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家属院:退婚后被军少宠上天》 第一卷 第1章 叔叔好像叫早了 一九八零年的夏天。 海城。 天阴沉得很,明明才傍晚五点,但看起来像是黑夜。 远处有闪电一晃而过,风里有着淡淡的水腥味。 贝清欢听着外头呜呜的风,赶紧去把窗关上了,转身问母亲宴桂芳: “妈,梅阿姨有没有说,她今天要来我家干什么,马上要下大雨了,我看她不会来了吧?” 宴桂芳一只手还绑着夹板吊在脖子里,这时候也往外看看,皱眉: “她没说。我想着,她应该是来谈你和秦正华结婚的事吧?毕竟你们都这个年纪了,她这个当婆婆的再不出面来谈,也说不过去。” 贝清欢愣了一瞬,旋即不屑笑了笑: “我看是来谈退婚还差不多!上次她在街上看见我,竟然假装没看见,扭头走了!” “她怎么做得出?” 宴桂芳皱眉。 顿了一会儿,她赌气,噼里啪啦一顿说: “要退赶紧退!他们现在一家子都是工人咯,多了不起!秦正华一返城,梅素琴就托了关系,给安排去了供销社,那多厉害啊,看不上我们了,也不奇怪。不过真要退婚,也得给我们家一个说法,不然,我闹到厂办去! 当初他们夫妻能进3508,还是你爸的面子呢,秦大刚能当上副厂长,不也是仗着你爸的提拔,现在你爸死了才几年,他们就这副嘴脸!说实话,要不是你爷爷给定的这娃娃亲,我是一点看不上秦家!势利眼!” 3508,是专门做军需被服及特殊服饰装备的工厂。 不管是前十年还是现在,福利都非常好,很不容易进的。 当年多亏贝清欢父亲是厂长,才给推荐了秦家夫妻俩一起进厂。 但很不幸,贝清欢父亲九年前因病去世了。 宴桂芳身子不怎么好,只能在3508厂做可有可无的轻省活,工资低。 这些年的积蓄,她除了自己吃药,再嫁了一个大女儿,实在不宽裕。 这不,小女儿好不容易回城了,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 原本宴桂芳的打算是,要是秦家能早点提出和贝清欢结婚,那也是了结一桩心事。 但贝清欢回城都快两个月了,那家人连看都没来看过一眼; 明知道现在知青返城高峰工作不好找,问也不问一声; 这就很尴尬了! 贝清欢倒是无所谓。 这些年,父亲的病亡让她看了很多人情冷暖,下乡插队更是吃了很多苦。 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那个从小认识的未婚夫秦正华,几乎没出现过,也极少通信。 所以,就算她曾经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对秦正华有过幻想,现在却也不再热衷了。 这会儿看母亲不高兴,还能劝慰: “妈,我也就是随口说的,你别生气,或许不是,退不退的,随便吧。现在国家政策跟以前不一样了,说是回城知青找不到工作的,可以办合作社什么的,我还有外公传给我的针灸手艺,不行我跟人办个针灸室也行。” 什么知青合作社,不就是人家说的个体户嘛,让人看不起! 宴桂芳心里不快,没应声,转而看着桌上的饭菜出神。 因为梅素琴说了今天要来,她还特意让贝清欢炒了两个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红烧肉。 虽说现在肉票没以前那么紧张了,但她家就她这个半劳动力,一个月工资实在有限,难得吃这样的纯肉菜,现在还特意拿来招待势利眼梅素琴,心里不忿! 宴桂芳便嘱咐贝清欢: “你把红烧肉收起来,不给梅素琴吃了,不然倒显得我们上赶着要攀他家似的!俗话说得好,低头娶妻,抬头嫁女,没有这么让他们看轻的道理。 你装一半在饭盒里,配一点你那个腌黄瓜,再盛点饭,给景代表送去,那天我摔倒,要不是景代表他们几个路过把我送去医务室,我非疼死在那弄堂里不可。” “景代表?那个派驻的景什么霄吗?“贝清欢迟疑: “妈,这……景代表又不是我们,他要吃什么,让食堂给他做就是了,还会馋这一口肉么!” 宴桂芳白她一眼:“你以为天天吃食堂的人能有啥好吃的?今天星期天食堂还不开火呢。不然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可以谢人家的?” 贝清欢没有。 从偏远省份的乡下回城,能有啥好东西送人情。 但是,景霄是3508厂的驻厂军代表,管着这三千号工人,小一万人家属院的领导,让她送这个? 拿不出手。 宴桂芳无奈:“又不是只送这个。这是心意,不是还热乎么,我才让你跑一趟,我已经托了人,让给买点好麦乳精了。快去,就领导住的那个区三号院。” 贝清欢没辙了,只好去装饭菜。 临出门的时候,宴桂芳还嘱咐一声:“看见了人要叫叔!厂里职工的孩子都叫他叔的。” 贝清欢应了,饭盒子放在网兜里拎着,快步出门。 天很阴沉,风越发大了,得快些。 自从回城以后,找不到工作的贝清欢怕人议论,很少在家属院逛,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厂里专门给军代表住的三号院。 小院红砖外墙,红漆院门,和一众拥挤的职工家属楼相比,超凡脱俗。 贝清欢礼貌地敲了三下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贝清欢退后三步,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捧好饭盒,准备等人开门的时候,就弯腰鞠躬。 帮了妈妈的人,尊敬是必须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 作礼貌状的贝清欢先看见一双穿了黑皮鞋的脚,便弯腰喊了一句:“景叔叔好!” 然后抬起头正要介绍自己,却愣住了,连因为鞠躬散到脸上的头发都没顾上撸,就这么看着门里的人。 高大劲瘦的男人。 短发乌黑浓密,脸庞棱角分明,眼眸幽深,鼻梁高挺。 雪白衬衫挽到小臂上,肌腱在小麦色的皮肤下沟壑分明。 军绿色裤子笔笔挺,衬得他两条腿特别的长。 就,很男人、很板正的感觉。 偏偏,他左边眉尾处,有一颗黄豆大的嫣红小痣,给他这冷峻的脸染上了一丝不该有的艳绝神色。 年轻得很呐。 这和贝清欢心目中的军代表样子实在是相去甚远。 军代表,不都是四十来岁的半老头吗? 叔叔好像叫早了! 这人,估计是景代表的通讯员。 贝清欢张了几张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这是三号院吧,我是想找一下景代表的。” 男人微微皱起浓眉,原本只是严肃的脸一秒入冬,如有实质地泛着冷意:“什么事?” 这又是哪个车间的? 竟然还追到这儿来了。 真是讨厌! 第一卷 第2章 难道是幻听 男人眼里的厌恶和气恼太过明晃晃。 贝清欢以为自己刚才认错人才让人生气,脸就红了: “就是……我妈是质检车间的宴桂芳,上次景代表帮了我妈,我妈就让我来送一点东西谢谢景代表。他在里面吗?或者,能请你带一下?” 男人垂了眸。 宴桂芳? 这名字他没啥印象。 不过,这个借口,倒是第一次有人用。 可以听听她怎么编。 而贝清欢等了半晌,面前的人也没出声,就有点站不住。 她就说这东西拿不出手吧。 但是,人到了这,不送的话,妈妈面前不好交代。 贝清欢把手里的饭盒递过去:“只是一点我妈做的红烧肉,很好吃的,就是个心意。能请你交给他吗?哦,吃完把饭盒子放在家属大院门卫那边就行,我明天早上去拿。” “不必。” 男人没接,脸冷得要掉冰渣,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已经搭在门上推动。 贝清欢看他这就要关门的样子,觉得这通讯员架子不小。 不就是狐假虎威么,讨厌得很! 贝清欢心里挺生气,嘴上便也没客气: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人家景代表的!你跟他说,肉在小炉子上炖了两小时,又软又香,里面的腌黄瓜是我跟少数民族同志学到的,可脆可好吃了,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专门给景代表尝尝的,别的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最后一句,就差点明,“说的就是你,你可千万别偷吃”。 说完,贝清欢也不管这人同不同意,把网兜往院门把手上一挂,走了。 毕竟,风里已经夹杂着雨点子砸过来了。 雨酝酿已久,一下子就大了。 贝清欢跑起来,穿了浅蓝色布裙子的身影,在深灰的天幕下像一只仓惶乱飞的蝶。 男人看她远去,擦擦鼻子,把网兜摘下来。 打开饭盒看看,红烧肉带着诱人的光泽,旁边碧绿的黄瓜则是一股酸香。 确实不错。 而且,这姑娘,好像真的不认识他。 不是厂里那些专门找借口来骚扰他的女工。 这天气,出去吃不方便,自己做又麻烦。 那,就先吃了吧。 男人想到刚才那姑娘在盖住半张脸的乱发里,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他,极其认真地说“又不是给你的”,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 男人低喃了一句:“可我就是景代表啊!” 倒是难得,今天这个姑娘,是他错怪了。 回头送点回礼吧。 其实也不怪景霄这样。 自从他调到3508厂以来,几乎每天都有年轻女同志以各种借口,跑他面前来示好。 他知道自己一张脸惑人,平时做事就越发严肃,杜绝自己和女同志单独相处,甚至让人传他已经有未婚妻的消息。 但这个厂,是纺织、针织和生产军需被服的工厂,女同志实在太多了,吓走了这个又来那个,根本赶不完! 还有那些个要跟他交往、保持革命友谊什么的信,总会在门缝里跑出来,搞得人烦不胜烦。 为了这个事,他已经跟组织写了调换工作地的申请了,希望能批下来。 但是,最近要试点研发一套新工艺特殊防护服,他是牵头人,完成的话至少要八个月,就算上头同意他调换工作地,也得九个月后了。 唉! 早知道受伤退到二线是这样的情形,他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景霄回到屋里,找了双筷子开始吃饭。 一口惊艳啊。 那红烧肉不错,但也不算难得,倒是那腌黄瓜,真的是脆韧中带点酸辣,十分开胃。 那酸,是很特别的酸,不是醋的味道。 景霄没吃过。 他有些好奇地把黄瓜扒拉了几遍,没扒拉出啥能让他一目了然的东西来。 但是他很难得的,把整盒饭吃完了。 景霄这个人,身体是很好的,即便受过重伤,也依然恢复成了现在的健壮样子。 但是他苦夏。 一到夏天,就没食欲。 再加上食堂的饭菜都是大锅饭,没啥色香味可言,导致他入夏以来已经瘦了十来斤。 他是军人,不可能对这种事抱怨,但能这么吃一顿,真的让他心情好了许多。 景霄脚步轻捷地去厨房把饭盒子洗了,连带着放饭盒子的网兜都洗了一下,把上次战友寄来的两罐糖水黄桃放进去。 雨停了以后他会放去大家属院门卫,当作对误解刚才那个姑娘的歉意。 还有,叫宴桂芳的是吧? 他会注意一下,省得改天不知道要感谢谁。 而贝清欢,是抱住头挡雨跑回的家。 等到自家住的家属楼时,正好遇上准备敲她家门的梅素琴。 三四十岁的女人,这几年过得舒坦,烫了头发,穿了连衣裙,脚上的塑料绿凉鞋比贝清欢的都要粉嫩。 贝清欢既然预料她来退婚,脸上便也没多少笑容,抖掉一点头发上的雨水,淡淡地招呼一声: “梅阿姨来了,请进吧,门开着。” 梅素琴也在打量贝清欢。 这丫头今年应该要二十一岁了吧? 要是留在城市,那这种年纪可洋气着呢! 像她女儿,就天天只知道想穿什么戴什么,市面上流行什么就要追什么,天天花蝴蝶似的。 可惜贝清欢在乡下呆了五年刚回来,这会儿穿了件很旧的连衣裙,看起来又黑又瘦又土。 还正好刚被雨淋得头发都粘在脸上,看着更加的狼狈不堪。 不过,梅素琴知道,只需两三个月,这姑娘就会白回来,稍微打扮一下,就是一个大美人。 带出去还是很有面子的。 所以…… 得先下手为强。 梅素琴便拉了贝清欢的手,一脸笑意,亲近无比:“欢欢,大姑娘了啊,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我家玩?” 贝清欢则马上抽出手,去推开了门:“梅阿姨进去说话吧,我和我妈还没吃饭,等你们谈完我们就要吃了。” 所以请你不要废话了。 贝清欢不怕她听出来后面未尽的话,说完就先往里走。 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句话: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冲动性子,啥都写脸上,蠢得要死!】 贝清欢立刻转头,杏眼不禁瞪大:“你说我什么?” 梅素琴诧异地看回贝清欢:“啊?我没说你什么呀……欢欢你怎么了?” 她脸上的错愕和疑惑,不像是假的。 贝清欢嘴张了张,就说不出什么了。 刚才那句话……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第一卷 第3章 心声 屋里。 宴桂芳已经听见了梅素琴的声音,却没立刻打招呼,而是坐在小餐桌旁边,淡淡的看着门口的人。 梅素琴便也没顾上继续问贝清欢,笑盈盈地进去:“哎呀,亲家,看我这忙的,好几天没来看你了。你这手是怎么啦?” 宴桂芳心里冷笑: 呵呵,几年没有踏进亲家的家里了,却说是几天不见。 而且一个厂工作的,一个家属大院住着,那天上医院还遇到你呢,你现在来问手怎么了。 你是网兜做的么,这么能装! 但宴桂芳终究有些年岁,比贝清欢要稳得住。 就算心里不舒服,还是和梅素琴客套了一番才怼人: “是几天没见了,你是副厂长夫人嘛,日子当然过得比我好,我们是度日如年,你那边是年当日子算的,怪不得这么年轻呢。” 梅素琴像是没听出来这些酸话,自己在一旁坐了,笑得比进来时还要假: “哈哈哈,你看你,尽看我笑话,我这不是忙着给正华找工作嘛,所以没有来看你们,不过现在他工作的事情定下来了,我就马上来跟你讨论两个孩子的婚事了,都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宴桂芳愣住。 忍不住和贝清欢对了一下眼色。 贝清欢也愣住。 啧,竟然不是来退婚的。 那之前对她视而不见是什么意思? 没等贝清欢想清楚,梅素琴又说了: “桂芳,两家都是认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就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这边呢,就正华一个儿子,将来什么都是他的; 你们这边呢,你一个人操持着家里也不容易,所以大家都别搞那些场面活,能俭省就俭省些。我们给一架缝纫机,一辆自行车,你这边陪嫁也按照这个档次来,你看行不行?” 宴桂芳还在发懵。 今天的梅素琴,意想不到的爽快。 简直要让宴桂芳以为自己在做梦。 要知道,结亲这么多年了,几乎没给过像样的亲家节礼。 早年的时候是借口破四旧,不要把娃娃亲搞得人尽皆知,所以不给。 后来是因为贝清欢她爸没了,秦家肆无忌惮地看轻,理所当然的不给。 要不是当年正儿八经的婚书在抽屉里躺着,宴桂芳几乎要以为自己家没订过这门亲。 就是这么抠搜冷情的秦家,现在竟然说,要给一架缝纫机和自行车这样的结婚聘礼? 怎么那么奇怪呢? 宴桂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不可置信地看梅素琴。 梅素琴的笑容就比一开始更大了些,心里的得意终究没有收住: “高兴坏了吧?我们正华现在是供销社的正式工,谁嫁给他都是享福!以后你可要对他好点,一个女婿半个儿,有好东西可不能少了他!” 宴桂芳不是高兴坏了,而是太过意外,这会儿只能先陪笑: “我穷着呢,可没啥好东西,让两个孩子结亲,可真是委屈你们家正华了。” 梅素琴“啪”一下打宴桂芳的手,以示亲热: “看你说的,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委屈他也得受着,哈哈哈!对了,日子呢,我瞧着九月一号就不错,你看呢?” 现在都七月中了,到九月一号才一个多月。 这么仓促? 宴桂芳推脱:“日子的话,我去问问欢欢她爷爷,再给你们答复。” 梅素琴斜眼,一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行行行,你是丈母娘你说了算!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家现在这个条件……对吧? 正华又长得好,越早结婚,对两个孩子越好,不然他那个供销社里,多少女孩子追他啊! 我的意思是,不是他会看上人家,而是人家小姑娘要往他身上扑,拦都拦不住啊,你们拖得久了,可容易被人抢的哦!哈哈哈,对不对嘛?” 宴桂芳忍着这挑衅,笑盈盈的: “行,我明天就去跟她爷爷汇报,尽早给你答复。那啥……素琴,要不,你就在我们这吃晚饭吧?” 梅素琴摆手:“别了,正红说今天星期天,要上馆子里吃,等我回去就一起出门呢!” 正红是梅素琴女儿,比贝清欢小两岁,正好没赶上下乡,在梅素琴身边宠得不得了。 不过,这大下雨天的,上馆子里吃?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过就是炫耀。 而专挑这么个下大雨的时间上门,总感觉梅素琴是不想别人知道。 宴桂芳心里鄙夷梅素琴这装货鄙夷得要死,便也不再说什么,喊女儿:“欢欢,那你送送梅阿姨。” 厨房的贝清欢这时候才把一杯茶拿出来:“梅阿姨,您这就走?我刚泡了茶呢!” 真真的一杯茶的功夫就把婚事说妥了。 去菜市场买菜都没有这么快的。 再加上空手而来的姿态,这是把贝家轻贱到泥里。 梅素琴还笑呢:“不了,我们要上馆子呢,一个星期上一次馆子!要不,欢欢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贝清欢当然知道这是假客气。 所以,她脸色淡然,去开了门,站在门边送客:“不了,我们做好饭了,您走好。” 梅素琴弯腰拿了外头的伞,对贝清欢很是欣赏地笑了笑才走。 但偏偏贝清欢听见一句话:【呸!穷酸样,摆什么脸啊,要不是看在你陪嫁的药方能卖大钱,你的肾能救我命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们!】 这次,贝清欢看得清清楚楚,梅素琴没有开口。 那么,她听见的,是梅素琴的…… 心声?! 包括之前骂她蠢的那句,都是梅素琴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吧? 贝清欢惊讶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宴桂芳听着梅素琴的脚步下楼很久了,贝清欢还没回身,不禁重重叹了口气,喊她:“看啥呢,快进来吃饭。” 但真的把饭菜拿出来了,母女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无语,也没了胃口。 最终还是宴桂芳先开口: “欢欢,秦家条件好,秦正华工作也好,你爸走了这么多年,我们没有依傍,你又没有工作,我这个身体早晚是拖累,你哥哥姐姐那边……就尽量不去烦他们了吧………总之,目前来看,能顺利跟秦正华结婚是最好的事。你……怎么想呢?” 第一卷 第4章 陪嫁 怎么想? 贝清欢就这短短的时候,可想了很多呢。 要是今天没有听见梅素琴的心声,她多半是和宴桂芳一样的考量。 她家庭情况特殊,能顺理成章地和秦正华结婚,了结寡母的一桩心事,是目前最好的路。 但偏偏,她听见了那些话。 贝清欢咬住唇好久,才问母亲:“妈,如果我结婚,你会给我什么陪嫁?” 宴桂芳眉头皱起来。 女儿这么问,看来是答应结婚了。 也罢了。 不然,一个失怙的姑娘,还能怎样呢? 宴桂芳:“这几年断断续续的,我也给你打了一些家具的,不是啥好木料,到时候再买四把椅子,就能凑‘三十六条腿’吧。” 三十六条腿的意思,就是有大衣柜(4腿)、五斗橱(4腿)、书橱(4腿)、梳妆台(4腿)、写字台(4腿)以及4把木椅子(16腿)。 已经是非常非常不错的嫁妆了。 可是,贝清欢却睁着大眼睛:“只是这样?” 宴桂芳愕然。 她一个寡母,省吃俭用了小十年,才慢慢攒了这些啊。 贝清欢一看母亲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补上一句: “妈,我不是嫌少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如果我结婚,除了这么东西,还会给我药方什么的吗?” 就卖大钱的药方。 梅素琴的心声是这么说的。 她想知道,真的有吗? 对于贝清欢的问题,宴桂芳想了想,就拍了一下大腿: “对哦!前年你外公过世的时候,嘱咐我,他那些老药方都给你,毕竟从小到大,陪他最多的是你,针灸学得最好的也是你,要不是你外公不想让人知道,你都能当中医老大夫了,等等,我去拿给你。” 宴桂芳去屋里翻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木盒子。 盒子还是老檀木的,里头是十来张字迹陈旧的药方,和两本很老的医书,还有一个用牛皮纸封得紧紧的小袋子。 贝清欢拿起其中一张药方,上面写的是“清风散“。 这是专门治疗湿疹和荨麻疹的方子。 小时候就知道,外公祖上出过御医,几代人对于治疗这类病症有研究。 但是因为前些年外公遭到过不公正的待遇,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沉寂了。 他不再给人看病,而是把家里几代人的医疗记录一遍一遍地翻,把老药方子拿出来,反复琢磨,反复改善,最终定下一个个有奇效的方子保存起来。 而现在,这些凝聚了几代人心血的药方,都传承给了她这个外孙女。 这倒也不奇怪。 毕竟,正如宴桂芳所说,几个晚辈中,只有贝清欢是得到外公真传的。 但奇怪的是,这些药方,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传承到手了,甚至宴桂芳都要专门被问才记得,梅素琴这个很少走动的外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宴桂芳见贝清欢捏着药方不说话,还以为她想念老人: “想你外公了吧?老头闷声不响,好东西可都留给你了,你看看那里头……” 宴桂芳把那个牛皮纸包包解开了,让贝清欢看里面的东西: “知道这是什么吧?” 贝清欢眼眶有点酸涩起来: “知道。安宫牛黄丸,救命药。我记得外公说过,他拿一支老参跟人换了一些最好配方的牛黄丸收着,外头拿了条子去买,都要六十六块钱一颗呢,这些得大几百,想不到他连这么珍贵的药也给了我。“ 宴桂芳点点头: “知道就好。到时候你结婚,都给你当嫁妆,就是你可别告诉秦家那几个。结婚日子呢,我明天去找你爷爷说一下,要是他也同意,那,就这样吧,总归结婚了也住得近,我还是放心的。” 贝清欢一点一点地把东西收回木盒子里,回答:“这个事,先缓缓。” 宴桂芳疑惑了:“什么缓缓?” “我说结婚日子的事,你不要去问爷爷,过几天再说。” “总要答复秦家的,既然已经决定了,咱们就别在这种小事情上拿乔,梅素琴心眼小,回头欺负你。” “考虑的时间她总要给我们的,三天后再说。” 宴桂芳看着女儿那冷静的样子,纠结了半天,最终选择了没说话。 秦家那么轻贱她们母女,太过迎合确实不行,等三天,也算恰当。 只是,因为梅素琴的这些做派,宴桂芳心里很不舒服,都忘了问贝清欢今天给景代表送饭菜的事。 直到第二天一早,贝清欢去买菜,顺路把饭盒拿回来,宴桂芳才记起来:“哎,你这兜里的东西,不会是景代表给的吧?” 贝清欢正在看景霄留在饭盒里的纸条。 上面言简意赅:【小菜不错。谢谢宴桂芳同志。】 字是钢笔写的,笔力苍劲,铁画银钩中带着不羁,很特别。 不愧是军代表,这字有风格。 贝清欢看着字,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穿着军装、秃头中老年人伏案写毛笔字的形象。 嗯……就算有点秃头,她还是挺尊敬的,连忙把纸递给母亲看。 宴桂芳却只在意回礼: “这两个糖水罐头可贵着呢,本来我们是为了谢他的,这下倒好,变成我们去沾便宜了,这样不行,他不是觉得小菜不错吗,那你再给装点,倒是我想岔了,这大热天的,确实是小菜开胃。” 贝清欢不乐意:“妈!送了一次饭,人家给两个罐头,你再送,是要人家误会你沾便宜没够吗?” “看你说的,就是因为不想沾便宜我才要再给,这次我来去送,我塞了就走,直接跟景代表说,千万不要再回礼,受不起。” 既然母亲这么说了,贝清欢只好照做。 反正平时家里为了俭省,酱菜和小菜都是现成的,贝清欢装了三样,腌茄子、糖醋藕片和上次那个酸辣黄瓜。 用玻璃罐子装了,看起来非常干净,最主要不需要再还饭盒了。 省得拿来还去的,让人误会是要跟景代表攀交情。 宴桂芳拎上就走了:“今天得上工了,再不去,这个月我们要喝西北风,你要是有空,就去看一下苏阿婆,糖水罐头给她一个。” 贝清欢嘴上应了。 但是等母亲一走,她也开始准备出门。 她要去查证一下梅素琴说的另一句心声,就—— “你的肾能救我的命”。 第一卷 第5章 缺德可补不了 既然“能卖大钱的药方”是真的,那么,“你的肾能救我的命”这种事情,应该也是真的才对。 但是一个人的肾,要怎么才会救别人的命呢? 贝清欢六岁开始跟着外公识别草药,研习针灸,在插队的时候,因为偶然的机会,还当上了赤脚医生。 这些年她一直偷偷学习各种医术,农村的条件虽然差,但是有中医做底,她学习得也算得心应手。 所以一听梅素琴的那句心声,她脑子里就想到了器官移植。 一个人的身体需要进行器官移植,那肯定很严重了,但是梅素琴并没有病入膏肓的样子,反而脸红扑扑的。 难道说,秦家有别人得大病了? 还是……他们想把她贝清欢杀人取肾的卖钱? 贝清欢越想越忐忑。 等着厂里的上工潮过了,马上就跑到厂区医务室找人。 3508厂的医务室设在厂区办公楼的侧后方。 比较幽静的所在。 常驻的医护有两个,一个是四十多岁的陈医生,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叶小云。 叶小云是贝清欢的发小。 她们的父亲以前都是厂里的干部。 可惜,贝清欢父亲死后,两人的命运就不同了。 叶小云靠着父亲的关系,留在厂里当护士,不,人家也喊她医生呢。 贝清欢因为前头有个姐姐顶了父亲的班,她就只能下乡插队去。 此时,贝清欢在医务室门口探头,没看见陈医生,只看见叶小云晃着屁股哼着歌擦桌子,很是轻松自在。 贝清欢粗着声音喊了一句:“上班时间,你敢扭屁股!” 叶小云吓一跳,转身看清楚是贝清欢,高兴地扑出来:“哎呀,欢欢!你回城了?回城多久了?怎么才来找我啊!” 发小相见,还是很高兴的。 两人站着寒暄了几句,贝清欢就问:“你知道梅素琴的身体情况吗?” “你那个婆婆啊,她怎么了吗,你忽然这么问?” 叶小云自然是知道贝清欢和秦正华的娃娃亲关系的。 或者说,厂里中层干部家庭都知道,一起长大的孩子们也都知道。 贝清欢撇了撇嘴:“没什么,这不是他们家来谈结婚的事情嘛,我就想知道一下他们家的人身体都好不好,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吧。” 叶小云“啧”了一下,用胳膊肘撞她:“呀,要和秦正华结婚了呀,行行行,知道你贤惠,你是不是想给他们弄点中药啥的补补啊?” 补补? 那一家缺德,她可补不了。 但这会儿,贝清欢只能含糊着点了头。 叶小云便乐见其成:“你要是想知道秦正华的情况,我这里没有他的记录,但是秦大刚和梅素琴都是常来检查的,我去给你看看记录。” 她转身去一排柜子里翻找,很快出来说话: “都挺好。秦大刚呢,只是血压有点高,还有肩周炎,哎呀,大车间的工人都有肩周炎,算是职业病吧; 梅素琴呢,就是常常的口腔溃疡,总来拿西瓜霜。但是她那个口腔溃疡又不是会痛的那种,所以我怀疑她偷偷的拿了药出去卖,不然,哪有人一年里有三百天在口腔溃疡的!” 贝清欢咬了咬唇,没作评价,只探头左顾右盼了一下,问:“陈医生不在?” 叶小云无所谓地摊手:“在家抱孙子呢,要到十点多才来。” 贝清欢就把自己放针具的饭盒子拿出来:“那,弄点酒精给我呗。” 这不是啥难事。 叶小云把贝清欢带进了放置器械药物的小房间:“你在这里弄,万一有人看见了多嘴。” 要的就是这句话。 贝清欢先用带来的瓶子灌了好些酒精,然后就在这小房间里,耐心地把自己的针灸针具全部消毒擦拭。 外面偶尔有人来拿药,但很快走了。 叶小云晃荡着白大褂走进来,看贝清欢把针具细细收好,就慢慢地挨近她,用屁股撞她:“你的针法……应该越来越厉害了吧?” 贝清欢斜睨她:“要不要试试?我一针扎你个屁股僵直!” 叶小云呵呵笑:“那,帮我个忙呗。” 贝清欢:“你一晃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开这个口,有什么需要我干的,说呗。” 叶小云眼睛顿时亮了:“你让你外公出个手,帮我治疗一个人行不行?” 贝清欢目不斜视:“行。就是去我外公那里,有点麻烦。” “没事,人家有车。” ”有车也不行,不太方便。“ ”啊,他搬去哪里了,得坐火车呀?” 贝清欢一本正经地说:“得先死。我外公两年前过世了。” 叶小云终于回过味来,啪啪的打贝清欢:“你又逗我!” 贝清欢叹气:“我不逗你的话,我怕我会哭。” 叶小云再要拍她的手顿住了,换成了缓缓的拥抱。 但温情只是几秒钟,叶小云马上摇晃贝清欢:“那你帮我出手!” 贝清欢推开她:“你搞什么啊……我就一个农村赤脚医生,回城了工作都找不到,你在厂里医务室,人家都叫你叶医生呢,你却找我治疗一个人,这不是笑话吗?” 叶小云却拉住她胳膊不放: “别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那时候你才十四岁,在我家玩,然后我爷爷突然晕倒了,是你从书包里拿出针来,这样那样一扎,嘿,好了!后来我爷爷说,你外公以前可出名了,连以前的市长都求过他,所以你的针灸是很厉害的,你就别谦虚了,帮帮我吧。” 贝清欢挠头。 来的时候,压根没想到,人情刚用了就要还。 又是感情超好的发小。 推脱不掉。 “我不是不帮你,你要是我插队农村的大婶,我都不用你说,直接就跟你走了,但是我刚回城,厂里的人可不知道我会这个,谁信我啊,你确定要我出手?” 叶小云:“确定确定,从小到大我就知道你聪明能干,除了你,我还不知道找谁能帮我呢。” 主要是,贝清欢是见习有夫之妇,不会跟她形成竞争。 叶小云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会儿两种眼睛对着贝清欢直眨,撒娇又蛊惑。 而贝清欢,回城以后,很久没听到这样的夸奖了,迟疑着点了头:“……行吧。也就你啊,说吧,那是你家的谁?” 第一卷 第6章 一个糙汉子 面对贝清欢极普通的一个问题,本来兴奋的叶小云却扭捏了起来,吞吞吐吐: “不是我家的谁……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嗯……你给人针灸的时候呢,你戴上口罩,打扮得……额,就很老中医的样子。 然后,我就说是我专门请过来的医生,请了好多回才请到,让人家承我的情,哦哦,你可以不说话,不是,你千万别说话,也不对,你尽量少说话!少说话显得厉害! 然后你先给人看一下,要是你觉得有把握治好,你就悄悄跟我说;要是你觉得没把握,也先不要告诉他,就说你还需要多扎几次,行不行?” 贝清欢:“……” 这是治病,还是害命? 哪有这样的! 本来一脸无所谓的贝清欢正色起来: “小云,今天麻烦你了,我可以改天请你下馆子吃饭,拿的酒精我都能倒出来还你,但是治病救人可不能开玩笑,我要是能治肯定就给人治了; 要是不能,那必须得跟人说清楚,延误人家病情是不对的。到底是你什么人?神神秘秘,还要装老中医,我不行。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来。” “你这个家伙!”叶小云脸红了,很是为难的样子,但最终还是说了: “没什么啦,是我……尊敬,额,好了好了,跟你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我心里……有点喜欢的人,我就是……哎呀,欢欢!我是真心想帮人家,当然,也是想让人家多来几次医务室嘛,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贝清欢好无语。 但算是能理解。 肯定是厂里的哪个男青年呗。 想不到,儿时大大咧咧的姑娘,现在为了一个喜欢的男人,竟然要耍这种心眼。 “行吧。不过你先把人情况说个大概,我好心里有个数。” 叶小云眼里都是光: “就是以前在部队受伤了,然后现在只要下雨之后,他的手臂就会痛,我每次都给他很少的止痛药,我猜他今天一定会来医务室一趟,正好看到你擦针嘛,我就突然想到,或许你能给他针灸什么的,咳咳,我是真心想治好他的,真的真的!” 原来是个复员军人。 本来还要收点诊费贴补家用的,这下也开不了口了。 贝清欢点了头:“行。那明天我过来。如果真是你说的情况,不是啥难事,我多针几次,有九成把握弄好。”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叶小云一蹦三尺高。 正要说什么,外头有人敲门。 “陈医生?叶医生?人呢?有人在吗?” 叶小云应了一下,探头出去看看,忽然就回来抱住贝清欢,一张脸兴奋得发红: “他来了他来了,我去跟他说,我要介绍老中医给他,你别走,万一需要你!你你你,你赶紧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还有头发头发,快,包起来!” 她像蝴蝶似的飞了出去,还带上门。 贝“老中医”被搞得好奇不已,忍不住开了门缝出去看。 两个男人。 前面一个高大劲瘦的背影一晃,先进了里间的诊疗室,后面的一个正好回头了一下,入目是一张黑脸膛。 这人有很浓密的胡茬和眉毛,国字脸,看着像三十来岁。 但是他头发硬硬的挺立,一身军便装,腰间扎着武装带,很高大魁梧。 叶小云跟在他们身后,甜腻腻的说话:“景代表这是手臂又疼了呀?哎呀,昨天的雨太大了,那啥,我跟你说过的,你这个情况还是得中医治疗,对了,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手法很不错的,你看……” 她跟进了里间诊疗室。 声音不清晰了。 但是…… 景代表? 贝清欢皱眉。 不是吧,叶小云喜欢这款的? 那么老! 不过,人各有志。 毕竟人家是军代表,团级干部啊。 关键还没有秃头哩。 贝清欢耸了耸肩,把叶小云丢给她的白大褂穿了起来,口罩也戴上,头发也包起来,等待友情出场。 结果,五分钟不到,叶小云苦着脸进来了。 贝清欢:“我时刻准备着。” 叶小云:“别了。人家说,最不相信的就是老中医!我进来是拿止痛药。” 贝清欢:“……” 忽然想笑是怎么回事? 这景代表眼光挺高啊,一个糙汉子,还看不上叶小云这样年轻的? 贝清欢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姐妹,这下可不是我不帮你。那我走了啊。” 叶小云蔫蔫的:“嗯,走吧,有空来看我。” 贝清欢顺手一指旁边的几个空盐水瓶:“能拿不?” “别全部拿走就行。” 贝清欢就拿了三个,装在随身的包包里先走了。 口罩是纱布的,很难得,既然她戴过了,就干脆直接戴走了。 走到转角处的公共厕所那边,看见有水龙头,贝清欢停下来准备洗瓶子。 现在只有母亲一个人有稳定收入,能给家里省点水也好。 才洗了一个,就看见昨天在三号院遇到的那个凶巴巴男人,从医务室出来。 今天他穿了整套军便装,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英俊几分,也更加的严肃几分。 还真是景代表的通讯员啊,刚才陪着景代表一起来的就是他。 要不是刚才听见叶小云甜甜地喊另一个人景代表,贝清欢一定会觉得,叶小云喜欢的是这一个。 不过,她家小云有思想,不看脸,看职级。 想到刚才叶小云为了男人耍心思的模样,贝清欢觉得,自家姐妹,能帮的还是要帮一下。 最主要,这样的主顾,应该比较有钱吧? 跟叶小云不好开价,跟人家景代表还客气啥,赚点钱不是应该的嘛! 贝清欢便抬手打招呼:“哎,通讯员同志,你来一下。” 正匆忙离开的景霄:“……???” 他还回头看了一眼。 四周无人。 确定贝清欢喊的是他。 再仔细一看,就是昨天送小菜的那个姑娘。 他认得那双眼睛和那把声音。 今天她母亲又送过一次小菜。 只是,送给通讯员陈二槐,还对着陈二槐千恩万谢,不由分说,塞了小菜瓶子就走。 陈二槐要笑死了,说那天帮着一起把人送医疗室的时候,那大婶就认错人了。 不过当时为了做好事不留名,两个人都没说明就走了。 不知道那个宴桂芳是打听了谁,最后错误地认为,陈二槐是军代表。 大概率是因为,陈二槐那天生络腮胡吧,看着是年长了一些。 这还真是一对亲母女,别具一格又志同道合的认错人。 不过,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景霄就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什么事?” 第一卷 第7章 一个老中医 贝清欢既然定位人家是通讯员,就一点没客气。 她很是自来熟地往医疗室方向抬了抬下巴:“哎,刚才叶医生给你们景代表介绍老中医了吧?” 景霄眯起眼:“你怎么知道?” 贝清欢一本正经的指点: “因为那个老中医……我也认识啊!特别好,特别特别好!像你们景代表那种情况,针灸几次,是一定有疗效的,或者人家还能给你弄个中药热敷包,下雨天也好,冬天也罢,针一下,敷一下,疼痛是基本没有的了。一般人还不给治的,治好只要……这个数!” 贝清欢迟疑着竖起五根手指,想想又扳下去一根:“四块!不有效不要钱,你跟你们景代表说说,治呗!” 景霄的眼里,就不可遏制地染上了笑意。 这姑娘,真的有意思。 她说这么仔细,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但也暴露了自己。 景霄抬着下巴,抱着手臂:“这个老中医,不会是你吧?” “不,不是的……真的是很厉害的……一个老中医……” 贝清欢那竖着的手指缓缓收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小。 这男人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呢? 要是她自己的话,开价四块,就真的是高了。 就连在乡下,一开始也是很多人不相信她能有啥本事,都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让她治,人景代表要知道是她,肯定不会相信的。 唉,这有点尴尬啊。 景霄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还别说,吹牛吹得挺别具一格的。 两次见她,她是一点也不谦虚啊,昨天吹嘘自己的菜,今天吹嘘自己的医术。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厂区还有这么个性的姑娘? 不过,在她的眼里,景霄没看见别的姑娘看向他时,那种明晃晃的痴迷。 他就不排斥。 景霄努力维持住严肃脸,很不屑:“不需要。我们不相信老中医。” “你……不相信的都是没见识的。哼!” 贝清欢觉得对方油盐不进,谈崩了。 她转头继续洗瓶子。 可景霄没走,在她身后丢下一句:“不过,要是小中医的话,我们可以给人练练手,支持年轻人嘛。” 贝清欢:“……” 她现在承认就是自己这个年轻人,能获得支持吗? 贝清欢迟疑着,迟疑着,刚想说要是她的话,给三块钱就好,支持一下呗。 但是景霄先于她的示弱前就“嗤”笑了一声:“可惜了,一般的小中医没见识,没胆量,还眼里只有钱,也不行。” 然后他就迈着大长腿,走了。 贝清欢:“……!” 她是二般的好不好! 说她没见识没胆量无所谓,干嘛说她眼里只有钱? 她明明是真的想治病,顺带赚钱好不好! 这人真讨厌。 说得好像他能做主似的,不也还是得人家景代表说了算! 看来,就算这种有钱的主顾,也不好说服。 开个针灸诊疗室的打算,还是要仔细策划。 贝清欢无奈地带着瓶子走了。 毕竟目前自己的事情更要紧些。 她急匆匆赶回家里,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最后,她把一块略带霉味的毛呢料子找出来,还有一只小孩子戴的银手镯,最后是一份婚书。 东西放在桌子上,贝清欢才像是放了心,开始做中午饭。 厂里的中午放工铃响过了十分钟,宴桂芳才带着满面笑容回家来。 今天她上工前直接把东西塞给了“景代表”就走开了,刚才在路上遇到“景代表的通讯员“夸自家的小菜好,哎呀那年轻小伙子笑得多好看啊,“景代表”这人是不错的,连带着通讯员都是…… 但是一看见饭桌上的几样东西,宴桂芳的笑容立马消失了:“欢欢,这些旧东西你拿出来干什么?” 贝清欢:“退婚啊,这些东西都要还给秦家,还有他们家送过的节礼,你帮我回忆回忆,总共是些什么,我们折算成现钱还给他们。” 宴桂芳还是愣了一下的:“你……怎么忽然要退婚了,不是说等几天?” 毕竟昨天还问给多少嫁妆呢。 贝清欢当然不是忽然。 叶小云说梅素琴身体很好,也就是经常性的口腔溃疡罢了。 呵呵! 这可不好。 这种长期热毒,很是耗伤阴血。 湿热毒邪积聚在体内,最终上延到口舌,开始灼伤黏膜脉络了。 而且,昨天梅素琴那张脸乍看红扑扑的,但细看,脸上有好些红色的斑纹。 这病症,中医叫做阴阳毒,西医叫做红斑狼疮。 而红斑狼疮最终是会发展成为肾衰竭的。 治不好。 除非器官移植。 所以,梅素琴的心声,今天再次印证,是真的! 贝清欢根据这些情况想了很多。 两家结亲这么多年了,要是秦家对她家一直很照应,她贝清欢绝对做不出知道梅素琴得病就退婚的事来。 毕竟她是去嫁给秦正华,又不是去嫁给梅素琴。 甚至,秦家现在这么看轻她,她也不会太在意。 她受到的人情冷暖,早就让她明白了,人在低谷的时候,不得不低头。 但是,通过梅素琴那两句心声,让贝清欢瞬间明白,秦家,不仅在算计她的钱,还在算计她的肾。 如果这样她还要嫁进去的话,是傻子吗? 三天她都不想等,得立刻马上跟这家人划清界限! 只是,她是因为听见心声才看清秦家这个事情,贝清欢不知道要怎么跟母亲说。 好在她母亲不是那种死板的,能讲道理。 贝清欢按住母亲肩膀让她在饭桌边坐下,认真地解释: “妈,也不是忽然想的。我插队这些年,秦正华也就第一第二年给我写过信,后来就音讯全无了,这次我回来都快两个月了,他都没有来看过我,你觉得正常吗? 再说了,梅素琴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假惺惺的。他们又不提给我找工作的事情,那我真嫁过去,难道去给他们一家做保姆?那我还不如在家糊纸盒子呢,对不对? 我昨天说三天是为了慎重起见,但我想了一晚上,就觉得我受不了,还是退了吧。” 第一卷 第8章 碰瓷 宴桂芳沉默一阵,最终叹气: “我心里也是不喜欢秦家的,本来还以为他们会先提退婚,那我们顺水推舟就好。可现在……唉,你要知道,秦大刚是副厂长,我们提退婚,他们面子上过不去,肯定会给我们小鞋穿,还有你爷爷那边,最是古板,他不会同意的。” 贝清欢耐心地听完,问:“所以,妈,你不同意?” “不,我同意的,就是咱们要想想,这个婚怎么退比较好。” 贝清欢就由衷地笑了,钻进母亲怀里撒娇: “妈你真好。你放心,这个事我自己去谈。我就说我要三转一响,外加三百块钱,而我们这边,嫁妆只有一个五斗橱和两床被子。” 宴桂芳就笑着戳女儿额头:“你这是要逼死梅素琴啊!” 贝清欢懂母亲的潜台词。 宴桂芳是觉得,只要自家这边显得算计和小气,秦家就会生气地退婚。 但贝清欢可不是这么乐观的。 既然梅素琴能有之前那样的心声,那就表示她知道贝清欢手里有远远超过几百块的东西,那贝清欢提出这些条件估计是没用的。 不过,总要试试。 尤其是,贝清欢现在非常想再听听,梅素琴还会有什么心声。 世上竟然有这么稀奇的事情。 是能偶尔听见,还是以后都能听见? 还有,梅素琴现在就有红斑狼疮的症状,她不想着早治疗,却先算计贝清欢的肾,这些又是啥原因? 贝清欢对此非常好奇。 为了这退婚的事情,宴桂芳草草的吃了中饭,就和贝清欢算了一笔账。 贝清欢五岁订的娃娃亲,前三年秦家为了讨好贝家,给过一些肉、红糖和红枣当节礼之外,别的就没有了。 折算起来不会超过十块钱的事。 傍晚,在天完全黑下去的时候,贝清欢拎了秦家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往生活区最后面的厂领导住宅小院走去。 秦家住4号院。 贝清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模拟着今天谈话会出现的状况。 想得出神。 路过3号院的时候,那扇红漆小门忽然打开,“吱呀”一声,吓了满怀心事的贝清欢一跳,手里的布包包就掉了地。 包包里那代表结亲聘礼的小银镯子,咕噜噜滚到一只白球鞋边,停下了,躺倒。 贝清欢追着镯子走了两步,眼看镯子跑到人家脚下,不好意思再追。 抬头一看,又是上次那个凶巴巴的男人。 啊,不,早上嘲笑她的通讯员。 此时,通讯员同志只穿着短袖汗衫和边上有白条纹的运动裤,个子高高的,腿长长的,看起来没有白天穿军便装那么严肃。 但是,他的表情,还是和第一次见一样,凶巴巴的,且满怀戒备。 好像她东西是故意掉的。 贝清欢不爽,便先强硬了起来:“干嘛突然开门,你吓着我了!” 景霄:“……!” 碰瓷的手法倒是独一无二! 不过,今天宴桂芳再次送来的东西,让他吃了两顿正常的饭。 尤其那个腌茄子,他第一次吃这种做法的食物,很新奇。 心情极好。 景霄就把镯子捡起来,放在掌心递过去,揶揄:“这是偷的吗?” 不然你这么紧张,开个门都能吓着。 “你才偷的!” 贝清欢瞪他,把镯子一把抓过去。 只是,指尖不经意擦过景霄的掌心,一下子没把镯子拿起来,她还又在景霄的掌心里抠了一遍。 男人的掌心略有些粗糙。 更多的是一种出自于异性的温暖,通过指尖,迅速地蔓延全身。 不知道为什么,贝清欢耳根立马热了。 好像脸也热了。 几乎是本能,她浑身长出刺,要掩饰这种让人羞耻的脸红瞬间。 她板起脸:"这是我的定情信物,未婚夫家送的!" 景霄就笑了出来。 这姑娘是他来了3508厂之后,第一个主动表明自己名花有主的。 挺好。 他不需戒备。 还可以闲聊。 “哟,那是宝贵的。好好收着,弄丢了可再也没有了。” 说完,景霄跑开了。 在部队保持的晨跑习惯,因为这边总有姑娘来偶遇而改成了夜跑,他也是很无奈的好吗。 贝清欢却站着,看景霄消失在夜色中,没动。 刚才有些晃神。 这男人笑起来,真是惑人。 眼睛一弯,眼眸里像是突然有灯火点亮,唇角一牵,整个人忽然鲜活似大院里的调皮少年。 更加年轻俊美了。 只是,你说这么好看的男人,干嘛要长嘴呢?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说什么“弄丢了可再也没有了“,其实是讽刺她丢了这镯子,就嫁不掉吧? 贝清欢忍着气把镯子收起来,这才在4号院门上敲了敲。 才敲了一下,门立马开了。 一个烫了刘海的年轻女孩眼睛晶亮着来开门。 可她一看是贝清欢,马上探出身体往外看,发现没有别人,那张飞扬的脸就耷拉了下去:“怎么是你?” 明明她在围墙上看见景霄出来的呀! 贝清欢哪里知道人家爬墙头的事,顺口问:“你希望是谁?” 年轻女孩撇了撇嘴:“关你啥事。你……找我哥?” 贝清欢:“我找你妈。” “你怎么骂人呢你?” 贝清欢:“……” 从小到大,这姑娘的脑子永远不机灵。 贝清欢只好重新说:“秦正红,我找你妈,梅素琴同志。” 秦正红又撇了一下嘴:“哼,你就是来找我哥的,厚脸皮,上门找男人!” 贝清欢大声一些:“我找你妈,我说了我找你妈,找你妈!” “你……!” 秦正红气得很,只是实在没有跟贝清欢吵架的实力,从小就没有。 秦正红跺了一下脚,自顾自走了进去。 她严重怀疑贝清欢就是在骂人,但她没有证据! 贝清欢便只管跟了进去。 秦家是四年前搬到副厂长级别能住的独立小院的。 所以,贝清欢是第一次来。 院里别的情况看不清,但是客厅里,摆着一台落地扇。 这就已经很能显示秦家现在的档次了。 一个年轻男人穿着背心短裤,坐在藤沙发上吃西瓜,看见贝清欢的身影,他愣了好一会儿。 贝清欢咬了咬唇。 16岁前,她看见这个男人,心是会乱跳的。 而现在,她看见这个男人,心如死水一潭。 要不是刚才在触及通讯员手的时候,她久违了自己混乱的心跳,她都以为自己已经不喜欢男人了呢。 贝清欢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很是礼貌地抬手打招呼:“秦正华,你在家呀。” 第一卷 第9章 这就急了吧 未婚夫秦正华顶着一张算得上俊的脸,却在贝清欢这声招呼下,手足无措,还把手里的西瓜都弄掉了地。 他匆忙地回复了一句:“啊,在家,在家,清欢你来了,我,我去换个衣服。” 就跑了。 贝清欢挑眉: 既然昨天梅素琴来家里谈婚事,肯定是跟秦正华商量过,秦正华也是同意的。 那现在看见未婚妻来,秦正华该有的情绪可以是高兴,欢迎; 也可以是不高兴,不欢迎。 但是他这么慌张,是几个意思? 她都没有慌张,他慌什么? 而秦正红,早就往屋里喊了起来:“妈,妈,有个讨厌鬼来了!” 贝清欢:“……” 呵呵,对了,这才是秦家最真实的态度。 既要她嫁进来,又要看不起她。 所以,是讨厌鬼。 梅素琴匆匆从里屋出来,一看是贝清欢,轻轻地敲了秦正红一下,“胡说什么呢”,就迎了过来:“哎,欢欢来了,怎么不早点来,可以来吃饭的呀,坐坐坐,吃西瓜!” 那脸是热情万分的,但贝清欢听见的她心声是: 【呵呵,看看这急的,昨天刚说了要结婚,今天就巴巴地赶来了!真贱!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说给自行车的,一个缝纫机就够了,不对,缝纫机都能给家里那台旧的,省下来的钱,能让正红买多少新衣裳啊!】 贝清欢现在对于这些心声,已经很从容了。 她保持着笑容,在沙发坐下,接过西瓜吃了起来。 不吃白不吃。 吃了…… 吃了以后,梅素琴的心声就多了。 【叫你吃你还真吃啊……馋嘴的样!像没吃过似的!我先忍着你,等定下了日子,我非要找个借口让你给我买上几身新衣服不可!】 贝清欢:“……” 你能不能吐槽点有用的。 贝清欢只管慢悠悠吃了两块西瓜。 期间就听着梅素琴因为这两块西瓜,在心里絮絮叨叨骂了她很久。 这也太浪费时间了。 贝清欢只好主动提起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梅阿姨,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结婚的事情呢,我和我妈是这么想的。我爸走了以后,我妈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我现在又没有工作。 所以,我想着,聘礼那边,还是要加一加,到时候能留点钱给我妈,这样我嫁出来,才放心。” “加?”梅素琴皱眉:“你们要加多少?” 贝清欢老神在在:“现在不是都流行三转一响嘛,秦叔叔现在是副厂长,厂长家娶新媳妇,三转一响拿不出,说出去不好听,不过我也知道,你们给的日子仓促,东西要是凑不齐的话,你们再拿五百块给我们,也行!” 嗯,来时想的是说三百块,但看见梅素琴这副面甜心苦的鬼样子,还是说多一点,赶紧退了这破婚吧。 梅素琴瞪着贝清欢,胸口起伏。 心声叫嚣起来: 【啊呀呀,这穷酸是穷疯了吗,就你也想要三转一响,还五百块,真是疯了!】 【上辈子一样都没给你,你不是也嫁了?现在竟然跑来讨价还价,真是不要脸!】 【要不是上辈子你养大了两个孩子,还因为捐肾给我而并发症死了,你以为我这辈子会给你缝纫机和自行车?真是不知好歹!】 【不过现在还是要沉住气,死丫头没嫁过来的话,她手里那些东西就不是我们的了,终究,以后正红自费出国还指望那些东西赚钱呢!】 贝清欢的脑子就“嗡嗡”的: 真想说你慢点想喂,让我消化消化。 这女人几次提到上辈子,匪夷所思啊! 人竟然能活两辈子。 真神奇! 所以上辈子,这家人什么彩礼都没给,而我竟然也嫁了,倒是为什么呢? 哈,竟然还生了两个孩子,还因为捐肾死了,我怎么会这么蠢呢? 哦哦,就秦正红这样的,还能出国啊? 啥叫自费出国,就是说,以后都能自费出国啦? 要是这样的话,我更不会嫁你们家了,我有钱自己出国不香么? 贝清欢随着梅素琴的心声,思绪万千。 而梅素琴,努力维持不把心里的话骂出口,只笑眯眯地开口哄: “欢欢你傻不傻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妈比我还小一点,四十都没到呢,质检车间一个月三十块钱总是有的,够她吃用了; 可我们这边呢,就正华一个儿子,别说五百块了,以后这家里所有的,哪怕一个碗一块砖,都是你的啊!听阿姨的话,别跟那些不要脸的学着提聘礼,早点嫁过来,在家里享福!” 而她伴随这一句话的心声是:【你要是再敢狮子大开口,我就让上辈子的事提前,弄不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嘚瑟!】 梅素琴的口语和心声交叠出现,贝清欢被闹得头晕。 但是在听见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让上辈子的事提前…… 那是什么事啊? 听着,还挺严重。 所以,要进一步刺激梅素琴,让她把该说的心声都说出来。 贝清欢低着头,卷着衣角,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梅阿姨,你说的有道理。你们不愿意补五百块的话,也行,就是我家只出两床被子,最多就加一个五斗橱,别的啥都没有。 谁让我妈身体不好呢,之前我外公给她一些老医药方子什么的,她都卖了钱买药吃了,我们家现在啥也拿不出来了,本来我说要五百块,也是想多置点嫁妆,大家面子上好……” “你说什么?老药方子都卖钱了?卖给谁了?” 贝清欢还没有编完,梅素琴跳起来。 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睛瞪着,嘴张着,脖子伸着,恨不得吃人。 心声像是警报器在乱响:【要死了!要是真的没有了那些药方子,正红怎么出国啊?必须问出来卖给谁了,我要去买回来!】 呵呵! 这就急了吧? 能看着梅素琴着急,贝清欢心里挺爽的。 她低下头,开始想着该掌握节奏,一点一点地,把梅素琴的心里话都听到。 “我不知道啊,都一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能知道,而且也就是几个老药方子,不值钱的,主要是这些亲戚朋友的,也没有人肯借钱给我妈妈呀,只能卖药方子了。” 这是在说秦家没帮忙。 梅素琴一时语塞。 第一卷 第10章 阴魂不散的定情信物 梅素琴肚子里却骂得更凶了: 【猪,蠢猪,现在卖当然不值钱,可等搭上了区长,他介绍给中药厂开新生产线就不一样了呀,光‘清风散’一个方子,就卖了两万啊,年年还有分红,还得了奖,关键是正华还能因此当上供销社科长的呀,现在全完了,蠢货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蠢货!】 “蠢货”贝清欢瞬间心情极好。 妈妈呀,一张方子竟然能卖两万块啊! 竟然还能让药厂开新生产得到分红? 这种事贝清欢之前都没想到过。 蠢货就蠢货,被骂啥都无所谓了! 既然知道那方子是这样用的,她会好好用起来的。 而梅素琴,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骂不过瘾,脸沉了一会儿,嘴上也没憋住: “你妈真是蠢,她又没开口问我们……我的意思是,既然手里有药方子,她可以说卖给我们啊,那我们不就可以给钱帮忙了吗?” 贝清欢软绵绵一句:“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意思了,方子早已经没有了。” 就看着梅素琴手握成拳,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欢欢啊,听说你外公以前很厉害的,除了药方,那,有没有收些什么好药在家里啊,这种东西,你妈妈应该不会卖的,对吧?” 但她的心声是这样说的,【千万别告诉我,那些药也卖了,要是真的连药也卖了,那我要你这个蠢货嫁进来干什么呢?还不如要陶苏呢!】 本来,贝清欢确实想顺嘴说,“药也卖了”,这会儿,不想这么快说出来了。 心声没听够呢。 这不,等着等着,竟然让她听见了一个新名字。 桃酥。 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小名。 总之这是可能和秦正华有关的女人。 不然,这种时候,梅素琴为什么要拿这个桃酥来跟她贝清欢比? 贝清欢嘴角微勾,尽力维持礼貌: “梅阿姨,咱不说那些陈年旧事了,我来,就是跟你们说聘礼的。我妈说,你们要是不舍得拿五百块也行,给我解决工作的事情就好。” 梅素琴这会儿哪有心思说工作,所以她的肚子里又骂上了: 【工作个屁!要是给你出门工作了,可就拿捏不了你了,家务事谁做?孩子谁带?再说了,上辈子你搞那个什么针灸诊疗室得罪了人,还得我们帮你擦屁股,丢人现眼!】 贝清欢:“……” 可算是说到重点了。 原来,上辈子自己真的开过诊疗室。 只是得罪了人,所以才没有开下去啊。 啧,我怎么会得罪人呢? 我得罪谁啦? 贝清欢对此十分好奇。 奈何梅素琴竟然不说下去了,只皱着眉头,心里反复的琢磨那些老药: 【死丫头,那些药,到底还在不在呢?】 【这穷酸怎么不说呢……我该怎么问她才不会怀疑呢……到底还有没有,有没有啊,过不久就要用到了呀。】 【我想想是几号会用到,啧,好像这个月尾就是了,到时候区长就一定会对我们千恩万谢的呀;】 【绝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的。我该怎么让她拿出来呢,这药一定在的吧,那么多,怎么可能没有,我就说我要吃他们会不会拿出来呢,一百块一颗呢,光钱就让人眼热,我的药啊,到底有没有啊……】 可贝清欢和梅素琴不一样啊,开个针灸诊疗室,是她贝清欢这阶段的理想。 所以这时候贝清欢还在认真想自己诊疗室的事,可梅素琴的心声一直说着药。 烦死了! 贝清欢被心声吵吵得头晕,一时间忘了分辩是心声还是口语。 她脱口而出一句: “没有了。早就没有了。我妈拿那些药换了一支老参吃,所以最近身体好多了,你还说诊……” “败家精!怎么有你们这种败家精!” 贝清欢话没说完,梅素琴拍桌而起,右手带起一阵风,就往贝清欢脸上甩。 贝清欢本能的闪开。 但梅素琴的指甲很长,还是划到了贝清欢的脸。 感觉刮掉了一层皮。 火辣辣的疼。 在乡下干了五年农活,贝清欢可不是吃素的。 她看着梅素琴充血的眼睛,冷冷说道: “你干什么?我还没嫁进你家,你就这样对我?那退婚吧!还厂长家呢,聘礼聘礼不像样,工作工作不搭手,还管我娘家的事,张嘴就骂人,伸手就打我,有你们这样的人家吗?退婚!” 贝清欢站起来就走。 虽然没掌握好节奏,还有很多事情没了解到,但是这种人家,她一点都不想再有关系。 心声听不到就听不到吧,只要跟这家人划清界限,他们休想再算计她! 梅素琴看看自己的手。 啧,死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哪里能知道,原本只是在肚子里想想的事情,那丫头正好就说到了呢! 上辈子因为那件特别处理的事,这死丫头才被制得服服帖帖的,她都忘了,这丫头最初就是很有脾气的呀。 唉,还是得拿到药要紧! 梅素琴啥也顾不得了,追出去喊:“清欢!你站住,我是你婆婆,长辈说你几句怎么了!” 这是上辈子她经常说的话。 但是今生的贝清欢一点没留情面:“都要退婚了你算哪门子婆婆,就算是婆婆也不能打人!退婚!” 梅素琴气得倒仰,但还得哄啊: “贝清欢你站住!谁允许你退婚的!哪里轮得到你说退婚!好了,好好说话,退婚不是这么简单的,婚书要拿出来,我们家给的东西也要还的,你家这么穷,还得起吗……” 已经走到院子里的贝清欢被提醒了。 她站住脚,转身,把随身包包里的东西丢过去: “还你!这是婚书;这是十多年前你们给的毛呢料,这是定娃娃亲时给的银镯子,全都还给你!” 婚书轻飘飘的,没到梅素琴跟前就掉了。 粗毛呢料子倒是重,就砸中了梅素琴。 这种老料子经过了岁月,沉得砖头一样,梅素琴头都砸晕了。 所以眼看着有一个圆乎乎的小东西向自己飞来的时候,她连忙伸手一挡。 “嗒”的一下,那个东西被挡得往斜刺里飞走,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院子外面,跑步回来的景霄刚打开院门,眼角就瞥见什么东西向自己飞过来。 他敏捷的一闪身,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掉在他脚边。 这次,没滚,直接躺下。 景霄捡起来一看。 哎哟,巧了,就是刚才那个姑娘说的定情信物。 阴魂不散的,它到底想跟谁定情?! 第一卷 第11章 小心我打你啊 随着定情信物飞出来的,还能隔壁的一个女声。 只听她虎虎生威地娇斥: “……还你,都还你,谁稀罕你们家的破烂玩意儿!还有你们曾经给过的结亲节礼,我妈说了,都是些红糖啊枣子的下等货,现在折合十块钱,便宜你了,立马的退婚!从此我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千万别再牵扯上!” 是贝清欢,扔完了小银镯子,从口袋里掏出好多张毛币也掷向了梅素琴,这才走了出去。 钱像天女散花似的从天上降落。 梅素琴在钱花里气得发抖: “你别嘴硬,有你求我们的时候,当谁还会要你似的,穷酸,乡下鬼,贱死你算了!嫁不掉的土鳖,回去当一辈子老姑娘吧!” 贝清欢大步出去,怕他们追出来,一直回头看。 然而刚走过4号院屋角,就发现不对。 一条胳膊拦在面前。 抬头一看,高大劲瘦的“通讯员同志”,穿着汗衫运动裤白球鞋,一条手臂笔直横亘,像电线杆子上新长了枝丫。 路灯照着他,男人乌发上停一圈光华,额头上的汗在反光,使他的脸轮廓更加清晰深邃。 见贝清欢看来,男人打开掌心:“干嘛乱丢东西,你吓着我了!” 贝清欢:“……” 小气鬼,刚才说了一句,现在还要还回来。 “那就赔给你了!” 贝清欢气得很,推开他伸在面前的胳膊:“一边去,小心我打你啊!” 景霄:“……” 呵呵,还没有见过敢这么对他的人呢! 贝清欢才不管,大步回了家。 宴桂芳看她气冲冲回来,连忙问:“怎样?” 贝清欢:“退了!骂人呢,说我嫁不掉。妈,你要是在厂里遇见梅素琴,你当没看见,这家人只想让我进去给他们当保姆呢,我就算嫁不掉我也不会嫁给他们家。” “你不是说今天是去要几百块钱的,然后让梅素琴先提吗?” “是啊,是那么打算的。但是说了要几百块钱她就急了,一直骂我们娘俩,我说没钱也行,给我找份工作,可她不肯,认为我活该给他们当保姆的命,看,还想打我,我气得很,就直接退了。” “哎呀这坏女人,我看看……刮掉了一点油皮,”宴桂芳捧住女儿的脸看了看,去旁边抽屉拿了支红霉素软膏帮贝清欢擦药,叹气:“唉,你啊,还是急躁了。” 贝清欢:“妈,你舍不得?” “那倒不会。我只是觉得,退婚不会这么容易,那女人装得很,她得不到好处不会放手。” “管他们呢,总要先提出来。” “唉,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你今晚这么闹了,他们怎么说。” 宴桂芳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但临睡的时候,她给睡阳台钢丝床的贝清欢拿过来一个黑乎乎的镯子: “欢,我刚刚理东西才发现,你是不是拿错镯子了?这个才是秦家给的,你看,成色差得很,发黑成这样。你还给他们的那个,应该是你小时候外公去打的,要是去跟秦家换回来,不知道行不行?” 贝清欢:“……!” 她拿起镯子看了看。 这个玩意儿小得很,也黑得厉害。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秦家是真小气啊,连这么小一个银镯子,都要用最便宜的料。 而外公给的那个,可就宝贵多了。 实在是太久了,她没看清,给拿错了。 但是现在镯子…… 她明天跟那个通讯员要回来,应该可以的吧? 宴桂芳也挺无奈,捏着那黑镯子叹气: “唉,你小时候贝家不待见,你外公心疼我,也喜欢你,特意找老工匠定做了一个小银锁和一个小银镯子,上面都是有你小名的,小银锁你一直戴着的,小镯子到五岁就换成秦家这个了,你不记得也情有可原,但是最好能拿回来,你说呢?” 贝清欢手按到领口处,又心虚地放下了。 其实,小银锁也出了意外了…… 贝清欢想到前一年在插队省份发生的事,更加不敢告诉母亲,自己刚才意气用事,把东西扔过去,被梅素琴打飞,还被人捡走了。 她含糊着应下了:“额……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机会换回来。” 宴桂芳还想着说什么,贝清欢心虚得不要不要的,借口要睡了,转身回了房间。 但是躺在床上睡不着。 就反复想梅素琴的那些心声。 想着想着,她就感觉到,自己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衣服,躺在一张床上。 床边站的好像是秦正华,又不太像。 因为这人穿着领角带条纹的西装,还打着领带,脸上有一个茄子状的胎记,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 贝清欢正在疑惑的时候,这个少年不耐烦地对病床上的贝清欢说: “妈,爸说了,他和姑姑忙得很,不会回国的,你不过是捐了一个肾,没什么影响,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和弟弟要上学,奶奶就靠你照顾了。” 贝清欢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抽掉了筋骨般的无力,她抬了抬手指,想说什么,可是那少年走开了。 没过多久,有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进来,手里拿着个针筒,往挂着的点滴里打东西,然后就站在床边看她。 贝清欢意识里觉得不对劲,就看见那护士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黄黄的尖脸来,阴森森地说:“有人让我告诉你,钱赚到了,孩子大了,肾也捐了,你该去死了。” 贝清欢开始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起来,像是有人抠住她喉咙。 她猛烈地咳嗽,但是刚做手术的身体连咳嗽都咳不动,只能像一只被人按住的青虫一样,在床上咕蛹,只感觉痛苦得不得了。 “呼,呼,救我……啊……” 贝清欢努力伸手。 努力,再努力。 在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她猛地坐了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 贝清欢大口呼吸。 大概过了五分钟,贝清欢才抬手,拉亮电灯。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阳台小房间。 啊,原来只是做梦。 贝清欢恍恍惚惚的下床,拿桌上的镜子看看自己。 镜子里是一张虽然不算白但很光滑的脸,大大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小巧的嘴。 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第一卷 第12章 您可想好了再晕 贝清欢茫然地放下镜子,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撩起衣服看自己的右下腹。 还好还好,那里光洁平滑,白皙完美。 可吓死人了! 刚才的梦里,她身上的伤口好痛好痛啊。 贝清欢一屁股坐回床上,反复回想梦里的情形,只觉得刚才的梦清晰得不可思议。 清晰到她开始觉得,那些就是自己的上辈子。 梅素琴的心声说,她养大了两个孩子……捐了肾……正红出国…… 这可不就重叠了么! 该死的! 竟然真的有过孩子! 谁要给这种小气吧啦、只知道算计的人家生孩子! 上辈子的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秦家啥聘礼也没给就嫁了的呢?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贝清欢想来想去没想明白。 但是第二天一早,答案似乎出来了。 大早的,宴桂芳就跑来房里喊她:“快起来,你爷爷来了!我就说退婚没那么容易吧,梅素琴连夜去找了你爷爷,老人坐在外面呢,说今天不说明白不许我上班,你快起来。” 贝清欢只好起来了。 客厅里,坐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贝十安。 他干瘦,留须,所以看起来格外严厉。 贝清欢看了他一眼,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熟悉是因为,从小就知道,这是爷爷。 陌生是因为,平常很少见,最后一次见,是她下乡前去辞行。 老人看起来似乎停止了变化,和前五年没什么两样。 贝清欢吸了口气,走过去规规矩矩打招呼:“爷爷,您来了。” 贝十安掀起耷拉的眼皮看看这个小孙女,一张绷紧的脸并没有放松,反而跺了跺手里的拐杖:“跪下!” 永远是这样。 动不动就让人跪下,好满足他作为长辈的威严。 贝清欢偷偷翻了个白眼,没动。 贝十安声音大了起来:“你是不是要我请出你爹的牌位,开了门让整个楼的人来看?” 宴桂芳轻轻地拉贝清欢的袖子:“装一下,装一下吧!” 贝清欢深呼吸,缓缓在老头面前跪下了。 贝十安开始吼:“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跑到秦家去退婚?谁给你的脸,竟然敢开口要聘礼?贝家丢不起这个人!” 贝清欢挺直背脊不出声。 宴桂芳小声说话:“爸,秦家那么看不起清欢,那个秦正华对清欢也不关心……”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贝十安看都不看宴桂芳,只管骂:“你一个填房,要是没生下她就不会闹得我们家四分五裂!你还有脸来说话!” 宴桂芳憋住了。 贝清欢闭了闭眼睛,继续忍耐。 贝十安很是满意的“哼”了一声,从老式的土布褂子里抽出婚书,甩在贝清欢面前: “不许退!婚书我拿回来了,我贝家还没有退婚的女人,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退,我打断你的腿!” 贝清欢依然不说话。 但是,这样的沉默,让贝十安的气,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 他呼呼地喘了一会八十岁老人的气,开始放缓语调: “清欢,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你结了婚,爷爷就放心了,可以闭眼了,好好的嫁人,结婚的时候,爷爷包一个大红包给你,啊?” 贝清欢说话了:“多少钱?” 贝十安一愣:“啊?” 贝清欢加大了音量:“我说,您的大红包是多少钱?够买我一辈子吗?” “你!”老头手里的拐杖就敲上来:“敢顶嘴!” 贝清欢轻轻松松地拉住拐杖,再猛地一扭,就从老头手里抢了过去,往旁边一扔。 她突然站起来,去打开了房门: “别威胁我,我不怕人看,你要是请出我爸的牌位也无所谓,总之我不嫁,要嫁你嫁!我跟我妈辛苦过日子的时候你当没有我们,逼我嫁人了你来说我是贝家的了?我可告诉你,我不再是十六岁求你让我别下乡的贝清欢了,我现在二十岁了,我不需要你们贝家养!” 老头压根没想到,五年没见,死丫头竟然有这样的胆量。 下乡的时候,她还一直哭呢! 真是反了! 贝十安戳手指头:“你,你,你你你……” 贝清欢打断了他的急切: “别动气,不值得。活到八十二挺难得的,您要是死在我们屋里,我可没钱给您风光大葬,您走吧,怎么来的怎么走,还跟以前一样,就当贝家没我这个人!” 可把老人气坏了,“你你你”了半天,开始捂住胸口,看起来喘不来气的样子。 宴桂芳吓坏了,拉住贝清欢袖子:“清欢,别说了,快别说了,爷爷有心脏病,可别气晕了!” 贝清欢转身回房,拿了自己装针灸针的盒子出来,特意地选了两根足有十二公分的长针,拿到老头面前: “爷爷,您可想好了再晕,我的长针下去,您死不了的,但是您这个年纪,一旦晕倒,屎尿横流,不体面。” 针很细,很长,在清晨的日头里闪着精光。 瘆人。 老头看着那两支让他老眼更加昏花的针,硬生生撑住了,没有晕倒。 就是喘气声大得像风箱:“你个忤逆的畜生!没,没想到,你,你这么不孝,早知道,早知道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 贝清欢好整以暇地回他: “早知道?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爷爷,我还不来你家投胎呢!爷爷,我长大了,不会任你们欺负了,当年我爸死了,你联合哥哥他们欺负我妈的事,我没找你们理论就已经很好了,你倒还想倚老卖老的来拿捏我,回去吧,秦家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 心里是很气的,但老头要是在她家里出了事,那就不好说了。 贝清欢去捡了拐杖来,放到老人身边:“拿着,别想打我了,我不会再让你打的。” 老人一把夺过,“呼哧呼哧”地喘气,喘得一旁的宴桂芳死死拽女儿的衣服。 但是,老人并没有晕倒。 在喘了足有五分钟后,他支住拐杖跺了跺:“贝清欢你个畜生!你忘了你爹死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了是不是?你敢这么对我!” 第一卷 第13章 只要没道德,就没有道德绑架 贝十安气怒,贝清欢却很平静: “爷爷,我没忘,但我看是您忘了。我爸临死的时候,除了说要我听你的话,也说了要你们照顾我和我妈吧?您现在只想让我听您的话,但您有照顾我和我妈吗? 连姐姐嫁出去,你也几乎没管,任我妈一个人操持,花了所以的钱,自己身体病了都没钱去医院,您现在来苛责我没听我爸的话,是没有道理的。” 贝十安噎住。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很是不可思议。 没看出来,这死丫头,现在真是牙尖嘴利得不得了。 油盐不进啊! 该怎么拿捏她呢? 贝清欢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还笑了笑: “您要骂我畜生,骂我不孝,我无所谓的,我一个没了爹的孩子,反正就是缺教育呗,况且我现在没钱没工作的,再差也没有了。 您要再在我家里闹,最终丢得是您老人家的脸,最终导致的,也是我更加的没人要呗,是不是?所以,爷爷,我们还是客客气气的商量商量,怎么退这个婚吧。” 嗯!只要没道德,就没有道德绑架。 贝十安瞪着贝清欢。 说实话,他已经招架不住了。 这要立马低头吧,老脸上过不去,不低头吧,又觉得再闹下去无趣。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丫头说得对,她们娘俩现在啥也没有,啥也不怕,要是真闹起来,贝家的脸就丢尽了。 贝十安自认有道德,且要脸。 所以,他低吼:“把门关上!” 宴桂芳连忙去关门。 贝清欢叹了口气,去厨房泡了杯茶。 隔夜的水,茶叶没沉下去,浮在玻璃杯子上,看起来很寒碜。 但是贝清欢明白,老人要的就是个态度。 她把杯子放到老人手里:“您拿好,家里就剩这一个杯子了。” 贝十安顺手接了,又受不了贝清欢那混不吝的样子,把杯子重重地磕在桌子上。 “不许退婚!我就不明白了,秦家怎么你了你要退婚?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当年他们穷的时候我先下手,你以为能轮上你?人家现在是副厂长!” 贝清欢:“爷爷,厂里有三个副厂长呢,秦大刚排在最末。” “那又怎样?你要是自己找,你找不到副厂长!” “爷爷您是不是搞错了?副厂长是秦大刚,不是我的娃娃亲对象秦正华。你难道要我弄死梅素琴嫁给秦大刚?” “你住嘴!别跟我耍嘴皮子,你可知道,昨晚梅素琴过来跟我怎么说的?你们要是退婚,他们可不会在厂里护着你们母女,按照规定,这房子你爸死后就要交上去的,你们母女俩只能住宿舍!” 宴桂芳听见这一句,先就急了:“这,他们怎么能这样呢,这当时分这个房子的时候,我也有份的!” 贝十安:“你有什么份?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临时工人,你有什么份?你一个填房的别插嘴!” “爷爷!”贝清欢一大声:“这是我妈,是我爸明媒正娶的老婆,你一个公公别这样对她说话!” “你!”贝十安又举拐杖。 宴桂芳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正事要紧。” 贝十安还要再占上风一句:“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贝清欢不再理他这些胡搅蛮缠,直接说: “不用吓唬我。首先,秦大刚分管两个大车间而已,他没有收房子这种权利。其次,您别忘了,我们这个小房子和您住的那个房子,利益是相连的。 当初是您和大哥不要我们住一起,才让本该我爸的大房子给您和大哥住了,我们就住了大哥份内的小房子,如果他们敢让厂里收回我们的房子,我就会闹到厂部,闹到工会,我们就搬去你们的大房子一起住!” 这招是真狠啊! “你!” 老人话都说不出了,捂住胸口直喘气。 宴桂芳担心不已,眼巴巴看贝清欢,求救。 贝清欢能怎样呢? 终究是爷爷。 她手伸过去抓了老人的腕,把脉。 贝十安没有甩开。 按了三分钟,贝清欢声音放缓了,很严肃: “爷爷,您别逼我了,您逼我,是在逼您自己,我好着呢,不会死,但您真的会死。” 嘿!气不气人? 可贝十安看了她一分钟,最终叹气,悠长无奈: “唉,清欢啊,那你别闹了,你都这个年纪了,要是以前,孩子都三四个了,就当看在爷爷的脸面上,好好地结婚,不行吗?” 贝清欢:“爷爷,您仔细想想,我嫁给秦家,除了您的面子好看一点,我有什么好处?他们根本看不起我们,工作都不会给我找。 我可先声明,你要是逼我嫁给秦家,以后我不会看你一眼,别人说起来,我也不承认你是我爷爷,你里子面子都没有。” “你!”贝十安捶胸。 但又惜命,不敢再吼,只好哀求:“你到底想怎样?” “这件事您不要再管了。梅素琴来找您,您就装病。秦大刚虽然是厂长,却是最后一个提拔的厂长,他要再升上去是很难的,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他也不敢对我和妈妈太过分。只要我不答应结婚,他们自己没趣,就会自己退的。” 贝十安闭上眼,仰靠在椅子上,无力得很: “当年是秦大刚的爹救了我,所以我答应他们的,我们贝家一定和他们秦家结亲,你现在这样,我就成了一个没信义的人你知不知道!” 真可笑啊! 小时候还不知道呢,为什么非要跟秦家结亲。 原来,我就是个谢礼! 贝清欢扯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有一个办法让您保住晚节的,爷爷。” 贝十安睁开老眼,期待地看着贝清欢。 贝清欢:“很简单,把我逐出贝家啊,不让我姓贝,不就行啦?” “你!”贝十安转头四处看,旋即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向贝清欢掷过去,动作可快了:“你以为我不想?” 贝清欢心疼这唯一的玻璃杯,连忙伸手去接,水浇了她一身。 老头犹自生气:“我告诉你,要是让人知道,是你这个畜生退婚的,你就别姓贝!” 贝清欢想要说“求之不得”,宴桂芳眼疾手快先捂住了她嘴:“够了,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再说下去,老头真的要气死了。 贝清欢无奈地挖母亲一眼,最终出口的是:“行了,我等他们秦家来退。” 第一卷 第14章 没找他麻烦,他就烧高香吧 屋里安静下来。 老人的呼吸声大得离谱。 贝清欢知道自己刺激他已经到极限,没再挑衅。 宴桂芳抬头看柜子上的钟,极度隐忍。 贝清欢知道她急着上班,就先去扶住老人. “爷爷,我送您回去吧。” 贝十安推开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还不想被你气死,我自己回!” 说是这么说,贝清欢还是送他下楼。 贝家住的是二楼,不高,但对于八十岁老人来说,也已经很吃力。 贝十安吭哧吭哧,一步一停,花了足有五分钟才到楼下。 临走,还要教训一番: “别的我不说了,但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一个填房的孩子,要尊重你大哥,要孝敬你大哥,你说你回城这么久了,也没有来看看你大哥,你像话吗?” 原本还想送老头回家的贝清欢干脆放了手: “可不敢,我一个填房的孩子,连见大哥的资格都没有!而且您老大概是忘了,是您那个高贵的原配大孙子不要见我们的,我怎么能不听他的话呢?” 这次,贝清欢一个眼毛都没给老头,转身自己回去了。 家门口,宴桂芳着急慌忙地等着她:“走了吗?走远了吗?哎哟,我今天又迟到了。” 贝清欢摇头:“走得慢,还在楼下,你要着急你赶紧去,怕他干什么。” 这次,宴桂芳终于直接把话说了出来:“怕他死在这儿啊!” “死不了,年轻时吃得好,保养得好,老筋骨好着呢,只要别摔倒别瘫痪,再有个三五年没问题的。” 老头年轻的时候是海城有名的裁缝,专做旗袍长衫的,得了以前某帮会太太的亲眼,是过过好日子的。 他很早就开始收徒弟,不但徒弟们孝敬的人参鹿茸吃了不少,连上厕所都有徒弟服侍哩。 宴桂芳听贝清欢这么说,无奈地摇摇头走了:“唉,秦家的事情,你等我回来再商量吧,真是的!” 贝清欢看着母亲匆匆忙忙的走,情绪有些低落。 今天爷爷的到来,再次提醒她,她的降生,不是这个家庭所期待的。 不但不被期待,还被深深的厌恶过。 贝清欢母亲宴桂芳,长相很是清丽,现在四十不到,依然是好看的。 不过,因为她出生时早产,所以先天不足,幸亏有外公那个老中医,才算是保住了命,活到了成年。 但是,外公很早就知道,宴桂芳很难生育。 为了不让宴桂芳出嫁之后还要因为没法生育而和婆家闹矛盾,所以宴桂芳到了能婚配的年纪,对外都是说清楚的,她可能无法生育。 所以最后,宴桂芳嫁给了死了妻子两年的贝清欢爸,贝文轩。 贝文轩当时已经三十多岁,当厂长也好几年,大儿子贝清明十来岁,大女儿贝清淑也七岁了。 所以宴桂芳不需要生孩子。 而贝家,看中的除了宴桂芳清丽的外貌,那就是不生育的“优势”。 因为贝十安是个老古板,就觉得大孙子是嫡出长子长孙,是天下第一好。 大孙子已经没了娘,要是这填房再生个孩子夺走大孙子的钱和爱,那这个孩子就是十恶不赦的。 偏偏,众所周知不生育的宴桂芳,结婚两个月不到,怀孕了! 当年为了宴桂芳意外怀孕这个事,贝家三代人吵了起来。 尤其是贝清明,不知道听了谁的蛊惑,又哭又闹,说不要弟弟,后娘要是生了孩子,就会害死他和妹妹清淑。 闹得最厉害的一次,贝清明把宴桂芳推倒,差点一尸两命。 好在贝文轩不是个没头脑的,心里也很喜欢宴桂芳,顶住压力,让宴桂芳生下了贝清欢。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贝文轩和贝清明这对父子之间有了很重的隔阂,很多年不说话。 等到贝清明结婚后,正好厂里分房子,贝文轩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就特意的把本来属于他的大房子给了儿子一家和父亲住,自己和宴桂芳,以及两个女儿,挤在现在这个只有三十平方的小房子里。 贝文轩活着的时候,两边逢年过节来往一下,平时也算相安无事。 贝文轩死了以后,那是连逢年过节都不来往了。 要不然,现在贝清明在厂里的技术科当科长呢,可曾关心过一下自己失业的小妹妹? 贝清欢想到那个路上遇见了都会别开头的亲哥哥,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小时候,那个哥哥带着头地欺负她,爷爷竟然还要她尊敬他? 呵呵。 她没找他麻烦,他就烧高香吧! 贝清欢晃了晃头,不让自己再想这些恶心的事,而是拎了布包包往外走。 算算时间,她回城后的第一笔稿费,应该要到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3508厂的信件,都是寄到工厂大门处的传达室的。 贝清欢特意地从生活区出来,往厂区方向走。 走到厂区大道的时候,就有穿着厂里保卫科制服的人过来拦住:“停下停下,今天出货呢,等车队出去了再走。” 贝清欢就站在了种有两排高大松树的大道边等。 很快,一溜儿的军绿大卡车开了出来。 大概有七八辆吧。 每一辆都载得满满当当,上面都用军绿色的油布捆扎妥当。 而第一辆车的副驾驶位,坐的就是贝清欢上次在医疗室看见的那个黑脸膛男人。 这次他戴着军帽,目不斜视,一脸严肃,到门口的时候,还和站岗的士兵敬礼。 嗯,到底是“军代表”,糙是糙了点,还是蛮有气势的。 叶小云的眼光很独特嘛。 贝清欢想到昨天叶小云那脸红红的样子,嘴角就勾了起来。 哎呀,叶小云被糙汉子嫌弃而吃瘪的过程,够她笑半年的。 车过得很快,最后一辆开来的时候,贝清欢缓缓转头,就看见了副驾驶位上,端坐的是那位“通讯员同志“。 巧了,他也看见了她。 而此时,贝清欢的脸上正想着怎么笑话叶小云,妥妥狡黠的小狐狸样子。 但是一看见景霄,她的笑缓缓收了,很是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好像颇不耐烦。 这是景霄第一次看清楚她的脸。 不像第一次,头发挡住了一半,只留眼睛。 更不像第二次,戴着口罩,只留眼睛。 也不是第三次,夜色朦胧,她也朦胧。 现在是整张脸,整个人,站在阳光下,衬在葱绿间。 她的人是纤瘦的,笔直的,自带倔强的; 她的脸是小巧的,秀美的,健康蓬勃的。 更是在看向他时故意的一翻白眼,那小样子,就灵动非常。 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花狸猫! 第一卷 第15章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喊什么 景霄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然后,他看见贝清欢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很快,那姑娘就开始撒丫子追着车跑。 执勤的保卫科同志拦住了她。 景霄探头出去,听见她喊:“我的定情信物,喂,你,那个谁,你停下,你还我的定情信物!” 景霄:“……!”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喊什么! 贝清欢也是在喊了好几声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喊的内容容易让人误会。 然后她跳起来,大声地喊:“镯子,我的镯子,你得还给我!哎,哎!” 但是车完全没有停的意思,跟前面的车保持着距离,呼啸着离开了。 只是,贝清欢清清楚楚看见那个“通讯员同志”,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先是笑了笑,然后就故意地学她,缓缓地翻了个白眼。 学得那个样子吧,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是惟妙惟肖。 啊这…… 她有那么……无礼吗? 没有吧? 贝清欢叉腰看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恼。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男人似乎在说,“你要是不翻这个白眼,我就还你了!” 这狗男人! 车已经轰隆隆的出厂了。 贝清欢确定追不上了,问拦住她的保卫科同志:“哎,大叔,他们这个出货的车,什么时候回来啊?” 可保卫科同志不耐烦地走了:“谁知道啊,这种事是保密的好不好!” 那就没办法了。 好在手里还有一个黑镯子,到时候先还给秦家就是了。 希望下次看见这个讨厌的通讯员时,他不会赖账才好。 贝清欢无奈地往大门口传达室去。 传达室的信件早就分好类了,贝清欢正翻找自己的信件,传达室的大叔探出头去和外面的人说话:“拿了吗?除了今天邮筒的信,这里还有几封退件的。” 贝清欢找到了自己的信件,转头看看外面的人。 很意外,是之前一起下乡的知青。 算是认识,但没分在一个大队。 贝清欢过去打声招呼:“刘舫!” 刘舫看见她,很是高兴:“呀,贝清欢啊,回城以后,我还没见过你呢!” 他们一起下乡的地方条件艰苦,有一年他们几个知青偷吃了菌子,食物中毒差点没死了,还是贝清欢用草药救的呢! 这看见了救命恩人,高低得说几句。 刘舫就特意把邮递员自行车停好,来跟贝清欢说话:“你找到工作了吗?” 这是回城的人最常问的问题,就像家属院里大家问“吃了吗”一样。 贝清欢看看他身上的邮递员制服:“我没有。你这邮递员是正式工吧?” “对!我妈托了人,找来找去,也就找了这么一个工作,这几天热,可晒死我了,不过有冷饮补贴,凑合吧!” 刘舫看似抱怨,实则脸上都是骄傲。 贝清欢适时地摆上一点羡慕神情:“还有冷饮补贴啊,真好,不像我,啥也没有。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跟秦正华是同学?” “是啊是啊,那时候不就是因为你告诉我们,你是秦正华对象,我们才认识的嘛,哈哈,你们结婚了没有啊?” 说起这个,贝清欢是有点无奈的。 她下乡的时候才十六岁,过得小心翼翼。 等到十八岁,知青点大家都混熟了,就有很多男女开始处对象。 有时候不是真想处,就是为了生存。 毕竟,有个男人护着,日子能好过很多。 贝清欢不想处对象,但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大肆宣扬自己是有婚约的人。 现在也只能含糊应对:“还没……对了,刘舫,向你打听一个人,你们的同学里面,有叫桃酥的吗?” “桃酥?哪两个字?” “可能是小名,吃的那个桃酥,或者是大名,那可能就是陶渊明那个陶。没事,我瞎问问,你随便想想。” 如果跟秦家顺利退婚,贝清欢是不打算去问这个什么桃酥或者麻饼的。 但现在不是不顺利么。 所以,贝清欢琢磨着,要把梅素琴拿来比较的这个人找出来。 大家一个家属大院住了十多年,大部分认识的人都是高度重合的。 而桃酥这个名字,贝清欢没有听过。 那只可能是秦正华的同学或者同事之类了。 刘舫很认真地想,很认真地答:“没听过。这个名字挺特别的,我们同学里面要是有这个,我肯定记得。” “哦,那没事了,谢谢你。” 刘舫眼里有很多疑惑,但也没多问,挥挥手,骑上自行车走了。 贝清欢站在厂门口继续思考这个事。 正好有往区里去的公共汽车到站,她干脆没回家,把刚拿的信件往包包里一塞,往区供销社去了。 秦正华在区供销社下面的生资门市部上班,这个消息,早就传遍大院了。 好像在这种部门上班的,就是掌管了糖烟酒的神,左近的邻居都羡慕得不得了。 连宴桂芳,一开始也是想托秦正华带乐口福麦乳精的,最终想到这便宜女婿从不上门而没好意思。 贝清欢到了生资门市部以后,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后面往里走了一圈,确实看见秦正华站在卖香烟的柜台后面,一脸骄傲地把人家要买的香烟丢在柜台上。 得亏他眼睛长在额头上,贝清欢这么溜一圈,他愣是没看见。 贝清欢就走去生资门市部外头等。 等到有个戴着白色帽子的中年女同志急匆匆出来,她才跟上去。 女同志是去上公共厕所的。 贝清欢等在厕所外。 等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贝清欢非常热情地迎上去:“哎,乔美阳,我正找你呢,你在这儿啊?” 叫乔美阳的女人一头雾水:“你谁?” 贝清欢怎么能说自己只是刚刚在门市部溜一圈,就听见别人喊她乔美阳,就数她说话最大声呢。 认不认识的不要紧,能套话就行。 贝清欢拉住她手直甩:“哎呀,我们一个大院的呀,谁不知道你是供销社生资门市部的呀,多能干呀,对对,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来帮我哥打听一个人的,有人给他做媒,介绍了个你们单位的女同志!” 这乔美阳本来还在疑惑的脸,这会儿马上八卦了起来:“哦哦,我们单位的谁啊?” 第一卷 第16章 激动到手抖 这年头娱乐不多,能吃瓜的机会,也就谈论谈论谁和谁处对象了。 乔美阳同志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 贝清欢也恰到好处的神秘兮兮:“陶苏。媒人只是这么说了一嘴,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名,还没开始相看呢,不好多问。是你们单位的不?” “陶苏……没有。我们单位没有姓陶的,也没有叫陶苏的。你会不会搞错了?” “那可能是我搞错了,也许是纺织品门市部的?” “也没有。我们供销社没有我不认识的!”乔美阳很是骄傲地挺了挺胸。 贝清欢:“啊这……难道是人家姑娘的小名?” 乔美阳:“小名也没有!你不知道我是供销社的包打听啊,多少人找我做媒呢,我可没听见这个小名儿,你肯定搞错了,要不你说下多高多重,几岁,我给你找!” 贝清欢哪里知道啊。 她现在只知道,这个陶苏,既不是秦正华的同学,也不是秦正华的同事。 那还能是哪儿冒出来的? 贝清欢疑惑着跟乔美阳道别:“那还真有可能我打听错单位了,可能不是我们区的,我再问问。” 谁知道乔美阳不干了,拦住她:“哎哎哎,你先别走,别的区的我也能帮你打听,只要是我们供销系统的,你把人身高体重大致岁数告诉我,包你把人屁股上有没有痣都打听出来!” 贝清欢:“……!” 想不到,这还是个着迷于打听别人私事的疯子! 不敢造次了。 最终,贝清欢靠身轻如燕走得快才脱身。 这爱打听的女人,还真是不好惹啊。 不过,这样一来,贝清欢更好奇了。 她都这样下梅素琴的脸面了,梅素琴还不要陶苏当儿媳妇,非跑到爷爷那边胡搅蛮缠,那这个陶苏,是有多差劲? 什么样的人,要比现在没钱没工作没学历的贝清欢还要差劲,但又和秦正华有关系呢? 在回去的公交车上,贝清欢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把今天取的信件拿出来。 所以,当看见汇款单的数目时,她愣了好一会儿。 额……上面写的什么? 六百二十四元整? 这么多? 想不到啊,她的第一本连环画,就能拿到这么多。 差点连开针灸诊疗室都不香了呢! 贝清欢激动得很,把汇款单收好,又把出版社的大信封也拆出来。 里面除了寄送了六本崭新的连环画之外,还有编辑写过来的一封信和一张证明书: “尊敬的贝清欢同志:您创作的连环画《人参娃娃》通过我社终审并印刷出版,现就稿酬事宜告知如下: 基本稿酬,全稿共52幅,按10元/幅标准结算,合计520元。该款项将与成品刊物留念样本(六份)一起邮局汇至您的地址。 印数稿酬,首印20千册,按基本稿酬总额的1%支付(即104元)。如有加印,加印部分将按0.6%/千册逐次结算,每季度由财务科寄送结算清单。 笔墨生辉处,方寸见精神,您笔下的《人参娃娃》人物鲜活、构图精妙,编辑部同仁阅后皆赞叹不已。正值连环画创作黄金时期,盼您继续以丹青妙笔描绘优秀的故事。 另1,上次同时投稿的《成语故事-郑人买履》也已经通过终审,排期出版,届时再结算稿费。 另2,随信寄上我社的“特约画家”证明文书,您可凭此文书至海市各区新华书店领取特约画家专用原稿纸,以保证作品质量。” 这下子,贝清欢手都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 所以,这六百多块钱还不是全部,如果出版社加印的话,还会有钱。 另外一本也会给钱。 虽然另外那本篇幅较少,但也有三十页的,也就是说,按照这个价格,她至少还有三百六十块钱呢。 这这这,不是比大哥那个七级工都要厉害了? 贝清欢越想越激动。 她把东西在布包包里压住,紧紧抱在胸口,整个人在公交车上坐立不安。 最终她提前下车,先去邮局把钱领了,又转道去新华书店领取专用稿纸。 专用稿纸果然比原先的要更好、更细腻、更适合作画。 现在有了钱,贝清欢对画笔也舍得下本钱了,当即在新华书店买了成套的毛笔。 她一开始是用白描的手法创作的,但是后来,她觉得用铅笔也可以。 特别是用那种自动铅笔画出来,作品会别具一格。 这些画笔她都要买,都要试。 抱着一堆东西回家,贝清欢只觉得自己现在强得可怕。 钱真的是最好的补药,她现在就算是要通宵作画都不会觉得累。 桃酥还是陶苏的,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连退婚不退婚都不值得挂怀。 这么一趟忙碌,到家的时候,早就过了中午饭时间。 宴桂芳已经在家了,打了一些白饭,就着自家的小菜吃饭。 看见贝清欢这会儿才回来,她不免要说几句:“你去哪儿了?饭也不煮。今天我迟到了,这个月不但没有全勤奖,还要扣钱,我们只能吃白饭了。” 贝清欢从包包里把今天刚领的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吃什么白饭!以后我们天天吃龙肉都行。” 六百多块钱,真的是厚厚的一大叠。 可把宴桂芳惊着了,一边去关了大门,一边问:“你,你捡到的?” 贝清欢:“妈,你倒是说说,哪里会捡到这么多钱?” “那你倒是快说啊,这钱哪儿来的?” “说来话长。”贝清欢把崭新的连环画摊开给母亲看:“你不妨先看看这个。” 都这时候了,宴桂芳哪有心思看这个:“我问你,这钱哪儿来的,看什么小人书啊!” 但是贝清欢把手指头点在小人书扉页里不放:“你看啊,我名字在这里,钱也是这么来的。” 宴桂芳总算清醒过来:“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儿是你画的?” 贝清欢终于可以得意地和母亲分享成就历程: “是啊!小时候外公教我画百草图,目的是要我记下各种草药的形状和特征,但是画草画得久了,我也烦,外公就教我画神仙,都是用毛笔白描,我画神仙比画草药好。 然后去年底开始,我们知青点都想着要回城嘛,大家都开始消极怠工。我没事做,就开始随便画东西。 后来有个知青说,他有亲戚是小人书画家,画了能寄给出版社拿稿费,我就试着画了起来,当时寄给滇省的出版社看了,他们那边建议我可以先给一些书插画,零零碎碎的,赚了二十来块钱……” 第一卷 第17章 把男人当女人用 宴桂芳都没心思听贝清欢说话了,一直在数钱。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我这边已经数到两百了,还有那么多,到底多少钱?” 贝清欢:“别数了,总共六百二十四!妈,从我在滇省觉得画画能赚钱开始,就着力于画小人书,前前后后画了三个多月,就赶上政策变了,大家都能回城,我就干脆把最好的画稿寄到了咱海市人民美术出版社。 在我回城前,总算收到答复说录用。这不,两个月后,他们真的给我寄来稿费和成品了。妈,以后钱随便花,我绝对养得起你!” 宴桂芳看着满桌子的钱,前所未有地扬眉吐气:“还真是,这么多钱,别说养我了,咱家招女婿进门来养都够了!” 宴桂芳年纪不小,但是工龄不长,又身体不好,常常需要休息,所以她一个月也就三十来块的工资。 六百二十四,相等于宴桂芳不吃不喝一年半的钱。 那不就是能招女婿来养了嘛。 贝清欢笑死了: “哈,哈哈哈,妈,六百多能招啥好女婿?估计也就不缺胳膊少腿吧?要招也招好一点的,所以我会再努努力,多赚一些,至少能赚到招女婿进来够住的房子才行。” 本来就是个玩笑话,没想到宴桂芳认真了。 她抓住贝清欢的手: “好!欢欢,就这么干,等你这个婚退了,咱们不嫁出去了,以后留意着,招女婿!以前我就听住崇明的临时工大姐说,她们乡下就有家里没儿子的,招女婿进来过日子,多好啊,啥事都听我们娘俩的,孩子也姓我们的,他要敢对你不好,我们也可以联合起来收拾他,你说是不是?” 贝清欢:“……” 也不是不行。 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宴桂芳来劲了,继续发散思维: “你想,愿意到人家倒插门的,那家里肯定穷。这样的话,就是我们挑人家了,咱挑长得好一点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个话题,贝清欢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一张脸,一个人来。 浓黑的眉,狭长的眼,眉尾一颗红痣绝艳…… 高瘦挺拔的身材,宽腰窄肩大长腿惑人…… 咳咳咳,那个通讯员,一口普通话,不知道老家是哪里的? 这种人要是想在海市落户,只能去人家里当上门女婿,哼! 贝清欢一边在脑子里瞎想,一边还给母亲出主意:“对,只要我们有了钱,对方穷点没关系,哪怕乡下的也没关系,一定要好看,一定要比秦正华好看!” “就是就是,只要好看,只要能传宗接代就行,以后让他在家干活,给你做饭洗衣服,给你生孩子,我们要把男人当女人用!” “哈哈哈!” 母女两个抱住了大笑。 太开心了,钱能治百病,连母亲都活泼起来。 这顿饭,就算只有一个腌制小菜配着,贝清欢也吃得特别香。 吃完了,宴桂芳说以后家务活都是她做,贝清欢只管画小人书就行。 贝清欢自己也是觉得,接下来自己先一鼓作气多画几个成语故事系列,让出版社对她的产出和质量感到满意,奠定下好作者的基础为妙。 四百公里外,景霄在江心的摆渡船上“阿秋阿秋”的,连打了三个喷嚏,心里嘀咕一句:谁在蛐蛐我呢? 陈二槐把他的军便服拿过来:“代表,你感冒啦?这衣服你还是穿上吧,江风很大,你手臂不好,还是少吹风。” “不用,我就是鼻子痒!这么热的天……我又不是女同志!” 景霄没接衣服,但是拽起衣服袖子,掏口袋里的药,然后就这么干咽了一颗下去:“对了,你昨天问那个叶医生拿了多少止痛胶布?” 陈二槐晃了晃手:“十张!我看那个叶医生故意的不肯多给我们,她是想让你多去医务室呢。” 景霄斜了他一眼,把衣服依然递给陈二槐:“少胡说。一会儿到了这边部队的后勤部,去跟他们的军医多拿点就是了。” “行吧。” 陈二槐伸手接衣服,但是摆渡船一晃,手里衣服掉了地,一个圆圆的小东西从衣服里出来,滚到了旁边的卡车下面。 景霄:“哎哎哎,定情信物!” 陈二槐:“啊?啥玩意儿?” “你别管啥玩意儿,先给我捡回来!” 陈二槐掉的,当然要去捡,等拿到手一看,是个小孩子的银镯子。 “还挺好看,上面还刻了字呢!哎,我还没见过刻这种字的。” 其实景霄今天早上把镯子揣在兜里,是准备到厂门口的时候,放在门卫收发处让人给宴桂芳的,谁知道路上遇到她家那个小姑娘,对着他傲娇又不耐烦地翻白眼。 挺有趣的。 景霄就改主意了,想等那小姑娘自己来拿。 这个东西,他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听陈二槐一说,他拿起镯子看了看。 果然看见,镯子上除了常见的平安喜乐四个字外,在中间的位置还有两个特别的字——“有芽”。 “有芽?”景霄眉头紧皱。 有点熟悉的调调是怎么回事? 陈二槐还在一旁好奇:“代表,‘有芽’是什么意思?我们老家都是刻长命百岁啥的,这是哪里的风俗,刻这个?” 景霄没答,把镯子揣回口袋,连衣服都没再给陈二槐,自己拿了:“快到岸了,干正事去吧,过几天回去以后,你让李俊河把所有滇省那边的回信帮我整理出来。” “是。” 而贝清欢这边,因为看见了六百多块钱,她现在沉迷画画,不能自拔。 连着画了五天,把一套《成语故事》的连环画初稿先弄了出来。 直画得她眼睛望出去都是圆圈和线条,这才打算好好睡一觉。 这天又是个星期天,宴桂芳看她这么辛苦,也不忍心叫醒她,自己出去买了新鲜的好菜,想着要和女儿好好吃一顿。 贝清欢这边一点动静没有,梅素琴那边反而急了。 离月底只有十来天了,要是区长那边跟前世一样,四处找人问那个牛黄丸,她还没有和贝清欢这边确定下结婚日子,可怎么跟贝清欢拿药去结交区长呢? 一想到这个,梅素琴就很后悔那天自己跟贝清欢撕破脸。 唉,死丫头! 现在弄成这样,少不得还得去贝家哄哄她。 第一卷 第18章 来找我处对象吧 梅素琴拎了两罐麦乳精走到贝家门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笑容才敲门。 宴桂芳正煮肉呢,放了八角和茴香,肉香味弥漫了一屋子。 这味道,让人心情极好,所以拉开门的时候,她脸上还是笑着的。 等看见是梅素琴,她就沉下了笑容:“你来干什么?” 梅素琴还是要脸的。 这些小户型的家属楼住得紧密,说话声音大点,隔壁人家都听见了。 她边笑着,边死命往门里挤:“桂芳,看你说的,你上次不是说要答复我结婚日子的吗,我来讨个日子啊。” 宴桂芳也不想女儿被人议论,半推半就的,让梅素琴进了门。 但是,宴桂芳不理她,立马回厨房继续烧菜。 不管是贝文轩风光当厂长的时候,还是现在剩下孤儿寡母的时候,宴桂芳心里都看不起梅素琴。 无关地位和钱,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但宴桂芳也是有家世人家出身,做不出来一下子就恶言恶语。 不理她就是。 梅素琴老皮老脸地凑过去:“桂芳,欢欢呢,没出门吧?” 宴桂芳:“睡觉呢。” “这多几点钟了,还睡啊?” “关你什么事?” “哎,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是婆婆,我说她几句,可是天经地义。” 宴桂芳终于扔下了手里的铲子: “梅素琴,我不想跟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吵架,欢欢前几天都直接到你家退婚了,你怎么有脸来说自己是婆婆的? 我觉得你也是奇怪,你明明早就看不上我们家了,现在我们要退婚,你干嘛还不退?你要面子的话,出去说是你家要退的就好了,我们无所谓的。” 梅素琴抽动着嘴角:“看你说的,哪里看不上你家嘛,我们结亲这么多年了,要退早退了,我都说了,给缝纫机和自行车了,你们还要怎样?” “我们不要了,你们可以省下缝纫机和自行车。” “哎,我说桂芳,你不会是真的和欢欢一样,要我们出五百块吧?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想到前几天女儿拿回家的六百多块钱,宴桂芳挺了挺胸:“我还真不是那样的人!” 梅素琴眉开眼笑:“我就说嘛……” 话没说完,宴桂芳斜她一眼:“我觉得五百太少,我要一千!” “你!发疯了吧?宴桂芳,你们母女俩真的太不要脸了,你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你可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和秦大刚帮你们娘俩说话,你们连这房子都没得住,你好意思跟我要钱!” 两个人在外面这么说话,贝清欢早醒了。 她昨晚上一直做梦。 先是梦见龙啊老人啊,兔子树桩这些,贝清欢潜意识里知道,这是自己画成语故事画太多了,脑子里停不下来。 但是渐渐地,她的梦境开始清晰起来。 她感觉到了,自己就在秦家住的那个四号院里,天天洗衣服做饭。 家里连她在内,总共有七口人,每天光洗衣服就要花两个小时。 最痛苦的是,家里有两个三岁多的男孩子,活泼好动,她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家务,天天累得像条狗。 而秦家的人,每一个像大爷似的,回到家只会使唤她。 奇怪的是,她自忖不是个懦弱性子,但是在梦里,她都是心甘情愿地照顾这一家老小。 这直接把她给郁闷醒了。 然后就听见外间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梅素琴的心声也传了过来。 【这死女人,狮子大开口,一千块!我就算有一千块都不会给你,还不是你们生女儿的人家贱骨头,就只配给我儿子白睡!】 贝清欢气坏了,一下子推开了自己这隔断小房间的门。 “哗”的一声响,梅素琴回过头来,只见贝清欢惺忪着眼就冲到她面前:“出去!都已经退婚了,你来干什么?” 梅素琴没想到贝清欢这么直接。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反而不敢敷衍,连忙陪笑:“哎呀,欢欢你起来了,那天是阿姨的错,我来看看你脸上好点没?” 贝清欢指着门口:“出去!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两家桥归桥路归路,你别让我再说出不好听的来。” 梅素琴对着她,不敢像对宴桂芳那样强硬: “对不住啊欢欢,那天是我不对,哎你看,我拿麦乳精来了,对了,还有工作的事情,我跟你秦叔叔说了,这几天大车间能增加一个缝纫工的名额,我给你拿了个报名表, 你秦叔叔已经签字了,你只要填好表,直接到第三车间找高主任报道就行,不过要注意,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你是从别的车间调过去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她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摆着讨好的表情递到贝清欢面前。 贝清欢刚想伸手推开,就听见梅素琴心声: 【切,跟我们玩心眼,你玩得过吗,要工作给你就是,但是能给你也能踢掉你,等你拿到东西再让你出点什么事,在医院躺上半个月,开除你轻而易举!】 出点事? 这已经是梅素琴第二次提起来。 上次只是说会出事,这次细节了些,要在医院躺半个月。 这是不是说,这出不出事,出多大事,是梅素琴能够掌控的? 呵呵,好,我等着! 贝清欢本要推过去的手,改成了抓进来。 拿起报名表一看,还真的是,底下已经有秦大刚的签名,也有综管部门表示录用的章。 秦大刚混得不错啊,这么大个厂招缝纫工,已经连技术考核、户口审查都不需要了? 狂得你们! 贝清欢微笑,把纸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好啊,给工作谁会不要呢,但是结婚的事情,已经不是这么谈的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盲婚哑嫁吗,还搞娃娃亲这种陋习吗?毕竟我连你们给的亲家节礼钱都还了,娃娃亲那事就当过去了。 如果你们真心喜欢我,还想我嫁给秦正华,那就让秦正华来找我处对象吧,他要是态度不好,我还是不会嫁。” 梅素琴心头窝火,但又不敢强硬: “你这……欢欢,何必这么麻烦呢!正华忙,他那供销社,今天还要出去做供应调研呢,要不他早就来了,不过你非要让他来也行,下个星期天,好不好?” 贝清欢爽快极了:“好。那结婚的事,也是下个星期天再谈。” 第一卷 第18章 来找我处对象吧 梅素琴拎了两罐麦乳精走到贝家门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笑容才敲门。 宴桂芳正煮肉呢,放了八角和茴香,肉香味弥漫了一屋子。 这味道,让人心情极好,所以拉开门的时候,她脸上还是笑着的。 等看见是梅素琴,她就沉下了笑容:“你来干什么?” 梅素琴还是要脸的。 这些小户型的家属楼住得紧密,说话声音大点,隔壁人家都听见了。 她边笑着,边死命往门里挤:“桂芳,看你说的,你上次不是说要答复我结婚日子的吗,我来讨个日子啊。” 宴桂芳也不想女儿被人议论,半推半就的,让梅素琴进了门。 但是,宴桂芳不理她,立马回厨房继续烧菜。 不管是贝文轩风光当厂长的时候,还是现在剩下孤儿寡母的时候,宴桂芳心里都看不起梅素琴。 无关地位和钱,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但宴桂芳也是有家世人家出身,做不出来一下子就恶言恶语。 不理她就是。 梅素琴老皮老脸地凑过去:“桂芳,欢欢呢,没出门吧?” 宴桂芳:“睡觉呢。” “这多几点钟了,还睡啊?” “关你什么事?” “哎,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是婆婆,我说她几句,可是天经地义。” 宴桂芳终于扔下了手里的铲子: “梅素琴,我不想跟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吵架,欢欢前几天都直接到你家退婚了,你怎么有脸来说自己是婆婆的? 我觉得你也是奇怪,你明明早就看不上我们家了,现在我们要退婚,你干嘛还不退?你要面子的话,出去说是你家要退的就好了,我们无所谓的。” 梅素琴抽动着嘴角:“看你说的,哪里看不上你家嘛,我们结亲这么多年了,要退早退了,我都说了,给缝纫机和自行车了,你们还要怎样?” “我们不要了,你们可以省下缝纫机和自行车。” “哎,我说桂芳,你不会是真的和欢欢一样,要我们出五百块吧?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想到前几天女儿拿回家的六百多块钱,宴桂芳挺了挺胸:“我还真不是那样的人!” 梅素琴眉开眼笑:“我就说嘛……” 话没说完,宴桂芳斜她一眼:“我觉得五百太少,我要一千!” “你!发疯了吧?宴桂芳,你们母女俩真的太不要脸了,你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你可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和秦大刚帮你们娘俩说话,你们连这房子都没得住,你好意思跟我要钱!” 两个人在外面这么说话,贝清欢早醒了。 她昨晚上一直做梦。 先是梦见龙啊老人啊,兔子树桩这些,贝清欢潜意识里知道,这是自己画成语故事画太多了,脑子里停不下来。 但是渐渐地,她的梦境开始清晰起来。 她感觉到了,自己就在秦家住的那个四号院里,天天洗衣服做饭。 家里连她在内,总共有七口人,每天光洗衣服就要花两个小时。 最痛苦的是,家里有两个三岁多的男孩子,活泼好动,她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家务,天天累得像条狗。 而秦家的人,每一个像大爷似的,回到家只会使唤她。 奇怪的是,她自忖不是个懦弱性子,但是在梦里,她都是心甘情愿地照顾这一家老小。 这直接把她给郁闷醒了。 然后就听见外间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梅素琴的心声也传了过来。 【这死女人,狮子大开口,一千块!我就算有一千块都不会给你,还不是你们生女儿的人家贱骨头,就只配给我儿子白睡!】 贝清欢气坏了,一下子推开了自己这隔断小房间的门。 “哗”的一声响,梅素琴回过头来,只见贝清欢惺忪着眼就冲到她面前:“出去!都已经退婚了,你来干什么?” 梅素琴没想到贝清欢这么直接。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反而不敢敷衍,连忙陪笑:“哎呀,欢欢你起来了,那天是阿姨的错,我来看看你脸上好点没?” 贝清欢指着门口:“出去!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两家桥归桥路归路,你别让我再说出不好听的来。” 梅素琴对着她,不敢像对宴桂芳那样强硬: “对不住啊欢欢,那天是我不对,哎你看,我拿麦乳精来了,对了,还有工作的事情,我跟你秦叔叔说了,这几天大车间能增加一个缝纫工的名额,我给你拿了个报名表, 你秦叔叔已经签字了,你只要填好表,直接到第三车间找高主任报道就行,不过要注意,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你是从别的车间调过去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她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摆着讨好的表情递到贝清欢面前。 贝清欢刚想伸手推开,就听见梅素琴心声: 【切,跟我们玩心眼,你玩得过吗,要工作给你就是,但是能给你也能踢掉你,等你拿到东西再让你出点什么事,在医院躺上半个月,开除你轻而易举!】 出点事? 这已经是梅素琴第二次提起来。 上次只是说会出事,这次细节了些,要在医院躺半个月。 这是不是说,这出不出事,出多大事,是梅素琴能够掌控的? 呵呵,好,我等着! 贝清欢本要推过去的手,改成了抓进来。 拿起报名表一看,还真的是,底下已经有秦大刚的签名,也有综管部门表示录用的章。 秦大刚混得不错啊,这么大个厂招缝纫工,已经连技术考核、户口审查都不需要了? 狂得你们! 贝清欢微笑,把纸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好啊,给工作谁会不要呢,但是结婚的事情,已经不是这么谈的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盲婚哑嫁吗,还搞娃娃亲这种陋习吗?毕竟我连你们给的亲家节礼钱都还了,娃娃亲那事就当过去了。 如果你们真心喜欢我,还想我嫁给秦正华,那就让秦正华来找我处对象吧,他要是态度不好,我还是不会嫁。” 梅素琴心头窝火,但又不敢强硬: “你这……欢欢,何必这么麻烦呢!正华忙,他那供销社,今天还要出去做供应调研呢,要不他早就来了,不过你非要让他来也行,下个星期天,好不好?” 贝清欢爽快极了:“好。那结婚的事,也是下个星期天再谈。” 第一卷 第19章 被压制好多年了 这死丫头真的是油盐不进。 梅素琴的笑容实在撑不住了: “欢欢你这脾气……好好好,要是下午正华回家了,我让他来,你们谈一谈,就早点把结婚日子定下来,都老大不小了,别折腾了,啊?” 她的肚子里,当然又骂开了。 但是现在这种没营养的声音,贝清欢能够当作没听见了,指指门:“知道了。出门左拐下楼,谢谢。” 梅素琴吸了一口气,拎起手里的麦乳精:“那这个……” 快客气一下,我就能拎回去了。 可是,贝清欢喊来了宴桂芳:“妈,收下吧,前几天我们还的亲家节礼钱,十块实在是多算给他们了,那些东西哪里值十块,这个你该拿的,当补还我们的。” 梅素琴是一点没想到,今天自己放下了身段来一遭,啥事没办成,还亏了一个工作名额和两瓶麦乳精。 偏偏现在为了那些可能还在的老药,她不敢发作。 梅素琴隐忍得脸都绿了,咽喉处滚来滚去,最终大步出了门。 能从抠门的梅素琴手里拿到两罐子麦乳精,宴桂芳捂住嘴直笑,向女儿翘起大拇指:“欢欢你比我行!” 贝清欢:“那是,乡下五年,我可没少跟人干仗,不然都吃不饱饭。” 一听这样,宴桂芳收了笑,心疼地抱了抱女儿,转而又担忧了起来: “你刚才听见了吧,梅素琴又提房子的事情,她会不会真的让厂里把我们赶出去?别的不说,要是真按照厂里的规定,把我们母女俩赶去住宿舍的话,多不方便啊。” 还别说,贝清欢早就感觉到,房子的事,早晚是会被拿捏的。 这个房子真要清算起来,倒不是她们家不占理,而是分配会比较麻烦,会涉及大哥一家。 贝清欢一点也不想和大哥家打交道,所以,这个事情最好是能不提起。 “妈,你别担心,我早就说了,这个房子跟大哥他们那边利益相连,不符合条件的其实是他。真要闹起来,我们把大哥牵进来,让大哥去处理呗。他会钻营得很,你别小看他。” 宴桂芳苦笑:“我哪儿敢小看他。不过你说得对,真到了要拿走房子让我们住宿舍的时候,那我们也只能争个鱼死网破了。” “就是这么说。“ “只是,我们都要和秦家划清界限了,你还收他们那报名表干什么?你真的要去大车间当缝纫工啊?” “哪儿能呢!当缝纫工也就三十多块钱一个月,我画一本小人书就是几百块,我怎么可能去?只不过,我要是这会儿不收,她肯定在这里缠着我,我收下再说。” 宴桂芳一听这样反而更忧心:“梅素琴的东西,哪里是好收的,到时候她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们呢。” 贝清欢笑了笑,还把报名表拿出来给母亲看: “妈你瞧瞧,秦大刚多么有本事,咱们这么大个军工厂的正式工名额,都不需要考核,不需要给综管科等级户口本,他是说给就给,说签字就签字,你说这事要是让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谁吃亏比较多?” 宴桂芳看着女儿那狡黠的笑容,立刻明白了:“对啊,他自己都不按照规矩,还敢说我们房子的事,乌鸦落在黑猪背,谁也别说谁!” 母女俩只管安心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贝清欢喜欢吃鱼,现在有钱了,宴桂芳今天特意买了一条大青鱼,腌制了一些,母女两个准备下午炸鱼块,做糖醋腌汁爆鱼吃。 这道菜工序多,拌鱼腌鱼炸鱼,最后再合成糖醋料汁腌制成菜,其实是个大工程。 母女俩忙活到天黑,眼看就要吃上的时候,秦正华竟然真的来了。 宴桂芳在女儿明显要搞事的眼色下,让他进了门。 秦正华穿了一件蓝色的短袖衬衫,上面还有海市名山区供销社的红色印字。 为了炫耀这工作,连星期天都要穿工作服吗? 真的是笑死人。 贝清欢好整以暇地看着局促坐在餐桌边的男人,心里直想笑。 她大大方方地喊他: “哎,秦正华,你还真来了啊?” 秦正华长得算周正,个子也还行,一米七五吧。 就是眼睛小,看人的时候不爱直视,总给人小家子气的感觉。 何况,小时候虽然秦正华要年长两岁,一起玩的时候,他却得听贝清欢的。 要是吵架,都只有贝清欢骂他的份。 打架……也没赢过。 可以这么说,贝清欢压制他好些年了! 这会儿听贝清欢这么问,秦正华就拿手抵在嘴边干咳:“咳咳,那不是你让我来的嘛。” “所以,我不让你来的话,你就不来了,对不对?” 秦正华尬笑:“怎么会,我就是……不好意思。” 贝清欢便走过去,在他相邻的骨牌凳上坐下,手肘都几乎挨着:“哦?为什么见我会不好意思呢,展开说说?” 这下,秦正华挠下巴,扭屁股,坐立难安:“那,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嘛,我们……这,小时候玩玩闹闹的,现在要结婚,我是有点……不习惯。” 贝清欢依然笑眯眯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陶苏是谁?” 秦正华一愣,然后“腾”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贝清欢一侧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你干嘛不和陶苏结婚?” 秦正华慌乱得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你,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可我怎么听说,陶苏想嫁你想得不得了呢?” 秦正华脸色变了好几变,忽然大声起来: “贝清欢你有完没完!你要是不想跟我结婚就直说,非要我来问这问那的干什么!你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占上风,你,你什么都好,但就是这样让人讨厌,讨厌!” 然后他转身就跑了出去。 宴桂芳本来还特意地避在厨房,这时候吃惊地看着秦正华出门,再紧张地看贝清欢。 贝清欢和宴桂芳对视了一会儿,耸肩,摊手:“那,你也看见了,他真不听话,不适合当上门女婿的。” 女儿这么放得下,宴桂芳“噗嗤”笑出来:“你现在怎么办?” 贝清欢竖起手指摇了摇:“凉拌。妈你继续炸鱼,我得出去一下。” 第一卷 第20章 听壁脚的最高境界 贝清欢就是故意刺激秦正华的。 因为,不刺激他的话,也不知道这男人要在他家坐多久,影响她吃爆鱼。 另外就是,梅素琴心声里的那个陶苏,既不是秦正华同学也不是秦正华同事,还让梅素琴看不上的话,贝清欢猜测,只能是秦正华插队时候认识的女人。 这个猜想,还是上次贝清欢跟母亲开玩笑找个乡下男人招女婿而引发的灵感。 要知道当初秦正华会去插队的情况和贝清欢可不一样。 贝清欢是没办法,必须去。 而秦正华,是秦大刚为了能升职,特意的响应知识青年下乡号召,表现积极,主动帮儿子报名的。 他们还特别鸡贼,说让秦正华去梅素琴老家插队。 所谓的梅素琴老家,就在江通,离海市隔一条长江而已。 一天能走个来回。 以秦家这几年的情况,要是真的想让儿子回城,只要找找关系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秦正华竟然也是和贝清欢一样,直到今年政策大变才回城。 原本对此没有多想,但现在,贝清欢不得不怀疑,应该是那个陶苏绊住了秦正华的脚。 现在突如其来的这么被刺激了一下,秦正华回家,必定要和家里闹的。 贝清欢急急忙忙地要出门,临走时又折返回来,拿饭盒装了半饭盒子的糖醋腌汁大鱼块才出门。 宴桂芳:“你去哪儿?” 贝清欢:“听戏。” “哎,哎,要吃饭了!” “我带了!” “嗖”的一下,贝清欢就跑了出去。 在屋里炸鱼太投入没感觉,出来了才知道,天已经完全黑了。 整个家属院生活区的路灯都已经亮了。 贝清欢抱住饭盒子一路小跑,到了厂领导住的小院区域。 路过3号院的时候,贝清欢下意识看了那扇红漆大门一下。 也不知道景代表和那个通讯员同志他们回来了没有,镯子还没拿回来呢。 但现在正事要紧。 贝清欢溜到3号院和4号院中间的夹弄,在一扇窗户处半蹲,小心翼翼地听壁脚。 秦家果然吵了起来。 秦正华的声音比在贝清欢家要嚣张多了: “………非要我去非要我去,结果怎么着,问我陶苏是谁,妈,既然她知道了,就退婚好了,我跟她在一起像兄弟一样的,我难受,陶苏就不一样了,是女人好吗!没有户口就没有户口,我们家四个工人,也不会少她一口吃的!” 夹弄里的贝清欢打开饭盒,拎出一块糖醋爆鱼,先抿掉汁水,再咬一口。 啧,那叫一个酸甜咸香! 用来看戏吃是最好了,心里还能点评一下戏文:秦正华你说得不错,会说多说! 屋里,梅素琴的声音就压抑多了,传到外面也是断断续续的: “想都别想!是不少她一口吃的,可我们凭什么要牺牲自己养一个乡下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月工资都给人寄去了,就知道花我们的钱……说出去丢死人,我们是娶不到城里人吗?非要娶个乡下人……娶了那个乡下女人,以后你想要在供销社进步都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屋外,贝清欢再吃一口鱼,吮吸一口汁,轻轻地抿出骨头,完美。 就听着秦正华不知道在拿什么东西发泄,屋里“砰砰砰”连响了几下: “妈,贝清欢倒是城里人,可她又好到哪儿去,工作都没有,再说了,你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 来了来了,重点来了! 贝清欢连忙再靠近点,甚至把头侧着,像只壁虎似的,直接把耳朵贴在了人家的窗户上。 这样一来,手就显得碍事了。 她得把拿着饭盒的手往前伸直。 就听见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给我的?” 这突如其来,把贝清欢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饭盒子掉了。 还好来人已经拿住了。 等她稳住身形一看,又是这个讨厌的男人——“景代表的通讯员”。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身形挺直地站在夹弄里,月光从他家的围墙上方照下来,他半边脸笼在夜色里,轮廓深邃如雕塑。 也不知道这家伙几时站在这里的。 无所谓了,现在可是事情发展的重要时刻。 她又是揶揄梅素琴,又是刺激秦正华,为的就是听见他们吵架。 屋里又提到了孩子,这么重要的信息岂能错过! 贝清欢顾不上和“通讯员”理论任何事,只竖起手指:“嘘,你别说话,千万别说话!” 她自己则继续壁虎状贴着,捕捉里面的谈话内容。 可男人又问一句:“给我吃的吗?” 屋里传来不甚清晰的一声:“……我说了我会帮你想办法把孩子弄来的,到时候……” 所以,秦正华孩子都有了吗? 还是说,那个陶苏是个有孩子的? 啊啊啊,好刺激啊! “到时候”怎样嘛,你们倒是说大声点啊! 贝清欢在外头急得不行,连忙先应眼前的男人:“是是是,给你都给你,你先别说话行不行!” 男人有得吃了,果然没再说话。 贝清欢全神贯注地听里面的谈话。 这会儿,里面是一个略有些陌生的男人在劝解: “正华,你别傻了,现在政策说得明明白白,农村户籍的人员在这边读书看病都是没有报销的,粮油都没有分配,你搞个乡下人来,平白地分掉我们的口粮,以后还有这事那事,烦得很啊!” 贝清欢知道,这是秦大刚。 但是,他们怎么又不说孩子了呢? 屋里。 秦正华豪气冲天:“我养!总行了吧?” 梅素琴声音沉闷又决绝:“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妈,你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年你不也是看不上贝清欢的吗?为什么这次我回来了,你又非要我娶她,我说了,她对我凶得很!” “对你凶有什么,我有的是法子制她!但是你要会算账,我们不退婚,人家觉得我们家重情义,你爸名声就好,以后大厂长退下来,就能轮到你爸。再说了,贝清欢好歹也是有粮油份额的,手里也有能帮我们发达的东西,那个陶苏有什么?啥也不是!” “妈,到底贝清欢手里是什么东西嘛?” “你别管,反正你要娶陶苏不行,而且我告诉你,陶苏那个女人现在看着听话,实际上恶毒得很,好吃懒做,远不如贝清欢呢,贝清欢看着凶,但只要你对她稍微好一点,她能给我们掏心掏肺掏肾!”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陶苏呢,这些年我在乡下,都是他们一家照顾的我……”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看不上贝清欢,等过几年我们发达了,我再帮你想办法休了她,但现在不行,现在你一定要先拢住她……” 第一卷 第21章 有芽儿,多发儿 此时,屋外的贝清欢身形有点维持不住了。 要知道,既想听清楚,又不能被人发现,她此时的姿势是半蹲马步,还要贴上墙。 高难度瑜伽啊! 她容易吗她! 耳听着这家人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陶苏争执,贝清欢想趁此机会换个姿势。 然而她刚站直,头就在那后窗毛玻璃上撞了一下。 里面响起一声厉喝:“谁!谁站在那儿!” 贝清欢一凛,回头看了一眼端着饭盒站在夹弄中间的男人,撒丫子就跑。 不能怪她不仗义,他一个“景代表的通讯员”,被人看见也没什么。 她可不行。 她要是被发现,那就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她了。 被强行留在夹弄里的景霄:“……!” 这丫头的东西真不能白吃! 贝清欢呢,人是从夹弄里窜出去了,但是想到自己的饭盒子还没拿,只好在屋后面顿住脚步。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秦家人已经从屋里追了出来,站在夹弄口张望。 贝清欢连忙缩头躲起来。 景霄站在原地没动。 等听见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拿起手里的饭盒子敲了敲,学着猫叫:“喵,喵,坏猫咪,你跑去哪里了?” 夹弄口的秦家三人相互看看,正要走,景霄却转过了头来:“哟,秦厂长,你们一家这是……” 秦大刚马上点头哈腰:“啊,景代表,你,你找猫呢?” 景霄一本正经:“是啊,有只小野猫本来已经肯到我家玩了,忽然听见外头老鼠叫,立马跑了。” 梅素琴不置可否地陪笑:“这样啊……真看不出来,景代表还会喜欢猫?” 景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来?那你眼神不行。” 梅素琴:“……” 这是说我吗? 我哪儿招他了? 秦正华摸摸鼻子:“爸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对对,景代表慢慢找,我们只是……额,我们只是出来散步,散步。” 秦家三人立马回去了。 景霄拎起饭盒里的最后一块糖醋爆鱼,慢慢吃了,享受地闭了闭眼睛。 嗯,真不错,现在心情好多了。 小丫头是真傻,其实,都不用贴着墙,也能听清楚里面的人说话。 他站着吃好吃的,不也听见了嘛。 这秦厂长家里还真不地道,儿子在外头都有女人有孩子了,还想着让小丫头嫁进去。 最见不得这种道貌岸然的东西。 有必要的话,他可以帮帮小丫头的。 就当还了吃她东西的债。 月色迷离。 景霄拿着饭盒就走了。 等贝清欢再从夹弄的那一端探出头来一看,夹弄里一个人也没有。 嗬,好家伙,上次丢了一个银镯子,现在丢了一个饭盒子。 只要遇到那个男人就没好事。 但是,现在3号院一片漆黑,一看就没人。 那“通讯员”估计不一定住这里头。 总不好为了个饭盒子,去跟人家上司景代表告状吧? 贝清欢只好回家。 好在今天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至少知道了,那个陶苏,真的就是秦正华背后的女人。 瞧瞧,又多了一个可以不嫁进秦家的理由。 贝清欢回到家的时候,宴桂芳少不了要问几句:“你听壁脚去了吧?” “是啊。” “听到什么了?” “秦正华在插队的地方有个女人。” 宴桂芳有些惊讶,但很快想通: “我就说呢,去年的时候,好几个到江通插队的人都回来了,只有秦正华不回来,我那时候就估计,在那边有女人,当时你还不能回来,我便也不好乱说,省得你在外头心里难过。” 贝清欢无所谓的笑笑:“妈,你知道秦正华插队那个地方的地址吗?” “你想干什么?” “想……让秦家不再来缠住我。” 宴桂芳看了女儿好一会儿,说:“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贝清欢满意了,正要走,宴桂芳叫住她:“你的饭盒子呢?” 贝清欢:“……额……我听到一半,梅素琴好像看见了,我就跑了,饭盒掉了……” “哎哟,那个饭盒子是我问人家复员军人用布票换的,质量好,你看你这……你说说,你丢哪儿了,要不我去找?” “妈我忘了!我去画画,我多画一点,买十个饭盒!” 贝清欢画了大半晚的画,第二天也不敢迟起,乖乖地出门买菜。 结果走到家属院区门口的时候,守门老头探出头来喊:“哎,有芽,有你家里的东西!” 这老头是个孤老,在这厂时间可长了,还是贝文轩手里招进来的呢。 所以像贝清欢这些个小孩子,都是老头看着长大的。 他即便早就退休,但是无处可去,所以还是住在这个门卫室里,倒是省了厂里安排守夜人了。 贝清欢走过去,嘟嘴,瞪眼:“句爷爷,不要叫我小名,不要叫我小名,不要叫我小名!” 老头轻蔑地斜了她一眼:“不要叫你小名?你小时候,还是你爹娘求着让我喊的呢,我喊了你三年有芽,喊了你两年多发,你才又长牙齿又长头发的!”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了!我现在长大了,你再喊,我也喊你小名了!苟爷爷!” 老头其实姓苟,但是他自己觉得这个姓不好,一般的人问起,他都说自己姓句。 只有贝清欢听父亲提起过这个事。 老头呲牙:“嘿!小丫头!行了行了,但是你大名叫什么来着,我记不住。” “那你就喊我老贝家的崽,宴桂芳家的小囡行不行?苟爷爷!” “臭小囡,你就坏吧,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把你家里的饭盒子拿走。” 老头丢出来一个网兜吊着的饭盒子。 一看款式,就是军用的那种。 贝清欢惊喜了一下。 通讯员同志还挺有良心啊,主动拿过来了呢! 贝清欢得意了,但还是没拿,理直气壮地跟老头说:“句爷爷,我这会儿去买菜,回来再拿。” “好嘞,有芽儿。” 贝清欢转头瞪住他:“……!” 老头挑衅:“多发儿?” 贝清欢咬牙切齿:“苟,爷,爷!” 老头理都不理她,转身回去开收音机听评弹。 唉,调皮孩子变老了! 第一卷 第22章 自家人就骗自家人 今天,注定是个多事的早晨。 贝清欢买菜回来的时候,在厂里大门口又遇见了熟人。 刘舫正倚靠着自行车开厂门口的邮筒。 贝清欢就随意的招呼了一声。 刘舫却神秘兮兮地冲她大力招手。 贝清欢便走了过去:“有事呀?” 刘舫不说话,把一封信递给贝清欢看。 信封正面中心位置就是“陶苏”两个大字。 上面的地址,详细到某某公社某某大队某某小队,下面的寄信人则比较简略,就“海市,秦缄”。 贝清欢认得,这是秦正华的笔迹。 真是份意外的收获。 贝清欢认真地看过地址,默记下,对刘舫点头:“欠你一个人情。” 刘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从邮筒拿出来的,可千万别说是我给你看的。” “我懂。” 贝清欢从网兜里抠了个萝卜丝饼递给刘舫:“我就是刚看见你,请你吃个饼。” 刘舫摆手,有些欲言又止:“那个……我前天听有个同学说,好多人在乡下,孩子都生了……那个,你,你……” 他努力想着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人伤心,也是很善良了。 贝清欢差点忍不住要帮他说下去,旁边响起了短促的一下喇叭声。 一辆吉普车要进厂大门。 平时,这厂大门是不开的,行人走的是小侧门,只有重要的车辆出入,门卫才开大门。 贝清欢因为喇叭声,本能地转头看了一下,但不禁又猛地转头看着车子。 只见吉普车的驾驶位上,坐的是那位黑脸膛“景代表”。 而开了一半的后窗里,露出的是那位“通讯员”的侧脸。 男人穿了整套军便服,挺立的领子支着他修长的脖子。 他,目不斜视。 轮廓立体。 严肃冷傲。 官威十足。 贝清欢如见了鬼:“???”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到底谁才是景代表啊? 难道是我一直搞错啦? 她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手里的饼杵到刘舫嘴巴上了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车里的人像是感受到了目光,突然转过来看向她。 贝清欢慌得不得了,连忙别开头。 刘舫还在遣词造句呢:“……反正,咱们都是一起下乡的,不会害你,你还是找人再打听打听秦正华的事比较好。” 贝清欢连忙把饼塞给他手里:“哦哦,好,谢谢你。” 等她再转头,吉普车已经走了。 贝清欢手按住心口。 欸!奇了怪了! 她心慌什么? 不就是她可能认错了人嘛。 也不是。 有这么年轻的军代表吗? 有会学人翻白眼的军代表吗? 有会跟人抢爆鱼的军代表吗? 没有吧! 但是…… 他怎么是坐在后面呢? 景代表有开车的爱好? 所以到底是不是啊! 贝清欢一路回家,神思不属。 走到家属院门口的时候,还是守门老人又一声“有芽”才把她提醒的。 她都没心情跟老人贫嘴,拎了之前存放的饭盒子跑回了家。 宴桂芳正匆忙地喝粥:“买了什么?你怎么这么迟……中午吃啥……哟,饭盒子找到啦?” 贝清欢都顾不上说这些,只伸着头问母亲:“妈,咱厂里那个军代表,就那个景霄,大概多大?长啥样的?” 宴桂芳想了想:“额……我看最少有三十吧?那大胡子!欸,你上次送小菜不是看见的吗,叫景叔叔没?” “我……我是送给一个年轻的,肯定没有三十……长得挺好看的,我以为是通讯员。” “那个啊,就是景代表的通讯员。” 嗯!自家人不骗自家人。 老妈说的总不会是错的。 贝清欢总算吐出一口长气来。 那个倒反天罡的家伙,可吓死她了! 等宴桂芳急急忙忙地去上了班,贝清欢就马上去拿出信纸信封来。 先凭记忆把刚才看见的地址写下来,然后就开始写信,最后,把昨天刚到手的3508厂工作申请表塞在里面。 信封外面,贝清欢仿照早上看见的那个,也是落下“秦缄”两个字。 秦大刚不是能吗? 她倒要看看,无需选拔无需考核无需验证身份就进厂的人,秦家要怎么掩盖。 做好这些,贝清欢才慢悠悠开始吃自己的早餐。 直到吃完,她才把从苟爷爷那里拿的饭盒放到厨房,准备一起洗。 可等打开饭盒一看,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吃的。 有排列整齐的蜜三刀,还有包在塑料袋子里的山楂糕,空余的位置,用一种小芝麻饼填满。 啊这…… 贝清欢把盒子上下翻看,没有看见留言纸条。 她拿起一个小芝麻饼咬了一口,又酥又香,不会太甜,刚刚好。 好吃! 看来,那个通讯员,也不是那么讨厌的嘛。 就是现在要怎么跟母亲解释这件事,是个问题。 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借口,贝清欢干脆跟中午回来的母亲说:“妈,我弄了点零食,晚上要是画画饿了吃,你也尝尝?” 宴桂芳吃了几块蜜三刀,赞不绝口:“这个好。要说蜜三刀,就京市和徐州的最好吃,这个是哪里的?” 贝清欢哪里知道:“没问。” “嗯,好吃,再给我来点。” 只要不问是哪里来的,都给你也行。 就这样,饭盒子来来去去的事,就糊弄过去了。 宴桂芳却没糊弄贝清欢,汇报说:“我问了好几个人,都没问到秦正华插队的地方,我怕再找人问的话,梅素芳要来找我了。” 贝清欢连忙摆手:“不用问了,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们啥也别做,等着吧,最多五天,就有人自己出来闹了,等别人闹了我再闹。” 宴桂芳将信将疑,还要再问,贝清欢向她撒娇: “妈,反正这个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还不如等呗。只要我们不在乎脸面,随秦家闹,我就是不嫁,能怎么的。” 宴桂芳自己没有好办法,也只能按照贝清欢说的办了。 其实贝清欢心里还是挺忐忑的。 她写了信,自然是希望那个陶苏自己来闹。 而且她能断定,陶苏肯定会来。 但是来了以后,是不是会闹开,那可说不准。 毕竟梅素琴笑面虎一个,要是她先贝清欢一步,去说服了陶苏,那这事还是闹不起来。 所以,还需要一点外力。 第一卷 第23章 打不过就污蔑 接下来几天,贝清欢天天借口出去买菜,寻找着机会。 这附近除了一个国营市场外,还有个自由市场的,有附近农民自留地种的菜拿来卖。 军工厂人多,女人更多,家属员工一群一群的,大早就聚集在自由市场的各处买菜、说话。 贝清欢这边听听,那边听听,最后选中一个圈子强行插入话题: “啊,你说今年没有招工名额了?你女儿求爷爷拜奶奶也没进得去?那我怎么听说,三车间有新职工进来了呀?” 正围在青菜摊的三个妇女全部看向她。 妇女一号:“真的?” 妇女二号:“我就在三车间,我怎么不知道?” 妇女三号:“你是哪个车间的,你怎么知道?” 贝清欢忽略掉三个问题,自己讲自己的: “这年头,只要有关系就能进,那女的还是农村户口呢,就这么进第三车间了,可你们就算是三代人在这里干也进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贝清欢是懂气人的。 她这么一说…… 妇女一号震惊脸:“真的?” 妇女二号好奇脸:“我就在三车间,我怎么不知道?” 妇女三号疑惑脸:“你是哪个车间的嘛?你怎么知道?” 贝清欢依然只说自己想说的: “有些厂长啊,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自己都不按照规定来,随随便便就招人进来了,那些个主任更加啦,只要手里拿到好处就让人进,听说那个女人连直缝车都不会用,电门都不会开,嘿,就这么直接正式工了,三十六一个月呐,可不都是咱平头百姓创造的效益,啧啧啧。” 这次,三个妇女终于异口同声了:“那女的是谁?” 贝清欢却走了:“你们就别问了,问了也轮不到你们,人家有厂长当靠山!” 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贝清欢慢悠悠回家画自己的画去了。 但是这天下午,在宴桂芳尚没有下班时,梅素琴又来了。 这次她学乖了,啥也没带,到了贝清欢家里还让贝清欢泡菜。 贝清欢十分配合,客客气气地泡了茶端上来:“梅阿姨喝茶。” 请忽略掉杯子里的三根烂茶叶。 梅素琴果然志不在茶。 她脸上带着笑,只是看贝清欢:“欢欢,我来问问你,这报名表都给你了,你怎么没去上班?” 心声:【眼看要月底了,死丫头不上班,我这也不好跟她要东西,现在直接开口,不知道行不行?】 贝清欢端正地坐着,可乖巧了:“哦,我这不是准备办一个针灸诊疗室吗,这几天想先去跟街道办打听打听,要怎么办理,如果打听下来不好办,我再去上班。” 梅素琴脸一拉: “你既然打算办诊疗室,那你把职工申请表给我拿回来!现在厂里招工名额可紧张着呢,人家求你秦叔叔啊,都是要送礼的,你倒好,空口白牙的就拿了我一个名额又不去!” 心声:【去吧去吧,快去开吧,等你被魏康桥砸了诊疗所,你就会知道,离了我们秦家你屁都不是!】 贝清欢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 本来她早就要去打听开办诊疗室的手续了,就是因为前几天听见梅素琴说自己开办以后会得罪人,所以才暂时没去办,这不,等着等着,总算知道梅素琴心声里会得罪的人是谁了。 魏康桥? 现在不认识。 但以后会注意。 看在梅素琴提供了这样一条有用线索的情况下,贝清欢觉得自己还能再跟她聊几句。 “梅阿姨,那人家求秦叔叔进厂,一般都送什么礼啊?” 这可不是好话题。 梅素琴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问值不值五百块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们要是希望我嫁过去的话,要么三转一响全部配齐,要么给五百块。所以我得问问,你这个招工名额,值不值五百块。” “你!”梅素琴又没憋住,腾的站起来: “你钻钱眼里了是不是?怎么说我们都是有婚约的人家,你一天到晚的跟我们要钱,你到底想不想嫁到我们家?” 贝清欢:“不想。” “不想你还拿我们的招工名额?你想骗钱啊?不然你拿出那些老药给我换,拿出来!” “梅阿姨,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以前有老药的?” “我……”梅素琴语塞。 心声却震耳欲聋: 【上辈子还是区长打听到宴擎苍的老朋友那里才知道,那死老头把庆余堂唯一用真野生犀牛角的那批货包圆了,人家区长老娘病重,一定要最好的药才行,就到厂里找宴桂芳,正好让大刚赶上截胡了,这不是该我们发达么,这种事,怎么能让你知道!】 宴擎苍是贝清欢外公。 原来是这样。 贝清欢嘴角上翘:“梅阿姨,我跟你说过了,我家没有老药了。但是我知道老药卖给了谁,你要是想知道,就花钱来买。” 梅素琴眼睛亮了:“多少钱?” 贝清欢竖起一根手指头:“一千。” “一千一颗药?你疯了吧?” “不。一千一个消息。药,得另算。”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梅素琴又想抬手扇人,但努力压下:“你能不能别这样?欢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这么坏,谁教你的,啊?” 心声:【死东西,要不是想着等我病重的时候,只有你的腰子配得上,你觉得我会一次一次的来受你的气,得意早了!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治你!】 这声之后,梅素琴刚才还装出来的苦情脸立马闪过凶狠的光。 她先是看了一眼手表,旋即去打开了贝清欢家的门,站在大门口,声音突然就大了n倍: “欢欢啊,就算你在插队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但毕竟跟我们家正华是处了这么多年对象的呀,你不能这样的,我们正华来一次你伤他一次,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你? 你那个野男人就这么好?你都回城了,你还放不下那些穷地方的野男人吗?你那些野男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啊你要这样?” 正好下班时间。 职工家属住的,都是筒子楼。 筒子楼的特点是,大部分人回家都走同一部楼梯。 贝清欢家在楼梯边第二家。 梅素琴从第一个“野男人”出口,走廊里的人就停了下来。 很快,停了一溜,后面来的人走不过去,被迫也停下,整个楼道挨挨挤挤。 大家都神情兴奋地看着贝清欢家这个方向。 贝清欢:“……” 论信口开河污蔑别人这方面,我认输。 第一卷 第24章 不是要见证么,见证呗 贝清欢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倚靠在门上,静静地看梅素琴表演。 宴桂芳扒开人群走了过来:“梅素琴你在胡说什么!” 本来,贝清欢故意的不开口,梅素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里,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呢,宴桂芳一着急,她来劲了: “我胡说吗,要不是贝清欢在外头有了野男人,怎么会不要我们家正华?我们家正华长得又高又大,还是供销社的!多少人家要攀上我们家这门亲呢,你倒好,求了你几次求不到,贝清欢,今天你给句话,九月一号结婚行不行?” 这话响得,如同厂里开大会。 宴桂芳气得,刚要说“不行”,贝清欢一把拉住了她:“妈,别理她。” 宴桂芳不认同地看着女儿,但最终忍住没出声,和女儿一起站在门口。 四周围观的邻居正等着贝清欢家还击呢,所以谁也没说话。 这就有了片刻诡异的安静。 要说这吵架最无解的,不是谁骂得凶谁就厉害,而是空气突然安静。 况且,相比梅素琴那恶狠狠的样子,贝清欢那一脸坦荡,也会让人觉得,梅素琴说的未必是真。 眼看四周原本看热闹的人眼神都开始看向自己,且对自己议论纷纷时,梅素琴有些无奈。 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贝清欢,我问你呢,九月一号结婚,行不行?” 贝清欢依然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看她。 梅素琴左右四顾。 筒子楼里的普通工人,面对住领导独立小院的人,其实有天生的敌意。 毕竟,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们就住得那么好? 如果是群众基础好的领导家属,别人自然能多担待一点。 但是梅素琴…… 向来看不起别人。 住筒子楼的人家,她向来不搭理,这里的很多人她就算是认识,也装着不认识。 这就导致她今天站在这里,像是出门比赛遇到了客场。 没人帮你摇旗呐喊你能怎么办? 梅素琴的气势立马弱了:“贝清欢我在问你话呢,你就是这样对婆婆的?我们求了你这么多次了,你倒是给句准话,如果你不说,就是九月一号了!” 贝清欢笑眯眯,软绵绵:“行!” 原本以后还要跟贝清欢走上几招的梅素琴:“……” 突然泄气。 梅素琴伸出手指,向四周挥了一圈:“那,今天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见证!” 贝清欢:“好。” 梅素琴终于满意地笑了,松了一口大气。 她就知道,只要说女人勾搭野男人,一般都是无法招架的。 但是,气松早了。 贝清欢朗朗地说:“对,今天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见证,厂长夫人说了,要让儿子和我九月一日结婚,既然日子定了,那,聘礼也请定一定,让大家做个见证。” “聘礼?”梅素琴呆住:“什么聘礼,我不是已经给你……” 完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把手早就说了,近期不能对外放出招工名额,实在有必须招的,得经过厂部会议决定。 她给贝清欢的招工名额是暗箱操作,跟底下几个要好的中层私底下的交易,这怎么能说呢? 贝清欢嘴角勾了勾,接了她的话:“已经给了什么?这个吗?” 她举起一个黑乎乎的小圆圈。 这玩意儿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是啥呀?” “像是铁皮圈圈?” “……” 贝清欢没等大家议论出结果,直接给出了答案:“厂长夫人,您家从定亲以来,就给了这么一个发黑的小银镯子,这就当聘礼了?您觉得,用这个东西就让我嫁到你们厂长家,是不是影响你们家的面子啊?” “你,这……” 梅素琴嘴巴翕合。 她倒是想要像上回那样,说出会给自行车和缝纫机的。 但是贝清欢一句又一句地喊她厂长夫人,把她给架高了。 现在八零年了呀,普通人家娶媳妇都给三转一响了喂! 要是私底下,给个自行车和缝纫机也是不错,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要是这么说了,不是让人议论他们厂长家抠门吗? “你可真不知羞,这种事情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回头再说,我还忙着呢,哼!” 她扒开人群就冲下楼了。 贝清欢向众人摊手: “叔叔伯伯,嬢嬢婶婶,让大家看笑话了,其实我不是真的要什么聘礼,我就是气不过她看不起我们住筒子楼的,既想要我嫁过去,又什么都不肯给,还想给我泼脏水,幸亏大家站在这里给我撑腰呢。” 这么说了,不是撑腰也是撑腰。 众人本来还要问几句事关野男人的,这会儿都顺着贝清欢的话说了:“哎呀,清欢,就该这样,要聘礼也是应该的。” “就是!厂长家呢,没有个三转一响可拿不出手。” “对对,他们要是不给三转一响,你可千万别答应。” “可不是嘛,欢欢,要给咱们筒子楼长脸,不给三转一响,你不要松口,我们帮你看着。” 看热闹不怕事情大。 要是能让厂长家娶媳妇难一点,那多开心啊! 众人心照不宣地起哄。 贝清欢乖乖地点着头,再次谢过众人,这才关了门。 宴桂芳这会儿才敢生出气来:“梅素琴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恶人先告状,自己儿子在外头勾勾搭搭,她怎么有脸来攀咬你的。” 贝清欢:“妈,你气什么呀,她又没占上风,还不是灰溜溜走了嘛。” 贝清欢没说的是,她早就有预感,梅素琴那个尿性,要是她这边强硬的非要立刻马上退婚,那么梅素琴是一定会诬蔑她的。 这不来了么。 还好她之前筹划了一下。 宴桂芳还在感叹:“这样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贝清欢:“快了。就这两天,我要看她亲口来跟我说退婚。” 宴桂芳和贝清欢的笃定不同,她为了这个事,愁得很,第二天黑着眼圈去上班的。 贝清欢想劝几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劝也没啥用,她还是会担心。 而且,那个陶苏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她心里没底,便任由宴桂芳哈欠连天地去上班了。 谁知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宴桂芳突然提前回来了。 又高兴又急切的声音响在门口:“欢,欢,闹起来了,真的闹起来了,一群人差点打起来!” 贝清欢:“……” 差点? 差了哪一点才没打? 第一卷 第25章 啥都比你大 贝清欢正疑惑呢。 宴桂芳推门进来改了口:“啊不,估计现在已经在打了!” 贝清欢笑出来,放下手里的画笔,给母亲倒了水:“妈你慢点说,不是,你现在提前回来,你们车间主任没说你?” 宴桂芳水都不喝,兴奋极了:“嗐,大家都去看热闹了,我就偷偷溜回来告诉你一声,闹大了,保卫科把好几个人带到厂部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宴桂芳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说是第三车间进来了一个新职工,本来呢,大家也没在意,可不知道是谁说的,现在的新职工进来是违规的,那就有好几个人去问她怎么进来的。 一开始这个女人不出声,后来架不住整个车间的人都围住她闹,她只能开口。一开口,好家伙,你猜怎么着?” 贝清欢当然知道,这会儿却笑着配合母亲:“怎么着?” “江北人!乡下人!”宴桂芳拍了一下大腿。 但是,她没从女儿眼里看见惊讶,反而是和已故丈夫很神似的一种无奈眼神。 宠溺。 可不认同。 宴桂芳当即记起来,她曾经是厂长夫人,不能和那些普通职工一样,总是搞地域歧视,总是说人家乡下人怎么怎么滴。 这样不好。 已故丈夫的原话是,“既没有做人的格局,也不利于群众团结”。 宴桂芳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继续讲解: “那大家都觉得奇怪,她一个乡下来的,没城镇户口,是怎么进厂的?不是说最近不招人吗?要是招人,大伙儿家里可都有亲戚朋友呢,对不对?众人不干了,涌到三车间高主任那里,要高主任给个说法。 高主任一开始也想打圆场,让大家别闹,说是别的车间调过来的什么的,但是第一个闹起来的人好像知道的特别多,说要是别的车间来的,那就应该是熟练工,先车个口袋试试。结果你猜怎么着?” 贝清欢能怎么办呢? 自己的妈自己宠。 只好顺着她:“怎么着呢?” 宴桂芳可算是找到了讲解乐趣: “哈呀!那女的什么都不会干,连直缝车的电门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说这不就露陷了嘛,那就有人喊起来,让大家都来看热闹。我们在底楼都听见楼上动静了,就都去,车间主任拦都拦不住。 人一多,说啥话的都有,大家就奚落高主任,肯定是把家里亲戚弄来了,大家可都有亲戚要进来呢,既然要招工,就该公开招,考核啊,对不对,这么偷偷摸摸算什么,闹! 这时候就有人酸起来了,说这是厂长家亲戚,前几天就有人在菜市场透露了,三车间进厂长亲戚了。也对,三车间不就是秦大刚分管的嘛,有人就去把秦大刚喊来了。 可是秦大刚来了之后,说不认识这个新来的女人,哎呀,一波三折,比唱戏还好看。欢欢我问你,这个女人,是不就是秦正华的姘头啊?” 贝清欢正听得起劲呢,对此,无奈点头:“应该是秦正华在插队村里的老婆。” “老婆?她也配?你怎么这么灭自己威风?” 宴桂芳很不认同。 贝清欢:“妈,秦正华那样的,不值得我去争当大小啊,你快说说,秦大刚说不认识,然后怎么样了?” 宴桂芳有些不满地拍了女儿一下:“她怎么会来的?” 贝清欢:“我写信去,她必定来。妈你快说,我还要看看接下来秦家怎么办呢。” “哎呀,你可太行了!” 宴桂芳笑得前仰后合,继续说下去的动力足了: “然后高主任就开始骂那个女人呗,说她从哪里弄来的申请表,是不是偷的什么的,女人就说,她其实就是秦家介绍来的,她的职工申请表上就是秦大刚签的字。 这可不得了了,本来只是三车间闹,现在所有看热闹的人也闹,不是说了不招人吗,凭什么厂长就能随便弄个乡下人进来? 但是那个女人说,自己不是随便什么人,是厂长的儿媳妇。秦大刚气坏了,就一巴掌伸过去,打了那个女人!” 说到这,宴桂芳是模仿了一下狠厉动作的。 贝清欢看得心里一凛。 秦大刚在厂里,一向表现得很是温和,结果呢,说打人就打人。 所以,秦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装货。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窝囊气。 宴桂芳还在继续: “哎哟,你是没看见,那个女人的脸马上肿了。不过这女人倒是聪明,她马上爬起来,扑过去跟一开始问话的人对打,说是这些人明知故问,要逼死她,她要跳楼,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闹来闹去,好几个人就打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去通知了保卫科,保卫科就把那个女人和一群闹事的人带去厂部了,现在都在厂部闹呢,那边我们就不能去看了,我逮着空回来告诉你。” 贝清欢听得津津有味。 嗯,不枉她想了一晚上的办法,效果在她的预期里面。 只是接下来会怎么样,她很好奇。 可惜,厂部办公楼有单独的门卫,没有借口不好去。 贝清欢只好退而求其次,问母亲:“那个女人长啥样啊?” 宴桂芳嘴扭了几下,两只手放在胸口:“这个比你大。“ “妈!“贝清欢低唤:“你别这样!” 可宴桂芳斜她一眼,又把两只手放屁股上:“这里也比你大,年纪也比你大,啥都比你大,满意啦?” “真的假的?你不是故意气我的吧?” “我自己都生气,气你干什么,真的。怎么说呢,这个女人就是挺……有肉的!一点不瘦,除了口音,倒不像是乡下来的,穿得比你好多了!” 这年头在农村生活还能不瘦,那平时吃得非常好咯。 贝清欢有点伤感。 她插队时年纪小,过的可真是苦日子。 “没办法,听说秦正华一个月的工资都给她寄去了,我可没有男人养我。” “臭女人真不要脸!秦正华也不要脸,他出钱养着外头的女人,现在倒想要娶你?简直不可理喻!” 第一卷 第26章 谁也别阻止她撕下秦家人的面皮! 宴桂芳越说越气。 仔细看看女儿,最近在家好吃好喝养了一个月,皮肤比刚回来的时候白了很多,就是还瘦。 唉,这孩子在滇省,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秦家但凡有点真心,帮着也寄点东西补贴一下,她也不至于瘦成人干。 宴桂芳想到这儿,手摆了摆:“算了,这种人家随他们去闹吧,我去食堂打点饭,听说今天食堂有面筋塞肉。“ 贝清欢:“厂里的面筋塞肉都是颈圈肉,还不如我们用粉丝塞面筋呢,家里还有大骨头汤。炖一炖也好吃。” 宴桂芳看看时间:“反正这个月没有全勤了,下午迟点就迟点,我先泡粉丝,你去买点面筋回来,妈给你做。” “好嘞。” 贝清欢拎了布包包就出去了。 好好吃一顿,吃完了,估计那些人也闹完了。 到时候整个厂都知道秦正华外头有女人,就是最好最安全的退婚理由了。 当走到厂门口的时候,贝清欢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穿得很土气,用粗布巾在身上绑着一个孩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眼睛不断地往厂门里看,时不时想要往这边来。 门卫一直警惕地看着她,还冲她挥手:“走远点,这是军工厂,别再来了啊,再来我让人抓你!” 本来,贝清欢只是随便一瞥,但是当看见她手里孩子脸上的胎记时,她怔住了。 那是个像茄子形状的胎记,就在眼睛下方。 这胎记很特别。 就那么巧,和她前些日子梦里看见的,那个十七八岁,叫她“妈”的少年脸上胎记,是一模一样的。 再仔细看这个孩子,虽然不过两三岁的年纪,但是有着浓烈的秦正华的影子。 嗬! 呵呵! 所以,这就是秦正华和陶苏的孩子? 但是,为什么梦里是她在养? 还养到了十七八岁? 梅素琴的心声里也提过,“看在上辈子养大了两个孩子的份上”。 贝清欢还以为,是自己生的两个孩子呢。 结果,就这?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不但啥也不要就嫁给了秦正华,还心甘情愿地给他养和别人生的孩子? 梅素琴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上辈子的她如此卑贱? 贝清欢紧紧握拳。 本来,只是觉得秦家算计她的钱和肾,只要事情闹起来,顺利退婚就好。 现在…… 不行! 谁也别阻止她撕下秦家人的面皮! 贝清欢原本要去菜市场的脚步猛地一转,向中年妇女走了过去:“大婶,你是要进厂找人?” 妇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贝清欢: “啊,是啊,我女儿今天第一天进这个厂,说办好手续就出来的,但是我等了好久也没见出来,两个孩子又闹腾,我就想进去看看,唉,这种高级地方,他们不让我进,看门的人好凶。” 她带着浓重的口音,但是贝清欢从小在家属区乱窜,很多口音都能听懂。 陶苏竟然还把老娘和孩子带来了,这点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来得好。 贝清欢:“唉,你带着孩子,怪不容易的,但是正门进厂是不可能的,都需要证件的。” “啊?那,那有什么办法呢?” “要不然你从旁边的家属大院走。” “怎么走?” “要绕。你想跟我进去吗?” “哎哟,真是好心人,好好好,我跟你进去。” 妇女立刻跟上了贝清欢。 贝清欢心里还在发火,一边走,也没什么话。 中年妇女觑着她的脸色,很是讨好:“你也是这个厂的?” “是。” “那,你认识秦正华吗?” “认识。怎么了?” “我女儿嫁给了秦正华呢,所以才能到这个厂里来上班的。”中年妇女的脸上都是得意和炫耀。 贝清欢笑了笑:“哦,是吗?秦正华之前插队去了,你女儿是几时嫁给秦正华的啊?” “哎呀,就是去我们那边插队的时候嘛,嗐,那个秦正华呢,啥也不会做,到了我们乡下天天叹气,后来他妈就来我们家,让我男人照顾一下,我男人是大队长!” 贝清欢适时地表示认可:“原来大婶是大队长的老婆。” “哈哈哈,对对,我们大队都是我男人说了算的。那后来,秦正华就住我们家了,然后我女儿……哎哟,这小年轻的,就是熬不住,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看对眼了,我女儿就怀上了!” 中年妇女喜滋滋的。 大概在她眼里,女儿能攀上秦家,是这辈子最大的本事。 贝清欢扯了扯嘴角:“那你女儿挺有本事的。不过,秦正华他妈也同意?” “本来是不同意的呀,谁让我女儿怀的双胞胎呢?两个大胖儿子生下来,他们怎么会不同意!” “真有福气。不过,也不对啊,秦正华不是已经回城了吗?这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可回不来城的呀!” 中年妇女抿了抿嘴:“额……就是说嘛,这都是啥破政策,好在我们乡下不兴领结婚证,额……我多嘴了,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妇女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贝清欢连忙安慰她:“嗐,这孩子都生了,就算没有证也是事实婚姻嘛,不怕说出去。” 中年妇女眼里都是实打实的欢喜:“对对对,你这个姑娘说得真对。” “不过……”贝清欢话锋一转:“我听说好多男人回了城就不要乡下老婆孩子了呢。你女儿不怕?” “不怕!我女儿说了,要是秦正华敢不认,就说他是强奸,哼,我们倒要看看,谁敢不认!” 贝清欢挑眉:“……” 强奸还给生两个孩子?你当警察傻吗? 大概是贝清欢那无语的表情触发了中年妇女的胜负欲,女人特意凑到贝清欢耳边说话:“我看你是个好人,我告诉你,我女儿抓着秦正华把柄的,不怕他跑!” 这下,贝清欢的大拇指不能不献上了:“你女儿是这个!” 中年妇女高兴极了,一个劲地笑。 贝清欢干脆没回家,直接从家属院这边绕到了厂区。 有了这一大两小,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厂部看看热闹。 “大婶,你女儿这会儿在厂部办手续,你敢自己去吗,还是让我送你?” “姑娘你好人做到底,你送我,等我女儿以后当上了厂长儿媳妇,我给你送老母鸡。” “好嘞!” 第一卷 第27章 连军代表室都惊动了 贝清欢在这边做好人好事,厂部此时早就吵翻了天。 秦大刚直到看见那张职工申请表的名字,才知道,三车间这个新来的女人,就是儿子在插队地方娶的贱货。 真是贱货,他们都没有同意的,两人就在农村住一起生孩子了。 现在还跑到厂里来给他搅局。 贱货! 秦大刚气得不得了。 但是更让他生气的是,这张申请表,明明是梅素琴跟他说了很多有的没的,非要拿给贝清欢的,现在怎么会跑到陶苏手上去的呢? 贝清欢是要嫁进来的女人,不可能帮陶苏这个第三者。 那,难道是儿子偷过去的? 个不孝子! 高主任也气。 这偷偷增加一个缝纫工,是他和秦大刚做的交易。 他们常常这样,相互成就人情,你给我一个用工名额,我给你的亲戚调个岗什么的,说起来都不是事,但不知道是谁做事不紧密,被人闹了出来。 这下可好,该怎么平复车间工人的愤怒呢? 以后他还怎么服众呢? 现在厂部询问要怎么蒙混过去? 他可能要完蛋了。 其他几个领头闹事的工人更气。 这帮官僚,蛀虫,挖社会主义墙角的混账玩意! 厂是大家的,凭什么他们当领导的想招谁就招谁? 你要是招个厂里的员工家属还好说,竟然招一个乡下人?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厂部办公室里,秦大刚、高主任,领头闹事的五个员工,上来以后又闹了一场,最后是被一把手韩镇海过来喝退了,目前各据一方,相互瞪着。 只有陶苏,蹲在角落里大哭。 她的脸上有个巴掌印,已经肿起来,很清晰的一只手印子。 她在大队可没受过这样的气。 所以她哭得像死了亲娘,声音都飘出办公室了。 她想过了,寄给她的那封信上说得很对。 她应该来的。 来了,可能会闹,但是,闹了才有机会。 要是闹赢了,就能留在城里,嫁给秦正华,住小洋房,顿顿吃肉,天天穿连衣裙,儿子们也能成为吃公粮的城里人。 就算闹输了,她也能得到应得的补偿,至少儿子能得到应有的名分和钱,不再是不明不白的拖油瓶。 她可是牢牢记住那封信上说的呢,秦家正准备让秦正华另外娶别人,这不,那个秦大刚就是秦正华爹,但是他打人! 虽然之前跟秦正华是说好的,只要秦正华给够钱就行,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既然有人出手指点她,她干嘛不来? 何况,她手里还有秦正华把柄呢! 想到这儿,原本只是哇哇哭的陶苏,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 “秦大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们秦家这样就是骗了我,你们的儿子骗了我上床,骗了我生孩子,现在又骗我来挨打,我呸!要是不给我工作我就去告你儿子强奸,告你儿子骗婚,我要把他在我们大队做的事都说出来,让他枪毙!” 这一嗓子,把刚将各方安抚好的韩镇海都喊得抖了一下。 连处于厂部办公区另一端的军代表室都听见了。 景霄和正汇报工作的通讯兵李俊河说:“去问清楚,外面闹什么。” 李俊河干的是文职,平时主要是处理军代表室的文件之类工作,打听事情很有一套。 他马上出去了。 十分钟后,就跟景霄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说是有个叫陶苏的新车工进厂了,一开始大家都不服,这种没有城镇户口的同志怎么能偷摸进来呢,最后这个同志自己说是秦大刚厂长的儿媳妇。 但是秦大刚厂长不承认,打了陶苏。别的同志分成两派,一派认为陶苏骗人,一派认为秦大刚骗人,不管是哪一方,总之都相互动手了,现在韩镇海厂长已经在调解了。” 秦大刚厂长让没有城镇户口的儿媳妇陶苏偷摸进厂? 秦大刚还不至于这么蠢。 听壁脚的时候发现,那个秦正华也没那么胆大。 这样戏剧性的事情,应该是……那个调皮小丫头的手笔吧? 真行啊! 景霄想到前几天那姑娘歪着脖子听壁脚的样子,忍不住摸着下巴笑出八颗牙齿。 一旁的李俊河张了张嘴。 咦,代表竟然会这样笑? 这很好笑吗? 景霄把手头的文件收了起来:“走,去看看。” “啊?” 李俊河更惊讶了。 代表向来对厂里员工的事情不参与,怎么现在要去看热闹了? 眼看景霄已经打头出去,李俊河连忙跟了过去。 厂部办公室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虽然各大车间的职工上不来,但是光厂部办工的人也不少啊。 财务科,综管科,技术科……呵呵,连军代表室都来了。 一把手韩镇海看着景霄也踏入了这间充作调解室的办公处,不禁更气了。 但他还得跟人客气打招呼:“景代表,吵到你那边了?” 虽然两人是平级,但军代表室不能得罪,不然光工期上卡你一下,就能让人糟心大半年。 景霄和往常一样,严肃着脸:“有枪毙这么大的事,听见了不能不来看看。” 韩镇海表情尴尬:“这……这些人瞎说呢,不过一些用工方面的纠纷,哪儿就到枪毙的程度。” “吵得这么厉害,广大群众肯定不这么看。” 景霄一句话就让韩镇海不好辩解。 “对对,所以我已经通知工会了,让好好调查。” 景霄:“涉及厂长违规,保卫科也出动了,光工会来处理,够吗?” 韩镇海头疼,无奈问:“景代表的意思呢?” “这么闹哄哄的,影响工厂运作,韩厂长需不需要我帮忙,一起把几个人分开问问,不然挤在一间,你一句我一句,吵到什么时候?我刚才正跟京市打电话呢,对方都听见喊枪毙了,我不来帮忙,都不好跟人说我们是太平无事的地方。” 这话说得,韩镇海都不敢拒绝,抿了抿嘴,只好气哼哼说:“行,那就麻烦景代表了,这次的事情,不管什么结果,是一定要全厂通报了,闹得停工了一个小时!不管问出来是谁起的头,都要吃处分,景代表你想帮着调查哪个?” 景霄:“你们领导层相互也要避嫌吧?恶人我来当,秦厂长由我来问。” 虽然韩镇海不知道景霄单独要问秦厂长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避嫌这个话,他同意。 于是,秦大刚跟着去了景霄办公室。 第一卷 第28章 不已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就是耍流氓 厂部办公室楼下。 贝清欢先让陶苏妈站在楼外,她自己进去大门,跟守卫说明情况: “上面被打的那个女同志,她妈妈闹到厂里了,还带着孩子,非要进去看女儿,不给她来她就要带孩子闹上吊。 都是一个厂的家属,趁现在这边没人围住,我帮你们把人带上去吧,不然他们再在这儿闹起来,整个厂都要来看热闹了。” 守卫对贝清欢是有点印象的。 毕竟办回城手续什么的,还来这里好几次呢。 守卫知道她是厂区家属院的,所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同意了。 反正刚才保卫科已经带上去那么多人,再多一两个有什么要紧,省得这老人小孩的,在这里哭闹。 可贝清欢回去跟陶苏妈说的是:“刚才我问了守卫的人,说你女儿被人打了!” 陶苏妈,大名叫张东妹。 本来她到了城里,是战战兢兢的,但一听女儿被人打了,整个人立马像是进入战斗状态的公鸡,眼神都凶悍起来:“谁?谁打了我女儿?” 贝清欢:“据说是秦正华的爸打的,估计是误会,要不然一个当公公的,怎么能打儿媳妇呢?这也太不像话了! 不过你先别急,你手上有孩子,一会儿上去了,把孩子的事情,把你们陶苏早就和秦正华结婚的事情好好说,会说明白的,啊?” 她是懂火上浇油的。 要是别人打了,张东妹还要想一想,是不是女儿不懂城里的规矩,得罪了人。 现在说是秦正华爹打的,张东妹的每一寸农村斗争血脉都觉醒了。 她把手里的孩子塞给贝清欢: “大妹子你帮我抱一下,回头我给你送鸡蛋,竟然敢打我家苏苏,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人在哪儿,我去打回来!” 贝清欢往楼梯方向一指: “那边上去,二楼第三间办公室,快去!” 话没说完,张东妹已经冲了出去。 贝清欢不急,慢悠悠留在最后,耳听得楼上响起妇女彪悍的口号:“倪年个笔!谁打了我家囡儿,给老娘死出来,我撕你个三片三!” 贝清欢这才晃了晃脑袋,抱着手里的孩子往上走:“走咯,看戏去咯!” 二楼最底的军代表室里。 景霄坐在办公桌后面,秦大刚坐在办公桌前面,像是老师在训学生。 景霄:“秦厂长,你是违规让你的儿媳进厂的吗?” 秦大刚:“景代表,那不是我儿媳。” “那你为什么签字让她进厂?” “我……我没想让她进厂。” “不要逃避问题。不管你想不想,现在的情况是,有一个农村户口、没有任何技术的人员因为你的签字进厂了。是吗?” 秦大刚垂头好一阵:“……是。” 这个景代表,虽然年轻,但是那气势,比韩镇海要大多了。 早就听说景代表不但自己有功勋,京市还有人。 这种人,不是他一个从草根爬上来的末位副厂能得罪得起的。 景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中带着凌厉:“那么,现在说说,你儿子为什么强奸妇女。” 秦大刚可吓死了,两只手直摇:“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景霄:“那这个陶苏是你儿媳吗?” “不是。” “既然不是儿媳,却说跟你儿子已经有了孩子?那就是强奸。” 秦大刚哪里还坐得住,一下子站起来:“景代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真的不是的啊。” “领袖都说过,不已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就是耍流氓。”景霄一锤定音。 “这,这这,不是这样的啊,景代表,他们,他们就是在农村……农村办了酒席罢了,我们都没去的。” “哦,那就是儿媳。” 秦大刚:“……” 不是儿媳就是强奸。 不是强奸就是儿媳。 景霄你要逼死我。 这问题进入死循环,办公室里沉默得落针可闻。 眼看秦大刚一脑袋的汗,景霄反而安慰了起来:“秦厂长你别急,我又不管你们厂里的人事任免,相反,由我来问你,好过别的厂领导来调查你,你说是不是?” 这一点还真是。 要是别的厂长来问,那不就抓住他错误不放了嘛。 秦大刚听出了一点生机: “景代表,你帮帮我啊,我也是根红苗正的工人阶级,走到现在不容易的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职工申请表是要给……给已故老厂长女儿贝清欢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陶苏进来,唉,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原来,小丫头叫贝清欢啊。 却不知,是“舞裙歌板尽清欢”的清欢,还是“人间有味是清欢”的清欢。 但不管是哪种,都是好名字。 景霄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秦大刚看见了景霄这抹浅淡笑意之后的短暂松弛,越发的恳求起来:“景代表,我们还是邻居,这件事真的是误会,你帮我给韩厂长解释解释。” 景霄:“秦厂长,或许在你的角度,真的是误会,但是现在闹成这样,今天这件事性质很严重了。一不小心,可能你家四口人,要有两个人坐牢。” “我……不不,没有的事,不至于的,我都没干什么,不至于的。” 景霄用手指点桌子:“怎么没干什么呢?现在整个厂的人都知道,你利用职权之便,让一个不符合条件的人进厂。这里面可以问出来多少事,你想过吗?秦厂长,你知道是谁在询问高主任吗?” “谁?” “刘厂长!” 秦大刚的脸色一下子煞白。 厂里正副有四个厂长,但是厂里分了三派,刘厂长,和秦大刚恰恰最不对付。 景霄年轻英俊的脸,却又有了三分笑意:“你说,这高主任为了自保,会不会就说你收受贿赂啦,违规操作啦,以权谋私之类的话呢?到时候你可说不清……” 秦大刚马上打断:“不会的,不会的,没有的事……” 景霄像是没听见这些焦急又无力的分辩,只说: “你先别急着跟我辩解,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儿子那边更严重,你要是不承认陶苏是你的儿媳,她说不说你儿子是强奸且不论,但是你招她进来又引起职工骚乱,怎么都是失职。 两件事结合起来看,厂里对你最轻的处理方式也得停职调查,你也懂的,咱们这么大的厂,你一旦停职了,有的是人趁机上来。对吧?” 第一卷 第29章 景霄的心机 秦大刚抬眼求助地看着景霄。 他从话里听出了提醒。 他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认为景霄是偏着自己的: “对对对,景代表你说的太对了,我不能停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申请表真的是给贝清欢的呀,你说,我要是咬死是给贝清欢的,会怎么样?” 景霄借着看手里的记录,垂下自己的眼,掩饰掉眸中的厌恶:“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咬死是给贝清欢的呢?” “贝清欢她进厂的话,可以属于对厂里有贡献老同志家属的特殊照顾,这个事闹起来,那些职工最多说贝清欢吃余荫,跟我就没关系了。” “不但没关系,别人还会觉得你考虑周到,是不是?" 从进入景霄办公室以来,秦大刚第一次露出了真诚笑意:“是是是。” 景霄:“厂子这么多年了,老同志家属挺多的,那你为什么偏要把这个名额给贝清欢呢?” “这个……不瞒你说,景代表,贝清欢跟我儿子是有婚约的。” “但你儿子已经跟别人生孩子了。你能肯定贝清欢会承认这个申请表是你给的?她要是不承认,那你的错误又加一条,诬蔑老同志的女儿!你儿子问题更大,有婚约还跟别人生孩子,陶苏咬死他强奸的可能又多了一成。秦厂长,失信无德的印象,你确定要给自己罩上?” 秦大刚沉默了。 宽敞空寂的军代表办公室传来一声低笑:“呵,秦厂长啊,都到这时候了,你不做出选择是不行的。” 秦大刚如听纶音:“我能怎么选?” “我要是你呢,先保住自己,把事情推给你儿子,你儿子不道德厂里不管,但你诬蔑和失信对厂里有贡献老同志的女儿,厂里会管。” “这……可是,这样的话,那不就得变相承认了陶苏是我儿子的……人了嘛!” “所以你只愿意变相承认你儿子强奸农村女同志?” 这强奸的坎是过不去了吗? “我……”这次,秦大刚迟疑了一下,就下了决定:“景代表你说得对,那就是我儿子的错,是我儿子瞒着我做的。” “秦厂长不用这么快下决定,事情还是要做稳妥一点,这女人心啊,是最善变的,万一那个贝清欢站出来说,跟你儿子有婚约呢?” “这……会影响什么吗?不也挺好?” “不啊!这既影响你秦厂长的名义,失信失德,还影响你儿子不帮着你说话!你有没有想过,你把事情推给你儿子,厂里也是要盘问的,那你能确定,你儿子跟陶苏孩子都生了,在不知道你意思的情况下,会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承认申请表是他瞒着你拿的?你得先沟通啊!” “嘶!”秦大刚倒吸一口凉气,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景霄:“景代表你真行,比我考虑周到多了!可惜我现在不好先跟我儿子说啊!” “我好人做到底吧,正好有事要出去一下。”景霄的手放在电话机上。 这暗示都成明示了好吗。 景代表还是太全面了! 秦大刚差点没给人跪下:“景代表你这份恩情,我秦大刚这辈子都会记住!” 景霄嘴角抽了抽: “秦厂长都这么说了,我再给你提个醒,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不如让你儿子写个信什么,证明他很早就自作主张和那个贝清欢退婚了,你啥也不知道,所以才导致你们误会了陶苏。事情都出了,就前后都做细致,把工作问题转为家庭矛盾吧。” “好好好,真好,那我……”秦大刚的手迫不及待地伸向电话机。 景霄走到门口,把外间的通讯兵李俊河叫进来:“我要出去一下。” 李俊河马上进了办公室。 秦大刚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李俊河脸板得比景霄还严肃:“军代表室有机要文件,不能留你一个人的。” 秦大刚还能说什么呢? 还以为能和儿子说悄悄话,现在看来也是不能说太多。 不过,总比当着景霄的面,气急败坏的跟儿子吵架好。 而景霄,嘴角勾着抹冷笑,刚走到摆在门口的李俊河办公桌,就听见外头又闹了起来。 这次是个带着乡音的女人声音,不知道骂什么,但感觉挺脏。 景霄走出去一看,便看见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正抱着个孩子,在厂部综管科那边探头探脑,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神情,好不扎眼。 景霄在这边大声咳嗽了一下。 走廊里便扩展了过去。 贝清欢听见了,先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似乎在迟疑,但最终屁颠颠走了过来,很是熟络的样子:“哎,通讯员同志,先谢谢你上次给的糕点,不错哦。” 景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再移到贝清欢脸色:“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是!好大的热闹可以看呢,哎,你就是在这里办公呀?”贝清欢一副好奇的样子,往里看了看:“哦!军代表室真不错,是个套间啊,所以你就在外面办工,景代表就是在里面的吗?” 景霄:“你可以再往里看一点,秦大刚在里面问话,他说职工申请表是给你的,你就是故意的挑起事端,所以要把这次引起职工骚乱的事件推在你身上。嗯,扰乱军工厂三个车间停工一小时,问题不小。” 贝清欢瞪大眼:“???” 真的? 不是吧? 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秦大刚道貌岸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景霄就看着这小丫头一张脸变了好几变,灵动极了! 很想伸手捏一捏是怎么回事? 景霄插在裤兜里的手紧了紧,保持住严肃神情:“我要是你,就赶紧回家,当作无事发生,要是有人来问,那就是我这辈子都没看见任何申请表。” 贝清欢咬唇,一瞬不瞬地看着景霄。 心里想着很多种可能。 越想,越觉得景霄讲得没错。 自己是气疯了。 这事闹得有点大了,真查起来,她婚是一定能退的,但厂里那些一直会看在父亲面上帮忙的叔叔伯伯,难免也会对她改观。 就,你退婚就退婚呗,你还在厂里搞事。 啧,确实是继续躲背后的好。 第一卷 第30章 停职调查 景霄也在一瞬不瞬看着贝清欢。 小丫头真聪明,一点就通,比秦大刚可聪明多了。 此时,贝清欢大眼睛迟疑地眨了眨:“你怎么啥都知道啊?你们通讯员成天干这个?” 景霄眉眼微弯,眉尾的红痣耀眼:“这不是跟你一起听过壁脚嘛。我保证,这次一闹,退婚是真能退婚,但扰乱厂部运作也是真扰乱。” 贝清欢就退后了一步,掂了掂手里吃手指的孩子:“啊,哈哈哈,小孩,我们不看你妈的热闹了,跟这个叔叔再见,谢谢叔叔。” 再转身,跑了起来。 然后她把孩子在综管科那里放下,转眼就下了楼。 景霄绷紧的面皮松开了,笑容印在走廊外围的窗户上,明晃晃八颗牙齿。 综管科里。 张东妹扯开嗓子骂了个畅快,结果里面的几个领导面面相觑:“她说什么?” “感觉在骂人。” “那谁也别开口,谁接就是骂谁。” 最后还是陶苏来翻译的,说这是自己的妈,那两个小孩是她和秦正华的儿子,是秦家写信来说,让她来厂里上班的。 所以,她有什么错? 现在闹成这样,不过就是秦大刚不想认她罢了,她现在只想见到秦正华,只要秦正华来说明清楚,她是秦家儿媳妇,那她可以不来上班的。 张东妹看见女儿一边哭一边说,便又是哔哩啪啦一阵骂。 陶苏昂着头中译中:“我妈说,秦大刚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们就告秦大刚打人,秦正华强奸,秦家骗婚!不解决这个事,我们一家四口死在这!” 厂里几个领导相互看看。 这都是什么闹剧啊! 家庭纠纷造成厂里骚乱,秦大刚难辞其咎! 而景霄这边,秦大刚兴奋地告诉他:“我跟我儿子说好了,只要他承认,那个申请表是他拿的,我们就让陶苏进门,他答应了,还是得谢谢景代表点拨啊。” 景霄恢复了往常的冷漠严肃,一双桃花眼认真地看着他:“我点拨你什么了?” 秦大刚愣住。 旋即觉得自己秒懂: “啊……看我,景代表啥也没说,就是问我这件事的始末呢,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告诉你,就是我儿子喜欢一个农村女同志,他偷偷拿了职工申请表,我管教不严,我检讨,我给三车间职工道歉!” 景霄快速地把“供词”写下来,便带着秦大刚去综管科了。 接下来,就是几个负责问话的领导碰头讨论处理意见。 景霄把秦大刚的“供词”交给一把手韩镇海。 韩镇海再把这玩意儿给众人传阅了一下,众人便一致认为,这全部都是秦大刚的过错。 当然,为了验证事件是不是真的,厂里还是让秦正华来厂部调查了。 作为秦正华来讲,父亲好不容易同意承认陶苏是他妻子,那他肯定就按照父亲说的讲呀! 父亲说得对,认下这个事,总比让人知道,他一边和人生孩子,一边想和贝清欢结婚要好。 有了确凿的证据,这事就暂时平息了下来。 领导会议上,一把手韩镇海的处理意见是,秦大刚家庭矛盾造成了厂里骚乱,记大过。 需要大家表决。 轮到景霄说话的时候,他看了看几位副厂长,大力点头:“对,秦厂长是几位副厂长里面最年轻的同志,以后前途无量,记个大过就算了,不要影响以后挑大梁。” 于是,副厂长里面第二年轻的刘厂长便忽然开了口:“我不同意了。你们看看三车间高主任的供词吧,他和秦大刚存在利用厂里用工名额进行利益交换的事实!” 哇,这是大问题。 比家属偷拿职工申请表可严重多了。 秦大刚被停职调查。 梅素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是当仓库保管员的。 这活实在悠闲,梅素琴常常地躲在远离车间的重要物资小仓库里嗑瓜子听收音机,还能提前去食堂吃饭。 对了,吃完饭还要回家睡午觉。 反正到重要物资小仓库领东西都是要秦大刚批的,找不到她,那些人会去找秦大刚。 就这样,她华丽丽地错过了看热闹的最佳时机。 等到有人假装报信实则看热闹地来告诉她的时候,厂部办公室的吵闹几乎尘埃落定。 梅素琴煞白着脸跑到厂部二楼的时候,看见的是秦正华左手抱着一个孩子,右手扶着一个女人。 陶苏? 不安分的乡下女人,给了那么多钱都不够,竟然还敢来! 梅素琴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爸呢?” 她把儿子猛地一推,被秦正华扶住的陶苏差点跌倒。 秦正华有些气恼,但还是知道,现在是在厂里,有什么事得忍着:“爸跟其他人在办公室等待厂部的处理意见呢!” 梅素琴心情忐忑,但一时也没法子,只是眼睛就瞪向了陶苏:“听说今天的事都是你惹出来的?我问你,你怎么来的,你怎么敢来的,啊?” 陶苏还没回答,身后的张东妹就站了出来。 她先把手里的孩子塞给女儿,然后就也把梅素琴猛地一推: “你干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囡儿?你们城里人了不起啊,你们城里人的卵子还不是要找我们乡下女人生孩子!你今天要是再敢打我女儿,我就去告你们强奸,强奸!” 梅素琴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么粗俗的话了。 粗俗到让她胆怯。 “你!乡下人!”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张东妹当即对着梅素琴伸手指头加跺脚的踏马前进: “是啊,我们就是乡下人,你不是乡下人,你当城里人当成王八了,你爹妈坟头草三丈高的时候,还是我们乡下人给他们烧的纸!你算什么城里人,你就是个不找我们乡下女人睡就会死绝户的贱逼!我呸!” 啊这! 这么粗俗的话,她还真骂不过。 梅素琴臊得,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 偏偏旁边会议室里走出来一个女同志,对着梅素琴和张东妹等人看看,最熟悉的还是梅素琴。 所以,责怪的话也对着梅素琴说: “你们吵什么?不知道里面在开会啊?梅素琴同志,工作时间不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你是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厂里有规定吗,无故离开工作岗位十分钟以上当作旷工一天处理,你上来多久了?” 第一卷 第31章 这个景霄,不是坑你吗? 梅素琴脸通红。 这些人真是的,厂部办公室她常来,没见过敢这样说她的。 今天还有这些乡下人在呢,怎么能丢了她厂长夫人的架子。 不免要辩几句:“夏素素你干嘛,别给我摆办公室人员架子,我上来是找我男人的,怎么的,你嫉妒啊?” 夏素素是还没结婚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就眼泪汪汪转进会议室了。 梅素琴得意地斜了张东妹一眼,但并不屑和她说话,只是依然想找陶苏的麻烦。 可惜,还没张口,会议室里就出来了秦大刚。 梅素琴当即啥也顾不得了,赶紧跑过去:“大刚,怎么样了,说是有人闹事?哪个?开除他们!那些个不老实的刺头,统统开除!” 秦大刚瞪她:“别说了,先回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闹!” “怎么了,夏素素说我了?看我去找她算账!”梅素琴还没搞清楚状况,还想要往里闹。 秦大刚忽然转身,扇了她一巴掌:“我说别说了,回去!” 梅素琴惊呆:“你打我?” 秦大刚眼睛赤红,声音沉闷:“就在刚刚,我被停职了!如果你不想我从此一直呆在家里,就别闹!” 这下子,连张东妹都知道好像大事不妙了。 秦大刚打头就走。 梅素琴捂住脸跟上去。 秦正华看看身边的两个孩子,指挥陶苏:“走,先回我家再说。” 景霄和厂领导们结束会议出来的时候,厂部办公室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景霄脚步轻松地回到自己办公室。 第一件事,就是把李俊河喊进来。 李俊河都不需要他问,直接就汇报了起来: “秦厂长打电话给儿子,直接问是不是他偷拿了职工申请表,让陶苏来上班。对面应该是否认的。 但是秦厂长说,不要再扯出贝清欢了,现在那个乡下女人都已经到厂里来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什么时候有的小孩都说了,现在再提贝清欢,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无情无义什么的。 之后两个人商量细节,大概说了十分钟,我全程没走。” 景霄微微一侧头:“忙去吧。” 李俊河知道,他很满意,便又顺手把一叠信件拿过来:“代表,这是你前几天让我理出来的,关于滇省境内寻找救援人员的回复信件。” 景霄开始认真地翻阅信件。 最后,他从抽屉里拎出一个挂件来。 挂件是用红绳编的,大概是用的时间久了,绳子褪色严重,末端还断裂过,被绑了一个结。 中间的位置,坠了一个小小薄薄的银锁片。 景霄的手指,在银锁片的中间摩挲了几下,嘴角轻轻的勾了勾:“多发……原来是小光头的愿望!” 贝清欢急匆匆地回家,在家门口“哈秋哈秋”打了好几个喷嚏。 然后她坐在小餐桌前想了一会儿,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跟秦正华肯定是完了。 但是跟秦家还没完。 心思这么恶毒的人家也配当厂领导? 也配一家和乐? 我呸! 贝清欢看了看屋里的钟,离下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她觉得还能搞点事。 厂里不能搞,厂外还不能搞吗? 秦家。 秦大刚气冲冲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茶叶罐砸了。 铁罐子,砸不坏,但能听个畅快的响。 老无能狂怒了,经验丰富得很。 梅素琴焦急询问着:“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到底怎么搞成这样的,秦大刚你说话啊?” 秦大刚伸手推开她: “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拿什么职工申请表给贝清欢,还说先让她进来,不用多久就能让她出去,对外就说她顶几天岗,结果呢,职工申请表上变成了陶苏,不是跟你说了吗,现在不对外招工,只要有新人进来,就几千双眼睛盯着,这不是给我找事吗?” 身后,秦正华带着陶苏一家老小进来了。 无处发泄的梅素琴把陶苏一把拖过来:“你给我说,你怎么有申请表的?你个搅家精,当初跟你说了先给你钱,你在乡下当你的大老婆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来……” 手扬起来要打过去,但是被张东妹抓住了。 有老娘撑腰,陶苏就不怕了,梗着头说:“是你们写信给我的,你自己看!” 一张信纸拍到梅素琴脸上。 梅素琴没什么文化,这么多字她认不全。 还是秦大刚把纸拿过去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纸揉成一团扔到梅素琴脸上:“肯定是贝清欢写的!这个混账女人!肯定是知道了正华在外头有女人,报复我们!短命贱货!” 梅素琴夫唱妇随,当即撸起袖子要去找人。 秦大刚拦住了:“现在去找她有什么用?你是怕我被人践踏得不彻底还是怎么的?我为了平息这件事,已经说是儿子偷拿的了,你现在去找人只会让人骂我们家不是人,儿子都在外头生孩子了,还想跟人贝清欢结婚,我们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梅素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啥?你干嘛要说是儿子拿的?” 秦大刚:“军代表景霄给我出的主意,要是说咱儿子拿的,今天这事就是家庭矛盾造成的失误,最多记个大过,要是说是给贝清欢的,陶苏的事解释不清,让人说我们秦家失信婚约,还会让人觉得我们不按照厂里规定,私下招人,可能会停职。” 梅素琴依然不懂:“这……但你还是被停职了呀,这个景霄,不是坑你吗?” 秦大刚一屁股坐在藤沙发里:“不是他,他没想坑我,是刘斯年,抓住了高小春的说辞,要查证我们拿用工名额换利益和好处才停职。唉!” 梅素琴:“我怎么觉得,还是景霄坑你呢?这事要是你不认……” 秦大刚:“你懂个屁,我不认厂里不会查吗?要是把贝清欢招来,她根本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她能说出什么好来? 而景霄他一个驻厂军代表,又不参与厂里人事变动,他坑我有什么好处? 会议上说的话有人告诉我了,确实是刘斯年不肯放过我,毕竟再过几年几个老的退休了,厂长的位置,我和他是劲敌。” 梅素琴便也一屁股坐下了。 浑身无力。 怎么回事? 这跟上辈子完全不一样啊! 第一卷 第32章 拦路贝 梅素琴和秦大刚在这边长吁短叹地发愁,秦正华却挺高兴。 陶苏来了,他不用吃素了,晚上就要吃肉。 他只管想着要去安顿陶苏住下。 梅素琴从满脑袋的气恼里抬头,看见的便是秦正华和陶苏正眉来眼去。 心里的火喷薄而出。 梅素琴不管不顾地往外推陶苏和张东妹: “滚!谁让你们进来的,本来还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你们留点面子,可你们干的什么事!现在厂长被停职,你们又有什么好处,滚,滚,秦正华你要是想留她们你便也滚,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上辈子临死前的痛苦在这时候清晰起来,贝清欢是拿来牺牲的,但陶苏这个搅家精是来牺牲她这个婆婆的。 这种只知道吃喝赌的女人,她绝对不要。 上辈子不要,这辈子更不要。 秦正华不理解,为什么都这样了,母亲还是不能接受陶苏? 他这只有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去农村插队已经是非常之苦了,压根不觉得目前的环境下,如果老子丢了工作,他娶个没有粮油配额的老婆需要付出什么。 他只想要当一个有肉吃的丈夫有什么错。 所以他生了大气,跟母亲对着干。 “妈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要是这样的话,大宝二宝就不叫你奶奶了!” “滚!给我滚出去!想拿我的工资养这些乡下人,想都不要想!” 秦正华就带着陶苏一家四口出去了。 不管怎么走,他们必须走家属院这边的门。 贝清欢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这半个多小时里,她还得忍受门卫句爷爷一声一声的有芽儿和多发儿,遭老罪了。 贝清欢:“苟爷爷,酱萝卜丝也堵不住你的嘴啊,看好了,鼻涕虫来的时候,一定要拦住!” 苟爷爷:“放一百个心,今天不让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他不要你了,我不姓句!” “你本来就不姓句。” “有芽儿你不要红口白牙地说胡话!” “别吵,我画画呢。” “哎,来了来了,鼻涕虫来了!” 贝清欢从画稿里抬头一看,果然,秦正华手里抱着有胎记的儿子,陶苏手里抱着没有胎记的儿子,两人气冲冲的出来,身后的张东妹还在东张西望,对家属院充满好奇。 贝清欢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前几天的梦境。 就,寒冬腊月里,她蹲在秦家的小院子里洗衣服,手冻得通红,稍不注意,一个孩子就摔在湿滑雪地里,滚了一声泥。 身后传来秦正华的责骂:“你怎么看的孩子,一个不上班的人,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贝清欢再看向秦正华的眼里,就都是愤怒。 梦里的责骂兴许不是真的,但是眼前的欺骗却是实打实已经认证过了的。 虽然不知道上辈子这家人给她下了什么降头,她才会那么愚蠢帮着养孩子,但这辈子她是清醒的。 贝清欢向苟爷爷使了一个眼色,老头就拿起了手边的铁皮喇叭对着四周喊了起来: “大家伙都来看看厂长家的新媳妇和双胞胎儿子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筒子楼的各个楼层,纷纷探出脑袋来。 没事做的,更是疾步下楼来看热闹。 秦正华有些恼怒的瞪贝清欢:“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东妹看见贝清欢,却是一脸欢喜:“哎,姑娘,是你啊,好心人,今天多亏了你带我进来。” 她还拉过陶苏凑到贝清欢眼前:“这就是我家囡儿,看,找着秦正华了,我就说他逃不掉吧!”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事! 秦正华对上贝清欢戏谑的眼睛,恨不得自己立马原地消失。 贝清欢却笑眯眯的:“秦正华,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是谁啊?” 秦正华憋住不出声。 陶苏拉秦正华的衣角:“她是谁?” 秦正华说不出口。 这时,厂里的下班铃响彻整个厂区。 不过一分钟,成群的自行车和大队的人马在家属院这边做了分流。 自行车往大门出去,行人都往家属院来。 秦正华想走,贝清欢拉住陶苏: “哎,你是秦正华老婆吗?这里是家属院,要是秦大刚被撤职了,说不定你们以后要搬来这里住的呀,快让秦正华给你介绍介绍,搞好邻里关系嘛。” 陶苏便跃跃一试地看着秦正华。 他们的后方,是筒子楼出来的二三十个老幼,他们的前方,是厂区下班回家的青壮。 大家把他们围起来,指指点点: “这个就是今天在三车间闹事的女人。” “说是秦大刚让她来的。” “人家说了,是秦正华在乡下娶的老婆,别人进不来,轮到自己了,乡下人也招进来,假公济私的玩意儿。” “真的假的,前几天梅素琴不是还到贝清欢家里谈结婚日子吗?” “你没看见那两个孩子嘛,都这么大了,长得和秦正华像,和秦大刚也像。” “哎哟,真的是搞七捻三,都生孩子了还要让贝清欢嫁啊,想搞大小老婆啊?” “估计看不上乡下人。” “我觉得这个乡下女人屁股大,好生养。” “……” 陶苏在这样的议论里渐渐不自在。 城里人的眼神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 她也渐渐地明白,眼前的女人,就是秦正华说过一嘴的,有娃娃亲婚约的女人。 刚才在秦家,他们说是这个女人写信让自己来的。 她倒是该谢谢人家,还是该恨人家? 秦正华看着四周围的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他气愤地向贝清欢伸手指:“贝清欢你一定要这样吗?我早就说了,我不要和你结婚,你非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啊?” 贝清欢:“说呗!不说不是人!” 秦正华胸口起伏:“你!我早就和你退婚了,看,这是我写给你的退婚信!” 真好,老父亲嘱咐自己写个跟贝清欢退婚的信,竟然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他把折在衣服口袋里的信掏了出来,不但给贝清欢看,还作势给四周的人看:“大家看看,我和贝清欢早就退婚了,我早就写信通知她了,看,78年就写了,是她假装没看见,退给我的。你们看,看!” 贝清欢拿过信来。 呵呵,还真的,竟然还真的写了一封信,最后的日期写的是78年3月5日。 准备得挺充分。 不过,这能代表个屁! 第一卷 第33章 道歉 贝清欢把信纸拿过来甩了甩: “我假装没看见,还是你妈假装没看见?这里的人可都是见证,前五天的时候,你妈还来我家求结婚日子呢! 所以,是你不要脸,明知没退婚就跟人结婚生孩子;还是你妈不要脸,明知退婚了还来找我麻烦?还是你和你妈都不要脸,想瞒着我你已经在乡下结婚的事实,骗我结婚?你说!” 这让人怎么选? 选哪一个都是送命题。 秦正华:“我……我,我不知道我妈她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你只回答我,这一切是谁的错?” 贝清欢手拎住秦正华的衣领子,那双眼睛凶得哦,跟小时候逮住他就打的样子一模一样。 秦正华整个人都在躲闪:“我……我的错,行了吧?” “还有呢?” “我妈的错。” “回答正确!秦正华,当着大院所有人的面,给我就你妈到现在还缠着我的事道歉!” “我……清欢,饶了我吧,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我才只是让你当着大院的人面道歉,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一旁的陶苏眼看秦正华一副受困小媳妇的样,想要过来帮忙,手都伸来抓贝清欢了。 贝清欢向张东妹抬下巴:“大婶,今天是谁帮的你?现在我帮你女儿正名呢,你确定要当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张东妹眼珠子在周围看一下,再在秦正华身上看一下,最终拉开了女儿:“别管,帮这个女人才是帮咱自己,秦正华不告诉人你是他老婆,本来就有错,你哪里见不得人?” 陶苏:“……!” 就是! 贝清欢的声音更大了,揪住秦正华:“道歉!” 刚下班的宴桂芳:“给我女儿道歉!” 四周的居民:“道歉!道歉!道歉!” 陶苏小小声:“道歉。” 没办法,众怒难犯。 秦正华开了口:“好了好了,贝清欢,对不住,这事是我妈不对,也是我不对,我们没有商量好,我已经结婚了还来烦你,以后不会了。” 贝清欢爽快地放开了他,把那份红纸老婚书拍在他胸口,手镯却丢给胎记小孩玩: “好了,大家都是证人,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来我家了,给,婚书拿回去作废!定亲的手镯也给你们玩!滚吧。” 四周的人拍手。 贝清欢抱拳:“谢谢叔叔伯伯,嬢嬢婶婶,以后我和秦正华没有任何关系,啊不,我们很早就没有关系了,千万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散了吧。” 没戏看了,众人便真的散开了。 贝清欢看都没看秦正华,在句爷爷门卫室里收拾画稿,宴桂芳等在一旁。 想不到秦正华没走,期期艾艾地走过来:“贝清欢。” 贝清欢不解地回头:“干嘛?” “我……我知道你很生气。” “然后呢?” “其实,我们没必要这样。”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不是,贝清欢,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贝清欢抱臂看他:“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还来和我说什么?” 秦正华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可我们好坏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请你帮个忙。” 贝清欢举起拳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秦正华抱住头:“不是,啊,是,你看,我现在带着儿子老婆丈母娘,哪里可以临时住下啊?” 贝清欢:“……” 好幸运啊,这辈子已经有人把这种无能的男人捡走了。 都还不知道能住哪里,是谁给的勇气就带着孩子这么出来的呢? 又蠢又笨。 但贝清欢还是给他指了条明路:“要么你回你单位,找人开个介绍信,戴上你和你老婆的结婚证去住招待所……” 眼看秦正华要张嘴,贝清欢马上打断: “没有结婚证是吧?下班没人了是吧?那就去求苏阿婆,给她十块钱住一个月,少一分都别让我知道,否则你试试我拳头!” 秦正华没生气,反而笑起来:“嘿嘿,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放心,我会给的,谢谢你啊,贝清欢。” “港督!” 贝清欢丢下一句,转身回家了。 这种男人,她一秒钟都不想多看。 之所以告诉他,是希望他能跟陶苏长长久久地锁死,再也不要来缠她。 宴桂芳跟在贝清欢身后上楼,也是直摇头:“像个傻子一样的。不过他们这是干嘛?都这样了,梅素琴还不认这个儿媳妇?” 贝清欢:“谁知道梅素琴怎么想的,她自己也是农村出来的,才几年,就觉得乡下人配不上她儿子,不过,现在秦大刚是怎么处理的,你知道吗?” 已经到家,开了门,娘俩说话就不一样了。 宴桂芳捂嘴笑出声:“听说停职调查。” “哦吼,可以的,应该调查的,狂得他们!” “只是欢欢啊,这样一来,梅素琴恨死你了。” 贝清欢不语。 她有预感,梅素琴肯定会报复。 但是,梅素琴那样的人,会在哪方面使坏呢? 贝清欢决定,先找人打探点消息,只是没想到,梅素琴的报复来得那么快。 星期一的上午九点,贝清欢刚换好衣服,准备到区卫生局办一个手续。 前几天她已经跟街道办打听过了,现在对于开办个人的针灸诊疗室并没有什么严格的明文规定。 街道办的意思是,鉴于现在社会就业压力大,所以他们不阻止贝清欢开办,但是至少要提供能开办针灸诊疗的资质。 比如护士证医生证之类的。 或者有中医传承的证明。 贝清欢有外公的好几样资质文件,连民国时的行医证,五三年大改革时候的行医证书都是有的。 她自己有赤脚医生的证明,还有外公手盖私章的师承文书。 所以,她想去区卫生局问问,能不能根据这些材料,补办一个中医师证书。 所有材料都带齐了,人也出门了,却在走到楼下的时候,有个女人冲过来往楼上喊:”贝清欢,贝清欢,你妈出事了,你在哪儿,在哪个楼?贝清欢!” 贝清欢连忙拉住妇女:“我是!我是贝清欢,我妈出什么事了?” 第一卷 第34章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女人因为是跑过来的,此时一头一脸的汗: “烫了,烫伤了!她去锅炉房倒水,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下,她撞在锅炉上,又弹回来倒在刚装好热水的暖瓶上,整个人烫掉一层皮,有人听见喊叫的时候进去看,她整个人都在冒烟……” 贝清欢汗毛都竖了起来,大热的天,只觉得背脊里一紧:“别说了,先告诉我现在怎么样了?” 女人手指先往医务室指,旋即又往厂外面指:“大家帮着送医务室了,但是厂部有人帮忙,叫了救护车,现在应该快来了,你听,好像有呜哇呜哇……” “我马上去!”贝清欢都忘了说谢,往医务室方向奔去。 确实是厂里帮忙叫的救护车,已经到了。 叶小云和陈医生面色凝重地帮忙把人送出来。 叶小云看见贝清欢过来,只能手搭在她肩上安慰一句:“别急,急也没用,我们已经帮着做了冷水处理,最大限度的降温,现在先送医院好好清创消毒。” 贝清欢哑着嗓子:“谢谢,我知道了。” 宴桂芳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一个鸡蛋大的包又红又紫,烫坏的皮肉不能遮盖,裤子被剪开,一条腿上鼓起巨大的水泡,触目惊心。 贝清欢算是医生,此时都不敢看,从包包里捏出两根银针,给母亲插在相应穴位上止痛。 但烫伤的痛非比寻常,宴桂芳已经神志不清,只留闷哼。 贝清欢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妈,挺住,我在,妈,你一定要坚持住,还有我的,还有我……” 念念叨叨只有这几句,许久不曾掉过的眼泪,此时断线珍珠一样的掉下来。 医院护士快速把人抬上车,贝清欢跳上车去陪时,宴桂芳已经昏过去了。 车“呜哇呜哇”着疾驰出厂,贝清欢用母亲的手抵住自己额头,崩溃痛哭。 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别的都只算亲戚。 她不能失去她。 救护车的出现,惊动了整个厂部的人。 二楼厂部办公的人都跑到走廊的窗户那边看。 景霄不是个会轧这种闹猛的人,但是巧了,他刚给技术科说了几点要求出来,往下一望,就看见那个一向挺直背脊、傲视一切的小姑娘,像一片树叶似的,伏在担架上簌簌发抖。 景霄的脚步就定住了。 救护车呼啸而去,景霄看着那车的尾灯,眼里却依然是小丫头簌簌发抖的身影。 他问李俊河:“出什么事了?” 李俊河不但出去打听,还把后续告诉他: “说是那个女同志去锅炉房打水,刚打好水放盖子呢,有人推了她一下,她不但撞伤还烫伤了,尤其一条腿,整个泡在热水里。 我去看了锅炉房,那边正好是个三通地带,往出走通向质检科,往左是食堂,往右是自行车棚,人随便往哪儿一钻就不知道了,目前没法知道是谁推的。” “女同志是不是叫宴桂芳?” “是的,质检科宴桂芳,38岁。” 景霄沉默了一会儿,严肃下令:“李俊河,十月份的军事学院预提培训班,我准备推荐你去,这段时间要好好表现。现在你以军代表室的名义,联合保卫科,往跟秦大刚有关系的方向找,迅速把肇事者找出来。” 李俊河的眼里闪出光,利落地敬礼:“是!” 医院里。 贝清欢先是在各个窗口办手续奔忙,后来就是傻子似的在手术室外面徘徊。 好在军工厂帮忙的人给力,叶小云和陈医生也做了一些应急处理,所以到一点的时候,区医院的何医生出手术室和贝清欢说处理结果: “目前来看,算是有惊无险,面积是大了一点,但是处理得及时,所以先观察一天,如果没有恶化,暂时不需要植皮,只是烫伤的痛苦是免不了的。 她这个创面,愈合会比较缓慢,痛上三五天是正常的,护理也要非常小心,这大热天的,如果感染了,就非常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贝清欢连连点头,又和何医生商量: “就是您给看看,能不能给我妈妈安排一个人少的病房,我可以去买一个风扇给她,尽量避免高温和人群交叉感染。” “这个不太好说,要看医院的病房空置情况。” 何医生眼睛望着远处,似乎无奈,但更像是瞭望。 贝清欢机敏地把准备好的一小卷钱塞过去:“那请何医生帮我留意一下。” 何医生当作若无其事地握住了手心。 钱没白花。 两点的时候,宴桂芳被安置在一个四人间,但是另外三张床目前是空着的。 贝清欢松了一口气。 只是,海口夸下来了,可哪里去弄一台电风扇呢? 愁人。 宴桂芳在麻醉中发出呻吟,打断了贝清欢的思绪。 再过个一小时,估计麻醉过后,整个人会痛醒。 贝清欢只能先拿棉絮蘸了水,给母亲润润唇,再拿出银针,给她在相应穴位扎几针,帮助她再睡久一会儿。 这么折腾下来,都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宴桂芳水米未进,贝清欢也是。 宴桂芳是因为烫伤而限制了饮水和饮食,但贝清欢不是啊。 奔忙一天,要想还有体力继续陪着,是要吃点东西了。 但现在母亲这个情况,还插着银针,她离不开,只能先挺着。 贝清欢心里盘算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姐姐贝清淑会不会从别人嘴里听说,从而能主动来看看? 可是等来等去,等到了四点多,并没有一个熟人过来。 贝清欢无奈,想着去隔壁的病房看看,有没有谁家的陪护家属,给点钱就能来帮忙的,她好回家一趟拿些日用品,再想想搞风扇的办法。 刚走出去张望,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就那“景代表的通讯员同志”,穿着雪白的衬衫,笔挺的军绿长裤,左手拎一个大网兜,右手拿一个饭盒子,站在走廊里四处看。 贝清欢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向他挥手:“哎,哎,通讯员同志,你来一下。” 第一卷 第35章 杨木头 “通讯员同志”真的很听话地走了过来。 但他俊美的脸很严肃,眉头微皱着,好像很不耐烦:“怎么了?” 贝清欢现在可不敢翻白眼,乖巧陪笑:“好巧,你也在医院,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景霄微微瞥一眼,就看见贝清欢的脸上,都是来不及擦去的泪痕,嘴唇却干得起了皮。 他连忙把眼睛望向别处,一副高傲的样子:“说。” 小丫头难得的声音和婉,卑微友善:“那个,能不能请你帮我看护一下我妈妈,我得回去拿点东西来……我可以付你钱。” 景霄:“多少钱?” “嗯……两块!就大概两个小时,我就是回家去收拾点东西什么的,很快的,我保证。” 景霄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好吧。我来看我朋友的,谁知道他提前出院了,害我白跑一趟,还多买了一份饭,倒掉又可惜,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 贝清欢笑起来:“要不给我吧,我一天没有吃,饿得很。” 景霄:“行,那你帮了我这个忙,就抵消那两块钱了。” 贝清欢:“……?” 这人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没等贝清欢算清楚,“景代表的通讯员同志”已经先贝清欢一步走进了病房。 贝清欢连忙也跟了进去。 “哎,通讯员同志,我叫贝清欢,你叫什么,我们见了这么多次,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景霄:“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先把饭吃了,省得一会儿你不认账。” 景霄在一张空床上坐下,饭盒子直接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打开了。 饭香散出来,勾人。 贝清欢挠挠头:“好吧。” 她真的饿了,又饿又渴。 饭菜不错,有荷包蛋和青椒肉丝。 吃到一半的时候,“通讯员同志”还递过来一个玻璃瓶装的盐汽水。 哇,两毛五分一瓶的高级货啊! 这个夏天贝清欢还没有买过。 都不好意思接了。 “……那个,这挺贵的……你喝吧。” 景霄:“当帮个忙,我本来给朋友带的,还要拎回去,很重。” 贝清欢只好接了:“谢谢。” “你妈妈是烫伤对吧?” “是。” “我听说,已经查出来是谁推的你妈妈了。” “谁?”贝清欢当即放下了饭盒,眼里喷出火来。 景霄指指饭盒:“你要是吃完帮我洗了饭盒,我就告诉你。” 贝清欢瞪他。 景霄:“怎么,你想偷懒?” 好吧。 贝清欢开始飞速地吃饭。 眼看吃完了,景霄的眼睛又看汽水瓶,贝清欢只能把汽水也喝了。 “可以说了吧?” 男人递过来一条手帕:“把你脸擦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贝清欢摸摸脸,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她没接男人那条干净的、折痕刀削斧劈般的手帕,而是卷起自己的袖子,横在眼前:“快说吧,你再不说,我擦你身上!” 男人嘴角勾了勾:“恩将仇报!不过,看在你帮我减轻了负担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是我们军代表室的李俊河查的,他做事很细心,去锅炉房附近问了很多人,最后锁定了嫌疑人,是食堂老杨师傅的儿子,杨木头。” 贝清欢皱眉:“杨木头?那个话都说不清的傻子?” “对。你认识?” 贝清欢脸沉下去,心也沉下去。 食堂炒菜的老杨师傅,是个可怜人。 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生孩子生了三天三夜,但生下儿子便死了。 老杨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但是长到两三岁就发现,这孩子是个弱智。 能怎么办呢? 就算是傻子,也是妻子拿命换来的,所以这个儿子是老杨的心头肉,走那儿带那儿。 好在食堂的工作时有空闲,工友们都是看着傻子长大的,傻子平时也会在厂里走来走去,大家都是习以为常的。 现在,一个傻子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法律都没办法啊! 眼前的男人似乎没发现贝清欢低落的心情,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但是呢,李俊河也查到了一个细节,在事发前五分钟,有人看见梅素琴和傻子在一起。” 贝清欢“腾”地站起来,汽水瓶重重磕在柜子上:“一定是梅素琴搞的鬼!” 景霄用眼神示意她,似乎在说,“坐下我才继续告诉你。” 贝清欢握住拳坐下了。 男人的声音依然平稳: “保卫科已经盘问过梅素琴了,她大喊冤枉,只说自己是和杨木头拉家常。杨木头呢,我们让他父亲也反复问了,问来问去,杨木头只说了几个词,‘推倒了,跑,送医院,吃糖’。 我们是猜测,应该是梅素琴用糖引诱他了,让他把你妈妈推倒就能吃糖。但是,猜测只能是猜测,没法成为交接给公安局的证词。 厂里保卫科和老杨反复沟通,工会也做了思想工作,老杨说,愿意出一百块的医药费,别的,他真的拿不出来。目前就是这样,真正的处理结果,可能需要等到明天,工会才来跟你谈。” 贝清欢胸口大力起伏着,不说话。 景霄一时也没有开口。 小丫头这会儿要气疯了。 但是他相信,这小丫头不是好惹的,一定会做出反击的。 果然,在沉默了五分钟之后,贝清欢看向景霄:“你,留在这里,我回去一趟。” 景霄没阻止,只冷冷的看她:“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去做犯法的事。” 贝清欢瞪他:“梅素琴让傻子推倒我妈不犯法,为什么我做就犯法?” “因为你不是傻子。” “呵呵!”贝清欢冷笑:“对,我不是傻子,所以,犯法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做。” 她开始收拾东西,还信守承诺把饭盒拿出去洗了,背脊挺得笔直地丢下一句话:“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先不谢你了,但以后你有事,也尽管找我,不要钱。” 小丫头走了。 景霄嘴角翘起来。 这样有意思的小丫头,他一年前怎么就没找到呢? 景霄也出了病房,去跟护士说了几句。 很快,何医生过来了,恭恭敬敬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病情,何医生又开了一些镇痛的药才走。 宴桂芳睡得更平稳了。 景霄默默地站着,看病房外的夜色,从橙色渐渐变成深蓝。 第一卷 第36章 打洗你! 贝清欢确实是气哼哼回家的,但还没有被气坏脑子。 她反复地回想着“通讯员同志”告诉她的话,也反复想着处理这些事的办法。 等公共汽车在3508厂门口停下的时候,贝清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喜欢玩阴的是吧,那我们就来阴的。 她先回家,收拾了住院必须用到的东西,然后就到厨房。 这里要干的活比较多。 先把刚才在医院跟护士拿的通便药砸碎,加了点家里收藏的中药,团成一个个白色小药丸的样子。 再把一个蜂窝煤砸烂,加水团成一个个黑色大药丸的样子,里面还得塞上纸条。 做好这些,把家里收拾好,临走的时候,她一边往屋里撒面粉,一边倒退着出了屋子。 背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大布包,贝清欢走到离家里二十来米远的一栋楼,敲响了底层最后一间屋的房门。 门很快开了。 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探出头来:“谁?” 贝清欢一把将门推开:“我!” 中年人看到他,本来要发怒的脸,变成了歉意:“小贝?唉,你,你来了,今天这个事,我也没想到啊……” 贝清欢没管他那皱紧的眉头,只管往屋里走。 这屋子比贝清欢家的还小。 其实只是个单间,厨房厕所都是要去公用区域的,但依然又湿又潮。 里面有两张小床面对面摆着,一切都很杂乱,但几乎没有一样值钱东西。 最里头的角落里,席地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见贝清欢进来,委屈地抬起手臂给她看红红的伤口:“打,爸打我,闯祸,疼。” 贝清欢没理他,视线收回到中年人身上:“杨叔,我妈现在昏迷不醒,可能需要植皮,别的不说,这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老杨抬手撸了一把老脸,重重叹气:“要是植皮的话,你看用我的,行吗?” 贝清欢无语。 她不想恨这父子俩,但是很难:“那我妈妈受的痛苦呢,你能扛掉一半吗?” 老杨抬眼看她。 看着看着,走到她面前,跪下:“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不你打我吧,我肯定不出声。” 贝清欢拖了唯一的一把椅子过来,侧身在老杨面前坐下:“老杨你不要给我演苦肉计,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我妈痛苦不堪,你则要赔钱,这想想,这一切都是谁害的?” 这一点老杨倒是清楚,又气又恨: “是梅素琴那个婊子!保卫科问她,她不承认,也没人听见她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但我能肯定是她教唆的木头!木头给我说了,卷头发阿姨给糖,让他推人再躲猫猫,让人去医院什么的。 小贝啊,你小时候都和木头玩的很好的呀,你知道的,我家木头很乖的,跟你们玩都是只有你们欺负他的份啊,他很乖的,要不是有人教唆,不会做这种事的啊。” 贝清欢点点头:“我知道。所以,老杨,你除了赔钱给我们,你还要帮我出气。” “你要怎么出气?” “我们这样……” 贝清欢在杨家呆了十五分钟后离开,身后就跟着杨木头。 贝清欢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杨木头在身后喃喃自语地亦步亦趋:“找狗狗,找狗狗,找狗狗……” 这么一路念叨着,直到了梅素琴家的4号院。 院门紧闭着。 贝清欢上去擂门。 屋里传来梅素琴满是警惕的问话:“谁?” 贝清欢不出声,只是擂门。 屋里换成了秦大刚强作凶恶的问话:“谁啊,有你这么敲门的吗?” 贝清欢这才大喝:“开门!” 门很快开了。 但是屋里的夫妻俩发现,门口站着的,是有一米八高,壮得跟油桶一样的杨木头。 是的,杨木头是傻,但是杨木头跟着杨师傅从小吃食堂,困难年月也没怎么饿着,从小就长得比正常人还壮实。 此时,贝清欢凑到杨木头耳边低语一声:“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抓走了你的狗狗,上,打死他们!” 杨木头马上冲上去,揪住秦大刚的衣领,碗口大的拳头就砸了下去:“找狗狗,还我狗狗,打洗你,打洗你…………” 梅素琴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大刚已经被杨木头压在地上,拳头单一而执着地往下砸着。 噗噗的闷打声。 就问你怕不怕? 梅素琴一边过去要推开杨木头,一边大喊起来:“别打了,放开他,来人呐,帮忙啊,傻子要打死人啦!” 贝清欢在干嘛? 她先麻溜地窜到厨房,所有的水壶啊、锅啊,菜碗啊什么的,只要有水和食物的容器里,全部下一颗自己搓的小药丸。 然后,扛起他家那台拉风的落地电风扇,堂而皇之地往外走。 因为梅素琴喊得过于凄厉,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过来看热闹,眼看夫妻俩都被杨木头按住了打,总算有看不过眼的人过来拉开杨木头。 一个人拉不动,足足有四个成年男人,才把杨木头拉开。 即便这样,杨木头还在四个男人的牵绊之下,一下一下地怼拳头:“打洗你们,抢狗狗,还我狗狗……” 梅素琴得了自由,刚想大哭,抬头一看,贝清欢扛着电风扇已经走到院子外面了。 她也顾不得疼,连忙追过去拉住电风扇:“贝清欢你干什么!” 贝清欢一点没在怕的,把电风扇放下,理直气壮地说, “赔偿!你煽动傻子推我妈,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我现在郑重地警告你,不要再对我使手段,我只有一个妈给你嚯嚯,但是你有丈夫、女儿和儿子,再有下次,我一定一定弄死他们,我让你家断子绝孙!” 梅素琴的眼里闪过惧怕,但是嘴上没松口,手也依然拉住风扇:“你胡说,我哪有煽动傻子,我没有!” 贝清欢:“有没有的,你心里清楚,现在我妈在医院里,需要电风扇,你要是识相,把风扇给我,我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但你要不识相,我会因为今天这件事闹得你家秦大刚永远没得厂长做,你要不要试试?” 第一卷 第37章 我就是景霄 终究,当厂长是执念,胜过了得到贝清欢的肾。 毕竟当厂长是目前最要紧的事,肾还要十几年后才用。 梅素琴的手已经松动:“你,你,贝清欢你这个搅家精,都是因为你秦大刚才停职的!” 贝清欢冷笑:“你才搅家精!你为了自己满肚子的脏主意才害了秦大刚,还好意思记恨我,我劝你有时间惦记我的腰子,还是先洗洗自己的心吧!放手,再拉住风扇,我让傻子继续打你!杨木头!” 贝清欢最后大喝一声,梅素琴终于放了手,也没听出来关于腰子的指责。 这会儿贝清欢也在暗自嘀咕,是不是今天自己着急抢风扇,所以都没有心声。 但就在这时候,她就听见了梅素琴内里的啸叫: 【啊啊啊,怎么没烫死你妈,啊啊啊,杀千刀的贝清欢,原本我好心好意要让你进门的,你竟敢这么对我,啊啊啊,谁家还会要你这个泼妇,我要让你嫁不出去!】 终于,终于,没有再说要贝清欢到秦家等着嘎腰子了。 退婚的事,到现在才算是结束吧。 贝清欢暗自松了一口气,招呼傻子:“杨木头,走,扛着风扇,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狗狗。” 杨木头就听话的过来扛了风扇。 跟贝清欢差不多高的落地扇,对于杨木头来说,像在胳肢窝里夹了把扫帚。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往厂外走去。 今天这一遭,是贝清欢和老杨的谈判结果。 光赔偿一百元是不足以让贝清欢平息愤怒的,但贝清欢也知道,老杨一个人要养这么个一顿吃一斤饭的傻儿子,能拿出一百块来,他已尽力。 钱不够,力气来凑。 贝清欢和杨木头一个家属院长大,那是比梅素琴要了解杨木头多了。 杨木头十二岁的时候养过一只狗,有一次误食了鼠药差点死了,还是贝清欢给治好的。 那段天天抱狗到贝清欢家喝药的日子,是杨木头这个弱智娃深植于脑海的人生希望。 可惜,那只狗命运多舛,没死于鼠药,却被搞厂房基建的临时工偷走吃掉了。 从此杨木头就有了心病。 只要说去打抓狗狗的人,他一定跟着走。 这事,只有贝清欢、叶小云几个对杨木头比较好的小女孩知道,所以今天贝清欢利用了一把。 老杨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还分外感激贝清欢,给了杨木头一个赎罪的机会。 贝清欢心里却很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她终究也是在利用杨木头这个弱智可怜人。 而这一切,都起源于梅素琴的恶毒心肠。 所以,梅素琴的帐,不是一台落地扇就能算的。 她要她付出很多利息。 等着吧。 有了杨木头的帮忙,贝清欢顺利地带着风扇上了公共汽车,再一路到区医院的病房。 当景霄看见贝清欢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还扛着一台风扇过来的时候,他惊讶得差点没绷住自己那张严肃的脸: “这个风扇……哪里弄来的?” 贝清欢指挥着杨木头把风扇放好,很快,闷热的病房里凉风习习。 贝清欢拿一条毛巾擦擦自己的脸,这才得意地说:“梅素琴家里的,但现在是我的了。” 景霄:“这台落地扇,看着有八成新,估计才用了一年,那时候至少要五十张工业券,一百六十七块钱才买得到。” 贝清欢:“对于我妈妈遭受的痛苦来说,还远远不够。” 景霄微笑,专注看着贝清欢的眼睛里,藏着蛊惑:“怎么弄到的?跟我讲讲呗,让我学习学习,万一她家还有什么我也有需要的东西。” 贝清欢白他一眼:“你有需要关我什么事!” “说吧,我们也是一起听过壁脚的革命战友了,我就是好奇,这么贵的东西……今天保卫科那么多人轮流问她,她都没承认跟推倒你妈妈有关,她怎么心甘情愿让你扛走风扇了?” 这男人坐在病床上,两条长腿交叠,一副悠闲样子。 贝清欢也放松下来,把去梅素琴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她开始赶景霄:“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景霄看看蹲在墙角,像只大狗狗一样看着贝清欢的傻大个:“他呢?” “他留下。” “……你确定?” 贝清欢疑惑地看景霄:“为什么不确定?” 这男人竟然像是生气了:“他是个成年男人了!” “嗤!”贝清欢很不屑:“他的智力只有五六岁,远比大部分成年男人要单纯。” “那也不合适。” 贝清欢都开始生气了,瞪景霄:“你管得着吗你?” 景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个大个的男人?” “明天我妈应该需要第二次清创,这么大面积的伤,我一个人按不住她。而且,我要连续几天连轴转,要是我也睡着了,梅素琴再来报复怎么办?” 景霄站在原地,对床上依然沉睡的宴桂芳看了一会儿,转头看贝清欢:“听说,技术科的贝清明是你哥,他没来?” 贝清欢脸上浮现怒色。 她开始翻口袋,翻出五块钱来,再连同柜子上那个网兜一起丢进景霄怀里:“两清。少管闲事!” 景霄若无其事地把网兜和钱放回柜子上:“贝清欢,我是作为朋友关心你,这个傻子这么高大,他能打梅素琴,就不会打你吗?我看他一拳下去你会死。” 贝清欢和他对视。 男人高了她几乎一个头。 从贝清欢的角度看他,能看见他那双极漂亮的眼睛上,眼睫毛又长又密。 他这么认真盯着人,眼眸幽深,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贝清欢,似乎被禁锢。 贝清欢别开眼,手伸进口袋动了动,再出来,已经夹了两根针:“我一针下去他就倒了。而且,他不会伤害我。” 说完,贝清欢冲傻大个喊了一声:“木头,躺下睡觉,睡醒起来给你买大肉包子。” 杨木头眨了眨孩童似的眼睛,真的就这样就地躺了下去。 贝清欢从带来的包袱里抽了一条床单:“盖好。” 杨木头也乖乖盖好。 听话得如大狗狗。 贝清欢向景霄挥了挥手里的针:“再不走,我可扎你了!” 景霄点点头:“看来,我针法不错。那上次说的,还算数吗?” “上次说什么了?” “四块钱,针灸治好胳膊,不好不要钱。” “我说的是治好你们景代表,如果是你,本来不要钱,但你事这么多,得五块!” 景霄叉腰:“我就是景霄。” 第一卷 第38章 两副面孔的男人 贝清欢偏头看着高大的男人,再看柜子上的东西,再再看病床上的母亲。 无法相信。 一个军代表,位高权重,会学她翻白眼,会跟着她听壁脚,找借口跑来送东西,还乖乖帮着她陪护妈妈? 有病啊! 贝清欢也叉了腰:“为了省一块钱,就说自己是景霄,你怎么好意思的?” 景霄:“……” 这丫头连认人都这么别具一格。 而这时,宴桂芳终于醒了,稍微动一动,想翻个身,却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喊出来:“啊!” 贝清欢连忙跑过去看:“妈!妈你醒了?” 宴桂芳人是醒了,但是疼痛的感觉却比睡着的时候清晰多了。 这让她有气无力:“嗯,这痛得……我躺了多久了?” “有七八个小时,止痛药也不能用太多剂量,这会儿先熬一熬,等一下再让医生打一针,能睡个好觉。我现在先帮你扎两针,尽量缓解一点。” “好,这人是……”宴桂芳终于发现了病房里还有一个人,她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看清楚:“啊,你是陈二槐,陈同志啊……” 景霄走过去。 他看了一眼乖巧伏在母亲身边的贝清欢。 这个刚才还夹着银针,一脸谁碰我谁死的霸道姑娘,此时眼里都是担心和无助。 景霄的心口,就好像有东西压着。 他微微俯身,谦虚有礼:“宴桂芳同志,你醒了,我是景霄。陈二槐是我的通讯员。” 宴桂芳:“……” 贝清欢:“……” 母女两人相互看看。 宴桂芳很惊讶,但马上觉得,这身份不能随便冒充。 所以,之前都是自己认错人了呗。 贝清欢也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刚才怀疑还算正常,都这个时候还怀疑,那就是傻子。 贝清欢“腾”的一下,脸红了。 而且,越来越红。 这些日子和景霄见面的每一幕,都在脑海里放电影似的,“哗哗”过。 然后她马上转过了身。 超想撞墙的。 啊啊啊,这些天她都干了些什么呀! 把他当邻家发小似的斗嘴,还指挥他干着干那,啊啊啊! 景霄看了一眼小丫头的背影。 耳朵那么红。 是不好意思? 这姑娘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他有些好笑。 但是有宴桂芳在,他决不会笑。 景霄已经直起了身,他挺直背脊的样子,很是威严: “宴桂芳同志,你这次的事,虽然不属于工伤,但在厂区出现这样的意外,也不是一件平常事,除了保卫科之外,我们军代表室也会调查,以免出什么安全纰漏,所以我也来看看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让你女儿来跟我们说,我们尽力做到。” 宴桂芳是真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她想坐起来客气几句,但是腿上的伤痛阻止了她的动作。 宴桂芳连忙吩咐女儿:“谢谢,谢谢景代表,哎呀,欢欢你怎么还站着,你赶紧给景代表搬个凳子啊!” 贝清欢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低着头,去把配给陪床人员的骨牌凳子搬过来。 景霄就这么看着她把凳子搬到他身边,又低着头,背着身子站到母亲身边。 乖得不得了。 只是,放凳子时,露出来的一截脖子都是红的。 让她这么不自在吗? 景霄便没坐:“啊,不用了,烫伤初期是很痛苦的,我已经问过主治医生了,让他只管用好一点的药物,厂里出勤和医药费等等方面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也可以帮忙跟厂里协调,明天工会如果来看望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胆提,我们都是一个集体,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哎,好!”宴桂芳应着,又喊女儿:“欢欢,快,快送送你景叔叔。” 这次,贝清欢没忍住,略偏着身体,转头瞪了一下景霄。 这人怎么有两副面孔? 跟她在一起,像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除了斗嘴就是斗嘴。 可在她妈面前,他严肃得像个长辈。 还景叔叔? 就问你好意思吗? 巧了,景霄正在看着她,还一本正经地喊她:“走吧,贝清欢同志。” 贝清欢没办法,只好跟着出去。 可等一离开病房,景霄就偏过身子,凑到贝清欢耳边小声说:“我还真是为了省一块钱,才告诉你我是景霄的,走了,记得抽时间给我治疗。” 他真的走了。 大长腿迈开,步子快得不得了。 贝清欢:“……!” 换脸换得倒是快! 但很快,她脸上一片潮热。 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乱跳。 他是有目的的吧? 他是特意来的吧? 为了她吗? 可能吗? 病房里,宴桂芳的伤处疼得剧烈,却还在感叹景霄的好:“这个景代表真的是好人,上次我摔伤手,他送我到医院,这次我烫伤,他又来看我,等我好了,你再做点小菜给他送去。” “你先养伤吧。” 贝清欢一点不想提这事,含糊着应付过去。 宴桂芳这时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杨木头,一开始吓得不轻:“那个人怎么躺地上,不会是死人吧?” “那是杨木头,老杨师傅说,夏天都给他睡地上,他喜欢。” “杨木头?傻子?他干嘛在这里?” 贝清欢这才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宴桂芳说了一遍。 这会儿获知,竟然是梅素琴教唆杨木头推的自己,害自己这么痛苦住院,可把宴桂芳气坏了: “简直丧心病狂!她儿子跟别人孩子都生俩了,我们退婚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是她非要缠着我们家,不同意还要败坏你名声,现在竟然还要报复我们? 这人的心怎么长的?我以前只知道她抠搜一些,想不到是这么恶毒的,她这样做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贝清欢认真地看着母亲:“对啊,妈,你想想,她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 宴桂芳的随口一说,被女人这么问住后,深思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贝清欢不好解释自己能听见心声这种事,只说: “我不知道,但是总觉得很奇怪,她从当上厂长夫人就骄傲得很,早几年就看不上我了,但是在退婚这件事情上却一直缠着,现在不惜使出卑鄙手段来害你,我不觉得她单纯为了报复。因为,要是单纯想报复,等用工名额的事冷下去再报复我们也行,她干嘛要急着跳出来当显眼包?” 第一卷 第39章 如果结局不好,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这些是贝清欢今天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现在说出来跟宴桂芳一起思考,但是宴桂芳想不出来。 贝清欢也不强求,给母亲沾一点水在唇上: “妈,想不出来就先别想了,我们等着看吧,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们尚且不知道,但现在我们在医院里这个事,对她梅素琴和秦大刚的名声是很坏的。 梅素琴压根没想到,军代表室的李俊河找出了推你的杨木头,又有人看见杨木头和梅素琴在一起,厂里找她谈话了。 虽然她不承认,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这次的事情,你受了皮肉罪,而她,却会被人彻底看不起。本来韩镇海跟我爸是战友,所以连带着对秦大刚也不错。 按照韩镇海的脾气,秦大刚如果只是一次违规用工的事,韩镇海是会帮秦大刚说话的,但现在有了梅素琴让傻子害你的事,我看秦大刚不会那么容易过关了。” 这些分析,让宴桂芳心里舒服了很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我对秦大刚当厂长什么的没感觉,现在我只盼着他们都被开除才好。” “一次违规,开除还不至于,但是降级是肯定的了。当然,这也是在她不再犯蠢的前提下。” “就算是降级也不够,我现在这么痛,巴不得她也住院。” 贝清欢调皮一笑:“说不定哦。” 宴桂芳可太了解女儿了,贝清欢一笑,那开始算计的眼神可瞒不了人。 她连忙伸手拉贝清欢:“欢欢,我只是说说的,你可别像梅素琴似的,做这种害人害己的危险事,我可不是怕梅素琴伤到,我是怕你会伤到,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不会伤到。” 贝清欢很敷衍地安慰母亲。 但宴桂芳已经明显精神不济,不再多说。 贝清欢让护士来给母亲用了镇痛的药,宴桂芳沉沉睡去。 贝清欢今天累得更呛,躺下了后却睡不着。 一开始只是仔细盘算报复梅素琴的事,渐渐地,脑子就全是景霄的形象在转悠。 第一次见,一脸凶恶的景霄; 托着镯子,一身潇洒的景霄; 太阳下嘲笑贝清欢只认钱的景霄……最后,记忆停留在拎着水果罐头麦乳精来探病的景霄上。 贝清欢下个月才满二十一岁,又不是尼姑庵的比丘尼,像景霄这样好看的男人,即便没有这些接触,看见了也是会很喜欢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之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个通讯员,那跟他开个玩笑,斗几句嘴,贝清欢都不排斥。 但现在知道他是军代表,贝清欢就觉得之前的互动很不应该,很不礼貌,很不知死活。 连梅素琴这样的,还一天到晚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景霄一看就有很好的家世,自身也是位高权重,这种人,不是她这个没爹没工作没前程的人该去肖想的。 贝清欢的手,在暗沉沉的病房里揪近床单,再缓缓放开,悠悠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实,今天景霄说来看朋友,还买多了饭,贝清欢就感觉到,他是找的借口。 听他嘴上说着硬邦邦的话,买的饭菜却那么贴心,她的喜悦是自己能清晰感受到的。 她还偷偷地想呢,要是他一直一直这样找借口靠近她,她很愿意也迈出一步的。 但是现在发现,人家是军代表…… 没意思了。 本来只是路边花,现在变成了天上月。 她不想去够。 她不想跟叶小云似的,花了很多心思,结果人家一句话就否定了。 去年她在滇省看过一本诗刊,里面有首诗叫《致橡树》,其中两句话是这么写的,“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贝清欢很喜欢这句诗。 她想过了,人生找伴侣,就该是这样的。 大家是平等的。 决不是谁凌驾于谁之上。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那她和景霄,差距实在太大了。 没意思。 当然,非常有可能,像景霄这样的人,给人可以接近的错觉,也不过就是逗贝清欢玩儿。 贝清欢得提醒自己,如果可预见的结局不会好,那,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以后遇见了景霄,一定要客客气气的。 贝清欢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件事。 目前来说,治理梅素琴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今晚,梅素琴有没有落入她的计划里呢? 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贝清欢倒是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宴桂芳做第二次清创。 这是件痛苦的事。 简直是把皮生生揭开,割掉一些烂肉,再涂药。 宴桂芳疼得满头冷汗,不断抗拒贝清欢的控制,贝清欢听着她的闷哼,都硬不下心肠按住她。 原本计划好让杨木头来帮忙的,结果失策了,杨木头这个大傻个一看那些伤口,吓得躲在角落里叫得比宴桂芳还响。 主治的何医生却比昨天态度更好,叫了三四个护士来帮忙,还主动说可以用哪些药物缓解疼痛。 等清创结束,何医生还跟贝清欢说: “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好的药,一定让护士也多来照看,只要病人保持干净少流汗不感染,那接下来就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贝清欢心里一松,只觉得区医院这些同志是真好,虽说花了一点钱,但是人家这么尽心,是超出了对待普通病人的态度了。 她刚要说感谢的话,何医生却把一卷钱悄悄塞在她手里:“这个还你。早说你们是景代表的亲戚,还搞这些干嘛,快拿回去哈,要不然让景局长知道,我可就完了。” 何医生若无其事地走了。 贝清欢捏着钱:“……???” 景代表的亲戚? 景局长? 她连听都没听过。 应该是昨天景霄帮着说了什么,何医生误会了。 但这种误会是实打实的好事。 只要有效期能撑到妈妈出院就好。 贝清欢吸了口气,准备不在意这些事,专心照顾母亲。 只是现在没用的杨木头成了麻烦。 这傻大个大早的缠着要吃大肉包子,她可怎么带他去呢? 贝清欢正犯愁,眼角一晃,有人在病房门上敲了敲。 第一卷 第40章 现在就是疼 贝清欢看清来人,第一反应是轻轻皱眉,但还是喊了一声:“姐,你来了。” 姐姐贝清淑长得和贝清欢有三分像。 二十八岁的贝清淑烫了头发,穿一件鹅黄的确良短袖衬衫,看着还是很年轻的。 她没应贝清欢,先站在门口,把整个病房打量了一遍,目光停在角落里杨木头身上十来秒,这才走了进来。 贝清淑把手里拎的一个西瓜放在空病床上,人也在空病床上坐下,这才开口:“怎么搞成这样了?” 贝清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她这个姐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你说她不好吧,她又比哥哥好一点。 至少,她会来看看。 但你真告诉她怎么搞成这样的,她肯定是只有责怪宴桂芳和贝清欢的话。 贝清欢避重就轻:“意外。杨师傅的儿子,脑子不太好的,推了妈一把。” 贝清淑:“所以说,干嘛要招惹傻子!” 贝清欢:“姐姐,你是来看望妈妈的,还是来指责妈妈的?” “我……”贝清淑瞪贝清欢:“你这说得什么话,我怎么就指责妈妈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不然为什么傻子不推别人,就推妈!” “按照你的逻辑,医院里住院的,都是活该病的,要不别人怎么不生病,就他们生病;马路上出车祸的都是该死的,要不怎么不撞别人,就撞他们;你这种只生了女儿的,就是该绝户的,要不然怎么别人都生儿子,就你生女儿!” 最后一句,是贝清淑的婆婆说的。 这下子,贝清淑受不了了,声音尖厉起来:“贝清欢!你到底讲不讲理?好好的,扯到我身上干什么!” “那好好的,你说妈妈干什么?什么叫做干嘛要招惹傻子,你打听清楚了吗,是傻子推妈妈,还是妈妈凑到傻子手上的?” 贝清淑语塞。 贝清欢却觉得这事不能轻易过去:“你从来都是这种口吻,其实你就是觉得妈妈给你惹了麻烦。你走啊,别来,别当她是你妈!” “清欢!”病床上,宴桂芳努力呵斥:“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她就是随口一说,你道歉!” 贝清欢不出声,挺直背脊站在床边。 贝清淑叹了一口气,走到宴桂芳病床边,拉住了继母的手:“妈,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我就是听说了你烫伤的消息,心里挺难过的,随口……那么一说。” 这就是贝清淑好的一面。 口无遮拦之后,会服输。 当然,也决不会改,过几天,她还是这样。 但是宴桂芳养大了贝清淑,还是有感情的,又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按照原计划不生孩子,才闹得家庭不和,她心里对贝清淑有歉疚感。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年贝清明推倒怀孕九个月的宴桂芳时,是贝清淑去厂区把父亲喊回来的。 宴桂芳觉得,光这一点,她能再偏贝清淑很多年。 贝清欢很无力。 她看了看母亲和贝清淑拉住的手,拎了包包准备出去: “妈,正好姐姐来了,那我带杨木头出去吃点东西,顺便给你买点粥,医生说,你今天没有发烧的话,能吃点营养的东西。” 宴桂芳知道她不想和姐姐在一起,连忙点头:“好,快去吧,我和你姐姐说说话。” 贝清欢就喊大傻个:“木头,走,买大肉包子了。” 杨木头马上跑了过来对着贝清欢笑:“包子,吃。” 贝清淑没忍住,站起来指责:“他都害妈这样了,你竟然还要买肉包子给他吃?贝清欢你是不是傻?” 贝清欢只是幽幽看了她一眼,走了。 宁可跟傻子在一起,也不想跟拎不清的姐姐在一起。 区医院不大,住院部只是三层楼,宴桂芳住的四人间算是好的,所以在第三层楼走廊的尽头,比较幽静。 贝清欢带着杨木头走过一间病房,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哟,哎哟,可疼死我了,本来只是身上疼,现在浑身疼,就是疼,还以为多喝热水就能好点,谁知道喝了热水,反而拉得更厉害了……” 贝清欢眼睛一亮,马上凑到这间病房的门洞上看。 哈,梅素琴! 仰面躺着。 她旁边躺着的是秦大刚,还都挂着水,秦大刚的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他们住的也是四人间,不过另外的床有人住着。 此时,秦大刚正有气无力地说着话: “你还说!本来被傻子打了我只是头疼,现在我觉得要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说化验员上班才知道是不是食物中毒……这次我们两个人住院,得花不少钱,真是倒霉,还不好让人知道……你说你去教唆傻子干什么……” 梅素琴比他更有气无力:“别说了,我就是气不过……还好正红上夜班没在家……哎哟坏了,那个热水壶里的水没有倒掉,她回家会不会喝啊?”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可能不是……唉,都怪秦正华那个不孝子,他要是在家住,就能帮我们了,害得我屎都拉裤子里……” “你能不能别说了,你恶不恶心……” “我恶心?你半夜不知道跑哪儿去,回来整条裤子都是屎我说什么了吗?” “好了别说了!” 贝清欢在病房外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 外公教她配药的时候,她只对各种偏方野路子感兴趣,被外公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配药这种事,以后她不许出手。 对的,配药这事,她一般不出手,一出手,一般人遭不住。 这次的药,可不是食物中毒,而是单纯的会拉肚子,就算化验也化验不出啥,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已经很仁义了好吗,拉肚子的痛,哪里比得上妈妈烫伤的痛。 所以,这些还不够。 给我等着! 贝清欢身后的杨木头,看贝清欢笑成风中的杨柳,他不明所以,但是看着看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声音挺大。 贝清欢正要拉她离开,却听见了一句不是很清晰的心声: 【唉,真是倒霉……还好去宴桂芳屋里拿到了药,不然这次真的亏大了,嘶,就是现在要怎么给区长送去呢……他们也在这个医院的,啊啊啊,赶紧给我好起来,我要去找区长!】 贝清欢嘴角大大地裂开,拉住杨木头:“走,今天给你买五个大肉包子!” 第一卷 第41章 这年头的贼怎么这么奇怪 等到贝清欢买了食物回到病房,贝清淑已经开了昨天景霄拿来的水果罐头在吃。 一口一口一大口。 宴桂芳看了一下小女儿的脸色,马上说:“是我让你姐姐帮我开罐头吃的,但是我吃了一口,又不想吃了,我想喝粥。” 贝清欢垂下眼,掩藏起心底的哀伤和无奈,把搪瓷杯里的粥递过去:“去国营饭店买的瘦肉粥,不烫了。” “哎,我正想这口。” 贝清欢看看捧住罐头吃得不抬头的贝清淑:“姐,你给妈喂一下粥吧。” 贝清淑没回答。 她的目光,正看向杨木头:“欢欢,你有让老杨拿钱出来了吗?妈都跟我说了,厂里查出来是杨木头推的,就已经说让杨家赔钱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要,我去要。” 贝清欢微笑:“你今天有时间?” 贝清淑连连点头:“有啊,我请假了,可以去帮妈要钱的。” “既然你有时间,那今天就劳烦你在这里照顾妈了,老杨家已经赔钱,我现在要把杨木头送回去,不然,他会打人的。” “我……”贝清淑张了张嘴,“还有事”几个字,终究没说出口。 谁让她刚才已经说了有请假呢。 贝清欢没理她,和宴桂芳交代了几句要注意的事,就带着杨木头离开了。 走到隔壁第三间梅素琴的病房,巧了,医生正在跟他们说话: “化验报告出来了,没有食物中毒,大概是你们着凉,或者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你们再好好想想,你们俩是不是会乳糖不耐受之类的?如果之前没有过,那就要再重新抽血查。” 贝清欢没再去看,径直走了。 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 贝清欢带杨木头坐上公共汽车回了厂,还十分负责地把杨木头送到食堂,和老杨做交接: “昨晚睡在地上,他熟悉的床单我也拿回来了,一点没闹。五个肉包子是一个半小时前吃的,暂时别给他吃东西,别吃伤。 他看了我妈妈伤口,心理上是会害怕,以后应该不敢再推人,你也再说说他,让他记住后果。一百块你可以分三个月给,只要你给,我不会记恨你,这件事算翻篇。” 老杨抹泪,想跪下,看看四周的同事,终究没跪:“小贝,是我和木头欠你们的,真心对不住。钱我肯定赔的,这点你放心,这辈子你们母女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会的,你帮我留点饭和菜,我回家一趟,一会我过来拿。” “哎,哎,我肯定给你留好吃的,这几天我都给你留,要是我有空,我给你送饭。” 就这样,贝清欢才开始回自己家。 还没走到家属大院门卫处,就听见句爷爷在大声抱怨: “……不要脸他爹给不要脸开门,不要脸到家了!就算是养狗,也该知道不能随地大小便吧,这到底是哪个狗都不如的混蛋,拉屎拉得到处都是,害我清理这么久,要是让我知道,我把屎送回你家!” 贝清欢连忙加快脚步赶过去:“句爷爷,屎下留情!” 句爷爷回头看是贝清欢,以为她又存心气人,作势举起手里的扫帚要打人: “留你个头啊留,你是不是欠揍,有人不知道是不是拉肚子,拉屎拉得到处都是,我一早扫到现在已经很生气了,你还来幸灾乐祸!” 贝清欢连忙抱住头:“句爷爷我是认真的,这些可能是有外人闯进咱们家属院的证据,你先别扫!” 这下,句爷爷的扫帚停在半空:“你什么意思?” “你也说了,狗都知道不能在咱们家属院随便大小便,要共同爱护我们的筒子楼,这么多年,没有住户是这样乱来的,一定是外来的人,万一是间谍、特务、小偷啥的呢,对吧?” 句爷爷老眼微眯:“也是啊……那,我不扫?” 贝清欢:“对,你去保卫科说一声,还有,你该顺着这屎,找找看,一路往哪里去。” “嘿!对啊!顺着屎找,就能找到下屎的人,要说还是多发儿聪明呢,小时候就聪明,聪明的脑袋才不长毛!” 贝清欢:“……” 苟就是苟,老了也狗。 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贝清欢忍了,没跟句爷爷贫嘴,而是匆匆的回家。 虽然匆匆,但是她的目光却没有放过回家路程上的每一步。 果然,在走到自家筒子楼的时候,她看见了楼梯上隐隐约约的白色粉末。 越往上,粉末越多。 虽然好多粉末因为被人践踏,看起来已经不清晰了,但是等贝清欢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还是能看见,她家入户门口一个十分完整清晰的脚印。 贝清欢看着自家关得好好的门,笑了笑,旋即,大声地喊了起来:“来人哪,我家遭贼啦!” 遭贼,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 很快,楼里尚在家的人都来看。 贝清欢就指挥大家:“小心点,别踩白色粉末的地方,那都是证据!大家都可以帮忙找找,这脚印最终跑去哪里。” 楼里的人都忙起来。 楼下,刚被句爷爷找来的保卫科人员也就吸引了。 “谁家遭贼?在哪儿呢?大家让让,让我们来。” 贝清欢等在门口,给保卫科同志汇报: “你们看,我妈妈住院了,我陪床,所以昨晚我家没人的。但是我出门前匆忙,不小心打翻了面粉,我穿的是千层底布鞋,就算我踩到面粉,也该是芝麻点的纹路,但现在这个是带海水纹的塑料凉鞋脚印,我家的门我还没碰,一定有贼的指纹!” 3508厂的保卫科,可不是吃素的。 很快有人联合了辖区的公安局。 戴着大盖帽的人一来,楼里看热闹的更好奇的: “真的进贼了吗?” “这跟昨天在楼下拉屎的是同一个人吗?” “这年头的贼怎么这么奇怪,一边拉屎一边偷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偷东西的人正好拉肚子?” 各种猜测,都让人兴奋。 公安局的人负责提取指纹,保卫科的人负责查证脚印的去向。 等到贝清欢打开门,果然,因为有面粉,屋里的脚印清晰又完整,连怎么进去怎么出来都清清楚楚。 这证据留得,可太对得起警察了。 第一卷 第42章 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很快,贝清欢就跟派出所的人说: “确定遭贼了,少了一个木头盒子,里头是我外公留下的东西,有一些药,还有我妈妈攒的一百零三块钱,以及我家的居民粮油供应本在里头呢!” 别的不说,一百零三块钱和粮油本就已经是一个家庭的大事了。 公安局的同志就让贝清欢列一张清单出来,到底丢的啥。 贝清欢写得特别详细,甚至还利用自己画画的技能,把失窃物品应该是啥样存放的,画了个图。 连里面药丸多大,都给标出来。 最后,贝清欢和警察说:“其实钱和粮油本还好说,丢了只是身外之物,但是那个药不行,那东西是我已故外公仿照古药方捏的,过期变质很多年,要是不明所以的人吃了,会出大事!” 还有这种事? 公安局的人更不好马虎了,连忙说会尽快找到。 他们很是认真的勘察了屋子,确定下来,是有人撬开锁进来偷了东西。 保卫科的人顺着白色粉末和点点滴滴的屎路,很快确定了撬锁人的踪迹。 一切都指向领导住的区域4号院。 秦大刚和梅素琴家。 但现在,秦大刚和梅素琴不在。 正在大家猜测这两人去哪儿了的时候,贝清欢举起手:“我早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住在我妈妈病房隔壁第三间,好像是……拉肚子拉得挡不住。” 公安局和保卫科的人相互看看。 这不对上了么。 这个贼,就是因为拉肚子,所以才留下了一条屎路。 那还说什么,一队人先往医院去询问,一队人留在四号院附近,以防梅素琴和秦大刚回来转移赃物。 医院里。 梅素琴拖着沉重的脚步,虚脱般的躺回病床上。 折腾了一天一夜,可算是把药交到了区长的手里。 区长千恩万谢着说要梅素琴一起给老母亲喂药,可惜,梅素琴昨天拉了一晚上,实在是站不住。 她也怕自己再次拉肚子,在区长面前丢脸,留下自己的病房号就走了。 她想,只要这药像上辈子那样,帮着区长的老母亲醒了过来,那秦大刚的事就不算事。 至于去贝清欢家里偷药的问题…… 呵呵,那么个老破楼,那么个七十岁的老门卫,都是摆设。 门锁也是老斯匹灵锁,用发夹捅进去就行。 谁会发现她偷东西啊! 她让傻子推倒宴桂芳,要的就是有机会进贝清欢家里。 却没想到,厂里把她和傻子在一起的事给发现了。 所以现在,这药必须给到区长手里,这才不枉她算计了这一遭,也不枉让秦大刚遭了一顿打。 唉,肚子现在倒是不太疼了,就是虚,好虚。 梅素琴整个人疲惫得不行,刚躺倒床上,眼皮子就沉沉闭上。 可有人突然大喊,吓得她一激灵。 “梅素琴,秦大刚,你们是住3508厂家属院4号屋的吧!” 梅素琴睁开眼,看见几个大盖帽走到了病床前,她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旁边的秦大刚也醒了,连忙坐起来,看见除了大盖帽,还有厂里的保卫科长。 他打招呼:“武科长,你们来看我们?” 武科长脸抽了抽:“不,我们找你们核实一些安全问题。” 秦大刚:“什么安全问题?我们拉肚子,不会是有人下毒吧,你们抓住啦?” 武科长没理他,只走到梅素琴旁边,把她的鞋底子拿上来给公安局的同志看:“海水纹,还留着面粉呢,跟失主家里的脚印一模一样。” 公安局的人就盯住梅素琴:“有人家里失窃,你留下了脚印,现在你把昨晚上的事情交待一下吧。” 梅素琴仰面躺着,看着床周围的人,闭上眼睛。 好希望自己晕死过去。 但是,并没有。 所以,梅素琴只能开口:“什么失窃,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冤枉我。” 公安局的人哪里会那么容易打发,说要么现在就回4号院去寻找赃物,要么就用手铐把梅素琴和秦大刚铐在床上,派公安局的人守着,直到两人交代问题为止。 梅素琴想,她偷了盒子以后,东西都连盒子一起给区长了,家里啥也没有。 只要她不把区长供出来,哪里会找到盒子? 等区长的老娘吃了药好了,到时候区长自然会保她。 那不就大事化小事了嘛。 梅素琴同意带公安局的人回家里检查,只是她理直气壮地提要求,自己走不动,要坐小汽车离开。 秦大刚还在一旁着急的问:“梅素琴你到底有没有偷,你昨晚是出去了一趟,你到底偷没偷,你要是偷了你趁早说!” 他现在心慌的很,不知道这个老婆是怎么回事,以前最多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但从十几天前开始,她变得非常固执,还说她活了两辈子,啥都听她的就好。 结果呢,就这十来天的时间,他被停职调查,还被傻子打,现在躺在医院,眼看着还要被公安局抓起来了。 踏马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现在根本不由他多想。 既然梅素琴愿意配合回家让公安局的人搜,那就得回去。 就在梅素琴好不容易坐起来,有气无力穿鞋子的时候,忽然一群人闯进了病房。 领头的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头发略有点脱,戴着眼镜,明明是斯文人,但这时候的神情比公安局的人还要凶。 他身后,还有几个穿着都很显档次的中年人,一进来,就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梅素琴是想害死他们的母亲和岳母。 公安局来的人里,有位苗科长,一下子认出了为首的人,就是咱这名山区的区长靳福生。 “靳区长?您这是……” 靳区长见有公安局的人在,原本气怒的脸有所收敛,但说话却更严厉了: “你们在正好,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她突然跑到我母亲病房,说她有好药一定能救我母亲,结果她竟然是用假药来骗我们,差点害死我妈,我老母都快八十岁的人,本来就中风了生命垂危,幸亏我们请医生来看了药,不然吃下去不是出大事!把她抓起来,好好问问她什么居心!” 第一卷 第43章 偷我药者死 梅素琴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懵了。 怎么回事? 这跟上辈子一点也不一样了! 明明上辈子她从宴桂芳那里拿了药以后,区长母亲连吃了三天就醒了,区长对她好得不得了的呀,现在怎么说是假药呢? “这……这溪水是怎么回事儿?跟发动机没油了似的。”珍妮弗抱怨道。 “一会打起来我可顾及不到你,你母亲应该受不了这样的惊吓吧,所以退下吧。”王猿摆了摆手示意让紫烟远离他。 季程刚环顾了下四周,这环境布置的倒是简单,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看起来,这庄主也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不然也不会这么的精简了,不过要是这样,事情倒是好办多了。 将虚弱的飞鸟安置在阿尔法号上,白夜联系了其他人,然后才重新进去森林寻找大友博士和山崎。 “哲布兄弟,如果单论破坏力的话,是你强还是你的坐骑强?”诸葛亮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传送阵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夺回来不要紧,重要的是总得有个能够把人族顶起来的强者出面表个态。 “我从来没有怪过姐姐。”金泰摇摇头,“我的放不下,在见到你的时候都放下了,你来了我便可以安心了……”金泰朝令狐离一笑,说完这话,他就消失了。 云子和巧英儿,赶紧走上去扶住她,当大家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确是撞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艘朽烂的木船已经被他们的冥船撞的散架了。 海兹王双臂变换,收起炮口,厚厚的盔甲覆盖身体,直接向白夜反冲过去,想要来一场近身格斗。 “那怎么办呀?既然你说,那个督军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那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呀!要是真等着省界的大军调过来,那咱们可就真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了。谁让刀把子攥在人家手里呢?”为首的大个子说道。声音里带着无奈。 “别停!”凌枫立马否决了她的提议。煞忌利教的精锐此刻去理论,说的大概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可不敢给她开这个绿灯。 嘴角挂着丝丝弧度,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血池宗以为自己占得了先机,其实已经被人所盯上。 我突然就觉得对自己失望了很多,而天气却慢慢转凉,等我再反应过来,或者是从饶雪漫的那几本之中走出来,或者是在马卓的故事之中徘徊了许久之后,已经是十二月底要备战初三的期末考试了。 日向日足恢复的消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出去,刚刚出现暗涌的日向一族迅速恢复了平静。 虎儿望着悲惨的被蓝若歆一句话的挑拨。被刀疤咧踹的爬都爬不起来的胡敏,眼中闪过鄙视的神情。 而血池宗之所以这么凶名恶煞,是因为他们杀人无数,凡是任何跟血池宗作对的人,除非是你有着恐怖的背景,不然都会被血池宗所斩杀。 逗留在这个迷离的幻镜中,想入非非是必然的,既然她心里还是抱怨着,那不如先回到宫阙去,让她安静地待几天,慢慢把她的心俘虏过來再说,反正,岁月悠长,不是吗? 她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看上了身为天使的她,想要玩弄她? 第一卷 第44章 遇到我是你们的福气 贝清欢非常礼貌地跟警察欠身,看着他们把梅素琴夫妻带走。 靳福生的目光,犀利的看向贝清欢:“那些药,都是你的?” 他们还没有说复合,却也跟复合了差不多的,只不过名不正言不顺而已。 司仪看了一眼那边几乎已经将整个婚礼闹翻天的父子俩,使劲咽了一下。 既然扶苍已经跟来,她也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口齿伶俐地将事情迅速说了一遍。 李沉渊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抱着她就不松手,让她心里好受了许多。 人是他给叫回来的,身体弱这么多年都没事,如今一回来就出事?任谁都是会怀疑的。 总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跟着他飞了片刻,只觉眼前光线越来越亮,渐渐不可逼视,玄乙心里就有了个不大好的预感。 可是面对现在的容颜,他却是再也找不回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感觉,心中只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她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去看望一下秦燕的,但是6司夜去部队之前一而再地叮嘱她,不准她去,她答应了当然不可能自己打脸。 流桑?!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一直躲在这边?那她一定受了极重的重伤,不治自己,给他什么心羽? 卫风看主子这副模样,事情大概猜到了七八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但走的速度仍然一顿一顿的,显然内心对乔若安的恐惧并没有因为看到鼻环男他们而驱散多少。 秦玥用这种锋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会傻啦吧唧的向秦玥主动开口。 潘阳并不知道烟头儿丢了,看都没看随手把半支烟按在了烟灰缸里。 “做的很好。”温泽毫不吝惜对助理的夸赞,助理通过玻璃窗,那不是非常明显的倒影,看到了温泽脸上满意的笑容。 师傅们慌忙阿谀奉承,纪风花对袁洪还笑一笑,对他们直接笑都懒得笑。 林二杆子从张丽的眼中看了火焰,需要释放的火焰,双手双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人都杀了不知道几千个了,去过远比这凶险一万倍的地方,你觉得我会怕?”花英拉着百里烨继续往前走。 “你!你让人查我!”周雨疏猛地松开拉着靳沉言的手,既尴尬又愤怒。 我是主持人。在这里首先感谢在座所有来宾,也感谢为本次拍卖会提供藏品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的支持与鼓励。参加本次拍卖的艺术品有36件,包含瓷器、玉器、铜器、字画等。 四周的温度急剧下降,那蔓延的火毒在这冰晶落下之后,也得到了遏制。 时微只觉得自己本来还怒火冲天的,那些难听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了最终她还是都咽回去了。 “大家都消消气,刘判官你想把铁匠安置在这里也可以,不过我们皇庄有其它的事,不能安置太多,如果只有你身后这些人的话,倒是可以安置一下!”李璋这时终于开口劝架道。 老爷子呵呵一笑,“年轻人的事情,我老头子可管不了。”这回答也是够人误会的。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沈寰九的声音比流过耳畔的大提琴声还要低。 第一卷 第45章 小大师 既然家属没有异议,贝清欢便对靳福生点了点头,手中夹上了银针。 先取老人百会穴,以捻转补法激发阳气,接着在双侧内关、人中穴施以强刺激。 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东洋人横路明新!就是他,极力要求来听课的!”陆校长,悄声对夏冰说道。 如今陈阳经脉尽碎,体内没有真气供给,单纯靠外面的能量,无比的缓慢。 “你回去干嘛?氏族大会都结束了,你回凤凰氏族待着有意思么? 燕云辰看得真切,一下就看出来了,这些巨人的身体上,有木质的纹理。 韩旭愣了一会儿,叹道:“是这样的,其实我们协会和象头神博士一直有合作关系,他是我们的科研问题顾问。 王琳见大家议论起来,还对杜姿彤指指点点,气焰更盛,怒火中烧地提高音量。 直到他下了好几步楼梯,柳珊方才激灵回神,拉起发愣状态的卢红丹,迅速跟上。 假山边上,一只肥大的老虎正趴在那里晒太阳,西门情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被老虎压在肚皮底下的一块布料。 “坐公交???”秦雨瑶张大了嘴巴,这又是个什么操作,杀手原来是要坐公交去出任务的吗?而且还是晚班。 “你怎么这个样子!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怎么一副和我多呆一秒都很煎熬的样子!”席关关有点生气了。 “少姨娘免礼。”牧易能感受到清让对她有微微的距离感,并不愿意亲近。 一天、两天……半个月过去了,木系金丹竟然率先进阶。法诀的级别低,所需能量也少。 的确也是能够去以此来说明现在那个时候,所面临的这些举动吓到就好的不同。 助理打开车门,韩智琛将季熙妍塞进宽敞的后坐,自己也坐了上去。 靳光衍只是冰冷地看了她们两眼,扭头就往专属电梯走去。其实他知道自己是迁怒了,只是她们自以为是的笑料却是他心中深藏的隐忧,竭力掩盖的痛点被当面戳破,他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白茹雪欢呼一声,转过身,一边挽住村长的手,一边拉着枫林的手先行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她不是喜欢z吗,都做的那么明显了,又是送礼,又是邀请他来他生日宴示威,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朗宇是装猫扮狗的行家,凌松子的戏骗不了他,可是,如果是真情流露,你却无论如何也看不穿。 姚灵一直到中午才回来,没发现驭鬼在房间里,拿了套衣服走进浴室洗澡。 清让愣在那里,她看着那剑指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她回头时,魅不再是一身黑衣了,红色的血将他染红了,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刀剑插在他身上,他立在那里,没有垂下头。 李勋一个二年级生,就能稳稳挤掉希尔,成为活塞最佳阵容的一员,可想而知他对活塞球迷的意义有多大。 第二天就是喵喵娘,喵喵爹,还有喵喵的两哥哥,去府城的时候了,所有人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之后,就打算启程了。 孩子们经过十来天的休息,已经差不多了,他们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得现场人们的目光皆是一凛,楚阳他们的脚步更是一顿。 第一卷 第46章 心坠到底了 宴桂芳还睡着。 贝清欢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正想打个盹,发小叶小云来了。 她带了两个饭盒,一个里面是烧饼,一个里面是切好的西瓜: 里面很静,凌霜似乎还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砰咚,砰咚的……强而有力,充满了可靠。 一般老鹏在气数将尽借羽续命时,新生儿是不会从长辈身前轻易离开的,除非出了什么变故。 少帅这么给面子,那咱们得兜着,韩淼也是恭恭敬敬地听少帅的指示,毕竟,少帅给他的战术地位很高,而且很适合韩淼发挥自己的能力。 奥登跳球跳不过姚明,因为这个家伙半残废之后,基本上已经失去弹跳力了,原来是一只能蹦能跳的内线猛虎,现在就是半死不活的一头病猫。 “这件事本也不归我管……但你惹恼了我,又与藏冰山……”他森森的眼光使得周倾感觉非常不舒服,心中的警觉提到了嗓子眼。 几乎是话音冲口而出的下一个瞬间,他的视线鬼使神差的在孙洗庐的掌中剑上停了一停。 “冠军是我们学校的?”周然无可奈何的看着某人兴奋得左摇右晃的后脑勺。 从周然正式进入剧组拍摄后,她说出第一句台词时,闻起锋心中就有了有了这么一个想法,让她跟宋亦合录插曲。 两人去布桩买了东西,又买了箱子和粮食作料等,最后买了针线等物,待叫人送回客栈,又出来买了饼子和大包子,以及几碗馄饨汤回了客栈。 对众人内心一无所知的周然看着被切换的大屏幕上的任务,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司沐川看着眼前花白胡子,大约有六十几岁的老头,声音很耳熟,显然就是前两天沟通交流过还交换了手机号的人。 另一方面,任家镇开始到处搜索僵尸,根据九叔的指示,到那些阴暗的地方搜索,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把僵尸除掉,那么倒霉的还是任家镇的人。 从银河系边缘的旋臂一直追杀到人马星系,接着又追到了雷霆星云,最终在某处不知名的星域将其击杀,其尸体被传送回银河系放置在宇宙管理局分部供人展览。 开启元气罩的天仇,进入湖水之中后,寒意立刻蜂拥而来,虽然湖水进不了他的身体,但是那股持续不断的寒意,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向他袭来,冷的他直接打了个哆嗦。 但拥有云纵山脉这道天险,却无论天竺三国的怒火再如何澎湃,也终究无法越过云纵山脉的阻挡,直接烧到科学联邦的边境上来。 老鸨是个识货之人,这么大的一颗宝石少说也值一万五千两银子,当下老鸨喜笑颜开地重新为罗根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同时也把周妙彤的身契给了罗根。 当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作为木遁忍术使用者,天藏拥有着随心所欲操控树木的能力。而天藏手中由纯粹木头制作而成的抽签箱,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不过,表演?对爱德华来说这还真是个问题。在魔影方面的能力爱德华更偏向导演。 妮卡必须要等自己登临神座后,才会去寻仇,那么显然需要妮卡这个无敌半神这么谨慎的,对方显然是跨越了半神的门槛,踏上了永恒大道的神明。 第一卷 第47章 贝清欢:我有点酸 从霸傲的脸色就能够看的出来,一定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然而,脚掌一点点被抬起的霸傲力量上却还是输给了黑蛋。 这一场阴阳寮内部的斗争,渐渐地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慢慢地变成了一场日本神祗之间的争斗。 尽管五彩刀光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力,但是不断被剑光斩击,劈下的速度慢了十倍不止。 就在李靖钧正一脸凝重的在灯下静思之时,副将捏合泰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直之间,在内侍总管刘武岳的布署下,对整个皇宫进行了罗网似的彻查。 传闻双胞胎之间的感应比普通的兄弟姐妹更强烈,俞织如死了,俞织馨是不是也能感受到她濒死时的绝望? 然而随着一声惨厉之声,时间仿若再次定格,周围喊打喊杀的宋金双方士兵,此刻也出现短暂的定格。 “什么!你……”刚端起酒樽的黎大隐听了叶宇的话,当时就愕然地望着叶宇语塞难言。 之前,聚义帮密谋要抢夺何无恨的神兽,便派人把守在幽兰院四周,准备等帮中所有高手齐聚之后,便朝何无恨发起袭杀。 他在观看青气组成的张浩,甚至没有要阻拦张浩收取一元重水的意思,不过他的身体正在渐渐凝实。 董卓为了加强自己的实力,传下命令,调樊稠、郭淮等人京,这可是五万大军,董卓起家的直系。 “他不会是没有在这个地方吧……这个杨大师怎么都不守时!”晓晓有几分生气。 “卧槽,人呢……”贺阳心猛地一跳,该不会被偷袭拖走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哪怕给他一周的时间,他也不能将山海机关图上面的内容全部看完。 而子卿也在盘算:该如何让他回到过去,如何让孝忠回到京城,与我一起守护九域的百姓。 店主的声律启蒙是因为他跟负责印刷的人比较熟,才能搞到一本。 不仅如此,很早之前老祖宗就发明出来瓦片,也是造房子的利器。 “老曲那是对外人!咱们哥几个还是一样!你别看老曲这人看起来挺混日子的,不过关键时刻也真办事儿!”刘保田感慨道。 从怀中拿出之前秦风给他的传讯令牌,轻轻一丢,便把令牌丢到了炸弹阵中心。 这收入其实还可以,但是毕竟那么大个吕布,跑这么大老远过来,就这点收入,少了点。 “兄弟,这里好似被人采过呀,你看这还有老药被挖出时留下的坑呢!”江福生指着一处被刨开腐殖质的坑说道。 “是,师傅!”黑铬重重点头。想到常胜天即将就走,黑铬突然鼻子一酸,慢慢低下头。“徒儿,以后如有遇到玄斗武尊门的人都要恭敬问好,知道吗?”常胜天亲切问道。“是。”黑铬低着的脑袋重重点头。 含笑也不知道他懂得多少,他在龙帝面前都从来没有怕过,何况是在龙二面前,见这龙二这般样子,也不以为意,淡淡的应付了一下。 寅生使了个眼神,使与身边的人告辞离去,他觉得这趁功劳是赚不上了,与其一会被陈星海取笑,不如为自己的谋划多作一份安全保障。 此话一出,在场的裴家人除了裴雨玲和裴欣瞳,再也坐不住了,裴雨玲的话已经很明显,就算再笨也该想到了,更何况裴家这些家族精英? 挂起工作服,她感觉这新衣服折皱有点难看,想着用手抹平,一抹之下,发现有一物件在工作服中掩盖着,好奇下,翻出来看,是医生工作牌。 云雨停歇后,饶是姚雨馨体力充沛,也被征伐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各人生活遭遇不同,观念不同,言语思维也就不同,但觉得陈星海袭警这一条罪名是逃不了,权力的尊严是没道理可说的,不敢对或错,都不能夠侵犯,以此威胁民众来保护自己权利施为。 齐老怪是给梵天宗面子,没有违反规矩,不立即找麻烦,但是拍卖会一结束,这蓝衫中年人就下场堪忧了。 “什么?我前天看了一下午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声东击西,真是太狡猾了。”韩志军有些感到失职的说道。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英武雄壮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粉装玉琢的男孩子,是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八卦猜测的,尤其这男人还是举国闻名的镇南将军。 所以赵律除了奉召进京之外,常年都驻守南疆,就算在将军府内,也时刻都要注意前方敌情,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前往营房,指挥杀敌。 “不管怎么说也要吃饭的,走吧,一起吃饭去。”他不再和她争论。 钟岳困惑地望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老管家,在他的记忆中,强叔永远都是平平静静地,再忙碌的时候也有条不紊、不疾不徐的,只有在爷爷去逝时才见他痛哭过一次。 佛不渡见状,连忙收回慈悲拂尘,另一只手将菩提佛珠抛下,大叫道:“风火菩提珠!火龙现!”顿时,风火之声频现,那一百零八颗菩提佛珠化为一条五爪火龙,缠绕住佛不渡的肉身,顺势飞了过去。 外乡人又夹起一只油爆虾,当虾子进入嘴里的时候,那种香甜,那种爽脆,那种滋味,简直让人爱不释口。 下一秒杨冲身周黑暗原力颤动,顿时将周围大片空间都笼罩成了黑色,让所有人都见不到这当中的一切。 “尤睢失踪了!”潘望翻身跳了起来,虽然因为城市当中已经施加上了压力不适应,但是这些压力只要不是全力出手的人,只要比平时更强的力量就能继续正常的活动。 第一卷 第48章 她放火,他扇风 被他这两声冷笑刺激到,夏桃之刚想停下来和他好好理论两句,突然韩骁的手机响了。 低头思索了一会,周泽拿起水池旁边的剃须刀把自己的胡子提了一下,接着把他过于长的头发给简单地修剪了一下。 他感叹着周围环境的恐怖,又看了看屋子中间的发动机,明白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哪怕是寻常人见到秦峰也不会是这种反应,所以秦峰有些意外,人对所谓的成功人士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些莫名的崇拜,也会因此让行为变得谄媚,但显然眼前这个中年人身上并没有这些。 靳翊谦微挑眉角,半探出头,目光绕过老高和晋言,径直往两人身后望去。 而毗蓝菩萨看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就像看到一个恐怖的东西一样,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五位紫袍修士是黑龙堂的长老:大岛三、板征、麻本、佑藤、关治,都是来自各大家族的紫府境修士。 就比如这个老臭虫,如果回家开一个臭豆腐厂,估摸着他们厂子的臭豆腐的味道保证是最纯正的。 秦峰有些生气,甚至是燥怒。他今天刚去了翔宇,跟朋友吃了顿饭,谈了些项目合作的事儿。也是意外了解到,翔宇分公司已经开始开拓中低端市场,对欣欣的冲击很大。 夏桃之忙了一天,觉得很累,没心情在这种事情上和对方周旋,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岭东是富庶之地,拥有全国最大的三个产粮地,这里的百姓虽然生活艰难,但是总算能吃糠咽菜活下去。 夜很安静,川信菇会发出淡淡的光亮,或红或蓝的光芒如黑夜里的萤火虫,让人看了很心安。 这句话一出,弄得想找茬的孙玲一还无从下口,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脸蛋微微范红。 巢北城被攻下后,天平军气势大涨,但是对平帝本人来说,绝非什么好消息。 她看了一眼宫凌俊,他此时已被十八的话震地有些无措,眉目紧蹙地看她。 我们现在不是应该等清雨过来抓奸吗?不是应该等着看刘道合被清雨和桂香甩了,然后欣赏刘道合狼狈的样子吗? 三帖药入肚,正如当初那个医生所说的那样,郑柏娜不仅气色恢复如常,感冒咳嗽的症状也通通消失了。看她在屋内喊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之后,他顿时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黔州在长安城南侧偏西约一千多里,需要翻越秦岭山脉。秦天赐为了早日和师父团聚,不畏艰险,经过数日终于爬山涉水来到黔州城边。 苏律扫了一眼,发现刚才的那一眼看到了照片上的人眼珠动了一下。 虽然出其不意,但有着死霖链在身,能够提前感知危险,李云尘还是躲开了。失去目标后,金光又回返,朝着秦姝飞去。 毕竟,地球第一杀神的名头,不是随便叫的,至于林天玄到底杀了多少人,林天玄自己也已经忘了。 “不过一个区区的幻化之术而已……”周瑜有些无奈的对墨灵说道。 因此,熊博绝对不甘心、不愿意用他族元祖血取代本族的元祖血重修。 “刚才是怎么回事?”独狼愣愣的看着,他有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在最初时候,熊博甚至嗤笑过燕青云,把生的希望寄托在萧怒身上,简直是最具讽刺意义的笑话。直到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他才终于开始悄悄关注萧怒的成长,没想到越关注越心惊。 “不好。”林天玄没想到这毒蟾如此歹毒,这股黑雾可以说是它全身的精华所在了。 此时他正站在火海中间的一个圆台上,周围的岩浆时不时的喷起,莫流相信,如果掉入其中,那是必死无疑。 长期生活在宫廷之中的生活,让他对任何外部的声音都一种近乎疯狂的警觉。 没有过多久,大门外就有马车进入院子的身影,不一会儿的功夫,参加社祭的孙伯灵就匆匆赶到了边子白的身边。 “罢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带你去见见母妃吧。”祈雪原本身子极好,却在君曦的离世之后,一直卧病在床。 既然这一切都在掌握,那么宫外的张献忠等人,自然是必在其中。 都是学生,都是第一部戏,青涩的地方都青涩,真心没让人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关上卫生间门的时候,时宜听到里面一声尖叫,大概是阮思思在发泄什么吧。 百里兮没再多想,打住思绪,闭了闭眼,才跟着人往里走去——然后抬步一进去,就听到虞舒闷闷的来了句。 所以回来之后,教练组他们就针对上个礼拜的比赛进行了针对性的训练。 果然办公室内的刁寒一听见石林的声音就把门给打开了,可打开门后立马凑上来的简绍钧等人让她有些惊慌。 艾笛的见证人们一个个的向艾笛表达着祝贺,不过他们并没有狂喜。 第一卷 第49章 掐住我软肋了 她不想收,一来,她喜欢寻忆,但她并不爱寻忆,她不想引人胡思乱想;二来,她要逼寻忆放弃。 片刻后,王不归身上的两种禁术先后解除,他所受的压力骤然减少。但毕竟脱离禁术,承受这等大道意志压身,仍吃不消。 延圳却经商久而不弃,常奔波于南北,皆因其贪财,奢望豪华,并家中人多,开销极大,另其惜力,年近知命,难作苦工,故而舍命经商,实不得而已为之。 郭清暗忖:此僧法术高强,何不请汝助吾赴任,共往宜州。思至此,拱手请曰:“高僧既然与众不合,请至吾仓暂住,委屈几日,粗茶淡饭,自当供奉,请高僧勿嫌也。”僧闻之大喜,连称打扰,遂入官舱住之。 反倒是南子凡,听见江佟这么说也毫无怒气,唇边依然带着温柔的笑容,对于刚刚江佟说的那句话,似乎并未在意。 “怎么,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一个酒杯递到了唐洐面前,唐洐抬头看,是一脸笑意的南子凡。 冰兰一行尾随着那支军队,跟了一天半,由于军队进入提前设置好的结界,便消失了。四人准备先进入云天国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狼牙特种大队大队长冷峰,虽然跟他接触的次数不多,但在心里,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了。 此怪异之事,不胫而走,传遍安顺,街头巷尾纷纷议之。得月楼老板闻之,将此事告知官府,告有施魔法者,骗取酒席一桌,求知府查之。 而不管是雷域殿还是雷域塔都没有扎根,好像是倩凰灵院用什么手段让雷域殿与雷域塔在这片雷域空间中悬浮。 “他怎么了?不就是坐在地上打磕睡吗?估计是个流浪汉什么的,没钱交房租,就只能睡公园了。”任不凡一脸嫌弃的说道。 无论结果如何大厅的观众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进入到大混战的每个参赛选手都有着他们强大的地方,基本上每一个玩家都有不少人押注,其中压了夜星辰的人当然就更加高兴的欢呼起来。 秦铮猛一跺脚,从他的脚底延伸出一团熔岩将飞船的地板给覆盖,一直到这二人的前方,在那拳头飞来之前,延伸起了一道熔岩之墙。 因此,从理论上讲,不会有华夏大部队,敢于跳出来,对这列火车搞事情。 他的作息时间也很规律,到了饭点吃饭,吃完之后稍微在甲板上逛一逛。 此处为百花宫一层,断愁两人甫一进入,便感觉一股热浪袭来,整个不知寒暑的剑体身躯,都在瞬间火热了起来。 或许胡大海就根本没办法和朱元璋一起出去打天下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幕,就发生在陆峥的眼前,他没有阻止,而是继续冷眼旁观。 “短短八百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白骨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朵儿更是听得目瞪口呆。 陆尹琮见惜芷走了,便心无旁念地和张天阡打斗在一处,他虽然内力只恢复了七成,可是心中愤怒,棍上功夫也是狠厉非常。 楚芸怜对他视而不见,兀自理了理衣衫,转身欲回房,却被拉住了,正恼怒幽诺的无理取闹时,楚芸怜就发现来人不是幽诺,那不满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而河豚鬼,则是利用水龙凭依,控制那些散落在冰块上面的水,以及混合着万蛇的血液,变成可控的,高速旋转的水流。 “璃儿,你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墨宇惊尘扬唇一笑,这一辈子他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她。 但从江炎风口中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他可是能同时击败三名顶阶高手的传奇人物,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有一定把握的。 关梦洁实在想不通理由,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猛地转头,一脸怀疑地看向冯大伟。 等他进了浴室后,梁雅琪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红酒和酒杯的照片,作为纪念。 然而另一把长剑却从她的身后飞来,势如破竹瞬息就没入了她的身体。 赵仙良明显是鬼道聚阴境圆满,相当于筑基圆满修士,而且,他出身世家大族,不缺强大手段,本身就拥有以一当十的实力,睥睨同境修士,姜悯勉强能对付筑基圆满散修,不代表她能与出身大宗大族的筑基圆满修士斗法。 但随即听到了木叶的惨状,千手扉间心中对木叶的感情,压过了不满。 陆妈看了看关着的卧室门,打了一个哈气,反正陆凡去做早餐了,自己也可以继续回去睡觉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现在,王峰都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冒冒失失的跟着爱丝特来这克里特岛。这绝对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浑水,就算是神明掉进来,也在难抽身。 另一个问题是塞伯坦人的实力要远在人类之上,为什么他们不推行殖民政策,而是选择合作?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无法形容的波动从凡界晶壁系之外猛然轰击而入,直接渗透而下,传达进入了本源空间。 大前锋:姜思,绰号僵尸,特点,攻击力惊人,尤其擅长急停中距离跳投,又称之为僵尸跳。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继楚霄之后,第二个参赛学员通关而出,正是纵横学院的月姬。 而最近几年,中国制造的电子科技类产品,行销世界各国,市场反应异常火爆。尤其是不得不打开国门的北美市场,大量拥有强劲消费能力的顾客,每年都在往商人的腰包里塞钱。 格里斯冲着米利亚重新举起了武器,寒光闪闪的长枪随着能量的注入,枪尖发出了明黄色的亮光。 第一卷 第50章 喝凉水都塞牙的日子来了 靳福生的感激很是真诚浓烈。 看着明显是在按耐着脾气的维里尔,维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毕竟人家不想听,他说的有什么意思。 苏果怒了,又一个魔法技能发出去。那另外四个,都受到苏果的攻击,痛的哇啦哇啦大叫。 说是讨论问题,其实更多的只是抱怨,抱怨一下也算是发泄情绪了,毕竟吃了败仗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只是想到这夜深人静的,这朱七界和朱成器该怎样自救的解开被定住了的身子呢? “别耽误时间啦!还是按照原来的分配行动,走吧。”叶华拉起黄铭就走,洗过点的黄铭加了不少力量,他反着使劲叶华还真拉不动他。叶华用眼神示意飞剑仙过来帮忙,两人一起拉着黄铭走开了。 订婚仪式完了,自然是盛大晚宴,伴随着优美的舞蹈表演,舞蹈表演大多也是千篇一律,在帝王之家早就是见怪不怪,大家除了把酒言欢,没有多少人将心思放在舞蹈之上,最多也就是极为无聊的时候瞥上一眼。 云翔虽然有怀疑,可是听此人说话的语气诚恳,且表情很是无耐,似乎是遇到贵人办不敢得罪的畏畏缩缩,说话眼神都有些闪躲。 妖音儿眼睛已亮,“这个好我还没吃过你家的菜呢。”又指了指叶玄,“别误会,我说的是你家的,听说咱们帅气的叶玄当爸了,我去你家闹闹,不介意吧?”说着,妖音儿拿肩膀拱了拱叶玄,叶玄当时就傻了。 “我帮着警察叔叔清除邪灵了,你呢?你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还干什么好事儿了?”李龙飞和曼妮开玩笑地说。 整个网络上到处都是天海市海啸的视频,各种新闻夹杂着,不是这个领导人前往事发地,就是那支军队开始准备救灾,甚至韩宇还看到了唐天雷,他毕竟是天海市卫戍区的领导人之一,他当然会参加这一次的救灾。 本来龙鳄都以为叶龙是再也不会来这里了,但是这才多少天?他又来做什么? 终归要给天下的黎民,一个恩泽千秋的明君,他不杀陆斩,赢得是一世仁君的好名声。而陆斩不过是一蚍蜉,何足道哉。 “我告诉你!你这种人就是蛀虫!就是电竞界的耻辱!所有人都要声讨你!”张涛对唐皓吼着,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她没有想到厉时深一个大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尺码,这让安沐对他有一点另眼相看了。 “是!”三个颤抖的声音应了一声,紧接着便进来了三个皮肤黝黑,身上杀气涌动,双眼之中满是坚毅表情。 就这样,三个男人从半晕半醉一直洗到醒酒才离开,到时候没有喝醉的韩宇美滋滋的吃了一顿夜宵,并且通过电视看了一场欧洲超级杯的比赛,皇马加时绝杀。 而且,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已经令他的身体有些发麻,再这么下去,别说杀人,自保都难。 先后挨了两记重拳和一声爆吼,这撒拉天暴似乎仍无大碍。回想下之前被“落魂星”司马洞天伤成那样依然不死,看来即使是化身人类身躯,功力只剩一成不到,这特等魔星将的顽强生命力依然令人刮目。 第一卷 第51章 越活越回去了 被厂里开除这事,虽然已经知道,但还是让人痛苦。 在杨飞拔刀斩出的那一刹那,聂红衣身上浮现的坚不可摧之意就让墨白明白对方的肉身之强,强到不可思议。他虽然有不少强大的攻击剑法,但自问还不如杨飞,因而剑走奇经,斩向对方神魂。 累累白骨在草间隐现,几匹野狗在荒野中游荡试图寻找下一顿人肉大餐。 心中自嘲的想着这些极有可能附加在自己身上的头衔,看来,从第一次踏入黑铁石城的那一天起,自己的命运就已经与魔阴宗牵扯在一条线上了。 当然,这些人当中还包括那个告他谋反的次子朱有爋,他是告密者,跟其他人的待遇自然不一样,被安置在了别的地方。 正当大家看得眼花缭乱,队友二号这耿货将前面掉落的紫色手雷给贴了出去,顺便表示这最好的家伙在色莱姆镇长身上。 不过听完司徒彦的话,伊凡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后面便让我完成此行的目的,亲自送他上路吧!”语罢还未等沈凌二人拒绝,其身形便是不由分说的向上空飞了过去。 程燕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站在门口,柔顺的长发披肩,格子连衣裙,白色尖头皮鞋,头上还卡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发卡,打扮的乖巧漂亮。 南楚圣宗三十四年,北方的大魏突然单方面撕毁与南楚的和谈条约,出兵南下攻入武州,半月之内连下数十城,直逼山城关。 见状,巫蛮王冷冷一哼,这一霎终于催发了血鸦之力,只见伴随着空间一震动荡,无数血丝顿时从他周身左右散出,每一条血丝都仿佛蕴含穿透空间的力量,一瞬而去。 而就在这做祭坛内部的中央,在周围燃烧的无数火把下,此刻正映照着两道玲珑有致的身影,自然是阿瑶与大祭司两人。 原来,爱情这么累,比着前世追逐席慕白,还要来得猛烈……最起码,在席慕白身上,还能撑过十年,而在薄寒城身上,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我原本以为能帮你们解开谜题,没想到又给你们带来了一个不解之谜!”梁媛失望地说。 反正,未来会是夫妻,就当提前体验一下同居……想到这点,他有点害羞,迟迟没有行动。 御膳房的点心送到绮罗院和章含宫的命运是迥然不同的:章含宫虽然收下了点心,但是当内侍一走就被敬佳皇贵妃下令给倒掉了;绮罗院不止是收下了点心,璎才人细细钻研了一阵子之后自己也做了一碟子点心让内侍们带回。 尸安看着闪刚二人说道,此时他有点后悔找洪门的人了,但是为了那四具尸体以及那些钱财,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就连他一直念着的孩子,也要以这样的形势来了又走,给他心头插一刀吗? 然而,爱着席慕白的洛筝,早已死在前世……即便,席慕白是有苦衷,过去终究过去,无法再去重拾。 程蕴他们吃完向张师傅借了两个盆子,一盆高粱米饭一盆菜给刘华端过去作坊。 第一卷 第52章 钱上又没有写名字 下午两点,贝清欢准时到达厂里的保卫科。 毕竟拿钱这种事,但凡迟到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由于两家离的距离也不算远,所以他们两人都是步行走过去的。路上没什么人,挺安静的。叶刑天觉得这样和白子画一起散步,感觉也是不错的,就是风有点冷了。 “这是什么?银色的饰品?”陌沫把东西挖出来后拍拍上面的土。这是一件银色的项链,上面还有些斑驳的痕迹由此可见应该是埋在这里很久了。 可是他的嘴巴才刚刚张开一丁点,更多的烟雾便涌入了他的喉咙里面。 叶枫暗思片刻,感受着和氏璧内涌动的莫名能量,当下做出决定,用握壁的右手向和氏璧中输入一道真气。 城门被封,县城里立时显得拥挤起来,街上喧闹,客栈酒馆的生意一下子热腾起来。我们随着左将军到了左府上,将马匹拴在府前,左将军的仆从领着我们来到一处房间里。 叶枫跟着钟灵进入万劫谷,钟灵喊了一个下人,让其去找甘宝宝。甘宝宝得到消息赶紧赶了来,看得钟灵并未破身,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也是,火攻定会将他们的营帐一一焚烧,至于伤及无辜一说,就看他们的应对能力了,相信,他们会撤出,以减少伤亡。 众人狐疑地看向叶枫。叶枫不言,段正明却回想起初始时叶枫与段誉的对话,很明显,段誉修炼了一种叶枫极为熟悉的名叫北冥神功的武功。难道是这北冥神功的缘故? 当听到他被佛宗和尚废了丹田,自己祖父被逼剔了她的仙骨时,所有人都忍不住悲叹。 “蕾米,分析一下海德拉军团的这种士兵。”唐煜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问道。 看着打起来的狼人和八眼巨蛛,有些疲惫的哈利总算是悄悄松了口气……他的身边还有两只八眼巨蛛拱卫着他,没有出动,哈利可不想在它们面前露怯。 这是一个长相很正统的男性精灵,他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后,慢慢的不再动弹。 “卧槽,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变异人?!”叶巡吓了一跳,瞬间施展梯云纵,鼻尖几乎是擦着刀刃避开了凌厉的一击,身体平移出了两米开外。 哈利一下子就坐起来,看向晚上的时候,放上了石化的科林的床。 “已经是晚上了,还早?”陆宇哲挤出个空间,坐在她旁边。睡懵了的康微有点转不过弯儿。 她们两人原来势同水火,经过这两天有所缓解,可好像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吧? 菲尔-杰克逊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在这一刻又起了波澜,但是菲尔-杰克逊已经没有调整的机会了,因为湖人现在已经没有暂停了。 尽管他知道战昊做这些,都是林晓的面子,如果不是林晓的吩咐,战家的铁蹄可以随意碾压西大营外除了蛮山王以外的任何势力。 周一的早上,康微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学校,黄倩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心的询问原因。康微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那天的事,黄倩逗得哈哈大笑。 众所周知,杀手这类人的生存方式就是杀人,然后获取佣金。在他们眼里,是没有同情,是没有怜悯一词的。 第一卷 第53章 看她背那锅,有大又圆 那汝安一脸的不安和不情愿,而袁可娇脸上却是充满了骄傲和嘲讽的冷笑。 古玄龙,血祭品,神灵封印,白霓裳大妖,等等这些事情,弄德自然告诉了他。 决定发送到网上,让大家看看,面对这些丧尸,怪物,人类其实也不是那么脆弱。 几乎所有的医生在看过之后都下了诊断,霍灵的病很难好,除非有奇迹发生。 刘晓晶就是为了这个机会,特意订制了这件钻石礼裙。这件衣服是由欧洲一位著名时装设计师设计的,上面镶嵌着九百九十九颗钻石。 宋清词悠闲地坐在包厢里面继续干饭,顺便期待两人出来后会是怎样。 刘海媚脸上红得跟滴血似的,看着还在强忍着张青云,忍不住娇哼一声,在看到那有些狰狞的东西,眼睛有些发晕,幽暗的森林好似有些液体流了出来。 白廿淡漠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复杂,他抬眸看了大卷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其他崽崽们。 如果他们二人在场的话,肯定是要吓死的,毕竟他们说话的时候确认过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听见的。 仿佛是一个信号,其他尸体在这一声之后,都窸窸窣窣的活了过来。 她还真是忘记了,被这样提醒一下才想起来,原本兴冲冲的表情一下子就垮掉了,也不再开口说话。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冲锋枪漫无目的地开始扫射,似乎这样胡乱地扫射才能减轻他内心的恐惧。 “你!”庄思思听了这话,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楚昊然实在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领头的海心炎狮铜铃般的双目中闪过一抹怒色,随即变得平静下来,它拥有堪比人类的灵智,自然也知道殿主在此必然万无一失。 在这种状态下加持下是有一定的战斗力,当然这种战斗力若碰到东厂四营或者黄得功,周遇吉的那种精英部队是不堪一击,但对上久无战事,军纪涣散的南京兵马来说,谁生谁死还真不好说。 此时的囚牢中,杨莫盘膝而坐,全力炼化着邪杀炎,这么半天的工夫,已经能动用邪杀炎两成的力量。 顾长空看着愈发疯狂的炎火猿,怒火沸腾着杀意,长剑挥舞,猛然一剑将身前巨猿的左肋刺穿。 说就说呗,他还长长地打了个嗝,原本还不明显的酒气一下子冲到橘枳和雪菜脸上,这种恶心的气味让雪菜不由往后一步。 不明白,对这名字完全没听说过,苏以乐疑惑了,她还以为这次演奏的曲目会是名家作品,至少以前都是。 而这一切的所有,都是如眼前这些人般模样,周身隐布在黑色雾气之下。 我有点紧张,心下不禁懊恼,这么多钱在眼前摆着,可我似乎不太会讨好男人。 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明月不再去思虑此事,他们次日从聊城启程,继续往西,没两天,就进入了赵国的国境。 “好了,我有些困了,你们都出去吧……”老太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 今天他之所能够如此镇定,是因为宁拂尘答应了他会出手,只是到了最后也没有需要宁拂尘出手的地方。 更让人担心的是,长安君被齐王传唤进了宫里,身边只有御者李谈,以及两个游侠儿,他们被拦在齐王宫外阙不许进入。本来众人也不甚担心,可随着太阳渐渐落山,长安君却还不见踪影,两名游侠儿顿时急了。 林佳佳看着他那双又有了火焰的眼眸,知道再闹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她今天还有事要忙,不要自讨苦吃的好;于是林佳佳坚定摇头。 艾永贵还真是好手段,大概他也知道这次回来,艾明山跟麻氏不会饶了他吧,所以抢先认错。 沈阔被他手底下的人偷偷带走,沈悠悠本能可以安全离开的,然而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已,她只能变成火灾事故中的牺牲品,至于能不能从医院活着回来,就看她脑子里还记得多少东西。 “如此说来,齐国的协助还是必要的……”明月沉吟,看来这场战争比他想象的更艰难些。 别看他们魔都卫视家大业大,好像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最终还得靠网民们观看,那才是根本,现在网民们都不看了,那节目弄出来,还有个屁用。 “老婆大人,我就吃一点试试嘛,就一点点。”李元东厚着脸皮,呵呵笑着拿开她的手,硬是从里头抢出了一只。 让早就发现,这具干尸的真正动力来源就是心脏,一旦心脏被打爆,这具干尸就会真正死去。 哎,算了,反正她是花妖,有妖术傍身,在这个世界不怕活不下去。接送任务已经完成,就请她在这里下车吧。 拳头上包裹起了光芒,两拳都打在了怪兽的身上,激起了一串火花。 第一卷 第54章 幺蛾子扑面而来 于是,张源决定继续装作扭捏,不好意思,并希望唐梦娇放弃品尝的念头。 就算是一旁的邢璐见惯了血腥,也忍受不住翻江倒海的肠胃带来的恶心,直接吐了出来。 接下来是钟沐,她和苏月鑫正陪着卫浅浅聊天。搜罗对云家商铺有怨念的顾客她能搞定。 林渊微微一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间,开始帮助刘晓霜一起收拾。 “轰!”巨猿的猿爪和莫测对轰在一起,没有引起任何空间波动,双方都往后倒退了几丈。 三千洞天之间,那位道宗玄门的开创者,也是龙虎山天师府的第一位大天师。 问道仙宗热闹了一段时间后,就彻底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别的宗门来打扰,仙帝们都在努力修炼,都想早日飞升神界。 她不由得笑了笑,转头看向陆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 一则突如其来的世界公告,打断了正在野外升级的玩家们的动作,继而引发了游戏论坛的再一次地震。 后面的那个天神境修士还在后悔不已,他没想到这个家伙很狡猾,会借助两道神元对轰后的爆发力去抢夺宝物,可看到这个天神境修士被轰杀,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倒飞出去百丈。 消息已经满院子传开,仿佛插上翅膀一般,一阵狂风飚向了星宿海梧桐府。 一切尽皆点头,看着佛门子弟与天骄,纷纷将【龙华生】团团围住。 姬寇程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白,靳度是在说他自己,可此刻他自个仿佛就是靳度,靳度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个大巴掌,不间断地扇在他的脸上。 之前他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而此刻,他看上去顶多也就个二十五六。 海豚卫岚的年纪虽不满五百岁,但它的年纪却已经超过三百岁了。 姜倚舒需要买丹炉,又有一批东西需要处理,正好可以全部在拍卖行搞定,不用跑好几个地方了。 微风习习,她缩缩脖子,抬眼望向天空,一片漆黑的夜空,稀稀疏疏的点缀着几颗星星。 不过当时李连节的妻子正好怀孕三个月,为了陪伴妻子的他,最后果断放弃了这个演出机会。 虽然专辑的发行,交给了陈健天的红星音乐生产社代理,但是方彦作为制作方的老板,肯定不能完全放手不管,发行的不少事情需要相互沟通协商。 此时安院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着安家人脸色阴沉的开口训斥道。 马良成不由有些着急,这要是开业第一天就黄了,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四人交手只在一瞬间完成,从公孙度身形跃起到被合击而退,中间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等到公孙度落地的时候,前面三人已经拍马冲出了上百米,在想追也来不及了。 “令尊息怒,此事牵扯过多,依我看~~还是稍安勿躁的好,等平息一下之后再做打算”此刻台下离得最近的一个出言说道。 “夫君,他们太强了,而且不知道他们在这岛上还有多少人,这次有麻烦了!”姚颖莹传音道。 大家算着有多少可能会碰到铁血试炼兵团!想着对阵的时候能暗藏点什么杀手锏!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 “我知道,你尽管传仙札给他便是,剩下的一切都好商量。”刘韩烈咬着牙说道。 沙漠和南宫灵对望一眼,相对苦笑,一齐摇了摇头,这一老一少的整个就是两个活宝。 “那我便不客气了”方悦说完默默的开始运气,当自己八成的功力集中在双臂上之后,突然发力“哈!”一拳击出,顿时一道拳风涌出,直奔花盆而去。 野生食材都是早就预备好的。简单的工具也有,野外环境用虚拟技术,伊兰只需蹲在一片空地上,天天烟熏火燎地架起火堆。烧烤烹煮。 “恰到好处,没想到李道友竟还有这等才情。”元真道人意外道。 所以最后虽然她没出去,但她添的东西比白灵儿还多,也不知道用不用的到,就放在储物空间里。 但是,流沙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停下,力量,越来越大,赵阳的惨叫声音也是愈加的剧烈! “稍后我看你们怎么死!”龙鲸仙王冷视鲲鹏,扫了一眼所有逆天者。 所以,向罡天不忍心再戏弄她。当然,这也是有几分不想惹麻烦上身的念头。 透过房顶的两个木板之间洒下的阳光,就能看见一个衣着凌乱,头发肮脏的人蜷缩在哪里。 沈林风也感觉他爸爸回来的不是时候,不过还是拉着我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其实我挺想看看他爸爸是什么样的,那天他爸爸还夸了我来着。 无数雪花,比鸿毛还轻,但被罡风从半空中吹过峡谷上空时,却都像是被连上了一个大铁陀,雪花径直地落下峡谷去,沉入水中。 可是在数量之上凯撒却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多出整整一倍的数量,看到这一幕,百余天生脸上的狂喜瞬间便变成了苍白之色。 因为谁都知道,若是盗走吴霜肉身的人,对她有什么想法,就算找到回了她的肉身,也早就被“蹂躏”过了。 李青不知道孜然哥忽然来朱雀市干什么,他没问,对方也没主动说,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只有喝点儿酒才能说的事儿,所以李青很上心,一定要把这大兄弟给照顾好了。 已死之人并不能够被复活,更何况自己的妹妹连灵魂都已经不存在。 此时指挥部的长官们正在研讨进攻的战术,突然发现辎重营的王连长闯进来,指挥部陡然一片寂静。 这日姚钰芝来时,孩子已经被魏泓抱着了,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拿着个布老虎在孩子面前晃来晃去。 特伦斯是没救了,看样子,这辈子除非海莲娜嫁人,否者他永远会如现在这般,缠着海莲娜不放。 第一卷 第55章 为人民服务 贝清欢征询地看向宴桂芳。 现在她最初的那份从容早就已经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慢慢的被瓦解了。但是她却一直不敢承认罢了,她骄傲,她自信,但是随着这段时间冷昊轩的避而不见,崩溃了。 猿灵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按这个方向前进,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到他的目的地。 而如果深入研究这些信息,你会看到一个比单纯主线剧情复杂的多的暗黑世界。 这巨塔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延伸到哪里,占地面积足足有几万平方,就算是隔着很远都能够看得到。 唐宁安现在天天腻歪在家里,话说宁宁都觉得有些烦了,所以就十分天真无邪的看着唐宁安说道,当然他的话不是对唐宁安说的,而是对于娜说的。 宋老板道:“我若不说,你永远想不到是谁……“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完。 蛰龙阴阳诀既是阴阳化生,却被二人演化到了极致。相比刚才的顾雨行完全驾驭外物,显得更加变化由心。 “吼!”只是这种程度的力量和压制并不是完全正常的,因此随着丘力居本人对薄奚黑石他们的支援,张飞在好不容易趁机杀了几个武力不低的头目骑长后,就不得不因为丘力居的强大,而不得不再次被打退了回去。 眼前的这不到两百多人就是他自己麾下所有人势力的精粹代表,他们的态度极大程度上就代表了蔡旭麾下各方面的抱团势力的不同。 “谢谢。”大山喜久子咧嘴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想来先前那种柔顺贤淑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山谷四面前是山娶,一点动静都有回声。狗跑声,脚步声在谷中回响。 “还好还好。”,杨林想到多亏自己还有‘代工’这门生财之道可以赚取信用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搞不好自己就会因为交不起税金还有挂卖欠费就被系统抹杀了。 乐浪听了加令的话直翻白眼,你是是公的好不好,什么男的,就一破鸟。少卿他们几个在旁边听了笑了开来。 张泉刚进巨魔森林,就发现有玩家一路尾随而来,张泉本来不想多事,任务期间怕出麻烦,但没有想到,怎么也甩不掉对方,看来对方的盗贼很厉害,这时张泉对于后面的玩家已经动了杀心。 薛崇训听罢十分满意,也就不把话说得太透了,他倒不是想故弄玄虚,有的事儿不说明白回旋的余地就更大。 ”听着爱慕的情郎发出哀伤的感慨,看着那满眼的沧桑,公主情不自禁的抓住叶宇轩的手,鼓励道。“宇轩。我们也可以的,我坚信我们一定可以。 黑暗游侠在被那无数刀气笼罩的刹那,指尖箭芒不断崩现而出,抗衡无尽刀气。但是他手中经过千锤百炼的神箭。在邪天发出的那一股充满毁灭气息的破坏力下,黑芒流转的神箭依旧崩碎了3支。 杨柳虽然满心不愿,可是却知道桓震是是他的禄星,得罪不起的。徐光启对他讲过多次,京中难有他一展所长之处,若要飞黄腾达,立名于世,还是得在桓震手下。当下黑着一张脸将余下的百子弹交了出来。 第一卷 第56章 怎么哪儿都有他 第二天一早,贝清欢先去医院给靳家老太太施针,然后就收拾了一包资料,等在厂门口。 刘舫比约定时间来早了五分钟。 身后的御神夜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冷然一笑,刹住的身形也随之从窗口一跃而出。 御前指挥使法可发现自己的想法和张国安大商是在两个道路上。不搭边。 “不过呀!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办法!既能给你自由,又能让我遵守我的承诺,而且还能让你依旧尽到你的义务,一举三得!你说这好不好!”黑袍人说着话的同时,放在跪倒者肩旁的双手忽的在其耳旁转动了起来。 败逃的拓升族为了谋取生存空间,与另一个星系的族民发生了全面战争。但是因为十万年蓝藻战争已经耗光了他们的元气。拓升族最终惨败,遭到灭族,成为了一段历史传说。 “他的确不算倒霉,但是接下来你要倒霉了。”丫丫的话刚落,刘天佑还未等开口,旁边黄蓉和静琪的声音就响起。 回忆起昨晚姐妹们为自己庆祝生日的热闹场景,一抹笑意挂上了唇角,只是随后又微微一凝。 当时热那亚共和国有过规定,凡是从热那亚港出发的十字军战船,一律都要打圣乔治旗,这是表明,此次东征是热那亚共和国赞助的。 此时,矮胖魁梧的鼠族族长卡鲁帕正和几个老迈苍苍的长老在紧急议事。 但是在他之前,几头体型庞大的强攻型猛兽角虎、剑齿鳄、银熊、铁甲犀已如同几座大山,朝着雄争轰击而下。 除了仙人之体常态化,还有一点鸣人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这次去雨忍村说服长门师兄加入明神门,漩涡鸣人便使用了这个能力。 其实,二人之所以会陷入到紫极雾海的陷阱之中,主要是因为沉衍半尊一意孤行,非要追杀一位异象限的十阶强者。 要知道,徐铭和罗盛、姚宇,可是有过结的。在万族战场里,有过结的人之间,是没法成为队友的;毕竟,没人会放心把自己的身后,交给一个有过结的人。 踩下踏板,脊背感受着久违的加速度带来的冲击,身体早已自然而然的习惯,火焰和碎片在主屏幕上一闪而过,接着迎面而来的,是ginn红色的独眼和下方黑色的枪口。 双方终于碰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淹没了一切,甫一接触,便是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四散飞溅的鲜血,当然还有被斩断的四肢。 不出意外的话,不用半天时间,四大家族都会听到这一世纪笑话。 蒂娜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笑声动摇,仍旧那么看着,没什么特别的感情,眼神中透出的只是真挚的提问。 “没错,就是她们。”对照着手中的电子相片,被询问的黑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黑暗精灵来不及肉疼,那萨满趁着这间隙又有动作了,只见他奇怪的祷告着,然后全身颤抖了起来。 龙胖子气结,刚才那一瞬间怒意蒸腾下的王霸之气原来只是假象吗? 王宇怎么让这一切都顺利进行,他安排青龙会的成员,在附近观察,是否有这样的人存在? 第一卷 第57章 白老鼠景霄 贝清欢人坐下了,但开始纠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跟生气的景霄打招呼。 刚才听见景霄喊女干部“二姑?” 她这会儿打招呼的话,会不会有跟人套近乎想走捷径拿证书的嫌疑? 景霄会不会因此小看她? 不打招呼的话,是不是很不礼貌? 毕竟昨天人家还帮着她接妈妈回家的呢。 实际上,巨蝮蛇跟暴猿是老对手,都是亚马逊丛林顶端的存在,两者对抗多年,相互牵制,倒是并不一定非要分出胜负不可,只要除掉郑亚,拿走被盗窃的神液,巨蝮蛇马上就可以不理暴猿个二愣子,转身就走。 约莫在九点钟的时候,当舞台上的冯晓刚揭晓了最佳男演员的悬念后,随之整个现场就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 “呵呵,这样,你想一下,每次逛街时,你想要一双什么样的鞋子,大体画出来,找个专业的人根据你的要求设计出来看看不就行了。 老矮人的怒吼成功地将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边,当然,大多数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至于其他的眼神,天知道那包含着什么思想。 蹑手蹑脚的进了门,轻轻的脱了那两只珍珠绣鞋,将她移到床上。 萧焚虽然完全不能动弹,但眼睛却还能看耳朵也还能听……他有些胆寒的望着那些不断掉落的石块和地面跳动的裂缝,听着那撕吼一般的恐怖巨响,那几乎是整个大地在咆哮。 并且山达尔是弗丽嘉自己打下来的新领土,和旧王国并无干系。海拉称王阿斯加德以后,见自己母亲偏安在此,王座虚位以待,想必她也会承认弗丽嘉的尊容。 “系统提示:玩家队伍吸收帕林镜象二号的本源之力,获得本身全部经验的继,获得经验乃,四。 “该死!”法师似乎注意到什么,他截断手中的火焰。向前踏出并猛的一挥法杖,五颗漂亮的紫色光球从黑暗秘法规则的杖头射出,划出五条漂亮的紫色轨迹向地下排水系统的深处追去。 “你有什么主意了?”安培拉星人听到美菲拉斯星人的语气就知道这位肯定是有计划了。 突然觉得今天晚上过的很不错,吃着火锅听着他们的故事,故事有些精彩有些悲,但是这就是十一跟我说的生活吧,做一个踏实的普通人挺好的。 南瞻大陆,万剑山,思过崖的一间石室中,空间出现了一丝涟漪,紧接着,一道黑色的漩涡凭空出现。 “这里是闪电一号,已经到达现场了,因为城市全毁现在无法判断人员受伤情况。”梶尾队长报告了现况,这里实在是太惨了。 好在关云山经过之前张新杰的羞辱之后,性子收敛了不少,现在又是云泽市最大的私人企业家,平日里已经非常注重身份了,不然的话,惹得麻烦将会更多。 看了一下舌尖上的校园,真的不是盖的,虽然圣知是全亚洲最好的贵族学校,但是吃的真的跟铉墨没法比中国人就应该吃中餐嘛,圣知餐厅里面都是西餐,一点都不好吃。 而张志平,则是神色肃然的接受了古剑一这一礼,虽然他更多的是因为现在在这里的是克隆替身,他才愿意接受神剑因果,但是古剑一所求只是为了不负神剑信念罢了,他能做到这一点,自然求仁得仁了。 第一卷 第58章 上当了 贝清欢见景霄的眼睛又极认真的看过来,连忙闭眼。 不然她的心跳也快得不得了。 好嘛,就这脉,把了五分钟,景霄的脉象才从剧烈波动渐渐到了稳定。 夏晚竹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突然就给她甩脸子。 安雪沫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胎心监测了,她已经熟悉了这里面的流程,但还是很有耐心的点点头,笑着接过了白色按钮。 徐媛媛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她说完后也只是木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眼瞅着那几个出警的警察黑着脸,正在呼唤支援时,他们有那有点儿眼力见的记者则赶紧带着拍下的那些真实再现的视频溜走了。 “愿意,现在村里哪个不想在你这个大财主手下干事,不仅活路轻松给的钱还多,傻子才不愿意呢。”侯建笑呵呵地说道。 要是跟水井似的往下挖,那根本是没办法挖的,收下这泉水就排不掉。 “难道你忘了,当初他们是因为什么才结婚的?”沈寒宸清冷的嗓音徐徐缓缓,沁出丝丝凉意。 当的一声,魁梧天君的战刀,砍在金色的羽毛上,根本破不了金色大雕的防御。 钟大山吓了一跳,白浩宇一直给他彬彬有礼的感觉,如今浑身是血是怎么回事? “还有下次?”阎玄俟那双漆黑的眸子落到夏晚竹的身上,虽然满是寒意,不知为何,夏晚竹竟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聂辰黑着脸走到了笑得直打滚的靖厚泯的深浅,咬牙切齿的说道,语气中满是阴沉,眼中那浓郁的杀气都足以杀人了。 松口横步没想到叶冰吟竟然真的想去那家报社,但是他又怕过什么呢,松口横步嘿嘿一笑,如何便随叶冰吟去了那家报社。 除魔尘的意思很简单,它于风中感觉到了李长空一丝微弱的气息,紫云道姑听懂了,可是却不认同,一个修炼者三层境界的修士怎么可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威能?一定令有其人。 虽然有点不孝的感觉,但谢信倒是觉得这有点真正一家人的意味。 毕竟,内‘侍’掌管着他的日常饮食,而外戚则手掌兵权。两家一联合,绝对不是他一个孤家寡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此时,轩辕笑莫名被众人挤出门外,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着摩鹏连拍双翅,一扫便炸出一片人,宛如拨沙般的轻松,把他的心也拍碎了。 再看自己身侧的颜沁,自出事之后似乎只开口说过一句话!这番对比让颜月心寒,母亲还特意交代自己要与这颜沁互相照顾,如此这般以后还能照顾吗? 因为李进收徒任务里面,其他环节因为崇拜程度的关系,已经全部跳过,唯一没有跳过的,就是最终的一环。 “谁提出换的?”李明芬激动的大喊了起来,已经浑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医院里。 “你看你这点出息,没有这个胆量还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道长看了一眼飨良,他随手拿出一条符咒封在骨灰罐子上,那寒气『逼』人的罐子一时间不再随风颤动。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们的那些竞争同行都是开始逼向顾振了,比如说阿迪达斯、宝马、福特、百事可乐和彪马这些企业都是涌向了顾振,他们可是非常乐意和顾振签订合约的。 第一卷 第59章 有些事,目前不方便说 景慧萍很认真的看完药方,转交给其他两人。 然后她在贝清欢对面的办公桌坐下:“我留意到你一开始跟病患说,‘今天先讲肩膀受伤的情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贝清欢:“因为,病患的身体,并不是只有肩膀受伤。”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端木瑾年委屈地很,吸吸鼻子,看向凤璃毓。 司璟墨通常都会回她一个笑脸,霍瑜白也是有些腼腆地避开她的目光。 短暂的沉默,司璟墨再次开口,“知道什么叫做以身作则,以理服人吗?你在孩子面前是什么样的,将来孩子也会受你影响,将某些行为和观念深深地刻在骨血里。 楚云轻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好好的,都在,确认刚才只是幻觉,她放心了不少。 从岳华宗到玄武崖,中间大概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岳华宗范围内数十里都有巡逻弟子,一旦出了这个范围,就将面临着野外灵兽的袭击。 霍瑜白心软了,抱着儿子,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祺祺,有些事娘亲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们有家人的。 没等百里御说完,李杪就着急表明衷心,从电梯内跑了出来。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特别宁静。 波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波斯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一天,慧德在离目的地还有五六天路程的时候,忽然天降瓢泼大雨。不得已,慧德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来到了一座山顶处的破庙。捡了些干草,用火石打起火堆,烘烤着湿掉的衣物,自己则裸漏着上身在火堆旁烤着些干粮。 若只是沈清远那件事情,就算楚云轻有意去说,可也得旁人愿意相信。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了一夜,青州城的将士们,也都警惕的防备了一夜。 所以,才会在他闭关的房间周围,布置禁制,以及让苏月甜带张星星逃离。 如今,更发现齐景和张星星拥有不错的关系,那就更让人惊惧了。 “咔!”秦孤月心念一动,那不断旋转的神秘之轮骤然静止,竟是将它暂时封闭了起来,而他周身的气势也是陡然一降,好像又跌落回了锐士境界,甚至还不如之前的力量强大。 蒙特福身子微微一颤,他的实力不过比德克赛斯强上一线,德克赛斯都被一招轰飞了,那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虽然心中悲痛,不过阿达斯的命令他却是不敢违背,高声应了一声,随即便是跃上了擂台之上。 吞下建木树心后,通天道祖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变粗,一道道的青光从他的身体激射而出,瞬间整个天圆地方大阵变的青光阵阵。 至于我齐家的祖地,那更是连我都没能知晓的地方,只是从隐龙诀中了解到,我齐家的那块祖地中应该藏着某个了不起的东西。 原本,张星星因为被叶灵要挟,才来帮忙写作业,心里还带着情绪,颇有些不爽。 一身着漆黑发亮战甲的少年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来,无数的黑色云柱悬浮在其背后。 无夜太子的话,与其说是褒奖秦孤月,不如说是在夸赞人魔殿的实力强劲了。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面对上最信任的人,是不可能进行这般深入的交流的。不然对方只要心存歹念,就能立刻对自己的神魂造成不可挽回的创伤。 第一卷 第60章 I like you! 车里静默下来。 就这样安静的开,车子很快从区中心,开到了临近3508厂前面的一条马路。 这边单独属于3508厂,路相对区中心要狭窄,前方有一辆卡车过来,陈二槐猛一转方向盘避让,车子还猛烈颠簸了一下。 风长袖咬牙切齿,他自然知道,余寒这家伙必定是看破了自己心中所想,所以才会直接出手阻挠。 这个连续熬了五个日夜都未见疲惫之色的清俊少年,此时却极度颓废,看上去有些狼狈,头发肆意的散在前额,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嘴唇的颜色也有些苍白,脸色,更加有种说不出的灰暗。 早些时候,赵无安还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聂白霜逼至此种境地。 时间慢慢流走,宁哲三人围着昏迷不醒的大猩猩无聊的打着哈欠。 虽然失去了家园,但是村民们对修仙的执念仍然没有消退。而且连奶娃都拥有了法力,这更让村民们眼红。这让天雍真人师徒颇为苦恼。 灰冥目光烁烁得看向蓝墨,简杨几人都不敢多说话了,因为灰冥眼中闪烁着一丝愤怒。 紧接着,墨璃一个回身,便向着刚才那几个逃走的真武境巅峰强者那里追了过去,而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蝎魔王巨大的身体从半空砸了下来,却都已经惊呆了。 尼古拉斯虽然才刚刚到来,不过他已经猜到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在查尔斯叫人停下后他就急忙走到蕾奥娜面前。 自从那日在集市上失踪之后,曾杞和马车夫再也没有出现在白马镇中。不过赵无安很难相信他们就此一走了之。 天上没有云,蓝色的穹隆覆盖着一望无际的山脉。雷声轰鸣作响,却没有闪电再降落下来。 “什么?你们这三个废物,连个化玄境都留不住,要你们何用?”王叱咤气的直跺脚,居然让那个调戏自己未来大嫂的人跑了,让他感觉很对不起自己的大哥。 “岑袖!”岑裾攥紧了两手,往前再进一步,几乎是要撸袖子动手了。 本来这个父亲也不怎么疼爱她,只是在履行义务那样,每个月给她一点生活费罢了。 房门被推开,林氏笑吟吟地进来,身后还跟着周氏以及两个婆子丫鬟。 张子尹送着他们到了阳台上,看着他们利落的爬阳台,她有点害怕。 秦光辉几人都忍不住抚摸额头,也不知桃翁前辈如果听到,会作何感想。 熬至月亮慢悠悠地爬上了枝头时,院外陡然传来了喧哗声,骇得岑黛忙从打盹中清醒过来。 他既然那么做了,就是想好了,而此时要做的就是要好好想想如何做才成。 靳东抓起一个,仔细端详了很久,还是不放心,用手摩擦了几下,左右也没看出什么异样。这貔貅乍看起来的确是个普通物件,成色还蛮新,只是用料不咋地,估计就是黑市上卖,也最多两个金币的样子。 载恒吓的双腿发软,直接就瘫坐在地上,胯下一滩湿漉漉的,竟然是吓尿了。 吴谦轻描淡写的一脚,竟然直接将二十余个玉清境的人震成重伤。 下完朝,冷月就来云闲宫,云轻轻刚好也已起床,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像正在发脾气。 虽然这样豪华奢美的场面每每说起的时候会让人眼前一亮,但佳瑜主要感动的不是因为凯杨为她摆了多大排场,让她多有面子,而是凯杨愿意为她付出时间付出心思。 第一卷 第61章 关于未婚妻这个岗位 景霄的笑声,清理好路面走回来的陈二槐也听见了。 他诧异极了。 这是他跟着景霄调到海市后,第一次听见景霄笑这么大声。 陈二槐站在车尾,借助前面伸出的反光镜打探车内,却见那两人一个坐在左,一个坐在右,中间隔着山海,相视而笑。 这些光的形状很难形容,看起来很乱,要按我的直观感受,倒是很像一团面条。 太后却不便多说,只是道:“靖宜的婚事让他自己做主吧。”两人都是好孩子,本该是佳偶一对,可生生地便错开了。 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屋子里亮着灯,却看不到有人活动的迹象,也没有看到搏斗的迹象,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然后让我等等,问我叫什么,那个学校的,帮我问问。我说好,谢谢了。然后就跟张梦菲从门口等着。 白老先生心里也是高兴,帝王虽说的不清楚,但其中意思也听的了一二。 “给我地毯式搜查,仔仔细细地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旦发现可疑人士,也一并抓起来。”王罗一到之后,就让自己的队伍铺开搜索,让他们把乱民都搜出来。 尤其是刚才伤我的那只僵尸,它无论是动作还是力量都比其他僵尸强太多,吴非的符箓对其他僵尸都有用,唯独对它起不到丝毫作用。 方艾子哭了很长时间,林辰怀疑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莫名其妙哭过。 因为刚才播放了黄督察的私密录音,王朝的动作猛地一滞,他把自己的脸往电线堆里一埋装鸵鸟。 “陶德伟,如果你是个聪明人,那么,就会照我说的做。”白飘飘看着自己曾经的裙下之臣,表面镇定,心底忐忑的说道。 郑兴华突然有些激动,有些亢奋,沉寂了许久的那种独属于男人的本能感觉冒了出来,于是顾不上吃饭,鬼使神差地也上了二楼卧室。 可以说除了87年出生的彼得·舒尔茨,以上的数学家都是八十年代初出生的,其他的85后还没有发力,现在的的青年数学家着重点是他们,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获奖,之后他们会是数学界的中流砥柱。 “你不是很能打吗?回到京城这半年来,你还少打架了?”叶奕枭瞥了他一眼问道。 楚鸿就算是再聪明,也没办法跟楚楚相比,论忽悠人,楚楚还真没有输过。 吴冕凝视着林皓的身影,就在对方一招一式的演化中,所蕴含的强大的精神意志,宛如惊涛骇浪般冲刷着吴冕的身心。 萧怜被披了盛大的金红礼服,在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踏入了新建成的黄金神龙台。 南宫玄和展云歌讶异的睁大了眼睛,拗古大帝问儿子这么深奥的问题,他没有问题吧?儿子才多大,怎么知道他突破永生失败的原因? 她的炼药技术必定十分高超!甚至可能是现在仅存不多的魔药大师。 秦老头就笑:“我梦到了我的上辈子,唉,上辈子我秦某人还真的挺惨的!”笑着笑着,眼里就带了泪光。 早上时候,吴冕还因为自己赖床乱发脾气,晚上就什么天赋觉醒变成高级学员!? 当即化作一只红冠山鸡扇动翅膀扑了过来,用它那尖嘴和利爪与青蛇战在了一起。 “噔噔瞪”几声,他膝盖着地走到了床前,轻抚着那些衣物,寻找着娘亲的味道。 第一卷 第62章 找对象还要拼爹拼妈拼亲戚 宴桂芳现在能轻微活动,就在家里已经煮好了饭。 这可能是它吸收了太多的雷电之力,这是吃多了要睡觉,它是在睡觉的同时炼化那么多雷电之力。 等外头彻底没了动静,梅清曜才溜出了山洞,直直往他们那安营扎寨休息的地方跑去。 南霜其实并不知道,不仅是厨子,就连各种瓜果蔬菜,都是裴珩之专门派了人,每日不间断的去凡间采买,才能让她吃上新鲜且美味的膳食。 妖寂也犹豫了很久,她脑海里一直闪过很多画面,从她第一眼见到燕山亭的时候,一直到最后她在人间和燕山亭告别的时候。 只因梵天郡一直在暗中扶持黑水城和炎火城,想让他们发展壮大,这样可以牵制天羽城的势力。故而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恐怕梵天郡郡主早就机关算尽,是为他们量身定做而成。 妖亦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唇角微抿,明明是没有表情的样子,妖寂依旧感觉到了一丝不悦。 “吕昶,咱念你是老臣不跟你计较,这件事咱就怎么定了,你起来吧!”朱元璋和气的说道。 所有的魂魄在孟婆的引导下已经全部离开,除了挂着绿色灯笼的奈何桥和肆意盛开的彼岸花,整个黄泉显得无比安静。 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轩月心跳骤然加速,当他再次看向那十二位长老时,他们依旧是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左右窃窃私语还在窃窃私语。 正当方宇出神的时候,只听得窗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听觉得到强化后的他明显感觉出,这是秦璐的声音,赶紧凝神看去,只见广场上秦璐正与一个不知名的男子拉扯着,身边没有其他人,大约不是和夏初然等人一起出去的。 苏叶一听,也是反应过来了,偷笑了下也不敢造次,赶紧躲回了车厢里。 方相悦不在意,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没脾气,寅佘凉首先就看不过眼了。 原本智囊团给出的预估血族的数量应该在七百到九百之间,因为兽人部队加入作战之后陆续歼灭一百到两百人之间,俘虏了三百人左右。也就是说血族已经尽力了五百人的减员了,但竟然还有上千人。 诸多的仙城从仙界的第七虚空出现,一个个建筑似乎是一尊尊的大千世界,给予许多人以震撼。 自己的造物星系是不可能去说的,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相信了也看不到,所以吴穹得找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可以和舒月无戒备的交流。 为了不对他撒谎,傅樱在下课之前就让白圆圆帮她报名了几个社团的活动。 之后陈君杰再也没有找过她,阿玲也知道没可能了,于是收拾东西准备回苗疆,找丁珠算账。 来到工厂里面,张松换好衣服以后,老大进来让他今晚上值班,张松发现昨晚上下雨的缘故,值班室里面的毯子被打湿了,于是将准备将毯子拿出去晾晒。 “林仙儿。”林仙儿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绝世倾城的面容,微微一笑道。 受他老人家几次恩惠,李阳多多少少的还是很感激的,不然没有他老人家的帮助,强化药剂都不能上架出售,就凭这一点,也应该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 第一卷 第63章 压力好大 周五,是贝清欢最后一次给靳福生老母亲扎针的时间。 老人已经能对人微笑,扎完针以后,她的一侧手指已经能够完全握住贝清欢的手。 沈安安朝赵春花做出,不要再说话的手势,正准备拉着她们抄近路,去找王氏。没想到,某人竟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她就知道铁柱他们根本舍不得把饭菜扔了,用铁柱的话说,这伙食都比过年的时候要好了,顿顿都有肉。 但是随后,牧易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对方虽然有了神智,但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变化,还是厉鬼级别,毕竟猛鬼跟厉鬼相差甚大,如果对方真的晋级了,他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你不是说很累吗?先到你的新家去休息一下,下午分教舵主和圣姑还要见你呢!”等只剩下雪雅哈和吴用两人后,雪雅哈便很不客气地催促他道,让吴用都来不及好好欣赏一下这座清真寺。 己方的少年天骄已竭尽全力,无奈对手太强,每每更胜一筹,尽管他们赢得也非常勉强,可胜终究是胜。 沈安安如果不是现代人,估计也很难通过看天气,感应风向来预测第二天的天气变化。那是因为她知道很多知识的缘故,而杜冲他们却不知道,所以这并不稀奇。 “镇院绝学,烟波剑诀?”但下一本绝学却令凌青云更为震撼,几乎在第一时间,他就情不自禁地将心神投入其中,接着却如遭雷击,惊骇得喃喃自语。 “我只求自保,能够渡过这次大劫,至于争霸天下,却是从未想过。”牧易直言道。 虽然她之前进来就嚷着什么要砸墙之类的,但是其实她真的就是喊喊。 秋民答道:一盒22块钱的烟,给我一根儿就能赔罪吗?有这么便宜的罪吗? 竟然是神技,太强了!不过这能量消耗和神龙辇消耗也太恐怖了吧,我看了自己的头像,在体能下面有一条能量条,代表体内的虹能数量,总共40万,可以支持剑阵运行一分钟,这远远不够,得继续加深。 程浩死了,一些少年也被惊傻了,他们虽狂傲,但从没见过有人真切死在他们眼前,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面带惊惧的望着陆峰。 她慌了,当冷希问她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心里全是景容。她怕,她怕自己动心,怕自己喜欢上景容。她不可以,不可以喜欢上任何人的,她不可以有任何感情。所以,她极力否认,她不承认喜欢景容,绝不承认。 这个过程仅仅只是持续了十秒钟就停止了,此时那黄岩龙角之上的金光也是暗淡了很多,显然,这术法的施展,对他来说也是消耗极大的。 唐果赶忙跟上,她是拿秦沧有些没辙的,只要是秦沧打定主意的事情,自己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做出任何妥协,所以自己也只能由着他去,大不了真的追究起来,就事论事,自己不跟着他一起背锅就可以了。 若灵等人的确是伤心难过了一段时间,但是她们有强大的自信觉得我会吉人自有天相,悲痛几天后就把重点返回到了自己孩子身上,现在我回来,她们也平平淡淡,不怎么激动,就是这段时间里磨炼出来的心情。 第一卷 第64章 理想就这样荒唐的破灭了 贝清欢感觉自己是逃回家的。 她忽然就狠狠共情景霄了。 按照叶小云的说法,景霄每天不但有女工追,还有非要做媒的人追。 欧桦不禁有些佩服左丘璐的观察能力,暗道若是这次只有自己和柳依绿过来,说不定就会就此和她一起返回了。 说到这里,蓝幽明起身走到厨房,嘴里面不断地哼哼着:“要去做饭了哟~”一想到要给刘淇做饭,蓝幽明也好像更有劲头了。 卿睿凡出了武馆就径直回了太子府,不想恰巧看见厅里端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紫色官袍,腰间白玉束带,眉目淡而不虚,气质雅且忠直。 然而就在老九脸色大变,准备再次逃跑之际,传送阵的传送也终于启动了。之间整个传送阵发出一道白光,接着老九就消失在了传送阵中。 很多时候为了他们考虑,反倒成了自己的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就让这两人一直误会他吧,他懒得去解释了。 很好奇?难道说自己在蓝家还很出名不成?听到蓝幽雪这样的话,兰兰一时间感到自己心里面一头雾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到了镇子上,原本没打算停留的,但是在经过一处乐坊时,却被里面的声音吸引到了。 “嘿,我说,我们应该拉一只猎猫一直跟着我们,给我们当保镖,这样到哪儿也不怕怪物了!”回去的路上,千叶因果凑到孩子们中间,鬼声鬼气道。 “那倒也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同学间的事情,黄欣出面倒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这件事可惜关系到他们黄家,要是让两个孩子出面,倒是显得他们有些不懂礼数了。 刚想说出自己的口味之时,月无涯顿了一下,若是说咸的,沐仇自然会认为偏向孟烟雨。而若是甜的,孟烟雨心中也不免有些失落。至于辣的,月无涯从没听过,这个选项他选择无视。 尽管居民撤离时带走了大量的船只,但威尼斯这样一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舟艇了。 桑树坪跨于贵州四川之间,是方圆百里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这里当然便是一个货物‘交’流的聚散地。 半个时辰以后,只听见“叮”的一声,林青玄的金丹又长大了一倍,上面又出现了一圈新的条纹。 想象中的巨响没有传来,李海有些不敢相信牛二就只是在最前方的房屋mén前撞出了一个牛形的窟窿。 说到这里,神情凝重的意大利海军中将扫视众人。此时正值凌晨,四位舰长虽有疲倦之色,但一个个目光炯炯,毫无萎靡胆怯之色。 在场各位的虽是海军军官,可对于数十年前那场决定德意志世界格局并对欧洲影响甚大的陆上战役还是深有了解的,当时实力并不占优的普鲁士军队凭借撞针式步枪击败了骄横的奥地利骑兵,赢得了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狐身男子的想法很简单,在威势,力量不如对手之时,那就只能以速度取胜。 不过,没有人去谈论,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存在,至少,当这样一件事情被洛燕山提起的时候,李海就已经知道,这一个隐世多年的圣地,将会在自己面前呈现出它当年的风采。 第一卷 第65章 我交代 贝清欢没慌张。 所以,这个时候,他忽然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无法描述的勇气,将鱼哄仙一口一个“骗子”痛骂了一番。 众位贵客用了饭后茶,随师玄青游览北冥宗,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北冥池,各自赞叹不已。 李察好似没有听见这句话一般,一拳捣出,洞穿了任我行的心口,手中已经冰冷的心脏还在不断跳动,他扭头看向已经到了城墙下的明动,冷笑一声,狠狠将心中的心脏捏碎。 而刘佳宁他也是默默的点点头,而对于刘佳宁来说的话,现如今对于现在的比赛来说的话,刘佳宁还没有完全的掌控节奏,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的话,刘佳宁以他的性格来说的话,他肯定还会更加的努力才是。 “那是怎么减员的?”李林问道,就算是出现丧尸,那也顶多是被丧尸咬而已,只要不是被咬的太多,他们有药剂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人员伤亡的,但是,现在却出现了减员,显然是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的。 “不行,这些东西这么贵重,我不能收”虽然这两样东西尤娜都很心动,但知道它们的功能后,尤娜却是觉得太贵重了。 这会儿,当众人听见康乐的段位之后,也是一个个纷纷表示赞叹,再也没有人敢嘲笑康乐的段位低了,他们都已然被刘佳宁的身份和实力震慑到了。 原本散落在整片山域的那乌金石粉放佛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番,疯狂的朝着峰顶涌去。数之不尽的黑色湮粉汇聚成一道道黑色龙卷,放佛一条条灭世黑龙一般。 “妈的,如果不是情报有误的话,那就是这家伙这几天内又有了突破!”贺烈心中暗骂道。 樊胡子一听说是“师先生”,就知道现在来的人是师愚山,也就是昨天她还是热烈期盼的恋人。 两个对付一个,如今就更加绰绰有余了,所以最后那两个猴哥就很顺利地把老道士抓住了。 “如果世界上有鬼就好了,那许多人就会相信报应,那……”;李涛没有把话说完就低下了头,从他眼里,邓宇浩看出了一丝愤怒。 是那个少年看不上自己?还是那个少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还是那个少年根本就觉得他不需要自己,觉得自己可怜? 愤怒的天远疯狂的扑在恒义身上,两人又开始咬起来,但没多久天远便渐渐被恒义制住。最后,恒义用脚死死的踩住天远,骨骼断裂的声音迅速传来。 想到这些,邓宇浩发现自己比起寝室里的三个家伙,更像一个正常的人,真不知道李涛天天看到这些东西,为何还没有崩溃。 吞噬者是由经常在宇宙空间活动的一部分双翼刺龙自然进化而成的。也可以用心灵之主的细胞变异能力,先采集自然进化的吞噬者体细胞,再催化双翼刺龙进化成吞噬者。 老妪缓慢站起身,身体发出咔咔之声,仿佛她已有很多年,没有起来过一般。 “辛苦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交给你和阿飚,你先回去吧,给张董打个电话致歉。”御言笑接下机票,简短的吩咐。 第一卷 第66章 我还以为你特别担心我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轰鸣声从两人身边很远的地方传来,四人都停下对彼此的直视,纷纷转头看了过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四人不约而同用的向那处地方冲去。 辛夷心中悲观的想到。她还没有见过父亲母亲,还没有见到洛紫鱼和莫修,还有,叶沉。 杜月梅惊慌的擦了擦眼泪,可是看到碟子里的烤肉,眼来还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一旁的张婷婷与陈梦琪也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到杜月梅哭的这么可怜,当下纷纷安慰起来。 “娘,你说皇姑姑会成功吗?”平阳侯府内沁雅郡主趴在平阳长公主腿上撒娇道。 海南省省长邱南天,甚至亲自赶到现场,成立搜救指挥部,亲自指挥搜救,此时的搜救范围已经扩大到十海里,这是搜救专家计算出的结果。从张云泽被浪打翻卷走,所能飘走的最大距离,也就是十海里。 “那你能不能给我个账号,我让家族准备好钱后,打给你!”欧阳孙道。 李风无语的笑了,他能说什么?毕竟是前主人弄出来的破事,又不能辩解说自己不是李风,当下憋闷的忍受着陈梦琪的数落。 在辛夷这句话出口后,周围众考核的人都惊了一下,下一刻,他们的注意力就全被辛夷口中的实力等级吓了一大跳。 柳江南忙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下身完好无损,他突然不知道现在是真实的,还是昨天被杀的那一幕是虚假的。 “凭她的欲壑难填,怎肯让他人代替自己去主持家宴呢?我看,八成是头风未愈。”苏若瑶一语中的。 只是随着我拿在手上,我发现,这些金条,开始慢慢的褪色,然后变成了几块石头。 “轰”,三阶巅峰的武力完全释放,两手握着巨斧,一条炽热的火柱夹裹着焦味直冲皇清而去。 满眼都是死魂,让人头皮发麻。同时这些死魂也发现了身披七彩灵气的西门靖,纷纷伸着手臂蜂拥而至。相对于白天的懒懒散散,此时它们仿佛打了鸡血,一个个双眼圆瞪,表情狰狞,张牙舞爪,将走廊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能感觉的到,这个时候的我,身体正在不断的下降,而且这个下降的速度还是十分恐怖的,简直就好像是坐在一个火箭上面一样。 其实在地龙的心中,有着几分好奇和期盼,这个榜爷难道说真的能够凭借着血肉之躯将里面的九十多人全部都给杀死吗,还是说他被里面的人给打成了筛子。 自古灵士中流传一句话‘二脉阴阳似水火,尾闾一转再夹脊。青天易上玉枕难,十年磨砚显苦功。’意思是说打通任督二脉如同融合水火一般,尾闾、夹脊都容易过,唯独玉枕穴难如上青天,必须十年苦功才能打开。 慕容夫人没有理由反驳,因为慕容清说的的确很对,这块令牌就连慕容家的人都没有几个知道,而他们也从未派出过这样的人去和九王爷的人打交道。 尽管柳熙元限定了一月之期,可对秦风而言,一个月已经足够了。 看着昔日内门弟子第一的徐良死在这里,我的内心之中,还是有些悲凉的。 这话说的,我本来还是没有怀疑他的,不过现在倒好,他的嫌疑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其实,她哪知道。陈永辉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借着打球的机会,和她说说话。 关勇见状,重重的冷哼一声,然后脚步重重的一踏,身上的真元气息暴涨起来,先天级别的实力展现出来,迎着黑衣人的攻势,直接迎击轰了上去。 这还是第一次集体加训,所以大家虽然很累,可是却很亢奋,因为之前的训练虽然跟累,但是他们并没有到达极限,看看这次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极限挑战的效果。 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怎么去恨朱啸天。而是重新回到腾飞公司,继续做他的业务经理。 换句话说,这种持枪姿势,适合在精度射击比赛场上,咪上一只眼睛,慢慢瞄准,慢慢开枪,而不适合在实战中使用。 现在的贼神冰枫已经是八十七级了,八十七级的贼神冰枫只差三级就可以去传承之塔第九层了。 “我知道,那我走了。”何遇把信放在了我的被子上,转身往外走。 进入凤临城海域,通过军事卫星图,陈良裕看到大海上千帆幛幢,三大区域,三国战舰分别为波国舰队,番国舰队以及最远处的大汉舰队。 以现在贼神冰枫和现在自己的对手的实力,只要能够命中给对方的话,几乎就是可以将自己的对手直接的秒杀的,所以不存在残血的情况,除非贼神冰枫或者贼神冰枫的对手使用了回血的技能。 说话之间,她已搅乱了头发,接着伸手乱抓,三下两下就撕破了建萍回家来才穿的崭新的兰花布衬衫。 五盘山矿山不大,但是矿产十分丰富,所以也算得上是矿区的一座重矿,所以这里有两名血尸把守,山上还有三十几个飞僵和行尸。 第一卷 第67章 没向你开枪就不错了 “我的好妹妹。”慕清浅笑,一手握住她的右手,毫不客气,直接拧断。 山岭间,一座座院落,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潺潺的水流,环绕山峰而过,灵力凝聚的雾气,恍若白玉腰带一般,漂浮在山岭之间,恍若仙境。 刚刚喊完,林家老五就再也坚持不住,回身对林老太爷一抱拳:“爸,你们先忙!”说完,就使出缩地成寸,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现在唯一的证人余恒已死,至少目前为止,我们是拿他们没办法了!”左心远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不甘。 但是那个梦魔完全不动如钟然后他就施展开了口我就知道我算是死定了。 伴随着两道轻微的声音,那两个杀手惊恐的看着道缘,颈间慢慢渗出一片殷红,他们抛下手中的剑,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踉跄着向后倒退出去,终于立足不定,噗通摔倒在地。 看到山坳上空的荒古坟茔,虚空之上的阴山老祖,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压制不住的欣喜。 至于那些锁链,按照秦无炎的猜测,应该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锁链。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在这一刻有些激动,但是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意思,眼前就是剩下一片黑暗。 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不仅为他的守护,也为他的伤。大火烧起来以后,她想逃却被打晕了,后面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可即使不知道,也可以想象得出来,一定凶险万分。 前面的只是理论,后面的实践才是重点,大家准备一展所长,现场拿出自己的成果让大家品鉴。 海豚和鲸鱼都是哺乳类动物,它们比普通的海鱼、龙虾更加聪明,甚至拥有自己的交流方式。 张明宇一听差点晕翻,开什么玩笑,带着漂亮美眉去迎接未来丈人和丈母娘,那不是纯粹去砸场的吗? 转头又看向了跟渌骷神方跟苗钰儿,两人跟青绿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而且是完全压制了青绿两人。 莫不是云台洞知道了云龙子的判处,特来寻找他并将之带走了吗?可是以云龙子潜带的力量和慕容飞雪的特殊力量,莫说是要带走他,便是想找到他二人都是难事,又如何会造成眼前的景象。 “还愣着干嘛?裁判都在催了。”金元宝有些无语,这孩子平常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遇到关键时刻就卡壳了呢? 本来完成系统的任务就够麻烦的了,他还得跟四枫院夜一学习剑道,好为剑道升级呢!要是当了死神,整天不还得忙死? 从此这片世界里少了一个张琴儿,地上姬长风知道,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因为在未来的洪荒大陆上,将会多出那么一位慈悲的观世音菩萨。 不过,这件器物还是不错的,打上高仿标记后,在香江依旧能卖出三万港币的价格。卢灿将它重新规整到一边,起身后,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圣普斯已经这样教训过桀无数遍了,所以桀早就知道圣普斯要说什么,而圣普斯也知道桀会回答什么,所以两只生物达到共识,就把一切多余的话语都去掉了。 “还好,赶上了。”李均封擦了把汗,看的出来他也是很紧张的,毕竟石虎村是崇拜猫神的,可他现在却是要打败猫神,这其中的纠结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此时此刻,我只需记得从上京至漠北,漫漫路上的种种关照维护,只需记得邺城城楼下暖手炉的温暖,只需记得他救了我这条命,便是了。 耳边似是听到母亲不敢置信的一声惊呼,待我回神,整个大殿重回一片寂然,鸦雀无声。 弘光帝继承帝统,很多人琢磨大明两百余年基业,再不济也能够划江而治,谁料到朝中党争不断,数十万大军一触即溃,如此鞑子渡过长江,掳掠了弘光帝,占据南北二京,如此方将我堂堂中华逼入绝境。 所以,毫不犹豫的,在说这话之前,林风就打定主意要把云阳这个置身事外的家伙也拉进来,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就有难一起当好了。 当她被白虎猛然扑倒的时候,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当她绝望得连哭喊挣扎都放弃了的时候,一个少年,手持长剑,犹如天神一样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比当年了。曾经,自己需要装萌卖傻来保全自身,而现在呢? 要知道在美国,但凡有联邦神童参与的宴会,四方数里之内都会有联邦陆军执勤。 4大流氓国一致赞同美方的提议,此时此刻,他们站在了同一立场上。 这是自开战以来忠义军伤亡第一次超过鞑子,过去无论是顺庆城保卫战,绵州阻击战,汉中之战,还是猇亭之战,面对优势的鞑子骑兵,忠义军伤亡可从来没有超过鞑子。 只要留心,就能发现他问得最多的是如何与我相处的过程,从认识初起的细节到后来深交后的各种经历。然后从我的述说中揣摩盛世尧的性格,从而让伪装越发神似。 这就是他逼她就范的手段,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夏泽辰现在的财力,整垮李肖绰绰有余,而李肖完全是被她连累的。 “凌冲!”凌松苍老的声音怒喊一声,他当然知道,这凌冲只要留下必死无疑。 呃,理解错误!他原来没有那意思,纯粹是要帮我诊断且引导神石的副作用,老实说,真的觉得体内有股燥热在蹿动,刚才就有了。心虚地埋了头,贼胆全跑了,再不敢抬头看他。 不知道李致硕是不是听到大姨之前的话了,他不客气的举起我的手给大姨看:这是我老婆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请你先别说话了? 第一卷 第68章 我有对象 李天然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其他拓荒者战士,此时他才知道他们脸上的凝重表情来自何地。 两个看淡了一切的老人,偶尔便会相互搀扶着,慢悠悠的来兔儿山走一遭。 “您是中科院化研究院的何院士吧?我听过您老的名字……”李可灼在系统商城查询了一下眼前人的身份,发现他竟然是院士,于是连忙热情招呼。 而弗瑞,则在两名士兵的质押下来到军队阵地里,一名年月五十左右的将军面前。 官昭谏的动作从不温柔,有一种不弄死她誓不罢休的感觉,陆言焉狠狠地掐住他的胳膊。 陆言焉洗漱好下去的时候伍六正在说些什么,表情凝重,瞥见从楼上下来的她,立刻就退下了。 要不,我让领导或者白家的人来和你们谈谈吧!即便改变不了什么,也可以借此让领导更重视替你们寻找肾源。”林启山也是非常无奈的摇了几下头道。 崔宏盛看着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朝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慌得不得了。 而后勤则交给刘茹,刘茹办事也靠谱,短短一天时间就招来可以用半个月的符纸朱砂。 他的爷爷是一个祖传的赶尸匠,刘鹏自然而然的从他爷爷那里学习了赶尸的本领,但是他们镇上对于赶尸并不待见,相反很是排斥。 志波空鹤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爱的身后,恰恰听到了爱刚刚的话,忍不住的秀眉一拧,出声质问道。 待卢明伦抬回车中安置好后,娄师德拔了十数个护卫看好轩车,自己便驱马向清新庄行去。 最初听到柳眉被征召的愤怒,此后从襄州一路走到现在,其间历经艰难曲折,他甚或两度生死一线,做了这么多,之所以会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卯之花烈总觉得爱还有一些什么关键的东西在隐瞒着自己,但是,既然爱不说,即便是自己心有疑窦,卯之花烈也不会主动开口去问。 唐松此一问出口,适才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苏味道脸上悄然出现了一丝笑意,而崔湜一直紧锁的眉头也蓦然展开。 六百名‘精’锐高手的牺牲,对狼军来说,损失不大,可血破手下大将竟然是为了后方大军用身子顶住炸‘药’,将敌人防守最为严固的铁桥轰平。 既然你讥讽我,羞辱我,我也要你尝尝被羞辱的滋味,你想杀我,可以,那就看看你蓝鹏能不能杀得了狂化后的我。 “去,把招生主管给我找来。”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完毕,方致对身边的助手道。 “糜威,就你的队伍吧,派遣一百名士兵上前,以前赵雨是你的部下,可不要败在她的手上。”贾荣道。 “长河护卫队?是什么东西?”黎响有些茫然不解的看着叶常新问着。 “你知道他是被吓死的?”叶冰吟突然问道,而且语调平缓,好像叶冰吟根本就没有一点情绪,但是时飞燕和司徒浩月两人却是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他们第一次见这么狂的人。 这一记匕首,经过李长空的控制,‘洞’穿这个胖男人的肩膀应该没有问题。 回到家中孙亚俊没有看到妹妹,这也难怪,妹妹总是喜欢恒道总部,她已经把那里看成了自己的家园,她喜欢那里的氛围,喜欢那里的工作,更喜欢那里最为耀眼的主人。 之前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心里十分的愤怒,恨不得将这两人全都灭了,但最后还是冷静了下來。 “好的,我现在还有空闲的时间。”邓阳说道,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知道绝对不简单。 桃恶树魔唤出灵墙,肘击而过,直至第七面打碎才有所停止,所爆出的拳风准确的打在花瓣上,炸出万种,轰击轩辕笑。 没有权威,事情就要无休止的争论、扯皮、拖后腿、打肚皮官司。任何一名不是权威的人,如果他敢于公然反对权威,那么他就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成为新的权威,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长空,祖龙之枪已经赐予给你,这是一杆强大的灵器,现在我再赐予你祖龙枪法,接住!”,金虹道人说道。 突然,“砰”的一声,南江上面爆炸出一道强烈的火光,水银龙的铁皮船炸成了一团碎钢板,湮没在了浩浩荡荡的南江里。 一个警部模样的人摇了摇头,打了电话似乎是在联系验尸的部‘门’了。 “好恐怖的力量,但是我的银河星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给我爆!”撒加狂吼道,一颗颗星辰宛如星球大爆炸一半产生出湮灭一切的能量风暴但是却被五色风暴包裹住产生出恐怖的力量不断的撕裂绞杀。 “怎么样?你可想好了,是战是合本座接着便是了!”玄骨长袖一甩随即喃喃地说道。 厉云泽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收回视线拿了手机,拨了一组号码。 第一卷 第69章 这就是你对象? 贝清欢连忙离开了。 这下,她是不敢在这迎宾大厅呆了,直接进了里面的餐厅。 昨夜的噩梦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记忆里。 但是,我也承认,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也隐藏着一层不怀好意在里面的。 那锋利的狼爪仿若能够撕裂空间一样,这要是被抓上一下的话,只怕就连那内脏都要被掏出来。 “蛟魔王,老祖宗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还有宾客需要接待,我就先告辞了!”东海龙王在殿门口止住了脚步,右手向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没有老祖宗的召见,哪怕是他也不敢擅自闯进去。 千年老蟒刚追出去没有多远,锁住它的锁链拽住了千年老蟒,千年老蟒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尽管碍于天条天规,天庭和灵山没有直接出手,但仅是道、佛两家在凡间的势力便让许仕林疲于对付,他手下的人哪怕身份地位不凡,但也都只是凡人而已,面对着会使用法力道士和尚,根本没有什么抵抗之力。 在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在圣天城的中心,这里搭建了一个高耸如云的高塔,四面八方的建筑全部都是接连成型,将这中心都给包围起来。 我琢磨着是不是把那个铜球里的药粉倒一些在他酒里,干脆让他喝死过去算了。 我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看着净重浑身是血的自己,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血迹,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之间感觉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这阶段的事的确让我变得不少,亦或者说残忍的成熟了。 “有些了解,毕竟我也是伪先天剑骨!”李佩怡点了头,而她口中的伪先天剑骨,倒让秦涯更加好奇了。 由于谢黑龙的通讯设备,在山顶战斗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现在已经不能使用。 低头促狭望了眼困在禁制之中的阵法师,秦锋收起烛冥灯跳下。左右四顾,却再没有一个敌人。 票不好卖,还能讲些人情关系拿内部票,票要是很好卖,那就不好办。 而第二,就是师尊他老人家听说陈师弟已经炼就了万兽真灵法,是以,想要问一问,陈师弟手中,还有没有合用的妖魔尸体。 虽然已经到了危机关头,但秉承蜀山世界玩家要钱不要命的风格,饥饿的大胃牛依旧忙里偷闲,朝着那将利齿虎头鲸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巨型海怪中央的头颅之上,拍了一个鉴定术出去。 “想一百次都是一样,我不要做你的世子妃!”杜忆瑾别过头不再看着上官瑞浠大声道。 裁判上前数秒,林浩宇回到自己拳角,向余美华和欧阳举拳示意。 晓儿有白天的帮助,她自然能躲开那些泥潭,带着大军如履平地般的走过了这一片草原,然后进了密林。 康力教练顺利完成开门红任务,和林浩宇一起走向后台的休息室,不再观看接下来的比赛了。接下来的六场比赛,还有林浩宇一场是需要康力负责的,其余五场,都是王涵教练团队的责任和任务了。 第一卷 第70章 欠我一个人情 这叶主席,嗓门还挺大,一喊就把景慧萍喊来了。 或者说,对于这会儿的贝清欢来说,所有人的嗓门都大得离谱,让她脑子嗡嗡的。 一辈子没说过大话,难得说一下,就给抓了现行。 还有比她倒霉的吗? 她不能让自己过上那样的生活,也没有办法改变唐安宁的命运,那至少她可以护住一个知道她所有秘密还这样真心对待她的妹妹。她一定会守护着妙儿这一份天真的。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倘若视野顺着声音传来方位极速延伸,那么便会发现,正有一艘白色游艇向着海岸极速行驶,两千米,一千一百米,……二百米,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它便已经靠近海岸。 “万分感谢。”声音从李烩口中传出,他侧身躺在了白静的大腿上,那柔软的肌肤中仿佛透出了绵延的生命之力,渗入了李烩的心灵,抚慰着阿梵的灵魂。 “保命要紧,哪里还来得及治腿。何况这种程度的骨折,粉碎性的,无论如何这腿也是废了。”其中一个大夫如此回答。 叶天看着父母震惊的样子,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他以为是父母听到自己是古武者所以才感到震惊。 虽然,皇家宇宙船这般高端,但是还是有些不足,这些精密的仪器,在极端的坏境下,就不能发挥出卓越的性能了。 许向晴的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今年参加高考,陆续给她来电话告知了成绩,也有些人是顺便想让向晴给一点填写志愿的建议。 他刚才一直在开车,虽然知道外面好像发生了一些动静,但是具体动静是什么,他并不知道,也许是地震什么的。 “拿了人家的手机,还不放人?这不是卑鄙又是什么?”嫦娥玉颜通红,明显震怒。 而现出真身的尤丽斯奥特曼,也不辜负大家的期待,她的出现,真的是来帮助人类的。 三个男人围在了云万花的身后,真气布满了全身,警惕十足的注视着吕玄。 身为一家之主的白宏远,更是深深明白,一个家族扎根的关键,并非是有多少高手,就能够长久永存。 原来,在最后的关头,幽冥老鬼明知难逃一死,抱着与南宫傲世一起上路的打算,毅然的选择了自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异域音乐,那音乐吹奏得极有韵味,似乎是从一支古旧的竹笛中飘然而出。 此时,想要在三名化劲宗师级的围攻下顺利逃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剪发基本上都是那么一套程序,一切就绪,老板娘便双手捏在夏建的头上,轻轻的按摩了起来,哪手法好的绝对没得说,这在老家理了这么多次发,几块到几十的他都理过,可就是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 这不,经过高度地心火的不断燃烧,这会儿,玄重铁已经变成块红烧肉了。 记得那时,问心武道境界是六级武师,而剑无情不过才一级武师,问心足足高他五级,而现在,问心九级巅峰武师,剑无情七级巅峰武师,两者只相距两级。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上古秘境之时,修炼风云劲的萧鼎就已经感觉到入圣境的瓶顶,随时都有可能会突破。 第一卷 第71章 跟什么不好的事情相关吗 在身体消散的最后一刻,一汪蔚蓝的水色倏然而至,将白娇的灵魂包裹住。 拜月教不愧是南疆最富盛名的神教,所过之处,皆是高大的宫殿,回旋的走廊,盛开的鲜花,和来来回回的教众。 “这与你我两家公司的事没有任何关系。”秦韶予立刻指出,“你那一套做事标准拿到商场中毫无用武之地。”警告对方谈正事可以扯些别的话里话外威胁成风好没意思。 毕竟这是他花了很多积蓄该给他补身子的,千树还没想到,他竟然不吃,那自己的心意不就白费了。 越烦,百亿,心情,预防是天地的第九子,浮生的哥哥,地位身份显尊,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被带走。 布鲁斯听到罗濠的话,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显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用计将涂山雅雅逼走的事,让罗濠生气了,所以现在开始拿话挤兑自己。 点开网页后,千度搜索上一排排耸人听闻的标题,全都跟李悦有关。 既然已经决定在西山镇建立基地,那么只有几百人肯定是不行的,连最起码的基地建设都不够人手,更不用说觉醒者这种防御力量了。而且他的红雾团不但要建设西山镇,还得建设异界那边的营地,需要的人数不少。 没看亚雷克不也成为弑神者四年多了吗,去因为权能不够强力的原因,被打找不到北,甚至连布鲁斯的权能都没逼出来,就可以见得高等权能与低等权能的差距了。 “嘭!”被赵铭结实的一拳击中,虚幻老虎变得破裂不堪,不过依旧站在那里,虚幻的老虎虽由元气凝结而成非实物,不过却拥有强大攻击力,这属于仙宗秘法。 少年人迅速的坐起身来,打开油纸包看了看,一包是叉烧包,一包是虾饺,再掂了掂分量,哀叹一声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程饮涅笑道:“以你现在的脾气秉性,若非是你心中愧对于她,是绝对不会捡回她的尸体并偷偷把她埋了的。单凭她间接害死珊珊这一事就足够你杀了她一百回了。 仔细观察这几人之后,发现他们全部已经死亡,看这衣饰打扮应该是魔道弟子,他们全部是死在了利剑之下。 “别叫了,发生了什么?说。”打开控制开关,一号值班员显得非常不耐烦,很明显他的脾气比较暴躁。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要带我俩,去哪里?”我想要挣脱,身旁两个壮汉的控制,然而,两个壮汉,臂力惊人,壮汉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钳住我的胳膊,我根本挣脱不开。我怒声冲着中年汉子,质问道。 四绝宗坐落北域南方的四绝城中,是唯一一个把宗门建在城中的超级宗门,因为四绝宗的坐落的原因,使得四绝城极为繁荣,而且守卫森严。 杜母恍然,难怪她感觉,自从唐洛进来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看呢,敢情从那会儿就开始给自己看病了。 “你看这个如何?”没有什么废话,来人一翻手直接将一株灵草摊开在手中让叶拙观探。 一声叹息过后,程饮涅极为难得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人生苦短,你这又何必?你想明白了自会在往后的岁月中获得一世幸福,你若坚持如此只会让无穷无尽的痛苦伴随你左右。 十二不敢要求蓬莱对他的喜欢有回应,他觉得自己一出口,蓬莱或许为了习惯为了那忠心,口口声声慷慨‘激’昂的说喜欢他,喜欢到肝脑涂地。 都怪婆母吴氏,她们俩当初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她看两个儿子不愿动弹。又听老岳头说是从乔氏那里拿钱怕村里人说什么闲话,就愣是不让家里人去挖桩子了。 病弱的少年却有着比自己母亲还要清晰的头脑,一桩桩事情信手拈来,分析得极为透彻。 林家众人议了一番。决定全家立即出发,而李老神医随同一起,务必保证老太太看到林家的家乡祖地。 进了九月,沁才人一改往日沉闷的性子,渐渐成了宜德宫宜阳殿中的长客。 如果不是娴贵嫔是灵犀的亲姐姐,这几年是相互搀扶着走过来的,灵犀甚至怀疑娴贵嫔是朱皇后的人,专门在这个时候给她沉重的一击。 看到初云郡主一再为难夏雨欣,夏伯然终于忍不住,帮着夏雨欣说了一句好话。 他心中所想的这一切,叶葵都不知,她只是在听完了裴长歌的话后沉默了下去。 也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她听完流朱公主的话后,她心里蓦地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这些事若是被裴长宁知道了,他又会作何感想?这世上,怕是根本就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事吧?自己怀着身子的妻子满心都是自己的弟弟,却全然看不到自己的好,不论换做谁应当都是没法理解的才是。 “几千年一直闭关没有出来过?那您是上古神族?”忆儿吃惊道。要知道如今灵气稀薄,能够有生灵产生灵智并且修炼化为人形是有多么的困难,自己若不是生在一个灵气眼附近,恐怕早就懵懂老死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起身说道。 起码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让上官凤知道真相,那么她肯定会离开轩辕夜,甚至是憎恨轩辕夜。 声音很有磁性,紫烟闻言不再动,眼睛瞄了一眼被压在身下的男人,我的天,又是帅哥!刚毅的外表,此刻脸色有些涨红,他生病了吗?紫烟如是想。 第一卷 第72章 老景家这姓传下去还需要你 贝清欢还挺诧异的。 想读夜大的是她,但是景霄好像比她还了解。 “走?冒充道士招摇撞骗也就算了,还四处散播谣言,你这就想走了?”王局长冷哼一声道。 对了,若是乐冰死了,那么她与幻兽的契约就不成立了,一般情况下幻师与幻兽签定的契约是不平等的,幻兽死幻师还可以再与其它幻兽契约,主人死了,幻兽却很难存活下来。 朱达选的这六位,张进北早就跟随,王井心思油滑,纪孝东有决断,其他三位则是很淳朴实诚,拿到了好处,得到了恩义,就死心塌地的做事效命,没有任何的折扣。 同时又是微微摇头,难怪黎山老母也这么慎重。但卖什么关子,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难道怕他知道之后不敢来了? 臃肿占地庞大的公寓楼在木叶村各式建筑之间,爆破的烟雾在一个缺口那里遮挡,看不清具体模样。 但是那只狗显然不理会她,在看到她又要向自己靠近时,突然的又跑开了。 其他人一听,也不走了,一个个的垫着脚、伸长了脖子想继续看戏。再看看这个不知道是精神病,还是神人的和尚。 周轩努了努嘴,尝试说话,可是嘟囔了几声只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音节,瞪了男人一眼,只好作罢。 “这都坏了,不烧火,留着干啥?”红孩儿也纳闷了,这竹子或许不错,不过在他们那,也就算是好点的竹子吧,有啥稀罕的?至于椅子的做工,他师父一上午做了一堆,扔一把又咋了? 独角鬼王脸色微微一变,接着仰头大笑两声,强行壮壮胆气,接着又是大刀一横。 只差一分,时间还有两分钟,秦阳至少还可以得到两次出手机会,也就是说单节得分打破三十分很有可能。 莱昂纳德防守是很厉害,但是面对卡哇伊就不敢打,那是不可能的,秦阳打的就是最佳防守球员。 而墨,则是嗤笑了一声,随手划出一道剑芒直接将众人眼前的地面斩出了一道裂痕。也止住了众人想要上去的步伐。 三言两语的,他跟曾队长解释不清。搞不好还会令曾队长以为是“魔功了得”。故而索性编个理由先糊弄过去。 鲍勃的铁匠铺早已不像杨浩第一次来时的寒酸,铺面足足扩大了一倍,还招了3个学徒工,这是玩家给npc带来的影响。 沙漠中的黑沙,在热浪的炙烤下已经结晶化,如同一颗颗黑色晶石。在黑沙海中央,流沙旋转着,一座黑色宫殿缓缓升起。这座宫殿占地足有上百里,庞大无比,殿门前的牌匾上刻着‘阎魔左府’四个古字。 手雷一枚枚扔下,当第四枚手雷爆炸后,能量罩发出‘啵’的声音,破掉了。 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杀意,安哲冷冷的看向了另外那名部落的机龙使。 谢飞白就挂了电话,他看到门打开,碰一声撞在墙壁上,现出自己的母亲,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谢飞白终身难忘。 如今,他已是金丹真人,白师兄的病根儿也有望完全去除,正应了那句“苦尽甘来”。 第一卷 第73章 是直接死,还是慢慢的死 文件的重视性,是直到昨天抓住了两个贼,丁总工程师急得差点跪下才透露出来的。 眼前还那有什么人嘛,只有清风吹起几篇落叶,不过看着走远了的越前,有些受打击的堀尾还是连忙追了上去。 北宫夜和容若同时不自在地别开了眼,久觞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苏陌和云笙脸上的笑痕都有些僵硬。 “在来之前,我调查过他们的行礼,应该是没有多张身份证的。“林源回答道。 就在华夏帝国印度洋舰队与奥斯曼海军在阿拉伯海交战之后不久,瓦迪斯瓦夫率领波兰军队攻入摩尔多瓦,逼近霍丁要塞。 “休,休,休……”李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休想。”结巴了许久,才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双眼迷离,目光涣散,看着已是奄奄一息,额头,鬓角的头发也已被完全汗湿。 如蒲公英一样飘荡在空中,终于,降落伞被挂到一裸大树上,大量的枝娅被张山下坠的力量压碎,但张山的身体并没有随之摔落下去。 笑容也能杀人,本来这是用来杀人的,可惜这一次,却是不得不拿来做那种令她觉得恶心的事情。 只是在这个地方没有装水的器皿,想要做,奈奈子也会一点,但是他发现,这周围的东西并不是想要自己怎么做就行的,无法破坏,无法做出来,最关键的是,还没水。 直接攻击对手所有弱点,将对手完全封锁在原地,使其仿佛身处冰之世界,这可是与手冢领域一样的领域性技能。 这回。豹猫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木拉橇上面堆积的肉上,而是拿猫眼直勾勾的盯着张山,嗽嗽嗽的叫唤着。 “好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云飞羽挥了挥手,无奈的说道。随后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等穴位,想要冷静一下。 此时两股势力都想要那些这次战斗的先攻权,傻子都知道,一旦华夏守城成功,那么那一瞬间就是其最虚弱的时候,那个时候攻击收获绝对是巨额的。 但是现在叶蓉是真的害羞了,而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叶蓉害羞时候的样子是格外的好看。 吴亮端着茶杯,心里一阵别扭,你丫再装!刚才不还问那车是谁的吗? 当时雷辰还是大一学生,对于梅哲哥国的情况不太了解,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动乱,看到那个黑人总统一边说一边抹泪的情况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冷笑起来,从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我就觉得我们德仁中学和凌云中学之间的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在又突然冒出个内鬼,让这件事情变的更加有意思起来。 太豪华了,那纯手工雕琢的桌椅,刷上一层暗红色的桐油,在琉璃灯下显得异常耀眼,桌上已经摆放了山珍海味,有南非大鲍鱼,墨西哥野生大龙虾,深海鱼翅,高原血燕。 心魔不想成为第二个揽月老人,她担心自己能够得到造化却没有那个命去享用! “打吧,如果你跟我打,我就给你做一年的打手。”龙涛酒气熏天的说着。 第一卷 第74章 她不说,好过乱说 景霄加大了油门,几乎是冲到了厂里的1号院。 郑毅一行下船之后,立即乘坐下人开来的三辆轿车,直接前往半山区的郑家府邸。 保安团肖团长听说第七师十四团的团长亲自到来,这下再也不敢问什么了,嘿嘿一笑向赵启礼道了个歉,热情地邀请赵启礼率领麾下弟兄进城,先用个便饭再走也不迟。 可是,谁也没料到这次的丧尸里面竟然有大量的四级丧尸,而那只五级丧尸也神出鬼没,让人无法追踪它的位置,因为这只丧尸的存在,城墙上方损失惨重,眼看着即将守不住,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先放弃外城的。 一直到第二天,可可亚西村的港口,罗宾带着新的星辰海贼团出海了,她的目标,不是四皇,也不是推翻没有五老星掌握的世界政府,更不是找凯多报仇。 基地大门处如今守门的人,在今天早上已经换成了异能者联盟的人。 其实经过祁诗诗的治疗,李雪现在完全可以出院回家了。只是向东还是有些不放心,坚持要让李雪在这里住一晚。一来可以让医生多观察一下,二来,他们有一个必须要在这里住一晚的理由。 每一届星髓天河大赛,实际上都关系道帝国未来十年二十年之后的命运,进入星髓天河修炼,几乎是目前的修炼者能够突破星月境唯一的通道。 “这次将计就计反而让我们大获全胜,孔零,你这计谋真的太厉害了。”可莉露佩服的说道。 二话不说,萧莲幽直接推开门。看门的干瘦老头磕磕巴巴地说:“你们……你们什么人?来……来这里做什么?”被护卫用枪顶住头,牙齿打战,再也说不下去了。 而作协的人走在叶浩的前头,但时不时的会扭头深深看一眼叶浩,眼神凶神恶煞的。 白芷说完便不再言语,目光望着混沌的天空,眼中露出迷离之色。 至此,五行同伴全部拥有分神中期的修为境界,仰仗洞天法宝防御禁制、五行聚能大阵和五行究极阵,与合后大能也可以斗个势均力敌。 青年根本就不想工作,在不想工作的基础上,花钱还大手大脚,并且各种借贷。 莫凡眼睛一亮,想到便做,手上的华夏立刻变换外形,变成了一把金色剑柄、银白色剑身的长剑。 此刻,也听得山腹里隐隐传出闷雷般的震荡响声,不知当下内里正在发生什么变故,薜道友疑惑地望着那些五彩气雾,皱眉想了想,随即发一张信符出去,然后收起飞舟,与其手下十数人等便在原地等候。 事实上,如果单独去看“大脑短路”这个词,它的确只是个中性词。 眼看第四组雷劫随之开始,阿金便与阿黄商量,为防万一最后有心劫,让他先布下一个无形隔绝阵,抢在心劫开始之前,所有人避入洞天仙器,挪到别的安全之地,尔后再出来渡心劫。 又是一声巴掌击打在翘|臀之上的悦耳声音,听的人心跟着一跳。 “有,不愿意谈的事情大多都是参与者都吃了亏的事情,又或者是当时获益者所使用的手段已经不被大众所接受,而失败者又没有话语权。总之,情况有很多,要细聊的话,一天一夜也说不完。”钱仓一走了起来。 第一卷 第75章 还以为城里的屎都是香的 “那你在做什么!?你这么冲动、愚蠢、意气用事,是如何走到今天的!”石田左靖有些抓狂,先是输给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楚辞,又输给了我行我素的莱德瑞,此时碰到了姜陵,又看到了如此让自己难以理解的行为。 “她是新界卫盟的人,我不是。”丁靖析偏过头看了雨梦清一眼,说。 众人一听,心中升起浓浓的惋惜,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天空已经满是明星,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流逝了这么多,正当齐瑜准备离开的时候,温飞突然举手说道。 肖林吩咐下去,马上就有战士把这个行商队伍的负责人给带了过来。这是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看体格是个莽大汉,但是看眼神还是知道,他肯定是个机灵的人。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不论是人类,还是这些魔兽,实力越强、智慧越高,有所顾虑的事情,反而越多。 靖铭的游戏天赋很不错,反应力惊人,可惜就是眼力差了一点,或者说,他就是有些粗心大意。 “你觉得如此重要的拍卖,我会放在一般的地方吗?”曹鸣锐回过头来反问说。 不过,李云对“六极”之事一无所知,并不知道自己的祭拜是错的,但他也不在意,拜“怒狮”是他心中的执着,而拜了之后,再凝视“狮峰”,就没有那种心悸与畏惧。 可为什么一个修仙问道门派要组建天下会,徐宝非常的疑惑。难道这玄门也有野心想争霸天下。 这时候他还剩10%的血量,如果要害部位挨了一颗子弹,就必然会倒下。 众人皆为修仙者,尽管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上百倍,但此刻也已是疲惫非常,靠着大树轮番戒备休息,至于心中的愤懑有多深就不得而知,口角变得时有发生。 谭新梅还不知道安逸的状况,但听闻闺蜜的呼唤,自然是拔腿往她那边走去。 李恪带来了最新的造铁技术,炼制出了更好的武器,若不是这里的地形复杂,他早就一统了天竺了。 周阿仁得意的扫了一眼台下,尤其是看到李萌那些人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后,他心里顿时一阵暗爽。 因为作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侯青也得到了特别属于他的东西,那就是九号再找上他之后,作为进攻道门的交换条件,九号送给他一门在短时间内迅速拔高自己实力的法诀。 看到李信离开帮自己寻找迷醉草去了,徐宝自己来到一间房,开始沉思起这些所发生的一起事情,感觉自己犹如看电影一般。 “我现在就去买菜,今晚必须犒劳一下宝贝儿子。”老妈话语间,她从身上解下围裙,就要出门去买菜。 “爹?爹!”王人杰看着眼前的这个跟野人一样的身影,先是一愣,然后眼里面也充满了泪水。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瘦弱老者,云灵安当时就被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 以前所有人都对她有所误会,后来他们才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南云柔设计的。 “那你为什么想要离开生技科,去承包劳动服务公司?”看郭永和神色不像是作伪,罗道军长呼了一口气,问道。 冷漠的声音随着对方体内冰属性神力的爆发,化作寒风席卷四方,直接让喧嚣吵闹的广场在瞬间变得雅雀无声,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清楚的听到一样。 由于机器打包装车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于是郭永和决定留胡东强在调剂市场,陪着庞志富一起在现场监督工人对设备进行打包和装车,并且在设备装好车之后,充当押车员和指路人,把车队领到漭北内配厂劳动服务公司。 “我去,国家的赔的钱还不如你结识那几个富二代塞牙缝。”警察怀疑林萧逗他玩,就没有跟他逼逼,收拾好后兀自出了审讯室。 一道身影从众人身后面走出,在月光石的照耀下,露出了其面目。 他应该是废物,应该受尽践踏,被世人羞辱,一生都活的狼狈不堪。 京时月语气轻飘飘的,转身像是没事人一样,蹲身背起闻澜往回走。 难以置信的样子,看了看士兵,又看了看山顶。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然后转身,急忙跑向了山顶。 目前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随心所欲,完全掌握。所以林北只能默默避开,选择逃避。 看着鸣人这么好安排的样子,里昂对远处看着的艾达比了个ok的手势。 秦雨薇由于刚刚做完手术,不能喝酒于是拿起了一旁的果汁,为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杯子微微的向着李天华示意了一番,喝了下去。 那几人的实力若是放在这里还算不错,但是面对益农就实在差强人意。 只这一句,鬼荼已然周身一震,水自是活水,只是不知此人是在她们之前还是之后至达,若是在她二人之前,想必她二人藏身之处已尽收那人眼底,可却为何不曾出声,可若是之后,那人为何不正面挺近,偏要淌水而至。 第一卷 第76章 是我不想去吗? 贝清欢很是高兴的回家了。 这次不是她贪图钱财。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五毛一块的,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但是,她一想到梦里的自己,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因为系统金手指的原因,徐令仪这一胎生的极为顺利,吴神医甚至都没有派上任何用场。 她特意从新加坡杀过来,不把这中间的缘由弄清楚,怎么可能撤退? 那经理耻笑一声,不明白江家怎么出了这样一个脑子不好使的蠢货。 “只要姜可答应,我当然没有意见。”姜予容把目光放在水池中的鱼崽上。 具体来说是浓缩的内容,连一些需要扩展写的地方都已经提示了。 第三场便是常二龙对上战斧谷的穆冠今。穆冠今上场之前,穆谷更是要求穆冠今在十个回合之内就拿下常二龙,完全没有将常二龙看在眼里。 可是林轩不打算光明正大的比试,能偷袭杀人肯定是最直接最安全。 再加上妈妈一直在耳边念叨,借这个机会过去瞧瞧也算是给她一个交待。 徐令仪头疼赵昀的油盐不进,今日她故意在他面前,同三师兄极为亲近。 呃,果然很有郑大少的风格,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对方美丽妖娆的模样。 错愕不解之下,不知道是谁,开口的说了这么的一句,于是,一声落下,众人的目光,此刻,唰的一下,给全部的集中到了罗辰的身上。 和这两个家伙刚切断了视频,虎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那边显然是喝到位了,说话音量都高了八度。 听得云长统领这么一说,刚才说话的将领,细细观察之下,也是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如此,那么极有可能的是,这蛟木城已经是的,被魔兵所扫荡,并且还是的已经被侵占。 原本在诸位统领将领想来,云长与青木蛟的同时回来,这里面恐怕或多或少的,都是会带有着一些沮丧或者是黯然,甚至是在这个时候,不少之人,都是准备着要上前安慰一番了。 略一沉吟之后,伊登老者也是对着罗辰,轻声的叮嘱了一下,同时,将目光也是投向了霍老的方向,示意着什么。 丫丫又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恨不得一掌打死张斌,但却是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 这样的人,真的会不顾几十万人的安慰,以核泄漏事故来威胁刘忙? 他们都感受到了虚若谷体内传出的返气真元的波动,暗暗感叹此人果然不凡,掩饰得跟真的一样,恐怕虎贲二人也是一开始被骗过,才敢出言挑战,心中因此多了几分敬畏。 不过……虚若谷盯着测功石,心想你好歹也给我一个鼠标键盘,不然让我怎么命名? 随后,罗辰缓缓的伸出手来,接过了鹤老递出的古籍,直到这时,罗辰才是的翻开了那蜡黄的牛皮纸张,然而,就在这时,罗辰的惊呼却是的忽然响起了起来。 这也让林焱眉头紧蹙,他对于任何大道,哪怕是帝道,只要感悟,其大道便直接进入体内,但唯独这轮回道,却无法将其感悟。 青念还说,有的恶人前世积过大德,今世他成了恶人,因果报应兴许不会报应到他本人身上去,但后代绝对免不了受牵连。 第一卷 第77章 哪里不合适,给你改合适 周一是去区卫生局拿中医资格证书的日子。 贝清欢出门的时候,先把一饭盒子的小菜放到厂门口的门卫,跟门卫说:“这个是给军代表室的景代表的,能不能麻烦你打个内线电话让他们来拿一下。” 这得多大的脸面,才能请动一位金仙帝君,为了一个区区散仙境的垃圾,耗费本源? “我去,好烫!间哥你不是吧?在网上跟人说话都会紧张?”林兰生接过手机吓了一跳。 这就这时,他见守城的兵卫,齐齐已经举起兵器,拦住他们的马车,心中不由一紧。 他端起药喂她,却被温瑾颜要求自己喝,他无法,便只能由着她。 那是除了第一关之外,自己最为一败涂地的一关,那一关之后,自己的分数就被其他玩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了。 可就在时令衍最后一次任务做完,兴致勃勃提交结婚申请的时候,却听到了唐妩不幸遇难的消息。 再次出现的时候,直接一脚踢在了杨老怪的下巴上,瞬间杨老怪就被踢的倒飞了出去。 谢昭被季明轩的一席话说的有些发懵,她仔细想了想早上季明轩的话,若是夫妻之间说这些好像不算过分,可是这么孟浪的事情这么孟浪的话,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合适吗? 一点也没有将君明宇的话放在心上,也完全没有要去找一家首领过来的意思。 听说夏禹是气武境四重的修为,龙卫军战士们都很兴奋,觉得这下子可有了底气。 周宝宝坐在地上,抬头一看,图图正瞪着一双狼眼看着他,我的妈呀,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幽冥狼呀。周宝宝吓得一翻白眼,昏死过去了。 走到半路响翠手上就没了劲儿,碳撒到宫道上,两人又一块一块捡回来,身上手上全是碳灰。 更令君仇欣在意的是,对方的面色严肃得不行,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正是因为对方不徇私这一点,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对连将军十分信任。 他昨晚刚进第三阶段,如果能遇到一个先一步进来的人,无疑可以从对方身上得到很多信息。 所以只能用此下策,那是老虔婆是宫中老人自然清楚宫中规矩,因此除了勤漱口外,还抹了淡雅的脂粉。 在鹰一没有完整告诉他所需要的信息之前,他不打算将实情告诉对方。他,还有他的团队,或者说曾经在那个世界生存奋战过的所有人,在某些时候,极致的功利主义是达到目的的唯一途径。 冰血天王微笑着坐在了崎青山的对面,他熟练地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高档烈酒,为自己倒满一杯,接着一饮而尽。 还有不少,则是身子巨震中,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枯萎,转眼就化作了干枯如尸一般的骸骨,就连仙魄也都在这失去了水份中,萎靡崩溃。 十里香农庄以种植水稻为主业,一百多亩水田里全部种的稻米,此时还未到夏收时节,庄子里存下的白米数量不多,再说,给一名胶囊师送白米,似乎也寒碜了点。 燕青皱了皱眉头,接着又开始冲击第十重神门,但是第十重神门依然只是颤动,并没有被打破。 房间里有几个护士专门照看蔡锷。一个护士正在给他量血压,他的胳膊上正吊着一瓶点滴,由于蔡锷咽喉疼痛厉害,而且时常咳嗽,从口中进食已经很少了,只能用过点滴给他输送营养。 第一卷 第78章 景霄,你完蛋了 我将那辣椒水倒了一些在柳枝上,只可惜那柳枝上没有生些倒刺出来,这么好的辣椒水发挥不出它的最佳功效。 凉辞带着我追随在信鸽后面,几个起跃,来到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院旁,信鸽飞进院子里,没了踪影。 “好。”夏方媛的提议夏承远自然不会拒绝,由着夏方媛拉着自己的手走进屋子里。 箱子四壁皆用锦缎包裹,整整一箱子里,全都是各种色泽的玉佩,按照颜色深浅,分门别类,整齐地码放在不同的锦盒里,透着温润古朴的亮泽,皆非凡品,俱都价值不菲。 此时的陈佳慧就是这么一个心情,组织安排她来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同意了,因为对于她来说,孟琰即便是玄门中人,她也有办法对付,可她没想到孟琰会离谱倒这个程度。 楚辰眼神一凝,这就相当于地球上的检票员,可是这检票员的实力,未免有些强悍,处于少君境界。 “好你个大变态,竟然跑到我家里来了。”张忠正心中大怒,更是趁着孟琰背对着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起身,一脚踹在孟琰的p股上,猝不及防的孟琰一个狗吃屎就正面摔在了地上。 宫纤纤看了看附近有什么,告诉了宫少邪一个店铺的名字,宫少邪应了一声说马上就到便挂断了电话。 四少岛主此刻却是拱手说:“见过赛药仙先生。”态度显得恭敬。 楚辰安慰道,他并非无情之人,林漪对他的感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还记得此前秋寂寒惹的那个大麻烦被诸多世家追杀的事情么?”姚玲率先开口问道。 “春桃在呢公子。”春桃倒是善解人意,见程昱忘了她们的名字,连忙开口解围道。 “一,二,三……足足有九具机关兵俑,若是一同出手的话,恐怕神通境大成的高手都要饮恨当场。”陈丹青心中凛然,见那九具机关兵俑朝这里奔袭而来,更是下意识的掐动法诀。 于是,高飞就有了两个洞虚的碎片,等他们这次圣路战场回去之后,光用境界碎片造出来的圣境武者就很多了。只要那帮家伙给力,都能自己修炼到洞虚境,他们手里的碎虚和入圣碎片还真是不少的。 剑气与龙平凡的身体相踫,瞬间让龙平凡被剑气所包围着,外面的人根本上看不到龙平凡的情况。 不一会,便见一人从空而来。此人身穿一身黑衣,面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全身露出一双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更是令人感到恐惧。若不是戴凛然在这里,恐怕很多人都会认会来者极有可能是邪修。 “放心,我还有铁魂貊的力量,我们出去吧!该开启天晶阵法了!”苏逸柔声说道。 大圈的人只有安邦掌握所有人的消息,越南帮里阮志雄的手下也只有他一个知道人在哪,双方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猎物还是猎人了。 混元至尊功都是脱胎于这个钟体,钟上四个灵池镶嵌其上,正好对应四枚镇天石的位置。 张灵与上古不死鸟跟在郭青阳与林沁儿的身后,速度有些跟不上,毕竟后两者可都是九阶武灵尊,灵力的浩瀚程度以及凝练程度都不是他可比,若不是因为他有“影步”相助,恐怕早就被郭青阳与林沁儿甩掉了。 唐老六火冒三丈,老脸通红如血,气得都要爆炸了,山庄是五湖雷家老巢,捅了马蜂窝,别说救楚金生,他都危险了。 别的地方我暂时找不到,但医院我已经行车熟路了。径直来到公安局定点医院,刚进大厅,我就看到两个贼眉鼠眼的人。 “哥哥,当真让他进去,继续祸害殿下吗!殿下如今变成如今的模样,与这个赵柔脱不了干系。”谢焱虽然沉稳了许多,可是遇上关心的人可还是免不了那种暴躁的情绪。 郑衍原本不想在自己爹娘面前说出这种话,但是他看现在娘要麻烦自己的郑惜妹妹,就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呼,没想到控制火灵气爆炸这么消耗灵气“。感受到体内枯竭的灵气,易生苦笑着喃喃道。估计得两三天才能恢复,这段期间自己还是老实待着吧。 到了地方,江静竹来不及和司机打招呼,下了车就匆匆的直奔公司前去。 就算军委会革除了他的军职,保定系川军也好,甫系川军也好,甚至秦国梁的兵,他一样能调动。 希望二次入缅的中央军单独编成,不负责缅甸,马来西亚,暹罗的战时。 这苏墨家还真的是家徒四壁,主宅是一间稍大一点的泥土房,可能是漏水吧,上面还搭了一层干草。 “看我的”,郑辽微微一笑,直接把腰带解了下来,左手提着裤子,防止掉下来,右手拎着腰带。 “哎!真是的,想不到这祖窑里好玩儿的东西还挺多的,这趟算是没有白来,不如,天涯你就从了我在这里一起生活到老死好了!跟落前辈和婆婆一样。”龙彧说的这些我多么向往,可惜对象不是龙彧。 可他所做的这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想要补救,却已经无从下手。 从东方夜适才的态度看来,便知灵萱公主的纠缠已经惹恼了他。他不仅无意于灵萱公主,甚至还对她满是厌恶。 “大胆!什么人给你的胆子这样和孤说话?!”有琴珈天明摆着蔑视他的威严,这叫赫连云谦怎么可能忍受得下去?不过作为一国之君,生气归生气,表面上也只是流露出一两分而已。 第一卷 第79章 自作孽不可活 景霄抚摸着白皙饱满的额头,一双桃花眼皱起来,非常为难的样子。 贝清欢一时之间,还真做不出严词拒绝:“可是这种事……” 景霄连她的小小挣扎都打断:“我昨天也帮你的。” “来吧,我梦,来证明到底谁才是对的。”藤宫因为被欺骗现在想要发泄。 “不要打了,为什么奥特曼之间要打呢。”敦子在xig空中基地不断地祈祷两个奥特曼放弃争斗,可藤宫博也跟高山我梦这两位会听到敦子的祈祷吗,就算听到了,打成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停手的。 然后他们突然同时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仿佛是马蹄踏在烂泥上发出的声音,又像是屠夫在斩肉。 “这要是给你看到了,人家还敢发到网上嘛。”刘新昌笑了笑,一边去沏了一杯茶递给王立国。 外面的神霄天王此时竭力引导天地洪流,死死压制着四大魔主,一次又一次的破灭了四魔疯狂反扑,一时间也抽不出精力关注着府中的大战,就这样,让府中的惨烈的局势又维持了下来。 林迪笑了笑,直播行业,他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也有所耳闻,遇到几个土豪刷礼物,一天确实能拿到几百万分成。 顾言心中暗喜,有人用尽一生,都未必能追逐到理想美好的爱情;而我却将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平平淡淡的甜蜜才是真,因为有她,我这几年都过得无比幸福。 此时大家都通关了第二关和第三关,柯蓝和江希影已经准备到终极殿堂了,一个学员在第二关的时候被题逼疯,不得已放弃比赛,如果其他人进了雨轩这个赛道第二关,不被逼疯也是被逼的脾气燃爆。 我一下子全懂了,沈林风睁大了眼睛,看见我连眼都不眨一下,豆大的眼泪就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这就是人性深层次之中的与兽性的区别。这就是善良,也可以说是良知。 也让雾雨23号拥有脱身的机会,他猛然一撤,便是一段中的距离。 “秦冷不是同样也没出现吗?你幸灾乐祸什么?”穆逸辰毫不留情的回击。 “来尝尝,不好吃你也不能说出来!”暗影把君琰宸扶起来后就消失了,莫九卿坐在君琰宸身边,吹了吹粥,不那么烫了这才喂到君琰宸唇边。 郭六子多少是个明理的,想了片刻便明白了赫连韬的意思,转身去问其他人的意见,有愿意的,当然也有不愿意的。不愿意的人还占大多数,赫连韬皱眉,李殊慈还没说话,迎面忽然传来马蹄纷乱的声音。 突然之间,异变发生,这两个九品地仙的身上迸发出惊天血雾,然后倒在地上,当场死亡。 “你呀,该稳定下来了。”邱豪心里刺痛了一下,却也并不遗憾。 但是他的脸上却平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焚仙伞被掀翻的瞬间,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物,那是……传说权杖。 而一旁的唐桐只是满脸愤恨的看着那个眼里只有安雨桐的男人,她发誓,她一定会将这个男人从安雨桐身边夺过来。 毕竟是四大员,比种彦崇、种冼二人高的太多,乐天自然要迎在前面。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我估计要不是因为肚子饿我还能继续睡,虽然又睡了一天但我还是没感觉身上恢复多少,依旧是没有什么力气。 第一卷 第80章 定点定向找对象 正在远处观战的瓦列莉亚双眸微微眯起,虽然她说话的时候十分平静,可是他身上那不断增加的气势,却是完整得表现了出来。 但是对于媒体和巴塞罗那来说,替补阵容面对巴塞罗那的主力阵容,那巴塞罗那可不就能够很轻松就战胜对手吗? 时间仿佛静止,几人都好像被束缚住一般,没有一丝动静。 大强没回头,就跟当初在山洞中着急的要找什么东西一样,一股脑的往外冲。 此话一出,1202班的学生徐徐地走下了比武场,而李奇班的同学也全部走出了比武场。 坑洞深处,谢丽敏被约瑟夫连续攻击了无数爪子,哪怕是她强行激发出了数次的琉璃光层,也被约瑟夫轻易数爪之间轰碎。 杨古博士不敢相信,数据一切正常,没有一点的病态。可是吕布为什么会昏迷呢?他现在陷入了沉思之中,之前的失明,现在的昏迷,吕布的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么玩笑。 林峰也一直在沉默,他自然清楚通武候此举,根本就是在胡亥心头拔刺。三军节制大权,太重了。 这一切跟以前谢丽敏在意识海中见到过的一模一样,可是当你亲眼见到时,却会感觉更加的不可思议和玄妙无比了。 洛天依、乐正绫、言和不愧是前世的三巨头,“志愿军”人数占了全部人数的三分之二。演唱会是1点钟开始,说要12:30就得打开大门让粉丝入座。 为了避嫌,为了表明忠诚,原本还算上进的三皇子,最近一年多里,硬是开始装纨绔。 还有那四代僵君、墨城,虽然击杀容易。但想要收回他的血脉,却是艰难。 轩辕婧立马睁眼,一副暴走模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喊着楚凡的名字。 “哪能呢。”宁烟看了看手机,上面果然有顾墨枭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那日俊彦训完宝之,过后反省自身,是不是对妹妹太过苛责了些,又见宝之这些日子总是躲着自己,直恐宝之生了自己气,今日宝之前来,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开口说什么才好。 当时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迹,痕迹还没有干涸,鲜血淋漓,简慕吓得当时就大哭不止。 只见星辰跳将起来,扯过纪淑的丫鬟反手就是一巴掌,纪淑哪知道星辰竟能不顾名声泼辣至斯。 郑萌萌剑道苏晨势如破竹般将自己不知的阵法层层破除,不由得后退两步,当看到最后一层阵法还是最终挡住了苏晨,心底不由得松下了一口气。 韩雨洛真的对她特别关心。还非常体贴地将前面的石子全部踢掉了,以免她的轮椅磕着。 只是,从男声结束之后,就没人再说话了,仔细听似乎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但也听不清楚,只能全凭想象。 哪怕是皇室贵胄的刘焉等人,打的也是废史立牧的勾当,益州一地,俨然成为了他自己的王国。 在金霄国皇室之中,大皇子是灵海境界,二皇子到五皇子是灵泉,至于其他皇子,大部分也是灵泉,但还没有到达灵泉九境,所以在这里也没有露面。 破城之后,徽宗一行分乘860余辆牛车被迫北上。所有车夫,尽皆由彼此语言不通的胡人担任。一路凄凄惶惶,受尽屈辱折磨。 听到李秋芬这样直白表达,林洋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表白过,就连经常缠着他的杨玲也是熟悉后等他来主动,包括埋藏在他心里的那位也是一样。 一阵凛冽的夜风横穿而入,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白衣加身,唯有腰间的腰带有些奇怪,但因为是同色系,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天气已然转暖,但当地的气温仍低得可怜。尤其是忙得发了汗,这现成的洗漱装备立马让他浑身一轻。 桌上的气氛又恢复如初,李春风赶紧拉过伸长手夹肉的二娃,用严厉眼神示意她安静些。 这火焰的热度绝对是自己见过最强的,她之前的火焰并没有这般炽热,看来真的是获得了什么机缘吧,接下来估计是得一飞冲天了。 那名专家马上自怀中掏出一平板电脑,默不作声的低头操作起来。 上辈子,她吃了那么多苦,又亏欠了父母太多、太多,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父母的恩情她还没来得及回报、自己的愿望也还都未曾实现,又怎么舍得轻生。 “这里比柳城冷多了,你们有没有带外套,记得穿上外套,别冻到了。”刘怡然返身走到她的行旅箱边,拿出了一件外套,朝我们问道。 她母亲看着她,没有说话,只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表情和眼神,都非常温柔,温柔又充满怜惜,仿佛随时都要流下泪来。 第一卷 第81章 破锅配烂盖 贝清欢从军代表室拿到了门面房的钥匙,家都没回,马上去看了一下。 门面房有前后门,前门临马路,后门通里面的院子,所以可以用作问诊室。 里面的院子有十来个平方大,贝清欢觉得种点特别的草药是很不错的。 穿过院子,里面有三间房。 “闭嘴!古影是不会输的!除了温忻涵,没人是他的对手!”宁锐低喝一声,像是在警告宫城磊,又像是在给安慰自己内心的不安。 她就像是一颗突然跳入了棋盘的苹果,打乱了一切的都在掌控中的布局。 他是真正的强者,他想要做什么事情,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阻止的。 就在几人说话间,那潭水已经翻滚的就像是烧开的开水一般,甚至还有不少潭水渐渐的被蒸发了,这附近都被白色的雾气给笼罩在了其中。 自己,已经错了很多,退无可退,穷途末路,又何必拖着他们,深陷火海呢? 偷他们家的存折也就罢了,虐待他的妹妹,最后还要卖掉丫丫,雷德那茶园挖山开荒,把他爸妈的坟冢都推了,这些事儿,吴均不相信吴凯一点都不知情。 “皇上如今是连见都不想见到我了。”陆翎之对着唐祯苦笑,本来还以为他痊愈之后,皇上会重新重用他,如今都过去那么多天了,皇上仍然没有召见他,显然是没打算交代他什么差事的。 邪帝虽亡,可是夜部依旧存在,夜部纵然不再理会中三界的任何事情,可是但凡是和邪帝有关,他们都不会放过。 就在沐毅在精神修炼室对抗精神威压的时候,另一边,金云还有金雅两兄妹也是坐在帮派里一处风景较好的地方,看着天羽灵院里的风景一边看一边谈话。 这一路并不顺利,到处是燃烧断裂的瓦砾和木头,本来一刻钟的路程却花上了近一个钟头。等赶到钟塔下的时候,众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样子及其狼狈。 说罢,笼罩在三人身边的真元威压立马散去,若非香染尘周身的金字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三人定然认为这只是一个梦。 常乐向后稍缩身躲闪对方左拳击打,同时用右拳向下磕砸对方左拳。 一脚上去,踹在了那仆人的身上:“你懂个屁。”这一脚下的二狗子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生怕哪点惹到了詹天华。 情绪波动扫了大半,剩下的竟如有生命一样散发着畏惧的情绪波动,剧烈的收缩想要遁回大山之中。 沈韵韵也没有和沈母计较,她在支付宝上按了一下密码,将钱全部都退到了母亲的银行卡中。 紧接着常乐再移动身体,重心向前,右脚过左脚向前踩出一步,左脚随跟半步,在落脚下踩的同时,右手借头领身时腰部的旋转力向左侧横击,掌心朝上,左手按于左侧腰际,与右手形成对争之力。 阴前辈远远便感受到了同样强大得鬼灯老人,再一联想晴朗发给自己得信息之上,对其出手得赫然是龙牙老人,而这鬼灯真人是龙牙老人得师傅那可是世人皆知,所以在感受到鬼灯真人得气息之后,毫不犹豫得向其冲了过去。 她没有问他方才是怎么了,而是继续着自己起的那个话题说了下去。 克雷米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村落,一片萧条的样子,真正完整的房舍没有几个,人们虽然都在有序的做着手上的活,但是却很没有精神,跟不远处的斐南大相径庭,克雷米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一卷 第82章 一场好戏 按照商盟主~席会的计划,十三团将作为主要防守方,十二团是预备队兼顾朗斯主峰的增援。 那些僵尸的介绍,通过手环的提示,也能知道背景,都是千年前的影视作品塑造的原型,通过计算机技术智能还原。 先天境界,这等年纪,竟然就进入了先天境界,一手罗家枪法出神入化,这冷傲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那还是借助了两剑。如果没有两剑,你们能在同一时间内有同一想法么?”阴火寒冰真人道。 面对那青年的攻击,罗毅在轻轻推开蒂茜亚后,迅速从空间袋掏出巨鹰战斧迎了上去。 丹尼尔·戴-刘易斯牛逼吧?直到他退出演艺圈,出演的电影作品也不过二十部左右,作为主演那就更少了,可是并不代表人家就只是演了这些电影,他的舞台剧不知道演出了多少部,而且这种大神找遍全世界也就那么一个。 可就在前不着天岭,后不及京城之时,我们遭遇伏击。来者众多,初始是侍卫与其交战,后来,得需我与师姐亲自杀贼了。 自己和斐达、丽卡都随身带着兵器,来到这里的时候,可能就被镇子上的人盯上了,三人都作冒险者的打扮,而冒险者们,一向最热衷铲除怪兽了,因此,镇长才会出此下策,邀请自己帮忙。 本来在龙家内部,和董家的联姻是让龙大少的智障弟弟龙二少来的。可后来当龙家得知董家和林烨之间的这一层关系后,龙老爷子亲自发话,直接点名让龙大少去完成这个政治交换婚姻了。 【滴滴打人】:宿主在碰到敌人的时候,可以指定对象,通过花费系统币进行滴滴打人召唤。系统会就近派单,安排最适合的打手,帮助宿主解决该对象。注:根据滴滴打人对象的不同,每次所花费的系统币也不同。 李知尘这般狂奔下,早忘了步法身法,一昧凭借着纯厚的元力挥霍着。但走起来却也速度如风,虽失去了平时的虚无飘渺,飞鸿踏雪。但一步十余里,竟也把东里天机,林霏等人远远甩在背后。 “你看!看这里!跟你印象中香园!医圣手香家!是不是一样的!”香连指着篱笆大门上那破破烂烂的“香园”牌匾,说话有些激动,她拼命的想要让寒来弄明白这里是哪。 又斗了一阵,金将越打越放不开手脚,被那宋将打得缓不过手,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金将自知不知,手中长矛虚晃一枪,折转马头就往回逃,城上的宋军见状,喊声更盛。 三人被贺芝仙戏弄得狼狈不堪,不免恼羞成怒,他们哇哇大叫,将手中刀剑向贺芝仙身上不停招呼,怎奈技不如人,他们又哪沾得到贺芝仙半分。 其实也算不上秘密,只是当初黑衣老头喂大脸鱼吃了那么多天材地宝,并不是因为对它好,而是因为黑衣老头不会配药,那些药性又太烈,吃到人肚子里可能有危险。 关门的时候,叶盈笙不自觉便捏紧了袖间的手。直到指甲戳进肉里,叶盈笙才愣愣醒来。她又吃醋了,跟在格织岛上一样,她好像一靠近宫明就变得很容易吃醋。 听得上面两人对答之言,柯青青终于知晓上官云并未杀人,她问道:“云哥哥,你所说可是当真?”她随即又想起萧浚惨死,更替萧莹莹伤心,眼中不免流出几滴清泪。 无源子从一边的柜子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两枚圆滚滚的黄色丹药,芳香袅袅。 “为什么你要找的人是我,而不是万千星辰中其他。”王灵韵此刻又恢复了冷静,她试图辨别这只锦鲤所说的谎言与实话。 无论以何种方式,哪怕是碎了这方结界,青岚也得赶在司蝶撑不住之前到那。 李温良坐在位置上继续假寐,但实则却暗暗观察着机舱内的情况。 秦世锦刚说了进之后,门口有人推门而入,温婉手里面拿着保温盒子浅笑着站在门口。 这次廖凉没有在使出斩击之后,再念指令,他选择了直接发动念术。 秦世锦正好到厨房里面来接开水,屋子里面有些闷,他推开窗户打算通通空气,正好的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一幕。 他慢慢地站起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再一粒粒的解开身上的衬衫纽扣,将结实的上半身露出,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还有肌肉分明的腹肌,迷人的人鱼线,这些冷菀都清楚,看过无数次。 在接下来是解毒的寒玉丹,成丹六颗,宁煜自语还算可以,祝旷目瞪口呆。 慕容宏之前受命带领南浔四千骑兵先行一步驰援泰源,在不久前,他麾下的骑兵回合了楚都和星云两路骑兵,全军合计八千人,全速奔行赶往泰源。 第一卷 第83章 矫情 这母子俩,不知道玩的哪一出,昨晚新娘跑了可是大事,怎么谁也不提呢? 然后,阿九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说了句让碧落羞的想钻地洞的话。 艾伯特不打算放弃,既然莉莎带着顾独等人往西走,应该是想去找安伯领主,那就不需要再这样漫无目的地搜索,直接去找安伯领主就好了。 孟姨娘和秋雁想必都没有料到秋菊居然会在关键时刻反水,而且,能发这样的毒誓,都是惨白了脸色发蒙。 借助吞噬熔岩的力量,黑蛟的实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其体内皆被岩浆包裹,就连趾爪都流动有赤红的熔岩。不仅是气势,黑红相间的黑蛟更添几分威慑力。 一秒钟,男人收回视线,浅子恪看着墨祖北潭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微叹了口气。 上一辈子她也跟着老师多少学了点插花以及盆栽的技术,正愁没东西给她练手呢,这会儿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音刚至,大妖连反应时间都没有,便被林立所幻化的巨手钳住喉咙,力量之大,任凭大妖如何挣扎都没有。 他并不是被许愿的话吓到,他只是……在心里升出了一丝落寞的不甘!病?他……他李俊秀怎么会得那样的病呢?这算是一种惩罚吗?惩罚他曾经的滥情和玩弄红尘吗? 刚开始还没什么,可走着走着,醉月却闻到股不太对劲的味道,这树林里,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血腥味儿呢? 陶扶疏却一口没喝,扒了几口饭后,独自离开饭桌走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但是,突然之间,阵法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而传送阵周围的白光也变得明暗不定。 不怪他们警惕,而是因为这里的犯人超过了三百人,壮年男子超过二百。他们官差满打满算也才十五人,要是发生暴动,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改造并非创造,于她而言并不难,只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罢了。 山里的昼夜温差是很大的,尤其是他们待的这种深山老林,白天烤火炉,晚上滴水成冰,这样的气温骤降,承受不住的,一刹那就能死亡。 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真该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没有绝对的信任,就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定时炸弹,萧宇不会做那样的事。 一阵风透过纱窗的孔隙吹进来,自他背后拂过,害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回过神来,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意识一动,货架上的奶粉和奶瓶自动飘到了电器区,一瓶矿泉水自动打开倒进壶中开始烧,烧好后又随着她的意识自动泡好,放在了桌上。 一番商议过后,众人决定等候几日,看看那些异族的态度早做决定。 这些消息虽然是方爱国在寒暄聊天中透露,却具备供方平了解未来农业,作为参考的特性。 ‘她不会让我假装他男朋友给家人看吧。’陈逸延结合这个词汇和对于金法医有限的了解,他是这么想的。 就是这一分神的瞬间,米凯尔天使以自身为祭品,请求蒸汽与机械之神降下神罚。 穿着大妈衣裳的罗公子倒也像模像样,他还特地将自己的身形撑大了,看起来和普通的大妈无异,此时的他正和身旁的那位大妈挎着篮子,走向了朝天街。 陈逸延很想说他不是让她不要说嘛,但是金瑜的表现看起来的确是生气了,这时候说这句话可不太好。 吴坡和王胜看着身后的远处的沼泽中泥水如爆炸般爆裂开来,落后的赏金猎人如麦子一般被巨型鳄鱼收割,倒下了一茬又一茬,两人脸色苍白,心中恐慌,又害怕拖累夏宇,同时开口说道。 “我把这视频公布出去之后,你应该怎么说,不用我提醒吧?”叶凤清继续道。 方平神色一震,连忙放下了手上事物,要说最近最让他关心的事物有哪些,非淡水河谷的事物莫属,就连前两天的未来科技和蔚来商城的人事变动都不算。 华莱士看了看右边隔着两桌的福尔克,见其没有反应便回总警署了,毕竟科长还有事儿找他。 二级寄生体的指甲抓破了王爽的衣物,并浅浅的抓破了王爽的肌肤,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伤口处向他四肢百骸流动。 苏德成不太清楚丹尼家族的实力,这个他也没有仔细问过苏欣,所以才这么说。要是他知道丹尼家族在北美财力雄厚,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将再缘一番沉吟,讨伐图鲁浑的战斗已经结束,而他也还未到返回宗门的时间,这个时候让他去主殿做什么。 而在青罗山的东面,那些天行巨蜥也发起了猛攻,此战从中午开始爆发,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时分,浓浓的血腥之气中人欲哎,景象虽然不如月影那边惨烈,战斗之激烈犹有过之。 据说某些帮派的纹身都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最早出现在反对沙皇暴政的时期。当时是为了识别身份而采用纹身的方法,现在却被用于用于成为了黑帮的标识。 就在阴予柔的利爪堪堪将那狼狗枭首的一瞬间,阳天罡如同炮管子一样的大腿好像黑色导弹一样从下而上的将狼狗倒踢出去。 楚风点了点头,他此行来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向主事求助索要那把椅子,不过现在看起来,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她哪里冲得过去,一下被拦住她的人用力粗暴地朝一边推了过去。 “死丫头,你都没和我打过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叶三少冷冷哼了哼,好几年不动手不代表身手弱了。 第一卷 第84章 托组织介绍的 几人说完,由飞雨带路施展轻功而去,星影有意臭屁始终高在几人前面。倒是车拉拉炮天明落在后面。 叶宇正打算出去会见诸位客人,然后举行婚礼之际,却从园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一阵嚷嚷声。 太强大了。张浩身体已经足够强壮。强壮的可以用完美两个字形容。可是瞬间还是有一种要被强行崩裂的感觉。特别是双‘腿’如有万斤之重。 原来方才通玄子一击之下,两人剑爪相交。金玄策右臂已然为剑气所伤,手中鎏金爪堪堪没有脱手,整个手掌却已然道道血痕。 “这里到底是不是凡间?怎么一个个只有仙界才会有的存在都出现了!”盘古幡一阵纳闷。 “喂!黑妞,你这服务态度可是有点差!”炮天明分外觉那老兄可怜,已经有点阴mm打算。 哪怕明明知道沒有希望,林夕这个时候也不曾出现半点气馁,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只有反抗,只有真正的去反抗,才有可能成功,哪怕,他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只有死亡和反抗两个念头。 整个九霄世界各种古门都开始动员,甚至于不惜代价的进入到那块区域之中,这南霄天要是不紧随其后,在整个九霄世界之中,都可以说是被人看不起的好不好? “之所以让你去,就是怕他们可能去掉包,毕竟,那镇魂花很容易能找到和其相似的品种,只不过有一丝道韵痕迹可以探查。”丹王满脸严肃的说道。 “降……?”石元庆木讷的回了一句,他也想要做个决定,却心如乱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可李宁宇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说道:“如果想要悄悄的夺取一个工事坚固的要塞,你觉得难吗?”。 远东的军事地图,红色代表自己一方,绿色代表敌人一方,一般情况下都只有两种颜色,可是现在地图上却有三种颜色。 翻译托尼的狂笑,李宁宇没有理会,而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说,想怎么样?”。 褚昊轩明白也就是这年轻人能敢以这样的车速开车,他甚至觉得年轻人一定是职业赛车手。 那萌动的心,便在暗夜里,谁人也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吧。 “晓丹,这事不是我不帮,而是帮不了。”元笑一口回绝姚晓丹,表情也变得严肃。 她皱着眉望着许嘉南,许嘉南听她这么一说,顿了两秒,但随即是一个暖和笑:“对我来说,这没什么,天天加班,人绷得紧紧的,难得休息一下。”他说得倒是轻松。 只听得轰一声巨响,大坑中的巨石瞬间就被弹飞,巨石纷飞之中,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再度冲向了空中的秦无桀。那人影正是陈一然。 当然,大楚火热的全民布武之时,越来越多的妖族,也被送上了餐桌,成功地被吃成了保护动物。 周围确实如同许凤玉的计划一样,围了一圈人,可是那一圈人说的话,却出乎了许凤玉的意料之外。 秦家的动静很大,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很多好事的人都围了过来,但是都被挡在秦家的围墙外,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是也没有人敢进去。 须知段家不是软柿子,没有两把刷子,敢进段家庄园玩火,结果只能是以卵击石。 等他上船之后那艄公也是不问不管,自顾自的摇起橹,船径朝江中去。 “龙遥现在已是界魂老祖,以战府的底蕴,我获胜的机会十分渺茫。”莫辰苦笑,一成的胜算,还是要在他能修成神通四指的前提下。 听着厨房里忙碌的声音,苏樱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曾经她也曾奢望过,看着心爱的男人笨手笨脚的为自己做一顿早餐。 但是这个男人,却无法真正的为她负责,因为,即使他选择跟她在一起,他的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姐姐。 说完,一道道剑气喷涌而出,不断在他周身旋转,随后,三步化一步,向着可乐直冲而去,两人再次交缠在一起。 爱丽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天空那轮巨大的月亮,那种恐怖的场景让她一想起来就觉得窒息。 “杀!”李信跟随着援军迅速赶到了都护府,“既然要立功,自然要抢夺头功才是!马贼的首领,你在哪里?”他没有急于加入战场,而是一直在一旁观察着马贼军队的领导人身在何方。 方解脑子里一直是那五个字在盘绕,故事听完了依然还在脑海里飘飘荡荡。 那硕大的舌头,一歪脑袋,我就知道不好,双腿发力,一跃到附近的另一棵树,心里暗骂,怎么上次遇到那头熊也是这样,难道我来这里是训练轻功的吗。 尽管很想要直接大着胆子断开和那人的联系,反正就现在这个状况,想来对方也不会责怪到自己头上。 灰吕杵志铆足力气大吼一声,下面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向了青云之上的一行人。 “不止,我刚刚用战斗数值探测器探测了一下,那个为首的牧师战斗力高达七十一,是三级进化者,像他这样的教廷高手显然不会只有一个,我们要注意了”袁佳开口说道。 表面上看,乔时安的目光正直视着面前的温父温母两人,而实际上,脑海中却漫无边际的想着些有的没的。 满都特勒狂吼了一声,然后将弯刀指向不远处的隋人大营。两万满都旗的精锐骑兵,浪潮一样顺着高坡奔腾而下。 第一卷 第85章 相亲去 这一次,上来的是数十人,出于对唐影儿的畏惧,他们没有一哄而上,而是选择了结成一个自以为严密的阵型,死死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在他们面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希望能以这种方式逼退强敌。 “你的身上为什么没有真气?”金家老爷子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不相信玄燕与自己交手,还会有所保留,那为何,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真气的存在呢? “是我误会那就好,我还有工作,不跟你说了。”覃雨逃也似地出了盛佳依的病房,而且出来后便立刻决定,她今天的工作要跟曹敏换一下,她再也不会进盛佳依这个病房了。 “贫嘴!常勇,汇报一下,你在这里擒获多少敌人的情报。”张队长显得很客气、随和。 叶无缺紧紧抱住了蓝星,下巴顶着蓝星的额头,闻着那芳香的秀发。 今晚的活动还在继续,特遣队员们还在ktv里;萧筱也在,现在没什么事做的他当然要回去。 “自己爷爷都敢杀,十足是头猪,该死的畜牲!”刘光明也怒了。 武庄正要继续训斥众人,蓦然,大管家跑了进来,“家主!沈家沈山来电!”说完,奉上手机。 江乐英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只不过那样说起,倒是她忧心太多了,这样导致饭都没法好好吃了。 三长老眼神惊诧,低头却已经看到杨奇的手已经轻轻的印在了其心口上,强大的雷电本源涌入体内,瞬间就被电解成了血沫。 因为他的动作,华榕持续施力的过程被打断了,他的手臂还圈在她的腰上,她冷笑了一声,手再次重重按了下去。 尴尬着,白延有些不适应这么接地气儿的凤凌烟,他真的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很奇怪,在这座好像城市广场那般宽阔宏伟的殿堂之内,张峰等人居然没有现一个魔族。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想要试探一下,她也想知道,如果她死在了华子钦的面前的话,对方是否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可是希尔顿酒店专门招待外宾的高级套房,我这个外国人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但是你一个e国人出现在这里,才是不正常的事?”贾磊笑了笑,挑眉看着他说。 说罢,龙琊也没有拖泥带水,转身就打算跳回树上,只是他手里的哪壶美酒,却没有半点想要放回原处的意思。 “不知道”路瑾瑜真的很想说如果他知道墨子语为什么生气,还用的着你? “共讨之!”武松等人听得热血沸腾,高声回应了起来,众人见状,有模学样,跟着一起高呼起来。 祸不单行,护阵弟子又带来另一噩耗,星岛中的多名护阵弟子叛变,二十多名护阵弟子阵亡,已无力维持护宗大阵。 “你忘了吗?前两个月豫园商场已经开过股东大会正式宣布要重组了,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老股东手里的股票马上就要升值了。咱们只要再等一阵子,就能挣到更多的钱了!”贾磊说。 “您能保证仅此一次?”胡俐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有些嗔怪的看了方敖一眼。 “方敖,你被说话,我来喂你,你把这肉吃下去!”傅颖柔焦急的来到了方敖的身边,她的手中正捧着一大团烤肉,那馥郁的香气正是从其中传来。 心里不勉担扰起来,刚刚她只是客套一句,万一母亲当真了怎么办?张二公子年岁也不少了,不可能过几年在成亲。 “老子想要宝贝,你知道吗?再磨蹭,老子先弄死你!”方敖咬牙切齿的看着布鲁斯,布鲁斯无奈,真的是被方敖揍怕了,只能够慢慢的上前,爬上眼前的高台。 忽地,前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音,李真急忙朝声音来源看去,却是看不清,黑乎乎的。 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两人一见如故,彼此好感俱增,如同上百年没见过的老朋友一般。 贤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咚咚的声音其余的方向又响了起来,贤妃就忙顿住了话。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她死了,那么家人还得继续被这些人所逼迫欺凌,甚至致死。 “疼死你活该,你个大色狼!赶紧停下,让我掐几下出出气!”林茹茵在申羽的身后娇呼道。 一直以来,他们的签订合同和洽谈事宜都是交由商务部负责,没有见到李煜的面,今天之所以会有这场,完全就是因为他们想催一催货。 江僚眉头紧锁,似是情况大变,已然不同,这人明明站在那处山门顶上,气息却变的叫人捉摸不透,到好像是一阵清风,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虚无,并没有实体。 “你说那个老东西没死?怎么可能,他明明中毒了,不可能没事的!”武仇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很完美,既然他中毒了就很难活下来。 四宫禁:宫禁统领,最常出现的宫禁首领,封为东南西北四宫守,实力大致为明劲大成。 宋老头轻轻咳嗽,慢慢变成了剧烈咳嗽,伴随着倒吸冷气的声音,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眸。 第一卷 第86章 做戏要做全套 梅素琴计算好了,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本地人来钢铁集团要么做公交车,要么骑单车,因为我们本地的出租车从汽车站到宝义钢铁集团出来不是按计价器收费的,都是一口价。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去打听一下。”出租车司机说道。 几千年前,好心的先辈们留下了那位外来的异族,可是等他伤好了之后去祸害了整个土星的生灵,要不是先被拼了命的献祭自己,利用土星的守护大阵干掉了那位晚安负义的家伙,如今的土星之上早就没有了任何生机。 同志们,我们只有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永远奋斗,才能让中国共产党永远年轻。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递而来,天空中出现了一张王座,上面端坐着一位面色黝黑,黑须飘荡的中年高手。 “它们只是变异生物,怎么,怎么有智慧呢?”苏菲儿嘴里重复着。 苏无双惊讶了,看了一眼颜兮月立刻像缩头乌龟一样缩了起来,退步,想要逃跑。 经过多宝道人这么一分析,众多弟子突然发现这件事情并不好处理。 “好勒!柴总放心!”刘协利索地把桌子上那6摞人民币收起来,转身走了。 “还是到前面看看吧,反正这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再探究他的死因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叶梦决定向前走,看看前面是否安全,渡过今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大家进入了大学之后,总体来说是差不多的,不过总有更加优秀的人,而沈沐可就是那种更加优秀的人。 大勇忙活着招呼庄户吧从山上采下来的白兰花放在簸箕上摆放整齐。 大家议论了两句,反正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也不知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真相是怎么样的大家都不清楚,支持谁的都有。 “没事吧马努?”秦焱上下拍打着吉诺比利,似乎要用拍打的方法来检查吉诺比利的身体情况。 当赵阔金剑高举,剑尖还未及下落时,随着袁依依的一声‘滚开!’,赵阔手里的剑竟凭空不见了。 高阳拉着李治的手臂,得意洋洋的说道,似乎就是喜欢看到稚奴很失败的样子。 “你们走不了的,即便是杀了阿瑞斯和我!”哈迪斯摇摇头,淡淡说道。 在吴子健弯下腰,端走叶家大少身前那满满一大锅包子,去给包子铺老师傅,归还那被他吃掉的八十个包子时。 吴子健要将皮、脏练至赤铁花境圆满,需要品相完好紫玉芝三千三百株,需要乌鳞果八百颗。 他们不能留在此地,魔物已经杀来,以他们的修为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拖累沈老他们,令他们分心。 钟飞禄激动坏了,这趟出来没白白浪费好酒好菜,果然是跟着沾光了。 中国商用发电产生的电力都必须要经过电网公司才能送到用户的电表。 珊瑚无声的流着眼泪,死死地将自己的嘴巴捂住,不想发出声音将睡梦中的她吵醒。 可他眼下需要做的便是先将身上的伤养好,否则,很难活着从这里出去。 第一卷 第87章 别人谈对象有的,咱们都得有 景霄站起来就往旁边的餐厅走,眼睛略了一下贝清欢,低头夸了一句:“你今天真好看。” 麦坎对他还是很尊重的,并没有立刻就争锋相对,但是罗宾刚起个话头,他立刻和护崽儿的母狮子一样炸起毛来。 叶妙也不敢赖床,叶奶奶起后没多久,她也起床了,收拾收拾准备去城里买菜。 想到这里,武越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既然对方想玩花式作死,那么自己何不陪他玩玩? 李嘉玉等了好一会没收到回复,心如死灰,冷笑话接话对婆婆怕是不管用。她把她与邱丽珍的对话截图给段伟祺。 此时潘多拉解药的数据就处于两败俱伤的情况,绝大多数起关键性作用的地方已经完全解决,还剩若干零星红色数据只需要精打细磨就行。 也有些家长进了幼儿园的,亲眼看见厨下用的都是新粮鲜菜,有鱼有肉,比在家里吃的还好。带孩子的也都是有经验的老成人,还有蒙学班高年级的学生来教识字、算术,画画。 曹榛仰头朝那年轻人甜甜一笑,说“你又作什么替他解围。”说完就娇嗔地瞪了孙策一眼。孙策就朝着年轻人讪笑。 君璟墨淡淡看了他一眼,没了之前可以遮掩,这一刻他身上曾经身为帝王的气势涌了出来。 面包叶妙是选的自己最喜欢的提子面包,牛奶也是甜牛奶,这么好吃又有营养的早餐,陆时屿应该不会拒绝吧。 尽管不知道武越这是什么鬼技能,但对方既然说出让他们一起死的话,意味着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这时,手臂上的印记忽然闪过一道光芒,瞬间切断了武灿身体和那黑色印记的连接。 灯天师听云子话里带着讥讽,只能陪着笑,不敢接腔,也不敢辩解。 战局一变,剩下的三个巨人血相也难以为继,接连自行崩散,刘恒看着局势再无变数,索性也收了极耗气血的战阵血相,任由将士们独自拼杀,慢慢结束这一战。 雨打芭蕉,原本就散乱在地上的芭蕉叶死贴在青石板上,满地狼狈。不过,更狼狈的不是芭蕉,也不是门外啃芭蕉吃的大黑狗,而是荀翌。 林秦还没说话,角落的缸内,一双钛合金狗眼正盯着林秦,以及那捣鼓出来的沉水。 狮头人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如同在地面上一般地自如转身,大刀再次劈了出去,同时领域力量爆发,竟然直直将紫月的飞战车定在了半空。 这会儿,在暗黑破坏神世界,解析着规则,张大帝却又发现了一些提示。不是在庇护所世界,而是在天堂和地狱。而燃烧地狱的表现更为明显。 留太史慈一起用了午饭后,才让他离开。对于这些忠诚的部下,张昊从来不吝啬表现亲近的。况且这一次太史慈又给张昊带来了好消息。 几百年前,这里还是草木丰茂的赤脊山脉。但自从三锤之战的失败者黑铁矮人迁徙到这里后,情况渐渐改变。在三支矮人部落的战争中,黑铁矮人的国王悲伤于王后的死,愤怒悲痛下,召唤出了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 第一卷 第88章 爱情片里夹杂的枪战片 艾莲娜听到封魔洞三个字,心头一颤,虽然刚刚就有预感,三人可能是进封魔洞了,但现在亲耳听到,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这两流氓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一踢腿,一个鞭腿就是朝着林风的脑袋踢去!踢腿的力道很大,空气中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响声了。 青年低喝一声,在他面前的星空出现在了三层跌震,青年所过之处,一片血海翻腾,空间能量与宇宙本源能量融合,一个修罗世界将众人完全裹在其中。 “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别说了,我们喝酒……”林风不想多去胡思乱想,直接劝慰道。 达瑞将自己那全视角的眼力运转起来,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是最容易被偷袭的,不得不防。 拉着两姐妹走入兵器室,没想到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蛟龙弓与盘石金树。 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和他堵气,他竟然就这么一甩衣袖走了,连句话也没有,在他的心里她又到底算什么。 “百年之后我要再见到她。”说完云邪的身形在青铜鼎旁淡淡的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 没想到自己随意接到的人物尽然是个s级的任务。估计应该是因为自己等级太低的原因。 他最近刚刚知耻后勇,也晋级了二阶后期,现在他的计算力,已经超过四万。 狄舒夜扭了扭脖子,被人始终掐着,他感觉很难受,哪怕对方只是轻轻的掐着。 这一刻,王云似乎看到了老爸和远在华夏的老爷的影重合了,都是一样的语气,一样的顽固思想。 所以他期盼着叶梵等人这一轮输掉,证明他们只是一匹超常发挥的黑马而已。 到后来,陈盼盼看邓玉兰越说越来劲,都有发飙的征兆了,连忙出言打圆场:“邓老师。别激动,慢慢说,先喝口水……”她一边劝着,一边暗中去踢王柏的脚,示意他悠着点。别把邓老师给气坏了。 老疍吏想了一会还是给官厅里面的年轻疍吏讲述了一下这件事的厉害。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方水土算是白养活你们了,吃着这里土地里长出来的粮食,喝着这里清甜的山泉水,却保护不了这里的一草一木,这个时候自我面前装什么前辈高人。 盘古村电视台的电视剧频道被称作是美国商业电视台当中的黄金频道,自从开播之后不久的时间开始,就一直保持在美国的同时期电视收视排行榜的冠军位置,并且还是商业电视台的年度收视冠军。 这村子普通人极多,本该是让道士束手束脚的地方,从一开始,鲛鱼精本着人类的思维就没想过道士会想到牺牲那些村民用作诱饵,布下阵势试图灭杀鲛鱼精。 反倒是在欧美市场并没有寄予多少希望,不过他完全忘记了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道理。虽然他没有怎么宣传,但是欧美的影迷很多都已经知道了这部电影的存在。 放出飞舟,离开了灭尘星之后,苗永元于虚空之中将飞舟收起,一闪身进入了洞天之中。 投身融入雾海,慕枳城那声凄厉的呼喊还似在耳边嗡嗡鸣响,容漓被震得头昏脑涨的,所有温柔都虚幻成了渣渣。 这次周子松没有躲开,被周子旭砸在身下,他抬手推向周子旭的下巴,想把人整个推翻出去。 林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他觉得,陈明这样的人才配成为对手,一个不带有任何仇恨,只为了切磋实力的对手。 当然,事实上这些事情并不是刚刚发生的,而是火星基地里刚刚才得到消息,或者说得到授权可以公开这些消息罢了。 在田螺面前捏碎的石子也好,在沈词面前捏碎的石子也好,都用空间帮忙作弊了。 商陆在空闲的一侧坐下,手边是一盏温热的茶,袅袅白烟带起茶香,他浅尝一口,扫了眼桌上的残棋,专注热切的视线落在姑娘艳丽绝好的容色上。 意念刚一散开十几米,成千上万的竹叶针便向着自己的意念和识海处刺来,幸亏有防护罩,识海才安然无恙。 慕唯尾随地下赌场的巡逻队来到山门前,这里比她想象的热闹,也更加混乱。 风纪撑着身子,看着怀中的人,眉间压了下来,他还没有做接下来的动作呢,这个雌性竟然拒绝了他?眉峰不由得压了一压。 白拿铁突然看到,左轮弹仓里,六枚子弹,并不是金属颜色,而是六枚血肉模糊的……血肉子弹。 她本来就和凌骁的配合度不错,加上这几天的练习,显然已经达到了具备操纵机甲的能力。 “老爷爷你好,这糖葫芦怎么卖?”林筠萱有礼貌的向卖糖葫芦的老人家问道。 怎么好端端的音乐会就让个毛子给顶了,至于圈里流传方永波要退这件事,他一个逗号都不信。 一具是算盘先生,仰面朝天,鼻青脸肿,七窍流血,赫然是被拳脚活生生打死。 颇有名气,也就是说,买的人不止胡瑞康一个,还有其他人买,他自己也已经吃了几个月,如果有问题,应该早就出事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台上台下都没什么可挑剔的人,却给李安一种相处不来的感觉。 清晨6:45,李安迷迷糊糊将闹钟按掉,躬起身子在被窝里趴了大约一分钟,然后鼓勇气离开了被窝。 那股牵引魔力的感觉出现,李非给与回应,把自己体内的魔力注入到琴中。 当时把周围师生还有那几个高年级的下了一跳,但还是被老师们给拦了下来。 陈浩然温柔地将苏晨放在了大厅中的沙发上,随后便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洪浩终于听到了这样肯定的回答,而且回答的主人是魔主大人,那么就有绝对的可信性,这一刻,洪浩终于忍不住,他哭了出来,他已经坚强了太久,他需要释放一下。 听到这话的叶风,也是一面的无语,自己先前那一手应该是捅中一个蜂窝,然后蜂窝又砸到自己的脚上了。 第一卷 第89章 这怎么可能? 景霄的腿实在是长。 他坐在自行车上,脚轻轻地一撑,就把自行车骑了起来。 夏夜的风从前方吹来,吹动贝清欢的裙摆,路灯的光一程一程晃动,照在景霄宽阔的背上。 九点左右的区街道,四周安静。 本就没有损伤多少,风无情的惊天一击,这些人都早早的有多远跑多远了。 “算了,不要去理会这些敌人了,一会儿筑城的时候,再警惕点!”赵风摇了摇头道。 气温高,动辄一身的汗水,而且经过这一场厮杀,盟军队伍也是一阵疲累,李致远决定收兵,打道回府。 “你解决掉那个恶鬼了吗?”唐夜被姜若卿气死,姜若卿却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问唐夜道。 而这必定是极其特殊的技巧,因为空气之中虽然含有火元素,却达不到这种浓度,达到了这种浓度也不会隐形。 念头,除了凡人不好杀之外,这封印,定然起了极为主要的守护作用。 张入云确是为她美色所惑,当下闻言也不羞恼,只轻笑道:“我又不是和尚,美色当前怎会视而不见。再说你确是生的美,一时才多看了两眼,你若是生气不高兴的话,我先向你告罪了!”说完便是一揖到地。 灵韵觉得唐夜很奇怪,去找人讲道理,怎么回来后就要去医院了? 倒是白鲲也是知道了她的这些古籍的来路,盗墓,难怪身上死气缭绕,显然是刚刚从墓葬之地出来不久,而且盗的也不是一般人的墓,能够收藏这种古籍的,多少也是高手了,或许还是生前还是神王,神帝之类的存在。 周围观看之人见此情景立刻喧闹起来,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如鸡蛋,一副不可思议之相。 虽然说,炼制这把八部天龙伞耗费的灵材料,多的、高的让人有些瞠目结舌。但它的威力,却也是相当不凡的。 合共三十人交了摆渡费。被放行进入了停泊着一艘五百米巨舰的码头。 只是不管信与不信。战斗要继续。对方都已经打到了自己家门口。用膝盖来想也知道没有会就此离的可能。巫师难道还能放下这里的一切东西。只身再次逃走不成? 其实古超到也知道,所谓银针试毒,只能试硫化物的毒等少量毒素,不是试所有的毒素,局限性很大,但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其它更方便试毒的,所以用银针来试。 柳雅本身是后天境五层后期,得了第五名的奖励,直接提升为后天境六层。 “是。”苏晓玫和那几个尚在考察期内的医学研究生们齐声应道。 日月把行李放在家中后,出门向着宗家的大宅院赶去。日足和日差正守在老家主起居之所的门口,他们兄弟俩在门口拦下了不少日向家的人。 而古超再试了试改造成流线型先天真气,脚踩其而御风时,当水流完的时候,古超往前又距了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设为距离已。 他不能脱岗很久的,因为胖经理一直在大堂那边来回,发现岗位上没人会找他麻烦的。 铁家是锻造世家,不但资金充沛、还拥有很多矿山,日月魔宗岂能放过这些财富。机敏的丁战暗中想到:如果真的打入铁家,日月魔宗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要通过控制自己来控制铁家和铁家的经济。 第一卷 第90章 没苦硬吃 贝清欢不再看,快速上楼,想去楼上的窗户证实,男人没走,男人也跟她一样,觉得难舍难分。 但是当打开家门,却发现夏主席和宴桂芳坐在客厅里吃茶聊天。 两个女同志看见贝清欢回来,不约而同地问了起来:“怎样?” 站在窗台上,一步一步向前移去:九层,应该能摔死了吧。再见了,希望再也没有下世,这世界太黑暗了。 疯狼瞳孔一缩,艰难的从床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纪龙腾走来,一瘸一拐,但那气势却是让纪龙腾一震。 天空中一眼看去尽是灰色的雾霭,哪怕以如今林凡的修为,在不动用任何手段的情况下也只能看到高空千丈左右,无比的压抑。 说着,席少哲就这么笑靥如花地伸手搭手在寇珊珊的肩上,给予她的支持。 现在杨念中知道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而是保命的时候赶紧跑吧,随着距离越来越远双方交火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翻过了一个山头之后。 就在这时,一位形象怪异的邋遢和尚走了进来,先是对着天魔教教主青绝道君拱了拱手,随后有些凝重的开口。 国家中央王室血脉上有宗法关系,政治上有分封关系,经济上有贡赋关系。 在朦胧的月色中,许慎看不清楚天空中的变化,但他能够感觉到恶意从那个东西里喷涌而出。 琬琰是什么人,陛下都宠上三分的人物,更别提还有一个凶狠的夫君了。 林无双看着许晴没有来电铃声,似乎真在接电话,而她的手机还在拨打着电话,没打通。她再打了一次,这回,对面终于接通了电话,她的心瞬间松了下来。 可是,既然这是云岭山的钥匙,又为何会跑到二十一世纪,将前世的她带到这个地方来呢?还是,这不知是一把钥匙那么简单? 那时候,贤王正和邪王水火不容,她以为有了孩子,他就会到侯府提亲,可没想到最终她还是被贤王诱哄的喝下了那碗藏红花。可她不后悔,只要是他的想法和心愿,她就算穷极一生也一定会执念追随。 “你的修为比我高,你来催动古鼎。”叶晨将位置让了出来,随即怒啸九天,磅礴血气贯穿霄汉,如惊世汪洋汹涌,瞬间便镇死了大量金乌。 道观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大牛和杨再兴想要跟随寂然子去其他道观,但寂然子怕生出误会拒绝了。,二人就提前下山赶回岳家军大本营。 分身毕竟是分身,虽然南宫那月很大一部分的力量都倾斜在这个分身的身上,但是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还是只有不过一半的程度。 唯有李泽律依然淡定,因为他知道,司臣毅不仅仅是特助的身份这么简单。在特助的身份背后,司臣毅可是生死之间的雇佣兵。 火炎看着侯爵说道:“侯爵,你怎么和李昀辉一样,不等我说完,就直接拦住我的话。”侯爵赶紧点了点头,继续听着。 见状,叶晨诧异,不过并没有阻止,因为这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能借这里的剑意让铁锈剑升华。 场上热热闹闹的,场外也不冷清,不少家粉丝组成三三两两的队伍,趴在看台上看着自家明星或拍照或者打招呼。要不是工作人员拦着,这些人恐怕早就混入场内围着明星团团转了。 第一卷 第91章 你一个人抵千军万马 区中药厂的厂长姓严,五十来岁的样子。 听着李乐的讲解分析,我由衷地点头,觉得他确实是一名合格的军事,有些运筹帷幄的样子,如果这“三分”走成,我们基本就完成了质变。 她是想过和接近凌薇之后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可是这不代表她爱出风头。要是她表演的不好,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听到莫天的话,阵中的铁氏家族之人,在这一瞬间一个个的脸色大变。正如莫天所说的这样的话,此时大家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阶下囚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将这个杀阵破了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对于青龙雪对自己的感情,莫天不是不知道,对方也清楚。但是莫天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已经分隔这么多年了,这不但没有将青龙雪对自己的感情淡化,反而更加的领得青龙雪对自己越发的思念了。 抬头朝可雯姐她们的方向望去,我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放在洛晴身上,她不管走在哪里,穿着什么,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出众,清纯甜美。 百姓们有的痛骂了章如海这个七驸马。有的则是同情被章如海抛弃的发妻柳氏。 叶江将会在夏生的帮助下修为一路突飞猛进,学会断岳刀法,与夏生两人上阵父子兵,齐头并进。 这话深深的震撼了战士们的心,也打动了永航等人。看着林团长激动的样子,涨红的脸庞,战场上的众位战士们都无不为之所动。 不可能,那眼中本来是有泪花的,虽隔着10米远,千时诺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风涧宸说谎了,但是她的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刚才的语气明明就掩饰了哽咽。 “哼,别告诉我唐家跟米佳的那场官司与你无关。”江贺山冷哼了声,那眼神看着她很是凌厉。 “靠!谁说我傻了!性格冲动和傻是两回事好吗?”郭云海很是不满陈豪的形容。 就算是随便刷卡,她也不过才消费三万多,而且还都是为了让服务员可以多刷几次卡,好让程冷言的手机停不下来。 “我理解,不过咱们还是先把尸骨收拾了再做其他吧”堂本真吾建议道。 青雕妹儿丢掷刺向黑头雕腹部的骨片短刀,没有能够伤到黑头雕,可是因为侧背上的骨片短刀,也算是将它彻底激怒,扇动着巨大的翅膀,转身再次飞扑向青雕妹儿。 剑身上七道星光雷芒折射至内隐界身份令牌之上,让它仿若一个即将被行刑的囚徒。 等到两个孩子离开后,陈定安和董建国再次坐了下来。两人围绕石桌迎面而坐,却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想到这,孟兰的心情就控制不住的欢喜,完全就忽视了秦助理的话。 程母早上起来,看到程咬金端着早饭往周芷若屋里走去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皇帝高高在上,目光也是从半空之中飘落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高高在上的倨傲感,仿佛是一尊主宰凡人生死的神明。 艾雨沐紧跟着过去,想着先将他送到医院门口,自己再回来守着程冷言。 第一卷 第92章 活招牌 这一点,景霄还是很贴心了。 那就这么干。 果然的,景霄脱了衣服,穿着白背心,肩膀上扎着针的样子,吸引了早上走过去往菜市场的人。 有人探头探脑地过来看,并且议论起来。 “什么人?敢在司法岛这里放肆!”斯潘达姆有点惊恐,却是在自己的地头,不愿落下下风,就这样扯着嗓子叫囔。 鱼人避无可避,脸上的惊恐还在弥漫,僵直的身躯却在下一个瞬间徒然消失。 他是需要去分析一下的,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够,这种事情还会变得更重,遗憾呢,他不希望让人变得那么的复杂。 仔细想想,她固然是如太微所言那般,想要趋吉避凶,可她所用的法子,太过极端,太过可怖了。 阿三国是第一个提交的,他们当初是领取了两份,原本是有意在境内设立两个月球海关的,但是在综合评估之后,这次只是向谷雨提交了一份申请表,另外一份则是原模原样地还给了谷雨。 头痛欲裂,四肢没有知觉,江流石觉得他的身体仿佛不存在了一般,他放眼所见,都是一片茫茫的黑暗。 精英就是精英,从他们进村帮助村民开始,只是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店铺就开始盈利,步入正轨。 时辰虽然还早,但她们所在的集香苑位置偏,一路走去老夫人的鸣鹤堂还得耗上不少光阴,根本耽搁不得。 这句话一出,就像平地里起的惊雷,让整个店内的声音都沉寂了下去。 如果平时的战斗都需要江竹影,那要他们这些异能者还有什么用?江竹影能够成为首领,除了实力最强外,主要就是在关键时刻,他们生存的希望,就只有她了。 中年男子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坛酒,随即说了一番话,大意就是表达遇到海静的荣幸,又谈及忙完海静之后自己便要离开,煽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海静也微微被感染了,表达了感激。 其实想想,要是她遇到了同贺戈一样的事情,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所以不要去道德绑架任何人,毕竟你敢保证这种事情发生了在你的身上,你会做同贺戈不一样的选择吗? 是呀,无怪乎为什么亚神训练家千年难得一见的,实在是太难了,可恶,联盟肯定知道一些情报,就是不愿意告知我们,说是只有历代联盟长才能知道的绝密,恐怕是忌惮我们两家变得更强大吧。 虽然说凌宙天留了一点枪,但根本没有几把,他也没想到这里会出现一批英国鬼子,当然了,他要知道,他们就不会在这疗伤了。 澜海的容错率大大提升,哪怕被海龙王及时挡住,只要在五星水炮最后消耗殆尽前移开,就可以瞬间补充完毕。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这句大哥哥叫的,一下子亲近了好多。 他苏醒时特意以混沌之眼扫描过,时间轮回内,值得关注的也是第二界域中的个别存在,莫非,洁咪是去串联他们了? 青莲是个好大姐,对三个妹妹都很疼爱,重生过来更是重话都没说过她们。此刻听到大姐训她们,红莲跟木莲都委屈的哭了起来。 他问过自己的下属们,说染上瘟疫的人确实是体温会过高,起初会像是染上风寒一样。 第一卷 第93章 遭贼啦 两个大妈见贝清欢也问,讲得更起劲了。 燕飞放开了灰袍法师,收回了短刀“碧落”,不过他的左手虚张,仍指向这位法师,只要灰袍法师敢于毁诺,那么他必将迎来燕飞的致命一击。 君莫笑凌空飞越而起,待到落地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条链子,赫然就是中年人手中的铁链,两个各执一头相互拉扯着。 马仲昆哀求道:“这样吧,你帮我查一查吧,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要干什么?然后,我们再研究。”看得出,马仲昆的确是着急了。 短暂的平静之后,便是巨大的疯狂,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蜂拥着扑向了静立不动的聂勐,所有人的手都挣扎地,努力地,拼命地向着那块代表着三千四百一十积分的黑色令牌抓取过去。 岳隆天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这四大名家果然都是武术界的人士,乐家剑岳隆天之前有所耳闻,而且也见识过了,但是这其余三家,岳隆天还是第一次听说。 而这间房屋,山峰另一面山脚处平原上,一位人影,挥舞着拳头,残影连连,在练功。 “这是……”所有的修炼者都互相的望了望,又同时看向天空,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看见大阵运转的仙气不断的波动,仿佛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岳隆天知道这个影像一旦公布,那钟彬的军旅生涯就算彻底结束了,不但如此,可能还影响到钟宝国。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眼看着白光的到来,魔陨脑子突然一阵模糊,好像多出了很多东西,可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李牧、藤方,做的不错,若非你们及时烧了那烕阳城,今日一战,恐怕这家岭关都要丢了。”姜成坐下来,看着李牧和藤方二人笑道。 可是不能怪自己想多了,是因为桐雅白这厮根本不是什么好鸟,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那种视觉上的强烈冲突,会让人根本无法转移视线,整个展览区,数百名各部族的首领纷纷看着自己脚下的视线,有些人或许有恐高症,腿软的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但眼睛却始终向着地下那辽阔的世界。 棋盘上,他败局已定,但他无力回天,无法感知到外界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这盘棋失败的代价是什么,但他不敢赌。 “暂未想出。”朱守恩面色一黑,颓丧道,他要知道,上次也不用败的那般惨了。 这种脾气在修炼时能事半功倍,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那就真是自找死路了。 “你!”林月可怜巴巴的看着徐翼,希望他能帮她说两句,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单氏连连点头:“说得是,说得是!老太太一定会让孩子们走的,哪怕情况危急、老太太没有顾上,奶娘们也会把勉哥儿他们抱出城的。 至于处于事情中心的雷鸣以及他的老婆则是恶名远扬,地位一落三千丈,凡是知道他们所作所为的人都不屑与他们来往,或者说是不敢与他们来往。 第一卷 第94章 配不上你 犹豫了片刻,这句话贝清欢还是说了出来。 景霄在她身边站住,听着这话,却伸手摸摸她头发:“我不好。” “没有,我只是给你一个劝告而已,不得不承认,你的实力很强,还是那句话,不要低估我们魔族的力量,更不要低估神族那些人的力量。”娜塔莎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身而起。 肖克笑着点了点头,将仓庚的手枪递过去,又换了装好了子弹的把九五式自动步枪。 程馨妍那拍碎屑的动作猛地一顿,嘴角狠狠一抽,他们很熟吗?真的很熟了吗? 最后,她目光落在最前排的沈倾绝身上,目光随即又扫了他周围的几位师弟们,发觉,哪怕冒着被她打死的后果,这天,齐湛也还是来参加她的婚礼了。 沈克用了足足半月时间,才将通过参悟胎藏心印,结成一枚道种。当然,接下来他还有许多路要走,需要通过不断精修,方能真正发挥胎藏的威力。 “绝对零度!”韦飞凝神而立,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心惊的寒气,瞬间周围的温度骤降,这个时候韦飞已经通知基钮几人停止了进攻。 这一车上的几人便是韦飞的家人他们去凤翔帝国必须要经过圣漫鲁帝国赶了很多天的路终于到了这里可是这里的紧张气氛却让美杜莎疑窦满面。 罗强在第一次介绍肖克来给许莹她们做家教老师时,肖克就已经对罗强和荀璇的关系有些好奇。现在这话从荀璇的口中说出来,更让肖克的好奇心大盛。 虽然食物较为精美,但秦清带着面纱吃起东西特别不方便,又与众人没有太多话题,此刻正想出去清静一下,巴不得大家忘了她的存在。 “不过用来吓唬人,还是很有用的。”容奕慢腾腾地又加了一句。 白骨树王之门前,原本以为它们两个会试探性地进入白骨树王,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我设想的发展。 附近虽无高山险崖,可那连绵起伏的丘陵山野竟朝各侧推挤,地层叠拱起,错裂断迸,生出无数纵横交错的沟壑地缝。 那道士能在地府立足,岂能没有几分真本事。刚才范仁能打中那个道士,也在于那个道士没想到范仁会有直接二话不说冲上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闪避。直接导致那道士的脸颊肿了起来。 洛回雪听言,心中百感交集,她明白瑾妃的意思,可是她能说什么呢? 自己正躺在一个三米多长的张开了的扇贝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布满了纱帐的空旷的房间,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各种海鲜的壳子。 “滚!”静莲随手一拂,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出,企图将余欢给逼退。 朝芽的性子朝忌明白,若他有心伤她,却又为何会留她一命,这却让他不解。 但是一个凡人,能够得到这么多疑似正品的玄门符纸来镇压一个所谓的宝物。 大伙儿原本忙的半死将东西搬到九霄殿,这会儿主子想去玉清池,又得挪地儿。 “可以,那就滚回去!”林辰猛地一脚,狠狠将狼锋踹飞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韩宇带着人从二楼下来了,总共就十几号人,不过也都是成年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幕所吓到。 第一卷 第95章 真般配 见林鹏飞来了,林鹏远从厨房里出来,给林鹏飞递了一根烟说道。 周勀默默听完,又扫了眼资料上的照片,平头黑衣,一双冷飕飕的眼睛看着倒比那天晚上吊儿郎当的模样更加渗人。 也就跑一百米不到,吴莉莉就在也跑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青莲很是震惊夜晓如何做到精气随血脉运行,她哪里知道夜晓体内有两个气海。而含有新生之力的阴气海便一直循环在自己周身血脉。一阴一阳,一里一外。除了村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夜晓的秘密。 “父亲,我打算辞掉翰林院的官职,然后到处去游历一下。”居梧泽突然对他父亲说道。 突然,莫殇恢复了意识,但,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似的,只当做发生了一次昏迷什么的,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 这数字可不能乱给的,说少了,这二老不会相信,说多了,这二老肯定会心疼,到时候肯定要挨埋怨。 江海市,谁人不知道顾家的顾三少只不过是私生子,并不如顾景博的身份高贵。 灰色光华的目标是叶辰,将其包裹成球型,一抹抹犹如霞帔的光华探将出去。不时有恐怖的气机从其中泛滥出来,令天机皇心胆皆颤。 整个谈话过程,无非就是问沈夜,他和江忱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江忱是不是每晚上都留宿在他那里之类的问题。 绝代佳丽美容美体连锁店门前,关玉雪和美容店的人吵成一团,以至于四周不少人在围观,一些在美容店接受服务的人也跑出来了。 封林咬着牙,再次将灵力爆发出去,空中能轻易的看到两道血红色的火焰。 原本以为两人在一起会有激烈的碰撞,可是这也太简单了吧,反而让人感觉有些不好看。 这样的话可以说就是剑侠客最薄弱的时期了,虽说在大雁塔当中剑侠客经历了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花妖的“落岩”法术的攻击,但却都是毫发无损,而这一次的话看样子却要板上钉钉的要挨上一下了。 在多年前,幻妙赤蝉便已经迈入了金仙境,于妖地七十二妖王中也非是垫底的存在。 这场戏足足三天两夜才收场,孙悟空最后被太上老君抓到八卦炉去煅烧。 “什么?普通人直接晋升系统制造商?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顿时有人惊呼。 说道“独立”一词的时候,国王陛下的口音咬的特别重,仿佛在强调着什么东西一样。 两人都是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一个满脸红光,穿着像似天天饮酒的醉老头;一个脸色白的吓人,穿着像似一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 “所以你不希望警局炸掉,不希望没了你的梦想?”唐毅看着她。 田野非常有着很强烈的感想,若是他要是遇到系统但自己没有努力自己也绝对不会有可能走到这一步。若自己在丢弃系统之后还是和以前要死的一样,或许自己就活不到这个时候了吧。 连劈不中,庄剑也察觉到了对方意思,突然脚步一错往前抢出半步,探手往前抓住。 刘邦身子顿了顿,他在迟疑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突然要给自己东西,他担心这个老不死的也要在今天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才不要出门!”自从上次出了一趟远门之后,杜子辕就决心再不离开家了。 秋上佳音不再打算继续开口说话了,但他内心的疑惑并未消除。还对这件事情深感不信。 所以,保险起见,他将与吉拉法家族交好的家族掌门人,全都叫了过来。 林之涣带着浓浓的杀气,缓缓走向了地上的几人,月一辉虽然也对林之涣的无耻行径很是愤慨,但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还有功夫骂人,想办法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见到这个胖子的第二天,林幕安就迫不及待的召开了一次高管大会。这一次来的人都是面面相觑,看到这熟悉的场地他们都想到了前几天发生在这里的事。 “社员一,加油”而米亚却莫名其妙的给郁楚轩加油道,看米亚那意识是真的准备让郁楚轩跟这四名大汉来一场真人pk。 联盟杯再差劲,也是欧洲冠军。给荷甲球队带来的美誉度也是不错的,最重要的,凯飒在的时间,华夏国来的赞助就不少了。 当桑离察觉到自己身后传来的浓厚戾气,正想回身应对时,一股温暖熟悉的气息,却密密麻麻的将自己包裹在了安全的境地中,让自己免于受伤,免于死亡。 天气突然变得这般恶劣,辰年也无别的法子,与陆骁商量了一下,只得决定在这里等着雪停。外面风雪虽大,但屋内火燃得极旺,倒是不觉得多么寒冷,只是待到第三日头上,寨子里却断了粮。 冯纪凭那天来陪她了,主要帮她拎东西下楼,杨母则负责扶着她的手,让她好好走路。 第一卷 第96章 喊我嫂子也行 顾萌被看穿心思,但是也并没隐瞒自己的想法,淡淡的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把被子放了下来,才开了口。 此时师徒两人发自肺腑,真乃纯真之言,但命运的方向岂是她们能够把握的。 “什么?”这下顾萌的声音真的是提高了八度,瞬间变得面目狰狞了起来。 “他不说也正常。”何永泰只能这么说,其实他明白,若是叶风交代他手上,他有不少的方法威胁叶风告知叶天赐的藏身地。 虽然价值都不太高,不过一件件回收下去,也赚了两万多的积分。 璃雾昕终于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却包含了种种的刺骨痛意,而她如今也只不过是再强忍着不将痛意发出来罢了。 收拾完检查了半天终究是找不出什么结果,宋依依只能悻悻然地出来了。 一下楼,天皎从那堆围着佩月月还没来得及调戏她的男人当中顺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拖到自己怀中,由于态度太过天然强势,人人都以为那是他的猎物,没有出来拦截。 但傅少君话里的意思又是什么?那他今天找关宸极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男孩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要是放在以前,男孩肯定觉得有人愿意领养自己就不错了,不会对未来的父母提出什么要求。不过现在,他的脑海中似乎真的有一幅关于未来的美好画面。 看到许阳普通平凡的面容时,并没有多加注意,就直接就上了三楼,看来这位就是所谓的“贵客”了。 “黑风岭虎君何在?天道门端木瑞前来求见!”转瞬便就到了近前,一阵灵光之中,赫然可见一个魁梧大汉现出身形,未及登山,便就先行报上自家名号,任由守山门人前来上报。 方形灌木丛像切蛋糕一般被切成两半。里面像俄罗斯套娃一般,还有着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方块。 新世纪游戏的核心玩法,其实除了段位攻城赛和竞技之外,就是帮派争霸。 雷绝剑狠狠地撞了上去,三劫散仙身上的防御金光当时就被撞碎,雷绝剑穿身而过,罡煞和雷电之力将散仙元婴撞碎,这名散仙当场惨死。 左卿死死的盯着握在吴雪妍手中的钢管,四面八方只要丧尸靠近,也不见她是如何动作的,轻抬钢管点在丧尸脑袋上,下一秒轰然倒塌。 这可能也是电影学院赏,选择把这个无关紧要的奖项,颁发给市桥织江的原因吧。。。 此时现如今这个带领着大唐风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王,他看着眼前这个战斗法师有些恍然。 所以张牙舞爪的再次扑向了下一个目标,也是这一队攻击者的指挥,散修联盟两兄弟中的其中一个修士,那人正是修为稍微弱一点的弟弟。 西蒙的话语刚刚落下众人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无论是战争的预测,还是对敌人实力的评估,西蒙的表现都毫无挑剔,大家渐渐觉得他是一个可信之人,此刻,听闻他如此说悬着的心不由得松了下来。 及至九阴等人要不顾一切杀他时,被赵九龙,黄金和雷十二给生生逼退。 胖子叹着气翻了个白眼,“回去找你算账。”已经这时候了,自然不可能在让她回去。 “他去哪儿了?”那天打他的电话没通,她也不好总是打,怕胜楠着急再催她走。 “你更像是在观察,考较她,看来她的身份恐怕不仅仅是你姑姑那么简单,不知道我说的可对?”宋铭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淡淡说道。 “林阿姨,就我卧室旁边那间吧。”高浩天胳膊不是很方便,那间离自己近,有什么事情招呼也方便。 只要我坚持不下去,很容易就会晕过去,隐隐地,我能感觉到她把我抱起来,然后放在床上,替我盖好被子,然后接下来她这个举动,让我以后的三十年都不敢深究这件事。 到时候有这个摄影,再加上赃物,就是人赃俱获,可以把这个贼绳之以法了。 正琢磨着多少得弄点什么吃,门铃忽然大声地唱起来,把童恩猛地吓了一跳。她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她在香港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知道她的住址,这个时候按门铃多数是找其它房客的。 等到电影散场已经10点多了,乐乐大概也累了,一路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现在回学校是不大可能了,我们于是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了进去。 “不是吧?我们去市区?这太危险了吧。”在听说“黑三”的朋友住在市区后,易阳瞪大了眼睛,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作为中将军官一手提拔上来的中校军官,面对这一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父子相认是件喜事,更何况按照警衔级别来说,他更没有资格发号施令。 “四爷,那我就请江克中进來。”阿烈沉声道,四爷刚才给义盟那么高的评价,这就证明四爷也是很关注义盟的发展,所以他知道四爷同意见江克中。 所有员工一律不动,有什么事情要电话请示我,现在的买卖要按部就班的经营下去。 此时,才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他并没提起哈顺格日丽没和自己打招呼就去尧南镇的事,他要等着哈顺格日丽自己说。 “出发!”中校军官将考核规则宣布完毕后,冲士兵们一挥手,整个队伍有条不紊的向后山方向进发。 “哪位?”里面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让秦少杰乍一听上去,就觉得不失威严。 筠儿说着,手抓吊藤筐的牛皮绳,身子轻盈往上一飞,抓起两条腿痉挛的野哥,啪的一下就向淳于荷和柳依霜投掷过去,等从她手中野哥飞出后,筠儿独自一人美美的又坐在了吊兰遮挡的筐中。 一番话字字句句已是详尽,只有一件事,法海有所保留,并沒有告知白卯奴。 局势刻不容缓下,一直无甚作为的灏帝在今夜突然召集三位朝臣入宫。 第一卷 第97章 你们亲过嘴吗 嗨呀,就这么被识破了? 这女人有毒啊。 贝清欢惊讶地看向景霄,眼里都是询问: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景霄却淡定微笑,声音特别温柔地喊着贝清欢:“清欢,你说说,我们是不是假装的?” 说话的这几个,正是摸螺蛳的大婶们,旁边坐着的陆大姐和陆二姐,尴尬得好想钻进地缝里,心里将陆长川骂成了狗屎。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甫一联想到一会儿会有公安来审讯他,就慌得如热锅蚂蚁般焦躁。 虽然她需要靠那种方式来和方洛签订主仆契约,但是一天到晚不不停歇,她也受不了。 “赵老师,这是什么魂技,范围如此之大!”唐三连忙问起赵无极。 呵呵!是与不是等到那人跟里维老祖碰上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停停停!别拍了,再拍真的吐了。”叶夕熙爬在椅子背上无力的拜拜手。 郝母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可怜凄苦的模样,引起了一些邻居的同情,陆大姐的脾气确实有点大,平时他们也都看在眼里的。 林永明回顾起三天前对战魂宗的场景,再想象一下二黄二紫的魂宗,只要武魂品质再高一点,林永明可以确定,自己想要赢很难。 虽然止血药要五积分,但三块钱真不少了,她现在随随便便每天都能挣几十积分呢。 “赵玄心,你已经悟出了天目通,千年血朱果味道不错吧。”冷傲天恶狠狠的逼视着赵玄心道。 黎英广坐镇太极阵中心,陆凉风,圆厉,璇玑仙子和周德荣分列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翔抬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自己。如果一会儿能动的话,将自己眼睛遮住不就行了。 其实如果楚少阳愿意,完全可以借助极品灵石,冲到地武境八重。 虽然很是激动,但是刘氏还是大大方方地跟村里人打起了招呼,还碰见了几个自己做姑娘时玩得特别好的闺中密友。只是再见面时,大家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不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开玩笑说笑了。 炙罗珈兰与她的护卫们加入华夏国籍并受邀加入华夏异人管理局,享受国家公务员待遇,当然她们也要遵守华夏法律。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一直过了四个时辰,张遂才再次睁开眼睛。 距离楚少阳数百丈远的一处石洞中,只见楚江山盘坐在地,在他头顶上,笼罩着一个金色大钟。 剩下的,就让马龙开始准备下一批的苹果和梨的生产,因为是在神力的作用下的龙腾苹果和梨,所以冬天的时候也是照样可以结果的。 而男子铁钳般的大手上还提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生。实在太过诡异!让她不由得想到最坏的打算。 医院里的保洁,偷笑着拿着工具,先清理了大哥的诊室,然后,又帮着大哥清洗了一下头和脸。 “林老将军一生为这朝堂尽了多少力,没想到落得老年丧子的地步,若情况属实,不管是谁都是要按律法处置。”语气含着担忧与惋惜,比之面前之人,已经表明了自身情绪了。 人是突然起身,也是穿上了布鞋,走向那件嫁衣之时,傅明染心中有所感觉……像是有感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一卷 第98章 忽然中文也听不懂了 贝清欢等了半天车没动,装死的她睁开眼。 一下子对上景霄那炽热又迟疑的目光。 景霄:“你,不排斥我?” 贝清欢:“……” 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就紧张得要死,这问的是什么? 她干嘛要排斥他? 她很喜欢他刚才的气息好不好。 几息之间,只见刚刚的金镶玉,那把宝剑原本被霍影的毒瘴藤蔓缠住,这星火燎原直接燃了一把熊熊烈火,将刚才的寒气倒是逼退了几分。 正当剑悟和圣彰人正热火朝天的研究着如何升级精英胜利队的装备的时候,辰巳队长的声音从工作室的音响中传来。 风光一时的大江帮完了,由大江帮掌管的数道码头、水道,成了诸多势力争夺的焦点。 七年后,他正在打坐念经,忽然感到曾经送出的随身玉佛竟然被触发了。等他赶到现场时,徐福已经奄奄一息,只余一息尚存。 只是这样一来,陈木就更失去猎取命格的理由了,所以觉得为难。 除此之外,在令牌的下方,还有一道“聊天”界面,和一个名为“根界”的功能界面。 冬暖看中的枣泥酥在这条街上还挺火的,一份不多,只有四块,价格却并不低,饶是如此,买的人也不少。 冬暖一棵桃树结了一石多的桃子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下来,不止如此,曹家可能还会帮着宣扬出去。 因为魔力尚未恢复,自开战以来,他一直在全队后方调息。同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观察半月之子姜露薇的战况。 “说实话,虽然你现在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我能感受的到,德凯的光芒和你可以说是无比的契合。 那么四儿是红党的人,只有让四儿联系他们的人把这批药送走,这里才能更安全。 “老爹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要没有这几个娃娃没有什么,可这几个娃娃到了我身边,也就是缘分,现在老爹还能动,养活他们也没有问题。 一见了顾见骊,姬星澜忽然委屈地喊了一声“阿娘”后,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今日的事情,现场如此多的观众亲眼所见,而且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从各地赶来的世家子弟,消息怎么可能封锁得住。 阿雯苦笑,也不在多说什么,直接把热水倒进了桶里,转身走了。 朱二郎觉得这话不对,但又觉得对,想着一会还要去山里,得赶紧把衣柜洗好才是。 消瘦的脸缩在巨大犄角下,而那犄角呈现的又是从额头到下巴的半弧形,认真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人类而不是恶魔,比那些露出尖牙的恶魔可爱多了。 听着爆竹声,顾见骊慢慢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大年三十,是今岁的最后一天,明日又是一个新岁。 将那两大盆放在两人面前,因为汤比较浓厚浑浊,一瞬间还看不到内部是什么样子。用勺子为两人盛出里面的肉,她们才知道里面菜是鱼肉。 季?一愣,再看去,才发现他头上的皮肤也浮肿起来,想来汤汁是顺着头发下去。 想来想去,的确也只有这么一个道理说得通了,不然辰逸还真想不到哪个炼气士能有如此实力。 他倚靠在树干上,手中端着一杯酒,闲适慵懒,嘴角勾笑,一双桃花眼自带三分风情,端的是颠倒众生之态。 第一卷 第99章 我可以抱你吗 贝清欢被自己刚刚意识到的想法惊住了。 她不出声,静静地看着叶心怡。 心里有一种“这是个好人”的古怪想法。 叶心怡本来还在疑惑,但是看见景霄在过来,马上收敛了脸上的高傲,只小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景霄哥是我的,我不会放手的!” “怎的,前辈还要管凡界之战么。”萧问道说着,知晓是修仙者的大忌。 “谢谢夸奖,我只是先回来试探一下情况,有什么帮助的你们尽管说,尤其是击杀这种双头龙什么的,我最在行了。”秦冰难得跳一次,毕竟刚刚获得的国战积分真的不少,再有几个就更好了。 “你的肉来了。”这个时候三维捅了捅秦冰说道,秦冰抬头看时,那个双头龙骑士居然又回来了。 浪逍遥猛喝一声,身子瞬间突进,一道红芒从手掌中斩出,一下子斩在大猫的巨爪上。 身着白衣,脸上却沾了许多黑尘,一看就知道是“舟车劳顿”的奔忙人,可手里却攥着一捧五颜六色的野花,站在一处寻常的一家卖饼的档口。 刘飞刚才的大度,已经是彻底打动了陈方。他立马就决定要重新回到刘飞的身边了。你说,有这样大方的老板,那你不跟他一起干。你还想要跟谁一起干。 脚盆鸡本来就被打得满身怨念,还被一只豹子嘲讽,顿时爆发,一边被沈方踩在脚下,一边扔出了手中的木刀。 只是前世的事情和如今出入颇大。很多事情说出来,已经毫无有处了。不过穆臻想的简单,哪怕十句话中,有一句有用也是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跟瞿若白那个老头子!”陈浩宇阴沉着脸问。 会抛弃她这个糟糠之妻,虽然如今宁子珩对她十分着迷,为了她甚至连花楼都戒了。可谁能保证娶到手后,还这么珍惜。 沈长林接着道:“朱拉隆功大学后门有许多当地人喜爱的美食,基本都受华人影响。 本来,他就是打算直接出卖法海的,这老和尚让自己来这里的时候画了很多大饼,却唯独就没考虑过自己的安全问题。 如果李征帆没回异星,必然能够听到武帝三世和艾达康相似的对话,进而确定骥星河的说法。 于是,拉克丝只能暂时放弃了构思卡尔亚笑话的事情,匆匆进入了暗影界。 他无论如何,都还不敢去想,这个玩意儿正处于超导态中,不属于常温超导体。 那些没被“遇到”的凶手们,会有机会因为诡计被戳穿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吗? 作为秦家长子,虽然没有秦家血脉,但这十八年来的眼界和智慧,却是受到了秦乾亲自的教导。 黄中乾得到的那批基因药剂,数量有限,也不可能造出太多强者。 正所谓春困秋乏夏盹冬眠,现在可是夏天,更不用说还是早上六点多,大家都瞌睡。 那就是寺院内,天帝金身和佛主塑像都可以一起摆放,但是因为身在大宁,所以天帝金身需要放在最中心的位置,佛主在两侧。 “没毛病没毛病,紫阳大神,我给你揉肩膀……”许初云特别懂事,这大神来了,还不好好伺候。 “谢谢前辈!”景萱答应着,将原木重重的丢在了地上,轻轻的揉着血肉模糊,又红又肿的肩头。 第一卷 第100章 一定有事 男人的手臂好长,轻轻一伸,把贝清欢抱在怀里。 并不紧密。 感觉他是极克制的,极礼貌的,但也是极温柔的。 他还把头轻轻地放在贝清欢肩上。 这感觉,让贝清欢身体颤了颤。 她忽然记起来,一年前,有个人也这样过。 照这样发展,就算是再过个千百万年的时间,这里也不会有人走进半步。 “看来我们可能要去蔚州打仗了。”耶律大石自言自语,他在心中已经有了对于这场仗全局的大体猜测。 “你离我远点,别过来!”白凌看到她就要扑到自己身上,连忙伸手挡在她的脸上,不让她扑到自己身上。 “就是,那个……第五页倒数第三行,上面有一个句号写成了逗号。”赵县只好这么说。 林海琼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没有以前勇敢了。 “那你在房间里倒一盆水,晚上睡觉之前,在床头搭上两块湿毛巾,应该会好点的。”很了解谢非凡,张晓也知道自己的提议,谢非凡肯定不会接受。 倒满一杯酒就放到了白凌的面前,许晴眼神担忧的看着白凌,不过白凌却是风轻云淡的笑着,拿起哪杯酒就放在嘴上,缓缓饮尽。 乖巧听话的出了门之后,卫襄立刻就大摇大摆的溜去了后山,寻摸野鸡野兔子去了。 关上电话,米嘉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没办法吗。就只能看着有缘贷骗人?不过战乐都没办法,米嘉当然也没办法。 “凌哥哥,让你等久了!”冯可可一过来就扑到白凌的怀里,兴高采烈的笑道。 无论是其他人,还是他自己,都认为他曹林就是这一场宴会的东家。 她虽然是炼体七层,但是体力不行,也就比旁边三个男子多了半米而已,而离云墨距离现在已经有一米了。 年轻一辈,就代表着未来,值此庆事之时,年轻一辈交战、评选天骄,建立皇朝天骄榜。 九十九开心的在艾莉尔身后飞着,甚至开心到在空中不断跃动着,脑袋像是听音乐的跟着节奏摇动着。 “没奈何,只能旁敲侧击,看看朝堂相公们都是怎么想的。”赵昉也无奈。 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张媛媛竟会中毒,而且看样子已经中毒多时,当然了,李毕夏自己也中了毒,而且还有随时发作的危险,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层面的争斗,你们这些执法人员就没必要参与进来了。”叶军浪语气淡然的说道。 刚才叶麟的暴力行径并没有吓倒他,他也不是一个被吓大的家伙。 最初那些让她就地打滚、嚎啕大哭的无法忍耐的痛感,变得越来越容易忍受,以至于后来,里人格甚至经常把疼痛当成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如果说一个普通的先天级别强者要跟李天奎硬碰硬进行拳脚上的对拼的话,那么一般的强者可是不能战胜李天奎的。 咬牙低骂的功夫,黑衣人猛地转身,同时往后挥手,锋利的匕首就朝魏无忌刺去。 程怜情苦笑,没想到秦林还在骗自己,心灰意冷,眼眶发红,再加上照片和郭倩的话,她已经相信秦林会去郭氏集团的事情。 看了看魏无忌等人,又看了看自己人,他瞬间就眯眼瞪着魏无忌。 第一卷 第101章 被恶心着了 贝清欢原本以为,秦家的事情,是早就跟她扯不上关系的了。 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出门去诊疗所的时候,遇到了秦正华。 这狗男人看见她就凑上来:“清欢,我有事找你。” 无论是被动“捡肥皂”,还是技能三分之一血以下增加的高额护甲与魔抗,都让波比变的贼肉,血越是低,有种越打不死的感觉。 “按照之前的修行速度,完全消化掉他这份传承,我怕是要用好几年了……”林煌苦笑着摇头。 鸡蛋去掉蛋清之后,只留蛋黄,如果一直不停的转动蛋黄,便能够将蛋黄打发,粘在盆地倒盖而不流。 “不止第七区,联盟政府从第四区到第十二区,总部全部都是类似于这种容纳功能和防御功能的半神具。其他大势力也是一样,谁都怕别人对自己的老巢动手。”傅先生又补充道。 迅速将死士们和高射机枪们都收入储物空间后,紧接着,叶天紧急撤离了这里。 他们身着唐装,白色的长须长发,虽说是七八十的老人了,却一个个都是精气神十足。 既然敢掳走张鹏,这人肯定就不是一般人,否则陈易直接找杨华强就行了。 “怎么样,找到老鬼没?”李江龙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打扮,坐在椅子上搓着脚,叼着烟。 第二个是利剑二长老,然后利剑的一组,也就是天组也随着他们的长老作礼。 既然宋公说话了,其余的诸侯都不由得安静下来,听秦人首领的回答。 叶子身上背了一个双肩包,接过清蓉手里一部分的食材后,两人并肩往家走去。 “这个点,就怕厨房都是些冷菜冷饭,吃了对身体不好。我正好从外面回来,带了一些好吃的,你且拿过去垫垫肚子得了。”说着秋娘往苏月梅的手中塞了一包东西过去。 但是却不经意接收到了儿子的目光,顿时夫妻俩就停下来了,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在赢浩与众山贼拼杀之际,地面开始颤抖起来,且声势越来越大。山贼们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赢浩的后方,发出震颤之地。 他的枪声到哪里,死亡就跟到哪里,那种气势确实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好像在王四的身上,只能看到寒冷与血腥,其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清言见凌耀在看他画的那副画,赶忙走上前去,把画从画板上撤了下来,卷起收了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和清蓉关系好,所以愿意来帮她的忙,可是现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么利用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父皇,你都不知道,那个拓拔野……哼,也太放肆了。”慕容烟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想起自己蒙上眼睛抓住了拓拔野之事就不觉气愤,偏偏那人还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居然还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可气。 军绿色的裤腿已经被划破了,破掉的口子四周也染上了红色,是血,白楠的血。 最后,尤佳抱了一大桶爆米花,以及两杯饮料,挽着方维的手,进了影院。 黄主任和康主任开始进行了分工,谁管记礼账,谁管接待来人,谁管接待客人,谁负责照顾酒席等等。 两人四处闲逛,对于叶正来说,这古代的气息还是给他十分新颖之感,比起那现代都市,这里的人都显得淳朴得多,空气也好很多,没有所谓的汽车轰鸣声,也没有那污染的尾气,一切都是那么舒适。 第一卷 第102章 晴天霹雳 贝清欢根本不想理梅素琴这个讨厌的女人。 但是,梅素琴的心声响了起来: 【奇怪,上辈子药方是靳福生介绍了药厂,我又找了珍珍,一次一次过来谈,最终才谈下来的,这辈子她怎么也知道来卖药方?难道,她也重生了?】 【不可能啊,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正因为摘了子宫在医院住院呢,根本不知道我们把药方卖掉,她现在倒是怎么知道的呢?】 天子越这么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以避免让他过早的跟龙皇鬼帝对上。 索性没有他们的拍摄任务,只是异常闷热,和它们一起吹着空调。 暮晨明白,唐郁是不可能找人来的,所以只能他跟唐郁自己亲自动手。 言绛泞觉得此时的美好都是虚无缥缈,不敢飞次的,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此时应该静止,甚至不敢打扰这美好的一切,祈求自己的时间过得慢一点儿。 “传你神通倒也并非不可,只是你回到凤凰族,还需暗中扶照一番念”杨三阳抚摸着肩头的青鸟。 无奈之下,严嘉瑞只好花费了一定的奖励点,在任务发布处发布了除虫任务。 似乎是感应到了杨三阳的目光,四目对视,神逆不着痕迹的向杨三阳走来。 所以,我没日没夜的做,他们误解我也好,故意远离我也罢,我都没再去计较了,自己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 李安安好几次张开嘴却都欲言又止,这是在与我数次斗嘴中,她唯一一次败下阵来。 离英身穿一席浅色的长裙,衣服并不华贵,这种装扮,显然不是来参加宴会的。 他意识到不对,驱动身体里的能量,顿时酒醒了,然后驱动能力去呼唤戒指里的老爷爷,结果那枚戒指还没有反应。 因为不管老爷子另娶,欧世东还跟老爷子闹了脾气,直接带着一家几口搬了出去。 “别说了。”他的讽刺就像一把刀,凌厉地插在她的心脏上,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范阳城外的官道上一人一骑急速的奔来,将守城的府兵都唬了一跳,还道是哪个通缉犯要强行闯卡。 等到我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棺材在祠堂停放三天就要下葬了,这个日期是风水先生根据死者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不过也不会超过七天,那样的话尸体在棺材里面都臭了。 因为她的到来,温彤明显感觉聚会的氛围变了,有些沉默,有些尴尬。 姚望就这般看着,亦如他在玉京山上看雪一般,回忆总是容易让人出神。 肖老爷子的寿宴来的人不算太多,基本都是过去和现在来往密切的亲戚朋友,还有少部分的政界伙伴。 今日大韩来犯,明日北蛮南下,他们乾人莫非就是天生要被挨打的不成? 不管是这里还是地球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 紫电蛇鳗异常滑溜,它在海水中急速穿行,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半息工夫。石章鱼喷出的毒液全部落空,洒在海面上,瞬间染黑一片海水。 “陈主席,那我想问你,为什么你看着从来不出错呢?或者你认识方向上总是没错的?”一个同志问道。 “慢是慢了点,不过好在安全。就算是赫连兄弟二人,此刻若不留神察看,也绝难发现我等身份底细!”尚子君微微一笑,道。 脑袋微微一沉,眩晕感明显没有天涯咫尺时的那么强烈,但也足以令张天松心中暗喜不已,这些有灵禁阻拦的记录着功法神通的器物,果然都不是普通货色,至少不是前面土真雷可以比示的。 第一卷 第103章 相亲不是直接就亲 从供销社出来,贝清欢好笑又无语地摇了摇头。 她从小就知道秦正华的性子。 自私得很。 只要这件事不会让他吃亏,那爸爸妈妈什么的,都可以出卖。 那一年,在天梯中,他可是抱着必死拉一个垫背的觉悟,将蓝梦瑤拉进了阵法之中。 张钢俱乐部的舞厅被收回了,等待继续往外发包了,而柴桦也早早派人盯上了,必须将之收入囊中。 而刚才倒地的两个家伙,竟然皮糙肉厚,没事一样的又爬起来了,一个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朝着柴桦过来了,另一个挥舞着链子锁也朝着柴桦冲过来了。 只听胖厨子说:“当初就是你推荐的高君,说什么人傻好面子,正式老师,收入高福利好,空有大个子人却孬,不用抵押也跑不了。 三天后,易枫便抵达了边城,他发现,边城的守卫更加的森严了,凡是进城的人,均是昨晚测量灵力魂力修为,二十个守卫在两边排开,给人异常的压迫感。 比试外科又如何,虽然中医在外科上的确是短板,西医们是想在这方面狠狠的赢中一次。 危险暂时解除,莫晓生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汗水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他的额头。 饱食后,李保田和洪震,各自带上自己的队伍,分手惜别,各自踏上征程。 上车以后,雅典娜看着李智问道,让她回来,是李智的意思,暂时北极折叠空间有超级战队迪蒙带着人坐守就够了,用不到雅典娜,李智准备把她带到‘末日世界’那边去,坐镇‘末日城’。 “这里四处‘漏风’,科技联盟如果是为了‘隐秘性’才攻占这里,那这个只适合做公共区域的‘地下世界’,对他们来讲,又有什么用处?”紫王回答道。 卡洛斯的声音响起,将房间中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一时间,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木婉清踉跄倒退数步,却不料对方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她立即挥掌迎击。 王秀兰一见丈夫宁镇安立于正前方,大声喊话道:“镇安,救我!”语气极为凄婉,好似受尽虐待生不如死似的。 被龙天空一语道破,sten丝毫都不觉得尴尬。术法系职业的缺点无法掩盖,不通过一些其他的手段来弥补的话……他也不是傻子。 越靠近宠物店的位置,那股冲鼻的臭味就越浓。苏蜜也越来越灰心。 她一边在屋里练着瑜伽,一边听着外面一批又一批的人来来去去。甚至还好几次出现了争吵打骂的声音。 “你已经开始像hr一样考察我的专业能力了吗?”姜倩娆轻轻巧巧地反问回去,倒让季肖成一愣。 “郭警官,你过来一趟吧,我真的遇到危险了……”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突然中断了。 卡菲尔依旧点头不语。他怕自己一开口,憋出的那股气势就泄了。 “微博?微博又怎么了?”钱紫一疑惑,但还是再次登录了微博。 甚至有人怀疑,掌门会一些妖术,否则怎么能让叱咤风云的于老神医如此相待。 陈云北站在南域县工业园区效果图前不住地点头,还提出了一些意见和建议。 所有人都震惊到屏住了呼吸,不可思议地看着洛老爷子逐渐发生的变化。 第一卷 第104章 线人 贝清欢想不到,自己出了十块钱的效果会那么好,第二天一早,秦正华就到诊疗室来找她了。 “清欢清欢,你猜得还挺准的,我妈真的找了你舅妈许亚男了!” 直到这个时候,雷珏才真正成为方陌的杀手锏,不枉费他花费的一番心思。 林子中在台上不停的颤抖着,最后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惨叫出声,捂着大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红色的血爪伸到了李铭起的面前,血液能量和黑暗能量在一起混合,形成了一股新的能量。 通往鸿蒙之心的大门开启了,石天走了进去,可是意外也随之出现了,在门里隐隐的传出来石天的惊怒的声音。 总不能以后境界高了,一个马仔都没有,做什么还得自己亲自出手吧? 其他修士有精通阵法的,听到方陌这一番话齐齐陷入沉思,似有感悟,对阵法不了解的,就开始多脸懵币。 他们再也不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们只能陌生,疏离至此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带走她,更不会给你机会杀了我。”弥宴说着,就直接把她搂到了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一切处理好之后,方陌将方星灵和名尘剑灵叫出来,他们有很多话要问青木仙尊。 毫不夸张的说,纵然是元神境大圆满的强者,在面对阴神境初期的存在时,都要被完碾压。 想必,周潮一个箭身上了军用皮卡车。那车子“呼”的一声,就向着黑脖子山下开去。 若曦对云沫淡然地笑了一下,说道:“终有一日ni会明白的。”说完便直接离开了,游走于古堡之中,受尽所有人的敬仰。若曦想要去看一看花弄月的夫人究竟是何人。 然而,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夜枫身上散发的那股惊人的血煞之气。 林映空微笑着起身送他出门,那笑容童叟无欺,让贺福的一肚子火瞬间不知从何发起,憋得面红耳赤。 “……”鄂静白这一刹那唯一的想法就是掉头就走——他到底是为啥要火急火燎地找他呢? “林家”?陈越一脸疑惑,看向他,此人五短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一个粗人。他说的这些不会又是林新儿搞的鬼吧? “我把饭盛好了,你去拿了就可以了。”余淑婷笑着从厨房出来。 冰心顿时放出美丽的冰蓝色光芒,纯净无暇的颜色,带着万年风雪的冰冷,将两人都是笼罩了进去。 于是市政内苑就在山地区建立堡垒,侦测肖璧的下落和秘密。可是肖璧等人的可怕之处还不在于他能掌握水化身体,更能拥有克隆技术和时空叠位技术。 等到了门口,才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将邵逸洛的家记得这么清楚?手抬起又落下,不知改怎么办,最后,心一横,按下门铃。 她端坐在亚修旁边,幻影之手悄无声息穿过衣物,沿着亚修的脖子一路往下,胸膛,腹部,然后抿紧嘴唇转过头看着她,薇瑟无辜地歪了歪脑袋,索妮娅狐疑地看着他们。 “根据卡卡西的任务报告来看,是天藏太过大意了,而且连续多天的陪练,让他也十分疲惫。还有就是鸣人确实没有控制好力量。”静音翻看着手里的卷轴说道。 第一卷 第105章 二十根金条 平时,別人和他挨了挨边,他只要占一丝理,都不会吃亏了事,只会占便宜回来。 而且是第二次服用的效果不太好,林望舒也只准备服用这一次,过后,他算着那个时候,苏青芷又大了一些,身体也要相对好一些。 这是结界,薄莫宁想得真周到,他们离开那些人难免对古家的家人出手,这样多少可以保护下古盈盈的家人。 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熠熠生辉,带着怜惜,带着爱意,带着内疚,带着几缕说不请道不明的……怜悯。 金豆说她一点也不象翠姑娘了,好象还是有点象。裴清再靠近些,李岩挪了挪,努力将身子往下缩,想将脸藏到斗蓬温暖的毛皮里去,风吹在脸上,冷的面皮都要僵了。 去的那天是个清朗的好天气。此时道路上的积雪已经全部融化,两旁的树木抽出了嫩芽,时不时地可以听到雀鸟的鸣叫声。 “这个……我们太太说过一回,说,求仁得仁就好。”白墨很庆幸自己听过、记得太太说过的这句话,而且及时想起来了。 唐氏说得很是直白,将来苏青葙嫁后,她的院子,唐氏会暂时保存下来,以待苏青荨长大后入住。 “郑家毕竟是名门,只是让她进门而已,到底压不过你。”老夫人轻声说着,眼角的皱褶好像深了一些,目光平淡如水。 “崩裂掌!”两人可是阮秋豪最得力的人,阮秋豪甚至给两人捞到了黄品武技,使两人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我答应你!不过,我要看看这次泰国曼谷市长的竞选中,能不能成功?我才能全力配合你!”郑同向说道。 瞳仁里的杀意浓厚到了足以摄人心魄的地步,展飞鸿猛地松开了双手,任由对方再一次栽倒在地。 见到这一幕,罗德眼神一冷,破空施展而出朝着剑齿虎袭击而去。 虽说在场的所有人,并不是互相认识,但光从本命凶兽的亮相,便足以判断出其人的家世背景,出身教派。 话刚说完秦韵果然出现在大厅内145级神圣牧师等级已经落下了不少了。 万彩妮说到这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找出了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石胎虽不算极品仙胎,更比不上杨南偶得而来的神物太乙青元仙胎,但是,道门诸圣本来就是圣人修为,如今能恢复如昔已是万幸,更坐拥仙家灵气在侧,想成就仙人道果也不过是时间长短。 “让他过來吧!”在华枫看着那条华人觉得街道,转过身來的时候,他发现几天不见的郑同向的头发上又白了很多,华枫知道对方在经过几天时间的挣扎思考,最后还是想通了。 “帮,帮你?怎么帮?”吴长龙再次紧张起来,现实孟三爷反过来要弄郑一国,这也是他不敢想的。 许多和剑独孤有交情人纷纷出言到,因为若是剑独孤潜力无限,若是攀上了这棵大树,日后肯定有好日子过,很多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理。 她高兴的是,她没有看错,那个从大山里走出的男孩,有着让其他学生汗颜的毅力;她担心的是,裴东来这样拼命下去,万一倒在高考前就麻烦了。 “前辈在这天魔路呆太久了,莫不是不晓得这天下变化。”张师初讥笑,这里面修为最强大的不一定是齐玄易,但若是最能战斗的绝对是齐玄易。他这位师弟手段太多,有时候他都看不透。 原来,在福兴村参与伏击的人并不只是李天畤看到的二个狙击手和实力不俗的一帮黑衣人,还有两个更厉害的角色在暗中窥视,等待致命一击的机会。 “老二的修为乃是我们修为之中最强大的,不能就这样放弃。三位都是炼丹的好手,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们说,一定要将老二体内的孽龙气拔出来。”海空真人说道,海元真人双目通红,见到众人,直接朝众人杀戮而来。 所以,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教官跟蓝翎商量后,决定私下召唤李天畤,听听他的意见,主要还是想将真实情况告知对方,以免造成重大误会。 新星学校的开学典礼顺利进行完毕,晚上,学校的骨干邀请所有应聘来的老师以及后勤等各部人员聚餐,为了鼓舞士气,朱可凡还特地定了家档次不低的大餐厅,把整个大厅也都给包了下来。 叶家的叶林提出了他的建议,众人闻言都是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仙器的威力强大无比,在现在修真域没有大乘期强者的情况下,也只有集合整个修真域的力量才有一线可能破开魔云。 十几位魔兽同时化形,这样壮观的场面可是前所未有的,这些魔兽稳住心情之后,都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虚空,不愿意错过精彩的瞬间。 第一卷 第106章 沆瀣一气 他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喧闹。果金的官员赶紧闭上嘴巴,听他讲话。 听到她这样说,王落辰心中马上意识到她跟丁梁柱关系匪浅。因而便赶紧停了手。 “凭你的实力,要想抢到这么多灵器,根本不可能,就凭你一旦参与这种纷争,肯定会最先死掉。”羽雪若很肯定地道。 慕轩宸原本那强迫症似的,切割生活时间的习惯都已经是错乱了。 我立刻顺着林映雪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之前淑芬跪坐在地上的位置,泥土地上此时有一个用指甲写出来的字,仔细一看,这个字应该是一个‘求’字。 红‘色’的霞光冲天而起,落日神矛爆发着刺眼的霞光,红‘色’的霞光席卷而开,空间开始震动了起来,云气罩从中间破裂而开,碎片散落得四处都是,落日神矛夹杂着刺眼的红‘色’光芒,宛如电光般冲天而起。 李青本来是打算海上十日游的,可第二天开始就下起了暴雨,见这大雨根本停不下来的架势,他所以就决定返航了。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柳素衣被她打傻了,平日里柳如雪哪里敢动自己一根汗毛? 可由于他显示出来的橙色血脉,已经让周围的人视他为天骄,隐隐以他为中心。 周围的花朵仿佛受到了辛气节的吸引般,脱离了母亲的怀抱,围绕着辛气节旋转起来,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着五彩色的光华,浓郁的芬芳不断的蔓延而开,将这里渲染得仿佛天堂般。 莫朝阳也没心思等着陈欧的回应,说完这一句话便直接挂断手机,硬着头皮跟上了周时亦的脚步。 声音没有掉下来,落在空中的雷声与三角剑阵相撞,爆发出一声巨响,电灯四散,空气流动。 袅袅上升的水蒸气从木桶上面冒了出来,更让刘敏的眼睛瞪得溜圆。 楚容云低着头,十分尴尬的说着,蓝湄看了他一眼,再次吐槽,若不是他救过自己,自己很有可能将他丢掉。 医学博士的思维是天下为公,人人平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哟,老卓,今天也扫地呢,哈哈哈哈哈。”隔壁班的孙昊每天中午都打篮球,也就每天都能看见卓一航他们打扫分担区,平时关系比较好,不免调笑几句。 “什么?这里会变成主战场!他们不是已经大军出征拉贵尔了吗?”尹昊问道。 “我看着像是在跟你说笑?”赵萌萌看着经纪人,神色已经不能再严肃了。 打日本人是整个国家的事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愿意当这个匹夫,但是如果要他参加内战,他是绝对不肯定的,那样只会成为一个老匹夫。 格雷点了点头,身体的雷迎武装迅速消失,跑向了远处倒地的尹昊。 圆桌上,六国的首席外事官脸上,皆是一般的铁青色,人人自危,互相敌视地环顾左右,自从那夜袭击大使馆的突发事件,高丽半岛的局势已经开始无法控制的恶化,各国都欲遣回外事官,南北高丽的关系,更是剑拨弩张。 她的手与苏展的手紧密地扣住,一起徐徐地走向神坛,正要弯腰叩谢神明的赐福。 城外的沙漠里,执政官巴恩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万冬国的步兵就像是沙漠的毒蛇,正往这边飞奔过来。可是那毫无阵型可言的部队和兵力上的巨大差距都让巴恩斯感到可笑。 林霄心里莫名一寒,深吸一口气,而后将自己体内的元力,凝炼到极致。 继续像前走,林羽看见了一人,那人一声剑客打扮,像极了凡间的剑客,一把刀别在腰简,林羽大喜,竟然有人。 齐遥似乎有些猜到阿九接下会说什么,他的脸色倏然变得铁青,他怒气凛然地直视着阿九,以自己浑身的怒意,企图阻止阿九说下去。 他们两兄弟都有听说有老生没有通过考验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他们心情不好,此刻见到他们来,心中大抵明白了是为了什么。 教皇被放置在自己的位置后,便一言不发地盯着营帐的入口,双眼放空,任由大主教在主持联盟会议。 李氏乃精明之人,知万一事败,环丹为求自保必将这许多年所作所为和盘托出,如此自己便再无转圜之机。现下里李氏还未失势,环丹自是有所忌惮,故而此为其舍卒保车之举。 加上独立旅各部炮火轰炸的效果,让吉本志辉意识到来袭独立旅兵力至少在五千人以上,而且火力强劲。 禾自入邺城行宫,亦只见过三次高嫔,且皆于大宴之上,二人并无交往。昨日虽说提出与她同居一宫,亦只因除夕之夜遇见子恪,心生怜爱。此时知她前来,心下觉奇,便急忙迎了出来。 言罢,乔怀德抬头悄悄瞄了一眼李氏,李氏心内一怔,只一弹指便轻轻点了点头,二人心下皆会了意。 今天他收到一封信,说是有了朗月的消息,送信的人就在别院门口,他心里狐疑,明知来送信的就是一个跑腿的,可还是想要当面问问。 “咦……怎么这么多人?你们是来看萧瑟的吗?他醒了?”苏洛才走进院子就发现屋子里杵着很多人。 “都稳住,稳住。我们占据城池,有坚固的城墙作为凭借着,城外的敌军骑兵要想攻下拓城,根本不可能!都守住了!一旦对方攻城,给我狠狠的反击!”柴田太郎见周围的士兵都有点军心松动的样子,抽出武士刀怒吼道。 第一卷 第107章 信物 贝清欢在隔壁冷笑。 梅素琴别的不地道,这话算是说对了,许亚男说得再冠冕堂皇,但金条还不是拿走据为己有? 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太不要脸了。 “好处?你想要啥?我请你吃火锅呗,我们重庆的火锅可是很出名的哩。”君瑶当然知道高远这个色狼心中想的是什么。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郑氏被选中,成了“九妃嫔”之一。后来由于倍受朱翊钧宠爱,身份涨了又涨,在后宫中的地位,也越发稳固。 “再给他们弄点吃的来吧。我倒是无所谓,他们都多大年纪了,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罪!”钟南得寸进尺。 而也就是当袁达进入山洞中的同一时间,袁达突然间从梦中醒来,伴随着一声叫声从床铺上坐起。 笑着,康成楠转头看向门口,正巧见到应该是刚刚洗漱完毕回来的同事,急忙再次说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平时与秋灵关系最为紧密的王丽,竟然也不知道秋灵在忙些什么,说起來觉得是很奇怪的。 在这黑鸦的脸上,一只猩红色的诡异四角写轮眼注视着他,微微旋转着。 在冰霜的减速、毒咒和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烧伤下,完成这个活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随着包俊他们不断地敬酒,龙宇凡也是继续喝着,而他也继续练着无极功。一股股热流在他的身上流畅着,让他非常舒服。 尹伊跑出医院坐在外面的梧桐树下,连忙打电话给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 裴无双得到擂鼓瓮金锤之后,对金锤宝贝的打紧,每天晚上睡觉都是要抱在怀里的。 只见祭坛中央的红衣突然将笛子丢了出去,然后抛出红色云袖去追那笛子,我的眼前顿时被一片红色笼罩,我还没回过神来,那个卷着笛子的云袖连我也一起卷了起来,丢向祭坛中央的地上。 “喀喀!”几声细碎的声响,自己象踩在碎石上一般,脚下的地面在簌簌的坍塌,人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 三十多艘战舰,由黄士龙的座舰打头,逼近明军的船队,距离一旦拉近,火炮的威力就发挥出来了。 前方通往王家沟的道路,几乎已经完全是一条土路,不但如此,因为王家沟的地势比较低,所以这条路还是一条近四十五度左右的斜坡,看上去异常凶险。 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毕竟是你弄的东西,虽然挪用了我的这点本钱,但是毕竟属于你的东西,我知道行业里面的规矩,不会霸占你的这所得的。”刘国华此时笑道。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司徒轩轻哼一声,靠近脚边躺着的郑家家丁悲催透顶,脚尖一勾,直朝魏爷飞去。 “注意观察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到宝贝,千万别遗漏了。”苏金帆看到眼前的情景,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狂喜之色,大声说道。 戚景通虽然祖籍是南直隶定远,但是在山东时间长了,在定远没有什么亲人了,但是在山东却有不少的故旧。 在这插翅难飞的寒冰室,若是遇到仙人诈尸,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一准死定了。 老妖婆,你得跟我把理由讲清楚,否则我不服气!他愤愤地想着,掏出手机,查找联系人。 第一卷 第108章 有了钱,哪样不行 而他,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和同样一动不动站在屋子里的凉兮圣使四目相对,一声不响。 这一入定就是三日,三日间不知早晚,不晓昏沉,不分物我,化身本源一粒埃尘浮荡在混沌之中。 “宇瀚--”林宇瀚转身一看,发现哥哥已不知何时站在自已身边,还将身上的外套搭在他的身上,哥哥则只穿了一件稍厚的衬衣和薄薄的开肩毛衣。 来到了这邻县的进城门口的街坊上面,只见这街坊的地上,也早就被手下的侍卫们给打扫干净了。 这范阳出口不逊,已经辱及先师,陆凡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怒火焚烧,心念一起,这身上便产生了波动。 “妈,刘冬梅呢?”吴华见母亲跟四婶聊的起劲,便不准备打扰,随即问了声刘冬梅。 秦玫娘苦笑了两声出来,然后也是费力的从床榻上面坐起身来了。 所幸的是皇上下旨了,她成了名正言顺的未来亲王妃,她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崇拜和所有人的谄媚。 吴华知道这些媒体就像土匪一样,向来是蛮不讲理的,无奈之下,他想到了一个最先进的引导舆论的方法,那就是雇佣水军。 “其一,发生了这件事孟家必定会刁难你李家。其二,被劫走的话可以转移孟家的注意力,只要那个高手不出现,孟家自然没有理由为难你父亲。”公子千叶说道。 赵大海见乌老这么说,冷哼一声,抬抬手,制止了还想要说什么的年轻人。 “原来竟是如此。”千风口中答道,心中却想:就连师傅都不知道明灵火鉴的秘密,想必定要自己修行到了时候,才能知道其中奥妙。 我从兜里掏出强力喷雾器,二话不说,先对着白发中年汉子的眼睛,“嗤”的一声,喷了一下。 “杀到他们的老巢可以吗?”这段时间可把叶戈尔憋坏了,只要有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弃。 宋如玉扁扁嘴,收拾好东西,洗漱一番,又扯平整衣服上的褶皱,在身上挂了两个香囊去去药味,这才跟着陈家的仆人走了。 这二人,便是千叶和离忧了。方一到场,顾雨行的比斗就完了,却是正好看得到朱妍儿的比试。虽然距离遥远,可随对于二人来说,实在是没有一点难度。 故作镇定的说完后,唐嫣连忙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大厅,要是再不走,说不定她会羞死。 “我有这个能力吗?”五王爷的来意和龙刺预估一模一样,他自然是早就想好了后面的套路。 胜天沉默着。装林木则显得十分得意。因为他看到东朋已然落在那里显然活不成了。东朋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他却对装林木的这番话听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此时此刻的东朋简直恨得都要双瞳喷火了。 对于这样死而复生的人,苏焰全部都不会掉以轻心,他已经和好几个这样的人交过手,无论是当初的黑魔尊,还是白骨尊者这样的人,他们的强大都不能以常理审视。 此刻,苏焰的意识都开始消散。他虽然有心坚持,也想要将敌人斩杀。只是可惜,这个时候的他终究还是有心无力。渐渐地开始步入死亡。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老头干脆坐起了身子,恶狠狠的在赵大师跟我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就是让姓吴的把那块地皮给让出来,盖成一座庙宇镇压那块大凶之地。当然,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在这样的情势面前,莫说现在的高伯元已经退了下来,就算是他还在位子上,也无能为力。 张六两三人没在中午喝酒,因为这一次其实是有任务给赵乾坤的。 但李游不求天地秽气能够发挥出最佳的效果,只是希望毒素能够对敖麟产生一定的影响。 众圣闻言心中顿时十分纠结,他们既渴望看到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但却又深知这种天道境强者相会的场面,便是他们这些圣人在此也难免会有性命之忧,这两种心理不断交织冲突,让他们心中好生难受。 张宇将这段时间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听得墨尘是津津有味。 虽然霍焱彬比苏梦大了整整十岁,但是算算年龄也就才二十六,离老这个字似乎差的还有点远吧。 “挑菜。”欧阳欢将自己面前的意大利面推到许嘉音的面前,桃花眼眯着说。 范宁没想到他居然立刻就能反唇相讥,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都到家了,叶灵汐还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容天是真的担心了。 季凯瑞走到15号车厢,这是整列火车的尾部。他已经在最后两节车厢内来回走了两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之处。唯一异常的就是周遭的目光,乘客们俨然把他当成了劫持火车的劫匪,充满忌惮。 这个九转神针术,可以帮助他灭掉体内的癌细胞,再帮助他的身体重新恢复生机。 “孔三爷,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那血红色的液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血。一想到竟然拿血当灯油,不禁后背发麻。 第一卷 第109章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晚上七点,外头果然响起了敲门声。 贝清欢故意地没动。 奥兰害惨他的属下,身边亲从,逃的逃,死的死,最受信赖的西吉斯也被关起来,生死难料。 阮馥又哭,哭得声嘶力竭,像是要把二十几年来所受到的委屈磨难全一股脑儿哭出来。 江观澜脸色又沉了几分,听见阮铂正叫阮馥多吃蔬菜,膳食均衡,倒是想起以前在鎏市的时候,阮馥就经常吃辣的,口味偏重不说,还不爱吃蔬菜。 紧接着,便开始穿越回来,带着从春秋末年,大秦帝国一统天下开始,生长了两千多年的九九、归一两神龙回到五朝十国这个时空。 一旁的刘志则是表情稍微认真了一点,开始思考刚才刘永平那道题。 江观澜弄好饭菜,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转身坐到阮馥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一只手绕过她后背来到她左肩膀,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那次考核的题目,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考过,但罗曼却一脸轻松,轻松通过。 哪知剧本写好了,苇江全然不按照剧本来演。如今一行人跟着他喊口号,好似这些精心设计的台词都是苇江所说,拾人牙慧的才是自己。 停顿两秒,咬着牙,江观澜的手里空了,他撑着座椅,掀起眼眸看着她,那里面深不见底。 “龙哥你这样还是在怪我。”李念儿一副委屈的样子,望着赵龙说道,眼角又溢出了泪水。 刘平凡心下惊讶,抬起眼眸凝视着对方的脸庞,细看她的眼角处,有没有岁月雕刻过的痕迹。 赵龙坐在车里,一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酒吧内的一切。一只手握着枪,一有情况便准备冲进去。 晚上十点,飞机刚一落地,易嘉帧和沈皓从vip通道出来,就直接坐上了公司负责接送的车子。 自己的修为进展如此惊人,父亲高兴,那是正常的,但是喜极而泣就不正常了,这让方辰感觉方家在这段时间内,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令父亲连同整个方家都极为压抑。 “岁月悠悠,我的传人,终于出现了。”似乎没有感受到自身正在飞速流逝着的力量,白衣中年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方辰,嘴角含笑。 若不是夜长景在离开西北皇宫的时候抓到了倒夜香的以为公公。想必也不会知道这个实情。 拍卖场中传来的那一声声嘲讽之声,让白东池面色铁青,眼中的阴沉之色越来越浓郁。 候奕和冷月皆是一惊,因为辰曜极少主动请缨要做什么事,平日里也是高兴就来,不高兴就走,谁也管不到他。 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叶子欣的想象,她到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那几张需要自己去签字的纸被放在床上,感觉就像是砸在了自己的心上一样。 梁萧的高鞭腿扫过高先生将梁萧的动作都尽收眼底,看着梁萧的动作,高先生的心中不免又是对梁萧赞叹了一番。 就在秦俊熙他躲起来之后,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秦俊熙他的上方传了过来。 第一卷 第110章 关于一个男人的自以为是 心心念念就等着抓住惋笑如的痛处与把柄,如今看这主仆二人偷偷摸摸,亟不可待的模样,惋雨烟脸上笑得狰狞,心中反而更加有底了,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这天,阴阳界内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火焰在空中化成了一只火焰凤凰,它在空中环绕了一圈,而后落下。 目送三华还有南宫羽零道别,杨灵看着手中的盒子,这个木盒子很精致,上面雕刻着林中鸟,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王天星看着这城主府顿时笑了笑:“走,进去参观参观你老大的办公地点!”王天星激动的冲着众人说道,顿时觉得自己这7亿好像没有白白的花费。 「哼。」姬月寒一言不发,只管在冷哼。未几她把长发一甩,这回甚至盖住了整张脸,看起来百分百像精神病人。 谢五爷对着那自称黄某的黑道大豪点头示意,在视线转到刘启超和白庭芝时,却忽然停滞了片刻,然后便掠了过去,没有停留。 什么是套路,这就是套路,固定的套路不可怕,可怕的是随机应变的套路。 至于这个竹子到底是不是黄姨娘黄湘安排过来的眼线,这点惋笑如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经此一役,竹子这丫头,惋笑如到底还是对她上了心。 没想到地中海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家里还是一个好男人,好父亲呢。 只见冷月心在这时抬起冰剑,黑狼也是不甘的闭上双眼,在动物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弱肉强食,捕食者与被捕食者,循环往复,但有些时候,被捕食者,很有可能杀死捕食者。 “别说三个条件,就算三十个条件,我们也绝对答应。”林海半跪着说道。 反观贵为榜眼的叶桦只一如往常,丝毫不受影响,叶蓁摩挲着掌心里的茶杯上的精致花纹,那凹凸不平的手感,有些楞楞出神。 “上校?上校?他们不相信!”连喊了几声,连兵王都忍不住回头了。 高玥岂能看不出几位皇子对她的不屑一顾以及冷漠,分明是美人独舞,姿态优美动人,偏生他们个个并不热衷反而面色如常,恐怕也只有君宁澜稍微看了几眼,不过也是不甚在意模样,高玥觉得受了侮辱甚至觉得不被重视。 不知不觉间,他拿着手机看了许久,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款式,一黑一粉两人显然是情侣手机,手机是她用自己得奖奖金买送给自己,他记得当时蒋意唯也送了自己一款,为了不让她难过,他换掉原来的手机。 感情会让人迷失自我失去控制,他喜欢掌控一切,操控一切,他有太多的事情,不可去触碰,因为浓烈的感情不适合他,岑可欣对于他算什么?是一种责任?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现在需要她。 “喂,你好。”千期月平息了下自己有些毛躁的声音,接起电话。 她发烧了吗?为什么她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呢?既然发烧,就继续装下去吧。于是林晓欢只好又乱七八糟地胡扯一通,逻辑要多混乱有多混乱,最后往他怀里一栽,就什么也不管了。 带着杨辰一路来到花园,让杨辰奇怪的是,一进去这个聚贤庄,没有看到多少护卫,他可不信,这点实力就能够跻身大势力之列。 婴儿发烧过高或发烧持续的时间过久会对婴幼儿的健康构成威胁,引起一些不良的影响。 说完,墨轩这也不打算继续留在此处,兰馨性命危在旦夕,她所剩时日可是无多,自己唯有抓紧功夫去寻那“毒医”所在才是,而不是还在这里耽搁功夫。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地方,依旧没有看清阿房城的全貌,依旧内心沉重。她的家人还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不知是死是活。 她在他面前太卑微,一点脾气都没有,看着他时,眼神总是痴缠又深情,就好像,她害怕他随时从她眼前消失似的。 闻言,季叶承原本还闪烁着的疑惑的眸子里,顿时染上了一层幽深。 正要找他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用不到他了,出现,不是往找死吗? 简行打完电话到浴室的时候她哪儿乖乖的听话了?只是在帮他放洗澡水而已。 缓缓翻了身拿了个枕头垫在床头然后瞧着他打电话,简行下意识的又抬眼去看她,只是眼神颇为锐利。 此去广陵,路途并不远。顾及到天锦的状态,王国宝派人安排了马车。琅邪王始终没出现,天锦拜别王氏,就随车启程了。 唐夜没有转身,但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司久魁,万鬼悬他必须找到,一刻也不能耽误,事到如今,他对空月大陆的认识也愈来愈深,张家、朱雀族、九幽府,唐夜很好奇,这片大陆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魔修脾气本来就很暴躁,听萧邕这么一说,他暴跳如雷,“人类,今天必杀你!”呼呼地跑来,再次一拳出击。 瑾瑜:伤害身体不说,也会混淆视听。接受信息超量,大脑会吃不消。 很多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修行,是花费了时间、精力、力量,甚至鲜血,才可能得到的东西。 “你能肯定吗?如果你能想起什么,帮我们早点抓住他们,那肯定要算你的立功表现,将来上了法庭……”没有沉默多久,李厅长的话音再次响起。 “军师说……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林觉笑盈盈的吐出这句话。 孙大勇说着话,伸手入怀,从汗津津的内衣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来,递给林觉。 第一卷 第111章 继父人选 贝清欢跟进去小院。 张进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给贝清欢看。 一块白玉佩。 艾香儿听着刘十九的话,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然后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豆腐了。 蓝幽明狠了狠心,下了死心决定再也不和雪莉睡在一张床上了,毕竟这种事情关系到一个名节的问题。 在林媚娩关门的刹那,她道:“以后你要练武,我会教你武功。”说完关上门,不给墨子云一点反驳的机会。 古云双手挡在自己的脸前,将所有的冰锥都挡住,但是这个时候,蒂娜已经跑到了蓝家的门口。 廖凡最近也是在为东北的事情焦头烂额,东北地区不能只依靠马万忠,马万忠过去是为了他们以后的发展做准备,要是依靠马万忠将东北地区的几百万日军给赶走,那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要知道八荒境和七伤境可是天壤之别,能击败已经跟厉害了,要要杀死还是做不到的。 日军虽然被包围,但是他们除了自己的装甲部队损失惨重之外,其他部队还保存着强大的战斗力!双方的战斗异常的惨烈,每一寸土地都成了争夺的焦点。 洛天灵送了黄雨衫一只三阶金甲兽当坐骑,他还要急着回道宗,毕竟玄甲战舰不能再出事了。 “爹,生个火至于走那么远吗?”林晓黎看着林媚娩慢慢消失的身影,问道。 “这架也打了,行踪也暴露了,你们没事就回去找你们主子吧,本座开恩,不杀你们。”她现在心境越来越平和,不到必要不出手,不到最后不见血。 黑袍大巫神恐怕怎么也没想到,王徒那一声灵魂爆震竟然是以破阵为主,而非针对那十个巫毒娃娃。 沉吟几秒钟,李岩决定回那处烂尾楼一趟。看看那妖道是否被人救走,只有先确定这点,才能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秦朗看着面前的剑光,也是有些凝重,手中的寒冰棍扬手间化作数十米高的通天权杖,径直竖立在身旁,迎向了洪水般的剑光。 问过时间,凌晨四点多了,几名警察同志看我这副德性,以为我被洗劫了还是怎么了,问我发生什么了,让我不要担心。 我的判断是,这个骨擦应该是清代中期或者更早一些的产物,后面长期供奉过,属于庙供老擦擦,稀有的老物件。 倒霉就倒霉在工作人员把我跟那个姓梁的富二代安排在一个房间。 身材矮胖,穿着棕褐色外袍的男性咧嘴大声笑着,好像是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壮举。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以老爷子的名义多行善事,不要吝啬多花钱,破财方能消灾。”李岩郑重说道。 这一刻,我的内心甚至对阎王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觉得它是一个好人,并非我想的那般深不可测。 各抒己见总有个顺序,赵金伟表达完意见之后,不少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松土挖掘的木灵器不够用,就光凭树老挂着的那个四不像怎么忙的过来。三味让树老找来一把刻刀,背倚在石头上细细雕刻着树老描绘的灵器,已经刻了一堆的木屑,三味根本没有找到一丁点的灵韵,愈发的急躁。 第一卷 第112章 生日礼物 这也算得上是他在这个时候,会给这些人战斗以及现在散播消息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该庆幸,她的嗅觉还在,没有在这一场骗局中失去,还能敏锐地分辨到那浓郁香味中,让她熟悉的梨花香? 慢慢地退后两步,若馨面不改色,清眸略略扫过茹雪,见她眉宇间带着担忧地朝他们的方向望来。对上若馨的视线,茹雪面上满是愧疚地低下头,不一会,却又不由自主地再偷偷望过来,那视线却是一直望向皇甫贤。 还是能够去真正的做到一些问题的改变,以至于在现在的这些事情的这种可能的同时,的确也就能够去说明这些问题的。 靳光衍微凉的唇已经顺着她头顶的发丝游移到她的耳际,颜萧萧忍住心中所有的嫌恶之情与推开他的冲动,安静地闭上眼睛等待凌迟的结束。 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当然是借口了,她既不想去相亲,也不想得罪人,所以只能用这个借口了。 怎么能杀死楚飞?每当他向楚飞推出所有指控时,军队都掌握在他手中,然后杀死巨人的所有荆棘。谁敢反对他? 最后,他们在草皮下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从外表来看,它不应该是人类,因为它的头上有一个黑色的独角。 美团实现了他千亿富翁的梦,能让他成为最年轻的金陵首富,但是还不够,还能再高一些。 餐桌上,等着吃饭的方泊,目光则聚焦在那只奇怪的球状生物上面。 他记得iphone发行最低价都是几百美元,折合下来最起码三四千左右,两部手机最低也要七千左右。 公司的停车场外,除了他们的福特外,明显还有一些高档汽车,里面坐着的都是些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的家伙,尼尔森觉得这次情况可能有些不妙了。 也是让许多人喜欢在空闲的矢耦,来这里走走,散散步的原因之一了。 然后,他有些不敢相信把目光望向演唱区的冯祝,眼中的震惊肉眼可见。 与此同时,在神盾局的总部内,挂断了手上的电话,某个独眼龙骂出了和严绍相同的话。 下方的争斗还在继续,并且不出所料的,人类一方陷入了绝对劣势。 直到在缓缓的唱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徐轻轻才轻舒一口气,把自己从这首歌的世界里摘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跟她在大街上纠缠不清,万一不幸,给哪个狗仔队拍到,登到报上,事情就会很大条。 “这个……维持现状就好啦。”罗峰居然有点忘记天宫这桩事情了,不过的确是因为急于要赢北孝南。 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也有了自己的人生,她只能从旁观注,默默地给予祝福。 但是,装甲部队毕竟是少数的,大部分的编制,还是普通的步兵,在后世的历史上,因为资源全部向装甲部队集中,导致普通的部队的装备更差,前面是先进的坦克,而在后面,则是大批的步兵,徒步走上苏联的战场的。 龙泰目光凝重,飘渺宫虽然极少与外界打交道,但道生宗还是对其中的优秀弟子有所了解。 但是那需要极其深厚的丹道造诣与积淀,根本不是一个少年能够做到的,红衣老者能够做到这一步也是成为地级炼丹师之后才逐渐掌握的,可是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如何能够有这么惊人的丹道造诣与经验? 其实,还有一天,明天的时候,航母才会出航,但是,今天他就必须要返回部队,进行一次例行的飞行训练,熟悉各种飞行的感觉。 “据说与和某位强者有关系,但具体情形如何我也不知道。”红衣青年遗憾摇头。 “大少爷,郭北县有我们李家顶着,不知道为百姓挡下了多少赋税,百姓的生活自然好,别的地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护卫颇有些得意道,似乎为自己生活在郭北县很自豪。 商量基本达到了目的,萧伟和刘军也就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分工开始谋划干活了。 “行!”黄帝也不墨迹,他觉得秦奋的话基本接近真相,因为他当年真没干这样的事。犯不着,他好歹都是三皇之一。 姜栋焕的脸皮抽搐不止,这次的事可谓是闹大了,但他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事情已成,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要大费周章地将他全身麻痹活着带到这里呢? 但萧凡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又看了李玉真一下,然后抬手,直接抓在了一袭黑衣年轻人的头上,再度进行搜魂。 他现在虽然收购了不少公司,而且发展的还很迅速,但相比已在美国经营多年的默多克,雷石东和理查德等人,他的实力还是相对较弱的。 听到了人们的欢呼声,已经转向了唐浪,金刚狼罗根心中气愤不已,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还不是普通的现身,他是直接撞破了静室大门,一脸惊骇地出现。 垫鞋垫没能拯救奥登,他还真是容易受伤的体质。公牛官方宣布奥登接受右膝微创手术,新秀赛季报销,需要休养6到12个月。 今天闫冰也带来一件,所以他现在和青年能进来,顺便也看看有啥好东西,看到铜首的时候,闫冰也是眼睛一亮,这个绝对是好东西,可惜有点打眼,而且并不是他想要的神话传说物品,这就是清代末年的工匠产物而已。 第一卷 第113章 奇怪又巧合 贝清欢没敢戴这块手表。 虽然收到景霄的礼物非常开心,但是一下子就送这么贵的,拿在手里还是有点不妥。 甚至觉得放在这诊疗室里也不太好。 毕竟这里人来人往的。 丢了算谁的? 他很是“顺其自然”的坐在安初吟身旁,很是“顺其自然”的一把搂住安初吟的腰。 泰召明显没有把古鹏放在眼中,一个六阶战斗宗师而已,他一只手就能拍死。 他现在的内心十分的自责,姜旭他们好像也没有惹过他,不过他为何要处处刁难他们呢?在一起物是人非了,他想要道歉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内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一点什么。 韦嫣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校事卫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一到真有用的时候,就和废物没两样。 苏阳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舒情刷的一下脸色通红,姜旭摇了摇头,对苏阳的脑洞简直不能理解。 权泽暮和安初吟回到别墅,见到了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祥嫂·周叔。 与此同时,江城体育场,韩建华所带领的三百多名华夏战士已经与天罡地煞会合,如今已经接手了这处幸存者基地。 可她觉得,这次两人里应该是这个叶婠婠为首,毕竟她可是南丰城青年一代里的第一人。 花凝儿都没想到夜鸿睿准备的这没细心,她都没见过他买礼物的。 “走,跟我来。”杨潜来不及解释,招呼着张麒朝和拓跋诗若跟着他出去追人。 面积位列米国第三,人口位列第一。是米国经济最发达、人口最多的州。 洁丝雅庆幸这种变化,因为这让她找回了曾经失去的东西,自我与心。 “你不是耍我的吧?”看到允轩支支吾吾的样子,林寒那张有些兴奋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留级留了四年?你耍我?”子枫讪讪的说道,但是心却是不安,因为,刚才子枫试探性的释放了一丝杀意,锁定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可是对方竟然不为所动,这样的人能够简单吗??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比如,一个破盆子,本身价值极低,那么即便是制作出一个赝品来,这个赝品也没什么价值。而一些宫廷流传出来的古玩,本身价值极高,制作出赝品来,其价值,自然也是不低的。 先艺看到帕尼和允轩亲密的样子,心痛不已,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站在车门口望着外面将近六十个脑袋瞪大眼睛盯着他,这场面,真让他吓了一跳。 “这……”张清韵的双手不着痕迹的伸到了自己的风衣外套兜里,没有摸到什么东西,这一次自己出来,一分钱都没有带。 朝鲜彻底没了脾气。签订了条约后,朝鲜人都觉得金国短期内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对方就翻脸不认人,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若是在一年前,德赛在单独面对富歇时,或许还会产生胆怯、畏缩的心理。可现在,一颗平常心足以应对警务大臣的任何非难,何况,他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 秦唐心道自己最近这么火,又跟你大哥被媒体打上了死对头的烙印,同时上榜,对方应该对自己有所耳闻吧? 第一卷 第114章 真的只是巧合 贝清欢还是答应了。 然后,她直奔张进家。 她想嘱咐一声张进,今天还是盯住梅素琴吧,如果梅素琴要害她,那盯住梅素琴,总能得到些更确切的信息。 但是,张进不在家。 这就有点难办。 蔷薇轻轻的靠在怜风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冲着陈鱼笑了笑,就如烟尘散去。 凯莎暗自摇头,就算那个时候,他也有可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成为别人的打手。 比如,让领袖强到一定程度后,直接控制所有同族,让没有智商的同族全变成它的打工仔。 李巍是一个颇为特殊的存在,虽然他的成长速度颇为惊人,只不过在她们眼内李巍仍旧是一名新兵,如果在半路中出现了什么意外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对于这只新领袖的异想天开,电鳗们已经见识多了,但这次还是忍不住吃惊起来。 雪千柔听到齐万道拒绝宇青,俏脸之上瞬间布满了寒霜,玉手之上甚至有点点寒冰凝结起来。 厉斐被砸地上了,跟在后面的人看到叶枫,全身的汗毛都要一根根的炸飞体外。 李巍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在他的感知当中附近并没有其他陌生的灵力波动出现,不过紧随下一秒,一道火焰自远处冲霄而起瞬间点燃了半边天空。 朱红龄刚才看到齐万道和左乃欣居然可以那么亲密,顿时就让他不满,加上齐万道是万云宗的天才,这种人对于玄阴宗来说自然是有多少杀多少。 既然林逍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自然就更是不会在乎了。 忽的,城门传来一声巨响,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古鸿开始正式攻城门了,摇晃的城门让所有人心里都担心万分。 凌洛轻笑了一声,静静的看着韩易,一言不,韩易正在惊疑之中,忽的凌洛浑身气势爆,浑厚的王威如惊涛骇浪般冲向韩易,丝毫不给韩易一点反应的机会。 “现在在中国,真正想搞这么大的研究项目,只有政府部门有这个能力吧。像你们这样搞……怎么说呢,很难,恐怕很难成功。”张召重边说边像个大人似的摇头。 这一下,男人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再恢复平常,继续喝着手中的茶。 "而且是你拿着我的道符出去闯祸的,你要是把这件事儿说出去,我也可以把你弄坏玲珑儿家房子的时候传得天下皆知,大不了我俩玉石俱焚。"浮云暖说着就把聂玲珑拉到身边,不留余地地道。 只听两声脆响,柳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在了他们俩的面前,柳天霸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上,男子的一棍抡在了他的身体上。 要是以前,这样消耗鸡蛋没什么,但是这是特殊时期,鸡蛋的数量完全不能供应,因此,一些人为了节省,一个鸡蛋他们尽量不打破,还别说,还真有人从此练就了一身台球本领。 “开什么玩笑,那里方圆一里都被搜得干干净净,什么香烟头、布料、纽扣,但凡是在人身上掉下来的,都被搜走了,你想找的话,还不如去证物室看看。”陆山山一边做测试,一边鄙视地说道。 柳飞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想起老巫婆曾说他在牛头山遭雷劈,是被神雷锻体了,而且那次被雷劈以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修为更是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