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合下》 第一章 卖面条的俊后生 “饿死我了,拉面还没好吗?” “来了来了,面来了,您久等了。” 镶嵌着“栎面之缘”招牌的小面馆,小面馆门框两边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窗户上贴着小花,小山,蝴蝶,多种多样红艳的剪纸窗花。 面馆内,一张柜台,六张陈旧的长条方桌,二十四把老朴的木椅,分摆两侧,墙上高挂着红灯笼,倒贴着红福字,干净整洁,红方喜庆,气氛亲切。 一位身足五尺,天庭饱满的青年,双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笑笑呵呵地放在左侧第一张桌上。 焦急等待着拉面出锅,穿着粗布麻衣脚穿布鞋的中年大汉,一看面端上来了,咧嘴一笑,从桌子上摆放的圆木筒中抽出一双筷子,捞起细滑如线丝的面条,横着往嘴里一扒拉,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大汉扒拉了几口,冲着那站在他近前端面条的那个少年,竖起了大拇指,“和栎,新的一年了,你不但更俊俏了,这做拉面的手艺越来越棒了,太好吃了,真香啊。” 书胆少年,名叫和栎,简单活力的黑色短发,白净柔嫩的面庞,浓密乌黑的剑眉,善睐明眸,高峻鼻梁,唇红齿白。 身穿灰布松衣,阔腿灰裤,脚上一双灰布鞋,虽不是华装束裹,倒也干净得体。 “王大叔,不是我跟你吹呀,就咱这个长相,在诫治城,那也是五镇四村少有的俊后生,“ “咱家这面条,香飘四溢满街闻百吃不厌赞不歇啊,这可是自混涅时期,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我抻的拉面,我娘做的削面,那都叫一个地道,整个尚武大陆,拿卖面条的来说,咱们是头一号!” 听到夸奖的和栎,顿时喜上眉梢,流露出讨喜的微笑,拍着胸脯侃侃而谈,一言一行间尽显风趣幽默。 “哈哈哈,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小子这面条,能在咱们西界,浑枭王朝弄出个名堂来,你小子就够了不起的了。”王大汉咧嘴说笑道。 “今儿正月初七,您呐,趁热吃,用面条缠住岁月的双腿,祝您健康长寿,顺利如意。” “得嘞,借你吉言。” 和栎与王大汉聊了两句,转身刚要进柜台后边的厨房,从面馆门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走进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 女子年近中旬,单螺式发鬓,戴着青色玉钗,微黄的面肤,清澈的丹凤眼,婀娜丰满的身形,清澈的绵绣袍,尽显亲切随和。 女子提着一个装着满满登登青菜水果的篮子,眼中蕴含笑意的望向和栎。 “娘,您回来了,来,东西给我。” “栎儿,没关系的,娘来就好。” 和栎快步上前顺手接过了女子的菜篮,走进了厨房。“老板娘,你家和栎这小嘴真甜呐,真讨人喜欢,你这孩子真是捡着了!” 王大汉是栎面之缘面馆的老客,对和悦家的事情一清二楚。 “是啊,老王大哥,我这儿子,孝顺懂事,这是老天赏赐给我的大宝贝呀。” 对于王大汉对和栎的称赞,老板娘毫不掩饰的为有和栎这个儿子而感到自豪。 厨房里正忙着收拾果蔬的和栎听到王大汉与老板娘的聊言,勾起了脑中的记忆,那也是他从未和任何人分享过的秘密。 “和栎曾经来自另一个高速持续发展文明时代,那时的我,曾是一名光荣的退役文艺军人,因晚间,偶遇几名醉酒人员欺辱少女,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手制止,结果伤敌一千自损六千五。” “被人多示众的醉鬼,一击命中头部,丧失了生命,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能是他无意中的善举感动了上苍,让他在一具三岁遗弃婴儿身体中借此重生了,没想到的是两世之间的文化习俗竟有相近之处。” “或许是上苍和和栎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吧,两世为人的我都是孤儿的身份,有幸在这地界辽阔的尚武大陆上遇到了他这一世的贵人,养父栎丞,养母李玉怡,将其收养。” “养父栎丞乃是大陆南界号称云天四义之一的英雄豪杰,在他八岁的那年,发生了一件事,父亲因此而陨落,自此他们母子背井离乡隐居在此八载,因父亲生前酷爱厨艺尤其是面食,母亲用一些积蓄开了这家栎面之缘面馆,以此来纪念父亲。” “栎儿,栎儿”母亲李玉怡的轻声呼唤,将沉浸在记忆世界的和栎唤回了现实。 和栎洗着蔬菜的手,因盆中的冰水逐渐清醒。“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李玉怡端着王大汉用过的面碗放在一旁,一边刷洗,一边微笑道。 “没想什么,这两天水凉,娘,我来洗吧,王大叔的食量还是这般大呀,而且吃的还快。” 和栎接过李玉怡刷洗的面碗,与她聊了起来。“栎儿,二丫头要回来了,” “老二,她这么快从学府回来了?” 李玉怡这一句话,令和栎柔嫩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惊恐,顿时,愕然道。 “栎儿,你这一句老二,要是让二丫头听见了,你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娘,我是你的好大儿啊,你可不许跟二姐说啊,不过,说真的,二大爷很想念二姐呢。” 和栎吓得噎住了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赶忙改口附和着。 “是呀,二丫头是二哥的心头肉啊,他们父女虽然时常有书信往来,但一年到头见面的机会就那么一两次,每次相处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你二大爷想她想的可不得了哦,” 李玉怡深深地叹了口气,温笑道。 “前两天,你二大爷和我说,二丫头这次回来呀,可是带着朋友来的。” “朋友,二姐该不会是带男朋友来见家长的吧。” “这可不清楚,不过有一点二丫头可说了,她可是专门为你回来的,” “她有办法可寻?” 当李玉怡说到这句话时,和栎那笑意风趣的面相,刹那间,剑眉微皱,变得低沉而凝重。 “二丫头为了你的事情,把她身边的朋友,导师,都求了个遍,连整个学堂的功法间都翻遍了,无济于事,不过呢,娘倒是给她写了一封信,如果她真能带你找到那东西的话,或许你的问题,还真能解决呢。” “嗯,我相信娘和二姐,”和栎听得李玉怡这番解释后,笑着回应道。 “和栎,和栎在吗?” 娘俩唠得正起劲儿呢,一道青稚的声音令和栎停止与李玉怡交谈,从厨房走出,抬头一看,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原来是他…… 第二章 武气 “刘筱山,瞧你这副慌慌张张的德行,不会是有坏消息要告诉我吧。” “你小子挺聪明,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谁不知道你是诫治城有名的百事通啊,快说。” 跟和栎聊天的这位身穿岩黑色布袍,年纪与他相仿的瘦矮青年,是和栎在诫治城的好伙伴。 “还记得,前两天咱们揍得那个恶霸家的公子哥嘛,他哥哥昨天从樰枫学府回来了,现在跟哥几个打起来了,还扬言要替他那个混蛋弟弟报仇呢,” 这名叫刘筱山的青年压低了声音跟和栎说起了那个坏消息,害怕被厨房中的李玉怡听见。“哦!走,咱们过去看看,别让豹子和阿芝吃了亏。” “娘,我和筱山有点事,出去一下,”和栎和刘筱山往外就走,出门之时,还和李玉怡打了声招呼。 “栎儿,早点回来,不许打架哦,”作为娘亲,李玉怡很了解和栎的性格和他的事情,故此走到柜台前,出言提醒。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打着光秃苍树枝条上的絮雪,宽敞天然的白幕雪地上, 一名穿着蓝色紧身棉袍,细高不逊的青年正大战着一对形似神似的兄妹, 青蓝布衣,黑发披肩,五官端正的青年为兄长,名叫杨豹,水蓝裙袍,飘柔短发,娇柔甜美的少女为妹妹,名叫杨雯芝正是和栎口中的伙伴:阿豹与阿芝。 只见,棉袍青年以一敌二越打越主动,那一双被暗黄色气体融裹的双手连续地出拳挥击,将杨家兄妹一顿暴打,节节败退。 “杨豹,杨雯芝,前两天,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样,被打的滋味,爽吧。” “和栎,刘筱山,怎么没来呢,是不是知道我哥哥硝璋回来了,吓得不敢出门了。” 一旁,穿着翠绿衣袍面庞凹陷的青年站在雪地上,看着自家哥哥暴打杨家兄妹,发黑的脸庞挂起了得意的笑容,狠狠地嘲讽了他们一顿。 “住手,硝芡,你小子又欠揍了,是不是。” 刘筱山与和栎刚好赶上,刘筱山粗脖子红脸大喊一声,那位名叫硝璋的青年,还真就停手了。 刘筱山扶住了脸庞发青,双臂红肿,勉强支撑的杨豹。 和栎搀起了嘴角溢血,四肢颤抖,瘫软在雪地的杨雯芝。 “打疼了吧,伤着没。”和栎一看杨家兄妹受了伤,关心问了他们两句。 “没事,男人嘛,这点伤不算什么。”杨豹甩了甩手,一脸的不在意。 “问你了嘛,你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我在问阿芝。”和栎白了他一眼,与他开了句玩笑, “栎哥,我没事,就是让那个家伙打得浑身酸疼,”他们之间的玩笑话,杨雯芝见怪不怪,笑着回答,让和栎放心。 杨家兄妹受得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和栎与刘筱山检查一番后,这才面向硝璋,硝芡。 “你们就是和栎,刘筱山吧,一个武气境中阶,一个武气境高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硝璋瞟了他们一眼,轻蔑地扬起了嘴角。 “切,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装,谁愿意看啊。”刘筱山瞧见他那样,对他根本就不服气。 “哼,当着我哥哥的面,给我鞠个躬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否则打得你们哭爹叫娘。”硝芡冷嘲热讽一脸的嚣张得意, “给你赔礼道歉,我呸,和栎,我和小山,阿芝对付他哥哥,你来收拾硝芡。”对于硝芡,杨豹烦透了,对此提个建议。 四个伙伴马上做好了准备,杨豹,杨雯芝,刘筱山,围住了硝璋。 “和栎,上次你们四个揍我一个,这次咱们俩一对一,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 硝芡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和栎,自口中冷嘲和栎,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认可的。 “硝芡,就你这个名起的,我跟你说,你纯纯地欠削,不信你就试试。” 和栎对自己的实力也很有信心,认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自己能赢硝芡。 “哼,吹吧”硝芡气的一撇嘴,浅淡的绿气浮在他的双拳主动地直奔和栎出拳直击。 和栎见着硝芡主动对自己出拳攻击,伸出早已被灰蓝色气体覆盖的双手, 只见和栎左手抓住了硝芡的击面直拳,右手出掌,正面拍在他的胸骨上。 由于硝芡的身体受到了打击,导致他蹬蹬蹬地向后退了五六步。 硝芡刚停住脚步,一条腿从他的眼前划过,只见和栎拧胯提膝,一记右扫踢踢在了他的脖子上。 “哎呦我的娘啊,”毫无防备的硝芡,顿时感觉到脑子中出现了剧烈的疼痛与震荡,晕晕乎乎地趴倒在地。 “硝二公子,我就说你欠削吧,你还不信,怎么样,我说得准吧。”和栎随意的甩了甩右腿,随口一笑。 “和栎,快来,我们撑不住了,别闲着了。”这时,刘筱山求救的声音令和栎马上将视线转到了硝璋的身上。 当和栎脚步加快向自己的三位伙伴跑去帮忙时, 硝芡的哥哥硝璋,左手挥了两拳把刘筱山打得鼻子流血,躺倒在地,右手挥了两拳把杨豹脸红皮肿,摔倒在地,随意一脚把杨雯芝踢了出去, 好在和栎跑的及时,双手撑住了她的后背,这才防止她也摔倒。 “武者境”和栎扶住杨雯芝,见其的身手,当下做出了判断。 “你这小子还挺有眼力的。”硝璋见和栎说出自己的修为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何为武气境,武者境, 尚武大陆多数以武气修炼者为主, 武气修炼者实力的高低分为武气境,武者境,武士境,武师境,武将境,武帅境,武君境,武主境,每一境分初中高三阶, “眼力归眼力,你的实力太弱了”硝璋说着,面露自信地迈步向和栎走去,挥起左臂,一拳摆向和栎。 和栎见一记摆拳朝自己挥来时,下巴收紧,腰向后闪,右脚向后撤步,后闪的瞬间,硝璋一拳挥空。 和栎刚收腰回到原来的位置,硝璋右手一拳直刺和栎的鼻骨,和栎双臂交叉,正面一抵,当硝璋的拳头打在和栎的双臂上, 霎时,和栎仰脸朝上向后飞摔而出,和栎就地向后翻滚了个跟头单膝跪倒在雪地之上,双臂的麻痛令和栎双手微微地颤抖着。 “哈哈哈,和栎你这个两年还停留在武气境中阶的废人,这一脚好悬没把我脖子踢折了,哥哥,给我打断他四肢。” 好半天从雪地爬起来的硝芡见和栎吃瘪了,得意劲儿流露在脸上。 “就是我这个废人刚刚一脚没把你废在这雪地上。”对于硝芡之语,和栎毫不留情的言语做以回击。 硝璋一步一步地接近缓慢起身的和栎,这时,杨豹,杨雯芝,刘筱山,狼狈的三人站在和栎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呦呵,你们四个真行啊,好的穿一条裤子啊,哥哥废了他们,留条活命就行。”硝芡见他们三个这般护着和栎,生气的催促着哥哥硝璋。 “哼,行了,说完了吧,你们该躺下了。”硝璋脸上的笑意逐渐发冷,暗黄色的武气凝泛在身上,刚要抬手发动攻击。 “住手,硝璋,你够嚣张的啊,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敢欺负我家小栎栎!” 第三章 二姐卓孜婕 一道大咧不悦的女声,乍然在雪地响起,出乎硝璋的意料之外, 远见三道人影正朝着雪地六人的方向,脚下急步来到他们的面前。 映入和栎眼前的是那位步速最快,烂漫大方的女子, 一头披在肩上稍显凌乱的长发,一张圆润的脸蛋,一双明亮的月牙眼睛,挺直的鼻梁,棠梨色的肌肤。 随着寒风的吹抚,一身色彩鲜艳的胭脂红袍的女子撞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柳筱山,一把抱住了和栎。 “小栎栎,快让二姐看看,嗯,好像长高了一点。” “二姐,二姐,轻点,轻点,你力气太大了,我骨头快碎了。” “抱歉抱歉,二姐太开心了,这不是好久没见了我家小栎栎了嘛,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自女子的嘴角传来,那种直率随性,活泼爽朗的感觉,令原本身体发麻的和栎顿时舒缓了些许。 “卓孜婕,你也回来了,你是这小子的姐姐?” 硝璋看到了这红袍女子与和栎嬉笑玩闹,听到了他们之间亲切称呼,眼底闪过一丝惧恐,刚刚脸上那一副的得意傲然转眼间变成了心虚畏怯。 “小栎栎,让你的小伙伴们,给我腾个地方,别影响我发挥。” “硝璋(嚣张),你脑子有病吧,咱们一个学府的,你放假回来了,我自然也要放假回来呀,你说的没错,和栎是我卓孜婕的弟弟,” “硝璋你真行啊,武者境中阶,二十几岁的人了,欺负四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在学府没本事,到诫治城兴安镇耍什么威风?” 卓孜婕叫和栎让他的三位小伙伴退到一旁,气势汹汹的卓孜婕用手指着硝璋,一顿劈头盖脸的唇舌教训。 “哼,卓孜婕,我是看在奕哲兄的面子上,不打算和你计较,你我修为相仿,别以为我怕你,” 硝璋开口还击之时,看了眼早已站在卓孜婕身旁的青年男子,眼中的忌惮之意就更加的明显了。 男子一身暗红色圆领窄袖的武袍,简势精练,样貌正堂,尤其是那颀长的身形,恰似动物界中的长腿模特-长颈鹿。 “硝璋兄弟,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能否再卖我个面子,这件事就此打住,你弟弟和我弟弟之间的事,无非是小孩子过家家,打打闹闹而已,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说呢。” 这位被硝璋口称奕哲兄的男子看似说话随和客气,实质上就是想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给双方个台阶,三言两语就想把硝璋打发了。 硝璋见此正好顺坡下驴,没在往下说,凝聚上半身的暗黄色武气也渐渐地消失了。 “哼,和栎,别以为你姐姐来了,你就觉得多了不起,再有半月本公子肯定能突破,倒是你还不能突破吧。” “两个月后,枫樰学府的招生入学测试,你连入学测试的资格都没有吧,要是我们四个都通过了,” “那么,那个曾经豪言壮志要成为真正强大武者的你呀,就是咱们兴安镇的废人了,哦,不不不,我说错了,是诫治城,乃至浑枭王朝的大废人了。” 硝芡蔑视着一旁受到保护的和栎,嘴中的嘲讽声似是在散布那深知和栎短处的一抹得意, “你,你再说一遍,我打烂你的嘴。”这几句毒舌之话,句句扎着和栎的内心,卓孜婕气的嘴角颤抖,就打算动手教训教训他。 “二姐,让他们走吧,”和栎的声音并不算高,可传入卓孜婕的耳中,脸上却泛起了深深的愧疚感。嘲讽之声自硝璋硝芡二人离开雪地才停止。 “小栎栎,对不起,二姐对不起你,若不是我,本该属于云端上的天之骄子岂会坠落庸下,被这种人羞辱。” 刚刚笑容满面,活泼开朗的卓孜婕见到和栎被硝芡如此的羞辱与他那一句的无奈之举,转瞬间,眼角的泪光若隐若现。 “这天气真是的,没事瞎起什么风啊,二姐,新春初七那是喜喜庆庆的日子,别哭,会不吉利的,再说,我还得谢谢二姐呢,要没有二姐,我这两年和伙伴们玩的别提多开心了。” 尽管和栎听到那些难听的话,情绪也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可是为了让自己的二姐别太愧疚,故此开了句风趣的玩笑,缓解了她的情绪。 “嗯,小栎栎,来,二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邵奕哲,” 卓孜婕大大方方地将男朋友介绍给和栎认识,和栎微微地弯了下腰,笑呵呵地向邵奕哲施了个“抱拳礼“:“姐夫好,刚刚谢谢你为我解围。” 只见和栎的左手四指并拢伸直成掌,右手五指握紧成拳,左手掌心掩贴在右拳面上,置于胸前屈臂成圆,肘尖略下垂,动作堪称标准,也表明了和栎对二姐卓孜婕的男朋友-邵奕哲的礼貌与尊重。 和栎行礼之余,还给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眨了下眼,使了眼色。这三位马上做出与和栎出奇一致的动作,异口同声道:“姐夫好。” “左手为文,右手为武,勇不滋乱、武不犯禁,文武兼备,和栎弟弟天资聪慧,武德造诣很深嘛,大家不必客气了。 ”邵奕哲见和栎如此的聪慧,对自己十分的尊重,甚是满意,尤其是和栎的那声姐夫,叫的邵奕哲心里更加美滋滋的,因此邵奕哲伸出两只手将和栎扶起,那三位小伙伴也都结束了施礼。 “小栎栎,这是我好朋友-佟静素。” 卓孜婕一行三人,二女一男,当她拉住佟静素的手来到和栎面前,为他介绍时,仅见,佟静素人如其名,小巧玲珑的她,秀发单挽别簪,浅蓝色的绵裙,小巧玲珑,众人在雪地耽搁的时间也不算短,她一语不发,文静如水地站在一旁,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卓孜婕将她介绍给和栎,和栎似乎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佟姐姐,你好,欢迎来兴安镇做客。”这时,和栎并未行抱拳礼,而是主动地向佟静素伸出了左手,笑着打了声招呼, 佟静素,平静的脸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伸出手与和栎,轻握了下,点到为止。 “栎哥,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杨雯芝心细,瞧着和栎的姐姐带着朋友们回来了,不再耽误他们的事情,拉着杨豹与刘筱山,主动地挥手离开。 和栎与他们挥了挥手示意明天见,卓孜婕与邵奕哲手拉着手走在的前面,和栎与佟静素保持着二十厘米的间距,走在他们的后面。 “和栎弟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别介意,好吗?” “姐夫,你说呗,没事的。”从雪地向家的方向行走时,邵奕哲思考了片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对于邵奕哲,和栎觉得第一印象很好,因此笑面应答。 第四章 隐情与体质 “如果刚刚孜婕没有及时出现的话,你应该还有对付硝璋的手段吧。” “嗯?你看到了?”当听到邵奕哲的问题,和栎停下了行走的脚步,瞧了眼同样止住脚步的卓孜婕,一丝警惕的目光在他的眼底掠出,马上盯住了邵奕哲。 “弟弟,不要误会,刚刚硝璋准备教训你们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左手似乎握着个东西,孜婕的出现,你的左手收进衣袖,再伸出来时,东西却不见了。” 邵奕哲怕和栎误解因此温和着做了一下解释。 “姐夫,观察力真强,这是蒺藜珠,我爹传授的,你们请看。” 和栎听后脸上和缓了丝许,将自己手段告知了邵奕哲,并将其中的一颗展示给他们看。 “蒺藜珠”桃核大小的铁球,铁球上面布满了坚硬且锐利的尖刺。 “好古怪的兵器,”佟静素被眼前这颗蒺藜珠独特的外表所吸引。 “不,应该说是一种暗器吧。”邵奕哲认为佟静素用词不当,做以修正。 “卓姐,刚才硝璋的弟弟,说和栎无法突破境界,怎么回事,在学府的时候,你说有事情找我帮忙是不是因为……” 这时,四人并排行走,佟静素看向卓孜婕,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疑惑似乎想从卓孜婕这里得到答案。 “小栎栎,十一岁开辟丹田之海,十二岁丹田之海凝聚武气成为了武气境武者,十四岁已经是武者境中阶的武者。” “十四岁,武者境?这天赋在浑枭王朝都是万里挑一。” 素来平静的佟静素,当听到卓孜婕的话后,顿时张着嘴,发出了一声惊叫。 邵奕哲虽有一丝惊异却面若平和,显然他事先知道这件事情。 卓孜婕再次解释:“可是,小栎栎十四岁那年,我与父亲因为入学枫樰学府的事情发生了争吵,我一时冲动,一赌气离家出走,误入千兽山林,” “被一位气息比肩武士境的野兽发现,在我无助的时候,小栎栎与那个刘筱山从那里经过,小栎栎为了救我,被那野兽损坏了丹田之海,导致他从武者境跌降到了武气境,” “近两年未曾突破,我找你们来,是因为我知道一处地方或许可以帮助他恢复丹田之海,所以想请你们帮忙。” “卓姐,那你们是怎么逃回来的呢,和栎能这么年轻就能达到武者境,想必一定有特殊之处吧,” 佟静素再次问起卓孜婕时,很明显,她对于和栎感兴趣了。 邵奕哲的目光也看向了卓孜婕,显然对此,他也不知情。 “佟姐姐,姐夫,别怪我二姐,这两件事,我曾嘱咐过她,不许吐露风声,至于第一件事那是我的保命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透露,还请见谅,” “至于第二个问题嘛,我可以告诉你们,听我爹说起过,我的体质有些特殊,是天度寿体。” 和栎怕卓孜婕为难,于是把自己的事情一分为二,只说其二未说其一。 “天度寿体,我曾在学府的典籍中看到过关于天度寿体的介绍,天下武气皆可容纳受度,为己所用的长寿万体,堪称千载难得的体质啊,” 邵奕哲听后,瞪着凸出的双,惊呆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脸上兴奋无比的表情看着和栎,就跟盯着国宝级大熊猫似的,看得和栎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那个姐夫,佟姐姐,我可是把我多年未曾透露的秘密告诉你们了,我拿你们当亲人了,你们可要守口如瓶啊,切记,对谁都不要说,哪怕是你们的父母都不要提,拜托了。” 和栎为确保此事不再有人旁人知晓,对他们进行叮嘱,俊美的面庞此时颇为的严肃认真。 “嗯,和栎,刚刚我对硝璋说的话,我再对你也说一遍,你是孜婕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像他人透露,如果我所言是虚,叫我不得好死。” “邵奕哲闭上你那乌鸦嘴,不许再说这种胡话。” 这话刚从邵奕哲之口托出,下一秒,他的嘴就被眼疾手快的卓孜婕用手堵住了,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肚子上来了一拳,以示惩罚。 “唉呀,孜婕,瞧我这臭嘴,别生气,别生气嘛。” 和栎瞧着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也是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 “和栎,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忙,助你恢复丹田之海。” 此时的佟静素已然从超级震惊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对和栎也做了保证。 “二姐,我到家了,你快带着姐夫和佟姐姐去看看二大爷吧,姐夫,放轻松啊,我二大爷脾气爆啊,别怪弟弟我提前告诉你,有点心理准备啊。” 谈闲之间,大家先抵达了栎面之缘面馆,和栎见邵奕哲头上稍微地渐了点冷汗,紧张的面色仿佛印在脸上似的,于是笑点满载的提醒了邵奕哲。 “小栎栎,你提前准备一点远行的物品,以备不时之需哦。” “嗯,二姐,我知道了,等下来我家吃饭,就二大爷那个厨艺,没把姐夫和佟姐的牙硌掉了,就不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到你家来蹭饭。”卓孜婕回应着和栎,带着邵奕哲与佟静素继续赶奔她的家。 别看卓孜婕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她心里清楚,和栎以玩笑的方式让他们来家里吃饭,是怕他们父女俩在男朋友与好朋友面前出丑, 因为当面说谢实在是太见外了,所以她把和栎对她的好,牢牢地记在心中。 “娘,我回来了,”此时的和栎甩了甩麻感依旧存在的手臂,调整好状态,才走进自家的面馆。 “栎儿,回来了,”听到和栎的声音,李玉怡从面馆厨房中走了出来, “瞧,身上的雪,没受伤吧。” 瞧着和栎身上的飘雪,一边帮着他拍了拍,掸了掸,一边关心他是否受伤。 “娘,放心,没事,都是闹着玩的,我碰见二姐了,带着我姐夫还有她的好朋友回来了,” 和栎向来报喜不报忧怕李玉怡担忧难过,故此把话题引导了卓孜婕的身上。 “是嘛,那个男孩子怎么样?凶不凶二丫头。”果然,和栎这么一说,李玉怡真就把重心转到了卓孜婕的身上, 其实这也是李玉怡故意而为之,因为作为养育和栎长大的娘,对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早都了如指掌,所以,自己的儿子不说,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去追问,这也是她作为母亲的高明之处。 “我姐夫个子高,长得还行,应该是武气境高阶的武者,与二姐一样,同为火之武气,姐夫的脾气可好了,很随和,很谦让二姐呢。” “希望我那个二哥见着他未来的春风门下客,能心满意足啊。”李玉怡听着和栎对邵奕哲的赞赏,笑着道。 “娘,咱们晚上多准备好菜,我约了二姐,让他们家的人都到咱家这面馆里吃饭,二大爷的手艺你也知道。” “嗯,说起这个,娘站在你这一边,你这个做法,是非常明智的,那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家面馆就关张,晚上一起享受美食的快乐。” 对于和栎的做法,李玉怡表示双手赞同,看得出这娘俩儿,心善仁厚。 第五章 二大爷卓立伟 “四姨,小栎栎,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啦,” 落日的余晖融照在插在小面馆前,雪堆之中关张提示的木牌, 卓孜婕带着朋友,陪着父亲,带着一些礼品来到了栎面之缘,一进门啊,卓孜婕欢声呼喊着。 “二丫头来了,快让四姨看看,你看,都瘦了,在学府一定很努力用功了,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听着卓孜婕的声音,李玉怡,和栎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李玉怡上下看了看卓孜婕,关心的叮嘱她。 “二大爷,姐夫,都是家里人,还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呢,跟我们见外了不是。” 和栎埋怨起提着礼品的邵奕哲和站在面前的这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 被和栎口称二大爷的这位男子便是卓孜婕的父亲-卓立伟, 只见他身形魁梧,秃脑亮的大光头,一张四方大脸,一双稀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一身大红色的宽松长袍,袍上绣着火花纹, 一条宽皮的腰带束在腰中,令人骇目惊心的是,他衣袍上袒露的胸前上的三道一字疤痕与左手的头指少了一截, 但他并未因此而自馁,相反,他身上那股无形暴火的粗犷大气更令人无法忘却。 “哈哈哈,栎儿,正因为咱们是家人,这大过年的,上你们家,哪能空手来啊,是不是啊,别在意,多准备点饭菜,我好吃回本儿啊,” 二大卓立伟笑哈哈的开了句玩笑话,大家都被逗乐了。 和栎接过了那些礼品放在了一旁空闲的桌子上,打开厨房门挑着布帘,便进了厨房。 “这位就是咱家二丫头的男朋友吧,果然仪表不凡呢,和二哥一样。” 李玉怡目睹站在近前的邵奕哲,一句话捧了卓立伟,邵奕哲两个人。 “李阿姨,您过奖了。”邵奕哲谦虚谢过了这位对于卓孜婕而言很重要的长辈。 “这女孩儿是栎儿先前提过的佟姑娘吧,你好,欢迎做客。” “阿姨好,叫我静素就行。”听到李玉怡这般客气的和自己打招呼,佟静素马上做出了礼貌的回答。 “你们先坐,稍等,我给你们沏点水。”李玉怡一转身走进了厨房,此时的和栎刚拿起了一个银色的小茶壶,往里面搁了点茶叶。 这时,卓立伟撩开布帘,进了厨房,和栎马上在将热水倒入茶壶,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方形木盘中,木盘中除了小茶壶,还准备了六个小茶杯。 “娘,我给二姐她们送过去,二大爷来了,正好帮我看着点锅。”和栎和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双手端着木盘从厨房到了卓孜婕三人的桌前。 “来,二姐,姐夫,佟姐姐喝茶,”和栎拿起茶壶给他们每人都倒了大半杯,递到他们面前。 常言道:茶道七分满,三分是人情。 “小栎栎,你坐下,二姐跟你说点事,咱们明天下午就走,”卓孜婕对和栎道。 “明天?这么快,不多陪陪二大爷。” “我倒想和他多呆一会儿,我爹那个臭脾气,还是算了吧,咱们早去早回,等回来,陪他待几天,再回学府。” 和栎的惊疑,卓孜婕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 “二哥,刚刚当着孩子们的面儿,我没问,你是不是对奕哲这孩子……” 李玉怡话音未落,一层淡淡的火气自卓孜婕父亲-卓立伟的身上,散发而出,凝化出一层透明的火墙。 “雁长脖子支楞腿,不是受穷短命鬼,那孩子的模样,个头,谈吐,都不错,可是我总觉得我家丫头跟他在一起,会走咱们的老路啊。” 卓立伟低头苦叹,眼底的那一抹哀伤令李玉怡的脸上为之露现一丝悲伤。 “山鸟与鱼不同路,再见容易再见难呐,二丫头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是她的父亲,理应尊重她的选择,就算是奕哲真的走了二嫂(卓立伟媳妇)和丞哥(栎丞)的道路,我想二丫头也会和你我一样,将爱永存在心中。” “栎儿,锅要开了,该你给我们露两手了。” 经过李玉怡耐心的解劝,卓立伟对此只得表示认同,从厨房出来,呼唤和栎。 当卓立伟出来时,发现,面馆中的桌椅发生了变化, 此时,面馆敞开的大门已经关闭,两张长条方桌并在一起放在中央,六把椅子停放在桌后。余下的桌椅全部摆放一旁,一时间,小面馆到显得挺宽敞。 随着,和栎走进厨房,娘俩儿,刀勺一阵动响,清炖、爆炒、凉拌各种色泽诱人的美味,呈现在桌前。 看着一道道美味佳肴,卓立伟直咽口水,卓孜婕兴奋的小手一直在鼓掌。 “四姨,都第十道菜了,你们别太累了,快别做了,吃不了这么多,” 当卓孜婕看到李玉怡端着一盘炸得金酥的带鱼,摆在桌上,对李玉怡与和栎表示心疼。 “汤来了”这时,秋闲端着一大碗鲜汤,摆上桌来,风雪云彩温柔醉人,娘俩十菜一汤的厨艺,留给了无限夕阳与新朋好友。 “我说,栎儿,大老爷们儿了,咋还不会喝酒呢,”大家坐在一起,杯中满酒,举杯欢喜时,唯独和栎以茶代酒,卓立伟对此笑着调侃道。 “这酒啊,那股辣意我的确无福消受呐,”和栎面庞上腾的渐红,笑容中含着一丝尬意。 “我家栎儿不喜饮酒,却对茶情有独钟呢,二哥,这酒你喜欢喝就多喝两杯。” 李玉怡为自己的儿子和栎,找了个台阶,同时也给二哥卓立伟又满了一杯酒。 “嗯,这个菜外酥里嫩酸酸甜甜,真好吃啊,好久没吃家里菜了。”卓孜婕品尝着眼前这道香气四溢,酥脆可口的茄子不住的夸赞着。 “这香酥茄条,你从小就喜欢吃,栎儿特意为你炸的,你总也不回家,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奕哲,静素姑娘,都是些家常菜,你们不要拘谨,多吃点,就当自己家一样。” “还是小栎栎对我够意思,爹,四姨,我们明天下午准备带着小栎栎去一趟天寿观。” “天寿观在西界禹寿岭,你们去吧,年轻人需要面对些挑战,不打磨打磨,难成一块好材料。” 当卓孜婕把自己的想法和卓立伟与李玉怡表明后,卓立伟给予支持。 夕阳转至夜晚,随着桌前的佳肴与美酒的光光行动后,初七的晚餐也随之结束。 和栎与李玉怡,将二大爷卓立伟一家人送出栎面之缘。 “栎儿,天寿观,有一尊武主石像,石像脚下踩着一方石台,注意石台右侧,那里面的东西或许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李玉怡与和栎一起刷洗盘碗筷时,给和栎明日之行做了叮嘱。 听到李玉怡的话,和栎面庞上掠过一抹讶异? 第六章 身世缘由 “栎儿,娘从未和你细聊过关于你的身世,因为你就是我的孩子,你的老伤,不能因为娘的自私而耽搁。” 瞧着和栎的神情,李玉怡柔声得与他沟通。 “娘,母子间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嘛,没有爹娘将我收养,把我培养成人,我想我不会有现在的幸福快乐的生活。” 对于李玉怡的话,和栎并不认可,相反的他对于养父-栎丞,养母-李玉怡表示尊重与感激。 “栎儿,我和丞哥没有看错人,我来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你小的时候虽然听过,但是你爹并没有跟你全部袒露。” “我和丞哥外出游历,打算拜访大陆上东南西北中五界强者陨迹遗址,探寻武者机缘。然而禹寿龄岭天寿观乃是数百年难得的一位武主境绝代强者陨落遗迹,” “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孤零零,哭啼啼,包裹着厚厚棉被的你呀,并且在那里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机缘,我们在武主境强者石像脚下的石台发现了一木盒,” “那个盒子只有在你的身旁,才能散发出彩色的光芒,我们无论使用何种手段都无法打开,当时的我们实力不济,害怕带着它引来杀祸,于是我们就把它放回了隐藏的原位。” “娘,我听爹说过这天寿观,但不知这观中的武主是哪一位?” “禹宸,武号愿寿武主,沌涅时期的一代传奇,他与你一样,都拥有天度寿体,我想那盒子里的东西对于天度寿体来说应该会很重要。” “也正因为这个,咱们从南界过来的时候,我也是选择在与天寿堂同处西界的浑枭王朝安治家当。” “爹和娘,千里迢迢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听到李玉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讲给他后,和栎替他的爹娘感到可惜。 “傻孩子,我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啊,就是你呀,你的出现给我和丞哥第一次做爹娘的机会,在我们的生活中,带来了活力与快乐,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度过的日子,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李玉怡脸上那幸福的笑容越发灿烂。 “娘,谢谢您,我一定努力成为你们的骄傲。”和栎对李玉怡亲口下了保证,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似乎在向娘,证明着自己的决心。 “吧嗒” 晚间,栎面之缘面馆响起关门的脆响声,李玉怡将门锁好,与和栎回到了家中。 和栎的家离着面馆不远,顺面馆的方向直走走到头,左转,有五处小院。 从前往后第一处小院就是他们的家。 小院被冬季然雪披上了皑皑的容装,静静地陪伴着流转的岁迹,院中正前方坐落着一间宽阔高大,带有挡雨雪蓬的砖房。 院中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稍微比蓬砖房矮着一点的青砖房, 在右侧青砖房的旁边,种着一棵苍劲挺拔,融毛白雪的松柏,呼风而来,雪花飘舞。 唯独这棵松柏,岿然不动,守护着这一院一方一寸一物。 “栎儿,今晚,不许熬夜,早点睡,二丫头不是让你准备远行的物品嘛,明早去置办,给大家留点好印象。” 李玉怡似乎知道自己儿子平时的作息规律,因此给和栎提提醒。 “娘,我知道了,早睡早起,做娘的好孩子。”和栎调皮的回应了李玉怡,便走向种着松柏的房屋,开门走了进去。 李玉怡目睹着和栎进了房间后,径直地走向正前方的红砖蓬房,开门进入。 和栎走进房间,房间布置的简单整洁, 外屋一张方桌,桌上摆放着水壶茶壶小杯,方桌两侧放着一把椅子,紧贴着门口放着一个上下两层的净盆架,上净面,下净脚。 内屋一个木柜,一张木床,床上铺着朴色的席垫,床头前,摆放着一床宛如豆腐块的被枕,这也是和栎上一世养成的叠被与个人卫生习惯。 和栎拿起热水壶在上下两层净盆架中的盆中都倒了点水,净了净面,烫了烫脚,缓了缓这一天的乏累。 和栎一手端着一个盆,将两盆中的水,都倒进了松柏下,转身回了房间,脱下了自己的搭档,叠的板板正正地放在了一旁,拉开被子,躺在床上。 “天寿观,盒子,婴儿,我的脑海中的这段记忆很模糊,那盒子里装得究竟是什么呢。” 和栎的脑海中回想起李玉怡说的话,心中不住地思考捣捻着。 呼噜,呼噜……和栎想着想着,带着这些疑问,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西月落,东日升,被窝中熟睡甜香的和栎早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衣袍,穿好裤靴,叠好了被子,打过水来,洗了洗脸。 一开门,丝微的寒风吹在面庞上,和栎觉得十分清爽自在。“娘,早上好。” 和栎出了房门,到正前方的房子中,给李玉怡问好。 李玉怡的房间与和栎的房间布局与陈设大同小异。 “栎儿,早,吃点早饭。”李玉怡笑着回应了和栎。 “栎儿,这个你拿着,”娘俩用餐时。李玉怡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放在和栎的近前。 “娘,上次给的钱币,我还有一些,面馆最近效益不算好,您留着补贴家用吧。” 当和栎将小布袋打开,见着里面装着满满地圆形银色花纹的钱币,当即表示拒绝。 尚武大陆的货币流通主要是以下三种:金纹钱币,银纹钱币,铜纹钱币。 一枚金纹钱币相当于十枚银纹钱币,相当于一百枚铜纹钱币。 “栎儿,咱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二丫头,奕哲,静素姑娘,人家担着风险,陪你去禹寿岭,” “你值置办物品的时候,多买一些,质量要好,大大方方的,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小家子气,拿着吧。” 李玉怡借为人事处之道告诫和栎,和栎听后认为娘得非常正确,这才接受。 “小栎栎,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当日下午,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来到面馆找和栎,此时面馆的客人刚走,和栎正帮着李玉怡擦拭着方桌。 “二姐,姐夫,佟姐,早都准备好了,”和栎正忙着呢,见他们都来了,马上收拾好。 “二丫头,这个你拿着,栎儿置办的东西,都在这里,到时候需要什么,你帮着打开。” 李玉怡听见卓孜婕的声音后,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拿出一件手掌大小的灰金色皮兜袋交给了卓孜婕。 “这,这是……”当见到这皮兜袋时,一丝惊慌流露在卓孜婕的脸上。 “嗯,拿着吧,若是栎儿成功了,这东西便是他的了,”李玉怡朝着卓孜婕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期待,和栎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 李玉怡将他们送出门口,发现面馆前,停放着一辆宽大木质车厢拥有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 “娘,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孩子们,谢谢。”李玉怡叮嘱着和栎,向她们表示了感谢。 随着和栎,卓孜婕,佟静素,进入车厢后,邵奕哲鞭策着马匹,驾驭着马车,在李玉怡的目光下,向前行驰。 第七章 尚武合宫 “小栎栎,四姨对你的信心很大啊,把我四叔的贴身之物都给了你。” 坐在车厢中卓孜婕将李玉怡交给自己的金灰色且镶嵌一块灰色晶石的皮兜带,在手中抛了抛。 “二姐,你轻点,别把我爹这储纳袋弄坏了。”和栎见此感觉到肉疼。 “听我爹说,四叔的金泊袋,由堪比武师境高阶的金泊狼的狼皮与灰晶,花重金打造而成的中品宝器,哪有那么容易坏呀。” 储纳袋顾名思义在尚武大陆中,是一种通过修气可以储存容纳的物件,储纳袋就是其中一种。 制作的物件与兵器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凡器,宝器,宝灵器各自分上中下三品。 “想要使用这种宝器,修为起码也要达到武气境武者才行啊,要是修气恢复的话,我就可以使用了。” 和栎对于卓孜婕的解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卓姐,我听说过这个天寿堂的主人乃是涅沌时期的一位武主,可那个天寿堂如今早已腐朽破旧,咱们去了,怎么帮助和栎?”佟静素问卓孜婕。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四姨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要是真遇到机缘,咱们说不定还能沾上点小栎栎的光呢。” 卓孜婕的回答,佟静素也认为有点道理。 “二姐,我有点问题,向你们请教一下。” “小栎栎,你问吧,只要是二姐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对于和栎的提问,卓孜婕给予肯定的回答。 “我们现在的所处于的时期是争衡时期吧,究竟出现过多少个时期,怎么算的,” 和栎十分认真地向卓孜婕与佟静素请教。 “辟天时期,诞地时期,混涅时期,涅沌时期,争衡时期,每一时期为三百年,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卓孜婕一边为和栎做出解释,脸上也乏起了一丝疑惑的看着他。 “难怪,我说呢,我一和我家顾客吹牛说我家的面条是从混涅时期祖传传下来了,他们一点都不信,还埋汰我呢。” 和栎恍然大悟,以至于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好啊,和栎,做鞋不用锥子针(真)行啊,你家卖面条是九百年传承啊,拜托你吹牛的时候,符合点实际好不好,四姨的那面馆早晚让你干赔本。” 这话被卓孜婕听见了,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张口就骂,举起手就装作要教训他似的。 和栎吓得溜出了车厢,坐在了邵奕哲的身旁。 “弟弟,怎么不多陪你姐姐聊一会儿,你姐姐在学府可是总牵挂着你呀。” 邵奕哲虽然坐在车厢外驾驭着马车,但是对于和栎,卓孜婕,佟静素三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出于担心姐弟二人的关系便僵,邵奕哲替卓孜婕打个圆场。 “姐夫,我真佩服你,你能把我这个胜似老虎的二姐给征服,了不起。” 和栎搭在了邵奕哲的肩上,由衷的佩服刻在了脸上。 “习惯,习惯就好,孜婕还是很温柔的。” “前面的马车停下,出成的话,请排队,” 邵奕哲与和栎聊天时,马车已经出了镇跑到了诫治城城门近前,被一位守在城门的军兵上前拦下,一声利喝。 “吁”邵奕哲将马车停住,左瞧瞧,右看看, 这座用砖石砌制的诫治城老旧矮小,城门上方,前后都挂着刻着诫治城的一块残化微显的匾,密麻厚厚的灰尘覆在这块匾上,如若亲密无间的老友。 六名穿着旧甲,拿着旧矛的军兵撇着脚站在诫治城那旧重大开的城门,松散庸兵的感觉令这座城的形象在邵奕哲的心中下降了一个层次。 “不是排队吗?为什么他们可以提前出城。” 卓孜婕透过车窗,看见有极少数的男女从有两位军兵把守的城口小偏门走出城外,于是大声质疑道。 “那几位可是武者大人,而且还是给尚武合宫办事的,你们能比得了吗?”这位军兵听着卓孜婕的话,嘴一动,脸上的轻蔑令邵奕哲与卓孜婕顿觉不悦。 “哎呀,这不是和栎吗?”正在他们刚要发火的时候,又有一名军兵走到他们马车的近前。 “刘哥,这么巧,你在这呢。”和栎见着迎面走来的军兵,扬扬手,打了招呼,脸上露出了熟人的笑容。 “是啊,今儿我轮值守城,这是要去哪啊?” “我二姐从樰枫学府回来了,我们打算出城办点事情,没想到碰到老熟人了,刘哥,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一下,要不天黑了,怕我娘惦记。” 和栎说着,轻轻地碰了下口称刘哥的手臂,不留痕迹地塞给了他十枚铜钱币。 “唉呀,跟我还客气啥,小事一桩,我带你去偏门。”刘哥悄悄的收下,笑呵呵地将和栎他们送到偏门。 军兵们都是守城的搭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看是刘军兵的朋友,或多或少都给了个面子。 “谢了,刘哥,有时间到我那儿,尝尝我的手艺。”和栎笑着和他口称刘哥的刘军兵招了招手, 邵奕哲驾驭着马车颠簸摇晃地从这粗糙不平的雪地上,优先地出了诫治城。 “弟弟,让你破财了,你跟那人的关系蛮熟的?”邵奕哲驾着车与和栎聊了起来。 “刘哥的家就在兴安镇,是我家的老客了,他在这当守城兵好几年了,这次还多亏了他呢,大家都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就当是破财免灾呗。” “姐夫,那个尚武合宫是什么啊,听起来感觉挺牛气的……” 和栎想起刚刚那个军兵的话,向邵奕哲打听道。 “辟天诞地大陆惊现,武气兴涌,众多势力为争夺生息之地,开始了前所未有的风毛血雨,人类一族被受多种势力族群打压,尤其是天族,地族,” “直至混涅时期,人类一族诞生了第一位武主境祖先-尚至逍,勇敢无畏的祖先挺身而出,统率人族联合兽族,勇往直前的与天族地族,展开天地动荡的战斗,不但将两族打败,而且联合人族兽族,共九名强者,齐心合力将天族的首领与地族的首领永久封印沉睡。” “最后只剩下这位人族祖先凭借着绝强的实力,虽身负重伤却万幸的活了下来,他为了祭奠这八位勇者,创建了尚武合宫,武主名号:志合!尚武合宫代代相传,后人为纪念这位可亲可敬的武主,将大陆命名为尚武大陆。” “尚武合宫独居风傲上百年,如今尚武合宫坐落在大陆中方天地界域,东南西北四界分别设立一处尚武庭,尚武合宫广揽天下俊才英杰,只要你是那块材料,被他们发现,哪怕是穷苦寒门出身,他们不但没有一丝歧视而且还会为其提供援助,尽心将其培养一位强大武者为其效力。” 对于和栎的问题,邵奕哲将尚武合宫创建的由来与如今的实力与势力,全部讲给和栎听。 “姐夫,你真有学问,这次出来,和你一聊,我感觉,涨知识,涨见识了,谢谢你。” 和栎听得非常专注,对邵奕哲的知识储备非常敬佩与感谢。 第八章 栗角鹿 “那些都是我在学府听老师们所讲得,弟弟有哪里需要我为你解惑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对于和栎一口一个姐夫,叫得那么亲切,而且通过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令邵奕哲对和栎好感逐渐地增升,另外和栎对他也确实很好,将心比心,因此邵奕哲自然而然地想为和栎做点什么,帮着他点。 “那我就先谢谢姐夫了,姐夫,你先歇一会儿,我来替你一会儿。” 和栎对邵奕哲对自己的关心表示感谢,随后,接过他手中的马鞭,代替他驾驭马车。 两匹大马拉动着车厢,载着和栎一行四人,一路行驶,从白云飘朵,明朗气晴的天空奔跑到黑泽入漆,群点星辰的夜空。 “奕哲,小栎栎,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你们太辛苦了,咱们今晚先暂时休息一下吧,” 行至一片广袤莽莽的白原雪林,卓孜婕出于对自己男朋友与弟弟的心疼,提出要在这里休息缓解疲劳。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二姐把金泊袋打开,咱们吃点饭呗。”卓孜婕主动提出要让他们休息,和栎第一个答应的, 这时,邵奕哲把马车停止好后,站在一旁,接了下从车厢内下来的卓孜婕,和栎像不像三分样的模仿着邵奕哲,礼貌性地扶着佟静素跳下马车。 “哇,小栎栎,你这买的也太多了吧。” 卓孜婕将李玉怡给的金泊袋里面装着大部分的东西都取出来了,一大包提前准备好的面条,两坛酒,三兜蔬菜、四包肉食、五个装有清水的水壶、一口铁锅、一堆炒勺,锅铲,碗筷,一堆木柴、还有一些干粮、以及三个在外留宿的帐篷…… 当这些东西都出现时,卓孜婕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和栎。 “那当然了,长途跋涉,大家肯定很辛苦,多准备点东西,总要让大家吃好喝好休息好。”和栎拍了拍胸脯,笑意道。 “不过,你这数怎么算的,怎么只准备了三个帐篷,我们四个人怎么睡?”卓孜婕对于和栎只准备三个帐篷,认为不妥。 “二姐,你咋还明知顾问呢,三个帐篷,一大二小,你和姐夫住在大帐篷,那两个小帐篷归我和佟姐,不用谢我啊。” 和栎对于卓孜婕这个问题,笑呵呵的回答道,露出了那副我懂得的样子。 “额,小栎栎,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奕哲不是你想的那样,你……” 听着和栎的话,见着他那副表情,原本活泼大方卓孜婕顿时紧张了,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你什么你呀,你们二十多岁的人,正常的恋爱关系,早晚要成婚的,这有什么的,你说是吧,姐夫。” 和栎见着从小到大都是大大咧咧的卓孜婕,今天居然害羞了,马上明白了,立刻给自己的姐夫加了把火。 “啊,对,弟弟说得对,孜婕,没关系的,我们来搭帐篷吧,” 突如其来的惊喜落到了邵奕哲身上,邵奕哲依旧是那副平常心态,内心之中非常的欣喜。 在邵奕哲拉着卓孜婕准备搭帐篷的时候,还朝着和栎点了点头,眼中那一丝的感激被和栎留意到了。 当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三人着手搭帐篷之时,和栎在雪林之中找了几块较大的石块。 只见和栎双手捧着石块,走到距离搭建帐篷的近前处,左边摆放了三块,右边摆放了三块, 将铁锅架放在两边的石块上,将自己带来的干柴放入铁锅下的缝隙中。 准备工作做好后,和栎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草料喂了喂那两匹马,要想让大马全力奔跑,起码也要让它们吃饱,随后帮着他们将三个帐篷搭建好,人多力量大嘛。 “二姐,帮我弄点火,”和栎指了指铁锅下缝隙中的干柴,对卓孜婕说道。 卓孜婕手掌中突然冒出了一缕火苗,将其丢入干柴之中, “咕嘟咕嘟“ 三分钟后,锅中的清水剧烈沸腾,和栎将事先准备好的面条,又抻了抻,放入锅中,又从三兜蔬菜挑选出一些白菜、放了进去,四包肉食中,挑选出一些肉丝放了进去, “二姐,帮我把金泊袋打开。” “给。” 和栎接过被卓孜婕打开的金泊袋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大口袋,大口袋之中还有四个小口袋与一个装着浅金色液体的小瓶,开始掌握着量,一个一个的放入,滴入锅中, 随后和栎左手拿着一个锅勺,右手拿着一双筷子,在锅中不停地翻动,搅匀,确保着锅中的调料完整地浸入食物之中,从而达到人间的美味。 “和栎,你这些蔬菜与肉怎么都是片,块,丝之类的。” 瞧着颇为大厨之味的和栎,准备的食材都是这种形状的,佟静素脸上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的问向和栎。 “哦,是这样的,这些食材若是不提前处理的话,在这寒冷的天气下,用刀切不动的,而且,我提前准备好,也能节省时间,以便出现意外嘛。” 显然和栎具备一定的自然生存之道。 “弟弟,你做事很细心,厨艺还这么好,将来谁家的姑娘能嫁给你,那可是她的福气。”邵奕哲发自内心的夸赞和栎。 “是嘛,那我先谢谢姐夫的祝福了,来,面好了,咱们趁热吃。”大家聊着天儿的时候,锅中的汤面很快就出锅了。 和栎取过碗来,先盛了两碗面递给了二姐卓孜婕,姐夫邵奕哲,其次给了佟静素,最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大家守着锅,坐在雪地上品尝着和栎的手艺。 “哇,弟弟,你这汤面做得真好吃,比学府的饭堂做得好吃多了,” “是嘛,我这白菜肉丝汤面在面馆也算是招牌,趁热吃点面,待会喝点面汤,很舒服的,佟姐,大口吃,多吃点,我煮的很多呢。” 听邵奕哲这般给自己的手艺捧场,和栎觉得很开心。 寒冬的夜晚,邵奕哲将酒坛打开,先给卓孜婕喝了一口,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吃着热乎的白菜肉丝汤面,脸上洋溢着满足。 佟静素知道和栎不饮酒的习惯,所以拿过另一个酒坛,喝了两口。 “弟弟,喝点吧,暖暖身子嘛,”邵奕哲向和栎递过酒坛,劝他来两口。 遭到了和栎的婉拒:“别了,还是你们喝吧,姐夫,你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学会喝酒的?” 对于和栎的问题,邵奕哲笑着做了回答:“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是我堂哥带着我偷偷地去外面小酌一杯,说来惭愧,那个时候,喝了一杯,就感觉天旋地转呐,不过自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它,我和你姐姐还打算学业有成后,开一家酒馆呢。” “是嘛,那就祝你们早日成功了,邵老板,老板娘。”和栎笑道。 “行了,你们两别互相吹了,按照四姨留下的西界地图来看,我们脚下的土地,名叫影杉丛林,再往前走三十里,就到禹寿岭了。” 卓孜婕瞧着他们两个这般吹捧,着实有些受不了了。 “三十里,明日一早出发,中午也就到了,卓姐。”听到卓孜婕的话,佟静素迅速做出了判断。 哒哒哒哒…… “哎?好像有一股不属于我们的声音在向我们靠近。” 当他们边吃边谈,十分融洽时,阵阵落在雪地的蹄步声忽地被邵奕哲听到了,那声音越来越近, 只见,一群栗红色的野鹿正向他们冲跑而来, 这群鹿体型雄壮,体毛粗糙,四肢粗壮,瞧他们的体重足有百斤,尤其是一对锋利无比的长角,让邵奕哲三人感到一丝不甘。 “还吃呢,小栎栎快别吃了,栗角鹿出现了,躲远点。” 随着这群鹿的出现,邵奕哲三人面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 可看到和栎还在吃着手中的汤面时,卓孜婕出于对他的担心,于是埋怨他,让他快躲起来。 随后三人立刻起身做好了应对这群栗角鹿的准备。 第九章 武技败武兽 “有你们在,只是五只野兽,应该没问题的,我给你们看着锅,相信你们,加油!” 和栎一边吃着一边扫视了这群栗角鹿,面色轻松,毫不紧张。 “哎,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心大,真拿你没办法,静素,你守,奕哲,咱俩主攻。” 卓孜婕听着和栎之口,顿感无语,很快做出了应对之策。 此时,栗角鹿的目光盯住了他们,对猎物的贪婪之色从它们那一双双鹿目闪过,它们迈着有力的健腿,蹄下踏雪,速快赛风于是,快速向卓孜婕与邵奕哲发起了追击。 “燥拳”只见卓孜婕后脚蹬地,主动向前,猛转腰髋,猛烈炽燥的火焰覆延在弯曲的右臂,一记大幅度的右手重拳迅速地摆在其中一头栗角鹿的右腮。 “噗通”一声,这头栗角鹿被卓孜婕一记燥拳揍倒在雪地上。“哒哒哒” 栗角鹿眼瞧自己的同伴倒在雪地上,顷刻,泪窝睁开,一对对前蹄不住地重踏着,怒恶地冲向卓孜婕,扬起独有的头角顶她。 “蓄叶火”一缕火焰出现在邵奕哲的掌中蓄气,凝出三片圆叶形,邵奕哲挥手抛出,三片圆叶火焰分别命中在脖子上,瞬间火势上涨, 先前那三只气势汹汹主动冲击的栗角鹿已经变成了三具一动不动的烧焦死尸。 仅剩下的那头孤单单站在雪地之中的栗角鹿,一瞧,好家伙,来的时候手拉手,五头鹿并排走,如今,烧焦的烧焦,撂倒的撩倒。 它意识到它们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它知道只剩下它一个根本打不了,它没长那个享受了这顿大餐的胃。因此这头栗角鹿。马上调头,尥蹶子就往前跑。 此时,一条手指粗细,四米长的榆枝,左一圈右一圈的缠在栗角鹿的脖子上,将它拉到了守在和栎身旁的佟静素的面前。 “咋样?我们三个厉害吧!”他们三位轻松解决掉五只栗角鹿后,喜悦的灿笑露在卓孜婕的脸上,目光看向了和栎,等待他的夸赞。 “厉害,太厉害了,二姐,别臭美了,赶紧把这两只鹿处理处理,装进金泊袋。” 和栎给足卓孜婕的面子,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弟弟,你想做什么?”邵奕哲不明白和栎要这两只鹿做什么。 “这可是主动送上门的野味,我们去天寿堂,一来一回的食物更加富裕了,难得啊。” 和栎这么一解释,卓孜婕立刻照做,将这两只倒霉鹿简单的做了处理,丢进金泊袋。 “二姐,姐夫,佟姐,你们刚刚打败野兽时,用的是什么品级的武技呀?”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和栎也不例外。 何谓野兽,何谓武技? 尚武大陆,从古至今先后诞生四族,天族,地族,人族,兽族。 所谓野兽就是尚武大陆兽族之中不具备武气,不入流的兽类,称谓野兽,自身血脉强大,可以凝聚武气,从而修炼,强化自身的兽类,则为兽族的上流,称为武兽! 人族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毕竟肉还分五花三层呢。 人者如果自身无法开辟丹田之海,不能凝聚武气,那么身为普遍人者的一生注定无法丰富多彩了。 反之若是成为了一名武者,那么这个成为武者的人,他的未来才会可期啊。 然而寻常人类武者想要变强,则需要功法与武技。 功法能够助武者修炼,强化丹田之海所吸收凝聚的武气属性,锻炼身心,提升修为境界。武技顾名思义,则是依靠武气所使用的战斗击技术。 功法与武技的品阶分为凡品,微品、至品、尊品、圣品,每一品分为上,中,下,三阶。无论是功法还是武技品阶越高对于武者来说就越有利,从而提升武者的综合实力。 因此对于和栎的问题,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笑着作出了解释:“燥拳,微品下阶,” “蓄叶火,微品中阶。” “榆枝缠,凡品上阶。” “啊,我想起来了,我说刚刚你这一拳有些眼熟呢,这不是二大爷的武技嘛,你直接让二大爷把拿手的厉害武技教教你,你在学府那肯定是一姐了。” 和栎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想起了卓孜婕这武技的由来。 “算了吧,我爹把他那些武技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的,恨不得晚上搂着它们睡大觉。” 对于和栎的建议,非常了解自家父亲的卓孜婕给和栎泼了个冷水。 “卓姐,咱们先去休息吧,早点休息,早点出发,我怕还有其他野兽出没,对咱们不利。” “好,”对于佟静素的建议卓孜婕比较认可,随后这四位准备回帐篷中休息。 “二姐,你先别睡,帮我收拾收拾呗。”当三人刚准备进帐篷时,和栎叫住了卓孜婕。 “唉,你这人,怎么就偏偏选我呢?”对于和栎要求让她陪自己干活时,卓孜婕一脸的埋怨。 “老二,一个是我姐夫,一个是美丽的客人,你说不找你找谁?” 和栎蹲在地上已然将剩余食物口袋逐个系好。 “小栎栎,你叫我什么?皮痒了?”卓孜婕一声大吼,朝着和栎就扑了上去。 把和栎吓得一缩脖子,慌张地丢掉手中的东西,连忙逃走姐弟追逐打闹的时候,童年和兄弟姐妹一起打闹的回忆仿佛触碰的开关,从和栎的脑中不断地涌出。 幼时的和栎有两位义兄,一位义姐,其中,作为姐姐的卓孜婕脾气火爆,大大咧咧,没少胖揍和栎,因此和栎对她有一丝的打怵,也可以称为姐弟血脉压制。 尽管嬉笑打闹,和栎经常是被揍的一方,可是姐弟之间的感情还是那般要好,这不,二人正在收拾碗筷。 “二姐,跟你说个事,”和栎说着这话时,尽管这里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他却左右扫视了一周。 “说呗,突然这么紧张,怎么了?”卓孜婕见和栎这般状态,当即询问。 “刚才咱们聊武技的时候,我想起个事,我要事先和你打个招呼,我娘说了,在咱们去天寿观的这几天,她会想办法和二大爷谈谈,在你回学府之前,让他将他的功法传授给你。” 和栎这才压低了声音和她说起。 “啊,还有这事呢,太好了,我爹我太了解了,他才不舍得给我,还好你跟我说了,要不然,等我回家了,我还真就不知道呢。” 卓孜婕听到和栎的话后,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间,卓孜婕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向和栎表示了感谢:“哦!小栎栎,我懂了,谢谢了。” “姐弟间,客气啥?应该的。” 此时的和栎一边说着一边正拿着炊箒刷扫着铁锅,当那句感谢传入和栎的耳中,和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笑意中蕴藏着一丝为姐姐考虑的智慧。 常言道:抚琴一曲,醉翁之意非琴弦,和栎之所以找这个玩笑的借口让卓孜婕帮着自己收拾东西的目的,就是想把卓立伟要传授她功法的事情透露给她。 邵奕哲与佟静素虽然表面上都不错,但是秋闲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无法看透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因此在他们的面前,他不便多说。 卓孜婕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不过呢,她很快明白了和栎的用意,是完全为自己好。 待姐弟俩将食材与锅碗瓢盆等东西都整理好,收入金泊袋后,才进入各自的帐篷,在睡梦之中与寒夜中的那轮弯月谈笑风生。 第十章 天宁仙寿决 “弟弟,按照地图的路线看,前面就是禹寿岭了。” 天光似亮渐亮,邵奕哲驾着马车便已经行进至禹寿岭了,因为这五只栗角鹿的出现,令他们只是在林中帐篷里短暂休息了一会儿,改变了他们原定的前行计划,提前出发了。 坐在邵奕哲身旁的和栎,瞧着不远处的那座宛若擎天巨人的山岭,咣当当,咣当当,马车行进时,岭中的山路坑洼曲折,狭窄异险,群山怪石,高矮参差,缭抱在山岭的两侧。 层层雪白的山岭中时而传来飞鸟乌鸦的叫声,山猫野兽出没吼哮的声音,回荡在山岭之中,传入他们的耳中,令马车上的四人不寒而栗。 “奕哲,再快点,别跟野兽正面接触,沿着禹寿岭往东走五里就到了,” 卓孜婕坐在车厢里,手拿着地图,为邵奕哲指引方向。 “好,驾。”邵奕哲手挥马鞭,啪,啪,两声,用力地抽打在马屁股上,两匹大马高叫一声,奋力奔跑。 很快,一块傲然矗立的石碑映入和栎与邵奕哲的眼眸,四人下了马车。 石碑上刻着三个字:天寿观。 “这就是武号愿寿武主-禹宸的住处吧,世人怎会这般对待啊!” 看着石碑后方,房顶上落厚积雪的房观,颓败荒废,失修年久,泥砖墙早已布满明显的沧桑裂痕,和栎苦色感慨着。 “小栎栎,先进去,看看四姨说得那个东西还在不在。”卓孜婕提醒起和栎。 “嗯,”和栎听后,快步走向这座房观,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他们产生了反胃呕吐的现象。 厚厚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地缠织在房观顶蓬上,和栎迈出的每一步,落在房砖下的尘土上,脚下皆会发出一丝粘黏的声音。 正前方,有一座用一块块石砖砌成的石台,石台上矗立着一尊石像。 尽管石像经过历年的摧残,却依旧傲然挺立的站在这里,尤其是那双目视前方的石目,令人静心向往。 “这是个啥地方啊,这也太脏了吧,怎么说也是一代武主之地,唉。” 卓孜婕看着观内的四周,堆放着一些缺角少腿的桌椅板凳,桌椅上全是土面儿,还丢散着一些破碎,腐烂,根本看不出原先用处的破烂物件,对此她埋怨了起来。 “先找东西要紧,”佟静素说着,刚打算四处寻找时,和栎的手轻轻地搭了下佟静素的手腕:“佟姐,请等一下,” 对于和栎制止自己前进的动作,佟静素立刻看向了他,目光中透出一丝疑惑,卓孜婕与邵奕哲站在原地,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了和栎,似乎他们想看看和栎想做什么呢。 这时,和栎迈步走到石像的面前,朝向石像,抱拳鞠躬施礼:“晚辈拜见前辈。” 因为作为一名武者,内心向往强者,都渴望变得更强,所以和栎打心眼里敬佩站在自己面前的禹宸石像,仿佛身为武主的禹宸就是和栎奋力前行的那束明光。 “我这个弟弟,人品真的很优秀。” 和栎的举动,令邵奕哲心生大赞,卓孜婕,佟静素,对此刮目相看,当下,三人效仿和栎对禹宸躬身行礼。 随后,四人开始在天寿观分别寻找宝物,和栎按照李玉怡事先告诉他的地点主动来到石像脚下的石台。 这时,和栎右脚后撤半步,前脚掌着地,其臀坐在右脚跟上,膝盖没有着地,上体保持着正直地蹲在石台前,手掌触摸着石砖,开始一点一点地摸索。 “小栎栎,你注意点,小心别受伤。”同样寻找宝贝的卓孜婕出于好心提醒和栎。 “没事,二姐,这地方不会有危险的。”和栎对此并不在意, 下一秒,“噗通”一声,摔趴在地,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三人的目光马上盯向和栎。 警惕的表情立刻挂上了一丝笑,憋不住的好笑。 原来,将和栎摔倒的罪魁祸首只是一小块不起眼的残石,“唉,说嘴打嘴,说大话掉大牙呀。” 和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将自己绊倒的残石,埋怨了两句, 拍了拍身上的黏土,继续进行触石摸索,向前保持移动,正面的石砖他没有察到任何问题, “嗯?”当他转到后面的石砖时,摸索了片刻,忽然一道彩色的光芒从后面的石砖中骤然绽放。 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落在在和栎的身上,原本因丹田之海受伤,导致体内停滞不前的灰蓝色武气,竟然在彩色光芒绽放的那一刻,引起了一丝躁动。 一丝惊喜顿时出现在和栎俊美的面庞上,他马上站起身来,犹如鸡奔碎米,脚下加速,快步走向光芒绽放的石砖, 和栎发现光芒绽放石砖属于石台后面的中心位置,和栎先摸了摸那石砖,发现这块石砖有些松动,他马上擦了擦石砖上的灰尘,定睛察视,仔细一看,发现了问题所在。 “二姐,你们快来。” 当和栎发现了这块石砖有缝隙时,并没有因为宝物对自己有利从而选择吃独食,而是呼唤陪他一同而来的三人。 “小栎栎,你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卓孜婕闻声而来,一脸好奇地盯住了那从石砖缝隙中时而绽放的彩色光芒,侧过脸, 看着和栎:“弟弟,东西是你发现的,我们此次就是陪你来的,不要有任何压力,给,将东西取出来吧。” 和栎看着为自己着想的卓孜婕,递给了自己一把小巧的短剑,又瞧了瞧朝着自己点头的邵奕哲与佟静素。 这才,蹲下身来,正手持短剑,三撬两撬,便将这块石砖撬了下来。 透过和栎的视线,这才发现原来这座石台中心位置竟然有半尺长的空隙,在那里果然有一个虽绽放彩光却布满灰尘的木盒。 和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取了出来,只见和栎双手捧着木盒,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噗” “咳咳” “咳咳咳”“嚏嚏” 刚靠近和栎,准备瞧一瞧那里面装着什么宝贝时,被和栎这么一吹,原本盒子上的灰尘,歪打正着,几乎都钻进了他们三位的鼻孔,顿时被呛得发出了打喷嚏与咳嗦声音。 “小栎栎,拜托你能不能江湖一点,我们仨……”眼看着卓孜婕那暴脾气就要上来,还没等她说完, 和栎马上笑呵呵的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注意,嘿嘿。” “好了,好了,和栎,快看,这上面好像刻着字。”佟静素的声音将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了木盒上。 只见,这扁窄残旧的木盒上雕刻着两个字“愿寿”而且这两个字堪称灵动飘逸。 “武主名号”和栎看着这两字,敬意之心再次涌上心头,左手捧着木盒,右手轻轻地将其推开:“天宁仙寿决!” 只见盒中一本古籍,一张卷轴,一个玉瓶。 “我的天呐!”和栎将古籍取出,打开一看,一双明眸骤然瞪大,双唇惊张,惊呼一声。 显然,对于这本古籍上的内容,他感到难以置信…… 第十一章 残篇功法助武气复元 “天宁仙寿决,圣品下阶功法,吾穷尽一生所学,为天度寿体独创的功法,若同缘者习之大成,可取天地日月之纯气,净宁武愿丹海之心绪,造塑仙寿天生之气运……” “这残篇的天宁仙寿决或许是我的救命稻草吧。” 和栎亲眼目睹手中的绝世功法,不住地翻动,心中默念,尽管发现了它的缺陷,却对其功法依旧称赞不已。 “残篇,你的意思是这功法不是完整的?” 佟静素看向和栎,眼角的疑光落在了这部功法上。 “没错,按照上面的记载,这部天宁仙寿决,分为三篇:宁心静功,佑体参天,仙寿长生,可是木盒中只有这篇宁心静功。” 对于她的问题,和栎做出了解释。 “小栎栎,虽是残篇,不过这功法这么神乎其神,你不妨现在就按照功法的内容尝试着进行修炼,试一试它就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表。” 卓孜婕站在和栎身边,功法上的内容她也略知一二,因此她心向和栎,为其提了建议。 “卓姐说得对,当务之急若是它真的能够助你疗伤,你就先练着,以后若是遇见更好的功法将它代替即可,就当过渡了。” “好,我也是这般所想,”卓孜婕与佟静素之语令想要急切恢复实力的和栎顿时心血来潮, “弟弟,你专心修炼,我们为你护守。” 邵奕哲的手实放在和栎的肩上,真诚,担当,信任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和栎感受到了。 当下,和栎闭目席地,盘膝打坐,按照天宁仙寿决第一篇-宁心静功的修炼路线,全神贯注沉浸在修炼之中, 突然,以和栎为中心,一道正五边形气阵凝布其中,正五边形的顶端浮现出一团金耀之气,顶端下左侧浮现出一团木春之气、右侧浮现出一团水柔之气、 末端的左侧浮现出一团火盛之气、右侧则浮现出一团土聚之气。 霎时,一股灰蓝色的气息自和栎体内迸发而出,原本关闭的观门被他修炼的气息所震开。 顷刻之间,禹寿岭方圆十里之气恰似幼崽遇见家长,亲切欢快地钻入和栎的身体,皆被其身体尽数吸收,通过身体,连绵不断地涌入丹田之海中,丹田之海的破损伤痕竟然在快速地恢复着。 此时盘膝打坐的和栎,伸出左手横放胸前,手背朝上,掌心朝下,又伸出右手横放在腹前,掌心朝上,手背朝下,一团浓郁的灰蓝色武气如实体一般浮现在双手的掌心之中。 “啪,啪”“哈哈哈,看到没,这功法真的对小栎栎有效,小栎栎的修为再提升。” 当卓孜婕亲眼见到那团虽看似轻飘轻盈,但却沉甸沉质感在的武气时,手掌兴奋地拍在邵奕哲的手臂上,手上传来的痛感,却是卓孜婕分享给他的欣喜与兴奋。 “武气境高阶,还未停止,难道要突破至武者境?”佟静素注视着和栎掌心中的武气正逐渐地变化着,语气中略显惊疑。“汪汪,汪汪,汪汪……” “嗷,嗷”在他们替修为逐渐恢复的和栎感到高兴之时,一群兽声正由远而近地传入天寿观中的三人耳中。 “坏了,光顾着高兴了,怎么忘记把门关上了呢,”卓孜婕挥起手在自己的头上就打了一下,埋怨自己犯糊涂了。 她快步上前,就想把大门关上,准备关门的双手突然停止,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 只见一头足有三丈二尺,体型矫健壮硕,棕红色鬃毛的猎狗率领着三头两丈八尺,土黄色糙毛,浑身斑点的猎狗与一头娇小可爱,毛绒绒的深蓝色毛发幼崽雄狮,围在天寿观。 显然先前和栎的修炼气势与奇特现象,惊动了禹寿岭的武兽,引起了它们的重视。 “一头武者境高阶焰鬃狗,三头武者境中阶斑鬃狗,一头罕见的润玉狮还好只有武气境,否则真就拦不住了。” 邵奕哲仔细看了看这五头武兽,马上判断出他们的实力。 “拦不住也得拦,不能让他们进来”卓孜婕回头看了眼依旧沉浸在修炼的和栎,随后第一个走出观中,邵奕哲恐怕她出事,紧随其后,佟静素最后走出来,转身将两扇观门关上,站在门前守住和栎。 “孜婕,那焰鬃狗我来对付,你们尽量拖住他们,待我将他解决,再来帮你们。” 邵奕哲说着,迅速靠近站在自己面前实力最强的焰鬃狗,举起右拳直击焰鬃狗的鼻骨。 焰鬃狗的后腿猛蹬观门外的雪地,向前一冲,抬起自己的前腿,蹬住了邵奕哲直击而来的右拳。 焰鬃狗向前探头,张开腥臭的兽口,露出了一排宛如尖椎的利齿,狠狠地咬向了正与其相互僵持的邵奕哲。 “奕哲,”此时正以一敌二的卓孜婕用眼角的余光,见着即将被焰鬃狗咬住的邵奕哲,惊声提醒。 “啊!”这时,邵奕哲抬起一只被火焰融裹的左掌顶住了下落的狗齿,右手抓住了那只前腿,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腰部发力,将即将咬住自己的焰鬃狗从自己的右侧,甩了出去。 “焰击掌”邵奕哲在雪地上疾冲而过,抬起被一层淡薄火焰覆着的右掌,向被甩出去的焰鬃狗直拍而去, 焰鬃狗也抬起一条冒出火焰的前腿再次正面与邵奕哲的左掌发生碰撞。 “砰”由于邵奕哲与焰鬃狗同等修为,因此双方这相撞的一击,都向后退了一尺之远。 “我们虽然修为相仿,但是在身体方面,焰鬃狗明显强于我,不能硬碰,要智取才行。” 感受到自己右手上传来的麻感,邵奕哲心中便开始思考对付它的办法。 同样后退的焰鬃狗没有采取近身攻击而是猛然张开兽口,从口中喷射出两团燃烧的火焰朝向邵奕哲飞去。 这次邵奕哲并没有选择施展武技正面硬抗,而是往右侧一闪,绕到了它的背后。 “蓄叶火”两缕火焰在邵奕哲双掌中蓄气,各自凝出三片圆叶火焰,随后抛了出去,正再次在口中凝聚火气准备喷发火焰的焰鬃狗抛了出去, 六片圆叶火焰全部命中在正再次在口中凝聚火气准备喷发火焰的焰鬃狗的背部,顿时火势蔓延, “汪,汪”吃到苦头的焰鬃狗,痛苦的恶哮了两声,夹着尾巴,不顾那几位伙伴的死活,顶着背上火的,趴在雪地上就地翻滚,越滚越快,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嗷,嗷”两道痛苦的狮吼声在观外响起,刚战胜焰鬃狗,脸上刚露出笑容的邵奕哲,立刻扭回身,低头俯视着那头出于幼年的润玉狮。 此时的润玉狮趴倒在地,四肢哆哆嗦嗦的抽搐着,背上与右侧的后腿都开了一处血口。 原来啊,这头幼小的润玉狮,运气够背的了,它根本就没有动手,因为它的实力,这里的任何一个,它都打不过, 所以先前战斗,打一开始时,它就躲到了一旁,当起了看热闹的观众。 有道是拜堂时听乌鸦叫,它躲藏的位置,正好是离着邵奕哲不远,刚刚焰鬃狗喷发的两团火焰,邵奕哲躲过去了,它没躲过去,因此背上,腿上都受了点伤。 “嗷呜”邵奕哲没拿它当回事,一看卓孜婕与佟静素正与那三头斑鬃狗打得火焰纷飞,刚打算过去给她们帮忙。 忽然,天寿观外,又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兽哮! 第十二章 武主的玩笑与礼物 “嗯?”当听到这声从远处传来的兽哮,邵奕哲快步前行,冲到了卓孜婕的身边,一拳一掌将两头斑鬃狗打跑。 另一头斑鬃狗始终朝着观门发动攻击,尽管面对属性克制自己的斑鬃狗,佟静素依旧站在门前,运用木之武气控制着四条榆枝犹如四条软鞭,连续抽打着想要破门而入的斑鬃狗,不给它靠近的机会。 “静素,我来帮你,”腾出手来的卓孜婕,刚准备过去帮忙,咣当, 天寿观先前紧闭的大门骤然敞开,一道灰蓝色的俊美身影宛若离弦飞箭般冲向了佟静素近前,只是挥了下手。 顷刻间,只见两颗宛如寒星似的蒺藜珠顺着和栎的手中飞出,将近在面前斑鬃狗的双眼打瞎。 斑鬃狗顿时觉得两眼一抹黑,疼痛难忍,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永远的告别了明天的光辉。“小栎栎,你终于成功了,原来的修为恢复了?” 卓孜婕瞧着和栎先前的速度与身手都有明显的提升后,一把上前将他抱住,呜呜呜的喜极而泣着,一边哭着一边追问道。 “二姐,好了,不哭,再这样,不怕姐夫吃醋嘛,我目前的修为只能稳定在武者境初阶,想要恢复到中阶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看。” 和栎举起手指轻轻地擦拭着卓孜婕脸上欣悦的泪珠,面上喜悦的开着玩笑,做着解释,并展现出自己目前的实力。 和栎的双手做出先前做功时的动作,一颗宛如一轮玲珑圆月的幽蓝色气珠,气珠内部,最底端蕴育着一缕闪着一丝微弱蓝芒的武气。 “弟弟,你们先进去再说,把门关上,我去把马车藏起来,现在的战斗恐怕会引来了诸多野兽与武兽,我们目前走不了。” 邵奕哲响起先前的那声兽哮,立刻让和栎,卓孜婕,佟静素,先进天寿观,自己也先将停在天寿观一旁的马车拉走。 “二姐,佟姐,你们先进去,我先把蒺藜珠取回来。”和栎说着,迈步走到那头双目失明失去生机的斑鬃狗,将蒺藜珠取出,转身刚要走向观门。 “嗷”“嗷”两道稚嫩的狮吼声,令和栎止住迈出的左脚,明眸四处巡视着声音的主人。 很快被和栎发现了一只润玉狮幼崽瘫趴在冰冷的雪地上舔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它遍体鳞伤,悲痛哀叫的样子, 和栎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一瞬间,明眸发酸,心中起了一丝软意,动了怜悯之心,慢慢地蹲下身来,将它轻轻地抱在怀中,转身走进天寿观。 “小栎栎,你把它带回来做什么,这可是来要你命的,杀了算了。” 卓孜婕望着和栎怀中的润玉狮,脸上顿时现出一丝阴沉。 “嗷”“嗷”“嗷”趴在和栎怀中的小润玉狮被她的样子,吓得毛发根根竖起,瑟瑟发抖,张着狮嘴嗷嗷地恐叫着。 “二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是一头可怜的小狮子呢,你就别吓唬它了,把金泊袋给我,” 和栎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温暖的动作与安慰之语,安抚着小狮子受到惊吓的心灵。 “你呀,心太软,早晚会吃亏的,诺”卓孜婕见着和栎的样子,摇头叹息,尽管发了两句牢骚,还是将金泊袋给了他。 此时的和栎左手接过金泊袋,右手将其打开,取出自己的被褥,铺到黏土的地上,将小狮子轻轻地放在被褥上。 “和栎,这个给你,撒在它的伤口上,”佟静素取出一小块包裹着东西的布条,递给和栎。 和栎接过布条,将其打开,将里面白色的药面子,小心翼翼撒在了小狮子的伤口处,和栎轻轻帮着它擦抹着,从而减轻它的痛苦。 “嗷”小狮子通灵性,知道自己眼前,帮助自己疗伤的和栎,是心地良善之人,扬起毛绒可爱的小狮头,亲切地蹭了蹭和栎的手指。 “奕哲,外面情况怎么样?”这时,邵奕哲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卓孜婕问道。 “还好,目前武兽竟然没有朝着这边过来,兽哮声也停止了,想必是弟弟修炼结束,那股奇象消失的缘故吧,” 邵奕哲做以回答,目光向正在拍哄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小狮子的和栎。 “姐夫,快坐下休息一会儿,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度过吧,明日起早走!” 和栎看着略显疲态的邵奕哲,面露心疼地关心着他。 “弟弟,不碍事,”邵奕哲坐在了卓孜婕的身旁,轻轻地摇了摇头以示自己的状态还可以, 随后便对和栎说起了自己的疑问:“如今你已能凝气结珠,的确是武者境,不过我先前看你的武气好像有点特别?” “我的丹田之海凝聚的第一种武气是雾,”和栎听后,做出了解释。 “雾,这种武气虽特殊,但想来,为之所修炼的武技定有奇异之处。”佟静素对此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嘿嘿嘿,先不说它了,来刚才这个我没有打开,接下来,我们一起分享,” 和栎笑嘻嘻地将愿寿武主-禹宸留下的那张卷轴,拿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一同观看。 “还是小栎栎够意思,”卓孜婕锤了下和栎的前肩,以示对他的赞赏。 于是和栎将其打开后,只见这张卷轴竟是一张古旧褶皱的地图,地图经过时间的摧残,尽管图迹已不清晰,但细细观瞧,图上标记的文字,圆符,仍然能够辨认出来。 “这不是尚武大陆的地图吗?”邵奕哲瞧着和栎手中的卷轴马上就认出来了。 “嗯,背面还有字?”和栎瞧了瞧卷轴的正面,又将卷轴翻了过去,打算看看背面,竟意外的发现了“新大陆”。 卷轴上写着:“有缘人若是你能打开这张图,想必你应是和吾拥有相同的体质且成功修炼吾的功法,但功法已被吾一分为三留在东,西,北三界,” “虽同为天度寿体,但人体各有差异,切记,习此功,需保持童真之躯一十八载,唯有将三化一,方成大器。修炼此功后,不建议再修炼其他功法,以免多功相斥,造成永久的创伤,唯有将三化一,方成大器。” “吾知晓此举对有缘人不公,特留此缘在诗中,若能将其找到,将吾之血源滴入其中,那么在你踏行武气之路时,它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至观界明武正希,落念功傲两平如。 苍澜续羽展鹰霄,涧平休刃了全终。 “我去,不是吧,愿寿武主这不是在捉弄人嘛。”卓孜婕因卷轴背面的内容,而大惊失色,马上对其表示不满。 “二姐,别那么说,我的确是受武主之恩,丹气之海才得以恢复,武主只是和我开个玩笑,你看他还留下了礼物给我呢,” 和栎对此倒与卓孜婕想法不同,他面露微笑,心态开和的劝着自己的二姐。 “是啊,孜婕,我在樰枫学府获得的武技-蓄叶火不也是残本嘛,正因为这个,我才有了想去樰枫学院将它补全,让自己变强的想法,我认为这对于弟弟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啊。” 对于和栎这般积极乐观的玩笑之语,邵奕哲也在一旁温柔的安慰着卓孜婕,对此也表示双手赞成。 “你瞧,小狮子睡得多香,我也要加入了,明天就可以回家喽。”和栎说到回家时,脸上洋溢着十足的兴奋。 随后他将卷轴收好,慢慢地躺在呼呼入睡的润玉师的身旁,轻轻地搂着它,闭目休息。 “明天还要起早呢,我也去睡了。”佟静素从卓孜婕身边站起身,走到和栎身边,在他身旁侧身躺下,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闭上眼眸。 “哎,奕哲你觉不觉得静素哪里有点奇怪唉!” 卓孜婕抬起胳膊轻轻地碰了下邵奕哲,脸上流露出一丝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的神情。 “唉呀,你呀整天疑神疑鬼的,快点休息吧。”邵奕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拉着她取出一套被褥。 四人在天寿观中养精蓄锐,缓解了先前战斗的疲劳。 第十三章 诗中的奥秘 “小狮子,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一起回家吗?我可没逼你啊。” 天色朦胧,邵奕哲驾着马车载着和栎三人离开了天寿观,向山下行进,行途时,和栎低着头询问着趴在自己怀中的润玉狮。 “嗷”“嗷”润玉狮听着和栎的话,一双狮眸看向他的同时,眼底的余光扫了下正冲着怒目瞪视的卓孜婕,吓得连忙点头呼声示意。 见着这一幕,佟静素用手轻遮着脸上的笑容。 “小栎栎,以你现在的实力已经符合了樰枫学府的招生标准,我呢先给你提前讲一讲,省着你到那里吃苦头。” 卓孜婕瞧着逗玩着润玉狮的和栎,为其讲解道:“作为浑枭王朝两大学院之一的樰枫学院四座附属学府之一的樰枫学府,创办在晴雨城,每年都会在王朝西方所有城池中招揽学生,诫治城位列招生地址中。” “学府招生时,会有两轮检试,第一轮是年龄与修为的基础评测,而第二轮则是分生评测。” “分生评测?”当听见卓孜婕介绍这时,和栎露出一丝疑惑,抬起头来看向她。 “分生评测,所有通过第一轮基础评测的人,开始分组评测学生的实战能力,每组五至十人,取其之一二入为步院生,余者全部为平府生。” “成为步院生,不但学费减半,待遇优厚,而且会直接获得一次选择凡品以上功法或武技的机会,当你的修为达到武士境时,你可以选择直接进入樰枫学院,优先进行深度化学习与培养。” 对于自己面前的弟弟,卓孜婕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和栎,除此之外,你还要注意几个人,副府长-杜中,功法房管事长老-刘文,武技室管事长老-张明,都是学府武士境中的佼佼者,” 这时,佟静素见卓孜婕闭口无话赶紧给和栎做了一些补充,让和栎对学府加深印象。 “静素说得没错,尤其是陈樰府长,她是初阶武师境武者,你呀千万别在他们几位面前惹事,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卓孜婕瞟了和栎一眼,着重提醒了他。 “知道了,知道了,二姐,拜托,这个事,对我这个乖孩子,根本就说不着好吧。”听到这,和栎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直接打断了卓孜婕的话。 “你,是不是对乖孩子有什么误解,你小时候,东跑西跑,调皮捣蛋,净给四姨惹祸,你跟乖孩子沾边儿吗?” “哎呀,我热了,我出去透透气。” 有道是泄底就怕遇上老乡,当卓孜婕直接说破了和栎幼年时的嗅事后,当着佟静素的面,和栎有点抹不开,于是找个借口,抱着润玉狮,就往外走。 “吁”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停止行进,和栎马上从车厢跳了出来,抬头向前望去。 只见,由一位白袍的小伙子驾着一匹黑马拉着车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哎,我说,你们没长眼啊,挡道了,赶紧给我们让个道,” “这位兄弟,说话客气点好吗?两辆马车同时经过,互相挡道,这很正常嘛,如果你们着急的话,我可以让我姐夫把马车调整方向让你们先行过去。” 和栎瞧着对面这位说话毫不客气的,驾车小伙儿,瞧着他这身布衣布袍的打扮,应该是仆从,尽管如此,依旧语声和气和他沟通。“ 小孩儿,你哪那么多废话抓紧让开,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这人对于和栎礼数之言,丝毫没有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你这个人真是蛮不讲理,敢骂我家小栎栎,我……” 坐在车厢里的卓孜婕听得清清楚楚的,和栎说出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反倒是那人不像话,她冲出来就打算教训教训他。 “阿六,住口,出门时,我是如何和你讲的,真是无理。”这时,对面的车厢中传出温润轻柔的声音。 只见一名月中聚雪霞姿月韵的女子在那位名叫阿六的小伙的搀扶下,从车厢中走了下来,女子迈步轻盈而至和栎近前, “这位公子,真的对不起,我的同伴性情比较暴躁,我们有急事要去天寿观,一时匆忙,无意间挡住了你们的去路,还请你们原谅。” 这名女子十分真诚的向和栎表示歉意, “哎,小栎栎,人家给你赔礼了,倒是说句话呀。” 此时,和栎直勾勾的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同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子, 女子云鬓轻挽,黑丝如瀑,垂落柔腰,一张柔嫩光滑的面肤,一双秀眉,杏仁清眸,温润的粉唇,细纱的素白裙衫,披着香盈裸粉,织锦镶毛的斗篷,窈窕柔美的她恰似是被暴风寒雪宠爱的女儿。 和栎被她散发出的柔暖气质深深地吸引住了,一时间竟忘却了回礼,卓孜婕在他的后腰使劲的掐了一下,小声地提醒他。 “嘶,啊,姐姐,没关系,我们刚从天寿观那里出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卓孜婕的提醒,和栎如梦方初,迅速地组织语言做出回应。 “哦?公子也是为天寿观而来?”女子忽听和栎与自己要去之地相同,目光一瞬,凝视着和栎,眼中的惊疑似乎在等待着和栎的回答。 “姐姐,实不相瞒,我们几位都是武者,听说愿寿武主的遗址在禹寿岭,因此特来拜会,姐姐也是来拜会的?” 由于两人萍水相逢,因此和栎并未吐露实情,而是说了句谎话,搪塞过去。 “额,嗯,是的,我也是为拜会武主而来,”对于和栎的客气话,女子也同样如此。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姐夫,给挪点地,让她们先过吧。” 邵奕哲听到和栎的话后立刻照做,将马车移动了方向。 “公子,谢谢你,有缘再见。” “嗯,再见。” 两人客套了两句,道了别,各自上了车厢,当女子的马车贴厢而过,向上行驶,和栎的马车,则向下奔跑。 奔至昏暮,残旧的诫治城,栎面之缘面馆涌现在大家的眼中。 此时,面馆的门敞开着,李玉怡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视着前方,当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李玉怡连忙起身离座,抢步到了门外。 “娘,我回来了。”和栎从马车跳下来,小跑到李玉怡的面前, “栎儿,天寿观之行,你的收获可不小啊。”看着自家孩子脸上那童真自信的笑容,李玉怡很快就有了答案。 “娘,我丹田气海复原了,修为也恢复到武者境了。”和栎把自己如今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李玉怡。 “孩子们,栎儿的事情,让你们费心了,谢谢你们。”李玉怡听后,马上面向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三人,表达了谢意。 “四姨,跟我们说这个就客气了啊,我们先走了。”卓孜婕压根没拿陪同和栎的事情当做人情,因此她大大咧咧地表示不介意。 “二丫头,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四姨,我们先回家,给我爹报个平安,省得让他惦记。” 李玉怡邀请,卓孜婕因不想让卓立伟惦念,故此拒绝了。 当他们乘着马车走后,和栎与李玉怡进了面馆,母子坐下后,和栎讲述了在天寿观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润玉狮,愿寿武主-禹宸留下的地图与小瓶。 “娘,这图后的诗词,我们研究了几次,并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和栎将卷轴递给李玉怡,想让她帮着瞧瞧,看看能不能破解谜团。 “我看看,这诗很有意境,西界落苍涧云迷雾锁,飞禽走兽久住于此,而且还有傀镖护守,想必那里的确有宝物,” 李玉怡接过卷轴后,仔细在心中默读一遍,便从中得到了答案,为他破解卷轴上的奥秘。 又为和栎做了详细的解释以免他一时冲动:“不过寻常人一旦过去,很容易迷失其中,尸骨无处可寻,不过那里的傀镖每隔二年会陷入沉睡,算一算日子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不可急于求成。” 第十四章 老小丢失 “落苍涧,娘,离咱们家多远?”和栎见李玉怡为自己解答了疑惑后,面带兴奋的向她追问着。 李玉怡回答道:“没多远,从咱们家往北走一百八十里就到了。” “一百八,我…”瞧着逗揉着润玉狮的李玉怡,那副平和认真的神情,和栎话到嘴边留了半句,没有再往下说些什么。 “李阿姨,我们来帮忙了,”这时,和栎的伙伴们: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从门口走了进来,刘筱山的话没等说完。 杨雯芝马上看到了坐在李玉怡面前的和栎,立马关心的问道:“阿姨好,栎哥,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出去躲硝芡那个坏家伙了呢?” “没,我和二姐他们出了趟门,到天寿观转了一圈,你们怎么来了?”和栎如实的告诉他们,自己去了哪里。 “还说呢,这么大的面馆,都没见着你人影,就李阿姨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呢,所以我们就来帮着阿姨干点活呗。” 刘筱山搂着站起身来的和栎,和他抱怨了起来。 李玉怡笑着为其证明:“是啊,你不在的这几天啊,小山,小豹,小芝他们经常过来帮忙的,” “老板娘,来两碗刀削面,快点啊。”正当他们聊的尽兴时,一对中年夫妻急匆匆地刚走进面馆,中年男人连忙催促着。“来了,二位,稍等,栎儿,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 李玉怡听见客人点餐的声音,笑着回应,马上转身进了厨房。 “呦,和栎,这是哪个美女给你写的情书和小动物啊?真叫人羡慕。”杨豹看了眼桌上的卷轴与润玉狮尽管不知是什么,却依旧开着玩笑调侃道。 “哪有啊,这是我在天寿观找到的,上面写的我都看不懂,小狮子是我带回来的。”和栎苦笑的摇了摇头,做以解释。 “唉,媳妇儿,你先别着急,咱们都找了一天了,肚子里一点食儿没有,那怎么能行呢,吃点东西,等下我们去报官,请他们给帮帮忙。” “唉,只好如此啊,”当杨豹与和栎说说笑笑的时候,这对夫妇唉声叹气的对话,引起了杨雯芝的注意。 杨雯芝出于心奇,故此问了两句:“叔叔,阿姨,看你们这般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唉,你们是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们没办法解决的,和你们说不着啊,” 对于杨雯芝的询问,中年人认为他们没办法给他们提供帮助因此就打算往下说。 “叔叔,阿姨,这般唉声叹气也不是办法吧,我们好歹也是武者,你就说吧,或许我们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杨豹为了知道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向他们透露自己是武者的身份,以此来换取他们的信任。 这时,中年妇女听到杨豹的话,愁眉苦脸的神情突然泛起了一丝欣喜, 当下她马上对他们说道:“唉,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说了,俺就直说了,今天早上俺爹出去买菜溜达,通常半个时辰准回来,可是今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们绕着兴门镇找了三圈没找到,我们以为他会不会到别的镇上去转一转,结果到兴安镇找了找也没找到,这不就打算到诫治城去报官,请他们帮着寻找。” “又有老人丢失了?”当妇女的话音落地时,刘筱山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和栎听后,询问道:“筱山,你知道这事?” 刘筱山回复道:“嗯,这几天,诫治城经常发生老人小孩丢失的事情,诫治城城主已经命城中的官府开始彻查此事,发现找到的老人,早已成为死尸,身上凡是值钱的东西全部摸空,” “那小孩儿呢?”和栎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着急连忙追问。“目前一个都没找到?”杨雯芝看着他,回答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低落的情绪。 “啪”杨豹那脸色气得发红,眼睛瞪圆了起来,猛的拍了下桌子,气呼呼的道:“我们明天也帮着找找,最好是能碰着那群死不要脸的混蛋,我非得把他们揍得哭爹叫娘。” “你快拉倒吧,咱们几个帮着找人还行,抓坏蛋,咱们连个武技都不会,去了也得嗝屁朝凉。” 瞧着杨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刘筱山马上用现实情况给他破了盆凉水,让他降降温,冷静冷静。 “筱山,你什么时候胆子小了,若是能将坏蛋们抓住,也算是替诫治城除去祸害了,你不去,明天我可去了。” 和栎对此表示不赞成,相反的他倒是支持杨豹的想法。 “我哥和栎哥去,那我也去,”杨雯芝见两位哥哥都有意要帮忙,她也主动加入其中。 刘筱山瞧了瞧和栎与杨豹,又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杨雯芝,最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去就去,我刘筱山是大老爷们儿,谁怕谁呀。” “刀削面好了,来,两位趁热吃。”正当大家决心已定之时,李玉怡端着两大碗热乎香盈的刀削面从厨房中走了出来,端在夫妇的桌前。 “秃噜”“秃噜” “吸溜”“吸溜” 这对夫妇头也没抬,低着头大口大口地秃噜着面条,眨眼间,满坑满谷的两大碗刀削面,被他们三口两口变成了空碗。 恰似魔术表演眨眼不见啊,夫妇问了下面的价格,付了十六枚铜钱币,急匆匆地出面馆前去报官。 和栎将金箔袋打开将卷轴放入其中,起身离座,拿着两对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杨雯芝拿着抹布擦拭着之前用餐的桌子,刘筱山帮着扫扫地,杨豹帮着摆摆桌椅。 之前讨论的问题在李玉怡出来后,再也没提过。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别让父母惦记啊,明天再来玩。”当大家都忙完后,李玉怡告诉大家回家休息。 和栎抱着小狮子与李玉怡回到家后,和栎刚打算回自己的房间,被李玉怡叫住:“栎儿,你跟我进来。” 对于她的话,和栎照做跟着进了李玉怡的房间。 李玉怡走进自己的内室后,将自己的衣柜打开,在衣柜的最底层中,取出了一个四方的小铁箱子,放在床前:“栎儿,你过来坐,这个给你。” “娘,这是?”和栎注视着眼前的小铁箱子,明眸之中透着一丝迟疑。 “嗯,早些年,你爹在世,有意将他一身的本事传于你,如今你已经步入武者境,是时候将这些东西给你了。” 李玉怡点了点头,向和栎解释着,随即,她轻轻地将铁箱子打开, 顺着和栎的目光扫去,箱子里有三本书籍,书籍上放着两部书卷,在书卷上放着一块藏有东西的布裹。 “这个是你的东西,如今你也长大了,该物归原主了。”李玉怡目光盯着那个布裹,将其解开。 当和栎看清布裹中的东西时,明眸一瞬瞪圆,二目突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以至于在其怀中的小狮子,连忙跳落在床上,好悬没摔在地上,只见一个红棕色的狮面玉石手镯映入眼前, 尤其是那被雕琢的宛然如生的狮面,庄肃而威严,在狮面的两旁各有五颗玲珑剔透的方形玉石,散发着温润明耀的光泽,狮面右侧第一颗玉石上还刻着一字:和。 “娘,你说这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其实和栎提出这个问题并非是责怪李玉怡私自藏留自己的东西,而是他现在这具身体中并没有这个手镯的记忆,因此他好奇的问向李玉怡。 “咱们初次相见时,它就戴在你的手上,不过你那是手太小,这手镯经常被你弄掉在地上,它是你身上唯一的物品与姓氏的由来,我怕它被你弄坏了,便帮你保存着。” 李玉怡也知道和栎不是那个意思,因此耐心的解释着。 “娘,这箱子我拿回去自己研究去了,您早些休息,”和栎从李玉怡手中接过手镯,将其戴在手腕上,帮着李玉怡将被褥铺好。 随后将箱子合上,润玉狮两只前脚使劲地蹬了下床面,下一秒蹦到了盒子上,双手抱着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十五章 金指云痕 和栎刚一回房,迫不及待地将小箱子打开,将三本书籍两本书卷都取了出来,摆在床边逐一观看。 “小狮子,你看这是我爹的至品中阶功法-金钧决,”和栎给趴在床上,瞪着一双清澈狮眸盯着功法的润玉狮做了介绍。 “嗷”润玉狮瞧着床上的功法,摇了摇头,显然它对此并不感兴趣。 “是啊,我都有天宁仙寿决了,确实与它无缘了。”和栎瞧着摇头的润玉狮,将这本书卷放在了箱子里, 接着又拿起了第二本书卷:“至品中阶武技-金钧矢,它们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吧。” 和栎将它放入箱子里,将那三本书籍,逐个打开,第一本与第二本皆是微品下阶,和栎对此并不感兴趣,于是也全都放进了箱子里。 “老天啊,保佑这本书籍能对我有用啊。”和栎并未将这最后一本书籍打开,而是双手合十半举在空,拜了拜天空。 润玉狮瞧着和栎这副搞笑有趣的模样,也模仿着他的动作,两只前爪合十祈拜天空。 “小狮子,仗义,等会儿,我成功了,我给你弄点肉吃。”和栎说着,将这本书籍打开,仔细瞧看,瞬间面色欣喜。 只见,这本书籍上写:微品上阶武技:金指云痕上册。 “金指云痕,我想起来了,我听爹说过,这是他年轻时,一名宗门长老所赠,只有上册,小气鬼,管它呢,先学了再说。” 瞧着这本不完整的微品上阶武技,和栎一边吐槽一边深入研习。 “金指云痕,上册近战指法武技,习成者,每一根手指都会凝覆着一根金气指套护甲,点在身上轻则麻痛无力,当五根手指同时凝覆,重则身陨体折血滞而亡。” “嗷”“嗷”听着和栎的声音语读,润玉狮仰头高啸,兴奋的认可着这本武技。 “小点声,别惊扰咱娘休息啊,你别贪睡,替我守着点,趁热打铁,我试着练一练。” 和栎用手在润玉狮的嘴边做了一个遮掩的动作,叮嘱它。 见润玉狮乖巧的点头示意后,和栎便开始运转天宁仙寿决,以和栎为中心,一道正五边形气阵凝布其中,气阵顶端浮现的金耀之气正闪烁着金光,进入和栎的体内。 和栎左手拿着武技,深度习读,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按照武技的内容,只见一缕金色的武气犹如一条小蛇缠绵在食指,不过只在几秒间,武气便在食指中消散了。 “嗯?这武技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万事开头难,再来,再来。” 对于第一次修炼武技的失败,不但未能打击和栎的自信,反而成功激起了他的斗志,越战越勇。 夜深幽静,独习研技,自先度苦,方为上人。 “咚”“咚” “嗷” “嗯,什么声音?”清晨,李玉怡早起多时,正洗面梳发,忽听院中传来奇怪的响声,立刻将外室房门打开, 只见和栎伸出那根金灿护甲的食指正用力地点戳在那棵松柏上。 “栎儿,瞧身上的雪,快拍拍,一夜为眠,一直修炼怎么行啊,身体健康很重要的。” 瞧着眼袋发黑的和栎身上接满了松柏下散落的雪花,李玉怡猜到十之七八,出于对儿子的关心,给予关切的叮嘱。 “娘,我知道了,你看,我成功了。”和栎乖巧的点头,抬起自己右手那根淡薄金灿的手指,展示在李玉怡的眼前。 “金指云痕,你这么快就修炼成功了。” 李玉怡对于自己夫君的武技颇为熟悉,却因和栎将其修炼成功的速度而心中惊叹:“想当初丞哥足足用了一周的时间才将其修炼小成,这孩子的天赋着实恐怖,他究竟是谁的后代?” “娘,娘,想什么呢?咱们今天是在家吃,还是直接去面馆啊。”和栎瞧着愣神的李玉怡,尝试呼唤着。 “啊,娘还没做早饭呢,还是去面馆吃吧,”和栎的声音传入李玉怡耳中,她缓过神来,给出提议。 “小狮子,别看了,走了,请你吃肉去。”和栎听了李玉怡的话,招呼着润玉狮。 李玉怡领着和栎,润玉狮屁颠屁颠地跟在娘俩的身后,两人一狮,两大一小,到了栎面之缘。 李玉怡下厨给这两个孩子做美味的早餐。 很快,两碗汤面,一盘炒肉,端在桌上,一小盆炒肉放在了润玉狮的面前。 “小狮子,你吃冤家呢,你这吃相也太难点了。”和栎瞧着润玉狮埋头苦干就是炫肉的样子,在它的小脑袋上轻轻地弹了一个脑嘣,埋怨着它。 “它还是个孩子,多吃点,长高高,你也多吃点,等下眯一会儿,你们一晚上没睡,容易犯困。”李玉怡笑着看着这一对活宝,笑意的提醒着。 “没事,娘,等下,我和筱山他们还要帮忙找人,抓坏蛋呢。”和栎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和李玉怡聊着。 “栎儿,金指云痕,虽然威力不俗,但是你只是刚学会点皮毛,为民除害虽是好事,但千万不可大意啊,量力而为。” 得知和栎的意图,李玉怡并未打消他的积极性,而是善意提醒,点到为止。 “嗯,我明白,娘,我吃好了,小狮子,别吃了,走了,咱俩到街上转转。” 和栎擦了擦嘴,抱着依旧狼吞虎咽的润玉狮,向外跑去。“和栎,”他刚一跑出去,正好碰到了正往面馆走来的刘筱山。 “筱山,早,我还打算先去找你呢?”和栎左手抱着润玉狮,右手挥起,和他打了招呼。 “早啊,你小子该不会是以为我怕了吧,你兄弟可没那么不够义气啊。”刘筱山也向和栎招了招手,走到他的面前,朝着他的胸口轻锤了一拳,调侃道。 “哪能啊,筱山那是条汉子啊,阿豹和小芝呢,怎么还没来?”和栎附和着自己的伙伴,而后见杨氏兄妹没有来,向刘筱山问道。 “我刚刚去找了,阿豹,小芝早都出门了,咱们先走着,没准儿一会儿就碰到了。” 刘筱山陪着和栎走在诫治城兴安真大街上,摆地摊的、卖布料的、卖小吃的,一家家,一排排,追逐打闹的孩童们,买菜逛街的老爷爷们,老奶奶们,遍布大街小巷,即使是寒冬风雪却依旧阻挡不住人间烟火。 “这都转了半天,你瞧瞧,这一个个七老八十拄拐棍的,还有那没有三块豆腐高的小孩儿们,哪有一个像坏蛋的呀。” 这两个伙伴一边走着,打量着街道上的人,刘筱山撇一撇嘴角,跟和栎抱怨起来。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或许人群中就有坏蛋,去角落看一看,一般作案的话,不太可能在明面的大街上动手……” “和栎,筱山。”他们正说话呢,杨豹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和栎的目光向着走在对面的杨豹与杨雯芝望去。 杨豹,杨雯芝,手中拿着几包小吃,热情笑脸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栎哥,给。”杨雯芝拿出两串由木签串成的烤鸡蛋,递给了和栎。 “雯芝,我的呢?”刘筱山瞧着那两串烤的滋滋冒油的鸡蛋,咽了口吐沫,傻乎乎的问杨雯芝。 “我哥那里有,自己拿。”刘筱山的抱怨,杨雯芝装作没听见似的,把问题抛给了哥哥杨豹。 “不是,你这怎么还差别对待呢,我抗议。”刘筱山知道杨雯芝偏心和栎,因此半开玩笑道。 第十六 抓坏蛋 “筱山,这有的是,敞开吃,本来买给大家吃的。” 杨豹对此见怪不怪,把自己手中那两包小吃递了过去。 “小狮子,这是烤蛋,可香了,你尝尝。”看着润玉狮嗅了嗅自己手中的烤蛋,和栎主动地让它品尝。 “好吃吧,”润玉狮一口吞下一颗蛋后,吧唧吧唧咀嚼品味着,杨雯芝笑着揉了揉它毛茸茸的狮头。 “阿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和栎问向杨豹,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喜信。 “我们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找了半条街,连个毛没找到。”杨豹蔫着头一脸泄气的低叹。 “哪能呢?这条街可是兴安镇最富裕的了,要是那混蛋好这口儿,我就不信等不着?” 刘筱山越说越有气,摆出一副不信邪的模样。 “会不会做这件事的人是个高手呢,以我们眼力根本就看不出来。”杨雯芝并没冲动,相反对这件事进行了分析。 “阿芝说得有道理,我还有另外的想法,出手者的目标全是普通的老人与小孩,有可能他是一名实力一般的武者,也可能是一伙实力较弱的群体组织。” 和栎赞成杨雯芝的想法后,又给出了自己判断。 “嗷!” 四位小伙伴站在一个地摊前,边吃边聊,突然,和栎怀中的润玉狮发出一声低吼。 “小狮子,怎么了?”见润玉狮一边蹭着自己一边低声吼叫,和栎马上询问。 润玉狮不再吼叫,而是挥起自己的前爪指向了顺着它的目光斜对面方向。 和栎望着斜对面,一名乱草草的头发,身着布袍,五短三粗的男人,此时的这名男人正在向一名年过七旬的老妇打听道路。 “阿姨,你好啊,” “啊,年轻人,你有事吗?”当布袍男人主动跟老妇搭话时,老妇的脸色发正,目光警惕的盯着他。 “阿姨不要误会,我是从外城来的,借问一声,请问哪里有错的饭馆子,我这肚子有些不争气,想吃点好吃的。”男人满脸带笑顺嘴往下和她解释。 老妇听后,缓了口气,放松了警惕,好心给他指路:“啊,年轻人,你呀顺着这道,往前走,左拐,有一处小巷,再拐一下,那里有一处味道很好的食店。” “哎呦,阿姨啊,我呀刚到这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你这么说,我也听不明白,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 布袍男人笑脸说着,掏出了两枚银纹钱币就要给这老妇。 “哎呀,带个道而已,这算个啥啊,快收起来吧,走走走,我带你去。” 朴实的老妇说什么都不要,有道是伸手不打送礼人,瞧着男人笑脸礼貌,客气大方的样子,热情地给他带路。 “分开走,跟过去,有点可疑。”瞧着男人虽然说话挺客气,但是那贼溜溜的双眼,引起了润玉狮与和栎的注意。 和栎与杨雯芝不紧不慢地跟在老妇与布袍男人的身后,杨豹与刘筱山绕路而行。 三步,五步,十步,片刻,老妇领着布袍男人进了无人巷道, “年轻人,记好道啊,下次再来啊,就到这来吃,他家……”老妇边走边聊,在他身后的布袍男人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后脖,用力地将她磕在巷口的石墙上, ??,老妇的脑门磕破,摔坐在布满冰雪的土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 只见布袍男人上步下蹲,犹如饿狼下山,左手迅速地将老妇脖子上戴的项链一把拽了下来,右手将老妇身上装钱币的口袋搜了出来,凡是值钱的东西,搜刮的溜干净。 “唉呀妈呀,你这个小王八蛋,我瞎眼了,怎么会上你的当,七十来岁白活呀,我要报官把你抓起来,让你吃牢饭,不得好死啊。” 原本这布袍男人将该办的事情都办稳妥,心满意足的准备转身离开,没打算要她的性命,没想到,捂着鲜血脑门的老妇这一破口大骂,将其激怒。 “啪”“啪” 两个浅红色的巴掌印在老妇的脸上留了下来。先前那个礼貌客气的年轻人早已经变成了一副凶神恶毒的杀手。 “老不死的有今儿没明儿,留着这些有啥用,小爷最近手头紧,本不想杀你,但你话太密,就别怪我了。” 布袍男人恶狠狠的说着,手中已然露出一把短刀,正手举刀就要往老妇的胸口下手。 一根飞来的木签嗖一声,划过寒风,扎中布袍男人举刀的手腕。 “啊”“嘶” 布袍男人觉得手腕上传来剧烈的麻痛感,手中的短刀“嘡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住手,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你也下得去手。”及时赶到的杨雯芝与和栎,堵在巷口的去路。 “你们是谁?娘的,多管闲事,小妞,我把你收拾了,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面对杨雯芝的直面口头说教,布袍男人面露不屑之色,反而流露出一丝淫笑,嘲讽杨雯芝。 布袍男人眼一瞪,牙一咬,忍着疼,将手腕上沾血的木签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朝着杨雯芝,快步上前,一脚蹬出。 杨雯芝不甘示弱,立即抬起腿来,一脚蹬出,试图与之对抗。 当他们的双脚碰撞在一起时,一声闷响,令杨雯芝瞬间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三步。 “好强的力量,这坏蛋竟然是武者境。”杨雯芝错愕的看着站在那里毫无退动的布袍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惊恐。 “武者境吗?我来试试。”和栎见杨雯芝不敌,立刻把小狮子交给杨雯芝,过去与他展开搏斗。 “栎哥,你别……”此时的杨雯芝并不知晓她的好友修为精进,因此替他担心。 和栎抬手攥拳向布袍男人的前肩直击而来。布袍男人向后仰身闪躲, 和栎挥动另一只拳头鞭击他的脸腮,布袍男人张开左手握住了和栎的鞭拳,右手刺拳迎面而来, “金指云痕”彼时,和栎并未后闪,反而俯身向前,布袍男人一拳未中,和栎伸出凝覆金甲的食指如锋锐利针,猛的戳击其腹肋, 喝声起,布袍男人向后退了足有五步,手捂着戳痛的腹肋,双眼紧盯着和栎,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愕。 “你,你会武技?”尽管布袍男人亲眼所见,却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试探和栎。 “恭喜你,你挺走运,我刚学会这武技,你是第一个被伤的。” “别以为就你会武技,泥锯……”布袍男人嘴角哼动,刚准备施展他的武技。 从巷口两侧的顶端,跳下了两人,两人四手一左一右抓住了布袍男人的臂膀肩头,将他制住。 “放开我,奶奶的,你们是谁?”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呢。 只见和栎猛然向前垫步,右腿轻抬,左脚蹬地起跳,一记高踢,精准地踢中布袍男人的下巴。 布袍男人的嘴角被这利落的一脚,踢的鲜血飞溅,一双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 “嘣嘣嘣……”摁着布袍男人的两位青年,各自挥拳,疯狂地击打着他。 “阿豹,筱山,给他留口气。”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差点没给布袍男人活活的打死,及时出言制止。 并从布袍男人的身上将先前抢老妇的东西通通地拿了出来,递给了被杨雯芝搀扶起来的老妇。 “小伙子,太谢谢你了,我这就报官,给他抓起来,弄死他。” 老妇拉着和栎一个劲儿的热情感谢啊,看向那个已经呼呼喘着粗气伤痕累累的布袍男人,一脸的凶光。 “阿芝,你陪着老人家一起去,这里有我们三个就行。”和栎担心她独自报官不安全,于是让杨雯芝随她同行。 “啪”杨雯芝与老妇走后,一个脆响的大嘴巴子削在了跪在地上的布袍男人的脸上。 刘筱山指着他脑门,怒声训斥:“坏蛋,总算把你抓住了,还狂不,再狂,腿给你踹折。” “不狂不狂,几位老弟,额不不不,大哥大哥,饶命。”布袍男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没办法只好低头求饶。 杨豹揪起他的耳朵,低声施压道:“想活着,除了之前那老婆婆的东西外,先把你身上所偷的东西都拿出来,问你几个问题,要是表现得好,可以饶你一命。” 第十七章 摸清实底 “好,好,别动手,别动手,我交,我说还不行吗?”布袍男人一边苦苦的哀求,一边撩起自己的布袍,在他的腰间,拴着一根麻绳。 这根麻绳上挂着一黑一绿小布袋,布袍男人将两个小布袋拽了下来,双手捧着,交给了和栎。 “那黑色的是储纳袋,发财了。”和栎掂了掂其中黑色小布袋,心中暗喜。 “我问你,叫啥名?是哪的人?还有没有团伙?”杨豹瞪着布袍男人,开口审问。 “啊,我叫李小六,是夕垣王朝的人,哪有啥团伙啊,一共就俩人。”布袍男人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俩人,那另一个呢?叫啥名?”刘筱山开口,接着过问。 “他叫刘鱼,是这样的,我们王朝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呐就跑出来做这个买卖,这个买卖来钱快,” “我们两个早都分好工了,每一个城逗留一周,我负责白天主要目标是老头老太太,他负责夜天,主要目标是那群男娃女娃。” 这位自称李小六的布袍男人再次快速地为其解答。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钱财,为什么连他们都不放过呢?”和栎听着李小六的话后,陷入了深思, 当下把自己心中所想问了出来:“李小六,那个刘鱼实力如何?为什么他会对小孩子下手?” “刘鱼比我强一些,他是武气境中阶,是这样的,他有渠道,通过这种手段将小孩们送往夕垣王朝从而获得巨大的收益。” “咣” “扑通” 李小六刚说到这,刘筱山上去一拳,削在了他的脸上,李小六两眼一黑,摔倒在地,休克了。 “筱山,又不是他干的这件事,你打他有啥用啊。”杨豹瞧着刘筱山一拳揍晕李小六,埋怨道。 “妈的,听着就来气,就是想揍他出出气,”刘筱山越说越气。 “啊,官爷,好心人在这呢就是他们,要不是他们,我这条命就没了,”这时,只见,老妇与杨雯芝领着五名军兵,找到了和栎三人。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多谢,我们头儿,很重视这件事,这几天我们就在这一带巡逻,就是这小子是吧,”其中一名军兵向和栎问话。 “和栎,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他叫李小六是凶犯之一,还有一个叫刘鱼,常在夜间活动。” 和栎并未贪功,而是与三位伙伴同享,随后将李小六与刘鱼的事情一并告知。 “嗯,好,这件事我回去后会如实向我们头儿汇报,来人把他绑起来,带走。” 当四位军兵用绳索把李小六绑地紧紧的,随后军兵们当着不少看热闹的面儿上,押着李小六当离开了巷口。 “栎哥,刚才没来得及问,你能使用武技了,你的伤……” 当事情处理过后,杨雯芝脸上兴奋的关心和栎。 “嗯,恢复了一些,以我目前的实力,估计,这武技一天最多能使用三次吧,”和栎并未隐瞒,直接做了回答。 “太好了,我兄弟就是厉害,这下看硝芡还怎么嘚瑟,”刘筱山高兴地双手拍起了巴掌,以示祝贺,比他自己修为突破都高兴啊。 “先保密啊,等到樰枫学府测试的时候再显露,一鸣惊人让他们都瞧瞧。”杨豹与刘筱山的意见不同,却都是在为和栎着想。 “唉呀,行行行,都听你们的,这一上午没白费,一出手抓住了一个,走,去我家,我亲自下厨,犒劳大家。” 朋友们的建议,和栎耐心听着,欣然接受,而且还拉着他们到自家的面馆去享用午餐。 “呀,我们的几位官爷回来了,小栎栎,恶人抓到没?” 当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回到栎面之缘,卓孜婕刚端了碗面条,放在了一位吃主的桌前,瞧着他们回来了,玩笑话调侃了起来。 “抓住白昼其一,夜冥未捕。”和栎在她面前,有意秀文词,回应卓孜婕。 “哦,”卓孜婕听着和栎的话,顿时,实心竹子吹火,一窍不通:“说得什么意思啊,小栎栎,别在二姐面前拽学问了,快说吧。” 当下,杨雯芝将这一上午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卓孜婕, “小栎栎,你可以呀,你这么快就会用武技了,”得知此事后,卓孜婕称赞着和栎。 “只是给他惊住了,若不是大家帮忙,没那么容易抓住他,今晚,我打算碰碰运气。”和栎对此甚是谦虚。 刚从厨房忙完的李玉怡听到了和栎的声音,急忙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栎儿,没伤到吧,孩子们你们都没事吧。” 李玉怡在乎他们的身体,尤其是关心和栎是否受到伤害。“娘,我没被伤着,倒是那个李小六要吃苦头了,娘,二姐,你们吃饭了吗?” 和栎并不算在这方面让李玉怡操心,因此扯开了话题。 “没,先前客人比较多,幸好二丫头帮忙打个下手。”李玉怡微笑着摇头示意。 “你们先做,我去给你们露一手,”和栎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厨房,洗了洗手,挽了挽袖子,开始炒菜做饭。 “小豹,阿姨问你,那个夕垣王朝专收小孩的渠道在哪?那个刘鱼目前还在不在兴安镇,他现在住在哪里知道吗?” 李玉怡向杨豹提出了两点来自她的疑问。 “唉呀,坏了,阿姨,你提的这两点,我们忘记问了,筱山,怪你呀,拳头真够欠的。” 杨豹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甩锅给刘筱山。 “我,我…对不起阿姨,是我的错,我太莽撞了,可是我气不过啊,”刘筱山自知理亏,低下头向李玉怡承认了错误。 能够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那也不简单啊,刘筱山这一点很不错。 “嗯,你们完成的已经很好了,不仅救了一位老人家,还问出许多有价值的东西,筱山做得也不算错,只是啊,以后办事千万要冷静,不可冲动。” 李玉怡并未训斥于他而是以鼓励式教育来教导他。 “来,搭把手,烫烫烫。”当客人吃好后,和栎手里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从厨房中走出来。 “嗷” 杨豹,卓孜婕,帮着他将六道菜端到桌前,炒炸冷荤热素的香气将躺在杨雯芝腿上熟睡的润玉狮给馋醒了。 “小狮子,你醒了,还真是时候,快下来,特意给你留的。” 和栎见润玉狮睡醒了,赶忙将它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地上,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盛着满满排骨的小铁盆,摆放在它的面前。 润玉狮敞开肚皮,欢快的吃了起来,随后大家挤了挤坐在一起开始用餐。 “二姐,姐夫和佟姐呢?”吃饭时,和栎没见到邵奕哲与佟静素,于是向卓孜婕问起此事。 “他们今早就回家了,学府放的假也不算多,事情既然圆满解决了,自然要去陪陪家人的。” 卓孜婕边吃着炸鸡翅,边向和栎做着解释。 “哎,你们说夕垣王朝要那些小孩子干什么呢?”刘筱山吃着吃着,突然间问起了这个问题。 杨豹看向杨雯芝,杨雯芝看向和栎,和栎先看了看卓孜婕,最后目光看向自己的娘-李玉怡,他知道其学识渊博,肯定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答案。 “十大王朝多年征战,明争暗斗,据说夕垣王朝总吃败仗,能人异士,军兵将士,死伤最多,王朝的地盘多次被迫割据,故此排在末位,” “以至于夕垣王朝老年者远多于青年者,因此夕垣王朝才会流通这种下流的渠道吧。” 果不其然,李玉怡有理有据的,对刘鱼与夕垣王朝互通的渠道进行了深度的分析。 “不管怎样,今晚,我们去赌一赌,兴许能碰上他呢。”和栎笑着道,笑语中抱着撞大运的心态。 “我跟你们一起去,那个刘鱼可杀不可留。”卓孜婕听他们一介绍,知道那个刘鱼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出于对他们的担心,因此表示一同前去。 “那你们可要多吃点,吃饱了,在这养精蓄锐吧,晚上好有精神。” 李玉怡见大家心意已决,便同意他们去做,并给他们提了个有益的建议。 和栎对此面露坚韧,下定了决心:“嗯,娘,您就放心吧,晚上,看我们的,他要是真敢来。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第十八章 夜间抓捕 “和栎,咱们都转一个时辰了,要不回去吧,累死了。” 黄昏余晖悄然消散,深邃寒夜逐渐入至,和栎,刘筱山,杨豹,走在兴安镇的大街小巷,表面上是消化与散步,实质上却是巡视与抓捕。 刘筱山向和栎抱怨时,杨豹也跟着附和:“是啊,兴安镇,屁大点地方,这刘鱼能躲到哪里去?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搜吧,咱也没那个权利啊。” “额,其实我也有点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咱们没问到的,官府问到了呢,刘鱼会不会被抓起来了呢。” 和栎也觉得有些乏累,由于迟迟未发现刘鱼半点迹象,于是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会吧,照你这么说,咱们这一晚上白玩呗。”刘筱山瞪大了双眼,双手抱着头,神情有些沮丧。 “我瞎猜的,也许,咱们再走一走,或许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和栎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因此话锋一转。 “走吧,去找我妹妹跟卓姐吧,两个女孩子,别被刘鱼占了便宜。” 杨豹提议,要找杨雯芝与卓孜婕,担心她们有危险。 “阿芝还真有可能,二姐,还是算了吧,她那个脾气,也就我姐夫了。”和栎对此倒是开玩笑的做了对比。 “你小子,嘴有点把门的,小心让卓姐听到,非削你一顿。” 杨豹嘴角一笑,调侃着自己的好兄弟。 “走吧,走吧,赶快找到她俩,然后回家睡大觉。”刘筱山说着,加快了速度,开始寻找卓孜婕与杨雯芝。 “站住,刘鱼,把孩子给我放下。” 此时,在兴安镇的后街,卓孜婕与杨雯芝,正追逐着一名左肩上扛着一个小男孩的中等个头,细瘦的青年。 这青年扛着小男孩拼了命的向前跑,边跑边骂:“小子,吃着这么胖干什么,要不是你耽误事,老子早甩开她们了。” 和栎五人,男女各为一队,夜间抓捕刘鱼,你看,和栎他们没碰着刘鱼,可是在这个刘鱼刚抓住一个孩子,那孩子又哭又吵大声求救的声音,将卓孜婕与杨雯芝吸引了过来,因此幸运的遇到了他。 卓孜婕气的怒斥一声,就想上去抓住他,可是刘鱼并未接招,马上就跑。 卓孜婕不喊还好点,她越喊,那刘鱼跑得就越快。“火……” 依着卓孜婕的意思,她打算用武技制住刘鱼,却被杨雯芝制止了:“卓姐姐,不行,贸然用武技,会伤了那孩子的。” “那怎么办,放他跑。”卓孜婕知道杨雯芝说得有理,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那刘鱼突然不跑了,猛的一转身,与卓孜婕,杨雯芝面对面目视。 “你,你们俩,两个小娘们儿,我招你们惹你们了,再敢上前,我就杀了这小子。” 只见被称为(刘鱼)的青年粗鲁地将小孩子摔跪在地上,他左手重重地摁在了小孩子的肩膀,呼呼的喘息着粗气,面目凶狠,杀意十足。 “刘鱼,你干的叫人事?,你把孩子放下,你与我一战,赢了,放你走,输了,命留下。”卓孜婕用手指着刘鱼,怒声呵斥他。 “啥叫人事?穷的要死,不干怎么生活?少说废话,你们赶紧滚开,我没时间陪你玩命。” “啪”刘鱼气急败坏,怒斥回击着卓孜婕,一巴掌打在了小孩子的脸上。 “呜呜呜”,挨了一巴掌的小孩子,顿时疼的哭了起来,慌张地朝着眼前的卓孜婕与杨雯芝求救:“姐姐,救救我,好疼啊,” “等一下,别伤害他,我们这就让开,你说话要算数,把他放开。”杨雯芝实在看不下去,马上答应了他要求。 “好,还算你识时务,我现在要加一个要求,你让那虎娘们儿,把你的双手捆起来,走到我面前来。” “刘鱼,你小子别不要脸,想祸害雯芝,做梦。”卓孜婕一听刘鱼变本加厉,差一点又要动怒。 “嗯?怎么,你们不想救这个孩子吗?”刘鱼面露挑衅,语气轻浮,又给了小孩子一巴掌。 “别打了,我答应就是,卓姐姐,照他说得做,” 杨雯芝见刘鱼用小孩子要挟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为了救孩子,只好委屈自己。 “雯芝,这……”卓孜婕面露难色,一时间,想说又说不出来,不知怎样才好? “别说了,照他说得做。”此时的杨雯芝双手往后主要示意卓孜婕,那坚定的眼神令卓孜婕面挂惊色,心升敬意。 “对,就这样,乖乖走过来,我会遵守承诺,也会好好对你的。” 刘鱼微眯着色眼,瞧着卓孜婕从她手上佩戴一枚红色的玉石戒中取出一条绳子颇为无奈地捆住了杨雯芝,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淫笑。 “你这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妹妹,我和你拼了。” 当杨雯芝一步,两步,三步,走向刘鱼时,杨豹的大声怒吼,吓得刘鱼当时一哆嗦,瞬间愣住了。 杨豹人如其名,堪比捕捉猎物的豹子速度,俯身向前,将刘鱼扑倒在地。 两人咕噜咕噜地翻滚在地上,拼了命的厮打缠斗,这时,杨豹刚准备,有自己的手肘砸顶刘鱼,哪曾想,没到两分钟,被刘鱼抬起右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杨豹顿时被踹的飞了出去,幸亏,刘筱山快步跑去,及时用手接住了他, “咣”由于这一脚的力量加上杨豹自身的惯性,两人都向后撞在了墙上,好在没受到严重的伤害。 “阿芝,”和栎第一时间跑过去给杨雯芝松绑。 “小栎栎,当心。”卓孜婕瞧见刘鱼已经冲向和栎与杨雯芝,自己也冲了上去。 “青血掌”刘鱼抬起青红色风旋的手掌向杨雯芝的前心拍去,和栎眼见不妙,左腿向前迈步,右手金甲食指指向刘鱼的手掌。 “火蕊”一朵火焰绽放的蕊蕾从卓孜婕的掌中迅速飞出,正与和栎进行武技对拼的刘鱼,马上察觉,刚想躲开,被杨雯芝用双手抓住了刘鱼的右肩,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踢死你们” “筱山,阿豹,抱住他。” 刘鱼见自己的双手都被和栎与杨雯芝控制住了,就打算用腿来踢开二人, 这时,刘筱山与杨豹,听到了和栎的呼唤,迅速来到刘鱼的面前,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大腿。 “啊!”当那朵小巧的火焰蕊蕾沾上刘鱼的身体后,火势逐渐蔓延,和栎与杨雯芝率先松手,杨豹与刘筱山而后松手, “死,老子也要带走一个。”濒死之际,刘鱼不知何时手中突然发出一支燕尾镖“嗖”的一声,直至杨雯芝。 “哼!” “栎哥” “小栎栎” 原本打向杨雯芝的那支燕尾镖却被和栎用自己的后背挡在杨雯芝的面前,替她挨了这一支镖。 和栎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被杨雯芝与快步上前的卓孜婕扶住。 “二姐,给那小子留口气,还有问题要问呢。”和栎并未关心自己的伤,而是提醒卓孜婕别为了自己误了事。 “好,雯芝你照顾他。” “收。”卓孜婕听着和栎的话,伸出手将刘鱼身上的火气消散,刚准备伸手抓他。 “都别动,半夜放着觉不睡,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兴安镇闹事?”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 “哒”“哒”“哒”“哒”…… “嘭”“嘭”“嘭”…… 头戴黑盔,身穿黑甲,腰挎长剑的中年男子骑着匹马,率领着十名士兵持枪奔跑的士兵,来到和栎五人的面前,呵斥着他们。 “叔叔,不是这样的,他们是好人呐,坏人在这呢?”获救的小男孩见着诫治城的军兵来了,担心引起误会,慌慌张张地做解释。 “嗯?这是谁干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马,瞧了眼,躺在地上被严重烧伤的刘鱼。 “我”卓孜婕主动上前承认自己的所做之事,并非邀功,而是唯恐和栎和他的伙伴们受到牵连。 “你是武者?叫什么名字”中年人见说话者是卓孜婕,又看了她一眼,询其问题,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 “嗯,樰枫学府-卓孜婕。”卓孜婕因其问姓,故此报通名姓, “哦?樰枫学府的学生,恕我失礼了,”中年人一听卓孜婕是樰枫学府的学生,立马由严厉的态度转变成谦逊的态度。 “啊,王头儿,就是他,他就是我上午跟你说的那个和栎,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那么顺利地抓住那个李小六。” 他手底下的士兵有的认出了和栎,向这个王军头儿报告此事, “原来你就是和栎啊,多谢多谢,栎面之缘,是你家开的吧,改日我亲自门道谢。” 王军头儿听手下一介绍,看着那位正被杨雯芝拔下燕尾镖,而面露痛色的和栎。 “王头儿,我们也是兴安镇的人,这件事我们应该做的,那我们先走了,刘鱼和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和栎忍着疼痛,与王军头儿客气两句,便离开这里。 “栎哥,你轻点挥动手臂,肩头上的伤别抻开,”杨雯芝哭泣着,搀扶着和栎,送他回家。 “兄弟啊,哥对不起你呀,没保护好你啊。”刘筱山也跟着边哭边说, “是啊,都怪我们太笨了给添了累赘,害你受伤。”杨豹也是如此。 “哎哎哎,我只是挨了一镖,还没到交代后事的地步呢,快把你们的金豆子收起来呗,别担心。” 和栎看不得这个,一瞅这三人的样子,赶紧说了两句玩笑话,缓解气氛。 “这点小伤,小栎栎最多也就是休息个三五天的,没事的,” 卓孜婕这次并没有哭鼻子,因为她觉得这不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嘛,故此赞成和栎的想法。 “嗷”,“嗷”大家边走边聊,回到和栎的住处,刚推开院门,李玉怡抱着润玉狮从她的房中走出来, 润玉狮从其怀中挣脱开,就往被搀扶的和栎的身上扑,那呼叫声,那眼神充满了关心。 “栎儿,你怎么了,快让娘看看,”李玉怡见和栎这副样子,脚下加快小跑着,跑到和栎的面前,查看他的伤症,神情甚是焦急。 “娘,小事一桩,别担心,大家都快回去吧,别让叔叔阿姨们惦念,阿芝扶我进去。”和栎不打算告诉李玉怡,怕她伤心,因此就想早早地避开她。 可是,当娘哪有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和栎进屋之后,李玉怡向卓孜婕询问了和栎的情况。 你看和栎躲过去了,卓孜婕没躲过去,瞧着李玉怡盯着自己的目光,只好简单的阐述今晚所发生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李玉怡听后并未暴跳如雷,相反情绪稳定,眼角的余光扫了下从和栎房间走出的杨雯芝,而后温声温语:“孩子们,栎儿我来照顾吧,早点回家,这几天,让和栎好好的养养伤。” “嗷” “小狮子,我没事的,别担心,话说,小狮子,好歹是武兽啊,你要多吃点,快点长大,给我当个护身符呗。” 和栎揉挠着关切自己的润玉狮,边逗它玩耍,边和它聊天,开玩笑。 “嗷”尽管人类狮子语言不通,但是不管和栎和润玉狮说什么,它是句句都有回应,尤其是和栎对它说得玩笑话,它却是郑重地点头,显然它已经听懂了。 此时的和栎并不知晓,就因为这段话,润玉狮从始至终陪伴着他走南闯北,出生入死,争霸天下,毫无怨言呐。 “咚咚” “门没锁,请进。”嬉笑打闹间,和栎与润玉狮的玩笑因敲门声而停止。 随着房门敞开,李玉怡走了进来:“栎儿,把衣服脱去,我给你上点药,” “哦,好”和栎脱下衣袍,把后背露在李玉怡的面前。 李玉怡手中佩戴的青玉戒指闪烁一道青芒,一个木箱从中出现在手中,打开木箱,里面装着六个小瓶,十个布袋。 李玉怡取出其中一个布袋,将布袋系着的细绳解开,打开后,竖起食指伸进布袋,食指沾着一层灰粉,轻轻地涂抹在和栎背上的那被燕尾镖钉上的痕迹。 “嘶”当灰粉进入和栎的后背上,那股痒痛感令和栎不禁吸了口气。 “栎儿,下次做好事时,量力而行啊,不可再莽撞了。”李玉怡边为和栎上药,边心疼得叮嘱。 “娘,您是知道的,我一向讨厌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况且,那种情况我若不上,阿芝就没命了。” 和栎明白李玉怡为了自己好,但事发突然他不得不这样做。 “那你的命呢,如果这支镖威胁了你的生命,你让娘怎么办,小芝也会内疚一辈子。”“这几天,就别出去了,好好的养养伤,” 和栎的解释传入李玉怡的耳中,迅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并禁止和栎外出活动。 “别呀,娘,我没事的,我这身体嘎嘎的好,” 当听到自己娘亲限制了自己的外出活动,和栎马上挺起了腰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自己非常的健康。 “伤筋动骨一百天,听娘的话,这几天必须待在家里静养,好吗?难道你不听娘的话了?” 李玉怡嘴角微微地笑着,语气中虽温柔却是令和栎没有半分抗拒。 和栎自知理亏,万般无奈地休息了三天,这三天和栎可没有闲着,而是运转天宁仙寿决,深入研习第一篇:宁心静功,辅助自己恢复伤势,并勤奋地修炼金指云痕。 “娘,您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和栎经过三天的闭门修炼调养身体,伤势早已康复,另外呢,他是喜动不喜静的人。 因此他实在待不住了,于是向李玉怡请求出去玩一玩,散散心, “是啊,阿姨,栎哥挺可怜的,您就答应了吧,” 自从和栎受伤之后,杨雯芝经常到家中去看望他,怕他待在家中郁闷,便陪他聊聊天说说话。 和栎请求之时,她就在和栎的身边,因此帮他求情。 “好吧,栎儿你帮娘把这个存到润纹钱号,天黑之前记得回来,我再给你上点药。” 李玉怡听着和栎与杨雯芝的声音,看着站在一旁,满眼期待的杨豹与刘筱山,于心不忍,这才找了个借口把装有这段时间面馆挣来钱币的大袋给了和栎, 以此为由让他与伙伴们出去玩玩。 “谢谢,娘,那我走了。”和栎一听娘亲同意了,煞是高兴,从床上噌的一声跳了下来。 “太好了,和栎,走走走,今儿我请客,”杨豹也是兴高采烈地拉着和栎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这帮孩子童心未散,活着简单,倒是件好事啊。” 李玉怡望着和栎与三个伙伴,说说笑笑,活泼天真的样子,不住地感叹着,言语中带着一丝羡慕。 “哎,兄弟,你这一伤,可把咱哥几个累屁了,尤其是雯芝,三天两头地往你家跑,你不得好好地谢谢人家。” 大家走在路上,刘筱山扯开话匣子调侃着和栎。 “哥哥替妹妹受伤,妹妹照顾哥哥,自家人。应该不需要相互客套,是吧,阿芝。”和栎对此事倒是满不在乎,透着一丝亲情的明眸看向杨雯芝。 “嗯,栎哥是我第二个哥哥,兄妹之间确实没必要那么生分,太麻烦。” 杨雯芝毫不犹豫的点头,她也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在她的心中,她把和栎当做了亲人。 “这位小姐,脸生儿啊,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 “喂,本公子跟你说话呢,”顺着诫治城的大街上,围着不少的人,躲在一旁看着热闹,此时,诫治城兴安镇的恶霸公子哥-硝芡正色眯眯地勾搭着一位穿着素裙,披着斗篷的陌生玉女。 “抱歉这位公子,我有急事要办,我并不认识你,请你自重。” 女子的神情浮现出一丝厌恶,尽管如此,依旧温婉客气的回绝硝芡以示警告。 “哈哈哈,自重,在这诫治城,小妞,你打听打听,哪个不认识我硝芡的,我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跟我走吧。” 女子的警告对于他而言纯属是放个屁,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尽管看热闹的人不少,却因硝家的势力,因此都没敢管硝芡, 故此硝芡冷笑三声大言不惭,说着,硝芡伸手就摸向女子的手腕,女子顿感一阵惊慌,使劲的挣脱,可是硝芡的另一只手已经勾搭上了她的肩上。 “各位,请帮帮我,救命。”女子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却依旧毫无作用,于是看向那群看热闹的,大声呼救,请求帮助。 “哼,他们敢吗?我借他们三个胆子,谁敢?” “啪”硝芡满脸嚣张跋扈的看向四周,见无人出手,故此颇为的得意,他闭上眼,伸出头逐渐地靠近着女子的面颊,那意思要占她的便宜,享受一下。 或许是硝芡太痴迷那女子的缘故,以至于女子眸底隐现的一丝暗红,他并未察觉。 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巴掌印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脸上的疼痛令硝芡瞬间丧失了理智,把即将到手的女子就给甩了出去。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撑住了女子的玉背,避免了她向后摔致重伤。 “好啊,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和栎,你这个废人,敢坏本公子的美事,” 硝芡捂着脸瞪视着前往那位出手扇自己的人,这才看清,原来英雄救美者乃和栎也! “啊,公子,是你?” “嗯?姐姐居然是你?” 第二十章 梅歆岚 被和栎救下的女子转回身刚要向和栎的道谢,霎时,她认出了和栎。 及时出手救人的和栎脑中闪过一丝印象,也想起了她。 “硝二公子,你认识她吗?”和栎上前一步,将女子护在身后,冷声质问。 “啊,别管认不认识和你有关系吗,你小子认识她?”硝芡听后,毛躁地摇了摇脑袋,不耐烦的回击和栎。 “不好意思,我的确认识。”和栎稍稍地偏过头,回眸看了女子一眼。给出了令硝芡不满的回应。 “你认识她?瞧你俩那样儿,恐怕连姓什么叫什么,你二人都不知道吧。” 和栎的话在硝芡的耳中,变成了一副一百个不相信的表情,因此对和栎冷嘲热讽。 “哎,硝二公子,我若是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你怎么办?” 被硝芡这么一激,尽管和栎无言以对答,顺时,他脑子中有了主意,便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刺激硝芡。 “什么?哎,和栎,你别小矮子装大高个,你要是知道,我马上就走,你要是不知道,你扇一嘴巴,我扇你十个。”果然硝芡脑子一热,中招了。 “不行,赌约不公平,再加一条,你要给她赔礼认错。”和栎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加码。 “行,当着这些人的面,你说吧,她叫什么?”硝芡认为自己赢定了,故此满口答应,立刻逼问。 和栎抿嘴一笑,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向后退了一步,明眸笑意的看着她,主动地伸出自己的手:“上次见面,有些匆急,我叫和栎,交个朋友。” 女子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掌心温暖,眼神柔笑,令女子安心暖笑着与其交友:“梅歆岚,幸会,谢谢你,和栎。” “硝芡,她叫梅歆岚,赶紧道歉,然后,冬瓜下山-滚。”和栎撤手,转身正面直视如今张口瞪眼的硝芡,让他按照先前说得办。 “呸,你放屁,和栎,你使诈,耍我。”硝芡气的直拍脑袋,咬牙瞪眼,破口而出,不打算罢休。 “哎,硝芡,刚刚咱们怎么讲的,是不是说,只要我说出梅歆岚的姓名,你马上赔礼认错,转身就走。” 和栎指着硝芡,把先前打赌的内容当着诫治城看热闹的人们的面,再次重复,将他一军, 占词占理,嘴角一动,露出一丝黠笑 “我…我如今已经是武气境高阶,今天我要扇你一百个嘴巴。”硝璋瞧着占词占理,俊面黠笑的和栎,这肚子气的鼓鼓的, 当下,浅淡的绿气覆盖其全身,抬起左臂,挥动左手,一巴掌扇向和栎的右脸。 和栎瞧着扑面而来的巴掌,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梅歆岚的腰间,以身带身,迅速闪退旁侧, 硝芡左手扇空,朝着梅歆岚冲上去,右手一巴掌扇去,和栎并没退让,再次护住梅歆岚,左手挥拳迎了上去,将硝芡向后震退了三四步,巴掌不住地颤抖着。 “这,这力量?和栎,你,你的修为竟然也提升了,好啊,给我上。”硝芡双眼凸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恐惧和栎的事实。 “少爷” “少爷” 听着其惊声呼唤,两位穿着泥黄短袍,粗布裤子,体型粗胖的大汉家奴,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硝璋的两旁。 “和栎,虽然你也是武气境高阶,但是,我们仨与你修为相同,我就不行,还打不过你。” 硝芡看着两旁的家奴打手来了,内心的恐惧顿时减缓了不少,这就要对和栎动手。 “等等,硝家的二公子,你看清楚,这回你怎么讲?”此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也从人群中走出,站在和栎的身旁。 “少爷,他们四个打咱们仨绰绰有余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要紧呐。”刘筱山的言语还击令硝家其中一位家奴弯腰低头小声地向硝芡嘟囔着。 “两个大饭桶,平时比我吃得都多,一干仗跑得比我都快,哼,走。” 硝芡瞧着对面的架势己方确实不敌,但是一听自己的家奴说这丧气话,觉得来气,教训了他们两句,转身就想走。 “慢着,硝二公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事先答应的赔礼呢?”和栎叫住想要溜走的硝芡。 多人瞅,众民看,尽管硝芡并不愿意,但见着这四个人还是来到梅歆岚面前,朝她鞠着躬,咬着牙,嘟囔着赔了礼:“梅小姐,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对不起。” “哼,和栎这事跟你没完,等去了樰枫学府,有你好看的。”临走时,硝芡象征性放了两句狠话,甩袖离去。 “嗯,硝芡,我等着你的好看。”和栎满不在乎,照单全收。 “各位,爷爷叔叔大爷们,奶奶阿姨婶娘们,仗也打完了,架也吵完了,都散了吧。” 随后,和栎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尽数劝散。 “梅小姐,你要到哪里去,我们送你一段,省得硝芡再来找你的后账。” “额,和公子,我去润纹钱号,”和栎的礼貌性询问,梅歆岚声音温柔地回应着。 “巧了,我们啊,也要去钱号,”刘筱山在一旁走着,也插上了话。 “和公子,真的对不起,刚刚那位公子应该是城中的大人物家的孩子吧,为了我给你惹了麻烦。” 梅歆岚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凝视着走在身旁的和栎,柔嫩的面肤,尽是真诚的歉意。 “不,不会,你不了解硝芡的性格,他这人的品性作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们在一起打架也好,吵架也好,从未找过家长,从来没有以势压人,” “我们的事情向来都是我们自己解决,这也是我们不下死手的原因,梅小姐你不必自责。” 和栎把自己与硝芡的事简单做了个介绍,以此让梅歆歆不必内疚。 “和栎,你不是去了趟天寿观,借助那个功法,修为都恢复了嘛?干嘛不用武技收拾收拾他,”刘筱山听到这里,一脸不悦的抱怨和栎。 “就是,你忘了之前他怎么埋汰你的了,让他尝尝苦头,知道知道你的厉害呀。” 杨豹也赞同好兄弟刘筱山的想法,说着还比划可两下左右直拳。 “唉,都在一个城住着,何况都打闹好几年了,谁不认识谁啊,算了吧,再说阿豹不是说过让我掌握时机,一鸣惊人嘛。” 和栎倒是没有他们那么凶狠,相反的,抱着一副善意随和的心态。 “和公子,你在天寿观有所收获?” 刘筱山心直口快,一张口把和栎获得功法的事情意外的暴露了出来,梅歆岚得知此事,面呈忻然,清眸注视着和栎,眸中透出一丝期待。 “咣”杨豹照着刘筱山的屁股就踢了一脚,那意思:怪你多嘴,杨雯芝也瞪视着他。 刘筱山明白自己失言了。下意识地捂住嘴。 “是的,我在那里得到了一本残篇功法。”和栎并不愿意透露此事,事出无奈,只好如实告知。 “栎哥,别光顾着说话,润纹钱号,我们到了,阿姨交代的事,我们抓紧办完吧,我哥还要请客呢!” 这时,杨雯芝有意地提醒着和栎,借此转移话题,担心梅歆岚对其不利。 “嗯,好。”和栎心领意会,发声回应,不再与梅歆岚交谈。 第二十一章 准备入学 一座共有三扇门,前门大,旁门小,后门小,悬挂着一块牌匾:润纹钱号的三层楼院,映入大家的眼前。“老板娘,早,您今天可是来迟了呢?” “你是这儿的老板娘?”当大家刚又要走进钱号时,守在前门的伙计一路小跑着来到梅歆岚的近前主动地打招呼。 伙计对梅歆岚的称呼,令刘筱山惊声响起,和栎的剑眉微皱,未露声色,内心却为之一动。 “嗯,这里现在由我接手,”刘筱山的疑问,梅歆岚做了简洁地回答,随后清眸凝视着和栎:“和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好吧,阿芝,帮我把这个存放在柜台,期限二年。”梅歆岚的请求,和栎无奈之下答应了她,把即将存放的钱袋交给了杨雯芝,让其代劳。 “小赵,带这位小姐先行办理。”梅歆岚得到和栎的答复,面露满意之笑的吩咐着姓赵的伙计。 而后前方引路,带着和栎去自己的办公区域。 “润纹钱号不是一直由管事打理吗?连老板都没有,哪冒出来的老板娘。”刘筱山边走边纳闷,自言自语嘟囔着。 “你这个百事通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杨豹摇摇头不打算在这面浪费口舌。 “唉,你说,这个老板娘不会看上和栎了吧!”一副八卦的笑挂在了刘筱山的脸上,与杨豹聊了起来。 “嘘,别说这话,小心被误会,”一听这话,杨豹吓得马上用手怼了他一下,告诉他不许瞎说。 这时,和栎跟着梅歆岚上了三楼,左转,进了第一个办公室。 “和公子,请坐,”梅歆岚走到办公桌前,请和栎坐下聊。 二人入座后,和栎迟迟未开口,看着梅歆岚,等待着问题的到来。 “公子,实不相瞒,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我打探到在天寿观中有宝物或许对我有帮助,可不可以,借…” 梅歆岚向和栎解释着,当她想从和栎借功法时,这话却迟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之间只是刚认识,就要提这种过分的要求,所以她实在不好意思。 “梅小姐,你也拥有天度寿体?”和栎猜到了她话到嘴边的想法,明眸惊异地看向她。 “不,我并不具备这种体质,”梅歆岚如实地回答道。“哦,那很遗憾,不是不想借你,我得到的残篇功法,有记载,这功法只适用于天度寿体,” 和栎一边解释着,一边从金泊袋取出了在天寿观中获得那张卷轴,翻过背面,递到她的面前。 梅歆岚用双手接过卷轴,仔细阅览其中的内容, “唉,我与它无缘,只好再寻他法。”片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言语之间透着那一丝哀伤,再次与和栎聊了起来:“公子,可是要去樰枫学府?” “还在考虑之中,”和栎对此模棱两可,反而问起梅歆岚:“梅小姐这般温婉可人,想来老板也是气宇轩昂,不知老板现在何处,能否让我见上一见。” “嗯?额”梅歆岚没想到和栎会问这个,一时之间,莫名地起了一丝慌乱, 既焦急又耐心的解释起来:“不不不,你不要误会,这家钱号是我的家族派我来打理的,我刚到这里不久,总有人找我,这才出此下策,让钱号的工作人员以老板娘相称,现在这种情况寥寥无几了。” “哦,原来如此,梅小姐,我一时好奇,多有冒犯,请见谅,对了,你这条手链哪里买的,很好看。”和栎在得知真相后,心情逐渐地放松了许多,甚至奇妙的增添了一丝喜悦,看了眼她手上佩戴着一条粉白相间,花蕊形状的玉石手链,故作随意的样子,闲聊了起来。 “没关系,这手链是我十八岁时,母亲所赠,啊,对了,那,那个我想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你那功法?”梅歆岚并未计较,倒是将自己的想法,好奇的问向了和栎。 “朋友之间,有些秘密,蛮正常的。”和栎微微渐笑,回答的十分轻松。 “啊,朋友,不,不行,最好不要和我做朋友。”可是这个回答却令先前那个温婉和雅的梅歆岚,忽然间,惊慌失措,面露难色。 “我,我很愿意与你做朋友,却不能成为你的朋友,总有一天,你会厌恶我,甚至会杀了我。” 瞧着和栎那副颇为疑惑不解的神情,梅歆岚不知所措的胡言乱语起来,掌心之中已然渐汗。话语之中的伤感与无措,和栎的身心真切地感受到了。 “嗯……”和栎刚想说些什么,被其劝言打断:“和公子,时候不早了,你的朋友也等很久了,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想说,今后若是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到兴安镇栎面之缘的面馆来找我,若是我真去学府的话,也可到那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明眸注视,言辞真诚,语罢人去,看着眼前的和栎拿起卷轴离她而去的背影,那一抹哀伤的神情逐渐浓郁地浮现在她的面上, 梅歆岚离座站起,欲言又止,内心哀叹:“和栎,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相信,那一天,并不远。” “栎哥”“和栎”“兄弟” 当和栎从三楼走下,杨雯芝,杨豹,刘筱山,马上迎了上来。 “怎么样?都聊什么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被她拿下了吧,”刘筱山一脸好奇的追问着和栎,脸上那贱兮兮的笑容显然出卖了他爱打听八卦的心思。 “筱山,你想点正常的东西,好吗?她向我打听那功法的事情,向借它一用,可惜与我体质不同,被我拒绝了。”和栎无语的与刘筱山三人解释了一番。 “栎哥,事情都办好了,这是存钱票证。”杨雯芝将一张盖着刻着润纹钱号的印章的黑字纸质票据交给了和栎。“谢了,阿芝,走,我肚子饿了,走吧,去吃午饭吧。” 和栎接过票证后,不再多说,与杨雯芝并肩行至号外。 “唉,真不够意思,等等我们,”刘筱山拉着杨豹向外追了上去。 四位小伙伴找了个小馆子,点了三荤三素六个菜,三大一小四碗米饭,两坛酒一壶茶。 “和栎,先前,硝芡说得那个樰枫学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问你,你总是说考虑考虑,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豹一边夹起一块摆在面前的烧肉,放在了嘴里咀嚼着,一边跟和栎唠着。 “额,我有些纠结,要想变强,去樰枫学府自然是比较不错的选择,可是,我娘怎么办,我家的面馆,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小,我家的客人也不少啊,她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身体吃不消的,难就难在这了。” 和栎是位知恩图报的孝子,可以说幼年之间的成长,离不开李玉怡的陪伴与照顾,因此和栎十分注重母子的感情,故此他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跟三位伙伴吐露出来。 “是啊,你像俺家虽然只有我爹老哥儿一个,但是他是大老爷们,怎么都好说,可是李阿姨是女人,确实应该多关照一点的。” 刘筱山喝了半杯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表示体谅自己好兄弟的想法。 “栎哥,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些话与阿姨沟通一下,征求一下阿姨的建议,” “若是阿姨赞同你去,那你就好好的准备樰枫学府的测试,反之,你就安心的陪在阿姨的身边,与她一起经营栎面之缘,这样也很好。” 杨雯芝瞧着和栎的有些发愁的面色,便给他提了个建议。 “对呀,我自己在这里瞎琢磨,有什么用,不如去问问娘,听听她的建议。” 杨雯芝的建议算是给和栎指了条明路,和栎内心打定了主意,吃饱喝足后,从街上买了点水果,回到了家中。此时,李玉怡左手抱着润玉狮,右手拿着本书,静静地看着。 和栎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李玉怡见他回来,把书放在桌前,问了问是否将钱币顺利存入润纹钱号,有没有吃饭,今天玩的怎么样。 和栎将钱号的票证与水果放在了桌上,笑呵呵的和李玉怡分享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关于梅歆岚的事情他并未提及。 这时,李玉怡了解和栎的意思了,是想让自己给他拿个主意,看看这樰枫学府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李玉怡笑了,笑意尽是母亲对儿子的疼爱:“栎儿,娘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个梦想吗?” “成为一名真正的天下武者,那是我的梦想,追寻梦想就算燃烧自己的生命也要全力以赴,这是我的信仰,可是,娘,我还是放心不下您。” 和栎坚定不移的把自己的梦想与信仰表达出来,可是他牵挂着李玉怡,因此左右为难。 “既然想,那就去做,不要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娘不是和你说过,之前选择在浑枭王朝安家就是为了你的体质,娘的积蓄加上咱家这些挣得,一辈子吃不愁,穿不愁,面馆的事,娘自有办法,孝顺的栎儿,不必在意。”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明事理为儿着想的李玉怡说得每一句话都给和栎指明了方向增添了动力。 “娘,我懂了,谢谢您,这段时间,我就在家里,专心修炼,准备入学,请您放心,” 和栎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激动地拥抱着李玉怡,而后,抱着熟睡的润玉狮,就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第二十二章 入学检试 “栎儿,一个月的闭关苦修,进展怎么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为了迎接樰枫学府的入学测试,和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闭门修炼一月,如今时光已至,李玉怡见和栎终于出门见人,这才关心问候。 “娘,我的金指云痕已是二指护甲,随身携带的物品,钱币,衣服,被褥都收拾好了,” 和栎把自己的这段时间的成果向李玉怡简单的汇报一下,该准备的都已万事俱备。 “时间不等人啊,栎儿,在樰枫学府,不要心浮气躁,为了心中的武主之梦,一定要用功学习,坚守信仰,” 李玉怡轻抚着和栎的头,暖意的叮嘱道。 “娘,我会的,您保重身体,”和栎轻轻地拥抱着抚养自己十五载的伟大母亲-李玉怡,浓郁的亲情有感而发。 “好了,放假回来,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一些我的新式菜肴,这地图,你拿着,去吧。” 李玉怡非但没失落,相反甚是欣慰,她觉得这一刻,和栎似乎长大了。 “小狮子,别懒了,咱们走了,”和栎临行之时,呼唤润玉狮。 “嗷”只见,趴在松柏旁边,体型渐长,毛嘟嘟胖乎乎的润玉狮,站了起来,马上回应,并挥动自己的爪子,向李玉怡,做出再见的手势。 “润玉,吃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饿了的话,记得找栎儿要,有人欺负他的话,要帮他的忙哦。” 这段时间,润玉狮与李玉怡,和栎,相处的非常融洽,久而久之,李玉怡便给它起的名字叫润玉。 “嗷”润玉狮仰面发吼,似乎是在答应着李玉怡,随后,便跟着和栎出了家门。 和栎与润玉狮刚走出不远,杨豹牵着两匹马,刘筱山驾着辆马车,载着杨雯芝,迎面而来。 “兄弟,你都赶上黄花大姑娘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你也不嫌闷。” 刘筱山从马车上跳下来,给了和栎一拳,笑呵呵的调侃道。 “栎哥,好久不见,马匹都给你准备好了。”杨雯芝从车厢中下来,与和栎打招呼。 “好久不见,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嘛,来,这是我娘给的地图,这样,我们去晴雨城会省去不少的麻烦。”和栎跟与伙伴们打声招呼,把地图交给了杨雯芝。 “和栎,给。” “谢了,阿豹,小狮子去找阿芝玩,” 和栎接过杨豹递来的马匹,让润玉狮上了杨雯芝与刘筱山马车,而后上马挥鞭, “驾”“驾”“驾”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骏马加急,一路奔驰,沿着地图的路线,次日晨曦,四位伙伴便已赶至浑枭王朝-晴雨城。 “这就是晴雨城,三个诫治城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它吧。” 瞧着眼前,那雄伟高大,光滑如镜,瑰丽坚固,悬挂精刻城匾的晴雨城,杨豹不禁瞪大双眼,赞叹不已。 “明明相差不过百里,却是天差地别,唉。”和栎看着初逢的晴雨城,想起了离别的诫治城,心中暗自失落。 “小栎栎” “弟弟” 卓孜婕,邵奕哲,刚出城,恰逢和栎四人要进城,这才向他呼唤打招呼。 “二姐,姐夫,好巧,你们这是要去哪?”和栎翻身下马,跑到卓孜婕与邵奕哲的面前,问了起来。 “我和你姐哪都不去,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学府已经开始招生了,我们怕你因为路线,耽搁时间,所以就在城门口等你,”邵奕哲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释着。 “二姐,姐夫……”和栎得知后,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好了,别瞎想了,等了两天,总算把你等来了,走,我带你们进去。” 卓孜婕摆了摆手,瞧着杨豹,刘筱山,杨雯芝纷纷下马,便带着大家向学府走去。 “卓姐,今年报名的学生,大概有多少呢?”行走的途中,杨雯芝向卓孜婕打听樰枫学府今年的招生情况。 “今年有三百多名学生报名呢?”卓孜婕脱口而出。 刘筱筱山吓了一跳:“啊!这么多,”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有些地方比较偏僻,无法得到樰枫学府准确的招生细则,因此这三百多名学生已经被淘汰至少一百名了。” 邵奕哲怕他们压力过大,故此好言劝说,给他们缓解压力。 “你们符合学府的招生要求,没问题的,只是分生评测,你们要小心,拳脚无眼。”卓孜婕再三叮嘱他们要小心。 “我们到了,”邵奕哲,卓孜婕,带着他们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终于,在一处庄严巍峨,洁白胜雪的学府,停止前行的脚步。 两扇大门大敞四开,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匾,上写:四个醒目黑色大字:樰枫学府。 学府楼前,摆着五张桌子,十把椅子,男女老少十名工作人员分别坐在五张桌前,正在登记注册。 “我,我去,樰枫学府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看着从楼前到门口五丈六尺开外,报名登记,进行学府第一项基础评测的一排排英气勃发,青春活力的少男少女,刘筱山大吃一惊啊。 “这么多人,要排到多长时间,”杨豹,望着这群参加评测的人,顿时愁眉苦脸。 “不用,先安顿好马匹,等下跟我们走,有熟人。”卓孜婕带着他们找个宽敞的地方将其安置好,润玉狮由于又睡着了,因此就没带着它。 随后他们才来到学府楼前,最左侧的一张桌前。 “静素,贾奇,帮个忙,给他们先登记一下。”卓孜婕来到桌前,请他们先给和栎等人评测。 “佟姐姐,你负责评测呀。”和栎瞧着椅子上的一男一女,立刻认出佟静素,笑着挥手。打着招呼。 “是啊,和栎,你来了。”佟静素欠身离座,面渐微笑,回应着和栎。 “弟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贾奇。”邵奕哲给和栎介绍自己的好友,也是担心他在学府受欺负,因此这是在变相的保护和栎。 “学长好,我是和栎,请多指教。” 瞧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黑棕色长袍,短发上扬的黑面男子,知道姐夫邵奕哲的用意因此主动伸手与之交好。 “哈哈,奕哲兄的弟弟,那就是我朋友,没说得,来,先进行评测吧。” 口称贾奇的男子与邵奕哲是同班同学,关系要好,知道这是邵奕哲的弟弟,格外地关照。 瞧着桌上摆放着两个巴掌大小,玲珑剔透的三角体测评器,和栎让自己的伙伴们先进行评测。 “浑枭王朝,诫治城-刘筱山,土之武气,十七岁,武气境高阶。”刘筱山进行自我介绍,随后在贾奇的指导下,将手轻轻地放在三角体的正面。 令他们感到奇特的是,三角体的正面闪烁着浓郁的土黄色光芒,在正面中心位置,浮现出一个一字。 “嗯,可以了,基础评测通过,下一个。”贾奇示意刘筱山停手,不用进行评测了。 “浑枭王朝,诫治城-杨豹,风之武气,十七岁,武气境高阶。” “浑枭王朝,诫治城-杨雯芝,木之武气,十六岁,武气境高阶。” “杨豹,通过评测,” “杨雯芝,通过评测。” 随着,贾奇与佟静素确认杨氏兄妹通过后。 和栎走到贾奇的面前,先将手放三角体评测器上 三角体的正面闪烁着浓郁的蓝灰色光芒,左面闪烁着浅淡的蓝灰色光芒,在正面与桌面中心位置,浮现出一个一字与一个二字。 “浑枭王朝,诫治城-和栎,雾之武气,十六岁,武者境初阶。” 当和栎朗声的报通名姓与自己的武气修为后,屁股刚坐在椅子上的贾奇,突然再次站起身来, 学府楼前十把椅子上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站起,佟静素其实一早就知道,而且她还是见证者呢,为了应和其他工作人员,以及给和栎增添声望,她也主动站了起来,加入其中。 一个个张着大嘴,瞪着双眼,吸着长气,连排队的少男少女们皆惊声议论起来, “哇” “天呐,才十六岁。” “不可能吧。” “和栎学弟,不瞒你说,学府招生已经有两天了,你还是第一个在十六岁便已经达到武者境的学生,了不起,不愧是奕哲兄与卓姐的弟弟。” 贾奇笑意十足的拍着和栎的肩膀,不住地夸赞着。 如果说,刚才贾奇对和栎的礼貌是出于邵奕哲的面子,那么现在发自肺腑的笑容与热情,完全是和栎所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第二十三章 成为步院生 “佟姐姐,贾奇学长,请问,接下来,第二轮评测在哪里进行?” 和栎感受到大家的赞赏与惊奇,心中颇为满意,神情上却谦逊平和地向他们提出问题。 “和栎,你们先去学府二层武斗教室,那里的老师们会告诉第二项评测详细地要求。” 佟静素耐心地告诉和栎,见邵奕哲与卓孜婕带他们过去后,这才重新坐下,正常登记工作。 “兄弟,这下你可露开脸了啊,你瞧瞧多少个妹妹在看你呀?”刘筱山瞧了眼那群被和栎迷住的少女们,笑着调侃了起来。 “唉”和栎白了眼刘筱山摇了摇头。 “和栎,挺好的事,你咋还叹气呢?”杨豹见着和栎这副表情,觉得纳闷,故此问道。 “唉,没见着硝二公子,要是他看见了刚才那一幕,瞧着他的表情,那我可就太开心了,”和栎一边说着,一边憋住了笑。 “小栎栎,你这想法倒挺怪啊。”卓孜婕瞧着和栎的那个眼神,总觉得他脑子不来正常似的。 “苍天保佑啊,让我俩见着吧,揍他一顿就行。”和栎双手合十,嘟囔祈祷。而后对小伙伴们说:“一会儿若是真按照二姐所说,分组实战的话,我和你们分开,跟你们,我下不了手。” “好啊,栎哥,刚才我就想说了,我可不想被你胖揍一顿呢!”杨雯芝举双手赞成,笑嘻嘻地解释原因。 大家一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进了学府,上了二楼,在轻车熟路的卓孜婕与邵奕哲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武斗教室。 教室宽敞,足矣容纳五十人,四个由钢铁与石砖打造垒砌而成足矣容纳十人之余,五尺二寸之高的方形斗台,四个斗台之下,分别放着四张桌子,四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四名年近四旬的中年男女。 “弟弟,这四位是此次樰枫学府招生班的老师,虽说实战评测后,才统一给学生进行分班工作,但你们最好先选择心仪的老师,然后到那里进行评测,要是能留下好的印象,对分班与今后的修炼会有帮助。” 邵奕哲凭着经验为和栎四人出谋划策。 “新进来的学生每十人一组,准备评测。” “走了,管他呢,自己吃几两干饭,还是有数的,反正也不是步院生的材料,哪都一样。”刘筱山对此倒觉得无所谓,心态倒是蛮好的。 杨豹,杨雯芝也是如此,跟着刘筱山就要参加评测。 “你们小心点,注意安全。”和栎非常关心地提醒着三位伙伴。 “姐夫,这四个老师的实力如何?你看,我应该先去哪一个老师那里进行评测呢?” 对于实战评测,和栎的观点与刘筱山三位伙伴不相为谋,倒与邵奕哲志同道合,故此虚心向其请教。 “乔淑-乔老师是四位老师中实力较强的金之武气的武士境中阶武者,” 邵奕哲的目光盯住了从左到右,第三把椅子上,穿着鹅黄色裙袍,束发貌美的女子, 并给他提了建议:“听孜婕说,你修炼了金指云痕,她对你的帮助,无疑是最大的,若是你打算深入学习金之武气,最好你能选择乔老师那里进行评测。” “哥,是这间武斗教室吧,” “嗯,二弟,你要认真对待,好好表现啊,” 当和栎与邵奕哲低声交谈时,诫治城硝家的大公子硝璋,二公子硝芡,一边说着话,一边推门而入。 “唉呀,苍天开眼了,二姐,姐夫,”和栎看着硝芡来了,嘴角微扬,剑眉渐喜。 “小栎栎,这小嘴还挺灵验。”卓孜婕瞧着,也露出了笑容,她觉着蛮有意思的。 “哼”“哼” 当和栎,邵奕哲,卓孜婕,看到了硝芡,硝璋,硝芡,硝璋也同样看向了他们,嘴一撇,皆冷哼一声。 “唉呀,我们回来了,” 这时,杨豹搀着刘筱山一瘸一拐地走到和栎的近前。“呀,哥俩,混得不错啊,这两脚还挺对称,阿芝呢,” 和栎瞧着前胸左侧一个鞋印的刘筱山,前胸右侧一个鞋印的杨豹,却并未见着杨雯芝,故此一边开玩笑地调侃着他俩,一边关心起杨雯芝。 “栎哥,我在这呢,”说雯芝,雯芝到,杨雯芝左手捂着右肩,回到大家面前。 “阿芝,怎么了,” “被打了一掌,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栎哥,你快去吧,加油。”和栎的关心,杨雯芝笑着回应,并催促鼓励着他快去参与评测。 “小栎栎,加油。” “弟弟,加油。”“和栎,兄弟,加油啊。” 卓孜婕,邵奕哲,杨豹,刘筱山都鼓励着和栎,为他助威。 当硝芡走向乔淑那里参与评测时,和栎原本心中有意,看着他去了,和栎紧跟在后。 “你们写下自己的名字,十人一组,准备上斗台吧。”坐在椅子上的乔淑老师,把桌上的文房四宝转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留名,给他们提示。 和栎,硝芡,在内的十个人,刚登记好名字,只见,迫不及待的硝芡向后退出六步,随后张着嘴猛的吸了口气,然后闭住嘴,一路助跑,即将跑到斗台时,双脚猛踹地面,使劲地往上一蹦,第一个跳到斗台。 他前脚刚跳上斗台,后面来了八位少男少女也亦步亦趋地模仿着硝芡,费劲吃力地跳上斗台。 唯有和栎与众不同,只见和栎快步向前,左脚的脚尖轻垫了下地面,霎时,凌空而起,双腿一躬,双手抱膝,向前翻滚,轻飘利落地翻跃到斗台之上。 “哇,好帅呀。” “真厉害呀,” 要不都说,同行是冤家呢,和栎显露一手,引得同样参加评测的少男少女的惊呼与羡慕。 可是,与和栎一同站在九名学生皆面露怒意与恨意,他们觉得,被和栎比下去了。 因此,当乔淑发话评测开始时,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对和栎先动手了。 和栎瞧着他们皆扑向自己,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特别的兴奋,只见硝芡怒视着和栎,边跑边喊:“和栎,看本公子怎么教训……”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呢,“金指云痕”和栎施展武技,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皆凝覆金甲,飞快地戳点在硝芡的腹胪, “啊”“噗通” 硝芡瞬间跪趴在斗台上,捂着肚子,疼痛苦叫着。“武技!” 在台下观察台上一举一动的乔淑立刻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双目注视着和栎。 这时,又一位短袍男学生,飞起一拳揍向和栎的脸庞,和栎却并未使用武技,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拳头,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抬起左腿,一脚蹬在他的前胸,随后和栎一松手,男子摔倒在地。 紧接着,他左手向前拍倒一个,跃步跳膝撞倒一个,下蹲扫腿踢倒一个, “噗通”“噗通”噗通”…… 站在斗台上的和栎,一气喝成,迅速利落地打躺下八名学生, “好,小栎栎,打得好。” “打得过瘾。” “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次的新生这么强。” 卓孜婕,刘筱山瞧着那些被和栎打趴在地的学生们,高兴的呐喊着,台下的老师们,新生们张目结舌,密切地讨论着,重点就是和栎。 “停,停,评测结束。”当和栎刚要向一名锦衣秀裙,珠光宝气如花似玉的少女发起进攻时, 乔淑焦急地高声制止令和栎的手掌停放在她的前肩,并未进一步地进击。 “这位小姐,当场不让步,和栎失礼了。”少女的衣着,首饰,相貌,令和栎判断出此人的身世不凡,瞧着被吓白的脸颊,看着那眼神流露出一丝惊惧。 和栎向少女表示赔礼,语气和煦礼貌,而后笑面客气地将他们一一地搀扶起来,就连硝芡,也是如此。 “同学,你快来一下,”此时的乔淑老师按耐不住了,着急的呼唤着站在斗台上大显身手的和栎, 因为她发现另外三把椅子的老师们都站了起来,目光一致的望向自己这边。 “老师,您好!”和栎听到呼唤的声音,前空翻跃而下,小跑到乔淑的近前,礼节性向乔淑问好。 “同学,你叫和栎?” “是的,老师。”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要向学府申请为你制作步院生的铭牌,你对学府的食宿,管理等其他问题有什么要求,” “蓝色,灰色,都可以,住宿的话,我希望有独处的空间,因为我想静心修炼,既不打扰别人,也不影响自己,” “老师,听说成为步院生,有选择一部功法和一部武技的机会,功法我不需要,那武技我可不可以多选择一部,我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武兽伙伴,不知可否与我一同入住。” 乔淑的一口气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因为她怕好苗子被别人抢走。 和栎已然猜出了她的心思,因此就把自己的要求,能提的都提了出来,却不知乔淑是否同意? 第二十四章 卖个关子 “啊,十六岁,”当亲耳听闻和栎这般年轻,就有这般的修为,对此她手捂着嘴唇表示震惊, 可是听到和栎的要求时,面露难色:“和栎啊,颜色,住宿,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只是这个武兽与武技的事情。额…” “和栎同学,乔老师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不代表我也不能,我可以帮你向学府的长老传达你的要求,提交申请,你看怎么样?” 这时,在乔淑老师左侧,负责那处斗台评测的,短发长脸,红袍紧裤的中年男教师,迈着大步,快速地来到和栎的近前,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意图抢人。 “如果,和栎同学愿意到我的班级来,班中的一切优厚待遇以你为先,都好商量。” 这时,在乔淑老师右侧,负责那处斗台评测的长发素面,蓝青教服的女教师也到前,给予满意的答复,诱惑和栎到她的班级。 “两位老师,不是和栎不识好歹,而是我自身擅长金之武气的武技,听说乔老师是金之武气的高手,所以想跟在乔老师身边学习,乔老师,您看我提的要求是否可以允许。” 和栎委婉的拒绝了两位老师上赶着的好意,再次明确地向乔淑老师表明态度。 “额,和栎同学,你想到我的班级学习,我一定将自己的这点本事都教给你,” “这样,你暂时先在学府附近找个地方先住下,稍后,我会把你的情况与要求向长老做汇报,明日你来找我,我给你答复,好吗?” 和栎的身手,天赋,令乔淑甚是欣赏,可是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权利范围,因此她并未因一时盲目地答应和栎,而是提出了解决的方案。 “好,乔老师,学生明日再来。”和栎不再叨扰,回到伙伴们的身边。 “先前参与评测的学生们,除了和栎同学,余者都留下,稍后会对你们进行一些学费,食宿之类的安排。” “栎哥,不用等我们了,你们先走。” “好,那这些东西给你们,办理东西时,要多注意。”和栎见杨雯芝,杨豹,刘筱山要留在这里,便从金箔袋中将他们的包裹取了出来,交给他们。 随后,许多学生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看着和栎,在邵奕哲与卓孜婕的陪同下,笑笑呵呵地走出了武斗教室。 “这,这怎么可能,两个月的时间从武气境中阶上升到武者境,” 此时,武斗台上,硝芡跪在地上,两眼发呆,自言自语,他简直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二弟,二弟,你没事吧,”硝璋冲到台上,将他扶起,关心起他的身体情况。 “哥哥,他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又输给他了,” “没事的,二弟,暂时忍耐一些,等他正式进入学府,哥有的是机会替你报仇。” 看着自己的弟弟这副样子,作为一奶同胞的哥哥,耐心地安慰着他,眼中凶唳的盯向离开武斗教室的和栎。 “弟弟,你的心眼儿还真不少,这一显露,竟然有三个老师倾向于你,接下来,你在学府的修炼资源不愁了。” 从学府走出,邵奕哲拍着和栎的肩膀,笑着称赞了起来。 “姐夫,机会总是需要自己争取来的,我也没办法啊,”和栎嘴角扬起了一丝淡笑,对此倒没有否认。 “小栎栎,我们出去吃饭吧,都一上午了。”肚腹咕咕的传唤着饿感,卓孜婕岔开了他们的谈话,要为自己的肚子发起抗议。 “刚才那顿拳脚,确实让我的肚子空空了,二姐,带我品尝品尝晴雨城的美食呗。” 和栎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三人把润玉狮找到,在晴雨城找了个张记小吃摊,要了油炸豆腐块,凉拌鸡肉丝,香炒金鸡蛋,香辣大排肉,三碗馄饨面。 “好吃吧,我和你姐夫可是这儿的常客。” 瞧着埋头干饭的润玉狮,吃的津津有味的和栎,卓孜婕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很好吃,二姐,姐夫,咱们学府附近,有没有空余的房院,我想租用。” 和栎给予美食好吃美味评价的同时,向卓孜婕与邵奕哲询问道。 “有倒是有,你想干什么,” “我打算带着小狮子住在学府外,我修炼的功法,不方便被人家看见,中途也不能被打扰。” “放心吧,我和你姐夫早就想到这点了,考虑你功法与体质特殊不便暴露,所以早都给你提前准备好了,我不明白的事是,你都想到这点了,为什么刚刚还那么说……” 当听到和栎出口的言语,卓孜婕看向邵奕哲,两人同时露出了笑容,不过对于和栎的行为表示不解,未等她把话说完, 和栎直截了当的给卓孜婕解答了困惑:“我总不能直接跟她要两部武技吧,而且我已经在他们面前展示了天赋,又提出了两个比较难办的要求,若我是学府的长老, 要是真打算把这个学生收下的话,他一定会找出一个既不得罪这名学生又能减少学府损失的办法,” “哦!这个办法莫非是…” “还是姐夫聪明,咱两想到一起了。” “是什么?”瞧着和栎与邵奕哲,话到嘴边留了半句,对视相笑的神情,卓孜婕倒是听的有些稀里糊涂的。 “二姐,明天你就知道了,”和栎并未马上给她解惑,而是卖了个关子。 “切,就爱卖关子,爱说不说,小栎栎,我告诉你,如果你去武技室的话,上二楼。最左侧第三排武技柜上,有适合你那雾之武气的武技,” 卓孜婕习以为常,懒得往下问,却将武技室的信息提前透露给和栎。 “嗯,凡品武技都在武技室一楼,至于微品以及极少数的至品武技则在二楼,学府有规定,学生选择功法或武技时,只有两炷香的时间。” 邵奕哲也是如此,他们两位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和栎提前熟悉,能够尽快找到适合自己的武技,进而提升实力。 “二姐,姐夫,谢谢了。”和栎向卓孜婕与邵奕哲表示了由衷的谢意,卓孜婕对和栎的好,和栎欣然接受,毕竟姐弟从小一块长大的,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 可是邵奕哲对他的好,是发自肺腑的好啊,即是看在卓孜婕的份上,也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亲弟弟对待了,这些和栎已经感受到了。 “唉,小栎栎,说这个,我可就生气啦。” “弟弟,自己家人,不必谢,走,我和你二姐带你看看房院。” 卓孜婕与邵奕哲都是热心肠的人,不在乎这些客套,大家吃饱后,邵奕哲在桌子放了摞在一起的十枚银纹钱币(相当于一百枚铜纹钱币)。 “我去,这么点东西,十枚银纹钱币,晴雨城的物价,真够可以的啦。” 瞧着邵奕哲临走时付的饭钱,和栎忍不住地吐槽一声。 “其实也就八枚而已,另外两枚是辛苦费,我们每次来都是如此,你熟悉一下,就当入乡随俗了,我们都是步院生,每个月都会有三十枚银纹钱币作为补助的,生活的还算不错。” 邵奕哲倒觉得还好,毕竟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并不一样。 “而且学府每个学期都会组织几次试炼,比试,前十名者都会有奖赏的,另外,学府设立了一处赏务室,是自愿完成学府的安排的任务,也会获得学府的奖赏。” 卓孜婕一边走着,一边再次透露出一些学府的信息,让和栎充分的吸收。 “小栎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诺,这是钥匙,进去看看。” 从樰枫学府一直在向前走至千米左拐,便是买卖交易小吃集会的大街,顺着直走五百米,进入巷口,巷口的两侧皆有房屋小院,左侧第三处院落,则是邵奕哲与卓孜婕为和栎租下的。 当和栎接过卓孜婕手中的钥匙,将面前,房墙两落中央的两扇黑木实门上的铁锁打开,推门而入。 第二十五章 契驭武兽 小院挺宽敞,一个由砖瓦砌成的大房,正入和栎的明眸,在大房的旁边还有一个比较陈旧的小房。 “二姐,这儿的价钱是多少,通常到哪里去交费用。” “樰枫学府虽远离城中心,我们挑选的院落,但距离学府也不是很远,由于这边几乎都是老人家居住,所以价格上不高,一个月十五枚银纹钱币,到晴润钱号去交就可以了,他们那里有负责房院的租售工作,这是租据。” 和栎接过租据,看着上面的字据:晴雨城北雨镇东街三号院,租用时,每月一日到晴润钱号,缴纳十五枚银纹钱币,租用人:和栎,上面还盖着钱号章。 “十枚银纹钱币才一个月,都够买我家的那个院了。” 听着卓孜婕说得价格,看着字据的内容,和栎表面上十分平静,内心之中,在滴血啊。 “弟弟,你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我们先回学府修炼了,我们住在学府,有事就找我们。” “姐夫,给你们添麻烦了。” “好啦,小栎栎,我们先走了,明天,在武斗教室门口等你。” 邵奕哲牵着卓孜婕的手,一起离开了和栎的住处。 和栎两房都打开,东瞧瞧,西看看,大房分左内室,中厨房,外客厅,共三室。 内室:双人木床,席垫,被枕,衣柜,净面架。 中室:木橱柜,大灶台,木柴火,大铁锅,大水缸。 外室:圆桌,圆椅,水壶,茶壶,茶杯。 小房相对的,比较简单了一点,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空闲的地方很大。 “这房子,这家具,二姐和姐夫,一定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吧,” 和栎瞧着这些东西,知道卓孜婕与邵奕哲的辛苦与好意, 瞧着趴在床上只打瞌睡的润玉狮,他轻轻地捏了捏,趴倒它的耳边叮嘱道:“小狮子,明天你要跟我去学府一趟,把你那些讨喜的招数都使出来,跟乔老师搞好点关系,对你的修炼也有好处的。” “嗷” “嗷” 这一大一小,一人一狮,商量好事情,困倦入睡。 日转夜,夜转日,一字一句奇飞快,次日天明,和栎,润玉狮,出了门,把门锁好,走街串巷,吃了早点,溜溜达达地到了樰枫学府。 “今天报名的学生不多啊?”和栎瞧着樰枫学府院中,只有三张桌子,六位工作人员,以及稀少的报名新生,便自言自语道。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截止。” “啊,静素姐,早,你今天……”忽听耳后传来的声音,和栎转身,佟静素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笑着和她聊了起来。 “嗯,新生少了,老师们不需要帮助了,也就闲下来了,” 佟静素回答着和栎的问题,对于他昨天的表现给予了赞赏:“听说了,昨天的表现很厉害呢,据说连学府的长老都惊动了,” “要是他们知道你最早成为武者境的年纪,与最强的实力时,估计,府长都会亲自来找你呢。” “别,还是低调点吧,嗯?静素姐,这是你的学府铭牌。”和栎谦虚的回答,当他瞧了眼,左肩上佩戴着一小块刻着樰枫学府高级三班步院生-佟静素的青色铭牌,产生了兴趣。 “是啊,我和卓姐在高级三班都是步院生。”佟静素瞧着他好奇的样子,做了解释。 “那姐夫呢,是哪班的步院生?” “高级一班的步院生,樰枫高级名生榜前三。” 两人边走边谈,与和栎待在一起时,安静寡言的佟静素变得有说有笑,性格似乎判若两人。 “小栎栎,” “弟弟” “嗷” 两人来到武斗教室时,邵奕哲与卓孜婕,早已在此等候, 当看到卓孜婕时,润玉狮吓得惊呼一声,嗖的一下躲在了和栎的身后。 “喂,我有那么可怕吗?” “谁让你在它小的时候,给它留下了深刻而又可怕的母老虎形象,它能不害怕吗?” 瞧着卓孜婕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儿,和栎忍不住地调侃了起来。 “小栎栎,你皮痒了,找抽是吧。”卓孜婕假装气呼呼的,举手就要胖揍和栎一顿。 “姐夫救命”和栎更有心眼儿,直接躲到了邵奕哲身后,用她的男朋友做挡箭牌。 “好了好了,孜婕,正事要紧。”邵奕哲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好言相劝。 “是啊,卓姐,乔老师还等着见和栎呢!”佟静素也向着和栎,劝说卓孜婕的同时,抱起又躲在自己身后的润玉狮。 卓孜婕这才饶和栎一命,当他们走进武斗教室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只见武斗教室虽共有四处武斗台,但只有三处武斗台在进行新生评测,唯独乔淑老师那里空无一人。 乔老师发现和栎到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乔老师,早上好”和栎见到乔老师时,第一时间小跑上前问好。 “嗯,早上好,和栎同学,你昨天提出的要求,我已经如实汇报申请,学府第一时间给出了三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两部武技,武兽不许进入宿舍, 第二个选择:一部武技,武兽可以进入宿舍。 第三个选择:一部完整的高品级武技,其余的选择一律作废。” “额,”其实这早在和栎意料之中,不过和栎却故作思考,这才缓慢的开口:“乔老师,我选择第三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不必客气,请讲,我尽可能的帮助你。” “是这样的,我的武兽伙伴,能不能让我的武兽在教室中学习,或者在学府帮我一个可以安顿它的地方,小狮子。” 乔淑老师刚说出这话,和栎马上见缝插针。 说着,和栎朝着佟静素怀中的润玉狮使了眼色, 只见,润玉狮心领神会,迫不及待地从佟静素的怀中挣脱出来,一跑三颤地来到乔淑老师的身边。 “嗷” “嗷” 摇晃着胖嘟嘟的狮子头,轻轻地撒娇地蹭着乔淑老师的裤脚鞋跟,时而发出可爱的声音。 “你确实它是狮子,不是猫宝宝吗?哪有一点武兽的样子,唉,太丢人了。” 卓孜婕在远处看不惯润玉狮那贱兮兮的样子,跟身边的男朋友与好友吐槽着。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只润玉狮已经将乔老师吸引住了。”卓孜婕倒是不这么认为。 “唉,静素,我发现自从你与小栎栎见过面后,你几乎总是想着他,向着他,难不成看上他了?” 一对月牙眼含着笑意的卓孜婕,上下打量着佟静素,打趣道。 “哪,哪有,卓姐,你又取笑我,我拿他当弟弟,在他身边很开心,佟静素一听,马上慌慌张张地解释着。 “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配不上他。”说着说着,一抹失落挂在了她的脸上。 “额,”她们闲聊之时,乔淑此时,进退两难呐。 她的本意是客气客气,哪曾想,和栎是真不客气,提出的要求都很难办,不过,为了留下这么好的苗子,乔淑再次给出回答。 “和栎同学虽然我不能让它到班级来上课,但是,我可以把它安顿好,它现在还是幼年期,如果可以成为你的契驭武兽,我便允许它到教室中听课学习。” “契驭武兽?” 第二十六章 胜手拳 “契驭武兽,就是武者与武兽之间,心意相通,能够结成契约,对武兽进行良性的控制,从而保证学府与学生们的安全问题。” 乔淑老师为不明白何为契驭武兽的和栎,解答了疑惑。 “哦,请等一下,小狮子,你……” “嗷” 和栎呼唤着润玉狮,刚想和它商量,征求他的意见。 润玉狮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点头呼声答应,因为在它的认知中早已经将和栎视为自己的亲人了。 “嗯,好了,和栎同学,走吧,我先带你武技教室挑选武技。” “乔老师,您今天还要招生吧,不能因为我,耽误您的正事,” “嗯,和栎,同学,我与长老达成一致,今天专门负责你的问题。” 显然,乔淑是真的很看中和栎,为此做出这般举动,这是和栎没有想到的。 乔淑带着和栎,离开二层的武斗教室,去了四层的武技教室。 武技教室:长方二层楼,下层楼中央一处刻着凡品武技四个大字的登记桌台,前后左右四周靠墙镶嵌着一排排,一架架,长一丈宽八尺的五层木架,木架上摆放着一本本,一部部,书籍,卷轴,在木架上都有明确武气武技的标识:金,木、水、火、土…… “和栎同学,你自行去楼上吧,记住,你只有两炷香的时间,” “以你现在的实力,选择武技时,不要太盲目的贪图它的品级,重点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 尽管,和栎提前了解了武技教室的信息,不过,出于乔淑老师的指点,和栎点头示意明白,并表达谢意。 随后和栎上了二楼,上层楼也是如此,不过登记桌台刻着的却是高品武技四个大字,每一个存放武技的却是只有长八尺,宽六尺的四层木架,而且,四处皆为四尺之高的木栏杆。 和栎按照事先,卓孜婕所说的方向,快速地找到了最左侧第三排的武技柜,确认了标识。 “雾镰,微品下阶武技。” 和栎弯着腰在第三排第一架第一层的武技柜上,拿起一本武技,将其打开翻阅,便放回原处。 “雾之守,微品下阶武技下册。” “云遮雾,微品中阶武技。” “嗯?胜手拳,至品下阶武技下册?” 和栎再次在柜上,拿起了几本武技,做到心中有数,当摸到这一本时,被它的品级,吸引住了。 “胜手拳,先手拳技,后手擒技,技成者,裂石折木,轻而易举,” “嗯,就它了,小狮子,我们去找乔老师要完整的,” 和栎仔细翻阅目光如炬的盯着这本武技上的内容,再三斟酌,当他打定了主意,准备叫润玉狮一起离开时。 发现,跟着自己一起上楼的润玉狮不见了,和栎稍微地提高了嗓音呼唤着:“嗯?小狮子,小狮子?” “哇,你是谁家的,好可爱呀,帮我拿一下,我就能够碰到那本武技了,好吗?” 焦急寻找润玉狮的和栎却不知道,此时他的小狮子,正在助人为乐呢。 只见润玉狮被一个正在寻找武技的女学生先抱入怀中,而后抛向了空中,润玉狮便跳到最右侧第二排第二架第四层木架上, “对,就是它,帮我拿下来,好吗?” 女学生的请求,润玉狮并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动动自己的小爪子,将第四层第二本武技,推落而下。 “谢谢你啦,你快下来吧。” “你怎么了,太胆小了,快下来呀。” 当女学生如愿以偿,拿到心仪的武技后,立马叫润玉狮跳下来,润玉狮的初心是好的,可是,上去容易,下去难呐。 处于幼年的它,还没有三根筷子高,从八尺多高的木架,往下蹦,难免,有些胆怯。 “等一下,小狮子,你怎么上去的,你现在还小,这对你来说,有些危险,来。” 这时,和栎东找西找,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润玉狮在木木架上,马上地找到了它。 和栎一边呼唤着,一边踮起脚尖,双手张开:“小狮子,慢慢地跳到我的手上,肩上也可以。” “嗷” 小狮子看到和栎来了,兴奋地发出了一声狮吼,顿时增强了信心,后腿摩擦着木柜随后用力起跳,两只前爪,向前一蹬,非常信任的跳到和栎的肩膀上。 “是,是你?这,它是你的契驭武兽?” 眼前,正抱着润玉狮的和栎,被女学生认了出来,胆怯的问道。 “原来是你啊,它是我的家人,目前不是契驭武兽,长大就是了,你能进入武技教室?” 和栎想起来了,昨天在武斗台,他手下留情的那个女孩,这才好奇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额,是啊,昨天武斗台上不是十进二吗?我,我是那第二个步院生,可以进入。” 话虽如此,但她的脸上却是有些不太自然,因为,若不是乔淑老师及时劝阻,她也是倒下的那个,所以她这个步院生也是和栎的手下败将,水分与含金量都低得多,故而才如此这般。 “我叫胡娸悦,很高兴认识你。” “嗯,和栎,你好。”和栎点头示意,见人家没有伸手,自己也没主动示好。 可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却令这位名叫胡娸悦的女子,眸角诧异浮渐。 “小狮子,我们去找二姐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嗷” 和栎没在意胡娸悦神情的变化,转身就打算从书柜这里离开,被早已放下的润玉狮,摇甩着自己的小尾巴,高高兴兴,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 “等,等一下,我想…” “噗通” 和栎那副平静无动的神情,引起了胡娸悦的好奇心,另外她还有事情想要问他,她刚迈步上前,话说一半,恰巧被润玉狮甩出去的小尾巴,绊了个跟头,摔跪在地。 “唉,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没伤到吧。” 和栎一扭头,发现胡娸悦被绊倒在地,马上蹲下,伸出手就打算将她搀扶起来。 “嗒嗒” “嗒嗒” “毛头小子,敢欺负我妹妹,吃了熊心虎胆了,啊?” 只见一位衣冠楚楚,桃花双目的男子,怒气冲冲地来到和栎的面前,不容分说。 双脚猛蹬地面,双腿向前起跳,左手挥拳朝着和栎的面庞击来, 和栎向斜前方跨出一步,右脚向后方滑出一步,上身前倾偏头躲开了这一拳,连忙解释:“这位学长,这是个误会,” “哥,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倒在地上的胡娸悦看着哥哥那副生气的样子,一边站起来,一边呼唤解释着。 “误会个屁,不用解释,我亲眼所见,你想骚扰我妹妹,找死。”男子情绪激动,双眼怒瞪着和栎,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 他臂肘弯曲度臂形状如勾,一拳钩向和栎的下颚,和栎抬起手掌横在自己的下颚。 “好重的拳头,此人实力明显在我之上,嗯?步院生-胡言彬” 当拳头打在手掌上,将和栎蹬蹬蹬地逼得向后退出了五六步时,忽然,明眸扫向,男子胸前佩戴的铭牌,对此他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嗷” 润玉狮见和栎挨欺负了,张开狮口利用锋锐的齿牙,上去,就在铭牌上名叫胡言彬的男子的右腿上就啃了一口。 “嘶,小畜生,你给我滚一边去,少碍事。” 腿上的疼痛令胡言彬嘴角一抽动,随即,右腿向前用力一甩,润玉狮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嗖的一声二楼的空中就掉了下去。 “小狮子,学长,你太过分了,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不要伤害我的伙伴。”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和栎气的咬牙呵斥,小腿突突地颤抖着,此刻的和栎心情有些愤怒。 “哼,区区武者境初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过分了,怎么着,欺负我妹妹就不行,小子等我把你收拾了,让你跪在我们的面前,道歉认罪。” 第二十七章 背靠大山 胡言彬越说越来劲,脚底带风,三步两步便靠近和栎,透凉的水流覆延在他的拳头上,直面打来。 和栎不再忍让,伸出双指金甲,施展金指云痕,迎拳回击。 拳指碰撞,后退两步的胡言彬惊异的看着倒退七步之远的和栎,含笑讥讽:“嗯?一个新生,这武技不错嘛,试试我的,连滴箭。” 一股水流在他的掌中凝出五支水滴形箭羽,自手射出,嗖嗖嗖地瞄准了和栎的上身。 “我去,想要我的命,你是不是有病啊。” 瞧着直面射来的箭羽,和栎立刻弯腰蹲腿,迅速地做三个元宝的前滚翻,闪躲的同时,还不忘吐槽。 “铛”“铛”“铛”…… 和栎浑身一处伤痕都没有,五支箭羽,皆射中了木架之上,木架没招谁没惹谁,就被打了五个窟窿。 和栎翻躲在栏杆处,以无退身之路,他刚站起身,胡言彬逼步而至:“我看你还躲到哪去,” “嗯?邵奕哲。” “姐夫。” 他挥拳就打,和栎刚欲架手格防,一道红影跃步而来,挡在和栎的身前,出拳还之, 两拳相碰,胡言彬便认出与他对攻的主人。 “嗷,” “小狮子,你没受伤吧,” 这时,润玉狮跑到和栎近前,亲切得蹭着他,和栎关心问候着它, 其实,当润玉狮被胡言彬踢下二楼时,错阴错阳地掉落在乔淑的怀中, “嗯,你不是和栎同学的伙伴吗?怎么可以在这里淘气呢?” 看着突然掉在自己怀中的润玉狮,乔淑并没有怒声训斥,而是笑着说教于它。 这时,润玉狮在她的怀中,比划了一通,左爪先焦急地摇了摇,右爪指向站在乔淑不远处,默默跟进的邵奕哲,而后两只爪子同时向上指,最后用自己的后腿轻轻地踢了踢乔淑的手臂。 它这顿比划的大致意思是:“不是它淘气,而是有一个像邵奕哲这般厉害的人,在上面将它踢下来的。” 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兽类有兽类的语言,乔淑不明白润玉狮的意思。 她不明白,跟在邵奕哲,卓孜婕身旁的佟静素,看明白了:“乔老师,应该是有人将他打下来的,和栎有危险,我们快走。” 瞧着眼前的邵奕哲,润玉狮,还有刚上楼的乔淑,佟静素,卓孜婕,他夸赞着小狮子:“还是你聪明,知道摇人了。” “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哎呦,真是冤家对头啊,这小子和你们有关系?”胡言彬见到他们三个,皮笑肉不笑的讥讽了一番。 “那是我弟弟,你想找他麻烦?”邵奕哲直视着胡言彬,应声道。 “哼,邵奕哲,你这个弟弟,不长眼,想欺负我妹妹,我替你管教管教他,不行吗?”胡言彬对此不买账,冷哼一声,冷言质问。 “姐夫,他满嘴胡说八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伸手就打,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呀。”和栎气的摇头晃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着急的和邵奕哲诉苦。 “胡言彬,我相信我弟弟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干那种事情的,你不要诬陷好人。” 胡言彬的话,邵奕哲一百个不相信,他相信和栎的为人,于是为他担保,替他打抱不平。 “诬陷,你难道不是因为我妹妹的步院生身份与我们胡家的地位,主动搭讪不成,就想欺负她不成?” 胡言彬根本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乱给和栎扣上了一顶无中生有的大诬陷帽。 “胡学长,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不扶墙,就服你啊。”见识到他的蛮不讲理,和栎也是手捂着额头,无言以对。 “就是,胡言彬,我劝你还是问问你那妹妹,她那个步院生是怎么来得?”卓孜婕也向着和栎,把矛头甩给了胡娸悦。 “哼,问就问,妹妹,昨天哥临时有事,没在武斗教室看到你的评测,也没过问,当着他们的面,不用怕,说出来,哥替你做主。” 胡言彬也没管那套,一心向着自家妹妹,让她开口辩护。 “哥,你就别问了,我是请他的狮子帮我拿到这本武技,我不小心摔倒的,总而言之,不怪他。” 胡娸悦觉得昨日之事过于丢脸,而且由于他们先前的大打出手,已经引来了不少的人来这里凑热闹, 因此当着这么多人,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她张口而出,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这位同学,你这么说,以你哥那疑神疑鬼的性子,肯定不信,而且你这个步院生的名额怎么获得的,你心里没有数?” 先前胡言彬那般侮辱和栎,她却只在乎她自己,并没有帮助和栎证明清白与洗刷屈辱。 为此,卓孜婕对胡娸悦的回答并不满意,进而再次开口反击。 “你……”胡娸悦面挂愧疚,想要出言回击,却被其怼的哑口无言。 “哼,卓孜婕,你少在这狐假虎威,别以为邵奕哲在你的旁边,我不敢动你。” “胡言彬,别太放肆,你要动孜婕,我让你们兄妹都走不出武技教室。” 胡言彬见妹妹被怼,立刻怒言威胁卓孜婕,邵奕哲见自己的女人被骂,自然也不答应了。双方越吵越凶,这气氛也越加不妙。 “邵奕哲,你……” “胡言彬,她不愿说,没关系,乔老师昨日专门负责他们的评测,咱们一问便知。” 佟静素见胡言彬与邵奕哲剑拔弩张,马上把话题的中心转移给身旁的昨日证人-乔淑老师。 “够了,都不要吵,胡公子,关于这件事,我是他们二人的评测者,昨日,由于我负责的武斗台,胡娸悦小姐与和栎同学同在一组,进行十人实战评测,” “和栎独自战胜八位同学,那时,倘若我不出言制止,胡小姐将必败无疑,无缘步院生名额,” “学府有规定,十人一组取其二为步院者,和栎同学为我这一组的第一位步院生,她是第二位。而且,胡小姐刚才亲口所说,此事不怪和栎同学,先前你所说的话,根本不成立,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乔淑老师公平公正,将昨日评测之事,对教室之人,如实的做了陈述,证明了和栎的清白与名誉。 “啊?原,原来如此,好,好吧,看在乔老师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妹妹,我们走。” 此时的胡言彬吞吞吐吐,不知所措,尴尬至极,于是未加多言,拉着胡娸悦就打算离开武技教室。 “站住,先别走,给我弟弟道歉,”邵奕哲不惧他,四目对视,为和栎讨公道。 “什么?你叫我给一个毛头新生道歉。”邵奕哲之语,胡言彬极为不满瞪着他,打心眼里就不愿意。 “你不道歉,就让你妹妹道歉,小栎栎刚入学就差点背锅,不能就这么算了?” 卓孜婕得势不让人,总算有人给证明了,自然要替和栎出口恶气。 “做错了事,总要有人来承担吧,这件事情你们要负责。”佟静素也是如此,他们都想替和栎找回脸面。 “不,不要难为我哥哥,和栎,对不起,这件事情误会一场,让大家看笑话了,再见。” 此时,自知理亏的胡娸悦瞧着眼前的形式,不再多辩,立刻向和栎赔礼道歉,转身向楼下跑去,还流下了几滴伤心的眼泪。 “好啊,你们四个,给我记住,咱们有账不怕算,走着瞧,哼。” 胡言彬气的脸都快变成了紫茄子,指着他们四个冷声呵斥,随后蹬蹬蹬地跑下楼追胡娸悦。 “唉,虽然误会解开了,但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妙。” 胡言彬离开地背影,给了和栎一丝冷意,他觉得因为自己牵连了他们。 “谁让他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倒霉,小栎栎,你就踏实地在这里学习就好,我们与他们本来就不合,总打交道,别往心里去啊。” 卓孜婕看出和栎心中所想,拍着他的肩膀,暖心安慰。 这时,乔淑老师瞧着和栎手中并没有武技,这才询问:“和栎同学,武技选好了吗?” 和栎闻言,从金箔袋中取出先前选好的武技-胜手拳,递给她:“嗯,乔老师,这是我挑选的武技,我想要它的另一册。” “嗯?你这孩子,眼光倒是毒辣,先跟我去登记,我去申请,到时交给你,” 乔淑打量着和栎递上的武技,眼底闪着惊光。 “嗯,弟弟,你去登记吧,快要到我们上课的时间了,先走一步。” 这时,邵奕哲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便与和栎打了招呼,三人转身下楼。 “好,姐夫,你们先忙,改天请你们到我家吃饭。” 和栎与他们挥手告别,随后,跟在乔淑的身后走向登记桌台。 “和栎,今日,与你发生冲突的胡言彬,胡娸悦是浑枭王朝二等协领胡臧城的子女,胡家就住在晴雨城,他与学府的二位府长,城主都是朋友的关系,尤其是与副府长交情深厚。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乔淑老师的善意提醒,和栎顿开茅塞:“难怪,原来背靠大山,有后台呀,乔老师,您放心,今后我会留神的。” 第二十八章 同班同邻 “乔老师,你这个学生,不简单,确定要借阅胜手拳的上下两册?” 登记桌台,一位稍微驼背,身穿藕布教师袍的年长老者接过乔淑老师手中的武技,目光停留在其身边的和栎。 “是的,李老师,我要完整的胜手拳。”和栎瞧着面前,这位别着铭牌武技管师-李塱的老者,点点头,确定了这件事。 “李老,麻烦你了,此事学府知情,我已确认,” “好吧,请稍等。” 得到了和栎,乔淑,两人的再三确认,李老师左手拿出打开桌上一本蓝色书册,右手持笔将其的名字,身份与所借阅的武技。 “半月后,和栎同学拿着下册的胜手拳,到这里来找我,” “好,李老师,您辛苦。” 武技借阅完毕,乔淑带着和栎下了楼,离开了武技教室。 “和栎,等下带你去学生教室,接下来一至二年你可能都会在那里学习。” 她领着和栎从四层的武技教室,来到了一层,左侧第二间的学生教室, 教室内,呈两侧七层阶梯式,每一层阶梯摆放着四张桌椅,左右两侧是梯形步坡,正前方则是讲桌,讲台,讲椅。 “栎哥?” 当他们进来时,左侧第二层杨雯芝主动朝着他招手呼唤,在其身旁坐着杨豹,刘筱山,还剩下一个位置。 “把你的武兽伙伴给我,先找个位置坐吧,十分钟后,我们开始上课。”乔淑老师与同样朝着杨雯芝招手的和栎,提醒道。 “好的,乔老师。” “太好了,咱们兄弟打小在一块耍,现在还在同一个班上课,” 将润玉狮交出的和栎来到左侧第二层,杨雯芝特意给他留了座位,刘筱山不停地拍着和栎的肩膀,特别的高兴。 “这样挺好,”杨豹看着身边的三位伙伴,格外的开心。 “咱们二班教室,可是有两个步院生啊,除你之外还有一个,诺,” “这个带劲儿的大美女不知怎么了,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惹得,” 不知情的刘筱山一边给和栎介绍着,一边臭骂吐槽着。 “额,你们,那边食宿啥的怎么样?” 作为当事人的和栎听到刘筱山,说这话,使劲地挠了挠头,往下狠狠地低下头,恨不得钻桌子里,于是他主动地把聊天的话题转移了。 “唉,四人一屋,东西都置办好了,学费一年一百枚银纹钱币,住宿一年二十枚银纹钱币。” 提到这,杨雯芝不由自主地露出愁苦,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这个地方确实什么都很贵,跟咱们家那没法比。”和栎深有体会,表示理解。 “栎哥,你呢?” “二姐,姐夫,帮我租了房院,租金也很贵,好在我有补贴,不成问题,倒是你们,记得常上我那去,我那什么都有。” “太行了,哎,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咱们的老冤家,那个倒霉蛋儿,也在这呢,你看看。” 刘筱山听着举双手赞成,并给和栎介绍了一位老朋友。 和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右侧第二层第三个桌椅上的正怒视着他们的硝芡。 “这公子哥,始终不服输,倒也有趣,省得我在学府寂寞。”和栎满不在乎,相反的还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咳咳” “同学们,很高兴能够在千次回眸中与大家相识,自我介绍下,我叫乔淑,是樰枫学府初级二班的指导老师,今后希望能够和大家成为朋友。” 乔淑老师,见时间已到,咳嗦两声,提示班中的学生们静音,并做了详细的介绍,让大家对她有个了解。 “同学们,有哪位同学能够站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来樰枫学府?” 乔淑提出的问题,坐在椅子上的学生们鸦雀无声,站在讲台之上的她,环视四周见无人回应,挥起手,随机地指向了刘筱山。 “这位同学,你来说。” 刘筱山一听一咧嘴,硬着头皮违心的回答道:“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噗嗤” “噗” 坐在他身旁的杨豹,和栎以班上不少的同学,都没忍住,乐出声来。 乔淑笑意的摇摇头:“唉,我不听这种虚假之言,我想听你说最真实的话。” “哎,实话实说吧,我家养马的出身,我家老爹说了,这玩应干一辈子养家糊口不成问题,不过呢,男孩儿龙性,到外面闯荡闯荡,涨涨本事嘛。” 乔淑虽当面揭穿刘筱山的瞎话,却并未生气,刘筱山这才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你坐吧,” “这位同学,你呢,” “我叫硝芡,在这学点能耐,回家子承父业,当然了,樰枫学府美女如云,要是能在这混个媳妇,也行啊。” 刘筱山刚坐下,乔淑指向了硝芡,这硝芡嘴没个把门的,说说的原形毕露了。 “哼,坐下吧。”乔淑哼了一声,虽心中不喜,但面不变色,接着提问:“胡小姐,你呢?” “我,我还没想好,父母只是希望我能够在这里接受良好的教育。” “嗯,你也坐吧。”乔淑点头,让她坐下,最后她的目光瞄上了他:“和栎,你为什么要来樰枫学府呢?” 和栎起身离座,站直身躯,目视乔淑,一字一句道:“成为真正的,强大的武者,想要更好的自己。” “嗯,很好,有梦想的学者,无论成败,定会有所收获,请坐。”乔淑频频点头,四目相视,对和栎既赞赏又勉励。 “同学们,今天,我先和大家讲一讲,何为武气,何为武者,何为武技,你们要竖起耳朵,认真听。” “武气,天地之气,孕育而生,为人感悟,为己所用,常见的武气:金,木、水、火、土。”…… 乔淑老师,为班级四十名学生讲解,普及,与武者修炼的相关知识,尽管他们当中,有人早已了解这些知识,作为老师的乔淑,选择一视同仁,耐心为没有接受过那些知识教育的学生,打下了一个时辰的基础。 这堂课下来,乔淑就已经对这五十二名同学,有了一定的了解,其中有两名同学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乔淑授课时,第一个趴桌子睡觉的就是硝芡,那小子的哈喇子好悬没粘桌子上,当讲述半个时辰时,再看,第三排到第五排的同学们,趴桌子的,交头接耳的、更过分的,直接打起了呼噜。 就连胡娸悦,刘筱山,杨豹,同样受到影响,打着瞌睡,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唯独和栎,杨雯芝,两人的目光从始至终停留在乔淑的身上,当听到重要且对己有用的知识,杨雯芝甚至取出了纸笔,将其记录下来。 他们坐有坐相,自始至终全神贯注地跟着乔淑的节奏与思维走,令乔淑深感满意,这堂课下来,和栎,杨雯芝给乔淑老师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铛啷” “铛啷” “铛啷” “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下午的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 下课的铃声,解救了鸭子听雷的学生们,也让聚精会神讲解知识,有些疲惫的乔淑老师得到缓解休息。 当她宣布下课后,并叮嘱道:“记住啊,住宿的同学,按时回府,外宿的同学不要乱跑,注意安全以免家长惦念。” “小狮子,你这个地方挺不错啊,睡得太香了吧。” 下课后,在教室左侧第五层的后面有一块专门摆放撮子扫帚的空地,和栎在乔淑的提醒下,找到了它。 “嗷”揉了揉朦胧的狮目,懒洋洋的回应着。 “走了回家吃饭,你不饿吗?” 和栎,润玉狮走出樰枫学府,转悠到街上,东找西转,找到了卖菜卖肉的地方。 “大爷,你这白菜,怎么卖?” “五枚铜纹钱币一棵。” “胡萝卜,木耳呢?” “五枚铜纹币一斤,六枚铜纹币一斤。” “唉,这物价,白菜给我来一棵,这两个一样给我来一斤。” 和栎打听打听菜价,不打听还好点,这一打听,钱没了,真心疼啊。 “大娘,你这兽肉怎么卖,” “两枚银纹钱币一斤。” “够贵的啊,便宜点,我多买些,我家就在这,以后常来常往呢。” 和栎一看光有菜没有肉,吃着不香啊,又打算买点肉,没想到这肉价,更是惊呆。为此,他和卖家讨价还价。 “你看看,这肉很新鲜的,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摆肉摊的大娘,用拍了拍摊子上的鲜肉,一边自卖自夸,一边给和栎还价:“这样,十五枚铜纹钱币,不能再少了,一家子还指着这个要吃饭呢。” “唉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那好吧,先给我来二斤,”人家都那么说了,本就心软的和栎自然也就妥协了。 采买后,和栎与润玉狮,回到了自己的家。 “嗯?和栎,”和栎刚准备开门,发现,在他对面第三间房院门口同样准备开门的乔淑正惊讶的呼唤着他。 “乔淑老师,您住在这里?”看到她时,一双明眸同样闪露疑色。 “是啊,我一直独居于此。” “老师,这么说,咱们还是邻居呢!” 第二十九章 为友约战 “老师,要不要,进来坐坐,尝尝我的手艺,”和栎打开院门邀请她串门用餐。 “不了,不了,多张嘴,增添麻烦的,”毕竟相识不久,初次串门,乔淑不太好意思,于是婉言拒绝。 “老师,看您说得,远亲不如近邻呐,吃顿饭而已,您就别推辞了,小狮子,接客。” “嗷,” 和栎已经将院门打开,润玉狮伸出两只前爪,轻轻地推了推乔淑的小腿。 “好吧,叨扰了。” “老师,您先坐,喝点茶,给我几分钟。” 他的热情邀请,她只好盛情难却地串了串门,和栎将乔淑请进正前方外室,取出茶叶,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乔淑老师沏了杯茶,让润玉狮陪客,随后,走进厨房。 “哗哗哗……” “铿铿铿……” “滋滋滋……” “铿里框朗……” 乔淑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品着杯中的茶香,听着厨房里洗菜,切菜、热油、炒菜的声音, “美味来喽,”乔淑将茶水空空的杯子放在桌上时,和栎左手端着一盘萝卜丝点缀的肉丝炒拉皮,右手端着一盘萝卜丝点缀的白菜炒木耳放到桌前。 乔淑刚要开口,和栎转身回厨房又端出两碗热香铺面的汤面:“老师,尝尝看,” “嗯,很好吃哦,你这伙伴没有吃的吗?”和栎期待的眸光得到了乔淑对其厨艺的赞赏。余光停在趴在地上,瞪着大大的狮眸,等待着开饭的润玉狮。 “不,我娘提前给它准备好了,小狮子。” 和栎取出银光锃亮的铁盆,从金箔袋中取出了一包淡蓝色切割整齐的熟食兽肉放到盆中。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适应吗?吃住都习惯吗?”用餐时,乔淑问道。 “我这个人跟床还沾着点亲戚,沾枕头就着,不过,老师,晴雨城的物价好贵啊,生活压力好大,兜里难啊。”和栎诙谐的开着玩笑,抱着埋怨。 “嗯,我理解,我在学府上学时,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学府设立了好多针对学生的奖赏,还有帮助学生改善生活条件的地方。” 嘴角微笑的乔淑表示理的同时,给了他一点建议。 “赏务室,对吧,老师,可是那里需要满足哪些条件才可以去?什么时间可以去?”和栎提前知晓此事,却并未做过多的了解,于是提出疑问。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赏务室,学府三层右转,一周内,周一,周三,周五,各全天开放一次,只要是樰枫学府的学生都可以去。” 乔淑夹起一筷子黑珍珍的木耳,放在碗中,回答其疑问。 “接受赏务室安排任务的学生在参与期间可暂时不需上课,直至任务完成交与赏务室进行登记即可继续上课。” “啪嗒” “哦?不用上课,明天就是周三,那我明天去,应该可以吧。” 听到不用上课,这四个字,孩童心性的和栎,手中的筷子一抖,都掉地上了,尽管勤奋好学,依旧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对赏务室的任务充满了期待。 “哈哈,没错,当然可以了,而且你还享受着别的同学没有的补贴,再加上你的实力,我认为,这些小事都不算事。” 和栎的天真失态样子,文静的乔淑老师甚至笑出了声音,鼓励着和栎。 “老,老师,您就不担心我们做学生的天天跑出去接任务,耽误学业。”和栎呲牙一笑,问了句自认为愚蠢的话。 乔淑望着他,脱口深度之言:“神木赋灵顺然自成才,朽木千雕万刻不成器,” “……” “啪嗒” 和栎缓缓地低下头,思虑片刻,将擦干净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缓缓地抬起头,明眸凝视着乔淑会心一笑:“哦,我明白了,多谢老师。” “嗯,这顿午餐,吃得很饱,也很开心,比我独自用餐强多了。” “老师,我家是开面馆的,手艺没得说,今后您常来啊。” “一定,和栎,你呢在家也别闲着,下午的时间还很充足,你将那金指武技,与刚拿到的那部武技,习练习练,我给你指点一二。” 常言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尽管作为师生,但初次串门,初次吃人家饭的乔淑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主动提出要指点和栎。 “老师,求之不得,谢谢。” 有这样的好老师,和栎自然是欣喜万分,急忙地将桌上的餐具端进厨房,进行了快速地清洗。 随后,两人觉得屋中施展不开,便在宽敞的院中进行多次习练, “你这金指云痕,以手指为主,指风虽有,指力不足,瞧你那手,细皮嫩肉的,刚劲几乎没有,就算你五指皆修炼成金甲,也只是让你的对手受点皮外伤而已。” 和栎在乔淑老师的面前施展金指云痕时,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虽然天才都好点面子,但是她直接点出和栎的缺点, 面挂笑的和栎听后,摇摇头,挠挠头,笑容逐渐消失, 这段时间,随着和栎的实力恢复,他听到的,都是他人的夸赞,因此有些飘然的他听到乔淑张口说这话,觉得有些别扭, 但他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乔淑这是为自己好,让自己能更好的进步,因此也虚心接受恳求乔淑指教。 一顿简单美味的午餐,一下午的勤学苦练,增进了乔淑与和栎的师生之情。 “阿豹,你这脸挂彩了?” 周三晨光,和栎来到教室,看到坐在椅子上,右脸发青,嘴角擦破的杨豹。 “别提了,提,我就来气?”原本沉闷无言的杨豹,见和栎关心过问,这火气噌的一下,就涨起来了。 “你看,说说呗,做兄弟的,还能帮上你的忙呢?”瞧着生大气的杨豹,和栎怕他气大伤身,让他说出来,自己给他帮帮忙。 “昨天晚上,去食堂上吃饭,有个黄毛小子骚扰我,哥哥就教训了他一顿,可是那小子找来他姐姐,我哥哥为了护我,受了伤。” 杨豹没有说话,杨雯芝替她哥哥,把昨日的事情阐述给和栎听。 坐在一旁的刘筱山做了补充:“那小子是初级三班的,叫张鸣,他姐姐是高级班的学生,昨天,如果没有食堂管事的劝架,估计还没完呢?” “铛啷” “铛啷” “铛啷” “先上课吧,乔老师来了,下课,找个地方说。” 铃声响起,乔淑走进教室,杨豹打住了这段谈话。 “铛啷” “铛啷” “铛啷” 上课铃声响起,乔淑到来时,他们觉得乏味无趣,下课铃声响起,乔淑离开时,他们觉得愉悦舒坦。 “你们班的那对兄妹,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一名身着姜黄束裙,美貌怒气的女子开口叫骂。 “得,你猜错了,人家这不是还没完呢嘛?”和栎闻声先到,用手轻怼了下刘筱山。 “同学,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茬,是不是没把二班放在眼里啊。” 刘筱山瞧着眼前的三男一女要找杨氏兄妹麻烦,自知不敌,便把整个班级都拉上了。 女子眼皮一撩,白了他们一眼,昂首扬声:“我是高级四班的张菲,你们班的那对兄妹欺负我的弟弟,这件事还没完呢?少废话,不然连你们一块收拾。” “你们找的是我们,与他们无关。”杨豹,杨雯芝来到班级门口,面见与她。 “哈哈哈,姐,他们出来了,把那小子的手掰断。”站在女子右侧,脸框紫青,左手缠着病白布,骨瘦如豺的男子,满脸的得意。 杨雯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当着二班全体学生的面指责道:“等一下,昨天是你先来骚扰我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 张菲冷笑扫视,哼声傲慢:“哼哼,你们把我弟弟打成这样,说得倒轻巧,想解决,可以,一会儿到武斗教室,和我们比试一下,你们要是输了,给我弟弟磕头赔礼道歉,把身上的好东西都给我弟弟作为补偿。” “这……”杨氏兄妹对视一眼,知道对方既然是高级班自然是武者境,以他们的实力去了必输无疑,因此有些为难。 “等一下,我来接受你们的挑战吧。”和栎轻轻地拍了拍杨豹的肩膀,不顾杨雯芝的拉手劝阻,直视张菲,为友约战。 张鸣不以为然,撇着嘴角,哼着鼻子:“你小子又是谁,仨鼻子眼出气,多管闲事,” “阿芝是我的妹妹,阿豹是我的兄弟,你骚扰我妹妹,被揍了一顿不长记性,找你这个姐姐来仗势欺人,和栎自然也要向着我的朋友了。” “不过,刚才的约战条件一点也不公平,我要加上两条。” 和栎自爆身份,对着张鸣劈头盖脸一顿损,并提出要给约战加码。 张菲打量着他,觉得这个自告奋勇的和栎,有点意思:“哦?你要替他们出头,哼,可以,说吧,条件是什么?” 和栎望着她,直接了当:“我若赢了,你们姐弟给他们兄妹赔礼道歉,把自己身上价值连城的宝贝也要交出来。” “嗯?” “额……” “哼,怎么,只许你们谈条件,我们谈条件就犹豫了?” 张菲,张鸣没想到和栎如此强势,心中打起了算盘,和栎见此再次挑衅。 刘筱山也在一旁拱火:“你们若不敢就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们吃午饭。” “你…,好,我答应,走,” 果不其然,身为高级班学生的张菲,经不住这哥俩一唱一和的刺激,头脑发热,冲动答应。 “走。”和栎不惧而随之。 第三十章 接务谋生 “张菲学姐,张鸣,两位学长,你们谁来?” 和栎站在武斗教室的武斗台上居高临下低头俯视着,前来找茬的张氏姐弟,以及佩戴着两个学府铭牌的老生:樰枫学府高级四班平院生-王磙,樰枫学府高级四班平院生-刘鹏。 “菲姐,你不用过去,对付个新生,金砖盖茅房大材小用啊,我来就可以了。” 佩戴王磙铭牌的老生没拿和栎当盘菜,自告奋勇要代替张菲教训他。 “王磙,交给你了,打赢了请你喝酒,打输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张菲对朋友王磙的实力还是比较认可,于是软硬兼施地叮嘱道。 “嗯,放心。”王磙点头,随后,来到武斗台前,双脚使劲地撵着地面,双腿发力,往上冲蹦,跳到武斗台上。 “学弟,抓紧下去吧,把你打疼打哭了,让大家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儿呢?” 王磙眼皮撩了他一眼,脸上挂着讥讽。 “学长,你这名起的不好,待会儿,希望你不要哭哦。”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平头,泥黄色短皮袍,上瓣唇(上嘴唇比下嘴唇厚)的男学生对自己放狠话,和栎当面还之。 武斗台下,杨豹,杨雯芝,诸多初级二班学生们的紧张盯视下, 王磙脚下发力冲到和栎近前,挥起左臂,左手铲拳,击打其右腹。 和栎猛吸了口气,肚腹瞬间吸瘪,点起脚尖,弯下腰,撅屁股,王磙左拳擦着和栎的袍边铲空,右腿跳步,右手拳,横向呼来。 和栎刚直起腰,脚往后一撮,脖颈轻扭,面庞微甩,分毫之厘,再次躲避而过。 和栎刚调整好状态,王磙正面顶膝起腿,右鞭腿踢向和栎的腰,王磙这一腿距离短,速度相对较快, 和栎既不躲,也不挡,只是左右双腿向后快速撤出五六步,这一腿又没踢着。 和栎这几招,虽然让人看着这个别扭啊,但是王磙这快猛的两拳一腿,连和栎的头发丝都没伤着,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 “嗯,都躲过去了?” “磙哥,你瞪着大眼睛,瞅准点再抡啊,” “邦邦邦……” 武斗台上的王磙目光略挂惊疑,台下的张鸣,眼睛瞪得溜圆,气的小拳头直锤肚皮,大声怨叫。 “王磙,别开玩笑了,用武技。” “覆土拳”厚重的泥土渐渐地覆延在他的左拳上,随即大步一迈,朝着和栎挥击而出, “金指云痕”,和栎抬起自己右手,双指凝覆着浓密金灿的金指护甲,刺戳还击。 “砰” 拳头与手指相碰的闷响声,令主动发起拳击的王磙步步向后退去,逼至台边,好悬一脚踩空。 “你,你,你。”王磙惊住了,嘴张着老大,干瞪着眼,词穷了。 “你什么你,我都说,你这名起的不好,王磙,你给我滚蛋吧。” 还没等王磙反应过来呢,和栎已经跃步而至,再次施展双指,犀利地将王磙戳下武斗台。 “啪啪啪” “啪啪啪” “好啊,” “哇,和栎击败了学长啊,” “哼,让他们猖狂,教训他们一下也挺好,” 和栎击败王磙,也就是一碗香茶的时间,霎时,鼓掌喝彩,掌声如雷。 二班的少男少女们在武斗台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了。 “栎哥的手指似乎有些变化?”杨雯芝又惊又喜道。 “嗯,他手指上的金甲比之前凝厚了许多。”杨豹亦是如此。 杨氏兄妹虽一同为之惊喜却注意到和栎手上的细节微变。 其实啊,经过乔淑昨日下昼的指点,和栎受益匪浅,至此其指技才有如此之变。 “这小子,这么厉害,竟然没看出来,”佩戴刘鹏铭牌的老生接住了既然摔下武斗台,差点成为肉饼子的王磙,仰面视之,为其惊叹。 “这家伙?我来对付他。”张菲为之一惊,而后蹦上了武斗台, “听下面的喊声,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晋的步院生和栎啊,你实力不错,可是你我之间尚有差距,你还是下台认输吧,我不愿伤你。” “和栎,别……” 张菲刚与和栎碰面,杨豹为其担忧,刚张口,就被和栎抢先一步:“学姐,我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是我的两位朋友,来吧。” “好,这是你自找的,”张菲脸色阴凶的盯着打败王磙的和栎,冷声道。 和栎不再言语,抬手就要发动攻击,他刚一迈步,卓孜婕与佟静素已经来到武斗教室武斗台下。 “小栎栎,好端端的,你上武斗教室干什么,张菲,你怎么在这里?” “和栎你先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卓孜婕,佟静素,你们?” “是你?” 卓孜婕,佟静素,她们的出现,张菲双目恐视,瞧着她们身后脸渐坏笑的刘筱山,惊口出语。 “你抖什么啊?”刘鹏感受到被抚着的王磙身体突突地发颤着,咧嘴嫌弃道。 卓孜婕与佟静素的出现并非偶然,之所以来到武斗教室,是因为当和栎与张菲约战,初级二班多数的学生陪同他去了武斗教室, 刘筱山则不然,他找了个空子,一溜烟地跑上楼找上高级班,恰逢,卓孜婕,佟静素下楼,刘筱山就把和栎约战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她们这才来得如此凑巧,阻止了和栎这场风险大的约战。 “张菲,你来学府五年之久,怎么欺负刚来不久的学弟学妹呢?”佟静素盯着她,明知故问道。 “他,他们欺负我可爱懂事的弟弟,我做姐姐的,替他报仇,”张菲仅看她们一眼,目光随之避开,开口结巴,有些发怵。 “哦,你所谓的可爱懂事,就是当着百名同学们的眼皮下,骚扰调戏新生学妹吗?你所谓的可爱懂事,就是挑唆你,带人以大欺小。” “哦?张菲,这么说来,你弟弟真是可爱懂事啊。” 性情火爆开朗的卓孜婕可不吃这套,欺负了她的弟弟,自然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于她,为其出气。 “好,好,这件事,我认栽,”张菲被训得无言以对,低着头,自认倒霉。 “王磙代表你出战,他已经输给我了,既然认栽,那就照赌约说得做吧。”和栎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们。 “和栎,过分了吧。”张鸣不答应了,嗓音气大道。 “哎,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是不是啊,同学们。”经此一战和栎在初级二班的地位水涨船高,他一开口多数人都站在了他这边。 “是啊,是啊” ”都看到了” “我们都能作证。” “是啊,是啊” 就连胡娸悦也为先前发生不快的和栎作证:“你们的约战,我也在场。” “嗯?胡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额……” “卓孜婕,佟静素本就不好惹,现在又来了个胡娸悦,唉,忍了吧。” 卓孜婕,佟静素,胡娸悦的出现,让本打算为弟出气的张菲腾腾爆涨的火气,一盆从天而降的凉水,哗啦哗啦地浇灭了。 “好吧,愿赌服输,我们给,小鸣,给他。” 姐弟二人把各自的黄纹与青纹,两个储纳袋交给了和栎,并给杨氏兄妹赔了礼,道了歉,四个人灰不出溜地逃出武斗教室。 “阿豹,阿芝,我们走吧。”和栎下台,跟着两位姐姐,三位伙伴也离开了武斗教室。 “你小子够聪明的呀,”和栎边走边夸刘筱山。 “必须的嘛,你的兄弟,能差嘛!”刘筱山也不谦虚,满口应承。 “二姐,你们来得再晚点就好了,好歹让我与她过两招嘛。” 和栎的埋怨,卓孜婕不放在心上,反而替他着想:“小栎栎,不是打消你积极性,张菲已是武者境中阶了,真要打起来,你会吃亏的。” “去吃东西吧,我们还有点事情,”佟静素笑语回之,拉着卓孜婕先走一步。 “拜拜,改天叫上姐夫,请你们吃饭。”和栎摆手告别。 这时,杨豹跟和栎说:“走,去食堂看看,那个大胃王(润玉狮)没来,我们还请得起。” “你这话,要是让小狮子听到,高低咬你一口。”和栎笑着,做出了,咬人的样子。 他们来到学府的东侧,一座挂着牌匾:樰枫食堂的四层楼,去了第一层,买了八个馒头,一盘肉菜,三盘素菜,四碗素汤。 “杨豹,你小子,后抠门的了,请个客,就请我们吃这个?” 刘筱山看着一桌子的菜几乎都是绿色蔬菜,虽说营养健康,但还是忍不住地吐槽自己的兄弟。 “刘筱山,你这也是借好人的光了,没和栎,想得美,” “唉呀,不是我们抠门,实在是这食堂的物价也很贵好不好,这点东西四十枚铜纹钱币,” 杨豹愁语还之,苦叹桌上荤菜稀少之因。 “我们本来带的钱币就不多,这样下去都快要吃香油,喝辣椒水了。” 杨雯芝给和栎夹了片瘦肉,细眉微皱,挖苦自家兄妹。 这时,和栎咀嚼着瘦肉,瞧着杨氏兄妹犯愁的样儿,开口提议:“我倒是有个赚钱币的法子,你们要不要试试?” “什么法子,说说?”驼着背,低着头,咽着馒头的杨豹,立刻放下手中的馒头,直起腰,兴奋的目光看向和栎。 “我听二姐和乔老师说,咱们学府有个赏务室,能接任务赚钱币,这期间暂时不用上课。” 和栎把自己近日得到的准确消息小声地告诉自己的伙伴们。 “真的吗?”杨豹探着头,再次低声确认道。 “能赚钱,不上课,还能出去玩,这买卖划算呐。”刘筱山也来了兴趣,当即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的素汤。 “栎哥,我没问题。”杨雯芝看着和栎,直接给予肯定的答复。 “哎,雯芝,你不是好学生嘛,怎么也要跟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儿混呢?”刘筱山,眨着大眼珠盯着她,打趣道。 杨雯芝神情平静认真,道:“这里,没有白来的餐食,没有钱币,寸步难行,还是先谋生吧,既然要担风险,我也要陪你们一起。” “那好,咱们抓紧吃,吃完饭去赏务室瞧瞧。” 和栎最后拿定主意,带头,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三位小伙伴也是如此,这才要开始接任务,谋生路。 第三十一章 开眼了 “这就是学府的赏务室了吧,挺阔敞啊” 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狼吞虎咽离开食堂,再次来到学府,找到了赏务室。 果然如乔淑老师所说,赏务室的门敞开着,室内数米开外,正前方立着长三格宽四格,金晃晃的务柜,在金柜的旁边有一扇刻着“私重”二字的木门。 左侧立着长五格宽六格,银晃晃的务柜。 右侧立着长七格宽八格,铜晃晃的务柜。 每一个柜子皆刻着赏务二字。 三侧的赏务柜居中之位,三处金银铜三色方体专柜,一把椅子安放于此,椅子上坐着一位头发杂乱稀疏,褶皱的抬头纹,胡子拉碴,挺着肥软的鲔鱼肚,穿着油渍麻花,泥馊味散,深蓝肥大的教师袍,闭着眼,喝着水,翘着腿,横着曲,悠闲自得。 懒洋洋的声音传入和栎四人耳中:“寻务,武气境去铜柜,嗯?武者境初中两阶,银铜两柜皆可,” “我去银柜看看,你们先慢慢挑。” 和栎说着,按照这位胖老师的提示,走到银柜,第一层,第二层皆空,他伸手从第三层,第一格中取出一张方纸,扫了两眼,无趣的摇摇头放回原处。 瞧罢三格,和栎在第三层第四格中拿出一张方纸,仔细瞧着, 方纸上写:尸苣山采摘滴梨果作为灼炼丹散之材,每一颗赏务五枚银纹钱币。 “喂,这个任务我接了,给我登个记,” “哎,还有我呢,快点啊,着急呢!” 当和栎看着这张方纸的内容时,有几个同样来寻务的学生,瞧着他们的年纪,以及佩戴的平院生铭牌,应该是老生,可,即使是从铜柜而来的新生也不例外。 一个个厌恶,嫌弃的表情,足见他们对这名胖老师的反感。 “啊,吵死了,唉,急个啥,排队啊,一个一个登。” 这名被打扰悠闲美梦的胖老师并无懊恼,唉声短叹,从享受的座椅上慵懒地站起,不耐烦地给他们进行登记。 “老师,您好,打扰您休息了,请问这任务,若是完不成的话,会怎么样?” 待他们走后,和栎拿着这张纸走到银色专柜前,看着面前直打哈气的胖老师,礼貌轻声的问道。 “啊,这位同学,不能完成,就没有奖赏,若能完成你手中的任务,来我这里领取应有的奖赏,不过,接受赏务纯属你本人自愿而为之,因此生死残伤,学府概不负责,” 这名胖老师见和栎颇为礼貌,并没有像那帮学生似的看不上他,因此先前那副懒散烦躁的语气渐渐地温和而又有耐心。 “嗯,这买卖虽有危险,但倒可一试,老师,这个任务我接了,谢谢您。”胖老师的解释,和栎做到有数,打定了主意。 胖老师一双肉包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和栎:“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和栎看着他,报出自己姓名:“老师,学生和栎。” “哦?你就是学府新入的少年英才啊,和同学,赏务室开放一天中,一次最多可以接三个,以你的实力,只接一个太可惜了。”没想到的是胖老师也知晓和栎的名字,而且再三提示,对他格外的关照 “老师,这个先存在您这,那我再去铜柜看看,好吗?” “当然可以,去吧。”和栎的请求,胖老师并未拒绝。 随后,和栎找到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把一次能接三个任务的事情告诉他们,随后,大家各自拿到相应的任务。 到胖老师那里进行登记,任务办理完毕后,和栎朝着他施了抱拳礼:“老师,冒昧的问一下,您贵姓。” “彭宝圆” “这个名,倒和您这大体格儿,很相配嘛。”和栎一听这名字,从下到上打量着他,开了个小玩笑。 “哈哈,和同学,你可会说笑话,行,事情办好了,就走吧,不过,量力而行啊,别为了那点小钱把命搭进去。” 和栎三言两语,与胖老师聊的挺投缘,于是他好心地叮嘱和栎,让他将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老师教导,学生知晓,谨记于心,来日再见。”和栎笑着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临走前,回头朝他挥手再见。 “嗯,再见,祝你好运。”彭宝圆老师也向他挥手示意。 “品性尊善心良好,技超学府众学生,德才兼备,这样的人,想不出众都难上天啊!” 待他们走后,胖老师,依旧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望着那个英才少年的离去,嘴中念念有词,尽是赞赏。 “哎,兄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出了赏务室,刘筱山问道。 和栎很自然的对他讲:“你们今天跟我去找乔老师,今晚住我家,明天咱们就走。” “可是,这个点儿了,乔老师应该回家了吧。”杨豹瞧着和栎的样子,有点不解。 “我们俩是邻居,走就得了,跟我走有肉吃。”和栎把他与乔淑做邻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问道:“你们的任务都是什么。” 杨豹说出自己接下的两个任务:“晴雨城十里外,有一处军营,要在那里驻守三天,六十枚铜纹钱币,那里野兽常出没残杀人类,如果帮忙抵挡,击杀一头并将其带回,十枚铜纹钱币。” 刘筱山道:“学府需要石头石砖,四十个,无论什么品种都可以,每一块二枚铜纹钱币。” “采摘野菜,野果,每个一枚铜纹钱币,限量四十个。”杨雯芝也说出了自己的简单任务,随后问下和栎:“栎哥,你呢。” 和栎领着他们逛着晴雨城的大街,一边购买食材与外出应用之物,一边回答着:“学府需要木材,在不破坏生态完好的树木下获取,每一棵三枚铜纹钱币,” “军营驻守两天,四十枚铜纹钱币,尸苣山采摘滴梨果,每一颗五枚银纹钱币。” 刘筱山听着大家的任务,摊开双手一副嫌弃的样子:“嗯,看来,铜纹钱币的任务没什么难度嘛?” “赚点小钱,养活自己,也算可以。”杨雯芝倒与他意见相反。 他们聊着天,买好了菜后,和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乔淑的住所:“我们到了,” “铛铛铛。” 和栎敲了敲面前粘贴对联的双开院门。 “吱呀。” “嗯?和栎,是你们,快进来。”院门敞开,房院的主人-乔淑老师,见和栎他们拜访而来,主动相让。 乔淑将他们领进两小一大的正中房宅。 她的房宅陈设倒与和栎有些相似。 “接到赏务了,”他们来到客厅,乔淑似乎未卜先知的问道。 “嗯,老师,这些是我们接的任务。”和栎四人把自己所接的任务方纸递给乔淑。 “虽简单了些,但意在勤工俭学,得到一定的锻炼与付出的报酬,铜纹钱币的任务还是可以的,” “尸苣山在咱们学府向南走三十里,就是了,有地图吗?没有的话,我给你拿,省得迷路引来麻烦。” 乔淑接过后,看了两眼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倒是和栎的任务引起了她的注意,话里话外都有意偏向于他。 和栎取出当初李玉怡给自己的地图,示意乔淑安心:“西界的地图,我有,老师,我们主要向您请个假,”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要快去快回,一定一定要注意生命安全。”乔淑老师见他们做了决定,便应下此事,再三叮嘱。 “好的,老师,您放心,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老师再见。” “是啊,乔老师,我们会注意的。” “嗯,乔老师,再见。” 事情既已完成,他们四人便离开乔淑的房院,回到了和栎的家。 “我这家,怎么样?” “唉,兄弟,你这院挺好,跟乔老师的比,可差了一些啊。” 和栎打开自家的院门,请他们进来做客,刘筱山觉得不错,但和乔淑的房院相比,倒有些差距。 “栎哥这小院很好呀,他和小狮子住在这里,绰绰有余。” “这就一张床,我们四个人怎么睡,”当他们来到和栎的内室,杨豹瞧着那张木床,提出疑惑。 “要是挤在一起睡得话,也行啊,那我要挨着雯芝睡,”刘筱山搓了搓手,笑眯眯地看着杨雯芝,出了个馊主意。 “你想得美。”杨雯芝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并未生气,而是把头一扭,不给他机会。 “唉,筱山,这事你也就做梦想想得了,咱们仨睡这个屋,我这院还有一个小房,阿芝睡在那里,” 和栎拉着杨雯芝走向那个陈旧的小房。 “栎哥,还是你睡在这里,我去那里打地铺就行。”看着房中的单人床,出于心疼和栎,杨雯芝提议道。 “嘿嘿嘿,做哥哥的,哪能让阿芝打地铺呢,再说咱们关系再好,要是跟个仨大老爷们儿挤在一块,传出去,对你名声可不好,” “你呀,就安心地在这睡,有事叫栎哥啊。” 和栎轻轻地拍了拍杨雯芝的头,他笑了,那是哥哥宠爱妹妹的笑,字字句句都惦记着她的名誉。 毕竟名誉乃是许多人的第二生命啊! “还是栎哥对我好,那我今晚就踏踏实实的在这睡觉了。”杨雯芝直接跳到床上,张开双臂,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开心喜悦道。 “行,你先在这看看,我去做饭,吃完饭,早点睡,明天咱们就出发。”和栎笑语言止,离开了小房。 第三十二章 晴御军连 “啊~呵~”、 “哈欠~” “嗷!” “栎哥,润玉,你们怎么困成这个样子,昨晚没休息好?” 和栎房院一夜梦眠,天明晨光,刘筱山与杨豹骑着马匹,和栎驾着马车载着杨雯芝与润玉狮, 驾车出发时,杨雯芝瞧着和栎与润玉狮,左一个哈气右一个哈气,揉着眼,眼挠发,关心问候。 “这哥俩,一个鼾声震天,一个净说梦话,我跟小狮子半夜,在外室打得地铺,才侥幸睡了那么一会儿。” 和栎打着哈气,摇头埋怨。 “兄弟,主要是,你做的饭太香了,吃饱了很容易犯困的。”刘筱山骑着马,在马车的左侧,聊了起来。 “没错,你家的床比学府的软一些,睡着舒服些。”杨豹在他的右侧,哈哈一笑。 “栎哥,咱们帮谁完成任务?” “先去军连吧,行进期间,石头石块,废弃物品,运气好的话,能碰到些,” 杨雯芝的问题,和栎给予建议。 “这行啊,军连,体验当兵的感觉,想想就觉得来劲。” 刘筱山一听要先去军连,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脸上堆出了满满的笑容。男人嘛,心中都有一个军魂之梦。 “二十里路,以我们马匹的脚力很快就能到,” “好在学府有马厩,否则咱们四个就得腿儿着去了。” 杨豹觉得,学府能够存放马匹,做个脚力便于他们接学府任务。 “两匹马,一辆马车,一学期一百枚铜纹钱币,想想都觉得刺激,还不如走着去呢?” 刘筱山瞧着杨豹高兴的样,用现实吐槽道。 “少扯废话了,慢点,先以你们的任务为主,阿芝帮我驾车,我给你们拿点好东西。” 杨雯芝照做,和栎取出四个储纳袋,和栎从四个储纳袋中取出一柄七尺的木杆长枪,一柄三尺收鞘的铁质长剑,一把四尺收鞘的铁质宽刀,一柄二尺五寸,银闪闪的单月弯刀被刻着灰色纹草得弯刀鞘子收入其中。 瞧着这四件兵器,杨豹,刘筱山,待马止步。 这些东西都是那欺负老小的两个坏蛋与学府约战张氏姐弟的兵器,你们先挑,看看哪个顺手,留着防身。 “好,那就不跟你客气了,我选择这个。” “就它吧。” “栎哥,那这个就归你了。” 杨豹第一个挑选了那柄木杆长枪,刘筱山选择了宽刀,杨雯芝则拿着那柄长剑。 “你们心眼儿够多的啊,长家伙事儿,你们都挑走了,就给我留了个这。” 和栎瞧着留给自己,比其他兵器都短的弯刀,嘴角压不住的抱怨,流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儿。 “一寸长一寸强嘛,你比我们厉害,使啥都一样。”刘筱山知道他的实力,根本不吃这一套? “唉呀,这弯刀在我手里,有些别扭,得,等以后混的好了,换一把好刀。”和栎对此表示无语,谁让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呢。 四人挑选自卫之器,策马扬鞭,出离晴雨城,按照地图,一路向北,四之时辰,呱嗒呱嗒,一处堤关耸立在四人四马面前。 由块块巨石砌筑而成一丈五尺之高,二丈五尺之宽的堤关上,悬挂醒目的石匾:晴御军连。 堤关上,左右二十名身穿沉亮军甲,手握锋刃长枪的军兵,居高临下,肃穆冷视着他们。 堤关前,两架狼牙尖刺的栅栏挡在他们近前,左右两侧两名冷漠的军兵挺胸直立,站在他们的面前。 “干什么的,这是军连,小孩子快走开。”军兵见有人靠近,敌友不明下,冷目瞥视,喝声驱赶。 杨豹自报家名:“我们是樰枫学府的学生,前来晴御军连驻守的。” “啊,先前多有冒犯,勿怪,可有证明?”军兵的态度在杨豹报出樰枫学府的下一秒,变得谦卑有礼。 “给” “请稍等,我马上去请示连统大人。”杨豹翻身下马,把学府的赏务方纸往前一递,军兵双手接过,仔细阅读,双手奉还,一路小跑地前去送信。 “兄弟,啥叫连统?”刘筱山不明白连统是啥意思,问旁侧的和栎。 “应该是统领一支连队的头目吧。”和栎捏了捏下颚,给了一个恰当的解释。 “嘎吱吱”, “嘎吱吱”, “呱嗒呱嗒……” 栅栏被门前的士兵搬开,关门缓缓敞开,一匹体态粗壮,黝黑锃亮的战马从关中迈步而出,马背上坐着一位头戴战盔,身穿亮堂厚甲,舔着将军肚,腰挎战刀,方字脸,左眼戴罩的独眼中年人。 “几位,就是樰枫学府帮忙驻守的学生吗?你们好,我是浑枭王朝晴雨城边防境区晴御军连,连统-郝阔达。” 这位连统大人嗓音粗,声音亮,再次确认对方的身份并介绍自己的身份。 “樰枫学府步院生-和栎见过连统大人。”和栎见这位魁梧的连统大人出关而来,赶忙下马,抱拳行礼,报通身份与姓名。 “樰枫学府平院生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见过连统大人。”三位伙伴亦是如此。 “好啊,这么年轻的步院生,很少见,请进。”连统大人翻身下马,目光看向和栎,边称赞,边请他们进关。 “你们几时出发的?”这名姓郝的连统大人牵着战马,跟和栎唠着嗑。 “早晨八时,” “不应该啊,从我这里到学府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你们可是足足拖了近两个时辰?” “连统大人,我们不光接了这一个任务,一路之上,还要忙其他的任务所以耽搁了些。” 两人聊着天,军连的军兵颇有眼力,勤快地接过他们的马匹,他们来到关中,东西两侧尽是高大木制的灰帐篷,每一侧足有十二顶。 两侧连帐的中央是一顶印着统字,醒目的黑帐篷,连统大人用手指向黑色连帐前的两个印着樰字的灰色连帐,给他们提醒。 “不碍事,这两间连帐,是专门为樰枫学府的学生设立的,有什么事情到黑连帐找我。” 和栎先看了看面前的黑连帐,瞧了瞧两侧的灰连帐,笑口试探:“连统大人,学府与边防的军队,关系很不错嘛,常年驻守啊。” “和同学,与其说是与晴御军连关系不错,不如说这晴雨城,尊贵的协统大人与学府的副府长交好吧。” 连统大人淡淡一笑,话虽不多,却意味深长。 “连统大人,您似乎话里有话啊!”和栎听其话,领其意,欲解其因。 “呵呵,”连统大人笑而不答,转移了话题:“你们就先在这休息,开饭叫你们,这几天晚间不太平,有的忙了。” 撩帐帘,五张被褥整洁的单人床摆放连帐之中,刘筱山不脱鞋就上了床,懒洋开心:“刚来就有钱赚,有饭吃,爽。” “赚是赚,别太较真儿,先摸摸军连的底儿再说。”杨雯芝出言,给大家提醒。 和栎赞同她的话,躺在另一张床,笑着对她讲:“阿芝说得在理,咱们现在先歇着吧,坐等开饭。” 杨雯芝挨着和栎,躺在第三张床,杨豹躺在第四张床。 语落闭目,四人躺床,润玉狮趴在第五张床,鼾声入睡,缓解这一大上午辛苦赶路勤奋做任务的疲劳。 “窸窸” “窣窣” 晌午的日光西下,下昼轻风吹动着呼动的帐帘,连统大人-郝阔达呼唤的声音传入四人一狮休息的连帐。 “几位同学,开饭了。” 刘筱山坐了起来,舒展双臂:“啊呀,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 杨豹应声:“好嘞,来了。” 刘筱山对今晚晴御军连的美食充满了期待,高高兴兴地出了连帐:“啊,你们就吃这个?” 不看还好,一看这晚餐,真是欲哭无泪,一言难尽呐。 第三十三章 生活不易 一口添柴加火的大锅架在其连帐门口,锅中的热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里面全是白菜帮子,酸菜叶子,土豆片子,半点油腥都没有。 刘筱山指着锅中的食材,朝着连统大人-郝阔达吐槽道:“我说,连统大人,咱们军连,就吃这个,一点肉都没有,能打得了胜仗吗?” 杨豹与刘筱山看法一致:“哪怕来点肉沫也行?” “嗷” “吐,呸” 和栎拿着自带的筷子从锅里,夹出一块土豆片,甩向张口吞食,兴奋嚎叫的润玉狮的口中。 哪想,润玉狮嘴还挺刁,刚进入口中的土豆片还没往肚儿里咽呢,只见土豆片从它的口中,吐向天空,来了三百六十度,掉落在地。 “唉,非是我晴御军连吝啬,以前我们军连每周最少有四天能吃上肉,如今每周能有两天吃上肉就不错了,” 这兄弟俩的调侃,润玉狮的嫌弃,令连统大人的脸上也不太好看,说话的声音比先前低了三成,尽是难奈。 他觉得有愧,于是将自己存着三坛酒拿了出来:“春风刺骨,我这还有点酒,你们喝点暖暖身子吧,” “连统大人,刚刚是我们失言了,全当我们放个屁,我们来时,倒是带了些肉食,能不能借您的桌子一用,咱们一块用餐,边吃边聊,” 身为连统的郝阔达能这般对待,这般解释,和栎觉得过意不去,从金箔袋中取出一些事先准备好的吃食,邀请他一同享用,以表歉意。 郝阔达一看有肉,也不跟他们见外,直接将他门口摆放的方桌搬了过来,至于那个他门口的铁锅,不管不顾。 此时,和栎将自己准备的碗筷杯具都放在了桌前,刘筱山抱起一坛酒,将其打开,给自己,杨豹,杨雯芝,郝阔达,一人倒了一杯。 四人饮酒,连统大人郝阔达留意和栎的杯中无酒,不解问道:“和同学,你怎么不喝点,” 和栎婉拒:“我不善饮酒,” 连统大人-郝阔达端起酒杯,咧着大嘴,劝酒和栎:“唉,喝点吧,喝点酒,这东西好啊,壮胆子。” 和栎再次婉拒:“不,连统大人,您还是给我们讲讲你们这伙食艰苦的问题吧,好吗?” “哈哈,你这孩子怎么还较真了呢?好,你只要喝上一口酒,我就告诉你。”郝阔达听其语笑其声,把酒杯举到他的面前,以酒换答。 犯难的和栎慢吞吞地伸出手握住那个杯子:“我…,我喝。”眼睛一闭,不情愿地咽了一口。 “咳咳,嘶” “好,有魄力,也罢,这件事,你们知,我知,晴御军连知,出了军连,我不希望再有旁人知晓,好吗?” 郝阔达瞧着,仅饮一口,醉红上面的和栎,知道他是真的不会饮酒,目的已然达到,便诉说军连苦事。 和栎很懂规矩,马上给予肯定的答复:“好,我定守口如瓶,请连统大人放心。” 郝阔达见此,讲述着军连的发展史:“五年前,晴御军连一百五十名全体军兵,隶属晴雨城军营,所用物资军费开销由军营统一发放,” “自协统大人上任,空降晴雨城,五年后至今晴御军连受协统大人管辖,依旧以一百五十的名额向王朝上报一切开销。” 刘筱山听了半天,插口直言:“这听上去也没啥差别,无非是换了上司罢了。” 被打断话语的郝阔达不急不气,语气玩味:“是吗?那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如今我的军连全体军兵只有一百二十位,” “啊!我明白了,连统大人的意思是,协统大人中饱私……” 刘筱山恍然大悟刚想说出口被和栎制止:“筱山,你喝醉了,胡说八道了,” 虽然和栎平时诙谐嘻嘻哈哈的,可是在是非面前,他还是很老练的, 她的母亲,李玉怡曾经对他说过,隔墙有耳,说话要三思而言,他也谨记于心,怕刘筱山出口直言,给大家带来麻烦,于是,这才如此。 郝阔达笑了,不在乎今天聊天的话题:“嗯?哈哈哈,和同学,今日我们一见如故,聊会儿天,不必紧张,我的兄弟们,我信得过。” “既是这样,他虚占名额,克扣你们的食材费用,你们为什么要不上报?”杨雯芝提出解决办法,询问郝阔达。 郝阔达冷笑一声:“哼,上报,报给谁,城主还没他官儿大呢?再往上报,我们谁都不认识,报给谁?” “再说了,协统大人不是想到办法了吗?”他出言回之的同时,独目的视线扫在他们的身上。 杨豹言道:“办法,你是说我们,” “没错,贵学府不是帮我们军连的忙了吗?他们确实是给了你们年轻武者锻炼自身的机会,同时也是协统大人解决了这个难题,协统大人与你们学府之间是否存在交易,这……”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郝阔达这话越说越多,可是到最关键的地方竟停口不言了。 “啊,学府肯定……” “咳咳” 和栎明眸闪亮,手指戳了下心直口快的刘筱山,不傻装傻,点到为止:“这,连统大人都不知道,我们这群小孩蛋子懂个屁啊,是吧。” “哈哈哈,和同学,你可真有意思,来,喝酒,吃菜。”郝阔达亲自给和栎桌上那半杯酒倒满,憨态的笑声与一见如故的他碰杯。 “报,连统大人,关外,一伙兽群正在靠近,请登关察视。” “奶奶的,这么快,”军兵快跑帐前的报告,郝阔达干了一大口酒,连着啃了三块肉,连咽都没来及咽,吞入口中, 大声呼喊:“好,我这就去看,弟兄们,都别吃了,拿着家伙儿,准备。” 他说着,站起身,急匆匆地就往黑色连帐走出,戴好战盔,拿好战刀,火急火燎地跑到关墙,居高临下地目视远方。 关中的军连军兵有的咽着嘴里的菜叶子,有的刚喝了口汤,有的甚至把滚烫的汤碗都扔掉摔碎,着急忙慌地向回帐取各自应用之物,在关中集合。 一头拥有一对二尺之长的坚韧牛角,庞大壮硕,深黄暴筋,全身泛着黑色斑点,牛类武兽率领五头形体高大,身体强壮的野牛,踏着强健有力的牛蹄,从东侧狂冲而来。 关外右侧,一头全身红毛,圆滚肥囊,胖的不能再胖,长着两颗长牙的猪类武兽,肉肥胖大的它率领四头肥胖粗大的野猪,慢吞吞地移动着。 “黄斑牙牛,火毛牙猪,两头武兽,九头野兽。又是它们,怎么越来越多了。” “你们准备放箭,对准那四头肥猪,五十名军兵,跟我出关,击杀野牛。” 郝阔达看着群兽逼来,给同时来到关上的和栎四人介绍一下,随后,下达指令。 当关门敞开,郝阔达骑着战马,拿着战刀,带着军兵外出应战 “嗖嗖嗖嗖嗖嗖……”当标准的军兵专用的二十厘米鹅翎箭羽,顺着关中二十名弓箭手张弓搭射而出。 杨豹一马当先,握着一柄百兵之王的木杆长枪,箭步冲来,已然刺向左侧狂奔而来的一头野牛, “哞” 当一头野牛被杨豹扎中后,另一头野牛喷着粗气,低着牛头,牛蹄蹭了蹭地面,利用自身天生的牛角对准杨豹,冲撞了过去。 和栎双脚发力,凌空纵跃,弯刀出鞘,手握弯刀,从外向里地一刀斩向了牛角之上,在空中挥刀的和栎,抬腿一脚蹬在了这头牛的脸蛋儿上。 野牛噗通地摔倒在关前的土地上,还没等它站起来呢,和栎突然正手握刀,大跨步跃来,一记下劈刀突刺,扎在了牛脖颈子,一刀毙命。 “啊呀”“,啊呀” “啊呀”,“啊呀……” 杨豹与和栎麻溜利索地击杀两头野牛的同时,皮糙肉厚的领头-火毛牙猪,尽管皮肉身中箭羽,却依旧晃动着又大又圆的猪头顶飞了三名军兵。 动用着粗壮的红毛猪尾,蛮横地扫去,近距离的四名士兵双手握着长枪刺向它,咔嚓咔嚓……四柄长枪瞬间变成了两截, 它双蹄往地上发力一砘,四名士兵身体刹那间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他们溢出血液的嘴角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这家伙真他娘的有劲儿啊,雯芝,你我一起上。” 刚放倒一头野猪的刘筱山看着这头凶猛力大的火毛牙猪,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随即呼唤着身旁的杨雯芝。 “嗯,”杨雯芝领会其意。 随即,刘筱山迅速地晃动着双腿,从他火毛牙猪的左侧,双手高举着宽刀,砍了下去,杨雯芝从它的右侧,挥剑刺去。 第三十四章 独上尸苣山 “咣咣……” 瞪着肉球猪珠的火毛牙猪,面对刘筱山的宽刀,主动地向左方位靠拢, “崩” 刘筱山这一刀劈了下去,眼睛发直了,他没想到这一刀居然没劈动,被它一身的肥膘给弹回来了。 “靠,不是吧!”刘筱山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宽刀,盯着面前的火毛牙猪,惊讶间带着点迟疑。 “快躲开呀,”杨雯芝突然地提高了嗓音,呼喊着刘筱山,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因为作为敌人的火毛牙猪,甩动着又大又肥的后臀,朝着他撞了过去。由于他们所占的的位置之近,刘筱山被它一屁股撞成了空中飞人。 “阿豹,搭把手,”和栎见情况紧迫,呼唤一声。 杨豹心领其意,两腿平行开立,两脚间保持三个脚掌的距离,脚尖平行向前,蹲着马步,伸出左手掌心朝上,右手手背放在左手的掌心上。 和栎向前一跃,脚尖点到在杨豹的掌心上,杨豹双臂发力,双手捧住和栎的脚,往刘筱山即将坠落的上空一抛, 和栎借着杨豹发力的劲儿,向空中一纵,成功地抓住了从高空下落的刘筱山的手臂,顺时针方向转动,将刘筱山甩到了杨豹的所在方位。 “接住他,” 此时,杨雯芝围绕在火毛牙猪的身边,胖大的它虽力大无穷,可是与它相比,杨雯芝小巧灵敏, 火毛牙猪的两双大猪蹄子,一个大屁股,一对长牙,砸也砸不中,撞也撞不着,啃也啃不着。 “咚咚咚”气的它得连连地震动着地面,大猪头大幅度地晃动着,猪鼻两孔蹿腾的火焰竟喷向杨雯芝。 火眼并未直接击中灵活躲避的杨雯芝,可是火焰地面未灭,持续的再燃烧着, “咳咳” 火焰的烟气,令杨雯芝呼吸不畅,一时被困在火焰中, “妹妹”杨豹担忧的呼唤,刚想上去解救,被一头野牛阻拦了去路。 火毛牙猪胖大的兽躯,刚要向被困的杨雯芝的方位移动。 “噗” “砰” 将刘筱山抛向杨豹的和栎,朝着火毛牙猪的后背,跳落而下,手中弯刀往下一落,一刀扎在了它的脖子上。 弯刀扎脖的同时,和栎伸出施展金指云痕的双指,手指发力,戳在它的脖颈。 火毛牙猪命乎和栎之手,倒瘫在地,和栎拔起插在猪脖的弯刀,弯刀还鞘,脚蹬猪背的和栎,跳入火中, “阿芝,把手给我。” “栎哥,” 和栎伸手抓住目光兴喜的杨雯芝的手臂,挡在她的身前,两人往上一跃,跳出火中。 “畜生,你给我躺这吧。” 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四人的驻守,令这场晚间的战斗,发生了转机。 当和栎干掉了火毛牙猪后,这群野猪乱成一锅粥,与郝阔达交战的黄斑牙牛不打算再战,就想尽快离开。 郝阔达骑着战马穷追不舍,双脚踹着马镫,跳上空中,双手握着刀柄,大喊一声,战刀放倒了武兽-黄斑牙牛。 “啊,弟兄们,两头武兽已死,给我往上冲,一鼓作气,拿下它们。” 郝阔达再次跳到马上,他骑在马上,手举着沾着牛血的战刀,高声兴起,大喊大叫,给手下的军兵们鼓舞士气。 “是” “是” “冲啊……” 一场战斗,都需要优势的出现,晴御军连也不例外,两位野兽的领头武兽的败死,军兵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甩开膀子,不要命地往前冲。 优势一但形成,再想补救很难很难。 “噗”,“噗…” “咔嚓”,“咔嚓…” 夜袭军连的野牛野猪,在大家的刀砍,枪扎下,倒在军连之地,此生结束。 “哈哈,和栎兄弟,痛快,你这身手厉害啊,”打完了仗,郝阔达跳下马,上前夸赞着刚救下杨雯芝的和栎。 “一般一般,连统大人……”和栎还挺谦虚,话还未说完, 被郝阔达大手一摆,给制止了:“叫啥连统大人,看得起我,叫我声哥。” 这场战斗下来,郝阔达对眼前的和栎更加的欣赏了。 “郝大哥,”和栎听后马上就叫大哥。 “唉,这就对了,这声大哥听着亲多了,走走走,回去,弟兄们打扫战场,把箭羽拔下来,尸体都抬回去今晚吃肉。” 郝阔达听着,开心地用大手拍着和栎的肩膀,搂着他就往关中走,边走边命令手下的军兵清扫战场。 “太好了” “有肉吃了” 军兵们一听说吃肉特别开心,高举着长枪,连连地呼喊。 “唉,这就是生活呀,”大家回到军连,大家动手开始做了盘中餐,看着有的即使受了伤依旧大口大口吃肉的军兵们,杨豹不禁感慨了起来。 “唉,我们早都习惯了,他们都要养家糊口,不拼命,一家老小哪有饭吃啊,不像我老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郝阔达听着杨豹的话,看着争先抢肉吃的军兵们,愁叹一声。 “这一头牛一头猪,击杀野兽的任务完成了一项,还剩下两天,驻守任务也就完成了。” 杨豹把自己击杀的野兽放在和栎的金箔袋中,说起了任务的完成进度。 杨雯芝看了看刘筱山:“嗯,我和刘筱山的任务,已经完成,栎哥还有一个采摘滴梨果的任务呢!” 和栎倒是不在意:“不急,我明日再驻守一天,后天就能动身去尸苣山。” “嗐,不用那么麻烦,明天你就去吧,”回到连帐,再次吃饭的郝阔达听了和栎的话,直接给他开了个绿灯。 “郝大哥,这,这不好吧…”和栎马上明白了郝阔达的话中之意,声音压低,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歉意。 对于和栎的不好意思,郝阔达给出自己的答复:“有啥不好的,你不知道,这两头武兽带着他们,三天两头地来我这里夜袭闹关,” “如今,你和这三位同学,今日出手相助,他们都已身亡,短期内这里不会有武兽野兽出现了” “生长在尸苣山的滴梨果,我知道,那果子的数量是有限的,去晚了,毛儿都没了,不要耽搁时间了,晴御军连我说了就算,把你的赏务纸给我,等会儿,我给你写几个字就行了。” 郝阔达真够意思,对和栎没得说, “那行,郝大哥,我今晚就动身,反正现在吃饱睡足,有的是劲儿。”郝阔达大方义气的性格,令和栎跟他比较对脾气,因此他不再和郝阔达不再客套了。 “那好,跟我来。”郝阔达吃了两口菜,喝了口酒,筷子一放,酒杯放在桌上,带着和栎进了他的黑色连帐。 郝阔达办事痛快,到了自己的办桌前,和栎把方纸往桌前一递,他拿起毛笔,在方纸上刷刷地写了十个字:和栎已驻守两日,郝阔达,并取出一张地图给了和栎。 “郝大哥,谢了。” “小事一桩,和兄弟,日后发达了,别忘了老哥啊。” 和栎对其举动表示感谢,郝阔达摆了摆手,以示不必客气。 郝阔达说完,和栎说了句笑话:“哈哈哈,大哥放心,日后我要发达了,吃香的喝辣的,香油辣椒水儿,可劲儿造。” “去你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相识一笑,都明白各自的好意与领情。 “栎哥,我跟你去吧,让刘筱山陪着我哥就行。”和栎出了连帐,杨雯芝就迎了上来。 “阿芝,不用担心,就是摘个果子而已,你帮我照顾小狮子吧,阿豹的任务完成后,不必等我,等我办完事,就回学府找你们。” 杨雯芝主动陪去的好意,和栎心领了,但婉言拒绝了。 “好吧,那你当心点。” “嗯,” 这时,刘筱山把自己的马匹牵了过来:“兄弟,骑我的马去吧,” 杨豹一句话没说,牵着马也来到和栎的近前。 伙伴的马匹,和栎都没有去牵:“不用不用,我吃饱没事干,等一会儿,我走着走,助消化。” “和兄弟,等一下,那山上前不着村镇后不着买卖,这头牛你拿着,这是火石子,到时候拿它烤着,路上吃。” 这时,郝阔达命三名军兵,抬着一头野牛放在和栎的近前,伸手掏出了两颗碳红色的小石球,交给了和栎。 半个时辰后,军兵们回帐休息,郝阔达,刘筱山,杨豹,杨雯芝,送和栎出了堤关。 和栎手拿着地图,老哥儿一个,往着尸苣山的方向赶路,抬着头,望着空中星月,神情悠闲,嘴里念念有词:“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饭后三百步,不用进药铺。” 第三十五章 独采梨果遇冷御雷者 “唉呀妈呀,累死我了,早知道就不逞能了,骑着马来就好了,总算是到了。” 连夜从晴御军连,独自上尸苣山的和栎,驼着背,吐着舌头,正拿着地图当着蒲扇,扇动着渐汗的额头与衣袍,让自己凉快凉快。 瞧着两座比肩云霄的山峦,尽管吐槽着步行的辛苦,顶着晨曦光照遮盖的和栎依旧迈步登上这座左山峦,一股透骨的阴森寒气,扑面而来, 山峦之间依靠狭窄的石梁相连,梁下便是深不见底的百丈之渊, “吱吱” “呀呀” 山中空雾缭绕,灵树环合,遮天蔽日,黑鸦飞鸟时而似叫非叫。 这不叫还好点,和栎听着这叫声,身上直打冷颤:“这个地方,怪渗人的,带上阿芝做个伴就好了,都怪我非装大尾巴狼。” 这只是开胃小菜,和栎越走越远,扭了扭疲劳的脖颈,东瞧瞧,西看看,山峦四周尽是窟窿洞,遮盖着的黯淡光线照进洞中,仍是乌暗暗一片。 “嗯?这个应该就是滴梨果吧,总算找到了,” 和栎找到了一颗树,这棵四丈五尺之高的树,长着两条粗壮斜长的枝干。 左边的枝头下长着三颗个大体圆润,皮薄肉厚、色泽诱人,一面偏红,一面偏黄的梨果,右边的枝头,颗果无收。 “幸亏来得早,还剩下三颗,挺好,” 和栎搓了搓手,来到树前,用双臂环抱住树,晃动腿部,将腿搭到树枝上去,二头肌用力,双腿使劲,翻转身体,翻转十八周, “滴梨果,我来咯。” 和栎一只手环抱着树,另一只手伸出来,摘向那近在咫尺的滴梨果, 正在这时,对面竟然伸出一只柔美无双的嫩手,那只嫩手的目标也是滴梨果。 和栎之手化为金甲双指,戳在嫩手掌心,与此同时,和栎另一只手从腰中拽出弯刀,身躯斜荡着,反手唰的一刀,将悬挂着三颗滴梨果的枝头斩断, 三颗滴梨果同时掉落,和栎的左脚扣住右脚,盘在树上,极限地向后一仰,伸开双臂将掉落的滴梨果,全部抱在怀中。 滴梨果到手,面露喜悦的和栎刚欲卷身起来,一条线条流畅笔挺健美的玉腿毫无预兆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砰” “哎呦” 和栎挨着这猝不及防的一腿,后背直接磕在树干上,疼的哎呦一声。 随即他将弯刀还入腰间的刀鞘大喊一声:“哎,不管你是大姐还是老妹儿,想要滴梨果,让我先下去,否则我扔了它们,谁也别想得到。” 和栎说完,马上把金箔袋取出来了,将这三颗滴梨果迅速地放了进去,将挂在腰中,双手抱住大树,慢慢地翻转身体,蹭来蹭去,蹭去蹭来,平平安安地落在地上。 你还真别说,和栎那一嗓子还真有作用。 “下来了,滴梨果给我。” 冷淡强势的八个字传自一名高挑绝艳,傲雪凌霜的女子口中。 一头蓝丝束发高马尾,一张冷艳精致的嫩容面孔,一双星眉,琦目凤眸,冷雾蓝唇,内着露脐黑衣,线条紧致的蜂腰,轮廓分明的四块腹肌,彰显的淋漓尽致, 女子外着藏蓝燕尾武袍,手持一柄六尺之余,单月黑杆锋刃之戟,四十五度子午相站在和栎的面前,飒爽有神,霸气侧漏。 “高冷御姐,我的菜呀…”四目相视,和栎的明眸喜意四射,身躯忽然僵止,内心之中好悬没把自己上一世的词汇脱口而出。 女子冷漠的神情,令怦然心动的和栎移动着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视线,立刻回到了现实的清醒。 “咳咳,小姐,我刚刚可没有说把滴梨果交给你呀。” “不给?”女子面无波动,再次确认和栎的答复,攥紧了手中的戟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凤眸微睁,杀意渐露。 “这树不是你家种的吧,想要滴梨果,你我各凭本事吧。” 和栎与之对视,不惧杀意渐起的女子, 话落戟出,放长击远,朝着和栎刺去。 空气呼呼作响的声音,令和栎的听力视力,迅速进入高度警惕的战斗状态。 和栎再次取出弯刀,侧转身躯,与戟器擦身而过的同时,他往前近步突进,正手握刀,抹向女子的喉咙。 女子手腕上扬,刺出的戟器马上立在自己的面前, “锵” 和栎手中弯刀抹在女子戟杆上,用力一推,刀尖近在咫尺, 一条长腿毫无预兆地扫向和栎的头颅,和栎抬起手臂架在脑前, “砰”和栎身躯一震,蹬蹬蹬地向左侧移出去三尺二寸之远, “这腿跟鞭子似的,够有劲儿的,”麻木的手臂给和栎传来了对方强于自己的信号,话虽如此,和栎故作镇定依旧诙谐的开了个玩笑。 女子并未理会,左手握戟身,右手握戟鐏,戟器横扫,斩向和栎腰间, 和栎双脚点踹地面,身躯向后凌空倒纵,这一戟扫空。 和栎刚落在地面,气还没喘匀乎呢,女子早已蓄势待发,游离的雷电,覆延在玉臂之上,快速聚于掌心,微淡雷电闪烁的手掌,俯冲前跃,斜向地拍击和栎的软肋。 “砰” 再次挥动手臂,施展金指云痕的双指碰在雷电闪烁的掌心,一瞬,和栎身向半空倒飞而去。 迅速调整身姿的和栎,身在半空轻盈扭转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侧空翻,矫健地落在了地上。双脚落地震动着些许尘土之时,他的左膝跪地,右手撑地,巧妙地化解从空下坠的冲阻力。 即便如此,和栎依旧向后退出五尺之余, “不想取你性命,滴梨果给我。” 简短强势之语,再度出女子之口。 “这才哪到哪,雷电武气吗?再来再来。”听到这字数不多侮辱性极强的话,汗流气喘的和栎甩抖着酥麻的右手,猛地一拍地面,迅速地站了起来。 女子见此,饥渴难耐的戟器,已经再次向和栎的面庞,发动了前刺进攻。 和栎一扭脸,这一戟躲过,戟器再次从他的腹部刺去,和栎一侧身,那一戟避开,女子转身一脚,迅猛后踹其腹肋。和栎抬腿提膝,侧身堵截住这一脚。 女子持戟器,连续地刺面刺腹,刺腹刺头,高扫,中扫,后踹随时发动,穷追不舍的高频率戟击腿技逼得和栎,一味地后退躲闪,无法下手还击。 “不行,这娘们儿,腿法戟法,太邪乎,这样下去,不但滴梨果得不着,弄不好啊,我还得跟死尸拜把子,也罢,就这么办吧。” 和栎正手握刀招架抵挡着女子的戟器进攻的同时,脑中边吐槽边想出应敌之策。 和栎正手刀尖忽然顺时针旋转半周,随即反手握刀,面对女子的戟刺,不退倒进,转守为攻,一抬手,刀尖撩向女子的玉皙面孔, 大多数的女子对脸的保护,那是顶级的,这位腿功戟法皆超群的女子也在其中。 女子急忙地侧身甩脸,避开这一记撩刀,和栎弯腰俯身,向前扭转,弯刀随其身而动,一刀削向女子的腰肢。 女子怀抱戟器,双脚向后点地借力,空中横转七百二十度,避开了弯刀,后退半丈开外。 身转空中的女子刚落地站稳,一层浓厚的灰色烟气在刹那间,飘散渐起,朦胧弥漫, 女子微微一怔,星眉微蹙,凤眸闪烁着一丝警惕,左转右转,戟不离身,环视着缭绕灰烟,却始终无法看清和栎的身影。 灰烟散,凤眸清渐,和栎影无踪。 “嗯?逃走了?”和栎不见踪迹,女子先前冰霜之面孔以肉眼可见之速阴沉密布, 手持戟器反手一戟,咔嚓一声,一棵三尺之长的粗木拦腰砍断,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倒在地, “吱吱” “叽叽” “喳喳” 猝不及防的一幕,惊走树上欢悦聊天喝唱的飞鸟飞雀。 “哼,”女子一声冷哼,发泄着心中怒火,连看都没看那倒霉的受害者,一戟一女便消失于树林之中。 第三十六章 胜手拳救初逢敌友 “哈哈哈,没想到吧,任凭你武力再高,小爷略施小计,滴梨果不还是落在我手嘛。” 此时,带着滴梨果成功脱险喜悦得意的和栎躲在山中一个宽大深远的窟窿洞中,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树多洞多。 “这山中如此古怪,肯定有不少的好东西,这么快回去实在太可惜了,都在这猫半个时辰了,那御姐应该走了,我也该出去转转了。” 和栎猫躲在窟窿洞中,盘算好接下要做之事,从窟窿洞走出,左一个洞右一个洞,他就转开了,好家伙,和栎一口气转了一个钟头,啥也没找着。 “唉呀,这座山咋这么穷啊,跟我想象的差距有一点大啊,得了,还是去另一座山转转吧,我就不信了。” 专心转洞的和栎终于泄气了,放弃了这座山,按着地图向那座山走去。 砰,砰 “咕哝”“咕哝” “叽叽……” “喳喳……” 当和栎来到第二座山时,两股从第二座山传来的震感,两声低沉有力的兽吼,惊走了山中的飞鸟, 和栎收起地图,充盈着好奇,快动摆臂,闻声而动,飞快而跑。 只见,一处窟窿洞穴外,一女子单手持一柄单月戟器,正与两头似鱼非鱼的武兽展开交战, 它们一丈八尺之长,三百斤之余,皆拥有扁圆的鱼头,六足,灰褐密布青蓝鳞甲的宽背,长且强有力的鳞甲尾。 “妈呀!这点儿够背的了,又是她?” 此时,和栎在不远处较为隐秘的窟窿穴观察着这一女战二兽的场面,当他明眸瞪大,看清女子的容貌,为之一惊,暗暗的叫苦。 “这御姐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莫非这两株破草是宝贝?” 此时的女子左手持戟抵御两头武兽的进攻,右手拿着两株根部色红,根身紫蓝附有电纹闪烁微芒的奇草。 就是这两株奇草引起了和栎的注意与判断。 正在这时,女子单手转动戟器,击退一头冲咬自己的武兽,另一头甩起了自身粗壮的长尾,扫中其腿, 女子侧身躺倒在皆是七棱八叉石头的地上,那两株奇草脱手而出,掉落在一旁。 “咕哝!” 那头被女子击退的武兽。见其受伤,倒在地上,两只粗壮的前足,兴奋地向天发吼,咣咣地跺地,地上的石头随即震了三震,跳了三跳。 “救,不救,救,不救……”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和栎小声嘀咕了起来,心中犯了难:“救吧,那是自己的敌人,不救吧还都是人类,唉,得,算我倒霉。” 正在这时,那头兴奋庆祝的武兽,四只后足猛然发力,整个沉重兽躯,一跃而起,扑向了女子,欲将其变成自己美味的饱餐。 女子星眉舒展,凤眸缓缓地闭合,仰起自己的面孔,嘴角流渐出一丝轻笑,似乎把即将审判的死世,当做了一场短暂的幸福与享受。 “金指云痕。” “砰” 品性善良的和栎还是选择了帮助先前与自己大打出手的女敌,迅速地出现在武兽的面前,双指发力的一击正与扑跃而来的武兽的肉嘴相碰。 双方同时发力,皆向后退开,武兽只是稍微地蹉了四五步,和栎则是倒退半尺之远。 “是你?”察觉动静不对的女子难以置信的望着不知何时挺身而出,救助自己的和栎,话语间充满了不可思议! “快跟我走。”和栎并未废话连篇,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起,就要带逃走。 “我不”哪曾想女子竟甩开了他的手,脚尖钩起戟杆,女子握住踢上半空的戟器,倔强要强的表示:“我要把雷馀柤草带走。” 前肩渐红的女子说完,忍着痛,再次提戟,朝着那头靠近那两株奇草的武兽飞刺而去。 “这个犟眼子,”在和栎看来,就为了两株破草,女子明明已经受伤却还要跟武兽肉搏,于是顺嘴埋怨她的愚蠢表现。 他刚想过去帮帮她,那头与和栎硬碰对攻的六足奇特武兽,横在他面前,显然它想拖住和栎。 果不其然,和栎与这头武兽缠斗之时,女子与另一头武兽的战斗,局面却是一边倒。 肩上受伤的她,根本不敌与它,武兽甩动着前足,将刺向它的戟器拍开,狠地一低兽头露出长锋的兽牙,朝着她就咬了下去。 女子双手握住戟器的前后两端,向前推架, “咔嚓”一声,戟杆竟然被其一口咬断,尽管武兽闭上兽口,身大沉重的它,冲跃的惯性,撞向了女子,即使是身为武者的女子体质异于常人,仍然被顶了出去, 女子双手一撑,就地向后施展了一个后手翻滚,单膝跪在石上,女子面渐煞白,剧烈地喘息着,缓解着先前承受的重击。 这时,与和栎缠斗武兽,突然甩动粗尾,用自己依赖的武器想要向它的伙伴一样重创他, 先前偷偷观瞧了她们的交战,和栎了解两头武兽的主要进攻方式,因此当武兽故技重施时,和栎将计就计,主动地向它的尾巴跑去。 当武兽的尾巴即将扫向和栎时,和栎双脚一跃跳在了它的尾巴上,迅速地从它的尾巴上,纵跃而下,阴差阳错地跳到了两株奇草的近前, 好运的和栎伸手刚捡起奇草,发现,另一头武兽已经将女子扑倒,就想吞了她。 女子左手顶在了它的上牙间隙,右手使劲地拽拉着它的下巴壳,就是不让它吞。 双方同时发力,僵持不下之时,“没法子了,胜手拳。” 旋绕的灰雾一圈一圈地缠延在和栎已然攥起的右拳,和栎双脚同步起跳,双腿向后鱼跃,飞身挥拳,竟引动了呼呼狂涌的烈风, “砰” 和栎的胜手拳轰在那头与女子僵持的武兽腹肚,哐??一声,重达三百斤之余的武兽被击飞起一丈多高,在空中翻了两个儿,翻滚到石地之上。 “咕哝。” 纠缠和栎的那头武兽,见自己的同伴被打得这般惨,气呼呼的吼叫一声,冲了过去,就想揍和栎一顿,给同伴出气。 “滚” 女子艰难地站了起来,再次借力,在武兽的面前跳跃,借助身落半空下降之速的飞踢将它踢得向后退出一丈五尺。 女子刚一落地,腿一发软,跪在地上, “我带你走。”和栎快步来到女子近前,伸手刚要将其搀扶。 “你不……” “少说废话,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趴我背上,我带你逃出去,快点。” 女子刚想开口说,和栎已然蹲在她的身前,扭向回头,面庞微沉,语气蕴着一丝凶意。 原以为女子会与和栎发生争执,意料外的她竟托着颤抖受伤的身躯乖顺地趴在和栎的背上。 “咕哝!” 一声不属于这两头武兽的叫声传响在他们的耳中。 和栎面上一惊,见势不好,一溜烟,拔腿跑了。 “在这里又能碰到你?” “我说,我是好信儿路过,你信吗?” 逃跑之余,女子疑惑道,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和栎也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看半天热闹,再伸得手吧,于是张口编了个瞎话。 “喂,姐妹儿,你认识这两株破草?” 他扯开话题引到了这手中的两株奇草。 “嗯,这是雷馀柤草,我特意为寻它而来,” “它藏在那处洞穴深处的水潭中,那里有三头叫不上名字的武兽看守着,” “合着,你抢人家的东西,还打不过人家!” 听了女子的解释,和栎忍不住地边跑边调侃。 “不是在你那吗?” “你,我,额…” “咱们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这两个家伙,可一直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呢,” 得,女子一句话,和栎傻小子拜大年,无言以对了。 他只好再度把话题转移到正穷追他们的那两头狗皮膏药的武兽。 “把我放下,你走?” “啥?”女子的解决方案,和栎身躯微震,前进地脚步忽然微止。 “别逞强了,你的身体一直发抖,刚刚那一拳,消耗太大,它们的目标是我。” 女子虽有伤势,但不影响其犀锐的眼力,她已然知晓和栎目前的身体状态。 “别自抬身价啊,它们要的是破草,再说,我救都救了,哪有再抛弃的,那是爷们儿干的事嘛,抓紧了。” 和栎看似和她抬杠,实则话里话外都不想放弃她。双臂夹紧她的双腿,往上带了带她,再度起腿逃跑。 女子凤眸凝滞地,注视着背着自己疯狂逃跑的和栎,双手不由自己的搂紧和栎的脖间,线条紧致的玉体,蓦然间呆滞了。 “咕哝”武兽的吼叫再次传来, “找个洞,藏起来。”这种奇特的感觉稍纵即逝,须臾间,女子再次恢复理智,给和栎提出解决办法。 “好,听你的。” 第三十七章 雾开声散缘婚之约 “哗哗哗” “哗哗哗……” 和栎背着女子躲到一处偏僻的小窟窿洞中,天降漂泊大雨,雨势越下越大,升起浓浓的烟气。 和栎缓缓地蹲在石头上,将她轻轻地放下:“下雨了,就先待在这狭小的窟窿里吧,” “嗯,他们的体型大,即使发现,进不来。”女子见汗流渐背的和栎,竟心生痛意,下意识地认可他了话。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住的憋屈,幸好那俩傻大个儿,没找到这儿,来,你腿上有伤,我给你处理一下。” 和栎并未在意自己,首先关心的竟是她,他从金箔袋中,取出了一包用布纸缠裹的紫色药面儿。 和栎坐在女子近前,轻轻地将她受伤的右腿,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取出一壶水,清洗女子被石头硌伤染红白皙膝盖的伤口,将少许的药面儿撒在了膝盖的伤口上。 “嘶,” 女子被和栎为她上药传来强烈的痛感,深吸了口冷气,狠狠地咬住唇角,却并未叫出声来,和栎见此,点了点头,心生敬佩。 女子看着和栎,问道:“你我初逢为敌,救我为何?”眸视与话语间蕴着不解之疑! “我和栎虽钟意御姐,但绝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救你,无非是看不惯兽族欺负人族生命至上,救人为先嘛,” 和栎凝视着她,发自肺腑,实话实讲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最真实想法,明眸中尽是满满的真诚。 果然,真诚是打开人们沟通内心世界的钥匙,女子看着和栎为自己治伤,包扎伤口,被真诚之举,真诚之言所打动,先前那寒若冰霜的冷艳面孔,欲渐地柔缓。 和栎察言观色地一打量,谈笑道:“这才对嘛,别那么紧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吗?你叫什么?” “漓玖”女子道。 “哦,刚刚看你倔强的样儿,我都想揍你了,就为了那两株破草,把命都搭进去了,至于吗?” 和栎越聊越起劲,轻轻地在她的左肩敲了一拳。 女子竟不怒不恼,目光对视,缓缓道:“至于,你不懂,我宁愿死在变强的路上,也不愿羞辱窝囊的活下去。” 其坚定不移之言刚落,天公“轰隆”一声雷闪! 和栎见气氛不对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好好好,我不懂,但我懂你现在需要吃饭休息,这两株破草给你。” 和栎说着一脸嫌弃地将放在一旁的奇草,直接还给了她。 “破草?” 女子看着他放在自己手中的奇草,神情错愕, 她耐性地为其解释:“雷馀柤草对于武者而言,服下它可以增强人体的骨质,疏通武者的筋骨,” “尤其是雷电武者,能够滋润自身丹田之海的雷电武气,提升武者战力。” 女子解释后,竟拿出其中一株雷馀柤草送给和栎:“这株送给你,你也是武者,对你的修炼有益。” “行,谢了,你肩上的伤,我不便处理,你自己来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和栎知晓这株草对己修炼有益,也没和她客气,收下了它,随即自觉地避嫌躲开,让她自行治疗右侧前肩之伤。 “这位少侠,真是正人君子一身侠气。”女子看着和栎转过身躯,忙碌的背影,另眼相看,心中赞赏于他。 此时,和栎取出它的老搭档们:事先准备的大铁锅,干木柴,两大壶水,一条牛腿,两双碗筷 随即,他将一大壶水倒入铁锅之中一大半,两颗火石相互轻轻地磕打摩擦,产生的火苗,点燃了木柴。 锅中的水流咕嘟咕嘟地滚烫而开,此时和栎将牛腿一刀分两半,刀刀切成块,放进锅中,三五分钟,撒上携带的各种配料。 “嗯,好香,没想到狡猾的少侠还会做饭?”已经处理好肩伤的漓玖,被锅中美食的飘香吸引而来。 “狡猾的少侠?我就当漓玖是在夸我了!” 和栎对于漓玖给予自己独特的评价,和她开了句玩笑。 漓玖左手“刷”的一下从和栎的腰中抽出那刚刚还鞘的弯刀,扎进锅中的一块牛肉,往嘴里塞咽。 “哎,我说漓玖,吃个饭还动上刀了,观之不雅,对你的形象不好。”和栎为之吓了一跳,埋怨道。 “右肩伤了抬不起来,左手不会用筷子。”漓玖无辜地解释道。 “额,你早说呀,真得是,还得是我够意思,来。”和栎不拘小节,拿起碗筷,从锅中夹了一块牛腿肉亲自喂给漓玖。 漓玖再度眸滞,一时竟犹豫了,她既不太好意思,也没想到和栎为人如此之好。 “咱两也算是哥们儿姐妹儿了吧,这个时候,照顾你也是我的责任,这是腿肉,吃啥补啥。” 和栎察觉出她心中所想,大大咧咧的道。 漓玖不再犹豫接受和栎的好意,品尝美味的同时,好奇地问道:“和栎,我问你一件事,你昨天朝我扔的那是什么,为什么今天不能使用呢?” “嘿嘿嘿,这是秘密,我姐夫跟我那么好,我都没告诉他,” “我呀一共就带了两个,情急之下,我给忘了,惭愧惭愧。” 和栎婉言解释,并尴尬的表示歉意。 漓玖表示理解:“事发突然,理解。” “诺,这个给你” “嗯?滴梨果,不用,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它,想顺手摘下来的,你需要它,就自己留着吧,” 漓玖见和栎拿出一颗滴梨果要送于他,果断拒绝,为其着想。 “我取滴梨果,是为了学府的任务,我将滴梨果一分为三,你一个我一个学府一个,见面分一半, “就当是你给我那株雷馀柤草的还礼,见面就是缘分,咱们化敌为友了,给个面子。” “好”漓玖听和栎这般解释,也将其收下。 “其实,二十多岁的你便有武者境高阶的修为” “十九” “额,那就更加了不起了,为什么让你自己活的这么累呢,甚至我觉得你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 “嗯,你觉得是,那就是吧,这是我不得不选择的路,” 和栎与漓玖渐渐熟悉,再次和她聊了起来,劝她活的轻松些,为此两人观点不同,话不投机。 漓玖道:“吃好了,我困了” “唉,得,等一下,这个洞不足以两个人躺着睡,你睡在这,我在这眯一觉就行。” 和栎见此将自己的被褥铺在石头上,让她躺在那休息,他则选择坐在洞口睡。 “那是风口,你坐在那睡一晚,会着凉的,咱们背对背靠着睡吧,若有紧急情况,便于战斗。”漓玖出于对和栎担心与心疼,想到解决睡觉的问题。 “额,那好吧。”和栎也不矫情,他们轻轻地靠在彼此的肩背,闭目养息。 这时,漓玖玉指上蓝纹储纳戒中闪烁微弱的蓝芒,两个三寸之高的小酒壶便在她的手中:“我这有好酒,喝点?” “额,你自己享受吧,我的胃无福消受。”和栎干脆的拒绝。 漓玖冷哼一声:“哼,爷们儿,就这?” 她这一挑衅激将,燃起了和栎的斗志:“喝就喝,瞧不起谁呢?” “哥们儿,你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好的男人。” “姐妹儿,你能这么夸赞我,我可太荣幸了,你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女人,坦白的讲,你跟我还有点像,我很欣赏也很喜欢。” 两人越喝越来劲儿,越喝聊的越投缘。 和栎的话引起漓玖的奇心:“这酒喝的有趣,你说咱们哪里像?” “你想变强,我想成为真正的绝世武者!” 和栎的梦想令与漓玖不谋而合,“哦?为共同的目标,我们干了它。”漓玖拿着酒壶示意和栎碰酒。 “干!喝!”此时上头醉红的和栎拿着酒壶与漓玖碰酒。仰头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今晚雨夜滴答滴答地未停,对敌漓玖已是和栎的知己,两人喝得悬天晕地,谈这聊那,昏昏沉沉地仰头鼾声入眠。 次日,雨过天晴,昏沉的漓玖微睁醉意的凤眸,她竟发现自己枕在一个软枕,身上竟盖着一层被子。而和栎正在洞口煮着早饭。 漓玖起床叠好被褥,来到和栎近前表示谢意:“和栎,谢谢你!” 和栎笑道:“嗐,小事,雨停了,天晴了,吃完早饭,该走了!” 漓玖道:“是啊,该走了。”言语中令有一丝哀奈。 两人用餐时,和栎将佩戴的弯刀,药面儿交给漓玖:“这些东西给你,山里危险,留着防身,记得上药。” “我用了,那你呢……”漓玖并未收,刚想拒绝,和栎则自信豪气地表示:“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无所谓,别忘了,我还有那个呢!” “等一下,东西我收了,这个给你。”漓玖看着手中的东西,从自己储纳戒中取出了一柄一尺一寸的青蓝色短刃送给了和栎。 “哎呦,咱两这倒是有点互送定情信物的意思了?” 和栎拿着这柄短刃,诙谐地和她说了个笑话。 哪曾想,漓玖凝视着和栎,严肃认真道:“嗯,如果,天赐良缘,我们还能再见的话,我就嫁给你,做你的女人!” “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漓玖,咱俩把动手的时间都算上的话,也就一天,会不会太……?” 和栎明眸惊视,张口结舌,手中的短刃嘡的一声摔落在石头上,感受到漓玖绝非玩笑之意,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道。 漓玖则不然,主动大胆地追求:“钟情爱意,不拘时间,若喜欢,一分一毫一须臾皆是爱,若不喜,一年十年百年情楛无!” “你,你,你这……” 漓玖看着依旧不知所措的和栎,大方一笑:“答应不答应,一句话,是爷们儿就痛快点!” 和栎见如此这般洒脱随性的漓玖,不禁心生爱意:“你这逻辑够奇异,但我喜欢,” 和栎向漓玖吐露心声:“好,漓玖,不怕你笑话,不怕你生气,我以前幻想过左拥右抱的生活,也许出了这尸苣山,你我可能一生也就这一次逢遇,恐怕你我死到哪都不一定知道,但我想和你赌这一把,我答应。” “哈哈哈,哈哈哈,左拥右抱,行啊,我若做了你的女人,一切你做主!” 漓玖听后笑了,这还是和栎第一次见到漓玖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怡悦,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句一切你做主,是那么的霸气,那么的爱啊! “咕哝” “咕哝” “咕哝” 突然间,三声低沉清晰的兽吼声响起,三头不知情趣,长得一模一样的六足武兽终于找到了和栎与漓玖。 它们刚向他们扑冲而来,一层浓厚的灰色烟气在洞穴处再度朦胧弥漫地飘散四起。 烟气中不见武兽,不见和栎,不见漓玖。 只有两种爱意誓约的声音在缓缓地回荡着。 “和栎” “漓玖” “保重,好好活着,等你赴约。” “保重,好好活着,等你赴约。” 天作之合的他与她,待雾气消失,声音散去,那一刻,那一分,那一秒,自此天各一方,身处天涯海角,不知何时再续缘婚之约! 第三十八章 打脸 “这都第五天了,栎哥,还没回来!”学府教室下课之余,杨雯芝与杨豹聊起和栎未回学府之事,为此担心。 自和栎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在晴御军连分别,三人完成任务按照与和栎的约定,率先回到樰枫学府等候与他。 连等数日,和栎都未曾在学府露面,杨豹也觉得这里面有事:“是不是出事了?” “哼,和栎肯定把命丢在吗了吧,”下课之余,班里的学生们并没离开教室,听到杨豹与杨雯芝的谈话,硝芡对此冷笑一声,一脸得意。 “硝芡,你小子欠揍是不?”刘筱山见不得硝芡那副嚣张的嘴脸,就想动拳头揍他。 “怎么?和栎不知几斤几两,一个人跑去接银柜任务,还不让说了。”硝芡满不在乎,越说越来劲儿。 “切,没准儿,我兄弟这个时候啊,都在赏务室呢。” 刘筱山在嘴战的气势上压根不服硝芡。 “哼,敢不敢赌一把,” “赌就赌,” “咱们就赌和栎今天能不能出现赏务室,以一百枚铜纹币为注,我赌他回不来,” “我们赌他回来,” 两人借此,以和栎是否平安回府为由,做了个赌注。 硝芡与两名看样子似乎是他小弟的学生,率先去赏务室侯着。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也去了赏务室,班内也有感兴趣的同学前去观看。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赏务室一层站着两伙人,这两伙人,左右两侧,对立面儿。 左侧主要领头人:胡言彬,硝璋,张菲。 右侧主要领头人: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 “邵奕哲,卓孜婕,今天已经周一了,按照咱们之前讲好的,这周三,要是你那个弟弟还没回来的话,你就要输给我一百枚银纹钱币。” 胡言彬扫视着站在对面的老对手们,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冷笑寒刺道。 “胡言彬,不是还有时间吗?急什么?” 邵奕哲并未因其话语带刺,而恼怒,因为他相信以和栎的本事会回来的。 “好好好,我看你的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胡言彬与邵奕哲见面斗嘴时,刘筱山三人也前后脚来到了赏务教室。 卓孜婕问起杨雯芝关于和栎的事情:“你们来了,小栎栎还没回来吗?” 杨雯芝道:“没有,我们想在这里等等他,” “等吧,等到天黑,都不见得能回来了?”硝璋听着她们的话,觉得那是痴人说梦。 “哈哈,哥说得对,和栎说不准都已经命丧在外了吧。”硝芡也赞成他哥哥(硝璋)之语。 “我回来了!”他们洋洋得意之时,一道熟悉清朗的声音传入赏务教室众人的耳边。 “你们都在这呢,我找你们好半天,来了也不说一声,” “和栎”,“见鬼了!” “小栎栎”,“栎哥!” 瞧着,衣袍残破,蓬头垢面的和栎气喘嘘嘘地走进赏务室, 硝璋,硝芡与和栎为仇的众人,双目凹凸鼓起,满脸的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奇事会出现在其身。 有道是一家欢喜一家忧愁,卓孜婕与杨雯芝等人则深感欢喜。 卓孜婕急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和栎的手臂,担忧之语脱口而出:“小栎栎,你怎么才回来,都让我们担心死了。” “我和栎福大命大,造化大,二姐别担心,阿芝,阿豹,筱山,我们先去交任务了。” 和栎简单的两语,令其放下心来,而后他带着三位伙伴来到 三处金银铜三色方体专柜,彭宝圆老师的近前。 “老师,” 彭宝圆看着和栎的出现自己的面前,肉包眼睛散溢着慈意:“和同学来了,怎么样?还顺利吧。” “还凑合,学府的任务我已完成。”和栎礼貌回复,把四人的任务都如数交给了彭宝圆老师。 杨豹也从怀中掏出自己驻守任务的方纸交给了他。 “滴梨果,驻守任务,完成的很好,这是学府给你的赏筹,这是你们的赏筹。” 和栎接过装着两种钱币的袋子,那沉甸甸的感觉令其心感踏实。 “谢谢老师,学生不打扰了。” 钱币到手,和栎朝着彭宝圆拱手施礼,转身告辞。 这时,邵奕哲喜上高声:“胡言彬,愿赌服输。” 刘筱山也来了兴致,出言道:“硝芡,愿赌服输。” 对面,气急铁青的胡言彬,拳头攥的嘎吱嘎吱,连连发响:“嗯,嗯,这小子命还真够硬的啊,好,给你,我胡言彬家大业大,不差这百十来个的币子。” 十人瞅,百人瞧,胡言彬作为学府的佼佼者,自是不能让人小瞧,于是咬着牙,一狠心,向邵奕哲扔出一个小皮口袋。 这时,刘筱山叫住了欲悄悄溜走的硝芡:“胡学长都给了,硝二公子,掏出来吧。” 硝芡面挂火燎,瞪目张口,不知如何才好,一时,目光瞄向了他的哥哥-硝璋, 硝璋放低了声音:“二弟,给他吧,别让胡哥和大家小瞧了咱硝家。” 他说着,眼角的余光瞟着目聚凶利的胡言彬。 “罢了,给他就给他,没啥的,刘筱山,东西给你。” “得嘞,谢了啊,你可真是我的好贵人啊,硝二公子,以后再有这好事,想着点我们啊。” 刘筱山接过不情愿的硝芡撇来的钱袋子,一阵调侃拽着一旁稀里糊涂的和栎,大家离开了赏务室。 张菲瞧着这群离去的背影,眉目微皱:“这群人竟然让胡哥损失了这么多的钱,真是可恶至极,” 硝芡一脸肉疼的诉苦:“是啊,胡哥,你打算怎么做,那可是一百枚银纹钱币,一百枚铜纹钱币,都是钱啊!” 胡言彬脸庞严沉,直严到根,鼻孔因被打脸,心气败激,近而怒放张大:“钱,他们是拿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好命能花出去。” 这句话虽口声不高却令赏务室产生一暂的安静。 静观其变的胡娸悦颇为了解从小到大的哥哥-胡言彬的心性, 见其如此上前安抚:“哥,你别冲动,这点钱不至于闹到那种地步的,父亲若是知道了,会责罚你的。” “妹妹,都是些小打小闹,这个脸面,哥哥得找回来,我先送你回家,硝璋,张菲,你们去打听一下那小子住在哪,一会儿,老地方见!” 胡言彬缓缓地吸了口气,温声低语的回答着胡娸悦,轻和地握着她的手,临走之前,吩咐张菲,硝璋,随后,亲自送她回家。 “弟弟,诺,给你,”出了赏务室,邵奕哲把之前与胡言彬打赌赢来的钱币分给了和栎一半。 “姐夫,这是你赢来的,你和二姐留着用呗,”和栎并未接手,反而惦记着他们。 “哈哈,我们的赌注皆因你这个主人而成,理应有你一半,白得五十枚银纹钱币,” “够我陪你姐享受一大堆好吃好喝的了,而且,这次还狠狠地打了他与四班的脸,爽!” 邵奕哲不但未收下,相反直接将分好的钱币塞到了和栎之手,并竖起大拇指称赞和栎平安回来,打他们的脸面一事。 “唉,阿芝,小狮子呢,它在哪里?”这时,和栎收下钱袋,看向杨雯芝,询问起不见身影的润玉狮。 杨雯芝如实告知:“它近几日,情绪有些失控,被乔老师带回她家了。” “好吧,我去看看它,” 杨雯芝瞧着他着急的样子,理智地提言:“栎哥,记得换身衣服再去,老师也很担心你。” “嗯”和栎会心一笑,快步而去。 刘筱山提高嗓音:“兄弟,我这钱也有你一份啊,到时候给你啊。” 身影远去,其声音留响:“好!” 第三十九章 找茬的碰到了硬茬的 “铛铛铛。” “嘎吱” 当听到敲门声的乔淑老师,从房中走出打开院门,只见早已换了身干净行头的和栎笑呵呵地站在她的面前, “啊!和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真叫人替你担心呐,快进来,快进来。” 乔淑面渐浓郁的笑容,一时,声音高调激动,竟不知说什么好了,连忙相让拉着他,走进房院。 “怎么样,伤到哪了?” “老师,学生啥事没有,吃啥啥香。” “唉,那就好啊,” 两人坐在房中,乔淑的目光不住打量着和栎,关心着他。 “嗷” “嗷” 正在这时,似乎是察觉到和栎的气味,从里屋推开门的润玉狮,竟兴奋地叫了两声,屁颠屁颠地重跑到和栎的脚下。 “小狮子,五日不见,想我没!”和栎一把将视为亲人的润玉狮抱起,笑着聊了起来。 “这小家伙自回来,一日不见你,就闹腾的不得了,我呀索性就将它带回来了,不过这小家伙,这饭量太惊人了,我感觉你养不起它。” 乔淑老师看着他俩亲切的模样,讲起了为什么带它回来的理由,并调侃起它惊人的饭量。 “它可能在长身体吧,我多做些任务,管它吃饱应该不成问题,老师,你看这两个,我该怎么服用?” 和栎对此淡之笑意,并拿出在尸苣山取来的奇草与奇果放在桌前虚心请教。 “滴梨果,雷馀柤草。”乔淑一眼就将它们全部认出,毕竟人家教学这么多年,经验与阅历自是常人难比。 和栎对此也捧赞道:“老师,见多识广,” “你家有酒吗?” “酒,那倒是没有?” “我这里有,你拿去一壶,把它放入其中浸泡三日,便可服用,知道你不喜饮酒,还是想劝你照我的话去做吧,这东西对你的身体,大有益处,” “至于这滴梨果,既可搭配药材配炼药丹为己服用,亦可直接口服。” 出于乔淑的询问,自幼不喜酒的和栎犯了难,好在乔淑喜酒,存放着一些,她将一壶酒放在桌前, 虽知和栎的难处,但她还是在劝解他,为他的修炼着想,并将两种奇物的如何使用的方法都尽数告诉了他。 事已办成,和栎辞言道:“老师,既是这样,那便不叨扰了,下午,学生亲自下厨,准备饭菜,以表谢意!” “好,你先回去修炼吧,我去买些菜,” “嗯,那就有劳老师了,小狮子,回家。” “啊,还是自己家好啊,比我这几天的野人生活强多了,舒服!” 当和栎回到自家房院后,伸展开双臂,向后一仰双腿搭在床上,明眸舒闭,缓缓地长出了口舒爽之气。 “嗷,嗷!”看着放在床边的滴梨果与雷馀柤草,发出贪吃的喜声。 “小狮子,你也想吃这滴梨果?来,咱俩各分一瓣。” 说着,和栎从腰中别着那柄漓玖亲手所赠的定情短刃,对准滴梨果中心,竖着一切,分成两瓣。 “来,开造。”和栎将其中一瓣的滴梨果放在趴在床边正流着哈喇子的润玉狮的面前。 “咔哧” “咔哧……” 这一人一狮,三口两口地便让滴梨果在他们的肚子里遨游度过。 “肚腹中清新些许,这甘甜的感觉,似乎令我的武气竟然在丹田之海中增涌,此时若不修炼,倒成傻蛋一个了。” 当下,和栎闭合双目,盘膝坐床,运用转天宁仙寿决,沉浸在修炼之中, 此时,盘膝打坐的他,伸出左右爽手横放胸前与腹前,手背皆朝上,掌心皆朝下, 一颗玲珑圆月的幽蓝色气珠,在其双掌之中,气珠内那底端蕴育着那一缕微弱蓝芒的武气冉冉浓烈,正缓缓地往上升涌。 当武气升涌至气珠内部中端之时,砰的一声,武气便停止了升涌。 当察觉自身武气彻底复原,感知修为恢复至武者境中阶,和栎兴奋地不能再兴奋了, 小拳头咣咣咣地直锤木床:“就这么一小瓣,竟令我武气的恢复时间,至少提前了五天呐!” 此时,依旧散发着深蓝光芒的润玉狮,竟从幼小的体态逐渐地发生增大的变化。 “咚咚咚” “咚咚咚……” “哎!里面有人吗?开门。” “屋里有喘气的吗?死了是怎么的,快开门。” 正在这时,沉重连连的敲门声,无理连连的谩骂声忽然响起, 和栎从房中走出,刚打开房门,只见五名穿着皮坎肩,露着粗壮手臂,一脸凶神恶煞的莽汉,已经蛮横地挤进院门,一字站开,堵在他的面前。 和栎瞧着这五条莽汉,一个个牛高马大,膀大敦实,都比自己高着一头,胖着两圈。 他察觉到这五位的不怀好意于是理性问道:“各位壮士,请问,你们来到我家有什么事情吗?” 五条莽汉中间的一位莽汉,瞪着和栎,鼾语如雷:“我问你,你是和栎吗?” “是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教训教训你怎么做人?” 莽汉毫不客气,不打算废话,抬起拳来,就要动手。 和栎推手止步,出口制止:“哎,等一下,你们姓什么叫什么。” “凭啥告诉你,”莽汉并不打算报通真实名姓。 和栎对他们奇怪的行为有了判断,引起了怀疑:“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是谁派来的。” “你哪儿那么多的吐沫,真是废话连篇,哥几个,上!” 莽汉吐槽两句,一声喝下,五条莽汉齐刷刷地挥起拳头,就要动真格的。 就在他们刚要动手还未曾动手的那一刻,乔淑的声音响入院中:“都给我停下,停,” 声音落下,提着菜篮的乔淑跺步渐跃,挡在和栎的面前,冷声质问这五条莽汉:“你们私上他人家院,无理取闹,想欺负我的学生,知道我是谁吗?” 其中一条莽汉有眼无珠口出狂言:“我管你是谁!臭娘们滚一边去,铁匠铺里卖豆腐,多管闲事。” “哼,一帮找茬的,欺人太甚,敢骂乔老师。” “和栎,你才刚回来,竟又要动手,未免有些过于辛苦,还是交于老师吧。” 和栎见他们出言不逊,侮辱乔老师,本想挺身而出,却被乔淑抢先一步。 “哼,我说不是我们瞧不起你,你说你乃一介女流,我们就是赢了你,也没……” “锁金圈”,金之武气已然聚于乔淑右手掌心,只见乔淑迅速朝向他们五人,抬手一挥。 十个澄澄金芒斜圆飞圈,分别精准迅捷地套中了他们双臂与双脚。 “啊,啊,” “怎么回事?” “大哥,我们动不了了!” 可就在这条莽汉,哇哇喊叫,干瞪眼没咒念的时候,乔淑飞快上步,跃进而至,打了五拳,踹了五脚。 “砰砰砰砰砰” “咣咣咣咣咣” 五条莽汉没出一分钟,每人被踹得仰着脸,侧着身体,扑通扑通地倒在地上,每人都被揍了个五眼青。 没办法,人家乔淑那在学府的实力也是了不得的,这五条莽汉,实力虽不错,可惜遇错了对手,实力才是硬道理。 乔淑走到他们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们:“说,到底谁让你们来得,五个武者境欺负我的学生,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面对乔淑的逼问,这五个人还算是爷们儿,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唉,找茬的碰上了硬茬,也算你们倒霉,说吧,是硝芡,硝璋,张菲还是胡言彬!” 和栎见此来至近前,说出了几个名字,当提到胡言彬时,这五条莽汉竟然同时瞳孔微缩,好悬没从地上坐起来,反应十分激烈。 “啊!你……”未等他们说些什么,和栎已然预知,止言道:“好了,打住,出了院门,找个能远离他的地方,你们逃吧!” “唉呀,真没想到,一个少年的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前辈,恕我们五横,今日瞎了眼,” “今日之情,我们领了,多谢心善。” 五条莽汉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显然有些不明所以。 “锁金圈,松。”既然和栎已然松口要放了他们,因此乔淑为他们松身解绑。 随着五条莽汉托着笨重的沉身子,默默地逃离院外,乔淑问出心中所想:“和栎,你为何要放了他们?” 第四十章 樰枫新生炼试 “和栎,既然知道派出打手的凶手是谁,为何不要了他们的命,这事既然被我知晓,老师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凶手为谁!乔淑已心知肚明,因此与和栎商量要为其讨回公道。 “老师,他的身份背景过于可怕,您若出头,对您今后在学府的处境会有影响的,” 和栎虽对乔淑之语心存感激,可是却有他独门的见解,怕此事株连于她。 “这样也行,至少我没受伤,他也没得逞,相信今后他对我会有所顾忌,我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学习。” “行,你睿智,那就听你的,我买好的菜,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厨吗?” 和栎的了解与担忧,乔淑为之一动,不再多说,把菜篮交给了和栎,让他掌勺下厨犒劳自己。 “哈哈,瞧我,既然事先许诺了,那自然是要兑现的。” 和栎笑着回应,提着乔淑的菜篮,进了厨房,干净利索地做了四个菜,水炸菠菜,辣椒炒肉、肉丸土豆泥、醋溜豆芽菜。 乔淑先夹起一颗肉丸放入嘴中,不住地品味,称赞道:“嗯,你这手艺比老师强多了,要是经常吃,容易长肉。” “哈哈,老师喜欢吃,那就常来,学生随时举双手欢迎啊,” “对了,您刚刚揍他们的样子,看着真过瘾,拳脚速度够快的。” 和栎一边表示欢迎,一边夸赞起乔淑今日仗义出手之举。 “随着境界的提升,身体素质各方面都会有所提升,也可以通过后天训练提升自我,那武技意在控固,你若想学,老师便教于你。” 乔淑毫不隐藏,对于自己的武技直接表示愿意传授给他。 和栎摇头摆手,婉拒其好意:“老师,我刚掌握金指云痕不久,现在又学会了胜手拳,如今再和您学习新的武技,贪多嚼不烂,我还是先将那两种练好吧。” “过犹不及,你能懂得这个道理,不简单啊,” 和栎无师自通,懂得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乔淑深感欣慰,不禁称赞了起来。 “再过几日,学府会进行新生的炼试,” “老师,炼试的地点在哪?具体要做些什么?奖励是什么?” “樰枫新生炼试在枫思崖,很简单,在整座枫思崖平安度过三天三夜即可,凡是度过时长前十名者,都可在学府器刃室中选择一件宝器下品及以下的器刃并且每人十枚银纹币作为奖励,度过时长最长者还会有五十枚银纹钱币以及两颗二乘静粟丹作为奖励,” “十名之外者,每人要交二十枚铜纹钱币作为惩罚。” 乔淑与和栎边吃边谈,当谈到炼试一事,和栎兴致巨佳,以至于再次开口询问。 “老师,二乘静粟丹,有品级之分,有何功效?” “静粟丹,服用者,三日之内,运功修炼可以杜绝疲劳,防止走火攻心,缓解心乱烦躁,静心气爽,修炼期间事半功倍。” “尚武大陆药丹大致分为提升武力,净化武气杂质,提升修为,强筋壮骨,医治病用等功效。大多数都是出自于药丹师之手。” “药丹师的品级分一,二、三、四、五、六、七、耆宿宗师,鸿儒宗师。” 乔淑耐心讲解尊尊教导令和栎心生感念:“哦,老师,受益匪浅呐,我这知识储备又增长了不少啊,谢谢您。” “勤苦好学,愿囊而赠之,你受益就好。”乔淑以真心换真心,交与和栎。 这时,乔淑站在和栎的角度分析道:“你有弯刀,还做了任务,这兵器和钱币对你来说目前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静粟丹。” “嘿嘿嘿,老师,我,我那个弯刀送人了,所以那兵刃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对于其专业的分析,和栎竟有些害羞了。 和栎在尸苣山所发生的事情,乔淑并不知情,因此埋怨起他犯糊涂做傻事:“什么?送人了?你小子脑子没问题吧,你知不知道,对于武者来说,有一件品级不错的器刃是多么的重要。” 她突然想到了办法:“会用剑法武技吗?把我的剑借你?” “不必了,老师,我还有一件短刃呢,不用担心,您吃菜,学生给您满酒,” 和栎表达了谢意,先给老师满了一杯酒,后给自己也满了一杯酒。 “好吧,我这才发现,你现在能喝酒了。” “怎么回事,不会是这五天发生的变化吧,又是赠刀又是喝酒的,莫非,你遇桃花不成!” 乔淑老师见广识多阅人无数,通过和栎的面目表情,言谈举止与生活习惯的变化。很快得出了结论。 “咳咳,老师,您真是神机妙算,来,喝酒。” 乔淑道:“哈哈,这有什么的,正是青春的年华,不过要用健康妙益的想法去看待它就好,有时间,把姑娘带到老师那去看看。” 和栎生怕老师误解自己,连忙做了解释:“老师,不是您的想得那样,我对她绝对是康益真爱”,目前我们依旧保持金童玉女之身,若是有缘一定带她和老师相见。”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真诚。 “好好好,你多吃肉,长身体。” “谢谢老师,来来来,整两口。” 乔淑看着和栎如此的正经,流露这和蔼和亲的笑容,师生互相满酒夹菜,亦师亦友的情谊令人羡慕。 夕阳西下,酒足饭饱的和栎亲自将微醺高兴的乔淑送出府门外, 这一幕令暗中亲眼目睹的三男一女,给气的脸面无光,铁青力抖。 这三男一女并非旁者,而是当天上午在赏务室与邵奕哲刘筱山打赌的胡言彬,硝璋,硝芡,张菲四人。 硝芡恨得牙根儿直痒痒:“这和栎竟然完好无损,不应该啊,那可是五名武者境中阶的武者啊,” 张菲轻轻地敲了下他:“硝二弟,你怎么犯傻呢,明摆着呢嘛,有乔淑老师在他那里,她可是武士境,他们怎会是她的对手。” “我说,这小子怎么会进步的这般神速,原来是乔淑再给他吃小灶啊!” “他们是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如今我们的事情一半概率以上是暴露了,” 胡言彬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恍然大悟,不但明白了和栎实力变强的因素,还猜到了自己极有可能暴露了凶手身份。 “那怎么办,万一他们禽困覆车,把这件事报上去,对您不利呀。”硝璋听到这里,替胡言彬担心了起来。 “怕什么,我老子贵位浑枭王朝的协领大人,借乔淑三个胆子,她也不敢往上报,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感,让我再次白白的损失了二百枚钱币啊。” 胡言彬仗着他爹的官威,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在乎,根本没把乔淑摆在台面上。 “胡哥,你也别上火,我还有一计,或许可行!”这时,硝璋心生一计,马上给他出主意。 胡言彬道:“硝璋,你主意多,说说看?” 胡言彬,硝璋,张菲,三人是四班的同班同学,臭味相同,而且出于胡言彬的身份,他们主动拉近与其的感情。 三人久待在一起,久而久之,胡言彬对硝璋有了一定的了解,就拿这次让其找这五个人教训和栎以及找到他的住处都是硝璋出的主意带的头儿。 “我记得,再过四日,入学的新生会有一次炼试,我们可以在这里做点文章,” “胡哥,你拥有契驭武兽吧,咱们再找几个拥有契驭武兽的朋友,在枫思崖上设立阻碍,阻止他们夺得奖励,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造成意外杀害,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啊。” 硝璋侃侃而谈,出了个恶狠心毒的计策,令胡言彬非常满意不由自主地称赞了起来:“嗯,倒是个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兄弟,好,就依你所言,这么办吧!” 胡家公子,硝家公子,决定了计策,这才要在新生炼试上,上演一出大戏。 第四十一章 炼试开始 “同学们,今天是樰枫学府每年一次的新生炼试,我是管理学府初级班的管事长老-李荐。” 一时三刻,一日三秋,樰枫学府的新生炼试便在这一天开始了,学府门口, 四个班分成八列,每一列二十五名新生同学,每人的胸前皆佩戴着一块刻有学府以及个人姓名的铭牌。 一位六尺之余,散发齐肩,面庞消瘦,一字胡,身穿青黑贡缎学府之袍的中年人,站在学府门口台阶上,面沉似水,威严气场渐现! 居高临下,目光环视,不论男同学也好,女同学也罢,无论是高矮胖瘦,还是黑白丑俊,在他的注视下,无一人敢动,顶着光阳,皆笔直挺胸地站着,听着中年人的讲话。 “规则,各班的老师应该都通知你们了吧,” “通知了。” 管事长老李荐提醒道:“你们每人身上都带有信火,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危险,将它举向空中点燃,会有老师第一时间进行救助,知道了吗?” 学生们异口同声:“我们知道了。” “好,稍后,我带你们进入枫思崖。” 话音已落,李荐一人走下台阶,头前引路,二百余名同学紧随其后。 沿着山路,大家缓步前行,断壁,残石随眼可见,远远地望去,这座山崖,看上去就要断裂开来一般。 山崖地势岖险,道路却异常平敞开坦,而且比肩云天,和栎站在山崖脚下仰望白云蓝空,只觉得自己天际一线而已。 杨雯芝感叹道:“学府竟还有这么一处山崖,来这些天,竟然才知晓!” “学府成立数年之久,有些纯天然之物作为家当,也不奇怪嘛。” 欣赏自然恩泽的和栎倒觉得这件事情合乎常理。 他们聊言之时,突然有人发现樰枫学府的管事长老-李荐竟然在他们不知不觉之中消失了。 “哎,长老呢,” “长老怎么不见了?” 一时之间,学生们群龙无首,大声呼喊,看得出他们神经异常的紧张,毕竟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不必找我,新生炼试开始了,这三天生存会很刺激的,好好体验吧。” 在他们呼喊寻找时,李荐人影未见,声音却传响在这枫思崖中。 这时,在和栎前边的胡娸悦声音传来:“听乔老师说,这次新生炼试的对象是学府的学长们以及学府私养的野兽,大家小心。” 杨豹道:“避开他们,生存下来,应该可以获得奖励!” “那三天的时间,咱们小时候常玩的躲猫猫不就能派上用场了嘛。”刘筱山已经想好对策了。 “咱们走吧,先散开,省得被一锅端。”和栎看了胡娸悦一眼,先行一步,走进山崖深处。 胡娸悦刚转过身去,发现和栎已走,欲言又止,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也跟在和栎的身边。 “沙沙沙” 他们并肩聊天行走之时,三条黑影正猛跺着草地,迅速地朝着他们接近而来,四周的林草因速度之快的风力频频地晃摇着。 仔细看去,是三条黑亮毛发,四尺之长的狗类野兽, “汪” “汪汪” “汪汪汪” 三条野兽不停发出犬吠,声音低压,凶狠的目光,守护自己领地的意识非常强烈。 “这里的主人不欢迎,我们就走吧。” 依着和栎的意思,不打算与充满敌意的他们纠缠,但是,这三条野兽突然冲到他们面前,居然不想让他们走, 只见,一条野兽扑动四肢,向前一冲,凭借奔跑速度的冲击力,直接撞向了和栎。 卒然间,在和栎身旁,大海毛发的润玉狮子,一跃飞起,挥动粗壮肉乎的前肢,利用锋利的狮爪,重重地拍呼在它的兽肩上, 只见那头试图扑撞和栎的武兽嗖的一声,被润玉狮,拍的飞出一米多远,咣当一声,撞在一块巨石之上,因兽体传来的剧痛,一时竟失去了反击能力。 “嗷!” 润玉狮后足蹬地,前足撑地,狮尾甩摆,仰头长啸,颇为威凛! 自吸收滴梨果后的润玉狮不仅体型增长,实力也越发精进。 “想跑,” 和栎见那两条野兽想溜,立刻双脚起蹬,跃上转体,一记腾空后旋踢将一头武兽踢到在地。 润玉狮刚要去追另一头,却被和栎拦住了:“小狮子,放它去吧。” “小狮子,刚才够帅的啊,等你再大一点,我就让老师教我驭兽之术,好不好?” 和栎宠溺地揉了揉它的胖乎乎的狮子头,征求着它的意见。 “嗷!” 润玉狮发出同意的吼叫,对于和栎的话,它一向言听计从,从不反抗。 待和栎四人一狮消失后,他们并未察觉,在他们四周,密布树林的枝干上,站着四名老师, 这四名老师都是初级班的负责人,其中一名长发素面,蓝青教服,佩戴教师铭牌,上写樰枫学府教师-余依的女性老师与乔淑老师聊了起来。 “乔老师,你真是好福气,能有这般得意门生,真叫人羡慕啊,” “这孩子的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干净漂亮,我给他定的目标可是此次新生炼试第一呢!” 余老师夸赞和栎,乔淑的脸上,喜色并未隐藏,反而当场对和栎给予表扬。 “乔老师,话也不能说得这么满,这届新生也有几个不错的好苗子,你们二班喝酒吃肉,总要给我们留口大饼子配肉汤吧。” 短发长脸,红袍紧裤,佩戴着标刻樰枫学府教师-邰潞铭牌的中年男教师岔开话术,与乔淑说句玩笑话。 乔淑一笑:“哈哈,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那神色中对和栎充满了无限的期望。 在他们闲聊之时,枫思崖一侧半腰,两名佩戴高级班铭牌的短袍阔裤的学生, 高个子的叫张才,矮个子的叫李友,只见他们方才三拳两脚将前不久入学的新生放倒在地。 李友斜着眼,贬低道:“切,这届的学生难道都这么弱吗?” 张才照着其中一名学生的大腿上踢了一脚,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就用了三成力。” 他们打斗之时,和栎等人刚好经过,由于不知他们的实力如何,因此躲在一旁偷瞧着, 实在看不下眼的刘筱山那拳头不禁的攥紧了:“兄弟,这两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真让人烦啊,我们教训教训他。” 这三个学生虽被羞辱,却并不服气:“哼,你们别狗眼看人低,我们新生也有狠人,看你们到时候被打败了,怎么办?” “哼,这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赶紧拉信火,滚蛋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张才努着嘴,冷哼一声,并未将手下败将的话放在心上。 “嗖” “嗖” “嗖” 三名学生坐起身来,掏出一根不足二十厘米的黄木圆筒,圆筒底端,留着一根火绳,当他们拽下火绳的那一刻,意味着他们在本次新生炼试率先被淘汰了。 三名学生落魄无神地离开了此地, 李友,张才,两名老生就打算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就在他们刚想离开,还未曾离开之时,和栎的声音传起:“两位学长,这还有四个呢,打完再走呗!” “哟,一般的新生见我们,不是跪地求饶,就是抱头鼠窜,主动送上门挑衅的,你还是第一个。” 当看到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润玉狮,四人一狮竟主动送上门来,令他们也顿感奇异。 “新生,老生都是学府的学生吧,说不准,我现在将你们一顿暴打,过两天,咱们还能成为朋友了呢。” 和栎不为索惧,还面色平淡的与他们扯了两句笑话。 李友觉得他有意思,便追问他的姓名:“哈哈哈,你小子还挺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和栎。” “和栎!” 自和栎自报姓名之时,李友尤为激动,竟下意识地拉出挎在左腰的长剑。 “你是和栎,友啊,妈的,干他。”与此同时,张才大喊一声,向前大跨三五步,甩起左手,从下向上,直接勾顶和栎的下巴颏。 第四十二章 四人之心性秉性 张才拳打和栎下巴颏,和栎左腿向后撤出两步,挥出右拳,对上张才的左拳。 两人的拳头都够重的,打在一起,发出闷砰的声音,张才再次抬起拳头,这一次两只拳头竟同时覆延着灰黄芒光。 “想和我拼拳,愿意奉陪,胜手拳。”不甘雌伏的和栎,旋绕的灰雾一圈一圈地缠延其双拳之上, 张才上步大摆拳,揍和栎的面庞,和栎俯身下潜,在其闪避的同时,反手一记胜手拳,快速回击张才,拳风有力,呼啸作响, 和栎闪躲速度与反击的力量,令张才面容微变,赶忙重心向前,举起灰黄芒光的拳头,径直地碰撞在他的拳头上。 即使双方皆被对方的拳力所震退,和栎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发起进攻,上步拧胯翻身锤拳迅速击打张才。 张才一致挥拳击打和栎,两人前刺后直,平钩转身鞭,双方在拼拳与换拳时,根据对方的变化,不停地改换拳技,因此想三招两式分上下,论高低,天方夜谭。 “这两个小家伙,攻击平常无奇,招式过简,修为相当,他们之间想要获胜,恐怕时间不会太短。” 学府教师-邰潞在远处看着二人的手段做出了专业性的评价 “是吗?越简单的东西,往往越复杂,他们才多大,还需多加历练,这本事才能逐步往上涨,何况,和栎才晋升为武者境中阶,能打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乔淑老师倒反对其评价,在她看来和栎已然非常出色,为了让和栎露脸,她着重提到和栎修为提升的事情以此警告。 邰潞老师脸色通红心情激昂:“什,什么,你是说和栎的修为又提升了!我的乖乖,这孩子是什么怪胎?” 其之言语竟不知说甚为好… 乔淑不乐意,替和栎解释:“嗯?你怎么说话呢,他只是一位风趣天真的正常男孩子,天赋好,难道还有错!” “哈哈哈,乔老师,你瞧我这嘴,不过说真的,我还挺后悔没有再和他谈一谈!” “这倒是,樰枫学府多少年没出现这样的好苗子,既然交给了我,我一定尽心培养,对得起他。” 邰潞老师的解释,作为多年同事的乔淑自然理解,她也为自己能与和栎结师生之缘而庆幸。 “和栎果然如胡兄所言,极难对付,这要是打的时间过长,张才恐怕不敌!” 在两位老师看热闹聊天怡然自得之时,一旁观看和栎与张才战斗的李友,越看越心惊肉跳,他瞧着和栎的战斗力如此之强,担心张才出事。 过去就想帮忙二打一,这时,一柄长枪抡向了他的肩头,李友步步向后撤退,被格挡在外,仔细一看, 只见,杨豹单手提枪拦住了他:“学长,二打一,不讲究吧,咱们过两招。” 杨豹说着,手握长枪直刺突近李友中门,刺力袭人。 李友左手握剑撩挡杨豹直刺而来的长枪,杨豹手中长枪一动,左刺,右刺,接连地刺枪进攻,看似进攻实则是在为和栎争取时间。 果不其然,李友仅仅撩挡几枪,突然间,一缕酱黄芒气覆延在手中的长剑,随即在李友再次用剑格挡杨豹刺枪之时。 猛然地转守为攻,手中的长剑突然斩向杨豹的前胸,杨豹顿时一惊,双手持枪,往前一横,架在胸前。 “镗啷” 当长剑与长枪相碰之时,杨豹的身子似飞出的铅球,“咚咚”地撞到了墩在地面不知何年何月的残沉顽石之上,掉落在地上。 “你小子能挺住我的剑技,有两下子,”李友看着居然能在他的武技下,顽强站起来的杨豹,不禁有些服气。 “哥,”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奶同胞的杨雯芝,一看哥哥吃了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李友的对手,拽出剑来,就冲了上去。 李友上下打量了杨雯芝几眼,见她年轻貌美,故此淡淡道:“学妹,你想和我比剑?” “比不过你,没有你贱,” 此话一出,近在眼前的刘筱山,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这个智障的样儿,我们要想收拾你,那就是老太太甩大鼻涕手拿把掐!” “嘿嘿”远在一旁观战的邰潞也险些露出笑声,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低低的笑了笑。 被杨雯芝与刘筱山这般犀利与嘲讽的言语还击, 李友原形毕露,张口就带脏字:“呀,娘的嘞,你们敢骂我!要不是看你这个小妞儿有几分姿色,老子早就把你废了。” “骂你都是轻的,不用你可怜,看剑。”杨雯芝嘴不留情,剑法也不留情,箭步前跃,手握长剑,正面直刺而去。 “哼,你自找的,”李友提剑招架还击,并刷刷刷地连续发动三次斩击, 本就与李友存在修为差距的杨雯芝,尽管报仇心切,两人的力量体力不佳,最本质的区别在于武技。 因此李友三次进攻将杨雯芝逼得寸步难行,当他一剑刺向杨雯芝时,一把宽刀,横架在刘筱山的臂上,替杨雯芝硬挡下这一剑。 “呀,又来一个,小子,你想英雄救美,有那个本事吗?” “啊!” 在刘筱山与杨雯芝即将双战李友时, 一旁与和栎换拳交手的张才突然痛叫一声,只见,踉跄的张才跪摔在地,后背上留下五道艰深地爪痕血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趴在和栎近前,欢快地甩着毛绒尾巴的润玉狮。 “和栎,你,你小子不讲武德,打架怎么还放狮子……” 跪在地上的张才,汗水顺着脑门就冒出来了,疼的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胜手拳”没等他发完牢骚呢!和栎脚后跟点起,向前一个垫步,肩膀下沉,一记上勾式的胜手拳,勾在他的右脸上,顷刻间,张才整个身子忽悠一下地飞了起来,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和栎抚摸着很有眼力见儿的润玉狮,调侃着张才:“小狮子,始终就在我们身边,你那一对眼珠子,干啥用的,下次瞅准点,” “兄弟,别扯淡了,快点,我们顶不住了,” 与此同时,刘筱山一边抵挡李友的攻击,一边求救式呼唤着和栎。 “李学长,来来来,等一下,张学长都被我打趴下了,敢跟我过过招吗?” 这时,和栎闻声赶到,挡在他们的面前,与李友对话。 “我还能怕你小子,来就来,”李友不怕他,因为他并不认为和栎能比他强,于是,他便想先动手为主。 和栎明眸一转,左手一横,右手的食指顶在左手掌心,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等等,你后面,那是谁呀,好歹也是高级班的学长,怎么跟我一个新生打,还摇人啊。” “你少胡扯,哪有人啊!”李友信以为真,转身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你看,我就是说你小子……” 话到嘴边说了一半,没想到,只见和栎双脚点地借力,纵空鱼跃,一个潇洒帅气,堪比飞轮的空中月翻,跳出一丈开外,脚底下涂抹了润滑油溜之大吉了, 逃跑之余,他的声音传入其中:“笨蛋学长,来日方长,今天小爷累了,改日打得你满地找牙!快跑!” 刹那,刘筱山在逃跑之余,不忘杨豹,将其背起,连忙逃走,杨雯芝,润玉狮也都急急忙忙地远离逃遁。 “啊!和栎,竟敢戏耍我,我跟你没完。”此时,李友这才察觉到自己上当了,被和栎摆了一道,气的粗脖子红脸大声发泄着被戏耍的不满。 “哈哈哈,和栎同学,够滑溜的啊,把老生耍得团团转,我真没想到,猴精猴精的,太喜欢了。” 瞧着和栎戏耍老生之举,邰潞笑着道,话语中带着对其尤为的喜欢啊。 “杨雯芝,温柔冷静,大是大非面前,勇敢果断,” “杨豹,沉默寡言,却忠肝义胆,愿为朋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筱山,外粗心细,重情厚义,” “嗯,和栎平时诙谐风趣,重任来临,本领超群,敏锐聪颖,重情重义!” “他们四位优势互补取长补短,若是一直保持团结合作,此次炼试,他们都能进入前十,日后他们还在一起,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乔淑站在远方,目光盯住那三男一女,根据这些日子的相处,以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对他们的心性秉性做出乐观理性的评价, 尤其是和栎,她给出的评价极高,言语句句都是赞赏,不过和栎也的的确确的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啊! “说得对,乔老师,在观察学生心性的这点,我做的没有你细腻,我要向你学习。”邰潞听后也极其赞成! 不过对于他们未来的规划,乔淑只做到心中有数,未曾外口透出。 第四十三章 人为的刁难 “兄弟,下次你撒丫子跑的时候,提前吱呼一声啊,起码让我们有点准备嘛。” 和栎四人飞快地逃遁,很快便找到一处空地,席地而坐,暂缓方才一身的疲劳感, 刘筱山蹲在地上,把杨豹放在一旁,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停地跟和栎抱怨着。 “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呗,先给阿豹治伤。”和栎从金箔袋中取出疗伤药物,杨雯芝蹲在杨豹的面前,接过其手中之药,亲自喂其兄服药。 “那张才学长好像是步院生吧,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暴躁呢!”为其服药时,杨雯芝觉得方才,两位学长之举不对劲。 “唉,可能是看我长得俊俏,羡慕嫉妒吧!”和栎心知肚明却不言而喻,转移题意。 刘筱山一听这个,埋汰了起来:“得得得,你拉倒吧,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呀。” 这时,和栎问起为杨豹治伤的杨雯芝:“阿芝,阿豹的伤严不严重。” 杨雯芝道:“外伤无碍,休息片刻,就能醒来。” “那就好。” 和栎得知后,微微的松了口气,找了个地方,躺在一旁,舒展着身躯,闭上双眼,轻轻地呼吸着,不知何时睡着了。 山崖四处尽是石山树丛,休息环境虽艰苦些,可是这对于长战过后的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嗷!” 一钟时余,守护在和栎身旁的润玉狮被一阵沉闷微远的地动之声,狮吼警叫! 随着那隆隆隆地声音逐渐地扩大,渐渐地,震感强显,隆隆隆的声响中掺杂着山石花草撞断压断之声。 躺在地上的和栎也感受到地面的传音,一个鲤鱼打挺猛然间站了起来,明眸环绕,警视四周提醒伙伴:“快起来!好像有些不对。” 刘筱山,杨雯芝,以及伤势好转的杨豹,也从睡梦中惊醒,立刻站了起来, 只见一根根巨大的木桩,有的着粗大圆滚,有的枝刺参差,有的腐朽残蚀,不知从何而来,竟疯狂地朝向和栎所在的方位滚动而去。 刚缓乏不久的四人一狮,为防止木柱的撞击,皆快跑逃离, 刘筱山边跑边怨:“唉,我就纳了闷儿了,这次炼试,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催啊,这一天到晚的就没闲着过,” 和栎明知反问道:“筱山,你跟姐夫,给我的钱币,是谁家的,花着舒服吗?” “这几天,净开荤了,肥得流油,解馋得很呐,啊,你是说,这是胡……”刘筱山自说自吹地分享自己的高质量生活,忽的一下,他立刻想到了什么。 随即看向和栎那一对闪亮睿智的明眸,不仅他俩知道,杨氏兄妹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啊! 杨雯芝道:“我总觉得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原来是人为刁难。” “享多大福,遭多大罪,吃人家的,花人家的,现在人家想让你吐出来呀,还好我花的少啊!” “哈哈,你小子,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真是我兄弟。” 逃跑之余,和栎依旧保持乐观玩笑的心态,刘筱山都不得不佩服。 “我身上有伤添累赘了,你们先走,若撑不住,我点信火,”杨豹自知身伤会连累伙伴,于是开口要让他们先走一步。 “你小子,别逞能了,把这出风头的好事让与我吧,阿芝。筱山,你们带他躲起来。” 杨豹的提议,和栎坚决不执行,相反,他也打定主意,随后他调转身躯,取出腰间的短刃,一个迂回,反方向直奔袭击滚来的木桩,为三位伙伴拖延逃跑时间。 短刃尺寸不长,却尤为锋锐,和栎反手握着短刃,左腿跪地,右腿向前匍匐,手起刃落,三两下便将一棵七棱八叉的木桩,划切三段。 与此同时,润玉狮也甩晃着两只前爪,轻而易举地毁断几棵树桩。 这时,和栎左脚踏着地,右脚踩着一个被迫停动的木桩,仰头朗声:“哎,哪位无聊的家伙,想要我的命啊,这种手段俗了点,露个面儿吧,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话落语落,一女子跳于其面前,直拳击其面,和栎左手持刃背于身后,上步右架侧身前倾,右拳刺击还之。 两拳相对,“砰”女子退四步,稳住其身,和栎则退六步。 和栎后退之时,身后一股强力的脚风踢面而来,令其神经顿受刺痛之感,下意识地鞠躬低头,这一腿贴着他的后脑勺扫了过去。 和栎见腿风袭过,刚欲直起腰身,下一秒,一条腿便已踢中和栎的腹肋,一口滴血自其口喷吐,向后飞去,和栎身躯向前,急忙往后一蹲,将这一脚的惯力卸去少许,脚跟儿一个踉跄,坐了个屁股蹲儿! 不巧的是他的后背“咣当”一声正结结挺挺地撞在了一棵树干之上,树叶子刷刷地散落纷飞,落在了和栎的眼前。 借着树叶散落的间隙,靠在树上的和栎这才看清这一男一女的五官貌相,咳咳地咳嗦了两声,擦了擦嘴上的红水。 这时,润玉狮见和栎受伤了,嗷的一声,扑了上去,就打算干掉胡言彬。 胡言彬斜了它一眼,一副从容冷静的样子,手中竟出现一枚玲珑精巧的玉牌,当玉牌上那刻画着一头豹形的图案,闪烁着灰黄芒光。 芒光闪烁,一头长达八尺之余,胸腔深鼓,腰细窄腹,黄色粗糙短毛,灰色圆斑的花豹子,神奇地出现在胡言彬的面前,那头上闪闪的银月独角,令本就看似凶猛冷肃的它,显得更加的凛凛威风。 “月角涛豹,给我拿下它,” 胡言彬手指冲到自己近前的润玉狮下达指令,这头月角涛豹迅速地做出反应,四肢豹爪乍然起跳,以碾压之势将一心想为和栎报仇的润玉狮撞翻在地。 即便在这种被人堵截,不利于自身逃脱的险境,他依旧耍起了贫嘴, 笑了笑:“张学姐,胡学长,熟人见面,知道我累了,还主动让我坐下歇一会儿,谢了啊,能不能让你那大豹子对我的小狮子下手轻点,有事咱们好商量。” 此时,远处观察和栎等人动向的乔淑看到这,不由得心升怒火,为其担忧:“原来出手之人竟是胡言彬与张菲,我早应该想到的,我马上去救他们。” “哎,乔老师,你现在去不合规矩呀,而且这胡公子可是副府长三令五申的保护对象,得罪他,这赔本的买卖不划算啊。” 与她结伴的邰潞老师瞧着她冲动的样子,连忙说出要动胡言彬的代价,进行劝阻道。 乔淑对此也是为之犯难,很快便做出决定:“再看看吧,若是和栎无法解决,最少也要保他性命无忧,到时候,邰老哥,你可要给我做个见证啊,你也是学府老资格的教师啊,公平公正哦。” “这,我,唉呀,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邰潞也没想到乔淑老师临死前还要拉个垫背的,多年的同事感情在这摆着呢,没办法,他百般无奈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此时,毫不知情的胡言彬听着和栎的贫嘴戏语,面冷无语道:“和栎,死鸭子嘴硬,我现在就让你变为一具死尸,看你怎么耍贫。” 和栎并未慌忙,依然笑扯闲话道:“现在我这不是还有口气呢嘛,胡学长,你看我都这样了,再废我之前,能不能为我解答几个困惑,” 其实,和栎并不想浪费口舌,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呐,也是有意的气恼胡言彬,找准时机,带着润玉狮溜走。 胡言彬不耐烦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屁嗑儿,死球去吧。” 和栎见计策得逞,接着往下唠:“等等,等等,常言老话说得好,猫抓耗子易如反掌,如今,你们就是那大猫咪,我就是那小耗子,” “无论是现在还是稍后,我是必败无疑了,难道你们害怕我跑了,所以不敢跟我对话?” 张菲实在烦透了和栎的粘牙捯齿:“行了,量你也不是我和言彬哥的对手,姐姐我人美心善,早问早解决。” 和栎问:“你们为了对付我,找了多少人,都是谁?” 张菲答:“找了好多人呢,还有契驭武兽呢,惊不惊喜,至于名字嘛,你呀还是当个糊涂虫吧。” “好了,小菲告诉你了,你可以残了。”胡言彬借此打断其话,水之武气隐隐浮现,就要下手。 这时,和栎已经看着树干站了起来:“哎,再等等,你们若杀了我,到时候,学府的老师们要是知道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这次,和栎的话,胡言彬并未烦躁,反而冷哼三声:“哼哼哼,学府新生炼试每年倒,死,残,伤,有的是,只能证明他们功夫没下到,活该倒霉,” “和栎,你也是一样,哪怕府长亲临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觉得你那老师又能奈我何?” 胡言彬的这几句话,狂得都没边儿了,正在他大放厥词时,满头蓝发的润玉狮,被扔倒在和栎的面前。 只见润玉狮的前肢与后背上留下了数道血痕,右肩上还有一个月饼大小的血窟窿眼儿。 “小狮子!” 第四十四章 故技重施 “嗷” 浑身伤痕的润玉狮,在听到和栎的呼唤时,托着血痕累累的兽体,强撑起颤抖地四肢狮爪,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蹭了蹭和栎。 似乎是在告诉和栎这点小伤,不必担心。 “我的月角涛豹乃是武兽地录排名第八十二位的豹类武兽,在它的攻击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站起来,看来你对这狮子来说很重要嘛。” 胡言彬冷眼观着那头围在和栎身边的润玉狮,介绍自己的武兽,称赞和栎的武兽。 这时,和栎不再是先前嬉皮笑脸的模样,神情冷淡单刀直入:“胡言彬,少说废话了,小爷也不跟你扯没用的了,我跟你一对一,你放它走,怎么样?” “什么,你敢跟言彬哥,一对一,别吹了。”张菲觉得和栎出言不逊,根本不信他。 胡言彬嘴角上撇,傲气满面十足:“就凭你,配吗?你凭什么与我谈条件。” 和栎哼了一声,大声地讲起其四天前的事情:“哼,前些时啊,不知是谁,派人强闯我的房院,不仅被乔老师痛扁一顿,事后还像几只抢不着骨头的狗似的,龇牙咧嘴的乱叫,” “如果这件事被樰枫学府甚至是整个王朝都知晓的话,你说那位身居高官的父亲会不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呢!” 和栎一针见血直接捅破了这件事情的窗户纸令胡言彬心里一阵发晃,竟不打自招:“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他们去过你家,你敢威胁我?” “哈哈哈,胡言彬,我这不是威胁,而是说几句实话,让自以为是的几个蠢货,清醒一点罢了,莫非是协统大人的公子,惧怕我不成?” 和栎一笑,直言不讳,当面向其挑衅,示以激将之法。 “和栎,这些日子我调查过你,你一个开面馆的草莽火夫出身,真当自己是个天之骄子了,怕你,天大的笑话。” 激将之法果然有效,胡言彬脑袋发热,冲动怒言,不加思考地答应了他的挑战。 “好,胡学长快人快语,给我几分钟时间,”和栎计谋得逞,嘴动微笑,不再多说,来到润玉狮的近前。 催促道:“小狮子,你先走吧,等会儿我就去找你。” “嗷”“嗷润玉狮叫了两声,竟未动兽躯。 “听我的话,小狮子,我不会输给他的,快走吧。” “无论和栎怎么说,润玉狮只是一味地摇头,反应出奇地平静,往地下一蹲,竟始终悍然不动。 润玉狮自打与和栎在一起相处后,几乎形影不离,已然通晓人性。因此它猜到和栎心中所想,久久不肯离去。 “张嘴,喝点酒,”和栎见此拿它没辙,竟从自己的金箔袋中取出一个一尺二寸上窄下圆的酒壶。将其打开,一股淡淡的藤香由壶中飘出。 “咕噜” “嗷” 月角涛豹与润玉狮皆因和栎手中酒壶的酒香而嗅鼻闻动。 胡言彬从下到上打量着一身灰蓝布袍的和栎:“这酒的香气竟有一丝奇殊,小子,瞧你穿的穷酸样子,想不到你还有点好东西。”语气之中的蔑视与惊异,和栎感同身受却未做理会。 和栎让润玉狮仰起头来,为它倒了足有半壶, “嗝……” 润玉狮咕咚咕咚地喝罢多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和栎见此,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佯装发怒,举起拳头,吓唬着道:“找个地方眯着去,再不听话,小心我揍你。” 润玉狮这才一跑三回头,不情不愿地逃离远去,约有十分,狮影消失, 和栎取出短刃,摆左站架,道:“胡言彬我心愿已了,你够个人物,来吧,赢了我命给你,输了让我走。” “好,你的命,本公子要了。”胡言彬一脸的不屑,信心十足。 和栎将手中的短刃抛起,反握刃转正握刃,挥起短刃奔胡言彬的头顶中心扎了下去, 胡言彬说话狂傲,动起手来,仍是轻松散漫,毫无紧张之意,和栎一击下来,他轻微的仰头,稍微向后退避三步。 胡言彬刚向后退避,和栎马上向前紧逼反手劈刃,斜手劈刃,刷刷飞快地连续两刃划向他的左右脸庞。 胡言彬左避右闪,平稳地躲过,和栎的短刃顺势而下,在胡言彬保护脸庞时,瞬时,擦着其手腕上嘶的一声划了一刀, 瞬间,其手腕上便开了一条口子,衣袖被淌溢的鲜血渗红,手腕一阵麻痒令胡言彬吸了口冷气,目光厉冷立刻死死的盯上了和栎。 胡言彬竟然在和栎手底下吃了亏,这是他,张菲都没有想到的,故此她出口提醒:“言彬哥,这小子不一般,认真些,否则要吃亏。” “一年了,没想到让我受伤的人竟然会是一个毛头小子,胡言彬微惊之余,下语逐渐地低冷下来:“和栎,接下来,该换我了。” 声音刚一出口,胡言彬的拳头就闷向了和栎的鼻骨,和栎立即扭面,反手短刃捅向他的肚脐眼。 胡言彬眼疾手快,疾快地擒住和栎的手腕,截击阻止短刃进刺,早已被滔绝水流覆延其臂的另一个拳头,冲锤般怼在和栎腹上,和栎没打算束手就擒,圈圈灰雾的胜手拳,竟有意从腹部位置出拳, 果然两拳相撞,和栎竟从左往右向后转了一圈,刚停稳脚步。 两支水滴形箭羽朝着他飞身而出,和栎单臂前上举起,左腿落地屈膝,上身前到,单手撑地,顺势一记侧手翻,将箭羽躲过。 胡言彬向前弓步,双手一甩动,四支水滴形箭羽瞄准和栎的双眸与双肩,嗖嗖嗖嗖,飞速地射出。 和栎侧手翻刚成,再次啪啪地连续两个干脆利索的后手翻,刚停止翻身, 胡言彬已经来到和栎一尺之近,抬腿一脚直接踹在和栎的胸膛上,这一脚的力量可不轻啊,竟然将和栎咕噜咕噜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低垂着头,呼哧呼哧喘着粗重的气息,胸前一鼓一鼓的,显然和栎再慢慢地调整着呼吸。 和栎调整好状态,对胡言彬的身手赞成道:“不愧是樰枫高级名生榜前三名”,这一认真,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对于和栎的赞成,胡言彬脸上的傲意更浓:“哼,你说错了,不是前三是第一, “不过,接下来你要倒霉了!” 和栎上一秒夸赞,下一秒话音一变,胡言彬便起了疑心:“哦,何以见得啊?” 和栎借机而入,再次故技重施忽悠了起来:“别以为我在吹牛,我告诉你,我姐夫来了!就在你们的身后,姐夫快来呀!” 和栎一边说着,俊美的面庞,露出了甜笑的酒窝,呼喊着邵奕哲,还摆了起来手, “什么,邵奕哲来了,” 不明所以的胡言彬一看和栎这副模样,信以为真,不仅是他,就连张菲与月角涛豹,都转过身向后警惕的看去。 就在这一刹那,只见,和栎掌心中缓缓升起的浅淡灰色烟气倏地飘呼弥漫四起, 突然眼前一片灰雾烟气的胡言彬嗓音顿时提高了不少:“看不见了,别让和栎跑了。” “我也看不见了,小心和栎偷袭,” “咕噜” “咕噜” 张菲,月角涛豹,相互发出声音,提高了警惕,结果过了许久,灰雾渐渐地散去,这三人终于看到了彼此,唯独不见和栎。 察觉到上当的胡言彬,在一棵大树上狠狠地拍了下去,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恶,这小子竟敢骗我,打草惊蛇了,这下再想碰到他,难了。” “言彬哥,虽然我们受了点损失,但是我们也教训了他,这就可以了,以后机会有的是,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先走,去找硝璋。” 张菲也知道胡言彬吃了瘪,心里不好受,也不敢挖苦他,只好安慰道。 “嗯,只好如此了,走吧!”张菲也是姿色不错的女子,美人一劝,作为男人的胡言彬这心情才缓和了下来,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第四十五章 服用雷馀柤草 “嗷”故技重施的和栎利用会雾烟气,迅速逃离与此,边逃边寻。不久便找到了趴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着他来的润玉狮。 肉眼可见的是,润玉狮身上的伤痕已经淡化不见,瞧着它的状态,和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小狮子,你的伤好点了吧,” “嗷”相比之前满身伤痕,气息短促的它,现在的它声音浑厚高昂。 “厚积薄发,这酒我也喝点,老师说了,如果受伤之时,服下用雷馀柤草浸泡四天的酒,会比正常的服用效果胜强十倍。” 这时,和栎挨着润玉狮,在一起处开裂的山缝中,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把酒取了出来,一边品味一边与润玉狮介绍道。 “你替我留意四周,我先运功恢复。” 由于几次饮酒,和栎逐渐地不再惧怕反感,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全部干尽, “丹田之海灼热沸腾,体外却醇厚清香,这酒配合我的功法,竟能令胡言彬在我身上留下的内伤逐快地痊愈。” 当和栎运转功法之时,似乎感受到雷馀柤草在天宁仙寿决的加持下,身体已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雷馀柤草,这么难得的东西,你都舍得给他,乔淑老师倒是大方。” 山缝上,蹲藏着一男一女,邰潞与乔淑,邰潞自裂山的缝隙向下瞧着处于运功状态下的和栎,认为是乔淑给他的机缘。 乔淑为避免误会,主动告知事实的真相:“我只是给了一壶酒,告诉适合他吸收雷馀柤草的方法,你误会了,” “好了,既然他没事,咱们也该走了,照看他一路了,观察其他学生吧,”邰潞小声与其嘀咕,想离开这里。 乔淑笑道:“咱两所过之处,你三班的学生多数点信火淘汰,我怕你上火,你若想去就去吧,等他修炼结束,我去找你。” 乔淑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关注着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和栎的关心。 “两百多名学生,一天的时间,就淘汰了五十多名,我三班占一半,唉,说不上火,那是胡扯,要是我也有像和栎这般的学生就好了。” 邰潞看了和栎一眼,看似苦苦的愁诉,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与一丝嫉妒。 此时,和栎的身体四肢骨骼竟嘎吱嘎吱地响动了起来,面庞渐渐地红润光泽,太阳穴竟慢慢地鼓起,那双黑亮的明眸愈加闪耀。 和栎收功完毕,感受着身体的复原与精进,眼神希烁:“嗯,伤势恢复了,体质也渐强了,” “小狮子,走了,我们去找阿芝他们。”一人一狮在并未察觉的乔淑与邰潞的目视下,离开了山缝。 此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正与两头野兽展开战斗, 杨雯芝一边与杨豹,共同应对一头野兽时,边战边商:“哥,我们去找找栎哥,他至今未来找我们,会不会……” 刘筱山手中的宽刀正横在即将咬向自己的野兽的牙齿上,将野兽硌住, 野兽一个劲儿往前顶,刘筱山咬着牙,使劲往上压,此时的刘筱山不会施展武技,因此与野兽的力量有着一点差距, 一柄剑突然在一人一兽你来我往,互相拼力的情况下,咔嚓的砍在了野兽的后背。 杨雯芝突然插手,助其一臂之力之后,提醒道:“筱山哥,不要跟他们消耗时间了,我们快走, “知道了”,刘筱山见此,左右双腿接连地蹬踹在野兽的身上,将其蹬了出去。 与此同时,杨豹右脚发力,从另一头野兽那壮实的身前蹿出。 三人不再与两头野兽恋战,调头就跑, 逃跑之余竟意外地撞见了同样打算逃找的和栎。 和栎离着他们不老远,就瞧见了他们,他连忙传声呼喊:“阿芝,筱山,阿豹,我在这,总算找到你们了。” 刘筱山忽然看见和栎出现在他眼前,脸蛋子堆其了笑容:“哎呀,这不是我兄弟吗?先别说了,后面有两头牲口,帮我们收拾他,” 和栎道:“不必这么麻烦,跟我来,我有办法,” “栎哥,” “和栎,” 杨雯芝,杨豹,欣喜的和他打了招呼,“嗯,快,爬上这棵树,” 和栎边跑边瞧着一棵苍壮圆粗的林木,在其下,轻身上树,刘筱山与杨豹,凭着自身男性的力量也迅速爬上林木。 唯杨雯芝力量不足,无论怎么攀爬,却依旧没法上去。 两头巨大的毛猪野兽,虽然速度慢吞吞地,此时也紧紧地追逐而上。 小狮子借你的肉肩给阿芝当个肉垫用用,正在这时,和栎喊了一声在树下的润玉狮,润玉狮马上照做,横趴在树下, “嗷,嗷”,向杨雯芝仰了仰头示意上,可以踩上去。 杨雯芝笑着微微地点下头,随后轻轻地点踩在润玉狮的背上,润玉狮用力先往上一挺,将杨雯芝拱起,杨雯芝借劲发力,往上一跳,和栎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在他这一侧的枝干上。 润玉狮则是在和栎的眼神示意下,躲到了其他的林木里。 杨豹坐在枝干上问道:“和栎,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和栎实言聊道:“胡言彬来了,刚交过手, “妈呀,老天爷显灵了,你竟然没被他打死,”刘筱山口出惊语,吓得捂住了嘴。 和栎与他开启日常的嘴仗:“呸,你小子能不能盼着点我好,”接即道:“的确被他揍了一顿,但他也中了我一刀,” 杨雯芝坐在和栎的身旁,从她的腰带中藏备着的小石瓶给了他,关心道:“栎哥,伤得重不重,我这里还有一些药物,” 和栎一笑:“没事,我好多了,炼试时间未完,你自己留着用些。” “兄弟,今天实在是打不动了,还是烧火做饭吧,”刘筱山肚子咕噜一声,靠在树上,让和栎下厨喂饱他的肚子。 “不行,不能在这里生火,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生火冒烟,会引来强大的对手,对付不了的。” “我采了些果子,还有些干粮,先凑活着吃点吧,睡一觉,把事情让于明天吧。” 和栎立刻拒绝并给出理由,随后从金箔袋中取出干粮水壶水果,大家一同分享。 深半之夜,思枫崖宁静温缓,半空之中,红彤彤的信火,嗖,嗖,嗖,升在空中,慢慢地绽放, 那是绽放吗?那是一个惩罚,那是人生起点下的一次可能会记一辈子的挫折。 月儿落,阳儿升,深夜唤晴午,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润玉狮,经一夜长眠,神清气爽,干劲十足。 刘筱山站在枝干上,打着哈气抻着懒腰,舒缓着口气:“啊,今天又要好好的大战一场了。” “不,今天不打,换个套路,”和栎道,明眸之中,主意打定。 杨豹道:“嗯?你有什么好法子,”他很了解和栎,知道他有一肚子的经纶妙计。 和栎侧坐在枝头,将心中所想,妙计由口而出:“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有找茬的,能打的就打,打不过找一个高处往那一躲就行。” 杨雯芝眸子明惊,懂之其意:“我明白了,栎哥的意思是托耗时间。” 和栎道:“没错,还记得李长老说得嘛,这三天生存会很刺激,只要能生存下来就行,何必打打杀杀,” “与人交手,与**手,稍不留神就会被淘汰,这样虽无趣,却能胜!” “那好吧,那就接着睡个回笼觉吧,等着获得前十的好消息。”刘筱山说着,又靠在树梢,刚要入闭上双眼。 杨豹则慢慢地从树上下来,刘筱山不乐意道:“杨豹,你小子咋那么另类呢,我们都同意,你小子搞特殊。” “别瞎咧咧,我是去方便一下,管的那么宽嘛你。”杨豹回道。 这句话出口,刘筱山吃了瘪,和栎与杨雯芝抿嘴一笑,不再言语,继续闭目消耗着思枫崖三日炼试之时光! 第四十六章 让你嚣张 “都给我用心去找,一定要找到和栎他们的踪影。” “硝哥,咱们都找了两天了,别说那四个人了,就连胡哥说得那个狮子毛儿都没见着啊。” 三名青年一条巨犬,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山林中,脚下踩着飞散而下的落叶,“沙沙”的途行脆步声,越走越多,越走越长。 走在前面的青年,细高消瘦,穿着蓝色紧身棉袍,散发留肩,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 左边的那个身穿又肥又厚的袍衣,趴鼻梁,短粗胖,右边的那个发茬短立,小鼻子小眼睛,小个头,右脸上还有块青胎记。 这三位根据他们身上佩戴的铭牌,可知晓其姓其名,走在前面的是高级四班-硝璋,走在后面左侧的是高级四班-李肥,走在后面右侧的是高级四班-王熟。 此时,硝璋受胡言彬的差遣,打头阵,骂骂咧咧地带着他们两个搜寻和栎的踪迹, 短粗胖的李肥擦着肉球脑袋上的酸汗,不但没往心里去,反倒顶嘴,朝着正张着嘴,吐沫星子纷飞的硝璋,扯脖子犟了两句。 小个头青胎记的王熟向着李肥:“是啊,硝兄,一上午了,热屁了,再这么找下去,和栎能不能找到,我不知道,” “咱们仨,还有它,裤衩子都快累掉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早晚得饿死。”他嘴上说着,手指着趴在地上哈吃哈吃喘气的黑毛巨犬。 “废话,我也饿,这都第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回去怎么跟胡哥说,”硝璋捂着咕噜噜动静的肚子,也同情他们,但一想到自己的大哥,眉毛紧皱,面露愁容。 李肥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口快心直,撇着厚嘴秃噜出胡言彬的嗅事:“还说啥呀,胡哥自己不也中了和栎一刀嘛,” “啪” “嘘,小点声,嫌活的命长,是不?”王熟左手马上捂住了他的嘴,在他的耳边狠狠地训斥道。 硝璋用手指着他,一脸无奈的叮嘱道:“你呀你呀,净冒虎话,让胡哥听着,非把你扒皮抽筋喂牲口,少说没用的记住没?” 王熟也坐了下来,脑子飞快地思考了起来:“咱们已经搜了大半个思枫崖了,单单在咱们手里淘汰人数就不下二十个,怎么就找不到他们呢?” “会不会不在地上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肥随口的一说,硝璋马上来到他的近前,蹲下来,看着他,语气加重,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是说他们可能不在地上,你想啊,思枫崖除了破山就是林木,再不就是这些破草烂石,既然地面没有,肯定不是藏在树上,就是躲进山中啊。” 傻人有傻福,李肥偶然的一句话一段话竟也能点醒梦中人啊, 可就在这时,大中午的,大太阳顶在空中,思枫崖林木密布的土地上,硝璋,李肥,王熟三人坐在树下,日光充足的照耀下,竟然投映出四个影子! 这四个影子,有三个影子并排一边大,唯独那一个小影子,在三个相同大小影子的上方。 “硝哥,你看那是什么?” 小影子越来越大,逐渐地拉近他们影子的间距,这奇怪的现象,李肥马上招呼硝璋,硝璋低着头瞅着这奇怪的现象。 正当他们在这瞎研究的时候,一个人影嗖一下的从天而降,“咵嚓”一下子将瘫坐在树叶上的王熟砸的哽了一声,两眼的黑珠往上一翻白,白沫顺着嘴角就淌出来了,直接砸昏迷了。 “啊!刘筱山,你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李肥一看王熟那倒霉相,往地下一躺,像个圆滚滚的大鸡蛋滚到了一边,硝璋噌的一下蹦了起来,连屁股上的树叶子都顾不得打理,目光马上看向了砸晕王熟之人,大惊失色,破口大骂。 “我呸,放你娘的灯笼屁,你家刘爷等你半天了。”砸人者,初级二班刘筱山是也! 刘筱山砸到王熟绝非偶然巧合,而是蓄谋准备多时。 在他们未到来之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听从和栎的主意,在这片木林上,一待就是一天一夜。 刘筱山就跟和栎笑着聊起了天儿:“兄弟,今儿已第三天,等到太阳下山,不出意外咱们都进前十了,” 杨豹夸赞道:“你这主意不错,”却欲言又止:“就是……” “就是无聊对吧,找刺激,就完蛋了,在这待着,无人打扰,二选一,这买卖划算。”和栎猜到他心里想的,一语点破,拍着胸脯,吹起了自己的计策。 “栎哥,好像有情况,你看!” 哥仨正在这侃大山呢,杨雯芝轻声唤着和栎,蹲靠在枝干上,手指远方,和栎举眸远眺,只见硝璋,李肥,王熟,三人正经过这里,一差半错,不偏不正,就坐在他们所在的树下休息乘凉。 刘筱山一看来了机会,捋胳膊挽袖子,招呼都没打,双腿蹲在枝干,直接往下就蹦, 刘筱山那是个十七八岁的棒小伙子,百十来斤的大体格子,从高处往下蹦,正好砸在了王熟的身上。 故此打得硝璋那叫一个措手不及啊, “唉,这个筱山,得着便宜,就冲动,”和栎一瞧刘筱山刚下去就砸趴下一个武者境的学长,既好笑又可恨。 随即,向前倾身空翻,跃落在落叶地面之上,他刚一落地,杨豹,杨雯芝立即跳下,四人一字站在硝璋的对面。 “和栎,总算让我遇着你了,我就说嘛,你们四个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怎么可能只有刘筱山一个人呢?敢伤我兄弟,来来来,你们一块上。” 当见到和栎的那一刻,硝璋好比那见到堪比味美烧鸡而贪吃的黄鼠狼,双眼闪冒着光啊! 刘筱山气不忿道:“上就上,当我们是吓大的啊,” “有什么不敢的。”杨豹提起木枪就要冲向于他。 “慢,筱山把那个学长绑了,阿豹,阿芝,帮我拦住这位肥学长,硝璋我来对付。”和栎却不愿意他那么做,他想与硝璋一对一。 “呦呵,怎么,打败几个老生,翅膀硬了,”在他看来,和栎无知者无畏,还向以前一样不堪一击。 当初在兴安镇,我无力与你对抗,今日,我还想再向你挑战一次,硝璋,你接不接?” 忆昔曾经被其羞辱之事,和栎鼓起勇气,握起拳头,骨头节嘎巴嘎巴清脆响动的声音,已经跃跃欲试的暗示着他的迫不及待。 “接,主动找挨抽的好事砸到我的身上,干嘛不接啊,信不信,我五招就能废了你。”硝璋想都没想,连磕巴都没打,直接就同意了。 他刚一同意,和栎不再废话,明眸一冽,跃步前蹬,上去就是一脚, 硝璋摇身闪避,闪到其左侧,抢身迈步,伸手搭扣在他的骨环,就想把他的胳膊给卸下来, 和栎撩起一记摆腿,竟由内向外地踢开了硝璋搭扣他身之手,硝璋双手推动他的双肩,随即提膝顶向其腹骨。 和栎收腹拧身,提膝侧顶,俩膝顶撞,互不退让,他立刻曲臂横肘,主动地切碰过去,硝璋居然也抬起手臂,立起手肘,上挑与之硬碰。 常言古语道,行家一出手,便知几斤几两,片刻之间的交手竟令硝璋暗起惊忧:“速度快,出手猛,和栎这小子竟能与我抗衡?” 两人拳腿换击,刚一退开,硝璋立刻忍不住的问道:“短短一个月,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竟然能将修为暴涨这么多?” “无可奉告,硝学长,还没打完呢,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性格。” 和栎不打算与他浪费口舌之争,箭步向前,脚尖往地面的落叶上用力一点,腾跃而起,挺直双腿疾迅地踢向离着他不远的硝璋。 第四十七章 再嚣张还揍你 “来啊,和栎,”硝璋冷声而发,双拳高举竟同时发出两道风呼声响。 当双脚踢在双拳之上,硝璋的双脚左拧右拧,蹭着地面上的落叶,残断声连,硝璋双臂往后拉曲,“呀!”伴随着他的喊声突然间,双臂卯足了力气,竟将顶了出去。 被顶在空中的和栎居然后翻而跃,双脚再次飞落,始料未及的硝璋未曾留意,前胸上中了一脚, 双脚快速地向后退动,“砰”的一声闷哼,重重的撞在树木上,从喉咙中短促地喷了一口鲜血。双腿的冲力令硝璋双腿一软,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在地面上。 “硝哥,你这也不行啊,打呀,”站在硝璋这边儿的李肥强忍着笑意,看不下去了。 俊美的面上一丝笑,和栎道:“硝学长,给点力呀。” “可恶,”沾着一身残叶脸上挂不住的硝璋面对李肥的嘲讽和栎的挑衅,“啪”的一拍地面,从地上爬了起来,奋力奔跑,暗黄的拳气朝着和栎,挥揍而去。 和栎反应迅速,未等拳来,立即俯身下潜,左脚疾移环绕到硝章的身后,金指云痕随之而发, 硝璋就感觉风在耳后突然呼动,衣角随风频频地摆动着,当二指金甲精准沉力地戳在其背上。 硝璋:“啊呀!”一声,脚步踉跄,一头趴到了满是树叶的地面上。 和栎抢步冲到了他的面前,弯下腰,手掌搭在他的肩膀,用力一翻,只见两个肩膀,两条长腿,满脸落叶的“树叶人”-硝璋。 “呸,和栎,我不服,你背后偷袭,有本事再来呀,”硝璋吐了两口被迫塞进口中的树叶,瞪视和栎,不服不满,态度依旧嚣张。 “和栎你要,你要干什么?” 和栎一笑,笑得让人瘆慌,硝璋左腿蹬着右腿,右腿蹬着叶地,手指着和栎,那手指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口中声音掩饰不住的恐慌。 林木中,刘筱山,李肥,杨豹杨雯芝,都已明白,硝璋怕了! 和栎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硝璋的脸上“啪”“啪”地就是两个脖溜子,“咣”“咣”的两个大摆拳锤在他的眼眶上。 “啊,呀,和栎,你小子不讲道德,”硝璋抱头捂脸,疼得狼号鬼哭, “轻点,轻点,你若再敢打我,等胡哥来了,非打折你那胳膊腿儿。”尽管他嘴上不饶人,可在气势上先前那蛮横嚣张的样子却没有一丝一毫了。 “让你吹,接着吹,你不是叫硝璋嘛,我叫你嚣张,以后再嚣张我还揍你。”和栎拳打脚踢口吐爽言,打得那叫一个过瘾呐! “打得好,兄弟,让我也来两下,过过瘾,”看着眼前一幕的刘筱山两手直拍大腿,主动凑热闹,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两个沙包大的拳头,砰邦砰邦地这顿捶呀。 “栎哥,我,我也想来两下。”杨雯芝看着这解气的场面一向冷静的她竟也向和栎商量道。 “来呀,别客气,我请客。”和栎想都没想张口就答应了。要是多想一秒都对不起这既免费又解气的“沙袋” 杨豹一语没发,不过也硝璋的屁股上踢了两脚。 好嘛,一时间,揍硝璋都成了抢手的好买卖了。 “肥子,跟个木头棍子似的站着瞎瞅啥呢,你倒是上啊!” 硝璋实在是挺不住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能用出吃奶的力气把希望托给了同伴-李肥。 “好好,我,我上,我先上个茅房!”别看李肥长得肥粗老胖,胆子却异常的小,看着这四个人,以及不知从何时赶来正教训巨犬的润玉狮,吓得找了个令人发笑的借口,直接调转身形,晃晃悠悠地跑了出去。 “你坚持一下啊。”人影虽跑了,声音却传来! “哎呀我的娘唉,救命啊,出人命了!” “救命啊” “救命……” 硝璋被打的连喊三声,当他第三次呼喊求救时,嗖嗖的两声从远处袭来,两支水滴形箭羽突然从和栎的身后袭来。 一女子发现,来不及提醒,及时地用长剑挡住了一支箭羽,而另一支也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 突然而来的一幕,令硝璋连连地擦抹着额头上的血,终于遇到了他的救星:“胡哥,胡哥,我在这呢,救我。” 这时,和栎几人停罢不再动手,胡言彬,张菲,已经来至近前,点指于他,气冲冲的道:“和栎,你们都长两个脑袋吗?” 和栎面显稍笑:“胡学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和栎才蔽识浅,听不懂。” “听不懂,还是装不懂,把硝璋给我放了,咱们接着一对一啊,”和栎装傻充愣,在胡言彬的眼中不值一提,他懒得废话,直奔主题。 “好,卖你个面子,”和栎一脚就像是踢球般地将硝璋踢滚到胡言彬的近前。 “刚刚,学长说,想和我一对一,好啊,那我就,”和栎说到这里,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就已经摩拳擦掌,李肥,张菲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唯独胡言彬站在那里,依样葫芦! “先走一步了”就在大家都认为和栎要摆开架势会与胡言彬堂堂正正的与之一战时,和栎却大失眼睛,一转头一溜烟,跑了!这一幕把李肥都看傻了。 杨雯芝放弃了地上的长剑,马上追赶和栎,刘筱山,杨豹,二人一同如此。 “这个混蛋,我一猜就是这招,给我追。”胡言彬经上次一战,事先料到他定会有所之作因此,让李肥把王熟弄醒,并唤出月角涛豹,一同追赶于他。 “咱们分开跑,以安全为先,”和栎边跑边绕,边绕边出主意。 四人商量多时,分成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窜逃而去。 刘筱山晃动手中的宽刀,左防右防,与追来的王熟边逃边打,跑来跑去,打去打来,手中的宽刀竟不知何时成了半截,王熟刚要再次动手, 刘筱山万般无奈,直接用出了保命绝招:“停停停,哎,刘爷不打了,”此绝招乃是掏出自己的信火,将其放了。 杨豹大战李肥,手中的枪头被打断,成了光秃秃的长棍,一言不发,直接释放了信火。 李肥被杨豹干脆果敢之举所惊:“学弟,人狠话不多,你倒是真不心疼啊!” “活命要紧。”杨豹对此不以为然。 张菲则是主动瞄上了杨雯芝,二女她跑她追,没出十招,只见,杨雯芝的信火已然高高的升向空中。 “和栎,三声信火,如今你已经无人可用,你那狮子虽战力提升,但还不是月角涛豹的对手。” “你还有什么办法啊,尽管使出来吧,你若打我奉陪。” 此时此刻,身上五道血痕的润玉狮站在和栎的右边,看着胡言彬左边身上仅一道血痕的月角涛豹。 胡言彬嘴角轻蔑一笑,轻视着和栎,在他看来,和栎已是那即将被捕猎的狐狸,而他则是志在必得的优秀猎手。 和栎突然聊起了家常:“胡学长,打,我打不过你,问一声,你多大了?” 胡言彬心存疑惑:“二十有四,你又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使那下流卑鄙的手段。” 和栎道:“二十四,你年长我八年之久,倘若,你我生与同年,你未必,不,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说到这时,和栎的目光径直地盯住胡言彬,明眸之中彰显出绝对绝对的骄阳与自信。 “哈哈哈,你哪来的自信,谁给的!”胡言彬脖项朝天,狂笑三声,似乎觉得和栎是在坐井观天痴人说梦。 和栎并未在乎,再次说道:“至于你说我卑鄙下流,那你呢,本是一场寻常的生存炼试,” “可是你呢,派出多少名老生要收拾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其实你已经成功了一半,至少我的确受过伤了。” 胡言彬冷语威言:“受过伤了,没死过吧,那我就让你死一次,”眼神煞是阴狠! “好啊,你想让我死,那得问问我姐夫答不答应啊!” 当和栎再度搬出邵奕哲吓唬他时,胡言彬嘴角微微一动,冷笑三声不再相信:“哈哈哈,和栎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同样的计策在我身上还想使用两次,真拿我当蠢猪了,笑话。” 话音刚落,胡言彬竟取出一把三尺三寸闪冒渐光的青钢长刀:“能死在我的渐青刀下,也算你小子幸福了。” 只见他双手握住渐青刀,步步冲前,一步一步地逼近和栎,唰的一刀横斩而去。 和栎安安当当地站在那里,稳如磐石,看向那柄斩向自己的长刀,眼睛连眨都未曾眨一下。 “呼”“呼” 两团灼气的热火飞向其身后, 眼看扎在和栎心口的长刀居然被他回手一转,将两团热火一刀斩灭。 当胡言彬一刀回身反击时,将自己的背暴露在和栎的面前,和栎右腿站地,架势为左,一腿前蹬,将胡言彬踹的向前抢了五六步。 “弟弟,我来了!” 一身红袍的邵奕哲径直挎过胡言彬,来到和栎身边,微笑地宠溺着他,搂着和栎的肩膀,看向胡言彬。 “哈哈,好心告诉你,我姐夫来了,还不信,瞎子穿针,活该你自找苦吃,论修为,我暂不敌你,论智商,你在我之下哦!” 和栎点首指着胡言彬的鼻子,脸上压不住的嘲笑,调侃道。 第四十八章 炼试第一 “邵奕哲,我记得参与新生炼试的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你……” 胡言彬难以置信邵奕哲竟会出现,目光中满是疑惑。 邵奕哲嘴唇微动,一笑:“突然想着能帮帮学府做些事,老师补个名额,我这就来了,” “你!你懂不懂规矩,新生炼试期间,老生不能插手帮助新生之忙,”胡言彬咬牙切齿道。 邵奕哲不吃那一套:“哦,那老生不许对新生痛下杀手,你知道吗?” “你想与我动手?” “你若动我弟弟,我不介意与高级榜第一,切磋切磋,看看某人的第一是否名副其实。” “哼,邵奕哲,上次试炼过后,你我胜负未分,也不知你长进多少。” 欲取鸣琴弹,恨不知音赏,樰枫学府目前前三甲的学生,一府之生,却因和栎,话不投机,就要在此大大出手。 “咳咳,停,邵奕哲,胡言彬,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正在这时,一道严厉的低沉男音响彻在金乌西坠的缝崖林木之间。 胡言彬,邵奕哲,和栎,顺耳边之声,朝西方林木枝干上仰去。 只见,初级二班教师-乔淑初级三班教师-邰潞与初级班管事长老-李荐,从树干之上,三跃两跃,稳落在和栎近前。 胡言彬心中微惊,面无表情,躬身礼见:“见过长老,乔老师,邰老师。” 邵奕哲,和栎,随之施礼。 “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李荐面严冷肃,声音微低却冷淡意足。 胡言彬低头不语,邵奕哲并未开口,和栎竟主动开口回答:“新生炼试时间,” “你们还知道啊,既已知晓,樰枫学府最为出色的两名学生,在这里胡闹,传出去,成何体统!” 李荐没有去看和栎,而是把目光全部集中在胡言彬与邵奕哲的身上。 “啊!”话是越说火气越大,越说语气越重, “李长老,邵奕哲,公然干扰我对新生和栎的炼试切磋!此等包庇还请严查。”胡言彬厚颜无耻,说瞎话的时候,那脸色不红不白的。 “炼试切磋!先前胡学长的招招致命,可不是这样啊。”和栎一听,胡言彬不光满嘴胡说八道,还给邵奕哲下套,他可不答应,冷语袭击,毫无畏惧。 “嗷” “嗷” 令人感到有意思的是,胖乎乎的润玉狮竟然发出狮吼,替他说话,向着他。 “长老,二位老师,新生和栎与我虽是兄弟关系,但何事该做,何事不做,我分得清楚,但某些人借公谋私对和栎不公,我若不出手,和栎与他的武兽伙伴非死即伤。” 邵奕哲不隐晦与和栎的关系,有一说一,秉公办事,说起此事时,眼角时不时地撇向胡言彬。 “长老,邵奕哲,一派胡言,我……”胡言彬刚想狡辩。 乔淑上前一步向李荐禀告:“长老,和栎与胡公子的战斗过程,我都在场,胡公子为参与炼试一员,考核新生分内之事,只是手重了!” 看似如实禀告,实质上是保护和栎,坐实胡言彬手黑一事,在场的六人心知肚明,和栎内心万般感激,眸中尽是感谢与尊敬。 “行了,此事我已知晓,既然安然无事,谁是谁非都不必争执了,和气生财吧!” 李荐示意大家都不必再说下去了,并宣布本次炼试的结果:“此次思枫崖新生试炼二百余名新生,还剩信火者,和栎唯一!” 说到这,他的目光看向了和栎,再次说了一遍:“时间已至,本次炼试第一者,和栎!” 这次的相当的洪亮,顺风声一动,自崖上传至崖下!连不起眼的石块与细缝都能听得到。 乔淑道:“恭喜了,我的学生!”声音欣慰,眼中骄傲。 邰潞道:“和栎,你虽不是我的学生,但我还是向你祝贺。” “多谢李长老,邰老师。”和栎朝着他们点头表示感谢。”唯独在乔淑面前,朝着缓缓地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乔淑弯下腰伸出双手扶着和栎的手臂将其搀起:“哈哈,和栎,快快起来,”脸上那自豪的笑容从始至终抑郁不住。 “和栎,明日当着学府所有新生之面,为你告宣,奖励明日本当众赐与。”李荐道。 “学生告退,”和栎再次施礼,随后离去。 乔淑,邵奕哲,陪在其两侧,邰潞位在身后,四人一同下了思枫崖。 “哼嗯哼,和栎,和栎,我记住你了,我跟你不算完,邵奕哲走着瞧。”胡言彬把在和栎与邵奕哲身上未曾发出的怒气,打碎骨头往自己身上咽,暗气暗憋。 “胡公子,气大伤身,早些回去休息吧!”李荐劝道,居然给胡公子微微地鞠了一躬。 “李长老,我压不下这口气啊,此气不出,容易把我憋死。”胡言彬脸气的斗青了。 “唉,”李荐拍了拍他的肩膀,口叹唉声,背身离去。 和栎离下枫思崖,竟发现卓孜婕在此等候,因此面渐欣喜,连忙跑过去与他们见面:“呀,二姐,佟姐,你们都来了。” “我家小栎栎得了第一,我当然要来祝贺了,我要好好的再宰你一顿,”一提吃,卓孜婕手掌一挥兴奋地直握拳啊。 “二姐呀,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和栎笑了,手指摇摇点点,却深感愉欢。 “兄弟,还有我们呢,恭喜了。”在她们身后的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也向其道喜。 “好好好,都来都来,明晚找个好地方,我们好好的奢侈一把,” 和栎大包大揽,特别好爽,请客之时不忘乔淑:“老师,您也要来啊。” “好。”乔淑笑着点头与邰潞一同离去。 “唉,兄弟,不光你一人得奖啊……”这时,刘筱山给他报喜道。 “真的,你们也得奖了,这么说。你们也在前十!太好了。”和栎说着,十分替他们感到开心呐。 杨豹道:“这前十纯属凑合,妹妹第八,我第九,筱山第十,” 杨豹这么一说,刘筱山兴高采烈的直拍巴掌:“妥了妥了,咱们一下子占了四个名额,兄弟还得了第一,这下可算是出名了,在二班敢横着走了。” “得了吧,胡娸悦得了第四名,咱们还是低调点为妙。”杨雯芝把本班还有人得名次的消息透露出来,既让和栎知晓,又让大家保持清醒,别兴奋过度! “那我先回去了,这几天太累了,二姐,姐夫,帮我选一个好地方,不怕贵,咱们明晚见!” 和栎一笑,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带着润玉狮,下了崖,出了府,走向热闹的街道,回到自己房院,明日再见! 第四十九章 府长赠刀 “老师们,同学们,本次樰枫学府思枫崖新生炼试,经过三个日夜的生存训练,想必孩子们应该对生命安全有了极高的了解吧。” 翌日的东方阳光照落在樰枫学府二百多名学生的每个人身上。 此时,李荐站在学府门口台阶上,给他们讲话,教诲于他们。 “我们都知道了。”学生们异口同声。 李荐再次开口道:“嗯,日后你们将会面临的危险远大于这次新生炼试,今后一定要勤奋修炼,记住了吗?” 学生们牢记着李长老的叮嘱,也应和道:“嗯,记住了!” 李荐点点头,对他们的答复十分满意,这才谈到话题中心:“嗯,现在宣布本次新生炼试的前十名。” “第十名初级二班-刘筱山” “第九名初级二班-杨豹” “第八名初级二班-杨雯芝” 将他们三个的名字逐一被李荐念出来时,学生们便一脸吃惊的互相聊了起来:“连续三个都是二班的,够神奇的啊!”“是啊,真够厉害的……” 下面的议论的声音一传十十传百,打乱了李荐的话,“肃静。”李荐出口压制住他们的声音后,继续念道。 “第七名初级三班-赵时” “第六名初级四班-张小刚” “第五名初级三班-唐佳” “第四名初级二班-胡娸悦” “第三名初级一班-李卒虎” “第二名初级一班-王先心” “第一名初级二班-和栎!” 当李荐全部念完后。无论是和栎的本班,还是其他三个班级,真好比一群唐老鸭,嘎嘎嘎嘎嘎嘎地唠个不停。 “前十名,二班占了五个,尤其是那和栎如今名列百人唯一,怕是想不出名都难了。” “谁说不是啊。” 学生们一唠起来,便没完没了,嘴里唠叨个不停。 “安静,现在,为前十名的学生们颁发奖赏。”李荐再次打断他们,随后为前十名者颁奖。 一挥手九个装有十枚银纹钱币的小布袋,分给了刘筱山等前九名学生, 唯独和栎这里,李荐长老亲自走到和栎面前,先将一个肉眼可见明显大于其它九个小布袋的银色棉袋,放在了他的左手上,而后将一个小巧的黑盒,将其打开后,未见其物,其香入鼻, 这盒中飘来的香气,竟令和栎的心神清爽舒适了丝许。 只见盒中存放着两枚光圆滑润,葡萄大小,清水蓝纹的丸丹。 李荐看着和栎那一副清爽的神态,当众为其解释道:“这是两枚二乘静粟丹,运功修炼的一炷香前,服用它便可,” 此话一出站在门口台阶上的十位九名同学,台阶底下两百多名同学的目光竟齐刷刷地望向了李荐手中的静粟丹,不禁羡慕惊叹:“天呐,这可是药丹呐,” “二乘的药丹,这小子发大财了!” “你们现在可以到学府器刃室挑选适合自己的兵器,余者将学府的惩罚交给各自班级的教师,三天后,由教师统一收起交给我。” 事情交代完毕,由各班的教师带着他们的学生回到学府,李荐长老,则带着他们十位同学,从学府院中,绕向学府的右侧,一处独立的三层木楼, 这三层木楼不但尘年朴素,而且这楼还有些奇特。第一层又宽又大,第二层稍窄稍小,第三层最窄最小! 木楼的第一侧上挂着一块匾:樰枫器刃室 见怪不怪的李荐长老推门而入,带着满脸好奇,包括和栎在内的十名同学走进器刃室。 只见这一层器刃室,宽敞的四周摆满着刀枪棍棒,斧锤钩叉的器刃架子,四周挂着凡器各种品级架子的中央,竟然是一处空心圆形的大柜台。 柜台中两套文房四宝,两张木椅,两名佩戴着高级铭牌,年纪轻轻的女子正手挥笔书写忙碌着,不曾低头。 杨雯芝瞧着她们忙碌的样子,跟身旁的和栎小声谈道“这两位学姐怎么在这里?” 声音虽小,李荐却听得十分清晰,见她不懂,便主动讲解道:“她们在这里,每日负责打扫一层的器刃,擦抹柜台,为取器刃的学生们,进行登记,利于学府审查,每月能获得十五枚银纹币” “勤工俭学。”和栎一句话精准概括。 李荐道:“嗯,没错,好了,我强调一点,除了和栎,其余人只能在第一层挑选适合自己的,去吧。” “和栎,一层与二层可供你挑选,第二层只能挑选宝器下品,且第三层不能踏入。”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等人,各自挪动脚步开始挑选自己心仪的器刃,唯独两人未动。 第一个是胡娸悦,她竟然找了块空闲地方,安静地靠在那里,不挑选器刃,不出声打扰, 很快便引起了在柜台上忙碌过后的两名学生, 当她们问向胡娸悦因何不去挑选器刃时,胡娸悦道:“这一层的器刃品级太低,不适合我,我父亲已经为准备适合我的器刃,我只是在这里看看就好,两位学姐,你们忙。” 尽管话语有些傲气,但是语气却和缓平静,始终未曾把看过一层器刃一眼。 第二个是和栎,和栎可没有像她那样坐在那里,刚开始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四周环看,打量一层的凡品器刃,看罢多时,过去挑选了两把单刀,一口长剑,他用手掂了掂,拽了拽,摇了摇头,不太满意,放回了原处。 而后上了第二层,二层不再是普通的兵器架子了,而是刻画着宝器品阶的柜架,每一个柜架上有长有短,大小不一, 和栎按照李荐先前的指示,一边迈步移动,眸光不停地移视,很快便找到了下品宝器的柜架。 共分左右两侧,每一侧柜架上仅有三格,分别放着三柄宝刀两口宝剑,一件短鞭。 突然间,和栎脚步停下,目光凝视,只见一位柔顺直发自然垂坠腰间,容貌花月,一身金桃天丝棉涤制成的锦裙,成熟优雅的气质由内而发。 然而这般女子,仅仅只是令和栎眼前一亮,仅此而已,最令和栎目光凝视,甚至可以说是迷恋,竟然是女子手中正在用手绢擦抹的左侧柜台上第三格的一柄宝刀。 半尺之余的刀柄,铜金的刀锷,三尺修长流畅的刀身,锋锐四射的刀尖,恰似薄盈翱翔的蝉翼雁羽,却不失寒星森阴之气。 姜红皮木的刀鞘放在柜台格旁。 “学姐,请问这柄刀,可以借我看看吗?”和栎瞧着这位正擦抹刀身的女子,应该也是李荐口中勤工俭学的学生,故此语气柔和,颇为礼貌的问道。 “学姐?这个称呼,有趣,你就是和栎吧!”和栎的声音响起,女子轻轻地将这柄宝刀放在格上。 微微地扭身看向他,脸上浅露淡笑,一句话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问一句,你姓和,哪个和?” “和平的和,学姐,认识我?” “哦!一十六岁便已是武者境中阶,刚入学府,便在武斗教室上,以一人之力独胜九人。” “替朋友主动应战,战胜高级班的老生,此次新生炼试第一,你的事迹整个学府都快传遍了,认识你,好像不是难事吧。” 女子见和栎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这柄刀,猜到他的心思:“这柄刀,你喜欢?” “由流钢淬铜打造的刀身刀锷,黄牛皮质与鸡红木质相融而成的刀鞘,或许可与胡言彬的渐青刀抗之一二。” 和栎兴奋的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对这柄刀的喜爱,并一眼看穿此刀的构造与材质。 “嗯!好眼力,看来你也是一名善用刀器的高手。”女子因和栎如此了解刀器知识感到惊异。 “过去,我爹在世时,就擅用刀,他给我讲过关于如何做刀的知识,不过我也只是略懂皮毛罢了,谈不上高手。” 和栎并未因女子的夸赞而傲气十足,反而谦虚有礼,讲起了他之所以识刀的缘由。 这时,和栎问道:“此刀可有名字?” “刀柄上有,你自己看。”女子将这柄刀取下,将其还鞘,主动地递给了他。 和栎双手接过,目光留视着刀柄上刻着两个字:蝉雁 “蝉雁刀,”和栎念其名,将其拽出一半,再次称赞:“好刀!比我那把弯刀用着称手。” “选好了,就拿着吧,我带你去登记。”和栎已做好决定,女子心明,于是出口提言。 “那就多谢学姐了。”和栎将刀归鞘,抱拳道谢。 当二人从二楼这一下来,只见,李荐连忙地向和栎身旁的女子这边跑了过去,竟然主动弯下腰来,鞠躬施礼,态度毕恭毕敬的道:“府长,李荐不知您在此,未能及时施礼,怠慢了你,恕罪!” “啊,你,你是府长,我,我是个糊涂虫啊,”和栎被李荐对于女子的态度与称呼,所惊所吓,失措惶恐竟不知所错了! 第五十章 暴动的怪物 “别,叫学姐就行,我爱听,老李,这柄蝉雁刀,赠与和栎,你亲自去挑选一部刀法武技送给他,这孩子我看着顺眼,” 随着李荐长老这一提醒,和栎这才想起卓孜婕与佟静素曾经对他说过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樰枫学府府长-陈樰! 陈樰府长听和栎这一恭敬之言,马上打断了他,让他的神经放轻松点, 在当众明示对他的喜爱之余,她的眼神却停留在佩戴在和栎右手上红棕色狮面玉石手镯。 和栎拱手抱拳,婉拒了她的好意:“府长,不,学姐,无功不受禄,武技我想靠自己的本事去得。” “志气存,依你,”陈樰道,语气十分的认可,并故作随意的神态,随口问起:“对了,你这镯子不错,哪买的?” “啊,我也不知哪买的,生来就带着它!”和栎也没多想,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和栎不敢欺骗她,如实做答。 “嗯,我知道了,今后有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陈樰看着和栎,那眼神隐隐的蕴着一丝惊喜与呵护。 “谢谢府长,再见”。和栎向其鞠躬以示道谢。 “等下到我那,有点事!”陈樰离开之时,嘴唇未动,声音传入李荐的耳中,旁人无一听见。 “是,府长。”李荐再次恭敬回答道。 “你小子眼睛够毒的,蝉雁刀虽是宝器下品,若是配合一卷适合它的武技,威力远超于其他的下品宝器。” 当陈樰离开器刃室后,李荐长老笑着看向和栎,为他指点道。 “多谢长老,”和栎又向李荐表示感谢,毕竟陈樰对和栎的反应态度,已经让大家与李荐心知肚明。 “好了,你们回去吧,有了器刃,要勤加练习啊。”李荐一边走一边叮嘱他们,随后离开了。 “筱山,你们都选了什么器刃?”大家办完登记,和栎跟他的伙伴们问道。 “啊,这呢,中品凡器阔刀。”刘筱山拿着一把黑亮黑亮的大刀,刀身长,刀把长,刀背又宽又厚,向和栎介绍道。 杨豹把自己的一拳而握的黑杆八尺,枪柄挂钩刃的长枪拄在地上:“这条钩刃枪,品级与筱山的阔刀差不多。” “栎哥,这是我的,你看,上品凡器。”杨雯芝握着一柄归致长剑的乌银色剑鞘,递到和栎面前。 “太棒了,你们目前没有武技在身,有这种兵器防身,自保不成问题。”和栎由衷的为他们得到好兵刃而感到开心。 “这都不是主要的,我们如今发财了,学府赏赐的钱币,乔老师也给了钱币,现在能好好的会过一段时间了,起码能够顿顿有肉吃啊!”刘筱山那眼睛都乐得眯成了一道缝。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笑谈:“乔老师还在等我们呢,大家有话回去再说,好吗?” 说话者为和栎对敌胡家公子胡言彬的亲妹妹-胡娸悦。 “嗯,知道了,”刘筱山一看是胡娸悦,原来那乐呵呵的笑模样,呱哒直接沉了下来。 “哼”杨豹冷哼一声,和栎只是点了点头,一语未发,杨雯芝压根懒得理她。 就在他们回学府班级之时,此时此刻,学府第五层一间足有十五丈,窗明几净,简约大方的府长房间里。 长老-李荐正与府长-陈樰,坐在办公桌旁的两把实木坐椅之上。 李荐道:“府长,您找我,” “老李,我需要一份关于和栎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这是我的一封信,你派人,不,你拿着我这封信亲自去擎皇王朝和家,把它交给和乾毅与苏绾君。” 陈樰将一张在李荐未到之前,事先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李荐,差他亲自去办,并重点提醒道。 李荐脸色微微跳动了丝许,为其担忧道:“府长,近日,擎皇王朝与浑枭王朝,怀晟王朝,夕垣王朝关系微妙,我倒没什么,这个时候,府长,您……” “我明白,不打紧,事关重大,否则我也不会派得力之人去做啊,”陈樰说着,眼眸直视于他,充满了坚定与信任。 “明白,府长。”李荐一见陈樰一脸斟酌再三下定决心的情态,缓慢地点头。 “切记,不可声张!你办事我心安!”陈樰对李荐的办事能力那是绝对的放心。 “府长放心。”李荐领命,走出房间,当房间的门咣当关闭时, 陈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慈善的望着正走向学府,与杨豹杨雯芝并肩而行的和栎,感慨万千:“恩公,和栎或许真的是你们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吧。” 二班:乔淑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儿上,将和栎,胡娸悦,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表扬了一遍,并每人奖励了十枚银纹币,作为私人的奖赏。 下课之余,如今早已乖乖听话的润玉狮在家中,一看和栎回来了,非常的兴奋,一人一狮简简单单地吃了点饭。 收拾完毕后,和栎再次取出蝉雁刀,把刀往外一拽,仔细的端详着,瞧了瞧亮闪闪的刀身,用刀刃蹭了蹭地面,一划一条道子,足见其锋锐。 “铛铛铛” 随着敲门声响,和栎将手中的蝉雁刀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房门。 只见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三人走了进来。 “小栎栎,这都新生第一了,这脸上咋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呀,”卓孜婕瞧着开门的和栎,始终面色平淡,便打趣的问道。 “唉呀,笑啥呀,要不是姐夫,我估计早都没影儿在这儿跟你们聊天了。”和栎说出不开心的缘由,为此发愁。 邵奕哲摸着和栎的肩,实言劝慰道:“弟弟,胡言彬天赋一般,靠着他家的资源走到现在,你还这般年轻,将来还有机会与他再战!” 佟静素道:“那时,我相信你定能胜他。” “这刀不错,宝器啊,小栎栎,知道你现在酒量上来了,晚餐的地点我已经帮你选好了,翠香酒庄,” 这时,卓孜婕将话题中心转到了蝉雁刀与晚餐上。 和栎道:“好啊,那里可以带武兽吗,” “包间内可以,我们来时,已经预定了。”邵奕哲,看了眼跃跃欲试的润玉狮,笑着道。 “门响了,我去开门。”卓孜婕听到房院再度传来响重的敲门声,抢着先去开门。 门一开,卓孜婕将他们迎了进来,大大咧咧地道:“乔老师,筱山,杨豹,雯芝,你们来了,想好了怎么宰他吗?” “哈哈,有酒有肉解馋就行,”刘筱山直接就把自己好吃肉的习性暴露出来了。 “栎哥做东,吃什么都行,主要是大家在一起好好的聚一聚。”杨雯芝很会说话,这两句话引得大家点头共鸣。 这时,乔淑道:“人都到齐了,这天色也渐晚,现在就去吧,好好的多喝几杯,明后两天都是休息日。” “哦,太好了。” 对于学生而言,放假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大家出了和栎的房院后,由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在前引路,大家来到了一家由青木建造成三层楼阁的酒庄, 正忙里忙外的伙计,一看来了八九个人,好家伙这是个大买卖,没敢怠慢,连忙喜面相迎。 “各位帅哥美女,看看想吃点什么,” 伙计这么一问,邵奕哲道:“劳驾,我们先前订了包间,二楼三号。” “得嘞,各位,楼上请!”伙计一听,马上请他们上了二楼。 在伙计的带引下,大家上了二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里面一张足矣容纳十五人之多的圆桌,十把椅子,桌上摆满了餐具,都非常的干净整洁。 “伙计,今儿我请客,他消费,你这里的菜单拿过来,让他来点菜。”卓孜婕刚一坐下招呼着伙计,打趣着和栎。 伙计一听的笑呵呵的看向了和栎。 和栎一笑:“小二哥,我二姐,好开玩笑,我也第一次来,这样,你呀,给我们来十二道菜,肉菜越多越好,素菜稍微来几个解腻用,至于酒嘛,先来上五坛吧!” “好的,帅哥,您稍等片刻,我这就下去和灶儿上的厨师傅打个招呼。”伙计说着,接了这个大买卖,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随着色泽养眼的美味,一道接着一道。 和栎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主动地与大家共同举杯:“今儿个高兴,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砰!” “嗷!” 九个酒杯碰在了一起,润玉狮高兴的吼叫着。 大家满饮此杯后,便开启对美味的尊重,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 喝酒之余,大家便聊了起来,乔淑为和栎担忧提醒道:“和栎,这次你与胡言彬一战,令他出了丑,他不会放过你,今后,你要多加谨慎一些。” “是啊,乔老师说得对,不单单是胡言彬,炼试时,那几个找你茬的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抓紧时间,修炼武技,若是能再提升一阶,就不用再惧怕他们了。” 乔淑老师的提醒,卓孜婕也表示认同,并告诉他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方法。 “好了,今天栎哥请客,喜事一桩,不说这些,栎哥不但得了本次新生炼试第一名,还得了一柄宝器蝉雁刀,真是喜上添喜啊,栎哥,我敬你一杯。” 听到二人的提点,和栎脸庞上泛起了沉思,这时,杨雯芝主动给敬酒,提起喜事将丑事盖过。 “哈哈,阿芝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和栎听后也明白杨雯芝的用意, “来,小栎栎,今儿二姐卖卖力气,非把你喝的趴着出去。” 卓孜婕也不再起此事,而是大大方方开起了玩笑话,大家一听都被逗乐了。 这顿酒从白云东明一直喝到云淡西暗,大家喝的非常的畅快谈天说地,越喝越来劲,越聊越上瘾,直到晚间,桌上已经摆上不下十个酒坛。 当大家从翠香酒庄晕头转向的离开时,乔淑与和栎,他搀着她,她拽着他, “老,老弟,你今儿破费了啊,三十枚银纹钱币啊,大方。” “没,没事,大姐,我跟你说,我那新生第一的奖励,五十枚呢,今儿酒庄的老板挺给我姐夫面儿,还给打折了呢,不然就这点钱,酒庄的人都能把咱们打个骨折。” 听这二位的话啊,就知道都喝得找不着北了,舌头都捋不直了。 “啊,救命啊!” “来人,杀人了。” 就在这二位满嘴胡言醉语时,忽听远处竟然有人在拼了命的大喊着救命。 和栎耳朵挺尖,听到求救的声音,就跟乔淑说:“嗯?哪里好像有人喊救命呢!” 乔淑听后,在他的脑袋上还打了一下:“你酒量不行啊,喝傻了吧,是不是听岔了,哪喊救命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前走。 “救命啊!”这时呼喊求救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这二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次他们全都听到了。 只见,顺着和栎与乔淑走的这条街道上,出现了一个周身通体暗红,脸上尽是繁琐红纹,一对红目,一头红发,浑身上散发出浓重的红腥气的怪物,正大肆破坏街边的买卖当铺,见人就打见物就砸。 乔淑道:“和,和栎。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喝迷糊的她揉了揉醉胧的眼睛,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 “那不是好像吧,那就是个怪物。”和栎轻轻地摇了摇沉重的头,这才看清楚,给予肯定的回答。 与此同时,他气的甩了甩手大骂一声:“好啊,敢在小爷的眼皮底下,欺负老实人是吧,老师,咱们揍他一顿,醒醒酒!” 这才要开始一场精彩的大战! 第五十一章 她是怪物 “喂,那两个酒鬼,别过来,快走,这怪物发疯了,不要命了啊!” 顺着街道被吓跑的人们,一边拼了命的逃跑,一边好心的给这两个醉醺醺的师生提着醒。 “没事没事,我们来陪他过两招,”和栎那醉醺红晕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的恐慌,看着那拳打脚踢恶意破坏的怪物,竟起了动手的兴趣。 “哎,等,等一下,你先顶上,我,我在那喝两盏茶,再来帮你,有点头晕。”乔淑轻轻地揉了揉晕晕的头穴,指向一旁还未被破坏的茶摊。 “额,好吧,” 那正在挥动着异常粗壮的手臂,破坏一家专门做豆腐的小吃摊的暴动暗红的怪物,已经掐住了一名年轻人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却摇头摇脑,迟迟地没有动手。 这时,和栎脚下发力,三步两步,便快速靠近它脚尖儿向前一蹦,蹭的一下,快速地纵向半空,身躯呈右地跳落而下,朝着那怪物,斜向地飞踢在它的背膀上。 和栎那也是十六七岁,身强力壮的棒小伙子,从空飞落的踢腿,重力越大惯性也就越大, 那举着年轻人的怪物,瞬间撒开了手,被和栎一脚将它踢得往前抢了七八步,身体笨大的它,不受控制地砸趴在它面前的一张桌子上,“啪嚓”“啪嚓”,桌子逐渐破裂蔓延,直接被它压碎八瓣。 和栎救下了年轻人,让他快走,随后踩在它的背上,看向正倚靠着一个早已空无一人的茶摊桌上,品着茶水解着醉意的乔淑。 那意思,想吸引住乔淑,得到她的两句夸赞。 “怎么样,小爷一招就搞定了,厉害吧。”和栎拍着胸膛,小傲娇的神情流露了出来。 “和栎,别臭美了,注意脚下。”这时,刚喝了一口茶的乔淑马上给他提醒道。 “啊……” “吼” 突然间,那头怪物忽然发出了一声低吼,和栎就觉得双耳被震得愈发疼痛,他刚捂住双耳,只觉得两只脚腕一紧,双腿疼痛, 只见那头怪物竟已抓住了和栎的双脚,那两只大手堪比铁钳,那力量上的差距令和栎吃痛不已。 那怪物猛的站了起来,将和栎扑通扑通的摔倒了两次,摔得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疼。 “哎,你这丑八怪,摔了我两次,每次都是脸着地,换个地方行不行啊。”和栎被摔得的直揉着脸,不停地骂怨着。 随即那怪物横着抡动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随即随手一丢,就像是扔麻袋似的将和栎给扔了出去。 说来也是和栎够倒霉点背儿的了,这条街道上开着豆腐铺,茶摊,肉铺,菜摊,米面粮食铺, 被怪物抛出去的和栎,不偏不正,一头栽进进了面袋子里,本就喝的头晕目眩的和栎,被它这顿摔啊抡啊的,令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哇带吐,一股脑地将他胃里的山珍海味都吐进了面袋子里。 和栎刚从面袋子里挣脱出来, 喝了一些茶水的乔淑,此时已经清醒了丝许,一看和栎造的那个模样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按理说,在这种场合上,她本不应该如此,只见和栎的脸庞眉毛,上身全是白面,活脱脱的白无常吊死鬼儿,她实在没有忍住。 正在这时,那怪物身形剧烈的晃动着,嘣嘣嘣地朝着和栎,冲了过来,伸出手臂刚想抓住他。 乔淑“啪”的一脚将那张茶桌踢了出去,只见那张桌子呲呲呲地在地上摩擦出四条黑蛇般的长痕,竟恰到好处的停止在和栎与怪物的面前,阻挡住怪物行进脚步的同时,也暂时护住了和栎的安全。 “和栎,接着,”这时,乔淑伸手拎着壶把,将一个水花飞溅的茶壶嗖的一声撇了出去。 就在和栎接住茶壶时,那怪物双手抓住一左一右两个桌角,就想将它搬开,却被已经落在茶桌之上的乔淑,一脚踢在了它的左脸上,斜着转了三圈,退出去半丈多远。 踉跄后退的怪物,暗红渐渐淡化的身体刚刚稳住,乔淑飞跃一掌,闪烁着深金气芒的掌心正拍在了它的右肺上。 随即,左一掌右一掌拍在其肩头,胸肺,每一掌拍出,都会听到疾风的声响。 “嗯,不对,我的眼没喝花,这怪物的身形在逐渐地缩小,肤色也淡了许多,等等,那是……” 此时吐了不少的和栎,已经喝了半壶茶,渐渐的清醒过来,他忽然发现先前足有一丈之高的暗红怪物,如今肉眼可见地降到了八尺左右。 最令和栎感到吃惊的是,随着那怪物肤色逐渐浅淡,在那怪物手上居然显露出一条亮晶晶的粉白花蕊的手链。 这条手链出现在的和栎眼前时,和栎顿时脑海中立刻回忆起梅歆岚手上戴的手链与它手上戴的是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乔淑连拍四掌,直接将那怪物拍到了一处食摊的灶台上,灶台哐??一声塌了下来,灶台上的锅碗瓢盆稀里哗啦地全都砸在了它的身上。 遭受到重创的怪物,勉强地一片残墟的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捂抱着头,转身就想逃跑。 “闯了祸,还想跑,”乔淑瞧见那怪物的反应,刚欲下狠手被和栎传来的声音改变了招式。 “老师,手下留情,那可能是我的朋友。” “锁金圈”,乔淑朝着逃跑的怪物一挥手。 一对金芒飞圈,捆套在双肘腕双脚腕,怪物瞬间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嗯?和栎,这是你的朋友。” “有可能,先把她带到我家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她先变化回来。” “嗒嗒” “嗒嗒嗒” “嗒嗒嗒嗒……” 正在这时,马蹄声雷,震得街边的地面微微颤抖着, “快走,军队好像来了。”警惕的乔淑察觉到了军队的到来,立马与和栎带着这个怪物逃离了现场。 就在他们刚走没超过十分钟,一支不下于二十人的士兵队伍正火速赶了过来。 为首的一位身披黑甲,腰挂长剑的武将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眼神坚定,盯向街边狼藉的四周。 “协领大人有令,封锁全城,立刻去找这条街道的幸存者,张贴告示全城搜捕,务必生擒活拿。” “是是是……” 二十匹战马紧随其后,这群士兵在这位武将的下令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随后按照指令开始各行其是。 “啊,啊,你,你们快走,我无法压制住它了,随时都有可能暴动的,我不想牵连你们。” 此时,和栎的房院后处,肤色已经逐步淡化,身形还在缩小的怪物,竟可以开口说话。 怪物一开口竟是劝说他们快快离开,言语之间充满着浓郁的善意与无奈。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梅歆岚的手链。”和栎并未理会,直接问道。 “嗯?这声音,你,你是和栎?”这怪物听其声知其人, “是我,梅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和栎马上回答并向变成怪物的梅歆岚询问为何会这样。 “我就是来找你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请你用天宁仙寿决助我压制住它,我求你,拜托了,不然一旦它再次暴动,会伤及无辜的。” 梅歆岚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言简意赅的把她暴动的后果告知和栎,恳求他救自己的性命, “这,好吧,事出紧急,也只好如此了,梅小姐,你现在听我的,能不能盘膝坐下背对着我?” 和栎听后短暂的思考之余,做出了决定,开始让她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盘膝席地而坐。 在梅歆岚坐好后,乔淑脑海中诞生出一个想法,随即,看向和栎。 “等一下,和栎,我有一个主意,或许可行,不知你愿不愿意?” “老师,请讲?” “瞧她这样子,应该是自身情绪或者自身武气失控导致的,我虽不知道你的功法有何功效,但是你身上的二等静粟丹对于她而言,或许会有一定的作用,” “再加上那姑娘口中的功法,绝对事半功倍,只是药丹甚是珍贵,不知你是否愿意?” 乔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和栎为其运功,助她压制之时,将李荐赐给他的奖励二等静粟丹为其服下。 “我愿意,梅歆岚是我的朋友,再者她一旦失控暴动,整个晴雨城都会遭殃,于情于理,我都愿意!” 和栎未有丝毫犹豫做出了选择,无论是为了他们的友谊还是顾全大局的怜悯,自己所做的决定,无怨无悔! “谢谢!”一句谢意从沦为怪物的梅歆岚的口中哽咽的说出,这两个字对于如今的梅歆岚而言,何其珍重! 第五十二章 不做朋友做女友 “老师,拜托你,帮我守住院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事发突然,和栎请乔淑去房院正门守候。 “放心,你大胆去做,如果不行,不要勉强,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乔淑答应的同时不忘叮嘱和栎一定小心谨慎。 “嗯,先尽力去做吧!”和栎回复后不再与其答话,随后看向化为怪物的梅歆岚,道:“你现在能张开口吗?” 梅歆岚勉强的控制着这具令人恐惧的身体,张开怪嘴,和栎先取出那装有两枚静粟丹的盒子,取出一枚放入她的口中。 随后他也席地而坐:“天宁仙寿决!”随着和栎运转功法,和栎的双掌紧紧地贴放在她的背上,以和栎为中心,一道正五边形气阵的左侧木春之气、右侧水柔之气、令源源不断地进入和栎的体内,汇集于左右双掌之心,由和栎为引,融灌其身。 运功期间,和栎出言提醒:“不要始终保持紧绷,慢慢地松下来,静下心来。” 此时,服用静粟丹后的梅歆岚,炽灼冲热的身体已经发起了清爽的凉意, 在听到和栎的善言劝语,立即照做,紧绷的身躯逐渐地松弛了下来,感受着那柔润治愈的水气与那盎然生机的木气,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气血竟已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和栎,这功法竟有如此之效,太好了,这品级绝不下尊品,但为何在我的感知中却是在至品左右呢?” 在一旁,守护着他们的乔淑看到这里,暗喜暗惊暗疑! “咣咣咣” 就在和栎正全神贯注地为梅歆岚压制暴动气血之时,晴雨城的百姓住宅响起了急促沉重的敲门声。 “来了,这大晚上的,谁啊,啊,军爷啊,”此时已是深更半夜,百姓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发着牢骚出去开门,结果一看立马精神了。 只见一群手持长枪的军兵们在门外等候多时,一见有人出来 立刻问道:“我问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异常啊,没有怪物上你家吧,” “没有,没有” “有的话,赶紧报官啊,对自家对晴雨城都有好处的,” “是是是” 一连串地问了七八家,大多数都是这般的问话。 很快搜查到和栎的房院中, “铛铛铛” “有人吗?院里有人吗?” “我们要进来了啊。” 他们连续敲了数下,喊了数声,见无人理会,便心生疑惑,刚要准备强行推门闯入。 院门,忽然之间,开了! 只见,乔淑把门打开,一副醉意熏熏的样子:“嗯?请问你们这是?” 军兵们见到乔淑开门后,再次开口道:“啊,我们是晴雨城的护卫军,今晚晴雨城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我们要进入检查。” “嗯?请问,晴雨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樰枫学府的教师-乔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此时,乔淑不打算让他们进来,不想让他们破坏这即将接近尾声的压制,故此亮明自己的身份,凭借樰枫学府与晴雨城的关系,不怕他们找麻烦。 果然,乔淑刚一亮明身份,只见这群军兵马上语气动作都恭敬了许多:“啊!原来您是樰枫学府的教师,失敬失敬,乔老师,您不知道,今晚上,可热闹了,一条大街造的是乌烟瘴气,” “据那条街上的百姓们说,是一头暗红色的怪物在为非作歹,这不上头儿把我们都支出来了嘛。” 他们这一解释,乔淑马上借坡下驴,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道:“哦,我的学生,今日身体不适,我特意来他家看看他,一起吃了顿便饭,能不能告诉我,它之前出现在哪条街道,我想去看看,如果发现线索,定会告知。” “乔老师,您要是能给帮帮忙,那可太好了啊。” 军兵们一听樰枫学府的教师要给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时,和栎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老师,这是您的朋友吗?大家要不要进来坐,一起喝几杯。” 话音刚落,只见,和栎与早已恢复原貌的梅歆岚,已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 军兵们一看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问道:“这是您的学生?” 乔淑道:“是的,这是我的学生。” “那这位是小兄弟的女朋友吧,真漂亮,有福气啊,小兄弟,”至于梅歆岚,军兵们直接将她视为和栎的心上人! “额,呵呵呵,大家进来喝一杯吧,这一晚上你们也够辛苦了的了?” 他们的误会,和栎尴尬的捂着头,傻笑道。 “不了不了,小兄弟,好意心领了,我们要事缠身就不打扰你们了,如果发现那可恶至极的怪物,请一定要通知我们,” 军兵们一看这房院的人都出来了,而且空无一人,就不再担心,说了几句闲话,便离开了房院。 “好,一定,慢走!” “啊…我的天呐,多悬呢,就差那么一点,老师,还好你托的时间够长,要不然,咱仨就得去吃牢饭了!” 待得他们走后,和栎回到自己的房前,直接坐在了房前的台阶上,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和栎,谢谢你!” 被和栎成功救回的梅歆岚竟然在他的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唉,这是做什么,咱们是朋友,这般客气就没意思了啊。”和栎见此赶忙上前将其搀扶。 “那,那个我不想做你的朋友?”对于和栎的话,梅歆岚竟然再次拒绝。 对于她的拒绝,和栎不明白,自己对她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就是简单的交个朋友为何还拒绝,对此他的心情有些不愉快,于是问道:“嗯,为什么?” “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啊,你怎么也……”梅歆岚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竟令和栎既感到手足无措,又觉得似曾相识。 “咳咳,和栎,天色也不早了,老师要回去休息了,你不要辜负人家啊。” 这话刚一出口,乔淑老师抿嘴一笑,找了个借口,不再当电灯泡。 “老,老师,您…” “不用送了,有事随时叫我,和栎,老师说一句话,你们坐在一起,还真有点夫妻相。” 还没等和栎开口呢,乔淑看着站在一起的和栎与梅歆岚,觉得十分般配,故此这般说来,有意牵线搭桥,随后脚步加紧离开了这里。 “老师,老师,您……” “和公子,不,和栎,对不起,可能你会觉得我的举动有些唐突,但我想请你聆听一下关于我的故事,可以吗?” 乔淑走后,梅歆岚,坐在台阶上柔声细语欲与和栎敞开心扉。 “嗯,好,既然你想说,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免费的哦!” 对于梅歆岚的真情交心,和栎为之而心动,交谈之时,还幽默的调解气氛。 “我的爸爸为大陆北界血蝠楼的长老,妈妈为大陆北界梅家长女……” 关于梅歆岚的身世,可以说,她也是一名怜悯可悲之人啊,尚武大陆,开天辟地,数百之年,终分五界,八王二皇十大王朝。 五界的实力排名:中界,东界,北界,西界,南界。 在北界有两大知名势力, 一个以残忍血暴手段闻名大陆的血蝠楼, 一个则是大陆商业财权名列前茅的梅家, 尚武大陆大多数以武气为先,以武者为主,越是最强大的武者,就越能在大陆上享受崇高的地位。 虽然大多数武者皆以修炼自然孕育而成的武气为主,但是也不泛有少数依靠特殊手段从而成为强大的武者。 血蝠楼就是那为数不多的特殊存在之一,因为它们并非生而为人,而是以兽族武兽血悯天蝠一脉为祖先,以通过吸食他人气血,暴动淬炼自身气血为主要战力,对于这种通过手段达到变强的目的,因此饱受兽族烦厌打压 最终通过后天修炼迫不得已化为人形,并创建血蝠楼存活于世。 久而久之,大陆之上无论是人族还是兽族,多数都对此深恶痛绝,疾首蹙额,嗤之以鼻! 然而梅歆岚的母亲年轻之时,因从北界同往西界的通商往来之时,途遇危险,就在她即将命丧九泉之时,梅歆岚的父亲从天而降,救下了她,那时的她还不知晓眼前的男人是血蝠楼的长老。 出于一片好心的男人不远千里之外,一路之上护送她平安到了西界,千里之行,长途跋涉,两人从结交好友到相知相爱,在他们交往的这一天,他向她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本以为她会向世人那般厌烦与他, 哪曾想,他们早已离不开彼此了,可是天公不成人之美,隐瞒了身份的他与她大婚之后,产下一女,可就在这时,血蝠楼的人来了,不但当众公开了男人的身份,而且明令禁止血蝠楼之人不能与非同族之人成婚。 对此他们一家三口痛下杀手,实力强大的男人拼死一战,以拼至重伤方才保下了母女的平安。 那时还未崛起的梅家即使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出于忌惮男人的实力,便只好忍气吞声的留下他们,但是平常的好脸色却少之又少。 随着梅歆岚的渐渐长大,男人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此时已经在北界有着一席之地的梅家 即使不在惧怕与他,但碍于梅歆岚母亲的梅家长女身份,强大的实力,最为重要的是她那冰山一角的经商才干,可以说没有她,梅家的经济实力不会有如此之地。 可即便如此,梅家除家主之外(梅歆岚的爷爷)上上下下都不待见他们一家三口。 人人见而弃之,无论是幼年也好,成年也罢,自始至终,无法控制自己气血暴动的梅歆岚尝尝被人羞辱殴打,被人口称怪物,身边无一人与之交友,因此梅歆岚自卑不已,常年足不出户,经常陪在母亲身边,聆听母亲的教诲,没想到的是,梅歆岚在经商一业上的天赋竟不在其母之下。 因此她的母亲便派她去西界掌管自家的产业,一来是为了让梅歆岚出去散散心,缓解自卑伤悲之感, 二来这西界的产业都立属于她母亲之下,如果有那么一天母亲离她而去时,她也可衣食无忧,足以自保。 为人父母者,子女永远是他们的心头肉,没有之一。 “和栎,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我的感情,但是我想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我被人欺辱时,那么多的人,只有你愿意帮我,在我气血暴动时,不论是家族之人还是大家,都视我为厌恶斩杀的怪物”, “只有你,和栎,只有你是那么的善良,我知道你不会缺少红颜知己,但我想说,和栎,我不是冲动胡言,而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我不想错过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不管你答应还是拒绝,我想说,将来的某一天,不管谁与你为敌,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哪怕永远沦为世人唾骂恨杀的怪物,我心甘情愿,到那时,我希望是你亲手送我走完人生的尽头。” 梅歆岚的声音,渐渐地,渐渐地,愈来愈低,情不自禁地依靠在和栎的肩上,却早已珠泪潸然, 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颊缓缓地滚落,已然浸湿了两人的衣袍。 “不,不要再说了,歆岚,记住,你不是怪物,只是生病了,我会想尽办法,将你的病医治好,我答应你,不是因为心生怜悯,而是经过几次接触,我承认,对你有好感,但是咱们毕竟只有几面之缘,我不想让感情这种事太唐突。” “所以,梅歆岚,十八岁之前,你我情友知己,给彼此一段熟悉的时光,十八岁之后,你做我的枕边人,我从不轻易许诺,但每一个承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请你相信我,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和栎温柔地将梅歆岚搂入怀中,轻轻地拍抚着她的香脊,动作舒缓爱怜,轻轻地贴在她的嫩耳前,把自己的心中所想,极为真诚地表达了出来。 “好” 闪烁着悲伤与幸福的月夜,和栎,梅歆岚,坐在房院台阶上,四目相视,将心比心,相互拥抱,相拥而眠! 第五十三章 忆昔亡仇 “对不起,对不起,小狮子,昨天实在喝多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来了呢,没想到把你落在酒庄啊。” 此时的和栎正在双手合十,满脸带着笑的向呲嘴獠牙,脸上不快的润玉狮,赔礼道歉。 要说,和栎为何这般低三下四地呢,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怪润玉狮。 还记得吗?昨日和栎在翠香酒庄请客吃饭,润玉狮也是应邀之一啊,大家喝的酣畅淋漓,非常的痛快。 结果,大家吃好喝好,离开之时,喝大的和栎与乔淑勾肩搭背地离开了,润玉狮留在了那里,早已鼾声如雷的睡在酒庄的它,在天光渐亮时,被酒庄的员工赶了出来。 它凭借着记忆,走街串巷,终于找到自家房院,气呼呼的“嗷,嗷”两声狮吼,隔着院门都将相拥而眠甜美入睡的和栎与梅歆岚,同时震醒了。 和栎知晓此事后,这才以这副样子好言好语的哄着它。 最后见它还是闷闷不乐时,和栎拿出了杀手锏:“小狮子,昨天你我一醉方休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嘛,” “再说了,昨晚出了点状况,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你的失踪,不知者不怪嘛,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真对不起,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变成了怪……”梅歆岚见此缓缓地低下头,埋藏在发丝中,深感歉意。 还没等她说完,和栎马上否定了她的说法,宠溺的安慰着:“歆岚,我不是说了吗?你只是得了一个比较罕见的病症而已,又不是无处可医,你陪小狮子先玩一会儿,我去做饭。” “嗷”一听说吃饭,润玉狮可来劲了,也不生气了。 和栎做饭炒菜行云流水干净快练,很快便好做了四道素菜一盆鲜汤。 “家里只剩下这些蔬菜了,歆岚,委屈你了,”吃饭之余看着桌子上四道青菜,和栎唉声愁苦道。 “没关系,吃素对身体有益的,而且你做得菜很好吃,我很喜欢呢,” 梅歆岚并未嫌弃,不仅称赞和栎的厨艺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真的吗,你喜欢就行,”和栎虽感到高兴,但是也为此发愁:“一会儿,我去买一些食材,唉。” “怎么了?”梅歆岚瞧着和栎的样子,询问道。 和栎回答道:“昨天那一顿酒,就足足花了我三十枚银钱币呀,好在后天周一,就可以接赏务赚钱了。”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和栎这般回答,梅歆岚不禁为他的学业问题而担忧。 “我的老师,对我是散养型教学,只要不招灾不惹祸,实力稳步上升就行,而且老师经常利用课余时间教导我,我受益匪浅!” 和栎对此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对和栎充满了好感与谢意。 “嗯,以你的天赋,一直待在沉闷的教室里,倒埋没了你的兴致,因材施教,老师的教学方法很好。” 听到和栎这么说,梅歆岚表示理解与认可。 这时,她取出了一张两千银纹币的存钱票证,上面盖着晴雨钱号印章。 “这个可在晴雨城的晴雨钱号兑换,你先拿着用,过些时,我再回来的话,多带一些。” “歆岚,你留着用呗,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花钱呢,我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啊。” 和栎看着这摆在面前足有两千银纹币之多的票证,果断拒绝,他觉得这有些不妥。 “嗯?谁规定,女人不可以为男人花钱的,给自己的爱人花钱,也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难道你不接受吗?” 在这件事情上,梅歆岚却有着自己的见解与表达方式。 “额,好吧,”梅歆岚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心中不愿的和栎也只能接受了她的爱意表达方式,心中暗道:“唉,做梦没想到,我也会有富婆姐姐包养啊。” “歆岚,一会儿,我们出去转转,好吗?”这时,和栎缓过神来,主动提出想和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额,不了,我想待在家里,”梅歆岚刚夹起一片胡萝卜,当听到和栎的这句话,手一抖,竟突然掉了下来,神情微变竟多了一丝为难。 “歆岚,你偶尔也要出去走走嘛,放心,有我陪着你呢,还有小狮子这个大胃王当保镖,咱谁都不怕。” 和栎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理解梅歆岚的苦衷,声音柔和地安慰着她,还不时地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闷头吃饭的润玉狮。那意思告诉它,别光顾着吃,好歹也讲两句。 润玉狮不太情愿地嗷嗷地叫了两声,吃完早饭后,和栎进了厨房开始刷洗。 “我来洗就好了,你去休息下,喝杯茶,”这时,梅歆岚端过碗筷,进了厨房,想替换他,让他歇一歇。 “小事一桩,我来就行,”和栎没让她的手指沾水,并和她聊起等下去要去做些什么:“咱们一会儿去买一些静粟丹吧,备着应急用吧,” 梅歆岚道:“要是以前或许能办到,但现在嘛,寻常的药铺都是煎汤熬药外敷丸散之类的,恐怕买不到了,” “买不到?为什么?”常在学府的和栎不了解如今的形式,对梅歆岚的话,有些不明白。 “最近,北界的擎皇王朝与浑枭王朝,怀晟王朝,夕垣王朝好像要开战,所有的上等物资都被王朝支用了,” 梅歆岚毕竟是一家钱号的老板,消息渠道非常地灵通,将如今的趋势告诉了他。 “你说的是排在第九的南界怀晟王朝!”和栎听到这手中的刷洗的盘子吧唧一声掉在了水池之中,猛的看向了她,声音逐渐地冷了下来。 “嗯?和栎,你……”察觉到和栎神情有些不对劲,赶忙顺手接过盘子,关心的问道。 “唉,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和栎神态哀愁,明眸闪烁着一丝悲伤。 “别,长时间憋在心里,对身体无益,不妨与我说说。这次换我来做你的听众,好吗?” 梅歆岚怕和栎憋坏了身躯,故此善解人意的她与和栎交换了听众与说客的身份。 “唉,好吧,其实我从一出生,究竟见没见过我的亲生父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被养父栎承与李玉怡抚养长大……” 这件事其实和栎心里也有苦水啊,无论是他的伙伴,老师,朋友,他从未提起过, 和栎的养父栎承与养母李玉怡就是南界怀晟王朝人氏, 栎氏夫妇,走南闯北,游遍天下,在这期间,栎承结识了三位挚友,四人顺天之意,义结金兰之好,成为生死的把兄弟,名号云天四义。 分别是老大-沈天翮,老二-卓立伟,老三-孤倦,老四-栎承! 他们的实力分别为高阶武师境,初阶武师境,中阶武师境,初阶武将境。 这四位把兄弟一个赛过一个,在南界专做龚行天罚,杀富济贫,除暴安良,为民谋生之事。 深受南界的黎民百姓们的敬仰与爱戴,故此百姓们给他们四位送了一个敬称:南界怀晟四义侠! 侠之大者报国爱民,侠之小者义友珍妻,这可不是自吹自擂啊,这是百姓们给赠送的,足见何其珍重! 可是,常言道,好人不长寿,祸害留千年呐,这四位义侠干了一件虽为民除害的大好事,但却引来了杀身大祸。 怀晟王朝,一朝之君的亲弟弟诬陷了一名在当时南界怀晟王朝中数一数二的清官大人,他们四位得知后,主动地为其打抱不平,最终帮他沉冤得雪,因此得罪了君主的亲弟弟-潘桧,遭到了他的报复。 他派出了两位中阶武将,三位初阶武师,四位中阶武士还有数百名军兵将士以通敌之嫌,将其围杀。 一场大战过后,老大-沈天翮,老四-栎承双双战死,老三孤倦下落不明,唯独老二-卓立伟在他们的掩护下,带着四位的家眷率先逃离死亡的火海。 自此老大的家眷选择去东界谋生,老三的家眷选择在北界发展,老二卓立伟带着卓孜婕,老四的家眷-李玉怡带着和栎,选择一同在西界生存。 说到这,和栎一双明眸瞪得通红,已然泣不成声,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这件事,我娘与二大爷,不知跟我和二姐嘱咐了多少遍,要永远的埋在心里,歆岚你是我的人了,我对你绝对的信任,也请你给我做个见证吧。” “君子报仇一朝得志,我现在的实力的确是以卵击石,如今,我修为已经恢复,他日有成,我定取潘桧的人头,来祭奠我爹,祭奠云天四义的所有已故之人。” 和栎语气坚定,目光中那复仇的烈焰久久地不愿熄灭。 梅歆岚道:“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她的心里百分百地相信和栎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她永远相信。 “抱歉,让你再次痛苦,对不起,”察觉到和栎的情绪,梅歆岚极为的在意,若不是自己,和栎不会这样,因此轻声轻语向他表达深深地歉意。 “啊!没事的,说出来了,这心里反倒舒爽了许多,还要谢谢你,做得我的听众呢,我们出去走走吧。” 和栎倒觉得这多年藏在心底的秘密与知己爱人这般倾诉,反倒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释放。 “好。” 随后,和栎与梅歆岚,带着润玉狮离开了房院,走在晴雨城的繁街路。 第五十四章 莴笋风波 和栎与梅歆岚并肩而行,走在晴雨城依旧热闹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买卖依旧红火! 看来昨夜怪物之举并未影响他们的生活。 “还是第一次走在街上散心呢,”感受着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对于长期以来闭门自守,足不出户的梅歆岚来说是一种体验生活的新鲜方式。 “总在家待着,会变成傻姑娘的,经常出来走一走,对身心有益处的。” 和栎主动轻轻地握住梅歆岚的手,诙谐一笑,十指相扣时,原本两人冰冷的手掌渐渐地有了一丝温度。 “哎,快去那里,听说昨晚那怪物的长相已经画好了,告示都贴出来了,” 这时,街上的百姓们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嗯?” 他们的对话,和栎与梅歆岚,都听的格外的清晰,尤其是梅歆岚,当她的目光看向和栎时,和栎就已经心领其意。 于是二人便跟着他们往前走,来到了一处市集,只见那里早已挤满人群,一个挨着一个的站在那,观望着一张张贴在墙壁,长三尺宽三尺铜黄色的纸张告示。 纸张上画着一幅画,和栎与梅歆岚,站在远处看得真而且真,这副画上,画着一个暗红色长毛怪人,那个儿头,那长相,那块头画的真叫个栩栩如生啊! 在这幅画的左右两侧,分别写着几行字! 左侧:昨夜有一头红毛怪物出现在晴雨城,经统计,两条集街共十三家摊家店铺遭到重创,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与城民的精神损失,先正式张贴告示全城搜捕。 右侧:如有发现,并及时禀报官府者,赏铜纹钱币八百枚, 如将其击杀送与官府者,赏银纹钱币四百枚(四千枚铜纹钱币)。 如将其活捉并送与协领府上者,赏金纹钱币两百枚(两万枚铜纹钱币)! 此告示在晴雨城的城墙,街头巷尾,集市饭馆铺子等热闹场所,都贴了个遍。 令人眼红的并非是这张告示上的画像,而是那告示上的赏钱, 围观者都因此品头论足的议论开了:“哎,走了回去研究研究,找几个弟兄,合伙将那个怪物抓住,天上掉金钱,不要白不要。” “得了吧,这钱有命挣没命花,昨晚上说不准死多少人了,听人说,那怪物打起仗来不要命想死的脆快点,那你就去吧!” 这时,和栎与梅歆岚挤过人群,也看着告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起初他们对此倒不是太在意。 可是在他们身旁,站着一对父子,这对父子的对话令梅歆岚更加揪心了起来, 只见那位不到十岁的孩童,向年仅三十出头的男子,天真无邪地问道:“爸爸,那怪物真的那么可怕吗,它会不会已经后悔了?” “那个畜生要是知道后悔,就不会被叫做怪物了,昨晚先不说,谁知道他以前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段时间,你晚上不许再出去玩了,要是被怪物盯上了,爸爸得后悔一辈子。” 这位父亲却以自身利益出发,毫不留情对于此事做了客观评判的同时,也提醒孩子晚上不要出门,怕怪物再来,担心孩子的安危。 “嗯,爸爸既然怪物这么可怕,那我不出去了,我讨厌怪物。”孩子说着,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烦厌的表情。 孩子嘛,当父亲的这般解释,自然是乖乖听话的,话语之中也是对怪物惊恐害怕不已!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那个遭人讨厌,全城围捕击杀的怪物就是在他们身旁的梅歆岚,此刻梅歆岚的内心在这一刻真的真的崩溃了,连一个孩子都那么讨厌自己。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掌心的冷汗竟不知不觉地流沾在和栎的手上。 “歆岚,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和栎并没有劝她,而是轻柔地捏了捏她的手,陪着她离开了这拥挤的人群。 “去哪里?” “跟我走就对了。” 和栎知道此时的她心情堪称糟糕透顶,失落至极,他知道一味地相劝倒显得虚伪假意,因此和栎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她。 和栎牵着她的手,专门找了一家甜品点心的店铺。 和栎一进来,直接开门见山:“老板,她今天心情不好,给我介绍几个能令她开心的点心呗,” “小伙子,叔是过来人,懂懂懂,”卖点心的老板一笑,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随后为他们介绍了几款:“吃着蜜姜甜藕,生活永远甜甜蜜蜜,枣兴饼吃上一口,高兴一整天,爆谷(爆米花)吃起来,愿你的心情,甜的开花。” 有道是八哥儿的嘴巴-能说会道,老板嘴皮子的功法相当高,一顿妙语连珠,就把和栎,梅歆岚,迷住了。 “好,这三个一样给我装一些,我们边走边品尝,一共多少?”和栎也很捧老板的场,当然了主要是为了能让梅歆岚的心情稍微开心一点。 老板也很会做买卖:“好嘞!小伙子这么有心,就收四枚银纹钱币,吃好了再来啊。” 说着,老板拿起纸袋将其包好,亲自送他们离开店铺。 和栎拿起一块色泽红润,香气浓郁的蜜姜甜藕第一时间递给了她:“快尝尝,” 梅歆岚接过后,好奇的打量一下,显然她是第一次品尝这些东西,细细的的品了一口:“香甜软糯,好吃!” “化忧愁为食欲,饭后点心可是能让美女开心的灵魂啊,我不开心的时候准会找点好吃的,对了,现在还会找点小酒喝,” 相比梅歆岚那优雅的吃法,和栎则是抓了一把爆谷就往嘴里塞,不仅吃得是不亦乐乎,而且还不忘以此开导她。 “嗯,好多了,谢谢你,” 美食的交流与和栎的陪伴,歆岚渐渐地走出了心理阴影,注视着始终陪在自己身边想尽办法开导自己的和栎,歆岚从心往外的由衷感谢与他。 “跟我还客气啥,小狮子给你也尝尝,走,去药铺转转,跟这些点心相比,医治好你的病才是重要的!” 作为男人的和栎觉得这件事是应该做的,相较此事,和栎始终把治病放在主要的地位,故此一边投喂着默默跟在身后的润玉狮,一边寻找药铺。 很快,和栎找到了一间药铺,刚一进去,药铺的负责人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哪里不舒服,需要开点什么,” “你好,我最近修炼,总是觉得烦躁气闷,我想购买一些静粟丹。” 和栎隐瞒实情怕惹麻烦,因此编了句瞎话,蒙混过关。 关于和栎所需的药丹,果不其然,负责人表示:“抱歉,静粟丹暂不出售,” “哦,好吧,我们去其他的药铺看看。”和栎听后,拉着歆岚转身刚欲离去。 负责人开口道:“这位公子,小姐,恕我多嘴,你们无论去哪家药铺,结果都是一样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 尽管,和栎虽已知晓,但是他不想放弃,出去后,还打算继续去找。 “算了,我们还是买点食材吧,来的时候,不是说要给我好好的露一手嘛?和大厨。” 和栎刚想挣扎一下,就被梅歆岚拽走了。 “卖菜了,卖菜了啊,新鲜的蔬菜,便宜了便宜了啊。” 走在售卖蔬菜,香肉,调料食材的集市上,呼喊吆喝的声音随处可听。 “小兄弟,看看这大骨头吧,特新鲜,回去炖了,煲汤都行,嘎嘎好吃,来点。” 听着卖肉食的老板的热情呼喊,就像是老大哥照顾自家小兄弟似的,和栎听着觉得莫名的亲切! “大哥,给我来上四斤吧,”和栎道。 “小兄弟,吃好了,以后来个老哥捧捧场子啊。” “放心吧,肯定来。” “在购买食材与人际交往上,和栎幽默开朗的性格真的很受欢迎,这样的好男人,谁不喜欢呢!” 看着和栎与集市上的卖家相处得这般融洽,梅歆岚看着和栎是越看越喜欢! 这时,他们买过肉食后,途径一位老妇人,头上包着花布,虽佝偻着年迈的身体,但脸上的慈意透露着满足,她正在吆喝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排排浅绿色的圆叶莴笋:“来,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莴笋啊,” “嗯,莴笋,买一点,家里还有花生,黄瓜,拌个凉菜,清新爽口,嘎嘣脆。”这时,和栎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道菜肴,说着,目光便看向品尝美味的梅歆岚。 梅歆岚甜甜的一笑:“你是大厨,听你的。” “孩子,要买莴笋吗?” 这位卖莴笋的婆婆瞧着这对年轻的俊男靓女朝着自己的摊子走来,微笑着问道。 “是啊,婆婆,我能挑几个吗?怎么卖的?” “当然可以了,一个银纹钱币两个莴笋,这都今天新上的菜脆嫩,汁水足。” “确实很新鲜”得知价格价钱的和栎,一边挑着,一边夸着。 “嗷”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却默默无声的润玉狮突然地发出了一声狮吼,爪子轻轻地碰了碰正在挑选莴笋的和栎,一双黑亮的狮眸,顿时明闪明亮地望向最右侧的一棵笋。 这棵笋相较于这一摊的莴笋来讲异乎寻常,别的莴笋一尺二寸,它二尺四寸,它的颜色相较于浅绿色的莴笋,要深得多,打冷眼看,酷似翡翠玛瑙,实则不然。 “嗯” “小狮子,平时都是食肉动物,三天不吃肉浑身都难受的主,什么时候改吃素了,难不成那个莴笋有古怪?” 对于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润玉狮,和栎对它太了解了,准知道这棵莴笋是个宝贝! 于是他把这个递给她:“老婆婆,这个也帮我装进去吧,” “好的” 你看,身为武者的和栎,身为武兽的润玉狮,他们察觉出来,可是身为普通人的老婆婆却没看出来。 当她装好递给和栎,和栎刚准备取出钱币时,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等等,先别卖!” 第五十五章 润瑙笋 “老婆婆,我出二十枚银纹钱币,就要你这棵笋,你卖不卖,” “嗯?张菲学姐,我买个菜,你都要掺和一下,看来你是真长了个挨揍的脑袋,” 和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名女子正朝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位就是与和栎常打交道的张菲。 和栎一见是她,这火气噌的一下就涨起来了,毕竟双方互不对付自然而然,说话也就不会客气。 “和栎,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买菜,公平竞争嘛,你若吃不起,就别买。” 张菲这一开口也不客气,张狂的同时,甩脸看向那位卖莴笋的老婆婆。 “小姑娘,这些莴笋,已经先答应,先卖给这孩子,哪能再拿来卖给你的道理呀,咱家莴笋有的是,你看看挑些其他的,好吗?” 这位老婆婆,虽是卖家,但是很讲道理,对每位买家都平等对待,而且人家说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可是对于没有达到目的的张菲,却对老婆婆的话,恼羞成怒道:“老太太,你找不自在,是吧……” “菲菲,对上了年纪的人说话要礼貌些。”这时,与张菲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子开口道。 张菲赶忙认错:“是,” 女子的声音刚落下时,和栎,梅歆岚,老婆婆,三人的目光皆看向她。 水蓝长发散至腰间,白肤梨面,水眸润耳,脖颈上带着晶晶莹莹的玉珠项链,手上戴着两只圆润如玉的镯子,一身羽蓝缎绣氅衣,上面绣着繁复精致的案纹, 瞧着女子的五官貌相,衣着打扮,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大大家闺秀。 然而,就是这样气质优雅的女子,只见她微微抬起下巴,精美的耳坠随之轻轻晃动着,眼皮一撩向下睨视着老婆婆,轻蔑的扫了下近前的和栎,梅歆岚,嘴角微撇, “婆婆,是这位先来的不假,可是他并没有付钱啊,所以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对吗?” 尽管女子说话挺客气,但那淡淡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对老婆婆,和栎,梅歆岚三人的不屑之意。 女子自视清高的模样,令梅歆岚顿觉不悦,于是她立即取出了二十枚银纹币,放在了摊子上,既得到了这些笋,同时,又告诉她们,自己也不差钱! “不好意思,我以二十枚银纹钱币的价格,支付给这位婆婆,和栎,我们走吧,” 梅歆岚不想与她们多费口舌,便想和他离开。 这时,女子再次开口:“这位小姐,留步,我出两百枚银纹钱币,只买你这些莴笋的其中一棵,你不亏!” “这和钱多少没有关系,因为和栎想要,所以不行,还有,我不缺这点钱!”梅歆岚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干脆的回答道。 张菲开口道:“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吗?”语气已经泛起冷意。 “樰枫学府-谭婼颜,家父-谭运明。”这时,女子刚一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世。 老婆婆一听那脸色顿时就没了血色了,吓得说话直磕巴:“啊,您,您,您是晴雨城城主千金?” “婆婆,你是卖莴笋的,我是买莴笋的,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和栎看着老婆婆,安抚着他,让她放宽心,把责任揽向了自己。 随后,他看向谭婼颜,四目对视,和栎的眼神中,竟然没有一丝畏惧:“谭学姐,摊子上的笋有的是,想要买着吃,请便,再见!” “可恶,这小子油盐不进,”谭婼颜表面上毫无变化,可心中却暗起波澜。 语罢,和栎与梅歆岚不再与她们纠缠,便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这时,张菲向谭婼颜请示道:“谭姐,要不要追上去,” “不必,那润瑙笋或许能助我突破境界,不过,听言彬说,这个和栎身边,有乔淑老师在,强夺润瑙笋的话,不现实,” 谭婼颜心中虽有不甘,但却并未因他们抢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脑热冲动,反而理智的分析着。 “该死,谁能想到润瑙笋,会混在这里,要是再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张菲听后,气的啪的一声,猛的一拍卖莴笋的摊子。 “好了,有气,不要撒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谭婼颜见那老婆婆吓得身子颤抖的样子,立即伸手制止了她即将爆发的脾气,并向她打听和栎的情况, “这个和栎实力如何?” 张菲认真的回答道:“实力很强,四班,二班,凡是挑战他的老生,都败了。” “哦,这样的人,不亲自与他过两招,多没意思?”谭婼颜一听,嘴角微微地上扬,竟来了兴趣。 正在她们相谈之时,一道令他们极为熟悉的声音响道:“嫂子,张菲姐姐,” 她们听到这个声音后,一看,胡家之女-胡娸悦,向她们招了招手,手中提着一个布袋,来她们近前。 “娸悦,叫姐姐,我和你哥还没完婚呢?”当听到胡娸悦亲切口称自己嫂子时,谭婼颜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绯红,言语中那一丝娇羞,无法掩饰。 “不管不管,都定亲了,你就是我嫂子,我哥哥的房间里摆放着你的画像呢,我都看过好几次了。” 胡娸悦一看谭婼颜的样子,马上亲密地挽住她的手臂,这顿撒娇啊,还趴靠在她的耳边,将胡言彬的小秘密告诉了谭婼颜。 得知此事的谭婼颜娇羞不已。 这时,张菲不再打趣,而是关心起她的修炼问题:“嫂子,你既然出来了,是不是闭关结束了,修为突破成功了?” “要是成功了,那就好了,想要晋升武士境,还是有些难度的,”听到这,谭婼颜脸上的笑意渐浅了许多。 随即,她问道:“娸悦,你来这,是……”显然谭婼颜不愿意在这说些影响心情的话。 “啊,我来给母亲抓些药,最近她身体有点不好。”见谭婼颜转移了话题,胡娸悦不再多说,提了提手上的装药的布袋。 谭婼颜听到自己未来的婆婆生病了,这就想去看望她:“哦,不聊这些了,走,陪我们买点东西,闭关这么久,还没去看看伯父伯母呢。” “是吗,嫂子,你是想见哥哥吧!” “讨厌,娸悦,再多说,打你了。” 她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但关于与和栎发生不悦的事情,谭婼颜与张菲,是只字未提。 此时,和栎,梅歆岚,润玉狮已然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和栎拿着起那棵与众不同的笋,仔细的打量着:“歆岚,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莴笋,否则小狮子绝对不会这般?” “到底是何物,我也不太清楚,不如去问问那位前辈吧。”梅歆岚也不知这是何物,便想起了昨日帮助自己的老师-乔淑。 “嗯,咱两想到一起去了,走,去找老师!”和栎想到这,便向乔淑的住所走去。 “邰潞,拜托了,” “行,这也就是你,换旁人,我才不答应呢,走了。” 他们走向乔淑的房院,离着不远,却看到了惊讶的一幕,只见樰枫学府初级三班的教师-邰潞刚好从乔淑老师的房院门口走了出来,乔淑老师挥手相送。 “邰老师?”连忙拉住梅歆岚蹲躲在角落,悄悄地看着。 “乔老师有爱人?”梅歆岚因为没见过邰潞,因此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应该是朋友关系吧,”和栎也不搞不清楚。 “作为前辈的学生,你应该多关心一下她。” “黄花女做媒婆,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呢,若是他们有情人成眷属,我真心祝福呗。” 正在他们开口猜测两位老师的关系时, 乔淑已经发现了他们:“和栎,梅姑娘,你们这是……” “啊,老师,歆岚的脚扭了,”和栎一听老师不仅发现了,而且还问起自己时,明眸一转,善意的谎言,张口就来。 和栎的灵敏反应,令身旁的梅歆岚,顿时眸孔张大:“嗯?” 和栎立即转移话题:“老师,我们买了些食材,有样东西想请您帮着看看,” “那行,快进来吧。”不知实情的乔淑来到近前,关心的搀扶起梅歆岚,梅歆岚万般无奈的回头看了眼和栎, 和栎无奈苦笑的朝着她眨了眨眼,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有模有样地装作脚扭腿瘸的样子,在他们二人的搀扶下进了乔淑的家。 进了外厅后,和栎把买的笋递给了她:“老师,这是我刚刚买的,似乎对小狮子有用!” “这,这是润瑙笋,你买的?”刚坐下来的乔淑,一眼就认出了手中的笋,竟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声音立马提高了不少! “老师,这么说,它是宝贝?”和栎一看她的反应,便猜到了这东西的不凡。 “嗯,润瑙笋具有滋补筋肉,强化气血脉门之功效,若是修炼水之武气的,提升其对水之武气的感应力,而且修为还有可能会晋升至少一境!” 乔淑认可和栎的想法,并将这件宝贝的名称,功效等相关知识告诉了他。 “小狮子是水之武气的武兽,难怪!刚刚为了这润瑙笋还和谭婼颜吵了一架!” 和栎听后,恍然大悟,于是将今日为争夺润瑙笋,与谭婼颜,张菲,二人发生不快的一事告诉了乔淑。 “哦?谭婼颜,孩子,你这运气也太差了吧?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榜前三名,你得罪了两个,”听和栎一讲,乔淑顿感头大。 “什么,她也是前三?”和栎也没想到对方也是强劲的高手。 “谭婼颜,二十四岁,武者境高阶,是水之武气武者,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榜第二名。” 她父亲乃是晴雨城城主-谭运明,实力已是武士境高阶,不仅如此,胡言彬非常喜欢谭婼颜,谭婼颜也对胡言彬很有好感,两人情投意合。 晴雨城胡家与晴雨城谭家,定下婚约结为儿女亲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老师,这也没办法的事,我们一没偷,二没抢,歆岚先付给了姥姥的辛苦钱,就算是城主的女儿,也要讲点道理吧。” 经过乔淑这般详细的解释后,后知后晓的和栎还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并没有做错! 乔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你这孩子,说得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嗷!” 这时,直盯盯得望着乔淑手上的润瑙笋,一副迫不及待,垂涎欲滴的润玉狮,不停地发出吼叫声,似乎现在就想吃掉它。 和栎拍了拍它那大狮子头,笑着关心道:“瞧你那着急的样儿,这么大个儿的润瑙笋,你要一股脑儿都吞进去,出了意外怎么办,” “我不想让你冒险,老师,您看,这东西,以小狮子目前的状态应该吃多少合适?” 言语之中全都是为润玉狮操心着想。 “以你的润玉狮目前的状态,我建议,服用三分之一就可以了,毕竟过度地依赖天灵地宝,一旦承受不住那超过自身所掌控的力量,对身体的伤害程度同样不小。” 乔淑听后,打量着润玉狮,给予合理的享用方法与量剂。 “好,老师,借您家厨房一用,”和栎听后也不客气,直接就奔她家的厨房走去。 “没问题,去吧,小心点,这东西不好切,别切着手,”乔淑直接点头,随意地让和栎进入自家厨房同时,还再三叮咛。 乔淑与和栎师生之情,梅歆岚看在眼里,心中非常的羡慕:“轻车熟路,随意自然,他们师生的感情真好。” “歆岚姑娘,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之所以变成那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便如此,我觉得这并不算是坏事!” 正在这时,瞧着低着头温婉平静,一语皆无的梅歆岚,并未猜到其心中所想的乔淑,认为梅歆岚还在为昨夜之事而担心和内疚,因此出言安慰道。 “哦?不是坏事,前辈,您……”此时刚回过神来的梅歆岚,听到乔淑这几句话时,清眸回过,凝视着她,粉唇微合,当场愣住了! 第五十六章 契融玉 “虽不知你变成那个状态的原因,但我想,若是可以将它控制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并将它发泄出去,我想,用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或许不是不可能哦!” 相较于梅歆岚的气血暴动,乔淑目视着她,给出独到的见解。 “控制,发泄,力所能及,可是,我的气血暴动是突然一瞬的,那股力量自始至终都让我痛苦难分,我甚至连一句话说不出来, 梅歆岚嘴角回味着乔淑的见解,可是却对自己的问题,空身乏术啊。 “做着那些让大家痛恨的邪恶事情,可是当气血恢复往常后,我看到那曾经因为我变成了满目疮痍的地方,我的心里…” 说到这,梅歆岚举起双手使劲的扣在自己的左右太阳穴,不住地摇晃着,似乎是在尽力的阻止着无尽痛楚涌入她的脑海, “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瞧着陷入痛苦的梅歆岚,乔淑也颇为无奈, 随即,她打了个比方:“姑娘,我想问你,如果和栎站在你的面前,在你气血暴动时,你愿意杀……” “不愿意,我不希望……” 未等她的话音全落,梅歆岚立即出口,在爱的情感上,她不想伤害和栎,哪怕是一根发丝都不可以。 “你看,在气血暴动时,前几秒,几分,你都是存在意识的,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就在几秒钟,几分钟将它控制住呢,将你认为邪恶的事情变成正义的事情,未尝不可,尝试着找一个可以令你改变的目标吧,!” 乔淑听此哑然一笑,借此以和栎为引,开始正确的教导她,感化她,引导她走向正途。 看着正在仔细斟酌的梅歆岚,乔淑心中默念:“作为一名教师,同时也是和栎的老师,真的不希望这么好的姑娘,化为恶魔,成为和栎甚至是全大陆的敌人。但愿我这一番话,能起点作用吧!” “前辈,我明白了,或许,我可以试着去做,” 斟酌许久的梅歆岚,忽地视向乔淑,白雪晶颊的神情,十分坚定,似乎下定决心! “尝试时,记得找一个空寂的地方,以免伤及无辜,不要总是畏惧它,记住你才是占据身体的主人。”乔淑提醒道。 开导之余,和栎在厨房,用乔淑家的寻常菜刀,邦邦邦的切了三切,润瑙笋先前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根本没切动。 “这润瑙笋竟然这般坚硬,只好试试蝉雁刀了。”和栎见润瑙笋的硬度非比寻常,立刻从金箔袋中将蝉雁刀取出来,往出一拽,刀锋出鞘。 “咔嚓”一声,三尺长的润瑙笋被截断一尺,随即和栎在二尺长的润瑙笋“咔嚓”“咔嚓……”的切成数块。 “小狮子,润瑙笋总算切好了,这东西寻常的菜刀根本切不动,还好,有我的蝉雁刀出马。” 随后他走出厨房,一边吹嘘一边拿出早已切好的一尺多长的润瑙笋递到润玉狮的嘴边, 润玉狮慢慢地张开狮口,怕咬到和栎,于是小心翼翼地咬住润瑙笋,走到房外,将其吞进腹中,静静地趴在院中,进行吸收。 “老师,这个给您,虽然您不是水之武气,可是您服用后。对身体也是有益,” 在润玉狮吸收时,和栎将先前切成块状的润瑙笋送给乔淑。 “孩子,修炼资源来之不易,老师怎么能占用你的呢,你留着自己用吧。”见和栎此举,乔淑表示拒绝,并未伸手去拿。 “这润瑙笋被我的蝉雁刀分成了三份,其中两份留给小狮子,这一份便留给咱们几位武者吧,以备不时之需,老师这也是学生的一点心意,你我之间,没那么多虚假客套,您就收下吧。” 和栎这般解释,言辞之中只有师生情谊,乔淑听后内心一颤,不再拒绝:“好,老师收下,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眸之中似乎添了一丝温慈! 接过一小块润瑙笋的乔淑眼中慈意一闪而过,随后话风一转:“对了,咱们学府,学府初级名生武赛与高级名生武赛,” “一个月后,开始举行,若是能够在名生武赛拿到名次对你的今后修炼之路自然不言而喻,我已经拜托邰潞,两个武赛上,都将你登记在参赛名额上。” 当听到这番话时,坐在椅子上的和栎,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张着口,既惊讶又疑惑:“什么?老师,您让我同时参加两个名生武赛,如果两个武赛同时在一天举行,会不会引起冲突?” 乔淑淡然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初级名生武赛的主办人是李荐长老,但他请假了,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将此事委托给邰潞,我今日找他就是为了此事。” “哦,邰潞老师,” 乔淑再次胸有成竹的道:“嗯,正常情况下,学府初级名生武赛与高级名生武赛是同一时,同一天举行,” “我拜托了邰潞,尽量把你的出赛顺序进行调整错开,至于参赛选手,你碰到谁就是谁,看你自己的发挥了。” 乔淑这么一解释,和栎听明白了,也知道今天在房院撞见邰潞与乔淑的缘由。 不过对于乔淑的做法,和栎捂着额头好一阵无语:“老师,我谢谢你啊,以前您带的学生,不过也是这般吧。” “嗯,没有,也可以说,你是樰枫学府创办以来第一个同时参加两个武赛的学生。” “这么说,我还出名了呢,可是要想同时参赛获胜并拿到名次,谈何容易。” “谁说参加武赛一定获胜,拿名次呢,和栎,你现在的实力,在四个初级班中,可以说是无人可敌,即使你得了第一,获得的胜利,那有什么收获呢?” “唯有与高级班那些实力强劲的学生们一战,学习对方的战斗技巧,增强自己的战斗力,即使是失败了,也能从中吸取宝贵的经验,努力提升自己,这才是收获呀。” 和栎毕竟是个孩子,目光远没有身为教师的乔淑看得长远,乔淑把自己之所以要让和栎同时参加两个武赛的原因这般细腻的一解释。 “前辈,说得很有道理,做得这个选择,非常明智,”梅歆岚频频点头,给乔淑此举给予极高的评价,并看向和栎, 鼓励道:“和栎,我相信你可以的,咱们以学习第一,参赛第二的心态,去参加,即使失败了,内心也未曾留下遗憾。” “老师,歆岚,这次的武赛,我不敢保证自己都能获得第一名次,我向你们保证的一点是,每一场武赛,我都竭尽全力认真对待。” 茅塞顿开的和栎,脸庞顿时扬起了激情,立刻向老师-乔淑与爱友-梅歆岚,下足保证。 “嗷!”一声深沉洪亮的狮吼之声,在院中响彻起来,正商量樰枫学府名生武赛的事宜的和栎,梅歆岚,乔淑三人的声音令一顺而停,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院中的润玉狮。 只见,一颗武气涌至中端,玲珑圆月的海蓝气珠,浮现在小狮子面前,此时的小狮子不再是小巧呆萌, 此刻的它身达八尺体魄健壮,筋肉分明,浓密的蓝海鬃毛,鬃毛从王者狮相一直延伸直前胸, 清澈明亮的金珠狮眸,闪蕴着智慧与勇光,利锐的狮爪,锋尖的牙齿,王者之风不露自现! “润玉上次服用滴梨果后便已经进入了初阶武者境,如今再次进入武者境中阶,真是和栎身边的一员福将。”乔淑毫不隐晦的夸赞道。 乔淑经常到和栎家串门,对和栎的小狮子的名姓实力,已经在熟悉不过了, 如今见幼崽时期实力低微的润玉狮逐渐长大走上了变强的王者之路,由衷地替它高兴。也为和栎有这么一位好帮手而感到欣慰。 这时,和栎已经兴冲冲地来到润玉狮的面前,抚摸着润玉狮那强壮的爪臂,爱不释手啊,他抬起头仰着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道:“是啊,而且我家小狮子,长大了还蛮帅的嘛。” 随之而行的梅歆岚看着那受到和栎赞美,而兴奋摇摆起狮尾的润玉狮,温婉一笑:“嗯,的确威风帅气呢!” 这时,乔淑便来到和栎,与之沟通道:“和栎,既然,润玉的身体长得这般高大强壮,已经符合成为契驭武兽的条件了,他不能再以寻常武兽的身份进入教室了,会分散学生们的注意力的。” “嗯,老师,我和小狮子之间没得说,您就告诉我和小狮子,应该做吧。” 和栎非常理解乔淑的做法,并与润玉狮确认过认可的眼神,这才向她请教,如何让润玉狮成为契驭武兽? 乔淑在院中,便为和栎,梅歆岚,普及契驭武兽的相关知识:“契驭武兽,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必须是成年兽类的武兽,境界至少在武者境初阶。 第二,要有一块契融玉,为契驭武兽,提供一个栖息空间的媒介, 第三,主动发动契驭纸令的武者与接受纸令的武兽,双方必须做到心意相通,在共同意念世界达成契约,这期间不得有任何人打扰,否则精神意念会随之崩溃,最后成为白痴呆傻的状态。” “契融玉?老师,这个东西,哪里能够寻来,在晴雨城,可以买到吗?” 和栎听话听音,抓住了乔淑所讲知识的关键词,马上询问道。 “可以买到,我虽然不曾拥有契驭武兽,但是也想拥有契驭武兽的学府老师与学生们打听后,那契融玉的价格极为昂贵……” 由于契融玉在尚武大陆的驭兽武者上来说非常的重要,所以它的价格也是令人极为惊叹的,因此乔淑替身为学生的和栎,感到担忧。 一听到价格昂贵,这四个字,和栎的剑眉紧皱心中暗暗苦酸:“最近,靠着学府的奖励挣点钱,可是这衣食住行都是钱呐,这几天的胡吃海喝花了不少,下个月还要交房院的费用,买块玉还要花大把大把的钱,真是苦命的孩儿唉!” 这真是纵有千金在手,英雄好汉也难免为分钱所困! 梅歆岚秀眉微微地一挑,主动替和栎解决这个难题:“乔老师,能不能请您带我们去售卖契融玉的地方去看看,钱不是问题。” 当谈到价格时,一直未曾过多言语的梅歆岚,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笑,笑得是那么的柔婉而不失自信! 第五十七章 成为契驭武兽 “晴宝堂,老师,就是这儿吧,这也太破了点吧,” 只见斑驳粗糙,灰黑石砖砌成,红漆布面的墙壁早已褪色的一处二层楼阁,映入和栎之眸。 “听说,这里每天下午才开始营业,”乔淑道。 “开店做买卖,只干一下午,而且这环境有点…能卖的出去吗?”听这话,同为做买卖的和栎皱着剑眉,觉着不解。 “的确是简陋了点,倒也可以理解。”梅歆岚嘴角微扬,笑得耐人意味,显然她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歆岚,”和栎,乔淑,两人眸光一同看向她,和栎便想让她给自己讲讲这其中的奥妙。 梅歆岚知晓和栎要说什么,立即满足他的需要,细致地讲解道:“契融玉是珍宝,若真心想要此物的人不会受到时间,环境,价钱高低的影响,环境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当然也存在一些阴险之徒。” “不过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一些见不得光彩的事呢,下午营业,也阻隔住夜行偷盗之法,这是明智之举!” 谈论着梅歆岚自己所擅长的领域,那是娓娓而谈,妙语连珠。 引得乔淑欣赏的目光,赞赏道:“歆岚姑娘,你的眼光与头脑,胜强我太多,不服气不行啊。” “乔老师,术业专攻嘛,幼年常在妈妈身边,身受熏陶,也就走上了经商的道路,您桃李天下,在这方面,也让歆岚从心往外尊敬呢。” 梅歆岚对于乔淑,语气态度甚是谦虚,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和栎的老师,也是由衷的尊敬这位前辈。 “走吧,我们进去吧。”和栎说着,走进晴宝堂。 晴宝堂,厚重刻纹的木质大门,大敞四开, 堂内的柜台,店铺,繁多,一家挨着一家, 山水字画,金珠银珠,玉石翡翠,琳琅满目。 这时,专门负责接待来客的接待小姐,一副教科书般的礼仪微笑,微微的欠身施礼:“三位尊敬的客人,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需要些什么,里面请!” 和栎道:“请问,契融玉在哪里售卖?” 女子微地一怔,未曾多想,马上矢口否认:“额,公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大懂,我们这儿只是卖一些陈年古旧的收藏玩件罢了,公子所说一物,我晴宝堂没有,还请…” 她刚说到这,梅歆岚便迎了上去,悄然隐蔽,塞进她手中三枚金纹钱币:“姐姐,我们诚心而来,一点心意,通融一下,” 随即,温婉一笑。 女子用眼角一扫,三枚金闪闪的钱币顿时两眼放光啊,话风立刻转变了:“小姐,看得出,你们心诚所致,这样吧,你们随我来,” 毕竟,尚武大陆上,无论是武者还是普通百姓,离开钱币寸步难行,一枚金纹钱币相当于十枚银纹钱币,堪比一百枚铜纹钱币, 大陆东南西北中五界,西界,南界,相比其他三界来讲,要稍微落后一些,即使是浑枭王朝比较富裕的晴雨城,这金纹钱币也不常见, 因此长在北界条件优越的梅歆岚,拿出这三枚金纹钱币,心中暗惊:“这位小姐,出手这般阔绰,想来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富家子女呀!” 顿时令其高看三分,马上恭敬起来,为她们带路, 走着走着,梅歆岚似乎猜到了什么,因此问道:“姐姐,我记得前些时,和朋友来这里购买过契融玉,为何现在,难道……” 常言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女子立即压低声线小声道:“小姐,瞧你出手这般阔绰,想来也是位生意人吧,近日来,商业不一向如此嘛,一切以王朝至上,所有的契融玉都以王朝的契驭武者为主,唉!” 说到这,女子也是不住地摇头唉叹。 “请问,你们这能够私下卖的契融玉,品质如何?”得到答复的梅歆岚不再过多言语此事,而是直奔此次来这里的目的。 女子有问必答道:“小姐,晴宝堂,售卖凡,宝两种品级的契融玉,最近官面上盯得太紧,品级较高大多都以成本的价格卖给了他们,” 和栎道:“成本价格,那你们岂不是没有余利可赚,” “就算是赔本的买卖也得做不是,不然,上头发怒,我们这里几十家需要生活的买卖都不用做了。” 女子回答着和栎问题,随后将他们领到二楼,左手边,最后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标志。女子取出钥匙,在上锁的房门上,向右拧了三圈,推开房门将他们请了进去:“这里就是,请进。” 只见,这个屋子里,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只有三个三尺之高的木质抽屉柜, 梅歆岚视线扫过抽屉柜,目光停在女子上,道:“姐姐,帮我们介绍一下这里品质最好的契融玉,” “好!”女子听后,马上在靠在左侧的抽屉柜中,从上往下,抽出第二,第三,两个抽屉,取出一枚青紫色三寸方形玉石与一枚温润晶莹的精巧弧形美玉。 “这是我们这里私下珍藏两枚契融玉,也是能够卖给你们品级最好的契兽玉了,宝器低品,宝器中品。” “宝器低品两千银纹钱币,宝器中品四千银纹钱币。” 当女子报出这两枚契融玉的价格后,和栎心都在滴血,肉疼的很,犹豫再三,这才道:“那,我要那宝器低品…” 梅歆岚道:“好,这两个我都要了!”说着,她将两枚契融玉一并拿在手中。 和栎连忙阻止:“歆岚,太贵重了,我买其中一个好了。” “物以稀为贵,给你的东西,再贵重,我都愿意,何况,这契兽玉的品级越高,对润玉的栖息空间也会更好。花钱能办到提升战力的好事,那是物有所值,这次买卖划算。” 梅歆岚露出温柔甜美的笑,句句都是对和栎的体贴与爱。 “小姐,您对公子的感情真让人羡慕,你们要是都买下来的话,就给我们五千五百枚好了。”女子一笑也是会做生意的人。 “谢谢,”梅歆岚付了契融玉的钱后,女子再三叮嘱,不可声张,三人点头,心中有数,道谢后,便回到了和栎的房院。 乔淑,梅歆岚,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他,以免他出现意外,随后,和栎深深地吸着一口气,缓缓地闭上明眸,润玉狮也闭上狮眸。 两人站在院中,将各自的精神意念似绵绵丝丝蔓延而来,一人一狮,身在一处蓝气袅袅的意念世界, “小狮子,我们集中全部的精神,开始制定只属于我们的契驭纸令吧。” “嗷” 和栎盘膝坐在它的面前,润玉狮趴卧在他的面前,四目紧闭,全身心地投入,在心中默默传递着良善与坚定的契约意念,彼此相互融贯。 顷刻间,在他们的头上半空,奇迹般地飘降下一张神秘的方纸。 这张方纸上面空空净净,一字皆无,这时,和栎突然睁开双眸,润玉狮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这就是纸令吧,它好像在呼唤着我们,它似乎是让我在这上面写字。” “写!” 这时,在和栎的脑中响起一道浑重轰沉的声音。 和栎立刻看向了润玉狮,他感受到了润玉狮的想法,一股神奇契约联系在他与润玉狮之间即将建立起来。 他能充分的感受到润玉狮对这份契驭纸令的认可,准确的来说是对和栎的信任。 随后,和栎不再犹豫,咬破自己的手指,以指血刻字,刷刷点点, 上写:和栎愿与小狮子,达成契约,成为生死与共的伙伴,华丽的辞藻再多,不如日后实际行动,我将与小狮子一起踏上武者云巅! 字落字停,奇迹的是,契驭纸令的正反两面竟都显露出和栎的字迹。 和栎在掌心上留下一道浅浅血口,润玉狮照做,左爪划向右爪,他们竟同时同步地将手印在了契约上。 当契约达成那一刻,契驭纸令竟缓缓地升上高空,自高空之上,散发出红蓝色的光芒,照落在和栎与润玉狮的身上。 随着光芒的浮现,一串串的和栎亲手所写的字迹融入他们彼此体内,光芒渐渐消散,和栎渐渐地睁开了眸目, 却发现回到现实中,那本该出现在他面前的润玉狮,竟然不见身影,唯有那一枚契融玉依旧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当和栎弯下腰,拾起那枚契融玉后,竟发现此时的契融玉的正面居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狮子图案。 背面竟然是他与润玉狮契驭纸令上留下的字迹。 至此,和栎意识到他与润玉狮在意念世界中成功签订契驭纸令,达成了契约,他已经在契融玉休养生息。 未来的每一天,润玉狮都将是和栎的契驭武兽! 第五十八章 峡遗君谷赏务 “抱歉,昨晚醉意有足,乔老师……”梅歆岚歉然一笑。 昨晚,和栎,梅歆岚,乔淑,润玉狮,三人一狮在其房院中,一醉方休,以至于梅歆岚在房院小房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落的第二天。 “没关系,乔老师已经回去了,我刚煲了大骨汤,”和栎端着一个装有鲜香骨肉的砂锅汤,放在外房的桌前, “来,喝点汤,暖暖胃。”他一边说着,一边为刚坐下的梅歆岚盛了第一碗鲜汤。 “谢谢”梅歆岚接过后浅浅的品尝了一口,感受着鲜汤滑进胃中的暖意,不禁称赞道:“嗯,鲜美,我有口福了。” “嗷,”梅歆岚一脸享受的样子,引得一旁双目瞪圆的润玉狮发出一声震耳的吼叫, “小狮子,瞧你那一脸大馋猫的样儿,都给你准备好了。” 瞧着那直流哈喇子的润玉狮,和栎摸了摸它那毛发,马上给它盛了一大碗鲜汤。 用餐时,梅歆岚道:“和栎,今晚,我打算回诫治城,” “今晚就走!” 听闻梅歆岚要走,一丝不舍流露在他的面庞:“再多留两天嘛,晴雨城还有许多有趣的地方,我陪你再转转…” “晴雨城的巡捕逐加严密,”梅歆岚解释着今晚离行的原因,尔后温婉的商求道:“过些时我再来找你,好吗? “唉,形势所迫,只好如此了,”和栎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唉声道。 “对了,需要给伯母带些什么吗?” “这是我今早准备好的信和储纳袋,既然,你今晚回去,就帮我转交给娘吧,” “好,” “谢谢” 这时,和栎将仅剩下的一枚药丹与昨日切好的笋放在她的面前:“这枚静粟丹与润瑙笋,你拿着。” “只剩下这一颗静粟丹了,这般珍贵的东西对武者的修炼很重要,你留下吧。”梅歆岚知晓这两件宝贝的奇珍,因此欲将其送还。 和栎的手已经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明眸之中掩饰不住的宠爱:“再珍贵的东西,远不及你的安全重要,再者我的天宁仙寿决,可不比它差哦。” 听到和栎的话,梅歆岚的身躯倏然怔愣住了,微微地颤抖着,清眸渐渐地湿润了, 从小到大,她在北界承受着家族的冷眼嘲讽,辱骂打压,却从未想过除了她的父母之外,竟会有人会如此为其这般爱护着想。 梅歆岚缓缓地看着和栎,眸中尽是感动与珍爱。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和栎表达。 “和栎谢谢你……”许久而出的声音虽轻柔,却蕴尽着柔爱之意 和栎相视一笑:“你我之间再谈谢,可就见外了,来,吃菜,等下,我送你。” 和栎说着,亲自给她夹了点菜,两人说笑之间,吃罢晚餐,便步行至晴雨城,和栎将她送到城门口, “就送到这吧,”梅歆岚道。 “好,天夜已深,两城相远,你独自回去,我放心不下,小狮子,你送歆岚回去,让娘传授你两招武技。” 和栎担心梅歆岚的安全,心细体贴地派出润玉狮护送她。 “嗷,”润玉狮低沉的回应着,随后,四肢慢慢地蹲趴在梅歆岚的面前,竟主动地做她的脚力。 梅歆岚关心道:“好,和栎,修炼不可贪急,照顾好自己,改天见。”随后,缓缓地趴在了润玉狮的背上,背向于他,飞快地离去。 “好,你也是,改天见。”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和栎摆手示意, “嗯,歆岚走了,明日我也该干点正事了。”声音随着和栎的离开,渐渐地消散。 周一的早上,和栎走进教室,“栎哥,早,”杨雯芝朝他招了招手。 “嗯,早,今天不是老师上课。”和栎刚坐下,却发现今日讲课的教师,虽是一位年过四十却美貌不减的妇人,却并不是乔淑。 刘筱山小声道:“啊,这是学府设立的美绘课程。” “美绘课!” 这时,身穿湖蓝色教裙的妇人微笑着介绍道:“你们好,同学们,我是本次美绘课的老师-李慧。” 这时,二班的同学有着愣头青,不分时宜的提出质问:“老师,我有个问题,我们明明是武者学府,为什么要搞些这些不易于修炼的东西。” “这位同学问的好,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樰枫学府虽然是以培养武者为主的名府,但是武者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 “一直处于疲惫状态的你们,过度修炼,难免适得其反,不如偶尔静下心来,调整状态,陶冶下情操,或许有益于修炼呢!” “学府不会无缘无故地开设对你们无用的课程,还请相信学府。” 李慧老师给出有理有据的解释后,学生们顿时哑口无言。 李慧老师见此这才开始授课:“注意听,美绘课的基础,笔墨运用:自混涅时期,这绘制美案的画卷,画强调笔墨的运用,笔墨不仅仅是绘画的工具,更是表达情感和意境的关键所在…… “呼噜” “呼噜” “嘀嘀咕咕” 李慧长老是按照学府规定一心一意地为他们讲解知识,可是这群学生,就像是对牛鼓簧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打瞌睡的打瞌睡,唠嗑的唠嗑,根本就没拿这堂课当回事。 “铛啷” “铛啷” “铛啷” 坐在椅上一上午的学生们听到下课的铃声后,一个个顾不得他人争先恐后的离开了教室。 “不行,这陶冶情操的课程,实在提不起兴趣,要是连着上一周,我头都快要爆炸了,我去接赏务了,” 瘫坐在椅上的和栎缓缓地吐了口怨气,起身赶至赏务教室。 “等等,我们也去,少上两天是两天呐,”刘筱山三人快步跟上了他,显然这四人,志不在此啊! “彭老师,您好,”当和栎来到赏务教室,见到了彭宝圆老师。 “哎哟,和栎,今天准备接什么秘务啊,”彭宝圆见和栎打招呼,笑着和他聊了两句。 “彭老师,您这里有没有那种时间长,比较有挑战性的秘务啊,”和栎借此问道。 “哈哈哈,你个淘气包,是不是在学府惹祸了,想在我这里避避难呐,”彭宝圆拍了拍自己肥软的鲔鱼肚,笑了起来。 “唉,彭老师,您误会了,您看学生像是那招惹是非的人吗?” “只是学府这段时间,调整了课程,我只想尽快提升实力,老师,您老人家可是赏务教室的招牌,这里你最熟悉不过了,帮帮呗。” 和栎解释缘由的同时,不忘给彭宝圆老师带大高帽。 “哈哈,你这小嘴儿属媒婆的吧,能说会道的,行,跟我来,” 彭宝圆似乎很吃和栎这一套,这也难怪,能说会道也是一份能耐呀! “和栎,这卷秘务,我推荐你去试一试,”彭宝圆说着主动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主动带着和栎来银柜,从第四层第一格取出一张方纸递给了他。 “峡遗君谷,摘取一株堇梓梅十五枚银纹钱币,这个价格,老师,这地方不简单吧,”和栎接过后,打开一看,马上猜到了此地非比寻常。 彭宝圆笑着解释道:“峡遗君谷,是西界曾经一位武君境强者的陨落之地,虽有些凶险,好处也同样不小,咱们府长曾经稳在高阶武士境五年之久,就是在那里因祸得福,归府时已是武师境,” “哦,”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采摘那堇梓梅难度不算太大,试炼的事,我都听说了以你小子的身手,这不算啥。” “那里毕竟是武君之地,有不少的高手慕名而去,那里的宝贝肯定不少,你可以去碰碰运气,哪怕是观摩强者交锋呢,不也能从中学习一二嘛。” 彭宝圆对和栎信心十足,不但耐心地为其解释,而且还鼓励着他,为他讲解去此地的好处。 “老您说得对,凶险亦是绝强,学生明白了,这秘务我接了。”和栎这才明晓其中的奥妙,随后接下这个任务。 “哈哈哈,这是堇梓梅的画样,你照着它找,好找一些,秘务选好了,还要不要其他的。”彭宝圆老师见此再次问道。 “不了,老师,我这有壶好酒,您老人家尝尝,我就先走了。”和栎接过画样,拒绝的同时,竟将一壶份量十足的烧酒留在了柜台上。 “谢谢了,和栎,又能多喝两杯了。” 彭宝圆面露喜色的收下后,客气了两句,心中对和栎称赞道:“臭小子,还挺有心,用心培养,不出五年必闻名浑枭王朝。” 随后他们四位,办好赏务,刚走出来,杨雯芝道:“栎哥,我们的赏务选好了。” 和栎问道:“什么赏务?” 杨雯芝道:“我与哥哥在晴御军连驻守三天。” 刘筱山也说出自己的赏务:“我需要在晴御军连那里击杀三头野兽” “嗯,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对于他们的选择,和栎感觉着好奇。 “嗯,在郝连统那儿总觉得没待够,我还真想当名军兵,那才是真正爷们儿应该向往的地方!”刘筱山说着,情绪非常的兴奋! “嗯,我也有此意。”杨豹也是如此。 “那里的氛围,挺不错的,”杨雯芝竟也心向于此。 “男儿从军,将郎强朝,毕业后,从军也是不错的选择。” 和栎赞成他们的想法,对此也有考虑。 刘筱山开起了玩笑:“兄弟,你若去,必能当上将军,那时可别忘了我们啊,” 杨雯芝道:“跟着栎哥吃香的,喝辣的。” “行,我若真做了将军,咱们有福同享!” 和栎刚说这,一道冷嘲之声传来:“哈哈哈,将军,真是坐井观天,傻瓜一个,” 只见,胡言彬,谭婼颜。硝璋,张菲,四人与他们走了个碰头面, 硝璋对和栎的话不屑一顾,相反的嘲讽他:“和栎,就凭你也能当上将军,你若能当将军,我都能当元帅了!” “哈哈哈,和栎,听我家婼颜说,你拿了她的东西,润瑙笋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让你活着离开,” 这时,被硝璋逗乐的胡言彬牵着谭婼颜的手,摇着头,斜着眼,高姿态地威胁着和栎。 “胡学生,莫不是以为靠着践踏别人的尊严,在你的女人面前耀武扬威,就真天下无敌了吧,神经病,找个郎中好好看看。” 没想到的是,和栎竟然从他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足见对他们有多么地厌恶了。 出了学府,和栎取出四块润瑙笋给了他们:“这是润瑙笋,你们一人一块,帮我带给好大哥一块,对你们的修炼有好处,食用,饮用皆可。” 怕他们误会,和栎做了简单的解释:“昨天买菜时碰到的,就买了回来,跟刚刚那女人发生了点不悦,没关系,东西是花钱买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们是我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刘筱山听了一耳朵两耳朵,直接拿了一块,大大咧咧的道:“都是兄弟,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我信你。” “栎哥,我信你” “我信你” 杨氏兄妹,对和栎的信任,也是没得说。 和栎看着他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哈哈哈,走了,大家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吧。” “嗯,那咱们回头见了。” 第五十九章 少时初逢武帅之争 “刘同学,杨同学,雯芝同学,你们来了,欢迎欢迎啊,” 今日,晴雨城二十里晴御军连,迎来了三位樰枫学府派来驻守的学生。 当连统大人郝阔达听到手下人禀报前来驻守那三人的名姓后,亲自出来迎接。 郝阔达,见到了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后,脸上挂起了十足的笑容,十分的高兴,这时,他瞧着这三人却并没有看见和栎的身影, 故此便问了起来:“怎么,不见我兄弟呢?” “连统大人,栎哥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不过,这是他托我转交给您的润瑙笋,您收好。”杨雯芝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将另一块润瑙润给了他。 “唉呀,和栎兄弟给的,肯定是好东西啊,够意思,” 郝阔达虽然不知道手中的东西有什么作用,但是他知道和栎的不凡,不凡之人送给自己的东西,也定然非比寻常。 这时,他再次问道:“他说没说,去哪个地方啊,” 杨豹道:“峡遗君谷” 郝阔达一听,唯一的一目都瞪圆了声音顿时拔高了:“啥,他去那里干啥,那里是可是高手的云集地,不找死去了嘛。” “高手,武士啊!”刘筱山边走边说道。 “武士算个屁啊,我虽没去过,但可听说过,那里是武师,武将的家常便饭,都想在那里得到点机缘,和栎兄弟虽有两下子,但是以他目前的实力,去了真叫人担心呐。” 郝阔达这一说不打紧,杨雯芝坐不住了,刚在连帐的座椅坐下,马上弹起来了:“什么,栎哥不是很危险嘛,我去找他。” 刘筱山一把按住她:“你去帮他,就咱们这点实力,去了不添累赘就不错了。” 郝阔达不这么认为,大包大揽道:“你们放心,军连离着那地方不到百里,前阵子,我向协领大人申请了三十匹战马,这两天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带着骑兵去找找他,起码要保证把他安全的接回来。” 郝阔达对和栎的态度与这个仗义劲儿,刘筱山甚是欣赏,开了句笑话,竖起大拇指:“连统大人,看您这五大三粗的样子,没想到您的心肠这般热啊,仗义!” 郝阔达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豪爽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那必须的,我都说了,和栎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我能傻看着吗,你们以后有了难,吱一声啊。” “行啊,那肯定找你啊,” “郝大哥,我们可就赖上你啊。”刘筱山,杨氏兄妹听到这儿,脸上皆露出了笑。 此时此刻,他们心心念念挂叨着的和栎,正啪啪地赶着马车行驶在前往峡遗君谷的路途之上, “唉呀,悔不该听彭老师的话,一百二十里,都快出王朝边界了,好在我聪明,提早出发。” 和栎左手扬着马鞭抽打的马匹,右手拿着地图,是边看边吐槽,边赶路边埋怨。 “嗥” “嚎” “呼呼呼” 途中虎啸狼吼,大风小嚎 和栎的身子骨,忽悠地打了一寒颤,马上挥动着马鞭,加大力度,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终于,两天两夜的时间,和栎终于来到了彭宝圆所讲得武君遗地-峡遗君谷, 亲身来到峡遗君谷,和栎将马车停待住,坐在车外,看着那百丈棕褐山岩,悬崖绝壁飞瀑流千谷河、百座峰崖矗立,天坑地缝,各见可异的武君遗地, 明眸所见奇景,和栎不禁将心中所想赞叹而出:“天险奇地,暗藏珍玄!” 和栎从马车下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马车藏好,进入峡谷之中, 和栎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趔趄,身子一晃,好悬没摔个跟头:“哎呦,这峡谷外包的模子,中看不中用啊,这破道坑坑洼洼的,全是裂缝,好悬没把我脚给崴了。” 就在他发着牢骚,刚到峡谷下口,一道厉喝阻止了他的脚步“站住,那小孩儿,去去去,这里已经被我尚武西庭封谷,凡是尚武庭西庭之外的人不得进入,快滚,” 只见一位一身佩戴着尚武西庭胸针的修纹长武袍,背头狰面,七尺之高的中年壮汉,见和栎上前而来,立马横眉立目,大声催赶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不耐烦呐。 “不好意思,您看,我是樰枫学府的学生,奉学府之命,来峡遗君谷办点小事,还请通融通融,” “尚武合宫的人。”和栎见这位中年壮汉自报家门,对自己态度极其无理,而且还不准他进入此地,虽心中不悦,但未露声色, 他立刻亮搬出樰枫学府的名声,那意思是既想压压那尚武合宫的人,又想借此进入峡遗君谷, 和栎不提还好点,这一提,这壮汉大嘴一撇,仰着粗脸,趾高气扬的道:“通融个屁,莫说是樰枫学府,就算是浑枭王朝,又能怎么样?” “低了个老豆角秧子的脑袋,瞅你就来气,还跟我们提背景,有多远,滚多远。”越说嗓门越高,一脸的傲慢,丝毫不把樰枫学府放在眼里。 “你,”和栎实在听不下去了,俊美面庞微沉,剑眉一皱,身躯一动,就想动手。 “你,你想怎么得,想打一仗啊!”哪曾想,和栎这点计俩,让人家识破,一时间,在壮汉的身后齐刷刷地出现了七男三女,一个个年纪轻轻,身强体壮,貌美如花。 只见这十个年轻人,统一朝着壮汉鞠躬施礼,一口同声:“宇长老,此事交于我等。” 话音一落,七男三女,竟同时双脚分开,左拳在前,右拳在后,摆开架势,面朝和栎。 瞧这架势,只要那位被称为(宇长老)的壮汉一声令下,和栎马上就得被打成又大又圆的猪头。 “得得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就走。”和栎见势不好,吓得一缩脖子,立即打个暂停的手势,发了两句牢骚,转身就走。 “哼,尚武庭西庭,尚武合宫的人,都这么拽吗?不让我进,我还偏进去不可。” 和栎一边走着山路,一边生着闷气,左思右想,越想越来气。 好家伙,于是他围着这峡遗君谷就转悠开了,东转西转,他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尚武西庭之人,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直不曾放弃的和栎,终于找到一处无人可守的山崖, 这山崖,地势陡险,崖壁几乎垂直,贫瘠干秃,鸟粪兽便,随处可见,武兽野兽倒不常见。 最为罕见的是和栎居然徒手脚蹬地爬起了山崖,一边攀爬一边强忍着臭气:“呸,啊呀,这个臭啊,要不说没人看守呢,也就我了,换个人早撂挑子了。” 想想看,常年积累的气味,可想而知啊,飞鸟野兽都嫌弃的地方,何况是和栎与尚武西庭的人呢。 和栎从小就贪玩,撒丫子到处漫山遍野的跑,因此攀爬山壁对他来说就跟吃家常便饭似的。 因此当他轻松翻过这处山壁后,便取出一张附有堇梓梅的画样,开始寻找。 “这就是一株堇梓梅吧,果然如彭老师所说这种东西好找的很呐。” 果不其然,和栎三找两找,终于在一棵树下止住脚步,只见这棵树上,长着许许多多的梅花,粉里透红的梅花,竞相开放, 随着花香飘入他的鼻孔:“啊,真的好香啊。”他看了看手中的画样,仰着头看看树上的梅花,确认无误后,这才攀上树枝,摘下三株堇梓梅。 他看着手中的堇梓梅,脸上露出点笑模样,突然之间,天空轰隆一声震响,梅花树忽悠忽悠地剧烈晃动,梅花似仙女下凡飘落而散,和栎见势不好,立即从树上,往前一蹿,飞身纵跃,与千朵梅花一同落在在地面之上。 和栎刚要拍散落在身上的梅花,突然,身后的梅花树咔嚓一声,从中而断,三丈多高的梅花树,顺势砸了过去。 和栎双手迅速地向前撑垫,重心前移,两脚蹬地的同时,立刻使了个前滚翻,翻滚到一旁,梅花树咣当一声,砸空了。 他刚一起身,却发现身旁的数十棵树木近乎同时断裂。 和栎赶忙左闪右避,随即找了一个随处可见的裂缝残洞,躲了进来。 感受到上空轰隆轰隆的震撼,他刚一探头,扬起面庞往空中一看,忽然间,高空之上,以他的目力,远见着一团阴毒邪黑的气芒正与一团碧玉竹绿的气芒正针锋相对的相互轰撞。 每一次碰撞,似乎天地之间都要崩塌,山岩陡壁皆咔嚓咔嚓咔嚓的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数百年风吹雨打坚固不动的峡谷山岩在这般强盛的破坏力下先是剧烈摇晃,紧接着“咔嚓咔嚓”声不断响起,一道道裂缝不断地扩大蔓延。眼见着一处山崖轰然间碎裂而开,无计无数的山石似若天降星雨,不停地掉坠而落。 “噗通”“噗通” “唉呀我的妈呀,亏着我躲的快,要不就在这成免费把大门的了。” 和栎觉得头上方有些不对,一看,从空掉下了两块山岩,马上把头往回猛撤,两块山岩这才砸空。 正在这时,那团黑芒一往无前,攻势阴天凌厉,越向前撞击,冲击力越足,那团绿芒尽管始终与其碰撞,可每次撞击都有倒退的迹象。 突然间,黑芒似恶蟒涛海,撼动昆仑之力,划裂万丈晴空,朝着绿芒猛轰而去。 绿芒不甘示弱,竭尽全力反撞回击。 刹那间,“轰隆”一声,只见黑芒屹立不动,绿芒急速倒射出四五十丈开外,“嗵”地被撞倒在一块高大二十丈的山岩,被镶进山岩的绿芒渐渐褪去,一名狼狈的老者从断破残岩中挣脱而出。 老者,明月秃瓢,大脑瓜亮,年过七旬,凶眉恶相,鲶鱼嘴,长胡须,七尺之躯,身披玉石翡翠镶嵌的碧玉肥阔的武袍,驼着背,手中拄着一根三尺之长光滑翠玉的竹杖,脚踏着一朵竹云,气势汹汹,死死的盯住了已来至近前的黑芒。 此刻黑芒也现出了本相,只见,这位老者,年纪七旬,身高八尺,银针千丝散懒披肩,蛇眉黑眸,姜金国面,银髯长须,一身镶嵌着黑金蟒甲的邪黑皮袍,脚踏着一朵邪云。 倒背双手,站在空中,虽是孤身一人,却周身散发出阴狠霸道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位脚踏竹云,手拄竹杖的老者指着那与其对立的老者,怒声呵斥:“虞老魔,你身为尚武北庭的副庭主,好好的清福不享,跑到我西界来做什么?” 被称作虞老魔的老者冷笑一声张口就骂:“滚犊子,奶奶的,老夫虽上了点岁数,但脑子还挺好使,我记得这西界好像不是你们尚武西庭开的啊,双脚在我的腿上,我游遍天下,想去哪就去哪,不行吗?” “啊,虞老魔,我尚武西庭已经将峡遗君谷封锁,念在我们都是尚武合宫的人,我饶你不死,赶紧滚,别妨碍我们的任务。” 被骂的老者,气的哇哇暴叫,厉声呵斥,就想把他撵走。 “哼,虞老魔,虞老魔也是你叫的,” “李秃子,你我虽皆为武帅境,但你的武气元素与境界,皆逊我三分,你若再管不好你那张鲶鱼嘴,我让你化为死骨!” 老者国字脸往下一沉,堪比冰山,冷声回斥教训,丝毫不给被称作李秃子的老者留情面,而且这声音虽低沉沧桑,却传彻千里。 和栎躲在隐蔽之处,仰望着那宛若天明的两位老者,俊美面庞抑制不住的兴奋,潇洒的剑眉不住地挑动着,心中激动万分:“武帅境,我去,没想到,少时,竟然第一次见到武帅之间的战斗,三生有幸啊,老天开眼了,感谢列祖列宗啊! 第六十章 趁人之危 “虞老魔,你空口说白话,就算死,我也跟你鱼死网破,” 此时,李秃子脚踏竹云,随手朝半空之下一挥,只见竹绿芒漩映入掌心,那一棵棵断裂粗壮的残花破树,竟被他牵引到身旁,就像使用筷子一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二,三……” “我去,二十八棵树,瞧这些树的年轮,体型,每一棵少说也得三四百斤,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招手竟有万斤之力,” 躲在远处的和栎仔细数着飞上空中的树木数量,不禁为之一惊,对武帅境武者的认知更加的赞赏。 “去” 此时,李秃子向前一推手,那些足有上万斤的残花破树,就像是听话懂事的孩童,居然朝向虞老魔飞冲而去, 瞧着半空划过劲风“呼呼”作响的二十八棵残花败树嗖嗖嗖嗖地飞射而来,和栎真替虞老魔,捏着一把汗呐,毕竟他对尚武西庭的人比较反感,有人能替他出出气,自然替他自己感到开心,又替为他出气之人感到担心。 反观与西庭之人过招的虞老魔,面不改色,心静不跳,侧身左架悬空站立,伸出左臂,探出左手,掌心前推,氤氲黑气朦胧缭绕地化为一道八丈八尺的半月壁罩,护在身前。 只见这二十棵树居然硬生生地停留在壁罩之上,始终未曾推进半分, “碎” 随着,虞老魔的声音刚落,手掌一握,“咔嚓”一声半月壁罩破碎 二十八棵残花破树“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随之爆裂破碎而开。 就在树木化为碎屑之时, 一根竹杖迅猛疾雷地抽向虞老魔的头颅, 虞老魔一闪身,看似寻常的一记抽击,一整座小山竟已呼隆一声半裂倒塌而开, 一股汹涌恶狠的拳势,透着呼呼厉啸的竹绿拳风,随李秃子之手重拳出击,虞老魔手臂一伸,探出手掌,掌风所过之处,一道无形扭曲的暗邪之气,如海浪拍涌,牢牢紧固抓住李秃子的拳头。 “嗯!啊!” 李秃子连喊带叫,身上的竹绿色武气,不断地闪烁涌发,不停地发力,就想挣脱开虞老魔的手掌,却难如登天。 李秃子一只手被抓住,另一只手抡起竹杖,横扫千军其太阳穴,这次,虞老魔不但未曾闪避,反之抓住竹杖,往怀中一带而过。 原本身为武帅的李秃子,那可是身如钢铁,稳若山峦,却抵不住虞老魔的力量,整个身躯都被拽了过去,虞老魔拉拽的同时,一脚蹬踹在李秃子的肋叉骨上,随即,迅速地松开抓住拳头与竹杖的双手。 李秃子从空中倒坠而落,坠在一处山巅之上,单膝触地的李秃子,站直身躯,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着已然落在自己不远的虞老魔。 虞老魔仰面狂笑:“哈哈哈哈,李秃子多年不见,一点长进没有不说,你反倒逊色两成啊。” 面对其冷嘲热讽,李秃子虽气的咬牙切齿,但嘴硬道:“虞老魔,我承认你的本事是大,尚武大陆名帅录上的佼佼者,可是那又能怎么得,你在武帅境停留多少年了,再不突破,将来你坟上的草最少长两尺。” “哼,废话还真多,真当老夫不敢杀你吗?”一听这话,虞老魔脸上刷的一下冷沉下来,眉毛一挑,杀机已动,悠闲地向他走来, 他的步伐虽然很慢,可给人一种,每迈出一步就有惊心动魄之感。 “竹刺笼缚” 李秃子一见不好,双手一齐伸出,以漫步走来的虞老魔为目标,上百根绿竹拔地而起,顶破苍天,在他的控制下,绿竹之间生长出密密麻麻的长针竹刺相互缠绕,编环成笼,将其短暂的困住,欲束缚虞老魔的行动。 “副庭主,我们来帮你,来呀,将他给我拿下。” 此时,尚武西庭的人手皆已被撼地摇天的动静所惊动,一时间,竟引来了二十多人,这时,宇长老大喊一声,率先奔虞老魔冲了过去。 看得出来,他立功心切,急着表现,对于他的盲目出手,李秃子不但不表示感谢,反而还怒斥一声, “不要过去,你个蠢才,” 可是话虽已出口却为时已晚,只见,即使被暂困在竹笼的虞老魔看着冲向眼前的宇长老,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惊恐,反而露出一副阴森邪笑的面孔:“小小的一个武师,还来凑热闹。” 随手一挥,一道乌邪的黑气凝形于手,竟一顺聚化长达十方五指掌气,轰隆一声,将近在咫尺的宇长老从地上抽到天上去了。 “啊,啊,啊!”嚣张跋扈的宇长老,凄惨痛苦的嚎叫着,声音渐渐地消散,人影已经不见了。 此时,为看热闹已经转移其他隐藏位的和栎,当亲眼得见,大言不惭侮辱自己与学府的宇长老被虞老魔扇飞那一刻,兴奋地直拍地面,脸庞,明眸,抑制不住的喜悦,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哎呀我去,爽,太爽,这个大嘴巴子扇得真带劲儿。” 就在虞老魔扇飞宇长老时,近二十名尚武西庭弟子,已经红了眼了,脑子一热,根本就不考虑自身安全。 于是,虞老魔嘴角阴毒一笑:“一群不知几斤几两的娃娃,你们西庭是怎么教育的,今天我好好教教你们,” 他刚欲出手,忽听有人提醒大喊道:“前辈,小心后面。” 耳边传来少年朗声的提醒之言,虞老魔猛的一回神,只见,李秃子的手掌已经奔其心脏拍来,距离太过接近,措不及防之下,虞老魔采取以掌换掌。 只见,他身躯侧拧,以左架突转右架,只听啪的一声,双掌竟同时命中,李秃子,左手正着拍在虞老魔的右胸骨上,虞老魔右手弧线形斜着拍击在李秃子的左心骨上。 “啊!”“噗”李秃子痛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倒飞出近八尺开外,身躯一侧歪,勉强踉跄地站稳身躯。 “嗯哼”虞老魔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三步,便止住身形,而且他发现在他的身后已是悬边崖角,再无退身之路。 此时,受了重伤捂着心口的李秃子,已经挡在了虞老魔的面前,二十名少男少女年轻弟子围在他的身旁,给他增添不少的士气。 “哼哼哼,李秃子,行啊,以多胜少,玩偷袭,真有你的啊,” 虞老魔瞥了眼这帮脸上傲气十足,趾高气扬的年轻弟子,再次看向此时露出得意神态的李秃子,连哼三声,冷言挖苦道。 “虞老魔,说那个都没用,你那是羡慕嫉妒,老一辈谁不知道,就你那疯魔病,臭脾气,谁愿意拜在你的门下啊,”李秃子似乎很了解他,将他的丑事暴露给在场之人。 见其脸色微变,随即,他再次加大火力:“一个门人弟子都没有吧,老子就是以多胜少了,我再说一遍,峡遗君谷现在是尚武西庭的重地,任何人不得进入,不管是刚才给你通风报信之人,还是北庭副庭主的你,都不行。” “哈哈哈,李秃子,话说得倒挺狂,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的,就能对付得了我。” 对于他的犀利语言进攻,虞老墨,不怒反笑,笑得竟让那群弟子心中发慌,而且根本就瞧不起他们。 “老魔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受死吧。”这群弟子听得此话,气的简直丧失了理智,直接大放厥词了起来。, “哎,朋友,不管你是谁?多谢你的好意,我虞蓬空领情了!”再次听到有人这般侮辱他,他不再理会,而是身着脖颈,扬起脸来,朝向天空,朗声高啸。 声音高彻嘹亮,峡遗君谷的每个缝隙都能清晰可见,话音刚落, 他便抬起左手,手一出,只见,一条由武气凝成的四尺毒黑蜈蚣,环缠在手臂之上,“来吧,蜈王邪毒!” 李秃子见此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举起手中散发着绿芒的竹杖,西庭门人弟子也各自取出刀枪剑棍,准备应战,看样子,似乎双方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正在这时,突然间,山崖之上,灰色烟气,飘散四起, “什么都看不见了,谁,给我出来。” “副庭主,你在哪,” 在他们两眼全是烟雾缭气,相互呼喊时,一道声音突然再次传来:“前辈,信我的话,就往下跳,” 由于脚下就是山崖尽头的虞老魔,已无退路,早已做好殊死搏斗的打算,刹那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他的脑神经瞬间高度集中起来。 当他再次听到少年爽朗的声音后,他果断转身,双脚一飘,凌空一跃,飞身跳下悬崖边。 “啊,啊,啊!” “想不到,真想不到,虞蓬空这个老魔头,竟然会有人帮助他,究竟是谁?” 雾气消散,对头冤家不见踪影,救有他的人为谁不知道,仗着身处西界,人多势众的李秃子,对此感到极其羞耻,放声怒吼, 咕隆咕隆,山石震塌的动静却依旧没止住他的情绪发泄,他立刻给那群年轻人下达死命令。 “去,都给我去找,他现在身上有伤,就算有人帮他也跑不了多远,不能让他们影响我们的任务,庭主怪罪下来,你们和我,都吃罪不起。” “是,是,是”年轻弟子可不敢违背他的指令,因此缩头缩脑,唯唯诺诺地离开此地,分散搜寻虞老魔的踪迹。 第六十一章 金银玉橘籽 在李秃子怒声呵斥,西庭愤怒寻找时,他们并不知晓的是,虞老魔在其暗助之下,已经躲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裂缝残洞之中。 当他跳下山崖后,和栎便已经山崖下一棵大树上等候着他了,峡遗君谷中到处都是天坑地缝,随即,他二人便藏在其中,暗息休养。 虞老魔坐在一旁一边疗伤,一边开口道:“朋友,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总而言之,谢谢了。” 和栎看着他,回答道:“前辈,他们西庭一个个牛气哄哄的,帮您脱困,纯粹是看不惯他们的作风罢了,您多虑了。” “哈哈哈,有意思啊,能不能告诉老朽你的名字啊,”他的回答,倒打消了虞老魔的疑惑,反而对和栎产生了兴致。 “和栎,” 虞老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称赞道:“和栎,不得不说,你的胆子还真不小,竟敢跟插手尚武西庭的事,他们若是找到你,你死一百遍,都不解气啊!” 和栎道:“前辈,您与那位李前辈应该是老相识吧,同为武帅境强者,先前你们一对一的交手,互有保留,” “西庭那群臭不要脸的,要是单打独斗把您赢了的话,我反倒觉得他们确实有狂妄的资格,结果呢,打了败仗不说,还以多欺少,偷袭于您,真是丢人现眼,” “哈哈哈,说得好,顺耳,”虞老魔听着和栎嘲讽西庭之人,心里格外的痛快。 这时,和栎目光突然对上虞老魔,寻问道:“前辈,这峡遗君谷究竟有什么宝贝,” 虞老魔道:“为何这般说?” “如若不然,您不惜生命也要留在此地的举动,可就解释不通了。”和栎微微一笑,笑中的自信与鬼机灵却被虞老魔留意到了。 因此,他便与和栎讲了起来:“你这天资聪慧的小家伙儿,与你讲一讲料也无妨,此事说来话长啊。” “先前,我们的谈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老夫尚武合宫尚武庭北庭副庭主-虞蓬空,那个李秃子说得不假,我停留在武帅境高阶已十年之久,我到处寻方求法,却始终未得偿所愿,” “今年,我倒是寻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和栎面露惊奇的问道。 虞老魔再次解释道:“相传,峡遗君谷中有一处深积百年之久的冰海,冰海之中,生长一株金银双体双色的冰橘海蕾,” “它天生天养,每百年开蕾一次,一次只结一金一银两颗果实,每一颗果实之中仅有一颗玉籽,名为金银玉橘籽,寻常人若服用一颗,便可增加百年元寿,哪怕是性命垂危者,也能瞬间痊愈,数年病不缠身。” “若是武者服用,清除残杂武气丹海,精纯体内百倍武气,骨骼经络,身体各处感官皆可百倍强化,境界也会大为精进,若我能得到此籽,多年的瓶颈或许可破,一举晋升武君境!” “前辈,您也说了,是传闻,您真的相信一颗籽,就能令一位武帅多年来的境界瓶颈突破?” 对于虞老魔将金银玉橘籽的作用与功效说得这般神乎其神,和栎反倒一脸平静地取出金箔袋,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淡定的询问着。 “我也是听一个老家伙说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而且你想想,这东西每百年才开蕾一次,想来应该吸取天地百年恩泽,灵气精华皆聚于玉籽,若传言所虚,那西庭之主便不会把李秃子都派了出来,” 虞老魔虽同样表示不解,毕竟是自己朋友所说,他这也是无奈之举,心到佛知啊,但见到西庭之人此举,更加令他确信了这东西的价值,坚定他自己不远千里,从北界赶至西界之举。 这时,和栎已经将事先准备的一些酒肉干粮,摆在两人面前,和栎主动递给虞老魔一个肉馍:“前辈,给,吃点东西,我这还有点酒,咱们边吃边聊,您给我讲讲西庭的事呗,毕竟我以后可能还要在西界混一段时间呢。” 虞老魔也不客气,接过肉馍,就咬上一口,随后道:“正好,老朽饿了,你小子想得真周到,好好好,吃人家的嘴短,既然你有心向学,给你讲一讲,也无妨。” “那就有劳前辈了,您喝酒。”这时,和栎拿起酒壶,主动地给虞老魔倒了一杯。 虞老魔吃着馍,喝着酒,心满意足道:“嗯,尚武合宫,有四庭,按实力分为东庭,北庭,西庭,南庭,西庭庭主-缪渟缨,武帅境高阶水之武者,副庭主-李虎盛武帅境中阶竹之武者,” 和栎马上想到西庭的来意:“哦,明白了,那李秃子既然能来,肯定是受那位庭主指示,前来夺取那金银玉橘籽吧。” 虞老魔嘴角一撇,冷哼一声:“哼,西庭不足为惧,若不是中界尚武合宫宫主有令,东西南北四庭高层不得互相残杀,否则,那李秃子我早就取他性命了。” 当说到尚武合宫宫主之时,和栎便注意到,先前还冷脸不屑的虞老魔,此时不但声音放低了许多,面色与态度皆恭敬许多。 这时,和栎兴致勃勃的问道:“听您的意思,尚武合宫的宫主比您还厉害,难不成是武君?” 有道是无知者无罪,和栎年纪轻轻,天真烂漫,对外面的世界,浑然不知,虞老魔也是被和栎酒肉招待伺候得十分周到,因此他这一问, 虞老魔道:“唉,宫主若是武君,我就不这么怵头了,和栎,今晚,这酒喝得挺痛快,我多给你讲讲,大陆强者的事情吧!” “目前,大陆之上,武将境高手不到两百,武帅境高手不足六十,武君也就十几位而已,拿尚武合宫的四庭来说,东庭有两位武君,北庭只有我的老师为武君而已,西庭南庭皆无,然而宫主却是大陆当今唯一一位举世无双的武主强者,他的话谁敢不听。” 和栎闻听,双眸瞳孔瞬间瞪大,嘴张得非常大,都可以塞进去两个包子,大惊失色:“啊!尚武大陆人族兽族,加起来足有千万吧,当世仅有这一位武主,难怪尚武合宫无人敢惹!” 他替虞老魔担忧泄气道:“前辈看来,您的金银玉橘籽恐怕要泡汤喽,而且您可能要受苦了。” “嗯?泡汤?受苦?” 瞧着他眼中的疑惑,和栎道:“您想啊,您不是一巴掌扇死了一个西庭的长老吗,他的地位在西庭,应该属于高层吧,而且若真发现了金银玉橘籽,西庭之人刚好也在,他们一旦逃走,将此事上报,若真是传入宫主耳中,您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虞老魔嗓子哼了两声,狡黠道:“哼哼,谁说我将那家伙扇死了,那一掌,我只用了两成力,给他留了口气,” “只要不死,宫主也挑不出什么来,难不成我一个武帅还不如一个小小的武师。” “要是真把老朽惹毛了,我将他们全杀了,死无全尸,了无音讯,就算宫主亲临,又能查得到什么呢?哈哈哈哈!” 虞老魔说着,觉得自己的想法近乎完美,因此得意放声狂笑。 “额,前辈够霸气,武帅境的高手,尚武合宫的同僚说杀就杀,您这想法,又疯又魔,难怪都管你叫老魔头,虞老魔呢。” 对于他的回答,和栎既惊愕无措,又实则无语,竟开起玩笑,调侃道。 和栎无大无小的玩笑之语,却把虞老魔逗得十分开心:“哈哈哈,你小子的胆量比西瓜都大,也就是你跟我投缘,要不然,换个人说这话,我早把他杀了,” 虞老魔这话刚一出口,和栎明眸一转,马上耍贱卖萌道:“前辈,我跟您这么有缘分,而且您刚刚还夸我天资聪颖呢,您舍得杀我吗?”和栎说着,眸珠一挑,提起了手中的酒盅。 “好了,这件事,不谈了,想想就心烦,说说你吧,多大了,武者境中阶就敢独自闯这峡遗君谷,你家大人倒是心大。” 虞老魔提起酒盅与和栎轻轻地一碰,一饮而尽,未加计较此事,随意的与和栎聊了起来。 和栎有问有答道:“十六,在樰枫学府上学,听老师说,这里宝贝众多,想来长长见识,碰碰运气,这才接了学府的任务,” 虞老魔手中的酒杯,突然颤抖了一下,眼中惊喜,道:“哦!不常见啊,即便是在中,东,北,三界,这般天赋也是名列前茅啊,想来,你应该有个好师父吧。” 和栎夹了口菜,往嘴里一递:“我一介山村野娃,拜名师谁稀罕呐,”随意自嘲道。 “瞧你这话说得,鬼都不信,能被浑枭王朝两大学院之一樰枫学院座下的樰枫学府收作学生,又岂会是山村野娃,” 和栎的话,虞老魔根本就不相信,因此,他刚一质疑,和栎以事实自嘲道, “得了吧,之前被您一嘴巴子扇飞的那个宇长老,我刚到峡谷脚下,就被他拦下了,同为西界势力,他可没拿樰枫学府当盘菜。” 虞老魔直接张口就骂:“井蛙之见的东西,他懂得个屁,” “我就看你挺投缘,小家伙儿,要不你跟我回北界,我收你为徒,让你师爷给咱俩举办拜师仪式。也好让他老人家高高兴,省得我大师姐小瞧我。” 虞老魔的语气既和善又带有一丝嫉妒,显然他和栎很感兴趣。 虞老魔突来的一语,出乎和栎意料之外,他不假思索,马上拒绝其好意:“前辈,现在可不行啊,” 和栎的拒绝,也是虞老魔没想到的:“嗯,怎么不行,你嫌弃老夫?不是跟你吹,浑枭王朝以及王朝中的有名势力,连一个武帅都没有,” 他自吹自擂的同时也为和栎的未来而做起打算:“樰枫学府虽不错,但你始终在那里学习终归是受限的,到时候就埋没了你这天赋啊。” 和栎急忙解释道:“不不不,前辈,您误会了,我目前在学府跟随着老师们学习的很好,老师们伙伴们对我都很照顾,我们的感情很好,而且,就算要离开,至少要拿到学府毕业信证吧,” “否则我现在跟您走了,我娘,老师们,同学们,会担心的,等我从学府毕业后,若去北界历练的话,我肯定会找您的,您看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虞老魔笑了,他觉着纳闷:”你这小家伙儿,实难揣测你心中所想,寻常人若是得到一名武帅的赏识,巴不得欢天喜地呢!” 画风一转,虞老魔对和栎的话,表示理解:“唉呀,看得出来你这孩子重情有义,心存善道,你说得这些也是人之常情,也罢,老朽也不好强人所难,但是啊,你一毕业,必须要到我那去一趟,你可是好苗子啊,你要不去,我非把你五花大绑地带回去。” 这时,虞老魔的疯魔之话,把和栎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罢手求饶:“啊!别介,前辈,我答应还不行嘛,我又不是大傻子,说句实在话,有一个武帅境的强者,这般看中我,要做我的师父,我求之不得,您放心,只要一毕业,北界我是一定要去的,” 和栎嘴上话语真诚,心中之言却未曾让虞老魔听见:“天宁仙寿决一分为三,其中之一便在北界呀,” “好吧,” 两人边吃边聊,片刻间,先前摆满的酒菜肉梁已所剩无几。 和栎与虞老魔就拜师一事达成共识,气氛相处十分融洽。 此时,虞老魔拍了拍肚子虞老魔拍了拍满足的肚腹打了个饱嗝:“酒足饭饱,我也歇够了,该去寻找金银玉橘籽了。”说着,他站直身躯,伸了伸老腰。 和栎道:“前辈,您一个人,势单力薄,真叫人担心,也算我一个吧,我给您打打下手,长长见识,” 虞老魔点头答应:“行啊,你小子挺有意思,正好陪着我解解闷儿,走吧。” “前辈,我要是去北界了,您可要把揍宇长老那套掌法武技教给我哦,您那一掌,一看就非同寻常。” “你小子,这还没拜师呢,就先惦记上了,行,等你拜在老朽门下,一定教你。” “前辈,您再给我讲讲大陆的故事呗,没听够!” “你这臭小子,行,这大陆啊……” 两人愉快决定结伴而行,欢声趣语随身影离去而远散! 第六十二章 西庭战冰蟹 “可恶,这群畜生,都给我上,” 此时,身处辽阔无涯银白光镜的冰层覆满冷海之上,人送外号李秃子,尚武西庭的副庭主李虎盛,携二十多名西庭弟子与包括身负重伤的宇长老在内的三位中年长老,正应对着足达四十多只蟹兽族群的围攻。 这群蟹兽体色乌蓝,体态宽扁长圆,皆有一丈五尺之高,坚硬钢山的蟹壳胸甲,锋利双刃的蟹齿,五对一丈八尺蟹足,一对一丈蟹鳌。 然而与李虎盛交手的一只巨蟹,则是与众不同,相较于其他蟹兽,它足有三丈六尺之高,堪比山岳,麻赖棘刺的冰蓝甲壳,壳上尽是六对三丈八尺的蟹足,一对三丈蟹鳌,一条两丈七尺的鱼鳞月牙尾。 冰海层面上,傲然屹立着一座崎岖尖锐,通巅云端,长满七棱交错冰棱,凛冽寒劲的冰峰, 冰峰之上,竟然生长一株足有三尺之高,却有左金右银,一体双色的花蕾,左金枝叶璀璨明亮,右银枝叶圆润滑玉。 最令人为之垂涎的是,那金银双色花蕾之中,竟蕴缀着一金一银,两颗金澄银素玲珑圆润的橘果。 然而,蟹兽族群看似在围攻西庭之人,实则它们围绕坚守着这座冰峰,始终不曾退离。 “百竹刺”只见,纵身半空的李虎盛口述武技,在他的操控下数百根竹木刃尖,以极快的速度嗖嗖嗖地朝向处在冰面上的巨蟹穿刺而来。 冰面上的巨蟹,挥动着属于他自己的“天兵利器”蟹螯持续开合,“咔嚓”“咔嚓”将穿刺而来的竹木夹断数百截, 当被夹成碎渣的竹木噼里啪啦满天掉落之时,李虎盛早已朝向着巨蟹飞冲而去,挥起竹绿气芒的手掌,重轰破虚拍击而去。 巨蟹竟将其中一只蟹鳌闭合的同时,径直前挥与李虎盛正面对了一掌。 手掌蟹鳌相碰间,两股天旋地转的攻势,将巨蟹所处的百尺冰层竟被震延七分八裂,而且巨蟹轰隆一声倒撞在冰峰之下,冰峰却依然屹立。 李虎盛则是在空中倒转三周,才稳住身躯,捂着左心,剧烈地喘息着,头上隐约渐了点虚汗。 “若不是被虞老魔那一掌伤及心脏,实力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否则,哼!” 此刻在李虎盛大战巨蟹,西庭长老弟子混战蟹群时,他们却并没有发现,在冰峰旁的那些渺小不起眼的冰石雪堆的遮掩下,藏着虞老魔与和栎,一老一少。 和栎看着李虎盛倒退而来的身影,便和虞老魔吐槽道:“前辈,您的耳力真厉害,这边果然打了起来,这李前辈也不行啊,就算受了点伤,也不至于纠缠这么久吧,他可是武帅境强者啊。” 虞老魔嘴角微动,冷哼一声:“哼,他李秃子的心口中了我那一掌,他的实力能发挥出五成就不错了,名帅录上靠后的武帅只能算是个高手,不能被称为强者。”语气随意不屑。 和栎不解,小声追问:“名帅录,那是什么,前辈,他都武帅境了,还不能称为强者。” 虞老魔道:“你呀,实力不错,见识浅了,有所不知,他的竹之武气在战斗中,论单纯的控制力与单纯的爆发力皆有所欠缺。” 虞老魔作为老一辈的武帅境强者,经验阅历那是绝大多数武者无可匹敌的。 “武气发挥受限,”和栎闻听其解释与见解,瞬间领悟! “嗯,所以,就算是恢复全盛实力的李秃子在大陆名录榜单上四十八名武帅境武者中也只排在第三十六位,”虞老魔再次解答并嘲讽李虎盛的实力。 “三十六,您呢?”听得名帅录的排名后,和栎饶有兴致地问起虞老魔的排名。 “前五!”虞老魔随口一句,却无与伦比的霸气。 和栎惊得一捂嘴,竖起大拇指:“乖乖,怪不得!” 他的目光看向李虎盛,却心神佩服:“不过在自身武气受限制的情况下还能晋升武帅境,在西界成为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品性如何,我不做评价,但这种持之以恒自强不息的精神,作为武者,他了不起,我要向他学习。” 虞老魔深深地凝视着他:“你这小子倒是个有心人!” 话锋一转,再次讥讽道:“话是没错,但在我的眼中,他狗屁不是,连一只距武帅境仅一线之隔的冰尾蟹王都搞不定,” “冰尾蟹王?”和栎再次看向他。 虞老魔一边暗自观战一边解释:“武兽冰甲蟹族世代生活在峡遗君谷仅存一处冰海之中,而这冰尾蟹王则是冰甲蟹族百里挑一,地位最高的首领,也是冰海之中的一方霸主,想来它也想靠着冰峰上的金银玉橘籽突破境界吧!” “不过,这西庭与蟹群真够笨的,正事不办,跑这打群架,浪费时间。” 在他们暗自挖苦西庭与蟹群时, 李虎盛与冰尾蟹王边缠斗边下令提醒:“三位长老,众位弟子,我来将这棘手的家伙控制住,你们想办法登峰,负责摘取金银玉橘籽。” 西庭长老道:“副庭主,那畜生无病无灾兽体完好庞大,堪比武帅,您身上有伤,一定要小心,” “嗯,速去速回,” 李虎盛说着再次故技重施,只见近百根绿竹竟从天而降,顷刻间,啪啪啪地刺破冰层,便限制住冰尾蟹王的进攻空间。 正在这时,三名西庭长老,五名西庭弟子已经攀登冰峰,十几只冰蟹紧随而上, 只见西庭的长老手举刀器,咔嚓一刀便将一只攀登冰峰的普通冰蟹砍翻坠落,冰蟹挥动蟹螯夹住弟子的脚踝,将其从冰峰上扔了下去。 双方为争夺金银玉橘籽,刀砍剑劈,冲撞夹亡,死伤残重。 这时,西庭人手损失惨重,李虎盛勃然大怒,立刻操控限制冰尾蟹王行动的绿竹,百根绿竹上参差交错竹叶飞刃,竟不约而同的嗖嗖嗖地暴射而出。 尽管冰尾蟹王的壳甲防御力惊人,可是在一名武帅境高手操控下,上千枚竹叶飞刃紧密相连,气势凌厉, 只听“噗噗噗”的一阵声响,一瞬之间冰尾蟹王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致使它发出一记异怪刺耳的叫声。 竟将冰层面与冰峰之上的弟子以及一旁看热闹的和栎,震得双手捂耳,痛苦万分,好在有虞老魔在他身旁,释放出一丝暗气罩在了和栎的身上。 这才保他平安无事,至于登峰的弟子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皆从冰峰上掉落而下。 这时,只见冰层上的冰尾蟹王突然周身散发出耀目的蓝芒,先前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竟已愈合七成,蟹齿微张,一团蓝白气体径直喷射而出, 百根竹木竟已冻成冰体,冰尾蟹王挥动双蟹螯,左扫右夹,咔嚓咔嚓… 顷刻间,百根竹木竟根根残离破碎成屑,冰尾蟹王十二只蟹足竟疯狂发力向前,一对蓝芒蟹螯凶猛的刺向仅一步之遥的李虎盛。 “竹魄硬体”李虎盛急喝一声,体魄忽然高涨,全身筋骨肌肉迅速膨壮,肌肤表面被坚韧竹体所覆裹,原本七尺之躯如今竟已高达一丈的小巨人, 只见他挥起刚硬粗壮竹芒忽烁的双臂,全力轰顶冰尾蟹王的双螯。 闷轰沉暴的一击,竟令李虎盛与冰尾蟹王双双急速暴退,虽是暴退,可李虎盛却比冰尾蟹王少退足足两丈之远, 真应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虎盛毕竟是底蕴深厚的武帅境高手,瞧着面前不远,竟断裂一只蟹螯,痛苦怪叫的冰尾蟹王, 气喘不匀的道:“可恶,这冰尾蟹王竟然还有血脉之力,失算了,不拼命不行了,再拖下去,任务没完成不说,我的老命都得搭进去。” “这家伙竟被那大螃蟹的血脉之力,逼得拿手护身技都用出来了。” “如今它的力量竟已比肩李秃子,不行,我去把他们全杀了,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不然我肠子都容易悔青了。” 躲在雪堆看好戏的虞老魔,瞧见这二位高手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生怕金银玉橘籽落入他人之手,他实在按耐不住,这就要准备出杀招,下杀手。 被和栎一把拦下:“等等,前辈,您先冷静点,瞧着这冰尾蟹王与李前辈的架势,他二位已经相互逼急了,很有可能发动拼死一击,您的伤势虽轻,毕竟不是全盛时期,不能拿您的生命开玩笑,” 和栎经过与虞老魔一日一夜的相处,知道虞老魔所言并非为虚,以他武帅境高阶的实力与天不怕,地不服的骄傲个性,那说得出来,就敢干得出来,他对虞老魔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对于他想要突破多年瓶颈的迫切心情,非常同情。 因此脑子一动,明眸一转,便想到一个良策:“我倒是有个办法,也许可以一试。” 第六十三章 小魔头是也 “和栎,有什么锦囊妙计,你就说吧!” “不知道身为名帅录前五的虞老魔,力量如何啊?” 被虞老魔这么一问,和栎眸中带着一丝黠笑。 “嗯,什么意思?”虞老魔不明所以。 和栎道:“趁着他们拼命殊死一战,您把我扔上冰峰呗,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扔上去的同时,您要帮我牵制住他们两,顺便帮我在冰海层面上开个窟窿,其他的您不用管了。” 虞老魔马上猜到了和栎的主意:“等等,你小子,” 随即,道:“不会是想用这个办法到千米冰峰摘取金银玉橘籽,跳进百年冰海里吧,你疯了!” “抛开这群冰蟹不说,这座冰峰至少上千米,从峰顶往下跳,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再者,这百年寒气汇聚的冰海里面,除了冰甲蟹,肯定还有种族兽群,跳进去,你不是冻死就被当做食物给咬死,总而言之九死一生啊。” 说到这,虞老魔觉得和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啊! 和栎嘴角微动,笑了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前辈,那尚武西庭的人,我看不上眼,冰甲蟹族我也不熟,若我成功,一定亲手将金银玉橘籽送与你,助您晋升武君,” “若我失败,临死之前我就把它给毁了,您突破不成,我让他们也突破不成,大家都别突破了,” 说到成功之处,和栎眸中尽是兴奋,说到失败之处,他明眸中的兴奋渐渐地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默然阴狠,甚至称为疯狂也不为过! 疯狂魔怔的想法,令虞老魔都不由得为之感到惊讶而疯狂:“你小子这想法又疯又魔,真是个魔头啊!” 和栎一笑随然,看向虞老魔,开了句玩笑:“反正,您是要收我为徒的,您是老魔头,那我就是小魔头呗,” “你小子……”和栎的玩笑话可在虞老魔的心中却是那么的珍重。 “前辈,看来他们要全力以赴了,当他们要分出胜负之时,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到时听我指令……”和栎一边为虞老魔的事想着办法,一边取出蝉雁刀,将其跨在腰间。 虞老魔突然叫住了他:“和栎,” “嗯?”在和栎略微迟疑时,虞老魔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谢谢了!” 三字不多,却价值千金千银,他知道,和栎之所以制定这么疯魔的计划,全是为了自己,因此,虞老魔打心眼里感激和栎。 千言万语的感谢之语化为一句二字的谢谢, 和栎笑了:“前辈,事还没办呢,谢早了,等我回来,一起喝个庆功酒就行。” 言语之间还是那般诙谐,这也是缓解二人的心情,以备接下夺取金银玉橘籽之事。 此时,再次与冰尾蟹王连战数招的李虎盛实在忍无可忍:“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武帅境!” 随即,他终于用出一道杀招:“四向竹旋光。” 只见,其双目黑瞳竟已闪烁绿芒,双掌一分,四根闪烁着竹芒绿气的竹木,上下左右,十字交叉在他的眼前,竟呼呼呼的旋转起来, 随着尖锐呼啸而来的狂风漩涡的出现,一道千尺螺卷竹芒光线从中轰然穿射而去。 一闪之间,凶猛劲风所带而起的竹芒光线,令早已战力大大折损的冰尾蟹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于是,断臂独螯的它怪叫一声,化为冰雪,片刻之间,竟已凝化出一只高达十五之丈,周身冰铠坚牢如山的巨蟹,抵御李虎盛的拼命一击。 李虎盛为矛,冰尾蟹王为盾,一矛一盾拼死进攻之际, “前辈!”和栎看准时机,马上扭回头看向了虞老魔。 虞老魔心领神会,一把抓住和栎的手腕,将他抛向空中,紧接着虞老魔身形疾闪地出现在高空之上,在和栎的身后,轻轻地拍出一掌,这一掌并非是取他性命而是将他送向了冰峰。 “轰”“轰”“轰” 李虎盛,冰尾蟹王的绝强攻击致使冰石雪川,崩塌破碎,乃至百年千尺冰峰竟出现斑斑裂痕,堪称天崩地裂! 当他们极其狼狈地倒摔而出时,一道流星划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早已做足准备的和栎在武帅境强者虞蓬空的掌风推势之下,借力发力,双手抓住了冰峰雪壁, 当抓住的那一刻,“嘶,啊,好凉,前辈还是下手轻了点,这离峰巅至少三丈啊,冻死了。”壁上的极低寒温令令和栎脱开了双手。 好在手快的和栎,及时取出短刃,插进了雪壁之上,保持平衡,继续攀爬。 其实和栎不知道的是,亲自出手的虞老魔,此时手心手背都是冷汗啊,看着险些掉下去,努力攀登的和栎, 虞老魔暗自歉然:“抱歉了,小家伙,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他人,一时掌握不好力度,怕力气太大伤着你,难为你了。” “哪来的小鬼,不许靠近金银玉橘籽,我要杀了你,” 此时,李虎盛也发现攀登冰峰的和栎,瞬间面气怒!现在的他与流浪汉一般不二,衣袍裤角毁坏破损,脸色苍青,嘴角流血,狼狈不堪! 他刚想过去,被虞老魔拦住了去路:“哈哈哈哈,李秃子挺大个岁数,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啊,” 虞老魔的突然出现,令李虎牙顿惊无措,看着眼前的虞老魔,再看着攀蹬冰峰的和栎,瞬间明悟:“虞老魔,你,他是你的人,” 虞老魔随口一句霸气护崽之言:“你管我呢,李秃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他一头发丝,我把你和你全家老小全杀了,信不信!” 这几句话足见现在的和栎在虞老魔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啊! “好啊,你气死我了,我来拦住虞老魔,宇长老,率其余弟子给我拦住那小鬼。” 李虎盛气的心口直突突,大声命令二次攀爬冰峰的宇长老等人,随即取出自己的竹杖与虞老魔动起手来。 “是”宇长老领命,立即组织已经攀爬冰峰的五名弟子,围攻和栎。 与此同时,已断其一螯的冰尾蟹王竟再断左足其三,即便如此,他也发叫一声, 只见已经攀上冰峰的四只冰甲蟹,竟一同调转方向,直奔和栎而去。 一时之间,突如其来的一手,虽令两位当家人猝不及防,但却依旧不约而同的攻向虞老魔并下达指令,显然他们并不打算放弃金银玉橘籽。 冰峰上,一名西庭女弟子突然靠近正在攀爬的和栎的右侧,大打出手一拳击来,和栎左手紧紧地握住插进雪壁上的刃柄,将身躯的重心转移至左侧,腾出右手,迅速地抓住了女弟子的拳臂。 “女孩子,跑这来玩什么命啊,这东西对你有用吗?”和栎随口的一句话,女弟子突然一愣,和栎抓住时机,身躯一摇。一脚将她蹬得飞了出去。 随后他调整平衡,继续攀爬,刚爬了几步,一只冰甲蟹挥动一只蟹螯,夹向他的小腿,和栎赶忙提起膝盖,刚一躲开,迅速拽出蝉雁刀,咔嚓一刀,斩断冰甲蟹一臂螯。冰甲蟹一阵疼痛,无法忍痛地从千米冰峰之下坠落下去。 在和栎与冰甲蟹族与西庭弟子,在冰峰之上混战之时, 虞老魔一人独战李虎盛,冰尾蟹王两大残败战力,竟丝毫不败,与其说不败,不如说是绝对碾压,只见虞老魔赤手空拳,连续疯狂地拳轰掌击,将手持竹杖的李虎盛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更可气的是虞老魔一边摧残式进攻,一边大声嘲笑:“哈哈哈,李秃子,全盛实力的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呢,” 虞老魔正面击退李虎盛时,转身一记摆尾侧旋踢将欲背后偷袭的冰尾蟹王踢飞了出去:“你也如此,滚!” 随后,虞老魔随手甩出一团黑芒光球攻击在距离冰峰较近的冰层之上,“砰”的一声,冰面瞬间被炸出一个大窟窿,堪称霸气侧漏! 与此同时,和栎终于不堪重负,登上冰峰之巅,看着眼前的金银双体的花蕾,那股诱人的奇香令和栎顿时清爽许多。 他刚一迟愣,突然间,两道火焰短刺,奔和栎的左右双耳,飞刺而来,迟愣的和栎一见有人朝自己发动进攻,瞬间清醒,马上就地侧身翻滚躲了过去。 和栎抬头观瞧,只见,宇长老已经要登上峰巅了,和栎顿时吓得掌心微颤,蝉雁刀亦随之轻颤。 和栎看着近在眼前的金银玉橘籽,情急之下,手起刀落,竟将含有金银玉橘籽的整株花蕾斩下,但花根却完好的留了下来,和栎刚捡起花蕾,宇长老便已登上峰巅。 瞧着和栎得到金银玉橘籽后,宇长老怒喊一声:“小子,你究竟是谁,把金银玉橘籽交给我。” “冰峰是你家开的呀,管得着嘛你,抓住我,我就告诉你。”和栎不以为然的调侃道。 “可恶,”宇长老往前一冲,双手张开扑向和栎,打算将他给抓住。 哪曾想,和栎竟出乎意料地将手中的花蕾高高地抛向空空,就在宇长老惊讶抬头之际, 和栎脚尖轻点,纵身一跃,跳踩在宇长老的肩头,飞身而起,将抛在空中的金银玉橘籽,接入怀中,顺势放入金箔袋的同时,他发现了虞老魔为他炸开的冰窟窿。 当他刚落在峰巅时,宇长老 瞬间被他的戏耍而感到恼火:“小子,你他娘的敢捉弄我,你到底是谁,把金银玉橘籽交出来。”说着,就要再次往前冲。 这时,和栎高举着装有金银玉橘籽的金箔袋,呵斥一声:“它就在这里面,你再敢上前来,我把它毁了,到时候你们庭主要不把你皮扒了,我跟你姓,你给我站住。” 宇长老,果然止步于此,不再向前,可就在这时,一只不速之客的冰甲蟹竟已出现在峰巅。 “大螃蟹,金银玉橘籽被他抢走了,想要的话找他。”和栎见冰甲蟹出现了,迅速地收起金箔袋,马上将矛头甩给了倒霉的宇长老。 冰甲蟹还真就听信了和栎的话,真奔宇长老攻击而去。 被逼无奈的宇长老与冰甲蟹作战的同时,大骂和栎:“小子,你他娘的缺德带冒烟儿!等我收拾了他,非把你置于死地!” “宇长老,作为回报,我把名字赏给你,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魔头-胡言彬是也!” 诙谐的和栎随口编了句坏意的玩笑话,随即,双脚点蹬冰峰之地,双腿屈膝,飞身行形腾空纵起一丈八尺之高, 纵空一跃的他抱住双膝向后翻腾三周半,随后头朝下,脚朝天,脚尖绷直,双臂伸直呈“飞燕剑锋”,嘣的一声跳进冰海窟窿之中,溅起翻腾滚滚的浪花漩涡,踪迹无寻! “哈哈哈,这臭小子果然得手了,李秃子,大螃蟹,您虞爷爷有好生之德,不愿开杀戒,你们慢慢玩吧。” 虞老魔疯狂碾压人族兽族两大高手时,忽瞧和栎已经从千米的冰峰顺利跳进冰窟,往天狂笑,随即黑芒闪烁身形虚闪,不见踪迹! 第六十四章 尊品武技-暗方气印 “啊!” “混蛋,十位弟子阵亡,二位长老重伤,金银玉橘籽又被抢了,这次白来一趟。” 和栎带着金银玉橘籽跳入冰层冰窟之中,虞老魔也消失不见,西庭副庭主李虎盛,为之大怒,立刻率领弟子逃离此处,不再与冰甲蟹族群争斗。 正在李虎盛大发雷霆之时,宇长老道:“副庭主,那小子就是从那冰窟窿里进去的,我这就下去追他,” 李虎盛制止了他的冲动,道:“慢,宇长老,不能去,那冰层之底,生存的兽族族群不在少数,我们这次不能再冒险了,” 李虎盛不愧是尚武西庭的副庭主,即使损失惨重,身负重伤,就算怒火冲天,却依旧保持一丝冷静。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宇长老一听用力的一甩手臂,颇为不甘。 李虎盛立刻怒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件事,我一定要禀告庭主,请庭主为死去弟子们做主,” “对了,刚刚打仗没法分心,那小子什么路子?”李虎盛说着,突然想到抢走金银玉橘籽的和栎。 宇长老道:“刚刚我与冰甲蟹交手时,只听他好像说什么小魔头胡什么?对了,我之前见过他一面,他自称是樰枫学府的学生!”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 李虎盛道:“小魔头,姓胡,樰枫学府的学生,有可能还是虞老魔的门下,他们北庭手伸得可够长的啊,都上西界来挖好苗子了。” 说到这,李虎盛对虞老魔的恨意可就更足了。 随后,李虎盛对剩余的弟子下令道:“所有人,抓紧时间休息,我们回西庭。” 待得他们休整完毕离去之时,这晴空万里的天色已渐渐暗淡,有一位老者竟走在冰层面上,步伐不快,却稳步沉声,一步一步地在冰峰之下冰窟窿游绕着, “胜手拳!”可就在老者徘徊之际,一道令他极为熟悉的声音从冰窟深处传响而出。 只见,数丈海浪哗哗地涌上天空,一道少年人影举拳而上冲天而起,随即潇洒帅气地落在冰层之上,他刚一落地,腿一发软,摇曳的身躯向前一倾, 突然,一双苍老的手掌向前一托,成功接住了即将摔倒在冰层之上的少年, 瞧着双眸难睁,嘴唇冻得发青,双肩衣破斑点腥红,四肢抽动的少年,老者急忙得摇晃着他,焦急地道:“和栎,和栎,快醒醒,” “冷,冷,疼!”和栎冻得颤抖无力道。 “快喝点酒,暖暖身体,”这时虞老魔取出一个皮质酒壶,打开壶口,一只手轻轻地拨开和栎的嘴唇,另一只手亲自将酒送进他的口中。 随后,虞老魔竟将手放在和栎的前胸,将自己的武气输入和栎体内,帮助他恢复身体健康。 过了很久,天夜月出之时,和栎才缓缓地睁开双眸,只见,在冰窟不远处的冰层上,虞老魔盘坐一处火堆旁,观察着他的身体情况, 和栎瞧着枕在头下的三根木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袍知道这是虞老魔对自己的关爱,心中一暖,道:“前,前辈,多谢,我们还在冰层上,快走吧,不然兽族群来了,就麻烦了。” 虞老魔道:“好好休息吧,有老夫在这儿,借他们俩胆儿,也不敢靠近这里半步,”还是这般霸气的语言,却透露着一丝对和栎的关心! 和栎听后,笑着道:“也是,整座冰峰,应该无谁能与您匹敌了,前辈,这金银玉橘籽给您,恭喜了!” 和栎坐了起来,将金箔袋打开,取出含有金银玉橘籽的花蕾,交给了虞老魔。 虞老魔看着手中一整株的花蕾,满脸大笑地调侃着和栎:“哈哈哈哈,坏小子,下手够狠的啊,连花蕾都不放过,” “情急之下,不毒不狠也不行啊!”和栎对此也很无奈。 这时,虞老魔道:“也对,不过你呀,心眼儿还真不少,自称小魔头不说,那胡言彬又是谁啊,你的名字好像不叫这个吧。” 见虞老魔这般问起,和栎实话实说道:“嗐,一个做梦都想置我于死地的仇家,看他不爽,拉他垫背,总不能报自己的名字吧!” “你小子,不怕他知道了追杀你呀,西庭要是查到了你真实身份,恐怕会到学府收拾你的。”虞老魔听到和栎的话后,非但没觉得荒唐,反而觉得蛮有趣的,并给他提了个醒! “不能,顶多让他打两个喷嚏的小事,西庭在西界再了不起,总不能跑到学府装腔作势吧,不然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公之于众,西庭在西界还混个什么劲啊。” 和栎对此却与虞老魔的想法法不同,他冷静地进行了分析,眸中闪过一丝睿智。 虞老魔听后笑了:“你呀,不愧是小魔头,这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时,和栎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您是怎么知道我还会从这个冰窟中出来的。” 虞老魔得意一笑:“小子,先前我抓住你手腕时,在腕上留下了一丝暗气标印,通过与我的武气相互呼应,我始终未曾离开,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不信任你,而且真的担心你的安危。” 说着,他居然还给和栎解释了一番,怕引起误会,以他的性情做到这一步,足见虞老魔对和栎那是非常的看重啊! 和栎笑道:“好了,我当然知道了,你要是不信我,就不会让我去了,”他当然相信虞老魔了,也理解虞老魔这般做是为了他好,因此心存感激。 “诺,这金色果实归我,银色果实与花蕾归你。”这时,虞老魔将金银玉橘籽做了分配。 和栎果断拒绝:“别,前辈,不是我咒你啊,这果实中的金银玉橘籽究竟有没有传闻的功效,还不知晓,这两颗您都拿着吧,以防万一!” 和栎的拒绝与关心,令虞老魔一阵慌乱,以至于他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可,可是,小魔头,这样一来,你这几天可就一无所获了!” 和栎灿灿地笑了起来:“谁说一无所获的,我见识到了大陆之上千载难逢的武帅境强者的战斗,还遇到了天下数一数二的强者-老魔头虞蓬空,我的师父!” 说到这,和栎突然看向虞蓬空,师父二字说得诚恳珍重! 虞蓬空听着少年的肺腑之言,手中正准备填火呢的木柴掉落在冰面之上,一双苍目居然湿润了! 和栎见虞老魔是动了真感情,怕他情绪过度失控,随即话锋一转,再次诙谐道:“等您晋升武君,将来在大陆上,我还不得横着走啊,谁见着都得哆嗦!” “哈哈哈哈哈……” “好,你这孩子既天资聪颖,心善调皮,又这般重情重义,既是如此,我也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我收了。” 虞蓬空仰面朝天,朗声狂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不再与和栎客气,直接将金银玉橘籽收了起来。 和栎道:“这才对嘛,” “不过嘛,这个给你,”这时,虞老魔将一卷精美的黑玉卷轴送给和栎。 “这是……”和栎接过后,暗叹一声:“一部书卷都是由玉石打造的,老魔头送给我的东西一定异常珍贵吧。”他见其一眼便知此物非比寻常! 虞老魔道:“你小子不是喜欢我掌扇宇长老的那卷武技嘛,那这卷尊品下阶武技-暗方气印便送给你了,至于能不能修炼成功便看你的了,” “不行,这可是尊品武技啊太珍贵了,我不……” 各位,武技在尚武大陆上,是武者的战斗必不可缺的利器, 武技的品级最低等的为凡品,微品次之,至品,尊品,圣品。 尚武大陆,武技品级越高那威力自然也就越强,同境界下,拥有高品级武技的武者必胜次品级武技的武者,甚至可以拥有跨越境界屏障与其一战的能力。 然而品级越高的武技,那可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千里挑一的难寻,不是每名武者,每个王朝,宗派势力都拥有的,就算是有那也是极少数的顶尖势力才会拥有的。 拿和栎的养父栎丞而言,他在南界那也是一名武将级高手啊,可是他的武技最高品级也只是至品。 再拿樰枫学府而言,整座学府拿微品与至品武技都当宝贝似的供着, 可是虞老魔送给和栎的竟然是尊品武技,足见尚武大陆五大界域的实力差距是多么严重了。 因此深知这般武技的珍贵,和栎百般拒绝,实在不好意思。 “小魔头,你的武气有些特殊,就连我也看不出你究竟拥有几种武气,但直觉告诉我,我这武技你应该可以修炼吧。” 虞老魔那经的多见的广,他断定与众不同的和栎一定能够修炼此技,故此执意送给他。 并也与和栎来了句玩笑话:“而且,你小子调皮捣蛋,疯魔鬼精,仇家不少吧,拿着它,多个护身符,活着来北庭,拜我为师!” 最后一句话,虞老魔的语气不仅加重了,而且还增添着一丝期待! “好,我收下。”和栎见此,也不再客套,最终将其收下。 “嗯”虞老魔这才欣喜满意地点了点头。 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和栎道:“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学府了,老师们,伙伴们,还等着我呢!” “您呢?” 虞老魔道:“嗯,我也要回北庭了,在那里将它们安全吸收,你我今晚就走吧,夜长梦多!” “那这壶酒咱们喝完,您回尚武北庭,我回樰枫学府。” 和栎说拿起留在身旁的酒壶,率先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后,递给了虞老魔。 “爽快,好酒量啊,”虞老魔见和栎大口喝酒的架势,十分欣赏,他也不拘于小节,接过和栎递来的酒壶,直接一口气干完。 随后二人收拾收拾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 虞老魔道:“嗯,小魔头,我也该走了。” 虞老魔打了声招呼,欲飞身离去,和栎却突然言辞真诚道:“嗯,老魔头,先前我说李前辈了不起,现在我想说,您更加了不起,等我毕业了,便去找您,到那时,您可要把全部的本事都传给我哦!” 和栎说着朝向尚武北庭副庭主虞蓬空,深深地鞠了一躬,以此施礼来表示对他的尊重! 虞老魔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那一叫一个开心啊,乐的放声狂笑,手舞足蹈:“哈哈哈,平安到北庭,只要是师父会的,绝不藏私,都教给你,” 最后虞蓬空再次开口:“再见,小魔头。”那般慈祥宠溺的爱称,竟令和栎的明眸随之湿润, 他朝向已然升空的虞蓬空,挥手告别:“有缘再见了,老魔头师父。”也送上了自己对虞蓬空的爱称! 看着虞老魔-虞蓬空闪身飞空远去的背影,和栎的心绪竟有些不舍, 这也难怪,虞老魔性情虽阴疯骄傲,做事还狂魔霸道,但他的本事相当之高,经验阅历极为的丰富,无愧于“真正强者”四字!这几天的相处,虞老魔可以说对和栎的帮助与影响非常之大! 少焉,和栎这才调整好心态,取出地图,从冰峰冰层而下,按照地图,安全有速地到了峡谷脚下, 忽然间,就见,峡谷脚下,四顶帐篷,二十匹战马,一辆马车,映入眼前,不禁为之一惊, 恰巧,杨雯芝左手一挑帐帘,右手提剑走出:“呀!栎哥!” 当她发现和栎时,又惊又喜,马上提高声调兴奋地呼喊道 :“各位,栎哥出来了,” 这时,感到好奇的和栎向杨雯芝关心的问道:“阿芝,你怎么跑这来了,很危险的,” 见刘筱山,杨豹,郝阔达等人的出现,再次问道:“你们这是……” 杨雯芝笑着解释道:“连统大人,峡遗君谷凶险万分,担心你有危险,我们过来看看。” 刘筱山也附和道:“兄弟,我们都在这守两三天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去学府求援了。” 杨豹道:“回来比啥都强。”不善于表达的杨豹话虽不多,可是对和栎的关心却不比杨雯芝与刘筱山少。 郝阔达指了指和栎之前藏好的马车,道:“这辆马车是你的吧,我们在峡谷外围搜寻时发现的,放心,帮你喂得饱饱的!” “阿芝,筱山,阿豹,郝大哥,你们……” 什么叫朋友,朋友有难,能够挺身而出,把自身性命都置之度外,也要护朋友周全的和栎杨雯芝等人,才是真正的朋友,和栎看着他们,一时竟倍感温暖竟不知所措。 这时,郝阔达一脸歉意的道:“见谅啊,兄弟,本来说是用三十匹战马风风光光地来接你凯旋而归的,结果,协领大人,却只给我二十匹战马,你懂得,” “哦,懂了,”和栎何等聪明,一点就透,随后再次感谢道:这我都感激不尽了,郝大哥。” “既然,你已经平安回来,是非之地不便久留,来啊,收帐,我们撤!” “是” 这时,郝阔达见和栎平安回来后,马上吩咐指挥手下军兵,拆帐篷,整理应用之物,众位上马,一冲而去! 第六十五章 和栎的父母 “郝大哥,我这才看出来,你似乎有晋升武士境的迹象,阿芝,阿豹,筱山你们这是都成为武者境武者了?” 在从峡遗君谷到樰枫学府的途中,和栎见郝阔达,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皆有了变化,这才问了一嘴。 杨雯芝笑道:“这还要多亏了栎哥的润瑙笋呢,不然要进入武者境恐怕还要一些时间呢!” “奇怪,小狮子用了大半块才升了一阶,你们只用了一小枚,就能突破?”回想起润玉狮晋升境界时,和栎不禁感到惊奇! 郝阔达道:“兽的身体要比人的身体大的不知多少倍,吸收的空间比起我们来说自然也要困难一些吧,同样的,同境界时,兽族要比人族稍微要强着一些!” 对于和栎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只有郝阔达能为其解答一二。 这时,杨豹与和栎聊了起来:“幸亏是突破了,否则,你恐怕就看不到筱山了!”说着,杨豹的眼光停留在刘筱山身上。 “怎么了,筱山,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是接的赏务难度系数大,我这里的笋还有几枚,” 对于陪着自己玩耍长大的童年伙伴,和栎毫不吝啬,非常关心,说着,就要再次取出润瑙笋给刘筱山服用。 “兄弟跟这些都没关系,”和栎此举,刘筱山心里暖乎乎的,但是他拒绝了和栎的好意,因为他也想让和栎拥有宝贵的修炼资源。 随后,杨氏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便与和栎介绍起了经过,原来啊,晴雨城协领大人派来了代表来给晴雨军连派送物资, 结果,这物资数量不对,比事先他答应批给的物资至少不多,刘筱山嘴大舌长,跟代表犟了几句,那位代表便与刘筱山打了起来, 好在没过几招,便被郝阔达,杨豹,杨雯芝,三人给劝了下来,否则刘筱山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当杨氏兄妹讲完后,刘筱山依旧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道:“什么嘴大舌长,明明就是那个协领,狗仗人势,克扣郝大哥军连的马匹,看不惯还不让人说了,” 郝阔达道:“刘同学,不,刘兄弟,” “刘兄弟向着我,替我打抱不平,我知道,但是,那协领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见人下菜碟,睚眦必报的主,他的心腹要是把这件事情捅了上去,真替你的安全担心呐。”郝阔达说着,神情之中的担忧顿时流露了出来。 这时,刘筱山为了让大家宽心:“郝大哥,没事没事,兵来将挡嘛,实在不行,上你那躲两天,不会不欢迎吧。” 郝阔达二话没说立刻便答应道:“怎么能呢?不光是你,你们大家,谁来我都双手欢迎啊!” 对于郝阔达而言,能与和栎他们相处,不仅自身实力有所提升,而且跟他们在一起,觉得特别的有意思。 大家一路之上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樰枫学府,郝阔达率队护送他们平安地回到学府后,并没有进入学府休息而是马不停蹄地赶本他的晴雨军连。 “今天周三,运气好唉,要不我们先把赏务的钱币换了吧。”闻等他们回到学府后,杨雯芝提议道。 刘筱山赞成道:“好啊,早点换完,好好地大吃一顿!” “阿芝,这个不着急吧,”还没等对于她的提议,还没等杨豹表态呢,和栎竟提出了反对意见! “怎么了,栎哥。”和栎此言一出,杨雯芝马上回过头看向和栎。 哎呦,我这肚子怎么突然痛了,哎呦!”和栎突双手捂住肚子,做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 杨豹第一时间查看他的身体情况:“和栎,你怎么了?” 刘筱山也立刻关心了起来:“肚子不舒服,学府有专门负责学生身体健康的老师,兄弟,要不要去看看。” 和栎立即道:“好啊。” 唯独杨雯芝与那两位傻乎乎的哥俩不同,道:“栎哥,你这演技也太浮夸,不就是不想上李慧老师的美绘课吧,还骗我,真的是,” 显然,她看穿了和栎的演技。 “好啊,阿芝,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净拆我台,看我怎么收拾你!”和栎一瞧计谋被拆穿了,立刻上前,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个脑崩,在她的腋下,轻轻地挠了挠, 使杨雯芝忍不住痒感,连连求饶道:“唉呀,错了错了,栎哥,手下留情,” 平时沉闷少语的杨豹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啊,” 刘筱山也回忆了起来:“是啊,我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四个打架,和栎可是专门欺负雯芝呢!” 杨豹道:“可是,我妹妹一点都不记恨和栎呢,和栎可是把她当做亲妹妹来宠呢,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四个打架也好吵架也罢,只要是妹妹挨外人欺负,和栎可是比我还要生气呢,争着抢着要给雯芝报仇呢!” “好了,别闹了,赏务肯定是去换的,李慧老师的课也肯定是要上的,咱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刘筱山这般一说,和栎与杨雯芝嬉笑打闹一阵,他们还是出现在赏务室中, 原本坐在椅子上,品着美酒的彭宝圆老师,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栎你可算回来了!” “啊,回来了,彭老师,这是峡遗君谷的堇梓梅,您过目。” “这是我们的秘务,您过目。” 这时,和栎取出堇梓梅与赏务方纸一同交给彭宝圆,刘筱山三人也将各自的赏务与方纸取出,一并交与他。 彭宝圆,一个一个的确认后,这才道:“好,赏务完成的都很不错,这是你们的奖赏,” 说着,他把赏务所对应的钱币逐个分给了他们,当大家高高兴兴接过钱币后,准备离开时。 “和栎你留一下,”彭宝圆叫住了和栎。 和栎一听彭宝圆叫住了他,便让他们先行一步,他自己留了下来。 确认他离开后,彭宝圆肉包眼,笑眯眯的道:“哟,你小子还真行啊,真带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捞着宝贝呀!” 和栎摇了摇头无奈道:“还说呢,宝贝没捞着,倒是伤却不老少,但是还要谢谢您,确实有点收获。”但说到最后,和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当然只有和栎明白清楚自己究竟在峡遗君谷获得了什么! 彭宝圆听后并没有过多询问,笑着道:“有收获就好啊,对了,府长,满学府的找你,都找你两天了,” 和栎一听陈樰府长要找他,立刻,指了指他自己,问道:“找我?” “对啊,看样子,还挺着急的,府长有令,不管是谁,只要是见着你,不分昼夜,必须立即把你带到她的办公室,” 听彭宝圆这般说来,和栎也很是完全不解:“不是吧,我这几天没在学府,也没闯祸啊,是出了什么事吗?” 彭宝圆道:“臭小子,我也不知道,反正跟我走就是了。” 当彭宝圆带着和栎离开赏务教室后,此时的樰枫学府府长办公室-陈樰府长正在招待着一男一女,这对夫妇对于她来说是极为尊贵的客人! 男人一头黑红色浪发洒脱不羁,苍峰挺拔八尺之姿,出鞘锋剑眉飞入双鬓,阳刚坚毅四方将面之相,峰鼻高挺唇口流方,极为令人注目的是那一对闪烁着正气黑邃之眸,透露着强大果敢之芒。 女子一头黑灰色浪卷瀑丝,慵懒不失温柔,身姿七尺玉竹纤挑,清秀细眉滋入双鬓,精致温雅瓜弧月面,白玉泛粉肌肤润脂,温婉清冷,精尊之贵! 就见这位男子背着手在陈樰宽敞的办公室不停地环步着,溜啊转啊,面上尽是急意,看得出此时的他心情十分得沉闷。 男子边走边问:“樰妹,你确定我的宝贝儿子在你的学府?” 此时,作为樰枫学府的府长,第一负责人,居然拘谨安静地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男子的问题:“恩公,公子,现在的名字和栎,他的手上佩戴着与您相同啸狮玉镯,有极大的可能,您与夫人就是和栎公子的亲生父母!” 当听到陈樰这句话时,一直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女子瞬间从椅子弹射而起。 女子神情急切,道:“这是真的吗?” “樰妹接到您的信件后,我和乾霄可是从北界第一时间来到这里的,” “可是却没见到我的庭儿啊,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此时的尊贵温雅的女子,竟然一口气问了许多的问题,她的腿竟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显然她的情绪因为和栎而变得极其的不稳定。 男子一闪身,便来到女子的身旁,将其搂在怀中,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声音浑磁,眸中的温柔只给怀中的意中人! 陈樰见女子情绪这般激动。赶忙暖言劝道:“夫人,和栎公子与他的伙伴去执行学府赏务任务,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快回来了,请您再耐心的等待一下,好吗?” “这是这段时间搜集到关于和栎的资料,我亲自找到学府三位与他关系交好的步院生确认过,他的确拥有天度寿体,你们看看。” 陈樰说着,将桌上三张方纸双手呈上递到男子的面前,女子竟抢先一步,率先拿到纸张,仔仔细细的阅读着,似乎她是借着这个机会了解她的儿子! 这时,男子朝着陈樰深深地鞠了一躬,万分感谢道:“樰妹,谢谢,我儿子的事情,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操心了!” “恩公,您,您这是干什么不必客气,”陈樰见男子这般举动,竟吓得马上双膝下跪,跪拜男子, 她连连摆手。脸上惊恐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浓浓的尊敬:“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夫人对我有再造之恩,和公子的事,我一直铭记在心,绝不敢有半点错漏!” 这时,男子笑了:“哈哈,樰妹,不要再叫我恩公了,君谷一事,咱们遇见也是缘分嘛。” 陈樰却非常严肃认真道:“不,恩公,您与夫人对我的恩情,陈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与夫人永远都是陈樰的恩人。” “你呀,还是老样子,对了,我儿子现在在你这表现的怎么样啊?” 男子见此也不再阻拦,反而向陈樰打听到和栎在和栎的情况,毕竟当家长的,都望子成龙,皆会关心孩子的学习情况,男子也不例外。 陈樰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学府分初级班与高级班两种,公子目前在初级二班学习,初级班有四个班,两百多名学生,公子的实力目前排在第一,已是武者境中阶,还是学府的步院生,在整个学府学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前不久在新生炼试中排在第一位!” 男子听后深感欣慰:“是嘛,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他才十六岁啊!就这般出色,虽然我们失散多年,可是我却记得他离开我们的每一年呐!”说着,眸中竟涌上一抹深深的悲愁! “樰妹,诫治城,我依稀记得,不是浑枭王朝贫困之城之一吗?庭儿怎么住在那里,他一直住在那里吗?他一定生活得很苦吧?” 这时,女子将方纸阅读后,了解了和栎的基本信息后,不由得关心起他儿子的生存环境,替他担心,很难想象自家失散多年的儿子究竟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陈樰微微地欠身,表示歉然:“抱歉,夫人,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公子在诫治城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否则我可能还不会在学府见到他呢?” 男子听出陈雪话中有话,马上抓住问题的中心:“因祸得福?” 陈樰再次解释道:“恩公,是这样的,公子在十四岁的时候,为保护他的朋友,身负重伤,导致丹田之海受损,修为下降不说而且停滞不前三年之久,听说他今年在禹寿山中得到了一件秘宝,致使实力恢复,才通过学府检试,如若不然,我认为其实以公子的天赋,十六岁的他,境界不应该是武者境!” “啊!我的庭儿竟然受了这般严重的伤……他一定吃了不少苦的吧。” “呜呜呜!” 女子听到,情绪更加的伤心激动,泪珠已经顺眸中悲痛的涌出。 男子擦拭着眼中同样湿润的深邃之眸,深情伤感道:“君君,等下,儿子回来了,我们带他回去,把这些年的亏欠都给他补上,让我儿子好好得享享福啊。” 这时,陈樰道:“恩公,我觉得,要不要我再与他确认一下,万一他不是公子,以免大家误会一场,别给你们与和栎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考虑也很周到,毕竟这件事,和栎目前还并不知晓此事,以免双方发生不愉快! 男子对此表示理解:“还是你想得周到,也好,我们已经寻找他很多年了,这些年经常发生许多不愉快,小心使得万年船吧!” “铛铛铛……” 正在他们窃窃交谈之时,彭宝圆已然带和栎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外:“府长,和栎回来了!” “啊!恩公,你们……”事出突然,陈樰没想到说和栎,和栎就来了,因此她马上看向男子与女子。 “嗯,空隙曲裂。”只见男子抬起手掌,掌心泛起一道银黑色光芒,随手从左向右轻轻地在面前一抹,刹那间,对面空气竟已自上而下扭曲,开裂出一道独一无二的空间, 男子牵着女子的手,快速移入空间之处,下一刻,空间闭合,恢复往常! 与此同时,门外的彭宝圆敲了敲办公室房门,见无人回应,再次敲了敲:“铛铛铛,府长,您……” 这时,陈樰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想知道这对夫妇的来历吗? 想知道,陈樰与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想知道,和栎知道此事后,会是什么反应吗? 精彩不要错过,请列位接着往下看! 第六十六章 寻子-和柯庭 “和公…,”办公室门敞开后,彭宝圆,和栎,刚一走进来,已经坐在座椅上的陈樰看着和栎,下意识的尊称只说了一半,她马上意识到此言有些不合理, 因此她迅速地改口道:“和栎,你总算是回来了。” “樰丫头,和栎,我给你带来了,赏务室还需有人看管,那我就先走了。” 彭宝圆老师知道陈樰府长这般寻找和栎定然是有要紧事要办,因此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彭叔叔,辛苦你了,您先忙!”陈樰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彭宝圆微微地施了一礼,言辞很是客气。 “樰丫头,彭叔叔,学姐与彭老师的关系似乎…” 闻听二人亲密的称呼以及陈樰的举止,和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还未等他思考之时, 重新坐下的陈樰府长便关心地问道:“坐下聊,你失踪了几天,真让人担心,跑哪去了?” 和栎坐下后,回答道:“学姐,我去了趟峡遗君谷,” “峡遗君谷!”陈樰一听,当时这声音拔起多高,双手一撑办公桌,便要站起来,随即,很快又控制好了情绪, 笑着道:“难怪,瞧你浑身是伤,衣服都破了,你去那里做什么?” 和栎随口一说:“还能做什么,穷呗,峡遗君谷的赏务给的价钱高啊,” 和栎说着,指了指衣袍右肩上的破口子,自嘲的开起了玩笑:“在晴雨城没有钱,寸步难行啊,你瞧,连件衣服都快要买不起了。” 陈樰却尤为关心:“你呀,那也不能为了钱,什么危险的赏务都接呀,学府给你的补贴,不够用吗?这样,等下我奖励你一些,别再去接目前不适于你的那些危险赏务了?” 陈樰的过于关心的举动,令和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心中暗道:“我与陈樰府长只见过一次面,她为什么对我这般要好,只是因为我天赋出众!” 和栎猜不到陈樰的想法,因此以诙谐幽默的方式拒绝了她:“学姐,你怎么了,怎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是樰枫学府府长,私下亲自给我主动花钱,传入他人之耳,我岂不是吃软饭的了。” “你呀,真是有趣!”陈樰一笑,道。 可是,和栎根本想不到是,在这间办公室竟还有两个人在关注着他。 “乾毅,他,他是你我的骨肉啊,”看着那谈笑风生,幽默风趣的和栎,身在隐藏空间中的女子紧紧地握着男子的手,神情十分地激动! “君君,这孩子出现那一刻,我的心脏与血液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与兴奋,这种感觉你也感受到了吧,” 男子感同身受,神态兴奋,说着,夫妻二人竟同时捂住了心脏,震惊而感叹! “那种极其强烈的亲切感,这次一定错不了,那就是我的庭儿!”这时,女子下定决心,一百二个肯定,眼前的幽默风趣,俊美潇洒的少年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快,咱们出去,让我见他。”女子说着,便让自己的丈夫破开空间,急着要与和栎见上一面。 “再等等,”男子一只手握着女子的手,另一只手迅速地轻放在女子柔肩,轻按轻止,道。 “等什么,咱儿子就在那啊,你看没看见,听没听见,那孩子过得可都是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和栎的几句玩笑话,却让身为其亲生母亲的女子,而感到悲伤心疼与自责!女子的眼眸又一次泛起了红! “那也再等等,樰妹还没问呢,咱们再确认一下,免得弄巧成拙。” 相比于女子的万分焦急,男子虽同样着急却保持着一丝理智,他认为这件事情一定不要操之过急,以免发生意外! 正在男子与女子在和栎毫无察觉的空间之中焦急切语时, 办公室中的和栎捧着陈樰亲自给他递来满杯茶水,边品尝便询问:“学姐,你找我应该不是来陪你聊天喝茶的吧?” 和栎这一问,陈樰见此,马上编出了一套善意的谎言:“额,嗯,其实也没什么,是这样的,不久后学府的初级榜与高级榜的大赛也很快就筹备完成,初级班所有学生们的实力,我大致有了一定的了解,” “和栎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以你的实力,初级名生榜的榜首位置非你莫属,高级名生榜前十也有你一席之地,你是樰枫学府近十年来唯一同时拥有如此成就,最为出色的好苗子,” “所以我代表学府想问一下你今后若是从学府毕业后有何打算,不知樰枫学院是否在你的考虑之中,也想了解一下你和你的家庭情况,做个问访,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学府竭尽所能地去帮助你,” “打算吗?若是之前,我还想着从学府顺利毕业后去樰枫学院让自己变得更强,可是现在我又有了新的变强方向,我要去北界,那里强者如云,或许我会走的更高,飞得更远吧!” 对于经验老到的陈樰之言,和栎毕竟是个毛嫩的孩子,他没有多想,直接把他自己已经打定的主意告诉了陈樰,而且当说出北界时,和栎的目光异常坚定! “北界?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呢?”陈樰对此一惊,道。 和栎,道:“学姐,实不相瞒,我在峡遗君谷遇到了北界的高手,不,是强者!” “说出来,也不怕你不高兴,我觉得北界,无论是强者还是王朝宗派势力,论实力北界要比西界强得多,在那里我能学到的东西远比西界要学得多!” 对于陈樰的问题,和栎回答的同时,脑海之中不禁想起了自己未来的师父,虞老魔-虞蓬空,面庞之中的痴迷,嘴角上扬的微笑,神情十分向往! “至于,我个人与家庭的问题嘛……”当提到这个话题,和栎面露犹豫之色。 “和栎,你不要紧张,就是简单的聊天,不是说过,我是你的学姐吗?不要把我当作府长,咱们是朋友,聊聊家常而已!” 陈樰见和栎有些犹豫,马上语气轻松随然,让和栎的神经放松了警惕。 和栎,道:“好吧,学姐,不知你想了解些什么呢?” “咳咳!” 这时,陈樰咳嗦了两声后,这才开始正式地提问起来:“和栎呀,看得出,你是天度寿体吧?” 和栎听彭宝圆与卓孜婕等人介绍过,陈樰府长是武师境武者,能看出他的体质,他并不觉得奇怪,另外,他也不想欺骗她,道:“额,是” 这时,陈樰问道:“你是浑枭王朝的人氏吗?” 和栎答道:“不是,究竟是哪个王朝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 “额,和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听糊涂了,你长这么大,连自己是哪里人氏都不知道?” 陈樰明知真相,却佯装出毫不知情,表现出一副和栎欺骗她的样子, 果不其然,和栎瞧着陈樰的面色发生了变化,马上解释道:“学姐,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都是我娘从禹寿山,天寿观给捡来的,” 陈樰听后,再次问道:“捡来的?那你这名字是?” 和栎道:“我娘说了,手镯上刻着一个“和”字,取我爹的姓氏,和栎?” 这时,陈樰打听道:“我听卓孜婕同学说,你家在诫治城开了一家面馆?那面馆叫什么名字,有机会我定要去吃吃看。” 一聊到这个话题,和栎顿时来了精神,不停地吹嘘着:“好啊,不是我吹嘘啊,在整个浑枭王朝我家栎面之缘,那可是十里八方远近闻名啊!” “我更是自幼便受我娘真传,宽面细面,抻面,汤面,煎炒烹炸各种小菜,咱不说全都精吧,起码来说,样样都会那么两手……” 与此同时,陈樰与和栎,你一句我一句,一问一答间的对话,隐藏空间的男子与女子听得真真切切, 与其是和栎这段开开心心的自吹自擂,在和栎看来,自己这段经历堪称一代传奇,可是传入在女子的耳中,却是久久的让人心疼不已啊,有道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和栎就属于这种立事早的。 “乾毅,他才十六岁啊,他经历他本不应该经历的苦日子,是我对不起他呀,快,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要见我的儿子啊!” 女子紧紧抓住男子的手臂,苦苦的哀求着她的丈夫,男子再听得陈樰与和栎的对话后,不再忍耐,抬起手掌,迅猛地一挥,空间瞬间呈现,女子立刻松开了抓在自己丈夫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跳入了空间之中, 女子几乎是雷闪飞速地扑向和栎,跪滑在和栎的背后,伸开白皙的玉臂一把将他紧紧地搂住,生怕他跑了一般, 当女子搂住和栎的一刹那珠泪潸然:“庭儿,我可怜的庭儿啊,妈妈可找着你了!”女子脖筋崩起,双目哭的红肿,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感受到一位女性将其搂入温暖柔软怀抱中的和栎,猛然地颤动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猛烈地跳动着, 即便如此,和栎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依旧强行地从女子的怀抱中挣脱而出,和栎立刻侧身形一转,看着那位被一名挺拔坚毅的男子搀扶起来,秀颀清雅的女子, 和栎一阵懵然的道:“阿姨,你是不是抱错了,我不是你的庭儿。” “阿姨?”看着站在她自己面前最亲最亲的骨肉,叫着那么陌生的称呼时,女子的内心瞬间崩溃, 她拼了命地嘶喊着:“不,我不是阿姨,我是你的妈妈啊!” 即使声音已经嘶哑,女子依旧用出她生平最大的力气,坚定地喊出了和栎的真正身份:“不会,不会错的,你就是我的儿子,和柯庭!” “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啊,这怎么能错呢?” “夫人一向心平气和,温雅尊体,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失态啊!”瞧着女子此时的神态言辞举止,与自己相处熟知的夫人大不相同时,陈樰心中暗自感叹道。 此时的和栎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他有想过可能这一生中会见到他的亲生父母,但是他没过会是这般突然这般之快, 这时,和栎又看向女子身旁,与他有着三分之相的男子,尤其是那对浓密的剑眉,令和栎的内心再一次轰雷震动:颤抖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等等,您说,您是我的妈妈,那他……” 只见,男子看着和栎,嘴角流露一丝真心幸福的灿烂笑容,浑重爽朗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大儿子,我是你的爸爸!” 当男子与女子凭空出现的那一刻,早已站起身来等候着的陈樰正式的给做了介绍:“和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亲生父亲-和乾毅,这位是你的亲生母亲-苏绾君!” 由于毫不知情的和栎突然知晓此事,再次求证道:“别,别开玩笑了,你怎么能够证明我是他们的儿子呢?” “我……”正在陈樰准备说开口时, “嗯?这是……”和栎的眸角突然扫在了那女子脚下的三张方纸,那是方才从那情绪激动的女子身上掉落下来的。 和栎低着头。俯下身去,将其拿在手中,仔细一看,发现。这上面居然记载着自己的信息,例如今年多大,住在哪里,兴趣爱好,所擅长的修为武技,就连身边的亲属家人朋友都不曾放过,李玉怡,卓孜婕,邵奕哲,刘筱山,杨雯芝等人都在这上面,标的是清清楚楚! 顿时,和栎呆若木鸡,随即,面沉似水,冷若冰峰, 只见他脑筋鼓起多高,一双明眸已然涨红,看向陈樰:“我的资料,我说呢,刚刚就觉得奇怪,你我非亲非故干嘛对我这么好,又是关心我的未来,又是打听我的信息,家庭信息,原来是给他们偷听吧,未经他人允许,私自调查人家的资料,这种行为真得很让人讨厌。” 语气几乎是零下之冰,再也没有先前的幽默风趣了,列位请想,站在和栎的角度,稀里糊涂的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一次这么清晰见到了自己十六年未曾见过的亲生父母,却是用这种偷偷监视监听,而且将自己的信息透明化,毫无信任之意,放在谁的心里,都是非常的愤怒,不好受吧! “和栎,请等一下,”陈樰见到和栎这般冷意,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焦急莽撞之举,竟然给他带来了如此的痛苦,她刚想解释着什么。 和栎神情冷漠:“算了吧,调查我,监听我?这就是府长大人所谓的简单聊天?” 显然那一句府长大人,令先前开玩笑被和栎口称学姐的陈樰听出了他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任。 见陈樰低头不语,和栎再次嘲讽道:“我不知道,他们许给你何等诱人的条件,竟然能够让府长大人心甘情愿得用这般下作卑鄙的手段出卖一名樰枫学府的学生,你可真是够贱的!” “啪,” 就在和栎此言刚一出口,出乎意外的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和栎那张早已冷若冰峰的俊美面庞。 而打这记耳光之人竟是和栎的亲生父亲,只见,男子一身正气地教育道:“和柯庭,你给我住口!” “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是怎么能对你陈樰阿姨这般无理的讲话,你辜负了她一番美意啊!” 此时的和栎因为情绪一时激动,冲动之间讲出了本不应该讲出的难听不雅之词顶撞着与其父同辈的陈樰,因此他父亲因家教不礼貌的原因,这才打了和栎一耳光,也看得出,和栎的父亲-和乾毅,那是一个刚正不阿非常懂礼数的大好人呐。 这时,陈樰解释着自己这般做的原因:“和栎,不,公子,这是个误会,恩公与夫人是千里迢迢来寻子的,我本意是想促成你们一家团聚……” “哼,误会什么?如你所愿,寻子,寻到了,我也见到了他们,一位硬朗威风,一位端庄典雅,仅此而已!” 和栎冷哼一声,极为冷视地扫了亲生父母两眼,尤其是他的亲生父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叭”的一声,摔门而走,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庭儿,你听妈妈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呀,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啊,你这个混蛋。” 女子见和栎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狠狠地呵斥了自己的丈夫,将刚刚还正气不啊的男子吓得一颤,看样子,平常在家时,他也是个妻管严! 随即,女子紧随其后,急冲冲地追了上去。 “儿子,大儿子,” “君君,” “樰妹真是抱歉……” 男子呼唤着追跑出去的和栎与苏绾君,刚准备替和栎向其道歉。 哪曾想,陈樰通情达理,并不在意此事,反而,道:“先别说这些了,快去吧!” 第六十七章名字,身世,原因 “庭儿,听妈妈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儿子,开开门,我真的是你爸爸呐,” 苏绾君,和乾毅,顺着气冲冲地和栎回家的方向,找到了他的房院,和栎刚把门插锁好,夫妻二人便咚咚咚急切地敲门,焦急的呼唤着,希望他能把门打开。 由于这二位敲门的力度不小,和栎怕他们真的将门破开,因此他用他的身体倚靠在门边儿,根本不算让他们进来。 “君君,注意点情绪,别伤了身体,我来吧,” 眼见着,自家妻子敲门敲得手掌发红,拼命嘶喊的声音也已经沙哑了,和乾毅实在是担心苏绾君搞垮了她的身体,因此便打算用自己的武技进入和栎的房院。 “别,我们已经令他误会了,若是再让他生气伤心,我的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你我相认了。” 苏绾君明白自家夫君对她的好意,可是她可不想错失与和栎相认的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正在他们夫妻依然疯狂的敲门时,和栎房院附近做买卖的人,这一看,有人在和栎房门前做这般举动, 因此有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太太,一个小伙子,将他们夫妻围在当中, 小伙子喝声问道:“喂,你们是谁呀,为什么要在和栎的家闹事啊?” 这时,苏绾君见有人替和栎出头,怕引起误会,因此稍微地调整了下情绪,礼貌的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庭儿的什么人……!” “庭儿?”这时,那位老太太一听觉得奇怪,因为这里住的并不是庭儿。 随即,保持警惕的道:“这位夫人,这里的住户是叫和栎,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你究竟想对他做什么,和栎可是个好人呐,想欺负他,我们街坊四邻的决不答应!” 和乾毅看着替和栎出头的三人,心中暗自赞叹:“我这大儿子,人缘还真挺好,街坊四邻对他很是照顾啊!” 正在他心中赞叹时,“嘎吱”一声,房门敞开,只见,和栎走了出来, 老头赶忙大声问道:“和栎,你认识他们?别怕啊,有我们在这呐,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看得出来了,这里的街坊四邻心肠都挺热! “唉,”和栎口叹唉声,看了一脸焦急的苏绾君与和乾毅。 跟他们解释道:爷爷,奶奶,大哥,我认识他们,没事的。” 这时,和乾毅解释道:“各位,请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要伤害我儿…” “啊,绝对不会伤害和栎的,这一点我保证。” 这三个替和栎出头的邻居们,一看房院主人-和栎都出面澄清,这才知道是误会一场,这才与和栎,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和栎十分不情愿地将他们请进,“大儿子,你就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是啊,我这房屋一年的费用,或许都比不上你们的一件衣服吧,我这房破残小,容不得……” 看了看和乾毅一身红银色锦缎兽面云纹武袖袍,肩带波纹刺绣的披风,头上戴着闪烁红光的火玉面冕,手上戴着与他一模一样的狮面玉镯, 再瞧了瞧苏绾云那一身丝绸锦秀银灰色云袍,耳上戴着玉叶耳坠,脖颈上戴着晶石玉链,手上配戴着玛瑙指戒。 一股无形的自卑感压抑在和栎的身上,令其不仅自嘲了起来。 苏绾君一听,赶忙踩了和乾毅一脚,急忙得做出解释,怕引起和栎误会:“庭儿,你别误会,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担心你在这边受苦啊!跟妈妈回去吧,妈妈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弥补对你的爱啊!” 和栎面色清冷:“不劳费心,我在这想要什么,就靠自己的双手去挣去得,我过得踏实快乐,很好,我还要修炼!请你们离……” 苏绾君柔声细语的与和栎商量道:“庭儿能不能让妈妈陪你说说话,好吗?” “就一点时间,说完,妈妈马上就走,不会过多占用你的修炼时间,可以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和栎的亲生母亲,看着他的亲生母亲苦苦地哀求,心软善慈的和栎没有言语,只是稍微地点了点头。 一见和栎点头,苏绾君一阵欣喜,立即给和栎讲起了和柯庭的名字寓意与由来! “庭儿,你是妈妈生下来的宝贝,是妈妈和爸爸的挚爱骨肉,妈妈在为你取名字的时候,专门从古籍上为你取下柯庭二字!” “柯代表着草木枝茎,寓意刚正不阿、有所作为,它象征着坚韧与力量,” “庭则代表着厅堂或堂前之院,用作名意时,寓意家庭团聚、婚姻之缘自然美和,正义公正,象征着正直与磊落。” “妈妈希望我的宝贝在生活中积极向上,纵然生活之中酸甜苦辣,荆棘困坚,也要像庭院中的树苗一样,无论风雷雨击,仍然坚韧不拔,茁壮成长为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成为对每一天都充满希望,健康快乐,斗志昂扬的人啊!” 苏绾君说着,情绪激动,眼中再次闪烁着泪光,竟不由自主颤巍巍地握住了和栎的手,同样他的手也在颤抖着,看着和栎那一双清澈炯灵的明眸:“因此给你取名为和柯庭!” “和柯庭!”和栎嘴角念叨着他自己的名字,本想抽出被苏绾君握住的手,可是一看他母亲的那副泪如雨下的样子,于心不忍,也就没有那么做。 这时,和乾毅瞧着和栎那先前剑拔弩张冰冷厌恶他们的神情,逐渐和缓下来后,紧接着,便给和栎讲起来只属于他自己的身世! “大儿子,咱们家是在北界擎皇王朝和家……” 其实啊,和栎的家庭那可真是超群绝凡,大大的了不起,前文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尚武大陆共分东南西北中五界,五界之中皆有超一流的势力坐镇与此, 大陆十大王朝,位于第二位的超级势力擎皇王朝便坐镇于北界。 其地位堪称雄霸北界,就连尚武合宫的尚武北庭都要礼让三分。 因为大陆之上,万名武者在千万民生之中,也仅是沧海一粟罢了,在稀有的万名武者之中,武君境强者仅有十几位,武主境强者只有唯一一位! 北庭目前只拥有一位武君境强者,然而擎皇王朝却拥有两位! 和家便坐落于拥有两位武君超级强者的擎皇王朝,和家的老祖就是擎皇王朝国宝级的两大武君境强者之一。 因此和家在擎皇王朝,乃至北界,甚至整个尚武大陆,那都是重若泰山的存在。 擎皇王朝拥有四军帅,八城将,四大军帅:四位武帅境中的佼佼者,每个人至少统帅着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八大城将:八位武将境中的佼佼者,每个人既担任一方重要之城的城主,同时也是一位至少统领八千军兵的大将军。 和栎的爷爷就是四大军帅之一的一军统帅,军事大权在握,和栎的父亲则是八城将之一坐拥一城之主的大将军,也是王朝的中流砥柱,并且,如今的他与他父亲一样,已是武帅境强者。 而且,和栎的母亲在身份地位实力上毫不逊色于他的父亲,她的母亲-苏绾君乃是擎皇王朝郡王之女,郡主的身份,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位六级药丹师! 在尚武大陆,药丹圈界中的地位那也是举足轻重的。 这就叫做,与凤同飞出俊鸟,与虎同眠无善兽! 若是和栎真的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出生即巅峰啊!可是天公命运总是在与和栎开玩笑。 当和栎的父亲再次给他讲起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便是和栎与他们夫妻失散多年的原因! 和乾毅与苏绾君年轻之时那也是北界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两人闯荡江湖之时,名扬四起,结识了不少的亲朋好友,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毕竟名大招影,树大招风,这也是在所难免。 两人经过双方父母从中为媒而相识,双方也颇为有眼缘,和乾毅主动狂热追求,一来二去,很快喜结良缘后,苏绾君便怀有身孕,十月怀胎后, 一个六斤六两细皮嫩肉的龙娃娃:和栎诞生了!和栎的父亲,母亲,都非常的高兴,传宗接代后继有人嘛! 和栎的爷爷,老祖,七姑八姨,亲朋好友都来表示祝贺, 可是在苏绾君给她的儿子也就是幼崽时期的和栎喂母乳时,竟发现和栎与众不同,普通的孩子只是喝乳水,而和栎不仅吸收母乳,而且在没有开辟丹田之海时,竟能将她的武气吸收到自己的体内,而且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与伤害。 苏绾君觉得此事有一丝奇怪,便将此事告诉了她的丈夫和乾毅,夫妻嘛,夫妻之间无话不谈。 和乾毅听苏绾君描述着和栎的特殊表现时,马上上前查看和栎的身体情况,他觉得似乎是和栎体质特殊,他不敢妄下结论,因此便请和栎的爷爷与和家老祖,查看和栎的身体情况。 这两位经过反复的检查,最终确认这孩子拥有百年甚至千年都难遇到的天度寿体。 和家老祖毕竟那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武君强者,他便说出了几位拥有天度寿体的先祖强者,其中便有西界禹寿岭天寿观的愿寿武主-禹辰。 他告诉和乾毅与苏绾君,拥有天度寿体的禹辰在陨落之前,将他自创的适用于天度寿体的功法-天宁仙寿决,以及他自身的宝物藏在大陆之中,其中有一处地方便是天寿观,如果同为天度寿体的和栎,若是能得到一件愿寿武主的秘宝,那么本就占据先天优势的和栎,将来的前途将不可限量啊! 和家老祖这番说辞,令和乾毅与苏绾君一阵狂喜,毕竟做父母的哪个不喜欢自家有出息有本事的孩子啊! 苏绾君私下里便与和乾毅商议,说想带着和栎去天寿观看看,一来若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秘宝,可以给和栎带来好处,二来纵使什么也未曾得到,就当是换个环境,出去散散心,有个好心情。 那时的和乾毅便已经在自家父亲所统帅军队中从事军事工作,但是出于疼爱妻子的他,与苏绾君朝夕相处,他看出了苏绾君在生下和栎的情绪上有些压抑,身体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因此,对于苏绾君的提议,他十分赞同,并亲自向他的父亲请了假期,陪着苏绾君与和栎,一家三口前往天寿观。 凭借着擎皇王朝和家的威慑,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北界相当的顺利,可是前往西界之时,却遭到了五起连环追杀,追袭刺杀他们的人数加在一次竟不下于四十人,绝大多数都是与和家,和乾毅有仇之人。 人嘛在享受万众瞩目的同时,会引来怨恨情仇在所难免!这也是人之常情。 十几年前的和乾毅,那时的境界才刚进入武将境,实力远不如现在,因此身负血伤的他护送着妻儿来到天寿观,面对着仇人的追杀,他果断地选择让抱着和栎的苏绾君躲在天寿观中,而他自己则是选择将千里袭杀他们的人引开,与他们展开了殊死的决斗。 可是,双方这一交手,令惊动了禹寿岭许多的野兽武兽,这一场大战惊天动地,和乾毅实力也很不错,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啊,就在和乾毅已经坚持不住,即将出现生命危险之时, 苏绾君及时赶到,助和乾毅顺利突出袭杀重围,当夫妻二人见身后无人可追之时,和乾毅这才询问苏绾君,和栎现在在何处。 苏绾君告诉他,让和乾毅一个人与他们拼命,她实在担心不已,因此便将和栎藏在天寿观之中,她则顺着打斗的震动感,找到了他。 和乾毅,知道这是妻子的担心,对他的爱护,当他们摆脱了追杀之人后,夜深人静时,回到了天寿观,可是,他们却没想到,无论怎么寻找,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骨肉-和栎。 这些就是和乾毅,苏绾君,给和栎起名为和柯庭的由来,和栎的身世以及他们一家三口失散多年的原因! 第六十八章 胡其悦跪求救母 当和栎,得知他的名姓由来,身世以及他们一家失散多年的原因之后,那剧烈抖动的双腿,渐渐地稳静下来。 “这,这件事情,我,我不怪你们。”和栎慢慢地闭上双眸,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紧绷双肩松弛下来的他,俊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色彩!瞧着这般神态的和栎,苏绾君自然是百分百的喜悦,但依旧抱着不确定的口吻:“真,真的吗?庭儿?” “嗯,你,” “额,您不要再哭了,您的喉咙,需要喝些水。” 和栎刚准备说客气话,但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亲生母亲, 他轻轻地擦拭着苏绾君眼角面颊上的泪水, 并给她满了杯茶,言辞与语气和缓且亲切了丝许。 苏绾君一瞧和栎对她的态度大有亲意之变,立即迫切的道:“庭儿,咱们回家,和妈妈一起去北界生活吧,好吗?” “唉?”瞧着苏绾君热切期盼的眼神,和栎不禁地愣住了。 这大为突然的请求给了和栎一个措手不及, “要去吗?去的话,娘,怎么办,二姐,阿芝他们,怎么办?不去的话,二老也会伤心难过,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的大脑高速运转,左右犯难的时候,他的爸爸-和乾毅,这时开口了:“是啊,儿子。你跟爸爸回去,爸爸亲自手把手地教导你,以你的天赋,不出十年,定能将你培养成一名武将境强者!” “不出十年,二十几岁就能达到武将?”和栎惊声道,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也是一名武帅境强者,绝不会失言的,他既然能夸下海口,一定能够办得到! 因为在和栎目前所见过的武者中,二大爷-卓立伟,府长-陈樰,娘亲-李玉怡,老师-乔淑,以及学府的教师们,长老们,乃至浑枭王朝都找不出一位二十出头的武将境高手, 武将境武者,他只见过他的父亲-栎丞,而栎丞晋升武将境时已经近四十岁了,就在和栎流露出震惊的神情之时, 苏绾君一见,马上趁热打铁道:“妈妈可以随时根据你的身体状况与修炼进度,专门炼制各种各样适于你修炼的药丹,可以节省不必要的时间,达到令你满意的修炼城果。” 和栎对此倒是不太感兴趣,“是药三分毒,那东西服用过多,对身体有害无益,修炼的话,有天灵地宝自然是好,但若是没有那些的话,脚踏实地靠自己,也能成为强者。” 对于修炼体系这一块,和栎有着他自己独到的见解。 对于和栎的想法,苏绾君淡然一笑,轻抚着和栎那俊美的面庞,爱不释手,慈面喜目的道:“庭儿,如果,我能够再不伤及你的根基,甚至一点副作用都没有的话,助你达到最佳的修炼效果,你愿意和妈妈回去吗?” 这一句话,顿时惊呆和栎,他没想到他的母亲能有这种手段,甚至能为他自己不惜做到这一步。 这时,和乾毅看着和栎那副震惊的神情,缓缓开口:“大儿子,咱们家能在北界,能在擎皇王朝,发展成如此成就,与你妈妈的药丹术是分不开的,可以说居功甚伟啊!” 和栎听的出来,自家父亲对于母亲的药丹术充满着绝对的骄傲与信任! “我保证,这一点不是以一名六级药丹师的身份,而是以你的妈妈,一名母亲的身份,向我最亲爱的儿子做出的保证!” 苏绾君这句话那可是下了一百二十分的保证,而且也看得出来,她为了和栎能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下了很大的本钱, 这足以证明,身为母亲的苏绾君给予身为她亲生骨肉-和栎的母爱! “额……” “还是不了吧,娘一人将我养大成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了解她,她不喜欢依附旁人,吃下眼食,我不想她一人留在西界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 “学府的老师们虽然没您二老这般厉害,但是乔老师,彭老师,包括府长,对我有知遇教育之恩,况且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离开西界,那不是弃学吗?这种半途而废的窝囊懦夫,我做不来。” “二姐,姐夫,佟姐姐,筱山,阿芝,阿豹,我们是好伙伴,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话不说,相处得很好。” “还有…歆岚,她的病离不开我,我这一走,她的身体我很担心。” 面对着,和乾毅与苏绾君尽生平最大努力给出自己的补偿,和栎思考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紧接着,和栎再次给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再满了一杯茶,说道:“您二老,放心,北界,我一定会去的,无论怎样,你们都是我亲生父母,这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您家的地址给我,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 和乾毅一听儿子这些话,心中不住地称赞起和栎:“我这儿子,人品极佳,重情重义啊!能耐大小先不提,就说这人品,我很赞成他啊!” 这时,苏绾君还想再劝说和栎,被和乾毅用脚尖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脚踝,那意思是在提醒她不要操之过急。 他看得出来虽然和栎目前不想和他们走,但是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大家才刚接触,事出突然,轮到谁的头上,都要缓一缓,冷静冷静,和栎也不例外, 因此,和乾毅明白和栎的想法,支持的道:“当,当然不会介意了,儿子,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和妈妈都支持你,” “庭儿,请你不要误会樰妹……”这时,苏绾君见和栎如今心情恢复的不错,就想帮着陈樰解释一下,先前所发生的误会。 和乾毅插言道:“君君,今日庆喜,我们一家团聚多亏了樰妹,咱们呐替儿子,给她解释解释,樰妹不是小气之人,她会理解的,走吧。” 说着,大家聊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告诉了和栎,自家的家庭住址之后,拉住苏绾君,在和栎亲自陪同下,离开了和栎的房院。 当他们走出很远之后,苏绾君就问和乾毅:“乾毅,你为什么不替樰妹解释,他们之间亦师亦友的关系若是一直这么僵下去,会不会……” 夫妻之间无话不谈,妻子的疑惑,当丈夫的和乾毅立刻解释道:“这其中的缘由,由他们当事人去说比较好,把话聊开了,说不定,更能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啊!” 等和栎回到房间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限的感慨着:“这一天,来得可真快,两世为人,终于见到了一世的亲生父母,可是这本来欢喜才对啊,为何,我就感受不到呢?” 他正在这感慨纳闷呢?突然间,院门响起了三道客气的敲门声 “铛” “铛铛” “嗯?难道又是……”听到此声的和栎以为自己的父母又来了呢,撒脚如飞得跑到院门近前,刚一开门,定睛一看傻眼了! “胡娸悦,你怎么找到这来?”和栎没想到的是,站在门外的客人就是浑枭王朝二品协统大人之女-胡娸悦。 和栎这般陌生的语气,胡娸悦听后不气不恼,反而笑着对和栎说:“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额,请进。”人家胡娸悦主动提出要来家中做客,身为主人的和栎自然不好拒绝。 胡娸悦四处参观一下和栎的家后,坐了下下来,一针见血,直接说出此次来访的目的:“和栎同学,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润瑙笋在你手上吧能不能……” 她这话刚一出口。和栎瞬间就明白了,顿时眸中冷光一闪,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道:“不能,胡娸悦,润瑙笋是我光明正大花钱买来的,一没偷二没抢,恕我不能给你。” 胡娸悦瞧着和栎冷意的目光,吓得马上做出解释:“不,不是,你误会了,前些时,听我嫂子说,你买到了一颗润瑙笋,本打算想找你商量一下购买它的,可是你几天都未曾回来,今天刘筱山回来后,说你回来了,” “那东西,我已经没有了,请回吧,”和栎不打算与其纠缠,就打算欺骗她,让她就此罢休。 哪曾想胡娸悦听后,竟然笑了,那笑容,真叫一个胸有成竹:“怎,怎么会呢?听刘筱山说你给了他们每一枚,否则他们不会突破武者境呢?” “唉,这个大嘴巴,真拿他没办法,”和栎一听老底儿被她揭穿了,暗气暗憋的埋怨着自己的好兄弟-刘筱山。 而后马上正颜厉色道:“胡娸悦,润瑙笋,我确实还有一点,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和胡言彬的关系,你觉得我会把它给你吗?还是说你要它想做什么坏事不成?” 胡娸悦连连摆手,生怕和栎误会自己,道:“不是要拿润瑙笋做坏事的,而是用它来救我的母亲!” “嗯?” 胡娸悦见和栎一脸疑惑,立刻解释道:“我的母亲在生下哥哥和我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尽管父亲为母亲寻求了众多名药地宝,可是身为普通人的她服用过,效果并不佳,身体还是不好,” “和栎,你我都知道润瑙笋对普通人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我现在是有病乱投医啊,因此,求求你救救我时日不多的母亲,我求求你救救她,” “求求你,”胡娸悦求助之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和栎的面前,嘣嘣的磕了两个头,脑门都磕红了。 “你先起来,”和栎眼瞅着胡家的金枝玉叶-胡娸悦,为救自己的母亲不住地求助自己,甚至主动地放下身价,低三下四跪地替母求助的样子,他于心不忍,主动地上前搀扶, 跪倒在地上的胡娸悦说什么也不起来,她依旧再坚持的求助和栎:“和栎,只要你能把给我,哪怕就一小枚都行,只要母亲的身体能够康复,无论是重金购买,当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都行!” 和栎被胡娸悦的一片孝心,引动了他的恻隐之心:“额,好,我同意,我给你还不行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胡娸悦见和栎答应了要救自己的母亲,立刻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带我去你家,我要亲眼看看你母亲。”和栎道。 和栎的话传入胡娸悦的耳中,她马上就明白了:“和栎同学不信任我?” 和栎嘴角一动,轻笑道:“咱们之间,信与不信,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姨真如你所说,身体不好,我愿意拿出一枚润瑙笋,放心,我看中的不是你给我当牛做马,也不是以身相许,而是你的孝心!” 对于和栎做出的保证,她立即答应道:“好,谢谢,那明日下课后,我带你去我家,好吗?” 毕竟,现在的主动权在和栎的手中,她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和栎道:“好,” “再次感谢你了,明天见。”胡娸悦一见目的达到,也不再久留,站起身来笑着离开了这里 “她倒是能屈能伸,这胡家还算有个聪明人!”看着离开的胡家之女,和栎不禁感叹道。 想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和栎埋头叹息:“唉,这一天的烦心事,还是真是不少啊!还是睡一觉,希望明天会有好日子吧!” 随后咣当一声,房门关闭,明日再见! 第六十九章 胡家-胡协领 “栎哥,早。” 翌日晨光,和栎早早地起床,做了点早餐,吃的饱饱的,高高兴兴地去上课。 当他刚到学府初级二班后,杨雯芝和他打了招呼, 和栎回道:“早,” 杨雯芝关心的问道:“昨天没来上课呢?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和栎道:“嗐,说来话长,先上课吧,有时间再和你们解释。” 这时,刘筱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脸的大方劲儿:“兄弟,这两天儿,哥们儿手里富裕的很,下课后,我请你们搓一顿,咋样。” “你小子铁公鸡一个,终于舍得请客了,必须去。”杨豹一听刘筱山请客这可是不常见啊,马上答应了,生怕他变卦。 “就是,筱山哥,到时候把你吃穷了。”杨雯芝笑着附和道。 对于三人打定的美差,和栎却来了这么一句:“你们去吧,我今天还要陪胡娸悦回家呢?” 杨豹极为少见的惊呼一声:“什么?” “你入赘了?”刘筱山一激动,竟瞬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双眼瞪得老大,他的反应不必杨豹差多少! 和栎气笑了:“拜托,你们哥俩咋想的,可能吗?” “栎哥,你遇到难处了,”杨雯芝也同样看向和栎,虽然嘴上并没有说过头的话,但以她对和栎的了解,她知道和栎应该遇到了极为缠手的事情。 和栎听到杨雯芝的询问后,垂头丧气的把胡娸悦听了刘筱山与谭婼颜的话后,跪求他获取润瑙笋的事情,简短的告诉了他们。 随即,他对此万般无奈的道:“她跪地求我用润瑙笋救她的母亲,我也不好拒绝这般孝顺的女孩子吧。” 杨豹听后就在刘筱山的小腿上,轻轻地踢了一脚,劝教道:“筱山,每次说你心直口快,你总是不听,小心隔墙有耳啊!” “知道了,知道了,这次怪我,”刘筱山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随后,看向和栎,道:“兄弟,你说吧,怎么罚我都成?” 和栎一笑,道:“那就罚你明天,请我好好的大吃大喝一顿,” 两人的关系打小就十分交好,真格的,和栎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刘筱山大吵一架的。 当然,刘筱山也知道和栎对自己的好,想都没想,点头答应道:“那没问题啊,反正今天没有兄弟,这酒啊,喝着也没意思,明天是周五啊,下课后,咱们找个好地方,不喝得尿裤子,不许回去啊。” 这话一出口,和栎,杨豹,杨雯芝都被逗笑了。 这时,杨雯芝见乔淑老师走进教室,急忙的提醒道:“行了,乔老师来了,专心听课吧。” 三人一听,这才结束了课前的娱乐聊天。 当乔淑老师走进教室,她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视着和栎所在座位,见坐在座椅上的和栎冲她微笑示意,随即,微微地扬起笑意的嘴角。 道:“好了,在上课之前,先说一个事情,还有半个月时间,我统计了一下,咱们班五十二名同学,晋级武者境的武者,已有五人,他们分别是刘筱山武者境初阶,” 当念出刘筱山是武者境初阶时,教室之中左右两侧坐在七层桌椅的同学们中,只有两侧后三层的同学们为之鼓掌。 “杨豹武者境初阶。”杨豹站了起来,两侧各有四层的同学为之鼓掌。 “哟,你小子比我受欢迎啊。”刘筱山见状,不住的调侃着他。 “杨雯芝武者境初阶” “胡娸悦武者境初阶” 同样的,当乔淑念出女同学的名字后,也获得了不少的掌声。 “和栎,武者境中阶!”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什么?武者境中阶?” “这小子竟然又突破了,原来哥说得是真的,难怪他会被打败。” “和栎同学太帅了” “是啊,他的年纪比我们都小一岁,可却是我们之中修为最高的,” “谁说不是呢!我记得刚来的,他是武者境初阶,这才一个多月,就是武者境中阶了,进步地也太快了,真是天才呀!” 当和栎站起来的那一刻,全班五十二名同学们,几乎都响起了烈雷般的掌声,尤其是女同学全部站起来,为他私语讨论,为他欢呼雀跃,声音相当之多!相当之高! 当然也有生气窝火的,那就是从小到大,乃是到学府之后,一直都与和栎不对付的硝芡,当得知和栎的实力再次提升后。他是既生气又害怕啊! 可这也足见和栎在二班学生们心中的地位,那是多么的高了! 和栎对此倒不是很感兴趣,而是朝着近前的乔淑老师,弯下腰来,鞠了一躬,以示对她的尊重。 乔淑见此,满意一笑,随后,鼓励着班上的学生们:“大家要以他们五位为榜样,努力刻苦的修炼,争取这段时间都有所收获。”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开始正式上课,今日呢,给大家讲一些武技,武技作为大陆武者…” 当乔淑老师正式讲解知识时,杨豹低声道:“看不出来,这胡娸悦在修炼上,竟也有些天赋,” “想多了,她爹是协领大人,修炼资源多得是,想来晋升武者境不是什么难事。” 刘筱山对胡娸悦的看法倒与杨豹看法相反, 杨雯芝也压低声线,讨论道:“也许和我们一样也是靠着宝贝晋升的呢?”话语中竟带着一丝自嘲! 这时,和栎劝慰道:“你们不要灰心丧气嘛,天赋固然重要,努力也很重要,当然,机遇也尤为的重要,而且能够以十七岁武气境高阶进入樰枫学府已经令许多同龄人,忘却止步了,” “对呀,别忘了,上次炼试咱们可是前十啊!”心大的刘筱山听了和栎话,很快便再次拥有了信心。 “好了,大家听课吧,学习,学习。” 和栎说罢,不再进行探讨,随后扭回头,便准备集中精力专心听课,突然间,他察觉到一个人的目光正看向自己,他发现看向他的人,竟然是胡娸悦! 两人四目相对,胡娸悦竟面色发红,急忙地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他。 “铛啷” “铛啷” “铛啷” 下课的铃声,宣告着一个时辰的课程结束了,大家各自离去,和栎四人刚从班级走出来, 只见胡娸悦站在班外等待着,见他出来了,她上前一步:“和栎,” “嗯,带路吧!”和栎点点头,面无表情, 这时,杨雯芝双手轻搭在和栎的双肩,开了句玩笑的再见:“栎哥,我们先走了,今天晚上练练酒,不然小心被筱山哥喝趴下。” 和栎轻轻地抓了抓她的秀发:“嗯,臭丫头,快去吃饭吧。”语气亲切随然,动作欢喜友爱。 当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离开后,和栎的面色一变,再次沉闷严肃。 胡娸悦带着他来到学府的后门,和栎发现一辆由两匹毛发整齐纯正、体格健壮的高头俊马牵引着由坚实檀木打造而成,木材纹理细密,泛着木泽车厢的马车,停靠在门外。 一位身披短甲短袍,露着健壮粗臂,体型高大的中年壮汉手握着马鞭,直挺地站在马车前,等候着胡娸悦的到来。 “小姐,请上车!” 这时,中年壮汉见胡娸悦带着从樰枫学府这一走出来,马上上前迎接,躬身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等一下,”胡娸悦让壮汉先等一下,随后为其介绍道:“马叔,这是和栎,今天他来胡府做客。” 壮汉一听他介绍,马上朝着他便要行礼:“和公子,你好,我是马陆!” “马陆,马路。”和栎一听壮汉的名字,想起上一世的东西,嘴中念叨着,觉得很有意思,当面夸赞了起来:“你这名字起的真挺好。” “啊!”这位叫马陆的壮汉就是一楞,一歪脑袋,显然没听懂和栎的意思。 “好了,和栎,我们上车吧。”这时,胡娸悦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请和栎进了马车。 马陆手起鞭落,啪的一下,马一吃疼,痛叫一声,驾驰而去。 车厢内,两人独处,胡娸悦 左瞄和栎一眼,右瞄和栎一眼欲言又止, 这时,被和栎察觉到后,这才问出自己心中想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那,那个,杨雯芝同学和你是情,” “嗯?”和栎一听,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胡娸悦见此,话语一变,婉转的道:“不不,我是说你们四个的关系真令人羡慕。” 和栎道:“筱山,阿豹是我的好兄弟,阿芝是我的妹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自然没得说,” “哦,”胡娸悦听后竟轻轻地抚了抚胸口,舒缓了一口气,见和栎嘴角一笑,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时, 她急忙透过厢窗,看着由晴空转云阴的苍空,不让和栎看到自己已经羞红的面颊,随后,转移了话题:“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 和栎经过漓玖,梅歆岚的甜蜜相处,对于男女爱恋一事,已经有了点经验,对于胡娸悦言行动作神情,他会心一笑,并未点破这层窗户纸。 随后,主动扯开话题,道:“胡娸悦,你哥哥知道我要来的消息吗?” 胡娸悦道:“昨天和他说过了,他也很担心母亲的身体,所以不会与你起冲突的,” 和栎道:“嗯,那就好。”点点头,不再搭话。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行,“和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请进。”胡娸悦陪同和栎下了马车。 和栎瞧着眼前,地段优越,华贵阔气的府宅,府宅上顶挂着一块香木之匾,上写:浑枭协领胡府! 只见,胡府大门高耸,鲜艳夺目,门首两侧,蹲踞着两头木质兽像,它们兽目圆睁,张牙舞爪,远处观望与真兽一般无二,尽显工匠技艺之精湛。 他不仅感叹道:“有钱的人家,连大门都是这般的贵气。” 这时,府门前还站着两名身强力壮,腰挎刀奇的军兵在这把守执勤, 见胡娸悦到了面前,马上毕恭毕敬的施礼道:“小姐,好,” “嗯,” 胡娸悦点点头,算是还礼,随后军兵将府门打开,和栎走进胡家,虽事出有因,没有细看胡家的情况,但在胡娸悦领路下,和栎走马观花间走过七间房宅,最终来到了一间正央阔府正厅。 当他步入正厅后,正厅开阔,厅内正前方,摆放着一张橡木桌椅,桌椅上的纹理天然自成,正上方,悬挂着一幅峰峦叠嶂,银瀑飞泻的巨大山水之画。 正前方的两张座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一位中年女人。 这位中年男人正品着茶与左下方坐着一男一女笑谈着,乍一看,还真是个体面涵养的大人物,可细瞧之间,他的面容却透着道貌岸然的意味。 一双微黄的眼睛,眯成透着狡黠的一条缝,没有清澈之意,眉毛上扬,看似英气,却有三分傲慢,豆黄皮肤下透着三分油滑,两鬓微微斑白,鼻梁趴塌,嘴唇厚实。 他脸上因保养得当,而没有过多的皱纹,但说笑笑间,双颚微微下垂,那颚下的赘肉随着面动而颤抖着, 说来也奇怪,和栎看到这位一身尊荣华贵绣纹黑袍,系着金光闪闪的腰带的中年人,不禁剑眉紧皱,心中暗道:“奇怪,仅第一面之缘,却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心里不舒服,这位难不成就是那位贪婪无厌的协领?” 反倒是那位坐在正前方座椅的女人给和栎一种温意舒服之感, 女人穿金戴银,一身清水棉丝裙袍,气质文静温和,却面色潮红,嘴角苍白,时而气喘,时而咳嗽,一脸的病相。 左下方的两张座椅上坐着和栎最为熟悉的仇敌-胡言彬!胡言彬的爱人-谭婼颜! 可以说这般规模数一数二的华贵府宅,坐着这四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晴雨城堪称独霸一方啊! 这时,胡娸悦给和栎做了介绍:“和栎,哥哥和嫂子,你都很熟悉了,” 和栎本不打算搭理他们,既然胡娸悦主动牵线搭桥,自然要主动的打招呼,这样显得有容人之量。于是和栎主动向他们问好:“胡学长,谭学姐,你们好。” “哼,欢迎,欢迎。”胡言彬嘴角一撇,哼了一声,随口一说,听话得听音,和栎这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要不是为了自家母亲,恐怕早就与他动手了。 反观,谭婼颜则是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回礼问好:“你好,和栎,又见面了。” 毕竟她与和栎之间并无深仇大恨,而且她还对和栎的实力与能力很欣赏。 这时,胡娸悦再次为和栎介绍正前方的中年夫妻:“这位是我的父亲,这位是我的母亲,” 和栎一听,走到近前:“胡叔叔,胡阿……”还未等他说完, 只见,胡娸悦的父亲,竟然率先开口:“浑枭王朝二等协领-胡臧城,你就是和栎同学?” 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面色并没有任何的欣喜,反而是一脸的肃然,那语气就像是在和自己的下属说话似的。 突然被胡臧城的这般口吻,和栎原本随和平静的脸色瞬间微沉, 只见和栎站在那里,一没鞠躬,二没施礼,表明身份,道:“樰枫学府步院生-和栎,见过协领大人,见过协领夫人。” 说着,身姿挺拔的和栎与坐在座椅上的胡臧城,四目对视,不卑不亢,不矜不伐! 第七十章 好人终究还有好报 “嗯” “和栎,听颜儿与小悦说,你有可以医治我爱妻的润瑙笋?” 当见到和栎这般不卑不亢的样子与自己对答,身为浑枭王朝协领大人的胡臧城,眉头紧皱,心存不悦,直奔问题之所在。 和栎道:“回大人的话,确实有。” “嗯,这样,你有多少,本协领便要多少,我重金购买,绝不占你便宜,如何?”胡臧城道,语气高傲,丝毫未把和栎摆在眼中。 胡言彬一听自家父亲也没把和栎放在眼里,更加的为虎作伥了:“就是,和栎,我胡家可不差你那三瓜俩枣的,拿出来吧,然后,快滚!” “父亲,哥哥,不要再说了!”胡娸悦提高嗓音,阻止他们说下去,因为她发现,和栎的目光已然锐利了起来,对于胡家的态度,已经很不满了,因此她及时制止,生怕和栎不拿润瑙笋救助自己的母亲。 “哼,” 胡家父子的傲慢,令和栎心存不满,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说,取出一枚仅有一颗葡萄大小的润瑙笋:“拿着,润瑙笋给你了,拿去救你的母亲吧。” 接过和栎手中的润瑙笋,顿时欣喜万分,连忙向和栎鞠躬道谢:“谢谢,和栎,谢谢你。” “切,扣扣搜搜的,就拿出这么一点,有个屁用。”这时,本以为也会一同道谢的胡言彬居然嫌弃和栎手中的润瑙笋太少! “咳咳,彬儿,不许无礼,”胡言彬的蛮横被他的母亲训斥了一番,而后她看向和栎,问道:“和栎同学,这一枚能医治好我的身体?” 和栎察觉到协领夫人眼中闪烁着那一丝求生的渴望, 和栎虽不是医者,但看出了点什么,嘴上却未露心声,道:“不知道,我不是医者,也没得过这么重的病,不过这一枚,是我承诺给胡娸悦的,分文不取。” “这……”夫人闻听此言,眼神直痴,顿时语塞。 和栎的忠言逆耳之语,在胡言彬这里,却变了个味道:“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出这个,不就想讨我妹妹关心,要成为我胡家的乘龙快婿,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对吧,” 此话刚一出口,和栎看着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顿时一愣,不仅是他,正厅之中,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和栎, 和栎一脸懵的问道:“嗯?你是不是误会了?” 不等和栎解释,胡言彬再次妄下自傲的结论,道:“误会什么,告诉你,别做美梦了!” 正在这时,协领大人-胡臧城目光严肃的盯着他:“和栎,你喜欢我的女儿?” 此话传出竟震动了四周的桌椅,那呼出的强风吹乱了众人的头发。 和栎抬手理着凌乱的发丝,自发好笑道:“协领大人,可能胡学长的想象力太过丰富,引起您的误会了,我有女朋友了。” “啊!”站在他身旁的胡娸悦惊叫一声,猛地盯住了他,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嗯?”听到这句话后,胡臧城紧动的肩头,微微地松了下来,似乎饶有心宁心静! 这时,胡言彬开口道:“你快得了吧,说出来谁信呢,我在学府怎么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啊,我连见都没见过,” 瞥了眼一身灰蓝色布袍,肩上缝着补布的和栎,再次嘲讽道:“就你一个臭卖面条的,瞧你穿的,打补丁破衣啰嗦的,穷得叮当响,给你个老婆妻子,你能养活得起吗?竟信口胡说。” 这话中的语气根本看不起和栎! 坐在正厅中,少言少语一直察言观色的谭婼颜,这时开口道:“你和言彬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可以说学府无人不知,你能陪娸悦来,并亲自把给伯母,除了这一点,我也想不到你为什么会亲自送来。” 她话语中的意思与胡言彬不谋而合。 “瞧你们的样子,胡娸悦似乎并没有和你们提起昨日之事啊,”见他们这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和栎察觉到,他们似乎并不知晓自己为什么要帮助胡家,于是,早已按耐不住的他终于在这一刻,要爆发了。 “和栎,别…”胡娸悦见此,急忙地出口,企图阻止他说下去。 “不行,这件事有损我的名誉,胡娸悦,你做人不厚道,”她的话还未等说完,就被和栎用极其强硬的态度强行打断。 随后和栎就将与胡娸悦昨日之事公之于众:“各位,既然说到这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昨天下午,她来找我,跪在我的面前,磕响头求我救夫人一命,” “我于心不忍,这才答应把润瑙笋给她一点,我之所以亲自前来,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我怕她使诈欺骗我,仅此而已!” “至于,我有没有女朋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会喜欢她的,也没有想要靠着你们胡家来狐假虎威,胡家在浑枭王朝是很强,可是在大陆之上,地位还不够看,我志不在此,东西已经给你了,也算是还你的那两个响头,一份心了。再见!” 和栎可不管这一家人如何看他,一口气把自己的冤屈,想说的话,全都发泄了出来,众人听后如梦方初,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说完,和栎全然不顾他们的心情,转身就打算离开。 “站住!”一声利喝,和栎止步,身未转,扭回头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胡臧城。 只听胡臧城品着茶水,语气不快不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管彬儿与你之间发生过什么,小打小闹的事情,我不过多干涉,但是,我女儿的婚配,最好如你所说,你的身份不配。” “至于胡家只会越来越强大,它今后的发展还轮不到你这个只有武者境实力的小子狂言大论。” 当他说到这几句话时,眼神语气皆突变犀利,手中的茶杯竟咔嚓一声,猛地被其捏碎。残渣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和栎道:“是吗?” “以我的年纪应该还能看到十年二十年后的胡家,希望到时,能如“清正廉洁”的协领大人今日亲口所说那般,希望到时,胡家别被我亲手超越!” 和栎说着,故意在早已得知贪得无厌-胡臧城面前刺激他,当他说到将来要超过胡家时,那叫一个信心十足啊! “和栎,你找死!”胡言彬听后,忍无可忍,脸色怒红,拍座而起,手中三尺三寸的渐青刀朝向和栎猛烈地刺出,似乎要将他置于死地。 “哥,不要伤……” “啊!” 胡娸悦刚欲出口制止,下一秒,一柄三尺五寸寒星锋锐的蝉雁刀快若疾雷,唰的一声,架在胡娸悦的脖颈,随即,和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脚下发力,猛地一踹地面,向后急速地暴退,将正厅关闭严丝合缝的大门撞得稀碎,木屑横飞,退出院外。 “小悦!”就在胡娸悦惊慌失措,惊呼一声时,胡臧城拍案而起,啪的一掌,竟将那张做工精美,价格昂贵的橡木桌案,拍裂八瓣,茶壶茶杯以及桌上的摆件劈嚓啪嚓地摔得稀碎。 “闺女!”胡氏夫人惊叫一声,吓得,双腿发软,一口气好悬没上来。 “敢伤我们小姐,活的不耐烦了!” “快放我们家小姐。” “我们家小姐,岂能让你这种土包子欺负。” 顿时,整个胡府军兵,丫鬟仆人,竟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个咬牙切齿,横眉立目,足达二十余人,显然他们皆是吸引所至,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压抑紧迫。 果然,主子什么德行,当奴才的也就什么德行,这老话说得还真是不错。 这时,胡言彬提刀,追了出去,用刀点指和栎,粗脖子红脸,怒声呵斥:“小子,你敢绑架我妹妹,活的不耐烦了。” 和栎用刀挟持住胡娸悦,怒视胡言彬众人,道:“哼,让你逼得,合着,我拿出润瑙笋救你妈的命,反过来,你要杀我,传出去,我看晴雨城的百姓们怎么笑话你们,戳你们脊梁骨,想让她活,就都给我散开。” 一同追出院外的谭婼颜劝解道:“和栎,劝你还是放下刀吧,大家坐下来,有事好商量,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看似在劝解,实则软硬兼施。 和栎冷笑一声,道:“谭学姐,你能代表胡家吗?你敢跟我打赌吗?” 谭婼颜道:“赌什么?” “如果今天,我命丧胡府,你帮我把消息散播给诫治城与晴雨城,一天之内,胡家若不在晴雨城,不死不灭,算我输,反之算我赢。” 和栎提出赌约后,立刻挑衅道:“敢赌吗?” “什么?你…”这个赌约可以说出乎了谭诺颜的意料,她实在想不出和栎为何会提出这个,因此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敢赌吗?”见谭诺颜一时无措,和栎再次追问,声音顿时提高了起来,因为他对自己的提出的赌约拥有绝对的信心! “你,少吼我家颜颜,”胡言彬一瞧和栎对她声音如此之高,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和栎忍无可忍,朝着胡言彬怒喝一声:“闭嘴,” “少说没用的屁话,我就问你,问你们,问胡家,敢赌吗?” “回答我?”和栎再三追问。 当他们僵持之时,胡娸悦的父亲-胡臧城已然追了出来,只见他大喊一声:“住手,你把润瑙笋,放开我的女儿,我放你走。” “哈哈哈哈”和栎一听,计策得逞,一阵冷笑,道:“还是协领大人是个聪明人,你的话当真吗?” 胡臧城气的浑身力抖,可是看着被和栎挟持的女儿,脖子上竟已流出血痕,迫于无奈,这才道:“哼,我不拿妻子与女儿的生命当儿戏。” “和,孩子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快,放了我家闺女,走吧!” 胡氏夫人也追了出来,病病殃殃的她,被和栎那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所惊吓,说话的口舌都磕磕巴巴的了。 “好,不过,我要退到门口,才能放人,” 由于人质在手,因此和栎在众人围堵之下,如入无人之境,十分顺利的退向门口。 “和栎,对不起,对不起。” 挟持后退期间,胡娸悦不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急切地向和栎道歉。 和栎声音低冷道:“你确实对不起我,胡大小姐好面子,要脸面,难道和栎就不好面子了。” “对不起,”胡娸悦身躯一僵,顿觉脸上羞愧难当,再一次向和栎赔礼道歉。 “算了,要说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受伤,行了,我也该走了,这忙,我算是帮你了啊!”和栎说罢不再与之废话,用力推了她一下, 随后,退到胡家大门,一顿快刀,咔咔咔地破门而出,不见踪迹。 “和栎!” 胡娸悦见和栎在大雨之下,落荒而逃,竟在众人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下,淋着雨的追了出去。 “娸悦,” “妹妹,” 谭诺颜,胡言彬出于担心,也紧随其后。 “你呀,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和娸悦很般配。” 当他们走后,回到正厅胡氏夫人便埋怨起自己的丈夫-胡臧城。 “般配吗?” 胡臧城有些疑惑,但对于自己夫人的想法,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道:“这孩子天资不错,也够狠,不过话有点多了,” “而且你也听到了彬儿说得了,他家只不过是一个开小面馆的,咱们都是过来人,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天资再高,没有强大的势力罩着,他能活着拥有强大的未来吗?” “胡家能在晴雨城站稳脚跟,能在浑枭王朝站稳脚根,未来要想在大陆站稳脚跟,咱们儿女的婚配,一定要门当户对,在实力与身份地位上至少要与咱们胡家比肩才行,这也是咱们胡家未来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 不得不说,胡臧城不愧是王朝的高官,站得高看得远,考虑的十分周到。 胡夫人听后,也表示理解:“唉,希望,孩子们都理解吧!” 正在,他们夫妇在这里探讨自家女儿与和栎的事情时,和栎倒提着蝉雁刀,独自走在晴雨城的街头。 不住地埋怨着:“哼,小爷好心好意地来救人,还跟我拽上了,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啊!” “等着吧,不就是身份,地位,实力嘛,今后,胡家就是我超越的目标,我加倍努力,与日夜肩并肩,” “终有一日,我一定要让你们在我脚下,仰视我的存在!”和栎拳头攥的紧紧的,仰天狂啸,宣泄着自己对胡家的不满与怒火! 哗哗哗的暴雨倾盆,拍打在和栎的身上,每一次的拍打,不但未能击垮他的内心,反而激起了他昂扬的斗志。 走着走着,昏昏沉沉的他竟撞在了一道倩影佳人的怀中, 拍击而来的雨水在这一刻,再没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当和栎抬起头时,竟发现,梅歆岚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撑起一支温粉的雨伞。 “歆岚!”和栎揉了揉自己的明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爱人居然会在自己这般委屈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来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此时的和栎异常的欣喜兴奋。 梅歆岚露出了甜美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捏了捏和栎那俊美的面庞,轻声细语道:“疼吧,我回来了,刚才回家见你不在,出来找找你。” “雨在下着,春风透骨,春雨凄肤,别着了凉。” 此刻,梅歆岚的出现与关心,给了和栎在黑暗心中的一丝明亮的灯火! 和栎道:“嗯,谢谢,身体怎么样?”他在感谢梅歆岚的关心时,竟第一时间关心她的病情, “还在可控范围内,”梅歆岚心中一暖,回答着他的问题,关心起手中提刀情绪低沉的和栎:“你怎么独自走在……” 和栎道:“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堆在一起,心烦意乱。” 梅歆岚看出脸色沉闷,情绪哀伤的和栎状态不佳,因此主动地帮他将手中的蝉雁刀归还于鞘,而后,主动牵着他的手,温婉一笑:“走吧,咱们回家,和我说说,好吗?” “好。”梅歆岚面对和栎时,总是这般温婉如水,他觉得在与她相处时,十分的舒适与享受,故此非常的配合。 “看,出来找你的时候,我还买了菜,等下我亲自下厨,还望大厨给我指点一下哦!” 这时,梅歆岚提了提手中的菜篮,笑着说,要为和栎亲手做几道美味的佳肴。 “你亲自下厨?”和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梅歆岚的厨艺上了。 “看样子,和大厨对我不相信啊,我可是从阿姨那里学会了好几道菜呢!” 梅歆岚看着被自己带动起来的和栎,甜蜜蜜的分享着自己拥有厨艺的秘诀。 “是嘛!原来是得了我娘的真传啊,回家给我露一手,我可要好好尝尝歆岚的手艺呢!” 和栎宠溺地抚摸着歆岚的面颊,心中甚是心悦!说着,他宠溺的揽住了全然不知情的梅歆岚的柔肩,漫步在雨中的街道。 心中暗自感叹道:“是我说错了,好人终究还有好报啊!” 第七十一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恶,这小子居然真的有女人,还是这么清纯的女人!” 当悄悄地跟踪在和栎身后的胡言彬,亲眼目睹和栎竟然真的有女朋友,而且还是一等一的美女级别,因此不禁怒骂一声,发泄着被其打脸的不爽。 “嗯?怎么,你很喜欢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言彬情绪一激动,话到嘴边突然脱口而出,他的女朋友-谭婼颜眼仁一白,怒皱眉梢。 “没,没,没有,颜颜,你是知道的,我胡言彬只喜欢你一人啊!我只是从来没见过和栎身边有这位女子的出现啊!” 谭诺颜口中语气的不满,瞬间令他心慌语慌,马上紧握其玉手,连忙解释道, “难怪,难怪,难怪他说,杨雯芝是他的妹妹,原来这位姐姐就是他的心上人!” 远远的望着,那位衣着温婉纺纱裙袍的温玉佳人与和栎手牵着手甜蜜恩爱回家的背影。 胡娸悦目光竟一时失神,嘴角念叨不停,一番难过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泛上来! “娸悦” “娸悦?” 谭婼颜看着双目失神一脸失落的胡娸悦,询问了她两次,见她没有回应,因此,她的手轻轻搭在胡娸悦的肩头, “嗯?嫂,嫂子。”肩上的触感,她这才回过神来,惊措间与谭婼颜搭上了话。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你,你不会真喜欢上和栎了吧!”谭婼颜一眼便看出了胡娸悦心中所想。 不要忘记,她可是城主之女,樰枫学府的步院生,察言观色的能力在一刻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嫂子” “嫂子,我…” 胡娸悦本想口辩解释,可是一想起与和栎所经历的事情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站在谭婼颜一旁,为其打着雨伞的胡言彬,突然将伞塞给了谭婼颜,随后双手重重地抓住他妹妹的双肩,正颜厉色的呵斥道:“妹妹,那女人极有可能是他的人了,你没有希望了,再说他一个穷鬼不值得你为他动情!” 唯有动情二字,令他的语气颇为之重! “不管是不是,我想要知道结果。”胡娸悦说着,猛地一耸肩,挣脱开胡言彬的双手,打着伞便向前方追了出去。 “这么个穷鬼居然有这么大的神通,连我妹妹……” “妹妹,” “唉,臭丫头,真拿她没辙,不就是个穷鬼?至于吗?” 胡言彬见冒着大雨疯狂跑向和栎房院的胡娸悦,重重地拍打着脑门,深感纳闷,尽管他非常不解与十分吐槽,但作为哥哥的他,出于对自家妹妹的关心,不顾大雨的淋打,追了上去! “唉,和栎这次可是狠狠地打了言彬,乃至胡家一个响亮而舒爽的耳光啊!” 谭婼颜静静地站在那里,远远地望着她跑他追的胡家兄妹,凝息哀叹! “啊,总算到家了!” 与此同时,和栎与梅歆岚回到了家中, “是啊,快把衣服换下来吧,我来做菜。”梅歆岚轻轻地抚摸着和栎身上潮湿的布袍,轻轻地将他推进内屋,那般温柔的样子很有家中贤妻的韵味。 “嗯,那我去换衣服。” 当和栎解开衣袍,梅歆岚默默地退了出来,贴心地关上房门,走进厨房,洗菜,烧水,一根茄子在不熟练的刀功下,如薯条粗细的茄丝便已放在盘中。 当她拿起一个西红柿,在要切还未切之时, “铛铛铛!”由于厨房的门并未关着,因此礼貌地敲门声音,被梅歆岚所听见,她放下手中的番茄与刀具,走向房院,打开院门。 见雨中站在院外的胡家兄妹,谭婼颜三人,十分客气的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 初次见面,梅歆岚并不认识他们, 恰逢,同样不认识她的胡娸悦,一上来,便单刀直入:“我是和栎的同学,有点事情想找他,请问姐姐,你是他的女朋友?” “这姑娘,不会喜欢和栎吧,” “可是,她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说是他的女朋友,可是现在不是,说不是,未来还真的是,唉!这姑娘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呀。”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但对于她的问题,梅歆岚心中念苦,脑中急速的转动,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毫不知情的她,只好温婉以礼,笑而不答地将他们请进和栎的房院中做客。 这时,嘎吱一声,换好衣袍的和栎刚好走了出来,看到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三人, “嗯?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正所谓,仇人见面,格外眼红,刚刚还与胡言彬三人,刀光剑影杀机四起的和栎,一见他们出现,骤然间,语气变得格外的严肃。 “虽然我们之前发生了不愉快,可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坐坐客总该可以吧!” 率先开口的竟然是胡言彬的女朋友-谭婼颜,而且未等和栎邀请,她先坐在了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和栎见状,只好平稳一下心中的气焰,故作淡定:“好吧,来者是客,你们先坐。” 这时,似乎看出一丝门道的梅歆岚,并未言语,而是主动欠身为客人们献茶。 胡言彬自下而上瞟着献茶的梅歆岚,再次犀利问道:“和栎,这位是你的女人?” “不是。”梅歆岚道。 胡言彬傲气十足的脸庞,说话的口吻毫不客气,见二次问出相同的问题时,梅歆岚主动替和栎回答出自己早已想好的答案。 “呵呵!”胡言彬冷笑一声,瞟了眼坐在一旁,喝着茶水,表情淡定的和栎,脸上一副傲然得意的神情, 看着手中的茶水,心情十分高兴:“这茶,怎么突然这般清甜啊,喝着就是爽啊……” “不过,我未来的心爱枕边人就是和栎!” 胡言彬刚高兴没多久,梅歆岚接下来,充满着满满爱意的话却令他“噗”的一下,将这满满的一口茶瞬间全部从他的口中喷洒在了地面。 “哟,胡学长,我这茶不是很甜嘛,怎么还能浪费呢?不过不得不说,歆岚亲手为我满的这杯茶,当真是香甜可口啊!哈哈哈哈。” 看着胡言彬的出丑,和栎这心情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嘲讽气炸仇敌的同时,还不忘向梅歆岚竖起了大拇哥! “你们来不会就是想打听我与歆岚之间的关系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歆岚是我的女人!” 瞧着,这冒雨而来的三人,与询问的问题,和栎马上清楚他们的用意,并当面,霸气的表明了梅歆岚的身份! 和栎这一句话刚一出口,忽听“啪嚓”一声,只见,胡娸悦手中的茶杯,骤然间一抖,瞬间掉落在地面之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这一举动,令梅歆岚,胡言彬,谭婼颜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住了胡娸悦,只有和栎从始至终未看她一眼,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这下见到了,满意了,胡言彬,不知你们的脸,被打的疼吗?” 毕竟和栎先前在胡家可是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这下他的气焰可是出了一大半啊! 和栎与梅歆岚语言艺术的默契配合,彻底激怒了胡言彬,一气之下的他,说出的话更是无稽之谈:“你,你少得意,就装吧?谁知道,她是不是你请来的托。” 不过,恰恰是这无稽之谈,却无意之中为和栎与梅歆岚的爱情增添了一丝火花! “哼,小人之心,我证明给你看。” 本就怨气累积许久的和栎在仇敌的言语刺激下竟做了一个大胆到足矣令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惊的举动。 只见,和栎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慢慢地靠近着已坐在椅上的梅歆岚, 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那来自属于爱人的温热气息, 梅歆岚的心跳陡然加快,她下意识地闭上了那双清眸,玉背靠在了椅子上, 这时,和栎已然俯身,轻柔而又热烈地吻住了她的面颊, 这一瞬间,梅歆岚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的僵住了,不知所措。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和栎的衣角,手指因为紧张而泛白。 感受着和栎嘴唇传来的温度和力度,整个世界因这一刻,只留下了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和他们剧烈的心跳声。 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呜呜呜” 可就在两人彼此甜蜜恩爱时,胡娸悦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捂着面,哭哭啼啼地跑出了和栎的房院。 显然,她实在无法接受和栎对梅歆岚的爱意! “妹妹,”胡言彬气的攥紧了拳头咣咣地捶着自己的大腿,起身就想追自家的妹妹。 “娸悦”谭婼颜也很担心她。 “额,等一下,胡言彬,谭婼颜,名生武赛,你们可一定要参加啊!” 就在他们刚要走时,早已结束甜蜜恩爱的和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嗯?”谭婼颜觉得很是奇怪,略感疑惑道:“我们的确会参加,不过那是高级名生武赛,好像和你也没关系吧?” 和栎的嘴角向左微微地一挑动,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非也,因为初级名生与高级名生,两个武赛,我同时参加!” “什么”胡言彬,一脸的不敢相信:“你小子这么狂的吗?” 和栎淡然一笑:“作为对手,这就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了!快去追你们的妹妹吧,挺好的姑娘,可别因为淋雨而生病了。” 说着,他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胡娸悦因情绪激动而落下的雨伞。 “今天我只为和栎下厨,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恕不远送!” 这时,梅歆岚恰到好处的一句话堪称画龙点睛,给足了和栎的面子,气走了胡言彬。 “哼,和栎,咱们走着瞧,到时候,绝对饶不了你。”胡言彬左手拿起那把被遗忘的雨伞,右手为谭婼颜撑伞,离开了和栎的房院。 “终于走了,我去煮饭!”此时,面色红彤彤的梅歆岚见那三人走后,低着头,不敢看和栎,急匆匆地躲进了厨房。 瞧着,因自己突然的激情一吻,而心慌神迷的梅歆岚,和栎还是走进了厨房,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和栎尴尬挠了挠头,面含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吧,” 梅歆岚,一边切着菜,一边轻声道:“为什么要道歉呢?” “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和栎稍微一迟愣! 梅歆岚抬起头,她的清眸凝视着他的明眸,语气爱意温柔的道:“是啊,以后,我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除你之外的人了!” “歆岚,以后,我可以叫你岚儿吗?” “嗯,只属于你的岚儿, “那我叫你,栎,可以吗?” “当然,只属于你的栎!” 这时,两人互相起了一个只属于彼此的爱称后,梅歆岚见和栎心情大有好转,而且自己对和栎还是有些羞涩。 于是,她话锋一转,讲起了自己来到晴雨城寻他的目的:“栎,那,那个昨日下午,你,你的父母来栎面之缘了。” “哦?他们去找我娘了?”和栎双目惊睁,他没想到,和乾毅与苏绾君夫妇动作会这么快。 “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是他们的儿子!”梅歆岚看着和栎,心中口中的惊讶可丝毫不比他少。 “歆岚,你不是在北界足不出户吗?怎么也认识他们?”和栎对梅歆岚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见她竟知晓他亲生父母的来历,深感好奇。 “和乾毅,九大成将之首,也是九大成将之中唯一一位武帅境界!并掌握两种武气的强大武者!如今的他若全力出手,恐怕一人可横扫一王朝!据说不久后,因为他的出现,四大军帅要变成五大军帅了!” “苏绾君,擎皇王朝六级药丹师,圣丹观的副观主,她炼制的一枚药丹,若拿出去卖,至少一万枚金纹钱币!若拿出去争,足矣令武帅武将诸多强者为之大打出手!” 梅歆岚见和栎并不知晓他亲生父母的实力,因此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和栎。 “他们这么厉害!”当和栎深入了解到这些无比强大的实力与荣誉都属于他的亲生父母时,他既惊讶又兴奋。 “那当然了,他们可都是擎皇王朝的风云人物,想不知道都难啊!” 这时,梅歆岚将切好的西红柿与茄子下入锅中,手中的储纳戒指,光芒一闪,一份信递到了和栎的面前:“对了,这是李阿姨给你的信!我要炒菜了,去喝点茶休息下。” “嗯,好。”梅歆岚并不打算窥探他们母子之间的信件,因此非常有分寸的避而远之,善解人意的这一点,令和栎心存大大的好感! 那位说李玉怡为什么会写信给和栎,又为什么会把信交给梅歆岚,让她代为转交呢? 请您接着往下看哦! 第七十二章 李玉怡之信 前文中,李玉怡拜托梅歆岚带着亲笔所写的书信,来找和栎,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里面有隐情。 还记得吗?梅歆岚因气血暴动,被逼无奈从诫治城赶奔晴雨城找到和栎求他帮忙,在和栎的热心帮助与体贴照顾下,很快将她的病情给控制住了。 二人因此情投意合,结为未来的伴侣,在梅歆岚准备离开时,和栎把自己的娘亲与面馆托付给她,求她帮着照看一番。 梅歆岚是真心喜欢和栎,对于他的请求,不但答应了,而且还是一心一意去做的。 她回到诫治城后,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前去看望和栎的娘亲-李玉怡, 李玉怡一见一位青纯美貌的女子主动提着厚礼,前来拜访自己,既感到吃惊又感到高兴。 两人见面后,李玉怡打听了梅歆岚的姓名,住址,萍水相逢,因何拜访自己? 总而言之,李玉怡问什么,梅歆岚便回答什么,她将自己是如何与和栎相识,救助自己,拜托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却未曾告诉她,自己未来会是和栎的女人,而是以和栎朋友的身份与李玉怡相处。 毕竟丑媳妇怕见公婆,她害怕李玉怡会反对她与和栎的事情。 可是女人心,海底针,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段时间,梅歆岚几乎天天都来面馆帮忙,经常向李玉怡打听和栎的信息,比如:和栎平常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打听的十分详细。 李玉怡那是过来人,很快便猜到了眼前的梅歆岚与自家儿子的亲密关系绝非是普通朋友,却看破不说破。 因此她们经过半月时光的相处,关系交好亲熟。 可是,在这一天,也就是在和栎与亲生父母相认的下午,和乾毅与苏绾君便根据樰枫学府府长陈樰提供的资料,找到了诫治城栎面之缘面馆,见到了李玉怡。 那时,面馆已是即将打烊的状态,梅歆岚正帮着李玉怡整理着残席。 见一对威风大气,霓裳羽衣的英男婉女手提着礼物走进面馆,李玉怡认为他们要用餐呢, 刚准备上前搭话,只见和栎的亲生父母,擎皇王朝大将军-和乾毅,擎皇王朝六级药丹师-苏绾君, 竟噗通一声,跪倒在李玉怡的面前,施礼拜谢,张口恩公,闭口恩公, 这一幕,李玉怡,梅歆岚,不明所以,赶忙上前搀扶,李玉怡表示,自己的印象之中,与他们今日一见,绝对是第一次,自己何恩之有,为何口称自己为恩公。 和乾毅与苏绾君就在面馆中,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述给李玉怡听, 当得知自己抚养十六年的和栎,竟然出身于擎皇王朝和家,还是和乾毅大将军之子时,梅歆岚清眸圆睁,满是震惊,似夺眶而出,手捂着惊张的嘴角,不敢相信和栎的身世竟这恐怖如斯。 反观李玉怡坐在椅子上,惊讶之余,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自己儿子多年来心中想见到亲生父母的愿望终于实现! 难过的是,自己用十六年的心血抚养长大的孩子即将要离开她的怀抱,她的心似乎在滴滴答答地流淌着伤感的血。 可是,尽管如此,李玉怡依旧强做镇定的陪着他们闲谈,这期间,和乾毅向李玉怡打听了和栎小时候的经历,李玉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谈来谈去,谈去谈来,苏绾君旧话重提,再次把对和栎说得话,说给李玉怡听,让她与和栎一同前去北界生活,并且保证他们吃得穿得用得,都是最好的,尤其是李玉怡与和栎都是武者,到了北界后,有他们夫妻与和家的支持,保证他们的修为突飞猛进,定能有所成就。 但归根结底,还是苏绾君爱子心切,她非常希望把和栎带到自己的身边,因此她想将李玉怡这关拿下,只要能将李玉怡劝走,和栎必定跟她去北界生活。 虽然她的计策很好,但是知母者子也,如和栎所说,李玉怡婉言谢绝了, 李玉怡虽是拒绝可是说得清楚讲的明白:“和将军,和女人,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与栎儿在西界生活了八年,面馆的老客们,街坊四邻,这份情,我舍不得,而且寄人篱下的感觉,我不适应。” “不过,栎儿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大陆上的最强武者,北界和家若是用心培养,那对他的修炼的确大有帮助,你们是他的亲生父母,若是他选择和你们一起去北界生活,我尊重他的决定,希望他每年能够来西界看我一次就好!” 李玉怡把说到这个份儿上作为和栎的养母,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在和栎的未来找想,足矣证明她的善良大度与对和栎满满的母爱! 和乾毅见妻子的锦囊妙计竟被这善良且心胸宽广的女人用如此为人处世之道巧妙破解,不禁心生敬意! 当和乾毅夫妻离开后,依着梅歆岚的意思,就想陪着李玉怡去向和栎问个清楚,把事情说开,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未曾想,李玉怡拒绝了,李玉怡害怕和栎做出离开她的决定,但是又不能阻止和栎与他的亲生父母团聚。 于是,李玉怡亲手写下一封信由梅歆岚负责转交。 而这,就是事情所发生的源头! 当和栎看到这封信后,信上所写:“栎儿,亲生父母来寻你,娘既希望你去,又不想你去,俊鸟只有登上更高的枝头,才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你想成为最强武者,去北界无疑是使你变强的最好选择,但你是娘的心头肉,娘舍不得你,” “栎儿,你长大了,无论去与留,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娘尊重你的选择,永远爱你!” “润玉暂时留在我的身边吧,让它陪伴我一段时间,他如今是你的契驭武兽,这段时间,我会帮助它提升战力的。” “歆岚姑娘若做你的妻子,定是贤助,虽有难症,若你喜欢,娘真心祝福!不做干涉!” 此刻,和栎坐在椅上,看着手上的书信,见着信上湿润的泪滴,他知道这是母亲的不舍之泪。 “娘,您放心,栎儿绝对不会因为亲生父母的到来,而抛弃一位抚养我十六年的娘亲,若是这般与畜生无疑。” “栎,饭菜好了,快尝尝看,” 在和栎独自口念时,梅歆岚,端着做好的饭菜,一盘一盘的摆在桌前。 只见,一盘看似茄条实则是茄丝的茄子炒柿子,一盘黄瓜炒鸡蛋,一盘尖椒干豆腐,两碗米饭摆在了桌前。 和栎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黄瓜,放在嘴中,嗓子顿时一紧:“这道菜,味道好淡,岚儿不会没有放盐吧!” “味道怎么样?”瞧着和栎咀嚼着自己亲手做的菜,却没有出声,担心自己的菜出现问题,梅歆岚问道。 看着,梅歆岚那担心而期待的眼神,尽管菜的味道并未美味,和栎却是这么回答的:“你这菜很有创意哦,味道独特,我很喜欢。” “是吗?”显然和栎的这套说辞,梅歆岚并不相信,于是她自己尝了一口菜后, 立刻双手合十,向和栎撒娇道歉:“栎,抱歉,抱歉,这盘菜我忘记放盐了,我重新做吧,或者,咱们出去……” 梅歆岚的娇柔歉语,和栎善解其意,替她找补道:“这两天,火大,你这菜清淡味鲜,很合我的胃口呢!” “谢谢,” “这茄子的味道不错,嗯,好吃。” “那多吃一点,” 在梅歆岚为和栎贴心夹菜时,和栎道:“对了,岚儿,明天,筱山请客,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和你的朋友们聚餐,我去会不会不太好。”梅歆岚缺乏自信,不禁担忧了起来。 “这有什么,筱山,阿豹,阿芝,都是自己人,没说得,而且,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嘛,不要担心,好吗?” 和栎给予她肯定而大方的回答。 听到满意的回答后,梅歆岚,这才露出了笑容,找到了自信,这才同意:“好,听你的。” 饭后,梅歆岚刚准备收拾碗筷,却被和栎轻轻地安抚在椅子上,笑着道:“你做饭,我洗碗,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来吧。” 说罢,和栎让梅歆岚休息一下,自己则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开始刷洗。 在和栎刷洗好餐具时,风平了,雨停了,梅歆岚突然走进了厨房,拉起和栎的手,连忙向外走去,来到房院外:“栎,你快来看,” “是彩虹!”和栎顺着梅歆岚手指上空的方向,仰望着雨后的七彩云虹,不禁迷恋了起来。 “雨过天晴之后,便是彩虹,近日的烦心事也会过去的,我们出去逛逛吧,”这时,梅歆岚道。 “额,这……”梅歆岚的提议,和栎竟有了一丝犹豫,因为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不是说,不开心的时候要化忧愁为食欲嘛,饭后品尝甜点,今天我请客,”梅歆岚笑着用起了和栎曾经安慰着自己的话来安慰着和栎。 和栎看着梅歆岚,知道她一向不喜外出,却为了照顾自己,主动提出外出,是想陪他散散心,心中一暖,与梅歆岚,一同离开了房院。 原本梅歆岚,是一片好心,想陪着和栎出来走走,没想到和栎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这心情竟再次一次为之一怒。 此时,已是晚夜,当和栎与梅歆岚在晴雨城西街散步品尝美味小吃时, 只见,远处有一穿着衣衫不整的民家少女,慌慌张张哭哭啼啼地跑在最前面, 一边拼了命的奔跑,一边扯着脖子,大声呼喊:“救命啊,非礼了,谁来救救我。” 在拼命呼救的女孩子的后面,有两个披着黑色坎肩紧身黑裤的糙汉子,勾肩搭背,手里一人一个酒坛子,女孩的求救。似乎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情, 反而变相的嘲笑:“哈哈哈,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 突然,其中一个男子猛地靠近到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后脖,使劲一拎,将其提了起来:“就是,我哥哥说得对,小娘子随便喊。随便叫,今天晚上,我们哥俩会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醉醺醺的男子,嘟起酒气熏人的臭嘴,就打算亲吻这名女子。 无论女子怎么晃动与挣扎丝毫不起作用。 就在女子即将被其玷污之时,一记正蹬腿,毫无征兆地踹在那糙汉子的胸口,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啊!”糙汉子一时未加防范,突然的一脚,让他疼的死去活来,使劲地一甩手,将女子抛上了空中。 一道少年身影,纵跃前扑将从空中即将摔落而下的女子,稳稳的接在双手,将其成功地救下。 而踹人者,救人者,正是和栎,而在和栎身旁紧随其后的女子,就是他的女人-梅歆岚。 这时,和栎路见不平一声吼道:“你们是谁?喝了点酒,就敢强霸良家少女,不怕官府军兵抓你们问罪吗?” 这时,另一位糙汉子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对于和栎的说辞,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哈哈哈,军兵,算个屁,小子,虎口拔毛,胆儿挺大啊,敢管我们三煞寨的事?” “三煞寨!”当听到这二人口称是三煞寨,梅歆岚顿时一惊,显然,她对这个实势力有所了解。 可是,和栎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将手中,早已吓晕的女子交给了梅歆岚:“岚儿,护住这位姑娘,他们交给我,” “嗯,小心。”梅歆岚提醒道。 和栎将手捏的嘎嘣嘎嘣直响,一脸的兴奋:“没事,正好,这两天火气大的很,我今天要拿他们好好的出出气。” 这才要引出一段奇闻趣事,请您接着往下看! 第七十三章 三煞寨 “小子,我让你多管闲事,兄弟,削他,” 来自三煞寨的两名喝了大酒,五迷三道的糙汉子,调戏良家少女,被路见不平的和栎,破坏了好事后。 十分生气,只见,其中一名糙汉,骂和栎的同时,一只粗糙的拳头已经奔和栎的面庞捶去。 和栎一见拳头到来,迅速地前滑步进身,抬起左臂阻截糙汉的拳头,右拳顺势探刺他的前胸。 仅一招,糙汉臭嘴痛张,表情痛苦,像风筝断了线似的,不受控制地身体向后倒摔了出去。 “呀,小,小子,还他娘的挺厉害,哪个势力的,叫什么名字?”糙汉子一瞧和栎的武力这般高超,醉意瞬间消散了五成,脑子一凉快,捂着疼痛的胸口,马上问道。 和栎诙谐一笑:“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他可不傻,他虽不知三煞寨的实力如何,可毕竟是一处势力,若报通名字,定会被其针对,因此和栎此举,甚是机智。 “我去你大爷的!”糙汉一听这话,气的直爆粗口,手中拎着酒坛,嗖的一下,便朝着和栎扔了出去。 “哼”和栎见飞攻而来的酒坛,右腿上步蹬地腾起,脚尖外展,身形右倾,左腿里合一摆,脚面绷平,上身随之向右拧转,一记潇洒凌厉的腾空摆莲腿顺势甩出。 “哐当”一声,这一腿迅猛精准地踢在了飞来的酒坛上,紧接着便响起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清脆破碎声,酒坛碎片迸溅开来,在空气中迅速扩散, 和栎的身形刚落在地上,另一个酒坛被另一位糙汉抛了出去,而这一次的攻击对象不是战力不凡的和栎,而是怀抱着昏厥少女的梅歆岚。 “岚儿”和栎一瞧,紧张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不由得喊出了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爱称。 “专心战斗,我有自保能力,”梅歆岚提醒和栎,让他放心战斗,她一只手护住昏厥的女子,另一只手竟已被暗红色血纹所覆延, 随即,一拳挥出,一股血气拳势破风袭来,砰的一声,将飞来的酒坛打得啪嚓一声,七裂八瓣。 “武气境也敢嚣张跋扈,你敢动她,今儿小爷让你们知道知道,啥叫疼!” 被触碰男人底线的和栎,英俊的面庞竟一瞬化为冰峰,身形迅猛地扑向了朝着梅歆岚扔酒坛子的糙汉,双手猛地一搭他的双臂,青筋暴动,双脚发力的那一刻, 可怜的糙汉在错愕间,粗壮的身体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哽了一声,两眼一翻,好悬没背过气去。 另一位糙汉一见和栎下手如此之狠,吓得妈呀一声,撒腿就想跑, 哪曾想,和栎一个箭步,噌的一下,窜出三丈多远,三窜两纵便追上了逃跑的糙汉,纵跃半空的和栎,灰雾旋绕,茫气四渐的胜手拳轰在了他的后背上。 “啊!”糙汉痛叫一声,呗揍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老老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啊,”他托着摔疼的身体刚要起身,只见和栎一个乌鸦坐飞机,直接压坐在糙汉的背上,那拳头快似雨点,邦邦邦的落在了他的肩头脸蛋, “哎呦” “哎呦” 被揍的糙汉抱头痛喊,一个劲儿的求饶:“小爷,饶命,小爷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那被你们欺辱的良家少女,你们可曾想过放过她。”糙汉的求饶,和栎听后就像是听过堂风似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两个堪比豆沙包的拳头压根儿就没停过。 糙汉见和栎根本就有打算放过自己,立刻变脸,大声骂道:“小崽子,你恃强凌弱,我劝你乖乖地放了我们,不然的话,我禀告我家寨主哥哥,我家寨主哥哥绝对要你的小命。” “呸,”和栎一听糙汉的话,气的照着他的脸上就吐了口吐沫, 边揍边骂:“恃强凌弱?我看你们是强词夺理吧,小爷我这叫替天行道。”和栎越说越来气,那拳头越打越有劲! 正在这时,梅歆岚提醒道:“栎,这姑娘醒了,我们快走,” “啪” “行了,今天我好心帮你们醒醒酒,所以啊,你们两个人的钱袋就归我了。” 和栎一听,这才以一个大嘴白字收尾了此次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好事。 不过临走之时,和栎还将这位被揍的体无完肤的糙汉以及那位早已昏迷不醒的糙汉,他们两个身上的布口袋搜了出来。 “什么,你个小王八蛋,把钱袋子还回来。” 糙汉扯脖子红脸,大喊大叫,想让和栎把钱袋还给他们,可是他们的人影早都不见, 可就在这二位追悔不及时, 和栎与梅歆岚将那位身穿布裙,早已苏醒的良家女子,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巷口, 这时,梅歆岚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报官,我们陪你,” 和栎道:“我们帮你作证,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没事了,谢谢你们,这两个混蛋是三煞寨的,就算报官,唉,也没有作用的。” 女子对于他们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谢,可是对三煞寨进行报官的一事,却女子那悲伤无助的语气给拒绝了。 “这,好吧,姑娘,我代替他们向你道个歉,这是他们的钱袋,就当做你的补偿吧,你快走吧,这几天不要外出,省得被他们找麻烦。” 这时,和栎拿出刚刚的战利品,取出其中一个给了她, “好,谢谢,” 待女子万分感谢,独自离开后, 和栎与梅歆岚手牵手逛街闲谈:“啊!活动了一下筋骨,真的太爽了!” 梅歆岚柔美一笑:“助人为乐的感觉真不错呢!” “那是,我现在特别的心情,特别畅快。” “对了,岚儿,你刚刚用得可是武技。” 闲谈之余,和栎转移了话题,问道。 梅歆岚道:“嗯,算是吧,我父亲教我的,” “你现在的修为是……” “武者境高阶,” “没想到,我的岚儿还是武气高手,以后,我可就抱你的大腿了,不过你使用武技,对气血暴动是否有影响。” 通过这一问一答,和栎这才得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梅歆岚,修为境界居然被他自己还略胜一筹,为此他既感到高兴,又为此而感到担心。 “会有一点,不过,自从听了乔老师的建议后,我一直在努力的控制着它,或许我会成为它的主人,到时候,我也会保护你哦!” “傻傻的岚儿,我是你的男人,我要做的是保护好你,相信我,我会努力变强的。” 和栎目光炯炯的凝视着梅歆岚,眼神中的坚定与宠爱,令梅歆岚心暖而又心动!娇躯不禁亲密地贴靠在和栎的怀中, 这时,和栎揽过她的腰肢,他的动作轻柔而自然,手掌贴合着那纤细的美腰,能感受到她腰间传来的温热,以及那因为他的爱抚而微微急促的心跳。 瞧着,微微一怔,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楚楚的梅歆岚,虽心中激情火热,可是他一想起自己意外获得的绝世神功- 顿时激昂的火气一泻千里,因为,那功法明确记载着:修炼此功法后,十八岁之前必须是精纯童身。 因此他话锋一转,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不过,岚儿那这个三煞寨,什么来头?你了解吗?” “听说是晴雨城石雨镇三十里外的山头势力,具体的我不清楚,抱歉。” 很遗憾,梅歆岚对和栎口中三煞寨的信息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没关系,咱不知道,那就找个知道的,不就行了吗?”这时,和栎脑中闪过一个灵光,他想到了一个极有可能知晓三煞寨详细资料的人。 “你是说…”和栎想到的人选,梅歆岚也想到了,因此,两人相视一笑! 因此就在当天的晚上,似夜非夜之时,梅歆岚陪着和栎,买了大包小包的酒菜水果,前来乔淑家串门。 乔淑开门,一看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来看望她,自然是非常的开心, 和栎提着酒菜,将它们摆在了乔淑的桌前,笑着道:“老师,还没睡吧,这大长的夜早着呢,来喝点酒,吃点夜宵。” “呦,你小子这么晚了上我这来,这好酒好菜好招待的,还都是我爱吃的,一定有事吧?” 乔淑眨着眼眸,喜爱的打量着桌前的四个下酒菜:凉拌黄瓜、凉拌皮蛋、酱牛肉、炸花生米,以及两坛美酒,虽马上猜到了和栎的想法。 但没办法的是,经常与自己一起吃饭喝酒的和栎,很精准的拿捏住了自己的味蕾。 和栎立刻捧高乔淑的话,一挑大拇指:“老师,要不说,咱俩有默契呢,真让您给猜着了?” “您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所以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三煞寨!” 和栎的问题,到了乔淑这里顷刻间,游刃而解:“三煞寨,知道,石林镇柏石山的势力,若按管辖范围来说,归属于晴雨城,不过那里有三位寨主,大寨主-鲁鹏,二寨主-莫布成,三寨主-梁伴杰!” 和栎一听这三寨主的名字,格外的感兴趣:“梁伴杰,凉半截儿,这名儿似的不错啊!” 乔淑,梅歆岚,和栎,三人边吃边谈,瞧着和栎向自己打听三煞寨的消息,再次猜测:“孩子,问了半天,你不会招惹他们了吧。” “嘿嘿,老师又让你给说中了,”和栎尴尬一笑。 乔淑一听一拍桌子,指着和栎,就是一顿训教:“啊?你个臭小子,怎么老惹祸,每次还都是厉害的主儿,” 就像是自家的家长管教自家的孩子似的,亲切而又自然,梅歆岚看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心中羡慕和栎:“乔老师,真的很关心栎啊,真羡慕他有这样一位好老师。” “老师,老师,您消消气嘛,三煞寨很厉害吗?”和栎真会来事,一瞧乔淑来气了,马上给卖酒布菜,笑脸打听三煞寨的实力。 乔淑看着偏爱的学生,耐心的给他做了解释:“三寨主梁伴杰,金之武气武者境高阶,二寨主-莫布成,木之武气武士境初阶,大寨主-鲁鹏,火之武气武士境初阶。” “两个武士境武者,你说厉不厉害。” 解释过后,她放心不下,再次问和栎究竟与三煞寨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这时,梅歆岚把和栎救助良家少女痛扁了三煞寨畜生一顿的事情告诉了乔淑。 “哦,原来是你是当好人做好事了,这件事,老师赞成你。”乔淑听后,当场表扬了他。 “老师,我打算去三煞寨…”可当和栎提出要去三煞寨时,话还没等说完呢, 就被乔淑表情严肃的制止了:“不行,你是去送死,那三位寨主不是你能对付的,他们手底下还是几十名地痞打手,而且,二寨主-莫布成与胡家,谭家,关系处的不错,官府都不敢管,你呀,可别去凑热闹了。” “可是,这个寨子,我怎么总觉得在祸害普通百姓,就像今晚,幸好那名少女遇到了我和岚儿,否则早已被奸淫祸害,估计以前应该祸害了不少的人吧,我还是想教训教训他们。” 当和栎听到这个三煞寨竟与自己的仇敌-胡家关系密切,并仗着这个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的筷子咔嚓一声,被他的一根手指折为两段。 “唉呀,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吃了你的菜,喝了你的酒呢,而且你做的毕竟是件好事,好吧,想做就去做吧,打不过能跑就跑,实在不行还有老师呢!” “老师,谢谢。”其实就是不吃这顿饭,以自己与乔淑的交情,和栎也相信她一定帮忙的,因此,和栎向她表示谢意。 “对了,和栎,这是你借阅的胜手拳上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已经帮你取来了,那卷下册学习的怎么样?” 这时,乔淑将和栎忘记换取的胜手拳武技的另一册交给了和栎,并关心的询问起他对此武技的修炼情况。 和栎看着手中的武技,又惊又喜:“太好了,这几天的烦心事搞得我早都把这件事情忘记脑后了,这胜手拳的下册拳技,我早已习有所成,今晚我就回去修炼这上册的擒技。” 说着,他将原先借出来的那一册交给了乔淑。 “看得出来,你呀最近的心情很糟糕,上课也没有以往那么集中,还旷课一次哦,干了这杯酒,今晚,不许劳累修炼,好好回去睡一觉,这几天调整好状态,名生武赛一定要好好准备,知道吗?” 这时,乔淑阻止他今晚修炼的想法,并根据他这几日的状态,进行了关切的叮嘱。 “老师,我明白的,谢谢您。” “哦,我想起来了,先前府长来找过你,” “嗯?找我?”樰枫学府府长-陈雪主动登门拜访和栎,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突然,他想到了,很有可能与自己的父母有关。 “应该是有事吧,可惜府长似乎不知道,你在和歆岚姑娘约会哦!”这时,乔淑眼含着笑意偷瞄了下梅歆岚,说了句玩笑话。 “乔老师,这,这是因为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我想陪他散散心。” “咳咳,”梅歆岚顿时紧张起来了,她下意识地将一整杯酒都干了下去,顿时喉咙受到刺激,咳嗦了起来。 和栎见状,急忙拍了拍她的背,亲自夹菜,喂给她吃,让她压一压酒劲儿,见梅歆岚示意自己没事后, 和栎这才说道:“老师,酒也喝了,夜宵也吃了,明天我请个假,去见见府长,天色已晚,回家睡觉。” “唉,真拿你没辙,也就是你小子,换个旁人,不是逃课就是请假的,老娘早都不客气了。” 对和栎这个天赋超凡,与自己的师生情感极好的学生,乔淑真是对他既疼爱又无奈,因此对他的请求,虽不满的埋怨着,但还是答应了。 “那没办法,谁让咱们师生感情最好呢,老师,先走了,您也早点睡,不然会长皱纹的!”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