家同属一门,我更是你的长辈。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便是,师伯我一定会为你办妥的。我司徒雷声向来言出必行。” 石破天对司徒长老的突然转变感到十分讶异,这变化实在太快了,仿佛他能在瞬间切换不同的角色。司徒长老不仅是四大长老之首,更是药师堂堂主最为信赖之人,其心机之深沉,实非一般人可比。 石破天心中暗想,如果司徒长老去拍戏,恐怕会成为当之无愧的国家一级演员。而且,他肯定是那种凭借真正实力,而非靠颜值吃饭的实力派演员,各种奖项恐怕都会被他轻松收入囊中。 石破天想着既然对方给自己玩上演技了,那么自己也只好奉陪到底了,能与司徒长老演对手戏,既然司徒长老已经出招了,做为一名拿过奖的人不能接不住吧,于是面容和煦的说道:“司徒师伯,你说的哪里话,实不相瞒,我得到瑞脑销金兽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你,把瑞脑销金兽交给你,在我的眼里,内外门的十二位长老,就只有你老人家才配拥有。下一任药师堂堂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八九不离十就是你老人家了。” 司徒长老连连摇头,笑着说道:“师侄过誉了,德不配位,德不配位呀。” 石破天连连点头,说道:“呸呸呸,怎么不配呢,配的很呐。” 石破天呵呵笑了。 司徒长老哈哈大笑。 第90章 与狼共舞 玩归玩,笑归笑,规矩利益还要讲一套。这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表面上的轻松愉悦并不能掩盖其背后的规则和利益。 石破天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他接着说道:“司徒伯伯,实不相瞒,其实小侄有一个不情之请呀,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长老闻言,嘿嘿一笑,连忙摆手道:“当讲,绝对当讲。小侄有何事但说无妨,既然你都叫我伯伯了,我也不可太见外了。” 一旁的马狮蹄看着石破天那谄媚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心里暗骂,这家伙真是无耻至极,连师伯都不用喊了,直接就喊上伯伯了。若是石破天是个女子,恐怕此刻已经洗净了屁股,等着司徒长老入内了吧。 然而,当马狮蹄的目光落在司徒长老身上时,却不禁为之一愣。只见司徒长老身着一袭耀眼的红色长袍,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他的打扮不仅妖艳动人,甚至还透露出一丝妩媚。 马狮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男人就不能这样呢?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连忙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脑海。 马狮蹄怒发冲冠,双眼圆睁,满脸涨得通红,他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师伯啊,您可千万不能被这恶贼给拿捏住啊!此獠心狠手辣,凶残至极,他不仅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师父秦岭,还将我们小组的其他成员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不留啊!若不是我命大,侥幸逃脱,恐怕此刻我也早已命丧黄泉了!司徒师伯、魏师伯,您们都是我的长辈,而在座的各位师兄弟,也都是我的同门啊!我恳请您们一定要为我讨回一个公道啊!” 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猛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马狮蹄,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怒容,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大骂道:“马狮蹄,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如此信口胡言,血口喷人!且不说你所言是否属实,单就在司徒伯伯说话的时候,你竟敢如此无礼地插嘴,这简直就是对司徒伯伯的大不敬!你把司徒伯伯的威名和颜面都置于何地了?你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难道你真的就不怕死吗?” 司徒长老突然冷冷的看着马狮蹄,马狮蹄尴尬至极,涨红了一张脸,想要张口解释,可是司徒雷声却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那就立刻闭嘴,我不会顾及河北马氏和秦岭的面子。” “师伯,不用给秦岭长老面子。”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马狮蹄赶忙抢先说道:“石破天杀的。 “当真?” 石破天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感到无比失望,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身处这个不知何时才能离开的地方,秦岭的生死、马狮蹄的生死,甚至我石破天的生死,还有你们在场每一个人的生死,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意识到,在无法逃脱的困境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司徒长老打破了沉默,他皱起眉头,问道:“那么,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呢?” 石破天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看着司徒长老,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拥有瑞脑销金兽才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只有它,才有能力带领我们走出这片绝境。” 司徒雷声长老紧接着追问:“所以呢?” 石破天的目光落在司徒长老身上,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所以,我请求司徒伯伯将马狮蹄杀掉。” 司徒长老面露难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原来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不让我给河北马氏面子的原因啊。” 石破天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 司徒长老满脸狐疑地看着石破天,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石破天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司徒长老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杀他?” 石破天面无表情地看着马狮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缓缓说道:“因为他想叫我死,所以我必须让他死。” 司徒长老眉头微皱,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凝视着石破天,继续追问道:“我想你不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之人吧!应该还有什么原因吧?”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司徒伯伯真的不愧为老江湖,我的一点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实不相瞒,我把瑞脑销金兽交给你,你大可以将其占为己有,不必交给药师堂堂主了。所以,你还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干掉。” 石破天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魏三巡更是怒不可遏,他瞪着石破天,怒吼道:“石破天,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以为有了瑞脑销金兽在你的手中,就感觉拿住了洞天之内的所有人的把柄。我就不相信,没有了石屠夫,我们就吃不上红烧肉了!” 石破天对魏三巡的愤怒视若无睹,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司徒雷声,平静地问道:“司徒伯伯,你怎么说?” 司徒长老眼见石破天和司徒雷声闲聊,心中暗自思忖,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他毫不犹豫,瞬间使出了赤焰烈火掌法中最为狠辣、迅疾的一招——火龙出海! 这一招威力惊人,一般人根本无法招架。一旦被击中,即使是修士中的上五境强者也必死无疑,更遑论武夫之中七境以下的人了。 然而,司徒长老的攻击目标并非石破天,而是那个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马狮蹄。当司徒雷声打出的火龙如汹涌的波涛般向马狮蹄席卷而去,眼看就要将他的身体烧坏烤死时,马狮蹄却突然展现出了他的后手。 就在火龙即将绞杀马狮蹄的一刹那,他猛然释放出了自己的本命妖兽——金狮子!这头金狮子可不是普通的妖兽,它拥有太白金星的坐骑九头狮子的血统,实力非同小可。 金狮子一出现,便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与火龙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它的战力足以与神火飞鸦一较高下,这也是马狮蹄有底气降伏、引诱神火飞鸦的原因所在。毕竟,他手中有着如此强大的资本和实力。 然而,尽管马狮蹄拥有一定的资本和实力,但与处于十一境界的司徒长老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毕竟,马狮蹄目前的修为和境界都还相对较低。 此时,火龙与金狮子正在激烈地缠斗着,它们相互扭打,难分胜负。究竟是火龙成功地用身体捆绑住了金狮子,还是金狮子以其强大的力量将火龙擒拿住了呢?这让人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正当火龙和金狮子僵持不下、难解难分之际,司徒长老终于出手了。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并不是用手,而是用脚! 只见司徒长老猛然跺了一下脚,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引发了惊人的变化。瞬间,火龙突然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激发。与此同时,它身上的龙鳞开始纷纷剥落,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的树叶一般。不仅如此,火龙的肌肤也在瞬间寸寸皲裂,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就在马狮蹄意识到火龙即将自爆的瞬间,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火龙和金狮子同时在爆炸中灰飞烟灭,化作了漫天的粉末。 马狮蹄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身体猛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击在地上。他痛苦地呻吟着,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仿佛生命的力量正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流逝。此刻的马狮蹄,就如同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挣扎着,却无法逃脱死亡的阴影。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强忍着剧痛,紧紧地憋住那口气,对着司徒雷声破口大骂:“司徒老贼,你这个无耻之徒!你竟敢违背药师堂的堂规,残杀同门后辈弟子,你一定会遭到药师堂堂主的严惩!” 马狮蹄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恨和不甘。然而,话刚说完,他的气息便突然断绝,身体也随之僵硬,彻底失去了生机。 站在一旁的石破天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马狮蹄的狡诈。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不忘给司徒雷声设下一个陷阱。所谓的药师堂规矩,不过是马狮蹄用来吓唬司徒雷声的幌子罢了。 石破天心里很清楚,只要没有人知道司徒雷声所做的事情,那么药师堂的规矩对他来说就毫无约束力。而要让药师堂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丁小队的所有人都灭口。 就在司徒雷声对马狮蹄发动突然袭击的一刹那,魏三巡便迅速做出反应,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司徒雷声身旁,同时双臂猛然张开,背后顿时涌现出一个庞大无比的法相。 这个法相高达数十丈,通体漆黑,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仔细看去,竟然是魏三巡的本命原神——夜游神!夜游神面目狰狞,手持一柄巨大的黑色镰刀,周身环绕着黑色的火焰,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魔神一般。 然而,就在魏三巡准备出手阻止司徒雷声时,马狮蹄却在最后关头说出了一句让他惊愕不已的话。魏三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马狮蹄这个小子居心叵测,他的真正目的是要挑起丁小队和司徒雷声之间的争斗,让双方自相残杀。 魏三巡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目圆睁,瞪着马狮蹄的尸体,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他狠狠地吹了吹胡子,然后猛地一挥袖子,一道黑色的光芒如闪电般激射而出,直直地朝着马狮蹄的尸体射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道黑色光芒瞬间击中马狮蹄的尸体,眨眼之间,马狮蹄的身体就如同被炸弹轰炸过一般,被炸得粉碎,连一点残渣都不剩,彻底化为了灰烬。 司徒雷声见状,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说道:“这种死不足惜的家伙,就该有如此下场!” 就在这时,司徒长老突然转过头来,对着石破天说道:“石师侄,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杀了马狮蹄,可以算是已经交了投名状。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表示表示了呢?” 石破天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司徒伯伯,先别着急嘛。虽然马狮蹄已经解决了,但还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我们呢。” 司徒长老脸上露出些许怒意,他瞪着石破天,厉声道:“什么麻烦?小子,你莫不是在戏弄老夫吧!” 石破天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林渊,一言不发。 林渊见状,连忙挺身而出,他怒目圆睁,用手指着司徒长老,破口大骂道:“老匹夫,你难道真的打算将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吗?你虽然术法神通高强,但我们这么多人联手,你也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司徒长老闻言,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夫?” 林渊毫不示弱,他对着丁小队的众人高声喊道:“各位同门,与其坐以待毙,被司徒老匹夫逐个击破,不如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起上,将司徒雷登和那个石破天斩杀于此!到时候,他们身上的宝贝自然就归我们大家所有了!” 他的话音未落,王锋突然抽出腰间的破锋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长老,冷冷地说道:“宝贝倒是其次,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杀人。尤其是像司徒长老这样的内门第一长老,杀起来肯定很有成就感!” 安燃身体微微颤抖着,突然间,她的胸前燃起了两团熊熊烈火,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激发。火焰在她的胸前跳跃着,散发出炽热的气息,与她脸上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早就听闻内门长老司徒雷声的火法修为高深莫测,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安燃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然而,我却对此心存疑虑。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能够亲眼见识一下司徒长老的厉害,还望司徒长老不吝赐教。” 司徒雷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似乎对安燃的挑战并不在意,“好说,好说。” 然而,站在一旁的魏三巡却按捺不住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徒雷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直想找个机会取代你呢!” 面对魏三巡的挑衅,司徒长老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甚至连话都懒得说。他缓缓地眯起眼睛,用一种冷漠的目光扫了魏三巡一眼,就好像在看一只路边死掉的老狗一样,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魏小天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七上八下地来到魏三巡身旁,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道:“三叔,您看这仗咱们能打赢吗?” 魏三巡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他的目光落在魏小天身上,只见这孩子满脸忧虑,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对这场战斗充满了恐惧。 再看看毛刺,他那毛刺般的头发好像又长高了几寸,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他手中紧握着那根狼牙棒,棒身闪烁着寒光,仿佛是野狼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 第91章 追杀,持续不停的追杀 石破天凝视着司徒长老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他如此自信满满,必定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或后援。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自己来说都绝非好事。想到这里,石破天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虑,开口问道:“司徒伯伯,您对付他们究竟有多少胜算呢?” 司徒雷声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他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听到你给我提的那个建议,让我将瑞脑销金兽据为己有。那时,我就觉得你是个很有悟性的年轻人,竟然能如此准确地理解我的心思,我当时真是高兴极了。然而,现在你却问我这样一个无聊的问题,实在令我大失所望啊。” 石破天闻言,不禁一怔,他不明白自己的问题为何会让司徒长老如此失望,于是追问道:“为什么呢?” 司徒雷声一脸冷漠地说道:“当我动手杀死马狮蹄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当然,除了你和我之外。既然我有这样的打算,那自然是有足够的实力和信心去做到这一点,否则,我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接着,司徒雷声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的弟子众多,但真正能够理解我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不过,看你的脑子还算灵光,本来我是打算收你为我的关门弟子的。只是,现在看来,我还需要对你进行更深入的考察才行。” 魏三巡心中一紧,他知道与司徒老贼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既然如此,他索性把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心中暗暗发誓,今日这一战,要么是司徒雷声命丧黄泉,要么就是丁小队全体壮烈牺牲,绝无其他可能! 魏三巡看着自己面前的小队成员,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等会儿一旦开战,我会想办法把司徒雷声引开这个地方。我会独自一人拖住他,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们五个,集中火力围攻石破天那小子,务必速战速决,最好能一举将他秒杀。完成任务后,立刻赶来支援我。” 魏小天听着三叔的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心中暗自感叹,三叔的这个主意真是太绝妙了!不愧是外门长老之中,秦岭之下第二个精通兵法的人。 然而,一旁的安燃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她觉得魏三巡的这个办法虽然巧妙,但似乎有点像田忌赛马的策略。这种战法固然不错,可对于她来说,却意味着无法实现与司徒雷声单独一战的愿望。 魏三巡站在原地,眼神如炬,紧紧地盯着司徒雷声,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对方,用一种挑衅的口吻说道:“司徒雷声,你若是真有几分能耐,可敢与我一战?” 司徒雷声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他冷哼一声,回应道:“就凭你?也配与我交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魏三巡见状,并不动怒,反而冷静地说道:“此地空间太过狭小,你我二人的真正实力都难以完全施展,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到那宽阔之地一决高下,你可有这个胆量?” 说完,魏三巡二话不说,身形猛地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直直地朝着远处的山谷疾驰而去。 司徒雷声见状,嘴角的笑容更甚,他呵呵一笑,道:“正合我意!”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紧跟着魏三巡一同飞向了山谷。 站在一旁的石破天见状,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魏三巡,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还有那司徒雷声,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两个老杂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来,石破天早就洞悉了这两个老家伙的心思和手段。魏三巡故意将司徒长老引开,显然是想集中优势兵力,先将石破天置于死地,然后再去对付司徒雷声。而司徒雷声呢,同样心怀叵测,他盘算着借助其它成员的力量,先消耗掉石破天的精力和体力,等司徒雷声解决掉魏三巡后,自己便可坐收渔利,将石破天轻易拿下。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石破天心里明白,自己若硬拼,恐怕难以取胜。此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条妙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跑,在运动中寻找机会消灭敌人,这可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老祖宗教给他的宝贵战斗经验。这种战术被称为运动战,在演艺圈里,石破天的同行兼老前辈陈港生大哥,就曾在他拍摄的动作武打片中,多次展现过这种边跑边打的策略,并且屡试不爽,一个人灭掉整个团伙都不在话下。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使出一张普通的缩地符,紧接着又迅速使用瞬移符,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三里之外。 然而,尽管他速度如此之快,却依然难以逃脱这五个人的包围圈。这五人人数众多,且各有所长,实力不容小觑。 其中,魏小天虽然境界相对较低,但他所修行的法术却极为邪门。他的术法神通乃是跟随其三叔魏三巡所学,可惜的是,他并未领悟到其中的精髓,反而走上了邪魔妖道之路。 魏三巡修炼出的本命原神乃是夜游神,而魏小天学到的却是夜游鬼,而且还是夜游四鬼。这四只恶鬼形貌各异,令人毛骨悚然。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红眼绿鼻子,四个毛蹄子,走路咔咔响,见人就把嘴张。 这四条冒着黑烟的恶鬼,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跟随着石破天,无论他跑到哪里,它们都如影随形,绝不放过。 安燃不愧是人称小火女,一个想要和司徒雷声掰头的女人,真的是牛气哄哄,当魏小天的夜游四鬼追到并且纠缠住石破天的时候,安燃就就飞到空中施展法诀,下了一场专门针对石破天的火雨,要不是石破天使用替身符箓,他已经死了两次了。 石破天一路历经磨难,竟然足足死了六次!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他身上原本仅有六张珍贵无比的替身符,如今也已全部耗尽。 其中,安燃就曾亲手将他置于死地两次,可谓是石破天的死对头。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除了安燃之外,还有一个叫毛刺的人也对石破天痛下杀手,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有一次,石破天正在河边悠然自得地喝水,突然间,毛刺如同鬼魅一般从河水中窜出。只见他手持狼牙棒,气势汹汹地朝着石破天猛扑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毛刺手起棒落,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石破天的脑袋瞬间被砸得粉碎! 然而,这只不过是替身符所制造的假象罢了。真正的石破天此时正藏身于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他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这神奇的符箓替身,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在石破天感慨自己命大之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毛刺竟然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从石破天的身后冒了出来!更让人惊诧的是,毛刺的毛发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迅速伸长,如同无数箭矢一般,直直地朝石破天射去。 好在石破天警惕性极高,他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使用了最后一张符箓替身,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否则,他恐怕真的会被毛刺的毛发刺成一只可怜的刺猬了。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毛刺竟然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连续两次对他发动袭击,这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刺客联盟!这个神秘的杀手团一直以来都以其高超的暗杀技巧和隐秘的行动而闻名。 石破天不禁感叹,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毛刺还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且令人畏惧的身份,实在是看走眼了。 而另外两次的符箓替身,则是分别被林渊和王锋所杀。林渊虽然身负重伤,但他的术法却异常独特。石破天曾经使用过缩地符来变换空间位置,然而当他出现在那片小森林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立刻使用了替身符,果不其然,石破天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林渊的黑色深渊之中。原来,那片看似普通的小树林,不过是林渊用术法幻化而成的假象罢了。 至于最后一个符箓替身,则是被王锋的破锋刀所斩杀。王锋的那把刀虽然看似平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不值几个钱,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烈杀气,却让石破天吃了不小的苦头。 石破天站在树上,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心情愈发烦躁。为了缓解这种不安,他不停地使用着符箓,但身上的符箓却越来越少。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请瑞脑销金兽出山帮忙。然而,这个想法刚一浮现,他就意识到这并不可行。因为瑞脑销金兽需要镇压神火飞鸦和花狐貂,要想降服它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瑞脑销金兽暂时无法前来相助。 在短短的一炷香时间里,石破天已经经历了六次生死危机。每一次都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若不是他凭借着自己敏锐的下意识反应,恐怕早已命丧敌手,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石破天深知这样一直逃跑下去并非长久之计,游而不击,根本不是游击战的正确打法。要想摆脱敌人的追击,就必须将他们分开才行。 就在这时,石破天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五张分身符。这五张分身符可不是普通的符箓,它们都是用金色材质制成的,而且石破天还在这些符箓上施加了特殊的手段。 只见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这五张分身符中。刹那间,符箓闪耀出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五个与石破天一模一样的人凭空出现。 这五个分身如同真人一般,无论是外貌还是气息都与石破天毫无二致。石破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心念一动,这五个分身便如流星般向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魏小天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想跑?哈哈,真是异想天开啊!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这个小鬼头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原来,魏小天并非普通之人,他竟然也从他的三叔那里学到了一些术法神通。魏三巡每晚都要负责巡夜,这使得他在隐匿藏形和侦查跟踪方面的术法堪称外门一绝。而魏小天作为他的侄子,自然也得到了叔父的真传。 只见魏小天双手捻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在自己的眉心处轻轻一点。刹那间,一个黑色的光圈骤然浮现,宛如夜空中的一轮黑月。这便是魏小天的夜之眼,拥有着洞察黑暗、看穿虚妄的神奇能力。 然而,令魏小天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夜之眼竟然无法发现石破天的真身。无论他如何凝视,那个黑色的光圈都始终无法捕捉到石破天的踪迹。魏小天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站在一旁的林渊,目睹了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为难之色。他不禁为魏小天感到尴尬,毕竟魏小天如此自信满满地施展出夜之眼,却最终一无所获。 安燃心急如焚,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脱口而出:“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啊?” 魏小天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表示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然而,就在安燃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魏小天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连忙说道:“别担心,我有办法!我们可以让夜游四鬼分头行动,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去追寻石破天。这样一来,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逃跑,都难以逃脱我们的追捕。” 说罢,魏小天口中念念有词,念起了一段神秘的咒语。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夜游四鬼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它们似乎在相互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片刻之后,四鬼突然同时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分成四路,如闪电般疾驰而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92章 小天上天,林渊入渊 安燃和毛刺一路小心翼翼地追踪着石破天,生怕被他发现。他们紧跟在一个黑脸的夜游鬼身后,这个夜游鬼行动迅速,犹如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毛刺实在忍不住心中的不满,低声咒骂道:“魏小天真的是他妈的废物!要不是因为魏三巡长老和他沾亲带故,他根本就不配进入我们丁小队!” 安燃对毛刺的话表示赞同,他也觉得魏小天的能力实在太差劲了。他点了点头,附和道:“毛师兄说的没错,当时要不是魏小天把祸水东引到石破天那里,我们也不会和石破天这个难缠的家伙结下梁子。都怪魏小天那个惹祸精!” 两人一边抱怨着魏小天,一边继续紧盯着石破天的行踪。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希望能够找到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让他们陷入困境的家伙。 于此同时,魏小天跟着白脸的夜游鬼的后面,追踪石破天的痕迹,追到一座山崖之处,前方没有路的时候,魏小天突然发现自己中计了,想要发出求救信号,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魏小天追踪的是石破天的五个分身符箓之一,而且石破天还在符箓分身之上又张贴了五六张爆炸符,五六张火弹符,这十来张符箓的爆炸,加上金色材质的符箓的威力,把一座山崖都炸的塌陷了,石破天在后面笑了笑,想着魏小天现在已经死了,可是魏小天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而已,他从悬崖底下又爬了上来,原来这个家伙竟然使用白脸夜游鬼做为挡箭牌,所以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魏小天好不容易爬了上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开口大骂道:“石破天这个龟孙子,真的是太他妈的奸诈了,竟然给老子玩阴的,等着下一次落到我的手里,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么牛逼吗?我的魏小天师兄。”这句话中透露出说话者对魏小天的惊叹和赞赏,仿佛魏小天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是英雄好汉的就出来。”魏小天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和无措,可能是因为他突然遭遇了不明身份的人,心里有些害怕。 就在这时,石破天笑着出现在魏小天的面前,他的出现让魏小天更加惊讶。石破天说道:“魏小天师兄真的是太健忘了,你找到人不就是我吗。”这句话似乎在调侃魏小天的记忆力,同时也表明了他就是魏小天要找的人。 石破天接着说:“魏小天师兄真的是好手段,浪费了我这么多张符箓,都没有炸死你,真的是在下学艺不精,惭愧惭愧。”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石破天之前曾对魏小天使用过符箓攻击,但却未能将其炸死,这让他对魏小天的实力感到有些意外。 魏小天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石破天在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还活着。毕竟,魏小天在山崖底下待了半盏茶的时间,并且还使用了夜之色的术法来隐匿自己的身形。然而,石破天却还是找到了他,这让魏小天感到十分困惑。 最后,魏小天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发现我的呀?”他实在想不明白石破天是如何识破他的藏身之法的。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着魏小天,缓缓说道:“不是魏师兄告诉我的吗?” 魏小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着:“我什么时候告诉了你?我怎么浑然不知?” 石破天摇了摇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凝视着魏小天,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人。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似乎觉得魏小天的愚蠢有些可笑,甚至可爱。 石破天轻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突兀。他心想,这个魏小天真是傻得让人不忍下手,自己竟然会因为魏小天的天真而产生一丝不忍。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被这种情绪左右太久,他很快恢复了冷静,继续说道:“死人也是会有气息的,可是悬崖之下却没有。你虽然成功地掩盖了活人的气息,但却忘记了表现出死人应有的气息。也许是你和夜游四鬼相处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吧。” 魏小天听后,如遭雷击,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满脸沮丧地说道:“石破天,我现在已经身负重伤,无法再战,你杀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在我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看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给我一个答案。”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当然可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 魏小天见状,心中稍安,连忙开口道:“我实在不解,为何我的夜之眼竟无法察觉你的真身?要知道,这分身符虽有诸多妙处,但最大的弊端便是极易被人识破,莫非是我的修为尚浅,还未达到能看破此符的境界不成?” 他越说越是急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石破天,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端倪。 石破天看着魏小天那副焦虑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然而就在魏小天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时,石破天却突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魏小天面前。 魏小天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石破天的一条手臂便如同闪电一般伸出,准确无误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魏小天的脖子在石破天的巨力之下,硬生生地被拧断了。 石破天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小天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缓缓说道:“想拖延时间,等你的援兵到来?哼,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真当我跟你一样愚蠢吗?” …… …… …… …… 林渊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个牛头夜游鬼,心中充满了好奇和警惕。然而,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牛头夜游鬼竟然在行进的过程中自爆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渊惊愕不已,他立刻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就在他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一瞬间,一直拼命逃跑的“石破天”突然折返回来,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直直地朝着林渊猛冲过来。 林渊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被石破天的突然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石破天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中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石破天”肯定是一个符箓分身! 而且,从石破天如此凶猛的气势来看,这个符箓分身绝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林渊不敢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地捻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在他的前方闪耀起来,紧接着,一扇如同深渊一般的大门缓缓浮现。 这扇大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通向无尽黑暗的通道。石破天的符箓分身似乎对这扇大门有着某种本能的恐惧,但它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那扇深渊之门中。 就像是一条被放生的鱼回归大海一样,石破天的符箓分身刚刚进入大门,便如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转瞬间就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了。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巨大的爆炸声所震撼。林渊本就身受重伤,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更是让他雪上加霜。石破天的爆炸符箓威力惊人,其产生的冲击波对林渊的伤势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只见林渊的七窍之中,鲜血如泉涌般渗出,顺着他苍白的面庞流淌而下。他的身体也因为这股强大的冲击力而剧烈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此刻的林渊深知自己的状况已经极为危急,如果不能及时找到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静心疗养,恐怕不仅伤势难以恢复,甚至还可能面临境界跌落的巨大风险。 对于任何一名修士来说,跌境无疑是一场噩梦。这意味着他们辛苦修炼多年的成果可能会在瞬间化为乌有,实力大幅倒退。而且,一旦跌境,想要重新提升境界将会变得异常困难,甚至可能终生都无法突破。 尤其是从修士六境跌落到五境,这其中的差距更是如同天堑一般。下五境和中五境之间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只有成功跨越这条鸿沟,修士才能真正实现脱胎换骨,实力得到质的飞跃。 就在林渊心急如焚之际,石破天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林渊师兄,看你这副狼狈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呢?” 林渊一言不发,只是将放在胸前的手指微微一动。就在这一瞬间,他所站立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圈,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石破天见状,毫不犹豫地使出了金色材质的方寸符。只见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林渊。这一脚威力惊人,带着破空之声,如同一道金色闪电,直取林渊。 林渊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当林渊落地时,原本在他脚下的黑色圆圈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渊艰难地从碎石堆中爬了起来,他的身上沾满了尘土和碎石,但他的脸上却依然挂着那股傲气。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马狮蹄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奸诈无比、难缠至极的对手。” 石破天站在原地,寒声说道:“马狮蹄已经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林渊不以为意,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感觉你的方寸符能不能抓得住我吗?” 石破天面沉似水,冷冷地回答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林渊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石破天,咬牙切齿地说道:“石破天,我好心好意劝你见好就收,你却如此不知好歹,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身受重伤就无法与你抗衡了吗?告诉你,就算我现在跌落境界,实力大不如前,但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胁。然而,面对林渊的咆哮,石破天却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仿佛完全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缓缓说道:“林渊啊林渊,你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叫板吗?等我把你彻底解决掉,你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谁才是你应该尊称的老子!” 石破天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他的每一步都如同梅花绽放般轻盈而又诡异,同时配合着游蛇般的身法,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拳法毫无章法,看似乱打一气,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如狂风暴雨般朝着林渊猛扑过去。 然而,面对石破天如此凌厉的攻势,林渊却显得异常从容。他只是微微一笑,手指微微一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瞬间,他的身体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另一个位置,轻松地避开了石破天的攻击。 石破天见状,心中一惊,但他并未气馁,反而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他的拳法如疾风骤雨般密集,让人眼花缭乱。然而,无论他的速度有多快,林渊总是能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躲开他的攻击,始终保持着平静自如的状态。 石破天原本一直以武夫三境的实力示人,以此来迷惑对手。但此刻,他却突然展现出了更加强大的实力,境界一路攀升。三境之后,他的气息猛然爆发,进入了四境。不仅如此,他还使出了方寸符,这是一种能够在瞬间移动的神奇符咒。 然而,即使石破天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和符咒的加持,他仍然无法触及到林渊的衣角。林渊就像一个幽灵,总是在他的攻击即将命中的瞬间,如幻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破天的心中越发焦急,他决定再次提升自己的实力。四境之后,他的境界再度突破,进入了五境。与此同时,他又使用了瞬移符,这使得他的速度变得更快,如闪电般穿梭在空间之中。 可是,尽管石破天已经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极致,并且三符叠加使用,但他依然只能抓住林渊的残影。林渊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仿佛他已经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五境之后,石破天的境界继续飙升,进入了六境。这已经是他的武夫的巅峰境界,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惊叹的程度。不仅如此,他还再次增加了缩地符,这是一种能够缩短距离的符咒。 然而,即使石破天在六境武夫的修为下,并且三符叠加使用,他与林渊之间的距离依然有一脚之遥。林渊的速度始终比他快上那么一点点,让他始终无法真正击中林渊。 一盏茶过后,林渊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缓缓说道:“不和你玩了,该送你上路了。” 林渊通过深渊之门出现在石破天背后,并且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上刻着道家的符文,是林渊在一处秘境中因缘巧合所得到的,看样子是法宝无疑了。 林渊将匕首向石破天插去,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转身,原本想要贯穿后背,插入胸膛,从前面而出的刀尖却插在了石破天的肩膀之处,林渊想要插入第二刀的时候,却被石破天死死地握住了林渊的手掌,林渊再也逃不了了。 石破天冷冷的笑着,他的另一只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破刀,猛然一挥,林渊的脑袋落了下来。 第93章 小王飞刀 石破天身受重伤,而且还多次使用了那三张珍贵的符箓,这导致他体内的气血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涌不止,真气更是混乱不堪。此刻的他,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走火入魔而爆体身亡。 石破天深知自己目前的状况十分危急,他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来调养伤势、调息真气。然而,尽管他心中明白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静心疗伤,但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还必须去解决掉那个杀人如麻的王锋。 可是,以他如今这残破不堪的身体状况,又怎么可能是王锋的对手呢?石破天不禁感到一阵绝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必须在短时间内恢复一些实力,至少要达到八成的水平,才有可能与王锋一决高下。 时间紧迫,石破天估计自己最多只有半炷香的时间来恢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运功调息。 就在石破天全神贯注地调息之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了司徒长老和魏三巡所在的方向。只见那边火光冲天,电闪雷鸣,灵气纵横交错,好不壮观。 石破天心里明白,这看似激烈的场面不过是两个老戏骨在演戏罢了。他们显然只是做做样子,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达成了一种默契。 就在石破天全神贯注地疗伤时,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他附近的一个角落里传来。这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晰。石破天心中一紧,他立刻察觉到了这股脚步声的存在,但却并未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杀气。 他微微眯起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缓缓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然而,石破天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这个人,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疗伤过程。 “果然有大将风范啊!”那个身影走到离石破天不远处,轻声说道,“强敌来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样的人,确实值得与我一战。” 石破天的耳朵微微一动,他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但他并没有回应,只是继续保持着打坐调息的姿势。 然而,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如闪电般袭来。这股杀气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几乎来不及反应。但仅仅是一瞬间,这股杀气便又如同它出现时一样,转瞬即逝。 石破天心中一惊,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那个身影,沉声道:“你现在不杀我,可能马上就没有机会了。” 那个身影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疗伤好啦,我不会偷袭你的。刚才我释放杀气,只是为了查探一下四周的情况,我可不希望我们两个人的战斗被其他人打扰。” 石破天嘴角含笑,缓缓说道:“杀人王王锋竟然能够忍耐住自己的杀意,这可真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啊!我以前从未想过,像你这样以杀人为乐的人,竟然也有如此强大的自制力。今日一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杀人王王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呵呵,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不像司徒雷声那个老家伙,整天喜欢听一些阿谀奉承的话。对我来说,这些都毫无用处。” 石破天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可没有阿谀奉承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能在杀意如此浓烈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杀人王王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石破天,说道:“是吗?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吧。不过,你要知道,我之所以能够忍耐住杀意,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高尚的品德,而是因为我在等待一个时机。” 石破天好奇地问道:“等待一个时机?什么时机?” 杀人王王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我在等待自己的杀意达到最高峰的那一刻。只有在那个时候,我的能力才能真正发挥到极致,我的术法神通修为才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就是通过不断地杀人,不断地积攒杀气,来突破自己的境界,不断进步的。” 石破天满脸狐疑地看着杀人王王锋,追问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找到我的呢?能不能告诉我呀?” 杀人王王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当然可以告诉你啦,这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你还记得你曾经使用过的那五个分身吗?” 石破天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哈哈,当然记得啦!那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呢!那五张符箓可是我耗费了大量心血才制作出来的,它们的分身效果堪称完美!” 然而,杀人王王锋却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了石破天的自夸,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哼,就是因为你的这份骄傲,才让我如此轻易地就找到了你。” 石破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驳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的分身符箓怎么可能会暴露我的行踪呢?” “你为了让分身符箓更像人类,竟然将他人的毛发和血液融入其中,这确实能增加一些真实性。”杀人王王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然而,你为了确保通讯的顺畅和信息的交换,却在每一张金色材质的分身符箓里都放置了一只蝼蚁。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却成了你最大的破绽。” 石破天听到王锋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懊悔万分,心中暗自咒骂自己的疏忽大意。他原本以为这个细节不会被人发现,却没想到被王锋一眼识破。 “我还有一个问题,”王锋的声音继续传来,说道:“既然你如此在意真实性,为何不使用自己的毛发和血液呢?这样岂不是更能保证分身符箓与你本人的相似度?” 石破天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自己的血液和毛发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就如同把柄和软肋被对方掌握。万一有人利用这些东西对我不利,后果将不堪设想。” 杀人王王锋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说道:“确实如此,在那广袤无垠的十万大山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而诡异的部落。这个部落以巫术闻名,他们掌握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技巧——通过收集被施术者的毛发和血液,对其施加诅咒,让受害者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离奇死去。” 石破天对这个部落的存在一无所知,然而,他对十万大山却并不陌生。曾经,他在另一个世界拍了一部仙侠题材的长篇巨制电视剧《穿越到十万大山当山大王之纵横四海八荒》中担任主演。这部剧的拍摄经历让他对十万大山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正是因为这部剧的成功,石破天才一举成名,奠定了他在演艺圈的地位。 杀人王王锋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继续说道:“既然你对这个部落有所了解,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了谁的毛发和血液来施展这诡异的术法呢?据我所知,猪的某些特性与人类颇为相似,难道说……你用的是猪的毛发和血液不成?”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并不相信石破天真的会用如此荒诞的方法。 实际上,这些血液和毛发并非偶然所得,而是石破天在摆弄秦岭长老尸体时的突发奇想。当时,秦岭长老正处于生死边缘,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在这关键时刻,石破天心生一计,迅速从他身上取下了这些血液和毛发。 这种行为实在是龌龊卑鄙至极,石破天自然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更不可能向自己的对手王锋透露半句。毕竟,这不仅关乎他的声誉,更可能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当然可以问,但我也有权选择不回答你。”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对王锋的质问毫不在意。 杀人王王锋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他冷笑一声,说道:“看你说话的语气,难道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居然如此中气十足,还这般硬气。” 石破天慢慢地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不管是面对男人,还是女人,我从来都不会示弱。”他的声音坚定,透露出一种毫不畏惧的气势。 杀人王王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阴森森地说道:“我有十三把杀人不见血的饮血飞刀,每一把都是由天外玄铁精心打造而成,其锋利程度超乎想象,而且每一把都厉害无比。不知道你能挡住几把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挑衅。 石破天呵呵的一笑,说道:“飞刀暗器,上不台面的东西,实不相瞒,我也会一些暗器功夫,但是我感觉与人打斗不是那么的光明磊落,所以我就没有使用,今天既然王锋师兄是暗器功夫的行家里手,那么我就和师兄请教请教暗器功夫。” 石破天把手伸进储物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十二把燕子锥。他将这些燕子锥在眼前晃了晃,仔细端详着。这些燕子锥制作精巧,线条流畅,但石破天总觉得它们过于灵巧,杀伤力似乎有些不足。 略作思考后,石破天还是决定将燕子锥放回储物袋中,然后又摸出了一把铁蒺藜。这把铁蒺藜呈圆形,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刺,看上去有些狰狞。石破天看着这铁蒺藜,咂巴咂巴嘴,心里觉得它虽然实用,但圆不溜秋的,形状不够美观,也缺乏一些文雅之气。就算用它打败了杀人王王锋,恐怕也不会有太多成就感。 石破天摇摇头,把铁蒺藜也放回了储物袋,接着又拿出了蝴蝶镖。这蝴蝶镖造型别致,色彩斑斓,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然而,石破天对它的评价却不高,认为它过于花哨,华而不实,杀伤力也比较弱。 石破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在储物袋里翻找。这次他拿出的是攒心钉,这钉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土气。石破天对它同样不太满意,觉得用这样的武器去对付杀人王王锋,实在有些掉价。 就在石破天有些失望的时候,他突然摸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东西。他将其取出一看,原来是他自己闲来无事发明的飞刀血滴子。这飞刀血滴子是他结合了血滴子和飞刀的优点制作而成的,不仅具有强大的杀伤力,而且还非常灵活多变。 石破天掂量着飞刀血滴子,越看越满意,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他喃喃自语道:“嗯,就是它了。” 杀人王王锋看着石破天一连拿出二十几样暗器,感觉石破天这个人不实诚,一个不经常使用暗器与敌人打架的人哪里需要带这么多死沉死沉的暗器,可是这些暗器在王锋眼里,与自己的十三把飞刀相比简直就是破铜烂铁。 于是王锋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飞刀,飞刀呈现出前宽后窄的样式,而且还散发着赤色的寒光。 石破天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仿佛有无数道冰冷的目光在凝视着他。他定睛一看,只见王锋手中的飞刀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朝他飞来。 那把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其飞行轨迹在石破天的眼中清晰可见。然而,就在飞刀离石破天还有三丈距离时,它却突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让石破天的视线失去了目标。 石破天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王锋的绝技——飞刀术的厉害之处。就在他准备再次寻找飞刀的踪迹时,那把消失的飞刀却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时,飞刀距离石破天的眉心只有三尺之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石破天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地猛地歪了一下头。 只听“嗖”的一声,飞刀擦着石破天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道血线。虽然石破天成功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但他的脸颊上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石破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王锋紧接着又连续掷出了十一把飞刀。这一连串的飞刀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朝石破天射来。 “刷刷刷”,尖锐的破空声在石破天耳边响起,他甚至能感觉到飞刀划破空气时产生的气流。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石破天手中的飞刀血滴子完全失去了作用,就如同一件摆设。 石破天来不及多想,他迅速施展出梅花六步和游蛇身的加强版,身形如鬼魅般在刀雨中穿梭。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避开所有飞刀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十二把飞刀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在空中突然折返,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攻向石破天的各个要害之处。 石破天心中暗骂:“这些飞刀难道都通了灵性不成?怎么会和我自己的飞刀血滴子如此相似,简直就是异曲同工啊!” 只见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飞刀血滴子猛地投掷出去,与那十二把飞刀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石破天却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原来,他的飞刀血滴子有着独特的设计和用途。一般来说,飞刀是用来杀人的利器,而传统的血滴子则是通过套住别人的脑袋,然后用力一拧,将其脑袋拧下来,这种杀人方式实在太过残忍和血腥。 石破天对这种残忍的杀人方法深感厌恶,于是他巧妙地改变了血滴子的原理,将其改造成了一种可以套住别人兵器的工具。 就在石破天的血滴子与那十二把飞刀相碰撞的一刹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杀人王的十二把飞刀竟然被石破天的血滴子给收了起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十二把飞刀在被收进血滴子之后,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一般,拼命地挣扎和咆哮着。 石破天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生怕这些飞刀会冲破血滴子的束缚,重新飞出来。 果然,就在石破天担心不已的时候,那十二把飞刀突然破血滴子而出,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座刀阵! 就在这一刹那间,杀人王王锋身上的杀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释放开来。他的周身仿佛被一层黑色的煞气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一声:“刀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座由十二把飞刀幻化成无数把刀影组成的刀山凭空出现在半空中,宛如一座小山般大小。这座刀山通体闪烁着寒光,每一把飞刀都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中召唤而来的恶鬼。 刀山如同一股狂风暴雨般向石破天席卷而去,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石破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既无法躲闪,因为刀山已经通了灵气,就像是被标记了一般,无论他如何移动,飞刀都会如影随形地追击而来;他也无法用双肩去扛,因为那密密麻麻的飞刀一旦扎中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破天突然从怀中掏出了最后的十二张宝贵材质的符箓。这些符箓看起来颇为神秘,上面绘有一些古老的符文和图案。 石破天毫不犹豫地将这十二张符箓一一张贴在每一把飞刀本体之上。令人惊讶的是,当符箓与飞刀接触的瞬间,竟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仿佛是符箓与飞刀之间产生了某种共鸣。 原来,石破天所使用的正是传说中的光阴停水符。这种符箓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时间在一定范围内停滞。当符箓被张贴在飞刀上时,飞刀的速度骤然减缓,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悬停在了半空中。 杀人王王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自不量力,垂死挣扎罢了。” 第94章 初吻差点失去了 狂风怒吼着,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猛烈地冲击着刀山。刀光闪烁,如残云般翻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石破天被困在这刀山之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感慨。 他不禁想到,自己似乎与山八字不合。别人常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而他自认为是个仁义道德之人,从未滥杀无辜,也不曾欺凌弱小,为何却与山如此不相投呢?且不说久远的往事,单就进入这洞天之后,他已经接连遭受了大山的三次欺负。 先是王小二的泰山压顶,那如山般的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接着是被困在秦岭的三山鼎中,长达三四个月之久,受尽折磨;而如今,他又身陷刀山之下,处境岌岌可危。 石破天被困在刀山之中,苦苦支撑着,一边抵御着刀光的攻击,一边思索着破敌之法。然而,王锋显然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去思考如何脱困。只见王锋手臂一挥,手中的第十三把大刀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裹挟着阵阵雷电之声,直直地射向石破天。 杀人王王锋手中的大刀,名为破锋,这可是他的压箱底绝活!这把刀,不仅锋利无比,更是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破锋刀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插石破天的小腹!这一刀,快如疾风,势如雷霆,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石破天惨叫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撞向飞刀山。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破天的身体狠狠地撞在飞刀山上,溅起一片尘土。 然而,这还没完。王锋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石破天的身上和四肢瞬间被连砍了十二刀!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最后,石破天被死死地钉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他的身体软绵绵地挂在那里,毫无生气。他的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王锋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他得意地扬起脖子,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胜利。 这破锋刀,不仅有着强大的杀伤力,更能封住对方的神识,囚禁对方的魂魄,让其永世不得超生。石破天的魂魄和神识,此刻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沉睡在他的体内。 石破天静静地躺在一片平台上,他的样子显得格外安详。如果没有人去叫醒他,他或许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一万年,甚至更久…… 就在这时,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擦着他的鼻子和脸颊,同时,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原来,石破天的魂魄和神识早已悄然潜入灵台玉壁之中,而此刻在玉壁之外,正有三只妖兽在焦急地呼喊着他。这三只妖兽,分别是瑞脑销金兽、神火飞鸦以及花狐貂。 神火飞鸦和花狐貂被困在瑞脑销金兽的心湖心田之间,面对实力强大的瑞脑销金兽,它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这可如何是好呢?就在这紧要关头,花狐貂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人类那句充满智慧的名言:“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它当机立断,决定加入瑞脑销金兽的阵营,共同唤醒石破天。神火飞鸦见状,也连忙附和道:“对呀,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然而,尽管它们已经如此努力,石破天却依旧毫无反应,仿佛沉睡在一个永远无法苏醒的梦境之中。神火飞鸦不禁抱怨道:“他怎么还不醒啊?怎么睡得像死猪一样!” 瑞脑销金兽则显得相对淡定一些,它猜测道:“也许他真的是太累了吧,毕竟进入灵台玉壁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这时,花狐貂突然跳出来,自信满满地说道:“别担心,我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叫醒他!” 瑞脑销金兽和神火飞鸦闻言,都好奇地看向花狐貂,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就在这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花狐貂身上,只见它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样,静静地趴在石破天的身上,然而,它的嘴唇却撅得老高,仿佛要把石破天给吞下去似的,那副模样,看上去十分吓人。 一旁的瑞脑销金兽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想要阻止花狐貂的行为。它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对花狐貂喊道:“你在干嘛呢?你难道想吃了他不成?” 花狐貂听到瑞脑销金兽的质问,不仅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才不是呢!我跟随马狮蹄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拯救那些昏迷不醒的女孩的。这种方法叫做人工呼吸,是一种很有效的急救手段哦。” 瑞脑销金兽听了花狐貂的解释,顿时哭笑不得。它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花狐貂的额头,嗔怪道:“你呀,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呀?怎么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而且还都是些脏东西!” 花狐貂似乎觉得有些委屈,它眨巴着眼睛,嘟囔着嘴说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呀!主要还是因为我的上一位主人是马狮蹄嘛。他可是个龌龊卑鄙的无耻之徒,我作为他的本命妖兽,整天跟他待在一起,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 瑞脑销金兽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同样都是妖兽,为什么神火飞鸦就没有像你这样荒谬的想法呢?” 花狐貂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神火飞鸦可是正宗的野鸦子,而我呢,只是一只普通的家禽罢了,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 瑞脑销金兽听了花狐貂的解释,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这可如何是好呢?”它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难题,只好面露难色地说道:“罢了罢了,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话,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不过这人工呼吸嘛,还是由我来亲自操作吧。” 花狐貂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还是让我来比较合适。毕竟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瑞脑销金兽却执意要尝试一下,它一脸坚定地说道:“不,我一定要试一试!” 花狐貂和神火飞鸦像拔河一样,紧紧地拽着对方,谁也不肯松手,都想第一个亲到石破天的初吻。就在它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神火飞鸦突然大叫一声:“快看,那个叫王锋的家伙想干什么?” 瑞脑销金兽听到神火飞鸦的呼喊,急忙转过头去,通过玄光镜观察王锋的一举一动。只见王锋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正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朝石破天走去,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将石破天置于死地。 瑞脑销金兽见状,紧张地说道:“不好,看样子他是要割掉石破天的脑袋啊!” 花狐貂也惊慌失措起来,连忙附和道:“这可怎么办?我们已经和石破天神识相连,如果他死了,我们也活不成了呀!” 正当瑞脑销金兽和花狐貂忧心忡忡的时候,它们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啪啪啪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神火飞鸦竟然正在狠狠地抽打石破天的耳光!而且这一顿耳光打得异常凶猛,仿佛是在发泄着对石破天的满腔愤恨。似乎是因为石破天之前抢夺了神火飞鸦的雷虫,所以神火飞鸦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如今终于逮到机会,便毫不留情地对石破天展开了报复。 站在一旁的花狐貂和瑞脑销金兽目睹这一幕,都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尽管这耳光并不是打在它们身上,但仅仅是看着神火飞鸦那狰狞的神态以及抡起手臂时的巨大弧度,它们就已经能够想象到这耳光的威力有多大,肯定会让人疼痛难忍。 就在这时,石破天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茫然。然而,当他看清神火飞鸦正骑在他身上,面目狰狞地扬起手臂,一副要对他下手的模样时,石破天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神火飞鸦推开。然后,他迅速站起身来,拉开架势,全神贯注地防备着神火飞鸦可能发起的攻击。 瑞脑销金兽急忙喊道:“快住手啊!这神火飞鸦如今已除去了妖魔之性,与我们乃是同道中人。若不是它出手相助,你恐怕至今仍昏迷不醒呢!还不快快过来向你的救命恩人致谢!” 石破天对瑞脑销金兽的话深信不疑,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谓是休戚相关、命运与共。他赶忙拱手作揖,对着神火飞鸦说道:“多谢了,鸭子兄!” 神火飞鸦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它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对着石破天咆哮道:“老子才不是什么鸭子!老子是神火飞鸦!” 石破天见状,连忙道歉道:“好好好,是我一时口误,实在对不住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得那地方热辣辣的,仿佛被火烤过一般,而且肿胀得厉害。他不禁心生疑惑,于是开口问道:“你们谁刚才打了我的脸啊?” 神火飞鸦和花狐貂都纷纷摇头,表示与此事无关。瑞脑销金兽见状,赶忙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给我滚出去!再耽搁下去,你的小命可就难保啦!” 石破天原本还想追查到底是哪个家伙竟敢如此大胆,竟敢打他那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但就在他准备开口质问时,突然被瑞脑销金兽猛地一脚踹出了灵台玉壁。 这一脚可真是够狠的,直接让石破天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而神火飞鸦见状,则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与此同时,王锋正从外面朝石破天走来。然而,当他看到已经昏死过去的石破天那肿胀如猪头般的脸颊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比猴子的屁股还要红。 王锋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上前,毕竟他对石破天这小子的狡猾程度可是心知肚明,谁知道这会不会是石破天设下的一个陷阱呢? 就在王锋犹豫不决的时候,石破天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般。紧接着,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传来一阵剧痛,这疼痛甚至比他那张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还要厉害几分。 石破天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王锋的那把破锋刀竟然还深深地插在他的肚子上呢!他连忙伸手将破锋刀从自己的肚子里拔了出来,然后运用自己的点穴手法,迅速在肚子上点了几下。 可别小看这看似随意的几下点穴,这其中可是蕴含着石破天多年来的深厚功力呢。这几下点穴不仅能够止住伤口的流血,还能起到一定的止痛效果。 王锋说道:“我就感觉你没有那么容易死,否则你也不配做我的对手。” 石破天说道:“我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你。” 石破天把破锋刀用最大的力气向王锋扔去,那把破锋刀离着王锋眉心一寸的距离,竟然停了下来,王锋诡异的笑了笑,说道:“这十三把刀都与我心有灵犀,它们就是我,我就是它们,根本就是已经融为了一体,你又何时见过自己打自己的?” 石破天冷笑着说道:“我见过。” 紧接着石破天只好凭借武夫修为与王锋近距离贴身肉搏,石破天一脚踏地,大地颤动了一下,他原先所站的位置突然被罡气炸出一个大坑,眨眼之间,石破天已经来到王锋的面前,一个直拳冲杀打向着王锋面门,可是石破天的拳头打在王锋的三寸距离的时候,他的拳头就好像打在一个透明的墙上,再也前进不了半寸,石破天只好扭腰转身,一个飞踢向秦岭的脖子踢去,依然打不着王锋,石破天一个腾空,双脚合并,垂直砸向王锋头顶,依然无法触碰到王锋,王锋冷冷的笑着,并且一只手握住石破天的脚踝,一个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直接将石破天甩在一块大石头上,并且将大石头砸的粉碎,随即,王锋十二把飞刀飞快的进行补刀,石破天在一片烟雾灰尘弥漫之处,也看不清石破天的位置,只是看着十二把飞刀飞刀争先恐后的进入烟雾弥漫之处。 不知石破天是死是活,下回分解。 第95章 小火女与影子刺客 王锋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那笑声中透露出他对胜利的笃定。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至今还未曾有人能从他那十二把飞刀的围攻下逃脱,而石破天无疑是个罕见的例外。这个意外让王锋不得不使出他最后的杀手锏——第十三把飞刀,也就是他手中那把破锋刀。 只听得“铛铛铛”连续十二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乐。然而,这阵响声过后,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的后续动静。 王锋耳朵微微一动,显然他听到了那十二声撞击,但他并未对此太过在意。在他的预想中,这不过是石破天的护身法宝与他的十二把飞刀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罢了。他之所以能如此淡定自若,完全是源于对自己法宝的绝对信任。这十二把飞刀,乃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炼制而成,其威力和精准度都堪称一绝。 当弥漫着石破天周围的烟雾灰尘渐渐散去之后,王锋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手中握着的破锋刀差点因为震惊而滑落下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破天竟然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不仅如此,他身上连一道多余的刀伤都没有!这怎么可能?王锋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个疑问。 而最让王锋惊愕的是,那十二把原本应该深深嵌入石破天身体的飞刀,此刻竟然被一块黑色玄铁紧紧地压制住了,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 王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他毕竟是杀人王,心理素质远超常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哈哈,你以为一块黑色玄铁就能压制住我的飞刀?真是太天真了!”王锋冷笑道:“这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说罢,王锋右手紧握着破锋刀,左手对着那十二把飞刀轻轻勾了勾手指,仿佛在挑衅它们。他的动作轻佻而又傲慢,就像一个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 然而,那十二把飞刀却如同贞洁烈妇一般,对王锋的挑逗无动于衷。它们静静地躺在黑色玄铁下面,丝毫没有要听从王锋指挥的意思。 王锋心中愈发焦急,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破锋刀,不断地勾动着手指,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十二把飞刀召唤回来。 他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水,眉头也紧紧皱起。这十二把飞刀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它们不仅是他的武器,更是他多年来修炼的心血结晶。 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那十二把飞刀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黑色玄铁之上,丝毫没有回应他的召唤。 王锋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难道是他的功力还不够深厚?还是这十二把飞刀出了什么问题? 他凝视着那十二把飞刀,仔细观察着它们的状态。他发现飞刀并没有被封印,而且它们与破锋刀之间的感应依然存在,这说明问题并不出在飞刀本身。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们无法回到自己手中呢?王锋苦思冥想,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周围的环境对飞刀产生了影响呢?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地势有些特殊,四周的磁场似乎有些紊乱。也许正是这种磁场的干扰,使得他无法顺利地召唤回飞刀。 王锋心中一喜,他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只要能够破解这磁场的干扰,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将飞刀召唤回来。 “别白费力气啦,就算你把手指头掰断,你的十二把飞刀也绝对不可能再回到你手中的!这可不是因为我的修为有多么高深,能够轻易地封印住它们,而是因为我运用了科学的力量!”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看着王锋一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石破天继续得意洋洋地说:“你也别费心去琢磨科学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反正以你的智商,估计是永远都理解不了的。干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这块黑色玄铁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哦,它可是经过我精心加工过的一块磁石呢!而这块磁石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专门吸附铁质的物品,所以它还有一个更通俗的名字,叫做吸铁石。哈哈,怎么样,现在你总该明白为什么你的飞刀会被吸住了吧?” 王锋气得脸色发青,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破锋扔到地上,咬牙切齿地吼道:“就算这样又怎样?你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吗?石破天,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战胜我的!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杀人蜂的厉害!” 话音未落,王锋突然伸手在自己的妖兽袋子里猛地一拍,只听“嗡嗡”声大作,一大片黑压压的火蜂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石破天席卷而去。这些火蜂不仅数量众多,而且个个都凶狠异常,它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要将石破天蛰得满头包,更是要把他的骨头啃个精光,吸干他全身的血液! 石破天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道:“来得好啊!来得妙啊!简直是来的呱呱叫啊!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一物降一物!” 话音未落,只见石破天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灵兽——蝼蚁,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释放出来。 这只蝼蚁一出现,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冲向王锋的火蜂。眨眼间,两者便在半空中相遇,瞬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扭打缠斗。 这场激战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火蜂们疯狂地攻击着蝼蚁,它们的蜂刺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蝼蚁刺穿。然而,蝼蚁却毫不畏惧,它灵活地穿梭在火蜂群中,巧妙地避开了火蜂的攻击,同时用它那锋利的口器狠狠地咬住火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殊死搏斗已经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胜负渐渐明朗起来。 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处于劣势的蝼蚁竟然逐渐占据了上风!这并不是因为蝼蚁本身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石破天在培育这只蝼蚁时,特意使用了火蜂作为食物。经过长时间的喂养,蝼蚁的身体逐渐产生了对火毒的抗体,使得它在面对火蜂的攻击时能够游刃有余。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火蜂被蝼蚁咬死,而蝼蚁却依然生龙活虎。王锋眼见自己的火蜂不断被消灭,心中的恐惧和绝望越来越强烈。 最终,成王败寇,王锋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他选择了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 ……… ……… 就在毛刺和安燃全神贯注地追踪石破天的分身符箓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们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突然,前方的黑脸夜游鬼毫无征兆地发生了自爆,巨大的冲击力让毛刺和安燃猝不及防。烟尘散去后,他们惊讶地发现东南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安燃和毛刺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经过一番简短的商议,他们果断决定改变原定的路线,朝着有打斗声音的方向前进。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改变路线的瞬间,石破天的符箓分身像是嗅到了他们的意图一般,突然折返回来,开始反向追踪毛刺和安燃。 毛刺和安燃很快察觉到了这一情况,他们立刻施展了好几个障眼法,试图摆脱石破天的分身符箓。但令人懊恼的是,这些障眼法似乎对石破天的分身符箓毫无作用,它依然紧紧地跟随着他们。 毛刺终于忍无可忍,他气呼呼地停下脚步,怒声道:“不走了!我要留下来把它解决掉!这玩意儿真的太烦人了,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看着就让人心烦意乱!” 安燃一脸自信地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解决这一切。” 毛刺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他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办法?快说呀!” 安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缓缓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根据我这一路上的观察,跟踪我们的肯定是石破天的符箓分身。因为它的灵智尚未开启,所以我推测石破天一定给这个符箓分身下达了一个特定的指令。” 毛刺瞪大眼睛,好奇地问:“什么指令呢?” 安燃神秘地笑了笑,卖起了关子:“嘿嘿,试一试就知道啦。” 接着,安燃靠近毛刺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话。毛刺听完后,脸上的忧虑瞬间被喜悦所取代,他兴奋地对着安燃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哇,这真是一条妙计啊!我对你的智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安燃让鬼影子刺客毛刺施展影分身之术法,并将分身变化成安燃和毛刺的模样,去阻拦石破天的符箓分身。这便是安燃所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策略。 果不其然,正如安燃所料想的那样,石破天确实给自己的符箓分身下达了一个指令,而这个指令竟然是找机会与追击之人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突然间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仿佛是天空中响起了阵阵惊雷一般。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毛刺和安燃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们警觉地向后方望去,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看到后方的情景时,两人不禁相视而笑。原来,石破天的符箓分身成功地完成了他的任务,与追击之人,也就是毛刺的影子分身一同引爆,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这场爆炸所产生的威力相当惊人,不仅将追击之人彻底消灭,还在周围掀起了一片烟尘和火光。 看到这个结果,毛刺和安燃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个方法成功了。于是,他们并没有在原地过多停留,而是继续踏上了赶路的征程。 然而,就在他们继续前行的时候,毛刺突然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的速度明显地放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似乎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不好,我们已经被人家盯上了。”毛刺的声音在安燃的脑海中响起,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凝重。 安燃听到毛刺的提醒后,心中一紧,立刻停下了脚步。他和毛刺一同落在了地上,迅速调整姿势,呈现出一种犄角防御的态势,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 安燃紧张地注视着四周,警惕地观察着任何风吹草动。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能察觉到是谁吗?” 毛刺眉头微皱,缓缓地摇了摇头,沉凝道:“这气息的确很熟悉,然而我却实在想不起到底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与此人必定是见过面的,只是未曾交过手罢了。” 突然间,一阵阴冷的风骤然吹来,如泣如诉,仿佛是幽冥地府传来的哀号。这股阴风在树林中肆虐,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一个圆形的物体突然从天而降,直直地朝着安燃和毛刺的头顶砸落下来。安燃见状,心中一惊,以为这是对方的暗器,连忙准备发动火龙弹将其炸开。 然而,就在安燃即将出手的瞬间,一旁的毛刺却突然喊道:“别碰!小心有诈!” 毛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警觉,安燃闻言,心中一凛,急忙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紧接着,毛刺迅速拉住安燃,身形如电般向后跃出三丈之远,与那个神秘的圆形物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待两人站稳脚跟后,他们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个圆不溜秋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并无任何危险。 安燃心生好奇,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仔细端详起这个包裹来。 当他看清包裹里面的东西时,心中不禁骇然一惊——原来,包裹里装着的竟然是一个血淋淋的圆球! 安燃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惊愕地发现,这个圆球竟然是一个人的头颅!而且,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个人头竟然是她所认识的人! 安燃满脸悲痛欲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无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事实,不禁失声尖叫道:“这竟然是王锋师兄的脑袋!”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回荡在整个空间。 然而,就在安燃情绪几近崩溃的时候,一旁的毛刺突然开口说道:“师妹,切莫慌乱!对方如此行事,无非是想扰乱我们的心神,好趁机对我们发动攻击。” 安燃听到毛刺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毕竟是出身兵家,经过专业训练,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的重要性。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开始冷静地思考起来。 稍作思索,安燃便意识到,能够残忍杀害王锋师兄的人,除了那个恶名昭彰的石破天,恐怕再无他人。一想到这里,安燃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她怒不可遏地高声喊道:“石破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有胆量就出来和姑奶奶我决一死战!你如此藏头露尾,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石破天在暗处听到安燃的叫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小丫头片子,别急嘛,等会儿你自然就知道我有没有带把了。” 安燃心中暗骂:“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如此轻薄于我,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待我将你这可恶之徒烧成灰烬,看你还如何嚣张!” 就在石破天与安燃激烈对骂之时,一旁的毛刺并未闲着。他暗自运起神识,如雷达一般迅速扫描四周,很快便锁定了石破天的方位。紧接着,他施展出独门绝技——影子束缚之法。只见他的影子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被拉长、变细,宛如一条灵活的锁链,直直地朝着石破天声音传来的方向延伸而去。 “嘿嘿,看你这次还能往哪里逃!”毛刺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满心欢喜地准备将石破天一举擒获时,突然听到暗处传来一声惊呼:“哎呀,不好,中计了!” 毛刺心中一紧,急忙将影子绳索往回拉。当他把影子绳索从暗处拽出来时,却惊讶地发现,绳索的尽头竟然系着一只散发着恶臭的鞋子! “可恶!这个混蛋竟然敢戏弄我!”毛刺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不明物体如流星般疾驰而来,直直地朝他们飞射而去。那物体飞行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毛刺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了。 毛刺鼻子灵敏,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臭味,心中一紧,立刻大喊道:“不好!快捂住口鼻,小心有毒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似乎对这股臭味充满了忌惮。 然而,安燃却完全没有理会毛刺的警告。她心中的怒火早已被压抑到了极点,此刻再也无法忍受。她双眼圆睁,怒视着那飞来的物品,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一道强大的术法。 只见她双手一挥,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如火龙般喷涌而出,径直冲向那不明物体。火焰瞬间将那物体包裹其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一会儿,那物体就被烧得残破不堪,仿佛被烤焦了一般。 毛刺见状,急忙凑上前去查看。待他看清楚那被烧焦的物体后,不禁有些傻眼——原来,这竟然只是一只臭鞋子! 就在这时,石破天像幽灵一样从阴暗的角落里突然跳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呀,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不就是一只鞋子而已嘛。”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似乎对这一切都觉得很好笑。 安燃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柳眉倒竖,美眸中燃烧着怒火,用手指着石破天,恶狠狠地说道:“石破天,你这是在找死!”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带着明显的怒意。 石破天却不慌不忙,他指了指自己那光着的双脚,嬉皮笑脸地说道:“安燃师姐,你看我这双脚,可都快冻僵啦!我可不是在找死哦,我只是想让你们赔我一只鞋子嘛。” 安燃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她怒声吼道:“我们也在找你呢!你先把王锋师兄的性命赔给我们再说!” 石破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不屑:“我奉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林渊够强吧?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高手,但在我面前,他也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废物罢了,最终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地宰掉了。魏小天和魏三巡的关系够硬吧?可那又如何,我照样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斩杀于剑下。还有王锋,他够狠吧?可就算他再怎么凶狠,也难逃我的手掌心,最终也只能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你们和他们相比,又有什么资格和本事说一定能够杀死我呢?” 安燃听了石破天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她怒视着石破天,厉声道:“你真的太猖狂了!你以为你杀了几个人就天下无敌了吗?告诉你,杀你根本就不用我们二人联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仿佛要将石破天的嚣张气焰彻底压下去。 第96章 低头 石破天与安燃,两人之间的交手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仅仅一个回合,石破天便已洞察到毛刺和安燃的武功术法路数。 毛刺,作为刺客联盟的一员,其出手风格可谓是独树一帜。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犹如闪电般迅速,不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更令人惊叹的是,他对影子的运用堪称炉火纯青,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防不胜防。 而安燃,江湖人称小火女,她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她想要与司徒长老一争高下,当然其火法修为更是深不可测,犹如太阳坠落到人间一般,炽热而恐怖。若将杀人王王锋比作刀山,那么安燃无疑就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令人望而生畏。 只见安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娇声说道:“石破天,我所使用的可是三味真火哦,今日若不能将你烤成一只香喷喷的烧鸡,我便自废外号!” 石破天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安燃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啊!她的外号去不去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小火女要把自己烧成一只没有毛的鸡,那可真是跟自己“一毛”关系都没有啊!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大步上前,走到安燃面前,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挑衅地说道:“来啊,既然你这么喜欢找打,那我就如你所愿!” 安燃见状,气得双眼冒火,她瞪着石破天,仿佛要喷出火来。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那粉嫩的拳头,像闪电一般朝着自己的鼻子狠狠地砸去。 然而,就在安燃的拳头即将击中自己的瞬间,石破天却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连摆手,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停!停!我认输啦!你这样比武也太奇怪了吧,居然喜欢自残,我可受不了啊!不比了,不比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安燃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声音之大,仿佛能冲破云霄,“不行!我已经施展了法术,肯定会有人惨死在我的术法之下,不然的话,我的这个术法就会彻底失控!” 石破天定睛凝视着安燃,只见她的鼻子红彤彤的,像是刚刚哭过一般,然而,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透露出一种倔强和决绝。 石破天暗自叹息,看来这场战斗已经无法避免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一场比武吧。不过,有一个条件,你们绝对不能以多欺少。我注意到那边的毛刺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好像随时都准备扑上来将我生吞活剥。所以,我们必须一对一地进行单挑,这样才算是公平。如果你能在比武中胜过我一招半式,那么消息传出去后,你在江湖上也会赢得光明正大,毫无争议。但若是你们一拥而上,就算你们最终获胜,也会被人耻笑为胜之不武,而且整个武林江湖和修真界都会对你们二人嗤之以鼻。” 毛刺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地盯着石破天,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嘿,刚才你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去哪儿了?你不是口出狂言,说要揍我们俩就像玩儿一样吗?怎么,现在还没开始交手,你就怂成这样了?石破天,我可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以前你在外门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人人都对你敬畏三分,可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嘛,不过就是个无耻之徒罢了。” 安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玉手轻轻一挥,打断了毛刺的话,说道:“好了,别跟这个废物废话了,浪费时间。我一个人就能在三招之内解决他,你就站在旁边看好戏吧,就算我处于下风,你也绝对不能出手帮我。” 毛刺闻言,点了点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将头转向一边,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石破天,那眼神,仿佛石破天是他的猎物一般,而他,则是一只饥饿的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耗子,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猛扑上去,将其撕碎。 安燃再一次打自己的鼻子,这一次连续打了三下,顿时她的两只眼睛冒出火星,粉红色的鼻子开始喷出火焰,如同一条蛟龙对着石破天就撕咬过去,只要是石破天小心碰上了,即使不被咬死,也要被烧死。 石破天虽然本质上只是一介武夫,当然对于战斗技巧还是略知一二的。然而,当面对拥有术法神通的对手时,他通常会借助符箓和灵兽来应对。 如今,他手中的金色符箓已然耗尽,而高级符箓手段则因自身境界所限而无法施展。至于那些灵兽,更是让人无可奈何。尽管它们已经归顺,但要想让它们立刻出来应敌,还需要一段时间。 原因在于,神火飞鸦和花狐貂的妖性兽欲在瑞脑销金兽的心湖和心田之间尚未完全被炼化。若是现在将它们放出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说不定它们会突然发狂,甚至连石破天自己都可能被咬死。 石破天对此深感惋惜,因为他知道,如果神火飞鸦能够出战,其黑色焰火绝对不逊色于小火女安燃的三昧真火。 石破天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对花斑仙虎的思念之情,他不禁感叹道:“还是那只虎崽子好用啊!”那只虎崽子对他言听计从,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他一声令下,虎崽子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毫不畏惧地执行任务。哪像现在这些大爷们,一个个都难伺候得很。 石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灵台玉壁上,翻找了一番。然而,他发现地煞法术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不仅如此,他从秦岭、马狮蹄、林渊等人身上拓印出来的那些术法神通,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练成的。 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他伸手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摸索着,以前他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宝贝疙瘩,可如今却觉得它们都成了毫无用处的破铜烂铁。 就在石破天一边躲避着火龙的攻击,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叫安燃的丫头似乎像是发了魔怔一样,竟然一下子弄出了九条火龙!这些火龙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朝石破天扑来,显然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石破天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妙了。他原本打算趁机溜走,但是九条火龙却如铜墙铁壁一般,把他死死地困住,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丝毫逃脱的机会。再加上一旁还有毛刺在严密监视,查漏补缺,这简直就是要把他活活烤死的节奏啊! 石破天当时口出狂言,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然而,他并未放弃求生的欲望,而是凭借着自身武夫的体魄,毅然决然地承受了火龙爪手的一击,以此换取了一线逃脱的生机。 只见石破天左手紧握着爆炸符,右手则握着烟雾符,毫不犹豫地朝着毛刺扔去。与此同时,他迅速将五百只蝼蚁放飞,让它们在空中飞舞,扰乱毛刺的神识探知。 就在毛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之时,石破天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如狡兔一般敏捷地跳到了一棵树上。紧接着,他像猴子一样,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动作迅速而连贯。 短短三四个兔起鹘落之间,石破天便在山林之间如闪电般疾驰而过,瞬间消失在了树深林密之处,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毛刺见状,不禁扼腕痛惜,懊恼地说道:“你使出了九龙离火罩这样的绝技,竟然还是让他给逃走了!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啊!” 安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自信满满地说道:“不必担心,那家伙绝对跑不了多远。他中了我一招火龙爪手,必定遭受重创,身负重伤。我们只需沿着他逃跑的方向紧追不舍,定能将其擒获。” 石破天则是拼尽全力地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他深知身后的追兵绝非善类,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一路上,他利用周围的环境,巧妙地布置了许多陷阱,希望能拖延一下敌人的脚步。 然而,这些陷阱对于精通刺杀技巧的毛刺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轻而易举地识破并避开了这些障碍,继续如影随形地追击着石破天。 石破天的脑海中飞速运转,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他一边奔跑,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寻找任何可能的逃脱机会。 就在石破天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前方十里处传来阵阵流水声。他心中一喜,知道那里有一条大河。 “先到河边歇息一下,顺便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内流失的水分。”石破天暗自思忖道。在九龙离火罩的炙烤下,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干涸了,急需水源来缓解身体的燥热和疲惫。 石破天来到宽阔的大河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便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嗖”地一声,直直地跳进了大河里。 他入水的瞬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仿佛整个河面都被他的热情所震撼。河水迅速淹没了他的身体,但他却感觉无比畅快,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已经一年没有洗过澡的人,突然见到了一条清澈的大河,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浸泡其中,洗去一身的疲惫和污垢。 石破天在河里尽情畅游,感受着河水的清凉和流动,他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愉悦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从河里爬上岸,浑身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站在岸边,望着奔腾的河水,心中的沮丧已经烟消云散。就在这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毛刺和安燃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大河边上。他们一路追杀石破天,本以为他会拼命逃跑,没想到却在这里看到了他。 只见石破天正悠然自得地在河边架起了一个烤架,上面还烤着几条鱼,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安燃和毛刺对视一眼,都不禁摇了摇头,对石破天的行为感到十分诧异。 安燃笑着对石破天喊道:“石破天,你怎么不跑了?难道你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不成?” 石破天听到安燃说的话,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暗自思忖着,自己可是鲛人和人类的后代,这身世一直以来都是个秘密,连他自己都未曾知晓。不仅如此,他还曾被人封住了气海,导致实力大减。 然而,经过他无数次的生死厮杀和拼命挣扎,如今体内气海的封印符箓已经松动了不少。可以说,现在的石破天即使在水中沉睡三天三夜,或者在水中自由呼吸,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石破天停下脚步,假装喘着粗气说道:“不跑啦,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肚子也饿了。” 一旁的毛刺见状,立刻对着安燃喊道:“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直接杀了他,免得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招。” 石破天连忙摆手解释道:“毛刺师兄,您别误会啊!我只是想给你们烤点鱼吃而已,何必非要我的性命呢?我烤的鱼可香啦,你们尽管吃个够。” 毛刺却对石破天的话半信半疑,他瞪大眼睛质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别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们!” 石破天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向他们两个人招了招手,语气轻松地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嘛,放轻松些,咱们坐下来慢慢聊。你们看我现在的处境,就如同那火架之上的鱼一般,完全任你们摆布,毫无还手之力,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安燃本就是个清高孤傲之人,最受不得别人用激将法来挑衅她,更别提说她胆小怕事了。听到石破天这么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但还是强压着心中的不满,转头对毛刺说道:“石破天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就像火架上的鱼,对我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毛刺心中其实也对石破天的想法颇感兴趣,他暗自琢磨着,这石破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既然安燃都这么说了,他也便顺水推舟,应和道:“嗯,我看也是如此。”说罢,两人相视一眼,然后一同在石破天对面坐了下来。 石破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接着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投降了。” 第97章 计划成功了一半 毛刺听到石破天说出认输这两个字时,心中猛地一震。作为一名杀手,他的本能让他立刻对石破天的话产生了怀疑。他心想,石破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认输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于是,毛刺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双手紧紧按住腰间的两把匕首,一股强烈的杀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他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石破天,仿佛只要石破天稍有异动,他就会在瞬间将其斩首于自己的两把短刃之下。 然而,面对毛刺的敌意,石破天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毛刺的肩膀,说道:“毛兄,不必如此紧张。我既然已经投降,自然不会再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石破天的话语虽然温和,但毛刺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石破天怒目而视,大吼大叫道:“石破天,你他妈的竟然给我下毒!”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缓声道:“什么毒啊?毛兄何必如此惊慌失措呢?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这双手可是干干净净的,绝对没有沾染半点儿毒药。刚才拍你肩膀的时候,我可没有暗中动手脚哦。” 然而,安燃虽然平日里高傲且镇定自若,但此刻也不禁有些坐立难安。她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狐疑地看着石破天,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毕竟,以她对石破天的了解,他绝非那种会无缘无故吓唬人的人。 事实上,这一切不过是个误会罢了。石破天根本就没有下毒,完全是毛刺自己过于敏感,杯弓蛇影了。要知道,毛刺作为一名刺客联盟的杀手,对于自己的目标和对手,向来都是先进行深入调查,将对方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之后,才会制定详细的计划并付诸行动。 而关于石破天擅长使用毒药的这个消息,毛刺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好不容易打听到的。 看着毛刺那如临大敌的模样,石破天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强调道:“毛兄,我真的没有下毒啊!” 毛刺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厉声道:“少在这里跟我花言巧语!我可不会上你的当!你这恶名远扬的毒手老妖,谁不知道你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快把解药交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你绝对难逃一死!” 石破天闻言,心中不禁一怔。这“毒手老妖”的外号,他可还是头一次听说呢。不过,听起来倒是挺霸气的,只是不知道这外号从何而来。 “我真的没有下毒啊!”石破天连忙解释道,“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哪有中了毒的样子?” “我才不信呢!”毛刺根本不买账,说道:“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慢性毒药,想让我慢慢死去!” 石破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你自己感觉一下,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毛刺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却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怎么样?我说我没下毒吧!”石破天见状,赶紧说道。 然而,毛刺却依旧不依不饶,“哼!你这贼人,肯定是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让我暂时察觉不到中毒的症状。等过些时候,毒性发作了,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石破天看着毛刺如此蛮不讲理,心中有些气恼。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安燃,说道:“安师姐,你快帮我管管毛刺吧,他这样无理取闹,咱们之间的友谊小船可就要翻啦!” 安燃听了石破天的话,明显愣了一下。她直直地看着石破天,面无表情地说道:“友谊?我们之间有友谊吗?” 石破天被安燃的话噎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说道:“现在或许还没有,但以后肯定会有的呀!只要我们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成为好朋友啦。” 安燃似乎对石破天的话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拉着毛刺坐了下来,对石破天说道:“那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建造这所谓的友谊小船的。” 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原本他是打算给安燃和毛刺下毒的,但经过深思熟虑后,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动手。毕竟,他心中酝酿着一个更为庞大的计划,下毒这种小手段对他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 此时,石破天注意到火架上的烤鱼已经烤至恰到好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火架上取下两条较大的鱼,分别递给了安燃和毛刺。 安燃毫不迟疑地从石破天手中接过烤鱼,立刻大快朵颐起来,那满足的模样仿佛这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然而,与安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毛刺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毛刺看着手中的烤鱼,又瞧了瞧吃得正香的安燃,喉咙不由得上下滑动,咽下了一口口水。石破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故意挪动了一下屁股,缓缓地靠近毛刺,然后轻声笑道:“毛兄,若是你对这烤鱼不放心的话,我这还有一条小些的鱼,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如何?” 毛刺闻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一屁股将石破天拱到了一边。他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滚一边去!少拿你那小鱼来换我的大鱼,你当我是傻子吗?” 石破天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毛刺越发有趣起来。他心想,这毛刺和安燃还真是一对活宝,打架时凶神恶煞,平日里却又如此逗趣。 毛刺之所以不与石破天交换,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担心石破天会趁机在那条小鱼上下毒,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中了他的计,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而且,毛刺更害怕的是,石破天在靠近自己的时候就直接下毒,那自己可就防不胜防了。 事实上,毛刺如此忌惮石破天,倒并非是因为畏惧他的实力,而是对用毒之人有着深深的恐惧。在他的人生道路上,曾经遭遇过两次重大挫折,而这两次都与用毒之人有关。 第一次是在他担任刺客联盟卧底期间,他要暗杀的目标,正是一个擅长用毒的毒娘子。那是他唯一一次失败的任务,也让他对用毒之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而第二次,则是在刺客联盟内部,他遭遇了十大刺客之一的五毒老鬼。五毒老鬼不仅识破了他的卧底身份,还将他打伤,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因此,对于用毒之人,毛刺一直心存芥蒂,耿耿于怀。 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开口问道:“安师姐和毛兄,你们为何要杀我呢?” 毛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几乎要变成绿色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燃,怒吼道:“不是你把我们小队拖进泥潭里的吗?还有,你竟然杀了王锋师兄!你就算死上两次都不足以弥补你的罪过!” 然而,面对毛刺的指责,石破天并没有言语,只是看了看安燃,安燃也没有给石破天好脸色看,她也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果在我吃完这条鱼之后,你还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就别怪我们对你四五六了!” 石破天此时心中暗自庆幸,他不仅要感谢那条烤鱼,更要感谢鱼类身上长满的刺。正因为这些刺的存在,使得吃鱼的过程变得缓慢而细致,这也给了他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石破天心里很清楚,安燃所说的“一二三”指的就是他的计划,而“四五六”则显然是指算账。毕竟,在算账的时候,数字总是不可避免地会出现。 石破天一脸诚恳地说道:“二位,其实你们真的是误会我了。那司徒老贼早就对在场的所有人起了杀心,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而我呢,不过是他的众多猎物之一罢了。所以啊,咱们现在应该放下成见,团结一致,共同对抗那个老贼才对。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大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然而,毛刺却不以为然,他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嘿嘿,石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们还有另一个选择呢,那就是把你给杀了,然后瑞脑销金兽自然就归我们所有啦!” 石破天听了,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道:“毛兄啊,你可真是会开玩笑。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被你笑死了,那瑞脑销金兽肯定也活不成啊!到时候,你们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咯!而且,你们不但要和我大打出手,还会因为杀了我和瑞脑销金兽而引来司徒老贼的怨恨。那老贼心狠手辣,手段极其残忍,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所以说,你们这么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安燃和毛刺听了石破天的这番话,都不禁沉默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他所说的话。过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觉得石破天说得有些道理。 石破天继续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无计可施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并不是纯粹武夫,其实我是水系术法修士,我面对着一条大河,占尽天时地利,拼着一条性命不要,也会给你们造成巨大的伤害的,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那样做对我们任何人一方都不利,反而叫司徒老贼渔翁得利。” 安燃冷冷的说道:“凭借着一条小河,你真的以为能够有胜算,信不信我把这条小河干涸枯竭?” 石破天看着安燃那一脸认真、毫无开玩笑之意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他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安燃师姐看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啊,难不成她真的会因为我不信她的话,就立刻施法把这条小河变成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于是他赶忙连连摆手,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哎呀呀,安燃师姐,您别生气嘛,我刚刚那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啦,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再说了,这河里的鱼儿们也都挺不容易的,要是您把这条河弄得没有了鱼,那以后我们要是有机会再回到这里,岂不是就没有美味的鱼可以吃啦?” 安燃听了石破天的话,“哼”了一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不屑和不满。紧接着,只见一股火红的气息从她那小巧玲珑的粉鼻中冒了出来,仿佛是她内心怒火的一种外在表现。这股气息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开来,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火云,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好看。 石破天见状,连忙继续说道:“还有啊,安燃师姐,您知道吗?你们那位魏三巡长老,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安燃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好奇地问道:“哦?你为何会这么说呢?” 石破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燃,缓声道:“安燃师姐,你如此聪慧过人,怎会看不穿这其中的玄机呢?罢了罢了,还是让毛兄为你一一道来吧。” 毛刺闻言,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安燃师妹,你可莫要被表象所迷惑啊!别看司徒老贼和魏三巡在那边闹得沸反盈天,看似激烈异常,实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那魏三巡又岂是善类?他不过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司徒老贼,然后再转过头来对付我们罢了。” 安燃听闻此言,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叫道:“这怎么可能?魏三巡长老一向德高望重,怎会如此阴险狡诈?” 毛刺的声音略微低沉,他缓缓说道:“这怎么就不可能呢?我们这个小组成员和魏三巡长老之间,确实没有丝毫关系。我们之所以会聚集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临时组成的一个队伍罢了。然而,在这个队伍里,与魏三巡长老有着至关重要关系的人,便是魏小天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假如魏小天没有死去,那么毫无疑问,他必然会站在魏三巡长老那一边。不仅如此,魏小天与林渊、马狮蹄之间的交情都相当深厚。如此一来,他们的人数便会占据明显的优势。只可惜,魏三巡长老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料到石破天竟然如此难缠、如此狡诈,最终将那些人全部斩杀殆尽。” 安燃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毛刺,说道:“你说得如此真实,如此天衣无缝,简直就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故事。我看你呀,不去写小说真是太可惜了!” 这时,一旁的石破天也趁机附和道:“安燃师姐,你可别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若是换作在这洞天之外,大家或许真的会成为意气相投的朋友,甚至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但如今的情况却大不相同啊!” 安燃无语。 毛刺亦无语。 石破天心里暗笑,计划成功一半。 第98章 火龙衣 经过石破天一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劝说,以及他那发自内心的真诚相待,毛、安二人终于被他的言辞所打动,开始相信石破天的真心实意。 石破天见此情形,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趁热打铁,进一步向毛、安二人阐述了联手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强调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 毛、安二人经过深思熟虑,最终下定决心与石破天携手合作。三人一拍即合,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他们开始商议具体的行动计划。石破天提议在大河边休整一段时间,养精蓄锐,同时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仔细筹划一下如何应对司徒长老,或者是魏三巡长老,甚至是同时面对他们两个人。 就在大家苦思冥想之际,毛刺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建议让石破天伪装成被人追杀的模样,前去寻求司徒长老的庇护。一旦司徒长老上钩,石破天便趁机偷袭他,然后三人再一起合力围攻司徒长老。 这个计划虽然有些冒险,但却不失为一个出奇制胜的好办法。安燃听后,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于是决定按照毛刺的提议行事。 可是石破天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这个方案给否决掉了,原因主要有以下三点。 首先,时机尚未成熟。目前司徒雷声和魏三巡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发展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他们彼此之间的消耗也尚未触及到根本。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行动可能会导致计划失败。 其次,石破天绝对不会亲自去冒这个险。让他伪装成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去寻找司徒雷声,实在是太过危险。毕竟司徒雷声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不定他一眼就能识破石破天的伪装,甚至可能会直接对他痛下杀手。 最后,石破天自己也受了伤,而且经过连续不断的厮杀和搏斗,他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得相当厉害。在这种身体状况下,他急需时间来调养和恢复,根本无法再去执行如此冒险的计划。 于是,石破天决定和毛刺、安燃一起在大河边休养生息三天。而就在这三天里,司徒雷声和魏三巡也一直在激烈地战斗着,双方都不肯罢休。 这三天时间里,安燃和毛刺一直都在呼呼大睡,仿佛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而石破天则利用这段时间,给安燃详细地讲解了一些关于司徒长老的事情。 石破天告诉安燃,司徒长老在战斗中动了真火,使出了一招赤焰烈火掌法中的绝技——毁天灭地。这一招威力极其巨大,直接将魏三巡长老的本命原神夜游神给封印了起来。 听到这里,毛刺突然猛地站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高声说道:“时机已经到了!” …… …… 一片茂密的森林里,躺着一个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不是别人,正是石破天。在这个时候,一道红色的神光从远处而来,此人按下云头,来到了石破天身边,冷冷的笑了笑,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破天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我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不正是你所期望看到的吗?司徒伯伯!”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司徒雷声。司徒雷声在干掉魏三巡之后,并没有像石破天所想的那样,立刻去寻找他的下落。相反,他先找到了一个僻静之地,花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将自己的实力恢复到了八成左右。 待自身状态调整好后,司徒雷声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寻找石破天。对他来说,石破天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他真正在意的,只有那只瑞脑销金兽。 面对石破天的质问,司徒雷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淡淡地说道:“师侄,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啊?我可真是一句都听不懂呢。” 石破天见状,心中的怒意更盛,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徒雷声,厉声道:“师伯,你别再装糊涂了!你追踪魏三巡而去,却将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面对那五六个人的围攻。这难道不是你故意为之,想要借刀杀人吗?” 司徒雷声的假面具被无情地揭开,他的真实面目终于暴露无遗。面对石破天的质问,他显得有些慌乱,但还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辩解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本意是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魏三巡这个麻烦,然后立刻赶去支援你。只可惜那魏三巡实在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不仅术法高深莫测,而且还狡猾无比,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他制服。” 石破天静静地听着司徒雷声的解释,他的双眼紧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叹了口气,然后依旧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司徒雷声见状,心中愈发焦急起来,他连忙追问:“师侄,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石破天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说道:“自从我与你分别之后,他们那一群人便如饿虎扑食般朝我猛扑过来,对我展开了疯狂的攻击。若不是我身上恰好带着一张分身符,又灵机一动使出了一招梅花五瓣计策,巧妙地将他们几个人分散开来,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才终于将王锋、林渊、马狮蹄和魏小天这四个人一举斩杀。然而,我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啊!最终,我还是被安燃的九龙离火罩所伤,伤势极重,如今恐怕已是命悬一线,朝不保夕了。” 说罢,石破天艰难地抬起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望着司徒雷声,恳请道:“还望师伯看在我们师出同门的份上,出手相助我这一回吧!” 司徒雷声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石破天年纪轻轻,实力竟然如此高强,竟然能够以一己之力独战六人,还能斩杀其中四人而自身安然无恙,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只可惜,为了得到那传说中的瑞脑销金兽,石破天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然而,石破天早已言明,瑞脑销金兽与他的心脏紧密相连,一旦他命丧黄泉,瑞脑销金兽也会随之烟消云散。但石破天显然低估了上五境大修士的实力,尤其是司徒长老那独门绝技赤焰烈火掌法中的一招摘心手。 就在石破天毫无还手之力之际,司徒长老毫不犹豫地使出了这一招。只见他掌风如焰,势如雷霆,瞬间便穿透了石破天的身体,直取其心脏。 石破天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倒地不起,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心脏竟然并未停止跳动,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维系着。 原来,司徒长老在施展摘心手的同时,运用自身强大的真气,在石破天的心脏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保护膜。这道保护膜不仅保护了石破天的心脏免受伤害,还能通过心火之灯源源不断地为其提供能量,使其继续跳动。 …… …… …… …… 石破天的死亡都是司徒长老的脑子里想到的计划而已。接下来,他打算实施自己的计划。 司徒长老奸笑了一番,他看着石破天的心脏,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师侄,你放心,我来为你运功疗伤。” 说罢,他缓缓走到石破天的身后,看似要为他运功治疗,实则是准备对石破天下毒手,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从他的身体中摘取出来。 就在司徒长老准备出手的时候,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笑容。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司徒长老,仿佛已经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而此时的司徒雷声,完全沉浸在自己偷袭石破天的计划之中,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给石破天致命一击上,根本没有留意到石破天的左手正在暗暗积蓄力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石破天突然发力,他的左拳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击出,直直地打在了司徒长老的肚子上。这一拳的威力极大,司徒长老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得倒飞出去。 然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紧接着,石破天在短短三息之间,如疾风骤雨般连续打出了五百拳!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在司徒长老的身上。 司徒长老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被击飞了数十米远,最后重重地撞在五六棵大树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石破天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长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得意地说道:“司徒老贼,你上当了!” 司徒长老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受到重创而微微颤抖着。他缓缓地站直身子,用手摸了摸嘴角流出的鲜血,眼神冷漠地盯着石破天,冷声道:“小子,你竟然能够打伤我,要不是我有火龙衣护身,你这一通乱打,恐怕我早就身死道消了。” 石破天看着司徒雷声,眉头紧紧地皱起,心中暗自思忖:“我这全力一击,竟然只让他受了点皮外伤?看来我还是太小看这上五境的大修士了,他们的实力和能耐,确实远非我所能想象。” 司徒雷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原本我还想留你一条生路,毕竟瑞脑销金兽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但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说罢,司徒雷声身形如电,瞬间向着石破天疾驰而去。他身上的火龙衣法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头咆哮的火龙,而他那红色的长发也在风中肆意飞扬,更衬得他气势如虹,威猛无匹。 石破天以前看到司徒雷声那一身鲜艳的红色装扮时,心里还暗自嘀咕,觉得这个老家伙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打扮得如此花哨,真是老来俏啊!然而,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身上的那件红色火龙衣并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一件护身法袍。 面对来势汹汹的司徒雷声,石破天的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他稳稳地站在原地,双手握拳,拉开架势,毫不退缩地准备迎接司徒雷声的正面攻击。 然而,就在司徒雷声距离石破天还有十丈之远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司徒雷声的身体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了下来,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司徒雷声满脸惊愕,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十分诧异。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这小鬼搞的鬼?”于是,他扯开嗓子,对着石破天怒声吼道:“小鬼,你别以为用这种小小的术法就能困住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石破天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解释道:“真的不是我啊,你可别冤枉好人!” 在一片昏暗的环境中,一个黑色的人影如同幽灵一般,从石破天的身影中缓缓地浮现出来。这个黑影面带微笑,仿佛对眼前的情景充满了自信。 “司徒师伯,您可真是误会石破天了啊!”黑影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石破天虽然奸诈无比,但那也只是嘴上的功夫罢了。至于这影子束缚之法,他可是一窍不通呢。” 司徒雷声听到这话,脸色愈发阴沉,他死死地盯着黑影,寒声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毛刺!” 毛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没错,正是在下。” 司徒雷声显然对毛刺的出现感到十分惊讶,他瞪大了眼睛,满脸讶异,忍不住追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会突然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呢?” 石破天见状,连忙插嘴解释道:“司徒师伯,您有所不知啊!我已经痛改前非,决心重新做人。而毛兄也同样弃恶从善,我们两人如今都是大好青年,自然要摒弃前嫌,相视一笑泯恩仇啦!所以,我们现在可是意气相投的好朋友呢!” 毛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石破天的啰嗦。他实在不想再听石破天废话下去,于是赶紧打断他,焦急地说道:“别啰嗦了,还不快动手!我可撑不了多久了,这老贼要是发起火来,我们俩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石破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自然清楚反派往往都是因为废话太多而最终惨死,但他可绝对不是什么反派角色!就在这一瞬间,只见石破天的手中如同变戏法一般,突然多出了一把长刀。 这把长刀可不是普通的兵器,它可是一直陪伴着石破天一路走来的得力伙伴,名为“破刀”。石破天手握破刀,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眨眼间便已来到了司徒雷声的身旁。 紧接着,石破天开始疯狂地挥舞起手中的破刀,刀光闪烁,如疾风骤雨般不停地向司徒雷声袭去。那破刀的刀光犹如一道道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劈向司徒雷声,让他根本无暇喘息。 而此时的司徒雷声,处境可谓是相当艰难。他不仅要想尽办法挣脱那如影随形的毛刺影子束缚之法,还要分出精力来施展护体神光,以抵挡住石破天那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石破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刚才那一连串的猛烈攻击让他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石破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个老东西,穿着那件火龙衣简直就跟个乌龟壳一样,硬得要命,真他妈的难砍啊!” 石破天的攻击并非徒劳无功,事实上,他的攻击对司徒雷声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只见司徒雷声身上那件红色的火龙衣法袍上,原本熊熊燃烧的一条火龙此刻已经溃散开来,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这件火龙衣法袍原本是一件极为强大的护身法宝,但如今随着火龙的溃散,它的威力也大打折扣。现在的司徒雷声,他身上的红色火龙衣仅仅只是一件普通的装饰品罢了,再也无法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 司徒雷声见状,心中恼怒异常,他发出一声怒吼,震耳欲聋。与此同时,他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挣脱了那些毛刺的束缚。 “石破天!”司徒雷声怒目圆睁,对着石破天咆哮道,“你竟然让我的护身法袍火龙衣跌了品级,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今天,我定要用你的鲜血来染红这件法袍,以泄我心头之恨!” 第99章 石破天被人家背刺了 石破天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对司徒雷声说道:“你看,你的这件红色的火龙衣本来就是红色的啊,它根本就没有掉色,所以根本不需要用我的鲜血去染红它呀。” 然而,司徒雷声却根本不听石破天的解释,他满脸怒容,恶狠狠地吼道:“少给我废话!你今天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司徒雷声猛地向前一步,双掌同时推出,一股炽热的掌风呼啸着朝石破天席卷而去。这一掌正是他的绝技“燎原之火”,威力极其惊人。 刹那间,石破天周围百丈范围内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一般,熊熊大火骤然升腾而起,形成了一片火海,将石破天紧紧地困在了其中。 就在司徒雷声成功破解掉毛刺的影子束缚之法的瞬间,毛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噬力量袭来,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一甜,一口黑血如箭一般喷涌而出。 此刻,毛刺的视线被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所遮挡,但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石破天在火海中孤身一人,正艰难地与司徒雷声对峙着。他心里很清楚,以石破天的实力,面对如此强大的司徒雷声,绝对没有半分胜算。 刹那间,一个念头在毛刺的脑海中闪过——丢下石破天,自己赶快跑路!毕竟,石破天对他来说,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盟友,只是一个偶然相遇的过客罢了。而且,在刺客联盟卧底的日子里,毛刺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其中一条就是:对于猎物,如果一击不中,就必须迅速撤离,绝不能恋战。 然而,这一次,毛刺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果断地选择逃跑。原因很简单,他们还没有输,他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杀手锏! 与此同时,石破天在熊熊大火中苦苦挣扎着,火焰无情地灼烧着他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堪。而司徒雷声似乎并不急于立刻将他置于死地,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石破天在火海中苦苦挣扎,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看到石破天那痛苦扭曲的表情,司徒雷声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暗算他的毛刺。 司徒雷声步履稳健地朝着毛刺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毛刺的心上,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那股强大的威压,就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他逼近。 司徒雷声的身体散发出极高的温度,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的热气蒸腾得扭曲起来。然而,与他那炙热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冰冷至极的声音。这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冷风,穿透人的骨髓,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毛头小子,该你了。”司徒雷声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其中蕴含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毛刺满脸苦笑,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连忙解释道:“司徒师伯,您千万不要误会啊!这一切都是石破天的主意,是他想要算计您,我只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呀!” 此时,身处熊熊大火中的石破天听到毛刺的这番话,顿时怒不可遏。他扯开嗓子,对着毛刺所在的方向高声喊道:“毛刺,你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你还算不算是个人啊!” 毛刺听到石破天的叫骂,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扬起了头,毫不示弱地对着石破天的方向回怼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就该被烧死!” 司徒雷声一脸狰狞地吼道:“不管你们是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要怪就怪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为了瑞脑销金兽,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是杀人灭口!”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突然间,一件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宝物如流星般从天而降。这件宝物通体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正是小火女安燃的九龙离火罩! 这九龙离火罩不仅是安燃的术法神通的根本所在,更是她的本命法宝之一。只见那九条火龙在离火罩内翻腾飞舞,张牙舞爪,似乎随时都能喷吐出炽热的火焰,将被罩住的人烧成灰烬。 司徒雷声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能拥有如此厉害的法宝,并且还精通如此强大的火系术法神通,想必就是外门弟子中火系术法第一人——安燃侄女吧?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不如现身一见如何?” 安燃如同从熊熊燃烧的火焰中诞生一般,轻盈地飘然而出。她那纤细的腰肢如杨柳般婀娜多姿,轻轻扭动间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她身着一袭粉红的连衣裙,颜色鲜艳夺目,宛如盛开的桃花,给人一种娇艳欲滴的感觉。 安燃面带微笑,宛如春花绽放,她轻启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口,柔声说道:“司徒师伯,您好呀!我一直期待着能有这样一个机会,与师伯您公平地一较高下呢。” 司徒雷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的话语却带着几分质疑:“公平?我可不这么认为啊。你先是将我困在你的九龙离火罩之中,这不是先下手为强吗?如此一来,我已经处于劣势,完全失去了先机,这又怎么能算是公平呢?” 安燃闻言,美眸流转,思考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九龙离火罩撤去,我们重新来过,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徒雷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点点头道:“好啊,在外门女弟子之中,我最为看重的便是你。你不仅实力出众,更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实乃难得。” 安燃被司徒雷声一顿猛夸,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就在安燃满心欢喜,准备将九龙离火罩收起来的时候,毛刺突然开口说道:“绝对不行啊!我们好不容易布下这个局,司徒雷声才刚刚中计,你要是现在把九龙离火罩撤掉,那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吗?我和石破天的牺牲也都变得毫无意义了啊!” 安燃听到毛刺的话,原本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觉得毛刺说得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司徒雷声则死死地盯着毛刺,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也被困在这九龙离火罩里面呢!等安燃侄女向我发动攻击的时候,我会先把你给解决掉!” 面对司徒雷声的威胁,毛刺却只是微微一笑,显得十分淡定,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哈哈,我既然敢以身犯险,自然早就有了舍生取义的觉悟。而且,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无能,我自然有办法从这牢笼里逃脱出去。”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毛刺的影子竟然在熊熊烈火之中如同烟雾一般,逐渐消散!紧接着,毛刺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仿佛要与那火焰融为一体。 然而,仅仅过了三息时间,奇迹出现了!毛刺的身影再次清晰地出现在安燃身旁,毫发无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司徒雷声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赞赏:“哈哈,很好,很好!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稀罕术法啊!竟然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个罩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没想到我们药师堂外门还有你这样的人才啊!” 面对司徒雷声的夸赞,毛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死死地盯着司徒雷声,咬牙切齿地说道:“老贼,你就等死吧!” 司徒雷声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怒色。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你们真的是胆大无知啊!难道你们以为一个小小的九龙离火罩就能困住我、绞杀我吗?别太天真了!不要忘了,我可是药师堂十四位长老之中,火法最为牛气哄哄的人!你们居然想用火法来对付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安燃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挑了挑眉,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仿佛在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 “那就试试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然而,就在这时,毛刺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失声喊道:“不好!司徒老贼要使用火遁逃脱,我们必须立刻出手!” 安燃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的紧急。她转头看向毛刺,只见毛刺满脸焦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还等什么?动手!”安燃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 说时迟那时快,安燃和毛刺同时出手,他们的动作如疾风闪电一般,迅速而果断。只见他们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源源不断的灵气从他们体内涌出,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向九龙离火罩。 随着灵气的注入,九龙离火罩上的光芒愈发耀眼,九条火龙也变得更加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安燃和毛刺还各自施展了不同的法诀和术法神通。一时间,各种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绚丽多彩的光幕,将司徒老贼紧紧地笼罩在其中。 司徒雷声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确实打算施展五行遁法中的火遁术来逃离眼前的困境。然而,他却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轻敌。 就在他准备发动火遁术的瞬间,毛刺和安燃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毛刺施展出他独特的影子术法神通,给那九条火龙披上了一层影子铠甲。这影子铠甲不仅增强了火龙的防御力,还使得它们与司徒雷声的火遁术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司徒雷声虽然精通火遁术,但他对毛刺的影子术法却是一窍不通。这种陌生的术法让他在瞬间失去了应对的能力。 与此同时,安燃也没有闲着。她趁着司徒雷声分神之际,迅速将两种不同的灵气注入到九龙离火罩之中。这两种灵气与原本的三味真火相互交融,竟然使得三味真火的性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的三味真火只有天地人三种属性,但现在却多出了神鬼两种属性。这意味着在九龙离火罩之中,只要与生于天、立于地、成为人、修其神、化为鬼这五种属性中的任何一种犯冲,就几乎不可能逃脱九龙离火罩的束缚。 毛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惊叹,自己竟然能够成功地将上五境大修士司徒雷声困在这个地方,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远比杀死一位八九境修士还要强烈得多。 毛刺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我的计划终于成功啦!”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的胜利欢呼。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身影从火海中跳了起来。那是石破天,尽管他的身体已经被烈焰烤得皮开肉绽,但他的怒火却比火焰还要炽热。 石破天瞪大眼睛,怒视着毛刺,嘴里骂骂咧咧地吼道:“龟儿子,毛刺,你少在这里吹牛皮、说大话了!就凭你那点小聪明,也能算得上是谋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 原来,在大河边上的这三天里,石破天、毛刺和安燃不仅仅是在养精蓄锐,他们还精心策划了一系列的计划。 按照毛刺最先提出的那个方案,石破天对其中的百分之九十都表示赞同,这个方案就是让石破天假装受伤,以此来引司徒雷声上钩,然后趁其不备进行偷袭。然而,对于剩下的百分之十,石破天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他决定先亲自出场,与司徒雷声正面交锋,吸引他的注意力。紧接着,毛刺会按照原计划进行偷袭。而最后一步,则是由安燃在毛刺以身为饵将司徒雷声困在九龙离火罩中的时候,与毛刺一同合力围攻司徒雷声,将其一举击杀。 此时,毛刺眯起眼睛,朝着石破天所在的方向望去,语气轻飘飘地说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挨烧啊?就算他是一块铁,也早该被司徒雷声的五脏之火烧得融化了吧。” 安燃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是因为石破天本身就是一名武夫吧,毕竟武夫的体魄相较于我们修士而言,确实要更为强大一些。” 毛刺闻言,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应道:“也许确实如此吧。” 然而,就在这时,被困在司徒雷声火海之中的石破天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热死了!热死了啊!毛刺、安燃,你们还不快来救我,竟然还在那里袖手旁观,看着我被这熊熊烈焰折磨,难道你们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同盟关系了吗?” 石破天的声音在火海中回荡,透露出他内心的焦急和绝望。他被司徒雷声的火海所困,而这片火海并非普通的火焰,其中不仅蕴含着司徒雷声的五脏之火,更是一片强大的禁制领域。在这样的环境下,石破天想要逃脱出去,无疑是难如登天。 毛刺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傻小子,你真的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真的以为我们会和你罢手言和嘛,你真的太天真的了。” 安燃说道:“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与你讲和,就算现实情况可以说的过去,可是那些死去的人不答应。” 毛刺说道:“你就去死吧。” 石破天面露狰狞,大叫道:“你们两个狗男女,我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石破天消失在一片火海之中。 第100章 毛刺死了 算计,这是一场赤裸裸的算计!此刻的毛刺,心中充满了得意,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算计领域的王者。曾经,他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擅长执行脏活累活的杀手,只是一个行动派而已。然而,经历了这一次惊心动魄的战役之后,毛刺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拥有着一种大智慧。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就如同那位坐在“蚊帐”之中,却能决胜千里之外的帅才一般。这种感觉让毛刺有些飘飘然,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 然而,正当毛刺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时,现实却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突然间,他好似发现自己的身上长满了红色的疙瘩,奇痒难耐。原来,这些疙瘩正是被蚊子叮咬所致。而讽刺的是,这些蚊子似乎专门找上了他这个坐在“蚊帐”中的人。 司徒雷声,绝非等闲之辈。尽管他接连遭到了石破天、毛刺和安燃这三个人的算计,但他们毕竟都只是晚辈。而司徒雷声作为上五境的强者,其实力是摆在那里的,不可小觑。要想跨越境界去杀人,这无疑是一种比登天还难的壮举。 司徒雷声的耐心终于被这三个小毛孩子消磨殆尽,他决定不再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哪怕为此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只见他猛然张开大口,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口中喷涌而出,紧接着,一颗火红的内丹如流星般飞出,直直地朝着安燃的九龙离火罩撞去。 这颗火龙内丹是司徒雷声修炼多年的成果,蕴含着他全身的功力和精华。他双手不断地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指挥着内丹与那九条火龙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安燃的三味真火虽然厉害无比,而且还有神鬼两种灵气的加持,但她毕竟还没有修炼到将三味真火提升为五味真火的境界。而且,她目前的修为仅仅处于中五境,与司徒雷声相比,差距还是相当明显的。 即使司徒雷声此时已经身受重伤,修为大减,但他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安燃若想与他正面对决,恐怕胜算并不大。 安燃的九龙离火罩中的四条火龙在与司徒雷声的激烈对抗中,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一般,瞬间熄灭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燃惊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更糟糕的是,随着这四条火龙的熄灭,九龙离火罩原本散发着的强大仙气也随之消散,它的品级竟然从仙兵级别直接降为了法宝级别。这意味着九龙离火罩的威力已经大大减弱,对于安燃来说,情况变得异常危急。 此时的安燃,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七窍之中不断有鲜血渗出,看上去十分骇人。她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然而,尽管如此,安燃的眼中依然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她紧紧咬着牙关,甚至将牙龈都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一旁的毛刺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喊道:“安燃,别再和司徒老贼硬拼了!这样下去,你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然而,安燃却像是没有听到毛刺的呼喊一般,她倔强地说道:“我还没有输!”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绝。 就在安燃话音未落之际,九龙离火罩中的火龙又有三条相继熄灭,整个罩子变得黯淡无光。而此时的安燃,已经到了极限,她的五脏六腑都被烈火灼烧得剧痛难忍,火毒更是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终于,安燃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司徒雷声也不好受。他为了战胜安燃,不惜动用了自己的内丹,这使得他的元气大伤,而且还受了轻微的内伤。安燃这种拼命的打法,虽然让司徒雷声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 安燃这种以死换命的打法,实在是太过凶险。她显然低估了上五境大修士的实力,同时也小看了司徒雷声的火系术法神通。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最终以安燃的惨败而告终。 毛刺哪里能容得安燃被人家如此伤害虐待,哪里会容得司徒雷声有一息的喘息时间,毛刺果断而迅速的出手了,此刻的毛刺好像再一次变成了在刺客联盟卧底之时的刺客,他变得冷血无情,果断狠辣,如同一只躲在黑暗中的恶狼,看准时机,想要将司徒雷声一口咬死。 司徒雷声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像风中残叶一般颤抖着。尽管他成功地击破了安燃的九龙离火罩,但这一过程却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体内的灵气几乎被耗尽,而内伤更是严重到了极点。 这是司徒雷声近百年来所受的最严重的伤势,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不堪。他强忍着剧痛,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摸出一个白色的羊脂美玉盒子。这个盒子通体洁白,宛如羊脂,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 盒子的表面还张贴着三张黄色的符箓,符箓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盒中的宝物。司徒雷声紧盯着盒子,手捏法诀,小心翼翼地在符箓上轻轻一点。 刹那间,三道灵气如流星般激射而出,准确地击中了符箓。符箓上的光芒骤然亮起,随即缓缓消散,封印也随之解开。 随着封印的解除,一股浓郁的芳香如同一股清泉般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与此同时,盒子里绽放出耀眼的宝光,如同一轮明月般璀璨夺目。 司徒雷声定睛一看,只见盒子里躺着一颗通体火红的火龙果果实,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这颗火龙果果实显然不是凡品,它来自南海神岛,是一棵神龙树上结出的奇珍异果。 二十年前,司徒雷声晋升内门长老时,药师堂堂主曾将这颗火龙果果实作为贺礼送给他。当时,司徒雷声对这颗果实的珍贵程度心知肚明,他本打算在自己将来跻身十二境界时再食用此果,以稳固自己的境界。 然而,此时此刻的司徒雷声已经别无选择。他的伤势如此严重,若不及时治愈,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拿起那颗火龙果果实,放入口中。 毛刺心里很清楚,这颗火龙果绝对不会让司徒雷声如愿以偿、顺顺利利地享受它的美味。毕竟,他曾经在刺客联盟卧底的时候,就见过这种果实,自然也深知它的奇妙用途。 而且,毛刺深知司徒雷声这个老贼对这颗火龙果的渴望,同样身为修行火系术法的安燃,肯定也对它有着强烈的需求。所以,哪怕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毛刺也绝对不会让司徒雷声得到这颗火龙果。 就在司徒雷声满心欢喜地从盒子里拿起火龙果,准备放入自己口中的时候,毛刺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他的术法神通。他巧妙地在火龙果的影子上做了手脚,只见那火龙果的影子突然多出了一只手,而这只手正是属于毛刺的! 不仅如此,毛刺的这只手还迅速伸出了两根手指,直直地对准了司徒雷声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狠狠地插进去一般! 就在司徒雷声毫无防备的时候,毛刺突然使出了一招令人意想不到的“双龙戏珠”,这一招犹如闪电般迅速,让司徒雷声完全措手不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司徒雷声别无选择,只能匆忙伸手去格挡。然而,毛刺的这一招并没有奏效,他迅速改变策略,使出一招阴险的锁喉手,直取司徒雷声的要害——脖子。 司徒雷声见状,急忙再次出手格挡,但由于动作过于仓促,他一不小心竟然把盒子里的火龙果给碰掉在了地上。这可把司徒雷声气得火冒三丈,他心中的烦躁和不耐烦瞬间被点燃。 要知道,从司徒雷声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极度洁癖、爱干净的人。如今,火龙果掉落在地,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挑衅和冒犯。 于是,司徒雷声对火龙果完全失去了兴趣,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毛刺付出代价,甚至不惜让他去死。 就在这时,司徒雷声的双手突然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了毛刺的一只手,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一拉,同时大声吼道:“给我死出来!” 伴随着司徒雷声的怒吼,那声音如同九天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耳欲聋。只见毛刺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紧紧地拖拽着,完全失去了自主控制,从原本隐藏得极好的影子里硬生生地被拽了出来。 刹那间,毛刺的身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的胳膊更是承受不住这股巨力,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要断裂开来。与此同时,阵阵黑烟从他的胳膊上冒了出来,那股刺鼻的味道,竟然是烤肉的香气! 仔细一看,原来毛刺的胳膊已经被烤糊了,就如同被放在熊熊燃烧的烈火热油中一般,皮肤被烤得焦黑,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里面的白骨。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司徒雷声在抓住毛刺的那一瞬间,就毫不犹豫地使出了他的术法神通——“夕阳红之爱如火”! 这一招术法神通的威力极其恐怖,司徒雷声在使用之后,能够将自己双手的温度瞬间提升到一千摄氏度!如此高温,别说是普通的物体,就算是钢铁也会在瞬间被熔化。要不是司徒雷声身上穿着一件火龙衣,恐怕他的衣服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此时此刻,司徒雷声虽然因为高温而赤身裸体,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地看着毛刺那痛苦不堪的表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笑容,就好像他正在欣赏着毛刺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迈入死亡的深渊,无法逃脱。 一般人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肯定会像躲避瘟疫一样远远地躲开,毕竟这是最明智的做法,就如同人们在炎热的夏天总是会自然而然地寻找一处阴凉的地方躲避酷暑一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毛刺的选择却完全违背了常理。只见他毫无征兆地突然双手紧紧抱住司徒雷声,仿佛两人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一般,不仅如此,他的两条腿也如同蛇一般紧紧缠住司徒雷声的身体,让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父子。 司徒雷声被毛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然失神了。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心中暗自揣测着毛刺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比如龙阳之好之类的,难道他是在趁机占自己的便宜?正当司徒雷声胡思乱想、心中波澜起伏的时候,毛刺却突然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突刺”! 刹那间,毛刺全身的毛发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变得根根直立,坚硬如钢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一阵狂风暴雨般向司徒雷声的身体猛刺过去。与此同时,毛刺的影子也如同鬼魅一般与司徒雷声的影子瞬间重合在一起,这诡异的一幕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影子重合之术”与毛刺的金毛突刺这两招相辅相成,一者用于围困敌人,一者用于发起攻击。两者相互配合,威力倍增,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从毛刺的这一招式中逃脱。 司徒雷声猝不及防,瞬间被这致命的组合技击中。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支利箭刺穿,剧痛难忍,几乎令他无法承受。 然而,司徒雷声骨子里的骄傲让他绝不可能在毛刺面前低头认输。他那桀骜不驯的性格,绝不允许他在这个对手面前示弱。于是,哪怕会对自己的本命元神造成伤害,他也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将毛刺置于死地。 只见司徒雷声的身体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二十多度的体温在瞬间飙升至一千多度!这恐怖的高温,使得毛刺的身体发出阵阵刺啦刺啦的响声,仿佛是在被火烤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在如此极端的高温之下,毛刺的身体逐渐失去了知觉。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但他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向司徒雷声求饶,也不是摇尾乞怜,请求司徒雷声放过安燃。 相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呼喊着安燃的名字,让她赶快醒来,并让她赶紧逃跑。 原来,毛刺为了保护安燃,早就下定决心要与司徒雷声同归于尽。他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成功,但只要能给昏死过去的安燃争取到一丝逃跑的机会,他也心甘情愿。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毛刺的心中只有安燃的安危。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着安燃的名字,希望她能听到,能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而安燃此时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仿佛置身于一场漫长的梦境之中。突然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将她从混沌中唤醒。 当安燃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毛刺已经死去的惨状。她的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毛刺怎么能就这样离她而去呢? 安燃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她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司徒雷声,为毛刺报仇雪恨。然而,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连站立都变得异常艰难,更别说拿起刀子去杀敌了。 尽管如此,安燃还是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但她的复仇之路却似乎遥不可及。 与此同时,毛刺的尸体紧紧地缠绕在司徒雷声的身上,无论司徒雷声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具烧焦的黑色躯体,就像一块沉重的包袱,让司徒雷声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厌恶。 司徒雷声看着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毛刺,那副惨状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他从未想过,一个人在死后竟然还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困扰。 第101章 奸诈小贼石破天 安燃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毛刺对她的深情厚意,然而,由于魏小天与她之间的关系,安燃始终无法回应毛刺的爱意。时光荏苒,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安燃发现自己竟然还欠下了毛刺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个念头让安燃心如刀绞,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愧疚和遗憾。突然间,她的双腿一软,再次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开始哭哭啼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的悲伤而颤抖。 此刻的安燃已经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孤魂,无处可依。她宁愿与毛刺一同离去,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 然而,就在安燃沉浸在绝望的深渊时,一个声音在她的灵魂深处响起。那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是毛刺在她耳边低语。 “安燃,不要放弃,你一定要活下去。” 安燃惊愕地抬起头,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她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已经死去的毛刺的声音!原来,毛刺在死后的残存原神并没有消散,而是进入了安燃的识海,默默地守护着她。 “毛刺……是你吗?”安燃颤抖着问道,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是的,安燃,是我。”毛刺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你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没有经历,还有很多人需要你。” 安燃听着毛刺的话语,心中的痛苦渐渐被一股温暖所取代。她知道,毛刺虽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的爱依然存在,并且会一直陪伴着她。 在毛刺的鼓励下,安燃重新鼓起了勇气。她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决绝。 安燃调动起体内最后一丝灵气,将自己的九龙离火罩凝聚起来。这九龙离火罩虽然已经破碎不堪,但它依然是安燃最后的倔强和希望。 她毫不犹豫地将九龙离火罩朝着已经身受重伤的司徒雷声狠狠地打去,带着她对毛刺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许。 司徒雷声猝不及防之下,被安燃的九龙离火罩狠狠击中!那强大的冲击力,不仅将原本已经碳化的毛刺瞬间打得灰飞烟灭,更是让司徒雷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五六丈之远! 然而,就在司徒雷声即将撞上一块巨大岩石的时候,他却突然使出了赤焰烈火掌法中的一招——“火辣龙虾”!只见两只如同火红色的龙虾钳子一般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安燃疾驰而去! 此时的安燃,已经因为之前的战斗而精疲力竭,根本无法躲闪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只如同火红色龙虾钳子的火焰,如闪电般贯穿自己的小腹,然后带着她一同倒飞出去! 安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重重地落在了一个羊脂白玉的盒子旁边。这个盒子通体洁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安燃是修行火系术法的人,对于火焰的感知异常敏锐。当她的目光落在这个盒子旁边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她立刻意识到,这个盒子里面装的,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火龙果! 火龙果,乃是一种极其稀有的灵果,具有强大的恢复元气和提升修为的功效。对于此时身受重伤的安燃来说,这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安燃毫不犹豫地伸手打开了盒子,果然,一颗鲜艳欲滴的火龙果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恢复元气、战胜司徒雷声的希望,于是迫不及待地将火龙果放入口中,希望能够借助它的力量恢复实力,然后将司徒雷声一举斩杀! 司徒雷声从石块中艰难地爬起来,他的身体因为刚才的撞击而疼痛难忍,但当他看到安燃要将火龙果吃进肚子里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恐惧。 他张大嘴巴,用尽全身力气大叫道:“不要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穿透安燃的耳膜。与此同时,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拼命地向着安燃冲去。 然而,安燃似乎并没有听到司徒雷声的呼喊,她只是拿着火龙果,放在嘴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在安燃将要咬下去的一刹那,意外再一次发生了。 突然间,一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安燃的身旁。这个人影速度极快,司徒雷声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只见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安燃单手提起,然后像扔暗器一样,将安燃的身体猛地射向正朝这边奔袭而来的司徒雷声。 司徒雷声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变故,他惊愕地看着安燃的身体朝自己飞来,心中不禁叫苦不迭。这一连串的意外让他应接不暇,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该如何应对。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司徒雷声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他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接住安燃的身体。然而,由于安燃的速度太快,司徒雷声的双手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可是司徒雷声接住了。 只听“咔嚓”一声,安燃的身体在司徒雷声的手中被硬生生地撕裂成了两半。鲜血四溅,染红了司徒雷声的双手和周围的地面。 安燃的最后一口火龙果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她的生命就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她的残破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原本手中的火龙果也滚落一旁,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甘和遗憾。 在司徒雷声撕裂安燃身体的瞬间,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司徒雷声毫无防备,被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抛飞出去。 他像一颗炮弹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狠狠地撞击在一棵大树上。树干在撞击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司徒雷声的身体继续向前飞去,接连撞断了四棵大树,最后才勉强止住了脚步。 尽管身体摇摇欲坠,但司徒雷声还是顽强地站住了脚跟。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刚才的爆炸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然而,司徒雷声可不是那种轻易吃亏的人。他的性格阴险狡诈,有仇必报,而且还是那种立刻就要报复的类型。 就在他被对方偷袭的一刹那,他迅速反应过来,趁着身体还未完全失去平衡,猛地飞起一脚,直踢向对方。 这一脚使出了他独门绝技——石赤焰烈火掌法中的“火急火燎的手忙脚乱”。只见他的脚掌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带着熊熊烈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径直朝敌人袭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骤然杀出,直取司徒雷声的后心! 司徒雷声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虽然年事已高,但反应速度却丝毫不慢。他猛地转身,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偷袭者的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偷袭者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砸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里。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一踢,却并没有让司徒雷声占到多少便宜。因为就在他踢中偷袭者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反震力顺着他的脚底板传了上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涌。 而那个被踢进大坑里的偷袭者,自然就是石破天了。不过,石破天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就在他被砸进大坑的一刹那,他的嘴巴突然动了动,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 三息过后,大坑里依旧没有动静。司徒雷声心中一紧,难不成这小子被自己一脚给踢死了? 就在他准备上前查看的时候,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从大坑里传了出来。那笑声听起来很是得意,仿佛在嘲笑司徒雷声的不自量力。 不过,司徒雷声却从这笑声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因为那笑声虽然得意,但其中却夹杂着明显的痛苦和虚弱。 果然,过了一会儿,石破天终于缓缓地从大坑里爬了出来。他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看起来狼狈不堪,但脸上却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司徒伯伯,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啊!”石破天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在安燃那个小贱人的身上足足贴了二十张爆炸符,本以为您肯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没想到您居然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不愧是上五境的大修士啊!” 司徒雷声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对石破天这个人可太熟悉了,这绝对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通过以往的接触,司徒雷声心里对石破天的为人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每次石破天喊他“伯伯”的时候,司徒雷声就知道肯定没啥好事。而此刻,石破天不仅叫了他“伯伯”,身上还散发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杀气,那股杀气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犬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雷声强忍着喉咙里的不适感,艰难地动了动嗓子,硬是把那口差点喷出来的老血给咽了下去。他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说道:“小杂碎,你可真行啊!我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才是那个最卑鄙无耻的小人。老夫我活了这么久,什么英雄好汉、枭雄豪杰没见过?可像你这样的狗熊奸诈之徒,还真是头一回见!你这副嘴脸,真是让老夫我都觉得汗颜啊!” 石破天慢慢地弯下腰去,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这个动作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原本属于安燃的火龙果拾起,然后轻轻放入自己的储物袋中,仿佛这个火龙果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做完这一切后,石破天直起身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着司徒雷声,缓缓说道:“司徒伯伯,您可真是误会小侄了啊。我这样做,并非是出于恶意,而是审时度势、借力打力罢了。您看看,你们这一群人,要么仗势欺人,要么以多欺少,而我呢,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我若不耍些手段,又怎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呢?难道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任由你们欺凌吗?” 石破天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但其中蕴含的无奈和不甘却让人无法忽视。他接着说道:“与您联手,是为了消耗丁小队成员的实力;与毛刺和安燃联手,是为了杀您。您可别觉得我阴险狡诈,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想杀我,不是吗?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便是因果报应啊。” 司徒雷声听着石破天的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破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突然,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司徒雷声实在是无法忍受世上竟然还有石破天这样的人渣,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继续说道:“哈哈,司徒伯伯,看您这模样,怕是连番受挫,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吧。” 司徒雷声闻言,心中的怒火愈发升腾,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哼一声,道:“哼,小杂种,你莫要得意太早!” 然而,事实却不容他反驳。就在刚才,司徒雷声先是被石破天暗算,猝不及防之下,硬生生地挨了三四百拳。若不是他身上穿着那件防御力极强的火龙衣,恐怕此刻早已身受重伤,倒地不起了。 但这还没完,紧接着,毛刺和安燃又对他展开了联手攻击,不断地消耗着他的体力和内力。而当司徒雷声好不容易抵挡住他们的攻势时,毛刺和安燃却突然改变战术,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对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一连串的攻击让司徒雷声应接不暇,疲于应对。而就在他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石破天却又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二十张爆炸符箓! 刹那间,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烟尘弥漫。司徒雷声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得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炸得破烂不堪,露出了里面被灼伤的皮肤。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司徒伯伯啊,您可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来吓唬我的人呢。只可惜啊,那些人都已经命丧黄泉啦!就如同眼前的毛刺和安燃一样,他们也都已经死得透透的啦!说起来,要不是他们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说不定我还能和他们成为好朋友呢。您瞧,这多可惜呀!其实您也一样啊,本来我们都有机会成为朋友的,可您呢,却为了那一点点眼前的利益,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这下好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可就变得水火不容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哦!” 司徒雷声听着石破天的话,心中似乎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紧接着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脱口问道:“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竟然从我的火海里面跑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应该被活活烧死在里面才对吗?” 石破天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戏谑地说道:“哈哈,司徒雷声啊司徒雷声,您可真是够蠢的呢!原来您和毛刺、安燃一样,都是因为太笨才会死掉的呀!” 司徒雷声满脸狐疑,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但他却只能强压下来。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在暗地里施展一种独特的火疗之法,需要将真气在体内运转整整一百个大周天,才能恢复到与石破天一战时的实力。然而,目前他仅仅完成了二十个大周天而已。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我和毛刺、安燃那两个家伙在大河边待了整整三天。那两个家伙简直就是懒虫,除了呼呼大睡,什么都不干,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在做什么。而我呢,可没有浪费这宝贵的时间,不仅成功地恢复了元气,还绘制了不少威力强大的符箓呢。至于你,能够在这里碰到我,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罢了,而我,就是那个引诱你上钩的诱饵。你觉得,作为一个诱饵,我会傻乎乎地用本体来冒险吗?你们这些人,也不动动脑子想想。” 司徒雷声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一边将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一边怒声反驳道:“不可能!如此简单的符箓分身之术,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肯定是在信口胡诌,欺骗于我!” 石破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雷声,缓声道:“如果我将自己的毛发和精血放入符箓分身符中,你是否能够察觉出来呢?” 司徒雷声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忖这小子果然狡猾无比。他冷哼一声,道:“你这小鬼,还真是好算计啊!” 石破天见状,却是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司徒伯伯,您就别再拖延时间了。我知道您此刻正在暗中运功疗伤,而且已经差不多运转到六十个大周天了吧!不过,您可曾想过,我为何会任由您在这里搞这些小动作呢?” 司徒雷声心头一紧,他突然意识到石破天似乎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让他感到一阵恐慌。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石破天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悠然说道:“您有没有感觉到您的气海和丹田有些酸酸麻麻的呢?” 司徒雷声心中一惊,连忙运功探查,果然发现自己的气海和丹田处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一般。他脸色剧变,双手捂住肚子和胸口,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司徒雷声满脸惊惧地看着石破天,声音颤抖地问道。 石破天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着他生命的终结。 第102章 雷声无声 石破天悠然自得地闭上双眼,尽情感受着微风轻拂脸颊的惬意和温暖阳光洒在身上的舒适,仿佛完全沉浸在这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他对司徒雷声的存在视若无睹,因为在他眼中,司徒雷声已然是个命不久矣的垂死之人。 难道说,石破天竟然能够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将司徒雷声置于死地?又或者是司徒雷声在自行运功疗伤时,由于内心过于急躁,急于求成,反而导致灵气在体内乱走,最终岔了气,甚至伤到了舌头?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老小子,你还真是挺能熬的啊,都到这时候了居然还没死,我还真是有点佩服你呢。” 司徒雷声闻言,满脸怒容地吼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石破天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哦,只是在安燃那个小贱人身上稍微动了点手脚而已。是你自己不知死活,非要去招惹她,这可怪不得我哦。” 司徒雷声满脸狐疑地看着石破天,沉声道:“难道你不仅在安燃的身上张贴了爆炸符,还在她身上下了毒不成?”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悠然说道:“毒药这玩意儿,我可是早就玩腻啦!要对付你这样的人物,普通的毒药可起不了什么作用哦。且不说我现在在毒药方面的造诣还没到登峰造极、独一无二的境界,单就说这地方,我也找不到足够的药物来提炼啊,更别提时间上也根本不允许呢。” 司徒雷声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紧紧地盯着石破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哼一声道:“难道是……” 石破天似乎对司徒雷声的反应了如指掌,他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司徒雷声的话,说道:“哈哈,没错,正是我的灵兽——蝼蚁!” 司徒雷声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厉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情况我早就料到了,而且在第一时间就被我否定了。以我的修为,任何一种灵虫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更别提你这区区武夫的修为了,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呢?”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缓缓说道:“我的那些蝼蚁们,在经历了与王锋的杀人蜂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不仅没有被击败,反而提升了蝼蚁的能力,而且在我用火蜂的悉心培育下,它们获得了一项特殊的能力——掩盖杀气。这使得它们能够悄无声息地接近你,而不被你察觉。”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仅如此,这些蝼蚁还成功地融合了火蜂的火属性能力,与司徒伯伯的火系术法神通如出一辙。如此一来,它们就如同你的同类一般,能够毫无阻碍地进入你的体内。” 司徒雷声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石破天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本来,按照正常情况,你还有一个时辰的寿命。然而,你却自作聪明地将灵气在体内运转了六十个周天,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司徒雷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是故意要害死我!” 石破天冷笑一声,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还是决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仁慈吧。” 司徒雷声仰天长叹,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嘶声喊道:“老天爷啊,你为何如此不公!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司徒雷声的死状异常凄惨,他原本红润的面色在死后变得如同枯木一般,毫无生气。不仅如此,他那标志性的红色头发、眉毛和胡子也都在瞬间变成了雪白,仿佛他的生命在瞬间被抽离。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尽管已经死去,司徒雷声的双眼却依然圆睁,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死不瞑目。 石破天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决定大发善心,将司徒雷声的尸体处理掉,不仅是为了让司徒雷声能够安息,也是为了彻底毁尸灭迹,以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于是,石破天毫不犹豫地挥出一颗火龙弹,瞬间将司徒雷声的尸体包裹在熊熊烈焰之中。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司徒雷声的尸体竟然对火焰毫无畏惧,任凭火龙弹如何肆虐,他的身体依然完好无损。 石破天见状,心中暗叹:“不愧是上五境火系术法神通的大修士,即便身死,其肉身也如此强大。”不过,石破天并未气馁,他紧接着使出一招掌心雷,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技。 只见一道紫色的雷光从石破天的掌心激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司徒雷声的尸体。这一次,终于奏效了,雷光瞬间将司徒雷声的尸体炸得粉碎,化作了一团烟雾,随风飘散。 就在石破天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从司徒雷声的身上掉落下来一块玉佩。这块玉佩通体墨黑,上面雕刻着一盏精致的省油灯和一道没有门窗的房子,线条流畅,工艺精湛。 石破天好奇地将玉佩拾起,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就在他观察玉佩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异常熟悉的呐喊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仿佛有人在远处拼命呼喊着救命。 石破天不禁一愣,连忙高声问道:“你是谁?” 对方似乎对石破天的声音异常熟悉,当听到他说话时,立刻惊讶地说道:“你是石破天?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石破天的存在显然让对方大感意外,仿佛这是一件完全超乎想象的事情。 石破天自然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他毫不迟疑地回应道:“你是魏三巡?你怎么会在这墨黑色的玉佩里面?” 魏三巡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带着一丝急切和疑惑:“和你在一起的丁小队其他成员呢?还有林渊和马狮蹄,他们都去哪儿了?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司徒雷声那个老家伙又去了哪里?” 面对魏三巡连珠炮般的问题,石破天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调侃道:“魏三巡啊,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多问题呢?你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到底该先回答你哪一个呢?” 石破天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似乎对魏三巡的追问感到有些无奈。最后,他对着墨黑色的玉佩,淡淡地说道:“我只能用‘他们都已经死了’这句话来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魏三巡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道:“他们到底是被谁给杀掉的啊?难不成这洞天里面还有其他帮派闯进来了不成?又或者说这里藏着什么极其厉害的怪兽妖怪?可就算是这样,他们可都是术法神通相当厉害的人啊,要想把他们给杀了,那也绝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啊!” 石破天面无表情地看着魏三巡,淡淡地说道:“他们并不是被别人所杀,而是被我给杀死的。” 魏三巡闻言,满脸不可置信,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啊!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只会动武的粗人罢了,怎么可能有如此能耐呢?” 石破天对于魏三巡的质疑并未多加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有,你怎么又跑到这玉佩里面来了呢?赶紧给我老实交代,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考虑不把你的元神给驱散炼杀。” 魏三巡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他说道:“那当然可以啦!我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实、一言九鼎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四处打听打听嘛。” 魏三巡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今自己已然落入石破天的手中,而这囚禁他元神的黑灯瞎火之玉门更是让他插翅难逃。即便他侥幸能够逃脱此地,又该去向谁打听石破天的为人呢?毕竟,那些与石破天相熟且与自己相识的人,都已被石破天赶尽杀绝,一个不剩。 无奈之下,魏三巡只得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原来,在他将司徒雷声引开之后,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这一斗便是整整三天三夜。然而,司徒雷声终究还是失去了耐心,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不仅祭出了自己的法宝——黑灯瞎火之玉门,更是催动五脏之火,妄图将魏三巡的元神——夜游神困于其中。 面对如此绝境,魏三巡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他拼尽全力,将自己的一缕残魂紧紧依附在夜游神之上,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不至于魂飞魄散。 石破天在听完魏三巡的讲述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窃喜。这不仅是因为他成功获得了那件传说中的黑灯瞎火之玉门,这件法宝可是能够困住敌人的稀世珍宝,更是因为他意外收获了这尊夜游神作为自己的助力。 尽管目前他还无法完全降服并驱使这尊夜游神,但石破天深信,随着自己修行境界的不断提升以及见识的日益增长,总有一天他能够彻底掌控这尊强大的存在,并让其成为自己最得力的狗腿子。 想到这里,石破天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毕竟这夜游神实力非凡,稍有不慎便可能反噬自身。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石破天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三道神秘的符箓,然后将那墨黑色的玉佩紧紧包裹起来。这三道符箓乃是他精心炼制而成,具有强大的封印之力,可以有效地防止魏三巡逃脱。 就在石破天完成封印的瞬间,被束缚在一旁的魏三巡突然破口大骂起来。他怒不可遏地指责石破天不讲信用,明明之前说好只要他如实交代所发生的事情,石破天就会饶恕他一命。 面对魏三巡的怒骂,石破天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我确实说过饶你一命,但可没说过要放你走啊。所以,我并没有食言。” 魏三巡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暗自思忖,石破天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且,以他目前的实力,与石破天正面对抗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魏三巡不禁感到有些委屈,但他也明白,现在只能暂且忍耐石破天这个毛头小子的嚣张气焰。等自己将来变得更加强大,再来找他算账也不迟。 就在魏三巡心中暗暗盘算的时候,石破天突然注意到了司徒雷声那件红色的袍子。这件袍子原本应该是被火龙所覆盖的,但现在火龙已经消失不见。然而,尽管如此,石破天还是能够察觉到上面残留着一些火龙的气息。 不仅如此,石破天的火龙弹和掌心雷竟然都没有对这件袍子造成任何损坏,甚至连一个破洞都没有留下。这让石破天对这件袍子的质量感到十分惊讶,他心想,就算这件袍子不是一件法宝,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一件灵器吧。 这样的好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石破天心里琢磨着,等离开这里后,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它卖掉,换些银子花花。 石破天向安燃和毛刺的尸体看去,虽然他们的尸体都四分五裂了,没有了人类的样子,可是他们身上的储物袋还都在,石破天将他们搜刮一空,包括那件毁坏的九龙离火罩在内的所有宝物和钱财都进入了石破天的腰包,石破天这一次又赚了不少钱。 石破天打扫完战场之后,打算去寻找自己失散的队友,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发生许多惊险刺激的故事,他们能不能像自己一样幸运死里逃生,因祸得福这是石破天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第103章 熊虎相拥 石破天一路跋山涉水、晓行夜宿,这一路上他不仅尽情地游山玩水,还在不断地寻找着自己的朋友。与此同时,他也在这旅途中休养生息、修炼自身,不知不觉间,时光悄然流逝,石破天已经这样走了将近一个月。 就在这一天,石破天来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旁。这里的景色如诗如画,美不胜收。四周是幽深的树林,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石破天被这迷人的美景所吸引,决定在此停留片刻,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一个月的奔波,石破天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地洗过澡了。此刻的他浑身脏兮兮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头上的头发也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变得硬邦邦的,就像李六甲曾经调侃他的那样,他现在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所以,石破天迫切地想要在这清澈的溪水中好好地泡个澡,洗去身上的污垢和疲惫。 石破天迅速地脱下了上身的衣物,他那强健的胸肌随着动作而微微颤动着。他的整个上身呈现出一种又黑又亮的颜色,仿佛被涂上了一层黑色的油漆,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光泽。 石破天凝视着自己的身体,心中涌起一股感慨。他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少年,时光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不禁感叹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转眼间,他已经来到这个洞天之内将近两年了。 正当石破天准备继续脱下裤子时,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从溪水中传来,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手轻轻地蘸了一点溪水,仔细地观察着。果然,那股气息正是他的灵宠花斑仙虎所散发出来的。 石破天心中一阵狂喜,他终于有了花斑仙虎的消息!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因为他发现,这股气息异常浓厚,就像是从花斑仙虎的体内直接传出来的一样。这让他既感到高兴,又不禁为花斑仙虎的安危担忧。 他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花斑仙虎的生死让他忧心忡忡。那可是他的第一个灵宠啊,他们之间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情感纽带。如果花斑仙虎真的遭遇不幸,石破天恐怕会伤心欲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至少要持续三天三夜。 石破天沿着小溪的上游,步履蹒跚地前行,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每一步都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害怕会在某个角落里发现花斑仙虎那毫无生气的尸体,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打击。 然而,与此同时,他又害怕找不到花斑仙虎的任何行踪。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自从经历了连番的激烈战斗,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石破天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战士,而是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就像一位曾经威震天下的君王霸主,突然间被情感所困扰,失去了往日的果敢和决断。 这种变化让石破天感到陌生和困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脆弱,如此容易被情绪左右。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到了更年期的妇女,情绪波动大,常常陷入无端的忧虑和烦恼之中。 石破天越往小溪的上游走,越感觉到温度逐渐在提升,而且花斑仙虎的气息越来越浓厚,石破天兴奋极了,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大约又走了三里地,石破天的眼前出现一个水潭,水潭还冒着热气,明显下面是一个温泉,石破天看到了温泉之后,顿时感觉到身上痒痒的,他又想到了泡个澡吧,把花斑仙虎又忘掉了,就在此时 ,他的双眼睁的又大又圆,如同一双铜铃一般,因为石破天在水潭里发现了一漂浮起来的物件,由于离得太远,而且山深林密,石破天一时间看不清楚,于是石破天使用明察秋毫之术,只见石破天手捻法诀,两眼冒着金光,透过层层雾气,看到了温泉里面那个漂浮的物上面的花纹精美绝伦,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石破天心神失守,这不是花斑仙虎,还能是谁呀? 石破天痛哭流涕,心里想着花斑仙虎曾经在老虎潭和鹰嘴岭叱咤风云,上天下水,无所不能,怎么会淹死在这小小的水潭里面,正当石破天想要上前去探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又从水里出现一个物体,此物浑身黝黑,长相魁梧,就像是从煤窑炭洞出来的一般,石破天定睛一看,心里一紧,这不是和花斑仙虎同时失踪的墨色巨熊嘛,怎么他也在这里呢?难道花斑仙虎在水战方面输给了墨色巨熊,石破天想要上前去杀了墨色巨熊为花斑仙虎报仇,就在这时候,花斑仙虎突然跳了起来,并且甩了甩头,摇了摇身子,石破天看到以后,顿时心里窃喜,原来花斑仙虎还没有死,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消失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一直在打斗厮杀吧,石破天不敢想象他们两只妖兽经历了什么,于是就暂且按兵不动,看一看它们二兽到底哪一个是最后的胜者。 石破天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他注意到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之间的气氛异常,完全没有他所预期的那种杀气腾腾和剑拔弩张。相反,它们竟然勾肩搭背,相视而笑,仿佛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 这让石破天惊愕不已,他原本以为这两只巨兽正在激烈地厮杀搏斗,可现在看来,情况显然并非如此。它们之间的互动更像是一种亲昵和友好,而非敌对。 石破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两只巨兽的关系。突然间,一个惊人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难道这花斑仙虎已经被墨色巨熊策反了? 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失望。他最痛恨的就是叛徒,而现在,这只花斑仙虎显然已经背叛了他。 石破天决定亲自下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迅速取出隐匿符和掩气符,将两者合用,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靠近。 由于温泉周围雾气弥漫,视线受到一定的阻碍,再加上石破天巧妙地运用了符箓的力量,使得他的行动变得悄无声息,没有引起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的丝毫察觉。 就这样,石破天一步步地靠近它们,最终成功地来到了它们的身边,而它们却浑然不觉。 花斑仙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对着墨色巨熊调侃道:“老熊啊老熊,你可真是屡战屡败啊!这次又输给我了,你就别嘴硬啦,快说,你到底服不服气?认不认我这个大哥?” 墨色巨熊闻言,不禁有些恼怒,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瓮声瓮气地回应道:“老花,你别太得意了!咱们俩之间的比赛可不止这一场,总共都进行了二十五场啦!我可是赢了足足十三场呢,而你才赢了十二场而已。照理说,应该是我当大哥,你做小弟才对吧!” 花斑仙虎一听,顿时怒发冲冠,他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地吼道:“老熊,你这是什么话?我看你是条汉子,才好心跟你化干戈为玉帛,把武斗改成文斗的。你可别输了不认账啊,不然我可就真的瞧不起你了!” 墨色巨熊一脸怒容地说道:“花小子,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样说可就太伤兄弟的心啦!我来给你讲讲我那辉煌的十三场战绩吧。无论是比力气、比吃饭、比身体的皮糙肉厚,还是比谁的脸更黑……哪一项不是我略胜一筹?你居然还在这里喋喋不休地跟我争论,真是气死我这头熊大爷了!” 石破天躲在一旁,已经偷听了好一会儿,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原来,花斑仙虎并没有背叛自己,而是和这头墨色巨熊成为了朋友。而且,听这头墨色巨熊的口音,似乎它来自北俱芦洲的东北平原,属于那个地区的种群。 花斑仙虎显然被墨色巨熊的话激怒了,它大声反驳道:“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明明就是我在相貌方面稳压你一头,把你死死地压制住了。那场比赛明明就是我赢了,你竟然还有脸跟我狡辩,我都快笑掉我的虎牙了!” 石破天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脱口而出道:“既然你们俩都未能决出胜负,谁也不肯甘拜下风,那干脆就当作你们打了个平手吧!这样一来,你们可以再比试一次呀!” 然而,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出自石破天之口。它们各自都以为这是对方提出的建议,因此并未对石破天的话语产生任何反应。 花斑仙虎首先回应道:“哈哈,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就这么办吧!” 墨色巨熊也随声附和道:“好啊,老花,你说比什么,我老熊可绝对不会怕你的哟!” 花斑仙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老熊啊,现在嘛,咱们还是先好好享受一下这美好的时光吧,等会儿再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等睡醒之后,咱们再来一决高下,你觉得如何呢?” 墨色巨熊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嗯,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啊!” 花斑仙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着墨色巨熊说道:“嘿嘿,老熊啊,我这儿有一样好东西要给你看哦!” 花斑仙虎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皮毛下面掏出了四张符箓,然后像变戏法一样将它们展现在墨色巨熊面前。这四张符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上面绘制着精美的图案,显然是非常珍贵的物品。 墨色巨熊的眼睛立刻被这四张符箓吸引住了,它瞪大了眼睛,满脸喜色地说道:“哇塞,这可是好东西啊!老花,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你有什么奇遇不成?” 花斑仙虎得意地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嘿嘿,这算啥呀,不过是一点小玩意儿而已。我告诉你哦,我的主人那里还有好多呢,我想要多少就能拿多少。” 石破天在一旁听到花斑仙虎这么说,心中暗自偷笑。他觉得花斑仙虎越来越会吹牛了,居然敢说这些符箓是它随便拿的,而且还说自己不敢有任何意见。 墨色巨熊显然不太相信花斑仙虎的话,它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切,你就吹吧!我才不信呢,人类可是出了名的奸诈贪婪,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大方?” 花斑仙虎见状,连忙解释道:“哎呀,你别不信啊!我可没有骗你,这些符箓傀儡美人,我平时都是拿来烧着玩的,我的主人石破天根本就不敢说一句话。” 墨色巨熊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表情,他回想起自己在秦岭的遭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在那里,他所经历的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对待,而是无尽的打骂和残酷的驱使,让他不断地卖命工作。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悲惨了,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奈。 然而,当他听到花斑仙虎的话语时,心中却又涌起了另一种情绪。一方面,他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因为花斑仙虎的主人似乎是一个善良且善待下属的人;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有些心酸,毕竟自己一直以来都对原来的东家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要背叛。 花斑仙虎显然看穿了墨色巨熊的心思,于是微笑着安慰他道:“老熊啊,如果你觉得在原来的东家那里过得不好,完全可以考虑跳槽啊。以你的实力,我相信任何一个雇主都会对你青睐有加的。而且,我可以帮你引荐给我的主人,他一定会非常善待你的。” 墨色巨熊听了花斑仙虎的话,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喃喃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俗话说忠臣不事二主,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叛徒啊。” 花斑仙虎见状,连忙解释道:“你这叫愚忠啊,老熊!现在的社会,大家都讲究良禽择木而栖,能士择主而侍。既然你的主人对你如此不仁不义,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对他讲什么道义了。” 第104章 虎将劝降熊兵 墨色巨熊笑了笑,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花斑仙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对自己刚刚的表现非常满意。它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啊!等见到主人时,一定要好好地邀功一番,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丰厚的赏赐呢。 然而,就在花斑仙虎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时,墨色巨熊突然开口了,而且语气有些为难:“老花啊,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硬生生地将花斑仙虎从美梦中惊醒。它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 花斑仙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墨色巨熊,满脸的不满和愤怒。它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责备:“老熊,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尔反尔呢?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愉快地一起玩耍呢?” 墨色巨熊似乎并没有被花斑仙虎的指责所影响,它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要几张和你一样的符箓傀儡美人而已,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花斑仙虎听了墨色巨熊的话,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它暗暗的在心里骂道:“贪心鬼,好色熊玩意儿,不算难事?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些符箓傀儡美人可是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搞过来的,你说要就要,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呀?” 墨色巨熊看到花斑仙虎的为难的表情,于是就叹了叹一口气,说道:“那就算了。” 花斑仙虎听了墨色巨熊的话,稍稍松了口气。它捋了捋自己的虎须,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嗯……这个嘛,等见到我的主人之后,我可以跟他商量一下。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会答应给你,毕竟这符箓傀儡美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墨色巨熊再一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对花斑仙虎的表现感到十分失望,它皱起眉头说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那些符箓傀儡美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吗?怎么现在却突然变卦了,还说需要和你的主人商量一下?老花啊,你给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在吹牛,故意忽悠我呢?” 花斑仙虎听到墨色巨熊的质问,一下子愣住了,它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如此直接地揭穿它的谎言。花斑仙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像两颗溜溜球一样滴溜溜地转着,脑海里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吹乱的树叶一般,纷乱不堪,它根本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一切。 就在花斑仙虎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的石破天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他面带嘲讽地看着花斑仙虎,毫不掩饰地说道:“哈哈,怎么啦?吹牛皮的时候没有打草稿,现在编不下去了吧!你看看你,把老虎的脸都丢尽了!” 花斑仙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它的大手猛地扬起,想要反驳石破天的话。然而,当它的话到了嘴边时,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来刚才一直是别人在嘲笑它,而它竟然还傻傻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墨色巨熊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它警觉地竖起耳朵,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四周大声咆哮道:“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竟敢偷听我们兄弟二人的谈话?难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随着墨色巨熊的怒吼,一股强大的气势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周围的树木都被吹得沙沙作响。 然而,面对墨色巨熊的威胁,石破天却显得异常镇定。他轻轻地挥动了一下衣袖,一股柔和的力量随之涌出,瞬间将弥漫在四周的雾气驱散开来。 石破天微笑着看着墨色巨熊,不紧不慢地说道:“别这么大火气嘛,是我在这里呢。其实,我已经听你们聊了好一会儿啦,只是实在憋不住了,才忍不住出声的。” 墨色巨熊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它伸出粗壮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石破天,怒声吼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想死的话,老子现在就成全你!” 就在墨色巨熊准备扑向石破天时,一旁的花斑仙虎连忙伸手捂住了它的嘴巴,同时陪着笑脸对石破天说道:“主人,真是对不住啊!这墨色巨熊脑子有点不太好使,您千万别跟它一般见识。” 石破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宽容的笑容,说道:“虎哥,你可让我好找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担心得要命。没想到你在这儿过得如此逍遥自在,我这心里啊,还真是有点不是滋味呢。” 花斑仙虎听到石破天那阴阳怪气的“虎哥”称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它立刻意识到石破天肯定是生气了。于是,花斑仙虎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赶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说道:“主人,您千万别生气啊!我之所以叫那黑熊一声‘兄弟’,其实是有原因的。您看这只黑熊,实力那可是相当雄厚啊,而且它的个性又十分敦厚老实,我一见到它,就觉得它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动了招揽它的心思。为了能让它归顺咱们,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和精力呢!现在好了,总算是成功了,恭喜主人您的麾下又多了一员虎将,哦不,应该说是熊将才对!” 花斑仙虎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着石破天的反应。见石破天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当它把目光转向身边的墨色巨熊时,却发现这大家伙竟然还像根木头似的傻傻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要下跪的意思。花斑仙虎见状,心里不禁暗骂一声:“这蠢熊,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不过,花斑仙虎也不好在石破天面前发作,它只得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对着墨色巨熊的小腿肚子轻轻踢了一下,同时还向墨色巨熊使了个眼色,示意它赶紧学着自己的样子跪倒在地,然后向石破天表表忠心。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只墨色巨熊竟然依旧傻傻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石破天看。一旁的花斑仙虎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它猛地站起身来,像弹簧一样高高跃起,然后扬起粗壮的手臂,如泰山压卵般狠狠地朝着墨色巨熊的脑袋拍了下去。 这一拍可谓是势大力沉,花斑仙虎显然是希望通过这一击,能让墨色巨熊的脑袋清醒一些,不再如此愚笨。拍完之后,花斑仙虎还不忘数落道:“你这家伙是不是傻啦?这么大的机缘摆在眼前,你居然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 面对花斑仙虎的指责,墨色巨熊并没有反驳,只是畏畏缩缩地低声嘟囔道:“我……我还有机会吗?” 花斑仙虎闻言,顿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它完全不明白墨色巨熊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正当花斑仙虎苦思冥想该如何回答时,石破天开口了。 石破天微微一笑,语气和蔼地对墨色巨熊说:“当然有机会啦!你可别以为自己冒犯了我,我就会对你心存芥蒂哦。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说罢,石破天又转过头,看向花斑仙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接着说道:“对吧,虎哥?你看,我可是个大好人呢!” 花斑仙虎看着石破天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发毛,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石破天的每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他的心里就使着坏呢。 花斑仙虎不敢直视石破天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是的,是的。” 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压低声音,仿佛只有花斑仙虎才能听到他的话一般。他用一种低沉而又威严的语气说道:“你这小子,竟然敢偷我的符箓傀儡美人,你可真是色胆包天啊!你这大脸猫,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斑仙虎被吓得浑身一颤,它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吭声,生怕石破天会对它动手。 而一旁的墨色巨熊听到石破天说要收下自己,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它兴奋地挥动着熊掌,嘴里还发出欢快的吼声。然而,当它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花斑仙虎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时,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墨色巨熊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加入,让花斑仙虎觉得自己黯然失色了吗?毕竟石破天如此看重自己,可能会让花斑仙虎感到有些失落吧。想到这里,墨色巨熊不禁有些自责起来。 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都想上岸,跟随石破天一起去寻找李六甲和王小二。它们觉得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得到石破天的赏识呢。 可是,石破天却按住了它们的肩膀,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温和地说道:“别着急嘛,寻找他们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们都享受过了,我也想在这里泡泡澡,放松一下呢。” 于是石破天也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身上的衣物,赤条条地迈入了水潭之中。水潭里的水清澈见底,温暖宜人,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和疲惫。 石破天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轻拂过身体的感觉,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他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与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一起,尽情地享受着温泉带来的快乐。 石破天一边享受着温泉的温暖,一边与花斑仙虎愉快地交谈着。花斑仙虎详细地讲述了它与石破天分开后的经历,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栩栩如生。 原来,花斑仙虎与墨色巨熊在激烈的扭打缠斗中,一不小心双双掉下了陡峭的山崖。然而,这两只强大的妖兽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和生命力。它们的皮毛厚实,肌肉强健,再加上深厚的修为,使得它们在坠落过程中并未受到致命的伤害,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都不禁回想起了各自的人生。它们曾经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战胜过无数的强敌,但这次的遭遇却让它们深刻地意识到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于是花斑仙虎和墨色巨熊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信任关系。它们相互扶持、互帮互助,共同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走出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彼此照顾,一同寻找安全的地方养伤。当它们的伤势逐渐痊愈,恢复如初时,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了它们面前——它们各为其主,注定要在战场上刀枪相向。 然而,尽管它们清楚自己的立场,但由于之前建立起的深厚友谊,它们实在无法对彼此下死手。于是,它们之间的打斗不再是你死我活的生死较量,而是变成了一场场只有输赢、没有生死的友谊赛。 就这样,日复一日,它们在不断的比试中,感情愈发深厚。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它们的友谊也愈发牢固。 然而,为了维持这份难得的友谊,同时也为了各自的主子,它们不得不一直比下去。 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不用比了,也可以永远做朋友,因为秦岭长老已经死了。” 石破天毫不保留地将实情告诉了墨色巨熊,墨色巨熊听后,心中虽然有些许伤感,但同时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和解脱。它凝视着石破天,眼中的悲伤逐渐被宽容所取代,最终,墨色巨熊选择原谅了石破天,并欣然认他为新的主人。 一旁的花斑仙虎见状,不禁拍手叫好,因为从今往后,墨色巨熊便成为了它的小弟。 石破天微笑着从怀中取出四张符箓傀儡美人,然后将它们递到墨色巨熊面前,突然说道:“熊哥,这是给你的。” 墨色巨熊满心欢喜地伸出双手接过符箓傀儡美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花斑仙虎见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它眼巴巴地望着石破天,希望能得到同样的礼物。然而,石破天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你不是已经有了四张吗?” 花斑仙虎顿时哑口无言,它当然不能在石破天和墨色巨熊面前承认那四张符箓傀儡美人是自己偷来的,所以只能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花斑仙虎突然谄媚的笑道:“主人这一次历练应该得到不少宝贝吧?有没有看不顺眼的赏赐给我们哥俩的?” 石破天微微一笑,手中把玩着酒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哈哈,你这小家伙,还真是会打趣人。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这次确实是得到了一些好东西。” 他顿了顿,接着对着墨色巨熊说道:“这四张符箓傀儡美人送给你了” 墨色巨熊在一旁听着,连连点头,眼中露出敬畏之色。它感激涕零地说:“主人,您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 石破天摆了摆手,笑道:“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都别这么客气了。大家一起喝酒,开心就好!”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香醇的美酒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感到一阵畅快。 石破天笑着回答了花斑仙虎的问题,说道:“我确实捡到宝了,这四张符箓傀儡美人和我一点没有关系呀?” “那和谁有关系?” “你呀,我们的挥金如土的虎爷。” “为什么?” “因为那四张符箓傀儡美人不是你的吗?” 花斑仙虎这才知道原来是石破天偷偷摸摸的将自己偷的四张符箓傀儡美人拿了回去,花斑仙虎气的脸都绿了,它真的想破口大骂,可是石破天却笑着说道:“我们虎爷真的是很会做事情,为了欢迎墨色巨熊的到来,不惜花费重金,用了四张符箓傀儡美人来招待,真的是对兄弟没有还说,来大家起来,敬虎爷一杯。” 花斑仙虎哭丧着一张脸,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可是石破天已经把气愤烘托到这里了,自己也不能太小气,反正那些符箓是自己偷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于是花斑仙虎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斑仙虎喝的不是美酒,而是苦酒。 第105章 找到李六甲 即使花斑仙虎喝下的是一杯苦酒,它也觉得无比舒畅,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雀跃。因为此时此刻,它正身处一个宛如仙境般的地方,有一个符箓傀儡美人在它身旁,轻柔地为它捏肩敲背,另一个符箓傀儡美人则优雅地为它倒酒添杯。不仅如此,还有一池免费的温泉供它尽情浸泡,这种奢华的待遇,恐怕只有那些富家大少爷才能消受得起。 然而,对于石破天来说,这一切都并非重点。真正让他感到欣喜的是,这所有的享受竟然都无需花费一分一毫! 花斑仙虎紧闭双眼,沉醉在这无尽的舒适之中,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滞。然而,就在它完全放松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捏着它的耳朵。它起初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境,便嘟囔着骂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竟敢在本大爷的耳朵上拔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当它缓缓转过脸来,却惊讶地发现,捏它耳朵的人竟然是石破天!花斑仙虎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这一切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正当花斑仙虎一脸茫然,不知道石破天为何突然捏住它的耳朵时,石破天却突然开口责怪道:“虎哥哥,你可真是会享受啊!我找了你这么久,你却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真是太惬意啦!” 花斑仙虎闻言,顿时如遭雷击,它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明明它与石破天已经见过了面,可此刻的感觉却好似两人是刚刚才相遇一般。然而,这显然并非事实,因为在他们之间,明明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聊天、喝酒、甚至还有泡澡…… 想到这里,花斑仙虎不禁有些心虚地说道:“主人,您怎么如此记仇呢?俗话说得好,记仇的人可都是小人哦。依我看,主人您可是大仁大义之人,绝对不像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小人啊。而且,在墨色巨熊兄弟面前,您多多少少也给我留点面子嘛。再说了,我对您可是有功劳的呢!墨色巨熊兄弟能够加入您的麾下,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石破天的手缓缓地从花斑仙虎的耳朵上滑落,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居功自傲可是个大忌啊,我的虎哥哥。” 花斑仙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戏文里的场景,那些能力出众的大人物,最终却被无能的昏君以莫须有的罪名残忍杀害。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的功劳太大,让昏君感到了威胁,这便是所谓的“功高震主”。 花斑仙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石破天似乎察觉到了花斑仙虎的恐慌,他轻轻地拍了拍花斑仙虎的肩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安慰道:“虎哥哥,别害怕,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啦。” 听到这句话,花斑仙虎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见状,从储物袋中又取出四张符箓,对着花斑仙虎晃了晃,笑道:“这是四张符箓傀儡美人,就当作是你为我将墨色巨熊招揽到麾下的奖励吧。” 花斑仙虎一脸虔诚地说道:“为主人分忧本就是虎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又怎会奢望从主人这里获得赏赐呢?” 石破天听后,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将手缩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轻声说道:“哦?真的不要吗?” 花斑仙虎见状,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似乎生怕石破天会改变主意,赶忙说道:“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主人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赏赐我实在受之有愧啊。” 然而,石破天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给我拿着!这是我特意奖励给你的,你必须收下。我所需要的是能与我并肩作战、共同进退的伙伴和灵宠,而不是那种只会对主人摇尾乞怜的鹰犬。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花斑仙虎显然被石破天的这番话震惊到了,它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石破天,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再次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完全理解石破天的想法。 石破天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还有,以后若是你想要使用这些符箓傀儡美人来放松一下自己,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毕竟这些东西虽然能够给你们带来一时的欢愉,但如果过度使用,恐怕会导致你们的战力受损,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哦。” 花斑仙虎听后,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应道:“是是是,主人教训得是,小的一定谨记在心,绝不敢有丝毫怠慢。”说罢,它迅速伸出前爪,将那四张符箓紧紧地抓在手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虎皮袋子里,仿佛那是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日后,你们便唤我公子就可以了,唤我主人,反倒显得生疏了些。如此称呼,倒似你们成了狗奴才一般,实非我所愿。况且,‘公子’这一称谓,洋气十足,更衬得我家财万贯、富甲一方呢。” 花斑仙虎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如此,这主人先给自己一巴掌,再赏一颗甜枣,接着立下规矩,尤其是在这新来的墨色巨熊面前,显然是要给它一个下马威啊!这不是杀鸡儆猴,而是杀虎儆熊呐!也不知道这墨色巨熊是否能明白其中深意。”想到此处,花斑仙虎转过头,凝视着墨色巨熊,只见那墨色巨熊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似乎完全没有领会石破天的意图。 花斑仙虎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慨叹:“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石破天见状,亦是叹息一声,心中暗道:“本以为这墨色巨熊能聪明些,不想却是如此愚钝。”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石破天随即伸手轻拍腰间的妖兽袋子,花斑仙虎与墨色巨熊心领神会,瞬间化作一道黑色和花色的光芒,如流星般疾驰而入妖兽袋子中。 石破天又将另一只妖兽袋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六十四只蝼蚁,分别按照八八六十四卦方位飞去。石破天的灵兽蝼蚁虽然起点很低,可是它们升级的空间非常的巨大,总是在最关键紧要之处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甚至是可以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决定战局的最后结果。而这些蝼蚁不仅在攻击对打方面有着巨大的作用,而且还有寻找目标,查探消息的能力 石破天将六十四只蝼蚁放出去,方圆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找到李六甲和王小二只是一个时间的关系,有了蝼蚁辅助之后,石破天很快就可以找到了他们。 石破天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棵野果树下,嘴里咀嚼着刚刚摘下的第六个果子。有人说,吃第一个果子时的感受与吃第六个果子时大不相同,但对石破天而言,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都是为了填饱肚子罢了。 正当石破天酒足饭饱,准备小憩片刻时,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只蝼蚁正从东南方向急速飞来。这只蝼蚁可不一般,它乃是八个方位之中的乾位。 石破天见状,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八卦轮盘。只见那只蝼蚁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径直朝着轮盘上的乾位飞去,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入其中。 石破天见状,心中一喜,立刻紧随其后,顺着八卦轮盘所指引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遇到什么,是那个传说中的山神小胖墩王二小,还是那个外表冷酷、内心却热情似火的李六甲呢? 经过一炷香的时间,石破天终于来到了一个无名山谷。这里弥漫着浓烈的战意,硝烟滚滚,杀气腾腾,喊杀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石破天在距离山谷还有三里地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了阵阵呼喊声。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石破天心中暗自诧异,这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喧闹的声音?难道有人在这里举办武林大会不成?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石破天决定先隐匿自己的行踪。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三张符咒,分别是隐匿符、掩气符和春泥符。这三张符咒都是他平日里精心炼制而成的法宝,具有强大的隐匿和伪装效果。 石破天将三张符咒叠加在一起,然后默念咒语,激发符咒的力量。瞬间,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笼罩,气息也变得若有若无,宛如幽灵一般。 做好这一切后,石破天小心翼翼地朝着山谷走去。一路上,他尽量放轻脚步,避免发出任何声响。终于,他成功地潜入了山谷,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进入山谷后,石破天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这里应该是一片绿意盎然、鸟语花香、生机勃勃的景象,可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狼藉。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和厮杀。 石破天定睛一看,只见山谷里有十来个人正在激烈地交战着。他们的招式凌厉,气势磅礴,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仿佛整个山谷都在为他们的战斗而颤抖。 这些人显然都不是普通的角色,他们的身手矫健,武艺高强,绝对是以一敌百的英雄豪杰。石破天心中暗自感叹,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在这群人中,石破天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要找的朋友。只见他身形灵活,动作敏捷,与一个名叫夏侯杰的人打得难解难分。能与夏侯杰这样的高手过招,石破天的朋友自然也绝非等闲之辈。 石破天定睛一看,原来这个朋友正是他的室友李六甲。李六甲的身手石破天再熟悉不过了,他的身法矫健如燕,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招都能给对手造成巨大的压力。 夏侯杰身着一袭鲜艳的绿色衣裳,仿佛春天里最翠绿的嫩叶一般,引人注目。他的装扮只差一顶绿色的帽子,便能完美地诠释出“绿衣使者”的形象。 他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枪,这长枪名为“冲锋”,与杀人王王锋的“破锋”仅有一字之差。然而,这两者在功能上却极为相似,都以冲锋陷阵为主要特点,强调的是勇往直前的进攻精神。 相比之下,李六甲则依然赤手空拳,宛如与双锤震八方的苏定方对阵时一般,毫无武器在手。 石破天远远望去,注意到夏侯杰的气息似乎表明他刚刚与李六甲交过手。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李六甲身上的灵气显得有些不足,呼吸也不太顺畅,仿佛是中了毒一般。 夏侯杰鼻孔朝天,浑身散发出一股傲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的这种傲慢态度与李六甲身上散发的拳罡相互碰撞,发出了“呲呲啦啦”的声响,甚至时不时地还冒出火星子,仿佛两人之间的对决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夏侯杰和李六甲,这两位修士可谓是如出一辙。他们都属于那种好战分子,对于战斗充满了无尽的热情和渴望。他们的强项都在于进攻,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力量释放出来,勇往直前,毫不退缩。 无论是面对怎样强大的敌人,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畏惧,甚至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会因此而丧命,他们也决然不会放弃进攻。对他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战斗中失去了勇气和斗志。 那么,究竟是被誉为十大拳法之一的霸王拳能够更胜一筹呢,还是夏侯杰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九九八十一路冲锋枪更具威力呢?这恐怕只有在真正的对决中才能见分晓了。让我们一起期待下一回的精彩内容,看看这场激战最终的胜负究竟会如何吧! 第106章 乙小队和壬小队 李六甲和夏侯杰两人如飞鸟般在空中交错而过,瞬间完成了一招互换。他们各自向后倒飞而出,足足退出了十丈之远! 然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旁观者们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如果夏侯杰手中没有那把冲锋枪,恐怕他早已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 原来,当夏侯杰被李六甲的劲力击退时,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如狂风中的落叶般摇摇欲坠。但就在他即将倒地的一刹那,他迅速将手中的冲锋枪当作支撑物,狠狠地插进了地面。 只听“砰”的一声,冲锋枪深深地嵌入了泥土之中,而夏侯杰则借助这股反作用力,勉强稳住了身形。 尽管如此,明眼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夏侯杰与李六甲相比,实力确实稍逊一筹。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技巧,李六甲都明显更胜一筹。 然而,在场的观众们却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们虽然是旁观者,但内心深处却都有着自己的倾向性。这些人既不希望夏侯杰输掉这场比武较技,也不希望李六甲赢得这场比赛。 在旁边看戏的人群中,石破天发现有两三个面孔是他比较熟悉的。其中一个是负责白班巡逻的白玉长老,他不仅是乙小队的带队长老,更是曾经输给石破天一件宝贝的白长老。另一个则是火羽族的张羽长,此刻的他看起来异常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站在张羽长身旁的,是石榴的闺蜜好友艾七草。艾七草作为一个半吊子的医护人员,此刻正忙碌地为张羽长疗伤。她的手法虽然略显生疏,但看得出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石破天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小队原本应该还有一个人的,那就是邓川。然而,邓川却在万兽山就被司徒雷声那个可恶的老杂毛给逼死了。一想到这里,石破天心中的怒火就不禁熊熊燃烧起来。不过好在,他最终还是成功地杀掉了司徒雷声,也算是为邓川报了仇。 不仅乙小队在这里,还有内门的两位长老,他们分别是欧阳飞鸿和夏侯一行。 欧阳飞鸿身着一袭洁白的书生袍,头戴一方白色的十字头巾,他的面庞如羊脂白玉般温润,面色红润,宛如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人,却与司徒雷声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将那可怜巴巴的邓川逼上了绝路。 更可恶的是,正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司徒雷声出了那些阴险狡诈的主意,才导致了邓川的悲惨结局。 当石破天看到欧阳飞鸿时,心中的杀意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然而,就在他的杀念刚刚升起的瞬间,欧阳飞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猛地转过头来,朝着石破天藏身的方向投来一瞥。 石破天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连忙施展拉磨功和呼吸吐纳六字诀,迅速收敛自身的杀气,并守住心神,以免被欧阳飞鸿发现自己的行踪。 好在石破天反应够快,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欧阳飞鸿的目光在石破天藏身之处扫过,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石破天心中暗松一口气,同时也对欧阳飞鸿的敏锐洞察力感到惊叹。他心想:“这内门长老果然名不虚传,我心中不过稍稍起了一丝涟漪,就被他如此轻易地察觉了。看来,我还是太大意了!” 事实上,欧阳飞鸿在门内的四位长老中,其战斗力堪称最弱。然而,他却有着其他方面的独特优势。首先,他非常善于观察他人的言行举止,并能迅速洞察其中的细微变化,这使得他在人际交往中游刃有余。此外,他还是一位专门修炼探查感知系术法的高手,对于周围环境和他人的气息变化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更为重要的是,他同样达到了上五境的境界,这无疑为他的实力增添了一份保障。 与欧阳飞鸿并肩而立的是夏侯一行长老。他的穿着与夏侯杰如出一辙,同样身着一身绿色的衣裳。不过,两者之间还是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别。夏侯一行所穿的是一件深绿色的皮衣,给人一种沉稳而内敛的感觉;而夏侯杰则身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袍,显得更为飘逸和洒脱。 石破天的目光落在了夏侯一行手中的九龙离火枪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他暗自思忖着,这把长枪与安燃的九龙离火罩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呢?这个疑问在他心头萦绕不去,让他愈发想要弄清楚夏侯一行和安燃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石破天仅仅通过观察夏侯一行的表情,便已然洞悉了夏侯杰和夏侯一行之间的关系。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人要么是父子,要么就是叔侄。因为当夏侯一行目睹李六甲与夏侯杰激烈对决时,其紧张程度简直超乎常人想象,而他脸上流露出的担忧之情更是丝毫做不得假。 不仅如此,现场还有另一个小队——壬小队。这个小队的带队长老,乃是王长老。此人身形矮小,五短身材,活脱脱就是一个三寸丁古树皮的武大郎。他的相貌与石破天在药师堂毒药峡谷中偶遇的那个酒糟鼻子老头颇为相似,故而被人戏称为药师堂双丑。 然而,王长老虽然其貌不扬,但他的本事却是相当了得。尤其是在阵法造诣方面,更是有着非凡的成就。站在王长老身后的,是一位妖艳动人的女子,名叫花青素。年仅二十岁的她,却有着令人惊叹的实力,被誉为药师堂外门数百年来的第一朵毒花。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成就,她的本事自然不容小觑。 在王长老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贺之香,他的身体散发着阵阵香气,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个移动的香水瓶。而另一个则是卢正,他在旁边看戏,不停地拍手叫好,似乎完全忘记了就在一炷香之前,他以一招之差输给了李六甲。 石破天不禁感叹,这个人的嗓门可真大啊!山谷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至少有一半的功劳都要算在他的头上。 石破天眨了眨眼睛,突然,他的目光被山谷上方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只巨大的鸟,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长着一双火红色翅膀的男人。关于这个人,有很多传说。有人说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从他妈妈的肚子里飞出来的,还有人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沾过地。对于这些说法,众说纷纭,有的人说他有洁癖,有的人说他不接地气,有的人说他不土,很洋气。然而,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没有一个是他自己开发布会公开承认的。 夏侯杰扭了扭脖子,好像是在放松一样,只听见一阵咯咯作响,看来夏侯杰与李六甲这一个回合只是在热身而已。 夏侯杰冷笑着说道:“我在参加历练之前,听说你打败了双锤震八方的苏定方,当时我不是很相信,后来我见到了苏定方之后,他也向我默认了,在那之后,我就想着和你较量一番,今日一见,看样子是我错了,不仅看错了苏定方,而且也高估了你。” 李六甲宛如一座孤傲的山峰,稳稳地矗立在狂风暴雨之中,他的身躯高大而挺拔,仿佛一棵伟岸的松树,任凭风吹雨打,始终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冷冽如冰,静静地凝视着夏侯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却并未发出一言半语。 夏侯杰目睹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熊熊燃烧。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被烈火炙烤过一般,又如熟透的苹果,红得发紫。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李六甲,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那寒冽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苏定方,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怒意,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丝丝寒意,在空气中回荡:“苏定方,就是一个废物!连你都打不过,还能有什么用?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李六甲的心上,让他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一旁的石破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得真真切切。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叫夏侯杰的家伙可真是会吹牛啊!刚才他与李六甲的短暂交手,明明是夏侯杰输了半招,可他却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像只嗷嗷叫的狗一样在这里胡言乱语,真是恬不知耻! 石破天又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好朋友李六甲来,他突然发现李六甲的脸色异常苍白,似乎有些不对劲。尤其是李六甲那孤傲的性格,如果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又怎么会容忍夏侯杰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呢? 李六甲突然怒发冲冠,满脸怒容地吼道:“夏侯杰,你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你们这些人全都是卑鄙小人!竟然用车轮战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跟我一决高下,你们这样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原来,在此之前,卢正和张羽长已经分别与李六甲进行了两场激烈的交锋,而现在轮到夏侯杰与李六甲一较高下,这已经是第三场对决了。 石破天在一旁听到李六甲的这番话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李六甲周围的人都是他的敌人啊!”想到这里,石破天深知形势危急,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从这些人手中将李六甲解救出来。 然而,要想成功救人,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石破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向后退缩,尽量不引起敌人的注意。他一边后退,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准备去做一些必要的事情,以确保能够顺利地救出李六甲。 …… …… …… …… 欧阳飞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冷漠地盯着眼前的李师侄,缓缓说道:“李师侄啊,你这实力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竟然能靠着一双霸王拳,接连击败我们三位外门弟子,这等身手,确实可圈可点。”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呢,夏侯杰输给你又如何?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真正想要的可不是什么胜负,而是你身上的那件宝贝。” 欧阳飞鸿的声音越发冰冷,透露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所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把宝贝交出来吧。否则,今天你恐怕是难以活着离开这里了。” 话说这李六甲,在进入洞天内与石破天失散后,独自一人在这神秘的地方闯荡。一日,他偶然间发现了一个无人看守的山洞,好奇之下,他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进入山洞后,李六甲眼前一亮,只见洞内正中央摆放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李六甲走近一看,只见剑身上刻着三个大字——“大宝剑”。他虽然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但见其造型古朴,便猜测应该是个宝贝,于是顺手将它收了起来。 李六甲向来都是凭借自己的双手打天下,而且他对剑术一窍不通,这把大宝剑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用处。不过,他心想,以后若能遇到臭石头石破天,就把这大宝剑送给他吧。 然而,让李六甲始料未及的是,不知为何,他得到大宝剑的消息竟然被身边的这些人知晓了。这些人对大宝剑虎视眈眈,犹如群狼环伺,都想将这把宝剑据为己有。 面对这群贪婪之人,李六甲无奈之下只能在洞天之内四处逃窜。这一逃,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在这漫长的逃亡过程中,李六甲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不过,正所谓福祸相依,就在李六甲命悬一线之际,他竟然意外地突破了修士的第七境,实力大增。也正因如此,他才得以在这洞天之内继续存活下来。 如今,李六甲站在众人面前,冷笑着说道:“想要大宝剑,来取就是,何必啰啰嗦嗦。”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自信和威严却让人不敢小觑。 第107章 分赃不均,挑拨离间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着,透不出一丝阳光。这阴沉的天色,恰似欧阳飞鸿此刻的脸色一般,阴沉着,没有一丝笑容。 当他听到李六甲的严词拒绝后,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他瞪着李六甲,眼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欧阳飞鸿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李六甲师侄,你何必如此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呢?今天就算你长了四条腿,也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面对欧阳飞鸿的威胁,李六甲毫无惧色,他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回应道:“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欧阳飞鸿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佯装扼腕痛惜地说道:“师侄呀,你可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啊,更是那赫赫有名的十大拳法之一——霸王拳的传人!如此天赋异禀,却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呢?为了一把不属于你的大宝剑,竟然连自己的小命都不顾了,这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呀!” 李六甲面无表情地冷哼两声,甚至连看都不愿看欧阳飞鸿一眼。在他眼中,欧阳飞鸿此刻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如果真的看到了,恐怕李六甲会忍不住当场呕吐出来。 欧阳飞鸿见状,连忙开口解释道:“师侄啊,我这可是在救你啊!你怎么如此不听劝告呢?” 一旁的夏侯一行也附和道:“欧阳兄,既然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干脆送他归西吧。”说罢,夏侯一行便迈步向前,似乎准备亲自出手教训李六甲。 欧阳飞鸿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夏侯一行,焦急地说道:“夏侯兄,你这是要亲自出手吗?” 夏侯一行停下脚步,眼神冷漠地看着欧阳飞鸿,反问:“有何不可?” 欧阳飞鸿连忙解释道:“他毕竟是我们的晚辈,我们作为前辈,亲自对他动手,恐怕不太合适吧?” 白玉长老紧接着附和道:“欧阳长老所言甚是,晚辈们之间的事情,理应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实在不宜过多地插手其中。” 夏侯一行心中暗骂白玉长老和欧阳飞鸿,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却各怀鬼胎,根本就没有真正为晚辈们着想。 就在这时,王长老突然发出一阵奸笑,然后说道:“依我看呐,那李家小子经过这一连串的苦战,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既然如此,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更不应该插手了。不如就让小辈们去放手一搏,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岂不妙哉?” 白玉长老听了,连忙点头称是,说道:“王兄所言极是啊!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简直深得我心呐!” 夏侯一行虽然对王长老的提议颇为不满,但由于有欧阳飞鸿在一旁掣肘,他也不好直接反驳。于是,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一下局势的发展,再相机行事。 外门弟子们一个个都兴奋异常,他们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地朝李六甲逼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突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稳稳地落在众人面前。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石破天!只见他一脸焦急地大喊道:“慢着,各位同门兄弟姐妹,三位长辈师伯,大家先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一时的冲动可能会带来一辈子的后悔啊!” 然而,夏侯杰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怒目圆睁,对着石破天大吼道:“石破天,你这家伙怎么像个跟屁虫一样,哪里都有你的事情!既然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那好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艾七草站在一旁,心中十分纠结。她既是石榴的闺蜜,对石破天也有一定的好感,毕竟石破天可是石榴的梦中情人呢。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如果站在自己小队这一边,那无疑是对不起自己的好闺蜜石榴;但要是站在石破天那边,又会让小队成员们失望。 思来想去,艾七草最终决定两不相帮。毕竟,什么大宝剑不大宝剑的,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对她来说,只要能够平平安安地离开这个洞天,就已经足够了。 白玉长老远远地就望见了石破天的身影,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心中暗自思忖:“嘿嘿,这小子终于让我给逮到了!”原来,白玉长老一直对当初输给石破天的那些东西和灵石耿耿于怀,如今见到他,自然是喜出望外,觉得终于有机会可以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此时,欧阳飞鸿也注意到了石破天,他面带微笑,和声问道:“不知这位小友是否就是石破天师侄啊?” 石破天闻声看去,见是欧阳飞鸿,心中略感诧异。他对欧阳飞鸿有些印象,毕竟在围剿瑞脑销金兽的时候,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所以彼此并不算熟悉。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回答道:“师伯真是好记性,小侄正是石破天。能得到师伯的关注,实在是小侄的荣幸啊。” 欧阳飞鸿哈哈一笑,接着问道:“那这个李六甲师侄,可是你的朋友?” 石破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错,李六甲确实是小侄的朋友。说来惭愧,都怪小侄有眼无珠,竟然结识了这么一个傻乎乎、一根筋的朋友。”他一边说,一边还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李六甲的性格颇有些无奈。 李六甲对石破天的调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这是他们之间一种特别的交流方式。毕竟,他们平时也经常这样互相调侃,早已习以为常。 就在这时,欧阳飞鸿突然插话道:“既然你俩关系这么好,那你就劝劝他吧,别让他去自讨苦吃。” 石破天闻言,转头看向欧阳飞鸿。只见欧阳飞鸿脸上露出一副猥琐而奸诈的笑容,那表情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石破天只觉得自己的胃部一阵发酸,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然而,石破天还是强忍着这种不适感,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正常。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对欧阳飞鸿这个人渣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石破天在心里暗暗咒骂着欧阳飞鸿,觉得他实在是太能装了。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欺负李六甲一个人,他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演戏作秀,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 尽管心中怒火中烧,但石破天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缓缓说道:“好啊,那我就去劝劝他吧。” 石破天在李六甲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似乎在告诉他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还用一种神秘的语言与李六甲交流着,让人不禁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产生好奇。 李六甲则显得十分配合,频频点头,仿佛对石破天所说的一切都表示赞同。 待石破天与李六甲的交流结束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欧阳飞鸿,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欧阳飞鸿伯伯,”石破天说道,“他已经同意交出那把大宝剑了,不过呢,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欧阳飞鸿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哦?真的吗?还有问题?这可有点意思啊,我倒是很想听一听,到底是什么问题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石破天手中握着李六甲交给他的大宝剑,故意将其在眼前晃了一晃,然后说道:“您看,这里只有一把剑,但我们这里却有十来个人。那么,究竟哪一个人是德才兼备,才有资格拥有这把大宝剑呢?” 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单论修为境界,那自然非欧阳飞鸿师伯和夏侯一行师伯莫属啦!他们两位德高望重,实力超群,若论起这机缘,也唯有他们二位才配得上拥有。” 他稍稍一顿,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可若是按照爱护弱小的规矩来呢,这机缘理应属于外门弟子才对。毕竟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缘啊,谁不想分一杯羹呢?我若不是李六甲的至交好友,恐怕也会忍不住想要去凑一凑热闹呢。” 石破天的这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他这一招挑拨离间,可谓是用得恰到好处,将众人的心思都给搅乱了。 而石破天对于这些招数早已是轻车熟路,毕竟他曾多次靠着这些手段死里逃生。如今再次施展出来,更是得心应手,无论是语言表达还是表情管理,都做得极为到位,让人难以察觉他的真实意图。 可是老辣的欧阳飞鸿却一眼看出来了石破天雕虫小技,脸色一沉,怒斥道:“好你个小子,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滑头!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拨离间我们,莫非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不成?” 夏侯一行说道:“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抬举,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夏侯一行话罢,就想着上前击杀石破天和李六甲,不愧为他的名字,一行,一行,事必躬行。 就在此时,石破天突然面色黝黑,他捂着肚子大叫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欧阳飞鸿,痛苦的说道:“欧阳飞鸿,你这个老贼竟然下毒,难道你想独吞大宝剑不成。” 夏侯一行被石破天的表情给镇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他人也不知道欧阳飞鸿下没有下毒,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王长老赶忙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赶快闭住穴道,不要让剧毒侵入体内。” 欧阳飞鸿也愣了愣神接着大叫说道:“我没有下毒,不是我下的毒。“ 白玉长老一脸严肃地说道:“不是你,还会有谁?在这里,唯有你的思维最为缜密,心机最深沉。”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欧阳飞鸿的深深怀疑。 欧阳飞鸿连忙反驳道:“不能因为我聪明狡猾,而你们愚蠢笨蛋,就说明是我放的毒呀!这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更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愤怒和无奈。 就在这时,石破天突然看了看花青素,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然后说道:“是你,难道是你?外门第一朵毒花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他的话让花青素顿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怀疑。 花青素此时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心中不禁感叹,当年选专业的时候真不应该学习毒术啊!如今却被人诬陷,这可如何是好呢?而且,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给她起了个“外门第一朵毒花”的外号,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呢。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外号还真是有点霸气呢。 花青素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然而,就在花青素矢口否认的时候,李六甲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阴沉至极,就像被一层乌云笼罩住了一般。他死死地盯着花青素,眼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失望。 石破天立刻调转了矛头,毫不留情地指着花青素说道:“就是你!这毫无疑问就是你的成名毒药——黑面煞神三分醉!”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花青素听了石破天的话,更是如坠云雾之中,茫然不知所措。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暗自思忖:“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种毒药啊?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呢?石破天这家伙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就在众人都对石破天所说的“黑面煞神三分醉”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再次发生了…… 第108章 李六甲的来时路 太阳已经缓缓地落下山去,夜幕逐渐笼罩了大地。今夜的天空异常阴暗,没有一丝月光透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吞噬。 这样的天气对于欧阳飞鸿一伙人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他们计划着趁此夜色,进行一场血腥的杀戮和掠夺,以满足他们的私欲和贪婪。 而对于石破天和李六甲来说,这同样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可以趁着混乱,悄然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摆脱欧阳飞鸿等人的追杀。 石破天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储物袋中,摸索着里面的物品。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心中正在酝酿着一个阴险的计划。 石破天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逃过夏侯杰的眼睛。夏侯杰深知石破天是个奸诈狡猾的人,而且对药理也有一定的研究。他立刻意识到,石破天绝对不会轻易认输,更不会坐以待毙。 就在夏侯杰心生警惕的瞬间,他突然大喊一声:“不好,大家小心!” 然而,他的警告已经太迟了。石破天毫不犹豫地抛出了一个储物袋,这个储物袋中装满了他精心准备的各种阴险武器——毒气弹、爆炸符、闪光符和烟雾符。 夏侯杰的提醒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得那轰隆隆的几声巨响,犹如雷鸣电闪一般,震耳欲聋。紧接着,石破天和李六甲的身影便在那片弥漫的烟雾中骤然消失,仿佛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吞噬了一般。 石破天和李六甲一路向西狂奔,速度快如闪电,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追兵在紧追不舍。石破天一边狂奔,一边回头对李六甲喊道:“李六甲,你一定要紧紧跟住我,一步也不能落下!还有,你要走我走过的脚印,千万别碰路上的一草一木!总之,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绝对不能自作主张,多此一举!” 李六甲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还是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我知道了,臭石头,你放心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石破天和李六甲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一座光秃秃的山峰前。这座山峰高耸入云,巍峨挺拔,宛如一座擎天之柱,直插云霄,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李六甲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拉住石破天的胳膊,说道:“臭石头,这座山峰看起来好诡异啊,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石破天也感觉到这座山峰的出现有些突兀,仿佛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而且,它竟然就这么直直地矗立在他们逃跑的路线上,就好像是专门在等着他们似的。石破天心中暗自思忖,他之所以选择一路向西这条逃跑路线,就是因为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座山峰的存在。 石破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口气被抽走了一般,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出路,没想到最终还是走进了死胡同。 一旁的李六甲看到石破天如此沮丧,连忙安慰道:“别灰心,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他的语气轻松而坚定,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石破天听了李六甲的话,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苦笑着说:“也只能这样了,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反正那些追兵一时半会儿应该还赶不上来。”说罢,他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一块大青石上,顺手从行囊里掏出了水壶,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起水来。 李六甲见状,也在石破天身旁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了几个野果。这些野果是他之前在那个藏有大宝剑的洞穴里发现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品种,但看起来应该可以食用。 李六甲把其中的五六个野果朝着石破天扔了过去,嘴里还喊道:“给你几个野果尝尝,补充一下体力。” 石破天眼疾手快,就像杂技团里的演员一样,双手迅速地在空中挥舞,将飞过来的五六个野果一一接住。他看着手中的野果,笑着对李六甲说:“嘿,你这手扔果子的功夫还真不错啊!不过,这些果子有没有洗过呀?” 李六甲一脸无奈地说道:“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讲究那些干嘛呢?将就将就得了。” 石破天心里暗自好笑,他太了解李六甲了,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洁癖,平常连一点灰尘都忍受不了。所以,他故意调侃道:“那可不行啊,我这人有洁癖,爱干净得很呢。要是没洗干净,我可吃不下去。” 李六甲瞪了石破天一眼,笑骂道:“你少在这里跟我打哈哈!咱们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等安全了,你爱怎么调侃我都行,我保证半句怨言都没有。” 石破天才不管李六甲怎么说呢,他像往常吃水果一样,随手拿起一个水果,连旁边的清水都懒得用,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就“咔嚓”一口咬了下去,然后边嚼边说:“哎呀呀,你这人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都不知道苦中作乐。” 李六甲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石破天说得没错。在面对危险和苦难时,他和石破天的反应完全不同。石破天总是能看到事情好的一面,而他自己则往往想得太多,心思沉重。 石破天一边开心地咀嚼着李六甲送给他的野果子,一边心满意足地说道:“老乌龟啊,你这果子可真是太好吃了!水多味美,香甜可口,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野果呢!快告诉我,你是在哪里摘到的呀?等我们出去洞天之前,我一定要多摘一些,搞它个五六十斤带回家去,让九儿、石榴还有李小广都尝尝,也算是给她们带回去了洞天的土特产啦!” 李六甲以前虽然知道石破天的心比较大,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石破天的心脏竟然如此之大,简直就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一样!李六甲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懊悔不已,他后悔给石破天果子吃了。 要知道,以前石破天总是称呼李六甲为“甲鱼”,李六甲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不想和石破天一般见识。然而,如今自己好心给石破天果子吃,他竟然还是直接叫自己“老乌龟”,这让李六甲实在是无法忍受,心中顿时生出一肚子的闷气。 不过,李六甲并没有当场发作,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对石破天说道:“我破境了,成为了七境修士了。” 石破天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李六甲的不满,他依然自顾自地吃着野果,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呀,我看出来了。” 原来,石破天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早就观察到了李六甲出拳的气势和速度,以及他身上灵气的运转情况。仅仅从这些细节上,石破天就能够判断出,眼前的李六甲已经与之前进入洞天之前和苏定方对阵时的李六甲完全不同了,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李六甲感慨地说道:“若不是有这些野果相助,恐怕我想要突破当前境界,还需要花费两三年的时间呢。” 在修行的道路上,无论是修士还是武夫,他们所追求的都是大道长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山峰。每一个境界,都如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般,越往后攀登,难度就越大,犹如登天一般艰难。因此,修炼者们往往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在这条道路上取得些许进展。 而当修炼者达到上五境之后,想要更进一步,不仅需要自身付出加倍的努力,还需要一些奇遇和机缘的眷顾,更需要老天爷的眷顾和赏赐。只有当这三个条件同时满足时,才有可能登上那最高峰,领略到那无上的境界。 石破天听到李六甲的这番话,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就在这时,他口中含着的果实突然滑落出来,石破天见状,下意识地伸手一接,就像接住了一块珍贵无比的金子一样。紧接着,他迅速将尚未掉落地上的果实又放回了嘴巴里,生怕浪费了这难得的美味。 当果实再次进入口中的一刹那,石破天的眼睛突然一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感觉。他觉得这野果子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味道好极了,让人回味无穷。 自从李六甲告诉石破天这野果子的效果之后,石破天便对这野果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仔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然后又慢慢地咀嚼起来,每一口都要多咀嚼个二三十次,仿佛这样就能更好地吸收野果子的功效一般。 石破天突然觉得屁股有些不舒服,于是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来到了李六甲的身旁。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对李六甲说道:“李大哥,还有果子吗?再给我两个尝尝呗!” 李六甲看着石破天那副谄媚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厌恶。他板起一张臭脸,毫不客气地对石破天说道:“滚!” 石破天被李六甲的态度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了看李六甲。 李六甲见状,更加生气了,他怒喝道:“滚得远远的!” 然而,石破天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讶地说道:“老乌龟,你竟然会笑呀!自从我认识你之后,就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笑过呢。你整天板着一张臭脸,比我这块臭石头还要臭呢!” 李六甲被石破天的话气得哭笑不得,他没好气地说道:“我整天面对你这块茅房里面的臭石头,我要是还能笑出来,那岂不是说明我真的有问题了?” 石破天沉思片刻,觉得李六甲所言甚是有理,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缓声道:“你这小子,话糙理不糙啊!我又非那倾国倾城的佳人,旁人不对我笑倒也实属正常。” 李六甲闻言,却是连连摇头,心中暗自思忖,此事与女子又有何干呢? 正当李六甲苦思不得其解之际,石破天忽地话锋一转,追问道:“且说你进入那洞天之后,究竟遭遇何事,竟引得如此多人欲取你性命?莫非是你与那夏侯杰争抢美人,亦或是你去拔了夏侯一行的胡须不成?总不至于,你这小子竟敢偷看那花青素沐浴吧?” 李六甲面无表情地看着石破天,完全无视他的调侃,自顾自地说道:“进入洞天之后,我和你、王小二就走散了。没办法,我只能独自前行。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片山谷,就在那里,我遇到了林渊。” 说到这里,李六甲的语气略微有些沉重,“当时我并没有把林渊放在眼里,觉得他不过如此。可谁知道,这个林渊还挺厉害的,我们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李六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太大意了,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结果被他击中,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不过,林渊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我这一身功夫可不是吃素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受了伤之后,我不敢停留,赶紧离开了那个地方。我可不想被林渊的同伙找到,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知不觉间,李六甲走进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可真是个好地方啊!”他感慨道;“里面不仅有我给你的那棵野果子树,还有一把没有剑鞘的大宝剑呢!” 李六甲兴奋地描述着那把宝剑,“那把剑可真大啊,而且看上去锋利无比。我当时就想,要是能把这把剑带出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接着,他又说起了自己在山洞里的经历,“我在山洞里吃了那些野果子,没想到味道还挺不错的。而且,这些野果子似乎还有疗伤的功效,我的内伤竟然慢慢好起来了。” 最后,李六甲得意地说:“等我伤好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境界竟然突破了!哈哈,真是因祸得福啊!然后,我就走出了那个山洞。” 李六甲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我得到大宝剑的消息竟然会被别人给发现了。这些人知道后,就直接找上门来,想要从我这里讨要大宝剑。其实一开始,我本来是打算把大宝剑给他们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但是呢,他们的态度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还对我恶语相向。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决定不再把大宝剑给他们了。” 说到这里,李六甲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他继续说道:“这些人啊,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为了掩盖他们群殴我的事实,居然想出了用车轮战来攻击我的主意。哼,真是太可恶了!就在我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你就突然出现了。” 石破天听完李六甲的讲述,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些人确实很卑鄙无耻,不过……” 他故意把话说到一半,然后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卖一个关子。李六甲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然而,石破天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回答李六甲的问题,而是保持着沉默,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109章 光秃秃的山峰 李六甲面带微笑地晃动着他那粗壮的拳头,同时眯起眼睛,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对着眼前的石破天说道:“嘿,臭石头,你这家伙要是再继续卖关子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哦!我这双铁拳可不是吃素的,小心我用我的霸王拳把你打得像只王八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 石破天见状,连忙笑着摆手,说道:“好啦好啦,别这么凶嘛,我告诉你就是了,和你闹着玩,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于是,石破天开始绘声绘色地向李六甲讲述起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他不仅详细描述了每一个细节,还在讲述过程中加入了许多生动的手势和动作,仿佛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一样。 当讲到最关键的地方时,石破天更是兴奋异常,手脚并用,比划得更加起劲,甚至还为自己的术法神通和武艺高强添加了一些美妙的修饰,让整个故事听起来更加引人入胜。 李六甲全神贯注地听着石破天的讲述,尤其是当他听到石破天竟然成功干掉了林渊,以及那些精彩纷呈的经历时,不禁连连点头,赞叹道:“乖乖,原本我觉得自己的经历已经够出众的了呢,没想到跟你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你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李六甲原本平静的面庞突然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忧虑,不禁喃喃自语道:“臭石头啊,你我在这洞天之内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呢。等我们回到药师堂,那些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呢?我真的好担心我们的未来啊。” 石破天见状,连忙拍了拍李六甲的肩膀,安慰道:“嘿,别担心啦!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李六甲听了石破天的话,稍稍怔了一下,似乎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他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那些遥远的事情,我们现在想再多也无济于事。还是先集中精力解决眼前的困难吧,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石破天见李六甲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便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他环顾四周,看着那座光秃秃的山峰,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绕路走吧。这座山峰看起来光秃秃的,很是诡异,我担心里面隐藏着重重危险呢。” 李六甲听了石破天的建议,也觉得有些道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那些追兵现在在哪里呢?怎么一直都没有他们的动静呢?” 石破天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轻松地说道:“哈哈,我早就料到他们会追上来,所以在逃跑的路上特意设置了十二道陷阱。这些陷阱可都是我精心设计的,足以让他们吃尽苦头,短时间内绝对到不了这里。所以啊,我们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根本不用担心被他们追上。” 李六甲闻言,不禁笑骂道:“我就说嘛,肯定是你这小子在捣鬼!你这家伙向来如此,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每次行动都会留一手,以防万一。” 两人正谈笑风生间,石破天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远处的方向。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不好,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速度,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李六甲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跑路吧!再磨蹭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石破天略一思索,随即手指向不远处的秃子山,果断地说道:“老乌龟,别慌!我们直接上山去,这样就不用绕路了,速度能快上不少。” 李六甲稍稍迟疑了一下,但看到石破天一脸的自信,便也不再犹豫,点头应道:“好的,我也正有此意。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吧!” 原来石破天在逃跑的过程中,突然发现追兵离自己和李六甲已经非常近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按照常规的逃跑路线,以夏侯一行的修为和欧阳飞鸿的智谋,他们肯定会很快追上来的。 石破天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那座秃子山峰上。这座山峰看起来光秃秃的,肯定有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乎石破天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心想,如果能够走进那座秃子山峰,利用山峰中那些不可预料的险境来阻挡后面的追兵,说不定就能争取到一些时间,让自己和李六甲逃脱追捕。虽然这样做也意味着他们将自己困在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但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后面的追兵却是一群人。 于是,石破天当机立断,决定冒险一试。他拉着李六甲,迅速朝着秃子山峰的方向跑去。进入山峰后,石破天和李六甲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山间的小道上,尽量避开那些明显的危险区域。 与此同时,夏侯一行和欧阳飞鸿也率领着追兵追到了秃子山峰脚下。他们看到石破天和李六甲跑进了山峰,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决定跟进。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欧阳飞鸿也对自己的智谋充满信心。 然而,当夏侯一行和欧阳飞鸿一行人在追击石李二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地形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山间小道崎岖难行,还有许多隐藏的陷阱和危险。石破天和李六甲则巧妙地利用这些地形,时而躲藏在巨石后面,时而在狭窄的通道中与追兵周旋。 就这样,石破天和李六甲与追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而石破天的这一招“浑水摸鱼,借力打力”,也让他们在这场看似绝境的情况下,找到了一线生机。 欧阳飞鸿和夏侯一行、王长老以及白玉长老一同抵达秃子山的山脚下的时候。欧阳飞鸿抬头望去,心中不禁一惊。因为在远处时,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座山峰的存在。 这座山峰显得异常奇特,不仅高耸入云,而且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即便是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好歹还有汗毛呢,可这座山峰却完全由刀劈斧砍般的岩石构成。欧阳飞鸿在修行界闯荡多年,见识过不少名山大川和奇峰怪石,但眼前这座光秃秃的山峰,他却是前所未见。 其他人的表情也与欧阳飞鸿一模一样,都流露出惊奇之色。白玉长老率先开口说道:“此山峰必有蹊跷,我们行事需谨慎。” 夏侯一行按捺不住,开口问道:“欧阳兄,此地有两条路,一条是山脚下的小路,另一条是上山的路,他们会走哪一条呢?” 王长老一脸笃定地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选择走山脚下的小路。毕竟,这条路相对安全一些,而且也比较好走。” 然而,欧阳飞鸿却连连摆手,似乎对王长老的看法并不认同。他笑着说道:“让可我来看,石破天和李六甲那两个臭小子,他们应该会走上山的这一条路。” 王长老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对欧阳飞鸿的判断表示怀疑。因为山上那条路可不是一般的路,它充满了未知和风险,很有可能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根据王长老对李六甲与外门弟子三场比武的观察,他认为李六甲绝对是个有眼力的人,能够看出此山峰的猫腻。所以,他实在想不通欧阳飞鸿为什么会认为他们会走上山的那一条路。 王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欧阳飞鸿长老,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以我对这山峰的了解,上山的路可是相当危险的啊。” 欧阳飞鸿微微一笑,他知道王长老在阵法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对于地形地势的研究也非常透彻。无论是哪一方有危险,哪一处是安全的,王长老都能了如指掌。 然而,也正是因为王长老太过精通这些,他才会给出一个错误的答案。欧阳飞鸿心想,有时候,过于依赖经验和知识,反而会让人忽略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欧阳飞鸿嘴角微扬,缓声道:“王长老,您可知道兵法中有这样一句话:能示之不能,不能示之能,用示之不用,不用示之用。这其中蕴含的道理,便是在面对敌人时,要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和意图,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虽然与石破天见面次数不多,但这小子给我留下的印象却极为深刻。他所展现出的一些特质,在我看来,无一不是优点。也正因如此,我认为他极有可能走上山这条路。” 王长老闻言,面露不屑之色,嗤笑道:“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他究竟有哪些优点,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一旁的白玉心中暗笑,他深知王长老有个令人诟病的毛病——由于自己相貌丑陋,不仅从不喜欢照镜子,甚至连看人都不愿正眼相对。 欧阳飞鸿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石破天此人,胆子颇大,敢于冒险尝试;心思细腻,善于观察入微;头脑灵活,随机应变能力强。然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他具备奸诈、狠辣、无耻、卑鄙等特质。” 欧阳飞鸿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他遇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让人不禁对他所提到的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白玉长老接着说道:“欧阳飞鸿长老所言极是,我与石破天仅有过一两次的接触,但从这些短暂的交往中,我可以断定他正是欧阳飞鸿长老所描述的那种人。否则,他怎能如此轻易地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使我们分崩离析、彼此不和呢?而且,卢正也在那场变故中不幸丧命。”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石破天先是巧妙地离间了他们,然后在关键时刻抛出装有符箓的储物袋。紧接着,爆炸和迷雾接踵而至,让他们陷入一片混乱。在这片混沌中,他们相互残杀,失去了理智。等到烟雾渐渐散去,众人惊愕地发现,卢正的脑袋已经被打得粉碎,脑浆四溅,显然是被人用一张符箓直接击碎了天灵盖。而艾七草也未能幸免,受了一些轻伤。 夏侯一行的声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丝寒意:“不必再继续说了,他们确实在山峰之上。这小子似乎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于是故意释放出自身的气息,向我们挑衅。看起来,他在路上又设下了新的陷阱,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 王长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这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陷阱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可都不是没见识过他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这次就让我来打这个头阵吧。” 欧阳飞鸿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王兄,我担心他们会故技重施,再次逃脱。依我之见,你不如就在这山脚下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团团围住,同时在此等候后辈们的到来。而我们三人则先行一步,去追击并围剿他们,你觉得这样如何?” 王长老听闻此言,心中暗骂欧阳飞鸿这个老狐狸。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欧阳飞鸿之所以提议让他在山脚下布阵,无非就是想自己抢先一步上山。毕竟如此奇崛险峻的山峰,上面说不定藏有举世罕见的珍宝。自己又怎能甘心落于人后呢? 王长老皮笑肉不笑地摆了摆手,说道:“欧阳飞鸿师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对方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已,哪里用得着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剿他们呢?依我看呐,我们直接杀上山去,将他们一举拿下,岂不是更痛快?” 欧阳飞鸿心中暗骂道:“快你大爷快啊!这山上的宝贝可都是稀有之物,多一个人上去,我自己能分到的就少一份啊!怎么能让你这个长得如此丑陋的家伙上去呢?”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对身边的人说道:“我看那两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之辈,他们肯定在沿途设置了不少阵法陷阱,我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先将他们围住,然后再找机会杀了他们比较稳妥。” 王长老听了欧阳飞鸿的话,微微一笑,说道:“哈哈,那正好,我最擅长的就是破解各种阵法陷阱了。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一马当先,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吧!”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只见夏侯一行对着山峰破口大骂道:“狗日的龟孙子,你给我等着,爷爷这就来要你的命!” 话音未落,夏侯一行便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猛地冲向了山峰。 第110章 夏侯一行的玩命追击 石破天和李六甲沿着蜿蜒曲折的盘山小路艰难地向上攀爬着,这条路时而被乱石石所覆盖,时而又会出现陡峭的悬崖,让他们的前进变得异常困难。 当遇到乱石遍布的路段时,石破天毫不犹豫地挥舞起他那把破旧的刀子,将乱石砍断,为两人开辟出一条道路。而李六甲则施展出他那威猛无比的霸王拳,将挡在前方的障碍一一击碎。 然而,当他们面对陡峭的悬崖时,原本打算使用术法神通一跃而过的计划却落空了。无论他们如何催动体内的灵力和真气,都无法施展任何术法神通,仿佛这片区域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禁锢。 更糟糕的是身为武夫的石破天,体内的真气也突然变得凝滞起来,难以顺畅地流动。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武夫修为竟然受到了极大的压制,此刻的实力仅仅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左右,大约处于武夫二境巅峰的水平。 石破天眉头紧紧地皱起,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他沉声道:“情况不妙啊,看起来我们好像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诡异了,不仅完全禁止了所有灵气的调动,就连修士的修为也被彻底封闭,甚至连武夫的真气都受到了如此严重的压制。要不是之前吃了你给的那几个果子,我恐怕连武夫二境的初级水平都难以达到。” 李六甲听了石破天的话,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但他还是安慰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只能继续向前爬了。” 然而,石破天却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十分奸诈,他说道:“哈哈,你看我们年轻力壮,走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背上压着一座大山一样艰难。那么那些上五境的大修士岂不是比我们更加艰难?既然如此,我们要不要干脆折返回去,给他们来一个突然袭击呢?” 李六甲眉头微皱,一脸忧虑地说道:“后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我看,他们多半是觉得我们走了小路,根本就没上这座山峰。咱们现在回去,恐怕也只是白跑一趟罢了。” 然而,石破天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轻声说道:“别担心,我自有妙计。”说罢,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体内武夫二境所蕴含的所有腾腾煞气都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这些煞气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迅速向山下席卷而去,所过之处,群鸟皆惊,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煞气所笼罩。 李六甲见状,大惊失色,连忙高声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样一来,山峰下面的人岂不是一下子就会发现我们的存在?” 石破天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然后引他们追上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六甲听了石破天的这番话,顿时瞠目结舌,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心里暗自思忖,面对那些上五境的大修士,躲都来不及,石破天竟然还主动去招惹他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李六甲满脸怒容,没好气地对石破天吼道:“疯子!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然而,面对李六甲的斥责,石破天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见石破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嘛,更疯狂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说罢,石破天突然张开嘴巴,对着山下的方向做了个奇怪的口型,接着又轻轻地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悠然自得地看向李六甲,脸上还挂着那让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李六甲被石破天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 石破天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他伸出手指,朝着下方指了指,然后对李六甲说:“你呀,把眼睛睁大点,仔细瞧一瞧,他们已经上来啦。” 李六甲顺着石破天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他所说,只见夏侯一行正气势汹汹地朝山上赶来。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夏侯一行,手持九龙离火枪,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径直朝石破天冲来,那架势,简直像是和石破天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原来石破天将煞气散开以后,那股强大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气息如此强烈,就连远在数里之外的夏侯一行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夏侯一行,这位上五境的强者,立刻警觉起来。他的表面身份是内门四大长老之一,但实际上,他的经历远比人们所知的更为复杂和传奇。 在天下动荡不安、兵家四处征战的年代,夏侯一行的原名叫做夏侯先行。他并非普通的武者,而是药师堂中最为勇猛无畏的先行官。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为药师堂立下了赫赫战功。 后来,出于某些原因,他改名为夏侯一行。然而,无论名字如何改变,他那颗勇敢而敏锐的心始终未变。 做为一名先行官,夏侯一行必须具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此刻,他极目远眺,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突然,他的视线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是石破天,正撅着屁股,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而来。不仅如此,石破天的嘴巴还在不停地晃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夏侯一行不仅武艺高强,更是博学多才。他在战争中不断学习,积累了许多独特的技能和知识。其中,口语便是他的一项绝技。通过观察对方的嘴型和表情,他能够大致推断出对方所说的话。 当夏侯一行看到石破天的嘴型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石破天正在辱骂他,而且还问候了他那已经离世的母亲。这对于夏侯一行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和冒犯。 愤怒如火焰一般在夏侯一行的心中燃烧起来,他无法容忍这样的辱骂。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石破天,让他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否则,他觉得自己就对不起母亲在天之灵的庇佑。 欧阳飞鸿、白玉长老和王长老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 石破天看着越来越近的夏侯一行,沉声道:“他们已经来了,我们开始准备吧!” 只见夏侯一行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来,速度之快,犹如羚羊一般矫健敏捷。而他们身后的三位长老,则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距离越来越远。 石破天指着远处的一片乱石堆,对李六甲说道:“你看,夏侯一行如此贪功冒进,正好给了我们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们就在那片乱石堆里设下埋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有来无回!” 李六甲点点头,同意道:“没错,夏侯一行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了理智,就像一头疯狂的狮子。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他,否则时间拖得太久,后面的三位长老就会追上来,到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 石破天深以为然,接着说道:“确实如此,所以我们必须要制定一个天衣无缝的作战计划,不能有丝毫的疏漏。毕竟他们可都是长老级别的高手,稍有不慎,我们恐怕就会命丧于此。” 李六甲一脸焦急地看着石破天,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细汗,他急切地问道:“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呢,我有一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我以前可是个猎户哦。” 李六甲一听,顿时不耐烦起来,他没好气地打断石破天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我可没兴趣听你吹嘘你以前的职业有多重要,夏侯一行的追击速度那么快,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你赶紧把作战计划告诉我,再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石破天见状,也不生气,他稍稍凑近李六甲的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李六甲一开始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随着石破天的讲述,他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等石破天说完,李六甲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这小子可真是太阴损啦!人家说你是奸诈无比的卑鄙小人,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啊!” 就在石破天准备向李六甲解释自己为人的时候,李六甲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说道:“哈哈,那我就先走一步啦!” 话音未落,只见李六甲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几个跳跃,便如同闪电般消失在了石破天的视线范围之内,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石破天见状,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他仰望着天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啸声,那啸声在山间回荡,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呐喊。 此时此刻,石破天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孤独和寂寞,周围的世界似乎都与他隔绝开来。他觉得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懂他,更没有人能够包容他的一切。 而在另一边,夏侯一行正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艰难地向上攀爬着。山路崎岖难行,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但他却毫不气馁,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步前行。 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起来,让人感到呼吸有些不畅。夏侯一行的胸口开始有些发闷,每一次呼吸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似乎想要尽快摆脱这种不适的感觉。 不仅如此,夏侯一行还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逐渐降低。原本他能够轻松施展出的法术,现在却变得异常吃力,威力也大打折扣。经过一番尝试后,他无奈地发现,现在的自己最多只能发挥出平常实力的四分之一。 然而,面对这样的困境,夏侯一行却并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他的眼神依旧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继续朝着山顶发起冲锋。 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石破天这个人的存在。他对石破天充满了轻视和不屑,认为对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相比之下,夏侯一行显然更喜欢李六甲多一些,毕竟李六甲在他眼中才是真正值得一战的对手。 夏侯一行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一片乱石堆前。这里正是石破天为他精心挑选的葬身之地,然而,夏侯一行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站在乱石堆前,喘着粗气,心中想着稍作休息后再继续追击。毕竟,长时间的奔跑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夏侯一行那桀骜不驯的性格和高傲自大的脾气却在此时发作了。对于他这样的先行官来说,停下来休息简直就是一种军人的耻辱。 “我怎么能停下呢?”夏侯一行心中暗自思忖道,“我可是夏侯一行,堂堂的先行官!”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石破天的声音突然从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夏侯师伯,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真的令人感觉到心疼啊!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着急赶路干什么呢?” 夏侯一行闻言,顿时怒目圆睁,他的牙齿咬得嘎嘣脆,仿佛要将石破天生吞活剥一般。 “送你上路!”夏侯一行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声音冷冽如冰。 石破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夜黑风高、阴气森森的树林里,夜枭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鸣叫。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是夏侯师伯送我上路,还是我为夏侯师伯送行呢?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石破天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然和冷酷。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仿佛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有十足的把握去应对。然而,这种自信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会采取怎样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李六甲此时在场,恐怕他会对石破天的变化感到震惊不已。在他的印象中,石破天一直是个善良单纯的人,可如今的石破天却让人感觉完全陌生,仿佛已经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侵蚀。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每当石破天称呼别人为师伯、师叔时,往往就意味着他即将动手杀人。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祥的信号,让人对他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担忧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