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关于房玄龄那位名录史册的善妒妻子的故事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抄摘自网上的一些关于房玄龄妻子的故事: 房玄龄是贞观名臣,新唐书上说他,“玄龄当国,夙夜勤缰,任公竭节,不欲一物失所。无娼忌,闻人善,若己有之。明达吏治,而缘饰以文雅,议法处令,务为宽平。不以己长望人,取人不求备,虽卑贱皆得尽所能。”是一个好宰相。但我最感兴趣的是他的爱情故事。 《隋唐嘉话》有一则这样的故事: 梁公夫人至妒,太宗将赐公美人,屡辞不受。帝乃令皇后召夫人,告以媵妾之流,今有常制,且司空年暮,帝亦有所优诏之意。夫人执心不回。帝乃令谓之曰:“若宁不妒而生,宁妒而死?”曰:“妾宁妒而死。”乃遣酌卮酒与之,曰:“若然,可饮此酡。”一举便尽,无所留难。帝曰:“我尚畏见,何况於玄龄!” 房玄龄的夫人姓卢,她的“妒”可称得上天下之最。皇帝老子不怕,死也不怕,有谁能与她相匹敌?最后让步的不是她,是皇帝。雄才大略、举世无双的李世民在她面前也无可奈何,只好说“我尚畏见,何况於玄龄!”,给自己找台阶下。 但是,如果我们把这种妒理解成为爱呢? 应该说,妒是爱的一种表现,不爱即无妒。很难找到没有妒的爱,只是卢夫人的表现有些过分。她的过分,自有她的道理。 《朝野佥载》有一则这样的故事: 唐左仆射房玄龄少时,卢夫人质性端雅,姿神令淑,抗节高厉,贞操逸群。龄当病甚,乃嘱之曰:“吾多不救,卿年少,不可守志,善事后人。”卢夫人泣曰:“妇人无再见,岂宜如此!”遂入帐中,剜一目睛以示龄。龄后宠之弥厚也。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卢夫人不但美丽端庄,而且对爱情忠贞不二,只是做法上有些极端。 我们回过来看房玄龄。 与卢夫人相比,房玄龄的爱情显得更博大更深沉一些。他没有把她当成私有财产,为她的幸福着想。他病危时对她说,“吾多不救,卿年少,不可守志,善事后人。”这种心胸的开阔,思想的开放,就是在今天也是令人敬佩的。当她挖掉自己的一只眼睛,以此表示爱情时,“龄后宠之弥厚也”。“宠”与“厚”连起来,中间加一个“弥”字,可见房玄龄对妻子的爱了。 很难想象房玄龄当时的心境。是不是可以作这样的理解:既然你认为挖掉一只眼睛,永远生活在我的身边是幸福的,那么,你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了。 然而,再怎么漂亮的女人挖掉一只眼睛,看起来也不那么顺眼。房玄龄却要看几十年。而且这几十年,又是卢夫人专制的几十年,绝不允许他去看别的女人。 房玄龄不是一般人。他活了71岁,当了15年宰相。他出身官宦人家,父亲是隋朝司隶剌史,他18岁中进士,当过隋朝的羽骑尉。中年以后,他一直是唐朝的股肱大臣。从某种角度说,这几十年是他高官厚禄的几十年。一个如此高级别的高级干部,和一个独眼女人厮守几十年,而且要容忍她极端的妒忌,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是不是有过累的感觉,做过纳妾的打算?当时,他大可不必要离婚,三妻四妾是合法的,所谓“媵妾之流,今有常制”。我想,有这种可能。要不,就很难理解李世民的这句话,“我尚畏见,何况於玄龄!”显然他的这种打算遭到卢夫人坚决的反对,而且这种打算和反对不止一次,要不,就很难理解卢夫人的妒忌会如此出名,以至于连皇帝都知道。 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有损于房玄龄的形象呢? 我想也不会。 爱美是人的天性。看惯了一只眼睛的妻子想看一看别的女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宰相府里的女人一定不在少数,比卢夫人年轻美貌的也一定会有。日理万机的房玄龄,偶尔动了春心,看中了哪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由此而引发的烦恼也是可以想象的。 如果真是这样,房玄龄倒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有一点非分之想,和妻子闹一点小别扭,然后,在妻子的坚决反对之下,改正了自己的“错误”。这样的房玄龄似乎更可爱一些。 房玄龄只好去忍受妻子的“至妒”了。好在,他“宰相肚里能撑船”,“取人不求备”,更何况是对自己坚贞不二有妻子?不能说他一点也不累,但他毕竟活了71岁。人生70古来稀,很可以了。 历史上的房遗爱(看了觉得冷汗)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房玄龄二子房俊字遗爱 说到房遗爱,他和以学识、识才知名的父亲不同。从小讨厌学问,却有一身蛮力。他借着父亲的威势,成为唐太宗爱女高阳公主的丈夫,因此被封为右卫将军,得到了比其他驸马都尉优厚许多的待遇。只有蛮力的房遗爱,在儒教风行的国度里,等于是不学无术;骄傲、年轻有魅力的高阳公主,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从一开始就很不满意,从懂事起,高阳公主没有受过指责,在任性、奢侈中长大,但对于一生中最重要的婚姻,却只能由父皇和重臣们安排决定。对象不是功臣,就是他们的子弟。公主,不外是给功臣的一件奖品而已。即使目空一切的高阳公主,对父皇决定和选择的对象,不喜欢,也不能反对。高阳公主气愤之余,从结婚那天起就不接纳丈夫。 婚后不久的某一天,公主和丈夫到长安郊外的公主领地打猎。当时的辩机,住在一处无名的草庵里,正在用功读书。公主累了,想休息休息,房遗爱和侍从就带着公主到草庵这里来,贵人突然造访,辩机放下一切,急急出来招呼。公主见到这位年轻的僧人,立刻两颊绯红。虽然,辩机穿着粗布衣裳,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英俊和饱有学识。敏感地察觉出公主感情变化的辩机,也突然陷入一般男女的烦恼之中,在荒野破旧的草庵里勤奋向学,突然出现了丽如牡丹的年轻贵夫人,用热情的眼光凝视他,这对辩机来说,正如女菩萨显现,来拯救他年轻人的烦恼。当时他只有二十一二岁左右,公主大约是十五六岁。 随从和宦官、宫女们,把携带的帐床等用具,抬进草庵。公主将辩机召进去,两人立刻就任欲火烧身了。这时房遗爱象对女主人尽忠的良犬,怕这件事泄露,以其他随从妨碍‘公主休息‘为名,全部斥退。自己担任护卫。此后,在房遗爱的护卫下,公主和辩机继续幽会。公主为了报答房遗爱的合作,特别送他两名年轻、美丽的侍女。 高阳公主喜欢文武全才的哥哥,她应该不会讨厌骑马射猎的大唐武夫。也许,是房遗爱的懦弱窝囊使骄纵的公主产生了轻侮之心,一发而不可收,最终给房家带来了灭顶之灾。房遗爱的母亲是房遗爱的父亲唯一的妻子,也是历史上“喝醋”事件的女主角。唐太宗是个乱宠功臣的任性皇帝,为了奖励房玄龄多年的劳苦功高,要以数位美女相送,房玄龄却不敢接受,原因是夫人不答应,唐太宗派长孙皇后前去劝说房夫人,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皇帝决心大张男权,召来房夫人威胁说,如果不让房玄龄纳妾,就把这杯毒酒喝下去,房夫人毫不畏惧,将“毒酒”一饮而尽,英武的唐太宗被大臣的女人吓倒,他沮丧地告诉宠臣,“这样的女人我都害怕,你以后也不要违逆她了”。也许是房家女人的霸气,使房遗爱象父亲一样养成了隐忍的性格,也纵容了高阳公主的任性和妄为。 说到房遗爱,他和以学识、识才知名的父亲不同。从小讨厌学问,却有一身蛮力。他借着父亲的威势,成为唐太宗爱女高阳公主的丈夫,因此被封为右卫将军,得到了比其他驸马都尉优厚许多的待遇。只有蛮力的房遗爱,在儒教风行的国度里,等于是不学无术;骄傲、年轻有魅力的高阳公主,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从一开始就很不满意,从懂事起,高阳公主没有受过指责,在任性、奢侈中长大,但对于一生中最重要的婚姻,却只能由父皇和重臣们安排决定。对象不是功臣,就是他们的子弟。公主,不外是给功臣的一件奖品而已。即使目空一切的高阳公主,对父皇决定和选择的对象,不喜欢,也不能反对。高阳公主气愤之余,从结婚那天起就不接纳丈夫。 婚后不久的某一天,公主和丈夫到长安郊外的公主领地打猎。当时的辩机,住在一处无名的草庵里,正在用功读书。公主累了,想休息休息,房遗爱和侍从就带着公主到草庵这里来,贵人突然造访,辩机放下一切,急急出来招呼。公主见到这位年轻的僧人,立刻两颊绯红。虽然,辩机穿着粗布衣裳,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英俊和饱有学识。敏感地察觉出公主感情变化的辩机,也突然陷入一般男女的烦恼之中,在荒野破旧的草庵里勤奋向学,突然出现了丽如牡丹的年轻贵夫人,用热情的眼光凝视他,这对辩机来说,正如女菩萨显现,来拯救他年轻人的烦恼。当时他只有二十一二岁左右,公主大约是十五六岁。 随从和宦官、宫女们,把携带的帐床等用具,抬进草庵。公主将辩机召进去,两人立刻就任欲火烧身了。这时房遗爱象对女主人尽忠的良犬,怕这件事泄露,以其他随从妨碍‘公主休息‘为名,全部斥退。自己担任护卫。此后,在房遗爱的护卫下,公主和辩机继续幽会。公主为了报答房遗爱的合作,特别送他两名年轻、美丽的侍女。 “阿耆尼国。东西六百余里。南北四百余里。国大都城周六七里。四面据山道险易守。泉流交带引水为田。土宜穈黍宿麦香枣蒲萄梨柰诸果。气序和畅风俗质直。文字取则印度。微有缯绢服饰毡褐。断发无巾货用金钱银钱小铜钱。王其国人也。勇而寡略好自称伐。国无纲纪法不整肃”,文辞优美的《大唐西域记》就是由辩机执笔撰写的(玄奘译),他是玄奘和尚亲自挑选的九名译经大德之一,佛门俊秀,谦谦君子,很多年以后他仍被高僧道宣在书中再三提及。辩机与高阳断绝来往,专心译经,他本可成为一代高僧,可是一个潜入弘福寺的小偷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小偷偷走了高阳送给辩机的“金宝神枕”,小偷又落入了官府的手中,这种珍贵的皇家之物很快被精明干练的官员查出了来龙去脉,皇帝震怒了,一个出家和尚胆敢钩搭皇帝的女儿、宰相的儿媳,简直不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辩机死得极为痛苦,他被腰斩于长安,鲜血流了满地,高阳身边的十余位奴婢都以知情不报在狱中被处死,高阳挽救不了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因为唐太宗禁止他们夫妻再进皇宫。仅仅半年时间,唐太宗就驾崩了,高阳公主“帝崩无哀容”,也许是唐太宗为了给了大臣一个交代,深深地伤害了高阳,让高阳从此抬不起头来。 高阳公主的兄长李治继位了,新皇有意讨好妹妹,解除了有关禁令。高阳公主没了父亲的压制,越发胡作非为。唐太宗在位的时候,房遗爱的哥哥房遗直因为是房家长子,得以官拜银青光禄大夫。房遗直谦恭守礼,曾主动要将银青光禄大夫让给弟弟房遗爱,但唐太宗不答应。高阳公主对丈夫的哥哥总有一种心有不甘的乖戾,曾在父亲面前诬陷房遗直谋反,唐太宗当然不会把她的话当回事,“帝痛让主”。 高阳公主这位彪呼呼的女权主义者因为情郎被杀相当不爽,继而对大唐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产生了阴暗的报复心理,戴绿帽子的老公房遗爱也就是个智商不超过六十的打手,夫妻俩在谋反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没共识才对,应该直接是高阳进行策划,巨绿小白作为具体实施人。 于是纠结一帮李泰的余党,扯起旗子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为大唐王朝增添一些异彩,丰富大唐人民群众的八卦生活,不料还没等行动就被胸怀正义的哥哥房遗直给告了。这下可把坏到掉渣的长孙无忌乐坏了,立刻抓住机会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皇室“大清洗运动”。当然,清洗的主要对象不仅包括造反的李泰余党,还有早就想拔去的眼中钉李恪,这绝对是恶意的栽赃嫁祸。因为此刻的李恪还不知道在排名几十位的爱妾怀抱里头抿着美酒耍着醉拳,忙着造子生娃运动,哪有闲功夫管造反这样随时掉脑袋的破事。 三两下功夫,巨绿小白实施投诚战略,当起了污点证人,为长孙无忌的大清洗运动增彩添色,长孙无忌指谁,房遗爱就咬谁然后供出同谋中还有吴王李恪。 二月的料峭寒风中,三位大唐驸马房遗爱、薛万彻、柴令武被当街斩首,高阳公主的叔叔荆王李元景、高阳公主的三哥吴王李恪、高阳公主、巴陵公主都在家中自尽,“惟丹阳公主已经身殁,无容议及”,“遗直以父功特宥之,除名为庶人,停玄龄配享”。无论高阳公主如何胡作非为,如何失意惆怅,吴王李恪都没有着意疏远她,因为和妹妹的关系,他被牵连丧命,至死,他都是高阳眼中的高贵和深情。 高阳公主的两个儿子,被流放到岭南,史料上没有提及他们以后的下落,但是两个孤儿最大的可能,就是埋骨他乡。李恪的后代也被流放到岭南,总算有儿子战胜了岭南的毒虫瘴气,等到了平反昭雪的那一天。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李恪的孙子李祎,进攻石堡城时的一番豪言壮语至今打动人心,“人臣之节,岂惮艰险?必期众寡不敌,吾则以死继之。苟利国家,此身何惜?” 一个任性的大唐公主牵连了众多的皇族贵戚,如果她不是硬要和房遗直决一死战,众多皇亲国戚的结局不至于如此悲惨,毕竟长孙无忌真正想对付的只是吴王李恪。高阳公主有天仙般的美丽,有数以亿万的豪富,却只有十二岁的头脑和心智,偏偏她被父亲和哥哥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如同盲人骑瞎马,夜过悬崖边,为亲人酿造了无法挽回的悲剧。唐朝风气开放,公主有情人私侍并无大不了的严重,不幸的是一个小偷把她的私情拖进了大唐臣民的极度关注中,李世民无法遮掩,为了维护大国风化,就让女儿的情人死得万分痛苦,高阳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产生了绝望的报复,她更加恣意妄为、胡作非为,最终招来了惊天人祸。挑战宫廷的生存法则,是一种以卵击石的弱智,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至亲至爱的性命。纵观她父亲李世民波澜壮阔的一生,可以推断她有红杏出墙的基因,也有喜欢冒险的基因,这对于她父亲李世民来说,是痴情之外的风liu,是勇往直前的战斗,对她来说,却是妇德之外不甘寂寞的淫荡,行事不计后果的愚蠢,她把自己和亲人都送到了敌人手中。她太看重自己的灵与肉,太忽略世俗的算与谋,她没有活到30岁,她也求不到“若得山花插满头”,只有无人探望的孤坟成为她最后的归宿。 吴王李恪的事迹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三皇子李恪,生于武德二年或三年。玄武门之变时,估计约有7-8岁。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目前一些无良电视剧的剧情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一个7-8岁的孩子也能上演一出波澜壮阔的夺嫡诗史?更不要说发展什么其他剧情。 估计此时孩子还在母亲和父亲面前混闹呢。 史料所载,唐太宗对这个第三个儿子还是比较喜爱的,当然不能与嫡子相比较。这很明确,嫡子与庶子在古代的地位的差别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按照古代制度:“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这个制度是国本,不可能轻易撼动,皇帝也不是说了就算的。 在三皇子李恪年幼时太宗是比较喜爱的,虽然在武德三年封蜀王后,但以年幼而一直留在内廷,直到贞观十年。 按照唐朝制度,庶子成人后必须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因此不管唐太宗愿意不愿意,李恪都必须遵照制度离开京城,前往封地。 于是贞观十年,李恪晋封吴王,他必须离开太宗前往封地任职。这个时候太宗显示出对这个儿子的不舍:帝谓左右曰:’吾于恪岂不欲常见之?但令早有定分,使外作籓屏,吾百岁后,庶兄弟无危亡忧。” 可见,太宗对制度和对李恪的地位的明确,尤其是这句“吾于恪岂不欲常见之?” 流露出太宗的无奈。然后太宗的期望也表露出来:“使外作籓屏,吾百岁后,庶兄弟无危亡忧。”大家看仔细,太宗说得是庶兄弟无危亡,也就是庶子和嫡子的分别,太宗希望李恪能担当起维护庶子们平安的职责,说明在庶子中太宗对李恪的器重,也是他以后能被考虑立为太子的一个方面。 在旧唐书中提到太宗有一篇书戒,一些mm立刻就说,看是李恪不安分,太宗对他的警示。呵呵,说得以未免太没人情味了。这其是就是一篇父亲对即将出行儿子的教诲,语言朴实,表达了太宗严父和慈父的真情。从这里我开始对太宗这位君主下了颇具“人情味”的看法。新唐书的解释就更正面了:“帝赐书曰:“汝惟茂亲,勉思所以籓王室,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外之为君臣,内之为父子,今当去膝下,不遗汝珍,而遗汝以言,其念之哉!” 很多人想给李恪泼夺嫡的脏水,未免泼的有点远。李恪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克尽职守,低调而自在。 我们继续李恪的话题。也就在李恪奔赴封地的时候,贞观的朝局发生了一些潜在的变化。什么潜在的变化呢?李世民已经开始考虑更换太子了。也就在贞观十年的时候,李世民开始为李泰当太子积极筹划,允许其在府邸开设文学馆。其心昭然若揭。谁都知道开设文学馆是李世民的专利,正是文学馆的开设为李世民夺嫡立下了不小功劳。呵呵,可李世民想的过于简单:“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此一时彼一时。 李恪尽管聪颖非常,但那皇子的骄恣和父亲的备加宠爱却使他这年冬季惹了祸:他频繁外出射猎,使安州百姓的禾稼很受了些损失。李世民知道后大怒,立即下令免去李恪官职,并削去食邑三百户!爱之切而责之重,李世民正国为对李恪寄予厚望,所以对他的过失也绝不姑息宽贷。李恪免职回京后,李世民于日理万面中找李恪单独作了一次语重心长的谈话:“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子,将如之何?” 如果说李治是太宗十个成年的儿子中运气最好的一个,那李恪肯定是运气最背的一个。 总的说来,李世民的儿子分三类:第一类是不肖子,就是对皇位野心勃勃的几个孩子。李承乾、李泰、李佑最让晚年的李世民头痛不已。最后,流放的流放,幽闭的幽闭,诛杀的诛杀,结局最惨也最让父亲伤心。第二类是纵情享乐的浪荡公子,李愔、李恽、李慎、李明都是这种人,没什么出息,大部分让武则天给杀了。第三类就是少数几个没让父亲伤神,品行也还算端正的孩子。少得很,只有三个,李恪、李治和李福。李治不用说了,出了名的孝顺。李福是太宗的十三子,也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平庸了点,但品行还是蛮好的,后来过继给李建成,跟李治是唯一两个没死于非命的孩子,还陪葬昭陵,算是善终了。李恪跟李治、李福都不一样,那两人是天生的老实,李恪是低调。 太宗曾说吴王英果类己,这倒是个大实话,众所周知,李世民的家庭教育相当失败。12个这样的儿子中,矬子里拔大个也能把李恪拔出来。但是聪明又能干还不是李恪最大的优点,最可贵的是他深知一个人人都懂但却很少有人能做到的真理“做人要低调”。于是,他真得很低调,因为史书中关于他的记载还真是很少。 按理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应该是可以善终的。但是没有,因为有些人的锋芒是藏也藏不住的,有些人的灾祸是躲也躲不开的。所以很倒霉,他被人盯上了。 永徽四年,出了个大案子,那就是高阳公主两口子的谋反案。高阳公主因为情郎被杀相当不爽,继而对社会产生了报复心理,戴绿帽子的老公房遗爱是以前是跟李泰一起干事业的,夫妻俩在谋反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于是纠结一帮李泰的余党,扯起旗子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不料还没等行动就被哥哥房遗直给告了。这下可把长孙无忌乐坏了,立刻抓住机会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皇室“大清洗运动”。当然,清洗的主要对象不仅包括造反的李泰余党,还有早就想拔去的眼中钉李恪,这绝对是恶意的栽赃嫁祸。 我们的主角,房遗爱这个彪呼呼的却又窝囊软弱的纨绔很快就在长孙无忌留他一命的引诱中,作为证人告发了一向与他关系密切的李恪,可是他同样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这家伙,看的我生气,真恨不得抽这家伙一顿) 小王爷死之前曾大骂长孙无忌,骂得很难听,并恶毒地诅咒他不得好死。没想到权倾一时的长孙无忌后来真的栽了个大跟头,栽在铁娘子武则天手里,因为他不识时务地跟铁娘子作对,但没有斗过这个女人,被流放并且死了。 因为李治的无能,才让长孙无忌费尽心思地要消灭一切会威胁到外甥皇帝宝座的不安定因素;因为李治的软弱,才让长孙无忌能轻而易举地借皇帝之手顺利的除掉李恪。菩萨心肠的李治哭着对长孙无忌说,好歹是我亲哥哥啊,你竟忍心下手!唉,可是话说回来,难道这宣判的诏书不是你唐高宗亲手按得大印么?绝对是鳄鱼的眼泪。 李恪这一生,除了感叹他时运不济外,我真的无话可说。 这个人死的挺冤,这么多年了,就请21世纪的各位观众口下留情吧! 悍妇排行榜第一集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宜城公主(割了和丈夫有染的侍女的耳朵鼻子,还拿刀割了丈夫的头发)、山阴公主(没成亲前便娶了三十个男面首)、太平公主(还需要说么)、永嘉公主(前后两个丈夫还面首无数)、兰陵公主(这位公主把驸马的侍女杀了,而当时侍女已身怀有孕,更恐怖的是她还在侍妾命尚未绝的时候,就命令侍卫将她腹中的胎儿活生生剖出来拿去喂狗,在侍女尸体内填满稻草)……真真是数不胜数。 古今泼妇排行榜 泼妇像谷田里的稗草,自古至今绵绵不绝,中国历史上产生过多少泼妇,谁也说不清,这里选取事迹最突出的泼妇排一下座次。 泼妇榜第一名:刘邦之妻吕雉 刘邦是有名的无赖,吕雉是天下有名的悍妻,两人半斤八两,难分高低,刘邦把天下英雄玩弄于股掌之上,惟对老婆无计可施。由于年代久远,吕稚的事迹多被埋没,她前期代表草根派泼妇,后期代表宫廷派泼妇,影响巨大,意义深远,故列为泼妇榜第一名。 泼妇榜第二名:赵飞燕姐妹 赵飞燕和赵合德是泼妇中的姐妹花,可惜未能生育,汉成帝偷偷跟宫女生了个儿子,赵合德又哭又闹,让人把孩子害死,成帝明知缘故,却不敢吭声。赵飞燕姐妹以光彩夺人的美貌,打破了人们心中泼妇都是黄脸婆的偏见,树立起“青春靓丽派”泼妇新形象,功劳不小,当列第二。 泼妇榜第三名:贾南风母女 贾充是西晋大臣,曾做过弑君的勾当,胆子不算小,却被超级母老虎郭槐收拾得服服帖帖。贾充去奶妈怀里摸了摸儿子的脸,郭槐说奶妈勾引她丈夫,把奶妈活活打死。郭槐之女贾南风嫁给太子司马衷,将家传的泼风发扬光大,司马衷一个妃嫔怀孕,贾南风拿起戟头掷向妃嫔腹部,一下子结果了两条生命,还不解气,又亲手杀死好几名宫人。贾南风母女前仆后继,业绩辉煌,只因名气不如前几人,屈居第三。 泼妇榜第四名:王导夫人与谢眺夫人 王、谢是东晋最高贵的门第,这样的人家也有泼妇。王导纳了个小妾,夫人前来算帐,王导吓得跳上牛车死命逃窜。谢眺娶大将王敬则之女,皇帝怀疑王敬则不轨,派兵讨伐,谢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站到皇帝一边,王敬则兵败身亡。谢夫人恨丈夫出卖自己的父亲,怀揣利刃要杀夫,吓得谢眺不敢回家。王谢两夫人互相辉映,各领风骚,为贵妇派泼妇的领军人物,故并列第四。 泼妇榜第五名:独孤皇后 隋文帝杨坚一生大部分时间坚守一夫一妻制,这不是他觉悟高,而是老婆独孤皇后厉害。杨坚曾跟美貌宫女尉迟氏幽会了一次,上朝归来,发现美人被皇后打死,杨坚骑上马跑出皇宫,跑到山谷里哭泣。宫中美女如云,皇帝几十年不敢看一眼,独孤皇后的本领让人不得不佩服。 泼妇榜第六名:房玄龄之妻 房玄龄是唐初宰相,在家备受老婆的压制,太宗赐给房玄龄一妾,房夫人死活不允许,太宗拿一杯醋,声称是毒酒,赐给房夫人,让她不遵旨就自尽,房夫人毫不犹豫,一仰脖喝下去,据说“吃醋”一词来源于此。皇帝都无可奈何,房夫人的威力可见一斑。 泼妇榜第七名:某公之妻 这位泼妇不仅自己的姓名没留下,连丈夫的名字都没传下来,只好称她丈夫为“某公”。唐末黄巢造反,朝廷派某公去镇压,某公逃离夫人虎口,正在快乐。听说夫人往大营奔来,不由忧愁:夫人南来,黄巢北上,这可怎么办?思前想后,还是夫人更可怕,于是投降了黄巢。某公之妻可以代表泼妇中的无名英雄。 泼妇榜第八名:陈季常之妻 北宋陈季常娶悍妇柳氏为妻,好友苏轼为他写诗一首:“龙邱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从此创造了一个泼妇专有名词“河东狮吼”。鉴于这个词语的广泛应用,陈季常之妻不可榜上无名。 泼妇榜第九名:戚继光之妻 明朝大将戚继光让倭寇闻风丧胆,见到老婆却大气不敢喘,老婆无子,戚继光偷偷在外纳妾生了几个儿子,老婆得知后勃然大怒,吓得戚继光跪地求饶,老婆把戚继光痛打一顿,把妾们全都赶走,直到老婆死了,妾们才敢回来,亦让人感叹。 泼妇榜第十名:胡适之妻江冬秀 胡适是近代有名的学者,曾想跟老婆江冬秀离婚,老婆拿起刀就要杀儿子,多年后说起此事,老婆气犹未平,拿起一把裁纸刀向胡适掷去。胡适以自己的切身体会,创立“新三从四德说”: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的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了要盲从。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新三从四德说”把怕老婆提升到理论的高度,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可惜时间短,作用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来,故把胡太太列于榜末。 未完待续 悍妇排行榜第一集 宜城公主(割了和丈夫有染的侍女的耳朵鼻子,还拿刀割了丈夫的头发)、山阴公主(没成亲前便娶了三十个男面首)、太平公主(还需要说么)、永嘉公主(前后两个丈夫还面首无数)、兰陵公主(这位公主把驸马的侍女杀了,而当时侍女已身怀有孕,更恐怖的是她还在侍妾命尚未绝的时候,就命令侍卫将她腹中的胎儿活生生剖出来拿去喂狗,在侍女尸体内填满稻草)……真真是数不胜数。 古今泼妇排行榜 泼妇像谷田里的稗草,自古至今绵绵不绝,中国历史上产生过多少泼妇,谁也说不清,这里选取事迹最突出的泼妇排一下座次。 泼妇榜第一名:刘邦之妻吕雉 刘邦是有名的无赖,吕雉是天下有名的悍妻,两人半斤八两,难分高低,刘邦把天下英雄玩弄于股掌之上,惟对老婆无计可施。由于年代久远,吕稚的事迹多被埋没,她前期代表草根派泼妇,后期代表宫廷派泼妇,影响巨大,意义深远,故列为泼妇榜第一名。 泼妇榜第二名:赵飞燕姐妹 赵飞燕和赵合德是泼妇中的姐妹花,可惜未能生育,汉成帝偷偷跟宫女生了个儿子,赵合德又哭又闹,让人把孩子害死,成帝明知缘故,却不敢吭声。赵飞燕姐妹以光彩夺人的美貌,打破了人们心中泼妇都是黄脸婆的偏见,树立起“青春靓丽派”泼妇新形象,功劳不小,当列第二。 泼妇榜第三名:贾南风母女 贾充是西晋大臣,曾做过弑君的勾当,胆子不算小,却被超级母老虎郭槐收拾得服服帖帖。贾充去奶妈怀里摸了摸儿子的脸,郭槐说奶妈勾引她丈夫,把奶妈活活打死。郭槐之女贾南风嫁给太子司马衷,将家传的泼风发扬光大,司马衷一个妃嫔怀孕,贾南风拿起戟头掷向妃嫔腹部,一下子结果了两条生命,还不解气,又亲手杀死好几名宫人。贾南风母女前仆后继,业绩辉煌,只因名气不如前几人,屈居第三。 泼妇榜第四名:王导夫人与谢眺夫人 王、谢是东晋最高贵的门第,这样的人家也有泼妇。王导纳了个小妾,夫人前来算帐,王导吓得跳上牛车死命逃窜。谢眺娶大将王敬则之女,皇帝怀疑王敬则不轨,派兵讨伐,谢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站到皇帝一边,王敬则兵败身亡。谢夫人恨丈夫出卖自己的父亲,怀揣利刃要杀夫,吓得谢眺不敢回家。王谢两夫人互相辉映,各领风骚,为贵妇派泼妇的领军人物,故并列第四。 泼妇榜第五名:独孤皇后 隋文帝杨坚一生大部分时间坚守一夫一妻制,这不是他觉悟高,而是老婆独孤皇后厉害。杨坚曾跟美貌宫女尉迟氏幽会了一次,上朝归来,发现美人被皇后打死,杨坚骑上马跑出皇宫,跑到山谷里哭泣。宫中美女如云,皇帝几十年不敢看一眼,独孤皇后的本领让人不得不佩服。 泼妇榜第六名:房玄龄之妻 房玄龄是唐初宰相,在家备受老婆的压制,太宗赐给房玄龄一妾,房夫人死活不允许,太宗拿一杯醋,声称是毒酒,赐给房夫人,让她不遵旨就自尽,房夫人毫不犹豫,一仰脖喝下去,据说“吃醋”一词来源于此。皇帝都无可奈何,房夫人的威力可见一斑。 泼妇榜第七名:某公之妻 这位泼妇不仅自己的姓名没留下,连丈夫的名字都没传下来,只好称她丈夫为“某公”。唐末黄巢造反,朝廷派某公去镇压,某公逃离夫人虎口,正在快乐。听说夫人往大营奔来,不由忧愁:夫人南来,黄巢北上,这可怎么办?思前想后,还是夫人更可怕,于是投降了黄巢。某公之妻可以代表泼妇中的无名英雄。 泼妇榜第八名:陈季常之妻 北宋陈季常娶悍妇柳氏为妻,好友苏轼为他写诗一首:“龙邱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从此创造了一个泼妇专有名词“河东狮吼”。鉴于这个词语的广泛应用,陈季常之妻不可榜上无名。 泼妇榜第九名:戚继光之妻 明朝大将戚继光让倭寇闻风丧胆,见到老婆却大气不敢喘,老婆无子,戚继光偷偷在外纳妾生了几个儿子,老婆得知后勃然大怒,吓得戚继光跪地求饶,老婆把戚继光痛打一顿,把妾们全都赶走,直到老婆死了,妾们才敢回来,亦让人感叹。 泼妇榜第十名:胡适之妻江冬秀 胡适是近代有名的学者,曾想跟老婆江冬秀离婚,老婆拿起刀就要杀儿子,多年后说起此事,老婆气犹未平,拿起一把裁纸刀向胡适掷去。胡适以自己的切身体会,创立“新三从四德说”: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的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了要盲从。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新三从四德说”把怕老婆提升到理论的高度,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可惜时间短,作用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来,故把胡太太列于榜末。 未完待续 悍妇排行榜第二集 泼妇与淑女,是女人的两种极端形式。男人都希望女人做淑女,世上偏有与淑女等量齐观的泼妇。一个女人贴上泼妇的标签,名声就算是完了。名声没有了,不妨追求实际的东西,泼妇个个都是现实主义者,在名声和利益的选择上,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泼妇不是好当的,大凡当泼妇的女人,都有几招杀手锏。 泼妇秘笈第一招:我的眼里只有你 泼妇纵有千般恶,有一点好处不得不承认,就是做泼妇的女人,大都一心一意关注丈夫和孩子,泼妇一般没有雄心壮志,最大的愿望是丈夫发迹,自己跟着享福,最小的愿望是丈夫感情不出轨,金钱不私藏,全心全意听自己指挥。泼妇给自己定的上限不高,下限不低,这意味着泼妇生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跟泼妇一起生活,常常会有压抑感。但是,一旦适应了这个小环境,丢弃反抗的念头,心甘情愿做顺民,也会生活得很惬意。泼妇都是勤快人,一个勤快女人,又没有大志,她会做什么?自然是一门心思过日子。 明朝大将戚继光是有名的“怕夫”,在沙场上让倭寇闻风丧胆,在家里见到老婆大气不敢喘,让人为他气不平,其实戚继光心底留着一段温情的记忆,当年家贫时,老婆烧了一条鱼,分做几段给他下饭,自己一口不舍得吃,让戚继光感动不已。北宋学者沈括的老婆也是泼妇,老婆死了,沈括几次要投水自尽,想必是老婆虽然厉害,但对丈夫疼爱有加,他才这样怀念吧。 如果泼妇只是撒泼,不顾丈夫生活,像戚继光、沈括这样的人物,逼急了,一跺脚走开,抛下泼妇守活寡。现在更容易,领个离婚证得了。许多泼妇与丈夫携手一生,究其原因,就是泼妇虽把丈夫管得严,也把全部心血奉献给丈夫,丈夫既畏惧又感激,不敢,也不忍跟老婆分离。 泼妇秘笈第二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泼妇的传统法宝,至今仍有巨大杀伤力。时代不同了,泼妇也要与时俱进,比如上吊太土了,可以改为跳楼、割腕,更有震撼效果。当然,这种表演危险性很大,很可能造成人身伤害,甚至危及生命。一个女人立志做泼妇,就应该明白,泼妇是危险性很大的行业,一个合格的泼妇,要有两败俱伤的决心,同归于尽的勇气,“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气概。 最近电视台重播《宰相刘罗锅》,邓婕饰演的刘墉夫人可真是泼,皇上赐给刘墉两个小妾,她敢在皇帝面前把丈夫打得跪地求饶。皇上垂涎她的美貌,把她骗进宫去欲行非礼,贤良妇人早就吓坏了,泼妇可不管这些,一头就要撞死在皇宫的柱子上。这样的泼妇,真是泼出了精神,泼出了境界,让人喜,让人爱。 泼女秘笈第三招:该出手时就出手 泼妇二目炯炯,紧紧看守着自己的小地盘,在她的守护范围之内,别人休想分一勺羹。胡适文质彬彬、学识渊博,老婆江冬秀又矮又胖没文化,胡适遇到知识青年曹诚英女士,想跟老婆离婚,老婆一听,拿起菜刀就要把两个儿子杀掉,吓得胡适终生不敢提离婚二字。看来当一个优秀的泼妇,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 《红楼梦》中的王熙凤做得更绝,闻听丈夫偷娶尤二姐,气得银牙咬碎,终于还是把怒火压了压,装出一副笑脸,把尤二姐骗进大观园。小样儿,在外面拿你没办法,进了贾府,你就捏在老娘手里了。然后,唆使二姐的未婚夫告状,自己到宁国府闹一通,讹了五百两银子。这就是泼妇的手段,老公包二奶,老婆一番算计,不但不赔钱,反而狠赚上一笔。王熙凤设的这个局环环相扣,釜底抽薪、绵里藏针、无中生有、移花接木、敲山震虎,泼妇的心计之细密,真不亚于运筹帷幄的大将。 泼妇秘笈第四招:得饶人处且饶人 泼妇撒泼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把丈夫拴在身边,不让自己的利益受损失,所以,聪明的泼妇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能进能退,亦柔亦刚。那些不分场合,不分时候,一味撒泼的女人,是泼妇中的次品,精品泼妇会嗤之以鼻。 古今女人谁最泼,这个座次很难排,可以肯定地说,隋文帝杨坚的老婆独孤皇后一定能坐头几把交椅。中国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可是杨坚贵为帝王,宫中美女如云,正眼都不敢看一下。――只有一次,他偶遇美貌宫女尉迟氏,禁不住龙心大动,跟美人幽会了一下。按说这也没什么,用成龙大哥的话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可独孤皇后就是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犯错误,趁丈夫上朝,把美人活活打死。杨坚上朝归来,发现活色生香的美人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由悲从中来,骑上马就跑,一直跑到城外,在山谷里哭泣。独孤氏一看闹大了,万一丈夫看破红尘去出家,自己的皇后之位也保不住,待到丈夫归来,她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认错。杨坚何时见泼妇老婆这样楚楚可怜过,顿时怒气全消,跟老婆和好如初。可见泼妇一温柔,力量有多大。 村里有位大婶,儿子到了娶妻的年龄,有人给儿子介绍女友,先打听那女子是不是泼辣,性格温柔的一律免谈,别人问为什么,大婶说儿子生性懦弱,娶个厉害媳妇,没人敢欺负。世上的女子,高的、矮的,美的、丑的,温柔的、凶暴的,最后都能各得其所,就是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泼妇如过街恶犬,人人畏之憎之,却自古至今绵绵不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烟花鞭炮的历史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说到烟花鞭炮的历史,我们不得不提到烟花的重要组成部分――火yao。那么火yao是怎么形成的呢? 火yao,又称黑火yao或褐色火yao,是古代人民寻求“长生不老丹”的配方时,无意中配制出来的。关于烟花爆竹的发明,民间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其中流传最广的是关于“爆竹祖师”李畋的神奇传说。 关于烟花的发明,民间有许多传说。其中“爆竹祖师”李畋的故事,流传最广。唐史》载:李畋,江南西道袁州府上栗麻石人氏,生于唐武德四年四月十八日,唐大宗李世民被山鬼迷缠,久治无效,遂诏书全国求医。时年24岁布衣猎人李畋应诏揭榜,借打猎用土铳原理,采用竹筒装入硝,爆驱逐山魈邪气,使皇上龙体康复,遂封李畋为爆竹祖师。上栗人历来对李畋顶礼膜拜,早在明大祖洪武三年就在始建于东晋九年的上栗南街佑圣观中设立了“爆竹祖师李畋之神位”,每年四月十八日李畋生日这一天,上栗从事爆竹业的人们都纷纷到此悼念祖师,沿袭至今。 然而烟花的历史则早于爆竹,早在隋朝年间,烟花诗词已经久诵不衰。“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月影凝流水,春风含夜梅。”隋炀帝《正月十五日放通衢灯夜升南楼》,写花则情满于花,咏灯则意溢于灯。 历史上的女皇 武则天(624—705年)81岁,并州文水(今山西文水东)人,唐高宗李治皇后,后改国号武周,定都洛阳。690—705年在位。名曌(zh-;o,与“照”的读音相同)。性巧慧,多权术。 武则天,这是一个颇有历史魅力的名字,是一个似传奇而非传奇的历史人物。她是唐朝开国功勋武士彟(hu-;,与“获”的读音相同)的次女,唐太宗李世民的幼妾(称为“才人”),唐高宗李治的皇后。她在协助高宗处理军国大事,佐持朝政三十年后,亲登帝位,自称圣神皇帝,废唐祚于一旦,改国号为周,成为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唯一女皇。从她参与朝政,自称皇帝,到病移上阳宫,前后执政近半个世纪,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历史功绩,昭昭于世。诚如宋庆龄对她的诚恳评价:武则天是“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 武则天,本名武照,称帝后改为武曌。她诞生于唐高祖武德七年(624年)正月,卒于中宗神龙元年(705年)十一月。生母是武士彟的续妻,陇右大士族、隋朝宰相、遂宁公杨达之女。 武则天出生在唐初新贵显宦之家,显赫的权势,豪奢的生活,滋养了她无限量的权力欲。然而,初唐极重士族的门阀之风盛行,而武氏庶族的门第,低微的出身,又使她饱受流俗的轻视,而不甘埋没。这一特殊的境遇与遭际,强烈地刺激着青年时代的武则天,陶冶了她狂妄地去追逐和攫取最高权力,以达唯我是从的yu望,和以冷酷而不择手段地去报复一切的心理。这一点在她以后从政乃至于“南面称孤”的一系列政治斗争中,表现的尤为突出,成为她一生功过参差的修养。品德、性格和心理根源。 则天自幼聪慧敏俐,极善表达,胆识超人。父亲深感她是可造人才,遂教她读书识字,使她通晓世理。史载,则天十三、四岁时,已是博览群书,博闻强记,诗词歌赋也都奠定了一定基础,而且长于书法,字态卓荦不群。 贞观十一年(637年),14岁的则天以长相俊美,入选宫中,。入宫之后,则天行事干练,善解人意,得太宗欢心,受封“才人”后赐号“媚娘”。时日既久,太宗又发现则天学识尚好,且懂礼仪,便把她从侍穿衣着的行列,调入御书房侍候文墨。这一变故使武则天开始接触皇家公文,了解了一些宫廷大事,并能读到许多不易得见的书籍典章,眼界顿阔,日渐通晓官场政治和权术。 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太宗死去,则天与所有嫔妃,发送长安感业寺削发为尼。太宗九子李治即位后,因早先与则天暗通款曲,对她极有兴趣,遂经常往来于感业寺,并于两三年后重召则天入官,晋封为“昭仪”。永徽六年(655年),极受高宗宠幸的武则天,在内宫的斗争中稳操胜券,并日促高宗立己为后。然而,在封建社会中,皇后的废立乃国之大事,须与重臣们商定。当高宗把废皇后王氏,立则天为皇后的打算向诸遂良、长孙无忌等元老重臣说明后,立即遭到强烈的反对。他们认为武氏出身卑微,不宜为后。但是,高宗的主张也得到武则天的同谋许敬忠以及李义府、李绩等一些朝中要员的支持。在他们的帮助下,高宗终于在这年的十月断然颁诏,废皇后王氏,正式册立则天为皇后。自此,皇家内宫大权,全部落人武氏之手。 则天登上皇后宝座后,机智精明,“通文史,多权谋”的长处,得到长足的发挥和发展,使高宗对她宠爱之余,别眼相看。她亦利用皇后的身份,皇上对己的宠爱,积极参与朝政,“百司奏事,时时令后决之”。从永徽六年(655年)到显庆四年(659年)的五年时间里,她设法清除政敌,贬尚书右仆射诸遂良,使其郁闷而死;黜同中书门下长孙无忌,逼其自缢;罢免朝中诸遂良、长孙元忌的支持者,巩固和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和权力,扫除了她参政道路上的障碍。 显庆五年(660年),高宗李治因患凤眩,目不能视,遂下诏委托武后协理政事。自此,则天从参政步人执政,“黜陟生杀,决于其口,天子拱手而已”,人虽在幕后,却遥控了朝廷实权。后来,高宗后悔,图谋收回大权,并密令中书侍郎上官仪草诏废后。岂知机事不密,“谋泄不果”,武后手辣心狠,先下手为强,立将上官仪处死。高宗之举,功亏一篑,反使武后更为警觉。 由于则天武后处理政务有章有法,不似高宗久诿不决,甚为群臣敬服。高宗虽厌其独行独断,许多国家大事又不能不倚重她。这样,就使武后逐渐从幕后走向前台,竟与高宗同临紫宸殿,一起接受群臣朝拜。上元元年(674年),高宗号天皇,皇后号天后,天下人谓之“二圣”。自此,高宗形同虚设,唐朝权柄,尽在武后则天掌握之中。 从上元元年(674年),则天以“天后”之尊开始执政,至天授元年(690年)正式称帝的16年中,武氏为当皇帝做了大量的长时间的准备,采取了多种有力有效的措施。首先,在王位的继承上,高宗想禅位于长子李弘。武后则不念母子之情,将李弘毒死,立次子李贤为太子。李贤被高宗委以临国之任,处理政务颇为精干,武后则废李贤为庶人,立三子李显为太子。弘道元年(683年),高宗卒,中宗李显刚刚继位,武后则以皇太后名义临朝称制。一年后便废掉中宗,改封庐陵王,立四子李旦为帝,是睿宗。李显、李旦都是昏庸无能之辈,在皇帝位上也是傀儡,处处受制于武后。 烟花鞭炮的历史 说到烟花鞭炮的历史,我们不得不提到烟花的重要组成部分――火yao。那么火yao是怎么形成的呢? 火yao,又称黑火yao或褐色火yao,是古代人民寻求“长生不老丹”的配方时,无意中配制出来的。关于烟花爆竹的发明,民间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其中流传最广的是关于“爆竹祖师”李畋的神奇传说。 关于烟花的发明,民间有许多传说。其中“爆竹祖师”李畋的故事,流传最广。唐史》载:李畋,江南西道袁州府上栗麻石人氏,生于唐武德四年四月十八日,唐大宗李世民被山鬼迷缠,久治无效,遂诏书全国求医。时年24岁布衣猎人李畋应诏揭榜,借打猎用土铳原理,采用竹筒装入硝,爆驱逐山魈邪气,使皇上龙体康复,遂封李畋为爆竹祖师。上栗人历来对李畋顶礼膜拜,早在明大祖洪武三年就在始建于东晋九年的上栗南街佑圣观中设立了“爆竹祖师李畋之神位”,每年四月十八日李畋生日这一天,上栗从事爆竹业的人们都纷纷到此悼念祖师,沿袭至今。 然而烟花的历史则早于爆竹,早在隋朝年间,烟花诗词已经久诵不衰。“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月影凝流水,春风含夜梅。”隋炀帝《正月十五日放通衢灯夜升南楼》,写花则情满于花,咏灯则意溢于灯。 关于李世民兄弟姐妹及子女的回答 淮安王李神通是李世民的叔父 李世民共有兄弟姐妹四十人,其中兄一人,弟二十人等, 兄: 太子李建成 弟: 卫王李玄霸 齐王李元吉 楚王李智云 荆王李元景 汉王李元昌 酆王李元亨 周王李元方 徐王李元礼 韩王李元嘉 彭王李元则 郑王李元懿 霍王李元轨 虢王李凤 道王李元庆 邓王李元裕 舒王李元名 鲁王李灵夔 江王李元祥 密王李元晓 滕王李元婴 1.太子李建成窦皇后 2.秦王李世民窦皇后唐太宗 3.卫王李玄霸窦皇后 4.巢王李元吉窦皇后 5.楚王李智云万贵妃 6.荆王李元景莫嫔 7.汉王李元昌孙嫔 8.酆王李元享尹德妃 9.周王李元方张氏 10.徐王李元礼郭婕妤 11.韩王李元嘉宇文昭仪 12.彭王李元则王才人 13.郑王李元懿张宝村 14.霍王李元轨张美人 15.虢王李凤杨美人 16.道王李元庆刘婕妤 17.邓王李元俗崔嫔 18.舒王李元名小杨嫔 19.鲁王李灵夔宇文昭仪 20.江王李元祥杨嫔 21.密王李元晓鲁才人 22.滕王李元婴柳宝林 除李建成、李元吉、李元霸与李世民乃同母同父的嫡子外,其余皆是妾室所生。这个解释,大家都明白了吧?如果您还对晴了的解释有疑惑,请在百度查新、旧唐书或者去历史网站查。 征同人及外篇(顺便求票咯)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向各位有兴趣动笔的大仙们征求关于故事中人物的外篇和同人,譬如忠仆房成跟春桃的故事,又比如比如墙头草李治小同学对于房二的观察等等,写的好的晴了会置顶,并放到作品相关供大仙们共赏。欢迎大家光临,与行动哈!!!! 谢谢各位一直的支持,晴了才能从月票榜的二十几位冲到现在的前十几位,很感动,新人榜的前三不仅仅代表着奖金,更代表着获得了读者们的重视,很有幸,也很幸运,晴了也不知道这种幸运能伴随着自己走多远,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努力了,总有美好的伴随在身边,码字,固然是一个辛苦,而晴了却从中也感受到了快乐,特别喜欢轻松的东西,看着自己笔下的房二,这个有点缺心眼,歁软怕硬,又爱摆显,并且很恋家的笨蛋在自己的笔下渐渐生动起来,这是给予晴了最大的快乐。 悲伤的,现实中已经太多了,还不如把所有的快乐都寄于笔下,至少,我能分享。也愿你们从中了得些一些微笑。 有读者说,这本书有啥,全是笑料,没一点历史的厚重与沉积,生活中会有那么多笑料吗? 这个,怕是晴了也无法回答,如同房小二的那三十一文钱摆在李叔叔跟前时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就如同一张纸,你可以画上一张笑脸,也可以滴下泪痕,所有的,都是你付出的,你同样会得到…… 感觉越说气氛越诡异,不说了不说了,晴了在此,继续请大仙们把月票砸下哈,努力点,晴了也很努力的更新了。 调教初唐书友1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2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3群49263852感谢书友楓儛天痕篬濤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4群49263850感谢书友风继续吹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5群:30093866感谢一位书友的支持(新群) 调教初唐书友高v用户群49263858这个群只加vip用户书友夜钟支持,只加高v用户的哈, 调教初唐书友vip群,群号5900543,感谢书友豹子支持,欢迎广大vip用户光临哈 写这本书的感想和求票的感想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架空分很多种,有人很尊重历史,顺着厚重的历史轨迹走前,只是偶尔在不经意间推动着车轮,例如《明》、《新宋》我就认为那是绝对的经典中的经典。不经背负着沉重的历史,让每一位读到了书的读者,都会觉得余音缭绕,回味无穷。也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只能仰望的,我没办法去写这样的书,毕竟,太需要厚实的历史功底了,晴了自认不行。 另一种架空,天下,不过是他掌中的棋子,成王成神,尽在转瞬间,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种,汗死,看得确实痛快,可是晴了却写不了,想来是咱不够歪歪吧?达不到那些大大的程度。 还有一种,每时每刻都在勾心斗角中渡过,每一瞬间都要警觉着、防备着,很阴森的宫庭内斗文,太揪人心了,咱心脏比较脆弱吧,所以,看都不想看(个人观点请大家别介意),更别提写,咱那脑水也不够格去那种文。 所以,历史的过往永远是那样的凝重,驾空小说大都为王成神,这亦是必然之路,然而,自从看到了多大的唐男之后,我才恍然,原本,历史的沉重,并不在于历史,而在于穿越者的心中。我就开始琢磨着写一本与唐男风格相近的驾空文,这样,既能让读都轻松,也能让我自己获得放松,说实话,写轻松的东西让我是越写越高兴,常常自个呲牙裂嘴的在笑,吓得周围的同事目瞪口呆,依然故我,本来生活就沉重,何必呢?轻松,就是一种简单的享受, 晴了本来就不是什么专业作家,写的架空,肯定会让一些比较严谨的读者感到反感,觉得太恶搞了,大唐的那些严肃嘴脸,高高在上的历史人物们竟然被作者编排成这样…………很生气,其实,晴了最多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而已,因为,这是我想像中的大唐人物,历史名人,我想让他们在我的思想里活起来,每一个人的生命不一样,思路也同样不会一样,于是,构成了今天的《调教初唐》。 您如果认为这根本不算是架空小说也成,您觉得主脚就是个缺心眼的臭小孩智商太低也成,您把这本书当成一本笑话集,偶尔觉得烦闷了来瞧一眼也成,晴了觉得,能轻松一笑,能在书中寻找到那一丝丝洋溢的温情,这何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呢? 另外,请大家,凡是有能力订阅,并且喜爱本书的读者,请敬您所能来支持晴了,你的每一次订阅,每一张月票或者是一张推荐,都是对作者耕耘散落的汗水的肯定。 至于那些没有能力订阅,或者不愿意订阅,但却在看着《调教初唐》这本书的朋友,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请,至少,看了盗贴之后,把您手中的推荐票留在晴了的手中,也是对作者的肯定,也是晴了最为无奈的请求……毕竟,晴了现在专职写作了,以后的生活来源,就在这些上面。请各位喜爱本书的大仙们,加油!晴了也在努力,这本书,与晴了是一体的,我会写好它,当然,是依照我的方式……大家晚安好梦! 刀山火海的日子终于到了 ps:今天晚上一点左右会有一节vip免费章节,大伙敬请期待,谢谢大家。 写到今天,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其中的艰辛,实不足对外人道也!不过,晴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为了这书本,把工作也辞了,就是想写好它,为了大伙,也为了我自己. 很多的朋友,当然还有编辑,你们的关心与鼓励,晴了都铭记在心,晴了只有一句话代表此刻的心情:谢谢…… 晴了码字有点拉拖,不是打字快慢的问题,而是对于情节和文笔上,晴了一分钟说少一点,至少也是六七十个字,但是晴了不希望自己发出来的东西是流水帐或者别的东西,那样,晴了一天两三万字都能轻松的码字,可这毕竟也是自己的心血,既然做了,就得做好。 所以,不敢保证太多,但是每天不会低于六千字,以后晴了渐入佳境之后,会逐渐增加,大伙也不希望看到一堆无味的东西吧? 风格会继续保持,这也是晴了喜欢这一本书的原因,为自己及广大读者的快乐而写。 晴了会尽全力给大家最好的,也请大家有能力的订阅尽量订阅,晴了以后就靠这来养活自己了,无法订阅而去看盗贴的,请您也高抬贵手,把推荐投给晴了,这也是对作者极大的安慰好了,不说废话了,祝大家开心。 镔铁略考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镔铁 古代使用的一种钢铁。由质地均匀,含碳量1.6%的铁的锻打,由于使用多块较小的材料反复叠加煅打,钢铁的内部组织均匀程度可以跟现代优质钢媲美——这是很难做到的,因为现代有机器锻锤、有轧机、炼钢过程全程监控。而古代人只能通过眼睛和手来感觉钢的好坏。 镔铁又名印度钢,是第一种具有世界声誉的钢材。在西亚,印度钢被称为乌兹钢,它第一次被欧洲人得知是在3世纪,罗马和萨珊波斯的战争中。后来欧洲人称印度钢为大马士革钢,原因在于大马士革是西亚著名的制刀城,所制刀具锻工出色,装饰精美,大量出口欧洲;在中国,这种钢被称为“镔铁”,其外观不甚明亮,有肉眼可见的天然繁复优美的花纹。 ‘镔铁‘作为一种高质量的钢铁制品在中西技术文化交流史中zhan有重要地位.‘镔铁‘最早文献记载于隋代的《不空羂索咒经》,见于史书最早为初唐的《周书》、《隋书》.唐代惠琳《一切经音义》有‘镔铁‘最早的词义解释.‘镔‘字除了外来语直接音译以外,也可解释为来自罽宾的铁.‘镔铁‘频繁出现在各种古代文献中,其中作为物产出现最多.史料记载的‘辽以镔铁为号‘应是金人杜撰;元代‘镔铁局‘只是借用‘镔铁‘这个名称,仅仅是对来自中亚、西亚的色人铁匠们进行管理的一个机构;哈密‘喫铁石‘的记载,经考证可能是陨石或者坩埚钢;太原府的镔铁坑应为一个冶铁遗址;镔铁制作的物品范围很广,不仅有兵器工具类,也有利用其精美外观特性制作的各种物品.南宋《云烟过眼录》中‘金水总管造‘镔铁小刀,是最早有关带花纹镔铁刀的记载.中国古代大量诗歌中,以镔铁为喻的篇章多谈及其锋利、表面花纹等特征.大马士革钢从某种程度上就是表面花纹钢的代名词,以自然花纹为特征,更像是由中亚的布拉特钢加工得来,而由南亚乌兹钢加工得到的大马士革钢却很少见.‘镔铁‘不是‘大马士革钢‘的同义词,更接近于坩埚钢系列.无论从文物考古还是文献资料来看,中国中原地区一直缺乏镔铁生产的可靠证据.新疆冶金考古的新进展,应该能够为探讨镔铁的起源与传播提供更多有价值的证据. 自汉武开通西域以来,中原始得见以北印度wooze钢为代表的大马士革钢制兵器,并称之为“镔铁”——“镔铁”这个语汇在中国古代历史文献中最早出现,见于《魏书-西域传》关于“波斯国”的记载:“波斯国,都宿利城,在忸密西,古条支国也。去代二万四千二百二十八里。城方十里,户十余万,河经其城中南流。土地平正,出金、银、石、珊瑚、琥珀、车渠、马脑,多大真珠、颇梨、瑠璃、水精、瑟瑟、金刚、火齐、镔铁、铜、锡、朱砂、水银、绫、锦、迭、毼、氍毹……等物。” 但是到了北宋时期“镔铁”这个名字又有了新含义:契丹吞并高昌——高昌地处西域,能生产真正意义上的大马士革钢也即镔铁不足为奇。“契丹”本意为镔铁,表示坚固。由于契丹的名声远杨,国外有些民族至今仍然把中国称做“契丹”。契丹本属东胡族系,是鲜卑的一支,4世纪中从鲜卑族中分离出来,游牧于潢水(今内蒙古赤峰市境内的锡拉木伦河)。土河(今赤峰市境内的老哈河)一带。6世纪前期,契丹族尚处在部落阶段,唐初形成部落联盟,曾臣服于漠北的突厥汗国。唐太宗贞观二年(628年),契丹部落联盟背弃突厥,归附唐朝。契丹与唐朝之间,既有朝贡、入仕和贸易,也有战争和掳掠。907年,契丹建立了政权,成为中国北方一个强大势力。916年,契丹族首领那律阿保机创建契丹国。947年,太宗耶律德光改国号为辽,辽成为中国北方统一的政权。契丹王国强盛,其疆域东自大海,西至流沙,南越长城,北绝大漠。1125年,辽为金所灭,此后契丹逐渐被融合。 不过后来“镔铁”这个名称被逐渐应用到所有辽国出产的铁上。据《金太祖实录》记载,“辽以镔铁为国号,镔铁虽坚,终有销坏”。《金史-太祖纪》说:“辽以宾铁为号,取其坚也。”(“宾铁”,四库全书本《金史》作“镔铁”)可见往来草原大漠的契丹人当时掌握着这种特种钢的冶炼技术。这种技术的真正的“引进”,可能应当以《元史-选举志三》所见“置镔铁局”的记载。辽国当时的冶炼技术尚处于坑冶法,比较原始,温度不可能太高;而且辽的铁矿石主产区在现鞍山地区,铁矿石品位不会太高。所以辽产“镔铁”其实充其量只能算是表面退火钢或者某种低碳钢,并不能和真正的大马士革钢等高碳钢相提并论。 杨宽先生《中国古代冶铁技术发展史》曾经指出,“波斯萨珊朝的‘镔铁’,是使用熟铁配合定量的渗碳剂和催化剂,密封加热而炼成的优质钢。这种镔铁制品,在北魏时期已传入我国。”美国学者谢弗所著《撒马尔罕的金桃》一书中也说到“镔铁”和“印度钢”:“在中世纪时,中国人就已经知道了‘大马士革钢’,但是我们还无法确定这种钢是否输入了唐朝。根据6世纪的记载,说这种钢产于波斯。但是7世纪时又说它是罽宾的产品。据认为,这种金属‘坚利可切金玉’。中世纪时印度出产的高碳‘印度钢’也具有与大马士革钢相同的波形条纹。在中国,将这种金属称为‘镔铁’。‘镔’字很可能来自印度帕拉克语中的一个类似于‘piza’的伊朗方言。如果唐朝人得到了大马士革刀的话,那么它就有可能是以印度或者是印度化的民族为中介的。”应当注意到,按照谢弗先生的意见,关于“镔铁”或“印度钢”,中国人是中世纪才知道的,唐朝是否传入,还需要考论。杨宽先生则认为在北魏时期传入。即便如此,距离汉武帝时代也有五六百年之久。 新开的读者群和VIP读者群号。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调教初唐书友1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2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3群49263852感谢书友楓儛天痕篬濤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4群49263850感谢书友风继续吹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5群:30093866感谢一位书友的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6群35094827感谢书友深海熔岩提供 调教初唐书友7群49441653,感谢书友我是小乌鸦提供 调教初唐书友高v用户群49263858这个群只加vip用户书友夜钟支持,只加高v用户的哈, 调教初唐书友vip群,群号5900543,谢谢书友豹子支持,欢迎广大vip用户光临哈(此群邪恶汗滴) 调教初唐书友vip3群51973655,谢谢书友雪雨飞霜支持,(本群欢迎纯洁人士加入,邪恶者斩!!!) 简介上也发有了…… 固定以后的更新时间暨拉票说明 为了照顾大家的正常休息时间,11月3日开始实行,每天的更新分为两次,第一次是下午二点到五点之间,第二次是晚上八点至10点之间,这样大伙都能按正常的作息时间看到了。 每更字数在三千至四千之间,不会少于这个数字,晴了每天除了睡觉的八小时之外,几乎都坐在了电脑前,不停地构思、码字,每一章更新出来之前,至少需要一到两小时的时间进行修改,为是就是能让大家看到的不是记帐式的文件,而是一部小说。 晴了这么辛苦,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些,能把您手中的票投给晴了,毕竟,为了让小说的更新和质量,晴了已经辞职了,自然希望自己的作品有更多的人订阅,另外,请大家帮忙下,起点编辑说了,至少要有一章的订阅达到三千,晴了的书才能上封推,在这里,晴了厚颜希望所有的vip用户,就当是帮个忙,把晴了的单章订阅数顶上去,有人骂我铜臭,有人骂我贪财,晴了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但旋及释然,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晴了确实是为了钱而进vip,但是,至少,晴了不光是为了钱而写,也为了自己与大家的快乐而写,至少,会把那种诙谐与幽默的文风贯穿整本小说,让大家能在工作之余,轻松一笑,这也是晴了的一个愿望。 还有就是拉月票,说来晴了也觉得脸红,不过为了新人月票奖,晴了还是决定厚起脸皮了,毕竟,进了前十名,至少能拿到一千元,那可比原来晴了一个月七百元的工资高了许多,所以,请大家看在房小二能给大伙带来笑声的份上,把您手中的月票投下,作为对一位决定成为职业写手的作者的肯定与奖励。谢谢大字 具体投月票的方法:在书评区上方的,作品调查的下方,也就是“本书vip会员最新章节”这行字上面有一排文字连接。点其中[vip作品月度评选投票],进入月票投票页面。此页面的最下面有一行红色的字“投《调教初唐》一票”,点这几个字就可以了。 还有,那些看了盗贴的朋友们,麻烦您来,为晴了的《调教初唐》这本书投上您手中的推荐,毕竟,这是作者的心血,您既然看了,虽然没有花钱,但至少,也要给予作者一些心理上的安慰,好吗? 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诗经秦风》登上那古老的城墙,抚mo着泛苔的柱梁,当我兴奋地倚栏远望,总会有一丝酸涩冲上喉头,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大声地说:记得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有人跟我说,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溟那个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为我们塑造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时候,有个怪异的青年名叫嵇康,他临刑前,弹奏了一曲绝响,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几千年过去,依旧有余音绕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我也曾梦回大唐,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可是后来换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弃了武将。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了人间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敌人都说,有岳家军在,我们打不了胜仗。可叹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阳中,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 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一座祠堂。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丢了性命,护了信仰。残酷的杀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我随口唱着myheartwillgo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我记得了,一群褐发蓝眼的豺狼,带着坚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 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在哪里,那个礼仪之邦?在哪里,我的华夏儿郎?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你却说我行为异常?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为什么我真诚的告白,你总当它是笑话一场?为什么我淌下的热泪,丝毫都打动不了你的铁石心肠?在哪里,那个信义之乡?在哪里,我的华夏儿郎?我不愿为此痛断肝肠,不愿祖先的智慧无人叹赏,不愿我华夏衣冠倒靠日本人去宣扬。所以,我总有一个渴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撑起民族的脊梁。 记住吧,记住吧,曾经有一个时代叫汉唐,曾经有一条河流叫长江,曾经有一对图腾叫龙凤,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征同人及外篇(顺便求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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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不会再错过!真诚之中,与你相识相知;灵犀之间,与你朝夕相伴。 ●知道我在做什么吗?给你五个选择:a:想你b:很想你c:非常想你d:不想你不行e:以上皆是。 ●我无法保证、无法向你承诺什么,但我会做到:如果有一天你有饥饿的感觉,那时你定会看到,我已含笑饿死在你的怀抱中。 ●爱加爱等于非常的爱,爱减爱等于爱的起点,爱乘爱等于无限的爱,爱除爱等于爱的唯一。或许对于你来说,我的出现只是你生命中的100+1=101。但对于我来说,你的出现在我生命中却是0+1=1的算式。 ●如果青蛙没有变成王子,如果公主没有醒来,如果小人鱼没有化作泡沫,我还会相信爱情吗?相信!因为还有你在我的身边。茫茫人海,凭你的名字导航;凄凄寒夜,握你的名字取暖;漫漫人生,携你的名字同游。 ●情是心中的向往,是感觉的共鸣,是灵感的碰撞,是电光的闪耀,是甜蜜的琼浆,是醉人的纯酒。祝你情人节快乐! ●看到你,我怕触电;看不到你,我需要充电;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断电。爱你是我的职业,想你是我的事业,抱你是我的特长,吻你是我的专业! ●好想做你的手机,揣在你怀里,捧在你手里,看在你眼里,记在你心里! ●宝贝:最近我牙齿痛,因为常常晚上想你,那感觉太甜蜜了,会蛀牙。 正在追求的——送上一颗痴心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等你电话! ●情人节,我愿做一条鱼,任你红烧、白煮、清蒸,然后躺在你温柔的胃里。 ●你来自云南元谋,我来自北京周口,让我牵起你毛绒绒的手!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爱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爱死你!爱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爱你一辈子! ●对你的思念太重,压断了电话线,烧坏了手机卡,掏尽了钱包袋,吃光了安眠药,哎!可是我还是思念你。 ●你是火车,我是铁路;你是砖瓦,我是泥巴;你是云,我是风;你是巧克力,我是包装纸;你是爱,我是情,有你真精彩。 ●我对你的爱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再如日落西山灿烂辉煌。我想你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想送你玫瑰可惜价钱太贵,想给你安慰可我还没学会,想给你下跪可戒指还在保险柜,只能发个短信把你追,希望我们永不吹。 ●原谅我将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一个陌生人,他叫丘比特,他要帮我告诉你:我心喜欢你,我心在乎你,我心等待你。 ●你是毒药,渗入我的血液,穿透我的神经,控制我的大脑,2月14日毒性发作,请别忘了,给我解药! ●初见倾心,再见痴心。终日费心,欲得芳心。煞费苦心,想得催心。难道你心,不懂我心,如此狠心,让我伤心。 ●如果将我对你的每一次思念化为一朵鲜花,那我的周围将永远是开满鲜花的花园。 老夫老妻——柴米油盐的浪漫 ●爱你一万年,夸张;爱你五千年,无望;爱你一千年,荒唐;爱你一百年,太长;接连爱你70年,只要我身体健康,这是我的强项! ●我的情人节里没有情人,只有我的老婆,她是我的最爱,今天是,明天是,直到我死去我的心中也只有她!真的爱你! ●每一个人的缘分不同,相爱的时间也会有长短,只有尽心尽力的去做,我能够做到的就是:我会让我的爱陪你慢慢的老去。 ●有情之人,天天是节。一句寒暖,一线相喧;一句叮咛,一笺相传;一份相思,一心相盼;一份爱意,一生相恋。 ●我道出为了我不语,我不语为了我道出;我走开为了我回来,我回来为了我走开。真水本应无香,所以真情才应无语。 ●我知道啊!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这段姻缘是上天安排的就让我们人随天意吧! ●你的照片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清晨看着你,上午看着你,中午看着你,下午看着你,傍晚看着你,晚上看着你。“咕噜咕噜,老婆,什么时候开饭呀?” ●亲爱的老公记住了:如果结婚后老公在情人节不送花给老婆,老婆就在家里的花瓶里插上一把青菜。 异性朋友——整蛊你就是喜欢你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破锅自有破锅盖,丑鬼自有丑女爱,只要情深意似海,麻子也能放光彩! ●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不是在放荡中变坏,就是在沉默中变态。——献给情人节! ●如果你流泪,我愿是你手里的手纸;如果你醒来,我愿是你眼中的眼屎;如果你热死了,我愿是你身上仅剩的布三尺。 ●有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有一种感觉叫做妙不可言,有一种幸福叫做有你相伴,有一个白痴会把它看完。 ●读它你欠我一个拥抱;删除它欠我一个吻;储存它欠我一个约会;如回复你欠我全部;如不回你就是我的。选择! ●你好像我身上的虱子,没了你,我就混身不自在。 ●知道情人节我想吃什么吗?煮你,炒你,清蒸你;烤你,焖你,红烧你;炸你,煎你,凉拌你! ●泥是窝的嘴矮!泥是窝的蒙香!窝深情地看着泥!窝要对泥说,窝矮泥! 旧情人——调侃中无可奈何花落去 ●世间本无沙漠,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这世界本来没有海,只因为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掉下一滴眼泪,于是就有了太平洋。 ●如果爱你是一种错误的话,那我情愿错上加错,哪怕错一辈子! ●长相思,晓月寒,晚风寒,情人佳节独往还,顾影自凄然。见亦难,思亦难,长夜漫漫抱恨眠,问伊怜不怜。 ●人生总免不了老去,但我永远会记起与你的美好时光和温情岁月。人生路上祝你拥有灿烂的心情和长长的未来。 ●星月不误,因为你已离去;清风不语,因为我在哭泣;我也不语,因为还在想你。 ●爱你,却要无欲无求,好难!爱你,却要偷偷摸摸,好累!爱你,却让自己心碎,好惨!但竟然心甘情愿,好傻!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场伤心;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叹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辨别小乌龟是公还是母的神奇方法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很挠头的问题,不知道捡到的这只小乌龟是什么性别,去网上一查,却发现乌龟分辨公母的方法令晴了实在是大跌眼睛,特地发上来,以供诸位大大分享之: >>>作者:念念monday回复日期:200612620:40:00 >>> >>>恩,注意了 >>> >>>通常我们想区分其他动物 >>> >>>都可以采取楼上诸位的解释 >>> >>> >>>作者:rmfhqm回复日期:200612620:57:00 >>> >>>江湖上有一种可靠程度很高的办法。就是看龟腹部,凹进去的就是公的。交配需要 >>> >>> >>>作者:日耳曼人回复日期:200612621:44:00 >>> >>>带到厕所门口,看它们各自进去的方向 >>> >>> >>>作者:两只手踏出路来回复日期:200612621:50:00 >>> >>>各位大虾真是高见!!!!! >>>看有没有长胡子的,长了的是公的 >>> >>> >>>作者:raymond820回复日期:200612622:02:00 >>> >>>嘴唇红色底是母的 >>> >>> >>>作者:疯了的我回复日期:200612622:17:00 >>> >>>kao >>>四年生物白学了 >>> >>> >>>作者:trustman回复日期:200612622:27:00 >>> >>>前面放一面镜子和一根烟,走向镜子的是m的,走向烟的就是g的 >>> >>> >>> >>>作者:xujnu回复日期:200612622:49:00 >>> >>>左边香水,右边酒瓶,公母乌龟自然回分开了,呵呵 >>> >>> >>>作者:zmum回复日期:200612622:56:00 >>> >>>全是瞎掰 >>> >>> >>>作者:天线小兴回复日期:200612623:11:00 >>> >>>我昏!十几年书白读了,还不如上天涯了~~ >>> >>> >>>作者:梧桐三更雨回复日期:200612623:39:00 >>> >>>带它们去找小姐,要的是公的,不要小姐的是母的 >>> >>> >>>作者:tavi回复日期:200612623:40:00 >>> >>>天啊…………………… >>> >>> >>> >>> >>>作者:foodwalker回复日期:200612623:57:00 >>> >>>都是男的,因为有g头 >>> >>> >>>作者:情雾弥蒙回复日期:20061270:09:00 >>> >>>摸它胸部会反抗的是母的否则是公的~ >>> >>> >>>作者:awfc回复日期:20061270:24:00 >>> >>>龟头都有了,你说是公的还是母的 >>> >>> >>>作者:Гepon回复日期:20061272:02:00 >>> >>>养他们一个月,来月经的是女的,不来的那个是男的! >>> >>> >>>作者:北京猿人回复日期:20061273:42:00 >>> >>>3 >>> >>> >>>作者:prime777回复日期:20061277:59:00 >>> >>>睡懒觉的是公的,把房间弄干净的是母的 >>> >>> >>>作者:bluezdk回复日期:20061278:28:00 >>> >>>楼上那条肯定是错的!! >>> >>> >>>作者:我是大佬他爹回复日期:20061278:34:00 >>> >>>在大商场逛的是女的,歇的是男的 >>> >>> >>>作者:尼尼可回复日期:20061279:28:00 >>> >>>强人真多……学习了 >>> >>> >>>作者:jdzdavidking回复日期:200612710:08:00 >>> >>>好贴先留名…… >>> >>> >>>作者:ear_east回复日期:200612710:21:00 >>> >>>学习中~~~ >>> >>> >>> >>>作者:疯了彻底疯了回复日期:200612710:22:00 >>> >>>抓个会生蛋的乌龟,放一起,打起来或者分开的是母的,亲热的是公的 >>> >>> >>>作者:smallbaby回复日期:200612710:23:00 >>> >>>准确答案:翻过来,,底是凹进去的是公的.底是平的是母的. >>> >>> >>>作者:axsus回复日期:200612710:26:00 >>> >>>乌龟的公母没区分出来!男的女的倒是区分的仔仔细细了! >>> >>> >>>作者:断肠人不在天涯回复日期:200612710:55:00 >>> >>>不需要这么多猜测,直接问乌龟不得了,让它告诉你正确答案 >>> >>> >>>作者:胆儿小回复日期:200612711:00:00 >>> >>>把两只反转.,,.用前脚按胸口是的女的,.,.用手脚遮下面的是男的.,.,,.:) >>>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太强了! >>> >>> >>>作者:我爱煮花生回复日期:200612711:48:00 >>> >>>找3只乌龟 >>>1.如果3只在一起聊香水衣服钱,那3只都是女的 >>>2.如果3只在一起聊美女足球酒,那3只都是男的 >>>3.如果2只在单挑,1只在观看,那观看那1只是女的,打架那2只是男的 >>>4.如果2只都依偎在另1只旁,那1只是男的,2只是女的 寄一首小诗,祝福所有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今天是默哀日,刚才晴了也做了,但我没有闭上眼睛,我站在了窗前,倾听着那天地间回响的警报和喇叭的轰鸣。窗外的天空很漂亮,那像梦幻一般的云彩轻蔓地在碧色的天空上游移着。就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穹顶,不知道在它的上方,是否有着另一个世界。 听着那些近乎悲鸣的声音,我的心里边并不好受,只能在默默中静祈,愿那些已然逝去的生命,能够欣慰地闭上眼睛,这个世界,生命是没有永恒的,就连宇宙,也同样会衰老,溟灭。 没有永恒,才让生命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也才让人们渴望着能比永恒更能散发出精彩的光辉。那些因为突如其来的灾难而失去了生命的人们,我们,都在为你们祈祷。 是在晴了心中,天堂,其实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在我们灵魂的高处,或许你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变得安宁的笑容,我相信有…… ******************************************* 这个世界如果有天堂, 我想,那一定是充满了所有快乐情感的地方, 在那里,归去的人们将不再有悲伤。 因为,我们已经替你流干了眼泪,同样,痛苦已经被我们埋葬。 你或许或问,天堂在哪? 请你摸摸心口,在那跳动的脉博里, 在那流淌的血脉中,更是在我们灵魂的高处。 或许你一抬头,一回眸,一俯首, 你就能看得见,他们那变得安宁的笑容。 我希望你们与我一般相信, 此刻,天堂就在我们看得到的地方, 因为,那是我们魂系梦牵的亲人,永远的驻足之乡…… 回来了,明天开始更新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刚刚回到都匀,父亲病故,心里边有说不出的遗憾,虽然极力地希望他能陪伴在身边,但是,生命的流逝,并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当时的那种痛苦,只是觉得,有很多的东西,在你失去的时候,感悟到的反而会更多。 父亲走后,处理完了后事,又去了上海参加了年会,也就当成了调节自己心情的一个旅程,虽然很短,却让我回顾了过往,遗憾的东西,是永远没办法挽回的,能抓住的,只有今天。这一段时间的沉淀,也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逝者逝矣,人不能永远沉浸在悲伤之中,我会努力,继续奋斗,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现在刚刚到家,放下了行囊就上来说了这么一番话,很牢骚,不过请大家放心,晴了绝不会因为其他因素而放弃写作,这是我的爱好,同样也是我的追求,我会继续努力去写好它。 现在太晚了,不过明天开始恢复更新,争取在三到五天之内恢复到以往一天三更的速度,晴了希望,能够获得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明天,晴了回归!!!!!! 写这本书的感想和求票的感想 架空分很多种,有人很尊重历史,顺着厚重的历史轨迹走前,只是偶尔在不经意间推动着车轮,例如《明》、《新宋》我就认为那是绝对的经典中的经典。不经背负着沉重的历史,让每一位读到了书的读者,都会觉得余音缭绕,回味无穷。也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只能仰望的,我没办法去写这样的书,毕竟,太需要厚实的历史功底了,晴了自认不行。 另一种架空,天下,不过是他掌中的棋子,成王成神,尽在转瞬间,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种,汗死,看得确实痛快,可是晴了却写不了,想来是咱不够歪歪吧?达不到那些大大的程度。 还有一种,每时每刻都在勾心斗角中渡过,每一瞬间都要警觉着、防备着,很阴森的宫庭内斗文,太揪人心了,咱心脏比较脆弱吧,所以,看都不想看(个人观点请大家别介意),更别提写,咱那脑水也不够格去那种文。 所以,历史的过往永远是那样的凝重,驾空小说大都为王成神,这亦是必然之路,然而,自从看到了多大的唐男之后,我才恍然,原本,历史的沉重,并不在于历史,而在于穿越者的心中。我就开始琢磨着写一本与唐男风格相近的驾空文,这样,既能让读都轻松,也能让我自己获得放松,说实话,写轻松的东西让我是越写越高兴,常常自个呲牙裂嘴的在笑,吓得周围的同事目瞪口呆,依然故我,本来生活就沉重,何必呢?轻松,就是一种简单的享受, 晴了本来就不是什么专业作家,写的架空,肯定会让一些比较严谨的读者感到反感,觉得太恶搞了,大唐的那些严肃嘴脸,高高在上的历史人物们竟然被作者编排成这样…………很生气,其实,晴了最多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而已,因为,这是我想像中的大唐人物,历史名人,我想让他们在我的思想里活起来,每一个人的生命不一样,思路也同样不会一样,于是,构成了今天的《调教初唐》。 您如果认为这根本不算是架空小说也成,您觉得主脚就是个缺心眼的臭小孩智商太低也成,您把这本书当成一本笑话集,偶尔觉得烦闷了来瞧一眼也成,晴了觉得,能轻松一笑,能在书中寻找到那一丝丝洋溢的温情,这何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呢? 另外,请大家,凡是有能力订阅,并且喜爱本书的读者,请敬您所能来支持晴了,你的每一次订阅,每一张月票或者是一张推荐,都是对作者耕耘散落的汗水的肯定。 至于那些没有能力订阅,或者不愿意订阅,但却在看着《调教初唐》这本书的朋友,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请,至少,看了盗贴之后,把您手中的推荐票留在晴了的手中,也是对作者的肯定,也是晴了最为无奈的请求……毕竟,晴了现在专职写作了,以后的生活来源,就在这些上面。请各位喜爱本书的大仙们,加油!晴了也在努力,这本书,与晴了是一体的,我会写好它,当然,是依照我的方式……大家晚安好梦! YD的群内讨论(1)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vip3群*****现有空位23个 本群群公告为: 晴了.你要敢在2000章之前完本.我就让你练叉腰肌做俯卧撑再说“晴了是谢亚龙”1000遍 dc留 今天聊天记录如下,大家鼓掌! no.111:13:18 最近加人很勤快啊 k.h11:13:56 废话呢,,, no.111:14:06 -- toreadordc11:14:07 因为刀哥那天砍了20人啊 所以要多加些人 不然不够他砍啊 no.111:14:38 看瓜切菜啊 11:14:42…… no.111:14:53 刀哥今年几岁啊? k.h11:16:32 那个hgmae什么东西 toreadordc11:19:05 就是*啊 桃花开了11:19:54 连我这个只玩过魂斗罗星际cs的人都知道*~~ 桃花开了11:20:25 好吧~~我为我们群里竟然还有如此纯洁的人表示一下~~~嗯~~~哀悼 k.h11:20:52 说下啊 toreadordc11:21:06 男子发誓欠钱被雷劈话音刚落被雷电击伤 **://news.**.**/a/*****/*****.htm k.h11:21:19 说话啊*什么东西 迷茫11:21:50 黄色游戏啊 toreadordc11:22:50 你太纯洁了 连我这个号称纯洁小郎君的人都自叹不如 toreadordc11:23:04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toreadordc11:23:18 这歌是我近期听到的最好的歌 白菡羽11:23:32 白菡羽11:24:17 纯洁小郎君………… 那桃花不就叫 淫荡无耻下贱卑鄙小郎君了…… toreadordc11:24:43 他是猥琐小郎君 toreadordc11:25:02 淫荡无耻下贱卑鄙总结起来就是猥琐了 白菡羽11:25:30 不不不,不能总结~ 只能在后面继续加挂 k.h11:25:45. ,,,,, toreadordc11:26:08 那简单 猥琐就只俩字再加好了 叫猥琐xxxx小郎君 k.h11:26:39 ,, 蓝色调11:27:35 淫贱…… toreadordc11:28:23 猥琐淫贱小郎君? 白菡羽11:28:26 嗯,嗯。 还有没有? 现在是给桃花征名时间…… toreadordc11:28:47 猥琐也可以有淫贱的含义吧? 蓝色调11:29:54 那个是性格方面的吧,,,淫贱应该是品行了,,呵呵 白菡羽11:30:18 桃花的名字前面现在已经加了“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小郎君”还有没有好词从给我们敬爱的桃花先生? toreadordc11:31:39 我建议加上叉腰肌 toreadordc11:31:44 要不俯卧撑? toreadordc11:32:01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叉腰肌俯卧撑小郎君 白菡羽11:32:16 嗯,嗯。 大家再接着商量商量 迷茫11:32:29 我发发现找不到比它还极品的名字了 桃花开了11:32:41 弱弱的问一声你们在说啥?? 白菡羽11:32:53 要不加上“中国国足”咋样? 桃花开了11:33:22 你才中国国足呢!!! 蓝色调11:33:23 中国男足,,,不要说国足啊,,, 白菡羽11:33:23 我们在给我们敬爱的桃花开了起外号~ 白菡羽11:33:27 哈哈哈哈哈~ 迷茫11:33:38 貌似有点看不起中国男足 白菡羽11:33:45 嗯~嗯~ toreadordc11:34:00 不要加国足那个加了就是对桃花人身攻击了 婚姻是坟墓吗?11:34:08 toreadordc11:34:26 加球霸好了 白菡羽11:34:27 前面说桃花什么下流卑鄙之类的桃花都不在意。但是一提中国男足………… 蓝色调11:34:41 要不加,,疲软…… toreadordc11:35:05 男足的优先级最高的那玩意比骂祖宗n代还狠 白菡羽11:35:15 我觉得还是要在桃花名字前面加上中国男足或者中国国足……比较好比较贴切…… YD的群内讨论(2)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toreadordc11:35:18 tv 白菡羽11:35:36 嗯,嗯~ 再加tv toreadordc11:35:41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疲软叉腰肌俯卧tv小郎君 白菡羽11:35:58 加上中国国足或者中国男足 toreadordc11:36:47 那桃花会跟你拼命的 桃花开了11:37:04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桃花~~~该开的照样开!! 白菡羽11:37:09 oo~ 那好吧,大家知道就好~ toreadordc11:37:12 toreadordc11:37:18 吃饭去了 你们慢慢想 白菡羽11:37:38 就算你开了,我也会一泡尿给你浇败了! 白菡羽11:49:34 男足可以,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谢亚龙了…… 白菡羽11:50:09 那样的话,我们救你们都救不回来! 11:54:57 你全家都是中国男足的 白菡羽11:55:41 你全家都谢亚龙,你全家都练叉腰肌! 白菡羽11:55:59 你全家都练俯卧撑! 筱ゞ轩11:56:19 婚姻是坟墓吗?11:56:58…… 婚姻是坟墓吗?11:57:05 不用这么恶毒吧 k.h11:57:09 额 k.h11:57:43 白菡羽11:58:10 噷噷,跟我斗! 谢亚龙是干嘛! 谢亚龙是用来雷死人的 toreadordc12:04:20 太雷了 龙王已经是超越了“操xx操xxx”的最牛脏话了 婚姻是坟墓吗?12:05:37 呀骂人就讲中国足球 toreadordc12:05:42 看新的群公告 我想这样晴了就可以写到2000章了 白菡羽12:06:57 “谢亚龙”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在脏话界的地位相当于扑克牌中的打鬼对其他扑克的杀伤力!就是通吃! 白菡羽12:07:46 你是让晴了说你是谢亚龙还是说晴了是谢亚龙1000遍?要注明哦! toreadordc12:08:47 好了 白菡羽12:08:59 嗯~ 白菡羽12:09:50 好不错。你能不能把你的公告上的“2000”后面添一个“0”? toreadordc12:11:35 我估计那样晴了会选择说1000遍谢亚龙的 白菡羽12:12:12 那样也不错! toreadordc12:12:42 算了我只想多看几章而已 到时候把晴了憋疯了就不好了 白菡羽12:12:56 嗯, 嗯 no.112:13:53 嗯嗯 toreadordc12:13:57 万一他直接太监了我们俩就是罪人了 到时候估计桃花该拿着刀逼我们说“我是谢亚龙”1000遍了 夨眯浠~飯12:14:35 汗 oreadordc12:14:38 估计桃花想这么干都要想疯了 no.112:14:46 -- 白菡羽12:15:00 嗯。 到时候我们就说桃花是谢亚龙……1000遍很累人的,能不能少点? toreadordc12:15:06 我去午睡了好困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叉腰肌俯卧撑小郎君你们继续加挂 夨眯浠~飯12:15:08 晴了这本书 往后好像没什么构思了 白菡羽12:15:21 嗯~ toreadordc12:15:23 有啊冲出地球 走向宇宙 夨眯浠~飯12:15:28 汗 白菡羽12:15:31 我也睡一下 夨眯浠~飯12:15:40 我去做蛋糕 toreadordc12:15:42 还有那美克星没有去呢 封推感言 今日封推,晴了有些惶恐,又有溢满胸怀的喜悦,两相交融在一起,很复杂的心情。 感谢责编荆棘、骑王、悟道和邓肯,还有痱子、夹子两位美女编辑的关心,也感谢boss们的垂亲。 晴了当年第一次在网上看书,是一位网友介绍而来的,当时的百度都还没像现在这般显山露水,晴了用的是3721,搜索,随着连接,第一次步进了这充满了奇思幻想的文学领域里。 每一本书,精彩时,为他而喝彩,而那些不得已而残留下大坑的书,晴了也只能很是遗憾地离开,就这样,过了近一年时间,晴了才知道,看书要投票汗,说实话,这是真的。 注册了号之后,看着每天大量的新作与新人在起点涌现在,晴了也心动了,为什么自己也不写一些东西呢?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思路与笔风能不能得到读者的认同,但至少,咱也曾经在这条路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写书的路,很难,也很艰辛,晴了的第一本小说能跌跌撞撞地从免费进到了vip,再到完本,既离不开读者的关注与支持,更离不开起点这个给我们展现自己,让思想飞越跳跃的舞台。还有那些工作在幕后,为每一位生涩的新写手指点着写作道路的方向和道路,感动,是的,是感动,没有那些编辑的帮助,我的第一本书很有可能早就太监了。 第一本小说完结之后,我信心百倍,继续动笔,想要写出一些宏篇巨著或者是经典什么的,眼高手低,两个大大坑摆在那,实在是,汗颜哪。 在编辑的鼓励和支持下,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一个缺心眼、又爱耍帅的笨蛋穿越人士就跳到了台前《调教初唐》出现了。 很感激我的责任编辑悟仙人(我常这么称呼他,俺这绝对是赞美。)他时时刻刻的关注与鼓励让我更加的勤奋,还有荆棘大人,不仅仅指出了我作品的缺憾和不足之处,更帮我梳理本书的构架与思路,在这里,向这俩位可敬可爱的编辑致以真诚的感谢。 还有那些一直在支持着晴了的读者上帝们,我更喜欢称诸位为道兄,毕竟咱们都是中国人嘛,对不?小熊宝宝、小玩意、绝望天堂、羽凡(后面那个带草头的凡字我打不出,失败哦……面壁三分钟。)豹子、客栈等等等等许许多多坚定支持着我的读者道兄。 你们的每一份支持与鼓励、意见还有鞭策,晴了都铭记于心,晴了的第一本书收藏最高时也没能突破到万位数,而这一本书,很短的时间,在你们的支持下,就远远的超过了晴了第一本书的成绩,令晴了更加的努力,用努力来回报大家的美意。 网上写小说会让人有动力,就是因为作者可以和读者交流互动。读者越多,这动力就越强。如果没有读者来看和评论,说实话,那样怕是晴了一辈子也写不出这么多的东西。 晴了码字的闲暇之余便是喜欢看书评,那种感觉很美妙,甚至有很多的情节都是在读者们讨论中逐渐成形。 很有幸,也很幸运,晴了也不知道这种幸运能伴随着自己走多远,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努力了,总有美好的伴随在身边,码字,固然是一个辛苦,而晴了却从中也感受到了快乐,特别喜欢轻松的东西,看着自己笔下的房二,这个有点缺心眼,歁软怕硬,又爱摆显,并且很恋家的笨蛋在自己的笔下渐渐生动起来,这是给予晴了最大的快乐。 悲伤的,现实中已经太多了,还不如把所有的快乐都寄于笔下,至少,我能分享。也愿你们从中了得些一些微笑。有读者说,这本书有啥,全是笑料,没一点历史的厚重与沉积,生活中会有那么多笑料吗?这个,怕是晴了也无法回答,如同房小二的那三十一文钱摆在李叔叔跟前时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快活本来就是生活希望的源泉,相伴你我,愿你能从中品尝到一丝喜悦,也是好的。 程叔叔的戏份不会少的,嘿嘿,晴了也知道各位道兄很喜欢这个横行霸道的老流氓,还有那六位青春版程叔叔的光辉形象,具体的情节梗概晴了就不明言了,不过可以告诉各位道兄,房二的生活中会有许多的看点:比如: 1:武mm,羔羊mm,程mm三人的明争暗斗(其中包括武mmvs羔羊mm,羔羊mmvs程mm,武mmvs程mm,武mmvs羔羊mm+程mm,羔羊mmvs武mm+程mm,程mmvs武mm+羔羊mm)。 2:三mmvs房小二(三英战吕布) 3:三mm联起手来一致对外 4:三mm一起去捉奸 5:程老人渣和李老人渣岳父间的明争暗斗 6:程老人渣和李老人渣如何联合起来整治房小二 当然,还有许多调教大唐朝上下,和着周边各国的情节,嘿嘿,保密先…… 很感谢那位给我建议的书友,名字我竟然忘记了,实在是,悔过一个先,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会随着房二的成长而发生,具体的,请看后续章节。 房二的话:“本公子谨代表大唐一干年青俊杰,向你们各位喜爱调教风格的道兄致以崇高的敬意,兄弟们,预备,起!” 一票纨绔之友鼓着胸肌,很英武伟烈地站到房二屁股后面,随着房二的拍子开唱了:“当我们在大唐的太液池里荡起了双桨,六位青春版的程叔叔在程老人渣的指挥下推开了波浪……” 镜头一转,太液池里,李叔叔也率领着一票子王爷,正跟程叔叔势均力敌地打水球,在齐腰高的水里,俩面目狰狞眼圈青黑的老汉地光着膀子、鼓着一身的健子肉掐架掐的正起劲……幕布落下,上书几个大字:“摄影机故障,速度插播广告……” YD的群内讨论(4)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2:25 晴了你要敢在2000章之前完本我就让你练叉腰肌做俯卧撑 dc留 汝忘南京之耻邪 意思是这质问晴了,为什么没有搞出一个xx京大屠杀来!! 资深潜水员23:32:48……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3:07 资深潜水员23:33:24 幻海霄云23:33:45 这个都比她好看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4:17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00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留下那么多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6:08 嗯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52 年纪小的可以考虑留下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7:22 16岁以上50岁一下的可以去苦工 资深潜水员23:37:21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8:58 50岁以上的建议用传说中的满清正负十大酷刑来试验 资深潜水员23:39:26 做传染病研究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1:10 16岁以上35岁一下的女(体态好的,样貌过得去的)拉去做唐朝军队的慰安妇(反正这也是**小日本鬼子自己发明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2:52 告诉她们只要她们在10年里接够10w个唐朝士兵,就可以回到上帝不小心拉肚子拉出来的岛上去。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4:43 6岁到15岁的小孩就让他们未做苦力的东西做吃的去 幻海霄云23:45:02 有点狠了哦`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5 6岁以下的就留下来思想改革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9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03 对付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心不狠手不辣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30 免得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有机会祸害中华民族 幻海霄云23:46:46 不能忘记历史,但是也不能太狠了,咱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咱们是中国人,不要那么狠的手段。要么就强大,强大了,各国必然臣服的! 资深潜水员23:47:06 其实只要计划生育就可以了……每一万人只准生一胎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10 反正这个地球上多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不多,少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更好 资深潜水员23:47:31 你看什么了……火气这么大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57 半胎好不好呢 资深潜水员23:49:03 男方只能是大唐人……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12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25 要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基因来干嘛 资深潜水员23:50:24……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4:24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残骸肉食动物吃了会拉肚子拉死,放到海洋里会毒死海洋里的生物,埋在土壤中会使得方圆几千平方千米的植物枯死,暴露在空气中会危害到这个地球上所有正常生灵的生存!!!!! 资深潜水员23:56:19 那就烧成灰封在陶罐里再用铅密封起来在外面包上一层黄金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就好了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7:00 还是会危害到海洋里的生物 资深潜水员23:57:45 那就扔进火山口得了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6:21 昨天晚上是谁干我侃了一晚上啊 筱ゞ轩15:36:41 谁干你?!!!! 肥肥羊15:36:48 怎么断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6:49 也是关于晴了完本的事情的 安可曲15:36:51 谁干你了 no.115:36:55 谁? no.115:37:00 -- 肥肥羊15:37:00 昨天晚上是谁干我,侃了一晚上啊 肥肥羊15:37:03 还是 蓝色调15:37:11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7:11 昨天晚上是谁和我侃了一晚上 肥肥羊15:37:23 蓝色调15:37:33……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7:35 是关于晴了完本的事情的 筱ゞ轩15:37:38 no.115:37:42 筱ゞ轩15:37:47 汗死 安可曲15:37:54 晕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7:58 也发到书评区里去让晴了参考参考 筱ゞ轩15:39:30 髮上去 筱ゞ轩15:39:52 发到书评区 肥肥羊15:39:53 肥肥羊15:40:01 不用吧 no.115:40:21 好哇好哇 北风啸啸15:40:24 筱ゞ轩15:40:49 展示一下我门vip3qun 安可曲15:40:57 对 no.115:40:59 够淫荡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1:20 昨晚是谁?!!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1:46 大概是晚上9点到11点这个时间里的事情 筱ゞ轩15:41:58 昨晚是谁不管了反正干了你就是了 肥肥羊15:42:02 去化验痕迹吧 肥肥羊15:42:17 检查一下dna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2:18 操!!! 蓝色调15:42:31 是,,干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2:32 群里没女的 筱ゞ轩15:42:53 断背山不行啊 YD的群内讨论(5)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2:25 晴了你要敢在2000章之前完本我就让你练叉腰肌做俯卧撑 dc留 汝忘南京之耻邪 意思是这质问晴了,为什么没有搞出一个xx京大屠杀来!! 资深潜水员23:32:48……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3:07 资深潜水员23:33:24 幻海霄云23:33:45 这个都比她好看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4:17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00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留下那么多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6:08 嗯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52 年纪小的可以考虑留下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7:22 16岁以上50岁一下的可以去苦工 资深潜水员23:37:21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8:58 50岁以上的建议用传说中的满清正负十大酷刑来试验 资深潜水员23:39:26 做传染病研究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1:10 16岁以上35岁一下的女(体态好的,样貌过得去的)拉去做唐朝军队的慰安妇(反正这也是**小日本鬼子自己发明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2:52 告诉她们只要她们在10年里接够10w个唐朝士兵,就可以回到上帝不小心拉肚子拉出来的岛上去。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4:43 6岁到15岁的小孩就让他们未做苦力的东西做吃的去 幻海霄云23:45:02 有点狠了哦`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5 6岁以下的就留下来思想改革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9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03 对付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心不狠手不辣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30 免得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有机会祸害中华民族 幻海霄云23:46:46 不能忘记历史,但是也不能太狠了,咱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咱们是中国人,不要那么狠的手段。要么就强大,强大了,各国必然臣服的! 资深潜水员23:47:06 其实只要计划生育就可以了……每一万人只准生一胎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10 反正这个地球上多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不多,少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更好 资深潜水员23:47:31 你看什么了……火气这么大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57 半胎好不好呢 资深潜水员23:49:03 男方只能是大唐人……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12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25 要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基因来干嘛 资深潜水员23:50:24……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4:24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残骸肉食动物吃了会拉肚子拉死,放到海洋里会毒死海洋里的生物,埋在土壤中会使得方圆几千平方千米的植物枯死,暴露在空气中会危害到这个地球上所有正常生灵的生存!!!!! 资深潜水员23:56:19 那就烧成灰封在陶罐里再用铅密封起来在外面包上一层黄金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就好了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7:00 还是会危害到海洋里的生物 资深潜水员23:57:45 那就扔进火山口得了 镔铁略考 镔铁 古代使用的一种钢铁。由质地均匀,含碳量1.6%的铁的锻打,由于使用多块较小的材料反复叠加煅打,钢铁的内部组织均匀程度可以跟现代优质钢媲美——这是很难做到的,因为现代有机器锻锤、有轧机、炼钢过程全程监控。而古代人只能通过眼睛和手来感觉钢的好坏。 镔铁又名印度钢,是第一种具有世界声誉的钢材。在西亚,印度钢被称为乌兹钢,它第一次被欧洲人得知是在3世纪,罗马和萨珊波斯的战争中。后来欧洲人称印度钢为大马士革钢,原因在于大马士革是西亚著名的制刀城,所制刀具锻工出色,装饰精美,大量出口欧洲;在中国,这种钢被称为“镔铁”,其外观不甚明亮,有肉眼可见的天然繁复优美的花纹。 ‘镔铁‘作为一种高质量的钢铁制品在中西技术文化交流史中zhan有重要地位.‘镔铁‘最早文献记载于隋代的《不空羂索咒经》,见于史书最早为初唐的《周书》、《隋书》.唐代惠琳《一切经音义》有‘镔铁‘最早的词义解释.‘镔‘字除了外来语直接音译以外,也可解释为来自罽宾的铁.‘镔铁‘频繁出现在各种古代文献中,其中作为物产出现最多.史料记载的‘辽以镔铁为号‘应是金人杜撰;元代‘镔铁局‘只是借用‘镔铁‘这个名称,仅仅是对来自中亚、西亚的色人铁匠们进行管理的一个机构;哈密‘喫铁石‘的记载,经考证可能是陨石或者坩埚钢;太原府的镔铁坑应为一个冶铁遗址;镔铁制作的物品范围很广,不仅有兵器工具类,也有利用其精美外观特性制作的各种物品.南宋《云烟过眼录》中‘金水总管造‘镔铁小刀,是最早有关带花纹镔铁刀的记载.中国古代大量诗歌中,以镔铁为喻的篇章多谈及其锋利、表面花纹等特征.大马士革钢从某种程度上就是表面花纹钢的代名词,以自然花纹为特征,更像是由中亚的布拉特钢加工得来,而由南亚乌兹钢加工得到的大马士革钢却很少见.‘镔铁‘不是‘大马士革钢‘的同义词,更接近于坩埚钢系列.无论从文物考古还是文献资料来看,中国中原地区一直缺乏镔铁生产的可靠证据.新疆冶金考古的新进展,应该能够为探讨镔铁的起源与传播提供更多有价值的证据. 自汉武开通西域以来,中原始得见以北印度wooze钢为代表的大马士革钢制兵器,并称之为“镔铁”——“镔铁”这个语汇在中国古代历史文献中最早出现,见于《魏书-西域传》关于“波斯国”的记载:“波斯国,都宿利城,在忸密西,古条支国也。去代二万四千二百二十八里。城方十里,户十余万,河经其城中南流。土地平正,出金、银、石、珊瑚、琥珀、车渠、马脑,多大真珠、颇梨、瑠璃、水精、瑟瑟、金刚、火齐、镔铁、铜、锡、朱砂、水银、绫、锦、迭、毼、氍毹……等物。” 但是到了北宋时期“镔铁”这个名字又有了新含义:契丹吞并高昌——高昌地处西域,能生产真正意义上的大马士革钢也即镔铁不足为奇。“契丹”本意为镔铁,表示坚固。由于契丹的名声远杨,国外有些民族至今仍然把中国称做“契丹”。契丹本属东胡族系,是鲜卑的一支,4世纪中从鲜卑族中分离出来,游牧于潢水(今内蒙古赤峰市境内的锡拉木伦河)。土河(今赤峰市境内的老哈河)一带。6世纪前期,契丹族尚处在部落阶段,唐初形成部落联盟,曾臣服于漠北的突厥汗国。唐太宗贞观二年(628年),契丹部落联盟背弃突厥,归附唐朝。契丹与唐朝之间,既有朝贡、入仕和贸易,也有战争和掳掠。907年,契丹建立了政权,成为中国北方一个强大势力。916年,契丹族首领那律阿保机创建契丹国。947年,太宗耶律德光改国号为辽,辽成为中国北方统一的政权。契丹王国强盛,其疆域东自大海,西至流沙,南越长城,北绝大漠。1125年,辽为金所灭,此后契丹逐渐被融合。 不过后来“镔铁”这个名称被逐渐应用到所有辽国出产的铁上。据《金太祖实录》记载,“辽以镔铁为国号,镔铁虽坚,终有销坏”。《金史-太祖纪》说:“辽以宾铁为号,取其坚也。”(“宾铁”,四库全书本《金史》作“镔铁”)可见往来草原大漠的契丹人当时掌握着这种特种钢的冶炼技术。这种技术的真正的“引进”,可能应当以《元史-选举志三》所见“置镔铁局”的记载。辽国当时的冶炼技术尚处于坑冶法,比较原始,温度不可能太高;而且辽的铁矿石主产区在现鞍山地区,铁矿石品位不会太高。所以辽产“镔铁”其实充其量只能算是表面退火钢或者某种低碳钢,并不能和真正的大马士革钢等高碳钢相提并论。 杨宽先生《中国古代冶铁技术发展史》曾经指出,“波斯萨珊朝的‘镔铁’,是使用熟铁配合定量的渗碳剂和催化剂,密封加热而炼成的优质钢。这种镔铁制品,在北魏时期已传入我国。”美国学者谢弗所著《撒马尔罕的金桃》一书中也说到“镔铁”和“印度钢”:“在中世纪时,中国人就已经知道了‘大马士革钢’,但是我们还无法确定这种钢是否输入了唐朝。根据6世纪的记载,说这种钢产于波斯。但是7世纪时又说它是罽宾的产品。据认为,这种金属‘坚利可切金玉’。中世纪时印度出产的高碳‘印度钢’也具有与大马士革钢相同的波形条纹。在中国,将这种金属称为‘镔铁’。‘镔’字很可能来自印度帕拉克语中的一个类似于‘piza’的伊朗方言。如果唐朝人得到了大马士革刀的话,那么它就有可能是以印度或者是印度化的民族为中介的。”应当注意到,按照谢弗先生的意见,关于“镔铁”或“印度钢”,中国人是中世纪才知道的,唐朝是否传入,还需要考论。杨宽先生则认为在北魏时期传入。即便如此,距离汉武帝时代也有五六百年之久。 新开的读者群和VIP读者群号。 调教初唐书友1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2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3群49263852感谢书友楓儛天痕篬濤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4群49263850感谢书友风继续吹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5群:30093866感谢一位书友的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6群35094827感谢书友深海熔岩提供 调教初唐书友7群49441653,感谢书友我是小乌鸦提供 调教初唐书友高v用户群49263858这个群只加vip用户书友夜钟支持,只加高v用户的哈, 调教初唐书友vip群,群号5900543,谢谢书友豹子支持,欢迎广大vip用户光临哈(此群邪恶汗滴) 调教初唐书友vip3群51973655,谢谢书友雪雨飞霜支持,(本群欢迎纯洁人士加入,邪恶者斩!!!) 简介上也发有了…… 玻璃的前身琉璃竟然是咱们中国发明的 琉璃的鉴赏 琉璃是中国古代对玻璃的称呼,是狭隘的玻璃说法,现琉璃一般是指加入各种氧化物烧制而成的有色玻璃作品,现今无论是光学玻璃、平板玻璃、水晶玻璃、或是硼砂玻璃等材质所创作之作品,皆通称为玻璃艺术品,由此可见琉璃只是玻璃的一个种类,其范畴远较玻璃要小。 琉璃的材质是人造水晶玻璃。其特质是对光的折射率高,所以能呈现出晶莹剔透的效果,在光线的配合下,更能将其艺术特质充分表达。而通过铸造工艺制作的作品表现力强,层次丰富,精致细腻,尤其是色彩的流动变幻莫测,或热情、或含蓄,件件不同。 1、赏光影效果,特别是不同角度厚薄及色彩的光的折射,能呈现出立体的视觉效果。 2、欣赏色彩的自然流动,感受琉璃“呼吸”中透出的纯净之美。 3、琉璃的透流彻度,不宜太纯太亮,需有一定层次与光洁度的差异,否则会丧失其具有动感的生命力之美。 4、感受整体造型及色泽、美感与创作意念的完美结合所带来的意境之美。 5、从工艺角度欣赏琉璃中所蕴含的民族文化(非民俗)与结构特征。 6、不受控制的气泡较少。 7、从作品中欣赏设计者所想要表达的创意和境界。 中国古代制造玻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只不过那时人们叫它琉璃。直到西方国家的玻璃传入中国以后,才有了玻璃的叫法。西方的玻璃是由钠钙元素组成的,而中国的琉璃所含的元素是铅和钡。最初制作琉璃的材料,是从青铜器铸造时产生的副产品中获得的,经过提炼加工然后制成琉璃。琉璃的颜色多种多样,古人也叫它“五色石”。到了汉代,琉璃的制作水平已相当成熟。但是冶炼技术却掌握在皇室贵族们的手中,一直秘不外传。由于民间很难得到,所以当时人们把琉璃甚至看成比玉器还要珍贵。 琉璃在中国的发展历史如此悠久,但为什么知道它的人甚少? 知道琉璃的人其实很多,尤其在古代,琉璃作为一种特殊的材质,和杏黄色、龙纹一样,同属王族专用。最早只有真正的王族才能使用琉璃制品,琉璃的制造工艺也为王室工匠所掌控。 由于琉璃的发现者,也就是范蠡的原因,在先民眼中,人们认为琉璃和水晶一样,具有记忆与传承功能,更重要的是,琉璃可以保佑拥有者“居家则致千金、居官则至卿相”。 大约在元代,随着汉文化的人为断层出现,汉王室的许多技艺也失传了,琉璃的工艺也随之消失,所以到了明清,琉璃就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有了,您一定看过《西游记》,沙僧原本是天宫的卷帘大将,不就是因为失手打碎了一只琉璃盏而被贬下来的吗。用周星驰的话讲,打碎一只酒杯就被贬下来,做神仙做成这样也够背的了。不过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琉璃的珍贵了。 应该在元代以前,中国唐宋的琉璃工艺散落到了西方,西方人应该是学了一些皮毛,所以这种工艺在中世纪威尼斯一代演化成了玻璃,西方的许多文明都是从中国传过去的,不过都没有保持原汁原味的技法,从琉璃到玻璃,在材料与工艺上都有很大的差异,更加注重实用性与大工业生产,不过从根子上讲,玻璃和琉璃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区别,尤其是文化。 今天从汉王刘胜墓中出土的古法琉璃耳杯依然色泽如新,剔透如故。 第三章 我是哥伦比亚蝴蝶?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啊?”我靠,为什么,今天难道我反老还童了?重头倒尾一直在用单字来回应。 “压着我的新衣了,房家小子。”小萝莉趾高气扬地,仰着个下巴看着我,那眼神,很轻蔑,有必要吗?这倒让我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嫩嫩的鹅黄水衫,衬得她的肌肤像盛在奶油中的脂玉。 “对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哈。”朝着小萝莉露两门牙表达了我的善良。这时候,李恪吩咐了车夫后也钻进了车里,瞧见小萝莉瞪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我。 “漱妹怎么了?”一屁股坐下,车夫扬鞭吆喝,马车一摇一晃地开始前行。 “他压了我的新裙子。还还喊我小妹妹,真没规矩。”小萝莉指了指那块大概比一平方厘米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气呼呼地瞪着我,表情有点狰狞。 “我给你陪礼了小妹妹。”我很善良,但并不代表我很软弱。我很丑,更不会代表我会很温柔。你眼睛能有我大吗?瞪回去,咬牙吐气开声道。 “啊?!”轮到李恪返老还童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脑门上的伤疤还没好完,可也不值得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吧,妒忌我比你丑? “没事没事,漱妹,俊贤弟并非有意而为之。”李恪似乎不想让我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劝解了小萝莉两话。 “哼就他?”小萝莉下巴快把车顶捅穿了。 一路上,我才明白为什么李恪会赞我高招,前几日,在另一位纨绔强人、高干子弟程处亮家中开盘聚赌,李恪赌钱输光了,铁哥们房遗爱自然不能幸免,俩纨绔灰溜溜地逃离了可能是千王聚会的赌巢,俩穷得只剩衣裤的纨绔悲愤之下立誓,除非程处亮良心发现,反还本金,否则,再不进程某某的家门。 在路上发完牢骚,才想起一夜未眠,滴水未进,又累又饿,通宵红眼赌钱,而程处亮也怕他爹提大板斧来砸场子,于是乎,把一应闲杂人员都打发离开,就算连个端茶倒水的家丁也没,能不饿吗?怎么办?房遗爱这个彪乎乎的纨绔:“让我来。”三两脚拐进了不远的房府,于是,李恪他爹赐给房遗爱他爹的玉如意被这个杀才拿去当了,找了家高档酒楼海吃胡喝。 途中,李恪还有些担心,房遗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大巴掌拍着胸:“谁怕谁,我老爷子敢动我,我就装成被他打傻了,我娘自然会来护我” 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佛祖在哪?我要我要投诉,我怎么投胎到这么个小白身上。太可怕了强悍的小白。 “唉,只是为兄没想到,房相竟然能下此毒手,害得俊哥儿咦,你的脸色怎么有点发青”李恪口述完房二少爷的壮举,一抬眼,就被我的脸色吓一跳。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没事,父亲大人的巴掌,果然太利害了竟然打得小弟前事尽忘”不敢告诉李帅锅真相。 小萝莉没一丝同情心地从头笑倒尾,未了还倚在李恪身边,阴言冷语:“哥,瞧瞧,咱们大唐宰相家怎么生出这么个嘻嘻” “漱妹不得无礼俊哥儿,我这妹妹惯的,说话都不知道拐弯”李恪还有点良心,笑归笑,还会一本正经地替妹妹说话无耻的李恪,不理你们。 冷场不到半分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李恪。压低了声音:“为德兄小弟跟你打听个事,你妹妹里面,有没有谁叫高阳?或者封号是高阳公主的妹妹” 小李漱斜了我一眼,扭开小脸,像是不屑偷听,偏偏,小身板使劲地往这边倒,耳朵支起老高。 李恪像看外星人般瞪着我:“贤弟”伸手摸摸我的前额:“没有烧啊?” “我靠!为德兄,我的好大哥,算我求你了,告诉小弟,此事关乎小弟身家性命啊,只要为德兄如实相告,小弟当为兄台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关乎我滴小命,大事啊。为德兄喊得甜如蜂蜜,李恪表情有点扭曲,可能想吐,小萝莉用袖子堵嘴在一边抽抽,小脸蛋涨得通红,灵动的眼眸儿溢出的笑意份外惹眼。 “我我靠!?贤弟此词出自何处?为兄的怎么从来”文武双全的李恪掀开车帘子长吸几口气,终于没在马车上吐出来,很斯文地反问我。看样子李恪的家教不错,快达到立于泰山崩而不变色了,可惜,他遇上了我。我不出声,不动弹,保持表情,捉住李帅锅的手,目光真挚,带着哀伤,如同看到了小白菜的杨乃武。终于,李帅锅顶不住了。小萝莉也顶不住了,不顾什么公主威仪地抱着肚子在铺着厚实毯子的马车上抽抽,笑得直打跌。 “那”李恪拚了老命才把手抽了回去,斜着眼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今天云闻阁的花费” “小弟,小弟来,为德兄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看望小弟,小弟感动地不能自己,当让小弟来为为德兄接风才是。”强忍内心的绞痛,展现出真势的笑容,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帅锅这家伙也不是好货。 “没有!”李恪一本正经的道,旁边的小萝莉也一个劲地点脑袋,我甚至能看到小萝莉的口水,难道一顿饭花费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那那她”我看了眼这个挨在李恪身边的小萝莉,压低了声音,悄悄凑李恪耳边嘀咕。 “我的十七妹,李漱,封号合浦”李恪坏笑道。我呆了,佛祖,难道我是那只哥伦比亚的蝴蝶?一翅膀就把那啥高阳公主掸没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太爽了。哇哈哈哈 “你确定?”我不太放心,生怕这位帅锅骗俺。合浦珍珠?偷偷打量了小萝莉的相貌一眼,还将就,脸上似乎有几点几不可查的小雀斑,没合浦珍珠那么大。反倒把小萝莉衬得更加的纯真与可爱,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比合浦珍珠更漂亮大叔思想又开始发作了,我必须改正,我不是邪恶的大叔,回家要默写一百遍。 “贤弟,你也问得太蹊跷了吧,为兄的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李恪一脸的正气,好,信你一次。身为皇子,李恪的信用度应该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高兴了,轻松了,手脚差点抽抽,保持形像,还是压不住激动的心情,很想拉起李恪的手同唱朋友,算了,怕李帅锅受不了我的热情,拉帘子喘气。 “三哥这家伙该不是入魔了吧?”小萝莉的悄悄话怎么钻我耳朵里了。 “嘘小声点,我贤弟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人却实在”先人你个板板的,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算了不计较。 还是房成顺眼,牵着马跟在马车边上,见我探出了脑袋看风景,朝着我笑了笑,很憨厚,是个忠仆,路边的行人一看到人高马大的房成横着过来,立马连滚带爬的溜得好远,看来房成光是往街上一站就很有杀伤力。灰黑色的家丁服太难看,如果给他设计一套西装,配上一副墨镜,就会由忠仆进阶为中南海保镖。 “俊哥儿,你真被房相那啥了?”李恪不好意思说我被大唐名相棍棒交加,只隐晦地做了个手势,点点头,长叹一声:“是啊小弟我昏迷了数日之久,昨天方才醒转过来” “原是真的怪不得今日总觉得贤弟有些不对劲”李恪指指我,又指了指李漱,吭哧半天,后话没说出来,只是用很同情地眼神看着我,干啥了这是?难道以前房遗爱跟这丫头有一腿? “看什么看?”李漱敌不过俺真诚的目光,羞怒之下,伸出小脚丫想踢我,这丫头,看样子是个暴力萝莉 第四章 投降输一半?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李恪、我,外加一个萝莉,三人一马当先,冲杀进了云闻阁。前脚刚迈进门,“李爷、房爷,二位爷,还有这位小姐大驾光临,令小店蓬筚生辉啊”掌柜的肥脸把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像只蜜蜂殷勤地迎上前来。 看样子,李恪、房遗爱俩纨绔是这里的常客,“今天是房爷作东”李恪很有风度地大手一挥,拉着李漱就往楼梯走。 钱?我没带啊,一回头,哈,忠仆,“过来”我朝站在门口一个劲朝我挤眼的房成。干啥,打暗号? “二少爷”房成的表情很哭丧,难道是黑店?打量下四周,就只看到掌柜胖呼呼的笑脸,目光很纯真? “这里价钱很贵吗?”一把搭在房成的肩上,压低了声音,打量着四周,很雅致,比后世那些伪劣酒楼的好上百倍,很有喝酒吟诗的氛围。 “二少爷,长安城最贵的怕就是这家了,少爷您上次当的玉如意也就是在这里换了一顿酒钱。”他的解释让我震惊,太害怕了,难道我又要再回家偷一次玉如意吗? 伸出仨手指在他眼皮下搓搓。“二少爷您这是?”身高快两米的忠仆房成看不懂我的手势。低着头,傻不愣登地看着我这个几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房家二少爷。 “钱啊有钱没,先借我,回家我找老妈报帐。”急啊,李恪跟李漱已经上了二楼有点不耐烦了,纨绔也不能太掉价了。说请客不带钱,不被人鄙视才怪,特别是在异性面前,千万不能掉价。 房成一脸苦瓜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钱:“少爷,这是主母刚才交给小的,让您省着点花。” “”接过了来,很沉,紧紧赘在手中,很激动,热泪盈眶,我很想唱一道歌来歌颂母亲的伟大,看了眼胖掌柜,算了,回家直接唱给老妈听。 虽然有了钱,但是,我不是原本的房纨绔,作为冤大头的我恶狠狠地瞪了胖掌柜一眼:“打折不?” “啊!?”胖掌柜眨巴眨巴小眼,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没事,记得,挑精致的上就成,就仨,多了吃不完记你帐上。”狠狠地威胁下掌柜,在李恪与李漱呆滞的目光中施然然地上了楼梯:“小弟一向节俭持家惯了嘿嘿嘿。刚跟掌柜的开玩笑。” “临水二楼雅间,好生招待好二位爷和小姐。”方才回过神来的掌柜在楼下喊了声,声音有点变调的倾向―― 该死的小萝莉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尽捻些最贵的点,满满一桌,纯天然、无污染、纯手工,太爽了,鸡腿、鸭掌、肥鱼、酱肉既然是我请客,不吃回本太还不来了,这几日被老妈管得严严实实说什么重伤了只能吃汤汤水水,嚼不得硬物,稀饭、鸡汤、大补汤啥的喝得我手脚疲软,我现在看见溢着油腥的肉类就两眼发绿。 李恪看我的眼色很诡异:“贤弟房相,房相也太”长叹了口气,从我面前的盘中救下了一块还算完整的豆腐,挟到了正呆滞地看着我吃喝的李漱碗中。 “嗯?”我把一块鸡肉狠狠塞进了嘴里。我吃东西跟房相有啥关系? “贤弟在家,受苦怕是不少吧平日里来这,贤弟从不碰这些”李恪用筷子点了点我碗中的鱼头。表情像在看望一个正被关押在看守所吃牢饭的难友。 “没小弟在家这几日是重伤,沾不得荤的,所以”营养,知道不知道,鱼头富含多种矿物质铁、锌、钙、磷、钾、各种氨基酸算了,不跟没文化的人说这些。 “哦,看来是为兄的误会了,为兄先干为敬。”李恪抬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哐哐哐,面不改色连干三漆耳杯,这漆耳杯可不小,怕是一杯至少也得二两。 “好酒量!”我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高声喝道,我学生年代就曾这么干过,同学聚会,当着漂亮mm的面,胆子瞬间从指甲盖大小膨胀成豹子胆,白酒酒量比瓶盖大不了多少的我跟号称三斤侠的同学拚酒,三碗贵州土酒下肚后果是吐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日月无光,然后半夜在同学家后院撵狗玩。这还是我那漂亮mm同学第二天早上抱着尾巴有点变形的爱犬饱含热目向我投诉的,很悲愤 “为兄都已经干了三杯,俊哥儿,难道还要我提壶灌你不成?”李帅锅很坏。小萝莉斯文地吃着美食,眯着快成弯月亮的眸子盯着我。 看了眼那容量不小的酒杯,有点心虚:“兄台,小弟重伤未愈,要不小弟以茶带酒?” 李恪还没发话,李漱倒先叽叽歪歪起来了:“三哥,行了,人家房少爷身体太虚了,走路吹风都倒,要是喝出个好歹”眯着大眼睛看我,这这丫头实在太欺负人了!谁怕谁,我一拍桌子:“小二,换牛眼杯!小弟今日与为德兄不醉不归。” “”店小二瞪大了三角眼,小萝莉瞪大了弯月亮,李帅锅瞪大了电眼。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我,反击,我恶狠狠地瞪着店小二,皇家的后台太硬,不惹。 “小的小的实在不知房少爷所指的牛眼杯是何物”可能是体型彪悍的我表情太过凶悍,小二快哭了,上下两嘴唇直哆嗦。 “俊贤弟这牛眼杯”李恪看样了也有点晕呼呼的。 “啊哈瞧我,小弟一下子犯了糊涂,这几日在家闭关,正想着改日用牛眼大小的杯子来喝酒,对月而吟,乃人生一大美事”赶紧用胡话混过去先。看来唐朝还没牛眼杯 “哦”李恪表示明白的挥挥手,把店小二赶出了雅间,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不太明白。算了,不跟没见过世面的人计较。想想也是,难道要我跟他讨论明朝的青花瓷器和五十二度的茅台陈酿? “小弟我祝为德兄身体健康,干”举杯,闭眼一吞,酒味很淡,略含甜味,还没我们那里的乡下自酿的土酒味重。难道掺水了? “好!俊贤弟多日不见,风采更加,来,为兄陪你干上一碗。”李恪再次举杯相邀。拚了,这酒还行,想来三五碗拿不倒我,哇哈哈哈 我豪意顿生,王霸之气啥的狂震,跟李帅锅一对一单挑,李漱小萝莉不停地在旁边大呼小叫,发展到后面这小丫头竟然拽着我,硬要和我拚酒,怕你? “三杯先干了再说!”很轻蔑地瞄了这丫头一眼,堪堪不握的小蛮腰,饭量小的跟猫似的小丫头,还想跟我碰杯? 哐哐哐,三杯,李漱脸上的红晕更甚,媚眼如丝,偏偏说话阴毒:“我干了,房俊房公子,莫不是想让小女子替你倒酒不成?”我靠,看样子这丫头片子酒量不小,我投降输一半,就喝一杯半行不? 很遗憾,交涉失败,李漱很不礼貌地回绝了我极具善意的提议,并且对我这位大唐高干子弟兼纨绔表视了不满与蔑视。 怒了,啥人,竟然瞧不起我这个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教师,六天之前跨越历史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 大手一拍跟前的酒坛子,朝这小萝莉呲牙:“有啥,不就个五斤装的酒坛子吗?本少爷我包了!”喝多了就这样,大放厥词,满口胡柴,听的李恪俩眼发绿,表情激扬:“不愧是俊哥儿,此举颇有魏晋名士古风,为兄实在是为贤弟重出江湖,今日就与贤弟痛饮,不醉不归”店小二很贴心,李恪话还没落地,丫的就跑出了雅间,转眼功夫,哐桌子上又多了一坛子酒我靠!我想回家了 唉,穿越了也改变不了吹牛的毛病很痛恨自己,眼下没时间后悔,只能借酒浇愁 一、二、三看了眼化身为仨的李恪竟然敢在我面前吟诗,俩个小萝莉?还是仨小萝莉通红着脸蛋望着李帅锅举起漆耳杯吟诗的潇洒动作娇声喝彩。气我是不?吟诗,切太没水准,我想唱歌了我喝酒之后的保留节目,十余年的功底。 这一刻,望着那翻滚的涛涛水面,我豪情万丈,披发解衣,立于酒桌之上,谱出了一首惊世之曲??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俺醉了 ----- ps:大伙,加油啊,我也在加油的哦,这个星期之内,一天两章,让大家先看个痛快哈,痛快了,别忘了把票票给我,如果喜欢,收藏个先,嘿嘿谢谢了 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诗经秦风》登上那古老的城墙,抚mo着泛苔的柱梁,当我兴奋地倚栏远望,总会有一丝酸涩冲上喉头,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大声地说:记得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有人跟我说,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溟那个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为我们塑造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时候,有个怪异的青年名叫嵇康,他临刑前,弹奏了一曲绝响,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几千年过去,依旧有余音绕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我也曾梦回大唐,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可是后来换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弃了武将。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了人间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敌人都说,有岳家军在,我们打不了胜仗。可叹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阳中,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 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一座祠堂。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丢了性命,护了信仰。残酷的杀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我随口唱着myheartwillgo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我记得了,一群褐发蓝眼的豺狼,带着坚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 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在哪里,那个礼仪之邦?在哪里,我的华夏儿郎?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你却说我行为异常?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为什么我真诚的告白,你总当它是笑话一场?为什么我淌下的热泪,丝毫都打动不了你的铁石心肠?在哪里,那个信义之乡?在哪里,我的华夏儿郎?我不愿为此痛断肝肠,不愿祖先的智慧无人叹赏,不愿我华夏衣冠倒靠日本人去宣扬。所以,我总有一个渴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撑起民族的脊梁。 记住吧,记住吧,曾经有一个时代叫汉唐,曾经有一条河流叫长江,曾经有一对图腾叫龙凤,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第六章 焚书烤鹅?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就是我难以决断的时刻,“老爷”俺娘卢氏温宛的声音如同天籁,佛祖啊,您显灵了? “哼!”房老头看似不屑地哼哼,掌刀化为鹰爪,抄起茶杯就灌,好招法。 卢氏飘渺地出现在我跟房老头眼前,看来,卢氏早料到房老头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长裙一摆,施施然地坐在了房老头的身边:“老爷也是,俊儿都伤那么重,这几日方才好些,你若要是再动手,不如先把妾身休了,给妾身一袭白绢,省得妾身看见父子相残” 脑门上刷地冷汗就下来了,老妈的杀招也用的太 “哼!夫人,到了今天你还护着这个不孝的孽子!”房老头的口水如同利箭,我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这猛烈的暴风雨。 “昨日,是妾身让俊儿去的,此事要怪,还是该怪在妾身的身上况且,昨日咱们的俊儿可是大出了风头,并没有做出何种出格之事。”卢氏轻言细语,如同在跟自家的老伴在拉家常,我能清晰的看到,房老头的愤怒值刷刷刷地直线下跌,熊熊怒火瞬间被灭成摇摇欲坠的火星。 “唉夫人,并非老夫不心疼,可是,这孽子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胡作非为,哪一次不弄出事来?房家的脸都快给他给丢光了。”房老头似乎老了许多,有点心酸是的,就像看到了昔日的父亲在责骂自己。 “父亲我遗爱该死!”我低头了,用力地大声答道。那小子本就该死,这么好的娘亲,还有个严格要求自己好好做人的父亲,竟然还 “好了好了,老爷,俊儿都认了错了,俊儿,给你父亲倒茶。”卢氏看向我的目光一如过往般怜爱,看得我心疼,很想告诉她她的儿子不行,我才是房遗爱,我才是房俊。至于那个王八羔子让他去投胎祸害和谐社会的恶霸城管和土匪警察算了。 恭敬地替父亲倒了杯茶,给卢氏也满上了一杯,房老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些什么,我一抬眼,却看到他移开了目光,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人了,小孩脾气看来,房老头确实也甚是疼爱房遗爱这个败家子,那天想必也是气极失手。 “下去吧,把千字文给我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要是你敢走出府门一步,看老夫不打折你的狗腿!”老头这话一出,我就看到卢氏在旁边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老爷子这关算是过了。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隐隐地听到了背后传来老头的声音:“对了夫人,你说这孽子昨日里出了什么风头”这句话我也很想问滴。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挥汗如雨,手抖如鸡爪:“绿蝶,几遍了?” “两遍”站在我身边侍笔的绿蝶摇摇欲坠,掩嘴偷偷地打哈欠,有瞌睡的迹象。 “两遍?”先人你个板板的,从早上到现在中午,才写了两遍?一百遍,难道我要等到明年才能走出房府?不行,不自由,毋宁死。啪把上好的狼毫拍在笔架上:“绿蝶!” “奴婢在!”小丫头惊得跳了起来,瞌睡虫飞往爪哇国。 “替少爷我抓只鹅来。” “奴婢遵呃少爷?”绿蝶双眸又开始星光点点,我靠! “绿蝶,少爷现在不烧,你让房成抓一只鹅,拿到房里来,我有大用”我非常和善地解释道。 “可是少爷”绿蝶欲言又止,顾虑重重:“书房里不能作烧鹅的,不然,会被老爷打死的” “啊?”小丫头以为我干什么?难道我会用这满屋子的书来当柴火吗?那很有可能房老爷子会把我关在房里,让我跟鹅一起*殉书。 “算了,你给我去拔几根鹅毛来,记住,要大根的,没有鹅毛,就鸡毛,没有鸡毛,就给我拿鸭毛来,记住,要尾巴或者翅膀上的长根的。”瞪起怒目,伸手挽胳膊,不去?我要发飚了。 “奴婢遵命”小丫头用上法场的悲壮表情看了我一眼,掩面泪奔?有这个必要吗? “剪刀”我拿着一根鸡毛,用很彪悍的气势瞄了瞄,朝绿蝶伸手。 “给您,少爷”绿蝶扇着好奇的大眼睛,很渴望我能把鸡毛变成奇怪的东西吧。 喀嚓,把毛头剪出形状,揉软了毛管,沾了墨,扯过张用过的废纸,不错,虽然不流畅,但至少让我的书写速度以毛笔:n分钟/字提升为鸡毛笔:n秒/字。哇哈哈哈世界上第一只鸡毛笔在我的手中诞生。 “哇少爷,您您竟然能用鸡毛写出字来”在绿蝶的眼中,我已然升格为神仙级的人物,嘿嘿 “绿蝶!” “在!”回答得不错,小身板也挺立起来了,闪闪的大眼睛看着我。 “记下来,在伟大的中国,唐朝贞观十四年,一位重生的伟人房遗爱,历经苍桑、排除万难,不顾艰辛,发明了第一只鸡毛笔,从此嗯嗯,开玩笑滴,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是”绿蝶很委屈地撅起小嘴。继续磨墨,而我继续抓着鸡毛笔与贡纸作艰苦的斗争。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即将变黑之时,顶着俩黑眼圈的我把第三十九支鸡毛笔丢进了垃圾筒里,先人你个板板的,伟大的千字文工程终于完成,太激动了。拉起正在旁边打瞌睡的绿蝶小手激动地吼叫着,就像看到了中国男足一脚抽射打进了自家的球门。 绿蝶脸蛋红得差点能蒸鸡蛋了:“俊少爷您弄疼奴婢了” “哦激动的,不是有意的哈”唉,吃绿蝶白嫩嫩小手豆腐的怨念竟然被这小丫头看穿了。我太邪恶了,不行,我不是邪恶的大叔,要默写一百遍算了,刚抄完一百遍千字文,现在我手有点抽筋,对鸡毛有点过敏。 说时迟,哪时快,就听得书房外一声干咳,房老爷子大步杀到。我俯首、贴耳,温顺得如同一头绵羊:“见过父亲。” “嗯”老爷子没理我,几大步来到桌前,抄起了我的书法,拈须查卷。 “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咦?此是何物?”老爷子指了指句号问我。 我靠,习惯了,标点符号都用了上去了,“句号孩儿鲁钝,不知道该如何断句,只好用逗号和句号来分隔”我赶紧恭敬地解释这些符号的用处,咱再怎么纨绔,至少穿越前是个老师,要是这种小事情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来自杀得了。 “哦”老爷子斜眼睛看我良久,才方收回目光,又盯着俺的硬笔书法瞧上半天,嘴里不知道嘀咕啥。 “难得吾儿用心,这符号用来断句倒也有些用处”老爷子眼睛越来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老爷子似乎也体会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符号的用处。 “谢谢父亲夸赞”抹了把脑门的汗,老爷子气势骇人,庆幸他没揍我。 “吾儿这两日嗯嗯,字太丑,没有力道,看字观人,看看你写的这个‘琢’字,如同鸡刨”深得行楷精髓的老爷子评论得十分贴切,我确实是用鸡毛来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了星星。 房老爷子似乎不太习惯我崇拜的目光,干脆转了过去:“不过倒也尽心了还懂得以句号逗号来断句了,不愧不枉为父一番苦心啊”老爷子好像在背着我擦眼泪。 “父亲”我两眼也有点发热,十六岁之后,再没人管我的字是否写得好,做错了事也再没人用大捧子在我屁股后面撵我了,今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从前。 ――――――― ps:咱隔了快半年才来,也算新人了哈,新人新气象,大伙多担戴下,给先票票鼓励下哈 第七章 纨绔寻仇记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过来坐下”老爷子这一次竟然主动地拉起了我走向书房的矮榻。 “老爷请用茶,二少爷请用茶”绿蝶很懂事。 “俊儿”房老爷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实在实在难以言喻,茶叶碎的跟矿渣似的,里面还加了很多怪东西,太没水准。 “这两日你着实肯下苦功,为父甚是心慰啊不过俊儿,为何此前,你却那样的不懂事,别说是让你抄书,就算是让你提笔,你都”房老爷子摇摇头说不下去了,看来,房遗爱很伤老人家的心。 “爹孩儿知道以前多有不对,那天你的一顿狠抽,让儿子失去了些记忆,却让儿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今天开始,儿子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迟到不早呃,父亲您怎么了?”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怪,嘴角很歪。 “俊儿好好好,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满嘴胡话,却也知道好歹了,不枉为父当日”老爷子很是欣慰地长叹道。 “老爷老爷。”当爹的还没训完话,门外就闯了进来一个家丁。 “什么事?没看见老夫正在与俊儿说话吗?”房老爷子很不悦,难得有机会让二儿子乖乖地坐下来让老子训。 “吴王殿下又来了,正在前厅等候,说是有大事要与二少爷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爷子的脸色,小声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吗?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吓得直哆嗦。 “三殿下又来了?”房老爷子眉头一皱,扫了我一眼,我无害,我纯真,我继续保持着接受老爷子训斥的表情,很诚恳。 “唉算了,下次再说,你去见三殿下吧,三天两头往我府上跑,把这当什么了”房老爷子不满地小声嘀咕,很不幸,被我听见了,老爷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很威严地扫了眼坐在跟边的我,曾经身为副校长心腹兼马仔的我心领神会,点头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说。” “对了见了殿下,唉”房老爷子有些无奈朝我挥挥手,看样子,对这个三殿下的无赖行为非常头痛,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来听爹的教训。”双腿一并,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证,向后转,出门后朝着站在屋外的绿蝶笑了笑,揪着家丁就往前厅赶。 才到前厅大门,就看见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着短须的男子在那里谈话,谈吐优雅,笑声爽朗,衣容、样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范,看看自己,有点自卑了―― “咦二弟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来见过三殿下。”短须男看到我站在门外发呆,朝着我招了招手,朝着李恪道:“我二弟这几日受父亲责罚,可能受了惊吓有些失礼了。”他看样子就是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字节,听绿蝶说了,我这个大哥人好心善,经常替我这个败家子在父母面前开脱劝解。而且私下里,兄弟俩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凭这一点,就该对大哥礼貌一些。 朝着李恪来个半礼。“俊哥儿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给大哥行礼。 “行了行了没有外人,不必来这些虚礼,俊弟,伤才好了些,就该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动,是啊,咱是伤残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经,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儿为兄有一事要跟你请教”李恪很无害地笑看着房遗直,这家伙明显在撵人。 “呵呵二弟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殿下,为兄先去给父亲与母亲问安”房遗直很有兄长的风仪。向李帅锅打了个辑,走了靠,大哥脸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发这帅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见到面的老哥一闪人,李恪指着我大笑:“贤弟,前日为兄才算是开了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依为兄之见,此语用在贤弟身上,当不为过” “啊?!”难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如此豪言壮语,让为兄当场目瞪口呆,这两日里,还在回味贤弟的佳句,俊哥儿啊,你瞒得为兄好苦啊”李恪抓着我的手,一双电眼星光闪闪。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来回馈李帅锅。有点熟悉,这好像 “我就说嘛,房相善诗能文,广闻博览,精通百家,怎么可能生出俊贤弟这么个只懂舞枪弄剑的呵呵,为兄说错了,只是贤弟着实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吗?先人你个板板的,屠洪刚在我酒后穿越附身了? “贤弟,该不是因为泄露你的真本领了,怕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变得很幽怨。 “啊没,那只是小弟偶然灵光一现,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脸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现在很有必要厚颜无耻一把,我总不可能告诉他版权所有者不是我,然后带他穿越时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文武双全的李帅锅会把我丢进前院的池塘。 李帅锅狠狠地鄙视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带贤弟去个好去处”李恪难道跟我有仇?刚来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门而去。 “兄台饶了小弟吧,小弟身体尚未康复,抄了一宿的三字经,两眼昏花,已经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饶了小弟吧”害怕了。谁知道今天李帅锅又会想出什么招。赶紧求饶,耐何李帅锅心如铁石,把俺的话当耳边风,府门外,就看到李漱小萝莉在府门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来,小萝莉笑的更甜了,一对漂亮的弯月眯成了狐狸眼。佛祖难道真让我去云闻阁追杀胖掌柜? 上了马,方向不对,不由得擦了把冷汗,还好,不让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仆呢?一扭脸,没见人,正困惑。给我牵马来的家丁解释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与管家到城外的庄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过去?” 我还没开口,李漱倒先针对起我来了:“哟房二公子,怎么了,我们都没带一个随从,想不到您驾子比我们还大啊?”挑着眼角说话,漂亮很,可惜,让我看着讨厌。 大手一挥,很潇洒地用力一提马缰:“不用,本少爷就算是单枪匹马,刀山火海照样能七进七出。”靠表演得太用力了还是马缰太硬的缘故,掌心硬被马缰勒掉一大块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宝马看样子跟我心有灵犀,嘶鸣一声直立起来,吓得老子差点一屁股掉地上,才记起来小时候骑过驴,也骑过马,不过,试驾驾龄总计不超过五分钟。赶紧紧抓住马缰,战战兢兢地驾驭着身下具有西域血统的座骑,―― “贤弟,今日我们去卢国公府寻那杀才的晦气。”李帅锅马鞭很潇洒地往一挥,小萝莉兴奋的高声应和,而我,咬牙切齿,按少林武功口诀,保持卧如弓的身形趴在马背上。 “贤弟你这是”李帅锅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对我骑马的猥琐样子很不满。 “小弟我这受了重创”指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记不起了,就连马都快不会骑了。” “哦”李帅锅表示同情地点点头,旋及笑道:“不要摆张苦瓜脸,待会,贤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风头。”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赌钱,为德兄指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先说出来,免得一会李帅锅想让我这个伤残人士当炮灰。 李帅锅一呆,指着我笑骂道:“好你个房遗爱,好一个指东不往西,打狗不撵鸡,这些混话也能说得这么有趣,不愧是房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你也太没义气了” “哼没胆鬼!前日里见你,还以为你转了性子,谁曾想”小萝莉斜着眸子,从鼻孔哼了出来。 “”无视萝莉中,继续赶着我的马,跟李帅锅吹牛打屁,气得小萝莉在提着马缰纵着座骑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后转悠,咱不理你,怎么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帅锅似乎对我的失忆症有点相信,一路上,我终于了解了程处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却不是为了报前些日子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旧恨,而是因为李帅锅的皇帝爹把第十一个女儿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给了程处亮,今日,就是程处亮设宴请一干纨绔庆祝此事,身为准姐夫的李帅锅,有了热闹怎么不凑,放下狠话,今个不收拾下程处亮那人渣,他李字倒着写。 看到了门头上的卢国公府四个大字,隔着府门,我已经听到了鬼哭狼嚎,怒骂声,狂笑、叫嚣声,甚至兵器撞击声,天哪!这到底是哪?―― ps:一天两节,晴了没失言,大伙,有票给票,顺便点点收藏,嘿嘿,,书评区的脚印留下,晴了好给各位牛人加精哈! 最后一刻请求月票支持暨祝大家元旦快乐 最后的紧要关头到了,那些还有月票的道兄们,请你们不要再做保留了,晴了在这恳请诸位,2007年的最后一日希望大家能把所有的月票速度砸下来吧!!! 祝愿您新年里身体健康好似不倒翁,事业飞腾好似放风筝,爱情甜蜜好似沐春风.天天好运气,年年好福气!‘ ‘新的一年,愿你能*迷人,夏露清凉,秋风潇洒,冬雪皎洁。天天平安快乐,月月硕果累累,新年快乐!‘ ‘根据新年特别法,判你快乐无期徒刑,剥夺郁闷权利终身,并处没收全部疾病烦恼.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并立即执行.快乐到永远!退庭!:)‘ 祝大家年年如意,财源广进,富贵吉祥 幸福安康庆有余;竹爆平安福满门 相庆的日子你我却在遥远的两地相隔,只希望天长地久,只希望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每一天美好的度过! 辛辛苦苦一整年,只因等到这一天,忙忙碌碌过大年,不见红包滚滚来,发发祝福过大年。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年将至,献上一份祝福。期盼:每一天,幸福之神都陪伴着你;每一刻,快乐之神都保佑着你。 新的一年开启新的希望,新的空白承载新的梦想。拂去岁月之尘,让欢笑和泪水、爱与哀愁在心中凝成一颗厚重的晶莹琥珀。祝新年快乐! 心愿是风,快乐是帆,祝福是船。心愿的风吹着快乐的帆载着祝福的船飘向永远幸福的你轻轻地说一声:祝你新年快乐。 ¥¥¥¥¥¥¥¥¥¥¥¥¥当你收到这些钱的符号时,就表示你已接到财神的祝福,这将预示着你来年一定会大大发财! 新年的祝福是份真心意,不是千言万语的表白。一首心曲,愿你岁岁平安,事事如意! 恭喜恭喜,新的一年里,菩萨保佑你,财神养着你,关公罩着你,喜神绕着你,恭喜恭喜。 新春好,好事全来了!亲人朋友笑,喜气围你绕!欢庆节日里,生活美满又如意!喜气!喜气!一生平安如意! 身壮力健大吉大利;如意吉祥福寿康宁;金玉满堂出入平安;笑口常开学业进步;福星拱照鸿运当头; 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生活美满! 新春好,好事全来了!朋友微微笑,喜气围你绕!欢庆节日里,生活美满又如意!喜气!喜气!一生平安如意! 新年好!祝你身体健康,心情越来越好,人越来越漂亮!生活越来越浪漫! 年年有余周年旺。 你我相拥,倾听新年的钟声犹如年轮的呼吸,簇拥着我们共同的梦,满心的爱意化作真挚的祝福“新年快乐”! 新年到!我要把好吃的、好听的、好看的、好玩的全部送给你!祝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给你个节日就快乐,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些问候就温暖,给你顶高帽就发飙吗?祝新年心怡!步步高升! 我送给您一束缤纷的花,系上我思念的彩线,载满我对你深深的祝福:愿快乐围绕在你的身边,平安与你同行,好运永远与你相伴!祝你新年快乐! 送你一份聚满礼物的心,顶上最亮的那颗星是我的一颗真挚的心,左面挂的是我的赤心,闪烁的是我的一颗不变的心。祝您新年快乐! 无论我在哪儿里,我离你只有一个荧屏的距离。让我的心陪伴着你来到新的一年,祝你新年快乐!祝你喜事连连! 是一首新春的小诗,是一首悠扬的夜曲,喜庆中传出了快乐和柔美,为你带去新年的第一声祝福:祝你事业成功、家庭幸福! 元旦是如此美好的期盼,新年是多么五彩斑斓。炉火熊熊,暖意融融;醇酒飘香。喜庆浓浓。祝你新年快乐事业火红! 飘雪迎来了元旦,瑞雪带来一个丰收年。心中充满对你的思念,虽然不能与你在一起度过新年的第一天,我送给你的祝福环绕在你的身边。祝你新年快乐! 我为你收集了大自然所有的美,放在你新年的花篮里。将能说的话都存放在花蕾里,让它成为待放的秘密。祝你新年快乐! 愿您像那一树火红枫叶,在暖风中舒展着您纯洁的美丽,在霞光里燃烧着您嫣然的笑容,祝您新年一切如意! 在新的一年来临之际,诚挚地献上我的三个祝愿:一愿您身体健康;二愿您幸福快乐;三愿您万事如意! 要过年了,我没有送去漂亮的冬衣;没有浪漫的诗句;没有贵重的礼物;没有玫瑰的欢喜。只有轻轻地祝福请你牢记:祝你在新年里万事如意! 难忘的是你我纯洁的友情,可贵的是永远不变的真情,高兴的是今生与你有缘,献上我最温馨的祝福,祝你新年愉快!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不拿红包打成熊猫。哈!哈哈 今天快乐!明天快乐!今年快乐!明年快乐!天天快乐!年年快乐!!! 感谢你的关怀,感谢你的帮助,感谢你对我做的一切……请接受我新春的祝愿,祝你平安幸福。 新春好,好事全来了!朋友微微笑,喜气围你绕!欢庆节日里,生活美满又如意!喜气!喜气!一生平安如意! 一天我擦亮阿拉丁的神灯,灯神说: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我说:请祝福正在看这消息的道兄们新年快乐! 我最亲爱的朋友:在这新年里祝愿上帝保佑您!观音菩萨护住您!财神抱住您!爱神射住您!食神吻住您! 节日快乐!愿你在2004年,天天开心,时时快乐,分分精彩,秒秒幸福. 给您拜年啦!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当您看见这信息时,幸运已降临到你头上,财神已进了您家门,荣华富贵已离您不远。祝福您朋友:新年快乐!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人民币。十万八万都可以,美元港币也凑合。 春节好!衷心祝福你,上帝保佑你,真主关心你,菩萨爱护你!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花天酒地,黄金遍地! 祝你猴年财源滚滚,艳福多多,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东摸西吻浅呻吟,左拥右抱美人笑,羡煞韦小宝妒坏西门庆! 新年好!祝你身体健康,心情越来越好,人越来越漂亮!生活越来越浪漫! 贺新春,庆佳节,恭喜发财!过年好,万事顺,事事如意!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不拿红包打成熊猫。哈!哈哈 新年快乐!祝你猴年位高权重责任轻,钱多事少离家近,每天睡到自然醒,工资领到手抽筋,别人加班你加薪! 祝你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恭祝新年快乐!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生活美满!想不发财都困难! 新年是新的开始,一切从头来过,让我们忘记过去的一切不快,笑看人生吧 祝你财源滚滚,发得像肥猪;身体棒棒,壮得像狗熊;爱情甜甜,美得像蜜蜂;好运连连,多得像羊毛 新年快乐!合家幸福!在新的一年里好事多多!笑容多多!开心每一秒,快乐每一天,幸福每一年,健康到永远! 第九章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是吗?我倒想听听,怎么个文斗法?”李漱小萝莉如同幽魂,从我背后冒出这么一句。 “比比比唱歌!”狠狠地瞪了李漱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接受这些五音不分的醉鬼钻脑魔音的摧残吧。 “哈哈哈好提议,不过,还要有个彩头。”李帅锅歪歪斜斜地拍掌应和,程处亮悻悻地把剑丢给家丁,吩咐拉出乐队来,很遗憾没看到我跟李恪耍猴戏,鄙视这种人。 “这个!”李漱把我的白眼顶了回来,如同得胜的将军,举起了一枚圆乎乎的小东西,由一根链子吊起,在半空轻轻摇摆,若兰如芬的香味阵阵袭来。“前日我父亲赐给我的缕花鸟鸣金薰球。”李漱很满意现场众人的表情。 “好!不愧是陛下最宠爱的合浦公主,这个彩头实在是我先来。”程处亮两眼直闪金光,第一个跳了出来,众纨绔捞手挽脚,都跃跃欲试。 程处亮不愧是名将之花,一首乐府长歌,震得全场众纨绔双眼翻白,脸色变幻无常,程处亮自己也略觉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酒多了,嗓子,嗯嗯那谁,就你,到你了” “小弟甘拜下风,还是”某纨绔有气无力地道。不是不想比,而是听程处亮唱的太难受了,还没回过气。 “不行,这里除了出了彩头的公主殿下外,一个不能拉下。”程处亮铁青着脸,腮帮子鼓起,抖着一身横肉都在示威,就让我一人出丑?不可能。程处亮肯定如是想 接下来,百兽齐鸣,卢国公府后厅侍候酒菜的家仆们狼奔豕突,掩耳逃窜,只可怜那些乐人,脸色青红紫绿啥都有,强忍着呕吐的yu望,还要能跟得上醉鬼们唱歌的节奏。 小萝莉已经一脸黑线,两眼发直,有随时崩溃的迹象,我很隐蔽地躲在李恪身边的柱子后面,双眼射出阴险的光芒:“这就是你敢惹我的代价。”哇哈哈哈 “停!你们是不是觉得该听一听房相家二公子的”李恪刚吐完,脸色发白。 “啊!”老大竟然叛变?我不敢相信,指着李恪,我的手指在颤抖,脑门青筋直跳。李恪无奈地苦笑:“贤弟,哥哥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嘿嘿嘿” 一众兴灾乐祸的应和声,我能怎么办?程处亮挤着手指咯吧直响,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我不献声他就要让我尸横卢国公府。 我站了起来,长袖一摔,再灌两大杯三勒浆,瞪起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听好了”唱就唱,谁怕谁! 唱英文歌?怕被程处亮那帮彪悍的外语盲级别的人渣剁了,唱后世的国歌?怕立即就被李恪、李漱等一干唐帝国死忠精英份子拉去腰斩了。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来吧灵魂附体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即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热胜红日光” 这首男儿当自强就适合在半醉半醒之间吼起来,酒精的刺激让我越吼越兴奋,手舞足蹈已经无法表达我那激动的心情,不过瘾,干脆就抢了乐队鼓手的活计,边敲边吼,我一人独唱了一遍,眯着眼睛,下面的一帮纨绔张着嘴,瞪着眼睛,表情扭曲,就像是刚被野猪群从他们的脑袋上踩过,李漱漂亮的双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左手半掩着嘴,另一只手指着我,被我的英姿惊呆了吗?哇哈哈哈 继续哈哈哼哼李恪激动了:“来,我与贤弟共奏此曲。”一把把乐队操琴的撵开,操琴跟着我的节奏吼了起来。二重唱开始了,程处亮激动了:“这才是我辈之心声我%$$@%^&”三重唱开始了,四重唱、五重唱、纨绔大合唱终于形成整个卢国公府第都回荡着这首走调的男儿当自强 林子祥为我而穿越了,这一刻,林子祥立功了,不要给那帮纨绔任何的机会。在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林子祥、黄霑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让这帮纨绔在我的雄混壮烈的歌声中战栗吧我吼着,擂着鼓,发泄,发泄着一切,过往的,现在的,后世的,今生的巨大的音流与激情在我的血液中涌动着酒劲上涌了,充血的醉眼,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我的身畔,闪烁的星眸,充溢着难以言说的东西,不知何时,她抬起了皓腕,抹去了我额角的汗水,一息淡淡的凉意与幽芳,在我的意识里潜藏,她是谁?—— 一声声曼然的清笛,缤纷的花瓣装点着天地,如水葱般淡绿的长裙、黑得发亮的长发高高的髻起,一只通翠的飞凤斜在髻间,如同在云海穿梭,她背对着我,我呆呆地看着她,很好奇,她到底是谁?似乎她懂了我的心思,缓缓地在清霖彻透的水面舞动着,妖娆而瑰丽,那只堪一握的纤腰柔曼地而轻盈,每一次脚尖落在水面,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中,荡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着天际的碎月 你是谁?我问她,她的舞动终于渐渐地缓了下来,垂袖,俯首,完全的身段在轻衫下如同月夜那驻立在星河之畔的垂柳。 太好奇了,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朝着我笑了,眉舒、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极致,媚得入骨,让我完全地窒息。可难道我眼神不好?怎么看怎么像李漱那小萝莉。 “高阳我是高阳”我听到了她的声音,竟然跟我的丫环绿蝶的声音完全一样,却显得那么的诡异与阴冷,我赶紧摇着头,转身就逃,却被她死死地拽着:“夫君,你要去哪?我是高阳,是你的高阳,你怎么了,竟然怕起自个的娘子来!”天哪,声音怎么又变了,我愕然的回头,她的相貌变了,变成了绿蝶的模样 “啊!”睁开眼,冷汗淋淋,头痛欲裂,该死的混合酒,喉咙里如同插入了二十来根狼牙棒乱搅,不用说话,光是咽口水都疼得脸色发青,呆呆地坐在床上,刚才那个梦让我心有余悸,太可怕了,高阳mm竟然出现了。我这是怎么了,闭上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这一段时间一直害怕自己会因会娶上高阳mm而走上历史原本的轨迹。不由得庆幸,没有高阳mm,刚才那个梦很可能是那个消失在了另一条历史轨道上的高阳mm对我这个哥伦比亚蝴蝶的怨念吧。 在自我安慰中,心情终于轻松了下来,左看又看,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 看到了床几上放的茶水,连滚带爬地挪过去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温温的,温度刚好,让原本已经裂开了无数血口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感觉总算好了点。 “房少爷醒了?太好了”人随声至,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给我跟李恪领路的那个家丁。想起昨天那柄从头顶破空而过的长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张嘴,先人你个板板的,发出的声音比锈锯子锯木头还难听,装哑巴先,挤挤眼,抽抽嘴角。 家丁傻不楞登地看了我半天,才恍然一拍大腿:“房少爷您是想问您怎么会在这里的吧” “”点点头,这家伙领悟能力太差。 “事情是这样,昨天我们家少爷见您醉倒了,就让小人们扶您在这休息。房少爷您稍候,小的去请吴王殿下,殿下今一早特地吩咐,只要房少爷您一醒,就立即告诉他。” 很有气势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走了。昨天的情形我只记开始那段时间的混乱场面,没想到我竟然厚颜无耻地抢人家程家乐队鼓手的饭碗,太羞愧了。李恪好歹是个王爷,再不济也算得上个斯文人,怎么昨天也跟耍猴似的,跟着我一起闹,也不知道劝劝我,乘他还没来,狠狠地鄙视下他。 “俊哥儿,想煞为兄”公鸭嗓也敢叫自称为兄?哪个不开眼的,正一肚子火没处泄的我举起了手中的茶壶—— ps:今天第一章奉上,还有一章,嘿嘿,有票砸票,没票留书评捧场哈各位大侠们。 第十章 不醉不归......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李帅锅出现在门口,嘴里继续吐出媲美公鸭的声音:“贤弟啊为兄着实,着实是佩服贤弟了嘎嘎哈哈”指着我不停地大笑摇头。这家伙疯了? 小萝莉从李帅锅背后探出头来,漂亮的如水双眸定定地盯着我,目光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崇拜?很难得。被公主级的美女崇拜,享受这种待遇滴男人应该很少吧,哇哈哈哈 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李恪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苦笑了声:“昨天晚上,跟着贤弟吼了一宿,嗓子呵呵。”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张嘴,挤挤眼。李恪很理解地点点头:“贤弟不用说话,听为兄说就成。昨天贤弟可出了大风头了,不光整个后厅,前厅的那帮老人”看到了还在一旁点头哈腰的程府管家,总算是没说出最后一个字:“嗯嗯,老人家都惊动了。” 李恪重头倒晚跟我描述了一遍昨天的盛况,昨天一开始只是我们这帮纨绔子弟在那里兴奋的嚎叫,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了前厅的那帮喝酒喝得耍拳练剑的军方高级将领,由于这首歌很男人,节奏很狂野,让那帮杀人如麻、开口闭口灭人满门、剁头当酒壶的老爷子们也开始兽血沸腾,非常勇敢地、很正义地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于是,整个卢国公府处于被可怕的声波炸弹持续轰炸了一个晚上,到了今天,所有参与合唱的老少精英们,没一个能正常说话的。而作为领唱兼领舞的我,得到了一帮老少人渣的一致好评,当选为昨天演唱会的最佳歌星、最佳表演、最佳作词、最佳作曲等等反正所有的奖项被我一人囊括。 我瞠目结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后果实在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只能回家看房老爷子的表情是否狰狞,掌刀会不会落在我脖子上才能确定了。 “房家小那个房俊昨天晚上算你过关了,这个给你。”李漱从腰带上摘下了那枚昨天夜里当成彩头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摇摇头,昨天我根本就是被迫上阵,再说了,男人家的,腰上系这么个女里女气的东西有啥意思? “哼想让我说话不算话?”李漱这丫头反倒立眼了,径直走到我边上,没等我拒绝就替我系在腰间,一股淡淡的花香又薰然入脑。我能看着那梳得得一丝不荀的鬓角处垂下来的细发很柔在肌肤的衬显下,那样的清新与醒目―― “记住了,这可是父皇赐给我喜欢的东西,你不许把它弄坏了,不许弄丢了,要随时带着,经常打理干净,别让香料垢结,要是哼后果你看着吧!”小萝莉系好了薰球后,顶着我的脑门朝我直呲牙。靠,既然是彩头,现在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用着得你个小丫头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嗓子哑了,并不代表我就无法反击,瞪起牛眼,恶狠狠地盯着小丫头。 李漱一开始毫不胆怯地与我对视,但很快,被我的凶光逼退,竟然还红起了脸,如云的秀发半披半结,白晰的小脸蛋上如同裹了一层粉彩,配上那薄怒的双眸:“看什么看,无耻之徒。”我很无耻,所以继续,看是你这个小萝莉利害还是我这个专门克制小萝莉的邪恶大叔利害 小丫头最终抵挡不住,一溜烟的钻到了李恪的身后:“三哥,他欺负我,帮我揍他。”俩颊泛红、气呼呼地李漱在李恪的身后直跳脚,偏就是不敢再看向一脸正气、头发如鸡冠般立起的我。 “这可不行,三哥可是帮理不帮亲的,呵呵呵”李恪一边笑一边盯着我瞧,那眼神很诡异,看得我直冒冷汗,连忙咧嘴无声地陪笑,肯定是刚才太不小心了,被李恪这家伙发现我有邪恶大叔的潜质,我要改正,下次必须更隐蔽。 没多久,程处亮也出现了,同来的还有一位须发皆张、两鬓斑白的猛汉。“程叔叔”李恪赶紧起身见礼。我发现见了谁都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李恪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似乎很害怕这位大叔的样子,程叔叔,该不就是那个程咬金吧。 “呵呵行了行了,家里,别礼来礼去的,烦很。”程叔叔很随和,一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就看见李恪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本很是挺拔的身形有点颤抖。难道老家伙用上了化骨绵掌? “小丫头昨天怎么来了也不来看看叔叔啊?我家那一群丫头还念叨你呢。”大嗓门,沙哑得利害。看来昨天晚上这位大叔也加入了酒宴合唱团。 “昨天晚上我想先去见见未来姐夫,所以没来得及去看望叔叔”李漱现在很像是个乖乖女,很淑女地给程大叔行礼。程叔叔摆了摆手,示意李漱不用多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个好后生,想必就是房老爷子的二子吧”程大叔实在是太随和了,一巴掌差点把我的肩膀拍脱臼。抬起有点发麻的手,朝着程大叔强颜欢笑行礼。 “好小子腰板上有点力气。”程叔叔有点讶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没能表现出与李恪同样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程叔叔手劲,实在是力重千钧小子这里都麻得快抽筋了”赶紧服软,不然老家伙再来上一下,我真的只能从门洞爬着出去了。 “哈哈哈”程妖精狂笑三声,目光变得慈祥起来,满意地朝着我跟李恪点点头:“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这才是我辈沙场骁将的写照,想当年,我手提长槊万军中杀进杀出,真是胆是铁打骨似精钢啊,你一个小后生,能作出这番词来,很合我的胃口,哈哈哈”程大叔脸皮看来不薄,厚颜无耻这个词很配他。 “走,昨天晚上老夫没能跟你们这俩个好后生喝上一杯,遗憾很,今早老夫在前厅摆下了家宴,不醉不归,哇哈哈哈” 我脸色发黑,李恪脸色发青,李漱小mm脸色发白,程处亮脸色发紫。大清早的不醉不归?老家伙的动机可疑。 “程叔叔,小侄昨日喝得太多了,现在还头晕目眩,手脚都”李恪看样子也被程叔叔这句大清早不醉不归吓怕了,赶紧服软。 “小后生懂什么,这叫以酒解酒,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今日告诉你俩,切莫说了出去。”程大叔很神秘的挑挑眉。我跟李恪傻了巴矶猛点脑袋。“哈哈哈孽子,还不给为父开路!”一人一个,把我跟李恪如同死狗一般就往外拖,程处亮很羞愧地一下子窜出去老远跑在前头,李漱红着脸蛋,眨着快眯成了缝的双眸,笑得走路都一弯一扭的跟在后面。我很悲壮地看了眼李恪,李恪也在看我,心有灵犀啊,咱俩都想抱一块哭了 望着案几上的漆耳杯,嘶哑着嗓子欲哭无泪:“程叔叔,小子真的喝不下了。”刚刚一杯下去,那种难受劲,实在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来,干!”哐哐哐,老流氓连干三杯,抹抹嘴:“老夫可是先干为敬了,小后生,不要让叔叔失望哦哈哈哈,孽子,还不快给你舅兄和房家二小子斟酒。” 宿醉未醒的李恪很悲壮地端起了漆耳杯,很有风啸啸兮易水寒的凄凉,三杯下肚,李恪光荣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乱语,带着不甘与悔恨,我也丧失了知觉,耳边还回荡着老流氓无耻的笑声―― 一睁眼,天色已然黄昏,卖糕的佛祖啊,我竟然还在程家,睡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房间,太害怕了,猫着腰,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里摸过来。咦,竟然是李帅锅?帽斜眼歪,很狼狈猥琐的模样。 “为德兄为德兄,小弟在这里。”我压着嗓子低呼,李恪吓得赶紧伸手指头在嘴前示意禁声,一把拉拉我,两人如同潜入敌巢的武工队员,借着花花草草的遮挡,终于来到了卢国公府的大门口。还没等我跟李恪松口气,就听得身后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小后生哪里去,老夫已经摆好了家宴” 程妖精出现了,还摆了家宴我的佛祖啊与李恪骇然对望一眼,“程叔叔,莫送了,小侄有事先走”惨叫着狂奔而去,带起一路的烟尘―― ps:今天第二章送到,没失言吧,各位,继续投票收藏踩脚印哈,来个全套 第十一章 书法大家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俩纨绔现在狼狈不堪,不顾路人的指指点点,随便瘫坐在一块长条石上伸舌喘气。 “程程叔叔那怪物,太可怕了”我不禁摇了摇头,体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老货,人渣中的精品,贤弟莫怕,只要回到家里就好,不怕这老货敢打上门来。”李恪总算恢复了点王者风范,不过看样子对程叔叔这个老流氓还是很忌惮。 “糟了,你妹妹怎么办?”我现在才想起来,李恪身边的小萝莉竟然没有出现。 “她啊,不会有事的,刚才还是她打掩护,不然,为兄根本就逃不出来唉”李恪抹抹脸上的汗。酒后这么一惊,再加上这么一阵的狂奔,出了一身大汗,人反而清醒了许多。 “二少爷”一声呼唤,我一回头,房慎怎么来了?牵着我的西域宝马,提着个还没上烛的灯笼。 “房叔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事吗?”赶紧迎上前去,老人家还来接我,太暖心了。 “没,是夫人不放心,所以地特让小的来卢国公府接您,还没到门口,就瞧见您跟跟殿下一下子跑出去远。” 脸有点烧,偷看了眼李恪,哈哈哈,李帅锅好不了多少,涨红着老脸吭哧半天只会点头了。 李恪让我先走,说是一会会有人来接他,挥手跟李恪道了别,上了马,任由房叔牵着,往家里赶。“二少爷,老爷跟夫人还有大少爷、三少爷都在前厅等您用晚饭呢。”房成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哦,那快走对了房叔,家里在城外还有庄子?” 房管家差点跌倒,吓得我赶紧跳下马来扶住,不错,穿越得到的这副身板比前世的我有力也灵活得多。 “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了,呵呵呵二少爷,老朽都差点忘记您得了咳咳,咱们房府,除了现在的国公府,另外还有皇上赐下的一所庄院,就在城外渭河边上,平日里除了夏秋到庄上避暑之外,是很少去的” 听着管家解释,我才这知道,那所庄院,其实也是房府除了奉禄之外的另一财源所在,老爷子受封的人口和土地就在那里,近河,肥田很多,庄上也有个八九百户人家。 就牵着马,跟管家一面聊天,一面往家赶去,进了府门,管家牵着马缰去马棚,我则一溜小跑来到了前厅,就见老爷子稳坐在前厅,挑灯夜观书,很是悠然,倒是老妈卢氏坐立不安,抱着房遗则不停地朝着厅外张望,大哥坐在老妈身边,似乎在劝慰,一瞅见我,老妈就把怀中的老三交给了一旁侍候的奶妈,走了过来:“俊儿,你可回来了。真是的,怎么一宿不回家,要不是今天派了房慎过去,怕是你这家伙还在别人家里呆着吧。” “没。”赶紧摇头,向老爷子老妈老哥行礼。老爷子眯着眼看了我一眼:“是去了卢国公府吧?”表情很严肃,不过却看不到一丝愤怒,这让我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是的,昨日跟着吴王殿下去了,不想程叔叔太热情了非要让孩儿跟殿下盘恒一宿” 老爷子点点头,似乎带着笑:“哦程知节?怪不得今日早朝那老货咳咳都过来坐下吧。先吃饭” 哈,没想到,程叔叔果然是个人神共愤的妖精―― 今天终于成吃上一顿饱饭了,感动,还是家里好,想起今天被程大叔一顿早酒拿翻的情节,气得直咬牙,挟起一块长得像程叔叔的风肉脯,我咬。 “哪有你这么吃东西的,碗都快被你咬出豁口了,真是”老妈笑眯眯地在我脑袋上来上一巴掌,很宠溺地道。又往我碗里夹了筷肉:“多吃点,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啊?!”吓我一跳,才恍然记得,现在俺是还不到十六岁滴房遗爱,自然属于吃长饭的行列。 正吃的香,老爷子也给我挟了块鸡肉:“俊儿” “嗯”嘴里全是肉了。 “鸡肉好吃吗?”老爷子慢条斯理地问了句。 我很配合地点点头:“嗯,好吃。” “哦那鸡毛有啥用?” “当笔啊啊”糟了,老爷子是在套话,奸诈的老爹 目光闪烁,敌情不明:“当笔?唔为父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物件也能当笔”房老爷子指了指矮榻边上,我终于看到了凶器,一堆鸡尾巴毛,粗的那头都是黑的,看来忘记让绿蝶那丫头毁尸灭迹了。 “瞧你,吃饭呢,生生这么一句,把俊儿吓的,嘴里的骨头都掉了”卢氏嗔怪地瞪了房老爷子一眼,把啃了一半的骨头从我衣襟上拿开,继续往我碗里挟菜。 “父亲,我倒觉得二弟制作的这鸡毛笔虽然粗陋,却也有可取之处,二弟是吗?”大哥在为我说话,感动,庆幸有个老哥当挡箭牌。 “好了吃饭,一会吃完了,到你房里看看,为父倒想瞧瞧你怎么使这东西” “” 老爷子学我的样子,指勾如爪,捏着细细的鸡毛笔写了俩字,歪歪扭扭的,看得我跟房遗直俩人都替他脸红。 房老爷子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老脸也红了,吭哧半天:“新奇不过,不耐用,笔杆太细不着力” “爹不愧是一代书法大家,一试就找出了这种鸡毛笔的弊端。”赶紧用马屁堵上,免得老爷子脑羞成怒,再让我抄个一两百遍。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哥房遗直的马屁水平已入化境,不说话,径直伸手拿起了鸡毛笔,也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唉实在”房遗直故意很遗憾地摆摆头,比起老爷子的字来没有最丑,只有更丑,瞬间让老爷子找回了心理的平衡,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从老爷子背后朝着老哥翘起了大拇指,大哥回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背着老爹的朝我挤挤眼,很心领神会的样子。 老爷子没看到我们的小动作,在灯下详端起那只简陋的鸡毛笔来:“俊儿,你是怎么想起用这东西的,我瞧你用这只笔写起来很是顺畅” “没,就是抄三字经抄的,手熟而已”很满意自己的鸡毛笔行楷。跟老爷子的硬笔书法比起来,我更像书法大家。 “哦此物,虽无大用,却也”老爷子鹰目闪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好,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新制作的十来只鸡毛笔拿走了。大哥叮嘱让我早些休息后,也随着父亲离开了。 “二少爷,洗澡水给您烧好了”绿蝶出现在门口,咦,才两天不见,竟然觉得绿蝶似乎又漂亮了许多。一身的水绿色长裙,丝带将她的纤腰束起,身材已经呈现凹凸,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眸在灯光下幽暗得空灵而清彻,双手肌肤都露在袖外,白皙细嫩得像玉石一般。额头上还有一点汗迹,几缕短发粘在上面。看样子小丫头累的不轻,我们两人距离虽然至少两米,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少爷”绿蝶抬眸,赶紧又低下了头,我甚至看到了她腮边的红晕。 “咳咳嗯嗯,你带路吧”欣赏,我承认我欣赏美女,但并不代表我就是色狼,所以,我才能在绿蝶小mm跟前保持住理智。 “绿蝶。” “在” “要不,你去看看房里的灯灭了没?”我害羞了面对着一位水灵灵的大姑娘,四十多岁的未成年老处男的我害羞了。 “奴婢已经把灯灭了,少爷,快脱吧,一会水凉了就不好了”绿蝶依旧在巨大的木桶边忙碌着,浑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少爷正捏捏扭扭的半遮半掩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绿蝶总算是注意到了我,瞧着我围着脏衣服的腰,表情有点古怪。 “没没啥,那个水好了?” “嗯少爷,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目光灼灼的萝莉,表情很是那啥,看的我都想抽她那浑圆的小屁股了。 “那个绿蝶,你先去门口守着,免得有人打扰本少爷洗澡” “哦” 这小丫头出了门,关上,立即就听到了这臭丫头吃吃的笑声,啥人,敢笑话你的少爷,算了,不跟这种还不知道啥叫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小家伙解释本少爷为啥脸红。 巨大的木桶,滚烫的热水,皮都被烫红了,用木勺舀水从头淋下,哇爽啊,印象中,大概快有俩月没这么舒服地泡过澡了,想想上辈子,自己碌碌无为地也在世上活了近三十年,几天之前,我还在一个小城市里,为了让自己的腰包鼓一点,为了泡个能够与我结婚生子的女性而挣扎,眨眼之后,不,应该是从我醒来,那么就是几天之前,我竟然成了唐帝国的高干子弟,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家里的侍女哪一个站出来都是很顺眼,当然,老爷子身边的侍婶除外。人生还真奇妙,太奇妙了。 可问题是,我来这个世界干吗?学那些歪歪大神们上战场杀人如麻?不行,偶虽然不晕血,但从小到大都很善良,篡李家的皇位自己来歪歪一把?恐怕这句话没传出房府,我已经被房老爷子丢进牲口棚剁了。 想想,还有啥可以做?泡尽天下mm?这个看了看胸肌,很满意,再往下看了看,也很满意,不过夜夜洞房的难度还是太大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四五十岁的时候只能欲哭无泪就太还不来了。 太颓废了,自己竟然一无是处,到了古代还是一无是处,先人你个板板,我我要算了,先睡一觉先,这种大事怎么能轻率决定,至少也要考虑个一二十年才能考虑出结果―― “听说了吗?”假山后面很神秘的声音让我放轻了脚步,隐身过去,就看见俩侍女在那里吃着酥饼讨论八卦。 “二少爷神了” “是的哟我也听说了” “啥?”我都成神了?捏捏身上,除了俩块胸肌挺结实,胳膊比我穿越前的干柴式大腿粗点外,没啥变化啊?我很是困惑,八卦在我的心中作祟,决定再听听―― ps:今天第一章送到,各位大仙,票来,收藏下,脚印拍下,不过,遗憾的是,晴了没精给你们加了,可惜哦 第十二章 与公主的恶斗!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侍女甲很满意地舔掉嘴角的饼沫:“我这可是听房成大哥说的咱们二少爷能用鸡屁股来作画。” “啊?!”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从我脑门上滴了下来。脑海里显现出了一副可怕的画面我正邪恶地笑着抓着一只很悲愤的活鸡,把它屁股浸进墨水里,再提出来,画出了一幅清明上河图?的场面太可怕了,我可不是变态,更不是那种神经质的行为艺术家。 “不是吧?我听厨房的刘婶说,咱们二少爷得了癔病,要用家禽的尾巴毛来烧符水喝才能见效,所以每天房成大哥每天都去替二少爷拔毛” “我倒是觉得房柱大哥说的才对,他说少爷是”俩小丫头一面啃着酥饼,一面叽叽歪歪 “你们这是干吗?”怒了,什么人嘛,好好的热血穿越优秀青年都给你们编排成啥样? 从树背后现身的,摆出了一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表情,正想向两位丫环解释下我是为了大唐读书人都能用笔写字而不畏艰辛才发明用羽毛用笔的事迹。 “二二二”一个丫环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我结结巴巴地二个不停,半张的小嘴边上还挂着酥饼沫,原本红润的小脸蛋绿了又红。 “二少爷”呲出俩门牙,我很和蔼地替她把话说话。 “啊!”惊声尖叫中,两丫头手舞足蹈作鸟兽散,当我从令人发蒙的惊叫声清醒过来的时候,地上残留的,只有半块咬出月牙的酥饼 算了,很无奈地挥挥衣袖,唉,咱一块云彩也带不走,这些小丫头片子想八卦就八卦吧总不可能拿着大棒子在府里上窜下跳地打小姑娘泄愤。回房,再拿那鹅毛笔多练几个繁体字才是正理,出来混,总不能拿简体字去晃点人吧?到时候难道又要跟老爷子解释我被造字的老祖仓颉附体―― “二少爷,二少爷”很少会听到绿蝶用这么急促的声音唤我,不由得一愣,把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 “二少爷,合浦公主来找您已经到了前厅了。”绿蝶手里拿着要替我补袖口的针线和布。那天穿着去程府赴宴的长衫袖口不知道怎么地破了一块。 “合浦?”脑袋里立即闪过那天晚上李漱的表情。“她来干吗?李恪那个吴王殿下没来?”奇怪,上两次小丫头连门都不愿意进,今天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升起啊,怪事 “奴婢没看到吴王殿下,公主殿下只说是要找您”绿蝶把针线箩摆在了矮榻边上。 “哦”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公主您小心点。”咦,房管家的声音怎么会在我的门口出现。 乌发,柳眉,剪水双眸里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正看着站在原地蹲着马步保持引体向上姿势的我。 “哟房家二少爷这是在干吗?”李漱看到了我的姿势不由得一呆。 “锻炼嘿嘿嘿,锻炼身体这叫引体向上。”我比划了下赶紧收功。 李漱没理我,反倒扭头朝着呆滞地望着我的房慎道:“你可以下去了。” 嫣然地朝房里走了几步,回头瞅瞅外面,房叔跌跌撞撞地跑远了才道:“哦,锻炼啊,我还以为房府二少爷学蛤蟆跳”掩起小嘴咯咯直笑。绿蝶跪在一边,小脸蛋红得利害,一双眸子快滴出水来了,竟然敢笑我,哼没人时再收拾你。 “绿蝶” “奴婢在” “给咱位尊敬的公主殿下上茶。”抹把脑门的汗水,朝着小萝莉行礼呲牙表示友善:“不知道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可以来逛逛?”狡诘地眨眨大眼,四下里打量起我的房间来。“嗯,还真想不到,你也会用功?”看到了摆在桌上盛着墨的砚台,李漱轻笑道。 “当然,青春年少,正是学习的好时光”张嘴就来。 “是吗?”小丫头李漱装起大人也似模似样,拿起我桌上的书东翻翻西翻翻,突然眼睛一亮:“这是什么?”该死的鸡毛升级版:漂漂的白白的鹅毛笔太惹眼了 “鹅毛” 李漱横了我一眼,没理我,看了眼我写字的白纸:“你用鹅毛来写字?” 赶紧把笔夺了回来:“嘘你小声点,要让我爹知道我还在用这玩意,非被老爷子抽不可。”老爷子自从把我的一打鸡毛笔拿走之后,就再没提过这事,可保不准哪天他心情一差,拿我这个孽子来出气。 “是吗?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用鹅毛来写字。”李漱很好奇,一把又把鹅毛笔夺了回去,收在身后。 很想骂这个小八婆,算了,长吸一口气,俺很斯文:“因为用它来写字比较快。” “真的假的?”李漱半信半疑地望了我一眼,把鹅毛笔拿到了跟前仔细端详起来:“这么硬,怎么能写字,你骗我!” “得告诉你真话你还当是假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夺过笔来,写“房俊”这两字没超过两秒,这就叫速度。很奇怪,我怎么就没有一点面对皇亲国戚的自觉与谦虚,难道我的神经因为穿越而成长得过于粗大了? “哼”李漱轻哼了一声,把俺亲手制作的鹅毛笔蘸了些墨,在白纸上刷刷刷这是啥字?李漱?不太对劲,怎么看都像是李濑,而且还歪歪扭扭,东歪西倒的。 李漱的脸红得如同紫茄,很搞笑,“不许笑!”李漱朝我瞪眼,我点点头,很体谅地点点头,可惜,嘴巴还是没办法闭拢。 “不许笑!臭小子”李漱顾不得公主的淑女仪态了,张牙舞爪地对我进行威胁。 “好,这就不笑了请公主稍候哈哈哈”看到这丫头又羞又窘的模样,看到她落笔在白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比起那天我大哥写的字更是不堪,大概有我读幼儿园三天时候的功力,不错。 “房遗爱!你要是再敢笑出一声,我就我就告诉房伯伯,说你用鹅毛来当笔,有辱斯文” “呃”强忍着笑意,很严肃地点点头:“好的,我不笑了。” 李漱脸依旧红着,不过淡了些,低着头看看自己写的字,又看了眼边上我写的字。“咱们来比比” “比什么?”我有些迷糊,我跟你比什么?比个头?比重量还是胸肌呃这项就免了,咱从不欺负女人。 “我用这个,你用你的鹅毛,看谁写得快,而且写得好!”李漱骄傲地昂起头,举起了一只狼毫,尖俏的下巴仰得老高,看样子,自信心很强。 “哦有这个必要吗?” “不敢比了吗?那就只能说明,你这个鹅毛笔是无用之物”李漱挑衅的目光看向我。 “好好好,不收拾你这个小丫头,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怒了!小丫头胆敢挑衅我这个硬笔书法大家? 绿蝶很机伶,很快又从书柜里取出一方平砚,倒进清水,三几下功夫,准备工作已然全做好了。 李漱扬扬眉:“好了吗?房二少爷”很刺激,能再次打击这丫头,我很乐意。我伸出根指头:“一柱香时间。” “同意!” “让你五十字”伸出五根手指在李漱跟前晃悠,很摆显,咱故意的。 “你!”李漱气得漂亮的小脸蛋都扭曲了,不过在绿蝶的面前,她还是很好地保持了公主的风范,脑门青筋跳了跳:“好啊,如果谁输了” 我双手一摊:“说吧,反正我输不了。” “好好你个房遗爱,先别得意,你要是输了,就得站在街上喊三声,我房遗爱是笨蛋不行,三声太偏宜你了,喊满一柱香的功夫。” “你若是输了呢?”不理她的恶毒诅咒,我面不改色,除非我现在把自己的双手都剁了,不然肯定是我赢,这本事,可是在大学时抄笔记练出来的。 “我若是输了”李漱眼睛滴溜溜一转,忽而展颜一笑:“任你处置!” “好!”我得意地大笑了半声,然后哑然皇帝的闺女,你敢处置啥? “你狠,丫头!”我狠狠地朝这个小八婆比划了拳头。正要甩手出门。“怎么了,房二少爷连小女子的挑衅也要退避三舍吗?”不阴不阳的。 臭丫头,退你个板板,避你个板板,今个你还真跟我铆上了是不是。 “行,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怎么赢我”我鹰目如电,心冷如铁,脚步不丁不八,杀气四溢,右掌并指成刀:“请!”绿蝶用火茸恰好把香点燃,决斗开始! 说实话,李漱这个小萝莉的书法确实不错,漂亮的小楷,她专注的表情比刚才的样子漂亮多了。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双手,美美地抿了口茶,荡到书桌边,李漱才写到第十个字。得,赢定了 “五十个字到了房小子,你等着哭吧”李漱下笔如风,嘴里不忘讽刺我。 凝神、吸气,举笔,刷刷刷刷刷 断落的香灰掉到了香炉内,一柱香完,提笔收工,刚一抬脑袋,就瞧见李漱那张快顶到我鼻尖的脸。近在咫尺的俏脸,两片红润的嘴唇微微地张着,喷吐的带着淡淡清香的甜味老往鼻子里钻。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中闪烁着什么,太近了,根本看不清,害得我动也不敢动:“你要干什么?” 李漱没说话,不过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姿势好像有点那啥了,脸微微一红,略退了半尺,依旧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绣出朵花来。 “咳咳咳”赶紧提醒对面的小萝莉,俺有肺结核,会通过空气传播。 “你脸红了!”李漱很高兴地宣布 “你为什么要脸红?”李漱似乎很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被我严辞拒绝:“别插开话题,说,你写了多少字?”绿蝶这丫头笑啥?瞪她一眼,没效果失败。 “不说行不行,对了,你怎么办到的一下子写了这么多,虽然字有点丑。”李漱这一会似乎得了健忘症了?我相信她得的是强迫健忘症。算了,不跟这种说话不算话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小妹妹,认输不?”咱直奔主题。 李漱朝我很天真地笑笑:“认不知道房俊房二少爷想让本宫做什么?”吹弹得破的桃红水色,在斜射入房间的阳光映照下,更添妩媚,水汪汪的眸子溢着烟波,丰满的双唇与白齿交映,垂下来的碎发挂在柳叶般精致的黑眉前太勾人了,害的老子一面生气一面流口水,简直就是一祸国秧民的妖精―― ps:正式宣布,晴了要参加新人榜的战斗了,各位大佬们,拜托了票票、推荐、点击啥的,有啥给啥,晴了来者不拒,快点啊血腥的战斗就要在号角声中吹响了 第十三章 房家的野蛮人血统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就没意思了,本宫都蹦出来了,明显拿皇上压人,吞了下口水,咱是正人君子,不跟这阴险的臭丫头计较。“门在那,既然没什么事,小人恭送合浦公主殿下”恭敬地行礼,表情严肃,目光正义,一丝不荀,接近完美了。 李漱像只蜗牛似地挪到了门口,突然又绕了回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垂下来的眼帘:“生气啦?” “没,没生气,只是觉得天气不太好,怕是头疾又犯了。”犯得着吗?你一个公主跑来我这里,不是来玩人是来干吗的,就为屁大的事生气?不值。 “心眼真小”李漱皱起鼻头,竟然坐到了俺的矮榻上,慢条斯理地抿起茶水来,还没见过这么太生气了。 一把提起茶壶,几大口灌了下去,空气清新了。 “心眼小?什么话,俺可是升斗小民而已。”我很写意地倚着在榻沿,任由两腿伸直。绿蝶赶紧扯我衣角,咱的丫环很懂礼貌,可是,对李漱这个阴险的小萝莉公主不需要礼貌。 “心眼小跟升斗小民没有关联,心眼这么小的男人第一次见。”李漱似乎很不屑地哼哼。 “不跟你瞎扯了,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拿我开涮的吧?大姐”打不得,骂不得,送不走的萝莉版瘟神。先人你个板板的,太头痛了。 “是我三哥让我来的,不然,我才没功夫跑你这里,他让你三天之后一起去南郊行猎,这几日他被爹训斥了一顿,没办法出门,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三天之后清早,明德门外,你可别忘了。” “啊!为德兄实在是佩服。”不愧是纨绔中的纨绔,太强悍了,被禁足在家中还想着去行猎,如果正在打猎的话,恐怕这位李帅锅就想着去杀人了。 李漱扑哧一笑:“心口不一的小人,怕就是说你了吧?”说实在话,这丫头笑起来真的很明媚动人。 “别诬蔑,俺可是实在人,不要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我本来就是实在人。”我很严肃地维护自己的名誉,确实,从房府的下人们嘴里知道,房遗爱虽然很败家、很笨,很但实在是个很憨厚的实在人,几年之后竟然顶着绿帽子乐呵呵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门,想到这一茬,恨不得抽房遗爱两巴掌,算了,现在抽自己疼而已。 “哼,要不是以前也见过你,还真以为你是从那个地方钻出来冒充房家二少爷的坏蛋。”李漱的分析很精准。但问题我不是坏蛋,我也是一场穿越事故的受害者。 我长叹一声,表情非常哀切:“其实你猜对了。我就是从千年之后转世而来的一位热血青年。”―― “信你这家伙才怪。”李漱横了我一眼:“那东西呢?”说罢眼睛老往我腰上瞄,可把我给吓的。 “无耻之徒,你以为我看什么?”李漱跺了跺脚,红着脸,绿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左遮右挡的我一眼:“我送你的薰香球你这个”瞄了眼绿蝶,绿蝶作充耳不闻状,目光望向房顶,似乎上面有着无穷的乐趣,很知趣的丫头。不过我已经看见,绿蝶捏衣角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哦早说嘛”从腰上提起来摆显下。 “记住了,可别丢了去,不然,我让我爹收拾你!”这丫头,这屁大的事皇上也要管吗?算了,不跟小萝莉计较,干笑两声:“放心,人在球在,人死球亡”后面俩字调了个头,偷换概念,这丫头看样子只听懂大概,笑吟吟地脸蛋微红,啥也不说,从我桌上抄起了几只鹅毛笔和我刚才写字的白纸就走。 “你这是干吗?”难道这丫头羞恼交加,想去找老爷子告密? “借我用用,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也会输给你?我倒是要看看,这鹅毛笔是怎么能写出字来。” “慢走啊不送了啊拜拜了您呐,最好别见,小丫头,一瞧见你我就来气,绿蝶,你躲在这干吗?”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站在我身后,支着耳朵,脸色很古怪。 “奴婢这是要去换茶叶”小姑娘举着个茶壶晃了晃,借口。 “刚才本少爷那是在练嗓子,懂吗?”恶狠狠地瞪了绿蝶一眼,这个小八婆。 “放心,少爷,奴婢的嘴很严的”天真的脸蛋,天真的双眸,看得人心疼。 很满意这丫头的表现,刚才笑话我的那事就算了,刚转身回屋,绿蝶的声音幽幽响起:“少爷拜拜了您呐是个什么东西?” “”我靠,绿蝶还真是不八卦到底不罢休。猛一回身,瞪眼:“就是再见,就是道别的意思,懂了吗?少爷我跟胡人学的,咋了?” “哦”绿蝶喜孜孜地抱着茶壶,扭着小身段走了,一路上还一个劲地嘀咕:“拜拜了您呐拜拜了” 无力地倒靠在榻上,这丫头没救了 在矮榻上挺尸半晌,才想起来李恪让李漱过来交待的事,三天后,打猎?不由得兴奋地坐了起来,打猎,该准备什么呢?坏了,俺这个后世的平民阶层还真没打过猎,抓个人来问?想想还是算了,俺是有自尊的,打猎,简单,说做就做,写份计划书先。 打猎嘛,就得有弓有箭,还得骑上俺的宝马,腰上别把宝剑拿来耍帅,嗯嗯,再想想,对了,调料,烤肉的调料得备好,还有啥,对了,该死的马缰,我一拍脑袋:“绿蝶!” “奴婢在”美少女绿蝶随声而至,大眼睛闪闪的。 “本少爷今天要做一项伟大的工程,要成为走在时代和时尚最前列的弄潮儿收手,少爷我没烧!”―― “嗯嗯,还行就是那股羊膻味有点重。”伸出双手,比划了两下,不错,虽然这双羊皮手套看起来有点丑,而且不太合手,但至少分出了五根指套,软皮,手感不错,这下就不怕该死的马缰伤害我白嫩嫩的小手了。 “少爷,您这手手笼子有什么用?”绿蝶眨着眼睛很疑惑。 “这不叫手笼子,这叫手套,皮手套,懂不?”我咧嘴,很开心,毕竟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东西。 “哦少爷,您做它干吗?”绿蝶的好学很能满足我显摆的心态。 “知道吗?用这东西,可能防止手被划伤了,而且,冬天戴得它,可以让手暖和,不会起冻疮” “哦少爷真利害,少爷”绿蝶很高兴,她的少爷终于变聪明了。 “我利害你也不用热泪盈眶吧?绿蝶,你的家人还在吗?”觉得奇怪。心里却是暖暖的,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与母亲还有那个与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之外,怕也只有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最贴心了,很多事,都能跟她说,不管她信还是不信,总会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听着。 “奴婢奴婢没有家人,河东遭灾,奴婢的父母在奴婢五岁那年就走了,亏得奴婢的远房叔叔,还有少爷奴婢才进的房府”绿蝶的声音有些哏咽。 “哦”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劝慰。 “自从进了房府,比起在家时好了许多,而且而且少爷您对奴婢也从不打骂,奴婢”绿蝶表情有点恍惚,看着我的眼睛却很清亮,很认真。 “以后没人的时候,别老奴婢奴婢的,渗得慌。”听一两句还觉得新鲜,可听到绿蝶这么自称,就觉得心酸酸的,很烦闷。 “是的少爷”声音软软的,就像那绵花糖,一身的淡绿衣裙,真的很配她的名字,绿色的素蝶 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最见不得美女娇弱的模样,太诱人了,俺不是萝莉控,必须保持清醒。 “明天就得去行猎了”赶紧扭脸,让绿蝶去找把长弓来,绿蝶吃力地从后面提着出来,我刚一看到这东西,怎么跟木棍般粗细?把俺着实吓了一跳:“这是弓?” “是啊少爷您上个月特地吩咐管家的去新治来的四石弓原来那张三石弓被您给拉断了”绿蝶小mm的表情很诚恳,不像在欺骗我,可是唐代的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多公斤,二石不得有一百多公斤啊?三石弓不就现在这四石弓?佛祖啊,房遗爱难道是野蛮人血统?房家返祖现象第一人? 我有那么大力气吗?还真没试过,劲头上来了:“给我”接过来,入手还挺沉的,“哇呀呀呀”咬牙,使劲,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还行,这副小身板确实扎实,四石的弓也拉的开,就是脸憋得老红。太有成就感了想不到,前世扛个四五十斤的米袋上个二楼都喘得像条死狗的我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爽啊。 “房成”看到窗外老高一个影子顺着过来,不用想,赶紧扯嗓子一喊。 “小的在。”房成手里拿着把武器走了进来。 拔出来,长约有一米,一面为刃,另一边厚实为刀背。“咦唐刀?”靠,国宝,这可是国宝,这才是正宗货。 “少爷这不叫唐刀,这叫障刀,是专用来防身的”房成脸红了,为我而脸红?不理你! “难道这刀还分几种叫法?”我很好奇。 “老爷上朝时佩的那叫仪刀,平时行猎或者出游时佩的叫障刀,还有咱们大唐府兵佩的叫横刀,小的也是府兵”房成看起来也是个热血青年,军事爱好者。 仔细打量起手中这把手柄缠着银丝的横刀来,刀身没有一丝弧度,刀背厚度近一厘米,刀刃靠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后均匀递减到刀尖。然后刀尖呈弧状,可就是手柄与刀刃之间的刀档实在是根本没有一点的防御力,太小了比刀鞘略宽而已 很兴奋地拿着代表大唐军事发展致高点的武器站到房外,举刀狂啸三声,刷刷刷,耍了遍疯魔刀法,刀法不错!在我刀下躺了一地的残枝落叶,看得房成两眼发绿,绿蝶作双手揪心状,脸有点青白,不懂兽人一族战舞艺术的家伙。 “就它了,秋猎正合手,还有,房成,多备几壶箭,本少爷我要扫荡光长安的一切四条腿动物,哇哈哈哈”―― ps:今天第一章送到,大伙加油,晴了也在加油哦 情人节快乐既新春快乐!!! 祝大家在新年里头撞上了情人节,在这个节日里,所有的读得都能感受到快乐,给所有准备,或者已经正在追求心爱的人的英俊道兄(漂亮道姑)们准备了一些祝福用语,希望你们能用得上: 热恋爱人——深情一触即发 ●当你看到这条短信息时,你已经中了猛烈无比的爱毒,唯一的解药就是嫁给我,不用考虑了,咱们结婚吧! ●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不会再错过!真诚之中,与你相识相知;灵犀之间,与你朝夕相伴。 ●知道我在做什么吗?给你五个选择:a:想你b:很想你c:非常想你d:不想你不行e:以上皆是。 ●我无法保证、无法向你承诺什么,但我会做到:如果有一天你有饥饿的感觉,那时你定会看到,我已含笑饿死在你的怀抱中。 ●爱加爱等于非常的爱,爱减爱等于爱的起点,爱乘爱等于无限的爱,爱除爱等于爱的唯一。或许对于你来说,我的出现只是你生命中的100+1=101。但对于我来说,你的出现在我生命中却是0+1=1的算式。 ●如果青蛙没有变成王子,如果公主没有醒来,如果小人鱼没有化作泡沫,我还会相信爱情吗?相信!因为还有你在我的身边。茫茫人海,凭你的名字导航;凄凄寒夜,握你的名字取暖;漫漫人生,携你的名字同游。 ●情是心中的向往,是感觉的共鸣,是灵感的碰撞,是电光的闪耀,是甜蜜的琼浆,是醉人的纯酒。祝你情人节快乐! ●看到你,我怕触电;看不到你,我需要充电;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断电。爱你是我的职业,想你是我的事业,抱你是我的特长,吻你是我的专业! ●好想做你的手机,揣在你怀里,捧在你手里,看在你眼里,记在你心里! ●宝贝:最近我牙齿痛,因为常常晚上想你,那感觉太甜蜜了,会蛀牙。 正在追求的——送上一颗痴心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等你电话! ●情人节,我愿做一条鱼,任你红烧、白煮、清蒸,然后躺在你温柔的胃里。 ●你来自云南元谋,我来自北京周口,让我牵起你毛绒绒的手!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爱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爱死你!爱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爱你一辈子! ●对你的思念太重,压断了电话线,烧坏了手机卡,掏尽了钱包袋,吃光了安眠药,哎!可是我还是思念你。 ●你是火车,我是铁路;你是砖瓦,我是泥巴;你是云,我是风;你是巧克力,我是包装纸;你是爱,我是情,有你真精彩。 ●我对你的爱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再如日落西山灿烂辉煌。我想你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想送你玫瑰可惜价钱太贵,想给你安慰可我还没学会,想给你下跪可戒指还在保险柜,只能发个短信把你追,希望我们永不吹。 ●原谅我将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一个陌生人,他叫丘比特,他要帮我告诉你:我心喜欢你,我心在乎你,我心等待你。 ●你是毒药,渗入我的血液,穿透我的神经,控制我的大脑,2月14日毒性发作,请别忘了,给我解药! ●初见倾心,再见痴心。终日费心,欲得芳心。煞费苦心,想得催心。难道你心,不懂我心,如此狠心,让我伤心。 ●如果将我对你的每一次思念化为一朵鲜花,那我的周围将永远是开满鲜花的花园。 老夫老妻——柴米油盐的浪漫 ●爱你一万年,夸张;爱你五千年,无望;爱你一千年,荒唐;爱你一百年,太长;接连爱你70年,只要我身体健康,这是我的强项! ●我的情人节里没有情人,只有我的老婆,她是我的最爱,今天是,明天是,直到我死去我的心中也只有她!真的爱你! ●每一个人的缘分不同,相爱的时间也会有长短,只有尽心尽力的去做,我能够做到的就是:我会让我的爱陪你慢慢的老去。 ●有情之人,天天是节。一句寒暖,一线相喧;一句叮咛,一笺相传;一份相思,一心相盼;一份爱意,一生相恋。 ●我道出为了我不语,我不语为了我道出;我走开为了我回来,我回来为了我走开。真水本应无香,所以真情才应无语。 ●我知道啊!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这段姻缘是上天安排的就让我们人随天意吧! ●你的照片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清晨看着你,上午看着你,中午看着你,下午看着你,傍晚看着你,晚上看着你。“咕噜咕噜,老婆,什么时候开饭呀?” ●亲爱的老公记住了:如果结婚后老公在情人节不送花给老婆,老婆就在家里的花瓶里插上一把青菜。 异性朋友——整蛊你就是喜欢你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破锅自有破锅盖,丑鬼自有丑女爱,只要情深意似海,麻子也能放光彩! ●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不是在放荡中变坏,就是在沉默中变态。——献给情人节! ●如果你流泪,我愿是你手里的手纸;如果你醒来,我愿是你眼中的眼屎;如果你热死了,我愿是你身上仅剩的布三尺。 ●有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有一种感觉叫做妙不可言,有一种幸福叫做有你相伴,有一个白痴会把它看完。 ●读它你欠我一个拥抱;删除它欠我一个吻;储存它欠我一个约会;如回复你欠我全部;如不回你就是我的。选择! ●你好像我身上的虱子,没了你,我就混身不自在。 ●知道情人节我想吃什么吗?煮你,炒你,清蒸你;烤你,焖你,红烧你;炸你,煎你,凉拌你! ●泥是窝的嘴矮!泥是窝的蒙香!窝深情地看着泥!窝要对泥说,窝矮泥! 旧情人——调侃中无可奈何花落去 ●世间本无沙漠,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这世界本来没有海,只因为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掉下一滴眼泪,于是就有了太平洋。 ●如果爱你是一种错误的话,那我情愿错上加错,哪怕错一辈子! ●长相思,晓月寒,晚风寒,情人佳节独往还,顾影自凄然。见亦难,思亦难,长夜漫漫抱恨眠,问伊怜不怜。 ●人生总免不了老去,但我永远会记起与你的美好时光和温情岁月。人生路上祝你拥有灿烂的心情和长长的未来。 ●星月不误,因为你已离去;清风不语,因为我在哭泣;我也不语,因为还在想你。 ●爱你,却要无欲无求,好难!爱你,却要偷偷摸摸,好累!爱你,却让自己心碎,好惨!但竟然心甘情愿,好傻!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场伤心;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叹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第十五节 庄周梦蝶?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赶紧往后挪了挪:“啊?!”需要装吗?以前那位房遗爱彪悍绿帽兄可是真傻,绝对不用装滴。 “对了,房俊你小子老实点,告诉为兄,以前你在为兄面前懦弱窝囊、不喜学问,整天只知道舞枪弄棍浑人性格是不是装出来的漱妹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只当是你受伤之后性格大变而已”李恪围着我转圈子,很有点八卦大家的味道。 “兄台,小弟小弟确实那个没装”李恪的眼神有点危险,赶紧陪着笑脸解释。 “哼,我信你才怪,以前俊哥儿你别说是作诗了,就算是个普通的对句,你小子也绝计是对不上,快说,否则,休怪为兄今日手下无情”李恪也阴着脸,戴着我的手套,左手拿着我的宝弓,右手提起了俺的宝刀,朝着我的脑门比划。 “真的要小弟说吗?”我此刻的表情很是为难,李恪、李漱俩眼发光,一脸兴奋的八卦表情,齐齐高声道:“说!” 我长叹一口气,望着远处的悠云,悠然而沉重地道:“事到如今,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原本我想保留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我老去,把它带进坟墓好吧,我坦白,那一天,我老爹的大手落到了我的脑袋上的刹那,突然,一阵风云涌动哎呀,你踢我干吗?” 李漱小脸通红似笑非笑,收回了脚:“风云涌动?想不到房伯伯这大文人的武艺已经达到了鬼神之能,想来俊哥儿的武艺便是得到了房相的真传吧?继续吹,我看你能吹出啥花样” 鄙视这个小八婆,调整下情绪,我的表情显得那样的凝重与深沉继续:“我在梦,哦我不知道我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看到了一位前辈高人站在我的面前” 李恪看我的眼神也变了,看样子,他也很想踹我一脚,赶紧加快说话的节奏:“他变了个法术,让我穿越了时空穿越了轮回,到了后世,让我看那些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抑或是过了一生,抑或是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莫测最后,我梦醒了,于是,我已经不是房遗直了” “是吗?”李漱咬着牙,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路边黄殃殃的一陀我闪这次终于躲开了小萝莉的黑脚。 “我既不是房遗爱,却又是房遗爱庄周梦蝶,孰蝶是我,我是孰蝶?一梦至今,蝶我已难分。”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如同那七步成诗的曹植,带着一脸的无奈与悲凉,踩着迷踪步,离这危险的兄妹俩远点:“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这样的我,是不是房遗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的目光包含着千年的无奈与悲凉望着那数十米外飘香的烤兔子。才想起今天瞎激动了一早,连口稀饭都没喝过,害的老子现在连惊带吓的口干舌燥,胃酸在肚里直打滚。 斜着眼角,很隐蔽,看到李漱瞪着我的背影,凝水般的双眸闪烁着,映着那猗丽的波光,望着我的背影,眼神有点迷茫,丰满的红唇微微地颤动着,似乎在细细地咀嚼着我刚才的诗句,渐渐地双颊泛起了淡淡地红晕,眸中已然溢起的琉璃的波光咋了,这小萝莉干啥?我有那么煽情吗? “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李恪很是感叹。没理我,一个人摇摇脑袋,神神叨叨地提着俺的宝刀沿着湖滩而走。打劫都打出神经病来了? 李漱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太害怕了,朝着这丫头强笑两声:“我去看看猎物看看。”一趟子窜出去老远,这俩兄妹实在是 啃着鲜美的烤肉,喝着美酒,看着程处亮跟另一个同样粗壮与强悍的纨绔摔交,不用操心自己的房子贷款,不用操心自己的钱不够买米,不用担心今天会上班迟到,不用担心会被领导逮住上班时间玩游戏,更不需要担心女朋友会嫌弃俺穷而摔了俺,这才叫幸福。 李漱跟那一群女子挤在一堆,也不知道说了啥,引来了阵惊呼,这小八婆很得意地嘿嘿笑着,还拿眼角斜我,不理她。 李恪看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举着酒杯,提着兔子腿加入了喝彩的行列,无耻的舅兄又开始为妹夫加油了。 饮酒过量的李翼李业诩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跟另一位高干子弟比马技,大唐第一武将李靖的不孝孙儿果然不是盖的,飞奔的马背上花样百出,我甚至看到了该死的托马斯旋旋佛祖在上,我真的没醉,也绝对没胡扯,那确实是托马斯哦不,该叫李业诩旋旋―― 摇摇有点晕的脑袋,咬了口兔子肉,很肥嫩,香啊啊!!! 一声马嘶,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在不远处响起,李业诩这家伙张牙舞爪地从马背上飞起,一个大马趴重重地落在松软的草地上。 惊呼声此起彼伏,李业诩晃着脑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业诩贤弟,快躺下,不要逞能。”就站在边上的李恪赶紧一把拉住这家伙。 “没事这个畜生”李业诩为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而恼差成怒。 “马蹄瘸了”程处亮很心痛地看着李业诩那匹宝马的前蹄,很明显,前蹄明显出现了一道裂口,渗出丝丝的鲜血,马也不停哀鸣。 程处亮看了眼李业诩,李业诩似乎很不忍心地点点头,程处亮二话不说,呛啷一声,拔出了家丁递上来的障刀就要 “住手!”身为绿色环保自愿者、动物保护者协会会员的我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兔子腿,抹抹嘴边的油渍,几大步上前一把拦住这个噬血成性的程处亮。“你这是要干什么?” 程处亮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俊贤弟,你这是” “好好的马你杀它做什么?野味那么多,犯不着烤马肉吃吧?”虽然我马术不好,但是还是非常喜欢这种体形优雅的动物。 “”程处亮似乎被我责得哑口无言,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朝着李恪看去。 “俊贤弟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李恪一副心痛的样子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想把俺拽走,让程处亮这杀才继续,不行。 俺稳如泰山,器宇轩昂,李恪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拽我不走,房遗爱这家伙啥都不成,就这副身板好,如果光比力气和肌肉,怕是不输于这帮纨绔中的任何一个,就算是程处亮这个成年壮男也好,也不过是棋鼓相当。 “不就是前蹄的马掌掉了才受的伤吗,等它养好了蹄伤,重新钉上马掌,这马不就重新活蹦乱跳的了,用得着就这么一剑把它给宰了吗?”俺很大义凛然地道。很不幸,那群女性也全挤了过来,在不远处叽叽歪歪,对着我指指点点,有这么好看吗?恶狠狠地扫了眼这群八婆,反倒惹来一阵如花漱雨的笑声失败。 “马掌?”程处亮愣愣地望着我。 “当然。”很鄙视这个一点常识也不懂的家伙。 “马掌?”李恪望着我,眼色跟程处亮差不多,属于很傻的那种眼神。 “马掌?”保持大马趴姿势的李业诩看着我,目光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帮家伙全傻了? “房成!”我高喊一声。 “小的在”俺的保镖应声而至,神情很威武,气势很忠仆。 “让他们瞧瞧什么叫马掌!”我很有气势地挥挥手。 “” “你搞什么,还不快去?”瞪了傻站在我身边的房成,难不成这家伙跟我们这些从不干件正事的高干子弟一样只知道吟诗作对、喝酒发疯不成? 没想到这家伙的表情很哭丧:“少爷,什么是马掌?” “你小白啊?就是在铁匠那里打造的马蹄子下钉的圆形铁片,用来保护马蹄子不受硬物伤害的圆铁片,就叫马掌”气的我,把嗓门提到了最高音量,这忠仆的智力看来也不高,让我很痛心,有必要让他参加夜校补课,增强智力发育 原本像条死狗在地上耍赖的李业诩此刻像只兔子似地蹦了起来,几大步就跳到俺跟前,原本比我帅上那么一点点的脸变得非常地狰狞:“马掌在哪?” “告诉我!”程处亮也一脸杀气腾腾。 李帅锅像幽魂,缥缈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快说,俊哥儿我的好贤弟” 冷汗狂流,马掌?该死的马掌,大唐既然连马蹬、高桥马鞍这样高难度的产品都有了,竟然没有马掌? “我就是”话没说完,李业诩拉起我就走:“尔等留在此地,我与俊贤弟去去就来。” “尔等”程处亮反应慢了半拍,话没说完见我被拖走,急眼了,拉起还没回过味来的舅兄就冲向栓在一边的坐骑。 三个人渣杀气腾腾的紧紧闭着嘴巴,面目狰狞,纵马狂奔,俺没功夫开口,死死抱着马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几位几位大爷,有什么吩咐小的小的”就是离城门不过两三里路的地方,一家铁匠铺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吓得拿着铁锤的老铁匠声音都变了调,还以为遇上了土匪。 无视三双死鱼眼,我露出了善良地笑容,朝着双腿差点抖成方便面的老铁匠和颜悦色地道:“老师傅,会打铁吗?”―― ps:汗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进不了作者专区,现在才刷进来,大伙加油投票哟 第十六章 本王叫李治(已修正)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啊?”老铁匠表情很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铁锤,再看眼自家的打铁毡,很迟疑,不知道是该告诉我会打铁呢,还是不会 “”一众人渣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捞袖撕衣的很想冲上来暴打我一顿,赶紧改口:“会打马掌吗?” “马掌?”很迷茫的老铁匠,看样子这家伙不会。 “我教你!”非常具有表演yu望的我很有气势地大手一挥。“给我找根这么宽的铁条,要四根”跟老家伙比划了下。很快从他那堆铁料里找出了跟我想像中差不多长宽的铁条。 “业诩兄,处亮兄,俩位麻烦搭个架子”给他们俩形容了个高一些的栓马钉掌架子。 “好”李业诩看起来很斯文,做事却风雷历行,让一众家丁到附近的农户家中打劫,当然,是出钱的。 四根农户家里抢来的长木,两根钉入地面,一根高高地搭个横梁,一根离地大概半米,我拍了拍,很结实,能栓得住马。 “恩恩,拿尺子来你们几个,把这马栓好,马缰栓死,拿根绳子,把那只后腿捆上,栓下面那根柱子,别让它踢腿这只蹄子往后”在我的指挥下,俺那匹可怜的西域宝马三脚支地,一只后蹄高高撅起,用很哀怨的眼神看我没办法,为了新事物,必须要有牺牲 拿起尺子,在马蹄子上比了比,让李帅锅把尺寸记下,然后,根据尺寸,画下了马蹄铁的成形样子,然后拿起一条布条,没软尺,只能拿这玩意代替。量出了总长,招来铁匠。“给我把铁条打成这么长、这么宽,上面给我打出八个眼子,两端要打平打薄还有,再打四八三十二根长马钉”在纸上画出了马掌钉的模样。 然后,大伙坐下看戏,俺的宝马保持那种诡异的姿势,惹得一干家丁啧啧称奇。老铁匠属于人来疯,在十来双眼睛的注视下,大声呼喝,铁锤狂舞,火花四溅。看得众人热血沸腾,程处亮很想上去露一手,被他舅兄李恪狠狠瞪了一眼:“正事要紧。”不满地退了回来哼哼。 嗤一阵浓浓的水汽腾起,一个完美的圆弧形马蹄铁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很行家地拿了起来,还有点热,对着太阳瞧了瞧,装模作样地在马掌上比划了两下,点点头:“嗯嗯不错。” 旁边三位大佬也赶紧点脑袋:“嗯嗯不错不错。”鄙视这帮家伙,不懂装懂。 拿着马蹄铁走到了我那匹西域宝马边上,拿起手中的马蹄铁比了比,手向后一伸:“拿刀来” 呛啷程处亮的动作最为敏捷,三尺长的障刀到了我的手里。 “”我靠!用这个削马掌?太扯了吧赶紧比划了下,程处亮干笑两声,拔出了腰上的短匕:“用这个,割肉的,绝对锋利。” 俺也没干过这样的活,不过看得多了,想想小时候,一放学,只要是赶集天,总要蹲在家门口看隔壁老头吭哧吭哧的钉马掌,很热闹,就跟看戏似的,所以我也深得老家伙真传。 似模似样地比划了下,削掉了一些有点开裂的蹄底,让蹄底平整一些,再拿起马蹄铁比了比,让老铁匠过来,让他再调整下宽度,很好,完美了,八根马钉放嘴里太多了,把我的嘴巴撑的跟狼人似的赶紧吐了,含两根就成,余下的马钉让李恪拿着,担起小铁锤,架势出来了,哇哈哈哈感觉自己变成了牧马人里的明星,具体叫啥名忘了。 一柱香多的时间过去了,满头大汗的我终于把最后一根马钉钉入了前掌。搞定第一次干这种活计,不太适应,不过还是圆满地完成了。 马放开,四蹄踏地铮然作响,我的宝马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种新式鞋底,老想对人撅蹄子,幸好房成跟着来了,在他的安抚下,宝马总算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穿上新鞋这个现实。 “我来!上马溜一圈试试。”早等得快无聊至死的李业诩大喝一声,飞身上马。 “朝石头多的地方跑,越是硬地越好!”赶紧高喊,试马掌就得在石头上踩踏。 “俊贤弟”李帅锅看着我,眉宇间包含着哀怨。看得我鸡皮狂冒:“老大,你让铁匠给你钉吧,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赶紧求饶。俺是纨绔,混吃混行在行,钉马掌这种技术活不好干,得找铁匠专业户。 老铁匠看样子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在李帅锅和程处亮的金钱诱惑下,很兴奋地一口气打了十六根铁条,开始了他的马掌大跃进。 无聊这帮家伙很幼稚,一大堆老男人围成一圈看一老头钉马掌。真是 拿起铁匠的团扇凉快下,惬意地看着他们在那大惊小怪的―― 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山贼还是土匪? 赶紧伸长脖子,李业诩杀气腾腾冲了回来,后面还跟来了十来个骑兵。佛祖,这家伙干吗? 李业诩到了铁匠铺前,没等马停稳,一个飞身跳下马来,定定地看着我,许久许久 “俊贤弟请受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一礼”李业诩很有耐心地把我从铁匠铺的柱子后面拖了出来,深深一礼。后面一干杀气腾腾的将士也一同朝着我施礼。 “这是”脑筋有点糊涂了,我干吗了我? 李业诩很快告诉了我原因。这个人渣,这个虐待狂,不仅让俺的宝马去大青石板上跑路,还特地让士兵在地面上丢下刀枪剑矢,让俺的宝马在上面踩踏。 “嘿嘿俊贤弟,为兄也是也是为国为军尽力,想试试这马掌的秒处,果然成就斐然,此马四蹄丝毫无损,若是在刀兵横行的战场上”李业诩抬头看天,很神往的模样,恨不得抄起铁匠大叔的铁锤砸在这家伙脑袋上。俺的宝马 “那刚才你的马也就不用杀了吧?”很担心这个家伙,看来不是一般的人渣,太血腥暴力了。 李业诩干笑两声,竟然有点腼腆:“其实为兄当时只是身上没了力气,想让程兄帮我割断伤马身上的绳套、马鞍的肚带,好让这马能减轻些负重,以便拉回家养伤,以前都这么干的呵呵呵”李业诩朝我抱了抱拳,朝着李恪走了过去。没看出来,这家伙还会害羞,我很感慨怪不得,当时那帮家伙看我的眼色怎么都不对劲我脸皮很厚,用不着你替我害啥羞,先人你个板板的,鄙视这种装好人的帅家伙。 “以后别让这个变态靠近你,下次它要再靠近你,你就在地上打滚,看他怎么骑”一面心疼地抚mo着俺的西域宝马,一面小声地朝着它叮嘱。 李恪、李业诩、程处亮三个家伙聚在一堆,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刚才随同着李业诩前来的骑兵已经把这间矮小的铁匠铺子围个水泄不通。 “走我们赶回去吧,不然,那帮杀才怕是要等急了。”李恪很潇洒地挥挥手,我们集体朝着猎场赶去,不过那队骑兵似乎很殷切地替老铁匠搬家?搞什么名堂? 回到营地,我趴在草地上,狠狠地扑向烤在火上的烤肉,太饿了,都是那三个家伙害的,午餐都快成下午茶了 房成饭量不小,一只差不多有五六斤的烤全兔被这家伙啃得只剩骨头,还意犹未尽地朝着火堆上的兔子肉走去。 我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了,很奇怪,现在竟然没人理我,那李恪他们骑着上了铁掌的马在旷野上狂奔吼叫,就像是多年没放风的野人级别牢犯,不理他们,我决定一个人偷偷去练练手,房成在火堆边忙,我提着长弓,征用了房成的护身宝刀,一个人溜进了林子,还不信了就。 看见一只四脚动物,不知道是獐子还是鹿,管他的,反正我不是动物学家,张弓,吐气开声,嗡唰夺!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太悲愤了,明明朝前瞄准射的,为啥箭就是不听使唤。 “哪个,给我出来,敢打扰本少爷修炼,快出来不然,小心本少爷的追魂夺命箭!”怒了,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看本少爷修练不传之秘追魂夺命箭,害的本少爷脱靶。 咦,这不就是刚才在明德门跟在李漱那丫头屁股后面的漂亮小孩吗? 瞪着他:“干什么的,没看到我在练箭吗?” 小屁孩看样子是被俺的王霸之气给吓着了,半天才吭哧出声:“本王叫李治,是十七姐让本王来瞧瞧你在干吗?” “啊?!”手中的宝弓差点掉地上,“你你说你叫什么?”上前两步,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我表情狰狞,虎眼睁圆,须发皆张,太震撼了,高宗皇帝陛下竟然还是个小正太?―― ps:是起点网站的毛病……我现在重发一次,希望大家能够看到 辨别小乌龟是公还是母的神奇方法 很挠头的问题,不知道捡到的这只小乌龟是什么性别,去网上一查,却发现乌龟分辨公母的方法令晴了实在是大跌眼睛,特地发上来,以供诸位大大分享之: >>>作者:念念monday回复日期:200612620:40:00 >>> >>>恩,注意了 >>> >>>通常我们想区分其他动物 >>> >>>都可以采取楼上诸位的解释 >>> >>> >>>作者:rmfhqm回复日期:200612620:57:00 >>> >>>江湖上有一种可靠程度很高的办法。就是看龟腹部,凹进去的就是公的。交配需要 >>> >>> >>>作者:日耳曼人回复日期:200612621:44:00 >>> >>>带到厕所门口,看它们各自进去的方向 >>> >>> >>>作者:两只手踏出路来回复日期:200612621:50:00 >>> >>>各位大虾真是高见!!!!! >>>看有没有长胡子的,长了的是公的 >>> >>> >>>作者:raymond820回复日期:200612622:02:00 >>> >>>嘴唇红色底是母的 >>> >>> >>>作者:疯了的我回复日期:200612622:17:00 >>> >>>kao >>>四年生物白学了 >>> >>> >>>作者:trustman回复日期:200612622:27:00 >>> >>>前面放一面镜子和一根烟,走向镜子的是m的,走向烟的就是g的 >>> >>> >>> >>>作者:xujnu回复日期:200612622:49:00 >>> >>>左边香水,右边酒瓶,公母乌龟自然回分开了,呵呵 >>> >>> >>>作者:zmum回复日期:200612622:56:00 >>> >>>全是瞎掰 >>> >>> >>>作者:天线小兴回复日期:200612623:11:00 >>> >>>我昏!十几年书白读了,还不如上天涯了~~ >>> >>> >>>作者:梧桐三更雨回复日期:200612623:39:00 >>> >>>带它们去找小姐,要的是公的,不要小姐的是母的 >>> >>> >>>作者:tavi回复日期:200612623:40:00 >>> >>>天啊…………………… >>> >>> >>> >>> >>>作者:foodwalker回复日期:200612623:57:00 >>> >>>都是男的,因为有g头 >>> >>> >>>作者:情雾弥蒙回复日期:20061270:09:00 >>> >>>摸它胸部会反抗的是母的否则是公的~ >>> >>> >>>作者:awfc回复日期:20061270:24:00 >>> >>>龟头都有了,你说是公的还是母的 >>> >>> >>>作者:Гepon回复日期:20061272:02:00 >>> >>>养他们一个月,来月经的是女的,不来的那个是男的! >>> >>> >>>作者:北京猿人回复日期:20061273:42:00 >>> >>>3 >>> >>> >>>作者:prime777回复日期:20061277:59:00 >>> >>>睡懒觉的是公的,把房间弄干净的是母的 >>> >>> >>>作者:bluezdk回复日期:20061278:28:00 >>> >>>楼上那条肯定是错的!! >>> >>> >>>作者:我是大佬他爹回复日期:20061278:34:00 >>> >>>在大商场逛的是女的,歇的是男的 >>> >>> >>>作者:尼尼可回复日期:20061279:28:00 >>> >>>强人真多……学习了 >>> >>> >>>作者:jdzdavidking回复日期:200612710:08:00 >>> >>>好贴先留名…… >>> >>> >>>作者:ear_east回复日期:200612710:21:00 >>> >>>学习中~~~ >>> >>> >>> >>>作者:疯了彻底疯了回复日期:200612710:22:00 >>> >>>抓个会生蛋的乌龟,放一起,打起来或者分开的是母的,亲热的是公的 >>> >>> >>>作者:smallbaby回复日期:200612710:23:00 >>> >>>准确答案:翻过来,,底是凹进去的是公的.底是平的是母的. >>> >>> >>>作者:axsus回复日期:200612710:26:00 >>> >>>乌龟的公母没区分出来!男的女的倒是区分的仔仔细细了! >>> >>> >>>作者:断肠人不在天涯回复日期:200612710:55:00 >>> >>>不需要这么多猜测,直接问乌龟不得了,让它告诉你正确答案 >>> >>> >>>作者:胆儿小回复日期:200612711:00:00 >>> >>>把两只反转.,,.用前脚按胸口是的女的,.,.用手脚遮下面的是男的.,.,,.:) >>>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太强了! >>> >>> >>>作者:我爱煮花生回复日期:200612711:48:00 >>> >>>找3只乌龟 >>>1.如果3只在一起聊香水衣服钱,那3只都是女的 >>>2.如果3只在一起聊美女足球酒,那3只都是男的 >>>3.如果2只在单挑,1只在观看,那观看那1只是女的,打架那2只是男的 >>>4.如果2只都依偎在另1只旁,那1只是男的,2只是女的 第十八章 和亲?好啊!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屁话,要不是李治那丫未来皇帝使劲用笔杆捅得我后背疼,我发神经了才会救这个天天跟俺作对的小八婆。 “哦”老夫子的注意力立即被我这个好学生诚恳期盼的眼神所吸引,有点迟疑地看了眼可怜巴巴眨着大眼睛的李漱,“专心要专心。”暂时放下了毒打李漱那丫头细嫩巴掌的念头,很是和颜悦色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雉奴真乖,一会姐姐带你去吃酒,澜然轩可是新来了个好厨子。”下课了,李漱这丫头对小弟见义勇为的行为很是感动,李治兴奋得直点头,就差从裤裆里扯出根尾巴了,靠,没有点男子气概。 “喂,丫头,怎么光谢他不谢我?”气不过了,明明是俺的风头,怎么让这小子给抢了去。澜然轩风景不错,不过我更在意的就是食物的味道。 “丫头?!”立起眉毛,李漱的脸差点撞在俺高挺的鼻梁上:“你有胆再叫一次。” 眼睛很圆,长而密的睫毛乌得发亮,淡若烟波的双眸呈异样的琥珀色,很漂亮很可惜,我竟然看到了她眼角上还有一小坨眼屎,很倒胃口,鼻翼皱起了可爱的皱纹,皮肤很白,前段时间我明明看到她脸蛋上有些细淡淡的雀斑,现在竟然没了,难道说唐代的生物科技已经超越了二十一世纪? “拜托,男女授授不亲麻烦合浦您离俺远点,还有,你的眼角上”生生咽下最后俩字,主要是距离太近,生怕这小萝莉抓狂之下,误伤人命,让我这个大唐第一俊杰提前阵亡。 “眼角?”李漱眨眨眼,看了眼被我提醒了盯着她看的李治。 “眼屎,十七姐,有眼屎”李治小同学很乖,也很老实。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我说,你能说服你姐让咱们喝葡萄酿吗?”我拍拍正在揉脑袋的李治的肩膀,悠然地望着羞怒交加落荒而逃的李漱那窈窕的背影,空气随着她的移动也变得那么地清新与芬芳。 “不知道十七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坨眼屎吗?干吗打我”李治很哀怨地揉着脑袋,跟着我朝前走去。 “不要小看女身上的一坨眼屎,或者是一根白发,对于女人来说,让她们美貌受到”找不到形容词胡乱在脸上比划了下:“那个的很有可能会为此而发动一场战争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我呢,不相信?好吧,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岛国女王为了一枚漂亮的钻石来点缀她头顶上的王冠而派兵攻打另一个国度的故事”―― 李漱坐我对面,面沉如水,如临大敌,举棋不定,好半响,才咬着牙跳了三步。“房俊,该你走了。” 跳棋这玩意,俺四岁就拿来开发智力,绿珠子一气走了八步:“搞定,我现在就差一颗子了,嘿嘿” “啊?!”李漱傻眼了,漂亮的三环髻都快被她挠成鸡窝了,小嘴里不知道嘀咕啥,一步一步地把俺的珠子往回挪。 “怎么的?怕我一个大男人还耍赖不成?”斜了这丫头一眼,把一大块酱肉丢进嘴里,抿了口葡萄酿美美地嚼着,看着窗外辛劳的渔家,碧波之上枫叶胜火,凉凉的秋意偶尔拂过面颊。生活啊竟然如此惬意。不意间,打了个寒战。快要到冬天了 “哼肯定又使诈。”李漱愤愤地把面前的铜钱丢了过来,掐一把坐在她边上的李治。“雉奴,怎么也不帮姐姐。” “想帮啊,可是俊哥儿太利害了,我也没办法”李治懂得装傻了,这是进步,不愧是年轻人,知道不是俺的对手,输了一些之后赶紧收手在一旁观战,不像某些女人,咬牙切齿非要跟俺这个棋牌神童拚个你死我活。 “雉奴跟姐姐是一家人吗?”李漱数了数跟前那寥寥的几枚铜钱,脸都快绿了,眼睛滴溜溜一转,很和蔼地拍拍李治地脑袋,亲呢地道。 李治眨眨眼:“是啊是啊” “姐弟同心,其利断金,对吗?”李漱说话很有煽动性。 “是啊是啊”心地善良的李治小同学继续眨眼中。 “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咱们合股。把你的钱给我,赢了一人一半,输了平摊。”李漱很坏,太坏了,穷鬼公主李漱不顾富翁王爷李治的反抗,三两下把人家小李同志的钱袋抢了过来,虎视旦旦地瞪着我:“小子,继续。” 斜依在窗边,悠闲地打了个哈欠:“我说丫头啊” “房遗爱!”李漱眼睛开始发红。得,赶紧改口:“合浦大姐,都什么时候了,还下?要不我认输?分一成的红给你怎么样?”今天收入不错,下弹子棋又赢了这丫头一贯钱,爽歪歪,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这丫头只能沦落到看别人上酒楼的地步了。 “不行,我还真不信了,有本事就输给我。”李漱的自尊心太强悍了,真是,“小治啊。你确定借钱给你姐翻本吗?”下了一下午的棋,脑袋也有点木了。 “不借能行吗?”李治看了眼暴走边缘的李漱,稚嫩的脸蛋很哭丧。 弹子棋,也称跳棋,这玩意老少皆益,上手容易,想当高手却难,要懂堵眼,横子,拆子太拿手了我,当年跟学校的美女同学曾大战三百回合,赢得美女同学输光了饭票,最后出了杀招扔棋子耍赖方才罢手。 “对了,俊哥儿,吐蕃人又派人来了。”不忍再看姐姐被我痛宰的李治喝了口葡萄酿,低声地道,很诡异的样子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李漱似乎也知道自己跟俺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悻悻地放弃了继续作战的念头,把桌上的钱从中间分开,与李治一人一半,眉开眼笑地把抢来的那一半收回了自己的钱袋。 呷了口酒,把俺的钱袋紧紧地扎好,不理这丫头鄙夷的目光,“来干吗?”没在意,多大的事嘛,不就是那个文成公主嫁给了吐蕃的国主松赞那个乡下干部吗。 “和亲!”李漱的脸色有点难看,端起漆耳杯抿了一口,“我爹好像准备要答应了。”狠狠地咬着一只凤爪,腮帮子鼓鼓的,很漂亮的吃像。 “哦好不错”这盘风肉脯不错,很有咬劲,盐也不算太重,很是可口。 “你!吃吃吃,撑不死你卑鄙无耻的卖国贼。”李漱横眉瞪眼,吐出鸡骨头,双手插腰站了起来。 “我卖什么了我?”一脸迷茫的我望着这丫头。 “跟吐蕃和亲你说好不是卖国是什么?”李治小同学看俺的眼神不对劲,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风肉脯跟土蕃族是亲戚吗? 两姐弟气呼呼地叉腰而立,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俺的份上,怕是这俩个唐国红卫小兵要抓我去游街了。冤枉啊 “其实陛下的心思你们根本就没明了,和亲,看似咱们吃亏,实际,吐蕃会因为此次和亲从此一蹶不振”淡然若定,神色不变,泰山崩而面不改色,除了手中只有鸡骨头,没鸡毛扇子耍帅之外,俺现在简直就是诸葛武候转世。 “是吗?”李漱一脸的怀疑,神色闪烁不定,李治倒是很激动地扯起我的袖子:“俊哥儿快说我父皇怎么个让吐蕃一蹶不振。” “和亲”我想了想后世形容的文成公主嫁往吐蕃时的盛大场面:“和亲的话,女方是不是要有陪嫁的人和东西?” 李漱一听我这话,差点把刚端起来的漆耳杯丢我脑袋上:“废话!” “关键就是在这陪嫁的人和东西上嘿嘿嘿”我抽抽眼角,斜斜嘴角,目光诡异,很阴险的样子。 可能不习惯像俺这样的实在人突然成这副模样,李漱忍不了的两眼翻白,干脆伸手揪起我的衣襟:“快说,到底怎么让吐蕃一蹶不振,说不出来,一会我就去找爹爹,让你净身去赔嫁” “噗”死丫头,失去xing福生活的威协吓得老子一大跳,一口酒全吐这丫头的脸上。 “”我看到了,看到了这丫头的愤怒值越过了警戒线,越过了涨停板、越过了纳斯达克―― ps:吐血更新各位大大,帮忙吧,晴了还在新人榜50开外徘徊 第十九章 可怕的和亲计划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慢!”大喝一声,握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阻止了这丫头想把酒坛子往俺脑袋上扔的不道德行为,酒坛子被她高高地举起,而俺又高高地抓住了她的手,俩人挨地很近,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如同王八看绿豆,呼吸间的热气在俩人间徘徊,很暧mei那种,问题是,李漱的脑门全是黑线。配合着脸上的香酒淋淋,好一幅出浴美人图,很想画下来,可惜,没多余的手去拿笔了。 李治目瞪口呆地看看我,看看李漱。“十七姐俊哥儿,别打架啊要是传出去,怕咱们不光是被禁足那么简单吧?”李治救场的话说滴太好了。 “合浦大姐,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把酒坛子放下,有话慢慢说,咱们都是文明人,什么事不可以解决,对吧” “放开”瞪眼,咬牙 “女侠,别这么固执,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快放开!”瞪眼,咬牙,红脸 “我的姑奶奶,怕了你了,算我错了好吗?任你罚,ok?”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真把这坛子丢你脑袋上了!笨蛋你扯着我的手,我怎么放坛子下来!”小丫头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漱喉咙深处的小舌头乱抖,很可爱。 “哦”没注意,还以为这丫头挺硬气的学黄继光呢。 李漱把酒坛子重重地顿在桌面上,想踢我没踢到,愤愤地接过李治递过来的手帕,使劲地擦着脸蛋,看样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咳咳,说正题,说正题,你们想想,吐蕃是什么人掌权?”这小八婆的脚劲不小,不能松懈,随时观察敌情。 “部族头人。”李漱挺关心国事的嘛 翘起大拇指:“嗯嗯聪明的公主,不愧是咱们大唐皇帝陛下亲手调教出来的大唐女性精英” “别以为拍马屁就会放过你,快说,废话怎么这么多?” “哦不拍了。”小丫头身材不错,那里也一定很有弹性咳咳咳,俺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朝那个位置上瞧,再说了,那也不是马屁股啊? 李漱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当着自己那未成年不懂事的弟弟又不好意思跟我单挑,一脸火红的她只好化眼为剑,唆唆唆地把俺钉得千疮百孔。 “咱们的公主嫁过去,肯定不能太寒酸了,至少陪嫁的人员得有个一两万人吧?” “噗”该死的高宗,该死的李治臭小孩,先人你个板板的,不喷你老姐喷我干吗?一脸的红色葡萄汁―― 李漱笑得一抽一抽的,捂着小肚子坐在胡凳上一扭一扭地,还不忘记哼上两声:“报应”报你个佛祖,应你个佛祖。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俊哥儿你说的那个数字太让我惊讶了”李治小同学赔笑着掏出了手帕递给了我。 胡乱擦了擦脸,长吸一口气,镇定,俺是谁,无敌的穿越者,相对论的实践者,以后或许就是历史书上唐代最伟大的预言家,不跟这俩小屁孩计较,反正计较下来还是俺输的多,后台太硬了。 “一两万人里,安排几千个得道高僧做法事再安插几千个咱们大唐的密探嘿嘿嘿知道啥叫得道高僧不?” “不知道”李治很老实的摇摇头。 “就是那种耍嘴皮子能耍出花来、私下里骗吃混喝啥污秽事都干得出来的和尚,就叫得道高僧”很满意朝着李治解释道。 “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李漱认为我说的太恶心。 “难道不是?”瞪了这丫头一眼:“知道啥?我问你,和尚有啥用?” “和尚感化世人,渡化众生”李漱还想继续卖弄下去,被我恶狠狠的眼神打断。 摇摇头看着这丫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你信吗?” 李漱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李治。“不太相信” “你信佛?”朝着这丫头和蔼地眨眨眼。 “你干吗?”李漱警惕性很高,一脸的戒备,手已经端起了菜盘。 “问你信不信佛,端菜盘子干吗,想当店小二啊?”丫头,暴力萝莉 李漱有点脸红,吭哧半天才开口:“我是看这漆盘上的花纹我信佛,怎么了?” “让我打你一顿而且你不许还手好不好?”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今天我就把你剁成肉泥!”李漱抓狂了,愤怒值再次越过警戒线。 “姐俊哥儿说的有道理啊!”李治捂着脑袋,很委屈地撅着嘴。 “就是嘛才说打你一顿你都不愿意,那么就说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只能哄智商低于三十或者是丧失了生活勇气的人。”我作出了总结,不理他们,继续发言:“说实话我对佛教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你们好好想一想,为僧人不用生产,也不用赋役,饿了,伸手跟老百姓要吃的,没钱了,就在你面前叽叽歪歪念叨两句哦咪豆腐,说你前世有罪啥的,让你拿钱出来消灾,再有,不论僧道,田产不用缴税,长此以往,若是天底下人都去信那鬼玩意佛啊道的,谁来替大唐缴税,谁来赋役,谁来为大唐守疆拓土?难道说发生了灾荒,就凭嘴皮子天上就会落下食物?再有,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万一哪天咱七老八十了,儿子女儿全跑去当和尚尼姑,谁来给咱们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送终,谁来替咱们大唐传宗接代” 李治听得两眼发亮,不停地点头,我这是在干吗?难道让李治这家伙把武宗灭佛的盛事提前实施? 干咳两声:“扯远了,实际上,咱们陛下肯定就是想把这些祸害都丢到吐蕃去,过了一二十年,吐蕃人都去信了佛,一天倒晚只知道磕头念经,不事生产,老百姓没了粮食,国家没了赋税、守土没了勇士,这些番人拿什么来跟咱们大唐作对?” 李漱点点头,很得意,其实我说的这些也就是胡吹乱造,对上朝堂之上的成年人,怕是三言两语就把俺打趴下,不过嘛,哄哄眼前这俩个智商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屁孩还成。 “再说了,和尚道士要是没本事,在吐蕃混不出样,没关系,咱们不是还有几千个大唐密探吗?” “那么多”李漱瞳孔有些散大了,看样子这小丫头在幻想成千上万的鬼鬼祟祟地大唐探子,全挤在吐蕃屁股地那么大的都城出没 太缺乏想像力了,不理她。“一路上,吐蕃的险要、关隘,有多少个部族,哪些部族之间有仇恨,哪些部族不太理会松赞那个乡下干部,每个部族有多少人口,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生活水平,他们的矿产,他们的生活资源,他们的主食,有什么自然灾害总之,这几千个密探要分散到吐蕃各地,最好能把吐蕃人的一切都调查出来,这叫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看这俩姐弟已经开始两眼闪星星了,得意啊,哇哈哈哈猛灌了一杯酒,很豪气地摆摆手:“再说说嫁妆,知道啥叫嫁妆吗?唔别瞪眼,看样子你们也知道,嫁妆嘿嘿,铁、盐、茶这些吐蕃人缺的东西咱们打死也不拿来陪嫁,用啥呢?蜀锦知道吗?宣纸知道吗?咱们的瓷器知道吗?都是高档货吧?吐蕃人根本做不出来的高档货” “就拿这些当嫁妆,瓷器送个一二十万件,宣纸给他们几万斤,那啥蜀锦之类的高消费品来个几万匹”口沫横飞,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李治,呃小家伙一脸黑线,李漱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堪,我很败家吗? “打个比方而已,送东西咱也不能让自己倾家荡产是不?不过嘛,尽量多拿些高档的奢侈品作为陪嫁的,一路上送,见着部落就送头人,见着军队就送军官,总之俩字,大方,最好到了他们的首都,再给那些贵族大官每人都能沾上点腥气,然后嘿嘿,没了,想要?买吧反正你们这些番人做不出来,想穿得漂亮,想” 喉咙干得差点冒烟,赶紧提起酒坛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润润嗓子。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阴险的小人”小丫头不满地嘀咕道。看向我的目光鄙夷之中夹杂着崇拜,很矛盾的目光 “想不到父皇陛下这么深谋远虑”李治起了小脑袋,目光之中尽是狂热,很可惜这家伙狂热的对像不是我。 “谁在外面?”有脚步声,难道是吐蕃探子?我提着酒坛子几大步冲过去拉来了门,咦?没人,难道是俺听觉过敏? 又扭脸看向另一边,一位肌肉发达的毛脸大叔就站在楼道尽头盯着我瞧,看啥?老子虎目一瞪,王霸之气狂震,毛脸大叔立刻一脸黑线,似乎想有走过来与我切磋的意思,靠,老子大唐堂堂纨绔精英难道还怕你?打不过也不怕,后面还有俩超硬的后台,挽起袖子朝这丫的比划,还没等本少爷摆出虎鹤双形,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在楼下叫唤了一声,毛脸大叔应声扭脸就朝楼下跑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穿越到大唐的第一场武斗竟然没能上演失败,闷闷不乐的我决定继续回去喝咱的葡萄酿―― ps:各位大侠救命啊,冲榜啊,支援啊来票票啊。晴了提着个大篮子在下面接呢 第二十章 独臂巨侠!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然发亮,有些奇怪,平日里无论是刮风下雨,绿蝶总会在我醒来之前端着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等候在我的房里,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匆匆地穿好了衣物,披上了外袍,拔开了床前的炭盘,让屋子里显得暖和些,打开门,一个冷风吹得我打起了寒战。冬天了 咦,这丫头的房门都还没开,她就住在我房间边上的一间侧屋。 “绿蝶!”大喝一声。 “”咦?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喊这么大声也没反应,走到她的房门前,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味道我靠! 顾不得了,用力地拍门:“开门丫头,在吗?开门,绿蝶,在不在?我进来了!”门是从里面袢起的,说明这丫头还在里面,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是那种有点怪怪的酸味我却非常的敏感。 “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续有家丁慌慌张张地朝着这边跑来,看他们的眼色,怕是以为俺要干啥坏事。 没时间理他们,救人要紧,退后几步,测试下距离,大吼一声,千军易避,我如同一驾重型装甲车,狠狠地撞厚实的门板上。随着不远处侍女们刺耳的惊呼声,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觉得整只手臂失去了知觉,唯一欣慰的是,门后粗如人臂的袢木如我所想的应声而断,整扇门连我一门扑通一下倒进了绿蝶的房里,绿蝶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倒在床上,脑袋朝着这头,偏着的脸蛋面色呈瑰丽的樱桃红,我靠!一氧化碳中毒―― “死人啊?还不快来救人,把她扛出去,就放在屋外头,把毯子裹上,不要着凉了,你,还不快去找厨子,榨些萝卜水来给她喝,你给她捏人中,快点”我扮演独臂巨侠,左手五个指头指挥若定,好半天功夫,灌下去的大半碗萝卜水似乎有了些功效,绿蝶总算是哼出声来,身子也开始颤动起来,这下好了,醒了就好。 我这才感觉到右手肩部和肘关节的疼痛,老妈跟老爹一起赶了过来,看到我这番模样,吓了一大跳:“俊儿,出了什么事了?” 老妈一过来就拉着我的手问,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惨叫一声,吓得老妈赶紧松了手:“俊儿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刚才撞门受了点伤”裂裂嘴朝老妈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大碍。 老妈却急得跟什么似地,硬把我袖子捞了起来,掩嘴惊呼了声:“老爷俊儿的手!”我这才注意到,手肘和肩部上都各有一片青紫。 “胡闹!房慎,快去拿些药来给二少爷擦擦。”老爹看了眼我的伤势,摆摆脑袋,拍拍老妈的手示意并不大碍,才瞪我一眼道:“当自己是什么,撞城车?简直是胡闹!” 我晕,算了,老爷子也是为我好,不跟他计较,干笑两声,回头去看绿蝶,小丫头喘气如牛,脸颊上细汗密布。 “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爹眼睛看着正被两个侍女扶着在天井喘气的绿蝶一眼,转头盯着我问道。 “一氧那个绿蝶中了碳毒我把门撞开”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碳毒唉”老妈摇摇头,走了过去,绿蝶看样子碳毒不算太重,能支撑着摇摇欲坠地想给老妈行礼。 老妈示意那俩侍女把绿蝶扶了起来坐下,抬起手给绿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坐着吧,好好的一个人,差点就这么去了唉,每年一入冬,因为碳毒,府里总是要去一两个人” “每年都死人?”听到了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绿蝶脸上那异样的潮红已消了不少,漂亮的大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看到我盯着她看时,绿蝶目光之中的感激让我觉得心疼。 “是啊宫里,去年,陛下的十九皇子也是因为碳毒”有些感慨的老爹没有细说,不过还是让我心头发紧,看样子,这碳实在是烤不得,特别是夜里,可是长安的冬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受得住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轻点轻点”我呲牙裂嘴的直叫唤,惹得正给我擦药的老妈伸手就是一暴栗:“混小子,叫什么呢我可是你娘,不是你姑奶奶,你现在也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别去跟那房门呕气。” 揉着脑袋,没奈何地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咱不撞门,用刀砍门总行了吧?” 老三遗则指着我,奶声奶气地道:“姑奶奶姑奶奶”气的老子一脸黑线,直朝这臭小孩鼓胸肌,盘算着是不是乘老妈不在的时候捉这小屁孩去牲口棚前进行政治教育! 老妈笑眯眯地提起老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一边去,别惹你二哥了” 臭小子瘪瘪嘴,挤奶娘怀里化装可怜揩油去了,啥人 “娘,二弟虽然是鲁莽了些,不过这一撞也救下了一条人命是吧”还是俺的老哥亲,知道为我说话,感激地朝着房遗直伸出一大拇指:“说的太好了” 老哥只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脸色并不好:“刚才在吏部,我的一位同僚的女儿昨天晚上因为碳毒过身了” “好了好了,夫君,家里既然没事,就别再提这些了二叔子受了伤,该是在家里养几天的好”大嫂似乎不想听这些生离死别的事。 “好啊好啊,大嫂这提议太好了!”喜笑颜开,不用去学校,正合了我的心思,现在更是恨不得右手的伤情更重一些。 “你呀”老妈又戳了我一指头,收起了膏药朝着大哥道:“也罢,节儿,你下午就去弘文馆里说一声,替俊儿请几日的假,让这混小子在家里好好养伤。” 很庆幸老爹已经上朝,不然,老家伙听见我以这种理由为借口逃学,保不准又是一顿暴打,不过嘛,俺娘同意的事,俺爹还没那个胆来反对,哇哈哈哈 ----------------------------------- 坐在榻上,斜靠着枕头,望着天花板发呆。右手软软的,啥劲也使不上,想练字都练不成,就剩左手在那不知道能干啥?不由得开始体会《霍元甲》里那位独臂怪侠的心态算了,不用体会老子现在就够烦的了,晃着如同在练霹雳舞中机器人的右手,出去走走呼唤下新鲜空气先。 迈出俩步,鬼使神差地溜达到绿蝶这丫头的房前。 “谁?”臃懒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赶紧应声,抽自己一巴掌,干啥这是,想偷窥人家小妹妹睡觉? “二少爷进来罢,屋外凉很”软而略显虚弱的声音,淡淡的甜香味 “哦”应了声推开门,不错,房府的工作效率不错,才一早的功夫,门已经重新换好了,新的门栓靠在门边,比原来那根看起来要粗上一圈,都什么人嘛,本少爷我正人君子,咋这些人就是乱想捏? 愤愤地在心中鄙视那个换门栓的家伙半分钟,才和颜悦色地朝着咱的贴心小丫头道:“绿蝶,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绿蝶怯生生地坐在榻前,脸色还有些发白,原本水嫩的嘴唇也显得干燥。 绿蝶无力地笑了笑,轻轻地,比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少爷还疼吗?”漂亮的眼眸雾蒙蒙地看着我,感激、羞怯一大堆的,总之,凭我现阶段的智商无法透彻理解这丫头的目光。 “没什么,不过今天晚上你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屋里升炭炉了懂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再撞一次。”用脚恨恨地踢了下新门栓,朝着她笑了笑。小姑娘脸蛋开始泛红,点了点头:“奴婢奴婢少爷的救命之恩,绿蝶无以为报”抬起双眸瞄了我一眼,又飞快地垂了下去。 这丫头是干吗?真搞不懂,下意识地摸了把还在疼痛的右肩:“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不用管我,那个要是觉得夜里太冷的话,就找房叔再拿些毯子,明白吗?” “好的少爷,”柔弱的身姿、淡绿的长裙宛若青柳,毛毯子盖在脚下,隐隐能看出姣好的线条 “绿蝶!”吞吞口水无意识地低唤了声,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水灵? “在。”倚着靠枕的绿蝶立即下意识地应道。当发现了本少爷那不太正常的目光,脸色越加地晕红,真是我见犹怜啊 “没事,快去休息吧”赶紧往外走,临到门口朝着看我的绿蝶露两门牙,把门合上,绿蝶带着一脸的问号被我关在了门内。窈窕的小身段、臃懒娇媚的表情,嫩如白葱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小心肝上跳舞 靠我竟然,竟然心跳有点加速,脸在发烫,看这丫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特别是刚才,那干燥不失丰润的嘴巴天哪难道不到十六岁的我已经提前进入了春天?春天的对象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萝莉,太可怕了,不行,我必须去找李恪那个人渣,让他带我去见识下唐代的成年美女,宁当御姐狂,不作萝莉控―― ps:正在练神功左手捏了个剑诀虎躯狂震!票来 第二十一章 唐朝的安吉丽娜。茱丽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很可惜,我的计划未能实现,因为,更重要的另一件关乎人命的要紧事需要我这位身负着改变世界使命的穿越青年亲自动手。 叮叮叮当当当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水汽蒸腾,好一副热闹的场景。 “少爷该回家了。”房成看看天,又来拽我。瞪了这家伙一眼:“慌什么,天还没黑呢,再等等,我的铁烟筒子还没打好呢” “少爷,家里不是有竹炭取暖吗?您干吗非要”房成很不理解发明家那颗执着而狂热的心,不理解作为一位不愿被碳毒给薰死在大唐的后世穿越者那迫切的心情,不理这个满脑袋里只有肌肉的保镖。 “别张老头,你可得慢点,别把我的铁皮筒子给敲扁了”一回头,就看到张铁匠大锤高举,就准备朝着刚刚卷成筒状的铁皮锤下去,赶紧大喝一声。 “呵呵房少爷,您别急,老汉打了几十年的铁,不就个铁皮筒子吗,你让老汉在这铁皮上锈出朵花来也成。”张老头很不满意俺对他的技术表示怀疑。 “行了行了,信你还不成吗?”鄙视这个爱摆显的老头一眼,不说话,蹲在小胡凳上,继续看铁匠跟他俩徒弟表演。 火星四溅,刚打了俩哈欠,张铁匠总算是停下了锤子:“成了,房少爷,来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思。” 厚约二三毫米,长约三米的铁管子已经成形,卷起来的接缝处被铁匠敲得几乎密合在一起,弯头昨天就已经打造好了,对着比划了下,嗯嗯不错,虽然有些缝隙,却没什么大碍,到时候往缝隙里塞些破布就成了。 “二少爷您这是?”房慎站在家门口盯着那两马车的事物发愣,吭哧半天。 “房叔啊这些都是好东西,以后咱们家就不怕因为碳毒出人命了。”高兴地拍拍房惧的肩膀,口水喷在他脸上,明显看到房慎眼角在抽抽。 算了,不理他,大手一挥,被房成从府里喊出来的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两驾马车。 在一府的侍女家丁们讶然的目光中,我亲自操刀动手,就在家人常呆的后厅架起了炉子,让房成往梁上挂上几根绳子:“吊高点,我靠,再高点,这不是让人上吊用的,这是吊烟管用的你,在窗棂上开个洞,照着这烟管的直径不懂?就是在窗棂上开出烟管的这么宽的圆洞来”―― 晚饭之后,大哥一个劲地围着铁炉子转悠,嘴里也不知道在鼓捣啥,老妈的反应比较正常,一个劲地夸我不愧是她儿子,都成神童了。 三弟遗则看样子很崇拜我这个二哥,叽哩咕噜在拿口水往我身上蹭,哥哥哥哥的直叫唤。 老爷子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看两眼书,偷瞄一眼炉子,再瞄一眼我,然后又看书,我真不知道老家伙到底是在练眼神还是干啥? “不错这东西好,就是太热了”大哥在炉子边蹲久了,擦擦额角的汗水,回到榻上坐下,朝着我道。“父亲,这东西还不错,现在屋子虽然关得严实,却没有以往的碳气那股子酸味。手脚也不冰”看来大哥还是挺支持俺的新发明,嘿嘿嘿。 “哼孽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好好在家里养伤,尽弄些弄些”老爷子吭哧半天也找不到词来形容俺的煤炉子,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说的瞧你,心里头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偏偏嘴硬的跟什么似的”老妈掩嘴笑道。回手把我正捏三弟脸蛋的手打开:“混小子,他可是你弟弟,当是面团啊。” “没,就是觉得三弟实在是可爱。”干笑两声,俺这是在报复这小屁孩拿口水擦我身上。 倒是大嫂好心,把小叔子抱了过去,很感激地朝着大嫂笑了笑。 老妈子在家事上向来是风雷厉行,第二天就让我把原本这个放在后厅的煤炉子放到了她跟父亲的卧室,说是要试试,第三天一大早,嘴皮热起泡的老妈就让我去再订做,很快,家里的竹碳用量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滑,一家老小整天围在煤炉子边哼哼哈哈地吹牛聊天,热啊每到晚饭之后,我最恨的就是那个炉膛都被烧红了的铁炉子,老妈似乎觉得这东西好用,一口气在后厅里摆了仨,热得一家子满头大汗,差点想拿扇子来煽凉了。最后在一家子人集体投票抗议的情况下,老妈才勉强把后厅的三炉子减成俩炉子。 也不知道是老妈跟某某国公的婆娘议论了煤炉子的好处,还是老爷子在散朝后跟同僚们提过这玩意,老铁匠生意火爆的程度让人砸舌,干脆拉了一票的铁匠友人来一同开工,整条街都满是叮叮当当的噪音。 我只在家里休养了一天的功夫,就被老妈子当成了小工头,整天就在府里转悠,教家丁们怎么安装,怎么通风,怎么使用,还顺便让家里新订制了一批水壶,没办法,煤炉子的火力总不能全浪费了,这样的好处是,每天房府的人起来,都有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洗脸漱口。下人们对俺的目光由往常的诡异逐渐正常起来,还带着一丝佩服,平时咬耳朵也不再是那些讨论房二少爷有多傻的问题了。而绿蝶总算是好了起来,恢复了活力在院子里跟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四处八卦我这个二少爷如何聪明,这是令我很欣慰―― “这东西也是你鼓捣出来的?”李漱开始对我研制出来的异乎寻常的怪东西表现出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态。就像现在,懒洋洋地坐在靠近煤炉子的软榻上,身上裹着件火红的狐裘,衬得她那只提着贞观笔抄写课文的皓腕更加的白晰,微微扬起的眉角,淡淡的唇色,一种舒展的媚态让人感觉心情愉悦。有几个高干子弟频频地把目光移向这里,看到了坐在李漱边上跟李治下棋的我,强烈的怨念比煤炉子的温度还高。 贞观笔就是俺的鸡毛笔,这丫头竟然拿俺的发明创造去进献给她的皇帝老爹,厚颜无耻地说是她偶然制得,很快,这种材料极其偏宜的硬头笔在整个长安风行起来,还得了个很雅的名字:贞观笔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完全是对我的辛勤劳动的剽窃,这是对知识产权的亵du,这是对发明创造者最可怕的心灵伤害几次反对无效后,我只能强忍着悲愤,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这丫头递过来的一贯钱,作为封口兼知识产权转移费。 “也不算是,就是把碳盆子加高点,加上根烟囱而已我四个九,你输了,给钱!”瞎扯的混帐话天天都说,不怕被人揭穿。 “俊哥儿,记帐好不好?”李治的目光很是哀怨,把手中的纸牌丢在桌上,把钱袋也丢在桌上,空荡荡的一阵风吹来差点飞走。 “好写在这里,大唐晋王殿下李治欠良民房俊房遗爱一百钱”赶紧把帐本掏了出来,贞观笔递上,上面全是李氏三兄妹的手迹,哇哈哈哈 “还良民良民都你这样,怕是长安都不得安宁了?”李漱庸懒地靠在榻边,不阴不阳地道。 对这小萝莉的话,本少爷直接无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一小丫头片子计较,干咳俩声,应李治的要求,电台版大片时间到了“今日,本少爷要说的故事是” “请问请问”一声沙哑中透着磁性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雷达动了哦不,俺的脑袋动了。 一位淡妆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我的身边,被寒风冻起了腮红的小麦色脸上带着恬静温宛的笑,一双清亮的眸子,正望向我这边。 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 “是的这位公子,可以让开些吗?”略显羞怯的笑容浮现在她那张光洁的脸庞上,一件显得有点薄的单裘衣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衬显出来,佛祖啊!安吉丽娜。茱丽的脸蛋天哪,就在这一刻,我的血压飚升到一百九十九,智力值降至三十七,勇气值升满。 “您请请坐”我把屁股一挪,把咱们的未来皇帝挤了个马趴。 “俊哥儿!”李治气呼呼地拍着屁股站了起来,大有发作的势头。 “减五百钱”俺头也不回,李治的怒气立即魂飞天外,眉开眼笑地。俺摆出最为善良的笑容,站了起来,抖抖长衫,十分绅士地伸出了手:“这位小姐您请。”―― ps:那谁,把票留下,收藏了,要不然,咱家的藏獒可是好狗,逮啥咬啥,特别是那些没投票,没收藏的^_^!!! 第二十二章 红粉骷髅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哎呀”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的李漱突然发话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姐姐” “合浦公主您也在这?”安吉丽娜。茱丽的中国礼仪也很标准,很淑女。 “秦姐姐也太见外了,快来这边坐吧,很久没见你了”一把将俺刚刚发现的偶像美女拽得老远,还挑衅地朝俺挑挑眼角。太太欺负人了。秦姐姐她姓秦?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挑衅,牵着俺偶像的手,脸贴脸的说着话天哪,我要我要那啥了。 秦姐姐似乎对这个小八婆的行为进行了默认,脸蛋微红,有些不太自在,或者是拘束:“我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就顺便来接琢弟。”修长的手指横过我的脸颊,带着一阵香风,指向不远处正在嘻闹的低年级学生。 “俊哥儿”李治伸手指戳我的背。 “干吗?”瞧瞧,她的动作,她的神态,太性感了,简直我的小心肝已经到了融化的边缘,就跟后世追星族近距离接触明星一个德行,太激动了,要知道,安吉丽娜。茱丽的每部片子咱可是都追着看滴。 “你好像在流口水” “不懂别乱说,这叫舌根失调综合症。”恨恨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简直就是在毁灭我完美的形象。 “她我认识”李治跟我交谈的声音很低,还故意用袖子挡在嘴边,说的有些模糊。噢赞美您,亲爱的高宗皇帝,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我优雅地站了起来,带着最和蔼地笑容,目光直勾勾不对,应该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小姐:“十分抱歉,两位小姐,你们慢慢聊,我带这位小孩子过去一下”在小李同学的抗议声中,把他拖离了暖烘烘的煤炉,拖出了房间 “小治啊”十分和善地拍拍李治的肩膀,在这家伙有点呆呆地目光中,掏出了看家的法宝晃了晃:“想让这上面的数字变少吗?” “想当然想了,俊哥儿”李治伸手就想把帐本夺过去,可惜,俺比他高多了,帐本高高地举起:“那你先得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我可是皇子,大唐人的表率,斯文人我可不”这臭小孩,啥时候嘴巴变的这么多了。 “看见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姐了吗?”我朝着屋子还躺在软榻上嘀咕的俩女子方向挤挤眼。 “漂亮?俊哥儿你这是什么眼神,秦燕姐姐漂亮?”李治小同学如同被天雷击中,那张英俊的小脸像是被俺的穿心脚蹂躏过一般,扭曲中包含着震惊还有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小家伙懂不懂国际美,懂不懂地球世界一家亲,懂不懂什么叫超越了国界的爱。 “你瞧她那丰满的嘴唇多么地性感,还有那标准的罗马式高鼻梁,小麦色的肌肤,看啊她那夸张的眉骨喂,小治,你不喜欢也用不着吐吧,要吐也用不着吐我身上你这家伙,真没有一点欣赏能力”赶紧跳两步让开点,这臭小孩子。 消除二贯五百钱债务的诱惑力,终于让李治小同学决定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地替我打听秦燕的一切小道及内幕消息。 “不过俊哥儿你真觉得黑如碳头、血盆大口好吧,漂亮呕漂亮地秦姐比我姐还漂亮?”李治有点支撑不住。看样子,未来的高宗皇帝无法适应后现代主义的审美观。 “这不具备可比性,一个是小萝莉,一个是熟女呸呸你刚才听到的是虚幻主要是你姐姐年纪太小,小身板还没张开,等过了一二十年,肯定会比这位秦姐姐漂亮滴,而她这位美丽的安吉丽娜。茱丽小姐,她包含了一种超越了国界的美喂,干吗跑?” “我去打听去了俊哥儿”为了二百五舍得一身刮的小李治捂着嘴就跑,啥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其实啊,你姐姐是很漂亮,很国色天香,但是,第一,性情凶残,第二,阴险狡诈,第三,老跟我作对,第四,还是个小萝莉。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瞬,秦燕牵着她的弟弟,从我面前走过,露齿一笑,那一抹风情啊我的心跳如同在非洲大地起舞的野牛―― “那啥,合浦小妹妹,你这是干吗?喂喂再伸手我就喊非礼了”鄙视不顾公德的行为。 李漱愤愤地收回了掐我胳膊的手,撅着小嘴,死死盯着我像是在看个犯罪份子,望着我的眼神,是气愤还是幽怨?搞不太懂,总之不太好理解。 “喂大姐,我又没干啥,这么盯着我,你不怕得红眼病我还怕渗出病来。”一把拉过坐在边上裂嘴的李治来挡住她的目光:“我说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问了不过是问我姐,让我自己去问秦姐姐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小屁孩子也会害羞?还是怕国际美影响他在弘文馆的声誉,这个臭小孩。 “说说秦秦燕怎么比我漂亮来着?我还真不信了。”李漱这丫头根本就是不讲理,我非常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秦燕与她的美丽不属于同一个层次。 “你的意思是说她比我漂亮多了?”嘴里说得很是平淡,可小八婆眼中凶光闪闪,五根有如水葱的手指曲成鹰爪,有再次发飚的迹象。 “唉我的大小姐,都跟你解释了好几遍了,你的美跟秦燕小姐不同,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哼小子,等着瞧”李漱的手没能掐到我的胳膊,看到老夫子已经走进了屋子,悻悻然地放弃了再次攻击的企图,带着一股子强烈的怨念,气呼呼地坐回了位置。 放学的时候终于到来,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向李漱这丫头问下秦燕小姐的情况,李漱反而像没事人一般走了过来,还好,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闪了大半,没人去在意这边的举动,不然,那一帮萝莉党怕是又要用眼神攻击了。毕竟俺是宰相的儿子,家世和后台那个叫硬,再加上本人是肌肉男,强悍的巨力无敌神箭手,那帮骨瘦如柴的小家伙跟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漱坐在我正对面,一句话不说地低下了头,很诡异的举动,“干啥大姐我可没惹你” 丫头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得到,这丫头在酝酿,至于酝酿啥鬼玩意我可不清楚,赶紧拿起桌上的砚台挡在跟前:“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斯文人”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已挂着一个明媚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那是怎样的,我无法言喻,或许是我的语句太匮乏了,没办法形容,这一刻,她脸颊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眼波流转如宛若那彻底清透的湖泊,微微扬起的嘴角带起的甜意甚至让我以为天堂就在咫尺。 “俊哥儿我漂亮吗?”语气娇酣,甜得醉人,像是醇酒的香气。 “很实在,你漂亮”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我的智商为零 “跟她比呢?”眼波带起的风情差点把我已经脆弱的神经闪断,仰起的颈项,支起的曲线让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撑起了两个圆弧 “你漂亮”血压二百八十八,没想到,这小萝莉的身材其实并不差,我没有那些a片牛人那么强大的目测能力,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手无法掌控的邪恶啊 感觉得到嘴角有东西滴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该死的舌根失调综合症。 李漱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哼小样。”起身就往屋外走,左右摆荡的风情,临到门口时那回眸一笑荡起的烟视媚行天哪,简直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我必须考虑下是不是乘着四下无人,打闷棍把她藏我家后院,观察研究揣摩个三五十年。 “俊哥儿”李治小同学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捅我的背。 “干啥?” “我姐漂亮吗?”李治笑的靠,忽然觉得有个词很适合这个臭小孩,淫贱! “一般般说实话,一切红颜,在老衲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无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说话的神态学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师重道,切你想切啥?这可不是厨房。 ---------------- ps:菜刀提在手上:“那谁回来,看书不投票?还有你,” ps:汗在滴,晴了的文笔确是不咋的争取尽量改进谢谢大大的提点 ps:存稿光了,定期更新不敢保证一天两章,不过每天一章绝对可以保证,而且不会少于三千,希望大家对我这个要上班来糊口的打工仔体谅一些,毕竟,晴了不是专业的网络作家,除非咱也进了vip,订阅成绩不错晴了会考虑摆脱一切束缚,也当个专业的创作者后话了呵呵,希望大家体谅 第二十三章 见义勇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ps:修改标题的错误,原本以为第二十四章的内容跟二十三章相关,可写出来之后才发现不对,故此,现将章名改了,向各位上当的读者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 天上飞着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提着马缰,跟李治吹牛,跟李漱斗嘴,不枉人生一大乐事。 “不可能,铁家伙怎么可能在水里浮着。”李漱习惯性地反击着我的话。 “有必要骗你吗?一片树叶为什么能浮在水面,而同样重量的小石头为什么只能沉水底,这不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吗,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体的体积来决定。”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这二十世纪最为浅显的道理在唐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异事。 “好啊,你比木头轻吧?”李漱用马鞭指了指浮在路边湖上的木头,目测下来,长约四米,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长木在水中荡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围的水面消融,点点头:“那块木头,肯定比它轻。”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来”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俊哥儿” “你们”气的老子握马缰的手都抖了,一脸黑线,都啥人?大雪天地让我跳水,当我是傻子还是啥?木头能跟人比吗?比重不一样。可这问题很难一下子跟这俩小屁孩子解释清楚。这时,一声惊呼从池塘左近传来:“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边,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时那可是要人命的,时间长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倒在湖边哭喊,她的身边围着寥寥的几人,任由她怎么企求,可就是没一人敢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远处的湖面水一个人影在那里扑腾着水花,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的,我还当过两年的校游泳队教练兼救生员,跳下马,马鞭皮裘手套丢给还坐在马背上发愣李治,活动两下,不对劲,赶紧把外袍扎在腰带上,踢掉了靴子。 “你这是要干吗?”李漱惊呼一声,纵马上前拦在我跟前,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你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都站着干吗?还不下去救人!”马鞭指着那帮站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老弱妇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让开!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没功夫跟这小丫头讨论什么要不要命的问题,老子鼓起劲,蛮力推开李漱的座骑,李漱措不急防差点跌下马来,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以一个最潇洒标准的入水动作窜出了湖水,我靠!太他妈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脸上的湖水,看准方向,大膀子摔开,水花飞溅。 自由泳、蛙泳、蝶泳,连换三种花式,近了近了,还好,这家伙的头发还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龙,不敢太用力,轻轻一提,那人的脑袋浮出了水面,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还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靠近浅水边上,老妇人已经哭喊着扑了过来,“人没死,快让开,帮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没活动开,就游了这么一二百米的距离,已经觉得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身上那种湿冷得刺骨的感觉差点让人发疯。 把他丢在路边平躺着,两把撕开他的衣服,还行,肚子只是微鼓,脸色虽然发青,可还有呼吸,我双手在他腹间一用力,哇地的声,飙出一口水箭,肚子瘪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来,女女的都背了脸过去,我得给他换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冻死。”说话开始哆嗦了,该死的天气,害得俺的形象全毁。 李漱脸色发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脱了下来,一把丢给我。“快穿上”这才反过身去。 “谢谢”顾不得合不合身,三两下先把自己裹进去,老妇人看样子也清醒了过来,抹了把泪,与旁人一齐帮着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溺水者脱得赤条条的,我拿着李治递过来的长皮裘把这家伙像捆敌国俘虏一般裹得紧紧的,这时候也有好心人拿着热水跑了过来,还有人推着板车过来,乱了一会,溺水的青年被板车送走了,老妇匆匆地边抹泪边跟在板车后面。 “这位公子,快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汉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子递了过来,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端起就灌,烫得我呲牙裂嘴,不过身体里舒服了许多。 “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义相救,陈刘氏的独苗怕是”老汉跟那位妇人看样子都是这一带的居民。 “没,别谢谢,该做的事”天太冷了,迈了好几次腿才爬上马背,不顾老汉的喊声,赶紧纵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为见义勇为被冻死。 “少爷少爷您这是掉河里了!”跳下了马,还没进门,一副狼狈像就让刚出府门要去办事的房叔吓一大跳,哆嗦着嘴巴,声音都变了调。 “没,救了个人脚软很”回话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从府门内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绑匪,架起本少爷就往府里后院冲去,李漱、李治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老妈卢氏听到了消息,没二话,把俺堂堂大男人拨成了光屁股直接丢澡盆子里,热水烫的老子叽啦鬼叫,正想爬出来喘口气,被老妈一闷棍打了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里面,有本事下冷水,热水就下不得?” “娘这水也太热了点,我差点都熟了”眼泪汪汪,很可怜样。 卢氏提着棍子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嗔怒:“熟了好!炖了吃,省得为娘的整天替你担惊受怕的可知道刚才,听房慎那么吼嗓子,为娘的心揪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说着说着,老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泡澡澡得浑身红光四溢的我跪老妈跟前,脑门上的汗还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妈再次发彪。 “夫人少爷也知道错了,况且少爷也没大碍,您别太伤神了,惹夫人您有个好歹,还不把老爷给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 “哼老爷?!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锣打鼓庆贺才怪。”听到房管家的话,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妈双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脱离了慈母形态看的我冷汗。 “起来罢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头冻裂的水里头跳,瞧你能成啥样?”恨恨地在我脑门抽了一巴掌,可能觉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觉得这样又太不严历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个要不是你有客人在,为娘的不把你丢炉子里烧熟才怪”老妈悻悻地放了手,旁边看戏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丰富。 “娘孩儿先去见客人了?”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小心地问了句。 “去吧去吧看见你就气得慌”老妈气呼呼地把俺撵出了房门,临了向房叔吩咐道:“赶紧交待厨房,给少爷宰只鸡,多放些姜,炖好了送过去,还有,让房进跑一趟,找大夫开药来煎着,一会也给二少爷送去,还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让老爷知道这事,不然,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顿好打”我蹲在窗棂底下,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冰雪肆虐之后的后院,净白翻飞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脸颊 “少爷您在这蹲着干吗?”房叔的声音,一抬眼,房叔和蔼的脸庞就在近前。 “没干啥,看雪”靠,听墙脚被抓现形,实在是 “哦少爷,您脸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脸都是”房叔很会体谅人,没说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见客人了房叔再见。”袖子胡乱擦擦,老脸通红地朝着咱的小院跑去 临进院门,一回头,房门口处,一身素净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门上,正朝着我挥手,嗔怒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舔犊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让公主他们等急了下次可别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让我体会到了老妈对儿子深深的爱 寄一首小诗,祝福所有人 今天是默哀日,刚才晴了也做了,但我没有闭上眼睛,我站在了窗前,倾听着那天地间回响的警报和喇叭的轰鸣。窗外的天空很漂亮,那像梦幻一般的云彩轻蔓地在碧色的天空上游移着。就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穹顶,不知道在它的上方,是否有着另一个世界。 听着那些近乎悲鸣的声音,我的心里边并不好受,只能在默默中静祈,愿那些已然逝去的生命,能够欣慰地闭上眼睛,这个世界,生命是没有永恒的,就连宇宙,也同样会衰老,溟灭。 没有永恒,才让生命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也才让人们渴望着能比永恒更能散发出精彩的光辉。那些因为突如其来的灾难而失去了生命的人们,我们,都在为你们祈祷。 是在晴了心中,天堂,其实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在我们灵魂的高处,或许你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变得安宁的笑容,我相信有…… ******************************************* 这个世界如果有天堂, 我想,那一定是充满了所有快乐情感的地方, 在那里,归去的人们将不再有悲伤。 因为,我们已经替你流干了眼泪,同样,痛苦已经被我们埋葬。 你或许或问,天堂在哪? 请你摸摸心口,在那跳动的脉博里, 在那流淌的血脉中,更是在我们灵魂的高处。 或许你一抬头,一回眸,一俯首, 你就能看得见,他们那变得安宁的笑容。 我希望你们与我一般相信, 此刻,天堂就在我们看得到的地方, 因为,那是我们魂系梦牵的亲人,永远的驻足之乡…… 第二十五章 公主到底想干啥?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哼那小丫头能有我漂亮?”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眼即便是阴森森的瞪着也让人感到可爱,撑在桌上的双手肌肤都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得像羊脂一般。额头上还有细碎的刘海粘在上面。我们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她身上的体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没你漂亮,这一点我承认,可是她的心地要善良得多,脾气也很温柔”隐蔽地吞了吞口水,该死的大叔思想又开始作祟了。 “信你才怪,满口没句实话的家伙,看着我都快流口水了还信口胡柴。”李漱嫣然一笑,很妖精。 该死的喉结为什么会上鼓动,还好,眼前的李漱没有一丝害羞的意思,连带我都没有负罪感了,脸皮厚厚的白眼一翻:“大姐,有事说事,你让李治先走该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那丫头的八卦吧?” “那个手还疼吗?”这位公主大姐,咋了,没话找话? “嗯嗯不疼,早没知觉了”看了眼被包成猪蹄的手,很悲哀。 李漱气的又伸脚踢了我。“什么人,好心帮你包扎,还那么多埋怨” “没绝对不是埋怨。”这可是实话,我怀疑现在就算是拿把榔头来砸我都没知觉。 “那个”李漱刚一张嘴,绿蝶轻盈地出现在了门口,端着浓香的鸡汤走了进来:“少爷,鸡汤给您端来了” “哦谢谢了。”端起来就往嘴里倒,稀哩呼噜地喝得实在是痛快,顺势斜眼偷看李漱一眼,李漱装着没事人一般,踱到书桌边上,拿起桌上的宣纸假装细细揣摩本少爷的书法大作,看样子,这丫头真有事找我。 “嗯嗯绿蝶,屋里没事了,你把这端出去,顺便去厨房跟刘婶说一声,晚上多煎俩鸡蛋,少爷我今天得补补”空碗递给了绿蝶,挤着这丫头挤眼,绿蝶偷瞧了眼正在装模作样的李漱一眼,很是隐蔽地扁扁嘴,轻轻应了声,端着托盘出去了―― “大姐,在看啥?”毯子丢榻上,活动下双手,恩恩,不错,总算是好些了,一碗滚烫的鸡汤、大块大块的姜片下肚,发了一身的大汗,周身舒爽了许多。 “这都是啥?”李漱原来不在装模作样,手里拿的正是前俩天俺替绿蝶画的肖像画,俺的毛笔画水平喝酒之前能达到梵高的程度,喝酒之后能达比毕加索的高度,不敢给这些古代人欣赏,不过,俺的钢笔画可是一流,那天特些在绿蝶跟前摆显了一回,看着小丫头狂热的崇拜眼神,欢呼雀跃的样子,实在是很赏心悦目。 想到这,歪歪脑袋,果然绿蝶那造形别致的三环髻出现在了窗口。这丫头 绿蝶的眼眸神态被我一丝一毫的全勾勒出来,李漱看得有点呆,不是看画,是看我:“房俊你真的是那个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混吃后悔药等死的房俊?” “这个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关系到相对论跟嗯嗯,大姐,您这是想干啥?”看着这丫头似乎想拿放大镜照我脸的架势,有点心慌,生怕青春痘被她发现。 “哼不说也罢,反正,你再怎么变,也还是房俊,一样是房相的儿子,一样是我的学伴对吗?”吐气如兰,红唇开合间,白齿耀眼,粉粉的脸蛋上,我甚至可以看到绒绒的细毛,很可爱,长长的睫毛撩在我的小心肝上,太撩人了,这丫头,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她确实是祸国秧民的妖精。 “哪天你也帮我画一张必须比这张画的还好!”语气听出来了,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借翻白眼的当口吞了吞口水:“成,不过画肖像画,您老得坐上三五个时辰,不知道您老可坐得住” “臭房俊,我可比你小!”李漱脸红红的,拿俺的贞观笔戳俺,啥人 “好好好,小丫嗯,小公主殿下,请您别瞪眼,那会影响您的淑女形象。我说你到底有啥事要跟我说,天都快黑了,大姐!”急的快发疯了,她倒底是想干啥? “哼天黑怎么了?难不成这两街口还有人打劫不成?”李漱皱皱眉头,白了我一眼。 “谁知道,万一本少爷癔症犯了,半夜蒙面抄家伙咋办?” “就你?有本事就来啊,看本宫能不能把你拿下!”很轻蔑地口吻,兴奋的眼神,吓老子一跳,暴力萝莉的武力值一般都很高滴,万一失手,岂不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看样子,这计划得从长计议。 正犹豫是不是放狠话,李漱坐回了榻边,玩她那漂亮的指甲,淡淡地道:“你想不想跟我打听秦燕姐姐的事?” 良心发现,这丫头总算不枉我苦心教导啊。带着最亲切的笑容,单手替她沏上茶水:“不愧是公主殿下,聪明人,您的睿智足以照亮俺的整个房间” 李漱用冷眼回应了我的马屁,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看了我一眼:“你你喜欢秦姐姐?”李漱说这句话艰难得如同在运气,真奇怪,难道这位强悍的八卦公主突然不习惯打听别人的隐私了? “没,只能说对她有些好感,毕竟只看了几眼,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这是实话,另外还有一点,当着一位虎视眈眈瞪着你的漂亮公主的面承认喜欢另一个漂亮的女人,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心虚,像是上青楼被老婆捉了现形。 “是吗?”李漱盯着茶杯发呆,我又不好打扰,生怕这丫头突然又发神经,改变决定不再告诉我关于秦燕的事。 “其实秦姐姐我也不太熟悉”李漱这小八婆,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运了好半天气,才把怒火生生憋下去,算了,站起身来准备把这个无聊人士扫地出门。 “急什么?刚才救人的时候还以为你变心善了,现在就想撵自己的救命恩人?”李漱抬起尖翘的小下巴,恢复了本性。 气得笑了:“你啥时候成我救命恩人了,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李漱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吓得门外偷瞄的家丁侍女们惊慌的四下逃窜。 很头疼,这小萝莉的称呼确实是个问题:“公主殿下” “别叫我公主殿下啥的,不爱听,你喊这声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在想,这丫头摆什么谱,对吧?”眼睛盯着我,很漂亮的眼睛,黑得透明的瞳孔把我的样子反射出来。长长的睫毛很浓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睫毛膏,很想问问。 “没没想法。”干笑两声,确实经常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万一被人听到,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语。 “哼看你那样,就知道你撒谎,没功夫跟你计较,漱儿这叫法”李漱突然脸红了:“这不适合,你还是叫我算了算了,头疼,我先走了。”李漱提着裙角像只轻盈的彩凤,翻飞在云端,可为啥给我的感觉这丫头像是逃跑。 ps:晚上还有一章……票啥的都投下,收藏的快了,晴了装病先,免得我们那跟程叔叔有一拼的老总突然出现 另外……没精了,各位大仙……5555 第二十六章 早间新闻联播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喂,跑什么跑,我送你啊” “不用了,天还亮着,明天,我哥要来找你,记着在家里等着,明儿一早我替你请假,在家里好好养下身子,别落出大病来。”李漱头也不回,站在走廊尽头上说了这番话,急匆匆地走了,有如被鬼追一般,没办法,安全第一,只好示意房叔派人跟着,一定要把咱们的公主殿下送到宫门口,不然,万一要出了啥事,皇帝陛下还不把俺家给抄了。 刚迈步回屋,发觉李漱说话怎么前后矛盾,说给我请假让我在家养身体,又说她哥李恪要来,那位纨绔强人来了我能休息得了吗,这小丫头什么意思? 想不通,不想了,我坐在胡凳上,打量着被包裹成棕子的左手,绿蝶在边上低声道:“二少爷,紧不紧,要不奴婢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公主公主包得实在是”绿蝶不好说出来,有点害怕这样的强权人物。 很理解这丫头的心思,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到了晚上也要拆了休息,别麻烦了。”有点开心,很难得啊,难得一直跟我作对的李漱向我示回好。 绿蝶隐蔽地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很快,她找到了该她做的事,把我那头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散开,拿着把梳子整理起来:“少爷,下次您还是得小心着点不然,老爷跟夫人”好啦,我知道了”并不觉得她的唠叨烦人,反而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少爷,来,我给你披上,您冰水里渗久了,不穿暖和一些,明日病了可不好。” “不用了,一个小伤口,对了,我爹跟我娘呢?”朝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老爷上朝还没回来,夫人出去了,说是去卫国公府。” “哦”老妈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每日都往外跑,不是去这个国公府,就是去那个县候府,问了她也不说,只神秘地笑着看我。怪事,以前老妈没这么爱好八卦啊? “我倒是听夫人身边的翠竹说了,夫人这几天窜门子,听到的都是夸少爷您的好话,还有些夫人悄悄地打听当时老爷到底打了您头上那个地方” “啊?!”这都想干啥?难不成还想用这办法再从二十一世纪拉一堆穿越者过来?结果很有可能大唐高干纨绔们很悲愤地顶着个满头是包的佛陀脑袋在大街横行 想想一街的宗教人士,我的心情变得很是舒畅,太舒畅了,最好程叔叔跟李业诩的爹也知道这秘诀就更好了,脑袋里意淫着俩人渣顶着疙瘩脑袋的哭丧样,哇哈哈哈本少爷果然不是正人君子。 “绿蝶!”拔身而起,长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在” “来,坐下,本少爷今天心情大好,今个给你画一张全身像。” “少爷您身子” “没关系,坐好了,不许乱动,看着我,红脸干啥,让你看你就看!”这丫头,不就是画画吗?害哪门子羞。 抄起了鸡贞观笔,开始了大唐第二张硬笔写真肖像画的创作―― 清早起床,头昏眼花,身体有些僵,看样子咱不适应冬泳救人这项体育活动,跟瘟鸡似在在软榻上靠着装死。绿蝶轻轻地按着我的额头,还是这丫头贴心,软软的小手按得脑袋着实舒服,小嘴喷着芬芳,嘀咕着街坊邻里的八卦,某某家丁中意某某丫环,某某丫环看上了隔壁家的书生,前院的看家狗昨天又跟某国公府的看家狗在门口打了一架,得胜而归 总而言之,没有这小丫头不知道的八卦,我就像在后世清晨起床打开电视机一般听早间新闻。 “你是说春桃喜欢房成那小子?”春桃,就是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丫环,身材真是娇小玲珑得可以,按后世的尺寸测算,也就一米五左右的个头,七八十斤的体重,目测目测而已,我可没真量过哈。 “是啊,那丫头我逼问过一次,脸红得跟酱似的,好不容易才认了。”绿蝶抿起嘴儿笑了,很风情的那种,看得我很心情舒畅。 “那房成呢?那家伙身高”这种想象有点困难,一个两米的巨汉,一个一米五,重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春桃这丫头口味还真别致。 “我说也是,可偏偏人家春桃就喜欢房大哥那种实在人。” “是啊房成,确实够实在的。”老实人,这样好,我不希望身边出现阴险人物,千万不能向奸诈阴险的李家三兄妹学习。 刚想这头,就听到了很熟悉的笑声,紧接着听到了房叔讨好的声音:“您慢点”该不是那电眼帅哥吧? 李恪这家伙就带着一身的雪花刮了进来,把外披丢给绿蝶,就大咧咧地坐到榻前,握着我的手:“贤弟,想死为兄了”我靠,又不是玻璃,用得着这么亲热吗? 赶紧把手抽回来:“兄台,你这也太亲热了吧?”这家伙该不是也跟我一样昨天冬泳了?以至烧得神志不清。 “贤弟怎么这么说话为兄是向贤弟报喜来了。”李恪很高兴的样子,在煤炉前把手套摘了,搓了搓手道。 “报喜?报啥喜。”我把手套拽了过来,咦怪事,这对手套作功精美,皮质比俺上次的好多了,这家伙竟然剽窃俺的创意太太气愤了。 “向父皇进呈马掌、手套的样品之后,工部立即制作了一批,入冬前就送往北边,得到了回音,说是在北边大受将士欢迎,工部正在赶制,贤弟可是为国作出了大贡献啊”李恪拍拍我的肩膀,眉飞色舞的模样,似乎受到了嘉奖的是他而不是我。 “啥?”这家伙果然不是好鸟,跟李漱一个德行,俺的俺的专利费看样子没戏了,心疼的手都抖了,俺可是一无工作二无生活来源的纨绔子弟,生生见钱从跟前溜走,能不生气吗? “呵呵呵贤弟莫恼,为兄并非是要抢贤弟的功劳,呈上这此物件的时候,为兄已经向父皇声明,这些都是贤弟的功劳”李恪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喝了口道。 “哦那”很想问他有没有物质或者精神奖励之类的,想想还是算了,怕一会被这家伙告密,被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的老爹抽一顿断了俺的零花钱就还不来了。 “贤弟年少,已然为国立功,实在是对了,我听漱妹说你有意中人了?”李恪把脑袋挤过来,勾着我的脖子,故作神秘。绿蝶很娴淑地站在我身边,小手叉起,目不斜视,一对漂亮的小耳朵支得老高。 啥意思?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其他姑娘家吗?这就叫意中人了?受不了这李家三兄妹―― ps:第二章送到,各位大仙,投票,收藏,踩脚印吧。晴了去睡了,太累了……实在是……受不了那李家兄妹的折磨 第二十七章 同仇敌慨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没只是有些好感,好感而已,对美丽的女士,为德兄不也很有好感吗?”朝着这男人的败类挤挤眼。果然,李恪很知己地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知我者,贤弟也”知你个先人板板,全长安城都知道你是啥德行,见了女人就变狼人的家伙,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异性。 “为兄着实好奇,不知道贤弟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说说,为兄也好替贤弟解忧。”李恪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我。 “你妹妹没跟你说?” “没有,若是说了,为兄也不用特地跑来一趟了,漱妹也真是的,偏偏咬着牙根不开口,可把为兄我急的”李恪拍拍手,很遗憾的样子我靠,又一个八卦之男。 “也不是相中只是她跟我心目中的明星咳咳,也就是觉得她很漂亮,如此而已。”很赏心悦目的美人,秦燕小姐的模样在俺的脑海之中隐现。 李恪一头雾水:“贤弟到底想说啥?谁漂亮了?” “秦小姐”俺脸有点红,手有些紧张地搓搓,正人君子一般都我这样。 李恪盯着我看了半天,直到本少爷羞怒交加,反瞪回去。“呵呵俊哥儿咋了?啥时候脸皮变的这么嗯嗯,贤弟还是一口气说完,免得为兄心焦。” “秦燕小姐秦叔宝的女儿。”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李恪兄台喝茶呛到的声音,什么人嘛,喝水都能呛到。 “啥?!”李恪很震惊的表情,挂着茶叶沫的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捏个兰花指指着老子,干啥了? “胡国公秦叔宝的女儿秦燕秦小姐,兄台这是什么表情,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我杀气腾腾,虎目圆睁,正气凛然地大喝道:“你要是再笑,我就跟你割袍绝交!”太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情,一个劲地趴在软榻上抽搐,笑得差点断了气。幸亏绿蝶站在我身边扯着我衣角要俺保持风度,不然,我真的要灭口了。 “贤弟莫脑,为兄是替贤弟感慨想不到,平日里对女子毫不加以颜色的房俊竟然咳咳”李恪歪歪脑袋,瞄了眼站我身后表情很是古怪的绿蝶。拉了我一把,压低了声音:“你真的觉得秦燕小姐漂亮?”很诡异的表情,很想抽他那张比我英俊的脸。 有点不好意思,但内心的冲动把理智掩盖,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只好用点头来默认。 “难得,俊哥儿会为女子脸红哈哈哈,好了,为兄不笑就是。可是为兄着实奇怪,秦燕小姐到底哪地方漂亮了?”李恪兄摸着下巴,很深沉。 “那是你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瞪这家伙一眼,喝了一大口茶水。 李恪很伤脑筋的样子,歪歪脑袋看看我,又歪歪脑袋看天花板,这家伙干啥了都?本少爷还未成年,难不成你丫的想挖本少爷墙角,也想尝尝啥叫国际美? “俊哥儿莫非真是喜欢上秦小姐了?”李恪理了理长衫,端坐在煤炉边,很是严肃地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头疼说不上来,是因为她长得像大明星?还是因为她对我礼貌,又或许是她那磁性的嗓音?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这回轮到本少爷摸着下巴看房顶的蜘蛛网思考了。 “呵呵呵”李恪见我这副表情,凑了过来,以过来的人姿态拍拍我的肩膀:“贤弟看样子是一时对秦小姐迷惑而已,莫怪为兄多嘴,你跟她”李恪摆摆脑袋,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笑着起身:“明日等贤弟好些了,为兄带你去个好去处。” “明天我还得去上学。”有点害怕,难道程叔叔那一家子又娶公主了? “放心,有人要见见你,是我我的长辈。”李恪表情有点古怪,手往脑袋上方指了指。 “你的长辈?是亲戚吗?谁啊”正想问出个结果。李恪一拍大腿:“哎呀,都要午时了,为兄今日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贤弟既在病中,就别送了,明天过了午时,为兄来接贤弟过去,告辞”不顾俺的挽留,匆匆地溜了,什么人嘛,说话如同便秘,也不怕得痔疮。 算了,秦燕小姐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对她有些好感是没错,可是也没李家三兄妹说的那样邪呼,真是的 回到了房间,拿起了笔继续昨日肖像画的修整:“绿蝶来,这东西送你了。”刷刷刷,房遗爱房俊作于贞观十四年得署名,一两千年之后可是国宝啊。 “谢谢少爷少爷您真好。”小丫头脆脆的声音,崇拜的双眸让俺都有点飘飘然了。 “赶明儿我就拿去裱起来,挂我那儿少爷画的真好,我看啊,老爷和夫人房里的画也没少爷画的好” 瞧瞧,咱家的丫头多实在,本少爷嘴差点儿都合不拢了:“呵呵一般一般就是比那些人画的好一点点而已,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做人嘛,要低调谦虚一点才好。” “少爷少爷”绿蝶给我的杯子里添上了茶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什么事?” “您喜欢那位秦小姐?奴婢也曾见过一次”绿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觉得怎么样?”随口问了下她。 “没合浦公主漂亮”小丫头撇撇嘴,很不屑的模样,靠,小八卦。 “去让房成来一趟,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倒晚就知道瞎说。”必须警告下,这丫头被我惯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绿蝶不甘地应了声,把画拿在手里,喜孜孜地临走到门口了还来上一句:“公主就是好看” 恶狠狠地瞪了这丫头一眼,被她无视地飘过得,不愧都是小萝莉,知道为对方说话―― ps:今天第一章送达第二章还在码中,各位老大,咱啥也不说了,您自个随意有那啥就投吧嘿嘿 第二十八章 冬日游园记...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西内苑是位于长安宫城北的一处园林,东西长略与宫城太极宫等,呈狭长形,白雪都把整个地方全盖住了,我垂头丧气地跟在李恪后头,没精神去欣赏啥风景 “再往前便是大安宫,乃我父皇为秦王时所构,宫苑之中多是山村景色,春秋二季最是悦目,冬天观观雪景也有看头”李恪走我跟前,四下指点着,皇家园林,禁止以马代步,又没其他交通工具实在是。 “恩恩,漂亮,很漂亮的园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磕睡。昨天下午,被我救上来的人一家和着街坊竟然敲锣打鼓地捧着我的皮裘子找上门来了,不仅是房府,整条街的高官府邸都被惊动了,看热闹的人群是围了一圈又一圈,为啥,原本傻大哈的房府二少爷被房老相爷一巴掌煽聪明了不说,还在大冬天地下河救起了个人,太神奇了 在府门外,老爷子和蔼的宰相嘴脸,诰命老妈扶着那前来感谢的少年慈祥的目光,员外郎大哥温文尔雅的阻止了对方的谢礼。让周围来看热闹的邻里赞叹不已,连带管家叔叔也乐呵呵地左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右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地,口沫横飞地在街坊邻里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而我,作为见义勇为的主角,房府之二男,站在门坎上裂嘴露着门牙当雕像,很英伟,很先烈的模样受到了各位国公大臣之类邻居的一致赞扬,老爷子对此发表了一番讲话,很虚伪地说这是房府的教育成功的典范,获得来凑热闹的无聊人士们的褒奖,然后,房府开门迎客,大量骗吃骗喝的人让俺家的厨子焦头烂额,一直忙到了深夜方才罢休。 不适应亲人对古代见义勇为行为的褒奖,等到闲人都打着饱呃散了,锁了府门回到后厅,凶悍的老妈就赏了我一头一暴栗,老爷子面目狰狞地喷了我一脸口水,觉得不过瘾地还想抄起棍子进行饭后消食运动,很庆幸老妈及时阻止了老爷子的不道德行为。 不过,老爷子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让本少爷低头认罪不说,临了还威协我冬天要是再敢下水,非扒了我的皮挂府门上风干了等过年不可,三弟裂开还没长齐牙的嘴巴很无齿地笑话我,大哥只知道一个劲地偷笑看热闹,临了还假惺惺地说啥冬天下水小心得病啥的。什么人嘛,真是的不过心里头还是很高兴,很温暖,毕竟有人在担忧着我的安危,当然,下次遇上这样的事,俺还是会去做,毕竟,这是一位业余救生员的天职,或许是俺当老师当得太久了,骨子里那种喜欢摆显、喜欢成为目光焦点的天性在作祟。 “贤弟昨夜没睡好?”李恪看到我在打哈欠,皱着眉头道。 “没小弟是被此园的景色所迷,太惊讶了,以致”赶紧胡乱指着路边一根半米高、指头粗细,挂着残雪的枯枝讶然地大张着嘴,表示很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贤弟贤弟莫闹了,一会见了长辈切莫如此。”李恪双眼有翻白的迹象,嘴角抽了抽,艰难地咽着口水道。 “兄台放心,小弟绝不让为德兄失了面子。”赶紧点头哈腰,没法子,这可是人家皇家的地盘、主场,荒郊野地的,万一李恪怀恨在心,拉一票人打闷棍啥了,就太还不来了。 穿过了被白雪装点的园子,一座雅致的宫殿就在前方,几个挎刀的精壮侍卫听到了这边的响动,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还好,看样子跟李恪很熟悉,很是恭敬地给这家伙行礼。 “这位是房相的爱子”李恪指了指我朝着那帮子侍卫道。 “见过房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包含着戒备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怀疑俺身怀利器,还好李恪跟那好像是侍卫头头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保持着警惕继续围着房屋巡逻,什么人嘛,好歹我也是国公之子,再次也是个高干了弟,这帮家伙竟然无视我?太气愤了 没等我发飚,屋子里面绕出个人来,是李漱那丫头。 李漱今天的打扮有些不同,白绸暗花的手套玩着马鞭,一身贴身的淡红胡服外裹着件紧身的火红色狐裘,把长发扎成男子发结的她显露出一股异样的中性美。 “合浦小妹妹,干啥呢?”露出了个善良的笑容,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招呼道。 李漱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是啊是啊”赶紧点头。 今天她的打扮确实漂亮,柔美着透着一股子炽热的妖媚。见到我盯着她瞧,这丫头闷哼一声横我一眼:“才不告诉你”更加骄傲地翘起下巴。吊我胃口?小八婆该不是又想了什么坏招了吧? “三哥,我有事找你,快走”很没礼貌地拉着李恪就往另一条小路上拽。 “喂我怎么办?”想跟过去,俩侍卫突然往这边移了几步,杀气佛祖啊,俺可是良民,没害公主皇子的心。 “没事,不要吓着我贤弟了”还是李帅锅够意思,挥退了那俩杀气腾腾的侍卫,拍拍我的肩膀:“没事为兄去去就来,我那长辈很和蔼俊哥儿不用担心,随意些就行。”李恪笑得有点诡异,李漱掩嘴轻笑,眸眼儿间流露着一股子邪气,李恪跟那丫头三两下闪出了我的视线。 心中警铃大作:“那小弟今天有事未了,要不改天?改天小弟一定喂喂,别走啊兄台!” 四下无人,刚想拔腿溜了,一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大胡子快把整张脸都盖住的侍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哪个是房俊?”所有的侍卫立即把手指头对准了准备隐身的我,靠! “快请进,我家主人已经等你多时了。”大胡子侍卫双眼瞪圆,声若洪钟,很有猛张飞喝断长坂桥的气势。 “不去行吗?”看着他腰间的横刀,凶光四溢的双眼,怎么都觉得心慌。 刚要提腿往里走,大胡子侍卫又暴喝一声:“站住!”吓老子一跳,干嘛,大胡子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没法子,俩杯啤酒下肚,晴了就趴床了,这会才爬起来……伤感啊……为啥俺酒量这么差 第二十九章 新时空特警?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很迷惑地看着他朝我伸出来的毛手:“这是干吗?”有点忐忑,这家伙干吗?难道就因为咱比他帅,比他更加的英伟挺拔而恼羞成怒想单挑? “刀!”指了指我挎在腰间的宝刀,朝我瞪眼。 “”不就是见个王爷吗?见我父亲都用不着解下随身宝刀,什么人嘛。很不甘心地把随身宝刀递给了这丫的,没曾想,大胡子侍卫收了我的宝刀交给另一个侍卫后,又朝我伸手,难道我还留有暗器防身?愤愤地把暖和的皮裘脱了丢给这个死心眼。 大胡子打量了下皮裘,交给那位收着我宝刀的侍卫,还是不想放我进去的架势。 怒了,恶狠狠地瞪着高个一头的大胡子。“我说这位大叔,您到底要干吗?是不是要在下脱得精光打着赤膊了,你才肯把在下放进屋里去?” 脑袋一热,王爷啥的全忘了,房遗爱身体里残留的鲁莽一下子跳了出来,敢隔着个屋,跟王爷的侍卫吵架了? 大胡子一脸黑线“哦原来是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前几天跟李漱她们吃酒时门口遇上的吐蕃间谍就是这位。 “哼!房公子,职责所在,恕我无礼了”大胡子分明假公济私,想打击报复,怒了,老子宁肯变手撕鸡也不能当白斩鸡,刹那间,白鹤亮翅舞起:“休想!本少爷宁死不脱!” 大胡子侍卫跟另外几个侍卫全都一脸黑线 “赵昆!不得无礼,让房贤侄进来罢呵呵呵”一个平缓又不怒自威的朗朗男中音中屋内传了出来。大胡子赵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才道:“我家主人有请” “哼!”斜了可恨的大胡子侍卫一个白眼,很是潇洒地收回了招式,鼓起胸肌,雄赳赳地朝着屋内走去,走了几步,脚怎么有点软了?看样子,还是有点后怕,在王爷跟前耍拳,王爷,那可是李世民的兄弟,都是一群沙场杀伐多年的主,万一跟程叔叔一样的彪悍,也不知道这位王爷会不会拉俺这个未成年纨绔来决斗啥的 思绪万千、愁肠百结、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一股暖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位很有男人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软榻上,榻前除了个看起来比我家煤炉子还精致的铜炉外,还燃着一炉薰香,他正拿着纸牌在好奇地打量。边上站着几位内侍和宫女。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抬头朝我笑了笑:“这位就是房贤侄吧呵呵呵,快过来坐下。” “小侄小侄见过王爷”不知道该磕头还是该作揖,动作有点走形,我甚至听到了跟着我也走进了屋的大胡子压抑的笑声,笑你个先人板板,惹急了我,改天销李治五贯债务,让他浸你猪笼。 心跳得慌,没见过这种场面,主要是都是陌生的脸孔,况且走到了这位王爷身后的大胡子死死地瞪着我,我跟你有杀父之仇还是啥的? “贤侄不要拘束,我跟房相呵呵,交情深厚叫声叔叔就可以,来,尝尝这茶驱驱寒气。” “谢谢谢谢叔叔”俺很礼貌的接过了茶水张嘴就灌,大胡子踏前半步,张嘴似乎想说啥子,李叔叔像是有第三只眼一般抬起了手,大胡子立即如同大便时被人堵住了屁眼,一张毛脸憋得老红,哈哈哈报应。 “听恪儿说,手套、马掌之物,是贤侄所作之物?”声音混厚中带着磁性,很男人味的那种金属音质,不愧是李家的血统。 “算是吧其实小侄也是突发奇想而已嘿嘿嘿”喝水,不知道跟这种年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谈什么,看来应该是年龄的差异造成的代沟,肯定是代沟。 “是吗?”李家叔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指了指丢在案几上的纸牌:“这东西也是贤侄突发奇想的吧还有跳棋、鹅毛硬笔,还有这煤炉子嗯嗯,还有那识文断句极有大用的标标点符号” 呆呆地望着这老帅哥,他想干吗?难道这家伙是时空特警假扮的唐朝王爷,知道我是未来穿越者想灭口? 吓的老子这个老实人脸色惨白,露俩门牙笑得比哭还难看,拿水杯的手都抖了―― “贤侄不用害怕老夫不过有一点,真真有点奇怪,难道房相真的会七步断肠回聪手我倒也想让我那几个混小子也试试哈哈哈”李家叔叔自己说着都笑了起来,周围的仆人们莫不掩嘴偷笑,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看样子老帅哥确实没恶意。 “其实,小侄确实是被神仙救了的”这不是骗,大实话,没神仙我能穿越? 李叔叔脸有点扭曲,半天李叔叔才指着我大笑起来:“行了行了莫说笑了,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贤侄,公主下嫁吐蕃,这事你该知道吧?” “知道合浦那丫丫殿下告诉我的”冷汗狂冒,差点说漏嘴了。 “恩这事,我听漱儿那丫头说过”李叔叔笑道,瞄了我一眼,很意味深长的样子,真搞不懂他,老用这种暧mei的眼神瞪我干吗?跟李恪一副德性,说起来也是,李恪跟这家伙长像相近,不愧是叔侄。 “贤侄的想法倒也新颖,可是操作起来嘛” “小侄那是酒后失言,乱说的胡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打太极,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哦不是这老家伙试探我,疲于应付,每回答他一个问题都必须小心翼翼,实在答不了就装傻充楞,绝对不能让他抓住我任何把柄,谁知道这个身份不明的长辈倒底是想干吗? 李叔叔确实很热情,也很健谈,天南地北、天文地理,逮啥吹啥,让这个后世来的全科教师也自愧不如,哼哼哈哈地跟着李叔叔的思路走,偶尔来一俩句个人见解吹捧下李叔叔。 一壶茶水下了肚,李叔叔如同狗啃刺猬,无处下嘴,拿捏不住咱的破绽,“来人,换酒,我与贤侄把酒倾谈”李叔叔看样子抓不到俺的把柄有点恼羞成怒了,大手一挥,宫女端着酒具、小菜走了过来,还热气腾腾,看样子,这位大叔早有准备。 “大叔小侄”刚想说不喝,李叔叔一瞪气,很王霸之气的那种:“怕什么,跟我家子侄喝,跟程知节那老小子喝,就跟老夫不能喝了?!” “啥?”不是吧,这李叔叔到底是啥人,连程叔叔那样彪悍的人也敢喊老小子,看来,后台硬实得利害,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没小侄是怕酒量不行奉陪不了叔叔,怕扰了叔叔喝酒的兴致。” “酒量不行没关系,陪老夫喝酒,边喝边聊,老夫不压酒”李叔叔笑容有点怪―― 可怜啊俺的酒量实在太差,人又老实,三杯下肚,表情不再僵硬,六杯下去,已经可以裂嘴开怀大笑,非常友善地朝着大叔身后的毛脸侍卫挤眼,与这位大叔频频碰杯几杯了?忘了,反正现在俺勇气值全满,敢斜着眼睛打量这些个漂亮的宫女了。害怕?俺会害怕?笑话! 头脑也灵活了,逮啥吹啥,李叔叔如听天书,很被我震撼的模样,菜也忒香了,拚命甩开膀子吃,王爷家的酒就是好喝,爽啊 “你是说人能在天上飞?”李叔叔端着酒碗瞪着正抱着块羊排啃的我我,身后的毛脸侍卫也瞪着我,内侍宫女啥的也都瞪着我。 “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张纸我也能让它飞得起来”昂起下巴,举起羊骨头指点江山作高人状。 “给房贤侄拿张上好的宣纸来”李叔叔眼睛里分明写满也不相信,不过还是很会做人。 对折,再折,再折一架漂亮的大头纸飞机在我的手中成形,撕掉多余的尾翼,在嘴边哈哈气,抬手一送 刹那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寂静得有如深夜,我甚至能听得到雪花落地的轻微声响。李叔叔和他背后的毛脸侍卫表情显得很扭曲,站在我正对面窗前的很有味道的宫女姐姐掩嘴瞪目的动作很好看。 白色的纸飞机一个潇洒的眼镜蛇动作,一个急速旋转,飞向更高处,最后,停在了屋子外数米远的地方,满意地点点头,还行,俺的飞机制造技术没下降。 老半天,李叔叔才长出一口气,早有知机的内侍赶紧把俺的飞机恭敬地送到了案头上,李叔叔拿了起来仔细端详:“这东西,跟纸鹞子的道理差不多吧?”很欣慰地点点头,仰起脑袋干了一杯,哇哈哈哈宫庭玉液酒,放到后世那可就是千年陈酿了,不多喝点实在是太还不来。 这位李叔叔真是聪明人啊,李家的血脉,就这么看俩眼,就瞧出了纸飞机的原理。 “你是说用这个能让人飞起来?”李叔叔继续发表意见,指着那巴掌大的纸飞机,很是神往地道。 噗一口酒喷在那个还没退回去的内侍的脸上,这位大叔刚才还夸您呢,怎么一转眼―― ps:难得休息……晴了也休休,今天就一章,明儿貌似也一章,每章最少三千字以上,星期一又开始继续爆发哈,大伙敬请期待 房二狂吼:要月票喽! 晴了从去年十一月走到今天,一直以来得到大家的关心和爱护,这让晴了实在是感动,特别是前一段时间。晴了的父亲从病危,到好转,最后恶化直至去世,整整十天的时候,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晴了实在是没办法打起精神来更新,但是大家并没有放弃对晴了的支持,在书评区,在qq里,都有着大量的留言。 一句简单的关切之言,让晴了终于打起精神打开电脑的时候,一时间竟然热泪满面,有一个浓得化不开的感动,让心里暖得发烫。 正是因为你们的支持和抚慰,还有真切的关怀,让晴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重新振奋了起来,在这里,向你们所有关心和爱护晴了的人说一声:谢谢…… …………………………………………………………………………………… 新的一月,晴了还想继续努力登上月票榜的前十,正在向满天神佛祈祷,希望诸位大大能心灵致福,听到房二深情的呼唤,帮助晴了继续实现这个愿望,╮╭晴了正在祈祷中…… 房二站在前台,领着全家老小十来口人给大伙三鞠躬了哈。 边上就是一票坑,大伙往里轻放就是,温柔的,房二的老三这小子还小,正磕睡呢。 第三十一章 俩皇亲的真面目...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王叔跟你聊了什么?”下课了,我正跟求知欲强烈的李治聊得高兴,唯一的遗憾就是李治躲得老远,还拿书挡着半脸,怎么看都不舒服。这时候李漱就挪到煤炉边,朝着我一个劲地打听。 歪过脸,看着李漱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你想知道?” 果然,我才说了一半,这丫头就捏着鼻子掩面躲开:“死房俊,大中午的喝什么酒,臭死人了。”气鼓鼓地瞪着我,小手不停地在圆巧的鼻子前扇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家那位叔叔被我的才气所摄,一个劲地拉着我,非要与我对酒当歌,不得已,我只能盛情难却”很是概然长叹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我叔叔?才才气?”李漱可能有点头晕,赶紧用手撑着额头。一面伸出小巧的脚朝我腿上招呼,我闪,再闪 “真的?你今天早上去跟我哪个王叔见面了?”李治丢开一直挡着口鼻前的课本,赶紧挤到我边上坐下。 “嗯对了,合浦小妹妹,你那叔叔叫啥?”失败,喝了人家的酒,调戏人家的侍女,都到了这份上,都还不知道这位大叔的名字。 “就不告诉你!”李漱抽出一块巾子捂在鼻子前,看样子被薰得不轻,脚上也没能讨到偏宜,可怜的我很高兴,哇哈哈哈 “不说算了,反正都是长辈,喊叔叔就成,咱也不可能指名道姓地叫。”没功夫跟这丫头置气,准备继续向李治小同学跟进刚才的话题。这时候,老夫子干咳一声,又准备开课了,得俺的厚黑理论还没说完呢―― “有辱斯文的家伙,若是让陈老夫子他们看见,非把你的手打折不可”小丫头片子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一脸愤愤的表情,可折纸飞机的热情比李治更加地高涨,虽然折出来的大多为残次品,依旧兴奋地大呼小叫不已。什么人嘛,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还是拿老百姓家的房子来放火。 “这些都上好的宣纸”指着这丫头,很气愤。都我家的绿蝶很尽职地一个劲拉我衣袖,可问题这位合浦丫头太欺负人了。 “不就一两张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男人,气量也就这么点大”李漱伸出小指头,比划了米粒大小。 先人你个板板的,怒了,大步流星,从书桌上又拽来一叠崭新的宣纸,在一干闲人的目光注视下,纸飞机咱不折了,咱换个花样,纸鹤,纸船,纸灯笼,纸青蛙满满地摆了一桌。看得李家小萝莉跟小正太两眼发直、发红。哇哈哈哈 李治兴奋地一样样地指着问我是啥,李漱不像话,双手一拢,全护在胸前,跟抱蛋的母鸡似的:“我的,都我的。” “”李治很幽怨地看着李漱,被这丫头一眼瞪了回去:“看啥男子汉大丈夫,岂可玩物丧志,俊哥儿快教教我嘛”甜得腻人的声音喊起俊哥儿来差点让俺软到桌子低下抽抽,会说话的眸子水灵灵的朝我煽呼着,这丫头,该不是属妖狐的吧? 李治郁闷地都抓狂了,很可怜,他还不是李漱这彪悍丫头的对手,无奈地放弃了与李漱争夺新事物的yu望,转而向我求助。 不行,绝对不行,天底下上哪找那么偏宜的好事,生生就让你俩学了去,想起俺的鸡毛笔那一贯的封口费兼知识产权转让费,俺就就 盘膝端坐,很严肃,宛若入定的老僧:“这个嘛”很深沉,掏出帐本在桌上拍拍:“把你们欠的钱先还上再说。” “什么话我可是公主,我们家雉奴可是王爷,还怕我们赖你这俩小钱不成?”小萝莉恼羞成怒地暴发了,两漂亮的大眼把眼白也瞪得多出一圈。 我更暴发,虎目瞪圆,王霸那啥的气狂震:“公主王爷有本事把钱还我先。” “哼难道你以为本宫是言而无信的人吗?”李漱斜着眼睛歪着下巴,李治很想点头,不出意外,李漱修长白晰的手指恰巧落在李治的胳膊上,丹红的指甲散发着危险的寒光李治小同学两眼发绿,脑袋摇得如同泼浪鼓。 果然不愧是俺那斩鸡头烧黄纸的李恪兄的妹妹和弟弟,任欠不任还的主。 “绿蝶,拿酒来,本少爷今天要一醉方休。”气愤了,借酒浇愁。葡萄酿,那实在是好东西,酸酸甜甜,不像三勒浆,醉起人来能把脑袋给疼炸开了。 “少爷您中午的酒劲都还没散老爷也已经回来了”绿蝶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老爷子在家,算了,我可不想每天都顶着一头唾沫星子吃饭。 “小气的家伙,我们有说不还吗?”李漱的话立即得到了李治的赞同。李治这臭小孩点头 “只不过现在手头紧了点而已就那俩钱,我们还不看在眼里,是不是啊,雉奴。”臭小孩表情很严肃地继续点头中 算了,总算看清了这俩祸害的真面目,不跟这种人生气,我还想成为大唐最长寿的帅哥:“好了,累了,你们快回家吧,小心让咱们敬爱的皇帝陛下惦记,回去晚了抽你们。” “不成,刚才我答应房婶了,要留下来吃饭。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李治摇摇头,耍死狗赖我榻上不起来。 气的我不行了,大丈夫跟你在我家厚着脸皮混饭吃有关系吗?好半天才把眼白翻回去。有气无力地朝着那位强悍的小萝莉问道:“那你呢?合浦小妹妹你不会也留下来吃饭吧?” “哼天底下什么山珍海味我没吃过,你以为我会为了一顿饭赖在你家不走吗?我只是答应了我爹,要看好这小子”点了点李治的脑袋,很长辈的慈祥模样都是些啥人气的老子手都抖了,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俩皇亲,简直就是悲愤难言。 绿蝶目光呆滞地瞪着二位皇亲,也好,让俺家丫头早日见识这俩皇亲的真面目也好,也该知道像本少爷这样的实在人为啥总想揍这俩家伙了吧?―― ps:今天第一章送呈各位大仙面前,还有一章,另外,谢谢书友的意见,鸡毛笔我是为了让主角不抄书累死,况且鸡毛有个好处,价格低廉,随拔随用(不信,各位可以回家买只活斗鸡拔俩鸡毛试试嘿嘿,偶太善良了,没让你们拔成年的公鹅) 嗯嗯,注意,拔毛前请戴上皮手套,没有的可在网上向偶订购大唐牌皮手笼子,不贵哈,一锭银子一对。^v^!!! 第三十二章 滴哒...滴哒...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看来是血统问题啊”我很是感叹。李恪也这模样,那位叔叔总算维持了长辈的形象,可从这俩皇亲的自身素质来看,我隐隐觉得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啥叫血统?”李治感觉到这个词很新鲜。 “一个新名词,意思就是说,你爹、你叔叔也聪明,所以你们也聪明我爹文采非凡,我大哥知书达礼,自然咳咳,本少爷也出口成章。这就叫血统,知道吗?”不敢跟俩小孩解释血统在后世一般都用在马身上,要是俺老实说了,估计逃不脱李家一干血统人士的追杀。 李漱掩嘴笑道:“俊哥儿倒是会往自个的脸上贴金只不知,出口成章的是俊哥儿你呢,还是其他的房家人。” 斜眼角望着这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小萝莉,丰满的胸部随之起伏叠荡,脆生生的笑声宛若银铃 “俊哥儿”李治嬉皮笑脸地挤了过来。 “干啥?”很严肃地瞪着这家伙。 “你该不是喜欢我姐吧?”很诡异,很淫荡地朝我挤眼,害的老子差点以为李治是李恪那条狼化妆的。 人皮面具?难道是易容术?我很好奇。 “哎呀俊哥儿你干吗?”李治费了老半天的劲,才逃脱本少爷的魔爪,揉着有点发红的脸皮:“不就是问你一句话吗?竟然捏我的脸!”李治很悲愤。嗯嗯,看来李恪确实没这么矮,而且声音也不对头。 “错了本少爷是想跟你们说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脸皮痛吗?痛就好!”我一拍大腿,很是成就地朝着李治喷唾沫星子:“这个故事,就是跟人皮有关”本少爷森森的白牙,阴冷的笑容,外加上屋外寒风刮起的尖啸吓得皇家姐弟俩差点就抱成一团 “人人皮?”李漱抖着嘴唇,伸手拽了拽李治小同学的脸皮朝我问道。 “哎呀姐你干吗也掐我?”李治气的眼都绿了,李漱瞪了他一眼:“我是你姐,掐你一下不成吗?你忘了上午学馆的事我还没跟爹报告呢!”李治无奈地接受到了个现实,哭诉无门的未来皇帝陛下有气无力地趴软榻上哼哼,报应 “那个绿蝶,你把灯灭了”鬼故事,需要的是环境与气氛的配合,很不错,天色昏暗,寒风呼啸,正是月黑风高时 诡异、顿挫的语调,把一个电台版的恐怖片完全呈现在听众的跟前,天黑,更能增加人们的想像力,脑袋里披着人皮的厉鬼在一干听众的脑海里活灵活现 “就见那妇人拿手轻轻地放到漂亮的脸颊上,漂亮修长的指甲微一用力就只见那艳红红的血从额头滴落滴达滴达”??绿蝶在配音?不对啊?绿蝶的小手都快绞成麻花了,小姑娘的脑袋差点就钻我肘间了,身边俩皇亲也都挤我边上,快抖成面条了难道难道滴达声还在继续“少爷少爷您在哪”忽远忽近、幽怨凄历的声音在门外飘忽不定 咯咯哒哒一屋子门牙的撞击声。 “莫怕有本少爷这个童男在在此,恶鬼是不敢进门的”怪事,俺这个大唐英杰的嘴也不太利索了虚汗在冒。 抽出宝刀,总算是恢复了点勇气,护着三小屁孩,战战兢兢地朝着门边移去。“外面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声音还是有点抖。 “少爷少爷是我您不认得”幽怨的女声近了昏黄色的鬼火就在门外飘荡画皮里那女鬼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窗缝处的寒风阴阴地撩了过来。吓得老子的手一抖,宝刀铛啷一声,掉在地上,李漱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了,暴发了,拉起高八度的嗓子尖叫:“鬼啊!!!!”声浪直冲云霄 “啊!!!!”外面也是一声凄历的尖叫刹时是,整个房府风云涌动、鸡飞狗跳―― “”老爷子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掌刀、鹰爪不停地变幻莫测,老妈一脸黑线,大哥表情扭曲,脸红耳赤 “”来唤我们去用晚餐的丫头春桃,红着眼提着个灯笼撅着小嘴站在一边。我们这群被吓滴不轻的大唐花骨朵傻了吧叽地呆呆地望着屋内那个不知道啥时候被风吹歪倒在书皮上的油灯,灯油顺着书皮和桌面,滴落到地板上滴哒滴哒令人羞愧太羞愧了。 春桃提着灯笼引路,李漱脸红红的推着李治走前面,老妈老爷子一前一后押着我这个大唐俊杰,老妈的黑手时不时落到俺的耳朵上,害得我走路老是左躲右闪,押后的大哥、还有绿蝶压抑不住的偷笑声本少爷听得一清二楚,靠,还兄弟,还俺的贴心丫头 到了后顶,顶着一双红彤彤的招风耳坐定,李治很好奇地观察起来,被老子一眼瞪地缩了回去。 食不语,每一位大唐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应遵守的规矩,可就是有人不懂,或者说不愿意遵守,一个劲地边吃饭边向老妈告密,一会说我往上课的时候往她衣服里丢石子,一会又说我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又说我今天大中午喝酒特意地薰她气得我眼睛都绿了,刚一瞪眼,立即被老爷子、老妈、李漱三对眼睛瞪了回来,生生地憋得我哟血压那个奔腾太奔腾,英特尔公司的处理器都没我奔腾。 “房婶,他他还拿毛毛虫吓我丢我桌上”李漱的扮像着实可怜,泪光莹莹都出来了,丰满的小嘴儿一撅一撅的,看的我都想替她报仇。 “大姐拜托你编瞎话也要看时候,那毛毛虫这个季节能有吗?”我差点就想默写一本《自然》来给这臭丫头补课了。 “瞧你能的,就知道跟姑娘家瞪眼”老妈凶悍地甩我一记眼镖,算了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笑了笑:“小妹妹,吃这个”老妈冷哼一声,吓得老子一声冷汗,庆幸自己见机得快,不然又是满头包的下场。 “好好好漱儿,你就给我看着这混小子,他要再敢欺负你,老身就抽他帮你出气”目光移到了娇嗔得如同麦芽糖粘在身边的李漱时,透出的慈祥与和蔼,她竟然胆敢在俺娘的怀里撒娇,啥人?是你娘还是俺娘,看得我都想把这小萝莉直接拖去门口痛打一顿。 可李漱就没一点儿觉悟,还一个劲地在那里嘀咕,声音很小,也不知道说的啥,逗得老妈嘴都快合不拢了。看样子,老妈还没有识破这小八婆的真面目。 咬牙切齿地对付着嘴边的肉骨头,李治又凑了过来:“俊哥儿,我还是不太明白,有个问题我还忘了问你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说汉高祖和晋太祖是个厚黑之徒”很殷切的目光。 “啊”一家老少都呆滞了,就连站在榻边侍候的小姑娘绿蝶也张着小嘴,双眼瞪圆―― ps:祝各位大仙福与天齐,寿比南山,佳节愉快,嗯嗯票票都搁这吧,您老揣怀里着实累的慌 第三十三章 厚黑高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老爷子脸色有点变了,手有点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样子,自家的孽子突然变成神童?这样的冲击不亚于核弹在老爷子眼前爆炸,不过看架势更像是想抽我。 冷汗狂流,干嘛都看着我,虽然我帅,但这么看下去咱怎么也受不了。好半天把骨头咽了下去。“瞎说我只不过说那位晋太祖是个厚黑名家而已,快吃饭,食不语知道不。”很严肃地擦掉嘴边的油,挟起一块酱肉堵住这小李同志的嘴。 “厚黑名家?”大哥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我,没开口问我,不过看得出来大哥是个对历史问题很有兴趣的八卦之短须男。 “吃完饭了你就告诉我对吗?”李治费了很大的力气把酱肉吞了,继续很期待地望着我,好学是好事,司马昭那老货的破事,我跟你这智商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孩子能解释得出个所以然吗? “好不好啊?俊哥儿”李治拿他那双油呼呼的手直往我袍子上拽,脸皮很厚是不,要当皇帝的人还欺负咱们贫下中农?我的新袍子 “好了好了,我就替俊儿先应下你了,快吃吧”老爷子总算是看不过去了,开口替我解了围,松了口气。 饭后一壶香茶,还没等我爽歪歪,执着的小李同学已经挤了过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汉高祖是什么厚黑名家了吗?” “嗯嗯行,走,我们去”正想把这位小同学挟持到我的房间暴打一顿消消刚才被裹了一袖子油的心头之恨,老爷子又开口了:“就在这说吧,俊儿这个”老爷子指了指桌子底下:“这个厚黑名家,老夫也好奇得紧” 老爹发话了,一家子安静地拿眼睛瞪着我。 “说起来,这个汉高祖与晋太祖是厚黑名家这个这个是很有来历的”糊弄,得把这帮子老少给忽悠过去。 “哦?”老爷子这下来了兴趣,抿了口茶水,抚着胡子点头示意我继续。 “厚字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吧?”就像是回到了后世在课堂上教书的感觉,很摆显。 李治赶紧点脑袋:“我知道,就像我姐姐说的,俊哥儿脸皮很厚” 爆发,爆发了,老爷子的茶水卟哧喷了我一脸,李漱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赖在我老妈怀里叽哩咕噜直笑,啥意思,我脸皮厚?天地良心,还没大姐您三分之一厚。 我只能用极其哀怨地眼神看着老爷子。没办法啊,他是爹,我是儿,打我都不敢吭气,何况就喷俺一脸口水,若是发牢骚,不被老爷子拿鞋底抽才怪。 老妈想笑,又觉得笑自己儿子又不太对劲,看眼怀里红着俏脸羞愤地盯着诚实的小李同学的李漱,看眼一脸悲愤的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一脸的古怪。 大哥好半天在忍住没笑出来,表情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吭哧半天也不知道安慰我。还兄弟 绿蝶涨红着小脸蛋,掩着嘴,一脸古怪地提着水壶往外赶,才走到门口,已经依着门褴在外面抱肚子了,这个死丫头,回去再收拾她―― “厚黑莫非俊儿说的是脸厚心黑?”不愧是俺爹,喷了儿子一脸茶水之后,知道赶紧替儿子解围,看再老爷子将功补过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赶紧点点头:“秦未之时,天下大乱,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能者甚多,如项羽、刘邦、韩信心黑如墨者,项羽尚逊刘邦一筹,项羽虽然坑秦卒”一干人听得如醉如痴,卖个关子,美美地抿口茶水又继续话题:“说脸皮厚”瞪了正偷偷摸摸露半边脸看我的李漱,李漱豪不示弱地瞪了我一眼,还拉拉我娘的衣袖,示意我又在威协她这个弱女子,当即被老妈赏了记眼镖。 惹不起算了,咱继续发表新学说:“当推刘邦,厚黑之祖,非此人莫属,从一介小小亭长直至汉末三国,天下纷乱之际,群雄倍出,为枭雄者,当推曹操,不过,他的特长在于心狠手黑。逮谁杀谁,自己的手下敢杀,皇后皇子照杀不误,心黑至斯,平民百姓更是不在话下当推刘备,一生之中,寄人蓠下之事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曹操手下混过,吕布边上呆过,刘表那也混过”胡扯瞎掰谁能有我利害。 两盏茶水下肚,挑灯演说了近个时辰,李漱安安静静地端坐着老妈身边,双目灼灼,目不转睛,每每我说到要点,李漱都会凝眉微忖,似乎很有体会,这小萝莉智力发育还行 李治小同学一头雾水,似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哪儿?倒是看本少爷的目光越加的崇拜。嘿嘿 倒是老爷子抚须微微点头,一脸心中了然的淡笑,大哥很用力地拍拍我。“二弟这一番厚黑之言,确实让为兄开了眼,司马父子能人所不能,确实与面厚心黑之说有共通之处,那汉高祖刘邦更是想不到呵呵呵”很欣慰自己的弟弟总算长进了。 李漱依旧皱眉作苦思状,李治小屁孩作恍然大悟状,其实俩皇亲眼里都还有迷茫,看出来了,咱家的人领悟能力就是不一样,不愧是房家的血统,哇哈哈哈臭小孩,老三房遗则这家伙干吗?哼哼叽叽地又爬过来裹我一身口水。 总算是回去了,奉老妈之命,送这俩皇亲回皇宫,李漱提议走路,我表示反对,李治标准的墙头草。投票:二比一,我输了靠,早知道就该让绿蝶那丫头或者是忠仆房成一起送这俩臭小孩,最少也能打个二平啥的。 怀着郁闷的心情,路走了一半,“真羡慕你有个好娘亲”李漱抬起了脸颊,在火把的黄光与雪地的交映下,呈暖色调的秀美脸蛋在我的眼前晃悠,身上一股清淡的芬芳在散发着,挺翘的胸部随着节奏在颤动着,我偷偷地咽了下唾沫,很庆幸,她没发现。 赶紧低头作认同状:“恩恩”不小心又看到了她的脚,李漱的脚很小,大概三十码左右,小巧的红色蛮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淡淡的印痕。 “我没有娘亲”李漱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把我吓得一跳。这小萝莉神经病犯了?―― ps:……中秋来鸟大伙,多吃些不带包装的月饼,那可比好几百元的月饼好多了,物美价廉,嗯嗯各位书友的点评让晴了非常感动,真的,每一个建议都会对我有极大的帮助,非常感谢各位的关心与支持,在这里,晴了双手合十:“所有喜欢和阅览过本书的大仙们,愿你们全家和睦,平平安安、团团圆圆、佳节共庆再见” 今天的第一章已到,第二章敬请期待, 第三十四章 好人没好报...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李漱看着我,笑了:“不信吗?天之骄女,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竟然没有娘亲?”很漂亮的笑容,齐齐的白牙在红唇间若隐若现。可偏又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只有一股悲凉而淡漠情绪缭绕在她的眼眸之间。 “有点有点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虽然再笑,可是我可以看到她那发自内心深处的认真。还好,声音很低,走在前面正跟着从宫里赶了过来接二人的侍卫聊天的李治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很令人震惊的话题。 “我只有母后,那位坐在太极宫立政殿里,永远娴熟温宛,不大喜,不大哀的母后,可她不是我的娘亲,就算是她去世,我也没办法流出那怕是一滴眼泪”语气很落寞低沉,我记得,我有一位双亲离异,跟着父亲和后妈一起生活的学生,有一次因为在学校后园痛哭被我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时候,她说话时,那表情,那语气,如此的神似。 心里有些替她难受,难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比达尔文进化论还真实? “你母亲呢?难道跟你爹离离”差点把自个舌头咬住,看来还有点不太习惯不说离婚这俩字,皇帝的老婆能离婚?这离婚证谁要是敢发,老脸被人涮的皇帝陛下肯定直接来个灭十族啥的。 她没在意我的语病,呆呆地望着跟前一株光秃秃的枯树:“我记事开始,就没见到过我的娘亲,她的声音,她的模样,她会否搂着我喊我的名字,我的记忆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你说我有娘亲吗?”她的笑颜如同夜晚绽放的昙花,泪水溢在眼眶中,睫毛上了沾上了晶莹细钻,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如同那逝去的流星般 我没来得及回答,或者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垂下了玉颈,自顾自地又继续着:“父亲不记得我母亲的姓名,能记得他的敌人的名字,他可以记得那些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士的名字,也可以记得记得他宠爱的子女的名字,却偏偏记不得那些为他生儿育女的嫔妃们的名字” 看着她,说不清是可怜还是担心,或许二者皆有,又或者,夹杂着其他的情绪,但这一刻,我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到了,俊哥儿,我们先进去了”前面不远处的李治呼唤声让我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吗?快回去吧,我们进去了”低垂着头的李漱声音淡得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这可不是好现象。 “等等”就在李漱快要进入宫门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什么事?”李漱回头望着我,李治也伸出半个脑袋,很好奇的样子。 “我我是说你不用太担心。”安慰,怎么安慰,这家伙可不是我的学生,是皇帝的女儿。 “哦还有吗?”李漱嘴角上带着笑,有点怪怪的,像是在欣慰。 “我的意思是说别忘记了下个月把债务还清了”话到嘴边,我才发觉不太对劲,这好像不属于安慰人的话吧? “你说什么?!”李漱柳眉侄竖,眼角快提到发际了,看样子,这丫头真气坏了,左右看了下,没武器,从地上捧起团雪就朝着我扔过来:“房俊你这个无赖!” 冰凉凉的感觉从我的脖子一直伸延至腰腹,赶紧头朝下使劲地抖那些钻进了领口的雪。 李治不是好东西,兴灾乐祸地在宫门边直叫好。那帮该死的宫门侍卫竟然在看笑话,表情扭曲,脸憋得老红,既然你们不拉架,可别怪我堂堂血性男儿急眼了。 李漱捂着嘴吃吃的笑,柳条般的腰都折起了,这一刻,被怒火激起斗志的我爆发了,打倒封建主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这三座大山的热血共青团员、红小鬼的忠魂在我的体内复活了,抄起一团雪冲上前俩步,再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把就抹这丫头脸上,凉得这丫头尖叫着在原地直跺脚,得手了咱反身狂奔,八步赶蝉嗖嗖的。李漱一面惊叫一面尖叫:“死房俊!臭小子!等着,明天有你好看” 抱着棵大树直喘,回头看看,那李漱没追过来,今天咱总算是报了一次仇了,李漱那丫头性格不错,已经恢复了彪悍的河东狮风格,心情应该回复了,抖掉掉进领子里的雪沫,化了的雪水冰凉冰凉的让我有点哆嗦,该死的疯婆子,早知道就不给她做这种心理辅导了 回家装伤风咳嗽,被老妈子赏了一暴栗之后,混了一天的病假,明天李漱那丫头的报复计划肯定会落空,想像下她的表情,一定很搞笑。那一夜,竟然梦见了李漱那丫头,搂着我老妈直唤娘亲,醒来后惊出一身的冷汗,怪事了,这丫头会妖法不成,竟然在梦里报复咱―― “嘿咻嘿咻”我气喘吁吁满面红光大汗淋漓,肌肉上的汗水都快流成了小河 “少爷别”绿蝶小脸粉粉的,也是一头的汗水 “别啥?没见本少爷我正处于要紧关头吗?嘿咻嘿咻”我怒目一瞪,裂嘴露出一排雪白的门牙邪恶地笑道。绿蝶这丫头脸更红了,战战兢兢地,红润润地嘴被白齿咬着。 “这天冷,万一受了凉,夫人要怪罪的”绿蝶水灵灵的双眸怯怯地看着我,偶尔一声响动,都会让这丫头惊慌地左看右看,如同做贼。 “怕啥?嘿咻嘿咻”我虎躯狂震,赤裸着的上身肌肉隆起,如同斯瓦辛格附体。 “可可万一夫人知道你是装病”绿蝶的小手使劲地揪着衣角,还是很担心。 “好啦好啦本少爷就不练了”最后举了几把,才把手中那二百来斤重的石锁放下,立即压得雪地咯咯咋咋吱叫唤,陷下去不少,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毛巾擦着汗水,早锻炼之后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大冬天的,锻炼之后,太阳照在身上,那感觉如同夏日里喝了杯酸梅水,说来也怪,或许是身体里残留的房遗爱的彪悍性格在作祟,前世懒得跟猫有得一比的我现在每天早上要是不起来活动一两柱香的功夫,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过这样也好,看了眼自己的肌肉,嗯嗯,很满意,牙口好,胃口好,身体倍棒,至少可以多活个二三十年,一般的小流氓啥的随便拿翻七八个,哇哈哈哈 “绿蝶。” “在” “你觉得少爷我怎么样,这身肌肉结实吧”很摆显地摆了个健美姿势,可惜咱没练过健美,胸肌不会跳,不然更完美了不问还好,这一问,绿蝶脸红的跟朵玫瑰花似的,捂着脸就往院门跑:“奴婢去看少爷的鸡汤炖好了没” “丫头,跑什么跑,刚才不叫你看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劲的瞧?喂”搞不懂了,真是唉,像咱这样的实在人太少了。不过,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看来,我又向邪恶大叔迈进了一步,竟然懂得调戏绿蝶这小萝莉了,哇哈哈哈 --------------------- ps:嗯嗯,父母来了,很高兴,身体尚好,很激动,大伙多陪陪家人吧...一年也就一次中秋佳节 YD的群内讨论(1) vip3群*****现有空位23个 本群群公告为: 晴了.你要敢在2000章之前完本.我就让你练叉腰肌做俯卧撑再说“晴了是谢亚龙”1000遍 dc留 今天聊天记录如下,大家鼓掌! no.111:13:18 最近加人很勤快啊 k.h11:13:56 废话呢,,, no.111:14:06 -- toreadordc11:14:07 因为刀哥那天砍了20人啊 所以要多加些人 不然不够他砍啊 no.111:14:38 看瓜切菜啊 11:14:42…… no.111:14:53 刀哥今年几岁啊? k.h11:16:32 那个hgmae什么东西 toreadordc11:19:05 就是*啊 桃花开了11:19:54 连我这个只玩过魂斗罗星际cs的人都知道*~~ 桃花开了11:20:25 好吧~~我为我们群里竟然还有如此纯洁的人表示一下~~~嗯~~~哀悼 k.h11:20:52 说下啊 toreadordc11:21:06 男子发誓欠钱被雷劈话音刚落被雷电击伤 **://news.**.**/a/*****/*****.htm k.h11:21:19 说话啊*什么东西 迷茫11:21:50 黄色游戏啊 toreadordc11:22:50 你太纯洁了 连我这个号称纯洁小郎君的人都自叹不如 toreadordc11:23:04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toreadordc11:23:18 这歌是我近期听到的最好的歌 白菡羽11:23:32 白菡羽11:24:17 纯洁小郎君………… 那桃花不就叫 淫荡无耻下贱卑鄙小郎君了…… toreadordc11:24:43 他是猥琐小郎君 toreadordc11:25:02 淫荡无耻下贱卑鄙总结起来就是猥琐了 白菡羽11:25:30 不不不,不能总结~ 只能在后面继续加挂 k.h11:25:45. ,,,,, toreadordc11:26:08 那简单 猥琐就只俩字再加好了 叫猥琐xxxx小郎君 k.h11:26:39 ,, 蓝色调11:27:35 淫贱…… toreadordc11:28:23 猥琐淫贱小郎君? 白菡羽11:28:26 嗯,嗯。 还有没有? 现在是给桃花征名时间…… toreadordc11:28:47 猥琐也可以有淫贱的含义吧? 蓝色调11:29:54 那个是性格方面的吧,,,淫贱应该是品行了,,呵呵 白菡羽11:30:18 桃花的名字前面现在已经加了“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小郎君”还有没有好词从给我们敬爱的桃花先生? toreadordc11:31:39 我建议加上叉腰肌 toreadordc11:31:44 要不俯卧撑? toreadordc11:32:01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叉腰肌俯卧撑小郎君 白菡羽11:32:16 嗯,嗯。 大家再接着商量商量 迷茫11:32:29 我发发现找不到比它还极品的名字了 桃花开了11:32:41 弱弱的问一声你们在说啥?? 白菡羽11:32:53 要不加上“中国国足”咋样? 桃花开了11:33:22 你才中国国足呢!!! 蓝色调11:33:23 中国男足,,,不要说国足啊,,, 白菡羽11:33:23 我们在给我们敬爱的桃花开了起外号~ 白菡羽11:33:27 哈哈哈哈哈~ 迷茫11:33:38 貌似有点看不起中国男足 白菡羽11:33:45 嗯~嗯~ toreadordc11:34:00 不要加国足那个加了就是对桃花人身攻击了 婚姻是坟墓吗?11:34:08 toreadordc11:34:26 加球霸好了 白菡羽11:34:27 前面说桃花什么下流卑鄙之类的桃花都不在意。但是一提中国男足………… 蓝色调11:34:41 要不加,,疲软…… toreadordc11:35:05 男足的优先级最高的那玩意比骂祖宗n代还狠 白菡羽11:35:15 我觉得还是要在桃花名字前面加上中国男足或者中国国足……比较好比较贴切…… YD的群内讨论(2) toreadordc11:35:18 tv 白菡羽11:35:36 嗯,嗯~ 再加tv toreadordc11:35:41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疲软叉腰肌俯卧tv小郎君 白菡羽11:35:58 加上中国国足或者中国男足 toreadordc11:36:47 那桃花会跟你拼命的 桃花开了11:37:04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桃花~~~该开的照样开!! 白菡羽11:37:09 oo~ 那好吧,大家知道就好~ toreadordc11:37:12 toreadordc11:37:18 吃饭去了 你们慢慢想 白菡羽11:37:38 就算你开了,我也会一泡尿给你浇败了! 白菡羽11:49:34 男足可以,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谢亚龙了…… 白菡羽11:50:09 那样的话,我们救你们都救不回来! 11:54:57 你全家都是中国男足的 白菡羽11:55:41 你全家都谢亚龙,你全家都练叉腰肌! 白菡羽11:55:59 你全家都练俯卧撑! 筱ゞ轩11:56:19 婚姻是坟墓吗?11:56:58…… 婚姻是坟墓吗?11:57:05 不用这么恶毒吧 k.h11:57:09 额 k.h11:57:43 白菡羽11:58:10 噷噷,跟我斗! 谢亚龙是干嘛! 谢亚龙是用来雷死人的 toreadordc12:04:20 太雷了 龙王已经是超越了“操xx操xxx”的最牛脏话了 婚姻是坟墓吗?12:05:37 呀骂人就讲中国足球 toreadordc12:05:42 看新的群公告 我想这样晴了就可以写到2000章了 白菡羽12:06:57 “谢亚龙”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在脏话界的地位相当于扑克牌中的打鬼对其他扑克的杀伤力!就是通吃! 白菡羽12:07:46 你是让晴了说你是谢亚龙还是说晴了是谢亚龙1000遍?要注明哦! toreadordc12:08:47 好了 白菡羽12:08:59 嗯~ 白菡羽12:09:50 好不错。你能不能把你的公告上的“2000”后面添一个“0”? toreadordc12:11:35 我估计那样晴了会选择说1000遍谢亚龙的 白菡羽12:12:12 那样也不错! toreadordc12:12:42 算了我只想多看几章而已 到时候把晴了憋疯了就不好了 白菡羽12:12:56 嗯, 嗯 no.112:13:53 嗯嗯 toreadordc12:13:57 万一他直接太监了我们俩就是罪人了 到时候估计桃花该拿着刀逼我们说“我是谢亚龙”1000遍了 夨眯浠~飯12:14:35 汗 oreadordc12:14:38 估计桃花想这么干都要想疯了 no.112:14:46 -- 白菡羽12:15:00 嗯。 到时候我们就说桃花是谢亚龙……1000遍很累人的,能不能少点? toreadordc12:15:06 我去午睡了好困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猥亵淫荡叉腰肌俯卧撑小郎君你们继续加挂 夨眯浠~飯12:15:08 晴了这本书 往后好像没什么构思了 白菡羽12:15:21 嗯~ toreadordc12:15:23 有啊冲出地球 走向宇宙 夨眯浠~飯12:15:28 汗 白菡羽12:15:31 我也睡一下 夨眯浠~飯12:15:40 我去做蛋糕 toreadordc12:15:42 还有那美克星没有去呢 YD的群内讨论(3) 晴了14:41:58 更新了,一更到了,大伙去瞅吧诸位老大,月票,推荐票还有的都请丢下来罢,月底了哈,跪谢了 toreadordc14:42:13 晴了 toreadordc14:42:16 等等 晴了14:42:32 在 pnince14:42:48 toreadordc14:43:02 就是叫你看下群公告 然后 俺想演歌龙套 筱ゞ轩14:45:10 我也是 安可曲14:45:21 我也是 pnince14:45:32 metoo 筱ゞ轩14:45:51 我要当大虾最帅的那箇 婚姻是坟墓吗?14:46:00…… toreadordc14:46:05 那我去发个贴一会你们去顶 让晴了参考下 no.114:46:07 -- 安可曲14:46:12 哦了 pnince14:46:20 哦了 筱ゞ轩14:46:20 好 晴了14:46:21 资深潜水员14:46:35 我就不用了 pnince14:46:37 资深潜水员14:46:44 继续潜水 no.114:47:08 -- 清风吹抚14:47:12 no.114:47:12 苦啊 toreadordc14:47:24 晴了我们**称初唐最伟大群 你真倒霉 -mr.′轩﹎14:47:41…… 筱ゞ轩14:47:44 我要帮主脚英雄救美 筱ゞ轩14:48:04 晴了聽到沒 资深潜水员14:49:35 英雄救美?等你抓举一吨,挺举两吨的时候再说吧 筱ゞ轩14:49:43 清风吹抚14:51:16 资深潜水员14:49:35 英雄救美?等你抓举一吨,挺举两吨的时候再说吧! 呵呵,应该说是小弟弟负重2t做*****引体向上就够了 资深潜水员14:51:40 这个要求有点高 筱ゞ轩14:51:42 清风吹抚14:55:03 算了,人家好好的在写,你们再添什么乱嘛!!! 清风吹抚14:55:20 只要*****前不完就行了 安可曲14:55:43 我也给了 toreadordc14:55:44 我都说2000 你还敢加一个0 清风吹抚14:56:13 不怎么上火星啊 资深潜水员14:56:21 没关系……写到房俊他老了再穿到孙子身上继续 toreadordc14:56:27 上那美克星算了 资深潜水员14:56:58 子子孙孙无穷尽~~是以书也无穷尽~~~~ toreadordc14:57:28 清风吹抚14:57:31 是啊,只要睛了不tj,就行了 安可曲14:57:39 toreadordc14:57:47 那就是说跟孙媳妇上chuang? toreadordc14:58:04 这个还没这么前卫吧 清风吹抚14:58:26 啊.你们太淫荡了 资深潜水员14:58:28…… 资深潜水员14:58:48 他可以自己发展媳妇啊 安可曲14:59:10 种马不太好吧 资深潜水员14:59:46 不是种马不好,而是光种马不好 安可曲15:00:11 恩俺不喜欢萝莉俺吸魂御姐 安可曲15:00:16 御姐多点吧 安可曲15:01:04 喜欢御姐 资深潜水员15:01:11 萝莉多好……腻了可以放着等她变御姐 no.115:01:39 -- 安可曲15:01:51 晕我跟你比显的我太纯洁了 no.115:04:29 nnd电信又丑了 no.115:04:35 -- toreadordc15:04:53 你么这群淫荡的人 我决定了 这聊天记录我要发书评里 肥肥羊15:05:01 资深潜水员15:05:36 有很多字会和谐掉 安可曲15:06:28 YD的群内讨论(4)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2:25 晴了你要敢在2000章之前完本我就让你练叉腰肌做俯卧撑 dc留 汝忘南京之耻邪 意思是这质问晴了,为什么没有搞出一个xx京大屠杀来!! 资深潜水员23:32:48……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3:07 资深潜水员23:33:24 幻海霄云23:33:45 这个都比她好看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4:17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00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留下那么多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6:08 嗯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52 年纪小的可以考虑留下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7:22 16岁以上50岁一下的可以去苦工 资深潜水员23:37:21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8:58 50岁以上的建议用传说中的满清正负十大酷刑来试验 资深潜水员23:39:26 做传染病研究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1:10 16岁以上35岁一下的女(体态好的,样貌过得去的)拉去做唐朝军队的慰安妇(反正这也是**小日本鬼子自己发明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2:52 告诉她们只要她们在10年里接够10w个唐朝士兵,就可以回到上帝不小心拉肚子拉出来的岛上去。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4:43 6岁到15岁的小孩就让他们未做苦力的东西做吃的去 幻海霄云23:45:02 有点狠了哦`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5 6岁以下的就留下来思想改革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9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03 对付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心不狠手不辣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30 免得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有机会祸害中华民族 幻海霄云23:46:46 不能忘记历史,但是也不能太狠了,咱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咱们是中国人,不要那么狠的手段。要么就强大,强大了,各国必然臣服的! 资深潜水员23:47:06 其实只要计划生育就可以了……每一万人只准生一胎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10 反正这个地球上多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不多,少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更好 资深潜水员23:47:31 你看什么了……火气这么大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57 半胎好不好呢 资深潜水员23:49:03 男方只能是大唐人……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12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25 要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基因来干嘛 资深潜水员23:50:24……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4:24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残骸肉食动物吃了会拉肚子拉死,放到海洋里会毒死海洋里的生物,埋在土壤中会使得方圆几千平方千米的植物枯死,暴露在空气中会危害到这个地球上所有正常生灵的生存!!!!! 资深潜水员23:56:19 那就烧成灰封在陶罐里再用铅密封起来在外面包上一层黄金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就好了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7:00 还是会危害到海洋里的生物 资深潜水员23:57:45 那就扔进火山口得了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6:21 昨天晚上是谁干我侃了一晚上啊 筱ゞ轩15:36:41 谁干你?!!!! 肥肥羊15:36:48 怎么断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6:49 也是关于晴了完本的事情的 安可曲15:36:51 谁干你了 no.115:36:55 谁? no.115:37:00 -- 肥肥羊15:37:00 昨天晚上是谁干我,侃了一晚上啊 肥肥羊15:37:03 还是 蓝色调15:37:11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7:11 昨天晚上是谁和我侃了一晚上 肥肥羊15:37:23 蓝色调15:37:33……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7:35 是关于晴了完本的事情的 筱ゞ轩15:37:38 no.115:37:42 筱ゞ轩15:37:47 汗死 安可曲15:37:54 晕 风吹落叶了无痕15:37:58 也发到书评区里去让晴了参考参考 筱ゞ轩15:39:30 髮上去 筱ゞ轩15:39:52 发到书评区 肥肥羊15:39:53 肥肥羊15:40:01 不用吧 no.115:40:21 好哇好哇 北风啸啸15:40:24 筱ゞ轩15:40:49 展示一下我门vip3qun 安可曲15:40:57 对 no.115:40:59 够淫荡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1:20 昨晚是谁?!!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1:46 大概是晚上9点到11点这个时间里的事情 筱ゞ轩15:41:58 昨晚是谁不管了反正干了你就是了 肥肥羊15:42:02 去化验痕迹吧 肥肥羊15:42:17 检查一下dna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2:18 操!!! 蓝色调15:42:31 是,,干 风吹落叶了无痕15:42:32 群里没女的 筱ゞ轩15:42:53 断背山不行啊 YD的群内讨论(5)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2:25 晴了你要敢在2000章之前完本我就让你练叉腰肌做俯卧撑 dc留 汝忘南京之耻邪 意思是这质问晴了,为什么没有搞出一个xx京大屠杀来!! 资深潜水员23:32:48……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3:07 资深潜水员23:33:24 幻海霄云23:33:45 这个都比她好看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4:17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00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留下那么多 秋风未动蝉先觉23:36:08 嗯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6:52 年纪小的可以考虑留下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7:22 16岁以上50岁一下的可以去苦工 资深潜水员23:37:21 风吹落叶了无痕23:38:58 50岁以上的建议用传说中的满清正负十大酷刑来试验 资深潜水员23:39:26 做传染病研究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1:10 16岁以上35岁一下的女(体态好的,样貌过得去的)拉去做唐朝军队的慰安妇(反正这也是**小日本鬼子自己发明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2:52 告诉她们只要她们在10年里接够10w个唐朝士兵,就可以回到上帝不小心拉肚子拉出来的岛上去。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4:43 6岁到15岁的小孩就让他们未做苦力的东西做吃的去 幻海霄云23:45:02 有点狠了哦`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5 6岁以下的就留下来思想改革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5:09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03 对付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没必要心不狠手不辣的!!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6:30 免得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有机会祸害中华民族 幻海霄云23:46:46 不能忘记历史,但是也不能太狠了,咱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咱们是中国人,不要那么狠的手段。要么就强大,强大了,各国必然臣服的! 资深潜水员23:47:06 其实只要计划生育就可以了……每一万人只准生一胎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10 反正这个地球上多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不多,少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更好 资深潜水员23:47:31 你看什么了……火气这么大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7:57 半胎好不好呢 资深潜水员23:49:03 男方只能是大唐人……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12 切 风吹落叶了无痕23:49:25 要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基因来干嘛 资深潜水员23:50:24……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4:24 那些个人类历史耻辱柱上的渣滓的残骸肉食动物吃了会拉肚子拉死,放到海洋里会毒死海洋里的生物,埋在土壤中会使得方圆几千平方千米的植物枯死,暴露在空气中会危害到这个地球上所有正常生灵的生存!!!!! 资深潜水员23:56:19 那就烧成灰封在陶罐里再用铅密封起来在外面包上一层黄金沉到马里亚纳海沟就好了 风吹落叶了无痕23:57:00 还是会危害到海洋里的生物 资深潜水员23:57:45 那就扔进火山口得了 第四十章 又见李叔叔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朝着这位化装成富豪护卫的毛脸大叔干笑两声,跟着这位猛男上了二楼,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是从前面走廊尽头的雅间传出的,跟着大胡子走到了刚尽头,掀开雅间的帘子。“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贤侄到了快来坐下,老夫正一个人无聊呢”李叔叔正端坐在软榻上,面前摆着云闻阁的佳肴一个人在那独酌。两杀气腾腾的护卫站在不远的窗前,看到我来,先来上个恶狠狠的眼神威协我一气,什么人嘛 一位侍女正在另一头低头抚琴,还有位侍女在这他斟酒,这老家伙倒会享受。赶紧行礼走了过去:“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叔叔您呐,小侄这先有礼了。” “呵呵别客气了,坐坐来,给我贤侄斟酒,几日不见了,贤侄可好?”李叔叔确实很热情,屁股还没坐热,就拿起杯子跟我碰:“来来来,先跟老夫干了这杯再说。” “前日听房相说起贤侄”李叔叔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绕我打量了一圈:“老夫真是想不到,贤侄如此高才,就连评人论事也自成一家,厚黑之说,实在是精辟。当有开山立派之资也” “啊?!叔叔之赞,小侄愧不敢当,其实那番言语,也不过是小侄胡乱琢磨出来的”李叔叔也太会夸奖人了吧?开山立派?还自成一家,夸的好像有点过了吧,害的俺这个纨绔精英都有点红脸了,赶紧灌两口酒遮羞靠,三勒浆,为啥不是葡萄酿,很是痛恨李叔叔招待人也不先问问我这个客人的喜好―― “是吗?贤侄瞎琢磨的厚黑之说,倒与帝王之术颇有共通之术不得不让老夫惊叹贤侄之才啊”李叔叔表情很严肃,眼神却很淫荡。李叔叔是不是想说当皇帝的都脸皮厚,心狠手辣?李叔叔看样子是故意的,分明想提醒我版权之争,得,咱赶紧服软先。 “叔叔,小侄还未谢谢叔叔的救命之恩,叔叔为了小侄性命,绞尽脑汗施出此策,小侄着实着实,小侄实在人,感谢的话不太会说,今日就借花献佛,小侄先干为敬。”哐哐哐,美酒杯下肚,爽,果然还是蹭吃蹭喝最开心。 “贤侄此话差矣,老夫也不过是借花献佛哈哈哈贤侄莫怪老夫才是。”瞧瞧,人家李叔叔多会做人,明明替俺挡了刀,还是很谦虚地,人品不错,如果老家伙再年轻个一二十岁,咱都愿跟李叔叔斩鸡头烧黄纸了。 目光要真挚,表情要感动,手要有点颤抖,才能完全表达对李叔叔的感激:“叔叔高义,小侄感激涕淋”用词不对,不是故意,咱真记不住了,谁让唐代没成语词典啥的,害的俺这个全科老师都成了成语白字天王。 琴声突然顿了顿,看样子,操琴的宫女也是位知识份子,李叔叔脸有点绿,呆呆地盯着我半晌才吭哧一声:“不用不用来来来,老夫敬才高七斗的贤侄一杯。”看样子,李叔叔对高看一眼的神童咋变成成语白字大王很不理解。 “”老货,才高七斗那不过是本少爷的谦虚之言,老家伙啥意思,夸人还是损人,不理他,酒虽不太合胃口,可不喝白不喝。 李叔叔抹抹嘴,丢了块肉脯到嘴里嚼着:“看不透啊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的贤侄如今竟然能说出一番开宗立派之论”李叔叔很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表情。听的我冷汗就下来了,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房遗爱这臭家伙原来也太可怕了吧?才多大?都还没十六,就身负纨绔之名十余年难道这巨绿的纨绔在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时代就开始上街调戏良家妇女、蒙面打劫了? 李家叔叔这番话,难道是想替我打广告,让俺也当个开派之祖不成?那么,黑厚大师李宗悟怕是要很哀怨地在后世大骂本少爷在千多年前剽窃他的版权了,哇哈哈哈。 关于我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问题上一次都跟他解释过了,俺是被大神拽过来大唐的,可惜李叔叔不愿意相信。不能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赶紧扯开话题:“叔叔今日怎么有空到这民间微服私访?” “呵呵老夫难得有闲暇之时,今日退朝得早,特便服在城中闲逛听闻此间佳肴美味,便想与贤侄把酒言欢,想来,倒是扰了贤侄的学业” “没叔叔别说这话,其实自从上次与叔叔相见,就侄就琢磨着什么时候去问候下叔叔,没曾想,今日便听合浦小公主殿下说叔叔相邀,小侄实在高兴,难得叔叔浮生偷得半日闲,小侄特来聆听叔叔教诲。” 李叔叔咋了,俩鹰眼贼亮贼亮地盯着俺这个未成年少男。 “偷得浮生半日闲偷”李叔叔抚须端杯,反复吟诵着这句,半晌,哐,把杯中酒干了,一巴掌差点把老子的脸拍进菜盘子里头:“好!好!好!惟妙惟肖,实在是佳句难得,贤侄老夫越是看你,越是觉得欢喜,你我甚是相得哈哈哈,来老夫今日豁出去了!” 哐哐哐又是三大杯,至少半斤的土酒喝的老子俩眼翻白、一脸黑线,最恨滴就是这玩意,该死滴三勒浆―― ps:感谢读者的建议,我会进行考虑,另星期一开始,这本书上三江,下星期一开始,这本书上分区封推偶滴神啊我赶稿都快累死了 第四十一章 生子当如房遗爱?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李叔叔心情看样子不错,天南地北地跟我胡侃海吹,谈得最多的却是关于军事的。 美酒灌着,侍肴嚼着,马屁赶紧跟上,宁可错拍一千,不可放过一句:“叔叔的见解果然高超府兵制不愧是咱们陛下的伟大创举,陛下不辞劳苦,艰辛创业,开创了我汉民族有史以来藏兵于兵、兵农合一的先河,实在是值得钦佩啊,小侄对陛下的敬仰有如涛涛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很向往的目光,马屁狂拍,唾沫飞溅,望着摆在李叔叔跟前的一盘鹿脯。 “”李叔叔表情有点怪,很脸红,害羞?不太像,因为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有点像是为我脸红,有必要吗?不就一盘鹿脯。王爷家总不可能没有吃过吧? 抚琴声也停了,抚琴的少女似乎也被咱吹捧的广告词给吓住了,抬起了脸,我这才看清,不就是上次俺调戏过的那位宫女姐姐吗?脸上的肌肉下意识地又抽搐起来,挤挤眼,该死的条件反射,该死的御姐狂燥症,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都干啥又想调戏人家宫女姐姐? 李叔叔身后不远站着的毛脸侍卫卟哧一声,又赶紧憋住,毛脸憋得老红,俩牛眼有瞅房梁的迹像。干啥?这是干啥了都? “来来来尝尝这个”李叔叔果然是很体贴晚辈,把鹿脯推我跟前,吭哧半天才道:“其实那个府兵制非我朝所创。” “哈?咳咳咳”呛了半天,一杯酒灌了下去才回过气来,很无辜、很纯真的目光望着李叔叔。俺未成年,瞎说又咋了,还没到当昏官的年龄,有怨言啥的找俺爹哼去。 “府府兵制源于西魏,完善于北周、隋两朝,我朝以均田制为基”李叔叔耐心地给酒劲有点上头的我解释道, “小侄小侄失礼了”叹了一声,很幽怨。朝李叔叔挤挤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前事多忘” “嘿嘿嘿”毛脸侍卫大叔的笑声太过份了,一屋子全是他的声音。李叔叔气得回得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的家伙一眼:“赵昆,你去让店家再拿壶酒来。” 毛脸大叔在李叔叔正义的目光下,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羞愧地走出了雅间,宫女姐姐看样子比较正常,只是拿手在那里跟自个的肚子较劲,光洁的脸庞粉粉的,娇媚的眼神乱瞄,这神态着实是漂亮很,可看咱有点轻蔑。不行,得让她转变观念,我是谁?后世的年青俊杰,为人师表的模范,当代的文学青年、知识份子,伟大的发明创造家,怎么能把咱当小学生看待,太看不起人了。 “贤侄贤侄?” “啊小侄在。”偷瞄了眼李叔叔,表情有点那啥,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每每喝了酒,咋眼睛就喜欢往漂亮姐姐身上瞄赶紧瞎扯:“小侄是在深思府兵制对咱们大唐的发展能起着何种的作用” “哦?”李叔叔半信半疑,宫女姐姐的目光也从房梁上移到了我身上,眼神也由刚才的轻蔑转为半信半疑,很好,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太习惯当老师摆显自己学问的角色了。 不管了,反正李叔叔都说了,府兵制是前朝余孽,怕啥,干咳两声,表情很严肃,就像是在讲台上开政治课:“本朝初时府兵制于国当然是很好的,府兵平时务农,生活无异于农民,国家毋须为其负荷军饷,因而节省了大量养兵费用,而这些府兵,相当于和平时间的预备役。” “预备役?”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点迷茫,很不了解我说的这新名词。 “国家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用举国之力来维持军队,因为,国家的民生大计也需要相当的资源来扶持,所以,留存一定量的精兵作为现役,这就是我们大唐的机动作战力量,而府兵就是小侄所说的预备役,其意便是时刻准备着保家为国的另一批人,一是退出现我大唐军队服役期限或者因伤退出军队的军人;二是农闲时进行训练,平时务农,不需要国家予以军饷的民兵,预备役实际就是是区别于我大唐正在现役的一种兵役义务,是府兵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储备后备兵员的基本形式,是战时实施兵员动员的重要措” 预备役的精要被我全背了出来,嘿嘿,没法子,谁让俺也算是个役备役的小干部,每年也锻炼那么几次。 李叔叔的表情非常生动,随着我声情并茂的解说府兵制的优点以及好处,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惊讶,喜悦,深思还有震惊 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李叔叔垂首陷入了一种老僧入定的状态,就连毛脸侍卫赵昆提着酒坛进来也没有丝毫觉察,专门斟酒的侍女则对于我的长篇大论一头雾水,规规举举地跪坐在软榻两侧,倒是那好奇的眼睛悄悄地看着四周。 宫女姐姐的古琴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一位化妆成家仆的宦官正在磨墨,宫女姐姐提笔疾书,写啥呢?伸脑袋看半天,远很,什么也没看到,倒是宫女姐姐有所感应地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睛很亮。看到我看她,脸微微一红,目光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看样子,也是一彪悍的唐朝美女。 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很是器宇轩昂的笑容,换来的却是她掩嘴轻笑,继续埋头疾书。 靠,想不到俺这位帅哥也有表错情的时候,没人理咱更好,一口香喷喷的小酒,一口美味的佳肴,这日子,神仙跟咱换也不行。赵昆很哀怨地瞪着我,分明能看得见他喉结下上鼓动的吞口水,偏生又不敢当着李叔叔的面冲上来抢着大吃大喝,嘿嘿,报应! 半响,李叔叔长出一口气道:“贤侄贤侄之才,我实在是看不透啊府兵制之利贤侄不仅把老夫理解的说了,甚至老夫没想到的那一层也呵呵呵戎马一生,竟然不如贤侄”李叔叔站在榻上,举起酒杯,双目灼灼地罩定了我,手臂抬起,气势威猛地长叹:“生子当如房遗爱!” “”一脸黑线地瞪着很是感慨的李叔叔,这老货想干啥?学曹操那厚黑大家咒人? “贤侄,他日毕是国之栋梁老夫先在此恭贺贤侄来,与老夫同饮此杯。”李叔叔的表情说不出是悲愤还是兴奋,总之有点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沾着李叔叔口水的漆耳杯递到了我手上靠! 在被各种传染病感染的危机和着被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腰斩的危险之间,我端着漆耳杯,很是犹豫―― ps:今天第一章到了,明天嗯嗯,明天星期天,后天才放假放假期间,如果不出去玩,不出意外,每天都有更新,大伙票票都留着,收藏下,还有对本书有意见和建议及疑问的,请在书评留言,我会一一解答。 第四十二章 我是主角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贤侄?”李叔叔的目光有些不悦了,“小侄小侄是感动的不能自已谢谢叔叔赐酒。”没办法,在众多目光的逼视下,我不得不冒着被传染病毒感染的危险闭眼干了。 “好!来,贤侄,再与老夫再来饮过” “啊?!”还喝,我还等着回家拿青盐漱口呢。 “其实小侄还有许多关于军事方面的见解,不过今日天色不早了,改日再与叔叔详说,不然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的”露出很遗憾的表情,把酒杯放下,打了个饱呃,白吃白喝的滋味比自个掏钱爽太多了,得放长线钓大鱼,抛点鱼饵,不相信李叔叔不上钩。想想日后的美味佳肴,宫庭玉液啥的哇哈哈哈 李叔叔有点失落:“也是,贤侄若是因老夫回去晚了受到房夫人责罚确实不妙,来,陪我再干一杯。来日老夫再与贤侄把酒倾谈。”他从我的表情上看得出咱还有一肚子的高才没抖出来,很可惜,李叔叔也怕俺那闹将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皇帝都不敢让俺爹娶小妾的娘亲。掩饰着恋恋不舍举起了酒杯。 临出雅间,下意识地斜起了眼角,穿窗而入的阳光照在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完美的侧影被金线所勾勒出来―― “娘我回来了。”揣着一大堆零碎的包裹,进了府门就朝着前厅招呼。 “二少爷啊夫人去卫国公府上去了怕是还得一会才能回来,您找夫人有事?”房叔从前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灰头土脸的家丁侍女。 “哦房叔,你们这是干吗?” “要过年了,年前得把府里收拾一遍,都出来干吗?还不快收后厅收拾”房叔在府里很有权威,大手一挥,一众家丁侍女哗啦全朝走廊涌去。 “您忙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别少爷,这些都是下人们干的人,哪轮得着您操心,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夫人回来了,老朽就让他们来请您。” 迈着八字步朝着我那独立的小院子走去,唉呀呀不愧是宰相之家,想当初,别说是打扫卫生,就算是烧水洗脸,拍蚊子打苍蝇都得自个动手,现在多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应该好好感谢老天爷,让俺这么幸福的穿越。摸了摸怀里的小物件,嘿嘿,绿蝶,俺的小美人,大叔来了呸呸呸,咱文明人,说话与想法都要斯文和正义,不能笑的太淫荡了。 绿蝶很勤劳,正在房间里拿着扫帚清扫着屋檐处的灰尘,可惜个头矮了些够不着,只能一跳一跳地,青丝飞扬,双袖翩翩,真像只可爱的蝴蝶。 “少爷,您回来啦?”绿蝶兴奋地朝着我招呼道。 白晰的脸蛋上好几道灰扑扑的擦迹,额间密布着细汗,看样子,这丫头够辛苦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有点生气,院子不大,可总不能让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工干。 “少爷原本房叔派人来过打扫的,绿蝶是怕他们笨手笨脚的,弄坏了您的东西,所以绿蝶就让他们走了还是我一人做起来安心一些。”大眼睛闪闪的,怯怯的看我。心痛,最受不了她这种目光。 下意识地抽出手巾给这丫头擦脸:“瞧你,一脸都是灰,快去洗洗” 手指碰到了她的脸蛋,滑不留手,温热的感觉,差点就压抑不住自己邪恶的念头想捏上一爪。镇定,咱比柳下惠纯洁多了,赶紧收手。 绿蝶红着脸,垂下了头,眼角拿余光看我,很妖媚,太勾人了 干咳两声,振出一些王霸之气来增加气势:“去把脸洗了,手也洗了,一会少爷有好东西给你!” “哦”绿蝶答应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的失望,被我发现了害得俺的小心肝葡萄扑通扑通的跳,三大步冲回屋里凉茶就往嘴里灌下去。终于,为人师表、彬彬君子的正人君子又回来了。 “过来”招手朝着站在榻边的绿蝶道。 “哦”绿蝶款款移步挪到跟前二尺远,脸粉粉的,清洗之后的肌肤如同刮上了腻脂一般散发着光泽。 “坐下!”拍拍榻前的空处。 “哦”绿蝶坐我跟前半尺,清新的淡香扑鼻而来,不过这一次的回答声音至少比刚才低了八度,漂亮的眼眸儿滴溜溜乱瞄,偏生不敢看俺。 从怀里掏了出来,拽起这丫头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上:“丫头,这是送你的耳环,喜欢吗?” “啊!”绿蝶盯着左掌中晶莹剔透的一对小饰品,右手掩嘴惊呼出声,很震惊的表情,嘿嘿俺门牙都亮出来了,绿蝶的反应果然不出少爷我的预料。 捧着星月交错的一对耳环,漂亮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丰满小巧的红唇一撅一撅的,这丫头是干啥? “丫头干嘛呢?”有点心慌,难道绿蝶自以为看穿了俺送东西是想调戏她的企图,虽然我很想,但确实不是。 “少爷”脸红红的,捧着耳环递到了我鼻子底下,双眸盛着泪,水汪汪的:“奴婢不会戴” “哦”手忙脚乱地接过了耳环,老出错,绿蝶的耳朵手感很好,软软的,白嫩嫩的,又薄又透明,我甚至能看到耳中细微的血管。 绿蝶细密急促的呼吸听得我面红耳赤,怎么都觉得这情形很暧mei,咕嘟在我咽下第五口口水之后,总算是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绿蝶啥时候面红耳赤、羞喜交加地倚在我怀里了?太神奇了,难道我被邪恶大叔或者是金鱼佬附身了? 啥话也说不了,静静地感受真的,我竟然有种看到了爱情片的感觉。只不过,我不是观众,而是主角!!!―― ps:谢谢各位的指正,也谢谢那些关心本书的人,今天第二章呈到,今日有一书友说我简直在侮辱唐人,晴了有点迷茫,不太明白那位书友的意思,如果你是对书中的内容有意见,可以提,如果不是,请看清书的简介,这是一本轻松的穿越文,不是历史传记 另外,晴了不是拖情节,而是根据大纲来写的,毕竟,故事发展需要过程,也需要伏笔 第四十三章 和睦的一家子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辰时辰不早了,奴婢先去收拾一下,少爷快过去吧,用饭的时间都快晚了”绿蝶的声音跟蚊子有得一比,漂亮的眼眸儿在我跟前移来晃去。 “哦绿蝶,你多大了?”为什么要这么问?大概只有我的潜意识才知道,难道说是大叔思想已经开始发作? “奴婢奴婢清明就满十五了”羞不可抑、脑袋差点把我胸膛挤出个洞来。 门外头传来了一声干咳,把我从很神奇的状态惊醒了过来,太邪恶了,啥人,一天倒晚老调戏人家小妹妹。绿蝶已然也听到了,低呼一声,匆匆地从我怀里站了起来,红着小脸蛋看着我,大大的眼眸眨着,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双手揪得衣角都快成酸菜了。 “二少爷你们在干吗?”老妈房里的春桃出现在了门口,眨着眼睛,左看看绿蝶,右看看我,很八卦的眼神,很八卦的表情看样子,这臭丫头在门口已经呆了不少时间。 “不干什么,本少爷正看书”正人君子般地端坐,手里抄起本书,很严肃的在研究学问,未成年少男勾引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在大唐会犯啥罪?即便没人敢给俺定罪,可自己怎么老有种作贼的心虚脑门上的细汗在流。 “哦绿蝶妹妹也在啊,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发烧了吧哎呀,绿蝶,你耳朵上吊的这是什么,真漂亮,莫不是咱们二少爷亲手给你戴上的吧”春桃这丫头,太不象话了,明明就知道绿蝶这丫头小脸,还揪着绿蝶的手一个劲地追问,可把俺的绿蝶逼的,修长的脖子都染上了粉彩,双眼汪汪的都快滴出水了,小脑袋都快挤两肩膀中了。 “干啥干啥?别问了,绿蝶是发烧了倒是你,过来有什么事?”本少爷虎目圆睁瞪着这丫头,额头青筋直跳。 “夫人老爷都回府了,管家让我来请二少爷过去用饭。没想到二少爷跟绿蝶妹妹”春桃对本少爷的目光威慑视而不见,话说半截吃吃地笑着跑了出去,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门处 我与绿蝶,羞达达地互看一眼,俩关公脸,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了都靠,房府八卦人士太多,早知道我该在小院里放条恶狗―― “娘,我有东西给您和父亲,还有大哥、大嫂和三弟,一人一样”吃罢了饭,乘老爷子还没摆上纸牌上桌厮杀之前,从怀里掏出了绸布包裹的东西。 “哦这是这是什么东西,怪好看的老爷,俊儿给我送东西呢”老妈这下子高兴了,拿出了耳饰一个劲的打量。 “呵呵这是什么物件?样式倒也挺新奇。”老爷子眯着老花眼瞄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拈起俩玉佩,很乐呵地打量了一番,递给大哥一个,自己攥着一个,白牙都从胡子缝隙露出来了,看样子,老爷子心情不错。大哥笑眯眯地把玉佩收了起来:“二弟这是干吗?给母亲、父亲置办就成,当哥的哪能要你的东西”说归说,还不一样把东西收了,鄙视口心不一的大哥。 “戴耳上的,我给您示范下”拿起了一只耳环,就在老妈耳垂上一扣,重金属的可塑性发生了作用,紧紧地吊在耳垂上,随着老妈头部的动作把莹莹的光彩向一家老小展现,老三一个劲地朝老妈跟前挤,使出吃奶的劲,看样子这小屁孩也想抢女人的用品,被老妈拿起银锁挂脖子上,然后一巴掌抽屁股上:“混小子,这才是你的东西。” 可怜的老三,眼泪汪汪地挤到奶妈怀里干嚎去也。 漂亮老妈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怎么看都像一个中年的知性美女,戴上一对耳环之后,在灯光的映照下,恬情温宛的笑容更加的夺目,就连老爷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眼抽嘴斜,老爹肯定是在惊叹,俺老婆咋这么漂亮捏 “俊儿这东西就这么粘在耳上,一不小心掉了怎么办?”老妈轻轻地碰碰耳环,很是担心地问道。 “这东西要是娘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穿个耳洞,那就不怕丢了。”我赶紧解释。 “老爷您瞧瞧,这小物件怎么样?”老妈是女人,同样是爱美的女人,这一点,从她拿着两对耳饰至少比划了半柱香功夫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其中一对递给大嫂这点上看出来。 泪滴型的紫色的小石头镶嵌在银色的菱形的耳饰上,很漂亮。“唔”老爷子看样子不好意思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夸自己老婆漂亮,只点点头乱吭气。 “夫君二叔可真大方,我跟娘亲一人一对,该值不少钱吧”大嫂戴上了耳环喜孜孜地朝着大哥摆显,大哥可就没老爷子那么多顾忌了,呆呆地盯着自个的婆娘,笑的嘴都快把后槽牙露出来了。看得大嫂漂亮的脸臊得樱红,一个劲地在矮几下使小动作,看大哥呲牙裂嘴的表情,嘿嘿很高兴。 “这也是”老妈一把揪我坐到她身边:“俊儿,怎么突然间想起给我跟你大嫂买东西。家里给你的零花钱用完了吧?” “没,还有呢。”赶紧掏出钱袋来晃晃,里面依旧叮当作响:“这些小物件值不了几个钱” “行了行了乖孩子,也懂事了,知道疼自个的爹娘了”老妈咋了,眼圈说着说着就红了起来,手抚mo着我的头发:“长高了,大了,也知道懂事了” 房里很安静,油灯灯芯细微的炸裂声,橙橙的光把屋里照出了一室的暖意,那胖如肉球的三弟在奶娘的怀里扁嘴很悲愤地吭吭叽叽,大嫂摆弄着耳环,带着笑,听着大哥的低语母亲就坐在跟前,父亲就在一边抚须淡笑着,也是在欣慰,更多的怕是庆幸自己的儿子总算不太让他失望吧? 很高兴,可偏偏心里难受,看着娘亲那快溢出来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办,老妈这几句话说的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揪。 “母亲,该高兴才是,俊儿始终是您的儿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咱们遗爱还是一位年轻俊杰呢”幸好大哥开口了,不然我还真怕自己会哭出来。穿越前都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竟然觉得想哭先人你个板板的,好男儿应该铁石心肠才对。 “混小子还年轻俊杰呢,都十六了”老妈隐蔽地擦擦泪水,戳了下我的脑壳:“知道去调戏人家大姑娘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啊?”还没自责完的我被老妈的话吓得一头冷汗。难道刚才俺跟绿蝶的事被老妈发现了?―― ps:十一更新计划是这样的,只要没人请晴了出去玩,应该跟这星期一个样,每日两更,各位,不要吝啬你们的票票和收藏了哈,晴了在假期努力,你们也该嘿嘿,表示表示 ps:看样子,刚才是俺的手抽筋了,才打成五一更新计划狂汗中 第四十四章 婚姻大事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正琢磨是不是该提刀把春桃那小八婆乘夜灭口的当口,“啊什么啊,还叫屈不成?那天还是你自个承认的。”老爷子两眼瞪圆,很愤愤的表情。什么嘛,拿了咱的东西也不知道嘴软下,就知道揭自己儿子的短。 “没孩儿这是在惭愧以后一定改正”轻松了,原来是翻老帐啊?春桃那丫头挺可爱的,再说还是俺的忠仆房成的老婆候选之一,算了,暂时放她一马。 “老爷,咱们俊儿过了年关,就满十六了。”老妈抱过眼泪鼻涕一脸还在委屈地抽抽的三弟,亲呢地香了这小屁孩一口,哄这小家伙睡觉。 “嗯是啊,一晃眼,老夫也已花甲了”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慢条斯理地理理长须,很是感慨。 “父亲不出老,还年轻着呢”最不喜欢我所自认为是好友或者亲人的人说这话。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很慈祥:“胡说,老夫辅佐陛下时已年近不惑,到如今花甲已过,须发皆斑,细细数来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前世难忘啊” 老爷子看样子沉浸到了回忆之中,一家人安静地坐在煤炉边的软榻上,静听着父亲回忆往事:“前朝炀帝大业年间,表面上‘天下宁晏’,然则炀帝与其兄杨勇、弟杨谅之间争夺皇位、妄动干戈,显贵竞相淫侈老夫已然看出其朝野之弊端和国家覆亡的征兆,其灭亡是跷足可待的。故而老夫于大业十三业,先帝起兵,陛下攻打渭北之时,老夫徒步军前效命” 老爷子不愧是干宰相的材料,他的人生历程,简直可以编成一部丰富多彩的长篇小说,直至添了灯油,老爷子的故事才至终结,不过玄武门之变老爷子用春秋笔法带过,大家都颇有默契地不开口询问,毕竟,内斗不是啥好事,何况是皇家的事,咱不搀和,就算想搀和也搀和不了―― “老爷,俊儿都快十六了”老妈的眼神很奇怪,捅捅口干舌燥猛灌茶水的老爹,然后把目光望向我。“依着妾身,咱们是不是该为这小子想想” 老爷子恍然地点点头:“俊儿,过了元旦,你也就十六岁了,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以后莫要再胡闹。” “啊?!”娶亲?十六岁属于未成年,刚刚由少先队员进阶为共青团员的年纪,竟然要讨老婆了?上次偷听墙角而已,这一次,老妈老爹却当面提了出来,看样子,这事俩老是认真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大哥不也一样,十六岁成的亲,为父当年因为战祸之乱,也不过晚了几年”老爷子最看不得我惊讶,狠狠瞪了我一眼。 “可是父亲,儿子太小了,发育发育”满头大汗地解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慌的,看样子是该死的后世教育让我在这个年纪娶亲有着下意识的畏惧感。 “不小了,瞧瞧吴王殿下,当年十五岁纳妾,十六岁娶亲,不到两年,就生了俩大胖小子。”大哥赶紧用现实的例证来说明。 “不是吧?”这家伙这么彪悍,那到现在这位家伙岂不是儿孙满堂了? “告诉你小子,老夫跟你娘替你订下了亲事,你就得乖乖的认了!”老爷子很彪悍地拍拍桌子,指着我威胁道。 “我倒觉得卫国公的大孙女不错,人长得俊,琴棋书画画样样皆通年龄比咱们俊儿小了二岁李夫人就曾跟我提过这事我正想跟老爷您商量呢” “不妥不妥,那闰女我听卫国公说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不假,可脾性顽劣得紧再说,她可比咱们俊儿小了整整一个辈份。”老爷子一本正经地道。 “我倒是有个好的人选”老爷子很悠闲地抚着长须:“程家的七女儿倒也不错,活泼可爱,懂得体贴长辈,我去了程家几次,这丫头,总是那么懂礼貌” 说了这话,老爷子还很八卦地朝老妈挤挤眼。我冷汗流啊流,先人你个板板的,程叔叔家的女儿老爷子该不会是眼神不好吧?跟程叔叔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我这后半辈子怕是真的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还有温尚书候兵部”老妈说的都快口吐白沫了,我听得俩眼发绿,这是咋了?前世连个贫下中农级别的丑妞都泡不着,现在可好,穿越成了宰相子弟,大唐的历史名人们都哭着喊着把女儿往家里送。听老妈的意思,那些历史名人的婆娘为了跟咱房府攀亲家,都快拔刀子三刀六眼的来抢亲了。 然后老爷子跟老妈还有大哥开始极积地为我选择未来的老婆人选,就连平日里很少八卦的大嫂也加入了行业进行热烈而颇具家庭氛围的讨论,为房府之二男早日踏足婚姻的围城献计献策,我没机会出声抗议,就被老妈老爹怒目瞪回,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允许自由恋爱 无奈的我跟房遗则俩未成年人流着口水大眼瞪小眼 灰溜溜地爬回我的小院子,有气无力地洗脸洗脚之后,刚上chuang没多久,就听得有人敲门,还没等我应声,大门就被一阵子阴风给吹开 程叔叔奸笑着朝我走了过来,他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太远了没看清,赶紧从床上站起来施礼:“程叔叔您怎么大半夜的光临寒舍,不知道” “好后生,就别废话了,你爹跟我商量好了,今个老夫把你媳妇带来了快,叫一声岳父大人来听听。”程叔叔一张胡子脸笑得实在难看,伸手一拉,一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到了我的跟前,涂着胭脂口红,还掩嘴轻笑作抛媚眼状佛祖啊!!!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患上了心绞痛,过敏性哮喘,四肢重症肌无力,面部肌肉完全僵化,头部已经因为脑溢血而开始变形 “好后生你今个从了我家闺女还好说,不从的话”程叔叔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剪刀,一脸狞笑着朝我的小弟弟比划―― ps:今天第二章送到明天国庆第一日,唉还得上班,可怜哦大伙快拿票票和收藏来安慰我吧 第四十五章 萝莉的逆袭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啊!”我发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身全是冷汗,仓惶地四下张望着没有程叔叔,也没有长得跟程叔叔一样、涂红抹绿、花枝招展的女人,赶紧伸手朝下摸摸,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完好无损,太庆幸了 咣当房门被猛地推开,绿蝶除了内衣,就只是罩着一件厚厚的裘衣,云髻松散的她看到了我的样子,惊慌地冲了进来:“少爷,您怎么了?” “没没事”赶紧一屁股坐回床上,差点就被这小丫头过了眼瘾,大口地喘着气,疯了,我快疯了,都是老妈跟老爷子害的,竟然在我面前提起程叔叔那老人渣。竟然还有想让我娶他闺女的想法,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绿蝶看了自己一眼,白牙咬着唇,把身上的大裘披到了我的身上,抽了块手巾帮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做了恶梦吗?” “嗯”很心安的感觉,绿蝶的到来,柔和轻软的声音就像是春风扑面,刚才从恶梦中惊醒的那种恐惧感竟然一下子全没了,安逸地任由绿蝶替我擦着汗水 呃擦哪儿?大惊之下一把抓住这丫头的手:“我自己来就行”我可还是未成年处男。 绿蝶疑惑地抬起了头看我一眼,似乎才发觉自己擦的地方有点那啥了,脸蛋刹那间红了起来,偏又拽着手巾跟我较劲,声音跟蚊子比起来大不了多少:“少爷,没关系绿蝶是您的通房丫头,迟迟早也是您的人”一句话,直接让我如同被雷直击脑门。 “”我不是色狼,但我也不是柳下惠那种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么个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漂亮mm羞答答地说这话向咱表白,我的血压直接越过了戒线,俩眼也不自觉地开始乱瞄,很好看的姑娘,漂亮性感的嘴唇咬在白齿间,啥叫明眸皓齿,这丫头就是最好的例证。 看样子古代萝莉的发育也不差,要腰有腰,要胸有胸单薄的内衣被那完美的圆弧衬起两个樱桃大小的突起一块沾着汗渍的绿色手巾,一头在我那结实宽大的手中,一头在绿蝶那轻盈柔嫩的手里,望着羞怯中带着倔强的绿蝶,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绿蝶灵动的双眸怯怯地抬起望了下我,旋及又垂下了浓密的睫毛,粉嫩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或许是因为已经休息了的缘故,左脸上还有细细的印摺,暧mei很暧mei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 屋外一声猫叫,把我从月夜人狼的进化过程生生打断,不行,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有种不忍心的感觉,毕竟,才十四的小丫头,我要是干了啥,起不就跟李恪那条色狼一样的禽兽了吗? “怎么就穿着单衣跑出来了?一会凉着了怎么办快回去暖暖。”我不是那种懂得花言巧语的人,只能用那种近乎责备的语气来表达我对她的关心。 “嗯”低低地应了声,绿蝶乖乖地踢掉了鞋子,吱溜一下钻进了我的被子,连脑袋也埋在被子后,或许是因为太慌张了,一片粉白被羞意染成了红色的颈项肌肤看得我俩眼发红。这丫头是干吗?自个的屋不回,钻我被窝。 火炉子已经封火了,屋子里即使披着厚实的皮裘也觉得一丝丝的凉意直往衣缝处钻。望着那暖烘烘的床上,想像着被子里那娇滴滴的小萝莉口水,涛涛不绝了 ------------------------------------- “啊嚏”口水鼻涕齐飞,“少爷快进来暖暖吧小心凉着”绿蝶似乎查觉到了我的犹豫,总算不当驼鸟了,露出了半张羞红的俏脸,水灵灵的眼睛刚一睁看,可能是被我那很淫荡的表情所震惊,吓得又赶紧闭上,羞怯怯的模样,着实诱人。 “哦”看得出这丫头的心思,说实话,我也很喜欢绿蝶这个漂亮又贴心的丫环,可是她太小了,如果再大上一两岁,我非常不介意马上就把她当场问斩咳咳。 怕啥,小姑娘家都钻你被窝了,难道你还羞答答地不要嘛不要嘛?自己吐一个先。 丢掉了皮裘,钻进了被子:“睡觉!”也不知道碰到了她的那个部位,即使隔着那单薄的内衣,入手滑腻,温热感如同电击在我的指尖般发麻 伴随着绿蝶低得几乎听不到的一声低呼,我就像是在偷钱包被人抓到了现形一般,手飞快地缩了回来。 睡不着废话,身边就睡着个漂亮的妹妹,能睡得着嘛我?再说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现在,我这个在新时代受到了八荣八耻教育的好青年,正在以无上的念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a片的情节先人你个板板的,比打一场足球赛还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还没亮,炉子上的水壶细细地发着水声,长明的油灯还在发着豆大的光明,我眯着眼睛,傻呆呆看着那漆成红褐色的屋顶。 “少爷”我听到了绿蝶轻轻的呼唤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流动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酥麻感让我差点就半身不遂。 “”不行,不能回答,我怕我真受不了这小萝莉的诱惑,双腿并拢,双手笔直地摆放在身体两侧,如果我以这种姿势站着,绝对是最标准的立正。 “你睡了吗?”吹在耳朵上的气息更加的浓重了由刚才的偏瘫转移成了全身肌肉强直。哦卖糕的,老天爷,再下去我真要化身为狼了 “俊少爷,我喜欢你知道吗?你对蝶儿太好了,就算是蝶儿下辈子,还要给你做丫环”低不可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徘徊,我只知道静静地听着,浑身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似乎也忘记了,她的声音软软的,轻轻地,如同那春日的细雨拂挠在我的肌肤上,清凉中带着缠mian “绿绿蝶”我把头扭了过去,绿蝶那双比星空还要清彻的双眸正望着我,虽羞意溢满,却没有退缩的意味。 我觉得嘴巴发干,喉咙也发干,傻了巴叽地就这么跟绿蝶大眼对小眼的瞧着,心中邪恶的大叔怨念正在狂呼,快,上啊,嘿咻嘿咻啊,四十多岁的未成年处男,难道你想五十岁之后才开花吗? ----------- ps:国庆第一章送到,各位继续投票继续支持,你们的投票和收藏就是作者更新的动力咯瞧瞧,晴了也着实辛苦,长假也在码字,大伙也该意思意思了吧? ps:精楼已立,各位彪悍人士敬请端坐 第四十六章 不平等的交易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当我正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绿蝶怯怯地偎了过来,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在我的颈项:“少爷冷”脑门上都有汗了还冷?这是啥体质 “嗯冷,我再加床毯子”就在我想坐起来的刹那,被绿蝶的动作惊呆了,绿蝶如同被海底章鱼附身,双臂如同加持了强力吸盘,把我牢牢固定在床上:“别少爷,这样就好了您您搂着绿蝶就成”小丫头脸红得如同唱戏的关公,俩眼闭地紧紧的,睫毛因紧张而颤抖。 “哦,好”我像那敲一下响一声的木鱼,能生裂狮虎的强有力的双臂将绿蝶紧搂在怀里,差点把这丫头给憋昏过去,还好我及时发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诚恳的向她道歉,天哪,老子这是干啥,搂着个*的漂亮妞,还跟她道啥歉?看来,我太不了解自己了,说明我虽然有成为大叔的潜质,但我的本质还是正人君子 “少爷我想再听听那个故事?”隔了好久,绿蝶总算喘匀了气息,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呢喃。 “哪个”手放在她那酥若无骨的腰背上,听着她那还略显得稚嫩的嗓声在耳边回荡,这一刻,我再也没一丝嘿咻嘿咻的念头了,只有一种深深的疼惜在心底、手中 “就是那个灰姑娘的故事”绿蝶把脸都挤到了我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啥人,还来?不怕把自个给憋死? “好把脸露出来,喘气对,紧张啥,你可是本少爷的房里人,不用紧张这就对了,瞧你那一头的汗好了好了,我这就说故事,可你的手别老挠本少爷的腰啊大姐”绿蝶轻柔羞怯的笑声真好听 “在很遥远的一个国度,有一位女孩,名字就叫做辛黛,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没过多久,她就有了一个继母和俩个陌生的姐姐这时候,子夜的钟声已经开始敲响,她不得不离开了心爱人的怀抱,提着裙角,向着黑暗处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绿蝶什么时候没了声音,听着她那均匀细密的呼吸声。我保持着姿势,目光早已经越过了那该死的阻拦我视线的屋顶,穿越了那厚重的积云,在那高高的朗朗晴空,看着这个份外悦目的世界我好像听到了我自己的呼噜声这一刻,再没程叔叔父女来干扰我了。 天刚擦亮,我如同做贼一般悄悄地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顶着一对黑眼圈走出了房间,绿蝶还带着甜笑在我的床上酣睡,嘴角流着晶莹的口水,长长的睫毛把她那双清灵透亮的眸子盖住了,散开的青丝在脸上,黑与白相映成趣,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呼吸着清新而冰凉的空气,屋檐上还挂着长长的晶莹的冰凌,原本能让我诗兴大发的早晨,很可惜,一回味起昨夜的恶梦,那个难受劲,如同嘴里嚼进了苍蝇。程叔叔的女儿佛祖在上,还不如直接把我穿越到远古跟混身长毛的原始人谈恋爱。 前几日的残雪还挂在已然呈枯色的树木之上,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吟诗,可问题是现在的我只想抽刀子捅人,该死的恶梦,太心惊胆战了,细细思量起来,昨天夜里,似乎老爷子真有跟程叔叔家结亲家的念头,怎么办逃婚?屁话,我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年华在唐朝的某个穷山沟中渡过,耍无赖?笑话,谁能耍得过程叔叔这个陛下面前也敢邀功请赏、装傻充楞的老人渣。 唉我还真是黔驴技穷了,算了,先继续在学馆守株待兔,实在不行要求那俩皇亲帮忙,再过些日子李恪那位高智商的纨绔也该回京了,等他回来了商量商量,或许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能想出啥好点子。 想通了这一头,心情愉快之下,就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难受,接着,一个巨响的喷嚏在小院中响起,惊得府中的畜生们犬吠鸡鸣早锻炼时间到了―― “一贯五怎么样?”目光直视李漱,很大义凛然那种。 这丫头没一点欠债人的觉悟,有气无力地倚着案几,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不行,我才不会替你这种见色起意、下流无耻之徒干这种事。前日还跟我说是为了自己的娘亲无耻!登徒子” 怒了,双眉倒立,王霸之气狂震:“啥?见色起意还下流无耻,知道诗经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怪事了,平时里不管啥事,只要提到钱,这丫头肯定会如同刚抽完大麻一般双目精光四射,精神饱满,今天跟她商量帮忙结识秦燕小姐的事,怎么看都像感染了禽流感,瘟瘟的。 “你像君子?”免疫王霸之气的小萝莉斜着眼角瞄了我一眼,把李治小同学拉到跟前:“雉奴,你觉得这家伙像君子吗?” 李治脑袋摇得飞快:“君子好德,君子好礼”一番长篇大论听得我眼睛都绿了,李治可能已经看到了我拿起毛笔做出了想捅他的姿势,赶紧把话说完:“总的来说,俊哥儿比君子要差上那么一点点”还伸出小指头来比划半天屁话,不就是想让咱把他们的外债全免了吗?休想,先人你个板板的,没了张屠夫,我房二公子照样吃带毛猪。 愤愤地摔摔手:“子说了,唯小孩与女子难养也” “我是公主!你你这个”李漱这下来了精神,漂亮的柳眉挑得老高,气呼呼的翘着兰花指指着我道。李治脑筋比丧失了理智的李漱好使一点:“俊哥儿,您也还没成年呢,不也是一小孩吗?”很天真的声音,很可怕的思维能力,墙头草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 “唉”没办法,出杀手锏了:“每人消二贯,再多一个铜子我房遗爱宁可让我娘直接上门提亲了再恋爱算了。” “成交耶!”李漱跟李治互击掌,我靠敢情刚才那些全是白费口水了。 可转眼,李漱又趴桌上,靠过去点,干咳两声,没反应?再咳 “俊哥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患了肺热不成?”有气无力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强悍的挑战精神,不愧是皇级的小萝莉。 “你有心事”我靠在案几上,很是认真地打量着李漱。 李漱轻哧一声,斜我一眼:“想不到房公子也会看相了?”半依着榻栏的慵懒姿态,似笑非笑的脸颊,双眸下淡淡的腮红,眼波流动荡起的风情,一身紧窄的胡衣把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怎么看都觉得这小萝莉实在是水灵。 吞吞口水,默念十遍我是正人君子,总算正常了点,干咳两声:“其实我能预知未来” 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登徒子。” 靠!臭丫头―― ps:国庆第二章呈上,精楼还没坐满呢,大伙速度咯 第四十七章 有缘无份......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间真是渡日如年,整整两天,都没瞧见秦燕小姐出现在弘文馆,今日,可是第三天了,这个世界留给我自己做主泡妞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 跪坐在垫子上,捧着案几上的书,摇头晃脑作叽叽歪歪状,眼睛不停地朝室外外瞄,“俊哥儿俊哥儿,都下课了你还拿着书干吗?”李治拍拍我的肩膀提醒道。 “我在思考” “思考啥?”李治很有兴趣地挤到我边上,瞪了眼这位小同学,我在思考秦燕小姐啥时候能到这种大事能跟你这小同学解释得清楚? 咦?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好像是秦燕小姐来了,李治偏偏不安生,一个劲在边上干扰我的视线,赶紧信口胡扯:“相对论。” 果然是秦燕小姐,缓步进了屋,脸蛋被寒风冻得发红,移步进门,看样子认出了我,朝着我点头笑了笑,很大家闺秀地坐到了火炉边上烤手,一面和挤在火炉边的李漱打着招呼。 “相对论?”李治的目光变得狂热起来,这家伙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总想刨根问底。 “就是任何事情都只是相对而言,就比如你打地板一拳,只是相对于你来说,同样,站在地板的角度,也就等于是地板打了你的手一拳”胡扯一番,留下李治捏着小拳头对着地板比划,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我站起身来,摸了摸怀里的小木盒,干咳两声,鼓起了勇气,迎着秦小姐平静温和的目光,走到了火炉边上:“见过秦小姐,几日不见,身体可好哎呀!干嘛呢你?!”这小八婆疯了?干嘛踩我的脚。 “不好意思刚刚滑了一下,疼不疼,要不要我让侍卫给你拿些伤药。”李漱慢条斯理地把小巧可人的凶器收回长裙下,语气显得那样的亲密,脸蛋粉粉的,像害羞似的。 斯文,咱是斯文人,不跟这位心理阴暗的奥斯卡女影帝生气,大事当前,忍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表示咱的大度。秦小姐掩着嘴儿吃吃的笑,抬眼瞧瞧我,又望望李漱,表情跟眼神都很娇媚还有一丝顽皮。 “对了房俊,你今个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吗?快拿出来瞧瞧。”李漱眨着眼睛。按一早我跟她合计好的计划开始说话,恩恩,还不错,小姑娘虽然不善良,但还有救药的余地。 很配合地递出了准备好的小盒子,放在案几上一打开。我就听到了俩声齐齐的抽气声,嘿嘿,女人与龙果然都是同一类型,都喜欢这种亮闪闪的漂亮小东西。两枚晶莹剔透的紫水晶镶嵌在一对流线型的浪花饰坠上,另一双耳环则是金色与银色交错,细碎却显得灿烂的各色宝石在缝隙间交映生辉 李漱惊讶的目光渐渐转为贪婪,当我发现这一情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李漱出手如电,一把抢了过去,双手死死把它捂在胸前:“我的都我的!”双眼凶光朝我射来,就像是俺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我干啥了我? 旁边的秦燕眼睛也亮得惊人,脸色有些发红,手老在那里一伸一缩的,似乎对打劫大唐公主这个念头有点犹豫。说明这对漂亮的小东西着实吸引人。 朝这丫头挤挤眼,示意她把其中一对递给秦燕。“不行,我的,都我的。”李漱很执着,下巴扬得高高的,继续恨恨地瞪着我,跟你有仇吗? 压低了声音,狠狠地朝着这丫头道:“如果你还想得到更好的嘿嘿嘿”用冷笑来对她表面后果是很严重滴。 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后脑勺留给了我。“秦姐姐这一这一对给你吧。”犹豫了老半天,李漱才很不情愿地挑出了那对碎宝石和金银交缠的耳环递给了秦燕小姐。 秦燕赶紧摇头:“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何况这是房公子刚送给公主您的”嘴里这么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对这副耳环的渴望。 “没关系房公子都把东西送我了,任我送都还不是我做主吗?再说了,要是我不送给秦姐姐”后面的话这丫头靠在秦燕的耳边嘀咕的,声音太小,小的我施展顺风耳密技都听不到。 秦燕俏脸越加的泛红,黑漆漆的双眸烟波流动 陡然间,俏脸一白,双眸定在我身上,一股子淡淡的凄意灌入我的心头,她这是怎么了? 李漱轻轻巧巧地坐定,拿着精致的耳环把玩着,似乎一切与她无关,我傻不楞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是找借口跟秦燕小姐述说我对她的仰慕之情呢?还是该扮演一个饱经风雨的成熟魅力人士等待秦燕小姐的询问。 “房公子” “在!小姐有何吩咐?”赶紧应声,脸有点红,前世今生都还没这么脸皮厚厚的泡妞过。 “”秦燕小姐却没了下文,眸子低垂,落到了手里晶莹的耳环上,犹豫了半晌,飞快地说了一句:“多谢公主的礼物,请替我谢谢房公子的厚爱,秦燕着实承受不起”提着裙边飞似的跑出了房门,拉着她那正在跟另一个小屁孩吹牛打屁的弟弟匆匆而去―― “怎么了这是?”这种反应似乎不太正常,有点迷惑了,穿越之前属于纯情处男的我泡mm的经历不多,可是种马小说啥的看了不下百本,经常都是主角王霸之气一震,漂亮妹妹立马含羞带怯地依了过来,或者是默默地望着主角,痴情含泪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时空的距离可是像秦燕小姐这种收了礼物还让旁边人给我这个主角代话的就没见过。 “问我?”李漱学我耸耸肩,很遗憾似地歪着脑袋:“我就跟秦姐姐说了一句你觉得秦姐姐漂亮又没说其他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无辜,可我明明能看到她眼底深藏的得意,还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 “是不是她有男朋友了?”脑袋里灵光一闪,好像在哪个电视剧里有过这样的画面。 “男朋友?”李漱对这个后现代的称呼感到迷茫。“什么是男朋友我倒不知道,不过听秦姐姐的意思,似乎已经订了亲了”笑颜如花,这臭丫头分明是在看戏。 “啊!?”刹那间,心里头有些凉凉的,还有些失落,安吉莉娜。茱莉,无论时空怎样的变迁无论前世今生的轮回,我们俩终究是有缘无份啊书上说的很对,失恋的人都比较诗意,就像我现在―― ps:国庆第三章呈上,各位,继续投啊,继续收啊,继续那个继续了哈,晴了也在继续码字了 第四十八章 借刀杀人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叫什么?一惊一咋的,莫不是你真想跟秦姐姐双宿双fei?哼,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李漱前半截说的娇滴滴的,后半截却咬牙切齿。难道秦姐姐的夫家是李漱的亲戚? 没力气跟李漱计较,朝着这臭丫头摆摆手,有点迷茫,似乎又有点庆幸,反正啥都有,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初恋失败而伤感呢?还是为那白送出去的耳环心疼?心中实在是百感交集 怀着这样的心情,在李漱和李治俩神经病诡异目光的护送下,俺回到了坐位上,倚着桌案,品味着内心的变化具体想什么我忘记了,反正乱七八糟啥都有 课堂上,听着老夫子哼哼叽叽地念咒,整整一节课,呆坐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很有达摩坐化成佛的潜质。“喂俊哥儿,怎么如此表情,该不是娶不到秦姐姐这样的美呕美人感到失落?”刚一下课,李治从我后边挤了过来,笑容很是淫贱,一副挨踹的嘴脸。这臭小孩也知道来落井下石了? 咦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小样,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本公子也是你这种小屁孩惹得起的吗? “错,本公子正在思量一件大事”很是神秘,很是机警的目光四下查看,果然,好奇的墙头草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俊哥儿在思量什么?快告诉小弟,让小弟也参谋一二。” “想知道?”很不情愿的神态与表情盯着李治,李漱已经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离开了那帮叽叽歪歪的小八婆,悄悄地向着这边移来,嘿嘿嘿 “是啊是啊”李治目光和表情都很渴望。 “你想去?”我目光之中包含着震惊,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治,李漱已至李治身后三步。 “是啊是啊”李治用力地点头,“好吧那下午,本公子就今天下午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你三哥常去的凤来楼”大手一拍案几,很是气概地挥挥长袖道。 “啊?啊!!!!”李治的语调把讶然和惨叫分割得份外的分明,如同音乐系高材生在演练音阶的变化。 “哟我们家雉奴还真行,长大了?也知道去妓馆逛了?”李漱阴森森地笑着,露着一口森森的白牙,发着寒光的指甲落在李治的耳朵上,很可爱的女孩,这一刻,这丫头实在是顺眼。 啧啧啧果然,这边的热闹场面很快引起了学馆内八卦人士的注意,李治被老姐剔打的八卦再次流传 ------------------------------------- “你故意的,俊哥儿我明明去安慰你,可你竟然竟然陷害我!”李治揉着耳朵,目光悲愤地瞪着,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控诉。 “瞎扯,本少爷就一正人君子,可从没害人之心”我很是坦然的迎视着李治,目光很正义,表情很磊落,想把你这棵墙头草连根拔起的怨念倒是很强烈。 李漱看样子刚拿李治的耳朵发泄之后,心情愉悦了不少,表情也生动起来,俩腮细红淡若云霞,粉唇轻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跟李治表演精彩的内斗,呸呸表演君子之争,很君子的用嘴进行攻击和防守,绝对没有挽袖子抄板凳或者脱袜子露臭脚的举动,总之很文明 半晌李漱大概是看腻味俩高人涛涛不绝的口沫横飞,才无奈地翻翻白眼,纤手撑额:“哼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目光很是鄙夷。 “胡扯,我可是人中楷模、彬彬君子的小王爷”李治脸皮在我的熏陶下已经厚了不少,这样的话说起来也没有一丝羞愧。 “你这个别跑哼房俊,都是你,好好的小孩,都被你教成啥样了?”李漱刚一抬手,李治如同坐上了土飞机,刷的一下飙出老远,只好把目标对准了我这个趴在桌案上装死的大龄少年。 “我?若不是我,这臭小孩早得青春期阴郁症了。”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谁能把未来皇帝教成这样?也就是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为人师表的大才了。 “青春阴郁症?”李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表情带着疑问。 “你难道不觉得那小子现在比以前快活多了吗?”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屋外的雪地里撒野的李治,“就知道好处往自个身上推”李漱若有所思地望着李治,眼中闪过明悟的亮芒,偏偏嘴上不肯承认。 说实话,现在的李治比我刚开始认识的李治变化很大,以前,这臭小子每天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性格并不开朗,甚至还有些懦弱,而现在呢?在我的熏陶之下,变得已经开朗了许多,不像以前,有事都藏心里,我怀疑李治英年早逝怕就是跟他那种脾性有关。 “以往他见了四哥、五哥都是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瞧见我都生气,现在倒是好了些,不比以往,至少也知道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了都”李漱似乎兴起了跟我探讨李治性格变化的兴趣。 “四哥五哥?谁啊”皇帝陛下的子孙实在是太多了,“魏王李泰、齐王李佑你这是什么眼神”李漱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 “没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的目光变得很是深沉。原本是那俩小白啊 说实话,李世民的孩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实在不如他爹他们那一辈玩的那么有水准,水平实在是怕是李世民自个都不好提,说出来怕掉价不过好在重在参与,玩家还真不少。最有实力的当然是根红苗正的大儿子李承乾和四儿子李泰,李泰跟太子大哥玩玩还说得过去,就算是丰富一下枯燥无味的的宫廷生活吧,玩得好兴许还能赚一把。 但人家长孙家的同胞兄弟互相玩玩,也有庶出的蠢蠢欲动的孩子看着眼馋的,五儿子李佑跟他倒霉的叔叔李元吉一样,封齐王,人也不学好,整天跟小流氓鬼混,游猎无度,还自认为身怀绝世武功,才高八斗具有雄才大略啥的,还动不动就跟老师叫板。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孩子肯定会在一场爆发后死得很惨―― ps:第四章,各位,努力,晴了咬牙顶着,票票都投来。 第四十九章 历史的尘埃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果不其然,贞观十七年,李佑这可怜的家伙死翘翘了,罪名谋反。起因是这样的:李佑因为太无法无天,可把他老爹李世民给气坏了,小李同志决定对这小屁孩严加管教,特地把李恪的老师权万纪调过来治他。老权很是头痛啊,教不好这孩子,以前辅佐吴王那条色狼留下的美名生生地就给毁了。于是老权使出他的铁血政策,一方面对李佑的日常行为严加管教,对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严厉打击,对他的行动自由严加控制,如同看守所的管教人员监管累教不改的吸毒人员一般。另一方面,手执圣谕,拿李佑的老子来压他,你小子敢瞎来,俺就告你爹那,抽不死你? 就这样,身为皇子,自认天材的不良少年李佑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暴发了,于是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十七年的时候,李世民叫李佑跟老师一起从封地回京一趟,检验一下教学成果。这下可把李佑逼急了,在加上长期以来对老师的刻骨仇恨,于是,他就委托几个常年吃牢饭,打家劫家为家常便饭的狐朋狗友,在回京的半道上把老权给宰了。 这真是大唐教育界有史以来第一桩震惊中央高层的血案,这下好了,权万纪被杀,主谋是李佑确凿无疑,因为他那几个临时出演杀手的朋友在杀人的时候暴露了身份。于是,早就想做皇帝的李佑一不做二不休,就起兵造反了。 摸摸下巴,所以啊,怪不得后世要提倡啥素质教育,不得对学生太过严厉,看来,提出这项提案的家伙一定看到这场惨案的史载。 跟李佑一样,背上长反骨的还有他的叔叔李元昌,这李元昌没法自己做皇帝,就投靠跟他年纪差不多小时侯又玩的很好的李承乾。所以这人特讨厌,自己没什么本事,把天真烂漫的小承乾也带坏了,后来太子谋反,也多半是他教唆的。这样的人下场自然好不了。 我们再说长孙家的两个小孩的窝内斗,李承乾很幸运,也很不幸。长孙皇后的长子,八岁就封为太子,可谓是万般荣耀集一身,无奈自个太不争气,父母越宠爱就越骄纵,再加上交了些不好的朋友比如李元昌,最终也沦为不良少年,换了几个师傅都教不过来。这个太子的性格很暴躁,行为很放纵,跟《长歌》里那个以懦弱见长的李承乾不一样,这种性格多半是因为高贵的地位和自己是瘸子产生的强烈自卑心理所致。所以这个可怜的太子始终都活在对弟弟们的恐惧之中,越是怕受到威胁就越是想反,在李佑被杀后不久,他的反叛之心也被暴露,废了太子发配到黔州,搅屎棍李元昌赐令自尽,侯君集等党羽全部咔嚓具体是腰斩还是斩首嗯嗯,还得等几年才知道结果。 ----------------------------------------------- 这下好了,李治的大哥李承乾被废,四哥魏王李泰的胜利就在眼前。这位可怜的小白,却不知道好好把握,其实李泰这个人原本很不错,在太宗这些儿子们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年幼时非常聪明,特别喜欢诗文。长大以后,对经籍、地理之学很有兴趣。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话,应该成为一位具有文学气质的历史地理学家但是很可惜,命运捉弄了他。他有才华,但是没有魄力,没有远见,没有城府,这是政治斗争的大忌。 李世民对承乾失望后,转而将自己全部的爱投向了李泰,又让他在府中建文学馆,又让他编《括地志》,欲在朝中树立他的威望,可惜李泰没能理解老子的意思,继续恃宠逞尊、狂妄傲物,为所欲为,变成了一个看谁都不顺眼,瞧啥都想上去踹俩脚的多动少年,以致于和众臣关系紧张。再加上废太子李承乾的煽风点火,本来极有希望成为大唐第三代皇帝的李泰遭到了父皇和众臣的抛弃。 就这样,长孙家的孩子旋即就倒了两个,李治捡了个大便宜,李治的舅舅长孙无忌这个牛人去告诉他,要他为入主东宫作准备时,恐怕这小屁孩子还在骑马游街,或者是在床上进行伦理大事,又或者跟纨绔人士在野外游猎呢, 于是,李世民没有什么选择的把王位交给了这个小名叫“雉奴”的男孩。因为他仁义爱民说白了就是懦弱,还因为他孝顺父亲?这完全是屁话,亏了长孙舅舅教他在太宗跟前上演的夺刀示孝的好戏,长孙无忌也不是啥好鸟,下场也很惨。 就这样,这个喜欢虐杀野生动物,风吹两边倒、两面三刀的李治,以仁孝善良博得了李世民的欢心。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想起了李恪,我那可怜的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如果说李治是太宗十个成年的儿子中运气最好的一个,那李恪肯定是运气最背的一个。 总的说来,李世民的儿子分三类:第一类是不肖子,就是对皇位野心勃勃的几个孩子。李承乾、李泰、李佑最让晚年的李世民头痛不已。最后,流放的流放,幽闭的幽闭,诛杀的诛杀,结局最惨也最让父亲伤心。第二类是纵情享乐的浪荡公子,李愔、李恽、李慎、李明都是这种人,没什么出息,大部分让铁娘子武则天给杀了。第三类就是少数几个没让父亲伤神,品行也还算端正的孩子。少得很,只有三个,李恪、李治和李福。错了李治这小屁孩不算,因为他的本质已被我完全看透。 就俩,李恪、李福而已,李福是太宗的十三子,也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平庸了点,但品行还是蛮好的,后来过继给李建成,跟李治是唯一两个没死于非命的孩子,还陪葬昭陵,算是善终了。李恪跟李福都不一样,李福是天生的老实,李恪是低调。 李世民也曾说吴王英果类己,这倒是个大实话,众所周知,李世民的家庭教育相当失败。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合浦公主、墙头草李治、纨绔牛人外加种马强人的李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十二个这样的儿子中,矬子里拔大个也能把电眼帅哥李恪拔出来。但是聪明又能干还不是李恪最大的优点,最可贵的是他深知一个人人都懂但却很少有人能做到的真理“做人要低调”,从不掺和政治啥的,只不过是跟着一帮纨绔子弟四处招摇撞骗、游手好闲罢了,对于皇子来说,这丫的确实够低调的。整天就知道算计俺这个实在人,着实可恨! 可惜的是,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出了个大案子,那就是我跟呸呸呸,是房遗爱那巨绿小白,可不是现代穿越而来,具有高智商犯罪意识的我,那位已经穿越了时空的小白跟可能已经被埋没于历史尘埃之中的高阳公主两口子要谋反。 高阳公主这位彪呼呼的女权主义者因为情郎被杀相当不爽,继而对大唐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产生了阴暗的报复心理,戴绿帽子的老公房遗爱也就是个智商不超过六十的打手,夫妻俩在谋反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没共识才对,应该直接是高阳进行策划,巨绿小白作为具体实施人。 于是纠结一帮李泰的余党,扯起旗子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为大唐王朝增添一些异彩,丰富大唐人民群众的八卦生活,不料还没等行动就被胸怀正义的哥哥房遗直给告了。这下可把坏到掉渣的长孙无忌乐坏了,立刻抓住机会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皇室“大清洗运动”。当然,清洗的主要对象不仅包括造反的李泰余党,还有早就想拔去的眼中钉李恪,这绝对是恶意的栽赃嫁祸。因为此刻的李恪还不知道在排名几十位的爱妾怀抱里头抿着美酒耍着醉拳,忙着造子生娃运动,哪有闲功夫管造反这样随时掉脑袋的破事。 三两下功夫,巨绿小白实施投诚战略,当起了污点证人,为长孙无忌的大清洗运动增彩添色,长孙无忌指谁,房遗爱就咬谁老子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可怕的小白啊。 可怜的李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要挂了小王爷很是悲愤莫名,丫的,哪个缺德货干滴? 李恪也不好惹,怨念极其强大,整个一超级乌鸦,死之前曾大骂长孙无忌,骂得很难听,并恶毒地诅咒这老家伙不得好死。没多久权倾一时的长孙无忌果然栽了个大跟头,栽在更加彪悍的另一个女人,铁娘子武则天手里,因为他不识时务地跟铁娘子作对,但没有斗过这个智商超过二百,心狠手辣程度令历史上厚黑名家瞪眼结舌的女铁人,她亲手掐死自己孩子,杀了自己的姐妹和侄儿,谁能有她黑?可怕的武mm,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人啊,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瞎逞能,一定不能让这黑心的妞瞧咱不顺眼,做人得低调 扯远了,继续正事,没办法了智商大概一百七十八的长孙无忌不敢掐死自己的娃,也不敢把自个的侄儿子剁了,没能力达到这个高度,所以这位权倾一时的彪悍人物被铁娘子流放并且很是悲愤地死了。 因为李治表面上的无能,才让长孙无忌费尽心思地要消灭一切会威胁到外甥皇帝宝座的不安定因素;因为李治化妆出来的软弱,才让长孙无忌能轻而易举地借皇帝之手顺利的除掉李恪。记得史载,流着鳄鱼眼泪的李治对长孙无忌埋怨道,好歹是我亲哥哥啊,你竟忍心下手!唉,可是话说回来,难道这宣判的诏书不是你唐高宗亲手按得大印么?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臭小孩,必须给他竖立一个观念,叫恩怨分明,还得知恩图报,还得想想,虽然没了高阳,可并不代表李治万一哪天神经病犯了,拉老子莫明其妙地去腰斩。本少爷可没有李恪那么强大的怨念,也不是啥超级乌鸦。 有只纤红中透着瓷白的纤手在我眼前摇晃?赶紧拉远距离,这才看清,李漱都抵到我跟前了,表情有些焦燥:“你怎么了?”—— ps:来一章丰满点滴,大伙有票继续投啊,收藏啊 第五十章 近朱者赤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五十章近朱者赤 “我怎么了?”莫明其妙,我没怎么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傻呆呆了坐了快一柱香了,不言不语的该不是还为秦燕姐姐的事生我的气吧?”李漱收回了带着淡香的纤手,揪着衣角问道,眼眸儿扫了我一眼,我看到了淡淡的歉疚,她也知道羞愧?太神奇了。 “完全说没有嘛那是哄人的鬼话,不用瞪眼,你自个问我的,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正人君子,说话实在喂喂大姐,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赶紧躲远点,小萝莉又想发彪了。 “好心好意地过来安慰你,没个正经的”李漱阴着脸,恨恨地道。 “我只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哪有不正经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礼了哼小肚鸡肠的男人,气量还没我指甲盖大” “”我气量若是只有指甲盖大小,怕是早把你拿麻袋装起暴打一顿了,李漱这也能叫道歉?算了,不跟这小姑娘计较,能亲口认错,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变化。看看还在外面跟一群小孩玩得高兴的李治,还有坐在一边,不知道在转什么念头的李漱,我竟然有种成就感,看来,这俩皇亲在我这个优秀杰出青年、正人君子的言传身教下,近朱者赤,总算是变得善良了一些。 说不定以后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心情好了,知恩徒报啥的,封咱个帝师当当也不错,嘿嘿这是干嘛了?刚刚失恋,怎么转眼间又笑得呲牙裂嘴的狠狠鄙视一下自己,看样子,房遗爱那个强悍小白的怨念在作祟。 还没等我三省自身,李漱倒先开了口:“你跟秦燕姐姐又不合适,你可知道她大了你四岁。况且,她也许人了。” “合适?怕是等有合适的时候,我已经被程叔叔给玩死了。”很丧气地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现在问题有点麻烦了,看顺眼的秦小姐不上套,程叔叔女儿在一边虎视旦旦的盯着,俺这个善良的穿越少年怕是要被狼给叨了去了。 “程叔叔?你喜欢秦燕姐姐跟程叔叔有什么关系?”李漱眼睛一亮,我分明能看到八卦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 “大姐这事好像没你没啥关系吧?”面对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我有点惊慌。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李漱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丧气,可眼眸儿一转:“这事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想些意见。” “哦?”注视着李漱,摸摸下巴,不过也是,这事肯定不好跟家里人说,跟老爷子说,得到的回答怕就是一顿暴打。 “其实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啊!”李漱掩嘴轻呼一声,漂亮的大眼睛撑得老大,流转的眼波如同那明媚的春guang照入了暗房。 “你是说你是说你爹要你娶程家的女儿,所以你想自己先找个?”李漱很不确定地又重复着问了一次。 “废话!想本公子娶程家的女子,除非天上下刀子,地上出太阳”气急了,开口瞎咒。 李漱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般兴奋,脸上的光彩份外明艳,抿嘴笑道:“程叔叔家的闺女就这么不入你房公子的法眼?” 瞪了这漂亮妖媚的臭八婆一眼:“有本事你娶去,瞧见程叔叔,我就俩腿发软,娶他闺女进门,老家伙岂不是要天天摆家宴,日日酒解酒?我还有活路吗?” 没同情心的李漱笑得梨花带雨,很是风情,“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就去勾人家秦燕姐姐”这丫头也太八卦了吧? “什么叫勾引,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哪知道秦燕小姐有人了?”朝李漱瞪眼怒道, “你你又叫我小丫头!”李漱立即急眼了,咬牙切齿的就想动粗,吓得老子耍起架势准备抵抗,就听得屋外一声干咳,李治那帮小子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屋里,上课时间到了,很庆幸地收回起手式,朝这丫头挤挤眼,嘿嘿―― “娘爹不在吗?”左右张望下,走到正在做针线的娘亲跟前。 “鬼鬼祟祟的怎么了?难不成又在外边犯什么事了?”老妈麻利地穿针取丝,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娘,哪有这么说儿子的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我就是有件事想跟娘亲商量一番。”回头看一眼,确认老爷子没出现先。 “哦?”老妈把针线活先放了一边,让侍女把茶水端上,端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找娘什么事?该不是没钱花了不成?” “没娘,其实其实也就是想请您跟父亲说一声,别让儿子这么早成亲,孩儿还不太懂事,总之,请娘亲想办法让父亲”越说嘴越软,老妈的眼睛亮得如同无影灯,把俺的想法照得无影遁行。 老妈拉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轻言细语地道:“俊儿不是娘跟爹想为难你,可咱们家你也看到了,你哥成亲俩年了都,现在都还没个影,你爹能不急吗?六十花甲都过了,还没见过自己的孙辈夜里长吁短叹的劲,听得为娘心里揪得实在难受” “”看着老妈有冒眼泪花的架势,我还能说啥,最见不得的就是自个亲人的伤感,赶紧劝慰道:“娘,别急,要不再让哥哥娶俩小妾,让他们一起努力哎呀娘!” 老妈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揪耳朵的手:“混小子,你以为娘我不想啊,可你也不瞧瞧你哥跟你嫂子那样,俩人间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何况还插个人?”说到这,老妈很是头疼的模样。 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怕不是大哥怕娶了小妾惹您生气吧?所以”先退到个安全位置,护住一对招风耳,才敢把这话问出口―― ps:今天第二章呈上不好意思咯,今天第一章的内容不发的话,后面许多东西我怕大家看不明白,而且,这里头有东西后面需要用到,所以嗯嗯不说了大伙看高兴就成,下次晴了一定注意,尽量不拿那些东西来干扰大家 第五十一章 救命稻草(修)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管你爹妈的事了?”这一句,倒把老妈可气笑了,咬着牙根把俺提回榻边,没法子,不敢跟俺娘耍横。 “娘,孩儿不敢,况且,孩儿也就是担心咱们房家”不知道该咋解释才好。 “能的才当了几天才子,就想在家里指手画脚了?”老妈嗔怒地戳我脑门,“”娘这话俺听着丧气,才几天才子 “其实你爹那人啥都好,就是见不得女人,为娘若不管紧点,你爹哪还有精力管理朝廷的大事,当得起咱大唐的宰相,”老妈这话说的,两眼精光四射,教人不敢直视,不愧是俺娘,一转眼,又慈眉善目地发愁:“再说了,你哥可是娘的儿子,脾性为娘也清楚,他要是有本事多娶几个媳妇,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去收拾你大哥” “啊?!”明白了,老妈这明显就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可怜的宰相老爹,谁让他娶这么一个彪悍的老婆,俺最可爱又可亲的娘亲。“叫什么叫不过这事,我跟你哥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事咬着牙不松口,房里的丫环倒是收了一个,可都半年了,连个音讯都没,可把娘给急的”说着说着,老妈的眼睛又落到我身上:“你给我坐过来一点,躲那么远干吗?还怕娘亲吃了你不成?” 干笑俩声回到老妈对面:“娘您这也扯远了吧,我这事您看?” “不行!这事可事关咱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看老妈的表情极其坚决,完了 “娘要不,咱不娶程叔叔的女儿?换一家行吗?”我只能继续垂死争扎。 “换一家?”老妈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大圈,叹了口气:“这事,娘可拿不了主意,再说了,程家的闺女有啥不好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跟程叔叔长得一样?”实在人说话就这样,脱口就出。 老妈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老妈身后的侍女卟哧一声,赶紧掩嘴忍着,小脸蛋憋的老红,老妈瞪了那丫头一眼,赶紧把屋里的家丁和侍女赶出了屋,还特地叮嘱一番,哪个敢把她儿子刚才的话传出房府,少不得一顿火辣辣的鞭子。看着那些八卦人士匆匆离开了房间,老妈拉我坐了过去:“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再说了,那闺女要是长得跟你程叔叔”老妈也有点犹豫了,很迟疑:“那丫头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听你爹说了,那孩子长得也蛮顺眼的,结实,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的胖小子” “啊?!”我目瞪口呆,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顺眼?结实?屁股大?该不会是由程叔叔亲自出演的吧? “爹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了,错把程叔叔当”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有力的咳嗽:“咦夫人,俊儿,你们俩娘在这说什么呢?屋里怎么连个侍候人的都没有?” 赶紧打住话头给老爷子见礼,老妈起身迎了老爷子坐到靠近炉子的榻边:“快暖暖身子,都该过年了,怎么还这么晚散朝?” “没法子,越是年关,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还是赶得早的,明日,怕是还得有一场好忙”老爷子接过老妈递来的热茶抿了口,抬头看我。“站着干吗?还不来坐下。” “哦”低眉顺眼的坐下,朝老妈挤挤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怜俺的娘亲,这会儿就开了口:“老爷,妾身想跟您问个事。” “哦?什么事,问吧”老爷子很是舒服地靠在榻边:“还是家里暖和啊,朝堂之上虽也安了几个这样的煤炉,可那敞得利害”说到这,老爷子下意识地望了我一眼,赶紧露俩门牙朝老爷子陪笑。看样子,俺爹还记得咱这个煤炉子的发明创造者。 “这孩子夸你呢,瞧瞧那样,生怕为父吞了你不成?”老爷子对我的表情很是不满。 “孩儿这是受宠若惊”赶紧严肃下自己的表情。 “老爷,妾身问你话呢”老妈扯扯老爷子的衣角,总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 “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决不过问,可这关系到我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谁说项也不行!”老爷子嘴对着老妈,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看得我虚汗都下来了,老爷子看样子知道俺是主谋。 “不就是说说嘛生那么大气干吗?我只是怕娶进个咱们俊儿不喜欢的”老爷子把这问题提到了政治高度,身为房夫人的老妈也没辙了。 “你这哼!”老爷子一脸黑线指我老半天:“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夫说娶谁你就得娶,再说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闺女顺眼,情情爱爱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现在还不一样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后,我终于在云闻阁见到了去洛阳玩了一圈才回到长安的李恪。咬紧牙关出大血,满满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闹着来,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开这俩个麻烦人物。 李恪这家伙太坏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个劲地好吃好喝,东拉西拉,吹嘘他在东都洛阳泡到了很多的妹妹,连吃带喝还拐了俩回来,酒中半途,竟然还想让掌柜的拉个弹琴的小妞来帮衬下他新学的词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台,你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吗?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来的血汗钱为您接风的,叫唱小曲的,等一会您又想让小弟回家偷东西上当铺不成?” “呵呵”李恪总算坐了下来,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儿,是不是有要事找为兄?不然,凭贤弟的性子怕是要为兄拉你来酒楼才来吧?” “英明啊不愧是陛下的血统,我大唐数一数二的才子,为德兄小弟实在是没办法了,咱实在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心思太实了,有一件难事,想请大哥替小弟参谋一二”赶紧给这位兄台满上了酒。眼下,能求俺一命的怕也就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了。 “哦?在长安城也能有你房二公子办不了的事?”李恪先对我的表白用白眼进行了鄙视,才提袖举杯,吱溜一声吸干了酒,凑过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是说你爹房相有意跟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李恪的举动有点奇怪,双眼瞪圆,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啥?我都没这么激动。 第五十二章 抛砖好引玉?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是啊”有点丧气地点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要是真下了聘,小弟我可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灌了口酒,恶狠狠地嚼着一块长得很像程叔叔的肉干。 李恪看了我一眼,坐回榻上,伸筷挟了块菜,表情很严肃,旋及又放下,看着我:“你自己有中意的人吗?先给哥哥我说说。” “意中人?”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俩萝莉的身影,一个是温柔可人的绿蝶,另一个竟然是李漱那坏丫头。吓得我一哆嗦,干啥难道我真要变身邪恶大叔向小萝莉下手了? “喂俊哥儿,我问你话呢,脸色怎么一下变这么难看?” “肚子,肚子疼,我想想还真没有。”迎着李恪鄙夷的目光,有点犹豫:“其实秦燕小姐算不得意中人,不过是有些好感,再说,秦小姐也许了人了”对秦燕小姐的感觉可能属于是对明星脸的崇拜心理吧,不确定。 李恪一口酒呛了出来,干咳半晌,指着我。“俊哥儿还真是”裂嘴直笑,半天才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住了话题。 “说啊,老大”使劲拉住着李恪的手。“大哥可真要救救小弟,不然,他日,小弟必然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难见天日啊”借着酒劲叽叽歪歪一大通。 李恪终于招架不住了:“停停好了,我说贤弟,为兄我一定替你想个好办法,不让你成为程叔叔的女婿总成了吧?” “太好了!不愧是俺心目中的兄长啊,小弟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涛涛”兴奋过了头,把周星星的名言给用上了,后果就是,最终李恪趴在榻边脸色惨白,有呕吐的倾向―― “找他?”我有些不太懂李兄台的意思,眨着眼睛重复着李恪的话。 “对!找他”李恪很肯定地点点头。 “可是,我说为德兄,我娶媳妇似乎跟你叔叔没关系吧?”酒上头之后听李恪的话怎么都觉得费劲。 “我叔叔?呃嗯,我给你支这一招绝对能用,信不信由你。”这家伙打酒呃的声音怎么怪声怪调的。 坐在软榻上发呆,李恪的表情不像开玩笑,或许那位王爷大叔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让老爷子改变想法让我逃离苦海。李恪刚才已经狂拍胸口保证替我邀见这位李大叔了,可是总不能一见面就哭着喊着让这位大叔帮忙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总得想个由头,让这位李叔叔拉不下情面不得不帮忙 “为德兄,这位叔叔有何嗜好?”替李恪斟酒,多套出一丝情报,就多一分把握。 李恪有点讶然,摸摸自个光洁的下巴:“这个为兄我还真没在意过贤弟莫恼,待为兄再想想”然后一拍大腿:“有了!” “有啥了?”李恪兄有了?太神奇了,还没见过种马也能怀上的奇事 “凭贤弟之材,随便弄上一俩件新奇玩意有何难事呵呵呵”李恪长袖一扬,一杯酒又下了肚,朝我挤挤眼,靠! “”我-#¥%##……,这家伙完全说是的屁话,新奇玩意,啥叫新奇玩意,李叔叔跟我喝酒的时候倒是很喜欢跟我一起在军事方面海天黑地的胡吹瞎扯,即使我想从这一方面入手,可是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呕心泣血研制的马掌、手套已经被李恪这个人渣拿去献宝了,还有那贞观笔被小萝莉献出去了,还剩啥?总不可能送李叔叔一对漂亮的耳环戴吧?如果真送给李叔叔家那个很顺眼的漂亮宫女姐姐,不被毛脸侍卫在我耳朵上钻俩眼挂一对蛮夷金项圈才怪,想得头疼。 看到李恪一脸淫荡的笑容,恨不得一刀捅了这丫的,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俺摆在身边耍帅的宝刀上。哇哈哈哈!俺实在是太聪明鸟 “贤弟俊哥儿?有话慢慢说为兄听着便是”李恪心惊胆战地看着我拔出雪亮的宝刀在那狂笑,很担心我突然发酒疯一刀剁他脑袋上。 “大哥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弟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发扬大无畏精神,提高我军的战斗力贡献我微薄的力量,为我军的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添砖加瓦”太激动了,拉起李恪的手口沫横飞。 “”李恪陪着笑脸,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抽手,很可惜,力气没俺大,只好哭丧着脸顶着暴风雨和我一起憧憬着大唐的未来最后,俩酒疯子一起高唱大唐啊母亲,吓得四周的雅间人心惶惶,房成借口看坐骑,躲到楼下去了,这么大个人还害羞,真是,不理他,咱俩继续,李恪的酒品不错,半醉半醒间竟然能单腿站在案几上跳那新学的胡旋舞,让我不得不击掌叹服。 李恪跳到半途还想要邀我共享舞台:“俊哥儿呃来来,与为兄我共舞!” “兄台自舞便可,小弟我当为兄长鼓掌喝采!” 李恪指着我大笑道:“贤弟莫要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唤我三哥便是” 对这家伙的疯话嗤之以鼻,看着东歪西倒香汗淋漓的李恪在榻上耍猴戏,大块菜吃着,美酒喝着,时不时吹吹口哨,为这家伙喝一两声倒彩 胖掌柜哭丧着脸,顶着一脑门的汗水,拉了一票的店小二在雅间门口守着,生怕里面的俩神经病把酒楼给拆了―― ps:酒有点多了,看东西都双的,也不知道章节名有没有问题那个,嗯嗯,多投点票票,晴了就当被子盖了两章,今天也两章了,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喉咙里没狼牙棒在耍 第五十三章 先进事迹报告会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绿蝶已经端着托盘起进了屋:“少爷,快喝些茶醒醒酒吧,瞧您,都快坐不住了。”漂亮的耳环随着她的移动摇曳着,很亮眼的东西,更衬得这丫头漂亮了。 “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烘烘的热气让我精神一振。可看着丢在跟前空荡荡的钱袋,心情又郁闷了,李恪这家伙真不是好人,请你酒嘛你就好好的喝,耍啥酒疯,酒盏盘碟被这家伙耍碎了一地,害得我存了俩月的零用钱被胖掌柜掏得一干二净,若不是有房成这清醒的大块头撑场面,心狠手黑的胖掌柜可能当时就要扒我皮裘来赔偿损失了。 “少爷莫不是钱丢了?”绿蝶端坐在我对面,揪着衣角,漂亮的脸蛋上双眸可爱地眨着。 朝着她裂裂嘴:“恩,差不多,一个很帅的老流氓害你少爷我现在成了穷光蛋,要不是有房成在,怕是少爷我只能光屁股回家了。”长叹一声:“少爷我现在是一穷二白了” “呃”绿蝶大眼睛闪闪发光,脸涨得红红的,想笑又不敢笑。 “去,让他们给本少爷烧洗澡水发了一身的酒汗,难受得不要命。” 绿蝶应了一声,撩起裙角站起身来就往外跑,很听话。小身段扭的越发妖娆了,很回味那天夜晚,有点后悔,为啥不动手,难道我真有成为柳下惠那种非人类的潜质? 裹着毛毯一屁股坐到火炉边,酒劲还没散完,脑袋还有些晕,赶紧又抿了口茶水,掺了姜片的茶水虽然不怎么好喝,确实有提神的功效。 活动下手臂,把架在刀架上的宝刀取了下来细细观摩,先思考下咋改进下。手中的直刀按后世的理解应为单刃剑才对,全剑呈直线型,没有一丝的弧度,手护极窄,看来,改进的话,就等于重铸一把。 要改造成的话首选得设计个图样,拿着宝刀走到书桌边上,提笔开始设计集合了智慧与美貌?并重的马刀,手护处加宽,绕至刀柄柄尾把执刀的手完美的保护住 ---------------------------------------------- “少爷水给您烧好了这是什么啊?少爷”绿蝶挨到了跟前,香汗袭人,青丝和着汗渍巾在粉嫩的脸颊上,鼻尖上甚至可以看到细密的汗纹。 “少爷”绿蝶白晰的耳朵也有泛红的倾向,很是漂亮。 “少爷您这是干吗?”嗯嗯,这声音,软呼呼的,多动听,瞧瞧,那眼神,水灵灵的,太勾人了。 “嗯嗯,没干吗?绿蝶,吃饭了吗?”严肃表情,赶紧找话题,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对着小萝莉流啥口水。 “少爷您饿了?晚饭不是已经用了吗?现在怕是只有夜霄了”绿蝶有些羞怯地揪着衣角,眼眸儿乱转。 “哦不用了,随口一问而已,少爷我画的这玩意叫马刀,帅吧?”扯起桌上的设计图朝绿蝶摆显。转移下绿蝶的注意力,大叔倾向太过严重了,改天得想个法子,纠正下观念,毕竟,咱是正人君子。 “马刀?”绿蝶第一次听到这名称很迷茫的眼神,难道这丫头以为这刀是给马用的不成? 赶紧口沫横飞的比划,绿蝶拚命点头:“少爷真利害,不过少爷,您又不骑马打仗,设计这东西来干吗?” “哼小瞧我不是?本公子身为大唐热血青年,就该戎马一生,为我大唐开疆扩土,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作出应有绿蝶?”嘴干得利害,嗓子眼隐隐有沙哑感,说了多久了? “嗯嗯在听着呢少爷您继续”绿蝶赶紧抬头,很漂亮的星眸眨着,全然没有刚才那昏昏欲睡的迹像。 “算了我洗澡去了,小丫头”临到了门口,朝着绿蝶狠狠一瞪眼:“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瞌睡是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 “哦少爷,等等,我去让他们再给您添些热水,都要过子时了明儿您还得去学呢。”绿蝶陪着笑脸赶紧领我朝着浴房走去。没想到,我一热血起来,竟然连续对着绿蝶这丫头作了好几个小时的先进事迹报告会有点内疚,看样子,很长时间没开会了,没有发言的机会,实在是有些怀念起当年那股子狂热的劲头,开会也是有好处滴,至少给美女作报告会,说上三天三夜咱也不累。 ---------------------------------------------- 才到得吴王府第前,早有熟识我这位房公子的王府家丁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房公子爷吗?您老可是久不上府了难得今日又得见公子,快快有请。” “恩恩”看样子,我很受欢迎,这家丁人不错,嘴也挺能说会道的,一面引路,一面胡扯瞎吹,扯的全是关于本公子成为长安第一名人的八卦,连吹带捧的,听得俺俩眼都快眯成缝了,瞧瞧,不愧是王爷家的,多会说话,想起俺那忠仆就生气,半天也憋不出个屁,要是放在后世,这位家丁至少能当个大厅经理,我那忠仆房成嘛顶天也就一保安队长。跟在家丁身后,顺着走廊溜达过去,刚站到后厅门前,就觉得不太对劲,有人哼哼叽叽地喘气,李恪在干吗?练童子功?都快午时了还练? 刚要抬脚往里走,给我领路的家丁突然拦在我跟前, “干啥?”不太理解家丁这近乎无理的举动,一双虎目圆睁,很气势那种。 这家丁陪着笑脸吭哧半天:“房少,您怕得等等我们家殿下”偷瞄了眼房门口,继续道:“殿下可能正在午睡。” “啥?”当我小白还是当我聋子,愤愤地瞪了这小白家丁一眼,放开俺那粗旷的嗓子:“为德兄,小弟来了!”中气十足,嗓门洪亮,如同夏日雷鸣,震得屋外的残雪漱漱直掉。 就听得屋里一声如同瘟鸡一般的打鸣声,伴着一声娇滴滴的惊叫声,在我耳边炸响,我目瞪口呆,a片的画面立即如同瀑布一般在我的眼前闪过李恪那人渣竟然竟然大白天干这事?太淫荡了。 看样子,跟这货成为结拜兄弟实在是太丢俺这个穿越五好青年的脸―― ps:赶稿是很辛苦的,不是说晴了不努力更新,整整一个月了,晴了天天都在推推,只好天天都咬着牙帮子更新二章,那个叫累,下星期,又要上分页封推命苦的人啊,差点就疯了,大伙,票票、收藏一样来点,就当安慰安慰俺这个可怜人,不然,拉你去作先进事迹报告会去。 第五十四章 宝刀出世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贤弟莫进来为兄有要紧事等等一会再说”听听断断续续的,如凄如诉,不怕把自个的腰给闪断了?我恶毒的诅咒这个流氓皇亲。 “”我耳朵实在是太灵敏了,听到了一俩声娇滴滴的撒娇声,还有李恪兄台淫荡的笑声,禽兽 看到家丁有些尴尬的笑容,我很大度地摆摆手:“不用说了告诉你家殿下,我就在前厅坐着等他就成,时间别太长了” “是是小的一定转告”家丁的表情很怪,像哭又像笑,总之不正常,没功夫理这人,迈起八字步,在王爷花园溜达了一圈,一地残雪,没啥看头,就两株腊梅挺顺眼的,想给咱家绿蝶带上一两枝,可又不好意思下手,算了,溜达到了前厅,早有王府侍女了迎上来,替俺接过衣裘,暖手笼子送上,热茶奉上,小曲唱上小曲没,就一宫装美女姐姐在那弹琴,很古意的琴声,很阳春白雪那种,总之,本公子很努力地品味着琴声之中的味道,嗯嗯,味道是有,不过,没那弹琴的姐姐有吸引力。 还好,李恪兄没让我等太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衣着略显凌乱的李恪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我跟前:“贤弟怎么了?昨个午时,咱们刚分了手,没想今日贤弟便过府来了”这禽兽脸上红潮未退,眼带桃花,更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 “这东西小弟我准备打造一把献予李叔叔,特地请为德兄参谋一二”赶紧把揣在怀中的图纸拿了出来,递给这个刚ooxx完的老流氓,很鄙视这种毒害我这个未成年少男耳朵的人渣。 “哦?我倒要开开眼,瞧瞧咱们俊哥儿又治了些什么新物件?”李恪抹了把脑门笑着说完,目光凝在宣纸上,再不移开。 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我怀疑刚才这家伙刚才在嘿咻嘿咻的时候表情怕也没现在精彩。 “贤弟此物此物不是横刀吧?”李恪像捧着上古遗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俺画的样稿摆到了案几上,绕着案几转了好几圈,才贴过脸来问道,俩条眉毛都快挤一堆了,很难看。 “确实不是,正确的说法该是唐刀!”我高昂着头,作绝顶迎风状。只给他解说了几句,李恪立即心领神会,不愧是常年挎刀执弓的纨绔精英,很快就了解了这种带着弯曲度的军刀对于军事上的革新,绝对是革新与进步。 “唐刀?!大唐的新式武器!”有着强烈唐国死忠精英思想的李恪俩眼亮得跟太阳似的,握着我的手,啥也不说了,就光瞎激动,什么人嘛,俺可不是玻璃。 “撒手兄台,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增强我大唐骑兵的威力?”故作矜持状,实际上俺看到李恪如痴如醉的模样,就知道,俺的新发明已经深深地打动了这位青春期精力过度旺盛的色狼王爷。 “快有实物否,让为兄我开开眼界。”李恪的手老往我身上掏,赶紧拦住这老流氓的手:“我说兄台,小弟正是为此事而来”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图样:“此物若是随意在外边找个铁匠到也能” “不行!”李恪吐气开声,虎目圆睁,就像俺刚勾引了他小妾似的:“此物切不可落入平常人之手,应待我大唐官军试制之后贤弟”李恪叽叽歪歪半天才醒悟过来,双眼瞄了我挂在腰间那空瘪瘪的钱袋一眼,笑的实在很淫贱。 靠,怎么的,老子就是没钱,本来这破玩意就是送给你家叔叔的,难道还要俺掏钱不成?当然,这只是最最次要的原因,实际上,俺还不是怕咱的宝贝唐刀刀样被外国人给抄袭了,哼以小人之心度俺君子之腹。 怒了,很不屑地扯扯嘴角,长袖一挥,瞬间把图纸卷回手中。 还没等我张嘴甩俩句狠句羞愤而走,李恪已经服软,赶紧拉着俺的手,很真挚:“哎呀我说俊哥儿莫急,为兄非是嘲笑贤弟,只是感激今日贤弟倾囊为为兄接风之高义,且等为兄着衣,一会为兄便去工部找何将作打造这唐刀,一切开支包在为兄身上了。” 话都撂到这份上了,嗯嗯,差不多,俺的自尊没丢,很是大气地朝着李恪拱拱手:“不愧是英明神武、体贴朋友的为德兄,兄台既然为了大唐军事发展作出这样的牺牲,小弟我也不甘人后,来来来我给为兄先细细解说此物制作的几处关键”―― 骑着高头大马,很是器宇轩昂地架势,朝着王爷的地盘赶去。腰挂新冶的宝刀,二把,一把咱留着自用,另一把自然是献给李叔叔作礼物的。李恪那家伙疯了似地一口气打了六把,说是要练习新武器,开创新刀法来加强大唐军事素养。我身为大唐高干子弟,未来的栋梁之材,自然也义不容辞。费了老大的劲才从李恪的狼嘴里掏出了一把作为护身宝刀自用。 裹着一身厚实的皮裘,出现在了第一次与李叔叔相见的园子,老远就看到那位毛脸侍卫赵昆高大的身躯。 瞄了眼我腰上的宝刀,毛脸侍卫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哎呀这不是房公子吗?快请,我家主人都已经等急了”很殷勤的模样,不错,有礼貌,比上次又多有进步了,看样子赵昆已经受到了李叔叔严肃的批评和教育。 马丢在园子门口,徒步而行,一路上,赵昆老拿眼瞄我腰上,嘿嘿俺走的更是龙行虎步了。 刚一进那间别致典雅的房间,李叔叔正倚在软榻上抿酒听琴,看样子,李叔叔怕是等了不少时候了,听得脚步声一抬头,笑着站起了身来朝我招手:“哈哈哈贤侄快来,老夫昨日猎了一头熊,今日贤侄可是有福了。”―― ps:明儿六号后天七号还有俩天哈,大伙有票快投了,还有收藏抓紧 第五十五章 解带不宽衣 一秒记住【棉花糖小说网..tw】,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啊!”故作惊诧,待李叔叔很显摆地示意赵昆扯起了挂在显眼地方的熊皮来给我看,很是得意地指着那张明显才硝过的熊皮道:“前日,老夫于城北游猎,这畜生莽莽撞撞的闯将进来,老夫座骑受惊,侍卫们正在围堵鹿群,幸好老夫骑射本领尚在,三箭连发”李叔叔口水都喷出来了,手一个劲地在熊皮上三小窟窿上指来指去,不错,箭法比俺差上那么一点点。 我作激动崇拜状道:“哇好大的一头熊,啧啧啧小侄实在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表达心中对叔叔的仰慕。想不到叔叔文可安邦,武勇亦可定国,箭技无双,可比之汉之李飞将,小侄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没皮没脸的吹捧,让李叔叔臊红着脸倍有脸子。咦?宫女姐姐也在,跟上次差不多,依旧呆在一边,捂着肚子红着漂亮的脸蛋看天花板,很熟悉的姿势,倒是赵昆不太习惯,脸色青白,有要伏地呕吐的迹象。无视这家伙的表现,一屁股坐上了矮榻,先敬李叔叔一杯先,宫庭玉液啊,这东西咱可是馋了许久了。 三杯酒下肚,李叔叔抹抹嘴,眼神直往俺腰上瞄,嘿嘿嘿瞧瞧,上钩了都。 干咳俩声,昂扬起身,很严肃的表情,靠咋回事捏,抽半天都抽不动,看得李叔叔面容扭曲,急眼了,使出吃奶的劲,该死的疙瘩,早知道就不让绿蝶帮俺勒这么紧 “奴婢来吧”脆生生的女声,让我停止了动作,宫女姐姐窈窕腰肢轻轻地摆动着,长长的裙角蜿蜒在后,太漂亮了,让我脑袋里浮现出一种能让男人发狂的妖物:美女蛇。 我双手呈鹰爪状抬在半空,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任由她那漂亮的小指头灵活地在解俺的裤腰带卖糕的佛祖,这情节是实在太暧mei了一男一女大庭广众之下在解裤带了都 宫女姐姐的脸粉粉的,红得冒出来的热气咱都瞧得一清二楚,好半天,我都只听见宫女姐姐略显得急促的呼吸声。我双眼如同雷达,一直呆在她寻张漂亮的脸蛋上,就连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故意的咳嗽声也无法动摇我向往美好事物的执着目光。 “房公子房公子”大大的眼睛正看着我,白齿在丰满的红唇之中忽隐忽现。 “在!”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应了声。手碰到东西了? 低眼,才瞧见宫女姐姐把解下来的宝刀递在俺手里了。 “谢谢”吞吞口水先,不然滴出来就太影响俺高干子弟的形象了。宫女姐姐用目光轻轻地触了下我的眼神,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引诱我这位未成年少男,然后又垂下了玉颈,安静的站在我身边,如同俺的绿蝶,那可爱又可心的丫环 “小侄承蒙叔叔款待,心中着实不安,怕负了叔叔的厚爱,前几日,小侄突然灵光一现,于是乎”我靠,好歹是个王爷,再次也是个长辈,我的马屁话都还没吭完,都还没作出恭谨献宝状,这叔叔目*光,很是敏捷地跳起来把我手里宝刀抢了过去。什么人嘛 李叔叔看刀的架势让我想起一本武侠小说,叫情人与刀还是啥的,总之,李叔叔现在的动作与表情很有古龙小说的味道。 手轻轻地抚mo着那别致的刀柄,如同在抚mo情人的手,目光落在柄上,如同望着他心仪的靠,这么描写实在太恶心了,李叔叔有没有恋物癖我不知道,问题现在他看刀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放心。太情人了 呛啷一声龙吟,宝刀出鞘,寒光一闪,一把呈流线形的雪亮长刀展现在李叔叔眼前。 “好!”李叔叔很激动地暴喝一声,一长帅脸激动的有点走形,踏前半步,面目狰狞。吓得老子一连退数步,摆出自由搏击中空手夺白刃的架势,干啥?想腰斩本少爷?我可是良民啊 李叔叔没搭理我,在我警惕的目光护送下,李叔叔大步往屋外走去,毛脸侍卫如同跟屁虫随在李叔叔身后,经过我跟前时目光有点不一样。 “谁?!”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我赶紧扭脸,正对上一张漂亮的脸蛋,一缕青丝恰巧搭在额间,深幽的黑瞳与眼仁,黑与白显得那样的明媚,宫女姐姐 她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用眼神告诉了我,快跟出去,看看李叔叔在干啥? “哦”很奇怪,我竟然懂得了她的意思,拍拍手收功,屁颠屁颠地朝门口跑去。 李叔叔正在进行剑舞,刺、劈、砍、斩,一路耍下来,每一击出,刀势尽处,李叔叔都会暴喝一声,如同雷鸣,一股子惨烈的沙场气息让我热血沸腾,不过动作过于僵硬,而且,用使剑的法子来耍刀,实在是太别扭了经不起我这位受到了《十面埋伏》、《藏龙卧虎》等艺术和舞蹈性极强的大片熏陶的品评大师的法眼,很想下场去亲自动手指点一二,算了,李叔叔会很没面子滴。 李叔叔收功之际,我立即很是热烈激烈以及强烈地鼓掌喝彩:“好!好!,实在是好!叔叔刀法已得刀术三味矣”再差也是王爷,最不能不予点精神上的奖励。 似乎毛脸侍卫也受到了感染,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兴奋之情的他鼓掌鼓的脸红筋涨。 “啪啪啪”这种声音很能感染人的心灵,气氛很热烈,李叔叔心情不错,抚刀长叹:“若早有此物,我大唐将士不知道能少流多少鲜血” “对了贤侄老夫瞧你跃跃欲试的架势,倒想起来了,房相家中,唯你一人文武双全,今日凑巧,不若贤侄也来演武一番,好让老夫开开眼界否?”李叔叔心满意足地收刀回鞘,望着我道,目光和蔼中带着鼓励。 文武双全?李叔叔果然理解我,我最是受不得这种眼神,人来疯的脾气又暴发了,很是高手状地一抱拳:“既然叔叔如此说,小侄就不谦虚了不过还请叔叔退开些,小侄怕刀气太烈,误伤了叔叔,那小侄就百死莫赎了” “哦?刀气?”李叔叔的眼神很迷茫,不过还是很懂事地站回了屋檐下,与还在拍手的毛脸侍卫和宫女姐姐一同欣赏文震长安,武惊天下的房府之二男的刀法表演。 ----------------------- ps:早上好?中午好哈,不是晴了不努力,咱这段时间已经是紧赶慢赶了,再说,这段时间还好,放假期间,工作量较少,过了俩天,晴了码字的时间又少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一天二章的高度,不过大伙放心,一天最少一章的承诺不会断。大伙看着高兴就行,实话,我不太喜欢阴暗的宫庭政治斗争,所以,不会去过多的让主角干这一行,毕竟,凭主角的智商,进去了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向剩滴 主角,会在官场上混滴,但不会成为阴险的政治家,主角,也许或出现在战场,嘿嘿不会是那种挥师百万的牛人将帅,倒时候大伙就知道了 第一章 房府之二男 “听说了吗?二少爷偷老爷的东西,被老爷打成了傻子。”汗 “才不是,是二少爷偷了老爷的东西,被老爷发现了,老爷一气之下把二少爷打了一顿,不想被主母撞见,然后老爷被主母打了一顿,主母武力值太高了,掌风不小心把屏风挂倒,把遗爱少爷压傻了。”瀑布汗 “你听说了吗?房家二少被我朝第一妒妇打成了傻子。”黄果树瀑布汗 “如此歪风,绝不可长,虎毒尚不食儿,房家本来房二少爷就傻,现在唉”尼加拉瓜瀑布汗 唐朝的八卦者以媲美二十一世纪狗仔队的速度把房家二少爷犯傻的事在整个长安城风传,就算是躲在房家内院装死养伤的我也有所耳闻。 坐在门口,一袭绸衫,露出具有暴炸力的胸肌还有手臂,保持着思想者的姿势,思考,这是我打昨天夜里清醒过来之后一直在做的事。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卖糕的佛祖啊,该死的贵j058xx,该死的面包车,该死的上汽通用五菱,该死的没有红绿灯的三叉路口,还有那本该死的过期电脑报。 房俊,我现在的名字,问题,我不过是一所师资力量缺乏的私办学校中万金油老师中的一员,虽然历史不是我在学校时的强项,但是,每一位新时代愤青都会牢记初唐万国来朝的盛世,所以,对于初唐的历史还有知道一些滴,特别是那几位名震今古的强悍武mm,还有高阳mm,还有位就是我现在的娘亲房夫人卢氏 至少知道房玄龄老头家的嫡子之二,也就是现在的我,只长身板不长脑袋的房俊,字遗爱,大约再过俩月就满十六岁,可是身高已经超过了我十八岁时的个头,至少一米七五,体重嘛看看胸肌,嗯嗯,至少也得七十公斤。身体是结实了,可问题也来了。 最多一两年,偶就要被伟大滴李世民大帝陛下赐婚,然后,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恋代表,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mm,就会夹杂着强大的王霸之气,手提皮鞭,脚踏风火轮,杀气腾腾、烟尘滚滚滴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我被高阳mm戴上巨绿的帽子,而且会因为死翘翘,老逗死得早了,他不会有事,可是我跟却要被在拉到刑场剁肉馅子玩。 “我靠用得着这么玩我吗?想玩我,至少得给我个理由先!”狠狠地朝着前面的地面吐了口唾沫,用周星星的名言来发泄下。 “少爷少爷,您又犯病了?”口水才落地,就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声。又是她头疼,这丫头,就是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看到的那个古装小萝利,据她自己说,是专门服侍我的丫头,名叫绿蝶,芳龄十四岁半。名字乍听之下觉得很土,但回味起来偏偏又很有意境的名字。 “我没事,我不过是在复习一下大片里的情节”我朝着小丫头露出了门牙,展现我的善意。 “大大片?”小丫头片子眼中星光闪闪。 “嗯,就是”我伸手比画了个四方形:“在一个框框里,有很多人在里面演戏” “少爷少爷,别说话,小蝶去喊夫人”小丫头眼中的星光有向泪光发展的趋势。 这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绿蝶一天倒晚就像块膏药,说错,像是我的影子,除了茅房之外,任何时间和地点,只要我一睁眼,就能见过这小丫头那双漂亮得惊人的大眼睛,只要我做了任何一件有背唐代风尚和斯文的行为,这小丫头立马就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控诉,坏太坏了。 小丫头那小身板,让身为老师的我无法做出任何一种有背现代教育精神的举动。不打漂亮女人,这是我的准则,更不会打漂亮的小女人,这是我的原则,当然如果长的太对不起观众,我怕我会忍不住出手,这属于我的本能。 “别,我没犯病。”我朝这丫头瞪圆了眼。 小绿蝶战战兢兢地朝着我跟前伸出了一只漂亮晶莹的手,我点头:“恩,这是你的手指,指甲很漂亮。” 小绿蝶飞快地把白如水葱的手指缩回袖内,小脸蛋上酡红:“奴婢是想看少爷还烧不烧” 我差点咽气,我很烧吗?算了,不计较:“少爷我不烧绿蝶小妹妹,麻烦你帮我倒杯水来,记得要凉的。”还是把她支开比较保险。 “小蝶不敢当,请少爷别这样跟奴婢说话,要是让夫人或管家看到了,非打死绿蝶不可”一身的粉色长裙的小丫头漂亮的大眼睛泪眼婆娑。眼神怯怯的 “小丫头,去给少爷倒水,记得要凉的,快点!”我恶身恶气地,还挥起了如同斯瓦辛格一股的胳膊来增加说服力。 “是,绿蝶遵命”小丫头立即服服贴贴地,如同小绵羊一般小步地朝着屋内摆放茶水的案几走去,眉宇间带着孜孜的喜意。太可怕了看来我的口水比我的胳膊更具杀伤力?小丫头难道是受虐狂?冷汗我可不是虐待狂,更不是萝莉控,不过嘛漂亮清纯、温顺可人、天然而无污染的小环萝莉mm比起后世那些叨烟酗酒染着七彩发色的小萝莉们对邪恶大叔更具杀伤力。不由自主地为心里的想法而点头赞同,忽然又觉得汗颜,我果然也很邪恶 “俊儿俊儿,该吃药了”亲爱的房家主母卢氏在家仆的供卫中朝着我走了过来。身边的一位侍女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甜得腻人的称呼让我浑身鸡皮。她的身后还跟着房家的管家房慎,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些干瘦,一身浆洗得干净整洁的长衫,却透着一股就算是大学校长都没有的气势,不愧是唐初名相之家,就连个管家的气势也不压于后世在电视看到的那些省级干部。 “孩儿见过娘见过房”我站了起来,双手拱起,不知道电视剧里的礼仪和打招呼的方式是否与唐代真的一致。娘,这词有点陌生以前我在家都喊妈。 “叫房叔”卢氏似乎看到了我的犹豫。“哦见过房叔。” “折杀老朽了二少爷切莫如此称呼。直呼一声管家也就是对老朽的抬爱了”房慎的表情十分的诡异,有些像是惊讶,又有点叹息的意思。 “房慎,别说这种话,你虽是管家的身份,可你也是我夫君的远房表亲,俊儿喊你一声房叔你也当得起”卢氏很有大家风范,淡淡地挥了挥手。 “是夫人。”房慎对卢氏的话不敢怠慢,低眉顺眼地答道。 “快坐下,俊儿,你身子虚,大夫说了,你该多休息今天可好些了,记得为娘了吗?”卢氏把汤药交给了身边的丫环,抬手捧着我的脸左右端详。 “没孩儿还是没有想起,就记得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就算是恢复记忆,打死也不能说。因为,至少得码个位置,可不能让这一家子把俺一个丢大街上去。这可是唐朝,凭我拿手的电脑黑客技术在这个时代根本找不到饭吃,除非我先在唐朝制造出二极管计算机,搭建出互联网。 “可怜的儿啊”卢氏又开始泪花滚滚。“老东西打人也不知道轻重,你不就是把陛下赐的玉如意拿去当了换酒喝吗?又不是打碎了,又不是不可以赎回来” “啊?”感情这俊少爷不光是未来的绿头党,而且还一位强悍得彪乎乎的纨绔子弟,太牛了吧,李世民赐给他老爸的东西也敢拿去当铺换酒,害我听到八卦的时候还以为是捕风捉影 “又不舒服了?俊儿怎么一头的汗?”卢氏从怀中抽出块丝帕,替我擦着脑门上的冷汗。 “没只是,我竟然不记得这事了,太奇怪了”我尽量让脸上露出笑容。国家领导人赐的东西,国宝啊,当去当铺换酒喝恨不得抽这房遗爱两巴掌。手刚举起来,算了,现在抽我疼很。 “都怪你父亲,俊儿,不用怕,有为娘的在,他敢再动你一下,为娘就跟他拚命,娘就生了你们这仨小子,生生要是少了一个,娘就不活了”号称唐朝第一妒妇的卢氏,房玄龄的夫人,我眼前的老妈果然不是盖的。 “没儿子以前也是太不像话了,父亲打得对”这是实话,遇上这种不孝子,抽一顿算轻的了,要是我有这样的孽子,怕是直接抽刀剁肉包饺子吃了都不解恨。 “说的,为娘在,你怕什么好了,快把药喝了吧,这可是我让你父亲请太医开的药方,乖,快张嘴”卢氏从侍女手中接过了药碗,递到了我嘴边,看样子又要喂我喝药。 “娘,让我自己来吧,我现在能动了”我眼眶有点热,这种感觉已经多少年没有了。喊这声娘还是有点那个,毕竟,面前的卢氏不是我那千多年后的亲生母亲,可是她眼中那种对我,不,对房遗爱的宠溺,甚至让我有些嫉妒起这个被我占了身躯的纨绔子弟。看样子,纨绔子弟的生成肯定是缘于有一位过度地宠他爱他的好长辈。 ---------------- ps:晴了又出现了,新坑又来了,这一次,我以勇往无前的气势再次杀入了认识晴了的书友们,有票帮个票场,没票帮个人场哈,不帮不行,晴了这仨月都在磨刀,菜刀、柴刀、西瓜刀很多,可以当飞刀射了不给票不收藏的小心了。 第二章 初见吴王? 药还冉冉地冒着热气,苦涩的药水里,还有一丝丝的甜,看样子,卢氏特意在药中加了些蜂蜜。 “谢谢娘”既然来了,就顺着角色演下去,我不想让眼前的这位母亲角色伤心,虽然她是一位强悍得登录了史册的妒妇,如果在我们的时代,那么,她就是一位伟大的女性沙文主义者,女性霸权主义的代言人。可她更是一位母亲,溺爱着儿子的母亲,眼中只有子女的母亲,这几天来,我终于了解了房遗爱成为超牛纨绔的原因,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女性。如果我说我想上房揭瓦,卢氏绝对替我架好梯子,如果我想在长安街上蒙面打劫,卢氏肯定会为我备上一把磨利的长刀,剪好一条蒙脸的黑头巾。 “娘我已经没事了。”已经觉得娘这个词顺口多了。站了起来,唐朝不好,主要是没椅子,只有那种没有靠背的小胡凳,要不就是跪坐在矮榻上,让坐惯了高背椅的我两腿开始发麻,再跪下去,肯定要抽筋了。 “俊儿,下次你缺钱花,直接来找为娘要,可别再干这样的傻事,虽然一个玉如意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陛下赐给你父亲的”卢氏也站了起来,把着我的手,小声地道,溢满了慈爱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我。 “嗯嗯好的,孩儿知道错了”我不是房遗爱那个只长肉不长脑袋的魔鬼筋肉人,我是一位已经成年的有自主意识,深刻了解社会主义八荣八耻的现代青年穿越者。 “好好好不愧是为娘的孩子,房慎,瞧瞧二少爷多懂事啊。”卢氏捧着我的脸,抬着头看着我,一脸的骄傲。 “是啊不愧是俊少爷”老家伙的脸有点扭曲,像是肚子在抽筋,我什么时候有观察别人表情的嗜好了?真怪。“夫人,夫人”一个仆人匆匆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卢氏就像是变了个人,从一个慈母转变成一位高门大阀的主母,看得我两眼发直。演技派? “夫人恕罪,吴王殿下前来探望遗爱少爷已在前厅等候。”家仆战战兢兢地道。 “谁?!”有点发蒙,吴王,我认识吗? “陛下的三子吴王李恪,俊儿,一会过去了多注意一些,虽说你得了癔症,但也切莫在殿下面前过于放肆。”卢氏有些不安,拉着我的手小声地叮嘱。 “好的,孩儿知道了。”嘴里应着,脑袋里还是发蒙的,吴王李格,似乎在电视剧里隐约听过这位兄台的名字。结局好像我靠!好像房遗爱被处死就是跟这个造反派有关。脑袋里一团浆糊,晕呼呼地跟着仆人就朝着前院走去―― 刚一入前厅,就看到了一位身量挺拔修长二十来岁的帅哥挺胸拔腰地端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一件华贵的暗花青色绸衫穿出了飘逸的风采来,长得像金城武,一双电眼带着桃花朝着那位给他添茶水的侍女道谢,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位侍女立即手脚虚软,面色绯红,连手中的水壶都差点掉地上了。如果是在大街上的话,恐怕已经捧心尖叫了。文质彬彬里透着一股子邪气,帅得过份,太过份了,这么帅来还俺家泡妹妹,看来这家伙是专门来打击我的,可恶! 很愤怒地放重了脚步声,这位电眼之男总算把目光从面红耳赤的侍女身上移向了门口处。一看到我,双眼一亮:“啊呀俊哥儿,想煞为兄了,这几日伤势可曾见好,那天遇上了房相,听了房相所述,着实叫为兄着急,今日特地抽了空,前来探望贤弟。” 邪气的电眼之男跳下软榻,大步走了过来,就想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关切。 “啊”我们很熟吗?哥哥弟弟地都出来了。“殿下微臣在下,小弟哪啥,见过殿下。”该死的古代,卢氏也真是的,怎么不先告诉我该怎么自称。 可能我的表情有点扭曲,这位李帅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保持勾形,但还是很帅。站在一旁侍候的侍女表情很奇怪,脸红红的,似乎憋得慌,眼仁乱翻。 “吴王殿下恕罪,我儿头疾,往事多忘,看在老身薄面上”救星到了。嗯,应该说我老妈卢氏安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端庄大方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国家外交部的发言人上台了。 “恪见过房夫人。母后让恪代她问候夫人。”李恪顺势朝着卢氏行礼,动作转换之流畅,刚才的尴尬似乎就没发生过一般。 “殿下折杀老身了。”卢氏微微脸上带着笑,微微颔首回礼,拍拍我的手:“俊儿,这位就是吴王恪殿下,不会也没印象吧?平日里你们俩不分尊卑,为德兄、俊哥儿地叫着,让老身训斥了多次,你也不听,不想今日前事多忘,竟然生分起来。”卢氏温宛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强悍的老妈,补救的太及时了,卖糕的,失忆,完美的借口。 “为德兄,小弟小弟前几日受了点伤,这里”我指着脑袋比划了下,一脸的无奈:“好多事想不起来了” 李恪似乎想笑,嘴角有点抽搐:“无妨,今日我是特地来看贤弟的,有什么想不起的,也没关系,为兄会随时提醒贤弟。今日为兄前来,特地与贤弟”不对劲,李帅锅一对电目眨得飞快,眼神直往门口瞄,就跟以前同学之间打掩护时一般模样,太熟悉了,差点以为有昔日的同学一起穿越。 无奈,搀住了卢氏:“母亲,孩儿在此陪伴殿下便可,您还是先去休息吧,这几日来,母亲连日操劳,孩儿实在” “还是我儿知道体谅为娘的,殿下,请恕老身无礼了”卢氏转脸招过了名家丁,语气微沉:“房成,记住,跟着少爷,不得擅离半步,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老身拿你是问。” “小的遵命”可怜的,武大三粗的房成在主母面前如同一只绵羊。看样子,唐朝名相房府当家的是我老妈。 “孩儿一定会听话的,娘别太担心了。”爽,看着这个高度接近两米,肌肉撑得家丁服紧绷的房成,上好的保镖,上街横着走,打砸打、收保护费都不怕了。 “老身告退” “母亲慢走”“房夫人慢走”我跟李恪目送老妈离开。 “贤弟果然高招,为兄着实佩服。”老妈刚刚转入后堂,身边的李帅锅就朝我翘起了大拇指。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电视剧里那种彬彬谦和的李恪 “啊?!”高招?有吗? “行了行了,不要再装了,快走,漱妹还在外面等着呢。为了庆贺贤弟逃出房相魔掌,今日我作东,云闻阁”李恪不耐烦地拉起了我就走。 跌跌撞撞地被李恪拽出了房府,就看到一架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外。那撩起了的窗帘窗口,一张娇美的脸蛋,云髻微斜,嘟着小嘴,一双比绿蝶还灵动的眸子在那焦急的张望。目测:十四五岁,哇又是小萝莉。难道唐朝的漂亮mm都是萝莉吗? “三哥来啦!怎么那么久,等得漱妹都快坐不住了。”嗓音稚嫩又不失柔蔓,比起后世的好多歌星的嗓子好多了。 正歪歪中,李恪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上去啊,想等你老妈再把我们抓回去啊?”气质,李帅锅原本彬彬谦和的气质不见了,一副完美的纨绔架子。 “哦”我应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一头钻进车里,还没等我坐稳,就听到那位漂亮的小萝莉惊呼一声:“大胆!”声音脆生生滴 ---------------- ps:希望各位能看了之后觉得好笑,我就需要这样的效果,生活本来就太沉重了,看书的时候希望大伙能获得轻松。 第三章 我是哥伦比亚蝴蝶? “啊?”我靠,为什么,今天难道我反老还童了?重头倒尾一直在用单字来回应。 “压着我的新衣了,房家小子。”小萝莉趾高气扬地,仰着个下巴看着我,那眼神,很轻蔑,有必要吗?这倒让我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嫩嫩的鹅黄水衫,衬得她的肌肤像盛在奶油中的脂玉。 “对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哈。”朝着小萝莉露两门牙表达了我的善良。这时候,李恪吩咐了车夫后也钻进了车里,瞧见小萝莉瞪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我。 “漱妹怎么了?”一屁股坐下,车夫扬鞭吆喝,马车一摇一晃地开始前行。 “他压了我的新裙子。还还喊我小妹妹,真没规矩。”小萝莉指了指那块大概比一平方厘米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气呼呼地瞪着我,表情有点狰狞。 “我给你陪礼了小妹妹。”我很善良,但并不代表我很软弱。我很丑,更不会代表我会很温柔。你眼睛能有我大吗?瞪回去,咬牙吐气开声道。 “啊?!”轮到李恪返老还童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脑门上的伤疤还没好完,可也不值得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吧,妒忌我比你丑? “没事没事,漱妹,俊贤弟并非有意而为之。”李恪似乎不想让我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劝解了小萝莉两话。 “哼就他?”小萝莉下巴快把车顶捅穿了。 一路上,我才明白为什么李恪会赞我高招,前几日,在另一位纨绔强人、高干子弟程处亮家中开盘聚赌,李恪赌钱输光了,铁哥们房遗爱自然不能幸免,俩纨绔灰溜溜地逃离了可能是千王聚会的赌巢,俩穷得只剩衣裤的纨绔悲愤之下立誓,除非程处亮良心发现,反还本金,否则,再不进程某某的家门。 在路上发完牢骚,才想起一夜未眠,滴水未进,又累又饿,通宵红眼赌钱,而程处亮也怕他爹提大板斧来砸场子,于是乎,把一应闲杂人员都打发离开,就算连个端茶倒水的家丁也没,能不饿吗?怎么办?房遗爱这个彪乎乎的纨绔:“让我来。”三两脚拐进了不远的房府,于是,李恪他爹赐给房遗爱他爹的玉如意被这个杀才拿去当了,找了家高档酒楼海吃胡喝。 途中,李恪还有些担心,房遗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大巴掌拍着胸:“谁怕谁,我老爷子敢动我,我就装成被他打傻了,我娘自然会来护我” 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佛祖在哪?我要我要投诉,我怎么投胎到这么个小白身上。太可怕了强悍的小白。 “唉,只是为兄没想到,房相竟然能下此毒手,害得俊哥儿咦,你的脸色怎么有点发青”李恪口述完房二少爷的壮举,一抬眼,就被我的脸色吓一跳。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没事,父亲大人的巴掌,果然太利害了竟然打得小弟前事尽忘”不敢告诉李帅锅真相。 小萝莉没一丝同情心地从头笑倒尾,未了还倚在李恪身边,阴言冷语:“哥,瞧瞧,咱们大唐宰相家怎么生出这么个嘻嘻” “漱妹不得无礼俊哥儿,我这妹妹惯的,说话都不知道拐弯”李恪还有点良心,笑归笑,还会一本正经地替妹妹说话无耻的李恪,不理你们。 冷场不到半分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李恪。压低了声音:“为德兄小弟跟你打听个事,你妹妹里面,有没有谁叫高阳?或者封号是高阳公主的妹妹” 小李漱斜了我一眼,扭开小脸,像是不屑偷听,偏偏,小身板使劲地往这边倒,耳朵支起老高。 李恪像看外星人般瞪着我:“贤弟”伸手摸摸我的前额:“没有烧啊?” “我靠!为德兄,我的好大哥,算我求你了,告诉小弟,此事关乎小弟身家性命啊,只要为德兄如实相告,小弟当为兄台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关乎我滴小命,大事啊。为德兄喊得甜如蜂蜜,李恪表情有点扭曲,可能想吐,小萝莉用袖子堵嘴在一边抽抽,小脸蛋涨得通红,灵动的眼眸儿溢出的笑意份外惹眼。 “我我靠!?贤弟此词出自何处?为兄的怎么从来”文武双全的李恪掀开车帘子长吸几口气,终于没在马车上吐出来,很斯文地反问我。看样子李恪的家教不错,快达到立于泰山崩而不变色了,可惜,他遇上了我。我不出声,不动弹,保持表情,捉住李帅锅的手,目光真挚,带着哀伤,如同看到了小白菜的杨乃武。终于,李帅锅顶不住了。小萝莉也顶不住了,不顾什么公主威仪地抱着肚子在铺着厚实毯子的马车上抽抽,笑得直打跌。 “那”李恪拚了老命才把手抽了回去,斜着眼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今天云闻阁的花费” “小弟,小弟来,为德兄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看望小弟,小弟感动地不能自己,当让小弟来为为德兄接风才是。”强忍内心的绞痛,展现出真势的笑容,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帅锅这家伙也不是好货。 “没有!”李恪一本正经的道,旁边的小萝莉也一个劲地点脑袋,我甚至能看到小萝莉的口水,难道一顿饭花费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那那她”我看了眼这个挨在李恪身边的小萝莉,压低了声音,悄悄凑李恪耳边嘀咕。 “我的十七妹,李漱,封号合浦”李恪坏笑道。我呆了,佛祖,难道我是那只哥伦比亚的蝴蝶?一翅膀就把那啥高阳公主掸没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太爽了。哇哈哈哈 “你确定?”我不太放心,生怕这位帅锅骗俺。合浦珍珠?偷偷打量了小萝莉的相貌一眼,还将就,脸上似乎有几点几不可查的小雀斑,没合浦珍珠那么大。反倒把小萝莉衬得更加的纯真与可爱,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比合浦珍珠更漂亮大叔思想又开始发作了,我必须改正,我不是邪恶的大叔,回家要默写一百遍。 “贤弟,你也问得太蹊跷了吧,为兄的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李恪一脸的正气,好,信你一次。身为皇子,李恪的信用度应该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高兴了,轻松了,手脚差点抽抽,保持形像,还是压不住激动的心情,很想拉起李恪的手同唱朋友,算了,怕李帅锅受不了我的热情,拉帘子喘气。 “三哥这家伙该不是入魔了吧?”小萝莉的悄悄话怎么钻我耳朵里了。 “嘘小声点,我贤弟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人却实在”先人你个板板的,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算了不计较。 还是房成顺眼,牵着马跟在马车边上,见我探出了脑袋看风景,朝着我笑了笑,很憨厚,是个忠仆,路边的行人一看到人高马大的房成横着过来,立马连滚带爬的溜得好远,看来房成光是往街上一站就很有杀伤力。灰黑色的家丁服太难看,如果给他设计一套西装,配上一副墨镜,就会由忠仆进阶为中南海保镖。 “俊哥儿,你真被房相那啥了?”李恪不好意思说我被大唐名相棍棒交加,只隐晦地做了个手势,点点头,长叹一声:“是啊小弟我昏迷了数日之久,昨天方才醒转过来” “原是真的怪不得今日总觉得贤弟有些不对劲”李恪指指我,又指了指李漱,吭哧半天,后话没说出来,只是用很同情地眼神看着我,干啥了这是?难道以前房遗爱跟这丫头有一腿? “看什么看?”李漱敌不过俺真诚的目光,羞怒之下,伸出小脚丫想踢我,这丫头,看样子是个暴力萝莉 第四章 投降输一半? 李恪、我,外加一个萝莉,三人一马当先,冲杀进了云闻阁。前脚刚迈进门,“李爷、房爷,二位爷,还有这位小姐大驾光临,令小店蓬筚生辉啊”掌柜的肥脸把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像只蜜蜂殷勤地迎上前来。 看样子,李恪、房遗爱俩纨绔是这里的常客,“今天是房爷作东”李恪很有风度地大手一挥,拉着李漱就往楼梯走。 钱?我没带啊,一回头,哈,忠仆,“过来”我朝站在门口一个劲朝我挤眼的房成。干啥,打暗号? “二少爷”房成的表情很哭丧,难道是黑店?打量下四周,就只看到掌柜胖呼呼的笑脸,目光很纯真? “这里价钱很贵吗?”一把搭在房成的肩上,压低了声音,打量着四周,很雅致,比后世那些伪劣酒楼的好上百倍,很有喝酒吟诗的氛围。 “二少爷,长安城最贵的怕就是这家了,少爷您上次当的玉如意也就是在这里换了一顿酒钱。”他的解释让我震惊,太害怕了,难道我又要再回家偷一次玉如意吗? 伸出仨手指在他眼皮下搓搓。“二少爷您这是?”身高快两米的忠仆房成看不懂我的手势。低着头,傻不愣登地看着我这个几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房家二少爷。 “钱啊有钱没,先借我,回家我找老妈报帐。”急啊,李恪跟李漱已经上了二楼有点不耐烦了,纨绔也不能太掉价了。说请客不带钱,不被人鄙视才怪,特别是在异性面前,千万不能掉价。 房成一脸苦瓜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钱:“少爷,这是主母刚才交给小的,让您省着点花。” “”接过了来,很沉,紧紧赘在手中,很激动,热泪盈眶,我很想唱一道歌来歌颂母亲的伟大,看了眼胖掌柜,算了,回家直接唱给老妈听。 虽然有了钱,但是,我不是原本的房纨绔,作为冤大头的我恶狠狠地瞪了胖掌柜一眼:“打折不?” “啊!?”胖掌柜眨巴眨巴小眼,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没事,记得,挑精致的上就成,就仨,多了吃不完记你帐上。”狠狠地威胁下掌柜,在李恪与李漱呆滞的目光中施然然地上了楼梯:“小弟一向节俭持家惯了嘿嘿嘿。刚跟掌柜的开玩笑。” “临水二楼雅间,好生招待好二位爷和小姐。”方才回过神来的掌柜在楼下喊了声,声音有点变调的倾向―― 该死的小萝莉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尽捻些最贵的点,满满一桌,纯天然、无污染、纯手工,太爽了,鸡腿、鸭掌、肥鱼、酱肉既然是我请客,不吃回本太还不来了,这几日被老妈管得严严实实说什么重伤了只能吃汤汤水水,嚼不得硬物,稀饭、鸡汤、大补汤啥的喝得我手脚疲软,我现在看见溢着油腥的肉类就两眼发绿。 李恪看我的眼色很诡异:“贤弟房相,房相也太”长叹了口气,从我面前的盘中救下了一块还算完整的豆腐,挟到了正呆滞地看着我吃喝的李漱碗中。 “嗯?”我把一块鸡肉狠狠塞进了嘴里。我吃东西跟房相有啥关系? “贤弟在家,受苦怕是不少吧平日里来这,贤弟从不碰这些”李恪用筷子点了点我碗中的鱼头。表情像在看望一个正被关押在看守所吃牢饭的难友。 “没小弟在家这几日是重伤,沾不得荤的,所以”营养,知道不知道,鱼头富含多种矿物质铁、锌、钙、磷、钾、各种氨基酸算了,不跟没文化的人说这些。 “哦,看来是为兄的误会了,为兄先干为敬。”李恪抬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哐哐哐,面不改色连干三漆耳杯,这漆耳杯可不小,怕是一杯至少也得二两。 “好酒量!”我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高声喝道,我学生年代就曾这么干过,同学聚会,当着漂亮mm的面,胆子瞬间从指甲盖大小膨胀成豹子胆,白酒酒量比瓶盖大不了多少的我跟号称三斤侠的同学拚酒,三碗贵州土酒下肚后果是吐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日月无光,然后半夜在同学家后院撵狗玩。这还是我那漂亮mm同学第二天早上抱着尾巴有点变形的爱犬饱含热目向我投诉的,很悲愤 “为兄都已经干了三杯,俊哥儿,难道还要我提壶灌你不成?”李帅锅很坏。小萝莉斯文地吃着美食,眯着快成弯月亮的眸子盯着我。 看了眼那容量不小的酒杯,有点心虚:“兄台,小弟重伤未愈,要不小弟以茶带酒?” 李恪还没发话,李漱倒先叽叽歪歪起来了:“三哥,行了,人家房少爷身体太虚了,走路吹风都倒,要是喝出个好歹”眯着大眼睛看我,这这丫头实在太欺负人了!谁怕谁,我一拍桌子:“小二,换牛眼杯!小弟今日与为德兄不醉不归。” “”店小二瞪大了三角眼,小萝莉瞪大了弯月亮,李帅锅瞪大了电眼。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我,反击,我恶狠狠地瞪着店小二,皇家的后台太硬,不惹。 “小的小的实在不知房少爷所指的牛眼杯是何物”可能是体型彪悍的我表情太过凶悍,小二快哭了,上下两嘴唇直哆嗦。 “俊贤弟这牛眼杯”李恪看样了也有点晕呼呼的。 “啊哈瞧我,小弟一下子犯了糊涂,这几日在家闭关,正想着改日用牛眼大小的杯子来喝酒,对月而吟,乃人生一大美事”赶紧用胡话混过去先。看来唐朝还没牛眼杯 “哦”李恪表示明白的挥挥手,把店小二赶出了雅间,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不太明白。算了,不跟没见过世面的人计较。想想也是,难道要我跟他讨论明朝的青花瓷器和五十二度的茅台陈酿? “小弟我祝为德兄身体健康,干”举杯,闭眼一吞,酒味很淡,略含甜味,还没我们那里的乡下自酿的土酒味重。难道掺水了? “好!俊贤弟多日不见,风采更加,来,为兄陪你干上一碗。”李恪再次举杯相邀。拚了,这酒还行,想来三五碗拿不倒我,哇哈哈哈 我豪意顿生,王霸之气啥的狂震,跟李帅锅一对一单挑,李漱小萝莉不停地在旁边大呼小叫,发展到后面这小丫头竟然拽着我,硬要和我拚酒,怕你? “三杯先干了再说!”很轻蔑地瞄了这丫头一眼,堪堪不握的小蛮腰,饭量小的跟猫似的小丫头,还想跟我碰杯? 哐哐哐,三杯,李漱脸上的红晕更甚,媚眼如丝,偏偏说话阴毒:“我干了,房俊房公子,莫不是想让小女子替你倒酒不成?”我靠,看样子这丫头片子酒量不小,我投降输一半,就喝一杯半行不? 很遗憾,交涉失败,李漱很不礼貌地回绝了我极具善意的提议,并且对我这位大唐高干子弟兼纨绔表视了不满与蔑视。 怒了,啥人,竟然瞧不起我这个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教师,六天之前跨越历史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 大手一拍跟前的酒坛子,朝这小萝莉呲牙:“有啥,不就个五斤装的酒坛子吗?本少爷我包了!”喝多了就这样,大放厥词,满口胡柴,听的李恪俩眼发绿,表情激扬:“不愧是俊哥儿,此举颇有魏晋名士古风,为兄实在是为贤弟重出江湖,今日就与贤弟痛饮,不醉不归”店小二很贴心,李恪话还没落地,丫的就跑出了雅间,转眼功夫,哐桌子上又多了一坛子酒我靠!我想回家了 唉,穿越了也改变不了吹牛的毛病很痛恨自己,眼下没时间后悔,只能借酒浇愁 一、二、三看了眼化身为仨的李恪竟然敢在我面前吟诗,俩个小萝莉?还是仨小萝莉通红着脸蛋望着李帅锅举起漆耳杯吟诗的潇洒动作娇声喝彩。气我是不?吟诗,切太没水准,我想唱歌了我喝酒之后的保留节目,十余年的功底。 这一刻,望着那翻滚的涛涛水面,我豪情万丈,披发解衣,立于酒桌之上,谱出了一首惊世之曲??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俺醉了 ----- ps:大伙,加油啊,我也在加油的哦,这个星期之内,一天两章,让大家先看个痛快哈,痛快了,别忘了把票票给我,如果喜欢,收藏个先,嘿嘿谢谢了 第五章 房玄龄是我爹 刚一睁眼,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转悠,吓得赶紧又闭上。“少爷醒了?!”绿蝶的欢呼声。 “嗯嗯,醒了就是头昏。”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还是有晕眩的感觉。 “夫人刚才来过了,给您熬好了药,还让奴婢给您泡了壶茶解酒。”绿蝶温宛悦耳的声音让我的烦燥少了许多。再次鼓起了勇气,绿蝶站我床 边。细弱纤软的双手奉着用布包起的药罐往几上的碗里倒。 “哦对了小蝶,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酒醉健忘症,只要醉酒,我肯定记不得那以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希望昨天没有杀提刀追杀那个宰 我血汗的胖掌柜。 “昨日是吴王殿下亲自把您送回府的,听房成说了,您在云闻阁出了大大的风头。”小丫头提袖掩嘴而笑,一股子清新稚嫩的柔媚之风扑面而 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浑然天成,要是再大上几岁,一定是个杀手级的美女。 我的猪哥嘴脸被绿蝶发现了,小脸蛋上浮起了红云,借着替我倒茶掩饰,不再说话。鄙视自己,竟然看着小萝莉流口水,太邪恶了,我是和谐 社会为人师表的新青年,不是邪恶的大叔,嗯嗯,下午,我要默写一百遍。现在喝药先,不然一会老妈会念叨滴。 “对了,你说我出风头?”喝完药,才想起绿蝶的话好像意犹未尽。 “是是房成大哥说的,具体是什么,房大哥没告诉奴婢,只是送走了吴王殿下之后,他向主母禀告了,我只偷偷地听到了一言半语,说是您 什么什么,然后吴王殿下拍桌子直叫好” “啊!”难道我扬言提刀要砍胖掌柜?还是拍胸肌担保要再偷一次老爷子的玉如意?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如果少爷您想知道,不如让奴婢唤房大哥过来问问”绿蝶眨着兴奋的大眼睛,把茶递到了我的手中。看样子,八卦是 女人的天性。不管是零岁还是一百岁,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 “嗯还是算了,等我好些了再说吧。”听到了我拒绝,“哦”小萝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疼得我差点就点头同意了,咬牙,我是好青 年,不会被小萝莉美色所诱―― “俊少爷是真的吗?”绿蝶眼中星光闪闪,双手紧张得直揪衣角。 “当然了,只见刀光剑影之中,那个叫哈利的小孩勇敢地站了起来,抄起椅子腿就上,咬破了食指,在椅子腿上写下了道家真言嘛哩嘛哩轰!大 吼一声,一道紫色惊雷喀嚓,撩倒了一群吸血飞妖”我口沫横飞地给这小丫头述说着《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囚徒》的故事,当然,已 经经过了我这个大文豪润色的东方玄幻故事。绿蝶听得神魂颠倒 “咳咳俊儿!”一回头,“娘您怎么来了”赶紧抹抹快冒白沫的嘴,迎出门去。 卢氏笑了笑,扫了眼乖巧地呆在房内的绿蝶一眼:“丫头,去厨房给你少爷端些热好的鸡汤过来,给少爷补补身子” “好的夫人”绿蝶细脚慢步地离开了房间,看样子,对还没听完故事感到很郁闷。 “好些了吗?昨日回来的时候,又是醉薰薰的”卢氏很是宠溺地赏我一个暴栗。真奇怪,挨打的我竟然感觉神清气爽,有种其乐融融的 感觉,或许这就是失落了许久的亲情又回来了。 “孩儿也不想啊,可是吴王殿下非要哭着喊着要儿子喝酒,说是要庆祝孩儿康复”很真诚地望着卢氏。我冤枉啊,若不是昨天那俩神经病逼 着跟我拚酒,我哪会醉得不省人事。 卢氏伸手点在我脑袋上:“混小子,明明脑袋上的伤都还没好全,还喝那么多,昨天要不是为娘拦着,你父亲怕非把你骨头拆了不可。” “啊?”不是吧,我父亲? “啊什么啊,前几日你父亲去了洛阳公干,昨日才赶回来,原本听说你醒了,正高兴着呢,谁曾想,还没高兴一会的功夫,你又被房成架回家 来了”卢氏皱着眉头,很头痛的样子。 唐朝名相是俺爹,虽然前几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一听卢氏的话,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怕这位老相爷在我脑袋上再来上一巴掌,又把咱给穿 越到原始时代,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夫人,汤端来了少爷快喝吧”绿蝶轻手轻脚地把鸡汤端到我跟前,一股香味入鼻,不错。 “快喝吧喝了汤,跟我去见见你爹,认个错,不然,总让你爹跟你闹脾气也不是个事”―― 去前院的路上,“俊儿,你从哪听来的那古里古怪的事?大唐能有人姓哈?”卢氏看样子在门口偷听了一段时间了。 “没那是胡人,胡人有这姓,就是昨天在喝酒的地方听人说的”不敢跟她说这是电影故事,更不敢告诉她这故事是千年之后才会出版。 “哦改天老身有空了,你把这事跟娘再说一遍,怪有趣的对了,俊儿,你房里的绿蝶那丫头倒是越长越发俊俏了”老妈卢氏掩嘴一笑 ,眼神很怪,就像是看到自家的孩子领了奖状回家似的,比较欣慰的那种。 咋了?我房里的怎么听着觉得有点不太对味。不敢问,生怕卢氏又以我癔症为由抓去灌一气汤药。 “娘”我在书房门口缩手缩脚的,很是犹豫,卢氏笑着从后面推我:“你啊,不就是去给你爹赔个错吗?为娘在,你爹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算了,鼓起了勇气,我不是普通人,我是来瞻仰先辈名人的,自我催眠还没完,就被卢氏一把推进了书房。 一位身材高大,脊背挺拔,身上罩着灰色长衫,三缕斑白长须,表情显得非常的淡然,提着笔,撑着桌子,斜着眼睛盯着我。只是一双鹰目中 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怒意与无奈,像是看到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孩孩儿见过父亲”恭敬地行礼,很激动,名相啊,唐朝的名相,开国执宰,后世一提贞观之治,必提房杜俩人。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 ,我不仅见到了,还有幸成了他那强悍的纨绔儿子,我很高兴,俺也成了名人。 “伤好些了?”房玄龄平静得如同陌生人般地问了句,手提笔在桌上的贡纸上写着些什么,太远了,我看不清。 “好多了,就是有许多前事记不起来了。” “过来回话,怕什么?有本事拿东西去换酒没本事认?”房玄龄头也不抬,继续刷刷刷地写着。 “哦”如同蜗牛,半天终于与唐朝的名人站了个并排,就跟学校拍集体照时站教务处长身边一个感觉,不自在,而且充满了危机感。 房玄龄的书法很漂亮,提腕一点一扭,一个个蝇头小楷就在笔下出现,偏偏又让你觉得一种苍劲古朴之风跃然纸上。看着房老爷子写字,简直 就是在欣赏一种意境,很沉醉。 房老豆好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我装死,继续死盯着贡纸,一副陶醉外加仰慕的表情。由于许多都是繁体字,我对古文研究不多,只从字面上 了解了大概意思,好像是房老豆要呈给李世民大大的一本关于民生的奏章。 房玄龄终于搞定了,慢条斯理地把笔搁在笔架上,“听房慎说你昨日又出府了?” “是”老头的意图未明,必须小心应对。 “又喝醉了?”老头一步三摇地晃过我,走到了矮榻边坐下。立即有位侍女给老头端上了茶。很奇怪,为啥堂堂宰相身边伺侯的侍女呃,似 乎叫侍女有些不妥,年纪至少四十,而且相貌实在,我实在没有看第二眼的勇气。看来,老妈子的监管手段几乎已经达到了化境。为这 位挣扎着生存在强悍女人手心的唐朝宰相默哀三分钟。 “是”偷瞄了眼,老头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过来坐下。” “哦”一屁股坐在老头对面,满心期待侍女大婶也给我来上一杯,哪知道老头一句:“都给我退下”刷刷刷,侍女们如同火影忍者,瞬 间消失。 “胡闹!”老头一声怒喝,吓得还在歪歪的我手脚哆嗦。 “孽畜!忘记为父为何责罚于你了吗?”老头的声音越来越高,原本很有形象的嘴脸开始扭曲,三缕长须开始有节奏的颤抖,右手并指成手 刀状,有发飚的迹象。 “啊?!”我犹豫该为房玄龄准备痛殴败家子的正义举动而高声喝彩呢?还是应该抱头鼠窜―― ps:睡个晚觉,一醒来才发现晚了,不好意思,晚上还有一章哈 觉得行的话,请投票,不行的话,请给出意见,谢谢哈!!!还有收藏哦 第六章 焚书烤鹅? 就是我难以决断的时刻,“老爷”俺娘卢氏温宛的声音如同天籁,佛祖啊,您显灵了? “哼!”房老头看似不屑地哼哼,掌刀化为鹰爪,抄起茶杯就灌,好招法。 卢氏飘渺地出现在我跟房老头眼前,看来,卢氏早料到房老头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长裙一摆,施施然地坐在了房老头的身边:“老爷也是,俊儿都伤那么重,这几日方才好些,你若要是再动手,不如先把妾身休了,给妾身一袭白绢,省得妾身看见父子相残” 脑门上刷地冷汗就下来了,老妈的杀招也用的太 “哼!夫人,到了今天你还护着这个不孝的孽子!”房老头的口水如同利箭,我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这猛烈的暴风雨。 “昨日,是妾身让俊儿去的,此事要怪,还是该怪在妾身的身上况且,昨日咱们的俊儿可是大出了风头,并没有做出何种出格之事。”卢氏轻言细语,如同在跟自家的老伴在拉家常,我能清晰的看到,房老头的愤怒值刷刷刷地直线下跌,熊熊怒火瞬间被灭成摇摇欲坠的火星。 “唉夫人,并非老夫不心疼,可是,这孽子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胡作非为,哪一次不弄出事来?房家的脸都快给他给丢光了。”房老头似乎老了许多,有点心酸是的,就像看到了昔日的父亲在责骂自己。 “父亲我遗爱该死!”我低头了,用力地大声答道。那小子本就该死,这么好的娘亲,还有个严格要求自己好好做人的父亲,竟然还 “好了好了,老爷,俊儿都认了错了,俊儿,给你父亲倒茶。”卢氏看向我的目光一如过往般怜爱,看得我心疼,很想告诉她她的儿子不行,我才是房遗爱,我才是房俊。至于那个王八羔子让他去投胎祸害和谐社会的恶霸城管和土匪警察算了。 恭敬地替父亲倒了杯茶,给卢氏也满上了一杯,房老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些什么,我一抬眼,却看到他移开了目光,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人了,小孩脾气看来,房老头确实也甚是疼爱房遗爱这个败家子,那天想必也是气极失手。 “下去吧,把千字文给我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要是你敢走出府门一步,看老夫不打折你的狗腿!”老头这话一出,我就看到卢氏在旁边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老爷子这关算是过了。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隐隐地听到了背后传来老头的声音:“对了夫人,你说这孽子昨日里出了什么风头”这句话我也很想问滴。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挥汗如雨,手抖如鸡爪:“绿蝶,几遍了?” “两遍”站在我身边侍笔的绿蝶摇摇欲坠,掩嘴偷偷地打哈欠,有瞌睡的迹象。 “两遍?”先人你个板板的,从早上到现在中午,才写了两遍?一百遍,难道我要等到明年才能走出房府?不行,不自由,毋宁死。啪把上好的狼毫拍在笔架上:“绿蝶!” “奴婢在!”小丫头惊得跳了起来,瞌睡虫飞往爪哇国。 “替少爷我抓只鹅来。” “奴婢遵呃少爷?”绿蝶双眸又开始星光点点,我靠! “绿蝶,少爷现在不烧,你让房成抓一只鹅,拿到房里来,我有大用”我非常和善地解释道。 “可是少爷”绿蝶欲言又止,顾虑重重:“书房里不能作烧鹅的,不然,会被老爷打死的” “啊?”小丫头以为我干什么?难道我会用这满屋子的书来当柴火吗?那很有可能房老爷子会把我关在房里,让我跟鹅一起*殉书。 “算了,你给我去拔几根鹅毛来,记住,要大根的,没有鹅毛,就鸡毛,没有鸡毛,就给我拿鸭毛来,记住,要尾巴或者翅膀上的长根的。”瞪起怒目,伸手挽胳膊,不去?我要发飚了。 “奴婢遵命”小丫头用上法场的悲壮表情看了我一眼,掩面泪奔?有这个必要吗? “剪刀”我拿着一根鸡毛,用很彪悍的气势瞄了瞄,朝绿蝶伸手。 “给您,少爷”绿蝶扇着好奇的大眼睛,很渴望我能把鸡毛变成奇怪的东西吧。 喀嚓,把毛头剪出形状,揉软了毛管,沾了墨,扯过张用过的废纸,不错,虽然不流畅,但至少让我的书写速度以毛笔:n分钟/字提升为鸡毛笔:n秒/字。哇哈哈哈世界上第一只鸡毛笔在我的手中诞生。 “哇少爷,您您竟然能用鸡毛写出字来”在绿蝶的眼中,我已然升格为神仙级的人物,嘿嘿 “绿蝶!” “在!”回答得不错,小身板也挺立起来了,闪闪的大眼睛看着我。 “记下来,在伟大的中国,唐朝贞观十四年,一位重生的伟人房遗爱,历经苍桑、排除万难,不顾艰辛,发明了第一只鸡毛笔,从此嗯嗯,开玩笑滴,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是”绿蝶很委屈地撅起小嘴。继续磨墨,而我继续抓着鸡毛笔与贡纸作艰苦的斗争。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即将变黑之时,顶着俩黑眼圈的我把第三十九支鸡毛笔丢进了垃圾筒里,先人你个板板的,伟大的千字文工程终于完成,太激动了。拉起正在旁边打瞌睡的绿蝶小手激动地吼叫着,就像看到了中国男足一脚抽射打进了自家的球门。 绿蝶脸蛋红得差点能蒸鸡蛋了:“俊少爷您弄疼奴婢了” “哦激动的,不是有意的哈”唉,吃绿蝶白嫩嫩小手豆腐的怨念竟然被这小丫头看穿了。我太邪恶了,不行,我不是邪恶的大叔,要默写一百遍算了,刚抄完一百遍千字文,现在我手有点抽筋,对鸡毛有点过敏。 说时迟,哪时快,就听得书房外一声干咳,房老爷子大步杀到。我俯首、贴耳,温顺得如同一头绵羊:“见过父亲。” “嗯”老爷子没理我,几大步来到桌前,抄起了我的书法,拈须查卷。 “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咦?此是何物?”老爷子指了指句号问我。 我靠,习惯了,标点符号都用了上去了,“句号孩儿鲁钝,不知道该如何断句,只好用逗号和句号来分隔”我赶紧恭敬地解释这些符号的用处,咱再怎么纨绔,至少穿越前是个老师,要是这种小事情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来自杀得了。 “哦”老爷子斜眼睛看我良久,才方收回目光,又盯着俺的硬笔书法瞧上半天,嘴里不知道嘀咕啥。 “难得吾儿用心,这符号用来断句倒也有些用处”老爷子眼睛越来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老爷子似乎也体会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符号的用处。 “谢谢父亲夸赞”抹了把脑门的汗,老爷子气势骇人,庆幸他没揍我。 “吾儿这两日嗯嗯,字太丑,没有力道,看字观人,看看你写的这个‘琢’字,如同鸡刨”深得行楷精髓的老爷子评论得十分贴切,我确实是用鸡毛来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了星星。 房老爷子似乎不太习惯我崇拜的目光,干脆转了过去:“不过倒也尽心了还懂得以句号逗号来断句了,不愧不枉为父一番苦心啊”老爷子好像在背着我擦眼泪。 “父亲”我两眼也有点发热,十六岁之后,再没人管我的字是否写得好,做错了事也再没人用大捧子在我屁股后面撵我了,今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从前。 ――――――― ps:咱隔了快半年才来,也算新人了哈,新人新气象,大伙多担戴下,给先票票鼓励下哈 第七章 纨绔寻仇记 “过来坐下”老爷子这一次竟然主动地拉起了我走向书房的矮榻。 “老爷请用茶,二少爷请用茶”绿蝶很懂事。 “俊儿”房老爷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实在实在难以言喻,茶叶碎的跟矿渣似的,里面还加了很多怪东西,太没水准。 “这两日你着实肯下苦功,为父甚是心慰啊不过俊儿,为何此前,你却那样的不懂事,别说是让你抄书,就算是让你提笔,你都”房老爷子摇摇头说不下去了,看来,房遗爱很伤老人家的心。 “爹孩儿知道以前多有不对,那天你的一顿狠抽,让儿子失去了些记忆,却让儿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今天开始,儿子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迟到不早呃,父亲您怎么了?”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怪,嘴角很歪。 “俊儿好好好,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满嘴胡话,却也知道好歹了,不枉为父当日”老爷子很是欣慰地长叹道。 “老爷老爷。”当爹的还没训完话,门外就闯了进来一个家丁。 “什么事?没看见老夫正在与俊儿说话吗?”房老爷子很不悦,难得有机会让二儿子乖乖地坐下来让老子训。 “吴王殿下又来了,正在前厅等候,说是有大事要与二少爷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爷子的脸色,小声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吗?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吓得直哆嗦。 “三殿下又来了?”房老爷子眉头一皱,扫了我一眼,我无害,我纯真,我继续保持着接受老爷子训斥的表情,很诚恳。 “唉算了,下次再说,你去见三殿下吧,三天两头往我府上跑,把这当什么了”房老爷子不满地小声嘀咕,很不幸,被我听见了,老爷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很威严地扫了眼坐在跟边的我,曾经身为副校长心腹兼马仔的我心领神会,点头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说。” “对了见了殿下,唉”房老爷子有些无奈朝我挥挥手,看样子,对这个三殿下的无赖行为非常头痛,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来听爹的教训。”双腿一并,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证,向后转,出门后朝着站在屋外的绿蝶笑了笑,揪着家丁就往前厅赶。 才到前厅大门,就看见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着短须的男子在那里谈话,谈吐优雅,笑声爽朗,衣容、样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范,看看自己,有点自卑了―― “咦二弟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来见过三殿下。”短须男看到我站在门外发呆,朝着我招了招手,朝着李恪道:“我二弟这几日受父亲责罚,可能受了惊吓有些失礼了。”他看样子就是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字节,听绿蝶说了,我这个大哥人好心善,经常替我这个败家子在父母面前开脱劝解。而且私下里,兄弟俩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凭这一点,就该对大哥礼貌一些。 朝着李恪来个半礼。“俊哥儿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给大哥行礼。 “行了行了没有外人,不必来这些虚礼,俊弟,伤才好了些,就该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动,是啊,咱是伤残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经,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儿为兄有一事要跟你请教”李恪很无害地笑看着房遗直,这家伙明显在撵人。 “呵呵二弟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殿下,为兄先去给父亲与母亲问安”房遗直很有兄长的风仪。向李帅锅打了个辑,走了靠,大哥脸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发这帅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见到面的老哥一闪人,李恪指着我大笑:“贤弟,前日为兄才算是开了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依为兄之见,此语用在贤弟身上,当不为过” “啊?!”难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如此豪言壮语,让为兄当场目瞪口呆,这两日里,还在回味贤弟的佳句,俊哥儿啊,你瞒得为兄好苦啊”李恪抓着我的手,一双电眼星光闪闪。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来回馈李帅锅。有点熟悉,这好像 “我就说嘛,房相善诗能文,广闻博览,精通百家,怎么可能生出俊贤弟这么个只懂舞枪弄剑的呵呵,为兄说错了,只是贤弟着实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吗?先人你个板板的,屠洪刚在我酒后穿越附身了? “贤弟,该不是因为泄露你的真本领了,怕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变得很幽怨。 “啊没,那只是小弟偶然灵光一现,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脸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现在很有必要厚颜无耻一把,我总不可能告诉他版权所有者不是我,然后带他穿越时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文武双全的李帅锅会把我丢进前院的池塘。 李帅锅狠狠地鄙视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带贤弟去个好去处”李恪难道跟我有仇?刚来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门而去。 “兄台饶了小弟吧,小弟身体尚未康复,抄了一宿的三字经,两眼昏花,已经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饶了小弟吧”害怕了。谁知道今天李帅锅又会想出什么招。赶紧求饶,耐何李帅锅心如铁石,把俺的话当耳边风,府门外,就看到李漱小萝莉在府门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来,小萝莉笑的更甜了,一对漂亮的弯月眯成了狐狸眼。佛祖难道真让我去云闻阁追杀胖掌柜? 上了马,方向不对,不由得擦了把冷汗,还好,不让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仆呢?一扭脸,没见人,正困惑。给我牵马来的家丁解释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与管家到城外的庄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过去?” 我还没开口,李漱倒先针对起我来了:“哟房二公子,怎么了,我们都没带一个随从,想不到您驾子比我们还大啊?”挑着眼角说话,漂亮很,可惜,让我看着讨厌。 大手一挥,很潇洒地用力一提马缰:“不用,本少爷就算是单枪匹马,刀山火海照样能七进七出。”靠表演得太用力了还是马缰太硬的缘故,掌心硬被马缰勒掉一大块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宝马看样子跟我心有灵犀,嘶鸣一声直立起来,吓得老子差点一屁股掉地上,才记起来小时候骑过驴,也骑过马,不过,试驾驾龄总计不超过五分钟。赶紧紧抓住马缰,战战兢兢地驾驭着身下具有西域血统的座骑,―― “贤弟,今日我们去卢国公府寻那杀才的晦气。”李帅锅马鞭很潇洒地往一挥,小萝莉兴奋的高声应和,而我,咬牙切齿,按少林武功口诀,保持卧如弓的身形趴在马背上。 “贤弟你这是”李帅锅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对我骑马的猥琐样子很不满。 “小弟我这受了重创”指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记不起了,就连马都快不会骑了。” “哦”李帅锅表示同情地点点头,旋及笑道:“不要摆张苦瓜脸,待会,贤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风头。”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赌钱,为德兄指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先说出来,免得一会李帅锅想让我这个伤残人士当炮灰。 李帅锅一呆,指着我笑骂道:“好你个房遗爱,好一个指东不往西,打狗不撵鸡,这些混话也能说得这么有趣,不愧是房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你也太没义气了” “哼没胆鬼!前日里见你,还以为你转了性子,谁曾想”小萝莉斜着眸子,从鼻孔哼了出来。 “”无视萝莉中,继续赶着我的马,跟李帅锅吹牛打屁,气得小萝莉在提着马缰纵着座骑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后转悠,咱不理你,怎么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帅锅似乎对我的失忆症有点相信,一路上,我终于了解了程处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却不是为了报前些日子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旧恨,而是因为李帅锅的皇帝爹把第十一个女儿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给了程处亮,今日,就是程处亮设宴请一干纨绔庆祝此事,身为准姐夫的李帅锅,有了热闹怎么不凑,放下狠话,今个不收拾下程处亮那人渣,他李字倒着写。 看到了门头上的卢国公府四个大字,隔着府门,我已经听到了鬼哭狼嚎,怒骂声,狂笑、叫嚣声,甚至兵器撞击声,天哪!这到底是哪?―― ps:一天两节,晴了没失言,大伙,有票给票,顺便点点收藏,嘿嘿,,书评区的脚印留下,晴了好给各位牛人加精哈! 第八章 要文斗,不要武斗! “肯定是那一帮老人渣开宴了。”李恪咬牙切齿,李漱小萝莉也咬牙切齿,就亦有同感地点点头。 “为德兄,你这是”我很困惑,干咳俩声,扯扯李恪的衣角悄声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装傻的意思,才摇头一叹:“改日为兄再跟你细说,这里小心点,那帮老匹夫醉了杀人放火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啊?!”我很迷茫,这倒底是土匪窝还是国公府? 李恪的马还没停稳,早有候在程府门外的家丁上了前来牵马。“你们家二少爷呢?” “大人他在前厅宴客,二少爷在后厅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赶紧接话,还偷偷朝府里瞄了一眼。 “后厅,程老将军那里,我们”李恪指了指牵着他手的李漱。“不便叨扰。” “好的,请随我来”家丁似乎很有同感?地点点头,带着我们,如同敌后武工队,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在前厅花园中左躲又闪。 “想看看老夫宝刀未老否,哇呀呀呀” “老匹夫,某家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看招!” 两个打着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红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刀寒光狂闪,如同一阵龙卷风飞砂走石地从我们一行人的眼前刮过,李恪似乎早有防备,一把将李漱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扯起程府家丁挡在身前,我庆幸自己为人低调,所以走在最后,还是被吓得一身的冷汗 看来,李恪的担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帮不一般的老人渣,我发现我以前醉后撵狗太落伍、太掉价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 刷夺!!!!,一把长槊,钉在了假山旁边的巨木上,立即听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声:“吕奉先辕门射戟,哪及得本将军花厅击槊,哇哈哈哈”立即听到一众鬼哭狼嚎的应和声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 战战兢兢地终于绕过了前厅,才发现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卖糕的,实在太不同凡响了,打死我,下次也不会踏进程府一步―― “我还当是谁,原本吴王贤弟大驾光临。”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旷大汉率先起立朝着进了后厅的李恪行礼。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淫贱。有必要这么淫贱吗?看来,这俩家伙以前绝对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个局外人的清醒来判断。 首席的粗旷大汉想来就该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来夫婿,络腮胡的脸由红变黑,由黑变紫,吭哧半天才憋出俩字:“舅兄” 李漱也从李恪的身边冒了出来:“见过姐夫嘻嘻” 程处亮再吭哧半天:“见过公主”看样子今天李恪是专门来找场子的,有意思,没我的事,要低调,低调埋头悄悄跟在这俩皇家子弟身后,哼哼哈哈地跟程处亮打了招呼。 李恪这个舅兄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然后张口闭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无耻,让原本的酒宴主人程处亮狼狈不堪,疲于招架,一直落于下风,看来,那天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李恪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没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酿、三勒浆、绿蚁醉,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烤羊腿、烧蹄膀、焖烧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面看着这帮纨绔子弟饮酒吟诗,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疯,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萝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个猪肘子堵了嘴,气呼呼地回到位置。然后,这丫头的目标竟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里塞满了东西,朝着小丫头吭哧半天,气得李漱两弯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带酸的葡萄酒,爽啊 “哼,说话出尔反尔的家伙。”李漱咬牙切齿地对我进行鄙视。怒了,呲牙:“小妹妹,说话注意点” “不许叫我小妹妹,臭房俊!刚才谁说的不赌博、不喝酒啊?难道是一只爬过去的小狗?”小萝莉用眼角看人。 “好像是吧”挠挠头。 “承认了?”小萝莉得意地翘起了尖俏的下巴,抬起葡萄酿美滋滋地抿了口。抓住我的小尾巴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恩恩,我承认了,可是,并不代表我错了,你想一想,来了这种喜庆的地方,失忆的我跟这些没办法交流。”指了指这帮快半疯的纨绔,李恪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电眼乱翻,两袖子一长一短,举着杯子与刚才闹的差点掐架的妹夫程处亮共唱友谊歌。“不喝酒,不吃东西,我还能干啥?”俩油乎乎的巴掌一摊,能奈我何,哇哈哈哈 “你!”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举起筷子戳李恪拿来堵她小嘴的猪肘出气,很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最见不到漂亮mm这种样子,干咳两声,准备开解下。李漱突然回头,挤到我的桌边,很诡异地望向我:“你说不说实话,那天的词是你写的还是抄你爹的。” “什么词?”雾水,一头雾水。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李漱的嗓声非常的清灵,原本悲壮凄凉的霸王别姬竟被她唱出一种柔媚的意境。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爽花香,柔媚的嗓音,随着歌词变幻着表情,太真切了,让我还以为真的看到了那个让一代霸王哀怜的虞姬。说实话,凭我多年目测班花、校花啥的经验,竟然在她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缺点。肤色如象牙一般晶莹玉润,那几点淡得几不可查的小雀斑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媚色,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眉如柳叶,眼含秋水,琼鼻直挺,樱桃小嘴,圆润不失轮廓的瓜子脸,透着一股可以让任何男人发狂的妩媚之意。压抑着那邪恶的思想,使劲地吞着口水太漂亮了,小萝莉也能如此诱人,再大上个几岁,岂不是要祸国殃民了? 李漱意犹未尽地低唱完,斜着双眸看我:“很古怪的韵味,是不是你抄袭你爹爹的佳作拿出来显摆。” “不是,有这个必要吗?”我很无耻地扬起了头,看来穿越者的必备要素我已经拿握了,那就是,必须要有一张完全能覆盖住太阳温度的脸皮。 “是吗?”李漱很危险地眨眨眼睛:“你确定?”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真个是烟波如水 “哼,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我的下巴现在已经高过了卢国公府,高过了泰山,高过了珠穆朗玛,眼看就要捅穿大气层 “很好!”小萝莉很是利落地打了个响指,这个招牌式的太妹动作让我目瞪口呆。赶紧左右看下,确定没有导演或者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出现。 然后,小萝莉拍拍手,扯着裙角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走到了正在打醉拳的李帅锅身边,扯过李帅锅的耳朵,很诡异的小声地嘀咕。危险,心中警铃大作我太知道这一年龄阶段中学小太妹的手段了。 “俊哥儿哪里走!”李恪晃着迷踪步,虎鹤双形。三两下就在后厅门口把我逮住。先人你个板板的,李漱丫头,你死定了虎目圆睁,愤愤地瞪向李漱,这丫头毫不示弱地反瞪回来。 “俊哥儿难道”脸红如猴子屁股的李恪打个酒呃,继续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身边的柱子:“难道你想弃友而逃?” “”我目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他把目光里的焦距调整到我的身上:“小弟,喝多了,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指着外面比划。 “不行,除非贤弟在此吟诗一首,不然,就自罚三”李恪的手指着漆耳杯,摇摇头,指向酒壶,又摇摇头,最终停在酒坛上。我靠!差点就想当众灭口了。 “小弟文采实在是不入诸位高才的法眼”向周围的纨绔们陪笑道。 “好!既然如此,为兄不勉强贤弟,来来来,陪为兄剑舞醒酒”李恪看样子已经全疯了,在身上比划半天,就从腰带上抽出根筷子,哪个缺德货干滴 另一个更缺德的人渣程处亮出现了,拿来了两柄长剑,笑的很淫贱,露着两排獠牙笑的跟火烧狗似的。很想夺剑剁了这丫的,可惜这里不是俺的主场。 太难为我了,程处亮这人渣拚命地把剑往我手中塞,嘴里还叽叽歪歪的:“早就听闻房二公子武勇双全,力能断三石之弓。今日,我等可以一饱眼福,望贤弟莫要落了房相的名头” “慢!”在众纨绔起哄叫好中,我拔身而起,瞪目高喝:“要文斗,不要武斗!”这一嗓子,很得京腔三味红卫兵气势。 “”全场静默,只听到了某个已经醉翻的酒鬼的打酣声―― ps:今天第二章送到,没失言,各位大侠们,给票收藏咯想要加精地和对书有建议和意见的请留下书评哈 第九章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是吗?我倒想听听,怎么个文斗法?”李漱小萝莉如同幽魂,从我背后冒出这么一句。 “比比比唱歌!”狠狠地瞪了李漱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接受这些五音不分的醉鬼钻脑魔音的摧残吧。 “哈哈哈好提议,不过,还要有个彩头。”李帅锅歪歪斜斜地拍掌应和,程处亮悻悻地把剑丢给家丁,吩咐拉出乐队来,很遗憾没看到我跟李恪耍猴戏,鄙视这种人。 “这个!”李漱把我的白眼顶了回来,如同得胜的将军,举起了一枚圆乎乎的小东西,由一根链子吊起,在半空轻轻摇摆,若兰如芬的香味阵阵袭来。“前日我父亲赐给我的缕花鸟鸣金薰球。”李漱很满意现场众人的表情。 “好!不愧是陛下最宠爱的合浦公主,这个彩头实在是我先来。”程处亮两眼直闪金光,第一个跳了出来,众纨绔捞手挽脚,都跃跃欲试。 程处亮不愧是名将之花,一首乐府长歌,震得全场众纨绔双眼翻白,脸色变幻无常,程处亮自己也略觉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酒多了,嗓子,嗯嗯那谁,就你,到你了” “小弟甘拜下风,还是”某纨绔有气无力地道。不是不想比,而是听程处亮唱的太难受了,还没回过气。 “不行,这里除了出了彩头的公主殿下外,一个不能拉下。”程处亮铁青着脸,腮帮子鼓起,抖着一身横肉都在示威,就让我一人出丑?不可能。程处亮肯定如是想 接下来,百兽齐鸣,卢国公府后厅侍候酒菜的家仆们狼奔豕突,掩耳逃窜,只可怜那些乐人,脸色青红紫绿啥都有,强忍着呕吐的yu望,还要能跟得上醉鬼们唱歌的节奏。 小萝莉已经一脸黑线,两眼发直,有随时崩溃的迹象,我很隐蔽地躲在李恪身边的柱子后面,双眼射出阴险的光芒:“这就是你敢惹我的代价。”哇哈哈哈 “停!你们是不是觉得该听一听房相家二公子的”李恪刚吐完,脸色发白。 “啊!”老大竟然叛变?我不敢相信,指着李恪,我的手指在颤抖,脑门青筋直跳。李恪无奈地苦笑:“贤弟,哥哥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嘿嘿嘿” 一众兴灾乐祸的应和声,我能怎么办?程处亮挤着手指咯吧直响,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我不献声他就要让我尸横卢国公府。 我站了起来,长袖一摔,再灌两大杯三勒浆,瞪起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听好了”唱就唱,谁怕谁! 唱英文歌?怕被程处亮那帮彪悍的外语盲级别的人渣剁了,唱后世的国歌?怕立即就被李恪、李漱等一干唐帝国死忠精英份子拉去腰斩了。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来吧灵魂附体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即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热胜红日光” 这首男儿当自强就适合在半醉半醒之间吼起来,酒精的刺激让我越吼越兴奋,手舞足蹈已经无法表达我那激动的心情,不过瘾,干脆就抢了乐队鼓手的活计,边敲边吼,我一人独唱了一遍,眯着眼睛,下面的一帮纨绔张着嘴,瞪着眼睛,表情扭曲,就像是刚被野猪群从他们的脑袋上踩过,李漱漂亮的双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左手半掩着嘴,另一只手指着我,被我的英姿惊呆了吗?哇哈哈哈 继续哈哈哼哼李恪激动了:“来,我与贤弟共奏此曲。”一把把乐队操琴的撵开,操琴跟着我的节奏吼了起来。二重唱开始了,程处亮激动了:“这才是我辈之心声我%$$@%^&”三重唱开始了,四重唱、五重唱、纨绔大合唱终于形成整个卢国公府第都回荡着这首走调的男儿当自强 林子祥为我而穿越了,这一刻,林子祥立功了,不要给那帮纨绔任何的机会。在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林子祥、黄霑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让这帮纨绔在我的雄混壮烈的歌声中战栗吧我吼着,擂着鼓,发泄,发泄着一切,过往的,现在的,后世的,今生的巨大的音流与激情在我的血液中涌动着酒劲上涌了,充血的醉眼,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我的身畔,闪烁的星眸,充溢着难以言说的东西,不知何时,她抬起了皓腕,抹去了我额角的汗水,一息淡淡的凉意与幽芳,在我的意识里潜藏,她是谁?—— 一声声曼然的清笛,缤纷的花瓣装点着天地,如水葱般淡绿的长裙、黑得发亮的长发高高的髻起,一只通翠的飞凤斜在髻间,如同在云海穿梭,她背对着我,我呆呆地看着她,很好奇,她到底是谁?似乎她懂了我的心思,缓缓地在清霖彻透的水面舞动着,妖娆而瑰丽,那只堪一握的纤腰柔曼地而轻盈,每一次脚尖落在水面,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中,荡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着天际的碎月 你是谁?我问她,她的舞动终于渐渐地缓了下来,垂袖,俯首,完全的身段在轻衫下如同月夜那驻立在星河之畔的垂柳。 太好奇了,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朝着我笑了,眉舒、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极致,媚得入骨,让我完全地窒息。可难道我眼神不好?怎么看怎么像李漱那小萝莉。 “高阳我是高阳”我听到了她的声音,竟然跟我的丫环绿蝶的声音完全一样,却显得那么的诡异与阴冷,我赶紧摇着头,转身就逃,却被她死死地拽着:“夫君,你要去哪?我是高阳,是你的高阳,你怎么了,竟然怕起自个的娘子来!”天哪,声音怎么又变了,我愕然的回头,她的相貌变了,变成了绿蝶的模样 “啊!”睁开眼,冷汗淋淋,头痛欲裂,该死的混合酒,喉咙里如同插入了二十来根狼牙棒乱搅,不用说话,光是咽口水都疼得脸色发青,呆呆地坐在床上,刚才那个梦让我心有余悸,太可怕了,高阳mm竟然出现了。我这是怎么了,闭上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这一段时间一直害怕自己会因会娶上高阳mm而走上历史原本的轨迹。不由得庆幸,没有高阳mm,刚才那个梦很可能是那个消失在了另一条历史轨道上的高阳mm对我这个哥伦比亚蝴蝶的怨念吧。 在自我安慰中,心情终于轻松了下来,左看又看,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 看到了床几上放的茶水,连滚带爬地挪过去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温温的,温度刚好,让原本已经裂开了无数血口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感觉总算好了点。 “房少爷醒了?太好了”人随声至,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给我跟李恪领路的那个家丁。想起昨天那柄从头顶破空而过的长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张嘴,先人你个板板的,发出的声音比锈锯子锯木头还难听,装哑巴先,挤挤眼,抽抽嘴角。 家丁傻不楞登地看了我半天,才恍然一拍大腿:“房少爷您是想问您怎么会在这里的吧” “”点点头,这家伙领悟能力太差。 “事情是这样,昨天我们家少爷见您醉倒了,就让小人们扶您在这休息。房少爷您稍候,小的去请吴王殿下,殿下今一早特地吩咐,只要房少爷您一醒,就立即告诉他。” 很有气势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走了。昨天的情形我只记开始那段时间的混乱场面,没想到我竟然厚颜无耻地抢人家程家乐队鼓手的饭碗,太羞愧了。李恪好歹是个王爷,再不济也算得上个斯文人,怎么昨天也跟耍猴似的,跟着我一起闹,也不知道劝劝我,乘他还没来,狠狠地鄙视下他。 “俊哥儿,想煞为兄”公鸭嗓也敢叫自称为兄?哪个不开眼的,正一肚子火没处泄的我举起了手中的茶壶—— ps:今天第一章奉上,还有一章,嘿嘿,有票砸票,没票留书评捧场哈各位大侠们。 第十章 不醉不归...... 李帅锅出现在门口,嘴里继续吐出媲美公鸭的声音:“贤弟啊为兄着实,着实是佩服贤弟了嘎嘎哈哈”指着我不停地大笑摇头。这家伙疯了? 小萝莉从李帅锅背后探出头来,漂亮的如水双眸定定地盯着我,目光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崇拜?很难得。被公主级的美女崇拜,享受这种待遇滴男人应该很少吧,哇哈哈哈 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李恪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苦笑了声:“昨天晚上,跟着贤弟吼了一宿,嗓子呵呵。”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张嘴,挤挤眼。李恪很理解地点点头:“贤弟不用说话,听为兄说就成。昨天贤弟可出了大风头了,不光整个后厅,前厅的那帮老人”看到了还在一旁点头哈腰的程府管家,总算是没说出最后一个字:“嗯嗯,老人家都惊动了。” 李恪重头倒晚跟我描述了一遍昨天的盛况,昨天一开始只是我们这帮纨绔子弟在那里兴奋的嚎叫,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了前厅的那帮喝酒喝得耍拳练剑的军方高级将领,由于这首歌很男人,节奏很狂野,让那帮杀人如麻、开口闭口灭人满门、剁头当酒壶的老爷子们也开始兽血沸腾,非常勇敢地、很正义地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于是,整个卢国公府处于被可怕的声波炸弹持续轰炸了一个晚上,到了今天,所有参与合唱的老少精英们,没一个能正常说话的。而作为领唱兼领舞的我,得到了一帮老少人渣的一致好评,当选为昨天演唱会的最佳歌星、最佳表演、最佳作词、最佳作曲等等反正所有的奖项被我一人囊括。 我瞠目结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后果实在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只能回家看房老爷子的表情是否狰狞,掌刀会不会落在我脖子上才能确定了。 “房家小那个房俊昨天晚上算你过关了,这个给你。”李漱从腰带上摘下了那枚昨天夜里当成彩头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摇摇头,昨天我根本就是被迫上阵,再说了,男人家的,腰上系这么个女里女气的东西有啥意思? “哼想让我说话不算话?”李漱这丫头反倒立眼了,径直走到我边上,没等我拒绝就替我系在腰间,一股淡淡的花香又薰然入脑。我能看着那梳得得一丝不荀的鬓角处垂下来的细发很柔在肌肤的衬显下,那样的清新与醒目―― “记住了,这可是父皇赐给我喜欢的东西,你不许把它弄坏了,不许弄丢了,要随时带着,经常打理干净,别让香料垢结,要是哼后果你看着吧!”小萝莉系好了薰球后,顶着我的脑门朝我直呲牙。靠,既然是彩头,现在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用着得你个小丫头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嗓子哑了,并不代表我就无法反击,瞪起牛眼,恶狠狠地盯着小丫头。 李漱一开始毫不胆怯地与我对视,但很快,被我的凶光逼退,竟然还红起了脸,如云的秀发半披半结,白晰的小脸蛋上如同裹了一层粉彩,配上那薄怒的双眸:“看什么看,无耻之徒。”我很无耻,所以继续,看是你这个小萝莉利害还是我这个专门克制小萝莉的邪恶大叔利害 小丫头最终抵挡不住,一溜烟的钻到了李恪的身后:“三哥,他欺负我,帮我揍他。”俩颊泛红、气呼呼地李漱在李恪的身后直跳脚,偏就是不敢再看向一脸正气、头发如鸡冠般立起的我。 “这可不行,三哥可是帮理不帮亲的,呵呵呵”李恪一边笑一边盯着我瞧,那眼神很诡异,看得我直冒冷汗,连忙咧嘴无声地陪笑,肯定是刚才太不小心了,被李恪这家伙发现我有邪恶大叔的潜质,我要改正,下次必须更隐蔽。 没多久,程处亮也出现了,同来的还有一位须发皆张、两鬓斑白的猛汉。“程叔叔”李恪赶紧起身见礼。我发现见了谁都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李恪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似乎很害怕这位大叔的样子,程叔叔,该不就是那个程咬金吧。 “呵呵行了行了,家里,别礼来礼去的,烦很。”程叔叔很随和,一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就看见李恪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本很是挺拔的身形有点颤抖。难道老家伙用上了化骨绵掌? “小丫头昨天怎么来了也不来看看叔叔啊?我家那一群丫头还念叨你呢。”大嗓门,沙哑得利害。看来昨天晚上这位大叔也加入了酒宴合唱团。 “昨天晚上我想先去见见未来姐夫,所以没来得及去看望叔叔”李漱现在很像是个乖乖女,很淑女地给程大叔行礼。程叔叔摆了摆手,示意李漱不用多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个好后生,想必就是房老爷子的二子吧”程大叔实在是太随和了,一巴掌差点把我的肩膀拍脱臼。抬起有点发麻的手,朝着程大叔强颜欢笑行礼。 “好小子腰板上有点力气。”程叔叔有点讶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没能表现出与李恪同样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程叔叔手劲,实在是力重千钧小子这里都麻得快抽筋了”赶紧服软,不然老家伙再来上一下,我真的只能从门洞爬着出去了。 “哈哈哈”程妖精狂笑三声,目光变得慈祥起来,满意地朝着我跟李恪点点头:“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这才是我辈沙场骁将的写照,想当年,我手提长槊万军中杀进杀出,真是胆是铁打骨似精钢啊,你一个小后生,能作出这番词来,很合我的胃口,哈哈哈”程大叔脸皮看来不薄,厚颜无耻这个词很配他。 “走,昨天晚上老夫没能跟你们这俩个好后生喝上一杯,遗憾很,今早老夫在前厅摆下了家宴,不醉不归,哇哈哈哈” 我脸色发黑,李恪脸色发青,李漱小mm脸色发白,程处亮脸色发紫。大清早的不醉不归?老家伙的动机可疑。 “程叔叔,小侄昨日喝得太多了,现在还头晕目眩,手脚都”李恪看样子也被程叔叔这句大清早不醉不归吓怕了,赶紧服软。 “小后生懂什么,这叫以酒解酒,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今日告诉你俩,切莫说了出去。”程大叔很神秘的挑挑眉。我跟李恪傻了巴矶猛点脑袋。“哈哈哈孽子,还不给为父开路!”一人一个,把我跟李恪如同死狗一般就往外拖,程处亮很羞愧地一下子窜出去老远跑在前头,李漱红着脸蛋,眨着快眯成了缝的双眸,笑得走路都一弯一扭的跟在后面。我很悲壮地看了眼李恪,李恪也在看我,心有灵犀啊,咱俩都想抱一块哭了 望着案几上的漆耳杯,嘶哑着嗓子欲哭无泪:“程叔叔,小子真的喝不下了。”刚刚一杯下去,那种难受劲,实在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来,干!”哐哐哐,老流氓连干三杯,抹抹嘴:“老夫可是先干为敬了,小后生,不要让叔叔失望哦哈哈哈,孽子,还不快给你舅兄和房家二小子斟酒。” 宿醉未醒的李恪很悲壮地端起了漆耳杯,很有风啸啸兮易水寒的凄凉,三杯下肚,李恪光荣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乱语,带着不甘与悔恨,我也丧失了知觉,耳边还回荡着老流氓无耻的笑声―― 一睁眼,天色已然黄昏,卖糕的佛祖啊,我竟然还在程家,睡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房间,太害怕了,猫着腰,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里摸过来。咦,竟然是李帅锅?帽斜眼歪,很狼狈猥琐的模样。 “为德兄为德兄,小弟在这里。”我压着嗓子低呼,李恪吓得赶紧伸手指头在嘴前示意禁声,一把拉拉我,两人如同潜入敌巢的武工队员,借着花花草草的遮挡,终于来到了卢国公府的大门口。还没等我跟李恪松口气,就听得身后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小后生哪里去,老夫已经摆好了家宴” 程妖精出现了,还摆了家宴我的佛祖啊与李恪骇然对望一眼,“程叔叔,莫送了,小侄有事先走”惨叫着狂奔而去,带起一路的烟尘―― ps:今天第二章送到,没失言吧,各位,继续投票收藏踩脚印哈,来个全套 第十一章 书法大家 俩纨绔现在狼狈不堪,不顾路人的指指点点,随便瘫坐在一块长条石上伸舌喘气。 “程程叔叔那怪物,太可怕了”我不禁摇了摇头,体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老货,人渣中的精品,贤弟莫怕,只要回到家里就好,不怕这老货敢打上门来。”李恪总算恢复了点王者风范,不过看样子对程叔叔这个老流氓还是很忌惮。 “糟了,你妹妹怎么办?”我现在才想起来,李恪身边的小萝莉竟然没有出现。 “她啊,不会有事的,刚才还是她打掩护,不然,为兄根本就逃不出来唉”李恪抹抹脸上的汗。酒后这么一惊,再加上这么一阵的狂奔,出了一身大汗,人反而清醒了许多。 “二少爷”一声呼唤,我一回头,房慎怎么来了?牵着我的西域宝马,提着个还没上烛的灯笼。 “房叔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事吗?”赶紧迎上前去,老人家还来接我,太暖心了。 “没,是夫人不放心,所以地特让小的来卢国公府接您,还没到门口,就瞧见您跟跟殿下一下子跑出去远。” 脸有点烧,偷看了眼李恪,哈哈哈,李帅锅好不了多少,涨红着老脸吭哧半天只会点头了。 李恪让我先走,说是一会会有人来接他,挥手跟李恪道了别,上了马,任由房叔牵着,往家里赶。“二少爷,老爷跟夫人还有大少爷、三少爷都在前厅等您用晚饭呢。”房成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哦,那快走对了房叔,家里在城外还有庄子?” 房管家差点跌倒,吓得我赶紧跳下马来扶住,不错,穿越得到的这副身板比前世的我有力也灵活得多。 “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了,呵呵呵二少爷,老朽都差点忘记您得了咳咳,咱们房府,除了现在的国公府,另外还有皇上赐下的一所庄院,就在城外渭河边上,平日里除了夏秋到庄上避暑之外,是很少去的” 听着管家解释,我才这知道,那所庄院,其实也是房府除了奉禄之外的另一财源所在,老爷子受封的人口和土地就在那里,近河,肥田很多,庄上也有个八九百户人家。 就牵着马,跟管家一面聊天,一面往家赶去,进了府门,管家牵着马缰去马棚,我则一溜小跑来到了前厅,就见老爷子稳坐在前厅,挑灯夜观书,很是悠然,倒是老妈卢氏坐立不安,抱着房遗则不停地朝着厅外张望,大哥坐在老妈身边,似乎在劝慰,一瞅见我,老妈就把怀中的老三交给了一旁侍候的奶妈,走了过来:“俊儿,你可回来了。真是的,怎么一宿不回家,要不是今天派了房慎过去,怕是你这家伙还在别人家里呆着吧。” “没。”赶紧摇头,向老爷子老妈老哥行礼。老爷子眯着眼看了我一眼:“是去了卢国公府吧?”表情很严肃,不过却看不到一丝愤怒,这让我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是的,昨日跟着吴王殿下去了,不想程叔叔太热情了非要让孩儿跟殿下盘恒一宿” 老爷子点点头,似乎带着笑:“哦程知节?怪不得今日早朝那老货咳咳都过来坐下吧。先吃饭” 哈,没想到,程叔叔果然是个人神共愤的妖精―― 今天终于成吃上一顿饱饭了,感动,还是家里好,想起今天被程大叔一顿早酒拿翻的情节,气得直咬牙,挟起一块长得像程叔叔的风肉脯,我咬。 “哪有你这么吃东西的,碗都快被你咬出豁口了,真是”老妈笑眯眯地在我脑袋上来上一巴掌,很宠溺地道。又往我碗里夹了筷肉:“多吃点,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啊?!”吓我一跳,才恍然记得,现在俺是还不到十六岁滴房遗爱,自然属于吃长饭的行列。 正吃的香,老爷子也给我挟了块鸡肉:“俊儿” “嗯”嘴里全是肉了。 “鸡肉好吃吗?”老爷子慢条斯理地问了句。 我很配合地点点头:“嗯,好吃。” “哦那鸡毛有啥用?” “当笔啊啊”糟了,老爷子是在套话,奸诈的老爹 目光闪烁,敌情不明:“当笔?唔为父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物件也能当笔”房老爷子指了指矮榻边上,我终于看到了凶器,一堆鸡尾巴毛,粗的那头都是黑的,看来忘记让绿蝶那丫头毁尸灭迹了。 “瞧你,吃饭呢,生生这么一句,把俊儿吓的,嘴里的骨头都掉了”卢氏嗔怪地瞪了房老爷子一眼,把啃了一半的骨头从我衣襟上拿开,继续往我碗里挟菜。 “父亲,我倒觉得二弟制作的这鸡毛笔虽然粗陋,却也有可取之处,二弟是吗?”大哥在为我说话,感动,庆幸有个老哥当挡箭牌。 “好了吃饭,一会吃完了,到你房里看看,为父倒想瞧瞧你怎么使这东西” “” 老爷子学我的样子,指勾如爪,捏着细细的鸡毛笔写了俩字,歪歪扭扭的,看得我跟房遗直俩人都替他脸红。 房老爷子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老脸也红了,吭哧半天:“新奇不过,不耐用,笔杆太细不着力” “爹不愧是一代书法大家,一试就找出了这种鸡毛笔的弊端。”赶紧用马屁堵上,免得老爷子脑羞成怒,再让我抄个一两百遍。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哥房遗直的马屁水平已入化境,不说话,径直伸手拿起了鸡毛笔,也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唉实在”房遗直故意很遗憾地摆摆头,比起老爷子的字来没有最丑,只有更丑,瞬间让老爷子找回了心理的平衡,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从老爷子背后朝着老哥翘起了大拇指,大哥回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背着老爹的朝我挤挤眼,很心领神会的样子。 老爷子没看到我们的小动作,在灯下详端起那只简陋的鸡毛笔来:“俊儿,你是怎么想起用这东西的,我瞧你用这只笔写起来很是顺畅” “没,就是抄三字经抄的,手熟而已”很满意自己的鸡毛笔行楷。跟老爷子的硬笔书法比起来,我更像书法大家。 “哦此物,虽无大用,却也”老爷子鹰目闪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好,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新制作的十来只鸡毛笔拿走了。大哥叮嘱让我早些休息后,也随着父亲离开了。 “二少爷,洗澡水给您烧好了”绿蝶出现在门口,咦,才两天不见,竟然觉得绿蝶似乎又漂亮了许多。一身的水绿色长裙,丝带将她的纤腰束起,身材已经呈现凹凸,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眸在灯光下幽暗得空灵而清彻,双手肌肤都露在袖外,白皙细嫩得像玉石一般。额头上还有一点汗迹,几缕短发粘在上面。看样子小丫头累的不轻,我们两人距离虽然至少两米,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少爷”绿蝶抬眸,赶紧又低下了头,我甚至看到了她腮边的红晕。 “咳咳嗯嗯,你带路吧”欣赏,我承认我欣赏美女,但并不代表我就是色狼,所以,我才能在绿蝶小mm跟前保持住理智。 “绿蝶。” “在” “要不,你去看看房里的灯灭了没?”我害羞了面对着一位水灵灵的大姑娘,四十多岁的未成年老处男的我害羞了。 “奴婢已经把灯灭了,少爷,快脱吧,一会水凉了就不好了”绿蝶依旧在巨大的木桶边忙碌着,浑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少爷正捏捏扭扭的半遮半掩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绿蝶总算是注意到了我,瞧着我围着脏衣服的腰,表情有点古怪。 “没没啥,那个水好了?” “嗯少爷,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目光灼灼的萝莉,表情很是那啥,看的我都想抽她那浑圆的小屁股了。 “那个绿蝶,你先去门口守着,免得有人打扰本少爷洗澡” “哦” 这小丫头出了门,关上,立即就听到了这臭丫头吃吃的笑声,啥人,敢笑话你的少爷,算了,不跟这种还不知道啥叫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小家伙解释本少爷为啥脸红。 巨大的木桶,滚烫的热水,皮都被烫红了,用木勺舀水从头淋下,哇爽啊,印象中,大概快有俩月没这么舒服地泡过澡了,想想上辈子,自己碌碌无为地也在世上活了近三十年,几天之前,我还在一个小城市里,为了让自己的腰包鼓一点,为了泡个能够与我结婚生子的女性而挣扎,眨眼之后,不,应该是从我醒来,那么就是几天之前,我竟然成了唐帝国的高干子弟,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家里的侍女哪一个站出来都是很顺眼,当然,老爷子身边的侍婶除外。人生还真奇妙,太奇妙了。 可问题是,我来这个世界干吗?学那些歪歪大神们上战场杀人如麻?不行,偶虽然不晕血,但从小到大都很善良,篡李家的皇位自己来歪歪一把?恐怕这句话没传出房府,我已经被房老爷子丢进牲口棚剁了。 想想,还有啥可以做?泡尽天下mm?这个看了看胸肌,很满意,再往下看了看,也很满意,不过夜夜洞房的难度还是太大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四五十岁的时候只能欲哭无泪就太还不来了。 太颓废了,自己竟然一无是处,到了古代还是一无是处,先人你个板板,我我要算了,先睡一觉先,这种大事怎么能轻率决定,至少也要考虑个一二十年才能考虑出结果―― “听说了吗?”假山后面很神秘的声音让我放轻了脚步,隐身过去,就看见俩侍女在那里吃着酥饼讨论八卦。 “二少爷神了” “是的哟我也听说了” “啥?”我都成神了?捏捏身上,除了俩块胸肌挺结实,胳膊比我穿越前的干柴式大腿粗点外,没啥变化啊?我很是困惑,八卦在我的心中作祟,决定再听听―― ps:今天第一章送到,各位大仙,票来,收藏下,脚印拍下,不过,遗憾的是,晴了没精给你们加了,可惜哦 第十二章 与公主的恶斗! 侍女甲很满意地舔掉嘴角的饼沫:“我这可是听房成大哥说的咱们二少爷能用鸡屁股来作画。” “啊?!”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从我脑门上滴了下来。脑海里显现出了一副可怕的画面我正邪恶地笑着抓着一只很悲愤的活鸡,把它屁股浸进墨水里,再提出来,画出了一幅清明上河图?的场面太可怕了,我可不是变态,更不是那种神经质的行为艺术家。 “不是吧?我听厨房的刘婶说,咱们二少爷得了癔病,要用家禽的尾巴毛来烧符水喝才能见效,所以每天房成大哥每天都去替二少爷拔毛” “我倒是觉得房柱大哥说的才对,他说少爷是”俩小丫头一面啃着酥饼,一面叽叽歪歪 “你们这是干吗?”怒了,什么人嘛,好好的热血穿越优秀青年都给你们编排成啥样? 从树背后现身的,摆出了一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表情,正想向两位丫环解释下我是为了大唐读书人都能用笔写字而不畏艰辛才发明用羽毛用笔的事迹。 “二二二”一个丫环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我结结巴巴地二个不停,半张的小嘴边上还挂着酥饼沫,原本红润的小脸蛋绿了又红。 “二少爷”呲出俩门牙,我很和蔼地替她把话说话。 “啊!”惊声尖叫中,两丫头手舞足蹈作鸟兽散,当我从令人发蒙的惊叫声清醒过来的时候,地上残留的,只有半块咬出月牙的酥饼 算了,很无奈地挥挥衣袖,唉,咱一块云彩也带不走,这些小丫头片子想八卦就八卦吧总不可能拿着大棒子在府里上窜下跳地打小姑娘泄愤。回房,再拿那鹅毛笔多练几个繁体字才是正理,出来混,总不能拿简体字去晃点人吧?到时候难道又要跟老爷子解释我被造字的老祖仓颉附体―― “二少爷,二少爷”很少会听到绿蝶用这么急促的声音唤我,不由得一愣,把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 “二少爷,合浦公主来找您已经到了前厅了。”绿蝶手里拿着要替我补袖口的针线和布。那天穿着去程府赴宴的长衫袖口不知道怎么地破了一块。 “合浦?”脑袋里立即闪过那天晚上李漱的表情。“她来干吗?李恪那个吴王殿下没来?”奇怪,上两次小丫头连门都不愿意进,今天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升起啊,怪事 “奴婢没看到吴王殿下,公主殿下只说是要找您”绿蝶把针线箩摆在了矮榻边上。 “哦”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公主您小心点。”咦,房管家的声音怎么会在我的门口出现。 乌发,柳眉,剪水双眸里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正看着站在原地蹲着马步保持引体向上姿势的我。 “哟房家二少爷这是在干吗?”李漱看到了我的姿势不由得一呆。 “锻炼嘿嘿嘿,锻炼身体这叫引体向上。”我比划了下赶紧收功。 李漱没理我,反倒扭头朝着呆滞地望着我的房慎道:“你可以下去了。” 嫣然地朝房里走了几步,回头瞅瞅外面,房叔跌跌撞撞地跑远了才道:“哦,锻炼啊,我还以为房府二少爷学蛤蟆跳”掩起小嘴咯咯直笑。绿蝶跪在一边,小脸蛋红得利害,一双眸子快滴出水来了,竟然敢笑我,哼没人时再收拾你。 “绿蝶” “奴婢在” “给咱位尊敬的公主殿下上茶。”抹把脑门的汗水,朝着小萝莉行礼呲牙表示友善:“不知道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可以来逛逛?”狡诘地眨眨大眼,四下里打量起我的房间来。“嗯,还真想不到,你也会用功?”看到了摆在桌上盛着墨的砚台,李漱轻笑道。 “当然,青春年少,正是学习的好时光”张嘴就来。 “是吗?”小丫头李漱装起大人也似模似样,拿起我桌上的书东翻翻西翻翻,突然眼睛一亮:“这是什么?”该死的鸡毛升级版:漂漂的白白的鹅毛笔太惹眼了 “鹅毛” 李漱横了我一眼,没理我,看了眼我写字的白纸:“你用鹅毛来写字?” 赶紧把笔夺了回来:“嘘你小声点,要让我爹知道我还在用这玩意,非被老爷子抽不可。”老爷子自从把我的一打鸡毛笔拿走之后,就再没提过这事,可保不准哪天他心情一差,拿我这个孽子来出气。 “是吗?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用鹅毛来写字。”李漱很好奇,一把又把鹅毛笔夺了回去,收在身后。 很想骂这个小八婆,算了,长吸一口气,俺很斯文:“因为用它来写字比较快。” “真的假的?”李漱半信半疑地望了我一眼,把鹅毛笔拿到了跟前仔细端详起来:“这么硬,怎么能写字,你骗我!” “得告诉你真话你还当是假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夺过笔来,写“房俊”这两字没超过两秒,这就叫速度。很奇怪,我怎么就没有一点面对皇亲国戚的自觉与谦虚,难道我的神经因为穿越而成长得过于粗大了? “哼”李漱轻哼了一声,把俺亲手制作的鹅毛笔蘸了些墨,在白纸上刷刷刷这是啥字?李漱?不太对劲,怎么看都像是李濑,而且还歪歪扭扭,东歪西倒的。 李漱的脸红得如同紫茄,很搞笑,“不许笑!”李漱朝我瞪眼,我点点头,很体谅地点点头,可惜,嘴巴还是没办法闭拢。 “不许笑!臭小子”李漱顾不得公主的淑女仪态了,张牙舞爪地对我进行威胁。 “好,这就不笑了请公主稍候哈哈哈”看到这丫头又羞又窘的模样,看到她落笔在白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比起那天我大哥写的字更是不堪,大概有我读幼儿园三天时候的功力,不错。 “房遗爱!你要是再敢笑出一声,我就我就告诉房伯伯,说你用鹅毛来当笔,有辱斯文” “呃”强忍着笑意,很严肃地点点头:“好的,我不笑了。” 李漱脸依旧红着,不过淡了些,低着头看看自己写的字,又看了眼边上我写的字。“咱们来比比” “比什么?”我有些迷糊,我跟你比什么?比个头?比重量还是胸肌呃这项就免了,咱从不欺负女人。 “我用这个,你用你的鹅毛,看谁写得快,而且写得好!”李漱骄傲地昂起头,举起了一只狼毫,尖俏的下巴仰得老高,看样子,自信心很强。 “哦有这个必要吗?” “不敢比了吗?那就只能说明,你这个鹅毛笔是无用之物”李漱挑衅的目光看向我。 “好好好,不收拾你这个小丫头,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怒了!小丫头胆敢挑衅我这个硬笔书法大家? 绿蝶很机伶,很快又从书柜里取出一方平砚,倒进清水,三几下功夫,准备工作已然全做好了。 李漱扬扬眉:“好了吗?房二少爷”很刺激,能再次打击这丫头,我很乐意。我伸出根指头:“一柱香时间。” “同意!” “让你五十字”伸出五根手指在李漱跟前晃悠,很摆显,咱故意的。 “你!”李漱气得漂亮的小脸蛋都扭曲了,不过在绿蝶的面前,她还是很好地保持了公主的风范,脑门青筋跳了跳:“好啊,如果谁输了” 我双手一摊:“说吧,反正我输不了。” “好好你个房遗爱,先别得意,你要是输了,就得站在街上喊三声,我房遗爱是笨蛋不行,三声太偏宜你了,喊满一柱香的功夫。” “你若是输了呢?”不理她的恶毒诅咒,我面不改色,除非我现在把自己的双手都剁了,不然肯定是我赢,这本事,可是在大学时抄笔记练出来的。 “我若是输了”李漱眼睛滴溜溜一转,忽而展颜一笑:“任你处置!” “好!”我得意地大笑了半声,然后哑然皇帝的闺女,你敢处置啥? “你狠,丫头!”我狠狠地朝这个小八婆比划了拳头。正要甩手出门。“怎么了,房二少爷连小女子的挑衅也要退避三舍吗?”不阴不阳的。 臭丫头,退你个板板,避你个板板,今个你还真跟我铆上了是不是。 “行,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怎么赢我”我鹰目如电,心冷如铁,脚步不丁不八,杀气四溢,右掌并指成刀:“请!”绿蝶用火茸恰好把香点燃,决斗开始! 说实话,李漱这个小萝莉的书法确实不错,漂亮的小楷,她专注的表情比刚才的样子漂亮多了。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双手,美美地抿了口茶,荡到书桌边,李漱才写到第十个字。得,赢定了 “五十个字到了房小子,你等着哭吧”李漱下笔如风,嘴里不忘讽刺我。 凝神、吸气,举笔,刷刷刷刷刷 断落的香灰掉到了香炉内,一柱香完,提笔收工,刚一抬脑袋,就瞧见李漱那张快顶到我鼻尖的脸。近在咫尺的俏脸,两片红润的嘴唇微微地张着,喷吐的带着淡淡清香的甜味老往鼻子里钻。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中闪烁着什么,太近了,根本看不清,害得我动也不敢动:“你要干什么?” 李漱没说话,不过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姿势好像有点那啥了,脸微微一红,略退了半尺,依旧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绣出朵花来。 “咳咳咳”赶紧提醒对面的小萝莉,俺有肺结核,会通过空气传播。 “你脸红了!”李漱很高兴地宣布 “你为什么要脸红?”李漱似乎很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被我严辞拒绝:“别插开话题,说,你写了多少字?”绿蝶这丫头笑啥?瞪她一眼,没效果失败。 “不说行不行,对了,你怎么办到的一下子写了这么多,虽然字有点丑。”李漱这一会似乎得了健忘症了?我相信她得的是强迫健忘症。算了,不跟这种说话不算话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小妹妹,认输不?”咱直奔主题。 李漱朝我很天真地笑笑:“认不知道房俊房二少爷想让本宫做什么?”吹弹得破的桃红水色,在斜射入房间的阳光映照下,更添妩媚,水汪汪的眸子溢着烟波,丰满的双唇与白齿交映,垂下来的碎发挂在柳叶般精致的黑眉前太勾人了,害的老子一面生气一面流口水,简直就是一祸国秧民的妖精―― ps:正式宣布,晴了要参加新人榜的战斗了,各位大佬们,拜托了票票、推荐、点击啥的,有啥给啥,晴了来者不拒,快点啊血腥的战斗就要在号角声中吹响了 第十三章 房家的野蛮人血统 这就没意思了,本宫都蹦出来了,明显拿皇上压人,吞了下口水,咱是正人君子,不跟这阴险的臭丫头计较。“门在那,既然没什么事,小人恭送合浦公主殿下”恭敬地行礼,表情严肃,目光正义,一丝不荀,接近完美了。 李漱像只蜗牛似地挪到了门口,突然又绕了回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垂下来的眼帘:“生气啦?” “没,没生气,只是觉得天气不太好,怕是头疾又犯了。”犯得着吗?你一个公主跑来我这里,不是来玩人是来干吗的,就为屁大的事生气?不值。 “心眼真小”李漱皱起鼻头,竟然坐到了俺的矮榻上,慢条斯理地抿起茶水来,还没见过这么太生气了。 一把提起茶壶,几大口灌了下去,空气清新了。 “心眼小?什么话,俺可是升斗小民而已。”我很写意地倚着在榻沿,任由两腿伸直。绿蝶赶紧扯我衣角,咱的丫环很懂礼貌,可是,对李漱这个阴险的小萝莉公主不需要礼貌。 “心眼小跟升斗小民没有关联,心眼这么小的男人第一次见。”李漱似乎很不屑地哼哼。 “不跟你瞎扯了,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拿我开涮的吧?大姐”打不得,骂不得,送不走的萝莉版瘟神。先人你个板板的,太头痛了。 “是我三哥让我来的,不然,我才没功夫跑你这里,他让你三天之后一起去南郊行猎,这几日他被爹训斥了一顿,没办法出门,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三天之后清早,明德门外,你可别忘了。” “啊!为德兄实在是佩服。”不愧是纨绔中的纨绔,太强悍了,被禁足在家中还想着去行猎,如果正在打猎的话,恐怕这位李帅锅就想着去杀人了。 李漱扑哧一笑:“心口不一的小人,怕就是说你了吧?”说实在话,这丫头笑起来真的很明媚动人。 “别诬蔑,俺可是实在人,不要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我本来就是实在人。”我很严肃地维护自己的名誉,确实,从房府的下人们嘴里知道,房遗爱虽然很败家、很笨,很但实在是个很憨厚的实在人,几年之后竟然顶着绿帽子乐呵呵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门,想到这一茬,恨不得抽房遗爱两巴掌,算了,现在抽自己疼而已。 “哼,要不是以前也见过你,还真以为你是从那个地方钻出来冒充房家二少爷的坏蛋。”李漱的分析很精准。但问题我不是坏蛋,我也是一场穿越事故的受害者。 我长叹一声,表情非常哀切:“其实你猜对了。我就是从千年之后转世而来的一位热血青年。”―― “信你这家伙才怪。”李漱横了我一眼:“那东西呢?”说罢眼睛老往我腰上瞄,可把我给吓的。 “无耻之徒,你以为我看什么?”李漱跺了跺脚,红着脸,绿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左遮右挡的我一眼:“我送你的薰香球你这个”瞄了眼绿蝶,绿蝶作充耳不闻状,目光望向房顶,似乎上面有着无穷的乐趣,很知趣的丫头。不过我已经看见,绿蝶捏衣角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哦早说嘛”从腰上提起来摆显下。 “记住了,可别丢了去,不然,我让我爹收拾你!”这丫头,这屁大的事皇上也要管吗?算了,不跟小萝莉计较,干笑两声:“放心,人在球在,人死球亡”后面俩字调了个头,偷换概念,这丫头看样子只听懂大概,笑吟吟地脸蛋微红,啥也不说,从我桌上抄起了几只鹅毛笔和我刚才写字的白纸就走。 “你这是干吗?”难道这丫头羞恼交加,想去找老爷子告密? “借我用用,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也会输给你?我倒是要看看,这鹅毛笔是怎么能写出字来。” “慢走啊不送了啊拜拜了您呐,最好别见,小丫头,一瞧见你我就来气,绿蝶,你躲在这干吗?”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站在我身后,支着耳朵,脸色很古怪。 “奴婢这是要去换茶叶”小姑娘举着个茶壶晃了晃,借口。 “刚才本少爷那是在练嗓子,懂吗?”恶狠狠地瞪了绿蝶一眼,这个小八婆。 “放心,少爷,奴婢的嘴很严的”天真的脸蛋,天真的双眸,看得人心疼。 很满意这丫头的表现,刚才笑话我的那事就算了,刚转身回屋,绿蝶的声音幽幽响起:“少爷拜拜了您呐是个什么东西?” “”我靠,绿蝶还真是不八卦到底不罢休。猛一回身,瞪眼:“就是再见,就是道别的意思,懂了吗?少爷我跟胡人学的,咋了?” “哦”绿蝶喜孜孜地抱着茶壶,扭着小身段走了,一路上还一个劲地嘀咕:“拜拜了您呐拜拜了” 无力地倒靠在榻上,这丫头没救了 在矮榻上挺尸半晌,才想起来李恪让李漱过来交待的事,三天后,打猎?不由得兴奋地坐了起来,打猎,该准备什么呢?坏了,俺这个后世的平民阶层还真没打过猎,抓个人来问?想想还是算了,俺是有自尊的,打猎,简单,说做就做,写份计划书先。 打猎嘛,就得有弓有箭,还得骑上俺的宝马,腰上别把宝剑拿来耍帅,嗯嗯,再想想,对了,调料,烤肉的调料得备好,还有啥,对了,该死的马缰,我一拍脑袋:“绿蝶!” “奴婢在”美少女绿蝶随声而至,大眼睛闪闪的。 “本少爷今天要做一项伟大的工程,要成为走在时代和时尚最前列的弄潮儿收手,少爷我没烧!”―― “嗯嗯,还行就是那股羊膻味有点重。”伸出双手,比划了两下,不错,虽然这双羊皮手套看起来有点丑,而且不太合手,但至少分出了五根指套,软皮,手感不错,这下就不怕该死的马缰伤害我白嫩嫩的小手了。 “少爷,您这手手笼子有什么用?”绿蝶眨着眼睛很疑惑。 “这不叫手笼子,这叫手套,皮手套,懂不?”我咧嘴,很开心,毕竟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东西。 “哦少爷,您做它干吗?”绿蝶的好学很能满足我显摆的心态。 “知道吗?用这东西,可能防止手被划伤了,而且,冬天戴得它,可以让手暖和,不会起冻疮” “哦少爷真利害,少爷”绿蝶很高兴,她的少爷终于变聪明了。 “我利害你也不用热泪盈眶吧?绿蝶,你的家人还在吗?”觉得奇怪。心里却是暖暖的,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与母亲还有那个与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之外,怕也只有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最贴心了,很多事,都能跟她说,不管她信还是不信,总会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听着。 “奴婢奴婢没有家人,河东遭灾,奴婢的父母在奴婢五岁那年就走了,亏得奴婢的远房叔叔,还有少爷奴婢才进的房府”绿蝶的声音有些哏咽。 “哦”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劝慰。 “自从进了房府,比起在家时好了许多,而且而且少爷您对奴婢也从不打骂,奴婢”绿蝶表情有点恍惚,看着我的眼睛却很清亮,很认真。 “以后没人的时候,别老奴婢奴婢的,渗得慌。”听一两句还觉得新鲜,可听到绿蝶这么自称,就觉得心酸酸的,很烦闷。 “是的少爷”声音软软的,就像那绵花糖,一身的淡绿衣裙,真的很配她的名字,绿色的素蝶 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最见不得美女娇弱的模样,太诱人了,俺不是萝莉控,必须保持清醒。 “明天就得去行猎了”赶紧扭脸,让绿蝶去找把长弓来,绿蝶吃力地从后面提着出来,我刚一看到这东西,怎么跟木棍般粗细?把俺着实吓了一跳:“这是弓?” “是啊少爷您上个月特地吩咐管家的去新治来的四石弓原来那张三石弓被您给拉断了”绿蝶小mm的表情很诚恳,不像在欺骗我,可是唐代的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多公斤,二石不得有一百多公斤啊?三石弓不就现在这四石弓?佛祖啊,房遗爱难道是野蛮人血统?房家返祖现象第一人? 我有那么大力气吗?还真没试过,劲头上来了:“给我”接过来,入手还挺沉的,“哇呀呀呀”咬牙,使劲,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还行,这副小身板确实扎实,四石的弓也拉的开,就是脸憋得老红。太有成就感了想不到,前世扛个四五十斤的米袋上个二楼都喘得像条死狗的我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爽啊。 “房成”看到窗外老高一个影子顺着过来,不用想,赶紧扯嗓子一喊。 “小的在。”房成手里拿着把武器走了进来。 拔出来,长约有一米,一面为刃,另一边厚实为刀背。“咦唐刀?”靠,国宝,这可是国宝,这才是正宗货。 “少爷这不叫唐刀,这叫障刀,是专用来防身的”房成脸红了,为我而脸红?不理你! “难道这刀还分几种叫法?”我很好奇。 “老爷上朝时佩的那叫仪刀,平时行猎或者出游时佩的叫障刀,还有咱们大唐府兵佩的叫横刀,小的也是府兵”房成看起来也是个热血青年,军事爱好者。 仔细打量起手中这把手柄缠着银丝的横刀来,刀身没有一丝弧度,刀背厚度近一厘米,刀刃靠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后均匀递减到刀尖。然后刀尖呈弧状,可就是手柄与刀刃之间的刀档实在是根本没有一点的防御力,太小了比刀鞘略宽而已 很兴奋地拿着代表大唐军事发展致高点的武器站到房外,举刀狂啸三声,刷刷刷,耍了遍疯魔刀法,刀法不错!在我刀下躺了一地的残枝落叶,看得房成两眼发绿,绿蝶作双手揪心状,脸有点青白,不懂兽人一族战舞艺术的家伙。 “就它了,秋猎正合手,还有,房成,多备几壶箭,本少爷我要扫荡光长安的一切四条腿动物,哇哈哈哈”―― ps:今天第一章送到,大伙加油,晴了也在加油哦 第十四章 善良的猎手...... 终于,望穿秋水,三天终于过了,大清早,天还没亮,我已经起了床,整装待发,皮手套带上,皮靴子登起,有口袋的皮衣穿起,皮带扎紧,外着短袖罩衣,对了,还有俺的宝刀悬挂在腰上,一晃一荡,很显摆,太帅了,拿起桌上的长弓比划了两下,嗯嗯,要是再安上个头盔,那就太有大将军气概了。 “少爷”门被挤开了一条缝,绿蝶睡眼朦胧地看着我。 “什么事?”正对着铜镜耍帅,没功夫理这丫头。 “现在天都还不亮,您这是”绿蝶看着我的打扮,掩着嘴,眼角的笑意任谁也看得出。 赶紧把铜镜丢一边,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哦,我这是失眠,起早了。丫头,少爷这身打扮怎么样” “恩,好看,就是少爷您的头发”绿蝶怯怯地指了指我的脑袋,忘了,自己没扎过,只是胡乱拿头巾捆成了马尾巴,赶紧让绿蝶进来给我收拾下。 “少爷,夫人吩咐过了,一会让房成带个人跟着您去,也好有个人替你拿些杂物打打下手。”绿蝶很细心地整理着我脑袋上的头发,细细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屋外,天空依旧灰黑,桌上的灯冉冉地冒着淡淡的青烟,把整个房间装扮成昏黄的暖色调,很温馨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位即将出征沙场的将士,而妻子正在为我整理行装 为什么我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看来是风气和着古代人比较早熟的原因吧,绿蝶、李漱,说话做事,除了平时偶尔露些小女孩性子,其他时候,比起后世我那年纪的人都还要成熟几分,若是光按年龄论,放在后世,顶着也就是天天还在学知识,被老爹老妈随时盯梢,怕发生早恋行为的中学生。时代在进步?还是人性在退步,又或者,后世的教育水平达不到唐时的先进?这个问题,算了,关我屁事!让后世那些教育学家去战战兢兢地探讨吧,别来挖俺的房大将军墓就成―― 骑上咱的宝马,跨上宝刀,背着宝弓,大手一挥,带着俩家丁,直朝着明德门杀去。 出了城门没多远,就看见老大一群人,中间那位白衣白袍的家伙,赫然就是获得了放风通知书的李帅锅。 “贤弟我们可是等了半天了。”老远李恪就大声招呼过来。 “小弟马不快,刚才在城门耽误了点功夫,呵呵”眼熟,特别是看到了程处亮后,才忆起这帮子全是那天在程府喝酒唱歌的酒友,赶紧朝这群人一一回礼。 前头不远,还有一群女士挤在一堆叽叽喳喳的八卦,李漱那丫头也在,身边跟着一个小屁孩,大概也就十一二岁左右的样子,很漂亮,不过嘛,太清秀了,身板很单薄,背着一把玩具似的小弓,老是好奇地朝着这边瞧。 李恪今天的打扮非常出彩,算了不形容了,免得再次打击自己,大家自己想像一下金城武的穿着古装扮酷的样子就成。李恪提着马缰绕着我打转,其余的纨绔也一脸的好奇,很奇怪吗?我啥时候成怪物了? 李恪指着我握着马缰的手:“俊贤弟,这是何物?” “手套,天冷了,戴着保暖。”赶紧干笑两声,这家伙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我,幸好知道这家伙的性取向,不然,我可能现在就要落荒而逃了。 “手套?为兄倒是第一次见到此物”李恪朝我伸出了手,只好强颜欢笑脱了一只手套递给这位半道打劫的大哥。 李恪仔细打量起来,程处亮也纵马挤了过来,厚颜无耻地把俺的另一只手套脱了去:“试试” “小弟手那个,所以喂,俩位大哥,还我啊” “嗯嗯贤弟莫慌,等到了地方,为兄自然还你,为兄先试戴一下。各位,时辰不早,出发”李恪用戴上俺皮手套的手扬起缠着金银丝的马鞭,朝着前方一指,一马当先地飚了出去。 “无耻无耻,俩无耻之徒。”咬牙切齿不足以泄愤,回家俺要扎纸人了―― 李恪搭箭,拉弓,一声弦响,一只兔子应声被插在地上,“不错不仅保暖,张弓也不用手护了,俊贤弟,高才啊哈哈哈,妹夫,快把那只也给我,为兄要一起戴上试试。” “凭什么给你,把你那只给我,我试试。”程处亮脸皮比我厚,敢于反抗不良皇子。 “是吗?好妹夫”李恪笑的很淫贼,很想抽他,算了,让这俩无耻之徒争去。找房成,借他的手护来用,不然,俺的手指不小心被弓弦划伤,甚至崩断也是有可能的,大喝一声,吃奶的力气,本少爷的四石加强型特制宝雕弓在所有人讶然的目光中呈满月状,狼牙箭,瞄准目标:一只兔子,预备放。 嘶夺! 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那只兔子,呆呆地看着离它大概有五米的插入树干数寸,箭尾还在巍巍颤动的长箭。 怒了,岂有此理,再拉弓搭箭,哇呀呀呀再来个满月,嘶夺!兔子扭头看向另一边,距离不多不少,大概也是五米兔子有点迷茫。我也很迷茫,迷茫得脸如重枣,眉如卧蚕 李恪手中的马鞭掉在地上,程处亮兄嘴巴张得老大,怕是我把整张弓塞进去也填不满,刚刚纵马到我身边要说什么的李漱樱桃嘴半张,目光有点傻傻地看着俺那支插入了树干的长箭,站在我身边房成脸红得发紫,吭哧半天放不出个屁。一干纨绔被俺超人的射技所摄。 “唉蝼蚁尚且偷生,小弟实在不忍让这条无辜的生命就此丧命在我的箭下,罢了,今日,贤弟我就看诸兄表演就是。”抱抱拳,提起马缰,落荒而逃 李漱这个小八婆一把拉住我的马缰,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看的我都想抽她了。 “哟,房二少爷也会脸红?”李漱把白净漂亮地门牙都露出来了,很可憎。 “脸红咋的,我这是用力过度了知道不?有本事你射只免子试试。”朝这小八婆呲牙。 “好啊”李漱笑眯眯地抽出一把红漆镏金的短弓,抽箭,开弓,松弦刚才那只很迷茫的免子终于恢复了动物的本能,抽了抽之后倒在了人类的箭下,这丫头的举动立即惊动了犯傻的人群,引来了满堂的喝彩声。 “少爷开弓不需要拉满,留着余力,方好瞄上猎物”忠仆开始讲解我刚才的错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瞪眼,恨恨地怨念。 房成吭哧半天:“您又没问”得,怪我自己二百五。 一干家丁们早已聚在了一堆,燃起了篝火,调配着调料,等待着少爷们的猎物上架。 我找了块平地躺下,头枕在卸下来的马鞍上,望着湖光秋色,份外的美境,咱不去出那份丑了,腰上的宝刀,背上的四石加强型特制宝雕弓丢在一边,看着实在生气。很快,秋日的暖阳让那淡淡的秋凉份外的和谐,我的意识变得朦胧起来 悠悠的银铃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正瞌睡,别吵。” “是吗?咦,这把障刀怎么拿丝线穿着?”李漱这丫头看样子决定来看我笑话,借故坐在我对面,拿起我的宝弓在手中把玩。 不理她,闭眼,继续发痴。 “好了,没人笑你,都知道你头疾,不光是马骑得不利索,其他的啥也都忘了大半。”穿着紧身胡衣、带着胡帽的李漱掩嘴笑道,小身板也显出来了,别有一番风情。 “知道就成,那你还笑什么?”瞪了这丫头一眼,不理她。 “你这人也是,我又没笑你!凭什么拿脸色给我看。”李漱伸出脚恨恨蹬了下我。 “我瞌睡,下床气知道不?就我这样。”不理,继续闭眼。 这丫头拿起我的宝弓比划了两下,弓弦任这丫头脸红筋涨地怎么折磨,硬是纹丝不动。嘿嘿,就李漱那小胳膊小腿的力气怕是拉到八十岁都拉不开。 李漱面红耳赤地喘了口气,生气地拿俺的宝弓当棍子往地上杵,似乎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你这弓怎么这么重,是几石弓?怕不得有个三四石吧?喂装死呢?房家小子,哥!三哥!来看房小子的笨弓。”这丫头看我不理她,竟然把那李祸害也拉了过来―― 一屁股坐了起来:“有完没完,大姐,让我睡会成不?昨天晚上差点一宿没睡。” “俊贤弟为兄来也,哈哈哈”李帅锅这流氓发出无耻的笑声。一屁股挨着我坐下,很亲热的样子,俩手套都套这家伙手上了,看样子,程处亮脸皮比不上这家伙。 “这个”伸手想把手套拽回来,李恪大义凛然地挥挥手:“这东西好,好东西,若是用在军队里,多少将士能免受那冻疮之苦,我大唐征战北疆的损失不知道要减少多少所以,我要把这双手套呈与父皇。俊贤弟就呵呵” “不是吧大哥。”为抢我一对手套,用得着编这么牛的理由吗? 李恪没理我目瞪口呆的模样,看到了李漱手中的铁胎弓,眼睛一亮,一把从李漱夺了过来,气得李漱一脚蹬在他腿上:“三哥,太不像话了,怎么跟山贼似的,看什么抢什么,那是我先拿到手的,还给我。”我一脸黑线,山贼兄妹 “咦好硬的弓。”李恪不理妹妹的黑脚,拿起俺的宝弓在那使劲比划,憋得脸红筋涨的,四石弓也不过半开。嘿嘿嘿,瞧瞧还是俺彪悍。 “啧啧啧半天也张不了弓,还文武双全”李漱鄙视了抓狂得想用脚来张弓的李恪一眼,突然轻呼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像雷达,死死盯着我:“三哥,房俊他” “什么?”李恪有点奇怪妹妹的语气突然变了。 “你要干什么?”危险,我突然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三哥,你说房俊他以前在我们面前倒底是不是装呆扮傻?”李漱的语气很怪,眼神更怪,如同在电影院里看到生化危机中的僵尸从屏幕里跳了出来―― ps:大伙加油啊,投票推荐、还有踩点哈,今天都更了近一万字了 第十五节 庄周梦蝶? 赶紧往后挪了挪:“啊?!”需要装吗?以前那位房遗爱彪悍绿帽兄可是真傻,绝对不用装滴。 “对了,房俊你小子老实点,告诉为兄,以前你在为兄面前懦弱窝囊、不喜学问,整天只知道舞枪弄棍浑人性格是不是装出来的漱妹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只当是你受伤之后性格大变而已”李恪围着我转圈子,很有点八卦大家的味道。 “兄台,小弟小弟确实那个没装”李恪的眼神有点危险,赶紧陪着笑脸解释。 “哼,我信你才怪,以前俊哥儿你别说是作诗了,就算是个普通的对句,你小子也绝计是对不上,快说,否则,休怪为兄今日手下无情”李恪也阴着脸,戴着我的手套,左手拿着我的宝弓,右手提起了俺的宝刀,朝着我的脑门比划。 “真的要小弟说吗?”我此刻的表情很是为难,李恪、李漱俩眼发光,一脸兴奋的八卦表情,齐齐高声道:“说!” 我长叹一口气,望着远处的悠云,悠然而沉重地道:“事到如今,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原本我想保留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我老去,把它带进坟墓好吧,我坦白,那一天,我老爹的大手落到了我的脑袋上的刹那,突然,一阵风云涌动哎呀,你踢我干吗?” 李漱小脸通红似笑非笑,收回了脚:“风云涌动?想不到房伯伯这大文人的武艺已经达到了鬼神之能,想来俊哥儿的武艺便是得到了房相的真传吧?继续吹,我看你能吹出啥花样” 鄙视这个小八婆,调整下情绪,我的表情显得那样的凝重与深沉继续:“我在梦,哦我不知道我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看到了一位前辈高人站在我的面前” 李恪看我的眼神也变了,看样子,他也很想踹我一脚,赶紧加快说话的节奏:“他变了个法术,让我穿越了时空穿越了轮回,到了后世,让我看那些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抑或是过了一生,抑或是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莫测最后,我梦醒了,于是,我已经不是房遗直了” “是吗?”李漱咬着牙,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路边黄殃殃的一陀我闪这次终于躲开了小萝莉的黑脚。 “我既不是房遗爱,却又是房遗爱庄周梦蝶,孰蝶是我,我是孰蝶?一梦至今,蝶我已难分。”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如同那七步成诗的曹植,带着一脸的无奈与悲凉,踩着迷踪步,离这危险的兄妹俩远点:“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这样的我,是不是房遗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的目光包含着千年的无奈与悲凉望着那数十米外飘香的烤兔子。才想起今天瞎激动了一早,连口稀饭都没喝过,害的老子现在连惊带吓的口干舌燥,胃酸在肚里直打滚。 斜着眼角,很隐蔽,看到李漱瞪着我的背影,凝水般的双眸闪烁着,映着那猗丽的波光,望着我的背影,眼神有点迷茫,丰满的红唇微微地颤动着,似乎在细细地咀嚼着我刚才的诗句,渐渐地双颊泛起了淡淡地红晕,眸中已然溢起的琉璃的波光咋了,这小萝莉干啥?我有那么煽情吗? “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李恪很是感叹。没理我,一个人摇摇脑袋,神神叨叨地提着俺的宝刀沿着湖滩而走。打劫都打出神经病来了? 李漱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太害怕了,朝着这丫头强笑两声:“我去看看猎物看看。”一趟子窜出去老远,这俩兄妹实在是 啃着鲜美的烤肉,喝着美酒,看着程处亮跟另一个同样粗壮与强悍的纨绔摔交,不用操心自己的房子贷款,不用操心自己的钱不够买米,不用担心今天会上班迟到,不用担心会被领导逮住上班时间玩游戏,更不需要担心女朋友会嫌弃俺穷而摔了俺,这才叫幸福。 李漱跟那一群女子挤在一堆,也不知道说了啥,引来了阵惊呼,这小八婆很得意地嘿嘿笑着,还拿眼角斜我,不理她。 李恪看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举着酒杯,提着兔子腿加入了喝彩的行列,无耻的舅兄又开始为妹夫加油了。 饮酒过量的李翼李业诩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跟另一位高干子弟比马技,大唐第一武将李靖的不孝孙儿果然不是盖的,飞奔的马背上花样百出,我甚至看到了该死的托马斯旋旋佛祖在上,我真的没醉,也绝对没胡扯,那确实是托马斯哦不,该叫李业诩旋旋―― 摇摇有点晕的脑袋,咬了口兔子肉,很肥嫩,香啊啊!!! 一声马嘶,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在不远处响起,李业诩这家伙张牙舞爪地从马背上飞起,一个大马趴重重地落在松软的草地上。 惊呼声此起彼伏,李业诩晃着脑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业诩贤弟,快躺下,不要逞能。”就站在边上的李恪赶紧一把拉住这家伙。 “没事这个畜生”李业诩为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而恼差成怒。 “马蹄瘸了”程处亮很心痛地看着李业诩那匹宝马的前蹄,很明显,前蹄明显出现了一道裂口,渗出丝丝的鲜血,马也不停哀鸣。 程处亮看了眼李业诩,李业诩似乎很不忍心地点点头,程处亮二话不说,呛啷一声,拔出了家丁递上来的障刀就要 “住手!”身为绿色环保自愿者、动物保护者协会会员的我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兔子腿,抹抹嘴边的油渍,几大步上前一把拦住这个噬血成性的程处亮。“你这是要干什么?” 程处亮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俊贤弟,你这是” “好好的马你杀它做什么?野味那么多,犯不着烤马肉吃吧?”虽然我马术不好,但是还是非常喜欢这种体形优雅的动物。 “”程处亮似乎被我责得哑口无言,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朝着李恪看去。 “俊贤弟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李恪一副心痛的样子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想把俺拽走,让程处亮这杀才继续,不行。 俺稳如泰山,器宇轩昂,李恪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拽我不走,房遗爱这家伙啥都不成,就这副身板好,如果光比力气和肌肉,怕是不输于这帮纨绔中的任何一个,就算是程处亮这个成年壮男也好,也不过是棋鼓相当。 “不就是前蹄的马掌掉了才受的伤吗,等它养好了蹄伤,重新钉上马掌,这马不就重新活蹦乱跳的了,用得着就这么一剑把它给宰了吗?”俺很大义凛然地道。很不幸,那群女性也全挤了过来,在不远处叽叽歪歪,对着我指指点点,有这么好看吗?恶狠狠地扫了眼这群八婆,反倒惹来一阵如花漱雨的笑声失败。 “马掌?”程处亮愣愣地望着我。 “当然。”很鄙视这个一点常识也不懂的家伙。 “马掌?”李恪望着我,眼色跟程处亮差不多,属于很傻的那种眼神。 “马掌?”保持大马趴姿势的李业诩看着我,目光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帮家伙全傻了? “房成!”我高喊一声。 “小的在”俺的保镖应声而至,神情很威武,气势很忠仆。 “让他们瞧瞧什么叫马掌!”我很有气势地挥挥手。 “” “你搞什么,还不快去?”瞪了傻站在我身边的房成,难不成这家伙跟我们这些从不干件正事的高干子弟一样只知道吟诗作对、喝酒发疯不成? 没想到这家伙的表情很哭丧:“少爷,什么是马掌?” “你小白啊?就是在铁匠那里打造的马蹄子下钉的圆形铁片,用来保护马蹄子不受硬物伤害的圆铁片,就叫马掌”气的我,把嗓门提到了最高音量,这忠仆的智力看来也不高,让我很痛心,有必要让他参加夜校补课,增强智力发育 原本像条死狗在地上耍赖的李业诩此刻像只兔子似地蹦了起来,几大步就跳到俺跟前,原本比我帅上那么一点点的脸变得非常地狰狞:“马掌在哪?” “告诉我!”程处亮也一脸杀气腾腾。 李帅锅像幽魂,缥缈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快说,俊哥儿我的好贤弟” 冷汗狂流,马掌?该死的马掌,大唐既然连马蹬、高桥马鞍这样高难度的产品都有了,竟然没有马掌? “我就是”话没说完,李业诩拉起我就走:“尔等留在此地,我与俊贤弟去去就来。” “尔等”程处亮反应慢了半拍,话没说完见我被拖走,急眼了,拉起还没回过味来的舅兄就冲向栓在一边的坐骑。 三个人渣杀气腾腾的紧紧闭着嘴巴,面目狰狞,纵马狂奔,俺没功夫开口,死死抱着马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几位几位大爷,有什么吩咐小的小的”就是离城门不过两三里路的地方,一家铁匠铺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吓得拿着铁锤的老铁匠声音都变了调,还以为遇上了土匪。 无视三双死鱼眼,我露出了善良地笑容,朝着双腿差点抖成方便面的老铁匠和颜悦色地道:“老师傅,会打铁吗?”―― ps:汗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进不了作者专区,现在才刷进来,大伙加油投票哟 第十六章 本王叫李治(已修正) “啊?”老铁匠表情很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铁锤,再看眼自家的打铁毡,很迟疑,不知道是该告诉我会打铁呢,还是不会 “”一众人渣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捞袖撕衣的很想冲上来暴打我一顿,赶紧改口:“会打马掌吗?” “马掌?”很迷茫的老铁匠,看样子这家伙不会。 “我教你!”非常具有表演yu望的我很有气势地大手一挥。“给我找根这么宽的铁条,要四根”跟老家伙比划了下。很快从他那堆铁料里找出了跟我想像中差不多长宽的铁条。 “业诩兄,处亮兄,俩位麻烦搭个架子”给他们俩形容了个高一些的栓马钉掌架子。 “好”李业诩看起来很斯文,做事却风雷历行,让一众家丁到附近的农户家中打劫,当然,是出钱的。 四根农户家里抢来的长木,两根钉入地面,一根高高地搭个横梁,一根离地大概半米,我拍了拍,很结实,能栓得住马。 “恩恩,拿尺子来你们几个,把这马栓好,马缰栓死,拿根绳子,把那只后腿捆上,栓下面那根柱子,别让它踢腿这只蹄子往后”在我的指挥下,俺那匹可怜的西域宝马三脚支地,一只后蹄高高撅起,用很哀怨的眼神看我没办法,为了新事物,必须要有牺牲 拿起尺子,在马蹄子上比了比,让李帅锅把尺寸记下,然后,根据尺寸,画下了马蹄铁的成形样子,然后拿起一条布条,没软尺,只能拿这玩意代替。量出了总长,招来铁匠。“给我把铁条打成这么长、这么宽,上面给我打出八个眼子,两端要打平打薄还有,再打四八三十二根长马钉”在纸上画出了马掌钉的模样。 然后,大伙坐下看戏,俺的宝马保持那种诡异的姿势,惹得一干家丁啧啧称奇。老铁匠属于人来疯,在十来双眼睛的注视下,大声呼喝,铁锤狂舞,火花四溅。看得众人热血沸腾,程处亮很想上去露一手,被他舅兄李恪狠狠瞪了一眼:“正事要紧。”不满地退了回来哼哼。 嗤一阵浓浓的水汽腾起,一个完美的圆弧形马蹄铁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很行家地拿了起来,还有点热,对着太阳瞧了瞧,装模作样地在马掌上比划了两下,点点头:“嗯嗯不错。” 旁边三位大佬也赶紧点脑袋:“嗯嗯不错不错。”鄙视这帮家伙,不懂装懂。 拿着马蹄铁走到了我那匹西域宝马边上,拿起手中的马蹄铁比了比,手向后一伸:“拿刀来” 呛啷程处亮的动作最为敏捷,三尺长的障刀到了我的手里。 “”我靠!用这个削马掌?太扯了吧赶紧比划了下,程处亮干笑两声,拔出了腰上的短匕:“用这个,割肉的,绝对锋利。” 俺也没干过这样的活,不过看得多了,想想小时候,一放学,只要是赶集天,总要蹲在家门口看隔壁老头吭哧吭哧的钉马掌,很热闹,就跟看戏似的,所以我也深得老家伙真传。 似模似样地比划了下,削掉了一些有点开裂的蹄底,让蹄底平整一些,再拿起马蹄铁比了比,让老铁匠过来,让他再调整下宽度,很好,完美了,八根马钉放嘴里太多了,把我的嘴巴撑的跟狼人似的赶紧吐了,含两根就成,余下的马钉让李恪拿着,担起小铁锤,架势出来了,哇哈哈哈感觉自己变成了牧马人里的明星,具体叫啥名忘了。 一柱香多的时间过去了,满头大汗的我终于把最后一根马钉钉入了前掌。搞定第一次干这种活计,不太适应,不过还是圆满地完成了。 马放开,四蹄踏地铮然作响,我的宝马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种新式鞋底,老想对人撅蹄子,幸好房成跟着来了,在他的安抚下,宝马总算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穿上新鞋这个现实。 “我来!上马溜一圈试试。”早等得快无聊至死的李业诩大喝一声,飞身上马。 “朝石头多的地方跑,越是硬地越好!”赶紧高喊,试马掌就得在石头上踩踏。 “俊贤弟”李帅锅看着我,眉宇间包含着哀怨。看得我鸡皮狂冒:“老大,你让铁匠给你钉吧,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赶紧求饶。俺是纨绔,混吃混行在行,钉马掌这种技术活不好干,得找铁匠专业户。 老铁匠看样子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在李帅锅和程处亮的金钱诱惑下,很兴奋地一口气打了十六根铁条,开始了他的马掌大跃进。 无聊这帮家伙很幼稚,一大堆老男人围成一圈看一老头钉马掌。真是 拿起铁匠的团扇凉快下,惬意地看着他们在那大惊小怪的―― 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山贼还是土匪? 赶紧伸长脖子,李业诩杀气腾腾冲了回来,后面还跟来了十来个骑兵。佛祖,这家伙干吗? 李业诩到了铁匠铺前,没等马停稳,一个飞身跳下马来,定定地看着我,许久许久 “俊贤弟请受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一礼”李业诩很有耐心地把我从铁匠铺的柱子后面拖了出来,深深一礼。后面一干杀气腾腾的将士也一同朝着我施礼。 “这是”脑筋有点糊涂了,我干吗了我? 李业诩很快告诉了我原因。这个人渣,这个虐待狂,不仅让俺的宝马去大青石板上跑路,还特地让士兵在地面上丢下刀枪剑矢,让俺的宝马在上面踩踏。 “嘿嘿俊贤弟,为兄也是也是为国为军尽力,想试试这马掌的秒处,果然成就斐然,此马四蹄丝毫无损,若是在刀兵横行的战场上”李业诩抬头看天,很神往的模样,恨不得抄起铁匠大叔的铁锤砸在这家伙脑袋上。俺的宝马 “那刚才你的马也就不用杀了吧?”很担心这个家伙,看来不是一般的人渣,太血腥暴力了。 李业诩干笑两声,竟然有点腼腆:“其实为兄当时只是身上没了力气,想让程兄帮我割断伤马身上的绳套、马鞍的肚带,好让这马能减轻些负重,以便拉回家养伤,以前都这么干的呵呵呵”李业诩朝我抱了抱拳,朝着李恪走了过去。没看出来,这家伙还会害羞,我很感慨怪不得,当时那帮家伙看我的眼色怎么都不对劲我脸皮很厚,用不着你替我害啥羞,先人你个板板的,鄙视这种装好人的帅家伙。 “以后别让这个变态靠近你,下次它要再靠近你,你就在地上打滚,看他怎么骑”一面心疼地抚mo着俺的西域宝马,一面小声地朝着它叮嘱。 李恪、李业诩、程处亮三个家伙聚在一堆,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刚才随同着李业诩前来的骑兵已经把这间矮小的铁匠铺子围个水泄不通。 “走我们赶回去吧,不然,那帮杀才怕是要等急了。”李恪很潇洒地挥挥手,我们集体朝着猎场赶去,不过那队骑兵似乎很殷切地替老铁匠搬家?搞什么名堂? 回到营地,我趴在草地上,狠狠地扑向烤在火上的烤肉,太饿了,都是那三个家伙害的,午餐都快成下午茶了 房成饭量不小,一只差不多有五六斤的烤全兔被这家伙啃得只剩骨头,还意犹未尽地朝着火堆上的兔子肉走去。 我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了,很奇怪,现在竟然没人理我,那李恪他们骑着上了铁掌的马在旷野上狂奔吼叫,就像是多年没放风的野人级别牢犯,不理他们,我决定一个人偷偷去练练手,房成在火堆边忙,我提着长弓,征用了房成的护身宝刀,一个人溜进了林子,还不信了就。 看见一只四脚动物,不知道是獐子还是鹿,管他的,反正我不是动物学家,张弓,吐气开声,嗡唰夺!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太悲愤了,明明朝前瞄准射的,为啥箭就是不听使唤。 “哪个,给我出来,敢打扰本少爷修炼,快出来不然,小心本少爷的追魂夺命箭!”怒了,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看本少爷修练不传之秘追魂夺命箭,害的本少爷脱靶。 咦,这不就是刚才在明德门跟在李漱那丫头屁股后面的漂亮小孩吗? 瞪着他:“干什么的,没看到我在练箭吗?” 小屁孩看样子是被俺的王霸之气给吓着了,半天才吭哧出声:“本王叫李治,是十七姐让本王来瞧瞧你在干吗?” “啊?!”手中的宝弓差点掉地上,“你你说你叫什么?”上前两步,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我表情狰狞,虎眼睁圆,须发皆张,太震撼了,高宗皇帝陛下竟然还是个小正太?―― ps:是起点网站的毛病……我现在重发一次,希望大家能够看到 第十七章 指獐为鹿...... “我我叫李治,我姐让我来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样子差点要哭了。 我赶紧换张慈详的笑脸,很和蔼地摸摸未来唐朝皇帝李治的脑袋:“别哭啊,哥哥给你糖吃” “谁是你十七姐?”拉这未来的皇帝陛下坐在一根横倒的枯木上,从怀里掏出了块麦芽糖,原本是早上绿蝶塞我怀里当零嘴用的,没办法,先贿赂李治小同学先,免得以后这家伙当了皇帝之后打击报复我曾经吓过他。 嘎嘣嘎嘣的脆响,李治撅着嘴,吐字不清地道:“就是李漱,合浦公主。” “哦原本是那丫头。”怪不得,李治眼神不对,糟了,没注意,竟然冒出丫头俩字,对公主不敬的罪要是安我脑门上可不得了。 “哇!你这是什么东西?”很惊讶的模样,指着这小正太背上的袖珍弓大喝一声,转移他的注意力先。 正在啃麦芽糖的李治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糖差点掉地上:“这是骑弓,我父皇去年送我的礼物。”李治很是骄傲地摘下了弓,很摆显地在我眼前晃悠。 一把抓过来,拈拈,轻太轻了:“不到一石吧?”斜着眼睛看着李治。 “俊俊哥儿这是什么话,明明一石半!”李治很受不了地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夺了回去。 “哦试试我这个。”不跟小孩子计较,把咱的宝弓递过去,李治单手来接,差点就把他连人带弓都拽地上。 “这么重,俊哥儿,你这弓怕是三石的重弓吧?”李治的目光有点崇拜的意思。 俺不说话,很是深沉地伸出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嗯嗯,第五根还是收回先。 “哇!”小正太的惊叫声很清脆,目光由崇拜转变为狂热。 “俊哥儿射杀了多少猎物了?”李治眨着亮亮的眼睛看我。 “我比较善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见血腥。”很大侠地挥挥手,拿着我的宝弓还意犹未尽地比划。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射”李治有点怕俺瞪眼,声音越来越小―― “你也会射箭?”老子眼睛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小屁孩子摘下了他背上那跟玩具似的短弓,竟然轻轻松松一箭射杀了一头四肢动物。 “当然,君子六艺,这是皇子都必须具备的”李治高昂起头,小脸兴奋得有点发红,都快把尾巴翘起来了。 “有什么,不就是射了一头鹿吗?”我很高深地斜了这小屁孩一眼:“想当年我赤手生裂虎豹” “这是獐子”李治看样子有点脸红。需要你替本少爷脸红吗? “那你可知道,獐子与鹿同属于偶蹄目,哺乳动物反刍类的一科,所以你可以把鹿叫獐子,也可以把獐子叫鹿懂不?这叫生物学。”我皱着眉头,很严肃,一副动物学家的派头。 “嗯嗯懂了。”李治看了眼我手中不停比划着可以随时作为凶器的铁胎宝弓,赶紧点头。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一回头,就看到俩侍卫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见本王正与房公子在这里狩猎吗?”李治挑挑眉,很嚣张的小屁孩。 果然这小子知道欺软怕硬,看来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怪不得老李会把位子传给他。 “房大哥,我想看看您生裂虎豹”小屁孩眼睛发着光,很渴望能看到人兽格斗的场面,他身后俩彪呼呼的侍卫俩眼发青地瞪着我,看样子他们想赤手把我给生裂了。 “改天吧场面太血腥了,你想想那虎豹被我撕开肚子,心肝脾肺血淋淋地流了一地,那场面,等会你吃不下肉的不信你问他们。”指了指那俩比俺还高半个头的侍卫。 俩侍卫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看向我这个见风使舵高手的眼神也由鄙夷转为敬意。 李治偷偷地扯了我一把,“什么事?” “别告诉我姐是我打的”下巴朝那头偶蹄目反刍类哺乳动物扬了扬。 “为啥?” “十七姐不喜欢我杀小动物,说小孩子杀小动物太没人性”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额角有冷汗滴落,阴险的小屁孩,噬血的小正太。 “好吗?房大哥,不让十七姐下次就不会带我出来玩了”拉着我的罩衣撒娇还是想把我的罩衣撕了? “收手,再撕我喊了,我答应你,但是嘿嘿嘿”我很阴险的笑着。看来,俺的狩猎大计已经有眉目了。 “好!小兄弟,今个我替你作主”解下了身上的一筒箭支,如同把戴满了我希望与梦想的旗帜,很是郑重地交到这个身高仅到我胸口的小帅哥手中―― 拉着李治的手,志高气昂地相携着走出了林子,身后,俩侍卫手挑肩扛,一大堆的猎物,满载而归,很有得胜将军的气势,李漱那小八婆的眼神也有点变了。 “你打的?”李漱不确定地一把将李治拽了过去,不理这小屁孩男女授受不亲的抱怨,瞪着我。 “这还用问?”示威地把空空的箭囊朝眼跟前晃了晃,伸出俩指头弹弹弓弦,冷笑俩声,很有杀手的味道,昂首而行,留给这个小八婆一个帅呆了的背影。 “是你吗?雉奴。”李漱很有当姐的气势,双手插腰作茶壶状,一对漂亮的弯月眼睛变成了带问号的葡萄,唤着李治的小名。 “不是确是房大哥打的不信你问他们。”李治赶紧把放好了猎物的侍卫拉到身前。 侍卫的样子如同刚刚被人蹂躏了一顿般有出气没进气:“是啊是啊,房少爷的追魂夺命箭,箭法确实不同凡响,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每一弦响,必不落空。总之是很利害滴” 李漱两眼翻白,差点蹬腿咽气:“追追啥?惊天地还泣鬼神,这是什么无耻的鬼话?” 李治小同学干脆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抽筋,没一点皇家的礼仪和气势。 “是啊是啊,房少爷教我这么夸他的”侍卫依旧有气无力,气得躲在大树后面偷听的我差点想跳出去抽他。 或许是俺追魂夺命箭的名头让人不敢轻诲,所以整个下午,每一位看到我的纨绔与少女以及众家丁看向我的眼神都很诡异,诡异得让俺都想抽他们,先人你个板板的―― “俺家这笨娃,怎么打都打不成房家二少爷那样太可气了。” “唉,原本那么傻的,怎么就能打成个神童?还七步成诗,太可恨了。” “知道吗?那可是房老相爷的绝技七步断肠回聪手,一掌下去,七步必定断魂夺魄,如果你能不死,熬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期,你就能变成跟房二少爷一样聪明” 八卦,又见八卦,来到唐朝才两三个月,关于我的八卦已经在长安传了好几回,不想理这些人渣。 老爷子对我被他打聪明的八卦很是高兴,每每来客,总会指着我。什么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啥的混话一个劲的放,我只能裂嘴露两大门牙傻笑着表示我很聪明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俺这个唐朝大好青年混了 就在一个月前,老爷子以我身体已经康复为由,把我丢到了弘文馆,让一帮如同丧妻失子般整天阴着个脸的老夫子来教育俺这朵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幼苗。 一帮六七十岁的老夫子,阴着脸,提着眼角,左手拿着四书五经,右手提着戒尺,干吗?背书,背不出来就伸出俺白嫩嫩的小手挨打,幸好,本少爷是应试教育的天才,背过圆周率后到整整一千位的记忆神童,曾拿到过乖娃娃奖、三好学生奖、优秀学生干部奖、智力竞赛一等奖、省小提琴优秀选手奖、市十佳中学生、市三八红旗手呃呸呸呸,那是俺老妈的奖,反正总之很多的一系列令人瞪目结舌的的头衔,要不是俺高中第三年疯狂地迷上了电脑黑客技术,说不定当年的文理科双剑合壁第一名就是俺了。 晃着脑袋瓜子,跟着老夫子们哼哼叽叽,死记硬背这玩意我太简单了。 坐在我后面的是恰好是李治这小子,而我的左边,非常不幸李漱这丫头脸色难看地坐在我左边的位置上,乘着老夫子不注意的当口朝我呲牙,就差把书撕了扎个小纸人来做法了。不就是昨天下午的时候下跳棋赢了她一贯吗?小气婆娘一个,至于么?而我们的三皇子李恪,业已成年,没有了来弘文馆混吃等死的资格,继续率领着一帮纨绔在长安大街上横行。并扬言,要在我从弘文馆毕业之前,再泡俩妞、生上俩娃云云我靠!种马皇子。 陈老夫子如同幽魂,现身在李漱的案几前:“公主殿下,是否已经能背诵了?” “啊?!”呲牙裂嘴朝我发彪的小八婆才发现面前的老家伙一脸黑线,陈老夫子是谁,弘文馆第一号黑脸大王,别说是个公主,这里哪个皇亲国戚、高干子弟没挨过这家伙的板子,想找人哭诉?没门,伟大的皇帝陛下赋予这帮老头子动武的权利。谁敢说不? “老师,遗爱有个问题向您请教”我眼角开始抽搐,扭扭腰,叹气,然后很大义凛然地站了起来,提起手中的书,一脸的恭敬,英雄救美?―― ps:晚上看情况,能更一章就更,不行就星期一了,星期天晴了也得休息,各位大大……麻烦各位勇敢而又坚决以及奋力地投票收藏吧 第十八章 和亲?好啊! 屁话,要不是李治那丫未来皇帝使劲用笔杆捅得我后背疼,我发神经了才会救这个天天跟俺作对的小八婆。 “哦”老夫子的注意力立即被我这个好学生诚恳期盼的眼神所吸引,有点迟疑地看了眼可怜巴巴眨着大眼睛的李漱,“专心要专心。”暂时放下了毒打李漱那丫头细嫩巴掌的念头,很是和颜悦色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雉奴真乖,一会姐姐带你去吃酒,澜然轩可是新来了个好厨子。”下课了,李漱这丫头对小弟见义勇为的行为很是感动,李治兴奋得直点头,就差从裤裆里扯出根尾巴了,靠,没有点男子气概。 “喂,丫头,怎么光谢他不谢我?”气不过了,明明是俺的风头,怎么让这小子给抢了去。澜然轩风景不错,不过我更在意的就是食物的味道。 “丫头?!”立起眉毛,李漱的脸差点撞在俺高挺的鼻梁上:“你有胆再叫一次。” 眼睛很圆,长而密的睫毛乌得发亮,淡若烟波的双眸呈异样的琥珀色,很漂亮很可惜,我竟然看到了她眼角上还有一小坨眼屎,很倒胃口,鼻翼皱起了可爱的皱纹,皮肤很白,前段时间我明明看到她脸蛋上有些细淡淡的雀斑,现在竟然没了,难道说唐代的生物科技已经超越了二十一世纪? “拜托,男女授授不亲麻烦合浦您离俺远点,还有,你的眼角上”生生咽下最后俩字,主要是距离太近,生怕这小萝莉抓狂之下,误伤人命,让我这个大唐第一俊杰提前阵亡。 “眼角?”李漱眨眨眼,看了眼被我提醒了盯着她看的李治。 “眼屎,十七姐,有眼屎”李治小同学很乖,也很老实。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我说,你能说服你姐让咱们喝葡萄酿吗?”我拍拍正在揉脑袋的李治的肩膀,悠然地望着羞怒交加落荒而逃的李漱那窈窕的背影,空气随着她的移动也变得那么地清新与芬芳。 “不知道十七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坨眼屎吗?干吗打我”李治很哀怨地揉着脑袋,跟着我朝前走去。 “不要小看女身上的一坨眼屎,或者是一根白发,对于女人来说,让她们美貌受到”找不到形容词胡乱在脸上比划了下:“那个的很有可能会为此而发动一场战争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我呢,不相信?好吧,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岛国女王为了一枚漂亮的钻石来点缀她头顶上的王冠而派兵攻打另一个国度的故事”―― 李漱坐我对面,面沉如水,如临大敌,举棋不定,好半响,才咬着牙跳了三步。“房俊,该你走了。” 跳棋这玩意,俺四岁就拿来开发智力,绿珠子一气走了八步:“搞定,我现在就差一颗子了,嘿嘿” “啊?!”李漱傻眼了,漂亮的三环髻都快被她挠成鸡窝了,小嘴里不知道嘀咕啥,一步一步地把俺的珠子往回挪。 “怎么的?怕我一个大男人还耍赖不成?”斜了这丫头一眼,把一大块酱肉丢进嘴里,抿了口葡萄酿美美地嚼着,看着窗外辛劳的渔家,碧波之上枫叶胜火,凉凉的秋意偶尔拂过面颊。生活啊竟然如此惬意。不意间,打了个寒战。快要到冬天了 “哼肯定又使诈。”李漱愤愤地把面前的铜钱丢了过来,掐一把坐在她边上的李治。“雉奴,怎么也不帮姐姐。” “想帮啊,可是俊哥儿太利害了,我也没办法”李治懂得装傻了,这是进步,不愧是年轻人,知道不是俺的对手,输了一些之后赶紧收手在一旁观战,不像某些女人,咬牙切齿非要跟俺这个棋牌神童拚个你死我活。 “雉奴跟姐姐是一家人吗?”李漱数了数跟前那寥寥的几枚铜钱,脸都快绿了,眼睛滴溜溜一转,很和蔼地拍拍李治地脑袋,亲呢地道。 李治眨眨眼:“是啊是啊” “姐弟同心,其利断金,对吗?”李漱说话很有煽动性。 “是啊是啊”心地善良的李治小同学继续眨眼中。 “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咱们合股。把你的钱给我,赢了一人一半,输了平摊。”李漱很坏,太坏了,穷鬼公主李漱不顾富翁王爷李治的反抗,三两下把人家小李同志的钱袋抢了过来,虎视旦旦地瞪着我:“小子,继续。” 斜依在窗边,悠闲地打了个哈欠:“我说丫头啊” “房遗爱!”李漱眼睛开始发红。得,赶紧改口:“合浦大姐,都什么时候了,还下?要不我认输?分一成的红给你怎么样?”今天收入不错,下弹子棋又赢了这丫头一贯钱,爽歪歪,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这丫头只能沦落到看别人上酒楼的地步了。 “不行,我还真不信了,有本事就输给我。”李漱的自尊心太强悍了,真是,“小治啊。你确定借钱给你姐翻本吗?”下了一下午的棋,脑袋也有点木了。 “不借能行吗?”李治看了眼暴走边缘的李漱,稚嫩的脸蛋很哭丧。 弹子棋,也称跳棋,这玩意老少皆益,上手容易,想当高手却难,要懂堵眼,横子,拆子太拿手了我,当年跟学校的美女同学曾大战三百回合,赢得美女同学输光了饭票,最后出了杀招扔棋子耍赖方才罢手。 “对了,俊哥儿,吐蕃人又派人来了。”不忍再看姐姐被我痛宰的李治喝了口葡萄酿,低声地道,很诡异的样子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李漱似乎也知道自己跟俺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悻悻地放弃了继续作战的念头,把桌上的钱从中间分开,与李治一人一半,眉开眼笑地把抢来的那一半收回了自己的钱袋。 呷了口酒,把俺的钱袋紧紧地扎好,不理这丫头鄙夷的目光,“来干吗?”没在意,多大的事嘛,不就是那个文成公主嫁给了吐蕃的国主松赞那个乡下干部吗。 “和亲!”李漱的脸色有点难看,端起漆耳杯抿了一口,“我爹好像准备要答应了。”狠狠地咬着一只凤爪,腮帮子鼓鼓的,很漂亮的吃像。 “哦好不错”这盘风肉脯不错,很有咬劲,盐也不算太重,很是可口。 “你!吃吃吃,撑不死你卑鄙无耻的卖国贼。”李漱横眉瞪眼,吐出鸡骨头,双手插腰站了起来。 “我卖什么了我?”一脸迷茫的我望着这丫头。 “跟吐蕃和亲你说好不是卖国是什么?”李治小同学看俺的眼神不对劲,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风肉脯跟土蕃族是亲戚吗? 两姐弟气呼呼地叉腰而立,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俺的份上,怕是这俩个唐国红卫小兵要抓我去游街了。冤枉啊 “其实陛下的心思你们根本就没明了,和亲,看似咱们吃亏,实际,吐蕃会因为此次和亲从此一蹶不振”淡然若定,神色不变,泰山崩而面不改色,除了手中只有鸡骨头,没鸡毛扇子耍帅之外,俺现在简直就是诸葛武候转世。 “是吗?”李漱一脸的怀疑,神色闪烁不定,李治倒是很激动地扯起我的袖子:“俊哥儿快说我父皇怎么个让吐蕃一蹶不振。” “和亲”我想了想后世形容的文成公主嫁往吐蕃时的盛大场面:“和亲的话,女方是不是要有陪嫁的人和东西?” 李漱一听我这话,差点把刚端起来的漆耳杯丢我脑袋上:“废话!” “关键就是在这陪嫁的人和东西上嘿嘿嘿”我抽抽眼角,斜斜嘴角,目光诡异,很阴险的样子。 可能不习惯像俺这样的实在人突然成这副模样,李漱忍不了的两眼翻白,干脆伸手揪起我的衣襟:“快说,到底怎么让吐蕃一蹶不振,说不出来,一会我就去找爹爹,让你净身去赔嫁” “噗”死丫头,失去xing福生活的威协吓得老子一大跳,一口酒全吐这丫头的脸上。 “”我看到了,看到了这丫头的愤怒值越过了警戒线,越过了涨停板、越过了纳斯达克―― ps:吐血更新各位大大,帮忙吧,晴了还在新人榜50开外徘徊 第十九章 可怕的和亲计划 “慢!”大喝一声,握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阻止了这丫头想把酒坛子往俺脑袋上扔的不道德行为,酒坛子被她高高地举起,而俺又高高地抓住了她的手,俩人挨地很近,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如同王八看绿豆,呼吸间的热气在俩人间徘徊,很暧mei那种,问题是,李漱的脑门全是黑线。配合着脸上的香酒淋淋,好一幅出浴美人图,很想画下来,可惜,没多余的手去拿笔了。 李治目瞪口呆地看看我,看看李漱。“十七姐俊哥儿,别打架啊要是传出去,怕咱们不光是被禁足那么简单吧?”李治救场的话说滴太好了。 “合浦大姐,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把酒坛子放下,有话慢慢说,咱们都是文明人,什么事不可以解决,对吧” “放开”瞪眼,咬牙 “女侠,别这么固执,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快放开!”瞪眼,咬牙,红脸 “我的姑奶奶,怕了你了,算我错了好吗?任你罚,ok?”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真把这坛子丢你脑袋上了!笨蛋你扯着我的手,我怎么放坛子下来!”小丫头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漱喉咙深处的小舌头乱抖,很可爱。 “哦”没注意,还以为这丫头挺硬气的学黄继光呢。 李漱把酒坛子重重地顿在桌面上,想踢我没踢到,愤愤地接过李治递过来的手帕,使劲地擦着脸蛋,看样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咳咳,说正题,说正题,你们想想,吐蕃是什么人掌权?”这小八婆的脚劲不小,不能松懈,随时观察敌情。 “部族头人。”李漱挺关心国事的嘛 翘起大拇指:“嗯嗯聪明的公主,不愧是咱们大唐皇帝陛下亲手调教出来的大唐女性精英” “别以为拍马屁就会放过你,快说,废话怎么这么多?” “哦不拍了。”小丫头身材不错,那里也一定很有弹性咳咳咳,俺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朝那个位置上瞧,再说了,那也不是马屁股啊? 李漱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当着自己那未成年不懂事的弟弟又不好意思跟我单挑,一脸火红的她只好化眼为剑,唆唆唆地把俺钉得千疮百孔。 “咱们的公主嫁过去,肯定不能太寒酸了,至少陪嫁的人员得有个一两万人吧?” “噗”该死的高宗,该死的李治臭小孩,先人你个板板的,不喷你老姐喷我干吗?一脸的红色葡萄汁―― 李漱笑得一抽一抽的,捂着小肚子坐在胡凳上一扭一扭地,还不忘记哼上两声:“报应”报你个佛祖,应你个佛祖。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俊哥儿你说的那个数字太让我惊讶了”李治小同学赔笑着掏出了手帕递给了我。 胡乱擦了擦脸,长吸一口气,镇定,俺是谁,无敌的穿越者,相对论的实践者,以后或许就是历史书上唐代最伟大的预言家,不跟这俩小屁孩计较,反正计较下来还是俺输的多,后台太硬了。 “一两万人里,安排几千个得道高僧做法事再安插几千个咱们大唐的密探嘿嘿嘿知道啥叫得道高僧不?” “不知道”李治很老实的摇摇头。 “就是那种耍嘴皮子能耍出花来、私下里骗吃混喝啥污秽事都干得出来的和尚,就叫得道高僧”很满意朝着李治解释道。 “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李漱认为我说的太恶心。 “难道不是?”瞪了这丫头一眼:“知道啥?我问你,和尚有啥用?” “和尚感化世人,渡化众生”李漱还想继续卖弄下去,被我恶狠狠的眼神打断。 摇摇头看着这丫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你信吗?” 李漱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李治。“不太相信” “你信佛?”朝着这丫头和蔼地眨眨眼。 “你干吗?”李漱警惕性很高,一脸的戒备,手已经端起了菜盘。 “问你信不信佛,端菜盘子干吗,想当店小二啊?”丫头,暴力萝莉 李漱有点脸红,吭哧半天才开口:“我是看这漆盘上的花纹我信佛,怎么了?” “让我打你一顿而且你不许还手好不好?”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今天我就把你剁成肉泥!”李漱抓狂了,愤怒值再次越过警戒线。 “姐俊哥儿说的有道理啊!”李治捂着脑袋,很委屈地撅着嘴。 “就是嘛才说打你一顿你都不愿意,那么就说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只能哄智商低于三十或者是丧失了生活勇气的人。”我作出了总结,不理他们,继续发言:“说实话我对佛教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你们好好想一想,为僧人不用生产,也不用赋役,饿了,伸手跟老百姓要吃的,没钱了,就在你面前叽叽歪歪念叨两句哦咪豆腐,说你前世有罪啥的,让你拿钱出来消灾,再有,不论僧道,田产不用缴税,长此以往,若是天底下人都去信那鬼玩意佛啊道的,谁来替大唐缴税,谁来赋役,谁来为大唐守疆拓土?难道说发生了灾荒,就凭嘴皮子天上就会落下食物?再有,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万一哪天咱七老八十了,儿子女儿全跑去当和尚尼姑,谁来给咱们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送终,谁来替咱们大唐传宗接代” 李治听得两眼发亮,不停地点头,我这是在干吗?难道让李治这家伙把武宗灭佛的盛事提前实施? 干咳两声:“扯远了,实际上,咱们陛下肯定就是想把这些祸害都丢到吐蕃去,过了一二十年,吐蕃人都去信了佛,一天倒晚只知道磕头念经,不事生产,老百姓没了粮食,国家没了赋税、守土没了勇士,这些番人拿什么来跟咱们大唐作对?” 李漱点点头,很得意,其实我说的这些也就是胡吹乱造,对上朝堂之上的成年人,怕是三言两语就把俺打趴下,不过嘛,哄哄眼前这俩个智商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屁孩还成。 “再说了,和尚道士要是没本事,在吐蕃混不出样,没关系,咱们不是还有几千个大唐密探吗?” “那么多”李漱瞳孔有些散大了,看样子这小丫头在幻想成千上万的鬼鬼祟祟地大唐探子,全挤在吐蕃屁股地那么大的都城出没 太缺乏想像力了,不理她。“一路上,吐蕃的险要、关隘,有多少个部族,哪些部族之间有仇恨,哪些部族不太理会松赞那个乡下干部,每个部族有多少人口,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生活水平,他们的矿产,他们的生活资源,他们的主食,有什么自然灾害总之,这几千个密探要分散到吐蕃各地,最好能把吐蕃人的一切都调查出来,这叫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看这俩姐弟已经开始两眼闪星星了,得意啊,哇哈哈哈猛灌了一杯酒,很豪气地摆摆手:“再说说嫁妆,知道啥叫嫁妆吗?唔别瞪眼,看样子你们也知道,嫁妆嘿嘿,铁、盐、茶这些吐蕃人缺的东西咱们打死也不拿来陪嫁,用啥呢?蜀锦知道吗?宣纸知道吗?咱们的瓷器知道吗?都是高档货吧?吐蕃人根本做不出来的高档货” “就拿这些当嫁妆,瓷器送个一二十万件,宣纸给他们几万斤,那啥蜀锦之类的高消费品来个几万匹”口沫横飞,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李治,呃小家伙一脸黑线,李漱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堪,我很败家吗? “打个比方而已,送东西咱也不能让自己倾家荡产是不?不过嘛,尽量多拿些高档的奢侈品作为陪嫁的,一路上送,见着部落就送头人,见着军队就送军官,总之俩字,大方,最好到了他们的首都,再给那些贵族大官每人都能沾上点腥气,然后嘿嘿,没了,想要?买吧反正你们这些番人做不出来,想穿得漂亮,想” 喉咙干得差点冒烟,赶紧提起酒坛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润润嗓子。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阴险的小人”小丫头不满地嘀咕道。看向我的目光鄙夷之中夹杂着崇拜,很矛盾的目光 “想不到父皇陛下这么深谋远虑”李治起了小脑袋,目光之中尽是狂热,很可惜这家伙狂热的对像不是我。 “谁在外面?”有脚步声,难道是吐蕃探子?我提着酒坛子几大步冲过去拉来了门,咦?没人,难道是俺听觉过敏? 又扭脸看向另一边,一位肌肉发达的毛脸大叔就站在楼道尽头盯着我瞧,看啥?老子虎目一瞪,王霸之气狂震,毛脸大叔立刻一脸黑线,似乎想有走过来与我切磋的意思,靠,老子大唐堂堂纨绔精英难道还怕你?打不过也不怕,后面还有俩超硬的后台,挽起袖子朝这丫的比划,还没等本少爷摆出虎鹤双形,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在楼下叫唤了一声,毛脸大叔应声扭脸就朝楼下跑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穿越到大唐的第一场武斗竟然没能上演失败,闷闷不乐的我决定继续回去喝咱的葡萄酿―― ps:各位大侠救命啊,冲榜啊,支援啊来票票啊。晴了提着个大篮子在下面接呢 第二十章 独臂巨侠! 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然发亮,有些奇怪,平日里无论是刮风下雨,绿蝶总会在我醒来之前端着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等候在我的房里,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匆匆地穿好了衣物,披上了外袍,拔开了床前的炭盘,让屋子里显得暖和些,打开门,一个冷风吹得我打起了寒战。冬天了 咦,这丫头的房门都还没开,她就住在我房间边上的一间侧屋。 “绿蝶!”大喝一声。 “”咦?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喊这么大声也没反应,走到她的房门前,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味道我靠! 顾不得了,用力地拍门:“开门丫头,在吗?开门,绿蝶,在不在?我进来了!”门是从里面袢起的,说明这丫头还在里面,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是那种有点怪怪的酸味我却非常的敏感。 “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续有家丁慌慌张张地朝着这边跑来,看他们的眼色,怕是以为俺要干啥坏事。 没时间理他们,救人要紧,退后几步,测试下距离,大吼一声,千军易避,我如同一驾重型装甲车,狠狠地撞厚实的门板上。随着不远处侍女们刺耳的惊呼声,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觉得整只手臂失去了知觉,唯一欣慰的是,门后粗如人臂的袢木如我所想的应声而断,整扇门连我一门扑通一下倒进了绿蝶的房里,绿蝶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倒在床上,脑袋朝着这头,偏着的脸蛋面色呈瑰丽的樱桃红,我靠!一氧化碳中毒―― “死人啊?还不快来救人,把她扛出去,就放在屋外头,把毯子裹上,不要着凉了,你,还不快去找厨子,榨些萝卜水来给她喝,你给她捏人中,快点”我扮演独臂巨侠,左手五个指头指挥若定,好半天功夫,灌下去的大半碗萝卜水似乎有了些功效,绿蝶总算是哼出声来,身子也开始颤动起来,这下好了,醒了就好。 我这才感觉到右手肩部和肘关节的疼痛,老妈跟老爹一起赶了过来,看到我这番模样,吓了一大跳:“俊儿,出了什么事了?” 老妈一过来就拉着我的手问,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惨叫一声,吓得老妈赶紧松了手:“俊儿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刚才撞门受了点伤”裂裂嘴朝老妈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大碍。 老妈却急得跟什么似地,硬把我袖子捞了起来,掩嘴惊呼了声:“老爷俊儿的手!”我这才注意到,手肘和肩部上都各有一片青紫。 “胡闹!房慎,快去拿些药来给二少爷擦擦。”老爹看了眼我的伤势,摆摆脑袋,拍拍老妈的手示意并不大碍,才瞪我一眼道:“当自己是什么,撞城车?简直是胡闹!” 我晕,算了,老爷子也是为我好,不跟他计较,干笑两声,回头去看绿蝶,小丫头喘气如牛,脸颊上细汗密布。 “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爹眼睛看着正被两个侍女扶着在天井喘气的绿蝶一眼,转头盯着我问道。 “一氧那个绿蝶中了碳毒我把门撞开”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碳毒唉”老妈摇摇头,走了过去,绿蝶看样子碳毒不算太重,能支撑着摇摇欲坠地想给老妈行礼。 老妈示意那俩侍女把绿蝶扶了起来坐下,抬起手给绿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坐着吧,好好的一个人,差点就这么去了唉,每年一入冬,因为碳毒,府里总是要去一两个人” “每年都死人?”听到了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绿蝶脸上那异样的潮红已消了不少,漂亮的大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看到我盯着她看时,绿蝶目光之中的感激让我觉得心疼。 “是啊宫里,去年,陛下的十九皇子也是因为碳毒”有些感慨的老爹没有细说,不过还是让我心头发紧,看样子,这碳实在是烤不得,特别是夜里,可是长安的冬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受得住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轻点轻点”我呲牙裂嘴的直叫唤,惹得正给我擦药的老妈伸手就是一暴栗:“混小子,叫什么呢我可是你娘,不是你姑奶奶,你现在也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别去跟那房门呕气。” 揉着脑袋,没奈何地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咱不撞门,用刀砍门总行了吧?” 老三遗则指着我,奶声奶气地道:“姑奶奶姑奶奶”气的老子一脸黑线,直朝这臭小孩鼓胸肌,盘算着是不是乘老妈不在的时候捉这小屁孩去牲口棚前进行政治教育! 老妈笑眯眯地提起老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一边去,别惹你二哥了” 臭小子瘪瘪嘴,挤奶娘怀里化装可怜揩油去了,啥人 “娘,二弟虽然是鲁莽了些,不过这一撞也救下了一条人命是吧”还是俺的老哥亲,知道为我说话,感激地朝着房遗直伸出一大拇指:“说的太好了” 老哥只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脸色并不好:“刚才在吏部,我的一位同僚的女儿昨天晚上因为碳毒过身了” “好了好了,夫君,家里既然没事,就别再提这些了二叔子受了伤,该是在家里养几天的好”大嫂似乎不想听这些生离死别的事。 “好啊好啊,大嫂这提议太好了!”喜笑颜开,不用去学校,正合了我的心思,现在更是恨不得右手的伤情更重一些。 “你呀”老妈又戳了我一指头,收起了膏药朝着大哥道:“也罢,节儿,你下午就去弘文馆里说一声,替俊儿请几日的假,让这混小子在家里好好养伤。” 很庆幸老爹已经上朝,不然,老家伙听见我以这种理由为借口逃学,保不准又是一顿暴打,不过嘛,俺娘同意的事,俺爹还没那个胆来反对,哇哈哈哈 ----------------------------------- 坐在榻上,斜靠着枕头,望着天花板发呆。右手软软的,啥劲也使不上,想练字都练不成,就剩左手在那不知道能干啥?不由得开始体会《霍元甲》里那位独臂怪侠的心态算了,不用体会老子现在就够烦的了,晃着如同在练霹雳舞中机器人的右手,出去走走呼唤下新鲜空气先。 迈出俩步,鬼使神差地溜达到绿蝶这丫头的房前。 “谁?”臃懒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赶紧应声,抽自己一巴掌,干啥这是,想偷窥人家小妹妹睡觉? “二少爷进来罢,屋外凉很”软而略显虚弱的声音,淡淡的甜香味 “哦”应了声推开门,不错,房府的工作效率不错,才一早的功夫,门已经重新换好了,新的门栓靠在门边,比原来那根看起来要粗上一圈,都什么人嘛,本少爷我正人君子,咋这些人就是乱想捏? 愤愤地在心中鄙视那个换门栓的家伙半分钟,才和颜悦色地朝着咱的贴心小丫头道:“绿蝶,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绿蝶怯生生地坐在榻前,脸色还有些发白,原本水嫩的嘴唇也显得干燥。 绿蝶无力地笑了笑,轻轻地,比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少爷还疼吗?”漂亮的眼眸雾蒙蒙地看着我,感激、羞怯一大堆的,总之,凭我现阶段的智商无法透彻理解这丫头的目光。 “没什么,不过今天晚上你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屋里升炭炉了懂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再撞一次。”用脚恨恨地踢了下新门栓,朝着她笑了笑。小姑娘脸蛋开始泛红,点了点头:“奴婢奴婢少爷的救命之恩,绿蝶无以为报”抬起双眸瞄了我一眼,又飞快地垂了下去。 这丫头是干吗?真搞不懂,下意识地摸了把还在疼痛的右肩:“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不用管我,那个要是觉得夜里太冷的话,就找房叔再拿些毯子,明白吗?” “好的少爷,”柔弱的身姿、淡绿的长裙宛若青柳,毛毯子盖在脚下,隐隐能看出姣好的线条 “绿蝶!”吞吞口水无意识地低唤了声,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水灵? “在。”倚着靠枕的绿蝶立即下意识地应道。当发现了本少爷那不太正常的目光,脸色越加地晕红,真是我见犹怜啊 “没事,快去休息吧”赶紧往外走,临到门口朝着看我的绿蝶露两门牙,把门合上,绿蝶带着一脸的问号被我关在了门内。窈窕的小身段、臃懒娇媚的表情,嫩如白葱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小心肝上跳舞 靠我竟然,竟然心跳有点加速,脸在发烫,看这丫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特别是刚才,那干燥不失丰润的嘴巴天哪难道不到十六岁的我已经提前进入了春天?春天的对象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萝莉,太可怕了,不行,我必须去找李恪那个人渣,让他带我去见识下唐代的成年美女,宁当御姐狂,不作萝莉控―― ps:正在练神功左手捏了个剑诀虎躯狂震!票来 第二十一章 唐朝的安吉丽娜。茱丽 很可惜,我的计划未能实现,因为,更重要的另一件关乎人命的要紧事需要我这位身负着改变世界使命的穿越青年亲自动手。 叮叮叮当当当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水汽蒸腾,好一副热闹的场景。 “少爷该回家了。”房成看看天,又来拽我。瞪了这家伙一眼:“慌什么,天还没黑呢,再等等,我的铁烟筒子还没打好呢” “少爷,家里不是有竹炭取暖吗?您干吗非要”房成很不理解发明家那颗执着而狂热的心,不理解作为一位不愿被碳毒给薰死在大唐的后世穿越者那迫切的心情,不理这个满脑袋里只有肌肉的保镖。 “别张老头,你可得慢点,别把我的铁皮筒子给敲扁了”一回头,就看到张铁匠大锤高举,就准备朝着刚刚卷成筒状的铁皮锤下去,赶紧大喝一声。 “呵呵房少爷,您别急,老汉打了几十年的铁,不就个铁皮筒子吗,你让老汉在这铁皮上锈出朵花来也成。”张老头很不满意俺对他的技术表示怀疑。 “行了行了,信你还不成吗?”鄙视这个爱摆显的老头一眼,不说话,蹲在小胡凳上,继续看铁匠跟他俩徒弟表演。 火星四溅,刚打了俩哈欠,张铁匠总算是停下了锤子:“成了,房少爷,来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思。” 厚约二三毫米,长约三米的铁管子已经成形,卷起来的接缝处被铁匠敲得几乎密合在一起,弯头昨天就已经打造好了,对着比划了下,嗯嗯不错,虽然有些缝隙,却没什么大碍,到时候往缝隙里塞些破布就成了。 “二少爷您这是?”房慎站在家门口盯着那两马车的事物发愣,吭哧半天。 “房叔啊这些都是好东西,以后咱们家就不怕因为碳毒出人命了。”高兴地拍拍房惧的肩膀,口水喷在他脸上,明显看到房慎眼角在抽抽。 算了,不理他,大手一挥,被房成从府里喊出来的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两驾马车。 在一府的侍女家丁们讶然的目光中,我亲自操刀动手,就在家人常呆的后厅架起了炉子,让房成往梁上挂上几根绳子:“吊高点,我靠,再高点,这不是让人上吊用的,这是吊烟管用的你,在窗棂上开个洞,照着这烟管的直径不懂?就是在窗棂上开出烟管的这么宽的圆洞来”―― 晚饭之后,大哥一个劲地围着铁炉子转悠,嘴里也不知道在鼓捣啥,老妈的反应比较正常,一个劲地夸我不愧是她儿子,都成神童了。 三弟遗则看样子很崇拜我这个二哥,叽哩咕噜在拿口水往我身上蹭,哥哥哥哥的直叫唤。 老爷子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看两眼书,偷瞄一眼炉子,再瞄一眼我,然后又看书,我真不知道老家伙到底是在练眼神还是干啥? “不错这东西好,就是太热了”大哥在炉子边蹲久了,擦擦额角的汗水,回到榻上坐下,朝着我道。“父亲,这东西还不错,现在屋子虽然关得严实,却没有以往的碳气那股子酸味。手脚也不冰”看来大哥还是挺支持俺的新发明,嘿嘿嘿。 “哼孽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好好在家里养伤,尽弄些弄些”老爷子吭哧半天也找不到词来形容俺的煤炉子,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说的瞧你,心里头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偏偏嘴硬的跟什么似的”老妈掩嘴笑道。回手把我正捏三弟脸蛋的手打开:“混小子,他可是你弟弟,当是面团啊。” “没,就是觉得三弟实在是可爱。”干笑两声,俺这是在报复这小屁孩拿口水擦我身上。 倒是大嫂好心,把小叔子抱了过去,很感激地朝着大嫂笑了笑。 老妈子在家事上向来是风雷厉行,第二天就让我把原本这个放在后厅的煤炉子放到了她跟父亲的卧室,说是要试试,第三天一大早,嘴皮热起泡的老妈就让我去再订做,很快,家里的竹碳用量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滑,一家老小整天围在煤炉子边哼哼哈哈地吹牛聊天,热啊每到晚饭之后,我最恨的就是那个炉膛都被烧红了的铁炉子,老妈似乎觉得这东西好用,一口气在后厅里摆了仨,热得一家子满头大汗,差点想拿扇子来煽凉了。最后在一家子人集体投票抗议的情况下,老妈才勉强把后厅的三炉子减成俩炉子。 也不知道是老妈跟某某国公的婆娘议论了煤炉子的好处,还是老爷子在散朝后跟同僚们提过这玩意,老铁匠生意火爆的程度让人砸舌,干脆拉了一票的铁匠友人来一同开工,整条街都满是叮叮当当的噪音。 我只在家里休养了一天的功夫,就被老妈子当成了小工头,整天就在府里转悠,教家丁们怎么安装,怎么通风,怎么使用,还顺便让家里新订制了一批水壶,没办法,煤炉子的火力总不能全浪费了,这样的好处是,每天房府的人起来,都有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洗脸漱口。下人们对俺的目光由往常的诡异逐渐正常起来,还带着一丝佩服,平时咬耳朵也不再是那些讨论房二少爷有多傻的问题了。而绿蝶总算是好了起来,恢复了活力在院子里跟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四处八卦我这个二少爷如何聪明,这是令我很欣慰―― “这东西也是你鼓捣出来的?”李漱开始对我研制出来的异乎寻常的怪东西表现出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态。就像现在,懒洋洋地坐在靠近煤炉子的软榻上,身上裹着件火红的狐裘,衬得她那只提着贞观笔抄写课文的皓腕更加的白晰,微微扬起的眉角,淡淡的唇色,一种舒展的媚态让人感觉心情愉悦。有几个高干子弟频频地把目光移向这里,看到了坐在李漱边上跟李治下棋的我,强烈的怨念比煤炉子的温度还高。 贞观笔就是俺的鸡毛笔,这丫头竟然拿俺的发明创造去进献给她的皇帝老爹,厚颜无耻地说是她偶然制得,很快,这种材料极其偏宜的硬头笔在整个长安风行起来,还得了个很雅的名字:贞观笔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完全是对我的辛勤劳动的剽窃,这是对知识产权的亵du,这是对发明创造者最可怕的心灵伤害几次反对无效后,我只能强忍着悲愤,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这丫头递过来的一贯钱,作为封口兼知识产权转移费。 “也不算是,就是把碳盆子加高点,加上根烟囱而已我四个九,你输了,给钱!”瞎扯的混帐话天天都说,不怕被人揭穿。 “俊哥儿,记帐好不好?”李治的目光很是哀怨,把手中的纸牌丢在桌上,把钱袋也丢在桌上,空荡荡的一阵风吹来差点飞走。 “好写在这里,大唐晋王殿下李治欠良民房俊房遗爱一百钱”赶紧把帐本掏了出来,贞观笔递上,上面全是李氏三兄妹的手迹,哇哈哈哈 “还良民良民都你这样,怕是长安都不得安宁了?”李漱庸懒地靠在榻边,不阴不阳地道。 对这小萝莉的话,本少爷直接无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一小丫头片子计较,干咳俩声,应李治的要求,电台版大片时间到了“今日,本少爷要说的故事是” “请问请问”一声沙哑中透着磁性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雷达动了哦不,俺的脑袋动了。 一位淡妆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我的身边,被寒风冻起了腮红的小麦色脸上带着恬静温宛的笑,一双清亮的眸子,正望向我这边。 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 “是的这位公子,可以让开些吗?”略显羞怯的笑容浮现在她那张光洁的脸庞上,一件显得有点薄的单裘衣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衬显出来,佛祖啊!安吉丽娜。茱丽的脸蛋天哪,就在这一刻,我的血压飚升到一百九十九,智力值降至三十七,勇气值升满。 “您请请坐”我把屁股一挪,把咱们的未来皇帝挤了个马趴。 “俊哥儿!”李治气呼呼地拍着屁股站了起来,大有发作的势头。 “减五百钱”俺头也不回,李治的怒气立即魂飞天外,眉开眼笑地。俺摆出最为善良的笑容,站了起来,抖抖长衫,十分绅士地伸出了手:“这位小姐您请。”―― ps:那谁,把票留下,收藏了,要不然,咱家的藏獒可是好狗,逮啥咬啥,特别是那些没投票,没收藏的^_^!!! 第二十二章 红粉骷髅 “哎呀”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的李漱突然发话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姐姐” “合浦公主您也在这?”安吉丽娜。茱丽的中国礼仪也很标准,很淑女。 “秦姐姐也太见外了,快来这边坐吧,很久没见你了”一把将俺刚刚发现的偶像美女拽得老远,还挑衅地朝俺挑挑眼角。太太欺负人了。秦姐姐她姓秦?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挑衅,牵着俺偶像的手,脸贴脸的说着话天哪,我要我要那啥了。 秦姐姐似乎对这个小八婆的行为进行了默认,脸蛋微红,有些不太自在,或者是拘束:“我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就顺便来接琢弟。”修长的手指横过我的脸颊,带着一阵香风,指向不远处正在嘻闹的低年级学生。 “俊哥儿”李治伸手指戳我的背。 “干吗?”瞧瞧,她的动作,她的神态,太性感了,简直我的小心肝已经到了融化的边缘,就跟后世追星族近距离接触明星一个德行,太激动了,要知道,安吉丽娜。茱丽的每部片子咱可是都追着看滴。 “你好像在流口水” “不懂别乱说,这叫舌根失调综合症。”恨恨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简直就是在毁灭我完美的形象。 “她我认识”李治跟我交谈的声音很低,还故意用袖子挡在嘴边,说的有些模糊。噢赞美您,亲爱的高宗皇帝,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我优雅地站了起来,带着最和蔼地笑容,目光直勾勾不对,应该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小姐:“十分抱歉,两位小姐,你们慢慢聊,我带这位小孩子过去一下”在小李同学的抗议声中,把他拖离了暖烘烘的煤炉,拖出了房间 “小治啊”十分和善地拍拍李治的肩膀,在这家伙有点呆呆地目光中,掏出了看家的法宝晃了晃:“想让这上面的数字变少吗?” “想当然想了,俊哥儿”李治伸手就想把帐本夺过去,可惜,俺比他高多了,帐本高高地举起:“那你先得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我可是皇子,大唐人的表率,斯文人我可不”这臭小孩,啥时候嘴巴变的这么多了。 “看见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姐了吗?”我朝着屋子还躺在软榻上嘀咕的俩女子方向挤挤眼。 “漂亮?俊哥儿你这是什么眼神,秦燕姐姐漂亮?”李治小同学如同被天雷击中,那张英俊的小脸像是被俺的穿心脚蹂躏过一般,扭曲中包含着震惊还有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小家伙懂不懂国际美,懂不懂地球世界一家亲,懂不懂什么叫超越了国界的爱。 “你瞧她那丰满的嘴唇多么地性感,还有那标准的罗马式高鼻梁,小麦色的肌肤,看啊她那夸张的眉骨喂,小治,你不喜欢也用不着吐吧,要吐也用不着吐我身上你这家伙,真没有一点欣赏能力”赶紧跳两步让开点,这臭小孩子。 消除二贯五百钱债务的诱惑力,终于让李治小同学决定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地替我打听秦燕的一切小道及内幕消息。 “不过俊哥儿你真觉得黑如碳头、血盆大口好吧,漂亮呕漂亮地秦姐比我姐还漂亮?”李治有点支撑不住。看样子,未来的高宗皇帝无法适应后现代主义的审美观。 “这不具备可比性,一个是小萝莉,一个是熟女呸呸你刚才听到的是虚幻主要是你姐姐年纪太小,小身板还没张开,等过了一二十年,肯定会比这位秦姐姐漂亮滴,而她这位美丽的安吉丽娜。茱丽小姐,她包含了一种超越了国界的美喂,干吗跑?” “我去打听去了俊哥儿”为了二百五舍得一身刮的小李治捂着嘴就跑,啥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其实啊,你姐姐是很漂亮,很国色天香,但是,第一,性情凶残,第二,阴险狡诈,第三,老跟我作对,第四,还是个小萝莉。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瞬,秦燕牵着她的弟弟,从我面前走过,露齿一笑,那一抹风情啊我的心跳如同在非洲大地起舞的野牛―― “那啥,合浦小妹妹,你这是干吗?喂喂再伸手我就喊非礼了”鄙视不顾公德的行为。 李漱愤愤地收回了掐我胳膊的手,撅着小嘴,死死盯着我像是在看个犯罪份子,望着我的眼神,是气愤还是幽怨?搞不太懂,总之不太好理解。 “喂大姐,我又没干啥,这么盯着我,你不怕得红眼病我还怕渗出病来。”一把拉过坐在边上裂嘴的李治来挡住她的目光:“我说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问了不过是问我姐,让我自己去问秦姐姐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小屁孩子也会害羞?还是怕国际美影响他在弘文馆的声誉,这个臭小孩。 “说说秦秦燕怎么比我漂亮来着?我还真不信了。”李漱这丫头根本就是不讲理,我非常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秦燕与她的美丽不属于同一个层次。 “你的意思是说她比我漂亮多了?”嘴里说得很是平淡,可小八婆眼中凶光闪闪,五根有如水葱的手指曲成鹰爪,有再次发飚的迹象。 “唉我的大小姐,都跟你解释了好几遍了,你的美跟秦燕小姐不同,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哼小子,等着瞧”李漱的手没能掐到我的胳膊,看到老夫子已经走进了屋子,悻悻然地放弃了再次攻击的企图,带着一股子强烈的怨念,气呼呼地坐回了位置。 放学的时候终于到来,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向李漱这丫头问下秦燕小姐的情况,李漱反而像没事人一般走了过来,还好,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闪了大半,没人去在意这边的举动,不然,那一帮萝莉党怕是又要用眼神攻击了。毕竟俺是宰相的儿子,家世和后台那个叫硬,再加上本人是肌肉男,强悍的巨力无敌神箭手,那帮骨瘦如柴的小家伙跟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漱坐在我正对面,一句话不说地低下了头,很诡异的举动,“干啥大姐我可没惹你” 丫头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得到,这丫头在酝酿,至于酝酿啥鬼玩意我可不清楚,赶紧拿起桌上的砚台挡在跟前:“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斯文人”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已挂着一个明媚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那是怎样的,我无法言喻,或许是我的语句太匮乏了,没办法形容,这一刻,她脸颊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眼波流转如宛若那彻底清透的湖泊,微微扬起的嘴角带起的甜意甚至让我以为天堂就在咫尺。 “俊哥儿我漂亮吗?”语气娇酣,甜得醉人,像是醇酒的香气。 “很实在,你漂亮”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我的智商为零 “跟她比呢?”眼波带起的风情差点把我已经脆弱的神经闪断,仰起的颈项,支起的曲线让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撑起了两个圆弧 “你漂亮”血压二百八十八,没想到,这小萝莉的身材其实并不差,我没有那些a片牛人那么强大的目测能力,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手无法掌控的邪恶啊 感觉得到嘴角有东西滴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该死的舌根失调综合症。 李漱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哼小样。”起身就往屋外走,左右摆荡的风情,临到门口时那回眸一笑荡起的烟视媚行天哪,简直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我必须考虑下是不是乘着四下无人,打闷棍把她藏我家后院,观察研究揣摩个三五十年。 “俊哥儿”李治小同学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捅我的背。 “干啥?” “我姐漂亮吗?”李治笑的靠,忽然觉得有个词很适合这个臭小孩,淫贱! “一般般说实话,一切红颜,在老衲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无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说话的神态学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师重道,切你想切啥?这可不是厨房。 ---------------- ps:菜刀提在手上:“那谁回来,看书不投票?还有你,” ps:汗在滴,晴了的文笔确是不咋的争取尽量改进谢谢大大的提点 ps:存稿光了,定期更新不敢保证一天两章,不过每天一章绝对可以保证,而且不会少于三千,希望大家对我这个要上班来糊口的打工仔体谅一些,毕竟,晴了不是专业的网络作家,除非咱也进了vip,订阅成绩不错晴了会考虑摆脱一切束缚,也当个专业的创作者后话了呵呵,希望大家体谅 第二十三章 见义勇为 ps:修改标题的错误,原本以为第二十四章的内容跟二十三章相关,可写出来之后才发现不对,故此,现将章名改了,向各位上当的读者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 天上飞着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提着马缰,跟李治吹牛,跟李漱斗嘴,不枉人生一大乐事。 “不可能,铁家伙怎么可能在水里浮着。”李漱习惯性地反击着我的话。 “有必要骗你吗?一片树叶为什么能浮在水面,而同样重量的小石头为什么只能沉水底,这不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吗,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体的体积来决定。”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这二十世纪最为浅显的道理在唐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异事。 “好啊,你比木头轻吧?”李漱用马鞭指了指浮在路边湖上的木头,目测下来,长约四米,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长木在水中荡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围的水面消融,点点头:“那块木头,肯定比它轻。”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来”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俊哥儿” “你们”气的老子握马缰的手都抖了,一脸黑线,都啥人?大雪天地让我跳水,当我是傻子还是啥?木头能跟人比吗?比重不一样。可这问题很难一下子跟这俩小屁孩子解释清楚。这时,一声惊呼从池塘左近传来:“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边,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时那可是要人命的,时间长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倒在湖边哭喊,她的身边围着寥寥的几人,任由她怎么企求,可就是没一人敢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远处的湖面水一个人影在那里扑腾着水花,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的,我还当过两年的校游泳队教练兼救生员,跳下马,马鞭皮裘手套丢给还坐在马背上发愣李治,活动两下,不对劲,赶紧把外袍扎在腰带上,踢掉了靴子。 “你这是要干吗?”李漱惊呼一声,纵马上前拦在我跟前,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你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都站着干吗?还不下去救人!”马鞭指着那帮站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老弱妇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让开!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没功夫跟这小丫头讨论什么要不要命的问题,老子鼓起劲,蛮力推开李漱的座骑,李漱措不急防差点跌下马来,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以一个最潇洒标准的入水动作窜出了湖水,我靠!太他妈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脸上的湖水,看准方向,大膀子摔开,水花飞溅。 自由泳、蛙泳、蝶泳,连换三种花式,近了近了,还好,这家伙的头发还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龙,不敢太用力,轻轻一提,那人的脑袋浮出了水面,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还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靠近浅水边上,老妇人已经哭喊着扑了过来,“人没死,快让开,帮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没活动开,就游了这么一二百米的距离,已经觉得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身上那种湿冷得刺骨的感觉差点让人发疯。 把他丢在路边平躺着,两把撕开他的衣服,还行,肚子只是微鼓,脸色虽然发青,可还有呼吸,我双手在他腹间一用力,哇地的声,飙出一口水箭,肚子瘪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来,女女的都背了脸过去,我得给他换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冻死。”说话开始哆嗦了,该死的天气,害得俺的形象全毁。 李漱脸色发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脱了下来,一把丢给我。“快穿上”这才反过身去。 “谢谢”顾不得合不合身,三两下先把自己裹进去,老妇人看样子也清醒了过来,抹了把泪,与旁人一齐帮着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溺水者脱得赤条条的,我拿着李治递过来的长皮裘把这家伙像捆敌国俘虏一般裹得紧紧的,这时候也有好心人拿着热水跑了过来,还有人推着板车过来,乱了一会,溺水的青年被板车送走了,老妇匆匆地边抹泪边跟在板车后面。 “这位公子,快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汉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子递了过来,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端起就灌,烫得我呲牙裂嘴,不过身体里舒服了许多。 “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义相救,陈刘氏的独苗怕是”老汉跟那位妇人看样子都是这一带的居民。 “没,别谢谢,该做的事”天太冷了,迈了好几次腿才爬上马背,不顾老汉的喊声,赶紧纵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为见义勇为被冻死。 “少爷少爷您这是掉河里了!”跳下了马,还没进门,一副狼狈像就让刚出府门要去办事的房叔吓一大跳,哆嗦着嘴巴,声音都变了调。 “没,救了个人脚软很”回话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从府门内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绑匪,架起本少爷就往府里后院冲去,李漱、李治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老妈卢氏听到了消息,没二话,把俺堂堂大男人拨成了光屁股直接丢澡盆子里,热水烫的老子叽啦鬼叫,正想爬出来喘口气,被老妈一闷棍打了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里面,有本事下冷水,热水就下不得?” “娘这水也太热了点,我差点都熟了”眼泪汪汪,很可怜样。 卢氏提着棍子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嗔怒:“熟了好!炖了吃,省得为娘的整天替你担惊受怕的可知道刚才,听房慎那么吼嗓子,为娘的心揪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说着说着,老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泡澡澡得浑身红光四溢的我跪老妈跟前,脑门上的汗还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妈再次发彪。 “夫人少爷也知道错了,况且少爷也没大碍,您别太伤神了,惹夫人您有个好歹,还不把老爷给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 “哼老爷?!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锣打鼓庆贺才怪。”听到房管家的话,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妈双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脱离了慈母形态看的我冷汗。 “起来罢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头冻裂的水里头跳,瞧你能成啥样?”恨恨地在我脑门抽了一巴掌,可能觉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觉得这样又太不严历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个要不是你有客人在,为娘的不把你丢炉子里烧熟才怪”老妈悻悻地放了手,旁边看戏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丰富。 “娘孩儿先去见客人了?”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小心地问了句。 “去吧去吧看见你就气得慌”老妈气呼呼地把俺撵出了房门,临了向房叔吩咐道:“赶紧交待厨房,给少爷宰只鸡,多放些姜,炖好了送过去,还有,让房进跑一趟,找大夫开药来煎着,一会也给二少爷送去,还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让老爷知道这事,不然,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顿好打”我蹲在窗棂底下,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冰雪肆虐之后的后院,净白翻飞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脸颊 “少爷您在这蹲着干吗?”房叔的声音,一抬眼,房叔和蔼的脸庞就在近前。 “没干啥,看雪”靠,听墙脚被抓现形,实在是 “哦少爷,您脸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脸都是”房叔很会体谅人,没说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见客人了房叔再见。”袖子胡乱擦擦,老脸通红地朝着咱的小院跑去 临进院门,一回头,房门口处,一身素净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门上,正朝着我挥手,嗔怒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舔犊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让公主他们等急了下次可别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让我体会到了老妈对儿子深深的爱 第二十四章 公主级别的医务工作者 “哟我们的大英雄回来啦?怎么样?房婶的棍子吃了没?”李漱这丫头,我还没见门,冷嘲热讽就扑面而来。 没功夫理她,赶紧挤火炉边坐下,还没等李漱再次人身攻击,一个巨响的喷嚏,吓得倚在榻栏边上的李漱一个哆嗦,撑着下巴的手指头差点摁断,报应 头有点晕呼呼的,看样子,真是感冒了,在边上招呼这俩皇族的绿蝶赶紧进了里屋,拿起了厚实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把,小手儿凉呼呼的,那感觉,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少爷您瞧您,额头都热起来了了奴婢先去给你端鸡汤来,喝了暖暖身子,过会再给你煎药”瞧瞧,这丫头多体贴。 美美地应了声,坐在煤炉子前,身上洗澡后已经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披着床厚实的毯子,抱着水壶还直哆嗦,看样子,寒气开始从骨缝里往外冒了。李漱与李治坐在一边,像看外星生物般,小声地不知道嘀咕啥,偶尔瞄我一眼,特别是李漱,每每我想跟她说话,瞪我一眼,扭脸,给我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什么人嘛,不就是把你的座骑撞瘸了腿吗?只能说明那匹马太软弱,抗击打能力差 “俩位,坐那么远干吗,不冷吗?”总算说话利索了,打了个喷嚏,青鼻涕飞溅,刚想往炉子边挪屁股的李治小同学赶紧坐了回去。 “能的这下好了,明天生了病,房婶不拆了你的骨头。”李漱气呼呼地,掏出了一方手巾,凶神恶煞地递了过来:“快擦擦,瞧你那鼻涕流得跟河水似的,好好的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个。” “谢谢”抹了把鼻涕,想把手巾还给李漱,算了,怕把这丫头恶心死。“洗干净再还你。救人一命,不过小病一场,这有什么?你没看见那位老妇人吗?可怜的惹是你有亲人出了祸事,难道也就这么眼看着?我做不到”我突然想起了车祸去世的父母,当年的我,曾多么想让他们从长眠中醒过来,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也愿意。 表情或许泄漏了什么,“把你的手给我”李漱出奇地没有像以往那般继续跟我争辩,只是看了我半响,然后把我的左手握住。 “干吗?”不太理解,难道她改行当神棍想给我算命? “这破了,你让他们拿些伤药来”李漱把我的手心摊开我这才看到掌心虎口处一道白得惨人的伤口,没有一丝的血色,怪事,怎么不流血。 绿蝶像阵风,一下子就带伤药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地拿着伤药蹲我边上,李漱一把将绿蝶手中的伤药拿了过来:“我来给你家少爷上药就行”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的手很软,很滑,也很暖和,可是让她给我上药,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漱拽了一把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别动,再乱动我就再给你开个口子” “”我这丫头是救死扶伤?倒像个打劫的,李治捂嘴在边上叽哩咕噜的笑,瞪了这小屁孩子一眼,没良心的。还是俺的绿蝶好,眼眸之中能看得出她揪心表情,很欣慰,总算是有个贴心的人啊。 低着头给我包扎的李漱,长长的眉际斜入发际,一双水嫩的小手动作却显得很是不好说,看样子她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动作野蛮粗鲁,庆幸只是个小伤口,要是个重伤员,没流血身亡也要被她给折磨得疼死。“大姐,疼轻点,这可不是马蹄子”绿蝶在旁边看得皱眉头,可偏偏又不敢说什么,倒也是,能跟这个偏执狂的公主较劲吗?我也不敢。 “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叫刚才那么冰的水都敢往里跳,现在怎么变得跟小孩似的,还没我家雉奴耐得住疼,别人想让我包都还得掂量掂量自个够不够份”这丫头眸眼儿很是理直气壮地斜我一眼说实话,公主级别的医护人员的确很少见,疼咱也只能忍了 李漱用剪子把扎剩的布带剪断:“好了记着手别碰着水了,不要用力”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李治趴在榻上的案几上,好奇而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还真没想到这丫头还有体贴的一面,很温馨,突然间觉得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 “都快成猪蹄了这都。”我目光哀怨地盯着自个的手在那自哀自怜,罪魁祸首倒没一点儿自觉,还扬扬得意地道:“你那手原本就比猪蹄难看”啥人,气的老子差点抓头猪来让这丫头当面辨认啥叫猪蹄,太欺负人了 “俊哥儿现在好点了吗?”李治挤到炉子边扯俺衣袖。 “嗯有啥事?”算了,不跟她计较了,万一这丫头突然体会到了自己的错误,本少爷可怜的小手岂不是又遭一场厄运。 “我想看看铁怎么浮在水面上,要不我们就去你家前院的池塘?”求知欲强烈的李治小同学很是锲而不舍,可问题咱现在是病人,哪有空去给你试验,万一感冒恶化成肺炎啥的,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不行!”我还没出声,李漱倒先叫了起来,屋里的人全盯着她,很诡异的寂静,看得这丫头片子俏脸蛋都红了,水灵灵的眼眸儿恨恨地一个一个把我们全瞪回去:“看什么看难道本宫关心下学伴也不行吗?”瞧瞧,羞的都摆起驾子来了,赶紧点头:“嗯嗯行!大姐您想干啥都行!”头一次听见这位公主殿下替俺这老实人说话,感觉实在是很奇怪,受宠惹惊? “”李治撅撅嘴,最终在李漱恶狠狠的目光威协下乖乖地点点脑袋 李漱坐回炉子边,抿了口热茶,瞧了我一眼:“雉奴,你先回宫,我有事跟俊哥儿说。 “哦”李治出奇地没有怨言:“要不我在门口等你?” “等什么,这里离宫不过两个街口,一会大不了让他送我过去。”李漱拿眼仁瞪了我一眼,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很愿意为伟大滴公主殿下效劳。 等李治跟着绿蝶出了门,李漱回过头来,大而有神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直到我觉得开始别扭想张嘴发言,李漱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房公子” “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懂得用敬请来称呼长辈。 “你那什么表情!哼,还不错嘛,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原本你的通房丫头这么漂亮”李漱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对味。 “打住打住,您老想干啥?见不得比你水灵的姑娘家?”这丫头难道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转世?―― ps:晴了没失言吧?虽然少了点,不过也差不多五千字了,大伙给个面子,票票继续投哈 第二十五章 公主到底想干啥? “哼那小丫头能有我漂亮?”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眼即便是阴森森的瞪着也让人感到可爱,撑在桌上的双手肌肤都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得像羊脂一般。额头上还有细碎的刘海粘在上面。我们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她身上的体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没你漂亮,这一点我承认,可是她的心地要善良得多,脾气也很温柔”隐蔽地吞了吞口水,该死的大叔思想又开始作祟了。 “信你才怪,满口没句实话的家伙,看着我都快流口水了还信口胡柴。”李漱嫣然一笑,很妖精。 该死的喉结为什么会上鼓动,还好,眼前的李漱没有一丝害羞的意思,连带我都没有负罪感了,脸皮厚厚的白眼一翻:“大姐,有事说事,你让李治先走该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那丫头的八卦吧?” “那个手还疼吗?”这位公主大姐,咋了,没话找话? “嗯嗯不疼,早没知觉了”看了眼被包成猪蹄的手,很悲哀。 李漱气的又伸脚踢了我。“什么人,好心帮你包扎,还那么多埋怨” “没绝对不是埋怨。”这可是实话,我怀疑现在就算是拿把榔头来砸我都没知觉。 “那个”李漱刚一张嘴,绿蝶轻盈地出现在了门口,端着浓香的鸡汤走了进来:“少爷,鸡汤给您端来了” “哦谢谢了。”端起来就往嘴里倒,稀哩呼噜地喝得实在是痛快,顺势斜眼偷看李漱一眼,李漱装着没事人一般,踱到书桌边上,拿起桌上的宣纸假装细细揣摩本少爷的书法大作,看样子,这丫头真有事找我。 “嗯嗯绿蝶,屋里没事了,你把这端出去,顺便去厨房跟刘婶说一声,晚上多煎俩鸡蛋,少爷我今天得补补”空碗递给了绿蝶,挤着这丫头挤眼,绿蝶偷瞧了眼正在装模作样的李漱一眼,很是隐蔽地扁扁嘴,轻轻应了声,端着托盘出去了―― “大姐,在看啥?”毯子丢榻上,活动下双手,恩恩,不错,总算是好些了,一碗滚烫的鸡汤、大块大块的姜片下肚,发了一身的大汗,周身舒爽了许多。 “这都是啥?”李漱原来不在装模作样,手里拿的正是前俩天俺替绿蝶画的肖像画,俺的毛笔画水平喝酒之前能达到梵高的程度,喝酒之后能达比毕加索的高度,不敢给这些古代人欣赏,不过,俺的钢笔画可是一流,那天特些在绿蝶跟前摆显了一回,看着小丫头狂热的崇拜眼神,欢呼雀跃的样子,实在是很赏心悦目。 想到这,歪歪脑袋,果然绿蝶那造形别致的三环髻出现在了窗口。这丫头 绿蝶的眼眸神态被我一丝一毫的全勾勒出来,李漱看得有点呆,不是看画,是看我:“房俊你真的是那个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混吃后悔药等死的房俊?” “这个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关系到相对论跟嗯嗯,大姐,您这是想干啥?”看着这丫头似乎想拿放大镜照我脸的架势,有点心慌,生怕青春痘被她发现。 “哼不说也罢,反正,你再怎么变,也还是房俊,一样是房相的儿子,一样是我的学伴对吗?”吐气如兰,红唇开合间,白齿耀眼,粉粉的脸蛋上,我甚至可以看到绒绒的细毛,很可爱,长长的睫毛撩在我的小心肝上,太撩人了,这丫头,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她确实是祸国秧民的妖精。 “哪天你也帮我画一张必须比这张画的还好!”语气听出来了,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借翻白眼的当口吞了吞口水:“成,不过画肖像画,您老得坐上三五个时辰,不知道您老可坐得住” “臭房俊,我可比你小!”李漱脸红红的,拿俺的贞观笔戳俺,啥人 “好好好,小丫嗯,小公主殿下,请您别瞪眼,那会影响您的淑女形象。我说你到底有啥事要跟我说,天都快黑了,大姐!”急的快发疯了,她倒底是想干啥? “哼天黑怎么了?难不成这两街口还有人打劫不成?”李漱皱皱眉头,白了我一眼。 “谁知道,万一本少爷癔症犯了,半夜蒙面抄家伙咋办?” “就你?有本事就来啊,看本宫能不能把你拿下!”很轻蔑地口吻,兴奋的眼神,吓老子一跳,暴力萝莉的武力值一般都很高滴,万一失手,岂不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看样子,这计划得从长计议。 正犹豫是不是放狠话,李漱坐回了榻边,玩她那漂亮的指甲,淡淡地道:“你想不想跟我打听秦燕姐姐的事?” 良心发现,这丫头总算不枉我苦心教导啊。带着最亲切的笑容,单手替她沏上茶水:“不愧是公主殿下,聪明人,您的睿智足以照亮俺的整个房间” 李漱用冷眼回应了我的马屁,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看了我一眼:“你你喜欢秦姐姐?”李漱说这句话艰难得如同在运气,真奇怪,难道这位强悍的八卦公主突然不习惯打听别人的隐私了? “没,只能说对她有些好感,毕竟只看了几眼,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这是实话,另外还有一点,当着一位虎视眈眈瞪着你的漂亮公主的面承认喜欢另一个漂亮的女人,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心虚,像是上青楼被老婆捉了现形。 “是吗?”李漱盯着茶杯发呆,我又不好打扰,生怕这丫头突然又发神经,改变决定不再告诉我关于秦燕的事。 “其实秦姐姐我也不太熟悉”李漱这小八婆,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运了好半天气,才把怒火生生憋下去,算了,站起身来准备把这个无聊人士扫地出门。 “急什么?刚才救人的时候还以为你变心善了,现在就想撵自己的救命恩人?”李漱抬起尖翘的小下巴,恢复了本性。 气得笑了:“你啥时候成我救命恩人了,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李漱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吓得门外偷瞄的家丁侍女们惊慌的四下逃窜。 很头疼,这小萝莉的称呼确实是个问题:“公主殿下” “别叫我公主殿下啥的,不爱听,你喊这声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在想,这丫头摆什么谱,对吧?”眼睛盯着我,很漂亮的眼睛,黑得透明的瞳孔把我的样子反射出来。长长的睫毛很浓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睫毛膏,很想问问。 “没没想法。”干笑两声,确实经常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万一被人听到,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语。 “哼看你那样,就知道你撒谎,没功夫跟你计较,漱儿这叫法”李漱突然脸红了:“这不适合,你还是叫我算了算了,头疼,我先走了。”李漱提着裙角像只轻盈的彩凤,翻飞在云端,可为啥给我的感觉这丫头像是逃跑。 ps:晚上还有一章……票啥的都投下,收藏的快了,晴了装病先,免得我们那跟程叔叔有一拼的老总突然出现 另外……没精了,各位大仙……5555 第二十六章 早间新闻联播 “喂,跑什么跑,我送你啊” “不用了,天还亮着,明天,我哥要来找你,记着在家里等着,明儿一早我替你请假,在家里好好养下身子,别落出大病来。”李漱头也不回,站在走廊尽头上说了这番话,急匆匆地走了,有如被鬼追一般,没办法,安全第一,只好示意房叔派人跟着,一定要把咱们的公主殿下送到宫门口,不然,万一要出了啥事,皇帝陛下还不把俺家给抄了。 刚迈步回屋,发觉李漱说话怎么前后矛盾,说给我请假让我在家养身体,又说她哥李恪要来,那位纨绔强人来了我能休息得了吗,这小丫头什么意思? 想不通,不想了,我坐在胡凳上,打量着被包裹成棕子的左手,绿蝶在边上低声道:“二少爷,紧不紧,要不奴婢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公主公主包得实在是”绿蝶不好说出来,有点害怕这样的强权人物。 很理解这丫头的心思,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到了晚上也要拆了休息,别麻烦了。”有点开心,很难得啊,难得一直跟我作对的李漱向我示回好。 绿蝶隐蔽地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很快,她找到了该她做的事,把我那头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散开,拿着把梳子整理起来:“少爷,下次您还是得小心着点不然,老爷跟夫人”好啦,我知道了”并不觉得她的唠叨烦人,反而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少爷,来,我给你披上,您冰水里渗久了,不穿暖和一些,明日病了可不好。” “不用了,一个小伤口,对了,我爹跟我娘呢?”朝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老爷上朝还没回来,夫人出去了,说是去卫国公府。” “哦”老妈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每日都往外跑,不是去这个国公府,就是去那个县候府,问了她也不说,只神秘地笑着看我。怪事,以前老妈没这么爱好八卦啊? “我倒是听夫人身边的翠竹说了,夫人这几天窜门子,听到的都是夸少爷您的好话,还有些夫人悄悄地打听当时老爷到底打了您头上那个地方” “啊?!”这都想干啥?难不成还想用这办法再从二十一世纪拉一堆穿越者过来?结果很有可能大唐高干纨绔们很悲愤地顶着个满头是包的佛陀脑袋在大街横行 想想一街的宗教人士,我的心情变得很是舒畅,太舒畅了,最好程叔叔跟李业诩的爹也知道这秘诀就更好了,脑袋里意淫着俩人渣顶着疙瘩脑袋的哭丧样,哇哈哈哈本少爷果然不是正人君子。 “绿蝶!”拔身而起,长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在” “来,坐下,本少爷今天心情大好,今个给你画一张全身像。” “少爷您身子” “没关系,坐好了,不许乱动,看着我,红脸干啥,让你看你就看!”这丫头,不就是画画吗?害哪门子羞。 抄起了鸡贞观笔,开始了大唐第二张硬笔写真肖像画的创作―― 清早起床,头昏眼花,身体有些僵,看样子咱不适应冬泳救人这项体育活动,跟瘟鸡似在在软榻上靠着装死。绿蝶轻轻地按着我的额头,还是这丫头贴心,软软的小手按得脑袋着实舒服,小嘴喷着芬芳,嘀咕着街坊邻里的八卦,某某家丁中意某某丫环,某某丫环看上了隔壁家的书生,前院的看家狗昨天又跟某国公府的看家狗在门口打了一架,得胜而归 总而言之,没有这小丫头不知道的八卦,我就像在后世清晨起床打开电视机一般听早间新闻。 “你是说春桃喜欢房成那小子?”春桃,就是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丫环,身材真是娇小玲珑得可以,按后世的尺寸测算,也就一米五左右的个头,七八十斤的体重,目测目测而已,我可没真量过哈。 “是啊,那丫头我逼问过一次,脸红得跟酱似的,好不容易才认了。”绿蝶抿起嘴儿笑了,很风情的那种,看得我很心情舒畅。 “那房成呢?那家伙身高”这种想象有点困难,一个两米的巨汉,一个一米五,重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春桃这丫头口味还真别致。 “我说也是,可偏偏人家春桃就喜欢房大哥那种实在人。” “是啊房成,确实够实在的。”老实人,这样好,我不希望身边出现阴险人物,千万不能向奸诈阴险的李家三兄妹学习。 刚想这头,就听到了很熟悉的笑声,紧接着听到了房叔讨好的声音:“您慢点”该不是那电眼帅哥吧? 李恪这家伙就带着一身的雪花刮了进来,把外披丢给绿蝶,就大咧咧地坐到榻前,握着我的手:“贤弟,想死为兄了”我靠,又不是玻璃,用得着这么亲热吗? 赶紧把手抽回来:“兄台,你这也太亲热了吧?”这家伙该不是也跟我一样昨天冬泳了?以至烧得神志不清。 “贤弟怎么这么说话为兄是向贤弟报喜来了。”李恪很高兴的样子,在煤炉前把手套摘了,搓了搓手道。 “报喜?报啥喜。”我把手套拽了过来,咦怪事,这对手套作功精美,皮质比俺上次的好多了,这家伙竟然剽窃俺的创意太太气愤了。 “向父皇进呈马掌、手套的样品之后,工部立即制作了一批,入冬前就送往北边,得到了回音,说是在北边大受将士欢迎,工部正在赶制,贤弟可是为国作出了大贡献啊”李恪拍拍我的肩膀,眉飞色舞的模样,似乎受到了嘉奖的是他而不是我。 “啥?”这家伙果然不是好鸟,跟李漱一个德行,俺的俺的专利费看样子没戏了,心疼的手都抖了,俺可是一无工作二无生活来源的纨绔子弟,生生见钱从跟前溜走,能不生气吗? “呵呵呵贤弟莫恼,为兄并非是要抢贤弟的功劳,呈上这此物件的时候,为兄已经向父皇声明,这些都是贤弟的功劳”李恪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喝了口道。 “哦那”很想问他有没有物质或者精神奖励之类的,想想还是算了,怕一会被这家伙告密,被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的老爹抽一顿断了俺的零花钱就还不来了。 “贤弟年少,已然为国立功,实在是对了,我听漱妹说你有意中人了?”李恪把脑袋挤过来,勾着我的脖子,故作神秘。绿蝶很娴淑地站在我身边,小手叉起,目不斜视,一对漂亮的小耳朵支得老高。 啥意思?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其他姑娘家吗?这就叫意中人了?受不了这李家三兄妹―― ps:第二章送到,各位大仙,投票,收藏,踩脚印吧。晴了去睡了,太累了……实在是……受不了那李家兄妹的折磨 第二十七章 同仇敌慨 “没只是有些好感,好感而已,对美丽的女士,为德兄不也很有好感吗?”朝着这男人的败类挤挤眼。果然,李恪很知己地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知我者,贤弟也”知你个先人板板,全长安城都知道你是啥德行,见了女人就变狼人的家伙,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异性。 “为兄着实好奇,不知道贤弟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说说,为兄也好替贤弟解忧。”李恪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我。 “你妹妹没跟你说?” “没有,若是说了,为兄也不用特地跑来一趟了,漱妹也真是的,偏偏咬着牙根不开口,可把为兄我急的”李恪拍拍手,很遗憾的样子我靠,又一个八卦之男。 “也不是相中只是她跟我心目中的明星咳咳,也就是觉得她很漂亮,如此而已。”很赏心悦目的美人,秦燕小姐的模样在俺的脑海之中隐现。 李恪一头雾水:“贤弟到底想说啥?谁漂亮了?” “秦小姐”俺脸有点红,手有些紧张地搓搓,正人君子一般都我这样。 李恪盯着我看了半天,直到本少爷羞怒交加,反瞪回去。“呵呵俊哥儿咋了?啥时候脸皮变的这么嗯嗯,贤弟还是一口气说完,免得为兄心焦。” “秦燕小姐秦叔宝的女儿。”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李恪兄台喝茶呛到的声音,什么人嘛,喝水都能呛到。 “啥?!”李恪很震惊的表情,挂着茶叶沫的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捏个兰花指指着老子,干啥了? “胡国公秦叔宝的女儿秦燕秦小姐,兄台这是什么表情,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我杀气腾腾,虎目圆睁,正气凛然地大喝道:“你要是再笑,我就跟你割袍绝交!”太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情,一个劲地趴在软榻上抽搐,笑得差点断了气。幸亏绿蝶站在我身边扯着我衣角要俺保持风度,不然,我真的要灭口了。 “贤弟莫脑,为兄是替贤弟感慨想不到,平日里对女子毫不加以颜色的房俊竟然咳咳”李恪歪歪脑袋,瞄了眼站我身后表情很是古怪的绿蝶。拉了我一把,压低了声音:“你真的觉得秦燕小姐漂亮?”很诡异的表情,很想抽他那张比我英俊的脸。 有点不好意思,但内心的冲动把理智掩盖,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只好用点头来默认。 “难得,俊哥儿会为女子脸红哈哈哈,好了,为兄不笑就是。可是为兄着实奇怪,秦燕小姐到底哪地方漂亮了?”李恪兄摸着下巴,很深沉。 “那是你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瞪这家伙一眼,喝了一大口茶水。 李恪很伤脑筋的样子,歪歪脑袋看看我,又歪歪脑袋看天花板,这家伙干啥了都?本少爷还未成年,难不成你丫的想挖本少爷墙角,也想尝尝啥叫国际美? “俊哥儿莫非真是喜欢上秦小姐了?”李恪理了理长衫,端坐在煤炉边,很是严肃地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头疼说不上来,是因为她长得像大明星?还是因为她对我礼貌,又或许是她那磁性的嗓音?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这回轮到本少爷摸着下巴看房顶的蜘蛛网思考了。 “呵呵呵”李恪见我这副表情,凑了过来,以过来的人姿态拍拍我的肩膀:“贤弟看样子是一时对秦小姐迷惑而已,莫怪为兄多嘴,你跟她”李恪摆摆脑袋,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笑着起身:“明日等贤弟好些了,为兄带你去个好去处。” “明天我还得去上学。”有点害怕,难道程叔叔那一家子又娶公主了? “放心,有人要见见你,是我我的长辈。”李恪表情有点古怪,手往脑袋上方指了指。 “你的长辈?是亲戚吗?谁啊”正想问出个结果。李恪一拍大腿:“哎呀,都要午时了,为兄今日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贤弟既在病中,就别送了,明天过了午时,为兄来接贤弟过去,告辞”不顾俺的挽留,匆匆地溜了,什么人嘛,说话如同便秘,也不怕得痔疮。 算了,秦燕小姐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对她有些好感是没错,可是也没李家三兄妹说的那样邪呼,真是的 回到了房间,拿起了笔继续昨日肖像画的修整:“绿蝶来,这东西送你了。”刷刷刷,房遗爱房俊作于贞观十四年得署名,一两千年之后可是国宝啊。 “谢谢少爷少爷您真好。”小丫头脆脆的声音,崇拜的双眸让俺都有点飘飘然了。 “赶明儿我就拿去裱起来,挂我那儿少爷画的真好,我看啊,老爷和夫人房里的画也没少爷画的好” 瞧瞧,咱家的丫头多实在,本少爷嘴差点儿都合不拢了:“呵呵一般一般就是比那些人画的好一点点而已,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做人嘛,要低调谦虚一点才好。” “少爷少爷”绿蝶给我的杯子里添上了茶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什么事?” “您喜欢那位秦小姐?奴婢也曾见过一次”绿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觉得怎么样?”随口问了下她。 “没合浦公主漂亮”小丫头撇撇嘴,很不屑的模样,靠,小八卦。 “去让房成来一趟,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倒晚就知道瞎说。”必须警告下,这丫头被我惯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绿蝶不甘地应了声,把画拿在手里,喜孜孜地临走到门口了还来上一句:“公主就是好看” 恶狠狠地瞪了这丫头一眼,被她无视地飘过得,不愧都是小萝莉,知道为对方说话―― ps:今天第一章送达第二章还在码中,各位老大,咱啥也不说了,您自个随意有那啥就投吧嘿嘿 第二十八章 冬日游园记... 西内苑是位于长安宫城北的一处园林,东西长略与宫城太极宫等,呈狭长形,白雪都把整个地方全盖住了,我垂头丧气地跟在李恪后头,没精神去欣赏啥风景 “再往前便是大安宫,乃我父皇为秦王时所构,宫苑之中多是山村景色,春秋二季最是悦目,冬天观观雪景也有看头”李恪走我跟前,四下指点着,皇家园林,禁止以马代步,又没其他交通工具实在是。 “恩恩,漂亮,很漂亮的园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磕睡。昨天下午,被我救上来的人一家和着街坊竟然敲锣打鼓地捧着我的皮裘子找上门来了,不仅是房府,整条街的高官府邸都被惊动了,看热闹的人群是围了一圈又一圈,为啥,原本傻大哈的房府二少爷被房老相爷一巴掌煽聪明了不说,还在大冬天地下河救起了个人,太神奇了 在府门外,老爷子和蔼的宰相嘴脸,诰命老妈扶着那前来感谢的少年慈祥的目光,员外郎大哥温文尔雅的阻止了对方的谢礼。让周围来看热闹的邻里赞叹不已,连带管家叔叔也乐呵呵地左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右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地,口沫横飞地在街坊邻里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而我,作为见义勇为的主角,房府之二男,站在门坎上裂嘴露着门牙当雕像,很英伟,很先烈的模样受到了各位国公大臣之类邻居的一致赞扬,老爷子对此发表了一番讲话,很虚伪地说这是房府的教育成功的典范,获得来凑热闹的无聊人士们的褒奖,然后,房府开门迎客,大量骗吃骗喝的人让俺家的厨子焦头烂额,一直忙到了深夜方才罢休。 不适应亲人对古代见义勇为行为的褒奖,等到闲人都打着饱呃散了,锁了府门回到后厅,凶悍的老妈就赏了我一头一暴栗,老爷子面目狰狞地喷了我一脸口水,觉得不过瘾地还想抄起棍子进行饭后消食运动,很庆幸老妈及时阻止了老爷子的不道德行为。 不过,老爷子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让本少爷低头认罪不说,临了还威协我冬天要是再敢下水,非扒了我的皮挂府门上风干了等过年不可,三弟裂开还没长齐牙的嘴巴很无齿地笑话我,大哥只知道一个劲地偷笑看热闹,临了还假惺惺地说啥冬天下水小心得病啥的。什么人嘛,真是的不过心里头还是很高兴,很温暖,毕竟有人在担忧着我的安危,当然,下次遇上这样的事,俺还是会去做,毕竟,这是一位业余救生员的天职,或许是俺当老师当得太久了,骨子里那种喜欢摆显、喜欢成为目光焦点的天性在作祟。 “贤弟昨夜没睡好?”李恪看到我在打哈欠,皱着眉头道。 “没小弟是被此园的景色所迷,太惊讶了,以致”赶紧胡乱指着路边一根半米高、指头粗细,挂着残雪的枯枝讶然地大张着嘴,表示很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贤弟贤弟莫闹了,一会见了长辈切莫如此。”李恪双眼有翻白的迹象,嘴角抽了抽,艰难地咽着口水道。 “兄台放心,小弟绝不让为德兄失了面子。”赶紧点头哈腰,没法子,这可是人家皇家的地盘、主场,荒郊野地的,万一李恪怀恨在心,拉一票人打闷棍啥了,就太还不来了。 穿过了被白雪装点的园子,一座雅致的宫殿就在前方,几个挎刀的精壮侍卫听到了这边的响动,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还好,看样子跟李恪很熟悉,很是恭敬地给这家伙行礼。 “这位是房相的爱子”李恪指了指我朝着那帮子侍卫道。 “见过房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包含着戒备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怀疑俺身怀利器,还好李恪跟那好像是侍卫头头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保持着警惕继续围着房屋巡逻,什么人嘛,好歹我也是国公之子,再次也是个高干了弟,这帮家伙竟然无视我?太气愤了 没等我发飚,屋子里面绕出个人来,是李漱那丫头。 李漱今天的打扮有些不同,白绸暗花的手套玩着马鞭,一身贴身的淡红胡服外裹着件紧身的火红色狐裘,把长发扎成男子发结的她显露出一股异样的中性美。 “合浦小妹妹,干啥呢?”露出了个善良的笑容,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招呼道。 李漱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是啊是啊”赶紧点头。 今天她的打扮确实漂亮,柔美着透着一股子炽热的妖媚。见到我盯着她瞧,这丫头闷哼一声横我一眼:“才不告诉你”更加骄傲地翘起下巴。吊我胃口?小八婆该不是又想了什么坏招了吧? “三哥,我有事找你,快走”很没礼貌地拉着李恪就往另一条小路上拽。 “喂我怎么办?”想跟过去,俩侍卫突然往这边移了几步,杀气佛祖啊,俺可是良民,没害公主皇子的心。 “没事,不要吓着我贤弟了”还是李帅锅够意思,挥退了那俩杀气腾腾的侍卫,拍拍我的肩膀:“没事为兄去去就来,我那长辈很和蔼俊哥儿不用担心,随意些就行。”李恪笑得有点诡异,李漱掩嘴轻笑,眸眼儿间流露着一股子邪气,李恪跟那丫头三两下闪出了我的视线。 心中警铃大作:“那小弟今天有事未了,要不改天?改天小弟一定喂喂,别走啊兄台!” 四下无人,刚想拔腿溜了,一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大胡子快把整张脸都盖住的侍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哪个是房俊?”所有的侍卫立即把手指头对准了准备隐身的我,靠! “快请进,我家主人已经等你多时了。”大胡子侍卫双眼瞪圆,声若洪钟,很有猛张飞喝断长坂桥的气势。 “不去行吗?”看着他腰间的横刀,凶光四溢的双眼,怎么都觉得心慌。 刚要提腿往里走,大胡子侍卫又暴喝一声:“站住!”吓老子一跳,干嘛,大胡子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没法子,俩杯啤酒下肚,晴了就趴床了,这会才爬起来……伤感啊……为啥俺酒量这么差 第二十九章 新时空特警? 很迷惑地看着他朝我伸出来的毛手:“这是干吗?”有点忐忑,这家伙干吗?难道就因为咱比他帅,比他更加的英伟挺拔而恼羞成怒想单挑? “刀!”指了指我挎在腰间的宝刀,朝我瞪眼。 “”不就是见个王爷吗?见我父亲都用不着解下随身宝刀,什么人嘛。很不甘心地把随身宝刀递给了这丫的,没曾想,大胡子侍卫收了我的宝刀交给另一个侍卫后,又朝我伸手,难道我还留有暗器防身?愤愤地把暖和的皮裘脱了丢给这个死心眼。 大胡子打量了下皮裘,交给那位收着我宝刀的侍卫,还是不想放我进去的架势。 怒了,恶狠狠地瞪着高个一头的大胡子。“我说这位大叔,您到底要干吗?是不是要在下脱得精光打着赤膊了,你才肯把在下放进屋里去?” 脑袋一热,王爷啥的全忘了,房遗爱身体里残留的鲁莽一下子跳了出来,敢隔着个屋,跟王爷的侍卫吵架了? 大胡子一脸黑线“哦原来是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前几天跟李漱她们吃酒时门口遇上的吐蕃间谍就是这位。 “哼!房公子,职责所在,恕我无礼了”大胡子分明假公济私,想打击报复,怒了,老子宁肯变手撕鸡也不能当白斩鸡,刹那间,白鹤亮翅舞起:“休想!本少爷宁死不脱!” 大胡子侍卫跟另外几个侍卫全都一脸黑线 “赵昆!不得无礼,让房贤侄进来罢呵呵呵”一个平缓又不怒自威的朗朗男中音中屋内传了出来。大胡子赵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才道:“我家主人有请” “哼!”斜了可恨的大胡子侍卫一个白眼,很是潇洒地收回了招式,鼓起胸肌,雄赳赳地朝着屋内走去,走了几步,脚怎么有点软了?看样子,还是有点后怕,在王爷跟前耍拳,王爷,那可是李世民的兄弟,都是一群沙场杀伐多年的主,万一跟程叔叔一样的彪悍,也不知道这位王爷会不会拉俺这个未成年纨绔来决斗啥的 思绪万千、愁肠百结、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一股暖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位很有男人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软榻上,榻前除了个看起来比我家煤炉子还精致的铜炉外,还燃着一炉薰香,他正拿着纸牌在好奇地打量。边上站着几位内侍和宫女。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抬头朝我笑了笑:“这位就是房贤侄吧呵呵呵,快过来坐下。” “小侄小侄见过王爷”不知道该磕头还是该作揖,动作有点走形,我甚至听到了跟着我也走进了屋的大胡子压抑的笑声,笑你个先人板板,惹急了我,改天销李治五贯债务,让他浸你猪笼。 心跳得慌,没见过这种场面,主要是都是陌生的脸孔,况且走到了这位王爷身后的大胡子死死地瞪着我,我跟你有杀父之仇还是啥的? “贤侄不要拘束,我跟房相呵呵,交情深厚叫声叔叔就可以,来,尝尝这茶驱驱寒气。” “谢谢谢谢叔叔”俺很礼貌的接过了茶水张嘴就灌,大胡子踏前半步,张嘴似乎想说啥子,李叔叔像是有第三只眼一般抬起了手,大胡子立即如同大便时被人堵住了屁眼,一张毛脸憋得老红,哈哈哈报应。 “听恪儿说,手套、马掌之物,是贤侄所作之物?”声音混厚中带着磁性,很男人味的那种金属音质,不愧是李家的血统。 “算是吧其实小侄也是突发奇想而已嘿嘿嘿”喝水,不知道跟这种年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谈什么,看来应该是年龄的差异造成的代沟,肯定是代沟。 “是吗?”李家叔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指了指丢在案几上的纸牌:“这东西也是贤侄突发奇想的吧还有跳棋、鹅毛硬笔,还有这煤炉子嗯嗯,还有那识文断句极有大用的标标点符号” 呆呆地望着这老帅哥,他想干吗?难道这家伙是时空特警假扮的唐朝王爷,知道我是未来穿越者想灭口? 吓的老子这个老实人脸色惨白,露俩门牙笑得比哭还难看,拿水杯的手都抖了―― “贤侄不用害怕老夫不过有一点,真真有点奇怪,难道房相真的会七步断肠回聪手我倒也想让我那几个混小子也试试哈哈哈”李家叔叔自己说着都笑了起来,周围的仆人们莫不掩嘴偷笑,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看样子老帅哥确实没恶意。 “其实,小侄确实是被神仙救了的”这不是骗,大实话,没神仙我能穿越? 李叔叔脸有点扭曲,半天李叔叔才指着我大笑起来:“行了行了莫说笑了,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贤侄,公主下嫁吐蕃,这事你该知道吧?” “知道合浦那丫丫殿下告诉我的”冷汗狂冒,差点说漏嘴了。 “恩这事,我听漱儿那丫头说过”李叔叔笑道,瞄了我一眼,很意味深长的样子,真搞不懂他,老用这种暧mei的眼神瞪我干吗?跟李恪一副德性,说起来也是,李恪跟这家伙长像相近,不愧是叔侄。 “贤侄的想法倒也新颖,可是操作起来嘛” “小侄那是酒后失言,乱说的胡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打太极,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哦不是这老家伙试探我,疲于应付,每回答他一个问题都必须小心翼翼,实在答不了就装傻充楞,绝对不能让他抓住我任何把柄,谁知道这个身份不明的长辈倒底是想干吗? 李叔叔确实很热情,也很健谈,天南地北、天文地理,逮啥吹啥,让这个后世来的全科教师也自愧不如,哼哼哈哈地跟着李叔叔的思路走,偶尔来一俩句个人见解吹捧下李叔叔。 一壶茶水下了肚,李叔叔如同狗啃刺猬,无处下嘴,拿捏不住咱的破绽,“来人,换酒,我与贤侄把酒倾谈”李叔叔看样子抓不到俺的把柄有点恼羞成怒了,大手一挥,宫女端着酒具、小菜走了过来,还热气腾腾,看样子,这位大叔早有准备。 “大叔小侄”刚想说不喝,李叔叔一瞪气,很王霸之气的那种:“怕什么,跟我家子侄喝,跟程知节那老小子喝,就跟老夫不能喝了?!” “啥?”不是吧,这李叔叔到底是啥人,连程叔叔那样彪悍的人也敢喊老小子,看来,后台硬实得利害,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没小侄是怕酒量不行奉陪不了叔叔,怕扰了叔叔喝酒的兴致。” “酒量不行没关系,陪老夫喝酒,边喝边聊,老夫不压酒”李叔叔笑容有点怪―― 可怜啊俺的酒量实在太差,人又老实,三杯下肚,表情不再僵硬,六杯下去,已经可以裂嘴开怀大笑,非常友善地朝着大叔身后的毛脸侍卫挤眼,与这位大叔频频碰杯几杯了?忘了,反正现在俺勇气值全满,敢斜着眼睛打量这些个漂亮的宫女了。害怕?俺会害怕?笑话! 头脑也灵活了,逮啥吹啥,李叔叔如听天书,很被我震撼的模样,菜也忒香了,拚命甩开膀子吃,王爷家的酒就是好喝,爽啊 “你是说人能在天上飞?”李叔叔端着酒碗瞪着正抱着块羊排啃的我我,身后的毛脸侍卫也瞪着我,内侍宫女啥的也都瞪着我。 “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张纸我也能让它飞得起来”昂起下巴,举起羊骨头指点江山作高人状。 “给房贤侄拿张上好的宣纸来”李叔叔眼睛里分明写满也不相信,不过还是很会做人。 对折,再折,再折一架漂亮的大头纸飞机在我的手中成形,撕掉多余的尾翼,在嘴边哈哈气,抬手一送 刹那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寂静得有如深夜,我甚至能听得到雪花落地的轻微声响。李叔叔和他背后的毛脸侍卫表情显得很扭曲,站在我正对面窗前的很有味道的宫女姐姐掩嘴瞪目的动作很好看。 白色的纸飞机一个潇洒的眼镜蛇动作,一个急速旋转,飞向更高处,最后,停在了屋子外数米远的地方,满意地点点头,还行,俺的飞机制造技术没下降。 老半天,李叔叔才长出一口气,早有知机的内侍赶紧把俺的飞机恭敬地送到了案头上,李叔叔拿了起来仔细端详:“这东西,跟纸鹞子的道理差不多吧?”很欣慰地点点头,仰起脑袋干了一杯,哇哈哈哈宫庭玉液酒,放到后世那可就是千年陈酿了,不多喝点实在是太还不来。 这位李叔叔真是聪明人啊,李家的血脉,就这么看俩眼,就瞧出了纸飞机的原理。 “你是说用这个能让人飞起来?”李叔叔继续发表意见,指着那巴掌大的纸飞机,很是神往地道。 噗一口酒喷在那个还没退回去的内侍的脸上,这位大叔刚才还夸您呢,怎么一转眼―― ps:难得休息……晴了也休休,今天就一章,明儿貌似也一章,每章最少三千字以上,星期一又开始继续爆发哈,大伙敬请期待 第三十章 才高七斗,学富四车...... 很想笑,看他表情有点那啥脸在发红,很尴尬的那种,算了,不嘲笑他了:“这是个小物件,载不了人,若是要载人的话”干咳两声,朝着那个被酒喷得有点幽怨地内宦报歉地笑了笑,再来一口,很香甜,不愧是宫庭玉液酒。 “就必须得用这个”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绸袍。 “来人,给房贤侄拿一匹绸”李叔叔很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挥,不是吧,现在就做? 赶紧声明:“大叔,这东西一时半会的做不了,载人的话,必须得先从蒙布上下功夫,织得要密还要做防水处理,还要”手用力地比划,李叔叔如看表演,可俺实在是没办法让李叔叔身临其景的了解啥叫热气球,李叔叔迷茫了半天之后总算是开了窍,指了指刚才被俺喷了口酒变得很哀怨的内侍:“拿只贞观笔,几张纸来听说贤侄贞观笔用得利落” 把小菜推一边,清出个场地,大笔挥起,一个热气球的模样呈现在眼前:“这就是热气球” “可以让人腾去驾雾?”李叔叔如获至宝般捧在手中细看,一对鹰目闪闪发光,一面问道。 “可以让人飞到彩云之上,眺望我大唐美好的河山”对大唐的王爷,马屁是很有必要的。 别的我可不敢说,马屁,我确实已经达到了甲a水平,脸皮嘛,已经快到了厚黑的宗师李宗吾大师的厚度。听得李叔叔频频举杯,很愉悦的模样。 “贤侄果然高才”李叔叔这不是吹捧俺,这是大实话,为李叔叔善意的赞扬而干杯 “其实小侄才不过七斗学富不过四车但是,还真没什么能难得住小侄的”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一扯长衫的前襟,晃起迷踪步,走到窗前,那位很有味道的宫女姐姐就站在我边上,味道总之是很有味道的那种,一开眼,觉得她的模样只是比较顺眼可人而已,可是再看一眼,却又觉得很是养眼,特别是那细腰,怕是我一巴掌都能握得住了,可是她也不是那种排骨女,照样前凸后翘,身材实在是五宫也挑出不出一点儿的毛病,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美,不像后世有些漂亮姑娘跟画似的,没一点生气。靠,比俺家的绿蝶还养眼。朝这位宫女姐姐挤挤眼,吹了声口哨,宁作御姐狂,不为萝莉控,这可是俺来大唐的第一个宣言。 屋子的咋全安静下来了?怪事,难道被我的王霸之气所摄?没功夫理这些,大唐第一名士要吟诗了 然后很潇洒地一摆长袖,指着外面的皑皑白雪:“看看咱们大唐,多好的河山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嘎!”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我在这干啥?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很诡异的气氛,李叔叔手有点哆嗦,漆耳杯中的酒泼了一半,死死盯着我,如同在看母猪上树。站在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杀气腾腾,手中的横刀已经抽出了一半,寒光四溢,那位宫女姐姐红彤彤的脸蛋上表情更是诡异,双手呈握拳状,可能刚才我的表情过于淫荡,宫女姐姐有抄胡凳往俺脑袋上砸的冲动。我都干了啥了?神经病犯了?调戏调戏王爷家的宫女卖糕的佛祖,您在哪?――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贤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李叔叔很是痛快地把半杯酒干了,站了起来,刹那间,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氛总算是消散得一干二净,他站到了窗前,又声情并茂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俺好,胸音混厚,除了说的不是湖南话之外,很有伟人的味道。 “不过贤侄似乎意犹未尽吧?”李叔叔斜着眼睛看着端着酒杯哆嗦的我。 “还有对,还有小侄酒多了,等等,就有就有”脑筋急转弯游戏开始,后果是被毛脸侍卫的横刀砍掉脑袋,或者是得到这位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李叔叔的称赞。 死就死了,把酒干掉,酒劲让我的勇气瞬间点燃,智力立马超过一百六,很昂扬状:“惜商汤周武,略输文采,叹秦皇汉武,稍逊风骚。 一代枭雄,颉利可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皆往矣,数风liu人物,还看今朝。”这半截,总算是凑上了,太困难了,幸好俺把朝代朝前移了俩,不然,还不被李叔叔家侍卫腰斩了才怪。 李叔叔眯眼沉吟,击掌叫好,拍拍我的肩膀:“这长短句倒也英伟武烈,数风liu人物,还看今朝好!好!好!风liu人物呵呵呵贤侄倒不愧为风liu人物”李叔叔劲也不小。念叨着风liu人物四个字。 得到了唐朝一俩月了初吻都还没贡献出去的老童男咋就成了风liu人物了? “不过嘛”李叔叔脑袋歪了歪,朝着站在窗子边红脸俯首、刚才被俺这个酒疯子调戏的宫女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笑得很意味深长,就在俺快跪地求李叔叔饶命的刹那,李叔叔才抬头道:“颉利可汗一莽夫尔,贤侄高看了此人”手指了指窗外,很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嘿嘿还是李叔叔英明神武,一下子就点出了小侄沁园春。雪这首词里的不妥,还请叔叔指点一二,将万分感谢”马屁赶紧跟上,不能让李叔叔有回过味来想治俺调戏宫女的时间。 “沁园春。雪?唔好,我就替贤侄参谋参谋一代一代枭雄者汉之曹操可为之,此人文韬武略不是那只识弯弓利器的莽夫这等外族中可称枭雄之人”李叔叔很用心,很好,先混过去了抹了把冷汗。瞄了眼毛脸侍卫,这家伙有点热血沸腾似的,还死盯着我再看我,再看我,你再看我就把你算了,俺是男人,不吃男人。 瞄了眼可爱的漂亮的耐看的宫女姐姐,吓我一跳,这位的胆子比我还大,两眼死死盯着我,清亮的眸子如同x光机。 露两门牙,很和蔼地朝着她笑了笑,她似乎没有反应,倒像是在兴致勃勃的观察一个新奇的事物。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吗?俺有点害羞了 李叔叔皱着眉头端着酒杯围着软榻转悠,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一代枭雄者,非汉时匈奴冒顿单于不可此人隐忍凶残,凭一几之力,成就了匈奴与汉朝相抗多年的本领非枭雄不可称喟哈哈哈” 李叔叔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地把刚才的那首沁园春-雪又篡改了一次,这下俺心理平衡了,不怕别人骂咱了,要是有穿越的同志来了,也不可能再指着俺的鼻子骂俺了吧,要骂,有本事你去骂皇族,骂李家的王爷去,不被剁成肉丸子下酒才怪。 “啊,贤侄来来来,陪叔叔再来喝过哈哈哈”志满意得地李叔叔又想来拉俺上榻。 “小侄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再说”指了指已经快到屋顶上的日头:“小侄下午还得去学习,下次,下次小侄一定陪叔叔一醉方休”还有脸皮留吗?吹口哨调戏人家王爷的宫女,折架纸飞机在这瞎胡弄人,再留下去,还不知道做出啥出格的事。 “是吗也好,既然咱们叔侄已经熟悉了,那下次再聚也未尝不可,不过下次老夫让恪儿来邀贤侄时,切莫推辞哦”李叔叔很和蔼。 很真挚地跟李叔叔挥手道别:“好的好的,小侄一定随传随到再见李叔叔。”刚刚走出门,李叔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贤侄,贤侄你的” 老家伙变卦了?不好!撒开脚丫子,神行百变,百步赶蝉,疾行术,能用的全用上,李叔叔只来得再喊一声,我就已经消失在了假山那头。还没跑出大安宫的范围,寒风一激,鼻尖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害老子轻功步法受阻,一头栽在雪地里 打着寒战把脑袋拔了出来,这才想起,本少爷的宝刀还有皮裘都还在那座宫殿里靠! 就在我犹豫着回去还是不回去之际,一票的侍卫气势汹汹地朝着这儿冲了过来,吓得老子差点挖雪坑隐身了。 “房公子,别躲了,我家主人让我等送还您的佩刀和皮裘”为首的侍卫这句话总算是让我松了口气,皮裘子裹上,宝刀挎上,朝这朝唐朝雷锋拱拱手:“多谢几位兄台,在下告辞” “不敢当房公子这是欲往何处去?”为首的侍卫动作很谦虚恭敬,可就是那眼神后面那几个侍卫的眼神也不对头。 “呵呵在下下午要回弘文馆,故而不便再叨扰了”这位侍卫是啥意思?我明明说了告辞了,还想干啥?难道想跟我拜师学折纸飞机不成? “哦房公子,我等原以为您还要在苑中游玩,若是要出苑子去弘文馆,当往这边走”侍卫头领表情有点扭曲,一干侍卫也同样保持着扭曲的表情,都啥人?笑话我这个大唐精英? 怒了,皮裘袖子一挥:“嗯,在下由于诗兴大发,见这边风景独好,故而来此研究一下我大唐苑林的构造与雪景,诸位,在下告辞”面如重枣,眉如卧蚕,昂首向前哦不,向着苑门处溜去。 到了苑门外,抹把脑门的汗,太庆幸了,幸亏老子脸皮厚,智商惊人,不然,这丑就丢大了,接过门官递来的马缰,吆喝一声,飞奔而逃 就在苑门不远处,那帮子无耻的侍卫还在呲牙裂嘴的,保不定是得了痔疮―― ps:很惊讶上榜了,收藏跟啥似的一个劲往上窜,很激动,嗯嗯,不暴不行了,星期一开暴 第三十一章 俩皇亲的真面目... “我王叔跟你聊了什么?”下课了,我正跟求知欲强烈的李治聊得高兴,唯一的遗憾就是李治躲得老远,还拿书挡着半脸,怎么看都不舒服。这时候李漱就挪到煤炉边,朝着我一个劲地打听。 歪过脸,看着李漱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你想知道?” 果然,我才说了一半,这丫头就捏着鼻子掩面躲开:“死房俊,大中午的喝什么酒,臭死人了。”气鼓鼓地瞪着我,小手不停地在圆巧的鼻子前扇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家那位叔叔被我的才气所摄,一个劲地拉着我,非要与我对酒当歌,不得已,我只能盛情难却”很是概然长叹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我叔叔?才才气?”李漱可能有点头晕,赶紧用手撑着额头。一面伸出小巧的脚朝我腿上招呼,我闪,再闪 “真的?你今天早上去跟我哪个王叔见面了?”李治丢开一直挡着口鼻前的课本,赶紧挤到我边上坐下。 “嗯对了,合浦小妹妹,你那叔叔叫啥?”失败,喝了人家的酒,调戏人家的侍女,都到了这份上,都还不知道这位大叔的名字。 “就不告诉你!”李漱抽出一块巾子捂在鼻子前,看样子被薰得不轻,脚上也没能讨到偏宜,可怜的我很高兴,哇哈哈哈 “不说算了,反正都是长辈,喊叔叔就成,咱也不可能指名道姓地叫。”没功夫跟这丫头置气,准备继续向李治小同学跟进刚才的话题。这时候,老夫子干咳一声,又准备开课了,得俺的厚黑理论还没说完呢―― “有辱斯文的家伙,若是让陈老夫子他们看见,非把你的手打折不可”小丫头片子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一脸愤愤的表情,可折纸飞机的热情比李治更加地高涨,虽然折出来的大多为残次品,依旧兴奋地大呼小叫不已。什么人嘛,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还是拿老百姓家的房子来放火。 “这些都上好的宣纸”指着这丫头,很气愤。都我家的绿蝶很尽职地一个劲拉我衣袖,可问题这位合浦丫头太欺负人了。 “不就一两张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男人,气量也就这么点大”李漱伸出小指头,比划了米粒大小。 先人你个板板的,怒了,大步流星,从书桌上又拽来一叠崭新的宣纸,在一干闲人的目光注视下,纸飞机咱不折了,咱换个花样,纸鹤,纸船,纸灯笼,纸青蛙满满地摆了一桌。看得李家小萝莉跟小正太两眼发直、发红。哇哈哈哈 李治兴奋地一样样地指着问我是啥,李漱不像话,双手一拢,全护在胸前,跟抱蛋的母鸡似的:“我的,都我的。” “”李治很幽怨地看着李漱,被这丫头一眼瞪了回去:“看啥男子汉大丈夫,岂可玩物丧志,俊哥儿快教教我嘛”甜得腻人的声音喊起俊哥儿来差点让俺软到桌子低下抽抽,会说话的眸子水灵灵的朝我煽呼着,这丫头,该不是属妖狐的吧? 李治郁闷地都抓狂了,很可怜,他还不是李漱这彪悍丫头的对手,无奈地放弃了与李漱争夺新事物的yu望,转而向我求助。 不行,绝对不行,天底下上哪找那么偏宜的好事,生生就让你俩学了去,想起俺的鸡毛笔那一贯的封口费兼知识产权转让费,俺就就 盘膝端坐,很严肃,宛若入定的老僧:“这个嘛”很深沉,掏出帐本在桌上拍拍:“把你们欠的钱先还上再说。” “什么话我可是公主,我们家雉奴可是王爷,还怕我们赖你这俩小钱不成?”小萝莉恼羞成怒地暴发了,两漂亮的大眼把眼白也瞪得多出一圈。 我更暴发,虎目瞪圆,王霸那啥的气狂震:“公主王爷有本事把钱还我先。” “哼难道你以为本宫是言而无信的人吗?”李漱斜着眼睛歪着下巴,李治很想点头,不出意外,李漱修长白晰的手指恰巧落在李治的胳膊上,丹红的指甲散发着危险的寒光李治小同学两眼发绿,脑袋摇得如同泼浪鼓。 果然不愧是俺那斩鸡头烧黄纸的李恪兄的妹妹和弟弟,任欠不任还的主。 “绿蝶,拿酒来,本少爷今天要一醉方休。”气愤了,借酒浇愁。葡萄酿,那实在是好东西,酸酸甜甜,不像三勒浆,醉起人来能把脑袋给疼炸开了。 “少爷您中午的酒劲都还没散老爷也已经回来了”绿蝶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老爷子在家,算了,我可不想每天都顶着一头唾沫星子吃饭。 “小气的家伙,我们有说不还吗?”李漱的话立即得到了李治的赞同。李治这臭小孩点头 “只不过现在手头紧了点而已就那俩钱,我们还不看在眼里,是不是啊,雉奴。”臭小孩表情很严肃地继续点头中 算了,总算看清了这俩祸害的真面目,不跟这种人生气,我还想成为大唐最长寿的帅哥:“好了,累了,你们快回家吧,小心让咱们敬爱的皇帝陛下惦记,回去晚了抽你们。” “不成,刚才我答应房婶了,要留下来吃饭。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李治摇摇头,耍死狗赖我榻上不起来。 气的我不行了,大丈夫跟你在我家厚着脸皮混饭吃有关系吗?好半天才把眼白翻回去。有气无力地朝着那位强悍的小萝莉问道:“那你呢?合浦小妹妹你不会也留下来吃饭吧?” “哼天底下什么山珍海味我没吃过,你以为我会为了一顿饭赖在你家不走吗?我只是答应了我爹,要看好这小子”点了点李治的脑袋,很长辈的慈祥模样都是些啥人气的老子手都抖了,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俩皇亲,简直就是悲愤难言。 绿蝶目光呆滞地瞪着二位皇亲,也好,让俺家丫头早日见识这俩皇亲的真面目也好,也该知道像本少爷这样的实在人为啥总想揍这俩家伙了吧?―― ps:今天第一章送呈各位大仙面前,还有一章,另外,谢谢书友的意见,鸡毛笔我是为了让主角不抄书累死,况且鸡毛有个好处,价格低廉,随拔随用(不信,各位可以回家买只活斗鸡拔俩鸡毛试试嘿嘿,偶太善良了,没让你们拔成年的公鹅) 嗯嗯,注意,拔毛前请戴上皮手套,没有的可在网上向偶订购大唐牌皮手笼子,不贵哈,一锭银子一对。^v^!!! 第三十二章 滴哒...滴哒... “看来是血统问题啊”我很是感叹。李恪也这模样,那位叔叔总算维持了长辈的形象,可从这俩皇亲的自身素质来看,我隐隐觉得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啥叫血统?”李治感觉到这个词很新鲜。 “一个新名词,意思就是说,你爹、你叔叔也聪明,所以你们也聪明我爹文采非凡,我大哥知书达礼,自然咳咳,本少爷也出口成章。这就叫血统,知道吗?”不敢跟俩小孩解释血统在后世一般都用在马身上,要是俺老实说了,估计逃不脱李家一干血统人士的追杀。 李漱掩嘴笑道:“俊哥儿倒是会往自个的脸上贴金只不知,出口成章的是俊哥儿你呢,还是其他的房家人。” 斜眼角望着这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小萝莉,丰满的胸部随之起伏叠荡,脆生生的笑声宛若银铃 “俊哥儿”李治嬉皮笑脸地挤了过来。 “干啥?”很严肃地瞪着这家伙。 “你该不是喜欢我姐吧?”很诡异,很淫荡地朝我挤眼,害的老子差点以为李治是李恪那条狼化妆的。 人皮面具?难道是易容术?我很好奇。 “哎呀俊哥儿你干吗?”李治费了老半天的劲,才逃脱本少爷的魔爪,揉着有点发红的脸皮:“不就是问你一句话吗?竟然捏我的脸!”李治很悲愤。嗯嗯,看来李恪确实没这么矮,而且声音也不对头。 “错了本少爷是想跟你们说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脸皮痛吗?痛就好!”我一拍大腿,很是成就地朝着李治喷唾沫星子:“这个故事,就是跟人皮有关”本少爷森森的白牙,阴冷的笑容,外加上屋外寒风刮起的尖啸吓得皇家姐弟俩差点就抱成一团 “人人皮?”李漱抖着嘴唇,伸手拽了拽李治小同学的脸皮朝我问道。 “哎呀姐你干吗也掐我?”李治气的眼都绿了,李漱瞪了他一眼:“我是你姐,掐你一下不成吗?你忘了上午学馆的事我还没跟爹报告呢!”李治无奈地接受到了个现实,哭诉无门的未来皇帝陛下有气无力地趴软榻上哼哼,报应 “那个绿蝶,你把灯灭了”鬼故事,需要的是环境与气氛的配合,很不错,天色昏暗,寒风呼啸,正是月黑风高时 诡异、顿挫的语调,把一个电台版的恐怖片完全呈现在听众的跟前,天黑,更能增加人们的想像力,脑袋里披着人皮的厉鬼在一干听众的脑海里活灵活现 “就见那妇人拿手轻轻地放到漂亮的脸颊上,漂亮修长的指甲微一用力就只见那艳红红的血从额头滴落滴达滴达”??绿蝶在配音?不对啊?绿蝶的小手都快绞成麻花了,小姑娘的脑袋差点就钻我肘间了,身边俩皇亲也都挤我边上,快抖成面条了难道难道滴达声还在继续“少爷少爷您在哪”忽远忽近、幽怨凄历的声音在门外飘忽不定 咯咯哒哒一屋子门牙的撞击声。 “莫怕有本少爷这个童男在在此,恶鬼是不敢进门的”怪事,俺这个大唐英杰的嘴也不太利索了虚汗在冒。 抽出宝刀,总算是恢复了点勇气,护着三小屁孩,战战兢兢地朝着门边移去。“外面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声音还是有点抖。 “少爷少爷是我您不认得”幽怨的女声近了昏黄色的鬼火就在门外飘荡画皮里那女鬼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窗缝处的寒风阴阴地撩了过来。吓得老子的手一抖,宝刀铛啷一声,掉在地上,李漱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了,暴发了,拉起高八度的嗓子尖叫:“鬼啊!!!!”声浪直冲云霄 “啊!!!!”外面也是一声凄历的尖叫刹时是,整个房府风云涌动、鸡飞狗跳―― “”老爷子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掌刀、鹰爪不停地变幻莫测,老妈一脸黑线,大哥表情扭曲,脸红耳赤 “”来唤我们去用晚餐的丫头春桃,红着眼提着个灯笼撅着小嘴站在一边。我们这群被吓滴不轻的大唐花骨朵傻了吧叽地呆呆地望着屋内那个不知道啥时候被风吹歪倒在书皮上的油灯,灯油顺着书皮和桌面,滴落到地板上滴哒滴哒令人羞愧太羞愧了。 春桃提着灯笼引路,李漱脸红红的推着李治走前面,老妈老爷子一前一后押着我这个大唐俊杰,老妈的黑手时不时落到俺的耳朵上,害得我走路老是左躲右闪,押后的大哥、还有绿蝶压抑不住的偷笑声本少爷听得一清二楚,靠,还兄弟,还俺的贴心丫头 到了后顶,顶着一双红彤彤的招风耳坐定,李治很好奇地观察起来,被老子一眼瞪地缩了回去。 食不语,每一位大唐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应遵守的规矩,可就是有人不懂,或者说不愿意遵守,一个劲地边吃饭边向老妈告密,一会说我往上课的时候往她衣服里丢石子,一会又说我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又说我今天大中午喝酒特意地薰她气得我眼睛都绿了,刚一瞪眼,立即被老爷子、老妈、李漱三对眼睛瞪了回来,生生地憋得我哟血压那个奔腾太奔腾,英特尔公司的处理器都没我奔腾。 “房婶,他他还拿毛毛虫吓我丢我桌上”李漱的扮像着实可怜,泪光莹莹都出来了,丰满的小嘴儿一撅一撅的,看的我都想替她报仇。 “大姐拜托你编瞎话也要看时候,那毛毛虫这个季节能有吗?”我差点就想默写一本《自然》来给这臭丫头补课了。 “瞧你能的,就知道跟姑娘家瞪眼”老妈凶悍地甩我一记眼镖,算了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笑了笑:“小妹妹,吃这个”老妈冷哼一声,吓得老子一声冷汗,庆幸自己见机得快,不然又是满头包的下场。 “好好好漱儿,你就给我看着这混小子,他要再敢欺负你,老身就抽他帮你出气”目光移到了娇嗔得如同麦芽糖粘在身边的李漱时,透出的慈祥与和蔼,她竟然胆敢在俺娘的怀里撒娇,啥人?是你娘还是俺娘,看得我都想把这小萝莉直接拖去门口痛打一顿。 可李漱就没一点儿觉悟,还一个劲地在那里嘀咕,声音很小,也不知道说的啥,逗得老妈嘴都快合不拢了。看样子,老妈还没有识破这小八婆的真面目。 咬牙切齿地对付着嘴边的肉骨头,李治又凑了过来:“俊哥儿,我还是不太明白,有个问题我还忘了问你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说汉高祖和晋太祖是个厚黑之徒”很殷切的目光。 “啊”一家老少都呆滞了,就连站在榻边侍候的小姑娘绿蝶也张着小嘴,双眼瞪圆―― ps:祝各位大仙福与天齐,寿比南山,佳节愉快,嗯嗯票票都搁这吧,您老揣怀里着实累的慌 第三十三章 厚黑高论 老爷子脸色有点变了,手有点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样子,自家的孽子突然变成神童?这样的冲击不亚于核弹在老爷子眼前爆炸,不过看架势更像是想抽我。 冷汗狂流,干嘛都看着我,虽然我帅,但这么看下去咱怎么也受不了。好半天把骨头咽了下去。“瞎说我只不过说那位晋太祖是个厚黑名家而已,快吃饭,食不语知道不。”很严肃地擦掉嘴边的油,挟起一块酱肉堵住这小李同志的嘴。 “厚黑名家?”大哥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我,没开口问我,不过看得出来大哥是个对历史问题很有兴趣的八卦之短须男。 “吃完饭了你就告诉我对吗?”李治费了很大的力气把酱肉吞了,继续很期待地望着我,好学是好事,司马昭那老货的破事,我跟你这智商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孩子能解释得出个所以然吗? “好不好啊?俊哥儿”李治拿他那双油呼呼的手直往我袍子上拽,脸皮很厚是不,要当皇帝的人还欺负咱们贫下中农?我的新袍子 “好了好了,我就替俊儿先应下你了,快吃吧”老爷子总算是看不过去了,开口替我解了围,松了口气。 饭后一壶香茶,还没等我爽歪歪,执着的小李同学已经挤了过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汉高祖是什么厚黑名家了吗?” “嗯嗯行,走,我们去”正想把这位小同学挟持到我的房间暴打一顿消消刚才被裹了一袖子油的心头之恨,老爷子又开口了:“就在这说吧,俊儿这个”老爷子指了指桌子底下:“这个厚黑名家,老夫也好奇得紧” 老爹发话了,一家子安静地拿眼睛瞪着我。 “说起来,这个汉高祖与晋太祖是厚黑名家这个这个是很有来历的”糊弄,得把这帮子老少给忽悠过去。 “哦?”老爷子这下来了兴趣,抿了口茶水,抚着胡子点头示意我继续。 “厚字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吧?”就像是回到了后世在课堂上教书的感觉,很摆显。 李治赶紧点脑袋:“我知道,就像我姐姐说的,俊哥儿脸皮很厚” 爆发,爆发了,老爷子的茶水卟哧喷了我一脸,李漱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赖在我老妈怀里叽哩咕噜直笑,啥意思,我脸皮厚?天地良心,还没大姐您三分之一厚。 我只能用极其哀怨地眼神看着老爷子。没办法啊,他是爹,我是儿,打我都不敢吭气,何况就喷俺一脸口水,若是发牢骚,不被老爷子拿鞋底抽才怪。 老妈想笑,又觉得笑自己儿子又不太对劲,看眼怀里红着俏脸羞愤地盯着诚实的小李同学的李漱,看眼一脸悲愤的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一脸的古怪。 大哥好半天在忍住没笑出来,表情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吭哧半天也不知道安慰我。还兄弟 绿蝶涨红着小脸蛋,掩着嘴,一脸古怪地提着水壶往外赶,才走到门口,已经依着门褴在外面抱肚子了,这个死丫头,回去再收拾她―― “厚黑莫非俊儿说的是脸厚心黑?”不愧是俺爹,喷了儿子一脸茶水之后,知道赶紧替儿子解围,看再老爷子将功补过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赶紧点点头:“秦未之时,天下大乱,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能者甚多,如项羽、刘邦、韩信心黑如墨者,项羽尚逊刘邦一筹,项羽虽然坑秦卒”一干人听得如醉如痴,卖个关子,美美地抿口茶水又继续话题:“说脸皮厚”瞪了正偷偷摸摸露半边脸看我的李漱,李漱豪不示弱地瞪了我一眼,还拉拉我娘的衣袖,示意我又在威协她这个弱女子,当即被老妈赏了记眼镖。 惹不起算了,咱继续发表新学说:“当推刘邦,厚黑之祖,非此人莫属,从一介小小亭长直至汉末三国,天下纷乱之际,群雄倍出,为枭雄者,当推曹操,不过,他的特长在于心狠手黑。逮谁杀谁,自己的手下敢杀,皇后皇子照杀不误,心黑至斯,平民百姓更是不在话下当推刘备,一生之中,寄人蓠下之事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曹操手下混过,吕布边上呆过,刘表那也混过”胡扯瞎掰谁能有我利害。 两盏茶水下肚,挑灯演说了近个时辰,李漱安安静静地端坐着老妈身边,双目灼灼,目不转睛,每每我说到要点,李漱都会凝眉微忖,似乎很有体会,这小萝莉智力发育还行 李治小同学一头雾水,似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哪儿?倒是看本少爷的目光越加的崇拜。嘿嘿 倒是老爷子抚须微微点头,一脸心中了然的淡笑,大哥很用力地拍拍我。“二弟这一番厚黑之言,确实让为兄开了眼,司马父子能人所不能,确实与面厚心黑之说有共通之处,那汉高祖刘邦更是想不到呵呵呵”很欣慰自己的弟弟总算长进了。 李漱依旧皱眉作苦思状,李治小屁孩作恍然大悟状,其实俩皇亲眼里都还有迷茫,看出来了,咱家的人领悟能力就是不一样,不愧是房家的血统,哇哈哈哈臭小孩,老三房遗则这家伙干吗?哼哼叽叽地又爬过来裹我一身口水。 总算是回去了,奉老妈之命,送这俩皇亲回皇宫,李漱提议走路,我表示反对,李治标准的墙头草。投票:二比一,我输了靠,早知道就该让绿蝶那丫头或者是忠仆房成一起送这俩臭小孩,最少也能打个二平啥的。 怀着郁闷的心情,路走了一半,“真羡慕你有个好娘亲”李漱抬起了脸颊,在火把的黄光与雪地的交映下,呈暖色调的秀美脸蛋在我的眼前晃悠,身上一股清淡的芬芳在散发着,挺翘的胸部随着节奏在颤动着,我偷偷地咽了下唾沫,很庆幸,她没发现。 赶紧低头作认同状:“恩恩”不小心又看到了她的脚,李漱的脚很小,大概三十码左右,小巧的红色蛮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淡淡的印痕。 “我没有娘亲”李漱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把我吓得一跳。这小萝莉神经病犯了?―― ps:……中秋来鸟大伙,多吃些不带包装的月饼,那可比好几百元的月饼好多了,物美价廉,嗯嗯各位书友的点评让晴了非常感动,真的,每一个建议都会对我有极大的帮助,非常感谢各位的关心与支持,在这里,晴了双手合十:“所有喜欢和阅览过本书的大仙们,愿你们全家和睦,平平安安、团团圆圆、佳节共庆再见” 今天的第一章已到,第二章敬请期待, 第三十四章 好人没好报... 李漱看着我,笑了:“不信吗?天之骄女,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竟然没有娘亲?”很漂亮的笑容,齐齐的白牙在红唇间若隐若现。可偏又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只有一股悲凉而淡漠情绪缭绕在她的眼眸之间。 “有点有点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虽然再笑,可是我可以看到她那发自内心深处的认真。还好,声音很低,走在前面正跟着从宫里赶了过来接二人的侍卫聊天的李治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很令人震惊的话题。 “我只有母后,那位坐在太极宫立政殿里,永远娴熟温宛,不大喜,不大哀的母后,可她不是我的娘亲,就算是她去世,我也没办法流出那怕是一滴眼泪”语气很落寞低沉,我记得,我有一位双亲离异,跟着父亲和后妈一起生活的学生,有一次因为在学校后园痛哭被我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时候,她说话时,那表情,那语气,如此的神似。 心里有些替她难受,难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比达尔文进化论还真实? “你母亲呢?难道跟你爹离离”差点把自个舌头咬住,看来还有点不太习惯不说离婚这俩字,皇帝的老婆能离婚?这离婚证谁要是敢发,老脸被人涮的皇帝陛下肯定直接来个灭十族啥的。 她没在意我的语病,呆呆地望着跟前一株光秃秃的枯树:“我记事开始,就没见到过我的娘亲,她的声音,她的模样,她会否搂着我喊我的名字,我的记忆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你说我有娘亲吗?”她的笑颜如同夜晚绽放的昙花,泪水溢在眼眶中,睫毛上了沾上了晶莹细钻,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如同那逝去的流星般 我没来得及回答,或者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垂下了玉颈,自顾自地又继续着:“父亲不记得我母亲的姓名,能记得他的敌人的名字,他可以记得那些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士的名字,也可以记得记得他宠爱的子女的名字,却偏偏记不得那些为他生儿育女的嫔妃们的名字” 看着她,说不清是可怜还是担心,或许二者皆有,又或者,夹杂着其他的情绪,但这一刻,我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到了,俊哥儿,我们先进去了”前面不远处的李治呼唤声让我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吗?快回去吧,我们进去了”低垂着头的李漱声音淡得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这可不是好现象。 “等等”就在李漱快要进入宫门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什么事?”李漱回头望着我,李治也伸出半个脑袋,很好奇的样子。 “我我是说你不用太担心。”安慰,怎么安慰,这家伙可不是我的学生,是皇帝的女儿。 “哦还有吗?”李漱嘴角上带着笑,有点怪怪的,像是在欣慰。 “我的意思是说别忘记了下个月把债务还清了”话到嘴边,我才发觉不太对劲,这好像不属于安慰人的话吧? “你说什么?!”李漱柳眉侄竖,眼角快提到发际了,看样子,这丫头真气坏了,左右看了下,没武器,从地上捧起团雪就朝着我扔过来:“房俊你这个无赖!” 冰凉凉的感觉从我的脖子一直伸延至腰腹,赶紧头朝下使劲地抖那些钻进了领口的雪。 李治不是好东西,兴灾乐祸地在宫门边直叫好。那帮该死的宫门侍卫竟然在看笑话,表情扭曲,脸憋得老红,既然你们不拉架,可别怪我堂堂血性男儿急眼了。 李漱捂着嘴吃吃的笑,柳条般的腰都折起了,这一刻,被怒火激起斗志的我爆发了,打倒封建主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这三座大山的热血共青团员、红小鬼的忠魂在我的体内复活了,抄起一团雪冲上前俩步,再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把就抹这丫头脸上,凉得这丫头尖叫着在原地直跺脚,得手了咱反身狂奔,八步赶蝉嗖嗖的。李漱一面惊叫一面尖叫:“死房俊!臭小子!等着,明天有你好看” 抱着棵大树直喘,回头看看,那李漱没追过来,今天咱总算是报了一次仇了,李漱那丫头性格不错,已经恢复了彪悍的河东狮风格,心情应该回复了,抖掉掉进领子里的雪沫,化了的雪水冰凉冰凉的让我有点哆嗦,该死的疯婆子,早知道就不给她做这种心理辅导了 回家装伤风咳嗽,被老妈子赏了一暴栗之后,混了一天的病假,明天李漱那丫头的报复计划肯定会落空,想像下她的表情,一定很搞笑。那一夜,竟然梦见了李漱那丫头,搂着我老妈直唤娘亲,醒来后惊出一身的冷汗,怪事了,这丫头会妖法不成,竟然在梦里报复咱―― “嘿咻嘿咻”我气喘吁吁满面红光大汗淋漓,肌肉上的汗水都快流成了小河 “少爷别”绿蝶小脸粉粉的,也是一头的汗水 “别啥?没见本少爷我正处于要紧关头吗?嘿咻嘿咻”我怒目一瞪,裂嘴露出一排雪白的门牙邪恶地笑道。绿蝶这丫头脸更红了,战战兢兢地,红润润地嘴被白齿咬着。 “这天冷,万一受了凉,夫人要怪罪的”绿蝶水灵灵的双眸怯怯地看着我,偶尔一声响动,都会让这丫头惊慌地左看右看,如同做贼。 “怕啥?嘿咻嘿咻”我虎躯狂震,赤裸着的上身肌肉隆起,如同斯瓦辛格附体。 “可可万一夫人知道你是装病”绿蝶的小手使劲地揪着衣角,还是很担心。 “好啦好啦本少爷就不练了”最后举了几把,才把手中那二百来斤重的石锁放下,立即压得雪地咯咯咋咋吱叫唤,陷下去不少,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毛巾擦着汗水,早锻炼之后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大冬天的,锻炼之后,太阳照在身上,那感觉如同夏日里喝了杯酸梅水,说来也怪,或许是身体里残留的房遗爱的彪悍性格在作祟,前世懒得跟猫有得一比的我现在每天早上要是不起来活动一两柱香的功夫,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过这样也好,看了眼自己的肌肉,嗯嗯,很满意,牙口好,胃口好,身体倍棒,至少可以多活个二三十年,一般的小流氓啥的随便拿翻七八个,哇哈哈哈 “绿蝶。” “在” “你觉得少爷我怎么样,这身肌肉结实吧”很摆显地摆了个健美姿势,可惜咱没练过健美,胸肌不会跳,不然更完美了不问还好,这一问,绿蝶脸红的跟朵玫瑰花似的,捂着脸就往院门跑:“奴婢去看少爷的鸡汤炖好了没” “丫头,跑什么跑,刚才不叫你看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劲的瞧?喂”搞不懂了,真是唉,像咱这样的实在人太少了。不过,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看来,我又向邪恶大叔迈进了一步,竟然懂得调戏绿蝶这小萝莉了,哇哈哈哈 --------------------- ps:嗯嗯,父母来了,很高兴,身体尚好,很激动,大伙多陪陪家人吧...一年也就一次中秋佳节 第三十五章 版权被劫... “娘!”我瞪着老三,赶紧大喊起来。 “怎么了?”老妈惶急急地从屋外走了进来:“俊儿是怎么了?” “瞧老三干的好事”手指头指着还蹲在原地观察一坨黄金里的寄生虫的老三 “这死小子,你们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东西收拾干净。大白天的”老妈疾行几步,把未来的生物学家房遗则一把拽开那坨臭哄哄的黄金,上去就是一巴掌。 老三嘴角一扁,又准备干嚎了,家丁们赶紧冲进来,拿灰扑上去,三五下收拾干净,空气的味道总算是好了些。本少爷施施然地坐下来,端起杯茶水,准备欣赏老三表演嚎哭神功,就这当口,“老爷,您今个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大少爷您也来了”房叔的声音。 “呵呵房慎,今天多添些菜,备些酒,老夫今日得陛下”老爹的声音,或许是外面的声音吸引了老三的注意力,瞪着大眼睛瞧着门外。 “怪了,今天你父亲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妈听到了房叔的声音,胡乱帮刚拉完屎的三弟开了下屁股就递给在一旁的奶娘,朝外迎了几步,果然是老爷子回来了,今天气色不错,满面红光,大哥就跟在他身后,也是很高兴的样子。这时才注意到大哥手里还捧着书轴,大哥一扭身让过我的手:“二弟别闹,快先坐下” “哦”不就是个书轴吗?跟捧个宝盒似的。 “夫人呵呵节儿、俊儿,来都过来坐下了。”老爷子今天不是一般的精神,围着软榻一个劲的转圈抚须。抄起才拉完屎趴在奶娘怀里哼哼叽叽的老三,就在他小屁股蛋上叭叽叭叽亲了俩口,看的我跟老妈还有奶娘都俩眼发直,老爷子这是干啥? 老爷子可能发觉自己亲的地方味道不大对,赶紧把笑得呲牙裂嘴的老三丢回给奶娘,抄起一块手巾就抹嘴,又抄起桌上的茶壶漱口,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抚须好半天才恢复到宰相嘴脸,严肃了下表情,示意大哥把卷轴打开。 我想笑,挨了娘亲的掐指功后赶紧整肃表情,神态到表情都很严肃,就是双脚不听使的瞎抖。 老爷子一脸黑线地哼叽俩声,瞪我一眼才开口道:“陛下今日退朝后召我们父子进见,特赐了这幅字给俊儿说是前几日,他的兄弟曾与俊儿见过一面,很喜欢咱们这孩子,这首诗词《沁园春。雪》便是当日陛下于宫中所作。陛下还亲手抄写了一份真是厚待我房家啊” “沁园春。雪”李叔叔想把篡改、抄袭伟人诗词的罪名砸皇帝陛下脑袋上?强悍的叔叔啊。可可那明明是老子的版权啊?太太生气了,气的我都张口难言 “陛下竟然给咱们家俊儿赐字?”老妈看完了大作之后,惊讶得掩嘴惊呼,搬起我的脑袋死死盯了老半天,应是不敢相信自己那整天只知道上房揭瓦、吹牛显摆、胡吃海喝的混帐孽子竟然能这么得李家王爷跟皇帝的喜爱 “呵呵呵老夫一开始也着实不信,不过陛下可是当面说的,说咱们俊儿在他兄弟面前知书得体、聪慧过人,出口成章,不由老夫不信。昨日俊儿一番黑厚之说,也确令老夫同僚耳目一新,那帮子哼,着实让老夫出了一口好气”老爷子很欣慰地站起了绕圈子,拍拍我的肩头:“俊儿莫要骄傲了,多替为父亲争些气。”目光很慈祥,表情很愉快。 “是,孩子一定不负父亲的厚望,天天努力向上”很激动,老爷子可是不轻易夸人滴。听老爷子的意思,今天竟然拿我昨天晚上的一番厚黑之说拿去朝堂的同僚间摆显了一番,而且很是获得好评。嘿嘿俺又向出名了,很难得啊。可还有有点不舒服,皇帝,李同志是啥意思,抄袭本少爷的版权?难得老爷子高兴,咱就不扫他的兴了,改天得问问李叔叔。 “实在是陛下的这首长短句实是精彩绝伦、帝气十足”老爷子眼睛都眯成缝了。很是慈祥地看了我一眼,声情并茂地复述了一遍《沁原春。雪》。 我细细揣摩着老爷子读这一遍《沁原春。雪》,听了老爷子的评语之后,俺这个政治小白终于懂了后怕,冷汗刷刷的流若版权是偶滴,那么现在,本少爷就是典型的现形反革命份子,对李家王朝不满的造反派直接拉出去剁了的可能性高达99%,卖糕的佛祖伟人写的诗词,王者之气十足的《沁原春。雪》,后果实在太可怕 伟大的可亲的王爷叔叔,真想亲他那张老脸一口,太为俺这个贤侄作想了,看来这位叔叔很不一般,能让咱们皇帝陛下厚着脸皮把俺的版权半路打劫了去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悲愤 老妈太高兴地,不知道如何表达,先在我脑门上开一暴栗,又觉得不对劲,赶紧在一脸莫明其妙兼委屈的我的脸上捏了一把:“唉都是这小子害的,让娘都不知道怎么夸你了节儿”指了指大哥:“让房慎找几个下人来,就挂前厅上,我倒要让我那些姐妹们瞧瞧,我生的儿子,模样不光长得俊,才见上一面,就能让王爷这么夸奖,还把陛下都亲自惊动了,哼”老妈的鼻孔都快朝天了。搂着奶娘抱过来的三弟亲个不停,这是干啥?赐字的我,可不是那流口水嬉皮笑脸叫娘亲的老三啊。 摸着脑袋傻笑,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难得啊,难得俩位长辈都夸咱。很快,二少爷受到了王爷另眼相看,得到陛下赐字的消息闪电般地在房府上下八卦开来,绿蝶这丫头自然是不甘人后,悄悄地把小脑袋搁在窗台那朝里偷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兴奋,朝这丫头挤挤眼,嘿嘿知道你家少爷的利害了吧。 “老爷,陛下说了是哪个王爷吗?如果是淮安王或是楚王,那咱们俊儿日后的前途怕是”老妈喜孜孜地搂着老三坐到了老爷子跟前,淮安王是谁?有点耳熟,这楚王嘛,从没听过。 老爷子被老妈给问住了,脸色有点尴尬:“陛下没提那位王爷,只是随口一说,老夫一时高兴,忘了问陛下是哪位王爷俊儿,你可知道啊?”―― ps:十点刷到现在才进来,汗死我了,第一章到了,还有一章,大伙继续加油 第三十六章 打死我也不说...... ps:修改,不是更新,各位大仙,我这是在修改错字―― “不知道。”咱是谁,就一高级干部家的纨绔子弟,可对方是王爷,皇帝的兄弟那一辈的,咱胆子再大,也总不可能搂着李叔叔肩膀嘻皮笑脸地:“嗨你叫啥?”不被毛脸侍卫拖出去腰斩了才怪。 “不知道?”老爷子面色不悦。“那你说,那位王爷长什么样?有多大年纪?” “比我年纪大,长得还行”不过没我帅,这可是实话。 “孽子”老爷子表情有点狰狞了,我干吗了我? “混小子,陛下的兄弟能有比你小的吗?”倒是老妈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后脑勺上来一巴掌。大嫂刚好迈进门,刚好瞧见,太没面子了,还好,大哥迎了上去,把大嫂拉到一边去小声嘀咕。 “是是,那位叔叔比我老,脸上有胡子这个头,比我高那么一点点。”特征?老男人有啥特征,就算有特征关我屁事,我没习惯死死盯着男人看,他不恶心死,可能我会先被自己恶心死,再说了,我性取向很正常,只对异性有兴趣。 看了眼窗外露出发髻的绿蝶,如果让我描绘这丫头的特征,相信我能说上个一两柱香,比福尔摩斯还福尔摩斯。 老爷子干咳两声,皱起个眉头,有点不耐烦了。 “对了对了,那李叔叔身后的侍卫很有特点”赶紧继续。“哦”老爷子扬扬眉头,表示对这有点兴趣。 “大胡子,整个一毛脸”拿手在脸上比划两下:“反正儿子还没见过胡子这么多的侍卫。” “”老爷子开始气喘如牛了,愤怒值越过警戒线,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孽子,到底还有啥?给老夫都抖出来。” “正在想”冷汗挂在脑门上,分明瞧见老爷子脑袋上的火星扑哧扑哧直冒。 “老爷,这是干吗呢俊儿,那还有什么人让你多有一些印象?”老妈拍拍我的背,很慈祥。 有了,那宫女。一拍大腿,很兴奋地道:“有个宫女,很耐看的那种,第一眼瞄了半天也觉得不怎么样,可越瞧越觉得顺眼我还记得,我朝她吹口哨的时候,她眉弓上面有枚小痣。” “”安静安静得过份,老三在软榻上哼哼叽叽乱爬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老爷子手指着我,嘴巴张得老大,双眼流露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被啥东西给吓着了,总之很惊人很那啥的。 大嫂干脆把脸埋到了大哥怀里,这是干啥?吃我大哥豆腐,吃就吃嘛,都夫妻了,还红个脸干吗?大哥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盯着我。 老妈的手老在我脑袋上晃悠,似乎在打与不打之间犹豫不绝。 我说错了吗?赶紧回忆刚才自己所说的一切,没不对劲的地方啊?不对,口哨先人你个板板的,该死的口哨。 爆发了,老爷子火山爆发了,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吓得老三大嘴一裂,一个劲挤到奶妈怀里干嚎。大嫂差点就被大哥抽筋的双手勒得咽了气,绿蝶一头撞窗棂上,很可爱地翻起了白眼,消失在窗后。 “孽孽子!老夫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老爷子暴跳如雷的抄起根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棍子,冲着我来了 “父亲大人孩儿唉呀老妈救命!”没办法跟气冲斗牛的老爷子解释,一路绕着软榻逃窜,屁股上还是挨了几下。 “好了好了老爷,打几棍子就行了俊儿也知道错了”老妈似乎也回过了味来,掩嘴吃吃地笑着轻声劝道。 老爷子气喘吁吁的拿棍子朝距他至少一丈开外的我比划半天,才愤愤地把棍子当拐杖拄起:“给老夫滚回屋去,闭门思过,你要是敢走出府门一步,老夫打折你的狗腿!”老爷子翘起手指头,恶狠狠地道。 “孩儿孩儿遵命”狼狈地行了礼,冲出了房门,靠在柱子上喘气,佛祖保佑,总算是逃过一劫,屁股上还辣呼着,老家伙明明是个斯文人,咋还那么有力气? “老爷您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老妈的声音从窗里溢出,声音里依旧透着一股诡异的笑意 “哼以前老夫还不知道,没想到这孽子真是气死老夫了!”看样子老爷子还处于暴走中。正想挪步开溜,大哥的话差点让我撞柱子上。 “父亲息怒,这也怪不得二弟,二弟过了年也就十六了想来二弟,也该是有了成亲的心思了” 啥?未成年少男有着对春天的向往是正常的,可是你说我有成亲的心思也太不应该了吧,十六岁,顶多算是个超龄的老正太、少先队员,入团怕是人家都还会说我心理不够成熟,想去打工人家会说我身体发育不健全,你想让老爹把我禁足到二十岁是不是?这大哥也太坏了。 垫着脚尖挪墙根底下,先听听,要是老爷子再次爆发,那俺只有卷包袱离家出走了。 “节儿说的也是,方才听了俊儿的话,这才想起件大事,咱们的俊儿也该成亲了,都十六了”老妈也来上这么一句,我迷茫了,我记得汉朝以来,男子成年应该是以二十岁行冠礼之后方可认可为成年人然后成亲的啊,难道又是该死的伪劣历史剧害人? “少爷,您在这干吗?”小丫头绿蝶很幽魂地从我背后冒了出来,脑门上还有一条红迹,与白晰的肤色相映成趣,看样子,偷窥的代价不小。 “是绿蝶啊我在这锻炼,锻炼壁虎游墙功。”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下,压低声音,很诡异地道:“家传神功,不得外泄,可不要乱说。” “嗯嗯”绿蝶的小脑袋点得飞快,很配合地压低地悦耳的嗓子:“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 “二少爷在窗棂下面干吗?”八无卦家丁甲很神秘,离我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 “怕是在偷听老爷他们的谈话,想来,二少爷可能又要被老爷责罚了”八卦家丁乙很神棍。 “”先人你个板板的,八卦需要这么大声吗?需要吗?! 我恶狠狠地猛一回头,两家丁作鸟兽散,感觉到有只小手在轻轻地扯我的袖子,再狠狠地猛一回头,看到了绿蝶天真清纯的双眸:“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 “”先人你个板板的回去练字玩吧,把自个锻炼成唐朝第一硬笔书法大家算了―― ps:瞧我激动的,差点不知道姓啥了都,三江的编编告诉我,俺过了嘿嘿三江过了,10月国庆庆三江我晕了,下星期希望希望下星期没人引诱我出去玩,不然俺会很内疚滴 ps:在此,诚恳地感谢那些在此提意见和建议,还有替我在其他书帮我打广告的读者,晴了无以为报,只能尽我所能,让本书尽量好看一点 第三十七章 设计大师 一面练着繁体字,一面在生气,咋了,朝王爷家的宫女挤眼吹口哨咋了,人家程叔叔家的儿子还跟皇帝的女儿睡觉生娃呢,照老爷子这样的想法,程叔叔岂不是得把程处亮那个人渣脱guang了拿剪子把子孙根咔嚓了挂在府门上晒成人干才能泄恨吗? “二少爷您您别生气了”绿蝶怯怯的声音。 “没生气,本少爷很开心呢”露俩门牙,可能笑得有点邪恶,吓得绿蝶研墨的手直哆嗦。 “哆嗦个啥,这么大的煤炉还冷?” “不冷奴婢是担心少爷气出病来,要不您先在院里散散闷气?”看到绿蝶闪烁着怯意却强迎着我目光的小脸。“算了,外面冷很,我就这靠会”一屁股坐榻上,说实话,不是生老爹跟老妈的气,也跟绿蝶这丫头无关,而是心里总觉得心慌,就是关于我成亲这事,很害怕。想起历史上房遗爱娶的那高阳公主,好好的房家搞得家破人亡,兄弟反目成仇,这一切,都是那位高阳干出来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由于我这只雄性的哥伦比亚蝴蝶乱扇翅膀的原因,历史上那位彪呼呼的高阳公主没有出现,可是历史这破玩意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又会出现意外。 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坐在我身后,轻柔地替我揉起肩膀,小手软软的,用力的轻重恰到好处,呼吸如同缀满了花香的春风,在我的发际、后颈,耳边撩过,太撩人了 看来,不能让老爷子跟老妈乱来,万一老人家眼神不对劲,给咱娶个恐龙级的媳妇,到时候,怕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决定了。 “绿蝶你说说,你们女人都喜欢什么?”不太清楚唐朝女性的爱好,还是先打听下比较保险。对秦小姐既然有点好感,那么就增进下了解,加强沟通,看能不能先自由恋爱出一个婆娘来。 “女人”绿蝶的手抽筋了?怎么掐得我脖子上的肉皮发紧。 赶紧让这丫头住手,先仔细回应问题先,我可不想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出去。 “这事”绿蝶的表情有点迷茫。“我的意思是,跟你差不多的姑娘家都喜欢啥?”问直接点比较好。 “啊”绿蝶掩嘴轻呼一声,清亮的眸子瞪着我,很惊讶,还很惊喜。“少爷若是这么问,奴婢就大着胆子说了”似乎觉得老盯着我不太礼貌,赶紧又低下了头,黑漆漆的三环髻在我鼻子跟前晃悠,一双漂亮的小手都快绞成了麻花。 “胭脂、水粉,或者是一些头钗之类的小饰物”轻轻柔柔地半抬着眸看了我一眼,很诱人,没想到,这丫头害羞的模样比起平时来更加的动人,白玉般的颈项与双耳也泛起了润润的红色。耳朵对了,耳朵!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见过的绿蝶也好,李漱也好,还是俺娘,没一个人佩带耳饰。难道说俺又可以化装先知了? “少爷您看什么”绿蝶有点受不了我真诚的目光了,脸红的都快冒热气了。 “耳朵!”赶紧分辨一声,怕这丫头突然喊非礼啥的。 “耳朵?”绿蝶有点迟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她不明白本少爷那颗热衷于发明创造的心。 “耳环戴耳朵上的,见过吗?”赶紧问清楚先。 “见过,一般都是蛮夷粗人戴的,那么大个金环吊在耳朵上,也不怕把耳朵扯坏了”大唐汉民族的优越感在绿蝶的身上显现出来,从来没见过这丫头这般高昂的、很轻蔑地用鼻孔说过话。 让本少爷我目瞪口呆―― “少爷我说错了什么吗?”不习惯唐代的极端民族主义者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小萝莉,对国际友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偏见,有点震惊了。还好,绿蝶很快恢复到了本身的角色,咱的随房丫环,很贴心的那种。怯怯的眼神,软软的声音,跪坐在跟前,并着的双手把她那已经开始发育得不错的胸部挤的哦,老天爷,我可是正人君子,思想不能太邪恶了,赶紧扭脸,使劲吞下口水先 干咳两声:“没,没错绿蝶,别管那些国际友人嗯嗯,是少爷我的口误,别管那些蛮夷,我是说,如果我给你设计一些很漂亮,很精致的耳环,你会戴吗?”还是问点实际的。 “少爷”绿蝶咋了,眸子里泪光盈盈,漂亮丰满的小嘴紧紧地撅着,倒底是感动还是悲愤我想把她变得跟蛮夷粗人一样? 赶紧解释算了,我最受不了她这种表情,心里揪得利害:“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半天,我有点想拔腿就跑的当口,绿蝶终止停止了她的眼泪攻势,抹了抹泪水:“喜欢”偷瞄了我一眼:“只要是少爷您为我做的,绿蝶都喜欢”这种风情,很娇媚。 还没等我高兴,这丫头捂着脸蛋就往外跑,喊都喊不住,看样子是高兴地过了头。 哇哈哈哈这丫头害羞了,很高兴她的表现,看来,咱的魅力简直就是老少通杀。高兴,回到书桌前,提笔取纸,耳环,咱是谁,受到了整个地球的耳环设计师熏陶了一二十年的超现实设计大师,咱不会没水准地简单地给绿蝶这丫头漂亮的耳朵上套两圈圈学那些国际友人。要做,就要做好,要竖立品牌观念,要领导时尚潮流,要先赶紧设计几个图形先―― ps:今天第一章送达,第二章敬请期待,各位大仙,今日出了太阳,晴了,天气好,人好,胃口好,吃了一碗凉面,真舒服 第三十八章 当纨绔遇上强盗 “知道哪里有首饰店吗?”怀揣设计图,乘着下课,先问问李漱。 李漱看了我一眼:“你想干什么?”很戒备。看样子,上次被咱用雪抹脸的旧恨她还没忘光。 “干啥?难道你以为我堂堂高干子弟会去首饰店打劫?”很愤愤然地摔摔衣袖,太看不起人了。 “打劫到不至于,不过嘛,你先得告诉我你打听首饰店想干吗?”李漱很得意地在我面前摆显她脑袋上的新簪子,雀尾簪,很漂亮。 “告诉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如同要跟她探讨人类由野兽向灵长动物进化的过程。 “怎么真想去打劫?”李漱的表情很兴奋,鼻尖都泛红了我靠,这丫头的心理实在是太阴暗了。 “打劫今个要真去打劫,明天你们就等着来我家里给我上香算了,不被老爷子丢牲口棚剁了才怪。” 李漱也压低了声音,斜了眼四下无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该不是想替你那位秦姐姐置办些首饰吧?”这丫头笑得很邪恶,粉粉的小舌头舔舔嘴唇,睫毛兴奋得都在颤抖。 愤怒在我的胸中燃烧,拍拍桌子,很大义凛然:“胡说,本少爷岂是那种见色忘义的小人,我可是为了我那含辛茹苦把我给拉扯大的娘亲,想给她做些小事,也好成全我的孝心” 李漱在一边作呕吐状:“信你才有鬼。” “说不说,你要是告诉我的话,过两天就会有你的好处落到你手上”不跟这小八婆瞎扯了,赶紧正题。 “什么好处。”李漱这次倒是反应飞快。 “总之,绝对是尊敬的公主殿下您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答应不答应,再不答应我找其他人得了。”挥挥衣袖,站了起来。 “成交!”李漱赶紧拍板:“出了弘文馆,东走三四百步,就有一家碧环轩,那里是咱们长安城数得上号的首饰店。记住了” 完成了交易,心情舒畅,刚迈步到窗边呼吸得一口新鲜空气,“俊哥儿,你刚才跟我姐说什么呢,那么神秘”八卦的未来皇帝李治挤了过来,学我的逆式呼吸法。 “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事业我要为唐朝女性的时尚与潮流添砖加瓦,丰富唐朝喂干吗?我还没说完你小子去哪?”这臭小孩,不理他,咱一会继续设计,给老妈设计一对,大嫂也来上一对,绿蝶这可爱又可心的小丫头也来上一对,还有秦燕小姐也送她一对,至于李漱给她设计一对骷髅狼牙耳坠得了,比较附合她那邪恶阴暗的心态,哇哈哈哈 “你在这小声嘀咕啥?”李漱乘着老夫子不注意,拿笔捅了捅我。 “啊?没我正在思考国家大事”下次想事情的时候看样子得把嘴给堵起,。 课间休息,李漱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笔尖不停地在我面前比划,眼神很不屑:“哼胡扯,刚才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对劲,是不是在想啥坏主意?” 不就个骷髅耳环吗?在后世那些小太妹可喜欢得紧,不过眼前的李漱嘛,审美观可能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好吧,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在观察,到时候,送你什么样的东西比较配你那张漂亮的脸蛋”绝对是实话。 “你登徒子。”李漱脸红彤彤的,咬着嘴唇拿笔直捅我。 “喂停,再不停我可真生气了,登徒子我说大姐,你到底理不理解啥叫登徒子,像本少爷这种一心为公、又红又专的正人君子大唐是很少有的。”双手一摊,很委屈地道。 “正人君子,就你?”李漱掩嘴笑道,很娇媚,水灵灵的大眼配着长而密的睫毛很漂亮,就是那眼神太不像话了,如同在看地上爬行的蟑螂。 “我不是正人君子吗?”怒了,虎目圆睁,王霸之气啥的狂震,看样子合浦公主被陛下的王霸之气震多了有了强大的免疫力,竟然不为所动,巧笑嫣然地捏个兰花指把笔放回笔架上:“记得,酉时的时候到云闻阁去,有人找你”目光有点说不出来,总之有些怪异。 “找我?你三哥吗。”那电眼帅哥不是说要去洛阳游玩泡妞吗,咋不到半月就回来了?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李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疑问,扭着窈窕的小蛮腰去跟在另一边围成小圈子嘀咕的女同学们八卦去了,这丫头―― “这是什么?”五十来岁的掌柜人长得很和蔼,就是那一对三角眼里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主。此刻,正拿着我的设计图,差点想把眼睛杵进宣纸里。 “这东西是本少爷亲手设计的,叫耳坠,挂耳上的,女士专用。”接过帮工递过来的茶水,动作优雅地抿了口,可内心有点忐忑,怕这家伙没见过识面不识货。 掌柜的眼睛越来越高,怕是外面那高高的日头也没他的双目有神,看得越久,老掌柜的手越哆嗦,嘿嘿老家伙果然懂行,自然知道咱设计的这东西对那些女人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将会在整个大唐,整个亚细亚、整个欧亚板块,整个地球风靡起来。高兴,拽起茶水当酒干了。 “这是这是您给小店的?”掌柜的嘴角差点裂到后脑勺,用那副嘴脸盯着我看,让我想起了周星星《鹿鼎记》里的多隆,太太淫荡了。 “啊?!”害的老子一口水呛个半天,赶情这位不是掌柜,倒是位劫道的老强盗。 老家伙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就生生拽着我的手不放:“这位公子刚才一进门来,老朽就注意到了公子人材一表,风liu倜傥,就知道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呵呵公子不用紧张,老朽非是歹人,只是见了此图上之物虽无大用,却也奇巧老朽是想请公子把此物赠与小店不知公子意下”老家伙口水全喷我脸上,本少爷凝聚千百年设计理念与精华的图纸被他死死撰着。 “别废话东西先还我!!!”想抢本少爷的东西?岂有此理,怒了,暴喝一声,虎眼瞪圆,虎躯狂震,杀气四溢,老家伙若是不还我宝物,必当血溅五尺。 整个碧环轩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傻不楞登、面带恐惧地看着即将暴发的本少爷。 ------------------------ ps:第二章到,大伙好好休息吧明天可能只有一更,晴了也要休息,为了国庆期间更好的更新,所以,大伙也体谅下 第三十九章 痛并快乐着 老掌柜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这个身高七尺、肌肉隆起,凶神恶煞的公子爷。 “诸位诸位没事没事,我与这位公子商议小事而已小三,还不招呼客人?”老家伙摆平了顾客之后恭敬地向我行礼:“小哥误会老朽了。” “是吗?”拿着老家伙交回来的设计图,斜着眼睛看这丝毫没有害怕之意的老家伙,该不是李漱那臭丫头开的店吧? “呵呵呵公子莫要过于拘紧,来先坐下,待老朽与你慢慢细说刘五,还不给这位公子上好茶!公子?” “好请。”我也想看看这老货能耍出什么把戏来,堂堂相府公子、纨绔精英,邪恶阴险的公主皇子都敢收拾的正人义君子难道还怕个首饰店老板不成? 新换上来的茶水就是不一样,掌柜等我美滋滋地抿了口后道:“还未请教公子贵姓?”看来这老家伙想先试试咱的后台硬实不硬实。 挑挑眼角:“免贵姓房房遗爱。” “啊?!”老掌柜张着嘴,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目光与表情都很震惊:“你你是房相爷的二公子房遗爱?” “难道还有冒充的不成?”朝这老家伙呲牙,你啥意思? “不敢不敢,失敬失敬,原来是房相的二公子,老朽眼拙听闻公子大名已久,近日更是如雷贯耳”老掌柜啥人?俺有这么出名吗?还如雷贯耳了都大唐长安城的八卦精英看来不少。 “其实老朽的意思是”老家伙笑的很是淫贱,很神秘地凑了过来,挤挤眼―― “你是说”指指这个一脸诚恳真挚的掌柜,再指指自己:“送我?”不太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其实刚才公子还没听完老朽的话就呵呵,老朽本意就是若是若是此物予我小店售卖,老朽定为您免费打造这些饰物希望房公子能应允老朽这个小小的要求。”掌柜的指着我手中的设计图,在吞口水? “免费?”我差点跳起来,原以为这些首饰就算是做银的怕也要不少的钱,而现在,竟然遇上了这么一位读懂了我的设计理念的知己,感动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免费小店虽然不大,但在长安,也算得上字号的这店里老朽说的话还能算数”掌柜赶紧点头,俩眼依旧死盯着俺的宝图不放。 “哎呀早说嘛哈哈哈怪不得我一进门就觉得大叔你面善、谦和有礼想来必是有此缘份”省不少钱啊,这得,太好了,俺不用变穷光蛋了。 白拿的事咱能不干吗?身为彬彬君子的我理理长衫,郑重地把宝图交到了他的手中,一把握住老家伙的手上下抖动,如同在井岗山上胜利会师,总之,很激动的那种:“好好,好掌柜,有眼光,有前途,哈哈哈麻烦你把我照这些样子都打一上副,还有再给我打一个金长命锁,至少得有个七八两重的那种瞪我干吗?好吧,银的长命锁,至少也得七八两重,那东西挂脖子上份量轻了可不打眼,再来俩上好的玉饰,男人用的那种,挂腰上的别拿次货蒙咱,我可是堂堂相府的二少爷,对玉质的鉴赏有很高的成就哇哈哈哈” 掌柜不太理解我过份的热情和新式的握手礼,只是紧紧拽着我递给他的宝图死死不放。他的表情很奇怪,脸有点扭曲,既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似乎痛并快乐着,很好―― 办好了大事,很是心情舒畅抱拳告别了一脸哭丧的掌柜,跨上俺的宝马,的溜溜地向着云闻阁进发,心里老纳闷,到底谁会在挥金如土的云闻阁等我呢? 带着一脑门的问号,我总算在云闻阁门口站定,就瞧见胖掌柜抬眼看到了我。“哎哟今日房爷怎么有空光临小店您怎么站屋外头,快请快请进店暖和暖和,小二,先给房爷来壶热茶!”顶着对快成缝的小眼睛朝我迎来。很会做生意,瞧瞧,咱还没进门,享受的就是vip贵宾待遇,大酒店总经理亲自接待。 干咳俩声:“不用忙了那个,有人说在你这等我?是不是我的李兄” “李爷今个没来啊”胖掌柜的表情很莫明。靠,中了那小八婆的奸计了,愤愤然的我正准备拂袖而去,就听得一声暴喝:“可是房遗爱房公子到了。” 抬眼角,哪个不开眼的胆敢喊本少爷的大名。咦这不是那个上次差点把老子剥成白斩鸡的毛脸吗? 嗵嗵嗵大胡子侍卫如同打桩机般走下了楼,脚叔声震得一屋子人都有点发蒙。“见过房公子”大胡子侍卫今天一身官宦家的护卫打扮,看样子,跟我约会的人身份明了了,不是女的是那个可怕的李叔叔 “哦哦”胡乱朝这个仇人行行礼。这一次,赵昆倒没让俺取刀脱衣啥的,只拱手见礼,面上露出个难看的狰狞笑容,一排白牙在黑胡子间若隐若现:“房公子,我家主人正在楼上雅间设宴等您,公子请”―― ps:根据情况,今天的第一章送到,第二章可能晚点……唉,大伙,加油把票都投了咯 第四十章 又见李叔叔 朝着这位化装成富豪护卫的毛脸大叔干笑两声,跟着这位猛男上了二楼,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是从前面走廊尽头的雅间传出的,跟着大胡子走到了刚尽头,掀开雅间的帘子。“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贤侄到了快来坐下,老夫正一个人无聊呢”李叔叔正端坐在软榻上,面前摆着云闻阁的佳肴一个人在那独酌。两杀气腾腾的护卫站在不远的窗前,看到我来,先来上个恶狠狠的眼神威协我一气,什么人嘛 一位侍女正在另一头低头抚琴,还有位侍女在这他斟酒,这老家伙倒会享受。赶紧行礼走了过去:“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叔叔您呐,小侄这先有礼了。” “呵呵别客气了,坐坐来,给我贤侄斟酒,几日不见了,贤侄可好?”李叔叔确实很热情,屁股还没坐热,就拿起杯子跟我碰:“来来来,先跟老夫干了这杯再说。” “前日听房相说起贤侄”李叔叔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绕我打量了一圈:“老夫真是想不到,贤侄如此高才,就连评人论事也自成一家,厚黑之说,实在是精辟。当有开山立派之资也” “啊?!叔叔之赞,小侄愧不敢当,其实那番言语,也不过是小侄胡乱琢磨出来的”李叔叔也太会夸奖人了吧?开山立派?还自成一家,夸的好像有点过了吧,害的俺这个纨绔精英都有点红脸了,赶紧灌两口酒遮羞靠,三勒浆,为啥不是葡萄酿,很是痛恨李叔叔招待人也不先问问我这个客人的喜好―― “是吗?贤侄瞎琢磨的厚黑之说,倒与帝王之术颇有共通之术不得不让老夫惊叹贤侄之才啊”李叔叔表情很严肃,眼神却很淫荡。李叔叔是不是想说当皇帝的都脸皮厚,心狠手辣?李叔叔看样子是故意的,分明想提醒我版权之争,得,咱赶紧服软先。 “叔叔,小侄还未谢谢叔叔的救命之恩,叔叔为了小侄性命,绞尽脑汗施出此策,小侄着实着实,小侄实在人,感谢的话不太会说,今日就借花献佛,小侄先干为敬。”哐哐哐,美酒杯下肚,爽,果然还是蹭吃蹭喝最开心。 “贤侄此话差矣,老夫也不过是借花献佛哈哈哈贤侄莫怪老夫才是。”瞧瞧,人家李叔叔多会做人,明明替俺挡了刀,还是很谦虚地,人品不错,如果老家伙再年轻个一二十岁,咱都愿跟李叔叔斩鸡头烧黄纸了。 目光要真挚,表情要感动,手要有点颤抖,才能完全表达对李叔叔的感激:“叔叔高义,小侄感激涕淋”用词不对,不是故意,咱真记不住了,谁让唐代没成语词典啥的,害的俺这个全科老师都成了成语白字天王。 琴声突然顿了顿,看样子,操琴的宫女也是位知识份子,李叔叔脸有点绿,呆呆地盯着我半晌才吭哧一声:“不用不用来来来,老夫敬才高七斗的贤侄一杯。”看样子,李叔叔对高看一眼的神童咋变成成语白字大王很不理解。 “”老货,才高七斗那不过是本少爷的谦虚之言,老家伙啥意思,夸人还是损人,不理他,酒虽不太合胃口,可不喝白不喝。 李叔叔抹抹嘴,丢了块肉脯到嘴里嚼着:“看不透啊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的贤侄如今竟然能说出一番开宗立派之论”李叔叔很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表情。听的我冷汗就下来了,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房遗爱这臭家伙原来也太可怕了吧?才多大?都还没十六,就身负纨绔之名十余年难道这巨绿的纨绔在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时代就开始上街调戏良家妇女、蒙面打劫了? 李家叔叔这番话,难道是想替我打广告,让俺也当个开派之祖不成?那么,黑厚大师李宗悟怕是要很哀怨地在后世大骂本少爷在千多年前剽窃他的版权了,哇哈哈哈。 关于我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问题上一次都跟他解释过了,俺是被大神拽过来大唐的,可惜李叔叔不愿意相信。不能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赶紧扯开话题:“叔叔今日怎么有空到这民间微服私访?” “呵呵老夫难得有闲暇之时,今日退朝得早,特便服在城中闲逛听闻此间佳肴美味,便想与贤侄把酒言欢,想来,倒是扰了贤侄的学业” “没叔叔别说这话,其实自从上次与叔叔相见,就侄就琢磨着什么时候去问候下叔叔,没曾想,今日便听合浦小公主殿下说叔叔相邀,小侄实在高兴,难得叔叔浮生偷得半日闲,小侄特来聆听叔叔教诲。” 李叔叔咋了,俩鹰眼贼亮贼亮地盯着俺这个未成年少男。 “偷得浮生半日闲偷”李叔叔抚须端杯,反复吟诵着这句,半晌,哐,把杯中酒干了,一巴掌差点把老子的脸拍进菜盘子里头:“好!好!好!惟妙惟肖,实在是佳句难得,贤侄老夫越是看你,越是觉得欢喜,你我甚是相得哈哈哈,来老夫今日豁出去了!” 哐哐哐又是三大杯,至少半斤的土酒喝的老子俩眼翻白、一脸黑线,最恨滴就是这玩意,该死滴三勒浆―― ps:感谢读者的建议,我会进行考虑,另星期一开始,这本书上三江,下星期一开始,这本书上分区封推偶滴神啊我赶稿都快累死了 第四十一章 生子当如房遗爱? 李叔叔心情看样子不错,天南地北地跟我胡侃海吹,谈得最多的却是关于军事的。 美酒灌着,侍肴嚼着,马屁赶紧跟上,宁可错拍一千,不可放过一句:“叔叔的见解果然高超府兵制不愧是咱们陛下的伟大创举,陛下不辞劳苦,艰辛创业,开创了我汉民族有史以来藏兵于兵、兵农合一的先河,实在是值得钦佩啊,小侄对陛下的敬仰有如涛涛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很向往的目光,马屁狂拍,唾沫飞溅,望着摆在李叔叔跟前的一盘鹿脯。 “”李叔叔表情有点怪,很脸红,害羞?不太像,因为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有点像是为我脸红,有必要吗?不就一盘鹿脯。王爷家总不可能没有吃过吧? 抚琴声也停了,抚琴的少女似乎也被咱吹捧的广告词给吓住了,抬起了脸,我这才看清,不就是上次俺调戏过的那位宫女姐姐吗?脸上的肌肉下意识地又抽搐起来,挤挤眼,该死的条件反射,该死的御姐狂燥症,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都干啥又想调戏人家宫女姐姐? 李叔叔身后不远站着的毛脸侍卫卟哧一声,又赶紧憋住,毛脸憋得老红,俩牛眼有瞅房梁的迹像。干啥?这是干啥了都? “来来来尝尝这个”李叔叔果然是很体贴晚辈,把鹿脯推我跟前,吭哧半天才道:“其实那个府兵制非我朝所创。” “哈?咳咳咳”呛了半天,一杯酒灌了下去才回过气来,很无辜、很纯真的目光望着李叔叔。俺未成年,瞎说又咋了,还没到当昏官的年龄,有怨言啥的找俺爹哼去。 “府府兵制源于西魏,完善于北周、隋两朝,我朝以均田制为基”李叔叔耐心地给酒劲有点上头的我解释道, “小侄小侄失礼了”叹了一声,很幽怨。朝李叔叔挤挤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前事多忘” “嘿嘿嘿”毛脸侍卫大叔的笑声太过份了,一屋子全是他的声音。李叔叔气得回得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的家伙一眼:“赵昆,你去让店家再拿壶酒来。” 毛脸大叔在李叔叔正义的目光下,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羞愧地走出了雅间,宫女姐姐看样子比较正常,只是拿手在那里跟自个的肚子较劲,光洁的脸庞粉粉的,娇媚的眼神乱瞄,这神态着实是漂亮很,可看咱有点轻蔑。不行,得让她转变观念,我是谁?后世的年青俊杰,为人师表的模范,当代的文学青年、知识份子,伟大的发明创造家,怎么能把咱当小学生看待,太看不起人了。 “贤侄贤侄?” “啊小侄在。”偷瞄了眼李叔叔,表情有点那啥,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每每喝了酒,咋眼睛就喜欢往漂亮姐姐身上瞄赶紧瞎扯:“小侄是在深思府兵制对咱们大唐的发展能起着何种的作用” “哦?”李叔叔半信半疑,宫女姐姐的目光也从房梁上移到了我身上,眼神也由刚才的轻蔑转为半信半疑,很好,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太习惯当老师摆显自己学问的角色了。 不管了,反正李叔叔都说了,府兵制是前朝余孽,怕啥,干咳两声,表情很严肃,就像是在讲台上开政治课:“本朝初时府兵制于国当然是很好的,府兵平时务农,生活无异于农民,国家毋须为其负荷军饷,因而节省了大量养兵费用,而这些府兵,相当于和平时间的预备役。” “预备役?”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点迷茫,很不了解我说的这新名词。 “国家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用举国之力来维持军队,因为,国家的民生大计也需要相当的资源来扶持,所以,留存一定量的精兵作为现役,这就是我们大唐的机动作战力量,而府兵就是小侄所说的预备役,其意便是时刻准备着保家为国的另一批人,一是退出现我大唐军队服役期限或者因伤退出军队的军人;二是农闲时进行训练,平时务农,不需要国家予以军饷的民兵,预备役实际就是是区别于我大唐正在现役的一种兵役义务,是府兵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储备后备兵员的基本形式,是战时实施兵员动员的重要措” 预备役的精要被我全背了出来,嘿嘿,没法子,谁让俺也算是个役备役的小干部,每年也锻炼那么几次。 李叔叔的表情非常生动,随着我声情并茂的解说府兵制的优点以及好处,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惊讶,喜悦,深思还有震惊 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李叔叔垂首陷入了一种老僧入定的状态,就连毛脸侍卫赵昆提着酒坛进来也没有丝毫觉察,专门斟酒的侍女则对于我的长篇大论一头雾水,规规举举地跪坐在软榻两侧,倒是那好奇的眼睛悄悄地看着四周。 宫女姐姐的古琴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一位化妆成家仆的宦官正在磨墨,宫女姐姐提笔疾书,写啥呢?伸脑袋看半天,远很,什么也没看到,倒是宫女姐姐有所感应地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睛很亮。看到我看她,脸微微一红,目光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看样子,也是一彪悍的唐朝美女。 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很是器宇轩昂的笑容,换来的却是她掩嘴轻笑,继续埋头疾书。 靠,想不到俺这位帅哥也有表错情的时候,没人理咱更好,一口香喷喷的小酒,一口美味的佳肴,这日子,神仙跟咱换也不行。赵昆很哀怨地瞪着我,分明能看得见他喉结下上鼓动的吞口水,偏生又不敢当着李叔叔的面冲上来抢着大吃大喝,嘿嘿,报应! 半响,李叔叔长出一口气道:“贤侄贤侄之才,我实在是看不透啊府兵制之利贤侄不仅把老夫理解的说了,甚至老夫没想到的那一层也呵呵呵戎马一生,竟然不如贤侄”李叔叔站在榻上,举起酒杯,双目灼灼地罩定了我,手臂抬起,气势威猛地长叹:“生子当如房遗爱!” “”一脸黑线地瞪着很是感慨的李叔叔,这老货想干啥?学曹操那厚黑大家咒人? “贤侄,他日毕是国之栋梁老夫先在此恭贺贤侄来,与老夫同饮此杯。”李叔叔的表情说不出是悲愤还是兴奋,总之有点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沾着李叔叔口水的漆耳杯递到了我手上靠! 在被各种传染病感染的危机和着被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腰斩的危险之间,我端着漆耳杯,很是犹豫―― ps:今天第一章到了,明天嗯嗯,明天星期天,后天才放假放假期间,如果不出去玩,不出意外,每天都有更新,大伙票票都留着,收藏下,还有对本书有意见和建议及疑问的,请在书评留言,我会一一解答。 第四十二章 我是主角 “贤侄?”李叔叔的目光有些不悦了,“小侄小侄是感动的不能自已谢谢叔叔赐酒。”没办法,在众多目光的逼视下,我不得不冒着被传染病毒感染的危险闭眼干了。 “好!来,贤侄,再与老夫再来饮过” “啊?!”还喝,我还等着回家拿青盐漱口呢。 “其实小侄还有许多关于军事方面的见解,不过今日天色不早了,改日再与叔叔详说,不然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的”露出很遗憾的表情,把酒杯放下,打了个饱呃,白吃白喝的滋味比自个掏钱爽太多了,得放长线钓大鱼,抛点鱼饵,不相信李叔叔不上钩。想想日后的美味佳肴,宫庭玉液啥的哇哈哈哈 李叔叔有点失落:“也是,贤侄若是因老夫回去晚了受到房夫人责罚确实不妙,来,陪我再干一杯。来日老夫再与贤侄把酒倾谈。”他从我的表情上看得出咱还有一肚子的高才没抖出来,很可惜,李叔叔也怕俺那闹将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皇帝都不敢让俺爹娶小妾的娘亲。掩饰着恋恋不舍举起了酒杯。 临出雅间,下意识地斜起了眼角,穿窗而入的阳光照在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完美的侧影被金线所勾勒出来―― “娘我回来了。”揣着一大堆零碎的包裹,进了府门就朝着前厅招呼。 “二少爷啊夫人去卫国公府上去了怕是还得一会才能回来,您找夫人有事?”房叔从前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灰头土脸的家丁侍女。 “哦房叔,你们这是干吗?” “要过年了,年前得把府里收拾一遍,都出来干吗?还不快收后厅收拾”房叔在府里很有权威,大手一挥,一众家丁侍女哗啦全朝走廊涌去。 “您忙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别少爷,这些都是下人们干的人,哪轮得着您操心,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夫人回来了,老朽就让他们来请您。” 迈着八字步朝着我那独立的小院子走去,唉呀呀不愧是宰相之家,想当初,别说是打扫卫生,就算是烧水洗脸,拍蚊子打苍蝇都得自个动手,现在多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应该好好感谢老天爷,让俺这么幸福的穿越。摸了摸怀里的小物件,嘿嘿,绿蝶,俺的小美人,大叔来了呸呸呸,咱文明人,说话与想法都要斯文和正义,不能笑的太淫荡了。 绿蝶很勤劳,正在房间里拿着扫帚清扫着屋檐处的灰尘,可惜个头矮了些够不着,只能一跳一跳地,青丝飞扬,双袖翩翩,真像只可爱的蝴蝶。 “少爷,您回来啦?”绿蝶兴奋地朝着我招呼道。 白晰的脸蛋上好几道灰扑扑的擦迹,额间密布着细汗,看样子,这丫头够辛苦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有点生气,院子不大,可总不能让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工干。 “少爷原本房叔派人来过打扫的,绿蝶是怕他们笨手笨脚的,弄坏了您的东西,所以绿蝶就让他们走了还是我一人做起来安心一些。”大眼睛闪闪的,怯怯的看我。心痛,最受不了她这种目光。 下意识地抽出手巾给这丫头擦脸:“瞧你,一脸都是灰,快去洗洗” 手指碰到了她的脸蛋,滑不留手,温热的感觉,差点就压抑不住自己邪恶的念头想捏上一爪。镇定,咱比柳下惠纯洁多了,赶紧收手。 绿蝶红着脸,垂下了头,眼角拿余光看我,很妖媚,太勾人了 干咳两声,振出一些王霸之气来增加气势:“去把脸洗了,手也洗了,一会少爷有好东西给你!” “哦”绿蝶答应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的失望,被我发现了害得俺的小心肝葡萄扑通扑通的跳,三大步冲回屋里凉茶就往嘴里灌下去。终于,为人师表、彬彬君子的正人君子又回来了。 “过来”招手朝着站在榻边的绿蝶道。 “哦”绿蝶款款移步挪到跟前二尺远,脸粉粉的,清洗之后的肌肤如同刮上了腻脂一般散发着光泽。 “坐下!”拍拍榻前的空处。 “哦”绿蝶坐我跟前半尺,清新的淡香扑鼻而来,不过这一次的回答声音至少比刚才低了八度,漂亮的眼眸儿滴溜溜乱瞄,偏生不敢看俺。 从怀里掏了出来,拽起这丫头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上:“丫头,这是送你的耳环,喜欢吗?” “啊!”绿蝶盯着左掌中晶莹剔透的一对小饰品,右手掩嘴惊呼出声,很震惊的表情,嘿嘿俺门牙都亮出来了,绿蝶的反应果然不出少爷我的预料。 捧着星月交错的一对耳环,漂亮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丰满小巧的红唇一撅一撅的,这丫头是干啥? “丫头干嘛呢?”有点心慌,难道绿蝶自以为看穿了俺送东西是想调戏她的企图,虽然我很想,但确实不是。 “少爷”脸红红的,捧着耳环递到了我鼻子底下,双眸盛着泪,水汪汪的:“奴婢不会戴” “哦”手忙脚乱地接过了耳环,老出错,绿蝶的耳朵手感很好,软软的,白嫩嫩的,又薄又透明,我甚至能看到耳中细微的血管。 绿蝶细密急促的呼吸听得我面红耳赤,怎么都觉得这情形很暧mei,咕嘟在我咽下第五口口水之后,总算是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绿蝶啥时候面红耳赤、羞喜交加地倚在我怀里了?太神奇了,难道我被邪恶大叔或者是金鱼佬附身了? 啥话也说不了,静静地感受真的,我竟然有种看到了爱情片的感觉。只不过,我不是观众,而是主角!!!―― ps:谢谢各位的指正,也谢谢那些关心本书的人,今天第二章呈到,今日有一书友说我简直在侮辱唐人,晴了有点迷茫,不太明白那位书友的意思,如果你是对书中的内容有意见,可以提,如果不是,请看清书的简介,这是一本轻松的穿越文,不是历史传记 另外,晴了不是拖情节,而是根据大纲来写的,毕竟,故事发展需要过程,也需要伏笔 第四十三章 和睦的一家子 “时辰时辰不早了,奴婢先去收拾一下,少爷快过去吧,用饭的时间都快晚了”绿蝶的声音跟蚊子有得一比,漂亮的眼眸儿在我跟前移来晃去。 “哦绿蝶,你多大了?”为什么要这么问?大概只有我的潜意识才知道,难道说是大叔思想已经开始发作? “奴婢奴婢清明就满十五了”羞不可抑、脑袋差点把我胸膛挤出个洞来。 门外头传来了一声干咳,把我从很神奇的状态惊醒了过来,太邪恶了,啥人,一天倒晚老调戏人家小妹妹。绿蝶已然也听到了,低呼一声,匆匆地从我怀里站了起来,红着小脸蛋看着我,大大的眼眸眨着,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双手揪得衣角都快成酸菜了。 “二少爷你们在干吗?”老妈房里的春桃出现在了门口,眨着眼睛,左看看绿蝶,右看看我,很八卦的眼神,很八卦的表情看样子,这臭丫头在门口已经呆了不少时间。 “不干什么,本少爷正看书”正人君子般地端坐,手里抄起本书,很严肃的在研究学问,未成年少男勾引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在大唐会犯啥罪?即便没人敢给俺定罪,可自己怎么老有种作贼的心虚脑门上的细汗在流。 “哦绿蝶妹妹也在啊,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发烧了吧哎呀,绿蝶,你耳朵上吊的这是什么,真漂亮,莫不是咱们二少爷亲手给你戴上的吧”春桃这丫头,太不象话了,明明就知道绿蝶这丫头小脸,还揪着绿蝶的手一个劲地追问,可把俺的绿蝶逼的,修长的脖子都染上了粉彩,双眼汪汪的都快滴出水了,小脑袋都快挤两肩膀中了。 “干啥干啥?别问了,绿蝶是发烧了倒是你,过来有什么事?”本少爷虎目圆睁瞪着这丫头,额头青筋直跳。 “夫人老爷都回府了,管家让我来请二少爷过去用饭。没想到二少爷跟绿蝶妹妹”春桃对本少爷的目光威慑视而不见,话说半截吃吃地笑着跑了出去,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门处 我与绿蝶,羞达达地互看一眼,俩关公脸,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了都靠,房府八卦人士太多,早知道我该在小院里放条恶狗―― “娘,我有东西给您和父亲,还有大哥、大嫂和三弟,一人一样”吃罢了饭,乘老爷子还没摆上纸牌上桌厮杀之前,从怀里掏出了绸布包裹的东西。 “哦这是这是什么东西,怪好看的老爷,俊儿给我送东西呢”老妈这下子高兴了,拿出了耳饰一个劲的打量。 “呵呵这是什么物件?样式倒也挺新奇。”老爷子眯着老花眼瞄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拈起俩玉佩,很乐呵地打量了一番,递给大哥一个,自己攥着一个,白牙都从胡子缝隙露出来了,看样子,老爷子心情不错。大哥笑眯眯地把玉佩收了起来:“二弟这是干吗?给母亲、父亲置办就成,当哥的哪能要你的东西”说归说,还不一样把东西收了,鄙视口心不一的大哥。 “戴耳上的,我给您示范下”拿起了一只耳环,就在老妈耳垂上一扣,重金属的可塑性发生了作用,紧紧地吊在耳垂上,随着老妈头部的动作把莹莹的光彩向一家老小展现,老三一个劲地朝老妈跟前挤,使出吃奶的劲,看样子这小屁孩也想抢女人的用品,被老妈拿起银锁挂脖子上,然后一巴掌抽屁股上:“混小子,这才是你的东西。” 可怜的老三,眼泪汪汪地挤到奶妈怀里干嚎去也。 漂亮老妈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怎么看都像一个中年的知性美女,戴上一对耳环之后,在灯光的映照下,恬情温宛的笑容更加的夺目,就连老爷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眼抽嘴斜,老爹肯定是在惊叹,俺老婆咋这么漂亮捏 “俊儿这东西就这么粘在耳上,一不小心掉了怎么办?”老妈轻轻地碰碰耳环,很是担心地问道。 “这东西要是娘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穿个耳洞,那就不怕丢了。”我赶紧解释。 “老爷您瞧瞧,这小物件怎么样?”老妈是女人,同样是爱美的女人,这一点,从她拿着两对耳饰至少比划了半柱香功夫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其中一对递给大嫂这点上看出来。 泪滴型的紫色的小石头镶嵌在银色的菱形的耳饰上,很漂亮。“唔”老爷子看样子不好意思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夸自己老婆漂亮,只点点头乱吭气。 “夫君二叔可真大方,我跟娘亲一人一对,该值不少钱吧”大嫂戴上了耳环喜孜孜地朝着大哥摆显,大哥可就没老爷子那么多顾忌了,呆呆地盯着自个的婆娘,笑的嘴都快把后槽牙露出来了。看得大嫂漂亮的脸臊得樱红,一个劲地在矮几下使小动作,看大哥呲牙裂嘴的表情,嘿嘿很高兴。 “这也是”老妈一把揪我坐到她身边:“俊儿,怎么突然间想起给我跟你大嫂买东西。家里给你的零花钱用完了吧?” “没,还有呢。”赶紧掏出钱袋来晃晃,里面依旧叮当作响:“这些小物件值不了几个钱” “行了行了乖孩子,也懂事了,知道疼自个的爹娘了”老妈咋了,眼圈说着说着就红了起来,手抚mo着我的头发:“长高了,大了,也知道懂事了” 房里很安静,油灯灯芯细微的炸裂声,橙橙的光把屋里照出了一室的暖意,那胖如肉球的三弟在奶娘的怀里扁嘴很悲愤地吭吭叽叽,大嫂摆弄着耳环,带着笑,听着大哥的低语母亲就坐在跟前,父亲就在一边抚须淡笑着,也是在欣慰,更多的怕是庆幸自己的儿子总算不太让他失望吧? 很高兴,可偏偏心里难受,看着娘亲那快溢出来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办,老妈这几句话说的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揪。 “母亲,该高兴才是,俊儿始终是您的儿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咱们遗爱还是一位年轻俊杰呢”幸好大哥开口了,不然我还真怕自己会哭出来。穿越前都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竟然觉得想哭先人你个板板的,好男儿应该铁石心肠才对。 “混小子还年轻俊杰呢,都十六了”老妈隐蔽地擦擦泪水,戳了下我的脑壳:“知道去调戏人家大姑娘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啊?”还没自责完的我被老妈的话吓得一头冷汗。难道刚才俺跟绿蝶的事被老妈发现了?―― ps:十一更新计划是这样的,只要没人请晴了出去玩,应该跟这星期一个样,每日两更,各位,不要吝啬你们的票票和收藏了哈,晴了在假期努力,你们也该嘿嘿,表示表示 ps:看样子,刚才是俺的手抽筋了,才打成五一更新计划狂汗中 第四十四章 婚姻大事 我正琢磨是不是该提刀把春桃那小八婆乘夜灭口的当口,“啊什么啊,还叫屈不成?那天还是你自个承认的。”老爷子两眼瞪圆,很愤愤的表情。什么嘛,拿了咱的东西也不知道嘴软下,就知道揭自己儿子的短。 “没孩儿这是在惭愧以后一定改正”轻松了,原来是翻老帐啊?春桃那丫头挺可爱的,再说还是俺的忠仆房成的老婆候选之一,算了,暂时放她一马。 “老爷,咱们俊儿过了年关,就满十六了。”老妈抱过眼泪鼻涕一脸还在委屈地抽抽的三弟,亲呢地香了这小屁孩一口,哄这小家伙睡觉。 “嗯是啊,一晃眼,老夫也已花甲了”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慢条斯理地理理长须,很是感慨。 “父亲不出老,还年轻着呢”最不喜欢我所自认为是好友或者亲人的人说这话。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很慈祥:“胡说,老夫辅佐陛下时已年近不惑,到如今花甲已过,须发皆斑,细细数来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前世难忘啊” 老爷子看样子沉浸到了回忆之中,一家人安静地坐在煤炉边的软榻上,静听着父亲回忆往事:“前朝炀帝大业年间,表面上‘天下宁晏’,然则炀帝与其兄杨勇、弟杨谅之间争夺皇位、妄动干戈,显贵竞相淫侈老夫已然看出其朝野之弊端和国家覆亡的征兆,其灭亡是跷足可待的。故而老夫于大业十三业,先帝起兵,陛下攻打渭北之时,老夫徒步军前效命” 老爷子不愧是干宰相的材料,他的人生历程,简直可以编成一部丰富多彩的长篇小说,直至添了灯油,老爷子的故事才至终结,不过玄武门之变老爷子用春秋笔法带过,大家都颇有默契地不开口询问,毕竟,内斗不是啥好事,何况是皇家的事,咱不搀和,就算想搀和也搀和不了―― “老爷,俊儿都快十六了”老妈的眼神很奇怪,捅捅口干舌燥猛灌茶水的老爹,然后把目光望向我。“依着妾身,咱们是不是该为这小子想想” 老爷子恍然地点点头:“俊儿,过了元旦,你也就十六岁了,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以后莫要再胡闹。” “啊?!”娶亲?十六岁属于未成年,刚刚由少先队员进阶为共青团员的年纪,竟然要讨老婆了?上次偷听墙角而已,这一次,老妈老爹却当面提了出来,看样子,这事俩老是认真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大哥不也一样,十六岁成的亲,为父当年因为战祸之乱,也不过晚了几年”老爷子最看不得我惊讶,狠狠瞪了我一眼。 “可是父亲,儿子太小了,发育发育”满头大汗地解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慌的,看样子是该死的后世教育让我在这个年纪娶亲有着下意识的畏惧感。 “不小了,瞧瞧吴王殿下,当年十五岁纳妾,十六岁娶亲,不到两年,就生了俩大胖小子。”大哥赶紧用现实的例证来说明。 “不是吧?”这家伙这么彪悍,那到现在这位家伙岂不是儿孙满堂了? “告诉你小子,老夫跟你娘替你订下了亲事,你就得乖乖的认了!”老爷子很彪悍地拍拍桌子,指着我威胁道。 “我倒觉得卫国公的大孙女不错,人长得俊,琴棋书画画样样皆通年龄比咱们俊儿小了二岁李夫人就曾跟我提过这事我正想跟老爷您商量呢” “不妥不妥,那闰女我听卫国公说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不假,可脾性顽劣得紧再说,她可比咱们俊儿小了整整一个辈份。”老爷子一本正经地道。 “我倒是有个好的人选”老爷子很悠闲地抚着长须:“程家的七女儿倒也不错,活泼可爱,懂得体贴长辈,我去了程家几次,这丫头,总是那么懂礼貌” 说了这话,老爷子还很八卦地朝老妈挤挤眼。我冷汗流啊流,先人你个板板的,程叔叔家的女儿老爷子该不会是眼神不好吧?跟程叔叔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我这后半辈子怕是真的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还有温尚书候兵部”老妈说的都快口吐白沫了,我听得俩眼发绿,这是咋了?前世连个贫下中农级别的丑妞都泡不着,现在可好,穿越成了宰相子弟,大唐的历史名人们都哭着喊着把女儿往家里送。听老妈的意思,那些历史名人的婆娘为了跟咱房府攀亲家,都快拔刀子三刀六眼的来抢亲了。 然后老爷子跟老妈还有大哥开始极积地为我选择未来的老婆人选,就连平日里很少八卦的大嫂也加入了行业进行热烈而颇具家庭氛围的讨论,为房府之二男早日踏足婚姻的围城献计献策,我没机会出声抗议,就被老妈老爹怒目瞪回,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允许自由恋爱 无奈的我跟房遗则俩未成年人流着口水大眼瞪小眼 灰溜溜地爬回我的小院子,有气无力地洗脸洗脚之后,刚上chuang没多久,就听得有人敲门,还没等我应声,大门就被一阵子阴风给吹开 程叔叔奸笑着朝我走了过来,他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太远了没看清,赶紧从床上站起来施礼:“程叔叔您怎么大半夜的光临寒舍,不知道” “好后生,就别废话了,你爹跟我商量好了,今个老夫把你媳妇带来了快,叫一声岳父大人来听听。”程叔叔一张胡子脸笑得实在难看,伸手一拉,一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到了我的跟前,涂着胭脂口红,还掩嘴轻笑作抛媚眼状佛祖啊!!!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患上了心绞痛,过敏性哮喘,四肢重症肌无力,面部肌肉完全僵化,头部已经因为脑溢血而开始变形 “好后生你今个从了我家闺女还好说,不从的话”程叔叔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剪刀,一脸狞笑着朝我的小弟弟比划―― ps:今天第二章送到明天国庆第一日,唉还得上班,可怜哦大伙快拿票票和收藏来安慰我吧 第四十五章 萝莉的逆袭 “啊!”我发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身全是冷汗,仓惶地四下张望着没有程叔叔,也没有长得跟程叔叔一样、涂红抹绿、花枝招展的女人,赶紧伸手朝下摸摸,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完好无损,太庆幸了 咣当房门被猛地推开,绿蝶除了内衣,就只是罩着一件厚厚的裘衣,云髻松散的她看到了我的样子,惊慌地冲了进来:“少爷,您怎么了?” “没没事”赶紧一屁股坐回床上,差点就被这小丫头过了眼瘾,大口地喘着气,疯了,我快疯了,都是老妈跟老爷子害的,竟然在我面前提起程叔叔那老人渣。竟然还有想让我娶他闺女的想法,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绿蝶看了自己一眼,白牙咬着唇,把身上的大裘披到了我的身上,抽了块手巾帮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做了恶梦吗?” “嗯”很心安的感觉,绿蝶的到来,柔和轻软的声音就像是春风扑面,刚才从恶梦中惊醒的那种恐惧感竟然一下子全没了,安逸地任由绿蝶替我擦着汗水 呃擦哪儿?大惊之下一把抓住这丫头的手:“我自己来就行”我可还是未成年处男。 绿蝶疑惑地抬起了头看我一眼,似乎才发觉自己擦的地方有点那啥了,脸蛋刹那间红了起来,偏又拽着手巾跟我较劲,声音跟蚊子比起来大不了多少:“少爷,没关系绿蝶是您的通房丫头,迟迟早也是您的人”一句话,直接让我如同被雷直击脑门。 “”我不是色狼,但我也不是柳下惠那种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么个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漂亮mm羞答答地说这话向咱表白,我的血压直接越过了戒线,俩眼也不自觉地开始乱瞄,很好看的姑娘,漂亮性感的嘴唇咬在白齿间,啥叫明眸皓齿,这丫头就是最好的例证。 看样子古代萝莉的发育也不差,要腰有腰,要胸有胸单薄的内衣被那完美的圆弧衬起两个樱桃大小的突起一块沾着汗渍的绿色手巾,一头在我那结实宽大的手中,一头在绿蝶那轻盈柔嫩的手里,望着羞怯中带着倔强的绿蝶,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绿蝶灵动的双眸怯怯地抬起望了下我,旋及又垂下了浓密的睫毛,粉嫩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或许是因为已经休息了的缘故,左脸上还有细细的印摺,暧mei很暧mei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 屋外一声猫叫,把我从月夜人狼的进化过程生生打断,不行,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有种不忍心的感觉,毕竟,才十四的小丫头,我要是干了啥,起不就跟李恪那条色狼一样的禽兽了吗? “怎么就穿着单衣跑出来了?一会凉着了怎么办快回去暖暖。”我不是那种懂得花言巧语的人,只能用那种近乎责备的语气来表达我对她的关心。 “嗯”低低地应了声,绿蝶乖乖地踢掉了鞋子,吱溜一下钻进了我的被子,连脑袋也埋在被子后,或许是因为太慌张了,一片粉白被羞意染成了红色的颈项肌肤看得我俩眼发红。这丫头是干吗?自个的屋不回,钻我被窝。 火炉子已经封火了,屋子里即使披着厚实的皮裘也觉得一丝丝的凉意直往衣缝处钻。望着那暖烘烘的床上,想像着被子里那娇滴滴的小萝莉口水,涛涛不绝了 ------------------------------------- “啊嚏”口水鼻涕齐飞,“少爷快进来暖暖吧小心凉着”绿蝶似乎查觉到了我的犹豫,总算不当驼鸟了,露出了半张羞红的俏脸,水灵灵的眼睛刚一睁看,可能是被我那很淫荡的表情所震惊,吓得又赶紧闭上,羞怯怯的模样,着实诱人。 “哦”看得出这丫头的心思,说实话,我也很喜欢绿蝶这个漂亮又贴心的丫环,可是她太小了,如果再大上一两岁,我非常不介意马上就把她当场问斩咳咳。 怕啥,小姑娘家都钻你被窝了,难道你还羞答答地不要嘛不要嘛?自己吐一个先。 丢掉了皮裘,钻进了被子:“睡觉!”也不知道碰到了她的那个部位,即使隔着那单薄的内衣,入手滑腻,温热感如同电击在我的指尖般发麻 伴随着绿蝶低得几乎听不到的一声低呼,我就像是在偷钱包被人抓到了现形一般,手飞快地缩了回来。 睡不着废话,身边就睡着个漂亮的妹妹,能睡得着嘛我?再说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现在,我这个在新时代受到了八荣八耻教育的好青年,正在以无上的念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a片的情节先人你个板板的,比打一场足球赛还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还没亮,炉子上的水壶细细地发着水声,长明的油灯还在发着豆大的光明,我眯着眼睛,傻呆呆看着那漆成红褐色的屋顶。 “少爷”我听到了绿蝶轻轻的呼唤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流动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酥麻感让我差点就半身不遂。 “”不行,不能回答,我怕我真受不了这小萝莉的诱惑,双腿并拢,双手笔直地摆放在身体两侧,如果我以这种姿势站着,绝对是最标准的立正。 “你睡了吗?”吹在耳朵上的气息更加的浓重了由刚才的偏瘫转移成了全身肌肉强直。哦卖糕的,老天爷,再下去我真要化身为狼了 “俊少爷,我喜欢你知道吗?你对蝶儿太好了,就算是蝶儿下辈子,还要给你做丫环”低不可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徘徊,我只知道静静地听着,浑身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似乎也忘记了,她的声音软软的,轻轻地,如同那春日的细雨拂挠在我的肌肤上,清凉中带着缠mian “绿绿蝶”我把头扭了过去,绿蝶那双比星空还要清彻的双眸正望着我,虽羞意溢满,却没有退缩的意味。 我觉得嘴巴发干,喉咙也发干,傻了巴叽地就这么跟绿蝶大眼对小眼的瞧着,心中邪恶的大叔怨念正在狂呼,快,上啊,嘿咻嘿咻啊,四十多岁的未成年处男,难道你想五十岁之后才开花吗? ----------- ps:国庆第一章送到,各位继续投票继续支持,你们的投票和收藏就是作者更新的动力咯瞧瞧,晴了也着实辛苦,长假也在码字,大伙也该意思意思了吧? ps:精楼已立,各位彪悍人士敬请端坐 第四十六章 不平等的交易 当我正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绿蝶怯怯地偎了过来,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在我的颈项:“少爷冷”脑门上都有汗了还冷?这是啥体质 “嗯冷,我再加床毯子”就在我想坐起来的刹那,被绿蝶的动作惊呆了,绿蝶如同被海底章鱼附身,双臂如同加持了强力吸盘,把我牢牢固定在床上:“别少爷,这样就好了您您搂着绿蝶就成”小丫头脸红得如同唱戏的关公,俩眼闭地紧紧的,睫毛因紧张而颤抖。 “哦,好”我像那敲一下响一声的木鱼,能生裂狮虎的强有力的双臂将绿蝶紧搂在怀里,差点把这丫头给憋昏过去,还好我及时发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诚恳的向她道歉,天哪,老子这是干啥,搂着个*的漂亮妞,还跟她道啥歉?看来,我太不了解自己了,说明我虽然有成为大叔的潜质,但我的本质还是正人君子 “少爷我想再听听那个故事?”隔了好久,绿蝶总算喘匀了气息,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呢喃。 “哪个”手放在她那酥若无骨的腰背上,听着她那还略显得稚嫩的嗓声在耳边回荡,这一刻,我再也没一丝嘿咻嘿咻的念头了,只有一种深深的疼惜在心底、手中 “就是那个灰姑娘的故事”绿蝶把脸都挤到了我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啥人,还来?不怕把自个给憋死? “好把脸露出来,喘气对,紧张啥,你可是本少爷的房里人,不用紧张这就对了,瞧你那一头的汗好了好了,我这就说故事,可你的手别老挠本少爷的腰啊大姐”绿蝶轻柔羞怯的笑声真好听 “在很遥远的一个国度,有一位女孩,名字就叫做辛黛,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没过多久,她就有了一个继母和俩个陌生的姐姐这时候,子夜的钟声已经开始敲响,她不得不离开了心爱人的怀抱,提着裙角,向着黑暗处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绿蝶什么时候没了声音,听着她那均匀细密的呼吸声。我保持着姿势,目光早已经越过了那该死的阻拦我视线的屋顶,穿越了那厚重的积云,在那高高的朗朗晴空,看着这个份外悦目的世界我好像听到了我自己的呼噜声这一刻,再没程叔叔父女来干扰我了。 天刚擦亮,我如同做贼一般悄悄地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顶着一对黑眼圈走出了房间,绿蝶还带着甜笑在我的床上酣睡,嘴角流着晶莹的口水,长长的睫毛把她那双清灵透亮的眸子盖住了,散开的青丝在脸上,黑与白相映成趣,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呼吸着清新而冰凉的空气,屋檐上还挂着长长的晶莹的冰凌,原本能让我诗兴大发的早晨,很可惜,一回味起昨夜的恶梦,那个难受劲,如同嘴里嚼进了苍蝇。程叔叔的女儿佛祖在上,还不如直接把我穿越到远古跟混身长毛的原始人谈恋爱。 前几日的残雪还挂在已然呈枯色的树木之上,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吟诗,可问题是现在的我只想抽刀子捅人,该死的恶梦,太心惊胆战了,细细思量起来,昨天夜里,似乎老爷子真有跟程叔叔家结亲家的念头,怎么办逃婚?屁话,我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年华在唐朝的某个穷山沟中渡过,耍无赖?笑话,谁能耍得过程叔叔这个陛下面前也敢邀功请赏、装傻充楞的老人渣。 唉我还真是黔驴技穷了,算了,先继续在学馆守株待兔,实在不行要求那俩皇亲帮忙,再过些日子李恪那位高智商的纨绔也该回京了,等他回来了商量商量,或许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能想出啥好点子。 想通了这一头,心情愉快之下,就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难受,接着,一个巨响的喷嚏在小院中响起,惊得府中的畜生们犬吠鸡鸣早锻炼时间到了―― “一贯五怎么样?”目光直视李漱,很大义凛然那种。 这丫头没一点欠债人的觉悟,有气无力地倚着案几,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不行,我才不会替你这种见色起意、下流无耻之徒干这种事。前日还跟我说是为了自己的娘亲无耻!登徒子” 怒了,双眉倒立,王霸之气狂震:“啥?见色起意还下流无耻,知道诗经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怪事了,平时里不管啥事,只要提到钱,这丫头肯定会如同刚抽完大麻一般双目精光四射,精神饱满,今天跟她商量帮忙结识秦燕小姐的事,怎么看都像感染了禽流感,瘟瘟的。 “你像君子?”免疫王霸之气的小萝莉斜着眼角瞄了我一眼,把李治小同学拉到跟前:“雉奴,你觉得这家伙像君子吗?” 李治脑袋摇得飞快:“君子好德,君子好礼”一番长篇大论听得我眼睛都绿了,李治可能已经看到了我拿起毛笔做出了想捅他的姿势,赶紧把话说完:“总的来说,俊哥儿比君子要差上那么一点点”还伸出小指头来比划半天屁话,不就是想让咱把他们的外债全免了吗?休想,先人你个板板的,没了张屠夫,我房二公子照样吃带毛猪。 愤愤地摔摔手:“子说了,唯小孩与女子难养也” “我是公主!你你这个”李漱这下来了精神,漂亮的柳眉挑得老高,气呼呼的翘着兰花指指着我道。李治脑筋比丧失了理智的李漱好使一点:“俊哥儿,您也还没成年呢,不也是一小孩吗?”很天真的声音,很可怕的思维能力,墙头草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 “唉”没办法,出杀手锏了:“每人消二贯,再多一个铜子我房遗爱宁可让我娘直接上门提亲了再恋爱算了。” “成交耶!”李漱跟李治互击掌,我靠敢情刚才那些全是白费口水了。 可转眼,李漱又趴桌上,靠过去点,干咳两声,没反应?再咳 “俊哥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患了肺热不成?”有气无力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强悍的挑战精神,不愧是皇级的小萝莉。 “你有心事”我靠在案几上,很是认真地打量着李漱。 李漱轻哧一声,斜我一眼:“想不到房公子也会看相了?”半依着榻栏的慵懒姿态,似笑非笑的脸颊,双眸下淡淡的腮红,眼波流动荡起的风情,一身紧窄的胡衣把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怎么看都觉得这小萝莉实在是水灵。 吞吞口水,默念十遍我是正人君子,总算正常了点,干咳两声:“其实我能预知未来” 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登徒子。” 靠!臭丫头―― ps:国庆第二章呈上,精楼还没坐满呢,大伙速度咯 第四十七章 有缘无份...... 时间真是渡日如年,整整两天,都没瞧见秦燕小姐出现在弘文馆,今日,可是第三天了,这个世界留给我自己做主泡妞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 跪坐在垫子上,捧着案几上的书,摇头晃脑作叽叽歪歪状,眼睛不停地朝室外外瞄,“俊哥儿俊哥儿,都下课了你还拿着书干吗?”李治拍拍我的肩膀提醒道。 “我在思考” “思考啥?”李治很有兴趣地挤到我边上,瞪了眼这位小同学,我在思考秦燕小姐啥时候能到这种大事能跟你这小同学解释得清楚? 咦?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好像是秦燕小姐来了,李治偏偏不安生,一个劲在边上干扰我的视线,赶紧信口胡扯:“相对论。” 果然是秦燕小姐,缓步进了屋,脸蛋被寒风冻得发红,移步进门,看样子认出了我,朝着我点头笑了笑,很大家闺秀地坐到了火炉边上烤手,一面和挤在火炉边的李漱打着招呼。 “相对论?”李治的目光变得狂热起来,这家伙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总想刨根问底。 “就是任何事情都只是相对而言,就比如你打地板一拳,只是相对于你来说,同样,站在地板的角度,也就等于是地板打了你的手一拳”胡扯一番,留下李治捏着小拳头对着地板比划,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我站起身来,摸了摸怀里的小木盒,干咳两声,鼓起了勇气,迎着秦小姐平静温和的目光,走到了火炉边上:“见过秦小姐,几日不见,身体可好哎呀!干嘛呢你?!”这小八婆疯了?干嘛踩我的脚。 “不好意思刚刚滑了一下,疼不疼,要不要我让侍卫给你拿些伤药。”李漱慢条斯理地把小巧可人的凶器收回长裙下,语气显得那样的亲密,脸蛋粉粉的,像害羞似的。 斯文,咱是斯文人,不跟这位心理阴暗的奥斯卡女影帝生气,大事当前,忍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表示咱的大度。秦小姐掩着嘴儿吃吃的笑,抬眼瞧瞧我,又望望李漱,表情跟眼神都很娇媚还有一丝顽皮。 “对了房俊,你今个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吗?快拿出来瞧瞧。”李漱眨着眼睛。按一早我跟她合计好的计划开始说话,恩恩,还不错,小姑娘虽然不善良,但还有救药的余地。 很配合地递出了准备好的小盒子,放在案几上一打开。我就听到了俩声齐齐的抽气声,嘿嘿,女人与龙果然都是同一类型,都喜欢这种亮闪闪的漂亮小东西。两枚晶莹剔透的紫水晶镶嵌在一对流线型的浪花饰坠上,另一双耳环则是金色与银色交错,细碎却显得灿烂的各色宝石在缝隙间交映生辉 李漱惊讶的目光渐渐转为贪婪,当我发现这一情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李漱出手如电,一把抢了过去,双手死死把它捂在胸前:“我的都我的!”双眼凶光朝我射来,就像是俺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我干啥了我? 旁边的秦燕眼睛也亮得惊人,脸色有些发红,手老在那里一伸一缩的,似乎对打劫大唐公主这个念头有点犹豫。说明这对漂亮的小东西着实吸引人。 朝这丫头挤挤眼,示意她把其中一对递给秦燕。“不行,我的,都我的。”李漱很执着,下巴扬得高高的,继续恨恨地瞪着我,跟你有仇吗? 压低了声音,狠狠地朝着这丫头道:“如果你还想得到更好的嘿嘿嘿”用冷笑来对她表面后果是很严重滴。 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后脑勺留给了我。“秦姐姐这一这一对给你吧。”犹豫了老半天,李漱才很不情愿地挑出了那对碎宝石和金银交缠的耳环递给了秦燕小姐。 秦燕赶紧摇头:“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何况这是房公子刚送给公主您的”嘴里这么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对这副耳环的渴望。 “没关系房公子都把东西送我了,任我送都还不是我做主吗?再说了,要是我不送给秦姐姐”后面的话这丫头靠在秦燕的耳边嘀咕的,声音太小,小的我施展顺风耳密技都听不到。 秦燕俏脸越加的泛红,黑漆漆的双眸烟波流动 陡然间,俏脸一白,双眸定在我身上,一股子淡淡的凄意灌入我的心头,她这是怎么了? 李漱轻轻巧巧地坐定,拿着精致的耳环把玩着,似乎一切与她无关,我傻不楞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是找借口跟秦燕小姐述说我对她的仰慕之情呢?还是该扮演一个饱经风雨的成熟魅力人士等待秦燕小姐的询问。 “房公子” “在!小姐有何吩咐?”赶紧应声,脸有点红,前世今生都还没这么脸皮厚厚的泡妞过。 “”秦燕小姐却没了下文,眸子低垂,落到了手里晶莹的耳环上,犹豫了半晌,飞快地说了一句:“多谢公主的礼物,请替我谢谢房公子的厚爱,秦燕着实承受不起”提着裙边飞似的跑出了房门,拉着她那正在跟另一个小屁孩吹牛打屁的弟弟匆匆而去―― “怎么了这是?”这种反应似乎不太正常,有点迷惑了,穿越之前属于纯情处男的我泡mm的经历不多,可是种马小说啥的看了不下百本,经常都是主角王霸之气一震,漂亮妹妹立马含羞带怯地依了过来,或者是默默地望着主角,痴情含泪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时空的距离可是像秦燕小姐这种收了礼物还让旁边人给我这个主角代话的就没见过。 “问我?”李漱学我耸耸肩,很遗憾似地歪着脑袋:“我就跟秦姐姐说了一句你觉得秦姐姐漂亮又没说其他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无辜,可我明明能看到她眼底深藏的得意,还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 “是不是她有男朋友了?”脑袋里灵光一闪,好像在哪个电视剧里有过这样的画面。 “男朋友?”李漱对这个后现代的称呼感到迷茫。“什么是男朋友我倒不知道,不过听秦姐姐的意思,似乎已经订了亲了”笑颜如花,这臭丫头分明是在看戏。 “啊!?”刹那间,心里头有些凉凉的,还有些失落,安吉莉娜。茱莉,无论时空怎样的变迁无论前世今生的轮回,我们俩终究是有缘无份啊书上说的很对,失恋的人都比较诗意,就像我现在―― ps:国庆第三章呈上,各位,继续投啊,继续收啊,继续那个继续了哈,晴了也在继续码字了 第四十八章 借刀杀人 “叫什么?一惊一咋的,莫不是你真想跟秦姐姐双宿双fei?哼,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李漱前半截说的娇滴滴的,后半截却咬牙切齿。难道秦姐姐的夫家是李漱的亲戚? 没力气跟李漱计较,朝着这臭丫头摆摆手,有点迷茫,似乎又有点庆幸,反正啥都有,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初恋失败而伤感呢?还是为那白送出去的耳环心疼?心中实在是百感交集 怀着这样的心情,在李漱和李治俩神经病诡异目光的护送下,俺回到了坐位上,倚着桌案,品味着内心的变化具体想什么我忘记了,反正乱七八糟啥都有 课堂上,听着老夫子哼哼叽叽地念咒,整整一节课,呆坐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很有达摩坐化成佛的潜质。“喂俊哥儿,怎么如此表情,该不是娶不到秦姐姐这样的美呕美人感到失落?”刚一下课,李治从我后边挤了过来,笑容很是淫贱,一副挨踹的嘴脸。这臭小孩也知道来落井下石了? 咦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小样,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本公子也是你这种小屁孩惹得起的吗? “错,本公子正在思量一件大事”很是神秘,很是机警的目光四下查看,果然,好奇的墙头草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俊哥儿在思量什么?快告诉小弟,让小弟也参谋一二。” “想知道?”很不情愿的神态与表情盯着李治,李漱已经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离开了那帮叽叽歪歪的小八婆,悄悄地向着这边移来,嘿嘿嘿 “是啊是啊”李治目光和表情都很渴望。 “你想去?”我目光之中包含着震惊,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治,李漱已至李治身后三步。 “是啊是啊”李治用力地点头,“好吧那下午,本公子就今天下午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你三哥常去的凤来楼”大手一拍案几,很是气概地挥挥长袖道。 “啊?啊!!!!”李治的语调把讶然和惨叫分割得份外的分明,如同音乐系高材生在演练音阶的变化。 “哟我们家雉奴还真行,长大了?也知道去妓馆逛了?”李漱阴森森地笑着,露着一口森森的白牙,发着寒光的指甲落在李治的耳朵上,很可爱的女孩,这一刻,这丫头实在是顺眼。 啧啧啧果然,这边的热闹场面很快引起了学馆内八卦人士的注意,李治被老姐剔打的八卦再次流传 ------------------------------------- “你故意的,俊哥儿我明明去安慰你,可你竟然竟然陷害我!”李治揉着耳朵,目光悲愤地瞪着,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控诉。 “瞎扯,本少爷就一正人君子,可从没害人之心”我很是坦然的迎视着李治,目光很正义,表情很磊落,想把你这棵墙头草连根拔起的怨念倒是很强烈。 李漱看样子刚拿李治的耳朵发泄之后,心情愉悦了不少,表情也生动起来,俩腮细红淡若云霞,粉唇轻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跟李治表演精彩的内斗,呸呸表演君子之争,很君子的用嘴进行攻击和防守,绝对没有挽袖子抄板凳或者脱袜子露臭脚的举动,总之很文明 半晌李漱大概是看腻味俩高人涛涛不绝的口沫横飞,才无奈地翻翻白眼,纤手撑额:“哼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目光很是鄙夷。 “胡扯,我可是人中楷模、彬彬君子的小王爷”李治脸皮在我的熏陶下已经厚了不少,这样的话说起来也没有一丝羞愧。 “你这个别跑哼房俊,都是你,好好的小孩,都被你教成啥样了?”李漱刚一抬手,李治如同坐上了土飞机,刷的一下飙出老远,只好把目标对准了我这个趴在桌案上装死的大龄少年。 “我?若不是我,这臭小孩早得青春期阴郁症了。”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谁能把未来皇帝教成这样?也就是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为人师表的大才了。 “青春阴郁症?”李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表情带着疑问。 “你难道不觉得那小子现在比以前快活多了吗?”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屋外的雪地里撒野的李治,“就知道好处往自个身上推”李漱若有所思地望着李治,眼中闪过明悟的亮芒,偏偏嘴上不肯承认。 说实话,现在的李治比我刚开始认识的李治变化很大,以前,这臭小子每天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性格并不开朗,甚至还有些懦弱,而现在呢?在我的熏陶之下,变得已经开朗了许多,不像以前,有事都藏心里,我怀疑李治英年早逝怕就是跟他那种脾性有关。 “以往他见了四哥、五哥都是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瞧见我都生气,现在倒是好了些,不比以往,至少也知道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了都”李漱似乎兴起了跟我探讨李治性格变化的兴趣。 “四哥五哥?谁啊”皇帝陛下的子孙实在是太多了,“魏王李泰、齐王李佑你这是什么眼神”李漱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 “没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的目光变得很是深沉。原本是那俩小白啊 说实话,李世民的孩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实在不如他爹他们那一辈玩的那么有水准,水平实在是怕是李世民自个都不好提,说出来怕掉价不过好在重在参与,玩家还真不少。最有实力的当然是根红苗正的大儿子李承乾和四儿子李泰,李泰跟太子大哥玩玩还说得过去,就算是丰富一下枯燥无味的的宫廷生活吧,玩得好兴许还能赚一把。 但人家长孙家的同胞兄弟互相玩玩,也有庶出的蠢蠢欲动的孩子看着眼馋的,五儿子李佑跟他倒霉的叔叔李元吉一样,封齐王,人也不学好,整天跟小流氓鬼混,游猎无度,还自认为身怀绝世武功,才高八斗具有雄才大略啥的,还动不动就跟老师叫板。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孩子肯定会在一场爆发后死得很惨―― ps:第四章,各位,努力,晴了咬牙顶着,票票都投来。 第四十九章 历史的尘埃 果不其然,贞观十七年,李佑这可怜的家伙死翘翘了,罪名谋反。起因是这样的:李佑因为太无法无天,可把他老爹李世民给气坏了,小李同志决定对这小屁孩严加管教,特地把李恪的老师权万纪调过来治他。老权很是头痛啊,教不好这孩子,以前辅佐吴王那条色狼留下的美名生生地就给毁了。于是老权使出他的铁血政策,一方面对李佑的日常行为严加管教,对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严厉打击,对他的行动自由严加控制,如同看守所的管教人员监管累教不改的吸毒人员一般。另一方面,手执圣谕,拿李佑的老子来压他,你小子敢瞎来,俺就告你爹那,抽不死你? 就这样,身为皇子,自认天材的不良少年李佑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暴发了,于是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十七年的时候,李世民叫李佑跟老师一起从封地回京一趟,检验一下教学成果。这下可把李佑逼急了,在加上长期以来对老师的刻骨仇恨,于是,他就委托几个常年吃牢饭,打家劫家为家常便饭的狐朋狗友,在回京的半道上把老权给宰了。 这真是大唐教育界有史以来第一桩震惊中央高层的血案,这下好了,权万纪被杀,主谋是李佑确凿无疑,因为他那几个临时出演杀手的朋友在杀人的时候暴露了身份。于是,早就想做皇帝的李佑一不做二不休,就起兵造反了。 摸摸下巴,所以啊,怪不得后世要提倡啥素质教育,不得对学生太过严厉,看来,提出这项提案的家伙一定看到这场惨案的史载。 跟李佑一样,背上长反骨的还有他的叔叔李元昌,这李元昌没法自己做皇帝,就投靠跟他年纪差不多小时侯又玩的很好的李承乾。所以这人特讨厌,自己没什么本事,把天真烂漫的小承乾也带坏了,后来太子谋反,也多半是他教唆的。这样的人下场自然好不了。 我们再说长孙家的两个小孩的窝内斗,李承乾很幸运,也很不幸。长孙皇后的长子,八岁就封为太子,可谓是万般荣耀集一身,无奈自个太不争气,父母越宠爱就越骄纵,再加上交了些不好的朋友比如李元昌,最终也沦为不良少年,换了几个师傅都教不过来。这个太子的性格很暴躁,行为很放纵,跟《长歌》里那个以懦弱见长的李承乾不一样,这种性格多半是因为高贵的地位和自己是瘸子产生的强烈自卑心理所致。所以这个可怜的太子始终都活在对弟弟们的恐惧之中,越是怕受到威胁就越是想反,在李佑被杀后不久,他的反叛之心也被暴露,废了太子发配到黔州,搅屎棍李元昌赐令自尽,侯君集等党羽全部咔嚓具体是腰斩还是斩首嗯嗯,还得等几年才知道结果。 ----------------------------------------------- 这下好了,李治的大哥李承乾被废,四哥魏王李泰的胜利就在眼前。这位可怜的小白,却不知道好好把握,其实李泰这个人原本很不错,在太宗这些儿子们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年幼时非常聪明,特别喜欢诗文。长大以后,对经籍、地理之学很有兴趣。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话,应该成为一位具有文学气质的历史地理学家但是很可惜,命运捉弄了他。他有才华,但是没有魄力,没有远见,没有城府,这是政治斗争的大忌。 李世民对承乾失望后,转而将自己全部的爱投向了李泰,又让他在府中建文学馆,又让他编《括地志》,欲在朝中树立他的威望,可惜李泰没能理解老子的意思,继续恃宠逞尊、狂妄傲物,为所欲为,变成了一个看谁都不顺眼,瞧啥都想上去踹俩脚的多动少年,以致于和众臣关系紧张。再加上废太子李承乾的煽风点火,本来极有希望成为大唐第三代皇帝的李泰遭到了父皇和众臣的抛弃。 就这样,长孙家的孩子旋即就倒了两个,李治捡了个大便宜,李治的舅舅长孙无忌这个牛人去告诉他,要他为入主东宫作准备时,恐怕这小屁孩子还在骑马游街,或者是在床上进行伦理大事,又或者跟纨绔人士在野外游猎呢, 于是,李世民没有什么选择的把王位交给了这个小名叫“雉奴”的男孩。因为他仁义爱民说白了就是懦弱,还因为他孝顺父亲?这完全是屁话,亏了长孙舅舅教他在太宗跟前上演的夺刀示孝的好戏,长孙无忌也不是啥好鸟,下场也很惨。 就这样,这个喜欢虐杀野生动物,风吹两边倒、两面三刀的李治,以仁孝善良博得了李世民的欢心。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想起了李恪,我那可怜的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如果说李治是太宗十个成年的儿子中运气最好的一个,那李恪肯定是运气最背的一个。 总的说来,李世民的儿子分三类:第一类是不肖子,就是对皇位野心勃勃的几个孩子。李承乾、李泰、李佑最让晚年的李世民头痛不已。最后,流放的流放,幽闭的幽闭,诛杀的诛杀,结局最惨也最让父亲伤心。第二类是纵情享乐的浪荡公子,李愔、李恽、李慎、李明都是这种人,没什么出息,大部分让铁娘子武则天给杀了。第三类就是少数几个没让父亲伤神,品行也还算端正的孩子。少得很,只有三个,李恪、李治和李福。错了李治这小屁孩不算,因为他的本质已被我完全看透。 就俩,李恪、李福而已,李福是太宗的十三子,也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平庸了点,但品行还是蛮好的,后来过继给李建成,跟李治是唯一两个没死于非命的孩子,还陪葬昭陵,算是善终了。李恪跟李福都不一样,李福是天生的老实,李恪是低调。 李世民也曾说吴王英果类己,这倒是个大实话,众所周知,李世民的家庭教育相当失败。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合浦公主、墙头草李治、纨绔牛人外加种马强人的李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十二个这样的儿子中,矬子里拔大个也能把电眼帅哥李恪拔出来。但是聪明又能干还不是李恪最大的优点,最可贵的是他深知一个人人都懂但却很少有人能做到的真理“做人要低调”,从不掺和政治啥的,只不过是跟着一帮纨绔子弟四处招摇撞骗、游手好闲罢了,对于皇子来说,这丫的确实够低调的。整天就知道算计俺这个实在人,着实可恨! 可惜的是,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出了个大案子,那就是我跟呸呸呸,是房遗爱那巨绿小白,可不是现代穿越而来,具有高智商犯罪意识的我,那位已经穿越了时空的小白跟可能已经被埋没于历史尘埃之中的高阳公主两口子要谋反。 高阳公主这位彪呼呼的女权主义者因为情郎被杀相当不爽,继而对大唐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产生了阴暗的报复心理,戴绿帽子的老公房遗爱也就是个智商不超过六十的打手,夫妻俩在谋反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没共识才对,应该直接是高阳进行策划,巨绿小白作为具体实施人。 于是纠结一帮李泰的余党,扯起旗子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为大唐王朝增添一些异彩,丰富大唐人民群众的八卦生活,不料还没等行动就被胸怀正义的哥哥房遗直给告了。这下可把坏到掉渣的长孙无忌乐坏了,立刻抓住机会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皇室“大清洗运动”。当然,清洗的主要对象不仅包括造反的李泰余党,还有早就想拔去的眼中钉李恪,这绝对是恶意的栽赃嫁祸。因为此刻的李恪还不知道在排名几十位的爱妾怀抱里头抿着美酒耍着醉拳,忙着造子生娃运动,哪有闲功夫管造反这样随时掉脑袋的破事。 三两下功夫,巨绿小白实施投诚战略,当起了污点证人,为长孙无忌的大清洗运动增彩添色,长孙无忌指谁,房遗爱就咬谁老子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可怕的小白啊。 可怜的李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要挂了小王爷很是悲愤莫名,丫的,哪个缺德货干滴? 李恪也不好惹,怨念极其强大,整个一超级乌鸦,死之前曾大骂长孙无忌,骂得很难听,并恶毒地诅咒这老家伙不得好死。没多久权倾一时的长孙无忌果然栽了个大跟头,栽在更加彪悍的另一个女人,铁娘子武则天手里,因为他不识时务地跟铁娘子作对,但没有斗过这个智商超过二百,心狠手辣程度令历史上厚黑名家瞪眼结舌的女铁人,她亲手掐死自己孩子,杀了自己的姐妹和侄儿,谁能有她黑?可怕的武mm,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人啊,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瞎逞能,一定不能让这黑心的妞瞧咱不顺眼,做人得低调 扯远了,继续正事,没办法了智商大概一百七十八的长孙无忌不敢掐死自己的娃,也不敢把自个的侄儿子剁了,没能力达到这个高度,所以这位权倾一时的彪悍人物被铁娘子流放并且很是悲愤地死了。 因为李治表面上的无能,才让长孙无忌费尽心思地要消灭一切会威胁到外甥皇帝宝座的不安定因素;因为李治化妆出来的软弱,才让长孙无忌能轻而易举地借皇帝之手顺利的除掉李恪。记得史载,流着鳄鱼眼泪的李治对长孙无忌埋怨道,好歹是我亲哥哥啊,你竟忍心下手!唉,可是话说回来,难道这宣判的诏书不是你唐高宗亲手按得大印么?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臭小孩,必须给他竖立一个观念,叫恩怨分明,还得知恩图报,还得想想,虽然没了高阳,可并不代表李治万一哪天神经病犯了,拉老子莫明其妙地去腰斩。本少爷可没有李恪那么强大的怨念,也不是啥超级乌鸦。 有只纤红中透着瓷白的纤手在我眼前摇晃?赶紧拉远距离,这才看清,李漱都抵到我跟前了,表情有些焦燥:“你怎么了?”—— ps:来一章丰满点滴,大伙有票继续投啊,收藏啊 第五十章 近朱者赤 第五十章近朱者赤 “我怎么了?”莫明其妙,我没怎么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傻呆呆了坐了快一柱香了,不言不语的该不是还为秦燕姐姐的事生我的气吧?”李漱收回了带着淡香的纤手,揪着衣角问道,眼眸儿扫了我一眼,我看到了淡淡的歉疚,她也知道羞愧?太神奇了。 “完全说没有嘛那是哄人的鬼话,不用瞪眼,你自个问我的,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正人君子,说话实在喂喂大姐,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赶紧躲远点,小萝莉又想发彪了。 “好心好意地过来安慰你,没个正经的”李漱阴着脸,恨恨地道。 “我只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哪有不正经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礼了哼小肚鸡肠的男人,气量还没我指甲盖大” “”我气量若是只有指甲盖大小,怕是早把你拿麻袋装起暴打一顿了,李漱这也能叫道歉?算了,不跟这小姑娘计较,能亲口认错,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变化。看看还在外面跟一群小孩玩得高兴的李治,还有坐在一边,不知道在转什么念头的李漱,我竟然有种成就感,看来,这俩皇亲在我这个优秀杰出青年、正人君子的言传身教下,近朱者赤,总算是变得善良了一些。 说不定以后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心情好了,知恩徒报啥的,封咱个帝师当当也不错,嘿嘿这是干嘛了?刚刚失恋,怎么转眼间又笑得呲牙裂嘴的狠狠鄙视一下自己,看样子,房遗爱那个强悍小白的怨念在作祟。 还没等我三省自身,李漱倒先开了口:“你跟秦燕姐姐又不合适,你可知道她大了你四岁。况且,她也许人了。” “合适?怕是等有合适的时候,我已经被程叔叔给玩死了。”很丧气地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现在问题有点麻烦了,看顺眼的秦小姐不上套,程叔叔女儿在一边虎视旦旦的盯着,俺这个善良的穿越少年怕是要被狼给叨了去了。 “程叔叔?你喜欢秦燕姐姐跟程叔叔有什么关系?”李漱眼睛一亮,我分明能看到八卦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 “大姐这事好像没你没啥关系吧?”面对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我有点惊慌。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李漱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丧气,可眼眸儿一转:“这事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想些意见。” “哦?”注视着李漱,摸摸下巴,不过也是,这事肯定不好跟家里人说,跟老爷子说,得到的回答怕就是一顿暴打。 “其实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啊!”李漱掩嘴轻呼一声,漂亮的大眼睛撑得老大,流转的眼波如同那明媚的春guang照入了暗房。 “你是说你是说你爹要你娶程家的女儿,所以你想自己先找个?”李漱很不确定地又重复着问了一次。 “废话!想本公子娶程家的女子,除非天上下刀子,地上出太阳”气急了,开口瞎咒。 李漱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般兴奋,脸上的光彩份外明艳,抿嘴笑道:“程叔叔家的闺女就这么不入你房公子的法眼?” 瞪了这漂亮妖媚的臭八婆一眼:“有本事你娶去,瞧见程叔叔,我就俩腿发软,娶他闺女进门,老家伙岂不是要天天摆家宴,日日酒解酒?我还有活路吗?” 没同情心的李漱笑得梨花带雨,很是风情,“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就去勾人家秦燕姐姐”这丫头也太八卦了吧? “什么叫勾引,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哪知道秦燕小姐有人了?”朝李漱瞪眼怒道, “你你又叫我小丫头!”李漱立即急眼了,咬牙切齿的就想动粗,吓得老子耍起架势准备抵抗,就听得屋外一声干咳,李治那帮小子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屋里,上课时间到了,很庆幸地收回起手式,朝这丫头挤挤眼,嘿嘿―― “娘爹不在吗?”左右张望下,走到正在做针线的娘亲跟前。 “鬼鬼祟祟的怎么了?难不成又在外边犯什么事了?”老妈麻利地穿针取丝,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娘,哪有这么说儿子的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我就是有件事想跟娘亲商量一番。”回头看一眼,确认老爷子没出现先。 “哦?”老妈把针线活先放了一边,让侍女把茶水端上,端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找娘什么事?该不是没钱花了不成?” “没娘,其实其实也就是想请您跟父亲说一声,别让儿子这么早成亲,孩儿还不太懂事,总之,请娘亲想办法让父亲”越说嘴越软,老妈的眼睛亮得如同无影灯,把俺的想法照得无影遁行。 老妈拉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轻言细语地道:“俊儿不是娘跟爹想为难你,可咱们家你也看到了,你哥成亲俩年了都,现在都还没个影,你爹能不急吗?六十花甲都过了,还没见过自己的孙辈夜里长吁短叹的劲,听得为娘心里揪得实在难受” “”看着老妈有冒眼泪花的架势,我还能说啥,最见不得的就是自个亲人的伤感,赶紧劝慰道:“娘,别急,要不再让哥哥娶俩小妾,让他们一起努力哎呀娘!” 老妈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揪耳朵的手:“混小子,你以为娘我不想啊,可你也不瞧瞧你哥跟你嫂子那样,俩人间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何况还插个人?”说到这,老妈很是头疼的模样。 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怕不是大哥怕娶了小妾惹您生气吧?所以”先退到个安全位置,护住一对招风耳,才敢把这话问出口―― ps:今天第二章呈上不好意思咯,今天第一章的内容不发的话,后面许多东西我怕大家看不明白,而且,这里头有东西后面需要用到,所以嗯嗯不说了大伙看高兴就成,下次晴了一定注意,尽量不拿那些东西来干扰大家 第五十一章 救命稻草(修)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管你爹妈的事了?”这一句,倒把老妈可气笑了,咬着牙根把俺提回榻边,没法子,不敢跟俺娘耍横。 “娘,孩儿不敢,况且,孩儿也就是担心咱们房家”不知道该咋解释才好。 “能的才当了几天才子,就想在家里指手画脚了?”老妈嗔怒地戳我脑门,“”娘这话俺听着丧气,才几天才子 “其实你爹那人啥都好,就是见不得女人,为娘若不管紧点,你爹哪还有精力管理朝廷的大事,当得起咱大唐的宰相,”老妈这话说的,两眼精光四射,教人不敢直视,不愧是俺娘,一转眼,又慈眉善目地发愁:“再说了,你哥可是娘的儿子,脾性为娘也清楚,他要是有本事多娶几个媳妇,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去收拾你大哥” “啊?!”明白了,老妈这明显就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可怜的宰相老爹,谁让他娶这么一个彪悍的老婆,俺最可爱又可亲的娘亲。“叫什么叫不过这事,我跟你哥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事咬着牙不松口,房里的丫环倒是收了一个,可都半年了,连个音讯都没,可把娘给急的”说着说着,老妈的眼睛又落到我身上:“你给我坐过来一点,躲那么远干吗?还怕娘亲吃了你不成?” 干笑俩声回到老妈对面:“娘您这也扯远了吧,我这事您看?” “不行!这事可事关咱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看老妈的表情极其坚决,完了 “娘要不,咱不娶程叔叔的女儿?换一家行吗?”我只能继续垂死争扎。 “换一家?”老妈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大圈,叹了口气:“这事,娘可拿不了主意,再说了,程家的闺女有啥不好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跟程叔叔长得一样?”实在人说话就这样,脱口就出。 老妈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老妈身后的侍女卟哧一声,赶紧掩嘴忍着,小脸蛋憋的老红,老妈瞪了那丫头一眼,赶紧把屋里的家丁和侍女赶出了屋,还特地叮嘱一番,哪个敢把她儿子刚才的话传出房府,少不得一顿火辣辣的鞭子。看着那些八卦人士匆匆离开了房间,老妈拉我坐了过去:“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再说了,那闺女要是长得跟你程叔叔”老妈也有点犹豫了,很迟疑:“那丫头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听你爹说了,那孩子长得也蛮顺眼的,结实,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的胖小子” “啊?!”我目瞪口呆,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顺眼?结实?屁股大?该不会是由程叔叔亲自出演的吧? “爹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了,错把程叔叔当”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有力的咳嗽:“咦夫人,俊儿,你们俩娘在这说什么呢?屋里怎么连个侍候人的都没有?” 赶紧打住话头给老爷子见礼,老妈起身迎了老爷子坐到靠近炉子的榻边:“快暖暖身子,都该过年了,怎么还这么晚散朝?” “没法子,越是年关,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还是赶得早的,明日,怕是还得有一场好忙”老爷子接过老妈递来的热茶抿了口,抬头看我。“站着干吗?还不来坐下。” “哦”低眉顺眼的坐下,朝老妈挤挤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怜俺的娘亲,这会儿就开了口:“老爷,妾身想跟您问个事。” “哦?什么事,问吧”老爷子很是舒服地靠在榻边:“还是家里暖和啊,朝堂之上虽也安了几个这样的煤炉,可那敞得利害”说到这,老爷子下意识地望了我一眼,赶紧露俩门牙朝老爷子陪笑。看样子,俺爹还记得咱这个煤炉子的发明创造者。 “这孩子夸你呢,瞧瞧那样,生怕为父吞了你不成?”老爷子对我的表情很是不满。 “孩儿这是受宠若惊”赶紧严肃下自己的表情。 “老爷,妾身问你话呢”老妈扯扯老爷子的衣角,总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 “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决不过问,可这关系到我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谁说项也不行!”老爷子嘴对着老妈,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看得我虚汗都下来了,老爷子看样子知道俺是主谋。 “不就是说说嘛生那么大气干吗?我只是怕娶进个咱们俊儿不喜欢的”老爷子把这问题提到了政治高度,身为房夫人的老妈也没辙了。 “你这哼!”老爷子一脸黑线指我老半天:“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夫说娶谁你就得娶,再说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闺女顺眼,情情爱爱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现在还不一样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后,我终于在云闻阁见到了去洛阳玩了一圈才回到长安的李恪。咬紧牙关出大血,满满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闹着来,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开这俩个麻烦人物。 李恪这家伙太坏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个劲地好吃好喝,东拉西拉,吹嘘他在东都洛阳泡到了很多的妹妹,连吃带喝还拐了俩回来,酒中半途,竟然还想让掌柜的拉个弹琴的小妞来帮衬下他新学的词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台,你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吗?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来的血汗钱为您接风的,叫唱小曲的,等一会您又想让小弟回家偷东西上当铺不成?” “呵呵”李恪总算坐了下来,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儿,是不是有要事找为兄?不然,凭贤弟的性子怕是要为兄拉你来酒楼才来吧?” “英明啊不愧是陛下的血统,我大唐数一数二的才子,为德兄小弟实在是没办法了,咱实在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心思太实了,有一件难事,想请大哥替小弟参谋一二”赶紧给这位兄台满上了酒。眼下,能求俺一命的怕也就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了。 “哦?在长安城也能有你房二公子办不了的事?”李恪先对我的表白用白眼进行了鄙视,才提袖举杯,吱溜一声吸干了酒,凑过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是说你爹房相有意跟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李恪的举动有点奇怪,双眼瞪圆,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啥?我都没这么激动。 第五十二章 抛砖好引玉? “是啊”有点丧气地点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要是真下了聘,小弟我可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灌了口酒,恶狠狠地嚼着一块长得很像程叔叔的肉干。 李恪看了我一眼,坐回榻上,伸筷挟了块菜,表情很严肃,旋及又放下,看着我:“你自己有中意的人吗?先给哥哥我说说。” “意中人?”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俩萝莉的身影,一个是温柔可人的绿蝶,另一个竟然是李漱那坏丫头。吓得我一哆嗦,干啥难道我真要变身邪恶大叔向小萝莉下手了? “喂俊哥儿,我问你话呢,脸色怎么一下变这么难看?” “肚子,肚子疼,我想想还真没有。”迎着李恪鄙夷的目光,有点犹豫:“其实秦燕小姐算不得意中人,不过是有些好感,再说,秦小姐也许了人了”对秦燕小姐的感觉可能属于是对明星脸的崇拜心理吧,不确定。 李恪一口酒呛了出来,干咳半晌,指着我。“俊哥儿还真是”裂嘴直笑,半天才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住了话题。 “说啊,老大”使劲拉住着李恪的手。“大哥可真要救救小弟,不然,他日,小弟必然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难见天日啊”借着酒劲叽叽歪歪一大通。 李恪终于招架不住了:“停停好了,我说贤弟,为兄我一定替你想个好办法,不让你成为程叔叔的女婿总成了吧?” “太好了!不愧是俺心目中的兄长啊,小弟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涛涛”兴奋过了头,把周星星的名言给用上了,后果就是,最终李恪趴在榻边脸色惨白,有呕吐的倾向―― “找他?”我有些不太懂李兄台的意思,眨着眼睛重复着李恪的话。 “对!找他”李恪很肯定地点点头。 “可是,我说为德兄,我娶媳妇似乎跟你叔叔没关系吧?”酒上头之后听李恪的话怎么都觉得费劲。 “我叔叔?呃嗯,我给你支这一招绝对能用,信不信由你。”这家伙打酒呃的声音怎么怪声怪调的。 坐在软榻上发呆,李恪的表情不像开玩笑,或许那位王爷大叔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让老爷子改变想法让我逃离苦海。李恪刚才已经狂拍胸口保证替我邀见这位李大叔了,可是总不能一见面就哭着喊着让这位大叔帮忙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总得想个由头,让这位李叔叔拉不下情面不得不帮忙 “为德兄,这位叔叔有何嗜好?”替李恪斟酒,多套出一丝情报,就多一分把握。 李恪有点讶然,摸摸自个光洁的下巴:“这个为兄我还真没在意过贤弟莫恼,待为兄再想想”然后一拍大腿:“有了!” “有啥了?”李恪兄有了?太神奇了,还没见过种马也能怀上的奇事 “凭贤弟之材,随便弄上一俩件新奇玩意有何难事呵呵呵”李恪长袖一扬,一杯酒又下了肚,朝我挤挤眼,靠! “”我-#¥%##……,这家伙完全说是的屁话,新奇玩意,啥叫新奇玩意,李叔叔跟我喝酒的时候倒是很喜欢跟我一起在军事方面海天黑地的胡吹瞎扯,即使我想从这一方面入手,可是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呕心泣血研制的马掌、手套已经被李恪这个人渣拿去献宝了,还有那贞观笔被小萝莉献出去了,还剩啥?总不可能送李叔叔一对漂亮的耳环戴吧?如果真送给李叔叔家那个很顺眼的漂亮宫女姐姐,不被毛脸侍卫在我耳朵上钻俩眼挂一对蛮夷金项圈才怪,想得头疼。 看到李恪一脸淫荡的笑容,恨不得一刀捅了这丫的,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俺摆在身边耍帅的宝刀上。哇哈哈哈!俺实在是太聪明鸟 “贤弟俊哥儿?有话慢慢说为兄听着便是”李恪心惊胆战地看着我拔出雪亮的宝刀在那狂笑,很担心我突然发酒疯一刀剁他脑袋上。 “大哥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弟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发扬大无畏精神,提高我军的战斗力贡献我微薄的力量,为我军的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添砖加瓦”太激动了,拉起李恪的手口沫横飞。 “”李恪陪着笑脸,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抽手,很可惜,力气没俺大,只好哭丧着脸顶着暴风雨和我一起憧憬着大唐的未来最后,俩酒疯子一起高唱大唐啊母亲,吓得四周的雅间人心惶惶,房成借口看坐骑,躲到楼下去了,这么大个人还害羞,真是,不理他,咱俩继续,李恪的酒品不错,半醉半醒间竟然能单腿站在案几上跳那新学的胡旋舞,让我不得不击掌叹服。 李恪跳到半途还想要邀我共享舞台:“俊哥儿呃来来,与为兄我共舞!” “兄台自舞便可,小弟我当为兄长鼓掌喝采!” 李恪指着我大笑道:“贤弟莫要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唤我三哥便是” 对这家伙的疯话嗤之以鼻,看着东歪西倒香汗淋漓的李恪在榻上耍猴戏,大块菜吃着,美酒喝着,时不时吹吹口哨,为这家伙喝一两声倒彩 胖掌柜哭丧着脸,顶着一脑门的汗水,拉了一票的店小二在雅间门口守着,生怕里面的俩神经病把酒楼给拆了―― ps:酒有点多了,看东西都双的,也不知道章节名有没有问题那个,嗯嗯,多投点票票,晴了就当被子盖了两章,今天也两章了,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喉咙里没狼牙棒在耍 第五十三章 先进事迹报告会 绿蝶已经端着托盘起进了屋:“少爷,快喝些茶醒醒酒吧,瞧您,都快坐不住了。”漂亮的耳环随着她的移动摇曳着,很亮眼的东西,更衬得这丫头漂亮了。 “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烘烘的热气让我精神一振。可看着丢在跟前空荡荡的钱袋,心情又郁闷了,李恪这家伙真不是好人,请你酒嘛你就好好的喝,耍啥酒疯,酒盏盘碟被这家伙耍碎了一地,害得我存了俩月的零用钱被胖掌柜掏得一干二净,若不是有房成这清醒的大块头撑场面,心狠手黑的胖掌柜可能当时就要扒我皮裘来赔偿损失了。 “少爷莫不是钱丢了?”绿蝶端坐在我对面,揪着衣角,漂亮的脸蛋上双眸可爱地眨着。 朝着她裂裂嘴:“恩,差不多,一个很帅的老流氓害你少爷我现在成了穷光蛋,要不是有房成在,怕是少爷我只能光屁股回家了。”长叹一声:“少爷我现在是一穷二白了” “呃”绿蝶大眼睛闪闪发光,脸涨得红红的,想笑又不敢笑。 “去,让他们给本少爷烧洗澡水发了一身的酒汗,难受得不要命。” 绿蝶应了一声,撩起裙角站起身来就往外跑,很听话。小身段扭的越发妖娆了,很回味那天夜晚,有点后悔,为啥不动手,难道我真有成为柳下惠那种非人类的潜质? 裹着毛毯一屁股坐到火炉边,酒劲还没散完,脑袋还有些晕,赶紧又抿了口茶水,掺了姜片的茶水虽然不怎么好喝,确实有提神的功效。 活动下手臂,把架在刀架上的宝刀取了下来细细观摩,先思考下咋改进下。手中的直刀按后世的理解应为单刃剑才对,全剑呈直线型,没有一丝的弧度,手护极窄,看来,改进的话,就等于重铸一把。 要改造成的话首选得设计个图样,拿着宝刀走到书桌边上,提笔开始设计集合了智慧与美貌?并重的马刀,手护处加宽,绕至刀柄柄尾把执刀的手完美的保护住 ---------------------------------------------- “少爷水给您烧好了这是什么啊?少爷”绿蝶挨到了跟前,香汗袭人,青丝和着汗渍巾在粉嫩的脸颊上,鼻尖上甚至可以看到细密的汗纹。 “少爷”绿蝶白晰的耳朵也有泛红的倾向,很是漂亮。 “少爷您这是干吗?”嗯嗯,这声音,软呼呼的,多动听,瞧瞧,那眼神,水灵灵的,太勾人了。 “嗯嗯,没干吗?绿蝶,吃饭了吗?”严肃表情,赶紧找话题,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对着小萝莉流啥口水。 “少爷您饿了?晚饭不是已经用了吗?现在怕是只有夜霄了”绿蝶有些羞怯地揪着衣角,眼眸儿乱转。 “哦不用了,随口一问而已,少爷我画的这玩意叫马刀,帅吧?”扯起桌上的设计图朝绿蝶摆显。转移下绿蝶的注意力,大叔倾向太过严重了,改天得想个法子,纠正下观念,毕竟,咱是正人君子。 “马刀?”绿蝶第一次听到这名称很迷茫的眼神,难道这丫头以为这刀是给马用的不成? 赶紧口沫横飞的比划,绿蝶拚命点头:“少爷真利害,不过少爷,您又不骑马打仗,设计这东西来干吗?” “哼小瞧我不是?本公子身为大唐热血青年,就该戎马一生,为我大唐开疆扩土,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作出应有绿蝶?”嘴干得利害,嗓子眼隐隐有沙哑感,说了多久了? “嗯嗯在听着呢少爷您继续”绿蝶赶紧抬头,很漂亮的星眸眨着,全然没有刚才那昏昏欲睡的迹像。 “算了我洗澡去了,小丫头”临到了门口,朝着绿蝶狠狠一瞪眼:“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瞌睡是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 “哦少爷,等等,我去让他们再给您添些热水,都要过子时了明儿您还得去学呢。”绿蝶陪着笑脸赶紧领我朝着浴房走去。没想到,我一热血起来,竟然连续对着绿蝶这丫头作了好几个小时的先进事迹报告会有点内疚,看样子,很长时间没开会了,没有发言的机会,实在是有些怀念起当年那股子狂热的劲头,开会也是有好处滴,至少给美女作报告会,说上三天三夜咱也不累。 ---------------------------------------------- 才到得吴王府第前,早有熟识我这位房公子的王府家丁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房公子爷吗?您老可是久不上府了难得今日又得见公子,快快有请。” “恩恩”看样子,我很受欢迎,这家丁人不错,嘴也挺能说会道的,一面引路,一面胡扯瞎吹,扯的全是关于本公子成为长安第一名人的八卦,连吹带捧的,听得俺俩眼都快眯成缝了,瞧瞧,不愧是王爷家的,多会说话,想起俺那忠仆就生气,半天也憋不出个屁,要是放在后世,这位家丁至少能当个大厅经理,我那忠仆房成嘛顶天也就一保安队长。跟在家丁身后,顺着走廊溜达过去,刚站到后厅门前,就觉得不太对劲,有人哼哼叽叽地喘气,李恪在干吗?练童子功?都快午时了还练? 刚要抬脚往里走,给我领路的家丁突然拦在我跟前, “干啥?”不太理解家丁这近乎无理的举动,一双虎目圆睁,很气势那种。 这家丁陪着笑脸吭哧半天:“房少,您怕得等等我们家殿下”偷瞄了眼房门口,继续道:“殿下可能正在午睡。” “啥?”当我小白还是当我聋子,愤愤地瞪了这小白家丁一眼,放开俺那粗旷的嗓子:“为德兄,小弟来了!”中气十足,嗓门洪亮,如同夏日雷鸣,震得屋外的残雪漱漱直掉。 就听得屋里一声如同瘟鸡一般的打鸣声,伴着一声娇滴滴的惊叫声,在我耳边炸响,我目瞪口呆,a片的画面立即如同瀑布一般在我的眼前闪过李恪那人渣竟然竟然大白天干这事?太淫荡了。 看样子,跟这货成为结拜兄弟实在是太丢俺这个穿越五好青年的脸―― ps:赶稿是很辛苦的,不是说晴了不努力更新,整整一个月了,晴了天天都在推推,只好天天都咬着牙帮子更新二章,那个叫累,下星期,又要上分页封推命苦的人啊,差点就疯了,大伙,票票、收藏一样来点,就当安慰安慰俺这个可怜人,不然,拉你去作先进事迹报告会去。 第五十四章 宝刀出世 “贤弟莫进来为兄有要紧事等等一会再说”听听断断续续的,如凄如诉,不怕把自个的腰给闪断了?我恶毒的诅咒这个流氓皇亲。 “”我耳朵实在是太灵敏了,听到了一俩声娇滴滴的撒娇声,还有李恪兄台淫荡的笑声,禽兽 看到家丁有些尴尬的笑容,我很大度地摆摆手:“不用说了告诉你家殿下,我就在前厅坐着等他就成,时间别太长了” “是是小的一定转告”家丁的表情很怪,像哭又像笑,总之不正常,没功夫理这人,迈起八字步,在王爷花园溜达了一圈,一地残雪,没啥看头,就两株腊梅挺顺眼的,想给咱家绿蝶带上一两枝,可又不好意思下手,算了,溜达到了前厅,早有王府侍女了迎上来,替俺接过衣裘,暖手笼子送上,热茶奉上,小曲唱上小曲没,就一宫装美女姐姐在那弹琴,很古意的琴声,很阳春白雪那种,总之,本公子很努力地品味着琴声之中的味道,嗯嗯,味道是有,不过,没那弹琴的姐姐有吸引力。 还好,李恪兄没让我等太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衣着略显凌乱的李恪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我跟前:“贤弟怎么了?昨个午时,咱们刚分了手,没想今日贤弟便过府来了”这禽兽脸上红潮未退,眼带桃花,更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 “这东西小弟我准备打造一把献予李叔叔,特地请为德兄参谋一二”赶紧把揣在怀中的图纸拿了出来,递给这个刚ooxx完的老流氓,很鄙视这种毒害我这个未成年少男耳朵的人渣。 “哦?我倒要开开眼,瞧瞧咱们俊哥儿又治了些什么新物件?”李恪抹了把脑门笑着说完,目光凝在宣纸上,再不移开。 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我怀疑刚才这家伙刚才在嘿咻嘿咻的时候表情怕也没现在精彩。 “贤弟此物此物不是横刀吧?”李恪像捧着上古遗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俺画的样稿摆到了案几上,绕着案几转了好几圈,才贴过脸来问道,俩条眉毛都快挤一堆了,很难看。 “确实不是,正确的说法该是唐刀!”我高昂着头,作绝顶迎风状。只给他解说了几句,李恪立即心领神会,不愧是常年挎刀执弓的纨绔精英,很快就了解了这种带着弯曲度的军刀对于军事上的革新,绝对是革新与进步。 “唐刀?!大唐的新式武器!”有着强烈唐国死忠精英思想的李恪俩眼亮得跟太阳似的,握着我的手,啥也不说了,就光瞎激动,什么人嘛,俺可不是玻璃。 “撒手兄台,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增强我大唐骑兵的威力?”故作矜持状,实际上俺看到李恪如痴如醉的模样,就知道,俺的新发明已经深深地打动了这位青春期精力过度旺盛的色狼王爷。 “快有实物否,让为兄我开开眼界。”李恪的手老往我身上掏,赶紧拦住这老流氓的手:“我说兄台,小弟正是为此事而来”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图样:“此物若是随意在外边找个铁匠到也能” “不行!”李恪吐气开声,虎目圆睁,就像俺刚勾引了他小妾似的:“此物切不可落入平常人之手,应待我大唐官军试制之后贤弟”李恪叽叽歪歪半天才醒悟过来,双眼瞄了我挂在腰间那空瘪瘪的钱袋一眼,笑的实在很淫贱。 靠,怎么的,老子就是没钱,本来这破玩意就是送给你家叔叔的,难道还要俺掏钱不成?当然,这只是最最次要的原因,实际上,俺还不是怕咱的宝贝唐刀刀样被外国人给抄袭了,哼以小人之心度俺君子之腹。 怒了,很不屑地扯扯嘴角,长袖一挥,瞬间把图纸卷回手中。 还没等我张嘴甩俩句狠句羞愤而走,李恪已经服软,赶紧拉着俺的手,很真挚:“哎呀我说俊哥儿莫急,为兄非是嘲笑贤弟,只是感激今日贤弟倾囊为为兄接风之高义,且等为兄着衣,一会为兄便去工部找何将作打造这唐刀,一切开支包在为兄身上了。” 话都撂到这份上了,嗯嗯,差不多,俺的自尊没丢,很是大气地朝着李恪拱拱手:“不愧是英明神武、体贴朋友的为德兄,兄台既然为了大唐军事发展作出这样的牺牲,小弟我也不甘人后,来来来我给为兄先细细解说此物制作的几处关键”―― 骑着高头大马,很是器宇轩昂地架势,朝着王爷的地盘赶去。腰挂新冶的宝刀,二把,一把咱留着自用,另一把自然是献给李叔叔作礼物的。李恪那家伙疯了似地一口气打了六把,说是要练习新武器,开创新刀法来加强大唐军事素养。我身为大唐高干子弟,未来的栋梁之材,自然也义不容辞。费了老大的劲才从李恪的狼嘴里掏出了一把作为护身宝刀自用。 裹着一身厚实的皮裘,出现在了第一次与李叔叔相见的园子,老远就看到那位毛脸侍卫赵昆高大的身躯。 瞄了眼我腰上的宝刀,毛脸侍卫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哎呀这不是房公子吗?快请,我家主人都已经等急了”很殷勤的模样,不错,有礼貌,比上次又多有进步了,看样子赵昆已经受到了李叔叔严肃的批评和教育。 马丢在园子门口,徒步而行,一路上,赵昆老拿眼瞄我腰上,嘿嘿俺走的更是龙行虎步了。 刚一进那间别致典雅的房间,李叔叔正倚在软榻上抿酒听琴,看样子,李叔叔怕是等了不少时候了,听得脚步声一抬头,笑着站起了身来朝我招手:“哈哈哈贤侄快来,老夫昨日猎了一头熊,今日贤侄可是有福了。”―― ps:明儿六号后天七号还有俩天哈,大伙有票快投了,还有收藏抓紧 第五十五章 解带不宽衣 “啊!”故作惊诧,待李叔叔很显摆地示意赵昆扯起了挂在显眼地方的熊皮来给我看,很是得意地指着那张明显才硝过的熊皮道:“前日,老夫于城北游猎,这畜生莽莽撞撞的闯将进来,老夫座骑受惊,侍卫们正在围堵鹿群,幸好老夫骑射本领尚在,三箭连发”李叔叔口水都喷出来了,手一个劲地在熊皮上三小窟窿上指来指去,不错,箭法比俺差上那么一点点。 我作激动崇拜状道:“哇好大的一头熊,啧啧啧小侄实在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表达心中对叔叔的仰慕。想不到叔叔文可安邦,武勇亦可定国,箭技无双,可比之汉之李飞将,小侄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没皮没脸的吹捧,让李叔叔臊红着脸倍有脸子。咦?宫女姐姐也在,跟上次差不多,依旧呆在一边,捂着肚子红着漂亮的脸蛋看天花板,很熟悉的姿势,倒是赵昆不太习惯,脸色青白,有要伏地呕吐的迹象。无视这家伙的表现,一屁股坐上了矮榻,先敬李叔叔一杯先,宫庭玉液啊,这东西咱可是馋了许久了。 三杯酒下肚,李叔叔抹抹嘴,眼神直往俺腰上瞄,嘿嘿嘿瞧瞧,上钩了都。 干咳俩声,昂扬起身,很严肃的表情,靠咋回事捏,抽半天都抽不动,看得李叔叔面容扭曲,急眼了,使出吃奶的劲,该死的疙瘩,早知道就不让绿蝶帮俺勒这么紧 “奴婢来吧”脆生生的女声,让我停止了动作,宫女姐姐窈窕腰肢轻轻地摆动着,长长的裙角蜿蜒在后,太漂亮了,让我脑袋里浮现出一种能让男人发狂的妖物:美女蛇。 我双手呈鹰爪状抬在半空,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任由她那漂亮的小指头灵活地在解俺的裤腰带卖糕的佛祖,这情节是实在太暧mei了一男一女大庭广众之下在解裤带了都 宫女姐姐的脸粉粉的,红得冒出来的热气咱都瞧得一清二楚,好半天,我都只听见宫女姐姐略显得急促的呼吸声。我双眼如同雷达,一直呆在她寻张漂亮的脸蛋上,就连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故意的咳嗽声也无法动摇我向往美好事物的执着目光。 “房公子房公子”大大的眼睛正看着我,白齿在丰满的红唇之中忽隐忽现。 “在!”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应了声。手碰到东西了? 低眼,才瞧见宫女姐姐把解下来的宝刀递在俺手里了。 “谢谢”吞吞口水先,不然滴出来就太影响俺高干子弟的形象了。宫女姐姐用目光轻轻地触了下我的眼神,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引诱我这位未成年少男,然后又垂下了玉颈,安静的站在我身边,如同俺的绿蝶,那可爱又可心的丫环 “小侄承蒙叔叔款待,心中着实不安,怕负了叔叔的厚爱,前几日,小侄突然灵光一现,于是乎”我靠,好歹是个王爷,再次也是个长辈,我的马屁话都还没吭完,都还没作出恭谨献宝状,这叔叔目*光,很是敏捷地跳起来把我手里宝刀抢了过去。什么人嘛 李叔叔看刀的架势让我想起一本武侠小说,叫情人与刀还是啥的,总之,李叔叔现在的动作与表情很有古龙小说的味道。 手轻轻地抚mo着那别致的刀柄,如同在抚mo情人的手,目光落在柄上,如同望着他心仪的靠,这么描写实在太恶心了,李叔叔有没有恋物癖我不知道,问题现在他看刀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放心。太情人了 呛啷一声龙吟,宝刀出鞘,寒光一闪,一把呈流线形的雪亮长刀展现在李叔叔眼前。 “好!”李叔叔很激动地暴喝一声,一长帅脸激动的有点走形,踏前半步,面目狰狞。吓得老子一连退数步,摆出自由搏击中空手夺白刃的架势,干啥?想腰斩本少爷?我可是良民啊 李叔叔没搭理我,在我警惕的目光护送下,李叔叔大步往屋外走去,毛脸侍卫如同跟屁虫随在李叔叔身后,经过我跟前时目光有点不一样。 “谁?!”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我赶紧扭脸,正对上一张漂亮的脸蛋,一缕青丝恰巧搭在额间,深幽的黑瞳与眼仁,黑与白显得那样的明媚,宫女姐姐 她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用眼神告诉了我,快跟出去,看看李叔叔在干啥? “哦”很奇怪,我竟然懂得了她的意思,拍拍手收功,屁颠屁颠地朝门口跑去。 李叔叔正在进行剑舞,刺、劈、砍、斩,一路耍下来,每一击出,刀势尽处,李叔叔都会暴喝一声,如同雷鸣,一股子惨烈的沙场气息让我热血沸腾,不过动作过于僵硬,而且,用使剑的法子来耍刀,实在是太别扭了经不起我这位受到了《十面埋伏》、《藏龙卧虎》等艺术和舞蹈性极强的大片熏陶的品评大师的法眼,很想下场去亲自动手指点一二,算了,李叔叔会很没面子滴。 李叔叔收功之际,我立即很是热烈激烈以及强烈地鼓掌喝彩:“好!好!,实在是好!叔叔刀法已得刀术三味矣”再差也是王爷,最不能不予点精神上的奖励。 似乎毛脸侍卫也受到了感染,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兴奋之情的他鼓掌鼓的脸红筋涨。 “啪啪啪”这种声音很能感染人的心灵,气氛很热烈,李叔叔心情不错,抚刀长叹:“若早有此物,我大唐将士不知道能少流多少鲜血” “对了贤侄老夫瞧你跃跃欲试的架势,倒想起来了,房相家中,唯你一人文武双全,今日凑巧,不若贤侄也来演武一番,好让老夫开开眼界否?”李叔叔心满意足地收刀回鞘,望着我道,目光和蔼中带着鼓励。 文武双全?李叔叔果然理解我,我最是受不得这种眼神,人来疯的脾气又暴发了,很是高手状地一抱拳:“既然叔叔如此说,小侄就不谦虚了不过还请叔叔退开些,小侄怕刀气太烈,误伤了叔叔,那小侄就百死莫赎了” “哦?刀气?”李叔叔的眼神很迷茫,不过还是很懂事地站回了屋檐下,与还在拍手的毛脸侍卫和宫女姐姐一同欣赏文震长安,武惊天下的房府之二男的刀法表演。 ----------------------- ps:早上好?中午好哈,不是晴了不努力,咱这段时间已经是紧赶慢赶了,再说,这段时间还好,放假期间,工作量较少,过了俩天,晴了码字的时间又少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一天二章的高度,不过大伙放心,一天最少一章的承诺不会断。大伙看着高兴就行,实话,我不太喜欢阴暗的宫庭政治斗争,所以,不会去过多的让主角干这一行,毕竟,凭主角的智商,进去了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向剩滴 主角,会在官场上混滴,但不会成为阴险的政治家,主角,也许或出现在战场,嘿嘿不会是那种挥师百万的牛人将帅,倒时候大伙就知道了 第五十六章 《唐太宗与房X公问对》 我站到了屋前,皮裘早丢在屋里了,活动下四肢,提起前襟扎裤腰带上,提起了宝刀,拈了拈,大约四斤多一点,极其的轻灵,手护把握柄的手指很好地保护住了,刀的重心在柄上端不远,刚好,这样使起来才不费力。 我抬起了头,长长地吸了口气,很激昂状,迎空举起了雪亮的刀,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傅红雪附体了!暴喝一声,杀气四溢,一个冲锋,紧接着上个破胆怒吼,一个顺劈斩,跟上一个拦截破甲盾击半月斩、十字破灭斩、奔月斩、血影刀、碎梦刀、红袖刀想啥是啥,遇神杀神,见佛灭佛,逮谁砍谁 李叔叔嘴张老大,很有脱臼的架势,毛脸侍卫目光严谨,面目狰狞,横刀出鞘护在李叔叔跟前,很有忠心为主的意思,宫女姐姐不知道啥时候躲到了柱子后面,就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神情很是诡异。 下一刻,李小龙也鬼上身了,轻盈诡魅的步法,阴风四溢的寒光,伴随着“啊哒啊哒”的阴森森鬼叫中,在一团黑雾中忽隐忽现。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来形容亦不为过。 最终的结局,以我一刀砍入一株千年古木而告终,没办法,没力气了,拔不出来。 四肢疲软的我搂着树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抹了把脑门的汗,抬眼,才发现,观众似乎多了十倍,李叔叔站在屋檐下,身前至少站了十来个侍卫,一身灰扑扑的,个别保镖同志的脑袋上还沾着枯叶,个个目光之中包含着恐惧?还是啥的,傻了巴几地瞪着我,手中的横刀出了半鞘,很戒备的样子。 身上有点不对劲,赶紧低头,咦怎么身上衣物全是一条条的细缝,咋了,难道我的刀气真练出来了?打量下四周,除了卡着我宝刀的那棵腰围一米的巨木,其余碗口粗细的树木全被我腰斩了一地的柴火,李叔叔半月引火不用砍木头了。 “啪啪”李叔叔率先鼓掌,打破了这寂静得过份的场面。 集体鼓掌,我仿佛又回到了讲台,很有风度地挥手表示着我的谦虚。 李叔叔让一干侍卫去收拾满地的枯枝烂叶,毛脸侍卫费了吃奶的劲才把俺的宝刀从树身上拔出来,气喘吁吁的递给了我,大拇指一翘:“房公子力气不小。”至于其他的武功招式啥的,毛脸侍卫不予置评地摇摇头,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 没关系,对于这些不理解近代格斗术的木头脑袋,没必要跟他解释清楚。“嘿嘿有几斤蛮力而已”手软了,有点打颤,好半天才把刀收回鞘内,脑门上还沾条枯草的李叔叔很有风度地拉着我回屋:“贤侄实在是武勇高绝刀法,那个”李叔叔皱着眉头脸红筋涨地想了半天,才郑重地憋出四字评语:“鬼哭神嚎!贤侄的刀法当得起这四字之评。” “嘿嘿嘿叔叔之评,小侄愧不敢辞。”我用非常有风度的微笑来回应李叔叔对我的人身攻击,鬼哭神嚎咋了,要不是今个我心情好,才不会把我这脱胎于少林疯魔棍法的乱泼风刀法展示出来呢! 不想理这种人,宫女姐姐很是可爱地皱着鼻头在偷笑,能搏美人一笑,值了,不理会李叔叔的冷嘲热讽,先干三碗美酒先。 “不过此刀确实比剑使起来,更有威力”李叔叔也很高兴,一个劲地摸着刀身叽叽歪歪。 “贤侄若是在军中效力,当能斩将夺旗,取敌酋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李叔叔这话纯粹是吹捧,有马屁之嫌,但我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李叔叔的赞扬,毕竟李叔叔的面子咱不能不给是不?与李叔叔在相互谦虚中大块吃肉、大碗大杯喝酒 李叔叔把话题转移支了军事上,,继续着上一次与我在闻云轩未完的讨论与切磋。 我这一次总算看清了就坐在左近的案几前挥毫泼墨的宫女姐姐在写啥,竟然是我与李叔叔的谈话,太惊讶了,激动的我差点把酒灌鼻子里头,真没想到,我的才华之高,以至让李叔叔生怕听不明白,特地留下实物以便日后细细揣摩,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如同此刻跟我吹牛打屁的人不是李叔叔而是皇帝的话,那么后世除了《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之外,很有可能又会多出一份《唐太宗与房x公问对》,可问题看了李叔叔一眼,不由得下意识地摇摇头,打了个酒呃之后长叹道:“太浪费了”目光留恋地扫过宫女姐姐漂亮的脸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我都喜欢,哇哈哈哈,咱又恢复成了御姐狂 “哦?贤侄此话怎讲?”李叔叔正谈兴正浓,正在历数初唐那些名将的赫赫战功时,没想到我这么来上一句,很是疑惑。看我一眼,又看眼宫女姐姐,李叔叔不太肯定我是不是说他老牛啃嫩草可惜了。 “嗯?”我没注意,李叔叔说啥了。 “老夫正说道尉迟敬德的骁勇,三夺齐王之槊,可惜敬德正欲告老还乡贤侄就说太浪费了”李叔叔很耐心,不过眼角有点抽抽了。 “”难道我告诉李叔叔,你为啥不是皇帝?害的我的口水全白费了,说了,怕是李叔叔恼羞成怒地学习黑社会,直接拿起我送他的宝刀在我身上来个三刀六洞。 “小侄以为确实太可惜了”吭哧敷衍着,又是脑筋急转弯?卖糕的佛祖,咋办?刚又说漏嘴了,李叔叔的表情有点不对味。 “小侄是说让这帮沙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骁将名帅就此告老实在是太浪费人材了”总算是扯圆了。 “是啊老夫何尝不遗憾,叔宝贤弟我朝创建伊始立下了赫赫战功,拜左武卫大将军”李叔叔的表情有些沉重起来,是啊,多好的一个人,《说唐》里我最喜欢的人物就俩,一就是秦琼秦叔宝,另一个就是程咬金程知节,程叔叔的表现实在是打破了我对偶象的幻想。 李叔叔干了杯酒,我赶紧给满上,李叔叔抚着好看的三缕长须接着道:“后来,秦琼多病缠身,自谓:自幼戎马转战,身经大战二百余次,光流的血也足足有几十斗之多,元气大伤,怎能不病?到贞观十二年终于因病去世。死后赠徐州都督,改封胡国公可惜啊,若是老夫总觉得他们这些故去的爱卿总还守在身边,每每梦里,总能遇上他们” 李叔叔表情悲切,语气哀伤,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在往日的记忆中游荡。看的我都有点内疚了,挟了块熊掌塞嘴里,嗯嗯,味道不错,但表情不能泄露,很有同感、很专注地目光望着李叔叔,美美地嚼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脚丫,具体是脚后跟还在脚底板我没法分辨,只知道味道很不错。 ----------- ps:《唐大宗与房x公问对》,意思是小俊俊以后成了xx国公,别想歪了,小俊俊虽然有点缺心眼,可人实在,就一正人君人,晴了以小俊俊的人格做保证。 ps2:终于,快熬完十一了,明儿最后一天,大伙瞧在晴了拚死拚活整个假期都很是勤奋的情份上,多丢些那叫票和收藏的东西过来嘿嘿啥也不说了,今天咱让小俊俊耍套刀法给各位瞧瞧新鲜:乱披风刀法,没投票、收藏的小心刀气了!!! 第五十七章 昭君怨...... “呵呵扯远了,贤侄不是说浪费吗?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论。”李叔叔发泄了半天,总算想起了正题。很是恳切,亲手为我倒酒。 太感动了,不干三杯实在是对不起李叔叔的诚恳。 “贤侄,尔有方略却不愿意献与老夫?难道是怕老夫”李叔叔斜着眼角看人,得,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咋办?李叔叔又绕了回来抓我的话柄,脑袋里的念头以光速运行有了!啪,很帅地打了个响指:“军校!成立军校,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哦不,久经沙场、文韬武略手到拈来的老人家都进去,为我大唐培养新一代的将帅之才”现在脑袋运转速度太快了,思想都跟不上嘴巴的速度:“从军中选拔才学兼备的优秀中下级官员,进入军校,进行系统的学习其他又分有侧重,根据这些军官的接受能力《孙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吴子》啥兵书都要学,当然,必须灌输学员们忠君爱国,敢为国家之危难抛头颅、散热血的精神精神文明教育和物质文明教育俩手都要抓,俩手都要都要李叔叔?” 咋回事呢?不就是军校俩字,李叔叔却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双原本很有神的鹰目如同翻白的死鱼,手在抽搐,面目狰狞地瞪着我,嘴巴张大的怕人,有发生舌根失调综合症的迹象。 “是是小侄胡言酒话而已,叔叔不要计较。”悄悄地移动着有点发软的双腿,早知道刚才就不耍刀耍那么风骚用力了,现在也好留点力气逃生。 “贤侄贤侄实乃吾之子房!”李叔叔激动地差点把酒坛都吞了,一双大手硬拽着我不放。 原来这老家伙没疯,吓老子一跳,脑细胞不知道被吓死多少个,要补补,愤愤地嚼上了熊掌肉,不补回来我就不姓房了。 “老夫听得贤侄‘军校’二字,心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何处贤侄的一番解释,让老夫老夫”李叔叔激动的语无轮次,软榻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围着矮榻转悠,嘴里还神神叨叨地直嘀咕。 “原本叔叔是高兴的啊,刚才叔叔的表情,吓得小侄差点掩面而逃。”俺实在人,话都说的老实。 “贤侄切莫如此,老夫可不是程知节那种找晚辈寻衅的老匹夫。哈哈哈”李叔叔心情很爽,宫廷玉液酒与我频频碰杯,赶情程叔叔就是大唐重臣中的反面教材。 “贤侄该知道要跟吐蕃和亲的事了吧?”李叔叔再次举杯,我有点呆滞地看着榻边歪倒的五斤装酒坛,一二三?到底是俺喝醉了还是咋了,怎么看都像是四个 “知道”可能是我的语气不太干脆。李叔叔接着又问道:“你不赞同陛下的决定?”李叔叔的语气很平淡,像是随口而提。 “赞同?”我摸摸下巴,灌了口酒,嚼着熊掌肉:“其实小侄的心里话是很矛盾的。” “哦?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见。”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还没喝完,亲手又替俺满上,很是殷切地挤了过来。 “赞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机四伏、强邻环顾,河西走廊位于吐蕃虎视眈眈之下,然北边的突厥却直接威协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后缓,咱不得不先服软,拉一个吐蕃来当盟友,先派些间谍探子,看看吐蕃的实力,有没有从里攻破的可能性,剩这机会,集中大军先把北边的收拾了”叽叽歪歪几句,嗞一口小酒,继续:“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贤侄这番思量倒也不差,与老夫不谋而合”李叔叔很是感概,学我的样子摸着下巴嗞一口小酒。什么人嘛—— “北方之患。由来以久”说到这,老子眼睛有点红了,为啥,俺是谁,深受爱国主义、汉民族主义教育数十年熏陶,胸怀忧国忧民、一心为国为民作出一番事业的愤青,愤青是干啥的?大伙都该知道吧。 “我汉民族有史载以来,哪一次国家危难之时,不受北方边患之扰,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耻、汉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晋遭虏帝之殇”我声音是越来越大,如同吵架般发泄,看的李叔叔一脸震惊。看着我对着桌上的熊掌肉咆哮,一脸狰狞,满桌口水:“隋受高丽之衅,而至我大唐,依旧有北方突厥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宋宋”??不对劲,俺这一刹那间有点清醒了,过了咋跑到三百年后去了? “”李叔叔依旧震惊地瞪着我,是因为我神算?还是被我的杀气所摄? 酒精上头了,又发酒疯了,挽袖捞衣,作概然悲愤名士状:“当年遗恨叹昭君,玉貌冰肤染胡尘。边塞未安嫔侮虏,朝廷何事拜功臣?朝云鹤唳天山外,残日猿悲黑水滨,十里东风青冢道,落花犹似汉宫春” 话音刚落,呛啷啷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吓得老子一哆嗦,差点一脚踩矮桌上的盘子里,哪个缺德货打成老子的诗兴?抬眼才注意到,李叔叔的酒杯跌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渍,李叔叔的表情很丰富,红得发紫,紫中带绿,双眼死盯着我,凶光闪烁。才想起坐对面的不是我的同学,也不是我的愤青酒友,正是作出这种决定的正是李叔叔的兄弟皇帝陛下,对着他的亲兄弟吟诵这样的嘲讽怕是连俺爹都保不住俺了。看着李叔叔,我很想大哭一场,干啥了都?活腻了?讽刺李叔叔的兄弟是送美女求和的汉元帝? 站在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翘起手指头指着我,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嘴裂得老大,一口白牙全露了出来,我甚至能看到他后槽牙上的牙洞。俩斟酒的侍女吓得伏在榻上,抖的跟麻花似的,宫女姐姐掩嘴瞪目,翘起兰花指,如同一尊美丽的石像。 太安静了,“嘿嘿嘿”为啥俺的笑声就跟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似的,脸上的笑容怕是比起哭来更难看。 ------------------------------ ps:真想好好地睡个懒觉 ps:惊闻初唐已有盗版实体出现,跑去租书店一看果然,都出了一二集了,气的晴了七窍生烟,哪个缺德货干滴,封皮太丑,没点古朴感。 第五十八章 中山狼与东郭先生 “”李叔叔翘起兰花指指着我,张嘴呲牙,就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因愤怒而失声了?不行,得在李叔叔发布俺的罪状之前,想办法忽悠过去。 作临危不惧状:“叔叔小侄小侄倒有上中下三策,可保我大唐至少百年无边患之忧今日冒死献上。”俯身行礼,唐代的第一次媲美陇中对的发展战略思想开始出现了 “哦老夫”李叔叔在深呼吸,不错不错,不愧是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知道空气是多么的清新,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你面前的是一啥事也不懂的小孩子,不过是胡言乱语不知道是我的心理暗示法起了作用,还是李叔叔的心理调节产生了效果。“老夫洗耳恭听”李叔叔表情虽然还有点扭曲,不过总算不再狰狞。 老子偷抹一把冷汗:“上策乃源至于极西之大陆一大国,地处大陆中央”李叔叔逐渐地被我生动的故事情节所吸引 “你是说那坐拥百万之师的大明朝就这样被一个人口不足百万的女直人所灭?”李叔叔倒抽一口凉气,俩眼发黑,这可是史实,血淋淋的史实,不是俺吹牛,正因为是曾经发生,或者说现在还未发生的历史,可是太过于真实,李叔叔也不得不抄起手巾抹了把脑门的冷汗。 “那么贤侄的上策是什么?”李叔叔全神贯注地死盯着我,双手紧紧地握着,很是郑重其事,宫女姐姐继续奋笔疾书,偶尔抬眼,我能看到她眼中那种明悟的精芒聪明的女人啊大唐咋这么多捏? 李叔叔的额角流着冷汗,口眼歪斜,手在抽风:“减减丁灭户”呛啷酒碗再失跌落,李叔叔该不是中风了吧? “正是此策叔叔莫要以为那大清国歹毒,此法方可保其国数百年之安宁”我此刻表情阴枭,目光森然发绿,白牙狰狞雪亮,已经化身为盘旋在无数尸骨头顶上盘旋的猫头鹰:“可知,为何每隔数十年,中原毕受一次外族大侵,何也?”爱死不死关我屁事,爱减不减更与我无关,李叔叔也不是皇帝,俺也不是宰相或者谋臣,就俩一肚子坏水的闲人在这瞎合计而已。 李叔叔斜着眼角,摸下下巴,眼睛贼亮:“人口,将士草原只能得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又能替外族培养出无数控弦之士。”李叔叔的领悟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 李叔叔沉吟半晌,伸手拦住捡酒碗的宫女,自个抄起酒坛猛灌了一大口酒,站起身来踱步半晌方叹道:“此策虽妙,然则嗯嗯,实在有伤天和贤侄,快快说说中策” “这中策嘛”下意识地想学诸葛兄摸摸胡子还没长出来,我靠!只能悻悻地摸摸下巴,朝李叔叔挤挤眼,很高深莫测状:“叔叔可知为何匈奴人畏汉之霍骠骑如畏天灾?” 李叔叔摸下巴作沉思状中,若有所悟,可目光有点迷茫。嘿嘿就知道这老家伙答不上来,满意地抿了口酒,干咳俩声:“叔叔该听过匈奴人的哀歌吧”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李叔叔对霍将军的风骨很是钦佩,好话一箩筐。等李叔叔心情平静了点,坐下来等我发言,这才开口道:“这中策嘛,只要执行得当,也可让胡人百年不赶踏足大河一步” “哦?”李叔叔兴趣大增,干脆一屁股坐我边上:“贤侄智计百出,不愧房相衣钵传人啊房家有后也”拍我马屁?不像,瞧瞧人家李叔叔,表情很严肃,这肯定是实话。 嘴裂了半天,俩大杯酒灌下去才合拢。干咳两声,严肃下表情:“中策实乃出自胡人之手。小侄不过是借花献佛尔。” “哦?!”李叔叔哦了半天,还是一眼茫然,“叔叔可知,每次胡人入侵中原所为何物?”美滋滋地抿口酒,叔叔已经上钩,咱的小命看样子没啥大问题了。 “所为者不外乎其所缺之物,金银财帛、盐铁茶物”李叔叔说得很是详细,零零总总说了一大堆,可就是没说中要素。 “贤侄倒卖起关子来了?”李叔叔才发现不太对劲,很是爽朗地大笑着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这老货力气也不小,半身差点不遂,赶紧服软陪笑:“没其实叔叔您刚才也说过了只不过您没注意而已。” “说过了?”李叔叔细细数着:“金、银女子女子?”啪!李叔叔暴发了,奋力一击,桌上的汤汤水水全跳了起来,害老子一块骨头才啃半截,吓得都掉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老夫实在是激动了,贤侄中策,必与这人口有关。” “叔叔大才,果然一猜就中”抹抹脸上被溅上的汤汁,马屁先甩上去,只要叔叔不计较俺讽刺他兄弟的事就成。 “快说快说贤侄今倒是挑起了老夫的兴致,若是贤侄今日不与老夫畅所欲言,就是房夫人亲自来请,老夫也绝不放人。”李叔叔眉开眼笑地连灌两大杯,摸着胡子大笑道。 “叔叔莫急,小贤定当全盘告知,其实这中策与上策依旧有同工异曲之妙,此法早为汉之霍将军所用。” “敢有与我大唐作对之部族,屠其人,夺其畜、绝其活路”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扭曲,李叔叔的额角上都有汗在滴,一张红脸有点泛白:“屠其人,夺其畜、绝其活路实乃良策也,不过贤侄啊?此两策是否都有伤天和,有违人道?” “叔叔啊匈奴、突厥杀我汉人男丁,掳我妻女之时,可知人道?高丽、吐蕃占我疆土,夺我城池之时,可知天和,天道人和缥缈无依、无凭无据尔,叔叔莫要以为小侄胡言乱语,小侄这倒有个故事叔叔可知中山狼与东郭先生的故事?” “中山狼与东郭先生?老夫似有耳闻”李叔叔表情和目光都很迷茫,就连宫女姐姐也停了笔,凝眉相顾,求知若渴的目光恰到好处的落到了我的身上。 “这,且听小侄道来”都是些什么人,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故事,教育意义之强,不亚于马列文选,好歹是个王爷,连这么个极具政治意义的寓言都算了,不计较,滋一口小酒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拿起根骨头当教鞭敲敲桌子:“话说春秋之时晋国大夫赵简子率领众随从到中山去打猎”唐朝第一堂成人寓言课开讲了 ---------------------- ps:恨谁把偶的输入法删了?哪个缺德的家伙干滴,明天找她拚命去。 ps:明天晴了就要消失在新书榜之外太悲愤了,一瓶啤酒下肚,决定捉只活鸡浸墨汁画清明上河图玩去了。票票最好十二点零一秒之后再投,让晴了下星期能继续在各种榜单上窜下跳哈.这星期已经很满足了,谢谢大家的光临与支持,虽然也有人不喜欢,但是,也有许多喜爱本书的,包括那缺德滴盗版书商无尽的怨念 今天晚上盖精楼俩座,各位彪悍人士到时敬请端坐咯 第五十九章 劫后余生 “东郭先生对狼说:‘我们还是按民间的规矩办吧!如果有三位老人说你应该吃我,我就让你吃。’狼高兴地答应了。但前面没有行人,于是狼逼他去问杏树。老杏树说:‘种树人只费一颗杏核种我,二十年来他一家人吃我的果实、卖我的果实,享够了财利。尽管我贡献很大,到老了,却要被他卖到本匠铺换钱。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狼正要扑向东郭先生,这时正好又看见了一头母牛,于是又逼东郭先生去问牛。那牛说:‘当初我被老农用一把刀换回。他用我拉车帮套、犁田耕地,养活了全家人。现在我老了,他却想杀我,从我的皮肉筋骨中获利。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狼听了又嚣张起来。 就在这时来了一位拄着藜杖的老人。东郭先生急忙请老人主持公道。老人听了事情的经过,叹息地用藜杖敲着狼说:‘你不是知道虎狼也讲父子之情吗?为什么还背叛对你有恩德的人呢?’狼狡辩地说:‘他用绳子捆绑我的手脚,用诗书压住我的身躯,分明是想把我闷死在不透气的口袋里,我为什么不吃掉这种人呢?’老人说:‘你们各说各有理,我难以裁决。俗话说‘眼见为实’。如果你能让东郭先生再把你往口袋里装一次,我就可以依据他谋害你的事实为你作证,这样你岂不有了吃他的充分理由?’狼高兴地听从了老人的劝说,然而却没有想到在束手就缚、落入袋中之后,等待它的是老人和东郭先生的利剑。 东郭先生把事情经过向老人一一述说,最后,很是伤心又懊恼地踢那狼尸:‘上天好生之德,吾以恩待之,汝却以仇相还,吾之好心,全被你这畜生所误’老人摇摇头大笑道:‘老夫想问问先生人与物,岂能相喻乎?先生与狼论德,与树论理,与牛论恩再与老夫论事此四者’老人大笑而去,留下东郭先生一人,在原地望着狼尸呆呆不语”??咋回事?李叔叔又坐禅了?宫女姐姐下笔如飞,笔下,正是本少爷所讲的中山狼的故事。 “贤侄啊贤侄当受老夫一礼”李叔叔半晌方站起身来,正正头冠,非常严肃地朝我拱手为礼。王爷跟俺一小屁孩行礼?太了不得了,咱可不敢受,连滚带爬的翻下榻来赶紧扶着,一个大揖先行了过去:“叔叔莫要折杀小侄了,这这要是让俺爹知道,怕是明儿就被挂府门口风干等过年了。” “哈哈哈贤侄来来来,坐下,老夫原以为,贤侄是一深谋远略胸有伟志、不甘人后之大才”李叔叔抓俺的手抓的老紧,听到这话,不由咱不害怕,李叔叔看来还真怀疑过俺是一吐蕃间谍?要不就是对大唐和谐社会心怀不满欲取而代之的现行反革命。 “叔叔小侄小侄” “莫急贤侄,不用解释了老夫看人,还没走过眼的。”李叔叔露出雪亮的门牙朝我笑,我都想哭了 “逗你呢!谁让贤侄你三番几次惊得老夫丢人现眼哈哈哈哈”抚须大笑,声音表情都很愉快的样子。有点糊涂,这老货啥意思,一会行礼一会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拿本公子反革命还是当国宝,您倒是给句话啊? “数次与贤侄相处,贤侄脾性,实在合老夫胃口,老夫倒信了贤侄那神人梦中指点的戏言,如此憨厚、实在,然又智计鬼谋甚多的贤侄,怕是”李叔叔很感慨。当然,怕整个大唐高层圈子也就俺一个,谁让俺是穿越者。 “不过嘛老夫依旧觉得,无法向满朝文武、天下君子交待”—— 李叔叔笑眯眯地看着我,很亲切的目光,和善的表情,可我怎么都觉得这老家伙不是好鸟。 “”老家伙是想放屁还是想干啥?还好意思说我,你家兄弟可比俺这个纯洁人无良多了,先与胡人结盟,信誓旦旦杀马为盟,俩不相负,才扭屁股走没几步,又如同恶虎一般反口就咬,颉利可汗很快就变成了小李同志嘴中的羔羊。*就是这么三两下给你兄弟收拾的,他才是违反合同法的典型,抄家灭族的典范。 “要不改屠为掳?将所有胆敢挑衅我大唐权威之部族歼灭之后,所有投降的和俘虏的组成开发兵团,全流放到南边去开垦土地、自食其力,为我大唐开发南彊作出贡献,也算得上是将功折罪。”没法了,只有另外提出一个解决方法。 李叔叔如同老僧坐禅,垂目闭口,我则继续吃吃喝喝,没法子,习惯了,李叔叔就爱在我面前耍在这一手,“哈哈哈贤侄这策这么一改,精妙之处远比上策来得精巧,来,再上俩坛酒,老夫今日跟贤侄不醉不归。”李叔叔总算是收功完毕。 连干三杯之后,李叔叔扬眉沉声:“此策之妙,尚在上策之上。” “哦?”李叔叔是不是玩田忌赛马玩多了,张嘴瞎来?不太理解,瞪俩眼瞧着李叔叔。 “南诏!此患由来以久,在我大唐与吐蕃间摇摆不定,然我唐军,少有在瘟瘴之地做战之法,故尔让此等霄小”李叔叔的表情很狰狞,双目凶光连闪,高挺的鼻梁至鼻尖处弯成勾状,两排雪亮的白牙像是要择人而噬,比猫头鹰还猫头鹰。 “贤侄这开发兵团”李叔叔转目之间,一脸和善地拍拍我的肩头:“大量不服王化的胡人,只需我大唐少许精锐驱往南夷,开田垦地,没了战马与弯弓,还不成那没牙的老虎?嘿嘿嘿南诏便只是一足上之疮尔,贤侄啊老夫着实心中畅快哈哈哈哈来,不醉不归。” 听了李叔叔的夸奖,俺心里很庆幸,实在是高兴啊,从被腰斩的危机之中逃脱,转而获得赞誉,实在是智商,啥叫高智商,血统,啥叫纯血统,鬼才?啥叫颠倒乾坤、翻云覆雨的鬼才,一排排标签全盖我身上,就我这样,哇哈哈哈—— ps:还有一章,晚上送到,各位看官,票票快点投\收藏加把劲咯,别让晴了掉出前三十名啊 第六十章 此女佳否? 对皇帝陛下的和亲政策表示了极大的佩服,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小李同志要送闺女给吐蕃人当媳妇关我屁事,爱送不送,反正吹捧话一大堆,最多费些口水。 李叔叔则对我的和亲大计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如果计划成功,不仅能削弱吐蕃的战斗力,如同所用得法,甚至可以引起吐蕃内乱,内乱一起,嘿嘿李叔叔家兄弟可不是啥好鸟,怕是早吞着口水等着吐蕃人窝里斗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李叔叔堪比四大洋总和的肚量,太令人欣慰了,得喝酒压惊,一两坛怎么能压得住?至少来个一二十坛才对。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足以形容。挺着圆呼呼的肚皮,告别了李叔叔,耍着醉拳到了园子门口才发觉不对头,干啥了都?卖糕的佛祖,正事都忘记了。 想起那个在梦里出现的很像程叔叔的程小姐,刹那间,我神功大成,一身的酒力全逼为冷汗,清醒了,返身就跑,就连送我出苑门的毛脸侍卫赵昆也拦之不及,呼喝着在后吃我腾起的飞灰。 刚跑进门,就瞧见宫女姐姐跪在榻前,李叔叔似乎在交待啥,宫女姐姐脸红红的,很害羞的样子。咋了,邪恶大叔大白天调戏人?不愧跟李恪是叔侄,都不是啥好货,俩人渣! 见我冲了进来,李叔叔站起身来,很是得意地指着我笑道“哈哈哈我就料到贤侄必会回来” “哦呵呵呵,小侄”干笑俩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李叔叔也是的,明知道我有事找你,硬是让我多跑一趟,根本就是在虐待祖国花朵。 “对了贤侄,今日,该不会只是为了向叔叔我进献此物而来吧?”李叔叔太善解人意了,很是耍帅的摆了摆已经别在腰上的军刀,问的那么直接,害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呵”李叔叔笑着道:“坐下说话,贤侄当真有趣,老夫前些日子听恪儿说了贤侄邀老夫相见,就知道贤侄必是有事托老夫”赶紧赞扬李叔叔神机妙算,可李叔叔是不是喝酒多了,眼神不好使,话是对我的,可你干嘛老盯着宫女姐姐瞧。 还没等我鄙视完,“贤侄啊”李叔叔凑了过来,刻意地压低声音:“听恪儿说,你想让老夫帮忙,不让你爹逼你娶程知节那老小子的女儿?” 瞧瞧,太善解人意了,俺都不好意思说的话,人家李叔叔都替我全说了。 我赶紧应是,不过也不能把理由全推程叔叔身上,万一哪个不开眼的侍卫把今天的话落到程叔叔耳里,非被这老人渣蹂躏成手撕鸡不可。 “不不不此事确与程叔叔没有半点干细,只是小侄年纪还小,小侄虽是纨绔,却也有一颗为我大唐建功立业的心,常常以汉之霍骠骑的话为座左铭: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解衣挽袖,大放放豪言壮语。大胡子侍卫吸吸口水,很是不屑的表情,嘿嘿小样,跟本公子多学着点! “哦?!”李叔叔很是动容,不过表情有点不对劲,对着跟前的漆耳杯呆了半晌,又看向我。“贤侄今年多大了?” “小侄尚未成年,过年了就十六了”前后世加起来四十多岁快五十的未成年少男赶紧装嫩,目光很天真地望着李叔叔。太恶心自已呕一个先。 “不知”李叔叔抿了口酒:“贤侄可有中意的女儿家?”眼神有点那啥,似乎紧张? 脑袋在第一时间飞快地摇着,脑海里竟然出现李漱那丫头阴险的笑容,吓得老子打了个冷战,还没回过味来到底为啥这小八婆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没小侄还年轻,都还没冠礼,再说,小侄就一混吃等死的纨绔,三天两头把俺爹气得够呛,也不会有哪家姑娘能看上咱这样的浑人” “贤侄太谦虚了吧老夫可是听说了,朝中的那些家中有待家女的大臣,哪一个不想跟房卿结成亲家,就连老夫,见识贤侄之才后,都颇有此意,不知道贤侄”李叔叔抚须大笑,很那啥的朝本公子挤挤眼 啥人,玩我呢,这玩笑能开吗? 赶紧陪笑道:“叔叔莫取笑小侄了,还请叔叔先救救小侄” 李叔叔开口了:“贤侄老夫确有一法,可让你爹暂时断掉让你成亲的念头。”目光很是闪烁,但是看得出,李叔叔的话非常诚恳。 很想扑上去亲这个善解人意的李叔叔一口,不过李叔叔似乎从我那包含着知己热泪的双眼中看出了我的想法,赶紧拉开与我的距离,干咳俩声:“不过嘛就是房夫人那关”李叔叔的目光有点心有余悸似的,咋了,李叔叔这位王爷也被俺娘收拾过? “叔叔莫怕,啥事有小侄在,我娘就是管我爹严一点,对小侄可是疼爱有加,要啥有啥,就算小侄上房揭瓦,俺娘也”李叔叔听我这话,脸有点红,表情有点扭曲。边上的侍卫宫女个个面目狰狞,面红耳赤,一副很辛苦的表情。 看样子咱说错话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太掉面子了,赶紧拍胸脯应承:“叔叔的救命之恩,小侄永铭在心,往后只要叔叔一句话,小侄就是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也照样能趟一个来回。”,怕啥,总比让自己下辈子生活在程叔叔的阴影下要强得多。 “嗯嗯”李叔叔点点头。倒是站在李叔叔身后的大胡子赵昆一动不动,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的侧脸,红黑相间,怕是在蒸笼里呆太久,热得都快熟了似的。 李叔叔看了眼站在一旁脸蛋越来越红的宫女姐姐,又瞄瞄我:“好!贤侄话都到了这份上了,老夫若不替你办成这事,就不是大唐的你先下去吧”最后一句话是对脸红红的宫女姐姐而说。 “是”宫女姐姐俯首应是,移步从我面前经过时,亮闪闪的星眸带着一丝羞意掠过我的脸颊,夸张的体形,不由得想起了七八十年代最常念叨的一句话,美国黄蜂腰小姐 宫女姐姐在门口一个漂亮优美的转身,宫裙如花蝶般旋起,实在是“贤侄贤侄?”干啥?没看见俺正忙吗? “贤侄”嗔怒了,李叔叔看样子有点生气。 “在叔叔有何吩咐。”赶紧转身朝李叔叔行礼,啥人,被宫女姐勾的都转身了。 “呵呵呵此女佳否?”李叔叔笑的有点淫荡,还用文言文忽悠咱。 “佳很佳。”我尽量让自己表情严肃点,刚才的猪哥嘴脸肯定被李叔叔瞧个正着。 李叔叔的眼神也不对劲,使劲盯着宫女姐姐的背影瞧:“对了贤侄,老夫先说好了,记得你今日可是应承了,来日,若是反悔,休怪老夫无情。”叔叔鹰目如电,寒光四溢。 “叔叔放心,小侄虽然年少,亦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击掌、拉勾、发誓、赌咒,能用的全用了,忙了一脑门子的汗,李叔叔看样子放心了,抚须长笑,瞧咱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这老家伙是干啥?笑的这么 “贤侄放心去,明日,老夫便先为你办一件好事,定要让程老匹夫绝了跟你家结亲的念头,然后呵呵呵”李叔叔的笑声越来越爽朗,目光越来越慈祥,看得我心里头毛毛的,浑身的汗毛都被李叔叔笑得立了起来,李叔叔该不是程叔叔假扮的吧?我怎么有种踏上贼船的感觉―― ps:大家也都知道宫女姐姐是谁了吗?还不知道?嗯嗯,再等一两天真相就会大白,房小二的苦难生活即将来临。可怜的我要收藏跟票票啊啊啊 第六十一章 得道金仙 李叔叔的承诺对我而言如同一剂良药,精神振奋,扬眉吐气,就连坐在弘文馆里看这些满脸橘皮阴森恐怖的老夫子也觉得可亲可爱起来。 心情愉悦之下,对李治的要求一概应允:“好!今天我就多费些口水,再给你讲个很凄美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好啊好啊,俊哥儿,刚才的那个故事太短了。”李治很感兴趣,讨好地替我倒了杯茶,不错,抿了口茶水,斜了在旁边装着不在意,偏偏耳朵支得老高的李漱,这丫头。不过说来也怪,今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漱这丫头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上课老偷瞧我这个大唐帅哥,可当我用正义的目光注视她的时候,这丫头如同做贼,眸眼儿滴溜溜地绕了开去。 干咳俩声,压低了声音:“话说大唐咳咳错了,是前朝元年,在道家名门“玄心正宗”的圣地石窟中却出现一块奇异石碑。” “玄心正宗?”李治很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俊哥儿,玄心正宗是在哪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过才怪”白了一眼这小屁孩,啥叫电影,就是瞎编乱造,扯得胡天胡世,让观众都傻了巴叽一楞一楞的张嘴才算得上是好电影,而且还像广而告知似地打上八个大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当然没听说过,这可是我深入民间地头,结合了大量地历史资料,才从蛛丝蚂迹中把这个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的故事挖掘出来的。” 李漱对我的解释用目光加以蔑视,不过,这丫头不敢对我的说法进行语言上的攻击,当然了,要是激怒了我,咱让你们听半载,然后来个明年下回分解,肯定能生生憋死这俩故事迷的皇子皇女。 “哦俊哥儿实在利害,快说快说,我不插嘴便是。”李治很懂事,知错就改,好孩子,咱就不计较了:“那块石碑上不但记载前朝建国以来的大小事迹,还预言当“天魔冲七煞”出现时,七世怨侣现世,魔道将借二人力量得天下。于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前朝国师金光联同师叔燕赤霞和司马三娘一起,在魔教之前抢夺刚出世的七世怨侣,一场正邪大战之后,七世怨侣的女婴虽被魔道六君抢走,但魔道六君亦伤重而亡,天下暂时太平。18年后,七世怨侣的男婴长大成人,他就是靠卖画为生的穷书生宁采臣,而女婴聂小倩则变成一个寻找真爱的却早逝的女鬼。两个人在兰若寺相遇,开始了命中注定的孽缘……”我的声音很磁性,多年的讲台生活造就了我挥洒自如的台风,凭着记忆把这一段起头说完,一睁眼,靠,吓老子一跳。 咋回事捏,这些小屁孩都干啥,全挤过来了,一双双殷勤好学的目光赤裸裸的瞪着我,实在是 “俊哥儿快说啊!”李治一帮高官子弟和着李漱那一帮高官萝莉的共同催促声中,《倩女幽魂》电台版在大唐贞观十四年末正式公演了 说故事,太投入了,手舞足蹈已经不能形容,口沫横飞,张牙舞爪地熔入了角色,正当我意淫自己是那位摄影,镜头对准了正在水桶里kiss的宁采臣和聂小倩时,听得耳边齐齐的抽气声,听到了千年树妖姥姥强迫着聂小倩吸人精气时,痛骂之声不绝于耳。 就是要这种效果,随着电影的情节大悲大喜。 “宁采臣回望了站在身畔的小倩一眼,心有所悟,提笔就在小倩的画像边上落下了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又是齐齐的抽气声,啥人,再抽,就剩煤气了,没一点生化知识的小家伙们。 “宁采臣望着躲在阳光无法照到的聂小倩,聂小倩同样望着他,难舍难离的纠葛在他们的目光中纠结,燕大侠的催促声中,他们知道,他们今世之缘已尽” 凄美动人的故事,最后的结局,俩人的生离死别,望着这一干听众皆垂涕而下,很得意,李治眼红红的,一个劲地擤鼻涕。李漱俩眼跟兔子似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方,小嘴一撅一撅的,这是干啥,我悄悄挤过去,才知道她在重复着刚才的那首诗―― “死房俊,干嘛要让他们生离死别,生死不能相见”坐在软榻边上,李漱这丫头一直气呼呼地对我进行声讨,旁边的李靖孙女,十二岁的李栀两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很是同仇敌忾地瞪着我,先人你个板板的,关我屁事,有本事是你俩也穿越下,先穿越去清朝骂骂老蒲,再去二十一世纪的香港找徐克的茬,有空最好给咱捎台太阳能笔记本电脑回来。 “有我事吗?我不过是把这故事说出来而已,已经发生的事,你让我怎么改,我可不是阎王爷,也不是孙猴子,能穿越阴阳去改生死薄”我一面反击,一面看着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子在雪地里摔交滚地跟小猴子似的。没法子,这会那帮子老夫子不知道要干啥,全挤学馆的大门去了,剩下我们这一帮精英学子无聊得发疯,本少爷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不屑于在雪地里打滚的,除非没人。 “唉无聊死了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李治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抬起眼角看一眼像条死狗似的李治。“年纪轻轻的,瞧你那精气神,瘟的跟啥似的,瞧瞧外面那一堆年轻真好啊!”我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美美地抿了口热茶。 “老家伙”脆生生的嗓音:“你莫不是未老先衰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漱那臭丫头。 瞪了她一眼:“懂什么,本少爷正在琢磨天地轮回的奥妙,生与死的玄机、四季变化的接触点” “哧”李漱拿鼻孔回答,很轻蔑,转头朝着李恪道:“知道了吗?人家房少爷都成佛了” “那俊哥儿岂不是不能讨媳妇了?”李治嬉皮笑脸地在一旁吹风点火。 “你们”气的我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俩阴毒的皇亲,早晚要被我收拾。 长袖一挥,昂首挺胸:“哼本少爷是得道金仙,能掐会算,天地五行尽在我手”路边摊的神算子啥的动作神态跟本无法与成仙得道的本少爷相比。 “房家哥哥脸皮可真厚”李栀声音不大,可依旧落入了我的耳朵,李治立即报着肚子应声而倒,没一点王爷的风度。李漱掩嘴如同小母鸡般咯咯个不停,都是些啥人?气的老子,面红耳赤,怒了:“这不叫脸皮厚,本仙人的法术可以油锅取栗、水中取火” 第六十二章 卖友求荣 “真的?!”李栀黑白分明的双眸瞪得溜圆,李漱哼了声,一把将脑袋朝我这伸的小萝莉拉了回去,示威地瞪了我一眼:“别信他,整天就知道胡吹鬼扯的,也不怕把人给教坏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瞧瞧咱这个老实人竟然被这小八婆编排成啥样,怒了:“难道本少爷堂堂英伟武烈的男子汉大丈夫骗你个小丫头不成?” 李漱最听不得这个称呼,立刻急眼了,跟个小斗鸡似地跳了过来,小巧可爱的鼻子都快顶我下巴了。“你敢再叫一声!” “哼你说我刚才叫啥?”抬眼角看天,咋了,别以为你是公主咱就怕你威协。 “小”李漱差点上当,后面的话生生咽得直翻白眼,半响才回过气来:“哼有本事,你就给本公主水中取火来瞧瞧若真能取得火来,本宫就放你一马,不然,我就让整个弘文馆都知道。”李漱这次并没有踩用黑脚战略,难道这丫头知道我的皮靴子鞋面是特地加厚的不成? “好好好本少爷就跟你赌上这一把,若是本公子不用火种,只需此冰块,能把火引燃咋办?”我气极而笑,没有红颜料,咱敢开染坊吗? “好!我就在这瞧着若真能燃,本宫就答应你一件事”李漱掩嘴轻笑,眼波轻轻荡了过来,抛得本公子有点两腿发软,四寸还是五寸?金莲在地板上一旋,小蛮腰轻轻摆动着走回了榻边,倚着榻,跟李栀小声地嘀咕八卦去了。 “好!小治!”我站起身来,挽袖子喝道,别的啥都可以无所谓,可就是最见不得被漂亮异性看轻,就算是个心理阴暗的萝莉也不成。 “嘿嘿俊哥儿有何吩咐,小弟莫敢不从”李治这小同学喜欢热闹新奇,会动脑子,手脚灵活,是个比较有责任感的跟班。 “来,跟我去刨冰让这些不知道大自然奇妙的人也长长见识。”抄起两把煤铲,一把递给李治,如同持剑般倒提着煤铲,朝着俩丫头用鼻子哼了声,器宇轩昂地走出了课堂。 -------------------------------------- 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啧啧,伸手颠了颠,三五斤的份量,幸好戴了手套,不然,从外边拿到屋里这两三分钟的功夫,能把手指头冻成萝卜了。 “看见没?这是冰水结成的对吧?”扬眉朝李漱扬扬冰块,“没功夫理你,你倒是把火生出来啊?”李漱很不屑的用鼻子说话。臭丫头! 很快,那帮子家伙又全挤了过来,目光专注,精神抖擞,比上课时的瘟鸡像简直天壤之别。不理这些家伙,继续咱的磨冰大业,一面指导下跟我学做放大镜的李治“看见没,这样还不行,还得刮下,必须把这冰刨成凌形”不太满意现在的形状,继续 刷刷刷总算是搞定了,对着阳光比了比,冷得发有点发木的手伸在聚集处试了试,一开始没感觉,靠!烫了!都差点起水痘了赶紧收手吹了吹,恩至少能把李漱这小八婆的脸上烤出个绿豆大小的雀斑。 “小治!” “在!”李治很兴奋,但还是按照惯例铺好了纸张,提起了笔:“俊哥儿准备好了。”不错,很有前途的科技助手。 “公元嗯嗯”忘记是咋换算的了,继续:“大唐贞观十四年冬,弘文馆学子房遗爱望天偶感,经过了长期不懈、艰苦的试验,大量的实物研究不许扭脸,你那是啥表情!再那样子一会就别看本公子的仙法!这还差不多,小治,前面这句不用记了,我说到哪了?嗯嗯取冰制成两面都成凸起的椭圆状物,吾称之为放大镜,用它对着日光,让日光透过它,落在可燃物上,合浦,看啥,还不赶紧给我拔点鸡毛来?” 在我的指挥若定下,在一群大唐未来骨干精英的抽气声和崇拜以及狂热的目光中,一股轻烟,冉冉从那束鸡毛的上方升起,火从水中取出来了 “哇”刹时间,所有的人都爆发了,声震百里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场面,李漱小脸蛋如同刚刷上了一层石灰,原本水灵灵的眼眸儿如同玻璃假眼一般呆滞无神,李栀这丫头更不用说,双唇颤抖,指着我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俩字:“鬼啊!呃”捂心口作晕厥状在软榻上抽抽。李治手在哆嗦,望向我的目光太那啥了,我甚至看到了这臭小孩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整个课堂门口处乱成一团,一帮子大唐花骨朵叽拉鬼叫的,有人连哭带的,有人叩头拜师,有人羊癫疯发作,还有人总之啥人都有。 “尔等在此作甚?!”才从馆外迎了人进教室的陈老夫子看这到边叽拉鬼叫,刚才还在客人面前吹嘘自己治学手段了得的陈老夫子气的那个嗓子眼的声带都抖了,一声暴喝,如同闪电雷鸣,吓得老子手一哆嗦,两斤多重的冰制放大镜直接砸在一抱着我大腿哭喊着拜师的小屁孩脑袋上,二话不说,白眼一翻,啪哒大唐花骨朵又晕了个―― 颜师古学正校长大人端坐着,目不斜视地死盯着一脸温善纯良的我,李治站我边上,表情很是哭丧。一干老夫子个个一脸黑线,气喘如牛,如同衙门里的打手。倒是那个与校长一同坐主位的傅老头,也不知道这气势颇有些吓人的老家伙是干啥的,两眼贼亮,为啥像个生化杀手般盯得老子心头发毛。 “就是你二人闹出来的?”颜校长理了理长须,目光很是威严。 “是”墙头草的典范李治小同学很痛悔的模样,在一干老夫子目光的注视下,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作畏惧状闭口不言,气的老子想把这丫的生裂的,啥人,卖友求荣怪不得能当皇帝 --------------- ps:伏在伏伏笔咯票收藏不许伏,不然腰斩了都! 第六十三章 换位教学 “是学生学生知错了”能咋办,被抓了个现形,外间还躺着几个在那神神叨叨的哼叽,靠早知道就不在人多的地方表演啥五行秘术了,害的老子现在成了批斗会的主角。 “唔”老学正点点头,对我的温顺服贴以及脸上的懊悔表情感到满意,抿了口茶水,慢条斯里地道:“老夫不常在学馆里,倒也听说,房府二公子自咳咳大病之后,七窍全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呵呵倒也让我们馆里出了位全才,老夫们倒也沾了你了光喽”颜校长的表情很是和蔼,就是说话那语气,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阴不阳的。 “啊?!”太惊讶了,我啥时候这么出名了,七窍全通?难道我以前有堵塞性鼻炎或者便秘啥的?呸呸那地方不属于七窍吧 “颜兄”傅生化哦不,傅老头朝着正在摆着正人君子嘴脸的颜校长挤挤眼,颜校长干咳两声断了话头,俩老头很八卦地凑一堆,很神秘地嘀咕啥? 情况有些危急,可我不敢跑啊,跑?跑哪,俺一个小年青,在唐朝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今天这事万一颜校长来个家访啥的,回家老爷子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正思量间,眼瞅见俩老头又坐直了,我甚至看到了傅老头朝颜校长挤挤眼,颜校长很是心领神会地一笑:“方才房俊,方才那个水中取火,你可否”目光跟那帮老夫子对视了一圈:“嗯嗯在此表演一番,让老夫再开开眼界” “这个”很担心怕老家伙是想人赃并获。 “小哥儿莫怕老夫不过是想开开眼,见识一番小哥的手段,若是能让老夫一饱眼福”傅老头话说半截,很意味深长地朝我笑了笑。 “学生遵命”赶紧得令,灰头土脸地提一把还站我边上化妆傻不楞登的李治,赶紧走了出去,干啥?刨冰啊 “俊哥儿怎么办?”李治很担心,下意识地摸摸脑袋很戒备地朝着正在刨冰块的我问道。老子恶狠狠地瞪了这丫的一眼,吓的小屁孩连滚带爬溜出老远:“俊哥儿这不能怪我啊”表情很悲伤无奈,问题是我已经看透了这臭小孩的本质。 “是吗?”本少爷咬牙切齿地刨着冰块,李治小同学一个劲地在边上陪着笑脸狂拍马屁 “好了好了听得我浑身都起鸡皮了,你要真觉得心有愧疚还不快上来帮忙?” “好嘞我就知道俊哥儿大人大量”又是一堆子马屁话,啥人小小的孩子都教育成这样。看样子,我对咱们皇帝陛下家庭教育的方式产生了疑惑,要不是身份限制,我肯定要上门家访,给这位皇帝家长来一次沟通与交流,对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提出批评和意见 李治刨了几铲,摸摸屁股,很哭丧的表情:“这事要被我父皇知道了还不得” 瞪了这个没点骨气的未来皇帝一眼:“还不赶快动手,你没听见那个傅老先生说啥吗?那家伙那是半截话,也就是说,万一几个老爷子看我耍戏法一高兴,咱们打蛇随棍上,拍那几个老家伙马屁,或许这事就能混过去了” “对啊”李治眼睛一亮,朝我翘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俊哥儿揣摩心思的功夫着实到了家了。” “哼”本少爷高昂着头:“我房遗爱房俊天文地理啥不会了?今个只不过让你们见识我最九流的技俩,改天让你们见识下本大仙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本领,怕不把你们吓死才怪”满口胡柴地李治吹牛打屁,一面加油干活,熟手了,比起刚才快了不少,就是手指头冻得利害 “对了,这傅老头是干啥的?以前咋没见过”朝着李治问道。 李治歪起脑袋想了想,表情很迷茫:“好像见过,在宫里不过具体他是干啥的,小弟确实不知” “”瞪了这个家伙一眼,刚才那问题简直就是浪费老子口水―― 轻烟寥寥,羽毛又再次燃了起来,一帮老夫子抽气的声音也不比刚才那帮学生的小,浑身抖的跟瘟鸡似的,眼珠子差点瞪爆,颜校长不愧有长官风范,稳如泰山地坐着,就是漂亮的胡子被自个的手揪了一大把,疼的呲牙裂嘴。 傅老头几乎是趴在地板上看本少爷玩放大镜烧鸡毛,还是个在宫殿上出现的官员,现在这样,跟个好奇的小屁孩似的。 “太太好了好了,房公子,快把火熄了”颜校长嗓声很凄历。 两大脚跺熄一堆鸡毛,见校长大人俩眼发直地瞪着我中手中冰制放大镜,赶紧双手呈了上去:“校长请看” “这不是冰吗?”颜校长的表情很迷茫,一帮头发胡子花白的夫子都很八卦地挤了过来,战战兢兢地伸手指头摸了摸:“冰的这是冰块。”废话,难不成本少爷三两下功夫还能烧制出这么大一块玻璃放大镜不成? 颜校长手有点哆嗦,看样子是冷的,赶紧把冰块放到桌上,搓搓手,干咳两声:“房贤侄此物既是由水而凝成,为何能燃物呢?老夫实在是猜不透。” “此物此物为何须要打磨成这种形状?”傅老头是干啥的?聪明人,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了本少爷道法的高深奥妙之处。 “这个”咋解释?摸摸屁股先,算了,不拚不行,万一这几个老家伙听过瘾了,或许就把这事能撩了开去,本少爷也好逃脱老爷子的疯魔棍法。 嗯嗯从物理的角度解释吧:“大家都知道,太阳会发光对吧?而且还能发热”伸手指了指太阳,一帮老夫子齐齐点头,李治臭小孩你点啥头?原本在外面罚站的一帮子小屁孩全把脑袋挤窗棂处,我分明看到了李漱那双漂亮的眸子,漂亮修长涂着丹红的手指甲在红润润的唇边。有担心有震惊,担心啥,担心你十七弟这根墙头草?李漱可能看到了本少爷不太善良的目光,撅撅小嘴,很轻蔑地挤挤眼,啥人 没功夫理这小八婆:“所以我们站在阳光底下的时候就会觉得热或者是暖和对吧”渐渐地,我进入了角色,现在的我,是一位高级讲师,在我面前,是一批前来进修的小学教员,生动活泼的语言,教娱一体的教学方式,动手动脑结合实际的新式授课方法,在我的引领下,每一位举手答对题目的老学生都会受到大伙热烈鼓掌的精神奖励和我的口头夸奖,课堂上气氛和睦而热烈,学生求知若渴的目光,老师的倾囊相授口若悬河、涛涛不绝也无法形容我那涛天的智慧潮水把一帮大唐高级知识份子给淹没掉―― ps:谁干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就今个早上发了些资料,这第二十章根本没修改过啊? ps:今天第一章晚上还有一章,(刚问清楚,是俺的老婆干滴……汗在滴……)作为对大伙的歉意,争取今天6000字 第六十四章 李代桃僵 “俊哥儿” “”扭脑袋很威严地看李治,这小孩想干啥?涛涛不绝了一个上午,害的老子现在声带受创,只能在人前作高人状闭口不言。手有点抖,抄学训抄的,整整十遍,还好,学训也就一百来字,若是让咱抄四书五经,那我宁愿直接跳老爷子面前自首,就算是老爷子剁我肉馅子都还来得痛快一点。 “我觉得,您比那些夫子利害多了”李治很崇拜滴目光落在我身上,手舞足蹈地在我跟前上窜下跳。 “嗯”鼻孔哼哼很高人的抿了口茶水,这臭小孩,从犯兼主谋,只抄了五遍,明明就是俩皇亲怂恿本公子,偏偏就我最受罪。 “瞧他那样”李漱恨恨地瞪我,嫉妒分明是嫉妒俺这个弘文馆精英,能给老师上课的学生神童。那帮子老夫子果然不是本公子的对手,三两下功夫,被我的才华所倾倒,傅老头很是激动,甚至很和蔼地拍着我的肩头,想与我平辈论交了,看着他那张如同树皮的老脸,我严词拒绝了傅老头的提议,不过他还还是很锲而不舍,一个劲地问我是否有时间,与我论道?论啥道?论论生物进化史还是论核物理?俺可是精英级别的纨绔,海吃海喝的大忙人,没功夫跟这种目光差点把我给解剖的生化人磨叽,终于对我的处罚也就是作出了一场深刻的检讨,然后抄十遍学训之后便免过不提了,很庆幸自己的口材,不愧是长年在教师工作岗位上工作的杰出青年,检讨得相当具有深度以及广度,听得一帮老家伙如醉如痴,颜校长差点就想拿笔录下来作为以后检讨悔过书的典范了。 一帮老夫子没一个好人,免费看戏不交钱不说,还非逼着我抄了那该死的学训,这才放了本公子一马,那帮看了本公子冰中取火的小同学们现在都以一种近乎狂热的目光瞪着俺有点心虚,怕他们学现代派影迷把老子衣服撕了作留念保存,天冷很,本公子可不想光着屁股在学馆里闲逛。 “要是你是老师就好了”李治很向往的目光,我很深沉地点点头,要是你那个皇帝老子让我当你的老师,本少爷就先抽你这个墙头草的臭小孩三七二十一鞭过过手瘾先。 “对了,俊哥儿上元节后过几日,就是你行冠的日子,说说要想什么,就当小弟我罪负荆请罪”李治很执着,说明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羞愧,嗯嗯,这让我多少欣慰了点,当他老师的话,可以少抽这丫的俩鞭。嗯?冠礼? 很奇怪的目光注射着李治。“你咋知道?”冠礼,也就是年满十五还是十六,反正乱七八糟的,只要是男的,十五到二十之间都可以行冠礼,这还是俺这个好学生听老夫子们闲聊时偶然得知。 “我姐问的房婶哎呀姐,你这又是干啥?我可没招你惹你。”李治很是委屈地哼哼。 李漱抬眼看天花板,很奇怪的表情,对李治的申辩没有丝毫反应。这丫头是想干啥,听到了李治泄露的机密,让我警惕起来。 “丫头,你打听这事想干吗?” “哼,你管得着吗?”李漱是干啥了都,这几天老不跟我对眼,难道害怕本少爷正义的目光了?既然害怕,咋还天天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哎”李治很深沉地作叹气状,这小屁孩要干啥? “俊哥儿,我父皇已经决定了和亲!”李治继续深沉,李漱的脸蛋红了红,看了我一眼,忽地又白了些,这小萝莉玩变脸? “喂俊哥儿,我跟你说事呢,怎么你没一点反应。”李治有点生气了,太不给面子了吧。 “恩恩”装深沉谁不会,眯眼,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 “啊!”李治大吃一惊,李漱也很惊讶的表情。 “啊什么啊?此事早在本公子算计之中”露俩门牙作高人状。 “可是适嫁龄的公主公主可就剩我姐一个了”李治很着急,急啥,没瞧见老夫正在摆摊扮神算吗? “嗯嗯”不说话,右手摸着没毛的下巴,左手掐算,继续高深莫测状,斜眼看李漱,果然,这丫头一副很烦恼的模样,偏不看我,不过一对小巧可爱的耳朵已经高高地支起 “俊哥儿你倒是快说啊”李治很是猴急地追问。 “此事说难也难,难如上青天,说易也易,易如翻掌之间”伸出个巴掌,很帅地翻了个个,姿势很是潇洒。 李治翻翻白眼:“俊哥儿莫闹了,这可是正事” “那可得问问你姐,喜欢不喜欢那个乡下干部”把李治拉跟前,压低声音,悄然道。坐得远的李漱再支耳朵也没用,眼珠子恨恨地刮我一眼,翘起兰花指继续保持公主气势:“哼,臭房俊,难道你以为本宫还会偷听不成?”这丫头,根本就是死鸭子嘴硬。 “乡乡下干部”李治小同学的表情很迷茫。 “咳咳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乡下土财主松赞干布”赶紧澄清。 “乡下土财主松赞干布乡下干部俊哥儿果然才思敏捷,这绰号倒合那个乡下土财主。”李治小屁孩笑的很邪恶,看的老子冷汗都流了。 “别管绰号,这绰号可不能说出去,就算说出去,本少爷也是打死不认的,先说正事,正事要紧”赶紧扯开话题,万一哪天这臭小孩子发神经宣讲出去,他那皇帝老爹一气之下以破坏两国邦交啥的来找本少爷的麻烦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李治很是诡异地嘿嘿俩声,如同做贼:“嗯嗯俊哥儿你说。” “还有啥说的,你得先问你姐愿意不愿意嫁那乡咳咳松赞干布”该死,谁让这家伙的绰号太顺口。 “哦姐,俊哥儿让我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嫁”李治干啥了,话问个半截就哑了火。 “什么?”李漱的脸蛋如同被放进了火炉里过了一道般,瞬间就红了起来,眼眸儿水汪汪的朝着李治瞪去:“说什么呢”连带着扫了我一眼,那风情,看得老子直流口水。 “愿不愿意嫁那个吐番的老家伙。”李治似乎是故意的,主要是这臭小孩一脸诡笑。 “哎呀”李治抱起脚跳起了单脚胡旋舞,合浦公主红着脸逃了出去,临到教室门口还在发狠:“吐蕃人爱嫁你自个嫁去,臭雉奴你等着,一会回宫了我让你好看。” 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边看李治呲牙裂嘴的独舞一边纳闷,这俩皇亲又发什么神经了?―― “你姐有了喜欢的人了没?”左右打量下,还好,这是学校,绿蝶那丫头没有在窗边出现,老夫子们也都龟缩在另一个屋里烤火吹牛,看来,刚才本公子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教学方式令他们很是感慨。 “嗯?俊哥儿,你这话”李治眼睛转了半天:“您这么问,倒底是想干啥?” “废话,你姐不是不想去吐番吗?本公子略施小计就成,不过嘛可还得看看你姐那边的情况。”这小孩子啥意思?表情很诡异。 “哦”李治挠挠头,看样子有点为难:“我姐不让说的别,俊哥儿,小弟这就说,其实,我姐倒是有个喜欢的不过,还不知道” 管他是谁,只要有了就行,李漱这丫头就用不用跑去吐蕃坐庙里当观音了。说实话,虽然这丫头脾气不好,常常欠我钱不还,总是与我作对,不过,为人总算是不错的,长的也着实顺眼,嫁给一国际友人实在是太浪费,还不如肥水不落外人田,想想那丫头的俏模样,要脸嘴有脸嘴,要身材有身材,简直一个绝色尤物,要是能温柔点,淑女一点,再长大个一两岁,只要她勾勾手指,意志不坚定的本公子怕是第一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啪老子猛地一拍桌子:“这事成了!”看在这小萝莉还欠债不还的份上,帮她一把,免得到时候本少爷要千山万山的去追讨利息―― ps:失误伏太长了,明儿赶明儿,宫女姐姐就带着香风扑面而来了 ps:各位,不错咯,俺在十六名上窜下跳的,很有成就感,嗯嗯希望各位再接再励,嘿嘿嘿小片刀亮亮收藏、票票啥的都掏来罢,不然让房小二来给诸位大仙上堂政治思想课? 第六十五章 圣旨到! 李治学我摸下巴装酷的手差点戳进鼻孔:“俊哥儿干吗?一惊一咋的。” “笨,你不会让你姐跟你父皇撒撒娇,然后就说自个有意中人啥的,哭着喊着要出嫁,嘿嘿顺便让你爹想个法子,从他那些兄弟家中拉个女儿来封个公主啥的,扔到吐蕃去当那个吐蕃财主的婆娘,不就万事大吉了?” 李治的表情像是要亲我的脚指头了,死死拽着我,口沫横飞:“俊哥儿你实在实在是太,小弟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夸您了,这法子高!实在是高!日后小弟若是有难,少不得请俊哥儿多多指点。” “一般而已那个指点倒是谈不上,大家互相讨论、共同进步嘛”那高兴劲,哇哈哈哈想不到,李治有拜师的迹像,俺怕是要变成了历史车轮上的某根钉子了,实在高兴,扯起这越看越顺眼的李治。“今个哥哥我请酒,咱俩不醉不归。” “这这就不用了吧?俊哥儿,小弟可还年轻吃不了多少酒,再说我还得回宫去给我父皇请安,都要过年了。”李治的目光有点害怕,怕啥,咱又不是程叔叔那老货让你酒解酒。 “那也行”大手一挥:“记住了,让你姐也别谢谢我了,连本带利多还我一二十贯就成。” “”李治无言地傻呆着盯我半晌:“也不知道我十七姐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话说半句又生生憋了回去。 “说什么呢?你姐又干啥了?”我很好奇,赶紧凑上前去。 “没俊哥儿回见!”才又胡乱拱拱手,一脸黑线的朝教室外跑去,如同去求援军的信使。 这小孩家的,啥意思 趴案几上靠会先,有道是冬日炉暖好作眠 没曾想,还没等本公子睡着,李治这家伙又挤跟前:“俊哥儿有件事想问问你?” “没见我正忙吗?”气了,恨人打扰我睡觉。 “不,就一个小问题?孙猴子是谁啊?” “唐僧他徒弟”玄奘大师也不知道回来了没?很想去瞧瞧这位西游记的原形,顺便打听下他是不是一位精通训练各种动物的训兽师。 “唐僧是谁啊?” “孙猴子他师傅,满意了没?!”怒了,准备立眼角抽这家伙一顿靠,放学了―― “这说来太长了,怕是说上个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完九九八十一难一难都得说上一天”放了学,跟俩皇亲吹牛打屁往家赶,正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府门前,咦,房叔在门口干嘛,一个劲地东张西望。 “哎哟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跟夫人还有宣旨的内官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满脸焦急的房慎身手异常矫健地跳到我马前,勒住马缰急惶惶的喊着。 “啊?你说谁?”不太明白房叔说的是啥? “见过公主殿下、还有小王爷,二少爷,快进吧,老爷、夫人,还有宫里来传旨的内官在前厅等二少爷您呢!”房叔匆匆地跟站在一旁发呆的李漱李治见了礼,赶紧又跟我重复了一遍。 匆匆与李家姐弟道了别,就匆匆地跟着房叔走进了家门。啥大事惊动老爷子跟老妈发飚了,我这段时间没干啥啊?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调戏良家妇女的,也没上大街打劫。 踏进的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瞧见李漱跟李治呲牙裂嘴地在马背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啥,李漱这丫头脸红粉粉的,看到了我瞧她,像很是不屑的挑挑眼角,却又不敢跟我正义的目光对视,一个劲地想掐在边上笑得很是古怪的李治,李治这小屁孩子嬉皮笑脸地拍马就朝前冲了老远。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房叔已经在催促我快些进去。刚转过个弯,老远就瞧见了前厅里,老爷子坐在胡凳上,笑眯眯地跟一个穿着太监服的陌生人吹牛打屁,边上还站着个低头的素色宫装女子,有点眼熟。 “俊儿怎么这么半天才到家,让房成去叫你没遇上吗?绿蝶,快带二少爷去把衣服换了。”老妈没在前厅,却守在前厅外的池子边上,见了我过来,一把拽着就是一阵唠叨,看老妈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很高兴,可是又有点失望,总之表情很是丰富。 绿蝶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表情很激动,又像是害怕,这一家人咋了? “娘亲这是这是要干吗?”赶紧先问清楚先。 “陛下来了旨意,给你的,混小子,还不快去收拾干净了过来。”老妈没给我答应,只在我脑门上煽了一巴掌,把我推给站在一边模样很诡异的绿蝶,然后朝着前厅去招呼去了。 我如同木偶,任由绿蝶跟另一个丫环把我身上的衣物换了,一身新行头,又被推了出去,临到门口,我才惊醒过来,一把拽着门框:“绿蝶,这倒底是咋回事?”先跟这个顺风耳探听下,有个心理准备先。 “绿蝶只是听到那位内官跟老爷说给二公子您颁旨说是”兴奋状态中的绿蝶看了眼边上的另一个丫环,生生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少爷快走吧,晚了老爷要责骂了反正不是坏事” 松了口气,走路姿势也不像刚才那么古怪了,不愧是咱的好丫头,虽然没明说,不过听了绿蝶的口吻,不是坏事就行。 第一次接圣旨,国家领导人写给咱的亲笔信,激动地有点过头了,进前厅就差点摔一跟头,幸好站在门口的老妈拉了我一把,接下来,跪在地上,傻不拉叽地裂嘴也不知道再笑啥,总之很激动。 看不出年纪的宦官捏着那尖细的嗓子念着那些文言文,不太理解,总之,看父母他们发亮的眼神就知道皇帝是在写信夸我呢。 绿蝶果然不出意外地又趴在了窗台边上,小脑袋瓜子露出半截,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着,很快,更多的小脑袋瓜子出现在了窗口,先人你个板板的,都啥人,看猴戏还是干吗?恶狠狠地瞪了那些观众一眼,没有杀伤力,那帮丫头片子在窗外叽哩咕噜直笑,老妈直接在我后脑勺来一巴掌:“别闹!”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改天再收拾这帮小八婆。 “完了?”有点茫然地望向伸手拉我的老妈。不是要说微臣接旨或者草民接旨吗?还有要高呼口号三呼万岁啊电视剧里都这么干滴 回答依旧是一巴掌:“还不起来,把陛下的圣旨接了,这孩子,看来是高兴糊涂了。”老妈笑眯眯地朝着那位眼睛盯着我发愣的宣旨官道。 宣旨官很快就道别走了,爹娘送他出厅的时候,我依旧捧着圣旨站在那犯傻,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宫女姐姐一身淡红的宫裙,步履嫣然地朝我走来缓缓行礼:“贱妾武照,见过相公”―― ps:剽悍女杀手一号出现,还有嗯嗯,数量暂时保密,房小二的爱情生活会很多姿多彩 ps:收藏\都收藏,票票,都飞过来啊,大哥大姐, 第六十六章 喜极攻心?(小修) “啊!”双手如同抽鸡爪风,左看右看,还好,相信李叔叔不会东瀛忍者那一套,突然跳出来吓我。 “陛下将我赐给相公为妾”说话的声音软的跟春江水似的,内容却让我非常震惊。咋了,不就见了俩面吗?我不就对宫女姐姐吹了俩口哨而已,怎么就成了我的小妾了?李叔叔也实在是太照顾我这个贤侄了吧?心里很是高兴,很激动,手老想往宫女姐姐粉嫩嫩的脸蛋上摸去,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太太久了,实在是憋的太久了。从这一刻起,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那啥了,不用每天对着萝莉,每每有了那啥念头的时候,总要悬崖勒马,憋的我这个四十来岁的祖国花朵成了每夜都要做俯卧撑来发泄的神经病。 “嗯挺懂礼数的,起来罢,俊儿,可真好福气”老妈子围着宫女姐姐打转,眼睛高兴地都快眯成缝了,我甚至听到了老妈在老爹耳边的嘀咕声:“这姑娘家腰虽是细了些,可屁股大,将来啊咱们房家不怕子嗣艰难。” “”觉得羞愧,屁股大跟生娃真的有联系吗?才想起刚才没听明白宫女姐姐跟我说了啥,赶紧朝着站在中间如同被展览一般略显羞涩的宫女姐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贱妾武照,家父武士彟,并州文水人,我乃家中次女。”瞧瞧,果然机伶,连家谱都报出来了。 正呲牙裂嘴傻笑的当口,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姓武?”身上突然间觉得有点冷 “正是”宫女姐姐淡黑色的瞳孔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佛祖”我颤抖着嘴唇,两眼发黑。武则天那个女皇帝的爹好像也是叫武士彟武照好像就是这位凶残的女皇帝的本名。 “相公您这是何意?”宫女姐姐大眼很是无辜的眨着。宫姐姐姐肯定觉得自己与从不过性生活的佛祖没啥亲戚关系,很是好奇。 “你你叫啥?”是我耳朵有病?还是我这只雄性蝴蝶空穿梭时空让该死的历史发了神经? “贱妾武照”未来的女皇帝,让整个唐王朝战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铁娘子武则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红着俏脸,轻言细语再次重复道 圣旨掉在了地上,我手在哆嗦,我的脚在哆嗦,四肢发凉了老天爷,这是咋回事,宫女姐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仰起了漂亮的脸蛋,黑漆漆的眸子中闪烁着疑惑,我感觉到了,剂量能把地球炸成分子的原子弹在我的脑袋里引爆了 爹妈不知啥时候已经安然坐好,乐呵呵的挤眉弄眼,绿蝶就站我身边,赶紧抄起了我落在地上的圣旨,双手就那么捧着,慎重紧张得如同捧着一碗随时会溢出碗边的鸡汤。宫女姐姐正在有条不絮地回答着我爹妈的问话。我就呆呆地坐在胡凳上,脑袋里一团反正都他妈不是好东西,太乱了。 “相公”谁在叫我?一抬眼,宫女姐姐的脸蛋距离我不足一公尺,吓老子一跳,就觉得脊背上寒毛全立了:“想干啥?”赶紧抓紧手中的茶杯。生怕这位大姐突然暴起伤人。 宫女姐姐耐看而娇媚的眼波落在我脸上,丰满的嘴唇半张,太可怕了,我宁可抱一原子弹睡觉,也决不跟这个掐死自己亲生子女的黑寡妇有瓜葛。 赶紧起身,胡乱拱拱手:“这位姐姐,我家中有事,告辞!下次再聊下次再聊”连滚带爬地朝着这位铁娘子行礼完毕,就往房门窜去。 “孽畜!还不给老夫站住!”老爷子的暴喝让我清醒了,一回头,一屋子人用很是诡异的目光望着我,包括扮演宫女姐姐的黑寡妇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你的家啊”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在我额头上摸来摸去的:“老爷,俊儿该不是高兴过头了,犯病了吧?绿蝶,还愣着干嘛,快让房成快去请大夫。让房叔把上次剩下的药先煎了给俊儿喝了,快点!”老妈就像是急救科的主任,临危不乱,双手夹着我的脑袋,硬把我扳倒在软榻上:“别担心俊儿,娘在这里” “相相公”宫女姐姐也探过头来,很是关切,怯怯的,似乎因为刚才吓坏了我而感到内疚—— 被灌了一肚子苦得发涩的药水,不敢吭声了,安静地斜靠在榻上装死,眯着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道貌岸然的大夫揪着长胡子,说了一大堆的混帐话,说什么房府之二男是喜极攻心,以至头疾复发,只要服了我的九转还魂汤啥的,保证药到病除。 我问候你全家,还名医,听了老家伙这话,可把我气的,双手直哆嗦要不是我正装死,早跳上去暴打一顿,让你也头疾复发下。 武照这名字不对味,太让人胆寒了,还是称呼宫女姐姐有安全感,宫女姐姐被绿蝶带出去了,我哼哼叽叽地示意自己已经恢复了不少,趁老爷子送那位九魂还魂汤大夫出府的档口,赶紧问老妈这圣旨倒底说了啥?宫女姐姐转眼间咋就由李叔叔的宫女转变成了我的小妾了? 李家的皇帝陛下说我英明神武,文有张良、萧何之材,武有樊哙、项羽之勇,待我成年之后,皇帝陛下一定要重用我啥的。总之都是好话,可就是结尾处来上俩句很是莫明的话,特将宫中知书达礼,精明能干的宫女武照送给我做添墨洗笔、暖被眠床的小妾,为大唐的发展作出更多更大的贡献,不要让儿女之情消磨了我的雄心壮志、文韬武略啥的 “啊?”望着老妈又喜又忧的表情,实在觉得太神奇了,我这才想起来,十有八九这就是李叔叔昨天说的绝招我靠!李叔叔这老货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李世民就是这家伙脑海里浮现出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的笑容,很淫荡的笑容,我都想哭了,你整谁进我家不行,非要把一女皇帝安排来我家,到底李叔叔是想让女皇帝陛下伺候我还是想让我烧香把她拱起?这这不是调戏我这个穿越优秀青年吗? “啊什么啊!快躺下老爷您快坐下,今日这事,咱们该怎么办才是?”老妈见到父亲回来了,赶紧把他拉过来坐下,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太少见了。 “能怎么办?”老爷子气势逼人地斜了我两眼,我赶紧哼哼叽叽、面带痛苦、旧病复发,示意老爷子高抬贵手,咱现在可受不得惊吓。 “陛下的用意老夫实在是揣测半天也摸不透其中奥妙,不过有一点老夫可以肯定。”老爷子摸着胡须,神态动作像极了街口那个摆摊算命的神棍。 肯定啥?老爷子半天不吭气,慢条斯理的抿茶水,急得我差点跳起来掐老爹的脖子让他快点说。 “老爷您倒是快说啊哪一点?”老妈替我问出来了,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大哥突然在门口出现:“孩儿见过父亲、母亲,孩儿刚到家门口,就听得房叔说咱家来了旨意” “节儿快来坐下,待为父给你说说”老爷子的记忆又回到了一个小时以前,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痛苦地靠在榻上装死,如同在看盗版光盘又重新读碟。 就在我要睡着的当口,老爷子总算干咳一声:“老夫可以肯定一点陛下,不欲让我房家与程府结成亲家。” 什么?智商,一定要相信房玄龄的智商,咱爹是干啥的,宰相,宰相是干啥的,就是一天倒晚专门揣摩皇帝陛下心思的能人,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结果能假得了吗? 捏一把自己,疼,不是梦,“太好了!”我激动了,太激动了,啊老爷子的胡子差点全杵进茶水里,一家子愣愣地盯着刚才还病殃殃跟个瘟鸡似的,现在却跳起来保持欢呼姿势的我—— ps:话外音:可怜的房小二一个更大的套在等着他,而另一个也极度剽悍的女士正在阴暗处磨着利齿 ps:话外音:连续两天更新六千字了,大伙看着办吧某个不收藏或者不给票票的大仙小心了,阴暗的角落里抓狂中的房小二耍闷棍一流 第六十七章 蕙质兰心 “太好了大哥,您可回来了几天不见,小弟实在是想大哥得紧”还好,脑筋急转弯咱活学活用,顺势一把搂住大哥。 大哥半天没回过神来,望着拉着他衣袖就差点抹泪的我。“二弟二弟这是我们昨日才方才见过二弟这话” “”靠,咋不早说捏,大哥这不是故意害我吗? “乖快去躺着,娘在这里不要怕我的儿,可怜的,生生高兴成这样”老妈以为我又犯病了,两眼发红,很是担心地,如同哄三岁小孩。 老爷子身子矫健,几大步到了前厅门口:“你们,还不给少爷倒药来!” “啊?”又来?卖糕的佛祖 在老爷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威慑和老妈的劝慰下,我只能以共产党员被灌辣椒水的觉悟,端起绿蝶送来的一大碗黑水就朝嘴里倒―― “”又灌了一肚子药水,望着凸起的肚皮,太悲愤了,该死的九转还魂汤,跟毒药似的,喝的老子俩眼翻白,不病也要喝出病了。 唯一的欣慰就是李叔叔的绝招确实太及时了,原本老妈昨天已然去跟程叔叔的婆娘商量好了,换了生辰八字,就等着今个下午和老爷子一起去跟程叔叔家开始提亲议婚的大事,还没出门,就被捧圣旨来的内宦给堵在了门口,实在是太庆幸了,总算不用一辈子面对程叔叔一模一样的女人嘴脸。 现在程叔叔已经不是问题了,这老家伙能横得过皇帝吗?嘿嘿嘿想笑,可一转念,俺又想哭,更大的问题是奉旨来给我砚墨暖床的宫女姐姐这个可怕的女皇帝级小妾咋办?想一想历史上的武则天,我就觉得全身发冷。再说,历史书上不是说宫女姐姐进宫没多久就被小李同志这个萝莉控给嘿咻嘿咻了吗?要是小李同志的小老婆成了我的小妾,那岂不是我跟李叔叔成了同袍?不由得一身恶寒吐个先。 “少爷来,喝点蜜水吧,瞧您愁眉苦眼的样,蝶儿看着都心疼”绿蝶走了进来,捧着木盘。 “别!听见水声我就想吐,算了算了端来,我抿一口就是。”话没说完,这小丫头又开始撅嘴,怕了这丫头。 “对了那个那个宫女在哪?”匆匆抿了口蜜水,抬头就问站在跟前的绿蝶。 “那位武姐姐被我安排在了我房间的隔壁少爷想见她呀,我这就去唤来”绿蝶这话说的,两眼平视我的头顶,小脸蛋上没一丝表情,就跟背课文似的。不过,还是有进步,总算没人的时候能自称我了,这是一个好现象,应该鼓励。 想笑,面对绿蝶,心境出奇地平和,就像是从兵荒马乱的岁月走到了和平年代。“嗯去叫来,本少爷有有事要吩咐。”我虽然胆小,但至少是个男人,躲不开,难道我还怕你一个现在落在我手心的丫头?虽然几十年之后你是铁娘子、女皇帝啥的,可问题,你先得有本事踏出咱房家门,跟李治那小屁孩子谈恋爱。 “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李治,那个家伙,那个一天倒晚就知道见风使舵的小屁孩,未来的唐朝皇帝,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我竟然有了种拔开雨云见月开的感觉。 就这时,听到了裙摆在地面拖俪发出的声音。“贱妾武照见过相公”宫女姐姐,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武那个相公还是别叫了,跟绿蝶一样叫我叫我公子或者少爷就行。”相公太怪异了,一身鸡皮。况且,我也还没跟你成亲,非法同居都算不上,再说,你可是李叔叔的小蜜。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成亲,俩眼不由自主地朝着宫女姐姐身上瞄去。 宫女姐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红晕更甚,明媚的双眸如同水波飘来荡去,凹凸有致没得说的身材伴随着她略显得不自在的扭动更显风情,娇媚如妖不过嘛要像电视里的透明宫装就好了,这一刻,我脑袋里就只剩下该死的色情。 铛锒一声,吓得我一跳,原本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全倒回喉咙了,正准备瞪眼怒叱哪个家伙这么不开眼打断本少爷的歪歪,迎接我的,是绿蝶那双幽怨、哀怨以及埋怨的眼波。 “奴婢该死惊扰了少爷。”绿蝶故作惊慌地扶起了那个底盘比我双脚还稳的笔筒,得这丫头分明就是见不得我这样子看女人,也是咱是正人君子,见了美女再咋的也不能顶着个猪哥嘴脸。 赶紧正容,干咳两声,如同齐天大圣在审讯白骨精:“哪啥这位大姐这位小姐?”也不对啊先人你个板板的,咋称呼捏?怎么说这位宫女姐姐现在也是咱名义上的妾室。 宫女姐姐卟哧一笑,又觉得失礼,低呀一声,抬兰花指掩在嘴,双瞳淡黑如同泼黑的山水一般,眼波荡了过来,荡的本公子小心肝发软,“公子唤贱妾照儿便是”声音软得如同江南三月的春柳。 脑袋中警铃大作,我不能被糖衣炮弹,不对,是美女蛇给迷住了。擦擦额上不知是冷还是热的汗水,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猪哥嘴脸,斟酌着缓缓地道:“照儿那个,陛下把你赐给我,哦不,赐到房府,做我房俊身边侍奉笔墨纸砚的侍女,此乃陛下对我房府的隆恩”口水话,奉承话说得我嘴边都差点起了白沫,虽然理解李叔叔这么做是应我的央求,但是,有谁能说得清楚,这位宫女姐姐是不是人家李叔叔外派的间谍,所以,我秉承着安全第一,谨慎行事的理念,说事之前,先拍拍李家的马屁总是没错。 “少爷您的意思,贱妾懂了。”宫女姐姐声音依旧很是淡定从容,只不过,脸上那略显失落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懂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惊讶地盯着宫女姐姐,我这大半天都忙着吹捧人,正题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懂了?―― ps:很理解大伙的心情,更之深,爱之切,嗯嗯,既然爱,就多给票票收藏啥的 ps:具体的咱也不说了,大伙也都了解武mm是啥人,房小二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也有他的道理,只不过,太夸张了,向大仙们悔过,晴了这就先面壁三分钟 第六十八章 该死的《河东狮吼》!!! ps:晴了知道错了,还好,还来得及,房小二立即神打,鬼上身了!!!哇哈哈,房府之二男,给本公子上! “贱妾只不过是陛下赐给公子砚墨侍纸、打扫起居的一个丫头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这一刻我有点迷茫了我倒底是为什么原因想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送给李治,那位年纪青青的祖国花朵,未来的唐王朝大帝陛下,盛唐的继承发扬者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以后会发生怎么样事情?历史的车轮会照着原来的轨道前进? 想想那个还略显得青涩的少年,我竟然在这想着怎么把一个可怕的核弹级寡妇蛛送到这位生理发育和心智都还不健全的孩子怀里,把你的老婆害死,把你的亲生女儿掐死,把你的儿子总之让你全家死光光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恶毒了点。 看着依旧跪坐在眼前的美艳而成熟的宫女姐姐我竟然生起了一种不忍的情绪,不是升起对李治的不忍,而是对宫女姐姐的不忍。甚至有种想一把将她拽起来告诉她不要说这种自哀自怜话的冲动。 下意识地斜了眼绿蝶,漂亮的双眸已经泛红,小嘴儿一撅一撅的,似乎像是与宫女姐姐同病相联一般,很想抱头痛哭一场的架势。 看来,宫女姐姐煽情的功夫很不错,比起湖南电视台来不相上下,“照照儿,我其实只是想跟你聊天而已,毕竟我们大家都不是很熟” 看到宫姐姐抬起的眼眸,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内心一定在说,你在骗我。 “照照儿,看着我,你相信我吗?”长叹一声。咋办?太头疼了。 “公子若是要贱妾相信,贱妾便信。”宫女姐姐回话倒挺快,清彻透亮的眸子,坚毅之中的悲意,完美的脸廓,晶莹如玉的肤色呈异样的淡白,她就是那个掐死自己女儿的武则天吗? 女儿问题是这是在我家,凭啥她就会生女儿了,凭啥她就能不被本公子那冠绝大唐的才华所倾倒,直接拜倒在本公子的牛仔裤下?是的,我是谁?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教师,能够跨越历史的天空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是应试教育的天才,背过圆周率后到整整一千位的记忆神童,曾拿到过乖娃娃奖、三好学生奖、优秀学生干部奖、智力竞赛一等奖、省小提琴优秀选手奖、市十佳中学生………… “公子……公子?”有人胆感将本公子从意淫的最高境界中唤醒过来?哪个不开眼滴? 恶狠狠地一瞪眼,对上的正是宫女姐姐那对淡黑如同烟波的双眸,望着此刻的她那双带着凄意的眸子,刹那间,我发现,原本我所担心的一切其实都并不重要,那不过是历史,而现在的她,却是我的女人,站在我跟着,带着期望渴望能获得一份感情的女人…… 我突然心灵至福,记忆如闪电划过了时空,一段文字如同黄河之水般在我的脑海里沸腾:“如果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你能不能做到?” ------------------------------------- 啥意思……这俩个漂亮妞如同被本公子隔空点穴,呆若木鸡,原本灵动异彩的双眸瞪得溜圆,死死瞪着本公子。果然是被本公子一番豪言壮语所感动了?可又觉得有点不对头。 半晌,绿蝶直接是抱着肚子倒下,靠着软榻在那抽抽,一张俏丽的小脸蛋涨得如同盛夏的玫瑰。 宫女姐姐的仪态保持得比较好,双手不停地揪着那身素而淡雅的粉色宫裙,滴溜溜的眼眸儿不停地乱瞄,水汪汪的,看滴本公子嘴里也水汪汪的。原本那张苍白而带着凄艳的脸蛋如同抹上了粉彩,与刚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干啥了都?严肃,严肃一点,本公子没跟你们开玩笑!”气的本公子都想掐这俩丫头脖子了,王霸之气狂震。 “奴婢知罪……”绿蝶半晌才爬了起来,不过行礼动作依旧显得很不规范,粉嘟嘟的脸上泌起了细汗。 “贱妾知错了……”宫女姐姐白齿咬着丰满的红唇,羞意与笑意在眼眸儿中交错,偏偏没有一丝对本公子的怯意,啥人,难道本公子不够王霸吗?! “别奴婢、贱妾的自称,你是蝶儿,你是照儿,这样自称便是,我的自称就是本公子,都知道吗?”很有家主气势地挺着还涨着该死的九转还魂汤的肚子,很是威仪地瞪着俩丫头。 “哦……”绿蝶悄悄地侧着脸,吐出了一小截丁香小舌,红红的,粉粉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贱……照儿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宫女姐姐的眼圈有些红了,嘴边却噙着喜孜孜的笑容,啥意思,又哭又笑?还是哭笑不得? “公子。”俩女相携着走到了门口,宫女姐姐窈窕的身姿转了半圈。 “啥事?”虎目一瞪,必须保持住凶神恶煞的气势,因为宫女姐姐还没作出正式的书面保证之前,不能让她以为本公子是善良可欺的正人君子。 “照儿也觉得……公子是最漂亮的……咯咯咯……”宫女姐姐咬着嘴唇,娇滴滴的声音差点让本公子半身不遂,还没等我从诱惑中清醒过来,俩女娃跟神经病似的抱着肚子边笑边跑,如同抽风,啥意思?最漂亮?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堂堂伟烈大丈夫吗?男性荷尔蒙高达百分之一千的本公子一脸黑线,气的差点提宝刀出去施展家法了都。 悻悻地坐回软榻上,没啥不对啊,刚才我那一段话可是很经典的名言,很多的很多的男人?不对劲,再想想如果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最漂亮滴该死的记忆,该死的《河东狮吼》,这个脸实在是实在是丢到姥姥家了,越想越难过,难过得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了都。 实在是没脸见人,本公子决定先钻被窝,在睡梦中进行深刻的检讨和自责,顺便鄙视下那个发明这句台词的家伙!啥人,为啥是最漂亮而不是最帅太欺负人了。 很庆幸,由于俺爹娘以为本公子高兴过度,旧疾复发,决定让我在家中休养数日,不错啊,能吃能睡,宫女姐姐天天在跟前晃着,看得出,打那天本公子王霸之气震过之后,宫女姐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已经敢用眼神和肢体对本公子进行挑逗了都,很可惜绿蝶这丫头盯得实在是紧,几乎除了上茅房,绿蝶总会紧跟在我身边,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宫女姐姐的一举一动,继续在我耳根子边播报着早间新闻、午间新闻总之,比中央新闻台还新闻台,每天除了大清早的早锻炼之外,几乎都在房里很惬意地混吃等死,就是那该死的九转还魂汤,喝的本公子差点就想半夜抄刀爬墙去找那位神医的茬,啥人,开药至少得开可口点嘛,害的本公子见到黑水水就舌头发苦,双腿打颤。 -------------------------------------- “啥味道?”饭后在后院溜达的我,闻到了一股子很熟的香味,下意识地吸吸鼻子 “公子,这是茴香和八角的味道怕是刘婶在做酱肉吧”绿蝶接口答道。 “酱肉?走,本公子去瞧瞧”我有点好奇,咱南方人,还没见过生的酱肉是咋作出来的。 左手还与宫女姐姐相握,俩人落后一步跟我身后,这几日也还行,宫女姐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天天吃好睡好,本公子每日忙碌于学校,俩无聊八卦女整日里凑在一起也不知道瞎嘀咕啥,总之,看到宫女姐姐跟脾性随和可人的绿蝶打成了一片,我很欣慰。 我发现自己似乎对宫女姐姐的好感越来越深,不论是做事还是聊天,总之,与她相处非常愉快,她总能把握住分寸和节奏,甚至能跟得上我那种近乎天马行空的思路,总能引导你讲出她希望你讲出来的东西,就像就像是一位美丽、性感的白领女士,而且是充满了神秘感的女心理医生,太能揣摸人心了,但偏又不让你感觉她是在咄咄逼人,反如那拂面的春风,让你敞开心怀述说一切,还有一种能让男人都能感觉到的近乎挑逗的刺激太刺激了,完美而优雅的肢体语言配合着她那恬静端庄的面容上,溢放着妖艳的双眸,还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成熟与知性的把她包装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性感女神,害本公子连续俩晚都在做俯卧撑。 绿蝶则不一样,绿蝶就像是邻家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只要你一想到她微翘的嘴角,好奇的眼神,略显得羞涩的笑颜,或者是看到她那正在从稚嫩中挺拔的身影,总有一种如同回到童年的安宁感,很奇特,却又确实存在。一眸一笑,就像是伴在身畔的阳光,无论我注意还是不注意,总能在不经意间查觉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对我的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关切―― 到了门口,酱香浓重,本公子好奇心更是浓重,打眼一瞧,刘婶正使劲往酱坛子里压东西,赶紧招呼一声:“刘婶做酱肉呢!” “哎呀二公子,您怎么您怎么进这地方来了这哪是您这样的贵人该进的地,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岂不”刘婶双手全是酱汁,又不好把我往外推,只一个劲地站在厨房门口,跟拦强盗进门似的,战战兢兢的。 “好好我不进,就在这外边看,还没见过酱肉是咋作出来的,就想瞧个新鲜咦?”赶紧翘起个手指头指向灶台:“刘婶那是” ps:晴了从各位读者的言语里明白了个道理,并非每一个人天生就是阴狠毒辣,这,是晴了犯下的错,在此,向那些及时提醒了晴了的各位大仙表示最为虔诚的感谢无以为报,晴了只能努力写出更好的文来以此感谢大仙们对晴了的厚待! ps:没想到才四千字失言咯 第六十九章 兽血沸腾 “花椒、八角什么的,一些腌料,酱肉用了之后,肉味更香……”刘婶见我没进去的意思,挺耐心地朝我解释。绿蝶倒没这忌讳,小脚踩进了厨房,看到本公子求知若渴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把那包腌料捧到了门口,让本公子瞧个仔细。 伸手翻了翻,胡椒、花椒、八角……“怪不得,酱肉的味道还是比卤肉差了不少……”挥挥手让绿蝶放了回去,跟刘婶扯了几句闲话,打道回府也。 “公子……公子!” “嗯?啥事?”扭脑袋瞅向绿蝶,天冷,饭后溜达都得全身裹得如同毛皮动物,皎洁的月光之下,俩漂亮的丫环也都被毛皮包裹着窈窕的身姿,俏丽的脸颊在月光下更显一种神秘与朦胧,快成雪夜里出没的妖狐了…… “那卤肉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得出,宫女姐姐也很好奇,能受美女的注目礼,实在是俺很喜欢这种感觉。 “公子……问你话呢!”绿蝶脸皮嫩,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脸都红得快熟了。 “哦,问啥?”穿的太厚,活动不太灵便,不然俺还可以鼓鼓胸肌耍帅逗逗咱可爱的小绿蝶……不行,还有个宫女姐姐在,不能把咱的本性都暴露了。 “您说的那卤肉是什么东西?能吃吗?”粉粉的小舌头舔在丰满的红唇上,太可爱了 “卤肉?……等等?我有说吗?”很好奇,有吗? 这次却是宫女姐姐在回俺的话:“是的公子,刚才就在厨房门口,你说:‘怪不得,酱肉的味道还是比卤肉差了不少……’”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声音语气维妙维肖,好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连这都得过目不忘。 有点激动:“卤肉……”感觉得到,一道月光当头照下,我脑海里一片空明,进入一种如禅似悟的状态。 “嗯嗯”俩漂亮丫头齐齐点头。 “卤肉!哈哈哈,就它了!”老子太激动了,暴喝一声,抄起前襟就跑,慌得俩美眉直在后面追,就在冲进小院门口的刹那,我分明听到宫女姐姐气喘吁吁地问道:“蝶儿公子这是怎么了?” 绿蝶的加答差点让本公子一头撞在走廊上,就听见绿蝶道:“没事公子经常这样,一会就没事了,只要不犯病,小心着点就成,公子心肠很好的,犯病也不打人……” 还俺贴身丫环,简直就是一八卦女皇,抽这丫头小巧浑圆屁股的念头都有了,想起这丫头那已经发育接近……嗯嗯,本公子果然邪恶…… ---------------------------------- 大清早,晨清气爽,明儿过年,艳阳高照,在小院里耍了套石锁,再耍套刀法,射了一壶箭,嗯嗯,有进步了,这次,总算是有箭支插在五十步外的箭靶上了。 早锻炼完毕,抹了把汗,披着件单衣在屋里头瞎转悠,明儿就是过年,今天明天后天都休息,可以在家混吃等死,这样的日子着实优闲,可干坐着又觉得浑身难受,也不知道李家三兄妹在干啥?几日不见那心理阴暗,成天跟本公子作对的仨兄妹,竟然觉得有些失落,难道本公子是受虐狂不成?呸呸呸倒是李漱那丫头,不知道听到本公子获得她爹另眼相看,还赐给本公子一个漂亮小妾之后会有啥想法?是咬牙切齿呢还是暗下里使黑手……咦?为啥我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太神奇了,我娶小妾关她啥事,真是的…… 八字叔走到书桌前,看到昨天晚上抄写的秘方,才想起件大事,似乎还少几种药材…… “绿蝶!……”拍拍桌子,很是高昂地呼道。 “蝶儿妹妹今日陪主母去寺院上香许愿去了,公子有事只管吩咐照儿便是……”宫女姐姐嫣然地在门口现身,虽然褪去了华丽的宫装,一身清素的打扮,粉黛未施,却更显清新,宫女姐姐不化妆竟然比原来还出彩,瞧那身段,一束粉绸把她那细腰束起,随着步履的移动,下半shen与下半shen摇曳中摆荡着…… “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宫女姐姐有点害羞了,淡淡的红晕泛起,更添水色,眼波依旧能顶着羞意与俺对视。 “哦”干笑俩声,指了指桌上的笔墨,没法子,习惯了,太习惯有人侍候的场面了,身边缺个研墨撑纸的美人时,总是觉得少了什么,拿笔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硬没想到自个去拿墨块砚磨下,看来,大唐的高干子弟生活实在太让人容易腐化堕落了。 “照儿替公子研磨吧”嗯嗯,挺会看事的,舀了点清水浇在砚台里,纤白修长的手拿起块墨锭,黑与白的对比更加的醒目,渐渐地灰色的砚台之中涤荡出缕缕的幽墨,墨香淡然。 “精盐、糖、茴香、丁香、姜、八角、豆蒄、百里香、砂仁、山奈……”嗯嗯,大概也就是这些东西了,估算了下份量,下意识地道:“让房成他们去给本公子把这些东西买来,记住,一个药店就买三种药材,盐跟糖家里有就不用了。” “这些就是公子所说的卤肉的材料吧?”宫女姐姐轻声问道。 “嗯嗯差不多,对了,记住,别都在一家药店买,这配方本公子还得还得留着”话说半截俺就住了嘴,宫女姐姐灵巧白晰的双手拿起桌上一张用过的宣纸,在空白处写下三种药材,换一种笔法再写下三种药材……等余墨被吸干之后,拿起了宣纸,从字缝间折起,刷刷刷,三小张纸条出现,除了盐和糖留大大纸上外,三张小纸条上,各留三味药材,笔法各异,生生瞧不出这是出自一人之手。“奴婢这就去吩咐房成大哥他们几个,一人去一家药铺买……”宫女姐姐文文静静地抬眸询问。 “”只能用点头来表达,实在是,太会太会做人了,瞧着她那悠然摆动的柳腰,裙衣衬显下圆润挺翘的臀部我都有点舍不得让她离开房间了当然,从本公子这种正人君子的角度来思量,主要是宫女姐姐太善解人意人,与美色诱惑无关,吞了吞口水,为自己的高尚思想感到骄傲、喝彩! “照儿……”吞吞口水,和声道。 “在……” “你今年多大了?”继续吞口水中,本公子已经能感觉得到自己俩眼有点充血,有患身理性红眼病的迹象。 “照儿今年十七” “宫女姐姐哦不,嗯嗯,本公子就唤你一声照儿姐吧”很邪恶的家伙,是滴,一定是房遗爱那丫的邪恶思想在作祟。 “……”眼眸儿烟波荡漾,不语不言,其中的风情怎能用笔墨来描述,喉咙里有股火在燃烧,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背开始长毛,四只正有化成利爪的迹象。 “你跟李叔叔是不是”天哪?我这是干啥了?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变态,这种话也能问得出来?一定……一定是房遗爱那丫残留的彪悍性格在作祟—— ps:票加收藏,二合一的三明治,都来点,房小二都馋了 第七十章 家法侍候! 宫女姐姐闻言不由一颤,面色绯红地转过头来,似嗔似怨的目光轻轻地挠我一眼,挠得我骨头都软了,头轻轻地摆了摆,如云的高髻微颤,提起裙角,飞似的逃了,满室余香…… “蝴蝶老子是蝴蝶老子在煽翅膀,我爱哥伦比亚我爱他妈的历史发神经,哈哈哈瞧瞧,本公子就是他妈的蝴蝶”本公子手在哆嗦,嘴唇在哆嗦,小心肝也在哆嗦,高兴已经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喜极而泣才能言述本公子的激动,高兴的老子都想杀人了,极品御姐,竟然逃脱了李叔叔的魔爪,看来本公子不用跟李叔叔当那恶心的同袍了。 -------------------------------------- 可是李治那臭小孩子咋办?想到那小屁孩子,本公子有点丧气地坐在榻上,说不担心不可能,想想当年,李治这条少年色狼都敢偷吃他老爹的小老婆,而现在…… “公子,您这是……”宫女姐姐走进了房间,或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不太好,柔声问道。 “没事,本公子是在家呆腻了,浑身骨头发紧了都。进来吧,外边冷。” “是”宫女姐姐莲步轻移,挪到了榻边:“公子您莫不是为照儿的事烦恼吧?” “啊?!没,烦你干吗?我自个都还一脑门的臭事”我长叹一声,是啊,历史这破玩意已经开始发神经了,原本该变成李叔叔小老婆,未来李治小屁孩的正宫娘娘的宫女姐姐现在都站我榻边了,谁知道那个高阳公主啥时候会跳出来要俺滴小命,又或者李治那臭小孩子会不会勾引俺婆娘。这些才是本公子意念中的烦恼。 “其实陛下确实很看重公子的几次与公子相见,都还特地叮嘱一番,切莫泄露陛下的身份,就是怕公子您生了畏惧之心不敢与陛下倾心相交” 宫女姐姐误会了我的烦恼,不过,听得我有点欣慰,是啊,能得到盛唐王朝的开创者如此用心的对待,怕是少有的,毕竟,俺还是一未成年少男,实在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了,小家伙,屁大的孩子,怕啥,本公子王霸之气一震,怕是李治这墙头草立即被狂风吹跑了都。 宫女姐姐偷偷瞄了眼她那挺翘的身段,正在帮我收拾书桌专注的目光,如柳的黛眉,吞了吞口水,该死的蝴蝶,明年开春,本公子要炸蝴蝶下酒,防止其他蝴蝶再乱煽翅膀,把俺的宫女姐姐给煽没了―― 没办法进厨房,没法子,只好让绿蝶从厨房拿了口锅来垛我房里的煤炉上,大块的羊肉、肉骨头一大堆地全倒锅里,凉水盛上。 “公子,这还是让照儿来吧,这种粗活怎能让您干……”宫女姐姐就拦在煤炉跟前,红着脸颊,就是不肯退让半步。绿蝶拿着块准备包配料的布刚走了进来,也冲我跟前,俩丫头四只眼,同仇敌慨地瞪着我。 “你们……快让开,这有啥?不就是炖一锅肉吗?难不成我连碰这沙锅的权利都没有吗?”很不理解,现在我已经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可自从宫女姐姐闯进我的生活之后,俩丫头连手对本公子的所有事务横加干涉,包括吃饭穿衣,就连穿哪鞋子都有本事争上半天……本公子的自理生活能力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降,在这么下去,怕是本公子都成被惯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这怎么行,您可是咱们长安都有名的名士,哪能让您做这些粗活,您要是做,那照儿跟绿蝶岂不被其他人给笑话。”宫女姐姐吐气如兰,还用眼神跟绿蝶示意,果然……绿蝶很坚决地朝我摇着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 怒了,再不震震夫纲啥的,这俩丫头就想骑我脑袋上了,决定了,执行家法!伸手,拉起绿蝶,在她那浑圆挺翘,弹性十足的屁股蛋上抽一巴掌,丢软榻上,宫女姐姐讶然张嘴惊呼的当口,被本公子如法炮制,后果是……俩丫头脸蛋儿粉粉的,眼眸儿水汪汪的,咬着嘴唇,面浮红晕,绿蝶揉着屁股,用很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本来就该是我们做的事……”小嘴儿一撅一撅的,实在是太可口了。 宫女姐姐则用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挠本公子一眼,掩嘴吃吃的偷笑,那浑身天成的妖媚,倚在软榻上而勾勒出的夸张曲线,看得本公子俩眼冒的火星比那煤炉还利害。 --------------------------------- “没关系,一会你们等着吃就成。这活计,非得熟手干才成,想当年本公子为了能炖好一锅卤肉……”一面煽火,一面吹嘘过往的英雄岁月。 “俊少爷,您啥时候炖过卤肉了?”绿蝶挤我边上,生生在我跟宫女姐姐之间挤出一条大缝……算了,不跟这丫头计较,信口胡扯:“不知道吧?我可是经常在外边品尝天下美食,啥玩意没吃过,就有一次,遇上一间不起眼的小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在炖着一锅子东西,那香味,实在是……”我作出神往状,拿眼角一瞧,两丫头目光惊奇,一齐在吞口水。 嘿嘿,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女人的胃,这个道理?咦,难道本公子又记反名言了不成?不管了,继续跟俩闲坐在边上看本公子炖肉的美人儿神侃。 两时辰之后…… “绿蝶这个拿好了,小心点。”我很是小心地把用手巾包裹的配料交到了绿蝶手中。 “放心吧公子。”可能我的表情很严肃,吓着绿蝶了,小丫头一副舍身成仁的架势,宫女姐姐坐在煤炉边,掀开锅盖拿勺舀掉翻滚水面上的泡沫,脸红红的,眼眸儿老朝这边瞄,笑容咋忍也忍不住。 “嘿嘿……没那么严重,绿蝶,记住,至少也得把口缝死,不能让一丝配料掉出来,不然,本公子的秘方可就泄露了。” “嗯嗯。”绿蝶用力点点头,飞快地开始飞针走线,我迈步到炉边,炉上的一锅肉香扑鼻而来……爽啊,很快,这味道就会更香,老子现在口水都差点出来了。 “俊儿,干嘛呢?让春桃叫你用饭,这么久才过来,再等菜都要凉了……”老妈正报着老三坐着,见我进门,皱着眉怨声道。 赶紧陪笑,扬扬手中的食盒:“娘,不是孩儿走的慢,实是这东西,不入味的话,味道会差一大截” “什么吃食?还用食盒装着,搞的神神秘秘的。”嘴里埋怨,目光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食盒看了俩眼。 “咦?什么味道?”老爷子放下手中的书,吸吸鼻子,很惊讶的目光瞪着我手中的食盒。 “好香啊……二弟,拿给为兄瞧瞧。”大哥属于行动派,直接从我手中夺了过去,摆在桌上打开盖子,伴着热气腾起,一股浓而不烈、纯而不腻的香气溢得满屋都是。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的老三翘起手指头指着食盒:“肉……娘,吃肉,吃肉。” --------------------------------- s:嗯嗯……果然,大仙们对推dao武mm的怨念极其强烈……这个……好吧,等待时机,正在等待时机,咱也不能让女皇级的御姐随随便便就被房小二给那啥了,至少先拿点票票、收藏啥的来贿赂下晴了先嘿嘿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对初唐这本书有兴趣讨论的书友请加这俩个群,晴了有时还会请群里的朋友帮助晴了,比如查一些初唐的历史资料,因为晴了码字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很多时间都浪费在了资料的收集与查找上。 第七十一章 家有良母 “这孩子,小心烫着。”抽老三脑袋一巴掌,伸筷挟了块放老三碗中,然后……一家子如同难民般狼吞虎咽。 “好东西!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满口余香,连老夫这样的牙都能嚼得动这骨头,实在是,俊儿,这佳肴……”老爷子嘴里嚼着,手里拿着,眼睛还对着食盒中的一块酱红色的大排骨虎视眈眈。 “这是孩儿从一异人处得到的配方,以药材、香料等进行卤制。”瞧着一家子狼吞虎咽的,一口未食的本公子打了个饱嗝,很开心地解释道。 “二叔怎么不吃啊?”大嫂也很彪悍,两手全是油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巾很斯文地擦擦手朝我问道。 “哦,小弟吃过了,为了能掌握火候,已经把小弟撑得实在是咽不下一口饭菜了。”说的是为国为民的话,实际上,我屋里头还有俩丫头撑着微鼓的小肚皮有气无力在那哼哼叽叽呢。十来斤的卤菜,就我们仨都快吞了一半,实在是……想吃也咽不下了。 “好东西去,给老夫拿酒来,这菜无酒相佐,着实浪费,夫人今日也喝一些,呵呵呵……”老爷子很是畅快。 酒到酣畅淋漓处,老爷子抚须道:“俊儿。” “孩儿在。” “这配方……”老爷子很是慈祥地抚须朝我笑问道,用目光看了一眼跟前那已没有一丝肉渣的骨头。 心领神会,必恭必敬地双手呈上:“就在孩儿这,父亲请看。”不太清楚老爷子要这干啥,难不成老爷子想拿这玩意去诳朝堂上的一帮老货不成?很难理解。 “嗯嗯,我儿这一番孝心着实难得啊……”老爷子拿着方子随意看了俩眼,交给了娘。“此物收好了,到时候,让房兴来拿。” “爹是啥意思?”剩老爷子喝酒吟诗的当口,挤到大哥跟前挤挤眼,低声问道。 大哥眨巴眨巴眼睛:“二弟莫不是连这也忘了,房兴就是慎叔的三子,在洛阳开酒楼。” “哦”装作恍然大悟状,可还是不太懂老爷子啥意思。 “房兴开酒楼的那个,是家里”大哥很是意味深长地朝着爹娘那边挤挤眼。这一刻,我懂了,为啥俺每月能有近一贯钱的零花,为啥老爷子那么些工资能养得起这么多人,原来,咱家私下里,还有些地下产业。 “你也知道,那庄子,平日也没多少产出,老爷子又好名声,从来不愿从庄户身上……有时庄户遭了灾,家里还贴钱过去,一来二去的,幸好娘亲操持得当,不然”大哥很是感慨地摸了摸身上的绸袍。 看来,娘亲果然英明神武,不然,能把堂堂大唐名相死死掐在手心动弹不得吗?“娘亲果然了得。”心领神会地朝大哥低声道,哥俩心有灵犀地会心一笑,大哥变戏法似的,掌中出现了一个盛满美酒的漆耳杯,哐,举杯相碰……不愧是俺的亲哥哥,太善解人意了。 仰慕、倾慕的目光望过去,掩嘴淡笑的娘亲,慈祥的目光正落在三弟的身上,看了眼难得喜笑颜开的父亲拿筷子沾酒喂趴在怀里爹爹爹爹唤个不停的老三,清丽可人的大嫂正专注地从一块骨头上剔下一块骨髓,递到频频举杯的大哥碗里,小声地叮嘱大哥注意夜凉了,少喝一些…… 看着杯中的酒,我竟然觉得有些晕呼呼的,如同醉酒一般,心里烘热得如同仰躺在夏日的艳阳底下……—— 装病了都好几天了,一身的臭汗混着药味,自个闻习惯了,嗯嗯……可能晚饭前实在是闲得无聊,又耍了一趟刀法,热汗一腾,味道开始四溢。 吃饭时老妈可能是闻到了本公子的体香,伸手把我往边上推:“一边去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你弟弟干净,那啥味道?生生熏的人都没胃口。” “能怪我吗?娘亲你自说跟我交待的,不许孩儿洗澡……”有点郁闷,关我啥事,还不是母亲大人您的旨意,愤愤地嚼着肉骨头,看着俩成年人,俺爹跟俺哥在那碰杯喝酒,啥意思嘛,本公子不就是差几天吗?偏偏老妈以此为由,不允许我喝……馋的我,都多少天没闻酒气了。 有点怀念与李叔叔举杯相邀的时光。 “哦……那个,一会吃了饭就去好好烫个澡,最好能把你那身味道给弄没了,过两天就元旦了,到时候,总不成一身臭烘烘的去拜咱们房家的祖宗。”老妈才记起这事,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又从盘里挟起一大块鸡肉填我碗里温言道。 “嗯嗯”正啃得欢,推扯我衣袖?一低脑袋,房遗则这臭小孩啥时爬到我跟前来了都没注意,口水滴哒地盯着本公子手中的骨头。 “三弟想吃吗?”拿起骨头晃晃,房小三脑袋用力地点点,砸巴砸吧嘴。 “叫声哥哥,快点”递老三跟前,等这小家伙伸手抓来,嘿嘿,能让你这么轻易地抓住吗? 房小三目光很幽怨,开始撅嘴,嘿嘿嘿,把啃得只剩一丝丝肉的骨头递这小家伙手上,房小三很幸福地抱起骨头吧叽吧叽地啃了起来,还没等我观察这小家伙倒底长了几颗牙齿。啪……脑门上挨了老妈一巴掌:“混小子,这是你弟,干啥呢,逗狗还是想干啥?” “娘……孩儿哪敢,还不是三弟老盯我这块骨头,再说,啃啃骨头利于他的牙齿发育”朝着老妈嬉皮笑脸的争辩道。 “咳咳咳”老爹的咳嗽声一响,本公子立即服软,作温顺状,赶紧埋头扒饭。 倒把老妈给逗笑了,手指戳我脑门上:“你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连娘都敢回嘴了,就是不敢瞧你爹那张黑脸,真是一物降一物。” “孩儿……那是,咱爹是大唐宰相,作儿子的佩服都来不及呢,那不叫怕,那是出于对战斗在大唐工作岗位上呕心泣血的爹爹,发自内心的尊敬……” “呵呵呵……这孩子,什么话嘛,行了行了,夫人也别责俊儿了,让他快去洗洗,老夫这的酒味都差点敌不住他身上的味了。”老爷子果然很享受儿子的吹捧,滋着小酒,嚼着儿子秘方制作的卤肉,眼都快眯成缝了—— ps:晴了在神神叨叨地丢硬币,口中念念有詞:推不推推不推 第七十二章 纨绔英烈,一代鬼雄! ps:请大伙在12点以后投票,好吗?让晴了继续在点击和推荐榜前三十名上窜下跳,谢谢各位大仙了! 朝着一家老小道别,朝着房门走去,耳边还听到娘亲的埋怨声:“老爷,您也是,这小子越来越油腔滑调了,该不是跟着那位恪王爷学的吧?” “怕什么?有老夫在,这混小子还能翻上天不成?再说了,恪王爷……”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很遗憾地停止了偷听墙角的活动,一回头,吓老子一跳,绿蝶又出现在我身后。 “公子……”清亮纯真的眸子放射着耀眼的八卦光芒。 “干嘛?本公子这是在……” “绿蝶知道,公子是在练房家秘术:壁虎爬墙功”绿蝶故意的还是啥? “错了!”本公子立起伟岸的身躯,很是光明磊落:“叫壁虎游墙功,知道吗?”赶紧左右看两眼,生怕又冒出俩八卦家丁。 “嗯嗯……”小脑袋用力地点了点。 “绿蝶。我身上真的有那么大的味吗?”自个拿衣袖凑鼻子低下闻闻,没感觉啊?伸袖子朝绿蝶凑去。 “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想来是被那汤药熏了多日,公子快去洗洗吧,照儿姐姐已经帮您准备好洗澡水了。”小丫头脸有点白,脑袋赶紧往边上挪。什么人嘛,不就是闻闻,表情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嗯!”本公子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朝着小院走去,身后跟着个抬袖掩面,像是很为自己的失礼行为感到羞愧的漂亮小萝莉……—— “哎呀!……他妈的。”老子赶紧从浴桶里把白生生的大腿拔出来,宫女姐姐啥意思?本公子都还没对她那啥,她就想谋杀亲夫了都? 气的老子一脸黑线,光着屁股对着一桶白气蒸腾的洗澡水惆怅,这温度至少有七八十度的高温,要是刚才咱像平时一样把自个囫囵扔进去,出来怕是就成了热气腾腾的一代鬼雄了都,成为大唐第一个因为泡澡而被烫熟的纨绔英烈,成为大唐纨绔界的天字第一号笑柄,再次幽怨地穿越时空的五好青年。 “外面有人不?给本公子进来!”怒了,我可不想寒冬腊月的,光着屁股对着一桶子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惆怅。抄起块毯子往身上一搭,包裹得如同印度阿三,暴喝出声。 哐的一声,宫女姐姐香汗淋漓地出现在跟前:“公子怎么了……啊!”一声娇俏的惊呼,宫女姐姐脸上瞬间浮起了浓重的红云。 一阵寒风从被推开的门缝袭来,冷得我差点就想往桶里跳了,赶紧又把毯子裹严实点。宫女姐姐回身匆匆把门闭上。 “公子,您这是……”俯低玉首,修长的颈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反射着脂玉似的光晕。水汪汪的眼眸儿老往我身上裹得奇形怪状的毯子瞄,白齿在温润的唇瓣间若隐若现,俏脸上如同那撒满了红霞的天穹,难道很仰慕本公子器宇轩昂的肌肉群? 或许是因为浴房里的水雾太过浓重,光线透了那如同薄纱的水气映照了她的身畔,那种朦胧的诱惑,配上宫女姐姐那张娇艳的脸庞,实在是……干啥?咱正人君子,差点被烫熟的房二公子,岂能为美色所迷。 “这是谁干滴!”吞了吞口水,瞪目呲牙,翘起手指头指着浴桶:“那水是咋回事?” “水?!”宫女姐姐的表情很迷茫:“水怎么了?” “摸摸!”用眼神示意宫女姐姐试下水的温度,“呀……”宫女姐姐很风情地掩嘴一声低呼,凭由发丝轻轻地滑过脂玉般白皙透明的脸蛋,烟波迷蒙的眸子随着她那嫣然的步履而缓缓的移动着,白晰的肌肤上渗起一抹樱红,软软的手儿,轻轻地覆盖在本公子的肌肤上。哦……卖糕的佛祖,我的神经在瞬间崩断,理智以塌方的速度在消失。 “你……你在摸哪?”我以超越共产党人的意志力吞下了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是本公子的眼神示意出了问题不成? “不是公子您让我摸的吗?”宫女姐姐眼眸儿羞怯地挠了我一眼,白里透红的食指在俺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天哪,再摸下去,本公子千年的童男道行就要毁于一旦,正人君子的面具如同碎裂的玻璃哗哗直掉。 雄性荷尔蒙从我的腺体中如同岩浆喷发,伴着一声似惊似怯的低呼,我那堪比猿人泰山的强壮手臂下意识地把她只堪一握的纤腰环住,滑如腻脂的手感差点让老子仰天长啸,太,实在太那啥了。 “你,你是故意的!”顾不得现在是不是光着屁股,更顾不得是寒冬腊月,双手搂着身高只到我鼻尖的宫女姐姐,对宫女姐姐进行最后关头的刑前审讯。 双手抵在我的胸前,香汗淋漓、吐气如兰的宫女姐姐水汪汪的双眸迎了上来,目光中闪过一丝苦意:“贱妾,是怕……” “怕什么?有本公子在,你还怕啥?”喘着粗气,手轻轻地抚着宫女姐姐那手感绝佳的肌肤。“怕公子听不到贱妾的心思”宫女姐姐的手像是在推拒?干啥,俺明明很纯洁滴只摸着她的纤腰,现在却在宫女姐姐的抵抗下不知不觉地覆盖在了她那圆挺坚实的胸部。 “什么……什么心思?我耳朵一向很……”最后一丝理智,都快要被淹没掉了,我的双眼甚至已经自动地看穿了一切阻隔我观察宫女姐姐完美性感身姿的薄绸…… “从……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长长的睫毛急速地颤动着,流转的眼波只堪堪落在我的目光之内,时间,没有了,空间和距离被老子那生裂狮虎的蛮力扯烂……我跟宫女姐姐的距离,仅仅是一层薄绸而已……望着她那真挚得近乎偏执的目光,我才发现,当时所说的那句话,原原本本就是我的心声。 宫女姐姐那宛若三月春息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缭绕着:“……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俊哥儿。”简单的一个称呼,却让我完全的僵直,望着怀中的女子,她不是被迫的,她是真的真心……轰轰轰! 我的小心肝泵出的血压肯定超过去东方明珠塔,噼里啪啦,我听到了自己毛细血管爆炸的声音,我听到了宫女姐姐那急促的娇喘声,我听到了长安城外百里荒原之上,同类对着明月的寂寞嚎叫,我的……我的小宇宙暴发了!!! 呯呯呯呯!!!!!! 我……呆若木鸡,光着屁股,站在浴桶边上,保持着剥开羞怯的宫女姐姐身上薄绸的姿势,脑门的青筋在跳,一口森森的獠牙咬着,一脸黑线,面目狰狞,小宇宙……要耍天马流星拳了!……哪个缺德货!—— ps:不关俺滴事,嗯嗯确实不是俺干滴,不是俺在敲门咯请大伙在12点以后投票,好吗?让晴了继续在点击和推荐榜前三十名上窜下跳,谢谢各位大仙了! 第七十三章 打是亲骂是爱 第七十三章 “俊儿……”一声熟悉的呼唤,穿过门隙,透过水雾,如同钻脑魔音刺入我的耳朵。 “啊?!”让本公子血压直接降为负值,由午夜狼人瞬间退化成仓皇的羔羊,胡乱把宫女姐姐半解的箩裳揪盖好,抄起毯子在宫女姐姐裹住,一个鱼跃:“啊!”烫的本公子直接鲤鱼打挺又跳出了浴桶,该死滴,温度还是那么的高,俺屁股都冒烟了。 “俊儿!怎么了?”老妈听到了我的惨叫,唤声也惶急起来。宫女姐姐也有些进退失据了,呆呆地站在浴桶边,揪着裹身的毯子,红粉粉的脸蛋上羞意盈满,水汪汪的双眸看着本公子在那上窜下跳,不知道该往哪藏。 “娘!孩儿没事就是被洗澡水烫了一下!”赶紧扯嗓子声明。 “快把门开开,让娘看看,烫了哪了?”敲门声更急了,没法子,赶紧又抄一块毛巾把自个围住,一把将宫女姐姐提起搁在门边,一打开门,老妈连同一阵寒风一同卷了进来。吹得我全身差点就冻结在原地。 “啊……你这孩子,怎么站这,快把门关上!”老妈瞧见我这模样,赶紧让跟着进来的绿蝶把门关严。 “……啊,照……照儿姐姐”绿蝶这一关门,露出了站在门后红脸羞的快找地缝穿的宫女姐姐。 在老妈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脸色发青的我和脸色发红的宫女姐姐之间来回扫视着。 “照儿,见过……见过夫人,奴婢正在给二公子脱……”宫女姐姐话到半截,再也说不下去了都,娇媚的脸蛋越发的可爱,水汪汪的双眸带着羞意朝着老妈行礼。 “是吗?……俊儿。”老妈轻言细语的低唤为啥让俺觉得发冷。本公子确实在脱衣服,只不过不是在脱自个的,偷瞄了宫女姐姐那毯子缝隙处溢露出来的泛着红色的肌肤,咕嘟,吞了下口水:“孩儿在!是的,孩儿确实在脱……”没法子,咱实在人,实话实说了都。 “娘哎呀!”我的耳朵,老妈出手快如闪电,根本没给我一点时间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混小子,让你洗澡,怎么的,都洗到人家丫头身上去了?给老身进去!看样子,是皮痒了是不?”老妈威风凛凛地提溜着本公子的招风耳,直接把本公子一头贯进浴桶之中。 “烫啊!娘……”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娘亲,呲牙裂嘴直叫唤。 “哟……也知道烫了都,混小子,回头再收拾你!”老妈狠狠挖了我一眼,转过身子,一把扶起还蹲在那的宫女姐姐,伸手擦了把宫女姐姐额头的汗水:“绿蝶,快把照儿扶回房去,瞧瞧这丫头,可怜的,别怕,你也算咱房家的人了,这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就跟老身说。” “谢谢夫人做主……”宫女姐姐作双目含泪状,羞羞怯怯地任由绿蝶扶着朝门口走去。 “可是……”我刚张嘴要辩白,被老妈凶悍的眼镖生生吓得坐回浴桶里继续蒸煮。眼巴巴的瞅着绿蝶搀着宫女姐姐消失在门外,就在宫女姐姐身形即将消失的刹那,嫣然回荡、掺杂着狡诘笑意的眼波,似羞似怯的情意,如同烙印,烫在了我的眼底,身上,心中―― “啊!娘,您这又干啥?”还没等本公子望着那消失的窈窕身影歪歪完毕,老妈又一巴掌开我脑门上。 “混小子,能的,调戏人家陛下的侍女,为娘的没亲眼儿瞧见也就算了,如今到好……”老妈一面说着,一面抄起放在浴桶边上的皂汁抹我身上,继续在我耳边絮叨:“现在,陛下都忍痛割爱把这么个伶俐人赐给了你,你倒好,整天就这些邪门歪道,娘要再不收拾你,还不翻了天了。” 啥也不敢说了,能说啥,说宫女姐姐自个勾引咱,咱是受害者不成?那不被老妈把皮都给搓下来才怪。娘亲搓着背,我坐在烫得渗肉的浴桶里,抬起了眼:“娘,孩儿自己能洗。”看到娘亲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挂起的汗水,有些心疼地开口道。 娘亲手顿了顿,双目落在我的脸颊上,温暖的手儿轻轻地抚在我的脸上:“俊儿……”慈祥的面容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怜爱。 “嗯……孩儿在。” “一晃眼,你也都要长大成人了,不知道怎么的,娘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在娘怀里撒娇的小俊儿,被你爹拿鞭子追得满院跑的小混蛋,朝你哥哥书袋里放虫子挨揍的混小子……”娘亲的声音越说说低,手却一直地抚在我的头上,脸上,就像是即将送别自己孩子远家的母亲。 “娘,您这是怎么了?孩儿好好的,您……”我不知道该说啥,望着娘亲那溢出眼眶的泪花,着实无言…… “娘没事,叫这水雾熏的,以后啊,你行了冠礼,娘也没机会给你洗身子了,都大人了,那时候啊,该是媳妇来给我儿擦洗了……”娘侧着脸,胡乱抹了把脸,继续笑着道,我没法子说出哪怕一个字,只能一个劲地点脑袋,男的,老子是男子汉大丈夫,优秀穿越青年,大唐名士,哭啥……他妈的,可偏偏眼泪就是止不住―― “俊儿……咋了,生生一七尺男儿,怎么随便流眼泪呢,真是……”娘不知道啥时候拿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痕,笑意吟吟地望着我,泪花依旧,我突然有种明悟,母亲那是看到自个的孩儿成长茁壮的喜悦。 “没,孩儿这也是水汽熏的,哎呀……娘,怎么又打我。” “混小子,尽跟娘学……” “谁让娘亲这么利害,连爹这样的人都让娘亲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好了好了,这话可不许当着别人说,不然,到时你爹抽你,我可不管。” “对了娘,跟我说说以前你跟爹爹是咋认识的吧?嘿嘿,娘,你害羞了?哎呀……又掐我!” “别闹了,瞧你脏的,这水都浑成黑汤了,还好意思笑!这孩子……” 月牙儿一定在天顶的某处,它的光泽,也并非永远都那样的清凉,那一夜,星光与月色在我的梦中交相辉映,那后世的双亲,与我现在的爹娘,都一脸的温暖笑从,逐渐地重叠、相溶……他们,都是我的爹娘,我对着他们发下了誓言,一定,为了这个家,为了所有属于我的,我会尽我所能,守护住我所有。 一身红肉的本公子,睡滴很是香甜……―― ps:停下了,到此,房俊也该有了自己的目标,他会为了自己所爱的,和爱他的,为了这一切他会去努力,去做他认为对的事。第一片断……结束…… ps:第二片断即将开始,房小二开始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媳妇危机进行奋斗。票票、收藏啊,对了,这俩天收藏咋增加的慢了,实在奇怪 第七十四章 三人成虎 靠在软榻上,脑门上敷着块热毛巾哼哼叽叽,他妈的,昨夜的一冷一热,本公子差点要中风了都,大瓢的烫姜水死命往本公子肚子里钻,实在是……脑袋枕在靠枕上装死,眯着眼,偷看俩丫头在煤炉边一面熬着鸡汤,一面小声地八卦着本公子的光辉事迹。 宫女姐姐偶尔一抬头,眼眸儿间狡诘的笑意勾魂夺魂,看的本公子差点就想执行家法了都。算了,暂时放这极品御姐一马,继续当柳下惠那种神经病形态的君子,等本公子冠礼了,到时候……嘿嘿嘿,俺娘也没法干扰本公子的传宗接代大事。 “二少爷,您怎么了?瞧瞧你,一个人靠在榻上笑,口水都流出来了……”绿蝶不知道啥时候坐到了我跟前,正拿着手巾拿我嘴角。 “啊?!”想不到本公子的形象再次受到冲击。 胡乱扯过手巾抹抹坐了起来:“没,那是饿的,本公子饿了。”把盖在脑门上的毛巾扯开,站起身来,脑门都被烫得发红了。 “可您刚才还说肚子太涨了,吃不了东西……”绿蝶很不适应本公子意志的反复无常。 “哦……那算了,你们在那嘀咕啥呢?说来听听?实在是躺得无聊了。” “没说什么,就是绿蝶说起她过往的事……幸好遇上了公子。”宫女姐姐笑吟吟地答着话,帮我把背后的毯子垫高些。 “这有啥说的,既然你们这么无聊,本公子也很无聊,这样吧,就给你们说个故事怎么样?”闲的快抓狂了都。得振奋精神,为大唐精神文明建设,错了,是为了房府精神文明教育作出应用的贡献。 “好啊!绿蝶就喜欢听少爷说的故事……”绿蝶兴奋地欢叫起来,小手死死揪在我衣角上,生怕一放手,本公子就会刹那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都坐好,坐榻上来,那下面凉很,嗯嗯,现在,本公子就给你们说一个关于聚宝盆的故事……”—— 正口沫横飞之时,外面噪杂的脚步声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述说,一抬眼,李恪、李漱、李治,我靠,仨皇亲又来了? “哎呀呀,俊哥儿,几日不见,着实想煞为兄也,怎的又病了?为兄一听,便打马飞奔而来看望贤弟……咦?”李恪这家伙啥意思,跟我说话,眼睛在本公子的俩丫头脸上移来晃去,喉结上下波动……这禽兽! “三位快请,慎叔去忙吧,这里让这俩丫头侍候就成。”目送慎叔出了院门一回头,仨皇亲坐榻上,斜眼角盯着本公子,目光都很诡异。 “都忘记了,这是陛下赐给小弟的妾室,照儿” “贱妾武氏见过吴王殿下,见过合浦公主殿下,见过晋王殿下……”大大方方地,有礼有节的,令我很是欣慰,对着王爷也不卑不亢,果然好胆色。 “哦……免了免了。”李恪这条色狼咋了,坐下之后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问题我不是宫女姐姐,我是比你的雄性激素分泌得更旺盛的强壮肌肉男。李漱低应了声作回应,两眼一直盯着宫女姐姐全身上下地打量。李治装大人很威仪地点点脑袋,抬手接过绿蝶奉上来的香茶。 “三位怎么有空来探望……”不太理解,都快过年了,哪家不忙,这仨是啥意思,想在我家磳饭等过年不成? “哦,没事没事,就是听闻我父皇指赐个妙人儿给俊哥儿,为兄眼热,特地来瞧瞧,哈哈哈,贤弟莫怪为兄突然造访才好。”李恪摔摔衣袖一双电眼乱翻,让人看不出这厮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怪不怪,难道兄长来看望小弟,感激都还来不激呢!”赶紧朝这仨意图不明的皇亲敬茶。 “真没想到,不就是我爹赐了个宫女给你做妾吗?咱们俊哥儿竟然高兴成这样!都在家抽风了……”李漱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一双漂亮的小手把玩着嫩黄色的丝质手套。样式很时髦,有点像西方中世纪那种。太新鲜了……很想跟这丫头打探下,是不是宫里有位西方裁缝穿越错乱跑咱大唐来了? 李漱从软榻上走了下去,站在我的书桌前手提着我的鹅毛笔不知道在鼓捣啥。宫女姐姐捧着茶水端到李漱跟前,有礼有节,浑然像跟她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似的,不过小脸蛋有点泛红,眉眼间有羞意在闪烁。嗯嗯不错,不愧是女皇级的御姐心理抗击打能力之强,着实让人侧目。 这臭丫头,本公子啥事都还没干,也没惹你,你倒是敢惹起我来了? 李治也嘻皮笑脸的双手捧着脑袋盯着我看,臭小孩。看样子,仨皇亲以探病为名,专程来看本公子笑话。 还是咱的绿蝶懂得体谅人,还蹲在火炉子前为本公子热着补脑的鸡汤。 活动下四肢,站身身来活动了下:“照儿。” “在。”宫女姐姐应声移步到我跟前接过毛巾。 “去……这毛巾洗洗,先去忙你的……绿蝶在这侍候就成了。”支开宫女姐姐先,没法子,咱没李漱脸皮厚。宫女姐姐款款行礼,移步出门,嫣然地在小院那荫红的梅花与洁白的雪地间穿行,水红的束装份外若眼,堪堪一握的细腰,挺翘的丰臀……我使劲地吞了下口水,咦?怎么是俩声?斜了眼李恪,这色狼!竟然又当着我这个未成年少男在吞口水,太不像话了,严重鄙视。 “兄台兄台?” “窈窕淑女君子哦为兄我偶得一首新诗,刚才正在酝酿,贤弟可愿”这禽兽果然无耻…… “哼……一群登徒子……”小萝莉头也不抬,一脸阴气,咬牙切齿地哼哼叽叽,手里的笔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干啥,肯定不是练字或者描绘山水,怕是在写咒语或者画纸人吧? 李恪兄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朝我挤挤眼,脸皮的厚度堪比秦山核电站的防护墙—— 等宫女姐姐出了院门,朝那个口吐蛇信的小毒女瞪眼:“我那叫高兴?好啊,改天你爹给你找个外面斯文、才华横溢、肚子里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毒辣的帅哥,你会高兴吗?” “俊哥儿”李治扯扯我衣角。“干啥?”很不耐烦地摔摔袖子,等侍李漱这小八婆的回答。 “你说的外面斯文、才华横溢、肚子里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毒辣该不是说你自个吧?俊哥儿” 叭嗒一声,我的鹅毛笔被李漱折成两截,李漱捧着肚子,朝着李治翘起了大拇指,咕噜噜直笑,跟吃了黄鼠狼的小母鸡似的,李恪更是,直接扯起嗓子狂笑,不停地拍着李治的肩膀,这哥俩都不是啥好东西,俩人渣! -------------- ps:按古例,冠礼之后方可那啥,所以,嗯嗯,票票、收藏,一样来点,房小二准备要贼诗一首了。晴了掉的很快,都到20名了,速度咯, 第七十五章 李治的审美观 绿蝶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红着小脸,细声细气地半天才哼出一小声:“公子不是那样的人”问题是,她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自动地被李家仨无耻之徒从耳边滤过。 太太毒了,李治这臭小孩一句话,气得老子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头发差点都被我的怒火点燃了。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个还用无辜眼神望着我的邪恶正太,我简直太想把这丫的挂起来暴打一顿。 “空气是多么的美好世界是那么的可爱不生气,不能生气,我是谁,房府之二男,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前知五千年,后知两千年的高人,不跟三个讨嫌的家伙一般见识。”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漱很不理解脾气一向如同火山的我为何会平静得如此的诡异。 我背起了手,站到了还在捂站腰子的李漱跟前,双眼定定地望着她,目光之中饱含着那穿越千万年亦不腐朽的爱慕与深情 李漱有点呆了,不太理解我的行为,目光有点迷茫。 “合浦妹妹。”想想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子,用最温柔、最甜的声音来唤一位少女的名字,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问题是,我自己差点听不下去,都想跑出去吐了。 李治小同学的下巴掉我榻上,俩小眼瞪得溜园,依依啊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李恪似笑非笑,抿着茶水,有滋有味地看着本公子发挥演艺才能。 李漱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很奇怪,主要是她太配合了,小脸被我的目光晒得如同刷上了玫瑰漆,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搁,一个劲地直揪衣角,双眼不敢对视我的目光,很紧张丰满的小嘴儿一开一合:“你你想干什么?”雪白的贝齿让我有目绚的异样。 “本公子有事要与这二位王爷殿下相商,故而特请尊驾移步前厅啊!我的脚,该死的臭丫头”太不像话了,李漱竟然拿木底的鞋狠狠跺我脚上。 俩眼发黑,疼死老子了,还没等我缓过劲来,这小萝莉提着裙角就跑,身上的红衣如同雪原之上的彩蝶一般醒目。“臭房俊本宫去告诉房婶,你欺负我” “俊哥儿,我姐害羞了。”李治望着李漱怒气冲冲远去背影,摸摸还长着胎毛的小下巴,很色狼地嘿嘿奸笑道,啥人 李恪兄很是爽朗地大笑,拿茶当酒了都,很爽快地仰头一干,烫的这丫的面色红紫,活该。 “屁话……”我倒抽着凉气,赶紧把鞋脱了,看着发红的脚丫子,太悲愤了,这臭丫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先奸后杀,杀了再奸?算了,最多是自个在心里头意淫而已,实际行动就免了,我可不想被诛九族或者千刀万刮啥的。 “少爷,快喝汤吧,要凉了,我替您揉揉……”还是咱的绿蝶温柔可亲,端着汤幸福地抿着,感受着绿蝶那双柔软的小手抚在脚背上的酥麻感,着实是……太那啥了。 俩皇子很幽怨的眼神瞪着我,算了,这种幸福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享受,大口喝干了鸡汤,递给绿蝶道:“去收拾一下,去刘婶那说一声,今天多加些菜。” “嗯……”绿蝶可爱的皱皱鼻头,端着碗朝着门口移步而去。 “嘿嘿贤弟,你身边这丫头很不错,要身段有身段,小脸蛋那个水灵灵的怎么样?试过了没?”李恪太坏了,绿蝶都还没走出门口,这个人渣就开始叽叽歪歪,绿蝶身形一滞,接着如同被烫到了一般,闪电般地冲出了房间,我甚至听到了盘碟摔在走廊上的声音李恪这坏蛋呲牙裂嘴的笑着:“俊哥儿莫不是”话说半截,李恪故意顿了顿,然后毫无廉耻地看了眼我下面,挤挤眼:“要不要今个哥哥我带你去个好去处,保证让贤弟你知道个中滋味妙不可言哇哈哈哈” 气得老子差点想掐他脖子,简直就是在毁坏我这个唐朝十大杰出青年的形象。 “三哥……”李治很天真地表情扯扯李恪的衣袖。 “啥事?” “也带我去啊……”天真纯洁的目光盯得李恪一脸冷汗,干笑俩声:“嗯……那个,好的,改天改天,今日就算了,咱们都应了房伯父,要留下来用饭了的。”看这到丫的吃瘪,本公子心情极度愉悦,如同三伏天喝酸梅水,爽啊。 “哦……”李治的表情有点遗憾,扭朝看向我。“俊哥儿。” “干啥?”此刻的李治,很是让我有好感―― “我还以为我父皇给俊哥儿赐了什么不得了的美人,原来就是个没二两肉的女妖精,俊哥儿您就为了这高兴的都病了?!”李治小屁孩啥意思,叭哒,我听到了我跟李恪兄台下巴一齐掉在榻下的声响,嘴张的老大,怕是李治这小屁孩的脑袋两个都能吞得下,跟李恪兄台交流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之极。 我目瞪口呆,指着这个在历史上爱武则天爱的死去活来的李治小同学,震惊,绝对的震憾,太神奇了,这小孩子啥意思?想当年他哭着喊着要泡的妞,现在他竟然觉得不屑一顾,这小孩咋了,难道被我的王霸之气传染了,从御姐狂改行成萝莉控了?呸呸呸我不是邪恶大叔,这点必须申明。 “这个我说雉奴,你,你是不是没看清楚?你俊哥哥说的是刚才从这门走出去的那位粉裙佳人……”李恪瞪大一双电眼,双手撑桌,咬牙切齿,就差把嘴放李治耳边吼了。 “本来就是太瘦嘛!瞧瞧她那腰,我真担心她拿东西的时候会把腰折了。” “卟……”一大茶口水喷了出去,刚想喝水平静下心情的本公子气的差点一巴掌把这小家伙扇趴在地上。这家伙,还挑肥拈瘦的,啥人,本公子这里不是在卖肉,再说了,人家宫女姐姐虽然纤腰是细了点,可前凸后翘的性感看得我这个正人君子都差点流口水了,这也能叫没肉?难不成李治这臭小孩喜欢水桶腰的妹妹? 很神奇,本公子想了解这位大唐未来皇帝心理构造的兴致到达了最高点,挤了过去:“小治啊……本公子有件事想问问你。” “俊哥儿,你想问什么?”李治刚往我跟前走俩步,就赶紧掩鼻退后,对着门口作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问道。 我瞪了他一眼,自个闻了下,没味啊―― ps:太忙了,不知道还有时间码不,如果不行,只能等到明天了,明天一定两章,今天我们单位老总抓狂,各种文件雪片般地飞我脑门上,苦啊……为了七百元的工资和三十元每月的加班费,累的都快不成人形了,可不干不行……555555 第七十六章 拍案而起! “小治啊快过来,我有大事,要与你相商,对你可是天大的好处。”我作出一副诡异的表情,伸出那只刚才揉脚的手,一把将这个臭小孩拽了过来,小小地报复下这家伙。 “真的?”李治没注意我的小动作,花季少年一向求知欲比较强烈,很感兴趣地跟我挤在一起,也不怕我的脚味了。??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又看到了出现在窗子低下的三环髻。 “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此话果然乃警世名言”我很是感叹,绿蝶这丫头对于八卦有着近乎偏执的爱好,好一颗执着的心灵。 “俊哥儿,这是你新作的诗吗?我替你抄下来,父皇说我的书法这段时间大有进步。”李治很有在我的书房留下墨宝的冲动。 “别正事,正事要紧。”如果真把李治的墨宝我的诗作挂在这,不出半天,强悍的女权主义者我老妈卢氏肯定会在我的脑袋上种满了地瓜。 眯着眼瞧着这位小年青,刚露俩门牙,李治倒先开口了:“俊哥儿想问什么?”李治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就想问问,这么个美人纤腰如柳,貌若桃花,玉脂冰肌,星眸月眉的女子,你为啥不喜欢?”李恪这个禽兽坐我边上很是赞同地频频点头,就差举手伸舌头同意本公子的说法了。 李治朝我斜眼角:“我说俊哥儿,你那是啥眼神,怎么你瞧的姑娘家没一个比得上我姐的?”很不屑、很娇情的那种,本公子一脸黑线,手有点抽,想提这小屁孩在门口当石锁摔打下,忍一个先,继续露俩门牙,做和蔼状:“我知道,你姐自然是很漂亮滴,但是,除了你姐,你还觉得谁漂亮?”―― “有阴谋!俊哥儿,莫不是你正在想什么坏招来害我?”臭小孩挤了我来,跟我鼻子对鼻子,眼对眼。 “哼……我房遗爱是什么人,一个以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的实在人,有功夫和精力去害你这个跟我没有一丝利害关系的小孩吗?”我愤愤地摔了下衣袖,目光必须保持真诚,表情必须伤悲,如同被生生冤枉了的实在人。 “哼我不信。”小屁孩高抬起了下巴,很不屑的样子,气的老子,简直七窍生烟了都。 怒了,大手一拍案几,震得在旁边看戏的李恪兄台手一哆嗦,差点又把一杯滚烫的茶全倒嘴里,没功夫理李恪幽怨的眼神,朝这小屁孩瞪眼:“这么个漂亮可心的美人你都瞧不上,难道你想要秦姐姐那种国际美人不成?” 听到秦姐姐的名号,小李治立即俩眼发青,李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打死我也不要,对了,俊哥儿,你老是拿这个话题问我是啥意思?” 李治这一反问倒让我哑口无言,是啊,我这不是有病吗?李治才多大?未来的皇帝陛下智商发育都还不健全,性发育怕是……偷瞄了眼李治那比竹竿粗壮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嗯嗯,这性发育怕是还得等上好几年,看样子这小正太的御姐狂的倾向尚未表现出来,嘿嘿嘿,那意思是说,本公子或许可以给他指引一个全新的方向,至少以后不用为了担心他看上咱婆娘而浪费本公子脑细胞…… 就在本公子进入冥想的当口,李治这臭小孩又开口了:“俊哥儿,你的欣赏水平真的是很”作摇头作长叹状,小脑袋一摆一摆的:“秦姐姐呃,不说秦姐姐了,就说我父皇赐给你的宫女,长的也不怎么的,还没我屋里的丫环秋香妹妹漂亮。”李治的目光作神往状,我甚至能看到这邪恶小正太嘴角的口水太可怕了 “啥?秋香?那你的房里该不会还有个石榴姐吧?”我很紧张,唐伯虎的妞也来唐朝作穿越演习? “石榴姐?没不过石榴树在我院里倒是有几株,嗯?……”李治猛一回头,死盯着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认识我家秋香?”这下,轮到李治紧张了,“她可是我以后要纳的妾室,可不能送你。” “啥人……年纪轻轻的,就想这些事,也不知道为国争光,思想进步。本公子一向以开疆扩土、驱除突厥为我毕生的志向,哪像你,屁大的小孩,就想着跟小姑娘那啥了,跟你三哥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很是蔑视这小色狼,不过,有可能是我煽动的翅膀引发的时空错乱,这于这个,我应该忏悔一两秒钟。 “咳咳咳……”李恪如同肺痨患者,才想起这货就在跟前,赶紧朝这位英明神武地恪王爷拱手挤眼,压低声音道:“兄长莫闹,这不是逗小孩玩吗?” “俊哥儿实在是……”李恪很无奈地翻翻白眼,很是郁闷地灌了口茶水,不愧是为朋友俩肋插刀的兄台。 “你也不大!都纳妾了而本王不过是有这种想法,还没付之于实施。”李治毫不示弱地反击。 “还钱!”敢跟我这个债主辨论了?怒了,我恨恨地朝着李治瞪眼,大手摊开,配合咱一身强悍的肌肉,魁梧的身材,很具黑社会要债红花双棍打手的气势。 “俊哥儿,莫急,伤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可还在病中,快喝鸡汤吧容我几天,这个月小弟实在是手头紧了点。”李治也学会嬉皮笑脸地跟我耍花腔了,三根手指在那搓搓……啥人好的不学,偏学我。 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总算是放心了,以后,咱好好地,细心地教导好这位未来的大唐皇帝,让他的目光放远一点点,心胸开阔一点点,不要老把目光落在少妇身上,要向前看,向祖国的未来看,一二十年后,李治陛下成了萝莉控,咱家的安全就可无忧矣……哇哈哈哈。 “俊哥俊哥儿,你这是干啥?笑的这么这么阴险。”李治都快挤到火炉边了,很害怕我那阴森的笑声和狰狞的表情。 李恪兄总算灌了一肚子烫茶,看了出好戏,心情很是愉悦地拍拍巴掌:“好了好了,俊哥儿看在为兄薄面上,暂且放我这弟弟一马,来日必有后报,现在”李恪兄摸摸肚子,叹了口气:“不知不觉,这时辰可过得真快啊?” “……哎呀兄台,您不提我还都忘了,快请,后厅想必已然该上菜来,二位快请。”牵起俩王爷就往外走―― 到了后厅,咦,人还没到呢,没关系,绿蝶正在那和几名家丁一起摆桌添茶,“兄台请坐,小红,快去让厨房的刘婶利落一些,顺便把本公子亲自下厨做的卤肉给吴王殿下端来。”很有气势地朝着门外招手,正在忙碌的一位侍女脆生生地应了声,提脚就朝厅外跑去。 “啊……贤弟,贤弟平日不是最恨那油烟气,况且君子远庖厨,加上你旧病复发尚未痊愈……”李恪兄很是惊讶地指着我道。 “兄台,此话差矣……”我就是听不得这话,以新社会新青年的姿态拍案而起,正义的目光逼视着李恪,这个大唐最大的帝国主义头子李世民的血统传承者―― ps:并非有意拖情节,凤凰起舞之前必栖梧桐,彩蝶翻飞前必先化虫,况且人乎,更况且房府之二男这超人乎,呸呸,这俩天说话都怪里怪味的,听得我们同事一个个眼歪口斜,还以为晴了化身古代儒学大家了都。 酝酿、沉淀,才能有巨大的反弹,嗯嗯,小房很快就会被推dao听错了?你没听错,敬请期待,逆推战争!!,具体时间不在这星期就是下星期,因为,晴了得按具体的大纲来码字,这可是俺违了规定向大家透露情节了哦,大伙多少来点票票啥的。 废话再多一些,晴了每天都更了五千字以上,咋还有那么多人催捏? 第七十七章 儒学大家(上)修 记得有次,一位老同学来我家里玩,我在家里做菜宴请这丫的,这家伙很八卦地说我是一家庭妇男,气的当时就差点把这小同学给生煎了,为此,还特地上网查了资料,最后,让俺同学俯首陪罪,这孩子说自罚三杯……结果,喝了一天一夜,本公子当月工资的一半全喂了俺那三斤不过岗的人渣同学。 “贤弟不是说笑吧,孟子曾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所以,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李恪毫不客气地坐我榻上,抄起茶水就灌。 “那个……俊哥儿,还是不用吧?我跟三哥来时,已在宫里用过了些饭食,就想吃些清淡的”李治这臭小孩子是啥意思,李恪也赶紧点头,支持李治小同学的说法,敷衍,就是敷衍,看样子,俩家伙对我的厨艺很没信心,没关系,一会你们不把卤肉吞个底朝天我就不姓房了。 “嘿嘿……兄台此解差矣,孟子之意非兄台所说。”斜眼朝着这位仁兄抬抬下巴,咱要掉书袋子了。 “哦?”很是愽学的李恪来了兴趣:“俊哥儿倒是有何妙解?为兄倒要洗耳恭听。” 这时候,爹娘哥嫂还有李漱那黑脚高手以及俺的宫女姐姐等一干人都出现在了门口。赶紧起身相迎……—— 宾主行礼,各自坐定,扯了几句家常,老爷子先开了口:“俊儿,刚才你跟殿下聊些什么呢?” “房伯父,小侄正与贤弟辨孟子之言。”李恪清清嗓子,朝我父亲道。 “噢?……既然菜还没上来,老夫也想听听。”老爷子大学问家,一提孔孟,必定兴趣大起。 “那……孩儿就献丑了!”朝在场的各位抱抱拳,干咳俩声,示意宫女姐姐给俺茶杯满上。 站起来,背后于后,昂首:“孟子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贤弟,这为兄知道。”李恪翻俩白眼,很无力地摇摇脑袋,很看不起俺这大唐名士?竟然还是当着本公子的父母还有俺的美人,岂有些理! 本公子神色不变,淡定从容、胸有成竹地扫过厅内的所有人,如同看着端坐在课桌正抄笔记的学生们,继续:“一般人都从字面上去理解孟子的话,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君子既要吃肉,就少不了杀生,却假惺惺不忍杀生;真的不忍也罢,却只是“远庖厨”,眼不见,耳不闻,就心安理得地大嚼特嚼,可见其不忍是假仁假义。这种要么忍而食肉,要么不忍而不食肉的说法,有没有道理?” 李恪兄一个劲点头大笑:“贤弟这是作甚,此解与为兄有何区别?孟子这话原就是这个理。俊哥在这卖关子还是在奚落为兄?” 老爷子抚须眯眼,微一点头,眼缝射出精芒,看样子,还是俺爹理解俺,知道俺这个才高八斗的名士儿子说话喜欢先来半截,然后……再一击必杀之。 “错了!”我抬手一拍,震得一案几上的茶杯乱抖,老爷子差点就揪下一缕长须,看到老爷子呲牙裂嘴地朝我瞪眼,赶紧收手,很不好意思地拱手笑了笑,习惯了,经常教育同学的时候都要用力地拍拍讲台以便吸引那些在课桌下看课外书的同学专注一点。 “错了?!贤弟你这是。”李恪很纳闷的表情。 宫女姐姐跟绿蝶站一块,位于端坐在榻上文文静静扮淑女的李漱这小萝莉身后,仨漂亮丫头都很好奇,六只漂亮的眸子齐齐地眨着,三张红艳艳的丰唇轻启,白齿耀眼,很动人的场面。 “俊儿……怎么停下来了?”威压,强大的威压感从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赶紧抹嘴巴子继续:“其实孟子这话并非是这么肤浅滴,此中饱含着一层更深的道德观念”我很学究地自个为自个的话点头,李恪抄起茶碗瞪我发呆。 “在庖厨里忙活的人不应该是君子。因为厨师大多是屠夫,要杀鸡杀鸭的,不是文明人应该做的。君子应该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里拿的是书,嘴里说的是四书五经,不是屠夫那样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里拿着刀子,嘴里念叨着这只肥那只胖。于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与粗俗就这样很简单的区分了出来。人们向往君子,对粗俗者不屑一顾。并由此让那么多不文明、思想阴暗、满脑子歪门邪道的人,也会找件美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动人样……”一面说着,一面围着榻案绕圈,临过俩丫头跟前说到这,不由得把心思飘向俺那俩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丫头。 绿蝶一身的水绿长裙,白晰的一截手露在衣外,配上那张青春气息浓重的俏脸,清爽得如同一株刚刚出水的白莲,秀丽的鼻梁,一双清亮至底的眸子正望过来,目光亮闪闪的,小手撰得紧紧的,似乎正为本公子加油鼓劲,小巧玲珑的身材曲线不错。 再看看宫女姐姐,淡黄的罗绸长裙,只堪一握的细腰依旧用长绸扎起,形成了近乎夸张的曲线,一头黑如丝缎的乌发盘成环髻,颈项处一抹白脂如玉,甚至有些耀眼,注意到了本公子的视线,宛尔一笑,嘴角轻轻地荡起一个漂亮的微波,似乎无意咬着丰满的红唇,浑圆而高耸的胸部随着呼吸的节奏一阵起伏,成熟与妖媚俩种风格被宫女姐姐完美揉和在一起演绎出来。看得本公子连抽几口凉气,赶紧在心中默念:“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现在这种时候不绝能暴露猪哥嘴脸,咱现在是儒学大师。受人尊敬、品貌端正,思想高尚的文明人……” 总算是恢复了,严肃下表情,继续:“……装个文明人,当当君子,大家想想,这样的人能称为君子吗?可是,现在很多的人都以为,远庖厨者定是君子,其实这种解释也太过于片面性了”顿足到李漱跟前,目光很正义地望着这丫头,结果……得到的回应是一个阴森森的眼镖,什么人嘛,干咳俩声,抄起茶水就灌。 这话是真理,穿漂亮衣服的人多了去,也没见过几个正人君子,恪王爷是条色狼,治王爷是根墙头草,漱小妹是个阴险的小萝莉,程处亮是个坏倒掉渣的恶货,李业诩是大唐虐待动物协会的会长,还有谁?嗯嗯,看来,普天之下,也有本公子好上那么一点点,很接近君子—— ps:谢谢大家的关心,晴了现在很是惶惶,下个月,可就没工资拿了,大伙先来点票票、收藏啥的安慰下偶吧5555555555555555 ps:如果今天晚上不加班的话,应该还有一章 第七十八章 儒学大家(下) 李恪被我的解释所震惊,危襟正坐,很严肃、很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贤弟之解……为兄诚心请教了,请!”如同要跟本公子打擂。 抬起,抄起茶水灌口先,干咳俩声,才朗声道:“孟子这话的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远庖厨这种不忍不是对牛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的不忍,有了这种不忍之心,才会对人不忍,才会仁乎其类,就君主而言,才会有仁义之心,才会行仁政。这话,才是孟子向梁惠王说出的道理……”咦?都呆了?一抬眼,果然,除了老三在老妈跟前一个劲地跟粗壮的案几腿较劲外,所有知识份子的目光都注视着我,包括对我有成见的李漱,目光都很……嗯嗯总之不是蔑视。 很享受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很斯文地点点头,如同儒学大家,朝着李恪露俩很白的牙齿,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嘿嘿嘿,兄台,贤弟此解可当否?”看到老爷子灼灼的鹰目,皱起的眉头,才想起俺爹才是真正的大唐名士,赶紧拱手弯腰,做俯首贴耳状:“小儿愚见,入不得大家法眼,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老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抚须轻摇皓首,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集中至老爷子身上后,唐初名相双目一张,精光四溢,如同小宇宙爆发,起身,背手拈须:“……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今日,为父甚慰已……呵呵呵,俊儿,好!好!好!”老爷子此评一出,所有人都出了口气,看向本公子的眼神更不一样了,要知道俺爹对子女的要求比外人更是严格,就算是以前做了些妙事,最多也就给俺个笑脸,不想今日竟然,实在是有点激动,手有点抖,如同刚刚拿到了奥斯卡奖最佳新人奖。 大哥脸都有点发红,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很为自己的弟弟才华骄傲。老妈虽然能保持长辈的仪态,不过瞧得出,面颊通红的娘亲也很激动,怕是要没外人的话,肯定要赏本公子脑门一巴掌,然后在亲上自己的神童儿子一口,这可是娘亲最激动的亲昵表达方式―― 宫女姐姐美目异彩翩翩,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骄傲与红霞,嘿嘿,看样子,知性美人就是喜欢卖弄文彩的文明人,本公子恰好就是,哇哈哈哈…… 至于绿蝶那丫头,不用说了,小脸蛋憋的涨红,激动地咬着红唇,目光之中全然是崇拜与自豪,俺可心的小丫头。 李漱也盯着我,脸有点红,眼睛也有点红,不是那种泪汪汪的红,而是那种择人而噬的红,看的老子赶紧扭脸,生怕这小萝莉又突然发彪。天才知道她到底想干啥? “俊哥儿太捧了!”墙头草的功效立即显现,马屁话随之而来,听着未来皇帝陛下的吹捧之言,本公子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后槽牙怕是拿镜子来就能瞧见有没有牙洞了都。 “……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神神叨叨的李恪重复了不下十遍,才摆头长叹:“今日,今日为兄受教了,俊哥儿,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学者哈哈哈,不愧是房相之子……”李恪很疯狂,拿茶壶当酒灌? 这时候,上菜的家丁侍女总算是来了,颜色金黄的凤爪,肥而不腻的猪肘,入口留香的牛杂……一样样仨皇亲从没尝过的卤制食品出现在了眼前。 李恪兄的喉结上下鼓动,目光如同见到了肥羊的狼,李漱表qing动作依旧淑女,正跟我娘亲小声嘀咕啥,眼眸儿老往菜肴上瞄,李治干脆就趴桌边上,虎视旦旦,口水都挂嘴角了。嘿嘿嘿我很得意,等着侍女慢条斯理了摆好了碗筷、酒具,老爷子笑着扬声抬手:“诸位殿下请慢用” “伯父伯母请!”李恪回答得很有气势,筷子挟卤肉往嘴里塞的动作更有气势刚刚还声明已经饱餐了一顿的李治简直用高智能机械化填鸭才可以形容他那狼狈的吃像。 李漱也不甘示弱地下筷如飞,不过,这丫头比较有礼貌,还知道给俺娘俺爹挟菜,嗯嗯,看在她这么殷勤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那一黑脚,本公子就不计较了。 看得绿蝶掩嘴偷笑,瞧见我朝她很是得意地挤挤眼之后,可爱的小脸微微一红,嗔中带羞的眼神,实在太诱人了,是啊王爷、公主都跟个饿了三天的贫下中农似的,任谁瞧见这家伙的吃像都会觉得这些家伙都是可怜人。 “俊哥儿这个这个也不错,快,你也吃点,呵呵贤弟今日有心了”李恪很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盘中最后一块卤牛肉挟到了我的碗里。 “没事为德兄吃得好就成,小弟我今日这一顿便是特意为了孝敬哥哥才动的手”嘴里说着谦虚话,飞快地把卤牛肉填进嘴里,先人你个板板的,桌上的卤菜肉加起来至少也得有个七八斤,李恪、李治这俩食肉动物至少卷掉了一半的连渣都不剩,太不像话了。 有客人,再加上今日我的表现,娘亲大悦之下,解掉了本公子的酒禁,哇哈哈哈,太好了,先与俺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干上三杯先,爽! -------------------------------------- 一室皆欢,“贤弟,唉,为兄实在是汗颜,枉自为兄痴长贤弟几岁,怪不得我父皇,我那,呵呵……”李恪有点不好意思地悄悄朝本公子陪笑作揖:“当日非是哄骗俊哥儿,实乃是父皇特地叮嘱” “没关系,李叔叔人不错,我早看出来了,我能理解,况且李叔叔还有救小弟出刀山火海之恩”表情轻松地揭过,主要是很想继续听李恪兄的吹捧话。 “父皇说贤弟乃我大唐之俊杰,他日,必能名留史册为兄还以为乃我父皇戏言尔,今日方知,不说了,再说下去怕是为兄无地自容尔……干!” 小李同志真是这么说的?哇哈哈哈太兴奋了,酒到杯干,实着当为本公子的高材浮上几大坛也。等等,这仨家伙到底来我家啥事,这正事都还没问呢,扯扯李恪兄的衣袖:“我说兄台,今日此来,该不会是光看望小弟这么简单吧?” “贤弟此话何意?”李恪眨眨电眼,抿了口酒,扫了眼正在跟我娘亲谈笑甚欢的李漱一眼,又向我大哥遥敬一杯。 “难道就只为看贤弟而来?” “俊哥儿,这什么话,你我兄弟,贤弟既然有疾,为兄不来探视,岂是为兄的作派?难不成贤弟以为为兄就是为了见见贤弟身边的美人才特意上你府上不成?” 看着这家伙淫荡的笑脸,很想点头,想想还是算了,赶紧陪笑:“呵呵为德兄为小弟两肋插刀,出手相助,不顾风餐露宿之苦、披星戴月,为小弟微疾日夜忧心的高义,着实让小弟泪如泉涌,感激万分,想我兄弟二人叱咤大唐帝都多年……为了我们如同兄弟般火热的友情,当敬为兄一杯。” 李恪啥人,每每我夸他的时候,总喜欢歪过脸去,脸扭曲,俩眼有翻白的趋势,难道我夸你,你很难过吗?什么人嘛…… 晚饭过后,仨皇亲还没起身就被俺那心情大悦、喝得老脸发红的老爹拉住,要与三位殿下来几盘棋牌活动,结果……老爷子大笑着携着我娘亲先行休息去了,大哥与大嫂也喜孜孜地拱手与仨皇亲告别,就留下本公子与仨输的差点当裤子的皇亲大眼瞪小眼。 “三位怎么这般模样,来来来,我给你们倒茶。” “哼兴灾乐祸!”输得脸都发白的李漱恨恨瞪了我一眼,可爱的眉头皱出了个川字。 李治小同志还坐在棋盘边上,抱着脑袋很苦恼,嘿嘿,俺这一家可都是赌场无父子的杀手,自己送上门,可不能怪俺爹心黑。 “贤弟”李恪放弃了能从空钱袋里摸出东西的想法,还始把目光对准我。 “为德兄有事就说嘛……”摸摸鼓鼓的钱袋,实在,非常感谢三位皇亲的及时求援,本公子要过年了,口袋里就十来个钱币,正愁没地发财,偏生生今日老爷子王霸一震,嘿嘿嘿,这年,可过的滋润一些了。 “这牌我拿回去瞧瞧可以吗?俊哥儿。”李漱这个唉,无话可说了,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说不送你会放下吗?” “哼休想,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李漱得意地斜斜眼睛。 李恪抿着茶不开腔,一副为难的模样,“哎贤弟做的卤肉实在美味为兄我” 气的老子双手打颤,还兄弟?还为兄弟俩胁插刀?长吸一口冰凉的空气:“为德兄这是何意,其实小弟我早有此心,就就备好了一份秘方,特地献与兄台,望兄台切莫推辞。”我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李恪的表情在为难与感动中纠缠:“俊哥儿实在是,唉,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手跟抢似的,硬把老子还没松开的秘方抢了过去,赶紧塞进怀里。 送这三皇亲出府,不知不觉,李恪李治俩兄弟落在后头,倒变成我与李漱并肩而行了。 “怎么了?今天除了见你跟我娘说话的时候笑了会,就没怎么见你的脸有表情了。”她没有笑容的落寞表情全落在我眼中,心里不由得轻轻地抽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 “房俊。” “嗯。” “你觉得我嫁去吐蕃不好吗?漱儿想听你的实话。”脸色泛红,睫毛低垂,指甲因为紧张?还是用力而有点泛白―― ps:大家的指正晴了会尽一步改正,今天特地多码了些,希望大伙有票投票,能收藏就收藏哈,谢谢各位了 第七十九章 暗香盈袖 房府前院是一个别致的小花园,我与李漱恰好就停在一株怒放的腊梅下。“不好!”根本想都不用想,李漱话音未落我便脱口而出,我虽然不太清楚李漱此刻的想法,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一个国家用女人来换取和平,特别是很养眼又很熟悉的妞,比如李漱,至于其他的,关我屁事,爱咋咋的。 回过神来之后很惊讶,这丫头也学会歉虚了?懂得自称为漱儿,这叫法,我有点想试试,可又怕漱儿俩字一出口,这武力值超高、性情喜怒无常的小萝莉又突然暴起伤人。 “为什么不好?!”李漱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神很亮,亮得我甚至觉得有点心慌起来。 “那个……因为,你是我大唐尊贵的公主。而且,那个……”有些紧张地左右看下,怪事,落在后边的俩王爷跑哪去了?正胡思乱想间,“是吗?”娇颜忽现,整张脸颊刹那间灵动了起来,李漱的手指勾着粉红的手巾挽起了一个结,“你觉得我真的漂亮吗?”扬起了眉,抬起了深黑的双眸,轻启朱唇,青丝依着脸颊,一身淡金粉彩的胡衣更显瑰丽。 我傻不拉叽地用力地点点头脑,无话可说,差点流口水了,再说假话实在是对不起我那颗诚实的心灵,李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这话当不为过,不过嘛,宫女姐姐比她更性感一点、多妖媚一点,却又缺了她这种狡诘的灵秀。 卟哧一笑,艳色更增,眼眸儿灵动得如此那荡漾的水波:“好好的问你话,瞧你那样,规规举举的,平日里头耍宝的劲头都哪去了?” “没耍宝,性格,我就一实在人,说话实在,做事有些不经大脑,常常干些同格的事,而且,脾气也不好。”发神经了?跟这臭丫头说这么一大串的干啥? “哼……你什么样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过了上元,你也就成年了,那天,我来看你,好吗?”甜甜糯糯的声音,似笑非笑越发勾人的眼神,还有那被紧身胡衣勾勒起来的曲线,要不是老子保持灵台一丝清醒,提醒自己跟前这位是位公主,身后还有俩夜行动物似的王爷,怕是…… 吞吞口水,长吸了几口气才道:“好!”很郑重,很严肃地回答。 “到时候,莫要负了我爹爹的心意。”李漱勾着手巾掩在嘴前轻笑,眼神羞达达的。 心跳的实在太快了,脸红红的,高温突然降临到了我的头部:“负谁?” “你!……这手巾,上次你用过的,上面还有你那股子臭汗味,我不要了,你留着吧,记着,不许丢了!你要是敢丢了。”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着那夜色下份外媚人的腮红,丰满的小嘴儿撅着。 “就算本公子跳黄河,也一定把这栓裤腰带上。”赶紧发誓,“没一句正经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红唇垂下了眼帘。 “咳咳咳”集体肺痨了?一抬眼,俩王爷口歪眼斜,捧着肚子捂着嘴,一路狂咳过来。 “干啥?二位,干啥了都?”手巾被本公子第一时间收进了袖中,脸有点烧,发烫,肯定也发红了,很想吐口唾沫抹脸上降降温。 “没干啥,只觉得月色正佳,携小弟在这花园之中闲逛了一番,小妹,你跟俊哥儿在干啥?”李恪兄台抬手指了指黑漆漆、乌云笼罩的夜空。 “没干什么!”我答道,脚有点软,生怕李恪兄台抓老子去见他爹。 “能干什么?”李漱脸粉粉的,回答得很硬气。就是手在背后都绞成麻花了。 “也是,十七姐能跟俊哥儿干啥?”小屁孩李治根本就是装嫩,目光很天真,笑得很淫贱。 “哎呀!……放手放手,我错了,我错了。”看到李治呲牙裂嘴的,我总算轻松了下来,刚才那种很那啥的气氛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恪兄很人道地没对本公子进行戏弄,与我手拉手,相携朝着房府大门走去,一面说等到我冠礼之日,必将率领大批纨绔来房府为我祝贺,顺便磳吃磳喝三五天云云,听得老子一脸黑线,很想抬脚揣这丫的,可是为了不背上袭击皇族的罪名,忍了,心中无数遍对这个人渣进行鄙视—— 府门处,“俊哥儿实在客气哈哈哈,放心,改日为兄作东,必让贤弟不醉不归,为兄去也。”揣着老子的密方,李恪兄走路的姿势都快跟程妖精有得一比了,李治跟在这家伙身后屁颠颠地跑去牵马。李漱顿了顿脚步,很低很疾的声音:“记得,冠礼之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丫头如同那出没在暗花丛中的夜蝶,扬起那翩翩的华丽双翅,消失在我目光的尽处。 “二公子……二公子……”忠仆房成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人都拐过街角了,您还在看啥?” “我在看东西吗?本公子是在思考,思考关乎房府兴衰的大事,关系到我房家血脉传承的……”口沫横飞地朝着房成喷了一脸口水。 “公子。” “干啥?” “那个……您真的把秘方给了吴王殿下了?” “靠!那个死要钱的!”愤愤地朝李恪那丫消失的街口方向比划了下中指,示意忠仆房成紧闭大门:“关紧了,下次别再放跟那位李恪仁兄长得一模一样的坏家伙进府赶明儿买俩恶狗栓我院里,顺便在我小院子门处挂块牌子,生人勿进!” 房成目光呆滞地瞪着我才想起那个坏家伙是王爷,赶紧笑了笑:“玩笑玩笑话,如果是吴王殿下本人自然是欢迎滴” “公子。” “又干啥?” “其实,那个合浦公主很不错的。” “啊?!”翘起手指头指着正在关门的忠仆,干啥了?连俺家最实在的房成也知道夸人了? “怎么个不错法?”左右看下,没人,拉房成到跟前,“小声点。” “这个……反正公主殿下对我们下人也客客气气的,就今天来的时候,小的给公主殿下牵马的时候,殿下还朝我笑了笑。”房成挠挠头,嘿嘿嘿地笑。 “哦,快去休息吧。”挥挥手,迈步朝着我的小院走去,心情很怪,既有一种失落,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与兴奋,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袖中那依旧温暖的手巾,忆起刚才那一幕,不知道不觉间,又走到了刚才那株腊梅树下,抬着头,看着那在夜色中呈暗红的梅瓣,大约,在宫中成长了这么些年,看多了宫庭变幻的她,便如这花般的寂寞吧…… 抬手,那淡淡的暗香盈袖,不知道她睡下了没有。还似如我一般,回味着刚才的那一瞬间—— ps:天哪,要疯了都,老总似乎想在我离开前把俺的骨油轧干,事情扑天盖地的扑面而来,55555555,苦啊要不是为了那还没到手的工资,都想揣这丫的一脚了。 ps:晚上如果有空,还会有一更,具体,得看神经质的老总的心思了 第八十章 百毒不侵? 年夜守岁,一家六口,还有府里有些没法回家过年的家丁侍女也都挤在后厅守岁,打扑克、玩跳棋、斗地主,热闹地如同菜市。 老爷子抚须长笑,看样子,老家伙当地主又赢了,慎叔、明叔等几位房府的老人一个二个垂头丧气,拚死挣扎。 而本公子,正跟俩贴身丫环外加大哥大嫂进行五人跳棋大会战,老妈正抱着老三,跟房管家的婆娘刘婶扯八卦。 数数跟前的铜子,嗯嗯,送出去不少了,没法子,主要是集中不起精力,若是咱一个人赢,怕就没人跟咱当对手了,把余下的铜子分两份,绿蝶、宫女姐姐一人一份:“你们继续,大哥,我活动下,坐的浑身都僵了” “嗯嗯,俊弟莫走远了,一会怕就到子时了。”大哥头也没抬,面带喜色,跟前桌上的铜子比开始时多了不少。 掀开垂帘走出了人声鼎沸的后厅,一股渗骨的寒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是啊,年夜了 脚下的雪发出轻微的声响,清亮的月牙正与群星一同在蓝得灰黑的天空闪耀。 望着月牙轻轻地在树梢间摇曳,宛若那浮着暗纹的宫灯,这月儿,怕是地球毁灭的那天,才会消失吧 突然间有种想哭的感觉,多久了,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我什么也没能带来,有的,或许只有那对已经故去的爹娘的思念,心里浮起了一丝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喜悦的东西,这世界真的有神灵吧?让我穿越,就是在向我证明,世界本就是神秘莫测,那已然故去的爹娘,此刻说不定在另一个历史的空间里活着好好的,很幸福 ---------------------------------------- “公子二公子您怎么在这?”清脆的低唤声,就在身后不远。 “哦,蝶儿呀我就是随便逛逛逛逛而已”朝着已经移步而来的绿蝶,咦?宫女姐姐也跟着来了? “你们俩怎么都出来了?外面冷很,快回去” “公子,这是您的裘衣,照儿姐瞧见您出门的时候都没穿,我们就出来找你”绿蝶那双比星辰还明亮的双眸轻轻地眨着。 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她回给我的,是一个近乎安慰的笑容,难道她看出我现在心情并不好?看着她俩,心里突然觉得很暖,是的,甚至是发烫的感觉充溢了心头。 “走公子带你们放鞭炮去。”一手拉一个,牵着这俩只暖烘烘的小手朝着院门走去。 “公子” “啥事?” “什么叫鞭炮?”绿蝶的声音让我顿住了脚步,反身看俩眼,俩美眉的表情都很迷茫。 “就是一团纸中间裹着火yao,然后外边有根引线,用来过年驱邪你俩都没见过?”太神奇了,没鞭炮?不是说早就有的吗?难道唐代还没火yao? “火yao有的。”宫女姐姐开口道:“那是用来作焰火用的,上元节的焰火便是用此物而做,不过,年夜燃放的是爆竿没公子您说的鞭炮”—— “哦,行,管他叫啥,能响就成。”靠,焰火,不就是礼花吗?都有礼花了,竟然没鞭炮,简直就是大唐朝过年的一大败笔,我很遗憾地叹气。放鞭炮,看人放鞭炮,小时候还经常跑别人家门口捡鞭炮,还偷偷去找红砖房的墙根刮硝来自个制造黑火yao,做鞭炮,那才能体会得出啥叫热闹,现在看到家丁们正用细茎的竹子填点硝石做成爆竿之后,才明白,啥叫爆竿,我无法相信竹子的声响能有多大,怕是连俺的磕睡都炸不醒吧。 看到我很是遗憾的表情,绿蝶扯扯我衣袖:“公子,您说的鞭炮是不是跟这东西不一样?”绿蝶一开口,惹得一众正在做爆竿的家丁全把目光聚在我身上,房成丢下手中治好的爆竿,挤我跟前:“二公子,啥叫鞭炮,响不?” “响,声如雷震。” “真的假的?!”房成对本公子的话持怀疑态度,岂有此理,冤枉本公子把你当成忠仆。 “当然真的我们公子啥时候说了假话了!”绿蝶这丫头,果然恨不得亲上俩口,太可心了。 “当然信公子,晋王殿下都说了,公子能从水里取出火来那天还是晋王自个告诉小的”房成也赶紧声明。看着一个二个俩眼发光的家丁,嗯嗯,很有成就感:“恩恩到时候本公子做出震天雷来,让尔等大吃一惊,到时候,你们不要掩耳而逃就成。”本公子站在一干家丁中大放豪言。 -------------------------------------------- 果然清早,看着家丁往门口街上的火堆里塞爆竿,呯呯呯爆竿的声响大约比本公子的喷嚏大不了多少,很是失望地摇摇脑袋,房成似乎也很失望,并且很渴望到能听本公子形容得能如同雷鸣的新鲜玩意,一个劲地在本公子面前转悠:“公子鞭炮鞭炮” “行了行了有火yao卖吗?”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有,有,那边青羊宫有,那有个白胡子老道士一过年就做来放焰火”房成脑袋点的飞快。 “那就去称个一两斤来快点。”瞪了房成一眼,这忠仆兴奋的应了声,拉着一票闲来无事的家丁冲出了府门。 “给我去卖些硫磺来,还有,顺道称些竹炭,要是有一点儿烟头那种,本公子就不演戏法了。” “俊儿,这是干什么?”老妈有点奇怪。 “没房成他们喜欢听动静,我让他们弄点材料来,做些鞭炮放放” “哦”老妈对鞭炮的叫法觉得新奇,不过没在意,很快,房成一伙提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府门外的街道上,看样子,这个年能过的高兴了。 房成刚一打开包裹一股子怪味把老子熏个大大的喷嚏,火yao末溅得可怜的忠仆灰头土脸。 “公子咋了?”房成很哀怨地抹着脸上的药灰。 “这叫火yao?”翘起手指头指着包裹带着奇怪色彩的灰沫,我脸有点发青。 “是啊青羊宫的老道长还特地加了朱砂”另一位家丁赶紧插话。 “啊!”赶紧往后跳俩步,佛祖,看样子,青羊宫那老道士怕是把这东西当成丹药来炼了,很为老家伙担心,竟然能活到这么大年纪。难道这家伙对汞中毒和砒霜有着强悍的免疫力?已经修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吗?—— ps:大伙,看着高兴之余,别忘记收藏和投票咯,谢谢大家的关心了,晴了一定会努力的写作,为了自己,也为了让大仙们能裂开大嘴,朝着显示器不停地喷茶水,这是晴了努力的目标哈 第八十一章 竹炮 一问才知道,里面怕是除了硝石、硫磺外,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成份,大都是练丹的道士所配制,谁知道这位青羊宫神奇的道士会加些啥进去,万一还混有砒霜、水银啥的,本公子怕是要成为第一个放鞭炮身亡的大唐俊杰。 赶紧又吩咐房成去一趟,只买硝石、硫磺和竹炭就成,竹子多的是,家里做爆竿还剩一堆。 “记住了,竹灰不要带一丝烟头,顺便给本公子找把秤来”朝着房成匆匆而去的背影喊了声。 ----------------------------------------- 坐屋里,望着跟前摆放好的三堆硫磺、硝石和竹碳,还有一篮子鸡蛋发呆,只记得最佳配比为7.5:1:1.5,具体哪样多哪样少我全忘记了,靠,早知道该在穿越前学习当当恐怖份子,一面在心里诅咒该死的记忆力,一面愤愤地灌了口茶水。 “公子可以了吗?”宫女姐姐坐我边上,摊纸执笔,一副准备做科学记录的模样,绿蝶被我支了开去,未成年的小萝莉,还是不要让她接近这种杀人的武器,可怕的混合物。 “刚才的记下来了吗?”回过头看了眼宫女姐姐的手迹,嗯嗯,阿拉伯数字在宫女姐姐笔下有点怪异。 “公子,这些是什么符号?”宫女姐姐也很好学,软软甜甜的声音、亮晶晶的眸子让我的教师性格又开始暴发。 “这叫叫数字本公子经过嗯”算了,免得让人垢病:“本公子偶然从古代典籍之中查到的一种记数方法,简便易用,容易抄写,而且还能方便计算。” “哦数字,专用于计算的数字?”很聪明的女人,太聪明了。 坐宫女姐姐边上,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经过近一柱香的论证以及历史调研,手把手的教学,总算是把数字的用途用法以及嗯,看样子,咱要是再坐下去,怕真要化身为狼了。赶紧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记下了吗?” “嗯”低应了声的宫女姐姐俏脸泛红,看样子,我身上的成熟男人气息很让宫女姐姐陶醉,哇哈哈哈靠,该死的蝴蝶,本公子一定要炸蝴蝶下酒。 啪,打了个响指,智力突然爆发:“硝石7.5,1的硫磺,1.5的木炭,快记下来。” 然后就是一系列烦重而危险的生产火yao程式,本公子手上戴了皮手套,对火yao这东西,还是有点害怕,小时候被鞭炮炸手炸的太多了,但依旧乐此不疲。 用木棰用力地碾压着,宫女姐姐听我的指挥,把蛋清匀了出来,和药面搅拌在一起,搅拌了大约十分钟,然后再次碾压之后,放煤炉边上烘着―― 俩时辰之后 “你能确定老爷跟夫人都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一票人站府门处,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怕吓着俩位老的,有个万一,到时候,怕是直接被老爷子吊起来抽都不解恨。 “嗯”春桃一个劲地点脑袋,喜欢看热闹的房府八卦人士的确不少,门口站了一溜的家丁侍女,就连管家大叔也挤到了门边,想看个热闹。 “都退远一点!你,给本公子站石狮子后边去,都躲好了没?本公子要施法了”穿的实在厚实,远远看来,本公子如同一头巨形毛皮动物站街中央指挥若定,不错,都藏的差不多了,绿蝶和宫女姐姐都站门边,好奇的眼眸儿飞快的眨着,很兴奋的样子,很像我当年。 戴着皮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抽了根是的,只能用根来表达,宣纸太贵,只能用竹管,这年头,细竹子实在太少,没法子,只能挑相对来说比较细的,大约就我食指粗细的竹管,只割开了一头,填入了本公子用来开天劈地的黑火yao,压得紧紧的,一根竹管里填大约二两多的火yao,拿纸和一些药面裹成了引线后,填了些纸屑封死,大唐第一枚完美火yao比例的鞭炮做出来了,本公子怀里揣了二三十根这样的鞭炮,如同要去炸美国大使馆的自杀人体炸弹。 把这根鞭竹炮插进道路上被踩压得很结实的雪中,拿着信香一点,屁股一扭,撒开脚丫子就跑,第一次做火yao,不知道威力大小,安全第一。 “轰!”一声巨响,整个房府狼奔兔逐,尖叫一片,刚跑到门口的本公子吓得手中的信香差点掉地上,一脸黑线,该死的,难道火yao放多了。 “二公子太太响了,跟雷鸣似的”兴奋之中掺杂着害怕的呼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样?”朝着这帮子被惊得捂耳朵的观众门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看来,我制作的火yao火力强劲,很有威力,掏掏耳朵,两耳里都有嗡嗡的声音。 “公子”绿蝶从门后走出,脸蛋泛起了兴奋又害怕的表情,很矛盾的模样,战战兢兢地移步到我跟前。伸手指了指我背后。 “咋了?”左右看看,没啥不对头啊? “您背上插着根竹片。”绿蝶咬着牙从本公子厚实的裘衣上拔下了根炸飞的竹片。 “伸手指头出来”不对劲,拿着竹炮再次跟手指头比了比,对啊,就指头大小,咋会有那么大威力呢?震的老子两耳发木。 “哦”绿蝶小巧修长的手指出现了,大约为竹炮直径的三分之一?咋回事?靠明白了,本公子现在是剽悍人士,男人中的男人,手指头比穿越前粗了一倍,怪不得。 “响二公子,再来再来一次。”房成很激动,大家都很激动,就连管家慎叔也都很激动,有点哆嗦:“咱们二公子莫不是雷神下凡吧?怪不得连圣上都给咱们二公子下旨说好话” 算了,做都做好了,难不成又回去重新改造?朝着这帮子人点点头:“好,不过,都小心点,免得被这竹炮炸到,到时候本公子可不负刑事和民事责任。” “嗯嗯嗯”似懂非懂的一群黑脑袋齐齐上下晃动。 轰轰轰太热闹了,街道两头都有人影在鬼鬼崇崇的出现,看样子,这些家伙对本公子的竹炮既好奇又害怕。 每一响,都能引发异性的惊呼,同性的叫好,实在是很有点回到当年在大街上放大鞭炮吓漂亮mm的感觉。 伸手朝怀里摸了摸,就四五根了,有点遗憾,小心地掏出了根,看看周围,嗯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本公子身上,嘿嘿咦?那边咋回事?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一票子披甲执矛的士兵也来看热闹?―― ps:第一章到了,嘿嘿,晴了实在感谢大家,我的收藏出现在总收藏榜了都,大仙们继续努力哈,房小二准备要冠礼了,可怕的程叔叔和李叔叔争夺……嗯嗯,先保密,大伙加油支持咯 第八十二章 大唐城管执法队 拈拈引信,一点,撒脚丫子跑开没多远,轰!又一声巨响炸得那帮子刚走到房府不远的士兵差点就趴地上了,鬼叫狼嚎的—— “这位公子且慢动手,本将是右金吾卫右街使何璋。不知公子是哪位……?”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威猛大汉从军士中挤了出来,站我跟前,有点心虚地看了眼我手中的竹炮,朝着本公子抱拳行礼道。 “在下房遗爱,不知道将军这是”朝着这位将军回礼,不太理解,这家伙想干吗?咱没干啥违法的事啊…… “原来是房相的二公子,久闻二公子大名,不知道二公子这是”目光落在我手里指头粗细的竹炮上。 “鞭炮嘿嘿,图个热闹,跟爆竿一样”朝着这位将军晃了晃鞭炮解释道,没曾想这位看起来很是威武雄壮的大汉竟然连退数步,脸色有点白。咋了?不就是根竹炮吗? “二公子这个要不二公子随我等去一趟,二公子的这东西已经惊扰了百姓,所以本使不不得过问此事请公子随本使往金吾卫一行。”刷,已经恢复了威仪的一票大唐将士中间露出一条小道。 “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门前放放鞭炮咋啦?”朝这家伙瞪眼,咱堂堂相国二公子,皇帝李叔叔都能握手碰杯的坐上客,不就是放俩竹炮吗?想当年如狼似虎的城管都没这么严,要是敢跳国家总理儿子面前翘手指头,不用说话,早被以危害国家安全啥的理由丢水沟了。 “对不起,房公子,”这位何将军赶紧服软,连忙陪笑:“这事小将也没办法,小将巡街,就有一百姓来说这有人作妖法,闹得冬天旱雷震震小将只能” “这位将军,小女子失礼了,本不该小女子说话,可是又由不得小女子不说,二公子之过怎能劳动金吾卫之大驾?”宫女姐姐嫣然地移步到我跟前俯身一礼,然后转身向着那位何璋将军问道,既不想本公子般表现得咄咄逼人,又不像一干平头百姓般缩在一解战战兢兢地不敢言语,一言一行、不卑不亢,动作神态大气、有礼有节,由不得本公子暗喝了高,不愧是女皇级的人材,越看越喜。 “这位女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金吾卫乃陛下明旨而设的精锐之军,长安城内,掌领府属,督京城左右六街铺巡警,诸营垒候以进退。小将身边街使,掌分察六街徼巡。凡城门坊角,有武候铺,卫士、彍骑分守,大城门百人,大铺三十人,小城门二十人,小铺五人,日暮,鼓八百声而门闭;乙夜,街使以骑卒循行嚣襜,武官暗探;五更二点,鼓自内发,诸街鼓承振,坊市门皆启,鼓三千挝,辨色而止。”咦……还真看不出来,这武夫倒也有些口材。 宫女姐姐面带淡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赞叹的目光,俏脸一红,眼光急促地落回身前,正了正色方道:“左右金吾卫之职,最重之处,乃为京城警卫,其职务主要是典司禁军和保卫京城、宫城的安全,还有宵禁。不知道我家公子……就算我家公子放这竹炮有过,这也不过关乎民事,自有京兆尹的衙门来过问。”宫女姐姐淡定的目光下,气势威猛的何将军有点脸红,有点紫,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又不敢伸手跟本公子单挑撒野,看样子,有点理曲词穷了都,哈哈哈敢跟女皇帝斗,活腻了你! 不过,本公子听起来怎么感觉这金吾卫怎么跟后世的那帮子土匪城管似的,怕是抄袭的吧? “此事,还请慎叔做个公断……”宫女姐姐回身一俯首,就连带站在后面的慎叔原本略显不悦的双眉都扬了起来,俩眼都快眯成缝了:“呵呵……老朽先恭喜二公子。” “嘿嘿嘿……”激动过度了,瞧瞧,不光是身理上的激动,或者应该说心理上的激动更大一些,宫女姐姐果然没骗人,承诺的果然做到,而且做得一丝不苟,不知道该说啥,主要是我不太善于表达,只能裂嘴朝着宫女姐姐一个劲傻笑。……靠,绿蝶这丫头又挤我跟前,很那啥的把宫女姐姐拉到一边去,这丫头,干啥不好,一天倒晚学别人吃啥干醋,真是。 “老夫房慎,老爷夫人不在,老夫就愧当这主事之人,这位小将军有礼了……”房慎气势出来了,常言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还是七品官的头头,宰相府浑了几十年的老管家,啥人没见过。 “不敢当,这位老丈,还有房公子,小将也是职责所在,有人既然向我金吾卫报知此事,真的不是小的想来啊”这位威武大汉一脸冷汗,很哭丧的表情。 “啊?!”哪个缺德货干滴,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门前玩竹炮关他啥事,再说了,不想听自个捂耳朵也成啊,再不济,你就是找上门来,本公子一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也是可以商量的嘛,生生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去找大唐长安城的警察叔叔来抓本公子,万一留下案底啥的,到时候还不得传得满城风雨,破坏本公子大好形像。 可能是本公子面目有点狰狞,看得边上这位将军脸上的汗水更加的淋漓。 “此事,我房府自然不能让将军为难,毕竟,我家主人曾经多次叮嘱我房府一干人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在慎叔朗朗的宣传声中,围在边上看热闹的街坊们都目露赞许之光,连连点头不已,不愧是大管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屁大的小事,也顺便吹捧一下房府,更能获得府家主人声望在百姓之中的提升。 “太佩服了……”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就觉得袖子一紧,一回头,瞧见了宫女姐姐眨眼示意,赶紧闭嘴,上前数步,彬彬有礼地朝这位都快汗流成河,傻不拉叽站在那看慎叔唾沫横飞的演说的何璋将军行礼道:“既然将军已然到此相询,在下便与将军前往金吾卫,作个了断,慎叔您看……” 慎叔朝我和蔼地微笑着点点脑袋:“好!,公子既然愿意亲自前去说个清楚,那老夫也就不便多言了”扭脑袋朝那位大唐城管小队长何将军拱拱手:“老朽就不干扰这位小将军公干了,公子那您就去一趟免得让人以为咱们相府仗势欺人”慎叔斜了这位将军一眼,很不屑的表情,不愧是宰相家的大管家,气势逼人。 “嗯那好!房成” “小的在!”忠仆房成跳了出来,鼓着胸肌站我跟前,表qing动作都很保镖,嗯嗯不错,有潜质。 “去,把本公子的宝刀拿来这就随这位将军大人去一趟。”把怀中的鞭炮取了出来,想交给房成。去也成,不过,咱不能猥琐的去,要堂堂正正,才能显得出本公子的胆色。 “二公子,这东西这东西也一并带走,或者交给小将给您拿着也成”何右街使开了口,没法子,只好又揣回怀里。 绿蝶跟宫女姐姐也走到了近前,绿蝶脸色有些白,双眸里流露出的担心让我心中发暖。 “没事我就是去过个堂,做做笔录啥的,公子我又没干啥坏事,照儿,好好看这丫头。”我赶紧出言安慰,宫女姐姐淡笑朝我轻轻点头应了声,看样子她也看得出不会有啥事。房叔安排了俩忠仆与我一同前往,本公子一马当先,腰挎宝刀,第一次踏足大唐的军事机构金吾卫的驻地—— ps:今日第二章到达,难道我今天早上也耍酒疯了?泄露后面的情节了吗?太神奇了,大仙们的智力怕是有180了吧?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给点票票,收藏啥的安慰下偶幼小的心灵吧。 房小二很生气,在后面拿鸡毛笔正在捅晴了的背呢! 第八十三章 无知而无畏 刚进了门,“哎呀这不是房贤弟吗?怎么有空到这来看哥哥不成?”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披甲带盔的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窜到我跟前,吓老子一跳。 “末将见过李长史”走我边上的何璋赶紧行礼,很毕恭毕敬。看到这货我松了口气。 “哎呀业诩兄台原来兄台竟然在这公干,小弟实在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实在是幸事啊”很热情的拉着李业诩,好歹是混了个脸熟、一起喝酒吹牛的人,纨绔之友。 “呵呵俊哥儿这话说笑了,为兄我今日当值,你们这是”一身铁甲铮然作响的李业诩有些讶然地指了指我,目光望向着我边上一脸拘紧的何璋。 “事情是这样的末将在有人就来报说是”李业诩被何璋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李业诩一面听着一面朝我点头示意没啥大事。 “公子这事,不会闹大吧?”房成很小声地问道。 “嗯闹不大,不就俩竹炮吗?大不了过俩天,咱们出城去放去,看还有哪个街坊来嚼舌头告咱。”有点气愤,正在用意念诅咒该死的告密者的当口,“此事可当真!”李业诩声音有点激动,抬眼瞄了我下,朝我露了俩门牙,一把将何璋那彪形大汉提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小声追问啥?可问题是本公子听力一向超人, “末将怎么敢欺负长史大人,不信可问属下的军士,他们可是与属下一同前往的” “好!若真有此事嘿嘿嘿”李业诩这家伙,笑起来总是不阴不阳的。 “哎呀俊哥儿,想来必是一场误会为兄我向你陪罪了”李业诩如同春风拂面地朝我拱拱手。 “啊?!这个”不太明白,难道李业诩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大唐俊杰不成? “嘿嘿俊哥儿,此事,为兄当可为你盖过不提只是”李业诩表情有点儿扭捏:“俊哥儿若是这样就放了你,为兄也不好跟程叔叔交待。” “程程叔叔?”我俩眼发黑,天哪,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威名远播的程叔叔也跟这扯上关系? “嗯右金吾卫上将虽是尉迟敬宗,不过程叔叔督管左右金吾卫,为兄也算是在程叔叔手下混的,所以俊哥儿,你倒底是用何物发出雷鸣巨震?拿给为兄,到时候,也好有个交待”李业诩朝我挤挤眼。松了口气,总算明白了,这货明明就是想看新鲜图热闹,故意拿程叔叔那老货来压人。 “那是自然”赶紧全掏了出来,就仨了,仨根指头粗细的竹炮全塞李兄台的手中。“业诩兄,就是这东西其实也没啥,也就是小弟自己配了些药,塞在里里当爆竿点着玩而已图个热闹,嘿嘿就是图个热闹。” “你自个做的?”李业诩很欣慰和惊喜的目光看着我,咋了,这家伙也想耍竹炮?―― 业诩兄对新鲜事物抱着着强烈的好奇心,拿着竹炮左看右看,还伸手拈拈引线,这家伙…… “此物,如何使用?”业诩兄朝我露俩门牙,很渴望的表情。 “就是用香火点这儿点了就行。喂我说兄台,你这”话没说完,就被这丫拉往里拖。 “里面有块避静的地,为兄也试试,看此物是否如何璋所说声如雷吼。” “”看样子,这家伙比我还爱热闹。 一票无聊的军职人士也都凑过来看热闹,李业诩很有成就感地指着我给这帮子兵痞一一介绍。 胡乱拱手行礼,穿过两进房间,就到了一个不大的广场,边上堆的都是刀枪剑戟,看样子这是个练武场。 李业诩独个站在场地中间,周围堵着一圈看热闹的兵痞,都很好奇的眼神瞧着李长史大人手中的竹炮,赶紧一把拉住李兄。“兄台,危险,这东西炸起来声如雷鸣,您还是让这些兄弟们让开些,都躲屋底下去。” “怕什么,我等皆是沙场上提头耍刀的汉子,还怕区区一根小爆竿不成?”好心没好报,话还没劝完,就有兵痞朝本公子斜眼,靠,先人你个板板的,要不是怕这东西是从我手里拿出来的,闹出大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不然,本公子看热闹还来不及,哪有闲功夫管这帮提刀耍拳的兵痞。 “既然俊哥儿开了口,尔等都听房公子所言,都给老子站开些,不然,别怪本长史不认人了!”李业诩虎躯一震,众兵痞悻悻退出数米开外,硬没一个走屋檐下,得别怪本公子就成―― 好死不死,剩下这仨根都是竹管的最下一截,怕是有本公子大拇指粗细,而李兄台还偏偏不怕死地挑了仨中最粗壮结实的那根拿了出来,接过旁人递来的香火。 “业诩兄,必须带着手套,算小弟求你了,这东西小是小点,可炸起来可不像是爆竿啊,这威力怕是就跟天雷差不多”我裘衣上都被插了好几块碎竹片,这位长房的业诩兄万一有个好歹,李靖这位大唐第一杀人王还不早本公子拚命才怪。 “俊哥儿莫急,为兄领会得了,不就指头粗细的小东西吗?”李业诩这个没见过热兵器,没见过人体炸弹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勉为其难的套上了手套,衣服就算了,这家伙一身铠甲,比龟甲还结实。 香火一接,青烟燃起,业诩兄还嘻皮笑脸地站跟前,吓得老子赶紧扯嗓子大吼:“跑啊,不跑没命了!” “啊!”业诩兄半信半疑地回头刚走俩步轰!!!耳朵被震得有些发木的我甚至感觉得到房顶的瓦片都在颤抖。 大唐武勋第一人的长房长孙发出一声凄历的惨叫,一个马趴直接飞跌在地上,碎竹飞四下飞溅,早就有经验的房府俩家丁脑袋一缩,全躲房屋的立柱后面。 长史大人那没有盔甲包裹的屁股上,还插着俩根长长的竹片颤微微的摆动着,一瓣屁股上有一根,很均匀―― ps:晚上那一章不敢保证,主要是晴了的父母可能今天要回家了,如果他们今天走,那么可能晚上就没有更新,因为晴了也要陪陪家人,希望大家能体贴一下为人子女的心情。 ps:继续厚颜开喊:“给点票票、收藏啥的哈,也祝各位大仙的父辈们在九九重阳之际身体唐健!” 第八十四章 屁股还能有啥称呼? 果然那群剽呼呼站数米外耍酷的兵痞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还有俩家伙脸上插进了碎竹片,一脸血淋淋,可能是被这微型爆竿的威力震傻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如同受到了伊拉克人民用手雷袭击的美军大兵。 整个右执金吾驻地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跟炸了似的,好多衣甲半解的军士操剑执枪的四下乱窜,就听得门外一声不压于爆炸的暴喝声:“何人胆敢在此喧哗!”声音有点耳熟? 腾腾腾,铮铮铮一大票铁人出现在我跟前,亮晃晃的甲叶差点把老子眼睛照瞎了都。 “房家小后生!哇哈哈哈老夫还当是谁敢在此撒野,原来是你!”十分耳熟的称呼,眯着眼老半天还没看清,就感觉有只熊掌搭上肩上,半边身子立即麻痹。“程程叔叔?”想不到啊,上天无门,钻地无洞,被这老人渣逮个正着。 “小侄没撒野啊”想哭了,程叔叔这是啥话,分明就是先盖章后问罪的架势。 “知节,莫吓着房家侄儿,呵呵呵数年不见,房二倒也长得气宇轩昂,比你爹多了些英伟之气嘛”这老家伙是谁,瞧模样比程叔叔大不了几岁,不过,很霸气,三缕长须漆黑如墨,双目开阖间精光四溢,好一个老帅哥,比起李叔叔来相差不远,身上的沙场杀气与程叔叔不相上下。 “小侄先有礼了,这位叔叔是”很恭敬地行礼,看样子,都属于大唐悍将之类的剽悍大叔,咱惹不起啊。 “老夫李勣,咦那不是卫国公家的业诩吗?”李勣目光已经被练武场的场面所吸引。边上还有位年轻一点的将军,自我介绍一番之后才知道,此人便是右金吾卫的上将军尉迟敬宗,是鄂国公尉迟敬德之侄,也算是个熟人了。今日正月初一,陪同二位老将军巡视各卫,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一声雷鸣震得人仰马翻,还以为出了冬日打旱雷的奇景,就带着大票巡查人员冲了进来。结果 一堆军士七手八脚地把李业诩扶着站了起来,屁股上两根竹签颤微微的,程叔叔很好奇,上窜下跳的围着闭着眼惨白着脸嘴的李业诩啧啧称奇,半响,一伸手。“啊!”李业诩连人带甲被疼醒过来,正想破口大骂,就瞧见程叔叔站跟前,手里拿着俩根带血的竹签 “李家后生,咋了?不就俩竹签叫个屁,想老夫沙场冲杀,满身带血”程叔叔一张嘴,暴风雨跟着就来。 “末将见过几位将军,将军在说什么,小侄怎么听不太清楚,耳朵里老是嗡嗡的叫唤”李业诩顶着一头暴风雨,一脸狼狈像地苦笑着道。 所有的目光都瞪我身上,赶紧上前俩步很关心地扶住李业诩这个自食其果的祸害:“这没什么,是被竹炮的响声震伤了耳膜,休息一会就好,那个你们谁去拿点药来,业诩兄台的屁股”此话一出口,卟哧声不绝于耳,一帮子兵痞个个面红耳赤。 业诩兄一脸黑线瞪着我,目光极其幽怨……咦这家伙的耳朵咋回事,对屁股俩字很敏感吗? 如同千年怨女李业诩跟前我很无辜地眨眨眼,不叫屁股那叫啥?如果我告诉你的手下你受伤的范围在臀大肌、梨状肌、缝匠肌、股四头肌的结合部,然后再让他们了解阔筋膜张肌、臀中肌、臀小肌、耻骨肌、长收肌、股薄肌、股二头肌、半腱肌、半膜肌的位置,以及整个下肢肌群的分部、分群、分层、排列和作用,怕是你早因为屁股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唉实在是都愣着痴笑干吗?”李勣叔叔一脸古怪,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挥挥手:“还不扶长史大人去那边躺着上药。” -------------------------------------------- “不用!小小伤口,哪用得着料理,包扎一下就成。”听力逐渐恢复中的业诩兄弟很英烈的模样,赶紧住这位耍帅的大哥。“业诩兄切莫如此,这物上面沾有火yao,这东西要是进了肌肤,容易使伤口发炎,若此时不加处置……”不说话了,很真诚的目光看着业诩兄台。 果然,业诩兄脸有点黑,看样子,万一感染啥的,以后洗澡俩瓣屁股上各有一朵梅花,实在……实在有点丢脸。 业诩兄只得半推半就地解掉衣甲,让匆匆赶来的医官处理伤口。 “就这小东西?”程叔叔也很好奇,拿起竹炮在手上瞎鼓捣,很庆幸大唐没有吸烟人士,不然,这么叨着烟,手里拿着堪比雷管的竹炮这下场实在是 “刚才发出雷吼之声就这小玩意?”李勣叔叔不甘示弱,也抄起一根在眼睛边上瞎晃。吓得一帮子刚才见识过竹炮利害的兵痞连退数步,还有俩脸上受伤地正跟长史大人一起在边上包扎。 “我来试试”程叔叔不怕死,伸手抄过掉在地上还没焰掉的香火就朝引线上点,蓝烟就在俩大唐高干军官眼皮底下燃起,吓得老子浑身汗毛都立了,这俩老家伙不要命了?! 暴喝一声,剩程叔叔愣神的功夫,夺过竹炮就往边上丢。轰!!!很幸运,那边没啥人,就是那堆摆放得整齐的兵刃全散了一地,角落上的枯草雪沫飞得整个小院都是,就连距离三五步远的房柱上也微颤颤的插进了小半截竹签。 刚受过刺激的业诩兄台躺在根长凳上,露俩门牙,笑得比谁都畅快,这丫的,兴灾乐祸了都。 程叔叔一张老脸有点白,半张的嘴巴有点哆嗦,俩牛眼圆溜溜地瞪着已经散落一地的兵器,李勣叔叔的表情也不咋样,拿着竹炮的手有点抖,看样子,也被这小小的竹炮威力给吓着了。 “这东西这东西好家伙!”李勣叔叔半晌才开口道。 “俩位叔叔这东西,还是小侄来罢”半请半夺地从李勣手中拿回了竹炮,谁知道这俩老家伙会发啥神经。 果然,李勣拉了把正处于恢复期的程叔叔,还有站在李业诩边上观察业诩兄台那白生生的臀大肌屁股的尉迟敬宗,仨雄纠纠的武夫很猥琐地挤一块,小声嘀咕啥呢? “诶房家后生这东西是你做出来的?”程叔叔看样子不太习惯猥琐,嘀咕了几句就朝我走了过来,很善良地挤挤眼:“跟叔叔说说,你是怎么想起鼓捣这小东西的?” “瞎乱鼓捣嘿嘿嘿,瞎乱鼓捣的。”朝程叔叔小心地陪笑道。 程叔叔那张狰狞的老脸再咋和善也比地狱的恶鬼凶残。一双凶光四溢的牛眼盯得老子浑身寒意—— ps:父母睡了,晴了偷偷的码的这一章,大伙别说话,悄悄的看,悄悄的投票,悄悄的收藏,悄悄的干活,嗯嗯,谢谢大仙们今天还这么强烈的支持晴了,很感动,谢谢你们。 第八十五章 遍尝百毒...... “屁话!瞎乱鼓捣?瞎乱鼓捣能鼓捣出这些老夫浴血沙场几十年也鼓捣不出来的好东西?”程叔叔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腮帮子肉都差点暴起来了,有捞袖挽衣的架势…… 太害怕了,赶紧点头哈腰:“小子是无聊见那过年用的爆竿声响太小了,闷的慌,就拿火yao做这竹炮来放,就是想过年图个热闹而已小子确实确实是瞎鼓捣出来滴” “火yao?房家后生,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啥叫火yao,火yao能跟你这东西比?还不一五一十的给老夫道来”程叔叔的唾沫星子不停地朝着我飞溅。看他挽袖子的架势,若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怕是老虎凳、辣椒水啥的要往俺的小身板上整了。 “贤侄啊,叔父我也想听听你这火yao从哪处购来?”李勣叔叔一成不变的笑容,整个一笑面虎,还好,说话不像程叔叔般乱喷口水。 “那个那个是小侄自个在家做的,当然,是青羊宫的老道士的配方,小侄自个又乱改了下”说的越多破绽越多,尽量小心翼翼,多找此东西来进行挂靠,免得这俩老人渣拿俺来解剖,今天看样子是没人能救俺这可怜孩子了。 “二位国公爷我家公子说的是实话,我们原先从青羊宫买来的火yao公子一点都没用,自个买了药材来做的”俺的忠仆房成虽然也害怕俩位高权重的国公爷,可还是张嘴递话过来。 “哦”李勣一边哦着,一面跟程叔叔与尉迟敬宗对视,似乎很默契地点点头:“贤侄啊” “小侄在”表情乖巧温顺,目光真诚地盯着李勣大叔,看这老家伙想干啥? “你这火yao的配方嗯嗯来来,跟老夫过来”一把将我扯到个避静处:“配方何在?” “叔叔这是干吗?”不太理解:“叔叔也想做竹炮放着玩不成?” “……”李勣大叔俩眼有翻白的趋势:“房小二,莫跟你李叔叔来这一套,这配方快拿来。”这老货也太黑了吧?明抢起来了都。 “有可这没纸和笔,小侄小侄还是待罪之身,就是被这竹炮给扯进在金吾卫里”战战兢兢地回道。 “哦哈哈哈不愧房家的种,都是阴的,好好好”李勣叔叔抚须大笑,咋了?什么叫房家的种都是阴的?本公子可是阳的,很太阳、很刚阳那种。 “小后生,咋了?难道叔伯们问你话是欺负你不成?”程叔叔跳我跟前,面目狰狞地狞笑着道。 我正彷徨无主之际,一声朗笑,突然在金吾卫的上空回荡,“哈哈哈……房某当是谁把我那孽子拿进金吾卫,原来是二位贤弟,房某有礼……不知我这孽子所犯何罪,要劳动二位大驾?”俺的亲爹,大唐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爹爹带着一阵春风,出现在了眼前。 “爹!……”一声欢呼,差点就想扑过去抱住俺爹的大腿亲了,太及时了,程叔叔差点揪我衣领上大刑了都。 “哎呀……原来是房兄驾到,程某这正跟侄儿玩闹呢,是不是……小后生。”程叔叔仁慈祥的朝我露出俩排森森的白牙,熊掌似轻实重地落在我肩膀上,赶紧点头:“是……是的。” “懋公见过房兄,”李勣叔叔比较有礼貌—— 俩猥琐大叔又把俺爹拽一边去,还不停地拿手中的竹炮比划,程叔叔的手指头指在业诩兄台那还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屁股上。 “哦?果有此事不成?”老爷子眨眨眼,看看我,接过李勣大叔递到手中的竹炮细细打量了一番,朝我招招手道:“俊儿,过来……” “哦。”灰头土脸地跟着三位军方高级人士和我爹进了一间清静的大屋里,四下坐好,本公子身边后进末学,站在一边,作温顺状。 “俊儿。” “孩儿在。” “这事,老夫也已知晓个大概,此物,果真是你所做?”老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拿着竹炮端详,抚须开口道。 “确是孩儿所制,那爆竿声音太小,孩儿听着不过瘾头……所以,其实孩儿也就是想图个热闹,瞎乱鼓捣出来试试的。”四双精光四溢的虎目威摄下,不由得我不说实话,坦白从宽,回家顶多屁股上多挨几棒,总比一直在这跟程叔叔这恶货呆在一起好得多。 “噢?……”老爷子有些愕然,“可是我听房慎说你让房成他们去青羊宫买火yao之事,与这有何关联?” “对,我原以为青羊宫道长那有火yao,谁知道一买来,就觉得里面杂质太多,威力太小,而且……” 我跟老爷子一问一答,旁边的仨军方高级将军不停地用目光在交流啥,而且,看本公子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很有点像是在看可口羔羊的狮虎。 老爷子又问了下,然后示意我站到门外去,四个高级干部不知道在里头合计啥,半晌,职位最低的尉迟敬宗又把我拉到进去,丢在仨虎视旦旦的老家伙跟前。 “这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老爷子把竹炮小心地放我跟前的案头上,看样子,咱爹是文化人,高级知识份子,对于未知事物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很好,至少比那俩个无知无畏的铁血大叔好得多。 “这东西就是拿竹管做的,我拿纸裹了一些药面作为引线,您瞧,封口处用碎纸粘着浆糊封死,这样,在封闭的空间里,这些黑色的火yao才能剧烈的燃烧以引起爆炸……”一面解说,一面拆解着大唐目前爆炸威力最大的微型爆竿。 “就是这东西?……”程叔叔啥人?两手指搓起点药面,还拿舌头抿了抿,砸巴砸吧嘴:“这东西,不对劲……” 看得老子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很庆幸自个没按现在大唐的火yao配方加朱砂或者砒霜啥的,不然,赶明儿还不以杀人偿命的罪名把俺这小年青给腰斩了。 “哦?……怎么个不对劲法?”李勣大叔的脸也有点黑,嘴角有点抽,看样子也很害怕程叔叔这个尝百毒的牛人。 “这味道,跟一般的火yao不一样,嗯……”程叔叔似乎还不过瘾,又眯着眼搓了点在鼻子底下闻闻:“还有些鲜味……似乎老夫,吃过这东西。”—— ps:今天晚上开始,晴了的书很隆重地登上了强推榜,也就是说,很快就会进vip了。很庆幸,经过晴了与起点编辑协商,编辑答应了,11月1日再让晴了进vip,因为11月1日之前,晴了都还得上班,所以,这一段时间,更新不会很快,依旧一天两章,五千至六千左右,当然,进了vip之后,辞职在家的晴了可以,嘿嘿,至少一天保证8千,这样保守估计,一个月至少能有20万的更新。期望各位大仙能继续支持晴了咯。 第八十六章 房府之二男的自传 ps:请各位大仙12点之后再给晴了投票吧,好吗?晴了争取下星期在前十咯,大仙们,帮忙了咯—— “啊?!叔叔,叔叔真乃神人也,小侄确实往这药面里搀了些蛋清。”赶紧马屁拍上,解释清楚,省得这老家伙把药面全当灰面给尝了。 “蛋清?!”四声压抑的低呼,还是俺爹最先恢复过来,手轻轻沾了一些药面,搓了搓,凑鼻子底下嗅了嗅,与李勣等一干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缓缓地道:“俊儿,一五一十把你这火yao的配方写下来。”表面很是郑重严肃。几位老家伙都面色严谨,李勣大叔眼角一斜,尉迟敬宗站了起身,从里间拿出笔墨纸砚摆在桌上,一个抱拳礼毕,大步腾腾地走出了门,高声斥责那些离得近的军士快滚远些,看样子,上将军都亲自把门了。 “就是这几样,配制到也容易,不过工序有些麻烦,而且危险,不过此物若是加以生铁为壳的话……就小侄这竹炮里的药量,五步之内,怕是没有活物。”毕恭毕敬地呈上配方,顺便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程叔叔这老货又发神经,拿在手里点着玩,那本公子岂不是麻烦? “嘶……”齐刷刷的吸气声,仨老家伙脸色都有点变了,李勣大叔小心翼翼地拿起已经倒出了药面的竹炮,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嗯嗯,应该是激动吧,像李大叔这样成天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沙场老将,害怕这词实在用不到他的身上。 “这怕是不到二两吧?”程叔叔很谨慎地用手把摊在桌面的火yao拢在一起,估摸着说道。 “叔叔眼光锐利,这也就二两多一点。” “这是何物?”老爷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的配方瞧了半天,指着上面的数字问我。 “这个……这个是孩儿为了方便记数特地使用的符号,这符号是天竺人使用的一种代码,孩儿又改了改,您瞧……”提笔重新拿了张纸,零和0壹和1、贰和2…… “比如这是贰佰捌拾斤,便可用280斤以代替,方便之极……特别适合算帐记数之用。”很涛涛不绝,很得意,嘿嘿,特别是拿出大家都不懂的东西出来耍宝的时候那种快感和得意,实在是难以言喻,哇哈哈哈…… “这孩子,既然研出此物,为何早不交给老夫……”老爷子作嗔怒状,下手奇快,李勣大叔跟程叔叔还在摸着下巴瞅神奇的数字当口,一把将写满数字与汉字对照的纸张收进了袖中,气得俩中年大叔咬牙切齿,偏又不敢朝俺爹哼叽,只能一脸黑线地拱手强言欢笑:“恭敬房兄,有此佳儿,哈哈哈……”笑声干巴巴的,着实难听。 “哪里哪里,这孽子拿作出些惊人之举,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夫常常为他操心,每日总要督促这混小子遍览群书,有时恨不得把这孽子……”明明高兴的眼睛都快挤没了,还偏偏说些瞎话,很鄙视老爷子那此地无银的谦虚之言,不过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继续面无表情作垂头认罪状。 “哦?!”李勣大叔接过老爷子手中的配方,看了看,再递给一旁出奇安静的程叔叔。抬眼看我,伸出一根粗粗的手指头:“贤侄,你制此物之时可有旁人?”白牙亮闪闪的,很渗人那种。 歪脑袋想了想,非常坚决地摇摇脑袋:“没,就小侄一人全盘操作,没人知道。”这可是实话,宫女姐姐现在可是俺婆娘,自然不能算旁人。 “相爷,您看此事……”李大叔话很轻柔,不过望向俺爹的目光非常坚决。大唐的三位高级干部进行了一次关于开发热兵器时代先河的第一次热烈会晤,而我,有幸作为旁观者兼参与者聆听了全过程,会晤中,作为热兵器原料黑火yao的改进者、大唐唯一的火器专家,具有实战经验(放鞭炮)近三十年经验的我,将热兵器对于大唐军事的作用以及对周边不稳定国家的威慑性作出了开创性的发言,三天之后,第一颗原子弹在大唐长安城外的一片机密地带秘密引爆…… -------------------------------------------- “公子,这原子弹是何物?”宫女姐姐站我跟前抬起如柳的黛眉嫣然地问道,自从宫女姐姐进入角色之后,本公子极少动笔了,除非是老爷子罚本公子抄书啥的。 “原子弹嘛,嗯?我有这么说吗?”赶紧拿起刚才宫女姐姐记录的房房之二男自传看了眼:“哦,是本公子说错了,叫手雷。” “公子,喝点茶吧,瞧您,嘴边都冒白沫了。”绿蝶很心疼地把茶碗端我跟前。 “嗯嗯……” “还有这儿,公子这几天不都呆在家吗?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城外的机密地带?”宫女姐姐提笔挺起腰板,勾人妖媚的眸子轻轻挠了本公子一眼,脚有点软,该死的,敢揭本公子老底了都,家法!一声脆响:啪 “哎呀!公子,您怎么又打贱妾?”这妖狐咬着丰润的嘴唇,低呼一声,白晰的手儿轻轻地揉着高耸起的臀部痛处,那动作,就跟跳舞似的,看的本公子又开始两眼发红了都。 “公子怎么又打人?”绿蝶对此表示不满,嗯?岂有此理,家法!啪 绿蝶小脸通红捂着屁股绕过隔屏:“我去看看水热好了没?”这丫头,也知道逃跑了? 本公子看看手,很是感慨,想当年当老师的时候,要是敢这么打漂亮的女同学的话,本公子的下场怕是比腰斩好不了多少,还是在唐朝的腐败纨绔生活幸福啊。“公子,该去用饭了……”在炉边烧水的绿蝶脆生生的呼唤打断了我继续那啥的想法。 “死丫头,等着,过了这几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压低声音,很猥琐地朝着宫女姐姐瞪眼,乘着宫女姐姐俯首媚笑的当口,本公子五指齐张,稳稳地落在了大腿与纤腰之间那挺翘的臀部上,绸质的衣料无法隔挡那肌肤透出的温热。 “呀!”宫女姐姐就叫得半声,赶紧捂住嘴儿,脸蛋上浮起羞怯的嫩红,眼儿不敢看我,反倒战战兢兢地望着在火炉边忙碌的绿蝶,活生生一个侍宰的羔羊天哪,看滴我差点暴发了。 “公子您……您再不走就迟了,夫人要是责起人来,照儿可担当不起。”剪水双眸低垂着,酥人心脾的轻言,白颈上的红霞,吞了吞口水,手还无意识地捏了捏了,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手感真好…… “公子!”宫女姐姐的脸颊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这声大了些,把绿蝶都惊动了,那丫头抬头朝这边望的刹那,本公子干咳一声,挥挥衣袖,恍若儒学大家迈着八字步,朝着门外走去。今日总算是报了点仇,不过,还没完,咋跟宫女姐姐的仇,怕是要互报一世才成。当然,还有咱的小绿蝶,本公子爽朗的笑声惊得房府后院的飞禽走兽高声应和—— ps:很高兴,一个下午,收藏涨了一千多,很神奇咯,更神奇的是,神秘的和萝莉竟然是最高票数?啥意思,太神奇了 第八十七章 当卤鸡成为仇敌 上元节后第二天,房府之二男的冠礼仪式正式开始。 本公子作为主角,被老爷子勒令蹲守在房家的宗祠内,一身素麻衣,端坐在榻上,很紧张,快成人了,终于,本公子终于第二次长大了,呸呸,啥话,总觉得不是个味。也很激动,激动终于快熬出头了,该死的,让俺在后世想像了无数次的古代冠礼。 三天之前,本公子已经在预演仪式上受尽了折磨,老爷子亲自操刀对我进行临时抱佛脚的地狱式强化训练,那日子真是,太苦不堪言了,昨天夜里开始,老爷子一脚俺这个优秀穿越青年踹进了房府宗祠内,陪已经化身为灵牌的房家前辈先烈们聊天,整整一夜,傻了巴叽地瞪着牌子,念着房家祖训,快疯了都,除了一杯清茶和着一碗清得可看到碗底的栗米粥之外,啥也没给本公子留下,害的老子看到俩从灵牌跟前爬过去的蟑螂,都想抓来学特种兵野外生存训练了。 老爷子还为了严防死守,防止本公子打瞌睡对祖宗不敬,特地让俩算是亲戚的族叔坐镇。 整整一夜,又累又饿的本公子嘴角都差点流清口水了,原本棱角分明的腹肌现在都不知跑哪去了,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不对劲。还好,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奴婢绿蝶见过二位叔老爷,老爷正在前厅候客,今日里来的人多,老爷招呼不过来,特地让奴婢请二位叔老爷过去。顺便让奴婢给二少爷送清水和米粥来。”一夜不见的贴身丫环端着个食盘出现在了宗祠门外,躬身朝二位族叔行礼,大眼睛很可爱的眨着。 “哦,遗爱,好好呆着,不要胡闹。”其中一位族叔很威严地朝我瞪眼威胁道。 “遵命,二位叔叔放心,小侄保证规规矩矩,不会让二老操心。”很恭敬地送俩位族叔走出宗祠,?绿蝶这丫头是啥意思,眼角老往食盘挤眼,往下一看,竟然,竟然是……绿蝶快步赶上二位族叔在前引路,食盘四只矮脚间,数根细绳把一个包裹固定在食盘下方,透着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抄起,闪进宗祠,一打开,激动的都想哭了,卤鸡,整整半支卤鸡,俺的亲亲小绿蝶,本公子,不愧是俺最贴心的丫头,瞧瞧,多善良,多体贴,多……嗯?盐多了点,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一斤多重的卤鸡全塞进了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呃,当米粥当解油腻的茶水,细细地抿着,朝着祖宗牌位不停举杯,说错了,是举碗,为庆祝他们的后代房府之二男我,拥有这么个漂亮可人的通房丫环而庆祝。 “公子,二公子……”宫女姐姐也来了?吃饱了开始眯眼准备瞌睡下的我不由得睁大了眼。 宫女姐姐站在宗祠门外,双眸左盼右顾,如同一头胆怯的白鹿。 “你怎么也来了?慌里慌张的,干啥了?”很高兴,难得啊,本公子的俩丫头都来探望俺这牢犯了。 “刚在前院见了那二位叔老爷,我想这该没人了,公子您一夜都没吃东西,就给您送些来充充饥。”站在宗祠门外的宫女姐姐脸有点红,手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纸包,递到我手中。 “啊!……”看着手中那一斤多的半边卤鸡,本公子有点怀疑,这俩丫头是不是一前一后悄悄地溜进了厨房。 “公子,我给您守着,快些吃了吧。不然一会来人了可就不好了。”宫女姐姐心焦地催促着我,眼眸儿流露出着关切,“你……你吃了没?要不,你跟我一起分着吃?”有点犹豫,主要是没食欲了。 “公子,照儿好不容易才从刘婶眼皮底下给您拿来的,只要公子您吃饱了,照儿就心满意足了。”瞧瞧,宫女姐姐小嘴儿多会说话,我能拒绝吗?拒绝一位对你倾心的美女给你送美食?除非本公子脑袋进水才会拒绝。 “好!照儿帮我看着点。”张嘴,作狼吞虎咽状,宫女姐姐看到我的吃像,笑了,眼儿媚,嘴儿翘。 看在性感妖娆的宫女姐姐这份心意上,本公子就算下刀山上火海又如何,何况才是这片卤鸡,本公子还不信了就,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身为宰相的儿子,难道连支卤鸡都撑不下吗?怕啥,王霸之气震着,两虎牙使劲,差点连骨头都嚼了。 最后一根鸡骨头啃光,挺着有点鼓的肚子,很感动的表情:“照儿,谢谢了。” “谢什么?这些都该照儿做的,二公子……” “在。” “那个……” “哪个?” “您要是成了亲,会不会……”宫女姐姐抬起的眼眸间闪烁着怯意。 “……相信我吗?”不知道该咋回答,一个妞,俺可以拍胸膛叫嚣爱你一万年,二个妞,这有点难度了,可眼下,除了绿蝶、宫女姐姐两个已经就差订名份的妾之外,还得再加上一位结发妻子,我能说啥? “贱妾相信公子。”眸子水汪汪的,小脸蛋粉粉的,神态实在勾人怜爱。 “别说那话,听得本公子心慌,自称照儿,忘记了?!”瞪起虎目,鼓起涨涨的肚皮,很杀气那种。 “照儿信了公子便是……”宫女姐姐笑了,神采之间,已然溢露了她轻松下来的心怀。 “公子,您把那给照儿,不然,万一有人来了,看见那东西,公子您不认也得认了。”宫女姐姐翘起兰花指,指着墙角处的鸡骨头轻笑道。 “就你机灵。”瞪了这丫头一眼:“你以为本公子连这都不知道吗?”下意识地手虚空挥了挥。 宫女姐姐赶紧点头,手下意识地往身后掩去,微微羞红的脸蛋,那眉宇间勾人的媚意,看滴俺差点暴发,还好,宗祠那种特有的阴森感让本公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照儿先走了,公子保重。”宫女姐姐拿出张纸将骨头包了,揣回袖中,盈盈一眸,淡淡的笑容驻足在我的眼中,款款而去。 这妞实在太聪明了,很感慨,很有点那啥,是因为宫女姐姐留下已经是铁定的现实而欣喜?还是为自己以后生活在大唐铁娘子铁腕治下而失落……或多或少都有点吧。 很幸福地打了个呃,要不是俺的俩丫头偶尔偷偷给本公子送吃的,怕是本公子已经在自家的祠堂前坐化升天了都。不过,肚子有点难受,看样子,可能吃得有点多了,但是,不吃完,怎么能对起起佳人的一片心意呢?面带微笑,目光祥和地看着那一排排灵位,想象着日后,本公子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哇哈哈哈……呃。 门外传来一声清朗的轻咳声,惊得正靠着柱子回味俩漂亮妞的我赶紧爬起来,做恭敬跪坐状,很虔诚地面对房氏列祖列宗。 “俊儿……”老妈的脚步声停到了我身后,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这才作恍然惊觉状反身:“娘?!您咋来了?”太神奇了,老妈不是该在前院招呼客人吗?咋也跑这来了? “嘘……小声点,臭小子,一惊一咋的,让你爹知道娘来给你送吃的,还不把你皮扒了。”看样子娘亲也很紧张,全没了以往房府主母的霸气和威仪,有的,只是那个宠溺孩子、心疼子女的娘亲。娘亲先往门外扫了一眼,匆匆从笼袖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塞我怀中。 “是吃的?!”我小心地摸了摸纸包的形状,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担心,担心我那涨得可怜的肚皮了。 在娘亲的催促声中,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油纸,油汪汪的鸡脑袋正朝本公子瞪眼,哦,卖糕的佛祖,悲愤,太悲愤了,望着那只胆敢瞪着本公子的卤鸡,我突然发现,我跟卤鸡结下了刻骨的仇恨……本公子要发彪了!!!―― ps:很感谢大仙们的支持,晴了会努力写好,不会为了更新速度而赶稿, ps:嗯嗯,继续,收藏、票票啥的,都来点,房小二张嘴了,反正他是宰相的儿,大肚能容,丢啥装啥哈! 第八十八章 程府秘技:分身术?(修) 俩时辰之后,饿了一夜的房二公子挺着涨鼓鼓的肚皮,走一步,打个饱呃,一身卤鸡味的朝着自已的小院走去,看得房府一干八卦人士倍感惊奇。惊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都快涨死了,哪个要是敢笑本公子,明天,明天本公子要把家里的鸡全剁了卤好塞他嘴巴里。 整整一只半多的卤鸡,全吞下肚,那滋味,太悲愤了。 “绿蝶,照儿,快点,给本公子弄点茶水来,消消食先,都快涨死我了,还有,准备点漱口水,再给我准备一套衣服,不然,一身的味道。”刚进院门,赶紧朝俩坐在屋里的丫头求援。 “啊!”宫女姐姐盯着我的肚子,掩嘴低呼一声,偷瞄了眼绿蝶那丫头,绿蝶也呆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的肚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别提了……”抄起水壶子灌了好几口才顺出气来,卤鸡太干,最后,食不下咽的本公子被老妈的鹰爪架我耳朵上,抄起鸡肉硬塞进我嘴里的,太不心疼俺这个儿子了。 “少爷,怎么了?就那么点东西能把您撑成这样?”绿蝶很不满地嘀咕道。 “蝶妹子,不怪少爷,怕是夫人……也挺担心饿着咱们二公子的。”宫女姐姐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毒辣得我都想抽人了,还笑,笑啥? 绿蝶被宫女姐姐一提,又看了眼我,再瞧一眼掩嘴直笑的宫女姐姐,一下子笑了出来。“怪不得少爷一进门就喊撑得利害,照儿姐姐,这怕也有你的功劳吧?” “你们还有精神在这里唠叨!”受不了了,捞起袖子准备施展家法进行消食运动先,惹得俩丫头又笑又叫的往房门口处跑去。什么人嘛……没一点悔改之心,不知道接受劳动改造的臭丫头们。 ------------------------------------------ 房府宗祠内热闹非凡,一干有头有脸的高官贵人全挤里头挤眉弄眼的看热闹,程叔叔赫然位列其中,程叔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露俩门牙,很狰狞的笑了笑,吓得老子差点一扑爬栽在宗祠前的地板上。赶紧扭脸,长吸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的心灵,本公子,身为本次冠礼之主角,一脸严肃,迈着中规中举的步履,在万众瞩目之中,走进了祠堂。 “呵呵呵……能替贤侄这样的有为青年受冠,实为老夫之幸也。”一位须发皆白、体格健壮的老头站在主位上首,拈须朝我点头微笑。 “药师兄此话过矣,这孽子能得药师兄受冠,这是他的幸事才对。俊儿,跪下吧!”父亲坐在左上首处,朝着那位从没听爹爹提起过的药师伯伯拱了拱手,然后朝本公子喝了一声。 有点激动,有点害怕,心情很忐忑,俺的娘亲也在一边,由大嫂扶着,对着我慈祥地笑着,偶尔,偷偷地抄起手巾抹泪。是的,儿子,眼见就要成年了,当娘的能不高兴吗? 接下来……我都忘记了,是的,太紧张了,只记得具体的程序是先给本公子来上一套“初加”,幅巾、深衣、大带、纳履,缁布冠,次授以皮弁。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就是“再加”帽子、襕衫、革带、系鞋,最后授以爵弁。李大伯口水直往我脑门上喷:“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最后便是“三加”幞头、公服、革带、纳靴。“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浑厚的男中音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恭喜恭贺之声不绝于耳。俺爹的嘴一个劲往后脑勺裂。 原本只用木钗结发的脑袋上戴上了三重顶冠。,觉得脑袋有点沉,有点昏。然后又不停地磕头,朝房家列祖列宗、房氏宗亲的族内长辈,磕了多少也忘记了。最后,俺爹为本公子取字为遗爱,很浪漫、朦胧感的字,看样子,老爷子很有成为朦胧派诗人的潜质。嘿嘿,看来,本公子形象不错,向祖国在大好河山挥散爱的火花,以后任谁见了本公子,不是遗爱公子,就是留香将军的叫着,那才叫爽,哇哈哈哈…… 总算完成了在宗祠的祭祠活动,老爷子大手一挥,盛大的酒宴在房府前厅开始了。在前厅李恪兄台和程处亮李业诩、李治等一批人渣兄弟的祝贺声中,本公子那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点。 “多谢几位仁兄披星戴月而来,小弟不甚感激之至,自罚一杯。”纨绔名单上的人渣太多,不敢细数,胡乱拱拱手,自个先抄起一杯灌下去解解渴先,吃的干货太多,嘴里干得难受。 “什么话,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一杯岂能满足你我兄弟之情,当以三杯起。来!”李恪哐哐哐,自个连干三杯,靠,这丫的看架势,分明是想吃穷我房府。程处亮兄也跟着跳了上来,很善良地朝本公子露了俩门牙:“房俊啊,哈哈哈哈……日后,哈哈哈哈。”啥人,屁话没说,一个劲傻了吧叽直笑,一双牛眼瞪得老子发毛,都快把嘴裂后脑勺了,这货该不会酒宴才开就耍酒疯吧? 又一个程处亮出现在我跟前,一样地笑得很淫荡,难道酒量见长的本公子才几杯酒杯就醉了不成?等等,不对劲,啊?又一个,再来一个,我的天,我的腿都软了,啥人啊?处亮兄台啥时候学会分身术了?该不会是袁天罡那大唐第一神棍教出来的徒弟吧? 咦?这丫的好像不是程处亮,虽然很像,但是胡子好像要更茂盛一些,这位程府之男朝我裂开大嘴:“呵呵,这位贤弟便是房俊贤弟吧,老哥哥我程处默,处亮的大哥,这位是处武、这位是处正、这位……” 听得老子一脸黑线,程叔叔的生育机能也太旺盛了点吧,想干啥?光你程家一下子就来了一个老的六个小的,都快有一桌了,是来吃饭还是来抢钱啊? “呵呵,咱们老程家别的没有,一帮子全是血性汉子,来,都来敬敬俊贤弟这位名震长安的大才子,一人仨杯,哥哥我先干为尽。”程处默兄抬起碗就朝他那张大嘴倒,哐,一杯酒连一滴都没洒出他那张大嘴,吓得老子赶紧握住程大哥想倒酒的手:“兄台,您的心意,小弟心领了,可是小弟我酒量实在是有限,要不,我与几位程兄一起举杯咋样?” “一点也没气概,算了,要不是看在,嗯嗯,来,哥几个都过来,跟这小哥儿一齐干了。”程府之一男很有点不屑的眼神,咱直接无视,惹不起你们这一帮子青春版的程叔叔,投降总可以吧? 被程氏兄弟几大杯灌得俩眼翻白,酒呃还没来得及打,被李业诩一把扯了过去。 业诩兄台笑的也很淫贱:“贤弟,你我兄弟,上次一别,还未共饮过,来来来,与为兄先干上一杯。”人渣!禽兽,灌得老子眼睛发绿,赶紧隐身,不理他们,很可惜,俺是主角,能跑哪?一圈友人逛下来,本公子肚皮都怕是灌了不下两三斤酒水了,很庆幸自已自从来到了大唐之后,已经久经酒场的考验,不然,怕是本公子成年的第一天就要像条死狗般在床上渡过了。 喝着酒,吹捧人或者受人吹捧,眼睛在大厅里左顾右盼,怪事,明明自个说要来的,现在却瞧不见影儿了。不由得又忆起了那日腊梅下的那位窈窕女子…… “陛下驾到!”一声高昂尖利的声音从房府大门外响起,顿时,原本还嘈杂台阶得如同小商贩批发市场的房府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目光移向正在站原地发呆的本公子。 我也觉得奇怪啊,太奇怪了,按说,大臣家的儿子行冠礼,没皇帝叔叔啥事啊?—— ps:很激动,应该是感动,没想到《意乱情迷》已经结束了一年,还有那么多的读者记得我,无言的感动,只能说,最简单却又最能表达我此刻心情的两个字:“谢谢!谢谢所有在支持着,和曾经支持着晴了走到今天的读者。” ps:房府之二男顶大肚子跳了出来:“晴了一边感动去了,总算轮到本公子出场了,那谁!站住,别以为晴了不在就想跑,有票投票,没票收藏,不然,本公子要开唱了!” 第八十九章 人生四大喜(上) “快随老夫接驾。”老爷子没废话,直接揣我一脚,把我从沉思从惊醒过来,拍拍屁股,赶紧一脸温顺地跟在老爷子身后。 一家人打开正门,果然是李叔叔那丫的,一身皇袍,一脸淡笑,身边,倚着一位娇艳若花、眉目传情的绝色女子,怯怯地依在李叔叔的肩旁。待我看清了她的模样之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嘶……”太意外了,李漱这小萝莉今天的出场方式确实与众不同,太惊艳了,这身华丽到了极至的公主装扮实在是,太他妈的惊艳了,害的老子还以为李叔叔这邪恶大叔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漂亮妞。 “臣房乔携家人叩见陛下……”俺爹当朝首辅这一跪,咱一家子也都跪了下去,很快,整个房府内除了四条腿动物之外,没一个站起的。 斜起眼角,李漱已然退了开去,还行,不然,俺可不答应,给个妞下跪,也太掉价了。 “哎呀呀,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快平身吧,房卿不必如此,今日听闻房贤侄冠礼之期,早想过来凑个热闹,奈何要务太多,以至担搁到现在,还望房卿莫怪朕失礼才是。”李叔叔很会说话,扶起了俺爹。 “微臣岂敢,陛下日夜操劳国事,能于百忙之中……”老爹的口才不是盖的,吹捧话一大摞,还不重复,不由本公子不佩服啊,看来,以后还得跟老爷子多学学。 “贤侄……”李叔叔踱步到我跟前,很友善地拍拍俺的肩膀:“老夫今日可是特地来吃你这杯冠礼酒的。” “啊,太谢谢叔……”不对,大庭广众的,赶紧收舌头,作毕恭毕敬状就要跪下去:“草民房遗爱。” “嗯?贤侄,你非臣子,这非是朝堂,你我依旧叔侄相称,若尔敢呼一声陛下,老夫这就责你五十大板,抽烂你的屁股,你信是不信?”李叔叔瞪眼,吓得老子赶紧改口:“信,信,小,小侄谢谢叔叔探望之恩。小侄……”吭哧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人太多了,俺可能有点害羞。不信不行,谁知道今天李叔叔是不是因为他闺女跟俺这纨绔私订终身来找本公子的碴来了。 “陛下请入座吧。”俺爹总算出言相救了,目送着俺爹陪着李叔叔朝前厅走去,很感谢老爷子的见义勇为。 “房俊……”冷不丁的一声叫唤吓老子一个哆嗦,一扭脑袋,那张刻意修饰得精致到了极点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整体以金红与淡红纠结、繁琐而华丽到了极点的宫装更衬托出她那种优雅而瑰丽的气质,当然,也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拖逸的裙角那缕空的花边堪比真花,特地修整过的黛眉淡淡地扫入了鬓角,轻轻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与狡诘的笑意。 “看什么?”这丫头很妖媚的挑挑眼角。 “看,在看……”左右一看,靠,一帮子纨绔之友就站在不远处,吞口水声络绎不绝,人渣、禽兽!气的老子都想砍人了,尊敬的公主殿下也是你们能看的? 吞吞口水:“大姐,咋打扮成这样?”虽然有陛下在附近,可谁也保不准这地区没有不怕死的人狼存在,当然,高风亮节的本公子不在此列。 李漱这丫头扫了那群禽兽一眼,掩嘴轻笑的风情立刻引起了该地区氧气比例失调。“难道这样不漂亮吗?”阴森森地瞪了本公子一眼,雪亮的小虎牙熠熠生辉。 “漂亮,实在水灵,怕是今天选美您老就稳拿第一了。”马屁跟上,不能让这丫头发彪做出暴发举动,本公子可不想在成人之后的第一天被大唐的剽悍公主暴打一顿,成为大唐纨绔界的笑柄。 “哼,没一句中听了。”冷哼一声,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漂亮而妖艳的小萝莉扭着小蛮腰嫣然朝前行去,纨绔们纷纷收起猪哥嘴脸,摆出最潇洒的恭敬势态,恭送这位皇家第一美人朝着前厅迈去。 李叔叔一来,原本大呼小叫的酒宴比起刚才来清静了许多,李恪兄台完全恢复了皇子的风范,一言一行,动作神态如同刚排练过一般,让你找不到一丝的缺憾。 李治有点猥琐,一个劲挤我屁股后头,啥人,怕你爹也能怕成这样? “我爹不让我来的,我让三哥悄悄带我出宫的,这下咋办?”李治小同学差点就钻桌子底下了。 “怕啥,他可是你爹,能大庭广众地咬你不成?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一皇子,给点面子,昂首挺胸地去跟你爹问候一声去,快点,要你爹先看到你这番猥琐样,怕是不想抽你也得抽了。”朝这小同学瞪眼。 “俊哥儿,真的假的?”李治有点担心,闪烁的眼神证明他很心虚。没办法,不得不让李治去,至少可以试探一下现在李叔叔的心情,本公子也有好时间想些应对之策。 “怕屁,有本公子替你撑着,怕啥?”一巴掌把这丫的煽出人群,李叔叔果然鹰目如电,正在跟我爹他们那一帮子高级官员谈笑的他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李治小同学有点惶然的身影。 “孩儿,见过父皇。”在我的眼神鼓励下,李治小同学昂首挺胸,很是大气地迈着八字步走到他爹,李叔叔跟前恭身一礼。 “哦?雉奴,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在宫中早些歇息吗?”李叔叔轻咳一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高及其胸的李治。一干大唐高官也都把目光移到了这位突然出现的小王爷身上。 “孩儿……”李治有点心慌了,目光下意识地乱瞄,当他的目光落到本公子身上时,给他一个鼓励和肯定的眼神,我在用心灵告诉他,你能行的。 “孩儿与俊哥儿乃至交好友,俊哥儿今日冠礼大事,孩儿若是不来,岂不有违朋友之义?故而,违了父皇之命,还请父皇责罚。”脸有点涨红,不错有进步了,至少这一次跟长辈说话没有结巴的迹象。 “哦?!……”李叔叔脸上挂着一丝淡笑,目光如电,直直地照到本公子头上,很意味深长的笑了,吓得老子赶紧朝大唐皇帝陛下露俩门牙,远远拱手表示敬仰之情。 “起来罢,今日既是俊贤侄之冠礼,倒也罢了,不过,还是该注意自己的学业,不可日日玩耍。”李叔叔伸手扶起了跪在跟前的李治,温言道。 “谢谢父皇,孩儿遵命。”李治很兴奋,很激动,朝我们这边直过来的时候步履都有点走形了,我很遗憾地看着他,还以为这丫的墙头草会去讨一顿好打,谁知道李叔叔竟然就这样放过他了。 “俊哥儿,你可真利害,我父皇果然如你所说,没有责我,还让我等一会再回宫呢。”李治拿着我的衣袖有点激动地叫唤,目光很崇拜。 “这有啥,本公子神机妙算,啥时候骗过你了。”很有威仪地瞪了眼这小屁孩。 “对了,还有件事,那个我父皇册我一位族叔之女为文成公主,听我姐说,怕是要准备嫁给吐蕃那土财主的。”李治很诡异地压低声音凑我耳边。 “啊?!”这要嫁到吐蕃的妞也叫文成?太神奇了,难道历史因我这只蝴蝶煽煽翅膀又回到了正轨了? “俊贤弟,来来来,你这主人怎的了,客人吃酒也不来赔。”喝得面红耳赤的李业诩大手一扯,把老子扯进了一帮喝得眼红脸绿的纨绔堆里,这丫的,肯定是报复,报复我的竹炮炸他的屁股。 问题是本公子会怕吗?咱改变战斗策略,“诸位兄台,不若来猜枚划拳?这样喝起来也畅快一些,愿赌服输嘛。” 本公子的提议得到了众纨绔的一致赞成,原本对本公子的群殴被我转移了方向,形成了几个小集团进行内斗,哇哈哈哈,本公子连战连捷,猜枚俺赢,划拳,还是俺赢,喝得李业诩那几个叫嚣得最凶悍的人渣连连讨饶, 渐渐的,或许是因为李叔叔太过平易近人了,刚才清静下来的房府酒宴又开始暄闹起来,特别是年轻一辈的大呼小叫,特别引人注目,本公子已经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都,打个酒呃,左右一看,绿蝶、宫女姐姐在伴在娘亲和大嫂身后,坐在一个避静处,咦,李漱那丫头也在,红红的脸蛋,不知道俺那满脸慈笑的娘亲在跟她嘀咕啥。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让大伙都暂时安静了下来,朝着发声处望去,李叔叔端坐在前厅主位上,身前便是刚才给我加冠的药师伯伯在拍巴掌,很好奇,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房遗爱贤侄何在!”药师伯伯中气十足,震得老子耳朵有点发蒙,还没反应过来,“在这里,在小侄这,还呆这干吗?不快出去!”被一帮纨绔人渣七嘴八舌,连推带踢地揣了出来―― ps:今日早上不忙,第一章呈到,各位大仙慢慢看哈,晴了休息会,下午还得上班呢。有票给票,没票收藏,收藏过了的嘛,在书评啃啃,增加点人气咯oo 第九十章 人生四大喜(下) ps:一个巨大的惊人的错误,都是该死滴百度害的,房俊,字遗爱才对,5555555555555555,还好改了,希望以后大伙继续挑捡毛病―― 他妈的,哪个被老子灌酒灌得翻白眼的禽兽在老子屁股上揣了一脚,揉揉屁股,站直了,朝前挪了几步行礼:“伯伯在上,小侄房遗爱。”心里在诅咒揣老子屁股的坏蛋。 “呵呵呵。陛下请……”药师伯伯朝着端坐的李叔叔俯首为礼道。 李叔叔拈须微笑,很慈祥的目光绕着本公子打转,半晌方才开言道:“素闻贤侄乃年轻一辈之俊才,今日,是尔冠礼之期,贤侄,可否在众位叔伯面前,露上一手?” “小侄不敢,这个……”赶紧拿眼睛四下乱瞄,露一手?啥意思,本公子又没带宝刀来冠礼,再说了,本公子刀法进入状态之后,那刀气自个都控制不住,万一把李叔叔的胡须削了什么的,还不被老爷子抽才怪。 “贤侄……贤侄?” “小侄在,这个,小侄手中无刀,没法露啊?”总算找到个理由,赶紧朝李叔叔拱手陪笑道。 刹那间,前厅变得异常宁静,宁静得诡异。“……刀?”李叔叔脸有点黑,抽了抽嘴角,拍拍我的肩膀,大笑起来,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抬眼一看,一个二个的朝堂大佬笑得呲牙裂嘴的,就俺爹一脸黑线,鹰目瞪着我,手在抽,很鹰爪的那种。 很不明白这些神经病笑啥,“叔叔,这是何意?”有点郁闷了。 “哦,没有,贤侄倒也诙谐,呵呵呵,老夫这么说吧,想听听贤侄以这喜庆为题,赋诗一首。” “哦……”很恍然大悟,他妈的,李叔叔也不是啥好人,老货!想让本公子出丑。 “可否容小侄多想想?太匆忙了,怕是作不出来。”本公子脑袋里的传世之作多了去了,咱可不想再丢一次丑,不然,今天晚上逃不过老爷子一顿暴打。 “不行,老夫今日此刻,就想听听贤侄的新作!”李叔叔一巴掌拍老子肩膀上,表情慈祥,不过目光有点狰狞,看样子,这一劫有点难逃了。 “那,小侄,小侄恭敬不如从命。”怕啥,念的再丑也是诗,只要能押韵就成,大不了就当本公子喝醉了。本公子抬起身板,鼓起胸肌,昂首向天了。 脑袋里不停地翻找着是否有高兴的诗句,喜庆,能有啥喜庆?老子现在的心情沮丧得差点就想哭了。喜庆,人生之喜多了去了,一步,没有,只看到李恪、程府之男、李业诩一帮人渣的门牙,扭脑袋,俩步,还没有,只看到老爷子黑如煤炭的老脸,想将俺这可怜孩子捧杀的凶残目光,三步,瞅见了俺娘亲鼓励和信任的目光,还有,还有李漱那张娇艳若花的脸蛋,有些紧张地她揪着裙摆,焦灼的目光跟随在我的左右。 看样子,很关心我,看来,能娶这漂亮的小萝莉公主当俺老婆也是很有前途滴,前途?啪……有了!本公子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小侄就以人生四喜为题,咳咳,”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被本公子信心十足的表情和英姿所吸引。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本公子作迎风临绝顶装,手势配合着声音,中气十足,声音高昂清朗,一首人生四喜为题的诗句又被俺这个厚脸皮拿出来摆显了。 很宁静的房府前厅,很宁静的纨绔群众们眼睛发绿,面目狰狞,看样子,都在妒忌本公子的大才。 老爷子眯起了眼,嘴里念叨啥,望向本公子的凶残目光瞬间转变成喜悦,表情显得很慈祥,看样子,俺爹很是老怀大慰,老脸由生气的黑已经转变成激动的红。 “好一个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此实乃人生四大幸事尔,贤侄高才,哇哈哈哈……”李叔叔很激动,一个劲地拍老子肩膀,再拍就半身不遂了,赶紧点头哈腰:“叔叔之赞,小侄担当不起。” “恭喜贤弟有此佳儿,呵呵呵”那位不知道姓啥的药师伯伯朝我爹夸我,很多人都夸,怪事,一向人来疯的程叔叔哪去了,嗯嗯,肯定是见到本公子大才,想起自家六个血性儿子的文采有那点啥,很不好意思地挖洞躲起来了吧?哇哈哈哈,很洋洋得意,俺的嘴都合不拢了。 “孽子,还不谢谢这些叔伯的夸赞,这孩子。”俺爹倍有面子,高兴得老脸发红,很谦虚地接受着朝堂大佬们的吹捧,皇帝陛下的亲口赞誉房小二能三步成诗,多大的荣耀啊! 俺娘不好挤过来夸儿子,不过,她那笑得都快合不拢的嘴很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倒是李漱那丫头,很奇怪,红嘟嘟的嘴儿撅着,粉脸红得利害,看到了我的目光,很是羞嗔地瞪了本公子一眼,很风情地垂下了玉颈,看样子,这丫头的思想也很邪恶,肯定是老在品味本公子诗作中的第三句。看到这位小美人那娇嗔的表情,动人的神态,我不由得期待起日后那红灯高挂的花烛之夜……―― 李叔叔点点头,“如此佳儿,呵呵呵,老夫既空手而来,若不有所表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贤侄静听封赏便是,来人,宣诏!”手一招,一个宣旨官一脸严肃地站到本公子身前:“……房乔之子房遗爱下跪听封。” 跪就跪呗,心里有点那啥,很奇怪,像是激动,脑海里不由得翻腾起那日与李漱在夜色下腊梅前的那番话。很可惜,现在人潮涌动,我根本没办法看穿人群,把目光移到远离人群的李漱身上。 “……年少英武,乃国之栋梁……散骑常侍,随侍朕之左右,以为天下……”宣旨官刚一念到这,几乎所有在前厅之内的众人全倒吸了一口凉气。干啥了?散骑常侍,啥子东东?很神奇的官职吗?为啥俺没听过? “陛下且慢。请恕老臣无礼!”老爷子突然跳了出来,打断了宣旨官乱喷的口水。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李叔叔表情依旧很和谐。 “微臣二子,自幼顽劣,少不更事,行为粗野,不服管教,常常顶撞老夫,戏弄学伴,虽已成年,但其痞性依旧……”老爷子一嘴里全是本公子的缺点,最后来上一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吗?……”李叔叔坐主位,手指头敲在扶手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偏偏在所有人心处回荡,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把注意地落到了俺爹的身上。 “……爱卿先起来罢,俊贤侄,叔叔想听听你作何想?”李叔叔扶起俺爹,一双鹰目紧紧罩定本公子―― ps:明天会很激烈嘿嘿,有票快投,速度收藏,强悍的程叔叔,可怜的房小二,唉,俺都不知道该说啥了oo 第九十一章 左边刀山,右边火海 问我?俺爹肯定不会害我,想来那散骑常侍肯定不是啥轻松的活,就本公子这脾性,这种缺心眼的笨家伙,呸呸,应该是忠直的诤臣要是上了朝堂,三五日下来,怕是直接被那些笑里藏刀老奸巨滑的政治强人们剁碎了抛荒野的命,打了个寒战,赶紧顺着老爷子的话:“小侄是一粗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别说是做官了,就算是当个一家之主都要败光家底……叔叔也该知道小侄笨拙、不知礼数,还请收回成命,小侄肝脑涂地,做牛做马也愿意。” “是吗?贤侄这话,呵呵呵……”李叔叔啥意思,话到半截一个劲在那奸笑,听得老子浑身发寒。 “好好好!既如此,朕也不勉强,此事,日后再说,不过……朕既然说了要封赏贤侄,这封嘛,贤侄倒也推得利落,不知道这赏,贤侄要还是不要啊?!”李叔叔站我跟前,表情很慈祥,目光很温柔,不过,声音有些那啥。 “小侄……”有点心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偷斜了个眼角,果然,俺爹朝俺挤眼,大拇指作鞠躬状,明白。 “小侄万分感激叔叔之高义,对小侄的关切,叔叔之赐,小侄岂敢辞之。”心灵致福,做五体投地状,向大唐最危险的帝国主义头子,大唐军国主义缔造者、种族灭绝者、合同法的破坏者李世民陛下虔诚地顶礼膜拜。 “这孩子,老夫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哈哈哈,好!宣旨!”李叔叔一脸慈祥望着跟在跟前的本公子。 宣旨官又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接过一份黄绸,清了清嗓子:“奉天成运……”看样子,俺的反应全在李叔叔的意料之中,果然,不愧是强悍的大唐皇帝陛下,盛唐王朝的开创者。 ------------------------------------------------------- “……十七女去合浦公主号……为高阳公主,下嫁房乔之子房遗爱,特册房遗爱为驸马都尉,加……钦此。” 我楞楞地瞪着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我耳朵有毛病了?掏掏,做梦不成?掐一把,嘶,疼的老子脸都黑了,干啥了?高阳?高阳!满天的神佛,你们都啥意思,俺胆小,别玩我这个来发展大唐和谐社会的穿越青年、正人君子啊,有本事,你们玩戏说历史的导演去啊?灵秀狡诘的合浦小萝莉咋一转眼就化身为可怕、阴森的高阳女王了?!! 宣旨官还在那叽叽歪歪,高阳竟然从我的噩梦中重新爬了出来,如同从黑白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长长的、毫无血色的鬼爪在我的跟前乱舞。贞子那张令人恐惧到极点的死人脸与李漱的样貌重合在了一起,妖艳之中透着涛天的恨意,高阳公主出现了,从历史长河里爬出来找老子报仇了。 “尔等给老夫让开,快点让开,咋回事?老夫去了趟茅房,女婿就飞了不成?你这孽畜!也不知道早点来跟老夫说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厅外响起。但依旧没能让我清醒,贞子的手指头都快勾到我鼻子尖上了。 一声哀号,似乎是程处亮那丫的特殊声线。 “陛下且慢!”一声如同雷鸣的暴喝,生生掐断了我陷入梦魇的思绪,一抬眼,程叔叔?程叔叔啥时候跳我跟前来了。啥意思,跳我跟前又想拍我肩膀下黑手不成?再说了,俺是房家人,好像跟你程叔叔家没多大关系吧?话是不敢说出来,很怕这喜怒无常的程叔叔。 一脸正义的程叔叔站我边上,朝我露了俩门牙,笑的很狰狞,扭脸朝着李叔叔躬身行礼。 “程卿这是何意?”李叔叔看样子有点不悦了,皱起了眉头。 “陛下,这旨意房家这小后生不能接。”程叔叔啥意思,我有点迷茫了,呆呆地望着程叔叔的侧影,看着这个不知道死活来劫法场的土匪头子。 “嗯?!”李叔叔挑挑眼角,斜了眼睛过来,王霸之气,嗯嗯,很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不信陛下可问房相,这小后生,已与我家老七订下了婚约。”程叔叔的话把还在品味电影里贞子出现情形的我吓一大跳,不是吧?那事不是已经搞定了吗?咋又冒出来了捏? 赶紧朝俺爹望去,我爹的样子也有点呆了,“这个,程贤弟这话……这话是如何说?”看样子俺爹也纳闷。 “程卿,我大唐律法:明媒正娶,必有婚书,或是婚约,卿可有?!”李叔叔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分明看到李叔叔脑门的青筋在跳。 “房相,难道这你都不得认了吗?这可是你夫人与我家夫人换取的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在此!你可有话说!”程叔叔很神气地扬起老子的生辰八字在手里挥舞,难道这老货想上演一出岳父版的《抢亲记》? 卟……很多的喷酒声,房府前厅都快成酒泉森林了。 啊?婚约?娘亲不是说只给了生辰八字吗?目光望了过去,俺爹很讶然的目光恰巧对上俺娘亲,娘亲一副无助的架势,看样子,程叔叔这老货没撒谎,而俺娘亲怕是也没料想到今天会上演陛下赐婚这一出。 李叔叔眼有点抽,一脸黑线瞪着老不死的程叔叔,很凶残的目光,连我这个看到余光的小年青都不由得打了个寨战,程叔叔倒好,浑然没有被眼镖击中的迹象,得意扬扬地站在当场,还不停地朝那些目瞪口呆的朝堂同僚挤眼角,很厚脸皮。 俺娘也无话可说,只能一个劲地朝我爹眨眼。看得老子差点就想扑上去抢下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吞肚子里了,天哪,千算万算,没算到程叔叔就是一人渣中的极品,现下可好了,大庭之下,程叔叔这么一闹,俺那程家女婿的名份怕是明天就传遍全长安了。 我低着脑袋,四下乱瞄,李叔叔表情扭曲,一脸黑线地瞪着程叔叔,李漱那个从历史的夹缝中挣扎着复活过来的高阳此刻脸色有点发白,恶狠狠的眼神随着程叔叔的手上下移动。才想起来,李叔叔这边的圣旨也念了,咋办?前一份圣旨没念完,李叔叔也说了不算了,这份要是再拒绝了,李叔叔的脸面往哪搁,还不得把俺这个罪魁祸首扒皮剥肉啊? 老天爷,您在哪?谁来帮帮我,一边是在从历史的潮流里复活的高阳,一边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咋办?差点就想死了,多么渴望那部该死的面包也穿越时空,再来撞俺一次,干脆把俺撞到原始社会得了。 程家六条粗野汉子全站在人群近前,程处亮一脸哭丧,一个劲地揉着屁股,看样子,程叔叔脚劲不小。 “今日小儿冠礼能得诸位同僚赏脸,实在……”身为房府主人的老爷子很快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赶紧把无关人士都撵走了先。 很快,房府前厅比刚才空旷了不少,除了一票还围在前厅外的李叔叔侍卫和家丁之外,厅里也就只剩下与这事都有些关联的人,李治也被侍卫先行送了回去,就李恪、李漱兄妹还留在前厅。看起来似乎很在威望的药师伯伯出人意料的被老爷子留了下来,可能是想让药师伯伯当个中间人啥的。 身为男主角的本公子,被俺那面黑如铁,心狠脚辣的爹一脚踹出了前厅:“给老夫一边呆着去!若在惹出什么事来,老夫不扒了你的皮!” 很哀怨地揉揉屁股,在前院的花园里流窜,外面围着一圈彪呼呼的侍卫,害的本公子没精神也没力气去偷听墙角,关我屁事,俩大唐老汉争女婿,说实话,是我一个小年青能做得了主的吗? 一路想来一路走,溜达在花园的幽径,恍一抬头,却看到了那株腊梅,那个唤着合浦的丫头,似乎还俏生生地站在那儿,抿唇轻笑…… 很郁闷,这事,那天娘亲若是要跟爹爹解释清楚,怕是今日就不会出这事了,一边是高阳,一边是程叔叔家的女儿……一位是随时有可能给本公子戴绿帽的公主,而另一位,看到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我不再对程mm报有任何一丝的幻想……他妈的,本公子就像是站在一根头发丝上,左边是刀山,右边是火海,抬起脑袋看着天边的冷月,心情很是复杂的我,很想清唱上一曲《左右为难》―― ps:今天第一章送达,第二章敬请期待!!oo 有票投票、没票的收藏咯,大仙们努力支持晴了哈,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推荐一位老乡的作品: 他无意间堕入唐朝。 英雄辈出、美女如云的唐朝。 财富与权力,让你可望而可得的唐朝 《大唐万户侯》书号:140709 第九十二章 程家老七? 逛得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在府门的坎子上蹲着,清冷的街道,昏黄色的灯笼,透着一股子凄凉,是啊,现在老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事怪谁呢?一开始是由俺爹要让俺娶亲引起的,然后,俺告诉了李漱那丫头,再然后,也跟李恪说了,怪他,就怪李恪这丫的,打把刀打了整整五六天,早一俩天完成多好,俺这么往李叔叔跟前一递,李叔叔往俺家送宫女姐姐的时候不也就可以提前了吗?那今天这屁事还能出吗? 愤愤地朝脑海中浮现的李恪比划着中指,越想越生气,李恪说的挺对,程叔叔,老货,人渣中的极品,怕他干啥?本公子都有本事穿越,还怕个厚脸皮不成? 咱是革命热血青年,还怕你个帝国主义份子不成?准备扭脑袋往府里走,找那老货理论去,打死俺都不娶你闺女,你能干啥? 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挽裙捞衣,刚一抬步,就听到了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谁来了?一抬脑袋,程叔叔打头,杀气腾腾,面目狰狞,后面是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同样狰狞着脸。 脚有点软了,想跑府门处的石狮屁股后躲起,敌人太强大,还是改天再找这老货的麻烦,一个打七个,俺可不是超人。“房家后生莫跑!”程叔叔大喝一声,身形暴起,一把逮个正着。 “小侄没跑,小侄这是给叔叔您让路呢。”哭丧着脸,望着程叔叔那张毛脸,太伤心了,为啥俺的胆子对上这老货总是莫明其妙会变小。 “好好好!这才是老程家的佳婿,小后生莫要怕了,谁敢跟老程家抢女婿,得先问问咱们老程家还有没有带把的。”程叔叔胸口拍得哐哐直响,程家六兄弟一个二个呲牙裂嘴,露出白牙齐声应喏。 听得老子打心眼发寒,“小后生,你这是啥表情?”程叔叔很不满我哭丧的表情。 “没,小侄,小侄是对程叔叔的厚爱感激涕淋,实在是,差点就泪不成声了。”还好,反正哭丧着脸的表情跟感动得想哭很相近,程叔叔没发现破绽,哇哈哈一阵程式暴笑,一巴掌拍我肩膀上:“等老夫的好消息,哈哈哈,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老夫悄悄告诉你,我家那老七,可水灵着呢,哇哈哈哈……老夫先走一步。”程老匹夫畅怀大笑着大步迈出府门,六个青春版程叔叔一人一巴掌,拍得老子一脸黑线,俩肩膀跟脱臼了似的,没一丝知觉,“小子,七妹可是我程家的宝,可别亏了她,不然,我们哥几个,嘿嘿嘿……”程处亮这恶货笑得实在阴险,总算是检阅完程家大部队,望着一帮剽悍的程氏父子消失在府门外的远处,老子的背都湿透了,一群,太可怕了,不愧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这一家子,真要是娶了那个程家老七,真成了他女婿,我还不被这一家子给折磨死?―― 唉,他妈的,真是意念之中的烦恼啊,还没感慨完,一声脆生生的俊哥儿让我打了个寨战,战战兢兢地慢慢扭过了头,昔日的合浦丫头,如今的高阳女王站在我的身后,露出了一排森森的白牙。 “你怎么了?难道刚才程叔叔那老东西打你了?”高阳女王一脸的关切,抬起白腻的手臂,轻轻搭在我的额前,把那一缕发丝撩开。 “没?”朝着这个有着光头控倾向的绝色公主露两排白牙傻笑。“没那事,今天,今天这事……唔?”嘴被这丫头拿手堵住了,一股淡香直钻鼻脑,冷汗刹那间滴了下来,这丫头嫁人不成,想杀人灭口了?还是想把俺这个正人君子、绝版穿越人士打闷棍装袋回去收藏? “别说了,我知道,怪你不得,房婶也跟我说了。没想到,鸾鸾竟也……”裘披之下,展露出那张光洁妩媚的脸蛋,弯弯的黛眉在光洁的额上勾勒出精美的两道虹桥,剪水双眸透着的不是杀意也不是怨念,而是淡淡的伤感与别离,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里一排齐整的雪牙。 忙看这张漂亮动人的脸蛋去了,她小声地嘀咕啥我没听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亲爱的公主殿下没有找我碴的念头,很庆幸地松了口气。 “我爹爹很是生气,刚才在里面,还跟程叔叔吵了一架。”红唇白齿在我眼前开磕。 “啊?!”听得老子目瞪口呆,剽悍,剽悍啊,程叔叔那老货,不过,我更对李叔叔开阔的心胸佩服得五体投地,古代的皇帝,有如此容人之量的,怕也就只有这位在梗直臣子魏老夫子面前,为了顾全君臣之义,生生憋死自己爱鸟的李叔叔了,不然,怎么能成为容纳各族、万国来朝的盛唐之主。 “然后呢?”很想问出个结果来。 “不知道。”李漱摇摇头,仰起了脸颊:“我被房婶拉出来了,便去后院找你,可你不在,我就想你会不会在府外,所以……” 腾腾腾,又是脚步声,老子下意识地赶紧扯起高阳闪到一边,“莫躲了,老夫早瞧见了。”李叔叔一矮身,把俺一把从阴暗处拉了出来。双目灼灼,瞪着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身后是一大票如同黑社会打手的侍卫,一个二个板着脸。 “小……小侄见过叔叔。”有点害怕,生怕李叔叔跟程叔叔吵架之后的火气全撒我身上。 “爹爹。”高阳从我身后闪了出来,怯怯地、软软地唤了这么一声,钢浇铁铸、透骨寒凉的李叔叔刹那间化为了绕指柔丝,李叔叔望着高阳的目光里只有慈祥的父爱和宠溺:“你这孩子,唉……” “你在此等等老夫,来……”李叔叔看不出喜怒的拍老子一巴掌,牵着女儿走了过去,一票侍卫个个朝我瞪眼,靠,除了程叔叔那极品之外,本公子还没怕过谁?瞪啥?再瞪老子白鹤亮翅了。 脚步不丁不八,双手虚握太极,凝神戒备,正在跟一票一脸黑线的侍卫进行眼神格斗。李恪这头禽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跳到我跟前:“贤弟,咋样?我父皇揍你呢?”表情很兴奋,也很八卦。 “为德兄,您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吧,龙爪是那么容易落到俺这个草民身上的吗?”怎么看这丫的都觉得不顺眼,要不是看在李叔叔和李漱的份上,老子早施展太极八卦掌把这家伙生裂了―― ps:晴了正在思索,嗯嗯,思索,这票票咋还不往下掉捏?能收藏的请加油咯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欢迎大伙加入,参与讨论oo 第九十三章 辩机?辩鸡?变鸡? “龙爪?呃,俊哥儿这话,嗯嗯,也算有点道理。”李恪下意识地摸摸屁股,用眼神把那群侍卫逼退数步,挤我身边压低声音道:“俊哥儿,我父皇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了,跟自个的臣子争女婿,实在是太掉价了。” “哦?”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瞪着这位三皇子。 “嘿嘿嘿,幸好哥哥我在……”李恪口沫横飞,说什么李叔叔在他的倾情演绎之下,我跟李漱这丫头的故事变成了一段凄美的传说,然后,原本想就此罢手,把自己亲生女儿送给吐蕃的乡下干部当媳妇的李叔叔痛定思过,及时悔悟云云。 “打住,打住兄台,结果如何?”抹了把脸,看着这位都快口吐白沫的王爷。 “结果?这还用问?”李恪眨巴眨巴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靠,兄台,你啥意思?刚才你不还说你爹被你感动了?” “俊哥儿,你可知道,我父皇是大唐皇帝,这夺人女婿的话柄岂能让人拿住。到时,必有妙计。”李恪很摆显地露排白牙朝我笑,我也只能露俩门牙朝这货傻笑,很想抽这丫的,敢情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贤侄,给老夫过来。”李叔叔一声召唤,赶紧撇下李恪,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叔叔,小侄在此。” 李漱就站李叔叔边上,挽着李叔叔的手,小脸蛋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亦然能看到那丝丝的红意,李漱想来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上妩媚地瞪了一眼,红霞更甚,眸眼儿朝着枝头上的半阙明月望去。 “咳咳咳”李叔叔的咳嗽声,赶紧俯身作恭敬状:“请叔叔指教。” “若是得你为婿,老夫甚慰之,不过嘛……”李叔叔沉吟半晌:“此事,还得看你自己,老夫先走一步,若我女儿少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小侄,小侄不敢。”这话啥意思?不太明白,李叔叔拍拍李漱的手,腾腾腾,朝着府门走去,“皇……叔叔,您啥意思?”叫唤几声,李叔叔咋不理我呢? “笨蛋!”一声清斥,才想起,女主角就站跟前,一回头,对上的是一双清波含月的双眸,“小……公主。” “别叫我公主。”李漱朝我瞪眼,很勾人的那种眼神。 舔舔嘴角:“小丫头。”就喜欢看她瞪眼的风情,很漂亮。 “你敢!”李漱眼角开始立了,丰满的小嘴一撅一撅的,表情很是凶悍。 叫啥?叫老婆?怕是还早了点,程叔叔那边的事还没搞定,李叔叔也没给俺留个准话,这不是为难俺这老实人吗? “要不,叫你羔羊?”呸呸呸……貌似太邪恶了点,俺可是正人君子,咋能这样捏?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想想还是算了,邪恶,咱也能叫邪恶?邪恶得连这丫头白嫩嫩的小手都还没摸过?看来,本公子只是思想邪恶,行为却很高尚的君子。 “高阳?高阳……”眼前的凶悍的小羔羊细细品味着自个的名字,抬起眼角瞄了我一眼,赶紧又低了下去,害羞了,这丫头。这个叫法,看样子,怕是得跟着她一辈子鸟,哇哈哈哈。 高阳,或许历史上的高阳已经死了,我眼前的高阳,羞怯中闪烁着喜意的双眸底下,不过是个披着狼皮的小羔羊。 “对不起……”不知道能用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或者说,心底全是抱歉和内疚,原以为,她是堂堂大唐皇朝的公主,而我,是一个知道历史发展方向的后世普通人,本是两条不该触碰在一起的两条直线,却因历史的轨迹,硬生生交叉在了一起。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俊哥儿,你到底想不想娶我为妻?”不愧是公主,杀伐果决只在瞬间。原本柔弱的羔羊,眨眨眼,转变成了大唐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想!”脑袋点得飞快,说不想,怕是离这没多远的李叔叔直接拿本公子下天牢了,再说,这妞不丑,而且很对我胃口,天天打打闹闹,生活才有乐趣,何况公主又咋了,听了程叔叔和李叔叔都敢吵架,我胆气顿生,就算你是真正的高阳有啥,本公子可不是房遗爱那个傻不拉叽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大门的弱智巨绿小白,大不了本公子想办法教唆李叔叔,让全天下长得俊俏的小和尚全还俗,要不然,把这群会让俺脑袋上的帽子染上环保色的秃驴全赶进高僧队伍,送吐蕃祸害那些吐蕃头人的妞去。 “啪!”老子一拍大腿,这主意太好了,哇哈哈哈,本公子决定了。 “哎呀!干啥?”气得老子脸都黑了,这臭丫头啥意思。恶狠狠地朝她瞪眼。干嘛啊,平白无故又跺老子一脚。他妈的,这妞也太野了点,以后进了门,必须得好好调教?嗯嗯,应该是教育和培养树立她对生活观和世界观的角度。 “笑得那么……那么,肯定不想什么好事。”李漱小脸红彤彤的,咬着唇瞪着我。 “谁说的,本公子可是在为了小家日后的幸福安宁,为大家的国泰民安,正在积极献计献策,以保障我大唐和谐社会的繁荣昌盛而努力思考。”太生气了,俺那也能叫不想好事?对了,那秃驴叫啥?辩……机?变鸡还是辩鸡?靠,听这名字的谐音就是知道这货不是啥好鸟,整个一淫人,一天倒晚就知道去偷窥那些飞禽走兽是公是母,要不就整天在秃脑袋上插花化妆禽兽。 “漱妹,父皇在门口等着呢,该走了,再不走,父皇可真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脸坏笑地朝这边走过来。 “我先走了。”李漱轻叹了声,目光对上了我,看到美女如此的目光,我的王霸之气暴发了,不能掉价,一定能逞能,很气概地鼓鼓胸肌,深情的目光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轻触在她那皎洁的脸颊上:“嗯,放心,本公子在此对天立誓,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你!”是的,这是我来到了大唐之后,对眼前的女子,发下的第一个誓言。 “真的?!”李漱小羔羊美目中异彩连连,星芒四溢,脸上洋溢着重来没有过来艳色,太,太娇艳了,看的老子这个正在君子都想伸手了。还好,李恪那张帅到掉渣的脸及时出现在我眼中,这才维持住本公子正人君子的形态。 “谢谢你,俊哥儿,虽然知道你是骗我,但我也很开心了。”李漱的目光又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扯扯已站到了身边的李恪。“三哥,我们走吧。” “高阳,你放心,就算天上没有五彩云霞,本公子一样有本事给你变出来。”最是受不得被美女看轻,咱是谁,后世填鸭教学的精英导师,身负二千多年文明科技精华的穿越人士,连这跟自己婆娘耍酷的誓言都完成不了的话,本公子还不如拿块豆腐把自个给撞死。 “那小子又想干啥?什么五彩云霞?”李恪啥意思,太八卦了吧?难道不知道本公子耳朵听力超常? 猫着腰,如同夜行动物,轻手轻脚地跟在后头,很想了解俩人谈话的内容―― ps:高阳不招人喜欢,这偶知道,但是大伙可别忘记了本书的宗旨太邪恶了,俺就不重复了咯 oo 有票投票、没票的收藏咯,大仙们努力支持晴了哈,加油哦,今天都强推第四天了555555555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推荐一位老乡的作品: 他无意间堕入唐朝。 英雄辈出、美女如云的唐朝。 财富与权力,让你可望而可得的唐朝 《大唐万户侯》书号:140709 第九十四章 糊涂与烦恼...... “房俊说,他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我。”轻快、肯定、溢满了幸福的声音,听得我心里跳得发狂。 “真的假的,那小子可是一天倒晚胡说八道的主,这话可别信他。”听到李恪的回答,气得刚刚摸到大门边上的老子差点想扑上去把这丫的生裂了。什么人嘛,还我兄弟,这家伙看样子根本就是专门往插兄弟两肋处插刀的人渣。 “二少爷,老爷让您进去。您在这墙角蹲着干吗?”慎叔不知道啥时候来到了我身边,吓我一跳,赶紧作出一幅正在找东西的样子:“哎呀,原来在这里。”胡乱抄起一把灰往袖中一装,方才起身朝慎叔拱拱手:“慎叔怎么也来了?” “二少爷,您抄那灰干吗?”慎叔表面有点难看。 “……”跟慎叔大眼瞪小眼,太生气了,先人你个板板的,五六十岁的老家伙要那么好的眼神干吗?害的俺都有点脸红了。 “没,手上有点痒,磳磳灰,嘿嘿嘿,慎叔,我就先走一步了。”胡乱瞎扯俩句,赶紧朝着前厅赶去——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娘亲。”一进前厅,就见老爷子坐在胡凳上,大口地喝酒,喝一口,叹一口气,俺娘正常一点,笑着抱着老三哄这小家伙入睡呢。大嫂就坐在娘亲身边,大哥则站在老爷子边上,小声地劝慰,不过看大哥的表情,怕是没啥效果。 “来了?坐下吧。”一脸阴黑的老爷子瞧见了我,指指自己跟前的胡凳。大哥在老爷子身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老爷子像是背后长眼一般,冷哼一声,很王霸的一震,吓得大哥赶紧垂头作恭顺状。 “诶。”赶紧应了声,很乖巧地坐老爷子跟前,双手放腿上,如同幼儿园看露天电影时的坐姿,计算着老爷子酒杯会朝哪个方向朝俺脑袋上飞来。 “俊儿。” “孩儿在。” “你说说,这陛下为何要让你这五谷不分的小混蛋当驸马?”老爷子又灌了一口酒,抹掉长须上的酒渍,斜着眼角盯着我。 “这个……”这个问题难度很高,李叔叔爱不爱让我当驸马,怕是跟本公子惊天伟地的才华有关,跟我会不会分五谷,会不会爬墙上树没多大关系的吧? “看着老夫回话!”老爷子一声暴喝,喷了我一脸唾沫。 “是”目光天真而专注地望着俺爹,眼角瞄了瞄俺的亲娘,我晕,娘亲啥意思,笑眯眯地抱着老三盯着这边瞧,看热闹啊? “孽畜,还不快回老夫的话!”老爷子面目狰狞,一双英目透射着闪闪精光。 “这个,孩儿确实不清楚,想来,想来,怕是李叔叔喝酒喝多了,对!一定是喝多了。”赶紧瞎扯,不能让俺爹以为俺这个可怜的孩子不尊敬长辈。 “哼……”老爷子鼻孔出声,又灌了口酒:“今日,你这孽子可把老夫编排的够呛。” “啊?!孩儿,孩儿鲁钝,还请父亲明示。”老爷子莫非是神算不成? “别以为你那点技俩老夫看不出来,既然你喜欢公主殿下,何不早说?害你娘亲与程老匹夫的夫人已然订下了亲事,老夫原以为,陛下旨意既下,那老货不敢闹腾,谁知,唉……订婚之仪都还没齐全,就是私下里纳采问名而已,换个生辰想看看这俩孩子合不合适……岂料这老货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叫唤,这事,就算不成,也是咱们房家理亏了,到时候,若是你这小畜生真当了驸马,街坊百姓可不管你是真是假,都还以为咱们房家嫌贫爱富,为了高攀……坏我房家名声,真是的……那老匹夫,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给这老东西好脸色,不该让他进我房府一步!真是气死老夫了!!!”老爷子是越喝越说,不光骂我,连带程叔叔那那货一路骂上了,越说越气,训斥和着口水暴风雨般披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顶着老爷子的口水,用眼神眼俺亲爱的娘亲求援,没想到,没想到啊,俺娘竟然装着跟大嫂说话,不理俺,看样子,娘亲怕也生气了都。 ----------------------------------------- “娘亲,孩儿,孩儿错了。”老爷子酒醉了,被一干家丁抬进了卧房,大哥大嫂把老三抱着坐火炉上,一面望着近前跪在娘亲跟前的我,一面小声的叽叽歪歪,肯定是在八卦俺这个小叔子。 “行了行了,起来罢,跪成什么样?快坐下,这事,你爹骂得对……谁让你这事不光瞒着你爹,连带为娘都给你瞒得死死的。”不愧是俺的娘亲,知道疼俺这个儿子。跪跟前没一分钟心就软了。 “娘,其实孩儿也不是那意思,就只觉得程叔叔家闺女太那个……”不好明说,连续看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老子已经完全绝望了都。 “胡扯,前几天老身特地去了趟程府,就为这事来着,见过了那闺女,人长得着实俊俏,又结实,”老妈看了下大哥跟大嫂一眼,拉我靠近一点,压低声音道:“那闺女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胖小子。” “……”无语了,无语问苍天了,冷汗流了一脑门。看样子,俺娘看女孩的根据是屁股,屁股越大的妞,怕是就越俊俏。 “瞧你那副样,又不是说不让你娶公主,着急个啥,这孩子。”老妈恨铁不成钢似地戳了我脑门一下,才笑道:“知道你喜欢合浦那丫头,哎呀,娘都差点忘了,往后啊,得叫高阳了。那公主殿下也不错,挺懂礼数的,就是……”老妈有点犹豫,看样子还是跟能不能生娃有关,赶紧打断老妈的话。“娘,现在咋办?程叔叔看样子是要铆上咱们家了,况且公主殿下那边,孩儿也不是……” “说你混,你小子还真混啊?”老妈不解气地赏我一爆栗,眉头又皱起:“这事,还真有些心烦,程家跟咱们房家可是世家,,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事给撂下了,唉……可扭头想想,为娘也高兴,咱们家俊儿还真能耐,陛下、国公抢着咱们俊儿做女婿。”老妈的变化太快了,刚才还愁成那样,转眼间,又俩手挟起我脑袋转悠:“不愧是娘的儿,瞧瞧你哥,才多大,也是咱大唐的员外郎了,若不是……”老妈看样子又想说传宗接代的事,很庆幸,老妈看到我使眼色,赶紧住了嘴,笑眯眯地拉住自己的儿媳妇,一面朝着大哥道:“节儿,你说是吧。” “呵呵,那当然,我们俊哥儿自从大病之后,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就连我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也对二弟的才华所震惊。”大哥吹捧,哦不,说的很有道理,赶紧朝大哥拱拱手,太谢谢了,就喜欢别人夸我。 很得意地辞别了娘亲兄长等人,朝我小院迈着八字步过去,半晌才想起来,这一脑门子的糊涂事该咋整?咋整捏?程叔叔没准信,陛下也没留准话,俺爹干脆醉酒给俺丢个迷题,至于俺娘,正在那念叨自个的儿子多有能耐,哪还有心思理本公子的内心的烦恼。 俩丫头坐在炉边,绿蝶在缝补着针线,宫女姐姐抚琴低吟,似乎俩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见到了本公子,惊喜地迎了上来,可怎么都觉得俩丫头像是强颜欢笑似的。 “公子别想伤了身子,快靠榻上,照儿给您按按脚。”宫女姐姐和绿蝶想来也已经知道了这事,很体谅地没有追问。俩漂亮丫头,一个捶腿,一个捏脑门,舒服,太舒服了,一股子清新的芬芳从按我脑袋的绿蝶身上袭来,幸福得差点就想喷嚏了。 “照儿。” “在。” “你说说,这事,我该咋办?”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没法子,能够倾心谈话的人实在是太少,算起来,到了大唐,能算得上知心朋友的,怕也就李恪一人而已,不过,这事,那家伙怕是只有馊主意。 “这事……怕是不该由贱妾来出这个主意。”宫女姐姐捶腿的手儿微微一顿,旋及恢复正常,声音也如往日一般轻波荡漾—— ps:再次申明一次晴了的更新时间,中午大约是12点至2点左右,晚上大约是八点至十点之间,如果有事,晴了会告知各位大仙,敬请谅解. ps:票票\收藏继续,小二正在酝酿,嗯嗯,酝酿咋收拾辩鸡大师。还有欢迎大家入群讨论,那个,有个群好像要满了,有个群还能加些人,群号就在简介上, 第九十五章 武御姐的心思(上)修 “怎么这么说话的。”听着这自称就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那种,一屁股坐了起来,朝这美艳的丫头瞪眼。 “公子觉得,觉得照儿该如何说才是?”宫女姐姐跪坐在腿前,很委屈地模样,丰硕的美胸骄傲地屹立在坐起来的少爷我跟前,太近了,太近了,都快杵本公子鼻子尖了,一股子异样的奶香勾得我直冒火,不行,咱是正人君子,宫女姐姐刚才的回答怕是也有很大的问题,得先把事情解决了先,再那啥也不迟。 吞吞口水,严肃下表情,把宫女姐姐跟绿蝶拉我对面坐好:“都不许低脑袋,看着本公子。” 俩漂亮美眉跪坐在我跟前,眼眸相对了一眼,作恭顺状。很无辜地眨着眼睛望着我。嘿嘿嘿,还真没想到,这俩丫头现在都玩起攻守同盟了,看样子,本公子家法执行得太少了。 “谁是主谋,哪个是从犯?老实交待?”本公子今天没醉,剩着酒劲,得把这俩丫头破坏内部团结的邪恶念头给破坏掉。 “少爷的意思,绿蝶不懂。”怯生生地语气,春水般灵秀的眼眸,很合情合理的解释,本公子严肃地点点脑袋。 宫女姐姐有样学样,怯生生的语气,妖媚到了极点的眼神,如同情人呢喃般的语气:“公子的意思,照儿也……” 啪! “哎呀!”宫女姐姐脸蛋飞红,掩嘴惊呼,羞意满眸,性感而充满了诱惑的身子轻轻摆荡的妖狐样子,看滴本公子差点想窜房顶上对月亮长啸了都。 “哼,本公子明查秋毫,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你是干啥的,本公子不知道才怪。”红着眼,结结巴巴地吞着口水,老半天才能把话说完。 “照儿知错了……”宫女姐姐勉强一笑,看得人觉得心疼。瞧这俩丫头怯生生的模样,看的心疼。一把拉到近前,很王霸地把俩丫头全搂怀里,左拥右抱,左边的可亲,右边的知心,还有啥可求的,给老子王位都不换。 “你们俩听着,那个,咳咳。”斟酌了下语句,缓慢而郑重的开口:“不管少爷我以后娶了谁,我都不会负你们俩,绿蝶!”?这丫头咋半天没反应,一低脑袋,该死滴,这丫头啥时候就这种爱好了,脑袋上像有钻头似的,一个劲往我胳膊肘钻。 “干啥,把脸露出来,瞧你那样,怕啥,有啥羞的,我娘都说了,你以后也是咱房家的人,从小到大,就你对我心眼最实在。” “少爷,奴婢,蝶儿这是高兴的。”绿蝶脸红红的,眼有点红,看样子,被我的真情实意所感,痒,大半夜的,谁挠我?扭脑袋过去,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双浓密如墨的睫毛,手指又在俺胸肌上画圈圈了? “公子,照儿就一句话想告诉您……”粉色的舌头舔了舔丰润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本公子当即四肢麻痹,差点就中风了。 “公子的话,一直都记在照儿这里。”皓腕微垂,白晰的手指从我的胸上滑落,跌在她那令所有正党男人都会发狂的丰盈白腻处,深深的沟豁,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勾了进去。还好,就在这危机时刻,绿蝶的呼唤让本公子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偷偷那啥的念头,“少爷,今晚,绿蝶想听你讲故事。”漂亮清纯的大眼,怎能让人升得起拒绝之心。好吧,今夜,本公子行冠礼成人的第一夜,就作一回正人君子先。 “好,今天,本公子就来个长篇的,一个关于忠贞的妻子为了挽救含冤受屈的丈夫,女扮男装,考上了状元的故事,那妞,嗯嗯,那位受人钦佩的女子名叫孟丽君……”本公子随时记得教娱一体,活学活用,要在潜移默化中,让宫女姐姐化身为正义的三八红旗手,成为一个全意全意为丈夫而服务、支持大唐和谐社会建设、为了全民一家运动添砖加瓦的优秀、优质五好老婆。 俩声愉悦的欢叫,在房间里回荡……表想歪了。 ----------------------------------------- “公子,其实陛下怕也是很为难,毕竟,陛下对臣下的爱护……”宫女姐姐吐气如兰,依偎在我的怀里,左边,绿蝶可爱的小脑袋搭在我的肩头,甜蜜的酣睡。 “先别管那事,那个,我一直有件事想要问你……”朦胧的灯光,绯色的脸颊,如水的双眸正望着我,随着呼吸而起伏的丰盈挨擦着我的手臂。 宫女姐姐的嘴角轻扬,笑颜绽开,份外的明艳动人:“公子想问照儿后不后悔吗?”甜而软糯的声音,如同那椿了三个时辰的年糕。 太善解人意了?还是本公子太实在了,想问啥,根本不用开口,宫女姐姐总是能猜到我的心思。 “其实,公子不问,照儿也曾想说出来,可一直没有机会。”美眸扫过我身侧的绿蝶,明白了,宫女姐姐的私密话,不想让绿蝶知道,伸手轻轻地抚了下绿蝶的脸蛋,小丫头吭吭哧哧撅撅嘴,拿小脸往我肩头上磳了磳,继续发着细密的低酣声。 “……照儿还记得,贞观十一年末,我才刚满十四岁,便被送入宫中,刚一开始,被选入了宫的我,是那样的兴奋,那样的激动,陛下的英姿、他的功绩是每一位大唐女子……公子,您怎么了?”沉浸在美丽回忆中的宫女姐姐总算在我第四次咬牙切齿的时候注意到本公子的异样。 “没,没啥,就是牙根痒痒,活动活动。”赶紧解释,俺这不是吃李叔叔的醋,只是觉得有点那啥,自己的妞,当着面夸别人,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好,老觉得浑身不对劲。贞观十一年,现在是十五年初,那么,宫女姐姐现在也才刚满十七岁没多久,嘿嘿,果然是极品御姐。 宫女姐姐抿起嘴儿一笑,手轻轻地搭到了我的胸前,轻轻地抚落在单衣上:“照儿怎么也没想到,进宫的第二天,就被一位年长的宫女,以违礼治罪,责十杖,疼得照儿,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害怕那滋味……”微颤的娇躯更贴近了些,温热的暖意在肌肤荡漾。 握住了她的手,或许,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宫女姐姐似乎从我身上汲取了力量,轻启朱唇继续道:“照儿非是自夸,自信容貌不差,善解人意,也自以为……”说到了这,宫女姐姐不由得顿了顿,抬眸扫了我一眼,还好,俺这次忍住了,有啥,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宫女姐姐是我的妞,李叔叔明旨赐的,再咋的,就算宫女姐姐想回心转意,也得看本公子同不同意先。很大度的朝俺滴美人露俩门牙,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ps:快了,小心肝呯呯地跳,快要进vip了,很担心,不知道俺的订阅能不能超过三千,编辑告诉我,至少单章订阅到达到三千才能获得封推的机会,那可是多少作者期盼的终极目标啊,很期待,不知道进了vip之后,大家能不能帮晴了圆这个梦,进入vip的倒计时仅仅剩下最后的6天了,真的很期待…… ps:至于何时何地推dao或者逆推,晴了的大纲已经固定,相信已经快了,请大家耐心,毕竟,毫无感情地去推dao,那是种马文,晴了不习惯,也不会写,报歉。另谢谢大家对本书的厚爱,你们的建议和意见,晴了一直在很用心地在倾听,有些做得不够好的地方,我会尽力的改正oo 第九十六章 武御姐的心思(下) “……可是,我总算知道了,越是在宫里呆得越久,越觉得害怕,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有着无数的危机在你的前后左右,一步稍有差池,怕是,照儿也没法活到今天,当日与我同一天进宫的秀女,不过一年,十去其五,有的,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宫,这还算好的,至少有条活路,有的,甚至连罪名都没有,就那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淡淡的语气,冷漠中包裹着凄然的表情,还有那次第坠落的晶莹泪水,怎能狠得下心,听得我觉得心里头酸酸的,轻轻地抚拍着她那滑腻的背,我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反而,我很高兴她能向我倾诉,至少,在她的心目之中,我是她的公子,是能替她守住这些秘密的男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和激动,继续听着。 “到了宫里才知道,以貌美示人者,宫中数不胜数,与我同入宫的徐贤妃,更是出色,几乎掩盖了我们所有宫女的光芒,贞观十四年夏,照儿终是凭借着一手好字,和好记性,蒙陛下不弃,让我随身侍驾,专司记录纂抄之责,那时,反而更加的心惊胆战,照儿虽然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越矩,陛下也不曾将照儿放在眼里,就边正眼都没瞧过一眼,阅人无数的陛下仅把照儿当作是个行事干练,善解人意的女宫罢了,可后宫里……哪一位嫔妃不对我虎视旦旦,又有哪一个同是侍候陛下的宫娥姐妹不对我又惧又妒,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当年那份自以为宫中繁花美景毕胜人间的心思,到了现在,显得那样的幼稚与可悲……” 俺裂开了嘴傻笑,很高兴,俺的妞,很幸运地没被李叔叔那啥,太高兴了,李叔叔的高义,嗯嗯,以后咱得好好报答。瞅见宫女姐姐忧然低垂的长睫,赶紧严肃表情,高兴也不能这时候高兴,很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俺的武御姐,鼓励着她继续,就是嘴角老下意识地翘。 “……那一天,陛下兴致很高,说是要见房相爷家的二公子,原以为二公子不过是个整天厌学好武,空有一身蛮力,只知好勇斗狠的纨绔子弟,可谁也没想到,不鸣则已,却能一鸣惊人的年轻俊杰。”宫女姐姐总算是展颜一笑,份外的明艳,水汪汪的眸就在眼前,我情不自禁地轻轻在她那丰润的朱唇上亲啄了一口,含香入津,宫女姐姐讶然地瞪圆了眼,旋及又紧紧闭上,红霞满面,睫羽轻颤,太恋恋不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满十七岁的宫女姐姐肺活量终究没俺这个刚满十六岁的超级猛男大,一声低唔,吓得老子赶紧收招,夹紧双腿躺直,偷瞄了眼绿蝶,还好,这丫头磕睡好,没被吵醒。太刺激了,太他妈刺激了,恨不得再来一次。扭脸,宫女姐姐羞得把脑袋都挤我肩窝去了。嗯嗯,算了,下次再那啥不迟,先听听咱们伟大的女王……呸呸,女皇帝对俺这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正人君子的评价先。 好半天,宫女姐姐总算是喘均了气,含羞带嗔的双眸横了本公子一眼,勾的本公子差点又想饿虎扑食了都,赶紧心中默念正人君子咒,人不能太邪恶了,适度的邪恶能让美眉们增加对本公子的好感,过度的邪恶,嗯嗯,后果不太清楚,不过嘛,在宫女姐姐还没被俺那啥之前,不进行测试。必竟时间地点都不对,旁边还有一位清纯可人的小萝莉,不能把小丫头给教坏了。 “那天公子来的时候,照儿正好站在窗边上,第一眼,就正瞧见公子正在那朝着赵侍卫一蹦一跳的甩手,呲牙裂嘴的。”宫女姐姐轻笑了声,赶紧捂嘴,探头看了下绿蝶。 我摇摇脑袋示意没事,咦?咋叫没事了?啥叫一踹一跳的甩手,大雪天的,本公子也没被啥东西烫到啊。还呲牙裂嘴,当本公了在耍猴呢?这是啥形容词,根本就是在贬低本公子的人品,家法!啪。 “哎!”宫女姐姐一声低呼,嘿嘿嘿,本公子黑暗之中照样百发百中,说实话,弹性手感实在一流,实在,很想再来一下,算了,怕把自己给拍出邪火了,俺现在可是心理医生,正在给美眉治疗心理创伤,不是那种专门给小萝莉体检的色狼大叔。 “公子,干嘛又打照儿。”很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红红的,艳艳的,恨不得咬上一口,不行,得先管教。 瞪眼,虽然压低了声音,依旧不减王霸之气:“啥叫呲牙裂嘴,本公子当时可是在耍,嗯嗯,摆出武功秘籍的起手式,当时那站的大毛脸老瞧本公子不顺眼,本公子能放过他吗?” 宫女姐姐吃吃的偷笑,一脸红着脸慢拚命点头,看样子,对本公子的家法很是悸惮。 “一开始,照儿还以为公子就真是陛下所言的那种只知好勇……就是那样的人。”听着宫女姐姐动听的嗓音娓娓道来。不愧是俺的女人,也知道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了都,有进步。 “可后来,公子的一言一行依旧,但是句句珠玑,不得不让照儿怀疑,公子是以莽撞无礼来掩盖自己的那惊世绝伦的才智。”听得本公子差点就想跳舞了,哇哈哈哈,不错不错,咱是谁?身负穿越重任,为提高大唐人民生活水平而来,就算是称本公子为天材地宝也不为过。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本公子一向不欲以真面目视人。”很想摔摔头发摆个比较帅的造型,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失败…… 正悻悻然,宫女姐姐美目异彩涟涟:“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公子,您真利害,一语中的。” “嘿嘿嘿,一般一般,其实公子我也是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滴……”这句俗话现在还没有?不敢多说了,越说越错,赶紧干笑几声,表示下谦虚,人不能总骄傲自满,对吧? 这一次,宫女姐姐很自动自觉地依偎在我的怀中:“那日,陛下突然问我,说是……”宫女姐姐话到了这,顿了顿,抬起清彻透亮的双眸,微光下,透着那浓得化不开的羞与喜。 心跳得很快,快到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灵魂,强忍着快要暴炸的那种激动,强迫自己保持鼓励和期待的表情,我想亲口听她说出我期望能听得到的言语。 “陛下想把我赐与公子作妾,当时……”宫女姐姐的头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得到,那种滚烫得让我欣喜的羞怯。 “照儿,快说,半截半截的,想急死我啊?”气的老子差点想喊更新了。 “我什么也没想。只记得喜欢得都快羞死了,连公子又回到屋子里也没注意……”抬起了头,面对着我,喷吐的气息在我与她的面颊间回旋,酥麻麻的,娇媚的脸庞红得一如那日我回转去找李叔叔时那般模样。 忍不住伸手把她紧紧揽住,原本还以为李叔叔在调戏宫女姐姐,没曾想,竟然是这事。感动与激动,对李叔叔大义无私的感动,对美丽可人的宫女姐姐的表白的激动。 搂着她那纤软滑腻的腰肢,感受着贴耳磨腮的暧mei与温馨,一种浓到了极点的喜意把心口闷得发涨。“照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是语言无发表达,干脆用行动向宫女姐姐表达我的爱慕,轻轻地吻了那侧在脸颊处滑烫的耳垂,一声低叹,微微颤栗的娇躯一顿:“公子……” “嗯。”吞了吞口水,望着她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庞。 宫女姐姐一字一句:“公子不负照儿,武照必不负公子……”看到她那双水波荡漾的黑眸里写满了坚决,我无言可述,用力地点点脑袋,搂着她此刻显得那样柔弱的肩头,嗅着那散溢着幽香的发丝,良久,温言道:“睡吧,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夜深了,宫女姐姐也不知道何时偎在我的怀中睡了过去,绿蝶这丫头又开始磨牙吱吱地响,伸手挠了挠她那细滑的脸颊,砸砸嘴,又朝我身上拱了拱,继续香甜地酣睡。 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反而很亢奋,很激情,如果说,宫女姐姐一开始是被我的笨拙与傻气所吸引,但是后来,对本公子的了解越深,越加的发现,本公子是一团永远也看不到彼岸的迷雾。而宫女姐姐,恰巧是精卫填海式的女性精英,为了能修出一条到达彼岸的大道,很执着,于是,她从女皇的历史车轮上跳了下来,坐到了本公子拖拉机的拖斗里面,本公子内心充满了如同癞蛤蟆把天鹅叨嘴里的那种兴奋和快感。很……嗯嗯,很庸俗的比喻,但是,比较符合我此刻的心情,屋外,已经渐渐有了声响,飞禽走兽已经开始晨练了?―― ps:这俩章的寓意,是为了日后宫女姐姐铁心铁意为了房二的幸福生活而出谋化策,顺便让大家明白,武御姐还是很纯洁滴。 本书开篇以来的全部伏笔已经全部完成,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情节的进展会加快,明天,辩鸡大师就会出现,顺便透露一些情节告诉那些耐心极少的大仙,公主和程萝莉会长期对主角那啥,然后,房二被心存报复的李叔叔一脚尖踢进那个迎亲团,作为嗯嗯,这点不太好透露,具体内容,情看后续章节. 有票来票,没票收藏咯天天喊,很愉快咯 第九十七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上) 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爹娘,三弟,大哥大嫂,还有我那尚未出现在历史河流之中的血脉,我必须得做点什么,首先,得考察下李漱,这位漂亮的、阴森凶悍的高阳公主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位强悍的自由婚恋者,超级光头控,另外,对于已经成为我小妾的宫女姐姐,有必要进行长时间细致的观察,对她灌输世界美好、人民和谐的理念,培养她阳光的一面,防止她出现阴暗的心理走向,另外,程叔叔那边,该怎么应对,这也是一件大事。不过,既然有俺爹、李叔叔俩大佬在操心这事,想来,短时间内程叔叔应该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烦恼,咱可没功夫操这份闲心,让这帮大佬操心就成。 决定了,望着床顶,我下定了决心,赶明儿,咱就发动群众,去找那位辩鸡的大师,然后,去找李漱那丫头,带她去寺庙、道观逛逛,看看是不是光头、道士都有兴趣,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李漱表现正常,那么,咱可以考虑一下以后和这位羔羊公主的未来,朝亲爱的李叔叔进献弱藏策,至少得把会辩认啥是公鸡,啥是母鸡的小和尚送到西藏祸害乡下干部去。如果说……唉,世事难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车到山前总有路。 这样,既保证了日后俺的血统后代的生存问题,也保证了本公子帽子不会发绿,嗯嗯,至于李治那小屁孩,必须加强教育,得教会这站的尊师重道,脱离长孙无忌那心理阴暗人士的指导,不过嘛,太子还在东宫那稳坐着,李泰也还在李叔叔跟前上窜下跳,至少一两年类,李治不会引人注意,这期间,嘿嘿嘿……咦?一抬眼,窗纸透着淡淡的阳光,照到了我的床上,左右看了看,一边一个美人,慵懒娇憨的睡容,绿蝶的口水在我的衣服上画出了一幅精美的非洲地图,宫女姐姐的手绞住我的胳膊,因熟睡而略显得干燥的红唇微微地撅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那呢喃的风情。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剩这俩丫头没睡醒,青春期向往美好事物的渴望以秒计算在增强,越看俩睫毛微颤的丫头越水灵,左右开弓一人香上一口,立即惹来一阵惊呼,原来这俩丫头也已经醒了,在装睡呢。 “我去给少爷打洗脸水。”绿蝶捂着粉粉的小脸蛋,提起裙角就往外冲。宫女姐姐羞嗔我一眼:“公子在床上歇着,照儿去给您端吃的来。” “嗯嗯。”很有成就感地点点脑袋,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床上,幸福地看着俩丫头轻快的忙碌,好天气,果然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就这么过了三天,压在本公子头顶重婚罪的阴云依旧仍未散去,俺娘俺爹继续对此事保持沉默,很让我心烦,这场冠礼的变故似乎被人压着了,还没有在街坊间流传,但纸总归包不住火,谁知道哪天早上我一起来,出门迎接我的,说不定就是一篮子的臭鸡蛋。 总算,辛苦了三天,几乎跑遍了长安城所有庙宇的忠仆房成总算是给本公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位认得公母的和尚,就在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潜心钻研佛学理论,在光头界有点小名气。 “找到了?!那光头佬在会昌寺?”得到这个消息,刚刚耍完三百斤石锁射光两壶箭早锻炼完毕,正安逸地享受着俩美女按摩的本公子的第一反应是从榻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抄起驾在刀架上的宝刀往外冲,冲到小院门口处才觉得这有点不对头,我这是干啥?咱又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捉拿人罪的官差,再说了,那位辩机现在也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最多是以后会干,可本公子总不能把这丫以后会干的事来做为要干掉他的理由吧? “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房成脸色有点白,难道以为本公子癔症复发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扭头回屋,俩丫头也被本公子突然的暴发给吓住了,表情很那啥,目光怯生生地看着本公子。 赶紧朝这俩丫头温言笑了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出去溜溜。” “哦,少爷您,您还是先躺会吧,我去给您端碗鸡汤来。”绿蝶战战兢兢地扶着活蹦乱跳地本公子靠在榻上,没法子,不想打击这丫头的积极性,只好依在榻上,咱也太冲动了,是得好好考虑下,该咋收拾那个很有可能让本公子变成绿头党人士的贼秃。 “公子,这东西,照儿替您拿着,好吗?”宫女姐姐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手中的宝刀上。 “嗯,放好了,本公子还得想想。房成,你先去忙你的。”赶走了忠仆,宫女姐姐小心地把宝刀放回刀架,坐到了我身后,把俺脑袋枕在她那丰盈滑腻的双腿上,很体贴地替我按摩起头两侧的太阳穴。淡淡的体香丝般的感受让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了下来。 “对了,照儿,想问你件事。”感受到了宫女姐姐发自内心的关切,才想起俺的宫女姐姐可是一位才智高达一百八十以上的超人,这事情找她商量正合适。 “公子请问吧。”宫女姐姐手中不停,继续在我的头部按压着,很舒服,舒服得本公子差点忘记该说啥了。 “你说说,如果有一件坏事,即将要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我又知道这事肯定会发生,甚至连这事是如何发生,并且结局如何都很清楚……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得有点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宫女姐姐朝我嫣然一笑:“公子的意思,照儿明白,公子是想问,该是在这事发生之前阻止,还是静待时机?……公子怎么这样看我,难道,难道照儿说错了吗?”宫女姐姐有点心慌,一个劲想往后退,很可惜,身后便是榻栏,窈窕的身形被迫弯曲出极度诱惑的曲线,脸红得如同燃起了火似的,双眸羞怯地低垂着:“公子,现在可是大白天的,绿蝶也该回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可是面对这么个美人,咱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吧?在她那滑腻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香。”嘿嘿嘿,谁让你是俺的小妾,咱都成年人了,义正言辞、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这滋味实在是,哇哈哈哈,太开心了! 羞得宫女姐姐差点就想拔腿而逃,赶紧一把揽住她那只堪一握的纤腰,“咳咳咳……”阻止了她逃跑的举动之后,我很严肃,很君子地望着宫女姐姐,这妖艳娇媚的绝色尤物实在是太他妈聪明了,怪不得日后会被宫闱政治内斗培养成一代女皇帝,很庆幸,她现在是咱的妞了。 “别忙着害羞了,本公子还得问你这事该咋办呢。” “那,公子您先把手放开,这样照儿没法说话了……”脸红红的,眼眸儿乱瞄,太风情了。 “哦……”赶紧收手,没注意,或者本公子压根就不想放开,这小蛮腰实在是,手感太好,太勾人了。 “此事,还得公子自己先想好,若是照儿,既知此事发生在照儿身上,那么,照儿便会细察此事对照儿有何利弊得失……”宫女姐姐不愧是大唐帝国统治者的候选人,条条理理,分析得本公子五体投地,就连绿蝶把鸡汤端到我跟前都没发现。 终于,本公子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宫女姐姐这番话与我昨夜所思相差无几,也就是谋定而后动,不过本公子是被动的考虑,而宫女姐姐是以一种积极的心态去看待事物,很强悍的女人,要是宫女姐姐是男人,怕是大唐的宰相接班人也就她了。 嗯嗯,喝着鸡汤,思量了下,还不信了就,本公子堂堂长安第一才子,要是连个叽叽歪歪的和尚都对付不了,干脆拿麻绳直接上吊再次穿越得了。 美滋滋地喝完绿蝶送来的鸡汤,鼓起很有暴炸力的胸肌沉思了一柱香之后,让宫女姐姐把俺的宝刀拿来挂在腰间,一个丫头香一个,在俩漂亮丫头的嗔怪声中,本公子豪气顿生,迈着信心十足的八字步,朝着院门外走去―― ps:要票票,要收藏,不给的话,房二要耍横了哟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第九十八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下) 骑着宝马,挎着宝刀,带着忠仆房成,朝着长安的政治中心,皇城行去。 “房成,你说他们会不会让本公子进去?或者乱捧赶人?”我站在离以往送李漱入宫的门外百米处徘徊。看着那宫门处精壮剽悍的侍卫,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胆敢接近宫门的陌生人,有人稍一走近,立即被侍卫瞪眼喝骂,雪亮的刀都抽出了半鞘,要是再往前,怕是直接斩成数段。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宝刀,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这票人似乎没见过,前几次我送李漱入宫也就是这地方,可这些侍卫都不眼熟,谁知道这帮子侍卫会不会大公无私,硬把身怀利刃的本公子当成想潜中宫中、意途不轨的坏蛋直接腰斩都有可能,可是解刀之后在过去,岂不是当着忠仆掉自己的面子? “小的哪知道,不过,少爷您可是宰相之子,总不能不问清楚就打您吧?”房成也有点犹豫,不过,俺的忠仆智商也不低。 “嗯嗯,有道理,这样吧,房成。”我稳坐在马上,长吸了一口气。 “小的在。” “你上前问问,就说本公子想见一下高阳公主殿下,可不可以通禀一声。” “……我?”房成一脸黑线拿手指着自个的鼻尖瞪着本公子。 “难道还需要本公子亲自出马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还忠仆,没一点为本少爷牺牲的觉悟。 “可,可他们不认识小的,小的怕是走近了些,就被,就被撵回来了。”房成缩了缩脖子,表情很哭丧,看样子,房成也注意到了那些侍卫手中的长刀了,虽然这丫的经常吹嘘自个百人敌啥的,可也不敢惹毛皇家的侍卫,那可不是百人敌还是万人敌的问题了。 “怕啥?等下,我拿件信物给你。”伸手在腰上摸了摸,很庆幸,这东西在身上,解下了一直系在腰间从未取下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这东西……”房成小心地捧着这个精致到了极点的饰品,淡淡的香味从网洞中溢出。 “拿去给宫门侍卫瞧瞧,就说是本公子找高阳公主殿下。”瞪着虎眼,看着俺的忠仆捧着这小东西战战兢兢地朝着宫门走去,房成那疲软的步伐,我怀疑要不是本公子就在身后监视着他,这丫的绝对拔腿就跑,太不像话了,还俺的忠仆,看来,以后得增强对他的政治思想教育。 果然,离宫门还有数丈,已然有侍卫刀出半鞘,朝着房成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啥,房成赶紧把那枚金薰球递到侍卫眼前。看样子,这枚信物果然有用,侍卫收刀,脸色和悦起来,已然有侍卫打开了宫门,朝里递话去了。本公子不由得松了口气,理理长衫,迈着八字步,牵着宝马,朝着宫门行去—— 站在宫门处,跟侍卫吹了几句牛,不行,看样子,这些家伙也都知道俺这才子的大名,嘿嘿,很满意,咱也是大唐名人了。 正跟这帮舞刀弄棍的同好者讲述一招制敌的诀窍,宫门发出了吱呀声,露出个熟悉的脑袋。手里拿的,正是那枚精致华丽、暗香四溢的薰球。 “我当是谁,原来竟是贤弟,哈哈哈哈,贤弟,这几日可受房相嘉许?”李恪啥意思,俺来找的是漂亮妞,你一个大男人跳出来是啥意思。 “哎呀,竟然是为德兄,我当是谁呢?小弟能受啥嘉许,一顿臭骂倒是真的,现在小弟我一脑门的糊涂事还没理清呢。”把薰球一把夺了回来,朝这家伙敷衍着。很想问他李漱咋不出现,可又不好刚一见面就打断李恪兄涛涛不绝的口水。 “贤弟这是在看啥?”李恪兄搂着本公子的肩膀朝一边走去,笑的那样,很让人生气。 “没什么没什么?”那位送信物进去的侍卫是不是眼瞎了,要不就是耳聋了,让他带个漂亮妞出来,却来了这么个淫贱之男。 “真的没什么?该不是来找我那十七妹的吧?哈哈哈,俊哥儿脸红了,好了好了,贤弟莫要瞪眼,瞧瞧你身后是谁?” 扭脑袋,咦?这位小白脸咋有点眼熟。等等,瞄了瞄这位身高及我鼻尖的小白脸少年郎,头顶白玉冠,白中带绿的长绸穿戴,外披着一件纯白大裘,束起玉带的腰畔,一枚精致古朴的玉佩在衣襟旁摆荡,一张如脂玉般光洁的脸颊上不施粉黛,比之那夜的精雕细琢更添一份清雅,少了份雍容,眉弯如柳、眼弯如月,嘴角微微地扬起,似笑非笑地背着手站我跟前拿脚画圈圈,很快,直觉敏锐的本公子就发现了这家伙的破绽,因为,前胸处,那比本公子这样的肌肉男还强健?的胸肌?呸呸,女人要也有胸肌,还不把俺给恶心死。 “您是哪位?”装傻,作讶然状,总得让李漱这丫头女扮男装扮出点成就感,说实话,这妞扮男子实在不像,浑身上下前凸后翘的,俏颜若花的脸蛋,就算是拿件东北老绵袄把这丫头团团裹起,任谁都能铁定认出这妞是女的。 “这位兄台,小弟有礼了。”李漱自以为得计,很男人地拱手为礼,粗着嗓子说话,怎么听都觉得很怪,如同吃麻辣烫时被人倒了一斤糖在汤里,很难受,想笑,又怕这小丫头恼羞成恼发彪。害的本公子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咋回答。李恪兄正抬眼望天,似乎观察到了外星人的飞船降落地球,很专注地目不斜视,就是脸老红,嘴角在抽搐。 “这位仁兄为何不以礼相待?”李漱很不满我的迟钝,眼角又开始挑了。 宫门后面又蹦出一小屁孩,嬉皮笑脸地朝着这走了过来,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李治那臭小孩。 “哎呀,小治怎么也来了。”赶紧一把将这位小同学拽跟前,指指李漱。“走路一蹦一跳的多没礼貌。还不给这位仁兄见礼?” 果然,小孩子就是忍不住,见自个的老姐装模作样地扮男人,手指着李漱,直接呲牙裂嘴的笑了起来:“小生,小生见过这位大,哈哈哈……哎呀!”很不幸的、可怜的大唐未来皇帝陛下耳朵再次糟秧。 “臭小子,你笑什么笑?!”气极生怒,连声音都忘记装了,想想,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儿脸上含羞带嗔,插腰翘起兰花指是啥滋味。 直接抱起肚子狂笑,李恪兄台差点就想趴地上打滚了。 李漱这位女公子可谓是恼羞成怒,怒极攻心,暴发了,佛山无影金莲…… 啊啊啊!!! 三位大唐俊杰都在原地抱脚狂跳,女公子很是得意地扭着小蛮腰朝着走去,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哼,敢惹本宫……”—— 蹄声的的,五马轻行,一路上,叫卖声、涌动的人潮,肤色各异、言语不同的行人商贩,眼花撩乱的各种特产,不得不叹服当世最强悍帝国的都城的繁荣。“贤弟何意,上元节也过了,为何要到这寺庙去逛?” “哦,小弟听说咱们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风景很是不错,梅花正盛,故尔今日特地相邀诸位一同前往。”信口胡扯,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瞧瞧那位色胆包天的和尚,二来嘛,想观察下李漱见到那个和尚时,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哦……为兄倒也听说过会昌寺的梅园乃我长安一绝。”李恪兄很有兴致地扬扬眉,不过,相信最能让这位兄台提起兴致的,肯定是前凸后翘性感妖娆的美人。 ------------ ps:晕死了,明天,恩恩,明天辩鸡大师就跳出来了,百分之百跳,明天,可怜的辩机大师的下场太失误,一不小心飑过了头,刹车,赶紧拉手刹了。快点,拿点票票垫在历史的车轮下哈,不然,要超速了都。顺便加些收藏做动力咯!!!!oo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184感谢书友我是谁呀!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群49263852感谢书友楓儛天痕篬濤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高v用户群49263858这个群只加vip用户书友夜钟支持 第九十九章 试探(上) “寺庙?俊哥儿你不是最恨和尚道士吗?怎么今天有这兴趣了?”李治提缰上前,对本公子的改变很感兴趣。 瞪了这家伙一眼:“听清楚了,本公子是去瞧他们住的地方的风景,不是去瞧那些剃个光头叽叽歪歪的老处男。” “老处男?”李治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一路上兴奋得东张西望的李漱也很好奇这个新名词,大眼睛眨巴眨巴地。 “老处男?哈哈哈,不愧是俊哥儿,一语中的。”李恪兄果然心机敏锐,很快就了解了新名词的用意,与本公子会心一笑,得意地一提长缰:“既如此,咱们就快先过去,会昌寺可不算近。” “驾!”俩王爷一公主,外搭一主一仆,一行五人催马扬鞭朝着会昌寺疾行而去—— 会昌寺那雅致的庙门外,让房成留在门外看住坐骑,我们四人,朝着寺内走去。 “恩恩,这里的腊梅不错,虽然白雪已渺,然其红艳依旧。”李恪兄在大总持寺的梅园之中指指点点,本公子一面胡乱点头一面四下查看,啥意思,这里的和尚寥寥可数,而且几乎全是歪瓜劣枣,别说堂堂公主能不能看上,就算是本公子,连个瞧着顺眼想伸手抽一巴掌的都没有。 这当口,迎面走来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这个,总算不再是口眼歪斜的模样,本公子抬手阻住去去路,很和蔼地拍拍小家伙的光头:“这位小和尚等等,我有件事想打听下。”一面盘算要是要砍光头,该从哪个部位下手。 小和尚很不适应本公子对他的友善举动,加上本公子气势很吓人很王霸,小光头吓得有点哆嗦:“这,这位施主,小僧没钱。” 卟哧声不绝,三皇亲果然没一个好货,恨恨地瞪了这些家伙一眼,一把将这小家伙拽到跟前:“怕啥,本公子难道还抢你个小光头不成?就你那营养不良,四肢干瘪的身板,有钱才怪。本公子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哦。”明显看得出这小家伙松了口气。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辩……鸡的家伙。”提起这个名字,老子就觉得牙根很痒。 “您,您是问辩机大师?”看来,那个能分辨家禽公母的光头色狼果然在这里。“正是,本公子对佛法很敢兴趣,今日就是特地来找你们那位辩……鸡的大师切磋的。”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一点,心情很激动,如同百万雄师过长江之前想抽根烟似的,反正就是那种很那啥的心情。 “辩机大师,您要找他?”小和尚眨巴眨巴眼,很犹豫。 “俊哥儿是怎的了,为难个小和尚,不就是找个人吗?”李恪兄啥时候变得尊老爱幼了?看不过本公子欺负同龄人? “没为难,小弟就是觉得这名字听着实在熟悉,想必是前世有缘,所以,嘿嘿嘿。”朝这位兄台瞎扯俩句,继续扭脑袋恨恨地瞪着这个小光头。“快说!” 小和尚看样子被老子给吓住了,赶紧翘起手指头指着梅园尽头的一处雅致的草屋。 “你确定他在那里?” “小僧不敢妄言,这位施主,没小僧的事了吧?”小光头看样子想哭了。 “很好,小家伙,谢谢了,快回家吧,当和尚干啥?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块肉都吃不到吧?”挥挥手,很满意地朝着大唐僧人告别,小和尚像被狗撵的兔子一般,嗖嗖嗖,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本公子的视线之外。 “你这什么话,和尚能吃肉吗?”李漱很无力地叹了口气,“有啥,天底下能有几个没吃过肉的和尚?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当和尚之前,没吃过肉才怪。”本公子昂首前行。 “诡辩!”李漱给我下了评语,嗯嗯,能达到诡辩的程度也算大师级了,至少公主殿下了没语言再跟我争了。 “那和尚很利害吗?值得咱们俊哥儿亲自来寻。”李治很不理解本公子想逃脱宿命的勇气和行为。 李恪兄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那和尚我也听说过,听说才华横溢,见识广博,今日俊哥儿既然起意,不若都去瞧瞧?”看样子,李恪兄这聪明的家伙似乎也瞧出本公子对这位辩鸡大师并非是一般的兴趣。 赶紧朝李恪拱拱手,很知已地道:“为德兄之言,正合我意。”一行五人朝着那小屋子走去。 “里面有人吗?”站在门口,心跳得有点过速,让房成上前一步喊门,本公子先深呼吸恢复平静的心情先。 “诸位施主,此处乃小僧辩机学经之所,不知施主来此间做甚?”磁性的嗓意,温和无波的语调,透着一股子淡淡的书香之气,光听这声音,就让本公子就点自惭形秽。 “王之吴听闻大师佛法精深,今日有暇,特来一会,不知大师意否?”李恪兄这位超级帅哥怕是被激起了争胜之心,朝着草屋拱拱手,很斯文,很潇洒。 “小僧可当不起大师之称,诸位施主既闻梅香而来,必是有缘,还请移步陋室,小僧烹茶以待诸位。” “俊哥儿,这俩人啥意思,说话也太文绉绉了,怎么都觉得难受。”李治挤我边上小声嘀咕。 很是知己,很是欣慰地拍拍这位小帅哥的肩膀:“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高僧,嘴上一套,私下里比啥人都那啥。” “不会吧?!”李治被我的评价吓了一跳。 “哼,等会就知道本公子所言非虚了。不信一会你进去唤他一声辩……鸡高僧,看看他啥反应。”瞪了这小家伙一眼,抬脚昂首朝着小破屋腾腾腾地走去—— 终于,踏足草屋之后,总算见到了本公子神交很久的辩鸡大师。 一身灰色僧袍的年青俊俏光头佬,就坐在小屋临窗的草席上,一张长案上摆满了经卷,很是文质彬彬地朝着我们一行颔首为礼,跟前,正沸着一个泥壶,茶香盈室。 “诸位施主请。”辩鸡大师总算站了起来,长的不错,有股子浓重的奶油小生味,也算得是个风度翩翩的家伙,不过还是比起伟岸雄壮的本公子差上那么一点点。 “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想必就是王施主了,小僧有礼了。”辩鸡大师很会看人,李恪兄恭敬地回礼。辩鸡大师前移一步,到了李治跟前,“你就是辩……机高僧?”李治小同学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表情很纯真,语气很疑惑。这句问话让本公子暗暗喝了声彩,小家伙装嫩卖傻的本领可不一般。 辩鸡大师一闻此言,原本古井无波的嘴脸突然间有点走形,嘴角扯了扯,连念几声佛祖慈悲之后才恢复平静:“小僧并非高僧,不过是一苦参佛理的俗人罢了。”果然,一句话就让他佛心起波澜,看样子,这家伙并非是啥佛心坚定、心如止水之人,怪不得……日后会干出那样的破事。这种人要是在后世就该乘早清除出革命队伍,免得日后当上叛徒汉奸。 “这位施主……”辩鸡大师不敢再朝李治说话,赶紧走了步,停到了李漱的跟前,那一刹那,我有拔出宝刀,直接挥下的冲动,是的,因为老子看到了这个妖僧眼中那转瞬即失的亮芒,那是一种惊艳与贪慕的综合之光,果然,果然就是这货!!!—— ps:下午,俺就不在强推了,有点失落,是滴,失落,匆匆发了一节上来,蹲一边去了,晚上再发一节吧,大仙们有票有收藏都都给点安慰吧。 调教初唐书友2群48482257感谢书友王萧然友情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3群49263852感谢书友楓儛天痕篬濤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4群49263850感谢书友风继续吹支持 调教初唐书友高v用户群49263858这个群只加vip用户书友夜钟支持,只加高v用户的哈, 第一百章 试探(下) ps:请大伙明晨留票给我,谢谢 “在下王之漱,见过大师。”高阳很彬彬有礼,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目光只在这光头身上停留了很少的时间就移了开去,这让我很奇怪,她是没看到这头秃驴刚才的眼神呢?还是故意忽视,又或者说,她原本就不是光头控?太神奇了,有点欣慰,心里那块大石头的重量至少减了一半。 “这位施主。”走到我跟前,一股子檀香味,闻得老子鼻孔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鼻涕唾沫淋在这位大唐高僧那荒芜得发亮的黄土地上。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李恪兄台翘起手指头指着我,那张帅脸扭曲得如同刚被老子跺了一顿无影脚。 李漱瞪大了眼睛,小手掩在嘴前,呆呆地望着我,很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有李治这位小同志,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很兴奋很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被喷了一脑袋的辩鸡大师。 辩鸡大师一脸发黑,脑门青筋直跳,俩眼目光很是怨恨,腮帮子在鼓。 “哎呀,失礼失礼,在下对这种檀香的味道有些过敏,还望大师海涵。”赶紧拱礼陪礼,表情很惶然,目光很内疚,其实老子高兴地差点就想抱着门柱子亲上一口了,活该! 还瞪我,靠,小样,想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决斗不成?惹毛老子,开始鼓胸肌了…… “在下为我这位贤弟的失礼向大师报歉了,实在是……”李恪见势头不对,看到本公子面色越加的不善,赶紧一步把这位辩鸡大师拉到了一边赔罪。 李漱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亦上前一步,朝着这位心眼跟鸡屁股大小的大师表达歉意。 我冷眼旁边,果然,这丫的看到李漱,几语话后,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得道高僧状:“呵呵呵,小僧竟然妄动了嗔念矣,罪过罪过,听了这位施主之言,倒显小僧太着相了,惭愧,这位施主,小僧无礼了。”小样,想在俺的妞面前装纯洁?朝我摆高僧架子? 干咳俩声清清嗓子,很斯文地朝着这位辩鸡大师开口言道:“不敢当不敢当,大师就别谦虚了,常言所得好,人要脸来那树要皮,是人就得争一口气,是佛也得争一柱香,遇事,还是得有些情绪的好,不然,岂不如那泥胎做的东西一般,那还有什么做人的趣味。比如大师喜欢在身上抹香料,这不就显得比较有人情味吗?呵呵呵,献丑了献丑了!”一句话,又让这位长华横溢的辩鸡大师憋的那个,青红紫绿什么色都有,七窍隐隐有青烟冒出,本公子很谦虚地四下抱拳,如同天桥耍把式卖艺的,很遗憾,只有李治小同学深为我这位大唐名士的高深理论表达了敬仰,大拇指悄悄朝本公子乱晃。 李漱小脸憋的老红,一脸古怪,瞄一眼才华横溢的本公子,又扫了眼一脸铁青的辩鸡大师,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还好,处变不惊,长袖善舞的李恪兄很快就胡扯瞎吹地把辩鸡大师从尴尬的情绪之中拯救出来―― 一屁股坐下,茶咱照样喝,现在,俺已经退居二线,李恪帅哥打头,品着茶,二人开始天文地理的胡扯瞎吹起来。 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俩把刷子,说起佛理啥的,很快李恪就支持不住,差点就败下阵了,只能勉强地支撑应对。 我自巍然不动,抿着茶水,观察着一干人的表情。 “俊哥儿,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李治对于高深的佛学可能就跟对待弘文馆的课文一样,没有一丝兴趣,听了一会,已经开始坐立不安,小脑袋东扭西歪了,见我也闲着,朝我这挤了过来。 “你这是诬蔑本公子的人品,像本公子这样品行高洁、多才多艺的彬彬君子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呢?”朝这家伙瞪眼,这小孩子啥时候变聪明了? “信你才怪,刚才在外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俊哥儿肯定对这和尚不顺眼,不然哪会大老远的过来喷他一头鼻涕。”李治很不信任地斜我一眼。 “算了,好人一般都很容易被人误解,对于你无端的指控,本公子表示无比的愤慨和保留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权利……”朝这小家伙露俩白森森的门牙,吓得小家伙赶紧把屁股挪远点,很用心地听李恪兄辩论去了。 而李漱,似乎很用心地在听,带着一丝钦佩之意。时不时,那和尚的眼睛就往她这儿瞄过来,而这臭丫头竟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颔首回礼,想当初,老子才是碰她的裙角,都被她挤兑成啥样,越想老子越气。 “哼!……”老子冷哼一声,李漱听到我这的动静,扭头回眸之时,本公子作抬眼望天状,懒得看她。 “怎么了?”李漱扯扯我衣袖,压低声音道。 “嗯?没怎么。”我很是无辜地眨眨眼。 “还没怎么?你怎么老瞧那位大师不顺眼。”李漱压低声音,往我这边挨过来一些,流动的气息吐在我的耳畔。 “哪有不顺眼,本公子就是不喜欢光头的家伙,这是天性。”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位大师又没惹你,你却一再为难,佛家子弟最讲的便是心平气和,你瞧瞧,我三哥的长华在我们兄妹之中是最好的,连他都辩不过这位大师,你倒该学学。”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可是我怎么听着就是不对劲,啥意思?你这小姑娘家啥意思? “怎么这样看我?”李漱被我的虎目瞪得有些不自在:“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嘿嘿嘿,没,您说的对,公主殿下的训斥,小人自然铭记在心。”心里凉凉的,想笑,可又觉得自个想他妈的杀人,心里实在是憋的慌,竟然拿未来的老相好来跟本公子对比? “你什么意思?!”李漱不悦地挑起了眼角,公主的气势开始散发出来了? “没什么意思,就这样。”懒得理她,不是我小心眼,更不是我看不起和尚,而是,这臭丫头竟然拿我跟这个偷鸡摸狗啥好事也不干的和尚来对比,是啊,到现在我才发现,他妈的历史,很正确。 李恪与那位所谓大师的辩经也进入了尾声,“能得大师指点,乃在下之幸也。”李恪兄虽败不乱,依旧风度翩翩。 “不敢,能与施主切磋佛理,小僧也甚有斩获。不若请三位王兄在此用些斋饭,又可赏梅论理,岂不是一桩美事?”辩鸡的目光全落到李漱的身上。看看,果然心眼跟鸡屁股似的,不就是喷你一脑袋口水吗?连客气话也不跟本公子说,当我空气不成? “好啊,本公子也想尝尝斋饭的味道。”李漱不屑地朝我挑挑眼角,李恪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我,暗中扯了下李漱的衣袖:“这不好吧?”小丫头看样子还在生气。 “小……小王公子,咱们还是走吧。”算了,咱不习惯跟漂亮的丫头在外人跟前生气,既然现在这位小萝莉还达不到狂热光头控的倾向,相信在日后的潜移默化中,她会发现,头上毛多的,要比没毛的秃驴帅多了―― ps:不好意思,请十二点之后还在网上的大仙们给晴了投票好吗?这个星期,晴了的书没有任何的推推,实在很是郁闷的啊………让俺能在前三十名上窜下跳,就很满足了,希望大家能满足这个小小滴愿望哈! 第一百零一章 割肉饲鹰 “不,本宫,公子说留就留!有不想留下的……”李漱这话分明就是冲我来的,不愧是公主,唤了个剽悍的封号之后果然变得剽悍了。 “如果你是因为我刚才对你的态度,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吗?王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继续保持平静。 “你这是道歉的表情吗?没一点诚意。”扬起了眉头,很气势。 “好,既然诸位请留,小弟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拔腿就走,心里实在是,憋了一窝的火气没处冒,惹毛了管你是美女还是蜘蛛侠,一概丢阴沟。 “你敢!”李漱提高了声音,突然觉得这声音很心烦,继续朝屋外走去。 “站住,房俊你给本公……给本宫站住。”后面俩声叫唤都出女声了。 哈哈哈,很好笑,出了草屋,伸手握了握腰间的宝刀:“房成!” “在!”不愧是我的忠仆,盘坐在屋外等候的房成见本少爷我脸色铁青,立即起身立正,回答得很是有力,一双虎目圆睁,如同随时能扑出去撕碎公子敌人的猛虎。 “很好!我们走。”很欣慰,家中有俩个可爱的丫头等着我这个公子回家呢,身边还有位这么……虽然不是兄弟,可是我总觉得,房成就像是我的一只手臂,不可缺失的东西,一种近似于朋友的情感。 埋头疾步而行,俩小秃驴走我对面,见本公子来了也不知道让道,本公子可没那心情给光头党让路,俩手一拔,俩光头带着惨叫飞起,朝俩边的树丛中栽去…… 房成给吓一大跳:“少爷,您这是。”看那俩小光头的惨样,房成的脸有点绿。 “没啥,劲太大,没控制好。”很高兴,俺的蛮力是日进千里,前俩日,三百斤的石锁在手里耍着都已经嫌轻了,改天,再让慎叔给咱换个四百斤的来继续练?怕是太重了,把俺这祖国幼苗压垮了可不好,还是换个三百五十斤的练熟了再说—— 站在寺院门口,等着房成牵马过来,总算是心平静气了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心里有些凉,我这不是自个玩自个吗?何必想着非要跟啥历史斗,斗得过又如何?斗不过老子就躲,至少,咱已经把一女皇帝抢到手中了,也算是报复了该死的历史一把。 在我眼中,她就是一臭脾气的女孩,可是现在,李漱是啥,是公主,被宠坏了的公主,动不动就端架子,拿身份压人,真要把她娶进了门,谁知道她会不会拿身份想爬俺爹妈头上作威作福。 娶个丑点的媳妇也好,至少,程叔叔家女儿放在家里放心,俺爹俺娘既然瞧着顺心顺眼就成,这些个古代的牛人哪不不比咱智商高,想教育人家?怕是自个啥时候掉脑袋抛荒野都不知道,还不如吃吃喝喝,在家里调戏下俩个漂亮的丫头,跟程叔叔家女儿培养下感情,在家教育自家的娃,那日子,才是真的惬意。 房成把马给牵来了,一个跳步窜上了马背,还没等我驱马前行。“你给我站住!”李漱啥时候跑我跟前来了,一把拽住我的马缰,原本娇红粉嫩的脸上全是汗水,脸上已然呈现着带着怒意的红色,目光既怒又恼。 “公主殿下请松手。”决定了,宁可娶个程叔叔一样的女人当我的发妻,也决不会把个随时会给本公子戴绿帽,整天就想着把我呼前唤后的公主放进家门,天知道她日后会不会又看俺哥不顺眼,想着要把爵位抢过来过干瘾啥的,整个一和谐社会的破坏份子。 “俊哥儿你这是?”李恪也到了跟前,很是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跟李漱。李治也很惊讶,看到面目冰冷的本公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点害怕。 “房俊,你给我下来!”李漱咬着唇,眼睛里已然泛起了泪花,嘴里却依旧硬气得很:“最好别逼本宫。” “原来真是公主殿下驾到,小僧失礼了,这位小施主,胆敢在公主驾前骑马,还不下来!佛门净地,也敢猖獗?”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秃驴出现在了会昌寺门外,身边,正是那个辩机,很义愤填膺的模样。知道请援兵来了? 猖獗?哟……老子是泥捏的啊?老秃驴你算个啥东西,本公子爱咋咋的。朝那老光头笑了笑,露出一口没有虫洞的白牙,很平静、很和善地跳下马,走到站都有点站不稳的老光头跟前:“你是谁?老家伙,大冷的天,顶着个秃脑袋叫啥叫?我骑马走路关你屁事,就算是天黑也用不着你的脑袋来照路。” 噎得老家伙翘起手指头抖半天,俩眼一翻,抽了过去。 “休得对主持无礼,小僧对你一忍再忍,莫要欺我沙门无人!”哟,会变鸡的和尚总算是鼓起勇气敢跟本公子对眼了。 “啧啧啧,我说,这位会变……鸡的兄台,我欺负你了?”很和蔼地朝这丫的露俩门牙。 “你,你……”老和尚在瘫坐在一边抽抽,“会……会变鸡?!”这位变鸡的光头魔术师气的差点跟主持一般抽了过去,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颤抖的嘴唇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一阵疾步声,左右一看,见到寺庙里冲出来一大票执棍拿棒的光头党,辩鸡大师立刻胆气顿生,很是正义凛然地道:“莫要辱我沙门,要知佛门慈悲,也有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韦陀!” “变鸡的小和尚,咋了,老子刚才一喷嚏喷你一脸唾沫了,你能咋的?韦陀?怕是个专门跟你一起干污秽勾当的托吧?”本公子弹拔着毒舌,用低得只能他和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低着脑袋,看着这个身高只到我鼻子尖的变鸡大师,越看越不顺眼。李氏三兄妹不知道在干啥,总之一声不吭,更好,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光头功利害,还是老子的铁沙掌利害。 “辱人太甚!”小样的果然小脸,当众一激,辩鸡大师脸色发黑,伸手朝本公子打来,一拳头擂在我肚子上,小劲头连俺的腹肌都打不动。“你敢打我?!”瞪目高喝一声,他妈的。右手抬起,伸手一抽,啪的一声脆响,鸡头大师先是表演了街舞?还是飙车中一个难度极高的半空缓慢飘移,嘴被抽歪在一边,几个小白点跟暗器似地飞出老远。然后这位才华横溢、光头上插花扮家禽的大师一个马趴跌在一丈开外,半天没动静。吓老子一跳,赶紧看下自己的手,还好没伤着,只是有些麻,这是啥力量?本公子没狂化啊? “拿住这厮,莫放他跑了!胆敢伤害辩机大师和主持。”光头党嘿嘿哈哈地舞着棍捧,战战兢兢地围得老远,就是不敢朝前一步,看样子,被本公子的神力所摄。 “想拿我家公子?没王法了?!”原本在一边呲牙裂嘴看本公子表演的房成看到这情形,生怕我这个少爷出事的他也发彪了,呛啷一声,腰畔的横刀在手,双手横握,配上那两米多的身高,膨起的肌肉,狰狞得如同杀神的面容,铜铃似的大眼凶光四溢,一干瘦小的光头党捏着小棍子抖的跟瘟鸡似的。 “敢打人!你敢打人!我的牙……”辩鸡大师一脸的鼻涕眼泪,嘴角血汪汪的,嘴有点瘪,一句话喷了俩牙出来,看样子,这一巴掌抽得比较有成就,至少掉了七八枚牙,辩鸡大师如同受了虐待的小媳妇,很怨毒的目光盯着老子。 “佛祖不是说过吗?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该把右脸也递来过,好人做到底,让本公子再抽一巴掌,ok?”做了就做绝点,让这秃驴喝一辈子稀饭。捞起袖子朝他走去。 “我们佛祖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怜的辩鸡大师俊脸都扭曲得变了形,漏风的嘴里吐出鸡仔声了。 “哦?”挠挠头,靠,那是西方和尚的名言,不好意思,不过嘛,这也比较符合本公子愽学广闻的名头。 “没关系,你们的佛祖释迦牟尼当年都干过割肉饲鹰的活计,今天您这位得道高僧也演练一番如何?本公子就想瞧瞧,是不是割了像您这样的肉身罗汉,东西还能不能长出来?”老子越看这丫的越觉得生气,当了秃驴还想祸害人家闺女,干脆让你练一辈子的童子功得了,下面那玩意,咱帮你,割下来烧了,万一烧成晶莹剔透的七彩舍利子啥的,也是功德一件。刀子呛啷出鞘,顺手就戳了过去,变鸡大师果然不愧是佛门弟子,身手了得,连滚带爬地惨叫着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害的本公子一刀插歪了地方,只在这丫的大腿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在这当口。“休得对房公子无礼!”李恪一声朗喝,巴掌凭空一拍“啪啪啪。”—— ps:引起这么大的反应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了,有点郁闷,晴了还是得继续把书写下去,愿意看的大仙们也请继续,喜爱本书的人也请多多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请支持我的在书评留言,谢谢大家了。 第一百零二章 李叔叔上门寻仇? ps:吓我一跳,羔羊肯定要被房二叨嘴里的,谁说不要了?都什么人哦,后面的内容还没出来,大伙别着急哈, ps:下月滴月票都给晴了哈,不然,让房小二来耍一遍疯魔刀法,小心刀气~oo ps:今天的更新已经全部更光了,大伙等明天哈, 一大票执刀的侍卫突然从四周现身,杀气腾腾地把这群光头党团团围住……靠,还兄弟,这丫的是帮我还是帮这光头禽兽,三五个侍卫抱住了我,还高喊啥保护房公子,武力值几乎全满的我用得着保护吗?很是悻悻然地收了刀,丫的,早知道就该早点动手,让这家伙一辈子无法人道。 “俊贤弟,你这是何意,我十七妹怎么你了?惹得你发这么大火?再说那辩机和尚怎么惹上的贤弟?要不是为兄出言相阻,怕是贤弟要惹上官司了。”李恪人不错,还知道关心下我这个兄弟,那一票光头党一个二个哭丧着脸,被侍卫们押蹲在原地,正处于抽搐恢复期的主持斜倚在地上,至于那个逃过一劫辩机腿脚倒是挺快,爬到了寺门口被俩侍卫堵在那里。 “兄台,这事不怪令妹,也不能怪小弟我,您也瞧见了,那秃驴先动的手,小弟乃是被迫自卫,当然,俺那手劲大了点,可咱也没法子,耍石锁那样的重物耍习惯了。”很厚脸皮,怕啥,咱好歹也是高级干部子女,特权还是有点,至少京兆尹也不敢拿俺这防卫过度那么一点点的宰相公子咋样。 李恪兄台很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脸古怪:“此事自然不是贤弟之过。”看样子,为德兄正在回味辩鸡大师今天遇上本公子之后的厄运…… “我有话跟你说。”尊敬的高阳公主殿下一脸铁青,双眸皆雾地站我跟前,公主的气势很吓人,问题,关我屁事,爱吓谁吓谁去。 “好,您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目光不再冷清。 “你为什么要走?!” 啧啧啧,啥人,这话用得着问吗?“刚才您不是让我先行离开吗?”表情很无辜地瞪着这位漂亮的公主。 “房遗爱,不要一在挑衅我的耐心,你刚才凭什么那样对我!”李漱双眸有些发红,溢满的晶莹的泪花正顺着脸颊流下,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 心有点软了,毕竟,除了绿蝶,她算是我最有好感的女孩,可是既然历史想拐弯绕回去,那我还不如干脆刹车,就停留在时间长河的某一点上,破历史想咋咋的,不想掺和。 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其实有些话,我上次原本想告诉你,我就是混吃等死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房家的爵位不会落到我脑袋上,官嘛,咱这脾气也当不成,怕是没俩天就丢官掉脑袋,我这人也没啥本事,找不到几个钱,您再怎么的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嫁给我这老粗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妇,整日里为家里的琐事操心,不能夜夜笙歌,还得给我这个老粗打洗脚水,您受得了吗?”这话我不知道憋了多久,今日不吐不快,当断不断必有后乱,公主再怎么漂亮怎么高贵,也就是个妞,你想嫁给咱,就得听你老公我的管教。 “你这……臭房俊!”李漱扬起了手,想抽我?旋及又放下,犹豫了好几次,眼眶之中的泪花满盈:“你等着!我,我……”原本略显青色的脸蛋转而发红,红得凄然。 “十七妹,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的说嘛,哎呀……臭丫头,三哥我当好人都挨揍,有气找俊哥儿撒去,干嘛撒我脚上……”旁边的李恪呲牙裂嘴的报脚直跳,李漱抹泪扭头就走,临过辩鸡身边,一脚踹在这丫的肚子上,辩鸡立即翻起白眼,嘴边冒起了白沫,看得我目瞪口呆,这妞是啥意思? 李治拽她也被甩开,望着李漱抹泪疾奔的背影,心里揪得实在他妈的难受。差点就忍不住就想上前把这丫头拖住了,得忍,为了以后的平静生活,更为了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我不希望因为我娶了个女人,把一家子的安宁全部破坏,兄弟之义断绝,甚至还搭上整个房家的命运,那也是我的命运。 “贤弟你……我妹怎么你了?你怎么能这样?”李恪兄有点急了,赶紧让几名侍卫紧跟着李漱,扭过头来,劈头盖脸地朝我怒道。 “我不知道,我说为德兄,您也知道小弟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再说了,小弟刚才那番话也是实话,您想啊,咱就想娶个能织衣暖被的媳妇,可不想娶一个把丈夫呼来唤去的公主,要那样,我还不如娶程叔叔的女儿。” “你……你这浑小子,知道不知道我妹妹一门心思全放你身上,她脾气不好这有什么,才多大?再说这事你也得挑时候说,你这,唉,不说了,为兄被你气的……”李恪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京兆尹衙门的来处理这场事端,当然,俩王爷加上一位宰相之子的证词,一票会昌寺暴徒全被押入大牢等候惩处,至于俺这个被害人,过几天也要去衙门报道。我悻悻然地告别了一脸不满的李家兄弟,李漱还没回来,不过想来一大票的侍卫跟着,该不会出啥事。 “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大哥大嫂。”走了家门,一股子熟悉安宁的气氛随之扑面而来,很温馨的感受,原本浑身的烦燥感刹那间消散了不少。 “回来啦,快来坐下吧,就等你了。”眉头微锁的娘亲见我进了屋,展颜笑道。有点怪,一家人的表情好像都不太开心。 “嗯。”坐下,端碗,放开嘴巴大嚼,偷偷观察家人的表情,咦?怎么大伙都有些郁郁不乐的,就连小三似乎都受了影响,焉呆呆的坐边上,没一丝活力。 “这是怎么了?”我有点愕然?啥事能让宰相一家都这副表情。 “没什么,快吃饭吧。”老爷子这一开口,咱也不好再问,闷头大嚼,咱心情也不好。 吃完了饭,一家子坐一块,漫不经心,答非所问的聊着天,打着纸牌,实在是,这股子气氛太难受了:“娘,您和爹该不是有啥事瞒着孩儿吧?” “哪有,用心点,娘都出了对二了,你要不要?”老妈强颜欢笑,我低着头,看着老妈刚刚丢在桌上的一对三,实在是……无言以对了都。 “罢了罢了,告诉俊儿罢,此事,该就是这孽子惹出的祸事,到时候程家人上了门,俊儿措手不及反而失我房家的面子。”老爷子叹了口气,伸手把桌上的牌全捣乱了,啧啧啧,瞧瞧,多恩爱的一对,老婆一出差子,老公赶紧打掩护,很感动,看来,俩老的甜是在默契中传递,在生活中积累的,不像年轻人整天爱呀恨呀挂在嘴边那般的俗气。 “啥?程……程叔叔又想干啥了?”手中的纸牌掉在了桌上我都装着没注意到,这一把,俺手里连个花都没有,肯定输。 大哥拍拍我肩膀:“程叔父今日与父亲说了,若我房家胆敢为了公主而悔婚,这老,嗯嗯,老叔父就要让全长城都知道,我们房府……” “节儿。”老妈开口出声堵住了大哥,把我的手握住:“俊儿,没事,咱家不怕那老东西,清者自清,咱们跟程家的婚仪本就没有做全,算不得定亲,若那老货惹急了咱们房家,哼……”老妈目中射出的寒光让我有些担心,是啊,说实话,虽然程叔叔这人不咋样,可是,这事情,确实是我不对,若因我的关系,造成原本是世家友好的的房程俩家翻脸,我这个当儿子的,出了事,后果让家人来承担,也太那啥了。 想起今天李漱的表现,心里更烦,下意识地脱口就出:“孩儿娶程家的七女。” “啊?!”一家子人全都张大了嘴,望着我,很惊讶吗?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连时刻注意保持淑女形象的大嫂也都把嘴儿撑得老大。 “怎么了?”有点心慌,很不理解家人对我说这话的反应。 “我说俊儿,陛下明旨许给你的可是位公主,公主唉,你怎么……”老妈说着就把我的手往我的额头上放:“这也不烫啊?” “……孩儿,孩儿不烧,知道自个在说什么。”说都说了,咱就一条路走到黑,婆娘丑点怕啥,咱不是还有俩漂亮的侍妾吗?大不了洞房花烛夜咱不点灯了,黑灯瞎火的,美丑还能分辨得出来?想我在后世,想找个丑婆娘都找不到,现在不管咋的,屋里头已经有了俩漂亮的,再来个丑的咱也不怕,就当是吃牛排腻了换个生菜沙拉总成吧?大不了拉一两次肚子,总会习惯的。 再说了,程家老七好歹也是高干子女,咱们家跟程叔叔这位大唐长寿福将家联姻,对宰相之家以后的发展虽没啥好处,可也没啥坏处,但以程叔叔的为人,不至于看到自己女婿落难而不助,而且,瞧过程家那一票的青春版程叔叔之后,也了解了些程叔叔的家教,想来,那闺女,总不至于摆个谱跟公主似的敢爬到俺全家的头上叫嚣。 “老爷您看这事?”娘亲有些为难,只能把拿这种大事主意的责任推给俺爹。 “说说,为什么不想娶公主殿下了?老夫想听听俊儿你有啥理由?”不愧是宰相级别的爹,很明白任何事情的转变都需要一个理由,但是,我的理由多的快数不清了。 “我不想娶一位公主,孩儿只想娶一位妻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面对着父亲锐利的目光,我斟酌着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屋里一生寂静,小三已经趴在靠近炉子的榻边睡了,大嫂跟大哥对望一眼,默然不语,父亲细细地咀嚼着我的话,半天,方才叹息了声,望着我道:“为父甚慰之,吾儿遗爱,成人矣……”父亲唤出了我冠礼之后方取的字,父亲,明白了我的意思。 俺娘亲目光含着浓浓的爱,包容着我,拉着我的手直抹泪:“这孩子,长大了,真个长大了,知道为这个家打算了,老爷,您瞧,咱们的儿子这会是真正的大人了。” “嗯……”父亲没有再说话,轻应一声,目光中的慈祥,已然浓得再也化不开。 大哥似乎也松了口气:“也好,一切随二弟之意便是,只是陛下那里……” “无妨,陛下善解人意,又甚喜俊儿之材,当能成人之美,此事,益早不益迟,免得程知节那老货闹得满城风雨。”老爷子抚须眯眼,一副算无遗策的派头。 “这妾身省得,明日里,妾身便去跟烟萝妹妹说项,这事,不能再让程知节那老东西插手,由我们姐妹来置办。” “烟萝妹妹?”很惊讶,想不到程叔叔的老婆名字这么诗意,跟我想像之中的程叔叔婆娘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般配。“哎呀!娘……” “烟萝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俺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没有,孩儿就是觉得好奇,这名字,似乎跟程叔叔的夫人……”很哀怨地揉着招风耳,看到一家子恢复了活力,俺心情才刚舒畅一点,又挨老妈收拾,真是…… “什么话?这孩子,你程叔叔的妻子可是清河崔氏之女,响当当的一位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她跟你程叔叔结亲的时候,不知道羡煞多少汉家儿郎……”俺娘的述说,让房府之男都表露出很向往的表情,很快,俩声干咳,一声是俺的娘亲,一声是俺的大嫂,果然…… “哎呀,我的书呢?”俺爹作四下查看状,老脸有点发红,不敢跟俺娘正义的目光对视,俺哥直接坐案几下拉住大嫂的手正用坚决而忠诚的目光在表忠心,憋的俺脸红筋涨的,差点就想抱肚子笑了都。 想不到啊,还真想不到,程叔叔的婆娘竟然这么有来历,咱可记得,在后世的史书中记载着,太原王氏、荥阳郑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可都是大唐顶级的世家大族,就连皇帝都眼红这几家世家的声望,这从侧面也证明了程叔叔妻子必定处于与老婆对抗的弱势上,怪不得俺娘会有以上的那番言语。 “那程叔叔在家是不是?”很那啥地朝俺娘挤挤眼角,娘亲轻轻地拍了俺一巴掌笑道:“这孩子,整天尽打听些大人的事,程家的内事,当然由夫人作主,你程叔叔跟你爹一样,只问外事。”不愧是俺娘,不好意思说程叔叔怕老婆,拐弯抹角地提点咱,哇哈哈哈,决定了,为了俺的生存大计,以后咱得拚了命地讨好丈母娘,依旧丈母娘的威慑力来对抗程叔叔的厚脸皮和那一干青春版的程叔叔――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耍石锁发泄那一身用不完的精力,老妈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的院门处。帮我捧衣提壶的宫女姐姐见到了娘亲,赶紧躬身行礼:“贱妾见过夫人。” “快起来罢。”老妈笑眯眯地扶起了宫女姐姐,打量了下,很满意地点点头:“嗯嗯,好,在这还习惯吧?” “谢谢夫人关心了,贱妾在这一切都好,公子对贱妾……”宫女姐姐抬眸望了我一眼,作粉脸飞霞状,看得俺娘乐呵呵的。 “娘,您怎么来了?”赶紧捞件衣服套上,大白天的,自己的妞看见俺一身肌肉,没啥,可让俺娘看到,总是要教训俺一顿。 “大白天为娘的就不能来吗?”娘亲嗔道,放开了牵着宫女姐姐的手,拿起手巾替我擦着额头的汗水:“大冷的天,就算是要活动,也不该这么赤着胳膊,万一凉着了咋办?” “诶,孩儿下次注意。”憨憨地笑着,任由娘亲替俺擦着脸上的汗水。 “俊儿,现在下也无事,不如与为娘一起去程家,怎样?”娘这句话把我吓一跳。“我去干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程叔叔那老货开怀畅笑的恶样。 “你也该去见见你未来的妻子,总不能不见吧?”老妈很不满意我的表现。 “没事没事,孩儿……孩儿锻炼了一早,累得慌,不如,娘您自个去,等到礼成之后,孩儿那时再去不迟。” “这样啊。”老妈想了想,总算点头放过了我。 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有些烦燥,更多的却是欣慰,至少,我的家人都为我的决定表示了由衷的赞同。李漱,那位脾气有点坏的小姑娘,她那娇艳的容颜、清灵动人的双眸,似乎正在我的脑海里,向着彼岸逝去……心里,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揪着―― “谁啊?老朽去瞧瞧,大晚上的,还有人来访不成?”吃了晚饭,刚收拾完,一家子刚刚坐定,还没来得及研究今天的成果,就听得一阵重而急促的敲门声,慎叔赶紧带着两名家丁朝着大门而去。 “怕是敲错了门的吧?”俺爹眯着眼,正准备开讲。 一位跟着慎叔去看门的家丁如同一道闪电,一下子跳进了厅门,一脸的惊慌:“皇上,皇上……” “啊?!”一家子全傻了眼,大半夜,干啥呢?微服私访?是因为女儿被俺甩了,拉不下这块脸面,恼羞成怒来抄家灭门的?―― ps:实在是,热烈,很热烈的气氛,晴了感动,太热烈了,不管说好的还是坏的,每个人都会有想法,这正常,晴了理解,顺便,给点票票慰劳下哈,看在今天晴了暴发的份上。 另外,高阳的处理,会尽量让大仙们满意,晴了可不想整天顶着一脑门的唾沫星子在那码字。 第一百零三章 李叔叔的隐私(上) “老夫不请自来,望房卿莫要见责。”李叔叔磁性的嗓音随风溢来,一家子赶紧手忙脚乱地下得榻来,恭敬地朝着大步不停直入房内的李叔叔叩拜。 “这是作甚,朝堂之上为朕,此乃卿之家宅,老夫也是灰衣土布,莫要置那些虚礼,嫂夫人也快快请起,俩位贤侄也快起来罢。” “既始此,恕老夫失礼了,都起来罢,慎叔,让人上茶,再拿些糕点来,陛下请坐。”老爷子请陛下上了软榻,俺娘跟大嫂也就顺势告退。 “你们俩怎么都站着,来来来,都给老夫坐下,一家人不必拘礼。”李叔叔很和蔼地拍拍软榻。 俺兄弟俩乖溜溜地坐俺爹屁股后头,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看样子,李叔叔必是为了这几日房、程俩家的事而来。 “房卿,唉……”李叔叔一副有口难言的为难样。 俺爹看了我一眼,轻声开口道:“陛下,微臣知道让您为难了。臣罪……” “这事不怪你,老夫今日此来,是找俊贤侄有事相询。”李叔叔阻止了俺爹的愧疚,把目标对准了我,咋办?硬着头皮上呗。 “叔叔……小侄惊挠了公主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是吗?”李叔叔啥意思,吊着眼角不说话,盯着我瞧,俺爹跟俺哥只好坐一边大眼瞪小眼,也不清楚这位皇帝到底想对自家的二男干啥? “那日,贤侄倒是英武得很呐……一巴掌,把会昌寺的僧人辩机抽掉了十来颗牙。”李叔叔咬牙冷笑道。 “啊?!”俺爹跟俺哥第一次听得这消息,很惊讶的表现,父子俩全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很愕然。 “哼!要不是恪儿阻你一阻,怕是,辩机那条命,已回归地府了吧?”李叔叔很阴阳怪气,还皇帝,说话能不能堂堂正正点? “没,小侄当时就是有点冲动,要他的命倒不至于,只是想拿刀吓唬吓唬他而已,谁让他莫明其妙的打我,小侄也是迫于无奈才自卫的,不信叔叔可以问问吴王和晋王殿下……叔叔您别瞪眼了,小侄,小侄也是有错的。”李叔叔的俩眼珠子太亮了,俺看着害怕,只好低头认错:“不该喷那光头一脑袋的口水和鼻涕。” “卟!……”李叔叔刚抿进嘴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瞪大眼睛指着我:“啥?!” “啊?!”他妈的,咋这么笨捏,自个自投罗网,看样子李恪兄想保全俺,唉,咱是实在人,做正人君子习惯了,说不了谎话,没法子,全坦白了吧:“那光头身上擦了檀香,小侄对那味道过敏,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喷在那会变,咳咳那位大师的光头上,可小侄又不是故意的。”我很是委屈地解释道。俺爹作抚须仰天状,一脸黑线,手揪着茶碗,如同在练破甲手。俺大哥抬手抚额垂头沉思,脸涨得老红。 “哦……”李叔叔脸也很红,嘴角在抽,赶紧起抄起茶碗往嘴边放,卟哧半天,总算是好了点,一脸古怪地瞪着我。“俊贤侄,老夫就句话,想问问,为何当日,你千方百计不欲娶那老,嗯嗯,程卿的女儿,如今怎么又变了卦?” “这个……”看样子,李叔叔该全知道了,既然是过了几天之后才登门拜访,必然是已经想好了咋收拾我的方法,心里有点凉。 “贤侄大胆明言便是。”李叔叔嘴里跟我说着话目光望着俺爹,干啥,想撵人了?这可是我家。 “陛下,老夫身体有恙,先行告退。孽子,好好回陛下的话,莫要放肆,若然,老夫……哼!”靠靠靠,还是俺爹,把自个的儿子丢在虎口前,还不闻不问了,啥意思,眼巴巴地瞧着俺爹跟大哥都出了房门,一扭脑袋,对上的是李叔叔凶神恶煞的表情:“给老夫好好说叨说叨,我那女儿,哪一点配你不上?!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嘿嘿嘿。”阴森森的目光,凶残的表情,雪亮的散着着寒光的白牙,李叔叔要发彪了? 想起李叔叔往日的凶残名头,老子一头冷汗,干巴巴地笑着:“叔叔,叔叔莫急,且听小侄娓娓道来。其实,当时小侄不欲与程府结亲,第一,自然是跟叔叔说过的,大丈夫业为成,何以为家,再者,小侄就实话跟您说了吧,实是怕了程叔叔那一家,不想娶个跟程叔叔一般模样的老婆进门。”很奇怪,俺跟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坐一堆,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位亲戚,一位常常碰面聊天的叔伯,李叔叔也不在意咱时常出位的无视举动,看样子,李叔叔人真的很是随和。 “啊!……程卿、跟程卿一模一样?应该不会吧?”李叔叔口歪眼斜,面色发青,看样子,也很害怕自己的身边也出现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样的美女,要那样的话,胆子再大的李叔叔怕是夜里都睡不着的,猛灌几大口茶水才平静下来。 “可是小侄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就说那日小侄冠礼之期吧,整整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您说小侄还能敢有啥想念的?”下意识地就把那潜藏在脑海里的称呼叫了出来。 “青春版的程……嗯嗯,程卿的相貌是那啥了点。可为何,你又欲娶那老货的女儿?”李叔叔看样子今天得不到答案是不罢休了。 一脸的无奈与沮丧:“叔叔,您也知道小侄是啥人,文不成,武不就的,时不时大病一场,为人也不知好歹,常常胡闹……家中,也是老二,都成人了,还靠父母家人养着,想想自个都觉得羞愧,您觉得小侄真能配得上您最宠爱的女儿吗?”耍太极,把问题抛回给李叔叔,反正说清楚了,俺就是一混吃等死啥也不成的浑汉,偶尔还会发发妖疯,甚至有可能打老婆啥的,都挑明了,你李叔叔不是最心疼女儿吗?好啊,有本事您就嫁过来,咱就是一混小子兼软硬不吃的二百五。 听得李叔叔一脸黑线,眼中凶光闪闪,看样子,很想抽我这个厚脸皮兼无赖。 “再说了,当日程叔叔来上那么一出,就算小侄当时婚仪未全,可是经程叔叔这么一闹。全长安谁人不知程叔叔要将女儿嫁与小侄……”目光悲痛欲绝,表情非常沉重:“小侄若是娶了公主,就得背上个嫌贫爱富,攀附皇家的恶心,若光是损小侄倒也没啥,本就是一纨绔,爱毁不毁,可俺爹娘不一样,侄儿着实不想让父母因侄儿遭人唾骂。”偷瞄了眼李叔叔,嗯嗯,表情算得上平静了点,没刚才那般的狂暴了。 “程老匹夫!欺朕太甚!”半晌,李叔叔突然的一声暴喝,吓得我一跳,很警惕的注意着李叔叔那张狰狞的帅脸,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把气撒俺头上―― ps:羔羊,会解决掉滴,女皇帝房二都叨嘴里了,何况羔羊,哇哈哈哈,票票快来哈,收藏啥的,都丢过来,房二嘴大,丢啥叨啥 第一百零四章 李叔叔的隐私(下) ps:本书是进vip,不是包月啊,大仙们******今天的章节已经完成了,请大家明天来等哈。 ps:明天还有一节发在vip外面的,肯定会对此事作出解释,也对高阳与房二做了断,晴了不会让不是vip的大仙们报憾而走***************************** “老匹夫,娶了崔家的女儿倒也罢了,今日还想抢老夫的女婿不成?!”李叔叔气极攻心,跳脚恶狠狠地低声痛骂。有点失望,还以为李叔叔跟程叔叔俩老汉为了个妞争风吃醋呢。没关系,决定了,一定得写在房府二男之自传中,公元xx年,李叔叔与程叔叔争风吃醋,撕破脸皮,在长安大街上打了一架云云……反正作为狗仔队最大的特点就是要联想,很无耻,很无限的联想,哇哈哈哈。 “啪!”一声巨响把正在歪歪的我吓得一哆嗦,李叔叔阴森森的目光:“贤侄你笑甚!” “叔叔说甚,小侄刚才正拿耳朵打苍蝇呢!”很是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李叔叔似乎松了口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知道就好,给老夫把嘴闭严实点!” 没有丝毫犹豫,很用力点头,李叔叔丧气地坐了下来:“总有一天老夫要……咳咳,臭小子,那老夫只问你一句,这旨意是遵是不遵?!”李叔叔呼气如同鼓风机,钵子的拳头握着,看样子,很想抽我。李叔叔很好面子,什么人嘛,羡慕人家程叔叔有个漂亮老婆这很正常,不过咱不好意思开导李叔叔, 我目光悲伤,表情悲切,要不是李叔叔死死盯着我,都想拿口水抹眼睛角来增强气氛了:“小侄……小侄实在是高攀不起公主殿下,若是娶进了家门,小侄也害怕啊……” “害怕什么?最好一五十十的跟老夫说清了。”李叔叔深呼吸之后总算平静了点,看样子,李叔叔并不提倡武力威慑,更喜欢跟咱这个大唐才子进行斗智斗力的较量,如同上演一出勾心斗角的暗战。 “您想想,高阳公主殿下可是深受您的宠爱,要啥有啥,想啥有啥,爱干嘛就干嘛,俺就一小草民,娶了个公主进门,万一哪天公主瞧咱不顺眼了,把俺一家都撵厨房去睡,能不答应吗?谁敢不答应,还不得掉脑袋?小侄自个无所谓,睡牲口棚都成,可俺爹娘,小侄虽不是啥好东西,可是小侄也心疼爹娘哥嫂啊……”不是埋怨李叔叔对女儿的宠爱舔犊之情,而是对我日后悲惨世界的预言。 “漱儿虽然娇纵了些,应该不至于吧?”李叔叔回答得有点迟疑,嘿嘿嘿,看样子,自家的闺女,李叔叔心中怕也是有底的,要不然,干嘛一天倒晚老急着把她往外嫁,怕是李叔叔也被她气的头疼。 “唉!……老夫,老夫最心疼的便是这闺女,每每见她,就像看到了我那逝去多时的妹妹平阳,老夫怎么忍得下心责罚?”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如同老了十岁一般。 “平阳?平阳公主!”卖糕的佛祖,我完全傻了眼,很激动,想赶紧拉张纸和笔来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八卦赶紧记下来,总算为李世民为啥独宠这个闺女找到了解释。不知道这封号高阳,是不是也与这有点关系。 平阳长公主可是个乖乖了不得的人物,李家的天下,怕是有三分之一是她打下来的,就连现在的帝都长安,当年,也是平阳公主最先攻取,战后,李渊封女儿为“平阳公主”。根据后人的研究,“平阳”是“平杨”的谐音。“平阳公主”就是“平杨公主”。这个封号表明李渊认为平阳公主是平定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很可惜的是,如此巾帼英雄,却在不久之后英年既逝,只剩那芳魂一缕。 “是啊,我这闺女不仅样貌长得像平阳,就连脾气、习性也相差无已,老夫总觉得,那个已经故去了多年的顽皮妹子就在身边,一如当年……”李叔叔坐在榻上,迎面望天,刀雕斧刻的俊脸上,流露着浓浓的伤感,目光似乎缅怀着过往的时光。 “叔叔节哀啊。”最见不得别人伤感,何况还是皇帝,在你面前流露出他软弱的一面之后,我突然发现,会为自己故去的妹妹忧伤,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女,原本,李叔叔也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嗯!……嗯?”李叔叔咋了,跟变脸似的,前一秒还悲痛欲绝,后一秒又朝俺这实在人呲牙裂嘴:“你这混小子,就是为了这个,就想不娶我闺女?岂有此理,她脾气大了点又怎的?你可是她夫婿,不知道为何夫纲是吗?我女儿真就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口水夹杂着责备披头盖脸而来,骂得我一头雾水,李叔叔这是想干啥?没听懂还是装听不懂,程叔叔那边……可俺又不敢顶嘴,一个劲地垂脑袋作聆听教诲状。 半晌,李叔叔总算是累了,猛灌茶水:“你可知道,为了你,老夫的高阳,整整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整日里以泪洗面,就连见了老夫,也有气无力,不张不睬,都瘦了好些了,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若不是我那闺女要老夫保证绝不为难你这小混蛋,你以为,你能活蹦乱跳的站在我跟前不成?”李叔叔森森的白牙在我眼珠跟前徘徊,可是我现在却没心思地害怕这事。 听得高阳茶饭不思,我的心像被丢进了油锅似的,又烫又疼,我又何尝不是?昨天到今天,看啥都不对眼,心里就像是丢了魂似的,老围着前院的那株腊梅树转悠,总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张娇艳的脸蛋,一眸一笑,一举一动,我甚至还记得,那一次她想把酒坛子丢我脑袋上时,羞愤交加的俏模样―― “心疼了?”很蛊惑人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如同催眠,我下意识地用力点头,是的,心疼,心疼得他妈的都想扯嗓子吼起发泄下。 “哼!”李叔叔跳我跟前闷哼一声。“你这臭小子!刚才不还跟老夫耍横吗?!怎么的,现在焉了吧叽的,咋不继续横起了?!”李叔叔站起来四处乱窜,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巨兽。 “……”能说啥,喉咙里堵得慌,堵得利害,想想个如花似玉的小萝莉公主,为了俺跟堵气,都俩天都不吃东西了,是啥?高兴还是骄傲?都不是,是一种沉重到了极点的伤感,很沮丧与懊恼。 “你倒好啊,把我闺女丢一边,慌慌忙忙的自个找媳妇去了,能啊你?小子,气死老夫了!”李叔叔很狂暴地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唾沫横飞,看样子,高阳这闺女,真是他心里最软最疼的那一处。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闺女,行,赶明儿,老夫再厚着脸皮一次,把自己的话生吞回去,直接把闺女嫁吐蕃去,有多远嫁多远,免得老夫看着难受!”李叔叔大袖一摆,一脸愤然地抽身而起。 “不要啊……大叔。”急眼了,还想啥,直接一个纵身跳李叔叔跟前,死乞百赖地拉着李叔叔的衣袖:“叔叔莫恼,小侄,小侄是个混蛋。”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喂,给老夫放开,快撒手。”李叔叔衣袖不小心被我生裂狮虎的力气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气的一脚踹我屁股上。抬脚就往外走。 “叔叔等等,小侄知道错了都。”揉揉屁股赶紧撵出去,没多大感觉,看样子,本公子肉头厚,抗击打能力强悍。在门外拦住了李叔叔,咦?李叔叔的表情有点那啥,顺着李叔叔的目光望了过去。靠!!!―― ps:今天第二章呈到了哈,大伙加油投票、收藏继续,明天是晴了不进vip前的最后一天,也是晴了离开公司的日子,会很忙,但晴了还是会坚持给大伙上传一章,免得大仙们说晴了不厚道,晴了向所有喜欢这本书的大仙们开始征订下月的月票了哈,各位大仙,嘿嘿,都给点,都给晴了,oo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高阳 第一百零五章又见高阳 ps:昨天熬了一夜,总算赶出这一章丰满滴发在vip外,也算对羔羊和房二的事有了个交待,具体细节,嘿嘿,等vip了哈。记着,有票赶紧投咯,月票晴了就先跟大伙预订了,11月1凌晨一点左右吧,晴了会发一章vip免费章节,当然不会有多少,大约四千字左右,但希望大伙理解,以后,晴了会努力地每天继续更新,请有能力的就来vip里支持晴了,没有能力的,看盗贴啥的,也期望您能把票投到这里来,谢谢大仙们了。 卖糕的佛祖!俺爹、俺娘、俺哥、俺大嫂,一家子全站在窗子后边,正保持扭身要离开的姿势。……先人你个板板的,一家老小爹娘哥嫂全在听墙角啊?怪不得我也有八卦的爱好,原来是遗传,肯定是遗传,怪不得房府八卦人士那么多,上梁不正下梁歪…… 俺一家子人个个表情很是尴尬,笑也不好笑,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一个二个表情都很那啥。 “尔等在此作甚,还不快走!”还好俺的宰相爹脸皮厚,最先清醒过来,作严肃状,大手一挥,如同没看到拉拉扯扯的我跟李叔叔,大袖挥起,如同黑山老妖卷起一团黑雾,一家人一下子咻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卿这一家子……”李叔叔不由得裂嘴摆脑袋,一看到我,脸又垮了下来,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跟着老夫干吗?” “叔叔,小侄实在该死,认打认罚都行,可是李漱她,小侄是不想让她吃苦啊……”再咋的,她也是俺心疼的女子。 “你这,这浑小子,……唉,起来起来,像什么话,现在,就随老夫走,好好哄哄我闺女,要是她再不吃东西,再是现今这副模样,老夫不抽烂你屁股,枉为大唐皇帝。” “太感谢了,叔叔的高义,小侄感激涕淋,哎呀……叔叔您老踹我干吗?”很哀怨,啥人,皇帝也不能踹俺的屁股啊? “混小子,踹你怎么了?要不是我女儿,老夫都想抽刀剁了!气死老夫……真是。”李叔叔很幽怨地看了看自己露在袖外的胳膊,狠狠瞪了我一眼。 灰头土脸地陪着笑,跟李叔叔朝着皇宫而去―― “奴婢见过陛下……”昏头昏脑地跟前李叔叔在皇宫之中流窜了许久,总算到了一座雅致的宫殿前,在殿门外站着的宫女宦官们一见李叔叔,赶紧伏地行礼。 “嗯,公主现在如何?”李叔叔伸个脑袋朝里望半天,压低声音问还跪着的宫女。 “公主还是老样子,一直在那长吁短叹的,燕窝莲子粥都上了几次,可公主还是一点也没动。”回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唉……”李叔叔皱着眉头叹息,心疼闺女呗,看到站在边上发楞的我,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揪住我。“臭小子,今天晚上,你要是搞不定这事,明天,房卿就等着来抬你这臭小子回家吧!” 站起身来,伸手指头指了指宫门,怯怯地看了李叔叔一眼。 “还不滚进去!”李叔叔干脆拿脚送我一程,嗵的一声,一屁股坐进了殿门。 “什么人在此喧哗,不知道这是公主殿下的,啊?陛……”一个很有气势的女声,一抬脑袋,一位红唇白齿的漂亮年轻女官站到了我跟前,看到了李叔叔,赶紧蹲下行礼正要唤人,李叔叔摆手示意她放我进去。 老货,俺都快成你女婿了,也不知道心痛,这一黑脚可把俺踹的,屁股火辣火辣的,揉着屁股,踩着发凉的地板,顺着隔幢朝前走去,青纱帐幔,灯火通明的殿中,一位倚榻而卧、把侧身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的粉色佳人正背对着我,望着那月色与灯光相映下波光琉璃的水面……月色正当时。 站在原地不动,她那轻若低吟的叹息,我却听得如雷震耳,这一刻,才发现,有些话虽然能说得出口,可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啊。 榻边的食盘上,一碗冉冉冒着白气的粥在散发着淡淡的香甜,不知道该对她说啥,只这么呆呆地站在幔帐前,望着她那慵懒的身姿发愣。就边刚才到门口斥责我的女官进来都没发现。 “公主。”那位女官看了我一眼,走到了榻边低唤了一声。 “别说了,本宫不想吃,宛儿你说说……本宫难道就真的那么令人生厌吗?是不是我的脾气太燥了?”李漱轻抬皓腕无力地挥了挥,低声曼语地道。 “公主,那个人来了。”唤着是宛儿的女官赶紧开口道,似乎生怕李漱再说些不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 “谁来了?”李漱缓缓地一扭玉颈,正对上我那张尴尬到了极点的脸。 “你!”李漱那张原本哀怨寂寞得如同孤鹤的容颜刹那间飞扬起来,眉展眸张,红唇讶然地张开,欢叫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却又因长时间不吃东西体力不支软倒回去,吓得老子一个鱼跃,至少飞出三米远,哐地跳到榻前,一把捞住她那娇柔的身躯,吓得想伸手扶李漱的宛儿尖叫起来。 “别紧张,我是怕她摔着了。”赶紧朝这小女官露俩门牙表示友善。 “你怎么,来干什么!”李漱的表情如同夏天的风雨,说变就变,喜与怒的转换之快,就在眨眼之间,原本的喜悦变成了怒容,脸粉粉的,眸宇间的喜与羞怒交错,更增十分媚意。 “来看你。”老老实实说话,见到这丫头这副模样,平日里忽悠人的劲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我干吗?被你气死不更好吗!”小丫头眼睛又开始红了,水汪汪的,如同那天山上的墨蓝色的天池上飘起了朦胧的细雨,红润润的小嘴一撅一撅的,瞧着都心疼。 “你干吗不吃东西。”不知道该说些啥,嘴巴干干的,说话也干巴巴的,他妈的,早知道来之前先翻翻言情小说,打点小抄就好了。 “就不吃,你想怎样?臭房俊!”眼泪花在眸中打着转,白齿咬着唇,娇颜若花,梨花带雨,这形容词实在是太形像了,瞧着她现在这般模样,小脸蛋似乎都瘦了好些,更显清灵,清灵得让人心疼。有一句词,原本我以为那是古代叽叽歪歪瞎闹心,可这一刻我却发现,这一句词,无与伦比的贴切: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瘦了”继续很没营养地道。 “房俊……”丰满红润的小嘴儿越来越扁了,这丫头想干啥?骂人还是耍横?不像啊? “哇!……”我靠,啥意思,本公子一不打你,二没骂你,怎么突然哭得来了,想放在她下来,可这小丫头的手实在抓得紧,跟八爪鱼似的,边上的宫女更是尴尬,不好意思劝,更不好意思笑,红着脸站在那扭捏,后面干脆眨巴着大眼睛看热闹了都。 “别哭,我就想,想来看看你,其实那天也不是……”能怎样,认错呗,那天确实也是我的不对,男人就该大度些,只不过当时跟忙着想收拾辩鸡的光头佬,热血上脑,满脑子里全是小高阳在历史上的表现。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是他妈个笨蛋。也不想想那日,李漱宁肯把气撒到她兄弟的头上,也舍不得抽俺这个跟她作对的小年青一巴掌,只要不是白痴,也都该知道眼前这位小萝莉的心思全然都系在俺这个笨蛋身上了吧。 “不是什么?”哭声顿止,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立起,吓老子一跳,这小丫头见我半晌不言,嘴一扁:“哇……”我靠!又来? “别哭了,我浑,我不是好人,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瞧我的衣服都湿了。”眼看着这么个娇俏玲珑的美人儿,哭得稀漓哗拉的,心疼得利害。 “谁让你欺负我,我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不是你姑奶奶!……”红着流泪的双眸水汪汪、恶狠狠瞪我一眼,扁扁嘴,继续号啕大哭,什么人嘛,哭都还一气一气的接着来,保持半蹲马步的摆姿势站在榻前,怀里搂着个赖在我怀里使劲扯嗓子干嚎的漂亮妞,边上还站着个看热闹的这情景,实在是……尴尬得老子都想打个洞钻了算了。 “咳咳咳……”哪个肺痨患者来窜门了,不知道打扰公主殿下正在施法,行云布雨是大罪吗?老子恶狠狠地一回头,刹那间,我狰狞的表情变化为哭丧,李叔叔,不知道啥时候溜达到俺屁股后头了。不知道一脸古怪的李叔叔会不会又踹俺屁股一脚―― “叔叔好!”如同小学生正在厕所边抽烟屁股被教导处主任抓了现形时,不得不礼貌地敬礼问候时的悲凉,太他妈的悲凉了。 咦?咋回事,这妞咋不哭了捏,还探出半边小脑袋瓜子,越过我的肩膀偷偷看了李叔叔一眼,又赶紧把脑袋挤我怀里,啥人,你爹来了都不下来,当俺是椅子还是被窝? 李叔叔黑着脸,绕着保持诡异姿势的我走了俩圈,宛儿站一边,脸红的利害,啥也不敢说,乱扭脑袋,一屋子的诡异,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老子半晌,才恨恨地道。“臭小子,还不把我闺女放下来!”害怕的都忘记皇帝的闺女正被俺被怀里吃豆腐呢?这个……至于是谁吃谁的豆腐,以后再研究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哦。”赶紧松手,脸红的跟带露水的玫瑰花似的李漱的表现更绝,一声不吭地像条美女蛇似地拱到榻里边,干脆把脸朝下全埋进了靠枕里,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很乌龟、很驼鸟的精神,很佩服,也很向往,在李叔叔一脸黑线的威摄下,垂头丧气的本公子也想钻榻底下躲了。 李叔叔又气又好笑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扮驼鸟的李漱,实在是,太那啥了。 “闺女……”李叔叔抬手挥退了宛儿,坐到了榻边上,轻轻地拍了拍李漱的背,轻声唤道。 “嗯。”李漱纹丝不动,继续扮驼鸟。 “想有驸马就给爹爹起来!” 一听这话,李漱腾地坐起来,泪汪汪的双眸不是是羞还是嗔:“爹!”起雨的烟波横过我的脸颊,旋及移了开去,眼波之中的幽怨,却深印在我的心底。 “臭丫头,还真,唉,好吧,爹金口玉言,你就放心吧,爹也不为难这臭小子了。”说着瞪了眼坐边上瞧热闹的我,很是郁闷,父女说话就说话,找咱一小年青的碴干啥?什么人嘛。 这丫头啥意思,抬眸看看我,嘴又扁了,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眼泪花叭哒滴下。 李叔叔突然一脚踩我脚背上,看样子老东西这是替女儿报仇,疼的老子呲牙裂嘴,还得装个笑脸。“爹!……”李漱的一声轻唤,李叔叔赶紧伸手拍拍李漱的肩头:“着什么急,老夫不就踹这小子一脚吗?又没干啥……”老东西,总有一天,嗯嗯,等着,看样子,这仇,咱报你的外孙身上总成了吧,本公子以后天天抽他。 踩了本公子一脚,李叔叔表情总算是舒畅了点,李叔叔充满了宠溺的目光落到了李漱的身上,伸手轻轻地抚过她那头乌黑的秀发,:“这孩子,行了行了,别哭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都闹成啥样了。爹这就出去,让人再给你端些粥来,房家小子。” “小侄在,请叔叔教诲。”咱很温顺贤良地应了声,尽量让自己正脸面对李叔叔,保持一步开外的距离,生怕这老货又来个突然袭击。 “……”李叔叔轻轻地拍拍李漱的背,这才站起身来:“老夫告诉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瞧瞧我闺女都哭成啥样了。”恶狠狠地瞪了老子一眼,吓得俺小心肝卟嗵卟嗵的跳,赶紧陪笑:“叔叔,小侄该罚,该罚,到时候叔叔说啥都成,小侄一定冰里去火里来……”什么人嘛,不是说知错就改就是好青年吗?李叔叔竟然还搞秋后算帐这一套,真是,没点肚量。 “诶。”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李叔叔又一把抓住本公子。“浑小子,记住了,老夫甚是与你相得,才将这女儿嫁你,可知为何她只唤我爹爹……” 小萝莉眨着依旧含泪的双眸,似乎也有些不解。本公子灵光一闪,巴掌一拍:“小侄知道了!叔叔的舔犊之情实在感人致深。” “屁话!今日,当着你们俩的面,老夫就说透了吧……”李叔叔轻叹了口气,给李漱一个安慰地笑容,扭头朝我道:“贤侄,老夫就是当你是女婿,不把你当驸马,不然,懒得跟你说这些,你说的,老夫也醒得,房卿也是担心皇家女太过跋扈,以身份欺压家人……” “我不那种人!房婶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啊?!”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丫头,往昔里的一点一滴,她曾说过的没有娘亲的话语,还有那在我娘亲怀里撒娇的情景,如同电影胶片在我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早有预谋。 脱口而出的李漱立即俺嘴,小脸燥红起来,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眨巴,羞得拍李叔叔的一巴掌,乘李叔叔呲牙裂嘴的当口,一头又挤到榻里去装驼鸟了。 李叔叔啼笑皆非:“这孩子,反正你也能听得到,今日,老夫就把话撂这里,日后,你们小俩口的事,你们自个处理,若是闹到老夫这……”李叔叔顿了顿,一咬牙,鹰目精光一闪:“各打五十大板!明不明白?” 哐,本公子直接跪在地上,吓李叔叔一跳,我满目含泪,诚心诚意地给李叔叔磕了三个响头:“陛下英明!小侄替老父老母及家人谢过陛下大恩。”这是我心甘情愿,李叔叔这话,咱还有啥怕的,各打五十大板,这算是给俺这小混混天大的面子了,公主,公主咋了,以后有啥,小夫妻吵嘴、打架,李叔叔给俺打保票就成,这仨响头,我是替我父母而磕。 “哼!”李叔叔冷哼一声,抬眼看天状,很心安理得地受了俺仨响头。 抬起眼角,望见的是李漱那柔弱而孤单的肩背,原本揪着毛毯那发白的指尖也松了,柔了,定一如她此刻的心思一般吧?……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高阳(修) 第一百零五章又见高阳修 ps:气的偶手抖了,羔羊啥时候看上辩鸡那脑门上插花的光头佬了?今天晴了不得不说一句,第一百零二章李叔叔上门寻仇?李漱踹辩机那一脚大伙都没看出来??? ps:竟然忘记了一句最重要的,补上了,晴了继续去处理工作事务了,大伙慢慢看,别人身攻击就成哈,和谐社会,读者也要和谐嘛***************** ps:昨天熬了一夜,总算赶出这一章丰满滴发在vip外,也算对羔羊和房二的事有了个交待,具体细节,嘿嘿,等vip了哈。记着,有票赶紧投咯,月票晴了就先跟大伙预订了,11月1凌晨一点左右吧,晴了会发一章vip免费章节,当然不会有多少,大约四千字左右,但希望大伙理解,以后,晴了会努力地每天继续更新,请有能力的就来vip里支持晴了,没有能力的,看盗贴啥的,也期望您能把票投到***中文网这里来,谢谢大仙们了。 卖糕的佛祖!俺爹、俺娘、俺哥、俺大嫂,一家子全站在窗子后边,正保持扭身要离开的姿势。……先人你个板板的,一家老小爹娘哥嫂全在听墙角啊?怪不得我也有八卦的爱好,原来是遗传,肯定是遗传,怪不得房府八卦人士那么多,上梁不正下梁歪…… 俺一家子人个个表情很是尴尬,笑也不好笑,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一个二个表情都很那啥。 “尔等在此作甚,还不快走!”还好俺的宰相爹脸皮厚,最先清醒过来,作严肃状,大手一挥,如同没看到拉拉扯扯的我跟李叔叔,大袖挥起,如同黑山老妖卷起一团黑雾,一家人一下子咻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卿这一家子……”李叔叔不由得裂嘴摆脑袋,一看到我,脸又垮了下来,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跟着老夫干吗?” “叔叔,小侄实在该死,认打认罚都行,可是李漱她,小侄是不想让她吃苦啊……”再咋的,她也是俺心疼的女子。 “你这,这浑小子,……唉,起来起来,像什么话,现在,就随老夫走,好好哄哄我闺女,要是她再不吃东西,再是现今这副模样,老夫不抽烂你屁股,枉为大唐皇帝。” “太感谢了,叔叔的高义,小侄感激涕淋,哎呀……叔叔您老踹我干吗?”很哀怨,啥人,皇帝也不能踹俺的屁股啊? “混小子,踹你怎么了?要不是我女儿,老夫都想抽刀剁了!气死老夫……真是。”李叔叔很幽怨地看了看自己露在袖外的胳膊,狠狠瞪了我一眼。 灰头土脸地陪着笑,跟李叔叔朝着皇宫而去―― “奴婢见过陛下……”昏头昏脑地跟前李叔叔在皇宫之中流窜了许久,总算到了一座雅致的宫殿前,在殿门外站着的宫女宦官们一见李叔叔,赶紧伏地行礼。 “嗯,公主现在如何?”李叔叔伸个脑袋朝里望半天,压低声音问还跪着的宫女。 “公主还是老样子,一直在那长吁短叹的,燕窝莲子粥都上了几次,可公主还是一点也没动。”回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唉……”李叔叔皱着眉头叹息,心疼闺女呗,看到站在边上发楞的我,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揪住我。“臭小子,今天晚上,你要是搞不定这事,明天,房卿就等着来抬你这臭小子回家吧!” 站起身来,伸手指头指了指宫门,怯怯地看了李叔叔一眼。 “还不滚进去!”李叔叔干脆拿脚送我一程,嗵的一声,一屁股坐进了殿门。 “什么人在此喧哗,不知道这是公主殿下的,啊?陛……”一个很有气势的女声,一抬脑袋,一位红唇白齿的漂亮年轻女官站到了我跟前,看到了李叔叔,赶紧蹲下行礼正要唤人,李叔叔摆手示意她放我进去。 老货,俺都快成你女婿了,也不知道心痛,这一黑脚可把俺踹的,屁股火辣火辣的,揉着屁股,踩着发凉的地板,顺着隔幢朝前走去,青纱帐幔,灯火通明的殿中,一位倚榻而卧、把侧身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的粉色佳人正背对着我,望着那月色与灯光相映下波光琉璃的水面……月色正当时。 站在原地不动,她那轻若低吟的叹息,我却听得如雷震耳,这一刻,才发现,有些话虽然能说得出口,可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啊。 榻边的食盘上,一碗冉冉冒着白气的粥在散发着淡淡的香甜,不知道该对她说啥,只这么呆呆地站在幔帐前,望着她那慵懒的身姿发愣。就边刚才到门口斥责我的女官进来都没发现。 “公主。”那位女官看了我一眼,走到了榻边低唤了一声。 “别说了,本宫不想吃,宛儿你说说……本宫难道就真的那么令人生厌吗?是不是我的脾气太燥了?”李漱轻抬皓腕无力地挥了挥,低声曼语地道。 “公主,那个人来了。”唤着是宛儿的女官赶紧开口道,似乎生怕李漱再说些不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 “谁来了?”李漱缓缓地一扭玉颈,正对上我那张尴尬到了极点的脸。 “你!”李漱那张原本哀怨寂寞得如同孤鹤的容颜刹那间飞扬起来,眉展眸张,红唇讶然地张开,欢叫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却又因长时间不吃东西体力不支软倒回去,吓得老子一个鱼跃,至少飞出三米远,哐地跳到榻前,一把捞住她那娇柔的身躯,吓得想伸手扶李漱的宛儿尖叫起来。 “别紧张,我是怕她摔着了。”赶紧朝这小女官露俩门牙表示友善。 “你怎么,来干什么!”李漱的表情如同夏天的风雨,说变就变,喜与怒的转换之快,就在眨眼之间,原本的喜悦变成了怒容,脸粉粉的,眸宇间的喜与羞怒交错,更增十分媚意。 “来看你。”老老实实说话,见到这丫头这副模样,平日里忽悠人的劲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我干吗?被你气死不更好吗!”小丫头眼睛又开始红了,水汪汪的,如同那天山上的墨蓝色的天池上飘起了朦胧的细雨,红润润的小嘴一撅一撅的,瞧着都心疼。 “你干吗不吃东西。”不知道该说些啥,嘴巴干干的,说话也干巴巴的,他妈的,早知道来之前先翻翻言情小说,打点小抄就好了。 “就不吃,你想怎样?臭房俊!”眼泪花在眸中打着转,白齿咬着唇,娇颜若花,梨花带雨,这形容词实在是太形像了,瞧着她现在这般模样,小脸蛋似乎都瘦了好些,更显清灵,清灵得让人心疼。有一句词,原本我以为那是古代叽叽歪歪瞎闹心,可这一刻我却发现,这一句词,无与伦比的贴切: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瘦了”继续很没营养地道。 “房俊……”丰满红润的小嘴儿越来越扁了,这丫头想干啥?骂人还是耍横?不像啊? “哇!……”我靠,啥意思,本公子一不打你,二没骂你,怎么突然哭得来了,想放在她下来,可这小丫头的手实在抓得紧,跟八爪鱼似的,边上的宫女更是尴尬,不好意思劝,更不好意思笑,红着脸站在那扭捏,后面干脆眨巴着大眼睛看热闹了都。 “别哭,我就想,想来看看你,其实那天也不是……”能怎样,认错呗,那天确实也是我的不对,男人就该大度些,只不过当时跟忙着想收拾辩鸡的光头佬,热血上脑,满脑子里全是小高阳在历史上的表现。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是他妈个笨蛋。也不想想那日,李漱宁肯把气撒到她兄弟的头上,也舍不得抽俺这个跟她作对的小年青一巴掌,只要不是白痴,也都该知道眼前这位小萝莉的心思全然都系在俺这个笨蛋身上了吧。 “不是什么?”哭声顿止,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立起,吓老子一跳,这小丫头见我半晌不言,嘴一扁:“哇……”我靠!又来? “别哭了,我浑,我不是好人,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瞧我的衣服都湿了。”眼看着这么个娇俏玲珑的美人儿,哭得稀漓哗拉的,心疼得利害。 “谁让你欺负我,我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不是你姑奶奶!……”红着流泪的双眸水汪汪、恶狠狠瞪我一眼,扁扁嘴,继续号啕大哭,什么人嘛,哭都还一气一气的接着来,保持半蹲马步的摆姿势站在榻前,怀里搂着个赖在我怀里使劲扯嗓子干嚎的漂亮妞,边上还站着个看热闹的这情景,实在是……尴尬得老子都想打个洞钻了算了。 “咳咳咳……”哪个肺痨患者来窜门了,不知道打扰公主殿下正在施法,行云布雨是大罪吗?老子恶狠狠地一回头,刹那间,我狰狞的表情变化为哭丧,李叔叔,不知道啥时候溜达到俺屁股后头了。不知道一脸古怪的李叔叔会不会又踹俺屁股一脚―― “叔叔好!”如同小学生正在厕所边抽烟屁股被教导处主任抓了现形时,不得不礼貌地敬礼问候时的悲凉,太他妈的悲凉了。 咦?咋回事,这妞咋不哭了捏,还探出半边小脑袋瓜子,越过我的肩膀偷偷看了李叔叔一眼,又赶紧把脑袋挤我怀里,啥人,你爹来了都不下来,当俺是椅子还是被窝? 李叔叔黑着脸,绕着保持诡异姿势的我走了俩圈,宛儿站一边,脸红的利害,啥也不敢说,乱扭脑袋,一屋子的诡异,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老子半晌,才恨恨地道。“臭小子,还不把我闺女放下来!”害怕的都忘记皇帝的闺女正被俺被怀里吃豆腐呢?这个……至于是谁吃谁的豆腐,以后再研究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哦。”赶紧松手,脸红的跟带露水的玫瑰花似的李漱的表现更绝,一声不吭地像条美女蛇似地拱到榻里边,干脆把脸朝下全埋进了靠枕里,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很乌龟、很驼鸟的精神,很佩服,也很向往,在李叔叔一脸黑线的威摄下,垂头丧气的本公子也想钻榻底下躲了。 李叔叔又气又好笑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扮驼鸟的李漱,实在是,太那啥了。 “闺女……”李叔叔抬手挥退了宛儿,坐到了榻边上,轻轻地拍了拍李漱的背,轻声唤道。 “嗯。”李漱纹丝不动,继续扮驼鸟。 “想有驸马就给爹爹起来!” 一听这话,李漱腾地坐起来,泪汪汪的双眸不是是羞还是嗔:“爹!”起雨的烟波横过我的脸颊,旋及移了开去,眼波之中的幽怨,却深印在我的心底。 “臭丫头,还真,唉,好吧,爹金口玉言,你就放心吧,爹也不为难这臭小子了。”说着瞪了眼坐边上瞧热闹的我,很是郁闷,父女说话就说话,找咱一小年青的碴干啥?什么人嘛。 这丫头啥意思,抬眸看看我,嘴又扁了,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眼泪花叭哒滴下。 李叔叔突然一脚踩我脚背上,看样子老东西这是替女儿报仇,疼的老子呲牙裂嘴,还得装个笑脸。“爹!……”李漱的一声轻唤,李叔叔赶紧伸手拍拍李漱的肩头:“着什么急,老夫不就踹这小子一脚吗?又没干啥……”老东西,总有一天,嗯嗯,等着,看样子,这仇,咱报你的外孙身上总成了吧,本公子以后天天抽他。 踩了本公子一脚,李叔叔表情总算是舒畅了点,李叔叔充满了宠溺的目光落到了李漱的身上,伸手轻轻地抚过她那头乌黑的秀发,:“这孩子,行了行了,别哭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都闹成啥样了。爹这就出去,让人再给你端些粥来,房家小子。” “小侄在,请叔叔教诲。”咱很温顺贤良地应了声,尽量让自己正脸面对李叔叔,保持一步开外的距离,生怕这老货又来个突然袭击。 “……”李叔叔轻轻地拍拍李漱的背,这才站起身来:“老夫告诉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瞧瞧我闺女都哭成啥样了。”恶狠狠地瞪了老子一眼,吓得俺小心肝卟嗵卟嗵的跳,赶紧陪笑:“叔叔,小侄该罚,该罚,到时候叔叔说啥都成,小侄一定冰里去火里来……”什么人嘛,不是说知错就改就是好青年吗?李叔叔竟然还搞秋后算帐这一套,真是,没点肚量。 “诶。”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李叔叔又一把抓住本公子。“浑小子,记住了,老夫甚是与你相得,才将这女儿嫁你,可知为何她只唤我爹爹……” 小萝莉眨着依旧含泪的双眸,似乎也有些不解。本公子灵光一闪,巴掌一拍:“小侄知道了!叔叔的舔犊之情实在感人致深。” “屁话!今日,当着你们俩的面,老夫就说透了吧……”李叔叔轻叹了口气,给李漱一个安慰地笑容,扭头朝我道:“贤侄,老夫就是当你是女婿,不把你当驸马,不然,懒得跟你说这些,你说的,老夫也醒得,房卿也是担心皇家女太过跋扈,以身份欺压家人……” “我不那种人!房婶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啊?!”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丫头,往昔里的一点一滴,她曾说过的没有娘亲的话语,还有那在我娘亲怀里撒娇的情景,如同电影胶片在我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早有预谋。 脱口而出的李漱立即俺嘴,小脸燥红起来,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眨巴,羞得拍李叔叔的一巴掌,乘李叔叔呲牙裂嘴的当口,一头又挤到榻里去装驼鸟了。 李叔叔啼笑皆非:“这孩子,反正你也能听得到,今日,老夫就把话撂这里,我女儿是嫁给你家做媳妇,不是去你家当公主,日后,你们小俩口的事,你们自个处理,若是闹到老夫这……”李叔叔顿了顿,一咬牙,鹰目精光一闪:“各打五十大板!明不明白?” 哐,本公子直接跪在地上,吓李叔叔一跳,我满目含泪,诚心诚意地给李叔叔磕了三个响头:“陛下英明!小侄替老父老母及家人谢过陛下大恩。”这是我心甘情愿,李叔叔这话,咱还有啥怕的,各打五十大板,这算是给俺这小混混天大的面子了,是俺媳妇不是公主那就好办,咋了,以后有啥,小夫妻吵嘴、打架谁怕谁?李叔叔给俺打保票就成,这仨响头,我是替我父母而磕。 “哼!”李叔叔冷哼一声,抬眼看天状,很心安理得地受了俺仨响头。 抬起眼角,望见的是李漱那柔弱而孤单的肩背,原本揪着毛毯那发白的指尖也松了,柔了,定一如她此刻的心思一般吧?……―― ps:在喊喊,新的高潮即将来临,房二的活动范围会加宽,嘿嘿,官是要当滴,仗是要打滴,妞是要,嗯嗯,那啥的,票票收藏继续哈……欢迎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百零六章 你侬我侬 恭敬地用目光送别了李叔叔,扭脑袋过来,李漱还在那练憋气,看着这丫头,心里是又喜又怜。 “好了,你爹走了,起来吧。” “不起来!臭房俊!”凶巴巴的。 “……乖,听话,起来了,我这不正给你赔礼吗?” “不起,谁让你气我!”声音有点软了。 “好了好了,小高阳,再哭下去,眼都肿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小丫头赶紧坐了起来,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气鼓鼓地瞪着我。“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没人喜欢……”说着小嘴又开始撅了,吓得老子赶紧拱手求饶:“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要再这么哭下去,你爹还不在我屁股上锈花才怪。”一面说着,一面赶紧扭脑袋往向瞧下,有点像做贼似的,很心虚,生怕李叔叔又突然跳出来踹老子一脚,看样子,这老货跟程叔叔有得一比,都不是啥好鸟。 卟哧一声,笑颜绽开,旋及又板下小脸,大大的,略略肿起发红的双眸眨着,长长的睫毛还沾染着那春日的莹露。 “不哭了?”赶紧朝这丫头露俩排门牙表示俺的诚意。 “哼!”灵动的眼眸儿一翻,抬眼看天了,还好,这丫头不哭就成。 宛儿在边坐想笑不敢笑的,脸蛋憋的老红,“看什么看,快给本宫端些粥来!”小萝莉又恢复了公主气势,柳眉一扬,宛儿赶紧应了声匆匆地离开。 扭脸朝我,声音又柔了下来,如同渗进了温泉的溪流:“……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说嘛,干吗非要气我。”小丫头很执着,红着脸,鼓着腮帮。 “这个,我不是要气你,我只是……”挠头,太头疼了,这话咋说捏? “只是什么,就知道欺负我,我发脾气,你就不会让着点,再说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说嘛……我的脾气是不太好,这我也知道,可是……”声音越说越柔,眼眸儿垂着,晶莹的露珠依旧挂在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之上,份外的柔弱,柔弱得让人心疼。 “……”看着她,小声地在那嘀咕,心里头暖烘烘的,公主,她可是公主,瞧瞧现在这样,你还想要公主干啥,这么水灵的妞,都跟你道歉,要是再说些浑话,自个都听不下去。 “……可以改的嘛。”小嘴儿还在那开合,喷吐的气息仿佛吹拂在我的心房这内,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抹掉残留在那张丝般柔滑脸蛋上的泪痕,把那天的心结干脆全吐露出来:“那天,其实我就是觉得你对那个光头佬比对刚开始对我时还好,心理不平衡。” 其实这事的缘由,根本就是以前的房遗爱那位绿巨人的责任,整天不学好,这丫头又不是时空特警,自然不知道那时的房遗爱已经不知道被穿到哪去了,已经换成了我这个优秀青年。照以往房遗爱那家伙的行事风格,别说高阳,就是本公子,怕是早一大脚踹过去先解解气,还没见过这么个窝囊的男人。 “什么?光头,光头佬?”听得李漱不由得张开了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很是羞嗔地瞪了我一眼:“辩鸡可是和尚,和尚能不剃光头吗?” “嗯嗯,要不……明天我去找他赔礼道歉?”信口敷衍道。 “不行!”李漱用力地摇摇头。 “为什么?”很奇怪李漱的反应,据我所知,她好像是信佛的。 “凭什么你给他道歉。”小丫头扬起了娇艳的脸蛋,很媚的娇红在脸上闪现。 “你这话?”太神奇了,跟那天她踹辩鸡的那一黑脚联系起来之后,这丫头这话怕是很点有意思,我突然间觉得有点紧张,心跳有点加速。 “谁让他敢打你,那天要不是你气我,可不止踹他一脚那么简单了,哼……”小丫头撅起了嘴,眉扬、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她已然恢复了公主殿下的气势,她那眉扬嘴弯的高傲,那是属于公主的骄傲,美得极致,傲得入骨,心里有了点明悟,她果然是那位高阳,骄傲而美丽的高阳公主,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如同那扑火而不悔的飞蛾,她的执着,在于她所向往的事物上的永不放弃,而现在,她的骄傲和她的爱皆如同那翩翩的彩蝶,心甘情愿地困在了我心中的花园里,为我而起舞…… 看着她,我很欣慰,心里无比满足,她是我的高阳,那位只为爱而宁肯放弃一切的高阳,现在的她,却是为了我而放弃一切,连带,我也为她对我那份执着的心思而骄傲,骄傲的本公子差点就想抱起这妞来狠狠咬上一口才能表达我内心的快乐了―― “看什么?”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李漱终究敌不过本公子深情的目光,脸又开始红了,眼眸儿低垂了下来,骄傲收敛在柔媚的彩翅之下,白若嫩葱的柔指轻柔地划着衣裙的皱摺。 “没看啥,你这房子可真够大的,就是有点冷清。”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四下打量起来。 “是啊,每每夜里入睡的时候,总是觉得孤伶伶的,那种清冷,透到骨子里的凉……”李漱扬起了脸,茫然地四顾,透着的是寂寞,还有那种凄然的孤独。 两下无言之时,宛儿端着散发着香味的食盘走了过来:“公主,快吃些东西吧。” 李漱看了我一眼,狡诘的双眸滴溜溜绕了个圈:“不吃。”这丫头,还在赌气呢,得,俺服软总行了吧。 “你这两天就光喝水,怎么能……”宛儿看来很关心李漱,不过这丫头似乎不吃这一套,不过,遇上了本公子。 “我来吧。”抄起食盘上的燕窝粥,拿鼻子到碗边闻闻,香味实在是,差点就想自个享受了,偷偷瞄一眼李漱,果然,这丫头在悄悄地吞口水,见我要扭头了,赶紧扭脑袋,装出一副很不屑的模样。 我露出了最最具魅力的笑容,抽抽嘴角,还挑挑眉毛:“小妹妹,来,叔……嗯嗯,我来喂你。”差点,差点就成金鱼佬了,很庆幸我及时端正了态度。 “我不是小妹妹。”李漱这小姑娘,干嘛老喜欢朝我瞪眼? “好,不是小妹妹,来尝一口,很香的,我绝对不会骗你滴……”汤勺总算递到了李漱那因为哭泣丧失水份过多而略显得干燥的唇边。 “哼……”李漱表现出很不愿意的模样,张开小嘴,把勺子里的粥吸得一干二净,很好,这丫头的表现有进步,值得表扬。 “有点烫。”李漱倚在软榻上,抿抿嘴,皱起了可爱的眉头道。“哦,我帮你吹吹。”舀了勺粥,放嘴边吹了吹,再递到她的唇边,就这样,我抬眼,她垂眸,我吹气,她喝粥,暖色调的光晕照射下,垂幔薄纱间,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似乎只剩下我和她的空间,很暧昧,也很甜蜜…… “快睡吧。”砸巴砸巴嘴,不知道该说些啥,俺肚子怎么也饿了? “睡不着……”李漱眨着眼,带着狡诘的笑意恢复了以往的灵动。 “那你说,要本公子怎么样你才肯睡?”王霸之气一震,很威仪地瞪着这丫头。 “漱儿不想让你走。”她牵着我的手,拽得很紧,紧得自己的指头都发白起来。“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不许生气,好吗?”水灵灵的眸子,依旧略显得红肿的唇瓣,还有那微红的面颊。 “嗯……”俺那石头做的心肠,被她这柔水儿一浇,软的差点儿化成了泥,还好,男人的本质让俺生生地保持了威仪,很严肃地嗯了声。 “我不想看见你生我的气,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的,这两天,我总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别说了,你说的我心都疼的利害。” “嗯……”李漱的双眸弯成了天边的月牙,喷吐的气息让我手掌痒得利害,一声清脆的干咳声,吓得我赶紧收了回来。李漱脸更加的红了,红得如同那夏日的骄阳一般眩目。一扭脑袋,靠,宛儿就站在一重帐幔后,双目灼灼,如同在盯梢,什么人嘛,还姑娘家,哪有这么盯着俺一热血小年青看滴。 “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你想走了?”声音里透着深浓的寂寞。 “没有,我说过了,会守到你睡着为止,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慵懒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情意。 “好的,快睡吧,我就坐在这,保证不离开。” “不,我一闭眼睛,你肯定要偷偷的溜了,谁让你经常骗我。”她把头枕在榻边,云髻散漫在榻上,如同一席完美的黑绸,手,依旧紧紧地拽着,大眼没有一丝的睡意, “……”靠,本公子可是正人君子,信誉咋在这丫头跟前一点都没了呢? “房俊……” “嗯” “你说过的还算话吗?” “什么话?”有啥?我说的话多了去了,不知道这位现在正甜地小萝莉问的啥。 “你说过,要驾着五彩云霞来娶我,是吗?” “这个当然!”胸膛拍的邦邦响,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就得算数。 “不知道还等多久?”小姑娘的眼睛在幻想世界里变成了星型,好半天,脸上的红晕才淡去了些,略显羞怯地垂下了浓密的长睫…… 就那么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嘴角下意识地翘了起来,她拽着的,不仅仅是我的手而已…… 直到天色放亮,打着哈欠的宛儿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一刻,才惊觉,竟然已经过了整整一夜,李漱,不知道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细密的酣睡声从她那小巧的鼻子中发出,嘴角弯弯的,似乎梦中,也很甜蜜…… 朝这宛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地,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看着她的睡容,不知道咋的,很想亲她那张粉嫩嫩的脸蛋的口,身子刚有所行动,咳!靠,边上还有个大灯泡。 “晚些再给公主送些吃的吧,多让她睡会。”跟着那宛儿走到了殿门外,低声道。 “奴婢知道,房公子慢走了”很懂礼貌的丫头,有礼有节,就是有点不识趣,害的本公子没能那啥…… 本公子朝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这丫头实在利害,太能耍赖了,结果,大眼瞪小眼、手指勾着手指地暧昧了一夜,害的老子现在内心幸福,身体发麻,俩眼发花,走路都脚下像是踩了绵花。 第一百零七章 国际外交政治教育 “见过房公子。”李叔叔身边的侍卫头子毛脸赵昆跟一票侍卫就站在宫门前,朝着我行礼道。 “不敢不敢,这位大叔,早上好啊?”拿不准这家伙出现在这是啥意思。 “小将奉命在此等候公子,陛下吩咐过,若公子到此,便与小将一起去见陛下。”这丫的,怎么瞧都觉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味道。 跟在他身后,绕了老远的路,总算是到了李叔叔所在的宫宛,刚一进门,就听得里面传来的爽朗笑声,看样子,李叔叔心情不错,赶紧提起下摆紧跟着赵昆走了进去。 咦?李叔叔、俺爹,药师伯伯、还有位很帅很帅的中年帅哥,先人你个板板的,唐朝咋那么多帅哥捏?还好,都是大叔级别,不然,大唐的妞怕是没一个漂亮的能落我手上。 “哦……方才说到贤侄,这便来了,呵呵呵,快过来,莫要弄那些虚礼了,来,见过这几位长辈跟你父亲。”李叔叔一抬眼瞧见我,表情很是和蔼,目光很是善良,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还以为等着俺的是李叔叔的大板子。 “这位是你药师伯伯,我大唐第一名将。”俺爹站起身来作为中间人进行介绍。 “大唐第一名将?”一道电火花在我的脑袋噼唎啪啦的闪过,一个牛人的名字在黑云翻卷的天空中,金光闪闪,照亮了大地。啪!本公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老夫李靖,玄龄莫要取笑老夫,我大唐名将倍出,哪轮得到老夫独占魁首。几日不见,贤侄怎么看起来……”李靖指着我昨天熬夜出来的黑眼圈道。 “啊李靖李伯伯托塔”我有点激动,佛祖在上,俺实在是太激动了,托塔李天王的原形,唐朝最牛x的帅才,握手,想合影留言,要不让他给咱留点手迹啥的? 李靖很不理解我这样的激动的心情,赶紧拽两把让我撒手:“呵呵呵玄龄兄,你家俊儿倒是愈见热情啊。”老家伙脸有点扭曲。 “孽畜作甚,药师兄莫要见怪,这小畜生就这样,常常……还不过来,给长孙兄见礼。”老爷子最见不得我这样,一脸黑线,咬牙切齿地,差点就想提脚踹过来。 “后进末学,见过长孙叔叔,长孙叔叔之名,小侄也是如雷贯耳……”马屁先拍上,给这位大唐第一阴险人个好印象先,对本公子日后的生存安宁最具威协的就是这货了,得警惕。 “呵呵呵,玄龄兄莫恼,遗爱贤侄,尔冠礼之日,老夫有事不能亲来,实乃憾事尔。”长孙无忌很帅,很潇洒,有点谁?嗯嗯,有点像位大明星,演诸葛哥哥那位,具体啥名忘了,不过看得出,大唐还是以貌取人的年代,除了程叔叔,咱还没见过一个大唐高级干部长滴歪瓜劣枣,当然,程叔叔也不歪,也不劣,就是太恶货了点。 “辅机莫谦了,都坐都坐,来人,先上些早点,实有要事相商,故尔今日早早的就唤几位爱卿来,想必都空着肚子吧?”李叔叔不问还好,一问,勾的本公子一肚子馋虫开始造反,声如雷鸣。才想起本公子昨天晚上进宫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得喝,昨天夜里忙着暧昧了,粥都舍不得喝一口,全喂进小萝利那张丰满红润的小嘴里了。 “……”一个皇帝加仨朝堂大佬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瞧,四人老家伙赶紧抬手捂嘴前—— 啥意思,俺可是饿,肠胃好着呢,赶紧拱手干笑解释道:“小侄……小侄这是饿的,不在是放……嗯嗯,没放。”说那俩字实在太那啥了,不好意思出口。 都是些啥人,俺老实人说老实话而已,这些老东西一个二个笑的呲牙裂嘴,面目狰狞,连俺爹都口眼歪斜了,靠!没一个好货。 实在太尴尬了,尴尬得脸如重枣了,还好送吃的来了,不理这帮子老家伙,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人,捞起碗,往嘴里一倒,哐……一碗香喷喷的米粥消失在无底洞中,砸砸嘴,碗太小了,还不够填牙缝的。 总算是有点东西,身上了暖和了些,坐在下首,俯首贴耳的听一帮大佬吹嘘往事。 “咳咳,贤侄,老夫有一事相询。”李叔叔这一开口,小屋里安静了下来,看样子,戏肉上了,虽然不知道李叔叔想干啥,可俺知道,拉这么一票大佬来,肯定不是为了喝米粥那么简单。 “小侄不敢,还请叔叔教诲才是。”赶紧拱手答道。 “嗯,贤侄看看此物。”李叔叔拈须一笑,一本札子递到我跟前。 有点迷惑地翻开一瞧,不由得瞪大了眼,一字一句地干巴巴地读了出来:“吐蕃和亲……叔叔您这是。”这里面的东西,与我上次在酒楼与李漱跟李治胡扯瞎吹的完全一致,卖糕的佛祖,李叔叔真的要朝吐蕃下黑手了?上次偷听的吐蕃间谍竟然由李叔叔亲自出演的? 李叔叔似乎觉查到了我的目光,老脸有点红,干咳两声,严肃下表情,摆出了大唐皇帝陛下的谱,很王霸地把脑袋探了过来:“贤侄,看什么?” “没,没看啥,小侄只是觉得,很,很那啥。”老货很锐利的目光,差点把俺照成骷髅架子。怕要是俺说实话,依照李叔叔那阴暗的心理,很有可能会暗中报复咱,还是算了,俺还想多活个百十来年。 “莫怕……老夫问问你,为何这些物件,全是贵重之物,余者,也皆是我大唐才有的特产?”李叔叔手点在札上。 抹抹额角的汗,斜眼偷瞄下四周,……仨老家伙眼中都并射出八卦的精芒,都是些啥人,让俺一小年青出头。 “这个……”不说怕是不行了,也好,我就是瞧不过眼李叔叔历史上的和亲之策。有啥怕的,咱一小年青,俺爹就在边上,有错,找俺爹去。 “这个,几位叔伯也该知晓,吐蕃为何要与我大唐和亲的吧?” 四颗脑袋都点了点,很好,知道就成。干咳俩声:“贞观十二年,就是那个乡下,咳咳松赞干布妄动兵戈,率吐蕃大军攻打我大唐边城松州,当然,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是我国富兵强的大唐之敌,被我大唐之精锐连番出溃,大败于松州城下。松赞干布只好俯首称臣,并对我大唐的强盛赞慕不已,他在上书谢罪的同时,还特向我朝求婚。不知道小侄说的对是不对?”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有一点,被打怕了,打痛了,现在想服软,所以,才会向我大唐要求和亲以示友好恭顺,可是诸位叔伯,你们觉得,嫁个公主过去,就可保我大唐与吐蕃之间永远能保持这种平静的势态吗?汉朝和亲之数甚多,若何?匈奴照样群丑叩我关隘,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大汉和亲是在向他们展示软弱,靠和亲来拥有和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国与国之间,绝对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本公子摔出了这句经过后世沉甸出来的真理丢在四位大唐大佬跟前。 一堂生动的国际外交政治课在大唐正试开讲,地点:皇宫,参与人数:五人,参与讨论人员:皇帝、宰相、大将军、史部尚书,当然还是我这个未来的精英。 把历史上的多次汉民族遭受的异族侵略细细分说,每一次弱小的胡人依附在汉民族身边,他们总会向我们学习先进的东西,然后,等到他们壮大了,成长了,反过脸来,又狠狠地咬我们一口,犬戎是这样匈奴是这样,羌人也是这样,拓跋鲜卑也是这样,哪一个弱小的少数民族不是先依附汉人,吸取汉人的智慧,开创了自己的文明之后,反过来狠狠地咬在汉人的身上,遍体鳞伤的汉民族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和谐,一次又一次地自个骗自个,落到最后,亿万人都受三百万人统治的地方,不知道还是觉得凄凉,还是觉得可悲。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本公子把唐朝以后发生的少数民族入侵史转移到了另一块大陆,当然之前的,自然还在这块大地上发生,血淋淋的史实,通过本公子获得过州演讲比赛第二名的口才经过加工和艺术化处理之后,更加的狰狞与可憎。 历史,他妈的臭历史,今个本公子发彪了,咱就是一人事不知的小年青,这帮江湖大佬咋想就咋想去,不过,能提前引起这些大唐高层的重视最好,别的不说,数十年后安实禄山之变,何尝不是太过娇纵胡人才导致大唐的那一场差点改朝换代的劫难。 今天在朋友家吃饭,没电脑赶稿了,不好意思哈,今天只能二更了,明起继续恢复三更谢谢各位道兄的支持和体谅,谢谢oo 静默,静默得可怕,四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在用意念谈事,锐利的目光你来我往,嘴边冒白沫的本公子傻了巴叽地坐跟前,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如何?”李叔叔开了口,不是问我,是问长孙叔叔。 “此事……辅机以为可行,只是操作起来嘛……”长孙这阴人很阴险地挑挑眉角,朝我爹斜斜眼,我爹很是凝重地沉吟半晌,斜了我一眼,精芒一闪,合上眼帘,然后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解铃自有系铃人……呵呵呵”李靖伯伯果然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俺是那个挂铃铛的罪魁祸首。有虚汗在冒了,背有点凉。看来这帮老家伙果然不干好事,扯俺这小年青来当炮灰了都。 “贤侄,怎的这副表情?”李叔叔很是和蔼地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差点把俺拍贴在手中的书札上。 “小侄是,受宠若惊,是的,受宠若惊!”露俩门牙,一头冷汗。 “贤侄,老夫有一事不明,为何道佛俩家,贤侄单提佛门?”长孙叔叔啥意思,眨巴眨巴眼,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对了,这几日让房成那几个家伙去查辩鸡的事时,顺便很八卦地传回了一些消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小侄这有几件事,尚未跟几位叔伯说呢,前几日,府中的家丁告诉小侄,长安城里好几个寺院皆以四大皆空为名,干着龌龊的事,小侄本就是浑人,脾气不太好,所以那天也算借机撒气吧。” “噢?”李叔叔很疑惑地目光与几位朝堂大佬对望一眼,鹰目定在我那张认真的脸上。“贤侄说来,莫要诳老夫。” “我敢吗?……我的屁股现在还疼呢。”小声地嘀咕了俩声,李叔叔一脸黑线,赶紧陪笑:“小侄这就说,会昌寺里有几个僧人……”这不光会昌寺,好几个寺院都有这样的事,念几句哦咪豆腐就让平民老百姓捐献香火钱,说什么洗清你上辈子的罪孽,为了来世投个好胎,多做行些善果,你捐得越多,证明你心越诚,下辈子过的越好,有些百姓为了赎那莫明其妙的上罪子罪而倾家荡产也是常事,房成可是亲眼见到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战战兢兢地把自个的房产契约呈到那位和尚手里,还生怕那和尚不要,听到这消息的当口,气的老子直骂邪教,这跟后世的邪教有啥区别,怪不到得到武宗之时要灭佛,就是这帮子光头佬太不像话。 说了七八件,有名有姓,就连地址咱也给几位大佬呈上,咱小年青,其他不行,记忆力一流,听过的,看过的,几乎过目不过,加上房府上下的爱好,对八卦有天生敏锐的洞察力,故尔全记得一清二楚。 噼啪……一抬眼,吓老子一跳,李靖伯伯果然老当益壮,手中的茶杯竟然被捏碎了,面色铁青得怕人,俺爹也不咋样,阴着个脸,恨恨地瞪着俺,什么人嘛,俺又不是那帮光头佬。倒是李叔叔和长孙叔叔很安静,安静得有些鬼诡,长孙叔叔嘴角挂着笑,很阴的那种,看得我脊背发凉,李叔叔闭目,一如往常跟李叔叔喝酒说事时一般,进入状态了。 只有那位专门记录的女官继续下笔如飞。 果然,整个屋里静默半晌之后,李叔叔张目高呼:“来人!” “小臣在!”毛脸侍卫、中南海保镖头子赵昆第一个跳到了跟前,李叔叔手指头敲在案几上,响声不大,偏偏震得人心发蒙,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出现了变化,眼角提了起来,鼻翼微张,一张帅脸刹那间狰狞起来,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意,李叔叔,要发彪了! “派人立即查核此事,让他们着百姓装束,替朕把所有寺庙、道观一个都不放过的暗中探查,有了消息,拿来给朕,朕倒要看看,这些佛道,有何德能,夺我大唐百姓的衣食?!”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厉,最后嘎然而止,偏让人觉得余音缭绕,刺骨寒凉—— “陛下保重,莫要伤了身子。”长孙叔叔的马屁恰到好处,果然不愧是一代名臣,很仰慕。 “没想到,真没想到啊,朕日夜操劳,想让我大唐百姓皆能安居乐业,没曾想,这些不事生产之人竟然如此欺人,太甚矣。” “老夫见贤侄欲言又止,怕是还有话没说完吧……”李伯伯不愧是大唐第一军神,很牛x,捏碎个杯子跟没事人似的,慢条似理地拍着手,眼中精光罩俺脑袋上,如同托塔天王降临。 太佩服这些牛人了,俺都想五体投地了都,俺才抬屁股,叔叔伯伯就知道俺是想放屁还是,嗯嗯,算了,反正就那意思,说出来怕是自己也恶心。 老爷子干啥,一个劲地眨眼,平掌一摊,了解,俺爹这是让俺这小年青多在这些大佬跟前散发智慧的光芒。 佛?佛是啥破玩意?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众生平等,慈悲为怀。合乎天理还是人道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人类之间还是动物之间,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强者为尊。人跟动物区别很大,可是人性呢?孟子那位亚神都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道教有修身五箴,存好心、說好話、读好书、学好样、作好事,整个一旧社会版的五好青年准则,放到后世,就是雷锋的标准、还有那行持六诀:忠、孝、仁、信、和、顺,这,是汉民族沉淀下来的文化理念,瞧瞧,虽然不完全尽如人意,可至少,让人都有一颗向往美好事物的心灵,再说了,现在的道家不禁荤素,营养发育也有利于祖国花朵的成长。 所以,本公子就是看这丫的佛不顺眼,整个一违背天理,反人性、反人类生存,反动的破玩意,邪教,其弱民、愚民的作用却被后世的那些统治者活学活用,拿来主义就是那时候开始,现在,乘着李叔叔他们受的毒害不深,咱得给这几位大佬洗洗脑,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不是俺一小年青所能控制的了。 “小侄倒是有点愚见,可不知说了……” “贤侄但言无妨,老夫今日等好闲暇得很……呵呵呵。”李叔叔这话不地道,明明很生气,笑的咬牙切齿,还化装啥,没关系,俺就是要挑衅,让这些阿三们都闪一边去。 “小侄听人说,佛道田产不用缴税,是真的吗?”很天真地眨巴眨巴眼,干啥,俺才十六岁,刚成年,说话不注意点,想来也不会有啥大错能把咱腰斩了吧?现说了,俺也不过是丢下点小引子,李叔叔他们,自然会把此事和刚才我说的那些联系起来,到时候,嘿嘿嘿,佛祖,您老人家哪来就回哪去最好。 “确有此事!”俺爹总算是开口了:“陛下,我朝以来,对待佛道均按前朝,萧归曹随,然到今日佛道日昌,我朝初开之时,行均田制,微臣亦对此害有感颇深……”不愧是名相,说话一套一套的来,皆是有理有据,李叔叔等人皆闭口不言,随着我爹抑扬顿措的语调移动脑袋。 半个时辰之后,已然有快马来报,本公子所说其中一件的确有其事,其余的,正在探查之中,稍后探得消息再来报告。 “啪!”茶杯碎在地板上,李叔叔腾身而起如练游身八卦掌,一脸铁青地绕着矮榻疾走,一票大佬面面相窥,都面色阴沉。 “贞观元年,朕便颁诏:‘凡私自度僧者,处死!’贞观四年元月,朕再下诏规定:「凡佛道设教,本行善事,岂遗僧尼道士等妄自尊崇,坐受父母之拜,损害风俗,悖乱礼经,宜即禁断……”李叔叔越说越疾,最后站定在门口:“给卿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朕要此事有个了断!”斩金截铁,落地有声,不愧是一代英主。 “陛下英明!”三老头,外搭俺这小年青,朝着伟大的李叔叔弯腰礼,这一次,就算让本公子三叩六拜都愿。佛教,本就不是啥好鸟,道教,嗯嗯,这个还行,至少讲究庄老的无为,而且,还为大唐的化工及冶金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比如火药,到了这,不由得想念起那位百毒不侵的青羊宫老道,哪天有空,咱去瞧瞧去—— 接下来,李叔叔交给本公子一个艰巨的任务,把吐蕃和亲团所需之物与人力全写下来,到时候交给我爹呈给李叔汉,接着,没俺的事了,本公子被踹了出去,按俺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回府闭门思过,原话是:“小畜生,老夫回家在收拾你,要是再敢惹事,老夫不折了你的狗腿……”什么人嘛,好歹是俺爹,也不能咱留个面子,悻悻然地回家写下了吐蕃和亲策的底稿,茶叶,盐,这些必须品肯定是必须少,而且精,一样嘛,来个千儿八百斤左右的就成了,越少越显得贵重,瓷器、丝绢这些奢侈品自然是越多越好,可写的太多了怕被老爷子骂俺败家,算了,瓷器这破玩意就是泥巴烧的,要多少有多少,不敢说一二十万件,一两万件还是要要滴,至于丝绢,嗯嗯,来个两千多匹怕也够了,这玩意就算在大唐也算贵重之物,不能太多了,总不能为了害人,让自个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转悠吧? 零零总总写下了一大窜拉,挠挠脑袋想想还有啥?对了,派光头佬去吐蕃,总得有佛经吧,嗯嗯,这毒害人民群众的东西也写上,一两万册,就当传单,争取撒遍吐蕃的每一寸田野和村庄,全都信了佛最好,天天叽叽歪歪,万一哪天咱大唐军队来了,吐蕃人学佛学上了瘾,跟印度阿三似的,伸出脑袋实行和平抵抗政策啥的就更好了,哇哈哈哈…… 写着写着,就已经觉得俩眼皮直打架,得,咱还是补觉先。就连家里那俩丫头贴上来问东问西也没精气神调戏了,跟李漱暧昧了一晚上,早上又跟一帮子大唐最高层大佬斗智斗力,实在太累了。把写好的东西揣进怀里,一头倒在了床上,先去跟周公协商下做梦的程序。 闭眼没多久,朦胧之间,就听得有熟悉的声音在咆哮?做梦也能做出声不成?正当本公子意识处于浅眠期的当口…… “房家后生,出来见老夫!”程叔叔的一声暴喝如同在耳边炸响,本公子如同被猎枪击中的兔子,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直接往后窗窜去。 第一百零八章 勇敢还是无谓? “哇哈哈哈……小后生哪里走!”哐,被这老疯子一把揪着衣领提了回来,倒飞回床上,跌的本公子屁股差点开花。 一张须发皆张的狰狞老脸顶在我鼻尖前,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小后生,昨天夜里都去哪了?” “啊?!”我揉着屁股一脸伤悲,差点就想哭了,程叔叔也太强悍了吧?难道真是无所不在吗?大半夜逛皇宫这事,程叔叔该不会是派出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日夜守在俺家门口蹲点守候吧? “啊什么啊?老夫正问你话。”程叔叔一个马步哐地坐得矮榻吱呀直叫唤,抄起茶壶,刚才绿蝶刚沏的烫茶,被老家伙这么咕碌碌灌下去大半壶,看得我目瞪口呆,这老家伙,铜喉铁胃不成? “小侄,小侄见过程叔叔,您老怎么有空……”砸巴砸巴嘴朝程叔叔陪笑道。 “屁话,若老夫再晚来,怕是女婿要插翅膀飞了,对吗?小后生。”程叔叔露着两排大白牙,笑的太邪恶,啥人嘛,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虎牙,伸在唇看,看的本公子脊背发寒,谁知道这货会不会突然狂暴啥的。 “国公爷!您跑那么快干吗?老朽,老朽……”脸上泌汗的慎叔总算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一票房府家人,春桃那小丫头赫然在其中,目光之中,全然闪烁着八卦的精芒,这臭丫头。 宫女姐姐和绿蝶也站在门外,有些战战兢兢地,脸色都有点发白,看样子,这老人渣恶命太甚,吓的俺丫头都不敢近前了,却又很担心我这个二公子的安全,心里瞬间暖了许多,不至像刚才那般没底了。 赶紧朝俩丫头挤挤眼,示意本公子没啥事,老货总不至于在俺家把俺给收拾了吧? “呵呵呵,房慎,这没事,老夫这正跟小后生唠叨几句而已”程叔叔扭过脑袋来,恶狠狠地瞪着我,看样子,不说实话,准备抽筋扒皮的架势。 “小侄昨夜确实去了皇宫,实在是因为公主殿下为了小侄差点,嗯?叔叔,您这是,有话好好说,咱都文明人,程叔叔?”看这老货越来越黑的脸,害怕了。 “我女儿你是不准备娶了?房家小后生……”程叔叔那么一大个块头站我跟前,一双青筋皆露的大手咯吧直响,像是要准备生裂俺这个小后生―― “没,程叔叔您这话也太那个了吧,咱房府啥时候干过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了,可是陛下那边,小侄冠礼之期,陛下明旨已下,小侄现在是,唉,左右为难。”程叔叔跟前,我保持着恭顺,目光很悲伤地望着程叔叔。这事,咱还是得推李叔叔身上去,李叔叔跟前,咱还敢耍耍谱,毕竟李叔叔是斯文人,讲道理,可眼前这位,咱可不敢跟这位从不讲理的程叔叔耍横,俺还想多活个几十年呢。 “唔……小后生,不愧是房兄的种,有担当!”程叔叔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几圈,一巴掌差点把我拍到榻下,赶紧陪程叔叔一起笑,可就是笑不出声来,太难过了。 “好,既然如同,后生莫要害怕,皇帝咋的了,一样是嫁闺女,凭什么只能娶他家的,后生等着,老夫这就替你去讨个公道。”程老匹夫指天画地的唾沫横飞,接着哐哐哐,几大步冲了出去,还没等我松口气,哐哐哐又冲了回来,一巴掌拍我差点闪了肩膀:“小后生,放心,老夫就是跟他掐架,也要把女儿嫁进房家,哇哈哈哈……” 房府一干家人皆一脸黑线,恭送这老人渣离开,本公子很哭丧地坐榻上,跟皇帝都敢掐架的程叔叔,这老货是为我讨公道?是一个劲想把俺火坑里推才对,俺的幸福生活啊,你在哪?很悲伤,很想唱一首《苦菜花》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总算是在郁闷中睡了过去,爱掐自个掐去,爱咋咋的,反正羔羊本公子娶定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一觉睡到下午,刚一睁眼,就瞧见绿蝶坐在榻前飞针走线,小模样专注得很,修长灵动的手指如同在穿花绕蝶一般,很好看。 “少爷您总算醒了。”听到这边的动静,绿蝶瞧见了我的目光,脸上笑颜绽开,夕阳下,份外的娇艳。 “嗯,醒了,这一觉舒服,你在忙什么?”坐起身来,使劲伸了个懒腰,心结已解,本公子浑身上下轻松,就连程叔叔闺女的事,也被我抛在脑门,是的,高阳都能搞定,何况程叔叔的闺女? 公主,嗯嗯,这妞,咱得细细的引导,好好地调教,让她觉得天地虽大,可还是没有老公的巴掌大,嗯嗯,当然不是拿来抽人,而是要搂着她,让她感受到本公子那比雪山还要高洁的品质,比大海还要渊博的学识,以及对她的一片期盼,让她感受到身为房府之二男那颗照亮全人类的雄心,看到本公子英武伟烈的一面,要教育她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新鲜的事物,不要动不动就想以身试法啥的,凡得事三思而后行,作为公主级的淑女,俺的妞,最好别动手,主要还是要靠动脑,要努力成为一位伟大的指点江山的统帅,而不是在疆场上浴血冲杀的勇将。 “少爷?”绿蝶的手又在我跟前晃悠。 “嗯?” “你怎么了?呆呆地看着绿蝶在那笑。”绿蝶脸粉粉的,大眼睛闪着光。 “乖绿蝶,你说说,你喜欢少爷哪?”一把将这丫头揽到了怀里,在她那粉嘟嘟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笑眯眯地问道。 “少爷哪儿我都喜欢……”羞得发红的小脑袋一个劲往我胸口挤,跟个钻头似的。 “少爷我这人有时候也脾气不好,也会犯错骂人的,到时候,绿蝶会哭鼻子的。”伸手捏捏这丫头小巧的鼻子温言笑道。 “少爷这话好没道理。”绿蝶总算鼓起了点勇气,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上,细声细气地道。 “哦?怎么没道理了?”很惊奇,很想听听绿蝶的意思。 “人哪能不犯错,书上都说了圣人还会犯错,何况公子心肠这么好,府里边哪个下人挨公子骂过了?有时候有下人做错了事,还是公子替他们向管家遮掩。不信公子自己随便找个丫头或者下人问问,那个房府里的人不喜欢我们少爷了。”小绿蝶骄傲地翘起了下巴,红红地嘴唇一弄一弄的,喷吐的气息让我颈项发酥,很感动,还有丝内疚,没话说了,能说些啥?难道还想装君子谦虚? “唔……”亲亲地吻着这丫头粉嫩柔软的唇瓣,绿蝶轻轻地颤了下,瞪大的双眸旋及闭上,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了醉人的红晕,她娇小而绷紧的身体上传递着带着芬芳的温暖,随即软了下来,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得让人发狂,小手儿紧紧地揪着我的衣襟,笨拙地回应着,一种又软又湿的感觉从我嘴唇上传来,如同电流击到了我的心里,击中我那最软弱的地方…… 我也陶醉在这种湿软的呢喃与纠缠之中,原本那吹拂的晚风,像是不愿惊醒我们一般,渐渐地柔了,抚过我们的发际―― “公子,该去用晚饭了,再不去,夫人该来催了。”宫女姐姐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吓得本公子赶紧收招。伸手在绿蝶的额头上装模作样地乱摸几把。 “哦哦……那个,那个谁,绿蝶,好了点了吗?刚才绿蝶头晕,我帮她看看,看看而已。”手忙脚乱不足以形容,狼狈不堪才是我的写照,结结巴巴、面如重枣地朝着半掩丰唇,似笑非笑,雾朦朦的双眸满是羞意与戏谑的宫女姐姐瞎扯,绿蝶干脆就像是中暑似的,粉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紧紧闭着眼,脑袋一个劲地往我胳膊肘钻。 “行了行了,再钻下去,我胸口都该给你这丫头钻出个洞了来,害啥羞,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怕啥!”赶紧伸手把绿蝶那小巧的脑袋拽出来,瞪了宫女姐姐一眼,都是这丫头害的,恼羞成怒了都,抄过来,搂起这个惊羞交加的美人,香一香脸蛋,啪,家法!哇哈哈哈,俩丫头羞的都往榻里挤了。 “公子,怎么又打照儿,春桃在门口呢!照儿才来提醒公子的。”媚眼如丝,娇艳欲滴的宫女姐姐话都差点儿说不全了。 “啊?!”我一个箭步跳到门口,果然,春桃很八卦的掩嘴偷笑中,还一个劲地嘀咕:“少爷,您瞪我干啥,我可没瞧见您跟绿蝶亲嘴,也没瞧见你打照儿姐姐的,嘻嘻……奴婢得先过去了,夫人都等急呢,老爷都回府了。”娇小玲珑的小身段一扭一晃的逃出了俺的视线范围。 第一百零九章 御姐的诱惑 “靠!”很生气,臭丫头,看不见,咋知道俺跟小绿蝶亲嘴,俺抚摸宫女姐姐那挺翘的臀部捏?看样子,明天房府上下又要播报本公子的八卦了,买狗,一定要买只恶狗放俺小院门口。 恨恨地走回屋内,绿蝶正又羞又恼地往笑得弯了腰的宫女姐姐身上挠,看着俩漂亮美眉,心情很是愉快,是啊,有钱难买的就是发自内心的笑颜。钱?靠,打了自己一巴掌,整天里忙着混吃混喝耍无赖去了,这么个大事自己咋现在才想起来。钱啊?这东西,乖乖的,不行了,一会吃完了饭,咱得回来好好想想,现在本公子要成家立业了,得好好考虑下,挣钱可是大事,不能再整日糊混了,让爹妈让俺跟媳妇,也太丢俺这穿越青年的脸了。要是大唐还有其他穿越人士,不拿口水淹死本公子才怪,事情紧急,好,扭身就走,填饱肚子先,饿了实在没心情思考这样滴大事。 距前厅还有一段路,就已听见老爷子极度开心的笑声,有点疑惑,难道程叔叔放下狠话之后,就爬回家睡觉了不成? 刚一进前厅,迎头便是一暴栗,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娘,俺又没干啥,您干吗揍孩儿。”嘴里叫着屈,还是有点心虚,生怕俺娘又知道咱啥糗事了。 “你跟你程叔叔说了什么?若得那老货现在闹得整个长安城都人尽皆知。”娘亲气哼哼地又想揪我,赶紧闪人,躲我大哥身后,“又不是我闹的,程叔叔今天那架势,血盆大口的,都想把孩儿给吃了,孩儿不说能咋的?总不能让程叔叔把孩儿给生裂了吧,您跟爹又不在家。谁能镇得住他啊?” 慎叔也在边上帮腔:“是啊,夫人,这事怪不得二少爷,那国公爷的架势,当时可把老朽吓的,老朽差点就以为他要拆了咱房府了。还好二少爷应对得当,总算是劝住国公爷没闹出啥,平平安安地送出了府……” 赶紧朝慎叔拱拱手。难得有个替俺这实在人说话的。 “哼!老匹夫,匹夫之勇尔!”俺爹这化妆诸葛同志胸怀甲兵百万的模样一开口,眯眯眼:“夫人莫怪俊儿,此事俊儿误打误撞,不失为妙策也。” “啥?!”一家老小大眼瞪小眼,全朝宰相老爷子瞪去,偏生俺爹卖关子,美滋滋地抿着茶水,就是不开言,俺娘终是忍不住了。轻扯了下老爷子衣角。 “浑小子。能啊你,今天热闹得不行啊,程知节那老货都闹上了朝堂。气的陛下,差点就想拔剑了。呵呵呵……”俺爹白了我一眼,继续很爽朗地笑着抿茶。 本公子灰溜溜地坐一边纳闷,爹是啥意思,那老货都打上了朝堂,俺爹还一个劲的在这笑,该不会是?偷瞄了眼俺爹,很正常的笑容,没啥神经质的表现啊。 “老爷,您就别卖关子了。那老东西都打上门来了,被这小混蛋指上了朝堂,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您还说是好事?”娘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闪,挤大哥背后,半晌才偷露出半个脑袋,警惕俺娘亲随时有可能的爆发。 “哼,那老东西。你就瞧好了,这事,三五天不会消停。此事,既然闹得全长安都人尽皆知,反而更好……呵呵呵”俺爹眼角抽了抽,很阴险的笑声。半晌才道:“自有陛下明断,程老货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会啊,可用不着咱房府来操心喽。”俺爹这话,果然有门道,俩老汉争女婿,爱争争去,争得全天下都知道更好,俺家现在闭口不言装着一副受委屈地模样,也让长安城的百姓看清了,不是咱房府想娶谁就娶谁的问题,是那俩老疯子掐架谁掐得赢谁嫁的问题。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儿不顺耳,算了,管他的,反正,羔羊那妞本公子是娶定了的,李叔叔既然答应了我,想来,不会失言,不过,根据昨天李叔叔不小心泄漏的隐私,嘿嘿嘿,俩老汉,难道本公子是乌鸦嘴?嗯,是预言大师不成?昨个夜里还想着让李叔叔跟程叔叔打上一架,没想到今天就美梦成真了都,唉,可是大唐不保护娱记的人身安全,不然,本公子还真想深入火线,亲自采访,获取第一手资料,想到这一碴,八卦之火在心胸熊熊燃烧的本公子不由得扼腕而叹,遗憾哪…… 经老爷子这么一点醒,一家子如同拔雾见云开,一时间,心情舒畅之极,大哥首先就老爷子算无遗策的精明作出了赞扬,并对有这位宰相作为我们哥俩学习的模样深感荣幸。一家子轰然而上,拍得老爷子眼睛眯得都看不见东西,差点把胡子也戳进茶水里。 之后,一家子在餐桌上一起热烈地探讨了一遍俩老汉争女婿会引发什么后果,并对此做出了各种观点的预测,俺娘亲意志不是很坚决,总觉得俩家的闺女都不错,最好是能把李家闺女的地位和程家闺女优生优育的特点结合起来,组装成一个全新的物种。俺爹则不然,属于坚定的皇权派支持者,俺大哥大嫂则认为程叔叔有以弱胜强的潜质,一家子吵得口沫横飞,就连站在一边的慎叔听的热闹,也有跃跃欲试的表现,窗口、门外,隐隐约约冒着一个个的脑袋,挤的全是房府八卦人士,老三没人管教,很得意地爬塌上,偷偷把老爷子的酒全倒在俺娘亲的茶杯里,然后屁股娘亲狠抽了一巴掌,丢给奶娘,一边干嚎去也。本公子一脸黑线,端着个碗,看着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嘛!还堂堂宰相府,整个一八卦人士大本营才对―― “俊儿,随老夫来。”半晌,一家子总算结束了讨论,老爷子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领着我朝着书房走去。 “陛下所交待可曾弄好?”到了书房,原本乐呵呵的老爷子鬼鬼祟祟地把书房门关上,严肃地把手摊开到我跟前。 赶紧从怀里掏出了白天写了大概的东西,恭敬地递给老爷子。 “浑小子!书法练了许久,也瞧出不多大长进。”老爷子狠狠瞪我一眼。给自个倒了杯茶水抿了口,指着对面道:“坐下,待老夫看了再说。” 老爷子脸上再没有一丝刚才表现出来的醉意,恢复了精明的宰相嘴脸,一丝不苟地看着我递上的草稿。 乖乖跪坐在老爷子对面,静待俺爹发言。 “为父想问问你,此策,因何而出?”老爷子拿手点点桌案。很精神的目光,很意味深长地笑容。 “孩儿……孩儿实是想替父亲分忧,见父亲日夜为我大唐百姓安居乐业操持……故尔绞尽脑汁,方才能……” “休得胡说!”老爷子嗔怒地瞪了我一眼,面带慈意抚须抿茶,面色并无多大变化,看样子,俺爹对俺的马屁并无不悦,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俊儿,老夫倒要问问你。为何你所献之策中,不许外派各种匠户同往和亲,多运奢侈之物。老夫倒也理解,可是老夫有一事不明,你这十万册佛道经卷也要送往吐蕃,是何道理?” 老爷子这话不由得让我一愣,啥意思,还不懂,经书,光派光头佬去,没经书他们念叨啥?就如同你叫人去打劫,不带刀枪能行吗? “父亲,和尚去传经,总得有经书啊?” “此事……唉,莫说十万册,就算万册,怕是都难!”老爷子抚须皱眉。 “怎么难了?”眨巴眨巴眼,老爷子这话是从何说起捏?万件瓷器都不吭声,千车绢绸也不眨眼,偏偏在经书上犯愁。 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书册一翻,印刷。印刷和纸张……啪!本公子一巴掌拍在桌上:“有了!哎呀,爹你干吗打孩儿?”很委屈地揉揉脑袋。 “别给老夫一惊一诈的,老夫没病也得给你吓出病来。”老爷子一脸黑线,心疼地盯着手里几根被拽下来的胡须…… “哦,孩儿下次一定注意。父亲,孩儿有俩件事物,正想献与朝廷,正要与父亲商议。”俺是谁,全科老师,全科老师大伙都不知道吧?万金油知道吗?万金油是干啥的,抹脸的?呸呸,错了,是啥事都懂,但都只懂一点点滴。而本公子,就是后世强化教育的催生品:品质保证,绝对万金油的全科教师。物理化、文史地,哪样不能耍出半瓶醋来,这就是咱的强项。 “可是与这有关?”太聪明了,老爷子一点就透,不愧是宰相―― “正是,孩儿有两件事物,要献与父亲,一件是造纸术。”提笔,刷刷刷抬手研墨,耍笔开写:造纸术,现在的宣纸那玩意实在太贵,害得本公子屁股刚到大唐的时候就受树叶子的虐待,主要是竹筹那破玩意本公子瞧着就恶心,哪敢用啊?自从天冷入冬之后,本公子只能天天勤奋地练书法,为啥,好有纸擦屁股呗。 为了我的屁股,为了天下人的屁股不再受树叶子的虐待,本公子下笔如有神助,脑袋一片空明,以往看穿越小说里看到的造纸术的技艺份外清晰。造纸术就是植物纤雄的结合过程,前期嘛,首先得把这些植物进行浸泡,机械法是把植物纤维打散磨碎,化学法是用石灰和草木灰蒸煮,当然,制成纸桨后,洗涤、漂白、添料、加胶、抄纸、烘干、压光一系列工序之后,便制成了纸张。而宣纸的工序,肯定比这要繁琐得多,俺就记得是这程序,能不能制得出?靠!只要有这玩意丢工部。大唐能人智士多了去了,技艺精深的纸匠更是数不胜数,三俩月功夫,做不出来才怪。 文心手打组隼风手打,仅供试阅,转载请注明,同时请支持正版。 老爷子在边上不停的吸气,咋了?牙痛还是咋的?不管,继续,刷刷刷,好了。搞定。偷瞄一眼俺爹,有口歪眼斜的迹象,看样子,被本公子多才多艺所摄,不过,光写,实在是,没一丝摆显自个老师身份的机会,还是翻翻嘴皮子来得痛快。把笔搁笔架上,造纸术恭敬地递到了俺爹手中。露俩门牙:“孩儿另有一印刷之法。可让我大唐书籍日出千万册。” 老爷子眼角都立了,死死盯着我,战战兢兢地把造纸术的秘方揣怀中。灌了一大口茶水镇定了下,抹了把脑门的虚汗?才点脑袋示意本公子继续。 活字印刷术,这玩意更简单,怕是是个智商高过五十的都知道咋整。干咳两声:“父亲请看。”伸手在桌面上拿起了一枚图章:“这是一枚图章,对吧?” “嗯……”俺爹用鼻子吭了声,目光有点好奇,不过人老成精了,表现很不明显。 拿图章裹了裹印泥,哐!一个红印盖在一张宣纸上,“这就是印出来的字。对吧?” “嗯!”老爷子出气咋有点粗了呢?不管了,俺继续,再拿起另一枚印章:“这也是一枚印章,对吧!” “孽畜!当老夫是傻子不成?!”老爷子突然暴发吓我一跳,手中的印章差点掉地上。 “孩儿,孩儿没当你是,嗯嗯,孩儿是给您演示何为活字印刷术。”赶紧扶老爷子坐上,给他添上茶水。很恭敬地陪笑道。 “是吗?”老爷子鼻孔还有喷白气的迹象,斜着眼角看我,赶紧点头哈腰:“孩儿哪敢戏弄堂堂相爷您呢。” “哼,就算老夫不是宰相,谅你也不敢。”老爷子嘴角微翘。 “当然!打死孩儿也不敢。”废话,你是我爹,抽我天经地义,我哪敢啊? “唔,那你还不继续。” “诶,您瞧,这也是一枚,嘿嘿,父亲莫瞪眼,孩儿这就……”俩印章并一块,裹了印泥,哐,桌上的宣纸出现了俩红印,本公子很得意地朝老爷子挤挤眼。 “这就是活字印刷术?”老爷子抽抽眼角,手有点抖,看架势想抽人,赶紧接过话头:“不是,这只是活字印刷术的最基本的奥妙之处尔。” “……拿给老夫瞧瞧。”接过俩枚印章,放在手中端详了半晌,老爷子的目光是越来越亮,旋及又暗去:“可是,俊儿你可知,印章所用之石材可不是随意捡来就能雕刻的。” “嘿嘿嘿,父亲莫急,孩儿其实早在被您罚抄书那会,早就有了想法,于是孩儿日夜揣摸,多方验证,并实地考察?嗯嗯,并动手动脑作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勤劳动及实验,经过孩儿日以继……” “再废话信不信老夫抽你!”一脸黑线的老爷子已处于暴发的边缘。 “呃……孩儿总算总结出了适合用于活字印刷的一套工序和材料。”唉……失败,俺爹咋就没李叔叔那样听本公子述说发明新事物艰辛过程的耐心捏? “那还不快说?”老爷子的表情很是狰狞,抄着杯子地手开始幻化铁沙掌了都。 “铅活字印刷术!”赶紧吐出来,免得老爷子抽大棒捧出来耍。 “铅活字印刷术?”老爷子眨巴眨巴眼,明悟之中带着迷惑,嘿嘿嘿,还是需要孩儿来指点指点吧?很隐蔽地诡笑了声。 “正是!”很严肃,很沉着地点点脑袋,习惯性地敲敲讲台?“铅活字,顾名思义,以质软,熔点低的金属原料来制作……”拿起一枚图章作样本在俺爹跟前晃了晃,干咳一声继续:“主要成份以铅为主,加入适量的锡来增加硬度和耐磨度,这样,不仅是节约了大量雕版的时间,还加快了印刷的速度。” “哦?”俺爹鹰目精光一闪,抿抿茶,颔首示意我继续。“就比如这本书,每一页,只需要用到百十来个字。而下一页,同样只有百十来个字,两页上面,有着许多相同的字,比如兮字和曰字等,如果是雕版印刷,只要一字不同,就必须这一页纸。雕成一个板来印,这样下来……”我长叹一声:“不知道耗费了我大唐多少心血才能让世人读到这样一本好书啊!”偷瞄了眼俺爹,果然,老爷子眉头一挑,眼中精芒更甚,依旧不语。 “而用活字的话,嘿嘿嘿,我汉字不过三四千余,常用的字不用六七百,若是找十名熟练雕师,不用半月,定成完成。然后,把所有的字。按其笔画多少,例如一字,二字,皆以横为部首,把这些字统一放在一处,便于查找,印哪一页,需要哪些字,咱就犯那几个字从这些雕好的活铅字中挑出来,然后,用胶泥把这些铅活字固定住,刷上油墨,这么往纸上一压。哐!这一页就出来了,下一页,同样找到合适的铅活字,这么一哐,又印出来了。” “哐!”老爷子不是用嘴发出的,而是拿手上图章在桌面上砸出来的声音。吓的本公子差点就拔腿而逃,“爹?您这是干啥?”老爷子手劲也忒大了,拽起我就往房门外冲,老爷子这是发哪门子彪啊? “房慎!房慎。”老爷子没搭理我,到了前厅外,扯起嗓子吼了起来,很凶悍。俺这小年青背上都起冷汗了:“爹,孩儿没干啥啊?您老这是要?……” “怕什么?为父能吃你不成!”老爷子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陪起笑脸,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来了来了,老爷您大半夜的,这是要跟二少爷干啥?”远远的,慎叔一边披着衣服一面应道。 “备马,老夫要跟俊儿即刻入宫见驾。” “啊?!”吓老子一跳,干啥了,大半夜的,老爷子想干啥?难道也想跟李叔叔来个半夜掐架不成? “啊什么啊?”老爷子示意慎叔赶紧唤人拉马,这才扭头朝我郑重地道:“俊儿今夜之功若成,毕能在那史书上记上一笔,日后的读书人,必能记得吾儿之名,老夫着实欣慰啊,哈哈哈哈……”越笑越爽朗。 我懂了,老爷子这大半夜的,是想到李叔叔跟前耍宝,不是掐架,这下放心了,赶紧马屁拍上:“孩儿这也是日夜听父亲之教诲,每日苦读圣贤书的功劳,若不是父亲提点,孩儿哪……” 拍的老爷子眉开眼笑,心情大好,携手踱步到了府门外,不一会,六个家丁兼护院打着灯笼牵着马站到了跟前,房成这忠仆赫然在列,一个个膘肥体壮,很有打手的潜质。 老爷子年已花甲,却身手很是敏捷,提缰摔蹬比本公子还熟溜。 本公子刚爬上马,很兴奋大半夜能受到俺爹的夸奖,正在思考见了李叔叔,一会他夸奖咱这个大唐俊杰时,俺这个小年青该咋个谦虚下。 “慢!俊儿……” “孩儿在!”跨坐在马上,很雄纠纠地应声道。 “你别去了。”俺爹一勒马缰,转过头来。 “为啥?”很郁闷,啥意思嘛。 “你莫忘了,程老匹夫之事。”俺爹驱马到了近前,在我耳边这么一小声嘀咕,我这才惊醒过来,对啊,此刻,正是俩老汉争得最火气的时候,我去,不是找抽吗? “那,孩儿在家中恭候父亲。”赶紧下马,就算现在拉本公子咱也不去了,谁知道俩老人家是不是正站在太极殿的房顶上,如同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正上演一出天下第一决斗,俺这小年青去了,绝对会被撕成凉拌鸡丝。 “呵呵,不用等老夫了,你早点歇息吧,驾!”望着俺爹依然硬明的背影,“父亲!天黑了,悠着点!……”也不知道父亲听到了没……―― 帮慎叔关上了府门,一抬眼,月亮,都已经垂至西方了,告别了一脸倦意的慎叔,晃晃悠悠地朝着俺的小院走去,跨入了院门,就瞧见我的房间外还亮着一盏橙色的挂灯,心中一暖,都这时候了,还在等我呢。 轻手轻脚地进了半掩的房门,床榻上,一头黑发正斜倚在床头处,看样子,等的太累,都睡了,到得床前,宫女姐姐那张睡得甚是香甜的娇艳脸蛋出现在我眼前。 或许是因为我遮挡住了灯光的缘故,宫女姐姐有要醒来的意思,半睡半醒之间那娇憨的神态,配合那薄被下欲展的完美曲线,我完全看得呆住了。 “公子,您回来啦!”宫女姐姐睁开了眼,慵懒娇憨的俏脸上绽放了绝美的喜色,随着手臂的移动,丰硕而近乎夸张的双峰在颤动着,单薄的内衣下,双峰之上的两点突起,是那么的醒目与摄人心魄。 “公子……”宫女姐姐声音愈加的腻人,妖冶的眼波荡漾着丝丝的春意。“绿蝶呢?”好不容易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地问了句,平时不都是俩人在这等我的吗?那丫头该不是躲被子里吧,我伸手把被子掀起…… 一双滑如腻脂的丰盈长腿白生生地显现在我的眼中,宫女姐姐,她,她竟然只穿了件薄得几乎完全透明的褥裤。水波荡漾的双眸,丰盈艳色的唇瓣微启,可爱的鼻翼急促地煽着,修长的玉颈下,内衣之上,那一大片雪色的白腻,双峰之间深深的沟隘。宫女姐姐那亦染成了玫瑰色的手指头轻轻地落到了我的脸庞上,凉凉的,软软的接触在肌肤上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蝶儿妹妹已经回屋睡下多时了……”宫女姐姐那腻人心田的声音根本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诱惑人心的呻吟。手指头顺着脸颊向下,落在了俺的下巴上,宫女姐姐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妖媚的狡诘,轻轻一勾…… 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竟然被宫女姐姐一根手指头勾趴在床上。宫女姐姐发出一声娇媚入骨的低吟,那双修长的腿儿已然如同俩条蛇精把我缠个结实。 脂粉芬芳、一股浓淡相益的乳香扑面袭来…… 第一百一十章 破碎虚空?采阴补阳? “公子……”吐息的芬芳就在我的唇前回荡,我的手早已听从了男性本能的意志,紧紧地把宫女姐姐那妖艳的身姿结实地搂在了怀中,滚烫的意志早已经把正人君子熔烧成了灰烬。柳下惠谁爱当谁当去。 “什么?” “绿蝶,绿蝶妹子,她睡得很沉……”呢喃的声息覆得我全身发麻,俺的衣服不知道啥时候丢到了床下,傲人的双峰甚至比那羊脂之精更润洁,“照儿。”我的喉咙像被插入了七八十根竹炮,点着了火,翻身把剥成了白羊的宫女姐姐压在了身下。 “公子……奴婢冷。”宫女姐姐丰满的双唇微启,急促地出着气,脸蛋艳若桃花,眼里羞喜交集,黑发与玉肌相衬成异样的妖艳与媚惑,两条腿有些难耐地绞缠在一起,平坦又不失曲线的下腹隐在灯光的暗处……纤细得尽乎夸张的腰肢在我身下扭动,一阵阵邪火勾得我脑门都烫了,有些笨拙地把嘴啃在宫女姐姐那左乳的顶端上。 “呀!”宫女姐姐一声低喃,双手紧紧地把我的头压在了她弹性十足的乳尖上,细细地品茗着,伴着她那如泣似诉的呻吟声,淡得能泌进心头的乳香渐渐地浓郁起来。 俩人的呼吸都显得那样的急促,互相抚弄着对方的每一片肌肤,啧啧之声此起彼伏。昏黄色的灯光下,这抹场景把月牙儿也羞得垂了下来。 渐渐的,我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张红得如同裹上了云霞的脸蛋,感受着宫女姐姐那对丰硕对我胸部挤压的异样感,有些痴了,宫女姐姐媚眼如丝,丰满而潮湿的唇再次盖上了我的脸颊,渐渐地移到了我的唇上,就在两唇相触前的一刹那:“公子,好好疼照儿”近在咫尺的艳容绽开。脂样的胳膊又重新围抱住我的脖子。没等我有所反应,丰盈的唇瓣狠狠地印贴在我的唇上,我只觉口中一凉,一条湿滑而温暖的小东西游进了我嘴里,有些笨拙而又好奇地探查着我嘴里的一切。 我刹时间只感脑门轰地一声,好似炸了开来,震得我眼冒金星,全身发抖。就像是被二十万伏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僵硬得如同铁板。宫女姐姐的挑逗让我的唇舌在下意识地回应着。两相纠缠在一起,绞着,绞着,就像是那藤与树地情话。 已经分不清我嘴里的是她的口水,抑或她口中尽是我的津汁,我努力地反应着,总算成功地将宫女姐姐的舌头吸住,伴着她的低唔声,又将我的舌头吞了过去…… 天哪!宫女姐姐不知道我可是保有童子之身近四十多年的正宗处男吗?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挑逗?手脚都长毛了。指尖如同科幻电影般弹出了带倒勾的利爪。眼睛在发红,热血在上涌,手下意识地在她那惊人弹性的欢峰上揉弄着。看着那丰硕的双峰变幻着形状,柔和地脂白表面透溢起羞红。 伴着喘息宫女姐姐那根本就是挑逗的低吟在耳边炸响:“好公子,轻点,奴婢涨死了……”宫女姐姐软玉般的手儿不知道啥时候碰着了那啥,暖暖的指尖刮过,轻柔地握住,就觉得脑袋里有东西在炸开,男性荷尔蒙以熔岩喷发的形式喷涌而出…… “照儿姐……”喉咙已经嘶哑得快出不了声了。“嗯!好公子。”伴随着宫女姐姐低泣般的呢喃声,重型轰炸机震动着那厚重的机翼,已经开始朝着那乱云涌动的天穹破空而去…… 浑身是汗地靠在床榻上大口出气。很满足,太满足了,搂着光着滑腻身子躺在身边的绝色佳人,那种童男成为铁男的幸福感实在是,难以言喻,宫女姐姐那颤栗的双峰上全是本公子的战绩。 “公子在看什么呢!”眼儿媚得利害,在本公子猥琐地目光直射下,轻轻地扭动着那蛇女般窈窕的腰肢,手禁不住捏在了那丰硕而挺翘的双乳上面。宫女姐姐的呼唤陡然急促起来,脸颊上红晕更甚:“公,公子轻点。” “好!”吞吞口水,注视着怀中的美人儿,喘息了半晌,宫女姐姐强撑着倦怠丰盈的身子,咬着唇,羞涩地把那张裹上了元红渍迹的白色方巾仔细地折好,小心翼翼地摆到了一边的衣服下。心里不由得怜意大起,再次把她那纤滑的腰肢揽住。在她那芳香醉人的脸蛋及颈项一路亲了下去:“照儿姐,还疼吗?” “嗯……”勾魂的低吟响了起来,我的眼中全然是宫女姐姐那诱惑人心的玉体,根本没办法分辨她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要不?再来?” “……嗯,别,啊……公子。” 轰炸机再起轰鸣,起落架展开了,起飞…… 很久之后,“照儿姐……” “公子,奴婢真不行了。饶了奴婢吧……”这一次,宫女姐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软得像条被抽掉了筋骨的美女蛇。 “嘿嘿嘿,睡吧……逗你呢。”望着带着一脸满足与泪痕在我怀中安睡的宫女姐姐,那妖艳而丰盈的肢体。满意地看着自己那尚未收回起落架的,嗯嗯,不错,我的自信与满足,已经膨胀到要吞没整个世界―― 嘿休嘿休,赤着上身,鼓着肌肉,耍起三百五十斤的石锁轻若无物,这是什么力量,看得房成那丫的嘴直哆嗦:“二少爷,您可悠着点,要是闪到了可不成。” “怕啥?本公子是什么人?知道不?嘿休嘿休……”继续,太爽了,开了一夜的重型轰炸机,第二天神采奕奕,力气似乎也比往常要剽悍了许多,看样子。明儿得让慎叔再给咱加量,整个四百斤的石锁来耍。难道本公子穿越时空之后,就跟传鹰大侠一般悟通了破碎虚空,能在不经意间采阴补阳不成? 一面继续嘿休,一面考虑着这个难度较高的问题,回忆下穿越前是否吃过啥强身健体的脑白金、维生素黄金组合、蚂蚁大力丸啥的,正歪歪着。绿蝶端着早点迈进了院门,“少爷。您都耍了快一个时辰了,快歇歇吧。”红扑扑的小脸蛋、冒星星的眼眸中洋溢着关心与对本公子强健身体的崇拜。 “嗯,绿蝶,一会你给照儿也端些吃的,昨夜她也累的够?咳咳咳……”***,都差点忘记边上还站着一位身高两米开外的八卦之男了。恶狠狠地瞪了眼一脸古怪的忠仆。朝这家伙呲牙:“你要是敢说出去……休怪本少爷!” “放心吧少爷,小的,打死也不会告诉春桃。”房成很老实,直接向我报告了他的下线,都啥人……“哟。浑小子。知道教训下人了?” “娘亲,您咋来了?”赶紧恭顺地朝着俺娘亲露俩门牙,俺娘啥意思。大清早地,似笑非笑的站墙角呢,边上,还站着春桃这个小妖精。【. 战绩不错,时间不长,这些亲兵就猎获了一大堆的偶蹄目反刍类哺乳动物,然后,亲兵们四散而炊,我们几个则另选他处,钻进了临河的林子里边,勃那尔斤是整烧烤的熟手,有他在,三下五除二就整出了数具待烤的动物遗体,嗯,这么说有点恶心,应该是肥美得差点就滋滋冒油的裸鹿和裸兔。 流霜闲云不饮酒,房成和勃那尔斤分了一坛,我和苏名将兄等人分两坛,一坛有六斤重,全是烈酒,火上烤着肥美的肉,一个二个都砸嘴砸的差点流出了口水,毕竟吃多了猪食一般的军队伙食,这种亲自动手,精心烹饪的美食已经有太久没有入过口了。 那边,流霜捏着花束不知道在想啥子,偶尔抬眼过来,然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边上的闲云一会拿眼瞅下自己的姐姐,一会拿眼瞅瞅我这位正在跟勃那尔斤学习烧烤技术的正人君子。 ---------------------------------------------------- 边上的这三个思想龌=>,一的偷笑,气的老子想亲手生裂了这几个家伙。太无耻了! 还好,这几个家伙瞅我脸色越来越不对,总算是及时地端正了态度,开始谈论起其他正事来,薛仁贵很是好学,就在这划地为城,与另两位名将讨教起了兵法来,我把烤肉的任务交还给了勃那尔斤和房成,也蹲一边瞅着他们在那推演。 他们正在推演大唐和高句丽后续的战斗,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三军尽抵高句丽的都城之下。 “哈哈哈!不分高下,不分高下啊。”苏定芳猛灌了一大口酒,挤眉弄眼老半天之后方笑言道。“不,薛某输了,薛某与定芳兄同击高句丽都城的话,必会晚上半月有余。”薛仁贵很冷静地道。 “我跟你差不多。”裴行俭很老实,一句话就完了。苏定芳摇了摇头:“其实若是从时间上来算的话,确实是苏某赢了,不过,若是换另一块战场,比如西域,那么我们必然相差无几。仁贵用兵很是中正平和,但是偏又很是霸气,敢打敢拚。而行俭你呢,用兵稳,总要集结优势兵力,用重锤子打铁,所谓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是说你这样的……”苏定芳很摆显地教育着这两位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名将,不过,他确实说得很贴切,不过,我对他的评价也同样贴切,苏定芳师承于李绩大叔,两人亦师亦友,不过,用兵却又有差异,李靖大叔整个一阴人,做啥都让人喘不过气,而苏定芳更像是一团棉里针,如果你被他的表象给骗住,嗯我可以很乐意的告诉你,你会死得很惨。不过,这也证明了三位将领的杰出。 一坛子酒去了大半,火上的鹿肉已然飘散出了一股子诱人食欲的浓香,金黄色的肉筋表面上滋滋地冒着晶亮的油珠,勃那尔斤熟练地从房成撑开的手袋里边不停地抓出一些配料涂抹在鹿身上,不停地翻转着,边上的几只野兔也快要全熟透了。 这会子已经没人去管其他的事了,出来了半天,大伙也已经饿瘪了肚子,全瞪着那肥美的烤全鹿,希望下一秒能把肉塞进自己的胃里填补空虚。 勃那尔斤终于宣布了烤好了,早已忍不住了的薛仁贵这超级大胃口眼冒绿光地第一个冲到了勃那尔斤的跟前:“兄弟,后腿,给我来条后腿……” 分派完食物,勃那尔斤和房成一人提着一条鹿前腿在我的示意下去林子边缘处进行守候,以免被人撞破我们在这里进行着打野食的活动。我们一面吃着一面继续聊着天。 “眼下咱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过了九月之后,天气就要转凉,冬日不利作战,这是常理,所以,陛下定会在六月初发起攻势,一举拿下沿河的这三座重镇,渡河之日指日可待,照我看,不需三月,便可到达高句丽的都城了。”裴行俭一面啃着肉一面言道,满嘴的肥油都顾不上控了、 “你们知道吗?昨天又来了,算起来,该是咱们的大营迁到大行城前之后,泉盖苏文那高句丽老儿遣来的第五批使臣了吧?陛下怎么回事,每来一回使臣,陛下总要亲自接见,然后又痛斥一番之后将使者赶回去,也不知道他累不累。”苏定芳坐在我的对面,抿了一大口酒道。 “我哪知道,怕是陛下心情好吧,眼下,大行城、伯灼城、伯灼口已经顶不了几天了,反正陛下也没事做,有人来找骂不正好满足陛下的心意吗?”我也灌了一口酒笑答道。扭头朝着边上那位继续跟鹿腿奋斗的大肚汉道:“我说仁贵兄,能不能别吃了,我们还等着你喝酒呢。” “就饱了,再等等,等我把这条鹿腿嘴完,这段时间薛某可是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薛仁贵很是感慨地道,他的跟前已经散落了一大块的骨头,一头刚烤好的野鹿的两条后腿几乎被这丫的超级饭桶一人给包圆了。 ---------------------------------------------------- 坐得直线距离离我最远的流霜依旧抱着一条兔子腿在那细嚼慢咽的,看样子,她已经恢复了,至少不像刚才一般脸红的跟唱戏的似的,表情虽然正常了,可却不敢抬眼瞅我,这让我很郁闷,这岂不是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边上的闲云已经把一整只兔子制作成了骨髓标本了。 苏定芳也不由得摇头叹道:“瞧你这饭量,怕是一头羊你都能一人独吞了,行了行了,肉啥时候都有得吃,酒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对了贤弟,你确定这儿真的很安全?” “放心吧,我那两忠仆正在附近守着,有他们在,谁能进得来?”我得意地挤了挤眼笑道。 终于满意地打着酒呃,捧着肚皮,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河岸,流霜这丫头把最后一只烤好的野兔严密地保护在她的怀里,说是要带给袁神棍,孝敬她那位可敬又可爱的师尊,随她了,反正本公子现在涨的连口水都吞不下去,小姑娘家爱咋咋的,就算她拿去制作烧烤动物标本我都没意见。 出了林子,所有的亲兵都已经捧着肚皮打着饱呃会合到了林边,一脸酒红的我好不容易爬上了坐骑,得意洋洋地哼着小调朝着大营的方向行去,今天这一顿实在是美得很,岂料方行了不过数里,就在一处岔口处撞见了一票人马迎面而来,躲无可躲、藏无可藏,都瞅着对方发呆,我眼尖,瞅见了队伍最前方的人是老熟人,在宫禁里见过了不少面。 纵马上前正要打招呼的当口,却瞧见他一脸诡异的神情,这个时候,有人从这只队伍的后边高声喝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下来了?莫非遇上了什么猎物不曾?”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不多时,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面红耳赤,摇摇晃晃骑马,一脸淫笑打着酒呃的李叔叔赫然地从队伍后边走上了前来,在我跟前勒马停住。 李叔叔晃着有些发晕的醉眼半天才瞅清楚着呆愣愣的瞅着他的我们这一行人。苏定芳等人也像是被人拿枪戳着腰眼一般,全都僵在马背上,傻愣愣地瞅着对面的李叔叔。 “……”李叔叔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翘起根手指头也不知道该干嘛,双方全僵立在当场,大眼瞪小眼地瞪着对方,就像是甲鱼看到乌龟,土匪遇上了山贼,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 第546章 卖地卖出了个未来 天气不错,贤婿你们也出来溜达啊?”李叔叔吭哧了是想出了一个问话的理由,我们赶紧齐齐点头。“是啊是啊,小婿今日眼见天气不错,特地向李大将军请了个巡视河岸的差使,以防高句丽军悄渡鸭绿水,袭挠我军大营。”我一本正经地答道。身后,苏定芳等人酒意早被惊走了大半,赶紧摆出了一副随时为国效忠的派头,以显示他们是为了公事出来溜达。 “如此甚好,老夫也是担心这个,所以在外忙了整整一日。”李叔叔同样也很厚脸皮,嗯,大家也都差不多,相互装死,谁也没点破对方违反军纪出来打野食喝酒。李叔叔虽然是皇帝,不过他也同样是军人,又喜欢在人前作榜样,今个这模样幸好是遇上我这位爱婿,遇上旁人怕是李叔叔灭口的心都有了。 李叔叔同样也瞅出我们去干了啥,因为薛仁贵这家伙是个饭桶,可酒量去不咋的,脸红的都成了酱紫色了,骑在马上若不是有我的亲兵扶持着,怕是这会早钻马肚子底下了。 不过,大家既然都去干了同样的事情,那也就谁也不说谁了,天南地北地瞎忽悠一通之后,请李叔叔先行,我们跟进,有这个老流氓打头,回营不会被发现的安全系数要高上不少。 “好险,娘哎,吓得老苏一身的冷汗,这酒都醒了大半。”苏定芳抹了把脑门的汗水长出了口气,大家伙都是一副心有于悸的模样,灰溜溜的跟在李叔叔的大部队后头,乘着黄昏时分,跟李叔叔一道偷偷摸摸地爬回了营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几个酒鬼为了防备被旁人发现异常,全蹲一个营帐里滚了一宿,第二天,总算是恢复了正形,精神抖擞地摆出了将军的威仪,赶往中军大帐应卯去了。 ---------------------------------------------------- 坐在主位上的李叔叔的脸色有些憔悴,看样子是昨天喝的多了,晚上没睡好,可怜的老人家,没那胃口就别喝那么多嘛,哪像我们这帮年轻人,头天醉倒了,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 还没应完卯,外面就传来了激动地喊声:“陛下,陛下,天大的好消息。”长孙无忌,手里拿着一份奏报赶进了大帐。 “哦?什么好消息,且让朕来瞧瞧。”李叔叔很是欣然地伸手接过了奏报查看,而长孙无忌在众将的问询中向大家宣布:“太子殿下从长安发来了喜报,这两个月,我大唐卖辽地之资,获利五百八十万贯。” 嘶……全是抽气声,一个二个全立了眼角,五百八十万贯,大唐一年的赋税顶天也就是三百万贯多点,大伙的眼都红了,靠,太吊了吧。我也被这个数字给吓了一大跳。 “陛下,因为我大军捷报频传,许多原本采取观望之姿的富豪商贾得此消息之后,对我大唐能平定辽东的信心大涨,户部衙门被买地之人几乎挤破了门槛,因为辽东地价偏宜,而且又允许自由买卖,所以,长安、洛阳、晋阳、杨州等各大城的皆都向官府报备,以求在辽东获地而耕,如今,买地者,已经超过了六十万户……” 这简直就是大唐版的圈地运动,辽东本就人口稀少,很多肥美之地,别说没人耕种,经常是千里之地不见人影,如今卖出了一千一百多万亩,虽然卖得偏宜,可问题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后世的课文里曾经提到过,我国东北地区的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拥有耕地约三亿亩.占全国耕地总量的百分之十六,还不包括黑龙江以北的大片平原地带,怕是把眼下大唐所有的人口都迁过去,耕地都还绰绰有余。 工部尚书阎立德阎大人站了出来言道:“微臣亲自到了我大军所占的几个州府查验过,辽东之地土地肥美,让臣不得不惊讶,怕是关中之良田亦有不如……” 李叔叔抛下了手中的奏报,疾走了几步,转身朝着阎立德道:“辽东之地到底能有多少可耕作之地,查!给朕速速去查!” “陛下勿急,陛下在京之时就已经交待了小臣,帮臣早在渡过辽河之后就派了工部官员赶往我大唐所占辽东各个州府,一方面查探原高句丽所遗留之户典田册,另一方面,去年臣已经与房大人作了勾通,想来,房大人那里也该是有一些消息的。” “ 爱卿你做得很好,房俊,你那儿可有详数?”李叔叔标转向了我。找我?简单,因为后世的测量比起现在来更准确,况且俺是从书本上得到的知识,绝对正确。 “陛下,末将借地图一用。”我站了出来,拉过了边上的人递来的地图摊在地上,然后指着那张由进奏院的同僚耗尽心血绘制的地图言道:“自末将得陛下提示,欲以卖辽东之地来鼓励我大唐百姓迁边以来,末将就命令所有在辽东之地的情报人员对这里的可耕作之地进行详细地描测和统计,经过了一年多的粗略估算,依照地图之上,光是目前我们所据之地,可耕之地约有近三百万倾……”我正埋头说着,突然觉得身边寂静得太过份了,抬起了头一看,却给这些人的表情吓了一跳,李叔叔两眼发直地瞪着我,边上,阎立德捂着胸口,一副要犯心脏病的模样。干啥了?莫非是我说的太多了,把他们给吓到了?就连一帮子老将军也全都一副给惊呆了的模样。 干什么嘛,才多少点地,比起玄幻小说里边忽悠人的那些来说,这算是少了太多了,没功夫理他们,乘着没人有疑问,我继续指着地图大声地道:“另外鸭绿水以东之地约有一百万顷可耕作之地,不过,望建江以北,黑水之地我大唐的情报人员目前只有几位到过,他们眼下在那边的时间还不长,地理不熟悉,与当地人的交流也还未有过多的接触,暂时还没办法展开探查,不过据他们发回来的情报,那边也有大量的平原、适宜耕作之用,怕是也差不多有辽东之地那么大。” “贤婿,老夫没听错吧?你是说咱们目前所占之地有近三百万顷之耕地?”李叔叔几乎是掐着我的脖子在问问题。边上的阎立德像个才读一年级的小学生,在那不停地板着自己的手指头,嘴里嘀咕道:“三万百顷,那就是三亿亩,娘哎,咱们才卖了一千一百多万亩,不过三十分之一数,三亿亩,那也就是多少贯?” “小婿说的全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若是陛下不信,可令人重新勘查辽东,绝对比小婿说的数量还多。”我这话一说完,李叔叔松手,一屁股蹲在地图跟前。“贤婿,你可知道我大唐目前在册之田亩有多少?”李叔叔抚摸着地图,就像是抚摸着一位美人妖嫩的肌肤,动作和神态都很让人恶心。 ----------------------------------------------------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赶紧接口答道:“小婿不知。”“我朝如今共有田亩不过四百余万顷,其中水田不过十之五六,辽东一地,光是目前,我们就已经打下了三百万顷之地,几乎相当于朕又打下了一个中原之地。”李叔叔愣愣地低喃道。 “啊?”我可真是被吓了一跳,实话,我可没想到过,如今大唐的耕地竟然才那么点儿,不过,李叔叔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撒谎。 通,长孙无忌泪流满面的跪下了:“陛下!陛下之武功,万世之盛!”马屁,老小子的表演能力太强大了。诸位老兵痞和随行而来的大臣们皆尽拜伏于地,向着大唐朝最大的地主,伟大的大唐皇帝陛下五体投地,齐声唱诵着这位伟人的功绩……,军营内外,无数的大唐将士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渐渐地与中军大帐中的诸将们一齐呼喊了起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唐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仿佛看到了,后世五六十年代,开发北大荒的疯狂场面,想来,只需要三到五年,辽东之地,大唐百姓的数量就会远远超出这里少数民族的总和,十年之后,这里将被牢固地撰在大唐的手里,这里的少数民族们,将会逐渐地被农耕文明所同化,忘记他们的语言和文化,进行一次大唐民族大融合运动。 世界会变得更美好,民族之间会变得很和谐,大唐帝国汉文化共荣圈将会由这一刻开始,总有一天会传遍欧亚非拉五大州,让全世界的蛮子们都感受到文明与腐儒的力量。 第547章 乌鸦嘴的李绩大叔 天之后,也就是六月初一,高句丽的第六番使节赶到大营,李叔叔在中军营帐里边接待了这位使节,这三天以来,李叔叔已经从那股激动的兴奋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接连快马朝长安下旨,招集长安大批的工部与户部、吏部官吏前往辽东,另外又从各地抽调了三万精锐,专门用来镇守高句丽新占之地,另外还要督促战俘准备修建一条由营州至扶余城的水泥大道,另外,筑建水石砖石堡,以待到时候北迁的百姓们有安居之所,这样的忙碌让李叔叔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不过,对于永据辽东和平定高句丽的决心更是大涨。 所以,这一次,李叔叔没有像往常一般地还跟使节胡扯瞎吹的费半天话,只是让使节说出了来意,高句丽再次申明,愿意称臣纳贡,永为大唐属国,大唐所战之地,尽归于大唐,高句丽仅留鸭绿水以东之地,芶且偷生,再不犯大唐龙威一步,另外,泉盖苏文愿意自贬为平民,高藏也愿意接先王高武回去,奉为太上王之尊。 “这便是你们的诚意?”李叔叔挑了挑眉头,冷笑道。 高句丽使节道:“正是,我国主愿与大唐为世代友好之帮,永为大唐属臣之国,决不再犯大唐一民一土。” “说的是挺好听的,可惜得很,朕现在一句也不想听了。”李叔叔抚须半晌,拔身而起:“这是朕的最后一次通谍,要么,高藏举国而降,交出泉盖苏文这个弑王之叛逆,由我大唐审治,折毁城防,不许保留军队,由我大唐军队为替你们守护边防,要么,就等着我大唐的铁骑,踏到你们的都城王宫之内。” 泉盖苏文大怒,征举国之兵,并扬言,要玉石俱焚,就算高句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决不作此丧国之举,而我们这边,盖着辽国公高武印信的公告贴满了高句丽鸭绿水以东的城池。 ---------------------------------------------------- 公告上写了前高句丽王声讨泉盖苏文与新主高藏的谋逆之举,并且向高句丽的百姓和军人以及官员们宣告,为了高句丽美好的未来,与大唐人民共同繁荣致富,他已经决意向大唐臣服,让高句丽成为大唐的一份子,永远脱离战争的烦恼与担忧,命令所有还把他当作高句丽君主的人放下武器,和平地迎接大唐的接管。 效果还行,至少,沿河三城主动请降,大唐极其顺利地接管了鸭绿水边最后的三座重镇。至此,高句丽最后的大门向大唐铁骑缓缓打开了,此刻的高句丽王高藏与泉盖苏文已经是惊弓之鸟,虽然嘴巴子上叫嚣得凶,强征百姓入伍,勒令鸭绿水以东,萨水以西的高句丽百姓弃家绝地而退,欲再以坚壁清野之法难为唐军,反倒把百姓们惹得怨声载道,有的干脆乘逃入乡野,待唐军到来之后,反而开始替唐军当起了向导。 从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来,前高句丽国主高武的人格魅力相当的不错,号召力也很强大,只不过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被泉盖苏文在他背后捅这么一刀子而已。而这一次,妻死子灭的他已经早忘记了其他的,一心只想要泉盖苏文的人头来祭祀他那被泉盖苏文抄杀的家眷。 一个月之内,连取城池十余座,俘高句丽军民十余万众。李叔叔这个时候已经考虑到了日后的长治久安,转变了策略,给城中百姓赏赐食物,年八十以上赐以锦帛.放,任其所之。李叔叔的做法更让高句丽的普通百姓感受到了李叔叔的仁德之名,甚至有数千高句丽的将士主动地请求加入到大唐军前效命,一同推翻泉盖苏文这个高句丽的祸乱之源,被李叔叔婉拒,李叔叔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到了家乡,告诉他们的乡亲和朋友,大唐给他们带来的是和平与富足,是为了让所有高句丽人与大唐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而来,不用担心大唐会奴役任何人,今后,他们将与大唐人一样的平等…… 吹,使劲地吹,我的部队这个时候开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些人可都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洗脑式填鸭教学下成长起来的大唐军事知识份子,他们向着战俘们灌输着我曾经向他们灌输的 念和思想,倒是让越来越多的人的心思都渐渐向大唐,至少,绝大部份的被占领地的高句丽百姓不再作徒劳的顽抗,而是以一种将信将疑的姿态来作出观望。 这让我们的工作更能有效的进行,李叔叔很满意我们的行动,李叔叔对新增土地的的渴求已经超过了其他所有的一切,为了加快占领地区的稳定与安宁,也为了能更快速的占领鸭绿水以东、萨水以西的土地,把我大唐军事学院的兵力打散,瓜分成了三部。 其中三分之一由席君卖统率,随李道宗去攻取另一坐坚城去了。另三分之一由段云松统领,随李叔叔这个爱摆显的老头去侵略另一座城池,而我们这一队,自然是留我率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被我丢给席君卖和段云松,由他二人平分,一边仨。我的手里,只留下了李业诩、李敬业、薛仁贵三员相对来说比较老实听话的都尉,而炮团同样也被一分为三,我自己亲领炮团剩下的三分之一数,反正凭这三十来门火炮,够把任何一座城池轰开缺口的了。 分开来作战之后,占领的速度加快了,李叔叔统兵三万七千人,沿鸭绿水往南,顺海岸而进击,借数万水军之助,一路攻城拔寨而过,而李道宗这位王爷名将,统兵二万四千人,另有降胡骑兵二万,沿北而去,他要把鸭绿水上高句丽的最后一个据点:国内城这根钉子给拔掉。 至于我们这一路,人数最少,共有李绩大叔的中军步骑一万三千余人,苏名将兄的精锐铁骑八千余,最后就还有大唐军事学院的三分之一人马,四千人。 一开始李叔叔以中路军人数太少为由,准备把自己麾下的骑兵五千调拔过来。 “不行,李绩爱卿,非是朕信你不过,你所领之军人数也太少了,可别忘记了,这里周围全是高句丽大军,据降将之言,高句丽南部灌奴部褥萨高惠贞统有数万大军正在边上虎视眈眈,稍有不甚,我实在是担心你,不若这样,从我军中调配五千精骑与你……”李叔叔肯切地道。 李绩大叔摇头严辞拒绝:“陛下,臣率兵少,却精,高句丽之军力早已士气全丧,若是臣得的兵多了,怕是还引不出高惠贞,不怕他不出来,就怕他不出来,他不出来,我大军必然有后顾之忧,所占之地,更需大量分兵把守,臣有信心,凭麾下之将士,定能将高惠贞之头取来献于陛下。” ---------------------------------------------------- 不得不说李绩大叔说的有道理,加上李绩大叔少有败绩,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李叔叔作出了如此的分派,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李绩大叔还真是一张天生的乌鸦嘴,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而且还灵的不得了。 在分兵的第七天,我们正在攻打遇上的第三座城池昌盛城的时候,李绩大叔的乌鸦预言应验了,这片地盘上的地头蛇,高句丽南部灌奴部褥萨尽起麾下之兵,杀气腾腾地朝着我们窜了过来,而且,兵力不是原来我们想象中的五万,而是八万大军。 高句丽南部灌奴部褥萨高惠贞统高句丽步骑兵五万八千、另有靺骑相较而言较为弱小的大唐军事集团等给一举荡平掉。 而我们这边已经分出了二千余人留守攻打下来的城池和战俘,眼下。除了李绩大叔的中军一万余,苏定芳的精骑八千之外,就还有大唐军事学院的三分之一人马,四千人。共计不过两万两千人。 “大人,怎么办,我军形势可不太妙,昌盛城内有高句丽军一万五千余众,而高惠贞统兵五万八千,皆是高句丽军中精锐,另有靺鞨骑兵两万五千余骑,我大军加起来总共不过两万二千人,而高句丽之敌四倍于我,此战,实难与之相抗,还望大人早做决断。”行军总管张君乂不停地边上唠叨。 第548章 两文钱的赌资 跟苏定芳、裴行俭三人猥琐地挤一边大眼瞪小眼,虽心忧,不过,我打心眼里信任李绩大叔这个老兵痞,虽然我鄙视他的阴险为人和超黑乌鸦嘴,但是对他的指挥能力和大唐精锐以一敌十的胆略和战力有着相当的信心。 李绩大叔眼下就像个入定的老神棍,抚着长须,眯着眼,打量着地图,屁也不吭一声,任由边上军职仅次于他的行军总管张君乂在那神神叨叨的嘀咕。 “娘哎,李大将军这一把可真玩的大了,那降将也他娘的太不地道了,不是说兵不过五万吗?咋又整出二万多的骑兵来了?”裴行俭忍不住低骂了句脏话。 苏定芳吸吸鼻子:“怕屁,老子都敢拿一万人跟几十万的铁勒人玩命,还怕高句丽这八万多人不成?” “兄台,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时您可是打不赢就闪人,打得赢就一个劲地追着人家的屁股撵,跟眼下的境况可不一样,咱们中路军要是撒腿溜达了,陛下还不得气疯了拿咱们开刀才怪。”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了苏定芳一句,这家伙没皮没脸的挤挤眼:“没事,李大将军鬼精着呢,咱们这两万两千人可不像那些高句丽人,就那些家伙,守城还有两把刷子,野战,给老苏提鞋都不够格。”苏定芳拿鼻孔出了出气,表达了对高句丽军人战力的鄙视。 “嗯,是这个理,高句丽人打打顺风仗还行,若是被打掉了士气,别说五万,就是十万人也只有当兔子任人撵的份。”裴行俭点了点头,他如今是苏定芳的副将,这倒也好,咱们几位年轻总算都是蹲在一个窝里没被打散分开。 裴行俭习惯性地伸手进皮带上的小囊掏了掏,一瞅见他这个动作,我和苏定芳苦笑着对望一眼,这家伙又来了。 ---------------------------------------------------- 果然,裴行俭还真掏出了两文钱来,很是麻利地搓搓指头,猥琐地挤挤眼压低了声音:“咋样?赌一把,裴某以为两日能胜。”裴行俭不知道是为了调动大家的情绪还是天性好赌,在李绩大叔的中军大帐之中就想开盘聚赌了。看得我想一大脚踹这丫的到李绩大叔跟前去,苏定芳也一脸黑线的瞅着这家伙,很想跟我一起这么干。 裴行俭很是警惕地退后半步:“咋样,来不来,不来就算,反正小弟就是图个乐子。” 苏定芳恨恨地瞪了裴行俭一眼,扭脸打量了下四周,大伙都各聊各的,没功夫理我们这三位青年俊杰。苏定芳摸着下巴子砸了半天嘴才言道:“两日,哼,那你非输不可,若是战事持续两日,那败的是我们,对付他们,只能速战速决,一击中的,与他们作战,时间越短,对我们越有利,不然,我军必危,莫要忘记了,昌盛城里边,还有一万五高句丽军,若是两军作战正酣之时,他们只需出骑五千,抄我大军后路,到头来,胜负尚未可知。” “先别管那些,咋样,敢不敢来?”裴行俭也就两铜板,苏定芳掏了半天,六个铜板,然后,这两个家伙拿眼瞅我,我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弟一文都没了。”上次被袁道长那老牛鼻子给赢个精光,后来东掏西挪地又凑了几十文钱傍身,岂料昨天晚上让我那俩忠仆给套去了,主要是他们不跟我玩纸牌,搞甩色子,我哪赌过这玩意,只能败走麦城。 “哈哈,裴某可是比你好多了,好歹还留着两文傍身。”裴行俭这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不过眼下,嗯,他始终是个有钱的人,而我是没钱的人,这就是差距。 “得,老苏就借你两文,谁让咱们都是兄弟,嘿嘿……”苏定芳又把两文塞回了口袋,然后分了两文钱给我后一本正经地道,两个破铜板,要是在长安,本公子拿两万个铜板都是随要随有。 遗憾哪,出门打仗,就没想到过在身上多留一些钱财,军中的生活本就无聊,赌两小钱也无伤大雅,还可以联络一下相互之间的感情,可谁让我带的钱太少了,害的老子眼下是一穷二白。就连我的两个忠仆都比老子富有,等回营帐了再打劫点来,想到了这,就让很是郁闷。 恨恨地鄙视了苏定芳一眼,我押上了跟这位苏名将兄借来的两文:“我赌……”“慢,不能这么赌,天数太好估摸了,这样吧,咱们赌这个,咱们能俘多少高句丽和靺鞨战俘。”裴行俭及时地改变了赌局。好像高句丽和靺鞨杀气腾腾的那八万多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堆拿来当财注的筹码而已,自信得厉害。这点让我由不得暗中翘起了大拇指,这才是大唐的军人,兵痞的典范,赌棍的风采。 “成!”苏定芳砸巴砸巴嘴,递出了两文钱:“老苏就赌一万。” “就那么点,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小弟赌三万,你呢俊哥儿,咋样,你赌多少?”裴行俭朝我问道,我犹豫再三,咬了咬牙根,把这两文钱给押了上去:“赌了 两万。” “老夫赌三万,再加上一万昌盛城的高句丽军,咋样?”阴森森的语气,吊起的白眼,白森森的门牙在唇外狰狞着,吓得正在小声聚财的我们三个大唐优秀青年将领差点钻沙盘底下。 边上的那些个老兵痞们兴灾乐祸地瞅着我们这边在那偷着乐,靠!老阴人窜下来也不知道通知一声。苏定芳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干巴巴地赔笑道:“大将军,定芳与二位贤弟在这儿闹着玩呢。” “闹个屁,这赌盘,老夫还真有兴致要押上一宝,咋了,行俭,胆子萎了?不敢接老夫的两文钱?”李绩大叔这话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挑衅行为。裴行俭憋红了脸:“既如此,行俭就接下大将军的赌资了。” 岂料张君乂这家伙像是吃饱了没事干似的跳了上来,打扰我们的雅兴。激动地指着我们怒喝道:“放肆!你们几个成何体统!军中聚赌,视军纪若无物,大人,如今军情紧急,他们还如此……” “诶!这有什么,如今大战在即,咱们不过是凑凑份子,热闹一番罢了,聚赌?就这几文钱的赌资,传闻出去,怕是还会让人嘲笑咱们大唐将领贫苦呢,呵呵呵……张大人这话也太过了。”李绩大叔淡笑首摆了摆手,没有理会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张君乂,径直走回了主将之位前,凝目沉声喝道:“击鼓升帐,传令,都尉一级所有将领,尽数到中军帐中议事。” 所有将领齐聚,大帐之内挤了个水泄不通,大都冷着脸,表情严肃,紧握腰畔横刀,看样子,都有些紧张,见了这场景,李绩大叔略皱了皱眉头,旋及站起了身来:在沙盘前溜达了一圈这才漫不经心地道:“大家都知道了,高句丽大军计八万余,冲着咱们来了。” 李绩大叔伸个指指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朝着旁边他的亲卫问道:“高句丽那个叫高什么来着?”李绩大叔漫不经心地朝着边上的亲兵问道。“高句丽南部灌奴部褥萨高惠贞。”李绩大叔的亲兵鼓起胸肌大声地答道。 ---------------------------------------------------- 李绩大叔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嗯,这名实在是起的实在是不咋的,刚听到的时候老夫还以为是个娘们领着一群村夫来慰劳我大军呢……”这话让中军大帐中的将领们全笑了起来。 刚才那股子凝重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李绩大叔温和地笑了笑,拿手指了过来:“方才,老夫与这仨个小将军开盘聚赌!” 大伙又被李绩大叔这话给吓的一愣,李绩大叔不在意地咧咧嘴:“知道我们是怎么赌的吗?老夫赌我大军能俘高惠贞小儿来犯之敌三万,另外还要加上昌盛城中一万高句丽军,知道本将军赌了多大吗?” 诸将摇着脑袋,拿眼瞅着尴尬地蹲一边的我们仨。李绩大叔得意地一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扬了扬:“两文!”大伙终于都不顾形象地暴笑了出来,一个二个的还拿大拇指朝我们晃悠,嗯,我知道我们很牛叉,可李绩大叔您老人家激励士气也别总拿咱们开涮成不? 我们只能无奈地相望一眼,对周围的一切作视而不见状。岂料薛仁贵这家伙跳了出来:“末将也赌,同样是两文。” “哦?!”李绩大叔眯着眼,颇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薛仁贵来。“这位小将军是……” “末将大唐军事学院骑军都尉薛仁贵,愿以两文,赌我大军能俘来犯敌三万五千,另外城中之敌一万五千尽俘之。”薛仁贵大声地喝道,他人原本就长的高大壮实,这么一亮相,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就连李绩大叔也禁不住点头赞许地笑道:“好,你的赌资,由老夫来接。” 终于,一场轰轰烈烈的军中聚赌活动从中军大帐之中传扬了开来,每一位将士又都互相投注,所有的将士都只会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能俘获多少敌人,浑然不觉得自已会失败,而且,为了身上仅有的这两文钱,我们无论怎样也绝不会失败! 李绩大叔,太牛叉了,军营之中再也没有一丝的颓丧之气,反而所有的将士一个二个都喜形于色,摩拳擦掌的,都扬言要好好地干上一票,争取能再立功勋。 “来犯之敌,在老夫的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最多也不过值老夫的两文赌资!”这是昌盛城之战前,李绩大叔说得最为经典的一句话。 第549章 一枚桃木符 高丽的高惠贞显然被自己占绝对优势的数量所迷惑,,已经将我们这二万余的唐军不放在眼里。大军滚滚而来,挥军直进,挺进到了昌盛城北四十里之地安营扎寨。 “大将军,敌众我寡,末将以为,我等应边择他处安营,深沟高垒,暂不出战,只需拖住高句丽大军,另发消息与陛下与北路之师,三方合击,可一举而尽全功也。”张君乂又再次向李绩大叔进谏。 “哦,这就是君乂你的主意?”李绩大叔拿眼角看了行军总管张君乂一眼,没有说话,倒是边上的苏定芳忍不住站了出来:“张将军此方差矣,我军久驻于此,虽然未有动作,可昌盛城连只鸟都不敢往外飞,足见昌盛城中之高句丽军业已胆寒,如今高惠贞来援,不过是一远来疲惫之师尔,我大军士气正盛,皆是久战之精锐,主动迎战,一鼓而击之,必能败敌。若是固守待援,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江夏王真若率军弃国内城来援,国内城依旧立在我们身后,城中数万高句丽军必然扰我敌后,若是其断我馈运,不过旬日,军粮必尽,求战而不得,欲归无路,等于是陷我大军于死地。” 张君乂怒道:“一派胡言,敌数倍于我,若是稍有不甚,必须有全军覆灭之忧,到时候,是谁向将士们交待,谁去向陛下交待。” “老夫自会向陛下交待,张将军,休得再言,不然,休怪老夫以扰乱军心之罪治你。”李绩大叔冷哼了一声,把张君乂的嘴给堵了回去。 李绩大叔站了起来,望着身前的诸将:“此战,乃是我大唐一战而定萨水以北、鸭绿水以南之地的契机,若是谁不愿战,老夫可以给马一匹,粮一石,随他自去,恕老夫不送。” 边上的张君乂气的直哆嗦,却不敢跟李绩大叔顶牛,蹲一边恶狠狠地喘气,李绩大叔没理这位行军总管,续道:“老夫久观沙盘,心中已有计较,明日大军尽出,随老夫把那高惠贞的人头取来,献予陛下!” ---------------------------------------------------- “诺!”众将概然应命。大伙皆头志昂扬地走出了营帐,李绩大叔唤住了我。“贤侄稍待,还有这位薛小将军也等等。” 我与并肩而出的薛仁贵皆是一愣,“大将军,有何事?”我顿住了脚叔回头朝着李绩大叔询道。“这位薛都尉是你的人?”李绩大叔拿手指了指站我边上一头雾水的薛仁贵朝我问道,我分明看到了李绩大叔眼中的赞许之色。 这个时候,自然该是我说话的时候了:“正是,他是去年征招入军校的,为人忠义果敢,擅使方天画戟,有万夫不挡之勇,而且,对兵法了若指掌,学院之内数次考核,均是名列前茅。” “哦?呵呵呵,难得啊,难得,贤婿,老夫都有些妒忌你了,你军院之中,前有段云松、席君买,后有薛仁贵,皆是将才,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会识人得紧。”李绩大叔拍了拍我的肩头大笑道。 “哪里,其实这应该是学院的制度所选拔的,不问其出身,凡有志者,有才者,择优而取。”我赶紧谦虚道,顺便朝边上的薛仁贵挤挤眼,跟我时日已久的薛仁贵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单膝而跪:“多谢大将军夸奖,明日一战,望大将军能予末将前锋之责,末将肝脑涂地,也定将高惠贞之头献于大将军。” “呵呵,起来起来,嗯,不愧是我大唐新一代的军人,有此志气,很好,老夫知道了,明日,老夫另有交待,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战事关重大,还需要你们戳力而助。” “诺!”我与薛仁贵抱拳齐声应允。 方出了大帐,就听到了一声低唤,我一扭头,瞅见了俏生生立在一旁的袁天罡与流霜姐弟。“遗爱贤弟,明日可是有大战?”袁天罡步上了前来微微一礼,旋及放言询道。 “嗯,明日我大军即要去高句丽大军决一死战。”我点了点头,薛仁贵知机地告辞离开了。 “哦!”袁天罡皱了皱眉:“贫道听言,敌有八万余众,此战必然凶险之极,老夫方才卜了一卦,卦象虽险,却凶中有吉,想来此战,终是我军得胜。” 我笑着朝袁天罡拱手为礼道:“那可就太好了,多谢道长挂怀战事了。”袁神棍的技俩我看得多了,这家伙除了医术好,能掐会算,是个人精之外,也能瞧出他有什么仙风道骨,倒是赢本公子的钱利落得很。反正我对于这种封建迷信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听着玩可以 不信这玩意。 “贫道等人既为医者,明日一战,我等可否也随大军而往,以便救治将士们。”袁天罡严肃地道。 我不由得一愣,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流霜与闲云一眼,下意识地道:“道长不可,明日之战,我军兵力上处于劣势,处处皆是险地,道长等人若是随行,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还是安待于大营之中静候便是。” “不成,贫道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我大唐将士在沙场血战中无人救助而亡,还望贤弟能通融一二。”袁天罡很是恳切地道。这不是为难我吗?不过,打死我也不能答应。 袁天罡见在我这里得不到准话,心中甚是郁闷:“既如此,贫道去找李绩将军理论去。告辞!”看得出袁天罡有些生气了。 “俊哥儿……”流霜落后了几步,看着她师傅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嗯,流霜妹子怎么了?”我收回了目光望向眼前有些扭捏的流霜。 “我师傅是担心将士们的安危,还望俊哥儿莫怪。”流霜睁着漂亮的大眼瞅着我温言道。 听了流霜这话我笑了:“无妨,道长之志,我佩服还来不及呢,我也不过是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你们还是留在营中的好,你回头也劝劝你师傅吧。” 流霜点了点头,低应了声,方走了两步,又转回了头来望着我道:“俊哥儿,方才师傅他也替你卜了一卦,卦象不吉,你可得小心为上。”剪水双眸里流露着真诚与关切,我有些感动,朝着这位极漂亮地小道姑露了露一口的白牙,拍了拍身上的铠甲,铮然作响。“你且放心便是,战场之上,本公子保命的法门多不胜数,这不需要担心。” “你这人,整天没个正形,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流霜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很伤脑袋地嗔道。我瞅着好笑:“好了知道了,多谢流霜妹子的关心,本公子一定会安全得胜而归的。” 流霜咬了咬牙,突然伸手从衣襟里取起了一片沉黑色的小木片,递到了我的手中飞快地道:“这个给你,以前我师傅给我做的桃木符,保人平安极为灵验的,记得要还我的。”说完这话不等我拒绝,飞快地朝着前头赶去,追她师父和弟弟去了。 ---------------------------------------------------- 我看着手中的那块桃木版,由一根红丝带穿过中间的眼子,上面雕刻的鬼画符我根本就认不出是啥子。还带着这位流霜妹子的体温,我下意识地摆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子上次曾经闻过到了白合的香气与桃木的木香纠缠在了一道。我心里边觉得有点暖,暖得发烫,这丫头,看样子,对我一直以来的偏见总算是消失了,很好。身为大唐绅士典范的我最不愿意地就是跟任何一位女士结怨,不论年纪大小,美丑如何。 “公子,你呆呆的瞅什么呢?”房成突然在我耳边来上这么一嗓子,吓得老子手一抖,差点把漂亮妞送给我保佑平安的小玩意给丢掉。恨恨地瞪一眼这个从来不知道看脸色的忠仆。“呆个屁,本将军正盘算着明白怎么破敌致胜。懂吗?!” 天还未亮,李绩大叔的中军大帐之中,所有将领均已集结而毕,顶盔贯甲,腰挎横刀,雄纠纠气昂昂地等等着李绩大叔的分派。 “张将军,老夫令你部五千人为前军第一阵,扼此山谷要道,挑高句丽前军,必不能胜。但虽败而不许退。若是进抵不住高句丽大军的攻势,可以往两侧缓坡上撤,但不可后退扰乱中军。” 张君乂一愣,踏步而出:“大将军,我部不过五千,敌前军至少有两万余众,必是以骑兵为前驱,如何能相抗,还望大将军能听末将一言,出战一事再予斟酌。” “放肆!”李绩大叔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沉声低喝道:“莫非你是觉得老夫安排不妥?还是以为你张将军可以不听老夫之将令,有挑挑拈拈的本事?”中军大帐之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鄙夷之色瞅着这位行军总管,他分明就是认为李绩大叔是故意整他,他也不想一想眼下是什么时候,私人恩怨放到这个时候来整,还要不要命了?这家伙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550章 碰撞 末将不敢,末将听令便是。”张君乂表情很是阴沉i是有怨言,只不过给李绩大叔压住了不敢吭气而已。 “苏定芳。”李绩大叔抬起了眼。“末将在!”苏名将兄大步踏出抱拳听令。“你部位于山谷之西面,入林而候,接我号令之后,你的五千骑兵斜插而至,直陷高句丽中军,务必要拖住高句丽中军于山谷之中,不能让其轻易脱身而走。” “末将得令!”苏名将兄接过将令,退回位置。李绩大叔鹰目一扫,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薛仁贵何在?!” “末将在!”薛仁贵站了出来,大声地应道。“老夫令你令一千精骑,立于山谷之右脊,等我号令,突入高句丽中军,务必要截断高句丽中军与后军之联系,等老夫的三千精骑到后,定会一击而溃敌之后军,由后而抄袭,一一拔除高句丽的三军。”李绩大叔阴阴地笑着望着地图。 大家伙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千精骑,可是对方可是好几万人,一扎下去,怕是连个泡泡都冒不出,不过薛仁贵毫无怯意,大声地领命。或许在大唐军人的眼里,都是以战死沙场为荣。 嗯?咋回事,兴致盎然地等了半天,这老流氓也不跟我吱一声,莫非是瞧不起我这个斩将夺骑、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房将军不成? 鼓胸肌摆造型老半天,眼巴巴地瞅着李绩大叔这位老阴人,希望能给点提示,岂料李绩大叔瞅都不瞅我一眼,在沙盘前盘恒半晌,方指着山谷的最突出部:“还有……老夫需一人,率一千陌刀手,两千步骑和炮兵在此设伏,接到老夫将令,令炮兵由此击高句丽后军,谁可愿往之?” ---------------------------------------------------- 大家都探脑袋一瞅,我也探头看了一眼,这个位置就是在山谷北端,靠西最前沿的山头之上,就像是一个探出了半截脑袋的蛇头镶在大道边上,除了身后的山脉和林地,左侧的陡壁之外,有两面可以任由骑兵来去,这个地方很危险,但是,做战要是怕危险,还不如挖个坑把自个埋在土里装孙子,老子好歹也是大唐战将,热血青年。 “末将愿往。”几位将军跳将了出来,裴行俭和我都跳将了出来。“大将军,让末将去,末将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站了出来,鼓起了胸肌昂首挺胸地道。 “你?!……”李绩大叔瞅了我一眼,眉头拧起:“老夫另有任务派你,这里你不适合。” 我还待再言,李绩大叔直接无视我,朝着裴行俭道:“你来领这一军便是。”“末将听令!”裴行俭很是兴奋地道,还得意地朝我挤挤眼,抢我的饭碗,靠!暗中冲这丫的比划了个中指。 这个时候,李绩大叔总算是开始正眼瞅我了,沉声喝道:“房俊何在?!” 我心中一喜,总算是轮到俺这个年青俊杰了,赶紧站到了李绩大叔跟前:“末将在。” “老夫与你两千陌刀精锐,两千铁骑,若是前军不敌,让出了大道,老夫要你的骑兵给高句丽人来一下狠的,两千陌刀手把高句丽大军的前路死死堵住,阻其攻势,不半稍退半步。与敌军纠缠在一起,张君乂的前军再从缓坡两翼聚而下击,截其中段,务必不要让高句丽前军中军中汇。” “末将领命,定不后退一步。”我大声地应诺道。 分派了任务,出营门的时候,我唤住了正准备转回营帐调派将士的薛仁贵。“将军唤末将何事?”薛仁贵松开了马缰,回头朝我恭身为礼道。 “行了行了,这里可不是军帐之内,唤我一声贤弟便成了。”我不耐地回道。薛仁贵呵呵笑了两嗓子:“贤弟有何事?但言便是。” “仁贵兄,此去你兵仅千余,可要小心啊,不过好在你是骑兵,一击不中,远遁既可,只要能让他们中军与后军隔断便可,切莫死拚。”我很担心,他这一路人马实在是太少了,薛仁贵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朝我笑了笑,拍拍他那壮实得快赶上我的身板:“贤弟勿忧为兄,大丈夫沙场征战,自以马革裹尸为荣,若得活,我定得大功,就算薛某真有个万一,还望遗爱贤弟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 这话我可不爱听,当即就翻了脸:“放屁!给老子好好地活着,你要记住,你他娘的可是本将军苦心培养的一代名将的苗子,你死了,老子的买卖不 了吗?你听明白了没有?!”我一把将薛仁贵差点就。 薛仁贵轻轻地扳开了我的手,朝着我露出了笑容,重重一拳砸在我的铠甲之上,震得我不由得一晃,薛仁贵自己倒退了小半步,不由得摇头苦笑道:“贤弟这身板,跟铁打的似的,你放心便是,为兄定然不会丧在高句丽的宵小手中。”薛仁贵最后一句话一吐完,一股子傲气油然而生。 清晨,天空飘着淡淡的薄云,太阳在云后闪着迷蒙的白光,周围一片盎然的绿意,我此刻正与我的亲兵护卫和李业诩、李敬业站在山脊上朝着远处观望,这里地势是山谷之中的最高点,视眼极为开阔。 回首望去,山谷之中,所有的骑兵正与坐骑似乎在交流着赶紧,有的还在喂食,而所有的陌刀手也同样坐卧在谷中,以节约体力。 “李大将军这一着是险棋啊!咱们可都是在赌项上之头,若是大将军不能如期而至,我可是死无葬身之所,当然,你爷爷肯定能按时而至的”李业诩摇头概叹了声道。回头瞅见李敬业蹲一旁不言,赶紧笑着解释道。 “我信我爷爷!”李敬业抬眼望着远方,目光很是狂热的那种,不过也是,谁有这么个指挥千军万马,临敌自若,决胜千里的爷爷都会感到骄傲的,李业诩也同样对他爷也是很顶礼膜拜的那种。 “不过不这么做,若真是堂堂正正而战,就算是胜了,也必然是惨胜,于整体战局不利。”我点了点头,赞同李业诩的话,但同样对李绩大叔的安排感到佩服,只要每一军都能按计划作出应对,这一仗,我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成赢,至于昌盛城那一万五千人,根本就是一队老鼠胆,李绩大叔已经布下了疑兵之计,另派游骑侦守四门,凡有进出城者,皆尽屠灭,以保证高句丽这两军之间不能传递消息,免受两面夹攻之厄,至于流霜和袁道长等人皆尽被留于大营之中,毕竟这一次作战极其凶险,大军根本就是移动作战,这一帮子牛鼻子老道总不能光跟在我们屁股后边跑,累都能把他们给累残废了,更别提还想替我们的伤员治疗了。 ---------------------------------------------------- 我回头拍了拍李敬业的肩膀,这位小伙子,无间道的杰出扮演者,我很看好的一位战略大师,只要能在学院里边精心调教数年,绝对又是一位李绩大叔一样的阴人级名将。至于李业诩,什么时候把他那爱出风头的性子改了,成就怕也不低。 “看,来人了。”李业诩指着山下低唤道,不多时,探哨自山下飞驰而至,在我们跟前滚鞍落马报道:“高句丽前军离此十五里!每军相隔约数里之遥,前军约为步骑两万。” “嗯,知道了,我们下去吧。”我点头吩咐道。抬起了望远镜向北边望去,极远处,隐隐有大量的沙尘翻卷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来了。咱们也该下去了,” 不多时,高句丽前军终于出现了在视线可及之类,这些都是靺鞨的骑兵,看样子高惠贞是想以靺鞨的骑兵当炮灰,前军在谷口前略略顿了顿,整队之后,伴着呼号声,两万大军以大约五千骑兵为先导,杀气熏天的直扑而来。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颤抖着。 我从望远镜里甚至可以看清那些面目狰狞的靺鞨骑兵那变形了的嘴脸,呼号着,手中的长刀在半空狂舞着直扑而来,战马那强健的身躯散发着丝缎一般的光泽,前军稳稳地守在谷地中央的平缓地带,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两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似乎连空气都被撞得膨胀起来一般发出清脆的爆裂声。直接对撞的士兵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发着非人的嚎叫声,有的残肢甚至飞到了半空…… “所有骑兵上马!”我高声地喝道,翻身上马之后把面甲放下,伸手接过了房成递给我的精铁狼牙棒,重达两百余斤,我握了握,回首一望,两千精锐的大唐铁骑都已经执紧了手中的马刀,雪亮的、略有弧线的马刀散发着噬血的寒芒…… 第551章 死斗 们所处的位置是谷地中稍稍倾斜的一处,这里有一些是利于骑兵冲阵,二千匹战马皆与他们的主人一般精气神十足,跃跃欲试。 前军精锐们正在缓坡底处迎住了敌阵,前方两千人与靺鞨骑将酣战一处,后面的三千唐军一波波地把箭雨投下,骑兵失去了速度之后,他对于我军士卒的威胁大减,不过这个时候,靺鞨骑兵的主帅似乎不管不顾意徒仅仅依旧骑兵的碾阵把我军逼退,频频地吹响号角,催促着骑兵继续朝前挺进。 前军的将士虽然悍勇,但也抵不住靺鞨骑兵疯子一般的不要命打法,缓缓结阵而退,有了渐退之势。 “大人,咱们该怎么办?”边上的李业诩手提着一根铁矛有些焦燥地朝我望来。“等等,再等等,来人,前去通告前军张将军,士卒往山谷两翼分撤及可,切莫要挡住我军骑兵冲锋的去路。” 传令兵纵马狂奔而去,从我们这里到战场,不到千米的距离,可令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传令兵带回来的口讯让我气的七窍生烟。 “张将军有令,前军已经陷入了苦战,命你部立即向前,阻击靺骑 “放他妈的屁!立即向前?人都没让开让我怎么向前,给我告诉那个老小子,快给我往两翼而撤上去!”我气的想拿狼牙棒抽在张君乂这个脑残级的行军总管脑袋上,李绩大叔分明已经安排妥当了,他搞个毛啊? 靺鞨与唐军接敌处的骑兵都已经开始下马作战了,正艰难地向上推进,而前面的队伍依旧没有分散到两翼的迹象。渐渐地向后溃退了过来,而跑得比老子的传令兵还快的,竟然是那位行军总管张君乂。 “房俊,你的骑兵为何不前?!”张君乂站狼狈地勒马驻立在我身前大声地咆哮道。脑袋上的头盔歪斜在一边,腰间的刀鞘里已经没有了横刀,他的手中只有一根秃了梢头的马鞭。 ---------------------------------------------------- “大人为何不照李绩大将军的吩咐把兵力向两翼而撤?!”边上的李业诩忍耐不住高喝道。“将在外,君命尚有所不受,何况李绩?!我若是照他之法,只会败得更快!你们敢不本总管的将令!啊……”张君乂惨叫着被我拿狼牙棒的屁股那一端直接捅落马下,这家伙正欲破口大骂,我冷冷地看着他,抬起了手中的狼牙棒,指着他。我可没功夫跟这个这种时候还在叽叽歪歪的傻鸟争辩。“绑了,拖到了边去,待此战之后交予大将军处置,李业诩听令,本将领五百骑先行冲杀,阻靺鞨骑兵,你见敌阵稍乱,我前军步骑往两翼山缓坡而退之后,再领军突击,李敬业,两千陌刀手交给你,待骑兵尽出之后,再缓缓而进,但凡有返身离阵而逃者,勿论是谁,格杀勿论!”我大声地朝着他们下命令道。 边上的李业诩给吓了一跳,但旋及就清醒了过来,接令之后立即开始指挥队伍。 提起了我那根儿臂粗细的狼牙棒,催动马匹前行了两步。回身看了一眼面无惧色,随我越众而出的五百骑兵,顿时觉得心中豪气干云,举起了我手中的狼牙棒,上那狰狞的刺尖在阳光下散发着厉寒的冷光。“诸君,不遇劲敌,何以显壮士,我等莫要忘记了,我们是大唐将士,万胜之师!!!” “万胜!!!”不光是我们这些,包括后阵的两千陌刀手也举起了如林的刀阵,向天长啸。 “万胜!”我喝出了第二声,催动着身下的宝马赤金儿,眼前的绿色就像是波浪一般的起伏着,所有的声音似乎就在这一刻瞬间消失,迎面吹来的逆风几乎让我无法争眼,我微一侧头,身边,房成与勃那尔斤就像是我的左右手,勃那尔斤最擅使用的也同样是狼牙棒,而边上的房成,为了与我们形成狼牙棒三人组,至上次与薛延陀一战之后,就一直向勃那尔斤讨教狼牙棒的使用方法,如今,他同样也使用这玩意,房成恶狠狠地狰狞着脸,狼牙棒已经被他高高地举过了头顶,散发着耀眼的寒光,勃那尔斤张大着嘴,目光发红,仿佛是一头遇上的猎物的猛兽。 这个时候中间地带的一块狭小的地带已经没了唐军,大量的靺鞨人正从这里涌入。我们这五百骑兵很有默契的组成了一个以我这位将军为箭头的三角阵,恶 冲着这些舞动着弯刀的靺鞨撞过去,就在触阵的刹▊|冲着这些舞动着弯刀的靺鞨撞过去,就在触阵的刹▊|冲着这些舞动着弯刀的靺鞨撞过去,就在触阵的刹▊|冲着这些舞动着弯刀的靺鞨撞过去,就在触阵的刹▊|冲着这些舞动着弯刀的靺鞨撞过去,就在触阵的刹▊|冲着这些舞动着弯刀的靺鞨撞过去,就在触阵的刹胜就像是龙卷海啸一般,裹着万钧之势狠狠地突进靺鞨人群之中,瞬间就把拦在马前的十数个靺鞨人给撞得倒飞回去,老子别的本事没有,蛮干的功夫一流,两百多斤的狼棒不需要什么招式,反正没人能顶得住老子一棒,正所谓擦着就伤,碰着就亡,手底下根本就没有过一合之将,座骑赤金儿不愧是宝马,在这种人挤人的地方依旧能奔跑而不失速度,狼牙棒在我的中上下翻飞着,偶尔有一两把弯刀斩到我的身上的时候,它们的主人已经失去了性命,没办法对我赞成过多的伤害,我、房成、勃那尔斤三就像是三尊杀神,勇不可挡,一路狂奔,手中的狼牙棒就借是不挥动,借助高速奔驰的战马而产生的巨大力量很轻易的就能重击甚至于杀死对手。 马儿毫不留情地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和嘶吼声交相呼应着。 我们这五百精骑就像是五百头贪婪的野狼撞进了挤满了羔羊的牧场,疯狂地收割着所有能收割的生命,啜取他们的鲜血。我一路狂奔,眼睛里面只有一个个的人形物体在我的武器的撞击之下变形、或者是变成血肉模糊的断肢残体布局,我狂吼着,只要前面有人挡我,那等待他的,都只有在我的狼牙大棒之下伏尸的份。 不知道冲了多久,突然间就觉得眼前一空,周围的靺鞨就像是瞬间都消失了一般。直到房成与勃那尔斤的浑身铠甲与马匹上都布满了鲜血与碎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我这才明白我们竟然已经戳阵而过,两万靺鞨人的大军给我们从头到尾捅了个通透。 ---------------------------------------------------- 回头一望,身后的骑兵大都还在,一个二个全像是在地狱里的血海里浸泡了几个时辰方才上岸一般,不远处,那些个靺鞨红着眼正冲我们这边冲来,更远处,我看到了,前军的唐军已经主动地分撤向了两翼山坡,李业诩的一千五百骑正像洪水的前锋形成一道红黑色的巨涛向着这边奔涌而来。 而右翼,我看到了靺鞨前军的帅旗。“你们还有力气吗?”我大声地喝问道。“有!”大口喘气的骑兵们齐齐狂吼了起来,他们的眼中尽是血腥与战斗的激情,“随我来!干他娘的!”我怒吼着,那牙尖上还挂着碎肉的狼牙棒头直指向帅旗所在。这一刻,似乎粗话才能让自己发泄那种子近乎疯狂的情绪。 马蹄声轰如雷鸣,近四百骑就像是一条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出现在它尖牙的一切事物只有被绞碎的份。后边大唐骑兵手中的马刀发着妖异的光芒,只需要轻轻一划,靺鞨骑兵只能无助地看着那细长的伤口里喷涌着热得发烫的鲜血。 所向披靡地冲着那杆飘扬的帅旗而进,我们就就象决了堤的洪水,波涛汹涌,挟带着风雷,怒吼着一泻而下。正前方帅旗之下,一个披着华丽披风的靺鞨将军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底里只有害怕与恐惧,大声地呼喝着什么,很快就有一群靺鞨骑兵嚎叫着迎面撞了上来,又一次沉重的撞击,我直接把对手的马头给砸成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玩意,顺手一拖连人带马全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我跟前的的敌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凶悍,越来越没有理智。就象输红了眼的赌徒,已经把自己全部压到了生死的赌桌上。 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彬彬君子还是一头野兽,嘴里发出不知道腔调的怪吼声,手中的狼牙棒被我舞成了风火轮一般尖啸着,每一下舞动,至少会有一名敌骑化为亡魂。 背上似乎被蚊子叮了一口,紧接着,觉得腰间突然一凉,脊背就像是发麻一般的微微抽了一抽,我立即听到了房成那近乎疯狂的咆哮,我受伤了,不过我连低头去看伤势的功夫也没有,咬着牙根继续催马朝着狂吼着冲去,手中的狼牙棒就像是大飞轮一般,把跟前所有的障碍物都远远的砸飞出去,那名靺鞨将军的身前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举起了手中的弯刀,狂吼着与我对撞过来…… 第552章 溃散 兴奋地纵马狂奔而去,就在还相距三个马身左右的瞬吼一声,就像是一道旱雷在晴空中炸响,我分明看到对着我冲来的靺鞨将军脸色瞬间一白,手中的弯刀刀势一缓,我大喜,手中的狼牙棒尖一个横拖,直接把他的弯刀凭空砸断,虎口迸血,他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绝望地看着我那临落砸下的狼牙棒,无意识地不知道在呼喊着什么,或许这是在死亡临头之人,身体本身作出的自然反应。 我心念一转,狼牙棒一抬,只堪堪擦过了他的脑袋,把他的头盔击飞了出去,轻舒猿臂一提一带,把这家伙直接就拽过了马来,他竟然还敢争扎,老子一个重拳直接砸在他后脑勺上,这货立即安静得像是一条死蛇。 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我把这家伙拽了起来往身边的勃那尔斤丢去,勃那尔斤的骑术实在是太帅了,双腿夹马,单手伸来一提一带,就把这个像是破麻袋似的靺鞨将军掼倒在他的身前。 这个时候,前方只剩下骑手和十余名靺鞨骑兵,我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距离他们还有十余丈的时候,他们一齐发喊,打马转向飞逃而去,只留下那个举着帅旗的骑手紧紧握着旗杆,呆愣愣地瞅着我嘴张得老大,仿佛看见的是地狱里钻出来的杀神。 这货看样子已经被吓傻了,我勒马停在了他的身前:“把它给我!”我大手一伸,朝着这个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抵抗之心的靺鞨骑手瞪目大喝道。 这位靺鞨骑手呆头呆脑地应声而动,战战兢兢地把大旗交了过来。我接过了大旗,在脚把这家伙给踹下了地,挥起了这面缴获的大旗,仰天长吼起来,身后数百大唐铁骑也同样地仰首狂呼起来,那声浪仿佛已经将战场之上的金铁交鸣之声给完全掩盖掉一般,令天地色变。 我一把抓住帅旗旗面,狂吼一声,生生把帅旗给撕成了两截,原本正冲着这边赶来的数千靺鞨骑兵不由得一滞,似乎被我把他们的胆气给完全撕碎了一般。 ---------------------------------------------------- 勃那尔斤已经乘这时候把那名昏迷的靺鞨将军捆成了肉粽,横举过头,大声地呼号着,靺鞨骑兵后阵已经被吸引到了这边来,见主将已擒,帅旗被夺,刚才还疯狂进攻的靺鞨骑兵此刻胆气已丧,四下踩踏溃散了开来,大唐前军精锐士气大振,从两翼斜坡之上轰然冲下,不顾性命地杀入已经乱作一团的靺鞨骑兵之中。 而靺鞨骑兵的前锋也被李业诩所率铁骑击得向后溃退。这个时候,靺鞨骑兵的败势已显,大量的靺鞨骑兵不管不顾的勒转了马头向后狂奔,而始于我们这数百骑位于他们退路之上的唐军却畏之若虎,从我们身畔十余丈外狂奔而过。 “大人!末将来了,靺鞨前军已然被我军击溃,现在怎么做?!”李业诩也已经浑身浴血,从后边把靺鞨溃骑像赶鸭子一般地将他们朝着来路赶去,千余名被鲜血把征袍铠甲浸得通透的大唐终于赶至了我们的身前。 我把靺鞨帅旗抛开,回首望去,山谷前端的高句丽中将处,苏定芳的骑兵正陷入苦战之中,与高句丽的中军纠缠在了一起,杀声震天。“公子,您快下马吧,您的腰上和背上都中了箭了。”房成一脸焦燥地朝我大声喊叫道。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李都尉,我们合军一处,务必要借靺鞨溃骑把高句丽中军冲散,不然,苏将军若是受困,刚才我们所作的也就前功尽弃了,传令兵,通知后军陌刀手上前迫阵!”我咬着牙大声地道,李业诩回首一望:“大人,咱们还战?” “废话!此时不战,还等什么时候?”我恶狠狠地瞪了李业诩一眼,挥起狼牙棒,凭借着马蹬的支撑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那柄血迹斑斑的狼牙棒,指向着天上那耀眼的太阳,对着这些都已露出疲惫之色的大唐军人们高声狂喝道:“诸位将士,你们是不是累了?你不是不是忘记了大军出长安时对陛下的承诺?” “没有!!!”这帮子兵痞全被激起了心底的血气,全都通红着眼高声狂喝了起来。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大唐 ,我们的字典里面从来都不会出现一个词,那就是失还拿得动武器的,还想建功立业者,愿意为大唐马革裹尸而荣耀者,随我杀过去!大唐万胜!!!”我一马当先的窜了出去。 身后的大唐军人们就像是重新焕发出了荣光一般,大唐军人的骄傲是他们的脊梁,建功立业是他们心底炽热的火焰,身下的座骑与手中的战刀是他们杀戮的见证,而他们的怒吼是每一位大唐军人的誓言:“大唐万胜!!!” ---------------------------------------------------- 近两千大唐铁骑就像是一阵狂风,向着那些脆弱的生命席卷了过去,就像是一头饥渴到了极点的雄狮,嘶咬着、吞噬着一切生物的头颅…… 高句丽中军多为步兵,对于他们来说,加速到了极点的骑马的伤害力和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同样让他们十分畏惧。高句丽中军大将不停地舞动手中臂大声地喝喊着什么,不多时,一排箭雨冲我们飞了过来,不过由于惊慌,几乎没对我们造成任何的伤害。我很倒霉,左肩微微一拙,肩头上被插入了一支长箭,我咬着牙狂吼一声把箭生生从甲缝之中拔出,把那带着血的箭支抛开,举起了狼牙捧,直指向那个排箭冲我们射来的方向。 “从这里戳穿过去!”我奋力地高喝道,再次纵马加速,大唐铁骑的锐角微微的弯曲出了一道弧线,犹如狂涛海啸一般杀进了敌人的右翼。直接戳入了高句丽那一直未受到攻击的右翼大军之中。 在苏定芳的铁骑突然袭杀而至的时候,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高句丽中军逐渐组织起来应对着骑兵的攻击,他召集士兵快速往右翼集结,就是准备打算以从阵后包抄过去,让大唐的骑兵失去速度,三万对数千,怎么也能打个平手,时间一长,胜利必然属于他们。 高句丽中军大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前军会败得如此之快,士兵们咋逢靺鞨溃骑,心慌意乱,象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根本就没有心思整队迎敌。等他命亲军斩杀了数十人之后,好不容易把大家集中到一起,队列还没有站好,我们就已然袭至,排成密集阵形的高句丽士兵甚至连持抢转向的基本对抗骑兵动作似乎也忘记了,高句丽士兵的眼中只有恐惧,面对着一路呼啸而来的大唐铁骑组成的巨型铁锥阵势,象惊涛骇浪一般轰然冲来,齐齐的大唐万胜的嘶吼声就像是苍穹也被震得动荡起来一般,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发一声喊,四散而逃,再不回头。 那名高句丽中军大将拚命的呼喝着,挥刀斩向那些个逃亡的士卒,却很快被溃卒掀下了马背,老半天才被身边的亲兵给拚死救了起来,继续指挥着渐渐地失控的高句丽中军,枉想顶住大唐两军的夹击之势…… 伴随着密集的惨叫和恐惧的吼声。战马乱窜,互相冲撞,它们痛苦的嘶叫着,漫无目的地奔跑着。苏定芳的骑兵也同样遥相呼应着我们这边的攻势,奋力地驰骋起来,如林的长刀所向披靡,肆意杀戮。在两相夹攻之下,高句丽的中军,基本上除了逃亡的,就是立即投降。成群结队的高句丽人,还有一些被堵住了去路的靺鞨溃骑也同样滚鞍下马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大喊投降。地上跪伏的降俘已经完全丧失了胆气,没有了反抗的意志,或许他们只是想着能蹲在这儿保住性命,等待着大战的结束。 我勒住了马缰,张大了嘴,拚命地喘着气,呼吸都显得那样的费力,铠甲之下的里衣早已经不知道被汗水还是血渍浸了个通透,危险远去之后,一股深深地疲惫之感悄然袭来。 地上的草已经被鲜血浸得发黑,残肢碎肉也遍布着山谷,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人间的地狱…… 第553章 受降 定芳纵马来到了我的跟前,手中的马槊手握处的缠布血浸了个通透,他那张脸上到处是飞溅上去的血渍,有的已经干结了,有的还在向下滴落着。“贤弟,你他娘的今日实在是勇悍得厉害,夺旗擒将,老苏可真不如你,若非你来得及时,我这儿怕是还得苦战一番。”苏定芳沙哑着嗓子嘎嘎一笑,一拳擂在我的胸口。 “嘿嘿……”我被苏定芳这一拳头撞得一晃,回给他一个难看的笑脸,艰难地滚鞍下马,摔开了边上不知道是谁伸过来掺扶的手儿,站到了地上,苏定芳顿时变了脸色,滚鞍下马过来扶我:“娘哎,我说贤弟,你倒底中了多少箭,怎么背上插的跟刺猬似的。” “有吗?”我咧咧嘴,我的背后可没长眼睛,知道个屁,低头一看,才发现腰上有一枝长箭竟然是从后射入穿到了前边,我大吃一惊伸手住腰肋处摸去,三清道尊在上,我的手指感觉到了箭杆,说明这只箭并没有洞穿我的腰腹,只是擦身而过,不过皮肉之伤是肯定了的。 旁人却瞧不真切,房成那副表情就像是公子已经壮烈了一般,恨恨瞪了他一眼:“哭丧个屁,本公子还活得好好的呢。”手上一使劲,箭尾被我掰断,另一只手拿捏住箭头,奋力一抽,就觉得腰间有一股液体涌了过来,箭杆被我拽了出来,不过那腰上的伤似乎不算轻。 “贤弟快坐下,医护兵?!医护兵在哪儿?他妈的医护兵都死哪去了?”边上的苏定芳不由得大急了起来。 “没事,我就是觉得累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真他娘的太累了……”我一把将头上的凤翅盔抛到了一边,抬起了头,我一眼也不愿意看向地面,那里,只有无数呻吟惨嚎的凄惨声面。 房成走了过来扶住了我,表情紧张到了极点,我朝他摆了摆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眼望着远方,高坡之上,绿得喜人的草地,还有那碧蓝色的天穹那缓缓移动着的云彩,心里一片安宁,甚至连声音也从我的耳朵里被自动地滤去,一股轻清的和风拂过了我的脸颊,我仿佛能透过那腥臭的血腥,嗅到了那野花的芬芳…… ---------------------------------------------------- 李绩大叔站到了山峦顶端举目四望,他身上的征袍血迹斑斑,手中的长也痛饮了鲜血,散发着妖异的红色。四野之下,皆是震耳欲聋的欢呼之中声,大唐军士气冲天,四面驰骋,高丽弃仗投降者比比皆是。 李绩大叔回首看了看我们,深深地点了点头:“诸位小将军,皆不负老夫之重托,此战,诸位之威名必能远播!” “多谢大将军!”我咬牙忍着腰背的疼痛,朝着李绩大叔抱拳为礼道。 “你就不必多礼了,贤侄,听定芳言,你可是中箭十余创,竟然还能夺旗擒将,后又率军援定芳的队伍,让我大军早胜,果有万夫不挡之勇,呵呵,好小伙子。陛下与老夫都没错看了你。”李绩大叔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悦色。 “多谢大将军夸奖。”听了这话,我连身上的作痛都觉得轻了许多,难得,能得这样的名将的称赞,着实难得。 “还有你,好一个白袍薛仁贵,果然是条汉子,万马军中竟然能把高惠贞给俘了过来,要得,硬是要得!”李绩大叔扬眉赞道。白袍之上血梅点点的薛仁贵呵呵一笑,继续摆出一副忠厚的嘴脸,看得我与边上的苏定芳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过,打心眼里还是为他而高兴,被李绩大叔看重的,那前途是大大滴有。 我擒下的是正是粟末靺鞨大首领大勃荣。而生擒高句丽大军的统帅南部灌奴部褥萨高惠贞的人,正是我所看好的未来名将:薛仁贵。 大战当时,高句丽后军三万余众到达了谷口前,正欲前行往援被苏定芳的铁骑冲乱了阵脚的中军,岂料被裴行俭所率领的炮兵一阵埋头乱轰,炸得焦头烂额,高惠贞之子高德勇当场被炸死,另有数员大将受创,高句丽兵大惧,当时就有人向四野溃散,好不容易等裴行俭的炮弹用完,羞愤欲狂的高惠贞收束起了兵马,竟然举全军而攻,想把裴行俭 他爱子的罪魁祸首给五马分尸,岂料,当高句丽人把转移向了裴行俭这一面山坡,频繁地发动攻势之后,薛仁贵看准时机,领着那一千精骑,纵马也驰而下,直撞高句丽后军阵后。硬生生从万马军中把措手不及的高句丽主帅高惠贞给生擒了过来。 而李绩大叔的大队铁骑恰巧赶到,混战之中,箭法超绝的薛仁贵接连射杀了数员挥军抵抗的高句丽大将,至此,高句丽大军败象已现。 李绩大叔把我们轮起夸了一遍,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极好,能不好吗?这么一仗打下来,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嗯,苏定芳、裴行俭、房俊、薛仁贵,看到你们四人,老夫总算是放下了心中之大石,我大唐百胜之师,可谓是后继有人了,呵呵呵……”李绩大叔这话夸的没错,这一仗,咱们可没一个是甭种。这一战,惊心动魄之处不用过多述说了,以两万众,破敌八万余,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战例,这一仗,足以成为李绩大叔的又一经典战例。 这个时候,一位将领朝着山峦纵马飞奔而来,兴奋之色尽显于面上,大声地报道:“大将军,现已查明,我军杀敌一万八千,俘敌四万,余者四溃,不足为患矣。” 李绩大叔一愣,大笑了起来,突然顿住了笑声,踏步朝前,站在了山峦的最高处,扬起了双臂作怀抱苍天之态,须眉皆张地仰头朝天狂喝:“大获全胜!大唐万胜!!!” 所有大唐将士都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震天动地应和了起来,山崩海啸一般的声浪在山谷森林和田野城廓间穿行,回荡着,直到极远之处…… ---------------------------------------------------- 辽阔的战场变成了巨大的战俘营。无数高丽将士、靺鞨降卒都在唐军的警戒下,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漫山遍野,不见其际。 山谷之中,已高张受降幕,幕前林立着刀枪剑戟、钩叉斧铖。这是一种仪式,专门接受弱者或者是战败者投降的仪式,李绩大叔端坐在受降幕前的正位上,双手据案,鹰目之中冷芒乍现,我们都带甲而立于两侧,大两根支柱上饰着狰狞的青铜饕餮兽面。 不多时,军士们将被缚的统帅南部灌奴部褥萨高惠贞与依附于高句丽的粟末靺鞨大首领大勃荣拥至帐前跪下。 李绩大叔看了这两个垂头丧气跪伏在案胆的败军之将半晌,方自笑道:“给这二位将军松绑。”立刻有军士上来将绳索解开。两人站在原地,一脸忐忑不安,不过,倒是没有临死不典的那种神情。“尔等统大军八万余众,欲来我大唐两万精锐之师,今朝被擒,服也不服?!” 两人互望了一眼,相续跪伏在地:“罪臣败得心服口服,此战,乃是罪臣不自量力之举,妄以螳臂挡车尔。”“呵呵,这才是汉子,胜就是胜,败就是败,痛快!”李绩大叔很是得意地一笑,温言道:“赐坐与二位将军!” 军士们丢了两个马扎让他们坐下。李绩大叔抚了抚长须:“二位将军既被我擒之,今后作何打算?但言便是本将军定不会难为二位。” “我等受泉盖苏文之惑,冒犯天朝之兵威,今被天朝大将军擒下,原意听任发落。”高惠贞长叹了声言道。边上的大勃荣也同样一脸戚色。 李叔叔只是点了点头:“二位将军且放心便是,你们不过是受泉盖苏文蛊惑而已,老夫不会处置你们的,二位将军可先随老夫大军在此逗留数日,待老夫取了此城之后,再去随见我大唐陛下。” 两人闻言,表情总算是放松了下来,高惠贞犹豫了下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道:“罪臣已经知错了,前方之城昌盛城主,乃是我胞弟之子高云南,若是大将军不相疑,臣愿亲往劝降,以报大将军不罪之恩,望大将军允罪臣之请。” 第554章 美人疗伤 绩大叔眨了眨眼,嘴角阴阴地一扯,一副怜天悯人之盛城小,非不能下。只是老夫惜此一城性命,不忍加兵而已。城主若能早降,老夫绝不伤及其一民一卒,将军可代老夫转达此意,老夫李绩,绝不食言。” 高惠贞、大勃荣立即站了起来跪伏于地:“多谢大将军手下留情,罪臣定将此城劝降于天朝大军。” 等这两人离开之后,苏定芳忍不住吱声道:“大将军,干嘛让他们去劝降?咱们直接打下来不就成了?让他们去劝,成了,是他们这些降将的功劳,万一他们降而复叛,咱们得围城到什么时候?” 李绩大叔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睛:“你以为老夫不想啊?可炮弹呢?有本事你先让裴行俭这个败家子把炮弹给捡回来。” “啊!……”我瞅着眼神有些扭捏、表情有些害怕的裴行俭,不是吧?这家伙有这么败家吗?打了两座城池之后,咱们可还是留有近两百发炮弹的,这丫的难道全给我败光了? 裴行俭看到我表情难看地死死瞪着他,小心翼翼地退了数步赔笑道:“俊贤弟,这可怪我不得,我哪知道炮弹就那么点,当时高句丽大军攻得又紧,我只能让他们使足了劲打,可谁曾想,就那么几炮就给整的一干二净。” “娘的,老苏真想把你那颗脑袋拧下来!”苏定芳也给这货气的手指都抖了,这下好了,咱们这一次可没啥子攻城武器了,本来还有一些营州带来的投石车,可后来大伙都瞅见了火炮的攻城速度实在是太让人震憾了,立即把投石车器械全当垃圾似的抛了去,然后把我的大唐军事学院炮兵团硬生生地给瓜分了,现在更好,裴行俭这家伙干脆把炮弹全打光了,眼下只能眼瞅着城墙发呆了。 ---------------------------------------------------- “算了算了,也别难为这小子了,就算你们把他给掐了也变不出来炮弹,况且咱们这有数万之俘需要看守,经此一役,将士马力皆疲,短时间内难以苦战,依老夫的眼力,高惠贞与大勃荣本就不是什么忠耿之人,诱之以利,定能替老夫轻易取得此城,就交给他们二人去办便是。”李绩大叔笑言道。 本将军点子最背,肩背上中了十余箭,虽说伤不到要害,可那刺猬形象也太深入人心了点,苏定芳、薛仁贵两位主将也同样受伤,不过,都是刀伤。房成与勃那尔斤也挨了好几下,这两个家伙在外边一面让医护兵给他们治疗,一面在那不知道嘀咕啥子,勃那尔斤不停地拿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得意之色,看样子这两个没事干的忠仆正在比拚谁身上的伤痕多,无聊! “哈哈哈……贤弟看样子不会躲箭,不过,就凭你那一身的神力,确实难有人能近身伤得到你。”苏定芳的左肩挨了一刀,背上也挨了一刀,而薛仁贵背上有大概四五处刀伤,都没本将军伤的多,腰背上十来处箭创。他们受的是近攻,而我遭到的是远程打击,很奇特的对比。 “那是,论起武技来,小弟确实比不上二位兄台,莫说是躲箭,小弟根本就瞅不准那玩意是从哪射来的,哪有那功夫去躲。”我无奈地笑道,本将军会个屁的武技,不过,老子别的本事没有,就四个字,力大无穷,不光是暴发力强,耐力同样超人得很,若不是担心我的宝马驮不动,本将军就算穿上四层重甲,两手各拿一根两百多斤的狼牙棒耍上半个时辰都没问题,正所谓一力降十会,管你他娘的耍的是仙人指路还是苏秦背剑,老子一大门板砸下去,全给我变人肉饼子。想来也汗,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极品,嗯,感谢原来那位房遗爱,是他,替我锻炼出了一个强壮得变态的身胚,嗯,或许这会子他正在另一个时代和时空练着肌肉,发誓要成为异世界腹肉最发达的魔兽冠军也说不一定。 就算是在学院里薛仁贵跟我单挑过两回,或许他也有让我的成份在里边,不过,最多挡我三下,他手中不管是啥子武器都会拿捏不住,虎口渗血。 端坐在马扎上,呲牙咧嘴地由着流霜这漂亮小道姑在我的肩背上涂抹着药物。还好,我一向能吃能睡,身板子又壮实得可以,加上身上套的是两层重 部份的箭枝都不过是划破了点皮肉而已,腰上的那一是擦出了一条大口子,血流的多,其实并无大碍。 流霜手似乎碰到了腰上的创口,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疼!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 “少摞嗦!这么个大佬爷们,在战场上的时候可是能耐得紧,背上插得跟刺猬似的,还斩将夺旗,这会子怎么这样,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动的?”流霜白了我一眼,利嘴如刀。 我扭头看了眼一脸嗔怪之色的流霜,不由得苦笑道:“小妹妹,我是大佬爷们不假,可这里又不是战场,战场之上,生死相搏,我身为一员战将,自然要为底下的人做出表率来,身先士卒,不然,我怎么率大军与敌作战,再说了,当时那个场面,谁还记得什么叫疼痛?一心只想着为国效忠建功立业,就算脚下是刀山火海、一身血肉模糊本将军也要,哎呀……轻点!疼得厉害!”这小道姑肯定是故意报复,疼得我差点冒了冷汗来。 边上,苏定芳与薛仁贵两个王八蛋在那不停地挤眉弄眼,一脸猥琐的笑容,咋了,忌妒给我疗伤的是漂亮妞,给你们治伤的是糟老头? 好不容易拿烈酒清理完了所有的创口,流霜正小心翼翼地把金创药给覆上,我悄悄地挪了挪腿,把放在跟前的那个酒葫芦勾到了身上。“哟,能耐得紧,你的脚也伤了不成?”流霜似笑非笑地瞅着我,咬牙切齿地道。 边上的苏定芳笑的不停地拍着薛仁贵,两人渣很是兴灾乐祸,气的老子想一大脚把这两个没一点兄弟之谊的家伙踹到大营中的茅坑里去。 “怎么不说话?”流霜恶形恶状地把脸凑近了些,黛眉挑起,黑白分明的双眸盯着我,那浓密的睫毛就像是画上了眼线一般,红唇微启着,又是那股子白合花的味儿熏入鼻脑,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 “这个麻烦小妹妹你先退后一些,你靠得太近了,我怕口水喷你脸上,有损你的佳颜。”我头向后微仰,一本正经地道。流霜俏脸不由得泛起了红晕,飞快地站直了起来,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啐道:“下流!” 我很是不满地道:“我说大姐,我啥时候下流了,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对了流霜妹子,我就喝那么一点,你也知道,男人啊,喝点酒之后,这疼痛就会感觉轻了许多。” “真的假的?”流霜斜着眼睛瞅我半晌,我点了点头,目光纯洁得就像是天使,表情就象是无辜的羔羊,咱说的可是实话,酒精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阻断或者减少痛感对于中枢神经系统的刺激,这是真的,所以为啥发酒疯的人很喜欢去闹事掐架?就是因为不怕挨揍不怕疼。 流霜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没有说话,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那自然就是默认了,本公子得意洋洋地抄起了酒葫芦哐地一口灌下去至少二两酒,那滋味,实在是从天灵爽到了脚板底,看得苏定芳与薛仁贵在边上又妒又忌,两人也去找替他们闻伤的老道士们协商,不过吃了闭门羹,可把我乐的,总算是让我见这两个家伙吃了回瘪。 喝了两口之后,酒葫芦就被流霜给强行没收掉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精壮的胸肌,看到了挂在胸口的那块木符,不由得想起了当时流霜那种关切的神情,心里边暖暖的。 捏着桃木符半晌,不知道为啥,虽然理智上我该把这东西还给流霜,可不知道为啥子嗓子里边就像是声带给掐断了一般发不出声。手也使不上力气,经过了好半天的思想政治斗争,我还是决定还给流霜,毕竟当时答应了流霜小妹妹的。“流霜妹子,谢谢你的这个桃木符,管用得紧,本将军能保得这条命在,怕是也有它的一份功劳,现在物归原主。”我一面解着丝线一面言道。 第555章 喜闻 霜闻言不由得一愣,垂下了玉颈看到了我的动作,她儿压在了我解丝线的大手之上,指掌相接,触手生温。柔滑温润的皮肤接触带来的感觉让我瞬间有些失神,流霜似乎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飞快地抽回了手,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留给你吧,我在师傅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倒是你,沙场之上,生死也不过是片刻之间,你戴上它,能保得了你的平安,我也能心安一些。”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心中一暖,抬起头来看她,流霜朝我淡淡地一笑,却又像是把太阳的光芒也给掩盖住了一般。 “谢谢你,流霜妹子。”我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表达我的谢意。岂料刚才还能保持镇定的流霜顿时俏脸涨得通红:“放手!” 我的表情很严肃,一本正经地道:“干什么,我不过是感谢你,这一种感谢的礼仪,瞧你那脸红的,别人还当我那啥你了呢,哎呀……疼!疼!!我的伤口,小心着点,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不是要人命吗?” “哼,谁让你胡乱的动手动脚,惹急了我,让你伤口再多几个!”羞怒交加的流霜恶狠狠地威胁道。 看着流霜,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情绪,好半天,才向流霜诚恳地道:“谢谢你。”流霜的手微微一顿,没有答我的话,不过她为我覆药的动作是越加的轻柔了起来。 果然,高惠贞与大勃荣当天进入了昌盛城,第二天,四门大开,高惠荣、大勃荣携城主高云南及昌盛城诸将前来请降,此战,杀敌一万五千,俘敌三万八千,余者四溃,昌盛城的高句丽军皆尽乖乖献了城投降,此役等于共俘敌五万余。至此,昌盛城之战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局号。 十日之后,大军重新交汇,李叔叔对于昌盛城一战大加褒扬了一番,薛仁贵也开始引起了李叔叔的注意,这对于他来说,相当于有了一个好的发展前境。 ---------------------------------------------------- 李叔叔夸奖完了我们,然后阴下了脸:“来人,把张君乂给朕带上来。” 不多时,早就军士押送着张君乂进入了中军大帐。“行军总管张君乂,你干的好事!险些把老夫的数万大军葬送在昌盛城下,你可知罪?!”李叔叔阴着脸,一字一咬牙地道。 张君乂倒是摆出了一副委屈的嘴脸叫屈道:“末将在!陛下,末将无罪!请陛下惩治房俊,他目无上司,军情紧急之时,还敢捆缚末将以泄私愤!” “放屁!”老子气的冲上了前去,指着这个老匹夫怒喝道:“张君乂,大军起行之前?大将军的将令你可曾听清?你是怎么做的,不遵大将军之将令,不按计行事,还擅自溃逃,还想让我后军也听你指挥……”老子嗓子大,人又高壮,大声喝骂之中扬眉瞪目如若一尊怒目金刚,张君乂老家伙被我逼得连连倒退。 “够了!房俊退下!”李叔叔沉声低喝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这才愤愤地退回队列之中,瞪着杀人的目光直刺这个老匹夫。 “李绩何在?”李叔叔看都懒得看张君乂一眼,背手抬头道。“末将在。”李绩大叔也冷着脸阴森森地瞅了张君乂一眼,朝着李叔叔道。 “行军总管张君乂该当何罪?你且说说。”李叔叔拿下巴朝着李绩大叔示意道。 “不遵将令者,视其轻重,轻者军仗八十,重则斩示众,延误军机者,视其轻重,轻者军仗八十,重则斩首示众!战场之上,临敌而退者,斩首示众!”李绩大叔板着老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身为副将?不遵主将之号令,擅自改变战术,以至前军溃散,又抛下军队而逃,还想污蔑功臣如此可恨,朕不杀你,难正军心。”李叔叔声音越来越历,张君乂面若死灰,跪伏于地,不敢再言。 “你们说说,他该如何处置?!”李叔叔摇头长叹了声言道。“杀!”李靖伯父朝前一步而出,白须无风自动,一副不怒自威之容:“如今,正是我大唐平定高句丽之关键,最是要紧之时,越是要谨慎,不杀他,不足以震慑大军,此风若长,我们前面所 力等于是无力之功,老臣请陛下斩之。” 张君乂没有再言,脸色灰败的他被军士强行拖出了中军大帐,片刻之中,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呈现到了诸人眼前。“传遍各军,让将士们都好好瞧一瞧,莫要在犯这样的错事……”李叔叔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低言道。 诸将散去的时候,李叔叔留下了我,“身中十余箭?!老夫瞅你那活蹦乱跳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有伤之人。”李叔叔一脸疑惑地瞅了我老半天。 李叔叔这话实在让人觉得听在耳里不舒服。我很是愤愤地道:“这还能骗人吗?又不是我自个插在自己肩背上玩的。” “行了行了,老夫又没说你甚子,对了,有个好消息你可愿听?”李叔叔没有一丝不悦,继续乐呵呵地道。“什么好消息?”我瞅着李叔叔,莫非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准备给我升官了? 李叔叔揪我走到了一旁坐下,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老夫的闺女,你的夫人给你这傻小子生了一个男孩。”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得意地喜气。 “什么,羔羊已经生了?”我腾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向李叔叔再次问道。李叔叔斜了我一眼,得意地笑道:“废话,自然是生了,老夫回长安的时候,就可以抱上外孙喽,哈哈哈哈……” “太好了。”我打心眼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这会,李漱也不用闹了吧?跟程鸾鸾生的都是男娃,这下她自己也能松口气了,更重要的是,李叔叔高兴成这样,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 “这是稚奴写来的信,让老夫交给你,这消息,就是稚奴传来的,到时候回了长安,你可得好好谢谢这小子。”李叔叔一脸的慈祥。 我赶紧答道:“那是,回师之后,小婿定会好好向太子殿下言谢的。” “这孩子,这段时候,政务处置得不错,你爹爹也对他赞喻有加,老夫总算是心里边觉得塌实了一些。”李叔叔有些伤感地道,看样子,总算是为当时的英明决定而松了口气。 我点了点头:“正所谓创业难,守业更难,陛下天纵之材,开彊辟土之武功,秦皇汉武不及陛下一分,然守成而治,却实需一仁孝之人以治天下,方得归心。” 李叔叔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笑道:“你这话倒也实在得很,创业难,守业更难,希望那小家伙也能体谅老夫的这番苦心。不过,眼下最头疼者,还不是这事,而是这里。” “陛下是想一举拿下高句丽之后,除掉百济?”我不由得一愣。 李叔叔点了点头:“嗯,高句丽、百济,不尊大唐宗主,擅自与新罗开战,着实可恨,破高句丽之后,老夫自然要拿百济开刀,不然,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陛下,万万不可。”我大吃一惊,赶紧向李叔叔进言道。“嗯?为何不可?”李叔叔斜了我一眼:“老夫连高句丽都平定了,难道还取不得一个小小的百济?” 我诚恳地道:“陛下,若我大唐取了高句丽,乃是为了国仇,灭其国,天下无人可言,然百济虽然也得罪了我大唐,不尊宗主之号令。其罪最多训斥,令其畏我天朝之威既可,万万不可灭其国本。” “哦?”李叔叔轻轻一笑,抖了抖前襟:“你且说说,为何不可?” “陛下若欲独霸辽东之地,有一个安定发展的环境,那小婿恳请留百济,乃是为我大唐百年之大计,更是为了让辽东成为我大唐的恒久之地。”我向李叔叔郑重地道。 “你且说说,留了百济,怎么就能让我大唐在辽东站稳脚根了?”李叔叔沉吟半晌,鹰目之中亮芒一闪而过,原本沉肃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看样子,李叔叔已经想透了,不过这老匹夫看样子还想考验我。 第556章 正义是站在我这边 阴阴一笑,露出了雪亮的白牙,凑到了李叔叔的耳边:“灭百济,徒伤我大唐将士,而新罗乃是辽东的地头蛇,久窥其地,我大唐大军一撤,新罗真德女王非是善良之辈,必然会暗中手脚,阻我大唐在此间之统治,时日一久,怕是,我大唐替了他人作嫁衣罢了。” 百济、新罗就是人肉碾子的上磨盘和下磨盘,李治那个墙头草犯的傻事就是把碾子的上磨盘给拆了,半岛上就新罗一家,没人打仗,人口自然就逐渐恢复了,实力就增强了,不老实了,一身痒痒,自然就开始偷偷摸摸来来喝大唐的血和肉了,把大唐位于鸭绿水以南的地盘全给吞并了,表面上一个劲地称臣纳贡耍花枪,私底下吃得满嘴留油,老子最恨的就是这种不要脸的王八羔子,新罗,百济、还有坐在锅边的倭奴,老子一个都瞅不顺眼。我最希望的是大唐帝国把欧亚大陆完全统一,世界共同和谐,说汉语,写汉字,不管什么肤色,全操着一口流利的关中腔,一水的长头发,一身的汉服,外国佬们每天的孔子曰、孟子云,本公子乐呵呵地天天瞅着世界各地的国王使者都来长安交纳人头税。这才是我所期望的目标。 我承认我也很阴险无耻卑鄙狡诈,可这又咋了?我是穿越人士,大唐帝国的铁杆拥护者,先天的资本导致了我的阴险就等同于奇谋妙计,代表着大唐这个正义的一方,演的是正面人物,其他的敢跟大唐吊歪的都一率是反派,都是丑恶的,敢动一下心眼那就是卑鄙无耻之徒,受尽我大唐正义人士的痛斥,会被我们仗杀! “百济与高丽,乃为世仇,数百年征伐,输赢两可之间,若我大唐留其一条生路,牵制新罗,如此一来,新罗自顾不暇,哪里还敢把爪牙伸向北方?让他们打,天天、月月、年年都打,缺兵器,送他们都成,新罗弱了,咱们扶一把,百济不敌,咱们助他一笔之力,总而言之,让他们打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好,十来年之后,百姓还不都跑到咱们这边来?到那时,咱们辽东得保十多年的安泰,定然能扎下了根基,那时候……” ---------------------------------------------------- 我话还没说完,李叔叔一拍大腿,朝我挤挤眼:“好!贤婿果然想得周全,既如此……”李叔叔笑得比起本公子来更猥琐,更阴险:“老夫就且放百济一马,二虎自且相争,我大唐安坐高台,安心的发展辽东,以目观其相斗,不使一家独大,数十年后,我大唐辽东稳固,再取此两宵小之国,到了那时,易若反掌尔。哈哈哈……新罗真德女王,老夫灭了高句丽,解了你的亡国之忧,数十年之后,再行取之,也算是对得起你们新罗了。”李叔叔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很淫荡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意淫自己和那位真德女王干啥事,我不好问。怕老流氓被我看破了心事来追杀我。 回到了营帐之中,打开了信,李治在信中告诉我,他很好,吃吃睡睡、规规举举做事,安安稳稳做人,干得很是不错,至于我的家中,我的父母兄长、诸位妻妾都很安康,而我的子女身体都不错,李漱生了我的孩子之后,求得了父亲的应允,等我回长安之后,再给这孩子起名字,也算是让我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全是口水话,李治知道我最是痛恨文言文,所以给我的信以白话来描述,嗯,很流水帐,看样子他的白话文底功不高,还需要强加练习。另外,信上李治还提到了李慎等人托他向我问好。 细看了一遍之后收入了口袋,贴身藏好,总算是安心了,咱好歹战争上活了下来,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程鸾鸾好好的请教武技,至于箭术,勃那尔斤这位草原第一勇士应该能百步穿扬。不过现在,咱先好好睡上一觉先。 大唐铁骑终于在萨水前止步,这里,已经是高句丽都城之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拚死一搏的泉盖苏文携高句丽国主高藏一齐到达,举兵二十万,沿河而守,意欲抵死相抗之。 萨水上游地形陡峭而下游水势和缓,从河口向上溯可通航约有二百里。 宽约数百米的江面,对面,是高句丽临时拚凑起来的近二十万大 我们这边,一共有大军五万,其中还包括大唐军事学万二千人,其余的将士已经被分派驻守各个所占据的城池。 “莫说是五万,便是只有三万,老夫也能把那高句丽的二十万乌合之众全剁了!”程叔叔坐在江边恶狠狠地喘气,身上的袍甲半解,眼下已经是盛夏,人马都给晒的有些发焉,望着这条宽阔的水面,对面的高句丽大军其实也就是在两箭之地。可就是这么点距离,把大唐铁骑给严严实实堵住。 李绩大叔的表情也不咋的,不太好看,阴着张脸,斜了袒胸露背的程叔叔一眼:“行了,莫说那些个屁话,有本事你连人带甲能游过去再说。”边上的一群老兵痞也都瞅着河面发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军使飞奔而来,表情慌乱:“陛下,陛下!” “慌什么?成什么样子,有事慢慢说便是了。”李叔叔不悦地皱了皱眉。“陛下,河岸边,发现大量白骨,数不胜数。垒成长墙……”那名军使脸色苍白得厉害,半天才把话给说清楚。 “什么?!”诸位老将军也都齐齐惊呼出声:“莫非那就是高句丽人所俘前朝之将士之遗骸不成?!” “前朝将士遗骸?”我拉了一把站我身边的苏定芳低声追问道。“前朝三征高句丽,六十万隋朝将士阵亡,死后,皆被高句丽斩下其头,以垒为墙,夸功耀武的白骨京观,想不到,这里竟然也有。”苏定芳面色沉重之极。 大队默默前行,在队伍最前边的正是李叔叔一马当前,顺前河岸边前行了数里之后李叔叔勒住了马,我顺着望去,只见林外的大道旁散着的人骨满山遍野,所有人都没再发出一丝声音,都被这种场面所震撼住了。 ---------------------------------------------------- 这个时候,一位降胡将军上前数步,疑惑地朝着李叔叔问道:“天可汗陛下,这里是怎么回事?”李叔叔没有说话,径直跳下了马,缓缓步行朝前,见尸骨之上的铁甲残片,衣物碎皮等物,甚至还有一些散落的士兵木符,很是肯定地点头道:“这一定是隋炀帝征辽时被高句丽所俘虏的前朝将士。” 这个时候,得知了消息的大批军士纷纷正往这边汇聚过来,看到了这一场境之后,都不由得惊呆了。 “当年的苦战,可以想见得出来!”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对长孙无忌命令道:“传令后路:沿途遗骸,当尽数收敛,载回中原。”说完又转身望着那些陆续跟来的大唐士卒们高声喝道:“隋炀帝用人,不知爱惜。这次远征,朕必为你们谋划决胜之策,绝不使尔等陷于此境。” “陛下仁圣!”军士们齐齐振声回答。 “陛下!他们的头呢?!”右武卫将军阿史那思摩突然大喝了一声,这一吼,让在场的人都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僵直住了身躯。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跳下了马,状若疯魔一般地尸骨堆里疯狂地翻找,一面着了魔一般地狂喝了起来:“头呢?头在哪,怎么会没有头呢?不可能,这些都是老夫当年的战友,他们都活生生的来的,怎么会没有头?头在哪儿?!!” 几位老将对望一眼,冲上了前,直接往颈后一击,这位老将军顿时跪伏于地昏了过去,这个时候,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找,朕今日一定要替这些将士找回他们的头颅,随朕来!”李叔叔顺着道朝着直去。所有的将领都跳下了马背,默默地陪同着李叔叔朝前行去,大批的大唐将士也同样亦步紧随于后,进入一片紧连河岸的荒原,沿途不断有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的大唐军队加入到随行之列,沿途的白骨也越来越多。 就在即将到了河岸转弯之处,骸骨被堆得整整齐齐,似乎被什么人收拾过。所有的人依旧一言不发,缓缓而行。 第557章 无向辽东浪死歌 过了河岸处,眼前出现了一坐缓坡,坡脚之处是一条边出现了一条白骨堆成的长墙,我们顺着尸骨墙下走过,所有人的面色都凝重得如同寒冬之中的冷风。 大路的尽头处是河边跨塌的一座木桥,边上在一大片荒弃的稻田中,一堆白骨半浸在水中,上面还插着一杆生锈的铁矛。军士们受到了强烈的震撼,队中已经传出轻轻的抽泣之声。 “天哪!你们看那边!”有人大声地惊呼了起来,诸人皆齐齐转头望去,河岩右侧远处,视线所及之远处,一座白得耀人眼目的山峦耸立在河岸边上,可当你注视着那座山峦的时候,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由然从心底里升起,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 李叔叔伸手从边上的禁卫手中夺过了马缰,翻身上马,猛地一抖缰绳。座骑嘶吼一声迅速地急驰了起来。我们也纷纷上马,追随着李叔叔朝前赶去。 最终在离这个诡异的白色山峦仅仅百米之遥的时候,我终于勒停了马匹,瞪大了眼,嘴里发着无意识的声音,我的心里边憋的难受到了极点,很想杀人,是的,这一刻,老子很想把刀拔出来捅死那数万还被押在大营之中的战俘。 在我的眼前,宽阔的河面显得十分的平静,琉璃的波光缓缓的荡漾,但是在那边水之岸处,有一座小山似的白骨京观,赫然横亘在了他们的眼前。无数面目狰狞的骷髅头,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白光,他们那永远也无法合拢的嘴半张着,似乎在呐喊着什么,黑洞洞的眼眶无助地望着那碧蓝的苍天…… ---------------------------------------------------- 一座山,十万隋朝被俘将士的头颅全在这里,京观前的香案上,祭着少牢,桌前的纸表,还在缓缓地燃烧。几炷残香,腾起如缕的青烟,袅袅而上,随着黑色的纸灰不时飞起,在白骨上空盘旋着,飘舞着,似乎在告祭着无数亡灵的在天魂魄。河岸边的唐军一片沉寂,数万人静静地调动着。没有呐喊之声,没有交谈之语。这尸骨堆成的巨大山丘,似乎将整个战场都震慑住了。 李叔叔坐下的战马好像受到了惊吓,一声长嘶,前蹄扬起,然后喷着鼻子,蹄子用力地捣着地面,向后退去,李叔叔鼓着腮帮子,紧紧地抿着唇,大手用力地把马缰勒住,注视着如山的白骨,鹰目已然湿润了。 “我的老天爷啊!”李靖伯父悲呼一声,跳下了马,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到了这座白骨京观之前,抚着这些已经只剩白骨再不面容与表情的骷髅头,禁不住老泪纵横,大声地喝道:“当年前朝隋炀帝三次征伐高句丽皆尽败北,被高句丽所所俘者不十万,当年先帝武德年间,曾令高句丽毁掉白骨京观,归还所掳的汉家儿郎,十万,我汉家十万儿郎,今日尽成白骨一堆!” “大将军节哀啊!大将军。”好几员大将急忙冲上了前去,扶住了这位年近七十的大唐军神。 李叔叔上前数步,握住了李靖伯父的双手,用力地紧紧握了数握:“老将军,莫要伤了身子,朕今日既然来了,就是来接他们回家的,他们也该回家了。”十数位原属隋朝,或者有父老兄长参与可伐高句丽之战的老将军皆尽拜伏于地,痛哭了起来。 数万唐军全都肃然地坐站在河岸边上,李叔叔身后,御盖已然张开,不过这一次李叔叔身份标志物的出现,却没有像通常一般会引起惊天动地的欢呼之声,反而让在场的大唐将士更加的显得沉重与默然,战场上鸦雀无声。只有无数的旌旗,迎着激荡的狂风猎猎地响着。 李叔叔站在那座显得残破的香案之前沉默了良久,方从长孙无忌的手中接过了香烛,走到了香案前单膝跪下。诸位大唐将领与禁卫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跪伏于地,我也跪下,望着那座十万汉家儿郎的头骨组成的京观,心里面有个声音就像是在不停地撕吼着什么。 随行的军士张开了御盖。战场上的唐军望见,全都自动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向着河边注目张望。但李世民的出现,没有像通常那样引起动地的欢呼之声,而是带来了更加沉重的静默。战场上鸦雀无声。只有无数的旌旗,迎着 春风猎猎地响着。 沿河围聚过来的将士也都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轰然同时跪倒在地。军中响起了一片抽泣与痛哭之声。死去的这十万汉家儿郎之中,或许有他们的父兄与亲人,眼见重聚无望,谁能不痛? 李叔叔手执香烛,神情肃穆地仰视着堆积入云的皑皑白骨,揖手而拜,高声祈祷道:“三十年前,隋炀帝启无端之衅,军供不行,后军不至,使尔等战死荒蛮之地;三十年后,大唐李世民率问罪之师,车骑万乘,梯桥无算,为尔等雪洗当年之恨。既为中原争地,长做他乡冤鬼;不能还葬故土,谁言苍天无情!今日,朕领数万汉家子弟到此,定要踏平高句丽,接尔归乡,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三军将士齐发悲声,念诵起了这首扶骨还乡最为常用的屈原所写的《招魂》 数万将士仰首向天,呼唤道:“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魂啊回来吧 北方不可以停留。 那里层层冰封高如山峰, 大雪飘飞千里密密稠稠。 回来吧, 不能够耽搁得太久…… 宏大得涛天的呼唤之声在整片大地的上空震荡着,天穹之上,苍云翻卷着,疾风劲号,仿佛是那些死去后不甘伏尸异乡的灵魂那发自虚无而来的怒吼与应和吧,我望着天空,作如此之想,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摸了摸脸,茫然之间,尽已泪痕满面。 ---------------------------------------------------- 三呼止,全军肃然,李叔叔束香于案,拔身而起,望了一眼周围的大唐将士,李叔叔抹了抹脸颊,拭去了泪痕,轻声地问道:“你们可曾记得,当时在长白山前,留传起来的那首歌谣,有人还记得吗?” 身边一位年轻的禁卫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长孙无忌一呆,站起了身来欲言,被李叔叔抬手阻止,李叔叔再次高声喝问了一遍,许多白发苍苍的老将皆尽顾目四望,欲言又止。 “你们不唱,朕来唱给你们听!”李叔叔扬眉高声喝道。 望着这及云的白骨京观,李叔叔用他那浑厚沉重的嗓声唱起了那首隋末农民起义早期领袖,自称知世郎的王薄所作,曾经掀起了反对隋朝的起义高潮的歌谣: “长白山前知世郎……” 忧伤的歌声随风而起,孤独地盘旋在校场上空,震荡了人们的心。李叔叔的身边,大唐军神李靖站起了身来,应和起来: “纯着红罗锦背裆……” 跟着那质朴而简单的曲调,李绩大叔、长孙无忌、李道宗、程叔叔等人都先后跟着唱起来: “长销侵天半,轮刀辉日光!……” 我也站起了身,望着那累累白骨巨山应和了起来: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苏定芳、裴行俭、薛仁贵,六位舅兄,又有许多人汇入这歌声,那些年长的老兵和将军们已是泪水盈眶,用他们那哽咽的声音也加入了进来: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 终于,已是整个河岸边的上所有人都在引吭高歌了。 李叔叔与无数的将士沉浸在这壮烈而悲愁的歌声中。歌声终于化为冲天的气浪,在晴空下回旋激荡: “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歌声越响越烈。蓝天白云下,平原山河壮阔。无数汉家儿郎从心底里唱出的歌声,好似浇筑在了天地之间,强大的余音让灰蓝色的天穹也随之而共鸣了起来,久久不愿散去…… 第558章 誓言 些外族将领一脸的迷茫,他们并不明白,当年中原究怎样惨绝人寰的惨事,隋炀帝数次东征高丽,都把山东作为进攻高丽的人力、物力供应基地,在这一带增置军府,扫地为兵,强壮男子大多被征发当兵。在东莱造船的繁重劳役和负担,以及向河北运粮的苦役等,这些沉重的负担统统压到了山东百姓的头上。三征高丽之后,山东十室九空,原本千里沃土,竟然寥无人烟。 歌毕,四野皆黯,一片泣声,长孙无忌跪伏于地:“陛下,我大军远征,何苦发此不祥之声?” 李叔叔不答,伸手搀起了长孙无忌,在猎猎的旌旗声中,回身上马,纵马直奔上那河岸旁的高坡之上,回首四顾。只见数万大唐将士已然止住了痛泣之声,像无尽松柏一样肃立在在河岸,凝眉怒目。 李叔叔勒马在高坡之上连转数圈,骏马前蹄腾空高划,嘘不已,李叔叔瞪目大声问道:“诸位儿郎,你们谁有亲人没于辽东?” 一声狂风啸过,河岸之畔,举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手臂与那寒光四溢的刀兵。 李叔叔的座骑就像是忍受不了这种压抑地气氛一般,奋力地蹬踏着四蹄,李叔叔一面控马在高坡之顶,一面大呼:“大业十年,隋炀帝扫地为兵,使百万之众没于高丽。如今三十年过去,无数中原之家创痛犹在。今日,朕和你们不仅平定了辽东,跨过了鸭绿之水,前面,就是高句丽的都城,朕问你们,是愿默默无闻地扶着帮人的尸骨还乡,还是与朕一起!”呛啷一声,腰间宝刀出鞘,寒光四溢。“与朕一起,踏平高句丽!朕要在此毁高句丽之刀兵,以高句丽都城之墙石筑一巨碑,铭:隋朝征伐高句丽,十万汉家儿郎英魂永陲!”李叔叔挥动着手中的宝刀,指天狂喝。 数万军士,举起林立的兵器,发出排山倒海的呐喊:“汉家儿郎踏平高丽!汉家儿郎踏平高丽!汉家儿郎踏平高丽!!!”成了涛天的洪流,席卷着天空和大地,狂风卷起,把这大唐数万将士泣血的誓言融进了万里晴空,高句丽,他们只能在大唐的铁蹄之下拜伏、战栗…… ---------------------------------------------------- 数万将士用了三天的时候,才把所有的骸骨收集到了一起,袁天罡等百余位神医兼神棍也整整做了三天的法事,最后燃骨为灰,装敛入盒,等回军之时,供奉入大唐忠魂祠中。 “强渡是可以强渡,我军所处的这个位置,河岸最宽之处,不过百丈,最窄之处不过七八十丈,所以说,强渡,是可以的,但是,对面,高句丽二十万大军沿河上下百余里,不论我大军从何处强渡,高句丽必然会在第一时间知晓,强渡能不能顺顺利,尚是未知之数,但是伤亡必大。”李绩大叔冷静地分析道。 一位随军的文官也装模作样地瞅了半天沙盘,点了点萨水上游处言道:“要不,我大军由此而渡可行?” 心情不好的程叔叔白眼一翻:“想送死自个去,老程可不奉陪。” “你!”那名文官给气的直哆嗦,李道宗步出来劝解道:“大人莫恼,程将军话是燥了些,但却是这个理,萨水上游河流湍急,礁石林立,两岸多无落脚之处,可不是渡河的好地方,就算是高句丽不放一兵一卒,全军要都过去,怕是能剩一半就不错了。” 所有人都蹲在沙盘跟前作愁眉不展之状,这个时候,裴行俭这个败家子跳了出来扬声道:“要不咱们拿军事学院的炮团来进行掩护咱们渡河?反正火炮最远可及两里,绰绰有余。” 所有人都面显喜色,李叔叔也把目光向我投来,我先是恨恨地瞪了裴行俭一眼,回过了头来,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苦笑道:“末将可变不出炮弹来,此番出征,开将总共带来了五千发炮弹,如今,仅剩下五百之数,也就是说,一门火炮顶天也就是五发,若说是攻城拔寨,再攻下十座坚城,末将都有把握,可是若说用来掩护我大军渡河,这就必须考虑火炮的覆盖范围,火炮的延伸射击,火炮的密集强度……”张嘴就来,本将军可以算得上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最天材的,最具有远见卓识的火炮战术理论家。 随着我的表情变幻,唾沫星子横飞,听得一帮老兵痞一愣 ,目光从一开始的茫然变得敬畏了起来。砸砸嘴,i边的茶水一口就灌了下去,正准备说道火炮与步兵协同作战的理论的时候,李叔叔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句:“贤婿,那你的意思是……” “不行!除非给我十倍的弹药,不然,我没办法在保证我大军强渡萨水之时没有任何危险,最少,也要有三千发炮弹。”我定下了基准,没人比我更懂火炮掩护部队强渡技术。此言一出,一干老将面面相窥,都不吭气了。 李叔叔轻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早知如此,老夫若是再等上两个月,等炮弹足够了再起程就好了。罢了,诸爱卿莫再发愁了,再愁也愁不出一条能横渡萨水的大桥来,这样吧,传令三军,伐木作舟,一边作强渡萨水的预备,另诏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张亮,问问他,他的水军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日了,为什么还不来替朕开道。” 数日之后,一身征尘的张亮,这位大唐壤平道行军大总管,也是大唐水军总统帅,如今也赶到了萨水河西岸的我军大帐之中,指着沙盘向李叔叔解释着大唐水军的困难之处:“高句丽大军于萨水河东岸之上不知道布下了多少机关拒马,我大军船至中段,必受高句丽投石车等物的袭击,而且下段这里的河道太窄,长约数里,我军之战船由此经过,必受重创,以战舰击岸之敌,实为得不尝失之举尔。” 李叔叔点了点头:“这也怪你不得,不过,难道我大军就在此止步,任由高句丽小儿在对岸看朕的笑话不成?!”李叔叔的表情十分的阴郁。 听了这知,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当时所在的那个历史时空的美国佬干的阴险活计,朝鲜战争前期,朝鲜人民军节节胜利,仅仅数月之间,就将韩国国防军和美军被一直逼退到釜山远接近地的洛东江一带。此时美军第25师收到死守南方防线的命令,不得再后退。而朝鲜人民军已占领朝鲜半岛百分之九十的土地,百分之九十二的人口。 ---------------------------------------------------- 不过,美国佬中的一位阴险人麦克阿瑟跳将了出来,在东京与其他高级军官会面,并说服他人实施风险很大的仁川登陆计划。切断了当时还在洛东江一线作战的朝鲜人民军的退路。仁川登陆是麦克阿瑟指挥大军进行的一场近乎赌博式冒险的登陆作战行动,并且取得了奇迹般的成功。这次登陆行动不仅影响到了整个朝鲜战争日后的进程甚至结局,从军事指挥的角度看,也的确显示出“出奇制胜”的谋略之妙。 我嗓子痒了,在原地站不住脚了,咱是老实人,心里想到了啥都想讲出来,憋不住事。 李叔叔眼瞅见我磨皮擦痒一副找抽的模样,不由得鼓起了眼珠子:“房俊,你又在抽哪门子疯?军帐之中,岂能无礼。” 所有人把目光都向我投来,站我左右的苏定芳与裴行俭赶紧侧移几步,一副羞与我为伍的模样,在边上兴灾乐祸,怒了,老子啥时候无礼了,分明就是在大军危难之机,呕心泣血地想计策。 “小婿可没抽疯,只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以破高句丽的死守萨水之法。”我幽怨地小声道。 “贤婿小后生,有屁就放,那么小的声音憋不死你!”程叔叔这老家伙忍不住探过毛脸过来喝道。 李靖伯父轻笑道:“行了行了,老匹夫,吼甚子,有气也别往年轻人身上撒,遗爱贤侄若是有何妙策,我等听听又有何妨,这小子别的不成,一肚子的坏子,比起咱们几个老朽加起来都还要多。” 惹来一帐的狂笑声,听得我心中悲苦难言,本公子好好的个人,正人君子一个,彬彬有礼,文采过来,是大唐风流文士的典范,到了这些个老流氓的嘴里,竟然变得如此不堪,气的差点吐血。还大唐军神,怕也是个成了精的老兵痞而已,我愤愤地在心中对这位出言调戏于我这位年轻俊杰的大唐军神竖起了敬仰的中指。 第559章 斩首行动 叔叔捧腹大笑,老半天方回复皇帝嘴脸,一脸慈容:有妙策,那快快说来,老夫等人可是久思无计呢。” “小婿遵命!”无奈,只得领命,凑到了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张亮张大伯的跟前,干巴巴地挤了个笑脸道:“张大总管,末将有个问题,水军有多少舰船,每船可载人多少?若是军马器械齐备,可载几人?”不是不想笑得亲切一点,可问题我跟这位不太熟悉,加上刚才被嘲笑了一顿心里边窝火得紧。 张亮这位水军统帅微微一愣,并没有理解破高句丽的拦截跟他的船只情况有什么联系。边上,李靖伯父鹰目一闪,轻声言道:“张总管,怎么不言了?” 张亮见是大唐军方第一人问话,肃容恭敬地答道:“运输军粮的船舰四百,战舰五百艘。若是单论载人,运粮船每艘可载三百人,若是战舰,可载人者楼船五十、斗舰两百,楼船每艘可载军士八百,斗舰可载军士五百。若是军器兵马齐载,运粮般不过百人,楼船约可载近三百,斗舰两百。” 李道宗掐指一算:“这样一来,楼船可载一万五千,斗舰共可载四万,而运粮船可载四万,我们大军可用不了这么多船吧?” 张亮点了点头,不过接着道:“这是满载,如此一来,舰船过沉,难以行驶,若是少一些,既可无碍。不知道房将军问这有何意?” 我站到了沙盘跟前,仔细地打量起了地图,这可是根据进奏院的工作人员提供的详细情报所绘制精确度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军事沙盘,良久,我心中总算是有了计较,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在沙盘之上犹豫了半晌,方自点在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另一个河口:大同江口。我知道后世的地名,不过眼下,在大唐人的嘴里把他叫做潢水,而高句丽的都城也就恰好驻立在潢水之滨入海口上游。 ---------------------------------------------------- 嗯,在这一点上,我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我既不是疯子,也不是变态,更不是吃饱饭了没事干耍人玩的无聊人士。美国佬跟我的战略思想虽然一样,不过,我们的战略重点和实际打击目标有所不同。 美国佬想的是包抄,并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而我们,则是要以一个有力而坚决的右勾拳,避开对方的防守,狠狠地击打在对方的要害之上。 至少我不会拿我们大唐将军的生命来开玩笑,仁川为啥子会成为后世的著名战例,就是因为它的地理难度极大,几乎所有地理书籍对仁川的描述都少不了这样一句话:‘外有小岛屏障、潮差大‘,充分说明了仁川港外自然地理环境特征。仁川港海域是亚洲潮汐落差最大的,最高可达九米多,仁川港在平时尤其是退潮时,近岸淤泥滩长达五千余米,这样的地形,让大唐军人去登陆,跟戏弄人没什么区别,眼下可没什么潮汐预报,万一出了什么屁事,倒霉的就是我这个出主意的年轻俊杰。 不被这一帮子如狼似虎的老兵痞给生撕了才怪。再说了,仁川离高句丽的都城还有老大的一段距离,把将士们全丢在仁川,大伙上了岸又累死累活地走回头路,那根本就是吃饱了撑的,对于大唐这一战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助益的登陆地。 “……末将称之为:斩首行动!为什么叫斩首行动呢?即用巡航导?咳咳咳!”还好,我一阵狂咳让大家不明所以,希望他们都没有听清楚前面的那个词,清了清嗓子之后,严肃了表情。 “既是以最精锐的部队和精确的情报系统,对敌方进行军事打击,通过精准打击,首先消灭对方的首脑和首脑机关,彻底摧毁对方的抵抗意志。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就形象反映了这种战术占略思想。“斩首行动”的要素是快速、精确、内应。首先打击敌人最脆弱的重心―――统帅指挥机构和支撑战争的经济目标,以取得决定性效果,并迅速结束战争。而我们攻击的是高句丽的帝都,数百年来,还没有哪一个国家的铁蹄到达过的,高句丽人最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如果我们能引一只精骑,占领了 就等于是摧毁了他们的意志,他们将丧失绝一死战的且,那泉盖苏文与高句丽王临时拼凑起来的那二十万大军也就等于是作了无用之功,如此一来,他们反会腹背受敌,高句丽,败亡之日不远矣!”我向着诸位围拢了过来的将军们大声地说出了我这个计策的最主要目标。 身受闪电战、机动战术等军事著作影响的后备役军人的我所需要的是:奇、快、狠、准! 潢水,这地方,不论是滩涂条件,还是地理环境,都比,仁川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另外,这里也是距离高句丽都城最近的登陆点,从入海口到高句丽的都城直线距离不会超过百里。 后世的北洋水师的大战舰都能在这里驻留,更不用说眼下的军舰,再说了,这里距离高句丽的都城,若是快马,半天功夫就可以到达了高句丽都城之下,只要能在这里把一万精骑,带着十门火炮,急袭高句丽都城,其成功的可能性绝对是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至于那百分之一的失败可能性,包括慧星创地球、火山爆发、海啸来袭,大地震等等一些不可抗力的非人为因素。当然,如果领航员是白痴,看错了地图,搞错了方向,把数万憋着一肚子报仇血恨怒火的大唐水师引领到了济州岛登陆也说不一定。那样的话,将会成为大唐军事历史上的耻辱。 “只需要一万,给老夫五千都成,定能把高句丽的都城踏平!”程叔叔第一个眉开眼笑地跳将了出来请命。 一只厚实的大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李靖伯父,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好啊,呵呵呵,混小子,老夫就知道你这小子心眼多,肚子里的弯弯道道更是不少。” 大方针议定,大家都开始出谋划策了起来,我跟诸葛哥哥不一样,我只管出主意,其他的,谁爱干干去,关我屁事,费力不讨好的事咱从来不做,跑去医帐那蹲点,跟流霜这位漂亮小道姑磨叽下,骗点小酒喝喝这才是我最大的兴趣。 ---------------------------------------------------- 遗憾的是,我被抓了,正确的说法是,李叔叔让苏定芳这位擅长千里突袭的名将,裴行俭、我、薛仁贵等一大群所谓的新生代优秀军中年青俊杰去干这破事,美名名曰:锻炼队伍,锻炼年轻人,增加我们的作战经验,为将来大唐帝国的边防事业和军事队伍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一堆屁话把裴行俭等热血青年听到兽血沸腾,鼓起胸肌一个劲地叫嚣要奋勇杀敌立功,不负陛下之隆恩之类的混话。 薛仁贵激动的差点咬指头拿鲜血来写决心书了,至于苏定芳这位名将兄台倒是久经战阵,不过也同样是咬着腮帮子直鼓劲,看那架势,往他嘴里丢枚核桃绝对能连皮带渣磨成飞灰。 有气无力地跟在屁股后边喊了一通杀敌立功,为美好的大唐帝国的明天添砖加瓦之类的口号之后,正准备开溜闪人,岂不料被李叔叔这个眼毒的老流氓逮个正着。 “咋了?臭小子,让你去立功还不高兴?”李叔叔很是惬意地倒靠在他的大榻之上,斜倚着,身上的土黄锦袍之上都有了好些的破洞了,可这位大唐皇帝就像是对这件乞丐装很是满意,没一点穿破衣服的羞愧之情。 “不是,小婿就是觉得身上的箭创尚未痊愈,这肩背上有些发痒,绝没别的意思。”我赶紧正色道。 李叔叔斜了我一眼,抬头朝着侍卫头子赵昆打了个眼色,这位忠诚无比的侍卫头子立即严肃地点了点头,腾腾腾,大步迈了出去,李叔叔立耳朵听了听,这才回过了头来:“贤婿,帮老夫一把,就你坐的下边,别瞅你跟前,边上那个侧门,嗯,快快,拿来给老夫。” 我两眼发直地瞅着那个不大的坛子,上书三个行书大字“消毒剂”。一回头,瞅见李叔叔那副诡异的笑容,无语了。 第560章 献策 酒烈,少喝一些,多了酒味一重,谁都能闻得到,那不好说话了。”李叔叔很是得意地挤挤眼,看得出来,这是征战沙场几十年的李叔叔这位老汉的经验之谈。 我小小地抿了一口酒,那滋味很是让人享受:“多谢岳父大人赐酒,小婿可是很久都没碰过这玩意了。”我一本正经地道,抬眼与李叔叔一对眼,不由得齐声大笑出来,嗯,让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还好都是熟人,见多了,脸皮厚了,所以比较习惯。 “呵呵,无妨,贤婿啊,此次让你们前去,这一来嘛,是为了让你们这帮年轻人多挣一些功名,二来嘛,我大唐名将虽然数不胜数,久经战阵,却都已经老喽。”李叔叔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我沉默地点了点头,这话可没错,老一辈里最年轻的名将也都四十余岁近五十了。而年轻一辈、声名最盛的苏定芳年纪不过三旬,不过,阅历尚浅,资历也还不够,难以压制那些个老人。 “这一次征伐高句丽,老夫有三喜,这一喜嘛,就是一雪前朝隋炀帝三伐辽东败亡之耻;这二喜嘛,就是喜见你们这些年轻的将军都已经成长了起来,你这小子,倒是有伯乐的眼力啊,薛仁贵,老夫观之,日后之成就,必不亚于李绩等人。”李叔叔舒服地换了一个姿势,抿了一口酒方自言道:“至于这三嘛,就是我大唐凭添三百万顷之良田,至少,老夫敢料定,有了辽东,必能让我大唐国运不会因土地兼并之因而早亡。” “陛下圣明,小婿也正是如此想法。”我点了点头,对李叔叔的想法表示赞同,等大唐把这三百万顷良田完全开垦之后,到那时,怕也至少是两三百年之后,到了那个时候,湖广之地同样也会进入到大唐统治者的视线,只要华夏人口不超过五亿,大唐的劳耕水平能进一步提高,商品经济能够催化出来,形成农业之外的大唐经济基石,另外一点,克制儒家对于大唐血性与进取心的腐蚀,增加全民族的自信力与好胜心,这样一来,到了这个时候,大唐,很有可能会永远地把它的光芒永存。 ---------------------------------------------------- “如今,以大唐军事学院为契机,暗合老夫军制改革之心,我大唐以武立国,武功之盛,可谓前所未有,不过,老夫也最是担心这一点,军队,就该是国家的军队,大唐的军队。而不是某位将帅的私兵,老夫观察了军事学院久矣,贤婿所重视的思想素质教育,老夫细想多时,方觉正理也,另外,大唐全境,构筑水泥直道,不仅仅能让各地之间的交流更为便捷,更要紧的是,大唐何处稍有边患,大军朝发夕至,一日荡平,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一次大军一动,由长安至晋阳,近十万之众缓缓而行,也不过花了十日之功,若是往常,怕是能一个月赶到晋阳就算是不错了……” 李叔叔看样子是很久没人聊天了,找我来发牢骚,不过还好,说的东西都是在夸我,这倒是让我感觉比较欣慰。这一切,都是大唐因为我的出现在开始产生的变化,大唐,已经不是那个原来的大唐了,它会向哪一个方向发展,这谁也不知道。 李叔叔用力地顿了顿脚下的土地:“虽然施行卖地之策,已无迁民戊边之劳心,不会损及百姓,不过,如何守住,才是重中之重啊,高句丽、百济、新罗,此三国在朕之眼中,不过是三个跳梁小丑,实不足虑也,不过,最难之处,反在靺鞨诸部,大多以角弓、楛矢射猎为生,凿土穴而居。南部的粟末部种植粟、麦、穄等作物,养猪、马,以米酿酒,以猪皮为衣。最北方的黑水部使用铁器,善用自造毒药敷於箭矢,以射禽兽。粟末诸部役属於高句。 其地下湿,筑城穴居,屋形似冢,开口于上,以梯出入。其国无牛,有车马,佃则偶耕,车则步推。有粟及麦穄,菜则有葵。水气咸凝,盐生树上,亦有盐池。多猪无羊。嚼米酝酒,饮能至醉。妇人则布裙,男子猪犬皮裘。初婚之夕,男就女家执女乳而罢,便以为定,乃为夫妇。俗以人溺洗手面。头插虎豹尾。善射猎,弓长三尺,箭长尺二寸,以石为镞。其父母春夏死,立埋之 作屋,不令雨湿;若秋冬,以其尸捕貂,貂食其肉,国凡为数十部,各有酋帅,或附于高丽,或臣于突厥。而黑水靺鞨最处北方,尤称劲健,每恃其勇,恒为邻境之患。辽东之大害。” 靺鞨,好像也就是女直人,李叔叔很有远见,知道辽东最大的祸害是啥子,不过,这些靺鞨人确实是很凶悍,打起仗来的那股子悍不畏死的劲头,着实让人佩服,而且靺鞨人擅射之本领我也是久闻大名,本公子两层重铠,这些靺鞨蛮子的箭支都能透甲而入,不能不说他们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若不是当时身边的房成与勃那尔斤这两位真正的沙场悍将加以援手,射杀了不少靺鞨人,怕是本公子可能还会伤得重一些,若是能收服靺鞨诸部,为我大唐所用,那我大唐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兵源之地? “陛下,小婿倒是有个歪主意,不知道成与不成?”我看到李叔叔那一副苦恼的表情,不由得灵机一动,向李叔叔言道。 “哦?你且说说。”李叔叔扬了扬眉头,朝我询道。 我干笑两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成还是不成。不过,陛下可曾听过英格兰?” “英格兰?”李叔叔的表情和目光都很迷茫,相信他也不会知道啥子叫英伦三岛,更不懂什么叫英格你西。 “莫非也是极西之地的又一个地名不成?”李叔叔听多了我给他讲的编撰出来的故事,自然而然地会往那个方向去联想。我严肃地点了点头:“正是。英格兰,此乃是极西之地的一个国家,大小不过我大唐一个道。不过,其国却国力极盛,当初,英格兰的君主,把整座英格兰完全地征服,纳入了自己的统治之下,不过,有一个地方名叫威尔士,是不列颠岛西部的一块山区,此处民风剽悍,威尔士人最是顽强,不服从英格兰统治,英格兰屡次征服威尔士,威尔士又屡次反叛,非常头疼……” 李叔叔示意我坐到了他的身边,凝神探过头来,示意我继续言说。 ---------------------------------------------------- 我继续道:“直到百多年后,英格兰出了一位睿智的君王,英格兰王爱德华一世再次征服威尔士,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威尔士问题,他就与那些威尔士的首领协商,经过了一番妥协,爱德华同意,把他的儿子爱德华二士的封号加为威尔士亲王……从此英格兰形成惯例,每一位太子都自动成为威尔士亲王,直到今天仍旧如此。威尔士也永远的被英格兰征服了。” 李叔叔沉吟了半晌:“唔!有点道理,有点道理,这样一来,至少让民心向我大唐,拥我大唐为共主,若再许以怀柔之策多加笼络,或许,真能把靺鞨收为已用也无不可。” “陛下,其实若要收复靺鞨,小婿倒是有些想法,靺鞨之所以如此悍勇,与他们的生存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他们长期生存于辽北苦寒之地,不事农耕,专以狩猎为生,饮毛泣血,故尔虽然悍勇斗狠,却不过是散沙一盘。” 李叔叔抿了口酒,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陛下,小婿曾经跟你说过的辽东多筑砖石之城。” 李叔叔眯起了眼:“你是说用那个……”“正是!”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可于辽东之地四处多筑城池以供百姓居住,另外在各城之间,修筑大道,让交通变得便捷,其中的好处,数不胜数……” “若是从我大唐引进高产之物种,例如小麦、水稻等物,愿意耕作者,我大唐可以予以种子农具,教化他们,不愿意耕作的,也行,我们用我们的大量的粮食、丝绸、布匹、粮食、茶叶、烈酒、盐铁器换他们的毛皮牛马,另外使人专门与之待之以诚,教习我汉人之礼仪,长此以往不过数十年年之功,辽东辽北,可安矣……” 第561章 大难题 干脆就拿手指沾了酒在案几上比划了起来:“每一个一处,凡是我大唐觉得必要的地方,皆筑以坚堡,当然,这些既可驻我大唐迁往辽东之百姓,又可以作为我们向辽东靺鞨人交易的集市,咱们的粮食就算是价格卖低一些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就是,把他们的温饱,严严实实地控制在我大唐的手心里。”我猛地一握拳头,阴阴地冷笑道。 李叔叔扬了扬眉头,站了起来,又开始了,围着榻案转悠,一面继续顺着我的思路往下:“靺鞨人各部皆是居无定所,散沙一盘,不事农耕,食物极为有限,我大唐大肆卖粮与他们,换他们的牛关、毛皮、山货,买卖做得越大,他们得到的粮食和布皮就越多,有了茶和烈酒,谁还愿意过以往那些温饱都难的生活方式,这样一来,他们对我大唐的依赖性就更加了,如果将来他们敢有二心,嘿嘿嘿……”李叔叔笑得眼角都在抽搐:“以砖石所筑之堡,岂是这些野人数日可下的木栅栏式土城?哼,我中原物产之丰饶,天下无出其右,各部之物于我,可有可无尔。” 李叔叔回头朝我挤挤眼:“不过我大唐卖给他们的东西,他们到时候吃惯了,嘴叼了,就会觉得一日不可少,到了那时,还不是由我大唐搓扁捏圆?哈哈哈……靺鞨,连文字都没有,经我辽东百姓长期同化,百年之后,还会有靺鞨人吗?” 我一本正经地道:“肯定没有了,到了那时,不管是辽东辽北,甚至这半岛之上,都只剩下我大唐的臣民而已。” 李叔叔坐到了榻案边上,扶案而举起了手中的酒盏:“来,贤婿,尽饮此盏,明日,你与老夫一起,见见那位靺鞨人的大首领大勃荣,先摆平他,其他的,再一个一个的收拾。” 哐,一大盏酒下肚,皱眉头半天方吐了口酒气,这边李叔叔似乎又有了什么难解之事,轻轻地敲击着桌案。“岳父大人,何事烦忧?”我探头问道。 “不妥,有件事,很不妥当。”李叔叔摆了摆脑袋,回头朝我一笑道。 ---------------------------------------------------- “何事不妥了?”我蹲李叔叔跟前好奇地问道。“不妥者,还在是土地的问题上,方才老夫正跟你言,辽东之地,可解我大唐土地兼并百余年之忧,眼下细想,这自由买卖,是一个极大之破绽。” “岳父大人所忧极是。”我一愣,旋及赞同道,看样子李叔叔在自恋的同时,并没有失去理智,很清醒,也很明白他在做什么。在辽东这种地方,如果实行土地买卖的话,只会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大地主、大庄园经济的迅速出现。大量的土地会通过各种手段集中到各个关中、山东大家世族、以及豪门勋贵的手中。这样一来,百姓同样会在十余年后无可耕之地。 不过,有一点我早就注意到了,唐代前期,在农业恢复和发展的基础上,手工业和商业也日益发展和繁荣起来。工商业发展迅速,特别是纺织业十分发达,中国的丝绸和其它物品,沿着有名的丝绸之路,远销到西亚。唐代的陶瓷业,当时闻名中外,尤其是唐三彩陶器的绚丽多采以及塑工的高超技巧,都是我国艺术宝库中的珍品。唐代完成了由陶器向瓷器的过渡。江西景德镇的瓷器,有假玉器之称。 不仅官营手工业有了很大的进步,私人手工业门类也日益增多,包括纺织、采矿、瓷器、铜器,以及纸、笔、墨、砚等的制造,不仅形成了行业,且生产技术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如纺织业中宋州、州的绢、益州的锦、扬州的锦袍驰名全国。由于全国的统一,商品流通日益活跃,在全国形成了许多商业城镇,长安东市有“三百二十行,四百立邸,四方奇珍,皆所聚集。”唐朝后期的商业较前期又有发展,江南城镇杭州,其城“骈二十里,开肆三万室。”由于商品的繁多,交易的发达,为工商税收入奠定了基础。唐代中期以后,财政一度紧张。此时盐、茶、酒税、矿税、间架税的开征,以及借商等措施的采取,无一不以工商经济发展作前提、茶、酒税、矿税、间架税的开征,以及借商等措施的采取,无一不以工商经济发展作前提……此外,唐代的造船业、冶铸业也都十分发达。与此相适应,唐代的商业繁荣,对外贸易有了发展。当时全国有很多大小不等的商业城市,扬州、益州等城 国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广州是当时最大的海上贸易>+波斯湾之间,中外商船往来不绝。内地水路运输更是繁忙,就曾经有大臣向李叔叔进言:“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汉,前指闽、越,七泽十,三江五湖,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巨舰,千万艘,交贸往还,味旦永日”。 唐代由于工商业发达,工商税的税种、税目也不断增加,为国家增加财政收入奠定了物质基础。贞观十八年的时候,国家一年的国库收入有近半是从商税中获得的。当然,战争赔款不能算在其中,不然的话,光是这一年多来所获得的战争赔款,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大唐两年的国库收入。 我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了篇关于古代经济的评论,具体是公元多少年我忘记了,不过那个时候正是北宋时期,当时北宋税赋总收入共有七千多万贯,其中农业的两税不过是二千万贯多一点,占比例不过百分之三士,而工商税已经接近五千万贯,国家税赋总收入的百分之七十。构成国家财政收入主体的,已经不再是农业,而是工商业了,宋朝已经走出农业文明了,宋时中国的农业社会已经在开始向工商业社会那迈进了。 “陛下,小婿倒是有两策可限制土地买卖,只是其中的条条款款,需要多加商诠,另外,耗时也久。”我舔了舔嘴皮子,瞅着李叔叔,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一剂猛药能不能让李叔叔同意。 “哦?你且说说,老夫可以斟酌一二。”李叔叔并没有像方才那般的激动,冷静了下来,注视着我言道。 ---------------------------------------------------- “田赋制度,课税的主要对象一是田,二是户,三是丁。田为物,户和丁为人。汉朝的田租、口赋,魏晋南北朝的田租、户调,我大唐的的租庸调,都是以对人税和对物税并行。不知道小婿说的对是不对?”我绞着脑汁开始回忋起各项曾经学过的税赋制度,咱不太熟悉,可是在大学的时候好歹也是混遍学科的,啥子都有半瓶水晃荡。 李叔叔略一沉吟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不过,我大唐商业繁荣,天下之税赋有其半抽于其中,不知可对?”我眨巴眨巴眼言道。 李叔叔继续点头中,他一定搞不清楚我想说什么。 我拿手在李叔叔的跟前比划了一个手势,悄悄地在他的耳朵边小声一嘀咕了一会,李叔叔立起了眼,瞅我半天不言不语。 我点了点头:“岳父大人您也知道,我大唐商业之盛,乃是前朝未有,而手工业更是比比皆是,商人可以贩任何东西以其搏利,而手工业者,产出之物,以售百姓,同样也能搏利,而农民呢,他们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田,一亩田,按大唐的最好的水田计,一亩可产三石,我大唐百姓十成中有九成在种田,可其所获呢?所缴之税赋不过国家收入之其半,而工商业者,大抵不过我大唐百姓之中的一成,而其所获之财富,亦同样近半,而且还在逐年增长。不知道小婿说的对也不对?” 李叔叔鹰目一闪,没有看我,自己蹲在榻上皱眉苦思,似乎是在考虑一个极为艰难的迷题,我安坐在侧,抿了一口酒,继续孕酿,希望能从记忆之中挖出最适合大唐目前的税赋制度,其作用有二:其一,控制土地兼并,第二,鼓励工商业的发展,争取将大唐帝国的税赋重心往工商业上转移,这样一来,对于那些失去了土地的农民也能拥有生存的可能性,长此以往,方可保大唐长治久安。这是我现阶段最需要说服李叔叔这位一直想办法让大唐国运永久的大唐皇帝陛下的。 如同他能看到其中的好处,那么长此以往,百姓将不会再被束缚在土地之上,这反而能促进工商业的发展,当然,有一点必须注意,那就是提高农业的产能,以质换量,到了那时候,大唐才能走向商业社会的康庄大道。 第562章 税论 你的想法是将我大唐之税赋一分为二?”李叔叔似乎我的想法了,不过,他没有做过,也没有考虑过了这件事情,所以,一切在他的脑袋里变成了一团浆糊,我需要替他理清头绪来。 李叔叔很开明,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十分的英明,大唐第一个强调农工商并举,提倡和促进商业的皇帝就是他,而且他也做到了,而且他的目光非常的敏捷,对于新事物很容易就能抓住要点和中心,毕竟大唐军事学院,使得李叔叔一直非常头痛的兵将分离制度得以实施,虽然这个目标还远,至少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不过,李叔叔却能抓住关键,敢于起用一位不世之才,也就是本公子我,大胆地放权,才有了今天大唐军事学院渐渐地为大唐军人心目中渴望的晋升之地,而不像以往,需要上司来进行推举,这样既能避免军阀派系的产生与林立,更重要的是,加强了各级将官对大唐的忠诚,让他们明白,他们吃的是大唐的粮,当的是大唐的兵,而不是某某人的私兵。 另外,进奏院的建立,对于大唐能及时地获取国内与国外的军事、民生、物产情报取得了极大的成效,这一次对高句丽作战,除了武研院研制的火器大发神威使唐军摧城拔寨不费吹灰之力外,还得宜于进奏院绘制地精密、细致的军事地图,另外,大量的细作及时地回馈的情报也让大唐军方高层在指挥层面上有了充分的时候作出应对。 不仅仅如此,若不是进奏院对吐蕃的严密监控,很有可能李叔叔还沉浸在翁婿之国永不相扰的美梦之中。林林总总,这一切,都证明了李叔叔的远见卓识非是常人所能及的,我敢说,没有李世民,也就不会有大唐如今的繁荣强盛。 ---------------------------------------------------- 我望着李叔叔,非常诚恳地言道:“岳父大人,小婿最主要想说的一点就是,人口不会自动的减少,他会增加,而且增加得非常的快,我大唐建国之初,大唐户不过三百万户,而如今呢?近三十年来,增户不下五十万户,这还是小婿在一次替父亲整理文书之时所看到了,现在的人口比之先帝在位之时要多出了许多,相信陛下也知道,朝庭对于土地兼并的控制并不是很严。” 李叔叔冷笑了数声,轻叹了口气言道:“控制不严,岂止是控制不严?老夫呕心泣血,殚尽心机,想方设法,有用吗?没有,因为触及到的,不仅仅是百官的利益,更是我大唐统治基础的利益。别的不说,朝中勋贵之家,谁不是良田千顷?所以朕清楚得很,土地兼并只能拖延,绝不可能止歇。” “所以岳父大人,那么人口增加而土地兼并也愈演愈烈,大量的人口衣食无着,或是依附于大地主,成为佃户,而还会有一部份将会从农村流向城市。我敢断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趋势会更加明显,如何来妥善安置这些从农村流向城市的人口可以说关系到大唐稳定的根本。”我站了起来背着手,很严肃地表情,这是一个值得历朝历代深思的惨痛教训,可问题就在于,他们所订立下来的士农工商,以士为重,轻工贱商之术,正是阻止社会由农耕社会向工商业社会进步的拦路虎。 “既然朝廷苦无良策和会统治决心来限制地主的土地兼并行为,否则这种趋势将不可阻挡,但这样做也会引起社会的不稳定,而商人开办的大量的各种作坊能够有效的吸纳这些人口,从而无声的化解这样的矛盾。”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见李叔叔歪头瞅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婿这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李叔叔笑了笑,端起酒盏朝我遥敬,然后一饮而尽。抚掉了短须上的酒渍摇了摇头:“无妨,你但言便是,反正这是咱们翁婿私底下聊天,老夫不会怪罪于你。” “那是那是。”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李叔叔虽然这么说,代表着他向我打了个包票,不过,边上李叔叔的专门记录人员可不管这些,大笔继续疯狂地挥毫泼墨,看得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首先,那我们就必须得先分析租庸调,什么是租庸调,其优点和劣势在哪儿,这个,嘿嘿……”我挠了挠头,决定拱手让贤,李叔叔亲手制定的国家税收制度,最清楚其利弊的,除了李叔叔再没别人。 “你这小子,想让老夫来言是不是?瞅你那抓耳挠腮的模样,呵呵呵。”李叔叔大笑道。这话根本就是冤枉人,我只不过让李叔叔这位帝国主义头子也有一个显摆自己知识财富的机会而已,免得老流氓坐久了,变得不耐烦懒得听我说完正事,岂不是损失大了? 李叔叔站了起来,抖了抖黄袍的前襟笑道:“租庸调制是以均田制的推行为基础的赋役制度。此制规定,凡是均田人户,不论其家授田是多少,均按丁交纳定额的赋税并服一定的徭役。它的内容是:每丁每年要向国家交纳粟二石,称做租;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称做调;” “服徭役二十天,是为正役,国家若不需要其服役,则每丁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二十天的数额以代役,这称做庸,也叫“输庸代役”。国家若需要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十五天,免其调,加役三十天,则租调全免。若出现水旱等严重自然灾害,农作物损失十分之四以上免租,损失十分之六以上免调,损失十分之七以上,赋役全免。” “您的意思说,庸的意思也就是徭役?”我明白了,看样子农税上面可以做点文章的,就是徭役。这才是历代最让百姓恐惧的赋税,秦隋两朝的灭亡,很大程度就是亡在徭役上的。初唐规定,可以以缴纳绢帛,代替本人服徭役。 李叔叔赞许地点了点头:“呵呵,正是此理,老夫深知隋朝灭亡之患正在于此,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另外,贤婿你跟我商议的,以占俘来带徭役,把百姓从徭役之中解脱出来,这一点,倒是让老夫从另一个方面看清了此事。” “岳父大人果然圣明,不过,陛下,这一点必须要维持下去,这样,让百姓无役,既减轻了老百姓的负担,同样,也能让百姓专于农事。”我心悦诚服地言道。 ---------------------------------------------------- “不过小婿有一疑问,手工业者与商人呢?” 李叔叔抚了抚须:“凡手工业者,每年都需要服数十天之徭役,或者是在朝庭的工坊之中作事。” “那小婿可就有一些不明白了。”我摸摸鼻子:“武研院中,如今工匠不下千人,为何不需回家作事呢?那岂不是说,他们的家中早已无粮米可食?” 李叔叔丢给了我一个白眼:“屁话!老夫会做那杀鸡取卵之事吗?他们是替国家做事,老夫按丁付与帛钱,这样,替国家做事,同样也得到了养家糊口之资,就像你跟你爹,拿的就是国家的奉禄一般。” 嗯,有点了解了,但还是不太全面,我沉思,李叔叔见我暂没有提高,就蹲在一边,继续饮酒。 清了清嗓子,灌了一大口的酒继续着我的思路:“那么,小婿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分两步走,这第一步嘛,就是两税两征制。” “两税两征?”李叔叔略略一点头,示意我继续阐述我的观点。“第一,何为两税?道先,首先,在均田制下,国家对租调徭役的征敛,主要依据是丁身;两税法则主要是依据土地多少征税。两税中的地税是履亩征粟,户税虽说依据资产,但土地是资产中的重要内容,所以也主要是依据土地征税。” 其实我说的这种方式,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针对土地兼并而来,就是因为均田制早晚要被破坏,土地占有情况愈来愈不均,于是舍人税地就成为发展的必然趋势。当然舍人税地也意味着封建官府对农民的人身控制有所松弛。这对于大唐的工商业的发展同样会是一个相当的契机。 第563章 这才是贞观天子 再有,何为两征呢?也就是商业税与农业税分开征收征,只征一次,因为百姓一年也就收成那么一回,你征多了,他们也没地方出变出米粮来,但是商人就不一样了,商人不管你是春夏秋冬,他都能做生意,手工业者亦同样,所以,小婿以为,商税征每年征两次,一次年中,一次年末,每次三十税一,至于我朝的公共建设需要人手,其实也简单,每次战争之后,我大唐都能得到大量的劳动力,拿百姓们交纳的免役钱来作为成本,让这些战俘来替我大唐建路筑堡,一来二去,既省了百姓劳役之苦,这二嘛,又能物尽其用……” “……另外,我大唐货物进出之贸易,我们大量地鼓励奢侈品、制成品的大量出口,刺激工商业发展。并且,对于粮食严肃出口……” 花了近一个时辰,大概才把我的构思说了一遍,然后,我又根据这些进行了一次总结,当然,在李叔叔用心听讲的情况之下。 “第一、取消租庸调及各项杂税的征收,保留户税和地税。第二、量出制入,政府先预算开支以确定赋税总额。实际上,我大唐可以每十年做一次人口和田亩、户丁普查,然后依照所得之结果,根据各州的农耕状况,按各项税收所得钱谷数,作为户税、地税的总额分摊各州;各州则以这十年间收入钱谷的丰年,作为两税总额分摊于各地。因此,户税、地税全国无统一的定额,这些,就要要求国家以专门的部门来负责核算标准,作出征收概数……” 两税法是一项有着重要意义的改革。首先,在均田制下,国家对租调徭役的征敛,主要依据是丁身;两税法则主要是依据土地多少征税。两税中的地税是履亩征粟,户税虽说依据资产,但土地是资产中的重要内容,所以也主要是依据土地征税。这种变化,主要是因为均田制破坏后,土地占有情况愈来愈不均,于是舍人税地就成为发展的必然趋势。舍人税地也意味着封建官府对农民的人身控制有所松弛。 ---------------------------------------------------- 其次,在“以丁身为本”的租庸调制下,不管是地主、贫民,他们向国家纳税的数量却完全一样,这当然极不合理。两税法推行后,没有土地而租种地主土地的人,就只交户税,不交地税。这样,就多少改变了贫富负担不均的现象。 再次,租庸调是以均田制为基础,流亡客户因为不在当地受田,所以既不编入户籍,也不纳税。两税法“唯以资产为宗”,不管土户、客户,只要略有资产,就一律得纳税。又因为贵族官僚原来就得负担户税和地税,所以也得交纳两税,况且世家门阀之中暗底下做生意的可不在少数,这样一来,国家的税赋收入还有着极大的挖掘余地。 另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想我相象的一般,那么,大唐的国家财政收入至少会比现在翻上一番,这是最低的底线。 “……对于税制,我的大体思路是商出钱,农出力。而且农民徭役要在农闲时节,并可获得一定收益,农业税为实物性质。由于租庸调及各项杂税都已并入了户税和地税,这样一来,就消除了其他各项杂税,两税法的推行就极大地扩大了纳税面,即使国家不增税,也会大大增加收入。”我最后做出了总结。 “当然,最重要一点,那就是要加大对农业的重视,收集和开发高产物种,系统性地对田亩适应性做出指导性耕作,这样一来,提高了亩产,同样也能缓减土地兼并,另外,中央建立粮署又能让国家增加储备,平时收缴粮麻,灾时平抑物价,减少农民破产,赈济灾民,又能作为国家军事战略储备,以备不时之需……”我正在涛涛不绝的当口。 李叔叔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让我打住了话题,一扭脸,李叔叔立起了眼角,正愣愣地瞅着我,半晌方缓言道:“照你所言,天下岂不是人人都要缴税了?” “岳父大人,这只是小婿的一个构想,能不能成为现实这还两说,况且,天下为官者,多为地主财阀,比如关中门阀、山东氏族……”我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叔叔的反应,果然,李叔叔的眼角立的更高了。李叔叔最恨的就是门阀世家,虽然他们李家也是,不过,李叔叔跟隋朝的皇帝们一样,同样对这些拥有着相当话语权的世家门阀有着相当严重的戒备心理 另的不说,光是关中门阀和山东氏族加起来,在李家皇朝之所为官者所占的比重几乎近半,可以想见,这是一起多么危险的政治格局,难怪不管是李叔叔,还是我的宫女姐姐等诸位英明的君主,一个劲地打击着这些世家大族的势力,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已经危及到了李氏皇朝的统治。 李叔叔拔身而起,一步一个坑地缓缓走着,神态与步伐都相当的凝重。这种两税两征制,不仅仅是提高国家的财政收入,还能减轻农民的负担,另外对工商业同样有着促进作用,而商人开办的大量的各种作坊能够有效的吸纳那些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的人口,从而无形中又化解土地兼并而导致的矛盾。 另一个最阴险的地方,就是想办法与世家门阀抢夺财物,这一点极其重要。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天下所有人,嗯,这话是李叔叔自己问我的,可不是我说的,李叔叔有这样的心,我更希望他能真正的做到以身做则,反正他的钱也是从国库中按国家税税赋收入的提成提取到内府中的,如果交纳,也不过是交还给国库,但是国库的收入越多,李叔叔的提成也就越多,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非常之良性,只要能在这个地方戳出一个眼子,以后,嘿嘿嘿,我还有更多的阴招。 另外,那些宗教集团同样是肥得流油的猪,虽然近一段时间以来,在李叔叔的高压政策之下,很多的宗教团体都作出了谦恭的姿态,向国家缴纳了大量的税赋,但是同样隐报和瞒报者不在少数,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收这些家伙狠狠地收拾一顿,当然前提是李叔叔得同意我的想法。 思考,这一坛子酒我至少已经一斤下了肚,李叔叔还在那里不知疲倦的转悠着。 看李叔叔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这一番言论只是一个大概的构思,真正要实施起来,相当的困难。但是,这给李叔叔打开了另一扇窗户,让他明白,税务制度的每一次良性的改革,都代表社会发展的脚步会产生一个巨大的飞跃。 ---------------------------------------------------- “身为大唐天子,朕所用之钱财,乃是由内府从国库从按比例提取的,这一点,想来贤婿也是知道的,你这招实在是阴损得厉害,太厉害了……”李叔叔抚掌而叹。半晌方言道:“这事,待回长安之后,咱们俩翁婿在好好的合计合计,不管如何,这两税两征之法,在老夫的眼中,利于百姓、利于江山社稷、更利于我大唐,你不要摆着一张哭丧脸,抖起精神来,老夫又没说不同意,哼,到时候,老夫也纳税,让天下人都看到,朕这个天子,既然都能做出表率,谁还敢犯天下之大不诲?!” 李叔叔昂起了首,一副慷慨激昂之状,这一刻,我才明白,我才真正地读懂了李叔叔的心,他是真真正正地在为天下苍生谋福,更是在为我华夏百姓的作出他必须的牺牲,他是一位最为遵守法度的君主,当年,李叔叔最亲信的将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党仁弘污李靖造反,后被揭露,李叔叔因其一家,为了大唐江山社稷,有两个儿子死在战场,李叔叔不忍杀党仁弘,决定流放他,但是为了这一件违犯了大唐令律之事,他并没有一言而过,像其他皇帝一样想这么就这么干了,他亲自跪天企罪,并下罪已诏,可以想见到,他是怎么的一位君主? 在我的脑海记忆之中,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要臣生,你就能生,可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么一位因为自己想放过救命恩人,而违反了法律的君主会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如此深刻的反醒。 我至诚至恳地迈步到了李叔叔的跟前,跪伏于地,向这位在我心目之中越来越高大伟岸的君主致以最崇高的敬礼:“有陛下在,大唐,不会是原来的大唐了,它将会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强大,还要繁荣,还要开明,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因为您那睿智而开明、忧国忧民的胸怀,大唐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564章 偷窥癖 二天一大早,还没睡醒的我被李叔叔的保镖头子赵昆:“房大人,陛下让你去一趟,有要事相商。”赵昆站在我的床榻前,板着脸言道。 “哦,陛下没说是为了什么事情?”我一面穿衣一面问道。 “赵某不知,只不过尝听陛下之言,似乎与靺鞨人有关吧。”赵昆依旧是摆着一张白板脸站我跟前,习惯了,这位保镖头子确实是一副保镖嘴脸,除了偶尔会在李叔叔跟前抽抽外,在任何人的跟前,永远都是那一副冷漠的嘴脸。 穿好了行装,房成与勃那尔斤替我拿来了铠甲,把这套上面已经被钻了好些个洞洞眼眼地盔甲套在了身上之后,随着这位毛脸大哥朝着李叔叔所在的大帐走去。 “呵呵,来了?瞧你那副样子,莫非赵昆唤你的时候还没睡醒?”李叔叔精神抖擞地在大帐之内耍着太极拳,见我进来,朝我瞄了眼,继续着他的招式一面笑问道。 我干笑两声点点头,嗯,李叔叔的太极拳姿势很帅,至少比起当年我在袁天罡跟前耍的要标准得多,自从灵丹仙药把飞禽走兽毒得死绝绝之后,李叔叔的长生不老之梦可以说是完全破灭了,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李叔叔渴望拥有更长的寿命,更健康的体魄的追求。 而袁天罡这位擅于投机专营的老神棍,很快就想办法让李叔叔体会到了太极拳的妙处,成为了道门宣传太极拳最佳的广告。 “呵呵,咋了,莫非你瞅了半天还不知道老夫耍的是甚子拳法?呆着个眼在那儿干吗?”李叔叔一面继续耍着,一面朝我笑言道。我很是高手风范地慨叹了声:“陛下练习太极拳之英姿,证明陛下已经深得了太极拳的其中三昧,怕是陛下是小婿见过的耍太极拳最为潇洒的高手……” ---------------------------------------------------- 李叔叔又气又好笑地横了我一眼,继续着他的太极:“少给老夫拍马屁,给老夫乖乖坐一边去,别给我在这儿卖乖了。老夫有事跟你谈……一会,那个被你给逮住的靺鞨人大首领要过来,嗯,是朕让他过来的,你跟他好好唠唠,不过啊,你那话还真说对了,这太极拳,老夫每天早上起来耍上这么两遍,嘿嘿,还别提,这身子,可是比以往活爽多了,好几个月这风疾都没犯了。” “嗯,这太极拳本就有强身健体之功效,乃是小婿从天地之造化中领悟而来,咳咳,对了陛下,您这是让我怎么跟他谈?”自夸了两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怎么谈?这可不需老夫教你吧?你且放心,老夫可没精气神盯着你跟人摆显,一会儿,等人来了,老夫自会避开,老夫也想瞅瞅,你是怎么把靺鞨人给收拾的,记住一点,就照咱们昨天商议好的法子来跟他们好好的聊聊便是。” “这小婿省得。”我恭敬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李叔叔是想研究我的谈判手腕,嗯,没关系,身为这个时代最为优秀的谈判专家,只要在实力上大唐占在上风,咱想让靺鞨是趴着还是站起都成。 一柱香后,李叔叔的太极拳耍完,接过了边上赵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示意让人去传诏粟末靺鞨大首领大勃荣和他的几位属下,也是各个小部落的首领。然后回过了头来朝我言道:“贤婿,关于谈判的事宜,我大唐怕是没人比你在行,一会可就看你耍嘴皮子的本事了,莫忘记了你曾经告诉过老夫的那句话,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李叔叔很是猥琐地朝我挤挤眼,施施然地转入了后帐。 我坐在前头,很伤感,咱干了不少的事,大都把自个给绕了进去,李叔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利用我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大唐帝国,为了建造一个和谐的封建主义社会制度而共同的努力奋斗。 既然李叔叔如此的信任我,那我就不能让李叔叔失望,好歹我也是一位社会精神,优秀穿越年青,今天无论怎么说,都得把这些辽东蛮子给忽悠晕了,乖乖地抱着大唐的粗胳膊粗腿叫爹。 赵昆没有随李叔叔离开,站我边上, 演一位英伟的保镖角色,我考虑了一下,跳下了榻,赵昆跟前:“赵大哥,您怎么蹲这?不跟陛下身边?” 赵昆对于我围着他转悠有些不自在,身子绷得紧紧地:“陛下让我替你撑撑场面。” “哦,不愧是我的岳父大人,知道为我这位女婿着想,房某对陛下之敬仰有如涛涛长江之水,大河决堤之怒涛……”我方表达了我对李叔叔的敬仰之情,赵昆不支败退:“房大人,您有事尽管直说,末将领命便是。”赵昆的脸色不好,说明他的脸皮还没办法达到我的厚度,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赵昆不是油盐不进的一根子大铁棒。 我凑到了赵昆地耳边,悄悄地一番吩咐。赵昆面现难色:“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告诉你,照我说的办,保证有效果,你知道什么叫谈判吗?”我斜了一眼微微抖动了下的帐幕,知道李叔叔这位老流氓正龌地蹲在后边偷窥。 赵昆摇摇头。 “那你知道什么叫心理战术,什么叫声先夺人,什么叫从气势上压倒对手,让对手一直在谈判桌上有一种很危险的紧迫感吗?”我一连窜的追问,得到的答案就是赵昆那颗毛茸茸的,左右摇摆的脑袋。 “大人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赵昆曲服了,看看,我与他的谈话同样也是谈判和辩论技巧。 不多时,在我大唐大营之中好吃好喝,没受到一丝战俘虐待的大勃荣和他的几位战将一同出现在了李叔叔的大帐之内,原本精悍的身子竟然有发胖的趋势,嗯,看来还是咱们大唐的米粮比较养人。 ---------------------------------------------------- “你是……”大首领大勃荣见是我蹲在榻上,不由得一愣,红黑的的脸色有些发紫,有些羞愤,想来,定是为了当天的事还在那懊悔。 边上,赵昆像是唱戏一般吭道:“这位是我大唐宣威将军、定辽县伯,朝议大夫、大唐军事学院院正、进奏院总管……”一连窜眼花缭乱的头衔把这帮辽东蛮子砸的晕头转向。 半晌都还没回过味来,大首领大勃荣半天才言道:“原来是房大将军,天朝大将军,罪臣大勃荣携诸部首领见过大将军。” “哎呀,怎么能这样,诸位年长于房某,怎么能如此称呼与我,唤我一声小兄弟就可以了,诸位首领请坐,大首领也请坐,赵大哥,烦你去医帐,拿十坛我大唐的美酒来。”我一面热情地招呼着这些还晕头转向的辽东蛮子,一面朝着赵昆言道。 “十坛?!”赵昆的声音都挤出了鸡仔声。我朝他打了一个眼色,故作不悦状:“怎么了,本将军招待客人拿些酒怎么了,还不快去?!” “末将领令!”赵昆两眼发直,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刚才被我教育了一顿,他只能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朝我行礼之后,无奈地走出了大帐。 “房将军,您这么客气,我们实在是……”大勃荣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边上的几位首领也是同样的表情,只是一位,年纪较长约有五十余岁上下的首领板着个脸不说话,不过,边上的几位首领对他似乎都显得很尊敬,看得出来,这家伙怕是除了大勃荣之外,粟末靺鞨的另一位大佬,属于是那种很有人望的,或许,我所需要的突破口就在他的身上。 “多谢房将军之厚意,不过,刚才传话之人告诉我等,说是陛下要与我们一见的,不知道天朝陛下眼下在何处?”大勃荣很是恳切地道。 我呵呵一笑,先端坐在榻上,然后一本正经地道:“陛下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特地嘱我代表陛下来款待诸位首领。”我是万万不敢说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患有重症偷窥癣的李叔叔眼下正蹲在帐幕后边猥琐地偷听我们在这边的谈话。 第565章 舌绽莲花 这话方一说完,边上,传来了一声轻轻地冷哼,就是靺鞨年长者所发,边上的一位首领小心地拉了他一把,我装作没有看到,继续朝着大勃荣笑了笑:“那日你我双方一战,甚是惨烈,别的不说,靺鞨人的射手果然了得,光是我军中受伤者,多为箭创,就连房某也是中箭十余支,若非是甲坚命大,怕是也没机会跟大首领坐在这儿谈笑了。” 大勃荣不知道该是开解我还是该对他们两万人被大唐数千精锐打得丢盔弃甲而悲哀,苦笑着吭哧半天就是憋不出一个字。 果然,那位老家伙憋不住了,甩开了边上的拉他的手,亢声言道:“老夫格森倒想问问房大人,若是我靺鞨勇士与大唐军一般皆是身披重甲,手执良兵,不知道这一仗,大唐胜算几何?” 边上的大勃荣瞪目低喝了一声:“格森,天朝将军面前不得无礼,这位是我粟末靺鞨的大长老格森,他的二儿子死在了这场与天朝的战争之中,伤痛之中,难免有些怨言,还望房将军莫怪。” 我摇摇手示意没事,朝着这位一脸愤愤一色的老格森诚恳地言道:“无妨,我可没这么小心,呵呵呵,这位格森大叔,你的儿子死了,你伤心,这我能理解,可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大唐与你们靺鞨诸部一向是和睦相处,商贸之间也常有往来,我大唐平定辽东,为的是消灭那些欺压你们的高句丽人,而你们怎么会想着去帮助高句丽人,反而来攻我大唐?” 格森一下子被咽住,与周围诸首领对望了一眼,似乎取得了认同,方朝我言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高句丽人是坏,把我们的牛羊牵走,要我们交重税,甚至还会抢我们的女人,但是,他们至少不会把我们赶出生我们养我们的这片土地,我们听说了,你们不仅仅要霸占掉这片土地,还要把我们靺鞨人都驱逐到更为寒冷的北方去。” ---------------------------------------------------- 这句话一问出口,所有人靺鞨首领都拿眼瞅着我不说话,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正好这个时候,赵昆和几名禁卫一脸郁色地抱着十坛酒走了进来摆到了榻边,然后又绕到我身后站直。 我抄起了一坛子酒,该死的,赵昆是不是也脑袋里缺根弦,咋上面粘着的消毒剂的封纸也不撕掉,肯定故意的。算了,暂时没功夫跟他计较。这些辽东蛮子也不知道啥子叫汉字,等有空要好好训他一顿,这简直就是暴露军事情报,很严肃的问题。 我一掌拍破封泥,揭开了坛口的塞子,一股子浓郁冲鼻的酒香顿时从坛中溢散了开来,边上的那些个靺鞨人早已没了刚才同仇敌恺的神情,全一脸馋像地瞅着这被我抱在怀中的酒坛,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我暗暗得意,北方苦寒之地,人性豪爽,得饮此烈酒,毕如得饮甘露。 “呵呵呵,来,大碗摆上,北方苦寒之地,这酒,肯定是不可获缺之物,这是我军中之窑藏,非庆功之时不得饮用之物。我们汉人一向有句俗话,叫做:朋友来了有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诸位可能并不了解我大唐,所以,嗯,先喝酒,房某替你们都满上。”原本还想说话,可抬眼见这帮子人那模样,我打消了现在谈话的念头,先拿酒来勾勾他们再说不迟。 六位靺鞨首领都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酒碗仔细地打量着那碗中清彻见底的佳酿,半晌,那位靺鞨大长老格森当先细抿了一口,闭目抿嘴,脸上从一开始的挤眉弄眼,变成了无比的享受,半晌,方自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好!这酒好,好酒!烧得老夫的这一条到肚子都滚烫滚烫的,舒服死了,好酒!”看看,这就是语言匮乏的民族所能使用的形容词,若是落到咱们大唐某位诗人的嘴里,还不得做出一团繁花似锦的文章赞叹这酒给人带来的身心愉悦才怪。 这大约有二两多的一碗酒下肚,所有靺鞨人的表情都变得和悦了起来,至少他们从我的话里和我的表现能看到我的诚意。 大勃荣眼巴巴地瞅着我给他满上了第二碗,先是细抿了一口,美美地砸砸嘴,然后再次一饮 长叹了声,目光变得有些幽怨:“以后,还不知道能这么烈的美酒……” “这还不容易?只要你们愿意与我大唐在辽东和平相处,我大唐可视你们为一国之民,你们的山珍、毛皮和牛羊,我大唐可以用美酒和粮食,还有盐铁布匹丝绸来交换。”我漫不经心地道。 “什么?!”这几位正在美滋滋地品着烈酒的靺鞨首领毕是一愣,其中一位更是手一抖,碗中溅出了数滴酒渍。 “你在是这欺骗我们!”靺鞨大长老格森站了起来,一脸铁青地瞪着我,我愕然道:“怎么骗你们了?难道你们觉得我所言都是假的不成?” “真假我们不知道,可是,你们汉人正在卖我们的土地,你们别以为我们靺鞨人好戏弄,告诉你,我们的好汉,也有到过长安的,你们四下卖地,不光是卖高丽人的,还把我们的土地也卖了!”靺鞨大长老格森唾沫星子横飞地咆哮道。 边上,有一位年青的靺鞨首领也站了起来:“大长老说的对,如此你们不是想夺走我们的土地,我们也不会帮着高句丽人来跟你们大唐作对!” 我安坐于榻上,端着酒碗一副镇定自若之色,***,我还没真想到这一碴,不过,这事情也不难解释,对于我这种谈判智商绝对超过二百上限的优秀穿越青年来说,绝不会在谈判桌上给任何人难倒,绝对不会! “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端着酒盏笔得极其畅快,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那位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责问我的靺鞨大长老瞅着我这副神采飞扬的笑容,也忍不住心里犯起了嘀咕。 几个家伙在那面面相窥,都弄不明白我在耍弄什么玄虚。我终于止歇了笑声,端起了酒盏猛灌了一大口酒。 ---------------------------------------------------- “我想问问你们,你们靺鞨人的土地是在哪一带?”我盘腿坐到了榻上。“我们粟末靺鞨人的家乡在栗末水以北,长白山一带。”这个时候,粟末靺鞨的大首领大勃荣说话了。 “我想问一问你们,只要你们答应我几个小小的条件,你们依旧在你们的地盘上生活,我大唐绝不会让你们离开家园一步,并且视你们为我大唐子民。”我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地道。 “你且说说哪几个条件?”大长老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道。 我很坦诚地望着他:“第一,你们必须同意,让我大唐在栗末水开设一些集市,以方便我们汉人和你们做生意。” “好啊,这我们还巴不得呢,汉人的商贩我们想去找都找不着。”边上一位首领激动地喊了一声,被大长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把头缩了回去。 “第二,我们将你们所居住之处划出来,作为你们的保留驻地,供你们靺鞨人世代居住。第三……”我舌绽莲花地抛出了一大堆的极富诱惑力的诱饵,果然,他们的表情越来越缓和,甚至惊讶,他们想都想不到跟了大唐走,竟然全部都是好处。 “……如果你们有人不愿意在这苦寒之地居住,也行,我们会在辽河一带给你们划出一定的区域供你们居住,愿意种田的,可以,我们派人来教你们种田……” 大长老的表情已经变了,变成了有点抽风的势头了:“你们不抢我们的牛羊?” 我回给他一个白眼:“你们被铁勒人抢过吧?被高句丽人抢过吧?可你们被汉人抢过了没有?你们那些外出勇士,往北走安全过吗?往东走安全过吗?往西走同样也不会安全,可是他们只要踏上了汉人的土地,他们的财物会被人掠走吗?” 我问一句,这帮家伙摇一次脑袋,这一点,我还是为我们文明的大唐而感到骄傲,咱们可是法制社会,可不像那些山沟里转悠的见人就杀,见财就抢,见女人就脱裤子上的蛮子民族。 第566章 全权! ……还有,如果我们汉人到你们的山上开矿,一定得的允许,并且大家获利按谈好的条件分帐。沿海各处,这话咱说在前头,我们要建港口,好把中原的货物用大船从海上运过来。你们的货物,也可以运到中原去。这样一来,咱们之前的做交易也就方便多了。” 都没反应,或者说我所提出来的这些条件来说根本就像只是在挠他们的心窝的痒痒,根本就是在摆财富摆在他们的眼前一般。 几位靺鞨首领听我说一句,就点一次头,他们的表情我看得出来,没有一点是敷衍我的意思,废话,全是对他们有益处的,至少在现阶段来说,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条款对他们有不利。 “最后还有一个的要求,那就是,你们奉我们的陛下为主,就像是铁勒人,突厥人、吐蕃人,吐谷浑人一般,奉我们的陛下为你们的帝王,我们大唐,就把你们当作我们的子民对待,永远以礼相待而且,我们还可以让你们的勇士加入我们大唐的军队,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到时候,搞一个大点的战功,说不定,你们也会向我一样当个统领数万兵马的将军,又或者,靠着功勋得来的赏赐,做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家翁。” 摔,跟摔绣球似的,嗯,说错了,跟摔手榴弹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炸过去,把这帮子人全给炸得晕呼呼的,现在,他们已经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大唐的诚意,这么多的好处,让他们明白,成为了大唐的子民,比他们在山里猴跳舞跳地当野人吃了上顿没下顿,老婆孩子也只能裹着兽皮摔屁股要强上千百倍。况且与大唐做生意,可以换取他们奇缺的铁盐,布匹和粮食,不用忍饥挨饿,多好的是,除非这一帮子辽东蛮子的智商处于白痴的临界点,不然,不干才怪。 “万贯家财是什么?”其他一个辽东蛮子不知道他是不识数还是不明白钱财的重要性,傻呼呼地问了这么个愚蠢的问题,边上的赵昆乐的都站不住了,扭头朝着另一边直抽风。 ---------------------------------------------------- 靺鞨大长老很生气,为自己的伙伴里有这么个人材而感到既生气又无奈,又气又恼地喝骂了一声:“笨蛋,那就相当于是好几千头牛羊,等于粮食可以把你们的部落都堆满了。” 夸张,绝对的夸张,不过,老家伙这么一解释,倒是让这些靺鞨人的首领眼全绿了,眼巴巴地瞅着一直在边上听着不说话的靺鞨人大首领大勃荣,似乎希望这位靺鞨人首领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真的假的?我们真的也能加入大唐的军队建功立业?” “当然可以,难道你们在我大唐军营里面看到的还不够吗?我们这里不光是有汉人将领,同样有突厥人将领,铁勒人将军,甚至西域人都能在我们大唐的军队里建功立业,成为一名将军……”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不由他们不信。 “我看到过,有一位契苾何力的大将军就是铁勒人。”一位靺首领很肯定地道,旁边几位也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大唐军队会向你们敞开大门,只要你们愿意,就能成为骄傲的、受人尊敬的大唐军人,拿着锋利的刀剑,执着最好的良弓,用的是铁箭头的羽箭,喝最烈的酒……”唾沫横飞地向他们讲解着成为大唐军人将会有着怎么样的好处,至少,这些人的表情和目光,已经展露出了一种近乎噬血的状况,好男儿最不愿意痛痛快快地做一回男人,在这个时代,最能证明自己的除了上战场还能干啥?难道让这帮子大字不识一个的辽东蛮子去当整天跟宗卷文案打交道的文官? “那我们需要给大唐的陛下进贡什么?每天需要多少牛马和毛皮?还是女人?另外有一点,房将军的话,我们自然是信得过,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尊敬的皇帝陛下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靺鞨大首领大勃荣表面上虽然镇定得可以,不过,他那端酒的手已然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激动。 心动了,绝对是心动了,看样子我给出来的条件太具有诱惑力了,让他也不得不眼馋,可又担 的话成不了现实。 我笑了笑,斜了帐幕一眼,正估磨着怎么跟李叔叔进行联系,用意念?我不是超人,用千里传音?我不是武林高手,咋办?就在我犹豫的当口,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内帐里转出来一位不起眼的禁卫,悄悄附耳在赵昆的耳朵边嘀咕了句什么,然后拿了什么塞到了赵昆的手里,赵昆心领神会,可是他去不知道怎么来告诉我,站我屁股后边一个劲地挤眼,我心里有了计较。 “赵大哥,你也来坐下,一起喝一杯,陪陪这些靺鞨首领,他们的酒量小弟差点就顶不住了。”一句话把在坐的诸位靺鞨人都逗地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赵昆自然明白我是给他传递消息的机会,也不多说话,端起了酒碗,示意一下,头仰碗尽,众人齐声喝采,乘这机会我接过了纸条,打开来一看,不收! 赵昆抹了抹嘴,向这几位靺鞨人抱拳一礼:“诸位,这位房将军奉的是我大唐皇帝陛下的喻令与诸位商谈,陛下方才离去之时曾有言:房将军所说的,就是代表陛下的意思,他日,将会成为我大唐陛下与靺诸 有了敬爱的李叔叔亲自下达的最高批示之后,一切干起来就容易多了,我亲热地邀请赵昆也坐到了我的身侧,然后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赵昆。“方才房某还忘记向诸位首领介绍了,这位是我大唐皇帝陛下的亲信,他刚才所言,相信诸位也已经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的陛下,大唐皇帝,他已经授与我全权,来处理与靺鞨人相关的事宜,现在,不知道诸位能不能放心?” ---------------------------------------------------- 所有的靺鞨人都很严肃地点头以对。大长老格森与大勃荣对望了一眼,似乎做了一番交流,然后大勃荣望着我郑重地道:“我先想听一听方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笑了:“两个字,不收,我们的陛下不需要你们进贡牛羊毛皮和女人,如果我们需要这些东西,那大家就公平交易,用我们的布匹,粮食,茶叶,还有摆在桌上的这种美酒,来换取你们的牛羊和毛皮、山野奇珍。” “除了这些之外,你们大唐还有什么要求?”大长老就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没有了,只要你们相信大唐的诚意,我们陛下还决定,把我们陛下的继承人封为辽王,封地就是辽东这一大片的土地。”我说到了这顿了一顿,果然,他们没一个能明白,只是觉得莫明,只有大长老眼中若有所悟,望着我迟疑地开口言道:“房将军您的意思是……” “我们的陛下,封太子殿下为辽王,这正是代表着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向天下人,包括靺鞨诸部宣告,你们都将变成大唐的子民,这更是一种态度,我们会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子民来看待,外族侵略你们的时候,大唐的铁骑,会被你们的敌人踏成肉泥,当你们遭受了天灾的时候,没有了食物,我们的太子殿下会像对待其他的大唐子民一样,给予你们救济,挽救你们孩子和女人的生命……”继续忽悠,总而言之,在我的眼中,任何一个妄想作为我谈判对手的家伙,终将会像土鸡瓦狗一般,被本公子踩碎、踏烂,丢进嘴里嚼成渣! 已经开到第三坛酒了,我们之前的谈判也已经进入了尾声,靺鞨诸部正在进行着最后的交流,朝我告罪之后移步到了一旁边正在那合计,而胸有成竹的本公子很是逍遥地斜靠在榻上,嗞一口小酒,哼一句小调,偶尔跟边上的赵昆大哥吹两句牛,不过,这位保镖头子话不多,人又死板,我跟他之前实在是没有多少的共同语言,如果在这里的是苏定芳就好了,跟这位嘴皮子翻上一宿都不会觉得累的名将兄台聊天那才有心劲。 第567章 比试(不全) 帐蹲着的李叔叔一定很郁闷,这么长的时间了,啥子果,这个时候,外面伸进来了一个脑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苏名将兄出现了,这家伙朝我挤了挤眼走了进来笑道:“贤弟,这会子大营里正在进行射箭比赛,为兄特来唤你”。暗中给我做了个全部准备好了的手势,我大喜,三清道尊在上,这帮子家伙总算是办成点事儿了。 “诸位,这事儿不急,你们先慢慢商议,这几坛酒你们带回去边喝边聊就是了,本将还要去看看那些士兵的射箭比武呢。”我漫不经心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站了起来。靺鞨人最是善射,而且非常热爱这一项活动,一听我这话,都暂时停止了商谈,其中有位靺鞨首领朝我询道:“房将军,我们能不能去瞧一瞧?” 我点了点头,乐呵呵地道:“可以啊?而且胜者,可得牛百头羊千口,怎么,诸位首领若是有兴趣,或可一试?” 众靺鞨人一听到奖励如此之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靺大 边上一位猿臂蜂腰的靺鞨大汉跳将了出来:“将军说话可要算数,胜者真得能得牛百头羊千口?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兀赫儿倒是要好好领教领教汉人的箭术,看看是汉人的箭术利害还是咱们靺鞨人的箭法天下无双。”骄傲的家伙,鼻孔都翘到了天上,瞅见这副嘴脸,老子恨不得跳将上前去把这货直接生裂了,丫的,除了一帮子老兵痞,还没有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跟前这么吊过。 眼见我目中闪过凶光,边上的苏定芳还以为我想发彪,赶紧拉了我一把,朝我打了个眼色,笑吟吟地上前一抱拳:“呵呵呵,这位靺鞨兄弟好大的口气,还未请教这位兄弟姓甚名谁?” ---------------------------------------------------- 我才不会在这种关头犯横,要横,也得找个高手,从他们最得意的箭术上,狠狠地把这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靺鞨蛮子狠狠地羞辱一顿,完全挫败掉他们的信心,打击掉他们的自信,让他们明白,井底之蛙就是姓靺名鞨。 “兀赫儿!在我们的靺鞨话里就是神射手之意,他是我们靺鞨人最好的神射手,是我们栗末靺鞨的骄傲,这一次作战,兀赫儿射杀了……”边上的大长老得意地话到了半截突然哑住。 我定眼望着这个叫兀赫儿的家伙,咧开嘴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一会,倒是要瞧一瞧这位你们的神射手的箭技。诸位既然愿意试试,那就随本将军去看看,这些美酒一会房某会命人送至诸位的营帐。” 领着这六位靺鞨族的首领往校武场而去,苏定芳凑了过来:“贤弟尽管放心,全是我大唐精锐之中的精锐,力挽四石之弓,百步穿杨之神射,薛小子一开始还给老苏装,后来一听说是要演给这帮辽东蛮子看,立马应了下来,对了,七石弓实在是找不到,只能让勃那尔斤把把在大营之中找到的好几把重弓临时加固了一下,应该能有七石了,还别说,那玩意可真不是人拉的,老苏跟仁贵使劲了吃奶的力气,也就是半开,贤弟真有把握?” 我得意地一笑:“多谢定芳兄了,你且放心,莫说是七石弓,就算是八石弓,小弟只要使出全力,照样能绷断掉。”我不是傻子,不会拿我那把花了好几贯钱才买到的六石铁胎弓绷烂玩。今天,我是要向靺鞨诸部示威,他们不是自傲弓术天下无双,力能开重弓吗?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神箭手,什么才叫真正的力开重弓。 我在心里边阴冷地笑着,丫的,薛仁贵是干啥的,三箭定天山的主,论起箭法来,他可以算得到是天生的超级神射手,而我?别看咱射箭射得不准,这有啥了,还不是因为没有一把能让我真正全力施为的重弓。我一面自我催眠,一面得意地淫笑。 看得边上的苏定芳很担忧,还以为本将军症又犯了?懒得理他,继续大步前行。 第568章 天下第一射(上) 叔叔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笑了笑:“好,那今日,好地瞧一瞧,靺鞨第一射手与我大唐军中的精锐,谁更技高一筹,来人,把朕的白玉聪牵来!朕今天就好好的瞧一瞧,不论是靺鞨人还是我大唐军人,谁能夺得头名,朕的宝马也拿来当作彩头送与他,并且,朕还要亲自授他天下第一箭手之尊号!” 一时之间,场上所有人都止住了呼吸,然后顿时齐声欢呼起来,而那一票靺鞨人也激动的眼都绿了…… 白玉聪,这可是李叔叔此次征辽东的所用的爱马,很是得李叔叔的喜欢,看样子,李叔叔这是在下血本激励众将士了,而且,天下第一箭手的称号由大唐皇帝,伟大的、征夷四海的天可汗陛下亲自授予,这是多大的荣誉?! 别说是在场的诸位射手,程叔叔这位大唐老流氓也跳将了出来:“老程也来!输了不论,赢了陛下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得,李叔叔伤脑筋的神情一闪而过,强笑道:“放心,朕说话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了?” 话一说完,李叔叔抬手示意比赛开始,然后朝我招了招手,我一路小跑到了李叔叔跟前立正:“末将见过陛下。” “臭小子,老夫可是一力支持你哦,可别让老夫失望了,若是老夫的白玉聪落到了靺鞨人的手中,到时候,老夫可要找你拚命!”李叔叔露出了一个阴狠邪恶的笑容朝我威协道。 “啊?!我说陛下,您这么一招来,岂不是在激励靺鞨人的勇气吗?”我有些郁闷,虽然对薛仁贵的箭术有信心,可李叔叔这么一瞎胡闹,天知道靺鞨蛮子会不会人品大爆发? 李叔叔回瞪了我一眼:“放屁,急甚子,老夫这么一出面,让靺人说过吗?对付这些靺鞨蛮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针尖对麦芒,从他们靺鞨人的最强项上,把他们的自信心全部摧垮。” ---------------------------------------------------- 我望着李叔叔,一脸无奈,罢了,您老人家想发妖疯就留您发吧,反正薛仁贵能在这儿多显显名声对他日后的发展前境更有好处,反正,哼,老子一会来个毁弓大表演,暗中帮薛仁贵一把,心里议定在。 抬头一瞅,我的俩忠仆也已经赶来了,勃那尔斤这位突厥蛮子从来不会放过显摆自己的机会,提着他那把五石角弓挤到了我的跟前:“我的主人,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允许您最忠实的仆人,突厥第一勇士,号称连天上的雄鹰也都能射下来的勃那尔斤出战吧,无论如何,勃那尔斤都绝对不会给主人丢脸……” 我赶紧抬手阻止这家伙继续喷唾沫星子。“成,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进不了前五十名,你以后就别在我跟前叽叽歪歪你是什么第一勇士了,听明白没有?!”我朝这家伙鼓起了眼睛。 勃那尔斤一听我答允了他的请求,兴奋地差点就想抱着我的脚丫狂嘴了:“不愧是我最英明的主人,您的睿智比那天空中的太阳还要灿烂,您的心胸比草原上的天空还要……主人,您要去哪?!” “我去吐行不行?没事就赶紧滚一边练你的箭去,进不了前五十名瞧我怎么收拾你!”我恶狠狠地朝着这马屁功夫有上涨趋势的忠仆威协道。勃那尔斤鼓起了胸肌,唰,露出了一只毛茸茸的胳膊,拍着胸膛叫嚣:“若是我勃那尔斤给主人丢脸,我宁肯死在自己的箭下!”腾腾腾,大步朝着靶场而去。 边上一支手捅了捅我,哪个不开眼的,老子恶狠狠一扭脑袋,李叔叔这个老流氓一脸的兴灾乐祸。“贤婿的这位亲兵可真有趣,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贤婿莫要太过责怪于他人,呵呵呵……” 李叔叔丢下这么一句话,背起手朝着一边溜达而去,我一脸黑线,三清道尊在上,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亲爹的份上,我一定会问候你全部女性亲戚! 带着一肚子的怨念回到了另一边,朝着那几位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靺鞨客人笑言道:“怎 位,可是准备好了?请诸位先行稍等,因为我们这边太多了,所以,只能等他们比出高下之后,从中提选六人,再与诸位首领比试,大首领以为如何?” “也好,我们也顺便先熟悉一下这些弓具。”大勃荣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拿在手中的良弓。边上的兀赫儿已经在边上开始测试起了手中的强弓,他根本就不需要低头看箭囊,随手一挟,一支羽箭就到了手中,目视前方,搭到了弓弦一拉一松,仙嗡一声,羽箭已然插在了五十米外的箭靶之上,非常接近十环的那个位置,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三清道尊在上,怪不得这货说话那样的嚣张,看样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水平。 大长老一面熟练地耍弄着大唐将作监精心制作的良弓,一面朝我笑问道:“我观大人双臂极长,目光鹰视,方才听闻将军与旁人的谈话,力竟能开七八石的重弓,想来也必是一位善射之人吧?” 这话倒是把我问得一愣,旋及笑着敷衍道:“哪里哪里,不过就是会拉弓射箭而已,谈不上善不善射。不过,若是论谁射得远,怕是天下无人是房某之敌!”我傲气十足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是白山靺鞨的首领木特术,愿意与这位房将军比试比试。”这位大汉也很是武孔有力的那种,体壮如牛,一身的肌肉疙瘩全都隆起,嗯,不过对于我来说,肌肉多并不代表力量大,要不然,奥动会的举重冠军就该颁给健美先生们了。 “是吗?”我笑了,心中自是兴奋异常,我就喜欢在人多的时候收拾那些个不开眼的家伙,习惯了,当老师多了总会有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对手较劲的冲动,当然,都是比较文明的行为,不是骂街和耍流氓,这点很有必要澄清。 “可以,不过,咱们等他们决出第一箭手之后,我们再来比试如何?”我咧开了嘴,只要不比瞄准目标,射多远都成。 ---------------------------------------------------- 与这位约定之后,我开始安心地看戏了,先是初赛,不过,由于都是精心挑选的精英,数百位将士,还有那些也跟前来凑热闹的老流氓没有一个脱靶,这倒是让靺鞨诸部的首领也不由得一愣,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了起来。因为这边的箭靶全是在百步之外,手中的弓若无三石的力气,很容易在这样的大风天气被吹歪而偏离目标。 我一面装着看射箭比赛一面一丝不漏地捕捉着他们的表情,他们的表情并不轻松,靺鞨第一箭手的神色也同样凝重,这个时候薛仁贵出场了,他仿佛连看都不看箭靶一眼,抬手一抽,直接从箭壶之中抽出了三箭,然后搭弦拉弓,就在诸人瞪目的瞬间,三支羽箭已然齐刷刷地全钉在红心之上,全都透木而入,在箭靶之上只余箭尾。 “好!”全场轰然叫好,太帅了,取箭拾箭拉弓松弦一气呵成,三箭齐射,还能有如此之准头,仿佛是在玩一门艺术一般,李叔叔的表情也立即生动了起来,鼓掌以示喝彩。 很快,决出了二十名神射手,称之为神射手亦不为过,大唐将领之中进入了前二十位的只有阿史那思摩、薛仁贵、苏定芳,李道宗以及九位大唐军事学院的精锐,程叔叔在第三轮的时候就被淘汰了下来,老流氓气的把手中的四石弓直接掰断,满口的污言秽语悻悻地撤出了战场,若来一众老兵痞兴灾乐祸的笑骂之声,看得这边这几位靺鞨人额角尽是凉汗。 到了这个时候,六位靺鞨人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那位方才在边上一个劲摆显玩弄良弓的大长老看样子已经表情有些呆滞了,拿着弓的手已经松了,因为现在箭靶已经从一百步移到了一百六十米开外,这至少需要四石的重弓才能精准地击中目标。 第569章 天下第一射(中) 我的忠仆,英勇的突厥第一勇士勃那尔斤成为了最大一路过关斩将,也同样进入了二十强。不过,薛仁贵似乎不耐烦了,或者应该说是他已经觉得这种普通精英级别的比赛已经不能满足他的目标了,于是,他抬起了手高声喝道:“要靶!两百步!” 此言一出,众军齐声哗然,两百步,那至少也是一百五十米开外,很多人都用怀疑地眼光瞅着他,我表情纹丝不动,学院诸将也同样信心满满地瞅着他,因为在学院里他的正常射程就是这么远。 而这个时候,这六位靺鞨人原来对于箭术的自信心已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全都是一脸灰败之色,只有那位靺鞨第一射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不过,他的目光非常之狂热,就像是薛仁贵才是他值得一战的对手一般。 两百步,目标已经变得相当的小了,这二十位超级精英同样咬牙要了同样的距离,薛仁贵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他先观察了箭靶一眼,然后,飞快地拉弓搭箭,三支羽箭,依旧是完美的十环。 这个时候,欢呼声甚至已经在整个大营里喧嚣了起来,二百步,这已经超出了普通神箭手的精确打击范围,最后,薛仁贵以十个十环取得了完美的优胜。 我上前正要说话,薛仁贵倒先开了口:“诸位靺鞨首领,薛仁贵不材,愿以一已之力,挑战诸位,不知道可否。”说这话的时候,薛仁贵的语气显得很是淡然,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敢怀疑他是否有这个能力了。 靺鞨第一箭手兀赫儿很郑重地走到了薛仁贵的身前,“这位汉人好汉,我是兀赫儿,靺鞨人最好的射手,我想我也可以代表这里所有的靺鞨首领,单独跟你比箭技,一决胜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 “这是我大军大营,我是主,你是客,你来说规则便是。”薛仁贵的表情依旧不变,脸上保留着淡淡的笑意。 兀赫儿一咬牙:“好,既然如此,那就来三局两胜制,我们都换弓,我替你选,你替我选!”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皆不由得有些变了脸色。箭手最怕的就是不熟弓性,再好的良弓之间,射击角度,拉力的技巧都会有所不同,那可不比后世的火枪,全是流水线生产,只要是同一型号的枪枝,只管拿起来用。 “好啊,你请!”薛仁贵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飞快地接口言道。 所有的人都没有开言,只是注视着他们二人,兀赫儿站放下了手中那把方才练习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角弓,站到了摆弓的架子跟前,略略一打量之后,兀赫儿从弓架上取下了一把良弓试了试弦,回头朝着薛仁贵问道:“你要拉几石的弓?” 薛仁贵笑道:“五六石都可以,轻的弓薛某不喜欢用。” “重弓力沉,不过,小心伤了自己。那这把吧,该有六石才对。”兀赫儿又挑出了一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试了试弦之后,丢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抬头接过:“多谢了。”兀赫儿吸了一口气:“到你替我选弓了,我用的是五石弓。” 薛仁贵走了过来,捡起了那把方才兀赫儿摆回弓架上的良角看也不看就递还给了兀赫儿。“这把是五石的,你用这把便是。” 兀赫儿脸色一变:“汉人,不要污辱我。说好了我替你选,你替我选。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薛仁贵漫不经心地弹了弹弓弦:“可是你也没说,不能选已经选过的良弓对吧?!” “你这是看不起我兀赫儿!”兀赫儿面色铁青地喝道。“兀赫儿莫要无礼,既然这位汉人将军替你选定了,那就比试吧。”靺鞨大长老一脸和蔼地笑容,在诸人看不到的角落,悄悄扯了兀赫儿一把。 我鄙视,另外,我对薛仁贵的行为既感到骄傲,但又有 兀赫儿闷哼了一声,瞪目望着薛仁贵沉声喝道:“好,既然如此,若是等会将军输了,可莫要反悔才是。” “放心便是,有我大唐陛下与诸位人等在此见证。莫非大人还怕薛某耍赖不成?”薛仁贵一面试着手中的新弓一面言道。 兀赫儿点了点头:“好,你来出第一题。” “靶子是死的,终是没意思,不若这样,我们让人牵二十只羊来,每 十只,每人只有十箭,站于百步,专射羊眼,时限半何?”薛仁贵这首题目确实够难的,听得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全场都是吸气声,连程叔叔这种厚着脸皮从来不服人的老流氓都面现羡色,暗暗点头,肯定在心里暗赞这小子有种,这个时候已经黯然地回到了我身后蹲起的勃那尔斤也不由得砸舌道:“若是我来射,十射能中两箭羊眼就算不错了。” 勃那尔斤这话一出口,让我更加地敬佩薛仁贵的勇气,只希望他能做到他向我所承诺的。 “好!我愿一试!”兀赫儿咬着牙硬着头皮接受了薛仁贵的提议,很快,二十头羊被牵来了,用木桩栓在百步之外,这难度可不小,羊可不是军人,会给你直愣愣地立正,脑袋东扭西歪的,时不时嗅嗅地面,偶尔还扭过四处摆动。 李叔叔也来了兴致,亲自点掐掉了一半香,然后燃起了香火,示意比赛开始,李叔叔声音方落,薛仁贵先是笑着看了兀赫儿一眼,方才施施然地提起了手中的角弓,继续拉弓虚射,仿佛这场比赛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悠闲得在河边漫步一般的轻松。这个时候,兀赫儿已经瞄准半天了,仙嗡一声弦响,就见百米之外,一头白羊向后猛一仰着,然后倒伏在地。可以见到白色的羽箭箭尾还在微微地颤动。 ---------------------------------------------------- 顿时惹来了一阵喝彩之声,边上的勃那尔斤吸了一口气,一脸的凝重之色:“中了,好家伙,好箭法。”不用勃那尔斤说,我也分明看到羽箭正中羊眼处,这厮果然也有些水平,不愧是善射的靺鞨人第一射手。怕是本公子日夜苦练个一年也赶不上他的这种水平。 兀赫儿似乎松了口气,抄起了第二支羽箭,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搭箭拉弓,嘴唇紧紧地抿着,眼利如鹰直视着前方的猎物,五息之后,兀赫儿第二支羽箭飞出,又射杀了一头白羊,而这个时候,薛仁贵依旧不紧不慢,笑眯眯地在那把玩着手中新到手的角弓,这下,连李叔叔都紧张了,朝我不停地招手,等我一路小跑到他跟前,一把拽住了我,咧开嘴就把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地朝我喷了过来:“臭小子,这家伙在干吗?这可是事关我大唐军人的脸面,可你瞅他那模样。” 我一脸委屈:“我哪知道,不过岳父大人您放心便是,薛仁贵一定会赢这个兀赫儿的。” 李叔叔依旧一脸阴郁之色,朝我冷笑两声:“告诉你,他可是你的属下,这么漫不经心的对待此次比赛,哼,若是他赢了便罢,若是输了,老夫连你一块收拾。” 靠!先人你个板板的,什么人嘛,人家薛仁贵就喜欢这么个调来玩人关我屁事,老匹夫,竟然想拿我出气,心中愤然,可脸上只能泛起苦色:“岳父大人放心,若是薛仁贵输了,小婿甘愿……”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有欢呼之声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一声高过一声,就像是涛天的巨浪拍打在礁石之上一般,我与李叔叔赶紧抬头朝着靶场望去,只见薛仁贵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缓缓地抽出羽箭,搭弦拉弓,松指,每一弦响,总会有一头羊栽下,他这个频率并不算快,可是比起每一箭都要瞄个半天的兀赫儿来说简直就是快到了极点。 半柱香才不过燃了一半不到,薛仁贵已经射出了第十只羽箭,看也不看结果,也对周围欢呼喧闹的人群视若不见,又径直以那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良弓起来。 他的正前方,十头羊已经全部倒下,而兀赫儿的跟前,还剩五只东张西望惊惶失措的羔羊。 李叔叔已经忘记了刚才对薛仁贵的不满,紧张地盯着百步之外的死羊仿佛他的目光能够看得清倒在远处的羊是何处中箭一般。这个时候,兀赫儿额角已然见汗了…… 第570章 天下第一射(中下?) 赫儿额角已然见汗了,他斜眼看了一眼薛仁贵,深呼了心情,继续着他的拖拉机式射术,终于在半柱香燃尽之前,兀赫儿松弦,仙嗡一声,射出了最后一支羽箭,他前方百步的最后一头白羊壮烈地倒下。 很快,二十位军士小心翼翼地连羊带箭一齐提了过来,当二十只死羊分别由人摆放到了二位神射手身前之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薛仁贵的身前,十只羊全是羊眼中箭入脑而死,而兀赫儿跟前的羊,只有六只羊眼中箭入脑而死,其余几箭,倒是射在了羊头上,却距离羊眼有一段距离。惊叹声与欢呼声交相呼应,一浪浪的欢呼声仿佛是波涛拍岸一般,李叔叔用力地拍了我一巴掌,一脸狂喜:“好小子,这箭法实在是闻所未闻,实让老夫眼界大开,贤婿,这位神箭手如今官居何职?”12dc7de “岳父大人,薛仁贵乃是我学院第二期的学生,此人武艺超群,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有万夫不挡之勇,更兼箭技无双,入学方一年多,因其不仅武艺高深,而且长于谋略,在学员之中颇有声望,如今已是我们学院的射箭科目代课教授,另兼学院千骑都尉一职。”我赶紧向李叔叔进行推荐这位大材,嫉妒?有那必要吗? 说不好听点的,这一帮子全是我的学生,他们得到提拔,那我高兴都还高兴不过来呢,我巴不得我学院之中的所有学员都有名将之资,到时候,这些都是本公子教育出来的弟子,他们立功,旁人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他们是从大唐军事学院毕业的,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我这位为了大唐军事学院奠基而呕心泣血的院正大人,大公无私的导师,恭恭敬敬唤我一声师尊,而我这样的优秀人材就用不着整日里随着大军劳碌奔波,交给这些小同志就可以了。 “好!贤婿好眼力,军事学院里的人材可是不少啊,光是老夫所见,席君卖、段云松,薛仁贵这几人若是能再多加磨练,必成大器!”李叔叔一脸喜孜孜地道。 ---------------------------------------------------- “唉,看如此高手比箭,老夫都觉得技痒了。”李叔叔蹲边上从赵昆手中接过了他所用的宝弓拔弄着弓弦,一副抓耳挠腮的表情,比刚才程叔叔的流氓样好不了多少,鄙视之!不过,我还是要尽到我身边女婿的责任,伸手拦住李叔叔。“岳父大人,您手在痒也不能这会子上啊,他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李叔叔有些遗憾:“罢了,老夫就依你,先瞅他们分出个高下先。”12dc7de 这个时候,袁天罡等道长也都挤了过来看热闹,他们如今已经变成了大唐军营之中最受欢迎的一群人,救死扶伤,让大唐军方重伤员由以往的百分之八十的伤亡下降到了如今的百分之二十,经过他们这百多名道长的勤恳工作,光是从他们手中得以保住性命的已经不下千人。而且,他们在辽东、萨水河畔收敛前朝将士亡骨超渡亡魂的义举也让他们更受尊敬。 流霜小妹妹也来了,瞪大了灵动的眼眸儿好奇地瞅着场上的热闹,不多时,她就瞅见了正跟李叔叔猥琐地蹲一块咕嘀什么的我。我下意识地朝她挥了挥手,流霜回应给我一个嫣然的笑脸,似乎又觉得不妥当,扭脸望向他处去了,这丫头,啥时候变的这么小脸了。 “这小道姑可是漂亮得紧……”边上传来了一声赞叹,这话很是深得我心,点了点头才发觉不对,一斜眼角,果然,李叔叔这个老流氓笑得阴森森地瞅我。额角上立现冷汗,吞了半天唾沫,才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岳父大人瞅我干啥?” “哼!你说呢?咋的,你当老夫是聋子还是瞎子,家里边都有了四位妻妾了,还在外边沾花惹草的,告诉你,这场战事一完,回长安之后,你好好地想着怎么给我女儿一个交待,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李叔叔拧眉冷哼道。“啊?!”我彻底傻了眼了,交待,交待啥子,我可是啥也没干啊。 正当我想继续澄清事情的缘由的时候,李叔叔的注意力已经被那边的热闹场景给吸引了过去。那边已经兀赫儿清点了自己所射杀的羊然后与薛仁贵对比之后既无奈,又不甘地言道“这一局,兀赫 心服口服!”。他这么一认输,顿时激起了全军将i.呼之声。 接下来,第二局由兀赫儿出题目,兀赫儿望了眼四周,抬眼望天,天上,翻飞的雀雁一划而过,一头苍鹰在高空处慢舞,兀赫儿抬手指天:“射雀雁显不出本事,这一次,我们来射那只苍鹰如何?” 薛仁贵依旧是那副死样子,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旁若无人地轻轻抚弄着手中的强弓,脸上还是挂着那种淡然的笑容应道:“好啊,不过,苍鹰只有一只,你我如何射之?” 兀赫儿深吸了一口气:“你我各取三支羽箭,同时射鹰,若是双方都能射中,就算打平。若是只有一人得中,中者赢之。不过,先说好,可以以箭击箭。我的箭尾用黑羽,你呢?” “可以,我用白羽。”薛仁贵挑出了三支白羽箭插在身前,而兀赫儿同样挑了三支黑色羽箭,两人都仰首望天,开始准备了,此刻场上的喧闹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场的人都蔽息看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此言一出,我的忠仆兼神射手勃那尔斤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懂个屁,只好揪了一把勃那尔斤,希望从他这儿得到答案。勃那尔斤挠了挠头:“就像我与房成比射箭靶,在箭飞行中,我故意把他的箭枝射落。” “这么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靠,这是人干的活计吗? 勃那尔斤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当年在草原之上时,也曾经跟人这么比划过,不过,三箭之中,我最多只能击其一箭。”12dc7de ---------------------------------------------------- 我像是第一次认识勃那尔斤一般,没想到,我还真没有想到过,我的忠仆竟然还真是一位箭无虚发的神射手?边上的房成凑上了前来低言道:“公子,上次昌盛城一战,公子一路杀敌,勃那尔斤就光任手中一柄劲弓,射杀了对手不少的箭手。他的箭术,可是这个……”房成不会撒谎,至少从来没对我撒过。他说的,我相信。看样子,以后本公子需要苦练箭术的时候,可就有了两位好老师了,一位是薛仁贵,另一位自然是我的马屁忠仆勃那尔斤,好歹咱也是力能开?石之弓的英雄人物,具体能拉多少石的铁弓我还真没试过。不过,只要在千斤范围以为,相信我都能开得动。 天空上的苍鹰一声清鸣,伴着李叔叔的沉声长喝,兀赫儿首先搭箭弯弓,仙嗡一声,兀赫儿的羽箭飞向了半空,在天空划出了一道黑影,迅急如电,可就在半空之中,突然像是受到了巨力的撞击一般,方向转折,斜插入了天穹,喝采之声顿时如若山崩海啸一般,精彩,太精彩了。 紧接着,薛仁贵拔出了第二支羽箭,射向翱翔在长空之上的苍鹰,兀赫儿嘶吼一声,松弦! 就在薛仁贵的白羽箭离苍鹰不过数丈距离之时,兀赫儿的黑羽箭堪堪赶到,轻轻地擦了白色羽箭一下,白羽箭微微一斜,堪堪从苍鹰的铁翅穿过,数根鹰羽纷飞而已,苍鹰受惊之后,惊啸一声,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它已经开始振翅,欲逃离这危险之地,这个时候兀赫儿第三支羽箭已然射出,薛仁贵的白羽箭后发先至,与兀赫儿的黑羽箭对撞在一起,然后齐齐下落,场上尽是一全失落与惋惜之声,薛仁贵与兀赫儿相视苦笑一眼,目光之中尽是对对方的尊敬。 不过大伙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只天空上的苍鹰身上,似乎在希望奇迹发生一般,奇迹果然出现了,这个时候,自恋的、喜爱摆显的、已经被两人的精彩对决激起了斗志的李叔叔跳将了出来:“看朕如何?!”迅速地从身边的箭壶取了出一支利箭,搭箭弯弓一气呵成,松弦之时,李叔叔须发俱张,舌绽春雷:“中!……” 第571章 天下第一射(下一) 正在犹豫是否该诅咒这老流氓中还是不中的时候,半正振翅翻往云端的苍鹰如遭雷陨,浑身一颤,不由得一声悲鸣,折翅无力地往地面坠落…… 看到了这一情影,我的意识在第一时间迅速地作出了正确的反应,我第一个举起了手臂,以我那如同天雷炸响的声音狂吼了起来:“陛下万胜!大唐万胜!!!” 我喝出第一声的时候,把边上的人群都被震得呆了,不过紧接着,没有愿意放过这个拍还保持着耍帅的姿势不动的李叔叔的马屁的绝佳机会,顿时,三军皆举起了手臂或者是手中的武器,仰天长啸:“陛下万胜!大唐万胜!!!” 李叔叔也激动了,估计刚才他射出这一箭的时候也有点心虚,生怕不中,那脸可就丢大了,而现在,三军三呼万胜,让他激动得满脸涨红,一脸激昂之色:“哈哈哈,看来朕的手还没生,还能拿得动弓箭,拓我大唐,保我大唐!!!” “万胜!万胜!万万胜!!!”声音像是海啸一般地席卷着天空与大地,那靺鞨诸部的六位首领皆齐齐色变,胆气尽丧。目光之中溢闪着对大唐将士激昂的士气和勇气的敬畏,他们也总算知道,大唐皇帝李世民陛下无愧那个天可汗的威名! 李叔叔扭过脑袋来,一脸慈祥地朝我微微颔首,这让我松了口气,这个马屁实在是拍的太及时了。靺鞨大首领大勃荣的面色难看得紧,看得出,他深受打击,靺鞨第一神射手兀赫儿同样表情有些茫然。 这个时候,已经有快马把拾到的苍鹰拾来,呈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待周围的欢呼之声降下来之后,抚着须望着眼前那只无辜被他杀害的可怜鸟儿,一脸地自得:“朕自前朝起兵以来,数十年来,身经数百战,每战必争先,死于朕箭下之敌,已有千余,今日,朕已年近五旬,然依旧能弯弓以击苍鹰,这个喻义好啊,我大唐,将长胜不衰,战无不胜,呵呵呵,靺鞨人的好汉,还有薛爱卿,你们两人的箭技果然了得,不过这一场,这苍鹰既已被朕射下,那此局就算你们打平如何?” ---------------------------------------------------- 兀赫儿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斗志的同伴,咬着牙道:“好,就算打和。” 薛仁贵也点了点头:“和,这第三局,该由薛某来出题了对吗?” 兀赫儿点了点头:“请!”薛仁贵扫了靶场周围的人群一眼,看到了我,朝我眨了眨眼,似乎在告诉我,不用着急,胜利,必将是属于他。薛仁贵移开了目光,仰首望了一眼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过,方才苍鹰的命运早已经把所有的飞禽都吓着了,上空早已变成了空无一物的朗朗碧穹。12dc7de “若是射死物,实在是没办法辩出个高低来,不若这样,薛某与你,备取三支羽箭,去箭头,直接对射来比个高下如何?当然,也可以夺对方射来之箭。直到有一人中箭为止,你意下如何?”薛仁贵缓缓言道。 “好,这法子好,何人能先射中对手,便是赢家!”兀赫儿大声喝道。 靶场之外早已经被挤的是人山人海了,甚至有些兵痞还爬上了了望塔上向下观望,兀赫儿与薛仁贵对面相距约一百五十步而立,每人的箭壶之中,各有三支被取掉了箭头的长箭。 场面除了呼吸之声再没有其他的杂音,所有的人都把视线投注到了这二位顶尖箭手的对决上。 薛仁贵望了望兀赫儿,然后又再次望向天空,我很好奇,这位神箭手到底想干吗?莫非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要不然就是上身的蚤子在他的脖子上钉了一口? 李叔叔清了清嗓子,点了点头:“开始!” 这个时候,薛仁贵先动了,一手挟从箭壶之中挟出了三支羽箭,继续仰头望天状,在人们的惊呼声中,薛仁贵手中的两支羽箭被他抛上了天空,而指尖的那支羽箭已然搭在了弦上,张弓如月,弦响一声,上箭竟然被他射向了天空,所有的人全傻了眼,包括我,包括坐在马扎上方才还洋洋得意笑眯眯的李叔叔和一帮子老兵痞,就连薛仁贵的对手兀赫儿也被薛仁贵莫明其妙的所为搞得一头雾水,箭支搭在弦上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而薛仁 是一位最为优异的杂技演员,当第一支箭伴着那悦耳声没入了天穹之后,他伸出了手,第二支羽箭恰巧落入他的手中,紧接着,第二张箭也被射向了天空,薛仁贵再次抬起了手臂,接住了到此时方才落下的第三支羽箭,同样是射向了天空。 就在薛仁贵在围观人郡的哗然声中射出了第三支羽箭的瞬间,兀赫儿出手了,第一支羽箭就像是一条噬人性命的毒蛇,无声地噬向薛仁贵的腰腹处,就在众人惊呼的当口,兀赫儿第二支箭已然搭在了弦上,这一次,直奔薛仁贵的面门,薛仁贵却伸手转身一抄,兀赫儿射来的第一支箭竟然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乖乖地落到了薛仁贵的手中,头一歪,第二只箭然后被他生生用牙给咬住,兀赫儿已然变了脸色,狂吼一声,第三支箭使出了全力奔射而出,而薛仁贵已然冷静地把抄到了手中的第一支羽箭搭上了弓弦,只听得一声弦响,两支劲疾的羽箭竟然在半空中相撞,发出了一声脆响,斜落于地,而这个时候,薛仁贵已经把口中的箭取下,搭于弦上。 兀赫儿手执角弓,咬牙切齿,摆出了准备接箭的架势,而就在这个时候,薛仁贵突然松弦左手执弓,右手捏着箭尾,又抬头望天,夺夺夺三声闷声,三支被去掉了箭头的箭支就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直插入草地之中,呈品字形,每只箭距兀赫儿都约是三尺的距离。 寂静,先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发出声音,全都瞪着眼,不可置信的下巴与眼珠子怕是都落了一地,过了不知道多久,所有的人像是方才想起自己该干什么一般,都齐齐欢呼了起来,老子一面怪叫,一面使劲地拍着巴掌,帅,太帅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还是人吗?莫说是给他天第一的箭手,就算是称为箭神亦不为过。怪不得敢那么嚣张,太牛了,激动的老子恨不得扑上去亲这家伙一口,顺便让他给我签名留念啥的。 遗憾的是我没有dv,也没有摄影机,没办法把这一幅留给后世,不过也没关系,在场的数万人,将会把薛仁贵今天的战绩向全天下传播。欢呼之声惊天动地,流霜这可爱的小道姑兴奋地尖叫着,小巴掌怕是已经早就拍红了。 ---------------------------------------------------- “薛卿如此箭技,真乃箭中之神尔!”李叔叔起身欣慰地大喝道,这话绝对没有一点夸张,莫说是李叔叔,就算边上那些个平时眼高于顶,瞅谁都不服的老兵痞们也都翘起了大拇指,小伙子硬是要得的很。 兀赫儿面色灰败,一副心丧若死的模样。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斗志,甚至连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了。“将军大人,你赢了,兀赫儿一败涂地,败得心服口服。”兀赫儿单膝跪地,双手捧起了那柄他所使用的角弓。 薛仁贵大步上前抚起了这位靺鞨的第一射手,依旧是一副笑意吟吟的表情:“切莫如此,其实你我的箭术,相差不过一线尔,今天这场比拚,实让是让薛某有酣畅淋漓之感,太痛快了,呵呵呵……日后你我皆是大唐一国之民,若是有朝一日能在军中相聚,薛某愿意再与兄弟你切磋箭技,共同提高。” 兀赫儿听得两眼发亮,原本灰白的脸上泛起了激动的涨红。喃喃地不知道小声在嘀咕啥子,不过,薛仁贵这话的诱惑力对他这种箭术高手来说,不亚于清发北大在向一个穷山沟的小年青发放全额奖学金并邀请他去那免费读大学。 那些个靺鞨首领们走了过来,全是一脸敬服之色,向薛仁贵表达着他们的此刻的心情,不过,有一个人却死盯着我,他就是白山靺鞨的首领木特术。“房将军,莫忘记了方才所说过的话!”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倒是把全场都给震住了。 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从薛仁贵的身上移开向我望来,就连刚走到了薛仁贵身边正准备要说啥的李叔叔也很纳闷地瞅着我。 第572章 天下第一射的终章 咱们挑个时间再比如何?!今天大家看了一场的精彩也都累了。”我呵呵地笑着上前朝这位看起来就些二楞的木特术言道。木特术摇了摇头:“不成,我们说好了的,等他们比完就该我们。”靠,这家伙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蛮子,这个时候,边上的老兵痞们也凑了过来,想问清是什么事。 “这位房将军答应与我比箭法,看看谁用的弓最沉,谁能射得最远。”木特术这话一出口,程叔叔一熊掌就拍了过来一张毛胡子老脸异常兴奋地凑了过来:“贤婿小后生,那你还蹲这干啥?比啊,莫非你还怕丢人不成?” 我幽怨地瞅了这个没一句好话的老流氓一眼,边上,一批学院精英兵痞也全挤了过来瞎起哄。这个时候,李叔叔也来凑热闹:“好啊,反正方才朕也还没看够,你们再比一场又有何妨。” “既然如此,那末将若是不敢应战,也太丢脸了,好!末将领命,请!”我抖了抖身上的甲叶,一脸傲然之色。 不过,当人们看到我们的比试武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这些玩意还能叫弓吗?好好的一张弓上又新添了不少的玩意,而且连弓弦也都加粗了,看起来份外的粗俗,很难看。 将士们全凑了过来,有些自持力大者,也在那试起了弓来,不过,大部份的弓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办拉满。 我瞪了房成一眼:“咋回事,怎么尽整一些破玩意摆这儿,勃那尔斤那小子呢?” 房成赶紧向我比划道:“都是好弓,主要是时间太紧了,所以外形上就没办法装饰了,不过确实都是良弓,从五石重到八石半的重弓全有了,不过勃那尔斤说普通的良弓没办法改成十石弓的,所以他去军械库那边拆车弩去了。” ---------------------------------------------------- “啥?”我瞪圆了眼,还没反应过来房成说的话倒底是真是假。这个时候,一阵子惊呼声从远处传来,果然是勃那尔斤这货,一脸洋洋得意之色,扛着一把从床弩之上拆来的巨弩走了过来,摆到了弓架前,不过,这玩意只能由他扶在手中,太重了,架子上根本就靠不住这玩意。勃那尔斤还提来了三支床弩专用的巨箭,乖乖,箭支有如标枪,这玩意的箭头就跟个小铲子似的,射人脖子上,脑袋绝对要跟身子分家。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现在大唐的床弩的尾翼还是羽毛,如果是宋朝的床弩,怕是绝对要比现在的还要大上一号。 好嘛,这把高都快赶上我个头的巨弓一现身,立即让大伙笑歪了嘴。“娘的!这还能算弓?”蹲我边上正准备鼓励我的苏名将兄台给勃那尔斤扛来的这玩意给吓得打了个寒战言道。 边上的裴行俭非常配合地歪个脑袋详端了半晌,然后点了点脑袋:“如果光是按它的外形来说,也算得上是一把弓吧。” 席君卖上前,握起了快有成人胳膊粗细的弓臂,弹了弹那不知道用了多少根动物筋带绞出来的快赶上指头粗细的弓弦,朝我们这边摇头道:“好家伙,想耍这玩意,两臂至少得有千斤之力,席某可是不敢试这东西。”12dc7de 勃那尔斤倒是对我信心满满:“我英勇的主人连天神赐给突厥部的神牛都能降伏,何况这么一把巨弓而已。”听了勃那尔斤这话,我的表情显得柔和了许多,是啊,有什么希望,牛的力量我都能干得过,何况才是一把破弓。信心满满地朝勃那尔斤翘起了大拇指:“好,不愧是本公子的人,知道我的心思,一般的弓箭,对于我来说还真是太轻了。” “我说俊哥儿,你真想耍这玩意?小心把你的手给扼了。”裴行俭这话把正在脱掉铠甲,活动着双手的本将军给气的两眼发绿,恨恨地甩了他一眼镖。 “裴将军少说些不吉利的话,大人,我与君卖兄都信你!你一定行。”段云松跳将了出来,朝我表达他口头上的支持。 裴行俭习惯性地摸了把腰带,瞅了下周围,猥琐地探过头来:“要不来赌一把?我赌俊哥儿顶天能拉个半开。” “……”我望了这帮军中无赖一眼,丧气地摆了摆脑袋,抬头一看,木特术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隆起的健子肉在那摆显,我岂能示弱,唰,一把将身上的衣裳扯开,露出了一身全是滚刀肉的健硕体形。背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都好了,只是腰间的伤口上还未好全,贴了一块狗皮肓药,有些怪异,不过,我那一身可以媲美世界型男的修长而健硕的身体绝对要比木特术那副黑毛猴子要帅上百倍。 李叔叔等一帮老流氓和靺鞨人全都凑在一边亲热地议论着这边,脸上挂着乐呵呵的表 像是在等着瞅我们俩耍候戏,李叔叔拍拍手站到了前那个距离这里大概有三百来步的军营外栅栏言道:“二位力士,就往那处射,贤婿,可不要让我等失望哦?嘿嘿嘿……” 生可忍,熟不能忍,我回过了头来,朝木特术这个靺鞨蛮子伸出了手。“请你选弓!”12dc7de “好!我先来。”木特术也不客气,先是抄起了一把五石弓,试了试弦,轻了,摇摇脑袋,然后走到了六石重弓前,咬着牙拉了一个满月,然后朝我示意这弓对他来说还是轻了,然后抄起了一把经过勃那尔斤改装之后的七石重弓,咬牙切齿猛一用力,脸都挤到了一块,脸憋的跟猴子屁股没啥区别,七石弓也同样被他拉了个满弦,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鼓掌喝彩了。12dc7de ---------------------------------------------------- 我也极具绅士风度地笑着朝着这位靺鞨人的大力士点了点头,表示了一丝丝的赞许。 木特术,得意地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鼓了鼓隆起的肌肉,后面的七石以上的重弓他连试了好几把,都没办法拉成满弦,不过还不甘心的木特术走到了那柄勃那尔斤扶起的巨工跟前,冲勃那尔斤笑了笑,抄到了手中,然后,咬牙,鼓腮帮子,憋气,下蹲,啥招都用光了,这把巍巍巨弩的弓弦只被他拉开了一尺不到的距离,再难有寸进。12dc7de “我还是用这一把!”木特术倒也老实,搞不定,只好回头来拿起了一把约七石半的强弓朝我比划了一下,然后,搭上了箭支,吐气开声,弓缓缓地被额间的青筋都已经暴起来的木特术打成了满月,木特术一松弦,一声凄啸,羽箭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般,没人能追得上它的速度,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大营栅栏之中,夺声入木,三百步,还能入木,果然很利害,全场自然是喝声雷动起来,不过,我会让你们看到什么才叫真正的远程打击。 我话不多说,连洋洋得意地拱手正与周围诸人回礼的木特术也没理睬,径直走到了弓架前,望着这些被勃那尔斤改造过的良弓,深吸了一口气,先拿起了一把七石的重弓,低喝了一声,双手一较轻,啪! 一声轻脆的声响让全场的观众们停下了欢呼与议论声,我面不改色,抄起了另一把,同样,啪!又断掉了一把。这下子,所有的人都开始变脸了。 弓架上从五石到八石半的重弓一共摆了近十把,而被我一一拉断的,全是七石以上的重弓,我身上也开始流汗了,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不过眼下,我每拉断一把强弓,都会让所有人再抽一口凉气,而现在,八石半的重弓已经变成了破弓被我丢在了脚下,我已经站到了勃那尔斤的跟前。 勃那尔斤一脸的激动,双手恭敬地呈上了床弩所用的巨弓。 我接了过来,朝他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四下,这时候,已经没人敢在笑话或者是用方才那种认为我不自量力的目光看我了。 我接过了勃那尔斤递来的特制箭支,先试了试弓弦,我深吸了一口气,瞪圆了眼,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声,全身的肌肉就像是突然之间往里边塞进了无数的小型炸药一般团团隆起,哇呀呀呀…… 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之中,那至少在有十石的巨型弓弩被我拉到了尽头,我一松手,弓弦闪电一般地弹回了位置。三百步外的军营栅栏其中一处就像是被石炮击中一般,其中的两根木柱被炸得木屑横飞,在栅栏中间处留下了一个可以望见外面田野的大洞…… “再来!”我大喝了一声,接过了勃那尔斤递来的箭支,栅栏之上再次被炸出了一个巨洞。第三箭的时候,我的双臂已经酸软了,这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不过,我还是咬着牙,拉出了满弦,把递三支箭稍稍抬起,人们只能望着那黑影越过了军营的栅栏,远远的飞向远方…… 在我射出箭后的三息之后,众人方才欣喜若狂地欢呼了起来,我既觉得疲惫,但又骄傲,我朝着已然弃弓认输地木特术笑了笑以示友善,然后举起了那柄快有我高的巨型弓,接受着所有人的欢呼和赞喻,这一射,已经向世人证明,房俊房遗爱,将会是成为历史上射箭距离最远的世界纪录保持者。 第573章 奖状 一场看谁射得远的比赛虽然没有刚才薛仁贵与兀赫儿赛那般的精彩,但是本公子力断七八石的重弓,最后以人力拉满了床弩之弦的事迹同样令人惊叹不已,这已经超过了人类的力量极限。 这个时候,终于有去找箭支的禁卫纵马飞奔而回,到了一脸喜孜孜的裁判李叔叔跟前大声地报告道:“营门之外约二百三十步,箭支大半皆已没入了土中,仅余一个箭尾,属下实在是拔不出来。特回来复命。” 李叔叔等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程叔叔喜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你个小子,这才是老夫的女婿。孩儿们,还不去替你们的妹夫把箭拾回来。” “好,我们走!”这边,六位自持力大的青春版程叔叔立即踊跃地跳将了出来,朝着营门之外蜂涌而去。而裴行俭输的异常狼狈,边上的苏定芳不停地冷嘲热讽着追债。 木特术走到了我的跟前,深施一礼:“将军大人,木特术心服了。”我把巨弓丢给了边上的勃那尔斤扶起了这位靺鞨人的大力士,一脸悦色地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力气上大了那么一点罢了。你也不错,两膀至少也得有七八百斤的力气。” 跟这位靺鞨人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后,总算是圆满地完成了这场比赛,以大唐将士的完胜而告终。 李叔叔当场一脸慰色地将他的宝马白玉聪的缰绳交到了薛仁贵的手上,在三军的欢呼声中,李叔叔挥毫泼墨,在一匹丝绢之上写下了“天下第一箭”的条幅,作为奖励给第一名的奖状,亲手赐给了薛仁贵,而边上的第二名,靺鞨第一射手兀赫儿同样获得了牛百头,羊千口的赏赐,赞扬他高射的箭技,兀赫儿感动地向李叔叔五体投地致以谢意。94048f 至于我,李叔叔这老流氓同样挥毫泼墨,在一匹丝绢之上写下了“天下第一射”的条幅,嬉皮笑脸地赐给了我,李叔叔的声音很低“愿贤婿能再进一步,为我大唐在谈判桌上多赢几仗,让天下升平,四海威服。今天你干的很不错,老夫甚慰之。”94048f ---------------------------------------------------- 我望着那个刺眼的射字,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先人你个板板的,总觉得这字很容易让人思想邪恶,太邪恶,李叔叔这个邪恶的老流氓。算了,不跟他计较,回长安之后,丢给李漱,让羔羊公主替我挂起来,等本公子年老了,七八十岁的时候,再来啄磨这射字的含义就是,现在我可没那闲功夫。 李叔叔在诸位大臣和陪同下,与诸位靺鞨首领一齐到了中军大帐之内。 这个时候,已经丧失了所有对抗、或者说反抗大唐欲望的靺鞨诸部首领已经得到了他们的结论,那就是,向我大唐归顺,愿意成为我大唐的子民,成为李叔叔治下的一份子。 当然,他们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求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同意方才他们与我共同协商的条款。靺鞨的大首领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大帐中央,恭敬地领着五位靺鞨诸部的首领向着李叔叔非常虔诚地跪下,这个时候李叔叔赶紧站起了身来,理好了衣物,同样的目光予以回敬。大帐之内立即安静了下来。 我也有些激动,我知道,该是他们给我大唐答案的时候了,这一刻我有一点点的激动,因为,又将会有一个民族,将会被我给忽悠进大唐封建主义和谐大家庭之中,成为美好的大唐帝国的一员。 “既然天朝皇帝陛下授予房将军全权与我靺鞨进行了坦诚的交谈,那么,我等六人也愿意代表靺鞨诸部向大唐皇帝陛下承诺,只要陛下也同意以上条约,我等,愿意归顺大唐,成为大唐天朝的治下之民,并且,大勃荣在此立誓,大唐不弃我靺鞨诸部,我等誓死追随大唐,愿意为大唐效犬马之劳。” “朕,乃大唐天子,一国之君,今日,便在此与靺鞨诸部约盟,从即日起,靺鞨人将不是在我大唐的敌人,朕将视其为我大唐之子民,一视同仁。并且,朕在此宣布,封太子李治为辽王,凡我大唐太子登基之前,皆为辽王,视尔等为治下之民,永不违誓!” 接下来,对约谈的相关条约一一录于绢书 之上,而靺鞨首领要求李叔叔释放靺鞨人战俘的要i常大度地答应了,这让靺鞨人感激万分,我在边上添油加醋地扇风点火之下,靺鞨人同意,愿意派两万精锐的靺鞨射手加入大唐的军队,建功立业,李叔叔大喜,当即就封靺鞨第一射手兀赫儿昭武校尉,统率那两万靺鞨大军,然后开始在军中大摆酒宴,欢庆签约成功,共同进步。 美酒自然不会限量供应,而我,则被李叔叔揪到了跟前:“明日,你与苏卿一早整军随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张亮一同往卑沙城,从卑沙城登船出发,由海路往萨水河入海口而去,由此登陆,直袭高句丽的都城,切记,若不能尽全功,小心老夫抽你!”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就算拿牙咬,也得把高句丽的都城的城门咬开。”我自信满满地拍着胸口道。这个时候,李叔叔灌了一大口酒,朝着靺鞨大首领大勃荣遥敬了一杯酒之后,扭过了头来。 “记住老夫在靶场时跟你说过的话,莫要忘记了。”李叔叔这话倒把我给提醒了,赶紧朝这位看样子是误会了我跟流霜关系的岳父大人,生怕这老家伙去寻人家小姑娘的碴,我赶紧解释道:“流霜跟我之前可很纯洁的友情,我们之间绝对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岳父大人您千万别……” “你想说什么?怕老夫对那小道姑做什么?!”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少瞎想,老夫是什么人,才没功夫管你这些小事情,再说了,那姑娘老夫也觉得是个人材,若不是她,怕是你那火炮现在还上不了战场对吧?” ---------------------------------------------------- 我不好意思说我不如一个小道姑,不过李叔叔这话确实让我觉得有点羞愧,若不是流霜改进了火药的制作,火炮的威力绝对达不到眼下的这种效果,对于这一点我绝对承认。 李叔叔斜了我一眼,轻抿了一口酒,方自朝我言道:“你还真当老夫是瞎子?你未成亲之前,老夫可是与你去过不少次青羊观,那时个,这个小道姑瞅你的眼神从来就没有对劲过。老实跟老夫说说,你对袁道长的这位女弟子做过什么,让她对你那样?别转你那眼珠子了,想忽悠谁?告诉你,一会老夫还要找袁道长对质,敢说一句假话,等着吃老夫的军棍!” 对于李叔叔明目张胆的威胁着实让我汗颜,先人你个板板的,老子这才真是吃不着羊肉惹了一声骚,流霜小姑娘本来就是对我有着偏见,后来才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放到后世,这种情况有啥了,男人谁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干嘛老顶对我? 我无奈地摊开了手:“那是因为我摸了她的胸,不是,岳父大人您先别瞪眼,听小婿解释,当时其实是这样,我瞅见了她,还以为她是她弟弟,然后一怒之下就……”李叔叔的虎眼瞪圆,杀气四溢,捏酒盏的手都抖了,一副很想拿酒坛子往我脑袋上招呼的凶悍表情,我说到了这再也说不下去了,比划了一个龙爪手的招式后,干笑着悻悻地收回了手。 “解释个屁!莫非你娶了我的闺女也相扭脸不认帐不成?”李叔叔甩我一眼眼镖,背起走懒得理我,朝着旁边走去,朝着诸位大臣们敬酒去了。 我无语了,这还真难得跟李叔叔解释得清楚,当初我可不是故意的,谁让她跟她弟闲云长的那么相像? 从中军大帐中溜达了出来,呼出了一口酒气,不知道为啥子,心里闷得着实慌张,说实话,我对流霜是很有好感滴,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她那可怜的身世,而是因为她那坚强的性格,还有那她种对于事物的执着,认准了一件事,无论再苦再累再危险,她都会咬着牙努力地把事情干完,她那似乎永远不知道妥协的清亮双眸似乎乎就在我的眼前闪烁着…… 第574章 初见大海 一点,最是让我欣赏。不过,李叔叔的那番话搅得i麻了,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流霜的模样,第一次那极度尴尬地会面,去给她认错时披散着一头如云秀发、一双点漆星眸水波荡漾的惹人怜爱俏模样,还有她与闲云那深浓的姐弟之情,在闲云的跟前,她永远都显得那样的成熟与坚强,只有当闲云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她似乎才能展露出一丝属于她这个年龄阶段特有的天真与娇憨。 抬眼看天,夕阳将晚,天边一轮皎洁的月牙儿正挂在天际上,与那斜落的夕阳对比起来,显得那么的纤弱与柔蔓,嗯,很诗情画意的那种,这个时候,房成与勃那尔斤跟了上来,我朝这两位忠心的亲兵头子笑了笑摆摆手:“你们不用管我,军营之中,不会出什么事了,另外,告诉段云松和席君买,让将士们准备好,明日,我们将会与苏将军合军一道,同登海船,明白吗?快去吧。” 望着这两个忠心梗梗的亲兵,心里边暖暖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不知不觉,我已在军营里溜达了一圈,竟然绕到了医帐前,看到了巨大的医帐红葫芦标志,我不禁一愣,正准备回身开溜的当口,帐幕被轻轻地掀开了一角,从帐内透射出一丝暖暖的灯光,挥散在草地上,一个温婉的声音轻轻地言道:“俊哥儿怎么上这儿来了?”一张娇俏的脸蛋从帐幕后边探出了头来。 “哦,流霜姑娘,我就是没事四处转转,路过这里正想来瞅瞅我们学院的伤员。”我胡乱扯了个理由,朝她咧咧嘴笑道。 “那你还不进来?”流霜抿唇一笑,移来了帐幕布,我走进了医帐,很大的帐棚,里面摆着两百张床,每一张床之上都躺着一位伤员,这些都是受了重伤尚未痊愈的将士,其中,学院的也有好几十人,看着他们,心里实在是觉得心疼,上前一个一个地宽慰他们。 ---------------------------------------------------- 这倒是让他们有些激动。“大人,我们如果好不了,会不会被要求退学啊?”有一位断掉了左臂的学员一脸懊恼之色,小心地问道。 我看了周围坐起来的伤员一眼,摇了摇头:“不会,只要你们不违反军纪,不违反校规,不管你们是伤病,还是因为你们变成了残疾,你们,都依旧是我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就算是你们拿不动刀兵了,不能上战场杀敌,这没关系,在学院里,还有很多的科目,参谋科、情报科……总之,你们永远都是学院的学生,你们,也才刚刚开始,不要放弃你们的梦想,记住了,身体上的残缺,并不能代表你们意志的丧失,要用事实那些瞧不起你们,甚至笑话你们的人,你们,永远都将是大唐最骄傲的一群人,你们的伤痕,那是你们为国家,为我华夏民族献身的荣誉,那是你们用自己的热血换来的勋章!!!”风yu网 我望着他们,继续开导着、激励着这些为了大唐抛头颅散热血的将士,没有他们的努力,大唐,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和平发展,繁荣昌盛的局面? 他们都是意志极为坚强的大唐帝国主义战士,为了大唐,就算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我相信,不管他们走到哪里,只要他们的胸前挂上了军功章,他们的荣誉将让他们一生都在羡慕的目光中渡过。 是的,军功,该死的,我怎么能忘记这个呢?军功的评定,这个我得好好地跟苏定芳和李靖等人问个清楚,勋章与军功章的意义并不一样,收回辽东,踏平高句丽的那种勋章仅仅是荣誉性质的,并不代表着对他们战功的承认,如果能用军功章来代表,这就代表了国家对他们所作的贡献的认可,还有对他们功绩的评定。这远远比记在功劳薄上要显眼得多,就这么决定了,等我先去把高句丽的都城给收拾了再言其他。 “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连我都有种想上战场杀敌立功为国争光的念头来……”流霜送我走出医帐的时候,朝我笑言道。 第二日清晨时分,大多军中将士都还在安眠之时,我们已然整理好了行装,随时准备出发,我把腰是的束甲带扣死之后,拍了拍身上的铠甲,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入帐中的房成点了点头:“走吧。”抄起了我那柄i营帐,学院骑兵四千,跳荡兵两千,连同炮兵团的一应人员五百余人,共计六千余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军帐旁边的空地上,目光坚毅,表情激动而又无畏,他们的身体里,充满了建功立业的决心与热情。 我默默地扫视了他们一眼,严肃地点了点头,跨上了我的座骑,抬手一挥,席君卖与段云松、薛仁贵自觉地随在了我的马后,一同默然地朝前行进,不远处,苏定芳的部队也已经集合完毕,正等待着我们的汇合。苏定芳率领的是六千精骑,然后,随着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张亮悄然地离开了大唐的军营,所有的将士,换手炮兵都骑着马,拉着火炮前行,这五门接近千斤重量的火炮被栓在了马身后,由两匹马拉着前行,其他的迫击炮都被炮兵们摆到了马车上,出了大营之后先是绕了一个大大的弯,以避开高句丽的探子,然后还折向往南,往位于萨水入海口处的滩头赶去。 整整赶了一天的路,当我们人疲马乏地赶到了距离萨水河入海口还有里许的地方时,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我望这片海,还有那些在海面上的巍峨大船,异样的惊叹,这些船可都不小啊,咱是贵州人,从来没到过海边,对于船舶的知识都是从书本和电影以及网络上获取的,而今天,更是我第一眼同时见到了大海,还有大唐雄壮的海军。 绿地的尽头,是一条细长的白线,白线之后,就是碧蓝色的、波涛翻滚的海面。无数艘巍峨的巨大船舶都停靠在滩涂外的海面之上,随着那海浪轻轻地摇摆着,仿佛要把海面填满一般。海面上泛着粼粼的海涛。万里碧空上,棉花似的白云亦被染成了彤红色。亮光从云缝直射到海面上,使海水更加晶莹透亮。而海面上泛着橘红的光彩,即使是再狂野的心灵也会随之安静下来,天际还有许多海鸥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 我回头瞅了一眼,无数将士的目光也同样充满了敬畏与讶然,勃那尔斤甚至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念叨啥子,应该是赞美这比草原还要辽阔的大海吧? 大唐海军统帅张亮拿马鞭指了指前方傲然道:“那里就是了我大唐海军临时驻扎之地,因为此次只需载你等一万余人,故尔,这里不过泊了两百条战舰,其余船舰尚在卑沙城的港口。前面不远就是我们水军将士的陆上营地,那里建有一个临时码头,就从那里把那些大家伙送上船去。” 还好,由于大唐海军已经早几日得到了通知,所以临时搭建了一个码头,这样,至少能少船舶直接把火炮这样的重武器直接运上战船。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大唐水军营地,驻扎在海边的水军将士们也都围拢了过来,开始替我们整理重,准备装到战舰上去。 海军统帅张亮给众将士下达了军令:“传我的将令,今夜子时之前,所有人、马匹和重必须运上战舰,明日一早出发。” 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正挽着衣袖,与我们的学院炮后一齐喊着号子把火炮使劲地顺着栈桥往海船上推。我赶两步上前,托住了火炮的轮子,应喝着号子的节奏向上发力,有了我这个强健的力士的加入,这一门火炮终于被推上了楼船。 “多谢这位大人援手。对了,房某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我朝着这位看起来精瘦而结实的中年人抱拳行礼道。 “无妨,这是下官该做的,免贵姓刘名仁轨,字正刚。原为新安令,因陛下攻伐辽地,故尔特奉圣喻,调入水军之中,任行军长史一职。”这位浓眉大眼,,颔下留着~。刘大人朝我肃容行了一礼。 第575章 炮舰的初次构想 仁轨?名字很熟悉,嗯,对了,啪,我一拍大腿,想跟倭寇和百济掐过架的大唐海军统帅也就叫这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出于对他出手相助,我同样以礼答谢:“呵呵呵,在下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房俊,见过刘长史。” 刘仁轨听了我这么一自报家门,不由得微微一愣,望了我两眼,似乎觉得不妥,旋及有些迟疑地问道:“房俊,可是那位着《三国演义》,办《大唐时代周刊》的房相之子,房俊房遗爱。” “房某正是。”我有些喜孜孜地答到,还真没有想到,俺的大名竟然传的这么广,嗯,看来,大唐文豪这称呼是少不了了的。 刘仁轨目现喜色,郑重地回礼道:“哎呀,刘某实敬。下官对大人的文采很是敬仰,耐何我久居于新安,未能得见大人一面,今日一见,倒是让下官有些手足无措了,呵呵呵。” “这些是什么物件,如此沉重?”刘仁轨好奇地瞅着士兵们将火炮置于甲板上,用绳索将其稳稳地固定在甲板上。 “这叫火炮,攻城拔寨,只需此物,无论对方是何等城廓,不过十数炮,定叫他门垮墙塌。”我很是得意地吹嘘道。 “这么厉害?!”刘仁轨不由得倒由了一口凉气,瞅了半晌,拿手摸了摸那铮亮的铜质炮管,方自收回了手朝我笑笑。跟这位刘大人聊了几句,这人也还不错,算是一个好相处的,就是性子直了点,有啥说啥,聊不多会,因为现在正是装船阶段,只得与这位刚刚认识的刘大人告别,继续指挥着学员们速度装船,忙了半宿,总算是在子夜时分将人和重等物全部装运上了这些巨舰。 是巨舰,比如我现在所在的这艘楼般,长至少超过六十五米,宽约十五米,吃水约四米左右,而水面上的高度最高处竟然达到了十五米,底尖上阔,首尾高昂,又有坚强的冲击装置,乘风下压能犁沉敌船,两侧有护板。全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兵士,三层是主要操作场所,不过眼下载满了我的军队,上层是作战场所,居高临下,如果弓箭火炮向下发,往往能克敌制胜。 ---------------------------------------------------- 这个时候,身为行军长史,也忙了半宿的刘仁轨也步到了船沿,“房大人好雅性,怎么不去休息,还在此留连?” “哦,刘大人,这是房某第一次坐船,太兴奋了,有些睡不着,一来看看海的夜景,这二嘛,也是想看看我大唐的无敌战舰倒底是什么个模样?”我笑着言道。 “我大唐之战舰,若是在海上遇敌,绝对是没有敌手的!攻打卑沙城时,高句丽的水军来援,来舰约有百艘,奉张大总管之令,下官自领楼船十艘、斗舰二十艘以迎,毁伤高句丽之战舰过半,余者逃匿。”刘仁轨一脸平静地道,不过,目光之中还有有着些许的自得。 “哦,房某原以为大人只是文官,不想,倒是对海战颇为精熟。” 刘仁轨嘿嘿一笑:“精熟倒不敢,不过自接陛下圣喻,下官既入水军,岂能以无识之姿以教士卒?故尔从那时起就开始专研起水军与水战来了,水战之中最重者,莫过于风向和水向,这两点才是影响战争胜负之关键,当然,将士对于战舰的操演是否精熟也很有关系,不过,我大唐之船舶制作之精良,远胜周边之国,比如这艘楼般,尖底而船身扁阔,平面近似椭圆形,头尖尾方,从龙骨到舷侧有船板十四行,一到十行是两层船板叠合,十一到十三行是三层船板叠合,三层总厚度约有尺余,用三层板是防水线附近波浪冲击,船板搭接和平接两种方法混合使用。板缝有麻丝、绣茹和桐油灰捣成的艌合物……” 刘仁轨涛涛不绝地给我讲述起了战舰的优劣起来,对于水战,他也很有一套,说来头头是道。很建谈的人物。这倒是让我很感兴趣,他口才不错,我而且对于水战有着相当独特的见解,光是水军的战术他就列举了不下十种之种,而且对于什么样的阵形适合对付什么样的敌人,什么样的天气之下做战该采用哪一种阵形都说得头头是道。 这个时候,同样这宿未睡的大 亮和苏定芳等人也走出了甲析,见到我们这边正谈得的,禁不住也走了过来凑热闹。 对于水军的战术和战法我了解不多,不过,我可是看不过少关于海战的大片,所于在波澜壮阔的大海里奋力地搏杀的场面让我极是热血沸腾,特别是两艘大战舰对决之时,那数十门火炮一齐相互轰击,木屑飞溅、血肉横飞的场面更是能让人震撼不已。 火炮?火炮!三清道尊在上,火炮,亲娘哎,差点激动的抽自己两耳括子了,太激动了,我朝着大唐海军统帅张亮进言道:“张大人,末将有些浅见,想与大人讨教一番。” 张亮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我拱手一圈,自顾自地言道:“那末将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大唐之水师之雄姿,让末将大开眼界,不过,听了刘大人一席话,倒觉得,如今海上之战法,强调战船的冲角战、接舷战的能力,比如这艘福船左右前后置六拍竿,也是为了便于近战之法,不过似乎远程打击的办法没有多少。” “非是没有,远击,都是多用强弩火箭以击对方之船,或以投石机抛射火油,使其船毁。”刘仁轨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我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对这位精于水师战法的刘仁轨的意见表示赞同,不过,我继续阐述着我的观点:“我楼船船体之坚,非同小可,想必张大总管也该见识过末将等运上楼船的火炮的威力了吧?” “那是自然,这火炮的威力,确有山崩地裂之威能。”张亮点了点头赞道。我紧接着道:“若是将此利器置于船上,以抗敌军呢?” 张亮、刘仁轨、裴行俭等人皆是一愣,倒是苏定芳先是一惊,然后一拍大腿:“那赶情好,这玩意若是置于船中,若是遇上了敌舰,不需靠近,就在里许之外一炮过去,直接把他们全送海里边喂鱼去了。” ---------------------------------------------------- 张亮与刘仁轨对望了一眼,然后小声而激动地讨论着什么,看张亮的表情,我知道,他对我这个建议肯定也是非常的兴奋,大唐这是一个腾飞的时代,每一个人都以一种开阔的胸怀迎接着新奇的事物,并不像是最后的那个辫子时代,见到啥子都以歪门邪道一捧子打死,让中国整整落后世界整整数个世纪。 正因为大唐的开明、和他那种发自民族内心的海纳百川的心胸。才使得大唐成为了让这个时代的世界都了解和向往的伟大国度,这也是为什么后世把华夏民族在国外的聚集地称为唐人街的原因之一。 风&刘仁轨眯起了眼睛想了想:“这东西真能装在楼船之上用于作战?” 语&我严肃地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张大总管该是见识过此物之威力的,只要炮手多加练习,就算是在颠簸的舰船之上,一样可以在极远的距离让对方倒在我大唐舰队的炮口之下。不若这样,明日一早,等天色放亮,我们可在此船之上,找个目标放一炮让大人看看它的威力如何?” 大唐的海军统帅张亮这个时候开口了:“不用这么急,明日一早需要急赶往潢水的入海口,这一路之上,不会平静的,到时候,自然会有试炮的时机,诸位将军都先去歇息去吧,出行海上,最忌的就是休息不够,明日扬帆起航之后,若是晕船,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过诸位哦。” 第二天一早,五十艘楼船和着一百艘斗舰,另外还有一些各型舰船,皆扬起了风帆,劈浪而行,第一次坐船,太兴奋的我昨天晚上虽然只是睡了半晚,不过一早起来之后依旧精神抖擞,我站在船头处,望着那无穷无尽翻滚、搅伴起了白沫的海浪,被般首狠狠地劈开,碎成了浪花向两侧滑过。 边上,我的两位忠心耿耿的新兵头子房成和勃那尔斤正抱在一块吐得稀哩哗啦的…… 第576章 老流氓,都一样 却没有一点晕船或者是有恶心的迹象,看样子,小时上在河沟里抓水蛇和黄鳝,然后整天坐海盗船还是有相当的好处,最主要的是我从心理乃至身理上都能适应这种程度的颠簸。 我的身后,二十多名炮手正站得笔直,正在练习着海上校正射距,标准、装填等一系列的火炮射击程序,边上,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兼海军统帅张亮,还有一干水军将帅都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会向我提一些问题。 比如这个时候,我们这边船上的炮兵旗手正用旗语跟百余丈外对面舰船之上的同伴进行着联系,张亮一阵讶然:“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联系啊,他们正在用旗语跟对方进行联系,问对方测量从对方的舰船到我们这边的舰船的距离是多少。你看,那边正在摇旗回答,一百一十丈,张大总管?大总管?!您干嘛这么瞅着我?”我有点心头发虚,不光是这位须发斑白的大总管,边上蹲着的一窝海军将帅全拿眼死死地瞅着我,像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们能就这么瞎胡闹比划几下,说出这么多的意思?!”刘仁轨一把揪住我,似乎生怕一放手,本将军就会变成一条男人鱼投海溜走一般。 怒了,根本就是看不起本将军设计的东西,好歹咱也是后世预备役混出来的军官,在这种艰苦条件下的远距离交流除了采用这种方法和使用信号灯之外,难道我还能用无线电来进行联系不成? “那是自然,你若是不信,可问问我这几位同僚。”我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段云松,很是有些愤然地道。热气球升空之后,我就考虑过,这件好宝贝的军事用途,第一,用来侦察敌情和进行戒备。第二,当好炮兵的眼睛,作为大唐远程打击武器的指点者。 ---------------------------------------------------- 我可不是傻子,更不是二愣子,热气球最高可离地面好几百米,如果没有旗语或者其他交流工具,难道想让那些各级侦察和情报人员都把自个意淫成猴子,顺着绳索爬上爬下地传递消息? 可万一军情紧急了,下来的速度又慢咋办?总不能让热气球乘员以自杀的勇气直接把热气球点燃来让地面部队提高警惕吧? 所以,在热气球出现之后,以及迫击炮在研制的阶段,大唐军事学院就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进行旗语的研究,对于军事常用术语和量词等进行了汇编,在我这位院正大人的光辉领导之下,很快就研发出了成绩。 张亮像是猫见到了一只肥嘟嘟的耗子一般,不停地吞着口水,凑到了那位炮兵旗手前问道:“小兄弟,那你可不可以让他问一问对方舰船上的校尉是谁?船上有多少名水手?” 我傲然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只能知道对面舰船之上的统领的军衔,毕竟这只是包含军事术语,太繁杂了容易出错。” 张亮一个劲地点头,一副很渴望的样子:“成,快开始吧,老夫也好瞅瞅。” 我朝着那位待命地炮手旗手点头示意。这位旗手双手各执一面旗子开始进行挥动,对面接到了信息之后,暂时陷入了沉寂,不多时,对面的旗语打了过来,这边的炮兵旗手直接把对方的旗语转化成了文字:“报告大人,对方的的舰船之中共计有水手一百二十八人,统领是果毅都尉。” 张亮立即回头望向边上的刘仁轨,这位掌判诸曹、五府、外府禀禄,卒伍、军团之名数,器械、车马之多少的行军长史大人点了点头。 这表演,立即引到诸位海军将士一片哗然,张亮还不太相信,挥手领其属下:“去,放一条车船过去问个清楚。” “末将遵命。”不多时,一条由由四个车轮状的浆叶搅动着水花飞快前行的小船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不敢置信地擦了擦双眼,再瞅,我真的没看错?后世蒸汽轮船的雏形竟然已经诞生了? 从未坐过船的苏定芳等人也禁不住瞪大了眼,那边,我那两位蹲一块正在呕酸水的忠仆也都瞅着这艘古怪的船儿发愣。 边上的刘仁轨似乎很理解我们的讶异,在我身边大声地解释道:“此物名唤车船,南齐之祖冲之所造,初时唤为千里船,於新亭江试之,日 里。不需浆,亦不需用帆以借风力,只需人力以脚i两侧之浆轮,不论是江河湖海,皆能迅急如飞,用以侦敌察情,战舰之间传递消息最是实用。” 明白了,看样子华夏古人的智慧着实不可轻晦。我不由得摇头道:“今日得见此物,方知我华夏先民之智,我辈久不及也……”实在话,我很感慨。 没多长时间,这艘小型车船又飞快地行了回来,不多时,张亮吩咐前去探询的属下回来了,得回来的结论,与方才通过旗语所获知的消息并无二致。张亮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扭脸,先给了我一个笑容,然后,身子缓缓地转了过来,瞅见他那副狼外婆一般的表情,我顿时警惕了起来,这种眼神和表情,我和在李叔叔、李绩大叔、程叔叔等老流氓的脸上早瞅了千儿八百遍了,只要他们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他们想拉什么屎,而现在,张亮的表情与他们的那种猥琐的表情并无二致。 “遗爱贤侄啊……”老家伙开始来跟我套交情了,从当年跟随李叔叔打天下开始说起,在他的描述的故事里,我爹和他有着挚友一般的友情,同蹲一个战壕,同挤一个被窝,同拿一个破碗吃饭,就差点同穿一条裤子了,看着这个唾沫星子横飞的老将军,我突然发现,大唐的老兵痞们,十有八九都是同一种德性。 终于从隋朝灭亡讲到了大唐帝国成立,又从武德年间讲到了贞观年,最后老家伙也不顾嘴角挂着白沫,凑我跟前挤挤眼:“贤侄,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 “商量甚子?还望大总管明示……” “别叫老夫大总管,你父与我如此交情,唤我一声叔父便可。还瞅啥?莫非老夫还当你起你一声叔父?”张亮这位老流氓使用的桥段让我怎么都觉得耳熟,无奈之下,只好赔着笑脸拱手为礼:“俊见过叔父大人。” “嗯,好,好很,贤侄免礼,呵呵呵,老夫可是久闻你的才名,文韬武略,可都是年青一辈里的这个!”张亮得意地摸了摸胡子,朝我翘起了大拇指,我继续维持着笑容。 “既然如此,叔父我也就直说了,能不能把他们都给老夫?”张亮手指头那么一打转,把跟前的数十位大唐军事学院的炮兵精英连同炮兵旗手全部都绕了进去。 我愣了,这老流氓胃口也忒大了吧?“叔父非是小侄不允,可是他们都是学院的学员,尚未毕业……”我这么一说,张亮刚才还显得慈祥善良的老脸立即垮了下来,比起那长白山还要阴冷,我额头上都冒了冷汗了,赶紧赔笑道:“不过,小侄倒也有个办法,这样吧,我精选数十位我大唐军事学院之精英,留在我大唐水师之中,专职教授旗语,还有操炮测距之术。另外,小侄会根据舰船在水中航行作战的特征,来整理一些相关的理论交予以叔父,不知道叔父大人以为如何?” 张亮的目光终于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脸上也有如冰山解冻,开始春风拂面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哈,好,不愧是房相之子,贤侄的要求,老夫答应你就是了。” 听了他这话,我差点想抄起狼牙棒朝这老流氓脑门子上砸下去,搞到后来反倒像是我哭着喊着求他用我的东西似的,***,老流氓不愧是程叔叔他们的战友,全是一路货色,一帮子无耻到了极点的黑社会恶霸。 张亮带着一脸的笑意,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边上的刘仁轨面带愧色,为自己有这么个无赖的上司而感到羞愧,似乎也不好意思和我多言,找个借口溜达到了一边,继续仔细地观察着我大唐军事学院的炮兵将士们演练船上测距操炮之术。 第577章 火炮咆哮(上) 反正也没事,昨天关于水军的很多问题都还没弄明白大总管已经得尝所愿,溜达过去跟我的炮兵旗手很是和颜悦色地聊起了天来。我朝着边上逛去,绕到了刘仁轨的身边:“刘大人,你看这些学院之学员如何?!” 刘仁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错,相当不错,每一位操练之将士每一个动作皆是一丝不芶,决不分心,下官所见之军士不少,可也从来没见过如此精锐,就说那些站在后边看操演的将士,全都站立如松,实在是让下官羡慕啊。” 紧接着,他可能想起了方才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朝我肃容拱手为礼道:“想不到将军所用之旗语,远远超出了刘某之所想,若是我水军得此物之助,必能指使如臂,在此,刘某代我水军之将士多谢将军仗义援手之恩。” 我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言道:“哪里,不过房某倒是心中有疑惑,还望刘大人能予以指点一二。” “将军尽管相询便是,下官知无不言。” “房某想问问刘大人,那你们若是出海做战,船与船之间相隔如此之远,以何物来联系指挥呢?”我很好奇。 刘仁轨听了我的问题,笑道:“我大唐水军作战,同样是以令旗为号,不过,因旗幡之色而异,所起的作用自是不同,而且海战之时,还需佐以鼓锣。例如,听到擂鼓的声音,竖白幡和深红色的令旗,大小船只都应当进功,如果见了号令不进攻者,应立即斩首。听到锣声,白幡放倒,举青旗,船都应当停止,如果有人不停,也应斩首。听到鼓声,举黄旗两面,应摆成三面圆阵……总之也就是一句话,认真地听鼓,仔细的看指挥的幡旗。如果不听命令擅自前后左右乱动,就要斩首。” ---------------------------------------------------- “哦,多谢刘大人,房某总算是又多长了一些见识,不过,另有一件事,我还想问问刘大人。”我是一位老师,但我是一位好老师,不耻下问,明白三行人者,必有我师的道理。 我谦虚的态度让刘仁轨很是受用,虽然他连称不敢,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一丝自得的喜意攀上了脸颊。 “今日早人出航之时,张大总管往海里边丢了甚子,然后还念叨了一大窜的东西。” 刘仁轨笑着抚抚短须:“这是水军之惯例,每每水军出航之际,又或是渡河之时,为首之统帅通常都要先把一快白玉沉到水中.上面写着:某主帅派来使者某人。谨向河神言,贼臣某某作乱,天子派某人率兵渡河,前去征讨乱贼,所以进献白玉,只盼望河神能惩罚贼人……”看来,还是我的见识浅薄啊,正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此语果然不假。 海浪继续与舰船欢快的撞击着,我也很欢快,至少到现在为止,很多强壮的将士都已经蹲一边吐去了,能在我身边站着的也就薛仁贵和段云松,苏定芳吐的很有节奏性,或许是为了维持他的名将嘴脸,吐完之后,总要让他的亲兵给他搞水来漱口,然后整理一下面容,不过,他到目前为止已经重复上述行为不下十次。乐的我跟段云松挤眉弄眼的,薛仁贵一本正经地道:“看来苏将军的定力不足。”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晕船跟定力有个屁的关系,不过,薛仁贵这话既是自吹自擂,也顺带拍了一把马屁。 那边的房成看样子已经好多了,也是,吐啊吐的,也就习惯了,这会子房子的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不过至少能抄起面饼子在那狂嘴,边上的勃那尔斤哼哼叽叽地倒靠在甲板上,看得出,他尚未恢复过来,可怜的,眼下可没晕船药给他吃。 我只是让军中的医护兵端来了一些盐糖水与他灌下,勃那尔斤总算是好了一些,朝我咧咧嘴算是向我表示谢意,我示意他不用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多靠靠,什么也别想,就像是当成在睡摇篮就成,房成,看好他,有什么事,记得速来报我。” 处理了两位忠仆,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捏起一块肉饼大嚼了起来,嗯,一面望着海景,任由着带着点儿腥味的海风吹拂着脸 面吃着香喷喷的饼子,这何尝不是一种享受,苏定芳,坐在了甲板上正喘气,一脸憔悴。 就在这个时候,船中桅上的望斗里拿着望远镜正在四处侦视的军士突然手指着左前方大声地高喊了起来:“左前方有敌船!” “什么?”听了这话我赶紧把整张饼拿牙咬着叨在了嘴里,抽出了腰畔的望远镜不过由于我这里的位置没有望斗高,视线也不如他开阔,等了好半天,才瞅见海平面的最远处隐隐出现了一根根的船桅…… “他娘的,还让不让人吃一顿清静饭了,放记号,有敌船接近,准备迎战。”拿着一张啃得缺口缺丫的肉饼,气极败坏的张亮张大总管从舱门里边窜了出来,愤怒地叫嚣道。这个时候,边上的刘仁轨突然眼睛一眯,凑到了张大总管的耳朵边一阵嘀咕,张大总管的目光立即落到了我的身上,手里的肉饼子直接塞给了边上的亲兵,朝我大步走来。“哈哈哈,贤侄啊,这俗话说的好,来得早,不若来得巧,昨个夜里还言说今日试炮,这不,这会子来了这么一大群,可是够你好好试的。”976b30 ---------------------------------------------------- 听了这话,方才还在那进行着枯燥无味的操炮测距表演的所有学院士兵立即像是吃了枪药一般,全都齐刷刷地扭过了头来,拿渴望的目光瞅着我。 “那末将令命,炮兵立即集合。”我站到了队伍的跟前喊了一声,二十余人全都笔直的站到了我的跟前,至于那些个晕船的伤残人士自然不能计算在内。“诸位都听到了大总管的军令了没有?!” “听到了!”二十余人整齐的回答声如同一人的怒吼,张大总管拿望远镜瞅了半天之后,神情变得轻松了起来,示意让舰船全部放缓速度,对方的战舰不过百艘,来了不过是找死,张大总管正好能瞅一瞅大唐炮兵的在海船之上作战的威力。 等到炮兵们兴奋地解开了固定火炮的绳索准备进行测距装药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不小的问题,我拿脚轻轻地跺了跺甲板,心里有些忐忑,天知道这玩意结实不结实,万一甲板太薄,承受不了火炮的尾部向下的后座力,把船顶穿了咋办?976b30 炮兵们被我的动作搞糊涂了,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眼瞅我。我拿眼瞅向刘仁轨,刘仁轨被我看得一愣,然后看了看我那轻跺的脚,这才笑道:“将军是担心这船不结实?” “呵呵,刘大人一语中的,不是结实不结实的问题,火炮之威非同凡响,不过,其后拙之威力,同样不小,若是开炮打了高句丽一条破船,却让我大唐楼船甲板受创,如此得不尝失之事,末将怕是也难以向刘大人与张大将军交待。” 张亮听了我这话,也有些傻眼,他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刘仁轨倒是先开口说话了:“原来将军是忧此,其实将军大可放心,我大唐之楼船甲板非是一般的小船可比,甲板之所所用之木皆是百年坚木,木板搭接和平接两种方法混合使用,共有三层,下有横木支撑,光是这甲板的厚度怕是接近半尺,就是防备敌般投巨石毁船。” “原来如此,那房某倒是有些多虑了,呵呵……”我笑着答道,不过心里边还是有些不安稳,如此是在这么厚实的甲板上用迫击炮的话,那倒是不需要一点担心,可是威力却要比起这种青铜火炮来要显得逊色了许多,显不出火炮那巨大的威力。 “报告院正大人,二等军士陈亮有个主意。”就是我犹豫的当口,身边的一位操炮手举起了手,鼓起勇气涨红着脸突然开言。 “哦?你且说来。”我回头一看,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块头挺魁梧的,不过面白无须。陈亮听了我这话,鼓起了勇气:“若是在八百到五百步之距离开炮的话,可不用担心后坐力的问题。” 第578章 火炮咆哮(下) 是吗?来来来,陈亮,你是怎么个想法,尽管说出来下我可是来了兴趣,虽然我也有招,不过,我更希望的是培养属下和学员们动手动脑的能力。 陈亮很是憨厚地一笑:“其实也是撞上的,上次学生在试炮的时候,有一次打千米之内的目标的时候,可这火炮的炮管是斜向上的,所以老是打不着,当时小的就想,咱们这火炮的初速要比迫击炮的快很多,能不能把它扶平起来,后来我们用泥把炮管后边也垫高了,果然直线之内就把目标给敲掉了,不过就是炮往后耸了一下,学生觉得这样一来,后座力应该不会对甲板造成影响。”976b30 “好小子!鬼精鬼精的,好,这主意不错。”我很是欣喜地拍了这家伙一巴掌。转头望向张亮张大总管正准备问他借一些东西,边上的刘仁轨眼前一亮,先开了口:“房将军且稍待,下官这就派人从底舱拿一些压舱的沙袋来。” “太好了,若是有沙袋,倒是省得我们想其他法子。”我喜道,这个时候张亮走了过来,一脸欣然地跟我商量了一番,他的意思是想让我让那些凡是装载了火炮和迫击炮的船只都出手,这倒是正合我意,我朝着炮兵旗手示意道:“立即通知各船军事学院的炮手,有火炮的舰船,照此办理,另外,其他没有火炮,只有迫击炮的战船之上,可摆两到三门迫击炮,让他们也进行演练,记住了,每门炮只许放三炮,除第一炮使用开花弹开,第二、三炮采用实心弹,剩下的炮弹可别给我都打光了。”我很严肃地吩咐道,这次来得匆忙,加上是急行军,所以炮弹带得并不多,好歹得留上点炮弹地把高句丽的都城给干掉。 很快,命令就在炮兵旗手们的传递之下得以下达,很快在水兵们的帮助之下,这门青铜火炮的尾部用沙袋垫高了起来,并且在火炮的后部左右都垫得较高,这样一来,即使火炮出现炸膛,也不会伤害到甲板和周围的人群,而陈亮似乎还不满意仅仅斜下一个很小的倾斜角度,他不停地观察着火炮上的标尺,指挥着边上的副炮手调整沙包。 ---------------------------------------------------- 最后他干脆就把最上面的沙袋开了一个口,挖出了一些沙子,一点点地调整着火炮的角度,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陈亮终于满意地停下了动作。很快,数十艘战舰之上的炮兵旗手们都扬起了手中的绿旗,这代表着,所有的火炮部队已经全部就绪,正在待命之中。 这个时候,对面的高句丽战舰也已然逼近了,“一千五百米……一千四百米,一千三百米……”火炮测距员不停地报着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对方在距离大唐水军约八百米左右的时候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似乎对大唐水军摆出了密集的阵型之后,就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既不作出应战的架势,也没有退后的意思,这肯定让高句丽的水师统帅觉得纳闷。 所以他们停在了一里多以外的地方,这个距离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以前这是一个极为安全的安置,可是现在,却给我们提供了绝佳的炮击机会。 不过,这个距离对于我们的炮兵来说,已经是足够了。他们只需要稍稍调一下角度,完成能把高句丽那密集靠拢的水军给炸得千疮百孔。 这个时候,那些方才还被晕船症给手推磨得狼狈不堪的军事学院将士和着苏定芳等人已然忘记了所有的不适,都瞪大了眼,想瞅清楚火炮在大海上将会如何展示它们巨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 当炮兵旗手向我报告,所有的船只上的火炮及迫击炮都已经准备就绪,进行了待命姿态之后,我走到了张亮这位水军统帅跟前敬礼道:“禀大将军,我大唐军事学院所有火炮已经全部就位,现在是否可以向敌攻击?” 张大亮拍了拍我的肩膀:“好,贤侄,好好地干,让老夫也开开眼,更让高句丽的水鸭子们瞅瞅,我大唐炮兵的威力。” “末将接令!”我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转过了身来,望着段云松,段云松在我跟前双腿一并,保持了立正的姿势鼓起了胸肌:“将军有何吩咐?” “告诉所有准备战斗的炮手,由左自右,把第一排敌舰划分计数,然后炮手按其所在位置来瞄准对应数字的高句丽战舰。”我指着对面向着段云松道,段云松接到了命令之后,立即传达 手,很快,再次准备就绪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这个时候,高句丽的舰队有了动静,我抄起了望远镜望去,高句丽的战舰甲板上正涌上大量的执刀拿弓的高句丽将士,然后,在一名似乎是将军还是首领的人指挥之下,百多艘高句丽的战舰上发出了杂乱的呼吼之声。 我轻蔑地笑了,靠,乌合之众,就连喊口号都喊不整齐,我望着前方,心里默念了不下十遍三清道尊保佑能一击必中,扬我大唐军事学院的炮兵威力,如果达成我的愿意的话,回长安之后我愿意多去忠魂祠多朝拜,然后回首向着炮兵旗手猛一点头,旗后手中的红旗猛一挥下。976b30 就觉得这艘乘载着自己的楼船轻轻地抖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天崩地裂的爆鸣声,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地轰鸣声在耳边不停地炸响,数十艘大唐战舰上都腾起了一团团的白烟,伴着炮弹在天空飞行的尖啸声弥散了开来,紧接着,正对着我们的那一艘原来随着浪花轻轻的摆荡的高句丽战舰那高大的船体忽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紧接着,一团火红色的火光把船中主桅处完全给包围了起来,紧接着我在望远镜里边看到了残肢断臂四下飞舞,而那根高高的主桅像是不堪重负一般颤抖了一会,斜斜地歪倒下来,甚至把边上一艘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小艇给压翻了,船上那些站在甲板上手执刀兵的高句丽人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发生的,甚至都还不明白这仅仅只是是大唐炮兵给他们的甜品的时候,火炮的第二发炮弹又从那狰狞的炮口里伴着白烟和火光,驾驭着那炮口迸发出来的愤怒的咆哮声,尖叫着,再次狠狠地,向着一只可怕的大拳头,恶狠狠地直接从高句丽战舰的正面恶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穿入了黑暗之中。976b30 ---------------------------------------------------- 所有的大唐海军将士争相观望着这一幕,对面的百多艘高句丽战舰此刻已经没有了方才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不停地有舰船在慌张地摆向、然后相撞,高句丽抛下了手中的武器在甲板上发着凄历的惨叫声和呼号声在四处奔走,有的船上已经燃起了冲天的烈焰,那巨大的船帆正好是火魔们最喜爱的美食。 而被陈亮这位优秀炮手打了三发中了前两发的那艘高句丽战舰已然歪斜成了一个可怕的角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沉着。水面上浪花翻卷,白沫飞腾,无数的高句丽人从那些燃烧和颠覆的舰船上跳进了大海里,无助地望着自己的栖身之后被火焰和无边的海水所吞没…… “我们还没跟他们接舷战呢,甚至连一支火箭都还没射出去……”一位水军将领有些发愣地言道。 这话让边上的几位水军将领也同样是一脸戚然之色。“想不到,老夫还真想不到,就这么几炮下去,高句丽人的胆气都全给摧垮了,呵呵呵,贤侄啊,看来日后我大唐水师若能天下无敌,可借助者,必此锐器也!”张大总管抚了抚斑白的长须摇头感慨道。976b30 “传令全军开进,加速追赶高句丽之溃敌,水中之高句丽人,由他们自生自来便是,我们的行踪既已被高句丽的水师发现,若是让他们逃上了岸,我们这支偏师若要取高句丽的都城,会难度大增。”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我放下了望远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情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回过了头来,朝着那硝烟已然散尽的火炮走了过去,两侧的沙袋完好无损,不过后边的十来个近百斤重的沙袋被炮尾顶的向后退了尺许,可以看得出,火炮的后拙力还是相当的巨大,陈亮有些懊恼地向我举手行礼:“报告院正大人,学生第三炮没能打中。” “没关系,能中两炮,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了,很好,以后多多练习,我希望你最好能把你使用火炮的经验写下来,写成一本笔记,到时候若是你从大唐军事学院毕业之后,也可以为学院的后辈们留下宝贵的资料和精神财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颜宽慰道。 第579章 弃船 虽然加速追赶,不过,还是有十来艘快船逃过了追捕,另有几艘受伤的高句丽人直接找了块海滩跳水逃上了岸。见此情景,张亮的表情显得有些发沉。不断地催促着手下的将士们加快速度前行。这个消息却让这一次行动带来了阴影。 我皱起了眉头,李叔叔好不容易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借用水军的力量来希望达成目标,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错失掉这个机会,让高句丽大军注意到了我们这一万余人的行动,那么,等待着我们的很有可能是失败。 苏定芳、裴行俭已经强忍着不适蹲到我的身边,正紧急地商议着目前所发生的状况。“如果我们水军到达了潢水的入海口之后,我们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方才赶到高句丽的都城?”薛仁贵看了地图良久后询问道。 “一百五十多里路。”我拿出了尺子,根据地图上的比例尺,进行了测量和对比之后,很肯定地道:“高句丽的都城恰好就架在潢水之上,由于潢水在此约有近两百五米的宽,水深约七到十米,只有桥,但是没有水门阻拦。” “你的意思是我水军可以长驱直入?”张大总管也凑到了近前。我点了点头:“正是,原本末将是这么想的,以我们这只军队,在离高句丽都城只有十里之地上岸,然后,沿两岸而进,直袭其东西两门,而水军长驱直入,一战而定,不过如今高句丽人发现了我们,怕是这个计划……”我说到了这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苏定芳开口了:“我们的水军需要几个时辰才能到达高句丽的都城之下?” 张亮抚抚长须,面现忧色:“若是风弱,大概需要八个时辰,若是风疾,只需要五个时常内。因为按图所示,我们进了潢水入海口,还要东行约数十里,方可折向转往正北而行。” “苏兄,能不能顶得住!?”这个时候,既然出现了这样达到变故,如果我们还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朝着而行,那么,很有可能全盘计划都会因为那些高句丽逃掉人人而受挫,甚至有可能会无功而返。我咬了咬牙,决定临时改变计划,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我们就跟着变,我不希望让大唐止步在距离高句丽都城一河之隔的萨水河边苦思无计,最后无功而返,无论如何,大唐的重心不会是跟这高句丽、百济、新罗这三个屁大的小国蹲在这玩泥巴,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越早解决高句丽的问题,我们日后对付吐蕃和西域的时间就越宽余。 苏定芳撑起了身子,强笑道:“贤弟但言便是,老苏可不是娘们,不就是吐了几下吗?无妨。” 我转脸望向了张大总管。“叔父大人,我们如今船已经行到了何处?” 张两转身招来了一位水军向导,这位大哥在地图之上详细研究了一会,才肯定地指了指:“我们水军如今在此。” “这一段沿岩可有登陆之处?”我抿了抿嘴,再次问道。这位水军向导一愣,手指指向了前方:“这里,这是一个高句丽人的码头,以前小的曾经到过此处。” 这里是一个突出部,再往前约数十里才开进黄河的入海口,如果从这里上岸的话,我们的骑兵应该能比那些弃船而逃的高句丽人先赶到高句丽都城。“末将有个主意,我大唐精骑由此弃船登岸,我们把那几门重炮全部留于船上,只持迫击炮和弹药,骑马奔行,从这儿到高句丽的都城也不过一百五十多里,快马而行,不过两个时辰,连上卸船,顶多四个时辰就能到达高句丽的都城之下,定能打高句丽人一个措手不及,另外,请大总管依照按照原计划沿潢水而上,侧应我们,至少船上的近两万水军到时候,可以在我们占据了其都城之室,可起大用。不知道诸位和大总管以为如何?” 刘仁轨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咱们不需要看天气的眼色,凭马力,直入高句丽的都城,定然能比那些个弃船而走的高句丽人向他们的军队报讯之前,赶到高句丽的都城,不过房将军,光凭小炮,能不能攻入高句丽的都城?若是高句丽驻于萨水之畔的大军回援,你们如何得脱?” 我自信地一笑:“高句丽的这两处,东门和西门,皆有我大唐的人!”我这话不用点明是谁谁谁,不过,只需要让他们明白,只要我们能赶到,进入高句丽的都城原本就二条方案,两手准备。 第一条就是在大唐进奏院细作与一批忠诚于原高句丽王高武的朝臣帮助之下,打开城门,不费一兵一卒和平接收,第二条激素如果细作和那些朝臣没办法接近城门,那我们就奇袭,以最快的速度轰开城门,直入城中,然后在细作的帮助之下接管高句丽帝都的城防。完全控制高句丽都城,我们需要借助的是水军的人力来加强高句丽都城的防卫,防止城内和城外的高句丽大军的反扑。 “就怎么办!”张大总管很是果决:“下船可比上船快多了,刘长史,立即通知所有舰船,让我们大唐的那些乘船骑兵全部做好准备,半个时辰之内,我们会靠岸让他们下船。然后,你们沿河直袭,我们水军尽量地加快速度,赶去接应你们,只要六七个时辰,我们一定能赶得到潢水中游,到了那时候,高句丽的都城,就成了咱们大唐案板上的肉。” 终于在日落之前,舰队到达了领航的向导指出来的那个码头,已经全部待命的苏定芳的属下与我的学院部队飞快地离船,在陆上集结,这里是一个不大的海岸小城市,薛仁贵当先领命统领一部精骑把其城廓团团围住,不放一人离开,免得泄露我们的行踪,两个时辰之后,一万多人的大唐精骑已然全部到了陆上。而张大总管继续统领着水师往潢水的入海口继续前进。 至于船上,还留了学院的一群炮手,毕竟上面的那五门火炮总不能放着让水军将士赶瞪眼,有了火炮,到时候对付高句丽都城的守军时,也让水军能多一些手段。 “末将已经清点了,五门火炮和大量的瑙重都留在了船上,这样轻装前进的话,速度会快上不少,不过,口粮只带了三日的,另外,六十五门破击炮我们已经全部卸下了船,已经分出了马匹来进行携带。不过,士卒之中,有好些人因为晕船过度,尚未恢复体力,末将怕他们……” 苏定芳喝了口水抹了抹嘴凑过来了问道:“有多少人?”苏定芳下了船之后就不停地喝着水,踏足陆地之后他那兴奋地表情让他还以为他捡到了金元宝,看样子这家伙只是陆上的猛虎,当不了海上的蛟龙。 “约有一千五百多人。”段云松的表情有些阴郁。我们来的部队也就是一万出头,这里一下句非战斗减员了一千多人,那咱们这一次前往高句丽都城的大唐铁骑也就仅剩下了九千人不到。 “让他们留下!”我与苏定芳对望了一眼之后,回过了头来朝着段云松道:“他们有一千余人,就先留在这儿休息一夜,不过,明天一早,立即向高句丽的都城开拨,若是遇敌,小股歼之,若是大股敌军,可绕道而行。或者退回这里固守待援。至于我们,告诉将士们,给他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吃东西休息,今天我们必须乘夜行军,务必于子夜之时,到达高句丽的都城之下,剩夜袭取高句丽的都城!” “末将遵命。”段云松匆匆而去,苏定芳也去照看他的部队,进行行军前的动员,我扭头看了一眼勃那尔斤。“怎么样?能不能挺得住,若是不行,你就留下,明日现前行便是。” 勃那尔斤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活动着身子示意他没多大的事:“不,我要跟着您,尊敬的主人,我们突厥人可是马背上的民族,坐在马上,我的一切病痛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要能跟着主人建功立……” “行了,行了,既然要去,那就乘着现在好好的休息一番,明天一早,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大唐的军队,都必须要站在高句丽的城楼之上。”我抬起了头,天上,已经是一轮美丽的明月高挂,柔和而洁白的月光普照了下来,这样的夜色下赶路,一定能为我们省下不少的麻烦。 “房成,让进奏院派来的那人来一下,我需要跟他在确认一下前进的路线。”我回过了头来,朝着房成言道。 第580章 没有难度的袭城 不多时,那位精瘦的进奏院情报人员赶了过来,“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本官想问问你,我进奏院于城中共有多少人?而能为我所用之高句丽官员又有多少?”我示意他也坐在马扎上,温言相询道,这个时候,可能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他不假思索的就应声道:“进奏院之情报人员十八人,另有进奏院死士六十五人,至于高句丽官员仅仅有五人应允愿作内应,另有十八位高句丽官员也倾向我们,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就站到我们这一边的。” “哦!”我点了点头,想了想继续问道:“当时你是怎么跟留守人员约定,打开城门放我们入城的?” “这个……小的来时,高句丽都城的情报主官虽然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因为我们不太了解,我大唐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够攻至高句丽的城下,所以……不过大人放心,小人愿意先为大军领路,大军到了高句丽都城之外潜伏,我带一批将士换上高句丽的服饰,从河道而入,汇合城中之人,若是光取一城门,定然不是难事,毕竟高句丽都自傲得很,以为我大唐怕是连辽东都打不下来,对于都城的防御向来松懈,加上现在他们已经把所有兵力都抽往萨水河畔妄图阻我大军,城中之敌,怕是能有数千人就不错了。” 听了他所言,我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能一举把高句丽的都城给拿下来,只要拿下这座都城,也就切断了泉盖苏文手中那二十万大军的粮草,不出三日,军心必溃。 “好!既然如此,你也休息一会,时间不多了。告诉大家,吃喝拉撒的够搞快一点,误了军机者,军法处置。”我站了起来,望着周围已经聚拢了过来的众将言道。 “诺!”诸将士昂首挺胸齐齐应命。 半个时辰之后,乘着月色,近万大唐精骑飞快地越过了小城市,抵达了潢水河西岸,沿河向着高句丽都城飞快地进发,偶尔有夜路之人,或者是高句丽的巡逻队,都无一幸免地被大唐铁骑组成的这头黑夜猛兽所吞噬,这个时候可不是将仁慈的时候,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突破一切的阻拦,不计马力地冲刺着。 我的宝马赤金儿的身上汗出如浆,我也同样,不过这一次为了节约马力,我连我的那根重武器也没拿,只有腰间的那柄加长的横刀。 所有的将士都默默无言地纵马随着大队飞奔着,随着向导,飞快地前行着,不时有人因为行船之后体力不支或者是马匹无力而掉了队,不过,绝大多数的骑兵都紧紧地跟随在我们的身后,就像是一条蜿蜒的巨蛇,悄无声息地缓缓地逼近高句丽的帝都。 不过,路途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远,过了子时,我们方自到达了高句丽的都城外五里处,高大的城廓上,燃着的星星点点的火光,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是人马皆疲了。 我站到了一处高坡之顶上拿着望远镜仔细地打量着城头,戒备并不森严,那些个高句丽的士兵们的行为都懒洋洋的,似乎没有一点儿的警惕性。 苏定芳纵马到了我的身边:“俊哥儿,怎么样,现在咱们怎么做?” “定芳兄你先看看!”我指了指城头对苏定芳言道,他举起了望远镜查看了半晌,面溢喜色:“看来高句丽还不知道咱们已经来了。” “是啊,他们可还没做好准备,咱们这些不请自到的客人却已经到了。”裴行俭也笑答道。 薛仁贵没有我们那么乐观:“说不定高句丽外松内紧,将军,您看是不是先派出人手,以察敌情,再作论断,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若是天亮再行动,到时候,必然更容易打草惊蛇。” “嗯,是这个理。”我回头看了那位情报人员一眼,微一沉吟旋及朝他言道:“本将军调拨两百名擅长搏击格杀之将士交给你统领,不过,我只能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我大军就会直接从西门突入,我交给你们的任务是不需要你们强攻城门,只要你们进了城内之后杀人、放火,造谣生事,让他们知道,大唐的细作想乘高句丽都城空虚,一举毁掉高句丽的都城,总之想干吗就干吗,先把城里搅乱,闹个天翻地覆最好,吸引高句丽城防将士的注意力,便于我大军突袭西门。” “大人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这位情报人员用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炮兵们乘着夜色尽量地悄然移动到都城西门数百步外,而我们的骑步,只能隐在千步之外,刀出鞘,箭上弦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果然,一个时辰的时间刚过,站在高坡之上侦察的骑兵立即赶来回报:“大人,城内多数火起,那些守军好象是有些慌张了。” “没关系,再等一等,另外,派人前去通知炮兵,再前移两百步,最好是距离城门三百步左右的地方,另外告诉他们,除了五门破击炮负责轰开城门之外,其他的破击炮手,暂时别开火,若是城墙上来了敌人,再狠狠地揍,记住了,再过一柱香的功夫,我就要听到炮响,看到城门被砸开大洞!快去吧,定芳兄我等也准备上场了。” 苏定芳挥了挥手中的马槊,自傲地一笑:“呵呵,放心便是,老苏在那该死的船上吐了一天,早就想闻一闻新鲜的血腥味了。” 轰轰轰!连番的炮声连续地轰鸣着,转眼前火光在高句丽都城的门洞里狂闪着,望远镜里,很快就能看到了沉重的木门被炮弹砸出了好几个洞洞眼眼之后,吱压着朝着城内倒下。 这个时候,苏定芳兴奋地一提马缰,雪亮的长槊直指前方:“大唐万胜!!!” 八千多名大唐精锐铁骑一同挥起了手中的武器,狂吼着那令所有剽悍军人都会热血沸腾的口号,放开了缰绳,纵马朝着正前方的高句丽都城都已经被打开了的西门直杀而去。 城头之上,一对被刚才的炮火声震傻了的高句丽士卒瞪大了惊惧的眼睛,望着那象是一条红黑色的巨龙一般扑来的大唐铁骑,一位高句丽的城卫将领拔出了手中的长刀,还没来得及吼出什么,只听一声弦响,咽喉刺入了一支羽箭,颓然倒伏在女墙上,四肢无望地抽搐了会,从城墙之上直接翻滚了下来%…… 近万的大唐铁骑挥舞着刀兵杀入了高句丽的帝都的时候,胜利的天平已然完全倒向了我们这一方,这夜,高句丽守城值夜的士卒不一千,另有三千老弱残兵还侯在军营里,被薛仁贵统领的骑兵直接包了饺子。 非常轻松的战斗,甚至可以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害的我们不得不派出近千的士卒扑灭刚才被我们的细作和死士燃起来的大火。 而城内的进奏院情报人员们自然知道该是他们出动的时候了,很快他们分批出动,一家一家地拜访着那些大臣,那些原本在大唐与泉盖苏文之间犹豫观望的高句丽大臣从睡梦之中听到了大唐铁骑已然杀进了城内的消息之后,他们明白,这个时候,他们再也没有当两面派的机会了,他们自告奋勇地走了出来安抚城内的百姓,向我们提供着泉盖苏文的亲信的名单、住所,就差摇着大唐的小国旗来表达他们对于自己能成为大唐的一份子,是那么的满怀渴望和期待。 丑演之交的时候,我们已经把高句丽的都城的所有城门全部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演时三刻的时候,那些原本就对泉盖苏文权势涛天而心怀不满的高句丽官员已然公开向我们投诚,开始对城内大部分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百姓进行着安抚,而苏定芳、裴行俭、薛仁贵、段云松等人各统一千精兵,将高句丽都城的皇宫以及各个重要部门团团围住,另外把泉盖苏文一家老小连同他的亲信党徒大部分捉拿在押。 卯时,有军使来报,大唐水师的舰船已经现在了数里之外的潢水河上。站在高句丽都城西城门上正指挥着将士们休整城防,防备受萨水河高句丽大军反攻的我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想象中的一场凶险恶斗根本就没有出现,大唐最终的胜利,已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第581章 猥琐的心理战 我望着那依旧显得阴沉昏暗的西方,我有一种预感,泉盖苏文若是知道了都城被夺的消息,他一定会亲自提兵来救,只不过,他所做的一切,都将会变成徒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过了头来朝着身边的两位忠仆笑了笑:“走,本将亲自往迎接大总管。” 我风风火火地引着一票亲卫,还有席君卖一同往迎,这个时候,学院的纨绔们也尽显武将世家的本色,每人都统领着一个百人队在高句丽中四处晃悠,严防死守,绝对不能允许城内出现任何的异常状况,另外,李业栩亲统一军,护住了高句丽都城内那个巨大的粮仓,据说他派来人报,据说高句丽投诚的官员告诉他,这个城中的巨大粮仓里,有米粮近三百八十万石,听到了这个消息老子笑的眼都弯成了月亮,太吊了,原先我们从辽东各城总共缴获的米粮不到二十万石,现在倒好,光是一个高句丽城,就得粮三百八十万石,怕是整个高句丽所收的国库米粮就全蹲在这儿了,***,三百八十万石,怕一石相当于五十九公斤,那就相当于二十多万吨的米粮,靠了!三清道尊在上,太夸张了。 不知道李叔叔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高兴地晕过去。我也很兴奋,但是我不敢忘记责任,给李业栩下了死命令,令他那一千骑兵牢牢的看守住粮库,任何人不得擅入,违令者斩,敢有人纵火者,凌迟! 等我赶到了潢水河岸的时候,第一艘大唐水军的战舰刚好在码头上停靠,还好,我们这边早就竖起了大唐的国旗,让水军瞧个分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大总管还以为我们没占领都城,发妖疯往城里乱打炮咋办? 张大总管第一个走下了船,看到了我,老家伙哇哈哈地大笑着先赏我一大拳头:“好小子,有种,没有落你爹的面子,好很,高句丽,高句丽这个名字怕是日后就没了……”张大总管喜动眉梢地自个开始歪歪了起来。 我赶紧擦这位大总管行礼道:“多谢谢大总管奖励,不过是碰巧罢了,如今城门皆在我大军掌控之中,泉盖苏文的家人一个都没有跑掉,另外,皇宫等要害已经被苏定芳等诸位将军牢牢监控住,另据都城粮仓,得米粮三百八十万石。如今张大总管既到,末将特来复命,还请大将军接手指挥。” 张亮有愣:“多少?你说得粮多少?” “三百八十万石。”张亮的表情跟我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模一样,很搞笑,老家伙的胡须都无风自动了。 张亮半天才顺了口气:“他娘的,三百八十万石,咱们这仗总算是没白打,哈哈哈哈!好啊,光得占得这粮草,那就是大功,大功一件,不过你小子让我来接手?这老夫可不敢当。”听了这话我不禁一愣,这是啥意思,莫非老家伙嫉妒我们功劳大了,现在来整内斗不成? 我正纳闷的时候,老家伙已经笑着说话了:“臭小子,少给老夫来这一套,陛下有言,老夫之水军,乃是胁从作战,虽然论起官衔老夫为大,不过既是陛下之令,贤侄你便宜行事就是了,老夫也听命于你。” “这个,不太好吧?叔父大人您这不是……”我为难地挠了挠头。 张亮白眼一翻:“少说些屁话,快点,到底老夫这两万水军如何安排倒是真的。” “水军有两万?”我眼前一亮,我原本就担心自己的兵将太少了,万一泉盖苏文听到了都城被占的消息,还统精兵回转来抢城才怪,虽然我们有火炮相助,可是为了讲求效率,原本就没带多少弹药,加上高句丽都城从来没遭过刀兵之灾,城墙之上,城防器械少得可怜。加上还要派出大量的士兵看守各个要害部门,能站到城墙上的士兵七拼八凑的也不过三千人。 西门这里虽然是最要紧的,可我也只能安排了两千人镇守,其余的将士需要镇守和巡逻城墙。虽然我让学院的学院们在城中大造声势,百人一队的交叉巡逻着,倒是可以骗骗城里的普通百姓,可骗不了有心的聪明人。 “废话!楼船光是水手就得近百人,咱们水军作战靠的就是人多势众,若不是这一次为了载你们和那些马匹,我这些舰船若是满载步兵的话,可达四五万人。”张大总管这话让我轻松多了,两万多的水军,那可都是受过大量军事训练的水手士兵,有他们在,我守城的信心自然大增。 “太好了,那既然叔父大人如此,小侄就得罪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张大总管把指挥权也交给了我,那我就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当然,张大总管就蹲我身边,算是替我押阵,毕竟水军跟我虽然都是大唐军人,可始终不是一个系统的,有他这位大总管在,另人怎么也得卖他的面子。 不过,我还是打着商量的口气,和一批水军统师蹲在了一块进行讨论。“本将已经令我大唐进奏院的高句丽的情报人员于昨天夜里分三路出发,争取能穿过高句丽大军的封锁线,将我大军已经夺取高句丽都城的消息传回给萨水西岸的陛下。不知道水军能不能派一两条快船再辛苦一趟,想办法赶回萨水河边,告诉陛下这个消息,毕竟多一条传递消息的方式,就多一份把握让陛下早一些知道这边的好消息,便于陛下运筹。” “要不这样,咱们既然只需要守城,那么船就摆这儿,拉两万水军进城内,全城宵禁戒严,散布谣言是十万大军给城内高句丽官员民众,至少给高句丽人造成一种印象,我大唐战局这儿了可不光是一万铁骑,还有数万步兵,另有战舰数百,水军数万,这样一来,就算高句丽的大军回援,也没人敢打里应外合的主意,第二,也让那些降顺于我们的高句丽官员能安心的替咱们办事,不必担心飞`库`网都城再被夺回,他们会受到泉盖苏文老儿的追究……” “嗯!这主意,老夫也觉得不错,不过,咱们这好歹也有三万大唐之精锐,若是光守,可不是我大唐军人的作风,不若这样……”张大总管猥琐地凑我耳朵一嘀咕,嗯,这招很是堂堂正正,不过,却更加地能打击泉盖苏文和萨水河岸的高句丽守军的军心,老流氓果然不是盖的,光是这一招阴暗猥琐的心理战术就耍得比我都还纯熟,看样子,我还得多多学习一二。 “李敬业何在?”在河岸边处理完了水军事宜,带着六千水军登上了城西的城楼之后,我望向了身边的这位李绩大叔的长孙。老流氓只是让我赶着一批哭哭啼啼的老百姓地扰乱军心,我又加了一些料,让那些已经降伏的官员,还有被抓的那些达官勋贵们都以他们各自的名义写了劝降书,好歹这些人都是有人望的,更何况泉盖苏文的老母都还在咱们的手里,我更是亲自写了一封信,到时候选放了一个泉盖苏文的家人去给他送这封信,不知道他会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 李敬业对我一直没有分派任务给他去跟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在城里边瞎胡闹而感到忧郁,这会子听我唤他,立即精神抖擞地鼓起胸肌:“末将在!” “本官令你领一千精骑……”我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李敬业,凑到了李敬业的耳朵边,得意地狞笑着叮嘱道:“只要你能在今天午时之前,把他们驱赶到高句丽的大营前,让他们去找自个的亲人哭诉,那你就是大功一件,可要记住了,你可别一处全把人放了,你的人马可多分成几队,各自驱赶一批人过去,顺便让他们把那些降官的信书散发过去,嘿嘿嘿嘿,到时候,高句丽那二十万大军要是还能有胆子死守萨水河的话,他们就等着嘴自个的屁股肉充饥吧。” 一向心理阴暗,渴望堕落颓废的李敬业一听我让他干这么缺德的事情,喜欢的都抓耳挠腮了,一个劲地向我保证坚决完成这一项危险而艰臣的任务。 “敬业啊,这个任务虽然看起来简单,实际可是危机四伏,你们不仅仅要看押住他们,还要随时注意高句丽的大军是否已经回援,到时候若是敌军势众,你们立即撤回来,切切不可勉强迎击。” “师尊敬请宽心,学生定然不辱使命!”李敬业感动地朝我用力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第582章 待敌 一个时辰之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李敬业率领则后一千凶神恶煞的大唐铁骑,驱赶着数千民有兄弟或许是父子在萨水河畔守卫边疆的百姓,还有揣着那些降臣主动又或者是被迫写出来的降书,出了西门,朝着正西方向而去。 这一下子,高句丽的军心不乱才怪,有了两万多的水军协同之后,我们的人力资源宽松多了,直接派水军接管苏定芳等人原来看守的各处要害部门,让这些大唐精英劲卒来进行防卫,毕竟在我的心里边,大唐军事学院职业军人的战斗力无论怎么样也要比水军将士要高出一些,至少,苏名将的那六千人和我手底下的四千人都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然,李叔叔也不可能让我们来干这事。 五门火炮已经从战舰之下卸了下来,由将士们哼哼哈哈的喊着号子拖上了城楼,再配合上那数十门破击炮,还有从船上卸下来的一些我们当时在小码头时没来得及卸下来的瑙重器械,加上近万将士放手这一面长约两里的城墙,可以说是足够了,至少能顶住数倍于我们的兵力至少半个月。 而大量的水军的到达也起到了强大的威慑作用,至少,高句丽的都城里安静得如同没人人迹的鬼蜮,因为受到了那些降官的警告,至于在两天之内严禁任何人走出家门,而食物不足者,可以向巡逻的大唐士卒进行报告,自然会有降官领着工作人员来派发米粮。这么一来,凡是无故在街上鬼鬼祟祟出现的陌生人,一律以奸细论处,全看押起来,以此杜绝一切不安全因素。 张大总管很悠闲,老家伙决定去游览高句丽的皇宫,照他说的话说就是想瞅瞅建筑风格跟咱大唐有啥区别,不过,依照我对这些老兵痞柄性的了解,十有八九是去皇宫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他喜欢的玩意儿去了。 反正现在都城之中治安状况极为良好,尚无打架斗殴等一系列的恶性事件发生,想来也是,全蹲在家中,顶天高句丽的男人也就只能在家里抽小屁孩和女人发泄,他们至少知道好歹。 至正午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回转来的李敬业的部队出现在了城下。“怎么样?”等李敬业喝饱了水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这有路上所发生的事情。 李敬业抹了抹嘴边的水渍长出了一口气,才向我详细地说出了一切,离开城池之后,他们就按百人一组,每百人看押三百名手无寸铁的高句丽百姓向前驱赶,每队之间的距离约有一里地,都把那些可怜的军属驱赶到了距离高句丽大营里许之外方才回还,并且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观察,确定那些百姓都已经钻进了军营里边散布我们故意让我们知晓的消息和谣言之后方才回转。 “师尊放心,全搞定的,我一开始还不放心,和几个人钻了林子里观察了好一会,直到见到高句丽军营发生了骚动,我们才撤回来的。”李敬业很是兴奋地连比带划地把事儿详细地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好!好小子,有你的。这样,我倒要看看那位高句丽的权臣泉盖苏文怎么处置?”我高兴地咧开了嘴乐呵呵地笑道。太好了,这下,我敢百分之百的打保票,泉盖苏文必须,嗯,应该说他只能,统领大军回救高句丽的都城了,这个时候,我只能静静地祈祷,李叔叔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我们传递过去的消息,这样一来,在李叔叔这位智商高达二百五的英明君主的决策之下,高句丽的灭亡,也不过就是弹指之间的功夫。 “太好了!泉盖苏文那老小子,我老苏也想瞅瞅他长的啥样。”苏定芳一脸振奋,回头朝着身边的传令兵道:“令所有将士,把我大唐国旗给老苏插到这西城门楼子的顶上,到时候,让那泉盖苏文也能一眼就看得到。” 而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先行赶到的却是被我们留在了登陆点的将士们,他们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加上是骑马而来,所以虽然还显得疲惫,但至少精神状况相当不错。而且看到我们已经将高句丽的都城拿下之后,都兴奋地欢呼了起来,又遗憾自己没能赶上这场极具一样的战斗而无比的遗憾。 有了他们的加入之后,这让我们的心情更加的轻松了,站在在城门楼子前吹牛打屁,相互调侃着,等候着高句丽大军的到来。 不过,令我们感到意外的是,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之后,广阔的土地上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这倒反而令我们困惑了起来,然后立即派人去请了尊敬的张大总管前来议事。 “噢?竟然没人来?老夫还当那小子会火急火撩地带兵往回赶呢,想不到,他倒还有些心机。”张大总管沉思了一番之后,抚须轻笑道。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夕阳已经将落,圆月也已经升上了天空。“莫非泉盖苏文也想学咱们,来个夜袭不成?”我缓缓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呵呵,既然你们都猜到了,还换老夫来做甚?”张大总管丝毫没有责任心地丢给我们一个大大的白眼,伸了一个大懒腰:“待见到了泉盖苏文那老小子再来唤老夫,现下老夫先回船上休息去了。” “恭送大总管。”无奈,只得与大伙一起恭敬地送这位大爷离开了城楼。 “夜袭?什么玩意,夜袭咱可最拿手。就凭高句丽的那些老弱残兵,也想用夜袭来打咱们的主意?”边上,大舅兄忍不住拿鼻孔冒出了这么一句,边上的五位舅兄也是同样的表情。没功夫理会这六位,招过苏定芳,还有张大总管指派给我们专门替我们协调与水军将士之间的工作的刘仁轨。“大家看该怎么办?” “夜袭,最好的莫过于诈开城门,要不就奇袭城门,另有一点,就是按咱们昨天的老办法,顺水而潜入城中作乱,待我军心浮动之时,强攻城门。”苏定芳一下子就把几种可能性都考虑了进去。 “既然他们想夜袭,那我们就给他们夜战的机会。”我阴冷的狞笑道。管你娘的是夜战还是日战,想反攻?咱可是不会留一丝的机会给你们。 “大家看,这里都城的详图,共有四座城门,皆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另外,还有两道水门,同样被我大军接管,最虑者,莫过于这里,也就是我们的情报人员带领二百死士进入了潢水河南段,这里没有水门,刘长史,你立即回去,领战舰五艘大亮***,严密巡视此处,切莫放一个高句丽人随意进出,若是敌人不多,相信任水军将士就能解决,若是不成,你可以以火箭为号,我自会令人统兵来援。” “下官遵命,那下官先行告辞。”刘仁轨接令之后,立即匆匆地出了城楼,直奔城南而去。 “席君卖何在?刘武成何在?李敬业、李业栩……” “末将在!”这四员我麾下的虎将大声地应道,踏步而出。 “席君卖领精锐善射之士一千,你们三人各领精骑一千,给我牢牢地驻扎在城中,居中侧应,若是见到哪一处有火箭之讯,那就令其中一人统一千精锐赶去支援,若是城南水道有警,那里就交给席君卖,都明白了吗?” “诺!”四位将领齐声应诺,领命而出,余下三门,自然由半打青春版持叔叔,每两人一组,前去镇守押阵脚。虽然平时这六位舅兄很无耻,也很厚脸皮,但是办起正事来,却是让我放心的助手。 “段云松何在?”我再次高声道。段云松踏步而出。“你领军给我牢牢地看着城北两座水门,切记不可懈怠,如有敌情,立即回报。” “末将遵命。”段云送接令而去。 “薛仁贵,裴行俭何在?”我最后喊道。 两人站了出来,我交给他们的任务最简单,但是也最危险:“你们各领一百侦骑,每十人一组,给我好好地查探城西方圆二十里之里,若是有敌来犯,立即来人报于本官。记住了,切勿与敌缠斗,一面徒劳性命。” 第583章 琢玉 “另外,你们两人分头行事,以城西门为中线,各巡一边。我细细的把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将军放心,我等自会全身而退。”薛仁贵挺胸作出了保证,这让我松了口,我可不想让这些年轻的名将死在这种鬼地方,大唐还需要他们来开疆拓土呢。 “苏兄,你我二人,就在此城楼之上,安侯敌讯便是。”我瞅着了苏定芳地大手,与这位苏名将兄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 一切安排就绪,剩下的就是坐等了,不过,让我们欣慰的是,今天总算是可以好好地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菜沫里掺了碎肉的粥再来上一块大面饼子,吃得肚子溜园,苏定芳拍拍肚皮自嘲地笑道:“娘的,就算是泉盖苏文这会子来了,老苏也不起来,就躺这儿等着消食算了,好多天了,总算是逮着了一顿饱饭。” “还苏大将军,这话让外边的人听了,还不得笑掉大牙,谁让你自个定力不足,晕船都能晕成那样,能吃得进东西才怪。”我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呃,毫不留情地加以打击道,苏定芳脸皮厚,对我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自个拍着肚皮乐滋滋地哼起了小调,没功夫理会这种自甘堕落的无耻之徒,抹了抹嘴,提着我的宝刀,走出了城门,就在城上巡视了起来。顺便慰问下将士,至于士气就不用激励了,反正一个二个的抢占了高句丽都城却连刀都没见过血腥的兵痞们激动的都想窜出城去抄泉盖苏文的后路大杀一场了。这种情况下,再鼓舞,那就等于是火上浇油了。 绕着数里长的城墙走了一个来回,又骑着宝马到城里各个重要据点都去查看一番,还有那城南的水道,我也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一看,刘仁轨竟然亲自职守,派的不是五艘,而是十艘战舰在此轮流巡逻,这让是让我放心了很多,朝站在战舰之上的刘仁轨打了声招呼之后,慢悠悠地打着哈欠回到了西城的城门楼子前,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经临近快子时了,还有大半个晚上,慢慢熬吧。这个时候苏定芳已经在里边仰躺着酣然入睡,这家伙,倒是比我更会忙里偷闲,我交代了两位忠仆轮流在我身边职守,如果有事情,立即叫醒我,咱也得好好地打个盹。 可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房成给推醒了。“大人快起来,裴将军回来了。” 半睡半醒的我突然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那边方才还在酣睡的苏定芳也同样跳将了起来,神完气足地大声追问道:“裴将军,裴行俭回来了?” “打开城门,让裴将军进来,快去!”我揉了揉眼睛,顿时振奋起了精神。与苏定芳一起朝着城下迎了过去,不多时,表情激动地裴行俭已然迎面赶来:“末将前来缴令。” “回来了就好,怎么样?情况如何?”我扶了他一把,相携着回到了城门,又转身交代了让给这些将士搞一些热食好好地填填肚子休息一番。 裴行俭先接过了苏定芳递来的水猛灌了一口方自笑道:“这会子,咱们可是大有功劳了,我们侯在距离城二十里之地,遇上了高句丽的大军,人数不下三万,据我观察,该是高句丽的精锐,全军静默而行,正缓缓向着咱们这边开来。” “看样子,泉盖苏文怕是下狠心要一搏了,不过,我担心的,怕是他们的大军不止三万哪。”我在房间里踱起了步来,裴行俭只管城门以北这一带,这边既然来了三万大军,那么,南面,至少也会有两万人,泉盖苏文就算再傻,也不可能想不会借水道而攻,不过,到现在还没有薛仁贵的消息,实在是令我很是担心。 苏定芳听我这么一言,表情也阴郁了下来,薛仁贵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沉稳,不过,实际性格却有些嚣张,嗯,这不是夸奖或者贬低,而是事实。现在我多担心的是这家伙万一大脑塌方,闹爱一发热,嗷嗷地叫着窜进了高句丽南几难道大军里杀个来回,能成功还好,万一出了什么屁事,到时候,责任就得落我脑袋上。况且李叔叔私下里也跟我提过,薛仁贵心里有块傲骨,他建功立业,扬名立万之心太甚,得好好打磨,不然,难以大用。 “要不我去一趟?”苏定芳也有些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朝我言道,薛仁贵好歹也跟我们是铁哥们,丢下他一个人在外边至今没有消息也不是个事,就在我要点头应允的时候,房成再次跑进来:“公子,人回来了,薛将军回来了,还抓了一名高句丽的活口。” “什么?”我脸都绿了,靠!这家伙十有八九怕是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随他回来的共有多少人?”我追问了句。房成歪脑袋想了想才言道:“也就六十来人吧,属下没有细数。” “那意思是我大唐将士又少了数十人,白添了亡魂!”我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脸阴了下来:“走吧,去看看。” 边上裴行俭瞅见我脸色不对头,有些莫名其妙,倒是苏定芳可能跟我想的差不多,也垮起老脸跟我屁股后边走下了城楼,果然,薛仁贵的征袍染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表情之上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从他那兴奋的眼神可以瞅得出,这一趟子,他耍得很安逸。 不过他身后,随他一起回来的一百精骑只剩下了一半多一点。我不由得心中一痛,很想一大巴掌抽过去,想了想半天才忍住怒气,很多士兵的身上都还带着伤,虽然一个二个表情兴奋外加激动,不过,这反倒更令我觉得难过,三十来个方才还活生生的学员就这么没了,这是苗子,这些都是我为了大唐的未来培养的军队骨干哪! “将军,末将前来缴令,我们抓到了高句丽人的一个活口,怕是官还不小……”薛仁贵这话还没说完,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先把人押着,裴行俭你去审问,薛将军随我来一下。” 薛仁贵一脸莫名其妙,回到了城门楼子里边坐上了榻之后,我跟苏定芳对望了一眼,算了,恶人让我来当。 “薛仁贵,你重述一遍本官吩咐你的命令!”我直视着薛仁贵冷言喝道。 薛仁贵不由得一愣:“大人吩咐我与裴将军好好地查探城西方圆二十里之里,若是有敌来犯,立即回报……”薛仁贵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脸上浮起了一丝尴尬之色。 “那本将问你,你可是依计行事?” 薛仁贵张口欲言,瞅见了我那副冰冷得如同寒霜的脸,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不过表情看起来似乎对于我有功不赏,反而被冷脸相待而感到不满。 “我再问你,你出去的时候,带的是多少我大唐军事学院之学员,如今回来,还剩下多少?”我心中怒极,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很有可能都会破口大骂了,我背转了身不再看他,轻声问道。 薛仁贵一滞,看了我的侧影一眼,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抱拳拱手为礼,一脸愧意:“末将领军百人,回营者,不过六十余,师尊!是学生狂妄,妄自接敌,学生……” 我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你的能力,我比谁都清楚,你是个好学生,好苗子,日后你的成就,多加打磨,怕是不亚于当朝的名将,可就是有一点自行其事。说得更难听一点,那就叫狂妄!你不用点头,我知道,你薛家,乃是名将世家,你有重振家门之志,这是好的,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关心你的下属,善于接纳别人的想法和劝告,可以让你在这一道路上走得更远……” 我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堆的话,虽然话里边夹枪带棍的,但我百分之百的是为了他好。看他一脸愧色垂首听训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他接受了我的意见,薛仁贵年纪比我大,但是,我在学院里,是他的老师,在战场上,我是他的上级,他更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可以说没有我,或许他这块美玉迟早也给迸发着灿烂的光芒,不过,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第584章 攻城 怪不得历史上李叔叔征辽东得了薛仁贵这名虎将之后,却不外放,反而让他去守玄武门,一守,就守了十二年半的玄武门,看样子,李叔叔也是在磨练他那种性子,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最后还是由李治那小屁孩来启用了他,已经懂得了收敛脾性,更坚忍不拔的他方才成就了赫赫的薛大将军威名! 边上,苏定芳这个唱红脸的登场了,他清了清嗓子,给薛仁贵端上了一杯水,然后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仁贵贤弟,你有万夫不挡之勇,这一点,没人可以否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一点,大家也都明白,将军作战,向来应临机而断,你做的,确实没有什么错……” 等薛仁贵喝干了水,苏定芳话风一转:“不过,那也要看什么时候,如今我有坚城在握,据城而守,就是为了减少我军将士之伤亡,而你却弃之不顾,以百人将士之血肉之躯与敌相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遗爱贤弟也是为了你好,不然,若是冲着老苏的脾性,当场就甩你几十军棍在那儿。” 薛仁贵沉默良久,方自转身跪坐到了我的正对面,深施了一礼:“师尊肺腑之言,学生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请师尊看仁贵以后的表现便是!” “起来起来,知错能改,方为大丈夫。仁贵兄,你我虽名为师徒,却实为兄弟之谊,我只会希望你能走得更远,为我大唐再拓伟业!不过。因你之错,使我学院之学员枉死,此罪,既在军中,本官只能按军法论处。”我诚恳地回了薛仁贵一礼之后言道。 薛仁贵心情也因为自己好功的行为而造成的部下死亡有些沉重:“学生愿受军法处置。” “俊哥儿,你这……”苏定芳听我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纳闷了,他原来怕是以为我只是为了让薛仁贵不失面子才唤上来训斥地。 我回过了头望着苏定芳笑了笑:“三十余名学员,就因为为将者的一时疏忽,枉顾了性命。我能为了私谊,而毁我大唐军法?那若是日后有人照此而做呢?我让仁贵兄来此。劝导他,正是为了私谊。但军法不可废,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有勇气去承担相应的责任。 当年陛下当日为释一党仁宏,甚至最后以九五之尊去含泪恳求大臣们放有罪功臣一条生路,当自己‘法外施恩,后,又丝毫未忘自己对制度的破坏,而自请并坚决向天请罪自罚。陛下尚且如此,身为臣子者,若如此徇私,我等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还有我们维护的国法军纪。” 苏定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正容朝我长躬一礼:“今日一席话。苏某方知贤弟之志!” “好了好了,你别埋汰小弟了,我的名将兄台。仁贵兄。此战之后,再进行你的处分,如何?”我回头朝着薛仁贵道,薛仁贵一脸信服地俯首听令:“谨听将军吩咐。” 这个时候,一脸兴奋之色的裴行俭已然走进了屋。“你们这是干吗?”裴行俭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疑惑地朝我们问道。 苏定芳回头笑着:“没事,就是聊聊天而已,倒是你去审那家伙审得怎么样,打听出什么了?” “审出来了,他叫高晶文,是个将军,奉了泉盖苏文的将令,统兵一万来夺水门,他来说了,泉盖苏文亲统精兵五万人,距离他们不过十余里。”裴行俭赶紧把打听到地消息说了出来。 “那你问他对岸的唐军有什么动静没有?”我紧接着问了句,裴行俭点了点头,接着摇头道:“他说对面唐军大营依旧跟往日一般,不过,倒是他们自己地大营里出了事,好多士卒的军心都已经散了,若不是泉盖苏文强行压制,新王高藏多加抚慰,扬言不过是少量唐军偷渡萨水东来,袭城以引大军回援罢了,所以,泉盖苏文亲统军中精锐意欲一举夺回都城,不然,数日之后,这二十万大军就只能张嘴朝西北了。” “张嘴朝西北?哈哈哈,行俭这话形容得好。”苏定芳乐得咧开了嘴。我跟薛仁贵得不由得捧腹大笑了起来。 “好!既然他们都来了,咱们就好好地斗他一场,薛仁贵,你带领一千善射之士,到城中地位置告知席君卖,你二人一同前去援助水军守好水道,虽然他们被抓了一员将军,不过实力仍在,一万人来攻水道,亏他们想得出来。”我冷笑道,人多有屁用。十艘楼船战舰可不是吃素的,上面的弓弩无数,再加上席君卖和薛仁贵的两千射手赶过去,防守水道绰绰有作。 至于正面来敌,咱们可不怕,别说来了四万精锐,就算是再多一倍照样攻不下我们防守的城池。 半个时辰之后,城南水道之处果然杀声震天,无数只火箭满天地飞舞,就像是夏夜的莹火虫一般的四下逃窜,我站在城门楼上,看着那边冲天地火光,望远镜里,可以看到,楼船里的大唐水军的弓弩射击就像是批发似的,一批一批的火箭狠狠地没入黑暗之中,不过由于地势的关系,我只能望到高耸地楼船,至于河岸和河面根本就瞅不见,不过,看到这个情景我就安心了,若是抵挡不住,城中另有三千精锐可以随时支援他们。 而我们这里,大部份不需值日夜巡,正倚在城墙脚下抓紧时间休息的将士们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之后,也忍不住地站了起来观望。 震天的喊杀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这个时候,一名正在巡城墙的军士突然大叫了起来:“敌人!发现敌人了!” 我大惊,冲上前数步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家伙还真没骗人,就在月光底下,高句丽都城西门外的开阔地上,无数密密麻麻的人脑袋,几乎把那一片开阔地全都给填满了。借助着天上的月色,我甚至可以看到对方那高耸的楼车等攻城器械数不胜数,看样子,泉盖苏文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娘的,这里怕是不下七八万人。看样子,他们怕是把原来摆在河岸边对付陛下大军的军械全给搬到这儿来了。”苏定芳面色铁青地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告诉所有炮兵,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楼车,必须给我把那数十架楼车都给敲掉,快去!”老子不是傻子,不乘现在打断他们的节奏和队型,到时候,难过的就是我们。不过,火炮都被按放在最安全的角落处,而且还覆盖了顶棚,极大的保护了炮兵的人身安全,他们可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炮兵苗子,绝对不能轻易就给牺牲掉的火种。 士卒们已然各就各位,站到了城上的女墙后,一万多名将士,全都弯弓搭箭,等候着命令。这个时候,我举着望远镜,默默地测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终于,我张开了嘴:“火炮开火!” 边的上传令兵挥动手中的火把作出了指示,轰!轰!轰!连缓而沉闷的炮声响彻了原野。一团团的火光在夜晚显得那样的耀眼,伴着呼啸声,炮弹降临到了高句丽人的头上,崩裂,炸开,撕裂着它周围的一切物体。 这个时候,高句丽的大军之中响起了激昂的鼓声,原本有些散乱的队伍似乎微微一滞,然后,士兵们扛着云梯,推着楼车,攻城车等攻城器械,向疯子一般地嚎叫着朝前发起了攻击。前几排,是举着盾牌的士兵。 伴着军鼓声,城墙上无数弓箭手探身挽弓,随着口令松指攒射,如蝗般的箭雨罩向蜂拥而至的敌人,冒出无数血花。呐喊冲锋的士兵在奔跑中中箭惨叫倒地,无数同伴继续机械地重复着死去的同伴的动作…… 而在近五轮箭雨和火炮的打击下,高句丽的楼车几乎没有一座能够幸免于难,全都变成了一堆废墟。士兵们抛下了云梯,叫喊着狼狈地向后逃窜。 不过,这才只是开始,果然,在一柱香之后,高句丽的第二波攻击开始了,总结了上次经验的高句丽士卒速度比起刚才来更加的快捷,不再在挤成一团,而是有规律的散开,这样一来,弓箭和火炮造成的伤杀已经大减,而且,这一次的攻城的高句丽士卒中有着大量的弓箭手,不停地弯功搭箭反击,虽然从下朝上射难度很大,不过,依旧有着相当的杀伤力,很快,我们已经开始出现了伤亡…… 第585章 骑兵突袭 城头上的火炮疯狂地怒吼着,每一次轰击,都会让高句丽的大军引起骚乱,连续的炮轰让他们的指挥系统也同样受到了伤害,他们的鼓声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城头上的大唐将士们只管拚命地朝下攒射着箭雨,根本不需要你去瞄准,也没功夫去瞄准,箭支大量地消耗着,不过没关系,高句丽的都城里储藏的大量箭支足够我们射上十余天。 不过很快,已经有攻城车到达到城墙下,随着口令,开始向门洞方向移动,随着命令的变更,大量的擂木、滚石被抛下去,狠狠地砸在攻城车的车顶上,没多久,第一辆攻城车散架了,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 沸油从城头上倾倒下去,让下面的高句丽军人发出非人的惨嚎声,尖叫声。这一波的攻击持续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不过,还是溃退了下去。 我身边的勃那尔斤每射一箭,嘴里都会嘀咕一句,应该是在计算他射杀了多少名高句丽的军人吧。我也松了口气,这两波攻击虽然看起来有惊无险,没有一个高句丽人能爬上城头,不过,也够让我明了了攻城战的惨烈,如果不是有火炮先行把对方的攻城器械大部都摧毁了,怕是这会子已经陷入了一场恶战之中,我回过了头来,立即吩咐传令兵,告诉炮兵,节约弹药,如果李叔叔他们没能收到我们这边传递的讯息,而且他们没有注意到高句丽大营的异动地话,很有可能。我们至少要单独抗击高句丽的疯狂进行至少两天。 果然,再次受挫的高句丽人依旧没有放弃,半个时辰之后,第三波攻击又来了。伴着战鼓声,高句丽人又再次发起了攻击,战术还是老一套。弓箭手在盾牌的掩护下,妄图压制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不过,面对着我们居高临下的大唐精锐将士,面积不大的圆盾和临时赶制的方盾防御效果有限得很。或许应该说是心理上的安慰作用更大一些,除了盾牌手和弓箭手。紧跟而来的是步兵扛着云梯再次疯狂地冲到了城下,妄图借助着云梯登上城墙与我们肉搏。 ---------------------------------------------------- 或许是高句丽人没有想到。他们所携带来地楼车竟然会在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就被毁坏,临时赶制的攻城车也被击毁地情况下,这是他们最后的,也是最为有效地方法。 这一波冲上来的高句丽人不下三万,弓箭手的数量大大地增加了,带队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指挥和协调着士兵的行动。 “举弓。射!”一声声神经质的断喝,飞蝗一般的箭矢直奔墙头而来。数千把把弓箭的地齐射威力着实不小,虽然是在受到了我们的射手的威胁之下仰射,力道和准头都打了不少折扣,但是这依然暂时压制住了我们的攻击。几轮齐射下来,墙头的弓箭手已经倒下了数百。虽然大部份都只是受了箭伤,不过,医护兵们依旧尽责地将死伤者飞快地抬离城墙。赶往城下的屋舍里,交给军医治疗,而那些受了轻伤地,在医护兵的匆匆消毒和止血包扎之后,咬牙捡起了染血的弓箭继续射击,直到自己再次倒下。 箭雨就这么疯狂地上下交错着相互射击,这个时候,已经有十余架云梯搭靠在了城墙之上,下面地高句丽士兵们兴奋地嚎叫了起来,已经有人一手顶着盾牌护着头脸,一手扶住梯子开始登城作业,他们的身后,高句丽的箭手似乎已经被同伴的行为把他们的勇气激励到了顶住,嘶吼着,拚命地拉弓攒射,腾空而起的箭矢反而比起刚才像是变得更密集了一般,他们也明白得很,他们必须施出全力,彻底的压住墙上的大唐军人,在登上城墙之前,云梯上的士兵是极为脆弱的,要是压不住墙头的敌人,云梯上的士兵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肥肉。 不过,如果他们能那么轻易地登上城头的话,那我们这些大唐的军人就不叫精锐了,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每三到四名军人抄起长长地撑杆,抵住那云梯的横踏,一齐发力,大步咬牙向前顶住,云梯被推离了城墙,渐渐地起立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向后倾落,已经快要爬到了云梯尽头的高句丽士兵恐惧地瞪大了眼,抛掉了手中的盾牌和武器,死死地拽住梯子,无助的吼叫着,随着云梯的向后倒伏,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或是人群之中。 在寻常人看来,在攻城战里,占据优势的应该是可以得到高大坚固的城墙掩护的防守方,但是打过仗的老兵们会告诉你:在攻城战里,绝大多数时候占优势的都是进攻方 ̄ ̄防守者可以打退敌人一百次,但是只要有一次失败,整个城就完蛋了;而攻击者进攻一百次,只要有一次成功,他就成功了。 此刻的高句丽人就在赌,赌他们能不能成为那百分之一的幸运者,依旧顽强地再次举起了云梯向上攀爬着,不过,他们没有机会,因为我们不会让他们拥有这么个机会。箭支从侧面的攒射让那些攀爬云梯的高句丽人只能无望地松开了紧握盾牌的手,想去拔出刺入了腰腹的箭支,紧接着,正上方射下来的箭支直接穿脑而入,他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像是一团死物一般沉重地袢翻了身下的两个同伴,一同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这个时候,苏定芳已经从城墙地另一头巡了过来,与我在城楼处汇合,苏名将倒提着血迹斑斑的马槊,恶狠狠地灌了几大口水方才喘气道:“精锐,绝对是高句丽最后的精锐,这么不要命的劲头,都快赶上咱们大唐的将士了。” 我脱下了头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苦笑道:“看样子,泉盖苏文这老小子是咬着牙根下血本了,夺得回这座都城,得回了粮草,他们或许还能有与我大唐的一搏之力,泉盖苏文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怕是把老弱残兵全留在了大营,自己带来的全是高句丽最后的强兵们,咱们就借高句丽的都城为磨盘,跟他们好好地磨叽下去,看到最后,是咱们这磨盘咬不到这些细石子,还是咱们把泉盖苏文这老小子磨成豆汁。” “嘿嘿!这话老苏爱听,放心,就算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泉盖苏文也甭想夺回这座都城,我说俊哥儿,咱们的骑兵什么时候上?” ----------------------------------------------------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微明了,估摸着时辰,大概眼下已经是卯时了。“再守上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让骑门从北门而出,直袭过来,从南门而入,到时候顺便让让预备队上来,也把累了一夜的将士们撤下去休整。定芳兄,这事交给裴行俭去做如何?” “好,这事就让裴老二去做吧,老哥哥我继续去巡那边,交给他,让他也立个功,免得整天说我老苏压他一头不让他四处摆显。哈哈哈……”苏定芳大笑着戴上了头盔,提起他的马槊大声地呼喝着朝前走去,激励着士卒的士气。 这是大唐军人守城最惯用的技俩,不过,却非常的好用,因为没人能猜测得到大唐的骑兵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袭出城外,眼下,战斗正如火如荼,高句丽大军的戒备心理已然降到了最低,这个时候由骑兵突袭,能够获得更大的战果。 我走下了城楼,骑上了马朝着城中赶去,到达了城中的开阔地,这个时候,裴行俭正在指挥着三千大唐将士们整理着座骑的肚带,调整马具,拭亮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出战。 “行俭兄怎么样了?准备得如何了?”我跳下了马朝着迎面走来的裴行俭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咱们这三千号人,可是安安稳稳地休息了一夜的,保证能给高句丽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裴行俭一脸兴奋,眼中闪过噬血的冷芒。 一刻钟之后,北门突然洞开,三千大唐铁骑突然的抄袭让高句丽人原本疯狂的攻势遭到了猛烈的冲击,三千铁骑在裴行俭的统领之下,直接沿着城墙边,以百余米的横截面向前抄杀过来,很快,城头上的大唐箭手把目标投入了百米外的远处,既防止误伤自己人,也能更好地侧应保护三千大唐铁骑。 雪亮的马刀和马槊就像是猛兽那发狂而张到了极至的血盆大口里展露出来的狰狞獠牙,疯狂地嘶咬着眼前一前阻拦他们前进方向的生物,很快,高句丽人原来的勇悍劲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三千铁骑给吓蒙了,紧接着,对凶神恶煞地吞噬着他们的血肉与生命的大唐骑兵的恐惧,像瘟疫一般地在攻城部队中漫延了开来,城头上的弓箭手在获得了预备队的增援之后,以更密集的箭雨替着地面的骑士开路,最终,当裴行俭的骑兵杀到西门的时候,高句丽大军的脑袋里只剩下了逃命的念头,抛下了云梯,惨叫着,哭喊着朝着远处溃散,留下地上的,是集如山的高句丽将士的尸体…… 第586章 降了 战斗到这个时间,胜与负,已然不言而喻。 城头上将士们,他们血迹斑斑的脸颊上写满了骄傲,他们紧握着弓弩的手就像是握住了胜利之神的右臂,他们的目光里,有着只有大唐军人才有的坚强与自信!借着东方那渐渐升起的晨光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用他们的豪言,宣告了大唐军人的又一次战果:“大唐万胜!万胜!万万胜!” 大唐军人充满了骄傲与兴奋的呼喝之声响彻在大地与天空,连带那升起的朝阳也因此显得黯然失色起来。 这一次退兵之后,高句丽人看样子也已经到了极限了,队伍在里许之外进行着修整,不过,看到那杂乱无章的队伍,似乎正向我们表达,他们已经丧失了胜利的勇气。 太阳终于跳跃出了地面,裴行俭的铁骑也已然安然地冲至南门,重新回到了城中。我与苏定芳互望了一眼,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城墙下的开阔地上,插满了数不清的箭支,昨天夜里攻守双方造成的一片狼藉依旧摆在城下,还有些尚未死去的伤者在地面哭喊,呻吟着。 “将军!那边!又有高句丽人冲这边来了。”一位正拿着望远镜站在城楼顶上观察敌情的侦察兵高声喊了起来。 我抄起了望远镜,朝着远处望去,果然,一队心的高傲。 我还没说话,苏定芳倒跳将了出来“我大唐宣威将军、平辽县伯房俊在此,恭候泉大人多时了。”回头朝我挤挤眼:“兄弟,你可是主管。瞅为兄干啥。” 我无语,丢了个眼镖给他,站到了女墙前:“泉大人,前有坚城阻路,后有我大唐陛下亲统的十万虎贲之师,如今。怕是大人的军心已乱,若是早降,或许我大唐陛下还能给你泉家留些种子以祭奠先人。” “哈哈哈!老夫自率高句丽百官。主掌朝政十余年来,兢兢业业,对大唐,亦是礼敬有加,你们大唐却兴无义之师而伐我高句丽,天下之国,皆拭目以待我高句丽地下场,若将军明事理,让出我高句丽之都城,留我高句丽之社稷,我高句丽原永伏大唐,鸭绿水之北之地,尽数纳于大唐,还望将军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留我高句丽一条生路。若如此,泉某愿意自缚,随将军往天朝陛下之处,任杀任剐,悉听尊便。”泉盖苏文是不是疯了,说这些话。 “泉大人,末将得我陛下之诏命,令我据城之后而守之,泉大人地意思,请先容本将将消息呈于陛下之后再言,想来眼下,我大唐皇帝陛下怕是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吧,泉大人还是好生地安营扎寨,候我陛下吧。嘿嘿,恕本将军不送您了。”我冷嘲热讽地道,对这个老家伙,我可没一点精气神磨嘴皮子,鬼才有功夫跟这个既然完蛋地老东西磨叽、 泉盖苏文在下边又吼了几嗓子,本公子拖着苏定芳钻城门楼子里吃早餐去了,泉盖苏文似乎也料到了这个结局,一言不发地拉着他那一千亲卫回了大军驻地,缓缓地往西方退去。 “不是吧?老小子想溜了?”苏定芳咬了口饼子自言自语道。我同样嘴里全是食物:“管他溜不溜,咱们就不出去,反正,两三日后,由不得他不降。” 不用两三日,第二天夜里,李叔叔派来的信使就赶到高句丽的都城。 “降了?!”我跳了起来,接过了信使递来的李叔叔的手诏一看,果然降了,具体怎么降的李叔叔上边没明说,只是让我们守好高句丽的都城,随后就会派大军来,而他,伟大地大唐皇帝陛下数日之后要亲自来高句丽的都城瞅一瞅,顺便还要处理各项后续事宜。 第二天,五千大唐步骑押着一帮高句丽的官员朝着都城而来,领头的,竟然是李靖伯父。而看押的高句丽官员中,还有高句丽的新王高藏。 张亮张大总管当先率队迎了上前去:“张某见过大将军。” “哈哈哈!罢了罢了,少在小孩子们面前摆那么多地虚礼,老夫不过是替陛下来打前站的,护送高句丽的国主和这些朝臣们回都城……”李靖嘴角一歪,扫了那群垂头丧气地高句丽官员一眼。“过两日,陛下就来接受高句丽的举国归降,陛下已经把捷报发回了长安,相信如今,举国欢腾,你们这几个小子,可是大大地出了风头了。”李靖伯父跳下了马,挨个的肩膀上一人轮上一拳,高兴,乐呵呵地接受着这位受人尊敬的大唐军神的赞喻。 我看到了高句丽这位被泉盖苏文扶立起来的幼主高藏,整个一胆小懦弱的小白脸,说话都不敢大声吭气的那种,“就这种人,切,一点男人的味儿也没,跟个兔儿爷似的,怪不得泉盖苏文那老儿选上了他做国主,怕是老家伙蹲他跟前放屁他都不敢吭气。”张亮这个老匹夫说话直接得厉害,听得我们几个年轻人全边旁边挤眉弄眼地笑成了一团。 名为护送,实际上也是看押,把这位可怜的,即将灭国之后随着我大唐大军转回长安,当个吃喝玩乐啥事也不理的逍遥王爷,或许对他来说,远远比让泉盖苏文这样的暴虐权臣骑在他头上拉屎到自在得多。 高句丽国主自然地放他回宫闱之中居住,不过,他的侍卫和周边的禁卫自然全换成了咱们大唐的人,整整两千人把高句丽国主的住所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房间里面还有李叔叔特别遣来的大内高手候在他的身侧时时刻刻监视住他的一举一动,无论如何,绝对不会让他想不开了自杀或者自残。要让他活蹦乱跳地活到举行为受降仪式,押回长安为止。到了长安之后,见到了长安的繁华,头顶上没人压制,如此逍遥的生活相信到时候给他机会死他都不愿意。 李靖伯父安置好了一切之后,才跟我们聊起当时的事,就是我们占领高句丽都城的当天夜里,李叔叔就已经接到了我们派出的情报人员给出的消息,当时李叔叔高兴的都快乐疯了,差点失去理智的李叔叔一个劲地叫嚣着要强渡萨水,好好地收拾高句丽的这些无知小人,不过,庆幸被诸将和大臣们劝住,以虽得情报,但是敌方之大营暂时没有动静,我军若现在渡河,反而失了两面夹击之优势,徒增伤亡而已,李叔叔听从了诸位的建议,暂时按兵不动。 他们又根据当时我们的情况,多次地向情报人员问询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以及士卒的士气、高句丽人的反应,城中的兵力如何,我们是怎么干赢这一架的,一切问清楚之后,李叔叔他们觉得我们这边加上水军,依靠着城防,对付高句丽人的反击也有着一拚之力,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两面夹攻的态势。 第587章 土地置换 然后,几个老汉一合计,把我们给卖了。李叔叔亲自给高句丽君臣去了一封劝降信,告诉他们都城已经落入了我大唐的手下,望他们早日归降,免掉刀兵之灾,不过,泉盖苏文反倒痛斥了我大唐使臣一顿。 “当时可把陛下气的不轻,不过,没等多长的功夫,就有侦骑来报,高句丽大营有异动……”李靖伯父灌了口水之后,眉飞色舞地续道。 李叔叔又派了几个死士泅水过去,抓了个活口一问,才知道他们的大营里突然来了数千高句丽百姓,哭诉了高句丽都城被占的消息,泉盖苏文表面不动声色,压制了大营的混乱,而他自己去乘夜领了最精锐的数万精兵悄然借着夜色离开了大营,并且带走了大量的防守器械妄图乘夜而夺回都城,李叔叔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分兵三路,两路虚,一路实,强渡萨水,高句丽人这个时候已然军心溃散,兵无战心,甫一接触,立即败北,十余万众的高句丽兵,归降者十有八九,余者不知道都躲哪去了。 “陛下渡过了萨水之后,对于请降的高藏好言抚慰,后又令高藏写了书信送给泉盖苏文,劝他早日来降,不然,世上将不再有高句丽泉氏一族,后来泉氏来降,我们才知道,那老匹夫已经在你们的手中栽了一个大跟头,哈哈哈……”李靖大叔抚须扬眉大笑道。 泉盖苏文及其家眷被斩首示众,辽国公高武又哭又笑的,差点疯了。为了家仇,杀了仇人,家仇报了,可高句丽却亡了,这是国仇,不过这国仇是他自己自找的,要报也得找他自己。说实话,若不是有他在,凭借着他地威望,咱们大唐想象现在一般地控制住现在所占的地盘还是需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不过,正因为两代君主的归顺让我们大唐统治这片土地变得轻松得多。至少在现阶段而言,我们已经取得了军事上和政治上的双重胜利。 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吃吃喝喝,李叔叔在城外安受高句丽君臣而降,然后,李叔叔坐到了高句丽的王宫之中,出榜诏告安抚高句丽全境百姓,我大唐来这里。不仅仅是统治,更能给你们带来光明与宽容。当然,原来抓的十余万高句丽战俘和着现在降伏的高句丽大军近二十万人,奉了李叔叔地旨意,进行劳教,嗯。工部已经派出了大量地工匠正由山东乘船赶往这里,准备先从这里修一条直达辽州的水泥大道,然后。再从辽州修建一条水泥大道经营州直达晋阳。 李叔叔已经明白了道路对于一个国家统治地重要性,对于这两条大道,早就已经令工部人员进行了测量和核算,加上采用的是高句丽地战俘,这对于国家而言,不仅仅是节约了财政支出那么简单,更削弱了高句丽的人力资源,想重新起伏?您好歹也得有人当兵来打仗啊?可眼下,高句丽的成年男子十之七八都在咱大唐的劳改营里边蹲着,反正我们并没有杀他们,也留他们好吃好喝,只不过嘛,让他们用劳动来赎他们犯下的罪行罢了,修个三年五载,期间对他们进行大量地,系统性地政治教育,让他们明白,他们也是我大唐的臣民。 另外,已经任命粟末靺鞨大首领大勃荣为全权特使,邀请靺鞨诸部,两个月后,汇聚在平辽城,也就是现在的高句丽地都城,召开承认我大唐李世民陛下为天下所有靺鞨人共主的会议,并庆祝依旧在长安的太子殿下成为他们的,至少在名誉上成为他们的主子。 另外,百济仓皇遣来了使臣伏罪,呈上金银财宝无数,希望大唐不要攻打百济,他们愿意归还所夺的新罗所有地盘,另外,新罗使节同样来贺,希望李叔叔能把高句丽占去地新罗地盘还回去。并且他们的女王善德会亲来平辽城,恭贺李叔叔踏平高句丽,成就大业。 李叔叔在高句丽的王宫里边倚在榻上,抿了口酒,朝着诸位臣工言道:“高句丽地大事已了,如今太子来了贺表,另外,我大唐百姓买地之潮也有愈演愈烈之热,如今,已经有约十万之百姓举家往辽东而迁。相信不需要数年,辽东必然又是我大唐一个大粮仓,不过,老夫还想,迁我大唐百姓来这儿。”李叔叔拍了拍矮榻,鹰目一闪,。 大家都明白,李叔叔的意思指的就是鸭绿水以东的这一片土地。“迁,应该迁,把这里的高句丽人内迁至辽河以南,然后,我大唐将士,若有愿意留在辽东者,或者是因战成伤残者,咱们也可以赏予以良田牲畜房屋,这样一来,也可以增加咱们大唐在这一带的人口数量,况且,若有战事,便是精兵,除了这一招,咱们还可以继续卖地,或者是土地置换。”我阴森森地笑了笑,就像是在野坟堆上空盘旋的猫头鹰在半夜鸣叫,一个绝佳的办法出炉。 “土地置换?”李叔叔没明白我的意思。边上的诸位臣工也同样不太理解土地置换这个名词。我详细地解释道:“土地置换就是是通过“易主”、“易位”、“易权”、“易用”,把这些土地的主人归属进行改变,归并整合到一起,使得位置趋于集中,面积更具规模,地块更加规整,以便于充分开发利用。也就是让愿意来辽东的我大唐人口密集区的百姓,可以在此获得比他们在我大唐境内所获田亩的田地多出数倍,最高甚至十倍的土地。这样一来,不愁他们不过来。然后,我们以这里的高句丽百姓,以充辽河以西之地还有河套一带……这样一来,既让我大唐的关中一带土地得以修养生息,又能把人口密集度减轻,如今关中的人口已经超过了土地的负荷了,再不行动的话灾害是越来越多。” 李叔叔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转脑袋问向群臣:“诸卿以为如何?” “这个办法不错,其实,我大唐不仅仅对辽东可以用这种方法,对两湖之地同样也可以采取这种办法。我关中之百姓虽然富庶,不过,因为土地之苦,已然有了弊端。”长孙无忌这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无论怎么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我的建议。 “至我大唐建国数十年来,关中之人口已经番了数番,再无可派之地,如今百姓只能垦荒取田,却极难有成效,臣以为,小房大人之法,不失为一良策。”长孙无忌抿了一口茶,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朝着李叔叔续道:“不过,因为辽东卖地一事,倒是缓减了一些,在长安之时,臣就听闻买辽东之地最多者,就是我关中之地的百姓。” “哦?”李叔叔拧了拧眉头,沉思了半晌道:“我大唐人口之盛,以关中为最,然后是河东、河北、河南、山南这四道。人口已尽天下大半,而岭南、黔中,剑南数道,加起来不过一成。更别说陇右等蛮荒之地了,嗯,这个法子不错,无忌,你立即拟下章程,把这事给办了,越早办,越好。先往辽东,以后,再往我大唐各道,也用这种法子,老夫尝听人言,江南之地若能得以开发出来,可饱天下之食。这话,嗯,就是你这小子说的。”李叔叔又拿手指头指了指我笑道。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只能干笑着回应,确实是我说的,不过,现在开发江南,时候还不到,至少在修筑好江南的道路之前,想要去开发,简直就是妄想。如今开发辽东和辽东以北才是最实际的,天气冷?怕啥,热坑整上,棉衣整出来,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不信了,摆不平辽东之苦寒之地,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儿搞成塞外江南。 至于长孙无忌,不得不说他接这话头接得实在是妙,这项重任交给了他,依照他的政治实力和水平,肯定会做得很完美,肯定会受到李叔叔的赞扬,不过,在这件事上,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意见,首先第一点,他做这事,比谁来做都要合适,第一,他是关中大族的领袖,由他来出面,远远比旁人要好得多。 然后,开始接触到了另一个话题,那就是关于新罗和百济的使臣的问题。两边的使节如今都已经到了高句丽的都城,李叔叔借故谁都没见,就是想先在大唐内部商议出一个条程来。 第588章 保养得很好的李叔叔 “老臣以为,百济可以严加训斥,但不可以灭国,原因有二,其一、百济与高句丽不同,高句丽与我朝敌对多时,桀傲不驯,该灭,可百济不一样,百济是我大唐属国,一向对我大唐恭敬有加。第二、那就是因为高句丽与新罗是世仇,所以,必须留他。”李靖伯父板着脸,轻言慢语地道。 “……高句丽占据乐浪郡后,形成半岛上三国对峙的局面。百济的国力较为弱小。后临津江流域被高句丽攻占。百年后王都汉山城又被高句丽攻陷,被迫迁都熊津。南北朝时,而百济再迁都到泗沘,在北进的共同目标下,百济与新罗结成联盟,同攻高句丽收复汉江下游地区,不过,却被新罗摆了一道,数年之后所获之地被新罗攻占。百济为夺回失地,又联合高句丽,频繁进攻新罗。由此新罗方救助于我大唐。” 李叔叔大笑了起来:“照李老爱卿这么一言,那新罗才是此战之罪魁也。” 李靖伯父淡淡一笑:“正是,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高句丽已被我大唐所占,这半岛只余新罗、百济,若咱们灭掉其中一个,得好处的,非是我大唐,而是那个最后剩下的,毕竟他们是地头蛇,咱们大唐根基在这儿还不稳当。就像上次小房大人所献之策,我们不仅不该灭掉百济,还应该想办法,从中挑拔一二,给他们留下一些后患,让他们,呵呵呵……”李靖伯父没有再说下去。主要是人老了,好歹也维护下自己尊长之本色,这种流氓行为他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嗯,好,既如此,明日,老夫就亲自接见这两国使臣,好好地敲打敲打此两股势力,我大唐也好安坐,稳收渔利。”李叔叔站了起来。雄心万丈地朗声道。 “陛下,臣听说。新罗派来的使臣,是一位女子。”边上地正是中书令岑文本。这话一出口,诸人皆是一愣,不过倒底是皇帝陛下,李叔叔呵呵一笑:“老夫还当是什么大事?女人为使,有何不可?新罗以女为尊,奉善德为女王,女王遣女使来朝贺。有何不可?再者说,天下诸国,为女主者,数不胜数。有何奇怪的?对了,岑爱卿,此女姓甚名谁?我闻真德女王尚未婚许。也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李叔叔说到了这,瞅见自己的诸位大臣将领全都拿发愣地眼神看着他,才发觉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实在是八卦过了头。赶紧干笑两声示意大伙继续。 “此女姓金名胜曼,是陈平王的弟弟和月明夫人之女,也是善德女王之表妹,姿态丰满,美丽动人身高七尺,老臣问了下高句丽的降臣才知道,这位金胜曼甚得善德女王之厚望,精明果敢,非是寻常女子,姐妹二人亦时常商议国政。”岑文本续道。 “金胜曼?”我不由得一愣,虽然我不知道这位金胜曼是不是后来的真德女王,不过,善德死后,好像接下来就是她的表妹接替了王位,就是这个小妞,想办法借我大唐的兵把百济平定之后,又想办法从咱大唐的嘴里抠走了这块肥肉。 “嗯,既如此,明日,老夫就先见见百济之使节,看看百济地态度再说。”李叔叔终于安排了明天的事务。 第二天,李叔叔在高句丽王宫地大殿上,亲自接近了两国使臣,百济的义慈王派了其叔扶余平为正使,前来谢罪。 “微臣百济使节扶余平,奉我国主之命,前来参见天朝皇帝陛下,另奉国主之命,向大唐陛下纳贡。”显得有些苍老地百济国主的叔父扶余平毕恭毕敬地上殿,远远地就朝着李叔叔叩拜。 “扶余平,唔,来过坐吧,朕曾见过你一次,那好像是武德年间的事吧?”李叔叔温和地笑了笑,招手示意这位百济老臣坐上前来。 “天朝皇帝陛下圣明,当时我百济听闻大唐得中原天下,四海威服,我百济前国主便命我为使前来朝贺,这一晃眼,二十余年了。微臣还记得,陛下当日还代大唐太祖皇帝陛下来敬我们各国使臣。今日又能得见陛下,是微臣的福份,陛下之精神,比之当日更盛矣。”扶余平果然能说会道,一番话下来,既拉近了关系,又提起了百济对大唐一向臣服恭顺之意。 “嗯,是啊,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扶余平,你倒是老了,朕也老了许多啊,呵呵呵……”李叔叔抚须感慨地笑道。说实话,自恋的李叔叔一向保养得很好,表面上看起来最多像是个三十余岁的盛年男子,举手投足浑没有一丝的老态,其发须黑如墨铁。若是这老流氓跟李恪那个无耻之徒一块上青楼去逛,指不定别人还把他们当成一对寻花问柳地兄弟,而非是父子。想到了,我忍不住咧嘴乐了起来,边上的苏定芳正坐得无聊,瞅见我一个人蹲在那乐呵呵的傻笑,凑到了跟前问我啥事乐成这样,我淫猥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番,这家伙抱着肚子差点笑出了声来,朝我不停地翘大拇指:“牛,太牛了,俊哥儿你可够猥琐的。” “屁,咱们蹲这儿啥事儿也没,就不能当成看戏吗?”我得意地朝苏定芳挤了挤眼恢复了正人君子本色继续挺坐腰板跪坐。 这个时候,李叔叔已经开始板起了脸,严肃地对扶余平道:“……那为何你们百济一直不听朕之诏命,与高句丽联手欺压新罗,夺其地,掳其人口,莫非不把我大唐放在眼中,阳奉阳违不成?” “我百济岂敢,天朝之国威,岂是我百济小国所能匹敌,我国主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捋大唐之虎须,只不过,我百济……”扶余平眨巴眨巴眼,立即换上了一脸的悲容:“我百济苦啊,且不说我百济与新罗乃世仇,与高句丽更是有破国之恨,我国主也不过是迫于无奈,行那联刘抗曹之举尔。” 听的诸臣都乐地咧了嘴,得,三国都出来了,大伙肯定都想到了俺写的名著《三国演义》,程叔叔干脆就朝我比划了根红萝卜似的大拇指,一副慈父派头。我赶紧摆出一副谦虚恭敬地表情颔首领受,李叔叔看样子也想笑,下意识地扫了我一眼,咳嗽了半天才恢复严肃面孔:“哦?是吗?” “我百济建国之始起于汉江下游。建都于汉江南岸慰礼。数百余年,终于统一了马韩诸部,与新罗、高句丽鼎足而立。而后,高句丽对我百济虎视眈眈,多次袭挠,毁我宗社,我百济无力相抗,都城被破。都城一再南移,移熊津,再年移泗沘。三迁都城,皆是高句丽之过也。”扶余平一脸悲愤地道。 “嗯,这个,朕也听说过,可你们怎么又跟新罗为敌呢?”李叔叔摆出了副我很同情的神色,示意这位百济使节继续说下去。 扶余平抹了抹老脸上的泪痕,一脸戚色:“毫还要从数十年前说起,当时我百济与新罗尚自交好,皆受高句丽之欺压,于是我百济与新罗结成联盟,共同北进,以期收入失地,后经过了一番苦战,我百济终于重新踏上了故土,收复了汉江下游之地,可谁想,新罗竟然背信弃义,乘我百济兵疲,乘虚而入,夺我故土之地,此恨若不得报,我百济君臣皆……”扶余平大地跪拜于地。 李叔叔抚须长叹了一声:“原来如此,百济之国恨家仇,若是不报,却也说不过去,不过,你们不听我大唐之诏命,急攻新罗,你们还是有错的。”李叔叔的语气已然温和多了。 扶余平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天朝皇帝陛下圣明,所以,微臣奉国主之命,一来,是向天朝请不恭之罪,二来,是望大唐天朝,也能替我百济作作主。” 嗯,这话我爱听,看样子,这块老姜也不简单,知道打蛇随棍上,借风使舵。怕是李叔叔到时候又会让我出面,去啃这老头两口,咱得好好地观察观察再言。 “朕心中已然有数,公道,会给你们,但是,你们百济的不敬之罪,朕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卿可明白?”李叔叔这话说的太有技术含量了,既拉又打,既给了百济一颗定心丸吃,又打压了一番,总之,有什么条件,慢慢来谈,不过,咱们大唐很仁慈,自然会给你们一条生路,顺便让你占点偏宜都说不定。 第589章 准备当月老 扶余平这位百济使臣听得眉飞色舞,连声谢恩,半天方自依依不舍而去。等老家伙走之后,李叔叔拍着案几大笑了起来:“老小子,有点水平,他做这个使臣,倒是合适得很,那百济国主倒是挺会选人的嘛。”一帮大臣都笑出了声来,反正这里没外人,自然能放肆一些。 接下来,等大伙都轻松了下之后,李叔叔宣布,令新罗使节金胜曼上殿。不多时,一位身长修长的窈窕人影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乌黑的长发有如瀑布一样滑落在后背,秀长的美眸闪现着羞怯,不过眼底那一丝隐藏的自信和傲气才稍稍暴露了一点她真实的品性。笔挺的鼻梁却有一种隐藏的高贵,丰盈的红唇令人遐想,白皙的脸颊上升起两朵羞涩的红晕,尖尖的下颚流露出妖媚的本性。一身新罗华服,把她修长而又前突后翘的身姿隐在其间,伴着步子移动的韵律,反而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这金胜曼并不算很漂亮,不过,修长挺拔的身材配合上她的表情服饰之后,倒是把她给衬托了起来,边上,我听到了苏定芳的抽气神,一歪脑袋,苏定芳两眼发直,嘴里啧啧有声,那模样,整个一花痴,倒是蹲我下首的裴行俭的眼神很猥琐,说淫荡亦不为过。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个问题,歪过了头,扯了裴行俭一把:“行俭兄,苏兄好象没有正室吧?” 裴行俭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是啊。咋了?”然后探脑袋一瞅,看见苏定芳那模样,裴行俭嘿嘿一笑:“我说俊哥儿,你该不是又整啥坏主意吧?” “我哪叫整坏主意,我不过是想替这小姑娘家寻一门好亲事罢了。”我笑得像是狐狸瞅见肥嘟嘟的老母鸡一般。这就叫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万一这妞真是以后的真德女王,那对我大唐以后必然不利,虽然我们留下了百济,但是百济地国力弱。势不如新罗,若是新罗换了一个有远见之君主。说不定整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才来收场的话。实在是得不尝失,不如现在早作准备,掐来一切不安定因素。 “好你个俊哥儿,不过瞅老苏那模样,怕是中意得很,这倒也不错,定芳兄的妻子死了都好几年了。身下了无子嗣,就两闺女,让他再娶,可这家伙整日里面就东推西挡的,说什么国家之事为重。我看他就是瞅不上人家的闺女。被我们哥儿个说多了,他方纳了几个小妾。今天瞅他这模样,怕是还真有戏。”裴行俭跟苏定芳在一起的时间相当多,所以对于苏定芳的情况比较了解。 “有戏就成。好歹咱们来当回月老,替咱们的名将兄台聚个外国婆娘回去摆显摆显。”我得意地笑道。 裴行俭也笑得裂开了嘴,倒是蹲我身后的段云松凑上了前来:“俊哥儿,当月老,可你咋知道人家姑娘家的意思如何?” “她地意思?”我回头白了段云松一眼:“有啥,正所谓父亲之命,媒妁之言,由得了她吗?再说了,那小丫头敢不嫁!本将军就去找陛下,让陛下赐婚,我还不信了就。” 这个时候苏定芳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见我们一帮全蹲在一块猥琐地不知道在合计啥子,把脑袋也探了过来:“咋了,你们商量什么乐子,一个二个笑得那么龌龊。” 我回过了头来,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形,很严肃地看着苏定芳:“我等正在商议事关我大唐名将血统传承之大事,定芳兄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几个?” 苏定芳眨巴着眼:“啥?!大唐名将血统传承?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你们几个,鬼鬼崇崇地,莫非又再想甚子坏事不成?” 我一扭脑袋,一帮青年将领都板起了脸,表情严肃地摇着脑袋。苏定芳瞧不出什么异样,悻悻地扭过了头去:“懒得理你们。”继续地欣赏着美女的侧影。我们几个乐地差点坐不住了,全蹲在后边挤眉弄眼的。 “小女子金胜曼,奉我主新罗善德女王之令,前来拜见天朝大唐皇帝陛下,谨祝大唐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金胜曼的嗓子不像一般女子一般清甜脆嫩,很中性的嗓音,倒显得有股子巾帼之气。 “嗯,你是金胜曼?呵呵,好一个小女子,来人,赐坐。”李叔叔观察了数眼之后,赞赏地点了点头笑道。 金胜曼坐到了垫子上,垂首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你们的国主善德女王可好?”李叔叔抚了抚唇边的黑须,笑眯眯地道。还好,李叔叔瞅着妞地表情只是欣赏,不是猥琐,这说明李叔叔对这个小姑娘没有那种心,嗯,看样子,苏名将兄台的机会大增,边上,苏定芳正支起耳朵,双目似乎根本就没眨过一般。 我凑到了他的耳边:“定芳兄,定芳兄?……”没反应。靠!怒了,刚才伸脚踹了他屁股一下。苏定芳这才反应过来:“你疯了!踹我干吗?”苏定芳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朝我恨恨地低喝道。 我没功夫理苏定芳的报怨,凑上了前去:“那金胜曼长的漂亮吗?” “漂亮,不,应该是顺眼,大大方方的,很出彩地小女子。”苏定芳一听我这么问他,瞬间就忘记了屁股上的伤痛,目光下意识地就转向了金胜曼,低声道。 我回头朝那帮无耻之徒得意地挤挤眼,薛仁贵、段云松等人全朝我乐呵呵地翘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之色。 嗯,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大唐有名的吹捧专家,心理专家,干这两行,首先一个要点就是得会看事,得会揣摸人心,这一向是我地强项,听了苏定芳这话,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以肯定,苏名将兄那颗被寒冰包裹的心,已经被这漂亮妞的倩影给轻轻地锹开了一个小洞洞,那么,我就拿起西德原装进口的钻孔机,再给他多钻上十七八个眼子,到时候,把这个漂亮妞塞进去,点然苏定芳胸中那男人才能拥有并且迸发的火焰,然后,呯的一声……新罗的历史,被我炸得七零八落了。 “善德还刺绣吗?”李叔叔抚着黑须继续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自然还是绣的,哎呀,陛下若不提醒,小女子还险些忘记了,这是国主让我呈献于陛下的,昔日陛下赐牡丹之画与种子与我国主,国主欣然,待此花怒放之时,国主亲手一针一线而绣之,还望陛下纳之。”金胜曼从边上的副使手中接过了锦盒打开,一幅牡丹图呈现在人们的眼中。 “好!嗯,善德的针锈之技倒是越发的精致了,不错,替我谢谢你们的国主善德。”李叔叔接过了看了看之后笑言道。 “陛下,我新罗国主意欲亲来,只是国中之善后尚未处理,所以耽搁了,不过,国主让小女子转呈陛下,国事一毕,善德会亲来平辽城,一瞻陛下之龙颜。” “哦?如此甚好。呵呵呵……”李叔叔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金胜曼见李叔叔礼也纳了,人情也收了,可就是憋着话儿不问,这让金胜曼有点不知所措,很有点狗咬刺猬无处下嘴之感,犹豫了下之后,她伏地向李叔叔道:“我新罗还请陛下做主。” “说吧,朕能办到了,自会替你们办到。”李叔叔伸手虚扶了一把温言道。 然后,金胜曼开始诉说他们新罗被高句丽和百济两面夹击,险些灭国之苦,摆出了一幅小女子弱不禁风的模样委婉道来,这边苏定芳听得连连点头,靠,这个一见色忘义之人。 李叔叔抿了口茶水点了点头言道:“嗯,这事,朕清楚,也明白得很,若不是善德女王求救,我大唐岂会发兵以来高句丽?呵呵,眼下,高句丽已亡,百济之君臣惧意甚之,伏地不敢而言,想必也已退兵了吧?” “尊敬的天朝陛下,百济是退兵了,不过,他们依旧据我河山,至少未还,还请陛下严惩此恶徒。”金胜曼抬起了眼眸言道,眼中闪过一丝狡诘,不过,岂能逃得过李叔叔的法眼? 第590章 别让姑娘等急了 李叔叔扬扬眉头:“这样啊,呵呵呵,你新罗与我大唐一向交好,有举国之危,我大唐为宗主之国,自然是要替你们作主,所以……高句丽发兵侵新罗之罪魁祸首泉盖苏文已然伏诛,而百济,也与我大唐同样交好已久,虽然此次连兵而与新罗相争,似乎也有他们的苦衷啊……”李叔叔不停地翻着自己的巴掌一面言道,一副手心手背都是肉、左右都为难的表情。 金胜曼不由得一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她看样子是没有想到,一向倾向于与新罗交好的大唐皇帝陛下今天似乎转了性子了。 “不过,你放心,该替新罗讨回的公道,朕会替你们讨回来,朕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就是不想现见两国交兵了,那个……房俊。”李叔叔朝我招了招手。 正在跟一帮人蹲一块商量着如何给苏定芳这份惊喜的我不由得大声地应了声,朝着李叔叔走了过去。“微臣见过陛下。”我踏步上前站到了李叔叔跟前行礼道。 “老夫知道你擅长谈判之事,百济与新罗之事,就交予你全权处置,莫要亏待了这位新罗使节,明白吗?”李叔叔朝我威严地道,不过,闪烁的目光之中溢露出了这老流氓得意的心情。 “微臣遵命,定然不负陛下之重托。不过,微臣另有要紧事要陛下急奏。”我不停地朝着李叔叔挤眼,李叔叔很莫明其妙,看了一眼跪坐在跟前。正悄然抬起眼角瞅见我们这边的金胜曼,不由得朝我板起了脸:“有话且直言使是,这位高句丽使节想来听听也不妨事。”老家伙恶狠狠地回瞪了我一眼,怪我?靠! 我又没干嘛,咱可是让您老人家收卖人心呢,真是的。 李叔叔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直接捅出来得了:“微臣遵命,这位想必就是善德女王之表妹,微臣房俊见过新罗公主。” 金胜曼一愣。连称不敢。“我们新罗不过一小国,王室之女岂能与大唐一般。加公主之尊号,大人折杀小女子了。大人姓房名俊?”金胜曼难道认识我?我点了点头:“正是。本官姓房名俊,字遗爱。” “房遗爱?!原来竟然是大唐新崛起地一代名士,天朝陛下的驸马房俊房大人,小女子有礼了。”金胜曼面露喜色朝我行了一礼。“早闻大唐房俊之名,文采风流无人能出其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小女子三生有幸了。” 听到她这么夸我。心里自是一阵得意,嘴里谦虚道:“哪里哪里,房某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罢了,陛下,小婿这有句话想跟您一言。” 李叔叔一脸莫明其妙,全然搞不明白我想干啥了。我懒得管这小娘们在边,径直凑上了前去,在李叔叔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李叔叔一愣,回头看我一眼,然后瞅了一眼金胜曼,突然咧嘴大笑了起来,拿眼扫了在场的诸位臣工一眼,自然也看到依旧一脸表情很陶醉的苏定芳。 一帮老臣子全莫明其妙,倒是刚才跟我蹲一块的那帮子家伙皆是很会心地一笑,不过苏定芳若是一回脑袋,他们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本色,不言不语,搞得苏定芳有些神经过敏了起来。 李叔叔指着我笑了大半天,扯了我一把,凑我耳朵边低声笑骂道:“臭小子,你这阴损人,怎么想这么个馊主意,不怕人家国主表姐来收拾你?”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岳父大人,小婿怎么阴损了,我这可是为了咱们大唐与新罗的关系能更亲近,再说了,您老不也可以卖个好给苏定芳这位未来的大将军吗?” “未来地大将军?”李叔叔眨巴眨巴眼,扫了苏定芳一眼,微一颔首:“嗯,行,今日老夫就卖你的面子,由你自个收拾去,到时候,朕来给他们赐婚,嘿嘿嘿……”李叔叔一脸恶作剧地表情,真正的老流氓,恶作剧他可是经常干地,整过我爹娘,也整过魏征,不是个好东西。不过现在是整苏定芳,嗯,现在是帮助苏定芳才对。 我回过了头来,朝着这位金胜曼笑了笑:“你我如今一殿之臣,房某便唤你一声金大人吧,有一问想问问金大人,不知道金大人芳龄几何?”我追问道。 金胜曼没想到竟然在朝堂之上遇上这么个无耻之徒。大大咧咧地就问起了人家小姑娘的年纪起来,不过,她瞅了一眼李叔叔,见我们的皇帝陛下一脸笑呵呵地,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好回道:“小女子痴长二十有余,不知道大人问这有何贵干?……” “可有婚许之人?”我回头瞅了苏定芳一眼,这货听我这么问话,眼都绿了,若不是边上的人拉着他,怕这家伙很有可能想扑上来跟我单挑一盘了。 金胜曼一头雾水了摇了摇头。我回头朝李叔叔望去,老家伙抬脑袋着瞅房梁状,根本就不睬我,先人你个板板的,不帮助,行!反正你让我作主了,咱就作主了。边上的诸位大佬似乎有话要说,不过全被李叔叔拿眼神给阻止了,只好全蹲在一边发愣,搞不清楚我这个皇帝地女婿蹲人家小姑娘跟前干啥?调戏妇女?应该不会,若是那样,李叔叔早抽宝刀来捅我的屁股了,可眼下也不是商量谈判事谊的时候啊? 我可没功夫管这些老人家的疑惑,这事儿,趁热打铁最是要紧,隔夜再说,谁知道又会出啥变故。“金大人,不知道大人可知我大唐将军苏定芳之名?”我笑眯眯地瞅着这位姑娘问道,她比我长几岁,正合适配给苏定芳那个老鳏夫,安慰那个男性荷尔蒙发育失调的名将兄台。 金胜曼眼中闪过了丝异芒:“小女子自然也是知道苏将军的,凭万骑横越大漠,破铁勒数万于栗水,后又追得铁勒之大首领真珠夷男狼狈逃窜,后又溃仆骨于狼居胥山,掳其二十万众,此等之战绩,威名赫赫,大唐周边之国,苏将军之名,几可止小儿夜啼也……”目光有些狂热,表情兴奋地有此发红,女人嘛,都是崇拜英雄地,看得出,苏定芳这位好汉子光是凭杀人放火的本事就能让这些小姑娘们的芳心给挑逗了。这个流氓,我愤愤不平地在心中对苏定芳比划了下中指,没办法不忌妒。 我指了指她地身侧,小声地道:“坐在那边,瞪大了眼睛,很杀气,很威风的那位硬汉将军就是我大唐的新一代名将:苏定芳。” 金胜曼听我这么一言,涟涟的美目不由得轻移过去,扫了一眼,正巧撞上苏名将那发直的眼神,小姑娘可顶不住苏名将兄的狼眼,吓得赶紧扭回了头来,不过,没有生气的意思,双手捂在胸前,嗯,看样子,自古美人爱英雄这话还真没说错。 “金大人可知道,我们这位苏将军还是独身一人。”我温言道。这个时候,我分明能看到金胜曼黛眉一扬,脸上顿时腾起了大朵的红云:“大人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话虽然是这么责问我,可声音细的跟蚊子叫差不多大,说明这姑娘还真对苏定芳有意思。要不然,她可以避开话题不谈,也可以大声地斥问我。 我点了点头,打铁就得乘热,没回答这姑娘的疑惑,扭屁股就往苏定芳走了过去,近到了近前,一把搂住苏名将兄的肩膀,猥琐地挤挤眼:“老哥哥,小弟就问你一句,答应不答应?” “答应什么?”苏定芳一愣,似乎还不明白我想干啥。我朝李叔叔身跟跪坐着的金胜曼歪了歪嘴,那姑娘恰巧歪了脸过来,脸粉粉的,看到了这边不怀好意的目光,吓得嗖地一下又扭了回去,李叔叔也在朝着我们这边打眼色,然后和颜悦色地跟害羞的小姑娘扯起了其他话题。这个时候,苏定芳再傻也明白是啥回事了,一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脸上开始泌出了油汗,吭哧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我等不得耐烦了,朝他瞪眼道:“问你呢,我的老哥哥,好歹给兄弟我回句话啊。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第591章 筹划远景 边上,一脸淫笑的裴行俭把脸凑了过来:“老苏装傻了不是?我说定芳兄,小弟可是好生劝慰你一句,误了姻缘可就不好了。”苏定芳恼羞成怒的一腿踢了过去:“放屁!”裴行俭灵巧地闪了过去,惹的后边一帮无耻之徒笑歪了嘴。 “行了行了,都别闹,我这可是正经的,我已经向陛下取了旨意,陛下让我替这姑娘寻个好夫婿,加强我们与新罗两国之间的友谊,而且,您可是咱们这一票兄弟中年纪最长者,发妻早亡,至今未娶,给你最合适。” 苏定芳不由得一呆,半天吭哧不出个屁来,不管了,我拍了他一巴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允了。” 反正这是古代,封建主义时期,李叔叔的话就是圣旨,哪个不开眼的敢不同意?我喜欢破坏,是的,破坏周边各国的历史,跟我改变大唐的历史轨迹一般,同样让我很有兴致,更重要的是,这个朝鲜半岛,我已经决定了,这里将会成为大唐永恒的领地,不可分割的一部份,另外,倭寇的地盘,嗯,放心,等先把这片半岛吞进了嘴里,咱在好好地磨叽,把那片倭岛也给掐了。 琉球群岛早在大唐建国之初就已经称臣纳贡,不过,在我的眼里,这还不够,至少,得把这第一岛链全盘都给收回大唐旗下,这对于日后大唐的发展有着相当的好处。至少到在我大唐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人人都说汉语用汉字,把自己都当成华夏民族地一员。这就是我,房遗爱这位穿越伟人的目标:全盘东方化。 自然,苏定芳没反对,那就行了,下面的事儿,自然与我无关了,咱的正事就是敲竹扛,不光要敲百济,还得敲新罗。正所谓公事公办,没啥子好商量的。 “大人。您这,您这法子是不是太狠了?”边上鸿胪寺的刘浩瞅着我划分出来的新条约。表情难看得厉害。 边上的何正表情也不咋的,抿了抿嘴凑我边上低声道:“大人。照您这么个法子办事,真要弄成了,别说百济,就是新罗也得急眼,到时候两国等我大唐一退兵,又掐起架来咋办?” 爱掐掐去,我正巴不得他们天天掐才好呢。我瞪起了眼:“不这么整。咱们怎么好意思收百济的好处,又怎么从新罗地嘴里捞钱帛?告诉你们,你们俩以后可是我大唐专门与属国和他国交道的官员,要记住一点,最重要地就是认清国际形势,更要认清什么对我大唐有利。不让他们掐架,难道还让他们和平共处,来图谋我大唐所占之地不成?可别忘记了。当初我就给你们留过一句话:国与国之间,永远都不会有和平,有的,只是永恒地利益,我这么做,就是要让我大唐从中取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那是最好不过,就算是他们不想斗,咱们都要想办法把他们的火给勾起来。嗯,告诉你们仁德,哪是外交人员最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不过你们要记住,我们的实质是贪婪,替我大唐榨取他国一丝一毫之利……” 三天之上,在大唐的监督之下,百济与新罗很不甘愿地在停战协议上签了字,条款的第一条就是,百济将目前所攻打获取的新罗领土交还给新罗,不过,新罗同样把百年前,攻占了百济地领土还给百济,新罗不想干,百济同样也不干,于是去打李叔叔打官司,不过,李叔叔却装聋作哑,借口巡视新拓跋国土开溜了。而且李叔叔交给了我全权决断之权,最后我干脆威协,行也得行,不行了也行,不然,这两个地方你们谁也别要了,交给我大唐来管理,作为你们两国之间的军事缓冲区。吓得两个属国签的飞快,瞅这两位使节的眼神都知道,谁都不服气对方,说话也是针尖对麦芒的谁也不让谁,很好,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一月后,李叔叔册太子李治为辽王,又令中书令岑文本为首、中书侍郎,加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于志宁为副、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主管辽东之军事,除了大约有近二千地伤残将士还有四千余将士愿意留在辽东以军功换土地外,李叔叔留下了约两万大军,以震摄这些地方。至于辽国公高武,新辽公高藏,暂时被留在了辽东,一来,安辽东原高句丽百姓之心,二来嘛,借用他们的人望,收附民心,第三,留着这两个家伙蹲一个窝里,肯定要掐,这样,反而让他们分不出心思去整别的事。 大量地各部官员纷纷从长安、洛阳和晋阳赶往辽东而来,因为这片土地的开发,除了百姓之外,没有官吏,也就等于是一盘散沙,另外,李叔叔听从了我的建议,在平辽城建了一座弘文馆分馆,恩准辽东各少数民族的贵族子弟前来入学,接受大唐文化的熏陶,修正他们野蛮的习性,成为我大唐的顺民,更成为我大唐发展辽东的奠基石,而且,同样也能做为试点,为以后大唐新占之地,作出一些典型的模式。 另外,从营州都督张俭调任,任辽州都督,辖营州、辽州之军务,另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由营州的部队来看押战俘,对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进行大规模的道路修筑和城堡建设。以加固大唐对于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的统治力度,李叔叔另加恩旨,指新罗国公主金胜曼与定远将军、定远侯苏定芳成婚。 热热闹闹的贞观十八年的秋天终于到来了,而我们,也完成了我们该干的事,不仅仅夺回了辽东故土,更加高句丽给平定了,而且,还给百济和新罗之间下了套子,上了眼药,相信在不久的将军,两国之间一定会又轰轰烈烈的开战,而李叔叔这一仗,为我大唐又添了一个道:辽东道,含朝鲜半岛大部及辽东半岛,而且靺鞨诸部的归顺,还向我大唐提供了约近万的精锐射手以充实我大唐的军事力量,对于其民族的教化和民智的开启有莫大的好处,还有已经开始的辽东大开发,都将会让整个大唐至少在这一时间段之内,可以把目光全心全意地对准另一个方向,那就是整个大唐帝国的中心以西的威胁。 当然,为了让留守的军人能更安心,在李叔叔的授意下,我分派了一批忠诚度较高,文化素质较强,政治思想过硬的大唐军事学院学员留在了辽东,第一嘛,大力在军事开展政治思想教育,同时,也大力地鼓励军人在当地安家落户,生根生芽,第二嘛,就是让他们成为少数民族军队的教官,培养和巩固他们的大唐帝国主义精神,紧密地团结在大唐皇帝陛下的周围。 今天,八月十五,仲秋夜,也就是中秋佳节。这一天,宫城内外一片欢腾,王宫直至殿外广场上,全座满了前来道贺李叔叔平定辽东的使节并且也有受邀来参加中秋赏月大会的辽东各少数民族首领,以及百济的义慈王、其叔父,也是百济使臣扶余平。还有新罗国的善德女王及数位新罗重要臣工,都前来到贺。 而我们这帮子年轻将领,都是年青人,活泼的人就不该蹲在酒案前装呆样,所以我们全蹲在广场上,与一大票的得李叔叔赐宴的将士们大声呼喝,大碗地喝,大块的吃,不亦乐乎。 “遗爱贤弟,老苏敬你!这次老苏的事儿,若不是贤弟你,多谢了,呵呵呵,来,干了这碗。”成婚还没多久的苏定芳似乎焕发了青春的光彩,连带那时常都紧紧拧起的眉头都松散了不少。我端起了酒碗与苏定芳一碰,正色道:“你我亲如一家,这谢字,还是不用了,我等祝定芳兄早生贵子,最好能生上十七八个娃,让咱大唐再出上一堆姓苏的名将来。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一出口,若得一众喝得七歪八倒的纨绔们笑作了一团,苏定芳捶了我一拳头,笑骂道:“小子,就你损,来,干了!” 段云松也站了起来:“兄弟们,咱们这伙留在辽东的,可不能输给他们,来,咱们也来干!”一大票的人也站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呼喝道。 段云松是自告奋勇留下来的,没办法,留下了近千名优秀学员,我不放心,李叔叔也不放心,这些都是好苗子,后来段云松站了出来,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跟那帮学员一齐留在了辽东,誓要把大唐的革命种子播散遍辽东和朝鲜半岛。 第592章 荣归 关于学院军事成员的考量,分为两种考虑,一种,让学院的成员成为中下级军官,比如现在留在辽东半岛的这一批,全部都将担任辽东半岛军事系统内的各级中下官员,最高的军衔是从六品上的振威校尉,然后是从六品下的振威副尉,正七品上的效果校尉,正七品下的效果副尉……到从九下的陪戎副尉为止。 而另一种,则是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李业栩,薛仁贵等成绩突出,军中拥有一定的声望,擅于谋断的人材,则为开培养,一些可以成为个级军事指挥部的参谋人员,另一些,则可继续进行深造,为日后成为大唐良将、名将做准备。 不过,第一种的普通学员占到五分之四强,另一种,则占大约两成,这样,整个大唐的军事体系将会由这些学院学生进行大换血,至少,在五年到十年内,大唐军事力量的人员骨干都将会由学院学生构成。 也就是说,以后大唐的军队的人员,将以学院学生为主,以府兵为辅,既加强了军事力量的强度,又让百姓们能减少兵役给生存带来的危机,同样,在学院之内接受到的教育,也让他们开阔了视眼,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成为大唐帝国主义的力量中坚。 如今,营洲以北,皆划归辽东道。这一地区,目前有将近八万的大唐军事力量,当然其中包括少数民族的军队约三万人,而这些军队中的所有中下级官员都会这一批留驻辽东的学院,学院之中选拔,因为辽东道新建,所以一切按大唐边防军的体制来办,各边防军事机构分为军、守捉、镇、戍所辖的屯戍部队。镇、戍又各分上中下三等。五百人为上镇,三百人为中镇。不足三百人为下镇,五十人为上戍。三十人为中戍,不足三十人为下戍。每镇、戍分别置镇将、镇副,戍主、戍副个一人。 他们的任务就是,活学活用在学院里学到的一切,在辽东道展开一场试点性的军事改革运动,增强军队由下而上的,对我大唐政权的忠诚和凝聚力,他们将会成为驻守辽东军事集团的骨干,而段云松的任务,就是要凭借着他父辈的在空中的威信,以及他本身多年在军中的人望和好人缘,加上他那玲珑八面的圆滑手腕,来协助各级军政之间的关系,至少需要他来处理学院军人和着上级之间的关系。 很严重,也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必须得开始进行处理了,李叔叔之所以支持建立军事学院,纠其根本,也就是为了改革如今的这一军事体系,削弱将领对于大唐军事力量的影响,至少,也要对士卒与高级指战员之间的关系进行一定程度的切割。 所以,虽然仅仅是一次试验,但同样是对我大唐军事学院师生的一种沉重考验,不仅仅要交给李叔叔一份满意的答案,更需要整顿军事力量的思想和素质教育,培养他们的爱国热情,发自内心地拥护大唐的团结安慰,大唐何以会倒下,我可是一清二楚得很,一半的原因是皇帝的不作为与宦官集团和文官集团的争权所至,而另一半,就是由于国家的军队变成了私人的军队,各地节度使佣兵自重,不奉天子诏令,才使得我泱泱大唐,甭分瓦解。 对于这一点,李叔叔和着一干朝廷重臣也同样了解,所以,这一次在学员派职和升官,是经过了李叔叔和一干重臣的慎重讨论与协商之作方才作出的决定,这对于学院来说,同样是起到了极好的宣传作用。 而且,在我的怂恿下,李叔叔也作出了另一个决定,在如今所占的各洲县各个政府部门包括弘文馆,都要向帝都长安学习,挂国旗国徽,特别是弘文馆及军队驻扎之地更是必须建国旗台,每天都要举行升旗仪式,唱国歌,挂上国旗国徽,以此来潜移默化和削弱原高句丽对当地百姓的影响力和向心力。而且,李叔叔决定从军事学院抽调了一部教授,留在平辽城,参与弘文馆的教育,按李叔叔的话来说就是:让那帮老夫子教他们仁义,由学院这帮专门搞思想的人来教他们什么叫忠君爱国,十几二十年之后,这里记得甚子高句丽,心里边,就剩我大唐了。 我为李叔叔喝彩,嗯想大太多了,酒也喝的太多了,大伙唱起了我们大唐军人的军歌,殿外数千大唐将士齐吼之威可谓是响彻天地,唱完了军歌又唱国歌,唱完了,大伙似乎还不尽兴头,薛仁贵看样子今天酒也喝多了,歪歪斜斜地窜我跟前:“贤弟,我可是听说了,咱们大唐的军歌与国歌,皆是出自贤弟之手,不知道可是真事?” “那是自然!怕也就咱们妹夫才能整的出来,哇哈哈哈哈!”边上的二舅兄程处亮得意地狂笑了起来,边上的五位舅兄也不甘寂寞地起哄,害的我都不好意思谦虚了。 “今日既为仲秋之佳期,贤弟乃我大唐之材子,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给咱们再整上一首新诗以慰佳节,诸君以为如何?”薛仁贵指着我大笑道,酒醉之后,这家伙的真性情显露了出来,倒是不往日要爽快得多了。 边上的苏定芳也凑趣过来言道:“那可真情好,俊哥儿,你且莫忘记了,老苏成亲,你可是一毛都不拔啊。”苏定芳那大嗓门此言一出,全场笑的差点翻了天,提起这事情,我心中暗恨,还不都是李叔叔那老流氓,非要让苏定芳在这边办事,可这么一来,本公子的钱物早就输的一干二净,至于房成和勃那尔斤手里加起来还不好一贯钱,这种礼,实在是让我不好意思去送,于是我跟同样是穷光蛋的裴行俭就厚着脸皮窜上了门蹭吃蹭喝,想不到,今日竟然被着恶货揭了老底,着实可恨之极,边上的裴行俭笑的都打跌了,气的我踹了这家伙一脚:“笑个屁,你不也跟我一样!?”裴行俭人溜的快,害的老子一脚踢空,真愤然间,苏定芳救住了我,打了个酒隔,:“既不送礼,既然贤弟诗才高绝,不若今日,再贺这首,若是佳句,就当你送了老苏一份重礼,苏某就在这儿向贤弟拜谢。” 我不是那种有了才华藏着掖着的人,既然有人提议诸君皆附和,那咱就上,我举起了碗站起了身来:“既然如此,房某就献丑了,今日既为中秋,为我大唐之佳节,咱们的苏名将喜得娇妻,今日,那房某便以月和因缘为题,诸君以为如何?!” 然后,我头一摔,举起了手中的酒碗昂首向天:“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先是寂静,然后便是一片极度疯狂的叫好之声,我不由得暗暗抹了把脑门的冷汗,还好,这首词我只忽悠过我的程鸾鸾那位美人儿,还没被传出去,如此,也该是这首千古之绝唱面向广大大唐群众的时候了。 三天之后,整军待发,告别了平辽城,这一支大军终于离开了平辽城,浩浩荡荡地经辽洲,营洲,晋阳,洛阳,直往长安而去。十月初,全军到达了长安。太子李治率留守百官,于长安百里之外往迎。 望着那迎来的,显得极其隆重的队伍,不知不觉间,所有人的脚步,包括我们身下的座骑的步伐都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李叔叔依旧穿着那身征伐辽东时所穿的戎装,此刻,已然显得陈旧而破烂,但是李叔叔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这代表着他又经历了一场完全而又艰苦的胜利。 这距离数百米时,似乎看起来长高了一些的李治拜倒下去,群臣毕尽伏地:“儿臣李治,携我大唐三省六部之诸位臣工,恭祝吾皇陛下得胜而归,大唐万胜,陛下万胜!” 我们这边数万将士也奋力地举起了手中的旗帜地刀兵,骄傲地向着故乡的父亲们宣告:“大唐万胜,陛下万胜!!!” 这样的呼唤声,愿它没有尽头,也愿它没有终点,恒世永存,大唐万胜!!我在心里,咬着牙关狠狠地发下了誓言。 第593章 见一个,哭一个 李叔叔一脸激动地在离数十步之下勒马跳下了座骑,快步前行,扶起了李治,还有我爹等一干留守的重臣,激动的鹰目含泪,硬是说不出啥子话。 老爷子的目光在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再没离开过我的身影,心里烫得像是浇了开水一般,就觉得眼里浮起了水气,吸吸鼻子,快步走到了父亲的跟前,看到了那张充满了骄傲与慈祥的脸庞,不知道为啥子,见到了老爷子,膝盖头就直接软了去,卟嗵一下子跪在了老爷子的跟前。“父亲大人,孩子回来了。” “好!好孩子,总算是没辜负为父的期盼,起来罢,莫让旁人瞅见了笑话。”老爷子连连点头,乐呵呵地扶起了过,使劲地拍着我的肩膀:“二郎看起来似乎又比往日壮实了一些,呵呵,能平安归家,这会,怕是你娘跟你那几个媳妇也该安心了才是。” “娘和大哥他们也还好吧?”我扶住了父亲的胳膊问道。“好,都好,对了,斌儿跟珏儿,可都会说话了……”老爷子欣喜地跟我聊起了家常来,不过,没多久,因为还有大捷仪式,老爷子这位国务院总理还有大堆的事儿要忙,只能吩咐我先回家。 如果说李逵是黑旋风,本将军就是灰旋风,一身的征尘未褪,领着一票亲兵杀气腾腾朝着房府纵马狂奔,方到了街口,已经看到了房府那熟悉的门庭台阶之上,站着位熟悉的老人身影,咱房府地大总管房慎。慎叔。 顾不得了,几息的功夫飞马冲到了门口,滚鞍下马。这个时候,慎叔的眼里全是眼泪花儿,哆嗦着嘴皮子:“少爷,二少爷,咱们一府上下,可都是没日没夜的盼着您回家啊……” “慎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老该高兴才是,夫人她们在哪呢?”我扶了老人家一把乐呵呵地笑道。 慎叔抬起了手:“前厅里边等着呢。今个早上夫人和少夫人们都在门口守了一上午了,老奴好不容易劝夫人们回前厅先歇息一会。可没想,少爷您这会子就到了。” ---------------------------------------------------- 顾不上了。匆匆丢下慎叔,大步就朝着前厅奔去,路上好几个家丁看到了征衣未解、顶盔贯甲的二公子杀神一般地出现在了眼前,不由得扯起了嗓子尖叫了起来:“夫人,少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铮铮铮,浑身的甲片狂响成一片。终于到了前厅,娘亲和我的四个妻妾还有那几个陪嫁丫头全挤在了一块慌慌张张地正要往外赶。两相恰巧撞了个对脸。 这下子,看着娘亲,还有四位慌张的妻妾,我不由得愣住了,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她们现在的表情十分的可爱地漂亮。“二郎,娘可等着你呢!”娘亲瞅见了我,哆嗦了下嘴皮子。眼泪花儿一滚,差点就软了腿,吓得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娘亲。 宫女姐姐站到了我的跟前,垂下了饱含着泪花地眼眸儿,朝着两个躲在她身后的小家伙催促道:“斌儿珏儿,快叫爹爹。” “爹!”奶声奶气地声音,漂亮的、白白胖胖的脸蛋,两个小家伙跟年画里的小家伙似的,这么唤了一声,害的老子激动的都老泪纵横?呸呸呸!虎目含泪:“斌儿,珏儿,来,让爹抱抱。” 一手挟起一个,狠狠地亲了口,俩小家伙看样子不适应这么热情地见面礼,小嘴一扁,哗的就哭了,宫女姐姐和绿蝶赶紧从我怀里边抢将了过去。接下来,我又搂起了程鸾鸾替我生的孩子,同样法子招待,这小家伙同样嚎哭以对,气的我这个当爹的很是愤然。 然后又是李漱的孩儿,不过这回学乖了,没有啃上一口,只是咧嘴给这个好奇地瞪大了眼地小家伙一个慈祥的笑容,谁知道,他同样嚎哭了起来,得,看样子离家太久了,孩子们都对我不熟悉了,嗯,以后我得多在家里呆呆,多陪陪这些可怜的娃子,好歹我这个当爹地也要尽尽做父亲的责任,没办法,老婆孩子太多了,一个一个的问候下来,可是轮了一大圈,四个漂亮的美人儿,还有那几个陪嫁丫环都哭成了一帮子泪美人了。 娘亲一面抹泪一面笑:“瞅瞅,这二郎当了父亲还是没个正形,好了好了,媳妇们,还不替你们夫君把征衣给解了。” “就是,都别哭了,为夫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一身的衣甲都穿了有大半年了,快给我脱了这玩意。”心里暖哄哄的,由着她们替我体贴的解着铠甲和征衣,咦,不对劲,这个捏一把,那个掐一爪的,似乎恨不得生生把我这个体格建壮如牛的郎君分尸掉,拿回去收藏留念一般。 急眼了,挣开她们的手爪爪,狂震虎躯:“停!我说够了,一帮姑奶奶,为夫向你们求饶了还不成吗?瞧瞧,我这身的肉怕是上战场没伤着,回到了家,倒给你们这几个婆娘整得遍体鳞伤了都。” “哼,谁让你一走就半年多,也不兴回来瞅瞅,孩儿自打生下来都这么大了,生生没瞅过自己的爹爹是啥模样。”李漱抱着还没名字的娃儿,抹着泪花儿扁嘴道, 我赶紧赔笑凑跟前:“漱妹此言差矣,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啊,你们也不想想军国之大事,岂是我一个小兵头子能说了算了,莫非你还让我跟你爹请假回家看你生娃,不被你爹抽,也得被同僚给笑话死。” “就你那张嘴厉害,婆婆您瞅他,还越加的有理了。”李漱一脸不满地抱着孩儿坐到了娘亲的身边,不满地撅起了红嘟嘟的唇,看的我都想咬上一口。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了,过来,让娘好生看看,嗯,人是比往日精神多了,这段日子,可是让你爹娘还有你的媳妇们给担心死了,对了,怕是一会你大哥也该回来了。你先去好生洗洗,瞅你那头发,都快结成扫帚了。一会娘亲自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去吧。” “二哥大将军!”门外,一个脆生生的呼唤,一扭头,老三这小屁孩子还牵着个小姑娘,嗯,这该是二妹才对。 我大笑着上前两步,一把将老三提溜了起来,顺带把二妹也抱在了怀里,一个逮了一口:“嗯,懂礼貌了,知道叫二哥了。这是二妹吧?小丫头,越长越喜人了。” “二哥!”小丫头脸红红地,羞羞地叫了一声。 ---------------------------------------------------- 浴房里边,李漱这位正妻和着她的两个陪嫁丫环正在侍候本公子宽衣。“这里衣还是我自己来脱吧。”我笑了笑,如果光是李漱在我跟前,我可不会有啥子不自在,可婉儿灵儿也在跟前,这就让我觉得有些尴尬,虽然知道她们俩日后也会成为我的妾室,可我还没准备好,总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郎君什么时候也知道害羞了,婉儿,还不动手?”正在试水温的李漱轻笑道。 脸上亦是红晕密布的婉儿低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站到了我身后,替我褪下了里衣,就在这时候。“啊!”替我解着袍子的婉儿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倒把李漱惊了一跳:“做甚子呢?!” “驸马爷的背上全是伤。”婉儿翘起了一根兰花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的背肌,瞬间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去。 我赶紧笑道:“没啥,都不过是些小伤而已,上战场谁身上能不粘点刀兵之气,还算男人吗?”伸手搂住了急冲冲走过来的李漱笑言道。 李漱白了我一眼,挣开了我的怀抱,看到了我背上的疤痕,禁不住也被吓了一跳:“我的老天爷……” 滚烫的洗澡水,白气冉冉,浑身皮儿都发了红,发髻已经打散了,正由一个漂亮如花的娇艳美人儿替我洗着头发,一面洗,一面碎碎地念叨道:“受了伤也不让家里人知道,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不成?现在还不是漏了馅,也不知道痛惜自个。” “哎呀,轻点,我说羔羊,你可别漏给老爷子跟娘亲,别让他们又担心了,好吗?我的羔羊美人。嘿嘿嘿……”我一把揪住了李漱那作怪的手,放到了唇边亲了一口,抬起了头,看像她那张怒放的鲜花般靓丽的娇颜,吞了吞口水。 第594章 鸳鸯戏水 大半年没看到李漱了,相貌一点也没变,依旧是那样,骄傲而挺翘的鼻头,水汪汪的眼眸儿,还有那张微启的红润丰唇。 “看什么看?!”李漱被水汽蒸腾得有些发红的脸蛋越加地晕红了起来,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儿薄怒道。 “美人儿,为夫可是想你想得都快疯了。”我舔舔嘴唇,虽然是坐在水里边,可就觉得一股子火气怕是洪水来了也没办法浇来掉。牵着她纤臂的手儿就像是安装了红外导向仪一般,缓缓地顺着她那已然湿了水的手臂,缓缓地向上袭去,抚上了胸前那两团饱满鼓胀的胸乳…… 李漱的身子也越来越软,晶莹的贝齿咬着唇,羞得罩上了水雾的眼眸儿都眯了起来:“坏郎君,莫闹了,洗洗还得去吃东西呢。您不是饿的慌吗?” “饿的慌,羔羊美人,还是你知道为夫的心思,为夫可是全身上下都饿得慌了。”一脸淫笑地答着话,嘴上占着偏宜,手里也没闲着,没几下功夫,李漱这个有孕在身数月我都没碰,接着又出征了大半天,等着自己郎君日思夜想的来温存的美人儿怕是也抵受不住,还好借着水雾的笼罩,边上正在替我打理衣物的婉儿和灵儿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不过,我这一句话声音似乎大了点,两个丫头刚才在边上不知道嘀咕啥子的杂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背着身子,生怕一不小心一回身瞅见公主和驸马爷很那啥的表演。 李漱羞怒加交地捏住了我袭在她弹性十足的胸前两团白腻地大手上。娇喘连连。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嘴唇轻启:“婉儿你和灵儿先出去,驸马爷的头布挑一条新的来。” 婉儿低应了一声,扯着边上的灵儿飞似的逃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 “啪!”一声脆响,李漱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咬牙切齿,红颜薄怒,双眸里尽是滚烫的娇羞:“这下合了你的意了,要赶人也没你这种手段的。” 李漱这话分明就是替她自己刚才的行为找借口。嗯,没办法。姑娘家害羞这是正常地,特别是像李漱这样的美人儿。偶尔害羞下,反而让我觉得她更可爱,嗯,我心里那邪火更狂野了,水热,可还是没我地心热。轻舒猿臂,在李漱的惊呼声中。一声水响,李漱直接被我搂进了澡盆子里。 “臭房俊,死房俊,你做甚子,这下你让我怎么出去!”李漱惊尖了一声,看到自己身上地清绿薄纱已经被热水浸了个通透。那妙蔓的身姿就像是无遮无掩一般地泄露了出来。 我一把将李漱揽进了怀里,不理她的抗议,先来一个热情而狂野的舌吻。双手在那妙蔓丰盈的身子上爱抚着,不多时,李漱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放弃了抵抗,到最后狂野地回应,激烈得就像是在进行着水底格斗,太刺激了,水里可不是脱衣服的好地方,不过,这难不倒力大无穷地本公子,咱的力气在家里就是专门拿来干这事的,双手一绞一拉,裂帛之声过后,李漱那白腻透着水红的玉体已然身无寸缕,诱人胴体白里透红、玲珑有致、凹凸分明的完美身躯实在是让正常人难以忍耐,更何况我这个昂首挺胸当了半年和尚的热血青年,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还说话?这个时候,动作比语言更能代表一切,至少,我与李漱很是心意相同地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就连外边隐隐传来地人声我们也顾不上的分辨是谁了,不过,我相信这会子我爹娘是不可能出现的,好歹俺都是成年人了,爹跟娘自是不会管我院子里地事儿。 水花荡漾,低吟浅唱,看着这个娇弱无力地美人儿吃力地扶着桶沿宛转承欢的模样,如花的娇颜上瑰色如云,激得我更是勇猛,奋力地挺进着…… 水声歇了,我大口的喘着气,顺便替倒在我怀里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弹的羔羊抚前脸颊和胸乳上浸出的汗珠,抄起了水浇在她的身上,替她清洗着。 “妾身差点就死了。”羔羊依在我的怀里,幸福地眯着眼儿,手指头调皮地在我的胸肌上画着圈圈,水面上的白汽已然消散了不少。 “乖,我的小羔羊,这段时间,为夫可是没日没夜的想着你们……”低下了头,凑到了李漱的唇前,李漱垂下了浓密的眼睫,带着羞意,缓缓地伸出了丁香小舌,任由我轻薄着,身子似乎又不堪挑逗地开始扭动了起来,乳浪与白波交汇,两点嫣红在水中忽隐忽现的,看得我又有点想那啥了,依偎在我怀里的李漱自然感应得到,低呀了一声,赶紧歪开俏脸,抬手抵住了我。“不成了,都耽误了这么久了。怕是公公都回来了,咱们再不过去,还不得被她们……” 李漱没明说,嗯,我也知道,怕那另外三个婆娘吃醋,香了李漱一口:“成,那为夫来为你洗洗,你也替我洗洗。嘿嘿嘿……” 穿好了衣物打开了房门,就瞅见婉儿和灵儿两漂亮的丫头挤在门边,白晰的俏脸上浮着大团的红晕,怕是刚才激烈的战况让这两个丫头听到了,见我突然打开了门,吓得这俩个陪嫁丫头不知所措地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站住,跑什么跑,又没人拿你们,真是的,还不进去,那个,夫人也正洗着,你们去侍候下,记得快些。”我板着脸,厚皮实脸地言道。 婉儿垂着头,粉颈都红了的模样儿,娇羞无限地与灵儿从我边上往浴房里走去,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件事:“刚才谁来过,我怎么听到外边有动静。” “哦,那是三少爷来找您,是老夫人让他来唤您过去的,国公爷已经回了府了。”婉儿回首向我言道,抬眸看了我一眼,瞅见我也以笑非笑地看着她,心下慌乱起来,手揪着裙边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进去吧,一会让夫人来快些便是。”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进去帮忙,李漱怕是没料到跟我会洗了一场香艳无边的鸳鸯浴,怕是这会子正蹲在澡盆里,揪着那件被扯成了破布的薄纱衣正在那羞怒加交呢,哈哈哈…… 我志高气昂地踏步行出了我的小院,神清气爽地朝着前厅走去。 ---------------------------------------------------- 方进了前厅,家人早已坐在了团案前,娘亲朝我招手唤道:“二郎快过来,怎么去洗个澡要那么久?小三去唤你都半天了,这会才过来,也不怕把自个的皮给搓烂了。”娘亲的手拍了我一巴掌。 乐呵呵地挨了一下,不疼,先给已经端坐就位的老爷子行了礼:“父亲才回来啊?咦,老三呢?那臭小子又上哪溜达去了。” “那混小子刚才去唤你,怕是这会子又钻门房那儿跟府里的家丁玩去了,甭管他,那小了一会饿了就会回来。”娘亲笑眯眯地言道。 “父亲,这段时日您每天都这么忙吗?”我伸手抄起了一块肥肉就往嘴里丢,娘亲掐了我一把,嗔怒地瞪了我一眼,对我的行为表示愤慨,我很嬉皮笑脸地回了娘亲一个眼神,美滋滋地嚼着,嗯,还是家里边的肉整的喷香,比里军队伙食好上百倍。 老爷子点了点头,扬眉间一脸的喜气:“那是,这一次,陛下之战绩,可谓是旷世之功也,今日不过是向陛下禀报了一些积压下来的政事而已。对了二郎,陛下让我告诉你,军功章之事,陛下应允了,到时候与授衔仪式及勋章一同发放,所以,你在家中休息数日之后可别忘记了,去武研院,让那个钟骅加快速度,这三件事,都是耽误不得的。” “孩儿知道了。”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不禁一喜,太好了,李叔叔总算是想通了,本来就该这样,毕竟大唐这么多年一直以军功为重,可是总会有赏无可赏的时候,用军功章和勋章来替代,同样对于受赏人员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对了老爷子,陛下就没说升咱们二郎的官?”娘亲在边上插了句话。老爷子抚须摆了摆脑袋:“这小子才多大?十八岁多一些,如今虽然还是从四品下,可好歹也攀了四品的衔了,再升,让朝着诸位臣工如何看待咱们家?!再说了,他大哥如今也不过是五品……” 第595章 玩水…… 娘亲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您啊,就知道为朝庭,为陛下说话,怎么就不知道为咱们俊儿说话。”一句话把老爷子呛在当场。 “你这是什么话嘛!”老爷子瞪起了眼:“我怎么没为二郎打算了?老夫不打压他,由着他的性子,早晚得出事。” 看娘跟老爷子竟然就这么争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劝解,边上的大哥倒先说了话:“娘亲,二弟如今也是个四品的大员了,手里虽然没什么实权,可好歹掌管着我大唐好几个要害部门,正所位是位虽轻,权却重,若是真升了官,二弟出这个风头,到时候还容易落人以话柄,父亲这也是为了二弟好。” 娘亲还想说什么,我也在边上劝了两句,证明父亲的英明决策是对的,娘亲这才没继续跟老爷子争执。“好了,娘还不是希望二郎能多出息一些吗?老爷您别生气了啊,来,这可是妾身今个亲手做的,您最爱吃的……”娘亲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老爷子对娘亲从来都是无计可施,吭哧了半天由着娘亲给他顺气,一脸无奈地挟起了娘亲盛到了他碗里的菜放进了嘴里。 这个时候,李漱已然换了一身清爽的装扮进了屋子,很是娴淑地见了公公婆婆,挨在我身边坐下,我抬头一看,嗯,花桃水色的,比之方才见着时更漂亮了,这妞也是,要吃饭了还打扮的这么漂亮干啥,身上溢散着一股子若兰的香气,倒是让我倍添食欲。这会子肚子可真是饿了。“娘,要不我去唤老三来吧,总等那小子也不是个办法。” “我回来啦!”一身不知道去哪裹了泥灰地老三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娘亲下了榻,上前就是两巴掌:“臭小子,又上哪里去了,裹了一身的泥,这可是娘才给你换的衣裳。” 老三看样子也已经习惯了娘亲的刀子嘴豆腐心,很是嬉皮笑脸地揉揉屁股就爬上了榻,甜甜地唤了声:“爹,三儿饿了。” 老爷子板起脸。瞅着厚皮实脸凑上来的老三。“撒手,再想拿你那脏手搓为父身上。让你二哥揍你!”嘴里叫的凶,眼里的慈祥任是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 老三扁扁嘴。收回了小手,就坐在老爷子边上,老爷子示意大伙都开动,我顿时先下手为强,咣咣咣,先把跟前的一盘鸡肉全纳进了肚皮,看得边上的妻妾和老爷子都立了眼。“这孩子。吃东西怎么能这样,没一点斯文劲!”老爷子瞪了我一眼。 “这可怪不得孩儿,您可不知道,部队那生活水平实在是,啥玩意都是一锅烩,就那么一大锅的菜。然后就着饼就那么吃,能吃得够就不错了,嘴里都快忘记啥叫鲜味了。” “好了好了。也不是甚子大不了地事,二郎吃慢点,家里可不比外头,没人抢你的吃食。”娘亲把跟前地菜往我身前推了推,李漱和程鸾鸾都挨我坐得近,顺手替我挟起了菜来,嗯,这饭才真叫吃的舒服。 正在吃吃喝喝当中,老三啃光了手中地鸡腿,一面拿嘴舔着手指着一面瞪大了圆溜溜的眼朝我问道:“二哥,方才我去唤你,你怎么也不兴回我话的。在里边跟二嫂玩什么呢?弄的水声那么大。” 卟!……老子的一口酒全喷了,卖糕的,千算万算,算不到这小王八蛋在这种地方提这种事。边上的李漱下伸着筷子准备挟菜,听到老三地问话愣在了当场,粉白的俏脸顿时如同品尝了佳酿一般酡红了起来。 “二哥您这是干吗呢?瞪我干吗?娘,您看二哥!”老三被我那想杀人的目光给瞪的害怕了,赶紧扯娘亲的衣襟,娘亲也不知道该说啥子,最后还是决定拿老三这个小王八蛋当替罪羊,一巴掌扇过去:“一边去,小小年纪,怎么就不知道学好。” “娘,三儿可没干啥坏事,凭什么打我。”老三还不依不饶的叫唤了起来,老爷子啥人也不看,瞅着房梁,酒都差点灌进了鼻孔,大哥大嫂一脸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边上,程鸾鸾还有另外两个婆娘身上散发出来地怪味怕是几条街之外都能闻道。 李漱也不知道该咋说话,羞怒交加地掐了我一把,太强大了,痛的我差点就跳将了起来。“行了行了,方才二哥跟你嫂子在玩水,你叫唤个啥?!”这个血仇,无论如何都要狠狠地报一报,小王八蛋,你就乖乖的等着吧。 “好了,快吃饭罢,乖三郎,你那嘴儿都快能挂上油瓶了,成了成了,下次让你二哥带你去玩水,不过,可别把你二哥给惹急了。”娘亲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还好,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总算是另找话题把大伙地尴尬给消除了。 程鸾鸾用只有我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冷哼了声,赔笑脸,这丫头故意跟边上的绿蝶说话,不理我,至于宫女姐姐,亦是红着脸蛋,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扭开了脸。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现在都想把老三直接撂房顶了,心中的郁闷着实难言。 回了屋,李漱匆匆地找了个借口,先回房休息去了。临到门口的时候,还唤我过去。说话说得温婉软语的,不过那双眼眸儿里的羞嗔之意还未消去:“俊郎,妾身今个身子不适,先去休息了,您就多陪陪妹妹们就是了。” ---------------------------------------------------- “哦,那漱妹你回去歇息吧。”我也一本正经地回道。待李漱扭着那窈窕的身姿离开之后,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揉了揉腰眼肉,这妞的劲可用的不小,怕是青了。 回过了头来的时候,三位夫人依着矮榻已经笑的都快化成了绕指柔了,本公子虎躯恶狠狠地一震:“笑甚至子,做反了是不?信不信为夫这就上家法,大半年不用了,怕是手生了,乖鸾鸾,别害羞,过来,让为夫好生瞅瞅,照儿你也别跑,绿蝶,把门先关门,为夫今个晚上可要好生地跟你们谈谈人生和理想,嘿嘿嘿……” 躺在进奏院的办公室里打磕睡,嗯,这段时间跟家里的漂亮妞们谈人生和理想谈的太频繁的,害的本公子白天老打磕睡。还好,回来之后,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也获得了假期,回各自的老家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兄妹,而薛仁贵在我们的劝说之下,把他的夫人接到了长安。薛仁贵的夫人的到来,让我们几兄弟又窜他的府里去狂吃狂喝了一顿,不过,咱们送的礼物可都不轻。 毕竟薛仁贵自己当兵之前可是个穷人,除了几亩薄田之外,再无他物,而这一次,由于高句丽的军功还正在评定之中,所以赏赐还没下来,不过李叔叔很照顾地赏给了他一座小院子居住,加上他那个天下第一箭手所获的赏赐,倒也把他在京城的家安置得还算妥当,而我们这一次来,既是看嫂子,同时也是尽一份心力,至少让他这个堂堂的未来名将家里不至于显的太过寒酸。 再有,学院里除了从原本的学员之中抽调了一批作为教员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大事,一切都按步就班的进行着。至于武研院,工作在钟骅这个尽职尽责的钟大人监督之下,一直进行得很是顺利,至从李叔叔和一干朝庭大员与军方上下在高句丽的征服战中看到了火药武器的强悍破坏力和震摄力之后,已然把火炮和迫击炮的研发改进工作提高到了政治层面,不仅仅地提高了研究资金的投入,更从原工部将作监中,再抽调了一批对大唐的忠诚极度可靠的工匠加入武研院,扩大武研院的规模,为以后大唐军队的火炮装备规模化制定了五年和十年发展计划纲要。 而进奏院,前一段时间的工作主要就是整合辽东各情报站的情报人员,现在的他们已经有了新的任务和目标,尽量地渗入到百济与新罗,继续为我大唐辽东和朝鲜半岛的控制和发展而作出应有的贡献。 第596章 关于粮食 我走的时候,宣布了以裘丹墨为主,负责统筹全局,另外三人协助的工作方式,现如今,嗯,工作还算可以,没出什么乱子,各个情报站如果没有任何异常,都会每隔一个月发来一封当地的简报,对当地当前阶段的民生、政治、气候等各方面的情况进行报告,而且,已经又有三批近六百人已经出发,陆续地往东女国及各个羌部渗透,还有象雄国也是我们的情报对象,而且,这三批情报人员中,已经开始出现了外籍人士,嗯,长着外国人面孔的大唐死士,这些都是隋朝时间就在中国的波斯和大秦人的后代,虽然他们的相貌依旧与波斯人和西方人无二,不过,他们身体里流淌的血脉,已经把蛮夷的灵魂给完全净化掉了,他们不仅仅精通原本的母语,同样对汉语相当的精通,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把开放的、文明的、充满了程度的大唐作为了他们效忠的对象,嗯,这不是我在吹捧,而是事实,不然,他们凭什么通过层层考验,成为我大唐情报机关中的一员? 这几个月来,他们有的化身商旅,有的化身为兽医,或者是人医,这个年代,啥子人在荒蛮之地吃的最开,也就是这三种人最是受人敬重的欢迎,商人的危险性稍高,不过,在大唐帝国主义的强力威摄之下,高昌国的灭国不超过十年的警示作用下,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西域国度敢摆明车马来打劫大唐的商旅,因为他们明白。大唐的报复将会令他们举国难忘。 而也就是这些人,他们已经分布到了西域各国,甚至于更远地地方,据传回来的情报显示,最远的情报人员已经穿越了混乱的中亚地区,到达了拜占庭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当第一次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惊的下巴差点都要掉到了地上。 不过同样,这些从东亚、中亚、西亚甚至东欧不停地借助着商旅的脚步往长安频频传递消息的情报人员凭借着他们掌握的本领都在各自驻守地地盘安置了下来。这对于大唐今后对西方的了解又多了一个精密地渠道。 ---------------------------------------------------- 而正是由于大唐采取了一系列的连横合纵地手段之后,不费一兵一卒。已然从中获利,不仅仅从吐谷浑里嘴里拿下了两个边境重镇西海城、河源城。进驻了大唐精锐,而这大半年来。在老爷子和留守诸位臣工和李治的努力下。两地边防不仅仅得到了大量的增加,并且,大量地采用大唐的水泥和砖石技术,重新修筑了西海城和河源城,另外,利用陇右多次与西域各国征战所获取的战俘在两个重镇的周边范围内开始兴建小城,也就是碉堡式建筑。以供百姓居住,便于边境地区的百姓抵抗外族地侵扰,二来,整合之后,更利于大唐加强对这些边远之地的统治。 而原本属于吐谷浑的大非川已经落入了我大唐之手,这样一来。吐蕃已然完全与我大唐接壤,而且,这一段时间以来。由于辽东军事进展的顺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这使得大唐在第一时间把以把目标和注意力转向大唐西部,沙州、阳关、且末河一带的典合城及且末城地加强和联系,已经形成了一个明里是保护西域之路,暗里其实就是针对吐蕃高原的半圆屏障。 另外,典合城与且末城让大唐与羊同之间取得了直接的联系,加大双边贸易地同时,也让吐蕃的野心暂时被胁制住,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吐蕃对羊同部的攻略已经从明里的搏杀改为了暗斗。 而从西面传来的其中一个消息不得不让人打到了精神来注意,那就是:大食! 没错,就是大食,波斯的萨珊王朝的伊俟侯目前正在跟盘踞在波斯西部的大食拚个你死我活,不过,据说已经渐渐不支了,波斯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即拜占庭帝国都曾派遣军队征讨,都被他们打败了。 这些消息,还是情报人员从西域一代传回来的消息,波斯,这个巨大的,曾经强大无匹的帝国如今已经变得虚弱和疲惫了。而且,这个消息同样也让我感到万分的警惕,大食可是在大唐的中后期,与吐蕃一起完全把持了丝绸之路的两票不要脸的家伙。 “加大对我大唐陇右道以及往西之地的情报工作,绝对要加强,另外,让那些人员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助波斯人,不过,这一切都只能由我们进奏院暗中谋划,我们必须为大唐打造一个安定团结,利于大唐发展的周边环境,一切有破坏性的苗头都必须要在第一时间之内掐灭在萌芽状态。都明白吗?”我沉声朝着在座的进奏院各级主事道。 所有的人员都点头表示了认同,我喝了一口水,站起了身来,埋头作思考状,一面言道:“如今,辽东已为我大唐所有,现如今,我们的情报重心已经由辽东转向了大唐的西面,但是,对于倭人、百济、新罗、还有靺鞨人的情报工作绝不对可松懈了,我可不希望陛下的努力功亏一溃。” “下官明白。”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我恭敬地礼道。 “好了,你们都下去各忙各的吧,李孝德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驱散了其他人之后,李孝德留了下来。 我走了两步,示意李孝德坐下:“听裘老言,你的家乡是广州?” 李孝德先是一愣,旋及答道:“正是,下官的家乡正是广州,如今父兄弟妹皆在广州。” “哦!”我点了点头,朝着李孝德笑了笑:“跟我聊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不用拘束,咱们就只是聊聊,房某除了我大唐北边,就边江南都还没去过,所以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到时候,本官也好安排以后的工作。” ---------------------------------------------------- 我心里边自从辽东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一个打算,第一,是关于大唐辽东的永久占据权和开发权,这两点极其重要,另一点就是海上丝绸之路,如今大食国的兴起,对于大唐来说,陆上丝绸之路将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不过,这并不会让大唐征伐的脚步就此停止,我会想办法继续耸恿着大唐往中亚挺进,不过,对于海上的交通来说,同样是重中之重,海上丝绸之路的开发对于大唐来说,是一个事关千年的大事,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粮食! 没错,就是粮食,粮食对于一个国家政权的稳固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而且,后世我是一个南方人,生长在贫瘠的贵州高原,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这就是所有人眼中的贵州印象,对于贵州来说,粮食的生产和开发同样重要。 这一点,对于辽东苦寒之地而言同样很适用,如今,南北美洲与我大唐遥距万里,土豆、番薯、玉米等高耐旱农作物至少在十到二十年之内没办法引进,虽然大唐的航海事业比之汉代、南北朝、隋朝时间又获得了极大的进步与发展,不过,远洋技术还没完全成熟,这一点上令我十分的懊恼。 所以,我只有把目光投向了大唐的南方海域,这里,至少有一样我所知道的好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占城稻。我知道的是,占城稻是中国宋代时方才从南亚引进的,不过,我来了,伟大的穿越人士的到来,总会给华夏民族的生活、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水平都会带来进步与繁荣。对于这一点,我很得意。 至少,我知道在中国的南方,如今的剽国、真腊、林邑等地,就是日后占城稻的故乡,这时候,该是我这位伟大的穿越先驱者为我大唐百姓再作一番功勋的时候了。更重要的是,占城稻那耐旱耐涝性极强,不择地而生,生长期极短,自种至收仅需五十余日的稻米是我所知道的古代最优良的,最适合现阶段封建帝国主义农耕社会的优质稻种。 我在边上一面思考,一面听着李孝德谈起广州的各项事宜,广州目前是大唐最大的港口,自隋朝时就已经作为了一座国家贸易的前沿站,唐初时,便已在广州设轩市舶使院,作为总管大唐东南海路外贸的专官和专门机构。各国商贾来华,必先至广州,市舶使“籍其名物,纳舶脚,禁珍异”,然后让其转贩到大唐境内的各大城市。 第597章 海事预防 而李孝德同样很是为他的家乡而骄傲,见我很是虚心地听他演讲,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把中国古代海上贸易的发展都给我说了一大堆,比如三国吴孙权时,遣宣化从事朱应、中郎康泰扬帆出海,游历南海诸国,“所经及传闻,则有百数十国”。归来之后,两人根据见闻分别撰写了《扶南异物传》和《吴时外国传》,加深和丰富了对从中国南海到东南亚,越阿拉伯海,以至红海港口的古代航线的认识。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三清道尊在上,三国之时,中国人的足迹竟然已经远至红海了。想想,千百年后的各朝各代,国人的脚步却一直……嗯,不得不说那个时候中华民族的开拓和进取心远远比后面的几个朝代要强得多,有远见得多。 李孝德抹了抹嘴边的白沫,接过了我递给他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后,继续涛涛不绝地说着有关广州和海运之事。“……前朝一统之后,炀帝派遣众多使臣出使异域,大业三年,屯田主事常骏、虞部主事王君政等人应朝廷征募,航海出使赤土国……” “赤土国?”我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李孝德见我不明白,干脆走到了墙边,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给我解说起来,一瞅之下才明白,所谓的赤土国,也就是在马来半岛上边的一个南蛮之国。 李孝德见我明白之后继续言道:“大业六年,经交阯返回。常骏一行到达赤土国界时,国王利富多塞遣使以船舶三十艘迎接隋使。归来时,又遣王子那邪迦随贡方物,隋朝使节赍物五千段赠与赤土王,而赤土国也向隋朝贡献金芙蓉冠、龙脑香,‘以铸金为金罗叶,隐起成文以为表,金函封之,。根据常骏等人的行程写成的《赤土国记》,下官每每思之,总是忆起这些前人往事之功绩,不得不扼腕而叹。我大唐什么时候能走得比前朝更远一点。” ---------------------------------------------------- 李孝德在那儿感叹,我站在边上却满怀恼怒。很生气,很是愤恨。一帮家伙去了那么些地方,怎么就不知道去整点稻种回来,害地老子现在来干这事,不过转念一下,嗯,何尝不是给了本公子一个流传千古之美名的机会?想到了这儿,我不由得乐地咧开了嘴。 “大人。您笑什么呢?”边上的李孝德很是不明所以地问道,不明白身为一个穿越者所能拥有的,改变历史轨迹的乐趣。“嗯,我这确实是在高兴,想不到至汉以来,我华夏先民已然对海事如此精通。照你所言,我大唐的远洋交通,广州起航。可贯穿南海、印度洋,波斯湾以到东非海岸?对吧。” 李孝德傲然地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我大唐之航线,辟万里之远,大人在长安该是见过那些昆仑奴的吧?我大唐远航之船去之何止万里,所以,广州往西至波斯湾之海路又被一些人称为广州通海夷道。” 我自然见过,后世在电视上见过,可没有想到的是,一千多年之前的大唐竟然也能在长安前见,这不能不说是一说奇迹。我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哦,你这么说来,倒也是,若不是去过,那也有人来过,一来一去之间,自然就有了这些昆仑奴了。不过,其实我有两个想法,想要孝德兄来替我参详。” 李孝德见我表情很是郑重,也整肃了表情作垂首恭听状。“这其一,依旧是情报,我大唐进奏院如今成立也有了快三年的功夫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各个方面都渐渐地纳入了正轨,对于我大唐地繁荣与稳定,安泰和团结,对于周边国家的监控都起到了积极地作用,不过,我如今才发现,有一个地方,我们就从一开始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这里……”我的手指落到了陆地地边缘,那一片广袤无边的空白。 “大人您说言可是指海洋?”李孝德很是聪明人,从我跟他的聊天和着现在我的表述里,很快就弄懂了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对!正是指海洋,我大唐在地面上,可以谓之无敌,不过,别忘记了,未知的,往往更容易致人于死命。”我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咱大唐的威胁来自于海上,说实话,最主要地就是大唐的第一岛链之外,就是无边无际的太平洋,根本就没有一个实力与之相匹配的敌人,所以,这也是华夏民族并不太重视海军建设的原因之一,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十多个世纪之后,威协来了,就是从海上来地,给我华夏民族造成了数百年的苦难。 我只能让李孝德明白一点,未知的东西,需要我们去探索,了解,增强国人地视眼,开阔胸怀,不能死死地抱残守缺。 “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绘制由大唐至赤土国、至波斯湾、至剽国等我大唐海域各个方面的海图,更需要了解各个地方的物产、矿产资源,另外,还要对各险要之海域加以关注,保障我大唐海路的通畅。”我说到了这顿了顿,把手指落到了大唐南诏之南的中南半岛上:“另外,我有一项重责任需要托付于你。” “您想让我去这里?”李孝德眨了老半天眼睛,方才憋出这么一句。我摇了摇头:“不是让你去这里,而是委派你去这一带,这几个国家,给我好好的打听打听,何地种有一种谷物,可以在他们那里一年三熟,不怕旱涝。成长期也就大概在五六十天左右。” 李孝德听了这话,眼角都立了,一个劲地抽气:“大人,您不是糊弄下官般,天底下哪会有这样的谷物。”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回过了头来,板起了脸沉声喝道。“下官不敢,只是,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五六十天,一年有三百五十余日,岂不是说……”李孝德的瞳孔有散大的迹象,眼里全变成了白花花的大米。 “你以为一年能种几季?”我凑他跟前,低声言道。李孝德愣愣地扳了扳手指头,白眼一翻,差点就晕了过去。这个笨蛋。 ---------------------------------------------------- 李孝德已经恢复了神智,很清醒,很狂热,也很严肃地面对着我,跪坐在我的跟前,面对面,听我跟他讲述着。“总之,就在中南半岛,无论如何,至少在明年三月之前,先给我搞一批稻种来进行试种,如果在长安、辽东都能种植,那么,到时候,这可是一件惊天之功,虽然我们这边的气候,最多只能种上一季,不过,余下的时间我们可以播种其他的谷物。另外,若是江南地区的话,若能操持得当,可种两季,我大唐农业,一亩良田可获粮三石以计,那江南黔黔州,可为两季,也就是六石,产量番了一番,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此一来,若是江南能开发出来,到了那时候,怕是江南熟,天下就能足矣。” “大人,下官一定不负您之重托,无论如何,就算是抛却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替大人把稻种带回我大唐。”李孝德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疯子,这种事情上面,我不可能骗他,正因为这样,他只要能从中南亚之地带回了这样的稻种,不说其他,这样的功绩,封个候都不为过。 “呵呵,孝德兄此言可就太过了,本官告诉你的目的,其一,就是为了这个稻种,因为你在我大唐岭南一带有门路,所以,这事也可以通过商贩来运作,另外一点就是,必须把我大唐海之南之所有陆地都给我详细地绘制作下来,另外,与当地的土人交好,最好能扎根下来,对于我大唐以后的发展,才能有促进的作用……”林林总总地说了一大堆的,不过,李孝德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事情先,什么事情后,反正大唐的海贸事业这一段时间还不是最主要的,不过咱先得打打底。 占城稻,别说是去买,就算是我耸恿李叔叔发举国之兵去夺都是应该的,为在我大唐的农业发展,所有的手段,都会被认同为正义,这一点,很重要。 第598章 人生性福 嗯,生活有两部份,一部份属于我自己,我自己的这一部份就是吃吃喝喝,跟家里的婆娘们玩点智力游戏,吃吃小豆腐,睡个美美的懒觉,这一部份是我的私生活,当然,不属于全部,还有一部份是属于我的那一些插兄弟两肋双刀的友人,不过,至少属于是我的私生活的氛围之内。另一部份是属于国家,属于全化夏民族,属于全人类,在这一部份里,我为国家,为民族作出了大量可歌可泣的事业,为大唐沙文主义努力奋斗不息,为大唐征服欧亚大陆的远期目标作出规划和预期,并且呕心泣血地为科学技术事业、文化传播等等一系列的发展作出我身为优秀穿越人士应有的贡献,嗯,不过,我最痛恨的就是很多人公私不分,公事与私事老喜欢纠缠在一齐,还搞什么美其名曰的公事私作,私事公作,这有违我的道德准绳和规范。 例如,李叔叔发神经,大清早让人钻我家里边,害的本公子被人从床上叫起来,边上躺着一个柔情似水的美人儿:俺的亲亲小绿蝶。 “俊郎,该起身了,房成大哥都在外边等您老久了。”绿蝶的声音一向温柔,很像是那暖和而柔蔓的和风,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催眠曲。“再睡一会,房成由他唤去,就叫为夫我重病缠身,难以起身迎客便是。”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搂了一把绿蝶那无遮无掩的娇弱身姿。 绿蝶那微凉的手儿覆盖到了我地脸颊上边:“俊郎,您还是去吧,陛下唤您。您若是躺在家里边装病,万一陛下又唤御医来,您还不被老爷给骂死。” 我只能艰难地睁开了眼,愤愤地道:“那老家伙,哦,我可没说我爹,我是说陛下那老,嗯,陛下也是,怎么没事就扯我过去。好歹睡回懒觉都不能安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扯起了嗓子:“房成。你告诉那位禁卫一声,就叫我洗洗漱漱就来。让他稍待。” ---------------------------------------------------- 边上,绿蝶以最快地速度给自己笼上了罩衣,然后把我那些散落到了床下的衣物给捡了起来,体贴地为我穿着衣物。漂亮的小脸蛋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总是红的,有时候是羞得酡红,有的时候是兴奋的瑰红。嗯,很容易脸红,不过,我更喜欢她在我怀里的时候,那像是被我地体温给烫出来的嫣红。 “蝶儿,你可似乎又长高了些了。这身子也比为夫去辽东之前重了许多了。”我涎着脸,搂着绿蝶那纤软地腰,把脸靠在了她那绵软的胸乳上。闭上了眼享受地道。绿蝶低吟了一声,轻轻打了下我地头:“俊郎别闹了,妾身正给您束发髻呢。” “我不闹,就这么靠着,蝶儿,靠在你身上,就觉得好像什么都安静了下来,既没有烦恼,也没有欢笑,不过,心里却又安详得厉害,就好像你比我还大似的。”我微微一笑,继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言道。 绿蝶总算是结好了发髻,轻轻地揽住了我的头,我感觉得到,她的唇落在了我的发际,她如此呓语一般的低喃声:“能得您这么一句话,妾身就是现下死了去,也是高兴地。” “胡说!”我立起了头,扶着绿蝶的双肩:“别在我跟前提那个死字,无论怎的,为夫都希望,能走在你们的……”我话还没说完,绿蝶那微凉的纤手盖在了我的唇上,唇角处荡起了一个微微地、如那和风般的微笑:“妾身不提,您也不许提,留下妾身孤身一人那可不在。” “好!我的好蝶儿,你且放心,为夫还等着跟你们白头携老呢,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想多看看,这个大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嗯?怎么了。” “妾身就喜欢您说豪言壮语时地那副表情……”绿蝶的脸蛋儿又红地,攀在我粗壮的手臂上,幸福地眯起了眼眸儿低喃道。“绿蝶……”我没语言了,只是轻轻地抬起了她的脸颊,在她那任我品尝地丰唇上轻印了一口,“乖蝶儿,好好在家里玩儿,等为夫回来,再给你讲故事。” 蹲坐在李叔叔跟前,狠狠地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是故意打给李叔叔,让他看到,睡眠不足,精神头没有的年青人是啥样。 “臭小子,不就让你早起了一回吗?还作怪作到老夫跟前来了。”李叔叔又气又好笑地骂道。 “没,小婿这真是累了,昨天谈了一宿的人生跟理想,都没睡啥觉呢。”我揉揉眼角一本正经地道。嗯,是的,昨天晚上跟绿蝶比划了一夜的人生性福才对。 “少给老夫放屁。今天老夫唤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详说。”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还请岳父大人明言,小婿洗耳恭听便是。”我赶紧坐得端直,不能挑衅李叔叔的底线,所以发发牢骚是可以的,但可不能真把老流氓给惹火了,到头来,吃不了兜着走的会是我这个小青年。 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放下了杯子,凑上前来,很是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贤婿啊,老夫瞅你整日忙东忙西的,也是累得厉害,老夫也替我那闺女心疼你,嗯,所以,老夫决定,让你开一门课,让鸿胪寺和主客司的各级官员都来听你的课。” “上课?”我头皮发麻,瞅着嬉皮笑脸的李叔叔,心里直打鼓,我的大爷,您又想整啥玩意?本公子已经身兼n职了,这会还兼,还让不让人活了?照这么整下去,本公子真会成为穿越人士之中第一个为了国家和民族呕心泣血翘脚的伟大先驱。 ---------------------------------------------------- “贤婿莫急,你且听老夫跟你说,老夫不是让你每天都给他们开课,就跟你给我那几个孽子上课一般,一旬来个三五次,布置一些作业给他们,然后再来根据他们的作业对他们的成绩进行考评,这不既轻松,又能让他们学到东西吗?”李叔叔笑眯眯地言道。看样子,这老流氓真的是榨人骨油榨起了瘾了。 “贤婿啊,老夫非是故意难为你,不过,你可知道,为何我大唐朝庭重臣之中,许多朝臣都是由军职而转?”李叔叔瞅着我一字一句地道,我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李叔叔说的确实是实话,大唐的官吏当中,十之五六都是从军队之中退下来的,例如李靖伯父曾担任过尚书仆射,张亮叔父是刑部尚书,而李绩也担任过兵部尚书,据我所知道的,几乎每一位大唐名将都除了军职之后,都在朝着担过文职官吏。 “还不是因为那些读书人。”李叔叔轻叹了一声,看了我一眼:“就像贤婿你所说的一般,腐儒,这个词还真适合他们,都是一帮子读书读坏了脑子的人,整日里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十人读书人里边,能挑出一两个真正能为民办事,为君分忧者,已是老夫和我大唐的福气了。”李叔叔有些感慨,这是实话,不过,李叔叔有一点没有明言,那就是世家大阀,那些世家里出来的人,十个中至少也有个四五个能成为实干的官吏,但是他们对大唐的忠诚却远远地低于他们对自己家族的忠诚。 而军事培养出来的人材,最主要的是一点就是他们有冲劲,有撞劲,有开拓精神和进取精神,在新生事物面前,首先会采取认同态度的就是这一批官员,这也证明了大唐以武入政的官吏制度的优越性。 至于科举,嗯,科举取士确实为大唐纳取人材开辟了一条新路,但是,这一条新路确并不那么的顺畅,首先一点就在考上,读书取功名,有这种想法固然是好,不过,成绩优秀者,大都是那些书呆子,这样子的人做学问,搞科研,绝对是一流的人选,可做官,讲究的却是协调朝庭与百姓之间的关系,理顺民心,为百姓作实事,而不是让你整日的呆在官衙里孔子曰,孟子云的,这根本就对于百姓来说没有半点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更多的书呆子看到了一条光宗耀祖的路之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往这里边挤。 第599章 保密 “不知道岳父大人您想让小婿又给谁上课?”挠了挠下巴,眼巴巴地瞅着李叔叔言道。李叔叔嘿嘿一笑,表情有些猥琐:“鸿胪寺和主客司。” 我微微一愣:“岳父大人您怎么会有这般想法?”这倒是让我大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鸿胪寺和主客司那帮家伙已经被我教训的有些谱了,至少刘浩与何正两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已经隐隐有成为成功奸商的潜质了,再多教育一段时间,怕是还真能成为一名成功的外交人士。 “……老夫知道贤婿是个全材,但是,老夫绝不会让你活生生地累垮了,可是不用你,老夫上哪找个像你一般与外交涉之时不吃亏,反而还能赚一笔的人材?”李叔叔舔舔嘴皮子言道。目光有些贪婪,他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饿汉。不过,李叔叔的想法确实很不错,是一个值得我去奉献我的时间和智慧的事业。 “老夫知道你出马,定然能马到成功,可也不能让你整日的劳碌奔波,为我大唐把自己的身子给拖垮了,所以嘛,老夫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一来,让你把你的心得教授给这些人,让我大唐在外事上,至少别再吃这样那样的闷亏。” “岳父大人既然有命,那小婿就算是拚却了性命,也要为岳父大人把这事给办了,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掏心掏肺的把小婿的心中之所学教给诸位鸿胪寺和主客司之官员。”我恭敬地向李叔叔表达了我为国家贡献自己棉薄之力地意愿。 “好!呵呵呵,这才是老夫的爱婿。”李叔叔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指我言道:“老夫有个疑问。贤婿觉得什么样的人方才作好这外交之事?” “这个……”我眨了眨眼,算了,还是决定跟李叔叔坦白。“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政治思想上,热爱我华夏大地,对陛下和大唐绝对忠诚,能够抵御物质和精神诱惑,绝对保密一切需要保密的情报资料,和着我们的谈判底线,另外,不仅仅要才思敏捷。更要有一张长满了伶牙利齿的嘴,能说会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只能把仁义礼信放在表面,而从骨子里。一切以大唐帝国的利益为要……”不知道该怎么详细地向李叔叔解释,说穿了,能把鸟儿从树下哄得走下来钻笼里蹲着是最基本的要求,厚颜无耻是必要地,能够把对方卖了,对方还能替我大唐乐呵呵地数钱交给咱们,这才能算是真正地成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 能哄。会骗,不仅仅脸皮要厚,而且要学会无耻,但是,嘴边必须要能把仁义礼信随时都摆出来,对自己地嘴脸进行伪装。其实也就是厚黑学科的学问。 ---------------------------------------------------- 走出皇宫地时候,方才清晨,阳光方自普照大地。这个时候,朱雀门大开着,正有一队国旗仪仗兵庄严肃穆地操着正步,从朱雀门内走出来,后面,是军乐团。朱雀广场的周围已经挤了好些个看热闹的人群。 有许多是各地往来的商贩,他们大都是第一次到达长安,听闻了大唐的升国旗仪式之后,特地赶来瞅个新鲜的,不过,还有好些个是大唐退役的军人,他们几乎是每日必到,还有好些个文人士子也同样喜欢来看这个国旗地升旗仪式,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大唐帝都长安新的一道风景线一般。 不过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纵马赶往了离长安数十里来的一个工坊,很隐蔽的小地方,就在房家的封邑地庄户外边的河岸处,一座属于房家的小院落,方到了门前,就有数人警惕地目光立即落到了我与两位忠仆的身上。 不过,看清了我的面容之后,这些人远远地拱了拱手,继续各忙各事。“这些都是三夫人派过来守着玻璃坊的。”边上的房成凑上前来解释道。 “嗯,好,三夫人办事,我放心。”我点了点头,让房成敲院门,不多时,门上开了一扇小窗,看清了是房成之后,这才打开了门,里面的人也曾经是我的亲兵。“房大哥,二少爷您来了。快请进吧。”这位腰上别着横刀的亲兵这才放我们走入了庭院。 里面,人不算多,也就是二十来个工匠,却有三十多个亲卫在里边巡视,那边,靠水的那一头,正有几个人在那摆弄着晶莹剔透的器皿,不用猜都知道,那就是玻璃制品,经过了近两年的艰苦努力,大量的资金投入,终于成功地制出了品质较好的玻璃了,这也是我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 不过今天我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我的新院子的门窗设施。我不喜欢窗户上蒙纸,玻璃才是我最需要的。 “见过少爷。”为首的那个波斯人操着夹生饭一般的关中腔朝着我拱手为礼。这家伙就是当初被进奏院给挟持来的,后来落到了我的手里,不过,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之后,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每个月给他的薪水远远比他当初给其他人打工要高得多,并且,他已经以自己是一位大唐人为荣了,很是尽心尽力地为着大唐玻璃制品的发展和研究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至少,在他的协助之下,我们已经获得了相对纯净的玻璃。 嗯,虽然达不到后世玻璃的纯净度,不过,透明度和真实度已经完全达到了我的要求,至少我敢打包票,用现在出品的玻璃来制作的望远镜的镜片清晰度甚至已经超过了用水晶磨制的镜片。 重要的一点,我们所生产的玻璃都没有气泡,这个在后世历史上威尼斯人保存了数百年的秘方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随着他们的制作水平不断的提高,吹玻璃的技术日渐娴熟,现在成品率已经能达到十之四五了,很不错的成功率,不过,到了目前为止,一件玻璃器皿都还没流落出去,因为我对目前的工艺制作水平还不太满意,现在有几位老珠宝匠人正在研究着在玻璃上进行打磨作画,目前,还正在试验之中,我需要的是一个契机,至少需要有几种的玻璃制品之后,我会亲自献给了李叔叔,让这个老流氓来替我打广告,再进行销售。 至于镜子制作所需要的平板玻璃,我不会做,不过,用土办法来做照样也能得到平板玻璃,那就是把玻璃吹到了一块平整光滑的石板上,然后用非常圆润的石棒快速碾压,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在玻璃冷却之前,获得至少约数尺见方的平板玻璃,嗯,这法子还是我从小时候在家里赶面皮的方法,用在玻璃上,照样适用。 ---------------------------------------------------- 经过了这样的方式获得的平板玻璃的成品率虽然不高,也就是十块里边,能完全平整的玻璃大概也就三五块,其他的需要根据平面的大小来进行切割,不过,至少做镜子的原料是不需要犯愁了。 作镜子这事儿,除了我,就只有我的三夫人宫女姐姐两人知道配方,其他人,想都别想。因为需要保密,所以,今天我来不过是为了查看一下进度,另外,拉上一车的平板玻璃回家,为作玻璃镜子进行试验。 我的小院里原来拿当成蒸酒房的房间还空着,很大,正适合用来干这事,勃那尔斤和房成自然是打下手的料,数十块的平板玻璃全部都摆在了地面,中间都留出了人走的通道,而且地面已经用水泥重新打成了一个完全的平面,敲好的锡箔被我小心翼翼地一张张一摆到了平板下班上,然后轻而缓缓地进行碾压,让锡箔紧贴在玻璃的面上,然后,示意房成把装着水银的铁水壶拿了过来,这个时候,我已经戴上了口罩,就是房成和勃那尔斤也同样用口罩堵住了口鼻。 处理完毕之后,检查了一遍,然后退出了房间,把房门锁死。“俊郎快回屋歇歇吧。”宫女姐姐竟然一直候在门外,我不允许她进去,因为我不希望家里出现汞中毒的患者,虽然有了口罩,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去冒险,而我、房成、勃那尔斤全是剽悍的大男人,抵抗力和代谢力要远远比宫女姐姐这类娇弱的美人要强健得多。 “嗯!你们俩先回去吧。”我示意房成和勃那尔斤离开之后,摘下了口罩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朝着宫女姐姐笑道:“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咱们就只能等了。”说实话,我的内心也有些不安…… 第600章 李叔叔:大唐皇帝陛下兼职大元帅 不是怕自己会汞中毒,而是担心又一次失败,就像上次的香皂事件,简直就是我这个优秀穿越人士身上一个巨大的污点,若不是在场的都是房家的人儿,怕是灭口的心都有了。 宫女姐姐接过了口罩,搀着我的胳膊嫣然一笑:“等就等呗,只要您没事就好,听您那么一说,这水银竟然有这般的害处,妾身里的焦燥得厉害,可又不敢进去挠您,只能在门外干守着,什么忙了帮不上。” “没事,这倒用不着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只要你有这个心,为夫心里边就满足了,怕是要过上半把个月再去瞧。那时候,该能成功了。”我捏了一把宫女姐姐粉嫩的脸蛋,得意地挤挤眼笑道。 李叔叔终于把这一次征伐辽东的将士的功名册整理了出来,另外,就勋章和军功章进行了划分,并且,还分设了几种类别,嗯,反正李叔叔自个说了算,我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不过,李叔叔还是同意,大唐帝国的最高荣誉勋章除了他的那二十四位凌烟阁功臣之外,以后,每年最多发放一枚,要让大唐人觉得这一枚勋章无比的珍贵,想要获得他,那你必须付出十二万分的努力才行。 很漂亮,所有的勋章都是出自我的手笔,上面一个横型金属片,以便别在衣服上,上面还是几个小字: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另外,下边吊着的是一个的纯金打造地鼎状,里面的小字是大唐帝国最高荣誉勋章。另外。上面还勾描出了长城,红日和由近及远的山峦。 没办法,既要符合李叔叔的审美观,还要把大唐的特色给整出来,这可是我绞尽了脑汁才整出来的。 除了这种只会颁发给对大唐有着卓越地,特殊的贡献的大功臣的勋章外,另外还有几种,有白银的、还有青铜地,反正比这种属于低档货了,而且代表的也不太一样。另外,还设定了军功章。专门颁发给那些为国作战地立功将士,至于伤残军人。自然也有给他们的。 ----------------------------- 随之颁发地还会有证书,上面会写清楚他为国家,为民族所作出过的贡献。这些东西有一个好处就是,凡是佩带白银勋章及以上者,见官不拜,在地方上获罪,必须交由大理寺来问案。而且,必须先剥夺他的勋章之后,方能治罪。这还是李叔叔自己提出来的,李叔叔是这么说的:“朕要让所有人都记得,这勋章并不好拿,也让所有能有资格配带者。犯下事之前,好好的想一想,值得不值得?” 我赶紧向李叔叔吹捧道:“陛下圣明。我大唐上下向来把荣誉处德操看得重之又重,若再加上这么一把锁,第一,让其人每每见物,必然警醒,比之古人一日三省自身更有效率。”另外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为勋级制度作出了一个范本,对于提高社会各阶层地精英人士可以起到相当大的促进作用。这一点,我懒得说,以后便于钻空子。 “呵呵呵,好。那授勋仪式就在今年年末,对了,老夫的军服呢?可别忘记了,朕可也是大唐军人。”李叔叔一拍脑袋,回首来朝我言道。 我不由得一愣:“可是陛下,万一那些朝臣……” “没事,哼,老夫戎马一身,战场之上不照样顶盔贯甲?!不就是一件军服吗?铠甲老夫都能穿,何况是军服。不过贤侄,来来来,你说说,老夫既为大唐天子,那我穿什么样的军衔好呢?”李叔叔摸着颔下的长须一脸意淫的表情。 这问题还真把我给难住了。目前大唐地军衔制度已经正式地确定下来了,李叔叔和诸位朝庭臣工及军方重量级人物一齐合计协商下来的结果是:大唐武官的军衔是根据贞观十一年他设置地武散官来进行统一设置的。共有二十九阶,最高的是骠骑大将军为从一品,不过,李叔叔决定另增加一个品衔,那就是正一品:车骑大将军。所以,目前的大唐军衔共有三十阶。 正一品的车骑大将军到正三品的冠军大将军称之为大将军;而从三品云麾将军至从四品下的明威将军称为将军;正五品上至从五品下的被称着准将军,为的是把大唐的军事官员的统兵权作出一个严格的划分,也就是说,从四品下的将军至车骑大将军,才能在真正意义上成为一名大唐的领兵出战,可以成为一军的统帅,也就是行军大总管。正五品开始,只能从为副官,或者是参谋、又或者是将领出战。而从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到从六品下可为称校官,而正七品上开始到正八品上称为尉官,以下的统称为士官。 这可是花了李叔叔和着军方的重臣们近一个月的时间来细细地理清理出的可谓是绞尽了脑汗才把这些区分了出来。不过这样一来,确实为大唐的军事体系改革打开了一扇窗户,至少,从军衔之上,一眼就能简单明了的看出军衔的高低,对于军事指挥系统的上级领导下级与下级服从上级有着重要的促进和警示作用。 不过,李叔叔提的这个问题倒让我确实难为了一会,不过转念一想,突然想到后世的蒋光头就是这么干的,自命为五星上将,不过,李叔叔自然不会是上将,好歹也得称为大唐天下兵马大元帅。 所以,我向李叔叔道:“陛下,微臣呈请陛下,制一套大唐大元帅服。” “大唐大元帅服?大元帅?”李叔叔歪起个脑袋瞅我。我看了下四下,没人,就李叔叔身后蹲着个赵昆,这位毛脸大哥的人品很可靠,不过,出于戒备心理,我还是压低了声音道:“陛下乃是我大唐天子,一国之帝王,天下之兵马都是您的子民,您称之为大元帅最是适合不过,而且,大元帅一职代表的是我大唐的军队的最高指挥之权。只有皇帝陛下才可称为兵马大元帅,不可授予他人。” --------------------------------- 李叔叔眯起了眼,略一沉思,展颜一笑,点了点头言道:“不错,这话不错,好,朕就来当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除了朕之外,也没人合适这个职位。就算是稚奴那孩儿,也担不起这个称呼对吧?呵呵呵……”李叔叔笑得极其奸诈。不知道为啥子,我只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不过一想,我这个提议也很正常,中国古代的帝皇也经常给自己封一些个乱七八糟的官名,或许李叔叔干皇帝干得腻味了,换个官职想尝尝鲜也说不一定。 “陛下英明!”我接令,很是忠心耿耿地去找工部官员去了,再赶制一套李叔叔专用的军装。 没过两天,李叔叔下诏,把自己册封为大唐帝国大元帅,统掌大唐的军权。 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贞观十八年末,在含元殿前的大广场上,穿着新式深红色军礼服的大唐各级将帅或站或坐,就连李靖、尉迟敬德这些个老一批的退役老将军也都来了,崭新的、黑又亮的长腿皮靴,下身是裤子,嗯,真正意义上的军裤,边上是两条漂亮的黄色线条,上衣是小翻领,也就是大唐人所惯称的胡衣的那种翻领,只不过翻的更窄一些,里面套着的是中式半高领的衬衣,全部都是采用了扣子和皮带来束扎的,这让在场的所有军人看都来都显得那样的精神抖擞。 漂亮而威风的制服让这些老兵痞们一个二个喜不自胜地蹲在一块评头论足。成果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只不过当时是为了方便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的训练,而且为了节约军服的成本,方便学员们摸爬滚打整出来的便服,不过经过了大唐御用裁缝们的修整和设计之后我才发现,华夏民族古代人的创造性思绪能力绝对不亚于后世最好的品牌服装设计大师,至少,这含元殿前的广场上,没有一人对自己的军服表示不满意,就连程叔叔这个最爱挑三拈四的老流氓也同样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怨言。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团聚成各自的小团体,激烈地讨论着摆显着自己过往的功绩,谁都知道,这一次的受勋仪式会被传遍天下。因为,李叔叔特别允许了《大唐时代周刊》和着《大唐日报》两家刊物的编辑们全面报道这一次的大唐盛事。 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嗯,确实是晴了没说清楚,我想的是,如果李叔叔的身体状况如果出现异常,如果他能够退位为太上皇帝,由李治治国政,李叔叔继续负责治军,继续军队改革,因为军改需要的是一个像李叔叔这样的强权人物,这样一来,会不会好一些?到现在才发现刚才我提的问题提的有偏差。对不起诸位了哈。 第601章 授衔、封赏 叔叔在一大群的换上了崭新军服的剽悍禁卫的拱卫之从含元殿里边走了出来,一身笔挺的军服,漂亮的绶带,金质的国徽肩章和领章,没办法,李叔叔自己说的,他必须要与大家的军衔有区别,于是,在李叔叔自己的授意之下,把国徽放到了李叔叔的身上,代表着他这位大唐帝国头子就是大唐的意志。 很吊很牛叉的造型一亮相,立即惹来了满堂的喝彩声,不过有少数不和谐的杂音,当然是我们这帮子瞎起哄的纨绔子弟所发,李叔叔一脸孜孜的喜色,一身深红的笔挺军服让李叔叔的身板显得非常的英伟和挺拔。 李叔叔先抬起了手,很首长的姿势挥了挥手,然后站到了专门设立的演讲台之前,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个特制的超大型固定式铜质大喇叭,开始了大唐军队受衔暨各种军功荣誉勋章颁发仪式。 李叔叔首先回顾了大唐的成立,很老生长谈,不过,那些个老将军们却听得如醉如痴,毕竟这些劳绩是他们干出来的,没咱们这些个小辈的份儿。 唾沫横飞,手势很激动,情绪很激动,李叔叔生动谈到了关于征伐辽东的艰苦,然后,开始对大唐军队受衔这一重要举措作出了肯定与赞扬,最后发言完毕,大伙鼓掌。 然后首先颁发的是大唐帝国最高荣誉勋章,颁布给还在世的凌烟阁的功臣们,至于那些已经死去了的,由家属来代领。 首先就是凌烟阁的第一功臣长孙无忌,嗯,挂在了胸前之后,倒也亮闪闪的,长孙无忌的表情很激动一个劲地抹泪,嗯,是啊,好歹他也是大唐的开国功臣之一,功绩排名第一的牛人。 ---------------------------------------------------- 下边,阎大师还有报社的编辑早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工具,有的速写,有的素描,捕捉今天的场面,没办法,这会子没有照像机,只能全手工,不过还好,如今,经过了阎大国手的培养,大唐的优秀画师可谓是越来越多了,除了好多都加入了进奏院情报系统,有一些加入到了报刊杂志编辑部,据说洛阳、晋阳、泉州等地也已经有样学样,开始办起了各自的报纸,嗯这是一件好事,很值得赞扬,本来就是嘛,有竞争才有进步,只不过,这些地方报刊杂志的后台老板大都是我们这一帮子人各自的代理人,泉州的后台老板是李恪,晋阳的后台老板是李治,而洛阳的后台老板是我。嘿嘿嘿……当然,除了我们之外,没人能玩得起这一行业,最主要的就是我们还不希望现在就把活字印刷术完全泄露出去。 咱们这些个年轻人在下边直妒忌。“老苏,你可是咱们这帮子人里最有前途整上这玩意的,啥时候也领个来让咱们哥几个瞅瞅?”裴行俭垫着脚瞅了老半天之后拍了一把站在身边的苏定芳道。被苏定芳瞪了一眼:“做梦还差不多,就算老苏整到了,也不会在你小子跟前露一星半点,别忘记了,上次我那个……” 裴行俭赶紧打断苏定芳的报怨:“行了行了,那还不都是早年间的事儿吗?瞧你那样,屁大的事都能记这么久……” 我乐呵呵地瞅着这二位无耻之徒在那互插对方两肋刀子,那边,李叔叔继续颁发着大唐帝国的最高荣誉勋章。一共二十四枚大唐帝国最后荣誉勋章,一共发了二十三枚,全是凌烟阁的功臣,大家看着李叔叔,都没有说话,连我们这些观礼的小同志也没一个吭气了,全瞅着李叔叔,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最后一枚大唐帝荣誉勋章。 大们都明白了,这一枚怕就是应该颁给李叔叔凌烟阁里边,依旧挂着像的侯君集,侯大将军的。 李叔叔的表情很伤感,手轻轻地抚在那枚勋章之上,原来飞扬的声音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这枚勋章,是给朕的一位出生入死的功臣的……” 老爷子、长孙无忌,还有好几个大臣都赶紧上前,向李叔叔疾声道:“陛下不可!……” 李叔叔有些难过地道:“诸位爱卿,你们心里想什么,朕清楚,清楚得很哪!可是,他始终是我大唐的良将,是我大唐的军人,这枚勋章,是来表彰他过往的过绩的。” “陛下,他虽然于我大唐有大功,不过,亦有大过,他可是谋逆啊陛下。其罪不可赦啊!”长孔无忌忍 了起来。上下都静默成了一片,李叔叔呆呆地望着i张嘴欲言,又抿住了唇,抿得很紧。 “唉!陛下还是太念旧情了……”边上,一位老将军的眼里不由得冒起了眼泪花,跟身边的另一位同僚低声的交谈道。苏定芳的表情也有些激动,鼓着腮帮子,不知道他在激动啥子,不过,我也很激动,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李叔叔,能这这么个君主当臣下,可以算得上是华夏数千年的文明史中少有的明智之君。 “罢了,这枚,朕就替他收着吧,这总成了吧?诸位爱卿请起,算是朕方才错了。”李叔叔扶起了这几位老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言道,过了这个插曲之后,就到了受衔我军功章的颁发了, 而我,从四品上的宣威将军,恰巧能被归入将军的行业,这一点倒实在是让我沾沾自喜了很久,由于在京的军职人员人数较多,李叔叔只替大将军级别的军职人员进行授衔,然后由大将军给将军受衔,将军给校官受衔,依次类推,当然,这里来的不过只是大唐军队中的极小一部份,其他各卫和折冲府的换装和受衔会在大约三到五年之内才能完全结束。今天主要是带着表演性质。 而且还有另一点,那就是今天还要评定平定辽东,征伐高句丽之功,然后授给一些人以军功章,而其中一些功劳大的会获得晋升。 军功章没我的份,不过征服高句丽,平定辽东的勋章咱也挂了一个,很美滋滋地摆弄了一会,然后入殿,开始进行晋升了,李靖伯父虽然处于半退休了不过,还是获得了大笔的赏赐,以奖励他年纪这么大了依旧不辞辛劳地为大唐作出了应有的贡献,然后一帮老兵痞也都各有封赏,最后,终于轮到我们这堆青年俊杰了。 ----------------------------------------------------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站在殿前的时候,朝堂之上尽是窃笑之声,没办法,这半打挤眉弄眼的青春版程叔叔实在是太具有喜剧效果了,连李叔叔都吭哧了老半天才忍住了笑意,一个提了半阶的官职。不过,他们还没毕业,所以他们的军衔虽然高了,可回到学校,依旧是一帮子学员而已,对我们开展教育没有丝毫的影响。 程叔叔很是老怀大慰,笑的脸上都开了花,一个劲地在那摆显。“咋样,老程别的本事没有,生儿子一流,瞧瞧,六小子,站出来全人模人样的……” 听得我差点笑破了肚皮,边上的裴行俭很无耻地靠了过来:“可怜的俊哥儿,摊上这么个岳父,啧啧啧……”一副很是幽怨同情我的表情,看的我差点想把这货当场给生裂了,恨恨地一个后踢腿,靠,这家伙又躲开了,怪不得苏名将兄说这家伙是属耗子的,确实溜号比谁得溜得快。 李业诩、李敬业、刘武成等一帮子功勋子弟这会子也都因功受赏,让这帮人的长辈一个二个都乐开了花,李靖伯父也难得地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李业诩露了一个慈祥的笑脸表示赞许。 “宣威将军房俊上前听宣!”宣旨官总算是念到了我的名字,我走上了前,很是安然地跪坐到了坐势上,很恭顺地表情:“末将房俊在。” 宣旨宫板着脸,面无表情,声音平板无波地继续宣读着手中的诏书:“大唐皇帝令:宣威将军房俊于收复辽东、征伐高句丽,纳靺鞨诸部为我大唐所用,其功在社稷……特晋房俊为通议大夫,忠武将军,加封邑千户,赐紫金鱼袋以示陛下之恩宠……” “陛下不可!”我爹又跳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李叔叔对我爹的打压手段没有加以重视。“房卿勿须多言,朕意已定,这一次,我这贤婿之功,老夫都还嫌封赏的轻了,呵呵呵……” 李叔叔的坚持让老爷子无奈地退回了座位上蹲起,虽然老爷子有些郁闷,不过,想来他心中更多的是窃喜吧,至少我从他瞅我的眼神能看得出来。 第602章 献宝 旨官见李叔叔摆平了我爹,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念叨对我的各项恩宠和赏赐。一听之下,我的两眼差点变成了方孔兄。 另外还赏千金,绸缎百匹,良马十匹,健奴百人,奴婢百人,全是赏我的,不回扣,不打折,全我的了。哇哈哈,发了,真发了。 我正发愁我的新院子里除了一帮子光棍汉子和一帮学生之外,没多少人气,这下好了,新院子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到了明年三月,等天热起来之后再把主塔楼给修筑好,就该可以入住了,省得跟自个婆娘光着屁股打水仗的时候被人偷听到。 “臣房俊谢陛下之天恩。”我虔诚地向李叔叔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五体投地,由着宦官替我在腰上的皮带上系上了一个紫金鱼袋。 得意地咧开了嘴回到了队例,边上裴行俭等人也都正在那耀武扬威地摆显着自个的功绩。嬉嬉哈哈地小声闹作一团。不过,让我郁闷的是,这紫金鱼袋咋没有紫色的光芒,跟黄金似的。 而薛仁贵,因其在收复辽东,平定高句丽、折服靺鞨诸部首领的功劳,被李叔叔册为大唐军事学院的正式教官,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另封为定辽县子,赏宝雕弓一把,千金…… 薛仁贵终于算是出人头地了,为了这,薛仁贵向李叔叔恭敬地跪谢并发誓言,要为大唐奉献他的青春和热血,捍卫大唐的繁荣与稳定。 不光是我,进奏院的几位官员和武研院的官员也都同样得到了赏赐,钟就得了一个县子的爵号,不错,好歹也混成个爵爷了。 毕大欢喜,所有的功臣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一切搞定之后,已经是近夜了,吃吃喝喝耍了一顿之后,拍拍屁股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父亲,有件事孩子就是闹不明白,这不是金的吗?干吗叫赐紫金鱼袋?”下朝随在老爷子的屁股后边,我捧着那个金鱼袋发愣,李叔叔已经赐给我一个金鱼袋了的,不是说这玩意叫紫金鱼袋吗? ---------------------------------------------------- 老爷子回头白了我一眼“笨蛋,赐紫金鱼袋指的是你可以像为父一般穿紫袍,缀金鱼袋上殿听政,我朝三品以上之官吏方可服紫,而你不过四品,若是让你着紫袍,那就代表着这是陛下对你的恩宠是超品阶的,你可明白?” “哦,原来这样,来,孩儿扶您,小心脚下,这会子下了雪了,路滑狠。父亲,您这枚荣誉勋章戴起来实在是让孩儿羡慕得紧,甭提有多威风了……”我赶紧把金鱼袋揣进了军装的上衣口袋里边,上前两步,拍俺爹的马屁,走出了宫门。 打开了锁了快一个月的房间,敞开了一天一夜之后,我终于大起胆子走了进去,没办法,俺虽然不怕马革裹尸,但却害怕生化危机,这是人类对于未知事物天生的恐惧。 四个老婆凑热闹地全挤在门外,包括我的那几个孩儿,还有老三,这小屁孩子倒挺疼妹妹的,牵着二妹也在门口挤来挤去的。“都给我退后,不许进来,老三你敢把妹妹带进来,小心我抽不死你!”恶狠狠地威胁了一顿这帮子人,方自愤愤地戴上了口罩,然后示意两忠仆。“给我堵着门,谁也不许进。” “我可是公主,天下还没本宫进不去的地方。”李漱不干了,插起小蛮腰很娇情地道。气的我瞪眼:“屁话,现在你是我老婆,不许就是不许!告诉你,知道为夫干嘛戴这玩意吗?”我指了指脸上的口罩:“里面边那东会让你们的脸上起小痘痘。” 听了这话,四个婆娘退开的速度比刚才挤过来的速度还快上几分,老三昂起了头:“我是男子汉,不怕。” “臭小子,露屁股蛋子让哥哥我抽两下先!……喂,给我回来!”刚摆好架势,老三已经脚底抹油一趟子溜出去十来步。 嗯,至少清静了,很好,我进了屋子,看着那已经形成了齐的镜子背面,还算是相当的不错,光是这一面都能把我照得清晰得很,激动的眼泪花差点儿就冒了出来。翻到正面来瞧,三清道尊在上,总算是把这玩意给整成功了,还别说,这算得上是我到了大唐之后,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极度清晰地瞅清了自己的容貌 谓是剑眉虎眼,不过还好,下面不是方鼻阔口,长的正,很男人的嘴脸,配上一身的健子肉,大唐最成功男士的形象大概也就我这样了。 “二公子,您在那扭来扭去的干嘛呢?是不是成功了?!”房成和勃那尔斤很是尽职尽责的蹲守在门口,见我对着一块平板玻璃不停地骚首弄姿,不由得奇怪地道。 赶紧收拾住继续在镜子跟前摆显自个的激动心情,回头朝着房成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一块一块地翻过来查看了一番,三十多块的大镜子,完全成功的有十七块,其他的都有着一些缺陷,不过没关系,再切割,整小一点也就是了。 激动,羔羊激动的差点晕了过去,边上的程鸾鸾呆呆地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嘴儿一弄一弄的,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十有八九还以为自个多了位双胞胎的妹妹吧,沸@腾#文*学收藏绿蝶比较有科研精神,很仔细地瞅着镜子,偶尔翘起白晰的手指头戳戳镜面,至于宫女姐姐,正端着一块稍小的镜子,详端起自个的容貌起来。 我坐在榻上,得意地嚼着果脯,抿着茶水,瞅着一帮漂亮妞在那各自抱着一块镜子神神叨叨的,很搞笑的场面。 “俊郎,您掐我一把,我该不是做梦吧?这里边的人,妾身边脸上的这枚细也能瞅得一清二楚的。”李漱翘着兰花指点在自己那白晰滑嫩的脸颊上腻声道。 听了李漱的要求,我肯定不会拒绝,淫笑着在她那丰满挺翘地丰臀之上捍了一把,嗯,手感真好,换来的是李漱一个横飞的秋天之菠:“坏人!” “坏人能坏到为夫这种境界的,怕是大唐还真找不出来。”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大笑道。李漱气的拍了我两巴掌,跟按摩似的,爽! ---------------------------------------------------- 李漱喜孜孜地再看了一眼镜子之中的自己,回过了头来,没有一丝顾忌地亲了我一口,丰盈的腿儿已经移坐到了我的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飞快地眨着,红唇微启:“俊郎,这东西咱们不用跟别人家合伙了吧?自个拽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地往外卖的话,怕是没两年,咱们家就能成为大唐第一首富了。” “放心,我的小心肝,为夫可不是二愣子,这东西,自然是咱们一家子包着自个玩的。嘿嘿嘿……”忍不住在这个财迷公主的脸上香了一口笑言道。 恭恭敬敬地把这东西呈到了娘亲和父亲的跟前,娘亲的表情跟我那四个婆娘没啥区别,老爷子一开始是两眼发直,然后揉了揉眼,仔细地瞅了半晌,然后揪了揪自己的胡子。 等这一家子的劲全过去之下,大家总算是都恢复了正形,老爷子也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嘴脸,不过,手里依旧拿着镜子,也不知道他在瞅啥子。目光很严谨。 “照为娘来看,这东西,就算是折价百贯也值!”娘亲的目光很敏锐。或许应该说她的经济头脑很灵活,跟李漱一样,在第一时间之内想到的就是怎么把这玩意变成金钱。 第三天一大早,我进宫了,而且,还让禁卫们替我搬着几个大箱子往宫里走,“小心点,千万可得小心,碰坏了,那可是赔不起的玩意。”我小心翼翼地跟队伍身后,时不时加以威胁,让这些禁卫的脚步放慢一些。 好不容易才搬进了李叔叔所在的栖风阁里,这个时候,李叔叔正在这儿处理着政务,抬眼瞅见了我还有那几个大箱子,不由得笑道:“怎么了贤婿,莫非又给老夫送什么好宝贝不成?” “岳父大人英明,小婿此来,正是要呈上数件天下人前所未见之宝贝,献与我大唐皇帝陛下。”我很是得意洋洋地言道。挥退了那几个把箱子摆放在了地板上的禁卫,打开了第一个木箱子,扒开了盖在上边的棉花,拿出了一只晶莹剔透内磨了两条游鱼,几片荷叶的玻璃尊。在从殿门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下,反射着璀灿的光芒…… 第603章 辽东开发的利器 啷一声,李叔叔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颤,失手把茶杯上,连茶带水滚下了榻沿,掉到了煤炉下面,破成了碎片。李叔叔两眼发直地瞅着我高高举起来的那一只大概只比烧水壶小点不多的玻璃尊,张嘴嗬嗬有声,却发出不正常的语调,后边的赵昆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 当我把这件宝贝摆到了地板上,再继续从箱子里往外掏出形态各异,精美绝伦的玻璃制品的时候,李叔叔的眼角都已经立了。 长一米半,宽约八十公分的大镜子,这是我所制得的镜子中最完美的一面,如今,已经被镶嵌了檀木边框之中,背面漆上了红漆,整面大镜子把李叔叔的伟岸形象照得分毫不差,李叔叔足足在镜子跟前站了至少有一柱香的功夫,不停地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左扭右摆,那模样,跟李漱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大叔这么干,实在是让人觉得非常之,嗯,不太雅观。 “娘的,瞅瞅,老夫的模样,全被照得一清二楚,连根头发丝都能照得如此明晰,至宝,绝对的仙家至宝!”李叔叔的脑袋差点就抵在了镜子上,很为这个身为大唐天子,一国之君目前地球上最强大的帝国的君主的土包子表现而感到难过和羞愧。 那一个个精美华丽的玻璃器皿,看得李叔叔的眼睛珠子都红了,镜子被李叔叔命四名禁卫放到了墙边上,时不时还回头瞅上一眼,似乎生怕这件仙家至宝长翅膀自个飞了去。 “贤婿啊,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购得的,光是这面玻璃银镜怕是不下万贯之资吧?”李叔叔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才朝着我温言笑道,很慈祥,废话,一出手就几万贯,李叔叔不慈祥才怪。 “说来惭愧,这些个东西,都是出自小婿之手。”我有些害羞地言道。李叔叔差点拿脑袋跟煤炉子撞在一起,瞅我半晌,才显得有些结巴地道:“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贤婿你制作的?” ---------------------------------------------------- “嗯,小婿也就是碰巧制试出来的,所以今日特来献予陛下。若是陛下喜欢,小婿再多送一些又有何妨。”无论如何咱先得把关系给套好,由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来作宣传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当然,我也告诉了他,这是俺这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拿来做生意的,李叔叔很仁慈地鼓励我多为大唐的赋税多作贡献,另外,李叔叔咬着牙根下血本,调出了五万贯交给了我,作为他的投资,原本想加以严辞拒绝,不过看到了李叔叔目露贪婪的凶光,嘴里明里暗里冒出来的威胁之词,我这个小青年只能服软,答应了给予李叔叔三成的股本,其实我笑的差点乐开了花,这根本就是一笔意外之财。本来嘛,我原本就打定了主意,好歹也要给李叔叔点好处,毕竟要通过他,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工商渠道来进行出口的,所以想推辞掉那五万贯,可谁想李叔叔还以为我不想跟他合股,很固执的要拿钱,不要实在是说不过去。 见过应允,李叔叔果然龙颜大悦:“哈哈哈,好,这才是一家人嘛。”老流氓眼光果然够毒的,一瞄就知道这玩意能赚大钱。 “不过贤婿,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给整出来的?”李叔叔的疑问挺多的,既然如此,我只有老老实实的进行坦白:“其实这也不过是小婿觉得我大唐的望远镜虽好,却一直不能大规模的生产,其源头,就是因为原料所限。”我望着李叔叔很诚恳地表达了我为国为民呕心泣血的心思,为了能让我大唐的所有军事侦察系统都能配备上这一侦察利器,经过了我的多项实际测试,多方专研,然后碰巧就整出了玻璃这么一个玩意来。 “您看看这个,这就是小婿用此玻璃所制的望远镜,这东西的清晰度绝对要比以往所用的水晶镜片要高出不少。”我从袖中掏出了一柄袖珍望远镜递给了李叔叔,虽然说是袖珍不过其倍数却是目前为止最高的。 这两年来,能过李叔叔的支持,房府的蒸酒已经远销海内外,最远甚至销售到了羊同,西突厥。原来大唐采用的以丝帛换取马匹的交易方式也变成了酒、丝帛换取马匹,上品的蒸酒五斤甚至可以换到一匹良马,而最上品的蒸酒,每斤耗粮不过五斤,普通一点的蒸酒耗粮也不过三斤,不 大唐可算是贵重物品。 唐初的时候,马匹的使用限制是比较严格的,但是这数年来,由于战争方面的胜利,多次地对占败者实施敲诈勒索;还有经过了这几年对少数民族的贸易倾销,使得大唐军马的数量激增,甚至达到了恐怖的一百二十万匹,而且还在猛增,如今马匹数量的激增,以前对大唐来说是一件好事,而眼下,隐隐有变成负担的势头。 养马的费用可比起养牛来要高上不少,李叔叔甚至想削减军马数量了,不过在平定辽东之前,我曾经跟钟提过用马来耕作旱田的方法,并且向他吹嘘过,马耕旱田的速度至少是牛的四倍以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个风传流到了李叔叔的耳朵里,所以平定了辽东回到了长安之后没多久,李叔叔便把我提来严审了一番,我只能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李叔叔渴望能让辽地肥沃的土地都变成良田,这个目标很远大,却显得有些个不现实最主要的就是辽东百姓稀少,地多人少,这样一来,每人个的开耕极限都是很有限的。说错了,应该是牛的开耕的极限,一头牛最多只能在播种期耕作十到十五亩,沸%腾%文%学收藏有牛还算是不错的,可是辽东属于是新开发之地,哪来那么多的耕田的牛?牛耕田可不是你想让他耕他就能耕的,一头牛怕不得教上个两三年,才能算是所谓的熟牛,实在是让李叔叔头痛,不过,我提出来的马耕倒是给李叔叔一个新的思路,因为,大唐如今驯养的马实在是太多了。 ---------------------------------------------------- 其实中国汉代的时候就有了用马耕作的先例,可是在中国却不能流传开来,其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人口,咱们中国的耕田状况处于人多地少的情况,不能实施像是大规模的种植园经济方式,西方的农民所拥有能够种植的土地要远远的大于中国,而中国还是家庭式的农业生产。在养育牲畜方面,显而易见,马的成本要高于牛。而马耕的效率也要快于牛的耕种。那么大范围耕种和小范围耕种中,运用马耕和牛耕,其产出的效益和所需的成本截然不同。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马为六畜之首,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在中国北方为主导的政治社会下,更多是出于战争和政治上的原因,所以,马为战争之利器,这使得马比较难以走入广大的百姓家中,不过,由于现在咱大唐的马匹数量的激增让李叔叔和朝庭很是措手不及,这个时候李叔叔已经开始在考虑清劣选优的方式来保证国家马匹的质量和数量了,而且军中还有至少十数万的伤马需要退役,这么庞大的数量让李叔叔头痛了很久,所以听到了我所说的这个消息之后,李叔叔就开始有了开发辽东使用马耕来代替牛耕的想法。 于是,李叔叔便责令工部研制更新式,更合理的挽具,并且在长安附近的皇庄里进行了试耕,并且为了提高马蹄的抓地力,我重新设计了一下马掌,使得它比平常的马蹄铁多几个鼓出的凸钉,这些凸钉不能用古老的方法打制,必须用冲压设备冲压制作,也就是通过大唐的水力冲压技术,这样一来,这种凸钉式马蹄铁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能使马能在泥地里作业。 而同样,工部的老匠人们把古代们所用的挽具进行了改制,然后,对耕具也同样的按着我记忆中在电视中瞅见过的那种马拉犁进行了设计。 就在年前,在长安外的李叔叔的一处皇庄里,李叔叔算算是见识到了马耕在旱田上耕作的威风,这里我作弊,采取的是两马挽技术,不过这样一来,用风驰电刹来形容亦不为过,边上的同样采用的是两头黄牛来进行耕作的,可是效率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李叔叔和一干工部官员也被这场比拼给吓得不轻,最主要的就是大伙都被一名懂农活的挽夫站在马拉犁上,赶着两匹马在田地上疯跑的速度给吓着了。 第604章 遗传的习性 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马耕的面积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所料,虽然大家心里边已经有了准备,不过实验结果依旧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马耕得比牛拉的犁还深,而且,耕作的面积以是牛耕的n倍,具体是多少没办法估算了,反正当时大伙都已经呆愣愣的没个正形了,在旱地耕作上,马耕的优势实在是在过明显了。 最后,李叔叔宣布,原本要向辽东提供的耕牛暂时停止供应,而把大唐军马中退役下来的战马全部发往辽东之地以耕作之用,另外,责令大量工部官员和匠人往辽东而去,在那里就地生产新式挽具,和打造新马蹄铁,以早日促进东北农耕的发展。 不过,同样工部的官员也指出了马耕只适合用来北方的旱男,对于南方的水田作业上来说,不适用。这我同意,就算是到了后世,种水稻也顶天用的是铁牛来耕作,我可没见过谁用马耕过水田,嗯,除非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李叔叔既然有了提成,吃人的东西不干活计一向不是李叔叔的风格,李叔叔拍着胸肌向我保证:“贤婿尽管放心,不过我说贤婿啊,你能不能再多送一些来,再过两日,可就是老夫的生辰了,到时候老夫赐宴的时候,嘿嘿嘿……”李叔叔猥琐地朝我挤挤眼。贪婪的笑容,邪恶的目光,雪亮的门牙让我想起了一种玄幻世界才能出现的生物:地狱三头犬…… 无奈,垂首应允之。不过,李叔叔也很痛快地付了三千贯作为购买之货款,大唐敢收李叔叔的钱帛的怕也就俺这个胆大包天的优秀青年俊杰了。 收了钱,就得办事,回家之后,跟娘亲一说,然后,一车车的铜车拉到了房府的口外,娘亲激动的嘴皮子都哆嗦了。“五万贯,娘亲不是作梦吧?” 娘亲有些夸张,没办法,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了,其实咱们房府虽然眼下还称不上百万巨富,不过,四五十万贯的资财却是绰绰有余,可娘亲就是喜欢大惊小怪,最主要的就是,这钱还是从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嘴里掏出来的,娘亲这么激动也是正常的。 ---------------------------------------------------- “娘,这才只是开始呢,嘿嘿,以后,娘亲您就天天等着在家里边数钱吧。”我得意地笑道。 李漱喜孜孜地搂着我亲了一口,似乎觉得不对,自己好歹也是李叔叔的闺女,自己的老公从自己的爹爹的嘴里掏食,要是表现的太高兴了似乎有些过份,赶紧又摆出了一副淑女模样:“俊郎真是好本事,一下子就从陛下那儿拿到这么多的钱帛。”嘴里说的有些幽怨,不过她眼中放射出来的金光连我都不敢与之对视了。 “咋了,这又不是为夫故意的,告诉你们,当时我就是把东西献给你爹之后,想免费给他三成的股本,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那啥了,可谁知道你爹他……”细细地说了一番之后,李漱方才释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倒是妾身无礼了,还望俊郎莫怪。” “没啥,不过,你错怪了为夫,自是该罚,不过嘛,现在不是罚你的时候。”我抬眼瞅了瞅天色,嗯,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李漱脸顿时红了起来,拿她连小巧的细足轻轻蹬了我一下,很风情地横了我一眼。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绿蝶她们呢?”我牵着李漱的手儿,缓缓地朝着小院走去,数钱这样的力气活自然是交给府里的帐房,咱可没那功夫和精神干这个银行职员做的苦差事。 “你那位小姨子来了,绿蝶正在教她画画儿呢。那小丫头,心思鬼精鬼精的,人又爽利,别说是妾身,就连婆婆也喜欢得不得了。”李漱这么一说,我知道,应该是三妹润娘又窜门子来了。 “这孩子多大了?”李漱回眸问我道。我估摸了下:“怕是该有十三岁了吧,嗯,虚岁十四了。”这丫头个头窜的挺快的,十三岁,还属于小箩莉的范围,不过,个子已经都快有一米五出头了。 “说来也怪,前段日子,这丫头来咱们家也不勤快,这段日子,为了听俊郎说那些个辽东的趣事,可是咱们家的常客了。”李漱挽着我的胳膊,胀鼓鼓的胸乳在手臂上挨挨擦擦的那种感觉很是让我心里边痒丝丝的。 “嗯,别说她了,你们不也一样?听得一个二个眼都瞪着,还有鸾妹,这段时间可是让夫我吃尽了苦头。”说到了不由得有些愤愤然,自从我回来之后向程鸾鸾表达到唐将帅,好歹也得在军事素养上拿出点真本事来摆显一二,免得整天提着把七八石的重弓装模作样的比划,要不然就是倒提着一根狼牙棒子乱砸一起,成什么话嘛。 于是平,程鸾鸾很是坚定地成为了我的指导老师兼教官,当然,让俺耍的自然是程叔叔最拿手的大斧头,还别说,这玩意不是熟手还真耍不好,不过,有了程鸾鸾这位其为耐心而且非常执着的老师在,每天早上我都会累个半死,毕竟她是咱婆娘,咋总不能放了话然后又耍死赖不练吧,只好每天早上凭由这位亲爱的二夫人指导着我的武艺,而且,咱的那一堆住在新院子里的学生娃也同样得到了她的指导,练习一些刀术和剑术,一来锻炼身体,二来,也能加强意志。 李漱抿起嘴笑得实在是妖精,眼儿勾得媚媚的:“还不是俊郎您自个自找的,不过说来,俊郎耍的把式倒是要比二妹威风多了。” 听了李漱的夸奖,我得意地扬了扬眉,顺便鼓了鼓两团发达的胸肌以显示威武雄壮:“你夫君是什么人?男人!沙场之上都是个斩将夺旗的人物,何况于区区的斧法,笑甚子,再笑家法侍候!” ---------------------------------------------------- 素描,广义上的素描,涵指一切单色的绘画。狭义上的素描,专指用于学习美术技巧、探索造型规律、培养专业习惯的绘画训练过程。美术是表现事物的一种手段。美术的基础是造型,艺术造型是人按照自然方式进行的复杂劳动,是一项需要长期训练才能形成的特殊技能。艺术造型不只是塑造孤立静止的物体形态,更重要的是表现物体中各种形式的有机关系。 而现在,我正倚在榻位之上保持着思想者的优雅姿势打着磕睡,边上,绿蝶、程鸾鸾、润娘这三位美学艺术的爱好者都提着画板,拿着竹碳,以一种看静物的目光瞅着我,时不时在她们的画板上勾个几笔。 “姐夫您别老摇来晃去的嘛!”其他人没有意见,这小丫头倒先有了意见。“好了没有,都快一个时辰了,我这腰板都差点直不起来了。”我只好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催道。 “快了快了,俊郎再忍忍。您要是动来动去的,我们怎么画得好嘛!”程鸾鸾这婆娘竟然也找我的麻烦,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愤愤地张嘴,任由俺的大儿子房斌往嘴里塞了好几块果脯,朝着大方的小家伙乐呵呵地挤了挤眼:“乖儿子,这么疼爹爹啊。” “爹爹吃!”小家伙反倒来劲了,一个劲地掏果脯往我嘴里塞,这个时候才从门外回来的宫女姐姐见到了这一幕赶紧走了过来,一把将房斌抱了起来,把他手里的果脯全丢回了篮子,还抽了他的小手一巴掌:“这孩子,怎么这样!这可是你爹,也这么乱喂东西的?!” 房斌小嘴儿一扁,扯起嗓子嚎了起来,吓得我赶紧把小家伙从宫女姐姐的怀里抢了过来,瞪了宫女姐姐一眼:“干啥呢这是,孩子这不是心疼自个的爹吗?再说了,为夫吃几个果脯难道还有甚子坏处不成?是不是啊,小乖乖,来,让爹亲一个……”喜孜孜地抱着这娃子猛亲了几口,逗的小家伙破涕为笑。 宫女姐姐无奈地拍了我一巴掌报怨道:“有您这么惯着孩子的吗?这小家伙整天就喜欢拿东西到处乱喂,家里的两条看门狗昨个都吐了一堆果脯,也不知道心疼钱。” 这话一出口,听得我脸上的虚汗就流了下来,虽然心里边有些幽怨,不过旋及释然,并且还有点沾沾自喜,这属于遗传,想当年,俺小的时候,比这娃子还利害,跟我表哥一起,两人整天就拿家里的狗来撒疯,啥东西都往家里那条叫大黄的大狗的嘴里灌,酱油、醋,就连俺爹的酒都让那只狗喝了二两,结果当天那只狗儿撒酒疯,在院子里叫唤了一夜,挨了我爹的一顿狠抽才恢复正常。 第605章 家事(上) 李叔叔很兴奋,今天是他四十八岁的生日,属于是老年青那一发,不过由于保养得好,加上锻炼有方,而且已经杜绝了吃各种仙丹的恶习,倒是让他的身子越发的康健了起来。 含元殿里,坐了数百官吏,十六根蟠龙铜柱内燃着旺火的煤炉倒是让整个含元殿里边温暖如春,大伙都各聚一地,吃吃喝喝着,偶尔有人上前去给李叔叔敬酒祝寿,而我、苏定芳、裴行俭、席君卖等十数位年轻高级干部凑到了一块,热闹地吃吃喝喝着。 这个时候,新任工部尚书、太子右卫派率李大亮上前给李叔叔祝酒,这位李大人在李叔叔出征高句丽之前病了一场,原本以为这老家伙熬不过去了,可谁曾想,等到大军从辽东回长安的时候,李大亮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本色。 李叔叔牵起了李大亮的手,和颜悦色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举起了手,高声宣布道:“诸位爱卿,今日是朕的生辰,能与诸卿共饮,朕很是高兴,而且,朕能在五十岁之前,得诸卿之戳力而助,平定了辽东,是为我大唐之幸事尔,不过,这些个留守我大唐帝都长安的功勋之臣,诸位亦不可忘,惹非是房卿、李卿等人替朕于朝中处置政务,辅佐太子,怕是我等在辽东作战,也不能这般的安心,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诸人齐齐高声呼道。我们这一帮子人也跟着起哄,嗯,说错了。应该是说我们也跟着随声附合。然后继续喝我们的。 这个时候,李叔叔终于开始显摆他从我这里掏去的宝贝了,李叔叔拍拍巴掌,示意大伙都安静之后言道:“今天,朕给诸位爱卿整一些新鲜地,来人,摆玻璃器皿,上西域贡酿。” ---------------------------------------------------- 玻璃杯里盛进了淡红色的葡萄酿,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那样的波光琉璃。很漂亮,大家伙都被李叔叔的大手笔给震住了。至少我跟前的裴行俭瞪着手中的玻璃杯老吞口水:“娘哎,这是从哪整出来的?” “也不知道陛下从哪弄来的宝贝。实在是让人……”苏定芳也爱不释手。当天夜里,李叔叔拿来摆显的玻璃杯子在他地生辰宴会结束的时候整整少了一小半。至少,苏定芳跟裴行俭都很无耻地把杯子塞进了自己地袖口里私自挟带溜出了皇宫,很无耻的人,不过,没人比得上程叔叔无耻,老流氓明目张胆地向李叔叔讨要。被臭骂了回来,不过,执着地程叔叔并没有放弃,临走的时候,硬是从一帮文官的手里夺了好几个玻璃杯,洋洋得意地谢了李叔叔的赏赐。拍拍屁股溜达,李叔叔气的只能跳脚痛骂,可也不好意思为了这么个小玩意跟自己的大臣掐架。 不过这样一来。确实把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这一新地奢侈品上,一个月后,碧环轩在大唐日报上刊登了广告,告诉大伙,玻璃制品有得卖,不过,全天下只有这一家,然后,第一天,碧环轩差点被挤破,喜得李漱一咬牙,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把周围的几家店铺都买了下来,凑成了碧环轩的总店,原本预计销售一个月的货物仅仅五天就被销售了一空,最上品的玻璃制品价值近千贯地约有数十件,也被长安的勋贵们收刮一空。 而镜子是在玻璃制品开始出售之后一个月才开始进行销售的,因为镜子咱们只制作了一批,所以这一次,一口气制作了近百块地大镜子,当然,在销售之前,在李漱的提议下,所有的大镜子除了一块作为镇店之宝被挂在碧环轩内供人瞻仰外,其他的全部进行了切割,分成了大小约巴掌片大的镜子,每块以十贯到一百八十贯不等的价格销售,可怎么也没想到,只一个上午,当天切割好运到碧环轩的三百二十七块大小镜子全被抢购一空,另外甚至有人还留下了定钱,看那架势,大有拿不到货物势不罢休的劲头。 一个月出头,家产暴增,已经翻了一倍有余,现在,咱们家里怕是至少得有一百多万贯的资财了,家里的钱库现在已经根本就堆不下了,娘亲已经另外腾了两间屋子用来放钱帛。 甭说别的,光是辽东的良田,咱家娘亲一咬牙根,下了血本,一口气就买下了三万亩良田,听起来像是很多,其实在我眼里,咱们家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我可是从程鸾鸾那儿听到了消息,她的舅舅,也就是清河崔氏的族长,一口气就买下了十五万亩,另外几大世家,也都是十几二十万亩的土地买,而关世门阀们亦是不甘落后的拚命在那边买地,大唐从贞观十七年到现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光是卖辽东田地的收益已经超过了七百万贯之巨,而且,又因为大唐的土地置换政策再次掀起了一股新的换地土地买卖高潮。 我巴不得,买的人是越多越多,反正,加上土地置换,这倒是一种协调全国人口的好方法,另外一点,旱田马耕技术的大力推广,会让辽东得以大力地开发,这样一来,生产效率的提高,肯定会有多余的农民,再进行土地置换,到时候陇右肯定能也推广这一技术,而且河套地区,甚至更北面,都能采用这一方式耕作,到了那时候,以农耕方式来对游牧民族进行蚕食性侵略,这也是一种全新的战略方式,别忘记了,咱们的碉堡群,百姓们将会集中居住,农忙时可以相互协助,平时可以一起进行军事训练。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最让游牧民族头疼的一种以点带面的英明战术。 相信等到进奏院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大唐农耕的新开发目标将会向江南、湖广一带转移,毕竟那些地方是最适合两季稻。 不过我最希望的就是大唐的人口快点增长,将来才能更好的拓展殖民地,至少也要把亚洲的产粮要地全都纳入大唐的视线范围,当然还有矿藏的开发等等,最好把亚欧非拉全成为大唐的殖民地就更好了。 一家子人父亲、娘亲、我、大哥呆呆地蹲在屋子,全都犯愁,是的,不愁不行了,这钱也来的着实太容易了点,更重要的一点是,娘亲和老爷子声明这钱归我,任我劝两位老人和大哥,可他们却很固执。 ---------------------------------------------------- “这些钱,都是二郎挣的,由他来处理最为合适。”娘亲先拍了板。老爷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思考中。 边上的大哥倒先开了口:“这钱,为兄一分也不能收,二弟你莫急,且听我这个当哥的说,第一,你成家之后,娘亲就提过了分家的事,那个时候,就已经把咱们家的产业给分派清楚了,而这个玻璃坊,是你自己掏钱,出本出力赚来的,这些钱,还是你自个留着的好。你若给大哥,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大哥也固执得可以,一家子人怎么都这么顽固。 “二郎啊,为父知道你的心思……”这个时候,老爷子开了口,一脸的慰色:“你的孝心,我跟你娘亲明白,也清楚,但是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你跟大郎不一样,大郎是安稳人,做事干活都是中规中举的,家里的钱,还有那个蒸酒坊,还有咱们家里的各种产业,光是分下来的那几成,他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日后,为父不在了,这片家业,也是该你大哥继承的。” “老爷,您身体这么结实,怎么成天说这么不中听的话。”娘亲不满地推了老爷子一下。老爷子乐呵呵地笑了笑:“人谁能逃得一死?不过是早晚间的事,现在乘着咱们一家子人都在,把话儿摊开了说,免得日后……”老爷子话没说完,不过,娘亲听出了老爷子的意思,没有再言,只是坐在一旁,给父亲冲上了茶水。 “上次咱们论分家的时候,老夫还不在意,可眼下,咱们家的情形可是跟当时又不一样了,所以,今个,老夫得把话放到了明处,日后,你们哥俩,还有小三都不用为了这事儿,坏了你们兄弟的情谊,若是有人敢违背为父今日之训,以后,他就不再是我房玄的子孙,逐出家门,永远不许认祖归宗。你们可明白?”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娘亲给吓了一跳,我跟大哥也都变了脸色,乖乖,老爷子看样子动真格的了。 第606章 家事(下) 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最害怕,也最畏惧的就是这个,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而逐出家门,不许认祖归宗,在华夏民族的社会体制下,这是一种比死还要难过的惩罚方式,不仅仅在社会在被人瞧不起,甚至还会被人所唾弃。一般情况下,只有罪大恶极,让长辈长伤透了心,由宗族里合计之后,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咱们房家在大唐好歹也是个大族,以孝传家的清河房氏,若是被逐出家门,不能认祖归宗,那只能隐姓埋名远遁他地或许能苟且偷生而已。 嗯,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娘亲的家门更是显赫,范阳卢氏都听过吧?俺娘就是现任卢氏家主的妹妹的女儿,也就是侄女。娘亲跟卢家的关系很亲密,但这并不能影响老爷子在朝地的首辅之位,毕竟,俺爹的才能摆在这,李叔叔虽然一心地想打压大唐初年的这七大世家,太原王、荥阳郑、范阳卢、清河崔、博陵崔、赵郡李、陇西李?嗯,说错了,是打击六大世家,他李叔叔就是出自陇西李氏,可不能把自个也给掐了。 可毕竟这几大世家的实力不仅仅在朝堂,更在于民间的声望,所以,李叔叔也只能一点一点的来处理,毕竟大唐的国本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产生动荡,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老爷子的威胁如此之坚决,我与大哥对望了一眼,全都恭敬地道:“愿听父亲教诲。”老三才刚满七岁,不过在老爷子的注视下。这孩子也乖巧地有样学样,和我们一起向老爷子表示恭顺。娘亲乐呵呵地抱起了这小家伙,老三偎在娘亲的怀里边瞅着老爷子,看得出来,以他现在地年纪,只能知道一些粗略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也是房家的男儿,早一天参加这种会议,对他的成长有着莫大的好处。 ---------------------------------------------------- 老爷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地一说出来。这确实让我吃了一惊,房家的产业可不算少。家中的庄院、还有长安、洛阳和晋阳的酒楼,另外还有一些商铺。另外还有好些个作坊,加起来,每个月的收入大概也有个好几千贯,原本酒楼只有一家,不过后来因为我的发明创造,加上专供地蒸酒,还有本公子控制的报社地广告支持。如今已经在长安之外开起了分号,收益是一天比起一天要好。 “家中的庄院、水泥作坊、石灰作坊,酒楼,商铺还有这座国公府,日后,都是你们大哥地。这事,谁也不许争,他是老夫的长子。尔等的兄长,按我大唐律,嫡长子者,继父爵,家中之财多半予之……而蒸酒坊,印书馆、造纸坊,早前你们娘亲既然跟你们谈过了,那就依你们娘亲的,由你们哥仨均分,还有咱们新购得的那辽东三万亩的田地,也一样,一人一份,至于老三年纪还小,他的那一份,我们会替他收着。他成年之后自会给他,若是不出息,哼,老夫宁肯让这小子上街要饭,也不会给他一个子儿。” 老爷子发狠话了,娘亲也不能多嘴,只是有些幽怨地瞪了老爷子一眼,搂紧了老三这小屁孩子。有些心疼地小声教训道:“三郎,听到你爹地话没,可得好好的成器,不然,别说娘跟爹都不疼你。” 老三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成器不成器他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用力地点了点头:“爹爹放心,孩儿一定向二哥学。” “这孩子,怎么就尽跟你二哥学。”娘亲伸手指戳了下他的脑门,小家伙得意地道:“因为二哥能去打仗!是个大将军。”这话一出口,老爷子乐了,捏了一把老三的脸:“这小子,打小就跟你二哥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要是大了跟你哥当年一样,老夫非抽烂你的屁股不可!” “又来了!娃才多大,整日里就没句中听地,三儿莫怕你爹,他就是叫得凶点。”娘亲拍了老爷子一巴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气势。老爷子哈哈一笑,抿了口茶水,他老人家极少跟娘亲当面较劲。 “……”我瞅着老三,无语了,被我明里暗里不知道收拾了多少顿,可这小家伙就是粘我,实在有些头痛,算了,反正这小家伙是我弟,爱咋咋的,反正干了错事,我这个当哥地会让他知道啥叫对错。 老爷子正色之后又续道:“至于玻璃坊,那是二郎里后来自己又琢磨出来的产业,归你自个,不许再言。以后你整出来的甚子,都归你自个,不许你给你大哥和老三,他们若有本事,自个找钱去,反正家里这么多的积蓄,就算是安稳的作个富家翁也是可以的。另外,老夫跟你们娘亲商量好了,家里边的那近百万贯的家财……” 我赶紧抢话头道:“父亲,家里的钱,我一文也不能再要了,您好歹也给二妹,还有大姐留点,另外您二老还需要养老!” 娘亲拍了我一巴掌嗔道:“这孩子,百万贯,娘跟你父亲养老能花多少钱,你大姐已经嫁了出去了,至于你二妹……”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一脸和悦之色地看了我一眼:“二郎这话,倒是让老夫也觉得有些……这样吧,到时候,给你姐姐一些,也算是我们尽父母的责任,你二妹的,等她出嫁以后再给她便是了,也让她嫁得风光一些,不过,剩下的钱嘛,你们哥仨,一人十万贯,二郎你不用说了,为父知道你赚钱的鬼点子多,不过,你那院子,还没修好呢,为父给你的,莫非你也拒绝不成?” “孩儿孩儿明白,那就多谢父亲了。”我只能答应了,钱我很喜欢,但我喜欢的是掏别人的腰包,而不是掏自家的腰包,或许是后世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早亡的缘故,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亲情,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家里的人,况且,金钱对于我来说,根本就只是一个数字而言,如此让我在两者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前者。 ---------------------------------------------------- “就权当我跟你娘养如此处置,夫人您看合适吗?”老爷子总算是絮絮叨叨地把一切都处理完了,然后回头问娘亲的意见。 “自然是按老爷您的意思办,妾身是妇道人家,家中的小事倒是可以做做主,这分家的事,还是老爷子您作决断吧。”娘亲也没意见。老爷子瞅了一眼娘亲跟老三,看到今天娘亲很给他面子,没有跟他对着干,这倒是让老爷子觉得有些讶然,不过也是,这种事情也只能由老爷子出来的决断,娘亲就算是拿出了主意,只要老爷子不点头,就算是说到官府去也照样没用。 当夜,老爷子亲笔提了字据,让我们哥仨签字画押,一人一张,小三也规规举举地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当是分家的契约。大哥没意见,小三小屁孩子一个,沸+腾+文+学收藏能有糖吃就啥意见也没,而且,这里边也没有任何一项是亏待于他的。至于我,虽然觉得心里欠疚,不过,对老爷子的风雷厉行还是很有感触,至少这样一来,以后家里的人也不需要争个你死我活了,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场面。 况且,我那几个老婆除了绿蝶,没一个是善良之辈,嗯,对我倒是全心全意,可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我都不敢打保票她们会干出啥来。 回到了我的小院子,召开家庭会议,把老爷子所作的决定宣读了一遍,并且,给这几个婆娘作出了详细地解释。“俊郎不用说了,说起来,还是咱们这一房占了大头,公公这也算是为了俊郎煞费苦心了。”程鸾鸾牵住了我的手,温言轻声道。 “公公不愧是一朝执宰,这样一来,也省了日后伤到你们兄弟之间的和气。”宫女姐姐抱着房珏笑道。嗯,这话在理,我最烦的就是家事不宁,最恨的也就是家庭不和睦不团结,所以李漱、程鸾鸾、宫女姐姐这三个不是善良之辈的女妖精很明白我的心思,至少在我的跟前绝对不会出现互别苗头的架势,而且都相处得挺不错,另外,我跟大哥的关系同样很不错,虽然达不到兄弟齐心,齐利断金的那种夸张,不过,也属于是模范类型的。 家事在很平静的状态下处理完毕,没有吵闹,也没有后世那种分家分到法院,闹得一家子亲情断绝的场面,嗯,在大唐这样以仁孝治国,仁孝治家的社会制度之下,想出现那种情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第607章 很失败的冬运会 大冷天的,孩子们都出不去玩,蹲在家里,我也不可能教小孩子打麻将,绞尽脑汁着对着我的这四个娃儿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小孩子的玩意,小孩子的钱我可是还没赚过呢,得,男娃子,好办,摇的木马,至于女娃子,那就整一些布娃娃,我可没有那种针线活的本领,不过,并不代表我的婆娘没有,绿蝶、程鸾鸾、宫女姐姐可全是女红高手,至于李漱……我不予置评,当年进家门的时候承诺给我纳一双鞋,到了现在都有两年了,都还没见她动手,每次都找理由支开,后来总算是有一次露出了马脚,,她见程鸾鸾绣花儿,也跑去凑热闹,结果绣出来的玩意把我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哪里窜出来的扑灯蛾在非礼人家蝴蝶妹妹。从那次一后,李漱咬牙切齿地发狠要修练绝活,遗憾的是,她的女红天赋不高,最多也就是绣绣印象派作品而已。 我只给了她们一个设计理念,画了一个草图,其他的交给绿蝶他们,没曾想不到两天,布娃娃就给这三位给合力整了出来,让二妹和闺女高兴地都快不想睡觉了,夜里都非要抱着布娃娃在怀里方肯闭眼,至于老三,都七岁了,也来跟我儿子争木马骑,让人头疼,只能让房成也照样给他打了一具。 过完年了,不过,我的事儿更多了,因为,第一届大唐军事学院冬季运动会已经经过了紧锣密鼓的准备之后,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光是田径项目就分了几种。第一种:短跑项目,分为一百米、一百一十米栏、二百米,四百米,然后是中长跑,分为一千米、三千米和五千里。 另外还有就是游泳一千五百米,骑马一万米,跑步一万米地铁人三项,嗯?铁人三项是夏季运动会的,现在只能暂丢一边,毕竟大冬天的。谁也没那心情跳冰水里受虐,况且大冬天的。河面都结了冰,你总不能让大活人学鱼钻冰水里潜泳吧?那绝对是死亡运动。举行了的话,怕是俺这脑袋都保不住。 ---------------------------------------------------- 所以只能打消了在冬季运动会举行这一项目的念头,马球、唐式足球、唐式橄榄球、角抵、自由搏击、跳远,跳高、跳绳,排球、篮球、羽毛球……而且现在是冬天,我还有招,速度滑冰。还有滑雪,同样的是超长距离滑雪和短距离速降滑雪。花样实在是太多了,光是小项就有近五十项,当然,禁止任何人敢学第一届大唐军事学院夏季运动会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那种啥都报名,那会活活把人给累死的。 每个人只允许参加五个项目。当然集体项目不计入,也就是说大伙都能报五个单项,加上五个集体项目。如今学院的人可不少。一万多人,另外由于李靖伯父和着程叔叔等一帮外聘教职工也叫嚣着要参加进来,没办法,只好安排了一些老年体育活动,比如门球、台球、麻将、纸牌等等适合年纪大,身体不太灵便地老人玩的动作,可谁曾想,这帮子老家伙没一个领我地情,非要组建一个马球队,吹嘘自个当年如何如何,我本不想答应,生怕这群大唐的老妖精出个啥子意外,李叔叔还不把我地皮给扒了,赶紧去打李叔叔来主持公道,可谁曾想,不去找还好,一去找,自个撞上了李叔叔的虎口,李叔叔也同样奋勇争选,报名参选,还好,被劝了大半天,总算是同意只参加一项,也就是马球。 特意辟出了一块地皮来作为比赛场管,这也就是根据后世的简易场地进行设计的,整个场地都是学院里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兵痞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建设出来的,因为是冬天,所以没有使用水泥,四面都是用泥搭地宽台阶,便于大伙坐下观赏,大约有六排位置,四个角都是留开,作为出入口。大概能容纳近两万人观看比赛,如果人挤人的话,能容易纳四五万人。 这里是专门用于马球、唐式足球和唐式橄榄球的比赛场地,另外,边上留出了宽约三十米的跑道线,是专门供田径运动员们使用的场地。 不过,由于皇帝陛下亲自参与比赛的消息在长安传开之后,长安老百姓都起了看戏地心劲,好些个无聊人士都凑了过来,原本我们起意堆筑出来的大型田径混合场地还真起了大用,上至皇亲贵戚,下到平老老百姓,全都凑热闹的挤了进来,把整个大场地挤得满满当当地,偶尔男男女女都有,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大唐的风气是前所未有的开放。 军事学院的演员们激烈的对抗性表演很是得大家的喜欢,那鼓子喊加油的劲头甚至不亚于后世奥运会的各国拉拉队,只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该给谁加油,反正让两边死掐,掐得热闹就成,不过,经过了我们这些学院头目的紧急磋商之后,决定在各处都安插解说员,分布一些关于各个项目的基本比赛规则,有的小老百姓不识字,没关系,宣读给他们听,提高他们观看比赛的热情劲,而且,观众越多,欢呼声越高,下面的比赛者也越卖力,形成了双赢局面。 当李叔叔率领离退休干部马球队出场的时候,全场起立的欢呼声让李叔叔激动地一个劲地挥着手中的马球杆,洋洋得意之极。而且李叔叔不知道出于是宣传大唐军民一家亲,还是为了摆显他的马球技术,反正擅自越权把我们的赛程改得乱七八糟的,为了照顾李叔叔的情绪,为了让他能看到新的运动项目,只能把原定三天的比赛时间延长了五天方才结束,而且,程叔叔等老流氓瞅见学员们滑冰觉得新鲜,也跳去上,还好,大冬天的,都穿得厚实,程叔叔摔了个大马趴之后放弃了在冰面上与学员们争雄的念头,不过,倒是对那种用来给裁判当交通工具的马拉雪撬上了心思,一帮老兵痞,包括李叔叔,全不把咱们的运动会当回事,倒像是变成了他们的游乐场。裁判们自然不敢跟这些个军衔都是将军和大将军的人争地盘,只能灰溜溜地交出了自己的座骑,供这帮老兵痞撒野。 “大人,您还是别生气了,反正陛下和大将军他们高兴就成。”边上,席君卖小心翼翼地递话过来劝慰我道。 ---------------------------------------------------- 气的两眼发黑,心里恶气难耐的我恶狠狠地咬着瞅着一帮老流氓霸占了裁判的雪撬车,在雪地上大呼小叫地奔驰着,摇了摇头:“我能气什么,算了,由这帮老爷们,随他们玩去。反正明天找他们要体育经费的时候他们也该会给得痛快一点。” 体育经费,这是我发明的新名词,学院的资金虽然获得了李叔叔的大力支持,但也不是说你想拿来咋花就咋花的,每一次买什么东西,都要去找李靖伯父签字,通过了他的审核,批准了,我才能往学院的财务那里支取钱帛,虽然麻烦,我倒也觉得没什么,只不过这一次办运动会的经费,还是我费尽了唇舌,才好不容易从李靖伯父的嘴里硬掏出来的三千贯,作为奖金、比赛用球等一系列的活动费用,若非是我朝里边私下里垫了近千贯,那我们大唐这五十个体育小项至少要削减十个。 不过,通过了这一次的体育活动之后,至少让李靖伯父放了话,如果在举办类似的活动,学院及他本人都会大力地支持,而李叔叔也同样首肯,并且提议,等到第二届夏季运动会的时候,会让大唐帝都的十六卫都各派出一支代表队来进行参赛,按李叔叔的那堂而皇之的话来说是:既增强大家伙争强好胜之心,又能锻炼队伍,激励士气,何乐而不为?最主要的就是他们还能看热闹,靠!一帮子无耻之徒! 教书育人,这才是我的本行,不过,我同样也大受打击,原因是今年年初新调拔了一批新人进入了鸿胪寺,这帮子死读书的国学学生说什么我大唐泱泱之大国,华夏中国,向来以仁义礼信待人,对待他国也好,敌国也好,都同样应该用这样的办法,当然,然后被我用雄辩给驳得哑口无言,顶着一脸的唾沫星子屁也吭不出一个。 “怎么了,都安静了?还有谁不服,还有谁觉得他有道理,可以站出来继续跟本官再来争辩一场,若能赢我,本官愿意登报向你们道歉。”喝了一口水,看着这十余位年青的学子,心里很生气,怎么搞的,大唐的国学里怎么尽出这些个玩意,我更恨那个大唐的教育部长、国子祭酒孔颖达孔老头子,瞧瞧他都教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第608章鱼饵 看来,大唐的教育事业,已经快到了作出改革的重要关口了,再这么整下去,大唐的朝气和开放,还有大唐的进取和积极拓展精神会给这些个儒生给一点一点的消磨掉。 不管怎么说,如今我也是个文化人,大唐有名望的文豪,虽然我没有开宗立派,但是在士林的声望绝对也是有相当的支持者。不说别的,光是那本大唐时代周刊,就替我赚取了不少的名声,不仅仅是士子们交口称赞。 更何况我当年在曲江楼上,当着吐蕃国相的面,一首慷慨激昂的《出塞曲》,那“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成名绝句被无数文人骚客传唱,更是激起了大江南北的士子们爱国热情和对我这个爱国志士的崇敬。 如今,我的两个出版社里可是网罗了不少的精英人士,最出名的一个,就是少年得志的骆宾王,这家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淘到手中,去年秋试,他借了路费才来到的长安,可是他虽是薄有才名,无奈在长安少有交集,不过,因为他的一个同乡正好在我的编辑部里打工,于是就把他介绍到这儿来。 没曾想,他到了这里之后,正可谓是如鱼得水,春试不中之后,就干脆留在了编辑部里,成为了我手中的一员得力干将。当然,被我留下的这些人,都是认同我的达、崇贤馆学士李延寿、秘书丞、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人虽然对我很反感。认为我是他们读书人中的耻辱。 当然,给予我支持的同样不在少数,例如同样是著名学者的左庶子,进侍中于志宁;少有才名的中书舍人、给事中许敬宗;另外还有一位学识渊博,通晓天文、地理、医药、制图、军事、历史、文学、哲学乃至五行、龟蓍、历算、象戏等地超级牛人:太常丞,太子司更大夫吕才。 双方各持一词,一开始是为我的所作所为进行争论,孔颖达更是大加抨击我的外交政策,说我这个人无德行。无德行?好嘛,这话一出口,终于激起了众怒,废话,造出了偏宜的纸、印出偏宜的书,让天下贫苦读书人能接触到更多的知识,另外,多次帮助那些落榜地士气,刊印文选、发放稿酬等一系列的行为让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剥夺士人们对我的好感,反而被这些不怕老虎地初生之犊给骂得狗血淋头。 他们只好转移目标,至少对我的才名和我的才华表达了认同,对我的人品不再敢加以攻击,而把方向对准了我的文化观念,不过,咱们这边也没一个是善良之辈,接招呗!《大唐时代周刊》给予了双方一个辩论的舞台。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跳将出来加入到争论之中,只是继续发表我的各类学术报告,研究科题目,摆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学者的派头,循循善诱地教化着,诱惑着那些热血青年改换门庭。 说来令我欣慰的是,别说是大唐时代周刊,就算是报纸上也全是轰轰烈烈的论战,但是风气开放的大唐朝政对此采取的是默许的态度,朝野上下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来看待一切, 因为他们开明,他们不会因言而治罪,不为因为学术争论甚至政治走向的争论来治罪,这不愧是我最欣赏的时代。 不过,这两天,最引起轰动的就是我新发表的一篇文章。别说是学术界,也别说士子、书生了,就连国学馆、弘文馆、崇贤馆等大唐各大学馆都乱成了一锅粥,学生们吵闹的那股子架势差点把天都给掀翻去了似的。 而我,丢出这篇文章之后,依旧继续过着我深入简出、陪老婆吹牛打屁,逗着小孩子玩乐,偶尔去应差的逍遥生活。另外,天暖和了,我还得把我的新院子的最后项目:通天宝塔给修整好。由于玻璃的制成,让李漱疯狂,嗯,必须要用疯狂才能形容这个漂亮妞对金钱和享受的执着,新院子里所有的窗户一律全部采用玻璃,照她的原话说,一睁眼,就能瞅见外边的花花草草的,那一天的精神头都要好得多。 这样一来,可苦了玻璃坊的工匠了,加班加点地整着平板玻璃,不过还好,目前玻璃坊已经被李叔叔革令重新选址,同样,建到了武研院距离不远的渭河边上,并且比原来的工坊大上了数倍,不过,戒备之森严比之以前更甚,李叔叔很美其名曰:按贤婿你的说法就是保密,有我大唐的将士给你家的玻璃坊站岗,这下子,你可就安心的收钱了,再说了,老夫拿了你的分红,力都不出一把也说不过去…… ---------------------------------------------------- 就在我刊登了那篇文章之后的第四天,李治又来窜门子了,我斜躺在榻位上,把老三老四隔在榻位里边,免得两个小家伙一会掉下来,回头朝着正在抿着茶水的李治笑道:“怎么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我家来了。” 李治毫不客气,也没有一点架子地一屁股就坐到了榻上,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瞪了我一眼:“俊哥儿,你可是好有闲情雅致啊,捅了那么大的一个漏子,一转眼,人就窝在家里边装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怎么了?莫非小治你觉得为师做错了不成?”我示意丫头们把孩子带出门去,坐正了身子,朝着李治笑道。 李治摇了摇头:“错是肯定不错,我父皇这几日,天天都拿着你那篇文章,一个劲地夸好,本来嘛,读书人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考取了功名。”李治再伸两手指头,挟起了枚青果子丢进了嘴里刚砸巴两口,脸挤成了一团,赶紧吐了,饮了口茶水漱口,沸#腾@文*学收藏方自又道:“考取了功名,能光宗耀祖,也要为百姓做一些事情,那么,他们就不该死读书,读死书,因为一读学习知识,一面为我大唐社稷着想才是,见了这篇文章,治对俊哥儿对我大唐的拳拳之忠,令治实在是感怀至深。俊哥儿上边的结语更是让治每每念起,必有所得: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小治啊,你上我这儿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拍我的马屁吧?” “俊哥儿你这话可太不地道了,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到了你的嘴里边怎么就变了味了。”李治愤愤地道。手中的山水画绸折扇摇个不停。 “好了好了,别夸了,这几日,怕是夸我的人也多,骂我的人也不少吧?”我伸了个大懒腰朝着李治笑言道,活动了下腰杆,躺了一下午了,身上还觉得不对劲,浑身发痒,看样子我还真是个劳碌命。哼,不说别的,光凭这副对联,绝对能让本公子在士林的名望更上一层楼,当天那位东林党的老大也就是建了一所东林书院,写了这么一副对子,方名震天下的。如今,我只不过先丢了一个鱼饵出去,日后,别说一所书院,凭我的财力、物力、政治影响…… 第609章亮招 李治点了点头:“嗯,不少,不过,骂俊哥儿你的,大都是那些个老儒生,年轻的大都是站在您这一边的,这两日,大唐日报可是天天都脱销啊,我府里边订的三份报纸,全给他们给瓜分得一干二净。不过俊哥儿,今天我可不是光是来你这儿溜达的,最主要就是父皇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处理政事,没法抽空,所以让我来问问你,你那上面提的考试改革到底要整么改法。不过,我父皇可没让我这么说,只是让我自个悄悄问问您,不过,我信得过俊哥儿,就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说。” 我身形一顿瞅了李治一眼,大唐的科举制度,我已经插过手了,比如我婆娘的提议的科举糊名制,撰抄制,它们已经试用了两次,效果不错,不过,李叔叔看样子觉得还不够,好几次都跟老爷子提过,科举制度不能完全继承了隋朝的科举制就算完事,还得改进。 李叔叔不让我爹来问我,而让李治来问,看样子,李叔叔希望这事能让我跟自己的徒弟好好地交个底,毕竟都是年轻人,我还是李治的老师,说话至少要比蹲我老爷子跟前自吹自擂随时担心挨揍要随便得多,很多话,我可以跟李治说,跟我的婆娘说,跟我的儿子女儿说,但是,在长辈跟前,总会有所保留,第一,出于尊重,第二,出于忌讳。李治这么一说,我倒还真不好随便便两句话把他给忽悠回去了。“这说起来,可就多了。不过,为师倒先要问问你,我大唐取士,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这些考取了功名地士子继续做学问,还是想让他们为国家,为朝庭,为百姓效力?”我坐了下来,很严肃地向李治问道。 “为我大唐江山社稷效力。”李治想也没想就答了我的问题。“嗯,很好,那我想问问。就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一个县有百姓两万户。你去当了县令,你就得需要知道一个百姓一年需要多少米粮才能得心糊口。当地的水田有多少,旱地有多少,若是遭了灾害,需要多少粮食米面才可以救急,当地出产什么,缺什么……”十七八个问题全丢了过去,李治当下就傻了眼。吭哧半天:“俊哥儿,您说的这些个,治确实答不上来,可跟科举改革能有多大的关系?” ----------------------------------------------------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摇头叹气,这根墙头草还真是没长大。连这里边的道理都分辨不出来。李治似乎也有所悟,不过,他依旧是一副死脑筋:“俊哥儿。您说的这些,咱们大唐的常科不也还开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吗?” 唐代的科举考试分为制科和常科。制科是皇帝特旨召试,即由皇帝亲自主持地不定期考试,科目往往临时设置,比较常见的有直言极谏、贤良方正、博通坟典、军谋宏远等科,目地在于如求急需的人才,平民及官吏皆可应试,还可以一试再试。考中后,有官者升迁,无官者由吏部授官。 “我告诉你一件事,为什么考中之后,还需要做铨选?”我斜了一眼李治,慢条斯理地言道。 常科以明经、进士二科最为重要;明经考试地内容有贴经、经义、时务策等,以贴经墨义为主,着重儒家经典的背诵;进士考试的内容在高宗前仅为时务策,后来加试杂文,即诗、赋等等。经义全赖背诵,诗赋则需发挥,因此,中明经易,中进士难。明经及第比例为十分之一二,进士及第比例为百分之一二,相差悬殊,所以当时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进士及第虽难,但及第后却易于升迁,时人称之为“登龙门”。而铨选更是大唐先择各位考上的士子的杀手简,重中之重的一个项目,也就是在你科举考试通过后,仅取得进士及第或明经及第地出身,尚不能正式入仕。只有再通过吏部铨试,才能释褐授官。 故吏部试亦称“释褐试”。唐代铨选按文武两途,分别由吏部和兵部执掌。吏部铨选主要以身、言、书、判选人。身指体貌丰伟,言指言辞辩正,书指书法遒美,判指文理优长。四事皆可,则先以德行取;德行一样,则先取才能。 李治挑挑眉角:“我怎么不知道,铨选怕就是择其优者以为官吏嘛。” “你知道就好,那我问问你,考中之后,过释褐试者能有几何?” “十之三四之数吧。”李治砸了砸嘴,唐代的科举制度,远远比后世明清的科举制度要高上一筹不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取士重其德行,凡是风评差者,德行有亏者,就算你在考试的时候文采做得跟花儿似的,照样不会取你。 正是因为这样地制度,才得以让初唐之时的吏治极为清明,特别是在李叔叔的贞观和李治地永徽年间,更是如此,作官者都一向以德亏为辱,德行有亏者,别说做官了,上哪都受唾弃,就算是大唐的商人,至少在明面上同样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恶行。 不过唐宋以后释褐试这种审查制度却消亡在了历史上河当中,释褐试按现代人的口语来说就叫道德调查,品德不好,德行有亏的人,那是肯定不会让你做官的。当时,以大唐律共有五百零二款,条款分明,本来诸如“刑不上大夫”这一套,在唐朝的实行,是非常严格的,李叔叔就曾经有著令:沸@腾&文*学收藏州县论死三覆奏,京师五覆奏。狱已决,尚芋然为彻膳止乐。至晚节,天下刑几措。这也就是说,正规的封建制度下,也是不轻易杀人的,特别是朝臣,一定要皇上亲自断定是否该杀,而且要反复三到五次;杀一个大臣,“罪在朕躬”,按规定,皇帝本人还“撤膳、止乐”,以惩罚自己。所以直到贞观未年,除了谋反之罪,李叔叔没有因为其他过错而处死过任何一位大臣。 这一点,很能说明问题,但是,朝臣有没有过错是一回事,无为而治?如今的大唐需要的是繁荣,需要的是开拓和进取,而不是要一些只求安稳不求过失的官员,那样的话,还不如提升一帮七八十岁的老头坐在朝堂上,宁无功,不求过。 ---------------------------------------------------- 当官,首先就得政治过硬,思想素质坚忍,品德优秀。如今大唐拓地万里,官吏缺少让李叔叔很是焦头烂额,可几大国学馆教出来的读书人,读书是一把好手,可才能?哼,就我瞅见的,分派到鸿胪寺和主客司的那批子士子,简直就是误国之徒,如果说他们不经过我的洗脑,不经过我的敲打和训导,不经过严格的政治思想教育,别说能在外交上为国家,为我大唐争取利益,怕是把自个的国家给卖了,还在那洋洋得意自己又遵循了儒家的为人相处之道,宣扬了大唐的仁德和礼仪呢。 如果当初,由这帮子人跟象雄国谈判,又或者是跟薛延陀部谈判,怕是他们不仅仅不会占偏宜,十有八九还会为了博名声把战俘都无条件的放回去,来年开春,又让他们来咱们大唐的边陲跳骚,杀我百姓,掳我妻女。 另外还有一件让人可气的事,是骆宾王告诉我的,河南道山东境内的密州的莒县县令,文采风流,才能全用在了作学问上,可对于治理百姓,啥玩意都不敌,前年遭了水灾,他这位县令大人向密州刺史报告灾情之时,竟然连灾民有多少,需赈灾的粮款多少都报不出数目,一时间传为笑谈。 “……所以我才写了这么一篇文,就是要告诉天下的士子,告诉那些个读书人,作学问是好事,考取功名也是好事,光宗耀祖,也没人拦你,但是,既然你一心要报效国家,为何不多用你那颗比寻常百姓更灵活的头脑多思考一下,多了解一下呢?诗词歌赋能当饭吃吗?才华可以让你治下的老百姓换到几石斗来充饥?当然,我也不是反对其中一些只希望能做学问不管其他的人,但是,其中的大部份人,读书的目标,就是为了做官,做官,你不了解民生,不了解百姓的疾苦,能做好官吗?若是这样,还不如回家去卖豆腐!”我唾沫横飞地对某些官吏和读书人进行抨击,不抨不行,因为这种事例我已经看到很多了。 第610章耍了一宝,又下了个套 “我说俊哥儿,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别老往我跟前凑。”李治幽怨地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我这才注意到李治脸上差点就桃花朵朵开了,朝这位太子爷尴尬地笑了一个,嗯,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这家伙跟那些个读书人似的,冤枉我教了你这么个学生,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百姓与官吏之间的紧密关系、科举制度的弊端。 喝了口水,让舌头休息一会先。李治点了点头,很有认同感,然后才朝我言道:“怪不得当初俊哥儿你提过,要让那些读书人科举之时,把他们对自己家乡的情况进行简略的说明,而且对当地的官员的工作说出他们的看法,说其优,亦说其短。如此一来,我大唐平添千百位御史。” 我点了点头,不过,李治光理解这一点还不够,我长叹息了口气继续道:“这一点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让那些官吏也明白,当了官了,替朝庭,替陛下守牧一方,他们自己该好好想一想自己该做什么,同样也让那些个科举的读书人们明白,他们将来该怎么代表国家、代表朝庭来为老百姓作事。” 其实如今大唐的吏治我觉得如今的大唐就做得比后世的朝代,甚至我前身所在的那个时代都要好上百倍,最主要的就是,皇帝的以身作则,而且,他处理事务的态度。 第一就是吏治需用重典。如果不法办居功自傲、无视纲纪国法的侯君集,不严惩高居庙堂却拉帮结派、争权夺利、玩弄权术的魏王,不打击贪赃枉法、投机钻营、鱼肉百姓地刺史、县令等地方上一把手。即使在盛世,再强大国家也会面临亡国的危险。 其二就是发扬民主、强化监督至关重要。如果没有有效的监督,再好的政策、决定也会在执行中走形、变样。也只有大唐的开明政治的风气,才让大唐的百姓与士人们都感到“言者无罪”,这样一来,通过各种信息渠道,例如报刊杂志,例如我提出来的让读书人们站出来说话,只有在这样宽仁的政治环境才会使监督真正落到实处。 ---------------------------------------------------- 而第三就更重要了,大唐人才选拔机制“释褐试”必须严格执行到底。要良性运行。只有真正落实德才的“双高”人才地选拔机制,才会产生良好的人才竞争局面。不管背景有多深。身份有多高贵,只要平庸无能就得让位;大胆起用廉洁勤政。有真才实学地人,例如马周、魏征、闵国器这些人就是寒门士子的代表,只有这样,才能让让广大无根基、无门子地寒门子弟得以重用,那么国家机构管理才能保持稳定,才能继续开拓发扬。 “总结下来,也就是这三点:监督是基础。惩办是关键,选拔是完善!我让读书人这么做,就是起了第一条的作用,而第二条跟第三条,就需要陛下和朝中的大臣们的努力了。”我今天可算是把我的肠肝肚肺全都掏了出来了,这些话。有很多我都从来没有说过,也可以说我是经历了后世的那段岁月之后作出的总结,属于是有感而发。但这三点绝对是金玉良言,一点水份也没。 李治一呆,半晌方整衣朝我深施一礼:“学生多谢师尊教诲了。” “可惜,我现在只能让你明白,可如何让天下千万地读书人明白呢?难道我一个一个的去说服不成?”我丢给了李治一个问题,让他自己思考去,把这家伙送到了府门口,才施施然地往回走,心里得意的很,嗯,耍了一宝,不过,咱又下了个套,嘿嘿嘿……还没等我得意多久,李治又提着马鞭冲了进来唤道:“俊哥儿且慢,治方才险些儿忘记了一件大事。” 瞅见这位刚上了马窜到了街口又窜回来的太子爷,心里郁闷,才多大的年纪,就开始丢三拉四了,以后老了,怕是连自己是干啥的都会忘记得一干二净吧。 李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言道:“我爹说了,让您明儿跟我十七姐,还有我那个外甥一块儿进宫呢,您可别忘了。” 听他提起这事,我恍然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还望殿下回禀,明日我会与公主殿下一同进宫面见陛下。” 说来,让我郁闷得紧,老四去年五月间生地,可到了现在,大半年都过去了,还没名字,一开始李漱说要等我回来给这娃子取个名字,也算是生产时不在身边的补偿,可谁想到,李叔叔老不修的不顾道德准则和规范,偷看俺地羔羊托李治递来的私信,还厚颜无耻的向我提出了要求,这是他的外孙,该由他来取名字,嗯,陛下给臣子的孩儿取名字,这倒是难得的荣耀,连老爷子都高兴,可谁曾想,回了长安之后,先是军衔问题、受勋问题,然后我自己这边也忙着冬季运动会的事儿,玻璃坊的事儿,接着李叔叔这老流氓过生日,搞来搞去搞到现在,我家那苦命的孩儿如今连个名字都没,为了这事,娘亲还私下里怨过李漱,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李叔叔能记起自己说的话,说明他还算对得起良心,没忘记自己身为外公的责任。 老四这臭小子身子的那股子皮实劲头最是让人头疼,光是从家到皇宫这短短的路程,这小子就哭了三回,把李漱的一只耳环不知道扒拉到哪儿去了,还好这娃是李漱的心头肉,可就算是这样,李漱依旧心疼得嘀咕了一路。 进了宫,我背起了走,慢悠悠地跟在李漱身后,李漱这位公主殿下搂着自己的妹子,走起路来那股子骄傲的劲头,让我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毕竟是她的地盘,也是她的娘家,再说了,她可是李叔叔最宠溺的闺女,不骄傲一点也实在说不过去。 到了地方,李叔叔没有像往常一般地坐着,已然迎到了门口,伸了手过来:“哎哟,朕的小外孙可来喽,来,给外公笑一个,哈哈哈……哎呀!”李叔叔还没乐几口气,胡子倒被老四揪了好几根,疼的李叔叔老帅哥脸都挤成了一团:“这浑小子,手劲忒大了吧,怎么跟你爹似的!” “……”我无语了,您老人家怎么不说这小屁孩子捡他娘亲李漱的性子呢?李漱可是跟我漏过底的,她小时候可就没少这么干过。算了,不跟李叔叔计较,倒头来,吃亏的还是我这个女婿的。 李漱笑的都弯了腰:“爹爹还是让女儿来抱吧。”李叔叔让开了李漱伸过去的手:“那可不成,老夫可是早就想瞅瞅咱的亲外孙了,好不容易见着了,你这个当了娘的闺女还怕我伤了他不成?” ---------------------------------------------------- 李漱嗔道:“好心为您着想,怎么还说女儿了。” “好好,知道你心疼爹爹这胡子总成了吧?嗯,都坐下吧,这小子,不愧是老夫的外孙子,一点儿也不认生,尽瞅着老夫在笑,哈哈哈……”李叔叔抱着孩子的高兴劲,很难把他跟那在朝堂之上的李叔叔给联系在一起。 李叔叔没理我跟李漱,忙着逗小孩子,这倒让我跟李漱乐得轻闲,抄起端上来的茶水就灌了几大口。李叔叔跟老四玩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之后,总算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们的身上:“呵呵,这孩子,老夫实在是喜欢。对了,还没取名儿吧?” 李漱回给李叔叔一个嗔怪的眼神:“您也好意思问,当初您不是跟我家俊郎说了嘛,您可是长辈的,发了话了,咱们敢不应吗?只是可怜这小子,等了大半年了,连小名也没敢给他取,整日里老四老四的直叫唤……” “好了好了,怪爹爹总成了吧?呵呵,你这孩子,就是吃不得一点儿亏!”李叔叔抱着房宽笑着摇了摇头道,然后发现老四又朝他的下巴伸手过来赶紧歪了歪脑袋:“这孩子,老来揪老夫的胡子,这可不行,若是没了这把胡子,你外公还不给朝臣们笑话死啊,呵呵呵……” “嗯,老夫其实早给这孩子想好了名了,不过嘛,一来事儿忙得紧,这二来嘛,不瞅一瞅这孩子,为父也不知道这名儿应不应他,今个算是瞅见这孩子了,唔!为父给这孩子取了个单名:宽。” “宽?”我迟疑在桌上虚划了数笔,看了眼李叔叔,李叔叔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我挤挤眼:“宽者,屋宽大也,倒跟贤婿你那姓氏配起来,实在是合巧得紧,哈哈哈……” 第611章好皇帝,但不是好人 听了这话,边上的李漱给气的两眼发绿,李叔叔这个老流氓,起名字还连带开玩笑,什么人嘛,一点不正经。李漱也气嘟嘟地翘起了嘴:“爹,您乱说甚子呢,再这么说,女儿可真把您的外孙给抱回家去了。” 李叔叔见李漱一副要翻脸的架势,也觉得自个玩过了头:“别,为父也就是逗逗贤婿而已,对吧?”赶紧朝我使眼色。 “就是,漱妹,岳父大人这不过是逗着玩的。宽字挺好的。”虽然有点不满意李叔叔的态度,不过,房宽,这名字倒是取了个好彩头,以后,这小家伙住的新房子,房子绝对宽的可以。 “诗经有去,宽能容众,《《易.文》有言:言宽以居之,《书.皋谟》宽而栗,乃谓度量宽宏。这孩子一不认生,二嘛,胆大,连老夫的胡须都敢拔,这三嘛,希望他能保持秉性的同时,以仁宽待人,不然,我可这外公可就要抽你的小屁股喽……”李叔叔的文采不错,从这也看得出,李叔叔对给我的孩儿起名字的事儿挺上心的,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除了李叔叔自个的娃,还真没听说过李叔叔给谁起过名字。 父女俩在边上逗弄着小娃儿,可没过多久,李漱的那帮子还呆在宫里没出嫁的姐妹们很快就蜂涌而至,把李叔叔的大殿里搅成了一锅粥,而李叔叔这个当爹的一向又心疼闺女,一帮女儿过来,倒把他这个当爹的给挤兑到了一边。李叔叔无奈,只得找了个借口,与我一起出去溜达溜达,才出门没多久,李叔叔便苦笑着朝我摇了摇头:“瞅见了没?这帮子小丫头,没一个知道心疼当父亲地。” ---------------------------------------------------- “岳父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百姓可是有句俗话: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开心果儿,论起来,我家二妹可就是比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更知道心疼爹娘。前些日子,我给二妹带了些她爱吃的东西。这丫头硬着忍住了馋劲头,等出去窜门子的娘亲回来。让娘亲尝,要是落到我那三弟的手里边,呵呵呵……”说到了这,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喜欢在家里呆着,最主要的就是能跟家里人在一块说说话,聊聊天。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般,比出去胡吃海喝还要来得轻松和痛快。 “唉!……”李叔叔听了我这话,却只是长叹了一声,一脸的阴郁,我赶紧住了嘴,乖乖地跟在李叔叔的身后。想来我方才那番话,又触动了李叔叔地痛处。 走了老半天,终于到了太液池边的那一双仙人脚履前。洁白地沙滩,碧蓝色的池水,白晰地砖石,遮阳伞已经被禁卫们打开,沙滩之上除了躺椅之外,还有一个宽大的矮榻,李叔叔就在沙滩边缘把鞋子踢掉了,只穿着袜子踩着轻棉棉的沙滩,我只有样学样,嗯,太阳不大,却让把沙子晒得暖和,加上脚上只有一层薄袜,踩在沙滩上的感觉,到是让人舒服得紧。 “还是你这小子的功劳,自打在太液池边上整了这么片好地方,老夫就常过来走动走动,活泛一下身子,有时候心烦了,来这儿看看水,看看这白沙滩,碧水白沙,微风拂澜,心境就觉得能好上很多。呵呵呵……走了这么久也累了,走,咱们上去歇歇。”李叔叔拉我走上了矮榻。 这个时候,自然有人来摆上了茶水糕点。李叔叔抿了口水,接到了赵昆递来的折扇,唰的一下展开,轻轻地扇动起来。“你们家分家地事,老夫也听说了。” “岳父大人……”我不由得一愣,俺家虽然是宰相之家,可始终跟国事没啥牵扯的啊,您老人家再无聊,也用不着这么当着我的面打听别人家的隐私吧,虽然您闺女是我媳妇,可这至少轮不到你这位大唐天子来管我家的事儿。 “瞅我干啥?莫非你以为我是那种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人?老夫自家地事儿都没料理清楚,哪有功夫去说道别人?”李叔叔自然能猜出我心中所想,丢给我一个白眼。 我赶紧摇头否认:“没,小婿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您老人家这么一提,有些突然而已。” “光说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房卿看得远哪……”很是感慨地言道:“老夫羡慕房卿啊,羡慕他生了两个好儿子。你大哥为人实诚,公忠体国,做事一丝不拘,有乃父之风范,至于贤婿你,呵呵呵,若你不是个人材,老夫何必跟程老匹夫为了争个女婿,差点都掐起来。” 这话该是夸奖才怪,不过听在心里边总觉得不太自在,看来,才华太出众了也不全是好事,虽然两个漂亮妞我都很满意,可是这两位老岳父的人品和德行,实在是让我觉得汗颜,李叔叔是个好皇帝,这我承认,甚至谁敢说李叔叔不佩当大唐的天子,本公子绝对会第一个跳将出来,把那个说混话地家伙一狼牙棒直接砸成肉泥,但是,好皇帝,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喜欢作弄臣下,公报私仇,当初魏征得罪他,老家伙知道魏征怕老婆,就赐美女给魏征,让魏征不仅被他家里那位河东狮怒斥了一顿,一时间传为笑谈,而我爹,当年好像也是在政事上有争执,李叔叔没理,后面,这老流氓挟私报复,我娘才引出了那么一段喝醋的历史佳话。还有辽东作战的时候,身边皇帝一军之主帅,偷偷摸摸地出营偷饮酒,违反军纪,所以对他的人品我很鄙视,虽然我也这么干。但我觉得,这应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指不定就是受了这个老家伙地影响,才让我这个品质皆优的大好青年也跟前干坏事。 至于程叔叔嘛,不用说了,大唐朝野,不论是军中,还是朝堂之上,对程叔叔这个无耻加无赖的恶货简直就是谈虎色变,他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也不是啥子好鸟。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日后。后果不堪设想矣…… ---------------------------------------------------- 李叔叔当然不明白我现在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叹息、诉苦。不过嘛,总算是比起另一个时空的结局要好得多,至少李佑、李承乾都只被废为庶人,虽然不能像以前一般称王称霸,不过眼下倒也能活得很滋润,没病没灾的,至于李泰。虽然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一心把精力全都投到了作学问上面去,《大唐时代周刊》都还接到了他这位郡王投来的稿件,看样子,至少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有件事。老夫想跟你说叨说叨,前几日,你在《大唐时代周刊》之上所载的文章。老夫也看了,很是受震动啊,我大唐以武立国,可治国就不能以武治,但是文治,老夫一直兢兢业业,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造成不可收拾之局面,如今,天下安定,百姓的生活也是一日好过一日,至今为止,关中一地往迁辽东者,就已经有大约一万四千余户举家而迁,这倒是让关中地土地得以修养生息,其余各道,亦有迁往辽东者,至今共有约三万五千户迁往辽东,长此以往,不出三五年,辽东,便是我大唐的辽东了,另外,马耕之政一出,老夫已着人筹备,准备从关中,再迁三万户,置换其地,河套之地,最是肥美,养马亦可,耕作亦能,这样一来,永丰、丰州、丰安、胜地之地皆尽是我大唐百姓,如此,北境可安。” “陛下圣明,何套之地,我大唐必须永据之,此地绝不能再落入游牧民族之手,不然,他们居留于此,必成我大唐心腹之患。”我很佩服李叔叔,土地置换这个方法自从被我引申出来之后,李叔叔就一直在灵活地运用着,不仅仅是辽东,河套如今也让李叔叔看上了眼,这是好事,绝对是好事,河套平原既可耕作,又能放牧,落到了外族地手中,绝对是一个风水宝地,西夏国何以建立长久固守,也就是得益于河套的肥美,为他们提供了良马,粮食。 所以,我私下里蛊惑过李叔叔不知道多少次,李叔叔终于咬紧牙关,决意把河套给紧紧捏住了,这让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中国古代边患多为北患,其一就是统治者地态度,其二就是人口,所以汉武帝多次迁民以充边地,不过,他的行为比起如今李叔叔所采用的土地置换,这让百姓们几乎是挟起家眷,牵起骡马就往北边跑,老百姓的积极性根本不可比。 第612章虎贲之士 征服辽东之地后,回到长安也差不多快有半年了,辽东一直很平静,嗯,至少在表面上非常的和谐,大唐、百济、新罗,大家至少在表面上都和平共处,辽东如今是大唐最新设立的一个道,有大唐军士三万,另有胡骑两万,靺鞨诸部派来的射手一万,共计六万大军驻守辽东道。 而谁也没有想到,一起冲突事件,使得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一把,两个月前,一个靺鞨小部落的首领不信邪,想发财想疯了,带着一票辽东蛮子叽拉鬼叫地从林子里窜出来突袭了大唐在长白山边沿的一个农庄,大部份人都及时地逃进了水泥城寨。 不过,还是有几个未及时走脱的百姓遭了毒手,当这些辽东蛮子赤着胳膊,举着刀剑朝着水泥城寨而来,妄想破掉城寨洗劫一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水泥砖石所筑的城寨的坚固性出乎这些辽东蛮子的预科,石寨里的唐军不多,也就二十来人驻守,可就是这二十余人借着坚寨的掩护,反倒把这伙百多人的辽东蛮子给杀了十余人,他们却连寨门都没办法攻破,只能悻悻地无获而归,三天之后,一股大约二百人的大唐精锐驱赶着这个部落的男女老幼共五百八十二口走出了山林。 其中三个杀人者,在辽州城里边,当着万余各族人的面,由辽州都督张俭亲自审问之后,被处以绞刑,余皆发往俘虏营。去劳动改造,身强力壮者去修路,老弱者及女子发往作坊织造,至于孩子,则交由当地的蒙学馆统一管理。 这帮子人,正是我当时留下来给段云松的大唐军事学院地精英集体,也是我手中的唯一王牌,用特种兵的标准训练出来的作战能力堪称军中翘楚的军事武装:虎贲军,其中还有几名在辽东呆了好些年的进奏院情报人员,正是他们的密切配合。才把自己不损一人地把整个部落给一手全端了下来。 ---------------------------------------------------- 段云松等人的事迹,震摄了一些想掠夺大唐在辽东搞开发的百姓财物的辽东蛮子。让他们知道,别惹事。不然,没好果子吃。大唐地普通百姓,你敢动的话,最好能承受得了这样地后果。也让辽东各级将士看到了大唐军事学院教导团的作战能力和谋划能力。 同样也让驻守辽东地大唐官员和将士,还有百济、新罗等那些原本有些心有不甘的属国和部落皆尽胆寒,所有的势力显得温驯了许多,至少使得各地方官吏在处理一些相关事宜的时候。比之以往顺畅得多。 而那些分配到各部队担任下级军官的大唐军事学院学员严格整军、训军,但并不采用体罚手段,加强部队的政治思想教育等一系列的地治军模式,让整个辽东各部将士的军风军容为之一整,政治思想的教育,军民关系也变得和睦起来。有空闲的时候,学院军官们还与士兵们一同为老乡干一些农活,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而且军中开展各项军事项目的比拚。让团队精神和协作精神在士兵们的心灵里滋长着。就连素来与人不睦,瞅谁看着都不顺眼地薛万彻给李叔叔的奏报里都对学院派出的中下级军官赞喻有加,此法治军,不出数年,辽东地军队必能成为大唐军事力量的中坚。 “老夫听薛爱卿言,原本他准备亲自率军而往,可没想到段卿主动请缨,当时薛爱卿还以为段云松逞能,就拉这么点人去,万一吃了败帐,谁来担这个责任,可段云松竟然当场就立下了军令状,薛卿最后还是不放心,派了一千人尾随而往,可人还没到,就已经收到了整个靺鞨部被端的消息,哈哈哈。这段云松,老夫倒还真小瞧他了,不过贤婿啊?我听薛卿所言,段云松所领的这一批人叫什么来着?好象跟一般的学院兵又所不同。” 我点了点头:“正是,他们的系列跟普通的学院学员不一样,小婿称他们为虎贲军。还望陛下恕罪。” 李叔叔扬了扬眉头,拿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额头方自笑道:“虎贲者,军中骁楚也,取义如虎之奔走逐兽,呵呵呵,你这小子,倒很会取巧嘛,根据周礼的记载,夏朝的官员里有虎贲氏,汉代有虎贲中郎将、虎贲郎,历代沿用,一直到了我朝才被废止。你倒好,把这名字安在他们的头上,嗯,当得,老夫不怪你,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为何就只有那么一点人?!” “岳父大人,虎贲兵可不好选哪!岳父您也知道,我军事学院之中,共有一万余学员,都是我大唐各府各卫筛选来的精英,可是这虎贲兵的要求实在是太严格了,沸%腾&文%学收藏小婿还放低了要求,一共也才选出五百人而已,不过其中有两百名虎贲将士早在征辽东之前被小婿派往南方进行整训去了,当时在辽东的时候,小婿可是咬着牙,犹豫再三才把人留给段云松的。”我苦着脸朝李叔叔言道。 若不是当时李叔叔突然提出要求让段云松留在那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加上为了锻炼队伍,我才决定抽调了一部份交给段云松的,不然,谁也别想从我这里要走一名虎贲之士,如今我已经派出了两百人往湖广之地,让他们熟悉南方炎热潮湿的气候,为温热带丛林作战吸取更多的经验。 “啥?!”李叔叔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我说贤婿,你莫不是在唬老夫吧?老夫交给你的兵,可没一个不能称为精锐之人,你竟然只能从其中择出五百虎贲之士?” “岳父大人您先别着急,让小婿给您细细地解说一二,您就会明白了。为我大唐军事学院虎贲军将士才,首要的一点,就是忠诚不二!这是其一……” 我毕竟也是当过预备役的军官,比普通人要多了解一些什么叫特种兵。 ---------------------------------------------------- 虎贲军可不是那样好进的,实际上,相当于后世的特种兵,他们都是学院里战术技能最拔尖的尖子,单力作战能力都很强悍,意志坚忍,更擅长于小集团配合。不过,更重要的就是,忠诚不二,而且他们都是绝对强悍的人物,具有强壮的体魄、坚强的毅力和持久的忍耐力,能最大限度的适应不同的作战环境。 我所需要的虎贲军可不仅仅是普通意义上的大唐精锐,因为他们往往要在敌人心脏地带实施短促而高风险的作战,面临着常人难以想像的军事和心理压力,没有过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和决断就难以顺利遂行作战任务。一名虎贲军士不仅要学会弓弩的射击、格斗、刺杀,而且每一个人都能熟练的使用大唐目前所有的制式武器,包括迫击炮和火炮技术,手雷的使用,火药爆破等各方面的技能,而且还要学会使用手语通信交流、泅渡、滑雪、攀登、敌群警戒、侦察、搜索、捕俘、营救等技战术技能,还要掌握一些疾病的防治,可食野生动植物的辨别知识,掌握预定作战地域语言、风俗等,这些没有较好的文化水平和理解力是难以实现的。 以上只是入门条件,进入后将面临更严酷的训练,面临层层淘汰的可能。 李叔叔的脸色已经发绿了,别说李叔叔,蹲后边刚才不停鼓胸肌的赵昆,这位大唐大内高手中的翘楚表情也不咋样,每听我说一项,赵昆的脸上就多浸出几滴汗水。 我瞅着李叔叔的表情,继续打击着李叔叔刚才那骄傲的自信:“他们平常的训练就不一样,每天卯时一刻起床,负重越野跑五千米,或者是着装负重游泳二千米……每个月必须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带三天的口粮在野外生存七天,当然是要全副武装的背上虎贲军专用之军械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各类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等演习任务……” 李叔叔的眉头抖了半天,嗓子忍不住扯出了鸡仔声惊问道:“这,这还能叫士兵?这不把人给折腾死了才怪!贤婿你这倒底是想干吗?” 第613章费夷所思 蹲他后边的赵昆的脸色同样不咋样,嗯,按普通人来说,进去怕是真活不到一个月,而且,有耐心,有毅力坚持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当初我一共精挑细选了一千八百名各方面都完全合格的学员,如今,却淘汰得只剩下这么点儿,这还是降低了一些次要的要求了,不然,向剩下的怕是最多也就三百来人。 “岳父大人,小婿绝无一句虚言,这些士兵都顶住了压力,他们都是按照着这个标准锻炼的。” “你该不是欺骗朕吧?”李叔叔灌下了茶水,大出了一口气之后,半天方才朝我言道。表情变得极其严肃:“这实在是难以让老夫相信,赵昆,你也说说。”李叔叔把目光转移到了赵昆的身上。 赵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也摇了摇头:“微臣也没办法相信,这么练下去,莫说别人,就算是微臣,也勉强得很。”赵昆这位大内第一高手说这种话,更让李叔叔没把握了。 我看了赵昆一眼,这我能理解,因为古代人不会去挑战自己的本能与极限,就算是大唐现在的所谓武林高手,也不会这么干,毕竟他们只是游侠,要做的只是仗剑行走,用不着去搞什么野外生存,更不会没事干的去累死累活地负重跑步。 我袒然地望着李叔叔。“臣身为大唐军事学院院正,自不敢骗陛下,当时臣也跟学院祭酒李大人商议过,不过李大人只说让末将斟酌。所以,微臣就做了……” “如今学院之中可有武贲军士在?!”李叔叔唰地就站了起来,一副迫不及待的架势。 “目前院中只余一百名,他们过一段时间会前往西域去熟悉那边的环境和气候。”我赶紧点头道。 李叔叔啥也不顾了,拉起我地手就往沙滩边际走去:“走,现在就带朕去好好瞧瞧你那武贲之士倒底有何本领。” 李叔叔的心情我能理解,李叔叔肯定是不相信有人能够苦练到这样,若我不是从后世来的,我同样会抱着跟李叔叔一样的心情和态度来看待这件事。 ---------------------------------------------------- 半个时辰之后,赶到了大唐军事学院。不过,武贲军的军营却在大唐军事学院的旁边。也就是在山谷和着河面的夹缝之间的一片开阔地上。由于我已经让房成当先赶马赶来学院告知了席君卖,这个时候席君卖已经候在了学院门口。陪同着李叔叔朝着武贲军的驻地赶去。 营地门口,我走上前亲自报了口令,营地大门才缓缓打开,一身便服的李叔叔没有开口说话,我们也没有开口说话。就我们这一群十来个人走了进去。 李叔叔终于看到了我告诉他地武贲之士,不过,李叔叔只走到了场地边缘。就再也迈不动步了,场地上,大约有三十名皮肤黝黑的武贲军士只穿着一件贴身地黄绿色紧身上衣,下身是一条黄绿色的军裤,正在练倒功,也就是高高地向后跃起。用背重重地砸向地面,他们身上已经裹满了泥灰,和身上地汗水已经让衣服差点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不过,他们的表情依旧显得很是淡然,仿佛这么砸下去会疼痛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地。 汗水随着他们的动作飞溅,砸倒在地上,鲤鱼打挺站直了,再来…… 李叔叔不停地抽着气,后边的一帮子大内禁卫地脸色也不由得发绿,就算是他们,就算是吃饱了撑得慌,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他们这是在干吗?莫非是犯了军规不成?”李叔叔禁不住抓了我的手问道。对于他们来说这种锻炼方式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点,李叔叔竟然还以为这些家伙是犯了错在受罚。 我抽了抽手,老家伙劲还真大,算了只得任由李叔叔抓着,小声地道:“他们这是在练习身体的抗击打能力。” “抗击打能力?这又是什么意思。”李叔叔没弄明白,继续追问道。我无奈,只有用比较通俗的语言道:“就是练挨打的功夫。” “挨打的功夫?!”边上,一位禁卫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李叔叔不由得回首瞪了那名禁卫一眼,再回过头来,却发现那三十名就像是没有听到别人地讽刺一般,依旧一板一眼地继续摔打着,不过,其中一名武贲将士在向后砸背的瞬间瞄了一眼那名禁卫,很淡然的眼神却让刚才那名发笑地禁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不过表面上依旧装着没事,继续示意李叔叔朝前走,前面,有人在倒立,有人正行走在十来个排列方式乱七八糟的坚木制成的人偶堆里,突然猛一回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合在人偶的的口鼻上,白光一闪,一道寒芒从他的腰间拔出,抹在了人偶颈项间,入木近半寸,然后拔出,走几步,回身,采取另一种方法,对付另一个人偶…… 李叔叔看得也一身全是汗水,他们练的根本就不是普通将士杀敌的本领,根本就是不计手段只要求一击致人于死命,跟在李叔叔身后的那票禁卫再在没人敢笑出声来了,嘴巴张着根本就没见他们合拢过。 李叔叔走得很慢,每到一个训练场地,都要观察很久,这一圈转下来,竟然花了半个多时辰,这个时候,武贲军士的训练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在得到了李叔叔的允许之后,我示意席君卖吹响了集合哨。 只不过十几息,分散于军营各处的军士们已经全部站到了我们的跟前,士兵们一个个都站得笔直,表情肃穆地望着我,他们的直属长官。 “报告将军:武贲军第五连集合完毕,请将军训话!”一百人,没有人喊口令,同时吃喝的声音却如同出自一人之口。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军士们,稍息!” 唰的一声,一百人同时叉开双腿,双手交叉在身后,腰板挺得笔直,黝黑的皮肤,他们都显得比较精瘦,但是,精瘦却又显得极富暴炸力的肌肉把贴身的上衣撑得紧紧实实的,浑身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狠劲,让人能感觉得到他们就像是一群随时会暴起把猎物撕成碎片的猛兽,饶是李叔叔这位沙场出生入死的马上皇帝,也不由得低喝了一声:“好气势,贤婿,这些就是你所说的武贲军?” ---------------------------------------------------- “正是!陛下!”李叔叔既然开了口,我就不能不表示了。回过了头来,一脸严肃地道:“见过大唐皇帝陛下!”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势,一百人整齐得就像是一个人,全都以军礼向李叔叔致意:“见过大唐皇帝陛下!”原本收束的目光落到了李叔叔的身上之后,眼神狂热了起来,不过虽然他们非常的激动,但是依旧保持着军礼,紧紧地抿着唇,用他们充满了狂热与兴奋的目光追随着李叔叔移动的身影。 “诸位礼毕!”李叔叔也很激动,重重地拍了我两巴掌,站到了我的跟前,看着这群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的武贲之士,他们目光溢露出来的狂热与忠诚,让李叔叔激动的都差点找不着词了,走到了近前,摸摸这个,拍拍那个,嘴皮子哆嗦了半天才回过头来朝我有些艰难地笑道:“好,好啊,一个二个,皆是栋梁之才,勇悍无匹之士,瞧瞧,若我大唐的军人,个个都像你们一样,天下,何愁不定。” 对于李叔叔的痴心妄想我没办法置评,只能礼貌地回以笑容。不过,边上那些李叔叔的禁卫们可就不怎么高兴了,毕竟能被挑选为李叔叔禁卫,成为大内侍卫的也没一个是善磋,也都是血海里摸爬滚打过来的,虽然刚才被武贲军的训练方式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依旧觉得李叔叔实在是太高看这只队伍了。 李叔叔检阅完这群士兵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禁卫,摸着下巴狠犹豫,见李叔叔这模样,莫非这老家伙想抢人,我不由得急了眼,这些可都是我花费了心血才打造出来的队伍,李叔叔可不能就这么把偏宜给捡了去,他们可是我的宝贝,更是以后我要锻炼队伍的标本,样板军。 我赶紧凑李叔叔的耳边:“岳父大人,他们可都是小婿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您可不能……” 李叔叔白了我一眼:“贤婿,你这话把老夫当成什么了?国事家事老夫还能分得清,老夫只是觉得还不够尽兴,若不然,老夫考一考他们?” “考,您考,随您老人家高兴。”李叔叔的话让我松了一大口气,赶紧连声应承。这个时候,禁卫里边终于有人按奈不住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愿意与这些武贲将士比一比,看看倒底他们担不担得起栋梁之才,勇悍无匹的称呼……” 第614章省钱 一位身高八尺,一身健子肉隆起的剽形大汉从禁卫堆中挤了出来,这位是蔡楠的表哥蔡鄂,很吊的名字,跟后世一位著名爱国将领的名字一模一样。这家伙看样子是觉得李叔叔太长这些武贲之士的威风了,决定跳将出来要单挑了。 这倒上我不由得一愣,回头一瞅虎贲之士的表情,我面有难色,“房大人,下官请与这些武贲之士一决高下,还望大人应允。”蔡鄂虽然心里边窝火,不过,还是对我保持了礼貌,至少他不敢跟我吊歪,不然,光我出面,就算是两个蔡鄂一起跳上来,本公子也能一手一个,给他来个双飞,他表弟就被我这么收拾过。 李叔叔瞅见我面现难色,倒是有些好奇了:“贤婿怎么了?莫非还有甚子难处不成?”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不答应,只是,他们学的跟普通将士练习的不一样,他们都是一招致敌于死地的那种。”我刚才说放大了声音,回答了李叔叔的问题,也好让那些禁卫听清楚了,别以为本公子亲自指导调教出来的这些武贲军不敢比,而是不能比,不具备可比性。 “这……”李叔叔想起了方才在所见,那名武贲军将士手持短刃,一招致死的那股子气势和狠毒劲,也让李叔叔有些迟疑起来。 蔡鄂牛脾气上来了:“陛下,还望能允臣一试,臣虽然不敢自言高手,但好歹也是生死堆里爬了多次的人物。想来,就算是不敌,也能自保无恙。” 李叔叔无可奈何地与我对视了一眼,得,爱比就比。“既然如此,那就比呗!”我还能说啥子。 我回过了头来,朝着那一百名到现在为止,站立姿势稳如山兵的将士道:“谁愿意与蔡大侍卫一战?” 唰!整整齐齐地一百只手全举了起来,一个二个皆是面无惧色,反倒是一脸的兴奋。嗯,士气不错。不过,若是我来挑选的话。怕倒时候那帮禁卫有话说。左思右想,回头看了正卸下腰间横刀,活动着身子的蔡鄂一眼,我朝蔡鄂走了去:“蔡大人,您自己择一对手便是。” ---------------------------------------------------- “您让我自己选?”蔡鄂一愣,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李叔叔,见李叔叔微微颔首。蔡鄂点点头,大步地朝前,很气势地走到了百位武贲的跟前,瞅了几眼,总算是挑出一个与他个头体格相差不多的。 “武贲第五旅低阶军士陪戎副尉赵龙见过蔡侍卫。”剽悍的赵龙大站出列,在蔡鄂的跟前站得标直。行了一个有力的军礼。 蔡鄂同样回了一礼,我走了过去朝着赵龙打了个眼色,手指隐晦地打了个手势。赵龙微微一点头,朝着蔡鄂作了一个请地手势,周围的人立即清开了一片空地。 赵龙也活动了下身子,随着李叔叔低喝了一声开始,两人开始打量起了对方来,赵龙半蹲,一手摆在档间,一手虚抬到胸腹间,然后不再动弹,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蔡鄂,浑然没有对阵皇帝侍卫高手地怯意。 李叔叔忍不住赞许地暗暗点头,凑我耳边道:“贤婿你刚才朝这赵龙比划啥呢?” 我不由得一愣,回头看了李叔叔一眼,只好老实交待:“我那是在告诉赵龙,让他打久一点。” 李叔叔歪过来脑袋瞅了我一眼,砸砸嘴,啥话也没说,继续看向场内。 这个时候,蔡鄂暴喝一声,大步朝前,钵大的拳头几乎在带起了尖啸地风声朝着赵龙迎面砸去。赵龙侧身,左手搭在了蔡鄂的手腕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一扼,蔡鄂的暴喝声变成了怒吼,踉跄地窜出数步方才止住身形。 蔡鄂刹住了脚步之后立即回身,这个时候,方才还有些轻视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而且他的右手不停地拳掌变幻,看样子,刚才吃了个暗亏。赵龙依旧摆好了架势,并不主动进攻。 这一次,蔡鄂依旧先是一声咆哮,踏前数步,两人总算是开始了硬碰硬,对了三脚五拳,蔡鄂就被赵龙一个过肩摔摔飞了出去。这个时候李叔叔总算是看不下去了。 “都住手!够了。”李叔叔站了出来,喘着粗气的蔡鄂只得刹住了前冲地脚步,灰头土地脸地站在原地,脸色酱紫,看样子,打击不小。 而赵龙也同样收手立正,不过表情依旧跟方才差不多。 “再打下去可就真伤了和气了。”李叔叔笑眯眯地替蔡鄂解围道:“怎么了,轻敌了吧,早告诉你,这些武贲之士可都不是轻与之辈。” 蔡鄂是个直人,虽然丢了面子,但是看到李叔叔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在硬撑了,朝着李叔叔抱拳一礼:“陛下,臣自问不如。这位小兄弟的拳脚功夫确实了得。就算是再打下去,输的一定是臣。”蔡鄂一脸苦笑地道。 “蔡兄你这是怎么了?谦虚也没您这么个谦虚法。”边上的几位大内侍卫忍不住叫了起来。 “你们瞅瞅,我方才跟他对了五脚,这里现下怕是都肿起来了。”蔡鄂抽了抽气,一脸郁色的抽高了裤腿,果然,小腿的马面骨上出现了数道浅浅地青痕。这让边上的侍卫不由得讶然低呼了声。 “挽起你的裤脚!”李叔叔站到了赵龙地跟前,示意他也把裤脚挽起来,赵龙立即挽高了裤腿,小腿上布满了无数的伤痕,但是就没见到与蔡鄂出现相同的迹痕。 李叔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指着他的脚温言问道:“你脚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赵龙挺胸答道:“回陛下,这些伤都是我进行越野训练还有练腿功的时候留下的。” “练腿功?”李叔叔不太明白,看眼朝我瞅了过来。“郑森出列,去为陛下演示什么叫练腿功。”我沉声一喝,立即有一名军士越众而出,朝着李叔叔行礼之后,小跑到了一边一长溜的,上面包裹着厚实的麻布的木桩前站定,然后,抬起了腿,狠狠地抽在木桩上,发着了梆声,木桩被腿力撞得微微一晃,紧接着又是一脚,出了十脚之后,这名军士回到了队伍之前,向李叔叔敬礼,再退回到人群之中站定。 ---------------------------------------------------- 别说是李叔叔了,方才那一大堆的侍卫这会已经无话可言了,别说是他们,我也不敢这么干,虽然这群武贲军的训练方法和训练标准是我制定的,问题俺可是斯文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以德服人,而这些武贲军的将士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如此艰苦训练的目标就是为了忠君报国,唯死而已。 赵昆从侍卫堆里走了出来朝我一抱拳:“房大人,赵某佩服,这些武贲之士,确实当得军中翘楚,勇悍无双之称。” 这个时候,李叔叔已经走入了武贲军士中,亲切地聊天问话,随后,我又领李叔叔查看了这些武贲之士的装备,全部是由武研院特别研制和进行供应的。 “这叫三棱刺,一不过一尺是小婿根据前人记载的泰朝器械而制得,此物若是刺入人体之后……”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看李叔叔和边上几名禁卫的脸色就能明白了,被这玩意刺中要害之后,所能做的就是躺着等死而已。 开山刀,刀把后面的旋盖打开之后,里面装着的是针和线,还有金创药包等细物,而且他们使用的短弓,还有短弩,还有飞爪…… 看得李叔叔等人既羡慕,又觉得新奇,李叔叔还不过瘾,在李叔叔的要求下,让这些武贲军进行了一场表演,徒手攀上二十丈高的,角度近乎垂直的陡峭岩壁,还有全副武装,负重达近五十斤的武贲军士则利用飞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爬上了高达三丈的演习城墙。凭借着一根麻绳和一双手套,凌空飞降,另外还有散打搏击、一招致死等等一系列的军事项目表演之后,李叔叔已经惊讶到了表情麻木,是的,惊讶得太多了,没那精气神再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李叔叔告别了这些勇敢的武贲军将士之后,与我一同走出了这一所特种兵训练营,“……如今看来,老夫当初让你留人在辽东,还真留对了。”李叔叔一脸欣慰,脚步也显得异常的轻快。 “若非是岳父大人的远见卓识,一力支撑,我大唐如今,岂会有军事学院,岂会有这群上天揽月,入海擒龙之勇士。”我向李叔叔恭敬地道,顺便自吹自擂了两句。 李叔叔很骄傲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老夫允你建此军校,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不过,老夫有一疑惑,你训练的这些武贲之士是出于何种考量?” “省钱!”我抿了抿嘴,干巴巴地冒出了这么两个字。 第615章新学生,大麻烦 李叔叔吞了口唾沫:“我说贤婿,你这该不是说笑吧?方才你可是说过了,这些武贲军一个月的耗费相当于十位普通大唐将士,怎么能省钱了?就算他们皆是以一挡十之辈,可战场之上,千军万马搏杀之中,能有多大益处?” 我笑了笑,老家伙没见识,让这帮人去战场上明目张胆的拚死拚活?除非我是傻子。“岳父大人之疑惑,小婿自然清楚得很,其实啊,就打个比方吧,辽东此次发生的事情,靺鞨部落犯我百姓,若是陛下处置,该会如何?” “老夫自然是令大军往之征伐,等等!”李叔叔突然一顿,侧头看了我一眼,略略沉思,旋及放声大笑:“莫非贤婿所练之武贲,乃是用以小规模的战事?如此一来,不需太多的军费粮草,以免朝野之反对。就像你上次跟老夫说的话,叫什么来着……唔,待老夫想一想。” 李叔叔抚了抚长须,一拍大腿:“以最小的成本和最低的风险来换取最大的收益,是这个句话对吧?” “陛下英明,其实,他们的用处还不止这些……”我笑着言道:“我大唐如今边境稍安,但是西北之威胁尚在,东面,百济新罗依旧是阳奉阴违,而百济与倭国更是关系密切得紧,对我大唐仍有不臣之心,至于南方,南诏与吐蕃据地利,对我大唐傲慢,常有无礼之举,如若让南诏与吐蕃连合在一起,日后。我大唐东南之边患更甚。而小婿以为,武贲军的作用……” 我所训练的这些精英地用途可不止于小规模的战事,如果有这么几百人在西突厥的领地里烧杀抢掠,其带来的破坏性甚至不亚于一支数万大军,而且他们还可以实施斩首行动,也就是使用他们,暗杀对方的将领,或者是偷袭对方的某个重要地点,为我军的战略战术目标的完成起到助推作用,甚至是直接完成。 李叔叔自然能听得出道理。并且下令,充我再从现役军人之中进行选拔。无论如何,也要整出一千人来。不过,这只部队的日常训练和其他事宜依旧由我负责,但是,他们的作战命令必须由参谋院和李叔叔共同答发。“就算是兵部,也只有提议之权,无权调遣。”李叔叔很严肃,很郑重地叮嘱。 ---------------------------------------------------- 我俯首听命。这一刻开始,武贲军第一次展露了头角,引起了李叔叔地注意,日后,他们一定能充分发挥他们的作战能力,而且。他们不同于一般地府兵,甚至与十六卫的精锐都不一样,因为他们将是大唐职业军人地种子和样板。 回程慢悠悠的。春天的长安城外,一片片深浅交融的绿,衬着那碧空的蓝色,份外让人心旷神怡。不过,李叔叔接下来的要求让我的心情立即变得昏暗了起来,很日月无光地那种。因为弘文馆分馆已经在原高句丽都城平辽城进行建设已经接近了尾声,不过人员尚未配备,李叔叔就厚皮实脸地来跟我协商,能不能从我手里掏出人去。 “陛下您是说先把那批分配到鸿胪寺的那一批士子全部调往辽东?!”我不由得一呆,老流氓手段也太黑了吧?我培养的什么人材,不管是搞外交的、搞军事的,李叔叔都会像贪婪得饿疯了的豺狼一般,逮啥吞啥,连骨头都不吐一根地。 “贤婿,老夫也难啊……”李叔叔勒马与我并肩慢行,低声道:“贤婿你自个也瞧见的,那些个读书人都甚子模样你也不是不清楚。老夫这也是没法子,只能从你那儿想一些法子,您总不能让老夫派一帮整日里只知道孔子曰孟子云的腐儒去吧?怕是到时候,这帮子人还帮着外人来说咱们朝庭地不是呢。”李叔叔面泛苦意,嗯,看样子,以前就挨过老儒生们的不少批斗。 我点了点头很认同地道:“岳父大人既然有命,那小婿自然不敢违令,不过如此一来,鸿胪寺那边……”“你放心,老夫会再给你派一拔人来,定然让贤婿满意,那你好好地过足教书育人之瘾,哈哈哈。”李叔叔大笑着打马而去。丢这么一句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味道不正,不过随时抛在了脑门,大不了只能像李叔叔所说的继续俺的本职工作而已。 不过,光为了别人,为国家,为百姓还不够,我还得为我自己打算,为房家打算,这样,我才能对得起我这个身份,对得起我的爹娘,培养,培养我的结班人,虽然在府外,我也教书,也去育人,但是,跟这里完全不一样,在这里,别说他们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更因为我一直让几位妻子都好好地对待这一群孩子,沸#腾&文*学收藏我的四位妻子对我的做法都用她们的方法作出了支持,不论是身为公主的李漱,又或者是程鸾鸾,还是宫女姐姐或者绿蝶,我不在的时候,她们只要有空闲,都很有默契地来新府邸里教他们各门手艺,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算术。他们都是聪明人,嗯,从万多难民里选来的,至少都明白什么叫好歹,教的耐心、学的用心。 我现在教他们的,只是一些粗浅的,相当于后世小学五六年纪的课程,不过,这里的教学设备绝对是地球上最精良的,最为优秀的,别说什么三棱镜,望远镜,就连显微镜都有了一台,只不过作工依旧显得很粗糙,倍数很低,但是,至少能把一根头发粗细的事物放大到人能看楚它上边的鳞片状结构。 他们眼中的世界显得那样的不一样,他们有许多的疑惑,甚至是困惑,有的我给出了答案,但更多的我只告诉他们结果,过程需要他们自己去寻找,这就如同当初我带领学生兴趣小组时的感觉一样,每一项新的教学工具的诞生,都与孩子们那看似天真,却又包含着致理的问题有关,就比如这架显微镜。 因为镜子的研制成功,还有铅玻璃的成功,才能把这一切变为现实。 不过,除了在家里教育这帮学生,有时要去帮助皇子们巩固他们的学习基础,另外,新派往鸿胪寺学生的数量确实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整整一百名学子,比起上一次教授的学生整整多出了五倍。 ---------------------------------------------------- 而且一个二目光桀傲不驯,表情也很骄傲,都是一帮子鼻孔朝天的人物,看得老子差点想抄起大棒棒直接全部撂倒在地。边上的何正赶紧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也来了。” “嗯?他来干吗?!”我抬起了头,才发现跟随在队伍最后边的李治方自下马,迈着方步朝着这边而来。没想到,今天带队送人来的竟然是这家伙。 大唐的皇太子殿下李治,和着他的手下:辽王府参军王义方,如今太子殿下的晋王位已经被夺了,换上了一个更具政治意义和价值的王位:辽王。 我刚才还琢磨着先来一顿下马威再跟这帮眼高于顶的小年轻说话,可现在,李治跳我跟前,我也不好当着大唐太子的面骂街吧,只有郁闷地上前施了一礼:“臣房俊见过太子殿下。” “师尊请起,学生岂能受师尊之礼。该是师尊受学生一拜才是,学生李治携国子监学子百人,见过师瘭。”李治凑到了我的跟前,亲热地扶起了我,然后朝我悄悄地挤挤眼,然后施施然地朝我一拜,他这一拜,他身后边的那群学子只能面带不忿之色朝我低头参见。 我搀起了李治,凑他耳边低声道:“怎么是你送他们来?” 李治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愿意啊?还不是孔老头不愿意跟你碰面,而且他觉得陛下拿他的学生交给你,是对他治学手段的不尊重,这会子,正在跟我父皇生闷气呢,我不来?谁愿意来?谁来也都不合适。幸好我是您的学生,不然,我父皇也不会让我来接这个差事。就是怕你觉得……” 看着李治的嘴皮子在我的眼前开开合合。我禁不住头皮发麻,两眼发直,乖乖,李叔叔也太阴狠了吧,这一招怎么瞅都像是在找本公子的磋! 第616章传销模式 啥人不好送,明明知道我跟孔老爷子不对付,整日里在杂志报刊上边不停地打口水仗掐架,就算是上了朝堂见了面,绝对也跟吃了枪药似的,没个安宁的时候。 偏偏李叔叔还捏孔颖达孔老头的学生来丢给我,这不是为难人?难道李叔叔那老流氓认为我闲得慌了没事做了?想拿这帮子酸儒来让我施展暴力美学? “你爹想干啥?觉得我闲得慌了?还是觉得我跟人在报纸上打口水仗太斯文了?想瞅瞅我生裂大活人的本事?”我愤愤地揪着李治道,这些话我不敢对李叔叔说,但是李治跟前,我可没那么多的顾忌。 李治听我这话,表情实在是哭笑不得:“俊哥儿,您就别急了,先心平静气一点,这里边虽然大部份是国子监出身的,不过,也有好些都是今年春试中举的读书人,父皇也是体谅您,所以就一次性地把人全给发这儿来了,免得让俊哥儿您教了一批又一批了,那不更累?” 这话倒把我咽在当场,不过刚才李治这位皇太子的表情,倒是让身后的那群学子的傲气敛去了不少,李治这可是在变相地警告这帮子书呆子,跟前的这位大唐年轻俊杰不仅仅只是他们的上官,也是太子殿下的恩师。 “太子殿下,房大人,不知道我等可否进去?”打头的一位学生代表把折扇往腰间一插,走到了我的跟前微微一礼,向着李治恭敬地道。嘿嘿嘿。小样,还敢挑衅老子? 李治见我的表情不太愉快,清了清嗓子道:“通议大夫,忠武将军房俊、国子监学子,中举学子接旨。” 一听这话,我赶紧退开几步,让李治进了鸿胪寺地前院,接下来,与这些已经走进来的学子站到了一起,垂首作听训状。 ---------------------------------------------------- “大唐皇帝令:通议大夫。忠武将军……一干学子从师于房俊,不得懈怠。待房俊教业完毕之后,方能派职……” 李治这话一出口。我乐的咧开了嘴,太好了,这下子,我可就放心地收拾这帮子小年青了。 接了旨意,抬手招来何正,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两句,何正扬了眉头。笑得极其猥琐:“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让这些个新来的学生好好瞧瞧咱们的手段。” 何正飞快地走进了院子。而我,背起了手,施然然地看着那帮表情显得既惊又郁的学子。 “今天,你们都是第一天到这个培训基地。嗯,所以,你们并不知道。也不了解,房某的授课之法。但是,你们一定能会快就能融入其中,成为一面为了我大唐做出自己应有贡献的有用地读书人。”我先来个开场白,也算是当老师的给学生们作简单地介绍。 “房大人此话何意?莫非我等十数年寒窗苦读、国子监导师之教诲皆是无用之物?”一位小同志跳将了起来,他这一番话,立即引来了一片赞同之声,虽然大部份都没有开口认同,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一帮子很自傲地年青人。 李治禁不住眉头一皱,踏前一步待要喝斥,被我伸手拦住,朝他温和地摇了摇头,本公子若是连这种小家伙都收拾不了,还能称得上是大唐第一文豪才子? 我笑眯眯地瞅着这个面无惧色的学子。很是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所学,于民于国有什么用了?” “当然有用了,我们所学就是为了朝庭治理州县,守牧教化百姓,使四夷臣服,使万国来朝……”噼呖啪啦的十来张嘴巴子跟机关枪似的在我的跟前开合着。 我脸上浮起了一丝嘲弄的笑容:“那我问你们,你要怎么守牧百姓,怎么整理州县,你如何使四夷臣服?”我把这些问题全反问了回去,结果,一个二个的儒生憋得脸涨得通红,李治这小坏蛋蹲一边乐呵呵地瞅热闹。 跳上来一个,我就打回去一个,治理州县?连州官下辖几个衙门,哪个衙门干哪些事都不知道,其中一个书呆子更是连我部他地五谷都答不上来,就只记得一个米,因为他就吃过这玩意。 别说是我了,就连那些个儒生都为有这些的学友而感到汗颜。 百名儒生,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百个幼儿园的小孩子,一人抽了一巴掌之后,嗯,老实了,没人敢在跟我吊歪了,抹抹嘴边,我冷笑道:“你们这些人,书读的是够多了,文才也够好了,可你们连你们要干吗?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都不明白,那你们怎么能替国家做事,替陛下分忧?解百姓之疑难?……” “俊哥儿,够了吧,您在这儿都快站了一个时辰了。”李治终于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走过来劝道。而作为我的打击对像的学子们,眼下一个二个焉地都跟瘟鸡似的,已经没有那刚才初见面时那种神彩飞扬,眼高于顶的精气神了,有地人早已经站不住,两腿都开始打颤了。 ---------------------------------------------------- “好吧,今日房某就放你们一马,不过,方才我所言,你们最好牢牢的记住,如果你的学业通不过房某的认可,呵呵……”我冷笑了几声:“诸位,走,本官就带你们去参观一下你们以后要上课的地方。” 我与李治当前领路而行,那一帮士子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踉跄地跟在屁股后边,队伍时依旧有低低的议论声,不过,他们已经丧失了继续跟我舌战的胆量。 “俊哥儿,能耐!您那嘴皮子功夫,怕是连天下的鸟儿都能乖乖地跟在您屁股后边学走路。”李治朝我挤挤眼,隐蔽地翘起了大拇指,我差点就笑出了声来,回头瞅了这群焉呆呆的家伙一眼,李治形容得确实够形象的。 再过十数日就要要离开的老学员如今正在接受强化政治灌输训练,今天,我的想法就是让这些个刚刚从酸菜坛子里爬出来的这一群小呆瓜好好瞧一瞧他们的前辈那种为国的精神。 鸿胪寺的刘浩与主客司的何正早就已经得到了李叔叔的允许加入到了我的教职工队伍中,平时我不在的时候,就由他们来进行政治灌输和体统教育,至少让我要轻松了许多,比如现在。我站在窗外,让那一百名新生都与我一同站在教室外边,偷偷地望向里边,教室里的学士们此刻很是群情激奋。 “你们的国家叫什么?!”刘浩的嘴边已经冒起了白沫,但他的手势依旧显得非常的有力。每一句高声喝问,都会狠狠地挥动一下胳膊,学生们同相以有力的手势和回答来回应着。“大唐!大唐!大唐!”二十位原本说话斯文,慢条斯理,动作优雅,讲究美观的学子现在已经抛弃了他们平时的所作所为,那股狂热劲头不亚于在战场上搏杀的将士。 “你们希望大唐变成什么样子?!” “强大!昌盛!” “你们愿意为此而献出什么?!” “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热血,我们的一切!” 李治目瞪口呆,百名新来的学生也同样听得目瞪口呆,愣愣地透过打开的窗子瞅着教室内疯狂的人群发呆。我很满意地点点头,传销模式已经被我融合到了我的教学理念当中了,而且还做得相当的成功,这是最便捷,更有效的一种强化性洗脑方式,当年俺的好几个老同学就是这么栽在了传销份子的手里边,虽然我对传销比较反感,但是,任何事物,都不能只看它其中的一面,就比如传销的洗脑模式,绝对是最先进的心理暗示法和思想强制灌输法。 当年我的同学就这么跟着一票人蹲在最多也有十来平米的小房子里边,哭着喊着他们的理想是人人开宝马,个个住别墅,当个家财花不完的有钱人,可到了最后依旧一无所有,不过,他们的心里依旧认为传销是好东西,实在是让我对传销模式的洗脑敬佩之余又感畏惧。而用在这先被腐儒们教坏了脑子的年青人身上,是最好的良药和治疗方式。 第617章送礼 “咋了?小治,瞅你那表情怎么不劲劲,莫非发烧了?”我斜了跟在我身后走路姿势显得有些走形的李治,至于那一百名学子已经被我丢给了何正,先给这些家伙宣读课堂纪律和学规以及让他们知道他们每天的课程。 李治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俊哥儿,这些学子,治是说那些上课的学子们,您是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想知道?不外乎两点,第一就是重复再重复,强化再强化,第二嘛,就是让他们清楚自己的目标,需要做什么?为谁而做贡献。”我没卖关子,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是真正能活学活用的人却很少,大唐怕也就是我一个人精通这种手段,至于刘浩等人,只能用,却不懂其原理。 看李治的表情,看来他也不明白,李治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振奋了精神继续朝我发问:“不过俊哥儿,你这个课程,和你教授我跟我几位皇弟的似乎不一样。比如这门商人讲义,还有这个民俗讲义……” 我一步一步地慢悠悠往前迈着步子,一面笑言道:“商人就是买东西、卖东西,把东边的买来,然后卖到西边去,变贵贱,调余缺,度远近。这就是商人,我想问问小治,你觉得是这些做买卖的商人头脑更灵活一点?还是这些刚被我丢进去的这些个学子。” “自然是商人。”李治想也不想就答道。“那我在问你,我大唐疆域之辽阔,不下万里。各地风俗民情,皆有不同,地方气候亦各有差异,所谓南桔北枳的典故你谇是知道的吧?” 李治点了点头:“那是关于齐国宰相晏子地一个故事,桔子树如果生长在淮河以南,结出的果实就是桔子,如果生长在淮河以北,结出的果实就是枳,这是因为水土不同。” “嗯,不止是植物有这样的习性。人也同样,我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就像我们这里,关中之地。老百姓多为耕作以裹腹,而辽东却不一样,他们靠的是猎取野兽取皮为衣,以肉为食,少有自耕者……”我尽心尽力地对李治讲解着我教育的根本目的,李治并不傻,只不过有时候喜欢自作聪明。还好,对我的话总算是能放在心上。 ---------------------------------------------------- 一路慢行,从鸿胪寺走到衙门外竟然也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李治望着侍卫给他牵来地马,忍不住又向我继续提问:“可是俊哥儿,这商人、民俗、民情。治到是理解了,可这跟尺寸有什么关系,您新编的算术课为什么提出以米、厘米、毫米为基准尺寸?我大唐地度量痕难道还不够标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问题。你过两天看周刊的时候就会明白了,而且,此法已经得了你父亲地旨意,怕是最多三年,三年之后,凡官府之度量衡,一律以工部所发之新器具以代之。”这事可是李叔叔考虑了一年多之后才应允了我的请求,最主要也是跟武研院的武器开发有着很大的关系,度量衡越精密,流水线作业才能真正得以实施,而李叔叔就是了解了武研院那与工部不同的度量衡之后,犹豫再三,与工部各级官员进行商谈和多方的面了解之后,明白了精密度越高的度量衡,对于国家地科学技术事业的发展就越有利,李叔叔才悄然下定了决心。而我,只不过是代表李叔叔的意志,当一当马前卒而已。 这段时间吃油腻的太多了,主要就是酒席太多了,一帮子年轻纨绔都因功受赏,有些家长觉得不请我吃吃喝喝,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在这个时代,老师的身份在常人的眼中非常地看重,于是乎,吃了东家吃西家,就连李靖伯父也以谢师的名义请我吃了一顿,几乎快有两个月的晚饭都在外边吃地,没办法,答应了这家,那另一家你也不好意思不答应,一来二去,吃的我满肚肥油,所以,我决定去找袁天罡袁大道长坐而论道,至少在他这里,我要随意得多,况且道士虽然也吃肉,可至少多以素食为主,所以我决定跟在袁神棍屁股后边多混几天,新神农本草经的编辑工作还在继续当中,我好歹也属于编辑之一,也该尽一尽心力。还有一点,西方典籍丛书里也有几本提到了医学方面的知识,被我拿了过来与袁天罡和孙思邈等人一同进行探讨。 很幸运,这居然是欧洲医学奠基人希波克拉底所著的《头颅创伤》,详细描绘了头颅损伤和裂缝等病例,提出了施行手术的方法。其中关于手术的记载非常精细,所用语言也非常确切,足以证明这是他亲身实践的经验总结。 而且还有人把他的另一篇题为《预后》的医学论文也翻译了出来,更是激起了诸位神医名医的专研和讨论热情。在文中他指出医生不但要对症下药,而且要根据对病因的解释,预告疾病发展的趋势、可能产生的后果或康复的情况。 虽然大家都是这么干的,但是却没想过用一个词语来对这一医学行为作出规范,如今,倒是让孔神医等人激发了更大的热情,规范医疗手段和进行并且加以解释。 如此一来,《新神农本草经》已经远远不止是一部药典那么简单了,而是一部正在逐渐完善良的,医学、药学和医疗行为的大百科全书。我乐见其成,李叔叔同样,而且,资金的划拔,人员的调配,各方面给予的帮助更是有求必应。 按李叔叔的原话就是,最好让大唐版的《新神农本草经》成为大唐医药学的圣典,成为日后每一位医生有了疑问都能在上边找到合理而科学的解释的大百科全书。 嗯,大百科全书,这个名词是我提出来的,作为对某些广泛类型的著作进行界定。 ---------------------------------------------------- 不过现在,我正在用一本名著当作礼物送给一位漂亮的小道姑。这部名著就是一位古罗马工程师马可.维特鲁威所著的《建筑十书》,这套书并非是全盘拿来就用,其中适合我们的就拿来用,不适合的,就在边上加上了我们的修正意见,以供各位读者的参考。已经经过了印书馆承印了五千册,正准备交给工部,让大唐的工部官员和着各州府的工部人员皆是人手一套,而流霜不是工部人员,所以,我给这漂亮小道姑截留下来了一套。 流霜脸明显方才刚刚洗过,水嫩嫩的肌肤红得可人,柳叶一般的黛眉弯在明眸之上,身上的道袍灰扑扑的,也不知道刚才又去干吗了,不过,她能把脸擦干净了来见我已经算是相当礼貌的了。 “俊哥儿你该不会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吧?又或者是想让我给你打造什么东西?”流霜收入了我的礼物,但是她的目光依旧显得很警惕,这本大唐版的《建筑十书》我曾经跟她提过,所以,这份礼物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给猎人送上了一把好猎枪。 “什么话嘛,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见过我送礼物之后要求别人回报我了没有?”我愤愤地打断了流霜的话,一身正气的我最是受不得这么的诬蔑,边上,闲云正在勤奋地提笔抄写着袁天罡的医学笔记,如今的闲云,可以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来对他的进步和刻苦形容。 以前,他喜欢在丹药上边搞七搞八的,拿人来搞活体实验,现如今的闲云,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医学的研究和理论方面,一来年轻人脑瓜子灵活,二来,奇思妙想不断,而且善于动脑动手进行试验,就连袁天罡现如今对这个徒弟亦是越发地看重了起来。 而流霜,嗯,我很看重,她在工程机械上的造诣用当代大家来形容亦不为过,对于军械的改良,机械的结构的修正,新器械的发明和制作都让人不得不甘败下风,虽然大唐开放,不过做事的依旧是男人,不过流霜由于身份特殊,又是方外之人,所以,成为了一个编外的工部人员。工部、武研院工匠和官员,提起流霜的名字,无不翘起一个大拇指。 不过,她做事,从来没跟我要过一分一厘的钱帛,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自告奋勇替我们解决疑难,这让我既觉得高兴,又有些内疚,出力苦干,分文不取,这样的人放到后世就是一个女活雷锋,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始终觉得这样对她并不公平,一直就想用个什么办法来报答她,今天,总算是逮着了个机会。 第618章打破沙锅问到底 流霜的疑心病很重,这很有可能是科研工作者的通病,不过,正是这种锲而不舍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才使得她在器械学方面成为了一位强悍的女强人,可在其他问题上也采取这样的态度的话,就很容易让人头疼。 比如现在,流霜总觉得我有所图谋。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能图谋你啥子?钱我多的事,再说了,我有问题要请教你,你又不是不帮忙。”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收下了。”流霜终于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埋头翻看起这套精装的书册,看到她总算放弃了追究,我总算松了口气,送东西还这么麻烦,怕也就流霜这小道姑了,其他人,若是她的师傅袁天罡,怕是不送他都会想办法来要。 我看着她那件灰扑扑的袍子,忍不住问道:“流霜妹子,你的衣物怎么灰扑扑的,上哪裹来这么多灰。” “哦,这是药面,我正在试制你说的那种发射药呢。”流霜似乎现在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灰圬,伸手拍了两把,继续没事人似的翻看着刚到手的书册。 这话禁不住让我一愣:“发射药?你在这儿做?!”我翘起了手指头指了指这间屋子,心里很害怕,这小娘们也太吓人了吧?那玩意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做下来试验的? 流霜回头白了我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啊?我这只是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把发射药挤压成饼状,然后就可以根据射程来添加或者减少药量而已,不过。还是很难,药饼太薄的话就容易散,太厚了又会伤到火炮本身,所以我才在后山那儿试验,看看什么样的厚度最为合适。” “哦!”我松了口气,放心了,不过瞅见流霜那带着一丝嘲弄之色地双眸,我禁不住闷哼了一声,在女人面前丢面子,这是我最痛恨的事儿。我砸巴砸巴嘴:“其实我是有个好点子。想跟你说说。” “什么点子?关于这药饼的吗?”流霜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手里的书也被摆到了一边。挤到了闲云边上坐下瞅着我道。 ---------------------------------------------------- “不是,是关于这个发射药的。你知道,火炮的射程,我们最远也只能打到三千多米,这是因为火药的燃烧引发的空气膨胀而产生的推力对吧。”我朝着流霜比划了下,流霜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但是由于火药燃烧太快,这就容易造成推力的时间短,以至于火炮地射程不能提高。而且黑火药燃烧速度过快。容易引起炸膛等事故,去年在辽东就因为这个死了几个炮手,你不记得吧?”我继续朝着流霜摆显,不过,这句话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是信口胡扯的。至于要探根究底地话,那我先回穿越回现代,上电脑查下资料先。 不过。这个时代,我的理论模式可以称得到是最为超前地,所以,没人能置疑,就算是流霜也不能,她疑惑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之后,只能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观点。 流霜聪明,她那股子聪明劲头就连我这个后世穿越来的优秀教师也不得不佩服,当初就是她改良了火药的颗粒,另外,硝石的提纯也是她想办法啄磨出来的,沸騰文學她将武研院购得地硝石原矿粉碎之后用碱蒸煮,再进行多道过滤之后,然后再缓慢地将它烘干之后,就得到比较纯的硝。从而使得火药的威力更加的强大,这种法子连我都没想到过。 “所以,这样一来,我就想,我们能不能试制一种燃烧的速度要比黑火药慢一些的,比如说,栗色火药。”我舔舔嘴皮子,栗色火药,我不清楚别人知道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对我们中华民族地四大发明可谓是牢记于心,毕竟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中华儿女。 当时在预备役里忆苦思甜,由上面派来的一位教授给我们讲解中国现代军事装备发展史。也就是清末至民国的兵器工业地这一阶段就提到过这个栗色火药,栗色,顾名思义,就是火药的颜色不再是黑色,而是栗色。 栗色火药的制作极其烦琐,而且工序复杂成本很高,但不可否认的是,尽管栗色火药使用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且应用范围也不广,但作为发火药,它的威力确实比黑火药更大,能极大地提高弹丸的射程和冲击力。而且相对于黑火药来说,安全性要高一些?安全不安全我忘记了,总之,当时还没出现无烟火药之前,这是能提高火炮射程和冲击力的最有效的发射药。 我已经记不起这种寿命极短而且应用不广的栗色火药的制作方法了,只知道使用的是那种被烤成栗色的柴,而不是使用碳。但是我跟前既然有流霜这么个强悍的军事科研工作者,不借助她的能力还进一步研究和开发,实在是太浪费人材了。 流霜很详细地记下了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并且对她不明白的地方都要进行提高。“除了使用的是被烤成栗色的柳柴外,配方之上的药量配比有没有变动呢?而且要把柳柴通体烤成均匀的栗色,那么柳柴是不是要先做一些处理呢?”连珠炮一般的问题把我给砸的头晕目旋,这些个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来,可瞅着流霜那真诚而显得渴望的双眸,我还是绞尽了脑汁苦思了半天。 脑袋里全是浆糊,一睁眼,流霜的瞳孔里映着我的面容,灵光一闪:“有了,配比,就这个我清楚跟黑火药不太一样……你让我先想想。”把后世的比例换算成了大唐所使用的比例方式之后告诉了流霜:“硝八分、硫四厘、栗色柳柴一分六厘。” “为什么一定要用柳柴呢?”流霜就像是小报的八卦记者,很执着的追问?给我的感觉倒像是在审讯。揉揉脑袋:“这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我只记得这个,其他的竹木也该是可以用的。” 流霜点点头,唰唰唰,记下了,然后凝着黛眉考虑了几分钟,抬起了头,还想继续。我哪里还能掏出什么,脑浆都快给榨干了,我又不是恐惧份子,整天跟黑火药、黄火药、栗火药、无烟火药、tnt炸药打交道的爆破专家,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 “流霜啊,你师傅上哪去了,我在这儿可是等了快两个时辰了。”我伸了个懒腰,望着那已然斜起的夕阳长长地吐气道。“我师父今个是随孙道长出长安看病去了,若是回来,早该回来了,这会还不至,怕是明日才能回观里了。”闲云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同样没有一点方外人形象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也蹲一在旁替袁道长整理了一个下午的笔记了。 流霜见已经被办法从我这儿再挤出任何一点关于栗色火药的情报,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纸笔站起了身来:“现在都这个时辰了,俊哥儿您也留下吧,我去整一些轻淡的菜来,你吃了饭再回去吧。” “这不好吧?你师傅不在,我这……”我面现难色,不过屁股半分都没挪动,确实想吃些清淡的,流霜这丫头整的素食味道不错,特别是拌的凉菜更是一绝。 闲云瞅见我的动作和表情,差点笑出了声来:“俊哥儿您别客气了,才是吃饭而已,有甚子好不好的,对吧姐?再说了,我姐的手艺,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闲云笑的一点都不正经,不过,流霜和闲云既然已经做出了挽留,我也老实,实在不太会拒绝别人的美意,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等流霜出去之后,闲云凑了过来:“俊哥儿,这在人脑袋上动刀做手术,真的不会死人?” 看样子闲云也看过那本希波克拉底所著的《头颅创伤》了,我摸了摸下巴:“这个嘛,首先,得看医生的手段,若是技术不行,跟你似的,怕是一刀子下去,病没好,命反倒没了。” 第619章看人是需要阅历和眼光滴 我点头,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肯定!,你别不相信,你以为看了这么一本破书,人人都能在神医不成?你莫不是忘记了?在经过无数的试验和实践之前,任何一项新的医疗技术对于医生来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你想给人动刀子,首先,你先得了解人体的构造,血管在哪,肌肉在哪,而控制四肢和指掌关节的神经在哪儿,怎么避免伤害到他们,你以为手术就像屠夫杀人,逮谁都是一刀啊?!” 而且现在的消毒概念依旧显得很不完全,对于空气消毒,空间消毒等相关的理念我正在跟孙神医等人进行探讨,但还未进入到实际试验的阶段。还有待一段时间的讨论之后或许才能得出结果。 咱们华夏民族一向是以入土为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所以,医学解剖的难度极大,这使得外科技术很难得到开展。不过,由于大唐的各位医者都已经从动物试验上尝到了甜头,以后,或许能循序渐进地发展到那一步也说不一定。 不一会,香喷喷的饭菜端了上来,光是那清菜的香味,就让我觉得胃口大开,吃饭我从来不会跟人客气,而闲云这个处于发育阶段的孩子自然也是不甘人后,跟我差不多,大口的扒饭,吃得煞是痛快,流霜的食量不大,就那么一碗米饭,很斯文地往嘴里扒着饭菜,笑眯眯地瞅着自家的弟弟的吃像,偶尔也会把目光落到我地身上。 “你们俩个怎么都这样。吃饭像是跟人拚命似的,慢点,可没人跟你们抢食。”流霜嗔道,挟起了一筷时蔬递到了闲云的碗里,然后又挟起了一筷,自然而然地放进了我的碗里,这倒是让我愣了一下,朝着流霜点点头算是感谢,把菜塞进了嘴里:“嗯,香。菜香,饭也香。” ---------------------------------------------------- 很难得见流霜展露她温柔的一面。嗯,感觉不错。能让她挟菜的人怕是不多了,我由不得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边上的闲云扒饭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嘴角上的米粒了忘了擦,瞅我一眼,瞅他姐一眼,还没张嘴。流霜似乎也觉得方才的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正找不着由头,眼见闲云地表情,不由得俏脸微微一红,眼眸儿眯了起来,温言道:“瞅甚子。还不快吃。”食不语地吃了一顿饭,告别了这姐弟俩之后,流霜方才给我挟菜的那动作似乎还在重复着。摆了摆脑袋,把那奇怪地想法驱出了脑海,大步迈开,朝着两个正不知道从哪卖来了肉骨头正蹲在观门口美滋滋啃的忠仆走去…… 夏天地清晨,空气里没有午后那种烤得人冒油的热意,清新的空气让只睡了半宿的我精神头儿份外的足,挺胸昂首地打马前行。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房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我道,大清早的,看样子还没睡醒,我指了指前方:“去东宫,找太子殿下要人。” “要人?”房成眨眨眼睛:“要什么人?” “我这是去要一个名将,一块宝玉。”得意地回头朝着房成挤挤眼,催马前行。边上地勃那尔斤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样子,这位突厥第一勇士已经累坏了。昨天晚上他替家里的母牛接生,闹了一整夜,接生可不是轻松的活计,累了一夜没合眼,看他现在的精神状况,跟疲劳驾驶没什么区别。 我勒马缓行,靠近了勃那尔斤之后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你既然累了,就先回去睡了就是了,有房成陪着我就成了。” 勃那尔斤赶紧抬起了头来,大手使劲地抹了把脸,活动了下脸部地肌肉,边打哈欠边说话:“尊敬的主人,勃那尔斤可是您最忠诚的勇士,绝对不会让……”“行了行了,继续打你地瞌睡得了,别叽叽歪歪的。”我好气又好笑地打断了他的回答,继续纵马朝前赶去,嗯,神牛不愧是神牛,去年竟然一下子就弄大了十头母牛的肚子,很黄很暴力的种牛,总算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前年这头突厥神牛其其格到了我家之后,似乎不适应长安的生活环境和水风,大病了一场,去年总算是恢复了精神头,然后,在花了大价钱的精心喂养之下,又恢复了雄壮的体态,开始对我特意购来的二十余头上好母牛行那苟且之事,结果一下子就怀了一半,三清道尊在上,就连勃那尔斤也咋舌不已,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剽悍的公牛,不愧是神牛其其格,太吊了,看样子,当年它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就不知道祸害过多少母牛。 而昨天晚上就是第一头母牛的生产之日,家里边就数勃那尔斤他们这些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比较熟悉这事,而勃那尔斤更是自靠奋勇地担当起了接生婆。累死累活地忙了一夜,接生下了一头小母牛,很壮实,这让我很是高兴。 一面乐,一面赶马前行,牛奶,到了大唐很久已经没入过口了,说起来,还真有些馋那玩意,毕竟自个婆娘的……咳咳咳,牛奶的用处很多,对小孩子的发育也很好,看样子用不了几年,我的牛奶工程或许就能有眉目了。 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成长发育期间得到足够的营养,在这个年代,奶制品可以算是最好的营养添加剂,为了我的孩儿能茁壮成长,我就必须强化牛的品种,开发大唐版奶牛,为日后大唐全民身体发育计划添砖加瓦,当然,这是后话,目前,给我的孩子添就成了。 悠悠地在马背上摇着,一边在那意淫,没多久的功夫,总算是到了地儿。见是我这位太子之师到访,自然很是恭敬地请我直接进去,另外早有人飞奔往里去通报李治。 “俊哥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我这儿来了?”接到了报讯的李治已经踏步走出了前厅,笑眯眯地朝我迎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一脸善良的笑容:“没风,我这是走着来的,不过,今天来找你,不是来考你的功课的,我是来找你要个人。”跟前李治进了前厅方一坐下,我就张嘴言道。 “要人?!”李治眨了半天眼睛,没弄明白我想干吗?“俊哥儿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治实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 “应该说我跟你借一个人才是,此人正是你太子殿下的属下。”我摸了摸肚子,今天凌晨为了去看母牛产下的小牛,起的太早了,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出了门。 李治见我动作,很懂事地招来一名侍卫:“去,让他们立即把膳食端来,孤要与师尊在此用膳。” 这位侍卫领命下去之后,我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头,李治的身边除了侍女和侍卫之外,我似乎很少见他边身有宦官出现,只是方才见到好几个站在房门外,看样子,李治这有洁癖的小孩子对宦官的抗拒心理比较强悍。 我大口地吃着东西,李治却坐我边上发愣,皱着眉头一个劲地念叨:“王玄策?这名字好像听说过,待我想想,对了,我记起来了,王玄策,原是融州黄水县令,现为我太子右卫率府长史。怎么了俊哥儿,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喝了一大口喷香的米粥,挑了一小点豆腐乳丢进了嘴里,咬了口肉饼,美滋滋地嚼着一面说话:“什么关系也没,只不过,我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将才,所以嘛,准备让他也去我学院里边挂个职,让他也能接受一些教育而已,怎么了?瞅你那眉头皱的,都成什么了,莫非为师替国家培养人材,你这个当太子的还不愿意?” “这不是不愿意的问题,俊哥儿,您觉得他是个将才?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不过是个我右卫率文官长史而已,从七品的官儿,干的也是掌判诸曹、五府、外府禀禄,卒伍、军团之名数,器械、车马之多少这些杂活计,怎么就让你俊哥儿给瞅上眼了?”李治很是不信邪地嘀咕道。我斜了李治一眼,端起米粥喝了口,抹了抹长,摆出了一副很尊长的嘴脸:“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看人,是需要阅历和眼光滴,小同志……” 第620章 国之利器 “……”李治给我噎的翘起根手指头半天说不出话,无奈地叹息苦笑:“得,我不是伯乐,俊哥儿您才是总成了吧。不过,我倒也要瞧瞧,这王玄策是不是千里之材。来人,令太子宫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速来见孤。” 李治报怨,这正常,不过,我看人的眼光至少还没落空过,吃过了早点,抿起茶水跟李治吹牛打屁,没多大伙功夫,那位奉命而去的侍卫已然回来了:“太子殿下,太子宫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已到。” “嗯,请王大人进来。”李治点点头抬手示意道。不一会,一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文士施施然地走入了前厅施礼:“臣王玄策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坐吧,你就是王玄策?”李治当先开了口,人长的不错,很是相貌堂堂,虽然是一副文官的打扮,不过,依旧能看得出,他顾盼之间流露出来的一股子刚气,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的。 “臣正是王玄策。”王玄策谢谢了坐,坐到了软垫上抬起了头来,一副中规中举目不斜色的模样。李治瞅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王卿在我太子宫做事,也有年余了吧?” “是的,太子殿下,臣是贞观十八年入长安,得蒙太子殿下的赏识,成为太子宫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脸上挂着笑容彬彬有礼地答道。 李治又问了几个问题,王玄策一一作答,而且还加入了自己的见解。我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躯,李治看样子也很满意,至少王玄策应答得体,让人觉得跟他说话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儿。 “孤还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大唐军事学院之院正房俊房大人,想来玄策也应听说过吧?”李治笑着替我介绍起来。 王玄策先是朝我笑了笑,然后长施一礼:“房大人之威名,玄策早就听闻了,且不论武勋,房大人一首不教胡马渡阴山。羞走了吐蕃大相,而一曲《水调歌头》更是唱尽了天下风流……” --------------------------------------- 跳上来就是一记严严实实地马屁。差点把我直接拍回榻上。暗喝了声采,笑眯眯地瞅着王玄策道:“哪里。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王大人可读兵书?” 王玄策一愣,旋及笑道:“下官是读过一些,下官既为太子宫右卫玄长史,以文职入武,虽然不能沙场立功,但也愿以一腔之热血以助我大唐将士一臂之力。” “嗯。不知道王大人对我大唐周边之国有何看法?”我仔细地观察着王玄策,一面问着一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话题目,很不错,王玄策果然是个人材,对于周边各国的情况都算是相当的了解,而且分析很精辟。而且对于如今对百济和新罗的国策,他竟然能看得出大唐以逸待劳,任由二虎相争。等两国皆疲,再从中取利之意,另外,他对于大唐南方的南诏很重视,他认为,南诏虽然小,但是与吐蕃一样占据地利,所以,绝对不能让吐蕃与南诏的疆域连在一起,那样的话,对我大唐南方边防很为不利。 “好!哈哈哈,好样的,臣恭敬太子殿下有此良臣。”高兴,真的高兴,看来,这家伙真地不简单,不仅仅是通军略,对于外交战略也同样有超于常人的远见卓识,放到战国时间,也绝对是一位苏秦、张仪一般地纵横家和外交家,如果能加强他军事素养方面的培养,加强他以更远大地目光来看待事物的话,其成就,绝对不亚于苏秦、张仪。甚至能过之,因为,他的祖国是大唐,强盛无匹,威夷四海的大唐,现在的大唐周边环境危机四伏,而王玄策的出现,不亚于是这个时代送给大唐的一把锐利地长剑,他是我现在最需要的,用来在政治或外交上运用手段进行分化或拉拢外邦属国的利器。 至战国之后,纵横家的用处并不大,非是华夏大地崩分瓦解之时,绝对难有这样的人物出现,而如今,就有这么个人物在我的跟前,怎么能叫我不喜乐开颜? 李治也不傻,他也在边上听了王玄策对自己师父地精彩对答,同样喜上眉梢,听了我这话,笑得更欢了:“哪里,若不是师尊慧眼识长,怕是治眼下还不知道王卿竟然是一位胸有纵横捭阖的不世之才。” 王玄策虽然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官员能在太子殿下和我这位大唐文豪跟前摆显自己地本领而感到兴奋,但他并没有得意忘形,依旧一副荣辱不惊之色。 “王玄策,孤有句话想问问你,我师尊欲举里入大唐军事学院之中公干,不知你意下如何?”李治这会子心里头起了爱材之心,似乎有些舍不得放人了,先人你个板板的,什么人嘛,跟他爹是一路货色。 王玄策微一沉吟,目光一转,扫了我跟李治一眼,恭敬地垂首答道:“为国尽忠乃臣的本份,臣乃是太子殿下的臣子,来去皆由太子定夺便是,臣自当恭领。” 嗯,我不由得咧开了嘴,差点翘起大拇指夸这家伙了,很会做人,而且,让人也难以猜透他的心思,他很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来,李治倒是有些郁闷,我清了清嗓子,凑到了李治的耳边:“莫忘记了,玉不琢,不成器,他的长处不在于事,而在于行,若是在此长留,不过是消磨时光而已。”这样的人材,放任他当个普通官吏,根本就是极大的浪费他的本领和才华,交给我,用处可就大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师尊了,王卿,既然你把决定权交给孤,那孤便充了师尊之请,还望王卿日后莫要辜负了孤的一片苦心才是。”李治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当即拍板。 王玄策站了起来深施一礼:“殿下之恩,臣永铭于心,自当戳力以报。”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他日必有厚报。”握住了李治的手,很感激,这娃总算是开了窍了,好,太好了,俺又拐带了一位大唐未来的战略外交家,他在我的手中,一定能比另一个时空的王玄策更加能施展他的才华,为我大唐帝国的外交政治环境作出其应有的贡献,借他之手,我正好把目光望向西方,那个正战乱成一锅粥的中西亚,有了他,不亚于数万精锐之师。 ------------------------------------------- “一、一、一二一!”一队队的学员穿着军装,斗志昴扬地从我的身边经过,迈着豪迈的步伐,向着前方而行,这一次的招来的新学院,远远比去年要少得多,只有三千多人,眼下,距大唐军事学院的成立已经有了三年了,第一批的学员中的精英很多已经被提拔到了教员的位置上。 使得原本师资力量艰难的的军事学院如今已经成为了拥有教授、教员共计三百八十七人,这里面还不包括李绩大叔、程叔叔等这一批荣誉教授,他们只属于编外人员,而学生,已经达到了学院所能容纳和承受的饱合点:一万五千人了。 通过了几次战争,不仅仅有效地锻炼了学院的学员,也让外人看到了不同于一般大唐将士的学院军的英姿,而留在辽东半年多的那一帮学员通过他们自身的努力,已经获得了当地的军队士兵和长官的尊重和友善,甚至就连百姓也对军队的态度有所转变。 “是遗爱贤侄啊?呵呵,进来罢。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事来找老夫?”我刚走到李靖伯父的办公室门口还没开口招呼,李靖伯父倒先说了话。 我捏了捏手里的报告书,快步走进了李靖伯父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拱手为礼:“俊见过伯父大人。” “成了成了,这里又不是外边,整那么多虚礼做甚子,坐下吧,老夫练字也练的手乏了。”李靖伯父搁下了毛笔,指着矮榻朝我笑言道,虽然眼下贞观笔已经在大唐流传了开来,但是一般的读书人还是偏好使用毛笔,当然,为了方便抄写,快捷记录,有时候也会用贞观笔,现在大多数的读书都也都是会使用这两种笔,就像我老爷子,毛笔字和贞观笔的书法都写得极好,令我这个贞观笔的发明者都自愧不如,很是汗颜。 第621章 军校改革 接过了茶杯,先抿了一口茶水:“伯父大人,今日,小婿是为了学院的一些事情,想与伯父商议一二。” “哦?那你且说,老夫洗耳恭听。” 我先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言道:“如今学院成立至今,也已经有了近三年多了,幸得陛下与伯父和段老将军之鼎力,让学院得以越办越好,学院的学员已经从最初时不过三千人,教员不过十数位,发展到了现在的一万五千余名学员,在册教职工也有三百八十七人,这所学院,怕已是我大唐之冠了。” “是啊!一晃眼,竟然也已经有三年余了,学院一天天的变大,变好,变得规范,老夫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我大唐国防社稷必能得益于此。”李靖伯父眯起了眼,也是一脸的感慨。 李靖伯父已经七十多岁了,过了古稀的人,这样的老人儿,能多活一天,对大唐就多一天的贡献,他的事迹和威名不仅仅是大唐,周边属国也早已被传得烂熟。哪个听到李靖伯父的名字,都会不由自主地用上敬语。就算李靖伯父他啥也不干,当泥菩萨蹲起,咱们在跟前办事也总觉得是有根主心骨在撑起。 我点点头附合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如今学院,该是到了做一些变动的时候了,伯父您请看,这是小婿构思出来的,关于学院的分割改革之策。” “哦,待老夫瞧瞧。”李靖伯父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从我手中接过了我构思了十数夜,根据后事的军校划分来进行整编和改革,一万五千名学员,想要他们都变成名将?这根本是痴人说梦话,大唐所需要的不是万金油,需要地是专业军事人材,学院草创之初,为的是那尽快打开局面,做出成绩来扩展学院的声望,降低各方面对大唐军事学院建立的压力和限制。经过了这两年多来的长足的发展,各种军事学习。包括几场战争的实战演练之后,已经将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锤炼成为了一个样本。一个大唐将士心目中的向往之地。 ---------------------------------------------------- 李靖伯父一面看着手中的报告书,一面侧耳倾听我地解释:“……这个时候,既是图谋发展的最佳时机,也同样是进行改革分划、加强军事学院系统性、完整性教育观念地良好时机。” 李靖伯父大概花了两刻钟的时间才看完我地报告书,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遗爱贤侄,就照你在这报告书中之所言。是想把咱们学院进行细划而且还要进行分割?” “是的,伯父大人,三年多来,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是一边教学,一边补漏。修修补补地走到了今天,但是,很多的东西在学院开始之初就已经被我们给限定死了。所以,现在……” 第一步,分割,把学院分割成几个学部,最重要的就是根据大唐目前的军事需要进行分割,第一就是指挥学部,专门进行指挥及参谋人员的培养,加强他们对战争的大局观和视野,不仅仅把目光投在生死搏杀地战场上,还要投向战场以外,明白战争不仅仅是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斗争,更是政治战略层面的战争。 每期的学员数量不需要太多,而需要精,日后,他们将会是大唐新生代军事将领的摇篮,而且,每一位大唐将军都要在这里进修,以期培养和强化他们的政治思想素质,减少甚至杜绝将领拥兵自地可能。 第二就是把原来就单独划分出去的特种兵学部继续保持,再从大唐各部队之后招收人员,充实队伍,他们将成为国家军事和政治战略战术任务的忠实执行者,尽量地在节省代价地同时,获得更大的政治和军事利益。 第三,就是成立炮兵学部,火炮在辽东的扬威,让大唐朝野都看到了日后战场上能扭转战局、可对地面、水上目标射击,歼灭、压制有生力量和技术兵器,摧毁各种防御工事和其他设施,完成其他特种射击任务强大武器。 而火炮的使用,在大唐现阶段来说,还不能形成有效的战术,所以,对于火炮的使用、协作、支援、掩护步兵和骑兵的战斗行动,并与其他军种协同作战,也可独立进行火力战斗。不仅仅是大唐的陆军需要,海军也同样需要,所以,对于火炮操作人员的培训和思想指导必须进一步的加强。研发新的技战术,另外,研究火炮理论基础,对各种地形地貌包括各种气候下如何使用火炮进行必要的指导和共同探讨。要不然,很有可能真的会辜负火炮这个战争之神的巨大作用。 还有就是建设一个海军学部,如今,大唐的陆缘周边环境并不安宁,同样的,海缘周边环境也不安全,加上原海军将领们见识到了火炮在船上的使用之后,多次向李叔叔提出,请命由武研院为他们设计一些适合于战舰使用的火炮,这样一来,随着火炮在海军的使用,新的技战术的开发同样也摆上了前台。虽然眼前大唐的水军数量不多,但是,出于长远的考虑,我依旧认为很有必要,因为,我理想中的大唐帝国的粮仓需要通过海路去探索,去征服,去占领…… 另外,军事医疗、军事建筑、军事交通……洋洋散散地谈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说得口干舌燥,李靖伯父总算是点头通过了我的建议。 “贤侄的这番考量,倒是让老夫大开了眼界,原本老夫也觉得学院总有不妥之处,不过又担心引起动荡,对于学院不利,所以一直犹豫,如今贤侄把这些条条款款细理分明之后,倒是让老夫觉得你我所见相差无已,甚至尤有过之而无不及,像这个炮兵学部,我就觉得不失为一良策,嗯,看来,陛下当初还是有远见哪,挑了你这个年轻俊杰来督办此事。”李靖伯父抚了抚白须大笑道。 ---------------------------------------------------- “小侄惭愧,若非是伯父大人与段大将军等一干军中耆老从旁提携和帮助,哪有大唐军事学院的今天,也不会有俊的今日。”我赶紧陪笑道。 李靖伯父伸指手指着我笑了笑:“你这孩子,嘴巴子倒是利索得厉害,行了,此事……明日你与老夫同去面呈陛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满意,一百个满意,多谢伯父大人施以援手,如此,小侄可就放心多了。”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事儿给了结了大半,以李叔叔的英明睿智,我相信我的建议肯定能获得通过,当时我唯一担心的也就是李靖伯父,首先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名义上大唐军事学院的校长,同样也是大唐军人的活偶像,指路碑。 再说了,以他在军队和朝堂的号召力,他站出来说一句话,能顶别人一百句。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来得及赶去李靖伯父家与老人家汇合,就在家门口接到了进奏院传来的消息。“又抓了?”瞅见柳玉飞兴冲冲地出现在了我的家门口,我下意识地就问了这么一句。没办法,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跟进奏院同僚们之间的问候语了。 柳玉飞一抱拳,很是神彩飞扬:“大人果然了得,一猜就中,昨个夜里抓了七人,据查,全是倭国人。三日前刚到的长安,被我们盯上了,昨天摸到了武研院外,就被咱们给全给逮下了,其中三个被我们给宰了,还有四个被我们活捉了。” “倭国人?!***,直接交给裘老,让他带新人去练练手,记住了,要让他们把所有知道的都给我招出来,别说联系人了,最好能让他们把几岁尿裤子都给我详细地拷问出来。”我恶狠狠地呲牙道。 倭国,汉朝时就开始使用的这个称呼,而现在,倭国人借用汉东朔之《十洲记》一文,自喻扶桑,被我在报纸和周刊上批驳得体无完肤,况且,我有意无意地多次提及倭人多次犯我华夏之族疆域,还有他们多次窥探我大唐高新科技的旧事,通过报纸和周刊,使得大批的文人士子对倭国的恶感大增。 以往还有人替倭人辩解一两句,就立即被群起而攻之骂得狗血淋痛,而大唐周边属国自然也是跟着大唐的屁股走,你叫啥,咱们也叫啥。如今,倭人这个称呼已经铁定成为了这个民族的标签。 第622章 为老男儿增光添彩 柳玉飞眨巴眨巴眼:“大人,这难度也太大了吧?谁还能记得住小时候几岁尿床的事……”柳玉飞话说了半截被我的眼神给吓得咽了回去。 这家伙脑袋还真是,我这不过是形容,而且是夸张,这家伙竟然当了真了,算了,没功夫跟他继续磨矶,再说现在也不是开发他的智商和脑域的时候,我还得赶去见李靖伯父呢。 我冷哼了声:“这才是考验他们的本事,另外,给我好好地探探,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放任这些倭人到长安来捣乱。给我从源头查起,从哪上的岸,经过哪条路,一样一样的给我查,点点滴滴都不能漏掉,若是真有叛国之徒,本官会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瞅我干吗?明白了还不快去?!” 柳玉飞赶紧领命而去,跑得飞快,似乎生怕我收拾他一般,这一段时间以来,火炮在征伐辽东时强大的攻坚作用已经流传了开来,就算是周边各属国也对大唐的这种新式利器产生了既羡慕,又忌妒的矛盾心理。 光是去年到现在,在火炮的唯一生产基地武研院外,就抓了不下百名各国派来的细作,甚至有些是被收卖的大唐人,这让李叔叔既为自己有这样一种能起到战略震摄作用的武器而感到骄傲,也同样恼火周边国家的不友好举动。 另外,吐蕃、百济、新罗、羊同、东女国、倭国都相继派出了使节,向李叔叔示好,不过。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买火炮,又或者学习火炮技术。 当然,李叔叔是什么人?他是傻佬?当然不是,他更不是两句马屁就被拍得昏悠悠地人物,他是大唐的大脑,更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他已经意识到了科学技术保密的重要性,不然李叔叔为什么会批准建立番学馆?为什么会一再地加强武研院的防卫,就是出于保密的原因。李叔叔很擅长于打太极拳,不管是身体上的太极拳。还是政治上的太极拳,绝对都是一个超一流水准级别的高手。要求当然都被李叔叔巧妙的婉拒掉,不过,李叔叔也并没有放松对这些向大唐示好地国际友人的监督和控制,一再要求进奏院对其进行严密地监视。 ---------------------------------------------------- 李靖与我连袂入了宫,拜见李叔叔,对于我们同时出现这让李叔叔有些好奇:“二位爱卿快快请起,怎么想着一块来寻老夫?莫非是有甚子大事不成?” “陛下。却实是大事,关于大唐军事学院改革之大事,还请陛下决断。”李靖伯父身为大唐军事学院的最高领导人,自然得由他来打头炮。 李叔叔听了李靖伯父地进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温言道:“老爱卿但言无妨。朕好好听一听你们的理由。” 李靖伯父把跟我昨天协商的关于大唐军事学院改革的条呈交到了李叔叔的手里边,然后向李叔叔仔细地分说,把学院改革划分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一条一条地理出来。“……如今。正是当时,老臣还想在致仕之前,多为朝庭,多为我大唐再多做一些事。”李靖伯父抚了抚那一把雪白的长须,有些感慨地道。 “老爱卿切莫说这样地话,你的劳动,朕一时一刻都不敢忘怀,我大唐能有今日之安宁,有你的大功劳啊。”李叔叔心中大急,一把抓住了李靖的手疾声道。 李靖伏拜:“陛下能记得臣之微功,令老臣实在是惭愧,老夫自当戳力以报陛下,如今,我大唐军事学院改革之事最是要紧,老夫就是想乘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多替陛下分分忧,望陛下应允。” “老爱卿拳拳报国之心,朕清楚,朕也明白得很,贞观三年时,若非是老爱卿助朕,岂能如此顺利地将削兵减政?今日,你跟我贤婿提的这些个条程,朕看了,好得很,正所谓是分工越明确,干活越轻松,如此一来,每一位大唐军事学院之学员,皆有其长,安置也能让其学有所用,嗯,朕准了,不过老爱卿,你可要好好的将养好身子,如今大唐才好一些,朕希望你能看到我大唐把突厥征服地那一天呢。”李叔叔同意了,这让我与李靖伯父都倍感振奋。 不过李叔叔提醒我们,虽然他放权给我们,由我们学院内部直接进行改革,但是,他希望我们能兼顾到各方面的影响,当然,如此发生了什么,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的皇帝会亲自出头来替我们作主,这枚定心丸让我与李靖伯父都很感动。 接了令,告别了李叔叔和被李叔叔留在宫中聊天地李靖老大人,我拐向了太医置,怀里边有一张写满了药名的纸条,三拐两拐窜进了太医署之后,我明目张胆地跟里面的医官打了声招呼之后,开始照着方式,偷偷摸摸地抓起药来,每抓得一味,就赶紧包好塞进怀里边,这可是秘方,不能让别人瞅见的。边上的医官可没胆子管我的事,毕竟太医署现在是随我进出的,因为咱好歹也挂了个《新神农本草经》编辑者的名头,抓药回去研究药理药性是常有的事。 一个大概约有坛子大小的玻璃瓶摆在了我的跟前,我正不停地把我从太医署那里正在光明地搞来的一大堆药材一包包地往玻璃瓶子里丢。 边上,程鸾鸾一脸好奇:“俊郎,这是在干吗呢?” “泡酒,一种用来赚钱的酒,嘿嘿嘿……”我淫笑两声,继续把手中的药包往瓶子里丢,贵州人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好吃,第二就是好喝,特别是在农村,更是家家酿酒,人人泡酒,反正我认识的朋友,没有一家里没泡着酒的,泡的酒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 因为按我们这边的民族风俗,主人不把客人灌醉,那就代表着这个主人没有尽到责任。但是泡的酒,特别是主人家特别酿制的药酒,那就非是挚友,或者是亲朋才可品尝得到的。而且各有各的配方,各有各的绝活。 ---------------------------------------------------- 各种功效的药酒配方都大同小异,比如我,就知道好几种简单的,比如蛇酒、螳螂酒、蚂蚁酒、蛤蚧酒,当然复杂的我只记得一种,男人嘛,总会听到了这个词都会两眼一亮,那就是,壮阳! 不得不说,不愧是土方子,很牛的药效,反正我就喝了一回,然后发现很好很强大。于是经过了旁敲侧击,严刑逼供,最后用了两瓶茅台,才从我那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医生兄弟嘴里边掏出了配方,当然,我向这位兄台发了毒誓,自个泡,自个喝,打死也不说出去。 还好,当年我的人格高尚,德行如一,很是受人赞喻的优秀教师,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才使得我那位朋友放心地把方子给我。 其实也简单,也就是几样很常见的中药枸杞、肉丛蓉、锁阳等十味药物进行配伍之后泡出来的。程鸾鸾见我那副表情,就知道肯定没好事,羞嗔地啐了我一口:“没个正经的,咱家的酒赚钱,难道妾身还不知道?” 我得意地挤挤眼,凑到程鸾鸾的香腮边吹了口气:“乖美人,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补酒,大补的酒,可跟重阳节饮用的菊花酒、还有夏天饮用杨梅酒不一样,是专门卖给那些……” “哎呀!”低呼一声的程鸾鸾羞得脸红得都快能跟屋外头的花儿争艳了,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打了我的手一眼,眼儿媚媚的,就像是刚刚倾进了一汪清泉一般:“臭郎君,一肚子的坏心思,也不知道外边的那些个读书人怎么会想着把你给夸成咱大唐的文人楷模的。” 我大笑道:“为夫这哪能叫坏心思?这叫造福大唐,增进男儿本色,为我大唐热血老男儿增光添彩,告诉你,这个配方,可是为夫耗费了无数心血才研制出来的,你说说,为夫做的哪一件事儿不是造福利民的了?你若能说出一件来,为夫甘愿受你责罚。” 程鸾鸾自然找不出一件,废话,我干的哪一件是不是利民利国的了,细细一想来,还真没有。虽然我偶尔也有私心,比如公款吃喝、比如冬运会奖品我自个多拿一份等等……不过,这些都不过是细枝未节之事,无伤大雅尔,无损我大唐模范标兵的光辉形象。所以,我在大唐朝野、仁人智士当中的风评相当的不错,这同样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我的人格魅力很强大。 第623章 闻香识老婆 “对了,她们仨都绕哪去了?回家到现在都没瞅见人影。”我继续忙碌着,一面问道。 程鸾鸾笑言道:“大姐去铺子了,听说是来了几个大商客,要量不小,大姐反正呆在家里边无聊,就去瞅瞅,二来嘛,顺便查查铺里的帐。三妹和四妹去新院子给孩子们教授功课去了。” “哦,那你呢?莫非鸾妹是专程在家候着为夫?”我端起了酒坛子,往玻璃瓶时灌着酒,一面朝着程鸾鸾笑道。 “怎么?莫非俊郎还嫌妾身多事不成?要不然,妾身也去新院子那边,省得您瞅着烦。”程鸾鸾横了我一眼,气嘟嘟地作势站了起来,我哪里会容她这么离开,放下了酒坛子,一把就将程鸾鸾抄在了怀里,在脸蛋上香了口:“乖,为夫这是高兴,什么烦不烦的,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怕就是瞅到地老天荒,也没有腻味的时候。” 三两句话,程鸾鸾就已经放软了身子,软绵绵地伏在我的怀里边,红着俏脸轻啐了一口:“整天就没瞅见您正经过。” “你应该庆幸才是,我的好鸾鸾,为夫要是待人跟待外人似的,整天板着个脸假正经,呼来喝去,你莫非觉得那样才是正形?”搂着程鸾鸾坐回了榻上,还好,没人,小两口甜言蜜词勾来搭去不会有人来干扰。 程鸾鸾绵软的手指搭到了我的唇上,黑如点漆地剪水双眸仰视着我。“那妾身宁肯你这样。”说这话的时候,鸾妹还是有些害羞的。嗯,很欣慰,咱家的婆娘拉出来,个个都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包括李漱,至于怀里边的鸾妹,野性和羞怯两种不同的风格似乎都被她揉进了骨子里边,尤物,所谓倾城倾国的尤物怕也就是拿来形容俺的几个漂亮婆妞也不为过。 ---------------------------------------------------- “这就对了,鸾妹。今个没人,咱们夫妻俩。可总算能单独说说话儿。”我嘴里说着话,嗅着她身上溢散出来的芬芳。怪不得有部片子叫闻香识女人,我虽然没办法达到警犬的境界,不过,还是能分辨得出四位妻妾身上地体香。 “说话就说话,可不许动手!”程鸾鸾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圆润的脸蛋红粉粉地份外可人,挚住了我那正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 我咧咧嘴:“现在我可是你地夫君。可不是君子,再说了,谁让我的鸾妹生的这么好看……” 咳嗽声,很清脆的、明显是故意的咳嗽声,不用抬脑袋我都知道是啥人,我的手已经搭在了程鸾鸾的额头。表情严肃得就像是主任医师,目光就像是一双x光射线仪,手就像是温度探测仪:“嗯!有一点发烧。待为夫给你开些药膳补补,咦,漱妹回来啦?今个怎么这么早?” 我站起了身来,先人你个板板地,腰上挨了程鸾鸾两下二指禅,不过,由于经过了长时间的锤炼,我的脸皮连抽都没抽一下,表情很正形,完全看不到方才那种淫像。倒是程鸾鸾很扭捏的模样,不过还好,这妞也知道掩饰抚着额头站了起来,密布着红霞的俏脸上展露出了笑颜:“大姐回来啦。” “妹妹生病啦?!让姐姐瞅瞅,嗯,烫的,脸都红成这样,看来真得用些去风败火地药,对吧俊郎?”李漱也不点破,装摸作样地在脸蛋羞红的程鸾鸾的额头上抹了一把,然后一本正经地道,还拿眼镖戳了我一下。 倒是程鸾鸾自己抵受不住,不由得窘地了当场,这会子,脸上地温度怕是连鸡蛋都能烫熟了。李漱倒是先笑了起来:“好了,鸾妹姐姐可没笑你,哼,还是一家之主呢,整日里就没干正事。” “什么叫没干正事了,大白天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为夫我这可是在挣钱呢。”我大义凛然地鼓起了胸肌,脸皮厚,吃个够,反正是我家,爱咋咋的,气势在婆娘跟前绝对不能示弱。 “挣钱?!”李漱原本鄙夷的眼神唰地一下抹上了一层金光:“这倒是妾身错怪你了,来,坐下,让妾身给您揉揉腿,这几日俊郎可也够辛苦的,里里外外的忙成这样,看得妾身可是心疼得紧……” “嗯!”我很大爷地往榻上一躺,斜倚着榻栏,看着李漱这个拜金女娴熟地替我揉起了腿来。程鸾鸾也恢复了,挚起了一扇子轻轻地替我扇着风。“对了漱妹,那个帐查得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容易,这帐,怕是没几天的功夫哪能查得那么清楚,光是帐本就好几大本呢,翻得妾身的手都酸了。”李漱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由得拧起了眉头:“怎么回事?还有那么多的帐本?你不是说了已经让他们用复式记帐法来做帐了吗?” 李漱点了点头:“用的是复式记帐法,现在咱们用来记帐的都也是用数字和贞观笔来记帐了,不过,我这回查的是老帐,好些个老帐都还没弄明白呢。妾身心里边又搁不下事儿,所以,想乘着这几天没事,好好地把老帐都算算,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对头。” 听了李漱这话,我差点抱着脑袋晕了过去:“我的姑奶奶,您这又是想要干吗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老帐就别管了吗?再说了,老记帐法最是不容易记住出处的,你……” “话是这么说,可那也是钱,哼!妾身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让人赚的。”李漱停下了按摩的手,叉起了腰冷哼道,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资本主义小姐的模样。 头疼,我抱起了脑袋不由得呻吟了起来,这妞啥都好,就是吃不得亏,特别是在金钱的问题上,谁敢多拿她一根线,怕是她都精神头去追个十万八千里让别人吐出来。也不知道我该为她这种偏执狂的性格感到高兴呢?还是觉得沮丧,若是落我头上,我宁肯吃点小亏,所谓的人退一步海阔天空,正因为我这样的性格,也才能使得我交游广阔,人嘛,总不能太严格的要求自己和别人,要注意其中的分寸。不然,不仅仅累坏了自己,还容易引人圬病和反感。 ---------------------------------------------------- “俊郎莫恼,妾身可不像您那般大方,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吃穿用度,哪一样不得由我们姐妹几个操心,以后孩儿大了,当娘的,总不能没钱给娃儿们置聘礼娶媳妇,对吧鸾妹?”李漱对于我的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姐姐说的也在理,俊郎您是男人,在外边,注重的是脸面,好的是名声,我们姐妹可跟您不一样,咱们也就想家里边能一天好过一天,最好能稳稳当当的,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家里边的米缸是满的,孩子们的衣服是新的……” “行!停,别说了,我投降!那个我得去把酒藏起来,你们俩个慢慢讨论家事。”我最烦的就是这个,家财不敢说是富甲天下,可好歹每月收入都在二十万贯以上,竟然还跟我摆出一副贫苦人家的模样,不过我不占理,毕竟家里都是她们在操持,所以我决定败退。 去年年末,经营范围扩大的,经营品种也多了起来,这让老掌柜的忙坏了头,而且帐房也叫苦连天的,虽然有了算珠这一利器,但是老记帐法的缺陷还是一览无遗,我虽然在后世没学过会计,但好好歹知道什么叫复式记帐法,正所谓有借必有贷,给李漱一说。 倒把家里这几个强悍的高智商妞全给触动了,我唯一记得的不过是几句听到过者是看到过的理论而已,比如有借必有贷,帐户借方和贷方各记一边,借方记录资产的增加,贷方记录减少,有余额在借方。另外后世经常出现的什么固定资产折旧之类的名词也丢给这几个漂亮妞,没想到,还真让她们像是捡到了宝似的,经过她们的研究,还让帐房也来插手加入记帐法的改良,硬是东拼西凑地整出了大唐版的复式记帐法。 第624章 留级生的概念 正不正确、合不合理我根本就不清楚,不过,她们跟帐房得出的结论是这种记帐法虽然比以前复杂,但是能让每一笔钱款都能清晰地找到来处和去处。对于会计业务我是一点也不懂,但也大概晓得一些一会的会计操作,比如我们以前在学校领工资就是到会计这里签字,然后去出纳那边领钱。 会计和出纳各有一本帐,而且为了节省,也为了更明晰的了解帐目,我甚至让印书馆帮我印了一大摞的后世那种细线画格的帐本,上面标出了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等标识线。交给李漱他们,令我吃惊的是,这种记帐法和帐法仅仅只用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大唐工商界流行了起来,而现在,印书馆光是卖记帐的本本给各个商贩和大唐的各级机构就赚了不小的一笔。 “俊郎先别走啊,您话都还没说全呢。”李漱哪容得这么容易就脱开身,一把压在我的腿上,抛了一大捆的秋天之菠过来,把我给砸的晕头转向,边上的程鸾鸾也在边上拿扇柄顶了我一下。 “好吧,我告诉你们,这种补酒,绝对能卖好价钱,为什么呢?首先为夫从它的功效说起……”一番话下来,两个漂亮妞的脸全红粉粉的,表情有些扭捏,不过,李漱很快把就那种尴尬赶出了脑海。“嗯,这种酒,若真是有俊郎所言的那般效果,想来,必然能大赚上一笔。不过俊郎,这药方……”李漱像条美女蛇似地缠了上来。水汪汪地眼眸儿瞅着我。 “你想要?”我抿抿嘴巴,李漱的丰唇距离我不到半尺,丰盈的唇瓣上散发着一股子润软地诱惑。 李漱没有答我的话,笑意在她的唇边荡开,小手指不知道啥时候爬到了我的胸口。吞了吞口水:“咋了,没处好为夫可不干。”我故意逗她道。 “鸾妹您瞅夫君,还向咱们姐妹要好处呢!”李漱嫣然一笑,百媚顿生,歪起了头朝着程鸾鸾不知道在打啥子眼色。“干吗?挤眉弄眼的,莫非你们还想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哎呀。撒手,鸾妹撒手……” ---------------------------------------------------- “俊郎。这可怪妾身不得,姐姐的话,妹妹可不敢不听。”程鸾鸾吃吃地笑着在我的耳边吹气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吐息在耳朵上,麻酥酥地,只得放弃了抵抗,任由这两个漂亮妞在我的身上上下其手。李漱摸了老半天之后,总算是在我的怀里把秘方给捏到了手里。得意地笑了起来,在我地脸颊上亲了一口,甜滋滋地道:“谢谢俊郎了,这让替您妾身保管,您想您公务繁忙。这些家事,还是交由咱们姐妹来打理就是了。对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搂紧了这俩个漂亮。一人亲了一嘴:“妖精,两个妖精,为夫把你们几个全惯成妖精了,唉,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平日里,偶尔拿东西来逗逗这几位美人儿,打打闹闹下,活跃下气氛,增加一下相互之间的亲昵感,这也才像一家子人,就像我爹,在朝堂之上,整个一忠心报国,为民分忧地大唐宰相,在我跟前,就是一个恶形恶状,唾沫星子喷人满面的严父,但是在娘亲地跟前,老爷子同样懂得浪漫,偶尔老俩口还会悄悄地坐上马车去长安城外走走,偶尔去看看曲江的风景,这不得不让我既佩服又羡慕,老爷大简直就是个千面人,我能力不够,还需要向他老人家多多学习。 四个女人就像是一台大功率的榨汁机和加工厂,从我这里榨出了一丝丝油水之后,就能把它想办法修整改进,更符合这个时代的发展和观念,有点像吹牛,我吹出来一个小泡泡,她们能把这个泡泡吹得像牛一般大,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不过,我依旧对大唐的优秀女性保持着相当的尊敬,比如我娘亲,对她的敬仰更是有如涛涛大河之水绵绵不绝,嗯,虽然有拍马屁之嫌,但我乐意,咋了?儿子眼里地娘亲就是这个样。 还有我的几位美人儿妻妾,这一点让我有点沾沾自喜,我不愧是干教师的,最擅长的就是发掘别人的长处,并且鼓励她,激发她的创作和实践精神,李漱将会成为击败所有商业竞争对手,挑挑眼皮打个喷嚏世界都会颤抖地顶尖富豪,宫女姐姐已经成为了社会政治理论家和经济长远发展计划的暗中指导者,我的老婆智囊团地首席执行官。 至于绿蝶,她拥有着惊人的绘画天赋,世面上好些署名为蝶衣居士的名家折扇画就是绿蝶给整出来的,很抢手,一般都是十来贯上下,上次绿蝶画了一柄山水画的女士绸质遮阳伞,一度被那些个爱抢风头、崇拜这位神秘女画家的女士们把价格抬到一百五十贯,虽然绿蝶的真名并没有多少fans知道,但是,那些人都晓得,这位号称蝶衣居士的绘画大师是房家二公子其中的一位夫人。 而程鸾鸾,号称房府大百科全书的程鸾鸾,虽然她的教学经验没我丰富,但是她那堪比后世十项全能博士头衔的渊博知识,让我亦是自愧不如,如今,家里的那帮孩子,除了政治课是宫女姐姐这位女政治家负责,美术课是绿蝶负责之外,其他所有的科目,程鸾鸾都能手到擒来,而且,她在礼仪、音乐、艺术各方面的造诣,对于孩子们的思想成长和思维发育起到了良好的效果,并且,我编辑的军事学院的大部门教科书都会与她进行交流。 另外,对于流霜的才能的挖掘,更是让我自鸣得意,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人材,培养人材,大唐怕是又会有一位伟大的、近乎完美的军事器械专家兼漂亮小道姑会被埋没在人们的视眼之外。 大唐军事学院的改革终于轰轰烈烈地启动了,八个学部,十一个学科,一万五千人全部都是需要经过考试才能分派到各个专业的,人情?免!李靖伯父、段志玄段大将军两人蹲一块作为主考官,谁敢去说情,就算是程叔叔跳上去也得碰钉子的货色,谁还敢去说情。我也不敢。 ---------------------------------------------------- 我坐在办公室的矮榻上呆若木鸡,跟前,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我跟前猴跳舞跳的没个正形。 “妹婿啊,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嘛,打断了骨头,这筋照样是连在一块的。”这位好像是五舅兄。 边上,另几不知道是老四还是老六的舅兄也凑过脸来,钢针般的胡子在光线的反射下,铮亮得如同一根根阴狠的暗器:“妹婿,咋样,考虑出啥结果没有?好歹是亲戚,怎么的也得搭把手嘛,买卖不成仁义在……” “放屁,什么话嘛,咱们可是一家人,怎么能扯到做买卖上去,是吧……”不知道是老几的跳了出来。 “好了好了,几位舅兄报国之情小弟非常理解,可是,出题目的虽然是我,可这主考和监考官不是我啊,所有教职员工都不得参与此次考试,另外,主考官和副主考是李靖和段志玄二位老将军,其他考官也全部由军容军纪纠察部队的那一伙人来担任,他们可是谁的面子都不卖的,你们找我能有甚子用,还不如多回去看会书。” “要不这样,你把咱们把题目给勾出来?!”大舅兄干脆就把课本拿来摆在我跟前。 无奈,算了,让他们几个进去也好,我至少能耳朵子清静,拿来书本,有题目的页面就折一下,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这六位舅兄的人品实在是难以让我放心,所以我不动笔,就给他们折了十几页,把课本留回给大舅兄。“题目都在里边,只要你们能把我折的地方全弄清楚,不敢说非分之一百,至少也是有九成把握。” 遗憾的是,这半打舅兄得意忘形,为了庆祝即将成为大唐指挥学部的学员,当夜,溜出了学院,跑去长安某某知名酒楼里边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第二天一早考试的时候,全还躺在寝室里边…… 六位舅兄的成绩是零,这不仅仅成为了学院的校柄,同样让程叔叔这位大唐恶霸气的七窍生烟,叫嚣着要把这几个吃货全丢进渭河里边,出于道义,和对程鸾鸾的情义。我一半是为公,一半是为私地恳请李靖伯父和段大将军通地了一条新校规,考试不及格者,允许其有一次补考的机会,补考不及格,那就对不起了,直接淘汰,发回大唐军事学院普通学员班接受再教育,也就是留级生…… 第625章 程叔叔的谢意 “好嘛,哈哈哈,精神头足得很,知道拖你们妹婿来,你们是不是觉得老夫年纪大了拾缀不了你们这几个混帐东西?!说!他娘的,老程家怎么会出你们这六个孽种!”程叔叔面目狰狞地在咆哮,很兽血,很沸腾的样子。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像是被霜打过的韮菜,全焉了,全垂头丧气地跪在程叔叔跟前,而程鸾鸾正扶着她的娘亲,俺的岳母大人在一边看着程叔叔教训儿子,岳母大人以往的风范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铁青着脸,眼中凶光闪闪,连我都不敢对上岳母大人的目光,实在是太毒辣了。 程叔叔气的差点去提大板斧来砍人了,程鸾鸾一面劝慰着她娘亲,一面朝我不停地使眼色,我只能迎着头皮上前,迎着程叔叔嘴里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劝解道:“岳父大人,您老人家莫恼了,几位舅兄的行径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要是我有这么六个儿子,怕是我绝对第一个跳起来拿鞋底狠抽这几个混蛋,可问题我现在是要尽到我作为师长的职责,既要解决他们的学习问题,亦要解决他们的家庭问题。 程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悲伤与慈祥交融,伸起一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指着跪在跟前的六位舅兄。“这几个孽子,实在是让老夫失望得很,读书不长进,练武也没我闺女强,文不成,武不就的,老夫恨不得一脚就把他们全踹河里!” “爹。孩儿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二哥昨个一高兴,硬要拉让咱们弟兄去吃酒。”一位舅兄立即出卖兄长。 程处亮立即展开反击:“少给老子放屁!昨个是谁先提议去地,还不是老四?” “我干啥了?不就是提议,可我又没钱,还不是……” 程叔叔一飞腿就窜入人群,左右开弓一顿暴打:“他娘的,你是谁的老子?莫非还想跟老夫平起平坐不成?打死你们这帮小畜生……” ---------------------------------------------------- 我差点想回府去抄两团棉花来堵自己的耳朵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用在程叔叔父子身上实在是太班配了。“岳父大人请住手……”我只能蹲在边上干巴巴地嚎两嗓子。冲上去劝?我可不是傻二愣,程叔叔的拳脚从来都是不长眼的。看着六位舅兄在前厅鬼哭狼嚎地四处躲闪程叔叔的暴力体罚。 “老爷,够了!”崔氏冷哼了一声。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六个孽子,谁许你们说话了?!跪下!” 刷,六个舅兄全灰溜溜地全跪回了原地,看样子,岳母大人的气势可是比程叔叔强大不知道多少辈。程叔叔也只得悻悻然地罢了手,嘴里虽然污言秽语不断,不过总算不再跳上去再来一顿拳脚。六位舅兄看样子也很习惯这种教育方式,除了程处亮在呲牙裂嘴的揉屁股肉外,另外五位舅兄继续厚皮实脸地相互以眼神挑衅。 我回头瞅了程鸾鸾一眼,程鸾鸾只是无所谓地抿抿嘴,回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看样子已经习已为常了。 自从进了程府到现在。我说地话还不到十句,全忙着看表演了,看到暂时平静之后。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正想以班主任的身份劝慰二老,尊敬地程府掌门人,我的岳母倒先开言了:“贤婿,今日让你看笑话了,这几个孽畜,一个比一个不长进……”崔氏又恼又恨地骂了几句之后,换上了一副慈容:“贤婿啊,他们毕竟是老身地孩儿,不争气,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不管,听鸾鸾说,你有办法让这几个不长进的东西上那个……” 程鸾鸾赶紧在崔氏耳边嘀咕了句,崔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指挥学部对吧?” “哦?我说贤婿小后生,你咋不早说呢,害的老夫这在费了这么多的劲!”程叔叔一听崔氏问了这眼,双眼一亮,两排雪牙又朝我亮了过来狞笑道。大手也搭我肩膀上,力道很足,怕是熊掌也就是这么大的力气,差点给这老流氓把肩膀都拍麻了。 “也不是小婿不想说,方才一进门,岳父大人您还没听小婿说上两句就开始……”我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六位舅兄,这几位赶紧飞快地点着脑袋,以示认同我地说法。 程叔叔眨巴眨巴老眼,扭头,朝着六个还傻跪在地上的舅兄怒哼了一声,转脸向我时,已是一脸的笑容:“贤婿小后生,快快与老夫细细道来。” 程叔叔听了我从头到尾把关于学校新出来的补考规定给他详细地说了一遍之后,扬了扬那一双比恶张飞还要浓密的逆天浓眉斜过了眼来道:“真的假地?!贤婿小后生莫要拿老夫来开心。” “岳父大人,我哪有那个胆子还戏耍您,这还不是为了这几位舅兄的将来吗?小婿可是费尽了口舌才让李靖伯父和段大将军同意小婿的建议地,虽然通过了,允许未通过者补考一次,可若是再补考不及格的话……小婿也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半夜子时,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坐我对面,目光亮得骇人,专心致致地听我讲解补考时的内容是哪一些,重点是哪一些,每一位舅兄的精神状态都非常地充沛,提高也很积极,没办法,任谁屁股后边蹲了一个拿着大板斧摆跟前,一肚子火还没消的程叔叔,谁都能保持这样的精神状态。 刚才程叔叔可是下了提着他的那把大斧头在这六个舅兄的脑门上叫嚣,谁进不了指挥学院,就是丢他这个大唐第一名将自吹的的脸,一定要让这群娃子饱受皮肉之苦,全丢渭河里,喂鱼。 终于,在我的督促和程叔叔的武力威协之下,六位舅兄经过了连续一天一夜的艰苦学习,做了十余张模拟试卷之后,终于在第二天晚上通过了补考,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大唐军事学院指挥学部学习。至于一些比较偏门的学部和学科,被我用为祖献身,为大唐贡献自己的青春和热血的口号蛊惑之后,同样也获得了一定的生源,使得这些科目得以开展下去。 为此,程叔叔为了表达对我的谢意,特别设了家宴款待我,当天夜里,月黑风高之时,终于由房成和勃那尔斤拆了程叔叔家的门板,仓皇地把我给抬回了房府,这是我在临壮烈牺牲之前,千叮百嘱交待的,就算是抄刀杀开一条血路,也不愿意再心情大佳的程叔叔的府邸多留,不然,第二天一大早的酒解酒,绝对能让本公子连续旷工两天以上。 ---------------------------------------------------- “二郎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粥,啧啧啧,都饿成什么样了……”娘亲心疼地轻戳了下我的额头,抬脸朝娘亲露了个笑脸,继续埋头苦干,还不是程叔叔那老流氓害的,从中午到达程府开始,程叔叔就摆下了家宴,然后,到现在酒醒,整整一个对时粒米未进,俺可还属于成长期的少年郎,平时一顿不吃的饿得慌,何况昨天又吐了好几回,怕是肚皮里边现在大概也就只有空气了。 “那个老东西,怎么不知道好歹,你帮了他那么大个忙,还生生把你折磨成这样,可真苦了你了。”娘亲先瞅了一眼门口,然后低低地恨声道,一脸慈祥地替我拍着背。 娘亲是为了我好,不过程叔叔,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他是真心地感激我,只不过他不太会表达,也有可能他觉得酒才是交流情谊的最佳利器,只不过,对他合适,对我不适用。 “娘,您也别怪程家岳父,毕竟他就是那副性子,高兴过头了,我这个当女婿的,也不能把他给拒绝了。”大海碗的稀饭眼看就见底了,我打了个饱呃,回头朝着娘亲宽慰道。 娘亲故意板起了脸,嗔怪地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这孩子,知道,娘知道他是你的老丈人,哼,不过,这事儿可没得完,把我儿折腾成这样,改天,娘去见见亲家姐妹,好生聊聊……” 娘亲具体要打啥坏主意,这就不是我所能劝阻的了,继续跟娘亲吹嘘着这几日的趣事,这个时候,门外探进来一张俏丽的容颜,手里还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第626章 发作不得 “婆婆也在啊,媳妇就是想来看看俊郎起身没有。”程鸾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瞅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食盘笑道。 “媳妇啊,呵呵,快些进来罢,可真会疼你夫婿的,嗯,手艺不错,可真是香得紧。”娘亲笑眯眯地接过了食盘摆我跟前,拉起了有些郁郁的程鸾鸾温言笑道,说完话一回头见我呆愣愣地瞅着程鸾鸾送来的稀饭,轻轻地拍了我一巴掌:“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嫌为娘给你送的吃食少吗?怎么这会子变成根木头了?” 我赶紧端起了碗,深吸了口气:“嗯,娘,要不您也尝一些。”肚子差不多装满了,不过,程鸾鸾带着愧疚的心思来送饭,里面的意思我清楚得很,不吃是不行滴,可是吃这么多,我又担心把自个给撑住了。 “为娘已经吃饱了,还不乘热把他给吃了。”娘亲隐蔽地戳了我一眼,我无奈,打了个饱呃,扭脸朝程鸾鸾展露了一个宽慰的笑颜,拚了! 程鸾鸾看到我大口地喝着稀饭,心底似乎松了口气,不过,她知道自家的婆婆疼爱儿子的心思,朝着娘亲低声言道:“婆婆,都怪媳妇,让夫君又醉成这样……”她自然不能说怪她爹,作子女的可不能把责任往父母的身上推,这是常理,也是孝道,即使程鸾鸾是这么说,但谁的心里都清楚得很,让本公子变成这般瘟样的是谁。 “这是甚子话,怪谁也怪不到你的头上,你们几个。心系在哪根绳上,娘亲这里可是明白得紧,要怪啊,也怪这混小子,就喜欢逞能……”娘亲牵着程鸾鸾地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温言道。最后还宠溺地拿手拍了我一巴掌。娘亲的巴掌对于我来说等于是按摩,悠然地斜靠在榻上喝着米粥,瞅着娘亲跟程鸾鸾在跟前亲密无间的聊天,嗯,这才是生活嘛。 ---------------------------------------------------- 宫女姐姐的政治触觉很敏锐。对于新观念同样有着强悍的接受心理,但是。在她认为对或者错,已经界定了方向的任何事物。是很难得扭转她的观念,比如在科举制的问题上面,她就存在着与我不同的想法。 “妾身以为,学院之中人浮于事,学而不识者大有人在,别地不说,俊郎您可是为了这事向咱们姐妹几个诉了不少的苦。如今地学馆,不论是国子学,太学,又或者是弘文馆、崇文馆还是其他各州县的学馆,都不过是为了应对科举而学,比如科举注重帖经、墨义。学校也采用帖经、墨义地方法考学生。科举注重策论和诗赋,学校则也考策论和诗赋。结果导致学生只注意背诵经典章句,善辞赋而少实学。应试能力强,任事能力差……”宫女姐姐侃侃而言,我点头,不得不点头,这位强悍的首席智囊所言确实切中了目前科举的要害。 宫女姐姐认为,学馆的存在,对于科举而言,是一个失败的副产品,虽然不至于取缔,但至少在其教学方式上,宫女姐姐认为很有问题,虽然李叔叔也做了改革,但是对于行卷,由于反对的声浪较大,而且在这一时期辽东开发的初级阶段,李叔叔不想因为这个而影响到取士所以还没有取消。 所谓“行卷”,即是举子在考试前,将自己平时所作地诗文择其佳者汇集成册,投献给当时的名公巨卿、社会贤达,求其赏识,制造声誉,向主考官推荐。 我这个名声在外的大唐新文豪就曾经收到过不少的这种东西,我爹也一样,很烦人,还有举子直接向主管考试的尚书省礼部投卷,称为“省卷”,又称“公卷”,对于那些公正无私,致力求才的主考官和公卿名流来说,“行卷”是全面了解,考察人才地较好办法,因而对于举子录取与否,行卷事实上比单凭考场一纸试卷定乾坤确有积极意义。但也有消极的一面,它又为请托、通关节、私荐、场外议定等提供了方便。所谓“贵者以势托,富者以财托,亲故者以情托。 而各个学馆的学生,最是能从这个行卷中受益,因为唐代最大地几间学馆都在长安,其师长皆是朝野上下有着不小名望的儒者,比如孔颖达这位老家伙就是国子监的祭酒,也是国子学的直系领导人。 有了这帮子人帮他们在前面开路,任谁在行卷的时候都会考虑一下这些人的影响,从而在人情上松动,这样一来,很容易挫伤那些外地名声不显,寒门出身的读书人的科举积极性。 不光是这个,宫女姐姐对释褐试那种黑箱性质十分浓的吏部身、言、书、判的复试表示了极大的怀疑,认为这同样也是一种非常有害的舞弊行为。 “俊郎想来也该清楚,您的《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社里的编辑,那一个不是空有满腹经论,却都报国无门之士,别的不言,且说新来的那位骆宾王,原本在科试之时,其表现并不差,说好听是一点,可算是此次科考之人中,表现优异之士,可还不是在‘释褐试,中不明不白的被淘汰掉了,倒了最后,让夫君您捡了个偏宜。” 我只能点头,继续点头,这丫头,太强悍了,每一出言,必然掐中要害,害我连反驳都难以有话来说。在宫女姐姐这位用局外人的角度,用客观的眼光来看待事物,凭着她那份超常的心智,更能精辟地了解和分析目前大唐科举制的弊端。 我摸摸下巴打着官腔,充着厚脸皮道:“照儿所言,为夫只能,嗯嗯,为夫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笑甚子,你们几个,见自个的夫君输了就高兴不成?惹急了我有你们好看!” “妾身可没笑您。”绿蝶不愧是俺的小心肝,赶紧第一个澄清自己的立场,边上程鸾鸾笑得媚媚地,手勾下在颔处:“妾身只是觉得高兴,咱们的夫君果非常人,能曲能伸,可真厉害得紧。” ---------------------------------------------------- “就是,不过听妹妹这么一番话下来,连我都觉得咱们大唐的科举之制确实是漏洞百出得可以,现如今,我大唐人材可是比之建国之初少了许多,爹爹都叹过,老的都老了,小的,又没有几个可堪大任了,不过,咱们家的俊郎可不在此列。”李漱这丫头倒会说话,夸了自己姐妹,又顺带拍了我一记马屁,害我满肚子恼羞成怒也发作不得。 宫女姐姐还是很有眼色,瞅见自个的夫君蹲在一边一肚子火,挪了挪身子移到了我的身边,温润的身姿依了过来,抬起了手替我捏着胳膊,温婉的低言道:“妾身也知道俊郎的心思,您也是想为了国家多做一些事儿,可是,您就算能培训出一批,两批,三批,可还不是改不了现在的局面,妾身是觉得您整日地在外奔波劳碌,你辛苦,咱们姐妹几个哪个心里边不心疼您了,也就是希望夫君能想个办法,从根上去治,而不是光治表面。” 感受着她的动作,我眯起了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但是,学馆也同样有它的大用处,最起码,能统一思想,对大唐读书人的思想教育进行一个标准化,对于大唐以后的发展,会有着极大的好处,就比如大唐军事学院,你们也可以看得到,军事学院的课程科目,对于我大唐军事力量的改良,将会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就是,学馆的改革,非是为夫不愿,而是力所不及尔。” 我回头给宫女姐姐一个笑脸,站了起来:“大唐的这几个学馆,哪一个背后,没有一股大力量在那撑着,陛下虽有心,却也无力,更何况是我,本公子虽然虚名有,可是,论及力量,却没一丁点。有的,也不过是钱帛和一点名声而已,我这个人,长处虽有,不许笑!说正事呢!” 恶狠狠地扫了一眼这个四个婆娘,难道我说话就那么具有喜剧效果?什么人嘛,好不容易等她们收拢了笑容,摆出了一副娴静温婉的表情,我这才满意地咧咧嘴,清了清嗓子继续…… 第627章 土老冒 “……不敢说文韬武略样样皆精,不过,看人的眼光,育人子弟的才能还是有一点,我爱大唐,这一点,决不是在拍你爹的马屁,而是因为大唐的开明、开放,和永远开拓的精神,为了大唐,身为大唐的一份子,我至少得尽我之所能,为大唐的发展作出贡献,科举的改良很难,只能分步、分节奏的来。 因为这里边,实在是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想必你们都清楚得很,所以,眼下之计,为夫也只能尽我之所能来教授,至少让这些日后要走上官吏之位的学子,明白,作官,不是做学问,也要明白,做官,为的是国家与百姓之利,而非是一已之私……” “这个学校,嗯,学馆,学馆虽然有着诸多的弊病,但是,若是拆废了,那绝对是国家的损失,也是我大唐的损失,每一样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学馆是什么?是我大唐最有力的思想武器,你们可别小看这种有计划、有组织地进行系统教育的机构。比如这个番学馆,还有即将在平辽城开馆的弘文馆。在学校里面,我们第一,能集中地统一和灌输我们的思想,另外,还能把我们的行为准则告诉他们,把他们心中的效忠对象扭转,强化,让他们明白,只有进入了大唐这个统一的大家庭,世界才会拥有和平,百姓也才能富足和安宁,成为我大唐日后征服各个不安宁因素的排头兵……” 有计划、有组织地进行系统教育的机构,不仅仅是改造各民族思想模式地流水产业线,更是洗脑、加强爱国主义教育。认同大唐帝国主义和谐社会的强有力传播武器。它的存在,不仅仅要维护,更加发扬,当然,其中也有相当的弊端,比如现在的学馆里,除了每天歪个脑袋哼哼叽叽地读四书五经之外,啥事也不知道,也不明白,虽然现在的读书人已经能从《大唐时代周刊》上接受一些新兴的学习观和世界观。但是,源头之处。依旧在一帮老腐儒的手里边,源头如此。这叫我如何能安心? ---------------------------------------------------- 四位妻妾都乖巧地安坐在一旁,倾听着自己夫君的牢骚,我也只能跟她们诉苦,毕竟,很多事情跟外人很难说得清楚,只有她们最是了解我的秉性。“……说来说去,这其中地关键处也就是两个字:教育!”我背起左手。伸出了右手,翘起了两根手指头,一脸严肃地道。 “教育?”李漱看了眼边上的宫女姐姐,宫女姐姐也是一脸疑惑之色,看样子,她们都不明白什么是教育。 程鸾鸾见我砸嘴巴。给我倒了一杯茶水,又问了句:“俊郎您说地是教化百姓的意思?” “不。”我摇了摇头,接过了她递过来地茶水喝了一大杯。放在了案几上,溜达了几步,别的不敢说,这教育嘛,本公子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成为的灵魂导师、教育理论家、教育家,嗯,不夸了,先说正事,我清清嗓子:“何谓教育,嗯,为夫就给你们尽量地解释得简单一些,这教育的含义很广泛,从大的角度来说,凡是增进知识和技能、影响思想品德行为规范的活动,都是教育,屠夫教儿子杀猪,鸟儿学雏鸟学会飞翔等等这些行为,都属于是教育的范围。” 这一点,她们理解了,很好。“而一般意义上,也就是狭意地教育,其主要就是指人的教育,就是教育者根据社会阶级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的身心施加影响,把他们培养成为有利于社会阶级的人地行为活动,比如,我教育大唐军事学院的学院,就是希望他们能忠君以报大唐,维护大唐的安宁,而我教育鸿胪寺地人,就是希望他们抛弃对自己面子比国家利益还看重的错误想法,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并且让他们明白,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外交,说白了,就是一场永远不会有平等条约的生意……” “不愧是咱们的夫君,几句话下来,妾身倒是觉得,妾身原先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妥,本末倒置。照夫君之言,那就是可以用三策可用。”宫女姐姐的心智永远都显得那样的睿智,才思敏捷是她的代言词,老谋深算更是她的本能。 “哦?照儿你且说说。为夫在此洗耳恭听。”我坐到了宫女姐姐的身边,用目光鼓励着这位已经失去了成为一代女皇的女强人,但是她智慧的光辉同样能借他人之手来改变这个世界。 “第一,就是俊郎所言,由根来改,不过,这实在是太难了,因为天下之大,学馆之中的师长,十有八九,皆不会改变他们的观念,听俊郎的话,再者说,若是有别有用心之人站出来,到时候,俊郎不但做事不成,反惹是非,第二嘛,就是暂不管行卷,而只是把释褐试废除……”宫女姐姐说到了这,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俊郎您在军事学院不是新实行了一种复考的规矩吗?” “嗯,不过是叫补考,叫复考也行,也就是担心有一些人出于临场发挥不够好,所以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我点了点头言道,瞅着宫女姐姐那副精明计算的模样我隐隐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 宫女姐姐的双眸眯了起来,嘴角含笑:“若是取了释褐试,也用复试之法呢。” “复试?”我不由得一愣,当年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一个规定,进入学校的时候,会再进行一次考评,那么,宫女姐姐所提之法不也同样有异曲同功之妙? 兴奋,抓住这个漂亮妞先在脸上轻了一口,搞的宫女姐姐面红耳赤的嗔声不已,边上另外三位倒像是乐得看笑话一般,掩嘴直笑。我跳了起来:“绿蝶,摆好纸笔,今天晚上起,为夫就好好地把教育十年发展纲要给整出来,为了大唐的今天和明天,为了更美好的将来,瞅啥?为夫可不是光喊口号不做事的人,你们等着瞧好了,不出十年,我会想办法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大唐的年青人,心里不会光只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这种心思,我要让全天下的士子明白,他们读书,除了做学问,除了当官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领域供他们拓展自己的才华!”我有力地挥动着手臂,在一帮心神摇曳的漂亮妞跟前继续发布着我的豪言壮语,遗憾的是,竟然这帮妞们竟然都显得很懒神无气地鼓掌应和……郁闷! ---------------------------------------------------- 长远计划,长远目标,一切都不能操之过及,必须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不过,有些人就很好高务远,比如李漱这个位公主媳妇,自从听我说了摩天大楼的设计理念之后,死活都要我造一座至少超过大唐目前所有建筑高度的高塔。 为了这,李漱使劲了妖精的手段,我只能倒在她的温柔陷井里,一咬牙,下定决定,于是就设计了两幢高十一层,每层三米,外部直径约六十五米内部直径约四十八米的完美建筑,总高度达到了三十八米,庆幸有了最新的建筑材料,有了新颖的设计理念,才使得这幢被我称呼为大唐双子塔的建筑得以成功地建设。 目前已经建设到了第五层,外部密密麻麻的手脚架,来来往往的工匠,还有各种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建筑器械都一一在这里展现着。为了安全,光是基脚就下了五米深,下面顺便空出了一个大的地下室既能做为储冰室,又能做贮酒房,而且每一屋的窗户全部采用玻璃,各种颜色的碎玻璃片拼凑出来的美丽窗花。 这将会成为人类历史上,这个时代最高大的个人建筑物,我停下了继续向前的脚步,跳到了不知道从哪搬来的一堆烂木头上,摘下了墨镜,望着这可以称得上是巍峨的建筑在内心赞叹道。 前方不远处,一位宫装俪人打着一把绸质的遮阳伞袅袅而行,一路在还跟边上的侍女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抬见望见了正站在假山上耍帅的我,不由得一声欢叫:“俊郎!快下来,那可是上好的太湖石,好几百贯才买回来的!踩坏了可不得了。” “……”我无语,低头一瞅,才注意到,原来还真不是什么烂木头,而是俺这个土老冒从没见过的一种很有艺术感的石头。 第628章 泳装尤物. 太不太湖石我不清楚,可好几百贯确实让我吓了一跳,还有点肉疼,虽然现在身家很丰厚,可让我去卖块破石头花上几十万块钱,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干。 “俊郎怎么了?老瞅着这堆太湖石干吗?莫非俊郎也懂得欣赏这些奇石?”李漱把手中的绸伞交给了身边的婉儿,抽出了一条丝巾替我擦着面颊上的汗水。 我摇了摇头:“懂这玩意干啥?艺术品而已,难道为夫彻的这双子塔还比不上这玩意好看不成?” 李漱笑眯眯拍了我一巴掌:“什么话嘛,咱们家如今也是大富之家,一应事物,不求贵,但也要合适咱们的身份才是,这太湖石还是妾身特地写信让三哥去帮咱们置办的。” “你三哥?哦,对了,他还好吗?为夫可是好些日子没瞅见你这位风流兄长了,倒也有些怪想他的。” “好,他能有什么不好的,整天跟一帮文人士子花前月下四处风流快活。”李漱扁扁嘴嗔道。 我笑着捏了李漱的脸蛋一把:“你呀,别操那份心,你三哥心里边有数得很。”李恪其实也辛苦,才华横溢之人,偏要压抑之自己的长处,整日里披着一件风流快活衫来表白他与事无争的态度,活的也够辛苦的。 “俊郎,莫说他了,咱们的院子可是快好了,如今除了这幢双子塔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快修整完了,听房柱说。大概也就半个多月,这两幢房子也就能封顶了,真想早些看到建成之后的样子。”李漱依偎了过来,凉凉软软地手儿牵起了我的大手,横眸朝我笑言道。 “别急,急也急不来,就算是到那个时候封了顶,可你想,内墙还要贴瓷砖,外墙还有修饰。还有那三条横架桥就完成了五楼和八楼的……”我搂着李漱的香肩温言笑道。心情很兴奋,也很激动。因为这一幢建筑物,绝对会成为一世界历史遗迹的珍品。东西方建筑样式的结合,而且横架桥这种从来没人在中国古建筑史上使用过的建筑模式,不知道会不会让后世的史学家和建筑学家把眼镜和假牙全给惊落到地上。 ---------------------------------------------------- “到时候,怕是连爹爹也都要被咱们家的建筑吓一大跳,对吗俊郎。”李漱一脸得色,神采飞扬的模样,这也让我心情大畅。抹了抹额头地汗水眯眼看了一下天色。碧蓝色的天空上连一丝云彩都没有踪影,这让我很是郁闷,天太热了,今天不过是出去了一躺,身上地汗水已经把衣物浸湿了两回。“走,咱们四处溜溜吧。站这儿能把人给晒干了。”顶不住,闪人先。 新院子不错,屋与屋之间。都是参天的大树,又或者是新栽下高数一两米地小树,再往前走,一片平坦的草地出现在眼前,前方草地的尽头,洁白的沙滩,还有白瓷砖砌成的游泳池,池内的碧水份外的喜人,沙滩之上,两柄蓝绿色地遮阳伞打开着,游泳池不远处,是一个大池塘。 看到这一切,身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股子凉气,我望着那游泳池里的水,心里边已经痒了。回过了头来,李漱的脸蛋上也泌出了细密的汗水。“羔羊,咱们这游泳池还没人下过水吧?” “下过了,前两日,妾身跟姐妹们已经去玩了一回,怎么,俊郎也想去凉快一番?”李漱笑道。 我回头瞅了一眼,灵儿和婉儿就在身后几步,压低了声音在李漱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漱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伸手又伸挠我地腰眼:“一肚子坏心眼。” “什么话,为夫可也是为了你好,瞅瞅,脸上全是汗了,莫非你不觉得热?”我瞅了瞅李漱露在衫外的半截雪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继续摆着一副为他人着想的面孔道。 我凑上前,朝着李漱地耳朵吹了口气:“乖妹子,机会可是难得得紧,就咱们俩,见过鸳鸯戏水吗?不也都是一公一母?” “呸!你才一公一母呢!”李漱娇媚地横了我一眼,贝齿咬着红唇略一犹豫,回身朝着婉儿她们走了过去,低声地不知道叮嘱了啥子,两个丫头片子顿时脸红得快把边上花儿的娇色都给掩盖了。匆匆地点了点头,朝着远处匆匆地疾走而去。 “咋了?这俩丫头怎么跑的跟兔子似的。”我上前一步,牵着李漱的手儿笑言道。 李漱腻声道:“妾身让她们去拿泳衣,总不能学你一样吧?”水汪汪的黑眼睛望着我,嗯,心里不由得微微一荡:“乖,羔羊真乖……为夫能有你这样的美人为伴,实乃一生之幸事尔。” “甜言蜜语,就你是最能的。”李漱轻啐了一口,不过从她那荡漾着喜意与春情的脸颊上能看得出她还是很喜欢听自己郎君的夸奖之言。 携着李漱的手到了沙滩边沿把鞋子脱了,一脚踩到了棉软的沙子上,滚烫的沙子忍不住让李漱惊呼了一声:“哎呀,俊郎,这可太烫了,等婉儿她们取木……哎呀。”李漱还没反应过来,已然跌入了我的怀中,搂着这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笑呵呵地道:“要啥木鞋,有为夫在,刀山火海照样横冲直撞,哈哈哈……哎呀,娘的,还真够烫的。”狼狈地一蹦一跳地窜到了太阳伞下,把怀里边笑得花枝招展的李漱放到了太阳椅上,脱掉了袜子,揉了两下,回过了头来,恶形恶状地往笑的都快抱肚子的李漱伸手掏了过去,百发百中xx手出击:“小丫头,敢笑为夫,今个让你尝尝厉害。” 三五下功夫,李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道,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原本推拒的纤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住了我的脖子,星眸半眯着,脸颊上的酡红仿佛把我的心里烧得滚烫了起来,微启的红唇就像是诱人的果实。 不过,我总算记得眼下不是那啥的时候,一会让婉儿她们撞上,倒时候,倒霉的还是我。只轻轻地在李漱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一抬眼,果然,婉儿的身影已经在草地的边缘出现了。 ---------------------------------------------------- 当李漱从边上的更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不由得呆住了。原来宫装高髻的古代仕女已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我恍若又倒流回了时空另一头的现代美人。一头黑发披散了下来,散发着丝缎一般的光泽,她的身上穿着的是一套黑色的游泳衣,把她那原本就白晰的肌肤衬显得让我差点就想眯起了眼,紧身的的泳衣让她那完美的曲线毕露,浑身没有一丝的瑕疵,一双雪白的玉腿正诱惑地裸露在外,腿上的肌肤光滑得找不出一点瑕疵,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沿着那双美腿往上瞧,我感觉就好像是天上的艳阳已经钻进了我的喉咙里边,口干舌燥地感到小腹起了一股火热,冲动就像是火箭炮一般不停地轰击着我的理智,卖糕的,这简单就是上天特意为我缔造出来的绝色尤物。 李漱哪里看不到我的心中所想,略略闪过羞意的眼眸闪亮如星子,微张的双辱纯真而性感,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但是公主的骄傲与美丽的自信让她每一步都走得那样的优雅与轻盈,随着步履的移动,纤腰轻轻地晃动着,就像是一条散发着无尽魅力的人鱼公主。 “俊郎怎么了?妾身有什么不妥吗?”李漱的手在我跟前晃了两下,立即被我拽住,继续欣赏着这个能把全世界男人都迷倒的绝色美人,紧身的泳衣把她的纤腰衬显得不盈一握,李漱弯起了腰,青丝就像是抹了油一般滑散了下来,不过,我的目光落点不在她那头柔亮足以媲美丝绸的长发,而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那半掩在泳衣的雪白胸脯上。 三清道尊,满天神佛,我半张着嘴,我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在室外这么近距离看到过我的羔羊的娇美身姿,露在泳衣之外的那两团雪腻实在是太让我着迷了,这怕跟我很久都没能在夏天看到泳装美女有着相当的关系吧,不过,我相信我的羔羊的身材是最完美的,光是那半露的风景,细雪般的腴柔上有着自然的粉红,而那双峰的蓓蕾在泳衣的掩盖下若隐若现勾引着我。三清道尊在上,我很想大白天的变身了…… 第629章 为国试材 武研院内,钟骅的办公桌前,我查看着钟骅递来的报表,一面看一面点头:“嗯,行,咱们的钢产量又增加了,这个月大概能产多少斤软钢,多少硬钢?” “软钢大约有近三万五斤,硬钢约有两万斤,不过现在下官犯愁的就是生铁料不够,要不,咱们再跟工部申请?”钟骅朝我凑了过来言道。 我砸砸嘴,摇了摇头:“不成,至少现在不成,虽然产量上来了,但是,光有产能,而没有量产物,对于武研院来说,根本算不上成绩,对了,那个软钢弩具造出来了没有?” “正在加紧,大概还有一两天就能做出十把软钢弩了,眼下产量少,所以没办法用流水生产来做这东西,所以,只是让几位技艺精深的老匠师在试制。”钟骅回答了我的问题。旋及又笑道:“托大人洪福,当初硬是没人相信能用钢材来制作弩具,若不是大人亲自去解说,怕是现在,那些老匠师还是不愿意动手。” “这也跟我没多大的关系,最主要的,我们要懂得创新,懂得善于利用前人的智慧加以改造,加入自己的思路……”我说了一堆之后,朝着钟骅挤挤眼:“钟大人,我那儿的建筑工地还缺一些软钢材,大概还需要个五千斤吧,您看……” 钟骅哪里不明白我的意思:“大人尽管来拿便是,这事大人做主便是,如今这软钢的产量之大。着实太令人侧目,不过其用途不显,大人为了利用软钢,自甘担当风险,下官实在是敬佩。” “嗯,呵呵……多谢钟大人美意,明天,让人取我家帐房那儿取钱便是,本官虽然是试验,不过。该付的钱,可一文都不能少。毕竟,我们不能辜负了陛下地信任。”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言道。心里边高兴地差点乐出了花来。 大唐的高层建筑不可谓不多,高近五十米的黄鹤楼、岳阳楼、还有李孝德跟我说起过的广州蕃寺的番塔也同样有三十来米高。另外,袁天罡他们去年就已经在青羊观的后山建造的闻天阁,据说建成之后,至少也得有五十米以上,本公子自然也不能甘落人后,况且。我身为大唐武研院的负责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产品找开销路而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何乐而不为。 况且,我采取的是与他们有着本质上区别地建筑风格,虽然依旧是中国古典式建筑,不过采用的设计理念却是后现代主义。嗯,我发明地新名词。 --------------------------------------------------- 说起这个,我心里就高兴。如今大唐的煤产量是节节高攀,煤炉地发明不仅仅是带动了挖煤售煤这一系业的产业,更重要的是,大唐的钢铁产量也因此突飞猛进,因为我,是的,因为我知道啥叫焦碳。 如今,水力驱动的活塞式风箱有了,炼钢所需要的焦碳也有了,还缺啥?啥也不缺了,加上重金奖励革新,诸位匠师大都眼红眼绿地想办法将炼钢技术进行革新,由于武研院地努力,上下集体的共同努力,包括重奖激发的强大无比的创造热情,经过了这些老师傅们的多次改良,现在,不说边的,光是武研院分设地练钢厂,月出炉的软钢和硬钢就有近五万斤,要知道,大唐以往每年产钢不过十万斤。 至于炼钢的技术,大唐用地就是从西汉就有记载的炒钢法,炒钢的原料是生铁,操作要点是把生铁加热到液态或半液态,利用鼓风或撒入精矿粉等方法,令硅、锰、碳氧化,把含碳量降低到钢和熟铁的成分范围。炒钢的产品多是低碳钢和熟铁,但是如果控制得好,也可以得到中碳钢和高碳钢。 原本的低碳钢在古人的眼中没有多少大用,造软剑?靠!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而采用大唐流行的灌钢法来制作武器,也同样消耗不完这么多的软质钢材,再加工?可以是可以,但是,同样会消耗大量的燃料,而且,俺好歹也是在各大军事主题网站混迹过的半瓶水专家,对于软钢的钢弩臂制作可是听说过的,而大唐的弩具和弓具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复杂的单兵远程武器,可以这么说,按照目前大唐的制作程序和工艺来说,工序的繁杂程序甚至超过了火炮的制作工艺,大唐的远程武器的制作是根据战国初的《考工记》来作为范本来进行选材和进行制作的。 首先就是“为弓取六材”的六种材料是:干柘、桑、橘、木瓜、荆、竹等,角牛角,筋,胶鹿、马、牛、鼠、鱼、犀,丝和漆。对每种材料都规定了明确的选择标准。对弓的制作工艺真是非常讲究,冬天做弓干,春天浸治角,夏天治筋,秋天把三者用丝、胶、漆合起来做成弓体,入冬后把弓体放置于弓匣之内以定其形,来年春天再装上弓弦检验,就像李叔叔赐给薛仁贵的那一柄宝雕弓,听老匠师说过,光是那张良弓,前后花费的时间竟然达三个年头。普通的弓的制作工期最短也需要一年。 三清道尊在上,后世俺们中国人造原子弹也才不过花了九年的时间,虽然现在的投入跟后世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就制作的年限上来讲,这仅仅是一件常规性的远程武器,就需要耗费这么多的心血,可以想见,这造成了多大的人力资源和财力资源的浪费。 周代弓分为六种。其功效也各有不同。战国后期由于弩的登场,弓的地位受到些影响,所以名称上没有弩那么多样,大多数的时候只叫作“弓”。唐代弓分为长弓、角弓、稍弓和格弓四种。长弓用作步战,角弓用于骑战,稍弓和格弓是狩猎用弓和皇朝禁卫军用弓。 不过,更令人害怕的却是弩的作用,弩的选材更加的严格,而且选择面很窄,比如弩身就必须选用坚硬的山桑木,弩梢用檀木,而弩机必须使用金属来制作,其弦也是混合形的绞绳。一柄弩,虽然制作的时间也大概是一年的时间,但是由于选材面的狭窄,还有与弓的优势作对比之后,才使得这两种远程武器能同时并存下来。 --------------------------------------------------- 目前大唐而言,弓的使用率与弩的使用率大约为三比二,其主要的原因是弓的构造相对于弩来说要简单得多,容易就地取材大量制造,重量又轻,射程虽不如弩,但是射速快,经过良好训练的弓手,射术上最快可以比弩快上六到十倍,也就是说,一名弓手,可以在弩手射出第一支弩箭开始,在弩手射出第二支弩箭的这一段时间之内,连续射出六到十只箭,而且可以随时射击,弩在这一方面就要弱于弓,但是,弩的长处在于使用的弩箭要比弓用的长箭要短得多,大唐将士所使用的单兵弩箭长大约是三十厘米,而弓用长箭接近一米,因为弩箭的飞行速度较快,不需要像弓一样的长箭身来稳定飞行。光是在消耗材料上就要相差近倍。 另外一点就是:弩和弓相比,更利于瞄准,命中率高,射程远,杀伤力大,是古代具有相当威力的远射武器。并且在大唐的军队里,大部份都是农民临时招募的,对于弓的使用和训练的时间常常达不到要求,因为弓的射击技巧太复杂了,一名好射手,需要经过数千次,甚至上万次的射击之后,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射手,但弩就不一样,只要你能按照指示,用弩标准了目标,扣一下板机就十有八九能命中。 弓因其作用机理所限,命中率很差。弓几乎完全依靠射手自身的经验来进行瞄准,箭虽然有尾羽作为稳定舵,但是箭的受风面积大,而且初速慢,一般角弓从松弦到击中两百米外的目标需要三到四秒的时间,而合成弓和单体弓就更差了,所以大唐军队所使用的作战弓具全部是复合弓。 为了尽可能的提高箭的初速只能不断增加弓的弹力,结果就是人必须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张开弓,在这个用力过程中,手臂必然产生大的颤动,因此,弓箭的精度变得更差,不得不采用漫射的方式来加大命中机会;其次,箭的伤害力小,和弩的伤害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对付没有防护或者防护较差的游牧民族而言,弓箭的这个缺点还不明显,但是碰上全副武装,有铠甲保护的对手的时候,很难对对方造成致命的伤害,也就是为什么本公子当日辽东一战被射的浑身是箭,跟个刺猬似的,依旧能斩将夺旗的原因。 第630章告状 而弩的存在同样有着其重要意义,弩的价值在於它的射程、贯穿力以及准确度,同样是单兵远程武器的弩,它的有效射程比弓要远出近半,它可以贯穿两层铁甲,由于弩只要将弦固定之后就可以专心瞄准,不像弓还要同时拉弓和瞄准,弩箭的初速度远远高于弓,准确率也较弓为高,单兵弩的有效射击距离可以达到三百米,而弓的有效射击距离只有两百米。 况且,大唐的主要作战对象是游牧民族,遭遇的绝大部份敌人都是骑兵,而大唐的骑兵虽然也不少,但是做战的主力依旧是步兵,野战遇到敌军骑兵冲锋的时候,往往支持不住,无法在敌军接近时给予重创,所以,弩的精确性和弓的射速能进行良好的配合,互为表里。 虽然近一段时间以来,弩具的制作在大唐武研的工匠的专研之下有了极大的进展,采用了多项高新工艺,但是,射速依旧低于弓,但是比之以前提高了近倍的时间,大概三箭可放一弩,而且,采用了新式的三段射技能之后,弩的杀伤力和覆盖射击密度已经渐渐地成为了目前的主力远程打击手段,而且采取了新的度量衡进行规范化流水作业以来,弩机的制作已经极大地提高了产能,但是,弩臂的材料依旧局限了弩的制作规模。 我好歹当年也曾经在军事主题网站游来晃去,所以知道软钢可以用来制作弩的大部份结构,所以跟武研院的老匠师们通过了深入地探讨。总算是费尽了唾沫星子让这帮老爷们答应试制一批成品。当然,全是按标准化作业来制作地。 ---------------------------------------------------- 大唐工部将作监以前炼制出来的熟铁要远远多远软钢,况且,这两项大都多用来作武器的辅料,以灌钢法制作武器,但是现在钢产量的大增,软钢的供应更是供过于需,我身为武研院的主管,为了大唐的炼钢事业自己掏了本钱来重奖,这个时候。不进行废物利用,用俺家的房子来作为试验掏点利益回来。实在是对不起我自己,所以。我的这幢摩天大楼才能拥有钢筋混泥土。 没这玩意,我敢造摩天大楼吗?就算是造出来也不敢进驻,除非我不怕死,要知道,在古代的高层建筑,为了减少承重,多以木石为主。而我地这幢建筑,整体采用砖石结构,至少在防火性能上要高于其他的大唐建筑,不过,重量却是它地致使伤,幸运的是。有了钢筋混泥土,高层建筑就不在是梦想。我因为担心建材不过关,还特意让房柱在每幢楼地结构上浇铸了十二根钢筋混泥土柱。余了位于建筑物中部的两根之外,其余的都是支撑在外墙上。我不是设计大师,按照我的观点,好东西越多就越安全,不过正是由于这一点,怕是大唐目前最坚固的建筑也就是俺的大唐双子塔了。 三天之后,我终于拿到了样品,在老匠师的指导之下,把各个结构进行了组装之后,一副完美地钢弩终于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漂亮,真的非常漂亮,流线形的弩臂采用的是硬木以减轻重量,而弩弓用的是软钢多层叠压,加强了弩弓地弹力,在阳光之下,弩弓显得那样的明亮,弯曲的流线看起来显得那样地赏心悦目上,而弩机同样采用的是钢结构,拿手掂了掂,整体重量约为八到十斤。 利用上边的滑轮式推拉结构上弦之后,瞄准了二百米外的箭靶,一扣下扳机,只觉得弩微微一震,二百米外的箭靶啪的一声,草屑炸开,红心处象是被炸开了一个不小的洞。弩箭似乎穿透了厚近半尺的草编箭靶,立即有人飞快地跑了过去检查,在十余步外才看到斜插入土寸许的弩箭。 还需要试吗?我仅仅试射了三箭,就跟欣喜若狂的钟骅一同把一副钢弩折解下来,问了问边上的老匠师,然后把两副钢弩的组件一同入放进了木盒之中,然后携带着这个木盒二十余只弩箭朝着长安狂奔而去。 和钟骅走进了大殿,朝着李叔叔呈上了那个装着钢弩的木盒兴奋地道:“陛下,臣房俊携武研院之新制弩献于陛下。” “新制弩?”李叔叔不太明白,毕竟大唐的弩可是多种多样的,最大的车弩,小到手弩,各式的弩具都非常的齐全,根本就没必须花心思再去搞新发明创造。嗯,李叔叔的想法大概就是这样。 “我说贤婿,钟卿,你们这是……咱们大唐的弩往日你们也都说过,是最先进的了,怎么又想着去新制呢?”李叔叔接过赵昆从我手中接过去的木盒打开了一看,不由得轻噫一声。 李叔叔拿出了最长的一根弩弓的软钢片,手用了用力之手言道:“这是软钢!” “正是软钢,这是用软钢作铸的零件,用来组装成弩。”我凑到了跟前,比划了个安装的动作道。 李叔叔双眼一亮,剑眉轻轻地挑了挑,伸手进了木盒,摆弄了下里面的器具,表情开始显得严肃起来。“哦?你是说,你能安装?这两具弩的部件可以随意拆解?任意把它们的部件重新分配之后组合?”李叔叔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抓住了了关键。 我点了点头:“方才小婿跟老匠师学了一会,这东西简单得很。”我伸手进了木盒子,抄起了部件,开始进行组装,对于小时候曾经把家里的闹钟拆散又装回去,把表哥的船模、航模拆散之后拿稀饭调成了浆糊粘回去,最后挨了一顿好打而屡教不改的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得很。 ---------------------------------------------------- 况且部件也就那么点,很简单,不大会功夫,一副钢弩被我套上了弩弦之后,摆在了李叔叔的跟前,可李叔叔眼皮跳都没跳一下:“继续,再把这一副也给装上。” 瞅一眼李叔叔,表情很正经,装就装呗,反正不过是当练练手,在皇帝跟前摆显自个的手艺,还是很难得有机遇的。 两副钢弩摆在了李叔叔跟前的时候,李叔叔的表情终于变了,拿起了其中一的副,试了试弩弦,然后瞄了下,我赶紧把弩箭也呈上。李叔叔提着弩,捏着弩箭就走出了大殿,站到了门外,边上早有人把箭靶提了过来,摆在了百米开外,一箭,二箭,三箭,李叔叔射出了第六根弩箭之后,换了另一副钢弩,同样地姿势瞄准射击,直至这个箭靶被射得稀烂,我手中再没弩箭供应为止。 李叔叔没有说话,表情虽然很兴奋,但我看得出,他同样也有担忧,朝我跟钟骅招了招手,回到了殿内坐下。 坐下之后,李叔叔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东西,实在是好东西啊!此物多长时间造出来的?”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因为是第一次试制,所以一开始第一个月是设计和把各种部件的尺寸和重量进行规范,大概花了近一个月做出的成品,若是进行量产的话,怕是十天左右的工期就能制作完成。如今我武研院的钢厂月出钢材近五万斤,材料充足,而且按武研院的产能和使用流水作业的话,大概一个月能出产一千副弩具。”钟骅的表现很正常,虽然现在他不过是从五品的官吏,但是自从作为武研院的常驻官员皆我的副手之后,跟李叔叔可是打了不少的交道,以至现在说话也不像改变以往一般心惊胆战了。 “一千副?”李叔叔抿抿嘴,剑眉总算是舒展了开来:“好,好啊,可是立了大功一件,既是以钢为弩,如此一来,不会因天气之缘故而造成变形,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各种材质,更重要的一点,方才我见贤婿你的操作,两副弩具之间的部件皆可调换,如此一来,我大唐可又能大大地节省一笔开支啊。”李叔叔叹气,看得出,这是李叔叔表达幸福的方式。 李叔叔很喜悦,赏赐了所有参与此次弩具改革的所有在职人员。 另外,李叔叔招手把我留了下来。蹲李叔叔对面,瞅着这位目光很是闪烁的老爷们,他又想干啥了? “贤婿啊,先坐下,老夫这两日正想找你问件事,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嘛,有人跑老夫这儿,来告你的状了。”李叔叔咧咧嘴,雪亮的大板牙上闪过一丝寒光。 第631章 逾制 “我的状?”我指了指自个的鼻子尖,愣愣地瞅着李叔叔那张诡异的的笑脸。 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白了我一眼:“废话,不是你,难道还是老夫不成?”我真的糊涂了:“岳父大人,小婿可一向是奉公守法之人啊,打小人就实在,做啥事都堂堂正正的,从来没干过啥偷鸡摸狗的事儿……”嘴里拚命地为自己辩解道,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俺假公济事的小事被这老流氓给逮着把柄了?不可能啊,俺一向做事可都是低调得很滴。 李叔叔眯着眼,弯着嘴角任由我继续为自己辩解,说了近盏茶功夫,我累了,嗯,连续工作强度是最容易疲劳的,而且李叔叔现在摆着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我感觉非常扎手,很有点虎咬刺猬无处下嘴之感,虎是我,刺猬就是老流氓。 李叔叔没听见我吱声了,斜眼睛过来:“咋了?累了,来人,给贤婿来一杯茶。”等我把茶水灌干之后,李叔叔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贤婿你可知道御史们弹劾你甚子?” “小婿确实不知道。”我知道了我还能蹲你跟前瞎扯?早把谎给圆了。 李叔叔点了点桌上的一本奏章:“御史们弹劾你逾制。” “逾制?!您说我?”我跳了起来,真***一头雾水,我逾啥破玩意了?“坐下!猴跳舞跳的做甚子,耍猴呢。”李叔叔拍了拍案几,目光很威仪。我只能悻悻然坐下,依旧很是悲愤:“岳父大人,我逾啥制了我?这不明摆着挑小婿的刺吗?小婿出门从不坐车,家门口连两狮子狗都没摆。” 李叔叔笑着瞅我半晌:“你啊,你这混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一脸郁色:“还请岳父大人教诲。” “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李叔叔伸手往边上地书册堆里翻查了一会,找出了一本丢到了案几上,我拿眼一瞅,下意识地念出了书名:“《营缮令》?什么东西?” ---------------------------------------------------- “你自个好生瞧瞧。”李叔叔板起了脸。表情很严肃。我一翻开来才知道,这玩意是用来干啥的。竟然是专门严格限制建筑物的制作规程的,唐制仅宫殿可建有鸱尾的庑殿顶。用重藻井;五品以上官吏住宅正堂宽度不得超过五间,进深不得超过九架,可做成工字厅,建歇山顶,用悬鱼、惹草等装饰;六品以下官吏至平民的住宅正堂只能宽三间,深四至五架,只可用悬山屋顶。不准加装饰。从其他史料得知唐代城门也有等级差别:都城每个城门开三个门洞,大州正门开两个门洞,县城开一个门洞;城中道路宽度也分级别。 甚至连死后的坟墓都也有规定,比如皇帝用三重子母阙,诸侯用两重,一般官吏用单阙。皇帝宫殿前后殿相重。门前后相对,地面涂赤色,窗用青琐文;宫殿、陵墓可以四面开门。其他王公贵族的宅、墓只能两面开门。列侯和三公的大门允许宽三间。有内外门塾…… 天子宫室的影壁建在门外,王爷地宫室的影壁建在门内;官吏、士子只能用帘帷,不能建影壁。天子地宫室、宗庙可建重檐庑殿顶,柱用红色,斗、瓜柱上加彩画,王爷、官吏、士子只能建两坡屋顶,柱分别涂黑、青、黄色。连椽子的加工精度也有等级地差别。 粗略地翻瞅了一遍之后,我知道了,嗯,***,瞅老子不顺眼,跑李叔叔跟前来告黑状来了,我还真没想到在建筑物上边还有这么多的限制,原本我以为也就是在衣服和出行有着限制而已,不过,这我不怕。 “怎么样,看了吗”李叔叔挑挑眉头笑道。“小婿看了,可还是看不出小婿逾制在哪儿了?”我的新院子里,没一种是正常的东方风格建筑物,而且墙面我要不然就是贴瓷砖,要不然就是天然的大理石贴面,而且屋顶同样也采用的是中西风格,毕竟我是从后世来地,不怎么喜欢自己设计的建筑物还跟大唐的普通人家户一个模样,所以我的标新立意确实让同围的人家感到好奇,可也没到逾制的地步。 “呵呵呵,急甚子,老夫又没怪你,不过,老夫可是听了不少人言,你府里边地建筑似乎与我大唐建筑风格大异,却又……”李叔叔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我抿了口茶水:“岳父大人,小婿虽然不太懂得律法,可好歹也是您的女婿,别的不说,您可以让那些御史们好好地来我家查查,哪个地方逾制了?这些个两重子母阙、还有这个重藻井……小婿可是啥也没用过。” “逾制可不光是指你超过了标准,你达不到标准,或者不符合标准也同样叫逾制,明不明白?”李叔叔嗔怒地瞪了我一眼。 我可真急了:“岳父大人,小婿倒想问问那位御史大人,莫非身无分文的乞丐给自个搭了个狗舍,那些个御史也能拿这事放到朝堂之上来报告陛下不成?” 边上的赵昆立即卟哧出声,抬天瞅天花板去了,李叔叔也想笑,不过老流氓总算是强忍住了,一脸古怪之色:“说什么屁话呢,信不信老夫就拿这事当了真了。”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还能说啥,歪起脑袋,一脸的不服,嘴里也只能服软:“您老人家想干啥,能拦得了陛下您吗?就算您老人家派人来把我家给推了,小婿不也就只能干瞪眼?” “你这家伙,倒应了你自个说的话,鸭子死了,这嘴呀,还是硬得厉害,哈哈哈……”李叔叔大笑了起来。我心理很阴暗地竖起了千万根中指向李叔叔表达了我内心的无比敬意。 “罢了罢了,老夫不逗你玩儿了,不过,老夫倒是对你家里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建筑很有兴趣。”李叔叔低头在榻案上翻找了下,翻出了一叠设计图,见着这玩意我不由得愣住了,这不是俺的双子塔的设计草稿吗?几乎全部我家的设计草图全在这儿,先人你个板板的,李漱那小娘们想干啥? ---------------------------------------------------- “怎么还板着个脸,放心,老夫已经把御史的弹劾给驳了回去了,你建造的东西虽然也都怪模怪样的,不过,这些建筑倒是也有些看头……”李叔叔瞅见我表情不大对头一番解释之后,让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有御史弹劾咱家的新式建筑不合规范,属于逾制。李叔叔一好奇,就召了李漱进宫,想好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漱接到了李叔叔的消息之后,精明的漂亮妞干脆把设计草图也全带进了宫里边,然后几位工部人员来进行了细致的核查,一瞅之下全傻了眼,因为建筑风格根本和大唐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根本就没办法来界定哪个地方逾制不逾制。嗯,有一点,就是我家的大唐双子塔的高度,唐代的《营缮令》中规定,以长安皇城之内的含元殿为基准,含元殿连基脚至檐顶高度超过了三十八米,也就是说,我的新院落如果是按公主府来计算的话,最高建筑的高度不能超过三十米,如此按我的官职来算的话,不能超过二十米。 李叔叔解释到了这儿,我不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好险,太险了,庆幸现在才修筑到第五层,也就是说现在的总高度没超过十八米,还在正规范围之内。 “不过,让老夫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个。”李叔叔的手指就恰好落在了大唐双子塔的设计草图上,李叔叔抬起了脸,一副似笑非笑的容颜。我一脸委屈地表示我真的是个大唐建筑界的法盲,并不知道这高度也还有要求,主要就是瞅见了袁道长他们在后山新建的高塔,据说高度要超过三十多米,所以我也才想跟他们一较高下。 “你啊你,罢了,反正这也不是甚子大不了的事,不过,还是先别建这么高的屋子,免得到时候有您好受的。”李叔叔笑骂道。 我幽怨地点了点头:“成,小婿本来就不是甚子好高骛远之人。”怨念很强大,很深重,因为这还不是你的好闺女干的事,说来,最大的罪魁祸首是亲爱的羔羊公主殿下才对,若不是她教唆,我哪有那闲功夫来逾什么屁制? 第632章 水淹七军 “好了,老夫难道连这点也不知道?不过贤婿,你倒是了得,光用砖石,真能磊出这么高的屋子?”李叔叔拍了我一巴掌以示安慰之后,把目光又落到了那张设计图上边。 听了李叔叔这话,看到了他脸上的羡慕之色,我心里的得意感又浮了起来,捞捞袖子得意地翘起了下巴吹嘘道:“当然能,最主要就是有了钢筋混泥土,用软钢做的建材,水泥砂石进行搅拌之后,以钢筋为骨架,以水泥砂浆为表里,别说是十一层高,就算是什么百层摩天大楼都能建造出来。”牛皮不是吹的,靠的是实力,没实力,谁会听你吹嘘? “啥?!”李叔叔的嗓子里憋出了鸡仔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恶狠狠地瞪着我。“岳父大人您别着急,小婿这就吹吹,吹吹而已,不过小婿倒真听说过,大秦以西之地,有一个民族,就用石块建造出了一百四十多米高的住所,小婿可以发誓,如果这话有假,天打五雷轰。”我赶紧指天画地的道。嗯,埃及法老的墓不就是石头磊的吗? “一百四十多米?那换算成丈就是……”李叔叔这会子可真是眼睛发红了,自个在那儿扳起了手指头嘀咕,半天才得出了一个结论:“娘的,不得有四十来丈高啊?比咱大唐的皇宫还高出一百来米?!”李叔叔站了起来,表情显得很是恶狠狠,一双眼发红,像是圣斗士的小宇宙要爆发一般。可怜的李叔叔,被埃及佬地墓地给刺激到了。 我点头,表示自己绝对没说假话,世事也是如此,埃及法老的金字塔高度绝对在一百四十米以上,不知道现在风化严重不严重? “果然有些门道。”李叔叔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哼了声:“朕有那些精力,还不若替我大唐再建筑几条水泥大道。” “陛下您的英明与睿智足以照亮这世界的天空。”我很诚恳地对李叔叔不去进行攀比的自制力表达了自己的崇敬之情。“不过贤婿,你这钢筋混泥土真有你所言那么厉害?”李叔叔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 “那是自然,小婿岂敢欺骗岳父大人……”钢筋混泥土确实不错。后世建造房屋都用这玩意,况且。这钢盘混泥土的用处不仅仅用于建筑民居,在道路工程建筑和军事方面也大有可为之地。大唐目前的建筑水平提高得很快,至少在碉堡式建筑方面,如此能采用钢筋混泥土来修筑重要据点和要塞,这个时代的武器在一定的时间指标之内几乎是没办法将其摧毁。当然,火炮除外。 一场逾制地风波就这么消散了去,没有受到任何的处份,反而倒上李叔叔夸奖了一番我对新建筑材料地理解。并且言明,等我的新院落峻工之后,李叔叔一定要来瞅一瞅,看一看这些与众不同地建筑风格到底有没有实用价值。 吃了晚饭,蹲屋里边,听着程鸾鸾弹琴。边上的李漱算帐拔拉算盘珠的声音都敲出了明快的节奏,边上,宫女姐姐正在抄写着相关的学习材料。而绿蝶,正在勤恳地劳作,继续练习着她的绘画技能,希望能更上一层楼,边上,婉儿就跪坐在榻边,替我轻轻地扇着风,驱赶着蚊虫。 由于李叔叔的善意提醒,双子塔只能就在五层进行封顶了,不过,第五层地天花板上边,被我采用了天台式的设计,总高度不违反就成,两座双子塔之间的高架桥就加在三层和天台。 这样一来,收尾工作就更加地快捷了,最多也就是十天半个月,我的新院子的最后一幢建筑物就即将落成。到了那时候,纨绔之友得请一顿,嗯,李叔叔这位老流氓得也请,不过,请他的同时,最好把程叔叔那一票老恶货也拉来,让他们自个掐着玩去。 美滋滋地灌了一口清茶,继续感受着从婉儿手中地团扇传来的习习凉风,斜起眼角偷瞄了婉儿一眼,这丫头长的确实不赖。家里边蹲地全是漂亮妞,幸福生活大概也就是指我这种钱数不清,老婆一堆,儿女一群的幸福指标。 门外,老三这小屁孩子正领着一大群的小屁孩子在外边嬉闹,有大哥的儿子,还有二妹,还有我的几个娃,一群小屁孩子跟群悍匪似的,似乎永远不知道疲惫地在泥地里摔爬滚打。 外边传来的叽拉鬼叽的声音让程鸾鸾实在没办法静下心来继续弹琴,停了手移步到了门口处看了一眼,横过了眼来:“俊郎您怎么也不管一管,由他们这么闹下去,都快成一群泥猴了。” “有啥,闹就闹呗,才多大的年纪,该玩的时候,让他们痛痛快快的玩,反正一会睡觉之前全丢澡盆子里边好好地泡一泡也就是了。”我继续以全身瘫痪的植物人姿势躺在斜在门外的躺椅上,瞅着三弟正跟房斌在那比谁爬得更快,嗯,小时候,咱也很喜欢这么干,最喜欢的就是找到一堆工地的沙子拿来垒城堡,然后浇上一泡尿,美其名曰:水淹七军。 大哥的儿子显得比较斯文,正蹲在一边,细细地数着摆在跟前的石头,而边上,俺的大闺女正悄悄地把大哥儿子边上的石子一颗一颗地摸走,和二妹在那玩捡石子的游戏。 “若是让公公瞅见了,还不得气晕过去。”李漱也没心情继续算帐了,丢下了算盘和帐本,挺翘的丰臀把我顶得歪往一边得意地坐了来,这丫头。 我翻翻白眼,厚颜无耻地伸手摸了两把,嘴里继续道:“老爷子才没那个心思呢,这会子,怕是正在为新建道路的驿站建设的事儿发愁呢。”从长安到洛阳再到晋阳,从晋阳往东北直入营州,在从营州越辽河而入辽州,又从定辽城到平辽城,这一段水泥大道的工程眼下除了营州到辽州,辽州到平辽城这一段只完成了一半之外,其他的已经全线开通了。 ---------------------------------------------------- 所有运送货物都采用的是双马式四轮马车,水泥大道上使用这种载货量大的、速度快捷的马车最是合适,加上有了火药开道,遇山炸山,逢水搭桥,这一路上,路几乎都呈直线,很少有拐弯绕路的地方,如今从长安商贩使用四轮马车往营州而去,从长安到洛阳不会超过五天,从洛阳至晋阳也同样不会赶过这个天数,比原来从长安到营州的时间缩短了一倍不止,而且运输量也大大增加。 李叔叔已经下令,调集一批劳改战俘,再修一条从长安直达晋阳的水泥大道,在中原腹地上也就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交通环形线,另外,李叔叔已经把修建一条由长安出发经岐州、秦州、岷州、洮州、河州到鄯州的西进水泥直道,以加强大唐对西部边境的控制,李叔叔已经从道路交通建设上尝到了甜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减少了大唐和项费用的消耗,就说上次河北道南部山东地区受旱灾影响,从长安调集的救济粮仅仅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到到达了灾区,而在长安至洛阳,由于是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且全部使用的是双马架四轮马车,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而从洛阳到达灾区,却整整花了十多天,同样的距离,所花费的时间不一样,消耗也不一样,在水泥直道上,花费的除了草料和一些马夫和押送粮食的军士的粮食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损耗,可出了洛阳往东,道路艰难,马车自是过不去,只能采用老式推车和单马进行运输,光是路上的损耗量就达到了救灾粮总数的五分之一,而且还让大批的百姓付出了劳役时间。 这一次的教训让朝臣上那些个认为修建如此宽阔笔直的水泥道路会毁掉大唐龙脉,坏了国运的朝臣们全都闭上了嘴巴子,原本各州府的官员的反对声浪也矮了一大截。因为李叔叔一生气,大唐都要颤栗,这一次,李叔叔已经下令大唐各州府工部官员对各地方的道路情况进行大规模的普查。 并且直接把普查情况上报工部,不受各地方州府官员的管辖,任何地方官员不得对此事再行阻扰,如此你想阻扰,那行,先把你身上的官袍给扒了。 第633章 教育的格言 道路的建设成为了大唐的重中之重,重要的国策,至少从去年到今年所大唐所发生的大事件第一就是征服了高句丽,第二件就是大唐使用三十余万名战俘加快了修筑大唐主要干道的速度,想想,后世的京九铁路大概也就是二三十万工人同志,何况,这三十余万名全是只干活不拿钱的壮劳力,铁勒战俘八万有余,原先抓捕来的吐谷浑战俘数千,还有高句丽战俘近二十万,另有降胡各族战俘数万,李叔叔这位心眼转得极快的老流氓更是把原本丢在是监狱里边关押的一些个囚犯也同样地发往建筑劳改营,让他们在里边接受劳动改造。 顺便让他们也多学一门手艺,另外,劳动改造营里边,同样有搞政治思想工作的人员,目的就是让他们安心地劳改,另外让那些外族战俘放下心中的愤怨,逐渐认识到大唐的宽容与丰饶,为以后让他们成为大唐民族大融合的先驱而进行引导。 如今修筑的水泥道路总长已经达到了两千三百多里,惊人的修筑速度和着消耗极少的财政支出,这不仅仅上李叔叔高兴的嘴都差点乐歪了,更是让大唐的政治集团看到了其中的好处。 第一,全国范围各重要城镇之间如果能采用水泥直道联结,不仅仅对商品经济的发展起到巨大的促进作用,还能使得原本大唐繁重的道路运输耗费得以降致最低。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快速的交通要道,能让大唐地军队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到达任何一个出现异常的州府和着大唐某处发生异常的边境地带。这极大地加强了朝庭对于国家整体的控制和把握。 至于那些地方官员为什么阻扰,我老爷子只用了几句话就把那些人的小算盘摆到了我的跟前。 道路不畅,让官员们经常可以建着修整地借口征招老百姓来干活,不干活的就交钱,而且还能向当地的富户商贾套取一定的钱财来从中取利,无形中,当官地就能从中赚上一笔,另外一点,这些官员哪个都希望自己是地面上的土皇帝,甚至巴不得自己呆地地方让人既进不出也出不来。他想干啥就干啥。另外还有很多的理由,经过老爷子这么一一分析起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当初李叔叔为了让战俘去修路。可是犹豫了很长地时间,再三地找我去谈话,询问细节,看来,跟这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由于我跟老爷子随便聊天的时候,老爷子就聊起了这件事,就是关于驿站的问题。也叫邮驿,中国古代官府设置驿站,利用马、车、船等传递官方文书和军情,可上溯到三千年前,是世界上最早的邮政雏形。 大唐的驿站很多,几乎是在重要的交通要道边上是每隔数十里或者百里就设有一处驿站。不过自从进行了道路改造以来,以往地驿站相对来说就显得过多了,比如长安与洛阳之间共有驿站十七座。太浪费人力资源了,但是不得不浪费,因为这些人员大都是退役下来的受伤将士,驿站系统也就相当于是他们生存的必要条件。如此必须减少,可多出来的人员咋办?我就跟老爷子提出了邮局的概念,长安与洛阳之间,只需要保留五座驿站就已经足够了,剩余的人员可以改编成邮政人员,也就是递送和收发信件,我把我所知道地后世的邮政系统的运营方式大致跟老爷子说了一些,精明地老爷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金量和其意义,就像是揪到了宝似的,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琢磨这事,邮政系统如果成功,国家就不需要再花大量的钱帛在这一项通信基础设施上面,减少了财政支出,况且其产生的效益如果真的全面发掘出来的话,同样给国家带来收益。 凭我一个人,是根本没办法改变整个世界的,毕竟人力有限,但是,当我把我的思想和目标灌输到了成千上万人的头脑里的时候,世界肯定会因此而改革,这就是大众的力量,历史的潮流也就是大众的潮流,重要的是如何扭转他们的思想和工作作风,为我所引诱,听从我的调教,从而形成一种长远发展的思想,这才是我最主要的任务。 “公道?什么是公道?公道是对自己人说的,对那些承认自己为大唐的百姓说的,对那些为大唐劳心劳力地挥散自己汗水和热血的人说的。”我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端坐着的百余名学生,还有二十来的鸿胪寺和主客司的进修官员。 没一个人敢于用目光跟我对视,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来向我挑衅,他们的脸上只有服从,他们的笔头就像是留声机的针尖,把我说出来的每个字,每一个语气都清清楚楚地起录在上面,既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已经没人敢在这所临时培训学校里用文言文来擅自地对我的语言进行修改了。他们效忠的对像是大唐王朝,他们的心向着伟大而英明的大唐皇帝陛下,但是在这里,用两个词可以形容他们对我的态度,既敬、又畏。 我抄起了讲台上的茶水灌了一口,继续摧残着他们那几乎已经无法承重的心灵:“外交辞令上的公平公正公开全是放屁,那都不过是强者拿来粉饰自己撕咬了弱者的血肉之后抹上的一层胭脂……”我用力地挥动着健子肉一团团膨起的手臂,表情很激动,很愤然,每一位优秀的老师就是一位优秀的演说家,更是一名优秀的辩手,这是当年我在大学的导师留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句话,不仅仅要擅长地激起学生们听你讲解的热情,更要引导他们进入到你所需要的思想氛围里,把他们的心身乃至灵魂进行彻头彻尾的净化和洗礼。 更要懂得把他们变成你手中的刀剑,与你一同把事物的本质剖析清楚。 “我要告诉你们,外交上面,只有两个字才是最有效的,那就是强权,什么是强权,强权就是一种强大的执行力,以高压或者压倒性的手段,来迫使或企图迫使他人改变或者影响他人的决定。它具有实现某法想法的能力,或者说,它是你们实现最终外交结果的一种强大的威摄力,在强权的面前,一切的道义,都不过是一层窗户上的薄纸,你们想想,在我大唐建国之中,国内百废俱兴之时,北方的突厥人跟我们讲道义了没有?跟我们讲公道了吗?没有!就是因为他们也清楚这个道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明白?!告诉我,你们的答案,在外交上,在区别对待国人与异国之敌的时候,你们应该怎么做?” 一只手有些怯然地举了起来,我示意他站起来说话。这位小同学咳了好几声,似乎才鼓足了勇气:“学生以为,外交手段上,应该依旧强大的威摄力来获取利益,而不是以所谓的仁德来换取一时的安宁,倒头来,受害的,会是我们自己。” “好!很好,坐下,你的回答很正确,现在,我对这一堂课所说的进行一下总结,请大家都作好笔记:在国与国的外交上面,我们只能依旧强权来处理不公平的事情,公道固然是好的,但却必须建立在强权的基础上,没有这个基础,就像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跑到一个正在拿着大刀杀人劫财的土匪跟前告诉他,他不该这么做,倒头来,怕是她自个也给劫上山去成了押寨夫人。”下面传来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声,我同样以一个认同的笑颜回应他们。然后继续道:“最后一句话:外交上的胜利者,不一定是站在道义一方的人或者国家,但胜者,一定是拥有强权的国家和人。你们要把这句话嚼碎了嚼烂了,塞进自己的脑袋里边,时时刻刻地提醒你们自己。明白吗?” “明白!”百多位学生齐声答应。没一个人的脸上还有一丝的不情愿之人,我总算是能松了口气了,几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做出了一点点成绩。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讲台上的沙漏:“嗯,今天就说到这儿,希望大家好好的回去复习,后天的考试,我可不希望在看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再有对这一方面的疑问了。下课。” 第634章 训练归来 学生们全部起立,朝我拱手为礼:“师尊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恭敬师尊大人。”看得出来,这帮子小年轻已经越来越对我的教学方式作迷了,第一,我反对体罚教育,第二,我不会因为学生们反对我的话将其作为反动份子一棒子打死,而是以更有力的证据和着论点来把他驳倒,甚至驳得体无完肤,这当然要根据他的态度来决定。第三,我所教授一切让他们的心灵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我更像是一个引导者,替他们在前进的道路上摆放出坐标,指引着他们的方向,而不是在他们的屁股后边拿着一根长满倒刺的皮鞭狠狠地抽他们的屁股让他们狼狈逃窜。 虽然有时候我想这么干,但是,身为灵魂工程师的我明白,强扭的瓜儿不会甜,我需要做的就是须着毛摸,让他们从肉体到心灵都成为我的学生。这么说虽然有点恶心,但这是事实。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把教案挟起走出了教室。还没走上几步,就朝着已经站在外边几乎站了整堂课的刘浩笑道:“怎么?刘大人这么早就来了?害的房某老以为占用了您的课堂时间。 “哪里哪里,下官是特地来听大人训示的,”同样挟着教案地刘浩走上了前来恭敬一礼,一脸的佩服:“大人的话实在是发人深省得很哪,下官几乎堂堂不敢拉下,就算是有事,也得等大人的课程完了再去处理。今天更是特地为了听这一节课,所以就早来了。” 我朝着刘浩笑了笑:“别这么说,这些道理其实刘大人你也懂,里边的学生也明白,可就是读书把这儿给读地……”我拿手指指了指脑袋:“思想僵化了,他们以为凭几句四书五经,孔子曰孟子云,天下各国就真能向我大唐臣服?根本就是瞎扯蛋。不过刘大人,你也要多多担待一二,日后。培养外交学员的事,还是要靠你们啊。对了,这个是我的教学材料。你拿去好好看看,或许能对刘大人有用也说不一定。” ---------------------------------------------------- 我从教案中翻出了一本宫女姐姐替我整理出来的外交课程教案,这是副件,家里还有原件,这些可都是思想财富,得好好地保留着,以后我还等着印上俺的大名出版来挣名声用的。而且以后怕是培训各方面的人材的时候,同样还会用得上。 “多谢房大人,下官一定尽力,一定尽力。”刘浩接过了我递给他的教材,喜一眉梢都挑了起来,谢了好几回才走进了教室。而教室里面的学生已经全部都从教室里涌了出来,在这片院落地空地里撒野,那里有两个篮球架。还有羽毛球拍,也有其他娱乐活动动地器具,不撒撒欢,整天埋头在那死读书有个屁用,当年我最恨的就是那些主课目老师占用我们地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本来嘛,任何学生都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我正考虑着,如此下一次李叔叔还想我再帮他的忙来教育人,那成,先给我军训,丢军事学院里边去吃吃苦头,让那帮老兵痞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些劳心人能安逸地坐在教室和着酒楼上,就是因为有了这一群为国家挥散热血的战士在维护着我们的家园的安危。 刘浩不错,他的接受能力很强,至少我的想法已经得到了他的无条件认同并且进行实施,改天还得跟他好好谈谈,把这帮子学生全拉去大唐军事学院参观一下,顺便去位于军事学院内部地大唐忠魂祠,让他们感受一下那种氛围,看看那无数英雄的名字,英雄,每一位活着的,倒下的,为这个国家而献身的将士在我的眼中都不愧英雄二字。 我换上了一身崭新地军服,端端正正地把勋章挂到了胸前,站在镜子前详端着自己的仪表,边上,绿蝶正在细心地把我肩章边上的绶带理好,一面小声地询道:“俊郎,您这几天不是还嫌热吗?怎么今个特地穿这么厚实?莫非是有什么重要地公务不成?” “嗯,公务,很重要的公务。”我抬起了双臂,让绿蝶帮我把腰上的皮带再扎紧一些,让人显得更精神。“派出去锻炼的那批学员今天到学校,为夫要去迎接他们这些好小伙子,自然就得穿得精神一点。” “俊郎就算是穿平时的那身衣物也一样精神。”绿蝶扎着我腰上的皮带一面言道。在绿蝶的眼里面,郎君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听了她的回答,我的心里边暖得发烫,挚住了她那双手,放到了唇边轻轻地吻了下,看着这张光洁无痕的俏丽面容,我不由得轻笑道:“也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能娶到你。” 绿蝶最是受不得甜言蜜语,我这话儿一出口,脸颊上就浮起了一层粉色的光晕,水汪汪的眸子含着幸福地喜意仰望着我,湿润润的红唇轻启:“这话该妾身来说才是,原本妾身还以为自己……” 我拿手指堵在了她的嘴唇上,她想说什么,我心里边清楚得很,很庆幸,她是我的。探低了身子,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啜了一口:“好了,为夫得出门了,眼下天色还早,你在多歇一会便是。” “不了,既然已经起了来,妾身先去看看几个孩子,这几日天热,也不知道他们睡得安不安稳。”绿蝶朝我露出了一个笑脸道。 “好,那我先过去了,记住了,别把你自已给累着了。”我抚了抚她的脸颊这才离开了房间朝着院门走去。到了府门,就瞅见房成和勃那尔斤已经候在了门外。孔.子文学网 跨马而出,走了没多远,就在街口处,撞见了李治这位当今的太子爷。“好险,差点就赶不上了。”李治看样子是一路赶着来的,身后的十来名侍卫也同样衣冠不整齐。 “干啥?急匆匆的,大清早的还有人请你去赴家宴不成?”我没好气地道。 ---------------------------------------------------- 李治很厚脸皮地朝我笑了笑:“哪能啊,治是奉了父皇之命而来。” “嗯?”这倒让我纳闷了,大清早的找我想干啥,带这个小家伙去军事学院里进行强化军训?累不死的小王八蛋才怪。 “父皇听说南下训练的武贲军今天回营报道,原本他想亲自去瞧瞧,不过今天他的事儿太多了,脱不开身,大清早的让人唤我替他一行,所以,我这不就赶来追您了。”李治还朝我挤了挤眼。 “得了吧?怕是你在家里边呆的闲出了毛病,想出来溜达吧?好了,想去就走吧,去早一些,总不能让我们要迎接的人来迎接我们。驾!” 大唐军事学院边上的武贲军营内,我、席君卖、薛仁贵以及大唐军事学院的相关教职员工都站得笔直,穿着笔挺的军服,站得笔直,我们的对面,是一群站得同样像是一支支插在地面的标枪的武贲军将士。 而李治则与禁卫们斜站在一旁,等会他要代表李叔叔来讲话,但是现在还轮不到他来出场。 “大唐武贲军第二、第三旅向院正大人报告:全体人员二百二十五人全部集合完毕,接受检阅。”热带丛林野外生存训练的指挥教官站到了我的跟前,向我举起了手臂敬礼致意,他的肤色发黑,身体也远远比上一次见面时干瘦了许多,他的嗓音沙哑得怕人,他的表情也显得有些疲倦,不过他的目光却比起以往更加地显得无畏与坚强,他那标枪一般直立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惊人的毅力与坚韧。 “礼毕。”我站得笔直,回敬了一个军礼,这些人,就是被我派往南方去进行野外适应性训练和南部热带丛林进行求生训练的武贲军将士,去的时候是二百二十五名武贲之士,可回来的人却整整少了八名,另外,派着与他们一同去的五名向导只回来了两名。 操场之上站着的只有二百一十七名武贲军将士,另位八名将士已经长眠在了他们的战友的怀里。站在第一排的头五位武贲军将士手里都捧着的用白布包裹住的木盒子。那里面,该是那些英魂已然远去的将士的遗骨。 第635章 生存法则. 看着那些个被战友捧着的木盒子,我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可以说是内疚和一种懊悔在我的心里不停地绞在一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昂起了头,看着他们,这群像是用钢铁铸就的将士,这半年多来,他们承受的压力肯定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南方的热带丛林的危险程度不压于长久地在沙漠中逗留。 各种野兽在他们的四周的茂密丛林里徘徊着,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们当成口中的美食,而毒蛇和蚊虫给他们带来的精神上的压力更是可怕,你根本就不清楚你的脚踏上了那浓密的枝叶之后,下面是沼泽还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还有水土不服代来的不适应,还有蚊虫传播的不知名的疾病,你可以想见,在当地聘请的向导都死了,其危险程度有多夸张,不,这根本不是夸张,这是事实,半年全靠狩猎以裹腹,用指南针还有天上的日月星辰指引着他们的方向,我不知道他们吃了多少的苦,但如今,他们还有勇气和决心站在这儿,这就表明,他们无愧于武贲之士这一称号。 我大声地道:“这一刻我实在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我代表着大唐军事学院的全体教职员工,还有一万五千名学员,向你们致以崇高的问候!” 我朝着他们行军礼,身后站立的诸人也同样站得笔直向他们敬礼。 李治也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我,大唐的太子。奉大唐皇帝令,欢迎你们回来。” “武贲军将士向大唐皇帝陛下致意,向大唐太子殿下致意!”二百余人齐声地发喊,声音却仿佛比千万人的齐声怒吼还要宏大。 我激动地对着这些勇敢到无畏地军人发表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说::“今天,能看到你们大部份人站到了这里,我很高兴,也很欣慰,牺牲的代价也告诫了我们,不管是在寒冷的北方雪原,还是炎热的南方丛林。甚至是一望无尽的沙漠,我们脚下的土地。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对生命的威胁。而你们,大唐的军人。你们视死如归的目光和你们那永不言悔地勇气……” ---------------------------------------------------- 牺牲的八位武贲军将士地遗骨被我们护送至了大唐军事学院的英魂祠内安放,崭新地石牌上篆刻上了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籍贯,以前他们的生平,几位道长用他们特有的方式在超渡着这些将士的英灵。 身后那一张张写满了坚强与忠诚的脸庞上也露出了丝丝地戚色,不过没有持续多久,不仅仅是他们的心理素质坚强。更因为他们清楚的明白,这是军人的宿命。 “俊哥儿,我大唐军人若是全跟他们一样,天下,何足道哉。”李治目送着列成两列纵队不发出一丝声响离开忠魂祠的这些将士,很是概然地叹息道。 “是啊。没有他们,就不会有大唐的今日,咱们也走吧。去我地办公室坐坐”我也没心思继续在这里再呆下去了,领着这一帮弟兄朝着教职工办公楼走去。 大家看到我的兴致不高,从旁宽慰了我几句,毕竟这些人,每失去一个,都将会是巨大的损失。“嗯,多谢诸位地好意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个道理我倒也明白得很,只不过,一时觉得有些接受不过来而已。”我笑着举起了茶杯笑道。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俊哥儿这是个什么说法?”李治倒来了兴趣,凑了过来。 我被李治问得一愣,瞅一眼旁边在坐的人,都用一种渴望解答的目光瞅着我。我清了清嗓子:“这话的道理其他简单得很,这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不论是人,动物还是植物,甚至是国家与社会,都必须遵循的原则。” “哦,那治倒想好好听听师尊之言。”李治见我的表情严肃,赶紧坐直了,恭敬地回应道。 “跟你们说之前,我倒要先问问席君卖,君卖兄,你在陇右之地时,想必是到过沙漠的吧?”我先卖个关子,朝着席君卖问道。 席君卖点了点头:“这个自然,陇右之地,君卖不敢言四处走遍,不过,大漠到是路过不少回。” “大漠和其他地方比起来,有何不同?”我抿了一口茶水朝着继续。 “水,沙漠里边水是最宝贵的,沙漠里实在是太荒芜了,除了黄沙,几乎没瞅见到其他的颜色,白天热得像是蹲在火炉之上,晚上,却冷得像是把人丢进了冰窟窿里边一般,风沙更容易让人迷失掉方向,还有那可怕的沙暴,一吹过来,人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席君卖的表情显得畏惧,这不怪他,任何一种生物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都会感觉到渺小的恐惧和无力。 “有没有植物?”我问道了重点。 席君卖点了点头:“有植物。” 席君卖的回答让在坐的这些人都产生了好奇心,包括李治。“不会吧,沙漠里边一丁点水也没有,怎么可能有植物?”李治忍不住插嘴询道。 “当然有了,只不过君卖是个老粗,不太明白那些植物怎么能在没有水的地方生长,不过沙漠里边有植物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我回过了头来看了李治一眼:“听到了吗?这就是优胜劣汰的表现。其实我可以这么说,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生存法则,不管是国家,人类,还是动植物,这个法则,就是所有生物灵魂上的烙印,永远也不可能消除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能适应环境,就只能被环境淘汰。弱肉强食,丛林里的资源有限,只有强者才能获得最多。 “大唐与突厥,大唐与薛延陀,何尝不是如此,大唐与突厥之间的攻守转换,就表明了一个道理,强弱位置不可能永远不变。强弱是可以逆转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时刻保持着危机意识,要认清敌人,更要了解自己的长处与短处,要不断地改造自己,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磨练意志和身体,才能在竞争中获胜,薛延陀与突厥这两个曾经强悍无比的游牧民族的衰落,正是遵循着这个法则,弱肉强食!” ---------------------------------------------------- 扭转大众的思想观念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做出成绩的,但是,你可能通过自己的思想去影响旁人,就像现在的李治,与历史上的那位高宗比起来,怕是他们的心路的成长历程相差已经相当的大了。 接受了我长时间的灌输与教育之后,他的眼界和阅历增长了不少,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把所有从西方典籍里翻译过来的丛书以及我写著出来的各种著作都让李治进行细致的阅读,并作出读书笔记,提出他自己的观点,这对于一位帝王的成长有着相当有好处,既促进了他的知识面,也开阔了他的视野。 以往,李治这小屁孩子很难得得到李叔叔的正眼相待,第一,李叔叔的儿子太多了,第二,李治不是最优秀的,可以说,他除了仁孝之外,一无可取之处,这是让李叔叔觉得李治缺乏帝王潜质的一个心理因素。 这一段时间来,李治也参与了政事,虽然他的政绩并不突出,但是他的个人见解很得李叔叔的好评,他不再只是一个应声虫子了,他已经能理会到了自己父皇在政治上的所作所为,并且能加以应用。这让我欣慰,因为李治他逐渐地获得了李叔叔的喜爱和信任,谁都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能把自己的长处继续发扬,这对于连续失望了多次的李叔叔而言,李治目前的成长,让他更加的欣慰。 在我新院子的书房里,我打量着屋子里边的藏书,这里,包含着东方的智慧,也同样有着西方的智慧,兼容并济,这是我最想干的事儿,就像一位大师曾经说过的,想要战胜你的对手,首先一点就是,你必须了解你的对手,不然,失败的很有可能是你。 这里有着不下万册各式各样各门各类的东西方的书籍,包括文化、艺术、建筑、音乐、政治、战争、外交等等,我可以肯定的说,人类的智慧的历史几乎被部都被收录在了我的书房里,每一类书都分名别类的进行摆放着,由哪一种语言翻译来的,包括他的原本书籍也做了抄录,存放了下来。为以后出现错误以便修改。 书房里边,几位婢女正在有序而忙碌地打扫着一排排书架上的灰尘。 第636章 公公公公公…… 身后,两位忠仆一脸羡慕和敬畏,对于他们而言,无法理解的东西只能用敬畏来形容,毕竟这二位文化水平实在不咋的。转个头,窜出了这幢外部形状与后世美洲一幢知道建筑物白宫很相似的书房,抬眼看了看天色:“咋回事,眼下都快中午了,陛下怎么人还没到?” “小的也不知道,要不我去问问夫人?”边上的房成搭话道。我摇摇头示意不用了,步入了白色的石阶,顺着那白石子铺成的小路,绕过了前面的那幢中间立着仓颉捏着一块尖石正对着甲骨正进行篆刻的仓颉雕塑,边上是同样的白石围砌而成的一个小水池,里面的游鱼在他那半浸入水的脚边愉快地畅游着。 朝前行了没多远,就瞅见李漱的贴身丫环婉儿正提着裙角朝着这边飞奔过来,也了我,不由得缓下了脚步,手压在腹前顺着气,半天才开口言道:“驸马爷,陛下快到了,公主殿下让小婉来唤您快些过去。” “哦,我知道了,怎么跑得这么一身的汗……”我看到香腮上细汗淋漓的婉儿,那因为运动而变得泛红的俏脸儿。我从袖中抽出了一条手巾,递给她,婉儿却没有伸手来接,只是看着我手中的手巾似乎在发愣,双眸里边透着一股子幽怨的气息。 不由得心中一软,踏前一步,手牵住了她那软凉微汗的纤手,就把手巾在她那吹弹得破的俏脸上轻擦起来,一面低言道:“让家丁过来传话便是。瞧你,累的都快喘不过气了,你不心疼自己,别人还心疼呢。” ---------------------------------------------------- 婉儿地身子微微一僵,被我牵着的手儿那微颤感渐渐消去,任由我在她的脸颊和额上拭去汗水,脸上的红霞翻滚着,不过她的浓睫已然垂下,似乎想把双眸都给遮盖住一般,用怕是只有我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地呢喃道:“您说的这些。小婉不懂。” 怨气,一股子浓浓的幽怨之气就仿佛是夏威夷群岛上的冒纳罗亚火山在向外喷发着滚烫的熔岩。让我不由自主地心头一跳。看着这张光粉可人地俏脸蛋,心里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我收起了手巾,抬起了她地下颔,凑上了前去,就在距离大约半寸的距离,轻轻地道:“我心疼,走吧。”不管她是否会拒绝,我拉着她地手就往着新院子的门口走去。 “驸马爷。您快放手,一会让人瞧见了……”婉儿此刻就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嘴里虽然不停地让我撒手,可她那白晰纤软的细手却紧紧地勾在我的指掌之间。直至走到了院门附近,见到了李漱等人的身影,婉儿才使劲把手从我的掌握里抽了出来。回头一瞅,这丫头地脸上就像抹上了超浓的胭脂。 李漱这帮子漂亮婆娘没一个是榆木脑袋,早瞅见了这边的异常。不过,这对于我来而言,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反正以后这三位陪嫁丫头我是不会把她们放出去的,正所谓嚼到了嘴里的肉,难道还能吐出去不成? “婉儿脚脖子伤了,我扶着她过来地。”我厚皮实脸地回手指了指羞怯地低头头正随在我身后朝前走的婉儿,正心慌意乱成一团的婉儿一时不察,低呼了一声,一头就撞在了我地背上,两团棉软把我给顶的心中一荡,乖乖,这小妞的身材从感觉上来说也很夸张。回头瞅一眼,婉儿已经手足无措伏低身子要赔罪。 李漱先是瞪了我一眼,旋及笑弯了眼眸朝着婉儿虚抬了下皓腕:“罢了,赔甚子罪,俊郎这是在逗你玩呢。快起来罢,俊郎快出去吧,我爹爹他们快到了。”婉儿低应了一声,小脚莲步轻移,就那么走回到了李漱的身后,眼眸轻抬,秋波微转,嗯,看得出来,这妞深得李漱这妖精的真传,边上,程鸾鸾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头皮发麻,娘的,没一个好惹。 “哦,那就一起出去吧。”我理了理长衫打头走了出去,方一抬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怎么瞅都不像是上门拜访的,倒像是准备来把本公子给吃穷。已经能看到一大票的骑着马的人正向着这边走来,李叔叔、程叔叔、李靖伯父,全是熟悉的老流氓脸孔,至少不下二十来人。老爷子和大哥也夹在当中,至于我娘亲,因为不太放心那些厨师,眼下正在厨房里进行指挥。 “小婿房俊,见过岳父大人、父亲大人,诸位叔伯……”人太多了,不能一一地唤名字,只能拢统地进行称呼。 李叔叔当先跳下马来:“呵呵呵,罢了罢了,起来,贤婿这门头不错,看来确实是大异于我中原之风格啊。” “女儿见过爹爹。”李漱也抱着老三房宽上前来向李叔叔微微一礼。“好,哎呀,我的乖外孙,来,让外公抱抱。”李叔叔乐呵呵地上前搂住房宽,亲了两口,边上的程叔叔也不甘示弱,一把就将程鸾鸾怀里的老二抄在怀里边:“嗯,小子,长得象我老程,瞧这个头长的,能耐得很,哈哈哈……来,叫声外公来听听。” 老二还真听话,眨巴着眼儿,小嘴撅得跟挺重型火炮似的奶声奶气地火力全开:“公公公公公……”就像是一列火车哄隆隆地从所有人的耳朵边呼啸而过。 听得后边的一帮老痞子笑得直打跌,老二才多大,还没满两岁,说话全是两字,比如妈妈、爹爹、糖糖,喊外公,小家伙没喊你个老流氓叫外外外叫算好的了。 就连李叔叔也乐的真咧嘴,程鸾鸾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又疼又怜地捏了一把老二粉嫩嫩的脸蛋:“臭小子,有你这么喊外公的吗?” 程叔叔倒不是以耻,反以为荣,乐呵呵地道:“有啥,这小祖宗想叫啥都成,老程就喜欢这个调调,是不是啊?哈哈哈。”这话让程鸾鸾方收回的手差点把老二的嘴角给扯歪了,气的程鸾鸾直朝程叔叔这老流氓瞪眼睛。听得我两眼发绿,后边的一帮老痞子全一脸古怪之色瘪笑不已,老爷子一脸黑线,手抽了两下,可能评估了两人武力值的差距之后放弃了武力较量。 这话不是不能说,私下里逗孩子,你想咋叫都成,眼下就不是时候,谁曾想程叔叔实在是开放得可以,能说啥?我啥也不想说了,只想早一点把程叔叔这老流氓拽远点,挖个大坑埋起,在上边加盖上青龙、白虎、朱雀、玄虎四圣兽来镇压邪气。 ---------------------------------------------------- 我顶着一头的汗水赶紧上前两步:“今日乃是小婿乔迁之日,二位岳父大人及诸位长辈的光临,实在是让寒舍……” “别谦虚了,带路去瞅瞅,老夫可是听闺女说了,你这寒舍里边,好景致可是到处都是,再不赶着点,老夫还真怕逛不过来呢。”李叔叔甩了边上的程叔叔那老流氓一眼镖,把房宽还给了李漱,揪着我的手就往里走去。 这总算是让我松了口气,回头瞪了李漱一眼,都这是妞干的好事,非要让孩子们窜出来凑热闹,李漱很气势地回瞪了我一眼,还示威地在老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跟程鸾鸾俩人笑作了一团。 进了院门,才走没几步,李叔叔就边路边林荫掩映下的带着靠背的长休息椅给勾起了好奇心,亲自上去坐了坐,也让旁边的诸位老大臣都啧啧称奇,不过接下来,他们将会把眼珠子瞪爆掉。 最先印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幢纯白色的建筑物掩映在一片斑驳的绿色之后,这让李叔叔不由得轻咦了一声,快步朝前去走,很快就带着这帮子人走到了我的私人图书馆的广场前,那一尊同样白色的雕塑更让他们啧啧称奇。 “我说贤侄,你这尊雕塑是何人?”李靖伯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那尊雕塑道。“这是我们华夏民族创造文字的老祖先:仓颉。” “仓颉?好,惟妙惟肖得很哪,更这幢建筑物配起来,倒是显得相得益彰,不知道这里是……”李叔叔指了指这幢三层的白色建筑物道。“这里是小婿的藏书之所,名为白玉堂。”我笑眯眯地当先领路站上了台阶站到了打开的大门前作了个请的架势一面解说道。 第637章 一群刘姥姥 洁白闪亮的大块大块的瓷砖把整幢建筑物的外表装点得真像是一座晶莹的白色玉石垒砌而成的华美殿堂,一开始我想叫白宫,这话一出口,就被李漱摔了一大个白眼,一问才知道,宫可不是谁都能叫的,那是帝、后、太子等居住的房屋才能称呼的字眼:比如宫殿、行宫、阿房宫、东宫等等。 怕要真那样叫了,很有可能老爷子会先跳出来抽我一顿,很是庆幸地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绞尽了脑汁才思考了半天,宫女姐姐的新发名的白玉堂这个称呼落入了我的法眼。一开始听到宫女姐姐吐出白玉堂三个字的时候,我的脊背上的筋都抽了起来。很有种想提起大棒棒窜上屋顶巡逻揍贼的心劲,半天才回过神来,眼下是大唐,不是大宋,白玉堂那小白脸大概还属于是无机物,给本公子戴绿帽的人这个时代大概还没有,就算有人敢有这种胆子,本公子也能事故发生之前把他小鸡鸡给掐了,要不然,就让他成为一堆有机肥料。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假设,别的不说,俺的这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可都是死心塌地地对俺这个大佬爷们,对她们,我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松了口气之后的我很不错的称呼,相当有水准,既突出了这幢建筑的特色,又显得大气,于是我就拍板决定,唤这里为白玉堂。 李叔叔倒先喝了一声彩:“以白玉为堂,好气魄,白玉堂。果然名副其实得很。贤婿啊,老夫都有些嫉妒了,走,进去瞅瞅。” 透过窗户的玻璃,把宽敞的白玉堂里照得那样地明亮,而整洁的地板上,是几张长条桌和长条板凳,其中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块黑板,这里是我平时用来教育那些个孩子的居所。“诸位大人,这里是看书的地方。下面有一层地下室,上面的二楼和三楼都是存放藏书的地方。这里不仅仅有我大唐的各家学说,更是收集了自春秋战国以来的各种孤本。残本,小婿还想过一段时间整理成册之后,重新刊印,不使我华夏先民之载遗散掉,另外还有一些个大秦以西之国度的西方人的典籍,比如《建筑十书》什么地……” --------------------------------------------------- 二楼与三楼都是分隔成了几个大房间,每一间屋子里都摆放着不同类别的书籍。因为为了欢迎这一些大唐政治集团地领袖来参观,所以所有的窗帘全部挑起,让光亮把整个房间照得透亮,这倒是让李叔叔等人夸张地瞪圆了眼。 玻璃地透光性确实不错,让整个房间里都洋溢着光明,程叔叔在玻璃窗上摸了半天。不知道在跟边上的李绩大叔商量个啥,看得出,准没好事。 除了成为藏书馆的白宫式建筑。和着那尊仓颉的雕塑之外,我的新院子并不像常规的大唐建筑一般搞什么三进,而是东一处,西一幢的,不过,各有各地特色,巴洛克建筑、法国古典主义建筑、哥特式建筑、古罗马建筑、浪漫主义建筑……各种建筑风格几乎把我这坐大院落美化成了一幢世界建筑的展台,李叔叔他们被这些丰富多彩装饰与造形显得别致而另类的建筑艺术品晃花了眼,所有的大唐高级政治委员和将领们都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撑着一副土老冒的脸嘴,好奇地东瞅瞅,西看看,就差点鼻子尖凑跟前去嗅嗅了。 甚至连我家地公共厕所和着牲口棚这帮子看花了眼的老流氓都凑上去研究个仔细。 我的嘴皮子上差点就撩起了火泡,还得不停地向他们解释哪一幢建筑物属于是哪一个风格类别,它在我家地功用是什么。“开眼,他娘的,实在是开了眼了,老程眼下啥玩意都记不住了,贤婿,你可好本事得紧,这些个房子,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老程算是好好地开了一回眼,对了,啥时候有了空,让你家的建筑队也再老夫的府里也整上这么个玩意。”程叔叔指了指那个五角大楼式的牲口棚。 边上的一群老流氓一个二个又忌又妒,这时候也凑了过来,也都叫嚣着要在自个的家里整上一两幢新鲜建筑才肯罢体。 “贤婿,老夫想问问你,你这里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大秦以西的国家的那种建筑,就是你说的那种高一百来米的……”李叔叔悄悄拉了我一把问道。这话把我咽在当场,我可没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在自个家里造个墓地来玩。那不是自个吓自个玩吗?想起后世在电视电脑上瞅见的木乃伊造形,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岳父大人,那种造形的屋子实在是不咋样,所以小婿就把那个设计方案给撤了,您看那边那幢罗马式建筑……”我赶紧转移话题,生怕李叔叔真起那个心来究根问底,倒时候,倒霉的还是本公子。 一路上走走停停参观浏览,不知不觉间竟然也逛了有一个多时辰,乖乖,就算是李叔叔的皇宫我都没花这么多的时间逛过,脚都麻了,可一帮老流氓的兴致依旧不减,就连李靖伯父这位自称身衰体弱,将不久于人世的花甲老头也照样精神抖擞得很。 老爷子一同样很硬朗,也与边上的同僚兴致勃勃地探讨着这些风格各异、功用不一的建筑。我很庆幸,大多都采用的是灰色或者是白色,而且虽然都揉合了中国古代建筑原素,但是整体风格完全不同,不然,我还真怕被他们揪出什么逾制来让我头疼。 看看这些建筑,雕塑、各式的不同的喷水池,让我有了极大地满足与成就感。这一切既归功于我的穿越本能,也有着进奏院里的那些纯正国际友人的帮助,当然还有阎大师的大力支持,以及房柱等的勤劳工作,另外我更想感谢我的四个婆娘,没有她们的全力支持,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幢集合了几乎世界建筑风格之大全的房二府邸。 好不容易,当拐过了一个四周用古希腊是长廊围起来地平台之后,前面两幢那全身用凝重的灰色大理石贴面,窗户采用碎花玻璃片粘贴。显得粗旷而又巍峨地双子塔出现在他们目光之中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空气在瞬间形成了一个塌陷。抽气声就像是被人喊着口号一般整齐。 --------------------------------------------------- 夕阳通过天穹折射下来地亮光照在那灰色的磨得铮亮的大理石墙面上,就好像把诸人眼前的建筑物涂抹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芒。绚丽夺目之极,而两道纤细得如同彩虹一般的天桥把两幢古堡式风格的双胞胎高楼连接在一起,就好像是把柔美与野蛮揉杂在了一块,形成了一种独特地美感,残阳下,我也被它所陶醉…… 而且两幢双子塔的高度并不一致,左边的这幢的第五层的顶上又加了一个顶。其中央顶部像是用一个光滑的鸡蛋壳倒扣下来,而且并不是像这里地其他建筑物一般采用的是密封式屋顶,而是用大块的玻璃覆盖了大部份地面积,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艺术性、观赏性和实用性极强的多功能封闭式观景台。至于右边的只是装饰成了一个观景台,因为材料不够了,加上要赶工。而且这边这个可以让人感受自由的欣赏着大唐的美境,所以就只是把它四周栏杆作了漂亮的装饰,并没有搞什么顶盖之类的东西。 “这就是那个双子塔?!”李叔叔抿了半天的嘴巴子总算是第一个清醒了过来。拉了拉站在边上的我询问道,李叔叔喘的气息很粗重,左眼写着忌妒,右眼写着羡慕,鼻孔里就差星了,看得出来,李叔叔已经被我的新院子勾起了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火苗子,很狂野。 “正是,这就是小婿的寒舍的主体建筑。最上面那一层是观景餐厅,可以一边用餐一面欣赏我大唐长安城的美景,夜里更能看着满天的星月入眠……”我自己都有点妒忌起大唐的这些建筑人员,如果不是他们的努力,我所设计的这一切都没办法成为现实,特别是这一幢双子塔,更是我的最爱。 爬上了五楼,到了室内,他们才真正地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享受,四壁的玻璃窗的窗帘都采用的是缀着花边的描绘了各种图案的纱布,室内靠近边墙玻璃的地方,还摆放着各种美丽的花束,而且屋内的顶上吊着的那一盏彩镶玻璃的大型吊灯更是让方步上五楼的诸位老流氓彻底傻了眼。 第638章 媳妇变雕塑 玻璃的大型吊灯在斜阳的映照之下更加绚丽夺目,每一条光线,通过不同系列的彩色玻璃垂吊下来,仿佛把这里装点成了梦幻的空间,直径接近有二十五米的巨大房间的穹顶终于让他们看得分明,全是采用钢筋混泥土地构架出来的十二根斜撑穹柱,还有使用上好的木料制作的环形绕梁镶嵌着透明的玻璃,每块玻璃最大的直径都不超过一米,这是为了方便更换损块的玻璃而做出的考虑,十二根斜撑穹柱外部包裹着漆成了白色的木片,绘满了踏云飞天的仙女,各自使用着不同的乐器,仿佛正向着那彩镶玻璃的大型吊灯的正上方那无穷无尽地天顶飘飘飞去。 我没理这帮表情跟个乡下土地财主似的国家高级干部,先走上了五楼,回首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李叔叔清了半天嗓子,总算是恢复了大唐皇帝陛下的正形,施施然的迈步踏上五楼的地板,四下扫了一眼,李叔叔不由得又开始砸嘴,屋子被漆成了乳白色,加上外面的亮光通过了玻璃透射进来,让这里显得份外的亮堂。而那些奶黄色的窗帘用挂勾轻轻地束在了窗户的两侧,同样能给人以独特的美感。 除了供人休息聊天用餐的矮榻之外,还摆着几套式样风格不尽相同的椅子,全是用竹和藤编制而成的沙发和躺椅,毕竟这东西现在还没流行开来,所以我只是是往李叔叔那里送过一套。 程叔叔第一个冲前,不顾边上人的报怨,大咧咧地像头野熊似地滚了上去。惬意地扭动着身子,满脸的妒忌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头仰靠在椅靠上,望着那巨大的玻璃天窗外碧蓝里裹进了夕红地天空,程叔叔极富诗意地感慨道:娘的,这小后生实在能享受,瞧瞧这天色,蓝得真够喜人的,也不知道好些年都没仔细瞅过了。 ----------------------------------------------------朝这个无聊的岳父大人咧咧嘴,朝前几步,推开了滑门,一条宽约两米,长度达十五米,连接到另一幢塔楼的无顶观景台的虹桥在意犹未尽跟随在我身后的李叔叔等诸人身后展现。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同样是雪白的桥面、雪白而造形别致的栏杆,微微上翘的弧度,形成了一个近宽远窄的切面,直通往另一座塔楼的天台。李叔叔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对面那幢塔楼顶端的一尊美丽的雕塑吸引了心神。 正北方一尊背上展着一双华丽而洁白双翅地绝色女子,她正斜倚在一头卧在观景台的狮身人面像上,她地手正指着前方。歪着可爱的头,披散下来的长发像是随时地披散下来一般,而位于观景台东方地一位背上伸展着一对蝙蝠翅膀的女子,正张开一支手,似乎要怀抱着天空,而里一只手环在胸前,抱着一只羔羊。西方是一位宫装女子在操琴,她的身边是一头倦在脚边的猫儿。还有一个正拿着一柄纸扇作画的女子在正南方,她的眼前。是几只攀附在栏杆上的蝴蝶,似乎随时都要展翅而飞一般。 四尊雕塑神形皆备。活灵活现,在夕阳的斜光下,泛着乳白色地晶莹,李叔叔不顾边上诸人的惊呼声,快步走了过去,一尊一尊地仔细地打量了半天,脸上尽是惊疑不定之色:咦,老夫怎么瞅着眼熟的很? 这些都是小婿地……我指了指那一尊背部伸展出蝙蝠双翅的女子。这不是我闺女地脸吗?李叔叔总算是瞅得了门道,翻了老半天的白眼才回过神来瞅我。 我无奈地耸耸肩膀:没办法,漱妹见我请人来做了好些雕像之后,就一直闹着要给她也雕上这么一尊,没办法,小婿只能任着他们胡闹。 这是实话,当初阎大师率领他的一票学生进驻场地,为我的新院子增添各位古代名人和神话雕塑的时候,这几个漂亮妞看得眼热不已,就开始在我跟前耍死赖,非要把自个的样子也刻在石头上边,这倒是好事,可问题这几个都是我的老婆,石像乱摆实在是不合适,想来想去,我总算想到了个好地方,就是这个露天观影台,恰好是四个老婆,一个人占据一个方位,当然为了不让人物显得死硬,我就为她们各自设计了一个造型,李漱是天使,宫女姐姐是恶魔,当然不会明说,我只是告诉他们,羽毛形的翅膀代表着光明,而蝙蝠翅膀代表着黑夜。但是,李漱认为蝙蝠翅膀在大唐才是吉祥之物,硬把一对代表着恶魔的双翅插到了自个的背上,至于怀中的那头羔羊,嗯,很适合她的名字,加上李漱也很喜欢小动物,总算是所以,李漱的雕象就变成了如今这么个嚣张的模样。 而宫女姐姐对原本只在设计草图上出现的狮身人面像很有种情有独钟之感,这也不错,在古埃及,狮身人面像本来就代表着一位极富智慧的妖物,配上一对天使翅膀,正代表着宫女姐姐外天如同天使,其实是个卖人别人还得替她数钱的妖精本质。 至于程鸾鸾和绿蝶更喜欢自然一点,所以我没有给她们的雕像加入更多的玄幻元素。 哈哈哈!你啊你,你这孩子,倒是心疼她们得很,不过确实不错,嗯,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这个点子可真是够妙的。李叔叔拍了我一把,乐呵呵地指着我大笑道。 张亮这位大总管很是好奇地指着那只尊在观影台上的狮身人面像朝我问道:贤侄,这是什么野兽,怎么从来就没瞅见过。 那叫狮身人面兽,这是极西之国的神兽,传说这种神兽会说出各种迷语来让人猜,猜不中者,他就会把那个人给吞吃掉。我顺便摆显一下俺那极其渊博的知识。 李叔叔和李靖伯父等几人倒不显累,还走到了天桥上扶着栏杆四下了望着,指点着远处的风景,看着那远处的天空最后一丝丝余辉,还有头顶上那轮渐渐地显现处晶莹光彩的明月。看得出来,他们今天的兴致很高。 ----------------------------- 看了好久,直至最后一丝的余韵没入了山峦,李叔叔方才慨叹了一声道:好一个如画的江山哪,老夫就怎么没有想到在宫里边也造上这么一坐塔楼,每日也能赏一赏如此美景那可就更好了,贤婿,来来来,老夫跟你打个商量如何? 李叔叔歪过了脑袋来,脸上出现了熟悉的猥琐笑容,边上,李靖伯父笑眯眯地瞅着我,很是兴灾乐祸的表情,我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李叔叔的跟前:岳父大人有何吩咐,小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保证完成任务。心里在企求老流氓不要打俺这个院子的心思,万一李叔叔发妖疯,把我这里征为他的行宫,本公子岂不哭死? 嘿嘿嘿,贤婿额头怎么冒汗了,现下可是正凉快的时候,嗯,不扯了,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老夫一个忙……李叔叔吧叽吧叽眨了几下眼。手机免费阅读wap。101du 我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老夫的那新行宫如此好些地方都还没开始修造,贤婿你能不能也帮老夫设计一些建筑,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老夫会让工部招你家的建筑队来宫里修筑,毕竟这种新式建筑,怕是他们最熟悉。李叔叔拿巴掌拍了拍虹桥的栏杆笑眯眯的道。 听了李叔叔的话,我不由得喜动眉梢,嗯,好很,咱的建筑工程队眼瞅着正没活计,给李叔叔干活,正好,我一个劲地拍胸口:岳父大人您尽管放心,小婿一定能给您设计出最漂亮、最雄伟的建筑物来。您想整啥样的,小婿就给您设计啥样的。 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爱婿,老夫就是喜欢你这种灵醒劲。走吧,里边的人也该等急了,再不去,程知节那老匹夫又该撒野了。李叔叔大笑着与李靖伯父相携而去。 这个时候,屋里了家丁已经用人字梯站到了大型彩镶玻璃型吊灯边上,小心翼翼地把一根根点燃的蜡烛摆到吊灯里边的灯座上,渐渐地,屋子里的人都被这盏闪烁着迷幻一般异彩的吊灯灯光所吸引…… 第639章 娘们的软调调 已经被深深的蓝黑色所笼罩,屋外的夜空闪烁的星辰缺字的明月与室内的大型彩镶玻璃型吊灯把烛光折射而梦幻般的光彩交相辉映着,仿佛把所有的人都带入了天界。 就连程叔叔这个没一点儿艺术细胞的老流氓也一脸的陶醉感,边上的李靖伯父也倒靠在了一张竹沙发上,挪了挪屁股,枕了枕靠背:新鲜,老夫可第一次觉得这么新鲜,老夫都瞅见了眼了,老了老了,临了还能瞅见这么新鲜的景致,倒是不枉啊。我说玄龄兄,老夫都有些忌妒你了。哈哈哈…… 药师兄这话也太过喻了,这孩子,整日里就没想过正事,歪门闲道就是一大堆的。老爷子拍了拍扶手,很是舒适的叹了口气:“老夫由他自个,爱咋咋的,总之少让我这个当父亲的操心就成…… 一大票的老流氓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张亮这位大总管正在跟边上的一位大臣指着屋外那个方向的游泳池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而这边,辅国大将军、夔国公刘弘基正在造在玻璃窗边,望着院落里边形态各异的建筑物,而在这一层的楼梯的侧面一个角落,用两条弧形长柜组成了一个吧台,里面的婢女们正在忙碌着沸水烹茶,然后把冒着清香的茶杯摆到了托盘里,移步从吧台里走了出来,一个个地呈给了这些前来蹭吃蹭喝的大唐老流氓们。 而我,直接要了一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接过了婢女递来的盛着醇红色酒浆的玻璃酒杯,美滋滋地抿了起来,比起茶水来。我更喜欢喝这玩意。 李叔叔看了看自己跟前的茶水,再看了我一眼,我哪里还不明白李叔叔地心思,抬手指了个响指,习惯性地道:小妹,再来一杯加冰的葡萄酒。 全用的是玻璃杯,红色的酒浆与透明的冰块在玻璃杯中显得那样的若眼,冰块与玻璃杯相撞时发出的悦耳之声更是让人觉得安宁。 开餐时间到了。数不尽的美食,喝不尽地美酒,让这帮老流氓对月而吟,一个叫得更比一个欢,倒像是闯进了一个离退休土匪的疗养院,确实没一个是善良之辈。全是刀口舔血、拿生死当铜仔来赌命的人物,真正的一群祸害。 从月华初上,至明月当空照,李叔叔这一群人的耐力果然不同凡响得很,喝了一个多时辰,光是俺家的葡萄佳酿都干光了两大桶。边上地一大坛的遗香醉也仅剩下一丁点的酒底子。可这些人依旧精神抖擞得利害。 唐代那种继承了魏晋以来的狂放遗风的宴会风气被激了起来,有对月清唱的,还有俯首作诗地,而程叔叔正在跟另一位老兵痞在边上划拳斗酒。喝得不亦乐呼。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诸卿。诸卿,呵呵呵,今日良辰。老夫偶得五言一首,愿意以馈诸卿。李叔叔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呃。站得有些不稳当,赶紧扶着案几扯起嗓子喊道。 老爷子赶紧接口道:陛下若是能在此赋诗一首,让臣等睹陛下之佳句,自然是求之不得。周围顿时应和之声四起。 李叔叔果然不愧是李恪兄台的亲爹,两人显摆的姿势都一个模样,先是先风骚地摔了摔额角垂下来的乱发,然后饮尽了杯中之酒,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比杨洪基还要雄壮浑厚地嗓音抑扬顿挫地吟诵了起来:未央初壮汉,阿房昔侈秦。在危犹骋丽,居奢遂投人。岂如家四海,日宇罄朝伦。扇天裁户旧,砌地翦基新…… 李叔叔一诗诵罢。好,不愧是陛下,大气之作……边上地无数平时道貌岸然、不芶言笑的朝庭重臣们立即马屁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拍得老李同志眉开眼笑,诗兴更是大发,作连作数首诗,激得在场的老马屁精们边声叫好,我叫得最大声,毕竟俺这是主场,作为主人,不能扫了客人地兴致,更要拍得李叔叔这位岳父大人舒服,以后才有好果子吃。李叔叔举起杯子,手指头翘起来也不知道指向哪个方位,眯着眼儿又来:落日双阙昏,回舆九重暮。长烟散初碧,皎月澄轻素。幌玩琴书,开轩引云雾。斜汉耿层阁,清风摇玉树。欢乐难再逢,芳辰良可惜。玉酒泛云罍,兰殽陈绮席。 诗藻很华丽,文采也不错,不过,嗯,总觉得这老爷们就跟那位司马相如差不多,说的都是一些富贵之词,不过气氛已经被炒热了起来,加上酒劲上涌,一帮五六十岁地老爷们也开始争勇斗狠起来,不过,都是文臣这些边上窜下跳,至于武将这边嘛,大都是面色不豫,继续大口灌着酒。 没办法,天天忙着生死搏杀,哪有那闲功夫去作啥子鬼诗,有那点功夫,还不如数数自己身上的刀疤,要不然就打家劫舍式地去外边喝顿花酒,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这就是那些经历过了血与火洗礼的军人心里的一道印痕。 不过,有一位具有永不言败精神的老流氓站了起来,可是把大伙都吓了一跳,程叔叔端坐酒杯站起来的气势,倒是把那边那些正在无病呻吟的文臣大儒给吓了一跳,不过程叔叔今天显得较为矜持,并没有向往日一般舌战群儒,胡萝卜粗的手指头指向了我。贤婿,还在此坐着作甚子,你可也是咱们大唐的将军,今日,老夫等酒多了,你个小后生就替我等,作一首诗来,让那些个人也开开眼,哈哈哈…… 程叔叔这一番表现,倒得很得这边蹲坐的老将军们的欢心,一个二个全朝程叔叔翘起了大拇指。老程这话要得,那个房家的二小子,你可也是咱们大唐的将军,沙场之上生死搏杀过的人物,给咱们大伙来点硬气的,老夫可从不喜欢听那娘们的软调调。这位嗓门粗豪的正是尉迟双胞胎的爹尉迟大叔,他这一开口,气的那些文臣手指头直哆嗦,可又不好当场发作。武臣这边一个二个乐得跟花似的,直翘大拇指。为啥?就因为说话的这位是尉迟敬德。 性情憨直,口不择言,想啥就说啥,别说旁人,就算是对着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他照样是这个性子,尉迟敬德是直正是憨厚实在人,不像程叔叔,整个一表面上装疯卖傻、背地里阴险诡诈的老妖精,不愧他那程妖精的恶名声,不过,他耍奸也看对象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朝堂里边混得风声水起,就是没有被人压沉底的时候。 尉迟大叔前一段时间蹲在家里吃那些神奇的丹药玩,后来李叔叔禁丹药之后,尉迟大叔就无聊了,无奈,只好重出江湖,偶尔也来学院里当当教官,或者是去参谋院打打晃头,老家伙可不愧是大唐的一员虎将,马上击槊,尉迟大叔说自个是第二,保准没人敢称第一,这可是真本事,在学院里,也让我们开了好几回眼,就连薛仁贵这位自诩骑射无双的牛人也禁不住咋舌,要是这位老将军再年轻个十岁,就算是他跟席君卖,这两位大唐军事学院里公认的马上击技高手一齐上也不是对手。 自从听了薛仁贵这话之后,尉迟大叔终于被我的真诚之心所感,答应出任大唐军事学院的马术和枪法教官,而且是常驻的,不像程叔叔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二流子作风。 李叔叔也蹲在一边乐了半天凑了过来:嗯,尉迟爱卿这话着实在理得很,贤婿,莫要让尔等失望才是,今日,老夫也洗耳恭听一回贤婿的精彩之作。 看到这边李叔叔都放了话了,我也知道推辞不过了,罢罢罢,既然如此,我只好又掏箱底玩绝活了,不过,表情上装出一副思想之色,眼滴溜溜地转,既要描绘战争,还要应现在的景,先人你个板板的,这玩意还不不太好搞呢,揉着脑门正犯愁,这时候,一位婢女提着酒壶过来,替我的玻璃杯里加上鲜红的葡萄酒浆,边上另一位婢女把冰块挟起来,放入了我的酒杯之中,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嗯,绞着脑汁想着古代诗词,但是动作与表情不能呆滞,让人看破我的底线,于是……啪!我很帅地打了一个响指,摆了一个比刚才李叔叔更帅的姿势,举起了手中盛满了鲜红色酒浆的玻璃杯,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所有的人都拿着冒着酒星星的眼睛看着我。 第640章 幸福 包括我那位喝得腮边也裹起了两团红云的老爷子的目光也都很是期待,至于大哥,一个劲替我握拳头鼓劲,嘴巴一开一合地,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以为自个会千里传音,不过兄弟之情还是让我很感动,回给大哥一个放心的眼神,晃了晃杯中的鲜红色酒浆,嗯,有了! 先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文士派头:“既然如此,那晚辈便在此献丑了……”我左手高举杯子,另一支手摆在胸前撑开五指,学着后世那些个歌星的声情并茂,很是慷慨激昂地大声诵出了一首必将千古留传的七言绝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人不无耻,就成不了优秀的穿越青年,人不无耻,不盗版,就无法造就时空穿越引起的伟大变革,以后,这句话我要记在房府之二男传记的首页上,作为自勉之言。 “葡萄美酒夜光杯……古来征战几人回!好!正合我辈之心思,不愧是我大唐当今第一才子。”李靖伯父当先跳将了起来激动地道。 尉迟大叔也翘起了大拇指朝我比划了下,然后挠了挠半敞的胸口露来的的胸毛,粗旷的嗓门把观影台都震起了回音:“好!他娘的痛快!太痛快了。哈哈哈!老夫敬你小子一杯,硬是要得得很那,陛下,您可是找了个好女婿,武能提手,文能写诗,比我家那两个小畜生强多了。” 尉迟大叔从来不忌讳用任何形容词来比喻自家那两个孽子。这倒跟程叔叔骂自家的那半打娃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边一位文臣又妒又羡地朝笑得眉毛弯眼儿眯地老爷子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玄龄兄得此佳儿,羡煞我等,这杯酒,就当是贺意,不可不饮。”老爷子自然是推辞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上,不过老爷子实在是顶不住这帮子老人渣地轮番轰炸,支了个尿循的借口,歪歪斜斜地开溜了不知道躲哪去了。 ---------------------------------------------------- 至于俺的大哥已经喝成了关公脸,酒到杯干。一个劲在那咧嘴也不知道乐啥子。我也被一帮子老将军灌得两眼发绿,吃了好几口菜才压下了上涌的酒意。 待到他们送别这帮酒饱饭足的长辈们的时候。已然是子夜之交,李叔叔和这一大票的大唐重臣们不光在我家里边蹭吃蹭吃。还吃拿卡要,一人捧着一个装着玻璃器皿的木盒,在我的新院子门口慈祥地与已经被气的只剩半条命地我这个后生晚辈道别。 “贤婿莫要忘记了,老夫可等你的好消息。”李叔叔很是意味深长地挤挤眼,耍开膀子打着酒呃就朝外边窜去,一个二个地老流氓明里暗里都占了老子n多的偏宜,先人你个板板地。就算买上十条恶狗来守门,也敌不住这帮甚至能把大理石子当脆哨下面条一身往外暴着杀气和血腥的老汉。 回到了塔楼上边,原本的一片狼籍已然打扫得一干二净,方才老爷子、娘亲,还有我的几个婆娘也都在。“好看,真是好看得紧。二郎,这灯,怕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吧?”娘亲朝我招了招手。我坐到了娘亲的身边边上,体贴的绿蝶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杯镇凉了地蜜水,我猛灌了一大口,总算是让喝酒喝得火辣辣的嗓子眼好受了一些。 “没,就是打眼儿吊起来的时候麻烦一些而已。对了大哥呢?” 边上的宫女姐姐接口言道:“大伯已经喝醉了,方才大嫂已经扶着他回去歇息了。” “大郎也是,喝不了就别喝,生生在那傻呆呆地撑着,真是……”老奸巨滑的老爷子打了个酒呃,抚着长须抿了口茶水嗔道。“他就是太老实了,不像这混小子,整天想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瞅瞅,这房间既显得亮堂又能看星星,倒是让娘实在是开了眼了。”娘亲笑得甜滋滋地捏了一把我地脸,倒让我觉得有些扭捏。 “怎么了,娘还拧不得你了是不是?!”娘亲脸上似怒非怒,眼中依旧是浓浓地宠溺之色。“拧,咋拧都成,就算您把儿子拧成了佛陀脑袋,儿子也不敢跟您老人家计较,谁让您是我娘,对吧父亲。” 这话倒是把老爷子跟娘亲都逗得笑了起来,老爷子摇了摇头,顺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这才朝着娘亲笑道:“娘,您跟父亲也累了吧?漱妹,让人去捡拾一间屋子,让娘跟父亲住这儿就是了。” “不了,娘跟你爹该回去了。”娘亲瞅了几眼,有些恋恋不舍,新鲜地方,明亮的房间谁不愿意住。 “不成,您跟父亲就住这儿又咋了,大哥是你们儿子,我还不是你们儿子,今天是孩儿乔迁之日,您二老总不能把儿子孤零零地一个人丢在这儿吧。”我可怜巴巴地挤挤眼。 娘亲跟老爷子互瞅了一眼,没说话。看得出他们有些犹豫,打铁就得乘热:“你们不说话孩儿就当你们应允了,漱妹还不让人去?”我朝李漱挤挤眼。 把老爷子跟娘亲送到了对面塔楼的大卧室,我总算是总了一口气,牵起了李漱的手儿,朝这漂亮妞挤挤眼:“乖妹子,随为夫去天台瞅星星咋样?” “妾身自是随郎君的吩咐,郎君就算是想去月亮上边,妾身自是也随郎君一道……”李漱的手不知道啥时候攀上了我的肩膀头,小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又吹了口气,声音又棉又软,嗯,果然,这羔羊公主果然不愧是背上插了一对恶魔之翅的妖女,一把抄起了李漱这个千娇百媚于一身的妖精,淫笑着顺着楼梯朝着天台走去…… ---------------------------------------------------- “这什么东西?!瞅着就觉得古怪。”一身淡绿色水薄绸纱的李漱斜倚在我的背上,慵懒的身子全靠着我的背部支撑着。伸手从我腋下穿过,取了一张我摆在桌上的已经雕好的小木牌在手上把玩。这张竹牌呈长方形,长约三厘米,宽约两厘米,厚度有长度的一半,这些材料可是我准备了好几的,特地让人替我磨制好的,一百零八颗木牌,全部大小一致。 我抬袖口抹了抹脑门的热汗继续赶工,嘴里吹嘘道:“不知道吧,等一会,就差这最后一张了等我刻好了,再教你们玩。小心点,颜料还没干,一会染你手上了,别给我叽拉鬼叫的。”手里的画笔正在努力地把颜色涂抹到木牌上的小鸟身上。 绿蝶正在那把一张张的木牌拢在跟前,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上面的怪异的符号。 “好了!幺鸡总算也完成了,哈哈哈……大唐第一副,世界第一副,中国赌博游戏的精粹终于在本公子的手里完成了。”我兴奋地跳将了起来,倒让全身依靠在我背上的李漱一下子仆在了矮榻上呼痛起来,这丫头气呼呼地爬起来拧了我两爪:“臭俊郎作甚子,妾身差点给你害死了。” 没空理这个发彪的娘们,示意让边上的婉儿和灵儿搬来了边上的一张方桌摆了过来,然后拉来了五张高靠背椅来摆成一排,抚起了还想撒泼的羔羊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柔声道:“乖,好生坐下,今日为夫要教你们个新鲜的玩意,保你们喜欢得紧。” “哼,又想欺负人吧?”李漱嘴硬,不过放软的身子任由我把她推到了位置上坐下,绿蝶、程鸾鸾,宫女姐姐也全挤了过来,我就坐在她们中间,麻利地和着桌上的麻将牌,我摸起了一张仆起的牌,手那么一抿,熟悉的手感仿佛在我的小心肝上跳舞,我从边上抽了根牙签塞进了嘴里全当成香烟叨着,砸巴砸巴嘴,得意地扫了这一帮莫明其妙的漂亮妞,高喝一声:“发财!”啪!手随声动,一张绿色的发字木牌被我拍在桌上发出了脆响,熟悉而娴熟的动作让我忆起了当年在大学生宿舍里连续熬了三天三夜,和着一帮狐朋狗友打麻将的幸福场面,眼里泪花儿直冒,幸福得岗岗的。 “俊郎,您想起甚子伤心的事了吗?”边上,程鸾鸾轻轻地扯了我一把,目光里边,尽是关切与担忧…… 第641章 责任 没啥,就是想起了年少轻狂的时光而已。“我很是概了一声,目光悠远而伤感,表情沉重而苍然。可这几个漂亮妞却没心没肺地笑作了一团。 怒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懒得再理她们,继续麻利地和着麻将牌,然后把牌码好,丢了骰子,数着数字开始摸牌顺便给这几个漂亮妞讲解起麻将牌的玩法,果然,心思灵动的她们不大会的功夫就被这一项精湛的国粹级智力游戏所吸引。 遗憾的是,麻将的流行远远比我想象的任何事物都要快捷,短短数天的功夫……哗啦啦、哗啦啦,老爷子、大嫂,程鸾鸾、宫女姐姐凑成了一桌,另一边,李漱、娘亲、大哥、绿蝶组成了另外一只强悍的队伍。 瞅着老爷子咬牙切齿地摸起了牌来,挤眉弄眼摸了半天,遗憾地丢到了桌面上:“八筒。” 身负着看着老三和着一帮小屁孩的我只能在边上呆坐着,任由着这帮小家伙在我跟前上窜下跳,而那边,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却全都被霸占了去,心中恨极,却又没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须发皆长,很帅地把一张麻将牌拍在桌上,高喝一声:“胡了,自摸清一色,哈哈哈……自摸清一色,待老夫算算,嗯,混三清六,一家六个,这下老夫可总算是回本了。”老爷子激动的表情看得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看到这一群房府最斯文的人围着麻将桌,全都已经变得表情狰狞的模样儿。我实在是无言得很。 “老爷您小点声行不行,怎么老一惊一诈地,害的妾身牌都打错了。”娘亲看样子是输急了,很是怨愤地朝老爷子报怨道。 嗯,很快活,看着一家子人蹲一块大呼小叫地打着麻将牌,很是其乐融融的场面,这边这帮小家伙还算好,对于麻将牌不太感兴趣,依旧摇着木马。玩着折纸,而老三正在了笨拙地用我给他削好的木片拼装船模。 ――――――――――――――――――――――――――――-――――――――――――――――――――――- 看到了这场面。不由得想起了后世的一句名言:十人人民八亿赌,还有两亿在跳舞。嗯,过段时间,俺也设计几支舞蹈出来,跟家里的几个漂亮妞好好地耍上一回伦巴或者华尔兹。 想当年,俺可是麻将桌上的常客,不胜军神?呸呸呸,嗯。反正打麻将我就没赢过,点子背,运气也背,不过,我这个人心志极坚,正所谓越挫越勇。越勇越战,每个月拿到的生活费大都花在了麻将桌上,最后不得不沦落到借债渡日、饱一顿饥一顿的苦日子。后来毕业之后,总算是懂事了,明白了娱乐可以,当你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地时候,倒头来,吃了亏的还是自己,本身我自己地赌运也不佳,所以,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没碰过麻将,不过,到了唐代之后,前先日子偶尔跟绿蝶提了一回,倒是把她的兴趣给勾了起来,非要闹着我整出来玩儿,这下好了,一家老小全栽了进去,不过嘛,这也不错,毕竟以后老爷子跟娘亲若是年纪大了,不用出去了,也可以天天打点小麻将活动下身体也锻炼一下记忆力和计算能力,一举数得,还能丰富大唐地全民文艺娱乐。 只是不知道,当年的那些牌友知道了我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时,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说实话,虽然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我几乎没有了任何留恋的东西,但是,偶尔一忆起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发闷,毕竟那是我曾经生活过近三十年的时代。 “公子,您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您过去歇歇,让蝉儿来看着就是了。”蝉儿端坐一杯冰葡萄酒走到了我跟前跪坐下来,圆润地指掌透过醇红的酒浆投入了我的眼线之中,我接过了酒杯,顺势捏了一把蝉儿微温软润的手儿一把:“嗯那好,你来帮我看着一会,我外去透透气。” 蝉儿被我吃豆腐吃的面飞红霞,偏又心甘情愿,喜羞交加的俏模样看得我心头一荡,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毕竟,好歹也得给她们一些交待,在这个时代,赔嫁地丫环的命运在随着小姐嫁入夫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她们地命运,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责任。 这段时间,国际环 来说是比较安宁的,至少大唐的周边国际环境相当的勒人已经没有了以往在大唐脚边跳来窜去的勇气,而辽东一平,大量的大唐百姓被土地的诱惑勾引涌入之后,当地的民族比重瞬间就掉了个个,况且,辽东至朝鲜半岛一线的全是大唐的精锐之师,就在铁勒人的卧榻之侧,让铁勒人很是担惊受怕不已,目前为止,又派了两批使臣来向李叔叔示好,还来请求和亲,李叔叔婉拒了和亲,不过李叔叔答应了他们的其他要求,不会再大举动让把铁勒人给灭了族,而且还答应加大边贸易,不过,要求铁勒人不得再伤害大唐过往的商旅,不然,下场可就难说了,另外,李叔叔还借口为了方便双边贸易,决定从辽州修筑一道水泥直道通往俱伦泊,在俱伦伯建一幢俱伦城,铁勒人与大唐的商贸往来提供便利。 至于南边的朝鲜半岛,百济与新罗的矛盾是越来越不可调和,两国的边界处已经发生了多次的冲突,而位于平辽城的大唐最高官吏岑文本表面上的装聋作哑和暗中的纵容之下,已经让百济与新罗的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当然,他们的胆子都是用在对方的身上,而不敢对着大唐驻扎了重兵的汉江以北地域耍心眼。 相信不过一年,至多两年之内,百济和新罗之间决定会暴发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到那个时候,可以根据情况再行决定,当然,这两个国家要么都留下,要么就一个也不留。 如今的辽东,大唐所施的仁政治理之下,已经渐渐地显出了效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一起反抗大唐的统治的事件,这其中,高句丽的两代君王也有着相当的功劳,为了能更让大唐看重自己,高武和高藏都各施手段,替大唐收拢了不少的高句丽人心,况且两人之间的内斗暗里边就没停过,哪还有闲功夫去整其他歪点子,这倒让岑文本这位最高文职长官省了不少的心。 ――――――――――――――――――――――――――――-――――――――――――――――――――――- 至于薛万彻这位主管辽东之军事的大将军,也同样悠闲得可以,为啥?就因为那一票学院军官团,李叔叔传了旨意过去之后,所有的训练一率由中下级军官进行,而高级将领们反倒轻闲了下来,反正军事和民政分开之后,薛万彻几乎就没啥事做,天天领着一票将军,在辽东参谋分部里研究辽东的地形,研究各种适应于这个寒冷之地的战术战略,又或者领着一票亲兵,寻视遍布在辽东和朝鲜半岛的各个大唐军事驻地。 “嗯,好,看来啊,这第一步,是初见成效了,另外,贤婿你说的军政分家,依老夫看来,却然可行也。”李叔叔抚着长须言道。 “岳父大人圣明,军政分家,其实是我们大唐目前最需要干的事,毕竟,我朝的一大忧患就是,刺史的权利太大,不仅仅可掌兵权,还主掌一州之政事,军事,民政全在一人之手,另外一点就是,我大唐边镇,多为蕃兵,其心难明,如此长久以往,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小婿以为,刺史应该只主掌一州之民政,而军队的指挥权,必须与刺史进行分割开来,而且,我大唐应该遵行着强干弱枝,内外相维的原则……” “贤婿此言在理,不过,以往老夫非是不知,只不过,军改之难,可比之民政要难得多了。如今,老夫也同意你这话,叫什么来着,特区,用辽东新占之地来尝试,久之若成,到时候再推行全国,如此一来,也有了经验,不会再犯其他的错误。”李叔叔眯着眼睛,斜倚在榻上笑言道。果然老谋深算得紧。 军政分家,这是宋朝干的事,宋朝就是瞅见了唐朝的衰败之因,所以才搞出了那么一套,不过,宋朝的政策是好的,只不过,也同样有他们的缺憾。 第642章 吐蕃,又闻吐蕃! 原因我就不多说了,但是,后世的经验却告诉我,军意义,军政分离导致的后果也是有利有弊,但凡事都有其两面性,况且军政分离,其最主要的就是能稳定国家内部和军队,这才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大唐这个以武立国,最重军功的时代,采用这样的政治手段而言,至少能保证文臣武将之间的平衡,要当文臣?可以把你的军职先卸了,当武将?交要你手中的政治权利。 而且,大唐的各位高级军事将领如今最合适这种情况,除了薛万彻等少数几个军方高级将领驻守一方之后,几乎大唐的名将们都集中在长安,这一点,说明李叔叔干的很不错,这就是手段。 李叔叔对这还是存在着一定的疑惑:“不过有一点,贤婿,大唐军事学院的毕业生真能解决这个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弊端?” “说难也难,可是说不难,他也确实不难。”我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瞅着李叔叔坦然地道。摆出了一副聪明睿智的诸葛哥哥胸有十万带甲兵神算模样。我这话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水份。 李叔叔知道我的习惯,说正事,不捞点儿好处的话,想从我这儿掏东西,就跟挤公牛的奶水一般困难。抬手一招,嗯,李叔叔的酒宴吃起来要比程叔叔家的轻松和愉快多了,至少在这里,我没有那种沉重的压抑感和无助感。 先与李叔叔互邀,干了三杯冰镇的葡萄酿之后,一身爽气。就连呼出来地空气似乎也浮起了凝雾。 李叔叔给了好处,咱就不能藏私了,再说了,就我这爱摆显的性格淋上了酒浆之后,能不吐个痛快那才叫奇怪。 ――――――――――――――――――――――――――――-――――――――――――――――――――――- 军队是什么?军队是国家或政治集团为准备和实施战争而建立的正规的武装组织。是国家政权的主要成分,是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是对外抵抗或实施侵略、对内巩固政权的主要暴力工具,注意那两字:暴力,没这两字,也就不能称之为军队。 被统治阶级、被民族集团为夺取政权、争取利益所建立的常备武装组织亦称军队。国家或政治集团的阶级性质。决定军队的基本性质和使命。 “……所以,小婿以为。我大唐军队地标准化、专业化和法制法如此能落成的话,便可改变兵将互不相知地弊端。而且,军队的国家化并非是常人所想地那么简单,那是要经过极其严格的、长久的政治思想灌输,让他们明白、清楚自己是因何而战,为何而战!这是重点,这样一来,朝庭或许就可以不再忧心内部生变。大唐的守内虚外之战略构想就可能进行一定的变革,第二就是二则裁军精兵,并改良装备,整顿编制,用以提升战力、改善军士待遇。我大唐应该建立以募后为主、府兵制为辅的军事战备思想…… ……如此的大唐军事学院之中地诸位将士,正在进入一个由义务性质的普通将士向职业军人转变的过程……“ 连续讲解了近半个时辰。把军人的概念,国家军队与武装集团的实质进行区分,向李叔叔剖析了国家的军队统一其作训思想。进行标准化训练之后,能让士兵完全服从于上级地种种因素。 李叔叔总算是等我说过之后点头作出了总结:“不过此番种种,甚是艰难,前路漫长啊!如此,朕也只能一步步来,这是国政,事关我大唐千百年之国运,不可不慎,不过还好,有了大唐军事学院打了底子,老夫如今才发现,很多的问题,都能从其中得利,贤婿,此功,老夫定铭记于心。” 李叔叔这话让我很是高兴,乐了半晌总算矜持地维持住了嘴脸:“幸亏当时陛下一力支撑小婿,也才会有今天的局面,不过陛下,这军政分离之事,小婿以为,还是越早施行越好。” “唔!老夫省得,老夫也知道,此事若是老夫不做,怕是后边地人,没那个胆气!”李叔叔点了点头,一脸的傲然之色,是的,李叔叔果决的性格,和着他那无匹的威望都不是李治那小屁孩子所能具有的,这些事,若是连李叔叔都处理不好,别人更休想。 这一天,李叔叔的心情不可谓 ,我来跟他聊天,给他出主意,还给他送来了一些礼镶彩玻璃吊灯,还有一些彩色的玻璃茶具和酒具,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那天临走的时候,老流氓特意吩咐侍卫又回身来悄然告诉我的,明目张胆的索取贿赂。 不过第二天一大清晨,我却给李叔叔带来了消息,只不过,全都是不好的。走进了大殿的时候,李叔叔正斜靠在榻上,手里边拿着把阎大师的画作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已经挂上了房梁的大型镶彩玻璃吊灯。 瞅见我过来,李叔叔在我跟前随便惯了,只是歪过脑袋来朝我身后看了一眼,没瞅见搬东西的侍卫,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继续一副懒神无气的瘟样:“贤婿来啦,快坐吧,今日又没事干来找老夫聊天不成?” “见过岳父大人,今日小婿是有公务,特地来向岳父大人禀报的。”我理了理长衫,屁股一挨榻边就开口疾声道。 “哦?!”李叔叔笑了一声,慢条斯理了翻翻眼皮:“你这小子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这段时间可就没好好去上过班,啥时候又有了公务了?!” 李叔叔这话让我很是愤然。“岳父大人,您这话可就真冤枉人了,小婿真那种人吗?小婿虽然是有几日没去学院了,可都在进奏院这边辛劳地劳碌着,陛下若是不信,您尽管找人来问便是。” ――――――――――――――――――――――――――――-――――――――――――――――――――――- 天太热了,又不下雨,晒得本公子的爱马都瘟瘟的,连带我也懒神无气,借口进奏院也要进行改革整顿,所以天天都在进奏院里蹲着,省了整天在长安到军事学院那条大道上跑来跑去人马皆被晒得挤干了水份变得干翘翘的命运。 “哦,好,就当是老夫错怪了你总成了吧,呵呵……说吧,有什么公务?”李叔叔不以然为地道。老流氓肯定已经看穿了我的本质,只不过他不点破,俺也不承认,大家心里清楚就成了,何况我在进奏院里边也不是光忙着看小说打盹,偶尔也会干一些正经活计的。 “嗯,小婿确实有事来向陛下禀报,是关于吐蕃的。”我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答道。 李叔叔双眉一挑,好奇地歪了脸过来:“吐蕃?吐蕃又怎么了?从老夫出征辽东至今,不是一直老实本份得很吗?” “我们都被骗了。”我苦笑了一声,表情不咋样,李叔叔轻咦了一声停下了扇扇子的动作,合起了绸扇在掌中拍了拍:“骗?羊同是东女国的商路畅通得紧,若是有事,早有急讯报于老夫,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就连贤婿你也说过在进奏院这一段时间的回馈情报里边,羊同、东女皆安,吐蕃大军并无异常之动向,怎么今日……” “因为我们的情报人员必竟太少,渗透到吐蕃的时间也太短,而且大都并非是吐蕃人,所以,有很多消息都要经过多方打探和求证之后才能获得,这一次,是好不容易才从一位被我们收买的吐蕃高官的嘴里得到的消息,吐蕃这两年来表面上安份守纪得很,不过,他们实际上正在加大对剑南道一带羌族的征伐,只不过,用的不是松赞干布的亲军,因为松赞干布听从了禄东赞的建议,令吐蕃东部各部落首领组织军队,一点一点地,示图要把位于我大唐于吐蕃之间的八部羌族给收服在手中,以为日后与我大唐……”我没有说下去,而是从怀中取出了情报递给了李叔叔,李叔叔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子,拧起了眉头看着手中的纸片,表情越加地显得阴沉了下来,啪!李叔叔猛地一拍案几。瞪目怒哼了一声:“竖子安敢如此?!” 第643章 蹲着孵蛋玩…… 叔叔很生气,不过,还没完,因为还有一个会令他气消息,此刻,我也必须呈递给他,因为,这是我一个身为国家情报工作人员的职责和义务。 我又继续道:“陛下息怒,若非是我大唐进奏院的情报人员深入了他们内部,怕是还真没办法拿到这个消息。另外……” 我抿了抿嘴巴子,鼓起勇气继续朝着表情不善的李叔叔低声道:“另外有一件大事,还请陛下决断。南方剑南道的南蛮六部有叛逆之心,如今,他们正欲连合吐蕃,把镶在他们与吐蕃之间的羌族部落瓜分吞并,到了那个时候,吐蕃的势力,必然能直接威胁我大唐剑南道。天府之地,危矣……” “什么?!”李叔叔一下子就从矮榻上跳将了起来,鹰目之中凶光连闪。鼻子里呼出的气喘得像是一头斗牛,吓得在场的宦官与侍女们都面白如纸,而李叔叔身后的赵昆也被李叔叔那超敏捷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李叔叔气不过几息的功夫,头一拧,定眼看着我,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你是说南诏六部?贤婿,此事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前月,六诏方自联名遣使来贡,不过两月,怎么就生了叛逆之心了?有何凭据?!今个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嘿嘿嘿……”老流氓一副准备发彪的架势。 我视而不见,或者说是看麻木了,老流氓有事没事都要威胁下我,以显示他是俺岳父。又是俺顶头上司的权威。我很恭敬地又从袖出取出了另一封情报,交到了李叔叔的手中。“这也是进奏院地情报人员所呈之情报。” ————————————————————————————-——————————————————————- 李叔叔接到了手中,看了不过几眼,脸上顿时泛起了浓重的怒色,不过,他的嘴角弯出了一个狰狞的弧度:“好一个松赞干布,老夫倒是真小看你了,看起来,老夫寂寞的时候,老天又给朕派来了一个对手。 呵呵呵……“李叔叔的笑声就像是野晚在荒坟顶上溜达的猫头鹰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包括我。 不多时。李叔叔已经与我踏足了大唐军事参谋院内,参谋总长李靖伯父不在。不过,兵部尚书兼副参谋总长李绩大叔正跟几个老兵痞在这儿吹牛打屁,瞅见一脸阴黑的李叔叔大步窜了进来,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李叔叔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走到了剑南道的沙盆前,开始打量起地形图来。 这个时候,我赶紧跟李绩大叔们交流了一番。很快,相关于剑南道以西和以南地地域情报就被摆上了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先人你个板板的。啥玩意,这一带地复杂程度远远超过开二的平方根,太繁杂了。 所谓地南诏。其实并非是一个国家的名称,而是六个南蛮部族的总称,他们分别是蒙嶲诏:居地在巍山县北部至漾县,又称样备诏。越析诏:也称么些诏,是磨些族部落,居地在叶榆云南二县地。施浪诏:居地在浪穹诏东北牟和城。浪穹、邆、施浪总称为三浪。还有邆诏、浪穹诏、蒙舍诏,六诏中蒙舍诏位于最南,因尔又称南诏,不过,现在大唐的眼中,这六个蛮子部落统称为南诏六部。 六诏势力大致相等,不相臣服,其中蒙嶲、越析二诏地最大,兵最强,蒙舍诏比上列二诏较弱。而这六诏又被称为乌蛮部落,而在大唐的剑南道的西部和南部除了这这些所谓的乌蛮部族之外,还有一些河蛮部落,不过,这些河蛮一姓多不过五六百户,各姓分散,不相统一,对于我大唐构不成什么威协,倒有像后世我们贵州地那些山村,一个村寨就是一个姓的那种。另外是指洱海周围地区,以杨、赵、李、董、庄等姓为代表的“白蛮”,这些其实也是后世白族的先民。它由汉、晋时期的僰人演变而来,僰是“羌之别种”,也就是从羌中分化出来的一部分。 “他娘地,这么个屁大的地方,就这么复杂,看得脑袋都大了好几圈。”边上一位老兵痞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李绩大叔倒是皱起了眉头:“南诏六部之战力,与这些羌人比起来,并不占优,老夫所忧者,还是吐蕃那帮老阴人,竟然阴到咱们大唐的头上来 李绩大叔扯扯嘴角,笑得更是阴森森。看得出,李绩阴人发火了,整天阴人玩,没想到这会子,让吐蕃阴里捅了咱们大唐一刀。 “麻烦,麻烦哪!”李叔叔禁不住头疼地拍了拍沙盘地边框,伸手指了指那一小片,大概也就是不过剑南道三分之一大小,却插了近百根代表各种势力的旗帜,很是有些头皮发麻。 “是啊,这南诏六部如今得了吐蕃之援,若是动作大一点,大鱼吃小鱼,这么一个一个地吞下去,到时候,怕是我大唐又多了一个南方之边患矣。”李绩大叔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现在,南诏的六部的势力范围并不算大,但是,矮子堆里拔尖的也就他们这六家,别的不说,只要其中两到三家进行联合,绝对能把这一大片的土地上各种小势力全部扫平掉,到了那个时候,大唐再想动手怕就是已经晚了。 ————————————————————————————-——————————————————————- 这实在是让人头痛,打,太麻烦,南方可是热带丛林,大唐的精锐多为北军,去南方掐架,等于是先把自个的双腿打断了然后钻丛林里边爬行。不打,可万一让这南部六诏真地发展壮大吞并了青藏高原与云贵高原结触部的羌人部族之后,对于大唐分划、包围瓦解吐蕃的军事战略构想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永昌、姚州、昆州、黎州,这几个全是大唐镶插在这被各种势力范围包夹当中的大唐州府驻地,少数民族的数量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到时候,怕是这几个州府都会完全给……嗯,我不说了,尽是丧气的构想。 麻烦,实在是麻烦。一个时辰之后,除了原本就在此工作的十余位大唐高级将领之外,各位大唐名将接到了李叔叔的传讯之后,也正从各自的工作岗位朝着这里汇集了过来。 边上,一脸病容的李大亮清咳了两声:“吐蕃看来是下了一着妙棋啊,联南诏六部以制羌人,吐蕃是居高临下,而南诏这些笨蛋……” “陛下,派兵吧,这些小部落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末将愿领一万铁骑,踏平南诏六部,以报圣恩。”一位将军跳将了出来。边上,程叔叔抽了这丫的一眼镖:“少他娘的放屁,你也不瞅瞅这是什么个地方,骑兵去了有个屁用。” “麻烦,绝对是个麻烦。北方之精锐去了南方,光是气候就得让他们的战力打个对折,且不说地理环境的不熟悉。”李靖伯父也拧起了眉头:“剑南道原本兵就不多,战力不强,少了去送死,征多了,必然影响太多,反而让剑南道不稳。” “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瞅着放任不管,让吐蕃与南诏联手不成?朕果然小看了这帮子家伙,一个二个,表面上恭敬得可以,肚子里边全是坏水!”李叔叔愤愤地拍了拍沙盘的边框咬牙切齿地道。 嗯,看得出来,李叔叔很是愤恨别人对他耍阴谋诡计,虽然他也经常这么干,但是,我们才是这一片土地的主人翁,我们才是正义的代表,其他的都是邪恶的,不正当的,都要打倒,摧毁,轰杀致渣。 “陛下,依臣弟来看,南诏六部之事,益缓,而不益急。”李道宗这位宗族名将站了出来,出声开言道。他这话,倒是把正在叽叽咕咕发牢骚的老将军们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正在唾沫星子横飞强烈要求征调剑南、岭南大军快速战斗把南诏六部给摆平,顺道把其他小蛮子也稍带扫荡干净的程叔叔听了这话,牛眼一瞪:“啥话,你这话老程可不爱听,吐蕃的鸟人差点骑咱们头上拉屎了都,还不急?哪陛下诏咱们蹲这儿干啥来了,总不能让咱们一帮老爷们凑一块蹲着孵蛋玩儿吧?” 这话一出口,一帮老兵痞绝倒,李叔叔笑的差点一个跟斗栽进沙盘里边,就边李靖这位平时最注意形象的大唐军神哭笑不得地伸腿踹了程叔叔一脚笑骂道:“你个老杀材!……” 第644章 算计(上) 走到我边上正想跟我打招呼的苏定芳差点一头就撞在龙柱上。“娘的,这老匹夫实在是……”苏定芳抱着柱子笑了好久才回过了气来,忍不住了低声骂了一句,我很深有同感,可毕竟这老流氓是俺的岳父,再咋的我也不好意思骂这位大唐厚脸皮之王,只能哭笑不得地蹲在一边干瞪眼。 笑了老半天,刚才大伙因为担忧而浮起的阴云被程叔叔这一句混仗话整的严肃郁闷的气氛全无,不过这样大家的心情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李叔叔揉了揉肚子有气无力地道:“好了好了,程卿莫要闹了,道宗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南诏六部于此处虽然算是强健之部族,然其并不统属,只不过是受了吐蕃之蛊惑,臣弟以为,南诏六部之事,不并用太着急,最急者,反而是如何想办法援求这一带的羌人,使其能抵住吐蕃的进侵。”李道宗这一句话,很快就得到了在场的诸位将军的认可,南诏六部,相对于大唐而言,就是巨人的脚丫边的六只牙还没长齐的小土狗,而吐蕃对于大唐而言,却是一头被关在了破笼子里的巨獒,随时都有可能咬烂边上的框框条条扑出来伤人。对应敌人,对应危险,轻重缓急,首先得分清楚。 “嗯,道宗这话在理,吐蕃者,大患也,松赞干布,禄东赞,此二人,皆是一时之俊杰,绝非是辽东泉盖苏文那样的志大才疏之辈可比。”边上,李绩大叔也点了点头,认同了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的判断。 李道宗继续冷静地点了点沙盘地大唐与吐蕃交结一线。缓缓地言道:“剑南道之富庶,想必陛下与诸位都清楚得很,但又因其交通闭塞,其租赋极少上供朝庭。我大唐为了防遏边疆,在河陇地区设置重兵,为的就是,守护河西走廊,保我大唐陆上之贸易通道,钳制吐谷浑、看住吐蕃的北上通道。而河陇之地的军需物资多从剑南道调拨。由此看来,吐蕃不仅仅是想打通一条出路。更有可能,是想断我朝西北边军之供应。” ――――――――――――――――――――――――――――-――――――――――――――――――――――- “看来。方才老夫还是小看了吐蕃松赞小儿,这一石数鸟之策。倒是使得纯熟得很,若是吐蕃据了这一带……”李叔叔拿起了手中的指挥棒点了点四川盆地以西、沿山峦而下,直至云贵高原与青藏高原的交结处。“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我大唐的剑南道,随时都有兵患之祸矣。如此一来,关陇之地,必然要收缩兵力,以御剑南之吐蕃,这样一来,我们对吐蕃的包挟战略就有了极大的漏洞。这里,大非川一带的吐谷浑必然反复,如此一来。我大唐陇西之地……” “既解四面之困,又让我大唐左遮右挡,南诏那边再乱上一乱,吐蕃就能轻轻松松地荡平羊同,再回师取东女,吐蕃就能举全国之力与我大唐正面相抗矣。”李靖伯父也不由得咋舌道。 李叔叔地表情也显得狰狞了许多:“哼,他敢!吐蕃人也就只敢呆在高原之上逞威,若是下了高原,莫说是他来十万大军,就是举国来攻,老夫也只需派一支精锐之师,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眼下最重者,其一,怎么来帮助羌人抵抗南部吐蕃部落的侵挠和吞并,其二,如何想办法把这一带地南诏六部和各大小部落的野心给压制住,其三,从哪而调运兵力才是关键。”李靖伯父很理智地提出了首要地解决方案。 “这一带多为山林高原,气候炎热,我大唐精锐多为北军,不善山地之战法,去了也难有用处,剑南一道之兵力不过万余,就算是临时从他地抽调大军前往整训,也必然要很长一段时间。况且,这里也根本不适合大军作战,人多了不成,可是去少了,却又……”李道宗拧了拧眉头,额上都拧出了一个川字。 “是啊,我大唐精锐多为北军,剑南道的将士的战力……”程叔叔也在这里摆脑袋。 到了这个时候,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陛下,微臣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 “哦,快快说来,让我等听个端详。”李靖伯父拍了我的肩膀一巴掌,给了个鼓励的眼神示意我继续。 “其实是这样,小婿以为,这一带既然不适应大规模的兵团作战,那若是采取 队的话,应该可以,况且,吐蕃地主要军事力量集中东边这一块,想来实力虽然是比羌人强上一些,但是若是羌人能得我大唐相助,必然能站稳住脚根。“ 我这话一出口,大家丢给我一堆卫生眼,废话,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都当我是马后炮不成,连李叔叔也挤了一个嗔怪的眼神过来,不过,李靖伯父最先反应了过来,啪的一声,双掌猛地一合:“老夫知道了,哈哈哈,遗爱贤侄,你的眼光可是比老夫长远多了。” 李靖伯父的表演让大家伙都一头雾水,表情上挂满了问题,连李叔叔也是一脸莫明其妙:“李老爱卿你这话何意?” “你那两百多名发往南方热带丛林训练的武贲军士不是回来了吗?”李靖伯父地胡须下的牙齿雪亮得骇人。我赶紧点头。这下子,不光是李叔叔,周围的诸位将帅皆是眼前一亮,不过旋及又暗淡了下去。 “两百人,还有够塞牙缝地。”程叔叔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边上大票的老兵痞虽然怒目相向,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也同样怀着这样的想法。 我笑了:“岳父大人这话很对,正确的说法是,只有二百一十七名熟悉南方热带丛林作战的武贲军将士,只不过……若是由他们和大唐军事学院的外派军官来分别统领和整训原来剑南道那些大唐的南方将士的话,一边打,一边训练,我们并非是孤军作战,还有熟悉地理地形的羌人的帮助的话,以小股对小股,大家应该听过一句俗话,一头雄师率领的绵羊,就算是一群野狼也不敢小窥……” ――――――――――――――――――――――――――――-――――――――――――――――――――――- “若是诸位觉得不够,另外我军事学院之中现在有近二百五十名准备调配往西域进行沙漠高原生存训练的武贲军将士,也可以调入南下部队之中,别的不敢说,就光说他们的单兵战力和野外的生存及反应能力,还有小集团的配合能力绝对是我大唐精锐中的精锐。” “这个法子可以考虑,那些将士朕是见过的,绝对每人都是以一挡十之辈,在这种地域进行作战,正是他们的强项。”李叔叔眯起了眼睛,砸着嘴巴子道。 “剑南道的将士虽然战力弱了一些,但是若能由大唐军事学院派出的学员军官前往整训,老夫可以肯定,三五月内,必须能提升一个档次,况且以实战来进行训练,更是能加快速度,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边上,苏定芳也跳出来为我说话。 “你真这么有把握?”李绩大叔忍不住开口朝我问道。我很缓慢,但是极其坚决地点了点头:“他们这一年多来不需要任何补给,一直在南方丛林里生活狩猎,练习各种丛林战术,他们不仅仅是勇敢的战士,更是具有指挥作战经验的小部队指挥官,这里,最是能发挥他们长处的地方,况且,借羌人之力,与吐蕃之敌对抗,一来,挟制住吐蕃东侵的企图,二来,还可为我大唐进行练兵,为以后的对付南诏六部打下军事基础。” 我指了指南诏:“南诏也有它自己的优势,这里地形复杂,气候湿热,丛林密布,毒虫遍地,毒瘴众多,民风强悍,对我汉人较为排斥,不过,其短处更多,如此就像我华夏春秋战国之时,一盘散沙尔,这些少数民族最大的缺憾就是他的生产力实在是太低下了,如今还是刀耕火种之民,不通教化。” 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也点了点头插言道:“贤侄这话,老夫也赞同得很,先抵御住吐蕃对羌人之攻略,这是重中之重,而对付这些南蛮,就必须施以缓计。臣以为,可着人安抚,以慰其心,令其不得随吐蕃攻伐,另外就是多练兵,练精兵,相信这一点,贤侄更有手段,以大唐军事学院的方式在此整训剑南、岭南之兵。一二载后,我大唐这里又能得一精锐之师,这些南兵对于南方气候的适应要比北方人要强得多……” 第645章 算计(下) 嗯,我们现在就得出了结论,首先,我们可以联系东用东女国在周边羌人的威望来与西南诸部的羌人取得联系,让他们清楚的了解,我大唐可以帮助他们,通过东女国,我们就能与正在与吐蕃部族作战的羌人进行进一步的勾通和交流,其二,大唐军事学院的第一批已经适应了南方热带丛林气候作战的武贲军将士可以立既开拔赶往剑南道,连合当地的军队,帮助那些羌人抵御吐蕃人的侵挠吞并之战略,我们可以开放到羌人的贸易往来,大量地提供一些必要的商品,就算是他们想要武器,我们也可以少量地提供。无论如何,现在这一阶段,只要他们能在我大唐的帮助之下,在这一线能稳住脚跟,成为我大唐剑南道与吐蕃之间的一层屏障。“李叔叔的大巴掌拍在沙盘的边框之上。 李叔叔回头扫了一眼,咧了咧嘴笑道:“贤婿你且详说你的计划是什么?老夫知道你的能耐,别藏着掖着的。” “小婿遵命,其实陛下已经把如此对付吐蕃的战略已经讲得很分明了,这里,小婿就不在献丑了,至于其他的方面,小婿倒是有一些想法,虽然不成熟,不过既然陛下提了,小婿就当是抛砖引玉,其实大家也已经看到了这里,南诏一带,可谓是一盘散沙,照小婿的意见就是,以抚为主,以剿为辅,以外交为主,以战斗为次的战略构想……” 李叔叔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朝我勾勾手指头示意我继续。 “为什么这么说了,微臣接到地情报里边就曾经有过详细地分析。 就因为这里的部落各不统属,没有一股力量能把其他的全部吃掉,况且这些部落有大小心,其中的矛盾也不少,并非是铁板一块,他们也会为了争夺水源栖息地和狞猎范围而爆发冲突,有的时候,甚至是几个部落之间同时发生战争,可是有些部落很小,不过数百户。通常他们都会成为战争的失败者,然后会大的部落给吞并。或者直接被灭亡掉,所以。 很多小部落就会去依附大的部落,成为其属从部落。就像是南诏六部,就是因为这样而壮大起来的。“ ――――――――――――――――――――――――――――-――――――――――――――――――――――- “这样一来,我们就清楚了这些南蛮人的思绪方式,那就是随强大,他们就跟着随走,而我大唐。比之南诏六部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我们也同样可以采用这样地战术。这样一来,他们谁也占不到优势,对于对我大唐友善的部落,我们示之以好,拉拢他们。许以官职,金银财物,教他们耕作。获得更稳定地粮食收入,和他们交换各种生活必需品,让他们没办法离开大唐的控制。 而对于那些铁了心要与我大唐作对地部落,我们可以采取这样的战略,第一,使用少量的精兵,配合愿意服从我们的部落,对其进行剿灭,分得的财物,归于各部,而战俘,尽量归我大唐,要让这些各部族都看到我大唐的武装力量的强大,起到震摄地作用,使其不敢再生反复之心,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地对当地的部落进行一系列的外交战术,那就是分划一部份,打击一部份,拉拢一部份,把强大的部落剿灭,留小弱小的部落成为我们大唐的蕃军,让我大唐地军官来对他们进行灌输教育,改变他们的效忠对像,使其为我所用。 另外我还还可以借用他们各部落之间的相互不信任,分化其中地部分势力,扶植新势力,让他们中间产生不和谐之音,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 好几位老将军都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一招,实际上咱们大唐在对待北方边患的时候也用过,只不过,概念比较模糊,还没有形成一种常规意义上的战略行为。 “另外一点就是,所有的战俘全部强迁往他处,然后在南诏各处以贸易之名,于各蛮部要害之处多建城塞壁垒,驻以军士和商旅百姓,以便于我大唐打散他们的部落,与我汉人进行混居,鼓励异族通婚,蛮人愚昧落后,刀耕火种,我大唐应该加大对这些蛮人的援助,让他们学习我们汉人的生活方式,帮助他们建筑房舍 取田……“说到了这,我顿了顿,见所有人都一副沉很好,我灌了口茶水之后继续:”还有一点,那就是在剑南州各州府建立学馆,使其各部族之头人、子侄前来免费入学,这样有两个好处,其一,教他们识汉字、习我汉文,读我坚贤之书,明白什么叫仁义礼信,开阔他们的眼界,教化他们的心灵,另外,各州府之繁华也可以增其倾慕之心,另外就是多筑道路,增加往来的贸易,让这些蛮人见识到汉人的好处,尝到各式各样的甜头,到时候就算是他们的部落头人不许,怕是也拦不住这些贫苦得连衣服都没有的手下人的背叛……“ 以大军团的兵力在周边进行力量威摄,以官吏和政策对其进行安抚才华,另外使用小股精锐,配合着那些依附大唐的南蛮军士,剿灭那些个敢于不服王化的南蛮部落…… “总得一点也就是剿抚兼用,让他们再也没办法拧成一股绳的时候,我大唐可再行改土归流之法。”我洋洋得意地道。 “改土归流?”一个二个的老兵痞全是一头的雾水,根本闹不明白我想改啥归啥玩意。 “这个……”我翻了两颗白眼珠子,先人你个板板的,一激动,摆显过头了,现在哪来的土司?不过,这一帮子老流氓可全拿眼瞅着我,总不能说自己胡扯的吧?还好,渊博的知识赋予了我忽悠他人的强悍本领。 “土,所指的就是那些土生土长在当地的部落头人和首领,大家想必也知道,这些南蛮子的部落头人,对其部落子民掌有生杀之大权,残暴统治……”我把记忆之中的关于改土归流的的方法大概的说了一遍,最重要的是,前几步计划完全发挥功效之后,再施以改土归流之策方可,这样一来,减少了叛乱因素,加强了中央政府对边疆的统治,有利于少数民族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对大唐多民族国家的统一和经济文化的发展有着积极意义。 因为前几步战略程序走下来之后,打垮了这些部落对抗大唐的信心,通过外交上的分划打击拉拢、收买甚至暗杀等一系列的手段下来,必然会使原本就一盘散沙式的南蛮诸部必然伤筋动骨,然后再以大唐的官吏来代替原本的部族头人对此地施以仁政…… ――――――――――――――――――――――――――――-――――――――――――――――――――――- 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功夫之后,结论总算是得出了,那就是由大唐军事学院准备毕业的应届毕业学员除少部充实往辽东地区之外,一部派往岭南,一部派往陇右。他们的到来,会接替原本的所有中下级军官的职务,原本的中下级军官将会统一前往长安,进入大唐军事学院之中接受政治思想教育和新式军事素质教育。 另外,李叔叔决定,把我原本培养来准备发往辽东的那百多名经过了近半年培训,已经有了实干精神和为国精神的年轻外交官吏发往南蛮之地,一部份充实当地的官员队伍,一部份在各州府的官学等待准备接收蛮子学员,另外一批最优秀的学员就作为大唐分划打击南诏诸部的杀手锏。 而原本要派往西域之地的二百五十多名武贲军将士被李叔叔截流了二百名,只留给了我五十余名种子,这二百名也同样赶往岭南,也就是说,这四百名大唐的特种部队的身影将不仅仅会在帮助羌人对抗吐蕃的战场出现,更是会在南诏这个关系复杂地区作为大唐手中的一柄手术刀,剔除掉所有不需要的干扰力量。 “好,诸位爱卿,我等商议的这几策,依朕看来,都合用得很,朕决意在岭南道设大都督府,总令军事民政,用五到十年之期,把南诏给完全平定,不过诸卿以为,何人可主军事,何人去主民政?”李叔叔缓缓地说出这话让大家都不禁一愣。 第646章 军院第一次毕业典礼(上) 理,大唐可不是按这种方式来算的,一地之官,也就地,从来不兴进行再分配,而李叔叔这话透露出来的意味实在是让他们感觉有些捉磨不透。只有李靖伯父和几位最为核心的将领知道这一件军政分离的大事,可也没想到李叔叔会在这个时候打蛇随棍上,把他给整出来。 “陛下,末将请命主持军事!”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岂能不明白李叔叔的心思,第一个跳了出来,很快大部份的将军都作出了表达,当然,有一些想跳也没办法跳,因为不够资格,比如我,四品的官儿哪里能爬得上需要从二品才能坐得上的大都督的位置。 最后李叔叔拍板决定,设剑南道大都督府,李治那眼下怕正蹲在家里边打磕睡的小屁孩子遥领了岭南道大都督一职,因为大唐的大都督一般都是让亲王来干的活计。 岭南道的所有军事行动全部归于李绩大叔这位最擅长于搞阴险勾当的大将军主持指挥,李绩大叔就成了剑南道大都督府长史。唐俭,这位长袖擅舞的老妖精成为了岭南道大都督别驾,主管民政教化,顺便把刘浩这位已经深得我厚脸皮真传、啃骨头不吐渣的鸿胪寺主官也调拔了过去,总算是暂时把这一件事给摆平了下去。 当然,为了保证这一次任务的成功性,我可是咬着牙根下了血本,不仅仅让这些武贲军的将士带上了所有的武器装备,换手五十门迫击炮、五千发炮弹,另外还有五千枚手雷。迫击炮最是适合小规模、小集团作战,况且,凭周边地国家和地区的技术,即使把这些东西缴获了去,也根本没办法复制和仿制。 另外,所有派去的大唐军事学院一律配装新式大唐钢弩,这是出于对南方炎热、潮湿的环境气候考虑,只有钢弩不会受到气候和环境的影响,当然,用牛油和猪油作为防锈剂和润滑剂。这是大唐武研院的又一新创举。 ――――――――――――――――――――――――――――-――――――――――――――――――――――- 根据李叔叔的要求,大唐军事学院的第一批学员终于到了毕业的时候了。整整四年的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我到达大唐也接近了五个春秋了。校台底下,除去留在辽东地一千余学员,这里下,站立着一万四千多位大唐英勇的军事学员。 而站在前排处,胸口戴着大红花,表情显得骄傲而激动地、亦有离别的悲伤和遗憾地三千四百五十七人,是大唐军事学院的第一批毕业生。他们将奔赴大唐的山河湖海。为大唐的统一与安定团结,为大唐的军事系列的大换血和军事机构改革作出他们应有的贡献。 李叔叔一身漂亮地大唐帝国元帅服,站在校台的中央,正对着大喇叭向着下边的毕业生们喊话和鼓劲,一声声地掌声如同海浪一般。李叔叔的手臂极其有力地挥动着,就好像是在指挥着万人的大合唱。 回顾了大唐军人优秀的传统。光荣地历史,涌现出来的无数英雄,曾经也来上过不少课时。偶尔来视查一番的李叔叔一再地进行强调他是大唐军事学院地院长,为大唐有他们这样具有军事专业素养、脑袋里边充满着拳拳报国之情的军校毕业生而感到无上的荣光,他们这些剽悍的毕业学员都是大唐皇帝陛下的学生,也就是天子门生,愿他们在毕业之后,奔赴各自的岗位之后,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云云。 好些学员一面拚命地鼓掌一面抹着不停的泪水,能不激动吗?天子门生,皇帝陛下亲自教授出来的学生,这是多大的荣光,光是这一点,绝对能让他们骄傲一生一世,我很庆幸当时的策略,让李叔叔当了这个院长。 其激励作用和政治作用之强大,可谓是空前绝后,让这些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政治教育的精英学员们明白他们是属于大唐王朝的皇帝陛下的军队,他们为的是大唐王朝的安定与团结而战,回到了军旅之后,更让更多的士卒发奋图强,为了维护自己天子门生的荣誉而努力建功立业。 就像当年的黄浦军校,蒋光头就是靠着黄浦一系,他的学生们的帮助,才能把那些各路军阀给压制住,成为了一代枭雄。 而李叔叔的身后,是一票的大唐高级将帅,他们也同样穿上了大红色的大唐军服,坐得笔挺,全都表情激动,今天,这里要走出去三千余人,这些人,同样承载着他们灌输的教育思想,将会发展光大。 大唐军事学院的名誉校长李叔叔终于表演完毕,抹了 的白沫,洋洋得意地朝着下面拚命鼓掌的学员们挥了臂,才坐回了主位之上。 这个时候,李靖伯父这位学院祭酒也上台作了一番陈述,属于老生长谈,跟李叔叔吹嘘的差不多,没什么精彩可言,不过,下面的学员们依旧双眼眨也不眨地、一脸崇敬地望着这位大唐所有军人的偶像,不败的军神。 李靖伯父演讲完毕之后,段志玄段大将军也上去,永远显得那么刻板和严肃的老人很像法西斯的军法官,他登上讲台的刹那,所有的声音刹那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诸位,段某只想告诉你们这些即将毕业的学员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要时刻牢记一样东西,把你们打造成我大唐无畏之师的东西,那就是纪律!你们可能觉得老夫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让你们觉得烦,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大唐何以百战百胜,何心敢以百骑破敌万众?何以敢以两百铁骑破突厥牙帐?靠的是什么,就是铁一般的军纪,如果一只军队没有严明的军纪,那还是我大唐的精锐之师吗?回答我?!你们还记不记得你们进校之时背诵过的军纪军规。” 一万四千余名将士挺直了胸膛,一共六百余字的军纪细则,用他们雄壮有力流畅的声音回答了段志玄,这位带病一直坚持上岗勤恳工作的老将军的提问。“热爱大唐皇帝陛下,热爱大唐帝国,热爱大唐的军队,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大唐百姓的一针一线……努力学习知识、苦练杀敌本领,爱护武器装备,保守军事秘密……保卫大唐帝国,保卫百姓的安宁生活,在任何情况下决不叛离我们的军队,决不背叛我们伟大的大唐帝国,决不背叛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三个斩钉截铁的决不,就像是三柄铭刻了誓言的旗帜,已经被他们刻在了自己流淌的血脉之中。 ――――――――――――――――――――――――――――-――――――――――――――――――――――- 对于段志玄老将军,我除了敬佩还是敬佩,他给予了学院极大的帮助,决非是笔墨所能形容,正是在他的引领和威摄之下,才使得学院的军纪得以贯彻执行,也才使得大唐军事学院能打造出这些钢铁一般的将士。 没有严明的军纪,那么这只部队就是一群到了战场就如鸟兽云散的乌合之众!即使给他们这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那也迟早会成为对手手中把玩的小儿玩具。古往今来,有多少故事与史实都说明这条千古不变的道理啊! 鼓掌,包括李叔叔等一大批的老将帅都为此而鼓掌,频频赞许地点头。也为这些军纪如此严明细分的军校毕业生而感到光荣。 段老将军一脸的欣慰,又说了一些鼓励的话之后,也离开了讲台,然后,轮到我了,这位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学院真正的实权人物:房府之二男。 我站了起来,先理了一理军装之上的绶带,迈开大步,脚上的皮靴与地面磨擦时发出了铮然的声响,心情非常之激动,是的,我终于能目送这一批有知识,有文化,有着全新的战术素养、懂得如何处理好军民关系,懂得国家才是他们的精神寄托的军人离开巢穴,迈向更广阔的天地。 我站直,立正,很帅地向着这些将士敬礼,唰的一声,一万四千余将士同样以整齐的敬礼回应。我放下了手,望着他们抿了抿嘴巴:“诸位学员,今天,是我,房俊,你们的老师,最后一次称呼你们为学员了,今天之后,你们将奔赴各自的岗位,为大唐的军事建设作出你们应有的贡献,一晃眼,四年就过去了,我跟你们一样,也在学院呆了整整四年,这四年来,我们同样流过鲜血和汗水,有过欢乐与荣誉,现在,我还是想问一问,诸位可还记得当年,我曾经在你们走进学院的第一天,问过你们的那个问题吗?” 第647章 军院第一次毕业典礼(下) “记得……”回答得很整齐,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他发自内心的笑意,就连李叔叔等人也乐呵呵地瞅着我,每一次,我总能出人意表,给他们带来惊喜,又或者是出人意料的精彩演说,就比如今天,我就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我要对他们进行最后的思想灌输。 我很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当时我问你们,为什么要当兵,当兵有什么好处,你们的回答可谓各有千秋,有的是想吃饱饭,有的,是想升官发财,有的是想建功立业,而有的……总而言之,你们都没有领悟到军人的本质,什么才能叫做国家的军人,而现在,我从你们的目光里看到的是自信、勇气,还有一往无前的气势,那我现在再问你们一遍,你们为什么而成为军人?!” “保卫国家是我们的责任,更是我们的荣誉和义务!”犹如涛天的海啸声,激荡在人心深处。我点头,很是感怀:“看来,不枉你们在学院里学习了四年,这四年里面,你们已经从普通的老百姓,从只是为了粮饷,只是为了升官发财,而升华到了现在的崇高思想,这我很欣慰,但是你们要记住,不愿意成为将军的士兵,就绝不是好士兵。你们,是我大唐帝国最可爱的一群人,你们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职业道德观和价值观,你们是大唐的血肉长城,没有你们,就不会有大唐的安宁和繁荣……” 我满怀激情地蛊惑着、激励着他们,同样,在坐的李叔叔和那些老将军们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己,没办法。谁让我太能忽悠了。 “最后,我希望你们走出校门,迈向你们各自的前程之时,再回过头来看一看,那篆刻在校门上地陛下亲手写下的字句,我要你们在有生之年都要铭记住:大唐帝国的荣誉即吾命,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 台下,无数人吐同了一致的音节,用他们激昂的声音,述说着他们将一生都不变的誓言:“大唐帝国的荣誉即吾命。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每呐喊一遍,声浪就显得更加的高昂。就连校台之上地诸人也全部都站了起来,与台下的学员们齐声地高呼着。呐喊道这必将让所有大唐军人铭记在心地口号。 接下来,在万余人齐声高声地军歌声中,在那高高在旗杆上招展可飘扬的国旗之下,三千四百五十七人中当先有百人出列,胸前佩带着大红花地他们迈着整齐而有力地步履,走上了校台,这一百名是特级生。是最品学皆优者。各项技战术技能都是最为出类拔粹的精英。他们将会被授校官的军衔。 还有三百名优等生,他们将会被统一地授予尉官的军衔。其余的毕业学员。将会统一援以士官的军衔。也就是说,他们将会直接成为大唐的各地军队地中下级军官,其他八百五十人将会接替辽东地区地原学院军官团的精英。继续充实到当地地军队中成为骨干。 另外会有一千四百五十七名学院毕业生会前往岭南,整训当地的部队,这其中就包含着武贲军的四百一十七名将士。剩余地所有毕业学院将会被派往陇右之地。 李叔叔等一干将帅全部都站了起来,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本大红色的毕业证书,还有一枚代表着他们是学院毕业生的毕业奖章,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些骄傲而激动的士兵站立在身前。 李叔叔当先上前,把毕业奖章别到了身前的优秀学员胸口的衣襟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几句抚尉的话,然后其他的老将军也开始有样学样,毕业证、毕业奖章,还有军衔…… 整整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完成大唐军事学院建校以来的第一次毕业典礼。 李叔叔的额头上虽然也尽是被晒出的汗水,但是从他那精神抖擞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对于参加这一次毕业典礼,他还是非常的兴奋。 李叔叔在毕业典礼的尾声时进行了总结呈词,大意就是只要我大唐存在一天,不论是朕,还是以后的大唐皇帝,他们都会成为大唐军事学院的院长,成为你们的师长,为你们这些勇敢的士兵主持毕业和开学典礼。 李叔叔的发言更是让学院学员们激动得不能自已,向着李叔叔三呼万胜,这一刻起,李叔叔的承诺将会随着大唐的历史永远地流传下去…… 典礼结束之后,三千多名毕业生与李叔叔等大唐将帅前往了大唐忠魂祠中祭奠了先烈,李叔叔等人才缓缓地离开了学院。而这些毕业生也会在三天之内陆续地出发,前往大唐最需要他们的地方。 一只王牌部队必定是一只拥有铁的纪律的部队,而这只部队必须要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 匆匆地忙碌完了学院的事情,我就带着王玄策赶往了了鸿胪寺,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我,我还必须要给这里的学生们加紧补课,为了以后大唐南彊的安宁与发展,首先就得让他们这些人能尽职尽责地做好本职工作。 强化灌输教育必须加紧,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将会在两个半月之后出发,这是我向李叔叔争取到的最长期限,这一段时期,不仅仅要强化他们的政治思想教育,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他们懂得各种的外交策略,灵活地应用到以后的工作当中。 ————————————————————————————-——————————————————————- 而王玄策,这位大唐纵横家,就是他们最好的老师,何况,还有我,还有刘浩,刘浩也会随着这批学生一齐前往岭南,成为他们这帮学生的头目,主管当地的蕃学和外交事务。 至于王玄策,我是绝对不能撒手把他放出去,至少不会把他丢到南诏,那完完全全是大材小用,我需要他去的是遥远的西方,中亚一带,让原本纷乱的中亚沸%腾%文%学会员手打形成力量的平衡,不能让大食把波斯等力量完全吞噬掉,那样一来,就会把大唐通往西方的财路捏在那些大食人的手中,对于大唐今后向西拓展地盘来说,很不利。 另外,王玄策已经成为了我最得力的助手,他不仅仅在学院以学生的身份进行学习,而且他也在这里,向那些已经被我洗脑的学子灌输纵横家的战略思想和远见目光。另外,他也同样替我培训着进奏院之中的情报间子,争取让他们成为埋伏在周边属国的具有多种手段的强力间谍。 到了鸿胪寺之后,一身军装没来得及更换的王玄策就匆匆向我道别,走入了他的办公室准备教案,下一节课就是他的。而我,直接去找唐俭和刘浩这两位已经在进行前期的外交准备工作牛人继续协商着对付岒南之南的南蛮子们的手段。 拐了两个弯,里面就是刘浩的办室地点,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准备前期工作的工作室,进了屋,果然,唐俭与刘浩一面翻查着摆满了地板的各种情报资料,一面激烈的讨论着采取何种的策略。见我来了,暂时停下了话头,我赶紧给唐俭见礼,这位可是老资格的人儿,跟俺爹一个辈份的。至于刘浩,他朝我行礼还差不多。 唐俭朝我笑了笑道:“呵呵,遗爱贤侄你来了就好,老夫还有好些事要找你聊聊,这儿关于岭南之南的情报还是太少了。很多事儿,咱们现在都有些头大了。” “二位大人,俊已经把最新获取的情报拿来了。”我一面说着,一面从军装的口袋里边掏出了今天一大早去进奏院里收集来的相关材料。 递给了这二位之后,我清了清嗓子道:“根据我们大唐所获取的情报,南部蛮族之中,以六诏诸部的实力最为强劲,而且势力大致相等,互不臣服,其中蒙嶲、越析二诏地最大,兵最强,而蒙舍诏比上列二诏较弱。蒙舍诏之部主姓蒙,始祖名舍龙,避仇家自哀牢迁居到蒙舍川,舍龙生子龙独逻,又名细奴逻。五诏与河蛮部落,多受吐蕃之惑,对我大唐常有反复,而蒙舍诏好一些,对我大唐一向比较恭顺,二位大人此去,可以引之为援,从蒙舍诏下手,打好关系。” 第648章 人生和理想 唐俭这位老奸巨滑,干了数十年外交工作的老人精眼睛一眯:“如此一来,总算是有了个缺口,有李大将军配合咱们,让这些蛮人了解我大唐兵力之精悍,火器之精良,必然会让他们生出畏惧之心,干别的不行,分化拉拢打击,老夫最在行的就是干这个。哈哈哈……”唐俭绝对不是说大话,这位老家伙自从追随李叔叔以来,一直干的就是外交工作,经验之丰富无人可及。 “能听唐大人这些,小侄倒真是松了一口气,另外,为了对付那些的气候条件和生活环境,最需要解决的就是保护人员的生命安全,如今,孙神医已经从大唐武贲军将士那里收集了足够的资料,并且又跟几位来自南彊的名医讨论,准备研制一些新的,见效更快的避除和防治毒虫的药剂。而虎贲军士到达南彊之后,就会展开行动,一部份直接统军进入羌人的地盘,帮助他们,另外一批,将会与学院的中下级军官,对大唐的岭南部队重新整训,进行练兵,让士兵们熟悉当地的环境,加强小部队的集体作战能力。我们可以在练兵的时候,让虎贲军中健硕精干之士,隐于南诏当地,秘密绘制当地的详细地图,并且寻找秘密路径,以备将来的奇兵突袭……” “不光如此,”刘浩也作出了发言:“下官与唐大人方才正在商议,当地的蛮族多以捕猎和出售手工艺品为生,加上因为他们生产能力低下,刀耕火种,粮食大都需要外购。如此一来,我们修筑道路和建立商贸石塞的计划就更容易实施。我们可以增加粮食、布匹,以及各种生活用品的输出,让他们的生存完全依附到我们大唐地手心里边,到了那时候……嘿嘿嘿。”房间里,三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全笑得眼儿眯成了缝隙。 ————————————————————————————-——————————————————————- 三天之后,整装完毕的大唐军事学院一千名学员和着四百余名大唐武贲军将士悄然地离开了大唐军事学院,向着南方进发。这一次,我站在校门口,一一与他们握手道别。心里边有些伤感。毕竟相处了不短的时光,眼看着他们的离开。这怎么能让我不觉得伤感呢? 靠在太阳椅上,除了一条短裤。身上不着寸缕,脸上戴着一副宽大的蛤蟆太阳镜,享受着日光浴,洗刷着我身心的创伤,边上,灵儿的发髻已经打散了,这样一来。可以方便地戴上宽檐太阳帽。把她那苗条的身段也皆尽掩藏在阴影之下,灵儿的脸上泛着淡淡地红晕。她的双手正在我地胸腹上轻柔而细致地磨挲着,嗯,别想歪了。这位小美人儿是在替本公子涂蜂蜜和牛奶掺上橄榄油的防晒油,小手又软又绵,仿佛像是两只小爬虫在我地肌肤上顽皮的嬉戏,她害羞,本公子也觉得脸红。还好,一副蛤蟆太阳镜盖了我大半个脸,这倒让我有一种掩耳盗铃的安全感,一开始只悄悄地打量着跟前这个战战兢兢为我涂抹防晒油的小美人,现在,我已经开始用一种美学和身体艺术结构大师的眼光来对她进行品评了。 灵儿,嗯,好名字,人也长的水灵灵的,一对黑白分明地大眼睛更是水汪汪地动人得紧。 这两年多来,在我家里吃地好睡的足,李漱地脾气也比起在皇宫里的时候好多了,不需要担心被主人的责打,原本刚进我家时显得削瘦地小美人如此也变得珠圆玉润了起来,嗯,胸前双丸亦随着她的动作和呼吸而微颤起伏着。 “俊郎,下不下来凉快一会?”碧波荡漾的游泳池里边,六位容颜娇艳,身材却显得性感火辣的美人鱼正在里边流连着,四位是我婆娘,还有两位是婉儿和蝉儿,至于灵儿,被她们遣来替我抹防晒油。 “不用了,我得再晒一晒,你们继续吧!”我依旧躺着,懒神无气地朝着她们挥了挥手,看了眼自己的皮肤,还是显得太白嫩了,后世我很喜欢看健美比赛,特别是那些油黑的,古铜色的皮肤,实在是让人羡慕之极,如此我有了这么强壮而发达的肌肉,下蛊惑一点,岂不是太浪费资源了? “俊郎也不知道抽了哪个筋了,非得把自个弄成个昆仑奴似的,有什么看头。”李漱撅撅嘴一脸的不爽气,惹得一群婆娘脆若银铃的嬉笑声。 没功夫理这几个妞,因为这个时候,灵儿的手已经开始替我在大腿根部抹防晒油了,一开始有些恍惚,不过强大的火气突然窜了出来,让火山开始郁酿喷发的时候,终于把我给惊醒了过来,赶紧绷直了身体:“灵儿。” “灵儿在。”灵儿的手微微一顿,抬起了那张已经密布了细汗的脸儿,她的手,还停在我的短裤的边缘处,一面纯真的迷茫之色。“涂到这儿已经差不多了,你也下水去玩吧,瞅你脸上,都是一脸的汗了。”我已经坐了起来尽量把屁股往后挪了挪。我是男人,还处在青春期,发充超常,性取向正常,雄性荷尔蒙分泌一向旺盛得很,大白天的,让一个小姑娘家瞅见实在不太好,虽然以后她是会成为我的小妾,不过现在,还没进行深入交流之前,好歹得维持下咱正人君子的形象。 “是不是灵儿做错了什么?”灵儿听我这么一说,表情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仿佛让天上的太阳的温度也变得凄凉了起来。 我咧咧嘴:“没,绝对没有,我是见她们都在那边玩得开开心心的,你一个人在这儿累得厉害,你也下水去凉快一下吧。”我的目光藏在蛤蟆镜背后,如此我的眼睛能像嘴巴一般能分泌口水,现在我绝对是老泪纵横,一长非常纯真可爱的脸蛋,配合上火暴的身材,任何一个男人撞上,总会有一些想法,包括我也不能例外。 ————————————————————————————-——————————————————————- 更何况,这小娘们更本就不知道她现在的动作和神态有多么诱惑人,双手紧张地绞在了一起生生把一对原本就凶暴的双峰挤成了世界之颠,这还不算,因为今天在水边嬉戏,大家都是家里人,全穿上了我设计的泳装,而灵儿这一件沸%腾%文%学会员和搜到粉红色的连体式无袖露胸式泳衣衬着她那粉嫩的肌肤就好像不过是在身上覆盖了一层透明的薄膜,还有她那张清沌可人到令人发指的面孔,配上那怯然的表情,足以让佛祖出现邪念,圣人变成色鬼。 我不由得下意识地吹了声口哨,怪不得有句话说得好,三色姿色、七分打扮,照我看来,应该是二分姿色、三分打扮,还有五分就是表演,三清道尊在上,如此不是我四个婆娘虎视眈眈地就蹲在不远处的游泳池,这会子很有可能我已经那啥了。 摘下了蛤蟆太阳镜,舔舔嘴皮子,伸手伸住了灵儿的一只圆润光滑的手儿:“灵儿,你现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姿态,实在是太让我着迷了……” 灵儿的俏脸顿时腾起了两团红晕,她想低头避开我如狼似虎一般的目光,遗憾,谁让她戴那么大的遮阳帽,我的脑袋已经挤到了帽檐之下,她根本就没办法挣开了两根束带勒起的蝴蝶结。 “灵儿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跟你说话吗?”我的声音显得有些失望与沙哑,灵儿飞快地摇了摇头,怯怯地望了我一眼,却又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可怜的丫头,看样子,还没有尝到过什么是爱情。 灵儿见我呆在当场,还以为我不高兴她的表现,急促地低声道:“灵儿绝对不会不喜欢公子,从随公主殿下进房府的那一刻起,灵儿就是公子的人了,只是没想到您一直……”灵儿顿了一顿,似乎有些幽怨地荡了一个眼波过来:“灵儿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被公子正眼想待了……” 一句语说完,大颗颗的泪珠儿就从眼眶里边溢散了出来。“别哭了,傻丫头,公子什么时候不见待你们了,只是这二年来,嗯,公子确实是有些对不住你们三个,在这儿给你赔声不是成吗?” 灵儿抹着腮边的泪花,脸上撑起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笑颜:“有了公子这句话,灵儿就知足了。” “放心吧,公子很快就会给你们个交待的。”我微笑着替她拭了拭眼泪,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是男人,能让漂亮妞瞅上自个,是个傻子才会不开心。“来,坐公子身边来,我们来聊聊人生或者理想什么的,放心,夫人都在这儿,公子我可是正人君子,不会把你给吃了……” 第649章 鸡冠头 一长条,碧绿色,一头呈浅绿,一头呈深绿的条装果实摆在了我的跟前,也就是黄瓜,案几上还有一小瓶蜂蜜,还有一大杯被砌在冰桶里的牛奶。还有好几斤鸡蛋,另外还有一瓶我让人帮我椿成了细得跟沙粒一般细末的绿茶粉,边上,还有一些珍珠粉。 这些,可都是我为了我的婆娘们找来的最佳的,天然的美容配方。当然还有很多,但是就目前而言,我也就只有这么多的材料。 此刻的我就穿着一条宽大的半截裤,暴露着一声古铜色的肌肤和强健的堪比世界健美先生的肌肉,拿着小片刀儿,笨拙地把这一条黄瓜进行分割,五楼的天台之上,立着几大把太阳伞,俺的几个婆娘全都平躺在椅子上,李漱这丫头的脸上已经粘满了黄瓜片儿,还一面不停地往嘴里丢瓜子。 边上程鸾鸾和绿蝶正吃吃的笑着,似乎对李漱的新形象暂时无法接受。而宫女姐姐还在梳理着她的长发,宫女姐姐的头发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长发,对于这一点,宫女姐姐也非常的骄傲,她的头发已经长至了臀际,却几乎没有开叉,这让不论是李漱还另外两位姐妹都倍感羡慕。 好不容易切一了十来片,放进了盘子里边,婉儿乖巧地走了过来接过了盘子走到了俺的二婆娘跟前。“俊郎,妾身不想贴这东西,真的会有效果吗?”程鸾鸾看着盘子里边的薄片果肉,瞅了眼李漱的造型,很是犹豫。 “不贴不成!告诉你们几个,今天为夫心情好。给你们做全套的美容,不领情咋地?信不信为夫一会拿家法收拾你!”回头,恶狠狠地瞪眼,鼓了鼓胸肌,惹来了宫女姐姐的脆笑声,李漱倒是很悠然地把瓜子壶吐出来之后笑道:“好妹妹,咱们可都是俊郎的妻子,俊郎怎么的也不会害咱们对吧?好好的听话,不然,俊郎起气来。姐姐也帮不到你。”这丫头,说话鬼声鬼调的。很有兴灾乐祸的意思。程鸾鸾只能幽怨地扁扁嘴,乖乖地躺在了躺椅上。任由婉儿把一片片的黄瓜贴在她的脸上。 ――――――――――――――――――――――――――――-――――――――――――――――――――――- 很快,四个漂亮妞的脸上全贴了黄瓜片,十多分钟之后取了下来,李漱摸了摸自个地脸,倒是有些吃惊地道:“俊郎,似乎真有什么效果似的,好些比平时还要光滑一些呢。” “那是。为夫是谁。大唐格物致知大师,别说这么些天然美容用品。改天给你们整出香水来也成,来,让为夫我摸摸。嘿嘿,确实嫩得紧,跟块豆腐脑似地……”我摸着李漱的脸蛋,一脸淫笑地道,黄瓜贴脸可以让肌肤上地水份保持,自然会比平时摸起来要多水嫩几分。李漱羞嗔地掐了我一把,瞅了边上三个笑成一团的侍女,恨恨地啐了我一口:“说话也不知道小点声。” “凭啥小声了,夸你干嘛要小声,乖羔羊,好好的躺着,再休息一会,等为夫调好美容浆之后,好好的给你们抹上,保持你们三五十年之后,还是这般的俏模样。”我得意地轻捏了一把羔羊的小脸蛋,转过了身子继续在婉儿她们拖过来的案几上忙碌着,大概能装两升水地玻璃杯里,被我先把大约二两地蜂蜜倒了进去,然后把珍珠粉、绿茶粉和牛奶都倒进了里面,交给了好奇地蹲我跟前看我动作的蝉儿。“给你,慢慢地用这筷子搅,把它们全部搅匀了。” “好地。”蝉儿很是快活地接受了我赋予的任务,筷子和玻璃碰撞着,时不时发出悦耳的声音。而我,拿起了鸡蛋,在一个玻璃杯边上一敲,轻轻地掰,流出了透明地蛋清,等蛋清流完之后,我把生蛋黄直接往嘴里边一倒,咕嘟一下就吞了下去,看在正在给我打下手的三个丫头眼神差点都被闪了腰,我朝她们慈祥地挤挤眼:“这玩意可比熟的补多了,你们要不要也来上一点。” 三个飞快摇动的脑袋,只是用一带丝带扎在脑后的长发随着她们的动作纷飞了起来,溢散过来的发香混合着幽兰一般的体味让我敏感的鼻子激动地差点打出了喷嚏。 “公子,这个蛋清也能美容吗?”灵儿天真的脸蛋上挂着疑惑的表情。“那是当然的,本公子还能骗你们几个小丫头不成?”我得意地翻翻眼皮,继续敲破鸡蛋,清出了蛋清,蛋黄直接飞我嘴里,不多时,整整一斤鸡蛋全成了蛋清和蛋壳,嗯,似乎太多了,我倒了一半的蛋清倒进了蝉儿手中的玻璃杯,示意她继续搅动。 很快,美容剂变成了黄绿色的糊状物,颜色确实不好看,至少三个小妞的表情都显得有些难看。婵儿皱起了可爱的眉头,怯生生地朝我问了一句:“公子,这颜色也太难看了吧?” “怎么是这种颜色,太难看了。”李漱已经攀附在了我的背上,就像是一条被抽去了脊骨的美女蛇。“知道啥?烂苹果是最甜的,看任何东西都不能只看他的外表,这就是这种东西,能使得你们的肌肤更加的细嫩和白晰,记住了,这种美容法子可不许传出去,咱们一家子自个先试用。” ――――――――――――――――――――――――――――-――――――――――――――――――――――- 三位小姑娘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我抄起了大玻璃瓶,接过了婉儿递来的一支毛笔,扭过了身子,李漱有些不情愿,但是女人对于美丽的执着还有我这个丈夫的保证让她打消了最后的一丝疑虑,闭上了眼,任由我在她的脸上涂抹着这高档而天然的护肤增白美容剂,很快,李漱沸%腾%文%学会员手打那张原本白晰娇艳的脸蛋变成了黄绿色,如果在晚上,瞅谁都能吓个半死,但是在白天,却凭添了一股喜剧效果,边上帮忙打下手的三个丫环忍笑已经忍的脸蛋涨成了瑰丽的红色,四个婆娘涂完,还剩一半,三个丫环也乖溜溜地成为了我的试验品。全躺在躺椅上,脸跟三月的草地差不多。 我揉了揉手腕,嗯,七张漂亮的脸蛋,如今全变成了一个模样,七个极漂亮妞如今都顶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瞅着我,脸上的美容剂很快就失去了水份,让她们嘴巴说话都显得困难。嗯,好很,至少我能安静一会儿了,七具姿态各异的完美玉体让我着实大饱了眼福,可是那一双双瞅着我的眼睛让我有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干偷窥的活计。 “都给我乖乖的躺好了,闭上眼睛,到了时间为夫就会喊你们起来,现在谁也不许乱动,羔羊,不许再往嘴里边塞瓜子了,嗯,好好的休息!这样才能获得最好的美容效果。”我一本正经地拿着手中的毛笔当成了指挥棒,巡视了一圈之后,坐了下来,可干坐着也不是办法,给自个美容?问题是美容剂已经用光了。 我把视线转移到了鸡蛋清上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咱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留长头发了,可除了每天扎个可笑的发髻之外,还没换过其他的发型,这鸡蛋清可是绝对的定型剂,想当年没摩丝的时候,好些乡下结婚的年青人,就拿这玩意抹头发上,整出港台歌星那种“我是一片云”的发型造型,还有些女青年穿件蝙蝠衫,打出个半边天的发型,咱可不会那么没水准,想当年,我最佩服的就是莫西干式和朋克式发型,也就是当年俺们那地方说的:鸡冠头。 小时候,想留长发?后脑勺先挨一巴掌,屁股上少不了两大脚,长大了,想留上发?长的精瘦,留起长发来跟个发育不良的娘们式的,加上后来学院毕业之后就走上了为人师表的岗位,一直把鸡冠头的遗憾深深地留在了心底。 说干就干,反正坐家里边也无聊,七个妞全躺在躺椅上,咱总不能也蹲这儿傻愣愣地瞅着吧。抄起了边上刚才程鸾鸾用来整理面容的镜子,大手就往装鸡蛋清的瓶子里伸去。 不过我的头发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继续往脑袋上抹着一把又一把的鸡蛋清,终于,几乎半斤鸡蛋清全抹到了脑袋上,总算是让我的长发像标枪一般的挺立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美到了极点的扇面,光亮鉴人,就算是只壁虎,也休想能在上面站稳脚根,如果能有彩色的颜料,绘上一幅山水画就好了,让现代艺术和古典艺术进行完美的结合,在后世就绝对能拿到中国美容美发大赛的特等奖。我洋洋得意地咧开了嘴…… 第650章 女为悦已者容 很是得意地歪了歪脑袋,瞅了瞅自己的新造型,然后把蛤蟆太阳镜戴上,抿抿嘴唇,剽悍的小伙子,一身的健子肉,古铜色的皮肤,梭角分明的脸型,英气而线条硬朗的鼻梁,浪荡不羁和野性、颓废与堕落被我完美的诠释。仿佛是一位顶着无数张罚单的哈雷摩托车手,更像是一个刚被人从监狱里保释出来的以肉捕战斗为生的暴徒。 嗯,很兴奋,太激动了,晃了晃脑袋,就觉得自个仿佛是顶了一个巨型的鸡冠,很有历史的厚重感,就仿佛脑袋上罩上了凤翅盔一般。 抖了抖脑袋,嗯,半斤鸡蛋清的功效果然不同凡响,让我的公鸡头显得极具韧性,不论是怎么摆动头部,头发都会在一阵颤抖之后恢复直立。 我从在躺椅上扭来扭去的显摆造型,很快原本安安稳稳睡在我身则的李漱就不乐意了,这丫头拍了我的脊背一巴掌:“俊郎你干嘛呢,老在这磨叽甚子,妾身差点就睡着了,给你这么一闹……啊!” 我回过了头来,朝着李漱一笑,李漱一又点漆星眸瞪得溜圆,眼角处的干结了的黄色绿美容剂也因此而出现了裂纹。紧接着,李漱发出了像是小母鸡被捏住了嗓子发出的垂死哀鸣。 这个时候,身边陆续地发出了惊呼之后,然后就是笑得直打跌的声音,顶着张小绿脸的李漱笑得捂着腰,另一只不不停地拍打着躺椅,七个漂亮妞全都被我的新造型所吸引了目光,可问题她们竟然没有认同我的发型,反而把我当成了嘲弄的对象。士可杀,不可辱,怒了,抄起李漱,朝着她地屁股蛋上就猛抽了两把,然后狞笑着朝着其他绿脸蛋漂亮妞们伸出了魔爪:“本公子让你们敢笑话我!” 七个漂亮妞似乎因为脸上都掩盖了一层黄绿色的面罩之后,仿佛都褪去了顾忌一般,相互指着对方,又或者瞅着我这个顶着个新潮流发型的夫群笑作了一团,银铃一般的脆笑声此起彼伏。 ――――――――――――――――――――――――――――-――――――――――――――――――――――- 反正俺也就是逗这帮漂亮妞玩。偶尔逮着了一个吃两口豆腐又放了手,继续追寻另一个目标。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叫,“谁!”我恶狠狠地扭过了头。蛤蟆太阳镜片下,是我狰狞的目光,一身隆起的、油光水滑的古铜色肌肉配我的公鸡头造型,活脱脱一个新世界的暴徒。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已经交待过了,没事谁也不许上来。打扰我跟老婆们快乐的休息日。可谁曾想。我方一回头,表情立即转为哭丧。屁股后边,是把一双眼珠子瞪到了极点地老爷子,边上。娘亲捂着嘴儿,翘起根兰花指,直勾勾地瞅着我。 “孽畜!”老爷子站在我的跟前很是用力地咆哮,娘亲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抚着心口,一脸好气又好笑地表情,边上,我四个老婆搭着三个丫环,顶着一张小绿脸,很是羞愧地用长袖遮掉了大半边脸孔,眼睛珠子滴溜溜的打转。 而我,这一次美容事件地发起者灰猫猫地跪在地板上,垂头丧气地迎接着老爷子的唾沫星子。脑袋上的公鸡头依旧倔强地像一排羽箭支楞在我的脑袋中央…… “你吃饱了撑得慌了是不是?瞅瞅你这脑袋瓜子!都成啥玩意了?整的跟个鸡冠似的,啊,还有……”老爷子一脸黑线地哆嗦着手指头指了指跪在边上羞愧地拿袖子遮着脸的媳妇和丫环们,气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老爷,二郎瞎胡闹而已,您就别跟他计较了,小畜生,差点把娘地魂都给吓掉了,”娘亲总算是安定了心神,走到了老爷子的身边,低言抚慰了一番之后,嗔怒地拿手拍了我那头钢针般依旧直立地头发,顿时腾起一大股的头皮屑,就像是雪片一般地上下翻飞,把娘亲跟老爷子吓了一跳,倒退了两步。 “娘别担心,这些都是蛋清,只是蛋清而已……”我心里诅咒了无数遍,他妈的,楼脚地那些个家丁侍女也真是一帮子蠢蛋,我爹跟我娘来这边逛悠,也不知道先窜上来报个音讯,害的俺一家几口出了这么大个洋相。 老爷又气又恨地踹了我屁股一脚:“小畜生,好啊,嗯,鸡蛋清你都抹脑门上干啥?” 娘亲好言相劝了半晌,拧了我几把:“还不去把你那脑门上的头发给收缀好了,信不信娘也要揍你了。还不快滚!漱儿,你们几个也还不快去洗洗。” “孩儿这就去。”总算是敢伸手把脸上的蛤蟆太阳镜折了下来,仓皇地领着一帮子绿脸蛋的漂亮妞窜下了楼…… 一柱香之后,七位脸蛋显得桃红水色的窈窕女子全又站到了老爷子跟娘亲跟前。我也同样,只不过,我原来的鸡冠头变成了一个上海滩的黑老大的大背头而已,先人你个板板的,这鸡蛋清也忒难洗了,洗了这么久,依旧能感觉到脑袋上有滑腻腻的感觉,头发也很容易定型,弄的老子跟个上海滩大亨似的,只不过,上头还有一个一脸黑线的爹正拿杀人的目光瞅着我。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你们几个过来坐吧,别担心,你们的公公是恨那个小畜生,可不会把气撒你们身上。”娘亲笑眯眯地示意李漱她们坐到了身边。转过头来,见我那怪异的发型,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嗔怒地道:“二郎,让你好好洗洗,怎么能把头发弄成这个模样,是不是成心气为娘的。” “婆婆这怪不得俊郎,那个……”李漱一脸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地吭哧了半天才言道:“俊郎头上的鸡蛋清太难洗干净了,俊郎的头上又厚又粘实,洗来洗去也洗不净。” 这下,别说娘亲,就连在边上装酷的老爷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方觉不妥,干咳两声又板起了脸,一脸古怪的表情。 娘亲瞅见我捂着屁股一脸哭丧的模样,也不好继续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只是好气又好笑地唠叨了两句,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婆娘身上:“啧啧啧,咋回事,今个瞅你们几个,这皮肤倒似乎比起昨天还水嫩几分了。” ――――――――――――――――――――――――――――-――――――――――――――――――――――- 李漱嘴快把我调制美容剂的事儿给娘亲说了一遍,这下,倒让娘亲也来了兴趣,转过了头来。“俊郎,你调的东西真这么有用?” 我傲然地抬起了头,甩了甩大背头式的发型,最是见不得别人怀疑我的能力。“那当然,孩儿绝对没有撒谎,不您若不信,一会孩儿也可以给你调制一些出来,让您也……”话刚说到了这,老爷子的神情是越加的不善,吓得我把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赶紧又弯腰驮背地摆出一份恭顺的样子。 “老爷子,您还在气甚子,行了行了,也不是甚子大不了的事儿,不过二郎,娘如此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用那些做甚子,让旁人见了还不得笑话死。”娘亲的嘴里边这么说,可是两眼发出的金芒就连老爷子也不敢直视。 边上的程鸾鸾接到了我传过去的求助眼神,忍住了笑意,贴到了我娘亲的身边,巧笑嫣然地低声言道:“婆婆这话可不对了,您可一点儿也不显老,再说了,女为悦已者容嘛,指不定公公的心里边……” 听到了程鸾鸾的话我差点就鼓掌喝彩起来,这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后面几个字我虽然没能听到,可我猜都能猜得出是啥子内容,就连老爷子也下意识地点起了脑袋。娘亲脸上亦浮起了一层淡彩,似羞似喜地横了老爷子一眼,看得出,娘亲心动了。 老爷子,自然不会反对女人爱美的天性,何况谁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漂亮和青春显得更长久一些,只不过,老爷子不好意思当着媳妇地面鼓励娘亲也去美容,不过老爷子也有他的方法。 “哼,老夫才不管你们,爱咋咋的,老夫去池水边走走透透气,刚刚被这小畜生气的胸口疼。”老爷子闷哼一声,拂袖而去,娘亲朝我打眼色:“臭小子,还不跟着过去,向你父亲赔罪。” 我挠了挠渐渐发干的大背头,低应了一声,灰头土脸地跟在老爷子屁股后边朝着楼下走去。 第651章 外放 耳朵里边,接收到了随风传来的一阵不可抑止的笑声。先人你个板板的,等到了晚上,再收拾你们这帮子兴灾乐祸的妞。 老爷子背着手,回头抽了我一眼镖,冷哼了声,大步流星地朝着前方走去。我只能赔着笑脸,顶着一个既显得暴发,又显恶俗的大背头继续灰溜溜地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给老爷子赔罪,不多时,就来到了铺成了银白色的沙滩边上。我赶紧蹲下:“父亲,孩儿替您脱鞋吧。沙子暖暖的,脚踩在上边,那才舒服。” “唔!”老爷子看样子气也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表情也和缓了下来,任由我替他脱掉了便鞋,然后踩上到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暖烫的沙子之上,老爷子眯起了眼,很是享受。缓缓地用还套着袜子的脚在沙子上移动着。 我总算是能松了口气,顶着个大背头,继续陪着老爷子前行。“你这孩子,方才你可知道,你把你娘吓得成什么样了!”老爷子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气势,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显得生硬,不过还能听得出其中的嗔怒。 “是孩儿的错,父亲责罚得对。”我还能说啥子,回头瞅着见娘抚胸口的动作的时候,我的心里边都拔凉拔凉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整这些个邪门歪道,老夫瞅不见就罢了,可方才你……”老爷子拿手指了指我那一头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脑袋,知识渊博的老爷子也不知道该咋个来形容了。 “孩儿那是无心之失,还望父亲莫怪。”我歪着脑袋抓了把沙子在那搓手。头有些痒。可我不敢抓,一抓,铁定是风雪漫天,老爷子不赏我一黑脚才怪。 ――――――――――――――――――――――――――――-――――――――――――――――――――――- “你啊!唉……就这么让人不省心。”老爷子苦笑了一声,手轻轻地拍了下我的后脑勺,坐到了太阳椅上,舒服地摆好了姿势,早就有懂眼色地侍女走了过来奉上了一杯掺了冰块的酸梅汁摆在边上的几案上。 “你也坐吧,为父要跟你卿些事儿。”老爷子抿了一口酸梅汁,挤眉弄眼半天才吐了一口长气。很是舒爽。抬抬眼皮朝我示意道。我赶紧坐到了老爷子对面的太阳椅上,坐得笔直。摆出了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老爷子抚了抚三缕长须清了清嗓子后言道:“你大哥准备要外放了。” “什么?!”我惊得像是屁股底下被人安放了一枚大爆竹一般,一窜三尺高。“给老夫坐下。一惊一咋的成什么体统。”老爷子白了我一眼报怨道。 “父亲,大哥怎么会被外放?哪个王八蛋又来找咱们家的麻烦!”我怒了,瞪圆了虎眼,先人你个板板的,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这里面,不得不说有一种长久以来的偏见和风气,那就是越靠近皇帝地地方。越好升官。离得越远,麻烦就越多。而且信息就越不流通,有句俗话就说得好,不愿岭南一刺史。宁为长安七品郎。这话是有些夸张,但是却证实了当前,甚至后世的现姿态。不论是任何一个朝代,当官地都想削尖了脑袋往京城里挤的风气,谁不愿意去繁华一些地地方?谁愿意呆在穷乡避壤? 大哥好歹也是吏部郎中,除了尚书、侍郎之外的领导层人物,正五品上的官儿,可眼下倒好,就这么一句外放…… 老爷子气的差点把酸梅汁的玻璃杯朝我丢了过来,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太珍贵了,小心地放下了玻璃杯朝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休得胡言乱语,这是陛下的意思,我房氏满门尽承陛下之隆恩,今日,陛下予我商议,准备让你大哥往江南之地,可是为了你大哥日后的前程打算。” 听那老爷子这话,我不禁一愣:“父亲,您是说,陛下……” 老爷子没有直接答我,只是微微颔首,轻笑了笑:“如今你大哥年纪将近而立,却老沉、待人宽厚,江南之地,我大唐开发甚艰,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许多官吏一味要强,要政绩,把当地搞得民不聊生,另外一点,当地地夷民对我汉人依旧报有戒心,所以,陛下想让你大哥去江南道主管民政教化,置观察使之责权……” 老爷子这么一详细解说之后我总算是明白了,也就是想让我大哥当数省之长,也就相当于后世地那种总督式的文职官员,李叔叔这个老扒灰地,毒,太毒了,民政让我大哥去整,配合上他的其他各式手段下来,原本江南道那些各州府的军权,绝对会被李叔叔刮得一干二净。 看样子李叔叔已经等不及了,他希望能在他还活着地时候,把大唐的军事改革完全实行下去。“呵呵呵,你大哥的脾性,虽然在朝堂之上是没什么出头之日,不过,若是位在地方,他必然能做出一番事业来。”老爷子看样子很支持大哥出去干事业,老爷子是谁?大唐第一名相,替李叔叔推荐过无数的英材,看人的眼光之毒,眼光之准,在大唐可以说是一时无两。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自己的孩子的能力,老爷子看不透,那岂不能丢脸都丢到了姥姥家了?当然,我属于特例,老爷子从来不把我当成正常孩子对待。 大哥可是老爷子悉心教导出来的,且不说其他的,就说他的办事能力和与人相处的亲和力绝对是大唐拔尖的,做任何事情,绝对都不会让对手找到任何一个有错漏的差子,大哥从户部调到礼部,又从礼部来到吏部,换了这么多的工作单位,虽然不像我这么变态,三年多的功夫就窜上了四品,可照样是稳中有升。 ――――――――――――――――――――――――――――-――――――――――――――――――――――- “得去几年?”我心里边不由得一松,嗯,一道观察使,大唐才十一个道,加上如今的辽东一共也就是十二个道,观察吏实际也就是后世的文职总督,最低也是从三品,任期满后回朝来,绝对是三省六部重要核心的后备人选。 老爷子摇了摇头:“这就得看你大哥自个了,做不做得出成绩,少则四年,多则八年,我大唐的政绩历来是一年一小考,四年一大考,四年方才见个分晓。” “江南道观察使……”我砸砸嘴皮子,摸着下巴,眼珠子鬼鬼崇崇地打着转,配上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形象实在是显得猥琐又奸诈,老爷子都不好意思瞅我,翻个白眼扭脸看泳池碧色的水波。 老爷子知道我虽然是大唐进奏院的主管,可实际上个大唐地理名称的小白,根本就分不清江南道大概有多大,治所在哪儿。 清了清嗓子,老爷子开始朝我显摆他的记忆力:“这江南道地处我大唐之腹地,却北连淮南道、山南道,西接黔中道,南抵剑南道……” 老爷子一细数下来,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三清道尊在上,大哥这回真的是拽了,江南道乃是贞观年置的十一道之一,在长江之南,故名,东临海,西抵蜀,南极岭,北带江,领润、常、苏、湖、杭、睦、越、台、括、建、福、宣、饶、抚、虔、洪、吉、袁、郴、江、鄂、岳、潭、衡、永、道、邵、朗、澧、辰、巫、施、思、南、费、夷、播、珍等州,为今浙江、福建、江西、湖南及江苏、安徽、湖北之大江以南、四川东南部、贵州东北部之地,治所是苏州。 也就是说,我大哥几乎控制了后世大约八到九个省的地盘,我的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谁然以前我知道大唐的道要比后世的省大,可怎么也没想到,大的这么离谱。 “是啊,这个大的地,可不是说干就能干得好的,你大哥,若真是能真心实意地干上八年,有老夫在朝中镶助,老夫可以断定,江南道的赋税和人口必然能上上一个台阶,只不过如此一来,唉……老夫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老爷子有些伤感,年纪大了,如今老爷子也已经六十多岁,快近花甲的人了,有这样的担心也属正常。 “父亲,要不别让大哥去您看成吗?跟陛下说一声。”我有些揣揣不安地向老爷子提建议道。 老爷子摇了摇头:“休得胡言,我房府一门皆是忠臣,岂能因私情,而损了国之大利,这话你以后切莫再提。”老爷子丢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见我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点头,老爷子才满意地理了理长须:“其实,为父还有一个考量……” 第652章 不如在家陪老婆 “为父也老了,花甲已过,如此,年近古稀,能在这位置是呆也呆不过多长的时间了。”老爷子抿了一口酸梅汁,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打断他。 抚了抚长须,有些感慨地道:“老夫得陛下之宠信,由贞观初年时至今日,为相,已有近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哪一天不是兢兢业业地为国谋利,到了现在,瞅见你,还有大郎如今也都各凭和的本事,闯出了一片天地,这倒是让为父欣慰得很,为父几次辞相,陛下皆是不肯,可是到如今,为父已经觉得身子不像往前了,国家之政,繁重之处,为父已渐觉得吃不消了。” “父亲,您再向陛下说说,要不,孩儿也想想办法,您老人家也好在家里安安稳稳地歇着,好生将养。”听了这话,我忍不住开口言道。 老爷子摆了摆头:“这也怪不得陛下,如今我大唐的人材,哼……可谓是青黄不接啊,武将那边,倒是出了好几个,加上军事学院这么一出头,陛下跟我都觉得安心了许多,但是这文臣,从我朝始建之今,实在是……老的老、去的去,还能剩几人?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这么硬撑着,还能怎的?” 老爷子这话让我有些默然,杜如晦翘的早,魏征叔父也已经升了天,宗室名将李孝恭也化为了一杯黄土,段大将军如今也是病的不行了,那次毕业典礼还是强撑着病体来的,这会子,已经在家中卧病不起。尚书左仆射、蒋忠公屈突通也已经故去,还有节公殷开山、襄公柴绍、襄公长孙顺德、吏部尚书、陈国公侯君集、郯襄公张公谨、礼部尚书、永兴文懿公虞世南、户部尚书、渝襄公刘政会、徐州都督、胡壮公秦叔宝……数不清的大唐开国元勋纷纷就这么离去。凌烟阁上的二十四功臣如今已去其半,剩下来地,也都年近垂暮,而新崛起的人材却是少之又少,难怪老爷子和陛下会这么想。 既然老爷子这样想,我也就不好再劝什么,只好找其他话题问道:“这样一来,大哥和大嫂都得去?” ――――――――――――――――――――――――――――-――――――――――――――――――――――- “嗯,那是自然,怕是再过一两个月。陛下的诏令就下来了。”老爷子点了点头言道。 我有些默然,一去就是四年。心里边总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娘亲总不会随大哥去吧?”我抬头又问了句。老爷子白了我一眼:“废话!” 我干笑两声,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立即腾起了一片雪花,他妈的,赶紧猛扇了两下,回过了头来:“那就好,孩儿也好多侍候您和娘亲,到时候若是大哥走了,您跟娘就搬这边来罢。这里的环境比府里要好一些。媳妇们也能跟娘亲说上话,父亲您看呢?” 老爷子拿鼻子哼了一声:“这些小事情别拿来烦我。想咋的,问你娘去。”得了老爷子这根鸡毛令箭比啥都管用,娘亲?切。最疼我的就是娘亲,耍耍无赖,娘亲肯定会搬来这边,反正大哥不在家,老三屁大的孩子,能说啥知心话,没把老爷子跟娘亲气着就算好的了。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其实这次让你大哥外派为官,也是为了他日后着想。日后为父退了下来,你大哥在外历练之后,长了见识、有了政绩再回朝中,那时候,一部之长,还是能干得踏实。”老爷子这才把话说全,明白了,看样子,李叔叔开始为老一辈的重臣选择接班人了。 “至于你,二郎啊,为父不是贬低你,你若想跟你大哥一样,进那三省六部,那等于是把自个丢进狼窝里边,倒时候别说是全身而退了,你能留根骨头渣子就算不错了。”老爷子这话损人损得厉害,我有些愤愤然,不过,却又知道老爷子在理,凭我那脑水,大概也就只能凭着陛下和太子李治那小王八蛋对我地信任在大唐的政治集团外围打打擦边球,跟军事集团这边套套近乎,一边沾一点,跟个捞偏门地似的。 “父亲您还别说,孩子就没那个心劲去,有那精神,还不如在家陪老婆呢。”我翻了翻白眼,很是厚脸皮地道。老爷子气地举起了手虚拍了一巴掌:“小畜生,你敢再乱说一句,抽不死你!” 老爷子这话说的软绵绵的,没点当爹的气势,也就是吓唬下我,我干笑了两声道:“父亲,孩儿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您别生气,喂,你们几个傻愣愣的瞅啥,还不过来给老相爷再上一杯梅汁?!没点眼力劲。” 老爷子自个也笑了起来:“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这性子是捡谁长的,活生生一傻大胆,连陛下都给你气了好些回。二郎你的本事,为父也清楚得很,你有材,也有急智,更有远见卓视,大唐就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讹了周边这些个国家可是不少地好处,让我大唐等于白赚了好几年地税赋、还有你的修水泥道、建军校、百济新罗之策,近地更有以沸沸腾腾文文学学会员手打夷治夷的平南诏之计,别说是老夫,就连长孙大人,还有陛下,哪一个不对你刮目相看得紧?能成为几位王爷的师尊,你更是太子殿下最亲近地老师,格特致知之术,谁不侧目,如今你在我大唐的士子里边,这风头也算得上是一时无两之士,可就是没一点当官为政难如刀山火海中穿行的意识。不过也好,只要你不进那个圈子,有陛下在,有太子在,我房家定可保百年之太平。” 今天,老爷子总算是夸我了,这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老爷子平时就知道责之深爱之切,除了偶尔露出的父爱之外,根本就没当面夸过我两句好话。 幸福得我差点眼泪花都冒出了眼眶,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都经常夸我,可能是夸的太多了,以前还觉得受宠若惊,现在就像是已经麻木了一般,但是老爷子可是我爹,第一次夸我,能不激动吗? ――――――――――――――――――――――――――――-―――――――――――――――――――――― 我还没能洋洋得意多久,都还没来得及觉上海大亨摆摆造形,老爷子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夸我还是在骂我的话:“你跟你大哥不一样,他的路,我可以给他作出安排,因为他是长子,更因为他的脾性与为父最为相似,他能理解我这么做的苦心,可二郎你就不一样了。” 老爷子这话让我眨了老半天眼睛都没回过味来。老爷子眯着眼,很是享受地抿了口梅汁,见我还是一头雾水的傻佬样,一头油光水滑的头发上面如此尽是大片的雪儿,看得老爷子都觉得自己的脑门发痒,忍不住挠了两爪,又摇了摇头笑言道:“你这孩子,连老夫都不明白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嗯,一句话,我这个做父亲的,却实不知道该给你指什么路让你去走。” “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儿真的不明白?”我赶紧坐直了,老爷子当我的人生导师,对于我来说是再完美不过的事,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像老爷子这种在宦海里沉浮了数十年巍然不动的老宝更是。 “因为我看不透陛下的想法。”老爷子说到了这儿顿了一顿,一双充满了智慧和慈祥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老爷子这话让我楞在当场,这话啥意思,看不透陛下?这实在是让我很不明白。 “我大唐立国以来,能对臣子言听计从者,除了你,老夫还没见过旁人。这也让为父可以肯定,陛下他啊,绝对无害我房家之心,对你的恩宠之隆,为父也没瞅见过谁能跟你一般得陛下如此之信任。”老爷子眯起了眼,精光四射,不知道为啥子,老爷子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架超强的x光机一般,仿佛能把我从里到外看到通透无比。 “你是我的孩子,性子急,脾气燥,做事儿常不经大脑,就算是做事儿也是漫不经心,没人督促你,你就懒的跟条青虫似的,你用不着辩解,撅嘴有个屁用,我可是你爹,看着你一天一天长大的,为父还不知道你那给你一颗甜枣就想挖人家树根的德行?”老爷子朝我丢了两白眼之后,往躺椅的竹枕上一靠,很没形象地在躺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还悠哉悠哉地摇晃了起来,整个一老不正经。 第653章 大唐帝国户籍章 “致于谁想动咱们房家,哼,别的不说,他也得先好好掂量掂量自个的份量。”老爷子阴侧侧的挤挤眼,很像是倩女幽魂里黑山老妖的回眸一笑,吓得老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话确实没错。先说老爷子,近二十年的首辅之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老爷子推荐、发掘的人材何止成百上千,凭着他老人家的人缘和威望,把大哥外放,凭着大哥自己的能力,再加上老爷子从旁镶助,绝对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可以这么说,天下官吏,十之二三,尽出房相之手,就是老爷子干的好事。加上李叔叔对老爷子的宠信,换谁也没像我家老爷子这般,在宰相的位置上,一呆就是近二十年。 再加上我自己的家世,清河房氏、范阳卢氏,还有俺的婆娘家的是清河崔氏,哪一个不是在氏族圈子里边说话能震三震人高门巨阀。 范阳卢氏,我这位舅舅我也见过了好几面,是个标准的老滑头,但是凭他那老谋深算的脑水,自然也明白,天下是李家的天下,而老爷子这位妹夫,一家三口,尽得帝宠,这也让他会自个掂量下,绵上添花。 就算是娘亲的婆家和我媳妇的外婆家范阳卢氏和清河崔氏不会跳上前来来支持我,但是,崔氏一族和卢氏对我有着相当的好感,崔氏的上代家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我,为的是啥?还不是相当于风出了一股子风声,这小屁孩子,是咱们看好的人儿。可任谁想跟咱房家对掐,首先都得掂量下这份世家的份量。 更何况。房家还有我,这一枚大唐冉冉升起的新星。老爷子地话确实没错,就我那种二百五、一根筋从脑门通到脚底的性格,上了朝堂,早晚挨了闷棍给人当添头,不过,我也有我的好处,我倒发现自己很像是一位隐士,而且还是大隐隐于朝的那种,权力。我一丁点也没有,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任何的实力。沸――腾―文―学会员手打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建造者和创立者这个头衔。就足以让我能在军方集团获得足够的尊重与人望,况且,俺的岳父大人程叔叔在军方集团里边,虽然算不是上顶尖的人物,但这位大唐老恶霸却有着极好地人缘,就好像是一只血海里摸爬滚打了数千年修炼成精的老秃鹫,隐隐成为了我地一个后盾。谁都不愿意抽冷子挨它一嘴。 ――――――――――――――――――――――――――――-――――――――――――――――――――――- 照老爷子的意思就是。只要我不真正地去触动朝庭里边那股繁杂地关系网及有争夺权力的念头,无论是谁。都不会起动我这个二杆子的大唐士族大明星的心思。 我要做的,就是继续这么瞎混着,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干啥就干啥,只要李叔叔这老流氓一天不放实权给我,我就能继续这么逍遥自在,况且,我跟李治关系这么铁,又是他师尊,这可不是那种光授了官衔不干活的身份,而是实实在在行了拜师礼地老师,谁想打我地主意,拿小鞋给我穿,先考虑清楚,以后太子登基之后,会不会为了面子,替自己的师傅找回场子。 不说别地,我与李治那种名为师徒、亲如兄弟的关系,别说是朝庭百官,就连老爷子都觉得嫉妒又好奇。私下里问了我好多问,可也摸不准,其实理由绝对简单,那就是尊重,相互之间的尊重,当初,李治还是一个不起眼地、可有可无的小屁孩王爷的时候,我给了他同志一般的友谊,并且让他明白了许多人生的道理,可以说,李治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历史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还有熟知历史的我在他屁股后边揣了无数脚的缘因。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了李治,但是我可以肯定,我远远比李治还要了解他自己。只要不我去触碰他的底线,我敢打保票,李治跟我的友谊能持续到他升到天国的那一天为止。 经过了我长时间的教育,李治已经成为了一位具备超越当前年代所有帝王都没能有过的远见卓识,就算是对我言听计从的李叔叔也要缺上一两分,但是,李治却缺乏李叔叔的果敢是决断。 这也就注定了,李治是一位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把大唐的光辉事业发扬光大的明君,而不会是像李叔叔这样敢于打破世俗的眼光,敢于面对一切阻挠,认准了一件事情就埋头埋脑的做到底的,真有偏执狂倾向的圣君。 但正是这样,也正合乎了我的心意,与其上了朝堂,绞尽脑汁跟一帮老流氓在上层争权夺利搞得你死我活,到最后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还不如游离在大唐政治权利中心的高层之外,一点点,一丝丝地从根本上去改变、促进和催化整个民族的根基。 有了那么多的势力为我保架护航,有了当代的热血青年文人智士为我摇旗呐喊,有了军中骨干对我的认同感,我这么做,远远比跳上了前台去耍大旗要安全得多。 我与李叔叔,可以算得上是相互利用的最佳典范。 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改变、创新、突破,至少我们现在做的是同一个目标,加强政府的集权,改变现有的军事体系,加强军队素质建设。“……更重要的一点,强化国家意识,要让所有生活大我们目光所及视线范围之内的任何事物,就算是一条爬虫,我们要要拿起刀枪架住它的屁眼,让它们承认自己是最优秀的大唐帝国的一份子!!!” 李治和一票王爷都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那就是抬起手臂抹着脑门上的汗水,傻愣愣地瞅着正激动地喷吐着唾沫星子的我,为我的雄心壮志和远大理想而感到无比的畏惧。 ――――――――――――――――――――――――――――-―――――――――――――――――――――― “师尊,您是不是太夸张了?”李治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虽然他们都已经比较熟悉了我的说话方式,但偶尔还是没办法吸收掉我所使用的一些形容词。 我伸手抹掉了嘴边的白沫,那股子杀气腾腾的气势尚未消减。“咋了,夸张?你觉得我这夸张了?告诉你,我没打算让大唐帝国的所有植物和动物的臀部盖上大唐帝国户籍章,已经算是好的了。”我白了一眼李治,灌了一大口的水。 “可是师尊,您为什么那么对海权在意呢?我大唐的海强万里,辽阔无边无际,咱们还需要去防谁?谁能造得出航千万里的船来?”李慎也在边上发表了他的疑惑,这两年,李慎也窜起了个头,而边上,还有三位未成年的王爷已经从拖着鼻涕穿开裆裤的年纪成长为了正太。 原先的所有成年王爷已经被李叔叔一脚一个,全踹回了封地去当安乐王爷了,不过,我的那三位成年王爷学生也还算是记情,每每总会写信来与我联络下感情,偶尔把他们带到封地课本上的作业做完之后寄回来给我让我作出指点,嗯,李叔叔下的命令,要他们在封地也不能忘记学习,等于除了跟前的五位学生王爷之外,还有三位成人函授。 那三位小王爷如今也已经成长了起来,还好,在我这位严师的教育之下,没有一个敢像他们的哥哥们一般道德败坏,已经被我教育成为了德智体美劳五项优秀的大好学生。 这倒是让李叔叔很是喜欢,一个劲地感慨当年若是能早一点遇上了我,说不定李佑那小屁孩子就不会逆天的想背叛自己这个当爹的,对于李叔叔这位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我直接充耳不闻,李叔叔是一位伟大英明的帝王,但他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可以说如果按照后世西方的法律,这种当爹的老头,该关押在狱中,进行反思教育。 我等于是李叔叔的保姆和他的孩子们的导师,教导他们成长、教导他们学习什么是真善美,更教导他们明白什么叫父慈子孝,而李叔叔也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某些错误和缺点,对于孩子们的关心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让他们感受到了父爱的温暖。 “千里、万里,你们还真是……”我翻了个白眼:“为师倒想问问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从大秦到达我们大唐最短需要多久的时间?每一个人如果想从大秦走到大唐,能背负多少重物?”一连串地问题把这帮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帮小媳妇似的王爷学生砸得晕头转向。 第654章 青春期逆反心理症候群 五颗脑袋摇得飞快?我伸起了一根手指头:“最少得一年,他们必须穿越无边无际的沙漠和戈壁、越无埋藏着无数危险的山川平原,还有那些贪婪得跟豺狼一般的野蛮民族的地域,才能到达我们大唐的边境。”绝没有一点夸张,我派去的间谍只花了半年不到已经到达了被我们称之为大秦拜占庭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但是一般人穿行欧亚大陆至少也得八九个月,长的至少花一年。 嘶……五个学生齐齐变了脸色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年,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年? “你们也该知道,我大唐何以如此繁荣昌盛?靠的就是做贸易,主要也就是国际贸易,大量的输出丝绸和瓷器等高档奢侈品来换取我们所需要的各种物品。”我坐也下来示意那几位王爷全围拢过来,乖巧地跪坐在矮榻上,听我讲解。 “但你们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们大唐的船只,从广州或者是泉州出发,取道马六甲海峡,嗯,也就是罗越那个小地方。然后经过裸人国、狮子国沿着天竺海岸,可以直达波期湾,你们知道这路水路有多长?一万五千多里。但是我们大唐的船一来一回,也不过只需要花上一年的时间,你算一算,一人只能背上五十斤的货物,还要携带相同数量的水和食物,每到一个补给地,还要大量地补充水和食物,可一个千人的商队,所能装载的货物不过万斤,而且还需要大量的运输工具来承载各种食物和药物。 可大海里边就不一样,我大唐的造船业之发达,想必你们几个也不清楚。我就给你们打个比方,我大唐最大地远洋船,长可六十余米,宽有十余米,可载货物数万斤,可是只需要三百多名水手,和着相应的食物,你们说说,哪一种办法做生意更还算?“ “肯定是走海路。”李治眼珠子都绿了,咬牙切齿地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就像是一头见到了肉骨头的饿狗,贪婪与掠夺仿佛才是他的本性。我很满意,原本软弱、带有一些不思进取心态的李治如今已经比之以往具有了强烈的侵略野心。在我的蛊惑之下,他对于土地的欲望甚至超过了李叔叔,不过这一点,暂时只会在我的面前露出他极富侵略性的一面。因为眼下,他还只是太子,一位很贤良淑德地太子殿下。 ――――――――――――――――――――――――――――-――――――――――――――――――――――- “更何况,我大唐海强有万里之遥。你以为真的没有一点儿危险吗?你这种态度首先就是要不得滴。”我很师长地拉了一个长音。不顾五对白眼。清了清嗓子继续:“这就是我们所站地角度的不同,目光同样也会不一样。你们看到地,不过是眼前,却没有用战略性的思维去看待整件事情。” 再次收获五双白眼。我对此并不在意,主要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教育方式,他们虽然表面上很是不屑一顾,可那一双双支愣起来的耳朵,下意识揪紧的拳头,暴露了他们内心被事物深度剖析的渴救,心里边差点想掐我脖子让我说话了,可表面上一个二个装模作样的不在意。 我很清楚这个年龄阶段地孩子,可怜地娃子们,跟后世的青少年一个模样,典型地青春期逆反心理症候群,任何时代,小年青都是行动高于思维的一个群体,热血充脑门是家常便饭,你让他撵狗,他有本事给你去捉鸡,对付这样的孩子,身为后世填鸭式教育填出来地教育天材,我一惯就不提倡体罚教育,当然,偶尔抽他们几巴掌这只属于是一种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和爱护。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长期的教学经验让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对于青春期逆反心理的孩子最需要的不是防范和严格控制,而是加以引导。我永远不会拿鞭子去教训一头犯脾气的倔驴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我只会慢悠修地在跟前迈着步子,时不时丢下一枚甜枣,又或者是半截胡萝卜。对于这些孩子同样也采用这样的教学方式一样能取得良好的效果。 “你们应该知道,从汉朝起,我大唐的海强,就常有边患之害,不知道你们几个有没有听说过?”我眯起了眼,扫了他们一眼。 李慎第一个张开了嘴:“知道,汉朝至如今,海疆之患就没有平息过,由北向南,都有海患,慎记得汉朝时,就有过两记关于倭人挠我沿海的记载,不论是南北朝时还是前朝,亦有过这样的记载,只不过如今我大唐鼎盛如斯,倭人自然是不敢作崇。” “嗯,很对,但是你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我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倭人要来抢我中国之地的百姓呢?”我抿了一口茶水,继续引导。“不外乎一个利字。”李治回答得很干脆,不错,牢记了我的教育。 “正确,那我又想问问你们,你们眼里边,什么才是利?” “利?不外乎是金银铜铁、绸缎布匹还有粮食这些东西。”边上的李福给出了我一个可怜的,极其狭隘的解释。边上,李治眨巴眨巴眼:“还有土地、矿藏和一切生存资源。” “嗯,小治回答得不错。不过你们又是否知道,我大唐由流球往下,这里有一座叫吕宋的大岛,你们知道不知道上边有什么?还有那个整日里在咱们大唐的跟前跟只苍蝇似的嗡嗡直叫的倭国上边有什么?” 一帮小伙子全傻了吧叽地横向运动着脑袋。 “小慎你去拿地图来。”我朝李慎挥了挥手,小家伙跑得飞快,转至后殿不多时就快步捧着一张地图走了回来。 “这里就是方才我说所的叫吕宋的大岛上边,没有人烟,可是却拥有着我大唐最为需要的品质极高的铁和铜矿,他们可以供我大唐挖撅千多年之久……”我轻轻的一句话,五个小屁孩子全都恶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差点瞪能成了凸起的七巧玲珑塔。 ――――――――――――――――――――――――――――-――――――――――――――――――――――- 铜,大唐目前较为缺乏的就是这玩意,主要是它的功用几乎占据了大唐所有行业,火炮的制作需要它,各种器皿的制作也离不开它,另外,由于大唐的经济实力,使得大唐的铜钱成为了大唐及其周边属国通用的货币,即使每年大唐新铸三百万贯的货币,依旧是供不应求,但这已经是大唐目前的极限了,因为目前的技术含量所限,加上铜制品在防锈方面的优良性,使得沸……腾……文……学会员手打铜制品的范围远远比铁制品要大得多,正是这样一个原因,使得大唐每年都为寻找新的铜矿的矿脉而绞尽了脑汁,中国实在是太大了,但正因为太大,使得矿源更加地难以寻找,以往的铜矿的开放已经快供不应求了。 “几百年?”李治一滴口水滴落在地图上,赶紧拿袖子飞快地拭去,瞅见自己的四个弟弟目前都处于瞳孔散大的姿态没人注意到他的窘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朝着我猥琐地挤挤眼:“俊哥儿您该不是骗我们吧?千多年,那得是多少的铜?那座岛岂不就全是铜给铸成的?”李治龌龊的表情实在是让我生起一种想一大脚揣他脸上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教师的高尚情操让我恢复了为人师表的气势。 “骗你们?”我抽了这小屁孩子一眼镖,本公子可是教过世界地理的,教什么就得吃透什么,要不然,我全科教师的美名是从哪来的?别说菲律宾了,倭人国的矿藏更是被我搞的一清二楚。 “骗了你们我能有甚子好处?难不成骗了你们我就能有一顿好吃好喝了?告诉你们,本公子绝对没有一点夸大之言,我大唐如今每年的铜产量才不过二十余万斤,你可知道,吕宋岛上有近……等等,等为师换算一下,为师记得好像是近四十亿吨吧,折成下来,怕是按咱们现在这种采法,供上一两千年都没甚子问题。这还是为师抛着算的,还有铁,怕也得有铜的一半之数吧……”我砸巴嘴嘴,很是神棍的掐算,有没有那么多我不清楚,可我清楚的是,按大唐目前的开采水平,绝对能把吕宋的铜铁矿开采下来,那里的矿石品质的纯度很是优良,最主要的就是相对幅原辽阔万里的大唐来说,非常的集中,屁大点地方,矿脉还不好找?大唐光是工部就有数百名经验老到的探矿匠师。 我还知道,吕宋还有数不尽的过亿吨的黄金和数十亿桶的石油储量,这一点,咱不说,是为了另外一点地方。况且现在说了石油有个屁用,那是在海底,不是在陆地。 第655章 稻种…… 一番细细地解说之下,别说这帮子小孩子眼睛发绿,连我自个的口水差点都滴了出来,恨不得现在就领着这几个走路跟打秋风似的小王爷跑去吕宋岛上挖点好东西拿回来,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掠夺是人类与生俱有的一种欲望和人类生存的劣根性,更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最大原动力,就像文明与野蛮,历史上就已经有了明证,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之上,文明远不如野蛮更具有决定信的作用,就像是一群顶着油光水滑的秃瓢,手里拿着铁棒,嘴里咬着尖刀的痞子,跟一群穿戴整齐,梳着小分头,手里拿着载满了知识的书本,胸前别着两支钢笔的学生娃面对面撞在一起,胜利的一方,永远是痞子。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因为战争本身就代表着非文明和非正义的举动,再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过是一帮胜利者涂在嘴边的胭脂而已,这话实在是一点儿也没错。 至少,今天的这一堂课之上,李治等人非常自觉地听我讲述了关于海权的课程。下课之后我布置的关于大唐海权力量的发展计划和远期目标的课题也没有一个学生再提出反对意见,瞧瞧,这就是引导型教育模式的好处和妙用。 上完了课,接下来,在这帮半大孩子的要求之下,又陪着他们在皇宫里的蓝球场上做了一次亲手指导,没办法,我实在是太有扣篮的天份了,那三步大灌蓝的姿势,绝对是大唐篮球史上的巨星。 抹了把脑门上地汗水,接过来侍女递过来的冰冻梅汁。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看着几个小家伙在蓝球场上大呼小叫地相互追逐、传递着篮球,不知不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学校的教学生活,实话,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看着孩子们能过我的指导,像块海绵一般拚命地吸收和消化我所传授的知识,他们又将会成为新的火种,他们仿佛就是承载我梦想的翅膀。在历史的天空上飞翔。 ――――――――――――――――――――――――――――-――――――――――――――――――――――- 这倒是让我心里边痒得厉害,不过。还得再等等,至少得再等上两年。等我整理完成大唐小学至初中的课程,等我培养出第一批合格地教职工人员,等我能再在大唐的文化教育圈子里再多获得一些话柄权之后,到了那个时候,历史,毕将会出现翻天覆地地变化。把进取和开拓精神保持下去,把开明和创造性一直发扬的大唐帝国。将不会再伴随着历史地轨迹而烟消云散。 “贤婿?”一张顶着蛤蟆太阳镜的狰狞老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脸前。一排大板牙散发着雪幽的寒光,还拿一只巴掌在我跟前晃来晃去的。吓得我一哆嗦一口梅汁就喷了出去…… “岳父大人,小婿真不是故意的。”我无奈地赔着笑脸,讨好地朝着正又生气。又觉得丢脸,可又不好意思为这屁大点事跟我翻脸的,一脸黑线地拿着一脸古怪之色地赵昆递来地丝帕抹着脸上梅汁的李叔叔解释道。 “臭小子!有时候老夫真想就这么揣你两脚!”李叔叔气呼呼地把丝帕递还给了赵昆,接过了我双手奉上地梅汁,好气又好笑地嗔道。不过当李叔叔的目光很快就被我那别致的头势造型所吸引,目光都有些走形了。 没办法,谁让我地发质本来就又粗又直,平时都很难得打理,抹上了蛋清之后,根本还没洗干净,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只得又把脑袋打湿了才勉强把头发束住,不过造型实在是有些夸张。 还好,正向着这边拍着皮球跑来的李治他们让李叔叔移开了目光,总算是让我松了口气,不然,还不被笑死才怪,刚才李治他们就追问过,不过我是师长,自然有权利不回答,可李叔叔这老奸人是皇帝,到时候找我婆娘一问,照样出糗。 “儿臣见过父皇。”五个气喘吁吁,一头汗水的小王爷朝着李叔叔参见。“呵呵,免了免了,稚奴,你的球技可是越发长劲了,福儿,你可得少吃一些,多活动活动,你可是又胖了一圈……”此刻的李叔叔总算是明白了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温言叮嘱,让这些个孩子脸上的畏敬之色已经比之以前散去了不少。何况他发自内心的关爱,同样让我这个外人都觉得感动。 “好了,你们去玩吧,为父就在这儿看着就是了,快去吧。呵呵……”李叔叔示意们继续去玩儿,回到了我的身边坐下,可还没等李叔叔开口,就有人传来了消息,说是进奏院的李孝德大人有惊天大事要禀报。 “惊天大喜事?”这话不仅仅是我,连李叔叔也有些发愣。来传话的禁卫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微臣也不明白,可是李大人说了无论如何都要让我来禀报房大人,边上还有个看起来像是专门干农活的老农,还带来了一大袋的稻种。” “稻种?!”我蹦的一下窜起了三尺高,激动地差点就揪住了这位禁卫的衣领:“你能确定他带来的谷种?” 禁卫被我激动得变了形的脸嘴给吓得一哆嗦,退了半步之后赶紧道:“下官确实是听到李大人如此说的。” “天哪!肯定是找到了,肯定找到了。”我激动得眼泪花差点就冒了出来,他妈的,发大了。“贤婿,你这是干啥子?什么谷种?”李叔叔的心里就像是丢进了十来只猴子进去挠他痒痒似的,一脸八卦的表情。 我回过了头来,简直差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大喜事了,三清道尊在上,老天爷,我实在是太爱死他了,大哥已经成为了内定的江南道观察使,有了这个占城稻种,别说是做出成绩,就算是做出伟业都不希奇。大唐开发江南的脚步肯定会因为粮食问题而疯狂。 ――――――――――沸――――-腾――――-文――――-学―――――――――――――――――――――――――― “陛下,小婿现下也还不敢肯定这个小婿心里的想法是否属实,得先去问个清楚才能明白是不是真的……”我拔腿就想走。没想到李叔叔架上了墨镜,大手一挥:“不用,老夫随你一同去看一看去,看李卿到底有甚子惊天的大喜事”我也匆匆地把外套穿上,跟李治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小跑着追上了李叔叔的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在栖凤阁内,不仅仅是李孝德,他的身边还跟前一个浑身晒得跟昆仑奴式的老农,老人家表情很是担忧和害怕,看得出,肯定是长期在地里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 “臣李孝德见过陛下。” 边上的老农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李叔叔没弄明白不过还是示意上侍卫扶起了这位老农,和颜悦色地笑着赐了座和茶水,才把目光投到了李教德的身上。 李孝德先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之激动,让我想起了帕金森综合症的患者:“陛下,微臣奉了房大人的密令,经过了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其中的艰险实在是……”李孝德这丫的为了表功,说了一长串拉的废话,见我跟李叔叔由一开始的和颜悦色变成一脸黑线之后赶紧把话说到了正题上边:“臣等终于找到了这种稻种。” 李叔叔蹲在跟前,傻了吧叽地眨着眼儿,根本就没弄明白什么回事,我没功夫给李叔叔解释,直接一个虎跃跳到了李孝德的跟前:“你能确定是占城稻?” 李孝德百分之两百地用力点头脑袋,伸手一指还在边上哆嗦的老农言道:“这位是在林邑种了几十年占城稻的老农,我们的人把他也给请来了,这是稻种。”李孝德飞快地捡起了他刚才摆在一边的一个小袋子,打开,呈到了我的跟前。金黄色的稻种,漂亮得如同一粒粒黄金雕琢的麦穗,我眼里的泪花儿差点就涌出了眼眶,如此捧着珍宝一般,哆嗦着嘴皮子道:“你确实这就是仅五十余日便能收获的占城稻?” “下官绝无一字虚言。”李孝德同样激动得眼泪花直冒。李叔叔没听清楚我像发神经一般的自言自语,忍不住凑上了前来,详端了下我捧着的稻种,瞅了如同发神经的我跟李孝德。 “贤婿,李卿,你们俩闹什么毛病。这稻种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想把老夫憋死是不是?!”李叔叔急得直抽眼角,搞不懂我跟李孝德倒底是为了什么犯了肌肉抽搐症。 第656章 复杂的心情 “陛下天恩,幸得陛下之佑,我大唐,终于找到了一年可两熟至三熟的稻种。”我差点都泣不成声了,真的,激动得太厉害了,这不知道能挽救多少人的生命,更能上大唐对江南的开发提前数百年。 呛啷啷……一声脆响,李叔叔手中的茶杯被他失手打碎在地上,眼珠子差点给瞪爆了,就跟个饿了三天三夜乞丐瞅见一块冒着油光的五花肉似的。别说李叔叔,周围所有人都因为我这句话就是被皮靴抽了脊背似的,全立了眼、 李叔叔似乎已经压抑不住心跳的剧烈,双脚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嘴皮子就像是刚在寒冬腊月里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倒霉蛋,哆嗦得厉害:“一年可熟两到三季?那亩产得有多少?” “每产若按两季算,可得米五六石,若是三季,或许能得七到八石。”李孝德说完这话,李叔叔翻起了白眼,老半天才回过了气来,在边上侍卫的搀扶之下,坐到上榻上喘得风箱。 打击太大了,这是绝对的,想一想,眼下大唐一亩旱田的产量才多大?按大唐现在的农业水平,不说北方,就是唐代农耕技术最发达的关中,如果指关中的旱田,种一亩的栗麦不过能到一石五到两石,而水稻的产量高一些,也不过出米三石,但都是生长期长的原种。 而如今到手的这种占城稻可就不一样了,虽然跟大唐目前使用的水稻品种都同属禾本科植物,但是却有着难以让人惊叹的优越性。高产、早熟、耐旱,这是它的三大特点。 那位被李孝德带来地老农也总算是缓过了气来。在我们这帮人的跟前,结结巴巴地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小臣乃林邑国的外官可轮,赵霨,见过天朝大唐之皇帝陛下。”一说还把我们给吓了一跳,这老家伙赶情不是老农民,而是林邑国的官,而且还不小,位在弗罗之下,也就相当于是个副宰相。瞅他那吞吞吐吐的表情,似乎有事要说。没功夫,屁大的小国。有啥说的,李叔叔最想知道的是这种占城稻的特点。 这位林邑国的副相只得先把这种稻米地特点进行了描述。他是在林邑生活的汉人。祖先也就是汉朝时候过去地,而且像他这样的汉人在当地也还不少,就连林邑国国主都是汉族后裔,林邑国地官方语言也以汉语和土语两种共同使用,也亏得如此,不然,我们也很难了解这种水稻的特性。 从他的描述里。我们渐渐地明白了。在他们那里种植这种稻米,完全就是粗耕放作。既无需灌溉,也无需多作打量,盗米任期自然生长。应了一句话。旱不求水,涝不疏堤,既不需要粪壤之类的肥料,更没有从事大量的田间劳动,一切都任由天定,可就是这么懒怠无比的方法,沸……腾……文……学会员手打依旧能达到大唐最好的水稻相当地产量:二石半或者三石,况且,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而我大唐地水稻一年仅收一次,这就相当于是只要是在气候合适,永远温暖如春夏的南亚一带,别说三季,四季我都怀疑有可能。 林邑国副相赵霨有些骄傲地扬起了脑袋:“我林邑国虽小,人口不过三十万,所开田亩不到二万余顷,但我林邑国气候炎热,最是适合此种稻物,所产之谷米最低每亩至少也能收获六石之数,每年所获谷米……”老家伙眨巴眨巴眼,自个在那儿板手指头算。 我也在算,娘地,算术不好,边上,李叔叔的心算成绩相当的不错,猛力地抽了一口气:“二万顷,折成亩就是二百万亩,那就是一千二百万石谷米,娘地,贞观十八年我大唐一年岁收租栗不过一千九百八十余万石……”李叔叔心情太狂暴了,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差点晕了过去,他娘的,太吊了,实在是太吊了,李孝德恶狠狠地瞅着这个干巴瘦猴的老头,就像是恨不得一口能把老家伙的裤带割断,从他肚子里掏出谷米来一般。 李叔叔抖了半天才端起了一杯茶水,嘴喝了大半,衣服也吸收了近半,前襟上尽是水渍,能不激动吗?李叔叔算是心理素质越强的了,不然,这会子没兴奋的昏死过去就算是好的。 “我大唐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种?”李叔叔问了个傻问题,不过,林邑国副相赵霨答得更实在:“只要不是旱田,就能种,只不过越往北,种的季数就越少。如果是在天朝大唐的南部,也可种上两季吧?”赵霨不太敢确定,毕竟他一路行来长安,并没有亲自对大唐地域进行农业考察。 一问一答,让李叔叔的嘴差点裂到了后脑勺。不过,李叔叔没有失去理智,加上我也在这里冒充水稻专家,给李叔叔解释了什么叫霜降期,什么叫生长周期。李叔叔这才明白过来。 “……据臣多年以来的考察,嗯,是研究得出的结论,我大唐长江以北少量地区和以南之域的气候更适应这种水稻,可为一年两熟,若是岭南一带,相当多的地方可得三熟。”考察个屁,研究个屁,本公子也并没有忽悠人,可我知道后世的产粮区,及江西、安徽,的双季稻种植地域绝对不少,而且两湖、四川同样也是双季稻种植的大省,更别提浙东、闽南、广东、广西这几个气候更炎热,无霜期更长的省份。 李叔叔的眼睛瞪得像是两盏高倍望远镜,死呆呆地瞅着我,边上的李孝德也赶紧替我说话。“陛下,微臣也可以作证,房大人绝对没有欺瞒陛下,我大唐进奏院亦收到了消息,早在汉代岭南之地就已有种植双季稻的记载,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人去刻意的推广……” 李叔叔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今天得到的消息是那样的美妙,三个深呼吸之后,李叔叔方自缓缓睁开了双眸,表情,已然恢复成了一代英主的本色。 “林邑?这朕怎么觉得有些耳熟?”李叔叔微微一皱眉头。 我朝李孝德挤挤眼,这家伙立即上前禀报:“陛下,这林邑国,是乃前秦之时林邑县也,前汉又归于日南郡,置象林县,古越裳之界也,前汉之伏波将军马援开汉南境,置此县。其国有金山,石皆赤色,其中生金。又出玳瑁、贝齿、吉贝、沉木香……” 蛊惑,赤裸裸的蛊惑,李孝德跟了我这么久,这个时候不出招还等啥?那样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我数年的精心教导?进奏院,目前负责的主要是军事情报这一块的一个半配属单位,实际骨子里全是一群整天窥探、打听着大唐周边各地域特产、矿物、生存资源、各国的军事力量、军民配比等等几乎囊括了所有方面的大唐中情局。 现在,进奏院的力量也开始进行分划了,因为我不想在大唐,出现一个向后世明朝一般的锦衣卫那种置于国家法律之上的系统,更重要的是,需要把他们的权责进一步地明确和分划。 李叔叔点了点头:“林邑国,林邑……哈哈哈,朕还险些忘了,那好像是在武德六年,你们的国主范梵志遣使来朝我大唐,八年,又遣使献方物,先帝为此,还特地设《九部乐》以宴之,贞观初年,你们的国主还遣使以贡驯犀以贺朕之登基,言语多有不敬,当时,朕之爱卿还欲劝朕,发兵讨之,朕有言之:昔苻坚欲吞晋,众百万,一战而亡。隋取高丽,岁调发,人与为怨,乃死匹夫手。朕敢妄议发兵邪?后赦不问,后头黎为国主不久就便病死,其子镇龙立,亦献异宝甚多,朕记得清楚得很哪……” 李叔叔在这里显摆知道,不过,我忍不住撇了撇嘴,李叔叔真是一位以德服人之君?仁德之主?这话简直就像是杀猪匠在缚在了屠宰台上的生猪在念佛经一般。 林邑国虽然小,不过,其地之富庶可是有名的,别的不说,他每次前来进贡的各种奢侈品就让朝中大臣绿了眼,不然,你以为大唐的大臣都是二愣子,会为了屁大点的话语不敬这种小外交事件要求李叔叔发兵攻打?李叔叔何况不心动,只不过是觉得这种理由实在是太不充分了,所以才没有同意。 而现在,特别是李叔叔刚才听了这个老家伙这么一说,心中贪婪的渴望差点就让他快保持不住大国帝王的风范了。李叔叔的内心一定是既忌妒,又愤恨,为啥这种好事不是在大唐的脑袋上。 ———————————————————— ps:以下不算g:第一更赶到,今天因为事情,所以耽搁了,只能两更,希望大家理解哈,谢谢……另外,刚才我的上文所言的一年岁收租栗一千九百八十余万石是查了历史资料所得,并非编撰。 第657章 林邑国之变 李叔叔的目光很复杂,既充满了食肉者的贪婪,又同样在犹豫,没办法,大唐缺粮啊,上次一战,得了高句丽的那三百八十万石粮食,让李叔叔就激动了好几天都睡不好觉,为的是啥,就是因为大唐的农业水平还是显得薄弱,亩良太低,旱田不过一石余,上好的水田也就是三石,一般的也就是两石,三百八十万石也就相当于是一百多万亩良田的产出,大唐虽然贞观算得上是盛世,可眼下,国家的底子依旧没薄,年年的灾荒,还有长时间的对外征战,国库的存粮常有不足,而如今小小的一个林邑,其大小不过跟大唐最小的黔中道差不多,人口不过三十来万,可其产出,竟然能与整个大唐帝国的租税接近,要知道,大唐如今可是有三百余万户人家,就算平均一家三口人,那也是近千万之众,这能不让人对这个小小的,人口不过三十余万,大唐伸个小手指头就能拿翻戳倒的肥美之地动心吗? 可你没理由啊,任何对外战争,你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借口,比如打辽东,李叔叔就把大唐装扮成了复仇之师,比如干掉突厥,同样,任何一场对外战争,总得有个堂而皇之的理则,就像后世的金毛猴子一天倒晚标榜自己多么多么的正义,其实满嘴的骨头渣子,一脑袋的龌龊。 不说其他的,我也气的直咬牙,林邑国,屁的林邑国,凡是对我大唐的生存有利的,都应该是属于我们地,林邑从秦朝、汉朝都是我们华夏民族的土地。为啥如今变成了一帮土蛮子的国度,那么丰富的物产,他妈的,想想我都恨的牙根直痒痒。 不过,令我遗憾的是,大唐立国之后,已经承认了林邑为我大唐的蕃属之国,没有任何理由的去动刀兵,这会让大唐的周边怎么看待大唐? 如今大唐地吐蕃战略靠的就是属国地力量来对吐蕃进行牵制,如果大唐真成了个出耳反尔的国家。那样一来,谁还敢相信大唐地承诺?所以。战争是必须的,但是战争的理由更是前题。 林邑国副相赵霨可没想到李叔叔的记忆力这么好。激动得黑红的脸膛之上老泪纵横:天朝的陛下,您居然还真记得我林邑小国,下国之臣赵霨实在是感铭五内……老家伙突然之间号啕大哭了起来。 --------------------------------------- 我差点翘起大拇指夸这位老汉真会拍马屁,可眼一斜,瞅见李孝德不停地朝我挤眼,然后递给我一张纸条,很熟悉的小纸条。一看就知道是咱们进奏院最喜欢用来传递情报地那种纸张。可才看了两眼,我立即像是傻了眼。嘴张到了极致,可一丝声音也没办法发出来,心里被激动与幸福涨得满叮咚。先人你个板板地。谁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简直就是无与伦比的双重幸福。 好半天才回过了神来,顾不得其他了,扭头就朝李叔叔报告:陛下。林邑国出了大事了。把情报递到了李叔叔地手中。陛下,确实是大事情,林邑国大臣摩诃慢多伽独掌一国之权柄,对国主傲慢不敬,而且多次胁其传位于自己,国主不从,如今,林邑国已经是上下显尽乱像。 有这种好咳咳,不会么巧吧?……李叔叔刹车得很是及时,拿起了情报作研究状,不过,眼角的孜孜喜意还是被我瞧了个分明。 可眼下,林邑国副相赵霨就蹲在跟前,他正是被进奏院派去林邑一带去寻找稻种的进奏院情报人员给带回来地,他的怀里边,就揣着林邑国国主范镇龙的国书,向我大唐借兵定国内之乱,愿意永为大唐蕃属,并请大唐驻军,震摄周边霄小之国,另,愿意每年为大唐提供稻米三百万石和各种奢侈品若干。 说来了是巧得不能再巧,进奏院的情报人员是通过商人的途径前往林邑城,因为商人们告诉这些情报人员,这种占城稻是林邑国有,所以他们到达了林邑城之后,就径直借着大唐官方的身份去找林邑国主要稻种,本来嘛,进奏院的经费就紧张,可是稻种你总不能只买个百十来斤回来吧? 那样的话,这几个情报人员很有可能会被我掼上房屋去忆苦思甜,他们最好的下场大概也就是在某个穷乡避壤数铜板,已经被我那种功利主义灌输成了利益至少的情报人员至少知道大唐的面子好歹也是很值钱的,所以,他们就直接去找了林邑国主,没想到,林邑国主正在为自己的命运而犯愁,岂料大唐竟然派来了使者,林邑国主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也有一些自己的班底,沸……腾……文……学会员手打一合计下来,决定向大唐求援,于是就是副相赵霨带着三千石无偿的贡米作为一点见面礼,希望大唐的情报人员能够帮他们这个大忙,于是乎,情报人员不敢作主,但他们同样意识到了机会,三五下的功夫,通过了大唐商人,好不容易才把这位老头从林邑国带出来,来到了咱们大唐的长安城,不过,即使他们紧赶慢赶,时间,也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半月了。 因为事情紧迫,所以一路护送着这位林邑国的副相匆匆而来,至于三千石的稻种,大概还有个十来天功夫才能运到长安。陛下,望陛下能念在我林邑国一向为大唐之蕃属,从不违天朝之令,岁岁来朝的份上,望天朝大唐发兵,救我林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林邑三十余万国民,皆感恩不尽啊陛下…… 赵卿快快请你,你林邑国本就为我大唐蕃属之国,焉有不救之理?李叔叔赶紧先站在大义的上风头说了话,挽住了这位林邑国的副相,仔细地问起了林邑国的国内情况,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把这位林邑国使臣给打发了出去。 李叔叔带着我们就赶往参谋院,到了这里,立即令人找出相关于林邑的大唐军事地图,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拿来了一张大地图摆到了地板上,李叔叔站起了身来,沿着图找了不大会的功夫,就在大唐的最南部边境处找到了林邑,就在大唐南部边境驩州以下就是林邑国。 如此之近,简直就是摆在嘴边的一大块肥肉,加上刚才这位老家伙的宣传,李叔叔的两只眼睛如果能打劫,地板绝对已经被挖坑三尺。 贤婿,你觉得如何?!李叔叔舔舔嘴巴子,目光很凶残,就像是随时要伸嘴去咬上一口肥美羔羊的猛兽。 --------------------------------------- 我挠挠头,下了一阵雪花雨之后。岳父大人,小婿以为,咱们肯定要有,别说其他的,就冲那每年三百万石的稻米,那可是相当于我大唐二个中等道的岁租啊。至于怎么救,这里边就得有个讲究了,还是要看岳父,您觉得林邑能以三十余万人,种得稻米千万石,若是我大唐能据其地,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是一年三熟之地,怕是光这些地方的收获,便够我大唐百姓食足矣,陛下,我大唐不仅仅要往北看,还得朝南、朝西……不说了,再说就便成赤裸裸的侵略了。 至少怎么去救,如何救,救得巧妙,让我大唐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这些不是军方的事儿,而是政治层面的事了。李叔叔点了点头,没说话,这个时候边上的参谋院值守的将帅已然从四周赶了过来,一问之下,听说了林邑的稻米产量如此之高,物产之丰富之后,一帮老流氓比起李叔叔和我的矜持来,简直就像是一帮子土匪和强盗的混合体,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差把腰上的仪刀掏出来挥舞喊打喊杀了。 陛下,林邑之地,原本就是我华夏百姓之故地,当年不过是为了一时之计,故尔允其为一国,如今我大唐也该朝南活动活动筋骨了。辅国大将军、夔国公刘弘基吼得最为大声,这位是大唐的黑社会份子之一,隋末之时有名的浪荡子弟,当年曾经在街上胡混的老街痞,刘武成的老爹。 陨国公张亮装模作样地在地图之上比划了半天,赶紧示意一帮老流氓蹲到他身边:诸位且看,林邑之地,实为我大唐攻击南诏之要冲,若能得之,我大唐若有一支奇兵,由这里,往这里……所有人目瞪口呆地随着这个老流氓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在中南部岛上几乎绕了整整一圈,然后手指头才停到南诏六部的南方。 第658章 正义之师 张亮还一本正经地,较为客观地说出了他的意见:“此两地相距可比咱们长安到剑南近多了,由这里发兵断其后路,两面夹击,如此一来,四夷定然臣服。况且在这里练兵,将士们定能适应南方的炎热气候……” 看着张亮这位原本有些好印象的老兵痞,我两眼发黑,脊背发冷,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斜了斜眼角,却瞅见,李叔叔面色如常,嗯或者应该说是一脸欣慰之色,看样子,李叔叔为这帮无耻的老流氓卑鄙得近乎下流的行径而感到十分的骄傲。 “嗯,好算计……”一位老兵痞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张将军此策与老夫之策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里既为粮仓,自然可以作为我大唐掌控我大唐南疆的根据之地……” 我为这帮无耻老流氓的厚脸皮而感到一种深深的敬畏,到了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在他们的跟前,我厚颜无耻的程度,甚至抵不上他们的一根脚指头…… “好了好了,诸位爱卿暂且歇歇,现在还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半天之后,李叔叔才出面暂时制止了这群无老兵痞的奇思妙想,命人立即去传诏三省六部之首脑赶来此地。 不大一会的功夫,陆陆续续有各部首脑,三省大佬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李叔叔首先宣告了一个好天大的喜讯,就是关于三季稻也就是占城稻的消息,这不禁是那帮文臣,就连这些武将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向李叔叔表达了内心的祝贺。李叔叔自然是乐孜孜地接受了朝臣们地马屁。半晌才抬手示意大家暂停。“诸卿可知,此种稻种在汉朝之时,我华夏百姓在岭南一地便有种植。”李叔叔表情显得有些阴郁,别说是李叔叔,就是我听说了这个消息也觉得十分的鬼火冒,为啥?就因为那些当官的,都跟吃撑了似的,如果早一些把这消息传播开来,那也是好的,扩大了三季稻的生产面积。对于大唐的粮食储备绝对能再上一个台阶,想想李叔叔第一次发动对突厥的战争。整整花了近五年的时候来储备粮食,就是因为大唐的粮食储备量实在是太低了。 “什么?!陛下您说地是真的?”老爷子忍不住低呼出声:“这怎么可能?若是岭南之地有此种良稻。为何不见其报来?” 边上,尚书右仆射、申国公高士廉似乎有些犹豫,看了眼四周,方自越众而出,跪伏于地:“陛下,老臣当年被前朝炀帝流放南方之时,确曾听闻过交趾之地有一年三熟之稻。不过。当时老臣当之为戏言尔,故尔一直没放在心上。老臣向陛下请罪。” “高爱卿快快请起,这也怪你不得,若是朕尝听闻。自也不会信之,定当为笑言尔。”李叔叔赶紧扶起了这位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地亲舅舅温言宽慰道。 李叔叔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朝臣,清了清嗓子:“诸位可知道,这林邑国之副相是因何到我大唐来进贡稻种地?”所有人都纷纷以摇首作答。 “此等佳言能入朕之耳目,乃是小房爱卿及进奏院诸人之全功矣。”李叔叔面带慈容地伸出了手,指向了我,哗的一声,所有人全把眼珠子瞪向了我,连我爹也是,老爷子先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目光似乎是在怪我没有跟他通气,不过,转而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毕竟,俺干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这一点,忠君爱国思想最为严重的老爷子肯定感到了安慰。【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目光之中,有赞许,有惊疑,也有妒忌,我已经习惯了被大唐政治高层注视的目光了,所以摆出了一副恭顺地模样谦虚了两句:“陛下之赞太过,微臣当时也不过是尝听人言而已,只是微臣以为,任何事情,既有传闻,就必然会有其起因,所以,多方打听之后,确实此事为实,但是微臣也怕被人虚报,故尔请李大人主持此事,让进奏院地情报人员前往南方进行勘查,后又接得林邑国之副相赵霨随同三千石稻种而来,如今稻种还在摆途中,李大人随身是携带了少许。” 李孝德赶紧上前两步,把那口袋再次打开呈到了诸位大臣眼前。 “可惜现下已快入秋了,关中之地霜降得早,没办法试种,只能再等上一年。”李叔叔绞着手指,有些愤愤的言道,诸臣皆是默然。这就等于是乞丐在荒郊野地里边捧着金饭碗在干瞪眼。 然后,李叔叔示意我把林邑国的特产经济情况向大家进行了通报,别说,这帮文臣也同样眼冒红光,贪婪地表情不比武将们好多少。 一位尚书大人跳了出来:“陛下,看来,虽然岭南、林邑之地气候炎热,但是却为粮食的耕作形成了有利的条件,诸位也听了小房大人之言,一亩之田,可种三季,而且是产量最大地稻米,并且不需精耕细作,林邑仅仅数十万百姓,却可得谷米一千二百万石谷米,这不能不说实在是让我大唐汉颜,若是我大唐能得其地,迁百姓拓良田……” “陛下,臣以为,林邑之地就本属我华夏之地,岂可容宵小染指,秦南海尉赵佗在秦末的混乱时期,自立为南越武王,汉武帝时,亦兵灭南越,设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实施直接统治。而后东汉末年之时,占族人区连杀死汉朝日南郡象林县令,从我华夏之族独立而出,占据我前汉日南郡的大部分地区,以婆罗门教为国教,建立林邑国,前隋之时,向前迫于前朝之威,归还了部份所占之地,然而,又借我前朝纷乱之时,占前朝日南郡之交谷、安远、金宁数县之地。臣以为,其行当诛。”李绩大叔抿了抿嘴皮子,一副要把人给生吞活剥的模样。 立即得到了几乎所有大臣的应和,当李叔叔掏出了林邑国的国书当场宣读之后,当下就有数位老将跳将出来要求请战,帮林邑小国平定内乱,顺便璋显我大唐国威,再顺便在林邑国保留驻军,再顺便移民三五十万过去,再顺便把林邑国给吞了,嗯,说话都说得比较斯文和隐晦,但是其中的意思透露出来的邪恶想法不言而喻。 李叔叔并没有当场应允大家的要求,不过,倒是给出了一些封赏,进奏院,李孝德,我,嗯,钱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眼前飘过的浮云,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开始变得高尚了起来,有些视金钱如粪土的意思。 三天之后,李叔叔召集在大唐帝都的各国使节,传了林邑国的副相上殿递交了国书,然后在大朝会上痛斥了,林邑国大臣摩诃慢多伽独怠慢国主、意图协主篡位的种种恶行,其罪当诛,并命越国公冯盎为岭南道行军大总管,统岭南道大军三万直扑驩州,发民夫十万递送粮食、锱重,为林邑国平叛。 越国公冯盎可也算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就是冼夫人之孙,冼夫人就是隋朝被大名鼎鼎的冼国夫人,冼夫人生活于梁、陈、隋三个朝代,是我国闻名的俚族女首领。就连后世的周总理也曾经称他是我国历史上巾帼英雄第一人。 南朝梁武帝时,成为高凉郡太守冯宝的妻子。在南北朝时候,中原丧乱,兵祸连结,而岭甫地区始终未曾受到战火的波及,首先也许是因为岭南尚属化外之地,而后却确实是有赖冼夫人的筹谋划策,抚慰部众,德威广被,肆应得宜,于是当地老百姓都称她为“圣母”,到隋朝时,隋文帝便册封她为“宋康郡夫人”,后又册封她为“冼国夫人”,赐食汤沐邑一千五百户,死后更追封她为“诚敬夫人”。 而越国公冯盎同样也不是什么善磋,以战功官升汉阴太守。后隋炀帝进攻辽东,迁左武卫大将军。隋亡,回归岭南领二十余州,自号总管。唐武德五年降唐,被任为高州总管,封越国公。贞观初年的时候,很多地方官诬其谋反,李叔叔听魏征叔父的建议,以旨慰之,仍令其驻守岭南。不过冯盎还是迁子入京,以示自己无反心,曾入朝京师,后又奉命平定岭南叛乱。统治少数民族地区广达二千里,对大唐始终忠顺不渝,他的大名,在岭南周边是相当的具有威摄力。 第659章 年轻官员的沙龙 由他来指挥这一场战斗,绝对是最好的选择,林邑国副相赵蔚感动得痛哭流涕不已,以头触地,千恩万谢不已,李叔叔很仁慈地扶起了这位老汉,温言抚慰,而其他各国使节也为大唐这个强大的宗主国的正义行为感到无比的欣慰,高度赞扬了大唐对待属国的态度。 当朝我差点没笑歪嘴巴,跟蹲边上的苏定苏裴行俭在边上挤眼弄眼。李叔叔这个老流氓,果然无耻到了极点,按大唐的正常出兵,三万兵马出战,大约需要八万到十万的民夫就完全足够运送粮草锱重等物进行长期的边地作战,请注意这一点,长期的边地作战,可林邑国屁大点地方,需要吗? 怕是光从大唐进奏院中抽调个三五千精锐就能平定的小事儿,李叔叔却大作文章。这下可好,一派就派了十万民夫,三万大唐精锐,分明就是起心吞了林邑国的心思,李叔叔会有秘旨给这位越国公,到时候平叛完毕,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下驻军,就像那帮老兵痞所言,为了大唐的南部边境的安宁,借地盘给咱们驻军,然后好抄南部六诏的后路等等各种无耻的理由,然后再多往驩州等地迁百姓心充边地,十二十年之后,原本就存在着大量说着汉语汉族的林邑国百姓谁还记个林邑国?到时候,怕是大唐又多了一个林邑州而已。 “俊哥儿啊俊哥儿,行俭还真闹不明白,你是啥吃长大的,咋就那么多的鬼点子。不佩服你还真不成。”裴行俭就像是一条被打断了全身骨头的高位截瘫患者,躺在我家游泳池边地沙滩太阳椅上,穿着条游泳短裤,顶着一副蛤蟆太阳镜,美滋滋地抿着冰冻葡萄酒在边上神神叨叨的发牢骚。 不远处的沙滩尽头,三米跳板上,一帮年青纨绔一个二个跳水的行径都像是中枪地兔子一般,先怪叫一声,大步窜出去,借着跳板的弹力。摆出各种的造形,门板式、撞墙式、鱼跃式、坠毁式。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边上。李治这位太子爷和四位小王爷嬉皮笑脸地大声叫好。 至于李漱和着她的姐妹们,正在双子塔上,笑作一团,肯定是在讥笑我这帮狐朋狗友的丑态,边上,苏定芳趴在太阳椅上,正享受着我家的家丁给他麻利地抹上防晒油。享受地发出哼叽声。 至于一向最喜欢装腔作势的薛仁贵。正披着花里胡哨地短衫,正在作准备动作。似乎想整出点高难度的入水动作。而我,正坐在太阳椅上,心里地痛苦谁能明的。老子地新院子都快成这帮子无耻之徒的乘凉胜地了。 至从请了这帮家伙来祝贺我乔迁之喜后,有事没事,这群脸皮可以与长安城墙媲美的年青人,几乎三五天就找个理由住我这儿钻,一来就是一大群的人,我是个老实人,最不善于的就是拒绝,况且,大伙都是熟人,加上俺家财百万贯,也不怕被人给吃穷,所以,还真没理由去拒绝这帮王八蛋的无耻要求。 “这你们就不明白了,我也不过是好奇心太重了,不管落上甚子事,总想了解个究尽,这也不过是瞎蒙的,若真是落你头上,你相信吗?你觉得从载到收只需五十余日、二年至少可以七八熟地稻米会是真地吗?”我反问了裴行俭一句。 裴行俭一本正经地点点脑袋:“信,为啥不信。” “放狗屁!你那德性,老苏还不清楚?前两天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还跟我打赌这种稻米是假地你忘了?!”苏定芳懒洋洋地把脑袋探了过来,对裴行俭的无耻加以鄙视。 “老苏你这话可不中听,赌钱可是我的爱好,这并不代表裴某不相信事实。”裴行俭坐了起来,一脸愤愤之色。 “得了吧你,咋样输了多少?”我乐地咧了咧嘴,凑上前挤挤眼问道。裴行俭有些伤感地吸了口气:“唉,别说了,裴某日后再也不沾那玩意了。嗯,瞅程家那六哥弟正跳得起劲,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得了。” 裴行俭拉起我就朝着游泳池边走去。游泳池里,一二十条大唐纨绔好汉正在用标准的狗刨畅涌,看得我差点笑破了肚皮。特别是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和尉迟双胞胎一身浓密得令人胆寒的体毛,都像是穿了连体式黑色泳衣一般,让人联想起黑熊嬉水。嗯,我承认我有些夸张,但作为受害者,我有权利把这群吃我家的饭、喝我家的酒、玩我家的游泳池的无耻之徒想象得更恶劣一些。 伴着一声清啸,李业诩从跳板上窜起,一个优雅的旋身三百六十度,正当我要鼓掌为他喝彩之时,这个家伙竟然一曲身,屁股先入水,看得我摇头不已,边上,李治也鼓起了勇气,三步迈出,然后标准的秤砣。 见我跟裴行俭过来之后,都朝我大声地招呼,要我继续表演给他们瞅一瞅。“俊哥儿,快点,业诩可就学了你那前半势,后半截还没整清楚咋入水的。”李业诩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在泳池的浅水处挥着手大声高喝道。 大唐的跳水明星非我莫属,游泳健将同样是我的。如果现在开一场世界游泳跳水锦标赛,我可以包揽所有项目的奖牌,当然,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品德高尚,雄性特征明显,荷尔蒙发育正常的我将会拒绝参加女子项目比赛,让我的几个美人鱼级别的婆娘出手就成了。 在一票fans的簇拥下,我活动着健硕的上半身肌肉群,很伟人地挥了挥手,摘掉了墨镜,递给了边上的李慎,深吸了一口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跳板的最边沿,抬起了双臂形成了一个人体十字架,深吸了一口气,远处的双子塔上,我看到了,我的漂亮妞们正在替我奋力地唤呼、尖叫、加油,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借着跳板的律动,腾起,一个优美地后空翻然后像一条游鱼一般没入了碧色的泳池里……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师尊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再来一个!”李治这位太子爷激动得直吹口哨,很二流子的模样。 表演了三种难度的跳水方式,终于结束了今天的明星秀,然后教这几个小王爷标准的蛙泳和自由泳的泳姿,一面观赏着络绎不绝的秤砣入水。 如今,我的家都快变成大唐年轻官员的沙龙了,近一半是武将,另外还有一些文官,也有我编辑部里的精英,他们都已经多次地在我家里聚会,打成了一片。比如现在,王玄策跟薛仁贵就很谈而来,而骆宾王与李业诩一样是风流之士,而辽王府参军王义方却跟斯斯文文的李敬业和魏伯玉很是相得。 我们这帮男人就在双子塔一边吃吃喝喝,大声地谈论着国事,而一群公主却在另一边,还有我的婆娘们,笑语盈盈地打麻将……无奈啊,麻将一出,天地臣服,实在是让我汗颜之极。 “这些都是我朝日后的中坚之人,一时之俊杰尔。”李治有些激动,喝了不少的酒,脸已经快赶上了猴子屁股。 我点了点头,很赞成李治这句话,为了防止别人说我的闲话,每次这群纨绔之友来我家,我总是会邀请李治这位太子爷和几位王爷一同前来,李叔叔也来过好几回,每次都是满意而归,没办法,谁让他是大唐伟大的皇帝陛下,更是我的老岳父,前天,这老流氓还从我手里诈走了一副麻将,说是回去也研究研究这种新赌具,还板起了脸,一副语重心深的模样,要我不要太沉迷于消遣之中,玩物丧志。 愤愤中,朝天比划了一根中指,然后端起了酒杯,与李治碰了一杯。“俊哥儿你听说了吗?我父皇准备过些日子就颁诏,授你大哥江南道观察使一职,统管江南道之民政。” “嗯,听我爹说了,怎么,你爹也跟你说了?”我倒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地问道。李治喜孜孜地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父皇可是比之以前对我的态度要好多了,经常在批阅奏章之时让我过去一同阅览,还问了我一些意见呢。” 第660章 赌博害人哪…… “嗯,好现象,这也说明你的表现让陛下看到了。来,我再敬你一杯。”我也为李治而高兴。李治摇了摇头:“哪里,该我敬师尊才是,若无师尊之教诲,整天听那些个老古板的四书五经,我能在父皇面前表现得这么好吗?” 我摇了摇头:“小治啊,不是为师说你,你要记住,每一个人,不能只看事物的一面,有些东西,在某一件事物之上或许没有大用,但是,套用到另一件事情上,却又能取得极大的成效,你要记住,你现在还在学习阶段,多听、多看、多问,是非错对,总是会变得明晰起来的……” 谈心与争论,还有教育,是我与李治之间最没完没了的话题,贞观二年出生的李治到了如今的贞观十九年,到了这个世上,也已经是十六岁虚岁十七的少年了,他跟我从贞观十五年相识到如今,也已经过去了整整的四个年头,被我调教的不错,如今的他,虽然懦弱是他的本能与天性,但并不代表他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至少现在的他眼光要远远比另一个时空的李治要开阔得多。 “怎么了,俊郎,你们俩还没聊够啊?”边上,声随香风而至,悠然而慵懒的嗓音是我最爱的羔羊常用的语气。 回过了头来,李漱拿着一个高脚酒杯,莲步轻移,走了过来倚着我坐下。“没啥,我跟你弟正在这瞎扯呢?咋啦,又懒神无气的?连白眼都翻不起了?”我朝着李漱咧嘴笑道。边上的李治听到了我这话,立即笑出了声来,立即被李漱投过去了一枚眼镖加以鄙视。朝我撅起了丰满湿润的双唇:“俊郎,妾身又输了……” 边上地李治一听,立即兴灾乐祸地道:“输了就输了呗,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尔,再说了,十七姐您摊上俊哥儿这么个能赚钱的好夫婿,怕是你连续输上一百年都没问哎呀!十七姐你干吗掐我?” “废话!不掐你掐谁?谁让你咒我的,哼还是我弟弟呢,没见过你这样的,臭稚奴。”李漱插起了小蛮腰。恶狠狠地道。李治无语,只好赔着笑脸:“好了。十七姐,小治不过是口误而已。您大人大量,别跟我置气了成不?” ――――沸――――――腾――――――文―――――学―――――――-――――――――――――――――――――――- “成了成了,你弟弟也给你赔了不是了,别计较了,你怎么逛这边来了。”我接过了李漱手中的高脚酒杯,抿了一口,大佬爷们。玩高雅的时候。用一用这玩意,可三杯酒下肚子后。这种酒杯就被扫到了一边,换上大碗或者酒盏,按这帮酒疯子的想法就是男人应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种只能轻拿轻放的玩意儿只能送给娘们用。 所以,这种高脚酒杯在我家里,反倒成了李漱这些女娃子的最爱,就像我凭时喜欢说的那句话:咱玩地就是高雅艺术。每每到了夜里,我家的漂亮妞们最爱干地是情就是在明亮而华丽的大型彩镶玻璃吊灯下,抿着盛在高脚酒杯里地葡萄酒,打着麻将,白天就四下溜达,或者做做面部美容,然后跟一帮手帕交进行美容经验的分享。 如今,在大唐勋贵女士的圈子中,已经开始盛行起了这种美容方法,甚至连我娘跟程鸾鸾的娘亲对此也很是有兴趣。 “没办法,妾身身上的零钱都输光了,顺便过来瞅瞅夫君喝醉了没?”李漱笑眯眯地答了我的话,双目扫了四周我那帮子狐朋狗友一眼。 “什么话嘛,为夫的酒量可是咱们这个圈子里边拔尖地人物,千杯不醉,万杯不倒地英雄男儿,岂会区区十数杯就趴下。”我瞪了李漱一眼,伸手摸下了腰间的钱袋,掏出来一数,我靠!就剩下十二枚铜板了。 抬头,朝着下意识伸手捂向腰间地李治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仁慈的笑脸:“小治啊,跟你商量个事。” “俊哥儿,这可不成,小治可比你穷多了。”李治的脑袋摇得飞快。“放屁!你还比我穷?你差我地钱到现在利息都还没付清呢,罢了,今天也不为难你,还我百钱的利息就成,好歹也顺你孝敬你姐的赌资嘛。” 边上的李漱也立即换上了一长温婉的笑脸:“稚奴,听你姐夫的话,瞧你姐夫对你多好,光收利息,再说了,姐一会赢了钱,一定会分你的,翻什么白眼,当姐的何一向说话算数得很。” “可你就没赢过,停!十七姐算我怕了你了,我拿,我拿你还不成吗?”李治咬牙切齿,一脸的悲痛,半天才掏出一百个铜板摆到了桌上,李漱出手如电,把桌上的一百一十二枚铜板全扫入了袖中,还得意地抖了抖袖子,听着那铜板撞击的声响,捏了一把李治的脸蛋。“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俊郎你们慢慢聊,妾身先去扳本了,我还就不信了,赢不了那几个丫头。” 看着李漱那妖娆充满着诱惑力的背影,我吞了吞口水,摇头叹息了声:“赌搏这玩意,可真不能沾。” “还不是俊哥儿你自个贯出来的。”李治很是愤愤地喝了口酒,对我加以攻击。对于李治的泄愤之言,我报以一笑:“亏你好意思说,你那家几口子不也整天的玩这玩意?昨天是谁在我耳边嘀咕,让我再给他拿一副打六折的麻将牌?” 李治的脸皮红都不红,气也不喘:“那是我替别人买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得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姐前天才去过你家跟你媳妇玩了一天的麻将。”我瞪了这个谎话连篇的小白一眼。 “嗯,俊哥儿莫要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之事了,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我方才听骆宾王之言,俊哥儿您准备在报纸上对这个占城稻进行报道?” “是啊。”我点了点头,挟起一块卤牛肉丢进了嘴里美美地嚼着。“这东西登报纸上有甚子用?农民又不识字。俊哥儿您瞪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在土地里干活的农民确实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甚至连铜板上的字儿也认不全,可你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妥吗?”我的口气显得有些阴郁。李治挠了挠头:“俊哥儿您想说什么但说便是,治洗耳恭听。” ――――――沸――――――腾――――――文―――――学―――――――――――――――――――――――――――- 嗯,很好,总算是不像他那几个不成材的哥哥,常以为天是老大,他们是老二,被我收拾过好几回。 “你知不知道占城稻从汉朝之时,我华夏之疆域内便已有人种植?”我吞下了牛肉正色颜道。李治也坐直了身子,边上四个喝果汁的小王爷也被我招手坐到了我的身周。 李治点道:“知道一点,还是从您这儿了解的,若非是俊哥儿你提出来去林邑国找稻种,怕是小治到现在也没听说过。” “你知道《齐民要术》是什么吗?”我继续问道,我的教育方式比较独特,先提问,再总结,再解答,这样一来,才能留给他们更深刻的印象。 “嗯,很好,你们也都知道《齐民要术》是一部农书,可我想问问你们,大唐有多少老百姓知道呢?摇头,那就代表你们不清楚,我也不太清楚,但据我所知,《齐民要术》是一部农书,他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指导百姓耕作,养殖、先种、轮种、套种的一部典籍,可我大唐百姓,十中有九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们说说,这《齐民要术》即使他写得再好,再出色,能有多大的用处?” “师尊,可是我大唐工部的官员可以教化百姓啊。”李福插了句嘴。我轻轻一笑:“教化,这当然可以,可是我大唐工部人员几何?你能保证每一位工部人员都兢兢业业地做实事吗?百姓没文化,工部的官员就算是手把手的教,能教几人?” 李治默然,包括边上的几位小王爷同样也默然以对。“我大唐以农为本,可是,我们真的这样做了吗?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做得不够,不完全,不细致。”我继续言道:“我不仅仅要把占城稻的消息放到《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上面,以后,我还要把西汉农学家泛胜之所着的《泛胜之书》、中国北魏的贾思勰所着的《齐民要术》都要在这些刊物上边进行连载,而且,我还会加大关于农业方面的信息,你们知道师尊为何要如此做吗?”我温和的目光,扫过了眼前这五位很有可能以后会继承我的思想的学生。 第661章 房老三,撞上了克星 他们的目光从迷茫渐渐变得若有所悟,李治巴掌猛一合击,小治知道了,不识字的是老百姓,但这并不代表我大唐的仁人志士都不识字,还有那些寒门士子,总会有为民之智者把这些知识告诉百姓。“ “嗯,总算是没白教你们。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们,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里面,他们学习的课本里边就有这些内容,他们大都来自百姓之家,他们懂了这些道理,日后,退役回家了,他们也能为家乡做出应有的贡献。” “师尊忧国忧民之心,学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但请师尊放心,小治与诸位王弟,定然不负师尊之教诲。”李治心悦诚服地向我长拱为礼。 我摆了摆手:“别急着拍马屁,其实,为师还有一个想法,小治,我大唐以何为本,以什么立国?” 李治的白眼刚翻了半截,听了我这话不由得一愣:“我大唐自然是以农为本,以武立国,怎么了?” “那我问你,为官者,只知道诗词歌赋,只明白四书五经,却不能知百姓之疾苦,不知天下之安宁是怎么得来的,只知道为了升官,拚命地去讨好上司,你觉得,这样的官是好官吗?”我扫了五位小王爷轻声言道。 全都摇头,李治更是恨恨地灌了一口酒:“自然不是,这样的官儿,要来何用?!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甚至不知道农时四季,就像是上山东灾荒那一次,我父皇给是被气得厉害,把他贬为庶民。永不续用。” 我点点头,也抿了口酒,郑重地言道:“所以,我准备下你爹上一道奏折,建议陛下,把相当于农业方面的知识列入各学馆之中,作为其考试之题目,若是条件充许之时,科举的试题里,也该加入了些关于百姓生计之策。和相关的试题目,让这些学子明白。他们读书,考举。为地是天下百姓,为的是我大唐的江山社稷,而不是只知道饮酒作诗,正所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才是为师的本意啊……” ――――――沸――――――-腾――――――文――――-学――――-――――――――――――――――――――――- 当夜李治道别之时,却又驻马而立。回过了头来:“师尊,学生想去向我父皇说此件事,不知您觉得……”小屁孩子。想抢功劳,表情有些尴尬,但是他能说出这句话,总算是没白费我的苦心,本来,我把这消息透露给他,就是希望给他一个机会,看他怎么利用。 我点了点头朗声言道:“太子殿下能为天下万民之生计,为我大唐江山社稷着想,向陛下苦谏,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有何疑难,为师定为殿下解惑。” 在人前,我永远都会保持着臣子的恭敬和师长的脸嘴,在人后,我只把他当成我的一位调皮捣蛋的弟弟。李治也对于我这种态度似乎非常的乐意。 边上,正在跟李漱告别地晋阳公主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我的跟前:“姐夫,明达也要先回去了。” “好地小丫头。快上车吧,记住了,天天都要跟你的哥哥们一起去早锻炼,可不许断了哦?”我笑眯眯地在这小丫头地脸蛋上捏了一把,晋阳公主李明达,这位最是得李叔叔宠爱的小公主,她的身子骨一向虚弱,在皇宫里又甚得李叔叔宠爱,大家都把她捧成了珍宝似的,可越这样,越让她变得更虚弱,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李叔叔,让她跟着李治他们每天早上都起来一起早锻炼,做体操,好歹我是老师,广播体操对于小孩子的身体发育和锻炼很有好处,这也让李明达的身体状况比之以前风一吹就倒的那种病态美要好上了百倍,至少现在她脸蛋红润,虽然身子还显得有些虚弱,但比起以前,可以算是好上了十倍不止。 “嗯!姐夫放心,明达天天都跟着哥哥们一起去早锻炼地,不信你问九哥。”李明达翘起了手指头指向了边上地李治,李治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兕子可是咱们家最懂事的。” “好了好了,快回车上去吧,回去晚了,爹爹该担心你了。”李漱上前两步,替李明达抹了抹那张花猫似地小脸儿,宠溺地道:“怎么又花了脸,刚才是不是又跟小叔子去瞎胡闹了?” 李明达赶紧摇头:“没有,是明达让小正弟去陪我看小牛。小三再见。”可爱的小公主还回头朝着老三这小王八蛋道别,说来也怪,老三这傻孩子在这位足足比他大上四岁的公主跟前,跟块木头似地,干巴巴地应了句:“快走快走,烦不烦,我可是还有大事要做。” “是吗?那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啊,小三。嘻嘻……”晋阳公主伸手摸了摸老三的脑袋,咯咯地笑着朝着马车走去,看得我目瞪口呆,老三愤愤地摸着自个脑门:“不许摸我脑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容女子如此。还叫我小三,我可是……”可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瞅见老三吃瘪的模样,我乐的嘴差点咧到了后脑勺,小家伙,撞上了克星了。 平日里,这小屁孩子可以说是无法无天亦不为过,可撞上了晋阳公主,却跟老虎见了武松似的,晋阳公主人小鬼大,治人的手段是一套接着一套,偏偏老三整日里跟我混久了,整天自喻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反倒让晋阳公主更乐得跟他相处,两个小家伙只要撞在一起,绝对是玩得天昏地暗,偏在人前,老三总要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很象当年我在小学读书时的风格。 终于送别了人群,老三还蹲在门边,我走到他身边,蹲下了身子:“咋了?还瞅你明达姐姐走了多远不成?” 老三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二哥说什么呢,我这是在掏蚂蚁窝。” ――――――沸――――――――腾――――――-文――――――学――――――――――――――――――――――――- “小家伙一点也不老实,怪不得这段时间不愿意跟你二妹还有侄儿侄女们玩儿了。”我笑骂着拍了拍这小家伙的屁股。 老三一脸愤愤之色,一趟子窜进了府中,边上程鸾鸾挽住了我的胳膊,嫣然一笑:“俊郎,咱们小叔子怕是害羞了,说不定呀,小叔子喜欢上咱们漱姐的妹子。” “屁!这小家伙才多大?七岁出头,幼年期都还没过,青春期都还没到,这么早就敢早恋,为夫一就会告诉娘去,让娘拾缀这小家伙。”我白了程鸾鸾一眼,指着老三的背影愤愤地道。 “俊郎,您别不是嫉妒您的弟弟吧?”李漱伸手挽住了我另一只胳膊,纤指半掩在丰唇之前,笑得媚媚的,整个一妖精。“放屁,要妒忌谁我也不可能妒忌这么一丁点大的孩子,哼,父亲年纪大了,大哥又太斯文,凭老三这家伙整日的瞎胡闹,我不管紧他一点,他不翻天才怪。” 两个漂亮妞以冷嘲热讽似的微笑回应我的话,靠!怒了,半路上,黑灯瞎火的,左边捏了爪,右边掏一把,两个妞的低呼讶然声此起彼伏,虽然到了房间前我身上也挨了不少的暗伤,不过,这顿豆腐还是吃得爽很。 “今日陛下已然下诏,命孩子为江南道观察使,一个月后即起程。”大哥到了家,到了娘亲的跟前温言说道,边上,我、老爷子,还有老三这小家伙全都蹲边上,大嫂抱着房府的长孙房泰了赶了过来,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的喜意自然是暴露无遗。那是当然,这年月,升官发财,还是所有人最向往的两个目标。 娘亲也早就从老爷子的嘴里边得知了这个消息,现如今,只不过是消息被验证了而已。“起来吧大郎,娘知道了,你父亲也已经跟为娘说过了,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跟你二弟,一人回,一人去,来来回回的,娘虽舍不得你跟泰儿就这么离开家里边,可娘也不能误了你们的前程。”娘亲总这样,我只能在边上低声地劝慰了几句:“娘,您可别掉眼泪,大哥也不是去什么贫苦之地,不过是去苏州而已,离咱们这儿也不过一千多里路而已,路程也不过一个月余,日后修好了道路,那时候,您想去看大哥,还不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晃晃悠悠就到了。” ―――――――――――――――――――― ps:以下不算g:第一更赶到,今天是默哀日,刚才晴了也做了,默哀了三分钟,希望那些逝去的人们,能够欣慰地闭上眼睛,这个世界如果有天堂,他们会在上边,看着我们,但是在晴了心中,天堂,其实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在我们灵魂的高处,或许你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变得安宁的笑容,我相信有…… 第662章 爷仨蹲一块算计 “夫人,二郎说的也对,你也别伤心了,不过是四年,有甚子大不了的,老夫的身子还硬朗得紧,再干个两年致仕了,还等着含饴弄孙呢。看着这帮孩子娶上媳妇,让老夫抱上重孙呢。”老爷子也在边上温言道。 娘亲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儿,嗔道:“谁哭了,妾身不过是眼里边眯了沙子罢了,这种喜事,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原本咱们家大郎不过是五品的官儿,如今一下子就成了从三品的一方大员,啧啧啧,不愧是娘的孩子,一个个都这么长进。二郎也成器,三郎,你可得跟你两个哥哥好好学学。” “哼我才不学呢,我要当大将军,骑马打仗。哎呀……”老三的豪言壮语还没放完,屁股蛋子就被娘亲赏了两大巴掌:“混小子,还打仗,故意气娘是不?!”娘亲恢复了往日的悍妇本色,把刚才还叫嚣的老三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可怜的孩子,怕是当年我的下场也跟他相当无已,所以,我笑得有些兴灾乐祸,嘿嘿…… “你好意思笑!”娘亲回过身来就抽了我一巴掌,呲牙裂嘴地揉着手臂叫屈:“娘,关孩儿啥子了,孩儿可没笑您。” 娘亲立起了眼角,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戳了我一指头:“你这混小子,瞅瞅老三,怎么就跟你这当哥的一个模样,都快烙一个模子里边了。不都你教的?不怪你怪谁?!” 老三……我气的直朝老三瞪眼,小家伙还嬉皮笑脸地凑老爷子身边:“父亲,你瞅二哥又拿眼瞪我。” “你这小子,放心。有父亲在,你二哥敢揍你,为父替你揍他!”老爷子笑眯眯地捏了一把老三的鼻尖道,听得我差点六月飞雪了,内心着实悲愤难言,手指都哆嗦了起来。先人你个板板,房正你个臭小子,好好等着,我不收拾你才怪。 “坐下吧,你爹逗三郎玩儿呢。瞅你那模样,跟天塌了似的。你啊,平日里边大大咧咧地。可就对你三弟心眼可小得紧。”娘亲拿我跟老三出了气,心态平和了,可我委屈啊,愤愤地一屁股坐榻上:“得,孩儿就是一出气筒。” ――――――沸――――――――腾――――――-文――――――学――――――――――――――――――――――――- “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娘亲这话也对。老三还小呢。才多大?七岁的孩子,当年你可比老三皮多了。要是大哥我跟你一般的心思,呵呵……”大哥不怀好意地朝我挤挤眼。 “好了好了,莫闹了。今日咱们大郎得此喜讯,今个晚上,咱们一家子人,好生吃上一顿团圆饭,也算是庆祝。”老爷子抱起了老三在怀中,乐呵呵地道。 享受完了一顿美食之后,一家子稍聊了一会之后,老爷子示意让娘亲陪大嫂去我那边溜达。嗯,我家的后院恰巧与房府的侧墙仅仅隔着一条巷子,两边都开了门,这样来来去去都方便得紧,更何况老三、房泰还有二妹都喜欢饭后去那边,一大堆的孩子挤一块玩儿。 照例把我跟大哥留下,抿着茶水,慢悠悠的说起了话:“大郎,这一次,你的担子可是不轻啊,陛下授你为江南道观察使,你可知道,你如今年不过三十,就得授此高官,不知道多少人正拿眼睛盯着你,稍有不慎,只怕……” “父亲但请宽心,孩儿一定遵从父亲之教诲,踏踏实实的做事,该孩儿做地,孩儿一定做好,若是有何难为之处,孩儿一定相询于父亲大人。”大哥很是毕恭毕敬地朝着老爷子道。 “嗯,大郎你做事为人一向谨慎,这我倒不担心,只是,此去,离家千里,来往信件多有不便,就算是有甚子事情……”老爷子有些难为了皱了皱眉。 我赶紧开口言道:“父亲、兄长尽管宽心,数月之前,孩儿已经令进奏院之人往江南一地,重新绘制我大唐江南版图,而进奏院的新据点,孩儿已经向陛下请示过了,就安在苏州,若是大哥有事,可以借用这条渠道。” 老爷子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你这孩子,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怎么能如此不分。” “父亲,这也怪不得孩儿,如今我大唐地进奏院训养信鸽通讯之技术已经得到了陛下的肯定,其实我大唐有五道,皆是用此以向长安以通要紧之消息,偶尔夹带一两封私私也不是甚子了不得地事,上次辽东道的岑大人不就这么干的。” “胡闹!你这孩子,这件是就当老夫没听到,切切不可再传出去,虽然一两封家信无甚子大不了的,可若是长此以往,旁人怎么说,你可要记住,你也是我大唐要害部门之首领,假公济私之事,切不可一而再,再而三,明白吗?!”老爷子轻责了我一句。 我装死,垂头作听训状,边上,大哥朝我挤挤眼,一脸的喜意,老爷子最多也是嘴巴子上叫叫而已,威胁都没点儿力量。这种事情虽然不多,可并不代表没有,只不过很少有人得知我大唐进奏院有这么一条情报通讯渠道而已,至少大哥可是我亲哥,用用有啥了?本公子还整天朝太医署或者是学院里挖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回家呢,李叔叔还不是照样装聋作哑。 别以为李叔叔是二百五,老流氓心里边可是清楚得很,不过,这很正常,就算是我不需要,不想动弹,可照样还是犯些小错让李叔叔拿捏住尾巴。为啥?这道理简单,其实又充满了对人类心理研究的一门深奥地学问。 人无完人是肯定地,但又得分几种,王莽、曹操、甚至是霍光,这三位,都是对国家对民族作出了一定贡献的人,可以说,在他们地前期你几乎挑不出他们人格上的错处,可就是这样的人,却都落到了大忠大奸地骂名,霍光死后,族诛,这样的下场和后果让后世的帝王都无比的警惕,就是因为他们在一开始表现的太完美了。 偶尔犯些小错,耍耍无赖,干些而冲动的事儿,这反而能让李叔叔觉得我是一个真性情之人,这样一来,李叔叔就不会对我有所怀疑和不满,反而能更的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近,形容一个比之君臣关系更加牢固的翁婿关系,另外李叔叔本就是一位英明而不噬杀功臣的君主,何况就连心冷如铁、杀人从来不论亲疏、连自己的二个女儿都全杀了抛尸荒野,把自己的外孙也干掉的汉武帝,对于有材华,真性情的霍去病,同样的是采取了宽荣到近乎宠溺的地步。 ――――――沸――――――――腾――――――-文――――――-学-――――――――――――――――――――――- 这是什么?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有才华是好事,但你还得会做人,在什么样的人前,就得有什么样的表现,就像程叔叔,说实话,程叔叔绝对是我的偶象,虽然他无耻的程度常常令我不齿,但是他就是这么一个把握了皇帝脉博的人,很会看眼色,在很多时候,李叔叔不方便出面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或者是朝臣在某些问题上处于僵局的时候,程叔叔往往能起到奇兵之效,甚至有可能反败为胜,这也是李叔叔对程叔叔这个老匹夫既生气,却又恩宠不断的原因。 老爷子没理我,只是又继续说着李叔叔私下里边跟他聊起的话题:“陛下有意让你带一些此种占城稻去江南一带,看看能不能有地域种上两季。不过陛下只是稍微一提,因为这也还得让工部再作一些试验,陛下的意思,也就是让你去江南之后,试种一些罢了。” “既然是陛下有令,孩子自该遵令而行,不过,孩儿以为,百姓们久种稻种,已然习惯了他们的耕作方式,若是让他们换种而耕,孩子儿其中那些官员好心反而办成了坏事。”大哥点了点头,不过,表情显得有些难为,不过大哥的考虑也很全面,怕啥?最怕的就是官员不作为,要不然就是作为太过份了,这一样来,反而挠得天怒人怨。 “唔,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再斟酌一下也是好的。”老爷子点了点头。听了这话,我忍不住有些急了:“大哥,俊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让那些百姓跟着种。只是……”我瞅了老爷子一眼,有些担心老家伙一会又找我的碴,说我又搞公私不分。 “哦?二郎有何想法,尽管言来无妨,这是在家里,说错了,为父也不会骂便你是了。”老爷子斜了我一眼,见我那种表情,忍不住卟哧一笑,借着喝水掩饰,换上了温和的笑脸之后言道。 第663章 娘亲的忧患意识 “父亲既然这么说,那孩儿请大胆直言了,还请大哥与父亲指点一二。孩儿想问,若是大哥到了苏州,可以不可以借着官府之力,买上个数千亩地。”我抿了抿嘴,还是决定把想法说出来。 “嗯?”老爷子和大哥对望了一眼,目光都显得很是迷惑。 “二弟你此言何意?为兄可真糊涂了。”大哥挠挠头,忍不住问道。老爷子拧着眉头,似乎正在探究我有何用意。我见老爷子并没有当场发彪的架势,还行,那我就继续说下去:“大哥可知道百姓的心理,就是从众。如果大哥能得陛下之授命,在江南道一带各州县,各置一片公田,出钱向林邑国请人来指导当地的百姓耕作,一面让各州县之相关农业官员学习,一来,官员能学习到此种稻种的耕作之法,二来,也能让当地的百姓亲眼看到这种稻种一年数熟的利处,你说说,谁不愿意多打一些粮食,多挣一些钱帛?” “好算计!二郎果然一肚子鬼门道。”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乐呵呵地指着我大笑道。然后老爷子也作出了补充:“大郎,你二弟此法虽妙,然而,运作之时,一定要谨慎,最好是先在江南东道加以运作,那里离你的治所最近,有什么问题,你可既时处置,如此一来,就算是有甚子事,你也能弹压得住,若是远了,当地的官员给你照猫画虎,整出事端来,必有鞭长莫及之忧。 另外,老夫也知道。此稻种,越是炎热之地,越能多种,最好是尽量向南,不要向北,先在江南东道作出个榜样来,到时候,陛下定然会加以关注,到了那时候,你再逐一推广开来。那时候,呵呵呵……“老爷子笑得很是奸诈。表情很猥琐。 “父亲果然妙算,孩儿不及多矣。”我跟大哥赶紧也陪笑。谁让他是俺爹,老家伙果然鬼精,啥事都讲究进一步思三步,不愧是大唐的首辅,良相。 ――――――-沸――――――-腾――――――文――――――学――-――――――――――――――――――――――- “呵呵,行了行了,为父也知道。这是你的功劳。如此一来,为父也算是放了一些心思。不过大郎,你还是得小心一些,有何事。尽管信予为父,为父于朝也,也能给你一些帮助。况且,江南道之官吏,为父不说大话,但是,江南道之官吏,十之三四,出自为父的门下,其他地官吏,怎么的,也得卖卖我这个当朝首辅的薄面。”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表情显得很平静,但是我分明瞅见了老爷子目光之中的一股傲然之色。爷估蹲一起合计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老爷子面现倦色这才告退。 两天之后,李治等几位小王爷和几位未出嫁的公主就全挤我家来窜门,头痛,可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况且,李叔叔还亲自跟我打了招呼,他的闺女娃子们喜欢去我那儿玩,让我好生照料,我能说啥?我总不可能跟李叔叔要伙食费、酒水费和门票钱吧?那样的话,怀疑老流氓抄大棒跟我要他闺女的青春损失补偿了。 娘亲倒是笑眯眯地在阳台上,戴着一副蝶形的墨镜,瞅着不远处地老三还有李明达这位晋阳公主在游泳池边的沙滩上堆沙子玩,边上,几个小屁孩子又滚又爬地,跟群野猴子似的玩得不亦乐呼。 “娘,孩儿去把他们都揪过来,你瞅瞅,都成啥样了。”穿着沙滩衣地我在边上揉了揉脑门,很是伤脑筋。房泰和房斌两人像是两条毛毛虫似的,在沙滩上不用手脚,在边上拱来拱去的,看得边上侍候的仕女和家丁们都乐的笑歪了嘴,实在是有损形象得很。 “由他们闹去吧,你小时候比这些个娃儿更能闹腾,这有甚子?孩子们多闹闹,才长得结实。”娘亲撩了撩耳边的发际,朝我嗔道。顺便还扯了我一把:“二郎,你瞅老三跟那位晋阳公主,两小玩得多热乎,边娘都觉得心喜。” 我翻翻白眼:“正常,房斌和房泰都小了老三好几岁,他们之间有代沟呗,平时里,没了玩伴,他只能给弟弟们当个孩子头,眼下有个漂亮的妹妹陪着他,由着他摆显,他能不乐吗?” 娘亲依旧是一副乐孜孜地模样:“娘可看不像,对了二郎,那晋阳公主多大了?” “十一了,咋了娘?您该不是想……我地老天爷,娘,您可别想歪了,咱们家老三才多大,怕是开裆裤都还没穿过瘾,屁帘都才拆了没两年,您该不是现在就琢磨老三的亲事了吧?”我差点抱着栏杆昏了过去。 娘亲把我地话当成了耳边风,自个还在那小声地嘀咕:“这丫头又漂亮,又伶俐,瞅瞅,俩小笑得多欢哪,二郎你那是甚子表情?就你能娶个公主,你弟就不能聚啊,瞅你那德行。” “娘,算我服了你了,你爱咋咋的,可您也得想想老三才多大?人家晋阳公主都十一了,比咱们家的老三大了四岁。”我趴在栏杆上,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 娘亲摘下了墨镜,一双眼睛里全是精明的算计:“你弟弟是还小,可人家晋阳公主不也还小嘛,再说了,大四岁又怎么了,你娘还比娘大了近二十多将近三十岁呢!你可别忘了,你那武氏不也就大了你好几岁吗,就不许你弟弟娶个大点的媳妇?再说了,你弟弟捡了你那一副子无皮无毛的臭脾性,就该娶个稳重大气的压压他,不然,他还不翻了天了。” 娘亲已经陷入了幻想不能自拔,得,您老人家想咋办就咋办?我懒得插嘴,正在边上无聊的翻白眼,娘亲突然推了我一把:“去,给娘把你媳妇叫来。” “叫她干吗?娘,不是孩儿说您,这也太早了点了。”我挠着头,女人实在是难以理解的生物,包括我娘亲。娘亲瞪了我一眼,然后戳了我一指头:“混小子,娘懒得跟你说,娘自个跟你媳妇说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当年你大哥跟你大嫂订的就是娃娃亲,要不然,哼……”看着娘亲的背影,我实在是无语了。 ――――――-沸――――――-腾――――――-文――――-学――-――――――――――――――――――――――- 夜,李漱靠在我的怀里,躺在露天的塔台上,还未入秋,天气依旧炎热,虽然已经是夜里了,不过,依旧感觉浑身透着一股子燥热劲,不过,李漱就像一根冰棍,抱着她实在是夏天的一种享受。 “俊郎,你也该抱够了吧,老往我身上黏着干嘛,这儿都出汗了,还不放手。”李漱拿手肘顶了我一下,对我拿她当消暑工具的行为很是愤愤。 “别急嘛,羔羊美人,咱们夫妻俩好不容易逮着个空单独相处,为夫还有事儿跟你聊呢。”我笑着香了一口李漱的后颈,滚烫的吐息吹得这位天香国色的漂亮妞浑身发软。媚媚地横了我一眼:“哼,没安好心。”伴着她的吐字,似乎空气里都泛起了一股子淡淡的淫靡的气息。害的我小心肝的跳动速度陡然间就快了几分。 手微一用力,又把李漱勒紧了几分,身上的单薄衣物几乎没办法阻隔我们交缠的肢体,李漱的眼儿在月光之下,显得那样的波光荡漾,仿佛是天上的星月已经缀在了她那双慵懒而半展的黑眸里边,诱惑的红唇也润得像是抹了一层永远不会干燥的蜂蜜一般:“俊郎,她们都还在那边玩儿呢。”李漱拿眼角的余光扫了桥的尽头对面的封闭式观景台,朝我腻声道。 我只得悻悻地暂且罢手,亲了一口这个一逗就出火的漂亮妞。“美人儿,下午我娘亲跟你说了甚子?” “对了,俊郎不问,妾身还真险些忘了跟您说了,今个婆婆来找妾身问了好些我那妹子的事儿,看样子,怕是相中我们家的兕子妹妹了,呵呵呵。”李漱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原来半眯的眼儿瞬间睁得溜圆,兴奋的眨着长长的睫毛,看样子,八卦永远是女人的天性。 “可别乱说,我娘看上,那是我娘的事儿,你妹妹跟我家老三,眼下年纪可都还小着呢,现在不过是玩伴而已,万一传闻了出去,可就不好了,你也劝劝我娘亲才是。别人听在耳中,还以为是咱家故意放出的风声,到时候,你爹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气的直跳脚?不给为夫小鞋穿才怪。”我压低了声音正容言道。 ―――――――――――――――――――― ps:以下不算g:第三更赶到了,今天终于赶在了十二点之前放发了出来,嘿嘿,高兴,大伙瞅瞅也该睡了哈。四川发生大地震,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晴了也去捐了一些钱物,虽然不多,但是也算是表了自己微薄的心意。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大家庭里,能作一些力所能及的,也算是对自己心理上的安慰,您说对吗? 第664章 逍遥的李叔叔 虽然我知道晋阳公主很得李叔叔的宠爱,或许是后世那种老师一向反感未成年人谈恋爱的心理在作崇,还有一点,就是李明达这位公主我也好歹记得一些关于她的事迹,那就是,她好像活不太长,我不是神仙,我没办法改天逆命,虽然出于同情的心理,我让她多注意加强身体的锻炼,只不过是希望她茁壮的成长,可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天灾人祸,我可不希望老三还没成年就成了一个可怜的鳏夫。 毕竟,老三是我血脉相联的兄弟,我不希望他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我希望家里人都先以一种冷静的目光来看待这个问题,至少在老三成年之前,先有耐心一点。 李漱对我的小心轻毫不在意,横了我一眼,软软的手指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一划:“俊郎您也太多心了,传闻,传闻的事儿可多了去了,当年,妾身跟俊郎可不就传了不少的风言风语,哼,爱传传去,妾身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尖翘可爱的下巴高高地抬起,眼中尽是傲然之色,她的眼中,别人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仿佛都与她无关。 骄傲的羔羊,永远是这样,不过,她确实有值得骄傲的本钱。“那是,谁让咱俩的缘份就那么深呢,不过,还是小心一些罢了,毕竟你妹妹也还小,等老三再大上一些,那时候再跟你爹爹略略一提也不是不成的。” 李漱眼珠子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想啥子,不过倒是满口的答应:“俊郎您自管放心便是,妾身自然不会乱传自己妹妹的事儿。” 这个时候。那股子味儿又传了过来,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我怀里地李漱抬起皓腕在鼻前了扇了扇:“俊郎,咱们回屋吧,想来屋里已经熏过了,该不会有臭味了。” “唉,可惜为夫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驱蚊,不然,才不愿意嗅这股子味儿。”我长叹了声,我只知道是菊科的某种植物可以驱蚊子,可我不是生化专家。家中一般都用一种发着臭味的篙类植物点燃来驱蚊虫。 ——————沸————————腾——————文————学————-——————————————————————- “这到底是啥玩意,这么臭?”我凑到了那根燃了半截的篙草前蹲下打量。婉儿在边上轻言细言地答了我的疑惑:“这叫臭篙。又叫黄花蒿,是专门拿来驱蚊虫的。” “黄花篙?”我挠挠头皮。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边上的李漱也起身了:“走了啦,臭哄哄的,有甚子好瞅的,妾身困了,身子乏得厉害呢……”未着袜的小脚丫轻轻地在我腿上踢了一下。我哪里不明白这位漂亮妞地心思。 转身,一把抄起。一脸淫笑:“乖羔羊。走,为夫抱你回房。好生地歇息。” 下课了,还没离开皇宫,赵昆奉了李叔叔的命令来唤我过去。也不知道又有啥子事情,告别了这几个学生王爷,跟羊赵昆朝着太液池边走去。“赵大人,今个陛下不在栖凤阁办公?” “没,陛下已经做完了公务,眼下正在仙人足履边纳凉呢。”赵昆答了我一句,继续当年引路,不多时,来到了地方,李叔叔正顶着副蛤蟆太阳镜,坦胸露背地靠在摇椅上,哼着阴阳怪气地小调,拍着肚子晒着太阳很是逍遥。 见了我的到来,李叔叔朝我招了招手:“贤婿来了,快来坐下吧。” “岳父大人好心情,这么热地天儿,您还晒太阳。”我抹了把脑门的汗水,接过了边上侍女递来的梅汁,一口就喝了大半,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舒爽。 “老夫这不也在学你吗?抹了这玩意之后再晒晒,身子可活泛多了。”李叔叔指了指边上的玻璃瓶,里边装的正是我整出来的防晒霜,看样子,李叔叔从我家里可是捞了不少的好东西。 “漱儿成天往宫里送东西,老夫都能沾这丫头地光了,呵呵,还有朕地那几个妃子,怕是这会子正在抹着那个叫什么来着?”李叔叔拿手朝着脸上比划了一下,我靠,李漱这丫头,可真够顾家的,连美容用品也往宫里送。 “哦,那叫美白美容膏,小婿在家里呆着无聊,就瞎琢磨出来地。”朝着李叔叔挤了个笑脸,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天气可真够毒的,热辣辣地太阳,就算是在太阳伞下,那身边鼓荡而过的热风,把四下的植物也都烤成了干巴巴的绿色,显得焉呆呆的,跟我差不多,没点儿精气神。 “来人,带朕的贤婿去换一套沙滩装来,瞅你那模样,都晒成甚子,快去,老夫还等着你跟我聊天呢。”李叔叔见我这模样,很是无奈地挥了挥手。半盏茶的时间,我总算是脱下了身上的官袍,换上了一身洋溢着新时代气息的沙滩装,上好的薄绸做成的立领之衬衫,凉快得紧,下身是一条半截形的短裤,眼下,这种装束已经成为了大唐夏流行的一种风潮,别说达官贵人,就算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也已经照着这种样式来裁剪下田干活的衣物,因为简便,又省布料,而且还凉快,加上李叔叔这位皇帝都这么穿,谁敢说什么有辱斯文?就连孔颖达那老儒生在家里也都是这么穿着的。 拍扇扇着,边上摆了杯用玻璃杯盛着的梅汁或者葡萄酿,这才能叫生活嘛,抿了一口梅汁,摊开了折扇,好歹自个总算是能觉得心里静了下来,也不像方才一般觉得太过炎热了。 “贤婿想必也知道老夫让你大哥去江南道任观察使一职之事了吧?”李叔叔恋恋不舍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身上的皮肤比起往日的白晰,显现了一种健康的红铜色,李叔叔很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接过了侍女递来的衬衫披上,走到了太阳伞下摘掉了墨镜,眯着眼儿笑道。 “嗯,小婿已然听大哥跟父亲所过了,家里边都高兴坏过。”我乐呵呵地咧咧嘴道:“小婿替兄长谢过岳父大人……” ————————沸————————腾————-文——-学————-——————————————————————- “不用谢老夫,你大哥若是没本事,老夫也不会委以重任,对了贤婿,如今辽东之事态,似乎又起了变化,你可知晓啊?”李叔叔抿了口梅汁,美滋滋地砸巴砸巴嘴朝我笑言道。 我点了点头:“小婿也知道一些,百济和新罗如今见我大唐只稳守汉江一线,对其两国之间的矛盾只是从中劝解,却并不太放在心上,两边都有些蠢蠢欲动之念了。” 李叔叔冷笑了声:“是啊,也亏得他们那么有耐心,老夫还在这儿担心,生怕他们打不起来呢,哈哈哈……如今也好,百济虽然实力稍逊,却也不是泥扞的主,至于新罗,哼,那位善德女倒也好心计,一个劲地往岑卿那儿使足了劲头告百济的状,若不是老夫再三交待,怕是岑卿还真会忍不住就把这平衡给打破了。” “善德女非是善与之辈,不出半年,百济与新罗之间必然会发生战事,贤婿依你之见,何人能胜?”李叔叔歪过了脸来朝我询道。分明是想考较我的智商,我煞有介事地翻了翻眼珠:“自然是我大唐胜。” “哈哈哈!臭小子,一肚子坏水。”李叔叔很是喜悦地笑骂道。鄙视这个老流氓。 李叔叔拿着扇子轻轻地扇着风:“你大哥再过一个月,交接完了吏部的事儿,就该往苏州赴任了,你是他弟弟,对老夫的安排,有什么看法,说说。” “小婿倒是没多大的意见,只是觉得,咱们大唐的路,修得还不够多,还不够好而已。江南之地,若能开发出来,必然可与关中之地比肩,甚至可以过之,但就有几样,阻拦了江南的发展。”李叔叔既然问了,那我就答,反正为我大哥说些话,这本就是一家子人该做的。 李叔叔没说话,只是颔首示意我继续。我抿了口梅汁,继续发表着我的见解:“其一,就是道路,道路不畅,发展就是大问题。岳父大人也该知道,如今长安、洛阳、晋阳之间的三角之地,被以水泥直道予以贯通之后,这一带的发展速度,特别是工商业的发展速度,可以用飞速来形容,而且,笔直而宽阔的水泥直道用以运输材料、物资、甚至是各地收来的赋税,也比往常畅通了不少。” 第665章 流球,大唐的一块跳板! “嗯,贤婿的目光,也看得长远啊,上次山东之地遭灾,长安到洛阳,仅花了三天两夜,而从洛阳至灾地,却整整半月有余,而且损耗之大,明眼人任谁都能瞧出其优其劣。”李叔叔拍了拍自个的大腿有些伤感:“我大唐立国以来,百姓出以劳役,所为何事?还外乎有三,其一,征战沙场、为国效命,保家为国,使我大唐能下安皆安;其二,修整水利、疏通河道,让百姓能从中得利,少遭灾荒;其三、就是修筑道路,增加我大唐的商旅之流通,加强各地之间的往来,更是便于朝庭治理天下,掌控四方,可到头来,官吏进心了吗?百姓出了劳役,可照样路还是不成?朕也不能全怪官吏,也不能怪百姓……” “岳父大人圣明,百姓每年抽时间劳役,虽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但若各地之官员并没有考虑到百姓的心思,对朝庭的政策没有宣传到位,或是宣传不够,他们自然觉得是为了他人而干活,这样一来,就缺乏了自觉性,就算是没有消极怠工之意,怕是心里也有想法,况且百姓不通建筑,不过是以按老法以黄泥铺道,不过年余又得重新修整,来来去去,总不是办法。” “是啊,所以,老夫才咬着牙,顶着这满朝的压力,以战俘修筑道路,以工部的官吏为导,以军人监押,战俘既得不死,又能饱腹,长年筑路,反比百姓劳役更加快捷。嗯,扯远了,贤婿还是快快说下去。” “其二。就是我朝的海运不足。小婿这一段时间以来常常对我大唐辽东一战的后勤工作加以揣磨,其中发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海运,优于河运,而且比之驱使百姓运送粮赋有更大的便利空间。”李叔叔微微一扬眉,看着我。“你且说说,怎么个便利法?” ――――――――沸――――――-腾――――――-文――――-学――――――――――――――――――――――――- “岳父大人,小婿曾算过一笔帐,辽东一战,发民夫二十万。所运地大军粮草锱重不过其半,而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张大将军所率之海军。以舰船所运的大军粮草锱重同样也近其半,可是。只需水手不过两万,民夫发运,必须要由洛阳经晋阳而至营州,再经营州转往辽州,路遥千里,耗时日久,所以我大军未动。粮草锱重已经在数月之前就往营州输送。其中的耗费,尽然过半。而海运。起于洛阳,由山东之莱州而发,至卑沙城。海路不过三百里之遥,二日即到,其中之耗,几可不计,相一对比下来,小婿才惊觉其中的差异之大。”我话音刚落,李叔叔倒真是吃了一惊坐起了身来,敲着茶几:“真有此事?” “岳父大人,这还是因为小婿与前工部尚书,如今之工部大匠作阎立德交好,从其处而得知的,非是小婿戏言尔。”我正容道。 谈了一大堆,关于江南一带的发展状况和预期前境,但是,有些事儿我没跟李叔叔说,毕竟是家里人,有些事儿要好说得多,而且我大哥更能理解我的想法,最主要的是,我希望让大哥能多建功勋,我若是直接跟李叔叔说了,到头来也不过是拿点儿赏赐,那可就太还不来了。 正事聊完,跟李叔叔一起下了游泳池里畅游了一趟,一身的热气全收,任由着水波把自己挤来飘来荡去,李叔叔坐在池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贤婿,老夫尝听人言,你欲请奏科举增加考农学之科目,可有此事?” 正在感受水地清凉的我下意识地一愣,抬眼皮瞅了李叔叔一眼,老流氓啥意思,李治这小屁孩不傻,咱把名声推我身上了? 李叔叔似笑非笑地道:“你瞅老夫也没用,稚奴告诉老夫地时候,老夫就料定是你干的,不然,为何《大唐时代周刊》、《大唐日报》之上何以出现占城稻地消息,稚奴老实,老夫不过一问,这孩子就直接说了,是你的主意,他亦觉得你的这个建议于国,于民,于社稷皆有大利。” “其实这事儿也是我与太子殿下在讨论占城稻时起的念头,也与太子殿下进行了交流,所以,岳父大人猜对了一半而已。”我耍无赖,不过这也是实话,况且李治也很快就能领悟到我的心思,所以,我这么说并没有什么欺瞒之处。 “呵呵呵,老夫可没精神跟你们计较,不过,这话确实让老夫很是警醒,只不过,科举之制的改革,不能光急于一时,如今,你所献的,让学士关注地方民生,举制之时,须录于卷上之事,老夫已经准了,已经颁诏令我大唐各州县学馆,明年春闱之时,未答此卷者,不得录用。呵呵呵,老夫就得下下狠招,让那些个读书人,也知道去关心下百姓地民生、当地地官吏,有了他们,我大唐就等于多了千万之监察御吏。”李叔叔得意地笑了起来。 “岳父大人果然妙算,如此一来,各地的地方官想欺上瞒下,暗中作鬼,也得先掂量掂量。”我很佩服,老家伙果然说做就做,至于农学地事,没关系,慢慢来,反正李叔叔不吸毒,嗯说错了,是不吃那些损人性命的鬼玩意,天天耍太极拳,加上李承乾也活着滋滋润润的,高句丽也拿下来了,他这位皇帝陛下身心上都无比地快乐,瞅他那架势,多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 “大哥可知道流求。”我随意地躺着了榻上,枕着凉爽的玉枕,翘起了二郎腿晃起来,反正老爷子出去窜门子,娘亲和大嫂带着房泰和二妹还有老三去我那边打麻将去了,家里边没人,就我们哥俩,自然就随意得多。 “流求?嗯,知道,这些日子,为兄就是忙着熟悉江南道的地域情况,还亏了二弟你帮了为兄不少的忙,从你那里弄了好些连户部和工部都没有的资料来。”大哥正盘坐在榻上,抖着汗衫笑道:“流求是三国之时方有记载,当是吴国之主孙权曾派兵到达始称夷洲的流求,吴人沈莹的《临海水土志》里边就有了记载,记得前朝之时,始称为流求,前朝曾三次出师流求,并且迁民移居,怎么了?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大哥笑眯眯地问道。 ――――――沸――――――――腾――――――――文――――-学――――――――――――――――――――――――- “我哪有甚子坏主意,你是我大哥,我这是来帮你的,早知道你这么说,我还不如蹲在家里边干挺着。”我不满地回了一句。 大哥大笑起来:“好好好,是为兄说错话了,给你赔罪成不?” “不成,好歹得给点好处,没好处我可不干。”我坐了起来,乐呵呵地道。大哥白了我一眼:“小气鬼!来人,把东屋里的那坛绿蚁酒拿来。顺便整几个凉菜。这样总成了吧?” “嘿嘿,不愧是大哥知道我的心思,小弟多谢大哥的慷慨了。” “你啊,为兄也不知道你倒底是来向我献策,还是来占偏宜的。”大哥抄起了酒壶,给我倒了一杯,一股子轻甜的酒香幽然而出。低度酒,度数不高,但是反而能让人饮得更加的回味,高度酒三杯下肚就胡话连篇,说事情的时候,还是搞点低度酒来要舒服得多。 “小弟可真是有大事来找大哥你,大哥您既然知道流求,不知道大哥可知道,流求可是个宝岛。大有作为之处。”我抿了一口绿蚁酒,淡淡的微甜,很可口,适合当饮料。拿筷子挟了块卤肉丢进了嘴里,这玩意,已经成了我家必备的凉菜。 “二弟,此话怎讲?快跟大哥好好说叨说叨。”大哥很有兴趣,干了杯酒之后,凑上了前笑道。 我从怀中摸出了一大叠的资料,递到了大哥的手边:“这是小弟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关于流求大岛的资料,大哥你看,流求大岛与大陆相临,最窄处不过二百多里,上接江南,下承岭南,北连流求群岛,南及吕宋,乃是我大唐于海中之重要枢纽,而且这里这力资源丰富,更适合种植水稻,一年可有二至三熟,加上这里樟、楠、红木这些名贵木材更是伐之不尽,前朝之时,亦曾迁居移民,若是大哥能把……” 有些是进奏院收集到的资料,而有些是我记忆中的资料,两相结合下来之后,我修订完毕方才交到了大哥的手中。其实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日后如果大唐想要稳稳地占据矿产丰富的吕宋,那么流求就是一个必须的具有重要军事和政治意义的跳板。 第666章 兄弟齐心 大哥瞅了老半晌,总算是看了个大概,频频点头不已:“嗯,是时候让我大唐把流求收入囊中了,前朝未尽之业,该由我大唐一手完成。”大哥这会子脸皮也学得厚了,说话说得很是堂而皇之。 “还有这里。”我的手指头重重地落到了流求上边的岛链上。“这里?”大哥有些发愣,眯了眯眼,坐正了身子,抿了一口酒朝我嗔怒道。“二弟啊,你那小九九怎么今个也使到大哥的身上来了?” “大哥,小弟怎么你了?瞧你说的,这些资料可都是小弟拚死拚活给您弄来的。您倒好,看了还说风凉话。”我丢给大哥一个白眼,愤愤地夺过了酒瓶,给自己先满上,再给大哥斟满。 “哼!别以为你那些个歪脑筋,大哥啥也不知道,大哥跟你相差十一岁,打小倒大,你想干啥,我这个当哥的,能不瞅出点蹊跷来?别翻白眼,你翻了也是白翻。你可大哥老实说,除了开发流求、为了以后我大唐可以通过流求得吕宋的丰富资源之外,你还有什么打算?”大哥得意地挤挤眼,手指就点在流求群岛岛的东北方,那个名为倭国之地。 “嘿嘿,大哥你也瞅出来了?”我直接应承了,大哥又不是外人,认了就认了,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再说了我一向对那个国家就看不过眼,这大哥也是知道的。再说了,大哥虽然为人方面谨慎,可若真论起学问和看待问题的眼光,我还真不是大哥的对手。 大哥淡淡一笑:“废话,瞅不出来我问你干啥?你一向对倭国没有甚子好感。几次都跟为兄聊起,不可让倭国学我大唐之知识技术,以免到时候,反而倒让别人占了咱们的偏宜。现如今你让大哥我发展流求,嗯,于国于民皆是出于公心,这一点,大哥自然无话,可是这几个小岛,你打主意。这为兄可就真帮不了你了,毕竟大哥只是大唐江南道观察使。流求大岛。既然前朝已输民迁住,大哥也在户部寻找资料之时查知。约有近十万之民在流求,前朝之民,自也是我大唐之民,收归治下,任谁也无话可言。可是这个时候,倭国对我大唐恭顺,你想打倭国地主意。这你不怕在朝中引起波澜。别的不说,就是老爷子那一关你都过不去。” ――――――沸――――――-腾――――――文――――-学――――-――――――――――――――――――――――- “大哥。其实小弟绝不是因私怨而取这诸岛,而是为我大唐江山社稷。”我正容道。点了点流求与倭国之间的一长串岛链:“这一带小弟称其为流求群岛,经我大唐进奏院情报人员堪探。耗时已近两年,损失了不下数十人,方堪定,这里,有大量我大唐军需之物。小弟也已经禀报了陛下,陛下数日内必有定断。” “军需之物?”大哥眨了半天眼睛:“二弟不是跟大哥开玩笑吧?” “大哥,小弟决无戏言,这流求群岛之上,不仅仅有我大唐火药急需的硫磺,更有硝石,我大唐不取之,难道还留予狼子野心之人不成?”我的手指重重地落在了倭国的地图上。 而根据情报,现在的倭国依旧政权并不稳定,新罗据了洛东江,并且吞并了任那,这是日本在朝鲜半岛上的据点,如今,两国之间的关系急据恶化,而且眼下,倭国氏姓、部民制度弊端毕现,以苏我氏为代表的豪族势力尾大不掉,皇室势力单薄。 圣德太子受中国地尊王大一统思想影响,试图建立以天皇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体制,挽救社会危机,为此实行了一系列改革。虽然在倭国地圣德太子,试图建立以天皇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体制,挽救社会危机,为此实行了一系列改革并遣使入隋、唐学习中国制度。后推行新政,制定冠位十二阶、颁布律法十七条、采用历法、编修国史、使用天皇名号、兴隆佛教。 “小弟想问大哥,你如何看待倭国?”我清了清嗓子朝大哥问道,因为,我希望能影响到大哥对外事问题上地态度,这样,我才能与大哥联起手来,借大哥在江南道任观察使的机会,把流求、流求群岛牢牢地控制在大唐的手中,流求下能抵吕宋等南亚诸岛,北可连流求群岛,到时候若是倭人稍有异动,北部,朝鲜半岛已是我大唐的囊中之后,而南面流求群岛再入我手,那么,我大唐就有了两块跳板,看这倭国还能跳骚啥子? “倭国?”大哥也正色:“大哥知道的不多,不过,由前朝至今,倭国派了不下十批遣隋和遣唐使到我中华来学习,从文化到科技甚至是宗教,几乎什么他们都想学去,这种求知之欲,倒是让为兄觉得有些忐忑。” “大哥也该知道,由汉朝至前朝,我中华沿海之地,可是受挠不轻啊。”我抿了一口酒,轻叹了口气,现在的大唐人,虽然开放,虽然能接受新生事物,但是他们缺乏一种警惕,一种以平等的心态去审视周边国际环境地警惕心理。 “这大哥当然知道,想来,必是倭人受挫甚重,故尔心中拜服,所以遣使以来,求慕我中原文化。”大哥还有些自得地道。 我摇了摇头,“大哥你可知道,前朝之时,倭人有一位女国主,丰御食炊屋姬,又称推古,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我抬了抬眼皮,扫了大哥一言问道。 “女的?这大哥就不清楚了。” “你可知道,前朝隋炀帝大业三年,推古曾遣使团来朝,她要求与我中华建立平等之外交关系,这还是小弟在宫中查到地资料,不知道大哥晓不晓得?”我缓缓地言道。这还是我为了以后的征伐而做前期准备,大量地补充知识时,才知道这一消息。 隋炀帝怒斥了使团,后推古又遣使赔罪,并开始向前朝输送遣隋使,继续剽窃和抄袭我中化文化。 “竟然有这等事?”大哥不由得一愣,拧起了眉头:“区区小国,竟然如此嚣张?可笑!” “仅仅可笑?好吧,我的好大哥,我就再跟你说一个消息。你可知道,如今倭国地国主令其子民称其为何?”我凑到了大哥的耳朵边低声言道。看样子,不得不出杀手锏了,这是一个我方收到不久的关于倭国的情报。 ――――――-沸――――――――腾――――――-文――――-学――――――――――――――――――――――――- 啪!……大哥面色铁青得可以,双眉全拧在了一块,巴掌重重地拍在案几上,酒都洒出来了。吓得我愣愣地瞅着大哥,没想到,大哥生起气来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很杀气,很威仪的那种,平时还真没注意过,原来大哥也不是善良之辈。 “弹丸小国,民不过百万,士不过十万,安敢妄称天皇?!可恨,可恼!”大哥愤愤地沉声怒喝了数声,方自平静了点,旋及朝我一脸蕴色地道:“二弟为不不报于陛下,为何不与父亲直言告之?!” “这消息,也是小弟今夜方知。”我说谎了,三天之前我就收到了消息,如今,我正在着手准备资料,等所有的人证物证收集完毕,我就会立即向李叔叔这位最容不得别人挑衅他的威严的皇帝陛下报告。因为倭国也同样是大唐的周边国际环境中必须要拔掉、清除、抹平的一枚钉子,这是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的。 “大哥您也别生气了,如今,我大唐的军事力量正处于储备期,加上现在林邑国正在用兵,南诏六部尚未解决,还有吐蕃正欲困兽犹斗,而百济新罗正掐得厉害,辽东之地亦不敢掉意轻心,现如今,我大唐的水军多为沿海,少有跨海作战之经验,所以,加上这半岛我大唐尚未入手,而流求和其诸岛我大唐亦未得手,难以有直接威胁到倭国的手段。既然大哥也知道了,那小弟才向大哥您透了这个底。倭国,狂妄至斯,学我大唐先进的文化和科技是为什么?是为了更好的武装他们自己,他日,必为我大唐之患!” 大哥点了点头:“为兄知道了,此事,二弟你自个拿主意,不过,你且放心,只要大哥在江南一日,必然会把流求和流求群岛握在我大唐的手中。” “兄长拳拳为国之心,弟必以为楷模。”我站起了身来,整冠弹衣之后,肃容向大哥长躬一礼,打心眼为兄长的背后支持而表达我深深的谢意,古人说得好:兄弟齐心,齐利断金,诚不欺我也。 ―――――――――――――――――――― ps:以下不算g:第三更,终于赶得及了,晴了也好抽个时间去看看电视,希望今天还能有奇迹发生,能够有更多的生命获救,更多的子女或者父母别再痛失亲人了。 第667章 天子一怒! 大哥伸手示意我赶紧坐下:“呵呵,罢了罢了,你我兄弟,少整这些虚礼,快快坐下,咱们哥俩好好的合计一二倒是真的,为兄越想,就越是觉得这倭国着实可恨得紧,由此看来,其狼子野心早已有之,为兄定会严加防范。” 两兄弟坐了下来,吃吃喝喝,谈谈笑笑,把这件大事情搞定了,我总算松了口气,与大哥畅快痛饮了起来。等着吧,本公子准备把自家的茅厕盖到你们的王宫主殿,美其名曰:天屎社。以供后世的考古专家作为历史名建筑进行考证研究。 只要我与大哥能坦荡的交心,到时候,有了大哥在外掌握经营,我在暗中谋划,明处还有老爷子在朝中维护。我倒想看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跳出来为那个无耻之国说话?!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竟然又接到了一个令我气得抓狂的消息。“本官不管你们采用怎么样的手段,必须把我所需要的一切情报都搞清楚,搞透彻,加大关于倭国的情报监控,另外一点,这一次的事件,竟然在发生了一个月之后才送到本官的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职行为。”我生气地站在办公桌后边,声音里透着深深的不满。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方才收到了情报,倭国的统治政权发生了一系列的地震,起因就是掌控倭国国政的权臣苏我虾夷晚年身体状况不佳,绝大部分的政治决策都出于其子苏我入鹿之手;苏我入鹿有意拥戴亲苏我家族的古人大兄皇子为天皇,反对当时呼声甚高的山背大兄王出任天皇,便改立宝皇女为皇极天皇并逼使山背大兄王一家自杀。 苏我入鹿为人暴戾。威权过父,甚至放火烧毁圣德太子建造地班鸠宫和班鸠寺,并且为苏我虾夷营造生祠,引发不满。在皇极的默许下,皇族成员与朝中不满苏我氏专权的大臣们联合,准备借韩国使者进献贡礼之机,诛杀苏我入鹿。就在今年六月中,毫无防备的苏我入鹿被骗入皇宫,中大兄皇子亲率武士将其剁成肉泥,随后发兵剿灭了苏我氏家族。而苏我虾夷也在家中自杀。苏我家族几乎因此而灰飞烟灭。唯一走脱的苏我氏本宗,只有苏我入鹿之子苏我归德。被十数名忠心家仆护送其走脱。 ——————-沸————————腾——————文————-学——-—————————————————————— 不过苏我归德年方十三,如今进奏院的情报人员已经接洽到了他们。可惜的是,苏我一族的大权已然被夺,只余下一些个虾兵蟹将,目前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这让我很是愤怒,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没想到,就是因为情报的延误。使得我们现在只能干巴巴地瞅着。要想苏我氏起复,至少得等上个三五年。等苏我归德这个年青人再长大一些,再来收拢势力,与倭国国主一方进行对抗。 几位进奏院地情报头子都一副垂头丧气。恭顺听训的模样。“怎么了?为什么不作辩解?”我坐了下来,虽然还在生气,但总算是语气缓和了许多。 “大人,确实是下官失职了,甘愿受罚。”裘丹墨有些沮丧地道,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也不好再作追究。“裘老坐下吧,你失职,本官也清楚,这事儿,不仅仅是你一人之过,就连本官,也有过错,虽然去年之时,就已经要求加大对倭国地渗透力度,借高句丽兵败,贵族逃往倭国之机,渗透过去,可我们还是因为自身的经验不足,所以,使得眼下对倭国地情报体系未能完全。”我也作出了自我批评。 等大家的心情都恢复了一些之后,我抖了抖中手的情报:“此事,本官会在今天向陛下禀报倭国情况之时,向陛下请罪。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过了,我们就应该做好一切的后续工作,除了我手中的这份情报,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如今苏我氏本宗仅剩苏我归德,上层的实力虽是大损,不过,苏我氏一家掌控倭国数十年,其根基不可谓不深,倭朝中的大臣虽然此刻多有走避,又或是闭门归隐,其实也是怕被皇极女和中大兄皇子以霹雳手段清理,所以,如今我们只能等,另外,本宗虽然大损,但是其旁支仍在,苏我石川麻吕对本宗多有不满,投靠了皇极女,苏我入鹿之死,与他颇有干系,为其宗族所不耻,况且,旁支宗族,大都愤恨此人,其同父异母之弟苏我日向对其兄苏我石川麻吕更是恨极。苏我归德能得走脱,就有得了旁支之助。另外一件大事就是,皇极女退位,孝德上位,欲迁都往难波长柄丰埼宫。” 我挑了挑眉头,嘴角总算是弯了起来:“嗯,好,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这样吧,让潜伏在倭国地情报人员,与苏我归德接洽,尽一切可能,先把他给扶持起来,但是要记住,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把苏我归德牢牢地控制在我们的手心,就算是把他当成傀儡都成,让他成为反对倭朝地一面旗帜,他们在关西呆不下去,这没关系,关东之处,倭朝的势力难及,让他在关中,修养生息,顺便借其手,让其国上下不得安宁,总之一句话,我不希望看到倭国有平静的一天?诸位可明白?” “诺!”这几位进奏院主官齐齐应命。 朝会之上,李叔叔阴着脸,一语不发,冷冷地拧着眉头,边上,百多位官吏皆是面色阴黑,表情凝重,一些个武将已然气得在底下开始牢骚了起来。 而立在堂前地史馆依旧在宣读着:“……前朝开皇二十年,遣使言倭王以天为兄,以日为弟.前朝大业三年,倭国遣使递交的国书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大业四年,又遣使国书称东天皇敬白西皇帝……” “岂有此理,弹丸小国,竟然如此藐视我天朝上国,陛下,这等事实,实在是让臣得听得愤慨之至。想我中华一向以仁义待其国,倭人遣求来我朝求学,皆是多有宽待,可老臣没想到,他们竟然作出妄尊大自之举,比之汉时夜郎,更是胜之一筹!”孔颖达孔老头今个倒是第一个跳将了出来,愤怒得连说话都打起了哆嗦。 老爷子也同样吹胡子瞪眼地直发彪:“陛下,倭人也太狂妄了,竟然敢自喻为天皇,把我大唐置于何地?把我大唐天子置于何地?宵小之徒,安敢如此!” ——————-沸————————腾——————文————学—————————————————————————— 李叔叔是什么人?说好听点是一位自尊、自爱、自信的伟大君王,说难听一点,就是一位极度自恋,自傲的帝国主义头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屁大点地方,人口不过百万,还处于半奴隶半封建社会的小小倭国,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狂妄至斯。 还敢自喻为天皇,李叔叔自喻为什么?自喻为天子,一来二去,竟然被一个小小倭国骑到了脑袋上,李叔叔能受得了吗?他是绝对受不了这种污辱的。至少我敢肯定,李叔叔的表情现在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形态,很有可能会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果然,在朝堂诸位臣工愤怒的声讨声和请战声中,李叔叔终于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缓缓地走下了龙榻,立到了朝堂中央,诸位朝臣都暂时收了声,静静地看着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李叔叔。 “朕登基为帝近二十年来,对我大唐周边之属国,一向是仁宽而待,视尔等为我大唐兄弟之邦,尽量本着和平共处之则,来与诸国相处,可朕,”李叔叔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地半张,眼中,尽是危险至极的杀意,李叔叔真的生气了。 “朕从来没有想过,朕心诚待人,将心比心,倭国来使,学我华夏文化、科技,我大唐一应允诺其要求,好嘛,朕的好心都喂到了狗身上了!朕心甚痛!甚恨!”李叔叔气得拽下了腰间的玉佩,猛力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一块完美的玉壁几乎被击碎成细末,碎散于朝堂之上。 朝堂之下所有的人都被李叔叔的怒气给吓得一哆嗦,可真从来没见过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在臣子跟前如此失态过,“陛下请息雷霆之怒!”所有的大臣、宦官、侍卫,全都跪下,向李叔叔齐声慰解。 李叔叔看也不看跪伏于地的大臣,并指如刀指着大殿的门口怒喝道:“传朕之诏令,凡在长安之各属国之使臣立即来此见朕,包括那个敢自喻天皇的宵小之国!” 第668章 如此“国书” 近百名各国使臣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纷纷地赶到了朝会的大殿之中,所有的使节都是面有疑色,他们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故,大唐的天子,正阴着脸坐在龙榻上,没有了往日会见使臣时的笑脸,也没有了往常那种和蔼的氛围,不过,也有些与使臣相熟的大臣也悄悄地露了些口风。而倭国使节一行数人方到殿门外,就被阻在门口,让他们先等着。 很快,赶到的各国使臣也都安静地跪坐了下来,都是揣着一个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李叔叔的发言。“陛下!倭国使臣小野基经求见。” 李叔叔面无表情地挥了挥上,边上的宦官立即用他那尖细的嗓子高喊了一声:“大唐皇帝陛下宣倭国使臣进殿窥见。” “倭国之使,小野基经请见大唐皇帝陛下,代我倭国国主皇极谨祝大唐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野基经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规规举举走到了大殿中央处,长跪于地。身边跟前两名副使,也恭顺地跪坐于地。 “小野基经,唔……”李叔叔微微地点了点头,眯着眼,抿着嘴,冷冷地打量着这个倭国使臣,足足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李叔叔又才开口言道:“你是何时来我大唐的?” “禀大唐皇帝陛下,小臣是贞观十九年四月到达天朝,六月末至长安的,至今日仍在驿中等候陛下之召。” 李叔叔把手指摆到了案几上,轻轻地敲击着,声音清冷而又显得闷寂:“哦。这么说来,你既然是才来我大唐不久,想必对你的国家发生的事情应该清楚得很吧?” 小野基经一愣,旋及答道:“小臣不明白陛下地意思。” “呵呵呵,不明白,哦,看来是朕问的不清楚。”李叔叔脸上挂着笑,可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气,就连我都觉得脊背嗖嗖的发凉,边上的苏定芳也跟我差不多。 ――――――沸――――――-腾――――――文――――-学――――-――――――――――――――――――――――- 朝堂之上。除了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就只有李叔叔手指敲击在案几上的脆响。在空旷的大殿内似乎都起了回声。 “你既然来了,那今日就把你们的国书呈上来。让朕瞧瞧。”李叔叔伸手一指,边上地内官朝前数步,接过了国书,递到了李叔叔的手中。 李叔叔言展开看了第一眼,目现厉色,双手猛然一合,把绢质地国书狠狠地揉在了一起。啪!狠狠地砸在上案几上! 所有人都被李叔叔这个异乎寻常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目光都落到了那张被李叔叔砸在案几上地绢书上边。“看样子,怕是跟呈与前朝的国书相差无二。”边上。裴行俭有些兴灾乐祸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还好,我们这几个年轻人全都蹲在边缘处。肃整朝堂纪律的内官离我们这边也较远,我也侧了侧脸压低了声音:“慢慢瞅吧,反正今个,陛下可是真被惹毛了。” “废话,不毛才怪,若非这儿是朝堂,事关国体,老苏恨不得现下就把这小矮子给剁了,他娘的,还天皇?!”苏定芳也是一脸气鼓鼓的,一双虎目恶狠狠地瞪着倭国使臣。 老爷子招过了内官,附身轻言了两句,内官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从龙案之上取了国书,递到了老爷子地手里,开始在重臣地手中传阅起来,每一个瞅到了的大臣,无不面现怒色,双目几可喷火。 李叔叔好半天才压抑住怒气,眉头紧锁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明显地川字:“这国书之上,为何有日出之天皇这等称呼?这是你们国主的自喻吗?!”李叔叔冷声喝道,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起了各种各样的震骇、惊疑、讶然之声不绝于耳,好几个使节甚至夸张地跳了起来。 小野基经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唐皇帝陛下竟然就这么直问过来,呆了半晌,方才缓缓言道:“启禀大唐皇帝陛下,我国主确实被我国民奉之为天皇。” “好好好!”李叔叔气极而笑:“想不到,朕还真小瞧了倭国。”声音里尽是压抑不住地寒意,仿佛在瞬间,原本炎热的气候在这一刻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如入寒冬。 “狂妄!”长孙无忌已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那份国书,递给了边上的大唐属国使臣,示意他们传阅,也让那些人明白,大唐政治高层何以有今日之表现。 上前了数步,冷冷地看着跪在那里汗湿衣襟的小野基经。“老夫记得,汉时,尔国就来向我中华之国纳贡称臣,使人自称大夫,后汉光武帝赐以印缓,许其为汉倭奴国王,魏明帝时曾封邪马台国王卑弥呼为亲魏委王,假金印紫缓。一向为我华夏之属国,许你称王,已是天大之恩宠,如今,竟然敢以天皇自喻,不知道尔国是想作何打算?” 小野基经倒也硬气,挺身了跪起的身板亢声道:“这位天朝上臣,我倭国数百年来,虽与中华上国交好,然我两国之间,并无臣属之关系,那些记载,历时久远,难以考究,故尔小臣也不敢妄认。另前朝之时,隋帝就曾接我倭国之国书,亦无异言,不知为何诸位天朝上臣对一个称呼如此看重。” “岂有此理!大唐皇帝陛下,此人该杀!”边上,新罗使臣立马跳了出来,指着小野基经怒斥:“狂妄、无知,竟然敢在天朝上国国政之殿出此诳语!据心何在?!” 很快,在场的百多名各国使臣纷纷出奏,怒斥倭国使臣,就连与倭国时常交好的百济也在众目之下也站了出来,对其加以声讨,一时间,我大唐官吏皆是作冷眼旁观之状,李叔叔冷笑连连,死死地盯着那个还在不停地与人抗辩的倭国来使小野基经。 在老爷子和几位朝庭重臣的喝斥下,场面好半天才冷静了来。小野基经和身边的副使皆伏首于地,这个时候,倭国的使节似乎已经隐隐查觉不妙了,还欲还口辩解,被老爷子冷眼堵了回去。 “尔国自汉以来,就对我中原之地贼心不死,挠我海疆,袭我边民,夺我财物,这些皆是前事,朕皆可既往不咎,因我大唐一向以人治为本,以仁德服人,周边之诸国,但凡有难,我大唐从不侧目冷眼相对,但凡有慕我中原文化及科技者,来去自由,处处予以方便,可朕怎么也没想到,尔国初遣使来朝之时,极尽卑躬曲膝之能……现如今是不是觉得你们已经学够了,学好了,已经能胜我大唐百倍,可以妄自尊大,自喻天皇了?!”李叔叔已经从龙榻上站起了身来,狰狞的面孔呈了愤怒的铁青色。 ――――――-沸――――――-腾――――――-文――――学―――――――――――――――――――――――――― “陛下!倭国自上而下,尽是此等宵小之徒,出语狂悖,臣以为可下狱问罪!”老爷子站了出来。声音里边尽是溢散而出的寒气。 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亦越众而出:“陛下,如此狂妄之国,无人臣礼,可以伐之。” 无数的朝庭大臣意见如奇的一致,那是因为倭国已经真正地触怒了大唐,他们那张国书传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差点就想直接拔刀子捅人了。他妈的!小小倭奴果然够狂妄的,自喻日出日天皇至书日没入天子。这是啥?这对于我大唐而言,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侮辱。 边上,苏定芳也气得脸绿来,把国书一抛,大步踏出:“陛下,臣苏定芳请命,愿领一师,直取倭地,不灭其国,难显我大唐之国威,难忍其辱啊陛下!” “臣亦愿发兵讨此狂逆之徒。” 大唐可能缺其他东西,但绝对不会缺乏勇气,还有自尊,还有那种发自民族内心的自傲。 这个时候,李靖默默地走到了伏身于地不战战兢兢的倭国使臣之身前,白眉微扬,一双鹰目不怒自威,半晌方自收回目光,转身道:“陛下,老臣虽然年过古稀,久不与人争胜,不过今日,老臣在此请命,望陛下允老臣亲率大军往之,老臣定将这些忤逆狂妄之徒皆尽擒下,扫平其地!” 跟上次高句丽的使臣一样,倭国使团一行三十七人皆尽没入大理寺中,李叔叔下令,焚其国书,毁其贡献。听着李叔叔愤怒的咆哮,这些个外邦属国之使臣明白,大唐天子怒了,宰相怒了,大将军亦怒了,大唐朝野极有默契的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战争! 第669章 李叔叔的死命令! 只能用战争,采用暴力手段,对于这种无耻之极的国度,只能用这种非常规的手段来加以解决。我的嘴角差点就翘了起来,好半天才恢复成一脸愤色,和着苏名将兄等人一齐喊起了口号。 嗯,咱的努力总算没白费,从汉朝至今日之前,强大的华夏民族一向认为认为倭国不过是荒蛮之地,加上有海路相隔,交通不便利,加上倭人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恭顺,方一直没有起念动手,可是今天,他们已然触怒了李叔叔,伟大的、强盛的大唐帝国的独裁者。 倭国的下场,由李叔叔下诏的这一刻开始,已经不言而喻,甚至连《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上也刊登了相关的文章,引起了朝野的轰动,许多驻守边关的将帅和州府官吏亦递书至长安,皆是激愤之言,这下子,真可谓是举国震动。 看样子,贞观十九年夏秋之交,大唐又将掀起了一轮新的征伐,不过这一次遇到的阻力远远比当初攻打高句丽时要小得多,主要的就是,现在的倭国仅仅是一个奴隶制的小国,虽然从前朝至今,派来学习制度、文化、技术的使臣不下数百,不过相当一部份已经不愿意再归倭土,所以,现在的倭国的文化和科技水平依旧极其低下。 大唐自从数年前开始,就一直注意了各国的学子的动向,所以到现在为止,大唐的炼铁技术和着各种的重要技术都牢牢地把持在大唐的手中,倭人军队的武器甚至还没有钢制品,眼下,倭国地范围仅包括本州岛西部、九州北部及四国大部。人口不过百万余,常备军队不过数万。 而对于新罗和百济这两个属国甘当附庸仆从军。愿与大唐一同往征伐的请求,被李叔叔婉拒,大唐不需要任何人地帮助,如今的大唐在辽东的兵力近十万,另有七万海军战舰六百七十二艘,粮船四百八十七艘,这些兵力目前还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大唐军事学院炮兵团中的一百二十七名炮手如今还被困在大唐海军之中,连同俺的炮团的剩余火炮也已经被厚脸皮的海军将领们给和平接收了过去,不过这样也好。为大唐日后地海军发展先期作出了贡献。 ――――――-沸――――――-腾――――――-文――――――-学-――――――――――――――――――――――.别,依地取名。且按监牧所牧马数分为三等,五千匹为上监。三千匹以上为中监,三千匹以下为下监。而陇右之地更是大唐养牧马匹的重地。不过眼下,已经开始分流一部份马匹往河套地区。 纵观华夏数千年来地畜牧史,以唐朝最盛,畜牧组织机构之完善牲畜头数之多,是空前的。大唐立国之初,就已经令边军在北部、西部边境开展大规模地屯田活动并兴办牧场,建立以军镇为主干。屯田与牧场为辅助,与周边游牧民族进行马匹交易为补漏的畜牧机制。 ――――――――-沸――――――――――――腾――――――――――――-文――――――――学――――――――--贞观初年,大唐有马不过三十余万。而在贞观十七年之前,大唐地马匹总数同样也没有超过五十万匹。可就在短短的三年间。大唐的马匹数量暴增了一倍余,这其中。苏定芳掠铁勒仆骨部众二十余万,得马十三万匹。牛二十余万头,羊无数,几乎让薛延陀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和马匹,而我们往北边定襄迎击勒铁大军一战,夺得战马计十五万匹。此两战就拿下近三十万匹,后来,陆陆续续地通过我在外交上进行敲诈勒索,又给大唐添加了数万匹良马,另外这两年,大唐富裕了,做起交易来腰板也直了,大量地购进马匹,使得大唐的马匹数量达到了惊人的百万以上。 大唐如今的常备军约为四十万之巨。长安一带就计有兵力二十万余,余者散布全国,目前又以辽东、陇右为最,计有大军十万众。另有降胡等仆从军计八万余。而大唐地骑兵战军队总数的约三成,可到了如今,这个数字已经上升到了接近五成,我大唐军事学院更是得李叔叔之爱宠,所有学员,人手一匹,连炮兵都能骑马,而且大唐的后勤运输已经完全地弃用了人力和牛车运输,改革用挽马运输,机动力也同样得到了大大地增强。 李叔叔就跟个暴发户似的。嘴差点就合不拢了,老半天,得意地脸嘴总算是矜持了下来:“辽东之地地开发还需加紧。两年时间,得田亩八百余万,好啊,五年之后,我大唐,又多了一个粮仓,到了那个时候……嗯,这样吧,传朕的旨意,再往辽东,派发挽马十五万匹,明年,往辽东地人肯定比今年还要多,告诉岑文本与张俭,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到辽东的百姓有住地地方,有农具耕作,有种子,有棉衣可御寒,总之,别让朕听到百姓的报怨之声。房爱卿,拟旨,先告知各地州县,明年四月之后,方可让百姓迁往辽东之地,以免张俭、岑文本他们忙不过来,呵呵呵……” “另外一点,诸卿都给我记住了,明年,咱们的事可多着呢,三月之前,朕的海军,可都给朕准备好了。”李叔叔把目光一扫,落到了张亮的身上,这位主掌大唐水军地大将军赶紧站起了身来:“陛下尽管放心,我大唐水军日夜操练不停,粮草锱重等物早已齐备,如今,差的就是火器……”张亮的目光一转,扫到了蹲后边的我身上。一双贪婪的眼睛贼亮。 李叔叔也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贤婿何在?” “微臣在。”我只好也站了出来:“请陛下、大将军尽管放心,今年年底,下官一定能按期把一应武械交货。” “嗯,如此便好,既然无事,那就散朝罢,李老爱卿等一干参谋院之官员、张爱卿、小房爱卿,随朕来……”李叔叔见底下没事情了,拍拍屁股宣布散朝,然后把我们全拽进了参谋院。 刚到了参谋院坐下,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李叔叔倒先找上了我。“贤婿啊,武研院的军械产量能不能再加大?” 我苦笑着解释道:“陛下,您这实在是让微臣为难,如今,武研院的产量已经算是极限了,一嘛,原材料跟不上,上次我曾报予您,您应允每月再给我们武研院增加八万斤地铁矿石的原料供应,和三万斤铜。可倒了现在,每月我们收到的铁矿总计不过十万斤,工部仅仅给我们增加了两万五千斤,铜一万斤,为了保证钢弩、火炮和迫击炮的产量,武研院甚至已经停掉了横刀地产能。” 李叔叔的眉头拧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是工部从中作梗?你为何不直接禀报朕?!” ――――――――-沸――――――――――――-腾――――――――――――――文――――――-学――――――――-“陛下,非是工部难为与我,最主要就是工部自己的铁料也不足,我大唐的铁和铜的产量都太低了,小婿目前与武研院的工匠们正在日夜奋战,就是为了争取早日地能够降低火炮的铜使用率,目前的迫击炮已经可以采用全钢了,不过,火炮恐怕还是不行,全钢设计的损毁率太高了,伤亡事故时有发生,所以现在只能采用铁胚铜胎炮。”我继续朝着李叔叔诉苦。 “这样啊……”李叔叔眯起了眼,这时候李靖伯父站了出来:“房贤侄,如今岭南已经呈递来军报,急需迫击炮、钢弩及火炮,辽东同样也伸手朝着陛下要这些东西……” 边上蹲着不说话的张亮顿时急了眼:“我说李大人,您可别光为了他们,把正事给忘了,明年之初,我大唐水军就得远征倭地,若是这些个军械全予了他们,那您总不能让咱们大唐水军就光着膀子去跟城池玩命吧?” “急甚子,老夫又没跟你抢,有本事,你自个跟张俭、薛万彻还有李靖较劲去!”李靖伯父丢给张亮一个卫生眼,让这老流氓哑口无言,只好把求助地目光转向了李叔叔。“陛下,您可万万不能把给咱大唐水军的东西都送出去啊。” “好了好了,张爱卿莫急,待朕好好想想,李老爱卿,他们都要些什么,让朕跟诸卿也好合计合计。” 李靖伯父微微颔首:“陛下,辽东之地,目前虽然没有大的战事发生,但是仍然有一些不服我大唐统治之民,骚扰我大唐迁往辽东之百姓,幸百姓全是聚集于城塞中居住,伤亡并不多,不过,防守武器却较为匮乏,特别是冬季,弓、弩损率很大,原本留在辽东地火器又太少了,所以,辽州都督张俭并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向陛下请授钢弩三万具、迫击炮一百门,火炮一百门,手雷若干。” “好嘛,这俩伙记心可真够黑的,一下子把老张的玩意全给挤兑没了。”程叔叔蹲在后边一脸兴灾乐祸的笑意,原本坐他边上的一票老兵痞一个二个表情全都显得很是无奈,没办法,这老货就是一位从不留口德的祸害。 李靖伯父也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决定无视程叔叔这个人来疯的老流氓,清了清嗓子又续道:“李绩大人同样递来了军报,南方气候炎热潮湿,弓弩的折损率极大,另外就是,迫击炮的数量实在太少了,让他实展不开拳脚,所以,也请陛下能调拔至少一万具钢弩、迫击炮三百门应急。” 这下,别说是张亮翻白眼,几乎所有在场的人全翻起了白眼,看看,两边都不是啥善良之辈,全是大嘴阔无边的类型,张亮一个劲地叹气:“娘的,都是些啥人?谁都想来上一口,捞上一票……” 第702章 火器装备发展的契机 得,这些家伙,没一个让朕省心,火器好用,这朕知用,朕也清楚,可这帮家伙怎么一个二个跟饿狼似的?!朕就那么点家当,给了他们,朕还怎么打倭国?”李叔叔揉着自个的脑门苦笑道。 李叔叔埋头作苦恼状,边上,一帮老兵痞也在嘀咕,“火药这玩意实在是好用,攻城拔寨,最是强悍,水军用之,可在敌之未及时,便能将对手以摧枯拉朽之势给灭的逃窜无路,无人可挡其锋,不过就是数量太少喽。”张亮很感慨道。 “来人,传工部尚书,工部将作大匠来此议事。”李叔叔苦思了半晌,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唤人来,毕竟工部的人员对于这一方面要清楚得多。 李大亮也是一脸的委屈:“陛下,去年一年,我大唐年出铁量不过两百六十余万斤,铁矿石四百万斤,每月不过得铁料二十一万斤余,铁矿石三十三万斤,铜产量更低,年产不过三十二万斤,我大唐每年光是用于铸钱之用都不够,当时奉陛下之令,工部虽然加大了开采之量,不过,依旧不够,才使我大唐多铸铁钱以应对,每月,我工部所用之钢铁皆是入不敷出,后微臣与小房大人商议之后,每月直接向武研院提供铁料三万斤,铁矿十万斤,铜一万斤。已经是工部所能提供的最大极限了。” “到于我将作监,年产各式刀具不下十万,另产农具二十万件,因关中、河北、辽东、陇右之多改用以马耕。原本打造之农具正在重铸。今年和明年怕是同样原料不够。”阎立本这位工部将作大匠同样也是满腹的牢骚。 这下。大伙都蹲着发愁了。都处都缺铁和铜,咋办?谁也没办法,这个时候。边上的张亮一个劲拿手指头捅我。“贤侄,老夫可告诉你,给我大唐水军装备一件也不许少。不然,老夫跟你没完,倒时候若是出了甚子差子,陛下找老夫麻烦。老夫就找你!嘿嘿。你可得想好喽。” “叔父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小侄吗?眼下陛下都想不出啥招,我难道还能变出铁料来不成?”我也朝这个不讲道理老家伙发起了牢骚。张亮丢给我一个白眼:“管你,老夫只管跟你要武械,办法你自个想去,就算是能从肚子里/. ---------------------------------------------------- 先人你个板板,俺这斯文人还真没办法跟这帮子老兵痞勾通和交流。丢了两白眼给这老流氓,我抬眼望天花板。咋办呢?倒是张亮担心我跟他堵气,又挤了过来。拿手肘撞了我一下,笑得很猥琐:“贤侄,老夫知道你小子鬼精鬼精。脑子好用。好好想想办法,可别给你家老爷子丢了脸去。”“……”我扭过了头来。看着张亮那张欠揍的老脸,无语了。 “别理那帮老混蛋,没一个能说人话的。”苏定芳还算仗义,把我拉到了一边,跟我蹲一块。“俊哥儿,你就没点存货拿来打发他们?好歹拿些玩意来帮陛下给敷衍过去,毕竟辽东新占、岭南正在作战,虽然两边都吼得凶,可若是贤弟你能抽出一万把钢弩,两百门迫击炮,怕是就能帮陛下解忧了。” 我朝着苏定芳苦笑道:“这算盘,我何尝不想打,可你不知道,作为工部向我每月提供铁矿十五万斤的回报,我每月得支援大唐工部将作监一万斤的钢材。造火炮、钢弩、迫击炮,还有手雷,炮弹,啥玩意不耗费钢铁?告诉你,如今手雷都不敢上量,一个月就造上一千枚,为啥?还不是没铁?”我摊开了手,一脸无奈。 苏定芳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咱大唐辽东不是说有了铁矿吗?去开啊。” 我丢给苏定芳这没文化的家伙一个白眼,说得轻巧,大唐长安的水泥直道尚未能与辽州联通,铁矿挖出来有个屁用,光是运输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成本就得提高好一大截。 “陛下,要不这样,辽东既然有大型铁矿与煤矿,何不将武研院一部迁过去,这样一来,铸造起来就能快捷多了。”李大亮沉吟了很久之后提出了这个建议。 李叔叔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我,我赶紧摇头:“陛下万万不可,至少在现阶段,大唐的火器制作之技术不可外泄,火药配方、火炮、迫击炮 的制作都需要进行严格保密制度,一旦落入别有用中,后果不堪设想。望陛下三思……” 李靖伯父也点了点头:“贤侄之语,确实有道理,如今武研院,可是各方都在窥探啊,若是易而铸,到时候防卫力量稍有松懈,后果堪忧矣……” 我灵机一动:“陛下,微臣倒有个建议,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你且说来听听。”李叔叔朝我摆了摆下巴。我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在坐的诸人。“臣以为,辽东发现在大型的铁矿与煤矿,这是一个契机,大唐开拓辽东,发展辽东契机,不若这样,让工部往辽东之再设一监,就打造农具、以备来年之用,比之由长安运抵辽东用以开发,用便捷了不知多少,况且,辽东发现的全是巨型铁矿,只要能花大力气开采,定能满足辽东、河套新式农具所需,况且,打造农具不需要太多的工序,若是人力齐备,炼铸也较钢弩、火炮等要简单得多……” 边上的阎立德听了我这话,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扬:“是啊陛下,农具等物就让工部在辽东就取材,大力铸造便是,而兖、徐、邢、磁等可产铁之州县依旧往长安输铁料及矿石,专制火器,如此一来,倒也两不耽误。” 李叔叔把目光投向了李大亮,李大亮微微颔首:“臣以为,可行。农具之铸造,肯定要比火器简单,派工匠过去之后,只需搭起工棚,便可铸造了,只要人力够,定然不会耽误农时。” “李爱卿,你主理此事,这样罢,就从这个月起,工部立即迁工匠往辽东,越早能在辽东开工越好,至于这边,先把铁料及铁矿之七成,皆交与武研院,到于铜,嗯,依旧保持一万斤就行了,朕可不想连铸钱的铜都没有。就这么办吧。”李叔叔抚着长须轻叹道,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 ---------------------------------------------------- “贤婿,这么多的原料都给了你,你能不能保证,把这些急需物资的产量再提高一倍?”李叔叔这话虽然说得慢条斯理的,可坐我边上的一帮子老兵痞全都眼泛金茫,直勾勾盯着我,跟黄鼠狼看到了鸡仔似的。 我有些不太自在挪挪屁股:“这小婿怕是得先回去查看一下,才敢给陛下最准确的答复。” “嗯,也罢,今天就散了,贤婿,你反正也闲着没事,现在就去武研院,朕就在宫中等你的消息。”李叔叔的心情很迫切,我只好一路狂奔往武研院而去,打马赶到了武研院,召集了武研院所有的中高级干部之后,我宣布了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以后,每月工部都将会向我武研院提供铁料近十五万斤,铁矿二十三万斤,铜依然是一万斤,这是陛下看重咱们啊,诸位。” “大人,咱不是做梦吧?”一位资深匠师不由得舔了舔嘴皮子,自个在那扳起了手指头:“这可比咱们以前拿到的份子多了一倍还不止,乖乖,可了不得。” 钟也在那一个劲估量:“铁料十五万斤,铁矿二十三万斤,咱们的炼钢厂倒是能吃得下,这样一来,下官估计,咱们每可出钢至少二十万斤以上,若是能炬得好了,出钢能有二十五万斤都有可能,房大人,咱们武研院可算得是养眉吐气了。”钟计算完之后,激动都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瞎激动。 “嗯嗯,我知道,这我知道,大伙静一静,都安静下来,别高兴得太早了,诸位,告诉你们,你们各部的进展情况如何,别给本官来虚的,告诉你们,陛下既然把如今大唐近七成的产量都丢在咱们这儿,咱们若是产量上不出,到时候,不仅仅是丢咱们武研院的脸这种小事,更关系到我大唐战略任务会出现漏洞的问题,这一点,你们必须牢记在心。”我满脸严肃道。 第703章 李叔叔的又一阴谋 “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冶钢厂决不会有了原料吃不下,至少每月我们可以提供十三四万斤的软钢,近十万斤的硬钢。”冶钢坊的头头当先跳了起来,作出了保证。边上,各个部门的主管也都踊跃发言,不过,火炮坊的主管表情有些难看:“大人,钢材增加了是好事,可没铜,咱火炮的产量依旧上不去啊。” 我也只能叹气,谁让大唐的铜产量不高。“这样吧,火炮、船炮的产量依旧固定不变就是了,不过,你们给我加大人力和物力,再努力一把,我再给你们半年的时间,争取能够到了那时候,能全部采用钢材筑炮,你们也知道,铁胎铜胚炮管的原理就是铁硬,而铜软,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铜改用软钢,或者就干脆就软钢直接浇铸。”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给他们提个建议,能不能办成就是他们的事了,毕竟我只是一位指导者,并不是工学院的专门人士。 我终于拟出了要交给李叔叔的报告,钢弩的产量月产钢弩可达五千之数,至于迫击炮的产能,可以提高到月产一百五十门,火炮照旧,不过,由于铁料的充足,手雷的产量翻了整整三番。 李叔叔也很高兴,至少,只需要到两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能满足手下爱将的需求,而且甚至还能超出,并且可以对其他部队,进行少量地换装。 “不错,呵呵呵,好嘛,这样一来。老夫可省了心了,如今加大发展辽东的力度,今年辽东的粮食就已经能自给自足了,再过上几年,辽东又成了我大唐一个大粮仓,到了那时候,谁也别想从我大唐手里边把辽东给拿走。”李叔叔得意地拍了拍案几上我递上去的单子。 “对了,现下可是入了冬了,咋样,贤婿你那狗车可曾作出来?”李叔叔说完正事。开始跟我瞎扯了起来。“已经做出了三架样车了,不过眼下没下雪。小地拿出来也没用,所以还在等着。”我笑着答道。“嗯。到时候,老夫也得去见识一二。”李叔叔抚起了长须意淫起来。 正跟李叔叔蹲栖凤阁里吹牛,可没多大功夫,奏报孔颖达孔老夫子来找李叔叔有事,我就先辞了出去,就在栖凤阁门外撞见了这位老当益壮的老头,赶紧朝他施礼:“下官房俊见过老大人。” 不过老家伙不知道在跟谁置气。只是拿鼻子朝我哼了一声。拱了拱手,一副寻人晦气的架势。匆匆往里走去,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也被李叔叔这个爱开大臣玩笑的不良皇帝给恶搞了?我瞅着老家伙的背影咧咧嘴,背起了手晃晃悠悠地朝着另一边的太子宫走去。继续给那帮王爷学生上课去了。 ――――――――-沸――――――――――-腾――――――――--文――――――――――――-学―――――――― 吃罢了饭,坐到了铁炉子跟前,老爷子正在看报纸,绿蝶正逗弄着二妹,边上一帮傻小子蹦来跳去的,闹得不亦乐呼,老爷子眯起眼瞅了几眼,笑笑又继续去看他的报纸,另位三位漂亮妞正跟我娘亲蹲在麻将桌前,混五清十的打得不亦乐呼。 而我,透过窗户上的双层玻璃,望着屋外那遮天蔽日地浓云,正思量着,啥时候才能下雪,咱的狗拉雪撬可早就万事俱务,只欠东风了。“喂,二郎,老夫问你话呢,傻愣愣瞅着外边干啥?”老爷子把报纸卷成了筒状伸过来捅我。 “孩儿就是想瞅瞅这天色啥时候能下雪。父亲唤我何事?”我刚说完这话,就听得那边娘亲惊喜地喊了一声:“胡了,清一色自摸,呵呵呵,快快,一家可是二十个钱,谁也不许赖!” 老爷子朝那边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了脸来瞪了我下:“一家子人都给你小子带坏了,你娘眼下跟你那几个媳妇整日里把那脸涂得污七八糟地,哼!糟蹋……”老爷子对家中鸡蛋、蜂蜜等物的快速消耗很不乐意。 “父亲,这是孩儿地错,不过您也瞅见了,咱娘亲的气色还有皮肤是不是比以往要好了许多?”我认罪,但是有成绩咱也不能抹煞。老爷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突然发觉不对头,赶紧板起了脸:“为父跟你说个正事,孔颖达孔老大人要致休了。” “您说的是国子监祭酒孔老头?呃,孔老大人前些日子孩儿还见着他上朝呢,不是刚主持完秋试吗?他怎么想着致休了?”我疑惑地问道。 老爷子苦笑道:“陛下前日下旨,从明年,也就是贞观二十年起,凡科举,不论州、县的地方考试,还是尚书省的考试,一律必须采取糊名、誊录等办法,另外,明年参与省试的每位考生,都必须把当地的民风、官评录于卷上,任何州县有违此举者,就算是考上了,也会被夺去功名。还有一点,就是吏部地释褐试取消了,改为殿试,由陛下亲自出题,当场答卷,陛下汇同三省六部一同阅卷!”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一脸地喜色,好事啊,这可是好事, “这不是好事吗?孔大人怎么就想着致休了?”我好奇地问道。老爷子白了我一眼:“糊涂!这得罪人的事,谁愿意干?”老爷子一句话就点中了其中地关窍,是啊,李叔叔的科举改革虽然是顺应时代的发展,不过,这一举动,确实得罪了大批地文人士子,特别是那些那些满朝勋贵子弟,还有世家高门巨阀,不能不说这是对这些人的沉重打击,可以想见,这绝对会引起一系列的朝野动荡,甚至很有可能形成政治格局的改变。 “贡举猥滥,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其半啊!陛下眼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再这么下去,通过科举,只会让世家门阀的势力越加的大涨,而我大唐怕是再难得贤了,而且,世家门阀勋贵子弟到时候连成了一气,大唐,怕是忧矣……”老爷子抚着花白的长须作出了总结。 “是啊,长此以往,那大唐,怕就会跟汉末之时一般。”我点了点头,赞同了老爷子的意见,汉朝末年,农民起义不过是一个引子,最主要的还是门阀与军阀之间的斗争。而袁氏兄弟就是门阀的代表人物。 ――――――――-沸――――――――――――-腾――――――-――-文――――――――――学――――――――- 况且这些门阀真有救国济民之心?放屁!为何这些门阀能从汉起,历三国纷乱,又经南北朝,直至隋唐,靠的是什么?靠的玩弄权术,靠的是抱粗大腿,甭管你是华夏正统的统治者还是外来入侵者,他们眼里和心中,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在他们的眼中,朝代的更迭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谁来统治这片土地,他们照样不疼不痒,他们只会效忠于家族,想方设法地让他们的家族能从国家的手中获取更大的利益来壮大自己,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实际也就是缺乏国家意识的一个利益集团。 这样的势力集团,极度地缺乏克已奉献,牺牲小我成全国家和民族利益的豪迈气魄。这样的势力,就应该打压,所以,另一个时空的宫女姐姐的诸多行径虽然也为世人所垢病,但是,她用铁腕来压制世家门阀,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怪不得那天孔颖达那老家伙那副难看的表情,可怜的,谁让他是目前大唐的教育部长,谁让他掌管天下学府,不拿他出头,还能让谁来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可以想见,李叔叔还真会压榨这个干瘪瘦老头的剩余劳力。 老爷子眯着眼儿:“不过,陛下不许孔老大人致休,另夺孔颖达曲阜县子之爵位,又加其曲阜县伯之爵位,另赠钱帛若干,宽言勉之。陛下也不得不这么做,干这事,还非孔子的后人不可,别人来干这事,别说性命堪忧,怕是满门都有危险。”老爷子见我表情有些迷惑,向我耐心地解释道:“孔子立为圣人,乃天下读书人之师也,孔颖达如今年已七十有余,再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边也干不了几年了,天下的勋贵子弟,世家门阀,就算是再多怨对,能把孔家给打趴下吗?”老爷子笑得很是奸诈。 也对,孔夫子现在都成了圣人了,天下文人士子心目中最高的存在,李叔叔让孔夫子的子孙孔颖达来干这事,大家有再多的怨言,能干吗?况且,这一政策的施行,天下寒门士子绝对是踊跃支持,就算是世家和勋贵就算是气得要发疯也没用。孔老头的大后台,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正蹲在边上拿着刀子正磨着呢,谁想去试试? ―――――――――――――――――――― ps:以下不算g:第二更赶到了,晴了正在努力第三更,大伙别忘记了,多点两下鼠标,把那票票给丢进来哈,李叔叔正在数成绩,房二正拿报纸在底下接。 第704章 老爷子的要求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得紧啊,借夫子之手,治门阀勋贵,而朝廷却能从中渔利,这招实在是……”我摆了摆脑袋,厉害,只能说李叔叔的手段果然不是盖的。既阴险,又毒辣,这下子,不论是因为支持大唐而新崛起的新兴贵族势力,还是数百年来屹立不倒的世家门阀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孔颖达这倔老头成了李叔叔手中一柄机关炮,一下子就把门阀勋贵的后续势力发展的宽阔柏油马路打得千疮百孔,坑坑洼洼的。而孔老头的下场最多也就是顶着一头世家门阀和勋贵子弟的唾沫星子回山东曲阜养老,谁敢去圣人的地盘闹去?那可真就激了天下之众怒,那时候,李叔叔怕是更有借口收拾这些个势力。 “是啊,陛下可算是下了一着妙棋,只要我大唐一直照此法而施为,百十年后,世家门阀,不过是过眼去烟尔……”老爷子摆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朗声笑道。 “老爷子,跟二郎聊甚子聊得这么乐呵?”正在一捆三,大杀三方,赢得眉飞色舞的娘亲朝我们这边望来。 老爷子笑道:“没啥,就是跟二郎聊些朝中的公务,夫人今日手气怎么样?” “一般般吧,呵呵呵……”娘亲飞快地码着牌笑道,边上的宫女姐姐掩唇轻笑了起来:“婆婆您就别谦虚了,我跟姐姐们可是被你都给赢得钱盒都快见底了呢!” “就是,婆婆,一会你可得放些牌来让我吃嘛,好歹漱儿可您媳妇……”李漱也撒起了娇来。若出阵阵笑声。 老爷子笑着摆了摆头,看得出,他也很喜欢这样子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也是,谁希望家里跟春秋战国似的,不过转眼间,老爷子就把脑袋探了过来:“小子,正事谈完了,老夫该问问你,你小子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老爷子这话问得我一脸莫明其妙。老爷子一瞪眼珠子:“废话,不就是袁道长地那徒弟。你准备咋办?你都应了人了,咋还不见啥动静?” 我小心翼翼地瞅着老爷子的神色解释道:“父亲。这怪不得孩儿,那霍流霜说了,得等她弟弟先脱离道门,成家立业,她这个姐姐才能安心。” “哦!这孩子,倒也挺懂事的。”老爷子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表情倒是浮起一丝赞许之色:“难道。她做得对。这样,你也跟那姑娘说一声。咱们房家是说一不二,让她宽心便是,待她弟弟成家立业。你再把她娶进门也不迟,不过嘛,哪天有空,你是不是也该让她来咱们家,让你娘见见。你小子一听你娘提这事儿就躲,你娘都在为父的耳根子边不知道发了多少牢骚了。莫非你娘还能吃的你不成?” ――――――――沸――――――――――-腾――――――――-文-――――学―――――――――――――――――― 我赶紧摇头:“没,孩儿这不是公务忙吗,嘿嘿,既然父亲大人都说了,孩儿一定把人带回家来,给您二老请安。”不是我不想把流霜往家里边带,而是老爷子这位倔老头不发话,我敢吗?万一老家伙摆脸色,人家一个小姑娘咋办? 这还是我跟娘亲合计好的,在老爷子跟前合演的一出戏,看样子,老爷子终于抵挡不住娘亲的枕头风狂吹,给吹得狼狈地败下了阵来,嗯,还是娘亲厉害! “俊哥儿您来啦,可是好些天又没瞅见你了,呵呵。”闲云这家伙很阴魂不散地在我跟前窜来窜去,弄的我都不好意思拿眼死瞅着跟前表情有些扭捏地流霜。“我哪天没来过了,前两天不刚来过吗?倒是你,这段时间我怎么都没瞅见你跟孩子们交流,一下课就没了影儿了。”我朝流霜眨了眨眼,方自朝着闲云正色道。 闲云就是我请的私人教师,专门教授医学方面地知识,毕竟这小家伙打小就对医学方面有着极大的兴趣与爱好,在我地说服下,闲云成为了我家那帮学生娃的医学老师,倒也还尽职尽责,加上他年纪不大,跟我那帮学生倒是挺谈得来的,而且,这小家伙教书育人倒也很有一套,很有成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潜质。 “没办法,这一段时间,师父整日里让我背药理,能抽空去给他们上课就算是不错了。”闲云叹了口气,趴在桌边道。“师父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以后脱出道门,你总得有个手段来养家糊口,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当个郎中也是不错的。”流霜轻轻地打了下闲云的背温言道。 闲云皱起了眉头,一脸地苦相:“姐,比起当郎中来,我觉得我应该站在讲台上,跟学生们讲解书本上地内容,既能教化他人,能让让我之所学得以应用,比起整日里坐在家里边等着病人上门可强多了。” “你真愿意当一辈子的老师?”我半开玩笑地问道,岂料闲云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不过,四书五经我可没读过多少,我脑袋里边装地不是医书,就是道典,想当一辈子的老师,除非有人跟俊哥儿你一般,愿意请我去教授医理又或者道家典籍。”闲云有些伤感。 听了闲云这话,我大笑了起来,笑得这姐弟二人莫明其妙,我拍了拍手掌,朝着闲云道:“莫急莫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急甚子,待明年……”我估算了下时间,包括手里的人材储备,微微颔首:“最迟明年年底,这事儿就能见个分晓了。” “什么事啊,跟我有关?”闲云好奇地凑上前来问道,我点了点头,得意地扬了扬眉:“正是,跟你有关,不过且让我先卖个关子,明年这个时候,你一定能得尝所愿,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替我好好地教我那帮学生,明白吗?” “我说俊哥儿,您这不是让我给憋死吗?好歹也给个漏个底啊。”闲云一副抓耳挠腮地猴急模样,我懒得理他,倒是流霜戳了他一指头:“瞅你那样,还想着去育人子弟,自己都没个正形。” 闲云翻了个白眼:“小弟知道了,咱在这儿碍着你们的事了,得,我去背师父留给我的功课去了,你们俩在这儿想干啥就干啥总成了吧?”这话把流霜恼成了一个大红脸,扬手作势要打,闲云一趟子就窜出去老远,留下了一连串不怀好意的笑声。 ――――――沸――――――――――――-腾――――――――-文-――――-学――――――――――――――――- “臭小子,你可等着,一会看姐姐怎么收拾你!”流霜挥舞着小拳头朝着闲云的背影恶狠狠地威胁完,方才回过了头来,见我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嗔道:“看什么看!” “看你呗,嘿嘿嘿,哎呀那可是茶杯,您老人家可别一见面就舞刀弄枪的,伤了人咋办?本公子进来的时候可是玉面无损,一回出去的时候顶着一头的茶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干了啥坏事呢。”见流霜抄起了茶杯,我赶紧服软。倒把流霜给逗得卟哧一笑,旋及板起了小脸:“你这人,我这是口渴了喝水都不成吗?” “哦,吓我一跳,呵呵,对了,流霜妹子,这几天又在忙啥呢?” “能忙什么,还不就是在把火药的配比重新计算,争取能找出一个最佳的方子。”流霜一提到正事就来了兴趣,涛涛不绝地给我讲述起了她在研究发射药配比时的新发现,果然不愧是科学工作者,作研究的干劲比什么都足。 “你可别就整天为了这事熬更守夜的,关心下自己的身子,瞧你的脸,好像又瘦了。”望着流霜那兴奋得发红的俏脸,我柔声劝道。 流霜看了我一眼,脸颊上浮起了一层淡淡地羞意,轻轻地应了一声。“对了妹子,跟你说个事,昨个,我父亲跟我说了,哪天你有空的话,来家里边坐坐,我父亲跟娘亲想见见你。” 流霜瞪大了眼,似乎没听清楚我说什么一般,我赶紧又重复了一遍,流霜低呀了一声,转过了脸去,这姑娘害羞了。我凑上了前:“咋了,妹子,同不同意你好歹给个回话才是。” 流霜依旧保持姿势,看样子,她此刻的内心一定非常的复杂。我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伸手牵住了她的柔荑,紧紧地握住,流霜只是抽了一抽,没能挣脱之后,任由我牵着,我温言道:“你只管宽心便是,咱们俩的事儿,我已经跟我爹和娘都说过了,昨个,我父亲也跟我聊起了这事儿,反正,等你弟弟成家立业之后,我再娶你过门。” “你,你父亲同意了?”眸子里浮起了惊喜,还有一丝疑虑,仿佛生怕刚才听到的是自己偶然产生的幻觉一般。 第705章 蹬鼻子上脸的老神棍 流霜总算是有了反应,回过了头来望着我,表情很复杂,眼里尽是患得患失,让人没办法硬起心肠,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流霜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攀上了不加掩饰的喜意:“谢谢你了。” “看你,又说错话了吧。”我故意板起了脸:“咱们俩谁跟谁啊?还谢不谢的。”流霜倒也起了开玩笑的心神,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我替我弟弟谢你不成吗?”难得她心情好。我晃起了头:“也罢,这谢嘛,我还是能当得起的,呵呵呵……” 三天之后,我赶到了青羊观的时候,差一点就认不出跟前的美人儿了,长年从来都是以灰扑扑的道袍裹身的流霜换了一袭素净的淡绿长裙,把她那原本被隐埋在宽松的道袍之下的娇好身材完全给显露了出来,以往跟小道童似地顶着的道士髻也折散了,盘了一个曲扭润转的灵蛇髻,头上只插了一只素净的绿玉发簪,脸上只抹了淡淡的浅妆,倒将她衬得比之往日更加的生动舒美,流霜看了我一眼之后,头埋得更深了,脸上的羞意似乎有人把天上的云霞全抹上了流霜的脸颊一般。 我看得有些呆了,我知道这小道姑漂亮,可没想到这么一打扮之后,出彩之处着实令我出乎意料,倒是闲云在我边上得意地拿胳膊肘顶我。“咋样?俺姐漂亮吧?” “漂亮,够水灵的,咳咳,我说闲云,你凑啥热闹,还不去门口告诉房成一声。让他准备好马车,我要带你姐出去。”我吞了吞口水朝着闲云板起了脸。流霜脸嫩得紧,闲云再这么叽叽歪歪下去,怕是一会流霜不知道会不会因羞成恼。 “徒儿见过师尊。”闲云方离开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闲云的声音,一回头,果然是袁道长,依旧是一身一尘不染的青袍,道貌岸然地把手里边的拂尘摔来摇去地,仿佛大冬天地也有绿头苍蝇在他的身边腾飞蔓舞一般。 “俊见过道长。”我赶紧步入了台阶给这位教给老神棍行礼。没办法,谁让我是来专程泡他的徒儿的。所谓吃人的嘴软,好歹得礼貌一些。 袁天罡依旧一副成仙得道的嘴脸。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呵呵呵……”袁天罡仿佛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说话都比起往日快捷得多。 拉着我的手,进了屋,这下,流霜躬下了身子:“徒儿见过师尊。” ――――――-沸――――――――――腾――――――――――文――――――――――――――――-学――――――- “好了好了。起来罢。流霜,我的好徒儿。嗯嗯,一晃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你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了。为师可一直把你们姐弟当成自己地孩子般看待……”袁天罡有些伤感,歪头瞅我一眼,我赶紧上前两步跪坐在流霜的身侧。 “倒也算得是一对佳人尔,贫道,竟然成了公子地长辈。遗爱贤侄,呵呵……”袁天罡笑的猥琐,那股子得意劲头,就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地,蹬鼻子上脸了都。想想以前喊我啥?道兄,后边叫我公子,现在倒好,叫起了贤侄……我望着这张老脸,很想抄鞋拿底子抽他脸上,不过,只敢想想而已,因为这老家伙可是对流霜跟闲云有养育之恩的师尊,更是视之为再生父母的长辈。边上的流霜似乎查觉了我的恶劣心情,轻轻地拿手拉了拉我的衣襟,无奈,我认了、忍了。 我挤出了个笑脸信口敷衍道:“道长,今日小侄欲邀流霜妹子与闲云往我府中一行,道长既然也在,望道长也一同往之……”岂料,袁天罡眯起了眼,抚着长长的胡须微微颔首:“唔,贫道久未得见房相,今日正巧无事,就随徒儿们往贤侄府上一行,去好好跟房相聊聊。” 我气地差点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袁神棍这么不要脸,这敷衍话我都懒得说了,不过流霜倒是欢喜得紧,双手下意识地合十于身前雀跃道:“师父能同去,那可太好不过了!” 袁天罡倒是一脸慈祥地笑意:“这孩子,莫不是还害羞不成,哈哈哈……” 袁神棍既然亲自携徒拜访,我家老爷子自然也不敢怠慢这位大唐数一数二的神棍,亲自到了府门外迎接。“道长驾临,实令我房府蓬壁生辉啊,粗月不见,道长依旧是风采依然。”老爷子上前朝着袁天罡行礼道。 “哪里哪里,相爷这话可折煞贫道了,倒是相爷威仪不减哪,对了,二位徒儿,还不过来拜见房相。”袁天罡这一次算是正式地向老爷子介绍流霜姐弟二人。 老爷子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番垂首恭立地二人,看得出,老爷子的目光比较满意。“好!好一对徒儿,道长好福气,道长请,先进府再说,天可冷得紧……” 进了屋分宾主坐下,娘亲也露面了,坐在老爷子地身后,一对锐利的双眸开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坐在袁天罡下首地流霜姐弟起来。流霜的表现不像她平日里在自己屋子里搞研究时那般自若,有些局促,一双靓丽灵动地眸子有些躲闪,颔首而坐,似乎不敢接触周围地目光,甚至那双白晰滑嫩的小手也紧张地攥在了一起,下巴几乎都顶在了锁骨上。简单而又显得柔美地灵蛇髻更显婉约。 娘亲嘴角是越翘越高,一侧脸,瞅见我正乐滋滋地咧嘴,娘亲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我没个正形,赶紧坐直了身子保持恭顺状,老爷子跟袁天罡两老汉根本就是在扯淡,聊的话题天南地北地都有,全是没营养地话儿。 娘亲可坐不坐了,轻轻地拿手指戳了戳老爷子的腰眼,老爷子无奈,清了清嗓子,终止了废话。“道长这两个徒儿倒是聪慧,这位是闲云小道长吧,老夫可是见了不少回面。” “闲云见过相爷,闲云幸得房公子看重,在府出教授医学之理,说来惭愧,闲云之学识,尚不及师父地一半,不过是素餐尸位之辈尔……”闲云今天地表现还算不错,没有像平日里一般磨皮擦痒的,坐得规矩,答话也答得有理有节。 ――――――――-沸――――――――――――-腾――――――-――文――――――――――――学―――――――― “唤老夫一声伯父便可,相爷不相爷的,听着实在是见外得紧,呵呵呵,闲云小道长此言过谦了,老夫倒是听二郎言,你在医理上地见解颇有独到之处。二郎那些个学生,能有你这样年轻的师长,倒也是有了个榜样。”老夫子抚须颔首道。 闲云之后,自然是流霜,袁天罡清了清嗓子,扭头朝着流霜道:“徒儿,还不来见过房伯父与伯母?” 流霜脸那张点了薄彩,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嫩的双颊之上,多了些许的晕色,使得她那少女的羞色与怯然之姿毕露无疑。不过,她总算是没出错,没说自个是小道姑。“小女子霍流霜,见过房伯父大人,伯母大人。” “好,呵呵呵,起来罢,好一个标致的闺女。”娘亲欢喜的抢着说了话,老爷子只能很无奈地翻着白眼,清了清嗓子继续跟袁天罡正而八经地瞎扯:“你这个女弟子可不简单了,咱大唐工部好些东西,可都是你这位弟子给弄出来的。” “房大人笑话了,这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若非遗爱贤侄时常指点于我那徒儿,怕是也一事无成的多。”袁天罡眯起了眼笑言道。 娘亲没功夫理俩位神侃的老汉,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流霜的跟前搀起了这位羞怯的小姑娘跟前,伸手拉住了流霜的手,一副婆婆看媳妇的脸嘴打量起了流霜。“好闺女,这么俊俏的人儿,谁家娶了你,可都算得是好福气,对吧二郎?” 我赶紧走到了娘亲的身边,保持垂头听训的模样:“娘亲此话在理。” “好了,没你的事儿,去招呼道长还有这位流霜姑娘的弟弟吧,闺女,走,随老身去后边走走,老身可是有好些话儿跟你说呢。”娘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继续深挖流霜的内幕了,流霜垂着头,脖子都染起了羞红:“但凭伯母大人吩咐。” 当夜,宾主尽欢,而流霜直至我们这边都开始吃夜霄茶点了,才在李漱的陪伴之下走回了屋,这让我不由得一愣,不过俩人倒显得很是亲密,李漱还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我这才明白,娘亲是把流霜带去见我的亲友团去了,嗯,看来效果还成,至少不像当初李漱跟程鸾鸾,见面就跟两块雨积云在一块磨擦似的,动不动就电闪雷鸣的。 第706章 啥事都要掺一脚的老流氓 虽然当场没有提及我跟流霜成亲或者是啥子,不过老爷子跟袁天罡俩老汉还是合计出了结果,我迎娶流霜的时间大约是最迟贞观二十一年末,最早贞观二十一年初,距现在贞观十九年末还有一到两年的时间,毕竟闲云现如今啥也没,流霜这个当姐的得先帮衬着自己的弟弟。 商议定了,事情了结了,大家总算是都心安了,流霜的神情也比方才刚进家门时轻快了许多。送别之时,我忍不住悄悄地牵了下流霜的手儿:妹子,这下我可算是放心了。 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儿听得流霜的脸在夜色中亦腾起了红晕,娇媚的横了我一眼,水汪汪的眼波,就像是那春风拂光的湖面,荡漾起了柔碎的碧波一般。 傻小子,人都走了,你还一个劲的伸啥脖子?!娘亲一阳指很精准地又戳在我的脑门上。没,孩子在瞅这天色,看啥时候下雪呢!嘿嘿……我赶紧信口胡扯道,老爷子在边上用蔑视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冷哼了声道:没个正形,见了姑娘家,怎么就这副德性。老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摔摔大袖,背起手朝着府里行去,娘亲掩嘴笑了起来:你爹就这样,啥好事落他嘴里就都变了味儿,别理他! 嗯,娘亲您慢点,天黑小心拌着。我搀着娘亲的手臂缓缓朝府里边走去,娘亲一路上还喜孜孜地直嘀咕:嗯,这姑娘长得也够水灵的,腰身不错,屁股也不小。将来,咱家怕是又得添上两娃了。 娘,您怎么看姑娘都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娘亲观察姑娘的怪癖。 娘亲横了我一眼:你呀,不当家,不知道油盐柴米的贵,跟你爹一般模样,倒也油瓶也不知道伸手地主,你大哥子嗣艰难,到了如今都纳了两房妾了,可就那么一根独苗苗。倒是你小子有本事得紧,一下子给娘添了仨小子。别瞅你爹整天板个脸,没人的时候啊。乐的眼都快没了……娘亲在我跟前一个劲地揭老爷子的短,不过,我喜欢听。 本来嘛,老爷子虽然在我跟大哥跟前成天死板着脸,不过见着老三还有二妹,又或者是在逗弄孙辈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一个宠溺着后辈的老爷爷。哪里还有半分严父的模样? 我说二郎啊。你可得再加把劲,都快有一年了。你那几个媳妇咱肚子又没了动静。娘亲这话实在是让我言以对,半天才吭哧了句:娘,这事得讲机缘。孩子总不能整天那啥玩意吧…… ――――――――沸――――――――――腾――――――――――--文――――――――――――-学―――――――― 谁说的!告诉你,娘可还等着再多抱几个孙子孙女,希望老祖宗保佑咱房家早日开枝散叶,孩子多多益善,皱眉干甚子,娘的话你还不想听了吗?这还差不多,要你能跟你那程家岳父似的,再一口气生上六个小后生,娘亲可就能安心闭眼了……娘亲没理我地报怨,还在那自个陶醉。 想起那上窜下跳的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我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要是我家地娃儿都那样,怕那时候,俺娘亲连死的心都有了,怕也就程叔叔这个人间极品才能教育出这么六位活宝舅兄。 不过想想我也很骄傲,咱不愧是优良人种,后代地产出率可比大哥强多了,嗯,以后继续努力,让咱房二的后代们挥舞着父辈们的旗帜插遍亚欧非拉,让我华夏先民的血脉与地球同寿。 ……刚才小慎提了一个问题,就是目前最热门的话题,该不该取消释褐试。我站在李慎的案桌前朗声道。李慎翻翻白眼:师尊,学生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取消释褐试有哪些好处。 我朝这小家伙咧咧嘴:无妨,意思差不多,我不过把你话里的问题进行了延伸与发展而已,呵呵呵……我很慈祥地拍拍李慎地肩膀,这小家伙只能幽怨地坐回了垫子上。 李治在边上差点笑出了声来,被我威严地扫了一眼,当爹地人了,咋能还跟个小屁孩似的,李治赶紧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地模样。 我继续发挥着我的口材,涛涛不绝地把释褐试的利与弊进行了系统性地分析,然后进行了总结:所以,为了大唐今后的发展,同时也是为了大唐的内部安定与团结,提高人材的获取机率,取消释褐试是势在必行之举。好了,谁还有问题? 五位小王爷齐齐摇脑袋,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嗯,也差不多该下课了。好吧,今个就到这儿,咱们把课本翻到第十七页,今天你们需要做的思考题目是:统一度量衡地意义,及度量衡改革是否有必要? 俊哥儿,为什么要改革度量衡,我大唐的度量衡承自前秦,不也一直用得好好的吗?李治一面记录着今天晚上需要回家去做地题目,一面朝我提出了疑问。 我盘腿坐到了煤炉子边上搓了搓手,虽然屋子烧着煤炉,比起寒风呼啸的屋外要暖和得多,不过手脚还有能感觉到有些凉意,还是煤炉子边舒服,烤得人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你难道不知道武研院和工部现今全部都采用了新的计量标准? 这我知道,可您为啥要整这新地计量标准?老地不也一样能用吗?李治仍旧满怀疑问,坐我边上,拿脚凑到炉子边烤,我抬头瞪了这个没公德地小屁孩一眼,李治赶紧咧嘴笑道:今个才换地,绝对没味儿。 瞎扯吧你,哼,我倒想问问你,你知道一根头发的宽度是多少吗?我大唐地长度单位是哪些?我斜眼抽了李治这个在我跟前从来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太子爷一眼镖,然后问道。 李治咧咧嘴:俊哥儿,您这不是摆明了找碴吗?谁有那闲功夫去量头发,不过小治我好歹也是咱大唐地一员,若是连咱大唐地长度单位都不知道,怕都没脸混了。说完这话,还得意地挑了挑眉头。这小屁孩子,说话的口气都快赶上我了,嗯,好地不学,尽把我一身歪门邪道地东西学得通透得紧。 ――――――――-沸――――――――――-腾――――――――-――文――――――――――――-学――――――-- 里、引、丈、步、尺、寸、分。这是我大唐所有的长度单位,俊哥儿,告诉你吧,咱大唐的步跟前朝的步又有所不同,知道为啥吗?这里边还有个故事呢,我父皇在贞观初年之时,曾经以身为尺,今天咱大唐的步,就是按我父皇的随便走这么两步,按这个距离定下咱大唐地长度单位:步,且步的五分之一为一尺,三百步为一里。听着李治在我跟前洋洋得意地摆显,我头脑有些晕了,赶情李叔叔这老流氓啥事都想掺和一脚,这下,还真往长度单位里边掺了一脚进来了,秦始皇就这么干过,现在李叔叔也来这么一招,得,这老家伙还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这东西你看看,我从腰带上解下了一个啤酒瓶盖大小的指南针丢在桌面上。李治没弄明白我啥意思,捏了起来详端了一眼:嗯,没坏! 我给咽地差点翻起了白眼,深呼吸三次,才恶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把我上次送你的这玩意掏出来,对比一下,看看。 李治也从腰带上取下了指南针,把两个指南针摆到了一块,边上,四位小王爷全好奇地瞪着我。我从腰上取了一把小刀,捏起一个指南针,刀尖顺着缝隙处轻轻一挑,打开了,取下了封盖,拿出了中间的圆形玻璃片,然后再如法炮制,把另外一个也给撬开了,同样把它给折散开来,然后把两片圆型的玻璃片递到了李治的手中:你瞅瞅,这两块玻璃片的尺寸有没有差距?如果有差距,那大概是多少? 李治挤着眼估摸了半天:没啥差别,怕也就差一丁点吧。李治伸出了小手指头比划了下,我继续追问道:一丁点是多长? 李治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最后还是一向重视实际的李慎拿两块玻璃片在手中比划了一番之后作出了推断:这可比分小多了,学生也码不准。 告诉你们武研院与工部现在所用的长度单位除了尺之外,一率采用十进制,一里为一千米,一米等于十分米,一分米等于十厘米、一厘米等于十毫,咱大唐最基本的单位知道是啥吗?就是粟,也就是小米。其实还能更小,只不过咱们现在手里边没那么更精准的测量工具了。我些有遗憾地道。 第707章 子债父偿 “可分那么细干吗?就是为了做这些东西?”李治拿手指挑了挑浮在面上的指针随口问道。“那是,你看这些东西,他们之间的误差绝对都小于一毫米,为什么?就是为了能让这些东西能够量产,能够进行规模化、流水化的生产。拿个东西打比方说,就说那咱大唐现在军队所有的钢弩,你们该是见过的吧?知道吗?如今大唐军队所使用的近万具钢弩,任何一把出现问题,都可以从另外九千九百九十九把的钢弩中任意挑选一把来,把损坏的零件给更换掉!牛吧?”我得意地扬了扬眉,遗憾的是,旁边一个脑袋瓜子不开窍的笨蛋冒出一句话把我给气个半死。 “这人不是有病吗?另外挑一把用不就得了!”说这话的是李叔叔的最小的儿子,现年方九岁尚未封王的小屁孩李明,这胖嘟嘟的小家伙说完这话之后,还一脸得意歪起了脑袋。边上的代王李简和赵王李福乐的笑得直咧嘴,很兴灾乐祸的架势,李治哭笑不得地一把将李明捞起来,让这家伙坐自己腿上,抽了一把这小家伙的肥屁股:“臭小子,少给我胡说八道的,师尊这是在提问题呢。” 李慎倒没理李明,目光倒是很闪亮,立即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俊哥儿您的意思是说,武研院的所有装备,如果某一部件发生了损坏,随时可以使用相同的部件来进行修复?”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我笑着点头道,这下别说李慎了,李治也表情很严肃地拧起了眉:“俊哥儿您没开玩笑吧?就算是武研院的火炮那样的大家伙也能这么更换不成?” 我胸有成竹地面露微笑。微微颔首。“乖乖,若是我大唐的军械全部由武研院供应地话。光是这一点,那我大唐每年不知道能节省多少钱帛。”李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话确实没错,大唐确实富裕,可也没富裕到可以随意地挥霍百姓的税赋地地步,况且这个年代,要维持近近五十万大军的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唐的弓弩以及各种军械经常会因为某个零部件的损坏,而使得价值数贯甚至上百贯的大型攻城器械变成一堆废品,要不然。就得照着样儿重新锻造之后才能修复,耗费的时间还有花费地金钱。有时候甚至还不如直接弃用。而经武研院重新规定了度量衡之后。不论是大到火炮这样重达千斤重型火器,还是轻到武贲军所使用的暗杀手弩这种总重不超过两斤的轻型远程武器。 ――――――――沸――――――――――-腾――――――――――――文――――――――――――学―――――――― 其间的所有零部件地最大误差都小于一个毫米。这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工匠所能做到地最大精准度了,也正因为这样。流水线和标准化生产才能得以实现。 “告诉你们,这就是精化和细化度量衡之后带来地好处,知道了吗?”我大笑道。李治点点头,不过旋及又有些不太放心地朝我问道:“俊哥儿,照这么一来,那我大唐以往地度量衡全都要丢光不成?” 我白了一眼李治:“小治啊。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告诉你,为什么现在这种精准的度量衡只在工部和武研院里边使用。知道吗?就是为了防止你所说地这种情况发生。等过三五十年。等这种新的标准已经深入人心之后,朝庭在陆续地想办法进行推广,那个时候。会有反对地声音吗?” “师尊高见也!”李治翘起了大拇指小小地拍了下马屁,不过很快,咱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更加迫切的话题上。“俊哥儿,啥时候才能去玩狗车,我可都等不及了。”李治望着窗外那稀落的雪花一个劲地感叹。 “那叫雪撬,不叫狗车!”我气地差点想拿手抽李治,接着扫了这帮子整天就想着使劲出去野的皇子们一眼:“慌什么?现在这雪才多厚?这时候你去坐狗拉雪撬,不把你屁股蛋子颠烂了才怪,瞅这种下雪法,怕是还得等个一两天,嗯,到时候,只要能来上一场大雪,为师就带着你们一起出城野去,不过一人只能做一轮!车少人多,想多坐着玩可不够分的。” 这话一出话,四个小屁孩差点就跳起来鬼叫了,而李治正在边上扳手指头,我凑上前去:“咋了,算计啥呢?” 李治干笑了两声:“没啥,我就是算算我那里能凑出几架雪撬。”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肯定是李漱这丫头干的。“臭小子,明里不跟我说,私下里又去找你十七姐了?”我拍拍李治的肩膀笑骂道。 李治嘿嘿两声:“没办法,谁让俊哥儿你说雪撬怎么怎么地好玩了,你家口子那么多,到时候我怕我都抢不到一辆,这不,一咬牙,我也做了三架,不过就是拉车地狗的数量怕是少了点。” 我撇撇嘴道:“你也从你爹那捞点不就得了?” 李治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亏你说得出口,就为了三十条好狗,我可让我父皇好生唠叨了好些天,哪还有那个胆,没办法,我只能自个想招,不过,总算也让我凑齐了近四十条狗了,准备再整一架雪撬,让这些个弟弟们也能一齐乐呵乐呵。也省得你俊哥儿整日里说我占你地偏宜。” “切,你别不说这样的话,你一说我还就真来气的,上次我放在家里边地高倍望远镜是谁拿的?!”我朝李治瞪起了眼怒道。 李治立即服软,赶紧赔笑道:“俊哥儿您这话也太那个了吧,当时我可跟我姐说了,借去玩两天的。” “两天?”我伸出两根快有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在李治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唾沫星子使劲地往李治的脸上喷:“两月都过去了,东西呢?就算是天天瞅着玩,瞅了俩月也总算过瘾了吧?” 李治表情突然显得很沉重,语气也显得很是羞愧:“俊哥儿,对不起……” ――――――――沸――――――――――――――腾――――――-――-文――――――――――-学―――――――― 一见李治这副表情,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表情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又干嘛了这是,你小子该不会又说我借给你的东西又被你婆娘给摔坏了吧?这借口我可是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了,兄弟,想好喽,最好换点新鲜的招!”我瞅着这丫的在我跟前装神弄鬼,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家伙简直就把我给当成了一富得流油的金矿,他就是那专门打倒地主老财的流氓无产者。 “啊!俊哥儿您咋知道不是我媳妇干的?”李治的表情显得很震惊和敬佩,仿佛我就是那专门在他家的茅房边上蹲点守候的娱记。听了这话,我心中一凉,火气腾腾腾地往上直窜,挤李治跟前,一口雪亮的门牙全亮在李治的眼前:“你小子又耍什么宝!我的东西咋了?!” “让我儿子给摔坏了……”李治埋头作认罪状,气的老子都乐了:“啥!我说小治啊,你可长进啊,编啥理由不好,拿你儿子来当替罪羊?啧啧啧,有你这么个当爹的?再说了你儿子才满月几天,能抱着望远镜去瞅星星月亮不成?” 李治的长子诞生了,李叔叔给起名儿叫李忠,一个八斤重的小子,李治宝贝得不得了。不过眼下,李治看样子要无赖到底了,只见这墙头草挤出了一脸的悲凉之色:“还不是我家那口子秦秦,乘我不在家的时候,拿那东西去逗孩子玩儿,可谁曾想这小子抱着耍了两下就这么一撒手……” “得!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怕我真忍不住抽你两巴掌!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你啊你,好你个李治,啥话也不说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子债父偿了!”我长叹了口气,我总不能窜李治家里边揪起皇太孙暴打一顿吧?李治那口子可也是个护犊的主儿,不跟我翻脸才怪。 李治胸口拍得邦邦响:“俊哥儿你放心,我小治好歹也是太子,一定赔,不过现在我口袋里边没钱,要不改日给你送过去,嘿嘿,俊哥儿您说赔多少?” “一千贯!”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恶狠狠地咬着牙,虽然我是花了十贯从武研院里边半买半抢地给捞回家的,可这玩意咱不能偏宜了李治这欠抽的混蛋。 李治惊呼道:“一千贯!我说俊哥儿你怎么不去抢得了。”我恶狠狠地狞笑道:“没错!我就抢你了,别忘记了,上次你拿了本公子一对龙凤呈祥的宝瓶,就拿了两百贯钱,你真把我这个师尊当成叫化子打发啊?!”一想起这事儿我就恶胆从边生,恨不得揣这家伙一窝心腿!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叔叔的血统还真被这墙头草遗传得很彻底…… ―――――――――――――――――――― ps:以下不算g:第三更赶到了哈,得意,高兴,大伙的支持力果然很强大,晴了幸福得岗岗的,眼泪花直冒,太谢谢大伙的支持了,谢谢你们的月票,改天等李治家那儿子抓周的时候,房二请大伙一起去李治家吃大户去,都去哈! 第708章 大事件! “要知道那玩意在市面上没个一两千贯甭想沾手。那笔帐我都还没找着时间跟你算呢!你还得瑟起来了?!”一把揪住想脚底抹油的李治,我气的直哆嗦,这小家伙也太坏了,好好的一个小年轻,也不知道让谁给带坏了,还这么无赖!肯定是李叔叔老流氓指点出来的,与我无关!这点咱得先撇清。 “黑,您还真黑!”李治摇了摇头,很心疼地挤着脸:“那事儿可早过去了,我都快忘光了,俊哥儿,外边人人都说您可是个为人大度的主,怎么在我跟前你就变了样?” “不是我变了样,而是你太不仗义了,这段时间你跟山贼抄家似的,从我家里边拿了多少东西?你自个扳手指头算算。” 李治见无法摆脱我的大手,只好挤出了笑脸:“俊哥儿您这话也太见外了不是,您可是我姐夫,咱们都一家子人了,还谁跟谁啊?您这话说的实在是伤人心,再说了,我拿的那些东西不也都是些小玩意吗?俊哥儿您又从我家里拿了多少?我爹赐给我的七宝琉璃盏不也被你给打劫了去?” “瞎扯蛋!那是你姐拿的,可不是为师。”我满脸正义的直视着李治,对他的话进行严厉的反驳。确实不是我干的,虽然我看上了那玩意,只不过我的婆娘跟我心有灵犀而已,关我啥事了? 正跟李治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打着嘴皮子仗,那边四位皇子又不知道干啥了。吵得天翻地覆,无奈,只好于李治各退一步。最终结果。以五百五十五贯结束这一场猥亵到相互揭短的商业谈判,双方都比较满意,至少咱又赚了一笔。而李治,同样也有得利,据他透露,那对龙凤呈祥他送给了过寿的老岳父。老岳父高兴得不得了,连带他媳妇也对他这位郎君这段日子温柔有加。迷得他差点儿都乐不思蜀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墙头草地算盘可是越打越精了…… “干啥干啥?吵甚子!这里可是教室,斯文之地,岂能由得你们如此大呼小叫。你,就说你呢,李福,你干啥玩意?拿毛笔想往你哥的嘴巴里捅是不是?!”我义正言辞地对这帮小孩子的不道德行劲严加痛斥。 ――――――――――沸――――――――――――-腾――――――――-文――――――――――-学――――――――- “师父。您不是说人的天性就是竞争吗?学生可是按照您的要求正在努力学习呢!”李福悻悻地收回了毛笔。嘴里不满的唠叨着。 我听这话气的差点就把腰给闪着了,后边的李治笑地直拍案几:“十三郎。你这话说得有水平。” 我板起了脸:“少给为师瞎扯淡,有你们这么竞争的吗?你们这叫恶性竞争,有百害而无一利。有本事给我出去把门口那株柏树给戳烂了,为师就当你真有本事。竞争是好的,但是首先你们得学会合作,一个人的力量能胜天吗?能把诀堤的大河给堵住让它不泛滥吗?不能,但是一千人,一万人。一百万人可以吗?可以!这就是团结于合作的力量。竞争不是让你小子拿毛笔去戳你哥地嘴,是让你能在学识上、气质上还有德行上来进行比拼。明白吗?! “哦!”李福乖乖地坐回了位置摆出了一副恭顺的模样,瞅着这几个小兔崽子。我脑袋就疼。如果不是李叔叔非让我做。我还真不愿意教这几个小家伙。整天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很让人抓狂。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人多智慧多,只要善于合作,去发挥合作和整体地力量,就能想出办法,取得成功。成功的人善于合作。因为谁都不可能是一座孤鸟。人要懂得团结,我中原汉末时为什么会受异族之乱?就是因为内斗!你们要记住。合作与竞争,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但是,你们要明白,竞争的目的是什么?,竞争地意义何在,竞争地过程就是各尽其能,这又激励了个人积极性的发挥。但绝不是让你们变得更自私、更狭隘,甚至引起人际关系的恶化!你们可明白?!” “学生知错了,请师尊责罚……”一通话说下来,四个小王爷全没语言了,连李治也一脸的沮色,全朝我恭敬地施礼认错。 “好了,知错是好事,但是更重要的就是知错能改。”说完了这话,我斜眼看了李治一眼,李治地表情不咋样,看样子,是回忆起了当年自己的大哥,前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两人就是为了太子之位恶性地竞争,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去爵夺邑的下场。 我只能拍拍李治的肩膀,这个时间说啥也没用,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只能把他当成深刻的教训。有些恍惚而已。李治很快就振奋起了精神,并且投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作为回报。 我深感宽慰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嗯,时间到了,咱也该开溜了,临出门时,没忘记提醒李治一声:“记住了,三天之后,你不还钱,我让你姐登门要债去!” 李治听了我这话,顿时一脸愤愤之色:“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说过的话儿自然算数,小治我可不是信口雌黄的小人。不过我说俊哥儿,您可别忘了,过两天您可得把咱哥弟五人都给带出去,不然,嘿嘿……”李治还拿这事来威胁我? 我冷哼了一声:“朝庭的事,你爹说了算,可教育你们这帮小屁孩的事,自然是由为师来拿主意!”咱说话可是有底气的,李叔叔已经把教育这帮子不良皇子的权利下放给了我,使劲地管教,谁敢瞎胡闹你就给老夫抽他屁股!老夫对你的治学手段放心得很,绝对不多一句嘴。 “吹吧,另外申明,孤已经不在属于小屁孩的行业了。李治回头瞅了一眼四个闹成一团的弟弟,得意地摔摔头:”就那四个小子还差不多。“ “嗯,是差不多,你跟他们也就是一货路,好了,我可没功夫跟你们磨叽了,今天就到了这儿,为师有事先走了,你们可别忘记了,把作业都作好了,明天谁没做作业,等着屁股挨板子。”挥挥长袖,昂着头没入了屋外的风雪之中,一股子冷风裹着雪花直往我领口钻,吹得老子直哆嗦,赶紧缩起脖子圈起手摆出了一副猥琐的架势朝着太医署狼狈地窜去,先去那边暖和暖和,混混场子再回家。 ――――――――-沸――――――――――――腾――――――――――文――――――――――――-学――――――- 可第二天一大早,才出了我的府邸,冒着风雪赶到了进奏院,准备打个晃头没啥事情的话就去军事学院那边,冬季运动会的工作我还得抓紧,再有些日子就要召开了,很多事情都还在筹备之中,李靖伯父眼下不管事,而段志玄段老将军已经因病回家休养了,新的院监暂时还没人,学院三巨头现下就剩我一个人在那儿勉力支撑着。 可谁曾想还没等我屁股坐热,李孝德腾腾腾地大步闯将了进来:“房大人,打起来了,百济跟新罗,还有倭国,三个国家全掐起来了。 “什么?”这个消息把我给吓了一跳,百济与新罗打起来了,不仅仅百济与新罗,连倭国也把手爪爪伸出来了。 三个月之前,新罗与百济就已经开始有了摩擦,不过,规模都不大,也就是几千号人在那儿掐来掐去的,咱大唐也乐得看热闹,岑文本更是得了李叔叔的密旨,摆出一副老眼昏花的架势,吭吭哧哧地不作明确的决断,倒让两国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一个劲地在咱大唐的眼皮子底下足了劲死掐,不过,他们还都是担心边上蹲着的大唐这只庞大无匹的巨兽,所以,虽然掐得热闹,不过明面上还是在岑大人的跟前摆出一副要在谈判桌上辩个输赢的架势。 可这一次,也就是十五日前,百济王义慈的二王子隆于白天被人弑于首都泗纰的一座妓馆之中,刺客共七人,除了两人及时自刎外,另外五名刺客皆尽被王子护卫锁拿斩杀,经过严型拷打审讯,其中两名刺客在审讯过程中死亡,最后一名刺客终于熬不住了,供认出是新罗派出来意图刺杀百济王义慈的,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而喜欢出入出烟花之地的二王子隆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 ps:以下不算g:第一更赶到了哈,大伙的支持力果然很强大,晴了幸福得岗岗的,眼泪花直冒,太谢谢大伙的支持了,谢谢你们的月票,改天等李治家那儿子抓周的时候,房二请大伙一起去李治家吃大户去,都去哈! 第709章 一块儿算计 这下子,可把百济王给气疯了,立即举国之兵,讨伐新罗,不过相比起新罗而言,百济王自知百济的实力跟新罗比起来也就在伯仲之间,甚至还稍弱,想报仇,单挑下来怕是自己还会吃亏,可大唐前一阶段装聋作哑的架势,让百济王对大唐能不能帮助百济收拾新罗出气并没有报太大我希望。 可死翘翘的王子隆却是百济王最心疼的爱子,原本就有意把王位传给他,这杀子之恨若是就这么算了,他百济王还真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 于是百济王就做了两手准备。把事情给捅到了岑文本的案桌前,一方面要求大唐给他们作主,并派出了使节去找新罗交涉。另一方面,百济王,一面悄然往倭国,以新罗国的一半地盘为饵,向一向交好的倭国借兵,倭国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百济王之请。 果然,岑文本依旧摆出一副温吞水的架势,一口一个慢慢来,一口一个不着急,数日之后,再也按奈不住的百济王一咬牙,决定开掐,而百济王发举国之兵,步骑七万,出其不意地连破新罗十余城,大军前锋已越过了新罗的天然屏障洛东水,正从西向东直扑新罗国都金城。 而倭国也立即作出了反应,慷慨得近乎奢侈的出动举国水军助战,共计出动战船两百三十余艘,兵马三万,于十日之前,由洛东江入海口处的任那,也就是后世高丽棒子的釜山东岸登陆。因为事情太过突然,新罗被西面和南面地敌人一套组合拳给打懵了,第三天才匆匆纠集了五万大军。分两路迎击百济与倭国的大举入侵,另派求救使节从金城出发,快马赶往平辽城求援。 我看到了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总觉得这里边有玄机,有问题。这个时候裘丹墨等几位进奏院的高级干部也晃晃悠悠地赶了过来,我把情报往桌上一放:“你们觉得新罗会做这种傻事吗?” 我这话一出口,别说李孝德,裘丹墨也不由得一愣,旋及言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新罗不应该刺杀百济王之子?” 我点了点头:“这明显就是一步蠢棋。若真想杀百济王,那就杀百济王。却倒头来搞了一个误中副车地笑话。这可能吗?” 已经在进奏院里呆了好几年,思维模式也已经逐渐地变得猥琐阴暗的柳玉飞摸了摸下巴:“难道公子您以为。这些刺客是故意的?” ――――――――-沸――――――――――-腾――――――――-――文――――――――――――学―――――――― “什么故意地?玉飞你这话啥意思?”蔡楠依旧是一根筋,没理清楚柳玉飞话里的含义。我清了清嗓子,扫了在场的诸位:“首先你们得考虑一下,杀这个百济王子之后引发得这一系列动荡,谁是最益的赢家?” “大人。莫非您以为这是倭国人干的?”李孝德眯起了眼睛,裘丹墨看完了情报之后点了点头:“老朽也觉得大人所言在理,不过。这能有甚至子用?区区一个小小的倭国。就算是他真能在这半岛之上站住了脚,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给灭掉。” “只有两种人会这么干。一种是狂妄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另一种,就是疯子。”李靖伯父冷笑了一声,把情报交给了身边地同僚之后冷笑道。我已经赶到了参谋院。里边,已经被陆续赶来地大唐将帅给挤得满满当当的。 程叔叔扬了扬两条跟毛毛虫似地浓眉:“这些家伙两种人都是,他娘地,都敢在咱们大唐跟前自喻天皇,他们还有啥不敢干的,不过,老程摸不准了,”大嗓声震得站他身边地我耳朵嗡嗡作响。赶紧败退数步,缩后边蹲着,李叔叔正抚案而坐,听着各方的意见和建议。 总结下来之后,很显然,在场的诸位战略家们和军事家们都有了至少九成以上的把握,那就是,刺客肯定不会是新罗派出来的。“新罗人再蠢也不绝对不会用这一招,要干就干脆直接干掉百济王,剩百济国主新丧,群龙无首之时,挥大军进击,这倒也能所有斩获。”苏定芳这位新兴名将在李叔叔地示意下站了出来发表他的观点,这话让在坐的诸位都微微颔道,只有程叔叔在我边上低哼了句:“废话!” 我一脸哭丧,老流氓刚才不知道啥时候就溜达到我边上蹲下就没起来过,还一个劲地拉着我唠叨,说什么过两天要来瞅瞅外孙,让我好酒好肉地准备好了,他要携家带口地过来探望闺女和外孙,分明就是为自己拉一大票的饿狼来我家吃大户。 程叔叔拉我一把:“贤婿,听这小屁孩瞎扯蛋,还不如跟老夫唠唠。”我很相拒绝,肯程叔叔这么个人间极品聊天的话,我还不如去拉头牛来盘腿坐它跟前,焚上一柱香,跟它弹弹琴,聊聊我伟大的人生目标和宏伟世界观。 这时候,苏定芳继续喷着口水:“……百济的大王子丰、二王子隆之间一向可都是水火不相融,杀了王子,百济王还在,百济国的主心骨还在,新罗这么做,后果只能是承担百济的举国之怒,这还得来吗?所以,臣以为,一定是倭国,他们知道了我大唐欲来其国,虽然他们小小倭国一向狂妄,不过现在也知道我大唐天子一怒,倭人必然留血千里!” 这句马屁很经典,说得李叔叔很是深有同感地微微颔道,看苏定芳的目光都显得更加的慈祥了。 “那他们怎么办?跟我大唐正面交锋?肯定打不过,那咋办?而我大唐上下齐心,他们就算是想玩阴的也没招,所以,只能从旁下手,把百济与新罗一搅,我大唐必然要作出一些动作,以期让我大唐延缓对倭国的打击,这么一来,他们好歹也能争取到一些时间,加紧战备。”苏定芳的判断相当的准确,至少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唐既为宗主国,百济跟新罗小打小闹的时候,大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聋作哑,可眼下,新罗形势危急至斯,大唐如果再不作出一些反应,很容易令人齿冷。 ――――――――沸――――――――――――腾――――――――-――文――――――――――-学――――――――- 而百济王的爱子被杀,自然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容易罢兵的,再加上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倭人在边上捣乱,新罗的灭亡只是早晚,大唐就不得不出兵,一出兵,那对倭作战的时间就只能延后,当然,这只是倭人一厢情愿的相法而已,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李叔叔早就瞅着百济和新罗眼馋了,只不过没理由一举把这两个小国给来掉,只能眼瞅着两个小国互掐,消磨对方的实力,在适当的时机寻找一个过得去的借口才能去收拾他们。 而现在,百济中了倭人的计,大举征伐新罗,举国之兵,这么大的事儿,大唐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而百济王联合倭国打新罗,恰好就给了李叔叔一个拿刀子捅别人的借口,李叔叔和大唐军方高层不乐才怪。所以参谋院里虽然气氛很热烈,却大家都一副轻松的表情。 “救是一定要救的!”李叔叔摆出了一副要为属国出气的架势,很有国际主义领袖的架势,可下一句话却让人差点摔碎眼睛。“可问题是怎么救,什么时候救对我大唐最为有利,这点咱们可得好好地合计清楚。呵呵呵,没想到了,百济、倭国、新罗,三个弹丸之国竟然闹到了一块,好得很嘛,朕还正瞅没理由收拾百济跟新罗呢。” 李叔叔一句话就把他的野心给暴露无疑,跟前蹲的一票全是大唐核武级的老兵痞,一个二个两眼直冒绿光,那模样,就跟随时都会被引信给点爆一般。 “可惜咱们的情报手段还是太慢了!”李靖伯父长叹了一声:“若是能及时的知道消息,说不定我等就早能做出应对了。” 李叔叔抚须长笑道:“没错,不过,慢也有慢的好处,除了我大唐,还有哪一国会用鸟来递送消息?”李叔叔这话倒是获得大家的赞同。“陛下,臣以为,我大唐如何就对,还就真在这。”李道宗眯起了眼,脸上挤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大唐于辽东道的大军大部皆在辽州一带,平辽城这里除了五千驻军之外,我大唐距离新罗与百济最近的军营,就是汉江之畔的汉州,不过驻扎了三千步骑,从时间上来算,新罗的救援使节,想要获得我大唐的援军,至少也得赶到平辽城,由岑大人和薛大将军商议之后方有定论,贤侄,你这份情报是从何处发来的?”李道宗说了几句之后就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 手打者语:终于打完了,已经是5日的凌晨2点多了,呵呵,大家都睡了吧: 第710章 白额吊睛虎 我站起来回答道:这是从百济的国都泗纰直接用信鸽传来的情报,我们收到的这份情报注明的日期是七天之前。而且他们已经在十日之前,已经向平辽城递送了百济王子被刺的消息。 七天,也就是说,距离百济与倭国联合攻伐新罗已经过了七天了,想必新罗的使节,怕是正在岑大人的跟前哭着喊着叫救命吧?程叔叔乐滋滋地摸下颔下的毛胡子笑道,然后很慈祥的回过了头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贤婿啊,没你的鸟,咱大唐怕是至少得半个来月才能收到这份情报,小子,有你的! 边上站着的苏定芳卟哧一声,一张脸憋的老红,拿眼瞅天,我很想挤出一个笑容,可那不停抽搐的右手总想下意识地抽刀子给这老流氓来上一下,啥人,我的鸟?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的鸟能飞上好几千里还依旧活蹦乱跳的,那我还是人吗? 听着边上冒出来的古怪压抑的笑声,我忍不住下意识地放低了脑袋瞅了瞅。还好,程叔叔这话说得比较温柔,也就边上的数人听到,大都是官阶稍低的参谋人员,所以不敢像那些跟程叔叔一个队伍的老兵痞一般笑得嚣张。 这让我松了口气,倒是苏定芳这位名将兄台一个劲地在边上挤眉弄眼的,先人你个板板,惹毛了本公子,改天拉一票人马去你家吃大户去 那也就是说,咱们动得越晚,对我大唐就越有利!李叔叔站起了身来,迈着八字步走到了李道宗的身边。李道宗继续指点着辽东道的沙盘继续分析道:上次臣等收到的奏报,薛将军地辽东道驻军分为三个驻地,一处是鸭绿水畔的泊沟城,一处是扶余城,一处就是距离登州辽东半岛的最突出部:都里镇。而咱们的薛将军的中军驻地就恰好设在这儿,泊沟城,也就是说,就算是岑大人以最快的速度调兵,至少也得到十天半个月才能从泊沟城开拔出来,大军赶到金城的时候。怕是也只能……李道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投怀送抱美女似的。 ――――――――沸――――――――――――-腾――――――――――文――――――――――――学―――――――― 大家进行了合议之后。得出地结论是,大唐当观众。乐滋滋地蹲一边看三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子在边上死掐,至少,在未按照正常地二千里快马加急军报到达长安之前,大唐的高层对于朝鲜半岛所发生地一切均视为造谣、瞎扯蛋。 参谋院的一帮老家伙在外人跟前表面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可蹲在参谋院里的时候,都在激烈地讨论着对付百济与倭国,甚至是新罗残余的方案。而我这边。一天一封。甚至两封到三封的情报让我在进奏院和参谋院之间差点跑断了腿,最后老子一生气。跟李靖伯父打了个商量,在参谋院里也设立了一间办公室,咱就在这边名正言顺的蹲着。有了情报,下边地人送过来给我,我直接转交就成。 五天,仅仅五天地时间,朝鲜半岛的格局就产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就在岑文本接到了新罗使节递来的,新罗女王善德亲手写就的求援书之后,岑文本很仗义地没有让使节多等,立即出兵,不过,代表大唐地正义之师只有汉州的二千步骑,当然,平辽城的五千大军之中了划拔了三千步骑星夜赶往汉州,等两军在汉州集中之后,才能继续推进,救别人,总不能把自个给赔进去吧? 而且岑文本还当着新罗使节的面,把召集薛将军大军的使节给指派了出去,让新罗使节感受到了大唐的宗主国风范。等大唐的五千精锐在汉州集中之后,才艰难地在厚近盈尺的雪地中朝着新罗的国都金城挺进,当大唐军队的前锋两千铁骑赶到了金城不足五十里之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逃亡的金城居民,一问才知道,新罗这一次仓促调兵阻击之后,国都金城的留下的只有不到五千将士,各地陆续赶来阻击敌军的新罗军队虽然也拚死抵抗,可面对着数量优势如此之大的敌军,这种添油战术根本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纷纷折戟沉沙。 而在一天之前,百济与倭国的军队已经都击溃了阻挡在各自军队前方的新罗大军,完成了两面夹击把金城包围的战略目标,虽然金城一方的新罗军队占据着优势,可毕竟人数对比上太过悬殊了,百济与倭国的近十万大军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夺取了金城的三座城门,最后一座城门也在一个时辰之后沦陷,守城主将,善德女王的侄子金春秋无望地自刎殉国。 七万挚意复仇的百济大军与专门来乘火打劫的倭国军队涌入金城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新罗的覆灭了,王宫的三千禁军皆尽战没,新罗女王善德临死不降,举火自焚,百济王可不会心慈手软地放过与自己的国家有着数百年之国仇的新罗王室,新罗王室诸人或掳或杀,几乎连渣渣都不剩,而新罗的国都在十万如狼似虎的侵略者的暴行之下,变成了一座火焰之城。 等大唐的军队指挥官收拢了大军,开到了金城之时,新罗那经营了数百年的王都金城早已变成了一片火海废墟。 而百济王与倭国的军队也已然列阵以待大唐的这五千精锐,经过交涉,唐军收获的不过是新罗王室成员一具具早已冰凉的尸体。 既然新罗王室的人都死绝了,唐军这个时候跟十万联军之间就失去了互殴的理由,毕竟,唐军可是在崇山峻岭之中冒着满天的风雪爬了几天才赶到金城的,这个时候,拿五千疲惫不堪的精锐跟刚刚灭了新罗,斗志正盛的十万大军对敌,实为不智之举,而百济同样也不愿意与大唐发生激烈冲突,于是,双方很有默契地退出了战场。 洛东江以东,金城以下之新罗旧地被倭人所瓜分,剩下的那一份,自然落入了百济之后,王室灭绝了,国土也给吞了,毅立了数百年不倒的新罗就这么莫明其妙地倒在了历史车轮之下,覆上了尘埃。 ――――――――沸――――――――――-腾――――――――――-文――――――――――――-学―――――――― 新罗,已经不存在了……李叔叔看到了最新的一份情报的时候,有些伤感地叹息道,诸将师皆尽默然,虽然站在大唐帝国需要发展的立场上,大伙心里边都巴不得新罗王室死绝,可收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李叔叔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其他人怕也是想到了贞观十八年大唐进攻高句丽之时,新罗还曾经出兵三万,虽然那三万人连高句丽的汉州都没攻陷,不过也总算是帮了咱大唐一点小忙。 况且论起高句丽、百济、新罗这三个国家来,让李叔叔最有好感的,非新罗莫属。十之八九,怕还是因为新罗国主是个漂亮妞的缘由,我原本想把这个猜测告诉了身边的苏定芳,不过看到苏定芳的表情不咋的,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苏定芳的婆娘也是新罗妞。 陛下,新罗既亡,咱们也该考虑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逝者逝矣,正应了一句老话,世事无常。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可没李叔叔那么多愁善感,在边上提醒了李叔叔一句。 李叔叔微微颔首:嗯,是朕有些头昏了,呵呵呵,不过,这也应了小房爱卿的那句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有的只有永恒的利益,既如此,朕自然要为我大唐的利益而考量!诸卿,来来来,都来这儿,咱们好好瞅瞅,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李靖伯父轻轻地摆了摆头:现在是冬季,越往后越冷,虽然我大唐辽东精锐已经都有了棉衣渡冬,可是冬天在辽东之这苦寒之地作战难度太大,况且大军在这个季节也难以集结,非战之损必重。 老臣以为,还是那句话,等,至少要等到来年春天,再作打算不迟。到了那时候,我大唐可从辽东道征集栗末人和降胡为前驱,而我大唐的水军精锐,依旧按原计划,由海路进击倭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靖伯父伸出了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嘴皮子,可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动作,让我瞬间头皮发麻,那一瞬间,仿佛李靖伯父已经幻化成了一头饥饿到了极点的白额吊睛虎,绿幽幽的虎目正打量着跟前肥美的猎物,随时会扑上去,把对方给扑倒,咬碎猎物的喉咙。 ―――――――――――――――――――― 手打者语:终于打完了,已经是5日的凌晨2点多了,呵呵,大家都睡了吧:欢迎大家到本站下载umd,jar格式电子书。 第711章 生是苏家人,死为苏家鬼 李靖伯父的计策一出口,诸人皆尽称善。当然是个善策,既消耗了降胡与栗末人的人口,又能有人在前边当炮灰打头阵,而我大唐陆军只需出动两到三万大军,配合上数万仆从军,干掉百济,把爬上了半岛跳骚蹦达的倭国蟑螂赶下海,绝对是三个手指捏田螺,稳拿! “伯父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最大的问题是,出兵必有先后,我们应该先朝谁动手,是步骑先动呢?还是水军先动?总得先有个方略才是。”我也忍不住插了句嘴,没办法,谁让我是武研院的头头,战争一旦发生,武器弹药的供应就肯定不会像现在一般地按照顺序来进行供应。不管怎么打,武器的装备动输问题首先得解决,在我的心目,一向是火炮至上理论,在这个年代,如果大唐百战精锐能与火器部队配合好,怕是把全世界踏在脚下都没问题。 李靖伯父没有答我的问,只是歪头望向李叔叔,毕竟李叔叔蹲在这儿,总指挥的名头自然落到李叔叔的脑袋上。 李叔叔的手指头在沙盘地边框上敲击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道:“依朕看来,若是我大唐先击百济与新罗旧地的倭人军队,毕能胜之,但是,百济若溃,必退往倭地,这样一来,我大军后期对倭地之战,时间就必须会拉长,于我大唐的后勤不利。” “陛下之言甚善。”张亮这位水军总领赶紧挤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拍了记马屁。“陛下,臣以为,就由水军先动,我大军经由山东半岛成山角渡海沿半岛而下。先取儋罗岛,然后于筑紫岛登陆,倭人自乱也。” “唔。张卿之言也有道理。水军先动,也有好处,不过依朕之所见。不若我大唐水军据了儋罗岛之后斜行东北。进行横切,据半岛与倭地中间的津岛,断倭地与半岛之间的联系。我大唐步骑再由汉州挥师南下,就算是倭人想再由倭地出后而援,必须无望矣。且我大唐数万水军精锐也不是瞅着玩地。前,可击洛东江之敌。后。可直取筑紫、大倭丰秋津岛。”李叔叔唾沫横飞地拿手在沙盘上一一进行着指点半加以说明。我瞅了半天才看出来。儋罗岛就是后世的济州岛。而津岛就是对马岛,至于筑紫岛是九州的古称。而边上地伊豫之二名岛是四国岛。至于大倭丰秋津岛就是本州岛。 ――――――――――沸――――――――――腾――――――――-――文――――――――――――学―――――――― “陛下这一招比微臣之策更加绝妙,臣佩服。”张亮很是心悦诚服地朝李叔叔恭手为礼道。李叔叔笑得都快显现酒窝了。扶起了张亮。“朕的想法,不过是灵机一动尔,呵呵呵,诸卿觉得如此布置如何?……”诸位将帅皆尽称善,算是把对百济和倭国的战略大方针敲定了。 “好!”李叔叔拍了拍巴掌,提高了音量:“既然如此。就这么着吧。至于主帅之选。先等等再说吧,咱们现在做地这些事。毕竟都是私底下地。等事态明了之后再作定论。百济既然给了咱们开战的理由。不把他跟倭国一道给平了,还真对不起自个。”李叔叔非常痛快地进行了拍板。 李靖伯父击掌感慨道:“若是能一战而定百济与倭地。我大唐以东之地,再无忧患矣,哈哈哈……老臣在些先恭贺陛下。愿我大唐帝国万胜!”“大唐帝国万胜!”我等自然专心致志地向李叔叔表达我等臣子的敬仰之情犹如涛涛江水。而这个时候,第一份从辽东传来地加急军报才刚刚呈入皇宫…… 军报终于赶到了长安,自然,李叔叔就必须根据军报里所呈述的军情作出相应的表达。第二天一大早,李叔叔就下令让所有在长安地各国使节赶到朝会大殿之上,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粉墨登场了,拿起了昨天半夜收到地军报,愤怒而显得克制地声音把军报地内容诵读了一遍。 “……朕怎么也没有想到,百济竟然会因失子之私怨而举国入侵新罗,还妄然与倭人联合,以图灭新罗之社稷,实在是今朕生气。”李叔叔阴着脸,把军报掷于地面,殿内中官自然小心地把军报拾了起来,往下传递,这下子,还不知道任何国内情况地百济使节和新罗使节顿时傻了眼了,互相瞅着对方,也不知道是该窜倒殿外抄块板砖来跟对方干上一架呢?还是该向李叔叔拍胸口保证没这回事。 “陛下,新罗人竟然刺杀我国王子,还望陛下替我百济作主啊!”百济使臣心思倒也灵动,赶紧先跳了出来,争取站在道义的制高点。 新罗使节自然也不甘示弱:“陛下,其中之缘由,尚未明晰,还望大唐皇帝陛下为我新罗作主彻查此事,小臣以为,我新罗绝不会干这等龌龊之事,戳其王子,除了泄私愤,我新罗能有何好处?!” 这份军报很简单,只是把两国来使传到岑文本那里的消息公正地重述了一遍,没办法,想来新罗灭国的消息怕是还在道路上狂奔。 李叔叔,摆出了一副虚心听讲地模样,两国使臣一个劲地发挥着口才,从呈述各自地观点转变到最后的相互攻击,然后其他属国地使节也插嘴进来,发表着各自的看法,把朝堂之上吵得乱成了一锅粥。 李叔叔装死蹲在龙榻上看戏看了近一柱香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够了!这里是我大唐朝会之所,不是任尔等喧哗之地。你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臣有罪!”一帮子吵得起劲地使节和帮腔的官员们赶紧向李叔叔对自己地失礼行为表示报歉。“此事,不管如何?我大唐既然为尔等蕃国之宗主,自然要秉公处置此事,百济国主虽有丧子之痛,可怎么也不能这么干,发举国之兵,攻伐他国,这成何体统,我大唐既为宗主,自然会给你们做个公断,可是百济国主之行径,实在是令朕失望啊……” 李叔叔望着百济使节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更令朕生气的是,百济国主竟然还敢联合倭人,他义慈倒底把不把朕放在眼里,把不把我大唐放在眼里!”李叔叔最后两声厉喝,让整个朝堂噤若寒蝉,百济使节更是脸色惨白,伏地向李叔叔请罪。“请大唐皇帝陛下息雷霆之怒,我主此事小臣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尚不敢枉测,不过,我百济一向对大唐恭敬,我主亦对大唐从不敢违,还望陛下先查明事情之缘由,再作论断。” ――――――――沸――――――――――――腾――――――――--文――――――――――――学――――――――- 谁都知道,狂妄到无知的倭国已经被大唐例为了头号打击对象,而且伟大的、英明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已经下令,将倭国列为了必征之国,而百济竟然还胆敢去跟倭国蹲一块去掐别人,落谁的眼中,这都是百济自己活腻了找抽。 李叔叔最后虽然没有最终地下令决断,但是李叔叔还是义正言辞地对百济与倭国的不正义行为大加抨击,并表达强烈的愤慨,和保持使用武力维护属国利益、维护大唐宗主国威仪的权力。 紧接着数日,一封又一封的军报,让新罗使节原本轻松的嘴脸越来越哭丧,而百济国使节的嘴脸也同样很哭丧,新罗使节是为自己的祖国面临的危难而感到悲观,而百济国的使节则是为了大唐皇帝陛下越来越旺盛的怒火而感到战栗。 贞观十九年十一月初,当一封写着新罗国灭,王室血脉尽绝的军报在朝堂之上宣读出来之后,新罗使节崔永白眼一翻,直接昏倒在了大殿之上,而百济国之使节也已心丧若死,李叔叔愤怒的咆哮声在整个大殿里边回荡着:“义慈小儿,安敢如此,新罗对我大唐一向恭顺,若尔百济亦是数百年之友邻谊邦,尔国举兵问罪倒也罢了,可朕怎么也没想到,义慈胆敢灭新罗之社稷!不把朕放在眼中,实在可恨,实在可恼……” 李叔叔说唱表演俱佳,奥斯卡绝对也能拿个男主角的小金人,我跟裴行俭这时候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小声地安慰着苏定芳。“我说定芳兄,您也别哭丧个脸,跟死了爹娘似的,嫂子嫁了你,这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嘿嘿嘿,您莫瞪小弟,小弟不也就打个比方,大嫂也已经是大唐人了,所谓生为苏家人,死为苏家鬼,总不能为了这么丁点小事跟您闹别扭吧?”裴行俭劝慰人的本事实在是让我汗颜,这话我听得都想抽他两大耳括子,何况于身为当事人的苏名将兄。 第712章 狮子的劝戒 苏名将兄给气的直鼓胸肌,两眼差点就朝裴行俭喷出了火焰。“少给老子添堵,娘的,要不是在朝会上,老子不捅你两刀才怪,新罗绝不绝关老苏屁事,不过眼下,你嫂子有了身孕,这些消息,我正犯愁怎么瞒住她,可不能让她在这时候出啥万一,老苏还等着抱儿子呢。” “啥?我说定芳兄,您可真是可以的,成亲没一年呢,都有了后了。不过你也太不仗义了,喜事儿都这么眶着兄弟们!莫非你怕咱们兄弟还能把你给吃穷了不成?!你可别忘记了,你的事儿还是小弟给帮忙的,咋的?把咱们兄弟都外外人了?!”我愤然地朝着苏定芳道。 苏定芳这下没言语了,赶紧挤出个笑脸:“哎哟,俊哥儿你这话可太见外了,我这不是这两天给家里那婆娘闹心闹的吗?老苏啥人,再怎么的,也不能委屈了兄弟们是不?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老苏请客,大伙全上望江楼。” “这还差不多。对了定芳兄,你猜猜,这回的主将会是谁?”我方自转怒为喜,凑苏定芳跟前嘀咕道。 苏定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满有经验地道:“怕是江夏王殿下吧,我朝三位名帅,李绩大人去了剑南蹲着,剩下的也就是李靖老大人与这位宗室名将了,李靖老大人年纪已经七十开外了,做主帅怕是不成了,而那位辽东道的薛万彻薛大将军你们几个也知道那位将军的德行,每仗不是大败,便是大胜,如此极端之人。用以为帅,怕是不妥当,至于你那位岳岳父大人,怎么的也得比殿下差点。” 苏定芳的分析很对,程叔叔是一员名将,也是悍将。不过,在用兵方面,却实要差李道宗和李靖一筹,要知道,李靖这位大唐军神几乎就没听说过有什么败绩。至于江夏王李道宗,用兵一向求稳。但也不乏进取地锐气。 “定芳兄,咋不说你自个?”边上裴行俭递过来这一句话。得到的回答是我跟苏定芳齐齐的两对白眼。“老家伙们都在,哪有咱们这堆年青俊杰的份,想自个领军作战哪,怕是等咱们的孩子嘴上长毛了再说。”苏定芳很是惬意地把自个归类为一位大年年青俊杰,我在心中暗暗鄙视,这家伙都三十老几了,还跟我们这一票人混一堆。根本就是老豆腐翻脸。装嫩的主。同样,蹲在边上的裴行俭也用目光对苏定芳的言行加以鄙视。 ――――――――-沸――――――――――――腾――――――――――-文――――――――――-学―――――――― 这个时候。被掐人中掐的都快出血的新罗使节已经苏醒了过来,伏地痛哭,以头抢地。希望李叔叔能申张正义,发大军灭百济,为新罗国和新罗王室报仇血恨。 “……小臣愿意肝脑涂地,以为前驱,灭百济,报我家国之仇,更报陛下之恩泽。”新罗使节悲凉无助地凄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新罗悲惨地命运而心有戚戚,李叔叔拔身而起,一脸沉重地走到了这位新罗使节的身前,扶起了这位国破家亡地可怜人。 “卿之忠勇,朕心甚慰,你且宽心便是,我大唐既为宗主之国,定然不会眼看着新罗遭此无妄灭国之祸,来人!”李叔叔很帅地一转身,目光严厉得如同两柄横刀,直刺百济之使。“将百济国之使节一干人等没入大理寺,待朕的大军,拿到了义慈小儿,再一同问罪!”李叔叔大手一挥,早已候在了门外的禁卫们齐声应诺,大步冲出了大堂之中,凶神恶煞地架起徒劳挣扎的百济使节就往外拖去,我望着被拖走的百济使节,心情愉快地咧了咧嘴,可怜的孩子,这下跟倭国的使节能凑成一对了,一块儿抱着哭吧,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地国主们,也会跟你们蹲一个窝里,一起扯嗓子唉嚎。 李叔叔出于对这位忠勇地新罗使节的安慰,封其为大唐正六品地朝议郎,赐金鱼袋以示奖励,很自然地就把新罗的官员自动地划归到了大唐王朝的政治机构系列以内,这也是李叔叔发出地一个信号:新罗王室既灭,其地也被百济倭国所瓜分,那么就代表,新罗国已经不会再有复国的可能。大唐为新罗报仇,也就是出于宗主国的责任和义务。 李叔叔最后下达了旨意,宣告百济与倭国两个同流合污之国的无数罪状,认为他们这是对大唐宗主国身份的挑衅,对大唐军威的轻蔑,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大唐涛天的怒火与雪亮的长刀。 同时,一帮属国也都相续表达,向李叔叔表达了他们对大唐的敬仰之情,并且对大唐帮助弱小,打击恶势力的行为而感到十分的激动与拥戴,不过,有些国家的表情就不咋样了,比如吐蕃、西突厥还有好几个兵强马壮的属国使节,吐蕃可是整天都对着周边的诸国一直在流着口水,总在盘算着是该咬对方的脖子还是咬腿,其余的西突厥等也差不多,随时都想咬向边上的弱小国家。 可眼下,百济与倭国的行为已经触动了大唐的底线,李叔叔下达的旨意同时也是在向周边的几个强大的,极富野心的属国表达了某种意义上的警告,就像是一头不怀好意的雄狮剃着牙,正在慢条斯理地劝戒一只饥饿的,嘴里正叨着一只小鸡仔的黄鼠狼:乖,你要听话,别动不动吃这些可怜的小鸡仔,他们可都是我罩着的小弟,要是你吃了,我这个当老大的就不得不把你给嚼烂了吞掉…… 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唐初的对外政策,是在“中国既安、四夷自服”的方针下实现的。因此,唐与周围各国有一个暂短的安定时期。在我大唐的经济迅速发展,军事实力日渐增强的形势下,自然,大唐的外交方略就必然作出了相应的调整。 首先就是李叔叔开始了对大唐西、北部边强的少数民族如突厥、薛延陀等,实行军事保边,以战止战,制止周边各民族对我大唐的入侵或掳掠政策,其次,对东北方的高句丽等国进行了扩张战争,这一系列的军事行动,都是与大唐自己的生存息息相关的。 而现在,大唐决定为建有外交关系的林邑国、新罗报仇,反对外国入侵的战争,这已经表达了大唐的发展方向,那就是扩张,在道义的高度上向外扩张,而不是以前的为了生存与发展而启动国家战争机器。 ――――――――――-沸――――――――――――腾――――――――-文――――――――――-学―――――――― “……也就是说,大唐已经适应了新的国际环境,正在向不可违逆的丛林法则靠拢,展现出了弱肉强食的典型特征。” 绿蝶研墨、宫女姐姐正奋笔疾书,另外两个漂亮妞斜倚在暖烘烘的铁炉子边上,看着我这位大唐卓越的思想理论家和社会学家发表着对目前大唐外交政策的方针转变的精僻见解。“俊郎,您也说得太直白了吧,听着怎么老觉得别扭。”程鸾鸾眯着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软软地言道。 我嘿嘿一笑:“这不叫直白,这叫事实,告诉你们,嘴上说啥都是虚的,说得在堂而皇之,实际呢?也不还是赤裸裸的扩张与占领?那些官面上的词咱可不用,我就是希望能真实地记录历史上发生的一切,给后人留下一个直观而又明了的大唐发展的历程,要让后人明白,大唐,告诉的不是嘴边上挂的仁义道德才能成为伟大的帝国,靠的是强权,大唐手里的火炮和刀枪才是让敌人畏惧的理由。” “说得我爹爹跟个整天一肚子歪水专门占别人的偏宜似的。”李漱朝我丢过来一对白眼仁,气呼呼地撅起了嘴,再咋的,李叔叔始终是她爹,当闺女的胳膊肘再往外拐也好,总得维护下自己的婆家的权益。 我乐了:“咋了,乖羔羊,为夫啥时候挤兑你爹了,这话瞅你说的,为夫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吗?”坐到了李漱的跟前,伸手捏了捏粉嫩的脸蛋儿,在李漱的手爪落我腰眼的瞬间拔身而起,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道貌岸然之姿:“这只能说明,你的态度不够端正,你这根本就是站在客观的立场来看待眼前的事物。如果你站在大唐的立场来看待这些战场,你就会发现,你爹的所作所为,是为在我大唐今后的生存与发展作出一个样板,更为后世的大唐政治首脑作出榜样。” ―――――――――――――――――――― 手打语:终于能够传上来了。 第713章 挥毫泼墨 李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瞅着我,表情有些迷茫,看样子,这个漂亮的美人儿已经搞不懂我倒底是在损她爹阴险还是夸他英明了。 倒是宫女姐姐暂时搁下了笔,走了过来抿了口茶水之后牵立着李漱的手笑言道:“姐姐,其实俊郎所言确实如此,陛下征伐辽东,不仅仅是为了前朝的数十万将士之仇,那不过是明面上说给人瞧的,实际上,陛下此为一举数得……” 宫女姐姐一上前来,我就乐得在边上欣赏这位女皇级的高智商美女陈述我的心声,我相信她也能甚至能比我说得更好。 我干脆就坐到了程鸾鸾的身前,背依在程鸾鸾温软的腰腹处,程鸾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想起身,我故意向后一靠,压住了这个美人儿。“别动,咱们好好的听听照儿说甚子。” “坏蛋,你的手往哪放……”程鸾鸾可没功夫去听演讲了,正红着脸蛋,嗔怒地瞪着我咬着银牙道。 我嘿嘿一笑,凑到程鸾鸾的耳边低声道:“美人儿,咋为夫瞅你是越长就越水灵了呢?” 程鸾鸾羞嗔地推了我一把:“没个正形,听三妹说话呢……” 李漱见我在这边跟程鸾鸾眉来眼去的,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方自露出了甜笑朝着宫女姐姐问道:“妹妹说说,我爹爹怎么个一举数得了?” 宫女姐姐伸手理了理腮边垂下来的青丝,温婉地一笑:“以往在我大唐百姓眼中,辽东是甚子地方?不过是苦寒荒蛮之地尔,可才过了两年。眼下谁还敢说再说打辽东对我大唐有百害而无一利了?” “其实陛下征伐了辽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大唐获得了一个新地发展空间,以辽东的肥美土地为饵,可以让我大唐着力于开发北强,迁出关中等地过度拥挤的人口对辽东开发,首先就解决了关中等地人口过于密集,授田不足,造成均田制难以实施之困难,此为一。 而辽东的土地开发之后,随之而来的。那就是大量的粮食,辽东可供开垦之田亩数不胜数。至少数十年内,新开的田亩绝对能让我大唐除了关中沃土之外。又多了一个巨大的粮仓,此为二。 ――――――――沸――――――――――-腾――――――――――-文――――――――――――-学―――――――― 辽东我大唐百姓的大量涌入,使得我大唐辽东一地的汉人百姓占比得到了极大地提升,如此一来,更容易同化当地的异族,二来,让我大唐多了一个可不需经大漠。而直接威胁大唐北部游牧民族地根据地……“宫女姐姐条理分明的说明。别说是我,就连绿蝶也都全听懂了。李漱自然也明白了其中地道理。 “嗯,想不到,妹妹能把事儿看得这么明晰。这眼光,姐姐都比不上,怕是俊郎也没你这份见识”李漱笑道。这话听得我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边上的程鸾鸾跟绿蝶吃吃的笑着一团,兴灾乐祸的模样让我恨之入骨。 宫女姐姐略有些害羞地垂首:“姐姐这话说的,可真是折煞小妹了,其实小妹过是顺着把夫君的话儿说全而已。”宫女姐姐扭过了头来,柳叶般的黛眉轻盈地飞扬了起来。让我不由得心中一暖,还是宫女姐姐明白我地心思,该奖励。 “那当然了,我说羔羊,莫非你觉得为夫这个大唐名士的名头是自个封地不成?”我虎着脸,凑近了李漱威胁道。 李漱媚媚地抛过来一捆秋天的大菠菜。“妾身逗你玩儿呢,俊郎还真小气,您若真是生气了,怕是这大唐名士的名头,可就有水份喽……”李漱这话不阴不阳地,边上三个妞全笑出了声来,怒了,气不打一出来,抄起了这个作孽的妖精,照着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我吞了吞口水狰笑着就挥起了蒲扇般的大手。啪啪……家法伺候! “俊哥儿,啥时候咱们才能出去玩儿,您上次可是说过的,下了大雪就领我们兄弟几个出去的,可眼下都过了快半个月了,您还推三阻四的。”十二皇子,代王李简无聊地瞅着课本,见我蹲在铁炉子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忍不住丢下了手里的课本挤了过来。 我无奈地双手一摊:“不都跟你们说过了吗?这段时间事儿多,没事我早提溜你们几个出去溜达了,可谁想,百济跟倭国发神经闹将了起来,害得为师我日夜为国事操劳,瞅瞅,昨夜为师可是赶了一夜的公呢,眼下还浑身没劲。” 昨天晚上我确实差不多一夜没睡,不过不是为了公务,而是跟俺的漂亮婆娘进行着一项伟大而又刺激地运动,其中的幸福与冲动实在不能向外人道也,所以,我只好善意地撒了句谎,咱虽然是实在人,可也总不能把私房事向旁人作出细致地解答吧? 我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个小小地扁平铁壶,拔开了塞子,抬头仰脖子就是一口,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直接流淌进了我的肚子,浑身就仿佛一下子被人拿火喷过一般,由里向外的发起了热来,那股子舒服劲,让我眯起了眼享受。 “唉!这也人也真没事儿做,整天打仗,累不累啊?”李治也溜达了过来,瞅见了我手里的扁铁壶,毫不客气地就夺了过去:“俊哥儿您这又是啥玩意?咦……”凑鼻子上去嗅了一口:“好你个俊哥儿,会享受得紧嘛。” “闻够了没,闻够了还我。”我白了李治一眼,伸出了大巴掌,李治很厚脸皮地学我灌了一口,挤眉弄眼好半天才舒服地吐了口酒气:“带劲,实在带劲,嘿嘿嘿,俊哥儿,这玩意哪来的?” 我无奈地摇头叹气,伸个手指头点头李治道:“为师就知道,啥好东西落你眼里,准没好下场,罢了,送你了!”我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个,再小小地抿了一口,得意地朝目瞪口呆的李治挤挤眼:“小子,想跟为师斗,你还嫩了点。” ――――――-沸――――――――――――腾――――――――――-文――――――――――――――学――――――- 李治恨恨地把扁铁酒瓶子揣进了怀里:“你狠!不过,咱好歹也占了你的信宜,嘿嘿……” “得意个屁,我家里边多的是,这东西我本来就准备着送人的。”我笑出了声来,李治无言语了,还好,在经常受我打击下总算能保持振奋的李治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俊哥儿,你说说,咱们大唐老这么没完没了的打仗,是不是太过了点,《司马法》中就曾有云: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我丢给李治一个白眼:“你小子是不是又吃饱了没事干了,这话要是捅你爹那儿,你爹非抽你一顿不可。” “瞧你这话说了,我爹是那样不讲道理之人?再说了,我这不也是在向师尊您请教吗?”李治厚皮实脸地挤我边上拿胳膊肘顶我。 “哼!我上次不就跟你说过了吗?你爹啥人?我大唐最有为之君也,为啥?就因为他眼毒,甭管是看事还是用人,一瞅一个准,你啊,还得多学学,那个小慎,你让他们给为师端些吃食和酒来,天冷了,这肚子也饿得快……” 当皇子的师尊就是有这么个好处,有了啥事,直接吩咐皇子学生去办就成,别说几盘吃食,就算是让他们端烤乳猪他们也得乖溜溜地听命。 三菜一汤,外搭一壶佳酿,反正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喝点酒也没啥,我给李治也倒了一杯,刚美滋滋地灌了一杯,抬眼就瞅见,四个提着筷子挟菜的小家伙全眼巴巴地看着我。“瞅为师干啥,才多大,就想喝酒了?你们若是想喝的话……喝些汤解解馋就成了。”我的话引爆了四对小白眼,没功夫跟这四个小家伙计较,把以前曾经跟李叔叔说过的汉武帝发动匈奴战争的起因又拿来忽悠了李治一遍,正宗的炒剩饭,不过也让这几个小皇子听得如醉如痴,并且都有所得。 最后三杯酒下肚之后我打了个饱呃,然后进行了总结陈词:“……我大唐对外作战的战略思想已经不仅仅停留在为了面子而战,为了仁义而战的时代了,而你爹现在正是采取的先发制人的战略思想,吞并了百济、剿灭了倭地,我大唐东面,就再无忧患,可以把大部份的军事力量和大唐的注意力转向西方,这里,将会成为我大唐挥毫泼墨,绘就一副如画江山的好地方……”我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仿佛历史发展的轨迹,就是由我而写就。 包括李治,五位小王爷用一种高山仰止地目光望着一只脚丫踩到了案几上,摆出英武伟烈姿势的师尊。 两天之后,雪后晴朗的天空让我精神抖擞,大清早的,我就赶紧让房成去替我去辽王府传了话,今天,咱们全去城外撒撒野。咱的狗拉雪撬,终于要开张了。 ―――――――――――――――――――― 第三更的文字版终于完成了,大家慢慢地看哈,看了就去休息吧,已经睡了的,明天看吧,欢迎大家在本站下载umd,jar格式的电子书。 第714章 踏雪无痕,转瞬千里 “我说你们几个,这是想干啥玩意?!我都快给你们包成一头野兽了!”我有些无奈地报怨道,头上,是本公子设计的雷锋帽,两护耳和护颈放下来,若是前边的软毛护额上加个红闪闪的五角星的话,绝对能把我活脱脱衬显成了一位抗美援朝的自愿军英雄。 上身是皮袍子,下身是皮裤,我坚决不会穿那种光看起来威风,可冷风直往屁股钻的毛皮披风,所以,按我的裤子样式做了这么一条毛皮裤儿,脚上,自然也是相同质量的毛皮靴子。 正把我的脚往长毛靴子里塞的李漱白了我一眼:“怎么了,咱们姐妹可都是为了您好,瞅瞅你,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哼!” 边上正准备的把手套给我套上的绿蝶也撅起了嘴,很杀气地瞅着我,认为我这是对她们热心关心自己夫君工作的干扰和打击。“得!爱咋咋的,别把我当人,就当一模特就成,今个我就二百来斤就交待在你们手里边了。”我无奈地只得投降认输。 “俊郎,您这个帽子实在是难看死了,能不能别带?”程鸾鸾这个妞对我宁要温度不要风度的穿着理念很是有些不满。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成,那披风我根本就穿不习惯,要知道,狗拉雪撬可是力气活,我不可能像骑马一般一手扯着披风的兜子一手提着缰绳。” “好了,闹着他闹去,怕正丢脸也是丢他自个,咱们姐妹就当啥也没瞅见就成。”李漱好不容易把靴子给我套上,白手手的手指头在我鼻子底下晃悠。“什么叫丢脸了,告诉你们,我这叫安全第一。知道不,我设计的这套装扮,别说是驾驶狗拉雪撬,就算是让我在冰面上跑步都能拿第一。”我回以一个白眼。“对了。你们几个可别忘记把我那滑雪板和撑杆拿着。到时候,为夫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踏雪无痕。转瞬千里。” “吹吧你,还踏雪无痕呢。昨个夜里也不知道是谁一脚踩进了雪坑里半天都拔不出来。”程鸾鸾在边上揭我的老底,怒了,恶狠狠地瞪眼:“鸾妹,是不是屁股痒痒了,让为夫给你揉揉。”惹得一室的娇容尽展笑颜。 ----------沸-----------腾----------文--------学------------ 程鸾鸾可没我那般地厚脸皮。羞嗔地啐了一口:“没你这么不正经的。”扭着小蛮腰朝着挂在墙上早已经刷了厚实的清漆地桦木滑板走去。就跟一位身材极其火辣的模特儿迈猫步似的,看得我心中热血沸腾,这几个漂亮妞,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一身都包裹在雪白的毛皮之下。装扮得如同一头史前比蒙巨兽地我,领着一票同样被漂亮地毛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漂亮得像是一群妖精地美人儿出现在了咱家地狗舍跟前…… 然后。激烈无比的狗吠声就像机关枪喷吐火舌一般地激烈,看看,果然都是好狗儿,知道要随自己地主人出去干大事了。正表功呢,狗舍里边,房成和勃那尔斤正领着一票亲兵在里边跟狗狗们上雪撬背带呢。 不过一转眼,我就发现了不对头,狗舍里的狗儿的表情不像以往的兴奋,还是带着戒备。明白了,都是这一身的动物毛皮害事,无奈我只好摘掉到脑袋上地帽子,露出了房府之二男的本来面目,对着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笨狗就是一顿痛骂:“叫唤个屁。再叫我把你们全焖了吃!房成。你们还不快点,现下都什么时辰了。” “公子放心。快了,其他的东西咱们早就搬到了府门外准备好了,现就给它们扎完了背带就可以出发了。” 我挤进了狗舍地栅栏:“笨笨、旺财、来福。都给我过来。”三条原本正冲我呲牙的大狗表情有些呆滞,想来一定是我地装扮太出乎它们的意料了,再唤了一声,它们总算是不再犹豫,全都激动地窜我身上又蹦又跳的,老大笨笨不停地拿鼻子绕着我的全身嗅个不停,跟个侦察兵似地。 把三十条强壮耐寒的松狮犬全丢进了马车装载的临时狗舍之后,我们一行人骑着马儿,浩浩荡荡地在周围邻居好奇的目光护送之下离开了府邸,朝着李治的辽王府行去。四个漂亮妞也都骑着马儿,随在我的身后,绿蝶也已经被训练成为了合格的骑手,至于绝对能拿奥运会马术比赛冠军的程鸾鸾就更不用说了。 我的孩子们,包括老三和二妹,全挤在一架马车里边,叽啦鬼叫地不知道在里边闹啥子。 没花多长的时间,就到了辽王府前,这个时候,辽王府地府门口也同样鸡飞狗跳的,两边的狗就像是方面军会师一般,激动地狂吠了起来。早有王府护卫见到了我们这边的队伍,赶紧入府禀报,不多时,里面窜出来了一大票的人,吓我一跳,李叔叔这老流氓竟然也出现了。 “哈哈哈,贤婿你可来了,老夫可是等的都不耐烦了。”一身皮裘的李叔叔站在台阶之上,得意地抚着长须大笑道。他的身后边,一下子涌出了我的那几位学生王爷,还有好几位尚未出嫁的公主殿下,包括晋阳公主也在其中。 “姐夫!”晋阳公主在台阶上挥了挥手,打量了我半天,才歪脑袋朝李叔叔道:“爹爹,姐夫的打扮好奇怪,跟咱们家养的那大熊似的。” 我正在下马,听了这话差点失手就这么从马背上掉下来,他娘的,这小姑娘也太耿直了吧? 李叔叔笑的都弯了腰:“贤婿,你这是甚子打扮,若不是在城中见你的模样,落在荒郊野地里,老夫非拔刀执弓不可。”李叔叔这话让我很难过,难过得想掐这老王八蛋,边上,李治等几个小痞子王爷也都叽哩咕噜直偷笑,娘的,老子拽着机会非抽你们几个小屁孩不可。我抖抖两道剑眉:“岳父大人您别瞧不起小婿这身打扮,小婿这一身可要比一般的长袍灵便多了,而且全身上下包裹得严实,暖和得紧,就算是在雪地里走上数十里也不怕。” 李治好不容易才笑饱,出于礼貌,嘴上虚伪地向我言道:“既然如此,一会学生可得好生的瞧瞧师尊的表演了。” ---------沸-----------腾----------文---------学------------ 我斜了这家伙一眼,正准备拿话反击,晋阳公主抢先一步露出了一个甜得腻人的笑脸,朝我问道:“姐夫,小三来了吗?” 我赶紧伸手朝后边的马车指了指:“来了,那傻小子正在跟你的侄子们在上边闹呢。” “爹爹,我去找小三玩儿了。”晋阳公主回过了头来牵着李叔叔的手道,原本听到了晋阳公主问话脸色难看的李叔叔瞬间就装扮出了一副慈祥嘴脸:“乖兕子,跟你姐和妹妹她们坐一部车不成吗?跟那傻小子有啥玩的。” “爹……”晋阳公主开始扁嘴,拿李叔叔的手拿秋千晃悠,李叔叔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得,我的小祖宗,你爱干啥就干啥,不过,那小子要敢欺负你,跟爹说,爹爹就替你抽他的屁股。” 晋阳公主欢呼了一声:“还是爹爹最疼我,我过去了!”小腿儿迈开,就朝着后边的马车跑去,李叔叔望着晋阳公主蹦蹦跳跳地窜下了台阶的娇小身影,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儿, “爹爹您怎么也来了。”李漱跳下了马,喜孜孜地朝着李叔叔迎了上去。“不来能成吗?这帮小子跟晋阳一个个都闹着要来,我这个当爹的总不能由着他们自个去胡闹吧?今个老夫就好好瞅瞅,你咋个拿狗来拉雪撬。” “爹爹,我夫君不光要表演拉狗车,他还要耍那个叫什么滑雪来着,说是要让大伙都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踏雪无痕,转瞬千里呢。”李漱这话不是知道是在向他爹为我表功,还是在调侃我,不过,挽着李叔叔胳膊的李漱及时地回过头来朝我丢过来一大捆的菠菜,正准备瞪虎眼,震虎躯的我方自转怒为喜。 “还踏雪无痕?”李叔叔咧咧嘴:“好了好了,别瞎扯了,你们几个也都挤马车上去,咱们也该出发了。”李叔叔大手一挥。我们这边连护卫一共四十余人,李叔叔、李治那边人更多,二百来号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外边杀去,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六十来条坐马车的狗,还有后边那些挤在马车里,把脑袋探出头来四下瞅热闹的小孩子,肯定大伙都很好奇,毕竟去冬猎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带上这么多的小孩子。 第715章 很青梅,很竹马 顺利的出了城,沿着往军事学院的水泥大道前行,路面几乎被厚实的雪所掩埋,所幸的是道路两旁边的行道树给我们指明了道路的方向和宽度。“好厚实的大雪,希望明年关中的百姓能有一个好收成。”李叔叔望着城外那一望无垠的雪野,忍不住感慨地赞道。 “是啊,所谓瑞雪兆丰年,岳父大人,咱们该下马了,从这儿过去,这一带的地型最为合适。”我可没那么多的诗情话意,纵马下了水泥直道,跳下了马,果然,雪可不浅,咱那双长及膝盖的厚靴子一下子都淹埋了近半,拔出了腿,招呼着亲兵们把停在水泥直道上的马车上的各种器械全部搬运过来,这个时候,一帮子小屁孩子也全都跳了下来,在雪地里撒着欢。老三发扬了风格,跳下道路的时候,不小心没保持住平衡,一下子全身都给埋进了松软的雪里,所有人全大笑了起来,包括我,嗯,实话,我也有点兴灾乐祸,很是乐见这小子吃瘪,倒是李明达这位可爱的晋阳公主很关心老三,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小三,你干吗?” “没干甚子,我就是想在雪里打个滚。”老三看样子也练出来了,脸皮很厚实,还装酷,不牵李明达递来的小手,自己爬了起来,跟个小老头似的,脑袋跟眉毛全染成了白色。在李明达的帮助下好半天才收拾干净。 边上几个小公主也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笑啥。有个七八岁的小公主还娇憨地伸手指头刮粉扑扑的脸蛋,似乎在笑话老三。 晋阳公主倒像老三的保护神似地恨恨地回瞪了一眼,继续帮助老三拍身上的雪沫,那亲昵的态度,还有老三了副老神在在理所当然的模样,连我这当哥的都想抽老三这小屁孩子,这小子莫非是桃花谷里的桃花仙转世不成?才多大地小屁孩…… 李漱抿着嘴儿瞅着这两小地行径直笑,李治摇着脑袋,一副很无奈的模样。看样子。他实在想不通像我家老三这种小屁孩子倒底有哪点儿吸引他最疼爱地妹子。 李叔叔阴着脸蹲我边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似乎想给大家表演一个生吞大活人的架势。 --------沸-----------腾---------文-------------学---------- 边上地李叔叔心中暗恨,不满地嘟囓了句:“臭小子,嘴硬地跟你似的。” “……”我的笑声瞬间差点把自个的气管给呛住。看得出。老流氓分明就是看到自己地闺女跟我家小三很青梅、很竹马地样子而感到很愤慨。 房成等人早已经练熟悉了手,三五下的功夫,就把一辆雪撬车给搞定了,把十条壮实活泼的松狮犬系到了雪撬车前。我身边。绿蝶正抱着我的滑雪板和撑杆朝我走来,嗯,还是俺地绿蝶小亲亲最是贴心。 我接了过来,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跑跑狗拉雪撬。毕竟那东西能玩地人多,而滑雪板就只有一副。总不能让大唐帝国头子跟一大票的皇子公主傻愣愣地蹲边上瞅我一个人在雪地上撒野飞驰。 十条上好地松狮犬有些激动,还好都很听话。经过了我的训练之后。已经懂得了如何忠实地履行主人地命令。 我站到了雪撬的后端,双脚各踩在一边上,长长的缰绳上联系了十条大狗,身为领狗的笨笨安静地坐在最前方,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墨镜。因为天下地阳光很刺眼。把雪地照得让让差点都睁不开了眼。 我扶住了扶手,先很有力地挥了挥手。然后大喝一声。十条大狗就像是吃了兴奋剂地兔子一般,争先恐后地朝前狂奔而去。我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很快。狗全都朝着前方奔力地奔跑着,不一会的功夫。我已经离开了人群数百米之遥。 这是我第一次干这事,心里还是有些犯虚。不过,聪明地笨笨在我地大声指挥之下,总算让我能控制住了前进的方向。一会往左,一会往右,雪撬伴着磨擦声朝着前方疾速地在雪地上滑行着,后边地狗儿就像是以笨笨那根翘起的尾巴为猎物地目标,一个劲地朝前窜。 风在我的耳边吹拂,很凉。但是人们地欢呼与惊叹让我感觉极为良好,疯跑了半天,北风吹的老子差点都中风了,吆喝着让狗儿都缓下了脚步,总算是停了下来。 “贤婿,老夫还真小瞧你了,啧啧啧,这狗拉车,倒还真有些巧趣。”李叔叔瞅着那十条吐着舌头接受我拍打与夸耀地狗儿,有些羡慕的道。 “呵呵,岳父大人取笑了,这不也是去年冬运会的时候,小婿整出了马拉雪撬之后,就琢磨着怎么能把雪撬改得更灵巧,更适应野外奔跑。”我一只狗赏了一小块肉干,走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摘下了帽子揉了把脸,李叔叔把自个的披风的斗蓬掀开之后,顺手抄过了我的雷锋帽,打量了一番,就往自己的脑袋上罩去,然后晃了晃脑袋:“咦,这玩意儿倒还是挺暖和的,比老夫这斗蓬是要好用一些。” 这个时候,房成、勃那尔斤还有一位亲头已经成为了三架狗拉雪撬地驾驶员,车斗里,挤满了来凑热闹的孩子们,咯咯地笑着,任由狗儿在广阔的雪原上狂奔。 两只立起来的帽耳,就跟兔子耳朵似的,在李叔叔脑袋上一摇一晃,本公子肚子差点就给笑破了,不过,咱得憋住,当面嘲笑这个老流氓,下场会很惨的。清了清嗓子,竟然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指了指帽耳:“岳父大人您应该把这两边放下来,那样能更暖和。” 李叔叔依言照做之后,果然,整个脑袋和脖子都被暖和的毛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从面前刮过的寒风让面颊受冷之外,脖子与双耳间徘徊的寒意早已荡然无存。 “好,这玩意果然有用,贤婿,这东西,除了这护颈护耳的毛,其他的地方,垫的都是绵花吧?”李叔叔摘下了雷锋帽,一面打量一面朝我询问道。 我赶紧点头:“正是,其实小婿就是希望设计出一些既偏宜,又保暖的装备,也好让我大唐在辽东久驻的军队,能够使用,就比如这个帽子。”见到李叔叔眼中闪烁的绿光,我知道,正是自己表功的时候,果然,李叔叔抬起手头,亲手替我戴上了这帽子,拍拍我的肩膀:“好,贤婿逍遥之时,依旧不忘为国为民之心,老夫甚慰啊,哈哈哈,好,改天你把这帽样送到工部,嗯,还有甚子好东西就都拿去工部,让他们好好瞅瞅,怎么的,也不能让我大唐的将士给冷着冻着。” ---------沸---------腾---------文---------------学--------- “是,小婿遵命。”我赶紧恭身以示领命,李叔叔活动了下手,决定自己也去试试手,毕竟这里也有李治准备的三架雪鞘,而李治不失时机地凑到了我边上:“俊哥儿,你可够忧国忧民的,这帽子,我可是早就在你家瞅见过了。现在你竟然还拿来忽悠我父皇,啧啧啧,学生实在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啥?为师不过是顺水推舟尔,再说了大热天的我把这玩意呈给你爹,到时候,你爹要是顶着一头的痱子来找我的麻烦咋办?”我一脸正气了把脑袋上的雷锋帽扶正,大步地朝着我摆在了边上的滑雪板走去,李治很好奇地瞅着地上的两头翘起的滑雪板:“这东西怎么用?” “拿脚踩进去,然后用这两根撑杆用力向后一撑,就能往飞滑,根本就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能在雪地上飞驰。”我得意地朝李治笑了笑,就准备拿脚穿进雪撬板的皮带。 李治急了,赶紧伸手扯住我。“俊哥儿,你让我试试咋样?这么个新鲜玩意让学生先尝尝鲜嘛。” “不成,”我赶紧摇头指了指雪撬板道:“这玩意控制不好的话,绝对让你满地的栽跟头,我可不想让你一会儿来报怨我,要不你先瞅我怎么滑的,然后你再来试试,咋样。” “俊哥儿,那狗拉雪撬你都第一个上了,这东西还是让小弟先来罢,您在别上指点一二不就成了。”李治一面说着话,一把就将撑杆抢了过去,生怕我不给他似的。 我摇头叹了口气,先人你个板板,见过人往金山跑的,可就没见过专门来找虐的。“那好,一会儿你出了丑,可别怪为师不仗义!” “放心吧俊哥儿,不就是两块板子往前一撑吗?这么简单的事小弟若是做不好,还真没脸见人了。”李治仿佛占了我的偏宜一般,喜孜孜地把脚套进了皮带上,然后斗志昂扬地站得笔直,在周围的诸人注视之下,双手奋力向后一撑…… 第716章 任务分派 李治大力地用滑雪杖向手撑向雪地,自然而然脚下的滑雪板受到了作用力而向前,雪地那远远比大地要小得多的摩擦力自然不能阻止滑雪板的前进,而李治这个笨蛋,连身体如何来适应滑雪板的技巧都没有,于是…… 李治直立的身子就跟一块被攻城车给撞倒的门板一般,直接就这么向后嗵一下载进了雪地里,腾起了大片的雪沫,乐得我跟几个小王爷全笑开了怀,我更是差点都想鼓掌叫好了。傻小子,我让你逞能,这下知道锅儿是铁造的了吧? 李漱搂着边上的程鸾鸾都笑弯了腰,一个劲地直跺脚,俺的四个漂亮妞也都乐的更甚子似的,幸好李叔叔已经架驶着狗拉雪撬飞奔出去了好远,不然,李治这脸丢的更大。 李治半天才爬起来,裹着一脑袋的雪花,一脸无奈苦笑地揉着屁股:“俊哥儿,你可够狠的,拿这玩意来整人。” “瞎扯淡,为师是那种以整人为快乐之本的卑鄙小人吗?刚才我可是跟你说了,这玩意你得先适应,你倒好,还没学会爬就想飞。瞅好了,让为师我给你演试一番啥叫滑雪。”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很语重心深地一番话之后,亲自上阵。 脚伸进了滑雪板的皮带扣里,手也套上了滑雪杖之后,我猥琐地蹲下了身子,没办法,一全的动物毛皮,半蹲下来那动作不猥琐才怪。咱就在诸人地目光注视之下。先不用滑雪杖,就这么走了数步,先感受一下雪板。适应一下平衡。然后,我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开始撑动滑雪杖,缓缓地,从这个缓坡慢慢地向下开始滑行,好歹我也去过北方的滑雪场玩过几次,懂得一些最基本地动作姿势,适应之后。我开始一步一杖地朝着前方挺进。因为是个缓坡。虽然速度不算太快,但是,随着我地动作越来越流畅。速度起来之后。可谓是风驰电闪,然后。我潇洒地一个犁式转弯制动,在一处斜坡的边沿处停了下来。回头挥起了手臂,我地婆娘们还有李治他们似乎也在挥手回应。不过离得远了些。听不清他们在喊啥子。 ---------沸-----------腾---------文------------学---------- 深吸了一口气。把蛤蟆镜戴下。开始从斜坡冲下,雪板底的清漆和滑滑的蜡质让摩擦力减小到了最低,我奋力地挥动着雪杖,朝前追赶着前方的狗拉雪撬,狗拉雪撬是挺快的。但是与从斜坡上冲下来的滑雪板比起来自然是稍慢了一筹。李叔叔正乐滋滋地在前边驾着雪撬车,听到了我在后边地大喊声,李叔叔一回头。两眼发直地看着我嗖地一下子就从他地侧面朝着前方窜去,李叔叔下巴差点都掉到了雪地之上。 当我以迅捷的速度在诸人身前来一个大回环式的刹车之后。加报我地是极其热烈地掌声和欢呼声,李治一面拍着巴掌,表情是又妒又恨:“好你个俊哥儿。怕是你私下里练了不少的功夫吧。乖乖,这玩意跑起来竟然比狗还快。” 这句夸人地话怎么都觉得不太顺耳,我瞪了李治一眼,把脚从滑雪板上抽了出来。站到了雪地上朝李治扬了扬下巴继续打击他。“瞅见没,这才叫滑雪!” “俊郎,你也教教我。”李漱一蹦一跳地跑到了我的身边,脸蛋上挂起了两团被冻出来地腮红,兴奋的目光。雀跃地语气让我实在是无法拒绝。 虽然只有一副滑雪板,不过还好狗拉雪撬车也吸引了大家地心神。四个老婆一个一个地轮着教了一回,李治也厚皮实脸地挤进了受教育地队伍,说什么要一雪前耻,嗯,很快乐地一天,包括李叔叔也同样玩得跟小屁孩子似的。 几个时辰就好像是短短的一瞬,李叔叔遗憾地抬脑袋看了看天色:“罢了,过些日子。咱们再来过过瘾,这玩意确实让人心情舒袒。”李叔叔的声音有些沙哑了,没办法,李叔叔不太熟悉狗拉雪撬的操作模式,只知道一个劲地拿嘴叫唤,叫了几个时辰,不沙哑才怪。 李治同样也没玩够,“俊哥儿,要是咱们啥时候有空,把这雪撬和滑雪板使去辽东去玩可就好了。唉,我身为辽王,却从没去过辽东,上次听你说,那边冬天地雪几乎能把人给盖住,就连海水都给结成了冰,乖乖,真不知道是副甚子场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以后啊,有的是机会。”不过李治的想法倒是提醒了我,嗯,一个还不太成熟的念头在我的脑渐的成形,我突然觉得,我似乎能用近乎作弊地方式再一次改变历史的进程,不过,这一切还得等准备工作作充份之后再说。 “俊哥儿,你在想甚子,笑得那么……”李治缩了缩脖子,似乎为我的笑容所倾倒?呸呸,应该是畏惧才对,我咧咧嘴,一脸诡异:“小家伙,为师想到了一个绝妙之策,不过嘛,具体是甚子,现在可不能说,说了的话可就不管用了,以后你就能知道了。”我笑着朝前纵马而去,留下一个打听八卦而只落得一肚子疑惑的太子爷表情失望地落在我身后。 我坐在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办公室里边,已经回归了军事学院的段云松的功绩得到了李叔叔地认可,加上段老将军的身体原因,段云松成为了大唐第二届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院监,而我的副手也变成了席君买与薛仁贵这两名悍将。 在我跟前的除了这三位之位,还有好几位学院各学部主任。 “这一次陛下会不会让咱们学院出征我不知道。”我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顿了顿续道:“不过,就算是真要让咱们出征,想来也不会往年一般地全校出动了,毕竟,我大唐在辽东的军事力量占优,而水军,我学院的水军科虽然已经成立了近一年,不过,训练量和训练场地的局限,使得他们的进展缓慢,考虑到这一次地作战目的,陛下已经同意了我的部份请求,这一次的对倭地水军作战,允许我学院的水军学员及教职工一同往登州,实地学习海战,另外,火炮学部的水军火炮部也将出征。” “大人,那我们呢?这也太过份了吧,咱们也都是大唐精锐,凭什么就只让他们去,不让咱们去。”这边另外几个学部的领导也都急了眼了,我板起了脸:“急甚子,这里是学院,不是菜市场,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你们可别忘记了,军人守则就是要服从上级命令。” --------沸-----------腾---------文------------学----------- 几个学部领导见我如此,也只好无奈地不再言语。分配完毕之后,总算是把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薛仁贵,席君卖与段云松,我拿出了一张清单:“诸位都看看,这一次的冬运会,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这个滑雪板和狗拉雪撬我已经把他们列入了我大唐冬天的军训项目之中,特别是越野滑雪,可以极大的提高我大唐军队在辽东的山地的冬季作战能力,而灵巧的狗拉雪撬,也有他的用武之地,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你们觉得呢?” “我看可以,在冬季作战,战马在辽东的深山老林里边根本就跑不动,骑兵的用处实在不大,而且,辽东以往发生大规模的作战的可能性不大,而我武贲军最是适合以小集团、小分队的形势进行作战,冬季若能得此良器,可以提高他们的机动力。”段云松可是在辽东经过了冬天的,而且他在辽东带过武贲军,这一点上边,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他说可行,其他两位自然也就没了意见。 “既然如此,那我会向李靖伯父禀报,不然咱们的冬季训练科目实在是太少了,对了,云松兄,令尊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朝着段云松问道。段云松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父亲年轻时身上的旧伤太多了,这一次的病也不轻,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 好生劝慰了一番之后,送走了诸人,心里禁不住有些感慨,大唐那些经历了隋末唐初激烈大时代的名将们,已然渐渐地老去了,虽然这是一个没办法可以逆转的现实,但同样也让我有了一种深深的紧迫感,人材啊,正所谓乱世英雄起,乱世之后呢?又有多少人材被埋没在不甘平庸之中,任何时代的国家选材机制都会有遗漏,而我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来弥补这个。 回到了办公室里,我继续着我的学院构想,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关于军事学院的,而是,我日后准备的另一个方向…… 第717章 房二的梦想 目前我手中的教师储备力量也不算小,光是两个编辑部里蹲着的就好近十名合格的,受到了我的世界观影响的人材,再加上我自己,还有到时候再跟李治借调一些人员,嗯,至少建立一所科目全面的小学院已经不再是梦想。 曲江之畔,我已经让我的婆娘去给我运作,在城外的曲江畔买下百亩左右的土地,待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就将开始动工,到了那个时候,凭我积攒下来的名望,为大唐的落地书生们寻找一条新的希望之路也未尝不可,学习知识是好事,可总不能每一个有知识的人都去当官儿,这是一个极大的误区。 他们同样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向发展,比如成为治病救人的济世良医,也可以成为以追求科学技术和真理为毕生之愿的学者,也可以为了大唐的农业科技发挥他们的才智,更可以为大唐的现代化建设贡献他们的努力和汗水。 “俊郎,您真要建学馆?”额间腮边尽是汗水的宫女姐姐依偎在我的怀里,手指头在我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白羊一般的身子上那激情泛起的红潮尚未退散,衬得她更加的娇艳,两团柔软就顶在我的胸膛上,大大的眼眸儿清亮得像是过滤掉了所有杂质的纯水一般。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吗?”我的手还在她那光润的肌肤上恋恋不舍地流连着,起伏不定的山恋,深幽的沟谷,还有那头如云般蓬松的秀发。宫女姐姐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小手轻轻地拍了我一巴掌,似乎在嗔怪我不干正事。 “错,不叫学馆。叫书院,这是为了与我大唐的公办学校加以区分。不过嘛,名字我可没功夫想。到时候。让咱们的大唐皇帝陛下给咱想一个便成,你也知道,我那位岳父大人是啥人,建不给点好处,日后不找为夫地碴才怪。”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把宫女姐姐的身子往上挪了挪。在她胸口地柔软雪肌上轻咬了一口,宫女姐姐低呼了一声,喉间发出了勾魂的呻吟,白藕一般地玉臂绞在了我地颈后。绞得那样的用力,似乎想把我没入她的体内一内。 半晌宫女姐姐才娇弱无力地松开了双臂,软垂的手懒懒的搭在我的脖子上,目光已经化成了被迷雾笼罩地湖泊。 -----------沸------------腾---------文--------学----------- “俊郎。书院倒是个好主意,其实好处还不仅仅您说的这些……”宫女姐姐抿了抿那有些微微发肿的丰唇。挪动了下丰盈的娇躯在往我怀里挤了挤,舒服地低叹了声:“其实妾身觉得,他们亦可以向俊郎收养于家中地那些弟子一般。把您的思想传递下去,到了那时。公子在我大唐仁人智士之中的名望,怕是再无人憾动尔。便是孔颖达那样的老夫子,也自然不是俊郎地对手。” “呵呵呵,乖照儿,不愧是为夫最知心的美人儿,怕也就你不仅能看穿我地心思,还能看得透我的想法,其实。我最希望的,也就是能培养一大批地学子,让他们成为教师,对旧儒思想进行变革,把新的世界观传递给一代又一代地人,让这些读书人明白一个道理,除了做官,大唐的任何一个领域。他们都能去占上一席之地,不仅仅是为了我大唐现在地发展,更是为了我大唐日后的昌盛和强大。”我已经习惯把演说词套用到我的话里边,几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下意识内心活动。 歪头看了宫女姐姐一眼,轻声地问道:“乖照儿,怎么了,难道为夫说的不对?还是觉得可笑?” 宫女姐姐缓缓地摇了摇头,深深地望着我,良久方自轻叹道:“妾身没想到,俊郎原来是早有谋算了。照儿一直以来,就相信夫君绝不是表面上所表露的,整日里胡闹没一点正形的纨绔,就如当年地军事学院,还有那个原本不起眼的进奏院、武研院,还有那些看似只搏人一笑的《大唐日报》……到现在准备成立的书院,俊郎您已经在不知不觉里,让大唐已经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了,就像是一个在农夫在一锄一锄的挖出泥土,等人们惊觉过来之后,王屋与太行,怕是已经被郎君不知道移哪个地方去了。” 宫女姐姐的双眸闪烁着灼热的光芒,我能细辩得出,有崇拜,也是惊疑,也有钦佩。 我拍了拍宫女姐姐的裸肩,轻叹了声:“是好是坏,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大唐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唐了。”我望着房顶,是的,新罗已经化为了历史地尘埃,再过一年,百济、倭国也将相续倒在大唐的铁蹄之下,辽东,已经成为了大唐今年数十年移民开发的重心,粮食问题,也将会由于辽东的开发和江南种植占城稻而变得不再那么迫切,大唐日后的藩镇祸乱,也已经被我逐步地把它从源头处掐灭。 而大唐的科举改制,虽然能极大的削弱世家门阀的权力,但是,引起的后果也会让人难心预料,而我就这么跳出来,创建一所能让读书人们有新出路的书院,正是出于从中渔利的考量,不仅仅能让我从李叔叔等为代表的大唐高层那儿获得好感,同样也能让世家门阀看到一条新路子,也让我能赚取更大的名声,没办法,钱我够多了,可名声我永远都嫌少,我恨不得地球上的每一块石头上都刻下房二之名,每一种能思想的生物都能以听到这个名字为荣,这才是我在大唐,这个新时代毕生都需要努力的梦想。 而经后一直以来对大唐造成极大威胁的吐蕃,也同样不再像历史上那般以一个近乎夸张的速度迅速壮大,这其中,我可以说有我大半的功劳,从文成公主出嫁队伍里混进了大批的情报人员、文成公主的陪嫁队伍里除了和尚就是道士,不是佛经就是儒家经典,要不然就是奢侈品,再没有了工匠和各种科技丛书,从这一点上,至少把吐蕃的科技发展拖后或者延迟了数十年。 在大唐的远交近攻的外交手腕下,羊同,这个吐蕃的兵源之地上好的草场没有落入吐蕃的手中,而东女国和已经成为了大唐随时可以吞并的附庸的吐谷浑,同样把吐蕃北进的道路给牢牢地挟住,寸步不得进。至于吐蕃的东部和东南部,羌人在大唐的暗中支援之下,南诏被分化瓦解。已经把吐蕃想吞并羌人,拉拢南诏六部,把大唐剑南收入囊中的梦想给生生挤破。 --------沸---------腾-----------文----------学------------- 虽然吐蕃依旧对大唐有着相当的威胁,但是比起历史上的吐蕃来,他已经丧失了战略的优势,在与大唐的军事战略对比上,完全处于劣势。 而北方的薛延陀只剩下芶且偷生之力,想来进攻大唐?那他先得考虑好,如何对付位于他地盘东部已经扎根了的辽东道大唐精锐。而西突,虽然还很强大,但是,他对于中原一带的威胁已经远远不能与唐初的时候相比,大唐往河套一带迁入了大量的人口,养马、开垦良田,已经形成了关中的一道完美屏障。 再加上大唐东北部的最大敌人高句丽的灭亡,还有两个小不点也蹦达不到几天了,到时候,大唐的目光全面转向西方的时候,吐蕃和西突厥必然是首当其冲,需要解决的目标。 回头想一想,我竟然也做了那么多的事,看来,后世的那句话还说得真对,一只哥伦比亚的蝴蝶煽动了翅膀,或许可以导致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暴,而我这只正宗的华夏凤翅蝶拚命煽动翅膀的后果,如今,已经初见端睨,努力吧,继续煽,老子能活七八十岁,就煽他个七八十年,看看到时候,大唐成了啥子鬼样儿,说不定,到时候大唐已经把地球上除了南北极以外的土地都给征服了也说不定。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咧了咧嘴,侧过了头来,宫女姐姐已然在我的怀中甜孜孜地酣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仿佛是最美的翅膀,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地颤栗…… 大唐有希望成为名将的席君买、段云松、薛仁贵、裴行俭等人正渐渐地走向成熟,他日必将在大唐的军事史上绽放出夺目的光采,而苏定芳,已经成为了大唐第一代名将之后成长起来的一位新生代杰出将领,正是因为这一点,李叔叔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718章 魔鬼一样的男人 晚饭之后,老爷子舒服地斜倚在铁炉子边上,四个婆娘正在逗着孩儿们玩积木、布娃娃,还有老三正在跟我家的老大房斌正在那玩五子棋,房珏在边上给她的大哥出主意,娘亲一脸的欢喜,一会瞅瞅这,一会瞧瞧那,仿佛家里她是最忙碌的一个人。铁炉子散发出来的温度让宽敝的砖混房屋里充满了暖意,漂亮的木纹地板和墙板,还有那绘着彩画的房顶,还有那挥撒着五彩的吊灯,让屋子里显得那样的和谐,玻璃窗外,美丽的月牙儿高挂于天际,映照得大地的素白色装扮都泛起了银色。 铁炉子上的水壶儿噜噜的冒着水汽,让屋子里不因为暖和而显得过于干燥。老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茶水,盯着桌子也不知道是在打磕睡还是在发愣,而我,慢悠悠地摸着肚皮,嗯,吃饱之后如果不散步的话,揉搓肚子不仅仅有利于消化,更能消减脂肪,我希望我的身材能永远跟魔鬼筋肉人似的,比如现在,我的腹肌、我浑身的肌肉线条就很魔鬼,让我很满意,也有点沾沾自喜,比后世我的竹竿是身不知道完美多少辈,如果大唐现在有电脑和网络,还有qq的话,我肯定会把自己的q名就叫:魔鬼一样的男人,房二! 左手继续在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右手抄起了一杯茶水,很斯文地抿了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老爷子的声音就飘入了我的耳内。“二郎啊,怕是过些日子,你又得离家了。” 我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扭头一看老爷子。老爷子依旧摆着一副老神在在地模样,我的妻妾们和娘亲自然也听到了老爷子所说的,全都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父亲,您说的是甚子意思,孩子怎么觉得……” “老爷。您说什么呢?二郎好端端在呆在家里,又没给您惹事,怎么说这样的话儿?”娘亲也坐到了老爷子地身边。目光很是幽怨地嗔道。 老爷子拍了拍娘亲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夫人你这话说的,你会错老夫地意思了,二郎。你也该知道,再过几日。陛下怕是就要宣布对百济与倭国妄然发动来新罗之战的处置了,到时候。陛下自然要宣布出征之将领。” ――――――――沸――――――――――-腾――――――――文――――――学―――――――――――――――――― 我的四位妻妾已然都坐到了我地身侧,全都是一脸的疑问与担忧。不知是谁扯了我地衣角。微一侧头,绿蝶眼巴巴地瞅着我,小嘴儿微微地撅着,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我悄悄地朝后伸出了手,捏了捏绿蝶那柔若无骨地纤手儿示意她不必担心,老爷子既然这么说,想来必然是有话要交待。 “此战。陛下曾私下询老夫。是否让你前去征战。老夫已经向陛下应允了。”老爷子缓缓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娘亲顿时变了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儿:“老爷,您不是烧糊涂了吧,二郎回来才不过一年。咱家大郎为了朝庭,都给发往千里之外去卖命,您今个怎么又……你是不见不得咱娘俩在你跟前晃悠,惹你烦了?”娘亲才说了几句。眼泪花儿就冒了出来。 老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赶紧朝着娘亲道:“夫人莫恼,瞧你这话说地,为夫可是与你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哪能有那样地心思,这一次嘛,咱们二郎不过是去打个晃头,危险一丁点儿都没,这可是陛下的一片好意,咱房家总不能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吧?再说咱们二郎既为武职,为国效命,本就是他该做的事。” 娘亲一脸疑惑地瞅着老爷子。“我说老爷,这打仗打生打死的还能没有危险?” “老夫还不一样在战场之上混了不少的时日,不照样到了今天吗?”老爷子扫了我的四个婆娘。严肃了表情,把事情地缘由和老爷子自己地判断都讲了出来。 “……我大唐必然能以摧枯拉朽之势没其两国,二郎是甚子人陛下还能不知道吗?就算他想冲锋陷阵,也昨掂量自个有没有那个本事。这一次,陛说下了,主要是让俊郎统其学院之少量将士随军而行实战之习尔,非是让咱们地儿子去亲冒石矢,陛下这是替咱们孩儿抢功劳你懂不懂?” “抢什么功劳妾身也不要,妾身只要我的孩儿平平安安地就成。”娘亲还是有些嗔意,不过语气比起方才来自然是软化了许多,老爷子回头来瞄了我一眼,我凑上了前:“娘,父亲说的也是实话,别人想挣这份功劳还挣不到呢,娘您也知道,孩儿就是一文不成武不就地主,也就是蹲在队伍后边摇旗呐喊地份儿,再说了,孩儿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官儿,陛下地女婿,太子的恩师,陛下再干嘛,也不会让孩儿去做危险地事儿。” 娘亲没理我那一套说词,一巴掌就拍我脑门上:“臭小子,娘正为你说话呢,你倒替你爹来开脱,枉娘这么疼你,没良心地东西。” 娘亲这话顿时让我没了言语,说实话,咱确实是想去倭地逛一逛,准备在倭国的国都京都造一座大公厕来着,不过这场战争李叔叔一直没给我个准信,搞地我都有些心灰意冷了,岂料又能路转峰回。 老爷子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就是因为咱们家地大郎已经让陛下委以重任往江南而去,咱家也就大郎跟二郎成年,三郎尚幼,所以啊,陛下这一次在派不派咱们二郎出征的问题上很是犹豫,陛下也是存了心思想让咱们家的二郎能再朝前一步。” 老爷子的话我信,李叔叔多次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已经充分地说明了这个问题,心里有些高兴,看得出来,李叔叔对我还是相当的看重,并且很重视,不然,光是看重我,那么,李叔叔可以直接明令,那我也自然不能违抗,而李叔叔能站在我家的角度来着想,这很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叔叔对我的重视已经超越了皇帝对臣子以及普通的岳父对女婿的关系,或者应该这么说,李叔叔把我引成了他的半个智囊和半个知己才对。 娘亲闷哼了声,瞅见李漱坐在身侧咬着唇不知道在思考啥子,拉过了李漱的手温言道:“媳妇,老身倒想听听你的意思。” 李漱不仅仅是我的婆娘,也同样是李叔叔的闺女,大唐得宠的公主殿下,不过李漱望着我犹豫了半晌之后,方自垂头答道:“婆婆,儿媳也不想俊郎去的,不过儿媳妇既然已是郎君的妻子,自然是该支持他才对。” ――――――――――沸――――――――腾――――――――-文――――――-学――――――――――――――――- “漱妹……”我感动,身周的漂亮妞们虽然也都或多或少的流露着不豫之色,但都还是很坚决地向我点头,她们的决定权,都在我的手中。 娘亲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爱咋咋的,娘不管的,大了,翅膀都硬了!臭小子,等你回来,敢掉一根毛,娘非把你的皮扒了!”娘亲恨恨地又拍了我两巴掌,有些火辣,不过,我却很开心,心里也暖得烫人。 我娘亲都放弃了想法,当媳妇的,自然也就不再多说,虽然她们心里根本就不愿意让自己的夫君离家去外边流窜,可这是国家所赋予的责任和义务,也同样是身为大唐精英的神圣使命。 “二哥又要去打仗啊?”老三挤了过来,大眼睛很是羡慕地瞪着我。我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逗他道:“二哥怕是又得出远门了,到时候,家里就得靠你了,房斌他们可都是晚辈,爹娘都老了,家里边可就你一个男人。” 老三很是骄傲地站起了身来:“二哥你管理去便是,爹和娘交给我了,孩儿一定会好好的侍奉爹娘的。” “哎哟,这小子啥时候这么懂事了,瞅瞅,说话都跟个小大人似的,一套一套的,说得娘心里暖烘烘的。”娘亲被老三逗得笑了起来,搂起这小屁孩就一个劲地亲。 老三很是不满地挣扎着:“娘,我都一脸口水了。娘亲,孩儿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以后长大了,一定也要向二哥一样,指挥千军万马,哎呀……” 娘亲咬牙切齿地收回了拧老三屁股蛋的手:“小混蛋,好的不学,尽跟你二哥学的甚子,还大将军,看娘怎么收拾你这小混蛋。” 老爷子在边上差点笑破肚皮,我跟几个婆娘也兴灾乐祸地蹲在边上瞅热闹,可怜的老三,谁让你是老幺,不过也好,让娘亲出出气,也算是有了点用处。 ―――――――――――――――――――― 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大家慢慢看哈,明了晴了要回家去看父母,明天和后天的更新都会受到影响,但请大家放心,这两天晴了也会想办法更新一些,希望到时候大家能理解。 第719章 渡金一族 贞观二十年一月初,含元殿大朝会,朝堂大殿之上,李叔叔很是庄严肃穆地坐在龙榻之上,摆出了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气势,两边,已经挤满了前来参加朝会的文武百官。 李叔叔首先发言阐述了我大唐一惯以和平发展,追求世界大同、共同进步为宗旨的外交政治策略,但是,倭国与百济的累累触动我大唐底线的行为已经彻底是破坏了大唐周边的国际和平环境,所以,李叔叔出招了…… 老爷子以宰相的身份,宣布了大唐皇帝陛下的战争诏令!对百济与倭国发动战争已经成为了铁一般的事实,也就是说,从这一天开始,百济和倭国,只能乖乖地等着灭亡。没办法,谁让他们现在这么弱小,同情弱者也得分时候,也得分立场,至少蹲在大殿之上的所有大唐朝臣全是一脸的慰色,特别是一帮老兵痞,一个二个眉飞色舞,庆幸终于准备开搞了。 “这下可好了,真干起来,怕是这两仗之后又得有不少人能升官了。”边上,裴行俭有些遗憾地道,咱们这几个年轻将军蹲在后边吹牛打屁。薛仁贵依旧安安静静地蹲在后边,笑眯眯地瞅着我们几个在前边瞎扯。 “废话,你们瞅见没,那帮老家伙一个个全在鼓眼珠子,打百济、灭倭国,两个小不点而已,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争着去。”苏定芳也是一脸妒色地报怨道。 “我倒觉得没啥,反正必赢的仗,谁去都一样,说不定啊,一会派咱们几个去都说不定。”我斜靠在边上的立柱边上懒洋洋地道,表情很神算,嗯,没法子,谁让我从老爷子那儿提前知道了消息。裴行俭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做梦吧你。俊哥儿,你咋就能瞅得出陛下会让我们这一票小年青上前台去蹦达,你可别忘记,你瞅瞅你的程家岳父那帮老家伙,眼绿得跟狼似的,咱们在军事的威望也不足。跟他们抢,根本就是自个喝多了找抽?。” “哼,夏虫不可语冰!”我昂起了脑袋,很神算地拿鼻孔对准了裴行俭,把这家伙气的两眼发绿。苏定芳眯起了眼睛,很认真地估摸了半晌:“老苏倒觉得俊哥儿这话在理。此次虽然不是陛下亲征,但是我大唐东部这一必胜之大仗之后,。以后对敌者,怕都是些难啃的骨头,指不定这次。陛下还让咱们这些年青人去锻炼锻炼,吸取一些经验也说不定。” 裴行俭很干脆,三手指头伸了过来搓搓:“二位敢跟我比上一把不成?” -----沸----------腾--------文-------学--------------------- “还赌,我说兄弟,你可别忘记了前天你从薛兄家出来的时候,就差只剩个裤头了。”我翻着白眼很是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位穷光蛋地将军。咱可真是好心好意的劝戒这个好赌的可怜人儿。 岂料裴行俭这家伙不识好人心,反而愤愤地反驳道:“还不是你们几个合伙玩阴的,不然,凭裴某的赌运。岂会败在尔等之手。” “哟,还真不服气是吧?”苏定芳笑了,凑上前来,跟我挤挤眼:“咋样俊哥儿,咱们的胜算可绝对比这家伙高。” 我坐正了身子,与苏定芳一拍即合。“成!反正蹲这儿也无聊得紧,说吧,咋赌?”我跟苏定芳嘿嘿嘿地淫笑了起来。裴行俭仿佛已经成为了一只任人宰割地肥羊。确实是肥羊,若我不知道消息,也照样敢赌,跟这家伙蹲一块,我可就从来没输过。 或许我是他的克星也说不一定,不过,跟别人较劲,一般都是本公子光着屁股走人,看来,相生相克的理论还是有点道理。 不过裴行俭却没有成为肥羊的自觉。很是犹豫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面泛苦色,看样子这段时间输的不轻,我跟苏定芳都笑了起来,私下里合计了一下,然后我出面:“这样吧,瞅在行俭兄这么穷的份上,我跟定芳兄若是输了,一人赔你一贯,若是赢了,只收你一贯就成,咋样?” “一言为定!薛兄你来做中人”裴行俭大喜,赶紧与我击掌立约,然后又阴沉下了脸来,很是幽怨地表情朝我道:“啥叫穷了,裴某最多属于是周转不灵罢了。” “得了吧你,等一会你想办法去凑出一贯钱来作赔给我跟俊哥儿的赌资才是正理。”苏定芳毫不留情地对他加以打击。 裴行俭挤出了一脸地笑意就往薛仁贵跟前凑,岂料,早就混熟了的薛仁贵很无耻拿起了自己的钱袋在裴行俭地眼前晃悠。“娘的,一个比一个狠,我说仁贵贤弟,你咋好意思弄个空钱袋挂身上。”裴行俭借钱不成,很是不满意。 薛仁贵无奈地摊了摊手:“仁贵又不需买东西,揣那么多钱做甚子。” 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已然宣读完李叔叔痛诉百济倭国无数罪状,下令举兵征伐,诏告大唐各属国以示警示的诏令之后,退回了文官的首位。然后,一身大红色的军服的李靖伯父站了出来,恭敬地接过了李叔叔递交给他的一张诏令,于当堂之上开始宣读了起来。 “……江夏王李道宗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原辽东道行军大总管薛万彻任副总管,忠武将军、辽县候苏定芳晋辽东道前军总管一职,宣威将军裴行俭……游击将军,定辽县子薛仁贵……”随着李靖伯父的雄浑嗓音,在场的诸人都把目光落到了刚刚还在跟我开玩笑地,笑得一脸猥琐的我们这伙人身上。 苏定芳正一脸淫笑地要调侃裴行俭,听到了自个的名字之后,顿时楞在了原地,脸上的淫荡表情就像是被喷上了速凝胶一般,保持得很完整,不过就是嘴张得有些走形,连喉咙的小舌头都直愣愣地吊在半空,很恶心的模样。 至于裴行俭的表情也不咋的,不知道是该为自己能得到建功立业地机会感到高兴呢?还是为自己又损失了一笔钱财而感到忧伤。 我赶紧假公济私地揣了苏定芳一脚:“叫你呢,还愣着干啥?”苏定芳这才清醒过来,顺手拽了一把边上的裴行俭,两人连滚带爬地朝着窜了出去,薛仁贵依旧一副不紧不慢,荣辱不惊的样子。不过他们都摆出了一副为大唐抛头颅散热血的架势,向李叔叔表达了他感激之情。 ---------沸----------腾--------文--------------学---------- 陆路大军准备好了,竟然还没念叨我的名字,不过很快,李靖伯父的声音就给了我解答。“洛州都督、国公张亮为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忠武将军,平辽县伯房俊晋壤平道行军副总管……” 我乐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叔叔还真照顾我这个女婿,一跳上来就给咱封上这么大的官儿,副总管,可不是啥人都能当得上的,就连苏定芳都才拿了个前军总管之职,不过,李叔叔对苏定芳和裴行俭主要是出于锻炼人材的心思,至于本公子,李叔叔地心思已经很明显了,也就是借着这一场战争让俺这个女婿去旅游一趟,渡渡金而已,回来之后,升官发财大大滴有,哇哈哈哈,这堆出征的军事将领里边,也就俺属于渡金一族…… “微臣谢陛下!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厚恩。”几大步上前,赶紧站到了张亮这位水军头子屁股边上跪向,向李叔叔表达了我的感激之情。 很快,就把所有的人员工作进行了安排,我将会率领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水军学部的全体教职员工及学员,还有大唐炮兵学部的水军炮兵科的全体教职员工及学员,与张亮这位大唐海军统帅一齐,在美丽的大海是劈波斩浪,踏足到倭人的国土上,把上面的垃圾都清理掉,让这里变成大唐帝国面临大洋的前哨,更成为大唐日后开发北部及东部大陆的一块跳板,同样也将成为大唐固有的,不可分割的领土。 而薛仁贵,将会统师大唐炮兵学部的其余学员,向辽东开拔,归入大唐辽东道攻击部队编制,为大唐攻城拔寨和摧毁敌人的有生力量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 下了朝之后,李叔叔把我们这一票人全拉进了参谋院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事推演,而我,正与苏定芳一个劲地嘲笑着边上一脸哭丧的裴行俭。“小子,知道厉害了吧?叫你别跟咱们斗,你还非顶着上,这不是自个找抽吗?” -------------------- ps:以下不算g:第三更到了,明了一大早,晴了就要回独山老家去看父母,后天会赶回来,当然,明天和后天的更新都会受到影响,但请大家放心,这两天晴了也会想办法更新一些,希望到时候大家能理解。 第720章 大嘴张老汉 “我说二位兄台,能不能宽限两天,现在兄弟我真是手里边紧了点。”裴行俭表情扮得跟真的似的。“你少来这一套,穷的是你自个,你家里边可差点都堆金山了,别以为老苏不知道,你那婆娘可是个能干的主。”苏定芳唾沫星子乱飞,害的老子也挨了几滴,只好退开两步,任这位腮腺系统发达的老兄继续向裴行俭施加压力。 裴行俭脸皮很厚,脑袋一摔:“我的老哥哥,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用女人的钱吧,以后我还能在家里边抬得起头吗?” “瞎扯吧你,哪一个月的俸禄你往家里边送过了,告诉你,撞上弟妹,算是你小子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对裴行俭的老底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苏定芳可没有放过这家伙的意思。我跟薛仁贵乐得在边上看戏,最后,裴行俭还是耍死赖成功,给了我和苏定芳一人五百钱的欠条。“算你们狠,下次别让我赢了你们。”裴行俭依旧其志不改,不过得到的回答是苏定芳的一对白眼仁,而我,喜孜孜地把裴行俭欠条往怀里塞。“嗯,未出师,便传捷报,看来还真是个好兆头。”我很是满意地道。 苏定芳瞅着我,目光有些愤然:“俊哥儿,你这运气可实在太好了吧?壤平道行军副总管,啧啧啧,老苏卖了命的狠掐了不知道多少仗,现在才拿个前军总管,你倒好,一下子就窜我跟前去了。” “咋的,不服?”我慢条斯理地咧咧嘴:“成啊,有本事你能在海船上不吐得翻江蹈海,小弟愿把这副总管之职拱手相让。” 苏定芳脸色有些发绿。愤愤地朝我鄙视一眼:“行,算你狠,不过说来也是,那海船还真不是啥人都能乘的,老苏江船可也坐过,可就没觉得像海船那么的闹腾。不然上次也不用出丑了。” “那就是适应性地问题,小弟我天性就是跑船的料,嘿嘿,陛下选小弟,也不过是择优录取罢了。”我有些沾沾自喜。这时候不乐才怪。薛仁贵也吐过,裴行俭也吐过。苏定芳更是连胆汁都差点给吐了出来,而我啥屁事也没有。这只能说明。我确实拒有抗晕浪的天赋。只不过这一只,不知道我那两位亲兵头子房成和勃那尔斤会咋样,嗯。到时候大不了请孙神医给整点儿药来灌下去,连续在船上摇个三五天之后,就算是不习惯也得习惯了。 ――――――――沸――――――――――腾――――――――――文-――――-学――――――――――――――――- 遗憾的是,就在我准备继续吹嘘的时候。程叔叔出现了…… 有人得意,就得有人失言。比如俺的岳父大人程叔叔。老家伙朝会之后很是阴阳怪气。“啧啧啧,小子。长能耐了,都成了副总管了?才几天不见。这本事可见长得紧……干脆你小子装病得了,让老夫替你去倭地溜溜咋样?老夫地宝贝闺女可都送你家了。这点小小的要求,你总不会跟老夫计较吧?”程叔叔挑眉毛的动作很有特点,别人挑眉头都是眉尾处上挑。而程叔叔却是从眉头处开始上下扭曲,就像是有两条毛毛虫这在个恶霸的脑门上爬来爬去的,架势很渗人。 我吞了半天口水不知道该咋回应程叔叔地要求,太过份了,这根本就是强盗行径,还好,就在我难以作答,别上的苏定芳和裴行俭兴灾乐祸地情况下,李靖伯父终于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维护正义:“老匹夫,少在小辈跟前耍横!有本事,找陛下去,就没见过你号人物。” “嘿嘿,药师兄莫恼,老程就是逗这小子玩呢,是吧?贤婿小后生,你可得给老夫使劲立功,别给张亮那老匹夫给比划下去了。”程叔叔砸砸大嘴巴子,然后在我正准备脚底抹油的瞬间一把拽住了我,很是关心地道:“对了贤婿,老夫给你支几招,要是老家伙敢找你地碴,就这么……” 程叔叔地关心令我感动,一脸的感动:“岳父大人之厚爱,小婿我感激涕零,等小婿班师回朝之后,一定登门向岳父大人致谢。” “谢啥玩意,你可也算得上是俺老程家的半个人儿,嗯,不过到时候,可别忘记了,多带几坛酒来,那玩意老夫喝过之后,其他地酒都淡出鸟来了,对了贤婿,可别忘记了,再给老夫整出几套上好的玻璃宝瓶,老夫改天去看岳父的时候,也得孝敬下长辈……”程叔叔的大嘴巴子在我的眼前不停地开合,一口的大板牙甚至连个牙洞都没,全都很雪亮,差点能把我地模样都照出了倒影。 半天之后,程叔叔终于心满意足地挪开了屁股,挤到了新任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张亮的边上,看张亮那副死爹丧娘的表情,就知道这老流氓找张大将军肯定没好事。 “天杀地老人渣!”我抹着脑门地冷汗,恶狠狠地低咒道。边上的苏定芳和裴行俭很是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裴行俭地表情显得很庆幸:“幸亏这老家伙就一个闺女。” “少给自个的脸上贴金,信不信老苏明儿告你家媳妇?”苏定芳恶毒地攻击着裴行俭,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抱着柱子吐。 苏定芳攻击完了裴行俭之后,用他很粗旷沙哑地嗓子悠然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幸好咱老苏已经娶了媳妇了……”我跟裴行俭同时用白眼向这位大唐新名将表达了我们地鄙夷。 最后议定,陆路地将帅将会在二月末出征,而水路大军,也就是我跟张大将军还有大唐皇家学院的诸位教职员工及学员,我们的准备时间仅仅只剩下十天不到。 按张大将军地话说是水军不比陆路大军,既然然要作战,那首先你就得像熟悉手中地刀枪一般,让自己熟悉海船的性能。 我军事学院的水军数量虽然比例占地不算大,但也有近两千五百人,加上水军火炮人员一千两百余人,再加上教职工,就有近四千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沸――――――――――-腾――――――――文――――――-学――――――――――――――――- 不过,张大将军向我拍胸脯保证,可借调新式炮船二十艘交给我大唐皇家学院的学员兵使用,这些都是用大唐的楼船改装的,把原来采用地大型水战绞车弩、抛石机这两项原本海军使用的重型远程打击武器全部卸下, 另外还将高耸入云的楼船的上两层城楼状的甲板取消了,降低了重心,另外甲板也已经重新经过了改装和加厚,船底隔仓依旧是装铁石以压船仓,而二层是水手和将士们住宿生活之所,第三、四层已经由原来地高度已经由以前的藏兵舱改建为了火炮用甲板,大唐地楼船长二十丈,也就是有六十米,两舷两层可安火炮近四十门。 “贤侄尽管放心便是,老夫的部下已然传来讯息,每艘楼船所改装之炮舰,皆可载重一千五百石以上。放四十门船炮,绰绰有余尔。”张大将军大嘴巴子在我眼前开合个不停,我却想把这老家伙的大嘴巴拿线给缝住。这个老家伙疯了,若不是现在我身边没有电话或者手机,我绝对打120,让精神病院来把这位老人家请去疗养,要不然就让他去非洲跟河马打亲家算了。 “怎么了?贤侄,你可别忘记了,你可是老夫的手下,也是老夫麾下的一员战将,心思怎么的,好歹也得朝咱们这边偏一偏是不?”张大将军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一对三角眼贼亮。 对于张大将军的疯狂行为我表达了严厉的批评,这根本就是大跃进式的发展,对于大唐海军的发展很不利,废话,船炮是要比一般的火炮要轻一些,可好歹也是重型武器,每一门船炮都至少有千斤,另外每门船炮的弹丸根据用途,其重量约为十斤到四斤之间,每门炮的弹药基数是一百枚,还要加上发射药,也就是说每门火炮的毛重都至少在一千六百斤以上,四十门火炮那就是六万五千斤,这还不算每艘楼船最基本的一百余名水手,每门火炮三名操炮手,还有零零碎碎的各级人员,这么一下来,远远超过了楼船的搭载极限,老家伙这根本就是要钱不要命。 ―――――――――――――――――――― ps:以下不算g,今天只有一更哈,晴了在老家要陪父母,明天会赶回家,明天争取继续三更,但请大家谅解。谢谢支持了哈,顺便祝贺大家端午节快乐哈,全家平安,身体康健!也希望大伙把存手中的月票投下来哈,嘿嘿,也让晴了跟你们一起快乐。 第721章 海军陆战 可张大将军目光很坚定,表情同样也很坚定,看样子在他的心里边,大唐水军就是应该比陆军牛,一舰就来四十四火炮,此次征伐倭国之战,大唐水军出动战舰将达五百余艘,另有供应和运送补给的漕船三百余艘。 其中楼船近百艘,这么测算下来,怕得好几千门火炮才够,要真有好几千门火炮,怕是李叔叔现在都已经让大唐的铁蹄踏遍连在一块的欧亚非大陆了。 李叔叔正在与参谋院的将帅们讨论其他事项,我总不能为了这事就去干扰李叔叔的思路,再说了,我连这点儿小事情都说服不了张亮这位老财迷,还有啥子面目继续在这儿混下去。 “大将军之想法,小侄以为是个好主意,若我大唐有此等炮舰数十,怕是就算是对方有舰万千,也不过是送死的料而已,不过,大将军的想法虽好,可是,实在是有点不切实际,小侄实难从命。就算是陛下那一关也过不去。 所以还望大将军您老三思而行,这种一口想吃个胖子的心思实在是要不得,再说了,就算我大唐的炮舰真能装上四十门火炮,可我武研院也一下子造不出这么多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刺耳,毕竟这老流氓已经升格成为了我的直属上司,以后最短三五月,长则年余,这老家伙都会骑在我的头上,所以,不能把关系给搞僵掉,以后咱也才好在大唐水军里边混日子。 “呵呵呵。看来是老夫太过心急了。”老流氓也知道这嘴巴子张的太大了点。四十门火炮,虽然我大唐武研院地产能作出了提升,可是铜地供给量依旧太少。每月的产出虽然已经提高到了火炮、船炮各二十门,可张大将军一艘炮舰就把我一月的产量给包圆了去,这不是很明显地耍流氓是什么? 经过了长时间的磋商,可张大将军依旧固执地只把每艘炮舰的船炮搭载量减少一半,而我大唐武研院的总库存量只有可怜的一百二十五门。也就是说,张大将军地二十艘炮船只能装备三分之一。 ――――――――沸――――――――――-腾――――――――-文-――――-学――――――――――――――――- 数度交涉无效。老家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看得出来,老家伙想过过万炮齐马地瘾头,无奈之下,我只好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要不这样。大人您统领一艘装载了二十门火炮的炮舰以为旗舰。而其余改装的新式炮舰皆搭载火炮五门,这样一来。大人您依旧可以指挥我大唐炮舰二十艘,如何?” 我密切地注意着张亮的表情变化。然后一咬牙,又抛出了一个诱饵:“当然,小侄既然成为了我大唐水军之一员,成为了大将军麾下之将,自然得为我大唐水军多作打算。所以。小侄愿意再提供钢弩一万具,迫击炮五百门。再添手雷若干,以应付近战和我水军日后登陆作战之用。大人以为如何?我大唐水军近十万之众。凭什么要把功劳都留给步骑精锐,咱们自己不也可以登陆作战?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多余地水军咋办?他们也是我大唐久经训练地精锐啊。总不能让好几万人在那干瞪眼,给李道宗他们所率领的大唐步骑当运兵船,然后蹲在后边幽怨地瞅别人立功啃骨头。咱们喝汤吧?我这个灵机一动地点子实在是绝妙得可以,先人你个板板的,本公子地智慧果然强大,海军陆战队都给整出来了,哇哈哈哈…… 张大将军可不是傻子,稍微动动脑子自然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大手一拍我的肩膀:“娘的,你小子这一提醒倒与老夫所想不谋而合,咱大唐水军凭什么给别人当垫脚石,我大唐水师十余万众,配备这么多的火炮、锐器,难道连个常军都不过数万之众地倭国都拿不下来?” 看到张大将军那副表情,我无言地以笑容表达了我对他英雄所见略同地敬仰之情,心里边恨不得把这抢我主意的老家伙给打成猪头,呸!老兵痞们果然没一个是好人。 “好你个房俊,老夫不迫你,你小子怕是会把这主意藏着兜着吧?呵呵呵,果然不出老夫之料!”张大将军地脸皮比程叔叔差一点,但是同样能与长安的城墙比肩。 我只能赔着笑:“哪里哪里,大将军必然早就想到了,小侄不过是抛砖引玉尔。” “呵呵呵,老夫不过是有这么个想法,不过一直没有形成一个概念,嗯,好,老夫观贤婿果然也是大将之材,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数年之后,你的成就,必然超过老夫。”张大将军喜孜孜地抚着胡须,当然,张大将军也知道得拿出点东西来表达一下他的心思,总不能白拿了价值连城的东西,连个招呼都不打,所以,张大将军作为对我这个绝妙主意的交换,他允许军事学院学员们所驾驶的炮舰独立编制、单独训练。毕竟他们与常规的战舰所使用的武器不一样,自然作战方式也就与往常的一窝蜂式地冲锋之后搞接舷战不太一样。 “平时训练就归你来指挥,作战之时,就得由老夫来拿主意,如何?”张大将军这个回报让我很满意,我很想成为世界海军之父,搞训练,很对我的胃口,我可以借着训练这种新式水军,把后世的海军理念结合实际加以应用,海上实战演习,远远不是在渭河上边全是小型舰船,连阵型都摆不开的作战训练所能比拟的。 “大将军之心意,小倒心领,一定为将军训练出一批能适应火器远程海战之精锐。”我这不是吹嘘,绝对是保证。至少在现在这个时代,我那种半瓶醋的战术推演,也绝对比现在的海战高手高出一筹不止。 很快,张大将军就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提出了他的良策,也就是根据我的提议用他的嘴说出来。“陛下,我大唐水师十余万众,皆是精锐之师,若只以扰敌为要,实在是大材小用矣,臣请陛下将取区区之倭国之军略交予我大唐水军,我大唐水军精锐取其国不过是翻掌之易尔,还望陛下应允。” ――――――――-沸――――――――――腾――――――――-文-――――――学―――――――――――――――― “这个……”李叔叔有些迟疑,毕竟按常规的战争模式,水军只仅仅是辅助兵种,正真决定胜负的非陆军跳出来耍大刀不可。 张大将军低眉俯首的瞬间,一双很是精亮的三角眼朝我射了过来,无奈,我也只好上前答话:“陛下,微臣以为,我大唐水军亦是军中之精锐,久经衰弱,若以水军入攻倭国,必能取奇兵之效,且我大唐步骑征伐百济与新罗旧地,不可轻离,故尔张大将军谋出此策,微臣以为善也。” 善不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海军陆战队的出现,将会成为大唐作战的又一新战术的产生,这样一来,对倭做战的时效性与及时性将能大大地增加,为大唐日后的作战方式开辟了一个新的思路。 李叔叔把疑惑传递到了周围的诸位大唐将帅的眼中,经过了激烈的讨论,至少,在大唐精锐占优的情况之下,在张大将军的一力支持之下,反对的声音很快就冰消瓦解,李叔叔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允许大唐水师在隔断倭地与半岛联系的情况之下,可以做一些自主性的军事行动,但是如果出现了失败,或者是引起了不良反应,大唐水师将承担所有的罪名,我愿意承担,张亮同样也愿意承担,谁都知道,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在这种情况之下若真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别说李叔叔找碴,自个都没脸活下去,十余万众的水军精锐,若真是连个小小的倭国都征服不了,还不如拿块豆腐把自个撞死得了。 从参谋院出来之后,正跟苏定芳他们一起相互虚伪地谦虚着,一面朝着宫门而去,大伙议定,过两日大伙为我送行,实则是过两天去我家蹭吃蹭喝,一帮无耻之徒尔,不过还好,我这人一向大方,这帮家伙吃的撑死也花不了百贯,便拍着胸脯应允了。 刚到了宫门处,就有禁卫来传讯,陛下找我。“几位仁兄,小弟失礼先走一步。”无奈,只得告别了诸人,随着禁卫又朝宫里边走去,心里有些愤愤然,李叔叔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有事也不早说,非得等我都离开了宫门才让人来找。 ―――――――――――――――――――― ps:以下不算g,今天第一更赶到了,不好意思,才刚回来没多久,今天看样子三更是没有了,不过两更肯定能保证,明天一定恢复三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哈。顺便祝贺大家端午节快乐哈,全家平安,身体康健! 第722章 奴隶贩子 “呵呵,贤婿来来,老夫肚子有些饿了,方自传膳,就想跟贤婿聊聊,所以让人把你给拽了回来。李叔叔坐在矮榻上,身前的案几上已然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菜,看到李叔叔跟前的佳酿和香气扑鼻的佳肴,所以我决定暂时原谅他了。 多谢岳父大人,小婿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正思量着是不是先回家去大吃一顿来着。跟李叔叔私下里用不着太客气,当然,必要的礼貌还是需要的,我先替李叔叔把酒给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李叔叔的宫庭玉液绝对是好东西。 一盘卤菜、一盘鹿脯肉落肚,挟菜的速度总算是慢了下来。李叔叔依旧不紧不慢地保持着风度,酒过三巡,李叔叔清了清嗓子:贤婿,你可知老夫为何让你往水军作战,而非是陆路? 我刚下放了酒盏,听了李叔叔这话不由得一愣:这,小婿倒没想过,不过,小婿相信岳父大人一定有着打算,小婿既为大唐子民,岳父大人之臣子,就该为国家、为朝庭效命才是,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服从大唐的需要和朝庭的安排,脚踏实地、兢兢业业、一丝不芶、勤奋努力,工作在哪里,就在哪里闪光发热,竭尽所能为国家、为社会创造财富,以报岳父大人厚待小婿之恩。场面话我最拿手,就差点把后世的永不生锈的螺丝钉理论给搬出来了。 李叔叔愣愣地瞅着我大放獗词,手里的酒盏差点就失手掉到身上,半晌才无奈地摇着脑袋笑出声来:你这小子,这嘴可够呛。老夫都差点让你给说晕了。 岳父大人,这可都是小婿的肺腑之言,天地可鉴。我赶紧吞下了嘴里的佳肴,端正了态度,表情绝对比革命党人还坚决和勇敢。 李叔叔白了我一眼:行了,少给老夫叽叽歪歪地扯一堆废话,其实老夫不让你往陆路去建功立业,而让你往水军而去,确实有老夫地考量,必竟百济之地与辽东相邻。我大军朝发夕至,战之可定。且百济新罗有识之士皆说我华夏之语言,用我华夏之文字。与高句丽并无不同,所以,灭百济,据新罗之后,岑爱卿自是会把那里料理妥当,官吏派驻等皆易之。老夫忧者,倭地尔……李叔叔缓缓地道出了他把我派往水军作战的心思。 --------沸-----------腾---------文------学----------------- 其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让我去跟倭人打生打死。而是希望我能在大唐占领倭地之后。想办法,反倭人给运出来。北边,辽东的几处铁矿,煤矿需要大量的劳工。而大唐西边,也需要大量的劳工去修筑道路,加强中央对西域的控制,另外还有长安至剑南,剑南至昆州……总之一句话,大唐的免费劳力奇缺得紧。 而百济与新罗,因为地接辽东,且当地之人多慕我中原文化,说的是中文,用地是汉字,所以李叔叔不希望让朝鲜半岛变成一个烂摊子,而是把百济和新罗已经看成了大唐的地盘和人口了,以教化为主,剿为辅。但是倭地就不一下了,与我大唐作隔海相望之势,就来是灭了他地国家,可以后咋办?李叔叔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主,打你一顿等你以后壮大了,再来倒打一耙,所以李叔叔已经下了决心,倭地人口近百万,劳力好歹也有个数十万人。 李叔叔决定采取地就是先把倭地的青壮全部当成战俘,为我大唐的发展添砖加瓦。我大唐为何会有隐户?还不就是不堪劳役之苦?秦受其害,前朝亦受其害,朕不想大唐再重蹈覆辙,但是,为了我大唐的长治久安,朕又不得不加快和加强道路的修筑,可减免百姓的劳役,虽然让咱大唐百姓好过了,可是劳力从哪来?朕不得不打这个主意。李叔叔的主意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就该这样。 李叔叔已经比古代地帝王更加深切地体会到了道路对于国家发展地重要性,交通的发展,不仅仅能让商贸往来更加地便捷,同样,在加强大唐的中央集权、加大对地方的监督和掌控,减少例如救灾物资地路途消耗比等。 这两三年来,李叔叔已经相当地关注这个问题,不过,李叔叔也反对让百姓除了正常的劳役之外,再增加劳役之苦,从而干扰到百姓正常的生产生活。 而且根据百济的状况,所获取的战俘绝对不够大唐的大规模开发道路和各项建设之用,而倭国,百多万人口,这让李叔叔很眼馋,而且也为了绝其后患,所以,李叔叔把这一项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地重任交给了我。 老夫不管你用甚子法子,至少得交给朕二十到三十万的壮劳力。李叔叔恶狠狠地灌了一盏酒之后,凑我跟前阴森森地道。 瞅着这位当代最大的帝国皇帝陛下兼奴隶头子,我吞了吞口水:岳父大人尽管宽心便是,小婿一定想方设法完成任务。看出来了,李叔叔不仅仅是让我去镀金那么简单,其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俺这个亲信兼心腹去倭岛上,当大唐最大的奴隶贩子,我很喜欢这样的职业,就算是李叔叔不把任务交给我,我也很可能会主动要求,这太好了,我不仅仅会把大量的奴隶劳力往大唐输入,我还会大力地进行去倭化教育,消灭一切非华夏传统的文化与传说,把倭地,扎扎实实地和平演变成大唐的岛链防御体系。 既然李叔叔这么信任我,那我也该袒诚相待。岳父大人,小婿倒有个建议,咱们大唐灭倭地之后,倭地之上,必然人口短缺,咱们大唐是不是该……我猥琐地凑上了前,向李叔叔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我的建议。 嗯,这是自然,你放心便是,倭岛之上的铜、硫磺、黄金,老夫一样也不会放过,我大唐如今可是缺铜得紧,户部那帮家伙,整日里在老夫的耳朵嘀咕,都快把老夫念心烦了。至于你担心的问题,老夫就先给你放话了,只要把倭国灭了,你小子别说想在倭地上开一所弘文分馆,就是开十所,老夫也允你自个闹去。 ---------沸---------腾---------文-------学----------------- 李叔叔分明就是顺水推舟而已,文化侵略的重要性已经被大唐所重视,比如大唐在平辽城开建的弘文馆分馆就取得了极好的效果,李叔叔已经下令,在辽东道各州县,建立各自的学馆,教化当地的百姓。而南诏之地、原林邑国也都采取着同样的文化大侵略,利用文化的排外性,把整个东亚完全地揪集形成以大唐王朝为政治中心,以华夏文化传承为思想目的的,真正的大唐帝国国家体系。 而占据了倭地,自然也要这么干,把东亚地区所有异族文化和尚未建全的文字和语言体系都给清除掉,唯大唐独尊,唯华夏文化独尊,这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李叔叔把倭人迁出作战俘苦力之用,而又会大量地迁民以填倭地,三五下的功夫,还有个屁的倭族,那个所谓的八大岛国、日出之国,将会化成一团丑陋的泡沫,转瞬之间,没于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李叔叔的想法很不错,至少在我的眼中,李叔叔的想法就是我所希望的,虽然只是悄悄进行的一种方略,但是在这个时代,李叔叔的策略不仅仅是为了发展大唐的政治与经济,更重要的是为日后大唐与华夏民族的发展史奠定一种新的模式。 告别了大唐的皇帝陛下,开始对学院的任务进行分派,有怨言,这可以理解,有想法,咱也能将心比心的领会,但是,我坚决地反对任何个人主义占上风的行为,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要求被我义正言辞地加以回绝。不过,程叔叔伸出了脑袋向我表达了善意之后,我只好委屈求全,允许了这些舅兄,李敬业、李业诩等这一批进入到指挥学部的学员加入了我与薛仁贵的队伍中去,毕竟这种时候,不去沾点光,镀镀金,实在是说不过去,我也没办法,就算是李叔叔跳出来也说不过去,不过令我欣慰的就是,李叔叔应允,明年会派发一批青年官员往倭地,以便让我大唐能更加稳妥地把倭地收入囊中。 文化侵略,可以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非暴力武器,它的排他性和独尊性,可以让大唐完全地把辽东、朝鲜半岛及倭岛、中南半岛等地进行民族同化。为大唐的发展形成一股极大的助推作用力。 -------------------- ps:以下不算g,今天第一更赶到了,不好意思,昨天回来之后飞快地赶出了第一更,当即信心大增,岂料好友急电来招,无奈只得前往,被丢在一个农家乐似的饭庄里边,三两多的白酒下肚,晴了这才得以脱身,可蹲在电脑跟前,就觉得脑袋里边左青龙、右白虎的一阵阵地狠掐,数时不分胜负,晴了只得败退,今天痛改前非,戒酒了。三更肯定到。现在去吃饭,完了就努力码字。 第723章 赚钱是乐趣 大哥已经到达了江南道的治所苏州,已经派遣了人员出海往琉球大岛,对当地的百姓生活进行盘查,顺便进行人口统计。另外,澎湖一带也有不少的人口,大哥所派的人员在当地人的帮助之下,已经在流求大岛的南端开始进行港口可行性堪测,按照当时我与大哥的合计,至少在流求大岛的近大陆一侧,北部及南部,各修筑一座港口,使流求大岛真正地形成一个联通南北的中转站和战略前哨。 另外,大哥在来信里已经说了,江南道的各州县皆已经执行了购官田以用试验用田的操作方法,而从林邑运来的第一批稻种共计五万石已经到达温州和泉州,余下的四十五万石将会在今年、明年两年内全部运抵江南道的各个沿海口岸,为大唐开发江南,增加粮食作物产量作好准备工作。 我坐在矮榻上抿着茶水,正在考虑着大事,这个时候,婉儿走到了我的身边,轻声道:“公子,房成大哥和勃大哥已经来了。” “哦,让他们直接上来就是了,绿蝶,你把遗香醉拿一坛,再让他们送些菜来,我一会得好好地跟这二位忠仆好好唠唠。”我回头朝着靠在身边有气无力养神的绿蝶笑道。 “俊郎,您怎么大白天的又喝酒,刚才二姐出去的时候您还做了保证,今日滴酒不沾的。”绿蝶打了个可爱的哈欠,娇媚地横了我一眼。“乖蝶儿。为夫是说过,可为夫说地是若无公务。今日绝计滴酒不沾。可眼下我可是为了公务,嗯,乖蝶儿。别闹脾气。这样罢。为夫饮葡萄酿。让那两酒篓子喝遗香醉总成了吧?”我捏了一把绿蝶那烤火烤得火扑扑的脸蛋,温言笑道。 “不,妾身在这儿陪您就是了。”绿蝶很固执,但是我比她更有权威。“别这样。你不为你自个着想,总得为你肚子里地孩子着想吧,你这段时间若是休息不好,能替为夫生个好宝宝吗?” ――――――――沸――――――――――腾――――――――-文――――――-学――――――――――――――――- 绿蝶地脸顿时红了起来,羞得把脑袋埋进了我的怀里边:“俊郎您瞎说什么呢。妾身这几日不过是觉得身子乏。其他又没什么反应。您这么乱说。到时让姐姐们听见了,非笑话死我不可。” “你啊,脸嫩的厉害。哎呀。停手,别挠为夫了。你放心。郎君我嘴上缝着线呢。我可是几个娃地爹了,这事儿经历得多了。自然能看得出一些,呵呵呵。你且放心。再过数日若是葵水还不来地话,为夫给你去请孙神医来好好瞅瞅,保定是俺地亲亲小绿蝶要有娃儿了。” “咳咳咳……”楼梯口附近传来了一阵阵很虚伪地咳嗽声,我放开了搂住绿蝶地大手,任由这漂亮妞逃开了我的掌握,肃正了面容朝着楼梯口喝道:“咳啥玩意。勃那尔斤。房成。你们俩还不上来?” “来了来了。”房成与勃那尔斤表情有些古怪,看样子在下边很八卦地偷听了本公子跟婆娘的悄悄话。瞪起了眼。恶狠狠地抽这两忠仆一眼镖。“都坐下吧。怎么样。这段时间没啥事,你们都在忙甚子?” “小的这段时间都在做奶干,不过奶地产量还是太少了。做不了许多。”勃那尔斤一脸的遗憾。我微点了点头:“没关系,反正慢慢做就是了,等以后,咱家的牛多了,奶产量自然会上来,那时候,咱们再整出作坊来开工就是了。” 奶干也就是奶酪,游牧民族最常食用的一种高级营养品,而奶酪的营养十分地丰富,我准备让勃那尔斤试验大批量地生产,如果可行地话,我家地孩子将会成为第一批受益者,当然,这玩意我也准备拿卖钱。虽然我地钱很多,但是我并不介意我的财产上在增添几个零,这属于一种乐趣,而不是目标。 房成这段时间也跟勃那尔斤一块儿忙,这二位忠仆的关系倒是相处得非常地融洽,这令我很满意,我最不愿意见到地就是内耗,不管是婆娘之间,还是我的下属,又或者是我家地娃儿之间,一旦出现这样地苗头,我会毫不留情地打压、教育,总之,良性的竞争我不反对,但我坚决反对恶性竞争。 这个时候,菜已经送来了,酒坛子也摆到了案桌上,我示意这二位忠仆:“来,都拢过来一些,一快来边吃边聊。昨个本公子亲自下厨整地这皮冻,你们算是有口福了。” “皮冻?”房成瞪大了眼瞅着那盘呈半透明状的块状物,很是好奇,下意识地伸筷子戳了戳。 我得意地扬了扬眉:“没错,这玩意儿是用猪皮做的,咋的,没见过吧,告诉你们这东西吃起来既鲜又美,还能养颜呢。都尝尝,要是不愿意这么吃,也可以学我沾下蘸水吃也成。” 大前天是旬假,没去上班,在家休息,可家里的婆娘都各干各的事,就我一个人满院的瞎转悠,无聊之极的情况下,就去厨房溜达,就想到了这么一道美食来,赶紧打发人去买来了好几斤猪皮子,刮毛洗尽之后,加了点儿山药,放了些姜、葱、盐,熬了一上午,然后放在雪地里边冰了一下午,晚饭的时候,一家子人吃得不亦乐乎。 “用皮子煮的?嗯,真倒是爽口得紧。”房成吃的连声称好。 两人喝着白酒,我拿葡萄酿来相陪,悠悠地抿口酒,挟筷小菜,酒过数巡,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正事:“有件事你们听说了没,这一次我大唐正义之师将要在今年征讨百济与倭国,本公子亦也随军出征。” ――――――-沸――――――――――腾――――――――-文――-――――学―――――――――――――――――― “自然是听说了,昨个公子您出宫的时候就跟咱哥儿说过了。”房成滋了一口酒,美美地砸着嘴,继续狼吞虎咽,反正在我的跟前,他们根本不会拘束,本来嘛,跟人吃饭就吃饭,礼来礼去的成个屁,那还不如自己蹲在家里边独食更痛快。 所以我在李叔叔跟前从来不兴客气,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过这倒也让李叔叔觉得跟我一块用餐很有成就感,不像跟其他人同桌吃饭,战战兢兢地在他跟前,就连端个杯子也要瞅瞅李叔叔的眼色,这种吃法没一点意思。 “嗯,我倒差点忘记了,不过本公子还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一次出征,不比以往,本公子将随水军出征,而不是以往一般统领步骑。”我笑着拍了拍大腿道。 勃那尔斤的嘴皮子不由得哆嗦了下:“您是说要坐海船?” “正是,你们俩不太适应海船的生活,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们俩,此番出征,愿不愿意随本公子前往?”我不喜欢强迫人,特别是强迫房成,勃那尔斤只能算是捎带上的,毕竟房成与我的感情十分的深厚,我可不希望这位忠仆抱着负面情绪来干活。 房成和勃那尔斤虽然面如死灰,不过,他们依旧用语气表达了对于自己的责任与义务的坚定性。“小的无论如何,一定跟随公子左右不擅离一步。”房成很视死如归,虽然这位强悍结实的忠仆对船上生活并不适应,但是作为我的亲兵头子,他作出了最有利的选择,至少勃那尔斤这位突厥说唱歌手虽然叽叽歪歪了大半天,不过他还是决定与房成誓死追随在我的左右。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多了,你们两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此次水军作战,本公子将会指挥水军的炮舰,不如往常靠刀剑相搏,凭的是远程打击,所以安全方面不需要太担心,到时候,我希望你们俩能尽快适应海上的生活,到时也才好建功立业,此战之后,我准备推荐你二人去军院之内就读,凭你们所累积之战功,从学院毕业之后,就算是当个校官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把我最终的目的说了出来。 房成实在,但是作战绝对勇猛,可算得让是一员悍将之才,勃那尔斤也同样出色,这样的人材跟我一辈子打工,绝对是浪费。 “不成,小的不愿意去,小的愿意一辈子陪着公子。”房成顿时变了脸色,赶紧出言拒绝,边上的勃那尔斤同样信誓旦旦的说他生是房家人,死是房家鬼,打死也不离开房府。 多次劝说无果,两人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我说得口干舌燥也毫不动摇,我只得愤愤地放弃,两家伙,不识好人心。 ―――――――――――――――――――― ps:以下不算g,今天第二更飞马杀到了,嗯,状态不错,看来昨天喝的酒质量不错,没有出现酒醉头痛后遗症,今天的三更肯定会来到,晴了立军令状了哈。 第724章 越北的煤和铁 “他们不是不识俊郎的好心,其实他们随在您的身边,一来,您的安全咱们姐妹也好放心,这二来嘛,他们虽然不能跟普通将士一般自个去扬名立万,可是,有咱们房家一天,就绝计不会亏待他俩。”李漱的话让我很心暖,是的,不仅仅是房成和勃那尔斤,所有与我有关联的人,只要房家不倒,我绝对会让他们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不过转念一下,照这么发展下去,本公子岂不也成了一位世家门阀的头子?我摸着下巴,很严肃地思考这事,不过旋及自释地一笑,像我这样具有开明想法的世家门阀怕也就只有这么一家了,别无分号。 至于日后,我的子女,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成为败家的主儿,有本事,自个出去闯荡去,不管你是想去当将军建功立业也好,还是想当知识份子升官发财也行,总之,基础教育我给你们打好了,以后成龙上天,成蛇嘛,自个钻草窝窝玩去。 “呸呸呸……说什么呢,自个的孩子,只有盼着好的,就没你这么盼着自个的孩子不成器的。”李漱拿一个白眼对我加以鄙视。“这不叫盼着他们不成器,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有自己的选择。”望着在雪地堆里上窜下跳跟群野猴子似的娃儿们,我很是慈祥地说道。 现在我已经有了三个男娃一个闺女,而绿蝶怕是也有了身孕,不知道从现在到我八十岁的时候,我会有多少的子孙,要是全蹲我身边,怕是组成一只足球队都绰绰有余。嗯,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后世的玄幻小说里那些穿越人士光娶老婆不生娃,还是一个二个都是因为穿越因素而让身体或者是灵魂受到了强大地辐射之后,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我倒觉得自个满幸运的,不仅仅娶了好些漂亮老婆,还生了一堆的娃儿,这种幸福,非是常人所能体会得了的。 瞅了眼边上的美人儿。这也不错,老婆一个二个都是美人儿。堪比花娇,各有特色。很幸运自己穿越到了房遗爱这家伙的身体里边而不是其他哺乳动物,比如大唐的牛马羊猴,那样的话,怕是我很有可能会直接拿脑袋撞山自杀得了,因为那样肯定会伤透我这个优秀穿越人士的自尊心。 ――――――――-沸――――――――――腾――――――――-文-――――-学――――――――――――――――- 两天后,家里又挤满了人,都是借着祝贺我成为壤平道行军副总管的名义来我家里边蹭吃蹭喝地。就连我的几位王爷学生也厚着脸皮凑上了门来。能不招待吗?除了他们之外,一票小萝莉级地公主也很是明正言顺地溜达进了我家。还好,俺的婆娘多,另外俺家地老三被我丢了过去。专门负责招待美丽善良的晋阳公主。 似乎晋阳公主来我家就是专门拿老三当玩具似的,想想就觉得好笑,别说是娘亲,现在就连老爷子都有所见闻了,不过,对于老三跟晋阳公主,跟娘亲一个劲地在那嘀咕不同,老爷子保留意见,既不反对,亦不赞同,总之,老爷子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高手,若是老三加冠之后,两小还这么郎情妾意,怕是老爷子肯定第一个跳出来,让老三抢都要把公主给抢进门来,毕竟,晋阳公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得到手的,我的态度跟老爷子一样,现在说啥都是屁话,想干嘛,也都得等到以后再说。 至少,李叔叔、李治这两代皇王最心疼的就属这位晋阳公主,一切都自是随她地心意,不过,李治对我家老三也比较看好,按他地话来说,老三跟我这个师尊太相像了,不光是长像,就连脾性、说话的语气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刀子嘴豆腐心肠的人物,晋阳公主若日后嫁给老三,倒也是福气。 “打住打住。现在老三才多大,再说了晋阳公主也就是喜欢逗这小屁孩玩而已,小小姑娘,哪来那么多的心思。”我对此依旧报着一种观望地态度,并不是说晋阳不好,而且现在而言,一切都为时过早了,晋阳公主也才十一岁多不到十二岁,老三更是才过了不需要挂屁帘的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别不是像后世的无聊电视剧里蹦出来的那种什么兄妹之情。 李治对我的话并不赞同。“俊哥儿,你这话我可不乐意了,我妹妹如今也都快十二了,再过三年,便可及了,我姐嫁你之前,不也是刚满十五吗?晋阳的心思,我这个当哥哥的虽然没问过,不过,我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听了李治这话,我不由得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改行不当太子爷,准备去朱雀街那边摆摊当神算。 “就算你说的对了,可眼下也还得好几年,再说了,到时候你爹同不同意还两说呢。行了行了,别老扯那些小孩了,我倒是想告诉你,我出征之后,这一段时间,你跟你那几个弟弟可别忘记了自己自习,反正课本我可是交给你姐了,到时候,让她来监督你们几个,学不好,嘿嘿,你姐可不会像我这般的好说话。”我朝着坐在远处的一边看着另外几个纨绔麻将的苏名将兄举了举酒杯。 苏兄台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一脸的笑意:“太子殿下,俊哥儿,咋了,二位怎么不也去玩玩?”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要上去的话,到时候大杀三方起来,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当主人的不够仗义,由着他们玩去。定芳兄请坐。” 李治也带着温和的笑容:“我也不去,这玩意平日里在家里边都玩腻了,师尊再过数日便要离开了,我身为学生,自然该多与师尊交流一二。” 苏定芳也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举起了手里的酒盏:“俊哥儿,老苏今日就先在此祝你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呵呵,那小弟倒承您吉言,先干为尽。”一杯酒下肚,抹了抹嘴,开始聊起了八卦,说起了这段时间以来的事儿,我在进奏院,消息最是灵通,我自然也成了说话的主角,乘着酒兴,我把这几日收到的情报绣筒倒豆子一般全抖了出来。 ――――――――-沸――――――――――-腾――――――――文-――――-学――――――――――――――――- 这其中最让人兴奋的不是大唐的精锐已经到达了中南半岛的最南端,也不是江南道的官员乘船登上了流求大岛,而是关于矿脉的发现。 “真的假的?是流求大岛还是咱们新据的林邑之地?”李治对于这个消息也很兴奋,自从我跟他描绘了吕宋岛那种片地黄金、到处是矿物,随便挖一下就出铜的金属之岛后,李治对矿藏的兴趣已经达到了最顶峰。 “并不是流求大岛,就算是有,也定然敌不过吕宋岛,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是我最新接到的,在我大唐岭南道谅州以南大片地区,有着大量的铁矿矿脉,怕是其藏量不亚于辽东之地所新探出的矿脉。这个消息怎么样,fei+teng+wen+xue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大好的喜讯。”我得意地咧了咧嘴,一个劲地乐,以前跟我一个作外贸的同学吹牛时曾经听他说过,中越边境一带的山区矿藏十分丰富,其中的铁矿石更是好东西,而且在越南也有大煤田,都是上好的炼焦煤,比起咱们贵州的燃煤的燃烧热值要好,最主要不像贵州的煤一般分布得很分散,较为集中。 李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吧?我的老天爷,辽东道发新探之矿脉,据工部的官员说,那可是比我大唐以往所掘之任何矿脉都要大得多,不知道可采多少年,现在谅州竟然也有如此发现?“ 我微微颔首笑道:“这还不止,在峰州、交州一带,亦有大量的煤,如此一来,我大唐岭南,也可以像咱们这边一样,烧铁炉子了。” 苏定芳也是一脸的喜容,搓着大手笑道:“那可是大喜事啊,我大唐如今不比过往,这钢铁的需求可是越来越大,而煤的需要更是不知道翻了多少翻了,都是俊哥儿你那煤炉子闹的,一到冬天,整个长安城半空都是烟熏火撩的。”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也怪我不得,虽然烧起煤来,让冬天的空气显得污浊了些,不过,我大唐却得了不少的好处,至少百姓再也不用寒冬腊月的上山劈柴取暖了,而且烧这东西,还不用担心碳气。”说到了这我不由得下意识地把目光挪到了一帮子女眷所在的那个角落,我的妻妾还有公主殿下们还有老三我和的孩子们全挤在那边,孩子们在厚实的地毯上不知道在玩积木还是布娃娃,而我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安静的绿蝶身上。 ―――――――――――――――――――― ps:以下不算g,三更到了,大家慢慢看,今天赶个早,希望大家喜欢,诸位英明神武的读者大大们,晴了在月票榜只差数十票就能冲前一名,嗯,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晴了还是希望大伙能好歹拉兄弟一把哈,嘿嘿。先谢谢了哦。 第725章 铸钱:亏钱的把戏 绿蝶眯着眼,含着笑,娴静地瞅着一帮子孩儿在跟前嬉闹,另外三位妻妾也不知道在说啥子,笑作一团。大姐碧娘没来,不过三妹润娘跟那一对双胞胎也在,这对小人儿很是讨人喜欢,就连李漱有时候都很有点妒忌,为啥她不生出个闺女来。 三妹润娘这段时间因为接送贺兰敏之与贺兰萍儿整天往这边钻,有的时候干脆也坐在教室里边当起了学生,不过这小丫头确实聪明,不愧是宫女姐姐的妹妹。 三妹润娘扯着绿蝶的手儿不知道在说什么,绿蝶抿起了嘴,轻轻地拍了三妹润娘一巴掌,一脸的嗔意,犹豫再三,再从边上拿起了一只酒盏递到了三妹润娘的手中,这丫头得意的神情仿佛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小口地抿了起来,绿蝶很大人样地低声嘱咐着什么,很可爱的表情,最初我见到绿蝶的时候,当初漂亮的小丫头,如今也已成长起来了,原本那青涩的身板仿佛一天一个样似的,个子都快赶上我的妻子中个头最高的程鸾鸾了。那一次,若不是我早一些发现了不对,怕是现在,这位亲爱的绿蝶已经……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嗯,至少煤炉子的出现,挽救了无数条生命,就算背上了污染大气环境,就算后世的环保组织拿我的脑袋画个红叉当污染行为的标志,我也绝对不后悔。 李治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往年入冬,宫里边一烧碳,我这脑袋就疼。如今可是好多了。况且,这样也减少了对森林的破坏。保持关中地区的水地保持。”随后的这一番话很是深得我心,看来这位太子爷对我教地东西还是挺上心的。有进步,我很高兴地又敬了这位太子爷一杯。 不过,李治很是贪得无厌地又向我问道:“那有没有发现其他地矿藏?”李治的两眼发着黄光,经过我用目测定位。采用心理光谱仪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位太子爷饿铜饿疯了,两眼冒出来的全是黄铜色泽。 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没有发现,想来就算是有,也定然比不上吕宋。唉。说来了是遗憾。我大唐啥也不缺,就是这铜铁的实在是厉害。铸钱需要铜。打造器具需要铜,我大唐武研院可是想铜都快想疯了。可就是每年就那么点可怜地产量。若是这会子,吕宋在我大唐手中就好了。” ————————沸————————腾————————文————-————学—————————————————— 苏定芳也是一脸的感慨:“是啊,若是铜足够地话,我大唐的火炮不知道能多上多少倍,攻城拔寨也好,用心守城也行,这玩意可管用得紧。若是当年大唐有这种利器。怕是早些年就能把中原给平定了。”苏定芳这话有吹捧之嫌疑,不过。我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种赞美,毕竟火器的出现,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新时代地诞生。更是代表着武力优势由游牧民族渐渐向农耕民族倾斜地伟大发明与创造。 “铜……”李治咬牙节齿地恨声道,仿佛那玩意跟他是世仇一般。“为我大唐千百年之民生,我会尽快想办法请父皇出兵以据吕宋,我大唐总不能老是为了铜而犯愁。”李治用地力地拍了拍案几,瞅得出,李治地表情就跟输急了的赌徒没啥子区别。不过也是,在这个年代,铜可以称得上是全能金属,就算是钢铁地重要性都还比不上铜,因为铜不仅仅可以打造生活用具,更是大唐地货币原料。 铜钱这玩意可不好铸,铸钱由前汉至贞观年间都是一项极为让政府头疼的大事。铜地产量相对于大唐来说也不算是少的,但是由于铜的用途极为广泛,反而造成了这一贱金属的紧缺,而且,铸钱业的成本也极高,在一般情况下只有微利可图,汉代的贾谊即指出“铸钱之情,非殽杂为巧,则不可得赢”,到贞观初时也同样如此,官府铸钱每千钱的成本约为七百钱,也就是百分之七十地成本率,这其中还不包括工匠地役钱,而且,大唐除了长安、洛阳、晋阳之外,江淮之地也设有钱监铸钱,但是如果把江淮的钱由江淮之地输送到长安,连上运费地话,每贯钱的成本总计竟达三千钱,也就是三贯,也就是说是铸钱不是赚,而是亏,并且是大亏特亏,故此曾有人上书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铸钱不杂铅铁则无利,杂则钱恶,也就是所谓的劣质钱。 官府即处于这一两难地尴尬境地。一般来说,王朝初期,经济运行良好,国库充裕,这时往往钱质精良,重如其文,对恶钱的控御也较严,但当中末期危机四伏、财政捉襟见肘时,则往往发行恶钱,以作为缓解危机的手段。 不过嘛,这一情况从前年开始就已经好转,并且开始改观,如今大唐铸钱已经不再是以往的浇铸法,而采用的是武研院用来冲压盔甲的那个水力冲压机,采用这种方法,不仅仅极大的减少了成本,同样了加快了铸钱的速度,更令人欣慰的是,成本已经从最初的七百钱下降到了三百钱,毕竟采铜要钱,把铜和锡铅溶合成铜板也要钱。 可问题是,铜就那么多,铸钱铸的再快就个屁用,别说是李治,李叔叔也愁,户部也愁,每年大唐的铜钱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大唐,更是因为周边的诸国,沸腾手打。他们都已经把大唐的铜钱当成了硬通货,也就相当于是大唐的铸钱业需要支持数十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这当然是好事,可问题也同样造成了大唐的货币紧张,还好现在大唐除了铜币,帛布也能用作实物货币,不然,大唐怕是真要陷入一种无钱可用的尴尬地步了。这倒也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大唐可谓是富的流油,可这油水太浓稠了,没了新鲜的水掺进来的话,大伙全都傻愣愣地干瞪眼看着油儿结成坨。 “小治你这想法是好的,不过,你还是先暂时别拿这事去扰你父皇了,要想去把吕宋岛给占下来,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成的事儿,这里边还牵扯着各方各面的事情,而且,流求大岛的港口也正处于准备建设的初级阶段,所以,咱们得有耐心,至少在今年之内,我觉得开发吕宋岛的可能性不大。”我也有些遗憾,但是我可不能犯李治一样的冒进想法和念头。 ————————沸————————-腾——————————文——————学—————————————————— “为什么?”李治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倒是苏定芳眯起了眼,一副若有所思之色。别瞅苏定芳是个武将,这家伙心眼比谁都多,看事情,判断事物的目光也很是独到。苏定芳见我笑眯眯地拿眼瞅着他,旋及笑道:“太子殿下,其实俊哥儿的意思是,等咱们先把北边的事儿给办稳妥了,那时候,陛下也能松口气,办事也能有人,开矿总得需要大量的人手吧?” 李治一拍自己的脑袋:“呵呵呵,倒是我疏忽了,也对,有了人,咱大唐也才好干这些事儿对吧。”我们三人都用一种只能意会的眼神交流,毕竟这事儿只有大唐高层清楚,一般人可不能乱说,不然,肯定会引出风波,虽然对大局没甚子影响,不过总让腐儒在耳根子边嘀咕,任谁也受不了。奴隶虽然大唐也还存在,只不过,都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李治很技巧地插开了话题:“俊哥儿,这回你可是威风了,啧啧啧,这么年轻,就能以副总管的职衔领军,可算是我大唐第一人矣。” “得了吧,我这叫啥大唐第一人,整个一跟在老人精屁股后边等着分脏的主罢了。”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清醒的认识,咱不管是指挥步骑,还是指挥水军,都是外行级别的人物,只不过运气好,当个头头,再说了,咱的排兵布阵也是经过了千百年来各位名将指点出来的,不然,绝对能把脸给丢到姥姥家去。 “哎哟,难得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俊哥儿说谦虚的话儿。”边上,李业诩打着酒呃凑上了前来。我横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我啥时候不谦虚了,只不过,一般来说,我都是谋定而后动,不打没把握的仗,不过这水师,我还真算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不谦虚一点,哪能从张大将军那里捞好处?” “哈哈哈,我说呢,原来俊哥儿您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心思可够鬼精的,嗯,看来老苏怕是也得跟你学上两招才成。”苏定芳也在边上装模作样起来。 ———————————————————— ps:以下不算g,第一更到了,大家慢慢看,先吃点东西,今天的雨很疯狂,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停得下来,怨念中,诸位英明神武的读者大大们,晴了在月票榜只差数十票就能冲前一名,嗯,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晴了还是希望大伙能好歹拉兄弟一把哈,嘿嘿。先谢谢了哦。 第726章 让姐夫瞅瞅,尾巴在哪呢? 我苦笑着摆了摆脑袋:“定芳兄您就别拿小弟开涮了,咱可跟你不一样,你可是前军总管,大战下来,凭定芳兄您的能力,再加上火器之利,怕是江夏王只能在你的背后等着吃灰罢了……” 苏定芳亦大笑了起来谦虚了两句,不过表情之上可谓是信心十足之极,嗯,表情很丰富,这会子,这位名将兄怕是正在意淫自个已经把朝鲜半岛全蹂躏在他的大脚板之下了。 “姐夫,您这一出征,又把我姐姐丢在家里边不管。”我去了趟厕所,回来的路上,被突然站出来的润娘给吓了一跳。听了这种报怨,我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你姐是我婆娘,她都没意见,你这小丫头倒还替你姐不平了? 润娘的脸蛋红扑扑的,大大的双眸里荡漾着淡淡的醉意,仿佛是有谁把手儿伸进了静湖里,搅起了斑斓的波光一般,看样子三妹润娘也偷喝了不少的葡萄酿,这丫头嘴可是馋得紧,刚才我都瞅见了不少回。 “这话可说的不对,姐夫我可不是那种抛妻弃子不管不顾的人,只不过是为公务,不得不去,倒是你,莫非是你姐让你来找我报怨的不成?”我故意把目光歪向一边,摆出一副准备去找宫女姐姐问清楚的样子。 三妹润娘可急了,赶紧拽了我一把:“姐夫,您想害我不是,我不过就是问问嘛。” “呵呵,丫头。嗯,你倒是越来越鬼精了,怎么了。找姐夫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吧?说说,还有啥事,过几天姐夫可就走了,到时候你又得罪了你姐,姐夫这挡箭牌可就帮不了你的忙了。”我看着三妹润娘地表情。心里份外的轻松,润娘聪明不假,可有时候总是犯浑,好几次把宫女姐姐也气的够呛,幸好我从中打圆场,才算是让润娘没挨宫女姐姐地揍。 润娘下意识地扁起了嘴儿:“唉。看来小妹也只能跟姐夫你说的一般。夹起尾巴来做人了,哼。我姐干嘛老找我的碴,真是的。就连公主姐姐也都没她那么凶。”说着话儿,润娘抬起了纤手在脸颊边上轻轻地煽着,似乎脸都被酒精给蒸得烫人了一般。 ――――――沸――――――――――腾――――――――――文――-――-学――――――――――――――――――- 听到润娘的话,我不由得乐了,下意识地就瞅了一眼润娘那已经渐渐发育起来地臀部。开玩笑的话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让姐夫瞅瞅,尾巴在哪呢?” 哎呀!中招,这丫头果然很暴烈。一脚尖就踩在我的脚背上。转身跑的跟只翩翩的彩蝶似地。“坏姐夫!等着。有你好看地!”临了,这丫头还抛下狠话。 呲牙咧嘴地揉着脚。这小丫头脚劲还真不小,幸好这里是在楼道口,没人理会这边的情景。不然那些狐朋狗友不乐掉门牙才怪。我得罪谁了我?不就是跟你个小丫头片子开句玩笑,犯得着这么认真? 我心里诅咒这丫头脸蛋上最好长满青春痘什么地,女人天性爱美,若是满脸的疙瘩,这丫头岂不是躲在家里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我正希望上天听到我地诅咒而祈祷,这时候,一声很妖精的笑声从我耳畔悠然的荡了过来。 一扭脑袋,似乎也刚从外边走进来的李漱似笑非笑地瞅着我。“俊郎,您的脚这是怎么了?” “没啥,就是刚才给这坎子给拌了一下。”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解释道。李漱从我身后把头探向前来,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哟,还真是巧了,拌脚能把脚背给拌了,这种能耐,妾身实在是头一次瞅见。”李漱吃吃地笑了起来,很是狐媚的表情,就跟后世电视剧里的妲已一般。 “嗯,酒有些多了,我自个都闹不懂是咋回事把自己地脚给拌了地。”我反正脸皮厚得很,不过再厚我也不可能把刚才地情形给李漱重述了遍,这时候想来刚才我的表情也实在有点猥琐,三妹润娘虽然还属于未成年,青涩地青苹果,可在唐代,也已经属于是准备要结婚的大人了,我那句玩笑话确实有些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或者反感,若是三妹润娘把这话漏给我地婆娘听,咱岂不成了调戏小姨子的无耻之徒了?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刚才的怨气一扫而空,倒觉得自己做乎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儿似的。 李漱没有纠缠下去,伸是很贴心地扶我上了楼道,这才朝着女眷们那边走去,我大出了一口气,看来,李漱这丫头没瞧出啥子破绽,我瞅了一眼那边,正撞上三妹润娘的目光,这丫头的脸上的酒红色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显得媚媚的,见我瞅过去,立即撅起了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别开了头,不过宫女姐姐她们的表情也很正常,嗯,很好,看来三妹润娘还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随意的张嘴就说,不过嘛,为了保险起见,等有时间再跟这位小姨子交流。 “你们几个,愿意随为师去海上吗?若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想些办法,让你们以我亲兵的身份随我一同往之。”我站在教室里边,讲完了最后一堂课之后,我把年纪在十二岁到十五位的八名学生留了下来,望着这帮半大小子,犹豫了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把话说了出来。 刘越等人互望了一眼,皆齐齐向我躬身答道:“学生愿往。” 目光都显得从容而坚定,这让我很欣慰,他们可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在我这里,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是我最为看重的,每一位少年都显得身体结实健壮,浑不与那些吹风就倒的文人相若。 我微微颔道:“所谓读万卷之书,不若行万里之路,书本上的知识都是死的,要想活用,就需要增长见识,活学活用,当然,为师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你们也知道,除了学习之外,为师从来不会刻意去要求你们什么,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师尊,其实学生等也早想随师尊往外而去,见识一下天之高、地之大、海之阔,师尊不也常说,读书而不知事者,井底之蛙也,学生等向以师尊您为楷模,以往学生等自知年幼,身体不良于远行,不过现如此学生与学弟们定然不会拖累师尊,能去增长见识,也能把学生等之所学用于实践,方是我等心中之愿。”刘越袒荡荡地望着我,一口气就把话全说了出来。 ――――――沸――――――――-腾――――――――-文――――-――-学――――――――――――――――――- 这让我很满意,年轻人就该这么不卑不亢才对。“也罢,既然你们几个愿意,那为师也就允了,不过,可别忘记了,你们现在就去找你们的师娘一一辞行,免得到时候,怨言全落为师的头上。”我故意苦着脸道。 惹的这帮依旧是孩子心性的小家伙们暗中窃笑不已,一窝蜂地从教室里边窜了出去。 没曾想到了晚上,老爷子和娘亲也都知晓了这事,晚饭之后,老爷子看着我言道:“二郎,你那几个学生才多大,你怎么把他们也都带出去,你可是去作战,非是去游玩,若是有个好歹,老夫看你怎么交待。” 老爷的表情显得很是愤然,娘亲也在我边上虎着脸蛋瞅着我。我收养来的这一帮学生,娘亲和老爷子早就已经知晓了的,不过老爷子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不过后来他们优异的学业,还有刻苦专研的精神渐渐地获得了老爷子的好感,在我出征辽东的那一段时间,老爷子甚至还亲自来给他们上课,并且很快也喜欢上了这帮聪明又有知礼的孩子,就连娘亲也都对这些孩子也给予了关注。 家里边有啥好东西,也总少不了他们的一份,在这里,从来没有人把他们当成过外人,而他们这些原本没了家人的孤儿也已经把这里看成了他们唯一的家,同样也把我的父母当成了最值得尊敬的长辈,老爷子也同样把他们也当成了这个家庭里的成员。 每每假日,老爷子都会抽时间亲自来教导他们的学业,这一点最是令我欣慰,老爷子丰富的人生阅历,还有几十年的宦海沉浮,在某些事情的观察和分析上的见解比我这个穿越人士更加的精僻和独到。 可我没想到的是,老爷子跟娘亲这会子竟然会拿我要带领学生出去体验生活的主意来说事儿,嗯,看来我的家里出现了叛徒。我恶狠狠地一扭脑袋,四个妻妾全都一副很贤良淑德的表情正在逗着孩子们在边上玩儿,仿佛这事儿跟她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 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大家慢慢看,诸位英明神武的读者大大们,晴了在月票榜只差十余票就能冲前一名,嗯,虽然有些厚颜无耻,但晴了还是希望大伙能好歹拉兄弟一把哈,嘿嘿。先谢谢了哦。房二又要离开长安了,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领着他的学生们,去看看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帝国的海强,顺便教育这帮孩子,为以为作准备。 第727章 闲云的要求 -刚被娘亲收拾了一顿的老三正板着脸,很严肃的表情业,其实他的脚正在悄悄地伸向把刚才娘亲没收到了旁边的那柄木剑,似乎想把它给勾到自己身边。 这小子,看样子是没记性,才被娘亲收拾了一顿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好了伤疤忘记了痛,伸手在老三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给我老老实实做作业!不然我抽烂你屁股!” 威胁很有用,老三拚命点脑袋,下笔更是飞快,可没等我得意,啪,后脑勺顿时挨了娘亲一巴掌,得,灰头土脸地赶紧俯首作恭敬状。一帮漂亮的妻妾都笑出了声来,旋及又忍住,不过看得出,忍的很辛苦,嗯,一会我会让她们明白嘲笑自个夫君的后果很可怕,不过现在,我需要对付的是两位我惹不起的主。 娘亲或者是老爷子,这二老谁我都惹不起,让我追狗我决计不敢去撵鸡。当然除非我能先把他们给说明,证明撵鸡所付出的成本和收益要大于追狗,那样,二位才有可能会同意我改变方针。 “别瞅她们,告诉你,这是家里,什么事儿都休想瞒得过为娘的这双眼睛。”娘亲很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跟当年我那个班主任让我打电话叫家长时一个表情。 “娘亲,孩儿可就没想过瞒您跟父亲,这事,其实孩儿也是经过了多方面的考虑之后才做了这番决定的。”我苦着脸道。 老爷子闷哼一声:“休得胡言,他们才多大?最大的不到十六岁,最小地不过十二岁出头。半大地娃儿。咱房府还不缺人手,你若是想添亲兵,往咱家的庄户里喊一声。来的人绝对都是精兵强将。” 听老爷子这话我差点笑出声来,还好边上娘亲虎视眈眈地眼神让我及时清醒,端正了态度:“父亲,孩儿确实让他们以亲兵的名义随孩儿一往水军,可并非是真要让他们去打生打死,他们可都是孩儿千辛万苦教导出来的。孩儿对他们的感情,也不亚于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我这一次要往倭地而去,孩儿是想让他们以亲兵的名义跟随孩儿,去看一看我大唐有多大,看一看海有多辽阔,不仅仅能让……”详细地向老爷子和娘亲我带这帮少年出去游历增长见识,提高他们对大自然地认识。同样经过这一次的游历,也同样提供了一个坚强他们的身体和意志的好机会,为他们的未来的人生发展的目标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 我最后还是坚持我地想法:“孩儿还想着,不光现在我会现着他们去。若是以后等那些年纪小一些的孩子们大了,也让他们出去看看。父亲您不也对孩儿说过的‘读万卷之书,不若行万里之路’赞喻有加,以为至理吗?” 娘亲眨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让他们几个上战场杀敌立功?” 听了娘亲这话,我不敢翻白眼,但是意识里已经翻了十来遍。“孩儿又不是傻子,这几年辛苦教育出来的这些学生,可都是人材,是想让他们为国家做出贡献,而非是在沙场之上生死搏杀。” 娘亲有点脸红了,不过娘亲很会转移目标。“那你为甚子不跟为娘和你爹说清楚,害得为娘多担心。” “是孩儿失误了,原本也是想晚饭之后就跟父亲与娘亲商议地,没曾想您二老先说了出来。”我只能苦笑道,还能说啥,指责我娘亲不问青红皂白?那很有可能恼羞成怒的娘亲会把我给踹出门去,又或者让我饱尝一顿皮肉之苦。 “唔!”老爷子看我良久,原本严肃地表情总算是和缓了下来,嘴角微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二郎你能由此种心思,倒是为父错怪你了,呵呵,罢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不过,刘越那帮孩子,你可给替老夫看好了,若是出甚子意外,小心为父拿你是问。” “孩儿遵命。”赶紧摆出五体投地状应允,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老爷子不点头,我还真没办法把人给带出去,毕竟在这个时代,长辈为尊,况且我家老爷子也是出于爱惜之心,并非是无故的阻扰我做正事。 既然要出征了,人家流霜好歹也算跟我有了婚约的人了,再咋的,人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乘着闲云教完了课,我跟他一同往青羊观而去。 闲云依旧还是一副道士打扮,不过,现在他已经跟我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当年的他,顶多也就是一个外表天真可爱,内心邪恶猥琐的正太,而如今,也已经变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了,当然除了 我白之外,啥也比不过我,脸盘子没我宽,个子没我我结实,眼睛也没我大,鼻梁也没我地挺直,嗯,总之就是一小白脸。 我绝对不是嫉妒,而是为自己能长得如此男人味而感到无比地光荣,至少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小白脸,连我地婆娘也都认为我是最有男人味的男人极品,虽然也有拍马屁之嫌,但那是自己老婆拍的,为啥不欣然受之呢? “俊哥儿,您笑甚子,这一路您这么咧着嘴。”闲云有些担心,因为我笑地表情可能有些惨人。“没啥,就是想到了一些好事儿,对了,你姐这两天怎么样?”我回过了神来,朝着闲云问道。 “没啥,不就是老样子呗,要不就一个劲地鼓捣她那些东西,要不然啊,就对着镜子发呆。”闲云笑了起来,目光与表情都显得十分的温柔,看得出姐弟二人的感情极深。 不过他最后一句话我没明白是啥意思。我有些紧张地问道:“发呆?发什么呆?” ― “我也问了我姐,可她不说,您自个亲自去问不就得了,对了俊哥儿,有件事儿,我想请您帮我个忙”闲云眯起了眼,目光贼亮。 我顿时警惕了起来,虽然现在闲云的政治思想风貌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但是,我还是担心,天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又准备走邪路子,清了清嗓子很严肃地问道:“帮什么忙,先说清楚。” --------------------------------------------------- 闲云撇撇嘴:“俊哥儿,小弟求您的可真是正事,绝不是干甚子坏事。” “哦,莫非是你小子相中了谁家地闺女,想让我给你上门去说合?”我挑了挑眉头,拍了拍闲云的肩膀,很是欣然地道,早点把这家伙解决了,也就能早一天让流霜进门,这事儿我可是期待已久了的。我不是流氓,我只不过想早一点给流霜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温馨的家庭生活,而不是蹲在道观里边,整天让一帮念咒画符的老神棍在她跟前晃悠,那会对她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可不希望流霜成为大唐新道教的狂信徒。 闲云自个倒先笑了起来:“我说俊哥儿,您啥时候关心起小弟的私事来了,再说了,现在我连正业都没有,哪个姑娘会看上我。” “得了吧,你这小子还在我跟前装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白脸,咳咳,你听错了,我是说你小子长的也满不错的,听你师父说了,好些姑娘家去青羊观上香,见了你,都还特意找你说话来着呢。” 大唐的风气确实开放,别说是长安,就算是在各州县,男男女女之后见面之后觉得心生爱慕之后让家里去提亲的事儿也不少见。而不是向到了宋以后,大姑娘都窝在家里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圈养动物有啥区别? 闲云的脸倒是少有地红了一红,吭哧半天才报怨道:“俊哥儿您到底听不听我说话,再说我可翻脸了……” 想不到闲云在男女问题上这么的稚嫩,我好半天才在闲云愤然的目光中严肃下了表情:“好了好了,听你的总成了吧,你且放心,你的事,我包了,但是首先,这件事不得违反道义,不能作奸犯科,不能……”我挠了挠头,紧接着加了一句:“不能危害他人之生命,如果你的要求能够达到这一点,那我可以答应你。” “君子一言。”闲云很是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自然是拍着胸肌应承:“你且放心,别说驷马,就算是一百匹马儿也绝追不上,俊哥儿我说的话还没有不算话的。” 闲云立即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太好了,俊哥儿,您不愧是君子,其实我这个要求也简单得很,就是希望俊哥儿您此次出战,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啥?我瞅着闲云,这位已经成长成为了大人的道士脸上表情和目光代表着他绝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第728章 服软儿 -霜坐在矮榻上,手里捏着一个小盒子,双眸眨也不眨我,一会瞅瞅自个的弟弟,表情显得很严厉。“姐,您就答应我吧。”闲云还在妄图挣扎。 “不成!我可就你一个弟弟,咱们霍家也就你一个男丁了,哪儿也不许去,给我乖乖地呆在观里。”流霜的语气显得十分的严肃和坚决。 闲云不死心地拿眼来瞅我,我只能无奈地耸耸肩作为回应,我已经跟流霜解释了这一次并不危险,当然,我也不敢保证就一点危险也没有,况且流霜就这么个弟弟,若真出了啥事,流霜不找我拚命才怪。 “不让我去,我也要想办法去!姐,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观里,在你的眼皮底下。”闲云最后一咬牙,抛下这么句话就匆匆地起身离开,把流霜气的眼眶里都冒出了泪花儿打转。 “好了流霜,别生气了,要不我一会再去劝劝他,说不定他也就是想去逛逛而已,不过这小子说话也太不地道了,你可是为了他好,瞅他那样,说的那话儿。气的我都想狠狠地抽他几巴掌来解气。”我伸手握住了流霜的手,朝她笑了笑道。 流霜收回了目光,看了我一眼,垂下了头,轻轻地叹了声:“不用了,他就是这副倔脾性,认定的事,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一会我让师父再去劝劝他。” “对了,这一次你要去大唐水师的事儿我早知道了。”流霜朝我展露了笑容。“怎么,你听了谁说的?”见流霜总算不在这闲云地问题上继续纠缠。我也松了口气。闲云是从我地学生那里得知了我要带他们去大唐的海上晃悠的,闲云也是个年青人,自然也想多走走多看看。见识一下,这倒也怪不得他。不过刚才他那句话实在有些过份,咱有了空真得好好说他一顿。 不过,若是他去地话,或许也能有好处,毕竟他也是袁道长一手带出来的医生。有他来,倒也让我对那几个孩子的身体能更放心一些。 “我师父,下旨的第二天,我师父就晓得了,只可惜这一次,我不能再随军出征了。”流霜的目光有些黯然,垂下了头,身上的衣着已不再是那灰色地道袍了。自从那一次穿上了普通百姓所穿着的衣物之后,流霜就再也没穿着道袍出现在我跟前过。 --------------------------------------------------- “这也没什么,等我回了长安,自然会来看你。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呆着便是了。若是有甚子难为的事,你可以去进奏院找李孝德。他会想办法传讯于我,不过我相信有你师父在,应该没甚子事。” 流霜放软了身子,侧身依在了我的肩头上:“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答应我好吗?” 我看着流霜那仰起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她的额间有些凉,凉得让人觉得心尖发软,我温言笑道:“放心,本公子可不是一般人,想要我命的人还没出生呢。呵呵……” “倒是,大唐说大话眼都不眨一下地怕也有你一个了。”流霜轻轻地啐了一口嗔道,不过,眼底泛起的关切让我心里生暖,紧握着流霜的手儿:“妹子,我还等着把你给娶进门呢,所以,就算是爬,我也给爬回长安城青羊观的。” 跟流霜美滋滋地甜言蜜语了一番之后,方自与她在观门外道别,紧接下来地数天时间,我忙的焦头烂额,不仅仅要平息学院内某些得不到出战机会地学员的不满声音,还要安排下一下的工作,不过这一次,主持学院工作的重担我交到了新任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院监段云松的手里,毕竟他的能力摆在这,况且学院里的许多老班底都是与他一齐成长起来的,他能比其他人更好的作好这项工作,至少席君卖,没得说,他得跟我走。 另外还有就是在武研院里,我以武研院主事者的身份,让钟再多配给学院水军火炮和迫击炮的炮弹份额再提高五成,也就是说,武研院内最后的炮弹库存被我一扫而空,没办法,平时多流汗,这时少流血,本来李叔叔下旨让我们先期赶往水师,为的就是让我带领学院兵早一天投入训练,早一天成为水战精英,但是炮舰可不像以前的水军作战方式,所以,实弹演习最是必须,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说明了李叔叔同意我把武研院的弹药库存给榨干掉。 忙,忙得昏天黑地,终于在离去之前的两天,把事情了,这天总算是能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里,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了房成,慢悠悠地顺着路在自家的庭院里边逛了起来,这一次离家,怕是至少也得半年,说实话,每次离家,心里边总是不舍得,不过男人嘛,心里是渴望能把自己的步子迈得大一点,走得远一点,看得宽一些。 一边走,一面埋着脑袋摆着一副沉思的模样,实际脑袋里啥也没想,而是想看看脚下的草破土而出了没?这个时候,稚嫩的声音在前边唤了起来:“姨父!” 一抬头,贺兰敏之和贺兰萍儿蹦蹦跳跳地朝着我跑了过来,我张开双臂,一拢一提,两个可爱漂亮的小家伙被我抄入了怀中,一人亲了一口:“嘿嘿嘿,敏之萍儿,你们俩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 “是三姨带我们来这玩儿的,今天的测验我可是拿了优!”贺兰敏之骄傲地昂起了头,嗯,这小家伙确实够聪明的,虽然年纪还小,不过,绝对是个智商超人的主,很庆幸是我来当他的姨父,也由我来作他的老师,历史上的贺兰敏之想必除了没有好好的受到教育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这小家伙太可爱了,太让人生起宠溺之心,所以他以为的飞扬跋扈,跟大姐碧娘和宫女姐姐对他的溺爱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真的吗?萍儿你哥哥有没有骗姨父?”扭头看向另一个珠圆玉润的乖宝宝贺兰萍儿,小丫头用力地摇了摇脑袋,头上的小辫子可爱的左右晃动着:“哥哥没骗姨夫,萍儿也拿了优呢。” --------------------------------------------------- “嗯,那就好,姨父没白疼你们俩。过一段时间,姨父要去好远的地方,大概要去半年多,若是你们俩乖乖的听话,用心的读书,不淘气的话,到时候,姨父就给你们买一堆好玩、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贺兰敏之吧叽吧叽眨了几下眼睛,很是坚决地点了点头:“嗯,敏之一定听姨父的话!” “这才是乖孩子。”我乐滋滋地抱着这两小可爱缓步朝着而走,没几步,就瞅见了三妹润娘站在道路的拐角处,对着她突然出现的身影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说丫头,怎么不声不响的蹲这儿,干嘛呢你这是。” 三妹润娘眯起了眼,嘴角弯弯的:“我是来找敏之和萍儿的,不想方才就听见姐夫大人正在教训他们俩,我怎么好意思上前去打扰呢?” “你这话说的,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把两个小家伙放到了地上,拍了拍手:“快回屋里,外边冷很,一会要是着凉了,姨父拿苦滋滋的药来灌你们。”这话一出口,两个小家伙撒开小脚丫跑得飞快,我得意地笑了起来,看到站在边上不说话的三妹润娘,这丫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心里边不由得一紧,赶情这丫头还在记仇吧?正犹豫着怎么向她解释或者赔礼道歉,这时候三妹倒先抬起了脸,朝我说道:“姐夫,我也要礼物。” “要啥?说吧,只要是三妹你要的,天上的星星、海底的月亮,当姐夫的就是拚了命也得给你捞上来。”听到了三妹的要求,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是兴师问罪就好。 听了我这话,三妹润娘倒先笑了起来:“好,那我就要这两样,你能不能办得到?”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一脸的诡笑。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不是难为人是啥子? “那个我说三妹啊,你就别难为姐夫了,前此天是姐夫不好,得罪了你,再这儿给你赔不是,对不起了。”我长身向着三妹行礼,直接服软儿算了。我一向自认绅士,身为绅士的第一条就是:不要跟女人计较,不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这种的老好人,如果我是无赖,我也可以偷奸耍滑,问题咱不是那样的人,好歹也挂个正人君子的名头,所以那样的事儿咱干不成,也不屑干。 第729章 悠然的等待 三妹润娘听了我这话,俏脸不由得一红,不过她莲步轻移避开了我的赔礼。“三妹可担不起姐夫这一拜,既然姐夫都认了错了,那我也不能太难为您了对吧?”小丫头一向是个鬼精灵,嘴里说的话我直接过滤掉,心里保持着警惕。 “呵呵,不愧是三妹,知道心疼姐夫,那就好了。” 三妹润娘眼珠儿一转:“不过嘛,我还是要礼物,这礼物,必须跟姐夫您送给别人的都不一样,首先呢,必须得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的,而且还是必须得让三妹满意的。怎么样,好姐夫,三妹这要求,可比让你去摘星星捞月亮可要简单多了吧?” 简单,我眯起了眼大笑起来:“好好好!你都说了这话了,放心,倒时候,姐夫会亲手送给你一样礼物,绝对是仅此一件的。”有啥难的,唯一的多东西可多了,这个世界上,怕是石头或者沙子都没有一模一样的,更别说我精挑细选的礼物了,海边上捡点贝壳啥的串起来,保定能让这丫头乐的眼都能弯成月牙儿。 “不许反悔。”三妹润娘眼中闪过得意的喜意,眉飞神舞的表情,快乐天真的女孩模样就出现了,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正待抬脚离开,岂料三妹一根纤白的手指头伸到了我的眼前:“拉勾!” 我啼笑皆非:“我说三妹,莫非你还信不过姐夫?” “不是信不过信得过的问题,拉了勾,就代表这是你给三妹的承诺。不能反悔的。”三妹润娘漂亮地大眼睛亮闪闪的,仿佛能把星云都纳入了其间,我摇了摇头,伸出了手指。与她的纤指勾到了一起,很绵软的手指,就好象没有骨头一般,如果能把大树给缠得动弹不得地软藤一般。望着她离去时轻快的背影,还有那临进门时回眸的嫣然一笑,就好像是把笼罩天际的乌云都能驱散一般。 我站在路口处发呆,脑袋有点乱。主要就是这丫头回眸的那嫣然一笑。笑得有些诡异。我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敏锐,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更加地强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地。 ――――――沸――――――――腾――――――――文――――――--学――――――――――――――――――――- 搂着绿蝶,望着这位满脸幸福与兴奋地可爱婆娘。心里也是欢喜到了极点,俺的第四夫人也怀孕了,这不是吹出来地,而是孙神医亲自出手诊断出来的。我也很激动。四位夫人都有了娃儿,这是我即将离家地时候最开心的一件事。 “妾身不是做梦罢?”绿蝶激动的几乎都坐不住,一会逛过来,一会溜达过去。很不安生。我能理解。哪一位女性不希望自己的肚子里能为自己地丈夫诞下娃儿?当然,夫妻感情破裂。或者是后世那种所谓的丁克家庭除外。 已经到了夜里了,可是绿蝶的精神之亢奋,实在是令我觉得担心。再这么下去,怕是那兴奋劲反而会把她的身子给拖垮掉。到头来更得不尝失。 我同样也是一个很传统地男人,传宗接代不仅仅是我对房家地义务,同样也是男性地生存本能,我最希望的就是能组织一只男子足球队外加一只女子排球队,当然,全是我地娃,嘿嘿。 “当然不是做梦了,乖,坐下,来,再吃些奶干,这玩意营养最是丰富,你以前身子就太单薄了,乘着这时候,好好地把身子养好了,以后,为夫还想你替我生下一堆孩子呢。”我站了起来,拦住了不停转悠的绿蝶,搂着那她的纤腰,拈起了一块干酪递向了绿蝶的小嘴儿。 绿蝶瞅见奶酪,小嘴儿扁了起来,可怜的眨巴起了眼:“妾身不想吃了。” “乖蝶儿,这可不成,你好歹是有了身孕的人了,没听孙道长说吗?这前几个月最是要紧,不能大喜大悲,还要保持营养,这样才能有利于孩子以后地成长和发育,听话。”我继续温言哄道。 “最后一块?”绿蝶苦着俏脸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跟我讨价还价起来,我考虑了一下,才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最后一块,不过,一会得休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从下午到现在,几乎就没停过。一直在以为自个做梦呢。”我亲昵地捏了一把绿蝶的脸蛋,很是心疼地道。 绿蝶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启红唇,把奶干含进了嘴里之后,拿额头抵在在我的胸口上:“妾身是高兴过头了,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跟梦似的,我竟然也有了俊郎的孩儿。” “不是梦,乖蝶儿,这当然不是梦了,瞧,就跟现在为夫搂着你一般,是现实,这一切都决不会是梦境。”我心疼地搂紧了绿蝶娇弱地肩头,下巴抵在她那头青丝上,淡淡的发香仿佛比美酒的醇香更容易让人沉醉。 “你走了,别忘记了,那个一直伴在你边身的小丫头,在等你回来,回来看看咱们的孩子……”绿蝶的手一下子猛然地勒紧了我的背,勒得我都觉得腰似乎有些生疼起来。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缓缓地拿手指抬起了她的脸蛋,心爱女人的脸蛋,远远比世界上任何一朵瑰丽的花儿都上美上百倍甚至千倍。我轻轻地啜上了绿蝶的唇儿,轻得仿佛在吻一滴沾在嫩叶上的露珠,绿蝶原本圆睁的双眸渐渐地迷离了起来,最终,伴着一声低叹,浓密的睫毛把世间的一切都完美地遮盖…… 第二天一早,告别了家人,领着我的学生,还有房柱房成勃那尔斤等人,以及最终说服了流霜决定同往的闲云,离开了长安,这一次的征战,是我最为渴望的,也是最令我兴奋的。 四千多名学员坐在数百架双马驿车上,而那一百二十五门船炮,和其他辎重同样也动用驿车拉着飞快地前行,从长安出发,风驰电刹一般地赶向大唐东部统一疆域的突出部,山东半岛的上端,也是大唐水军的驻地:登州,这里也是上一次对高句丽作战时的大唐水军的出发地。 ――――――――沸――――――――腾――――――――-文――――――-学――――――――――――――――――- 虽然从长安到洛阳都走的是水泥直路,学员们都是逍遥地坐在车里边,没遭啥罪,不过,从洛阳出来之后,所有的学员都只能徒步前行,因为剩下的全是黄土路了,经过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一行终于踏入了登州的海岸,而这个时候,苏定芳等人才慢悠悠地刚从长安出发。 没得比,咱是水军,他是陆军,整不到一块去。到了这里之后,我让房成先把那帮疲惫的孩子和闲云先安排在登州城里居住,虽然他们也一直没有掉队,紧紧地跟随着队伍,但是这半个月来,这群小家伙几乎都瘦了一圈,必竟行军可不是去春游,长时间的风餐露宿也让他们品尝到了军人的艰苦,闲云也同样给折磨得变了形,原本的小白脸形象现在很是憔悴,不知道为啥,每每看到他那副糗样,我总会感觉心情愉快,或许这跟我被他的小药丸整得死去活来有关。 第一时间就是把所有的学员和装备全给我搬上张大将军腾出来的炮舰上。光是把火炮和大量的辎重运送上战舰,安装火炮,分派船员,确立各舰指挥系统等就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这一切还是在张大将军的大力支持之下才能得以在如此顺利,不然,光是交接舰只怕就不知道要花多少的时间。等一切准备工作都结束之后,休养了两天的孩子们总算是也恢复了一些精气神,来到了我的指挥舰上,因为张大将军还必须得去处理其他的事务,他也知道我是啥人,加上李叔叔之前也交待过,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可以啥也不管,而作为这一支炮舰舰队指挥官进行训练工作。 我站在船舷边缘的甲板上,如今已经是夜晚了,明月高挂在天空上,有些发腥的海风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远处,码头的尽头处,一群少年人正以蜗牛移动的速度走走停停。我就这么悠然地瞅着这帮孩子,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站我身后的勃那尔斤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抢上前一步瞅了瞅远处的少年,然后朝我询道:“尊敬的主人,勃那尔斤帮您把他们唤上来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照他们这种走法,怕是到了明天早上他们也上不了船。” ―――――――――――――――――――― 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传送门已经打开,诸位也想随房二海边一游,然后去倭地与房柱这位大唐著名建筑师修筑公厕的朋友,请拿月票推荐票来给检票员程叔叔过目,嘿嘿…… 第730章 星空之下的感怀 我笑着朝勃那尔斤摆了摆手:“没关系,都是孩子,他们这个年纪,对任何事物都抱着极大的好奇心,让他们好好地看看也是好的,反正现在也没事,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仓里躺着。” 勃那尔斤脑袋摇得飞快:“不了,我可是答应了房成兄弟,一步也不离开您。”听了勃那尔斤的表白,我只是点了点头,说多余的话是没用的,他们两人对我来说,就跟我对他们一样同样的重要,虽然这位突厥说唱歌手有时候让我恨不得把他喉咙给掐断,但是,他却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也同样是一位极重承诺的男人,这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 他们的动作非常的慢,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们的目光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几乎是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兴奋张望四周,看看大海,看看这巨大的码头,又或者是打量着大唐巍峨的战舰,又或者是捡拾着海岸边美丽的贝壳,或者拿脚踢踢海滩上的沙子,仿佛一切都让他们显得那样的新鲜与希奇。 闲云这位年纪大不了几岁的老师更像是个顽童,房成最是无奈,不过他相当地有耐心,就是漫不经心地跟在后边,既显得无奈,又一脸温和地看着这些半大小子在跟前闹。 舰主桅上的望斗里还站着两位意志坚定的哨兵,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远处的海面,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而夜晚的传令,依靠地是一盏盏油纸所扎成地灯笼。这不是我的发明。早在中国汉代。夜晚依靠灯火传讯的方式早就在军队开始流行。 当然我们水军学部又进一步地对其加以细化,挂不同颜色地灯笼代表着不同的意思。而从明天白天开始,紧张而有序的训练就即将开始。不过现在张大将军正在登州处理其他事务,没办法来亲自视察我们的演习,不过这没关系,反正从明天开始,我们的演习要一直持续到登上倭岛的那一天为止。 从码头起头走上船他们几乎花了近半个时辰,刘越和闲云他们借着火把地光亮登上了比码头高出数丈的炮舰甲板上时。终于注意到了已经站在船沿悠然地等待了近半个时辰的我。 ――――――沸――――――――腾――――――-为――――――――――-学――――――――――――――――――- “学生见过师尊,对不起,学生们方才是第一次……”刘越有些不安地垂下了头。 我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是一个新地方,为师当年跟你们一般大的时候,也是对这个世界未知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之心,可惜现在是晚上,你们没办法看到大海的壮丽境色。不过,你们可曾看过我们头顶之上的这片天空。”我伸出手指,指向那墨黑的天穹,那浩瀚无际地星空。我的学生们,包括我自己。还有房成与勃那尔斤,都仰起了头,在这军港里的楼船之上,仰望着那一道皓然如练的银河把墨黑地夜空剖成了两半,那纤纤繁星把那无穷无尽的夜空灿然若晖,就连那半张地月儿,似乎也显得黯然了许多。 良久,我才自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是的,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似乎也很久没有像今天一般,如此地专注地,望着那寥廓而深邃的星空。 刘越目光望着星空,嘴巴无意识地张得老大,目光里蕴着一股子深深的敬畏,还有赞叹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又或是人类对星空由然而生的那种依恋感,很复杂的目光。边上的赵宏更是发出的无意识地惊叹声,渐渐地他们总算是都从沉醉之中清醒了过来,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他们知道,我,他们的师尊,在这里守候了这么久,并不是光为了让他们瞅一眼这美丽的星空那么简单。 等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到了我的身上之后,我先笑了笑,朝着刘越道:“越儿,看着那星空,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震憾!”刘越不加思索地就回答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憾,学生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没有注意过,原来我们头顶的星空竟然会如此的美丽,学生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他的博大,那种无边无际至无穷的感受。”不愧是我的学生,没有拿文言文来忽悠我,而且他也很明晰的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我跟你们也一样,每当我望着这夜空的时候,总会想,大地总会有尽头,而海洋,那一片未知的世界似乎比大地要更加的辽阔,而当你抬头望着天空,那里,只会有一种深深的,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似乎能把我们的目光吸引在上边。它能让任何一个把目光停留在它身上的人,感受到它的壮丽与光辉,我们在它们的跟前,就好像是苍海一栗般的渺小,或许只有这时候,才能让那些妄自尊大的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我扫了一眼,不仅仅是我的学生,闲云,还有一些亲兵,和着教职工都从甲板的四面八方朝着这边汇聚了过来,他们也同样以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我。观众的多少对我的影响不大,反而人越多,我的思潮就能更如泉涌。 我抬起了头,以一种诗人式地哲学家的目光看着这片浩瀚而美丽到了极点的星空,缓缓地道:“你们要记住,任何一个人,他们如果永远都只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脚下,停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个人,说明他缺乏勇气,缺乏向上的精神,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民族,如果他们不愿意抬头仰望星空,就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伟大,还有那种无穷尽的的希望,希望,就在那儿,在远处,在星空的尽头,但他同样也在你们的脚下。” 我再次地低下了头,望着眼前的人们,一字一句地道:“不管你们今后的路在何方,你们要牢牢的记住,我们华夏民族,我们大唐帝国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强大的帝国,是一个大有希望的国家和民族!我希望你们要懂得仰望天空,学会思考,学会知识和技能,掌握你们的命运,做一个关心国家和民族命运的人。” “谢师尊之教诲,学生一定会铭记师尊的苦心。”刘越等人齐齐向我俯首施礼,而其余诸人,也同样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悟,或若有所思,等我领着学生们进入了船仓之后,他们依旧留在甲板上,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我这不仅仅是在教育我的学生,我也同样是在教育这些大唐军事学院的师生,我需要他们明白,他们也是大唐的一份子,每一个大唐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不管你的贡献大还是小,尽力去做,那才能对得起生你养你的这片土地。 ――――――-沸――――――――-腾――――――――文――――――――学――――――――――――――――――- 反正我这些话都不怕被人听去,这些话儿绝对没有一丝的私心,况且在大唐这个时代,可不像是后世,因言获罪在盛世大唐那简直就是笑话,我这话绝对不是吹牛或者放屁,也不是无耻的自我标榜,而是事实。 真正的盛世不仅仅是经济发达,民生殷实,而且是一种气象。它不仅是一个经济指标,还应有一个人文指标。在这个社会里,充盈着宽容、大度、自由的氛围,它允许每一个公民都能葆有自己的个性,允许他们发出自己的真声音,不管这种声音在当局者听来是否有些不和谐。拿这个标准来衡量,大约只有唐朝堪称盛世。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只有在唐朝,李白可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可以写他的《新安史》《石豪史》,李绅可以写“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样的《悯农》诗,而清朝的文人却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之类的诗句都可以导致文字狱,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就为这么四个字掉了大批的脑袋,这就是辫子王朝盛世的经典之作。 若是李白等人生在那个辫子王朝,怕是早就给诛了九族,中国还有个屁的诗仙诗圣。想到了这,我气的直地都差点往天上吐唾沫了。 没有个体生命的张扬,只有整齐划一的思维,只允许一种声音,这样的时代即使很富庶,也是称不上盛世的。更别说那个叫什么大清的辫子王朝了,康乾盛世完全是文字狱吹出来的,除了人口增加了,其他啥也没增加,甚至比起明朝来倒退了无数步。而且这个人口增长,其主要原因竟然是美洲植物玉米、番薯、马铃薯的大量推广,瞧瞧这都是什么事? 第731章 报告长官:鸡蛋 那个所谓的“康乾盛世”结束后不到半个世纪,鸦片战争就爆发了。就是这样的王朝,竟然还有后世的某些无良人士给他们翻案,还搞什么中国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康乾盛世,但最后专家委员会没通过,因为委员会都是一群西方蛮子,他们认为康乾是黑暗时代而非黄金时代。 我当时听说这消息,差点没把自己的大牙给笑掉,没想到那些西方蛮子甚至比某些刻意无视历史本来面目的所谓某某专家、叉叉会长更了解中国的历史,什么大清帝国、什么千古一帝,什么康乾盛世,我呸!全是一帮蹲在阴沟边的王八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无聊地瞎扯着自己的蛋拿来玩儿。 或许有人说我偏激,但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打小到现在,我都是一偏执狂,对那个朝代除了反感,有的就是厌恶和无尽的失望,没别的情绪可言。至少在我眼里,对明朝和后面一个朝代都同样地失望。 方进了船舱,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回头朝着房成问道:“怎么样了?房柱那些家伙去买鸡蛋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房成挠挠头:“小的也不太清楚,那房柱兄弟说登州城里边鸡蛋不多,已经都被他们给买的差不多了,可数量还不够公子您所说的大半,所以,他们准备连其他的鸭蛋什么的也全部都收购,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一部份人在那儿装车呢,想必运那东西得十分小心,所以怕是现在还在半道上走着吧。” “哦!”我点了点头。回过了头来:“勃那尔斤。你再领些人,沿路赶过去,遇上房柱他们的话。帮他们一把,记住了,都给我小心着点,告诉他们,谁敢打破了一枚蛋,那就得赔本公子十文钱。” “小的遵命。”勃那尔斤大步腾腾腾地走出了舱门。吼了几声,立即拉着一票人飞快地下了船,朝着码头那边齐步跑去。 闲云瞅我半晌:“俊哥儿你这是在玩甚子把戏,你买那么多鸡蛋干吗?想给这些将士改善生活?” 我看了闲云一眼,咧咧嘴角,门牙一亮:“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怕是这些人没一个愿意吃,嘿嘿嘿……” ------沸------腾------文------------学--------------------- 可能我笑得有些邪恶,闲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些畏惧地望着我。这位小哥已经搞不清楚我到底想干啥了,我地学生们却都是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在他们看来,师尊做任何事情,自然都是有他的目的。 “呵呵,本公子自有妙用,明天一早,你们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把目光转向了刘越他们。“我有一个艰巨地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能做得到吗?”我背起了手沉声道。 “请师尊吩咐便是,学生一定尽力。”刘越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缩,这很是令我满意。 我回到了我的单独阁舱,拿起了数张白绸,这是三边都缀上了旗穗的白色绸旗,只不过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物。我的几个弟子和闲云都是一头雾水地瞅着我。 “画数字零,给为师在这几面旗上都画上巨大的,标准地零蛋,记住了,可不许画出偏差。为师可就总共只准备了不到四十面这种白绸旗。”我很严肃地道。 刘越他们全都愣住了,根本就搞不明白这是啥意思,我也没多做解释:“明天早上之前,必须给为师全部画好,这就算是你们这段时间来,需要交予为师的第一份答卷。”我笑得极其猥琐,嗯,心里边开心极了,我要让大唐皇家学院的水军学员们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丢脸,怎么丢脸能丢到姥姥家。 不过我的学生们和闲云都已经了解了我这种性格,不愿意解释,他们就算再打听也没用,不过瞅见我那一脸恶作剧般的笑容,他们自然也知道,肯定没啥好事,老老实实的准备纸笔,先在纸张上打打草稿,我并不担心刘越他们会把零蛋画成南瓜或者橄榄球,反正越丑越具有讽刺效果,我不介意让这种效果显得更加的强烈。 第二天一大早,在紧急集合号声的催促下,大唐军事学院地所有成员纷纷从各自己的舰船上走下,跑到码头的的空地处,在这里,组成了整齐的二十一个方阵,而我的身后是今天一大早刚刚赶到了登州码头地张大将军及大群地水军将领,也算是对我们这一群友军的欢迎。 当然,首先举行地自然是升国旗和唱国歌,现一活动已经成为在大唐所有军事驻地每天都必不可少的一项政治任务。随后,大唐水师的主要负责人张大将军跳上前来发表了一番讲话,希望大唐军事学院地学员们把大唐水军看成他们自己的家,以后,水师就将会成为他们建功立业之地云云。 然后,该我上场了。我站到了国旗台下,望着整齐的二十一个方阵,先点了点头,然后抬手一招,立即,我的亲兵们,小心翼翼地从码头地尽头处把数车的鸡蛋、鸭蛋和鹅蛋推了出来。 在场地所有人全傻了眼,包括前来观礼地张大将军一行人,张亮忍不住上前两步扯扯我的衣襟:“我说贤侄,你这是闹什么鬼玩意?” “大将军尽管放心,末将自有主张,这只是一种激励将士们的手段,末将绝对没有哗众取宠之心。”我赶紧朝着张大将军恭敬地答道。张大将军斜着眼瞅我半晌,低声威胁道:“这话可你说地,老夫可先警告你,你训练学院的将士,这一点老夫不会在你跟前指手画脚,不过,不管是甚子事,老夫都会上奏陛下。” 听了这话,我无语,都啥子人,也不知道是李叔叔不放心我对水师的指挥能力,还是张大将军信不过我练兵的能力,不过这没关系,我会让你们明白,有些时候,鸡蛋的作用,远远要比钱帛更能对这些将士起作用。 张大将军悄然地退到了诸位水军将帅的跟前,不知道在低声说啥子,不过,大伙的表情都有些怪异,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并不理解什么叫心理刺激。 五车鸡蛋、鸭蛋、鹅蛋,甚至还有壳上有花斑的鸟蛋。下边的二十一个方阵的学员虽然表情和目光都显得那样的好奇与讶然,但是长久以来的训练让他们很好地保持了严肃的站姿,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沸-------腾-------文------------学-------------------- 倒是那一票水军将帅一个二个跟鸟儿似的在那叽叽喳喳。我没理他们的呱噪,清了清嗓子,上前两上,指着那几车蛋,朝着这些学员们高声地道:“诸位学员,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报告长官:鸡蛋!”回答声音显得比较整齐而有力,不过大伙的表情都有些好笑,嗯,慢慢笑,到时候,我让你们哭都来不及。我点了点头:“鸡蛋,对的,其实这里除了鸡蛋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蛋,我想问诸位一句,你们想不想吃?!” “想!”这一声回答之后,学员们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我点了点头,没理他们,然后招来了房成和勃那尔斤,展开了一面白绸旗,上面画着一个由黑线条组成的零蛋。“这是什么?!”我伸手指头点了点旗子。学员们有些发蒙,还好总算是有聪明人喊了出来:“数字零!” “正确,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小?”我歪起了头,这时候,二十一个方阵齐声呐喊了起来:“数字零!” “看来大家都还没忘记学院教你们的东西,嗯,这不错,好,我现在告诉你们,这面旗帜就叫零蛋旗!就跟你们跟前这几车鸡蛋似的,我现在告诉你们,这面旗帜的意义就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当然,这也得看你们自己努力不努力。” 我扫了站得笔直的学员们一眼。“现在咱们说正事。既然大家都想吃,可是这里的鸡蛋也不够分,而且本官做了这么多的旗帜,也正想着怎么把它们都给用出去,所以,本官想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将会开始海上实弹演习!” 第732章 实弹不中,都吃零蛋 “当然,我不是让你们自杀残杀,你们的目标,将会是一艘小舢板。每一个训练日,你们一艘炮舰,都有二十次机会,当然,本将军的旗舰因为炮太多了,所以,我就是八十次机会,没办法,谁让我是你们的顶着上司,这亏,你们认不认?”我停住了脚步,笑眯眯地瞅着这些学员,他们自然也只有认。 “嘿嘿,当然,也就是说,每艘炮舰上的每一个炮位可攻击两次,只要你们击中了小舢板,那么,你们这些炮手,就等于放弃了吃鸡蛋的机会,而没有命中目标的炮手,你们就可以吃上美味的鸡蛋,并且,如果那一艘炮舰,有一个炮位没击中舢板,那么,你们的舰桅之上,就必须得给我挂上这么样一面旗帜。 如果你们的炮舰在一天的训练里边,没有击中任何一个目标,那我会很欣慰地告诉你们,不仅仅你们全舰上下都得给我吃鸡蛋,而且,你们还必须挂上五面这样的旗帜!给我挂上整整一天,“我得意地笑了起来。嗯,心里甭提多痛快了。而站我身后的张大将军等人全傻了眼,倒是我跟前的学员们一个二个两眼发直,一脸黑线地瞅着我这位学院院正大人。似乎这个时候我屁股后边伸出了一根带着倒刺的尾巴,脑袋上长出了两根旋扭的长角。 我依旧慢悠悠地走了两步方大声地道:“第二天失败的,照此办理,给本将军吃鸡蛋,挂这种旗帜。如果有哪只炮舰,连续三天,一炮未中,那我,大唐皇家学院的院正,将会在你们的胸口上边,为你们别上一枚别致的奖章,上面,就画着一个零蛋,换手本将军地旗舰在内。现在,你们回答我。谁还想吃这些鸡蛋?!” “不想!”二十一个方阵的所有学员全都十分有气魄地吼了起来。原本大家有些馋嘴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愤怒。嗯,至少他们瞪着那堆鸡蛋和那面旗帜时,一个二个的目光全都变成了憎恨。 “很好!”我点了点头,很满意大家的表现,挥了挥手:“今天,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快地速悉你们的炮位。尽快熟悉你们手中的武器。让它能在这一次的作战当中,当挥它应有的作用。而不是让你们举着这破旗,成为我大唐水师的笑柄,成为我大唐军事学院地耻辱!明白吗?” ――――――――沸――――――――――腾――――――――――文-――――-学――――――――――――――――- “明白!”所有的人都昂首挺胸。站得笔直,语气显得那样地有力而坚定。现在的士气不能用高昂来形容,而是能用沸腾才能表达,学员们在各自地舰长的指挥之下,开始小跑,整齐地列队,向着自己的舰船登去,宽不过两丈的码头栈桥,却没有出现一丝的拥堵和不顺畅,而且,学员们只随着哨音地节奏迈步之外,再没有发出一丝的异响。 张大将军的手臂落到了我地肩膀上,等我回过了头来,大将军地大拇指都已经翘了起来:“小子,牛,老夫还没见过兵有这种带法,更没见过像这样的军人。老夫今日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让大将军见笑了才是,末将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地手段而已。岂能入大家之法眼。”我笑着谦虚道,这法子也大概就对大唐军事学院这些集体荣誉感极强的学员才有效,至于其他的部队,咱可不好说。 “房将军过谦了。此法不仅仅激励了将士,亦让尔等全舰上下一心,实出乎下官之意料。”这个时候,位于张大将军身后地一位中年官员站了出来,朝我淡淡一笑道。 刘仁轨,看样子他还没离开海军。我有些兴奋地道:“哎呀,原本竟然是刘大人,呵呵,你我可是一别年余,今日见大人,风采不改。” 张大将军得意地笑了起来,指了指刘仁轨道:“遗爱贤侄,老夫知你与老夫的长史甚是相得,故尔今日把他也一并带来,若是有何事,只管与其商议便是。”原来张大将军还挺会关心人的,给我送了一这么一个谈得来的联络官,这正合我意也。“如此,末将恭敬不如从命。” “你们几个,都给老夫过来,都来见过房副总管,从今日起,尔等若无训事,皆需轮流往房副总管统领的炮舰舰船上,给我好好地看看,房副总管是怎么训练炮舰的,日后,你们若是啥玩意也搞不明白,出了甚子差子,休怪老夫军法无情。”张大将军板起了脸,很是严肃地向着身后的数十员将校大声地喝道。 “诺!”诸人也皆齐声应诺。 随后,在我与席君卖的陪同之下,领着张大将军一行人到炮舰之上去进行参观,在舰炮甲板上,张大将军目射精光,嘴里啧啧有声地抚摸着那表面铮亮得发着寒光的舰炮,黑洞洞的炮口似乎能把一切都给吞噬掉,炮身之下是四个轮子,前边两个大轮,后面是两个小轮,安放到了炮位之后,炮位下方加装了一块厚约一厘米的,长宽都约为两米的垫铁,而舰炮的后边两个小轮已经被折下,而加装了特殊的皮垫,这样一来,可以减轻舰炮发射时,对舰身及甲板的影响。 这是三层的火炮甲板,一共安放了十门舰炮。而且,在炮舰三层火炮甲板的舰头处的船板上,还特地开了两个可以密闭的炮口,为的是防止突然间受到了敌袭,在来不及转移舰身迎敌的情况下,可以由前方,直接对敌进行轰击,当然,船屁股也被我戳了两个炮口。 张大将军对我的这种思路很是赞口不绝,当然,咱是谁?咱可是从后世电子航天飞机时代来到了大唐的穿越青年,要是连这点见识都没有,还不如蹲茅房里把自个给薰死得了。 “能不能试试?”张大将军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想我提出了这个要求,这自然没问题,我的大唐炮舰队,本来就是一只样板舰队,其主要目的是作战,但更重要的,是把新的战术理念带进大唐水师,让他们明白,水师,不仅仅是在小河沟里打打闹闹,甚至可以强大到去进行占领和征服别国。 ――――――沸――――――――――――腾――――――――文――-――――学―――――――――――――――――― 随着炮兵们熟悉到了极点的操作,不到一分钟,一切准备就绪,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只觉得自己耳朵一蒙,炮口腾起了一股硝烟,然后,挤在了其他炮口观察的将校们,不多时就看到在碧蓝色海面的极远处,腾起了一股水柱。这标志着,大唐水师炮舰队的处女秀正式开演了。 一艘速度迅捷的车船,被快捷的车船,用一根长绳拉着,绘成了红色的舢板,并且在在舢板上,还特地竖起了几根长杆,上面绑着飞舞的红色布条,正飞快地向靶区行去,不多时,已经到达了距离我们战舰一千五百余米的距离,很快,车船就抛下了小舢板,飞快地独自逃离了靶区。然后车船上的传令兵挥舞起了信号旗,告诉我们这边,一切已经准备就结。 旗舰的舰长,大唐水军学部的一名校级教员,此刻他正大声地吼着:“敌舰在我左舷出现,大家立即进行战斗岗位!”然后,随着一声声地口令向下传递,很快舰炮甲板里的炮手们随着我的命令,一会而飞快地跑到了左边的炮位,清理炮膛,装发射药包,放炮弹,测距离员测出距离和对方的速度之后大声地报告了起来:“距离一千五百米,右移一点五度……” 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能从船舷处,看到了一门门伸出了舰身的炮管。在太阳下,闪烁着银白得发蓝的寒光。缓缓地向着目标的方向倾斜。 轰!轰!轰!我站在炮舰的最上层甲板上,身边站着刘仁轨还有一些轮休过来我这里学习炮舰战术的将校,大伙都全拿着望远镜,望着远处,而这数声炮向之后几息,舢板的边上冒出了水柱,遗憾的是,没有一炮能命中,除了懊恼的叹息声,就再没有第二个声音和情绪响起。 我也很是愤愤地拍了船舷一巴掌,本将军的战舰已经打完了第一轮,连根舢板的毛都没摸着,虽然吃鸡蛋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反而我还能落得个与将士同甘共苦的好名声,可问题是这种鸡蛋吃起来,谁都会觉得别扭,包括想出这个馊主意的我。 刘仁轨放下了望远镜,指了指前方视线所及处悠然晃荡的靶船,冲着我笑道:“房大人,这似乎也太难了点吧,那么小的船,这就算是神炮手,怕是百发也蒙不中一炮吧?” ―――――――――――――――――――― 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今天晴了也吃鸡蛋,看架势,房二这家伙也准备来一顿饱的,这玩意很补的,大伙要不?嘿嘿…… 第733章 殖民地总督人选 “不然,刘大人,其实依我看来,这还算是简单的,我的预期目标其实也不难,从现在至三月出征之际,他们的火炮操作技能,必须命中一千五百米距离的固定目标的命中率必须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一千五百米以外至三千米之内的固定目标的命中率至少在百分之二十,而移动靶的命中目标,其命中率也同样根据距离,命中率分别为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五才能算是合格。” 刘仁轨和着身边把注意力转向了我身上的诸位将校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站在我身后的席君卖和好几位大唐武研院教职工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这是很理所当然地一般。 “房大人,您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了?”边上一位的刘仁轨忍不住插了话:“房大人,非是下官无礼,乃是这太不可思义了,我大唐舰船上也有远程打击的弩车和投石机,不过这些的命中率除非是在三百步到五百步之间方可讲究其命中率,而且,十中其一便算是神乎其神了。而大人您的目标如此之远,依下官看来,实在是有好高务远之嫌。” 这位刘大人说话还真有些不太客气,不过,这位刘仁轨的脾性我是知道的,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所以我并不介意他有这种想法。 不过这个时候,大唐水军部学的一位教员已经站到了我的跟前:“刘大人。您说地话或许是对的,但是对于我大唐军事学院之学员来说,这些并不是难事。我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每天都需要在学院之中的练习船上试射过十发炮弹以上。他们地远程命中率。都在百分之七十,当然。因为是江面不,气候环境与海面上大有不同,所以。我们院正大人也已经降低了难度。” “百分之七十?”刚刚生怕我与刘仁轨起矛盾,想要出言当和事佬地一位将军倒给吓了一跳,叫出了声来。 ――――――沸――――――――腾――――――-文――――――-学-―――――――――――――――――――――― 我点了点头,朝着这位亦是一脸惊容的将军道:“其实本将也知道,不过此番所用之舰炮可跟以往我大唐所有地任何一种远程武器皆有不同,每一位担任主炮手的学员。他们的训练量都在二百发左右。而平时地空弹射击训练,也至少每天二十次。而且他们操作火炮。靠的不仅仅是经验,靠的更是坚实的理论。我大唐军事学院里就留传着这么一句格言:平时多留汗!战时少流血。正是为了这个目标,每一位学员。都能以十二分的努力去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地话有多么证确实的,接下来地五号炮舰,就闯狗屎运,接连命中了靶舰两发炮弹,把靶船轰得稀巴烂。一时之时。五号舰沸腾地声音让周围炮舰之上的学员们一个二个都恨得牙痒痒。 四轮下来,除了七号、八号、十七号和二十号炮舰一炮未中之外,其余炮舰皆有斩获。最牛地就是第一轮一开始就闯了狗屎运地五号炮舰。二十炮中。有七炮命中,这可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绩。虽然这些炮手在学院地练习船上都能达到近百分之七十的命中率。可这是大海,波澜起伏的浪花,即使是再大的炮舰都会有轻微的颠簸。所以,能取得这样地成绩,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的成就。 遗憾,而我的旗舰,八十炮轰出去之后。命中率仅仅只有十二炮,于是当夜,吃鸡蛋地将士一个二个愁眉苦脸,表情跟死爹丧娘似地,倒是那些没吃鸡蛋地将士。全都乐的差点找不着北,而我,身为旗舰地乘员之一,很以身作则地吃起了鸡蛋,嗯,打小咱就喜欢吃这玩意,当然,表面上,我地表情显得相当的沉重,偶尔强撑笑颜安慰那些垂头丧气的炮兵们振作起来,其实心里边巴不得再来上几个,最好能挑个鹅蛋,俺咱们老家地说法,那玩意既败毒,又能养颜,还富含营养和多种维生素。 吃完了这一餐之后。我当然又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激励着在场的诸人,为了大唐,为了自己,为了不吃零蛋,努力进取。随后的数天,吃鸡蛋的人是越来越少,挂零蛋旗地炮舰也是越来越少。 学员们已经开始了严格的训练,而我的学生们此刻正在海边,观察着大唐水军的各种舰只,而且我还特别令一位水军学部的教师跟随着,为他们解说着各种舰船地用处和其优劣性,以此增长他们的见识。另外,也允许他们去海边溜达,感受一下海的魅力,顺便交待他们给我多捡一些贝壳什么的,回去了好给他们的学弟学妹们带去这些新奇的礼物。 时间飞快,学员们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而那些个前来学习的将校们,从一开始的爱理不理,到中途的惊疑,直至最终的佩服,这么个过程的转变,不仅仅是他们,大唐水师十余万众也开始改变了自己对这一群学员兵的看法。他们永远是最早起床的一群,每天都会把战舰洗涮得焕然一新,不论是在陆上出操,又或者是在水师演习之中,从来都不会落于人后。 而这段时间以来刘仁轨与我长期相处之后,倒也显得融洽了起来,不过,这人的脾性确实有些臭,有些时候,为屁大的事儿,都能跟我争个面红脖子粗,不过,说实话,他确实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官员,不仅仅在政治上有独到的见解,在军事上,特别对于海战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嗅觉,对于这一点,别说是我,很多跟我相处久了的原水师将校也私下里跟我说过,不过,就是由于他的臭脾气,才就一直这么不高不低的吊着,若不是张大将军也算是个伯乐,怕这时候,刘仁轨都还不知道在哪个县,继续当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官员。 而此刻,他正与我一起,漫步在沙滩边上,很是愉快地聊天:“房大人,你所带领的这些学院兵,确实非是我大唐其他地方的精锐可比。就算是长安的十六卫精锐,怕是也要差上一筹……” 不远处,我的学生们正坐在小马扎上,用铅笔在画板上的白纸上,描绘着辽阔的大海,还有那白云翻卷的天空,以为那些不屈而逆风翱翔的海鸟,而闲云,似乎正在研究着海滩上的各种生物,时不时掏出他身上随身携带的本子记录着什么。 ――――――――沸――――――――-腾――――――――-文――-――-学――――――――――――――――――- 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用学院兵来称呼我的属下,不过,这倒也令我很是欣喜,最主要的是,他们与普通大唐将士的区别不仅仅在称呼上,更多的是言行上。 刘仁轨把他这一个多月以来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打听,了解到了大唐学院兵的另一个侧面,向我聊了起来,这些学院兵,纪律要求之严格,远远超过大唐的任何一支精锐,却没有一位士兵表示出对上司的不满,更重要的是他们绝对不会像周边的水师将士一般,隔三插五地发生斗殴或者是聚众赌博等。 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让炮兵们在颠簸的海上的命中率正向着我的预期目标接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能成为大唐水师的楷模与样板,成为大唐水师最凶悍的一股力量,同样也会成为水师将士们最为羡慕的一个集体。 每天训练完成之后,见得最多的是诸位学员聚集在一块,对于今天训练的不足提出各自己的见解和要求,又或者是在教员的指导下学习。就算是在城里见到这些学院兵,他们绝对不会像有些军士一般挠民,又或者是吃了东西不付帐,总而言之,这只队伍,是前所未见的军队。 我笑了:“其实关键不在于将士会不会犯这些错误,我大唐军事学院成立,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打造一支属于大唐的精锐之师,属于自己国家的,专门用来保护国家和百姓的部队,对抗外敌之时,他们可能采用任何一种手段去打击敌人,他们就该记住,大唐是生养他们的土地,而他们面对大唐的百姓的时候,就该向对待自己的父母兄弟一样,他们是大唐百姓的子弟兵,如果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楚,他们就没有资格来做一名合格的军人。” 刘仁轨缓缓地停下了脚步,似乎陷入了沉思之后,我也停下了脚步,望着这位一直以来都不得意的中年人,能文亦能武,就是性子直,脾性过于刚烈,这样的人,跟我那位已经故去了的魏伯父很相似,不过我认为,像他这样的人材,与其到长安去处处受人排挤,还不如在外为官,我相信凭他在历史另一个时空治理百济的政治能力和手腕,还有对军事的认知,绝对是大唐一位非常好的殖民地总督人选。 ―――――――――――――――――――― ps:以下不算g,第三更到了,今天不算晚,嗯,嘿嘿,大伙好好地瞅哈,晴了一会就得休息了,想问问大家,刘仁轨是先让他在倭岛治理呢?还是该把他派到南洋去发展? 第734章 出海 刘仁轨方自笑了起来,朝我拱了拱手:“大人一言,令下官茅塞顿开,是啊,大唐的军队,就该这样,就该如公子所言,不然,与外寇有何区别?” 随着训练的深入开展,对于倭岛的攻击战略的推演也一直没停止过,而从倭岛不断传回来的情报,也更便于我们作出正确的判断。倭人自据了新罗旧地以来,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收刮着他们能看到或者是嗅到的一切资源,不管是铁,还是粮食,除了一部份屯集在新罗地倭人的手中之外,余者皆通过海路往倭岛运输,倭人举国上下纷纷叫嚣,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在国内疯狂地征兵,目前,倭岛之上的倭军总数从以往的不到十万,暴增到了二十万之巨,另外,新罗地的倭军也同样得到了增援,现在新罗地的倭军总数达到了八万,而百济一面向大唐拚命地解释着他们攻打新罗的原因,另一面,也同样做个了困兽犹斗的准备,由于担心自己的国都泗纰城遭到与高句丽灭国相同的命运,百济调集了五万精锐在泗纰城布下了重兵把守,另外在熊锦江北岸,发民伕近二十万,构筑了一条防线,意图以守代攻。 而从新罗灭国至今,新罗残兵约有两万,另有新罗百姓贵族近十余万从已经逃到了江州,使得新罗旧地的北部几乎逃成了一片荒野。 我们这里也同样接到了消息,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道宗已然到任,辽东道的大唐精锐步骑计五万众,降胡及靺鞨人的部队共计七万余众。号称十五万大军,已经开始集结。 “相信最迟三月下旬,北方的战事就会开始打响。这几日来,我们这边也都已经在加紧准备了,张大将军已经下了令,最多七日,我大唐水师就必须挥师东进,侧应辽东道步骑。”刘仁轨背着手,悠然地迈着步子,在绵软地沙滩上。留下一个个坚实的脚印。 “嗯,小弟也听说了。不过此次,张大总管看来是要让咱们大唐水师独立一个灭国之功了。”我回头朝着刘仁轨一笑道。三天之前。我们终于敲定了水师的全盘计划,待出兵之后,先集中兵力沿朝鲜半岛西海岸而下以备歼灭百济水师,也防止倭国水师来援,攻我大唐辽东道大军之后路,灭了百济之水师之后,再挥师南下。分出少量水师据儋罗岛而固守。大军直扑对马岛,以对马岛和儋罗为分割线。在切断半岛与倭国的联系之后,将会直接在大倭丰秋津岛,也就是本州岛进展登陆。一部水师会由筑紫岛,也就是九州岛登陆,对敌形成合围包夹之势。 ——————-沸————————腾————————-文————-——学———————————————————— “这一战,凭我水师之兵力,必可一战而定之。”刘仁轨很是傲然,这话我举双手同意,别看倭国有大军二十万,就倭人那可怜的技术,连铁制武器都还需要从百济和大唐走私的穷国,怕是那所谓的二十万大军中的相当一部份人,说不定正拿着毛竹在那瞎比划。 这一次为了大唐水师的登陆之战,我大唐武研院向水师前期就提供了五百门迫击炮,弹药无数,另外,这两个月来,多长安陆续运送到的物资,又使得我们地手里多了攻坚武器:火炮,这种是专门用来摧毁建筑物的恐怖武器,其威力和射程要远比舰炮强大地多,一共运来了共计二十门,还带来了钢弩数千,现在大唐水军通过武研院获得的新式武器地配比,除了辽东道,就数水师最高,而且水师的钢弩的数量甚至还超过辽东大军。计有钢弩两万具,弩箭、手雷无数。 只要大唐的指挥官不是傻子,凭着手中的这些武器,对于这些倭人,简直就跟成年男子拿皮鞭抽陀螺似的,一抽一个准。 “老师,我画好了!”那边,我的五弟子赵宏兴奋地挥舞着手里地画笔,朝我高声地唤道。“来了来了,呵呵,让为师看看,唔,不错……”我接过了画板,沸腾手打。还行,跟我画地比起来虽然也还有差距,却也算得上是一副写实之作了,不仅仅把沙滩、大海与天空都描绘了出来,更把坐在他前方的几位师兄正在作画地背影也描绘得极为写实,这很是令我欣慰。 边上的刘仁轨也看了一番之后,禁不住啧啧称奇,连连夸赞不已,听得我这个当师父的都觉得面子上多了几分光彩。 这时候,我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把他们完成了地画作拿过来让我一一品评,当然,刘仁轨也看得有滋有味,分析也很有独到地见解,看来这家伙不仅仅博览群书,在书画方面也有着相当的造诣。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疾驰过来一匹奔马,一位传令兵冲到了前方不远处,连马也没下,勒得健马狂嘶。“奉张大总管之令,请房副总管、刘大人立即赶往水师码头中军议事。” “得令!”我抱拳为礼。“看来,我们方有所猜测,便已成为现实矣,刘越,你们师兄弟且自忙去,房柱,你带几个人随着他们,刘大人请。”我与刘仁轨一齐,匆匆地往着来时地方向疾步走去。 中军大帐之内,众将齐聚,我这位挂上了壤平道行军副总管的半武半文的官员也坐到了张大总管地左下首,不多时,张大将军展开了李叔叔的诏令,洋洋散散念了一大顿,最后明确指出,出征之日,定在三月初。 “诸位陛下有令,我大唐水师出征之日,比之辽东道之步骑提前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本官希望,诸将皆奋死效命,切不可坠了我大唐水师的名头。” “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这位水军主将表达了决心。张大将军立即按照数日前商议出来的战术作出了布置,最后,张大将军拍板决定,把出征的时间定在了三月一日,也就是李叔叔要求我们出兵的三月初的第一天,看得出来,张大将军抢功的兴致从长安来就没减过。 顿时,整个登州的大唐水师码头顿时变得忙碌了起来,虽然水师中相当一部份是水军都是驻在舰上,但是还一部份将士是驻防在登州周边地区。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事宜安排完毕,比原计划提前了两日。 就在第三天的夜里,我正考虑是不是先把我的学生留在登州,待大军攻伐上了倭岛之后,再让其前来,不过,却遭到了他们的集体反对。 ——————沸————————-腾——————————文——————学———————————————————— “师尊,既然您都说过我大唐水师无敌于天下,况且今日又有此炮舰为前锋,敌舰遇之,不过是土鸡瓦狗,学生以为,我等今日之身份既为师尊之亲兵,且无危险,为何不让学生等相随于师尊左右?”刘越探过了头来眼巴巴地问道。学生里边,这家伙一向是学弟学妹们的代言人。 “不是为师不欲让你们同往,我大唐水师此次出征千里,虽然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弱敌,但毕竟海上的气候不比陆地,倘若你们有什么意外,为师实在……”我有些郁郁地道。 倒是天天跟我混在一起,住也是住在我的旗舰上的刘仁轨见我的学生面皆是一脸苦求之色,忍不住低声朝我道:“房大人也太过虑了,此时是春末之际,气候可比夏时要平静多了,凭下官这么些年来的经验,这个时候至五月之初,必无大的风浪袭扰,我大唐水师之舰船之坚,非是一般商船所能比拟,所以,大人不必太过担心了,再说这几位少年之资都非是常人可比,让他们去见识一二战场之凶险,或许也是好事。” 闲云也在边上拱腔道:“就是,俊哥儿,你答应他们几人吧,我大唐水师十余万众,莫非连几位少年的安全都保不住不成?更何况咱们都在您的旗舰上,再怎的,也不会有甚子大事,刘大人您说是吧?” 刘越等人干脆就跪拜了下去:“还请师尊成全。” 瞅见这副情景,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苦笑着挥了挥手:“起来起来,行了,为师答应你们。”就在这些家伙脸上浮起了兴奋之色。差点就欢呼雀跃的瞬间,我摆了摆手指头:“不过,为师还有句话要告诉你们几人……” 第735章 刘仁轨的毒计 “非战之时,你们可以自由一些,但是若是作战之时,你们必须听从房成叔他们的指挥,不然,休怪为师不讲情面,把你们全赶回长安一个不留!”最后一句话,我面色严肃,声音转厉。 刘越等人赶紧老老实实地答道:“学生一定听从,不负师尊之教诲。” 千旗漫卷,万帆竞渡,大唐水师大小舰船从登州水师港口而出,朝北而行,经大谢岛、龟岛、乌湖岛抵辽东半岛下端的卑沙城作了一次补给之后,便直接东近,直抵潢水河入口,也就是上了次登陆袭取高句丽的那条大河入海口,然后沿岸而下进抵平辽城以南的重要港口长口镇。 到达了长口镇时,我们已经在海面上整整的颠簸了近十天的时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房成和勃那尔斤等人已经在前一段时间适应了船上的生活。而我的学生们,每天依旧不知疲惫地在海船上向那些熟练的水手学习着各种海上知识,比如看云识天气,如何利用星星来识别方向,还有就是指南针在海上的应用,这一切,他们也都做出了大量的记录,看到他们如此孜孜不倦的学习着知识,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是份外的欣慰。 唯一令人感到不安的就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发现到一艘百济又或是倭国的船只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的旗舰上,已经成为了大唐水师的总指挥部,除了水师将领之外,由大唐参谋院派来的一批计二十人地参谋团也全在我的船上。他们是跟我们一路同来的,只不过到了登州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张大将军很满意,至少他觉得有了这么二十名经验丰富的参谋人员之后,在情报分析,战况分析方面,他可是省了不少的心思,而且,在我的船里已经辟出了一大块的场地,做出了半岛和倭地的沙盘。大唐的舰队地推进速度,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着位置。 数位将军就围在沙盘边上。时不时与这些参谋进行交流,然后又与张大将军进行低声的交谈。“我水师舰队方圆数十里。皆无百济与倭国之敌舰,沿岸之处皆无异状!”一位参谋把最新收到地车船巡逻舰上的旗语兵传来地报告摆到了张大将军身前。 ――――――――――――――――――――――――――――-―――――――――――――――――――――― 张大将军眯着眼睛,瞅了报告书半晌,递给了身边的我,继续打量着沙盘我方的舰船进展,庞大的舰群用旗语来传递信息,其速度。可比以往拿小船跑来跑去的喊话要快捷得多。这样也给了我们更多的考虑时间。 我接到了手里之中。把报告的内容宣读了出来。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憋不住了。 “真他娘地怪事。照参谋们计算出来地结果,咱们的水师如今已离熊津江不过一百五十里不到了,可到了现在。别说敌舰,连根毛都没捞着。”一位将军愤愤地报怨道:“这些家伙该不是见我大唐地战舰就夹着尾巴溜了吧?” 这话顿时惹来了一阵笑声,我也笑道:“百济与倭国确实非我大唐之敌,不过,我等在战略上轻视敌人是可行的,但是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毕竟,百济与倭国皆算得是岛国,两国水师跟舰船打交道的时间也不比我大唐水少,据我大唐进奏院百济与倭国共计有大小战船千余艘,虽然数量上有优势,不过他们地战船大都窄小,非我大唐楼船可敌,不过所谓蚁多咬死象,咱们也该谨慎一些才是。” “嗯,这话有理!”张大将军总算是开了口了,朝我们几个招了招手指了指沙盘言道:“诸位,你们都来瞅瞅,你们说说,若你们是百济倭国之水师统帅,我大唐水师既来,你等会做何反应?” 有说倭人与百济是准备围乘我大唐水水入侵百济之时,一举越过我大唐水师防线,直插我大唐辽东道治所平定城的,也有人喜欢使用添油战术,袭挠战术,让大唐舰队寸步难进的。总之都是各有各的说法,不过,我的目光落到了站在张大将军身后的刘仁轨身上,从方才到现在,他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想法。1415e49 我清了清嗓子,暂时压住了争论的声音:“刘大人,本官见你跃跃欲试,若有妙策但讲无妨。” 这个时候诸将也都停下了争论,把目光落到了表情显得有些吃惊和诧意的刘仁轨脸上。诸将瞅瞅我,又瞅了瞅刘仁轨,目光有些诡异。 这段时间以来我与刘仁轨的亲密关系可谓是军中尽知,这其中就有许多人议论纷纷,说什么刘仁轨这丫的还真行,马屁都拍到了深得帝宠的相爷之子的身上,总之传出来的话儿都并不好听,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我的亲兵或者是学员私下里传到我耳朵里的,fei-腾手打。我只一笑置之,对于我来说,我很清楚刘仁轨是什么人,并非是刘仁轨来刻意结交于我,实际是我刻意结交他才对,只不过在别人的眼里面,对于这个一个指甲大小的官跟一位名望之士打交道,自然他们就不会是这么想了。 不过刘仁轨并非是那种怕遥言的人,而本公子同样也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之君子,所以依旧我行我索,不过我现在说出这话,自然会引起周围诸将的猜想,就连刘仁轨自己都显得有些犹豫,似乎也觉得这种军事会议对于他一个军中的文职小官来参与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张大将军颇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朝着刘仁轨道:“刘长史,既然副总管都说话了,你若是有何策略但言无妨,可别忘记了,我大唐如今成立了各行军参谋部,也就是为了集思广义,你既为军中之长史,也才出一份力才是。” 周围的诸将也都打哈哈,反正说就说呗,都不认为刘仁轨能拿得出什么比他们更好的方案来。刘仁轨的视线再次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朝他微微颔首,鼓励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绝对没有看错人。 刘仁轨也一咬牙,看他的表情也是豁出去了,再没有半分的迟疑或者是退缩,站到了沙盘之前:“既然大总管与副总管看得起下官,那么下官也就在此妄言了,若有不对,还望诸位将军指点一二。” 刘仁轨左手提袖,右手手指笔直的一伸,然后落在了熊津江的入海口处:白江口。 ――――――――沸――――――――――腾――――――――-文――――――学―――――――――――――――――― “既然大唐水军来犯,再未摸清敌情之前,自然会以为大唐水师沿海岸而下,必然是对百济国都泗纰城有想法,毕竟济国都泗纰城就如平辽城一般,架于熊津江上,若我为百济倭国之大将,必结战船一部于白江口内待敌,而江岸之上,布以步骑之重兵,再留一部战船,隐于江岸隐蔽之处。最后战舰之主力,游弋于海上。 若是大唐战船于此江口登岸,我必先阵重兵与唐军于岸上结敌,等撕杀正酣之时,号令隐于江岸、江口之内的战船、纵火船等齐齐奔出,杀入唐军水师阵中,焚敌船,扰大唐水军之阵形,截其中段,使其首尾不得相顾,而后,海面游弋之战舰,由后加以包抄……“刘仁轨说的话不由得令在场的大唐诸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包括我和张大将军,也都是表情惊疑不定,又趴在沙盘之上详端许久。 张大将军方自转过了身来,拍了拍刘仁轨的肩膀长叹了声:“幸亏汝非是百济与倭国之大将,不然,我大军危矣。就算能胜,也必然是惨胜。” 我也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家伙不愧是另一个时候十数年之后导演了白江口战役的大唐主帅,若当时他是倭国的主帅的话,怕是胜负还真难料。不过怎么瞅这家伙也长的不像四肢短小,容貌猥琐的倭人。对于刘仁轨的血统,我还是很放心的。 刘仁轨这一出手,确实让在场的诸将和参谋院的工作人员也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么个只为行军长史的武将中的文官竟然整出这么个毒招来,就算大唐那有二十艘炮舰,可是炮舰的最佳战斗距离是远攻,而非是近战,况且,这个时代的战舰最怕的也就是火攻,照他这么一来,大唐若真不小心着了道儿,损失必然小不了。 ―――――――――――――――――――― ps:以下不算g,不好意思哈,今天只有两更,明天若是父亲的病能好一些,我会尽量多码一点,希望大家理解。 第736章 蒙对了 在所的将领们都有些不可思义地望着这位平日里只有臭脾气和处理事务能力较有成绩,其他方面丝毫不显的小小长史。 大家伙心里也清楚得很,若真是给敌人来上这么一下。到时候,倒大霉的人可就多了,不光是张大总管,就连我这个前来镀金兼当奴隶贩子的副总管,怕是回了长安也羞于见人。刘仁轨的意见顿时引起了大唐水军高层的高度重视,参谋院的参谋人员也立即开始对这一战术进行了全面位的考虑与推演,而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白江口以南海岸的两处凹陷处。 “若是百济与倭人真有这样的打算的话,这里,必然是他们的泊船之所,也只这两处,方能泊下大批的战船,而且就算我大唐水师当真由白江口登陆作战,也必须数十里外的此处地域会有疏忽。”张大将军非常肯定地作出了断言。 “传我将令,前军侦船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看个仔细,就算是水里边有一只蚊子,也得给老子分清是分是母。另外,若是没有警讯,我大军至白江口之后,兵分两路,一部行至白江口时,泊于江口十里之外,给我好好地看着敌人,任何异动都不要管他们,若是敌舰来犯,可接敌而战。另一部,老夫亲自统领,所有炮舰亦随老夫一同往这里,就算是这里没有一艘百济倭国之船,我们也得好好地看个仔细了,不然,若是打雁之人被雁啄瞎了眼。咱们怕也没脸见人了。” “诺!”随着领命声。大唐水军正劈波破浪而进,飞快地往着白江口处接近,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根据已经到达了白江口外的大唐车船侦察兵传来的讯息,白江口外百济战舰并不少,不过多为小型舰船,而且都较为破旧,看样子百济搞了一招虚张声势,而且侦察船员凭着速度突过了白江口外的防线进入了江口侦察一番之后发现。入海口内侧。停泊有不下百艘地敌舰。而且有些地域也似乎有舰船隐在暗处。若非他们刻意留意了海岸地沿岸情况,很有可能就会把这一情况给忽略掉。但是因为百济战船发现了他们。所以只得飞快地甩开了敌船赶回来之后立即进行了报告。 ――――――――-沸――――――――-腾――――――――-文――――――-学――――――――――――――――- “情报是否有误?”有位将军有些吃惊地问道,边上有位也有些发愣。喃喃地念叨了句:“不会这么巧吧,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就连刘仁轨自己也不由得一愣,嘴张的老大。两眼尽是疑惑。怕是他也没有料到,百济倭国的水师联军主帅,竟然会跟他猜的一般,也不知道他刘仁轨是对方主帅肚里的蛔虫,还是对方主帅能够用脑电波接受刘仁轨的奇谋妙计。 参谋人员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绝对错不了。两艘侦察船发来的情报几乎一致。” 这下。没人再有疑惑了,全都望着站在沙盘前。背着手望着沙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大将军。 “看来。咱们的对手,玩的这一招果然够阴地。嘿嘿嘿。幸亏咱们集思广意,料敌于先。不然,还真会吃上一回大亏。传令兵何在!你速去传讯,告诉前军总管,告诉他,除前军水师以外,老夫在分划战舰百艘、炮舰五艘交归其指挥,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必须给我牢牢地把敌舰给我堵死在江口之内。若是有失,让了自己提头来见 另外我大唐水师地运输船队速度稍慢,也就泊在前军水师地身后便是。其余水师战舰,随老夫往南,好好地去瞅个新鲜,看看能不能捞上一大票。“站在沙盘之前的张大将军,扬起了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狞笑道,老谋深算地张大将军终于出招了。 传令兵飞快地跑出了船仓,大声地向着站在高桅上的信号兵艺术述说了一遍大将军地命令,很快,大唐的战舰群几乎都没有停顿,就在白江口外十数里处一分而二,一只稍小的舰队往江口方面缓行,缓缓地张开了阵型,就像是在头猛兽,亮出了尖锐地爪牙。而一只较大的舰队依旧保持着飞快地速度,直扑南方的海面。 既然敌情已明,命令已经达下,这个时候,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跟在一马当先的张大将军身后,步出了船仓,到了宽阔的甲板上呼吸着新鲜略带腥咸味地海风,心情比之刚才,轻松了不知多少。 而刘仁轨倚着舰舷而立,似乎到现在才有机会拭去额角处地汗珠,原本紧张得铁青的脸庞总算是轻松了下来,他的衣裳的背部都快湿透了。看得出来,他的心理压力也是够大的。以军事的文职参与这样的会议,本无可非议,但是一般而言,这种小官,非上官之心腹者,在这些军事参谋会议上难有话柄之权,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来耍了一把,而这一把,却就像是在一群赌博高手跟前,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轻轻松松一下子丢出了三个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温言道:“没事吧?” 刘仁轨挤出了一个笑容:“无妨,就是方才有些紧张,呵呵,房大人,你这一手,简直就是把下官逼入了绝境,当时可真把刘某给吓得不清啊。”我也笑了:“不逼你,你的真本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出来,你可别忘了,沸腾手打。我大唐以武立国,最重者,战功也,你此策献之,至少,让你的才华得以展现,不至就这么埋没下去。小弟与大人相交,所重者,正是刘大人之材。”刘仁轨抬眼看了我许久,方自微微一颔首,用一种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声:“多谢!……” 不过这个时候,张大将军在船舷的另一侧朝我招手,似乎有话要跟我说,我向刘仁轨告个罪,朝着张大将军走去。虽然船在行进过程有些颠簸,但已经适应了的我走得份外从容,当然,若是遇上七级以上的大风,本公子决计不会跳到甲板上来摆显。 “贤侄,随老夫走走。”张大将军背着手,慢慢地朝前走去,我随在他的身后,搞不明白他想干啥子。不过没多久,走到了船头,张大将军回过了头来开了口:“那主意是不是你告诉刘仁轨的?” 这话把我问的一愣,我赶紧摇头道:“大将军,您这可说错了,末将确实与此事无关,只不过当时诸位将军都在讨论策略之时,末将见刘大人若有所悟,所以出于好奇,便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沸――――――-腾――――――――文――――――――学―――――――――――――――――――― “就那么简单?!”张大将军歪了歪嘴角:“扯淡吧你,在长安的时候,老夫可也是天天蹲在参谋部里边,你是啥人,老夫清楚得很,这种阴毒的招,不是你小子出的,还能有谁?” 听了张大将军这不知道是夸奖还是鄙夷的话,我正想解释清楚,岂料张亮朝我摆了摆手:“反正这是不是你的主意,现在你说不说都无关紧要了。不过贤侄,老夫倒真是有一肚子的好奇,那刘长史可不是好打交道的人,怎么就跟你走得这么近乎?” “这个,末将与刘大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而且,刘大人确实在政治上军事上都有其独到的见解,这一点,末将也自叹不如。”我一本正经地道。 张大将军眯起了眼睛:“若说刘长史有才,倒也不假,十数万水师他也能替老夫把粮草、船只等问题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他在军事上也有见解,老夫不信。难道就凭他这一回蒙着了,照你这么说来,天底下,谁都可以统兵打仗了。” “当然不是,其实末将跟刘大人相处的时间亦不算短了,而且,多次地跟他进行各方各面的讨论……”我详细地把关于刘仁轨的方方面面向这位大唐水师的统帅娓娓道来。渐渐地,张大将军这才由拒绝相信到半信半疑。 “照你这么一说,刘仁轨倒也算得上是个人材,不过嘛,坏就坏在他那脾性上,若非是老夫见其治事颇有章法,偶有回护,怕是他这会子早不知道上哪当个小小的县令去了。”张大将军目光眺向远处说道。 “若是刘大人为良马,那大将军自然就是慧眼识人之伯乐,若非是大将军往日所为,怕是今天,我等怕是还难以在一时之间看透百济与倭国联军之策。”我笑着说道,也算是拍了下张大将军的马屁。 张大将军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嗯,贤侄这话可是在理得紧,可惜老夫这伯乐手慢了,没能把你这匹千里马给挑出来,让程老匹夫白捡了一个大偏宜。对了,程知节那家伙对你这个女婿如何?”这话问得很文质彬彬,可我怎么听都觉得似乎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 ps:以下不算g,不好意思哈,今天也只有两更,毕竟这里实在不方便,另外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爱护了,我父亲的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我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 第737章 不识抬举 “这个……甚好,甚好。”我赶紧答道,一面偷偷用眼角瞅这位神色之下似乎掩盖着什么阴谋的老人精。 “是吗?嘿嘿嘿,我说贤侄,那老匹夫就没跟你说老夫啥话?”张大将军笑得很阴险,森森的寒气打我脚底冒起,难道那天程叔叔朝我数落这位大将军的话儿竟然被这老小子给偷听到了? 我脑袋摇得飞快:“没有,绝对没有,我岳父大人就只跟我说过张将军当年沙场之上的丰功伟绩而已。将军若是不信,末将可以对天发誓。” 张大将军冷哼了一声,丢给我一个白眼:“少他娘的放屁,就程老匹夫那德性,罢了,既然你不说,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在军中流出一丝一毫的话,嘿嘿,休怪老夫饶你不得!” “末将领命,不过末将确实没有听到过对大将军任何不利的传言。”我赶紧恭敬地答道,绝对不能认帐,这些个老流氓一个二个精的跟鬼似的,程叔叔倒是跟我说了一堆关于这位张大将军的糗事,可我也不敢拿这事来当笑料传开,倒时候,这位心眼跟鸡屁股差不多大小的大将军不处处难为我才怪。 而张大将军似乎也暂时把这事儿给抛在了脑后,开始跟我吹噱起了他往日的沙场征战如何如何,听得我昏昏欲睡,这位无耻的老流氓吹嘘的这些,跟程叔叔吹嘘自己是大唐第一名将时并无二致,仿佛大唐能有今天就是他们一人的功劳一般。 我只能赔着苦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偶尔拍两句马屁。表示我正在全神贯注地倾听他过往的英雄事迹。终于,半个时辰之后,传令兵报告发现敌军掩蔽处的好消息总算让我逃离了苦海。 二百四十七艘大唐水师战舰,就停在了那两个海岸凹陷部地外围,我们甚至不需要望远镜,也都能看到,海岸线的尽头处,无数高高耸立的桅杆。看那规模,至少是有四五百艘。 ――――――――沸――――――-腾――――――――文――――――――学―――――――――――――――――――― 张大将军举着望远镜,一边瞅。一边乐滋滋地哼叽着:“嘿嘿嘿,他娘的。想给老夫来阴的,这会子。看看到底是谁阴谁?来人,给本大总管派一艘快船过去,告诉他们,我,大唐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大唐水军都督张亮统大唐水军精锐在此。命尔等在三刻钟之内作出决定,要么。降我大唐。要么,给我都葬身鱼腹!” 听到这位老流氓激动地都打起了官腔。我也心里边直乐,这可是一条肥得冒油的大鱼,这里至少是百济与倭国水师的大半主力。可惜的是,全都挤在了里边,海岸这两个凹陷处虽然其最阔处也有数里之宽,可是他们却是数百艘战舰,沸腾手打。这么庞大的舰队,在这种地形,根本就没办法完全摆开阵形,况且,我们这边还有炮舰,所有的炮舰都已经用侧舷对准了敌舰,只要张大将军一声令下,又或是敌舰有任何异动,他们将会享受到一顿美味地火炮大餐。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身后的异动,回头一瞅,几个小脑袋在船仓地仓口处探头探脑的,而房柱无奈地从里边走了出来,见到了我似乎正要张嘴说什么,我只是朝着他微微颔首,然后示意他要注意安全,房柱这才松了口气,低下脑袋朝那几个小家伙说了些什么,顿时我听到了几声压抑地低呼,然后,这几位穿着我亲兵服饰地小少在房柱的引领下,走到了船尾甲板,挤在一个角落处,拿出了各自的望远镜,也一本正经地打量起远方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帮孩子,在还没有见识到战争的残酷之前,都会显得那样的兴奋与好奇,不过这样也好,血与火的考验,更能坚固他们的意志和精神,更能容易让他们理解这个世界奉行地丛林法则地残酷与冷漠。对于他们的成长,有着极大地好处。 我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望远镜里,这个时候,随着大唐水师派出的快船越来越近,两个峡口内的敌舰似乎出现了惊慌还是什么,纷纷升帆,渐渐地分散了开来,看样子,他们也总算是发现我们了。 当使船行至了敌舰之中地一艘巨舰前停下之后,两边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很激烈的对话,然后,使船上的信使借助着战舰上抛下来的绳梯,爬到了战舰之上,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都禁不住松了一口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更能成为佳话,何况如果能一举俘获这么多的舰船,就算大唐水师用不着,拿去买给各家商贾,也绝对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个时候,敌舰已经散开了阵形,而我们的使节依旧在敌舰之上,这个时候,张大将军眯起了眼,小声地嘀咕了句:“他娘的,不太对劲。告诉所有人,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敌舰怕是想跟咱们来上一场硬帐!” 就在这个时候,我从望远镜里边看到,我们的使者又回到了快船之后,迅速地往回划来,而这个时候,敌舰正缓缓地朝着我们的方向移动,而我们的使者正站在快船之上,操起了小旗,飞快地打起了旗语,敌舰队拒绝投降! “不识抬举,命令所有炮舰,准备开火,全军摆开阵型,小型战舰给我保护好炮舰切不可有失!”张大将军愤然地收起了望远镜,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寒光,半柱香之后,我们身下的旗舰,伴随着开炮的口令,微微一颤,伴着如雷的轰鸣之声,十数艘巨型炮舰就在敌舰还在二千五百米之外时,已经喷吐出了能把天空染红的烈焰…… 十五艘炮舰早已经遵照命令把舰炮都推向了面对敌舰的这一侧,加上旗舰计十六艘,单舷计一百六十门火炮,仅仅只是一瞬间,身上的炮仓口处伸出的炮管,每当喷出火焰之后,就会缩回船仓之内,十门火炮一门接着一门地轰击着,当然,绝对不允许任何一艘炮舰上的火炮在同一时间发射,这是为了减少后座力对于炮舰的影响。 ――――――沸――――――-腾――――――――文――――――-学-―――――――――――――――――――――― 对面远处的敌舰群中,突然间就涌出了大批的水柱,也有些敌舰仿佛是如遭雷殒,船头或者是船舷,又或者是船帆上,被疾飞的炮弹撕开一个又一个狰狞的大洞,百济与倭国联军似乎被这一下子给打蒙了,这可是在他们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外,这么远的距离,别说是大唐楼船上的抛石车又或是绞车弩,就算是陆上所用的巨型床弩也没这么强劲的远程打击。 或许他们也听说过大唐的火炮,不过,相信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大唐水师竟然把这种用在陆地上攻城拔寨,打击敌人有生力量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竟然也搬到了战舰上。联军的水师阵型开始出现了一些混乱,但是很快,他们又嗷嗷叫地鼓满了风帆,冲着严阵以待的大唐水师直扑而来。 而就在这二千多米的距离,联军舰队的损失并不小,特别是被数门火炮同时击中的一艘大型战舰,瞬间就在海面崩解成一堆破片。 我收回了望远镜,这样的场面,我已经有些麻木了,转过了头来,船尾甲板上的学生们,早已被这种场面惊骇得难以言喻,刘越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捏成了拳头,似乎在跟谁较劲一般。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前,拍了拍刘越的肩膀,乘着火炮装弹的片刻安静,朝着刘越温言道:“越儿怎么了?” “多谢师尊关心,学生没事,只是心里边觉得这实在……”刘越比划了个手势,他激动的似乎忘记了用语言来形容海战的惨烈,这个时候,遭受了近五轮舰炮打击的联军的战舰终于艰难地前进到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开始与我大唐水师前锋交锋。 不过位于大唐水师中央,四面皆受保护的炮船依旧疯狂地喷吐着火舌,敌舰越近越密,受到炮击的机率越大,而前方的战舰进入了接舷战之后,炮舰的攻击速度终于缓和了下来,不过,每当他们瞄准了敌舰之后,你仍旧能感受到得舰炮对于木制战舰的巨大破坏力。 随着张大将军的将令的不断发出,主桅望斗里的通讯旗语兵飞快地把张大将军的命令传递到了大唐水师的每个角落,很快,大唐水师的两翼展开之后,就像是一张撒开的渔网,向着海中的鱼群包夹过去…… ―――――――――――――――――――― ps:以下不算g,不好意思哈,今天也只有两更,毕竟这里实在不方便,另外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爱护了,我父亲的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我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 第738章 登陆策划 将士们手中的弩箭裹上了浸了火油的布条,点燃之后,在咻声中,凶狠地咬在敌方的舰船之上,又或者是风帆之上。从中午时分,一直激战至天色黄昏,我方以付出沉船十七艘,受创二十余艘的代价,击沉伤敌船焚毁大小敌船共计一百八十余艘,另外还俘获了五十七艘敌舰。残余联军水师从南方拚死突出重围,丧家之犬船的向南逃去,不过,他们已经对我大唐此次征服半岛和倭国的战略没办法再构成有力的威胁了。 余硝尚未散尽,张大将军甚至连战场都来不及打扫,立即下令受创战船和数十艘完好的战船在此暂时看押俘船,打捞我军落水的将士和战俘,紧接着又率大军回师北上增援。不过这个时候,白江口的战斗也已经完结,双方同样激烈地激战了一个下午,大唐前军水师损失并不大,特别是炮舰一艘未损,倒是敌方来袭的纵火船大都给炮舰给轰得稀巴烂。 上了指挥舰之后水师前军总管就已经开始向张亮报告了战况:“……如今,百济水师剩下之大小舰船总计下来最多不会超过二百艘,全都已经遁入了白江口之内,怕是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再与我大唐水师作战了。不过沿岸之上,百济布以重兵严防死守,末将未得大总管之将令,加上天色已晚,故尔水师泊于此处,等候大总管。” 张大将军眉飞色舞地站在沙盘跟前,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不错,首战大胜。以极小的代价,把百济与倭国的水军战力灭掉了一半多,虽然这一战比不上后世刘仁轨那一次白江口之战焚敌舰四百余地战绩,不过总的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战绩了。 这一次,张大将军亲口允刘仁轨一个头功,诸将也无话可说,毕竟此战获胜的关键,就是看破了百济与倭国水师联军的策略,所以刘仁轨计头功不不为过。 这一战。不仅仅打到了百济与倭国嚣张的气焰,更重要的是摧毁了联军水师近半的舰船。而且一部被逼入了白江口内,另一部。却已经向南遁逃,即使他们联合在一起对我大唐水师也没办法构成更大的威胁,更何况他们没有联合的机会,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一支单独地残余水师力量也没办法再与我大唐水师相抗衡。 张大将军立即剩热打铁,除了留下受创水师和俘获战船,另外留下了战船三十艘。护送他们往北入大唐港口进行修整。而张大将军再次下令水师全军南下,直扑儋罗岛。四天后,大唐水师所至,那海面上无数巍峨的战舰地威摄之下。仅有千余百济老弱残兵镇守澹罗岛码头守军直接望风而降,张大将军把所有百济战俘掳上了船,稍作补给之后,留下了一只分舰队驻守,然后直扑对马岛。 ――――――――-沸――――――――腾――――――――文――――学―――――――――――――――――――――― 而这个时候,倭国残余水师为了不让大唐水师把他们与半岛的联系完全截断,决定孤独一掷,倭国咬着牙根几乎把国内所有地战船,甚至连一些渔船都派遣出战。三月二十七日,大唐水师到达离对马岛西三十里处之时,再遇倭国水师,而这一次,依旧以精锐的大唐水师的完胜而告终,大破倭国残余水师于对马岛西,倭国逃往本州岛的水师不足五十之数。几乎让倭国丧失了所有的水师将士和船只。 到了这个时候,大唐水师已经完成了水师作战计划的第一步,以儋罗、对马岛为一条直线,截断了倭国与百济的联系。而这个时候,张大将军在对马岛码头上地临时中军帐里,正在与大伙商议着下一步地计划:登陆倭国。 “现在,咱们应该想一想,该从哪登陆,怎么登陆了,根据我们手中的情报。这里,是本州岛,而倭国都城藤原京就在本州岛地这里,而与九州岛相临的下关港,还有距倭国都城最近的北部良港松江皆布有重兵……”参谋人员已经把敌方地军力分布在沙盘之上进行了明确的标注。 大唐水师除了水军本部兵马六万之外,另外还搭载五万大唐精锐,现在,大家就是得想想,怎么把这五万大唐精锐送上倭岛。松江港布有倭军七万,而下关港也有近五万的倭人大军。 有人提议,直接先登陆九州岛,再从九州岛渡海,从南方绕行,直扑入离倭国都城最近的大阪港,也就是难波津港。 “不妥!”我首先就站了出来否决了这一建议。望着需要解释的诸位水师将校,我沉声道:“其一,九州岛以南的水域情况不明,没有向导;其二,我大唐水师若是绕行,倭人能不知道我们的意图吗?虽然倭人舰船少,沸腾手打。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不能查知我军的动向,若是到时候,我大军到了难波津港,而倭人早已调集了大军严阵以待,我军该如何行事?难道又要另寻登陆地点不成?” 张大将军摸摸长须也点了点头:“唔,贤侄之言甚为在理,哼,倭国大军,别说七八万人,就算是十万,在老夫眼中,也不过是土鸡瓦狗尔。” “既然如此,我等只有考虑由下关港,又或是松江港,你们几个说说,这两处,哪里最适合登陆?”边上,前军总管也发了话。参谋院的人员立即从边上拿来了通过进奏院所获取的情报。最后得出了结论,松江港的优越性要高于下关港。 “大将军,难道您真要强攻登陆?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虽说咱们也曾经强攻过卑沙城,不过卑沙城兵不过三万之数,而眼前,七八万人顶在海滩边上,怕是……”边上,一位水师将领忍不住开口言道。张大将军绕着沙盘渡起了步子。沉晌良久,我们全瞅着这位大唐水师的总指挥。 张大将军走到了我的身侧,抬起了脑袋,一对三角眼眯成了细缝:“贤侄,你以为呢?”既然问了我,我也只好开口,不过我问的是刘仁轨,专门负责后勤工作地刘长史。“刘大人,敢问我水师现有小船多少艘,快船有多少?” 刘仁轨微一沉吟即答道:“共有平底船七十五。车船二十七,另有走船、游艇、海鹘计近两百艘。若是用以抢滩之用。怕是有只平底船、海鹘、游艇及车船可用,吃水线都在三尺左右。一趟可载兵五六千之数。可把将士送至海滩之上。” ――――――――-沸――――――-腾――――――――文――――-学―――――――――――――――――――――― 我点了点头。朝着还在等我答案的张大将军道:“依末将看,强行登陆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松江港外供登陆之滩涂有数处很多,只要咱们找到一块大一些的,滩涂质地硬一些的。以炮舰为掩护,另外让走舸和斗舰携迫击炮向前抵近,只要炮舰能到达距离海滩五里之内。而走舸和斗舰能进入三里之内。凭着我大唐水师舰船之上的一百余门舰炮,六百门迫击炮的掩护。用舰炮来摧毁对方的远程武器,以迫击炮逼退敌之海滩守军。末将以为,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成功。” “唔!你所言。与老夫所想不谋而合,诸位以为如何?”张大将军抬眉扫了周围的水师将军一圈。前军总管也站了出来恭敬地道:“末将以为,房大人此策可用,凭我大唐水师的火器之利,必然会让倭人地无法对我登陆之舰船造成危险,只要能登上海滩,我大唐精锐怕过谁来?” 诸将也都频频点头称是,这样一来,总算是暂时把登陆的方案制定了下来。最后决定,五万唐军精锐分十批登陆,而前两批登陆地部队,不仅仅全部配备钢弩和手雷,另外,还配给三十门迫击炮,以便上岸之后能迅速地建立滩头阵地。 而最后两批,是大唐水军携带的骑兵,共计五千骑,他们将会是最后一批登岸者,反正防守滩头阵地,是根本用不着他们地。 而登陆的时间,就定在七天之后,现在最主要是的先修补破损的战舰,虽然咱们大唐水师虽然精锐,联军水师与我大唐对比下来,实力上差距实在是太大,联军这一仗,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但是这次对马岛一战,联军水师以鱼死网破的架势来袭,咱们的战舰虽然并没有折损几艘,不过带伤地并不少。 在这七天里,我这位挂着副总管名头地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总算是有了空闲,召集了学院的水军,对于这连续几次地海战进行了总结和评述,并且也对其中的不足提出了要求,另外,所有学员及教职工,都要根据自己的思路和观点,写出各自地战后总结,针对海战方面的问题,提出各自的意见和建议。 ―――――――――――――――――――― ps:以下不算g,好些天不码了,手有些生,请大家体谅下,不过至少每天都不会低于两更,过几天,等心情完全平复之后,争取把速度回复到以往的三更,希望大家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晴了。谢谢你们。 第739章 望陇得蜀 这一招倒是让张大将军和水师诸将都感觉份外的新鲜,战后总结,对于他们来说,最多也就是开开庆功会,分分赃,吹吹自己杀了多少敌人,现在又灌了几杯酒。可极少有总结的时候,除非作战失败,才会有可能来老老实实的认识自己的不足之处。 “不管哪一场战斗,不管是战胜或是战败,这都是极其宝贵的经验,若是我们能把这些经验加以总结下来,进行分析,然后记载于纸上,这不仅仅让我们能更深切地体会其中的不足和优势,同样也给后人留下极其宝贵的经验与财富,这才是我们的目的。”我站在临时讲台前,侃侃而谈,而也闲着无事的张大将军及水师诸将就坐在最后边,也作为旁听人员,很是认真地听着我们的分析。 而水师的水手们,正在努力地对受损的战舰进行修补,迎接即将到来的水军第一次强攻海滩的战役:松江抢滩登陆战。 而我的学生和闲云和房柱一起,就在海滩边观察着这里的地貌植物,动物等。最初对战争的震憾已经过去了。谈及战争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一般的兴奋得就像是在看一场热闹,而更多的是能冷静地在我跟前分析战争的利与弊,并且甚至还对战争结果对于双方国家的影响作出了评估。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收到了后方传来的消息,就在咱大唐水师出动,在白江口大胜一仗之后,得到了消息的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道宗并没有继续按原定计划,于月末才出战。而是在收到了白江口大胜这个消息的三天之后,立即下令给统兵驻扎在汉州的前军总管苏定芳,令他提前发动进攻,而早就在汉州城屯军等得早就不耐烦地前军总管苏定芳接到了这个命令之后,自然喜出望外,当即统领降胡两万精骑,靺鞨骑兵一万,加上他的本部大唐步骑一万五千,突然从汉州出发,直扑百济军事重镇。熊津江以北的清州。 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除了大唐炮兵和步骑尚在百里之外。苏定芳的兵锋已经指到了清州城下。苏定芳决定采取围而不攻的战略,凭借骑兵的优势。完全可以等候大唐步兵和炮兵到达之后再向清州发起进攻。 ————————-沸——————-腾————————文————-——学———————————————————— 不过,这一策略却遭到了两人的反对,一位是降胡的统帅哲可烈,一位是靺鞨人的首领晋达赫。这二位强烈地请战求功之心让苏定芳无奈之下只好答允。一开始,降胡与靺鞨轮番攻击,不过,百济的清州绝非是没有防御力地小城。大量的守城器械。还有精良地百济精锐,给这些没有携带多少攻城武器的部队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一天之后。降胡与靺鞨也只能丧气的服软儿,等候着大唐攻击威力最为强大的部队:炮兵的到达。只两天不到的功夫,三万百济兵镇定地军事重镇清州。被苏定芳用火炮把北、东、西三座城门几乎轰成了废墟,百济守将福德眼见事不可为,只得放弃了清州,三万大军乘夜而逃,岂料,苏定芳早有准备,降胡精骑与靺鞨骑兵早就等候在南门外十数里处,福德战没身死,麾下三万百济将士除了四千人凭快马逃脱,余者或死或降。 百济王大惧,急令熊津江以北之百济军队收缩防线,沿江而拒,而苏定芳却又没有再进一步,而只是在清州收拢了兵马,整整呆了三天三夜,当大唐中军步骑前哨到达清州之后,苏定芳地前军又以惊人的速度,挥师往东,拔下了倭国在洛东江以北地重要据点:荣州。 然后经由洛东江上游处抢修浮桥强渡,大军的目标直指新罗旧都金城,而这个时候,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道宗所统帅的中军已然到达了熊津江地北岸,行军道副总管薛万彻亦统军立于洛东江与熊津江之间,从两个方面与百济的守军形成了对峙之势,并切断了百济与占据新罗之地的倭国军队的联系,使其无法出兵援救倭人。 李道宗稳步推进,一步一个坑地稳扎稳打,而苏定芳却像是狂风疾雨一般,两种不同风格的作战思想同时在半岛上演,究其原因,最主要就是倭国与百济不同,倭国人占据新罗故地不足一年,根基不稳,民心未得,苏定芳的战略正是针对于此,而李道宗对付百济,则采取缓击战略同样既是对百济进行武力威摄让其不能支援倭国军队的同时,也让苏定芳能更轻松地击溃倭国军队,然后,再采用战略包围的方式,把失去了水师地百济挤压在一个狭小地空间这样一来,有李道宗在北,薛万彻在东,苏定芳击溃倭国军队之后由南方抄袭,这样下来,百济再无退路,到了那时候,百济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举国战没,又或者投降大唐,去做个无职无权的闲散王爷。 “咱们可不能让功劳都给他们抢去!江夏王还真有两把刷子,让苏定芳这么个亡命之徒窜出去,从北打到南,再往西一绕,百济还玩个屁!照他这样地打法,怕是月余,百济绝对让他给轻轻松松地捡了个大偏宜,咱们水师,又只能咽着唾沫等着口汤喝了。我说大总管,咱们水师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国联军水师给掐翻的,这一仗,总不能让他们把偏宜都给占了吧?灭国之功啊……”这位水师前军总管忍不住牢骚道。 老兵痞这种想法放在后世是很要不得的行为,抢功地思想太过严重,不过,这也是好事,在绝对优势下,谁也想多捞一口汤喝,何况大唐军功为重,灭国的功劳,那就算是封个国公都不为过,这也是这群水军将领眼馋的原因,虽然大唐水师已经有了独吞荡平倭国之功的念头,但人心不足蛇吞象,谁都希望好处都能更多一些,更何况大唐水师已经把这两个国家的水师已经全部打残了,海军在水面上已经没了对手。 张大将军也眨巴着一对三角眼,精光贼亮,嘴角咧了咧:“娘的,你个老小子就不怕贪多嚼不烂啊?” 水师前军总管嘿嘿一笑:“大总管,咱这不也是为咱水师着想吗?咱们这一伙老家伙都是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了,争这有个屁用!不过,咱也总算是在水师里呆了好些年了,呆着总是有了感情,等咱们都穿了坟堆里边,谁来撑这场面?” 这话倒也让在场的一群水上悍将纷纷点头不已,确实也是,大唐的陆军可以算得上是无敌宇内,可是水师却一直不太受人重视,如果这一次,能够玩上一把大的,对于大唐水师以后的发展绝对有极大的好处。 ——————-沸————————腾————————-文————-——学———————————————————— 更何况,百济的国都泗纰城也就跟高句丽的国都一样,也是横架在熊津江上的一座大城,水师战舰如果能突破防线,突入泗纰城的话,甚至可以直接轰击到泗纰城里的王宫。想一想,这种诱惑,这种好事,就像是一头肥嫩的小羊羔走失在了野外,而大唐水师这头孤狼正好饿的前胸贴后背,能不心动吗? “咋的,有啥好主意,让老夫也参详一二。”张大将军舔了舔嘴皮子,那模样,就像是一头准备表演生吞大活人的野兽。前军大总管干笑两声:“末将到没啥好主意,就是有这么个想法而已。” 张大将军气的直翻白眼,然后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水军将帅。“你们呢?都有啥主意,都说说,对于这里,能有啥招?”张大将军的手指点在了沙盘上的百济国都泗纰城附近。 没人说话,最主要的就是难度不小,一位随军参谋站了出来:“大将军,怕是这样不妥当,咱们不仅仅要为登陆倭岛而作准备,还要为攻击百济国都泗纰城想办法,这是不是太难为了点?两下分兵,我军自然势弱,闹不好……”随军参谋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这帮老流氓全拿杀人的眼神瞪着这位可怜的年轻人。 倒是张大将军很爱惜年轻人,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随军参谋的肩膀:“唔,你这话也有道理,确实有难度,不过,没难度的事儿,本帅也不屑去干,咱们想的就是该怎么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对吧?” 大伙都点脑袋,我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大将军的意见,谁都不会嫌军功多,更何况眼下这也是个好机会,只不过要看大家该怎么把握。 ———————————————————— ps:以下不算g,好些天不码了,手有些生,请大家体谅下,不过至少每天都不会低于两更,过几天,等心情完全平复之后,争取把速度回复到以往的三更,希望大家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晴了。谢谢你们。 第740章 倭岛征服者出炉 了老半天,可就没一个人言语,张大将军可憋不住了翻:“咋了,都哑巴了?平时一个二个都他娘的跟朱雀街外的神算子似的,这会让你们拿个主意都啥表情?” “大总管,下官以为,我大唐水师若要两面作战,那么,就得先分清,哪个是主,哪个是次,破哪个敌为先,破哪个敌为后,先理出这样的章程来,再来商议其他。不然,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刘仁轨站了出来,不紧不慢道。 虽然他说话让人觉得有些刺耳,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张大将军倒没在意,或者说张大将军这一刻显得相当的宽容,微微一笑:“唔,刘长史此言甚是在理。大家伙觉得怎么样?” 这个时候,我这个副总管再不吱声,很有可能被人当成是一个混吃等死之人,我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大将军,末将也是这么认为,末将也有一些想法,供诸位将军及大将军详参一二,还望诸位将军指点。” “哦?”张大将军歪脑袋瞅了我一眼:“贤侄你既然有主意,那且说说,老夫自会替你详参一二。” “末将遵命。”我手指先就落在了沙盘中的对马岛上:“这里,是我大军现在驻扎之处,北可进击半岛,往西前行可登陆倭国,况且我大唐水师的火炮可及远,可以在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外对敌造成极大的杀伤和威摄。也就是说,百济、倭国,咱们想打哪都成,不过,末将以为。照目前的态势来看,咱们经由松江登陆倭国之后。再取百济国都,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了这里。我故意顿了一顿,看着周围水师诸将的反应。张大将军、前军总管和那位刘仁轨刘大人都很静默观察着沙盘,似乎都在考虑着我这个说法依据。“房大人,为什么那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为何不先击百济之国都。灭百济,再转头来击倭国,不也一样吗?”一位水师将领终于把我最想听到问话给说了出来。 --------------------------------------------------- 我微微一笑:“这位将军之言差矣,首先。我们得考虑清楚,倭国与百济不一样,如今我大唐辽东大军方动,倭国军队前有强敌,后无援军。加上这数月以来,对新罗之横征暴殓。民间多有怨恨。倭人若败亡,必无活路,所以。他们必然死拚。以苏将军的能力。虽然能将倭敌一网而擒,不过,耗时不会太短,加上灭了倭人之后。方可由南而进击百济,到了这个时候,百济大军必然要分兵抵之,到了那时,国都必然空虚,我大唐水师只要能击破熊津江中百济残余之水师。必能突出百济国都。从中间开花。到了那时,百济必然方寸大乱。我大唐水师,就能安然捡到一个头功。” 这话让在场诸位将帅眼前一亮,“嘿嘿嘿,小子,你可够阴的,借我大唐辽东精锐的手,来让我大唐水师从中渔利,唔,老夫就喜欢这种调调。”张大将军一脸无耻的淫笑。 我没办法回答张大将军的话,为了水师利益考量,只能牺牲苏定芳等人,这可怪我不得,更何况。苏定芳也够若眼的了,两天破清州,三日取荣州,自出战来,未逢一败,名声是大大的有了,让他们吃点瘪,瞧瞧大唐水师表演,这也是一种让他们头脑冷静的好处,让他们看到,想达成战略目标,在两个军种配合之下,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能减少伤亡,加速战争的结束。 我又指了指倭岛:“诸位请看,倭国国都在这里,我大唐水师肯定没办法对其造成伤害,而我大唐水师所载的那五万精锐却极有大用,以五万装备精良之大唐精锐,对付一个小小的倭国,只要指挥得当,小心谨慎一些,必然能尽全功,夺取倭国国都,如此一来,破百济国都,夺倭国国都,此两大功,皆为我大唐水师一掌而握矣。” “房大人您意思是,我大唐水师先在松江登陆,把那五万步骑与重送上倭岛之后,就立即挥师由西向北,再入白江口,那时候,苏将军也怕是……”刘仁轨眼睛很亮,亮得都有些发烫了。 “确实有些道理,我大唐水师在松江逗留并无多大的益处,不如就全军直扑熊津江,到了那时候,看看谁还能跟咱们大唐水师抢这两个天大功劳。”前军总管兴奋直搓 边上诸位水师将士也都很兴奋与激动。 张大将军不反对,我这个副总管更不可能反对自己提案,而前军总管同样想建功立业快想疯了,如此一来,没有一丝异意就通过了这个提案。张大将军摸着下巴想了半晌,看了看百济,再扭脑袋看了看倭岛,然后看我两眼,似乎有一样难解的迷题目在困扰着他。 “大将军怎么了?”我迎着张大将军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道。老家伙应该高兴才怪,咋会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盯着我?那诡异眼神盯着老子脊背发凉。 倒是站我边上刘仁轨轻轻扯了一把我的衣袖,丢了个眼神过来,我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本张大将军是在这儿犹豫,他该统帅哪一路大军,虽然他是大唐水师统帅,可现在这种没有无线电、海事卫星电话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同时指挥两支部队,也就是说,我这位大唐水师副统帅也得跳出来,担当起一路的指挥之权。 “末将听凭大将军指派。”我赶紧向张大将军表明态度,对于这种功劳,不是我想抢就能抢,咱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边清楚得很,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听从组织的安排为好,想来,张大将军跟我也相处这么久了,也必然知道我这人有什么斤两,海战,我除了看过后世几部大片之外,其他屁都不明白,而陆战,咱们可是掐了好几架,作战经验相对来说较为丰富,这一点,就算是李叔叔站我跟前,我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 张大将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扫了在场诸将一眼,所有人都垂头恭身听命,这里,他才是大唐水师主宰者。“三日之后,所有人,都随老夫往松江,待我大唐步骑由松江登岸之后……壤平道行军副总管房俊何在?!壤平道行军长史刘仁轨何在?!” “末将在!下官在!”我与刘仁轨有些讶然互望了一眼,越众而出,站到了这位大将军跟前。“登陆之后,老夫亲统我大唐水师回击百济助我大唐辽东大军一臂之力,而我大唐那五万精锐步骑,就交予你了,你可有把握?”张大将军死死瞪着我,一字一咬牙道。 从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我这个二杆子行军副总管还是持着一种怀疑态度。不过,他的命令却让我感到了极度的兴奋,本公子改变历史征途已经到来了,身为愤青一员,能以征服者的姿态踏足倭岛,这是一个极其美丽梦想。 “末将定然不负大将军之重托,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定然能将倭王一族成擒,荡灭其国!”我慨然领命。 泛着白沫碧色大海之上,千帆竞渡,巍峨的大唐水师战舰就像是一座座永不沉没海上堡垒,呼啸的海风激荡着身上的鲜红色甲衣,而一队队的大唐军人,正源源不断从船仓里站到甲板上待命。大家都很兴奋,因为,终于轮到他们出战了,大海上,是大唐水师天下,而在陆上,才是他们表演舞台。 前方数里处,就是松江巨大滩涂,在望远镜里,我能清晰看到,一群群衣着邋遢、身材矮小,脑袋上剃了大半秃瓢的倭人拿着各种各样近乎原始人所用武器,在海滩附近慌慌张张奔走着,还有些披盔带甲的倭人将领挥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不知道在瞎叫唤什么。 我甚至从望远镜里,看着了倭人将军的恐惧,这样的战斗,结局已经不言而喻。 而在海滩的尽头,几个制高点上,也有不少的倭人正在忙碌摆弄着投石器一类的远程武器。“什么玩意嘛,这根本就是一群不知道什么叫战斗的乌合之众尔!若是末将能统一万大唐铁骑,末将可以担保,一个冲锋,连渣都不会剩!”身为百骑破万敌的虎将,席君卖一脸傲然之色,目光里,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他有理由,也有资本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眼前的敌人。 第741章 轻松的登陆战 就连边上的诸位将帅也都是同样一脸认同之感,席君卖这话绝对不是吹牛,在我的眼里,那些倭人又矮又挫,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都能清楚的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帮子乞丐式的部队,跟大唐久经战阵的精锐对阵,能在开战之前没被吓得四散而逃就算是他们倭国狗屁大神保佑了。 “看来,老夫还真高看这帮子小矮子,怕是连老夫府邸守门的大狗都比他们还高上一个脑袋。娘的,我大唐这次幸亏来的大都是步军,不然,骑在马上怕是连人都砍不着。”张大将军这话说的很幽默,在场的诸将全笑歪了嘴。大家伙全然没有一丝战前的恐惧或者是担忧,更多的,就像是在看一场热闹。登陆松江,只不过是大唐精锐的一个热身运动而已。 七八万倭国大军,在站沙滩上的就有近万,全是弓箭手,其余的倭人皆尽站在沙滩尽头与的岸边处,人数看来很多,不过其中着甲者不足一半,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皮甲,甚至于有些人手中的盾牌就只是临时编织的绣牌。手里的武器甚至是绣枪,那玩意对大唐的铁甲若能造成伤害才怪。 跟这样的队伍作战,若要是输了的话,本公子不仅仅会丢光大唐军人的脸,更会成为穿越人士中的笑柄,所以,倭岛登陆之战,不管水帅将帅如何看待,但是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根据我的要求,为了提高命中率和打击成功率,大唐炮舰行至距岸三里处,狰狞的炮口缓缓地对准了岸上之敌。 随着令旗挥下,一尊尊的舰炮轮番地喷吐着巨大的炽焰,一枚枚的炮弹就像是长了翅膀地铁块。尖啸着狠狠地砸向沙滩上的倭人还有各个制高点上的远程武器。一团团爆开的火光和烟雾,仿佛像是盛开地鲜花一般疯狂地绽放着,吞噬着它周围的一切物体,炸裂地断臂残肢和血浆碎肉被冲击波高高地抛起。向四面甩出去,形成了强大的震憾效果。第一轮炮击甚至还没停止。被这种从来没见识过的武器威力给吓傻了的倭人一声发喊,丢下了手中地弓箭,就像是被疯狗撵在屁股后边一般,发疯地朝后跑去。 倭人的投石器在火炮的威力面前。就跟纸糊的玩意似的,只需要一炮命中,绝对崩分瓦解,成了一堆冒着青烟地柴火,而有些倭人抱着脑袋。绝望地目光望着天空。似乎在企求他们地狗屁大神能够显灵。遗憾地是。在大唐强大地武力面前。唯一敢于朝着海滩前进地。只有几个被吓疯了地倭人。 --------------------------------------------------- “开炮,继续开炮,每一艘炮舰至少给我攻击十轮以上!告诉刘仁轨,让登陆船只立即出发!”张大将军兴奋的眼都绿了,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很快。速度迅疾的小船就像是一只只被人用大力投出的标枪。从大唐水师战舰群之中窜了出去。 车船的速度优势立即就显现了出来,二十七艘车船地船轮搅起了巨大地水花。把走、游艇、海鹘等船只远远地抛在了后边,飞快地速度向着银白色的沙滩接近。而这个时候,倭人似乎也从慌乱之中惊醒了过来。其中那些着甲者手中地刀剑疯狂地砍杀在那些个溃兵的身上,终于阻止了他们地溃退,在长枪与利刃的威逼之下,那些倭人又一窝蜂地向着沙滩嚎叫着冲了过来,似乎想把大唐地登陆部队阻拦在海滩之外,不过。迎接他们的,是登陆将士从船上射出来的密集的箭雨,三棱型的箭头那种强大的杀伤力把他们脆弱地皮甲轻易地穿透掉,深深地扎入他们的肢体里,哀嚎与绝望的惨叫此起彼伏着…… 这两万倭人就像是一群被两块巨石夹在中间的小动物,朝前也是死,退后也是死,一会朝前冲。一会朝好跑,人是越跑越少,只有少数被激起了求生欲望的倭人挥着手中的武器,冲进了海中,迎接他们的,只有一支支利箭,没入了他们的体内。把附近地海水染成艳红色。 而他们的弓箭对于我大唐将士的伤害却是极其的有限。箭矢在大唐将士那精良的头盔和铠甲跟前。就跟挠痒痒似的,除了个别的倒霉蛋。几乎没人受到倭人箭矢地伤害。 那两万倭人弓箭手,就跟一群炮灰似地,原来在心中想象地诺曼底式登陆,跟眼前比起来,就跟个笑话似的。 仅仅五轮炮击不到,大唐地五千精锐已经登上了海滩,虽然披盔带甲的大唐精锐在不到一米深的海水里显得步履蹒跚,但是,坚甲给了他们坚实的防护,极大地减少了登岸的伤亡。这个时候,倭人军队终于一声发喊,数万人从滩涂后边窜了出来,嚎叫着朝着海滩发起了冲锋,这个时候,咱大唐安装在各种中小型舰船上的六百门迫击炮终于发威了,无数的炮弹就好像冰雹一般地狠狠地击打在海滩中段,那一只只腾起的烟柱,就像是一道无人可以逾越的高墙,把倭人的冲击生生从中段斩成了两截。 这个时候,也有悍勇之辈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朝前冲了过来,而大唐第一批登陆将士们已经前行到了只齐小腿肚的浅水了。脱离了海水束缚恢复了身体控制权的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有条不紊地排列出整齐的队形,先把早就装好的箭矢从钢弩中射出,然后从腰上摘下了手雷,递到了咬在嘴中已经引然的火折子边上引燃之后,奋力朝前抛出,最后才拔出了腰间的横刀,迎着数量众多的倭人,没有畏惧地向着人群冲杀而去。 迫击炮、舰炮依旧保持着射程和射速,在倭人军队中爆起一团团粉碎的血肉,第一批上岸的大唐步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对着这些乌合之众、身材矮小,武器低劣的倭人,就跟成年壮汉去欺负小孩子似的,每一刀,总会划开对手那几乎没有防备的身体,飞溅的血浆,让银白色的海滩和沿岸处的海水都染出了诡异的红色。 以不到千人的代价,把冲过了炮火封锁的两万倭人军队死死顶住,随着第二批大唐步兵的登岸,倭人的攻势渐渐地越来越弱,最后只能抛下无数尸身,朝后逃窜而去。而远处的倭人将领似乎还准备着再来一次冲锋,不过,这个时候,炮舰的火炮以及迫击炮的炮火向前延伸,使得倭人的军队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大唐步兵的登陆,在第二次冲锋又出现了伤亡过半的情况之后,倭人的八万大军几乎少掉了三分之一,只得悻悻地逃离了海岸,朝后撤去。 --------------------------------------------------- 既然没了敌人的阻拦,接下来的登陆自然就变得更加的快捷了,受伤的将士们正在接受医护兵的紧急治疗,而其他的人正在整队,向着海滩四面散开,搜索残敌,五万大唐将士在日落时分,终于在滩涂上就完成了集结,于海滩尽头,把原来倭人的营帐顺便当成了咱们的临时军营,而我和张大将军等诸人,也登上了倭国的本州岛。 残阳如血,与海滩上的断臂残肢和污血形成了遥相晖映的景致,不过,我并不喜欢欣赏这种景象,因为我不是变态。我站到了一处被轰散了架的制高点上的投石器旁边,看着被残阳照成了橙色的天空,我此刻的内心充满了激动,这是中国古代战争史上,第一次由国家的军队,踏足在这块肮脏的土地上,我有责任和义务,把这片土地给净化,嗯,顺便得按照李叔叔私下里的授意,把岛上的人口、财富,以及金矿和铜矿……总之,凡是有用的,我大唐都要征用干净,为我大唐日后的移民,提供一个良好的,安全的环境。 这一场战斗,轻松得甚至让我感觉有些失望,旋及又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可笑,或许,太轻易的胜利,反而会让人无所适从,我现在看样子也就是这种心理。张大将军他们也就站在前方不远处,洋洋得意地指点着停泊在海面的大唐战舰,肯定又在意淫啥子了。 我的学生们也终于走上了海滩,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对于海滩之上的一切非正常事物,他们都能尽量地做到视若无睹,这不是我残忍,而是在这个时代,身为男人,你就得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他们缓步朝着我这边走来,目光和表情都显得非常的坚定,仿佛他们也是经受过了血与火考验的老兵,心智的坚定,终将在日后,成为他们成长的助力。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二更,有点晚了,没办法,今天谢客酒,晴了喝了点,脑袋晕呼呼的,这会子才恢复过来,明天,要赶回独山,再摆一回谢客酒,不过,明天肯定会有更新的,只不过多少不敢保证,期望大人能理解一二。 第742章 来使求和 他们今天没有像往常一般地穿着宽袍长衫,而是跟我所有亲兵一般,里边是劲装,外边披着一层链甲,因为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会随我在倭岛,这个充满了敌意的国度游览,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不能拿他们的生命来开玩笑。 “见过师尊!”刘越就像是他的这些个师弟的领袖一般,永远都显得那样的自信和不卑不亢,这一点是让我最为欣赏的,就连老爷子私底下也朝我夸赞过刘越行事做人皆有君子之风,而且擅于协调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日若有成就,必然不小。 “唔!来了就好,怎么样,这身衣甲穿得也还习惯吧?这是在长安的时候,为师令人为尔等照着身量打造的。”我笑着上前数步,拍了拍刘越的肩膀,然后扶着这个的头盔,就像是一位心疼孩子的慈父一般,安抚着他们的心灵。 学生们目光之中溢散出来的感动,让我有种似曾相似之感,我没有作秀的想法和念头,三年多的相处下来,我已经把他们都当成了我们家庭的一员,我对学生们的一言一行完全就是下意识地。“多谢师尊之厚待,学生等……”其中最年幼的学生眼圈都红了,我轻轻地拍在他的头盔上,故意板起了脸:“泰山崩而不变色,方为男子汉大丈夫,休作那儿女之姿,你们对为师最好的回报,那就是好好的学习,日后,把为师授与你们的知识,一代一代地传播下去。发扬光大。” “是!我等定然不负师尊之厚望。”他们全都肃然领命。听到了他们那肯定到了极点地誓言,我的脸上全然是欣慰之色:“好!不愧是为师的学生。” 随即我让勃那尔斤和房柱去安排他们的住宿,然后和张大将军等人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相互吹捧各自在这一场战争中地表现。最后,一脸欣慰笑意的张大将军把我单独留了下来。大家伙很识趣地都告辞出了大帐,大伙都知道,正总管与副总管之间,肯定是有重要的大事需要进行商议。 张大将军朝我勾了勾手指头,领着我朝着大帐后的内帐走去,然后示意我与他一齐坐到刚刚辅好的地毯上:“坐下罢,今日一战得胜,明日重全部抵岸之后,老夫怕也该走了。所以,今日老夫找你来。好好地唠唠……来人,给老夫去搞一壶那东西来。” 张大将军说话时的神情,还有他的亲兵的表情都显得很是猥琐,消失之后没多久又冒了出来。手里边提着一个画着红葫芦标记的皮囊,我总算明白为啥刚才张大将军为啥那副模样了。 --------------------------------------------------- “呵呵呵,还是这玩意好用,老夫长年征战,这脾胃一向不太好,没点这玩意。还真吃不下东西。”张大将军厚皮实脸地说这话。我自然不敢反驳。只能应和:“那是自然,大将军戎马一生。劳苦功高,自然该多加小心,这东西确实对胃口有好处。” 此言一出,张大将军频频颔首,我与张大将军相视一笑,在大帐之内,张大将军和我面对面地坐着,桌上摆着喷香的菜肴,并且,还有一壶美酒,嗯说错了,这应该是伤病专用地消毒剂,只不过因为我与张大将军脾胃不适,所以向军医官申请了一壶来对肠胃进行一次彻底和全面的消毒。 滋了口酒,撕下了一条羊腿捧在嘴边大嚼起来,张大将军的食欲并不旺盛,所以,我也就不客气了,毕竟浪费粮食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 “贤侄,你可得小心着点,虽然你也上过不少战阵,可这毕竟是你头一回带兵,难免会有不当之处,老夫给你留下了几员老将,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们,另外,刘仁轨老夫把他放你这儿,那是因为老夫知道你眼毒,能识人,会用人,你这小子啥都好,可就是有一点不好。”张大将军脸上也浮起了酒红,只不过红得份外奇怪,跟普通人红的方式不一样,他就只是眼睑下方那一块红得利害,其他地方,该白还是照样地白。 “大将军您老有话尽管说便是,小侄一定洗耳恭听。”我抹了抹油嘴嘿嘿笑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张大将军的脾性我也摸了个通透,老家伙虽然有时候喜欢阴人,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对我也多有提携,当然,这里边,既有我是李叔叔最得宠女婿、又是房相爱子的原因,也有他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这一点,让我很感动,特别是没人的时候,老家伙从来不摆架子,很随和,只要你不惹急了这位大唐大将军,一般情况之下,他私下里还是很好说话的。 “你能听人言,善识人材,这是你地优点,不过,你小子也不地道,老夫不揪你出主意,你就能从头倒尾都装二愣子。”张大将军灌了一口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道:“如今你既为一军之大将,这种心思可要不得,诸将可都是等着你拿主意,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切不可再藏拙,若是到时候出了甚子变故,就算是陛下不责罚于你,你小子也逃不脱老夫的一顿军棍,你信不信?” “信,自然信,小侄多谢大将军教诲。”我很诚恳地向张大将军道谢。张大将军满意地微微一笑:“贤侄,别忘记了,陛下也私下里找老夫说过,这边地事儿,交给你处置,不然,老夫还真下不了决心让你单独统领一军……” 张大将军人也够实在地,不仅仅把领兵权交给了我,还把他对倭岛地看法全盘向我透露,虽然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这份心意,我还是记下了,最后,张大将军叮嘱我,若是作战不利,可以退守松江,他会专门派一个分舰队在松江海域游弋,若是得知这边地消息之后,他会迅速地作出反应来应对,以免我把五万大唐精锐都给葬送掉。 “多谢大将军的关爱,不过,依末将看来,我大唐这五万大唐缓缓进逼,不论敌如何动作,只要我大军不分兵,定然无忧。”我觉得这老小子担心过了头,忍不住把我地想法说了出来。 --------------------------------------------------- 张大将军抚着花白地长须点了点头:“嗯,你这话也有道理,不过,贤侄你得切记一句话,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稳中求胜虽好,但也要小心为上,切不可过于枉自尊大。” 聊至深夜,张大将军才酒饱饭足地示意我离开。第二天,随着所有的随军锱重也都送上了海岸之后,大唐的水师终于离开了海岸,去完成他们另一个任务去了。而我,身为壤平道行军副总管,如今的大唐水师陆路统帅,开始挥师沿着本州岛北部边缘,向着倭国国都藤原京进军。 在我的军队里,连我的亲卫算上,共计有骑兵五千余人,另外,张大将军还担心我们攻城力量不足,除了交予我们五百门迫击炮外,还另外抽调了十门火炮交予我们。这让我们的远程火力得以加强,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能顶得住我大唐炮兵的轰击。 五万大军,前军是五千精骑,由席君卖这位百骑破万敌的名将统领。中军三万五千人,由本公子亲自率领,后军一万,由刘仁轨统帅,包括十门火炮和锱重都交由他保管。每军相隔不足十里,中间有快马传讯,三军齐动,以每日五十里的推进速度,朝东而行。 照着这种速度推进,若无意外,只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大军就能进抵倭国国都藤原京城下。随着我大军的移动,而在我们的前方,倭国固守松江的军队眼见我军势大,没有再进行一次自杀式攻击的意思,而是朝着鸟取城退去。 鸟取,这算得上是倭国最重要的一座军事重镇,稳稳地架在我大唐军队前往倭国国都的前进道路上,而倭国国主皇极自然也收到了大唐水师精锐已经登陆倭岛的消息,大惊失色,一面令各地的军队向着鸟取城和藤原京汇集,一面派出了使臣携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来迎,意欲求和。 “哦?倭人派来了使节?”我不由得一愣,从案几上的军报中抬起了头,很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席君卖派来的传令兵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所以,席将军已经扣押了倭国的使节团队,并命属下前来向将军禀报,望将军定夺。”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一更,今天晴了要随母亲和哥哥要赶回独山,再摆一回谢客酒,一会就走,晚上争取能再更一章,如果更不了,只能怪晴了人品和酒品再次失败……所以请大伙理解下哈。 第743章 光着屁股滚回去 我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正在军帐之中与参谋们研究地形和行军路线的诸将。这个时候,一位老将军站了出来:“房大人,莫管他,求和,求个屁,我大军没到倭岛之前,怎么就没听说他们想求和,分明就是见我天朝大军势大,心中生惧罢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完事,也让咱们身上再添点功勋。” 老将军赤裸裸的话立即得到了相当多数人的附合,很多人直接用污言秽语表达了他们建功立业的决心,本来嘛,求和,当咱们是傻子还差不多,大唐将士全都是剽呼呼的人,最渴望的是作战,求和了,那还打个屁,不打,哪来的军功升官,老将军这话道出了大家伙的心声。 倒“” “房大人,还是见一见的好,虽然我大军此来就是为了荡平倭国,不过末将也想听听他们还想整出啥花样。”另一位将军也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倭人使节来吧,本将军就在中军大帐之中接见,倒要看看,他如何口绽莲花,把我们大唐给说得退兵掉。”我咧咧嘴,不无恶意地奚落道。 数刻钟之后,倭国使节带着数名倭国文武和数车的财宝开进了中军大营。待他们要进入中军大帐之时,早有亲兵拦住,下掉了他们腰畔的武器,不仅如此,亲卫们还嬉皮笑脸地要求他们脱光衣服进行检查,不然,不得入内。听了这话,一帮子倭国使节顿时变了脸色,其中一个武将打扮的倭人还敢拿手指着冷眼堵着军帐入口的勃那尔斤叽叽歪歪,被勃那尔斤这个大草原上的土霸王。突厥说唱歌手一巴掌给煽晕了过去。 这下子,可把这帮挫子吓地不轻,我好半天才忍住笑意,大声地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人家也好歹是一国之使,虽然这个国家可能只能存在月余了,不过我大唐一向乃礼仪之邦。以仁德待客,让他们进来便是。” “诺!”勃那尔斤很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应了一声之后,才显得不太情愿地让开了一步,让那几个一脸愤然之色的倭国使节朝着中军大帐中走来。至于昏过去的那位,自然让他们的随从赶紧拖到了一边,怕就算是他醒了也没脸再往里挤。 --------------------------------------------------- “倭国使节中野雄一见过天朝大将军,见过诸位将军。”倭国正使中野雄一很是恭敬地向我与在场地诸位将领长施一礼。然后很是安之若素地就站在原地,很坦然的目光望着我。 我冷眼瞅着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直到中野雄一把目光垂下为止,我方自轻笑了一声,缓缓言道:“嗯,不知道这位中野大人,来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下臣奉我国主之命,特别来见大将军。献上贡品,另外还望大将军能休兵罢战。”中野雄一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贡品单,还有一份国书。 我朝房成抬了抬下巴,打了个眼色。房成意会地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伸手接过了礼单。不过国书没接,然后把贡品单放到了我的案桌上。打开一开,嗯,不错,还挺下血本地,我抬起了头:“来人,给本将军把贡品搬进来。” 一满箱的珍珠,一满箱黄金,三大箱白银,都亮闪闪的,发着诱人的光芒,看着在场的诸位大唐将领眼全都冒了绿芒,面目狰狞得厉害,一个二个跟二郎山上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的土匪似的。 只有本将军,还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大将军地风范,悄悄地吞了吞唾沫,我威严地扫了诸人一眼,步下了坐榻,走到了贡品跟前。伸手从珍珠箱子里掏了掏,捏出两枚龙眼大的珍珠,看得老子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娘的,这玩意怕是能值个不少的钱吧? 左右一瞅,心中暗恨。先人你个板板的,早知道这样,本将军就该单独去观看一下贡品,哪像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把这玩意往兜里揣吧? 强忍着手指头的颤抖,把这两枚珍珠丢回了箱子里,拍了拍巴掌,就像是拍走手中的灰尘,以一种轻蔑的目光扫了一眼贡品,这才举步维艰地走回了坐榻上蹲起,恨恨地指了指那个瞅着我发愣地倭国正使中野雄一,就像是在指着九世仇人一般:“这些东西在本将军的眼中,与粪土没什么区别,倒是你,中野雄一,把你们国主的国书好好的读一读,本将军与诸位将军倒想好好听听你们地国主倒底有什么想法。” “既然如此,下臣领命。”中野雄一已经恢复了过来,摊开了国书,开始宣读了起来…… “……还望天朝大将军罢战,我国愿意世代为大唐之蕃属,按岁纳贡……”中野雄一就站在我地跟前,很是抑扬顿挫地宣读着倭国地国主皇极的求和书。不过,他这一读,倒把中军大帐之中地诸位大唐将士气得七窍生烟。 读不到一半,我一巴掌猛然击在案桌上,发出了巨响声把在场的诸人都吓了一跳,中野雄一更是双手一颤,连手中的国书都掉到了地上,愣愣地瞅着我,似乎并不明白我为啥生这么大的气。 “呵呵呵,好一个按岁纳贡,大唐蕃属。好一个日出之天皇。”我怒极而笑,从座榻上站了起来,怒目如刀,恶狠狠地直视着这个已经捡起了国书,抬眼皮偷瞧我表情的倭国使节。他妈的,都死到临头了,到了这个时候,国书的开头还敢自喻天皇,我看他们确实是已经活得腻味到了极点,到了现在,还敢来挑衅老子的虎威。 “大胆,弹丸小国,也敢自喻天皇。死到临头之日,还敢用这种语气来对我大唐的将军说话,老子看你们是专程来我大军中挨刀的是吧?”边上地一位老将军按捺不住,跳将了出来。瞪目怒喝道。 中野雄一的表情倒很是平静:“将军此言差矣,我国人遵我主为天皇,此乃我国中之事,非是故意挑衅于天朝上国。至于小臣,亦久慕中原文化,曾到天朝学习过一段时间,好歹也知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 “哦?!”我抬手阻止了老将军那想拔刀砍人的动作,站到了这位倭国使节的跟前:“那你也是一位遣唐使喽?” “正是!”中野雄一依旧一副死猪不怕烫地模样。我冷笑了两声:“很好,本将军最瞅不惯的,就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到头来。说是自家的这种贼寇,当然,我大唐向来以德服人,自然不会杀你,本将军让你带一句话给你们地主子,本将军代表的不仅仅是大唐的军队,更代表大唐帝国的意志,你们的挑衅行为。已经激怒了整个大唐,你们的结局只有一个,举国战没,要不。就给我全都去须剃发来降!记住。本将军要你们举国之人全都去须剃发。要是办不到,就别怪本将军辣手无情。” “你!你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中野雄一气得脸都发红了。边上的另外三位一直没开口的倭人顿时叫嚣了起来,伴着我地一声顿喝,立即被门外冲进来的亲兵如狼似虎地揪出了军帐一顿暴揍。 在惨叫嚎哭声中,我看着这个既惊又惧的倭人使节,冷冷地瞅着他,咧了咧嘴,一口白牙闪着邪恶的亮芒:“来人,将此人带下去,让他跟所有倭人来使一齐,给本将军剃光他们身上的毛,给他们一人一片树叶遮身便可,不然,他去见他们的主子的时候,也显得太过失礼了。” 顿时中军大帐之中,全是兴灾乐祸的笑声,倭国使节顿时脸色惨白,张嘴就要破口大骂,俺身后地忠仆房成立即一个飞腿式的窝心脚把这丫的揣倒在地上,帐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兵痞们一个二个全是一脸淫笑地挤入了帐中,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好像是袜子地破布把这个被房成踢得直吐酸水地倭国使节地嘴给堵得严严实实,轻轻松松就拖将了出去。 “别忘了,除了这个使节,其他人也给本将军照此办理,若是谁没干净,本将军就让你们也变成这模样,都听明白了吗?” “诺!”门外笑闹成一团的将士们这一回答倒显得份外地齐整。 两刻钟后,被剥成了光猪,还被剃光了头发眉毛胡子的倭人使臣一人提着一片树叶,在大唐军营那一阵阵宛如海潮的轰笑声中,光着屁股跌跌撞撞地朝着营门外窜去。 到了晚上,大军集结驻扎之后,在晚餐的时候,刘仁轨有些担忧地凑我边上低语道:“大人,您这么做,怕是不太妥当吧?” 我淡淡一笑摆了摆头,朝着在座大嚼着美食的诸位将领言道:“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小弟出征之时,陛下就曾有旨与我,现在说与你等知道,陛下要是不是让倭国臣服于我大唐,而是需要这一块土地,诸位可都听清了?” “那敢情可好,哈哈哈,那咱们还有啥计较的,来一个宰一个,来俩咱就宰一双……”一帮将领激动地直乐,我这话一说出来,也就给大唐对倭国的军事行动定了性,也就是说,对于倭国,只能打,没别的招,如此侮辱,若是倭人能够忍受下来,那也成,反正就算是不打,他们也只能乖乖地交出户口典籍,成为我大唐的劳动力。 刘仁轨微微一愣,没有再说话,晚宴之后,我把刘仁轨留了下来,把一些能够说的消息都告诉了他,刘仁轨可不是傻二愣子,仔细一想,就联系出了其中的关键。一拍大腿:“妙,陛下果然是陛下,如此一来,我大唐可又有了开发南方数岛的本钱,另外,我大唐正缺人手修筑道路呢。” “呵呵呵,这可是刘大人你自己说的,与本将无关。”我淡淡一笑道。 刘仁轨眯起了眼:“大人却被没说,只不过是下官胡乱瞎猜的而已,当不得真!”然后与我相视一笑,随后向我报告这一段时间消耗的粮草重。 “也就是说,咱们的军资还能支撑上一个半月,至少炮弹和其他物资,至少能支撑全军发动三到四次全面性的战斗对吧?”我盘算了一下刘仁轨传递给我的信息,然后说道。 刘仁轨点了点头:“正是,下官所忧者,粮食,毕竟,我们从这里到藤原京,按照原定计划就需要半个月以上,现在据参谋和侦察人员收到的消息,倭国大军正向我大军前往藤原京必经之地鸟取城增派大军,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跟咱们拼消耗。” 刘仁轨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但是,除了鸟取城这一条便捷大道之外,走其他的路,花的时间会更长,对于士气和口粮更加是个考验。况且我们进奏院派往倭国的情报人员已经很明确地传来了消息,除了走鸟,另一条路就必须从松江直接南下,然后绕往偏西方向,才能向东而行,这一条道路,却正是倭国驻守九州的倭国军队驰援藤原京的必经之路,若是在路上多有纠缠,到时候,军粮都没了,还打个屁的仗。五万大唐精锐变成了连武器都提不动的饿鬼。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二更到了,嗯:大的赶出了七千字,这是对大家投我月票的感激作出的回报,谢谢你们的支持。晴了会继续努力,大概还有两天,晴了就能完全恢复以往的更新量,请大家监督。 第744章 胸有成竹 按张大总管当时的授意,大唐水师回程需要花上至少十天的时间,加上战争进展的不可预期性,至少要十到二十天的时间方能结束战斗,所以,张大总管要求我们必须攻战靠近海岸的鸟取城,以此作为据点,便于水师的运输船来对我们进行下一次的补给。”我把张大总管与我商议的结果告知了刘仁轨。 刘仁轨也没办法了,只能苦笑了两声:“看来,就算是前边的鸟取城再是固若金汤,大人也是要走这条路的?” “那是自然。”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旋及朝着刘仁轨笑了笑:“甭管倭人能凑出多少兵马,城池多么坚固,凭我大唐五万精锐,这么多的火器,连高丽句那么多固若金汤的坚城都被我们一一拆掉,难道咱们还怕几个连铁剑都造不成的蛮子不成?” “再说了,大军在外,若是粮食难以为继,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说到了这儿故意顿了一顿,刘仁轨的眼睛眯了起来缓缓地道:“大人之意是,就粮于敌?” 我点了点头:“正是!”刘仁轨没有再说什么,朝我长施一礼之后告辞了出去,这种话不用说得太分明,而且,大唐军队对外作战,这么干的也不在少数,特别是在敌国土地上,当年苏定芳北疆铁勒一战,采用的正是就粮于敌,要不然,在敌后纵横数月,哪来的粮草补给? 三天之后,大军终于移动到了鸟取城西二十里处。而这个时候,鸟取城西十里处,倭国近十五万大军已经结集完毕。就连倭国国主皇极也亲自到了前线来鼓励将士。 地形不错,两军大营中间仅隔了一条浅得只能淹翻脚背的小河沟,而河沟两岸尽是平缓地坡地,倭人的军帐大营右侧紧紧挨着一处峭壁,而左边,却是尽是数不尽的参天巨树,而我军大唐左侧靠近海岸。右侧也贴近森林。只有中间这宽约十里,长约二十里的开阔地是丰茂的草场,我甚至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快活的野鼠和野兔在草丛里悠然地进行跳跃着,而天空之上,碧色的底色上浮着朵朵层次分明的白色云彩,海鸟与雀雁自由地盘旋着,偶尔有一只小鸟飞快地贴着草皮掠向远处。然后翻飞向天际,仿佛就像是一架正在表演特技的战斗机一般,这里,确实就像是一个天然生成地绝佳战场。 --------------------------------------------------- 远处的倭人军帐几乎把我们进行的道路几乎完全严实的堵住,无数的旗帜漫天飘扬,而我从望远镜里,分明能看到一杆巨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倭。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乖乖,赶紧这帮矮猴子还没整出自己的文字,只能拿我华夏民族地汉字来表达,可怜的,以后,他们也没机会拿我们的汉字来剖析发明出他们自己的文字了,因为。他们将会跟朝鲜半岛上的那一群棒子一般,被我大唐的铁蹄狠狠地踩踏在脚底板下,把他们的民族完全地同化,又或者消灭。倭人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因为本大将军可是特地就藏着这样地恶毒思想来的。 什么以德服人,宽仁待人,都是他妈的放心。至少。在对付这个矮子民族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有一丝的怜悯和手下留情。 “倭人看来想与我大唐在鸟取城前做一个了断,大人请看。他们的王旗都立起来了。”席君卖摸着毛茸茸的下巴,大络腮胡子份外的惹眼。我安然地坐在马背上,在大唐骑兵地围护之下立于位于两军中央的一处高坡之上,冷眼看着对面那密密麻麻的营帐轻笑道:“来就来吧,别说是十五万,就算来上个二十五万,一样是送死的货。” 我话音方落,就有人飞马来报,倭国国主派了人来下战书,相约明天午时决战。“哟,还真没有想到,那家伙比咱们还心急。”我笑了,正合我意,我当着诸将的面朝着传令兵道:“去告诉那位来使,就说,本将军明日一定亲统大军在战场之上,与尔等决一胜负。” “诺!”传令兵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谁也没有想到,我让他带去的回话里边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看到诸将跃跃欲试地表情,嘿嘿,安心地等着吧,明天看本将军怎么玩死倭人十五万大军。 我扫了一眼身后地诸位将领大声喝道:“传令全军,除留下足够地游骑和哨兵警戒之外,其余人等一律给本将军埋锅作饭,吃饱吃好之后,就给我好好睡上一觉,把精神头给我养得足足地,明日,定要将倭人一鼓拿下。”“诺!”诸将齐齐领命。 然后我朝着席君卖招了招手,然后朝着他低声嘱咐了一番,席君卖一开始两眼发直,旋及一脸喜色,连连点头。“大人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大人厚望。”席君卖一个劲地拍着胸脯没口子地答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知君卖兄的能力,所以,把这个重任特地交待予你,还望君卖兄莫让小弟失望才是。” 席君卖狠狠地一抱拳:“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明日,一定能按时照大人之计划行事。”然后席君卖拍马纵下了山脊,朝着大营奔去…… 刘仁轨拔马缓缓行到我的身侧:“大人,您这是……”我回头朝着刘仁轨得意地挤挤眼:“仁轨兄莫问了,到时便知。明日一战,我定叫倭人再没有敢跟我大唐野战的勇气,到时候,咱们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往前扫荡,岂不快哉,哈哈哈!驾!” 我胸有成竹地扬了扬眉,大巴掌拍在赤金儿地马臀之上,赤金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快活地在草地之上奔跑了起来。身后,诸将与亲兵们也就像是一股洪流一般,从山脊之上冲下。 当夜,除了席君卖手下地骑兵于夜色中从军营后门悄然地离开了大营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描述的了,大家伙都睡得很是香甜,就连我地学生们亦是跟往常一样,听完我与闲云教援的课程之后,方才安然地休息。 --------------------------------------------------- 而我,则领着两名忠仆,在军营里溜达着,偶尔会到某个军帐里瞅一瞅,将士们是否已经安然入睡,然后登上了军营四门地了望哨慰问这些值夜地哨兵,这些,咱可都是从兵书上和后世地电视里学到的,嗯,相当地好用,至少每一位见到我的将士都很激动,那表情,就跟小屁孩子见了偶像似的,这让我洋洋得意了许久,说起来,咱这样的人也很适合当偶像。放到后世说不定就是一个性格小生,专门演一些钢铁硬汉,在战场上提起一挺机枪狂扫的英雄人物。 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谁让咱的身份牛啊?宰相的爱子,皇帝陛下的爱婿,大将军的女婿,自己更是一个帝国军事集团的高层人物,又有文豪之名,家里边一群老婆一个二个如花似玉的,家里的一堆娃儿全都聪明可爱,家有严父与慈母,还有一个脾性温和与我相处得益的兄长,更有一个给我当出气筒的弟弟,还有一个可爱伶俐的妹子,这种生活境况,就算是拿皇帝的位置来跟我换我都不干。 瞅李叔叔整天熬更守夜的为国为民,有的时候还费力不讨好,而李治也同样,当了太子,整天被一帮子板着脸的老妖精围着,灌输着各种政治纲领,可怜的孩子,都还在长个头的年纪,这么折磨下去,我还担心把这丫的墙头草折磨成一个心理变态。 嗯,等回去了,咱得好好地观察一下李治,如果他的心态出现了问题,咱只能充当一回教育辅导员的角色,让他明白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那样的清新,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到了第二天清晨,太阳初生,淡浓相间的薄雾把太阳的明媚的光辉削弱了大半,毕竟是北方的初夏,早晨的天气还略显得寒凉。养足了精神头的将士们都围在炊烟边上,一面吃着早饭一面快活的聊天,而对面的倭敌已经开始列阵了。 “大人,天色可是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让将士们出营列阵了吧?”站在营寨的了望塔台之上,透过望远镜,打量着远处的敌情,这时候,一位将军有些担忧地朝我提议道。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一更到了,不好意思,刚回到了都匀,所以更新的有些晚,不过大家放心,晚上肯定还有一章,大概明年,晴了就能恢复往常的更新量了,大伙儿看得高兴地话,就使足了劲地砸票吧,月底了,月票留着也孵不了蛋,不如留给房二贴在脑门练神打,嘿嘿,拜托诸位有月票的兄台了哈。 第745章 老子就是要阴人 我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道:“急甚子,虽是大战,可倭敌列阵的地方与我大营相距十余里之遥,就算是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窜咱们跟前,也得跑上一柱香的时间。” 然后我抄起了望远镜,看着极远处,也就是倭人大军附近的森林,希望能看到一些我希望能看到的东西,不过,密麻的枝叶完全地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得无奈地放弃了想看到目标的想法。 心底里也有过一丝担心,席君卖这位百骑破万敌的名将,如今,还能向以往一般的勇悍无匹吗? “大人,这不太好吧,毕竟昨日大人您已经答允了倭国国主,今日午时决一胜负的。”刘仁轨也上前一步朝我劝道。 我得意地笑了:“我昨个可只答应今日与他们决一胜负,可没说是什么时候。” 众将皆是一脸黑线,直愣愣地瞅着笑得邪恶的本将军。“大人您还真是……”刘仁轨苦笑了两声摇了摇脑袋,看样子,他很为自己的敌人感到难过。嗯,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倭人大军花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整军完毕,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着战场中段处逼近,十余万人的声势确实也够吓人的,不过在我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当年咱们是见识过十余万骑兵冲锋的,而对面的倭人十五大军里边,骑兵之数不会超过八千,而且那些马匹大多都属于歪瓜劣枣型的,甚至有些怕是还没大唐地毛驴高大。太滑稽了。 拿来给我大唐百姓当挽马,怕是百姓们都还瞅不起这种可怜的畜生,不知道一会他们的骑兵冲锋的时候,会不会骑兵也要拿脚尖来点力。加强冲击速度,我翘着嘴角,不过恶意地臆测着那种场面。 半晌我放下了望远镜,回头看了下大营之中地将士们,大家都已经着甲持刃地盘坐在地上了,如今大唐的出征将士的着甲率已经提高到了百分八十,而精锐部队的着甲率更是高达百分之百,比如我指挥的这五万大军,而且全部是采用链甲为底。片甲为表的武研院产品。这种衬底为链甲以保持将士手脚灵活度,外部要害处覆盖着冲压成型的钢片。钢片与链甲相辅相成的防御强度远远超过了大唐以往的任何一种盔甲模式,现在,除了长安十二卫中地近半数将士,就只有这些出征作战的将士才能获得这种极品地装备。 加上将士们背上背负的钢弩或者是长弓。腰间挂着的手雷,还有插立在身侧的短投枪,外加腰畔系着地横刀,还有手中的长予,乖乖,咱大唐的将士几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而五万将士中。扣掉席君卖已经带出了大营的五千铁骑。这里。还有五千精锐的大唐人形凶器:陌刀手,此刻他们也都披挂上了那身几乎可以抵挡住任何攻击的重甲。正端坐在车辆上保持体力,一会,他们由会由这些车辆把他们送到作战地位置上,这是身为陌刀手地特权,也同样是为了让他们能尽量地节省体力。 他们的身边,就摆着他们赖以成名地强大武器陌刀,刃口流动的寒芒,让任何一个接近它们的人,都有一种心悸和畏惧的感觉。有他们这些陌刀手的存在,就等于在大唐军队的战力上边再加上一层保险,他们的凶悍和强大,是我亲眼目睹过的。 --------------------------------------------------- 将士们的表情都显得那样的从容与自信,还有人甚至在相互的聊天打趣,而炮兵们正在细致地擦拭着那亮铮铮的炮管,有的人则在清点着弹药,顺便把弹药表面的油脂擦拭干净。 刘仁轨见了我的表情,立即凑了上来:“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按照您的吩咐,把投枪、手雷都已经分发到位了。另外,席将军已经从下官这里领走了两万柄飞斧。” “嗯,仁轨兄多多费心了,若非是大总管把你留在我身边,怕是这会子,我早就忙得焦头烂额了。”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刘仁轨依旧一脸肃然:“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自不敢有丝毫懈怠。” 又过了半个时辰,倭人的队伍已经前行至了河岸边上,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天空的最顶点处升去,地表徘徊的薄雾,早已经给驱散得一干二净,而原本昨天能见到的各种小动物,似乎也都感受到了大战即将来临,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都不知道钻哪个窟窿眼躲起来了。 “将军,那咱们该什么时候出营列阵?”又一位老将军忍不住站了出来问道。我很神算地摇了摇头:“老将军莫急,今日的太阳可真够晒的,不知道这些倭人,能不能在烈日下晒上一天?”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焉了,没想到,我这位看起来和善、很好说话的年轻统帅,出手就这么阴损,虽然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我还是决定向他们表达我的真实意图。“诸位,我等身为大唐军人,一切,自然以我大唐帝国的利益为要,这些人,都是我大唐的精锐,能少损一人,就能让我大唐多留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更让一个家庭,少损失一个劳动力,也让一家不需白发送黑发,为了这些,别说是让敌人在阳光底下站上一站,如果能用疫病,让这些敢与我大唐为敌的霄小死绝,本将也愿一力承担骂名,试上一试!” 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却都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军人的天职虽然是为了帝国的生存而随时抛头颅撒热血,但是我不希望他们死在这里,或者说。我不屑于让大唐的勇士倒在这片土地上边,所以,老子就是要阴人,而且还要连他们地国家和民族都阴掉。把他们完全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我这话一出口,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倒是有位头发花白,依旧身形伟岸的老将军长叹了一声:“听将军一言,我大唐军中有后来人矣,不管将军有何差遣,末将愿效死力。” 大家都对我表达了他们的认同感,就连刘仁轨也一脸了然之色。本来嘛,身为一军之统帅,就该想方设法让自己地人少受一些损失,并且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敌人地实力受到损耗。这才是用兵之道,爱兵之道。 等了很久。总算是到了巳时。我下令又开始吃饭,当然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搞些热食了,只能让他们整上大锅热汤,然后拿汤就着干粮吃。不过不能吃饱,最主要就是不感觉饥饿就成。这个时候。所有的将领也没了刚才的不情不愿之色,嬉嬉哈哈地走下了了望塔台。与将士们一起用餐,而我,依旧在上边观察着敌情,让房成他们也去填填肚子。 房成自然会想到我。给我也端来了一份吃食。吃饱喝足。花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然后我继续悠闲地坐在了望塔台上,抿着茶水。悠然地瞅着对面那帮子傻蛋还在烈日下边发呆。咱们不需要顶着烈日的暴晒,而且还能有东西吃,有热汤喝,可倭人的大军就不一样了,十余万大军就立于战场中段,早饭又吃地早,怕是这会都已经又饥又渴了。 倭人的大军在太阳下整整晒了一个早上,倭人的将领见到我军大营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似乎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漫长地等待了,随着他们的将旗朝前指,大军又开始朝着前方威逼,这个时候,我才朝着边上已经等得两眼发直,有打磕睡迹象地传令兵道:“传令全军,出营列阵!” 传令兵顿时精神一振,立即走到了一边,开始把我地命令传递下去,很快,休息了一夜,又悠闲了一个早晨,肚子里填了食,精神头足得不能再足大唐精兵们终于从大开的营门鱼贯而出,就在大营之外,有条不紊地开始列起了战阵,而倭人大军见到了我们这边的异动,在前进了约一刻钟之后,终于又停下了脚步,他们终于盼到了大唐将士们走出了营门。 仅仅三柱香的功夫,四万大军齐聚于营门外,另有五千精兵用以镇守大营,伴着哨声,大唐地战阵,缓慢而坚决地向前移动着。 ― 两军终于在开阔地面对面地展开了阵型。在我的号令下,五千陌刀手这才从车上跳了下来,执着他们地陌刀,盘坐于地,这些大唐的精锐勇士,很明白怎么去节省自己地每一分体力,而全力地用于作战。 --------------------------------------------------- 而陌刀手的身后,三万三千余名大唐精锐已经把自己手中的长矛和短投枪都狠狠地扎入了脚下的泥土,取下了背上地弓弩,把它们调整至最佳击发状态。而在他们地身后,五百门迫击炮,十门火炮也已经各自就位,迫击炮分成五列横队,每百门一组,而十门火炮远远地缀在炮阵地最后。 每一个炮位边上,都摆放了成堆的炮弹,我几乎把这一次军需地一半都拿了出来,就是为了让这些倭人彻底在我们大唐军队的跟前绝望,让他们丧失掉所有抵抗的勇气。那些黑洞幽深的炮口,就像是猛兽那贪婪无底的咽喉,准备着吞噬任何生命。 而我,大唐在倭岛上的最高统帅,就站在炮位边上的鼓车之上,眺望着远方的敌人,我准备亲自指挥炮兵,在我的眼里,这五百门迫击炮、十门火炮只要能使用好,绝对能顶得上十万大军。 对面,跑出来了一名披盔带甲的倭人将领,纵马至两军对垒的阵中处,高声呐喊道:“大唐的将军,大唐兴无义之师,侵我国土,辱我大臣,我国主仁德,可既往不咎……”叫嚣了一堆的废话,我听得实在是不耐烦,转头朝着勃那尔斤吼了一声:“去告诉那矮子一声,别给本将军叽叽歪歪的说这话屁话。要么就按本将军的要求,剃须去发来降,要么,我要把倭国从这地土地上抹去!” 勃那尔斤鼓起胸肌大声领命,纵马也奔出了军阵,到了军阵之前:“对面的矮子听着,我们将军说了……”勃那尔斤几乎是一字不漏地把我刚才的原话给吼了出来,顿时,数万唐军全笑了起来,一个二个乐的脸上给绣了朵大红花似的。 倭人将军气的脸色变幻不定,又吼了几句,却尽被这边军阵传出来的哄笑声所掩没,最后,只能愤愤然地吼了几声,勃那尔斤恶作剧地取下了弯弓朝着倭人将领虚比划了两下,吓得那名倭人将领拔马就逃,咱们这边的将士们更加的乐呵了。 “这小子,干的不错。”我笑得眯起了眼睛,跟站在边上的房成笑道。房成只能苦笑:“公子,勃那尔斤这不是胡闹吗?” 我缓缓地收敛了笑容,朝着身边的房成温言道:“勃那尔斤虽然说有些胡闹,不过,他这么一闹,能让咱们的将士更加的放开,而同样也折辱了对方的士气,这可是游牧人常用的技俩,虽然不怎么地道,但用在这种时候,效果却出奇的好。” 房成方自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而站在鼓车之下作为我亲后护在鼓车前后的我的学生们,在倾听了我与房成的对话之后,也同样一脸明悟之色。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二更飞马杀到了,明天开始,晴了就能恢复往常的更新量了,明天,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就即将打响。诸位兄台,还有看这书的漂亮妞们,就使足了劲地砸票吧,月底了,月票留着也孵不了蛋,不如留给房二贴在脑门练神打,嘿嘿,拜托诸位有月票的兄台了哈。 第746章 万胜之师(上) 今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把他们带上了战场,不为别的,就是要让他们近距离的感受这种血腥的搏杀场面,另外,我还要让他们见识我的炮兵指挥技术,让他们也清楚,战争的天平,不会永远倒向人多的一方,更多的,是倒向有充分准备的一方。 “你们怕吗?!”我望着我的学生,肃然喝道。八位半大小子却没有一个畏惧地缩脖子,又或是面露胆怯,齐声答道:“学生不怕,愿与师尊共进退。” 我总算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深深地点了点头:“好,这才不愧是为师的好学生,一会儿,你们就站在为师身畔,看看为师如何指挥我大唐劲旅如何把数倍之敌绞杀。” “诺!”小家伙们都鼓起了胸膛,很是有力地大声回答着。 这个时候,日头已经高高地挂到了天穹的顶端,肆意地放射着它那磅礴的热力。林立的战旗迎站风而激荡着,拍打着发出猎猎之声,而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伴随着战鼓的敲击声,倭人军队的前军约有近三万人开始从主阵中剥离了下来,缓缓地开始前行,而倭人的骑兵,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嗯,这正常得很,看来倭人将领是想以步兵为主力与我大军纠缠,再以骑兵攻击我的侧翼,不过,对于这一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随着我发布的命令,大唐的火炮兵和迫击炮兵。飞快地调整好了射击距离,他们地目标。就是倭人大军两翼的骑兵集团。 很好。我最不希望看到地,就是让那些驴子级别地骑兵冲进我的军阵当中,虽然这些马匹跟驴子般大小,但骑兵就是骑兵。对上数倍之敌的情况下,我可不希望对方的骑兵再冲上来捣乱。对方地战鼓声越来越密集,伴着鼓点的节奏,敌人的步兵正缓缓地前行,还算不错。也算得上是军容严整,看样子,这一批敌人,并非是上次在海边登陆时。仅仅能起到干扰作用的杂兵。 倭人的将领挥舞着手中地长刀,鼓励着手下的将士们缓缓向前移动,一丈丈地拉近与我大唐军阵的距离,渐渐地。大军终于到达了距离我大唐军阵不足百丈之处,这里,大家已经能相互地看清楚对方的五官和表情。 --------------------------------------------------- 而在各级将校地指挥下。大唐军阵依旧保持着一种非常沉稳的静默,每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士都以一种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地敌人,这个时候,大军阵前,已经竖立起了一长串的火把。那是为了方便将士们点燃手雷抛掷向敌人所作的准备。嗯,很感谢老天爷,让天气如此地晴朗。在这种时间,更容易让火药武器发挥他们的杀伤力,若是雨天的话,那这种杀伤力将会大打折扣。 对方似乎为了准备冲击我大军而又开始了整队,而我们这边的陌刀手,依旧像没事人一般。还蹲坐在地上,放下了面甲,直视着眼前之敌,他们,将会是这些来犯之敌永恒的噩梦。 倭人将领挥下了手中地长刀,吼了一声什么,然后。倭人前军一声发喊。三万人就像是三万只受到了杀虫剂刺激地蟑螂。鬼哭狼嚎一般地朝着前方直扑而来,我抬起了手臂。举起了一支绿声的令旗,很快,命令立即通过旗语传令兵和各级将校的哨音传入了所有大唐精锐地耳中。 我挥下了令旗,顿时,三万余人突然之间暴喝了起来,如此数百枚滚地的焦雷同时在空气中炸响:“大唐万胜!万胜!万万胜!!!” 数万人的齐声暴喝产生的气势,就连天下烈阳的光芒都为之一滞,而倭人前军奔跑的步伐也为之一缓,一个二个表情从方才地狰狞而被染上了一丝畏色。不过,倭人的主阵激烈的鼓声似乎给予他们重新灌输了勇气一般,再次疯狂地奔跑了起来,舞动着手中的刀枪,似乎立志要在大唐的军阵前,做一次壮丽的冲锋。 伴着哨声,吱嘎嘎声中,大唐将士们各自撑开了手中的弓弩,最先击出地,是三只测距箭,分别落在了倭人前军奔路地前方和人群之中。紧接着,一声轰然,天空也似乎为之一暗,数万只箭矢刺破了空气地阻隔,发着类似的蛇类攻击前兆地嗞嗞声,没入了天空,然后又狠狠地坠下,倭人的前军原本迅捷的步伐就好像是一波喧嚣的海浪突然间受到了无数在天空翱翔的雀雁勇敢地投入波涛之中抢夺着海浪中的鱼虾,让海浪的前冲势头被削薄了一大层,不断地有倭人倒在大唐的弓箭之下,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前方冲击,他们希望能在更短的时间内能接触到敌人,逃避这种无休止的,无法抗拒的空中打击。 这个时间,尖锐的哨声再次响起,五千陌刀手终于站了起来,执起了手中那令人生畏的恐怖武器,在太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尊尊的金甲杀神,浑身上下散发的寒光与杀气交相辉映。 倭人们嘶喊着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望着前方冷漠得如同铁塔般耸立的敌人,目光中闪现着癫狂的喜色,似乎能接触到敌手,他们就能获取所有的胜利一般,遗憾的是,从这些金甲杀神的身后,突然飞出来了无数漆黑的、冒着青烟的圆形小铁球,让许多倭人不由得一愣,他们对于大唐的火器的了解怕是还不如大唐过年时放竹炮的孩童。 只有少数参与了登陆阻击战的倭人惊惧地吼叫了起来,似乎想找地方躲藏起来,却被汹涌的人流推挤着,迎着这些看似没有一丝威协的小铁球。然后眼前突然一亮,数千枚手雷几乎在同一时间爆炸的威力让大地都震颤了起来,在拥挤的人群里边,每一个手雷的杀伤半径至少是两米,一道道四下崩裂的火光和手雷碎片,划过一个个脆弱的肉体,而巨烈的冲击波甚至让站在爆炸中心的倭人的身体被四分五裂开来,向着四周抛射。 --------------------------------------------------- 而无数柄弓弩,就从陌刀手站位的间隙处,飚射出一支支歹毒的箭矢,不停地击打在敌人身上的盔甲上,衣襟上,甚至直插入眼眶…… 手雷的威力虽然把这些倭人的胆气给震得消散掉,但是他们奔跑的脚步依旧机械地顺着惯性朝着前方冲去,迎接他们的,是那刃口长得惊人的陌刀。“万胜!”伴着那在面甲下穿透而出,带着金属铮锵声的怒吼声,如林的陌刀在这些专门精心训练出来的陌刀手的舞动下,就像是一头头史前猛兽最锐利的獠牙,把眼前之敌撕得粉碎,每一次拍击,每一次轮扫,总会有倭人被锋锐无匹的陌刀分尸,就算是他们的刀枪与陌刀交击在一起,下场也与它们的主人一样,碎掉! 五千陌刀手,就像是五千块沉陷于大地的礁石,任凭着狂风和海浪的拍击,他们总是能稳稳地屹立着,把海浪劈碎,让狂风无奈的盘旋而过。凄厉的吼叫声、怒喝声与兵刃撞击声就好像相互应和交击着,从地狱里奏响起来的战争交响曲。 刘越等人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抿着嘴唇,他们握着特制短柄横刀的手指也已经紧得发白,眉头深深地锁着,光是观察他们面部那凝重而严肃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只是十来岁的孩子,倒像是随时会随着号令声拔刀出战的将士。 这个时候,短投枪终于展现了它们凶狠的一面,重不过五斤,枪尖呈细长三棱状的短投枪由将士们的手中投出之后,就仿佛是一道道的乌光一闪而没,尖锐的三棱尖头在大力投掷下,轻易地没入了倭人的衣甲内,甚至有些大力投手投了的短投枪让中枪的倭人被穿胸而过。 倭人的前军的拼死搏杀留下的,只是满地的尸首,这一次攻击,就仿佛是一眨眼间就完成了一般,倒下了过万的尸首之后,倭人的前军的冲锋势头不仅仅被我大唐军阵完全阻止住,甚至已经有倭人抛下了手中的兵刃,还始向后退去,他们的情绪,很快就影响到了正与我大唐精锐缠斗的倭国士兵,不大一会,倭人都拿背对向了自己的敌人,用懦弱来向大唐将士证明,他们至少还有逃跑的勇气。 而倭人将军的勇气似乎也在喝喊声中已经被消耗殆尽,再连杀了数名溃兵也无力阻止溃败后,也只能挥着马鞭,一马当先地回身逃去。欢送他们的,是一阵阵尖啸的箭雨,一路上,不少的倒霉蛋背部变成了刺猬,抽搐着倒在了透着芬芳的草地上,污血在绿叶上流淌着…… 第747章 万胜之师(中) 战斗到现在,连一刻钟都不到,但是倭国已经在进攻的的路途上倒下了过万的士兵,用横尸遍野来形容亦不为过。而我大唐那些浑身皆被鲜血把铁甲浇得通透的陌刀手们,依旧昂然地挺立着在大地上,就站在断臂残肢中央,举起了手中那长而沉重的陌刀,任由着刃口顺滑而下的鲜血溅落,齐齐兴奋地暴喝出声:“大唐万胜!!!” 四千余柄陌刀,与后面的三万多柄雪亮的兵刃齐指向天,发出如雷的暴吼:“大唐万胜!!!” 与我们这边沸腾的士气相比,倭人那群溃退回本阵的前军更像是一群在骄傲的狼群面前,夹起尾巴逃窜的野鼠。而倭国本阵之中的战鼓声暂时一滞之后,突然,从本阵从射出了大量的箭矢,目标,却是这些回逃的倭国士兵,看样子,他们杀自己人的本领也真够熟练的。 逃窜的溃兵被止住了去势,这个时候,倭国本阵终于开始缓缓而动,而本阵两侧的骑兵也开始缓缓地踏步而前行,看样子,刚才不过是前戏,这会子,才是主菜上桌,我示意炮兵,先别急着动手,我所需要的是稳守,把倭国的主力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在我这一侧上,这个时候,远处一匹快马从我这儿跑了过来,很快就从军阵背后飞奔到了我的跟前,“报将军,敌军大营之中,驻留的兵马不足两万,大都为步兵,骑兵并不多。” “唔,本将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我摸了摸下巴,二万人。而且骑兵不多,看样子,胜利的天平已经向我方倾斜了,接下来。就看我们能不能顶住倭国的这一番攻击,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席君卖能不能完成我交予他的重任,以一个完美地绝杀。还终结这一场大会战。 “擂鼓!”我回头朝着传令兵低喝了一声,话音方落,上百名鼓手一齐擂起战鼓,声势惊天动地,仿佛是天界的雷神已经降临于大地,倭国的本阵也发出了战鼓之声,倭国士兵列成十数条横阵,每一横阵之间。都保持着五到十步的距离,缓缓地朝着我们这边涌来。 大唐英勇地将士们,像是一块块高大而坚韧的石碑一般,屹立在碧色的开阔地上,他们又像是一只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让人窒息,手中地弓弩再次张开,满天的战鼓声,让所有的将士从灵魂深处开始沸腾。 --------------------------------------------------- 而大唐军阵最前方的陌刀手。已经完成了换位动作,最前两排的陌刀手退至后队,让另外的,尚保存着大量体力甚少接战的后队陌刀手走到了阵地最前沿。一柄柄地陌刀。柄端驻地。柄靠腰间。将士们都无畏地望着前方如潮的来敌,大唐地勇士们。他们从来不会在阵前,向后转身,因为,他们身为大唐帝国军人的骄傲让他们不会这么做,还有他们超人的勇气与自信,精良的训练与强大的战力才能让大唐步骑无敌于宇内。 在距离只有一里半左右的时候,倭国大军两翼的骑兵终于脱离了步兵,开始出击,八千多匹战马的铁蹄,把身下地绿地上的草叶践踏得粉碎,马背上的倭人士兵们,高声地呼喝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奋力地朝着前方疾驰而来,只不过,他们地攻击目标并非是我大唐军阵地正面,而是朝两翼而来。这是他们地骑兵的最佳距离,不过,他们能想到地,我自然也能想到,我早就下令让炮兵把炮弹的射击距离进行了修正,就是为了对付这些没领教过我大唐炮兵的小矮子骑兵。 随着令旗的挥动,五百门迫击炮和十门火炮的突然发动,声势用天崩地裂来形容亦不为过,一边二百五十门迫击炮,五门火炮,火力配置十分的平均,崩裂的炮弹,可远远要去手雷的杀伤力要强劲得多,只是第一轮炮轰下来,倭人方提起了速度的骑兵顿时乱作了一团,受到惊吓的战马,受到了打击的骑兵,还有那些被炮弹碎尸的骑兵和马匹,仿佛一下子就让他们陷入了熔岩地狱里一般。 奔跑,只有往大唐的军阵前奔跑才能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不过,咱大唐的勇士可不是吃素的,漫天的箭雨就好像是永远都无法停歇一般,前方有了陌刀手护阵,后边的将士们可以尽情地抛射着箭雨,击打在倭人的身上,溅起的血花份外的娇艳。 火炮的鸣吼声也从一开始就没停过,而我,就到在高处,指挥着左右两个炮群,向着倭敌倾泻着致命的弹药。就好像是无数位天界的雷神降临于世间,站到了我们的身边,用他们的神通,来帮助大唐夺取胜利一般。 炮火激起的硝烟弥漫了整个战场,人马嘶吼声也被炮火轰鸣声所掩盖,倭人的骑兵根本就没有展露身为骑兵该有的凶悍战力,在短短的数百米距离上,倒伏下了无数的尸首,而他们胯下的战马,甚至有些连朝前奔跑的勇气都失去了,不顾背上马主人的缰绳的托拽,发力朝着远处奔逃而去,能够从两翼撞入我大唐军阵的不足半数,而当他们逼近之后,数不清的箭矢全都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倭国大军的本阵这个时候,才跑过了一半的距离,呆愣愣地瞅着那些仅剩的,已经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被大唐的士卒们用弯弓劲弩轻易地射杀掉,极少数突入军阵的骑兵,迎接他们的,是雪亮的矛尖,还有一柄柄长度骇人的横刀斩下…… 不过,倭人的本阵没有犹豫太久,因为他们的将领也很明白,若是这一战不能损耗掉唐军的战力,让大唐军人没办法攻取鸟取城,到时候,在大唐军人如此凶悍的破坏力跟前,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大唐坚实的步伐。 就在主战场激战正酣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倭国主阵的后方,从茂密的森林里,突然冒出来了一大群鲜红的身影,横刀立马,猛然地展现在所有人的跟前,这时候,正在与数倍之敌绞杀在一起的大唐将士们精神大振,奋力地高呼着大唐万胜,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生生把数倍之敌朝着后方连续地压制了十数步。 五千大唐铁骑,就像是五千钢铁巨兽,伴随着呐喊之声,组成了尖锐的突击阵形,朝着倭国国主皇极所在的倭国大营处猛然杀了过去。早在林中已经等侍时机憋的都快蛋疼的英勇铁骑,组成的血色洪流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突到了大营前,然后,无数的手雷朝着倭国士兵好不容易关上的营寨大门和木栅栏投过去,伴着轰鸣声,用原木建筑的寨门和寨墙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地崩分瓦解。 --------------------------------------------------- 五千大唐铁骑发着兴奋的吼叫声,突入了倭国军营之中,而我们这边,士气大振的将士们也都疯狂地挥舞着手中锐利的兵刃,凭借着精良铠甲的防护,全力地向着倭敌砍杀,突击! 倭国大军原本就在烈日之下呆了一个上午,又饥又渴,晒的眼晕,加上方才前军几乎尽没,而后全力进攻却也收效甚微,到了现在,自己的国主和大营已然危在旦夕,此时,我甚至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面,有几位倭国将领,有的令士兵继续朝前进攻,而有的却命令士兵回身,以期去救援他们的大营。 这个时候,伴随着鼓点节奏的改变,大唐将士精良的训练已经完全的展现了出来,纵切,横插,包围,中心冲突。象一部绞碎血肉的机械,向每个方位的出击都准确无误,数百支分队间的策应天衣无缝,始终没有任何两支间的距离超过五十步,每一支小队都以十数名陌刀手为前驱,数十位武技精深的跳荡兵为突击手,后边的人则使用弓弩对突进小型战车中的漏网之敌进行射杀,又或者击杀着还敢于继续与我大唐将士搏杀之敌。 就象是狼群在分割开羊群,然后屠杀,然后抛下了失去了生命的动物,再向前,再分割,屠杀…… 将士们挥刀的动作,割破敌军咽喉的动作,仿佛是在跳着一支令观赏者致命的舞蹈,即使有敌人对他们造成了伤害,还没等对方的脸上露出喜色,就会有一柄或者是数柄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刀枪把他给戳成一团烂肉,寒光的森林,冷漠地吞噬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兴奋的喝呼声,与死亡之前的哀鸣交相辉映着,仿佛天地之间,都被这修罗战场飞溅起的鲜血所染红。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二更到了,放心,今天三更是跑不掉的,倒是诸位兄台,还有看这书的漂亮妞们,请使足了劲地砸票,月底了,月票留着也孵不了蛋,不如留给房二贴在脑门练神打,嘿嘿,拜托诸位有月票的大大了哈。 第748章 万胜之师(下) 当敌军大营之中传出了万胜的怒吼声,当敌军大营之中土旗倒下之后,支持在倭人心里的最后一线希望已然崩溃。我闭上了眼睛,倚着鼓车的栏杆坐了下来,已经不需要我声嘶力竭的指挥了,敌人的溃逃,已经激起了大唐将士们的狠劲,似乎不把敌人全部斩杀于刀下,誓不回营。 万胜的呼喝之声,在战场上汇成了巨大的洪流,把溃敌的悲鸣完全掩没掉,不留一丝的痕迹…… 我坐在了临时搭建的帐幕之下,端坐在小马扎上,听着一位位的将军来报战后统计的情况。“……共计斩杀倭敌两万,俘敌五万,残敌四奔而去,没入山野。”刘仁轨很快就把总数汇总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虽然在战场上我表现得镇定自若,可是这一战,我的心理压力可不小,对方可是有十五万大军,而我用兵也有些太过行险,还敢分兵,若是席君卖晚出击一柱香的功夫,很有可能首先陷入劣势的是我军。 “席将军来了没有?他那边的情况如何?”我坐在马扎上,拿马鞭中掌中轻轻地拍打着问道。边上一位老将军站了起来:“禀将军,席将军正在敌军大营之中清点战俘,搜寻倭国国主,想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只是不知道席将军能不能生擒倭国国主皇极,若是擒得,那对我大军日后更为有利。” “嗯,老将军这话在理,来人,去给我探问一下席将军……”我这话还未说完。突然就听到了在临时军帐驻守休息的将士们欣喜若狂的吼声:“大唐万胜!!!” 我不由得站起了身来,快步朝着营帐之外走去,一见到远远行来的近千精骑,还有数十名给缚于马背垂头丧气地倭人,边上一脸喜意,不停朝着围拢过去的将士们抱拳为礼的席君卖,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搞成大事了。 “哈哈哈,君卖兄。可让小弟等得好苦啊!”我快步朝前迎去,前方的将士们自动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席君卖与诸位大唐骑兵也同样看到了我们这一大群人,伴着号令声,都齐齐跳下了马背,顺带把缚在马背上的那些个倭人全揪下了马来。 “末将特来缴令,末将军之命,突袭了倭人大营,倭国国主皇极及王公、文武官员共计三十二人。献于将军。”席君卖兴奋的红脸都有些发紫了,声音如同在吼叫。边上的诸将士都喜动颜色,当然也有人面有嫉妒之色,这份功勋,可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 --------------------------------------------------- “好好好!君卖兄快快请起,好一个百骑破吐谷浑万敌的席君卖,今日看来,汝之武勇,比之当日,还要强上数分。哈哈哈……”我欢喜地扶起了席君卖,看来。当年地席君卖还在,而且,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埋没掉。很好,大唐的将材,怕是已经都开始展露头角了,先有苏定芳,后有薛仁贵、段云松、裴行俭,还有刘仁轨和现在眼前的席君卖。至少大唐今后数十年。不会为此而犯愁了。 席君卖退后一步。朝我长施一礼,就当着诸人之面。虎目里饱含着激动的热泪道:“君卖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赖大人提携,君卖至死不敢忘。” “行了行了,你我兄弟,何须说这样的话,况且,你若是没这真本事,我提携了你又能如何?”我执住席君卖的大手,温言道。看样子,他必然是想起了当然在陇右立了大功之后,饱受上司白眼,同僚嫉妒排挤的苦楚,若非是我通过陛下把他纳入了我的麾下,怕是他以后的路途,还真是迷茫得紧。 “你就是倭国国主皇极?”我站在一个被缚成了人肉棕子,身上沾满了污垢,但依旧能看出他那一身价值不菲地华丽锦袍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个子不高,身形肥胖,脸嘴长的不错,很像一个土财主,倒是神情显得有些颓丧。 “孤正是倭国国主皇极,见过天朝大将军。”这家伙虽然双臂被缚,但还是很恭敬地向我弯腰俯首,一对泪汪汪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求生的渴望。嗯,很好,只要你不愿意以死明志就好,咱的手里边可又多了一张可用的牌。 “来人,给倭国国主松绑,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给他留些面子吧。”我嘿嘿一笑,朝着席君卖打了个眼色,席君卖应诺一声,腰间的长刀呛啷一声出鞘,一挥一提,就轻松地把皇极身上地绳索给割断。 好刀法,我暗喝了一声采,然后很严肃地朝着皇极道:“本将军虽然不绑你,不过,自然也不能放你,因为你和你的国家,不仅仅是对我大唐无礼,而且还妄自尊大,自喻天皇……”我唾沫横飞地痛斥完他的罪行,直到说的这家伙两腿发软心丧若死,我这才口气一转:“不过,你能不能留得一条命在,就全看你自己了。” 皇极卟嗵一声跪倒在地,嚎哭起来:“天朝大将军求我,小王愿意举国纳降,岁岁纳贡,永世不再妄称天皇。”老小子这话把我给气的七窍生烟,看样子,不让他们尝点苦头,还以为本公子是好欺负地主。 “住口!”我拧起了眉头冷声喝道:“老子看你是想当国主想疯了,你以为我大唐皇帝陛下派我大军到此,就只为了让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屁话不成?来人,把他和其他人全给我押下去,看押仔细了,每日给他们一些粗糠稀粥裹腹便成,不过,在他们随我大军回到长安之前,都得给我好好的活着,不然,本将拿尔等是问。” ― “诺!”不由分说,数十名将士两人夹一个,飞快地把这一群被俘地倭国头头脑脑全都押向了我军大营。 五万战俘,这让我非常头疼,他妈的,早知道就应该通知大军不需要俘虏,嗯并不是我不喜欢壮劳力,而是现在我大军人手不足,一共也就五万人,可光是捕获的战俘就有五万,几乎形成了一比一地比例,这账该咋算,我至少得留下一万精锐来看押这些消耗粮草的战俘,虽然此战大胜,缴获了一些锱重,可根本就不够消耗的,因为,倭国大军的锱重大都集中在鸟取城。 --------------------------------------------------- 是夜,战场上仍旧四处火光,那是将士们正在把自己的牺牲的战友焚化,以便装入木盒之中带回大唐忠魂祠里祭奠。我坐在灯火通明地军帐之内,正拧着眉头为这事儿犯愁。“看来,咱们只能提前让人送讯息给张大将军了,不然,这五万战俘实在是麻烦。”边上地一位老将军言道,毕竟是五万壮劳力,眼下大家伙都知道这些劳动力地好处,而不会像以往一般,直接宰了了事,但是放在身边,却又跟一枚危险的炸弹似地,让人很不放心。 “话虽这么说,但是张大将军的舰队怕是现在才入白江口,若是此时让我大唐水师回转,怕是……”刘仁轨提出了反对意见,确实也是,张大将军这个时候让他打道回府,别说他了,怕是他手中的将士也不会答应这个时候掉回头来当运输队长。 谁让咱们立了这么个令人眼红的战绩,一下子就把当初张大将军指挥成功的水战战绩给比了下去。 刘仁轨眯着眼睛思考了半晌,冒出了这么一句:“要不然这样,咱们先把鸟取城给拿下,只要能夺得敌人的锱重和粮草,我们至少可以暂时熬过这一段时间,想来张大将军办完那边的事之后,定然会回师援助我等,只要先派人去言说此边发生的事情便可,一切交由大将军决断。” 诸位将军也都觉得这个法子最好,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看来,也只能暂时如此了,第二天,留下了伤员与一部份兵力,我令刘仁轨为前军指挥,统帅两万五千步骑和大部份的炮兵前往攻打鸟取城,另外,让他把倭国国主和那些高级战俘都带了去,或许是因为被我大唐给打怕了,又或者是国主受俘兵无战心,刘仁轨的阵型才展开,迫击炮群只射击了一轮不到,鸟取城就城门大开,举城纳降,留守城中的倭人将领岗村正则自尽,城中守军一万三千人皆尽非常温顺地又为我军的战俘营增加了内容。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三更到了,胜利,终于能恢复到三更了,嗯,倒是诸位兄台,还有看这书的漂亮妞们,请使足了劲地砸票,月底了,月票留着也孵不了蛋,不如留给房二贴在脑门练神打,嘿嘿,拜托诸位有月票的大大了哈。 房二也差不多了,怕是再有几日也就该回长安了,毕竟,调教大唐,才是房二的本职工作。 第749章 倭国国都藤原京 至此,对付倭国最大的一场会战终于落下了帷幕,以我唐伤千余人,战死两千七百人为代价,共击溃了倭人十五万之众,戳敌两万余,俘敌七万,甚至还俘其国主皇极和王公贵族大臣数十人,占据了倭国重镇鸟取城,打开了通往倭国国都藤原京大门的傲人战绩。此战之后,我相信,已经没有人能阻拦我统帅大军灭亡倭国的步伐了。 在鸟取城里所缴获的锱重和粮草,完全够我大军消耗两个月以上,这令我非常的高兴,不过,令大伙伤脑筋的就是七万战俘。还好本将军聪明,既然通往倭国的大门已然打开了,那么,就让这些战俘先当一回苦力,留下所有战俘,还有我大唐数千受伤将士和数千精兵来看守,让他们这些战俘开始在鸟取城外的一处优良滩涂建造大型码头。 对于战俘,采取连坐制度,每百人为一队,指一人为队长,两人为副队长负责管理,敢有逃亡者,或者是乘乱作反者,若是知情不报,整个队伍所有人一律绞杀。并且,留下了五十门迫击炮交给留守将领镇守鸟取城,并下令让战俘在岛取城外修建了一个庞大的战俘营地,以便于夜晚看守住这些数量众多的倭人战俘。 而我,决定不再等候张大将军的回讯,亲率三万五千大唐精锐,朝着已是坦途的倭国国都进军,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上象样地抵抗。一路上也路过了不少的村寨,不过当地人温顺得像是一只只的羔羊,这让我兴趣大失,原本还以为能搞些三光政策什么的。烧光杀光抢光,这会子,见到了这些又矮又挫地平头老百姓。一个二个面带菜色的模样,顿时丧失了那种念头,算了,反正留着这些倭人先,以后我大唐也才好征用劳力发往吕宋等地。 想到了这,我由不由沾沾自喜了起来,毕竟咱是华夏民族。打心眼里就是正人君子,几千年来的文化熏陶已经让我们成为了正直地、有良知的人类。而不像这个国家,生出来的不是畜生就是变态。 仅仅花了五天的时间。我大军的前哨已经能看到了倭国国都藤原京那低矮的城墙了。这座耸立在一座缓坡之上的城池规模并不大,甚至可以说跟我大唐帝都长安比起来。小地可怜,跟个小破落户似的,怕是顶多有高句丽都城地一半大。 从望远镜里看去。那泥土围成的城墙之上,守军并不算多,而且一个二个表情惊慌,就连他们耸立在城墙上地旗帜,也跟他们似的。焉呆呆地垂着。没一点儿精气神。这样的城池,怕是本公子拿三根手指头轻轻一拧。都能把这座城池给翻个底朝天,不过,本将军并不想这么干。留着它,对于我有相当大的好处。 ――――――-沸――――――――――腾――――――――-文――-――学―――――――――――――――――――― “来人。给我把倭国那群战俘带过来。”我稳坐在马背上,悠然地摇动着手中地马鞭,望着这座小城:藤原京,它将会成为本将军扬名立万之地,后世的考古学家伙迷惑不已的奇迹之所。想到了这儿,本公子不由得乐的咧开了嘴,嘿嘿嘿地阴笑着,诡异的气氛让边上地席君卖这位沙场生死搏杀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虎将脊背发凉,悄悄地扯了扯马缰,看样子想离我远一点。 “禀报将军,倭国战俘皆已带到,请将军示下。”很快,三十余名高级战俘出现在了我地眼前,我看过去,嗯不错,三十来人连同倭国国主全用绳索把他们的双手绑在了背后,然后用一跟长绳拖拽着,就好像我小时候去稻田里捉了蚂蚱,拿稻草把它们都串在一起一般。 这一群倭国贵族高官连日来地奔波和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已经让他们都显得那样的颓丧与憔悴,没有了过往所见地养尊处优,特别是倭国国主。我清了清嗓子:“给我把这个人解开。”我指了指队伍中的一个看起来神情最是惶然地倭国贵族。 “小人古人大兄,见过天朝大将军。”这个猥琐的倭国贵族直接摆了个五体投地的架势,我微微点了点头:“你这名字倒也奇怪得很,古人大兄,难不成你还是你祖宗的兄弟不成?” 我这话一出口,边上的诸将全乐得东歪西倒的,而勃那尔斤的笑声最大,我回头瞪了这家伙一眼,继续瞅着这个表情难看到了极点,面泛苦笑的古人大兄温言道:“本将军给你一个机会,回到藤原京,告诉里面的所有人,你们的倭国国主已经受缚,十五万大军灰飞烟灭,若是在今日之内,开城纳降,本将军可以考虑留尔等一条活路,若是过了今日……体怪本将军无情,我要让藤原京里边,连只活着的苍蝇也不剩!”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很轻,很温柔,不过,听到了对方的耳朵里边,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吓得这位名字古怪的倭国贵族又跪倒在地边边叩首:“天朝大将军之恩泽,我等定然不敢违逆,请大将军宽心,若是小的不能劝服那些笨蛋向天朝归降,小的愿意自尽赎罪明志!” “行了行了,别给我叽叽歪歪的废话了,还不快去,来人,给这家伙一头驴马,嗯,是倭马,让他快去快回。”我不耐烦地朝着这家伙挥了挥手,朝着边上吩咐道。 刘仁轨凑到近前:“将军,您不派一些人?下官担心此人一去而不复返。” “怕什么?”我看着这个才走出十来步的古人大兄,冷笑道:“本将军巴不得他们不愿意降,那样,咱们才能多立一些功勋,小小的藤原京,莫非还能比高句丽的国都难取不成?”刘仁轨听了我这话,点了点头没有再言,倒是边上的几位将领一个二个磨拳擦掌的,全拿眼瞪着我,似乎希望我这会子就下令,直接屠城得了。 看得心烦,我干脆就下令道:“诸将听令,尔等各领本部人马,稳守藤原京四城,但有从城中出逃者,一律斩杀示众。不过,谁也不许不顾本将之令擅自攻城,若有违令,军法重处!” “诺!”这些将领只得无奈地领命而去,至于席君卖的骑兵,分成了五队,每个城门一队,他自领一队随在我的身边护卫。那位古人大兄骑着毛驴大小的马匹狼狈地窜上了缓坡,顿了一顿之后,就没入了临时打开的城门,随后,城门再次紧闭。 ――――――-沸――――――――-腾――――――――文――――--学――――――――――――――――――――- 我坐马背上跳了下来,与刘仁轨和席君卖席地而坐吹牛打屁,时间过的很快,抬眼望了望天色,已然过了三刻钟,我看了看远处的藤原京,这么等也不是个办法,本公子一向都没耐心,招手招过来一名大唐军事学院的炮兵教官,朝着低声耳语了一番,这位教官立即领命飞奔而去,不多时,一声雷鸣一般的火炮声响起,紧接着,藤原京的西城城门楼子被轰塌了一小半。 “好样的,看来,我大唐炮手的操作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这距离,怕是至少有三千多米吧。”我闭上了一只眼,测算了一下距离,嘴里啧啧有声的赞道。城门附近的倭国士兵就像是被人捅破了窝的蚂蚁一般没头没脑地在城头上胡走乱窜,半晌之后,城门楼子附近连个人影都没留下,全不知道藏哪个窟窿眼地去了。 看着城头上坍塌了小半的城楼,心里的愉快之情根本就难以言喻,就好像是在公园里玩布袋丢目标的游戏一般。 席君卖也是一脸得色:“那是自然,如今能把火炮用得这么好的,非我大唐军事学院之学员莫属。”边上的刘仁轨抚须长叹道:“有此利器,天下,还有何处我大唐将士去不得?唯一所忧者,就是湿雨之时,火器之利,必然大有折损。” “嗯,仁轨兄此言甚是,毕竟火器所依仗的,乃是火药,这东西,最怕的就是受潮,也幸好这近月以来,不是雨季,老天爷也帮忙得很,连一丁点的雨也没下。”我抬头望着天空,依旧很晴朗,现在已经是四月了,晴朗的天空上,淡淡的云彩悠然地在空中浮动着。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家中的妻儿父母。不知道大了肚子的绿蝶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最心疼的就是来到了大唐第一眼瞅见的这个善良体贴的小美人儿。 想着家里的妻儿,还有双亲,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烦躁,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倭国的一切都给解决干净,然后插上翅膀,飞回长安。 第750章 世界奇迹(上) 守在家里,看着自己的儿女成长,跟妻子们打情骂俏,就算是偶尔莫明其妙被爹娘收拾一顿,也能亲切地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关爱,那才能叫生活,我最看中的,还是我那个让我能自由自在的家。 一低下头来,就瞅见那座该死的破城还立于我的眼中,心里边的邪火腾腾地往上窜,他妈的,要不是你这这帮子畜生蹦出来鬼窜,要不是你们这个国家整日里就跟个贼似的窥探我华夏大地,要不是本将军身为华夏民族的一份子,有责任和义务把你们给来绝掉,本将军这会子可能正陪伴在爱妻的身边,期待着我的孩子降生呢。 想到了这,我立即拔身而起,望着那远处的小城,朝着边上的传令兵高声喝道:“给我去传令,告诉四门诸将,让他们喊话,再给倭人一个时辰,若是不降,本将军就让藤原京化为一座死城!”“诺!”传令兵兴奋地领命,跨上马背,飞快地窜了出去。 刘仁轨和席君卖一脸的莫明,搞不懂我突然之间怎么就着急了起来,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发布着一系列的命令:“命令炮兵,给我前进五百米,每隔一刻钟给老子试一回炮,另外,君卖兄,你把倭国那帮战俘给我拉上前去,让他们喊话,特别是倭国国主,最好让他能叫得凄厉一些,好告诉城里边的那帮矮子,本将军肚子饿了,准备吃晚餐,没那个耐心等他们聊天了。要死还是要活,最好快一点吱声,太阳到达山脊之时。就是本将军下令让倭国国都变成废墟之机。”我拿马鞭指着藤原京恶狠狠地喝道。 诸将领命而去,每过一刻钟,火炮就会在倭人城墙上破坏一些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总之,让整个倭国都城没法安宁,这个时间果然有人想从其他城门溜出去,被我军将士用箭矢赶得狼狈逃回了城中闭门不出。 终于,就在我的耐心几乎被消耗完之前。被轰得七零八落的西城门上,终于又再次出现了人影。而同一时间缓缓地打开了城门。缓缓地从城中走出来不少的人,我抄起了望远镜看了过去。两边是倭国地士兵执刀护卫着,而中间的那一批人。一个二个瞅起来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衣袍华丽,一个二个面带戚容,脚步也都跌跌撞撞的,而那位叫古人大兄的战俘也赫然在其中,看来,他们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希望。甚至连抵抗的意志都不剩了。 ――――――――沸――――――――――腾――――――――文――-――――学―――――――――――――――――― 倭国宗室王公贵族共计一百七十三人。文武百官投降者计三百零五人全部投入城内的一座监牢当中看押起来,待以后张大将军到达之后。再作打算。至于城内归降了的兵马共计有两万五千余人,也都被缴了械,蹲守在城外。本将军当天下令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刘仁轨立即清点藤原京内所有的有用地东西,甭管是金银珠宝,还是地理图册,又或者是户口典籍,一律统统收集起来严加看守,另外,房柱,这位大唐著名建筑大师在大唐精锐的保护下,进入倭人地国都,开始对该城池进行考察,对于建造世界奇迹做出先期考证。 接下来的十余天,一真很忙,首先,我已经下令让原本潜伏在倭国各地地情报人员们把各地的矿藏、特产情况进行汇总归纳成册,以便我日后交予给李叔叔当奖状。另外,已经让我手里的亲兵开始在附近选址,为进行大规模建筑而准备石灰、砖窑和水泥等原料场。 另外,这一战所有抄没出来的财产一律归公,以后再根据将士们的立功大小来进行分配。另外一些,自然是献给李叔叔换取那老流氓笑脸的。 这一点上,我做的跟以往地大唐军队有所不同,以往是烧杀抢劫,谁抢到是谁地,可问题是本将军更喜欢一只听话的军队,一只能够贯彻执行上级命令地军队,一只既有纪律,又能战无不胜的大唐雄师。 所以,在连续把二百八十五位违纪士兵关进了临时在城外搭建的黑屋子进行禁闭惩罚之后,再没人敢来挑战我地威信。因为每一个走出了黑屋子的大唐兵痞,都会傻愣愣好些天,甚至有些人还在事后感叹,宁愿死在刀下,也不愿意进去呆上一个时辰。 而这一段时间以来,倭人对我们的骚扰似乎仍旧没有停歇的意思,虽然破刀烂剑的,对我大唐将士并没能造成多少的伤害,但是,这已经让我感觉到了愤怒,看样子,有些手段,我必须使用了。 “大人,您这么做,怕是会惹起民怨的。”刘仁轨听了我的策略之后,皱起了眉头,面作难色。我愤愤地道:“民愤,哼,本将军不管民不民愤,本将军不希望再看到我大唐将士受这些倭人的突然袭击,更不希望他们因此而失去生命。” “大人之言,末将也觉得有理,我大唐将士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其中的一位将领站了出来,支持我的做法,这几天,他的手下可是被那些无耻地埋伏在野地里的倭人伤了好几个,若不是后边的人发现得快及时作出了支持,怕是他的那几个手下会给倭人残余部队给包了饺子。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把本将军的命令告知方圆百里之内的倭人村落、县郡,对不怕死的倭人,又或者是倭国军队残余,就给本将军立即进行清剿,但凡敢于反抗我大唐的倭人,不论是平民百姓,又或者是倭国贵族,一律满门抄斩,财产归公。” 又等了数日,周边终于安宁了,嗯,在清剿了两个村落之后,再没有一个倭人敢朝我大唐将士呲牙了,既然清静了就好办,我立即下令让刘仁轨立即开始让战俘和藤原京内的百姓一齐,开始修筑从藤原京到鸟取城的水泥直道,房柱和我的亲兵,可都是最好的建筑工程师,有他们在,开窑烧石灰和水泥也就变得轻而易举起来。而有这么多的战俘和倭国百姓,自然劳力也就不会缺。 民政之事,我也都交给了刘仁轨去处置,我相信他的能力,而我,正在着手对藤原京的改造工作。最后,因为刘仁轨等一干将军的极力劝阻,终于打消了我把藤原京从地图上抹去的念头,毕竟这里日后将会成为我大唐对倭岛的治所,我只得悻悻然地放弃了把藤原京改建成超级公厕的念头。 ――――――-沸――――――――――腾――――――――-文――-――――学―――――――――――――――――― 不过,大家对我建议就在藤原京外,先筑一巨型石台,然后熔倭人之兵刃,铸一尊纪念碑的意见十分的赞同。大家伙都是当兵的人,当然希望把自己的英姿留下纪念,以供后人瞻仰。当然,李叔叔依旧骑马蹲在中间,不然,回去之后,老流氓绝对放我不过,所以,只好先在倭岛上狂拍一通李叔叔的马屁,日后回了长安,咱也好拿这事去忽悠李叔叔,让他得意一番。 但巨型公厕的建筑思想依旧在我的脑海里徘徊着,我一向就是很执着的人,任何事情,绝对不会半途而废,既然没办法将藤原京改建,我只好把目光移向他处。最后,我转而考虑在鸟取城外往北五里近海处的一处高坡,高坡之下不过数百米,就是现在正在加紧赶造的大型码头,各种设施也在加紧修筑当中,这里不仅仅地理环境优越,最主要的是离海岸并不算远。 至于我的这个意见有没有人赞同,本将军可不管这么多,在我的命令下,从战俘营里抽调出来了五千战俘,开始进行对这个高坡进行平整和修筑,当然,对于修筑的是什么建筑物,除了我和少数亲兵之外,其他人等皆是一头雾水,全都搞不明白我这个统帅到底想干嘛。 恶搞是需要理由的,理由就是老子要扬名,就算是李叔叔跳出来,我就是砸锅卖铁耍无赖也要想办法完成这一世界奇迹,从后世到今生,这可是本公子沉淀了多少年的梦想。为了能保证这一幢建筑物能屹立千年不倒,也因为在倭岛上没有现成的钢筋,所以,我只能先用巨大的圆木做成支架,然后再外部覆以水泥砖石,光是四面墙体的厚度就达到了两尺五寸,甚至有些地方高达一米。 并且,我下令拖来了两块数吨重的巨石,一块立于左边入口,一块立于右边入口。左写男,右写女,嗯说错了,是雕凿出来的。 第751章 世界奇迹(中) 并且,本公子让房柱在巨石的背后,标注下了数十个字:大唐贞观二十年四月七日,大唐军事学院院正,忠武将军,定辽县伯,征讨倭逆的指挥官房俊字遗爱,在此督建此建筑物,以便诏示后人,注意环境卫生。 房柱一头雾水地指着我写出来的最后几个大字问道:“公子,这是啥意思,环境卫生是干嘛?” 我瞪了这家伙一眼:“环境就是指是指围绕着人类的外部世界。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条件的综合体。环境为人类的社会生产和生活提供了广泛的空间。丰富的资源和必要的条件……”我详细地解释了环境这个词代表的含义及其概念,遗憾的是,问这话的房柱依旧是两眼一抹黑,倒是蹲我边上一直随在我身边的八位学生一脸若有所得之色。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失望地道:“算了,解释了这么多你还不懂,咱可没功夫跟你继续瞎扯,快找个人把这些也都凿上去,记住了,日期可别忘记了,不然一会我找你麻烦。” “老师,您到底让房柱大哥和这些战俘修筑什么东西?”边上,我的学生终于忍不住又开口询问了。 我回过了头来朝着这帮半大小子嘿嘿一笑:“没啥,师尊一来闲得无聊,二来嘛,也想为后人做些好事,所以呢,就特地修筑了这么个东西。” “莫非您是想盖一间大屋子不成?”最小的学生也插嘴了,最终,还是刘越聪明,抬手亲昵地敲了一下跟前问话的师弟。“小笨蛋。你不会瞧瞧左写男,右写女,这不就跟咱们师尊家的那个茅房差不多吗?” “啊?”这下子,我身边地五位弟子都傻了眼,没想到自个的师尊,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就是为了整出这么个巨大得如同一座小城的公厕,只有刘越和另外两位平时就奸滑似鬼的弟子在边上偷笑。 我赶紧肃容道:“为师自有为师的道理,嗯,你们几人。切记不可胡乱去说,不然。小心为师抽你们屁股。”再还没有修筑完成之后,提前暴露出我的目的。这很容易让我的计划受到阻挠,所以我只能先让这些小家伙管好自己的嘴巴子。 “诺!”八位弟子见我这副表情,只得一脸古怪地向我表示遵守。我随后又问了他们闲云那家伙疯哪去了,一问才知道,这位闲云小道长白天无事,就领着我分派给他地二十余名护卫,钻山林里去寻找辨识新物种去了。希望能找到一些从未见过的草药或者其他东西。 ――――-沸――――――――腾――――――――文――――――――-学――――――――――――――――――――- “也罢。你们这些老师就是这种人,一天没事作就磨皮擦痒地。由得他去便是,倒是你们,别忘记为师交待你们的学业……”我背起了手。缓缓地朝着山坡下走去,刘越答道:“师尊放心,学生等现在每天早上都会跟着勃那尔斤大叔练习骑射之术,下午跟房成大叔练习刀术,晚上都会恭听师尊或是闲云老师地教诲,绝无懈怠。” “唔,这才是为师的好弟子,呵呵,你们可得好好的跟房成大叔和勃那尔斤大叔学习,学习骑射与武技,即使你们以后不上战场,但是学习这些却能能强健你们的身体,同时也能锻炼你们的意志,这才是最主要的。要记住,没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你们又怎么能面对日后地各种各样地考验,没有坚强的意志,你们又怎么能在自己地道路上坚持下去。”我一面走,一面侃侃而谈,学生们就跟随在我的身边,用心地倾听着我的每一句话。 知识,并不是非要在课堂才能教授给他们,而是用自己地一言一行对他们进行影响,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出真正的有识之士。 就在巨型公厕的修筑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张大将军派遣过来的第一批运输船也终于到达了,并且还带来了大唐在朝鲜半岛上大获全胜的消息。 从来人详细地述说之中,我终于这知了大唐具体胜利的经过,就在张大将军在白江口与联军残余水师激战的时候,苏定芳,这位大唐新名将,在新罗旧地的作战可谓是一路高奏凯歌,在把倭国的主力击溃绞杀在洛东江下游之后,只花了两天,把倭人在朝鲜半岛最后的一个据点晋州给拔除。 而扫荡完了倭国主力的苏定芳并没有去攻打百济大将鬼室福信率领五万百济精锐镇守的百济南方重镇全州,也没有去进攻同样是重兵驻守的半岛最南端的光州和罗州,因为这家伙同样是一个危险人物,似乎对于用奇兵很感兴趣,而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于是,苏定芳决定亲率精骑三万,携带了迫击炮,冒险从全州与光州之间的交合处突破,一路狂奔至半岛的西端,然后沿着海岸狂飙突进,数日内,连破全州后方毫无防备的数座小城,夺得粮草补给之后,继续朝前而去,准备凭借着一几之力,直接进击百济国都,再建奇功。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的军队到达了位于白江口的群山城外时,正巧遇上了张大将军的舰队,于是乎,水陆两路同时夹击之下,群山城甚至连主将都被大唐炮舰的舰炮轰杀在城头之上,只一天,群山城陷落。 四月十二日,拥百济精锐镇守全州的百济名将鬼室福信到了群山城陷落的第三天,方知道自己的后方已经被大唐最善于突袭流窜作战的苏定苏搞得污烟瘴气了。大急之下,亲自率领所部骑兵两万追击苏定芳,意图把苏定芳的部队消灭在熊津江沿岸。 不过,张大将军与苏定芳这俩可不是啥好人,两人攻下群山城之后一合计,都决定改变原本自个捞战功,让别人吃瘪的计划,决意水陆同时朝着百济国都泗纰城同时进击。一路上,也不乏难啃的硬骨头,比如周留城,就是一座坚城,周围还有数坐小城拱卫,苏定芳虽然极擅用兵,但是为了奇袭百济国都,所以他所统帅的全是骑兵,虽然迫击炮对附城墙也有摧毁能力,但是,周留城外的任存城,该城地势险要,又为周留之扼口,全城将士誓死不降,苏定芳在狂轰半日,眼见事不可为,只得绕行而去,继续往熊津江上游而去。张大将军也不愿意为了半路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城浪费时间,所以,几成废墟的周留城和任存城得以保全,不过城中居民倒也倒了大霉,被大唐的火炮送上天的不在少数。 ――――――沸――――――――-腾――――――――-文――――-――-学――――――――――――――――――- 而且苏定芳的部队嚣张的朝着百济国都挥师挺进之时,四门皆尽被轰踏的任存城的守军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大唐的铁骑远去而干瞪眼,绕过了周留城与任存城之后,苏定芳的部队在第二天夜晚出现在了百济国都泗纰城外,张大将军的水师也在第三天清晨之时到达,大唐水陆两路大军同时对百济国都泗纰城发起了疯狂的攻势。 百济国主义慈也挺搞笑地,留下了太子孝监国,自己登上了小船,逃往泗纰城上游的熊津城。而这位临时给赶鸭子上架的太子也没有什么胆子,根本就没什么军事才能,只能干坐在宫城之中犯傻,而仅仅花了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张大将军统领的大唐水师便轰破了水门之后,直接突入了百济国都泗纰城内,用炮舰把泗纰城里搅得个底朝天,然后派遣了一支精兵登陆城内,配合苏定芳的部队夺取了南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东西能再阻拦大唐拥抱胜利,占领百济国都的步伐了。 太子孝就在大唐水陆大军于城中会师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下令投降,而鬼室福信的骑兵这个时候才顺着苏定芳的脚步,刚赶到泗纰城下。眼见事不过为,这位算得上忠心的百济名将并没有听从百济太子孝的劝降,领着他的部队往北而去,欲迎百济国主义慈,再作打算。 岂料,忠心耿耿的百济栋梁大将鬼室福信怎么也没有想到,很久以来,义慈王扶余丰对他早已心生戒意,不能见容。在熊津城下,鬼宝福信率领的勤王之师竟然被义慈王拒之于门外。 企告无果之后,心灰意冷的鬼室福信原本欲自刎以死明志,幸得其部下相救,最后,鬼室福信率其麾下精锐降于已经进抵于熊津城下的苏定芳,不过他有个条件,就是希望大唐不要因罪而弑其主,苏定芳这家伙也不是啥好鸟,见了有偏宜,甭管后果是啥,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不过,我大唐灭敌国之后,还没有过屠杀灭国国主的先例。 第752章 世界奇迹(下) 眼见自己国家最有威望的名将率众降于唐军,而大唐的身影已然逆江而上,熊津城内的士气极其低落,最终,熊津城的守将顺从了将士们的心意,开城投降,而百济国主扶余丰眼见如此情况,自然知道大势已去,自缚而出,降于张亮与苏定芳的唐军阵前。 百济义慈王扶余丰跟太子孝、大臣将领皆尽归降之后,余者自溃,百济几个军事重镇的守将亦是眼见大势已去,失去了战斗的信心。加上在百济军中极有威望的鬼室福信的抚慰之下,大唐几乎没费一丝的力气,就把整个百济给收入了囊中。 而现在,张大将军正与我的好兄弟苏定芳一起,由半岛正往着倭岛鸟取方向赶来。随同他们一齐到来的,还有近数万大唐精锐,为的是倭岛的后续开发和劳工运输作先期准备。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全军上下都激动得不得了,灭百济、荡平倭国,俘两国国主,仅仅就花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可以说,是一场绝对的胜利,日后,朝鲜半岛和倭岛不仅仅没有大唐的敌人,而且都将会成为我大唐的新开发土地,大唐东部及东北部,再没有一个对我大唐形成威协的势力了。 随后,大唐将会再次利用土地置换这种方式,诱惑百姓向着这些地方迁移,并且把百济的原住民迁往幽州、檀州、营州一线,减少当地的百济与汉民族人口比例,另外,倭岛上的倭人,将会被派发往流求大岛和吕宋岛开发金矿。 而在朝鲜半岛上的百济和倭人战俘正在大唐将士的看押之下,已经开始修筑从百济联系汉州的宽阔水涨直道。和汉州至新罗故都金城再至洛东江入海口地道路。 大唐胜利之后对敌国的处理方式已与往日大有不同,在贞观十七年之前,打赢了,最多就是让对方赔款,再掳走对方的一部份人口也就完事了。可是现在,大唐只要占据一地。首先要做的事情,必然是先安抚民众,诏示大唐的仁德,然后就开始对占据地地道路进行重新规划和修筑,为日后能稳定地统治这一地区,先期做好准备。 --------------------------------------------------- 最后,五千余战俘在房柱等人的指挥之下。没日没夜地埋头苦干,终于在一个月之内。让人在这座基座高约十二米,基座长度为二百九十五米,宽约二百三十六米,外墙厚度近一米,墙高约六米,顶塔高约十五米。特别巍峨的倭人居城式建筑风格的巨型公厕显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后边开了两个巨大的化粪池的巨型公厕的附近种植下了不少地松柏。让它显得更加的庄严一些,并且从公厕至海边。修筑了一条宽约六米地青石条打底的直道,还特地在直道的尽头。修筑了一个巨大的牌坊,上书:倭岛鸟取厕。 这名字我是根据当地的地名所取。不过,这名字很容易让人生出绮念,鸟取厕?总觉得怪怪的,不过想想后世地各种古怪的商店名。我取地这个名字还真算得上是够本份的。 完工之后,我就立即下令要求,所有在海边修筑码头地战俘及大唐将士,凡是大小解,都禁止随地大小便,都给本将军进去,唯一遗憾的是,战俘都是身无分文之人。而咱们大唐将士为了征征讨倭国流血又流汗地,我也不好意思朝他们伸手要钱,所以,世界上第一所收费公厕的愿意无法实现。 修筑出这座公厕之后,所有的大唐将士的表情都显得十分地古怪,瞅着本将军的眼神都很神奇,不过。当我告诉他们。这是为了让日后从大陆上过来的移民下了船就有个宽敞明亮的出恭之所。这才勉勉强强地得到大家的认可。 修筑好之后,留下了五十名战俘。每天都负责把厕所清扫干净,另外,我把从倭人贵族家中掳来的倭国官袍让他们都穿上之后,海岸边的大唐将士们甚至觉得,能在这样一座绿化如此之好,空气如此清新,还能远眺海滩和大海的高处出恭,却实是一种说不出地享受,这一点,令我沾沾自喜了很久。 至于由倭岛的大型码头登岸之后的张大将军和苏定芳及诸位将帅一开始也被这幢高高耸立在海岸边上的巍峨建筑给吓了一跳,一问之下,诸位将帅乐的差点趴在地上打滚。苏定芳更是笑得眼泪花都冒了出来,指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俊哥儿,你可真是能耐,连出恭之所都整成这般模样,方才在海上之时,老苏还以为是一座城塞呢。” “嘿嘿,小弟也 着无事。二来嘛,日后鸟取码头必然会成为我大唐姓地一个大型中转站,有了这东西,可以减少人们对于这一地区的污染,还能减少疾病和瘟疫地发生……”我有些脸红,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丝毫不给本将军面子,只能张撑着笑颜解释道,心里恨不得抄起一挺机关枪把这帮畜生全扫进粪坑里。 还好,大家伙对于这一所巨大得巍峨的公厕倒是挺有兴致地,并且一上岸就前往参观,当看到数十名穿着倭国官袍地战俘在辛勤地打扫,整理周围的花圃,而公厕又是那样的明亮和整洁之后,加上我舌绽莲花地描述了这公厕对于环境的好处,以及为日后长远前景进行了精彩的描述之后,大家伙终于由嘲讽变成了赞喻。 “俊哥儿,真有你的,这样的茅厕,怕是全天下也就这么一个了。”随同而来的裴行俭很夸张地张开双臂朝着公厕作拥抱状,恶心地表情让我想一大脚踹过去。而且大家伙也对藤原京的那尊巨大的纪念碑十分地感兴趣,张大将军与苏定芳两个不良人士也一个劲地后悔,早知道他们也在百济的国都泗纰城也整出这么一尊玩意来表彰自己的功勋那该有多好。 最后,在这一群后来者半是利诱半是威胁的强烈要求之下,我只好拍胸脯答应,把他们的名字也篆刻在上面,使他们也成为名义上地倭岛征服者。 巨大地公厕也确实产生了极好地效果,至少,整个鸟取城外的海滩和码头远远比大唐水师位于登州地码头要干净整洁得多,为此,张大将军甚至找了房柱,希望他也能给我大唐水师驻地也设计这么一幢既美观,又能容纳大量人员出恭的场所,原本还一脸阴郁,为自己修筑这么一座怪异建筑而感到郁闷的房柱,这个时候终于重新地振奋了起来,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设计工作当中。 --------------------------------------------------- 由于苏定芳等人及水师统帅张大将军的到来,我终于能大松了一口气,把那一大票的高级战俘全交给了张大将军看押。在随后的接风酒宴上,我开始将前一阶段取得的成绩向张大将军进行了通报和汇总,张大将军对于我取得的惊人战绩表达了他的欣慰之情。并且对我大唐五万精锐将士的勇敢和强大的攻击力很是赞赏,而我,也对张大将军与苏将军两人的合作密切无间,使得我大唐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百济一举剿来而感动由衷的高兴。 嗯,反正也就是相互拍马屁,关键就是要看技巧,不能贬低自己,同时也要褒扬对方,才能使得在场的诸位皆大欢喜,每个将领都很满意地大醉而归,而我、苏定芳,张大将军这大唐三位军方高层人员留了下来,蹲一块,抿着茶水醒酒,一面聊着关于倭地的话题目。 “目前,我大军虽然擒下了倭国国主皇极那老婆子和着一干王族,不过,还是有王族余孽和部份高官逃了,另外,九州岛、北九州、长门、赞吉的屋岛,河内的高安等处依旧有大批地倭敌拒不投降,而我部五万精锐因为要控制鸟取至藤原京一线,防备北部从从未归顺倭国的各族部落,所以,兵力守成有余,攻击不足。”我抿着茶水,晃着晕呼呼的脑袋向张大将军通报着我军目前阶段所遇上的困难。 苏定芳笑着朝我举了举杯:“俊哥儿莫忧,老苏此次率精骑三万渡海而来,就是奉了张大将军与江夏王之令,前来助阵。” “那小弟可就先谢谢过大将军与定芳兄了,有了定芳兄您的精锐,必然能使我大唐水师更能容易地扫平倭国的一干反抗势力。”我朝着这二位举起了茶杯,以茶代酒猛灌了一大口,暖和清香的茶水入腹之后,肚子里也暖洋洋的,身子也舒爽了许多。 第753章 一对好搭档 大将军点了点头:“贤侄尽管放心便是,剩下的这些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这一次,老夫不仅仅带来了定芳的三万精骑,更向江夏王借了三万精兵,过几日,他们也就到了,到了那时,待大军齐聚,老夫就调兵遣将,定然要在最短的时日内,扫平一切还敢拒降之敌,早日诸尔等一同班师,向陛下呈报喜讯。” 五日之后,江夏王派来的援军终于到达,领队的,正是本将军手下的爱将薛仁贵,他的到来,自然让我很是高兴。这家伙百济一战,亦是立了不小的战功,单马弯弓,击杀敌将不下十员,就连李道宗都赞叹不已,更把薛仁贵比作了汉之飞将军李广,有了李道宗的夸奖信赖,他倒也混得风声水起的,这一次,江夏王派其统兵而来,其目的就是让他再多多打磨,早日有所成就。 过了数日,大家伙都聊够了天,休息饱了,张大将军终于召集全军将帅,开始针对倭岛目前的情况表达了他的看法。经过了诸将的共同商议,张大将军终于下达了第二阶段对倭岛之敌的作战命令。 张大将军站得笔直,而我们也同样站得如同一只只标枪一般的笔挺。张大将军扫了诸将一眼:“苏定芳何在!裴行俭何在!”“末将在!”这位大唐新名将很杀气地站了出来抱拳听命。裴行俭自然站到了苏定芳的身则。 “本帅令你二人率本部精兵三万。沿本州岛北岸向西进击,一定要把北九州之地地这个倭人要地给拿下来,老夫会领我大唐水军前军总管领一支舰队与尔同往,到时候。由北九州渡海。把整个九州岛纳入我大唐之版图!” “诺!”苏定芳面现喜色立即接令而去。张大将军脑袋一歪:“薛仁贵,你统本部兵马三万,沿本州岛南岸朝前挺进,扫荡南岸之倭敌,待本将军的另一只舰队由到达内海之后,你等便给老夫豆陆四国岛,扫尽岛上胆敢反抗之倭人。给老夫把四国岛拿下!” --------------------------------------------------- 最后,席君卖与刘仁轨统兵三万五千,由南朝北,往本州岛北端而进,扫荡北部那些尚未脱脑奴隶社会的野蛮部落和倭国残敌。而剩下来防守两地的大唐军队除了五千镇守藤原京地大唐将士外,就只剩下两千余重伤员,和受了轻伤经过疗养已经恢复了行动健康地四千精锐,张大将军只得从水师中再抽调了一万水师精锐走上了岸,加强对已经征服的倭地的控制,也是为了防备数量众多的倭人战俘叛乱。 五月二十七日。苏定芳亲率步骑二万经松江到达了长门,一路摧城拔寨二十余座,后被阻于下关。下关也就是与九州岛的北九州城是隔海相望的最后一座要塞。而倭国大将朴市田来津所指挥的七万倭国军队已经分批跨海至此镇守。苏定芳虽然兵仅两万,但是对上在下关城进行了激烈地鏖战。三天之后,大唐水师赶到,在水师的有力支援下,终于击破了下关城,夺取了距离九州岛最近的登陆点。 而倭国大将朴市田来津倒也硬气得狠,亲统亲兵一直战斗,后被乱军所杀。苏定芳摧毁了他前进道路上的最后一个强敌之后,水军前军总管立即以炮舰为前躯,夺取了已经没有多少兵力镇定的北九州,苏定芳由经由此处登陆了九州岛,大军狂风扫落叶之势,把九州岛上的各股小势力完全地拔除掉,然后就顺便驱使九州岛的倭人开始大力地修筑码头和道路,以便能让大唐以后的交通运输能更得更加的快捷。 薛仁贵与裴行俭也同样一路狂突进,击破了南岸倭城近十数座,后又折身返往东行,在大唐水师的帮助之下,经由冈山渡海登陆四国岛,讨伐岛上地倭国贵族组建的军队,而至于席君卖和刘仁轨,这二人的配合也是相当地密切,他们先是向南,直取了自立为倭国新国主地倭国王子中大兄,于新宫城击毙伪倭王中大兄,后挥师北上,连拔倭国残余贵族镇守地城塞数十座。破倭地原驻民部落百余,苏我氏一族残余在滨松城招集了苏我氏一族子弟兵和倭兵数万,意欲阻敌,不过,苏我归德这位被我大唐进奏院挟持的苏我氏本宗地最后一个男丁终于出现了,在他的游说之下,苏我一族终于放弃了抵抗,降于席君卖。 战争持续进行了五个月之久,方自扫清了岛上的所有残敌,计获战俘近二十万,这几乎占了倭岛之上倭人男丁的三分之一,除了留下 战俘在倭岛之上开采金、银、铜、硫等大唐急需矿产近半战俘,等待着入冬之后,将会全部被运往大唐,成为我大唐的免费劳工。 至于倭国的所有贵族和部族头人,全部都会押解往长安,跟百济国的那些达官贵人一道,献俘于大唐帝国的帝皇李世民。 终于,在到达了十月中旬,已经没有了台风威胁之后,我们这批人这才缓缓地踏上了归家的路途。不过,在我的极力推荐之下,李叔叔的旨意终于到达了倭岛,任命刘仁轨成为了倭州刺史,席君卖则成为了倭岛上的最高军事统帅,一文一武相互协作治理倭岛,并且开始提前为日后的移民工作作出准备。 而倭岛之上的八万大唐精锐将士,将会在明年开始,分批地陆续撤返大唐,不过在这之前,他们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因为需要他们还把倭人收拢集中居住,另外还要由他们去抓捕倭人,便于以后大唐再次运送劳工前往吕宋。而我,则与张大将军,苏定芳等人将会乘坐大唐战舰,悠悠然地朝着大唐而去。 --------------------------------------------------- 离别之时终于到了,席君卖与刘仁轨连袂而来为我送行,两相依依惜别。刘仁轨与席君卖自然知道,他们能有今日,本将军是明里暗里出了大力的,就连李叔叔的旨意里也夸奖了我慧眼识英材。 刘仁轨与席君卖都在私下里分别向我表达了他们的感激之情,而我同样也很谦虚,本来嘛,若是他们没本事,本将军发神经才会去推荐两个无能之人,倒时候,倒霉的还是我这个推荐者。 “今日一别,怕是数年难以得见,仁轨兄与小弟也算得是有缘之人,日后定然要多多联系,还有君卖兄你,不论你在不在大唐军事学院里边,小弟都把你当成我学院的一份子,他日无论有何事,但讲与小弟知道,小弟虽然不才,也愿意与二位兄长分忧。”我左手拉着刘仁轨,右手扯着席君卖,十分恳切地道:“二位兄长之材,小弟清楚得很,还望二位能精诚合作,求同存异,为我大唐能立足永据此岛,多做努力才是。” “大人放心,我二人不是那样的人,席将军稳重果敢,为人从不以私心,在军中甚得人望,下官对席将军的人品甚是钦佩。”刘仁轨哪里能不明白我的心意,畅怀地笑道。 而席君卖亦是一脸知己之色频频点头,说了刘仁轨不少的好话,看来,这两人的相处也是甚为融洽的,说明要公子的眼光果然毒辣,没看走眼。 席君卖这人话不多,为人与他在战场之上的表现相反,待人接物都很温和,很少于人争执,不过他认定的事情,他会婉转地去说服对方。而刘仁轨这家伙一向是锋芒毕露之人,但也不是什么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牛。 所以,两人正好是一软一硬,在这一段时期以来搭配得也是很相得益彰,不仅没闹过别扭,反正配合得天衣无缝,就连熟知刘仁轨脾性的张大将军也啧啧称奇不已。 “倭国之地,别看其地域狭小,但是这里盛产金银铜硫,哪一样都是我大唐急需之物,已经有几处铜矿和银矿探明了,小弟已经令他们到时候把这些情报转交予二位。而留在倭岛的情报人员也会继续探找,回了长安之后,小弟会再借调一批探矿高手前来。这里劳力丰富,开采矿产绝对是事半功倍之举。” 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刘仁轨与席君卖更是兴奋,连声称是,毕竟,大唐缺少贵重金属,这里众所周知之事,如今竟然在倭岛这么个小地方就连续发现好几处的矿藏,怎么能不叫人喜出望外,若是能开采出来,运往大唐,李叔叔绝对也会对这二人的政绩青眼有加,到时候,升官之路是大大的有。 第754章 吾子豪言 在宽阔的水泥浇铸的码头平台上,前方,十数条伸入桥,全是采用原木,使得这个码头能同时停泊至少近百艘舰船,与两人约定日后一定经常书信来往,若能有相见之日,定然登门拜访云云,我最后一个踏上了大唐的巨型战舰,朝着前来欢送的诸将挥手道别。 站在舰舷朝着码头诸位友人挥手的张大将军虽然笑得慈眉善目的,可是当他转过了身时,摸摸船板,拍拍船桅时,却是一脸的戚然之色,当看他的表情老半天,我这才回过了味了,张大将军如今也是花甲已过的老人了,这一次带大军灭国,如此功勋,封赏之上李叔叔自然会给得丰厚,不过大唐年富力强的将帅很多,包括新崛起的这些年青将军如潮涌现,以后这位老将军还想率领大军出征的话,那机会可谓是微乎其微了。 边上的苏定芳自然也看到了老将军的心思,上前一步温言道:“大将军,您瞧那儿!”大手朝着海岸处一指,嗯,巨大巍峨的倭岛第一公厕高高地耸立在视线范围之内,外墙涮上了洁白的石灰,通体洁白,在绿色的树木掩映之下,份外的耀眼。让我想起了举世闻名的亚历山大灯塔,虽然我没见过那玩意,不过,相信此物的标志性和实用性也同样不亚于那座高塔。 站在船舷处的诸位人等,全都乐开了怀,就连张大将军也笑个不停:“贤侄好大地手笔。怕是天底下。也就此一座了,若是你敢在家中这么拾缀,你爹不扒了你地皮才怪。” “嘿嘿。大将军所言甚是。”我只能苦笑着答道,这根本就是废话。就我家里。修筑这么个巨型公厕,怕是还没修筑好基座。老爷子绝对耍着水火棍。哇呀呀地能把本公子从长安追杀到辽东去。 回程的路上。张大将军倒显得很是亢奋,每天都揪着我们这帮家伙。陪着他在舱里的沙盘前推演兵法。研究这一战地得失。就连我的八位弟子,也跟这位老家伙打得火热。也来当起了旁听人士,看着我们激烈地讨论着每一场战斗地得失利弊。 --------------------------------------------------- 未了,张大将军倒是渐渐地喜欢上了纸上谈兵地活计。总之,虽然不如亲自指挥千军万马那般的痛快。可是好歹一身谋略总算是还有用武之地。老家伙又取得了一场海战地胜利之后。志满意得地与另位几位老兵痞相视一笑。咱们这些地年轻人也只能面带苦色俯首认输。 “老喽,呵呵呵!若是老夫再年轻十岁。锐气必然与尔等差不多,若然如此。刚过易折。怕是此战。必然落个两败坏俱伤之局,尔等切记!”张大将军很是眉飞色舞地教育起我们来。 “末将多谢大将军、诸位老将军指点。”朝着张大将军等人抱拳一圈,张大将军抚着长须缓步到了我地身边。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贤侄。老夫与你相处甚是相得,这次回了长安。老夫也混个学院教书的差使,你收是不收啊?” 听了这话。我先是一愣。赶紧面泛喜色作大喜过望状:“大将军这说地哪里话,您若真要来。末将自是求之不得,哪会有收与不收之理?” “呵呵。你小子就这张嘴甜,老夫就算是去不了。也承了你这份情了。”张大将军很是慈祥地朝我点了点头。很感慨地道。回程由于风向不太对。所以速度要慢了很多。而战舰之上。整天除了熏肉。要不然就是萝卜,又或者是豆芽。来来回回就这几样,吃得本公子味觉都有些麻木起来。咬熏肉总觉得是箩卜地味儿。吃豆芽能嚼出熏肉地味来。 于是。我一边嚼着这些串味的玩意儿,啃着馒头。喝着稀饭,下定了决定不怕牺牲,回到了大唐之后,一定刻苦钻研农业知识,为我大唐农副产品地丰富和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 以至于坐着战舰在登州下船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领着一票弟子,和着同样两眼冒绿光地张大将军、苏定芳等人先窜登州城里的一家好饭馆。先海吃胡喝了一顿,那一顿饭,吃地日月无光天昏地暗方能形容。青菜,豆子,水灵灵地果子,葡萄酿,绿蚁醉……数不清地美味佳肴。 以至于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除了我那八位滴酒不沾地弟子。没有一个人能站得起来。包括闲云这个假道士。只得又在登州城里多耽搁了一天,这 长安赶去。过了洛阳,进了潼关之后,天际已经洋起了大雪,似乎向我们预示着,来年丰收的好兆头。 到得长安城外,强忍着赶回家中与妻儿团聚的渴望,与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江夏王李道宗一起,于两天之后,举行了盛大的献俘仪式,几乎长安城的百姓都不顾冰天雪地,有的甚到赶到了城外,观看着这一只庞大到了极点地献俘队伍。 而李叔叔,就站立在大唐皇城的朱雀门上,接受了两国国主的降书,宣布二位国主去国封为闲散王爷,然后又进行了一系列盛大的活动之后,于宫中酒宴之后,早已归心似箭的我终于找了个机会向李叔叔辞行,飞奔回了家中。 回到了家中,这个时间,我亲爱的绿蝶已经给我生了一漂亮得如此瓷娃娃一般可爱的男孩,产后显得丰盈了许多地绿蝶见到我面地时候,哭得让我心疼地都觉得受不过,好不容易才把这可怜的美人儿给劝慰住,家里地那一位妻子不是泪汪汪的,就连我的长子房斌也是一脸的难过之色,揪着我的大手:“爹,您别再走了成不成,自从您走了,大娘二娘娘亲和四娘就没开心过。” 宫女姐姐擦了擦眼角的泪,把房斌拉过去一边温言道:“斌儿,这不是你父亲自己想去不想去,是朝廷的命令,你父亲是朝庭的大臣,也是将军,该为国家效力之时,岂能有临阵退缩之礼?” --------------------------------------------------- 已经四岁出头的房斌眼珠子转了半天,很是骄傲地昂起了头:“那孩儿以后就替爹爹出征,把天下都扫平了,那样,爹爹就不用去外边跑了娘亲跟诸位娘也不用伤心了……” 高兴得我差点老泪纵横,抱着这娃子亲个不停,这孩子实在是太有孝心了,而且说这样的大话眼都不眨一下,跟我这个当爹的脾性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一般。 “嗯!吾儿豪言,为父甚慰,不愧是为父之子,哈哈哈……”很高兴,然后一个孩儿抱起来亲一番,夸奖几句,不能让孩子之间起嫉妒心理,这一点上,我做得很好,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不过很快,我又换了衣冠去拜见祭祀了祖宗,然后再去拜见爹娘,最后,让我的孩子们一一来拜见我这个当爹的,虽然礼仪显得相当的繁琐,但我并没有因为而不耐烦,在我的眼里,恰巧是这样的仪式的潜移默化,还有其他方面的耳渲目染,才让华夏民族尊崇的仁孝礼义信刻进了我们的骨子里,一直延续了数千年而不改。 想想后世那些在自己的父母跟前只知道伸手要钱,然后出去花天酒地,偶尔还抱怨自己的父母没本事,养不起他这样的现在优秀时尚青年。这样的言论若要是放到大唐的今天,别说你爹娘不抽你,不骂你,但是街坊邻里也绝对唾弃这种人渣,官府也绝对把这种没大没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畜生抓进牢里,判他个流配三千里的徒刑。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对我后世的父母,又或者是今生的爹娘,都抱着一种感激和尊敬的心态去对待他们。 当天夜里,本将军干脆就与四位妻妾同坐一个大屋里,坐在暖洋洋的火坑上,绘声绘色地给她们描绘了这一年以来发生的经历,快到凌晨之时,妻妾们终是支持不住了一家子也就和衣而睡,可没想到,本将军才搂着俺的漂亮婆娘打了个短盹,婉儿就移步到了火炕边上温言细语地凑我耳朵边上禀报李治这个太子殿下大清晨地流窜到咱家来了。 “太子殿下?”我好奇地重复了一句,婉儿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妈的,这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了,大清晨的出来溜达消食,可你消食跑我家干吗?本将军可是才刚回家,哪有闲功夫跟你叽歪。 第755章 孔子诛少卯 “驸马爷,您看……”婉儿的说话声音十分的温柔,而且由于担心吵醒我的几位妻妾,所以她凑得离我的耳边很近,吹得我都觉得头发有种酥麻之感,不由得回过了头来,打量起了婉儿,大半年不见,这丫头更加的显得成熟与娇媚了,婉儿可不是平常人,自然瞅出了我这位驸马爷的目光一点儿也不正经,俏脸不由得泛起了娇媚的彤云。 婉儿却并没有逃避或者是躲闪,反而更加温顺地坐于床榻下,替我穿起了鞋袜,一面轻言道:“太子殿下正在等您呢,您还是快些过去吧。” “嗯,我知道了。”我任由着婉儿替我穿好了鞋袜,重新打理好发髻,站起了身来,看了她一眼:“你也去休息一会吧,夫人们想来还有一段时间好睡呢。” “不用了,奴婢陪您去见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正在白玉堂里边等您呢,现下天色早,您身边怎么也该有个人侍候着。”婉儿垂下了头,依旧很固执。我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也罢,那你先让厨子准备一些清淡一点的吃食过来。” “俊哥儿,小弟可想死你了!”我方踏入大门,而李治,正悠然地靠坐在藤编的靠背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捧着一本书在津津有味读着,他抬眼见我走了进来,顿时站了起来,迎着我欣喜地道。 我打了个哈欠,言不由衷地道:“嗯,为师也很想你,我的太子爷。”李治对我带着嘲讽味儿的话充耳不闻,反倒很认真地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叹道:“没想到近年不见师尊。师尊的身子骨倒是越加地显得健壮起来了。” 听了李治地话,我不由得强打起精神傲然一笑:“那是自然,告诉你,为师我一向坚持身体锻炼。甭管是刮风下雨。打雷闪电,天底下,还没什么可以阻扰为师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强身健体之法。” 李治没想到我比他更厚颜无耻。只得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听俊哥儿您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我来得太早了,吵了您跟嫂子们歇息了?”李治笑得份外的邪恶。那表情。就跟个偷窥别人洗澡地不良青年差不多。 --------------------------------------------------- 我无奈地瞪了这位不良太子爷一眼:“废话!我说小治啊,我昨个才好不容易回了家,跟你姐她们聊了一宿,眼都还没合上一会,可你就找上门来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精神。天都没亮。就溜达出来早锻炼了不成?”说着话,坐到了靠背沙发上拿起了李治方才正在翻阅地著作,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古希腊的神话故事,而这一篇说到的正是英雄赫拉克勒斯的神话故事。 “怎么,你也对这些有兴趣?”我拍了拍书地封皮朝着李治笑道。李治点了点头:“这类的书,小治也看了不少了,倒是觉得。这些西方的神灵与百姓之间走得很近。有着太多地七情六欲。” “笑话。谁没有七情六欲,所谓地那些所谓的圣人,难道就没有过一丝缺点不成?就算是读书人遵为祖师的孔子,还不照样因言而诛少卯?”我冷笑了一声道。 李治不由得一愣:“俊哥儿。你这话说的可不在理了。孔子诛少卯可是有理由的。史记中就有载:鲁定公十四年年乙巳。孔子年五十六。摄行相事,七日而诛少正卯。与闻国政。孔子诛少正卯而鲁国之邪塞;子产诛邓析,而郑国之奸禁。” 我看了李治一眼,正准备说话,这当口,婉儿已经端着茶点早餐走了进来,等她们布置好之后,我这才朝着李治说道:“那我问你,你也该知道少正卯是何人吧?” “少正卯?”李治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法家的吧?嗯,俊哥儿倒是好手段,连早膳都准备得这么快捷,知道小弟起得早,连早膳都未用,就匆匆来见您。呵呵呵……”李治很厚脸皮地就抄起摆在桌上地稀饭喝了起来,看得我直瞪眼,边上地婉儿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替我这位驸马爷仇敌同慨,毕竟李治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是太子爷,婉儿弯下了腰肢,凑到了我的耳边:“要不,奴婢再给您盛一碗来罢?” “嗯,去吧,最好把粥锅拿过来,咱们的太子殿下那吃像,怕是昨个一天都没沾食水。”我恨恨地瞪着李治道。婉儿掩唇轻笑了一声,似乎又觉得不妥,轻捷地朝着门外奔去。 李治倒是很乐呵呵地继续喝着稀饭就着桌上地小菜朝我道:“俊哥儿,您可真是好福气,我姐姐赔嫁的两丫环,可都是顶尖的美人儿哦。” “怎么的?你是不是吃着碗里边地,还想瞪着锅里地?小心嘴皮子伸得太快,把你自个给烫着。”我一语双关地道。李治赶紧摇头:“俊哥儿您可别误会小弟,小弟岂有那种心思。对了俊哥儿您方才问小弟地话,小弟已经答了,您是不是该说一说您的理由了。” 我吞了口唾沫,先灌了口茶水充充饥:“那你可又知道一句话:少正卯在鲁,与孔子并;孔子之门三盈三虚……” “这我自然也知道,说是地少正卯在学术上的地位几可以与孔子比肩对吧?”李治美美地沾了一点豆腐乳放进了嘴里抿着得意地道。 我眯起了眼淡淡地笑道:“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孔子诛少卯用的是何种罪名吗?有五,其一,心达而险;其二,行辟而坚;其三,言伪而辩;其四,记丑而博;其五,顺非而泽。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少卯这个人有知识但心怀险恶,特立独行而又坚持不改,主张与官方不一样的理论又有着煽动力,而且总是观注执政阶层的丑闻并且还广为宣传,对持有不同政见的人表示赞同还施以恩惠。” 李治拈咸菜地筷子顿了一顿,表情有些发愣:“这些就是孔子诛少正卯的理由?” 我点了点头,旋及又冷笑道:“姑且不论孔子诛少正卯对还是不对,咱们就先说一说据史所载的当时情况,其实的少仲卯思想是符合当时的社会情况的,可以归类为法家。孔子是讲究复古的,所以和他的思想完全对立。两个人互相辩论,慢慢的听少仲卯讲学的人比孔子多了,孔子很生气,还粗言骂过少仲卯。后孔子摄行相事,上位方七日,便以以上之罪名诛了少正卯,还把他的尸体示众三日,敢问太子殿下,您觉得孔子这么做对是不对?” --------------------------------------------------- 李治放下了筷子沉思了良久:“照俊哥儿您所言,您觉得该杀还是不该杀?”李治抬起了眼看向我,目光很是炯然,他是太子,大唐帝国的太子,他有这个权利还向我反问这个问题,而且,这根墙头草也不是傻子,绝对能听得出我话语里的政治含义。但是,我说出这个故事的目的最主要就在于,希望华夏民族上下能保有一颗对内宽容的心,而不会因言而获罪,也不会因莫须有之罪而肆杀百姓与官员,内斗中有相当一部份因素就在于此。 这时候婉儿已经把吃食端进了屋子,我接过了婉儿给我盛满的稀粥,说了声谢谢,然后喝了大半碗,抹了抹嘴,这才说道:“若是有一心性豁达之人被人认为是目的险恶,特立独行被认为是顽冥不化,公开表达意见被认为是混淆事实,揭露丑恶被认为是对主流的不敬,帮助受有才华但是学问不受重视的人被认为是私行恩惠。你觉得这样的人,真的该死?” 李治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该死!”“那少正卯就不该死!”我沉声道:“姑且不论少正卯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者是奸险小人,但是他做了危害国家和民族大义的事情了吗?没有,至少在史书没有记载过。 如果说心性豁达、特立独行、表达自己的意见、帮助他人,这样的就会成为罪行的话,那为师的行为比之以那个少正卯来简直就是过无不及,那岂不是说为师早该死上千百遍了?” 我直视着李治的双目,提起了袖子,伸出筷子沾了沾豆腐乳放进嘴里,悠然地抿着,看他还能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我的语言,有什么证据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来认为我的一言一行都是错误的? 第756章 调教的目标 这下,轮到李治哑然,我说的绝对是大实话,在长安城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一言一行都引人注目,常常成为某些儒学大师攻击目标的本公子绝对是长安城最特立独行之人,但是我对那些老家伙对我的指责一向是充耳不闻,即使是当面撞上,我也懒得跟这些老家伙计较,而我常年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着各种各样的言论,并且对某些贪官污吏大加抨击,甚至整个大唐都能在报刊上读到,这还不算完。我收养了弟子,让他们有机会活下去,活得更好,并让他们学习文化知识,不仅如此,我还帮助像骆宾王这样怀材不遇之人,这样私行恩惠的行径更是多不胜数。 “但为师做的这一切真的有错吗?或者在自己做事情别有用心,以已渡人的某些人眼中,他们是带着有色太阳镜来看别人,以自己狭小的心态去猜度别人,你觉得这样的人,才真正地符合国家大义?符合我大唐盛世?”我一连窜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丢到李治的脑门上,让这家伙目不睱接,而立于我身边的婉儿更是听得神心摇曳,对于我这位才艺双绝?嗯,德行双绝的驸马爷感到由衷的敬佩。 我看着默然思索的李治,温和地言道:“小治你可知道,我大唐何以能有贞观之治?何以天下得以大治,百姓归心,因为什么,其中一点,就是因为朝中有多位诤臣不屈于陛下之天威,直言敢谏,表达不同的看法和观点,让陛下得以拾遗补缺……” 李治眉头一扬。抬眼朝我望了过来,我袒然地望着李治,目光没有躲闪或者是退缩。我所说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光明正大:“在于学术上地争论,甚至是关于朝政上的处置的急论,人和人之间。当然可以相互辩驳,相互地争论。所谓地真理越辩越明,就是这个道理。 若是有人不服气。尽管去找寻证据来说服对手。如此如果他没办法说服别人,又或者是某人的观点明明是错的。但是这个人却起了杀机。欲把把对手从肉体到灵魂加以毁灭,你觉得这样,真理就真地会站在这个人的边上吗?后人总会有聪明地。他总能找出事实的真象。到头来。输还是赢,谁能掩饰得了?而且因为学术上地探讨,又或者施政于民地纲领上的争执,而竟然想置对方于死地。这样地人,能算得是所谓的圣人,或者是真的忧国忧民之士?” --------------------------------------------------- 我这些话,不敢说全对。但是至少我是站在道义地高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若真地是因为学术问题就朝对方喊打喊杀。那当初春秋战国之时,何来地百家争鸣? 少正卯当时提出了自己的治国思想,就是法治。就是因为和孔子的礼治相左,所以孔子不能容忍,利用职权杀了少正卯。礼治和法治有什么区别呢?礼治是建立一种礼仪制度。就是所谓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用道德地教育使人们遵守这些制度。而法治思想是建立严厉的法律来治理国家,用严格刑罚使人们遵守制度。孔子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思想家的时代,那个时候地文化思想领域是多元化的,谁都能提出自己地政治主张。所以,才能出现百家争鸣的现象。那次的思想大辩论可以说中国历史上最为壮观的一次。可惜。孔子却因为少正卯的政治思想与自己不同杀了他。用今天话来说,少正卯是孔子地政敌、异己。那么排除异己就很是正常了。但问题是,孔子宣扬的思想是仁啊。连当时各国国君都能允许不同意见地存在,做为儒家的领袖以仁标榜世人的孔子又为什么对不同政见那么的仇视啊? 那么孔子地仁在哪里?后世的儒生。大都不承认历史上发生过孔子杀少正卯的事情,也许他们也感觉孔子在这件事情地处理上缺乏考虑。因此就为尊者讳。想掩盖事实与真像,姑且不论是不是事实,但是这一事例恰恰就像是一记沉重地警钟,被我拿了过来,狠狠地敲击在李治,这位大唐未来皇帝的心头,目地。就是要他警醒。 “师尊之言。治受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就算他真地有错。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犯罪,若真如此,古时何有百家争鸣,就算我大唐,执政之朝堂上,亦同样各有想法,若真要治罪来,怕是连我这个太子,也得与俊哥儿您一般了。”李治很会说话,小小地拍了我一个马屁,还很明白地向我表达了他的心意,代表着他同意,并且认同我的这一观点。 “小治能有此想法,为师甚慰啊,我大唐可以有万国来朝,靠的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绝不会因言而罪人,更不会以莫须有之罪而治人以罪,所以,我大唐才能同时存在这么多地宗教,也才能让那些异邦之人倾慕我大唐那种从百姓至朝庭都宽阔而博大的胸襟。”我赞许地朝着李治点了点头笑道。 说到了这儿,我忍不住地感慨道:“你爹就曾在朝堂之上说过:‘人死了不能再活,执法务必宽大简约’又曾与朝堂诸臣相约:‘朕以死刑至重,故令三覆奏,盖欲思之详熟故也。而有司须臾之间,三覆已讫。又古刑人,君为之彻乐减膳。朕庭无常设之乐,然常为之不酒肉,但未有著令。又百司断案,唯据律文,虽情有可矜,而不敢违法,其间岂能尽无冤呼!’……” 杀一个死囚,得向皇帝报告三次,以决定是否实行死刑,以减少死刑,枉绝冤枉。还规定实行死刑之日,尚食不进酒肉,内教坊及太常不举乐,因为酒能乱性,音乐能使人沉缅于情感这中,不能进行理性思维,目的是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刻让皇帝进行冷静思考,以免错杀无辜。古之帝君,能做到如此地步根本没有,就连嘴巴子上说说的也都没有听闻过,止有李叔叔一人矣。对李叔叔的赞扬与崇拜之情绝对是涛涛不绝,因为他值得每一位华夏民族的帝王学习,甚至后世的当权都也都应该学习他这个胸怀。 没有李叔叔,也就不可能缔造如如今的大唐,古代帝王里,能受我个人如此推崇的,也只他一个而已,至于李治,不过是摸着他爹的脚印过河,虽然也有一些成绩,但是,奠基者如果不打牢基础,李治又何以能更上一层楼呢? --------------------------------------------------- 就像西方蛮子说的,他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摘取果实。而李治,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我来了,优秀穿越之男房二,带着千百年后的历史知识沉淀,顶着太阳的光辉,披着一身洁白无垢的长袍,带着一脸的睿智,走到了尚未能开发出自己潜力的李治跟前,很是慈祥地指点、调教着这个小屁孩子,发撅着他的优点和长处,对他的缺点和恶劣品质进行捧杀,以便让他能在历史的步伐上走得更加的坚决,更加的远大。 让后世人知道,大唐,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大唐,而是由数位英明的君主继往开来奠定的大唐帝国。最好能形成一种制度,一个规范,一种强硬得让后续的帝王们不得不继续遵守的制度,这样,大唐盛世才能得以万世永昌。 嗯,反正老子不是革命党,不想革李叔叔的命,更不想革大唐的命,也不想革我自己这个大资本家、走资派、臭老九的命。我所需要做的是,起到一个潜移默伏,推波阻澜的作用,把大唐帝国推向人类最伟大、最开明、最持久、最强盛的帝国主义国家,为全球大唐一体化打下坚实的基础。嗯至于占领太阳系、统一银河系这一系列的光荣任务还是交给我的子孙后辈算了,咱可不凑那份热闹,跟外星人打生打死不是我的爱好,咱的爱好就是悠哉悠哉地调教。 至于我调教的目标……嗯,想到了这,忍不住下意识地回头瞅了婉儿一眼,漂亮的姑娘,有些缺心眼的太子爷,还有家里的俊俏婆娘,还有正在蒸蒸日上的大唐,这些才是本公子最喜欢调教的目标。 “是啊,父皇也多次向小治劝戒,以武立国,但不可以武治国,治国者,切不可以一人之念而治天下,朝政之事,非三思而后行不可,朝政事关国家兴亡,但凡有误,必然伤极国之根本。为帝君者,必能听得进好的,也要听得进坏的,从事情的两面来考虑得失,这才是一个为政者最需要做到的。”李治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完全是敬佩和崇拜,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有这样一位伟大的父亲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第757章 无耻的蹭食者 吃完了早膳,我总算是恢复了点精气神,毕竟是一夜没睡,身子有些发僵,站起了身后活动了下四肢之后,朝着李治笑道:“我说小治,你该不会就为了蹭我一顿早饭,就这么大清早的往我家里边钻吧。”教训了这个太子爷一顿之后,我方想起还没问过这小子大清早的窜我家里想干吗? 李治才喝了口茶水,听了我这话顿时一脸苦色:“我说俊哥儿,瞧您说的,小治是那样只为占别人偏宜,就损人不利已的人吗?今天小治来,一嘛,自然是与师尊久日不见,特来拜访,这二嘛,就是想跟师尊聊聊,您走了这近一年,可是发生了不少的新鲜事儿。除了师尊之外,小治觉得跟那些人聊天实在是太没意思。一个二个吞吞吐吐的,看着都不得劲,更别提谈事了。” “哦?有什么新鲜事,你跟我好好说说。”我盘膝坐到了李治的对面好奇地问到,离开长安也快有一年了,这一段时间以来,虽然也收到了几封信,不过,大都是相互问候,里边根本就没啥内容。 李治这话倒也很是隐晦地向我表明了他对我的态度一如往常,这一点,实在是令我觉得有一丝丝的感动,能得到这位太子爷真诚的情谊和认同,实在是太过难得。 李治这下可来了劲头,很是眉飞色舞地:“今年年初之时,父皇令大理寺卿孙伏伽等以六条巡察四方,贬黜刺史县令六十七人。” “六条?什么玩意。”我有些好奇,虽然在大唐呆了好些年了,可是其中某些东西咱还是没闹明白。难道是跟后世的尚方宝剑差不多的玩意?李治两白眼顿时出现:“俊哥儿您连这也不知道?” “废话!知道我还能问你吗?再说了,你难就没听孔子说过: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同样以两个巨型白眼回击李治的挑衅。李治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俊哥儿,您方才还在那儿一个劲地攻击孔子。怎么一转眼,就拿他的话来说事了?” 我嘿嘿一笑:“小治啊,告诉你,一个人地人品如何。那是他地事情,但是。我们不能把他的所有成绩都给抹杀掉,孔子地品德上有缺陷,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他的缺陷。也忽视掉他身上的闪光点。他的很多说法,还是很有好处地。小同志,一定要虚心哦……”我得意地拍着李治的肩膀道。 --------------------------------------------------- 一脸黑线地李治只能俯身认输,然后朝我详细地解释起了啥叫六条,这是汉朝所开创的“以条问事”察视地方的制度。形成了一种坚持有法可依地典范。 “汉武帝元封五年,对刺史察举范围,特地诏制六条。一、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欺凌弱,以众暴寡。二、二千石不奉诏书遵承典制,背公向私,旁诏守利。侵渔百姓,聚敛为奸。三、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二千石子弟恃荣势,请托所监;六、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贿,割损正令。依此据而罚恶,故言‘以条问事’嘿嘿,这也是小治在大理寺诸官被派出察视地方之时,方才知晓的典故。”李治在我跟前倒也袒白得很。不过,他这话一出口,这才让我注意到前面那番话的含义,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就大理寺那几十号人,去四方溜达了一圈,这么下来就贬黜刺史县令就有六十七人?”我不由得又重复了一句。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乖乖。大唐的大理寺也太下得了手了吧? 李治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但凡触犯这六条之人。一但查实有据,必然上报尚书省,然后再由三省六部议定削官去职,但凡过失大者,就算是直接入狱者亦不为过……” 李治的解释让我明白了,大唐有两套监督巡察制度,一向是定期巡察制度,由按察使按规定时间定期巡察地方,监察官吏。岁初巡察,至岁中巡察完毕,回京奏事。另一种是不定期巡查制度,由李叔叔根据形势需要,临时选派政府官员,一般主要就是大理寺又或者是御史台地官员带敕巡视地方,事毕即归朝复职,任期也不长,并不固定巡察时间。这是一种随时随事巡察制度,直接向皇帝通报,具有较大的灵活性和突然性,更容易发现一些地方上的问题。 听得我一个劲地翘大拇指,李叔叔这招也够绝地,两套人马,各不统属,按察使归属于三省管理,而临时选派的官员却直接对皇帝负责,若是其中产生了矛盾之处,自然皇帝陛下就会过问,然后接下来,自然会对矛盾之处严加核查,该哪一方的责任,就由哪一方承担责任,或贬或黜,绝不留情。 “怪不得陛下老说官员不够用,看来确实如此。”我总算明白李叔叔为啥老说人材不够了,就因为这一套极其严格的制度对于百姓生产生活来说有着相当的好处,这也是为什么唐初经济空前发展,社会安定,政治清明,人民富裕安康,出现了空前地繁荣的原因,就是因为缺乏贪官污吏地土壤,但是出现这一行为者,轻者,贬官,重者去职,更严重的,直接丢牢里呆着去,每年一次的定期和不定期地巡察,加上两套班子各不统属,更是杜绝了那种相互勾结滋生腐败温床的可能性。 但是唯一地遗憾就是,每年都会让相当数量的官员丢官去职,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这套制度的弊病,反而是一套很好的激励机制,正是因为有人罢官去职,才能使得真正有材德之人能够上位。 嗯,这才是法制封建社会的最高境界,如果这套制度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如果大唐皇帝不是因为本身地原因,嗯,如果很多,后果也很严重,但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李叔叔能在世的时候,能够建立建全各种良好的制度,使其能一直贯彻下去,贯彻到底,那么,大唐万世永昌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就在我自个歪歪的时候,李治又有话说道:“说起这个,我倒还想起了一件大事,就是那位孔老夫子,这一年来,日子可是难过得紧哪。”李治的表情显得很有些兴灾乐祸。 “怎么了?老家伙惹你了?瞅你那模样,高兴地跟又娶了媳妇似的。”我白了李治一眼,最看不惯他这种表情。 --------------------------------------------------- 李治赶紧解释道:“哪有啊,俊哥儿,这还不是前些年这老爷子整日地拿我来挑刺吗?哼,我大哥也是他地学生,四哥也是他地学生,可他怎么的,那俩再做啥事儿,他都只捡好地说,可轮到我呢?在我爹跟前可是告了我不少的状,小弟我再能忍,总不能连一句风凉话也不说吧,再说了,后来我当上了太子,他几次去找我父皇,又想来当我的老师,还好父皇回绝了去。现如今,大唐的门阀勋贵,谁都瞅他不顺眼,每日的弹劾不断,还好我父皇抗得住,不然,这老爷子早回曲阜养老去了。” “哦,那这说明,你爹的科举改革已经有了眉目了?”我赶紧问道,科举制度的改革,本公子可是掺和了不少的,眼见要出成绩了,我自然要过问。“当然了,今年秋试,就闹了这么一出,不过还行,没出啥大乱子,寒门士子对于这些改革,别说让他举双手赞成,就算让他们手脚全举都愿意。 李治正待继续往下说,岂料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一回头,原来是俺的婆娘羔羊驾到。“你怎么起来了?”我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搀住了李漱关切地道。 “妾身瞅不见夫君,自然睡不踏实,就问了人,才知道稚奴又来了,弟弟都到家里来拜访,我这当姐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李漱很享受我的体贴,回眸朝我媚媚地一笑,然后温言道。 “见过十七姐,小弟也是才来不久。”李治赶紧给这个他惹不起的姐姐见礼,李漱看样子还没补够觉,浑身发软,说话也哈欠连天的。我只得朝着李漱温言劝道:“漱妹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为夫在这儿跟小治也就随便聊聊。” “既然这样,稚奴,你跟你姐夫慢聊就是了,姐姐这会子还困得紧,先回屋去躺会,婉儿,都快午时了,你让厨房去做些好菜来,让这哥俩别饿着了。”李漱吩咐完,就欲起身而去。李治赶紧道:“姐,就别整炒菜了,火锅就成,这段时间,老是炒菜,我都吃腻味了。” 李治这话让我一愣:“我说小治,你该不会是整天就朝我家里钻,专程蹭饭的吧?”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摆在案几上的茶杯,考虑是不是该给这家伙脑门上来上这么一下,这位墙头草级别的太子爷也忒无耻了点。 第758章 只猜对了开头 “哪有啊,俊哥儿瞧您说的,小治我好歹也是有家有业之人,岂能整日里在外边胡混!”李治挺起没肉的胸膛正容道,边上的李漱冷哼了一眼,丢了一对卫生眼过去:“少说这些没用的话,这一个月,稚奴你可是朝咱家跑了不下十来趟了,每天的要求都挺多的,吃这样,吃那样……” 李漱一揭他的老底,李治的脸上终是挂不住了,有些狼狈地狡辩道:“俊哥儿您莫听我姐的,我可是为了能早一点见到你,至从听说了你要回长安,我这个学生自然是喜不自胜,每每有空必然前来拜访,可惜都是失望而归……” 李治的表情很到位,很像一位等候宿外未归的丈夫的怨妇,看得老子心头发寒。“成成,少给我摆那种表情,看得我心里边麻滋滋的。”我赶紧把屁股挪远一点,决定还是不拿茶杯为这位大唐太子爷脑门增光添彩。 火锅,咱们房府的火锅那绝对是有名的,各种火锅食材,包括火锅底料都是密制的,这是外边偷不走的配方,所以,咱房府在长安、洛阳开设的火锅城生意一向好得出奇。 涮好了羊肉,李治丢进了嘴里边美美地嚼着,一面又继续着方才的话题:“俊哥儿您可不知道,当时,长安城里前来赶考的士子,大多都是一片赞同之声,毕竟世家门阀勋贵虽然势众,可长安是天子脚下,他们就算是想搅乱视听,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再说了,咱们手里边可是有《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舆论完全就往朝庭这边倒。小治不才,也写了一篇赞同科举制度改革的稿子投发了。顺便拍了那老爷子两句马屁,倒了最后,那些蹦达的厉害的门阀勋贵全没声了。” 李治说起这事,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就跟他写了一篇好文章而当上了状元一般。与我频频碰杯。不过,这倒也让我觉得欣慰,还好,有这位孔老爷子在前边顶梁,换其他人绝对是不成事地。而李治发表文章。这其中。必然有李叔叔的暗示在其中,如此一来,太子都站出来说话了,哪个不开眼地豪门勋贵还敢跳出来吊歪,分明就是削李叔叔的脸面,等着挨打压的多,所以。李叔叔这一套组合拳打的实在是妙。 另外。李治还提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西突厥地乙毗射匮可汗向李叔叔请求通婚,李叔叔提出以割龟兹、于阗、疏勒、朱俱波、葱岭为条件,另外,还要求良马二万匹。牛五万头。羊三十万口的条件。 --------------------------------------------------- 把西突厥可汗的使节吓的连滚带爬地爬回了西突厥,李叔叔分明就是不想再拿女儿来搞政治婚姻了,所以干脆就狮子大张口。让西突厥可汗干瞪眼,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在李叔叔闺女的婚事上,这一次,再没有哪位大臣敢于跳出来指手画脚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剑南南无事之后,李世绩已经调回了长安。 而薛延陀部见我大唐向朝鲜半岛地百济和倭国动兵,自以为有机可乘,又发兵入寇夏州。也就是陕西靖边一带。李叔叔给气地怒火高万丈,于六月十五日下令鸿胪卿、左骑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与李世绩共为瀚海安抚大使,与执失思力、契苾何力、薛万彻、张俭等各率本部兵马,分兵几路,齐头并进,进攻薛延陀。 薛延陀战败,降者无数。而多弥可汗兵败逃走。被回纥所杀。幼子咄摩支被拥立为新汗,薛延陀的实权人物伊特勿失向李叔叔请降。李叔叔派李绩大叔和兵部尚书崔敦礼前去安抚。不过老奸臣滑的李绩大叔轻易地识破伊特勿失的诈降之计,率军在郁督军山下再次大败薛延陀,掳其人口近二十万,咄摩支亦被捉拿,伊特勿失死于乱军。 至此,薛延陀由此而灭。其下属的回纥、拔野古、同罗、多滥葛、思结、阿跌、契苾、跌结、浑、斛薛等铁勒十部酋长相继前来请求归附唐朝。 李叔叔很仁慈地允许他们继续留驻于草原居住,但是,李叔叔下令,在草原之中,建立多个城塞,以宽道相连,美其名曰加强对各族的贸易往来,在我看来,李叔叔分明就是在进行碉堡战术,当然,大唐加强了与各族的贸易往来,并且还能对他们进行实时地监控,另外,还能就近分化瓦解各族,使他们无法再联合起来与我大唐为敌,另外,李叔叔还在城塞之中建立了学馆,许各族子弟入学。从文化上同化少数民族。 “你爹这一手玩得可真够阴的,太阴了,如此一来,我大唐只要能一直坚持这种策略对付游牧民族,百十年之后,再也不会有北方之大患了。”我翘起了大拇指赞叹道。 李治亦是一脸的得色:“那是,我父皇可不是常人可比,这些策略一环扣着一环,一套接着一套,哼,日后,北方别说什么匈奴、突厥了,能够保持放牧地权利,能够与我大唐交易盐、酒、茶和布匹,他们还有什么不可以满足的,真把我大唐惹急了,没他们好果子吃。” 另外,李治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我大哥已经奏请了陛下,发来了关于吕宋岛上矿产的情况。“俊哥儿您说的果然是一点儿也没错,吕宋岛还差不多就是由金铜铁给铸成地大岛,据你大哥发来的奏报,发现了不下十处矿脉,铜、金、银、铁都有发现,而且其藏量无法计数。这消息,让我爹还有朝庭百官连续兴奋了好些天,最后同意了你大哥的奏请。”李治的那样,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我也好不到哪儿,他妈的,可惜大唐不实行总督制,不然,咱也跑去吕宋当一期总督,说不定能把吕宋岛连皮带渣能刮去一大层。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这种没可能性的想法,又朝同样处于歪歪意淫状态中地李治询道:“我大哥奏请甚子了?”“建舰队!”李治抿了口酒方才开口。我大哥再发来喜报的同时,奏请成立一个南方舰队,因为流求大岛上地码头已经修筑得差不多了,采用流求大岛上的原木制作船舶,然后于此训练南方水师,为日后的永久占据吕宋而作准备。 “这主意好!太好了,就应该如此。”我立即附合道,其实这个主意当时我跟大哥就商讨过的,毕竟吕宋岛如果真的那么富饶地话,必然会有很多有心之人窥探,建立一支大唐水师不仅仅能维护我大唐南部水域的安宁,更便于以后地矿藏运输,也能加强大唐对于南部岛域的控制,一只舰队能花多少钱?但是从南方诸岛所能获得地收益,绝对远远大于付出。 --------------------------------------------------- 这笔帐如果李叔叔和大唐朝庭百官不傻的话,绝对能算得出其中地回报是无穷的。 李治最后是耍着醉拳,被他的侍卫给抬出府门的,可怜的孩子,趴在床板上还没体统地一个劲叫嚣再来一杯,看得我都不忍心,李叔叔若是见到李治这模样,把他丢太液池里练冬泳都有可能。 不过,我跟李治谈话的内容还中传入了我的漂亮老婆地耳朵里,没办法,谁让婉儿就站在边上,咱跟李治谈地一些事情于我自己息息相关,我地婆娘要是不追问婉儿,那才真叫奇怪。 “俊郎您也是,有些话,您不应该跟太子殿下说的那么明白,毕竟他日后是我大唐地皇帝,您这番言论……”程鸾鸾圆润的俏脸上显得有些忧心重重,李漱早就钻另一个房间里补眠去了,至于生产不久的绿蝶,也已经抱着我的三子房德去一边休息去了。程鸾鸾与宫女姐姐这二位智商超高的漂亮妞就坐在我的身边,她们的头脑十分的敏锐,很快就感觉到了其中的某些不当。 宫女姐姐同样面现忧色,攀着我的肩膀温言道:“俊郎,妾身以为您今日之言略有不妥当。” “嗯,我知道,这些话儿若是落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必然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以前为夫也跟他说过类似的意思,只不过,今天,为夫不得不这么做,而且李治不是傻子,为夫今日所言,其实也是为了我准备做的事情给他提个醒,李治想必也能从我这些连来的一连串动作里边猜到一些东西,不过,他只猜对了开头,结局,在为夫的这里。”我指了指我的额头,一脸平静。 宫女姐姐顿时明白了一些东西,抬起了眼眸望我。“莫非俊郎您还想对我大唐的科举制度动大手术,怕受人责难,所以方先知会李治?” 第759章 李约瑟难题 照儿你也与李治一般,只猜对了开头而已……”我轻笑道,一手揽着一个美人儿的纤软的腰肢笑言道:“其实这话以前我就跟李治打过了底子了,这一次,为夫是为了自己,这件事,表面上,是为了让我大唐的科举制度的改革而行,其实,为夫有更深层次的心思在里头。” 两位妻妾的目光显得有些迷茫,我站起了身来,在屋子里晃悠悠地踱着步子,到了门外,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回过了身,望着这两位心全系在我身上的绝色女子。缓缓地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为夫一直以来,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改造儒家!” “啊?!”宫女姐姐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赶紧又拿手掩在了丰润粉嫩的唇瓣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笑意吟吟,但目光显得无比坚决的我。程鸾鸾微皱起了黛眉,也同样带着满脸的疑惑:“夫君,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儿,可别吓妾身。” 我这个时候显得无比的轻松,这话一说出口,就仿佛就像是卸掉了一个压在我心灵之上的沉重包袱一般,是的,这个念头,从我开始收养刘越等人时,就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时间拖得越长,这个念头就越来越清晰,清晰得就好像是这才是我穿越到了盛世大唐,最应该做的一件大事。 这个念头如果我在三年,嗯,别说三年,在两年之前说出来。也绝对会被人当成一个疯子。而现在。不论是国家舆论地导向,还是我在文人界拥有地人望,都已经与当时不可同日而比,虽然我依旧属于少数派地领袖。但是。我同样也有了自己的底子,另外,李治。这位大唐的太子,还有李叔叔,也同样是我隐在幕布后边的支持者,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当我开始行动地时候。受到的助推力也绝对不会比阻扰小太多。 我今天告诉李治的话,也就是表明了一个明显地意思。那就是,房府之二男,已经准备要着手做大动作了,这一时候,就必然要得到他们父子的暗中相助,就算他们不帮助,至少也该默许我的行为。 改造儒家,首先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控制舆论,只有舆论倒向我这一边。我才能获得更多的支持,我的行动才能得到拥戴。 --------------------------------------------------- 至于我为什么要改造儒家,这一点。还得从后世我所了解地华夏数千年的科技发展史说起。当时在学校里。我们地历史系教授就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一个令人困惑难解的谜题。这还是一位西方蛮子学者提出来的一个谜题。具体那人叫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提出来的谜题一直被公认为“李约瑟难题”。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谜题。 众所周知。中国是享誉世界的文明古国,在科学技术上也曾有过令人自豪的灿烂辉煌。除了世人瞩目地四大发明外。领先于世界的科学发明和发现还有百种之多。美国学者罗伯特.坦普尔在著名地《中国,发明的国度》一书中曾写道:各项奖金地得主,就会毫无争议地全都属于中国人。” 然而,从十五世纪中叶之后,中国地科学技术却如同江河日下,跌入窘境。据有关资料,从公元六世纪到十五世纪初,在世界重大科技成果中,中国所占地比例一直在百分之五十四以上,而从十五世纪开始渐渐地下滑,到了十九世纪,剧降为只占百分之零点四。中国与西方为什么在科学技术上会一个大落,一个大起,拉开如此之大地距离,这就是李约瑟觉得不可思议,久久不得其解地难题。 在西方人将印刷术引进到西方之前六百年,华夏民族就已经发明创造了这项技术。而华夏民族建筑出第一个利用链条传送动力地装备,领先欧洲人七百多年,并且首先使用指南针,而至少在一个多世界之后,世界其他地方才出现相关信息。那么,从十五世纪开始,华夏民族这一个高度发达地文明为什么突然止步不前了呢? 而我当时拿到了这个论文题目的时候,首先考虑地一点就是,发明首先需要的是具有个性化的思维能力,有别于普通人的思路和一种创造和进取精神。 由此,我认为这个谜题的最关键性问题:为什么从十五世纪开始,华夏民族似乎就丧失了他们以往的进取与创造之心? 为了这篇论文,我查阅了大量的史料之后,我以自己的角度对这一谜题作出了一个完整的阐述。那就是,明朝的时候,儒家的体系经过了唐宋的蓬勃发展和整合,至南宋时,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 南宋时,继承了儒家思想的理学诞生了,理学一度对当时社会的发展起过好的作用。它在思辨哲学方面的发展,无疑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进步。对于日本、朝鲜的历史发展,理学也曾发生相当大的影响。但是,理学在强化封建礼教发展,愈益起着消极乃至反动的作用。 特别是程朱学派,叫嚣着存天理,灭人欲,“守一”和“齐一”的思想控制,严重地影响了科学的萌芽,抑制了人们的创造精神。 搞到最后,国家的内斗越来,伪君子越来越多,僵化了人们的思想,消灭个性化的思维,才让我们中国慢慢的落后于世界的。这种完全以束缚个性化思维的学说,盛行于南宋与元、明时代,清中期以后,随着西方蛮子的入侵,而逐渐衰落。 缺乏了个性化的思维,只剩下了单一的思想模式,只留下一种意志和声音,这样一来,华夏民族的开明、自信和不断进取之心,也就逐渐地在这一种思维模式之下,慢慢转变成了循规导矩,自然而然,其他的声音和思想都会被扼杀掉,才使得中华民族渐渐地走向了衰亡。 当时我的这一篇论文确没能受到教授的重视,甚至是鄙夷和奚落。老家伙说我根本就是一完全无视儒家与理学对于中华民族向前发展进步的愤青,直接把我的论文打了个二十五分,他妈的,要是这会子那教授敢这么给老子打分,本官一定让他发配万里之遥,去跟昆仑奴探讨人类发展简史。 --------------------------------------------------- 老子就是要在儒家文化尚未定型的这一时期,重新对儒学的一切思想和知识,包括他们流传下来的文字全面地,重新进行正确而有利于我大唐帝国及华夏民族良性发展的解读。 也就是说,老子要革儒家的命!嗯,说得有些过火了,应该是,本公子,伟大的、英明神武的穿越之男房二,要调教这还处于成长过程的儒家学说和思想。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李治的帮助,为什么我要收留大量不满于教学现状的年轻知识份子,为什么我想要收弟子来传承我的思想的原因。 因为现在,传统儒学家和他们的弟子属于多数派,而我,跟我的团队肯定是属于少数派,所以,我要向争取一个能够说话争辩的权利,所以为什么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被我牢牢地捏在手心里边,为的就是,保证我能有足够的声音,告诉更多的人,前人所解释的东西,所说的话不一定全对。今天,我们这些饱含着热情,怀着对先人尊敬之情的年轻仁人智士们,将会对前人的知识再次进行解读。 不能再让那种禁锢人们思想、摧残人们的个性化思绪,对所有新事物都一概一棒子打死的思想系统再跳将出来来毒害华夏民族,我要亲手把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里,甚至是扼杀在分子状态,不然,伟大的华夏民族还是会走向没落。 所以,我要尽我所能,对于华夏民族的思想文化遗产,结合实际,和后世所遭受痛苦重新剖析,从而形成一种完全正式的,官方承认并且大力推行的解读。 有条件的开放议论与思想,这一向就是大唐所采取的政治行为,在不违反既定的大的方针的前提下,大唐向来都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出现,这也是大唐称为盛世大唐的原因。也才会有李白、杜甫等一批忧国忧民,不满现状,批判社会的知识份子涌现出来。 第760章 娘亲的愿望 俊郎,您可莫乱说,改造儒家学说,这话可不是随意口的,虽然我大唐不以儒家为尊,但是儒学的势头,可比汉时反而更甚。”宫女姐姐可真急了,站起了身来揪着我的手儿就飞快地言道:“莫瞧那些个老酸儒平日里似乎一个二个醉心于学,若真是有人把他们惹急了……” 我拍了拍宫女姐姐的手温言道:“照儿莫急,为夫自然不是傻子,会跟这帮子老家伙直接顶着干,只不过,为夫也是为了我大唐日后的发展,更是为了我们这个国家跟民族。” 这话说的,在别人的耳朵里边听起来感觉有些空洞,但是,程鸾鸾和宫女姐姐可不是旁人,是我的妻子,她们明白我什么时候是跟她们开玩笑,什么时候是认真,我这个夫君,若是认准了什么事,别说是她们几个,就算是我爹过来,也绝对没办法把我给拉回头。 这个时候,李漱和绿蝶也来到了这屋,见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劲,一追问下来,李漱也给吓了一大跳,“我说俊郎,您这是拿您自个的名望往坑里填啊。”李漱拽着我的手臂又气又急地道。 绿蝶亦是一脸的担心。我只好把这四位妻妾按回了榻上,我抄过来了一张靠背椅,就坐在她们的正对面。 我的目的在于什么,我自然不能向程鸾鸾和宫女姐姐倾诉后世华夏民族所受的耻辱和伤害,因为。事情还没发生,说了等于是吹牛,但是,我可以借鉴性地使用后世地事例来对儒学的发展规律进行全面性的阐述。 儒学的发展是一个必然性和社会性的规律,也幸亏本公子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后世今生一直都保持着刻苦专研学习的劲头,能把社会的发展过程与文化思想的进程相结合起来进行综合性地辩证。不然,还真很难把这一种儒学地进行性僵化的起因和其所引发的不可预料的后果给描绘了出来。 四个婆娘全蹲我跟前,她们的目光中所展现出来的。前所未有的狂热和崇拜,很明白地告诉了我,他们被我给忽悠晕了,嗯,说错,是被我使用了大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已经发生和着正在发生以及准备发生的事例,和着我那种敏锐得超乎寻常的判断所深深的折服。 --------------------------------------------------- 实际上说得简单一些。我所做的也就是,一场古文解读运动,重新把古代文化知识进行一场全方面的,严肃性与严谨性并重地解读,避免后世某些个吃饱了没事干的酸儒,灵感一现,立即把前人的字句拿来断章取义之后蛊惑大众。形成一个残缺的,损害中华民族的学术派别。 她们的表情既忧显喜,更多的是以一种看笨蛋的表情瞅我。这让我有些愤愤然。她们应该知道,若是为夫若真能做成这么一件事情,千百年后都流传本公子版本地解读,到时候本公子,绝对也能塑起金身,蹲孔子庙里。跟这个老流氓在里边平起平坐地吹牛打屁。 呸呸,本公子风流倜倘的这么一个人,怎么能混身涮金漆跟个老家伙蹲一块,要蹲,也得跟我的漂亮婆娘们蹲一块才完美。就像现在,我蹲在她们的对面,看着四个如花如玉的老婆。 “夫君之大志。妾身无言以赞。然任重道远。尚需从长计议。”宫女姐姐的评价显得极为中肯,李漱、程鸾鸾、绿蝶也都谨慎地表达了她们的态度。对于我地热情,加以肯定,对于我地疯狂,她们一定会打压…… 说打压有些过来,应该说她们还是认为我这个丈夫太过激进了点,毕竟从春秋战国至今,千百年来,关于前人文章地翻译解读工作已经有无数的仁人智士在做了,本公子吃饱了饭跳出来翻译,翻译之后呢?能不能得到别人地承认还得两说。 “你们觉得为夫干不成这事?”我很生气地瞪起了眼睛。四个漂亮老婆齐齐摇头,这一次,李漱出马,扭着软得跟水蛇一比的小蛮腰走到了我的跟前。“俊郎,咱们姐妹可是您的妻妾,心自然是向着您的,您在咱们大唐文士里边,可是算得上这个的……”李漱轻轻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然后朝我翘起了大拇指,并且丢过来一大捆的秋天之菠,把我给砸的头晕目眩,看来,好久没有领受美女的威力的,以至于让我的免疫能力一降再降,嗯,以为要加强练习。 “不过,这样费力不讨好的差使,前人可都做了,想来后人还会去做,您也没办法让别人不去做啊。”李漱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下,一对水汪汪的眸子闪烁着笑意。不过,李漱这话确实把我给提醒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千算万算,就少算了一个后人! 后人想这样,做那样,百年之后,已 成灰的我根本就没办法阻止,他们的思想会走向哪一也根本就没办法知道。不过,我仍然很坚定自己的信念,人不能没有希望就不做,更何况于,古文解释,千百年来,各有各的说法,就许别人解,不许我解?再说了,那些酸儒们最喜欢套用古代典籍里的话断章取义来攻击政敌或者是意见相左者,我有责任和义务,至少按我的想法和我的需要,解释成我所需要的,反正现在的大唐的儒学同样也分为好几个流派,最大的一个流派头子就是孔颖达这位老爷们。 咱搞搞翻译,把古人的文言文整成白话文,让更多的人了解古人的思想和学术,以免后世被某些为了迎合上位者的人别有用心地解读,因为当事实流传开来之后,你再想要挟制,那绝对会很困难,所以,我应该在开明的大唐初期,把这种正确的思想给发场光大,流传后人,这一点,就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那就是教育。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用我的思想,形成一个潮流,或者是学术思想,只要能生根发芽,那么,历史的轨迹上,或许就会出现更改,就像是一块小石子丢了下去,车轮总会轻轻地颤,偏移一些方向。 搂着李漱,我点了点头:“嗯,羔羊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待为夫好好盘算一回,毕竟,为夫也就只跟你们说说罢了,具体要做,如何去做,这些,还都得从长计议。” 见我松了口,四个漂亮婆娘总算是松了口气。我这话既安慰了他们,同样也是在提醒我自己,凡事,不能太想当然。国家大事很重要,但是,不能急于一时,事情得一步一步来,干事情最好能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悄悄摸摸地改变着,腐蚀着这才适合我的风格。 --------------------------------------------------- 在家中只得休息了前后两天,很快李叔叔就召见了我们这一群立功将士,对我们前一时间的工作表示十分的满意,本公子终于升了,没升官,不过爵位升了,由原本的平定县伯,升为平辽县候,嗯,算得上是很不错的了,而且,李叔叔又赏了我一堆仆人,金银珠宝,良马绸缎,总之,这一次出战倭岛的我,不仅仅在名声上得到了好处,也在物质上得到了实惠,好处是大大的有,正所谓功成名就,我总有点这种感觉。 我的府邸终于能挂上了一块威风召展的题有“定辽候府”四个大字的牌匾了,原本就两字“房府”,现在终于能把咱的名头给挂了出来了,那股子得意劲头,这一回,老爷子都乐的找不着北,见了我也不像往常一般死死地板着老脸了,很慈祥,毕竟像我这种凭自己的能力,不过二十出头,就挣得这么大的荣誉和功勋的年轻人,全大唐也就我一个而已。 “咱们家可是好了,一个公,一个候,若是日后三郎也能成器,跟他二哥似的,挣个伯爵或是候爵,那可就好了。若是能一门三公,娘亲就算是现在闭眼也觉得高兴。”娘亲的愿望很可怕,听得我额头直冒冷汗。 老爷子直摇头:“你当我大唐的爵位是路边的石子,谁都能摸上一枚不成?大唐立国至今数十年,原先立国之初,先帝曾大肆封赏爵位,那时候,因为天下未定,为的是拉拢人心,后至陛下登基之后,削王去爵之人,不下五六之数,天下的王候,顿时少了一半还多。想要一门三公,哼,这小子若要真能耐成那样,老夫第一个不信。” 老爷子的手指头点在蹲在我边上,正拿着一把弹弓不停地比划的老三脑袋上。老三不由得瘪瘪嘴,认为老爷子是看轻了他这位日后的大唐大将军。“爹爹也太看不起人了,哼,我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人,最好能比二哥还厉害。” “行,你厉害,不过,在你成为大将军之前,麻烦你别再拿着破玩意去打我后院牲口棚里的牛屁股了成不?”我朝着这自信心超强的小家伙笑骂道。 老三赶紧干笑两声,随口找了个借口窜出了屋子,而我,还没等我找到借口溜走,娘亲清了清嗓子,一脸慈祥地看着我:“俊郎,如今你仗也打完了,爵位也升了,现下入了冬,怕也没啥事儿忙的,你是不是也该为人家姑娘家打算打算了。” 第761章 孙思邈的新想法 打算?”流霜俏脸上染着红晕,脸上虽然荡漾着羞意,但他手臂拉着我的胳膊,那力气,仿佛是要把我的胳膊拽下来收藏一般,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向显得很是羞怯的流霜竟然会这么大胆,竟然当着她师傅的面如此对我,这确实让我很有受宠若惊之感。 袁天罡既又爱又怜地瞅着自己的女弟子,方自笑道:“遗爱贤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入房家。”袁天罡这话让流霜的脸更红了,边上的闲云偷笑的模样让流霜实在是顶不住了,嗔怪地白了袁道长一眼,借口去烹茶溜出了房间。 “道长慢坐,小侄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赶紧也站了起来,朝着袁天罡和闲云一拱手,屁颠颠地朝着流霜追过去。“霜妹,等等我,怎么走那么快,我差一点都追不上你了。”好久不见这位漂亮小道姑了,难得上门来拜访一回,我岂会容流霜这么轻易地溜走。 流霜没应我的话,不过步伐却缓了下来,我眼瞅四下无人,一把牵住了流霜的手儿:“好妹子,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流霜任由我拉着她的手,嘴角微微上翘,低低地应了一声。和我一起朝着茶房走去。 “想我吗?”我得寸进尺地问道,流霜旋及瞪了我一眼:“干嘛要想你。”“霜妹,你这话可不对了,好歹我是你未婚的夫婿,一别近年,莫非你连我都没想念过?”我最喜欢看流霜假正经的表情,哦,说错,是流霜喜欢板着脸作正经样。可是我却老喜欢把她这副面具给戳破。并以此为乐。 流霜低哼了一声,红着脸蛋直视着我。“你想过我吗?”这话又快又轻。害的我老半天才回过了味来,流霜红着脸迈步走入了茶房。正在准备着茶具和茶叶。“我当然想你了,好流霜,当时在倭岛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着,若是我回了长安之后,你若是再不答应嫁我,我就干脆拉上一拔人马。直接上青羊观来抢人得了。” 听了我这话。流霜低呼了一声,抬眉见我一副嬉皮笑脸地表情,嗔怒地拿手指头戳了我一下:“登徒子。你敢!我师傅不打断你地腿才怪呢!” --------------------------------------------------- 我呵呵一笑,顺势拿捏住了她的皓腕,看着这个依旧字待闺中,却一颗芳心已全然系在我身上地聪慧女子,“妹子,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再也顾不得流霜是否要挣扎,直接伸长了手臂。把她揽进了怀里,她的身子僵硬得像是一根木头。不过,她地呼吸滚烫的程度,仿佛差点把我胸前的衣襟给点燃起来。 渐渐地,她原本下垂不动的手臂轻轻地搭到了我的腰上,渐渐地用上了力气:“我也很想你……”两个人,就在简陋的茶房里边,拥作了一团,我感觉着她滚烫的身姿渐渐地软化了下来。就这么搂着她,心里边觉得有一种充实感,就好像是自己抱着一份希望。很奇怪地感觉,但又让人倍感愉悦。 “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嫁入我房家,我也好整天地守着你。看着你。”我跟流霜就着么相拥着,嗅着她那清爽地发香,嘴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之上,述说着这近一年来,对她的思念之情。 “霜儿曾经说过,待我弟弟先成家立业。到时我自会打算……”说到最后。流霜地双眸朝我瞄了过来。柔情若水,看得我心头不由得一荡。瞅着这位可人儿乐呵呵地直咧嘴,流霜看样子抵受不了我这种眼神,又垂下了头抵在我的胸前,没有说话,不过她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背脊上轻轻地划动着,似乎,想把她对我的思想,在我的身上留下浓重的痕迹,不过很快,这种暧昧而甜美地场面就被咳嗽声所打断。 袁道长的咳嗽声,然后是闲云地呼喊声:“姐,茶水拿来了没有?再不过来,我可要过去了。”这话喊的,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戏虐意味。 “来了来了!叫甚子,这水都没开呢!臭小子……”流霜慌慌张张地挣脱了我的怀抱,有些羞怒地回应道。见我笑眯眯地瞅着她,这丫头顿时瞪起了眼:“还在做甚子,大男人的,快去跟我师父聊天罢,在这里挡手挡脚的。走走走!” 无奈,我只得先回了前屋,见袁天罡跟闲云两人乐呵呵的表情,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干咳两声:“茶罐放在太高了,我帮流霜费了好大劲才拿下来。” 闲云一下子没坐稳,直接摔倒在地板上,那模样,像是快要笑断了气似的,老子两眼喷火,而袁道长也一脸古怪之色,还好,老子涵养深,能憋得住。还朝闲云训斥了声:“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半晌闲云方才坐起了身来,一本正经地朝我道:“俊哥儿您莫不是拿错了吧?茶罐今早我明明放在中柜地,什么时候跑到顶上去了?” 我靠!无语了,恨不得把闲云脑袋拧下来,还好这个时间袁道长开了口,这才让我的尴尬得以转移。“贤侄,我大唐新《神农本草经》地初稿修订如今已经进入了收尾期了,这一次,集全国各地地医者近千人,共统计分类记载了各种药物计一千九百七十三种,植物药一千二百八十五味,动物药六百二十三味,矿物药六十五味……” 数年地时间,由于得到了朝野的支持,所以进度相当的顺利和快捷,不仅仅把每种药物作出了精密地图绘,还罗列了典籍中该药物的异名,并解说诸名的同来,另外,集录诸家对该药产地、形态、栽培、采集等的论述,而且详细地介绍该药的炮制法和保存法及药物的药性、气味,另外还列举该药所能治地病症,并且大唐医者们也都各自阐明药理或记录前人和自己地心得体会,并且纠正了过去地的老《神农本草经》中地错误,而且还附上了药方,介绍以该药为主的各种验方和药方。 使得新《神农本草经》已全面形成了药物品种、来源、生态环境、药物图样、分类、采收季节、加工方法,炮制方法和作用、药物性能、归经、禁忌等完整的专业学科理论。 --------------------------------------------------- “不过,目前这只能属于是初订,但有遗漏或者疏忽,还需进行校正。”袁天罡说得满面的春风,这事情,道家可是出了大力的,不说边的,就说袁天罡、李淳风、孙思邈,大唐这位位道家最诸名的人物,也恰好是大唐版的《神农本草经》的主要撰稿人和主持人。 ― “一千九百七十三种?”我扳了扳手指头算了下。不由得咋舌道:“乖乖,这可比原版的《新神农本草经》多出了六倍有余啊。” 袁天罡点了点头:“正是,这还是贫道等人斟酌再三,削减了好些不属于药物种类的,不然,还会更多。唉,贫道也没想到,我大唐的药物竟然有如此之多。另外还有许多的药方因为未知其效,所以,还正试验当中。” “道长等人之努力,可谓是造福天下百姓和患者,有你们的辛勤努力,才能如此之快捷得以完成。”我朝着袁天罡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袁天罡呵呵一笑,伸手作虚扶状:“贤侄切莫如此,若非是当时你的提议,我等如何能有此想法?集一国之力来修订此书,必然能让我大唐医者的治疗水平得以提升和完备,另外,孙道友还与贫道商议,决定再著一书,专述对于各种类型之病症分类辩治、诊疗之法。对有医学之著以来的前人之智加以锤炼,集我朝之前的医论、医方用药、针炙之经验,兼及服饵、食疗、导引、按摩等养生之法……” 听得我不由得一愣,转念一想,我明白了,看样子,因为新《神农本草经》的出现,让孙神医提前考虑他的医学巨著千金方的著书立传了。 “这绝对是好事啊,太好了,如此一来,不仅仅药物得以规范,就连诊疗辩证之法也得以完善,如此一来,大唐的医家们,也总算是有了一个完全的,系统性的学习和专研方向。”我不由得击掌喝彩,绝对的大好事。 袁天罡眯着眼睛,笑得甚是欢畅,看样子,他现在很是醉心于这件事上,不过接下来,袁天罡又朝我询道:“贫道听闲云之言,所是贤侄欲为闲云找一些事干,不知道是何要务?” 第762章 程叔叔都忌惮的斗鸡大师 哦,其实小侄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在我长安的曲江之畔,修建一所书院,将我华夏有文字记载以来的所有书籍进行印刷修订之后,藏于书院之内,供人免费借阅专研。也能让有智之士,对于书中之惑加以解读,让天下贫寒士气不愁无书可读,无言可据之所。耐何小侄公务缠身,难以抽出时间来处理此事,而闲云小弟做事认真本份,所以小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道长能允小侄所求。” 袁天罡先是一愣,然后双眉一扬:“书院……善,贤侄此意甚善,若真能得成,可掌刊辑古今之经籍,以辩明邦国之大典,又可质史籍之疑义。太好了,这个主意实在是妙哉!”袁天罡激动地都坐不住了,站起了身来在室内游走不已,一面喃喃地述说着各种好处。倒是把我给说得一愣一愣的,这老家伙的脑筋果然不是一般的好使,短短这么点功夫,就能想到书院有这么多的好外,果然不是常人。 “不过……”袁天罡回过了头来,朝我言道:“此事虽是极善之策,还是该先求得陛下应允,方得便利加以施行,贤侄以为如何?” 我点了点头:“小侄来此,正是找道长商议,如今道长既然有好主意,小侄自当遵从。”边上的闲云没有想到我的来意,除了看他姐之外,还要交付这样的重责与他,从他师傅的表情上,闲云绝对能猜得到,这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目光变得异常灿烂地瞪着我。仿佛是希望我现在就交付任务予他一般。这个时候,流霜方端着烹好的茶走进了屋,瞅见我们三人的怪样。不由得一愣:“师父你们怎么了?” “呵呵。没事没事,来来来,先饮茶,你说的这事,贫道也甚有兴致,好好地合计一二,若是得陛下之允,贫道也愿意捐出所藏之典籍以供书院士子阅读学习之用。”袁天罡高兴地理了理长须道。 跟袁道长商议了一个下午,然后赶回了家中,这个时候。父亲也已经下了朝,刚入家门,我上前亲手替老爷子卸下了外披,拍掉了雪沫一面笑言道:“父亲今日回来得挺早地。” “嗯,今天没甚子事,所以。就早一些赶回来,二郎。虽然你刚出征回来,有了一旬之假,但是切不可整日懈怠,早一些去熟悉公务为好。”老爷子一面慈祥地点了点头,坐到了榻案上。取下了手套。伸手在铁炉子前搓了搓手言道。 --------------------------------------------------- “父亲教训得是,其实这几日孩儿也没闲着,正为了一件大事在踌躇。”我把老爷子地外披交给了身边的家丁之后。坐到了老爷子的对面言道。“哦?什么大事?”老爷子扬了扬眉头,看了我一眼道。 我把开书院的想法,和着今天跟袁道长商议的那些都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的反应与袁天罡几乎没什么区别,也是先叫好,然后又详细地问了我关于开书院的目的与想法,最后,老爷子欣慰地道:“二郎不愧是吾家的麒麟儿,如此妙策怎么不早说。呵呵,书院之事,为父是绝对大力支持你,不过嘛……”老爷子眼睛一眯,闪过了道妖芒,挑了挑眼角:“此事略,还是如袁道长所言,你自去找陛下为好。” “为什么,父亲您去不是更好一点吗?孩儿就是担心自己把这事给办砸了,所以来特地在家中等候父亲来作商议的。”我有些好奇,创建书院,是我迈出地重要一步,不仅仅是为了想靠书院的成立来挣取名声,我更希望借由着书院的发展和昌盛,把本公子的学说能推向更广阔的市场,让人们能接触到更加繁多的知识和文化理念。 老爷子淡淡一笑:“这段时间以来,为父也有些难事,所以,暂时只能谨言慎行,不过你就不一样,陛下一向对你这个女婿一向是宠爱有加,你新近立了大功,功而不骄,陛下都曾在朝堂之上赞过你呢,书院这件事,于国于民皆为大善之事,况且,也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看到父亲很坚决,我只好同意了父亲地建议,不过,任我追问,父亲就是不说他有何为难之事,不过瞧他的表情来看,这件难事,似乎对他和咱房家地影响不大,我只好放弃了追问的念头。 第二日,给李治等王爷上完了课之后,我拉着李治到了一旁边,同样,又拿书院之事来诱惑于他,果然,这位年轻气盛的太子爷顿时成为了我攻破李叔叔这座堡垒的突击手,没办法,这事我还需要李治地协助,不告诉他,还容易引起他的误会,告诉了他,反而能让我以后地行动更加的轻松,毕竟他是太子,很多事情,他只要能吱上一声,就能很轻松的搞定掉。 李治就拉着我朝着李叔叔经常呆的栖凤阁走去,路上,我倒是问了下李治。“小治,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传闻?” “传闻?什么传闻?”李治比我更八卦,顿时停下了脚步,很感兴趣地道。我白一这小子一眼:“我要知道了还能问你吗,嗯,我是想问你,朝堂这边,我家老爷子是不是跟某位大臣之时闹了矛盾。” 李治听了我这话,拍了拍大腿:“你不早说,这事,小弟我早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原想过两天去你府上去看望十七姐和侄儿地时候跟你说的,不过你既然现在问了,小弟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嘿嘿,俊哥儿您莫变脸,小弟这就给你说叨说叨,这事,还得从以前说起,这人你想必也认识,这老家伙最喜欢干地事就是得罪人,瞅谁都不顺眼,跟你爹还有……”李治才一说开头,我顿时想到一个令人头疼,又让人觉得搞笑地人物。 “你说的莫非就是宋国公、太子太保萧瑀萧大人?”我迟疑地报出了这位跟茅坑里地石头有得一比地名臣。李治朝我翘起了大拇指:“俊哥儿高才,一猜就中,就是这老家伙,只要有时间,他就跟在我屁股边上转悠,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可以,时不时还说我礼仪不合规矩,动作不符合太子的身份,总而言之,老家伙瞅啥都不顺眼。”李治的表情显得有些愤愤然,嗯,太子太保是干啥的,太师教太子文,太傅教太子武,太保保护其安全。萧老头多大?七十多岁地老头,走路都还得悠着点儿,更别说保护太子安全了,所以萧老头不过是拿了个荣誉职位,当然,太子太保还有一个职能,就是监督太子地一言一行。 --------------------------------------------------- 而萧老头这个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跟太祖李渊顶过牛,敢在朝堂上跟诸位文武大臣瞪眼吐唾沫星子,萧瑀这个人绝对是个真正的牛人,在大唐这个最讲究出身地时代,他可谓是累世金枝金叶,其祖父是后梁宣帝萧察,与唐朝争地的萧铣还属他地子侄辈亲族。隋炀帝皇后萧氏是他亲姐姐。他还是皇后独孤家族的女婿。 不过,他对李叔叔到是一向很忠诚,当年,诸皇子间明争暗斗,李渊偏向于长子李建成,对次子李世民心存疑忌,想除去他。而就是这位萧老爷子不顾个人得失,坚决支持李世民继位。而后李叔叔十分敬佩萧瑀的忠诚与胆识,曾赐他诗一首,至今仍在流传,那就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知义,智者必怀仁。” 不过,这位萧老爷子虽然为人正直,刚直无私,但却又性多猜疑,刚忌太过,瞧不起人,瞅谁都觉得不顺眼,看谁都觉得对方跟他有仇似地。特别是看不起出身低的,杜如晦、魏征,甚至连我爹这样名门世家出身的,他都瞅不起,他总觉得李叔叔就应该只宠信他这样地大臣才对。 这还不算,最出名的就是这位老家伙的大嘴巴,好斗的劲头,怕是连宫庭里边专门调教出来的斗鸡也要甘拜下风,就连程叔叔提起这位萧老头,也是很为头痛,至少程叔叔绝对不会去主动招惹这位枪药级的斗鸡大师。 这位萧老大人只要跟人心里不痛快,是从来不分场合与身份,在朝堂之上,不知道跟多少人争执过,丝毫不给皇帝一点儿面子,以至李叔叔很多次被老家伙惹急了,连续几次将其废于家中,不过又怜其才华和忠直,不久又转而被起复。 第763章 爹爹陪你抓鸟玩儿? 像他这种贞观年间,能连续起伏十数次的大臣,也就他一个,别人见他都跟躲瘟神似的,正所谓人厌鬼憎,可这老家伙从来不思悔改,不以为耻,反而很以为荣,随便走到哪,瞅啥不顺眼,照样要指手画脚叽叽歪歪。 这世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程叔叔绝对是阴险人装横充愣,一般人见着都只能败退,而这位萧老爷子,绝对是个不要命的主。有一次在程府跟程叔叔喝酒聊天时,程叔叔就曾经很是郑重地向我形容过这位斗鸡大师。“……别说旁边人见了这老东西得退避三舍,就连老夫见了面也不敢跟他来劲,这老匹夫,根本就是下油锅当洗澡,上刀山当踏春的滚刀子肉……” 当时听了程叔叔的形容,我一度惊为天人,后来跟在家中跟老爷子聊起这事,老爷子很郑重地警告我离这位斗鸡大师远一点,我这才知道程叔叔所言非虚,这种软硬不吃,脱了衣服只剩皮包骨的老枪药,怪不得程叔叔在他跟前也只能败退。 李治在我跟前,似乎跟我说俏皮话习惯了,也经常把一位很受人尊重的长辈唤着老家伙,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私下里有了发泄的方式,总比当面骂人或者计较要好得多。 “他前日,为了政事,你爹的意见被我父皇所采纳,而他的意见被驳回,所以当时就跟你爹又在我父皇跟前吵了一架,老家伙当场差点挽袖子了。”李治的话让我下巴差点掉雪地上,乖乖。赶情这位斗鸡大师跟我爹铆上了。 李治嘿嘿一笑:“后来我父皇一怒之下,训斥了他一顿,可谁曾想,老家伙心中不快,一赌气。昨个上表请辞,要求辞去太子太保、同中书门下三品职,决定剃光头,出家为僧去了。我父皇正为这事儿恼火呢。” “啥?!”我乐的嘴都歪了。这种人去当和尚,太搞笑了吧?七十多岁的老爷子,火气又旺。去当和尚,怕是少林寺都不敢收留他这种老野人。 说着话儿。就到了栖凤阁跟前,大内侍卫早就瞅见是我跟李治这位太子爷连袂同来。早在我们示意之前就走入阁中通报。不多时,侍卫出来了,笑眯眯地道:“太子殿下、房大人,陛下请二位入内。” “嗯。走吧!”李治很温和地朝着侍卫含笑点了点头,脸上地八卦猥琐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昂首摆出太子爷地架势。朝着内里而去。 ――――――沸――――――――-腾――――――――文――――――-学――――――――――――――――――――- 方一进屋,就听到了脆甜的欢喜声音。“九哥好!”年余未见的晋阳公主突然从门后跳将出来。俏生生地立在李治的跟前。李治很夸张地摆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之后,拍着胸口嗔道:“小丫头。吓死为兄了。都这么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谁让你这么不禁吓,”晋阳公主一脸地得意的笑了起来,很是神采飞扬的模样儿。而落后李治两步的我方自走入了阁内,晋阳公主瞅见了我,旋及朝我露出了一个可爱地笑脸:“原来房家姐夫也来了,小妹见过姐夫。” “岂敢,房俊见过公主殿下。”我赶紧谦虚道。“行了行了,平时也没见你跟谁客气过,今日倒跟我闺女客气,什么人嘛,都过来坐下暖和暖和。”李叔叔就坐在矮榻上乐呵呵地招手笑道。我朝着李叔叔的方向遥行一礼之后,随着这二位皇亲,也坐到了矮榻上边。 方自坐定,李叔叔瞅着我笑言道:“我说贤婿,回来这么些天,怎么也不来见见我这个老丈人,莫不是因为还怪我派你出征不成?” 我赶紧赔笑道:“哪里,小婿这不是来了吗,前几日小婿确实是累得厉害,所以就乘着假期,在家中调养一番,今日特地邀了太子殿下,特来给岳父大人请安来了。”见你老人家,没事来找你玩?没事来逗你,你老人家不找我麻烦才怪。 “是吗?”李叔叔还是老样子,摆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儿,端起了桌上地茶浅抿了一口,不过,茶水的飘起来地香味似乎不太对,我不由得拿鼻子吸了吸,李叔叔瞅见我这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干脆把茶杯朝我跟前一推:“咋的,莫非贤婿也想来点不成?” 我低头一看,屁地茶叶,这分明就是银杏叶子。李叔叔得意地一笑:“嘿嘿,小子,瞧出是什么东西了吧?” “小婿识得,这是银杏叶,岳父大人您这是……”我有些疑惑地道。虽然银杏叶是由我提出来地新药物,可没想到李叔叔竟然开始喝上这玩意了。 李叔叔淡淡一笑,脸上有一丝苦涩:“老夫年初之时,又犯风疾,后孙道长就向老夫建议了这东西,说是你提供的,此物对于心血之疾,还有风疾都甚有疗效,孙道长还建议老夫以此叶作枕,嗯,倒是也有些效用,至少这大半年来,老夫的身子是日渐活泛多了,呵呵。” “岳父大人体健安泰就好!岳父大人可不要太过劳累了,毕竟我大唐可少不了您啊。”我有些担心地道,虽然李叔叔已经不再服食药石了,身体确实比过往要强壮了很多,但是心血管疾病可不是现在的医学技术手段所能治疗得了地,李叔叔看样子还得注意保养,沸腾手打。我希望这位伟大的帝王最好能多活个一二十年,等李治这小屁孩子完全成长起来再翘脚,而且,李叔叔的威名镇压之下,大唐地各项改革方能进行得顺畅,若是李治,这位寸功未有的太子爷,想干些新鲜事儿,都绝对要承受巨大地压力。 “就是啊爹爹,您得听话。可不许在熬夜了。”边上地晋阳公主依偎在李叔叔地身畔娇声道,李叔叔赶紧点头道:“好好好,爹爹一定听我们家小兕子地话。”李叔叔对这个可爱地女儿几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不过兕子,想到这位晋阳公主的小名我就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我问了我的漂亮媳妇羔羊公主才知道是啥子意思。兕子。意思是小母犀牛。犀牛是一种粗蛮的动物,给女孩儿起这样的乳名,用意就在于希望娇柔的女孩能够象犀牛那样易养好长,能够抵挡一切风雨。 不过,美丽苗条、乖巧灵动的晋阳公主给我的印象更像是一头狡猾而可爱地狐狸,跟横蛮笨拙的犀牛扯不上一丁点地关系。 “对了姐夫。明儿明达想去瞧瞧侄儿,可以吗?”晋阳公主任由李叔叔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青丝。扬起了可爱地下巴,大眼睛笑成了可爱的弯月亮。我自然是只有点头的份。“那自然是欢迎得紧,你姐姐昨个还说起你,若是你再不走家里走走,你姐怕是也要来找你说话儿了。” 李叔叔的脸色有些发黑,低哼了一声:“乖兕子,让你姐来宫里就是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老往外跑。” 晋阳公主回眸朝着李叔叔一笑:“爹爹。女儿在宫里边都呆腻了,天天身后边老跟前一大群的人。就好像女儿是瓷娃儿似的,烦都烦死了,再说了。女儿可跟小三约好地了,雪天之后放晴地时候,我们要去抓鸟玩儿。” 李叔叔的脸色更黑了,低声地嘀咕了句:“小三,哼,叫得倒是挺顺嘴地。”李叔叔未了还拿眼瞪我一下,仿佛我抢了他闺女似的,害的老子一脸委屈像,你闺女喜欢跟我家老三玩,关我屁事,老流氓怎么老喜欢迁怒于人? 倒是边上地李治一脸古怪的笑意,瞅见我吃瘪,还朝我挤眉弄眼的兴灾乐祸,看的老子都想把这位太子爷丢房顶上去晒一晒冬天的月亮,让他感受一下,万一他突然刀郎附身,感悟出一首《贞观二十年的第一场雪》也说不一定。 不过,晋阳眨眼的当口,李叔叔已然换着一张和蔼慈祥的笑脸,讨好地道:“我说闺女,在宫里抓着玩不成吗?干吗跑来跑去的,要不爹爹亲自陪你抓鸟玩儿?” ――――――-沸――――――――――腾――――――――-文――-――――学―――――――――――――――――― “不要!爹爹您身体不好,可不能受寒。”晋阳公主这话说的李叔叔差点儿幸福地掉下了眼泪,瞅瞅,这不愧是他最疼爱的闺女,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的身体健康。 不过晋阳公主下一句话很是惊世骇俗。晋阳公主顿了顿之后言道:“再说小三跟我说过,要带我去打牛屁股。” “啊?!”这下不仅仅是李叔叔傻了眼,连我跟李治都目瞪口呆,晋阳公主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三尊肉身菩萨像,继续乐滋滋地道:“前些日子,小三带女儿去玩过一回,可好玩了,小三用弹弓一打一个准,厉害得很呢,不过女儿也不差……” 我差点昏了过去,看着晋阳公主天真可爱的脸蛋,还有那张不停开合的小嘴儿,三清道尊在上,总算是揪着让我家的奶牛屁股老是起肿块的另一罪魁祸首了,原本我还以为是老三这小屁孩子一人干的坏人,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漂亮天真的大帮凶。可我能拿这位李叔叔的心头肉干吗?揍她?很有可能我会被李叔叔和李治连手暴打一顿然后鼻青脸肿地挂城门楼子上示众。又或者是直接以对李叔叔心头肉大不敬的罪名直接发配十万八千里远,去跟南极企鹅一起锻炼上肢肌肉,争取早日能翱翔天空。 李叔叔哭笑不得地瞅着自个的闺女。好半天才憋住笑意:“你们拿弹弓去打牛屁股玩儿?” “是啊,可好玩了,小三真有本事,他还带我打一弹弓就换一个地方,说是他二哥教他的,这叫游击战术,打一枪就得换一个地方,让敌人没办法观察到石子攻击的方向,不容易被人给逮到……”晋阳公主说得越多,我对老三的怒火就越加的旺盛,先人你个板板的,大半年没收拾这小屁孩子,想不到他已经都快无法无天了,拿我家里的牲口来练习游击击战,好嘛,等着,等老子回家了,不把你收拾一顿带劲的,我就不是你二哥! 李治说不出话,嘴皮子一个劲地抿,两眼直往上翻,白眼仁快把眼眶都挤满了,可怜的太子爷,怕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可爱乖巧的妹子竟然也有这么暴力凶悍的一面。 最终,李叔叔终于把晋阳公主这位小祖宗给送出了栖凤阁,当然,只能答应了晋阳公主的请求,不然,李叔叔这一天都别想安宁。 “臭小子!告诉你家老三,让他给老夫老实一点,别把我闺女给带坏了,不然,老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李叔叔坐回到了矮榻之上后,很是愤然地把唾沫星子全喷我脸上,害的本公子一个劲地往后躲,十分幽怨地反驳道:“岳父大人,这事怎么能拉我头上呢,那可是我弟惹的事儿,不过您老人家放心,就算您不放这话,我也得回家把这小子很抽一顿,太不像话了!”我也是很是心疼我那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奶牛。 第764章 曲江书院 李叔叔这才转怒为喜,理着颔下的长须笑道:“唔,这还差不多,你家那老三,是该给他点教训,对了,你们俩过来,不会该是来向老夫问安这么简单的吧?” 我与李治对望了一眼,决定还是先由李治来说话。“父皇,儿臣听了师尊的一个新想法,觉得于国于民皆是大为有利,故尔,特来禀报于父皇,还请父皇斟酌一二。”李治恭敬地向着李叔叔言道。 “哦?”李叔叔挑了挑眉头,看着我道:“贤婿又有何妙策,老夫倒是想听一听。”我赶紧从怀里边掏出了准备好的关于书院建设的奏本递上:“小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觉得我华夏自古以来的学术典籍甚多,但是多有失散,而门阀世家虽然多有珍藏,但却一向吝借他人,而那些寒门士子,求知无门,使得我大唐许许多多的有识之士难以丰富自己的才学,所以,小婿奏请陛下,许小婿创办一所书院。” “书院?”李叔叔重复了一句我所说的最后两个字,低下了头,开始翻看我递给他的奏本,一开始,李叔叔的表情很严肃,不过越往后看,越是眉飞色舞,就好像是一个农村的老流氓意外发现了一本经典的黄色小说一般,嗯,比喻得不太恰当,但是李叔叔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书院!此策大善,呵呵呵,好!朕允了,不过……”李叔叔眨起了眼睛,最后吐出来的两个字害的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愣愣地瞅着这个大唐皇帝陛下,生怕这位老家伙找理由把这事给否决掉。 “不过。老夫也不能让贤婿你一人太过辛苦,这样吧,贤婿你创建书院之时,但凡遇上困难之事,尽管来寻朕便是,又或者是找稚奴,另外,老夫也有珍品藏书万卷之数,到时候。书院若成,老夫一并借予你,不过,只许你印刷留,原本还来还给老夫,如何?”李叔叔的话总算是让我大松了一口气。 朝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摆出了五体投地地架势:“小婿多谢岳父大人成全,岳父大人之恩,小婿感铭五内,另外,小婿还有一不情之请。请岳父大人务必答允。” 李叔叔饮了一大口味道特别的银杏茶水,指着我笑道:“好小子,每次都来这一招。罢了罢了,你且说说,若是好事,老夫一律答应也无妨。” --------------------------------------------------- “小婿想将书院建于曲江之畔,目前,书院尚未开建,故尔,小婿特请陛下为书院赐名。”我嘿嘿一笑。朝着李叔叔言道。这可是满足李叔叔喜欢摆显自己的机会,相信老家伙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果然,李叔叔赶紧点头作认同状:“唔。贤婿你做得很对,既是前所未有之事,亦是我大唐有史以来的第一所书院,这名就自然得响亮一些,待老夫好好思量一番……” 李叔叔站起了身来,开始溜达。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逢遇上问题。他总会这么干,身体依旧显得那样的挺拔。目光与表情照样显得威仪而睿智,每一步都异常沉稳。 “既然贤婿要把书院建于曲江之畔,不若便唤着曲江书院如此?”李叔叔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只能以地域来命名。“如此甚好,日后我大唐仁人智士一听其名,必能由此而知书院在我大唐帝都。”我连声称好道。 于是,李叔叔还亲手给我的书院提下了曲江书院四个大字,郑重地交到了我地手中。“望贤婿为我大唐继续多献功勋才是。” “这是自然,只要陛下有命,小婿定然一马当先,定为前驱。”我恭敬地接过了李叔叔交到我手中的宣纸答道,别上的李治也笑了起来,很开心。 稍后,心情愉快地李叔叔留下了我跟李治跟他一块儿用午膳,当中就聊起了我父亲与那位萧大爷的冲突,李叔叔揉着自己的脑门苦笑道:“萧老爱卿总这样,让老夫头疼的厉害,昨个还上书老夫,竟然要去当和尚,可把老夫给气的,当时差点就把他的奏本给撕了,都花甲之年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俗话说得好嘛,老小老小,老人的脾性有时候就跟孩子似地,这位萧老大人不过是脾性刚直,想来过些时日,念头能转过来就好了。”我也只能苦笑着随口附合道,边上的李治倒是一本正经地道:“萧老大人一心只为公事,并无私心,望父皇切莫应允萧老大人地奏请。” 李治这话果然让李叔叔很是开心,满意地瞅了一眼李治,李叔叔微微颔首:“嗯,吾家地稚奴也长大了,呵呵呵,为父甚慰,萧老爱卿虽然脾性不好,但他地长华和功绩还是有的,毕竟,他也是你的师尊,为父自然会斟酌一番。” 用罢了一顿愉快地午餐,告别了李叔叔,我跟李治步入了栖凤阁,李治很得意地朝我道:“俊哥儿咋样,方才小治的表现还不错吧!” “嗯,表现确实不错,想来陛下一定能让那位萧大人收回奏请,到时候,萧大人一定会继续尽职尽职地监督太子殿下的一言一行。”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这话一出口,李治顿时一脸苦色,不过旋及他又笑道:“无妨,老家伙总不能连我睡觉都跟着,更何况,俊哥儿您也回来了,我这个学生去找您学习,想来萧老大人定然不会干扰。” “你厉害,把我都拿出来当你地挡箭牌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治地脑袋里地神奇想法实在是太多了,这一点,经常让我是甘拜下风。 “如此,多谢师尊了,嘿嘿嘿。”李治见我吃瘪,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过,他倒是没忘记李叔叔方才嘱咐地事情。“俊哥儿,办书院之事,但凡有甚子麻烦,小治定然愿为师尊为前驱,就算是您要钱要人,小弟都愿意鼎力相助,” 既然决定要干,那么咱就独立来干。我不希望被人分薄我地功勋,所以,李治假猩猩地说了这话,当即被我婉言拒绝:“不用了,为师虽然不算富裕,但是好歹建一所书院的钱还是出得起地。所以,钱的方向就不劳小治你费心了。”见我说得一本正经的,李治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您还不算富裕?得了吧,我说俊哥儿,您这话最多也能当着小弟的面说叨说叨,落到外人耳里边,啧啧啧,那可后果难料了。” --------------------------------------------------- ― “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尔,小治,你该不会乱数为师的戏话吧?”我朝这位太子爷挑了挑眉头,把这丫地气个半死,得意地拿着装入了李叔叔亲笔手书地木盒朝李治告辞之后,直接回家去也。 “老婆,掏钱干活喽!”回到了家里边,先把披风丢给一迎上前来地儿,捏着木盒,很大马金刀地往矮榻上一坐,朝着正凑成一桌打麻将地漂亮老婆们得意地招呼道。 “掏什么钱?俊郎又想买甚子东西,妾身今个可赢了快有一贯了,要不都给您?”李漱笑摸起了一张麻将,换牌打出之后回头朝我笑道。 这话让我差点把李叔叔赠送给我的墨宝直接丢在地上,哭笑不得地瞅着这四个看样子已经赌上了道地女赌徒。“什么话嘛,为夫可是找你们有正事要办。” 听了这我句话之后,四位妻妾这才撤离了阵地,坐到了我地身畔。绿蝶眼尖,先至瞅见了我手中的木盒,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俊郎,您这是甚子东西,该不是您又去让阎大师作画了吧?” “呵呵,这可不是阎大师的画作,不过,这玩意绝对比阎大师地画作更值钱,一字千金。”我得意地打开了手中的木盒,把李叔叔亲手书写留名的大宣纸缓缓地摊开。 四位婆娘顿时一齐表现喜色,宫女姐姐更是激动地交合起了双掌:“如此甚好,陛下能亲允此事,还授以手书,想来此事若办起来,必然能一路通畅。” “不知道俊郎想出多少钱来修筑这所书院,曲江之畔,这里的地价可不偏宜。”程鸾鸾从曲江书院四个大字之上,顿时猜出了我准备把书院建于何处。 第765章 老三,给我过来! 而且长时间以来的耳渲目染,加上,我对家中的经营情况从来都是甩手掌柜,以至于我的四个婆娘都已经在主动愿意和被动愿意的基础之上,培养成为了精明的商业女强人,不然,我的财富也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翻上一番,到了如今,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有多少财富,只不过,我家的钱仓已经修筑了好几个,真的不是夸张,现如今,大唐的流通货币就是铜钱还有丝帛。 宫女姐姐也同样凝住了眉头:“俊郎,城中曲江的地价确实高得离谱,像咱们家这么大的院子,若是在曲江之畔,怕是没个七八万根本就拿不下来。” “为夫并不需要城内的地盘,再说了,像咱们家这么大的院子,说实话,对于为夫心目之中的书院还是太小了。”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温言笑道。咱们办事情,要干就要干得高大全才成,我希望自己成为大唐的学术系统创始人,更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位伟大的教育家,圆我在后世三流学校没能完成的一个梦想。 况且,名为书院,实际上,我心里边的真实想法是创办一所前所未有的,占地辽阔,能持续发展的综合性大学。 “那莫非您是想在城外建立书院?”宫女姐姐又追问了一句。我点了点头:“正是,为夫已经瞅了好几次了,最中意的是曲江以南的一大片空地,这里不仅仅后有青山。前有曲江,而且地势极为开阔,最主要地是这里是一片泽野,没有农田,不会因此因为周边百姓的反对。为夫曾大致估算了一下。卖地之款。大概约需十五万贯。” 这下子,轮到李漱惊呼了起来:“俊郎您莫不是开玩笑吧。十五万贯,就算在曲江北边,买咱们家这么大的院子都可以买两座了,可您就光买地花那么多?” “为夫可没开玩笑的意思。”我站起了身来。小心地把李叔叔赐给我的字重新装入了木盒。交待儿小心地收藏好之后。转过了身来朝着这几个满脸疑惑地妻妾道:“为夫所建地,可不光是一所书院那么简单,为夫不仅仅是建立一座供人借阅图书典籍地阁馆。还要再此办学,要办一个综合所有学科的学院。” 我把我地思路条理分明地告诉了我的妻妾们,总算是让她们都明白了我的心思。 --------------------------------------------------- “……不仅仅教授人以四书五经,更要把为夫所看重的格物致知。甚至是医学、农学等等。都要统统地建立起一个系统性地学说。为我大唐日后能获得多样性地人材而作出有力地贡献。”这其中。还包括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出名! 先期的成本投入不过是金钱。但是,创办这样地书院。必然能使得我的思想和学术得以传承,每一个我所教授出来的学生。都将成为一枚火种。终有一天会变成燎原之火。而且。创办出系统性的学科之后,对于大唐。对于我华夏民族地科学技术地发展有着极大地好处,等于是让他们能够获得足够地基础知识,让他们地思想得以放飞起来,并且能让华夏民族那种勇于探索和求证地信念得以传承。 也就是说,如果书院办学成为。到了那时候,我不仅仅是一位教育家那么简单的。甚至有可能我还会成为一个新兴地学派宗师,这绝对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事,这个年代,什么人最受尊敬,学识渊博者,比如那位正被科举制度改革折磨得焦头烂额地孔老头,目前地大唐也就他当得起这一称呼。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这位脾气倔强地老头能在大唐地政治高层屹立数十年不倒。就是因为他在大唐的学术界拥有地威望。 而本公子,顶多只能算是学术界和思想界窜出来的一个新贵而已,若想干到孔老头那样的名声,创办书院,建立自己的学术理论,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捷径。 宫女姐姐、程鸾鸾和李漱等人眼中顿时闪烁着烫人地异彩,凭她们那沟回异常复杂的大脑。绝对也能明白这个道理。果然。另外两位还没说话,李漱就当先双眉一挑。下巴微微扬了起来:“没关系,这件事若是能办好,办大,咱们家地俊郎,必然能名扬天下,就算是出再多的钱帛也无所谓。”李漱的目光里闪烁着狂热。这妞除了爱财之外,就是爱我这个夫君,况且,以她们的头脑自然也知道,名声越大,所获得的收益也越大,这种收益是隐性的收益,但是却能让咱房家世代受益,这才是最主要的。 处理完了大事,我才想起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对了,老三那家伙又藏哪去了,我一路走过来怎么都没见着?还有斌儿他们呢?” “哦,三叔带着那帮小子正在游泳池上学溜冰呢,呵呵,咱们家这位三叔,聪明是聪明,可那股子顽皮的劲头,跟夫君也是一般无二。”程鸾鸾掩着丰唇轻笑道,勾魂的大眼朝我瞅来,那俏模样,很是万种风情,不过,我并没有受到美色诱惑,很是愤然地瞪大了眼:“什么话呢,为夫可不像那小王八蛋,整天里在家中偷鸡摸狗的,告诉你们,他不仅仅自个拿弹弓去打咱们奶牛的屁股,还带着晋阳公主一快胡闹,今天不收拾他一顿,我看他是想翻天了。” 搀起了袖子杀气腾腾地就冲出了屋子,留下身后一帮妻妾在屋里笑作一团。本公子出了房门,随手就从路边上的枯树上折下了一支枯枝,冲着游泳池那边赶去,果然,还离得老远,就听到了这帮娃子们的叽啦鬼叫声,而婉儿和灵儿,还有十来位亲兵都小心地护持在周围,以防这些个小公子和小姐们出什么不测! 而老三,正很得意地屁股向后撅着,还玩后背式滑行,瞅见他那模样,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朝给我行礼致意的婉儿灵儿等人打招呼,并指如刀地朝前一指,暴喝一声:“老三!给我过来!” 老三正在摆显自己的滑冰技巧,被我这么一下,直接在游泳池的冰面上摔了个马趴,一抬脑袋,瞅见我这个二哥正手持着一根枯技,很杀气地瞪着他,顿时给吓得一哆哆。“二哥您要干吗?” --------------------------------------------------- “我要干吗?这话你好意思问得出口,快给我过来,不然,我不抽烂你的屁股!”我站在游泳池边怒道,我的那帮娃子们并没有因为我这个当爹的怒火高万仗而目露胆怯,最主要他们都很明白,自己的爹爹从来不会迁怒于他人,所以,几个小家伙都嬉皮笑脸地瞅着半趴在冰面上,跟我对眼的三叔。似乎准备看上一场好戏似的。 老三的脑袋摇得飞快:“不出去!我又没干啥坏事。”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好!你不出来,那我就过来!”我方朝前走了两步,老三就跟看到了捕猎者的兔子似的飞快地爬了起来一溜烟的朝着远处窜去,穿着冰鞋的他那速度倒是快捷得很,不过,本公子照样能踏雪无痕,大步窜出,朝着老三追去,今天不抽他一顿,着实难消我心头被李叔叔奚落之恨。老三也贼溜得紧,一面跑,一面鬼叫。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温婉的低喝声传了过来:“二郎住手!” “娘亲救我!”老三立即欢呼一声,朝着娘亲窜去,娘亲半蹲下身子,稳稳地拿捏住了老三,不过,一双如刀利眼还直瞅着我,我只好悻悻地丢掉了手中的枯枝:“孩儿见过娘亲。” “哼,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亲啊!还有你这个臭小子,惹祸精!”娘亲伸手也戳了老三好几下一阳指,然后板着脸揪着老三的耳朵朝往回走,我也只能随在身后,瞅着老三在娘亲的手里叽拉鬼叫的模样,心里美滋滋地跟三伏天喝了冰水似的。 进了屋,娘亲这才松开了两耳发红的老三,“都给老身站着,谁也不许坐!”娘亲不需要振虎躯,只需要一个眼色或者是一个动作,我们跟老三只能温顺得像两只羔羊一般,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老三一脸委屈,不停地揉着耳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最后,老三还悄悄朝着远离我的方向移了两步,生怕我突然暴打他一顿似的。 娘亲似乎想笑,不过旋及忍住了,板着脸儿冷哼了一声:“说说,今个你们两又怎么的了?” 第766章 试种成功 老三整天不干好事,前几日他竟然还带着晋阳公主拿弹弓打牛屁股,这事都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害的孩儿也挨了一顿臭骂!”我指着目光躲闪的老三,很是愤然地指责道。 娘亲听得好气又好笑,指着老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不容易才摇着头嗔怒道:“混小子,你这干的是甚子事!怪不得你二哥要抽你,活该!” “娘,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晋阳公主说我打弹弓没她爹爹厉害,她爹爹能射中跑动的动物,孩儿身为房家男儿,自然不能让女子看不起。”老三顶着一对发红的招风耳还很是振振有词地道。 这话把我也给气乐了,还房家男儿不能让女子看不起,瞧瞧,咱们家的老三也太能耐了吧?娘亲已经忍耐不住,直接笑倒在榻上,老三见大家都笑了,自然以为无事,心头一松,也乐了起来,还洋洋得意地道:“晋阳公主最后都说,孩儿打的弹弓天下无双,哎呀!二哥您干吗?!” 老三揉着脑袋一脸幽怨地瞅着边上还在咧嘴直笑的我。“干吗?哼,老三啊老三,你如今也该有十岁了吧?怎么成天都不安生,是不是房家男儿,可不是光会打弹弓,照你这么说,那干脆天下男儿都是弹弓高手不成?” 对付老三,不能一味的使用暴力手段,娘亲也笑饱了,一脸温柔地看着我拉着老三坐在一边和颜悦色地训导。反正娘亲也乐得轻闲,最主要就是娘亲认为我这个能当太子爷地师尊,自然能收拾老三这头倔驴。 三下五除二,老三总算是低下了头,虽然依旧嘴硬,不过看着他长大的我,自然知道这小家伙心里边想啥子。揉了揉老三的脑袋瓜子:“那你去吧,看好妹妹和你的侄儿侄女们,记住了。你可是我房府男儿,做事,就该有担当才是。” “嗯,我记住了!娘,那我去玩儿了。”老三用力地点了点头,回过了头朝着娘亲唤道。娘亲微微点了点头:“去吧,可别惹事就成!二郎。坐过来,娘找你有话说。” “娘亲有话但讲无妨。”我看着老三蹦蹦跳跳地窜出了门,方自走到了娘亲的身边坐下,娘亲这才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诺,这是你大哥寄给你的,快打开瞅瞅,倒底说的甚子。” --------------------------------------------------- “大哥什么时候来的信?他知道我回来了?”我略显迟疑地接过了信。看着娘亲,娘亲笑道:“还有给你爹和我问安的信,这封是专门捎给你地,所以为娘都没来得及拆,就直接给你拿来了。” “哦!”我撕开了信封,一看才知道是什么事,不由得扬了扬眉头,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兴奋地道:“娘。喜事,我大哥干的大事干成了。” “什么大事?”娘亲也好奇地瞪大了眼凑了过来。我赶紧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娘。“娘,大哥今年在江南东道的十二个州县进行了占城稻的试种,这十二个州县的占城稻皆种了两季,收了两季,每亩均田收稻米五石半,而泉州、福州、温州、台州、杭州、苏州这几个水稻丰产之地。亩产均田收稻米竟然达到了六石!” 我激动的嘴皮子都哆嗦。乖乖不得了。大哥也真够下本钱地,虽然这些只是官府的试验田。每州不过千亩,只有苏州高一些,毕竟大哥坐镇,这里的试验田高达三千亩之多。不过,这种成绩也足以令世人所震惊和骄傲,光是十二个州合计十来,就有了近一万四千余亩的水田,而合计产量就高达产谷共计七万七千石,比起往常的水稻的产量提高了一辈还略多一些。 “这么多?”娘亲也吓了一跳,虽然娘亲是大家闺秀,但是随着父亲多年,父亲的很多政务都是娘亲在一旁边帮着打量,耳渲目染之下,还是知道一些民生国事地,一般的大唐水稻年产量都在三石左右,而大哥出去方两年,竟然让亩产量提高了一倍,此种功绩,任谁也得被吓一大跳。 大哥也是颇有心计,他选择的州县都是那种气候炎热,又或者是尽量靠南方的州县,这里的无霜期和气候都更适宜于两季稻的种植。例如泉州、福州,还有衡州、邵州等地。 大哥一直等到最后一镰水稻收获之后,碾米称重,方自才把各地发来的数字进行了统计,这才委托设在当地的进奏院地办事处把这件喜讯先传回家,另外他也在信中述说了关于流求大岛的开发情况,并且还建议我向李叔叔提请,要求向流求派发战俘用以修筑永久水泥码头的事情,据大哥来信,那位有位工部巧匠,想出了一个办法,先用泥土和石块在海中筑出一条长堤,然后再用木板和木桩镶嵌起来,浇铸出大型水泥块块之后,再沉入海中,对整个长堤进行防护性处理,就这么,硬是让他们用这种方法整出了一道试验性的码头,牢固性和防火性自然是没得说的,而且远远比以往的木制码头的耐用性远超不知道多少倍。 看着大哥那流畅优美地毛笔字,看得我眉飞色舞,一脸地惊喜,古人地智慧我一向不敢低估,可是倒了今日,我才发现,古人在发明与创造性方面,也远远不是我这个三流教师所能比肩的,实在是太强大了。 “娘,既然家里收到了信,孩儿想回衙门里走一趟。”我兴奋地站了起来,激动是没办法压抑住地,这个消息,越早让李叔叔知道,越好安排江南道明年的春耕,而且,这件大喜事,也绝对能替大哥多挣一些政治声望。 娘亲理解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替我理了理垂下来的发丝。“早去早回,晚上的时候,也让你父亲高兴高兴。” “嗯,那孩儿就先告辞了。”告别了娘亲,兴匆匆地出了府门,直接纵马往进奏院而去,果然,我方进了门,听到了我回衙门消息的李孝德、裘丹墨等人就兴匆匆地赶来了:“房大人,大喜事,绝对是大喜事,江南道试种占城稻成功了,他们一口气就种了两季……” 大家七嘴八舌地插着话,我笑吟吟地接过了情报,我就知道,大哥的信既然来了,那进奏院的消息也必然已经收到,嗯,还好,幸亏有了信鸽传讯,要是按照往常的老方法传递消息,这消息至少要晚到至少半个月以上,现在虽然不是信息时代,但是消息的传递快捷与否,同样关系到大唐帝国对于各地事件发生的处理速度,这一点非常的重要。 --------------------------------------------------- 当李叔叔好奇我去而复返的时候,我把手中的情报交递到了李叔叔的手中,李叔叔只看了第一眼,就从矮榻上站了起来,表情显得相当的兴奋,而且嘴皮子都激动地抿成了一条线,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李叔叔抬起了头,回首朝着永远站在他身后不会远离的赵昆沉声喝道:“传朕的诏令,让三省六部官员立即当栖凤阁来,朕有要事相商。” 赵昆应诺了一声,疾步走出了大门,然后朝着门外的侍卫外交待之后,就听见许多噪杂而显得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远处奔去。李叔叔这才坐了下来,而我,也接过了边上的宫女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热茶让在冰天雪地里奔波了许久的让腹内浮起了一股子洋洋的暖意。 不多少,接到了李叔叔紧张召唤的三省六部的高官们纷纷而至,原本不小的栖凤阁也略显拥挤了起来,老爷子也来了,接我也蹲坐在这儿,微微一愣,旋及朝我微微颔首,安然地坐下。待大家都坐定之后,李叔叔拿起了摆放在案桌上的情扫,交给给坐他下首的我家老爷子。 李叔叔还没等我家老爷子看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朕急诏诸位爱卿过来,是宣布一件大喜事,江南道观察使经由进奏院传来了消息,今年年初,江南道的十二个州县都开辟出了试验田来试种占城稻,都成功地收获了两季,亩均收稻米五石半,而其中泉州、福州、温州、潭州、郴州、苏州这几个水稻丰产、气候炎热之地,其水稻亩产均收稻米竟然达到了六石!” 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在场的诸人大多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都知道水稻的产量要比旱田的收获要高,不过也没有这么离谱过。其中有好几双眼睛都落到了我爹的身上,嫉妒者有之,羡慕者亦有之,因为江南道观察使正是我家大哥。 第767章 赞喻 老爷子把手中的情报交给了身边的官员,长舒了一口气,表情显得既轻松又激动,嗯,毕竟自己的儿子给自己长了脸面,作为长辈的不高兴才怪。 “老臣先恭喜陛下,若非陛下力排众议,让江南道一地以官田试种,占城稻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现出功效,可见陛下之眼光卓越,心思之远,吾辈不及也。”老爷子果然鬼精,两句话下来,把功劳全记到了李叔叔的身上,李叔叔亦然是一脸的得色,乐呵呵地坐在原地,慨然受拍,大家立即马屁如潮地先狂拍一通,而我也只能随大流,喊了几句陛下英明神武什么的,待李叔叔摊开双手示意安静,场面才冷静下来。 “陛下,江南道观察使传来的情报里,给我们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我大唐大河以南之地,多为水田,若都种植此物,想来,我大唐的百姓的谷物的收获必然能上一个台阶,所以臣以为,应该诏令但凡种植水稻之地,皆耕种此物,以增加我大唐的粮食产量,如此一来,方能使我大唐在大灾之年,无粮以济灾民之用。将士也不再因粮尽而退。”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高声道。 “臣附议!”边上立即有人随声附合道。不过这时候,高士廉高老大人开口言道:“陛下,臣以为不妥。” “哦?高老爱卿有话但言无妨。”李叔叔微微一愣,旋及温言道。“老臣以为什么时候推行天下试种此稻,现在就言为时尚早。原因有二,其一,江南道观察使所言,其止在官田之中试种。只有少数百姓参与其中,若是此时推行天下,其他各州县之官员既不了解何为占城稻,也不知道它的生长习惯,若是出了甚子变故,到时候,我等将成为天下之罪人,其二,江南道观察使发来地讯息之中。并且没向陛下请求推广,是何道理?为何如此?” 高士廉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大家都似乎觉得方才自己有些激动地过了头,点头以示认同这位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的亲舅舅的看法,连李叔叔也颔首不已。 “想来,其中必有原因。所以,老臣以为,因为命其将占城稻地耕作与生长等一切详细情报作一个完整的呈报,另外,占城稻既然是江南道首先试种,而且。仅仅在十二个州县的官田之中。所以。臣以为,推广不推广。最好询问过江南道观察使的意见之后,再作定论为善。”高士廉说话说得很慢,但是却声如洪铜。 --------------------------------------------------- 李叔叔击掌道:“高老爱卿此言实为老成谋国,朕也觉得现如此就推广天下,太过急燥了,那就这样吧,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江南道观察使还有一个要求,江南道之地水网密布,道路年久失修,另外,当地的工匠新筑了一种水泥码头,不仅牢固持久,而且能抵御风浪,所以,他请朝庭派驻一批战俘过去进行这一方面的建设。而今,倭岛发来的第一批战俘已经开始修筑从东都洛阳至郑州、汴州直至登州的这一条水泥直道,以便朝庭更容易掌控山东之局面,也加强我大唐与新占之地的联系,所以,朕想再从倭岛之上征用一批劳工发往江南,诸卿以为如何?” 李叔叔话音刚落,老爷子就站了出来:“陛下之见,老臣以为可行,如今我大唐三京之间已然连成了一片,而且,晋阳联接辽东之地地水泥直道的修筑也已然接近了尾声,对于我大唐日后掌控辽北之地更为有利,而江南之地,自然商贾云集,而京杭运河之疏通,更是对日后江南之地地发展更上一层楼,最主要有一点,日后的流求、吕宋的物资,多由江南转运,所以,臣以为,江南道观察使之奏请并无不合理之处。” 老爷子条条理理地全说了出来,就算是其他人想反驳,你也找不到反驳的由头。李叔叔点了点头:“嗯,那就允房卿之所奏。诸位,还有何不同之意见?” “臣等附议。”高士廉当先开了口,然后张亮张大将军也开口附议,他因为是刑部尚书,所以也蹲在了这儿参议。后边地人见李叔叔都拿了主意,自然都随了大流,一致同过。 李叔叔把脑袋朝我点了点,我赶紧站了起来抱拳垂道:“微臣在。” “把高老爱卿的意思传给江南道观察使,让他最好能把对这事的想法拟出一个章程来,事关天下百姓生计,不能不慎。”李叔叔很严肃地吩咐道。 “微臣遵命!”我恭敬地领命而去。当天就把关于这件事的情部一五一十地全部写了下来,传递了出去。 ― 回到了家,没多久,老爷子也到了家,一脸的喜意,乐呵呵地逗了逗二妹和我家那几个小调皮,这才坐下:“三郎呢?又上哪野去了?”老爷子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那小家伙。 “妾身方才还瞅见他跟武家大姐地敏之孩儿在门外不知道合计甚子,这会啊,怕是这两个小家伙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吧,真是头疼!”娘亲笑眯眯地替老爷子捶了捶背,哪有一点头疼烦恼地意思。 老爷子闷哼了一声:“臭小子,算了不说他了,对于夫人,咱家大郎这回子可是给老夫挣了脸面喽!”老爷子提起大哥,脸上顿时浮起了得意之色。 娘亲装着不明白地模样探询,还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哪里不明白娘亲地意思,也就懒得说大哥的信地事了,老爷子很摆显的把大哥的事儿一说。娘亲亦是一脸的喜色:“那可敢情好,陛下都这么夸咱们家的大郎,呵呵,妾身这心里边,喜欢得都不知道怎么是好了。不过老爷,您可得提醒大郎,虽说是好事,但也不能太急燥了。” 老夫子抄起了摆在桌上地茶水抿了一口,微微颔首道:“那是自然,不过,依照大郎地脾性,他绝不会冒失地请陛下现下就推广的,若是这小子,那可就说不定了。”老爷子地手指头朝我指了指,我郁闷,这不是成心奚落我吗? “父亲,孩儿虽然小事上边爱一惊一诈的,可大事上边,也是一向沉稳得紧,不然,陛下怎么敢对孩儿委以重任呢?”我小声地抱怨道。娘亲笑了起来:“好啦,你爹说这话也是在敲打你,免得你有朝一日行差踏错,到时候,再跟你说什么也晚了,知道吗?” --------------------------------------------------- “娘亲教训得是,孩儿谢过父亲训导。”我只能俯首认罪。老爷子呵呵一笑:“你娘所得对,你这脾性却实比之当年改了太多,但是,你那急脾气可是一点也没改,办起事来,尚不够老沉,不能像你大哥一般,凡事能三思而先,先虑得失,方自……” “老爷,好了好了,都快吃饭了,您就别说了再说,二郎跟大郎打小就不一样,脾气是天生的,总不能拿一个模子把这两小子全压进去吧!”娘亲最是见不得老爷子没完没了地念叨个不停。老爷子被娘亲打断了话,也只能暂时收了心思,盘腿上了榻。 半个月后,大哥的回讯终于到了李叔叔的手中,大哥的意见也与高士廉高老大人的意思出奇的相似,不过,大哥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认为可以先在已经试种了这种水稻的大唐江南道这十二个州县进行少量的试种,另外还可以先令江南道各个适应种植水稻的州县也都划出官田来进行试种,让百姓参与进来,让百姓也能看到新的稻谷的优势,这样才能激发人们种植的热情。 大哥提出的建议是最好能让试种期长一些,最好以三到五年为一个试验期,即使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大唐也能及时的加以纠正,另外,试种点的集中,以便能让各州县的农业官员进行监督,详细地观察和记录这种新谷物的各种习性和其优劣,及时地作出反馈,为日后的推广先集中足够的经验。 “好!好啊,呵呵呵,依朕看来,这位小房爱卿如此处置最为得当,玄龄啊,你的两个儿子,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啊,遗直稳沉,做事有张有弛,进退之间皆有法度,多加磨练,必能成我大唐又一栋梁,至少我这贤婿,呵呵呵……”李叔叔不知道该如何夸我,说明我的优点实在太多,李叔叔都不知道该从哪头夸起,这让我禁不住有些洋洋得意。 第768章 奢侈房产开发商 李叔叔指着我乐了半天也没夸了声来,这一点,让我禁不住有些郁闷,不过,咱可不能明说,毕竟对方是皇帝,爱夸谁不夸谁是他的自由,再说了,人家方才夸的不是别人,是我大哥,这种情形之下,不夸我,我也照样觉得值了,至少满朝文武,还没有谁家像我房府一般,一子为从三品大员,一子为四品将军,且两子皆荣。就算是高士廉家又或者是长孙家,也没有咱房家这么争气。 我家出面,总算把位于曲江之南的荒地,连同属于国家的荒山给一同购了下来,这片长宽都不下数里的大片开阔地,总共也花了近十二万贯,这还是李治出面,让官府给打了折的,不然,光是那几座荒山,至少得敲咱五万贯不可。 “俊哥儿,这我就搞不懂了,你卖下边的泽地就罢了,怎么还把那些荒山卖下来做甚,那上边,莫非你还想砌几座高塔来玩儿不成?”上完了课,李治和着几位小王爷全挤到我身边坐下,凑在火炉子边,一个二个焉呆呆的,跟犯瘟似的,没办法,天气太过寒凉了,今天外边刮着大风,想去堆雪人打雪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几个王爷给挤一堆听我跟李治吹牛。 “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我得意地笑了两声,买下那些荒山可是有我的用意的,我准备对那三荒山,嗯,其实也算不得是荒山。顶多是就三座大一些地丘陵而已,不过恰好连成了一片,而且荒上之后绿树成荫,以后,这里边盖上数十幢别墅式建筑,供老师们居住学习和研究,既清静,又显得高雅,而且,这里地段高拔。就算是以后建座天文台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学生的宿舍区和着教学区都将会集中在山下,山中也会有少量的教学建筑,这样层次零落,人间仙景式的书院,怕也就本公子这种财大气粗之人方有这么大豪气,大手笔。 听得李治跟几个小王爷都眼睛泛绿,特别是听了我描述盖在山林掩映之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等等,李治更是压抑不住自己贪婪的欲望。 --------------------------------------------------- “俊哥儿。小治能不能跟您打个商量,嘿嘿。”李治笑得十分之淫荡,他如此表情和说话,我岂能猜不出他想干啥,不过,本公子依旧装傻,抿了口茶水,抬抬眼皮:“干啥子?” “若是修筑您所说的那种叫什么来着……”李治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我方才所说的建筑物。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那叫错落型别墅,前面会有一片公用地草坪和花园供人休息聊天,每家每户都会有自己的一个小后院后池塘。里边养上几尾金鲤。搭上葡萄架子,夏天在里边乘凉,绿荫荫的,绝对是惬意到了极点……” 说着话儿,我自己都忍不住差点留了口水,后世。本公子住的是啥?比起鸽舍好不了多少的构架式建筑。一室一厅。顶多给你一个卫生间,哪像现在。本公子连私家游泳池都有了,现如今,我并不满足,我还想再搞出点半山别墅来住住,过一过后世没能实现的瘾头。 “能不能给小治也整上一套,俊哥儿您先别急着摇头拒绝嘛,好歹我也是您的学生,再说了,咱又不是不出钱帛,咋样?您也知道,小治我这辈子怕是也难离长安了,可是天天在太子宫,辽王府里边,早就呆腻味了,总觉得您家那块,就比我那些地方坐得舒服,所以,您无论如何,给小治我留上一幢,您放心,这一次,先付钱,绝不赖帐。”李治赶紧把胸口拍得邦邦直响。 “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四处宣扬说我又怎么你了,让我挨你爹一顿臭骂!”我朝着李治翻翻眼珠子冷声道。李治赶紧点头赔着笑脸道:“您放心,给小弟一百个胆子,也能不说您的坏话,是吧?” 我摆出了这副奢侈房产开发商的嘴脸,抿了一口茶水,拿手指头敲了敲桌面,遗憾地是咱的手指头上没有箍着一枚白金戒指,脖子上也没勒着一根指头粗的金项链,嗯,那样的话,也太暴发户了,还是咱现在这样,虽然穿的并不华丽,但是咱有内才。“好吧,既然你说得这么肯切,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为师的学生,日后离得近了,您若有何疑难,也好上门。”我看到另外几位小王爷亦是一脸地渴望之色,心中微微一喜又续道:“若是你们几个也想要,到时候,为师自然会优先照拂你等。” “那就多谢谢师尊了。”李慎也快成年了,不过脾气一点也没改,还和以前似的,做事情依旧喜欢一板一眼的来,不过,这位王爷是我最看好的,因为他对于学问的专研态度在我这几位学生王爷里边是最执着地,就算是我收养地那十余名弟子,也止有几位能与之相比。 “俊哥儿,您这话实在是说到了我们兄弟的心坎里边,这事就算这么定了,等我三哥回京,怕是他也一定羡慕死我的,嘿嘿嘿……”李治一脸喜出望外之色,这倒让我一愣:“咋了,你三哥这会子该不是又病了吧?” 李治翻翻白眼:“不病能回得来吗?再说了,我父皇也早习惯我这几个哥哥的借口了,加上现如今年纪也大了,自然也想能多瞅瞅儿孙们。今年我父亲突发风疾那会,可把我给吓得不轻。” 今年年初春夏之交的时候,李叔叔处理政务之时,突发风疾,途中还昏迷不省近半个时辰,虽然消息被及时地封锁住,而且孙思邈等大唐有数的神医们都正好在皇宫中地太医署里修撰《新神农本草经》,所以对李叔叔抢救及时,总算是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地后果。 听了李治地述说,我这时才觉得心眼里发寒,乖乖,历史上,似乎李叔叔就是因为风疾这个病的连续发作,最后身体才垮了下去,最后,在贞观二十三年时终于没能挺过去,去天国见他地父母兄弟和早逝的妻儿了。 --------------------------------------------------- 而如今,李叔叔已经戒绝了对人体毒害性甚大的药石,而且这一次的抢救及时,使得这一次的发病没对他的身体造成多大的危害,而且,在孙神医等一干名医的警告和监督之下,李叔叔的吃食和宴饮等方面,一律由太医署开出了专门的方子,对李叔叔的疾病进行系统性的防治。 而且历史上,李叔叔多次受到的丧子之痛,在我们这一条历史线上却没有出现,除了李叔叔还没当皇之前,早了一个楚王之外,就止是死了一个出了天花的江殇王李嚣,太子李承乾现在在发配地可是活得挺滋润的,而且他也不再自怨自哀了,开始沉浸于学识之中,这一点,李叔叔自然也能得知,另外一个就是而李叔叔的心头肉晋阳公主李明达因为我的出现,同样现在活蹦乱跳的,有了这么一个解语花在跟前,也同样让李叔叔的心情能保持着愉快。 这位公主,可是唯一的一位由李叔叔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别的公主王爷,包括废太子,和现在的太子李治,都没有这份尊宠,所以可以想见,历史上有其母之风的晋阳公主的早死,对于李叔叔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心理上与身体上的双重重压,才把李叔叔给压垮掉的。 这一次,除了废太子、废齐王李佑和犯事被贬的李泰之外,所有成年就藩的王爷都会回京,包括被李叔叔称为禽兽的李愔,这家伙在林邑呆了两年,也曾给我来过好几封信,在那边,活得十分的滋润,不过他唯一的遗憾就是那地方太热,使得他在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泡在泳池里边。 而且,那边的姑娘大都肌肤黝黑,这让这位禽兽王爷也实在是提不起念头去欺男霸女,加上李叔叔的严历训斥和我在边上的旁敲侧击,他在林邑倒也干得有声有色的,甚至当地官员的奏报里还对他的行径多加赞喻,这确实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嗯,很怀念过去与李恪横行长安、混迹市井的那段美妙时光,虽然有点狼狈,更多的却是令人追忆的年少轻狂。摸摸下巴,才惊觉自己,已经从一个想以混日子为荣的奶娃子,成长为了一位大唐帝国的有为青年,唉,这还不都是被这世道给逼的。 第769章 对人肉有兴趣? 虽然说我很长的时间没有跟李恪面对面的交流过了,不过,书信的来往除了这次我出征倭岛,就一直没断过,不仅仅交流种各种各样的八卦新闻,还有许许多多关于大唐所发生的变化,而我的思想学说也拿来跟他进行了长时间的控讨,李恪在一些事情的观点上与我并不一致,但这并不妨碍他从中汲取所需的知识和新观念。 不过,李恪这两年以来,并没有像往年一般老是惹出事非,似乎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而且在信中,他屡次提及了关于南方海岛的情况,似乎把目光从美女和纨绔生活上转移到了地理知识上边,本公子就是一本活地图,嗯,至少我知道这个地球不仅仅是圆的,还知道地球的水占地球表面的百分之七十一,陆地占百分之百分之二十九,还知道地球由七大洲四大洋组成。 我在信中朝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描绘了一个美妙而广阔的世界,而且,也让他明白,大唐帝国,目前虽然是大地上最强大的封建主义帝国,不过,它所占据的领土面积也仅仅只占到土地面积的十分之一不到。 嗯,咱不能光顾着地表有多少土地还没被大唐占领,得也管一管咱家买下的土地该怎么建筑和设计。虽然依旧冰天雪地的,但是,这里的景致依旧让我着迷不已,山上的松柏上,挂满了雪屑,绿与白交样辉映着,倒也真显得是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已经脱下了道袍,换上了一袭长衫的闲云看起来倒也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他也随在我地身边。打量着这一大片的土地和被白雪所覆盖的山峦。 “公子,咱们该从哪儿下手呢?这片地盘实在是太大了,就凭咱们府里的建筑队,怕是没个好几年,根本修筑不完。”房柱现如今也已经成为了大唐建筑界的名人了,别的不说,定辽县候府里的建筑,虽然设计是我设计的,但是这些新颖的建筑物的修筑也绝对不是现在大唐地泥瓦匠轻易能搞得定的。 而且房柱在我地教育之下,已经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建筑风格和修筑流派。他对于传统式建筑那种没有一丝新意地建筑风貌有了自己特殊的理解,就比如巨型公厕那一项能让他流传千古的著名建筑上。为了保证公厕的坚固和伟岸,房柱首先向我提出来。加大、加高基座的宽度和长度,以水泥砖石镶嵌的模式来修筑。 ――――――――沸――――――――-腾――――――――文――――――――学―――――――――――――――――― 出乎意料地,竟然形成了一座与后世倭国城池极为相似的超级公厕,而且份外地醒目,令人在进入之前,情不自禁地会产生一种倾慕之心,嗯。当然是未知道该项建筑物地实际功用之前。 麾下。更是有着七个专业的帐房先生,专门用来测算建筑物地成本、构造。建筑工期等等概预算,另外,咱的房府建筑工程队已经扩编至了三百余人。这可以算得上是目前大唐技术力量最强,也是最庞大的一支私营建筑队。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嗯,这我也知道,不过,我需要你们至少在明天地二月末之前,先把整个书院园区的实际地型完整的重现在沙盘之上,然后再来考虑,哪些地方该修建什么。”我抹掉也眉毛上的雪沫,眯着眼睛温言道。 房柱听了我这话,鼓起了胸肌猛拍:“公子您放心,咱们这些人都是久经考验的,绝对能在年末之时,把这里的地型地貌完全重现,不过公子,就是这一片泽地丛生的地盘,您准备怎么整?” “嗯,这个你别管,另外你也别给本公子说什么大话了,还是二月末,不然,你总不能让手下们把一块块地冰砸破了瞅一瞅泽地的大小形状吧?这一片泽地……”我拿手中的马鞭指了指这一片被白雪所覆盖住的平原道:“我可是准备有大用的,若是拿泥石填了去,那到时候,我可要找你的麻烦。明白吗?” 房柱听了我这话,只好嘿嘿一笑,点头不已:“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仔细地办好,所以泽地,也一定都按比例,在沙盘之上勾勒出来。” “嗯,这我就放心了,对了,我倒要问问你,若是想在最短的时间,按我的构思修筑出书院的话,需要多少人手?”我盘算着,该怎么来做这件大事,绝对不能拖,至少在书院建成这一事情上,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障碍,另外有一点就是,孔老头眼下还在大唐科举制度改革的风口浪尖上挣扎着,把大唐学术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个时候,绝对是我异军突起的好时光,我可不希望大家一开始就把审视的目光都放到书院来,那样的话,我承受的压力肯定要比现在巨大得多。 而闲云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在一边默默地听着我跟房柱的对话,偶尔会回身去询问跟随着来的帐房一些问题,这令我比较欣慰,至少他也明白做事情不是光靠热情,更多的需要谋划和冷静。 对于闲云,这一段时间我可是没放松关于他的教育,几乎除了晚上回道观休息之外,白天都呆在我的家中,除了该他来讲课之外,其余的时间,我让他跟我的学生们一块而接受教育,而我,也时常对他进行提点,沸腾手打。这位伪道士的优点确实也挺多的,在医学专业上的基础知识方面,远超我百倍不止,而且以前跟着那位毒不死的罗道长,也对于古代化学有着一定的研究,最主要的是他的思想十分的活跃,对于事物的分析每每总有奇思妙想,这一点,让我很高兴。 不过,他的性子依旧太过活泼,缺乏科学研究上的坚持和冷静,这一方面,我总会时不时地敲打敲打,以免他得意忘形之后,又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至于我的学生们,特别是那八位随着我走出去,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战争的残酷,看到了星空,看到了异族的生存状况,同样也明了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其实说穿了也就是利益之争,这让他们对于事物不再以一种过于美化的眼光去看,而更能实际地去思考为什么。 趴在矮榻上打着瞌睡,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刚刚给学生们教授完了课程,我总算是能抽出了时间来修养一下疲惫的身体,可是闭上眼睛没多入,就觉得鼻子奇痒难耐,连眼都还没睁开,一个喷嚏就打了出去,顿时听到了一个笑得宛若银铃一般的脆响声。 一睁眼,就瞅见一个梳着三环髻的美人儿纤指捂在嘴前,眼都弯成了弦月,笑声依旧不断地从指缝间溢出来。发育得有些清涩的身段披着一件雪白的裘衣,有些眼熟,我揉了揉眼睛,总算知道是哪个臭丫头了。 “我说三妹,你闹甚子,姐夫我可是劳累了一天了,这会刚闭了眼,你就来惹我,小心一会我让你姐收拾你一顿!”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些含糊地警告道。三妹润娘黛眉轻扬,笑得份外的狡诘,双眸水汪汪的,仿佛冬日的寒风终止不能让那沉静的湖泊封冻,白晰的脸蛋上两颊各衬着一块可爱的艳红,想必是一路上让寒风吹现的,这倒把她的容貌衬托得更加的可爱与柔媚。 “哼,有本事你就去告,我才不怕呢,我方才就跟姐姐说了来找姐夫你的,喊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我若不用这法子,你能醒来吗?”三妹润娘轻启朱唇快活地答道,仿佛她刚才做了一件得意的大事一般。 我无奈地揉了揉鼻子:“行行行,算你狠,我说小姑奶奶,你找我有事?”对付这丫头,我还真没什么好招,四个婆娘对这个小姑娘也很是疼爱,就连娘亲跟老爷子也被这个经常到我们家里窜门子的漂亮丫头的甜嘴儿哄得乐呵呵的。 三妹润娘眼波流转,嘴角扁了扁:“我才不是你的小姑奶奶,不过嘛,我可真找你有事。而且这事儿,可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您早就答应我的。”三妹润娘伸出了一根白晰里透着淡淡的血红的指头,差点就指着了我的鼻子尖上,透着一股子乳润的光泽,就好像是用羊脂玉雕琢出来的精品一般,又像是能诱惑人张开嘴巴咬上一口的猎物,嗯,很奇怪我为什么有这种心思,难道说我已经吃腻了各种肉食,开始对人肉有兴趣了不成? 第770章 令人郁闷的夫唱妇随 三妹润娘眼见我直勾勾地瞅着她的手指头,略有些好奇的晃了晃:“姐夫你在看甚子?” 我的目光也随之而动,这时候,三妹润娘似乎注意到了我脸上有什么似的,低呀了一声非快地把手指头拢进了裘衣之中,有些羞恼地瞪了我一眼,脸上原本因为屋内暖意也消减的酡红又重新浓重了起来,在雪白裘衣的衬显下,份外的诱人与娇艳。 “嗯,饿了,还真饿了,瞅你手指头我怎么就觉得想吃东西了,还真是怪事,呵呵……那个谁在外边,给我拿些吃来过来。”我赶紧开口来掩饰尴尬,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可人家小姑娘摆明了不信任我的言行,小嘴都快撅上了天,得,看来啊,在这位小姑娘的眼里,本公子已经渐渐地由表里一致的正人君子逐渐成功转型成为道貌岸然的腐败份子。 不过没关系,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公子是啥人还轮不到去跟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家解释我的人品有多么的高尚。 听到了门外的答应声之后,我总算是有了精神来跟这位小姑娘继续磨叽。“三妹你说我刚才答应你啥了?”刚才那话我确实没听清楚,就记得她说我答应了事情。 三妹漂亮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姐夫您不至于忘记了吧?”娇俏的脸蛋上顿时浮起出一股子气恼与失望纠缠的表情。看着她表情变化如此之快,我禁不住一愣,旋及正容道:“三妹这话可就不对了,姐夫啥时间忘记你的事情了。呵呵呵,先且宽坐一二,等姐夫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一会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三妹润娘听了我这话之后。顿时气鼓鼓地坐回了矮榻上,瞪了我一眼:“哼,姐夫您若是哄骗我,到时候咱们可真没完!” “怎么了,谁跟谁没完呀?”李漱掀开了厚实的门帘,裹着一股寒风和雪沫,提着一个食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一双漂亮地眼眸儿就跟安了电动马达似的,在我跟三妹润娘之间来回地晃个不停。看得我都觉得自个都眼晕。赶紧站起了身来笑道:“没啥。就是我以前答应了三妹润娘一个小小的要求,今天。这小丫头特地来讨要来了,怎么是你来给我送吃的?”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小妹见过公主殿下。”三妹润娘脸上地羞怒之色尚未消去。不过这丫头倒也有礼有节得很,李漱把食盒交给了我,搀起了这丫头。“起来起来,你这妹子,怎么一见面喜欢虚礼得紧,姐姐不是跟你都说了多少回了吗。咱们都把你当成了自家的妹妹。整天礼来礼去的,别人还以为咱们姐妹把你当成外人似的。”李漱携着三妹润娘的手坐到了榻上。温宛地笑道。 我也把食盒摆到了桌上。还没等我动手,李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俊郎,您以前答应了三妹润娘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妾身,让妾身也听听三妹地这个要求如何?” 大眼睛。长睫毛,小巧可爱的脸蛋,漂亮地鼻子,丰满地双唇,单取一样出来都绝对是女娲的造人地杰作,可是全放一块之后,我怎么觉得有些走形了,跟一头狐狸精没啥分别。 三妹润娘也拿眼瞅我,李漱也一样。“这个……”我傻眼了,双手扶着食盒呆呆地瞅着天花板。心里边不知道该恨谁。因为本公子忘记了答应三妹润娘的要求,原本还想忽悠小姑娘来争取时间,可现在我婆娘又跳了出来,而且瞅这个妖精级别地婆娘,这么问绝对是别有用心的。 眼瞅着自己的夫君犯傻,李漱掩唇娇笑道:“夫君若是不愿意说。不说也罢,摆那副模样做甚子。”虽然在笑,可是两眼里闪烁着很多我看不明白的信号灯。难道这婆娘以为我跟人家小妹妹私下在家里边勾勾搭搭,被她撞见之后,再信口胡编了一个理由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倒是三妹润娘开了口:“这事也没什么,姐夫此次出征之前,曾经答应小妹,班师回朝之后,就会送我一件长安没有的礼物,所以今日小妹就是从二姐那儿知道了姐夫已经回家了,这才过来讨要。” 我不由得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还真够猪脑地,这事儿当时我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过,怎么才过了不到一年,见着了债主的时候,竟然也能忘记得一干二净,这还真只能怪我自己。 不过我地后悔和痛恨只持续了短短的不过一瞬,旋及恢复了神采:“正是此事,方才我都跟兰妹说了,等我吃了东西,再给她一个意外地惊喜,呵呵呵……”我可是真饿了,没功夫看这两人在我跟前晃悠,打开了食盒,嗯,沸腾手打。乖乖,一盘热气腾腾的卤牛肚,三个白生生地馒头,边上还有一碗喷香的米粥,我喜笑颜开地把这些东西端上了桌,很虚伪地朝着李漱和三妹润娘道:“你们也别光坐在,也来吃点,大冷的天,吃些热食暖暖肠胃,绝对舒服。” “还是不要了,公主姐姐可是特地给您送来地。”三妹润娘不知道是想故意气我还是干啥子,这话把给我说的僵在原地,嘴皮子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让那一碗喷香的米粥沾上了我的口水。 深呼吸,把那碗米粥摆到了桌上,强忍住面部肌肉群的抽搐,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三妹你既然想吃,那就吃罢。” “这多不好意思。”三妹润娘似笑非笑地瞅了我一眼,然后扮出了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瞅着李漱,“没事,姐姐拿来这么多,原本就是给你们俩预备的,反正你姐夫也就是嘴上叫叫,其实顶多塞两馒头怕也就够了,对吧俊郎?”李漱这客气话说的令我气的够呛,倒不像是我的婆娘,站在了三妹润娘的一边。 三妹润娘也不客气,捧起了那一碗喷香的米粥就喝了起来,偶尔把一块卤牛肚填进嘴里,那劲头,仿佛是天下的美味都比不上一碗米粥,害的本公子嚼着没味的馒头干瞪眼,小丫头还得意地朝我挑眉头,什么人嘛。 三下五除二,被我幽怨瞪着的三妹润娘把米粥都填进了肚子,可爱地拍了拍肚子:“嗯,好饱哦,谢谢姐夫和公主姐姐的款待,小妹就先告退了,对了姐夫,您可别又忘记了,过两日,小妹会来要礼物的。” “你只管放心便是,到时候姐夫一定把礼物给你!”我有些愤愤然地道,等小姑娘一蹦一跳地出来房门,李漱直接抱着肚子笑倒在矮榻上,这丫头,绝对是成心的!不由分说,把半个馒头咬在嘴上,伸手一拉一捞,就把李漱拽进了怀里边,啪! “臭俊郎,妾身可没惹您,干嘛动用家法?”李漱低呼了一声,咬着嘴皮子,水汪汪的一对眸子近在咫尺瞪着我。我这才腾出了一只手把馒头从嘴里拿了下来,怒道:“有你这么帮外人不帮自己夫君的吗?!” “啧啧啧,好啦,妾身说错话了还不成吗?再说了,人家三妹来了咱家,自然就是客人,谁让您自个那么虚伪,明明自个饿得慌,还一个劲地请人吃喝,妾身是您的妻子,自然得顺着您的口气说话。”李漱的丰臀就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也揽在我的颈项上,说话软绵绵的,跟把冰糖丢进了蜜罐泡了一个月似的。 还趴在我的耳朵边吹了一口气:“俊郎不是说过要夫唱妇随吗?莫非妾身这样随着您,您也不高兴?” 李漱这话着实让我哑口无言,想生气都不知道往哪儿发。只得耍横,很用力地震了震虎躯:“哼!我看你这是分明故意的!”我瞪了李漱一眼,咬了一口白馒头愤愤地嚼着,另一只手依旧勒着李漱纤细滑腻的腰肢,嗯,手感一向好,咱可舍不得放手。李漱展露了一个笑脸,伸出了兰花指,从盘中捏起了一块卤牛肚递到了我的嘴巴跟前。我张嘴一咬,嗯,比吃白馒头要香多了。仿佛李漱身上的体香都被我嚼进了味觉里一般。 李漱把沾着卤汁的手指放进了她那微启的红唇里,轻轻地吮着,一对漂亮的弯眉下,是波光琉璃的双眸,荡漾的情意与诱惑,让我差点就想直接把这丫头连人带骨头一块都给嚼了,妖精,真正的妖精! 第771章 猪也有内涵 唾液的分泌量迅速增加,庆幸我正巧在吃东西,不然,怕是连自个的舌头都能吞进喉咙里边,嗯,不过身体的异常还是出现了,李漱就坐在我的腿上,丰满挺翘的臀就紧紧地贴在我的大腿根上,哪里会感觉不到。 李漱的脸颊上顿时翻涌起了红潮,似乎就连她呼吸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灼热了起来,翘臀紧紧地贴紧了我的大腿根部,滚烫的脸颊也在我的颈项轻轻地摩挲着,像是在害羞,又像是在胆怯,嗯,很勾人的神态与动作,这让我不由得觉得全身越来越热。 半个馒头直接丢在了矮榻上,抄起了这个美人儿就朝着里间走去,馒头跟眼前这个美人儿来对比的话,一万个馒头也无法抵御我对李漱这位绝色美人儿的兴趣。 由于外边阴去涌动寒风呼号,以至于里间阴沉得如此黑夜一般,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月黑风高,反而就像是为给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李漱羞涩地半推半拒:“俊郎,快用晚膳了,别,要是一会咱们去晚了,岂不……啊!” 伴着李漱发出的呻吟声,我头脑就像是要被欲火给冲炸开一般。喘着粗气,在黑暗中摸索着,探寻着,嘴里吐着粗气:“乖羔羊,没事,反正随便编个理由就成,再说了,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就算是天皇老子站我跟前说教,照样一脚把他给揣滚出去。” 夫妻之间总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能配合很默契,幽暗得几乎看不见对方的房间里,有弥散着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灼热气息相互纠缠着,与屋外的冰天雪地相比。似乎就像是处在地球地两极。 李漱的每一次颤栗和那压抑得像是在呻吟的呐喊,都在刺激我的思想与动作,最终,当最后一刻来临之时,我鼓足了力气把所有的精力与对她的爱意全都挤入了她的身体里边…… 寒冷的冬天,而我与李漱赤裸的身上只盖着一床薄毯,依旧感觉汗水在身体的表面游移,李漱那被汗水打湿了地面颊依偎在的结实地胸脯上,刚才僵硬而颤栗的胴体渐渐地变得酥软了,软得就像是能只依旧着巨树生存地藤蔓一般。双腿依旧有力地绞在我的腰间,仿佛是舍不得我们之间的交融。 ――――――――沸――――――――腾――――――――文――――-――学―――――――――――――――――――― 李漱虽然与我成亲数年了。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依旧是很羞怯。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反而更能增加兴致,这或许就是男人荷尔蒙分泌之后的一种邪恶本能,就好像大灰狼喜欢吃可爱的小红帽一般。 我下意识地咧了咧嘴,相信这一刻我的表情一定很淫荡,很庆幸屋子里漆黑一团。李漱是没办法看清我的表情。她最多是一个千娇百媚地狐狸精,而不是那见人就想作恶地猫妖。 “对了。怎么是你送吃的过来,方才在门外守着地不是家丁吗?”我好奇地问道。 李漱趴在我的胸口待气息喘定之后,方自慵懒地答道:“妾身原本正想去厨房里转转。看看晚上吃甚至菜肴,岂料就有家丁来报,说是咱们家郎君肚子饿了,妾身自然就亲自给您送来了,倒没想着,一进门,就瞅见了夫君跟三妹坐在一块。” “打住打住,什么叫坐在一块,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你那样才能叫坐在一块,知道不?!”我闷哼一声,爱不释手地继续在李漱那光滑如腻脂一般的背臀上游移着,在家可比在军营好多了,军营里边全是一帮子老爷们,每每到了晚上,那种寂寞地滋味能让人内心空虚得发疯,而如今,佳人在怀,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用不着成天去思考明儿该去宰谁,后天该去灭谁,这么惬意的日子,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沉醉了。 “坏家伙,不知道你这脑袋里有没有想过正经事,妾身这进门都没一会,就让你给欺负成这样……”李漱嗔道,手指顽皮地顺着我的额头、眉心、鼻梁往下滑落着,我轻轻地含住了她的纤指,含糊地道:“这叫郎情妾意,懂不?嘿嘿嘿……” 牵着李漱进了大屋的时候,一家子人已然已经聚齐,连老爷子都已经载起了老花镜正在案桌边上对着烛光看《大唐日报》,娘亲正在分派给喊饿的娃儿们一人一根鸡腿,又或者是排骨什么的,脸上笑眯眯的,不过嘴里边还在那一个劲地叮嘱:“谁也不许抢,小心奶奶揍你们。” 还好我家钱多,不然换到一个穷人家,怕还真养不了这么些娃子。娘亲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头也不抬:“知道来吃饭啦!”这话一出口,李漱原本就有些扭脸的脸蛋顿时红了大半,那边上坐着的另位三位妻妾都把手抬了起来掩在嘴前转过了身去,似乎生怕笑出声来一般,只有老爷子纹丝不动,只抬了眼皮瞅了我一眼,继续专注于报纸上的内容,而本公子面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拉着几乎迈不动步的李漱坐上了矮榻:“嗯,今个的菜可真香,孩儿也都饿了。” “哦,你也知道饿啊,为娘还以为一碗米粥三个馒头能把你的胃给填实了呢。”娘亲笑骂道,不过一转脸,一把拉住了脸红扑扑的李漱。“漱儿这是怎的了,额头都烫了?前日你才受了风寒,可得小心着点。”娘亲很一本正经地替李漱摸了摸额头。 “多谢婆婆关心了,儿媳已经觉得大好了。”李漱的脑袋几乎被垂到了丰盈的口,这个时候,老爷子总算是放下了报纸开口替我跟李漱解了围。“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吃饭吃饭,老夫可也是饿了,方才老三那混球,提着两鸡腿就跑了,说是去看厨房杀猪,这孩子,怎么就这么野性!”老爷子有些头疼地道。 老爷子很是疼爱老三,况且老三也聪明,老爷子教了他什么,绝对都能记住,而且有些知识他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这一点比大哥跟我都强,唯一的遗憾就是这小屁孩性子野,比起当年调皮捣蛋的我还厉害三分。 “对了二郎,那东西又丑又污,你怎么把它给弄家里来了?莫非你还想吃猪肉不成?”娘亲这个时候突然才想起了件大事,扯了把我的衣襟问道。 我刚扒了口饭,听了娘亲这话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嗯,看来大唐不愧是一个以貌取人到了极点的社会,想当官,想出头,首先你至少得长得帅,要不然就身形伟岸,声音威严雄混有力,不然,只要长得有些歪瓜劣枣,那么,请您直接死了科举入仕的心,因为就算是考了前几名,照样会被刷下来,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意识形态了,而且就连牲口也同样如此看待,这让我确实有些啼笑皆非。 牛肉大唐是禁止屠牛和卖牛肉的,除非哪家的牛病故,又或者是老死,报以官府之后,官府还会派人来家中查访,就算牛真是病死,那主人家也要受到一定的处罚,虽然不多,但代表着官府对于民众的警告,至于马在现在同样很少有人食用,沸腾手打。全因马用途广又通晓人性,人们不忍宰杀。更何况大唐战事频繁,别说战马,挽马都不允许胡乱宰杀,所以食用的可能性更小;而在大唐这个年代,最常食用的是羊鸡、鸭、鹅、兔、鸽等肉。而对于猪肉,它的地位几乎是处于所有大唐饲养的家畜的最底层,就是因为这家伙长的太丑,啥玩意都吃,而且能睡。 所以在大唐百姓的眼中一向印象不佳,不过,猪肉在后世的受欢迎程度是远远无法与大唐相比的,更何况,用猪肉做出来的菜色同样是其他动物所不能媲美的。特别是现在,来了大唐好几年了,一口猪肉都没尝到,好些绝美的菜色已经在我梦中出现了无数回,特别是这一次从倭岛回来,坐在海船上,我最渴望的就是能吃上一顿美美的盐菜扣肉,又或者是红烧肉或者是东坡肉,总之肉越肥越好,最好能一口咬下去嘴边冒油,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只要一想起这几个菜,我胃里的馋虫就跟闹革命似的,把我折磨得浑身难受。 “娘,瞧您这话说的,凡事并不能只看外表嘛,外表丑陋,并不代表它没有内涵啊。”我有些郁闷的道。身侧坐着的宫女姐姐似乎被汤呛到了似的咳个不停,而另位几个妻妾的表情同样也不咋的,就连老爷子也差点把挟起来的菜喂进鼻子,哭笑不得地拿筷子指着我,不知道该说啥子。 第772章 杀猪饭 “臭小子,少拿这些话儿来糊弄娘亲!这猪还能吟诗作对不成!”娘亲亦是一愣,旋及恨恨地拍了我一巴掌嗔道。我赶紧赔笑道:“娘亲您切莫生气,孩儿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不过,这猪绝对是个好东西。真的!孩儿把猪买回来,就是想让父亲跟娘亲见识一下孩儿的新手艺,绝对能让你们吃了一回想二回,而且这猪可全身都是宝啊!” “真的假的?!”程鸾鸾似乎已经闻到了猪身上的那股子味儿似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似乎想掩住鼻子又觉得失礼,有些怯生生地朝我问道。气的我七窍生烟,本公子在这说猪,可没把猪搬到案桌上来,你躲个啥? “这猪皮可以用来做鞋子,而猪鬃可以用来做刷子,至于猪的全身皆可以吃,而且若能调理得好,都是上佳的美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猪的生长期很快,而且繁殖能力也强,父亲想必也知道,为何贫民百姓家中,多有养猪,就是因为猪耐粗食,什么都吃,好养活,而且猪成熟之后,肉也要比羊和其他小型家畜和家禽多得多。”我涛涛不绝地解释道。 “呵呵,老夫倒没想到过,二郎对百姓家中的膳食也有研究,嗯,我大唐平民百姓家中,却实多以养猪,就是因为它个头大,肉多,而且耐粗食,不过,这味道嘛……”老爷子摇了摇头:“老夫倒是未曾尝过,不过咱们二郎的手艺,老夫倒是很有把握,这样吧。明个,咱们一家就好好地瞅瞅你的手艺如何?” “那可敢情好,多谢父亲大人。”我高兴地咧开了嘴,好嘛,明儿个,本公子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全猪宴。 匆匆扒了两口饭,很夸张地打了个饱呃:“孩儿吃饱了,父亲母亲你们慢慢吃,孩儿先出去溜溜散散食。”娘亲瞪了我一眼:“怎么回事,往日你可是第一个吃。最后一个饱,今个都没吃多少。怎么就饱了呢?” “真饱了,方才漱妹给我送了些吃食。吃得有些肚子胀了,呵呵。”我赶紧胡扯到,边上的李漱大眼睛瞪着我,似乎在意念中谴责我说谎,被我用正义地目光反击了回去,洋洋得意地出门去了,嗯。我可是留着胃口一会给吃袍汤的。哇哈哈哈…… ――――――沸――――――――-腾――――――――-文――――--学――――――――――――――――――――- 袍汤,这是咱们当地的叫法。正确的说法也叫杀猪饭。今天从去看了曲江书院的地址之后回程之时,恰巧听到了猪叫声,顿时把本公子潜藏在胃中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本公子顿时就下令,让亲兵们立即去买了两头大肥猪,还有几只小猪仔,就是准备自己好好地饱一饱口福,顺便也让家里人能看看本公子的手艺。 父亲既然答允,也省得我自个偷偷摸摸地自个整独食来吃。吃罢了饭,本公子背起了手朝着咱家后院的厨房而去,后院里可是热闹得紧,这个时候,似乎杀猪也到了紧要的关头,猪的叫唤声份外地凄厉,而老三,正躲在房柱的身后边,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拿眼瞅着前边地血腥场面。 看得我觉得好笑,近前两步,轻轻敲了下老三的头:“臭小子,不去吃饭,怎么野到这儿来了,方才娘都还说你呢。”老三嘴里地鸡腿差点掉到地上,抬眼一瞅是我,嘿嘿一笑:“二哥,我在瞅热闹呢,那猪正跟人较劲呢,好玩得紧。” “臭小子,杀猪就杀猪,还跟人较劲。”我笑骂道,排人围观的诸人朝前走去,果然,勃那尔斤和房成这二位房府大内高手正赤着上身,热气蒸腾地把拚命较劲的大肥猪给死死绑上了门板上,抬头见到了我,房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乐呵呵地见礼道:“公子,两头猪已经全绑好了,家伙什也都备齐了,还有作料什么的,也一样没拉的都备在那边。咱们就等着您来了。” “嗯,好,来人,拿上铜盆来,勃那尔斤,把要捅的位置地毛给我先剃干净了,一会别跟血一块掉进盆里,那可就没吃头了。”我接过了一名家丁递来地小马扎大马金刀地坐下,开始指挥起了现场来,老三已经啃光了鸡腿,油腻腻的手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趴在了我地肩膀上,气的我一巴掌拍过去,小家伙赶紧缩手,示意他不是故意的,这个小流氓! 两头怕是都有一百多斤地大肥猪似乎都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一个劲地扯着嗓子嘶鸣,不过,为了吃,咱可顾不得什么慈悲为怀了,等勃那尔斤把两头肥猪颈项的毛剃尽冲干净之后,大铜盆摆好。 勃那尔斤把咬在口中的解腕尖刀抄在了手中,雪亮的刀光一闪,一刀就准确地没入了猪的颈项之中,看得我差点也就鼓掌了,这家伙真不愧是游牧民族中的牛人,怕是后世我瞅见过的那些杀猪匠也没他利索。 刀一搅一拔,血顿时像喷泉一般地喷涌而出,甚至还溅到端盆人的身上,这里围拢着帮忙和看热闹的大概有二十来号人,还行,再多的话,别说杀猪饭了,怕是连猪整个都吃了都填不饱这帮人的胃口。 接了血的大铜盆摆到了一边,这头肥猪也总算是结束了痛苦,已经咽了气,几个大汉一齐上前,三两下把绳索解了,齐声吼起发力,把大猪抬起了边上翻滚的开水里,烫毛刮毛,没多大功夫,一头原本黑色的猪变得白里透红,勃那尔斤顿时下刀如飞,把猪生生剖成了两半,沸腾手打。我赶紧让房成把内脏丢进了另一个盆里边,然后在边上指挥他把大肠、小肠、粉肠分别割开,粉肠只需要拿水涮涮就可以了,而小肠和大肠先行用水冲洗之后,再加入菜籽油搓揉之后清洁干净。 而另一边,已经剃下来的大骨全丢进了一个大锅里,由任它翻涨着,另外我让勃那尔斤把腰肋肉给切了下来,丢了两大块进去由它煮着,锅里边除了姜之外啥也没入,不过,渐渐的,肉汤味开始弥散了出来。 这边,我让房成把已经有些凝结的生猪血划碎,等那边的汤烧热之后,舀出了两勺,放进了一个小盆里,搁在雪地上,顺便把早就准备好的盐、花椒粉、胡椒粉等全倒了进行搅拦均匀,这个时候肉汤也凉的差不多了,然后过箩后倒入了猪血盆中,并加入了葱花、香菜等搅拌均匀,再把洗净的小肠拿来,先勒好了一头,然后开始用漏斗灌…… 然后又丢入了清水锅中烧煮,我原本也想整点凉拌血旺,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候谁知道这猪有没有啥病,还是都吃熟食最为安全。 暴炒腰花、回锅肉、宫爆肉筋,炒菜并不多,其他的血肠、粉肠、排骨、白片肉、猪头肉、大骨头,就这么全煮进了一个大锅里,二十来号人把两头已经呃屁的猪丢在了一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很是酣畅淋漓得紧,本公子嚼着满嘴的肥油,那个滋味,别提多美了,就连老三这个啃鸡腿差点啃饱的小家伙也挤了进来,吃得不亦乐呼,大家伙都连呼美味。 大家肩挨着肩,团坐在一口热气腾腾肉香扑鼻的锅子跟前,高声吆喝、大声划拳、喝酒吃肉,好不痛快。酒过三旬,早已全都乐成了一团。兴奋之处卷起手袖裤腿,搂肩搭背,实在亲热。庭院里昏黄的灯光与吃客们满脸的红光相映成趣,一边高声谈笑,一而畅怀吃喝着。 这场面着实让我心情倍感舒畅,原本只有在咱们老家的乡下才感受得到的这种淳朴与亲切,而如今,我又仿佛回到了后世的那段与同学们一块儿到乡下同学家吃杀猪饭的快乐时光。 灌了一口酒,仰首看看门外,虽然大门敞起,寒风激荡,却似乎总也吹不熄我们的喧闹与热情,天色,清朗的月儿照在门外的雪地上,映出了一片淡银色,微微侧耳,亦能听到远处牲口棚传来的低鸣,还有清脆的犬吠声,心里边的快活,我都没办法用语言来表达,情不自禁地随着已经开始发酒疯的勃那尔斤哼唱起了游牧民族那种苍凉而又能抒发情怀的曲调。 唱完,勃那尔斤狂吼一声,然后仰脖狂灌了一大碗酒,打了个酒呃,继续抄起了一根肉骨头犯啃了起来,大家伙也都乐呵呵地继续朝着锅里的菜发动着猛攻。而老三,一面打着饱呃,一面还继续努力地拿牙跟手里边的骨头较劲。 第773章 全猪宴 从天黑,一直吃到了深夜,吃的差不多有两个多时辰,这才把两只猪的杀猪饭给吃完,而我,吃得油光满面的,正拿厚实的刀背把大骨敲开,然后拿了半根递给老三,自己拿起另外一半,开始吸吮里边的骨油,怕是神仙见了咱们这伙人的吃像都会流下口水。 满意地吸吮完最后一口骨油,摸了摸肚子,先人你个板板的,都快有四五个月的架势了,而房成等人一个二个也都挺着个大肚子直喘气,锅里边也仅仅剩下一点儿残汤了。 本公子打了个饱呃,交待房成这帮吃的快挺尸在地上的诸人记得把两头猪给收拾好,另外我特地留下来的血肠和粉肠还有一些杂碎都好好地收拾好了,明儿,本公子还要给父母和妻儿做一顿美味。 我这才拉着还在那拿嘴跟肉骨头较劲的老三,迈着八字步,洋洋得意地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走出了后院。 “二哥,明天还杀猪吗?”老三恋恋不舍把脸从肉骨头上边移开,一张脸怕是除了两只眼睛,到处都是油腥。“咋了?莫非你还想再吃上这么一回不成?”我打了个饱呃,朝着这个小家伙问道。 “嗯,这可吃得快活多了,而且肉也香得紧,还有那个血肠,我还真吃呢。”老三边说话,边打饱呃,看得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摸了摸这小家伙的头笑道:“好,以后啊,咱们家还会吃的,不过,这种杀猪饭可不能天天吃,那样的话。你小子过一两年,不成个大胖子才怪。” 老三一听我这么说自然知道明天是没有这种热闹的伙食吃了,不由得把小脸跨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三盏灯笼缓缓地朝着这边移来,还有脆甜地说话和笑语声,一听就知道,是俺的婆娘来了。 果然,拿灯笼的是婉儿、婵儿和灵儿这三个丫头,四个漂亮妻妾竟然连袂而至,这到不禁让我一愣:“你们怎么都来了?” ――――――――沸――――――-腾――――――――文――――――-学――――――――――――――――――――- “小弟见过四位嫂嫂。”老三赶紧把手中已经啃得没有任何油水的骨头丢掉然后朝着我那四位迎面走来的漂亮婆娘施礼。“三叔就莫多礼了。我们再不来,怕是你们得吃到明儿早上去吧?这个给你。快些擦擦吧,油都快浸头发里边了。”程鸾鸾轻笑道。顺便从袖口取了一张手帕递给了老三。 老三有样好处,就是好面子,跟我差不多,特别是在女人跟前特别注意形象,谢了程鸾鸾之后,赶紧回身去抹擦他那一脸的油水。 “怎么可能,除非杀四头猪。”我很有气势地比划出四根手指头。倒把绿蝶惹得惊呼一声:“俊郎。你们把那两头猪全给吃了?!” 这话让我乐的咧开了嘴:“为夫哪有那样的本事,只不过是吃了一顿杀猪饭而已。倒是你们几个怎么都来了?”问题却没有得到答案,等回去的路上,老三自个去睡了。李漱她们也坐到了屋里的暖坑上之后,这才说出了理由。 原来,吃罢了饭之后,娘亲和老爷子就跟我地婆娘开始上桌砌长城,边上的程鸾鸾跟绿蝶闲坐着没事,就说过来瞅瞅,岂料才入后院,就听见里边地热闹劲头,还有那一阵阵飘散开来的肉香,知道我们正在大吃大喝,所以也就懒得进来了,回去之后,娘亲与父亲打到了近半夜地时候就先回去休息了,可眼瞅着我还没回来。 而且绿蝶把刚才在后院闻到的香味儿和热闹劲一说,倒让我这几个婆娘有些嘴馋了,可又都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李漱带头,领着三个姐妹,丫环开路,就冲着后院杀去。 “你们怎么不早说,当时为夫就带你们去吃上一顿不就得了。”我抿着解油腻的茶水朝着她们笑道。 李漱瞪了我一眼:“您还说呢,我们这几个嫂嫂总不能当着三叔的面说我们也要去干甚子吧,那还不让人笑话才怪。” “嗯,这倒是。”我笑着点了点头,也是,公主、国公的女儿,大半夜的饿了,集体溜达去后院自已拿吃的,这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最后,我答应明天给她们整出一顿比今个还美味地吃食,李漱等人方才罢休,拿了些糕点填了填肚子就休息了。 第二天,匆匆办完公事,去宫里边给李治这帮王爷上了课,也不像往常一般地还吹吹牛,匆匆地就要回家,这倒让李治奇怪了。扯住我地衣襟:“俊哥儿您急甚子,咱们还有事儿找您呢。” “今天没空,为师还得赶回家里边做菜呢。”我不耐烦的道,昨个可是答应了婆娘们今天整顿好吃地,可不能失言。岂料这五位小王爷一听我这话,顿时两眼放光,一个二个地踊跃发言:“我要去,我也去……” 我靠,一句话,这些王爷们怎么都跟穷山沟里边钻出来的孩子闻到了油腥味儿似的。“你们真想去?要知道,今天为师可不是整什么好东西,而是猪肉,你们还愿意不愿意去?!” “猪肉?”原本也在狂吞口水地李治也不由得一愣,猪肉之名他们可是听说过地,这下子,还真把他们给吓住了。“俊哥儿,我没听说吧?你整猪肉来吃?”李治的表情显得很吃惊,就好像我是准备做一顿很朊脏地吃食一般。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瞅见他那副表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废话。我哪有闲功夫骗你们几个小家伙,最后问一遍,要吃的就跟我走,不吃为师可就得先告辞了。” “去!”李治咬牙一拍板,“只要俊哥儿您能吃得下的东西,我们岂有怕地道理,不过,我得去跟晋阳说一声,那丫头原本还让我带她出去玩儿呢。” “那行,不过得快一点,我可没时间继续跟你们磨叽。”我不耐烦地瞅了瞅天色,猪肉做菜,我实在是太拿手了,拿得出手的花样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若是回去晚了,好多菜色没时间做,岂不是令我遗憾? 咱爱吃,也喜欢吃,可惜在后世俺就是一穷教师,去不了馆子,咋办?自个儿做菜来整呗,而且咱们贵州人有两个特别,第一是好客,就是好请客,第二,就是好吃,啥玩意都吃狠劲怕是比起广州人也不逊色,记得有一回去另一个县的学校交流经验,他们那里的酒席竟然拿河底里爬的虫子,还有生腌在坛子里的肉,油炸的马蜂,嗯,不是蜂蛹,而是正宗的野马蜂,跟我的指头般粗细,吃得我们几个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就牺牲。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办不到的。 我生长在这里,自然也沾染了这种习惯,每每有空,总会自己做一些特色菜肴来慰劳自己,而且中央二套的美食节目更是一期不拉的看。偶尔来了朋友,我也只能自己动手,烹饪一些佳肴佐酒。自然而然,虽然不敢说自己能拿什么几级大厨,但至少能让人交口称赞。 过不多时,李治是一个人去的,回来就来了俩,晋阳公主扯着面泛苦色的李治兴奋地走进了屋里:“姐夫好!我也要去!” “……”我无语地瞅了李治一眼,这家伙苦笑道:“妹妹既然想去,那便去罢,想来姐夫也不会不欢迎你的。” 我只能认命地把他们全领回了家。回了家,挽起袖子就上战场,遗憾的是现在这年头没有盐酸,我的一道拿手菜盐酸扣肉只能当作是浮云了,不过没关系,咱可是集南北大成的巨厨,嗯,至少比现在的厨子更会整吃的,红烧肉、东坡肘子、回锅肉、红烧狮子头、爆腰花、脆皮猪大肠,另外还有猪皮做的凉拌皮冻,再有就是卤猪头肉和卤猪蹄。 接下来就是汤菜,猪脚炖萝卜、排骨炖莲藕,最后就是一锅浓浓的骨头汤,专用来涮菜吃的。等我忙完,凑在门外看热闹,想瞧个究竟的李治跟几位小王爷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李福不停地吸着鼻子,圆呼呼的脸上尽是陶醉之色。 菜摆上了桌,每掀开一个盖菜的盘子,都会让一家子人一脸的讶然与低呼,诱人的香味和视觉欣赏,连老爷子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过老爷子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先拿起筷子挟起了一筷卖相最漂亮的红烧肉朝嘴里一丢,抿了半天之后满足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朝我问道:“二郎,这些东西都是用猪肉烹饪出来的?” 第774章 租人? 粉肠、猪肚、猪肝、血肠,这些可都是涮来吃的精品,老爷子动筷之后,早就开始流起口水等待的诸位小王爷和老三都毫不客气的伸了手,我也没时间回答老爷子的问题了,嗯,咱可是饿了快千年的猪肉了。抰起了一片切得极薄的猪肝放进了锅中,心里默数了一二三四五,提出来,把已经曲卷的猪肝在蘸水里蘸了蘸,放进了嘴里边,嗯嗯,脆嫩可口,爽死。 老爷子见势头不对,也起了童心,加入了你争我夺的行业,另一桌,娘亲为首,一帮漂亮妞也都是下筷如飞,吃得啧啧有声,晋阳公主很夸张地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感叹,看样子在她的心目中,我这个姐夫比大内御厨做的还棒。 扫荡,鬼子进村就这么干的,三光,吃光喝光啃光,桌上是一片狼藉,一个二个全撑着了,连程鸾鸾这位一向最注意形象的妞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呃。 咱们一帮爷们蹲一桌,不过,也就老爷子一个年纪最长,其他也就是我跟一票小王爷。也全都撑的坐不住了,只有李治,挺着圆棍棍的肚子,费力地把最后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靠在榻栏上满足的叹息。那模样,就跟乞丐抢到了肉骨头的表情没啥区别。 “这可了不得,老身都有些撑着了,来人,还不去拿些山楂干去熬些水来?!”娘亲也有些苦恼地打了个饱呃,犹豫再三,还是把脆皮大肠扔给了正瞪大眼睛着的晋阳公主,朝着外间吩咐道。 不多时。熬好的山楂蜜水总算是端来了,一人一碗,里边还有山楂干,不过煮过之后,软软绵酸,倒也有几分的嚼头。“俊哥儿,小弟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连咱们常人都不愿意碰地猪肉,您都能整出这些个美味来,这实在是……”李治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我的多才多艺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殿下这话也太夸奖他了。老夫倒是觉得这猪肉似乎不像牛羊一般有一股腥膻之味,而且肉质较为细嫩。所以方能以猪肉制得此些菜色对吧?” ————————-沸——————————腾————————-文-————学—————————————————— “确实如此,父亲果然高才。一眼就能瞅出这猪肉与羊肉的区别,其实这猪是最好养的,不过吃食其肉时,最好能以闷炖为好,而且时间越长,口感愈佳,对于老人。甚是滋补之品。”我朝着老爷子拍马屁道。因为我不好告诉老爷子猪肉经长时间炖煮后,脂肪会大量养活。不饱和脂肪酸会增加,而胆固醇含量会大大降低。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进行描述。 “哦,还有这种事?不过。那红烧肉确实是肥而不腻,满口余香,今日的晚膳,老夫可是都止不了动筷的念头,呵呵呵……”老爷子满意地拍拍肚皮笑道。 那边,李漱已经开始在跟娘亲商议,是不是在家里边也养上几头猪,自家相吃的时候直接宰杀便是,省得房府去买猪肉来吃,让别家听到了笑话。娘亲也微微颔首,看样子,好面子的人是大有人在。 吃罢了饭,老三又跟晋阳两小家伙上顶楼去玩了,我可没功夫理他们俩,继续跟李治等人吹牛打屁,老爷子和娘亲还有我的妻妾们也决定去溜达溜达,消消食,至于我,消化能力一向很超人,所以不用做那种活计。 “俊哥儿,您家里边还剩那么多的猪肉,能不能分点给小弟,小弟也想回府之后,做一些来尝尝鲜。”李治眼见没了旁人,止有几个弟弟在边上,于是又恢复了流氓嘴脸,挤我跟前来淫笑道。 我叨着根牙签,瞅了这家伙一眼:“没门,告诉你,我这些肉,还等着腌制起来吃呢,告诉你,只要把这些肉拿我家酿地这高度酒加上花椒、精盐细细地抹上了一层,在坛子里边放上十天半个月,然后拿出来晾干,然后去找一些柏树枝条来,以烟慢慢地熏上一日,那味儿才叫地道!”沸腾手打。我很神往地吸了吸鼻子,不止是腌肉,还有腌乳猪,腌猪大肠,嗯,总之能腌的东西都很多,反正冬天闲着没事,正好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整出来,等到过年地时候,恰好成吃,那风味,绝对没得说。 李治摸着自己有些圆鼓鼓的肚子目光显得有些幽怨,我双手一摊:“小治莫怪为师,你也知道为师家里人口多,这就两头猪,我都还嫌不够吃呢,要不这样吧,你若真想要,又不好意思出面,那过两天为师就给你买来杀好,到时候,你只管来要肉就成,咋样?” “一言为定!不过俊哥儿,这食谱嘛,嘿嘿嘿……”李治很猥琐地挤挤眼,我很大方地挥挥手:“没问题,等你地猪到了,杀好了,连食谱一快给你,咋样?” 李叔叔那老家伙正逍遥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上,抿着茶水听着宫女用小提琴演奏着清朗而悠然的《春江花月夜》,听到了脚步声后,一抬眼皮:“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贤婿啊,来来来,过来坐下,与老夫一块听听,这首曲子不错得紧。” “小婿遵命!”我只好蹲坐到了矮榻上,以一位小提琴演奏大师的耳力来倾听品评这位宫女的演奏,嗯,一般,毕竟是女人,而且学习的时间不算太长,手感有些生涩,对于小提琴的理解还不到位。 不过,李叔叔倒像是个土包子,拉得好不好对于他来说没多大关系,摇椅摇着,脑袋晃着,仿佛他已经陶醉在了那浪漫的春日之夜,漫步于河滩之畔,望着天际地月儿,在那仰天观赏着那如画地美景。 好不容易,总算是等李叔叔欣赏完毕,他这才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挥手让演奏的宫女退出了房间,坐到了矮榻上,边上早有人把为李叔叔特制地银杏茶水端了上来,李叔叔抿了一口之后朝我笑了笑:“这玩意喝惯了,倒也觉得跟茶叶没多大区别,反倒觉得还更加的清淡爽口。” 我能说啥,只能干笑两声,我可不愿意喝这东西,至少本公子身强体健,还不是喝这玩意的时候。“对了贤婿,前几日稚奴带着晋阳,还有他那几个弟弟又上你家蹭饭去了?”李叔叔放下了茶碗抬头朝我问道。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到李叔叔古怪地笑容之后,脑袋赶紧变竖点为横摇,心中一面暗骂这老流氓无耻,乘人不备拿话来套人,一面表情恭敬地道:“绝无此事,那是小婿新琢磨出几个菜色,所以诚心的特地邀了晋阳公主与太子殿下和诸位五爷到我家中小聚尝鲜而已。” “是吗?呵呵呵,我可是听晋阳说的,不过老夫倒也有些想不懂,那如此丑陋之物,竟然也能制得令我家晋阳嘴边老挂着的美味不成?”李叔叔眯起了眼睛,目光有些贪婪,表情却带着探究,我再是瞎子也明白李叔叔话里透露出来的是啥子意思了。 “岳父大人莫要小瞧猪肉,因为猪肉细嫩,而且没有羊肉的膻味,所以能用以制作新鲜菜色,一会,小婿会将菜谱抄录下来,献与岳父大人。另外,待小婿家中的腌肉制得之后,小婿会奉与岳父大人品尝,不过猪肉乃油腻之物,还请岳父大人切勿多食,毕竟您的身体康健,方是我大唐之福。” “好好好!老夫省得,那日晋阳回宫之后,可是把你所做的菜式一样一样地向老夫夸了个遍,当时也把老夫给勾起了馋虫,今日既得食谱,嗯,倒是要尝尝那红烧肉是何滋味,还有那东坡肘子……”李叔叔砸巴砸巴嘴,看得出,老家伙也是一个喜欢新奇菜色的美食家。 身为纨绔子弟,吃吃喝喝这很正常,不过整日吃吃喝喝的话那就不好了,更何况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今天来宫里边找李叔叔,就是为了一项为国为民的大事,修筑书院,因为书院占地太大,而且我心目中的书院规模甚至要远超过大唐军事学院,所以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一件大事:租人。 李叔叔两眼瞪得溜圆,就好像是没有听清我刚才的话一般:“你说啥?” “小婿是说,想跟朝庭租用劳工,以便加快曲江书院的建设,早一日能投入使用,便早一天能让我大唐的寒门士子多一个求知解惑之所。”我一本正经地道。 李叔叔翻了翻白眼:“我说贤婿,老夫方才不是说了吗?等过了年,老夫会安排长安的一部份劳役去帮你不就得了,你怎么……” 第775章 砖中掘玉 “岳父大人鼎力相助之情,小婿拜谢,但是,这在明面上,是小婿的私事,所以岂能因私而废公?到时候,天下人如何看待小婿,如此一来,书院也就容易让人垢病,反而不美。”我温言朝着李叔叔解释道。 “呵呵呵,你这小子,老夫帮忙倒还让你有话说了,嗯,不过你的所虑也不错,服劳役者,是为国家而服,非为私人,朕这里,确实不能开这个先例,免得后世子孙若都学朕一般,那天下岂不乱了套了,不过贤婿,你这租用劳工,到底是何意思?”李叔叔比较好奇,怕是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所谓的租用劳力,是小婿新想到的一个念头,因为书院不同于军事学院,军事学院是国家的公办学院,而且我大唐将士皆是身强力壮之辈,借他们之手,修筑学院,一来,是为了给国家节约经费,二来,是让他们对学院的归属感更强,毕竟,这所学院,是我大唐将士们的共同努力,一砖一瓦的修筑出来的。”我说到了这,微抬眼皮,李叔叔连连点头:“贤婿所言确实非虚。”然后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而我的想法是,我大唐如今也有了大量的战俘作为劳工,为我大唐的基础建设增加了大量的人手,所以,小婿想以个人的名义,与官府之间进行一项合作。”我这才缓缓把我的想法和构思讲了出来。 “合作?!”李叔叔两眼一眨,似乎有所明悟,双眼直勾勾地瞅着我,似乎想看我能说出啥花样来。 “正是。小婿出钱,以每个战俘,嗯,是每一个劳工以一月五百钱向官府租用来修筑书院。”我抿了抿嘴,在李叔叔的注视之下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另外,如果说劳工在小婿租用期间死亡,每一个劳工,小婿要向官府赔偿十贯。” 李叔叔眼中金光一眼,旋及淡去,不过李叔叔紧接着我的话就开了口:“若是跑了呢?” 我想了想:“若是逃了。小婿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将他们抓回来,另外。由于他们逃脱所造成地损失,自然也只能由小婿来承担。另外。若是出现伤残等,小婿也会整出一个条程来进行赔付。” ――――――――沸――――――――-腾――――――――-文――-――-学――――――――――――――――――-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出来的办法,第一,大唐是封建帝国主义社会,百姓们除了要正常的耕作土地,还有服国家规定的劳役,哪有时间在外边干私活。更何况找他们干活也同样得付钱。而且还不一定能招到那么多人。 第二,我需要的劳工数量绝对小不了。毕竟那么大的地盘,就光是搞土地平整,美化校园环境。泽地的改造和修整,另外还有排水系统等一系列的基础工程,就至少要一两千人,更别说学生宿舍、教师宿舍、教学楼、实验楼以及各种各样用途的楼舍都需要大量的劳力,另外,还有半山别墅也同样需要大量地人手。 根据房柱手下的那些帐房通过了概预算,大概光是劳工,想要在一年之内完成最要紧地相关建筑,在明年年底之前开放书院,那至少也要有三千五百名劳工才够,也就是说,如果想让整座书院都能在明年年底完工,那么这个劳工人数至少还要翻上一翻。 “等等,贤婿你所说的工程概预算是什么意思?”李叔叔刚抿了一口茶水,听了我这般述说,突然一愣,一把伸手捞了过来,拉住了我地胳膊追问道。 李叔叔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看清他的表情只有求索而没有负面情绪之后,我这才松了口气,这老流氓简直就是个大惊小怪的人。本公子要是连啥叫概预算都不知道,那还叫啥优秀穿越青年? “工程概预算解释下来也就是说,比如小婿要修筑书院,那就要根据小媚所设计的图纸的内容,把建筑材料、人工,还有各项费用依据现在大唐的物价标准,预先进行计算,由此来确定小婿地书院整个建筑工程所需要地人力、物力、材料及工程费用等,以便于小婿能提前准备出相应的资金,以免在工程进行当中,出现物料不够,又或者是费用不够地等意外情况的发生。”我思考了一下,缓缓地把我所理解的工程概预算给李叔叔解释了一遍。 李叔叔眯起了眼睛瞅着跟前地银杏茶似乎在发呆,没有要求我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任何表示,这倒让我有些莫明其妙,只能愣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陪着他装傻。 “嗯,你这想法不错,很不错!”沉默良久的李叔叔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眼睛没瞅我,脑袋又上仰,望着房梁在发呆,干啥了这是,难道刚才有蜘蛛拉屎进了他的茶杯不成?我也抬头瞅了瞅房梁,至少没发现蜘蛛的踪迹。 难道我开出这么优惠的条件李叔叔还不愿意?可为了书院,我又不得不如此做,只能出绝招了。“岳父大人,而且小婿会在与官府签订协议之后,先付钱,后用人,这样一来,官府这边一点亏也不会吃。” “那他们的衣物、食宿呢?”李叔叔又朝我问了一句,听到了李叔叔这句话,我知道,肯定是有戏了,当即拍胸口道:“自然是由租用劳工者一力承担,况且,小婿也想让劳工吃饱穿暖,这样一来,他们也才能有力气为小婿干活。” “你的主意倒也新奇得很,不过,倒也有几分的道理。”李叔叔站起了身来,溜达了好几步之后站定,笑眯眯地看着我道:“老夫允了!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李叔叔朝我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岳父大人尽管吩咐便是,但凡小婿能办到的,就算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赶紧拍胸脯应承。李叔叔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到了我的身边:“有了贤婿这话,老夫就放心了,不过,先问你一件事。沸腾手打。若是我大唐工部修筑任何工程,皆如贤婿修筑书院一般,先立出一个概预算来,以免每卖办一次材料,总要上报一回,是不是要简略快捷得多?” 李叔叔这话让我一愣,这老家伙也太聪明了吧?举一反三大概也就他这种水平了。 我朝李叔叔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岳父大人才思之敏捷,小婿便是拍马也赶之不及,举一反三之能,更是令小婿觉得匪夷所思。如果真如此,不仅仅能让我大唐在各方面的建设上缩短周期,而且,还能节约大量的浪费,毕竟,按物核价,按工作时日的长短和劳工的数量来确定消耗,这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之事。” 李叔叔的眼光果然真够毒辣的,仅仅从我的话里,就能从中捡选出一些有益于朝庭的信息,这种砖中掘玉的能力确实是我拍马都赶不上的。 “哈哈哈!贤婿这话说的,把老夫都快夸成天上的神仙了,这还不是贤婿你先提到了这个想法,不然,老夫也难以想到这个法子,嗯,其实此法,不仅仅可以用在工部,三省六部之中,包括我大唐各州县,亦也可以沿用此法以做事,不过,还得好好的思量方可。”李叔叔欣然抚须受拍。“不过贤婿,你这功劳,不要也罢,这事要是捅出来,必然会得罪不少的人哦。” 我站起了身来正容朝着李叔叔长施一礼道:“小婿听凭岳父大人吩咐便是。其实方才小婿不过是抛砖引玉尔,小婿目光短浅,只看到自己的好处与利益,为私利而作事,而岳父大人却能由此而考虑我大唐江山社稷,和天下黎民,光是从眼光的角度,从小事中发掘出利国利民之策,就足令小婿愧死而不足道。” 李叔叔脸都有些发红了,乐呵呵地眯着快成缝的眼睛站起了身来扶住了我:“贤婿此话差矣,贤婿之才非常人可比,毕竟你还年轻,以后眼光要放开一点,放远一点……” 我歌颂李叔叔,我不过是一片绿叶,用来衬托李叔叔这朵鲜花,李叔叔对我循循善诱,为我指出正确的方向,就像是一轮明月,照亮了我前方的道路,使迷芒的我在冥冥中豁然开朗,思如泉涌…… 边上的宦官与宫女们全站得东歪西倒的没一个正型,而赵昆,很悲愤地昂首向天,仿佛要与天斗智斗勇,最终,李叔叔自然是答允了我的请求,同意由工部出面,租用劳工一万,从明年年初起至后年年初止,为期一年,租费按照我的提议供给,先付款,后用劳工,具体事项将由我自己去与工部进行协商。 第776章 兄弟又相逢 李叔叔把概预算制度拿走我并不心疼,毕竟出名的机会多了去了,本公子的才智可谓是比天高,而这概预算制度,说好听一点是为了国家作出了大贡献,但是不可否认,同样也断绝了某些人的财路,李叔叔不欲让我出头,正是出于一种保护和爱护我这位大唐花骨朵的心理。 对于李叔叔的要求,我一向不擅于拒绝,更何况李叔叔是为我做想,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另外,李叔叔还提出了一个并不过份的要求,就是让我把关于概预算的想法和思路写成一本折子,到时候交给他,作为他答应我要求的额外报酬,这一定,我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在诸位旁观人员没吐出来之前,我总算结束了与尊敬地岳父大人的交涉,心满意足地告辞出了殿门。 三日之后,李叔叔把我的奏本摆到了朝堂之上,并且顺利地得以通过,李叔叔随既下诏,在工部中开始实施概预算制度,把每年或者每月需要进行的相关工程都进行详细而明确的概预算之后,把其结果上报至工部,再由工部和三省六部的专门人员来进行核算,确实之后再行拔款,工程进行或者是工程完毕之后,同样会派出人员进行审核。 这样一来,让工部的工程不需要向以往一般,有时候出钱多了,有时候出钱少了,临时来进行增补,甚至有时候主管官员都拿不准该需要多少款项及人力物料。等工部先进行试验性推广,以便检验该项制度的优劣,待日后总结出经验,修整补齐之后。再行在大唐全国各州县进行全面推广。 又是新的一天。本公子就跟走马观灯似的先赶去学院里处理了政务,而后又去进奏院检查了工作,最后方来到皇宫之中,教授李治等人地功课,正当我唾沫横飞地讲解着圆柱体体各地计算方法和计算公式。 而我的手里边,正拿着一个简单的圆柱型茶杯,手指着就指着这玩意,望着下边的学生人继续道:“其实但凡是圆柱体,首先。必须确定它的圆心,然后测量半径。再计算体积。” “可是师尊。有些东西的圆心根本就找不到了。”李慎举起了手发言道。被李慎打断了说话的我不由得有些郁闷。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抬眼瞅着他问道:“什么东西的圆心找不到?” ――――――-沸――――――――腾――――――――-文――――-――学―――――――――――――――――――― 李慎地手指了指上边。我一瞅,靠。房梁,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小家伙是不是活腻了。来找本师尊地碴。果然,李治等人亦是一脸地古怪之色。一个二个眼中地笑意份外的淫贱。 哼,这帮子小屁孩子现在倒是比以前脑子灵活多了,不像最初地时候。我说啥就是啥,后来逐渐地懂得了提问。而到了现在。已经达到了在课堂上与我进行争论的地步了。 嗯,进步不小。跟后世地学生们差不多,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都是用心读书的好学生。而不是后世那种整日里想着考试作弊,平日里总想着去四处游荡,或者是去玩玩游戏地那种不良少年。 “你觉得,你这个问题能难得到为师?”我笑眯眯地放下了茶杯,伸手指了指,边上地宫女刚刚上前两步,就被坐在煤炉边的李简阻止,这位小王爷动作麻利地提起了茶壶,然后恭敬地替我把茶杯斟满,我微笑着朝着他回礼,嗯,多懂礼貌,不愧是经过我地苦心教育,已经知道了尊师重道的道理。 李慎弯腰行礼:“学生不敢!”我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缓步走到了李慎的跟前,拍了拍他地肩膀示意他坐下。“不要这么想,其实你问的问题也很有道理,只有有了自己解决不了地疑惑,就该向他人请教,就连孔子也都向老子请教过,而且还说过三行人,必有我师,就是这个道理,人,就该懂得不耻下问,好,为师就解你之惑。” 我走回我地讲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另一个圆柱体:笔筒,这小玩意也是我无聊地时候做出来的,不过我做的是竹筒制地,不过现在几乎所有读书人都用上了这东西,像我手里的这个笔筒,就是瓷质的。 我先让人拿来了一根软尺,然后示意学生们围拢过来,一面动作一面讲解:“准备一根软尺,或者是一根绳子或丝线都成,将圆柱体的曲面围上一圈,看好了,不能围歪了,围好之后,就可以量出圆柱体底面的周长。然后,以周长除以三点一四再除以二,这样一来,就可以求出这个圆柱体的半径,沸腾手打。接着,再以三点一四乘以……这样一来,同样也能把圆柱体的体积精确地计算出来。另外呢,也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准备一把直尺和三角尺,先把圆柱体横过来放,接着把直尺竖起来,三角尺架在直尺有刻度的一面……” 这些都是小窍门,看起来很难,其实都是非常简单的方法,只要解释得清楚,让人明白你的意思,那几乎所有人都能照着测算出来。 几位学生全都是一脸崇拜之色,没办法,他们出的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难得到我的,就算有,我也能想办法忽悠过去,当然,不会信口胡扯,我会以自己的视角和科学严谨的态度作出自己的分析,然后告诉他们,努力吧,以后,你们将会踩在为师的肩膀上,摘取一个又一个的成功果实。 李治等人又都满意地坐回了各自的位置,飞快地用手中的笔记录着方才我所使用的计算公式和着方法。总算是又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我拍了拍手:“好了诸位,今天的课程就到这儿,明天,我会跟大家讲解关于圆锥体的各种计算。”话音刚落,就听见过来传来了迅捷的脚步声。 “哈哈哈,俊哥儿,为兄来也!”熟悉的笑声,熟悉的语气,还有那张帅哥脸,没认错,就是本公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大唐皇帝陛下的三子,吴王李恪是也。“哎呀,竟然是为德兄来了,这实在是让小弟,实在是太激动了,小弟见过为德兄。”我也很激动,上前两步纳头朝着这位曾经跟我叱咤风云长安纨绔圈的兄弟行礼。 李恪还是那么的帅,一对电眼依旧逮谁都电,一袭白裘穿在身上更显风度翩翩,身量依旧挺拔,丝毫没有泡妞过度、播种过频而导致腰脊劳损的驼背迹象,只不过表情依旧一如以往一般淫荡。 李恪方抬手扶住了我,扭头一看,几位小王爷也全都站了起来,李恪先自朝着李治长施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吓得方才还在惊喜状态的李治赶紧上前几步,把李恪扶起。“三哥您这是作甚子,我可是您的九弟稚奴,您这也太见外了吧?小弟何曾是那种人?” 李恪听了李治这话,也就不再下拜,挺直了身子,仔细地打量起了李治来。“嗯,好,比之当年的稚奴,可是多了几分洒脱和英气了,不愧是父皇选中之人。”李恪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李治的手,然后与几位小弟弟一一问候。 李恪这话虽然没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在李治听到耳边,却是另一番滋味,打小他最崇拜的就是这位一向洒脱的三哥,能到他的夸奖,就好像是自己的成绩得到了认同一般,这让李治激动得脸都有些发红起来。 “为德兄既然回京,为何不事行片面知会小弟一声,也好出迎兄长。”我这才找到机会向着李恪报怨道。 “为兄可是想给贤弟一个意外惊喜,再说了,我到了长安,自然该先去拜见父皇和母妃,俊哥儿,咱们兄弟可是有了好些日子不见了。”李恪握着我的手,亦是一脸的欢快。 “今日既然三哥回了长安,治既为弟,自然由小弟来为三哥接风才是。还望三哥切莫推辞。”李治倒抢先一步开了口,我只能幽怨地瞪了这小子一眼:“可先说好,你请客,钱也得你开!” 李治嘿嘿笑了两声:“那是自然,莫非小弟还能耍赖不成?”李恪大笑了起来:“呵呵,想不到多时不见了,已为人父的俊哥儿还是以往那般的脾性,也好,今日,你们二人,就占一回我这位九弟的偏宜如何?” 我咧开了嘴,笑得份外快活:“一切听为德兄的。” 第777章 张仲景是撞门砖 另外几位小王爷因为年纪尚未成年,吃不得酒,加上跟李恪这位三哥相处并不很熟悉,所以都识趣地告辞了,至于李慎,倒是被李治拽住,我们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地杀出了宫门。 “小治,咱们去哪?”我接过了房成递来的马缰,翻身上了马背,勒马回身朝着李治询问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望江楼,那儿的雅间可绝对是顶尖的,看着曲江雪景,饮酒品茗,畅怀笑谈,实为人生之快事尔。”李治大手一挥,很是气宇轩昂地道,不过我听到了这话,却一脸的黑线,这小子,啥时候能不打本公子的歪主意? 望江楼,那是程叔叔家的地下产业,而现如今,在我的鼓动和诱导之下,以程鸾鸾的名义也入了一股,出了五万贯占二成半,不过,岳母大人很精明,将酒楼的经营交给咱房府来搞,现如今,可是比起当初要更上数层楼了,服务和经营手段也已经上了档次,再加上层出不穷的各式新鲜菜色,让长安的文人雅士都留连忘返,在曲江楼里挥金如土之士不在少数。 望江楼,如今已经成为了大唐长安城档次最高的酒楼,我们的宗旨只有一个,没有最贵,只有更贵,当然,我们这里也经营普通的中高档酒宴,人总不能太曲高和寡是吧? 而李治这无耻之徒,每每请客之时,总会拉着我这张移动贵宾卡前往,虽然咱不用开钱,可东家坐这儿,敢狠宰你吗?以至每次给这家伙打的都是七折优惠。这让我不由得有些愤恨。日后,本公子一定要想方设法从这位太子爷的身上拿回本钱。 李恪斜倚在矮榻上,痛饮了一盏酒浆,望着那落地玻璃窗外的皑皑白雪,而曲江地江面上,已然冰封了大半,未封冻之地,汹涌的浪花拍击着冰沿,腾起,与飘零的落雪交汇。远处的山峦。白雪亦依着山势,勾勒出一道道的墨痕来。令人沉醉,就如此一副绝佳的国手大作。 “好享受啊!”李恪长叹了一声。扭过了头来朝我笑笑,伸筷挟起了一块脆皮大肠丢进了嘴里,皮脆而味甘香,肥而不腻,香酥可口的滋味令李恪美美地闭上了眼。我也乐呵呵地挟了一筷放进了嘴里边嚼着,一面跟李恪聊起了分别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各种趣事和我的所经历的大事件。 ――――――-沸――――――――腾――――――――-文――――-――-学――――――――――――――――――- 当然了,关于我大唐出兵征讨百济。渡海荡平倭岛、迁民以填倭地和百济、新罗旧地地事迹经过。李恪更是问得十分的详细,看样子。这家伙也是一位军事发烧友,我自然从头倒尾都言说了一遍,另外。更是向在座地诸人描绘了白江口大战的场面,可以想象一下,几乎是上千条战舰在海面上生死搏杀,说得天花乱坠,就算是已经听过了地李治与李慎也同样听得津津有味,险些连案几上的酒食都忘记了品尝。 聊完了战事,开始聊起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而孔颖达老头子吃瘪的消息,着实令李恪大乐了一把,因为以前这家伙也颇受其害,所以李恪笑的很是兴灾乐祸,渐渐地,又把话题引到了我的身上…… “原来贤弟意欲在曲江之南修筑一所书院?”李恪酒喝得多,但是只是面颊微红,倒把他衬显得更加的俊朗,没有半分地醉意,看样子,这家伙不仅仅是年纪在长,连酒量都在上窜。 本公子可比不了,打了个酒呃,晃了晃有些发晕地脑袋笑道:“小弟我闲着无事,又见我大唐寒门士子虽然苦读文章,可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本,难以增长见识,而高门大阀之中,藏书万卷者不计其数,却又不愿意借人与阅,沸腾手打,故尔小弟就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反正钱帛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之何用,日后子女若能争气,凭自个的本事去找去!所以,小弟就决意投资建立书院。” “呵呵,俊哥儿可真是好算计,怕是若真书院修成之日,必然是贤弟名扬大唐之时,到时候天下士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交口称赞贤弟地这一番苦心。”李恪击掌笑道。 “为德兄这话可过了,出不出名倒在其次,小弟我如今真的是想为我大唐的贫寒读书之人多做一些事儿。你们想,天下间,读书人何止千万,可是读书人都能做官吗?”我摊开了双手,朝着李恪与李治和李慎疑问道,三人皆是摇首以对。 “这就对了,那么他们读书还有何用?小弟就是想告诉他们,读书,是增长自己地知识,扩展自己的目光与远见,不能做官,天下可干之事多了去了。”我美美地滋了一口酒,挟了筷红烧肉丢进了嘴里。 不过话题说到了这儿,我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有很多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漏露出来,在我地心里,日后,大唐肯定要建立一所全方位地科学院,但是在目前而言,各行各业在大唐读书人地心目中,地位依旧较低。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医生,为什么大唐地医者会如此之少?为什么大军出征,仅仅有几名医官?为什么太医令都只能着绿袍?就是因为地位问题。从古至大唐现如今,在官府与读书人的眼中,医生地地位与乐师百工相差无已,也就是说,属于是贱业,这倒也应和了中国古代地一句老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大唐的医者大多都为僧侣和道士,毕竟僧道不在俗家地圈子里,而且,学医有个好处,那就是容易获得百姓的好感,治病救人之术,自然能让人感谢,而对他们生起信赖之心。 对于这一点,我不仅仅跟老爷子在家中探讨过,也同样跟李叔叔聊起过这个话题。这,也同样开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毕竟,孙思邈、袁天罡等大唐有数的名医,都在民间拥有很大的声望,这一点,李叔叔在收到了我呈递的调查报告之后才有所惊觉。 况且,虽然医生的地位低,但是亦有相当数量的读书人们挤上了这条道路,原本都是希望通过科举而走上仕途,奈何大部份的学子都会因为挤不进这根独木桥而屡屡受挫,其中亦有一部份人就转而学医,这绝对不是一个个别现像,而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 就像现在的太医署里边正在对以国家名义修订的《新神农本草经》绞尽脑汁的医者中,除了一部份是僧道之外,其中有相当一部份,就是早年习儒,而后业医的读书人。 而且,我也多次地与李叔叔进行了研讨,那就是天下的读书人这么多,能当官者十不过一二,余者呢?他们干嘛?难道让他们辛苦学习到的知识都白费掉吗?又或者是让他们变成整日里只知道出入烟花之地,自怨自哀的蛀虫吗? 那样一来,根本就是浪费人材,凭着他们的头脑和智慧,完全可以为我大唐的各行各业献计献策,又或者是转而学习医术,减少我大唐百姓的疾病死率,同样也能减少社会上的闲杂人员。 李叔叔对我的要求并没有立即同意,他只是让我多用用手中的舆论工具,为医者造势,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说,李叔叔的判断确实很有远见,这个年代,做事绝对不能太过强势,至少要顺应民心,而且要懂得引导。所以我听他的,况且,医生治病救人之术是为了让人远离疾病,收获健康,读书人从来都不反感这对这一职业的宣传。而《大唐时代周刊》副部编辑骆宾王甚至笑言,若是当时没有进我的编辑部,怕是很有可能会去当一位济世救民的医者也说不定。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我总会寻找到了些关于医者济世求民的事迹和文章来进行刊登,而且,特别是对于张仲景,这位后世被尊为医圣的名医,我更是强大了对他的宣传力度,最主要一点,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因为他不仅仅是一名读书人,更是一位官员,而且还是一位相当有名望的医者,他的事迹一直在社会上流传着,并且,他曾经举过孝廉,甚至做过长沙太守,他这样一人兼三种身份的医者,在学术界能得到认同,在官府也同样得到认同,而在医界的诸位医者心目中,更是一个榜样,同样在民间,他有着极好的口碑在流传着。关于他的事迹更是大众都耳熟能详。所以,他成为了我打破某些规则和看法的一块撞门砖。 第778章 皇亲国戚队对老兵痞队 所以,我不仅仅宣传他这个人,更着力地宣传他的事迹,更是把他写在《伤寒杂病论》序中的一段话印成了头版:“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生长全,以养其身。” 而且,我大力地宣传着医者在人类发展史上起到的巨大重用,并且对于疾病对于人类社会的伤害和着医者与疾病之间的斗争进行了广泛的宣传。这倒也激起了很多士人对医者的好感,也让一些文人表现出对于医学的浓厚兴趣。 而且我亦把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句名句完整地抄袭了过来,嗯,应该是我提前发明,至于老范,不好意思,俺可不是故意气你的。这个理念一出,倒是在士子之间激起了一阵波澜,不过,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并且,我为了把医生竖立成一个崇高的职业,首先一点,我把医者的道理规范定立在一个极高的标准上,无论患者贫贱与否,医者都有责任和义务治疗病患,不为所欲为,保护病人隐私,总结下来就是中国宋代一位名医,还是一本医学著作中所提到过的一句话:“无恒德者,不可以作医。” 总而言之,在医学地位的问题上,我把医生往上捧,但同样,我也把医生的道德标准鲜明地提了出来,就是为了更及时地规范医生的行为和他们的思想,把他们推到了一个道义的至高点上,让以后从医者都要随时地警醒,医者,医德第一! 后世我看病可是心有余悸得很,小小的感冒能收你两三百。医生用药也同样是不求最适用,但求最好又最贵。三清道尊在上,愿您用天雷把那些已经丧失了道德基准,还枉自为医的家伙给劈了算了,省得见着闹心。 接下来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我刚穿越到大唐地第一年,每日有暇,必会让李恪拖着东奔西走,四处流窜,东家蹭饭。西家蹭酒。吃得不亦乐呼,而李治这位太子爷。就像是一条永不言悔的跟屁虫子,在我们的身后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希望看到我跟李恪变成两个醉鬼,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李治这根墙头草被我们给拿翻掉,趴在地板上数蚂蚁。 ――――――沸――――――――-腾――――――――-文――――-――-学――――――――――――――――――- 而就在十二月中旬,大唐军事学院冬季运动会准备召开的前三天,地球上最强大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李叔叔已经下诏,将于贞观二十一年二月出行。封禅泰山。这是大唐建国以来,第一位封禅泰山的帝王。而李叔叔的诏令,出奇地没有受到以往的反对,因为。李叔叔东征高句丽,破百济、灭倭国,北破东突厥,后破薛延陀,西征高昌,南定林邑和南部六诏的伟大功绩,已经将李叔叔在大唐的威望和名望推向了一个至高地顶点。 “陛下之前,止有一统华夏之秦始皇,逐破匈奴的汉武帝,以及重兴汉室地光武帝此三人尔。今毕下之武略远胜,文治亦远胜此三人,封禅泰山,无人敢言陛下不够资格。”老爷子坐在了矮榻上,笑眯眯地摸着发红的额头,一脸地欢喜,连娘亲也乐的搂着二妹直亲。 李叔叔封禅泰山,已经下令,封禅期间,太子李治监国,而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但凡还活着的,一律随李叔叔封禅泰山,也就是说,老爷子的名字也将勒石泰山之上,这种盛大的,千古流传的荣耀,绝对不是任何一位普通人所能抗拒的,至少我家老爷子这么正直地人都没办法抗拒,更别说旁人了。 不过老爷子见边上地我眼馋的劲头,乐呵呵地一笑:“这可没你地份!陛下有命,谏议大夫褚遂良、中书令兼太子右庶子马周等人留辅皇太子监国,而你,亦在其中。” “我?”头昏,李治监国干我屁事,留我干吗?本公子后世今生都还没上泰山溜达过,早就想怀揣利刃上到泰山顶上,刻下:“优秀穿越青年房二随唐太宗封禅时到此一游!”作为历史遗迹,没想到,竟然把我给留在了长安,我鄙视李叔叔这个无耻老流氓,他妈的,千万根中指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他的敬仰之情。 见我很是不忿,娘亲都笑了起来,戳了我一指头:“混小子,留就留罢,这有甚子,真有本事,日后多多辅佐君王和太子,再更上一层楼,怕是日后,也能弄个跟你爹爹一般地名声,那娘就心足了。” “娘亲教训得是,孩儿谨记在心。”我只好摆出恭顺状,对娘亲的话加以附合。接下来的日子里,热闹开始了,大唐军事学院冬季运动会,在李叔叔亲自主持之下,轰轰烈烈地召开了,这一次,吸引的观众比往年都要多少几分,而且,几乎所有在京官员都来凑了份热闹,百姓们在长安至大唐军事学院地宽阔水泥直道上来往络绎不绝。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而今年,比赛场地又有所增加,因为滑冰的冰鞋出现,所以又增加了一批运动项目,例如各种距离的速度滑冰等。 而我地妻妾和孩子们,甚至我爹娘和二妹和老三也都全聚到了观众台上,为我大唐军事学院的运动员们加油呐喊助威,而且,每个进场的观众手里都会领到一面小红旗,每当激动之时,挥舞的旗帜在观众台上形容了一片红艳艳的海洋。 而军事学院的学员观众们的呐喊声和动作永远都显得那样的整齐和有力,统一、笔挺的制服,整齐划一的动作,一张张热情而坚毅的面庞,若能惹得旁人的注目,经过了长时间的调教,这些学员们早已褪去了一股子兵痞的气息,取而代之是给人一种经过了铁与火洗礼的钢铁之师,纪律之师。 “贤婿啊,若老夫起兵之时,能得此练兵之法,怕是我大唐,亦能早得天下数年。”李叔叔看着那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场地,然后齐齐坐下,没有发出一丝其他不和谐声音的大唐军事学院观众,不由得拍得我的肩膀感叹道。 “父皇,现在也不晚,如今,我大唐雄师,天下间,无人能撼矣。”李治也惊叹了半天,朝着李叔叔进言道。 李叔叔点了点头:“呵呵,稚奴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战薛延陀、讨高句丽,征百济,灭倭国,皆有这些勇士之功!日后,再有个十年时间,想来我大唐的军人素质,必然能得以提升。贤婿,莫要辜负老夫的期望啊。” “岳父大人但请宽心,小婿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定要为陛下,为大唐,打造出一只不惜以生命和鲜血来捍卫我大唐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钢铁之师。”我向李叔叔恭身郑重地承诺道。 “今年,老夫还要亲自上阵,再搏一阵……”李叔叔抚了抚长须,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把江夏王李道宗招了过来,低声耳语了一番,两人齐齐坏笑了起来,不知道想干啥子坏事,看得我跟边上的李治和李恪面面相窥,心里边总觉得有些瓦凉瓦凉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恪和着随后从各个封地归来的诸位皇子得到了李叔叔允许,加入到了李叔叔的马球队中,李叔叔就统领着他的儿子和庶出兄弟和堂兄弟们组建了一支皇亲国戚马球队报名参赛。 在大唐帝国主义头子李叔叔的率领下轰轰烈烈地冲入了赛场,进行着激烈的拚杀,最终,李叔叔率领的皇亲国戚队一路艰难地过五关斩六将,最终,与程叔叔等人组建的老兵痞队经过了激烈的交锋,以一球的微弱优势,终于夺取了冠军。 当李叔叔作为冠军队代表,高高地站到了第一名的领奖台上,洋洋得意的李叔叔胸口挂着冠军奖牌,手里拿着玻璃奖杯时,万众的呼声仿佛响彻了天际。 而站在第二名的奖台上作为老兵痞队代表领奖的程叔叔铁青着脸,从学院祭酒李靖伯父手中接过奖杯的时候,依旧满嘴污言秽语不断,认为自己的队伍里有叛徒,才导致了输球,不然,这个冠军,绝对不会让一帮老弱病残收进囊中,站在边上的我嘴都笑歪了,这话怕也只有程叔叔敢说出来。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诸人顿时都傻了眼,李叔叔方才刚接过奖杯时那股子得意劲顿时变成了一股子杀气…… 第779章 可怜的松赞干布 边上一帮哭笑不得的朝臣们赶紧上前,好言劝慰,总算是阻止了一场很有可能会发生的冠亚军肉搏战。令我有些遗憾,不过,若这二位老流氓真的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冠军,在领奖台上掐上一架,怕是将会成为全大唐朝野上下的笑柄而流传千年吧? 不过李叔叔的那支队伍确实如程叔叔所言,冠亚军争夺战时,李愔这个禽兽伤风了,据蒋王李恽朝我私下里边透露的消息,这个李愔昨天夜里与某某红馆人准备大战了三百回合,岂料有人飞报李叔叔要召集大伙商议第二日的战略战术,已经等他等得不耐烦了,吓这家伙光着屁股就窜出了门,结果,今天拖着两道长鼻涕出现在了赛场之上。 而李恽这个告密者,前两日自持勇力,酒醉之后跟程叔叔家的最小的六舅兄比划,结果到了现在两黑眼圈还跟大熊猫似的。 至于李贞,这个当初我当老师时整天在我跟前孔子曰孟子云的酸菜王爷依旧没长肉,身板单薄,蹲在马背上,就像是一块薄门板,年龄以李叔叔最长:四十九岁,以李治最年轻:年方十八。而他们的对手,李绩大叔到苏定芳,岁数相差最大也没超过二十岁。所以程叔叔老弱病残那话还真没说错。 还好,大伙都知道程叔叔那老无赖是啥子人,所以,李叔叔也决定宽宏大量地不跟他计较,反正已经冠军在手,还计较个屁。 轰动长安的冬季运动会又落下了帷幕,这一次,几乎是皆大欢喜。而程叔叔等人组成的老兵痞队,在我跟学院祭酒李靖伯父悄然商议之后,最终给出了一个最佳风尚奖,总算是安慰了这帮老兵痞不满的情绪。 接下来地日子,又恢复到了过往,不过,倭岛传来的消息着实让人在贞观二十年末高兴了一回,十二月末,第一批开采出来的倭岛黄金、白银和铜终于赶在新年的最后一天拉到了长安。 金七百斤,白银五千斤。铜一万七千斤,据随着物资一同来到长安的官员介绍。这才止是开始,预计日后。每月的产量只会比这个数量高,绝对不会低,李叔叔龙颜大悦,下诏嘉奖镇守倭岛的刘仁轨与席君卖。 ——————-沸————————腾————————文——————-学—————————————————— 而我,也把这些利好的消息都发布到了《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上。长安百姓皆是交口称赞。而且对百济和倭国发动的这一次作战,所获得的战利品,超过了大唐国库支出地费用数倍。 这一点。同样让那些原本对战争一支持反对态度的某些官员感到惊讶。不过,李叔叔虽然也很高兴。但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因为,李叔叔也很明白。战争固然能使国家获利,但是一味地采取武力解决纷争,这将会让大唐地自信心过度的膨胀,而且会造成大唐周边地国际环境的不稳定。 所以,在贞观二十年年末的最后一次大朝会上,当着各国前来朝贡使节的面,李叔叔作出了宗主之国的承诺,绝不会无故发兵征讨任何一个国家。这话说得相当的有技巧,但是,却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 至少,我看到了吐蕃地使节暗抹了一把冷汗,我边上地苏定芳捅了捅我。“俊哥儿,你说陛下说这话,该不是想装装慈悲吧?”苏定芳的话虽然说得粗俗,但是同样代表了大唐军方地一种想法,那就是,李叔叔只不过是暂时粉饰太平而已。 “那是自然,不说别的,西突厥、吐蕃、吐谷浑,还有那个挡着咱们生财之路的大食,咱们大唐可是不会轻饶了这些鼠辈。”我得意地笑道,如今,我大唐东方已无边患之忧,而北方,已经在李叔叔一系列地阴损毒计的运作之下,相信最多十年的时间,大唐再无北部边患。 而南方,林邑王李愔这家伙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两年来,一直在跟李叔叔磨叽,往林邑地区进行移民,现在,林邑地区的人口,汉族所占的比例,已经超过了原住民,虽然去的人多,并没有招致太多原住民的报怨,其原因有二,第一,李愔到了林邑之后,倒是摆出了一副贤王的架势,对原住民也一视同仁,而且大唐的税收比重比起原林邑国来还低上一些,另外,林邑国的人口本来就少,大量的土地都尚未开垦,大量的汉民的到来,在官府的监督之下,大多都是新掘泽地以得良田,而且带来了大量的先进农耕技术,让本地原住民受益不少,再加上林邑国中原本就有不少是秦汉移民的后裔,对于汉民的认同度相当同,所以,李愔三下五除二的调理下来,已经让林邑,被我大唐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 而能威胁到大唐对林邑之地统治的真腊国,不过是散沙一盘,李叔叔已经要求我大唐进奏院开始训练一批特地从林邑国征召而来的秦汉遗民,为日后对真腊的渗透和吞噬先做好前期的各种准备工作。 至于南部六诏,现在被唐俭长袖善舞的这位老妖人给捅得千疮百孔,南部六诏几乎是各自为政,相互敌视,但又都畏于大唐的天威向大唐表达了他们的善意,渴望求得大唐的支持把他们的对手给掐死,而且大量的商贸往来,让大量的汉民的涌入,不仅仅加强了大唐对于祖国南部边疆的控制权,而且还使得大唐能采用更多的手段来对南部各少数民族进行进一步的同化。 至于大唐的西方,吐蕃对剑南道与吐蕃之间的羌人的征伐工作已经完全地失败,而且,在大唐的支持和教导之下,原本零散分布在剑南西部地带的羌人已经全心全意地投靠到了大唐的怀抱,成为了大唐与吐蕃之间的一道坚实屏障,另外,沸腾手打大唐剑南道的将士们的中下级官员已经全部换血为大唐军事学院的毕业学员,使得其原本散漫的军风军纪为之一振,当然离我心目中的精锐还很远,但我相信在日后,一定会成为大唐攻伐南方疆域的利器。 另外东女国已经被大唐的经济攻势和文化攻势牢牢地控制住,大唐的丝绸、瓷器,茶叶,高度酒,还有玻璃制品,都已经成为了东女国的贵族们的心仪之物,而大唐那种近乎疯狂的诗书典籍的刊印速度,优惠的价格,还有加上羌人原本就是一个只有语言而无文字的民族,对于大唐那些语言优美的诗歌、文化艺术方面的追捧,相信过不了多少的时光,羌人,这个称呼,只会只在历史的记忆中残留。 而大唐的经济和文化攻势同样体现在对于吐蕃的远期战略之上,大量的奢侈品的流入,让大唐的官商和走私商成为了吐蕃各部落最受欢迎的人物,另外,原本潜藏在吐蕃的一些僧侣们,来往于大唐与吐蕃之时,把大唐文学艺术方面的书籍,和着大量的佛教典籍以一种近乎无尝的方式向着吐蕃倾倒,嗯,我觉得怕是有用用倾倒才能形容这种文化倾销策略。 另外,在另一个战场上,嗯,也就是吐蕃国主松赞干布的后宫里,尼泊尔尺尊公主与大唐的文成公主之间的矛盾终于尖锐地浮显了出来。可怜的吐蕃国主松赞干布,嗯,真的很可怜,因为这两个老婆身后都有着一股子强大的势力在支持着,他,只能夹在中间一边受气一边干瞪眼。 最初,就是源于大昭寺与小昭寺之争,大昭寺,又叫羊土神变寺,是吐蕃迁都至逻些城之后,修筑的最为宏大的一坐寺庙,供奉一尊明久多吉佛像,即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该佛像是当时的吐蕃国主松赞干布迎娶的尼泊尔尺尊公主从泥泊尔带来的。 说明白一点,也就是当初吐蕃国主松赞干布当初统一吐蕃各部之时,为了争取支持,才迎娶了泥泊尔的公主,引泥泊尔为后援,所以,特地修筑了一座巨大的寺庙予供奉泥泊尔的尺尊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 而后,大唐帝国的文成公主来了,她的背后,是远远比泥泊尔强大千百倍的大唐帝国,而且,文成公主从大唐长安带去了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吐蕃国主松赞干布又修筑了一间寺庙,称为“甲达热木齐祖拉康”,意为“汉虎神变寺”,也就是小昭寺。 第780章 李治监国 这个小字,也就是相对于同样位于逻些城供奉泥泊尔尺尊公主所带来的佛像的大昭寺而言。小昭寺是按照汉唐风格所修筑,而且也同样是吐蕃国主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之后,为了供奉文成公主带去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而修筑的,但不论是规模还是占地面积,都远远小于大昭寺。 这一点,令文成公主心里边很是不爽,嗯,毕竟两国国力的差距摆在这。文成公主甚至因为两尊佛像的寺庙问题向松赞干布进谏。 但是泥泊尔却就近在咫尺,对于泥泊尔的尺尊公主的支持也从未放松,而松赞干布只好两头讨好,换上了,文成公主亲手为他缝制的丝质唐装,还努力地向文成公主学说汉语。希望借此能平息两位强势夫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遗憾的是,他不仅仅是这二位公主的丈夫,更是吐蕃的国主,每每只要他不在宫中,总会有冲突发生,当然,咱们这边也自然做了手脚,在一批暗中行事的人员的活动之下,使得大量的吐蕃官员更倾向于文成公主这一方。 而且在金钱等奢侈品的暗中操纵之下,对原本建立以梵文为基础的吐蕃文大加抨击,使得新创造出来的吐蕃文的推广受到了极大的阻挠,这让松赞干部极为恼火,但是却又没多大的办法。 毕竟这些攻击都是来自吐蕃的重量级派别,比如苯教和佛教人士,另外,还有一些政府高官。也就是说,我们大唐不仅仅在军事上。更在政治层面和家庭层面对这位吐蕃国主进行着多方位的打击。 另外,由于大唐在吐谷浑修筑的几座大型军事要塞,已经彻底地把吐谷浑沦为了大唐的附庸,而且,还牢牢地把高原地区最大地出盐区:青海湖控制在大唐的手中,使得大唐在陇右道的百姓的食盐,不需要由东方长途跋涉的进行运输,也不需要像以往一般地要跟吐谷浑进行交易才能获得。 至于西突厥,由于王玄策做了大量的外交活动,目前。已经由以往对大唐的生死之敌正渐渐地向好的方向发展,另外。波斯帝国残余,终于也喘了口气。已经开始在跟中亚诸小国进行协商联合对抗大食的侵挠事益。 ——————-沸————————腾————————文——————学——————————————————- 至于大食,暂时还对我大唐没办法构成威胁,大唐目前仅余的敌手就止剩吐蕃和西突厥,这两个大唐地心腹之患一个在西南,一个在西北,形成了一个南北对大唐陆上丝绸之路的夹击态势,在这一点上。令李叔叔相当不放心。 所以。李叔叔地话只不过是假仁假义地哼哼,还不是为了能让大唐能抽出时间来完全掌控住辽东、高句丽、百济、新罗、倭岛等新占之地。等四海皆平之后。再回头来收拾这两个强敌。 终于,在鞭炮中声迎来了新的一年,贞观二十一年。而李叔叔,也终于率领着浩浩荡荡地封禅大军朝着泰山进发,队伍里不仅仅有大唐朝的主要文武官员,还有大唐周边各国的使臣、王公贵族,甚至连已经被我大唐灭国的高句丽王、百济王、倭王等,也都被李叔叔带去,沸腾手打也是为了衬托李叔叔的伟大功绩,当然,守卫大唐帝都长安的精锐也被李叔叔带去了大半,不过,没啥,毕竟这里还有几卫的精锐,另外本公子那满员地大唐军事学院也不是吃素地,敢有人来找碴,绝对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 而本公子,没了老爷子的压制,加上李恪等人都还处于养病当中,所以大伙都在长安城里边瞎疯,不过到了二月中旬,我终于没有了跟李恪等人继续纨绔地时间了,因为这时候,大地早已回春,曲江之南的地界已经脱离了冰雪的覆盖,展露了真容,况且,官府也已经把劳工交付给了我们。 没有什么开工典礼,咱可不实行那一套玩意,反正就是为了早一天峻工,早一天扬名立万,于是,劳工们到达地第一天,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建筑工作。毕竟,所有的设计都已经完成。 至于那一大片零落的泽地,我早就想好了装饰的办法,按照苏州园林的建筑风貌来进行建造,大量的桥梁,曲折幽雅的回廊,还有几个伸出大泽的水榭,把这原本荒凉的泽地装点得美伦美奂。 至于书院的建筑,当然以我家的样式为标准,每一幢建筑的风格都不一样,并且,在房柱的提议之下,我甚至聘请来了几位波斯人和君士坦丁人来设计他们国家风格的建筑,照我的计划,至少得汇集目前的各种文明的建筑风格,使得大唐曲江书院真正地成为汇集世界建筑风格的一所建筑园林。 由于得到的劳工近万名,加上大量地采用了各种新式的建筑搬运工具,另外,咱房府的建筑材料厂早就接到了我的命令,从去年冬初就开始屯积大量的建筑物资,加上也跟钟骅打过了招呼,所以,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极为充足。 不过,就在我关注于此事数日之后,被宫中的一匹快马给召入了宫中,业已成年,现成为了监国皇太子的李治正皱着眉头斜坐在榻上,表情和动作都显得相当的猥琐。 边上,几位留下来辅佐皇太子监国的大臣也都围坐成一团,静静地看着这位太子爷。我走进了殿内,朝着李治高声道:“微臣房俊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师尊请坐下吧。”李治见到了我,表情露出了一丝喜色,不过转瞬即逝,然后摆出了一副和颜悦色笑道。 我可不能在诸位朝臣的面前对李治这位太子爷有任何失仪之处,毕恭毕敬地施完全礼,方才找了根榻椅坐下。李治清了清嗓子:“既然诸卿皆已到齐,那么,咱们就把此事再议一议。” 李治抄起了案桌上的一份奏本,示意身后之人把这东西递给我。其他人连眼角都没抬一下,想来是已经知道了奏本之上所言何事。我一瞅,原来竟然是铁勒各部的首领联名上书,请求在回纥以南、突厥以北开设一道,称作“参天可汗道”,置六十八驿,以备各族前往长安纳贡之时能在路途之中有歇脚休息的安全之所。 毕竟铁勒诸部已经完全地分裂,没有了名义上的首领,已经成为了一盘散沙,而且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脑袋上再来一个老大,所以决定共奉大唐为主,而就在去年年末之时,李叔叔答允了铁勒诸部的请求,并且,诏以铁勒诸部为州府。 回纥部为瀚海府,仆骨为金微底,拔野古为幽陵府,多滥葛为燕然府,同罗为龟林府,思结为卢山府,浑、斛薛、奚结、阿跌、契苾、思结别部、白霄等并为州。各部落的酋长领袖被拜为都督、刺史,受赐大唐皇帝陛下敕发的诏书、金印以及金银缯帛、锦袍等物。等于是名义上的承认了大唐北缰的这些游牧民族正式加入我大唐,成为我大唐的属地和子民。 没想到今天开始,他们又联名上书了这么一本奏本,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我合上了奏本,抬眼望向李治。不过这时候,褚遂良当先发言:“太子殿下,臣以为,北方各族齐聚联名上奏此事,事关重大,理应请示陛下,再作定断。” “哦,褚爱卿的想法不失为稳妥之策,诸位卿家以为如何?”李治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仿佛是褚遂良的话不过是一个不臭的响屁,放过就完事,把目光落在了在坐的诸位臣工身上。 “臣以为不妥!”中书令兼太子右庶子马周站了出来,这位马大人年纪不算大,不过面容上已显老态,看样子也是一个整日操劳过度的主,当然,是为国事操劳。 李治闻言双目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喜色:“马爱卿有言便讲无妨。”不过,李治话音刚落,方才坐下的谏议大夫褚遂良又站了起来,对着马周瞪眼道:“马大人此话何意,褚某之言,乃是为朝政之事替太子分忧,有何不妥?” “马某非是针对褚大人之言,而是觉得,这种方法并不可行。”马周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哦,褚某的法子不成?”褚遂良冷笑了两声:“那我倒要请教一下,马大人有何良策?” 第783章 给三妹的礼物 “朝臣百官,也最多夸殿下处事果决而已。其他的怕也就别想了。”我白了这小子一眼,没点儿心劲。“这件事你如果这么办下来,不过是落一个行事果决之名,可是这里边,你出一分力了没有?咋的,莫非是想当个人形图章?” “还有一点,你以为那些铁勒诸部,就仅仅为了参见我大唐皇帝陛下,就愿意这么耗工费时的来整出这么一条道路?”连续两个问题下去,把李治砸得头晕目眩,眼巴巴的瞅着我,我只好给他解释了这帮蛮族的用心:“光为了给你爹纳贡,一年能来几回?更何况,为什么铁勒最强大的薛延陀给咱们灭了,已经不存在所谓的铁勒可汗了,可为啥西突厥照样也没伸手来从这里掏食?” 李治没有回答,不过双目灼灼,看样子,亦同样在算计着各种可能性,随后一拍大腿:“因为他们还是铁勒人。” 我啪啪,鼓了两下巴掌,朝李治敬了一杯酒,还行,这家伙总算是脑筋又恢复了灵活了。“你说得很对,铁勒诸部虽然没了头,但好歹还是一家人,上阵还是父子兵,打虎靠的是亲兄弟,毕竟他们是一个族人,捏在一起就硬,分开了,别说西突厥,就算是周边那几个小国,也绝对会打他们的主意。所以,我这里有一个猜测,第一,给我大唐纳贡,是向我大唐示好,以免再受到薛延陀一般的待遇,另外一点,修筑这样一条道路,就是为了加强与我大唐的联系。另外。就是想跟我大唐联手,以防备西突厥,更有一点。就是他们要跟我大唐作贸易。” “做贸易?不是早就开始做了吗?”李治两眼一眨,一脸的疑惑。“铁勒诸部离咱们可不近,而他们现在与我大唐地贸易量,别说跟吐蕃比了,就算是跟吐谷浑比都比不了,为什么?就是因为路途艰难,如果修筑了这条一条道路。他们就能用更短地时间从我大唐手中获得他们所需要的盐、铁,还有茶叶、美酒、丝绸等奢侈品。要知道,商品的流通。速度越快,道路越便捷。赚地钱就越多……” “那小弟还如何来做?”李治又问道,这话差点把我给气的一脚尖把他给踹下矮榻。深呼吸,空气新鲜,世界美丽,嗯嗯,总算是能挤出一丝丝笑容看向李治。“您才是监国的太子。”我缓缓地说出了这一句之后,再没开口。 ――――――-沸――――――――腾――――――――文――――――学――――――――――――――――――- 我不说。原因就在于我不能聪明过头了。有些事情,他想出来的。要远远比我告诉他更有成就感。果然,李治见我笑眯眯的瞅着他不语,只好蹲在边上自己皱着眉头思索。抓耳挠腮的模样,跟个猴儿似的。 不过。总算是智商没问题,过了小半晌,李治一拍大腿,目露喜色:“有了!小治知道该怎么办了。” “哦,这么快?你且说说,我倒要跟你详参详参。”我凑上了前,很感趣地朝着李治眨眨眼。“嘿嘿,你且听着,第一,答允铁勒诸部之请求,第二,不仅仅答应,我大唐愿意出工出力,替他们修筑这条道路,而且不是修筑泥路那么简单,咱们干脆就修筑一条水泥直道。”李治这家伙地脸上开始浮现出了坏笑。听了他这主意,我也忍不住击掌喝了一声彩。 “好样的,你小子可够阴地,还有啥,都跟我漏漏底。”我继续吹捧着这傻小子,阴人的招我多了去,这一招早在我看到奏本地当时就想到了,不过李治能磨叽出来,总算是智商还行。 “他们不是让咱们置六十八驿吗?行啊,置就置,不过,咱们置的可不是六十八驿,除了备有马匹酒肉供应使节食用之外,有些位于要地和游牧民族集中之地,咱们还会设置集市,便于游牧民族与我大唐交易,另外,那六十八驿,沸腾手打。咱们给他整成六十八座要塞,每座要塞可以屯兵五百精锐,加上一些火炮什么地,日后,再以迁民而入,到了那时候,就是六十八城连成一片。若是铁勒人但有二心,嘿嘿嘿……”李治笑的后槽牙都亮了出来,小家伙,阴险地程度快赶上我了。 “嗯嗯,不错不错,而且小治,你莫忘记了,这条水泥直道,是修筑在回纥以南,西突厥以北,但凡突厥有变,我大唐瞬息之间,便给出铁骑数万之众,直击西突厥之腹地,你说说,日后,西突厥还敢再与我大唐横鼻贤挑眼吗?”我提醒了李治一句。 李治听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地灌酒:“好!就这么办,明日一早,我就发太子教,调集人工以筑这条参天可汗道!” “你这可太急了,你得思考,先得等着他们把各自的奏本呈递上来,然后你再……”我的声音是越来越低,而李治这墙头草却笑得越来越淫荡,我甚至听到了门外侍卫牙关撞击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早朝会,本公子也上了朝,站在后边,嗯,习惯了,我总喜欢跟苏定芳和裴行俭和薛仁贵等人窝在一块,仿佛这里才是我的地盘和群落。果然,今天李治地表现很是出彩,先是对这一群铁勒诸部地使臣嘉许了一番,然后,开始令诸位臣工发言,果然,跟昨天一般,又开始吵了起来,不过还好,大家都还顾及一点面子,毕竟今天可不比昨天晚上,今天这里可还有不少地官员,亦着外国使节在前。 然后,李治终于展现了他的太子威风,把两拔人马全都赶回原位,然后开始宣布了他地太子教令,果然,李治地太子教一出,不光是马周等人吃惊不小,就连褚遂良都变了脸色,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一头大肥猪突然间展开了一圣洁的天使翅膀,头顶着光环,翱翔于天际。 而铁勒诸部闻言更是喜不自禁,毕竟他们最希望的也就是借着这条道路跟大唐贸易,而今竟然达成了愿意,实在是高兴地差点儿想跳了起来,连声称颂大唐监国太子殿下是如何的英明神武,甚至有人开始说唱了起来,听得我两眼发白,赶情这些家伙跟勃那尔斤也是一路货色。 不过,李治对于这一件事情地处置让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没了话说,就连苏定芳也不由得点头感慨道:“没想到,还真没想到,太子殿下还能整出这么一招,日后我大唐,嘿嘿……”能不明白吗?苏定芳跟李绩大叔学习多了,已经向老阴人的方面发展了,连李治这点儿心思都猜不出来,那就枉称名将了。 处置完毕之后,李治立即把相关的经过呈递出去,让人飞报正在东巡途中的李叔叔,十数日后,李叔叔回信了,果然,对于李治的表情大加夸奖勉励了一番,这令李治开心得不得了,很大方地又请我们这帮子友人去猛吃了一顿。 而这个时候,我也总算是完成了我地承诺,把独一无二的礼物交到了三妹润娘的手中,一幅画,很漂亮的画儿,惊天的海浪,席卷着海岸,而在画中的最突出部,一位神情坚毅的俏丽女子仰风而立,赤脚站在一块黑色的礁岩之下,白与黑的对比份外的突出,而又展现了她内心的执着与顽强,身上的衣裙被狂风卷起,让人一眼看去,仿佛她是从天界乘风而降临的仙子。清亮的眸子仰看着天空翻飞的雀雁,在她的身后远处,是一幢白色的建筑物,虽然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树木所包围,但是,却显得那样的伟岸与厚重。 三妹润娘粉白的脸蛋都激动得发红了,捧着这幅绝世佳作的双手都颤抖了起来,抿着嘴皮子,两只漂亮的眼眸儿里全然是一种惊出望外之色,因为,画中的女主角,正是以她为原形而创造的,没办法,为了拍这丫头的马屁,本公子只好使出了吃奶的劲,还好三妹水灵灵的模样很是印象深刻,所以画作上的女子与三妹润娘有着八九分的相似。 “三妹可真是好福气,你二姐夫的这礼物,绝对是件传世之宝,太完美了……”这话不是从三妹润娘嘴里边吐出来的,而是坐在她的身畔,一位浑身都溢散着一股诱人气息的熟妇说出来的。 第784章 大姐碧娘的眼泪 她正是宫女姐姐的大姐碧娘。既像是在羡慕,又像是在嫉妒三妹的好运气。会说话的双眸在画上和我之间游移着,那表情,那眼神,幽怨得令人心颤。 这倒让我有些不太自在,毕竟,我还忘记了这位大姨子,我赶紧朝着大姐碧娘咧咧嘴:“大姐,小弟也给您准备了礼物的,不过今日来得匆忙,加上又要抱着斌儿,所以,一时间就没……” 大姐碧娘冲我一笑,嘴角与眼眸都弯出了一个令人惊艳的弧度:“那我可得谢谢你了,瞅见三妹这礼物,让我这当姐姐的也都觉得嫉妒了,三妹,还不谢谢你姐夫。”大姐碧娘的纤手轻轻地拍在三妹润娘的背上。 “我才不会谢呢!”三妹润娘脸上的红晕似乎像是变成了胭脂一般没有消散,亮得像是聚集了湖水的双眸向我望了过来,小嘴微微地撅着:“这可是姐夫早就答允送给小妹的,今日方才送来,我不怪他便算得便宜他了。” “成,我也不敢让你谢,只要能让咱们三妹跟大姐开心,我也就能放下心中的大石了。”我赔笑道。别说谢谢,只要这丫头别来找我的岔,就算是三清道尊保佑了。 这话不禁让三妹一脸得色地喜笑颜开,就连大姐碧娘的脸颊上,亦浮起了一丝喜意,那娇媚勾人的俏模样,看得我不由得心中一荡,乖乖,三清道尊在上,正人君子咒猛念数遍,总算是能继续顶着张斯文脸做人。 “姐夫,这是甚子?”三妹润娘凑近前来,滑腻的香肩挨着我的肩膀。一股子淡然的处子清香袭入了鼻脑。她地纤指,就落在画布上,她身后的那尊建筑上。 我砸巴砸巴嘴,打死我也不会告诉这丫头那是公厕。“这个啊,嗯,这个是倭岛上面,姐夫为了庆贺我们大唐荡平倭国,占据倭岛而建造的胜利标志建筑。” “哦。”三妹润娘点了点头,门外一股和风袭来,吹起了三妹润娘腮边垂下的发丝。刮过我的面颊,害的我差点打出了喷嚏。抽着鼻子半天才恢复正常。而那边,斌儿和珏儿这一对双胞胎。正跟大姐碧娘的那一对双胞胎正屋里屋外的乱窜着,蹦蹦跳跳的,把坐在榻上跟宫女姐姐说话的杨氏逗得一脸地喜意:“瞅瞅这几个孩子,跟一群小猴儿似的,就不知道安静点。” ――――――-沸――――――――-腾――――――――文――――--学―――――――――――――――――― “娘,由他们闹去吧,您可不知道。敏之跟萍儿在我家那儿。闹地可比现在凶多了,不过。这两个小家伙也聪明得紧,对俊郎这位师尊教授的东西,只说一遍便能记住。就连我那位公公,也都夸咱们家敏之若是能一直这般用心,日后地成就也不小呢。”宫女姐姐也是一脸的喜意,抬手从桌上拿起了四根棒,唤过了珏儿,让她拿过去分给另外三人。 小丫头自己先含了一根,然后拿起另外三根朝着门外跑去:“敏之哥、萍儿姐……” 大姐碧娘看着那几个站在门口,含着棒棒糖,又乐滋滋闹成一团的孩子,那眉宇之间的溺爱,仿佛能把四季都平息掉,只余春日的朝阳一般。缓缓地转过了头来,上前一步,朝我盈盈一拜,嘴里说道:“妹夫,我在这儿,先给你道谢了。” “大姐您这是做甚子,快快请起。”我给大姐这番动作给吓得一愣,赶紧上前挽住了大姐碧娘的手臂,搀起了她,一面郑重地道:“大姐,这话可就是您不对了,若是外人,我倒也当得起这个谢字。你我也是一家人,这话说的,就像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外人,再说了,大姐夫不在了,小弟身为姨丈,也有责任和义务教导他们。” “就是啊大姐,反正都是一家人,我都没谢,您谢甚子。”三妹润娘双手把那副画作摆在胸前,一面地笑意。 大姐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俏脸上似乎荡起了一丝红晕,我这才惊觉我地手还一直挽着她那滑腻而轻盈的胳膊。赶紧松手,嗯,有些狼狈,不过我真不是故意地。 “姨父,以后我跟妹妹也要一块到曲江书院去上学吗?”贺兰敏之玩得一头的汗水,站到了我跟前问道。我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替他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怎么,想去曲江书院上学?” “不!”贺兰敏之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就喜欢上姨父讲地课,比起以前娘亲请来的老夫子讲的课好多了,既好玩,又有趣,而且还能增长知识。”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哟哟哟,臭小子,才多大,就知道拍你姨父的马屁啦?!”边上的大姐碧娘也挨着我的边上坐下,一把将贺兰敏之拉进了怀里边,亲了一口这小家伙的脸蛋嗔道。惹得一室里尽是欢快的笑意。 贺兰敏之伸手挠了挠头,一副略显得腼腆的表情嘿嘿地干笑两声,这下,连我都放声大笑了起来,乖乖,这小家伙长大了怕也是一能人,嗯,正所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这小家伙的脾性正逐渐向我靠拢,很好,至少本公子属于那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忠孝礼义信五味俱全的大唐优秀青年。 他多跟我学一分,就能让他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多多的受益。嗯,很愉快的一天,因为收获了礼物的三妹润娘没再拿脸色给我看,而且,大姐碧娘也同样对我很是热情,至于杨氏,也同样对我好得不得了,仿佛我才是她的孩子一般,再如今,宫女姐姐婆家的日确实比之以前好多了。 “对了岳母大人,这一段时间,那武氏兄弟没再来难为你们吧?”我端起了碗,恭敬地接过了杨氏挟给我的菜之后,抬眼问道。 杨氏闻言摇了摇头,倒是边上的大姐碧娘突然放下了碗筷,原本还一脸温婉笑意的容颜之上抹上了一丝恨意。这不禁让我拧起了眉头:“大姐,怎么了,莫非是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敢过来欺负大姐?!”我心中一怒,手劲没把握好,手中的竹筷啪的一下断成了四截,倒把诸人给吓了一跳,宫女姐姐赶紧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俊郎莫闹,娘亲,倒底是甚子事,娘不说,姐你来说。你说啊!”宫女姐姐也亦是一脸的怨愤之色。 一向胆小怕事,嗯,也不能说是胆小怕事,而是总认为家丑不可外扬的杨氏一个劲地朝着大姐碧娘使眼色,还冲着我跟宫女姐姐强笑:“没甚子事,那兄弟俩至从上次被贤婿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再没敢上门来寻衅了。” 而大姐碧娘话没出口,漂亮深邃的双眸渐渐地浮起了水雾,紧接着浓郁了起来,水雾交汇,幻化而了晶莹的泪珠儿,大颗大颗地就滴落了下来,在她那张白晰晶莹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道的泪痕,梨花带雨的俏模样,看得人揪心不已。 大姐碧娘此刻的幽怨与无助,足以让任何一点老鼠胆的男人升起保护她,爱护她的强大渴望,更何况于一向胆气十足的本公子,更是见不得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受半点儿委屈。 “大姐,就何委屈但言无妨,岳母大人,小婿这有句话,觉得还是得跟您说清楚,您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您难道就愿意这样一辈子看着自己的亲身骨肉也跟前受这样的委屈吗?还有你,照儿,你知道不知道此事?”我把目光移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宫女姐姐面对着我亦是一脸的委屈:“妾身若是知道了,哪里会不告之夫君呢?” 大姐碧娘最终痛哭失声,趴在了桌案上,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劝了两句方觉不妥,不过边上的三妹润娘和宫女姐姐倒也并没有对我安慰人有什么意见。杨氏看这劲头,也知道事情是瞒不下去了,老泪纵横地长叹了一声,方才缓缓把事情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原来,在我们这边的资助下,杨氏一家人的生活总算是好转了许多,但是杨氏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心里也有着一股子傲气,也不愿意多受人恩惠,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也不成。 第785章 朝奏 杨氏就私下里跟大姐碧娘商议了一番,她就想能不能再京城游荡,吃喝玩乐的武氏兄弟,说些好话儿,争取能把官府发放给她这位国公遗孀的补助,还有一品国夫人的奉禄给要过来,也好让一家子人的生活过得滋润一些。 不过,杨氏上门找了两次,却都被武府的家丁逐出了府门,武家老大甚至还扬言,老婆子要敢再去,他就以私闯民宅的罪名让杨氏去牢里蹲着,杨氏为此,私下里抹过不知道好几回眼泪,大姐碧娘从杨氏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气的她想上门去理论,不想却又被那兄弟俩羞辱了一顿。 啪!我一巴掌狠狠地砸在案桌上,实木的案桌竟然断掉了两根案腿,歪倒在榻上,顾不得这一家子受到惊吓的目光,我站了起来气极而笑:“好一个武氏兄弟,敢欺负我岳母和大姐,老子让你们有好果子吃!”听到了这儿,我心里的火气已经没办法再压抑了,以前,宫女姐姐还算记挂他们毕竟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同样是为了不让她娘亲过于为难,所以私下里劝了我几次,我才一直没去收拾这两个王八蛋。 现在倒好,杨氏和大姐碧娘现下又遭了这么一回,老子再忍下去,跟***带了绿帽还笑眯眯说好的人渣有啥区别。 “贤婿,你切莫闹出什么事端来啊,他们毕竟是老身故去夫君的嫡子。”杨氏抹着泪颤声道。边上地宫女姐姐一脸地煞气,可瞅见她娘亲如此模样。心又软了。可老子不一样,我是男人,这种事情,本就该由我来解决。 “岳母大人放心便是,小婿不会要那两个畜生的命。大姐莫哭了,小弟这就给您和岳母讨个公道去!”我匆匆说完话,大步就朝外而去。就连宫女姐姐和大姐的叫声我也充耳不闻。 两位原本坐在院中饮酒的忠仆早已听到了屋里的气氛不对劲,早就站起了候着。见我面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也不多言,飞快地跑出了房门,把马牵了过来。 我跨上了马背,这个时候,三妹润娘气喘吁吁地冲到了门边:“姐夫,您这是要干吗?你可别让自己也吃官司!” ------------------------------------------------ 我勒马回头。给这一脸焦急之色的漂亮丫头一个宽慰的笑容:“三妹放心,姐夫不会有事地,不过,那两个王八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房成、勃那尔斤,我们走!驾!”高吼一声,身上的赤金儿嘶鸣了一声,撒开四蹄向着远处疾奔而去。 一路朝着李治午休的大殿走去。可能是那几位跟我熟识的李治侍卫瞅见我精神状况很恶劣,所以也没有像往常一般还拉我吹上几句牛,而是直接领我往里走去,而里边,也早有人赶去了通报。 等我到了矮榻前时,李治正在由宫女替他把金冠重新戴上。“俊哥儿怎么了?瞅你脸色一点也不好。”李治挥退了宫女,自己把束带扎紧之后。挪出了个位置请我坐下。 我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李治的身边。抄起了桌上的茶杯一口把茶水全部消来。喘了口气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小治,有件事。我得找你帮忙。” “什么事?俊哥儿您说,但凡小治能帮得上的,绝不推委。”李治也赶紧严肃了表情向我承诺道。 “这件事,不光是私事,同样也是一件公事,事关我大唐仁孝治天下地信誉!”我首先就把问题提高到了道德的至高点上。这倒上李治给吓得一愣神:“咋了?俊哥儿您该不会大中午的来玩我吧?” “我可没那闲功夫。告诉你,这件事,跟我其中一位夫人有关……”我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源源本本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李治从头倒尾的述说了一遍,这下,连李治都给气的七窍生烟,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这两兄弟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牲口!禽兽!” “哼!怕是连禽兽都愧与此二人为伍。咋样?这事,对小治你可是这件大好的事,做成了,绝对能有大好处,而且还能帮我的忙。”我冷哼了一声之后,回过了头来,朝着李治眨了眨眼低声道。 “你是说……”李治地两只眼睛也眯了起来,很像是一只看到了小母鸡的黄鼠狼,目光贪婪,表情可憎。我点了点头:“我大唐一向以仁孝治天下,仁孝二字,乃我大唐之根本,那俩个牲口,就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 李治喜出望外地笑了两声,旋及似乎觉得不妥,赶紧严肃了表情,很是大义凛然地道:“孤既为监理国政之太子,自然不能对此事 睹,定要还给武夫人一个公道,也要让天下人看看,未忘记以仁孝治天下之宗旨!” “微臣代武杨氏多谢太子殿下主持公道。”我嘿嘿地笑了起来,摆显完正人君子嘴脸的李治同样也笑得十分的诡异,不知道武家兄弟这会是在莫明其妙的打寒战呢?还是在打喷嚏。不过他们打啥也没关系,因为,很快事实就会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俊哥儿放心,您就看好了,小弟无论如何,都给给您,哦不,是给武杨氏一个公道,也让朝臣们看看,我这位太子殿下地手段。”李治得意地挑了挑眉头。 我朝着李治长施了一礼:“既如此,微臣先行告退。” “师尊慢走,明日早朝之间,请师尊务必前来,看小治怎么把那两个家伙搞定!”李治朝我回了一礼郑重地道。只不过搞定两字听起来不太顺耳,这家伙把我地口头禅都学去了。 第二天早朝,我也上朝了,反正咱没事情启奏,就蹲在后边看戏,早朝地事情并不多,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三言两语就都处置光了。 李治坐在主位,嗯,是龙榻下摆放地位置上,毕竟他只是太子,不是皇帝,所以那个位置空出来,既表示对李叔叔的尊重,同样也代表着他是代天子监国。李治清了清嗓子,又问了句:“诸位臣工,还有何事要奏?” ------------------------------------------------ “臣辽王府参军王义方有事要启奏太子殿下!”这个时候,王义方终于一脸正气地站了出来,举起手中的竹笏越众而出,站到了大殿中央。 “哦!王爱卿但言无妨。”李治眯起双目扫了我一眼,嘴角一弯,一脸的和颜悦色道。 “臣前数日,听闻应国公武三思和其弟武承嗣虐其继母……”王义方果然不愧是正义人士,话说得也是非常之洪亮,整个朝堂的所有人等都眼瞅着这位王大人义正言辞,唾沫横飞地对武三思和其弟大加攻击,而且都是有理有据,甚至连日期都有。嗯,本公子身为进奏院主官,整这些东西小意思得很,更何况都是小意思。 咱还在其中添了点油,加了点醋,果然,随着王义方的声音越说越大,李治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而同样,朝堂之上的诸位臣工也皆是一脸铁青之色,太削面子了,这根本就是扫大唐朝庭的脸面。 边上,苏定芳又挤了过来:“俊哥儿,义方兄所说的,该不会是你那家那位的婆家吧?” 我回过了头来:“正是,正是我家三夫人的婆家,那两头畜生,原本还想给他们留条生路,岂料他们竟然胆敢如此对待自己的继母与妹妹。” “俊哥儿你怎么不早说!”边上裴行俭也凑上了前来,一脸愤愤之色,鼓了鼓胸肌:“让咱哥几个出手,绝对让他娘的乖乖地来给你老婆跪地求饶。” “这哪能怪我,还不是我那老岳母,总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再说了,这一次发生的事情,若不是我随口问了那么一句,还真不知道会发生甚子事呢。”我愤愤地拍了拍大腿道。“不过这一次,我房俊不让这两个畜生身败名裂,我誓不为人。”我咬着牙根,阴森森地冷笑道。 “那敢情好,我说俊哥儿,咱们哥几个可是一伙的,这种揍恶除奸之事,若是不带上咱们兄弟,你可就太不仗义了。”苏定芳伸舌头舔舔嘴皮子,目光之中,闪烁着好斗的光芒…… 第786章 一群无良劫匪 边,李治大怒,已经下太子教,令褚遂良亲自上登门邸核实情况,另外,派出了几名官员,立即去找武家那两个小王八蛋,这件事,无论如何必须彻底查清,查实,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拖延。 李治站了起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顿时,整个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出列,都认为太子殿下如此处置甚为有礼,大唐本就以仁孝治天下,朝庭勋贵家中竟然出了此等之事,若不处置,必受天下人耻笑。 嗯,全是拍马屁的,不过咱们这边也乐得轻闲,不过,至于苏定芳等人要求帮我修理那两个王八蛋的事情我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废话,多几个打手,本公子到时候面对杨氏的时候更好说话,一句不是我干滴,老岳母总不能无理到那种份上吧? 果然,事情很快就出现了成果,谏议大夫褚遂良果然很快就从杨氏家中得到了消息,具体是从谁的嘴里挖出来的我不知道,不过,总算是事情的真象很容易就显现了出来。不过,杨氏,我这位岳母大人还是亲自出面了,请谏议大夫告知太子殿下,不要处罚太重,毕竟,武元庆、武元爽那是她夫君留下的唯一两个男丁。 至于那哥俩,一番审讯之后直接被带上了朝堂之上,跟两条爬虫似的被李治这位太子爷骂得半死,不过还好,李治总算是记得我跟他商量好的细节。 骂得精疲力尽之后,坐回了榻案上喘了老半天气,才恢复了太子爷的嘴脸,严肃了表情:“若非尔等母亲再三恳请,孤王就是把你们流配三千里,也难消孤心头之恨,罢了罢了……”紧接着,李治宣判了对这两个小王八蛋的处置,第一,削去武无庆的应国公爵位。第二,这两兄弟,逐出京师,永远不得回长安。第三,把应国公府留给了杨氏和她所生的大姐和三妹居住,另外,李治也同样留下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武家的爵位,等日后武家血脉后嗣若有孝仁善者,将会把这位爵位。直接套到他的脑袋上。嗯,这话一出口,让我大大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跟李治交情深厚,留着这个爵位,日后,嘿嘿嘿。咱就不说了。 另外还包括武惟良、武怀运,是武士彟二哥的儿子,在京城里边当点小官,这两小子也不地道,对这位婶婶也是常有刻薄之语,也被李治下教狠狠责骂了一顿。 ------------------------------------------------ “逐出长安,嘿嘿嘿。老子可不想让你们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不然,本公子还是那种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地正人君子吗?”我鼓着眼珠子,瞪着被禁军推攘着的那两兄弟歪歪斜斜跌跌撞撞的背影冷笑道。 啪,肩膀上挨了一巴掌,李恪那深邃的双眸如同银河一般的闪亮,嘴角上挂着邪恶的笑容。脑门上贴着四个大字:“闲得蛋疼”。 “兄弟,咋了?哪个不开眼的敢把你惹成这样?”我回头一瞅,苏宝芳、裴行俭、薛仁贵这仨笑得份外淫贱。靠,先人你个板板,这帮玩意竟然把这位大哥也给勾来,得,这下。咱们要玩就玩大一点。不过。很遗憾,这还没完。李治、李慎兄弟俩也鬼鬼崇崇地躲在一边朝我不停地招手,李治竟然很神速地换了一套便服。 “你们,你们这到底是想干吗?”我一个劲地朝引导苏定芳挤眼,苏定芳似乎有所领会,可我没预料到,身边还蹲着裴行俭这个贱人,大嘴巴子一捅,得,全漏了出去了。 “放心,这事,哥哥为你出头!”李恪兴奋的帅哥脸都发红了,边上的李治听着边上裴行俭唾沫横飞地述说了方才我的阴险计划之后,兴奋地两眼直冒精光:“这事儿,岂能少了咱,俊哥儿,小治跟着你干,这种牲口,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确实难消我心头之恨,再说了,您那位三夫人小弟去你家登门拜访之时,也得她多多照拂,不出些力,岂不显得本公子太过小人了。” 于是,原本我只想一人单干地小事情竟然变成了一件大事,李恪、李愔、李、李贞、李治、李慎,光是李家兄弟伙就来了七位,另外几位小王爷嘴巴子不牢实,被自动地排除在了我们的行动队伍之外,而苏定芳、裴行俭、薛仁贵还有段云松这几位正在努力地把自己脸上的面罩给套好。半打舅兄、李业诩、李敬业等人亦同样跟苍蝇嗅着了血腥味一般 赶来,看得老子两眼发直。 嗯,这只队伍,绝对是大唐帝国成立以来,后台最强大、实力也最强大的一只无名匪帮。以宰相之子,驸马爷的房二之男为首,后边,太子爷,王爷数不胜数,各级将帅也都纷纷踊现。 这已经是李治宣布驱逐那兄弟俩的第二天了,而我们这一伙无良匪徒,此刻正埋伏在长安城外三十五里处,这一带的地形早在昨天,我们就已经严密地来这里视察了地形,准备已经作出了精密地计划。 站我身边的李治,正好奇地打量着跟后世香港飞虎队差不多的头套,我这个时候还在头痛,头疼地额角上全是他油汗,鼻尖都要滴水了。他妈的,一看到屁股后边蹲着一大票来打劫都兴致勃勃的王爷、国公、将军,这都什么事啊? “我说诸位兄弟,诸位仗义援手之恩,小弟铭记在心,永不言悔,不过今日,咱们这阵仗也实在是太大了点,而且等了这么久,人也没出现,说不定早溜了,诸位兄台还是先回府中等我的消息。” “俊哥儿你这话忒不地道,咱们哥儿几个谁跟谁啊,上战场,生死里走了几个来回地兄弟,这种事,咱们不帮你,谁帮你?”苏定芳大巴掌拍胸口啪得邦邦响,我最希望的是你们一个都别来,可这话咱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最主要大伙都是热血青年,万一出口伤了人心,日后怕是不好做事了。 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李恪的身上,岂料这个人渣还以为我是快要感动得落泪,拍了拍我地肩膀,一脸的平和,甩了甩在前额飘逸的乱发:“俊哥儿,莫客气,你我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又难同当,贤弟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我这个兄长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嘿嘿,你且放心,一会,为兄一定会让你先出手。” ------------------------------------------------ 飞虎队头套刚戴了一半的李治也很义气地站我跟前:“俊哥儿,您可是我等之师,师尊有难,为弟子地,若是坐视不管,有何面目去见圣贤先师。”我无话可说了,恨不得手里现在拿的是一钉头锺,把这帮子见热闹就凑,浑然不顿我这位优秀穿越青年,为人师表的正人君子的感受的王八蛋全揍趴下丢茅坑里去。 一开始还好,就咱们几个人,可我没有想到地是,世界上最不保险的就是人类地承诺,李恪为了加强大部队,自作主张地告诉了他地亲兄弟李愔,未了还跟李愔交待了一句:“为兄我可止唤你一人,切莫告诉别人。” 李愔拍着胸脯保证不告诉外人,于是,李恽、李贞,一个个地都冒出了脑袋,而另一边,也同样是这种原因,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一出现,这事还保个屁地秘。于是,原本想三五个人来干的事,变成了集大唐纨绔精英于一团队地劫匪。 “来了来了!”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勃那尔斤那魁梧的身形出现了,不过因为戴着飞虎队头套,喊起话来瓮声瓮气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嘴上边说着来帮忙,其实也就是闲的蛋疼无聊了来玩儿的友人们,长叹了一口气,不管了,今天老子要是退缩地话,还是男人吗?头套套上,手朝后边一挥…… 大道上,武家兄弟二人,身后边还有一大群地家丁护院,另外,他们还拉着好几车地东西,看样子,在长安里这几年,这兄弟俩也是刮了不少的油水,我方抬起手臂,正待说些劫匪一般露面前都说要地场面话,岂料一声唿哨,早已改头换面的李恪怪叫着挥着手中的马刀,一马当先地窜了出去。身后边,跟着一大票的皇子和将军也同样杀腾腾的冲下了山坡…… 第787章 一群光猪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更是狂野,六柄开山大斧头舞了起来,狂吼着朝山下冲去,至于薛仁贵这位闷骚级的名将同样也没放弃摆显的机会,站于马上,抬手就是三箭,全没入武氏兄弟身前十步之遥,吓得二人的马惊立起了前蹄,武元庆幸亏得护院扶住身形,不然绝对是倒立式自由落体,这么摔下去,摔成颈椎断裂、全身瘫痪啥的都算是轻的。 看着这些乱哄哄的乌合之众,无良人渣,气得老子两眼直翻白,我就知道,这帮子家伙一来,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边上,也同样是一身黑衣蒙面歹徒打扮的房成拉过马头凑上了前来:“公,老大,咱们现在咋办?”“还咋办?乱揍一气呗!”我无奈地长叹了口气,纵马而出,随着大伙叽拉鬼叫地朝着被吓得傻了眼的武氏兄弟和武家的家丁护院冲去。 嗯,还好,武家的家丁和护院也还算忠心,立即围成了圆阵拔出腰间的兵刃,把这哥俩护在当中。“尔等何人,天光化日之下,胆敢抢劫,你等可知我是何人?!”老二武元爽比他大哥多些心眼,大声地吼了出来。 还好老子马快,不愧是李叔叔赐给我的宝马,唰的一下窜到了第一名,冲至这帮全傻了眼的泥塑菩萨跟前,我一勒马,赤金儿前蹄飞踏。“呵呵呵,武氏兄弟,咱们兄弟,早已经候你二人多时矣!”透过飞虎队蒙面布。我地声音变得十分的诡异。 “你们,你们认识我?!”武元庆一副小白的模样,愣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问道,边上的武元爽赶紧又开口道:“尔等既知我等之身份,还不速速退下,不然。侵害勋贵子弟之名,岂是你们几个宵小贼冠所能担当得起的,此地离我大唐帝都不远,若是有事,大军旦夕既至,到了那时,怕是你们想逃都来不及!” “逃你奶奶地!老子今个就是特地来打劫的,兄弟们上!”我大手一挥。这一次,李很聪明的没冲第一个,他可不是傻子,虽然平时很是豪勇,可也得瞅瞅对像,眼前的人可都不认得他这个蒙面的马匪是大唐皇帝陛下的第三子吴王李恪,万一冲下场去,挨了两刀,回了长安还不被这帮人渣笑死才怪。 六位青春版程叔叔早就按捺不住,大斧头往天下一举。大舅兄当先狂吼一声:“挡我者死!”雪亮沉重的开山斧在马上舞动起来的架势,顿时吓得方才还有大概六十忠诚度地家丁护院们一声发喊,丢盔弃甲的朝着两旁逃开。不过嘴里还在大呼:“休得伤害吾主!”嗯,这种虚伪的表达方式我最喜欢。 ------------------------------------------------ 另外有数人扭屁股就想往后边跑,哪里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逃窜,一声哨,薛仁贵、勃那尔斤、苏定芳等几位箭法精深的高手立即纵马迂回过去,数支长箭深没入地。生生把这帮无情无义。不知仁德义礼信的小人吓得倒退回去。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看似鲁莽。实际上奸诈得紧,奔近人群之后。以斧头横敲竖扫,一个来回,家丁护院手中的兵刃或折或飞,失了大半。这个时候,这武家兄弟脸色白的都快成石灰粉了。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得罪了我们,你们就等着挨我大唐军队围剿。”武无爽还在那干嚎。 老子可管不了了,再跟他们扯下去可没意思,我手中宝刀一挥:“全都给老子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不然,让你们全部都去见阎王。” 武无庆根本就是一个傻二愣子,同样了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指向了我。“无耻盗贼,安敢与本公子一战!” “白痴!都上,把这帮子人揍得让他们娘亲都不认得!”我咧开了嘴,很是狰狞地笑了笑,纵马奔出,挥起了手中的长刀,直接朝着这群人冲杀过去,战绩二十七比零,我们这边一人不损,而他们那边,全被这帮无良纨绔们分割瓦解之后,开始施以拳脚暴打。 老子直接抓起武元庆,钵大的拳头一拳一拳地朝着这家伙地嘴、鼻、眼打去,另一边,李治等一帮半大的皇子正很努力地用脚蹬踹着正抱着脑袋鬼叫的武元爽,至于勃那尔斤薛仁贵等人却执弓立于四面,防止这些人逃出,还时不时冲上来玩一下飞腿。嗯,跟后世地黑社会团伙一般。 我一面打,一面骂:“老子让你们哥俩装吊人,有本事现在继续吊给老子看啊,让你们哥俩装吊人,有本事现在吊给老子看啊,还跟老子单挑,就你那傻成二次方的蠢样儿,自已拿手指抹脸,再对着镜子照照你那熊样,他妈的……” ― 骂人要骂出特点,骂出风格,骂出档次,至少,李治等几位王爷一脸的崇拜样瞅着老子,李贞那模样,差点往身人摸笔来记录本公子的言行,以方便日后回去摹仿。 “咋样?出够气了没?”李恪不停地摔着手,看样子,这家伙对于打架不太在行,老拿拳头朝别人身上的骨头上撞。 我悻悻然地把已经翻了白眼吐着血沫,一口白牙怕是差不多全掉光了地武无庆丢到了地上。“不成,这样就轻饶了他们可不行,老子心里边地气可是憋了好几年了。”我摇了摇头,边上武元爽还在那一个劲地叫唤,看得老子来气,一窝脚过去,这家伙弓成了一团,两眼频翻。 李恪拍了拍我的肩膀歪了歪脑袋,我回头一瞅,嗯,苏定芳、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李业诩等人依旧在兴致勃勃地拳打脚踢。再这么下去,还真要出人命不可。 我赶紧挥手喊停。“咱们兄弟伙还没玩够呢,该不会这么就放过他们吧?”大舅兄凑到我跟前,语气显得十分地幽怨,我瞪了大舅兄一眼:“急啥,把人打死了玩个屁,大伙听我的,把他们的衣裤给我全扒了。” “啊,我说俊,那个老大,您该不会让咱们干这事吧?”李治虽然没把头套搞下来,不过现在他的表情一定很古怪,我怒道:“快干活,扒裤子的活计你们大伙又不是没干过!” 我这话一出口,立即惹来众纨绔的怪笑声和起哄声,而李恪更是朝我很淫荡地挑了挑眉头,嗯,这些都是邪恶的人,缺乏身为正人君子的觉悟。 上次倭国人还有片树叶遮身,不过这一次,本公子决定了,别说是树叶,连根草我也不会给他们。 本公子再不会怜香惜玉,呸呸,应该是本公子不会对这帮家伙报以任何同情心,俯低身子,揪住武元庆的衣服,两手一用力,生裂虎狮的猛劲出现了,满脸血污的武元庆被老子三五下就拔成了光猪,转瞬之间,这哥俩连同二十五位家丁护院全被拔成了赤条条的裸汉子。 ------------------------------------------------ 全都把手捆在身后,双脚之间用他们的破衣服勒好,让他们跑不快,然后勃那尔斤淫笑着从马背上解下了一条绳索,把他们全都串在了一起, 当天下午,大唐长安令接到了打猎回城的吴王李恪的报案,声称在半道上,发现了一帮无良男子,裸体在长安西门外数十里之地行进,对周围来往的行人进行恐吓,造成了道路挤堵,车马行人难以通过。身为大唐帝国的一份子,帮助官府打击不良恶行是他们应尽的责任。 长安令不敢怠慢,立即派出了捕快飞马赶了过去,总算是解救下了已经赤身裸体在官道上受人睹目,徘徊了近两个时辰的武家兄弟和手下的家丁护院,经当事人证实,在大唐长安城外三十里处出现了一伙无良歹徒,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却似乎认得他们,把他们暴打一顿之后拔成了光猪,还拿绳索把他们串起让他们无法逃离官道。 武无庆这位武家大公子张着漏风的嘴巴子,强烈要求长安令追捕锁拿那一群盗匪,以求寻回一个公道。一身正气的长安令很严肃地告诉这兄弟俩,他一定会秉公处置此事,但是由于这兄弟二人伙同手下赤身裸体在官道上奔行了许久,有伤风化,有碍视听,对百姓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甚至可能影响路过的孩子的心理健康,所以判罚钱百贯。并且由官府捕快直接把他们押送回老家。 第788章 应国公府 天下午,本公子大出血,很是豪情万丈地请这帮子出绔之友们上临江楼上狂吃海喝了一顿,也算是答谢这帮无耻的纨绔之友对我施以援手的感谢与回报。 虽然不需要他们我也能干成,不过嘛,多一个有后台的人,这事儿就多一分担待,万一哪天事发东窗,被回到了长安的李叔叔和我爹等人识破,所谓法不责众,本公子顶多挨老爷子两飞腿外加一顿臭骂,对于本公子来说,仅仅付出这么点代价就让那兄弟俩声败名裂,值价了! 再说了,对付这种毫无仁孝之心的恶徒,就算是打死,大唐百姓绝对都是拍手称快的多,在这种社会氛围之下,不孝,一旦提到了道义的高点,叛你个死罪都是轻的,更何况咱们只是玩他们一顿来出气,这种小意思,怕是大家也就当一件新鲜事图个乐而已。 大家都喝得半醉半醒,在雅间里撒酒疯呤诗作对的当口,骆宾王已然出现在了雅间的门口,见到了这位,我大喜,端着酒盏摇摇晃晃地朝前迎去:“哈哈哈,宾王兄,你可来晚了,说不得,自罚三杯!” 骆宾王也没二话,在众纨绔的起哄声中连干了三杯,迎得在场诸人的喝彩声,然后我把骆宾王拉到了一边,打了个酒呃:“咱样,事情都办成了吗?” “嘿嘿,公子尽管宽心便是,事情小弟都已经办置得妥妥当当的,明儿一早。您就看好吧。绝对明天我《大唐日报》地销量能翻上一番。” 听了骆宾王这话,我大喜,拍了拍这位副总编地肩膀:“好!太好了,明儿个,咱们就等着瞅好戏了,来来来,小弟敬宾王兄!”我高兴,嗯。因为对付那两个家伙,咱还有后招还没施展出来,明儿个就有好戏了。嘿嘿嘿…… 第二天一早,《大唐日报》的新号外就是:“不孝之人!匪徒皆唾!”报童们举着报纸游街窜巷地叫卖着,买报者络绎不绝,果然销量是往常的数倍。 然后就是满篇幅地发表了大唐个各阶段民众对这一事件的看法,当然。甚至还有《大唐日报》的副总编骆宾王采访报案人吴王李恪的专访,另外也有采访大唐军界新名人苏定芳、大唐辅国大臣马周、褚遂良、国学祭酒孔颖达等人的专访都被一一刊载了出来,而且,当事人之一的本公子,也假巴一二地接受了《大唐日报》地记者的专访。 ------------------------------------------------ 我先是对这哥俩对待继母的不良品行进行了大加的抨击,然后话风一转,对于他们在城外受到匪徒的袭击的遭遇表达了一定的同情,但是。我亦在言话里透露了一点儿意思,这是他们为自己所作地恶事而遭到的报应,怪不得他人。 四个婆娘全笑作一团,就连宫女姐姐,都把眼泪花给笑出来了,一个劲地抹泪,可就是止不住笑意。李漱脸蛋儿笑得红粉粉的。干脆就躺在榻上。翘起个兰花指指着我。“哼。俊郎您就算是装死发誓,妾身也绝对不会相信这事儿跟您没有半点的关系。” “我什么时候说不是我干的了?可我也没说是我干的啊?”我摆明了车马。反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事儿,咱就这么做了,怕个屁!不就是揍他们一顿吗?咱们一不劫财,二没劫色?呸呸,老子对男人的屁股可没兴趣。 “不过这样也才大快人心得很,这样的人,少一个,世间就少一个祸害,留他们一条命在,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别日后,还想着怎么怎么地!”程鸾鸾了一副仇敌同憾的模样儿,不过,她就坐在宫女姐姐的身边,拍着宫女姐姐的肩头笑言道。 宫女姐姐看样子也怕是得出了口气了,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听了程鸾鸾这话,哪里不明白,程鸾鸾这明着是骂那兄弟二人,其实是在为自家的夫君说好话的意思,也是生怕宫女姐姐对自家的夫君有什么怨意。 宫女姐姐站了起来,到了我身上,盈盈拜下:“妾身代我娘亲和姐妹们,多谢俊郎地仗义之恩!”我赶紧伸手把宫女姐姐搀起了身来,捏了一把她那粉白光洁地脸蛋儿笑道:“这话为夫听着可觉得刺耳,你既入了我房家地门,你家的事,就是我房家地事情,那俩个畜生,若不是顾着你娘亲和你的面子,哼……”我冷哼了一声,是的,凭他们的罪责,就算是宰了也绝对不算过份。 宫女姐姐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我,柔情蜜意让她的眸光都裹上了丝丝的甜腻,手 了我的胳膊,挺凸的胸乳挤挨在我的手肘上,让本公得一荡,嗯,还是俺的婆娘好,宫女姐姐瞅见我那双眼闪烁的绿光,倒没有像往常一般地羞怯的躲闪,反倒把额头抵在了我的颈项间,温言软语地道:“俊郎莫要作恼了,反正那两兄弟,经过了这一次,日后啊,怕是也再无颜入长安了。呵呵……”宫女姐姐的笑声显得那样的柔媚,不过,底下,深藏着一股子浓烈的快意。 我张开了双臂搂住了宫女姐姐,紧紧地搂住了她,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胸口那种被温热的液体给浸透的感觉,周围的李漱等人仿佛也感应到了什么,笑声渐渐地止歇了下来,李漱步上了前来,轻轻地拍了拍宫女姐姐的背部,没有说话,仿佛此刻一切语言都显得份外的多余,夜色正浓,明月儿高高的挂在天际上,份外的透亮…… 三天之后,身为武家女婿的我,也亲自上前帮忙,因为杨氏和大姐三妹,都要迁回故居:应国公府中居住了。本公子手一招,大票的家将家兵们都跟我浩浩荡荡地替这一家人把各种用具都搬上了马车,大姐碧娘和三妹润娘一脸的快意与快愉,特别是三妹,就好像是一只方才学会展翅飞翔的小鸟,飞进飞出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笑个不停,姐夫姐夫的唤着,那声音,仿佛也像是裹上了蜜糖。 这让我也有些洋洋得意,毕竟,咱也总算是替这三姐妹出了一口恶气,倒是大姐,虽然嘴上没说谢不谢的,可是看我的眼光,又与以往多了一丝分别,仿佛我就像是一柱参天的巨木,能让无数幼木丛林得以建康地生根繁衍的保护神一般,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一丁点儿不自在,不过,我的虚荣心还是欣然地领受了她的目光。 ------------------------------------------------ 杨氏临出门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抹泪,边上,宫女姐姐一直搀扶着这位面慈心软的妇人,低声地劝慰着什么。我上前两步,朝着杨氏恭敬地一礼:“小婿见过岳母大人,您莫要难过了,这事儿,您该高兴才是,太子殿下既为武氏一门主持了公道,虽然下诏夺去了武氏兄弟的封爵,但是日后只要孩子们争气,武家,一样能有往日之辉煌。” “就是啊外婆,以后敏之跟妹妹一定好好的听话的,您莫哭了成不?那两个舅舅本来就是活该。”贺兰敏之也凑上了前来,拉着杨氏的衣襟撒娇道,这一招,比谁劝都好用,杨氏伸手拍了拍贺兰敏之的脑袋,一脸的宠爱之色:“嗯,外婆听敏之的话,其实外婆不是伤心你那两个舅舅,只是觉得这院子也住起了感情,左邻右舍的有些难舍罢了。” 杨氏这话根本就是哄小孩子开心,不过没啥,咱就当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就成了。 边上的宫女姐姐笑道:“那娘亲您就莫烦恼了,这小院子想留着就留着便是,日后想过来看看也有的是时间。”几人相劝之下,杨氏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不再是一脸的难过之色了。 就一个小院子,也没多少东西,咱的手下百多人,没多大的功夫就把一些必用品和家俱都搬上了车。进了应国公府,原来留下来的那些非那武氏兄弟心腹的家丁侍女都集中到了正厅,恭敬地跪候着这位老主母和几位大小姐的光临,他们也一定明白,他们脑袋上边的天已经换了。 杨氏坐到了主位之上,双目微凝着,看着跟前跪着的这些家奴们,老岳母那忽喜忽悲的表情,让人觉得心里边着实难过得紧。 -------------------- ps:以下不算g,今天的第二更到了哈,嗯,下午我哥喊我出去,陪着母亲,一家人集体去河边溜了溜,清山绿水,美酒佳肴,晴了是打着饱呃爬回来的,嗯,晴了努力,争取再更一章哈,更不了的话,也请大伙谅解下,毕竟晴了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嘿嘿。新vip书友加这个群vip五群32245707,前几天少了最后一位,怪不得老奇怪,为啥vip5没人加失败! 第789章 杀威棒 老朽武德,见过主母大人!”须发皆成花白之色的老着说完这话之后痛泣于地,姑且不论他这话是真还是假,至少,表演得还算到位,很是情真意切,我安然地坐在杨氏的左下首席上,抿着茶水,偶尔抬抬眼皮瞅瞅这跪了一屋子的下人,门外门内,全是我的手下,勃那尔斤和房成今天的扮像十分凶煞,一身劲装,腰挎宝刀,挺胸腆肚地站我身后,仿佛是随时听到我的召唤之后,就会拔出长刀暴身而起一般。 今天,本公子就是专门来撑场面的,当然这个理由我没明说,但是身为大男子主义者,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住宫女姐姐家人的安全,另外,我也同样是来看戏的,看看今天会有什么节目,因为杨氏和大姐碧娘曾经过来数次,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除了遭到了那两兄弟的奚落,更还有这些家丁侍女的白眼。 杨氏轻叹了一声:“管家你起来便是,老身知道你也有你的苦衷,若上次不是你变得法儿的阻了那两个逆子,老身怕是……”老岳母似乎想起了过往受到的委屈,不由得垂首落泪。 “母亲大人心情尚未平复,要不先去后堂歇息一会如何?”围坐在杨氏身侧的宫女姐姐朝着身后边的那两位老婆子使了个眼色,老婆子们赶紧上前来,扶着杨氏朝后边走去,大姐和三妹亦想跟着入内,不过被宫女姐姐扯住了衣襟。这三姐妹本都是才智绝佳之人,见到了宫女姐姐的眼色。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大姐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望了一眼那位垂首恭立地老管家温言道:“德叔,您可是咱府里的老人的。看着我们姐妹长大的,您老对我姐妹如何,我们心里边有数得很,您老年纪也大了,身子骨容易乏。先请坐下罢。” “谢谢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德叔朝这三位恭敬地一礼之后,安安稳稳地坐到了一旁地坐垫之上。闭眉垂眉,既像是年老体衰,更像是一位不想理尘世俗世的入定老僧,看得老子暗喝了声彩,嗯,看样子老家伙不愧是在应国公府里边呆了好几十年的老人精,一下子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才是正宗的不倒翁手段,既在那兄弟二人的手下坐在管家地位置上稳如泰山。又还能替杨氏说话以留下好感,两边都不得罪,却又两头都能受益。还为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若是多有些文化。当个朝庭命官,也绝对是游刃有余。 ------------------------------------------------ 大姐先看了一眼,全部伏低了身形的家丁侍女们,轻笑了声:“都把脸抬起来罢。老是趴着做甚子?” “多谢大小姐。”此起彼伏地道谢声后,人也零零落落地抬起了脑袋,不过,依旧有几人不敢抬头,大姐润娘轻轻地闷哼了一声:“怎么了?你们几个这样子干吗?是没听到我说话呢,还是把小姐我的话儿全当成了耳旁风不成?” 我抬了抬眼皮,还跪着不敢动弹的一共有五位家丁。他们的灰色衣物都快被汗水浸湿了,看样子,这五人必是当初得罪了杨氏和大姐碧娘的蠢货,我的眉头都禁不住拧了拧,这种狗仗人势,欺负到主人家的白痴,就算是拉去活埋了也不过份。在大唐这个封建主义和谐社会里,最容不得地就是这种事情。别说是其他大唐人氏,就连我这个穿越青年,也特别看不起这种人渣。 “求大小姐饶命,我等当日也不过是遵行大少爷和二少爷之意行事,绝无慢待大小姐和主母的意思……”这五人开始叩拜起来,敲得地板砰砰直响,不多时。这几人的面额上已然显现出了血色。 大姐碧娘地脸上闪过了一丝丝不忍之色。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却被宫女姐姐伸手阻拦住。宫女姐姐朝着大姐眨了眨眼,可大姐似乎忍不下心来。宫女姐姐无奈地回首,望了三妹一眼,似乎是在眼神述说着什么。 三妹咬了半天牙关,方自站起了身来冷声道:“你们几人,当日作这些事时,又何尝想过今日,早知如此,又为何如此对我娘亲和大姐?!来人,将那几人拖出去给我重重责打!” 我抬起了手臂,打了个响指,顿时,屋内十数名面目本就狰狞的家将轰然应诺,大步窜出,上前数步,不待那五人挣扎求饶,径直就拖出了正厅 |了木杖拍击在肉上的声音,每击一下,渗人心魄地惨叫声,我没说话依旧安然地盘腿坐在矮榻上,两目冷然地在诸人的面容上扫视着,没一个人敢跟本公子对眼,嗯,都还知道好歹。 而对于宫女姐姐的处置,我举上双手赞同,新官上任都还讲究三把火,更何况,杨氏与这三姐妹是被从应国公府中赶出去的,虽然大姐碧娘和三妹这两人心地善良,这只能代表她们不了解世俗的残酷本质。 这个时候,不拿出点家主的气势来狠狠地煞煞这帮子人的气焰,日后,怕也会有难过地时候,毕竟这一家做主的都是女子,没个男人,那她们就必须表现得强势一点。 叽拉鬼叫声仍在继续,大姐和三妹几乎已经坐不住了,靠着宫女姐姐当着支柱在那儿强撑着摆出恶形恶状,这让我心中不由得一软。宫女姐姐的心肠,何尝不是在宫庭里的明争暗斗的艰难生存中才锻炼出来的,不然,她怕也早就化成了一杯黄土而已。 每一杖落下,似乎都拍打在正厅里的家丁和侍女的心灵上,一个二个地面色全都白得不能再白,方才还有些嬉皮笑脸的意思,这下,全都已经剩下了一种情感:恐惧。 到了这种情况,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扭头看了宫女姐姐一眼,示意她也可以了,我这并不是出于对那几个蠢货的同情心,而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在我眼中发生,毕竟在大唐,杖杀家奴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不过我家里边从来没发生过,而且我也不希望宫女姐姐太过狠辣。 终于,宫女姐姐似乎也体会了我的苦心,与她大姐作了交流还是什么的。大姐清了清嗓子,依旧一副漠不经心地样子:“罢了,今日是我等姐妹陪着娘亲回府地大喜日子,若是出了人命,触了霉头也不好,且饶他们一命,赶出府去,一刻也不许停留!德叔,您是府里地老人,这事,还是交给您办最为稳妥,您看如何?” ------------------------------------------------ “大小姐的菩萨心肠,实在是让老奴无话可说,那几个畜生确实是死不足惜,不过,若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还是怕伤了老夫人地心,老奴这就去办。”德叔赶紧站起了身来,恭敬地朝着上座施礼之后匆匆地走出了门外,不过出门之时不停地拿袖口拭着额头上的密汗,看样子,老家伙也怕是明白了点,知道这姐妹几个也绝不是当年那副软弱可欺的萌动少女了。 三姐妹对厅内还跪坐的家丁和侍女们又温言宽慰了一般又赏了一些钱帛,看得我心里佩服不已,这三姐妹刚刚入府就来上了这么一手,一大棒之后,又来上一枚甜枣,对整个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起到了强烈的震慑作用,不管是谁,都感到头皮发凉。都明白了这三姐妹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人士,以后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侍候,不然,小心连命都没了。 处置完了大事,驱散了这些已经被摄服了心神的家丁侍女,一家子回到了后堂坐下之后。大姐碧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抬起了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像个小姑娘似的吐了吐粉红的舌头:“我差点都露了馅了,这样的事儿,还是二妹在行多了。” “就是,听到他们的叫唤声,我都差点儿想把耳朵给捂住了。”三妹也很有同感地附合道。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们俩啊,还真得跟照儿多多学习一些,治小家,跟治国是一个道理,靠的就是有赏有罚,公正严明,却不能因为心软,就做出什么损已之事来。” 第790章 车内妮喃 知道了,好姐夫!”三妹端起了茶水灌了一大口之后音拖得长长地朝我道。逗得这一家子都笑了起来,对这丫头,我还真没啥手段来收拾她,不过,今天我也总算是明白了,大姐碧娘跟三妹润娘,都是心慈手软的主,看到了正趴在岳母大人跟前的贺兰敏之,我冲他招了招手,小家伙一蹦一跳地到了我的跟前:“姨父有事吗?” “嗯,姨父今日确实找你有事。”我和蔼地拍了拍贺兰敏之的头之后,表情严肃了下来:“敏之,你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学习,早日成材,你可看好了,这家里,你的外婆,娘亲还姨娘还有你的妹妹都是女子,你既身为武家的一份子,就有责任和义务,担负起你应尽的责任,为师送你一句话:‘乌鸦反哺知孝义却敢怠慢家中亲人,那时候,休怪姨父不认你!” 贺兰敏之哪里敢不应承,恭敬地在我跟前一拜:“敏之一定记住姨父的话儿,不负家中的亲人。可是姨父,‘乌鸦反哺知孝义报娘恩’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我纳闷,这不是古文里边的东西吗?我抬起了脑袋瞅向四周,杨氏、武氏三姐妹,还有贺兰萍儿全都笑吟吟地瞅我,看样子,她们也不太理解,嗯,这个时代可能还没有这一句名言出现,本公子正好继续我的拿来主义继续施展才华。 清了清嗓子:“敏之你见过乌鸦吗?” “见过!”贺兰敏之用力地点了点头:“以前去父亲坟上的时候,曾经见过,娘亲说,乌鸦的叫声不吉利,而且还很难听,呱呱呱的。” 听到了贺兰敏之学乌鸦叫,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回眸看了大姐碧娘一眼,大姐碧娘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薄红,移开了双眸。“嗯。是,就是那种鸟儿,通体漆黑、面貌丑陋,不论何人,都不会去喜欢的鸟儿,甚至登不了大雅之堂,入下了水墨丹青的鸟儿,却有一种真正值得我们普遍称道的美德:孝。甚至可以甚称为楷模,这种鸟儿在母鸟的哺育之下长大后,当母鸟年老体衰。不能觅食,又或者伤病而无力飞行地时候,它的子女就会四处去寻找可口的食物,衔回来嘴对嘴的喂到母鸟的口中,以此回报母鸟的养育之恩,并且从不感到厌烦,一直到母鸟临终为止。” ------------------------------------------------ “真的假的。姐夫莫不是在骗人吧?”三妹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凑到近前疑惑地问道。我一脸的严肃:“姐夫决非吹牛,这是姐夫当年观察了数年,方才知晓地事儿,至于羔羊跪乳,想必你们该是能瞅见的吧?”关中一地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羊,这种事儿肯定大家都见识过。 “嗯。见过,萍儿见过!”贺兰萍儿赶紧举起了手,表示支持自己的姨父皆师尊的话。“‘乌鸦反知孝义出,不知道会羞煞多少无良之徒。”宫女姐姐有些感慨地叹道。 “我一定能比那羊羔和乌鸦做的还要好,娘亲、外婆,敏之以后长大成长,一定会好好的教敬你们。一定不会让你们伤心的。” “好好好,敏之。真是老身地好外孙。”杨氏又不由得眼睑里浮起了泪花儿,边上的贺兰萍儿不高兴了,上得前来揪着我的手儿撒娇道:“姨父怎么光教导哥哥,不教导萍儿。”听得我大笑了起来:“小丫头,你跟你哥哥可是一胞所生,说他。不同样也在说你吗?咱们的萍儿这么乖巧。自然也能明白。对吧?” “这还差不多。”贺兰萍儿有些沾沾自喜地扳起了手指头。旁边的三妹润娘被这位小侄女可爱的表情给逗得笑得眉弯眸舒,搂着这小丫头亲了一口:“鬼精鬼精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地。” “跟三姨娘学的。”贺兰萍儿说完这话,咯咯咯地笑倒在三妹润娘的怀里。一家子热闹地笑成了一团。大姐碧娘搂过了贺兰敏之,激动地亲了亲自己这个聪明乖巧的孩儿。“娘听了你这话,心里也就知足了。谢谢你……”大姐碧娘的最后三个字是朝我说的。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娇媚无双的脸颊还有那包含着深浓情意的双眸,这倒令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都有些烫,嗯,可能是天气太热了,该死地阳光啥时候穿破了屋顶,冲我兜头罩下? 回家的路 女姐姐坐在车里,倚在我的怀中,双手死死地勒在我佛要把我整个人捆在她的腰带上方才放心一般。“好了,好照儿,为夫虽然有脚,可是在你跟前,哪里还能挪得动步,就算是你撵为夫,为夫也不会走的。”我拍了拍宫女姐姐的香肩笑言道。宫女姐姐地丰胸就抵在我地腰腹间,双腿像是两条灵动地白蛇一般缠在我的腿上,裙角被掀起了半截,露出地粉腿,晃得人眼花缭乱。 “不,妾身不想放手。”宫女姐姐固执起来,那股子劲头,谁都敌不过。我只好点头:“成,想抱到啥时候就就抱到啥时候。呵呵呵……” “妾身今日处置的时候,是不是显得太过阴狠了?”这个时候,宫女姐姐吸了吸鼻子,抬起了双眸,由向往上望着我。我亦同样望着她。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不,你做得很对,不这样,日后岳母与你那两位姐妹的日子也想来会有波折,还不如让他们明白,应国公如今当家做主之人是谁。” 宫女姐姐原本略显得紧张的表情总算是松弛了下来,语气也软得如同车窗外摇曳的和风一般轻柔:“如此妾身就放心了。” “放什么心?莫非你以为为夫是那种没有见识,又同情心泛滥的滥好人不成?哼!”我故意拧起了眉头作愤怒状,倒惹来宫女姐姐的一阵咯咯娇笑,笑颜如花,丰胸起澜,我忍不住就俯低了脑袋,噙住了宫女姐姐的双唇,大手轻车熟路地游移入了宫女姐姐的薄衫裙内,感受着那脂玉一般的肌肤带来的滑腻感和弹性。 一开始,宫女姐姐似乎还担忧被外人偷看似的,不过在本公子的魔爪之下,渐渐地迷失了神智,低吟浅唱的应和起来……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的移动总算是嘎然而止,房成在车外嚎了半天,我与两腮浮绯的宫女姐姐这从车中钻了出来。宫女姐姐的衣裙依旧显得有些凌乱,原本打理得异常完美的发髻也松散地垂下了数缕青丝,颈背处的红斑更显露出那种动人心魄的风情。 我一脸的怒气:“叫啥玩意,咋的?难道不能让房车在家门口多摆放一会能挡着你的路不成?!”嗯,欲求不满的人一般都我这样,脾气肯定不会好。勃那尔斤和房成两人表情古怪的抬眼瞅天,气的老子想一人踹上一脚,这个时候,腰眼微微一痛,宫女姐姐似笑非笑地瞅着我,脸上的绯色让她的羞意更加的分明。“俊郎莫闹了,姐妹们还等着咱们呢。” “好的照儿,来来,你今天也累了一日了,为夫来扶着你,嘿嘿!小心一点……哎呀,你手怎么又挠我?”最终宫女姐姐挣脱了我的搀扶,提着裙摆飞似地朝前逃去,窈窕的身段,翩翩的衣裙,像好像是后世的艺术片中,那种充满了诗意与浪温情怀的慢镜头。我乐滋滋地背起了手,咧着嘴儿,朝着宫女姐姐消失的方向前行而去。 两天之后,又一份文章轰动了大唐的帝都长安,标题就是:“乌鸦反知孝义 更是把孝道的提升了一个高度,而孔颖达孔老头在这篇文章刊发之后的第二也天发表了一篇文章,赞扬了写昨天那篇稿子的作者的崇高思想,并且称,禽兽都知道仁孝,何况于人乎?在士子之间也同样引起了广泛的影响。 本公子再凭此事,声望又再一次地登顶,不仅仅在仕子间获得了好感,同样,大唐的中老年人,甚至那些妇人们,提到本公子的名头,都会翘起一个大拇指,嗯,是我的婆娘告诉我的,绝对不是在自我吹捧。 第791章 还没疯够的李叔叔 想想也是,不论是现在,又或者是后世,谁不希望自己的后辈既有出息又孝顺,本公子当年初到大唐之时,号称房二愣子、败家典范、做人莫学房遗爱……那种臭不可闻的名声,如今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我这位大唐优秀知识青年、新兴大文豪,新派学术领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无数种赞喻之言和褒奖。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名言用在本公子的身上确实是对的不行。若是原先的那个房二楞子的灵魂,想都不用想,直接丢茅坑算了。哼着流行歌曲的调子,迈着八字步,朝着前方的大屋行去,娘亲和妻妾还有我的孩儿们都在等着我回去一块儿吃饭呢。 这一段时间,大唐已经开始大规模地在辽东、倭岛开采金银铜铁和煤矿等各种宝贵的矿藏。而原本修筑的由长安经晋阳直至营州、辽州的水泥直路终于经过了十数万劳工的数年共同努力,终于建设完成,大量对于大唐来说急需的矿产像流水一般地向着长安运来。大唐每月的铁矿石产量和生铁产量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数目,武研院的铁和铜的供应量终于得到了保证,不过这个时候,我下令,生产迫击炮和火炮的数量不变,最主要的是改造,改造目前的许多武研院的生产工具和器械,而且也要研究和生产一些民用和工用设施和设备。 “大人之言甚为在理,下官以为,现如何我武研院物料已经十分的充分,是该对原本一些老旧的生产工具进行修整和改造的时候了。比如我们地水锤。目前为止,仅有八部重型水锤,十五部轻型水锤,而且其中地构件多为木制,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出现坏损。更换部件,重新起用,这都得花费大量的时间,使得我们的工期经常赶得很紧。”钟骅首先站了起来对我的发言表示了全力的支持。 “而且,这些水锤都是请工部的匠人们照图制作的。当时并没有按我们武研院的标准化来进行制作,所以部件的损坏修理所花费地时间确实极长。像前天就有一部水锤停工了。现在部件也还在赶制调试当中。”另外一位官员也同样地站了出来表达了他们的想法。.101du会员手打。 我点了点头:“嗯。是地,这些本官都知道。另外,本官就是希望大家能集思广义。再创造出一些新地、更耐用、更便捷地器械。比如我手中的这东西,大家都应该都见过地,我称之为螺丝。这是我当初请了一位老工匠。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打造出来地,要知道。这样一个小玩意,如果能加大使用器械来完成的话,我估计能缩短到半盏茶的功夫。甚至半盏茶地时间都不需要。” “本官呢,就是有这么个想法……”我把手中地螺丝摆到了案桌上。这东西早几年就做出来了。不过,太耗工时。所以一直没有规模性的生产,但是到了今天,已经到了一种很紧迫地发展和要求变革的开端了。人,不能被老思想和老套路所束缚,要懂得创新。 我的案桌上摆地就是一些小物件:螺丝、螺丝帽、被旋出了螺口的钢管等等,而钢丝和弹簧已经被武研院地工匠们解决了,当时,我自己私自掏腰包,花了三千贯作为奖励,才激发了大家伙地创造性和积极性。 李叔叔这一次前往泰山,所乘坐的车辆,在底盘上安装地就是这种弹簧,有了这个,能让李叔叔在车上尽量的少受颠簸,不光是李叔叔的车辆,其他诸位朝庭大佬包括我爹地车辆都安装了这玩意。让李叔叔等人很是赞口不绝。 而原本在水泥直道上跑运输的各个商家,他们的马车也都有偿地更换上了这种能减轻震动的玩意,让武研院给大唐的财政添了一小笔的财,嗯,很小,总计大概收益了约三百七十四贯,不过,这是大唐工部成立至今,唯一从百姓手里边赚到的第一笔钱款。 其中的意义可想而知。李叔叔当时也给震了一小震,不过,老家伙依旧对于武研院的事情采取了你办事我放心的态度,依旧不闻不问,仿佛武研院跟我家的私家武器公司似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才能大展拳脚,打出一片高科技?的天地,嗯,反正武研院就算算不上高科技,至少也算是科技发展史上的一块里程碑。 “但凡能解决此物,老规矩,三千贯!本官出钱!你们拿,不过,这也得瞅你没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乐呵呵的拍了拍案桌,下边的一帮匠师各个两眼发绿,三千贯,若是在辽东或者倭岛,够买上好几千亩的良田了,绝对能成为一个地主级的人物。谁能不心动? “房大人放心,咱们别的本事没有,磨叽这些小玩意那是绝对拿手,给我们三两个月,整不出来,咱们愿意把脑袋割下来送您。”已经有性急的匠师跳了出来拍胸脯喊话了。我部这家伙笑了笑:“本官要你们的脑袋干吗?那玩意拿当球踢都嫌它不圆,都别给我瞎扯了,这样罢,你们自己,五人一组,各自组建一只团队,对这些小东西进行研究,一应的物料开支,都由武研院负责,做成了,就是你们几个人的成绩,所谓集思广义就是这个道理,别整日想着独吞,到时候,你们干瞪眼瞅着别人把钱拿手,那可怪我不得。” 堂下一片的笑声和应诺声。“大人,工部又催咱们了,说是咱们的钢尺和精准秤这些东西的产量太低了,要求我们加大供货量,因为现在所有工部的工程,全部都已经采用了新的标准。可咱们人手不够啊,根本就没办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又一位官员站了出来朝我诉苦道。 “哦,这样啊。”我摸了摸下巴,现在,武研院设定的新式标准型计量单位已经在官方完全地流通了开来,长度单位和重量单位既简便又十分的精确,这让工部的工程人员都感受了极大的便利,已经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推广,可问题就在于,沸腾手打。武研院目前的工匠人数都超过了在长安的工部的匠人的人数了,但是由于我们这边的活计实在太多,而且侧重点主要是在军事和武器制造业以及改良大唐的各类器械这一方面。 对于民用和工用部份投入的力量一直不大,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开今天这个会议的原因。“要不这样吧,我会再跟工部进行交流,实在不行,本官会向陛下请奏,让在长安的工部,成为一个直接主管行政和规划、统筹管理全国工部工程和人员的单位,而把他下边的将作监等工坊全部都划归我武研院,一,我们可以帮传带,让那些工坊也采用跟我们一样的生生流水线,而且也采用同样的管理办法进行统一的规划和部署,把工匠们的能力发挥到最大。诸位以为如何?” 钟骅一听我这话,喜得眉梢直跳:“大人之见甚善,下官以为,这是一件大好事,因为如今大唐工部下辖的工坊,已经比之当初十不足三四,而且都是一些零敲碎打的,若是划归我武研院,便于我们统一的使用这些劳动力,必然能使我武研院的生产量更上一层楼,而且,也便于集中人员进行新型器械的研发。” 这家伙虽然不是一个官迷,但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越办越大?况且现今工部专注于的是各项工程的建设,手下边的工坊,例如原本的弩坊是否取消的问题已经被提上了日程,而我们接收过来之后,却能获得大量的熟练工匠,他们除了制弩,自然还能干其他事情。 四月初,李叔叔传回了来讯,他已经成功地封禅了泰山,不过,这位老流氓就跟放风的猎犬似的,出了门就想撒欢不回来,似乎野外的花花草草很芬芳,让他陶醉得流连忘返,他决定继续东巡,要去山东一道巡行,一来嘛,安抚当地的百姓,毕竟山东的响马可是出了名的,而山东至隋朝以来,就一直没有安宁过,所以,李叔叔这件事说他是出于公心还能说得过去,可他不止要到山东。 老家伙领着大部队决定要到登州去看一看大唐的水师炮舰的雄姿,顺便去慰问慰问这些为大唐建下了功勋的水师将士们。 第792章 华夏先民的后裔 李叔叔对李治这一段时间对于政事的处置很是称赞了一番,宣布让李治继续努力,争取再创佳,另外李治拿应国公府的事情还提高我大唐朝庭在百姓中的声望一事自然是大大地褒奖,说李治处事果决的风格很有他当年的风范等等等,总之扯了一大堆的屁话,到头来,还是告诉了李治,你继续蹲在那儿熬吧,你爹我还没玩够。 这样一来,李治继续傻愣愣地坐在龙榻下边的席案上,继续当他的监国太子,不过这家伙已经对这件事情多有报怨。他可不是皇帝,既然只是太子,那么就得表现得更好一点,天天早朝都得兢兢业业地把事情给办完,办不完的,就赶紧招辅政的大臣们招集起来共同的商议,经常是吵得唾沫横飞。 每天早上的时间都耗费上处理政务上,不过还好,目前大唐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大的变故,不然,怕是他整天都得呆在宫里,想溜出来,那是门也没有。 比如现在,李治就跟我和李恪坐在临江楼上,望着窗外的美妙景色,吃吃喝喝。 “坐那位置上,每说一句话都得斟酌好半天,就是生怕一时间说错了话,那些个大臣们朝我飞唾沫星子,唉,我总算是理解我父皇的难为之处了,怪不得一出去就不愿意回长安,非要逛上好半年。”李治很是愤愤地灌了一大口酒,把一块皮冻丢进了嘴里,用猪肉来精心制作的各种菜肴已经在长安各大酒楼风行开来了。 毕竟这玩意本身做工就简单得很,所以流传出去也没什么,至于什么红烧肉、回锅肉、脆皮大肠、红烧狮子头什么的。反正都被我用高价卖给了各大酒楼,不过,东坡?嗯,房二肘子被我保留了下来,作为房家酒楼和临江楼的招牌菜。招牌菜不需要太多,十数样就可以了,其他地菜肴,卖给了其他的酒楼之后,同样也能让大家共同致富嘛。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而今年,各家酒楼都向长安周边地区的农户们大量地订购猪肉。没办法,这些菜色。非猪肉不可,其他肉拿来做这些菜。根本就没这种味道。咱房府的庄院也同样大力地养猪,据几个家在庄院的家将说,今年庄院里,每家至少养了五头猪,等到猪长成之时,边杀边卖,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 “稚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父皇可是为了你着想。让你多多接触。处理政事,也好给自己攒一些人望。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你还当父皇害你似的。”边上的李恪乐呵呵地笑着,不过。看起来更像是在兴灾乐祸。 我也在边上乐,不过挨李恪伸过来的一臭脚丫子之后,只得板起了脸,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小治啊,古语有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点儿辛苦算什么?你做地活有我多吗?为师我一天都是脚不沾地的跑,四下处置着事务,连个打盹地时间都没你,你瞅瞅你,每天才忙上一个早上,就叫苦了?” “行行行,是小弟我不知足总成了吧?”李治翻起两个白眼,愤愤地又灌了口酒,未了,又把话题转到了我的书院上,如今虽然书院才动工不久,但是引起地关注却是全长安,甚至是全大唐士人的注目,为啥?就因为这是一所完全私人创建的,并且得到了皇帝陛下亲自认可的书院,而且书院的院长,又恰好是大唐新兴的学术界名人:房二。这能不让人吃惊吗? “俊哥儿您可别忘记了,等我家忠儿再大上一两岁,我就让他来拜您为师。”李治乐滋滋地道,嗯,这个李忠可是李治的心肝宝贝心头肉,因为太子妃王氏一直没有生育,倒是宇文氏很能生养,这才几年,沸腾手打给李治就添了一男一女,让李治高兴地都不知道姓啥来,而且李忠也是聪明可爱地紧,李叔叔也经常夸这个牙都还没长齐的孙子脾性像他。 太恶俗了,我怀疑是李忠爱尿床、又或者是喜欢见了漂亮姑娘就拉着手儿喊娘地色狼习性像李叔叔还差不多。 边的上李恪到也有了精神:“俊哥儿,你可别光顾着近的,远地不闻不管啊,为兄我的孩子,可也要你多多教诲,给我好好调教一般,现在,那帮小子已经野了,我这个当爹要揍,可那些娘们一个二个哭着喊着要上吊……”李恪有些丧气地道:“那帮小子,太过份了,这一次,我一个也没带回过,可不想,又在安州闹出了事,还差点惹了官司,唉……” “这一次我回京,一来嘛,是养病。二来嘛,也就是跟父皇商议这事儿,我这个当爹地管不了,你这个当叔叔的那股子凶悍劲正好拿来镇镇这帮小崽子,只要有啥不对,给我往死里抽!免得长大了祸害人。”李恪倒会推卸责任,把人往我这里一丢,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不成? “我说为德兄,您这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吧,你家那几个孩儿也丢给我,我那一大摊子地事儿可都还挂着……” 边上的李治打断了我的话头。“俊哥儿你且宽心,这事儿,我父皇在临出京地时候就说过了,反正您教一人也是教,教百人也是教,加上您建书院,不也是为了教书育人之大计吗?我家忠儿,还有三哥的孩儿们,交给你,咱们也放心得很。” “贤弟若再推辞,那便是看不起为兄了。”李恪一脸猥琐地笑意,李叔叔都同意了,李治这位太子爷也没意见,我还能说啥?教就教呗,反正谁不听话老子就把他吊起来打,哼,反正王爷我都已经揍了好几个,太子爷也在我这里吃了不少地苦头,不信收拾不了几个小屁孩。 一咬牙,干脆就摆明车马地道:“那行,不过丑话可先说在前边,小弟我性子急,瞅不顺眼大巴掌就甩过去,万一小殿下回去哭诉什么的……” “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见着不对,您就收拾他们便是,别给咱们留脸。”李治笑道。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了,以后看样子我不仅仅会成为皇太孙地老师,还要成为预备吴王的老师,得,这种荣耀,在封建和谐社会里,也算是极难得的了,这样更好,上层和下层都有我地弟子,更便于我的思想和学术流派的成长和推广。 吃着喝着,继续闲聊了起来,派送给我大哥的十万倭奴业已于三月初直接运抵了江南道,五万留在了苏州等地,开始修筑苏州、杭州、越州、明州、台州、温州、福州直至泉州的水泥直道。 另外留三万于福州、泉州,用以当地码头的改造工程,把以往的木质码头全都更换成更坚固,更耐风雨的水泥码头,另外两万倭奴直接运抵了流求大岛,在后世称为高雄地方,兴建一个巨型的码头,另外,大哥征集了五州的船工,开始大肆建造抗风浪,适合南方多变气候的巨型船舶,为日后进抵吕宋岛岛而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大唐开发南部诸岛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小治我都有些等不及能看到关于吕宋的消息了。”李治一谈起南方,思路总会忍不住往吕宋岛上溜过去,没办法,谁让吕宋岛有那么巨大的开发价值,而且我更是向李治等人吹嘘过,吕宋岛往南行进,更是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岛屿,上面同样埋藏着数不清道不尽的财富。 越扯越开心,越吹越来劲,酒精上头的我拿筷子头沾了酒在案桌上画着记忆中的地图,歪歪扭扭地大概地划出了几个大岛。最后,把澳大利亚岛画成了一个很怪异的图形。嘴里依旧不停地在吹嘘着:“就是这个大岛,嘿嘿,你们知道这上边有什么吗?数不尽的矿藏和土地,这里几乎有我大唐帝国目前疆域的一半大小,可上边,就几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蛮人,再无其他。这上边,有着各种各样其他地方看不到的动物,甚至还有的动物肚皮上还有着一个口袋,能把小崽子装在里边。 别不信,我房俊啥时候说过慌话了,告诉你们,不光这儿,还有这边。就是我大唐往北往东一直前行,一直走到道路的尽头,然后跨过了个不过百里的海峡,对面,就是一个地面之下埋藏着无数黄金和财富的土地,那里的人,就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我华夏先民的后裔,只不过离国时久,早把我华夏的语言都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第793章 考古学家聚会 “真的假的?那北边可是寒冬腊月,听说雪都至少得有三尺厚,人能过得去?”李恪一脸的不相信,我白了一眼这家伙:“你难道就不能夏天过去?要不然就坐船过去不也一样吗?” 李治打了个酒呃,拍了拍案桌,手指把本公子的北美洲抹掉到大半。“俊哥儿,您也真能吹的,他们若真是我中华先民的后裔,怎么能把祖宗的言语都忘得一干二净?”李治对我所言完全持怀疑态度。 “小治啊,你看看你,这就是一种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同化和异化过程。”嗯,忽悠,咱的强项。“你们想必也该知道林邑国的吧?”我灌了一口酒,眯起了眼道。 李恪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愔弟现下就在那儿,那小子,在林邑那儿,可活得比我这当哥哥的还滋润百倍。” “林邑国大家都该知道那原本是我们的祖先所占据的领土的对吗? 前秦、前汉,皆迁民以固,不过,数百年之后,到了咱们现在,当地人中,亦还残有不少的原属我华夏百姓的后裔,可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剩下来的百姓,绝大部份都忘记了他们祖先所使用的语言。这就是一个被其他民族进行语言和思想同化的过程。“ 我话到了这,李治听得眼前一亮,不由得击掌兴奋地道:“怪不得我父皇每占据一地,都要大量地以土地置换之法,迁民以充实过去,原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嗯,儒子可教。哈哈哈。”我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不过边上的李恪依旧没放弃方才的问题:“那你有什么根据说那些在那个东方大陆上地百姓是我华夏先民的后裔呢?” 这简单。太简单了,知道马伯庸那位无知神人吗?他可是俺地偶像,嗯嗯,我是猥琐地抽了抽嘴角:“你们不知道吧?他们那些后裔都自称为殷地安人。” “什么东西?”李治支愣起耳朵半天没听明白啥意思,边上的李恪也在掏耳朵,似乎我方才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又或者他的听觉已经被酒精所麻醉。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我只好再次拿起了筷子沾了沾酒水,在案桌上写下了几个大安:殷地安人。感谢网络,感谢马伯庸。感谢科学假说。感谢,嗯。总之我要感谢的人事物很多。在这里,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我唾沫横飞的忽悠着:“殷者。商朝也。代表着他们时时刻刻不忘故土和祖先。地安二字,意寓为他们这些殷商遗民找到了一块平安祥和的土地,并且在那里生存繁衍……” “俊哥儿,殷商之人能有那么厉害的造船技术吗?就咱们现在大唐的海船。怕也难得在暴风疾雨之中航行上一两个月不需要靠岸补给。”李治地表情由全盘怀疑到半信半疑,到现在地问一个问题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别人当作不相信正理的笨蛋。 “这你就不明白了。”我得意地笑道,本公子就这样,只要忽悠下去。假地都能把它拨乱反正变成真地。咱就有这本事。 “你们该知道前秦之时,不说其他。光是替他们那六十万大军打造制作武器,若是照贞观十七年之前的法子。那绝对是个大得不得了地工程,而秦朝。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拥有了流水线生产地制度和方法。这些方法后来被掩没于尘土之中,沸腾手打而秦始皇亦下令制作巨舰,运渡重洋,往蓬莱仙岛而去,春秋战国之时,鲁班亦曾制得木鸟,翔天数日而不坠,还有后汉三国纷乱之时,诸葛孔明曾制得木牛流马以运粮草……这些东西,很多技术都到了咱们这儿失传了,可你能说古代的科技比不上咱们现在吗?” 大量的历史与事实证明,古代的科学技术有些并不逊于现代,甚至有可能赶超现代地科学技术。这一点,李治和李恪不得不点头。毕竟,本公子当年向李叔叔申报流水线生产制度时,就曾说过是从历史尘埃中查找到的秦朝所使用地生产制度。 吹,反正吃饱喝足了没啥事,不吹还能干啥?加上本公子的知识渊博,吹的这些东西他们别说见了,怕是连听都没听过,什么两河文明、什么叫史前文明,亚特兰蒂斯大陆沉没说、什么非洲地埃及帝国,古罗马、古希腊,嗯,整个地球都被我地嘴皮子翻弄了一遍,听得这两位皇子全都只能张着嘴,瞪着眼,满脸的崇拜,听我忽悠。 主要是他们地文化层次太差,思想眼界不宽,嗯,总之,最后我是咋回家的也忘记了,只记得李恪一个劲地问我那华夏遗民后裔所存在的大洲是否真有其事。我最一句还有印象地话就是“废话,本公子再忽悠谁也绝不会忽悠兄台您。” 书院地建设以超英赶美的速度狂飙突进,嗯,都是在保证质量,不偷工减料地情况之下,现如今,已经有四幢高达三层、建在半山的藏书阁已经修筑近半,而在书院还有大量的建筑物同样在拔地而起地同时。 进奏院内,业已经从全国各地收集抓捕了约近百人地盗墓者。 我站在队伍的最前沿,看着这一群当代的考古学家、古玩鉴定专家,心情非常地激动,嗯,很难得,后世能让那些考古学家其聚一堂的机会也很小,除非是又去挖某某名人的大墓葬群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跟前这一群人没有一点身为专家学者的自觉,反倒是一个二个表情猥琐,目光恐惧地盯着我,难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摸了摸下巴,朝着其中一个最年长者何颜悦色地道:“这位老丈姓甚名谁?今年多大了?” “小地见过大人,小的叫白羽,翼州人士,今年六十四岁。”老家伙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表情看起来显得十分地凄凉,可怜的人儿,难道我还会对他下啥毒手不成? 朝蔡楠打了个眼色,蔡楠上前两步,一把将这个看起来干巴瘦猴的老汉提了起来。 “老家伙,别装得跟个龟孙似的,前几日找到你的时候咋不见你这么老实,害的老子追你整整追了五个山头,差点没把老子累死!”蔡楠表情显得十分的愤慨,这话听得我两眼发直,乖乖,不愧是专家级的人物,又老又干瘦,想不到精力和斗志竟然如此之旺盛。 “大人,您饶了小的吧,当时大人你跟另位几位大人又没穿官袍,小的还以为你是那荒坟的后辈子孙,这心里一慌,这不就跑了嘛。”老头子一脸的哭丧表情。我差点笑出声来,蔡楠更是一脸黑线:“少给老子放屁,那荒坟关我屁事,本官可是奉了我们大人之令,特地来寻你们这些盗墓挖坟的行家,不然,早一刀子把你给剁了!” “行了行了,蔡大人,莫把老人家给吓着了,嗯大家都别害怕,本官请诸位来,并非是要让大家伙去吃牢饭,也不是追究你们以前干的那些破事,本官之所以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干这一行,是为了什么?”我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专家学者,可惜这帮子人没一个能明白我到底啥子意思,一个二个的表情就像是挨了一刀的兔子,找不到地方躲藏似的。 “他们整这些玩意不就是为了钱财吗?大人,能不能问点有建设性的东西?”边上柳玉飞这位小白脸级的笨蛋忍不住报怨道,被本公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外加挨了他大哥柳嘉明一黑拳之后,呲牙咧嘴的闪后边装委屈去了。 “不想说,不愿意说,没关系,不过,你们以后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干这种活计了,本官决定,你们如果愿意留下来,替朝庭办事,嗯,我们官府一定不会追究你们以前的罪行。”我继续表现得温和一些,听了我这话,倒是让在场的诸位专业盗墓人士面露半信半疑的喜色,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还是不太敢相信。 “算了,裘老,李孝德,这帮子人就先暂且交给你了,先好好地给我调教好了,以后,我有大用。对了,没文化的,让他们给我学习文化,不懂得坛坛罐罐珍贵的,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无价之宝,总而言之,你们去请几个大唐有名的古董玩家来,好好的给我教导他们,不然,照他们的文化水平,也实在是太不专业了。”我冲裘老和李孝德吩咐道。 这二位连声称是。 第794章 胸口挂过大红花 “来人,带这些人去他们的宿舍,给本官看好了,从明日开始,就开课。”裘丹墨转身朝着边上的大内密探们吩咐道。 诸人领命之后,把这帮子惊魂未定的人全都押往另一个院落。我很放心大唐进奏院的安全,这帮子人若能在这里安心地呆着便罢,若是想逃,让他们尝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咱们这里除了几块专用于锻炼身体对抗摔打的场地外,其余的地面,全用水泥给平整了的,他们要真有本事把这些厚度至少得有三五公分的水泥地面给挖开来而不被发现,那就真成了盗墓之神了。 等人都散去了之后,李孝德等人凑我跟前。“大人,您这是要干甚子?咱们进奏院虽然日子是紧了一点,可还没到穷得要去干那事的地步,而且若是传出去了,有多不好?”蔡楠凑我边上,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我还没说话,边上的李孝德也点头作认同状,似乎也希望我能翻然悔悟,浪子回头似的。 靠!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帮子把本公子想成啥人了?难道我是那种为了发财不顾廉耻的小人?太可恨,我闷哼一声,瞪了这群人一眼,“都随本官来!看来真要好好地跟你们沟通一番了。”背起了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办公室走去,我可不想在外边骂人,一来,降低了他们在手下跟前的威信,二来,也容易引起矛盾。 到了我的办公室里边,大家伙都坐下了,表情看起来都有些忐忑不安,我先抿了一口茶水。调均了呼吸之后,才挤出了一个笑脸:“诸位的心思,我也清楚得很,但是本官做事,一向是为国家,为朝庭,为我大唐江山社稷决无私心,而今天,本官所做的事情,也绝对不是在干蠢事。” “其实。本官是为了我华夏民族地文化传承大计。”这一点,绝对名正言顺。书院如果建成,当有学术还不行。还得靠一些东西来把大唐的仁人智士的目光给收拢过来,最简单的法子就是:考古。 但是现如今的大唐所谓的通古博今者虽然多,但都是文人士子,你总不能让这些人去当苦力挖掘古代的遗存废墟吧? 嗯,我希望的就是,在很多历史遗迹还没被后世的百姓破坏之前,在古代的甲骨文还没被那些生了病地可怜人当成龙骨嚼烂吞进肚子以前。把中国古代的文化知识进行保护性地发掘。至少,有一个目标已经确定了:殷墟。 这是我无意从中知道的一个消息。相州刺史掘得一尊青铜宝鼎,年前方献至长安,听了这消息之后。我后来才知道,相州之地经常给挖撅出一些古怪地东西,当然除了珍贵的青铜器皿之外,其他的瓦瓦罐罐等各种残片皆不入这些人的法眼,当成废物丢了,后来我到了进奏院里仔细地查验了一番之后,才明白过来,相州的附近,很有可能就是后世发倔的殷商王都。 于是,我对于自己能开创考古学先河的心情不由得越来越迫切,所以,我才决定,让进奏院地汉子们去给本官四下捉拿那些精通盗墓或者是鉴定古物技术地唐代考古学家。 我当然现在不会告诉他们我的想法,不过,我依旧向他们透露了一点,这是为了让我华夏文化地传承,为了破解先辈们的文化遗产,也同样是为了保证先辈们的知识得以继续流传,所以才决定动用这些人手。 虽然裘丹墨等人没有全信,但也知道本公子不会是去挖别人祖坟喜欢挨骂地神经病,想来,确实是怀着这样的正义目的,所以,裘老等人都拍着胸口要我放心,他们一定会圆满的完成训练任务,把一群挖坟当专业的人训练成大唐爱国考古人士,使中国对于自己的古代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提前一千多年。这更能有力地保障华夏民族文化传统的传承和记录。wap.101du会员手打。 “老三,你这是干甚子,怎么这些天你上课的时候总有无精打彩有气无力的?莫非你是觉得自个已经没人能教育你了?”下了课,在白玉堂外,我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和颜悦色地道。 “没有,我可是一直用心听讲的。”老三赶紧分辩道。这时候,贺兰敏之正和着一帮小子踢着球儿朝着操场跑去,贺兰敏之还朝老三打了声招呼,老三依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似乎心事很沉重,看的我觉得好笑:“这么大点的人,装啥深沉,这些日子,你就连玩儿都没多大的精神了。” 老三有些犹豫,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了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让我更加的好奇了,嗯,平日里一根肠子从嘴直接通往排泄口的老三竟然也能有心事,太神奇了。 “老三,来,跟二哥来这边坐下,咱们哥俩好生聊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自己的亲哥哥知道吗?”我拉老三走到了一根水泥靠背长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看着老三温言笑道。 “不是,当然不是了。”老三跟我这个二哥之间的感情却是家中最好的,虽然有时候我生气了就抽他一顿,可问题是我绝对不会无故揍人,而且,每一次揍完这小屁孩子,我都会非常诚恳地告诉他,他错在了哪里,我这个当哥的为什么非要教训他不可,另外,只要有啥好东西,绝对也少不了他的一份,所以,老三有些话儿宁肯跟我磨叽,也不愿意跟大哥甚至娘亲漏上半分。 这一点令我很欣慰,况且老三虽然皮实了点,但从整体上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堂堂男子汉,做事情一向很有担当得很,调皮是调皮,不过对于男娃儿来说,不调皮,那还叫做男儿吗?总不能让老三脸上涂脂抹粉,胸口挂一朵大红花,整天只知道跟在老师屁股后边奶声奶气的说自个是听话的乖娃娃,那样的话,非把老爷子跟娘亲气出病来,嗯,后世的那种幼儿园教育方式在我的眼里是绝对的失败。 虽然未穿越之前我也曾脸上涂脂抹粉,胸口挂过大红花,还以此为荣。不过,正因为这样,来到了大唐的我经过了长时间的反思,才对那样的教育模式深恶痛绝。 男娃儿,就该有点儿野性,耍起木刀木剑戳牲口的屁股,又或者相互之间掐架掐得鼻青脸肿,依旧恶狠狠的坚持自己才是最终的胜利者的行径虽然十分恶劣,但也是他们自强不息希望日后能征服自然,建功立业的一种外在表现,一种强大的男性本能的表达方式。 “那是啥,说吧,二哥绝对替你保密,一个字也绝对不漏。”瞅见老三的表情有些扭捏,我心胸之中的八卦之火越灼越烈,恨不得掐着这小屁孩的脖子直接严刑拷打问出个清红皂白。 第795章 农业物种收集计划 “给我站着!”一把揪着老三,摆正了表情问道:“小子,你喜欢你那兕子姐姐?老实的回答二哥,是还不是?” “二哥你说甚子呢,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儿女私情困住手脚! 我以后还要学二哥当大将军建功立业呢!“老三有些幽怨地反驳着我的问题。 瞅着这家伙那两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鬼才相信他说的,不过算了,小家伙如今也是个半大小子了,再过上三五年,也怕是跟咱一样,让老爷子和娘亲捆了丢新房里成亲的多。 “去玩吧,不过可别忘记了布置的作业,要是明天你再迟交作业的话,二哥我非揍你不可!”冲这家伙的背影笑骂道。嗯,这两小屁孩子,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很有小说里所说的两小无猜,很青梅很竹马的那种纯洁情感。 不过,这段感情真能维持那么长的时间吗?这一点上,我持着怀疑态度,不过也并非不可能,而老三和晋阳公主就属于那种典刑的姐弟恋,李叔叔对于他们的态度,很像要棒打鸳鸯的恶汉,这让我有些担心,咱家老三和晋阳公主日后的命运,我可不希望大唐版的《梁祝》在我家人的身上上演。 不过照李叔叔对晋阳公主的宠爱程度来看,背逆晋阳公主的心意,让她去嫁给一个她所不喜欢的人的可能性只能占到百分之一。加上咱家老三也不是什么不良品行的纨绔子弟,想来,李叔叔最主要就是出于一种嫉妒自己最心疼的闺女日后要跟别的男人过一辈子地扭曲心理。 这一点,等以后。如果晋阳公主想嫁给咱们家的老三,相信那位聪慧地公主殿下一定会想办法搞定她地老爹。这一可能性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总之一句话。我还是保持那种不支持、不反对、不赞成、不表态的四不原则和十二字方针。因为我坚持一种观点,那就是任何事情在还未发生之前,你只能当它没有发生,而不能说你期待它发生,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正像我当初拿着一张该死的旧电脑报纸准备穿超街道过去吃上一碗辣呼呼的水城羊肉粉,结果就是因为期望值过高。让本公子在二十一世纪的肉体在一部该死的破面包车超过一百二十码地速度亲吻之下彻底当机,化成了一杯黄土,而本公子的灵魂十分执着地活着回到了一千多年以前的大唐。 嗯,摸摸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这副身板好啊。到了长安都好些年了,除了上次大冬天地下水救人伤风之外。小病小灾地都没见过。身体是革命地本钱,这话在后世被我这优秀教师兼文学青年哧之以鼻。不过到了大唐。才发现这是真理。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后台地强大与否、知识地渊博与喝醉酒之后的斗殴没办法扯上半点儿关系。不过本公子在那样地战场上从来没有认输过,咱光是凭着身胚和一身地力气就能吓退不少的敌人。 这段时间很庆幸老爷子不在家。不然,凭着这段时间三天两头跟李恪等人在长安城里喝酒撒酒疯地劲头。绝对会被老爷子罚我去再抄上百遍千字文,又或者是在我屁股上再来上一气无影脚。 这段时间父亲不在家。娘亲虽然平时也经常去她的那些朋友家里窜门吹牛聊八卦,但在家中。还是对老爷子总记挂在心上,不过幸好我地几个婆娘都知道孝顺老人。每天不是陪着我娘亲打打小麻将。要不然就一起做做面膜。逗孩子们玩儿,有时候还陪着娘亲一块去作坊里看看咱们家的家族事业地发展壮大。总算是让娘亲不显得寂寞。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长安的各阶层对于曲江书院地建设进度而越来越加地重视这一建筑群落的功用,并且,很多老酸儒和年青地仁人智士却都发出了一个相同的声音。那就是对房府之二男大义无私,私人建立地这么一所书院表示了道义上地赞扬和精神上地鼓励。 嗯。所以的舆论导向都向着利好地方面一边倒,这着实让我十分的欢喜,作为回报,我这段时间也降低了与老酸儒们在报纸和杂志上打嘴巴仗的频率,毕竟咱要干地书院前期准备工作实在是太多了。 进奏院翻译馆承载了我太多的希望,但是那里地工作不能急。也急不得,翻译工作毕竟不是玩儿,要抱着严谨、公正的态度去进行翻译,争取能把所有波斯、希腊、罗马以及埃及的古代典籍的内容能原汁原味地翻译下来。w---101du 从这些东西里,让我们大唐也获取了不少的好处,比如那建筑十书,还有其他的介绍西方蛮子对于动植物的研究,还有波斯人对于各种香料的鉴定和种植培养等等,打手腾沸都让我们大大获益,至少,我已经让进奏院的外派人员大量地收集各个地域不同的植物种子,拿回大唐进行培养,比如胡椒、胡萝卜、还有甘蓝、花椰菜、莲花白等。 增加各种果蔬,能提高大唐百姓吸收维生素,达到进一步的膳食平衡的目的,另外,莲花白这玩意也属于产量极高的冬储蔬菜,这个时候有条件去收购,那就收购得彻底一点。 另外还有我让他们往江南一带去寻找各种蔬菜,不管野生还是家长的,只要是菜叶子能吃的就成。大白菜,是中国人的又一伟大创举和发明,嗯,至于那玩意是十字花科的物种自己野合而形成的杂交品种,还是人为强制都不关我的事,最主要的就是让他们去南方挑选一些北方没有的蔬果品种来进行栽培。 看看能不能跟北方的芜菁种到一起之后,自个浓情蜜意谈上一回超越植物种类区别的爱情,进行一种意义非凡的野合,争取能让大白菜这一伟大的新物种提前和几百上千年出现,丰富北方人的冬天菜肴品种,这才是最重要的。 南方的各种蔬菜太多了,我可没精神也没办法去一一挑选试验,最简单的方子就是把所有十字花科的植物进行混种,增加他们野合的机率。至于以后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品种,这就不是我所能预料的了,或许能长出一根枞毛松大小的古怪蔬菜来也说不一定。 至于这些各种果蔬的种植地在哪?嘿嘿,曲江书院就是我准备好的地盘,因为我不仅仅只培养专注于政治和文艺术方面的学生,而且还要培养包括格物致知等各种知识层面的兴趣爱好者和专业人士,为我大唐的未来发展储备大量的各行各业的人材。 对于我的想法,李治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如果真的能如我所言,那么,至少朝庭在专业技术性较强的这一块工作岗位上,不会担心人手缺乏,难以为继,而且,李治对于曲江书院医药学科的构想也大为赞赏,毕竟,疾病在这个年代,并非是穷人的专利,就算是贵为皇子帝女,也照样会倒在一些病魔之下,再加上提高医生的整体技术水平,有利于大唐人口的增加,在这个时代,人口,就是一个决定性的胜利因素。 没有人口,再多的土地、再多的资源有个屁用,大唐想要保持这种四方征伐,掠夺土地的思想,首要一点,那就是要保持现在的人口膨胀速度,大量地迁民往各个所谓的偏远地区,才能对异民族进行人海战术进行思想到文明的完全同化。 不过,李治还是有些担忧:“俊哥儿,您做这些事儿,是不是太难为进奏院的官员了?” “我也没办法,不让他们做,我大唐还有谁能去做这些活计?再说了,这种事情,目前也只能依靠他们去做,毕竟,他们的触角是我大唐伸得最远最广泛的一个部门,而且我能支使得动。”我两个巴掌一摊,亦是一脸的无奈。大唐主管民生百计的就是一个工部,而工部虽然本身油水足,但是绝对同样是苦活计,比如搞大唐的地图测绘工作、道路和各项要塞建筑工程、还有农林牧渔业等等,既繁重,又吃力。 况且,大唐真正有专业性质的官员少得可怜,说实话,工部官员中,十个中至少有三个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工部工作对于大唐的发展的重要性和推动性。 第796章 巡视工地 这一点,李治在我的教育之下也已经相当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眼下他还不是皇帝,而且国内的形势目前正处于一种良好的改革氛围,任何一件事都只能一步步的来,总不能想要一部去登天。 “俊哥儿您说的倒也有理,我大唐民有士、农、工、商,都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可现今,父皇正在全力地改制科举之制,其他触动利益层面的事情,只能暂时拖后才成,当然,以后一定会想办法的。不过俊哥儿,照您这么整下去,这曲江书院的规模怕是小不了吧?” 我得意地扬了扬眉:“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以前为师吃饱了撑的,花十余万贯去买那么一大片的土地来跑马溜狗不成?” 李治啧啧有声地道:“好你个俊哥儿,怕是在建院之初,你就想着这么整的吧,可把我父皇和我都给瞒了。” “这不是有意识地去隐瞒,而是为师我得低调做事,我可不想因此而引来太多的睹目,毕竟现在,曲江书院的嘘头引来的注意力已经够多的了,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为了以后而作的准备,并非现在就开始干的事,你可得替为师保密。”我朝着李治言道。 “这个你且宽心,小治我定是站在师尊这一边的。”李治拍着胸脯作出了保证。嗯,很好,我接着又道:“为师今日还有一件事得求你。” “俊哥儿您说的啥话,有什么求不求地。但凡有事找到小治,小治自然得给师尊两胁插刀。”李治这话说的很是冠冕堂皇,不过大部份的语句都是抄袭我地。“呵呵。那赶情好。来来来,给我写上一幅对联。” 我很殷勤地给李治递上了纸笔。李治纳闷:“写啥对联,这会离元旦还早呢,莫非俊哥儿你准备娶新媳妇了不成?” “少给我瞎扯蛋。本公子这是正事,这幅对联可是要雕在曲江书院的大门之上的。”我瞪了一眼李治,这家伙,分明就是嫉妒本公子的漂亮老婆比他多。 李治听我之言面现喜色:“嘿嘿,是小弟失言了,还望俊哥儿莫怪,你说。我写,保证能写出最好地书法。”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把这个已经为大唐的文人士子们耳熟能详的对子朗读了出来。李治连连点头。一面下笔如飞一面扬声赞道:“俊哥儿您这副对联着实太贴切了,读书之人。就该为我大唐,为我大唐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不然,他们读那些书来有甚子用?”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李治一口气写了三幅,经过了我的评定之后,挑选了其中一幅他和我都比较满意的,收入了长条木盒之后。我就告别了李治。出了宫城,纵马直往城外行去。 到了曲江书院的建筑工地。矮小地劳工们卖力地在我们房府的家将家丁地监督之下努力地为大唐封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管理却显得有些松散。监督管理人员都在一边地凉棚里吹牛打屁,抿着茶水。 我阴着脸纵马上前,顿时把正在吹得热火朝天的众家将吓得站起了身来朝我躬身为礼:“见过二公子。” “都干嘛吗?让你们监督这些劳工做事情。你们就是这么监督地?”我跳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了边上的房成后沉声喝道。 这帮人全都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啥话也不敢吭声。我背起了手,懒得看这帮子人。这个时候,房成踏前一步:“都还不去,傻愣愣地是不是想等公子踹你们?” “诺!”这帮子人如获大赦,一个二个跑地比兔子还快,到达各自的岗位之后,大声地呼喝起来,表示他们十分的辛劳和努力。 “这些家伙,真是,不给他们上上发条,就懒下来了。”我笑道。 边上的一位监工头子就站我身后边,赔着笑脸挤到近前:“二公子,这也怪我们不得,原本我们还当这些劳工消极怠工什么的,可谁想,一个二个老实地跟啥似地,叫他们干啥叫干啥,卖力得紧,别说是逃跑,怕是这种念头根本就没起过。” “哦?”我瞪大了眼回头瞅了一眼这位家将临时扮演的监工头子。 “这话从何说起?” “这帮家伙那倭岛那破地方,吃不饱,穿不暖地,来到了咱们大唐,只要你努力干好活计,吃穿咱们又不会去亏待人,偶尔还给他们一顿肉吃,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会有其他的念头。”边上的那位监工头子得意地道。 我点了点头,嗯,也是,倭岛在这个年代,这些倭人的生存生活水平怕是比在树梢上飘来荡去的野猴子好不了多少,不仅仅要受部落头人的剥削,而且部落之间还经常发生战争,能保条命就不错了,生活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哪像现在,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咱大唐做的是一件伟大的、善良的事情,把倭国的劳苦大众从水生火热当中解救了出来,让他们能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能活得有滋有味。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咧了咧嘴,太神奇了,没想到本公子还成为了这些劳苦大众的救星?先人你个板板的,都啥玩意? 朝着这位监工头子挥了挥手,温言地抚慰了一番,要求他们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出了事端,到时候本公子拿他们是问,随后就继续开始巡视起这喧闹的建筑工地。 嗯,曲江书院不比大唐军事学院,所以,大部份的地域我都没有使用围墙,以示大唐人民这种开明开放的豁达心胸。当然,科学试验园,还有农业试验田地,图书馆等重要建筑建设当然需要以围墙来加以保护这里面的东西任何一样都是我们损失不起的。 摇摇晃晃地一路朝前而去,到处都是那种木制的大型升降器械在工作,嗯,比起当年来要好多了,而且快捷了不少,按以往的建筑方式,想把这么一所庞大的书院建成,每年最多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来招募工人做事,而且都缺乏大型器械,要想建成,真不知道会拖到猴年马月才成。 ――――――沸――――――腾――――――文―――――学――――――――――――――――――――――――― 建筑总监房柱和书院的准负责人闲云已经得到了消息,赶到了我跟前来见礼:“见过二公子,见过院长。”两人都显得彬彬有礼,我呵呵一笑,扶起了两人。“嗯,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搞这些虚礼做甚,闲云,你唤我一声俊哥儿便是,什么院长不院长的,那是对外的称呼。” “这种进度下去,怕是到了下半年,咱这书院就能初显规模了。” 我抬眼看到远处的山上,同样有一幢幢的造型别致的建筑拔地而起,而水泥直路蜿蜒而上,就仿佛是一条白蛇,没入了翠色遮掩的青山之中,非常的漂亮。 房柱也是一脸的得色:“那是自然,小的别的不敢说,搞建筑这一行,现在就算是大唐的工部,好些事儿也都要请教咱们。” “嗯,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不要骄傲自满,多想想法子,如何才能让建筑物更加的结实耐用,如何适合每一种不同的功用,这些都是需要你去好好琢磨的。”我拍了拍房柱的肩膀,回过了头来,闲云亦朝我笑道:“俊哥儿,我已经去过好几趟印书馆了,目前主要正在印刷的是您交给我的那些书册典籍,至于诸子百家的孤本典籍,您准备什么时候还始印刷?” “那些不急,毕竟,这些东西,一来,是为了给人阅读,增长人们的知识的,而古代的诸子百家之典籍,各人有各人的解释和读法,这很不妥,这事,我还得好好的考究一番,再等等吧,等陛下回长安之后,这事我会亲自去请陛下请示,争取能邀请我大唐的诸位名士,大家统一来对诸子百家的典籍进行整理,把已经开始流传的标点符号都添加进去,让世人知晓先贤们的本意,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印了也是白费功夫。” 闲云听了我这话,亦是欣然地点了点头:“嗯,这话在理,就像那神农本草经一般,里边虽然是古代医家的心血,但是其中亦多有谬论,若不重新注释解读,怕是我大唐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伤在那些药石之下。” 第797章 携美出游 边逛边聊天,缓缓地顺着长长的石梯朝着山上走去,上山有两条路,一条是可供马车上下的宽阔的水泥直道,而另一条,却是笔直的仿佛能插入云霄的石梯,在石梯与水泥直道的交错位置上,还有特别制作的木质旋梯和桥廊,让人可以从水泥直道上走过,悬高的高度一般都在三米,已经完全地满足了下边马车行驶空间的需要。 嗯,很舒服,慢悠悠地走着,周围的翠绿景致,林间那习习的凉风,把初夏的灼热几乎都隔在了山林之外,透体都能感受到一股心旷神怡的和谐与安宁。怪不得后世的所谓豪华居所都要整到什么山顶或者半山,想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吧,人与大自然和谐的共同呼吸,这才是一种完美的享受。 “一开始我还觉得俊哥儿你吃错药了,竟然想着在穷山沟里边盖房子来住,到了现今,才觉得这不愧是一个绝妙的主意。”闲云这话听得我差点一头撞在桥廊的柱子上,这家伙,嘴巴有毒的习性仍旧不改。不知道以后他娶了个婆娘之后会不会改变他这种性格。 一路上,能看到一幢幢可爱的别墅拔地而起,但是它们之间都相隔了一段的距离,既不显得太近会相互干扰对方,但又不远以便于相互之间串门子聊天。每家每户的后院都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大树,摇椅、石桌,旗台和雨亭,而前院都是宽阔的草地,另外还有造型别致的花圃,而这里,没有围墙。有的只是高不过半人地竹篱笆,竹篱笆上已经爬满了那些可爱的绿色藤蔓,总之一切都与大自然显得那样的和谐,而且这里已经有一幢别墅的构架已经结近了尾声。它地屋顶并非向往常大唐的屋顶一般,而是正面和背面都突起了两个窗台,但于以后把阁楼也使用起来,另外,别墅那巨大的阳台,造形独特的曲弧形栏杆采用的是白石构筑,给人一种圆润的与洁净之感。 “嗯。不错。相当不错。”我走进了前院,顺着前院那条专门为马车而铺设的水泥直道走到了这幢连阁楼一共是四屋地花园洋房前。这幢占地如此之广。使用地物料全是顶尖的建筑放到后世,怕是至少也得好几百万。 “现在屋顶正在施工。里面地也还是乱七八糟地,还没修整好,公子还是以后再去进参观吧。”房柱见我想进去瞅瞅。赶紧拦住了我,指了指别墅全边各自站在手脚架上劳作的工人言道。 “哦,这样地话,那就不进去了。不过大概还得多久?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我搓着手,就像是一位麻将高手拿着了一把好牌。偏偏上家还没在犹豫该出啥一般。心里痒丝丝的。 房柱掐指一算:“等整体竣工还要有个四五天的时间,不过。因为外部装修跟内部装修要按照公子您地要求,所以至少也得花上两月。再加上零零碎碎的事,想来。怕是要到七月末方能入住。” “嗯,那算了,我不着急,反正给本公子好好的做,用心的做,缺甚子只管朝少夫人吱声便是。”我又恋恋不舍了巡视了一番。这才离开了别墅区,继续往上山顶登去,这里的观星台,嗯,咱叫天文台,是专门给学生们观测天相之用,当然,也用来了解天上地星辰于四季地变化。wa。101d 很漂亮的建筑物,有点像后世地紫金山天文台那种模样,周围有着几幢大小不一的建筑物,也同样是为了观测天象等而设计准备地。终于巡视完了一切,朝着书院外走去,这时候,我拉了闲云一把,朝着他悄声地问道:“你姐这几天在干吗?” “能干吗?每天还不是跟往常一般,做那些谁也不明白的玩意,不过俊哥儿,我姐对你教授地那些几何学十分感兴趣,还非让我给她也整上一套课本,这段时间下了课回家,我都当起了我姐的老师呢,呵呵。”闲云十分轻松地笑道。 “哦,那个……”我左右看了一眼,房成和勃那尔斤十分识趣地拉着房柱前一旁闲聊,嗯,没人会偷听我跟闲云的谈话。“明天我想去找你姐,你跟她说一声,我想带她去城外边逛逛。” 闲云点了点头,又有些奇怪地道:“你咋不亲自去跟我姐说呢?还让我递话。” “我当面去说,我每次一去,你师父准会跟神算子一样蹲在那儿等我出现,这种事我好意思当着你师父的面开口吗?”白了一眼闲云,我要有找着机会本公子早就那啥了,可流霜见了我就跟白毛女见了黄世仁似的,搞的我心里着实郁闷得紧,这妞咱越大越害羞了捏?以前还敢跟我面对面的较劲,可现在,看我一脸都要脸红个半天,害的老子快有两月没牵过这位美人儿的手了。 闲云定然也是想起了我连续几次去跟他姐约会,偏偏他师父非要扯着我谈论药学和道家知识的窘境,乐的挤眉弄眼的,瞅得本公子直上火。闲云赶紧拍胸脯一个劲地答应:“俊哥儿您放心,明儿一早我就让我姐到观外等您,这总成了吧?我会在观内请教我师父药学之上的几个疑难。不过,你若是去得晚了,到时候可怪我不得。” “嗯,这才是我的好哥们,嘿嘿,你且放心,我定然不会把你师父也拉上车的。” 第二天一早,本公子就溜达出了府门,特地让房成给我套了一辆马车,坐进了车内,朝着架车的勃那尔斤道:“走,先去青羊观。” “去青羊观干吗?公子,您昨天晚上不是跟老夫人说今天您要去学院办公务吗?”房成在边上问了一句,获得了我的奖励:一个白眼。 “少废话,让你们走就走。本公子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要去跟青羊观的流霜姑娘交流一番难道也不成?” “成,您说啥都成。”房成在我的淫威之下只能败退,牵着马车郁闷地跟在马车屁股后边,嗯,毕竟我总不能当着我婆娘的面说咱出去泡妞,虽然流霜已经是我未来的夫人,不过,咱还是尽量地减少让家里的婆娘们吃醋的机会,免得整天屋子里头像跟熏了酸醋似的,还让不让人活。 悠哉地朝着青羊观赶去,到了青羊观外的街角处,远远就瞅见了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观门外的台阶上,正在左顾右盼的,看来闲云这家伙还算上道,帮了咱一个大忙。 ――――-沸――――――-腾――――――-文――――――学――――――――――――――――――――――- 我等不及马车慢慢悠悠地溜达了,径直先跳下了马车,迈开大步朝着站在台阶之上的流霜迎去。“妹子,我在这儿呢!”挥起了手臂,很是高兴地朝着流霜唤道。 流霜脸上也展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我弟弟说你今天有事情要问我,是甚子事?” “没啥,就是觉得眼下长安城外正是夏初,天气凉爽,我们也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想跟你一起出去单独走走。”我站到了流霜的跟前,冲着她笑道,这个时候,青羊观口正在扫尘的小道童们也向我行礼问好。 我也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这不好吧……就我们俩人?一会师父说不定还有事要我去做呢。”流霜听了我的邀请,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喜色,不过回头瞅了瞅观内,有些黯然地道。 “别管那老家伙,跟我走,反正事情天天有,谁能做得完。”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握住了流霜温软无骨的小手笑道,乘着现在袁神棍没出现,不把这丫头牵走,万一那老家伙又厚皮实脸地跳出来咋办? “放手,让人瞅见多不好。”流霜想挣脱,不过力气没我大,被我牵下了台阶朝着停在一旁边的马车走去,小脸红的跟苹果儿似的,低声朝我嗔道。 我回过头来朝着流霜挤挤眼,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怕啥,反正以后你是我媳妇,牵牵手咋的,谁敢笑咱们,我抽他去。”嗯,这话正说着,流霜身后的台阶之上的两个小道童就已经一脸诡色地在那偷笑,若不是本公子急着携美逃窜,说不定真回去收拾这两个不开眼的小牛鼻子。 “你这是要把我载去哪儿?”流霜上了车之后,就一直没安宁,表情显得很是忐忑,瞅了我一眼,立即又把脸扭向了车窗,透过了花格玻璃瞅向外边。 第798章 疼惜 我作愕然状:“你弟没跟你说清楚吗?这小家伙,我昨个跟他说了,让他跟你说一声,今日咱们去渭河边烧烤去。” “他没跟我这么说,只说是你有事,让我在观外等你。”流霜回眸望了我一眼,低低地言道,缓缓摇动的车厢里,流霜那漂亮的三环髻轻轻地摇曳着。“这不更好吗?可能是你弟弟想让我这个当姐夫的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呵呵……”我笑着说道。 流霜脸一红,羞嗔地白了我一眼:“我还没嫁给你呢!什么姐夫不姐夫的,登徒子。”嗯,这三个字说得实在是太有技巧性了,又软又绵,还外带着一个娇羞可人的媚眼,这话才像是恋爱之间的男女该有的语言和表情。 “嗯,现在不是,以后肯定会是的,对了,你家闲云准备啥时候成亲?我可是听说了,可是有了好几家人请来的媒人都登门了,你弟弟那边到底是啥意思,连个屁都不放。”一提起闲云,我心里边就窝火,这家伙啥意思,跟本公子唱对台戏还是啥的,明明有女娃儿瞅中他了,可这家伙老是嫌人家这样嫌人家那样,害的老子瞅着他这个水灵灵的姐姐干瞪眼。 谁让我当初在爹娘和袁神棍的跟前拍着胸口承诺,只要闲云成家立业,我再把流霜给娶进家门。“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难听死了,我弟弟是不想那么早就成亲,他可不想自己什么东西也没有,事业也没做起来,日后,被妻子的婆家看不起。”流霜听到了我的报怨。轻轻地拍了我的手臂一把,满脸上尽是甜滋滋地喜意,温婉地朝我解释道。她自然也明白我的报怨是什么愿意,心里岂能不高兴? 我顺势握住了流霜的手儿。“霜儿,照这么下去,那可真苦了你了。”我心疼地道,闲云能有流霜这个当姐的,实在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替他这个当弟的着想到这种份上,太难得了。 正说话间。马车终于离开了只能缓行的长安,出了城门之后。伴着勃那尔斤兴奋的呼喝声,马车陡然的加快了速度。正在与我谈笑的流霜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惯性带动,惊呼一声,斜撞了过来,说时迟哪时快,我赶紧张开了双臂,险险地将流霜一把稳稳地抱在了怀中。不过。 鼻子却被流霜地额头撞中,顿时一股之难以形容的感觉在我地面部瞬间散布了开来。 “你怎么了。对不起,撞疼你哪了?”流霜挣扎着直起了身子,见我一手捂在鼻前。两眼直冒眼泪花的模样,心焦地把我地手掌移开,纤软的手指轻轻地抚落在我那依旧有些疼痛的鼻梁上。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表情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安慰着有些内疚的流霜,心里痛骂着勃那尔斤那个疯子,你要加速也得通知一声,害的我在美人儿跟前出糗,这家伙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没给他找媳妇以至于怀恨在心?嗯,看样子,这位突厥歌手也该讨老婆生娃儿了,改天咱问问他先。 “真漂亮,这里我可是好久没来了。”流霜提着长裙,莲足轻轻地踩在渭水边的黄白色河滩上,留下了一个个可爱小巧地足迹,我大脚板朝上一比划,嗯,差不多有这漂亮妞地脚板的一倍大。 流霜快活得就像是一个刚刚满十五岁地萌动少女一般,笑容显得那样的天真与无邪,我随着她的身后,与她顺着河滩轻快地迈着脚步。房成和勃那尔斤正在我们身后地远处架着火堆,准备着烧烤的用具和材料。 最后,流霜走累了,也不顾身上的衣裙是否会被沙滩给弄脏,就这么径直坐了下去,还抬起手拍了拍身边:“你也累了吧,快来歇会儿。” “我倒是不累,倒是你,跑得满头大汗的,跟个孩子似的。”我坐到了流霜的身边,从袖中取出了一块手帕,替流霜擦着额角和面颊上的汗水。“我自己能擦的。”有些羞涩地低声道,不过流霜那半闭的双眸却没有任何拒绝的意味。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我知道,不过,我更喜欢替你做这些事儿。你已经替别人做得太多了,为了我,为了你弟弟,还为了其他人,有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敲你的脑袋,想把你敲清醒过来,让你也为你自己作些打算,可我又觉得不敢,因为现在的你身上的那种感染力似乎更能吸引我……”我手中的手帕不知道啥时候落到了流霜那曲起的长腿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那张光洁动人的脸颊轻声言道。 “俊哥儿……”流霜缓缓地侧起了脸庞,安详地闭着眼,她光润的脸颊,依旧埋在我的掌中,她似乎也在沉醉着,就像是一艘在安全的港湾里落锚的小船。我张开了双臂,搂住了她,坚强的外壶里边,其实是一个软弱而易感的灵魂,我早就看透了她的心,但却又不能给予她们姐弟太多的帮助,她那太过好强的性子里,似乎接受了别人的帮助,是一种对她的羞辱。 这点既令我痛恨无比,却又欣赏,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对不起,但我……”流霜似乎还想解释,我摇了摇头,看着她那双能让人把灵魂都深陷进去的墨色双眸,轻声言道:“别说对不起,不管还要等你多久,我只想你知道,我有的是耐心,只是希望你别忘记了,你最亲的亲人除了你的弟弟之外,还有我房俊,你未来的丈夫……” “俊……俊郎。”流霜痴痴地看着身前搂着她娇弱身子的我,不知不觉间,双眸里,浸润出了涟涟的水意,晶莹终是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划出了一道若柳迹一般的轨迹,向下坠去。 ――――-沸――――――腾――――――――文――――――学――――――――――――――――――――――- 俊郎,这句话儿,我早就想从流霜的嘴里边听到了,可不论是平时开玩笑时,又或者是没有旁人我俩独处的时候,流霜总是羞于吐露出这既简单,却又意义非凡的两个字。原本我觉得我听到这两个字要么会兴奋地吼上两声,要么会假正经地回应一声夫人什么的,可眼下,我心里边只有着一股子浓浓地疼惜,对于流霜的疼惜与关爱。 我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微微发咸的感觉在味蕾上徘徊着,而鼻子里所嗅到的味儿,却比所有的花儿都要显得芬芳几分,流霜的脸蛋儿越加的红了,双手紧紧地揪着我胸前的衣襟,想必此刻她的内心也是无比的矛盾,不知道是该推拒,又或是迎奉着我的侵犯。 所幸的是,流霜的丰唇在离我的嘴大约不足一分米的距离,娇艳欲滴的色泽,润润的肉红色,诱惑力十足,仿佛我已经能品尝到她那藏在贝齿后,那软滑香甜,令人百吮不厌的丁香小舌一般。 我确实很想一就这么俯下身去,肆无忌惮地尽情与流霜热吻一番,可若真是那样,我那薄弱的意志力恐怕是很难抵挡住眼前默许我行动的美人儿的诱惑,荒郊野地,四下无人,这种情况之下,我很有可能会头脑发热,做下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到了那时候,别说是自尊心极强的流霜,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生生地吞了至少十口唾沫,念了无数遍正人君子咒,总算是忍住了现在就下手?嗯,说错,是现在就下嘴的邪恶欲望。“咱们去玩一会水吧?”我咧开了嘴,冲着疑惑地缓缓撑开了双眸的流霜挤出了一个斯文的笑容道。 “可现在这天气,水还挺凉的……哎呀!”在流霜的惊叫声中,我把流霜抱在了怀中:“还不是因为我的霜儿,我现在心情很快活,心都快活得要爆开了,再不拿水来浇浇,怕是火都能把你给融掉了。”我俯下了脸庞,拿鼻尖轻轻地顶了一下流霜的小巧玲珑的鼻头,意有所指地笑道。 果然,流霜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脸上还未消散的红云又浓重了起来,酡红的羞色让她更娇媚,双眸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就没你这样的人,自个心思歪斜,还想拿别人来作你的替罪羊不成?” “莫非你一点那种心思都没有?瞅你脸红的,都快赶上新娘子头上的盖头了,哎呀!你干嘛掐我,再掐小心掉水里边……再掐我可真放手了……哈哈哈……”我抱着心爱的流霜,看着她那时儿娇羞,时儿恼怒的表情,任由着那略显得浊黄的渭河水在我的脚背上流淌,心里边有说不出的快活。 第799章 老痞子回来了 李叔叔的大部队终于从登州扭头开始往回走的时候,江南试种的早稻业已丰收,李叔叔令大部队和一些不良于行的老臣子继续往长安而行,而他自己,却率领着朝中之重臣和着少量的精锐部队,直入江南,非要去看看早稻的收获,时至五月下旬,李叔叔等人方离开苏州,往长安而来。 而这个时候,曲江书院的几幢最重要的先期设施的修筑也已然接近了尾声。监国太子李治,率留守长安的诸位臣工,出长安九十里迎接封禅东巡的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的归来。 李治的表情显得既激动又感慨。乘着马站在高坡之上远眺着隐成一线的李叔叔的队伍,“皇帝真是不好当啊……”李治凑我耳朵边,低声地报怨道,还好,声音极低,诸人也离我们极远。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应该说,这负重担不好挑才对。不过,你可没办法撂挑子,谁让你是你爹先定的接班人,大唐的太子殿下。”我朝着李治笑言道。扭了扭屁股,身上的军装要远远比宽大的朝服更能衬显出我们这些军人的威仪,沸腾手打今天为了接近李叔叔的归来,所有在帝都留守的大唐军方将士全都统一地换上了鲜红色的、笔挺又帅气的军装,包括我这位房二将军。 李治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只希望我父皇能长命百岁,也让孤能再学习个几十年,等我家李福长大了……”这话听得我有些郁闷,这家伙莫非想学他爷爷当太子皇逍遥不成?不过他爷是被逼的,至于李治,我看这家伙倒是很一厢情愿。什么人嘛。没点当皇帝建功立业的自觉。 “太子殿下,陛下已经距我们不足五里,咱们是不是该下去了?” 这时候,原本在远处呆着的马周纵马过来,朝着李治报告道。 李治点了点头。挥起了手中地马鞭:“咱们下去吧!驾!”李治一马当先。屁股后边跟着我们和着一大票地大内侍卫冲下了山坡。边上,马周有意地勒缓了马速与我并排而行。“房大人。此次太子殿下监国理事甚有效绩,你说,陛下会对太子的态度有所改观吗?” 这话问得我一愣,不过我旋及冲这位马大人笑道:“那是自然,太子殿下关于政事的处置之上。还是有他独到的见解。而且,也很有断决。” “嗯。房大人此言有理。太子殿下一向宽仁。马某的暗疾。也幸得太子殿下关照,如今也好了大半。若非是太子殿下,怕是马某,呵呵呵……”马周抚着乌黑地长须轻笑道。 嗯。自从那次聊起马周这位大唐政绩优秀份子之后,李治开始关心起了诸位朝臣地健康,并且特地等到了旬假之日。请所有朝臣往太医署接受免费的建康检查,果然发现了马周等十数位朝臣都患有暗疾和隐疾,经过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地治疗。倒也让马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比之以往好了不少。对于这一点。马周与朝臣们都十分地感激太子殿下为臣下作想。解臣子之忧病的关爱。 这不仅仅拉起了太子殿下与朝臣的距离。也使得李治在与大臣们之间商议政事之时,获得了更多的帮助与支持。这是我所没有想到地。 只能说明,李治这家伙虽然又懒又馋,喜欢偷奸耍滑。但还是有一定地政治手腕。 出去了半年有余。李叔叔显得比起在长安之时瘦了一些,不过不是那种皮包骨的感觉,而是给人一种精神焕发之感,仿佛这一趟公费旅游,让他调养了身体,锻炼了意志一般。他并没有坐在那特别为他打造地马车上,而只是与我父亲等人一同骑着马儿,有说有笑地朝着我们这边行来。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老爷子看起来了同样地显得那样地精神抖擞,这让我感到非常地高兴,老爷子面色红润,气色相当的不错,目光落到了我地身上之后,微微地颔首,毕竟这时候还不是父子聊天的时间,至少要等到迎接仪式完成。 “奏国歌!”我抬起了手臂朝着远处的军乐团示意,整整百人地大唐军乐团方阵顿时奏响了大唐帝国的国歌,而为了配合这些的迎接皇帝陛下归来地欢迎仪式,还特地从我大唐军事学院之中抽调了整整三千名优秀的军人来专门练习了近一个月的国歌合唱。 在嘹亮地国歌声中,李叔叔等人地坐骑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加快了脚步,朝着我们这边疾行。这时候,所有欢迎人员一律向着已经下向的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敬礼致意,军人都昂首挺胸,左手扶着腰畔的军刀,并拢了双腿夹紧了马靴,单手以军礼向着李叔叔致意。 而文官与太子殿下,侧以长躬之礼向李叔叔致意,李叔叔终于等到了国歌声止歇,大步上前,扶起了李治,一脸喜容地看着李治道:“半年多不见,太子倒是又长高了,而且,也比之以往成熟了许多,朕心甚尉啊,呵呵……” “多谢父皇的夸奖,其实这里边,多有诸位留守之臣工的相助,才使得儿臣兢兢业业,得以不负父皇之重托。”李治赶紧恭顺地答道。 李叔叔十分欣慰地朝着我们点头示意之后,也不多废话,指挥着两支队伍汇合到了一块,一齐朝着长安飞驰。路上,我终算是逮着了跟老爷子说话的机会。“父亲,您可总算回家了,孩儿跟娘亲可都笑死您了。” 老爷子很是慈祥地冲我一笑:“你这话,怕是三分真,七分假吧? 这段时日,老夫没办管教你,你是不是又整日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四处耍着玩儿?“ “父亲,您这话可真是冤枉孩儿了,孩儿这段时间可一直都忙着大事,书院现今部份建筑都快竣工了,而且武研院和进奏院那么多的事儿,孩儿正事都办不完,哪还有闲功夫吃喝玩乐,您说是不是?”我厚着脸皮坚决否认,至少李治、李恪等皇子好歹要比四脚落地的哺乳动物要高级不止一星半点。 老爷子看样子心情很愉快,抚着长须,任由着身上的马儿撒开四蹄疾行:“哼,老夫才没功夫理你那些破事,不过书院之事,事涉我房家的声誉,你切记不可大意,不然,老夫可饶你不得。” “孩儿一定尊父亲之教诲,不会大意的,况且孩子还希望能借着书院,能提升咱们房家在学术界的声望呢。”我赶紧朝老爷子表示自己绝对是一兢兢业业的优秀工作者。 老爷子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继续教导我仁德礼义信,这时候,就听到铮呛呛的甲片撞击之声犹如一道旋风一般绞到了我的身侧,一个魁伟的黑影仿佛像是黑暗破坏神中的终极boss一般闪现到了我的身畔,身上的铠甲都散发着一股子妖异诡秘的寒芒,迎着阳光,大而狰狞的门牙显得比横刀的锋刃还要雪亮。“哈哈!贤婿小后生,咋见着老夫连招呼也不打?!” 太刺眼了,我只起眯着眼仰视,根本就瞅不清是人是鬼,不过,我扭头之前,光瞅老爷子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还有那熟悉的声音,除了程叔叔这老流氓还有谁? “嗯,二郎你与你岳父多日不见了,多聊一会,为父先行一步,去跟陛下有要事商议,亲家告辞。”老爷子十分没有义气地把自己的孩儿丢给了这个挨千刀的老匹夫,自个钻前边去了。 “小贤房俊,见过岳父大人,哎哟,半年余不见,想不到岳父大人更比往日精神了许多,连您挥马鞭的姿势也似乎比之以往更加的敏捷流畅……”我一回身,先狂拍一通马屁。 搞得程叔叔瞅着自个的手中的马鞭有些发愣,然后挥了挥,似乎有些沾沾自喜地道:“嗯,贤媚若是不言,老夫还还真没查觉出来,呵呵,看来这段时日,老夫的骑术又大有精进,嗯,虽不敢说天下无双,但也比那些自吹自擂的突厥蛮子强多了,哇哈哈哈……”程叔叔的笑声很强大,震得我两耳嗡嗡作响,老痞子肯定是故意的。果然,周围顿时泛起了强烈的煞气,一道道能把人戳得千疮百孔的目光全都如同激光一般地直戳在程叔叔那张远远比地球地表还厚实的脸皮上。 第800章 封口费 程叔叔笑声未落,我已经听到周围无数高喝或者是低咒声,全是骂程叔叔不要脸或者是厚脸皮的,无耻卑鄙下游等等等……甚至连李叔叔身边的几位突厥名将也忍不住回过了头来,嘴里边肯定也是污言秽语。 大唐军方可有不少的将帅都是少数民族,程叔叔这大嘴巴子一张,人全给得罪了一遍,不过,没人愿意跟这个厚颜无耻的老痞子计较,只能用语言和下流手势加以回击。 至少我听到不下三种方言的下流话还有两个我无法认知的语言对程叔叔的攻击,但是,这方面有着成熟经验的程叔叔对此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倒是一巴掌拍我肩膀上,毛茸茸的脸孔挤出了慈祥的表情:“贤婿,待老夫抽空,定要教你几招,想当年,老夫在马背上玩的活计,绝对是……”我听不到了,或者应该说我的意志自动地屏蔽掉了程叔叔的声音,他的大嘴巴子依旧在我的眼前上下开合,但我以党员的意志力,强行让自己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挤出笑脸,瞅着这个老流氓在我跟前不顾公共道德的乱喷唾沫星子。 身后不远,苏定芳一个劲地把大巴掌拍马鞍,这家伙快憋不住了,至于裴行俭,正一脸得意地向段云松和薛仁贵勾手指头,这二位一脸沮丧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币交到裴行俭的巴掌里。 而李恪,正跟李愔等不良皇子挤在一团,瞅着这边呲牙咧嘴地笑成了一团,由此我才发现。老爷子的远见卓识果然非是我所能相比。把李恪等人称之为狐朋狗友甚至都已经是夸奖他们了,该向李叔叔一般将尔等皆称为禽兽方更为贴切。 程叔叔依旧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喋喋不休地在我的耳朵边吹嘘这一次出行他又干了哪些偷鸡摸狗地事,我只能强颜欢笑,时而出声以示应和。程叔叔说地嘴边都冒了白沫,最后方自鞍前取下了铁水壶,打开了壶塞,顿时一股子酒香扑鼻而来。 程叔叔头一仰,哐的一下,瞅那大喉结这么上下晃动几次。怕是半壶都有了。抹抹嘴,程叔叔长出了口气:“他娘的。这天热的。害的老子这玩意都打不了口干了。对了贤婿,我家那拓儿呢?长地咋样了?” “好。那小子身体倍棒。吃啥都香,我现在都担心这小子以后成个大胖子呢。”一提起我家的那些娃儿,心里边就高兴得紧,房斌和房珏年纪最长,挺有大哥、大姐的样儿,房拓这家伙,脾气跟老三差不多。这一点令我既欣喜。又头疼。程鸾鸾对这小家伙溺爱得紧,李漱生的房宽也差不多。不过还好,自从上学之后,这两个宠溺孩子的娘亲被我赶到了一边。打手腾沸向她们亮出了黄牌作为警告,教育孩儿,是父亲该做的事情,你们再心疼孩子,也得等我把这帮小家伙教训完再说,就算是我这当爹地抽他们,你们也不许呲牙,不然,小屁孩子们自然以为有了护身符,以后有了错处,必然想去推诿,长此以后,那还了得? 虽然程鸾鸾跟李漱变着法儿地与我争论,耍无赖,但是,在大是大非跟前,我不吃糖衣炮弹,美人计我甘之如饴,但是事后我依旧保持坚定地立场,最后,这两个妞只能愤愤然地败退。说错了,是她们终于体会到了一位渴望子女成材的父亲地良苦用心,所以转而对我大加支持。 虽然偶尔这两个婆娘会背着我在孩子跟前搞些小动作,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和谐家庭,没必要太刻板了,而且这样一来,同样也让他们明白了我这个当父亲地并不是一味的要求过于严厉。 嗯,也还算不错地,咱家地孩子总算是没出格,读书也聪明,做事也机灵,为人同样跟有礼貌,没有其他世家那种娇惯的习性,最主要就是咱家的娃儿多,大家相互帮教之下,很团结,也很和谐。 当然,有时候会出现相互斗殴的场面,我总是会在分出胜负之前出现,并没有一味地要求他们相亲相爱,互谅互让,我总是会很严厉地教训了他们一顿,罚他们去跪宗祠。 不过,在黑暗与阴森的宗祠里,没有第三者出现的情况下,兄弟之情出现的机率远远大于我这个当爹地用嘴巴子说教。对于这种心理战术不仅仅是我地婆娘们对此赞口不绝,就连娘亲也一个劲地夸我会当爹。 至于老四房德,眼下还吃奶呢,还看不出这孩子地深浅,不过在我这位大唐教育家的精心培养下,相信以后也会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材。 “呵呵,好,能吃就好,嗯,过两日,待老夫有了闲暇,再过来教教他咱老程家地家传武功,绝对不能跟你大哥似地,斯文有啥用,拿刀子捅人才叫畅快,哈哈哈……” “……”我摸了摸腰间地宝刀,犹豫是不是该现在就把这老货斩于马下,免得带坏俺地孩儿。想想还是算了,不过回家之后,一定要对程鸾鸾严加叮嘱,切莫让拓儿跟这个老流氓单独相处,我可不希望在我家里也出现一位少年版的程叔叔,到了那时,可就痛悔莫及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总算是逃离了程叔叔唾沫星子喷吐地范围,狼狈地挤进了苏定芳他们这一块人群当中,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还是你岳父大人牛!”苏定芳冲我翘起了大拇指,一脸地羡慕:“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怕是这会子都出了人命官司了。” “废话,咱们大家可是有几位摸不得,惹不起地老家伙,你岳父算得上一位,还有那位萧老爷子,还有……”裴行俭很是如数家珍地言道。跟后世的小报娱记一般,放后世,不当个战地记者,也绝对是整天去搞偷拍的一新时代流氓。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对了方才你们几个在后边又在赌啥玩意?”我扯了边上地薛仁贵一把,薛仁贵笑道:“还不是裴兄闹着要赌,说是看看今日程老匹,咳咳,程老将军会不会又说什么惊世骇俗之语,结果让裴兄料中了。” “靠!行俭兄台,拿我岳父大人当赌具?好大的胆子!”我得此消息之后,顿时勃然大怒,纵马上前揪着裴行俭不放,沉声喝道,吓得这货大巴掌盖我嘴巴上,很是担忧地瞅了一眼在前方不远处高谈阔论的程叔叔一眼:“我的好兄弟,您轻点不成吗?惹着那东西上身,你还让不让兄弟活了?” 一把扒开这家伙的臭手,瞪着这个赌棍:“别废话!封口费先拿过来,不然,小弟我可容易忘事得紧,说不定转头就啥也记不起来了。嘿嘿,行俭兄果然高义……”收了贿赂,我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点,刚才在程叔叔那里憋的一肚子火也消失了许多,只不过,裴行俭的眼神很是幽怨,嗯,该的,谁让这家伙啥东西都拿来赌,再说了,若不是看在兄弟情份上,我才不会收这么点不到五十钱的封口费。直接把事捅程叔叔那儿,直接看笑话就是了。 回到了长安城时,已然是近夜,李叔叔很是热情地邀请了所有的官员在宫中吃吃喝喝,好不容易才跟老爷子一块离了皇宫,朝着家中赶去,自然,房成和勃那尔斤早早地就被我先遣回家中报告父亲大人回府的喜讯,到了巷口之时,已能看到咱家的府门外灯火通明,娘亲携着我的婆娘和孩儿们都挤在了府门外,正朝着这边瞅来。 “这是做甚子?老夫不就去泰山逛逛吗?一家子都站在门外边,若让人瞅见了,岂不是徒惹人笑话吗?”老爷子还一本正经地朝我唠叨,可手里的马缰已经松开了少许,让身上的坐骑的步履都快捷了起来,我不好意思说老爷子虚伪,只能闭嘴老老实实跟着老爷子朝着府门赶去。 嗯,场面很感人,老夫老妻差点就要抱头痛哭一场了,如此儿童不益的画面,自然是不能让闲杂人等看的,所以乘着老爷子跟娘亲手拉着手在门口诉说思念之情的当口,我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担负去驱散围观人群的重责,把一群八卦的婆娘全赶进了府门,当然,老三也不能漏下,天知道这傻小子会说啥惊世骇俗的话,惹恼了正在互诉衷肠的娘亲和老爷子,那料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第801章 逼供老三 “公公跟婆婆真的好甜蜜哦,瞅瞅,公公正替婆婆理鬓角呢……” 李漱十分执着地把脑袋凑在门缝处,嘴里还不停地向我们通报着消息,怒了,此等事情,岂能让你一人独享。 我赶紧也挤上前去:“哪呢?我咋没瞅见人呢?”我凑到了门缝处,台阶之上连个鬼影都没,岂料大门吱嘎地声,娘亲瞪着眼打开了门,灯光下有些发红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瞅着我,声音里夹带着寒气:“二郎,你瞅啥呢?” 一歪脑袋,边上的李漱早已经摆出了一副贤良淑德的表情,还抱二妹抱了起来,仿佛跟这事儿浑没有一丝干系,气的老子差点吐血,不过现在不是吐血的时候,咱得先混过去再说。 “没瞅啥,孩儿担心娘亲跟父亲在外边站久了支撑不住,正想请您跟父亲先进屋呢。”我赶紧顺嘴胡扯道。老爷子也踏入了府门,恶狠狠地扫了我一眼,冷哼了声,方自朝着娘亲和颜悦色地道:“夫人,咱们进去罢,老夫这儿还有好些事儿要跟你说叨说叨。” 老马屁精,这话我打死也不能说出口,不然,很有可能被老爷子跟娘亲恼羞成怒之下联手耍双剑合壁,直接把我剁成肉泥也说不定。老三倒是很厚脸皮地蹦上了前去牵住老爷子的大手:“爹爹,可想死孩儿了。” “小马屁精!”我愤愤然地终于骂出了口,那股子吃味的表情瞅得我几个婆娘躲在我边上掩嘴偷笑,配着那色彩各异的衣裙,笑成了一帮花妖精了都。 “笑啥。哼,还不快去让厨房再准备一些酒菜,也好让我娘亲给老爷子接风。”我总算是保持住了严肃的嘴脸,扫了一眼这几个还在掩唇偷笑地婆娘,背起了手,昂然地大步踏出,大步朝着娘亲他们赶去。 老爷子依在软软的藤制靠垫上,抿了一口家中珍藏的葡萄酿,挟了筷拌好的皮冻放入了嘴里边美滋滋地抿着,半天才长出了口气:“还是家里边好啊。老夫这几个月,可真是累得够呛。”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娘亲担忧了起来:“身上莫不是有了伤疾吧?让妾身瞅瞅,您怎么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娘亲连珠炮一般的疑问让老爷子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沸腾文学―――――――――――――――――――――――――――――――――――――――― 只得等娘亲说完之后方自拦住了娘亲要给他作身体检查的手笑道:“夫人莫忧,老夫此次随陛下东巡封禅,倒没落下什么伤疾,倒是这一趟走上来,把这身子骨也锤炼得结实一些了,呵呵,还有袁道友授我地那一套太极拳术确实有强身健体之效。老夫在外。亦是无论风雨,日日勤练。” 这话听得我直翻白眼。本公子创造发明的玩意现如今倒好,咋就成了袁天罡那老神棍摆显地招牌货了?不过算了,反正这东西咱也用不着去争抢。不就是一套拳法吗?想来最主要是老爷子觉得跟自己家的娃儿学习太丢面子,所以托名袁天罡,这么一想来,我地心气又旋及平复。 老爷子随后又接着聊起了大哥和房泰,那可是咱房家的长子长孙,房泰挺出息的,不过,太像他爹了,跟个小书呆似的,这一段时间,江南道的几个沿海州县的发展十分的迅猛,最主要还是本公子当初跟大哥商议地法子,沿海之处,既然有了便利,那就该加大与国际友人地通商力度,加上,李叔叔也给了我大哥授权,许与海商通商,一来增加经济收入,二嘛,也是为了日后的南下经营作准备。 而且这一次李叔叔去苏州巡视之时,恰巧是早稻丰收之后准备播种晚稻地时节,李叔叔甚至亲自下田显摆了一番,以示大唐一向重视农耕之意。大哥在江南道所做的一切政绩让李叔叔与随同而去的朝庭重臣们是有目共睹。 “陛下对咱们大郎可是赞喻有加,特赐金鱼袋,加授紫袍以示恩宠,呵呵,咱们房府,可是一门三紫喽。”老爷子欢喜得门牙都露了出来,娘亲也欢喜得一个劲地搓手:“这可太好可,咱们家大郎本也就不是一般地人,老爷您又悉心教导了这么些年,若是连这点出息都没有,那不辜负了老爷您的一片苦心嘛,唉,咱们家,就瞅老三这小子以后有没有他大哥和他二哥的本事了。”娘亲的手指头一下子戳到了老三的脑门上。 老三一脸的委屈:“娘,您戳孩儿干吗?我又没干啥坏事。” “哼,混小子,整天不干好事,你这半年多做地坏事,娘亲就是数落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你还敢跟为娘叫嘴,信不信为娘现下就把你那些坏事一五十一抖给你爹爹知道,看他不抽烂你地屁股!”娘亲板起了脸,很是凶神恶煞地道,老三立即转变态度,赶紧向娘亲赔不是,一面还朝老爷子讨好拍马屁,拍得老爷子慈眉善目的一个劲乐,嗯,老三地脸皮比我厚多了,这一点,正所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听了老爷子的话,也确实令我十分的高兴与激动,为大哥而高兴,咱房府这一门恩宠绝不是靠拍马屁得来地,靠地是啥?实干加优异的政绩得来的。 老爷子就不用说了,本公子为大唐呕心泣血,拚死拚活地干了这么多年,穿穿紫袍也不算啥,还有咱大哥,只花了三年不到,已经为大唐开发吕宋、流求大岛等战略目标辅平了道路,另外,江南道经济与农业发展也获得了有目共睹的进步,另外,大哥除了向李叔叔要过一回劳工之外,再没有向朝庭要求过一分钱,已经在几个州县之前修筑起了水泥直道,加快了州县之间的联系,同时也促进了州县间的商贸往来,这一切,不是政绩是什么? “哦,对了,还有件事老夫都险些给忘了,三郎,老夫这儿有件东西给你。”老爷子指了指方才房成搬进来的箱子,我赶紧上前去打开。 老爷子吩咐道:“就面上那木盒子,拿过来便是。” 我应了一声,伸手抄起了那个不小的木盒子,随手拈了拈,不重,看来应该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抬臂闪开了老三伸过来的手,瞪了这小子一眼,恭敬地递到了老爷子的手中。 老爷子打开了木盒子,在场的诸人也不禁瞪大了眼,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海螺,螺体为漂亮的奶白色,而其中亦缠有非常漂亮的棕色、黄色条纹,全长将近有一尺,螺口为不规则椭圆形,口径也近半尺,而且在接近螺口处还有排列整齐而平滑的螺肋和细沟,壳口宽大,壳内面光滑呈一种可爱的粉红色。 “三叔,你可是捡着宝贝了,还不谢谢公公!”边上的李漱两眼珠子都绿了,声音里边明显带着一股子怪味儿。 别说是我的婆娘,就算是娘亲也倒吸一口凉气:“老爷您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宝贝?这么漂亮的螺儿,就是二郎上次带回来的那些也是不及的。”娘亲拿到了手中,爱不释手地摩挲了起来。 老爷子摇了摇头:“老夫哪有那闲功夫去海边捡拾这些玩意,这可是咱们晋阳公主亲自去海滩逛了好几天才捡回来的。为了这,还把陛下气的够呛……”老爷子这话一出口,娘亲原本瞅着海螺就发亮的眼睛现下变的跟盏探照灯似的,唰的一下子就把老三罩定在当场,我的几个漂亮婆娘亦是一脸八卦的瞅着老三,这傻小子脸有些红了,不过两眼也死死瞅着娘亲手中的海螺不放。 “三郎,老实跟为娘交待,你跟晋阳公主说了啥了?”娘亲笑眯眯地眯起了眼睛,把那巨大的海螺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木盒之中,盯着老三温言笑道。 老三一脸无辜的表情:“能有啥说的,明明是兕子姐姐自个说的,回来之后会送我一个礼物,这玩意能有啥好的,不能吃又不能玩的,还不如送我一把弓弩还能射鸟玩……啊!娘你干吗?”老三的耳朵落到了娘亲的手中。 娘亲咬牙切齿地笑道:“傻小子,整天在为娘跟前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你跟晋阳公主之间到底有什么?不然,人家公主殿下会亲自去海边溜达好几天,就为你小子捡个宝贝不成?” 第802章 老妖蛾子 “娘,您快放手,疼疼……”老三这笨小孩子哪里能理解娘亲的意思,一个劲地呲牙咧嘴叫唤,老爷子心疼地劝道:“夫人你这是做甚子,三郎又没干啥坏事。” 我赶紧上前言道:“对啊娘亲,您还是先放手好好说话罢,老三这家伙就是一缺心眼,他这么大的年纪,能明白姑娘家的心思,那才真叫太阳打西边出来。” 娘亲这才悻悻然地收了手,看到老三依旧是一脸莫明奇妙的委屈样,很是伤脑筋地拍了拍额头:“罢了,我这个当娘的算是给你这小子白操心了。你二哥说得对!你就是一缺心眼。” “行了,有你这么说自个的孩子的吗?再说三郎才多大点?急也急不在这一时半会的。”老爷子乐呵呵地道,仿佛老三已经跟晋阳公主私定终身,他这位公公大人已经当定了一般。 老三一脸不高兴地把木盒子抱了起来,临了还道:“我不就是收了人家姑娘的一点小东西吗?上次兕子姐姐还抢了我两弹弓到现在还没还我呢,你们怎么不去管她,反倒管我……”嘴里说着,脚底子跟抹了油似的,跑得飞快,三两下就窜出了门,把娘亲给气的笑来。 我看着老三的背影,很温馨,看样子那个古灵精怪的晋阳公主说不定就是瞅中了人家老三的这种特殊美。嗯,人家老三身上有一种缺陷美,缺心眼都缺出了水平,不是美是啥? 老三的问题我可没那多的精气神去管,那是他自个的事情,咱最多只能从旁提点。不过照目前老三地表现来看,不提反而更好,反正还得好几年,这小子随他自个。 倒是第二天,程叔叔携着妻子,领着那半打舅兄上门来看外孙,一家子人围着房拓这小屁孩子转悠,一声一个舅舅地唤着,喜得这六位舅兄抓耳挠腮的连声声好。“七妹你家这娃儿着实讨人喜欢,不像我那家混球。三棒子都憋不出个屁,整天上房揭瓦的倒挺利索。”程处亮羡慕地道。 这话让程叔叔自觉大失颜面。两眼铜铃一般:“吃货,不听货就给老夫揍他。老夫当年怎么收拾你们,你们就怎么收拾他,还就不信他能翻了天去。”听得我爹跟娘亲两眼翻白。 就连俺的丈母娘亦觉得丢脸,清了清嗓子,嗔怪地瞪了程叔叔一眼。“老夫,您别跟孩子们开玩笑了,有您这么教娃儿们的吗?二郎。你家那小子再敢瞎胡闹。哪天老身亲自去管教管教,看看那小猴儿敢不敢不听我这奶奶的话。”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崔氏的话一出口。程处亮直接焉了赶紧讨好地赔笑道:“娘,您说哪去了,那小子是皮。可还没弄到您老人家亲自出马的地方。” “咋你这几个哥哥全怕你娘怕成这样?”我有些纳闷,程叔叔怕老婆的道理我很明白清楚,可我就弄不懂这六位舅兄见了程叔叔就像是看到了党中央,而见了他们的娘亲就像是看到了政治指导员,态度差别很大。 程鸾鸾笑得十分地得意:“每每我的哥哥们犯了错,娘亲就让他们抄书,就他们那脾性,能静得下心来才怪……” 我感慨地点了点头,也是,俗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同样,当兵地遇上了一个专门管他们地秀才,那滋味,也一定不好受得紧,想来程处亮家的儿子也肯定跟他这当爹地差不多,嗯,看来程叔叔的遗传因子十分的强大,都传到孙辈去了,不过还好,程鸾鸾捡她娘亲,咱的孩儿是捡我这当爹的,这让我很是松了口气。 这一家子在咱们家呆了整整一天,直至深夜方才回转,程叔叔到了府门时,依旧抱着房拓不撒手,嘴里边一个劲地唠叨:“咱这外孙可比那几个小畜生懂事多了,乖,再叫声外公来听听。” “外公再见!外公有空一定要来陪拓儿玩哦……”房拓很是真情流露地向着这位啥好吃的都往他碗里装的外公道别。 听得程叔叔喜欢得都眯起了眼:“那是肯定地,乖外孙,外公只要有时间,天天来带你玩。”听得我差点扶着府门栽在青石台阶上,还来?今天几乎把我家地厨房都给搬空了,再多来个几趟,我怀疑我家的厨师肯定要罢工了。 “对了,这一次外公去了外边,总算是捞了件好宝贝,方才都忘记送你了,等着!老大,去把老夫地宝贝拿过来!”程叔叔大手一挥,大舅兄就诺一声,几大步窜下了台阶,从已经牵到了府门的程叔叔坐骑上取下了一个长匣,打手腾沸程叔叔接到了手中,轻轻地将房拓放到了地上,打开木盒,取出了一柄鞘壶装饰古朴的长剑,我不由得一愣,别说是我,我地漂亮婆娘和我爹娘皆是一愣。 程叔叔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剑身在灯火的映照之下仿佛是泉水的微波在其上荡漾。看得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绝对是好剑,本公子好歹也在武研院里跟大唐的武具器械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光是看剑身上的光斑,还有上边隐隐的暗纹,这绝对是一柄上好的古代珍品,而且看它的造型,绝对不会是唐代的制作工艺。 “这柄剑,是老夫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乖外孙,好好的拿着,日后,举着老夫送你的宝剑,上战场上敌立功去!哇哈哈哈……”程叔叔畅怀大笑着把剑收入了鞘中,交到了喜欢得差点蹦起来的房拓手里。 “岳父大人,此等贵重之物,您还是收回去吧,拓儿眼下年纪还小,等他日后长大了您再送予他也不迟。”我不知道为啥子,总觉得不太妥当,程叔叔是武将,虽然不敢说是爱武器如命,但至少这么大方地拿如此珍品送人,这还真是第一回听说。所以我有些迟疑地作出了婉拒,岂料程叔叔冲我一瞪牛眼:“关你小子甚子事,老夫是送给我外孙,又没送你。” 一句话把我给咽个半死,翻了半天白眼,顺了口气,算了,不跟这老人渣计较。岂料就在这时候,“咦,不对啊,”老爷子嘴里嘀咕着踏前两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拓儿抱在怀中爱不释手的长剑,方自一脸疑问地扭头冲程叔叔道:“亲家翁,这柄宝剑,房某怎么这么眼熟?” “哦,亲家瞧出来了?哈哈哈,还不是回程之时,李绩那老家伙非要跟老夫赌钱,输的都快脱裤子了,最后不得已,只能把这柄宝剑抵押给了老夫。”程叔叔一脸的得意,听得我两眼发直,乖乖,赶情这柄宝剑是李绩大叔的宝贝。 三清道尊在上,李绩大叔也不是啥好鸟,宝贝进了我家,那老阴人怕是到时记恨起我来,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岳父大人,这样拓儿更是不能要了,不然,李绩大叔若是来赎回,您无物归还,岂不坏了您的名声。”我赶紧伸手朝着小拓儿伸去。 小家伙眼巴巴地瞅着我,大眼睛很是泪汪汪的,程鸾鸾心焦的一个劲搓手,可又不好当着面说啥子。 “乖,给爹爹,爹爹以后再给你打一把比这还大还漂亮的成不?” 我温言朝着房拓笑道。这话才落口,程叔叔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没事,老夫就送给外孙了,老家伙来找老夫,老夫就说丢了,反正这剑是他自个心甘情愿塞老程手里边的,嘿嘿。有本事,他再来跟老程赌上一把,非把他个老爷们输的连兜裆布都不剩一块。” “老爷,瞧您说的,都有这么些小辈在呢!”崔氏倒依旧一副温婉的表情,冲我笑了笑:“贤婿,既然你岳父也如此说,你就让我那外孙收下便是。” “小婿,小婿代拓儿多谢岳父和岳母大人了。”我哭丧着脸,向着这二老表达了心内的激动与欢喜。 目送着这一家子离开了府门,直至他们消失在巷口,我苦笑着冲老爷子道:“父亲,这下咋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爷子丢给我一个白眼,等程鸾鸾抱着欢天喜地的房拓走得远了些,老爷子才回头冲着巷口处愤愤地低声骂了句:“老妖蛾子……” 第803章 乌兹钢 老爷子骂人果然骂得相当滴有水平,没等我的马屁话出口,老爷子冷哼了声,冲我诡笑道:“甭管那老匹,嗯,甭管你岳父,反正这东西是送给老夫的孙儿的,李绩想来也不至于跟一个还在穿着屁帘玩泥巴的娃儿计较,不然,若是传了出去,他也没脸见人了,也不知道李绩咋会惹上这老妖蛾子……”老爷子背起了手,一面走,一面小声地嘀咕,不过,我在边上全听得一清二楚。 程鸾鸾倒一点也不担心,喜孜孜地搂着娃儿,看着娃儿笨拙地摆弄着宝剑,还扭头冲李漱笑道:“姐姐,这孩子,您瞅瞅,怕是日后也跟他爹爹一般,也是一个舞枪弄棍的主。” 我大步迈进了屋里边。“说啥呢,他爹爹我可是文武全才,拓儿,今个你可是玩饱了,作业呢?” “哦,孩儿这就去做。”房拓无奈地扁扁嘴,把宝剑紧紧地捏着似乎想左手剑,右手笔,也摆个文武双全的架势,我给气乐了:“傻小子,把剑放下,要不交给你娘亲,先把作业写好了再要回去抱着睡觉总成了吧?不过,你若是拿这柄剑伤了谁,到时候,为父可要把它给没收的,听到的没有?” “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会出招的。娘,您可给我拿好了……”房拓冲他娘亲千叮万嘱一番,方才离开了矮榻,朝着边上正挤在一块做作业的兄弟姐妹们走去。 李漱从程鸾鸾手里边接过了这柄宝剑,仔细地玩赏了一番,方自叹道:“这柄剑可确实好看,这些纹纹道道也挺漂亮的。我父皇也喜欢这些玩意。可怜的李将军。生生惹上……”话说了半截,方自惊觉边上的程鸾鸾正是程叔叔地爱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转头朝我言道:“俊郎,这柄剑怕是得值好几百贯吧?”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姐姐真可是说笑了,这柄剑若是在市面上。几千贯,上万贯都有可能。”程鸾鸾接口道,这话把李漱给吓了一跳:“不会吧?这么个砍人地东西也能这么值钱?” 听了李漱这句疑问,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什么叫砍人的玩意,这可是艺术品,要知道。任何事物。一旦做到了极致。都属于艺术品的范畴了,给我再瞅瞅。方才都没看清呢。” 我从李漱地手中把这柄宝剑接了过来。好宝剑,方才是在府门处。 灯光昏暗之下。没看清楚,而现在。我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我靠! 乌兹钢?“瞪大了眼睛,瞪着上面那漂亮到了极点的梯子状纹路。这绝对不是手工能弄上去的玩意。 程鸾鸾同样也是兵器行家。听我这么一说,挤上前来详端了一眼之后笑道:“俊郎您说什么呢,这不就是镔钱吗?不过这柄剑所用地镔铁绝对是极品。” “镔铁……”我吞了好几下唾沫。详端了许久,这才抬起了头来,灯光之下。花纹显得那样的美丽与绚烂。瞅见我那副口水都快要滴出来的模样。程鸾鸾抿嘴笑道:“这镔铁确实极难锻造,咱们大唐也有几位匠师能做。沸腾手打不过镔铁难求,当年,我爹爹就曾经替妾身打造过一柄防身短匕,足足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拿到手中,锋利无匹。可惜太短小了,妾身不喜欢,就送给我大哥的孩儿了。” 我伸手抚了抚剑身,冰寒的触感让我手背上地汗毛都绽了起来:“真地假地?这东西那么难做。” 边上,程鸾鸾笑道:“那当然了,难做是肯定的,这镔铁,也就只有天竺那边还有波斯产出,咱们大唐可没这东西。当年我听我爹爹说,那位老匠师光是为了做我那柄短匕,光是那么一点儿铁,就花了七十贯才从一位天竺商人地手里购到地。” “哦?那我还真得试试,瞅这玩意是不是真的名符其实。”我随口应了一声,拔出了腰间地防身短刃,一发力,两相一碰,叮声脆响,靠!本公子这把防身短刃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极品地玩意,但好歹也是千锤百炼的东西,竟然就这么给崩了一个缺口,崩字不适合,是被砍出了一个缺口才对,再看看镔铁剑,丝毫不损。 边上李漱拿起了我那柄短刃,很是夸张地低呼了一声:“可真够厉害地,这下咱们家拓儿可真是拿到宝贝了。”可怜的李绩大叔,如此宝贝,本公子也只能咬着牙根死撑,再咋地到嘴地鸭子总不能飞了去,您老自个认栽吧。 “嗯,果然是一柄宝剑。”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质量称之为宝剑确实并不为过,乖乖,照程鸾鸾这么说来,那这柄剑光是原材料至少得好几百贯,而且还打造得如此之华丽精良,看样子,方才程鸾鸾说的万贯果然不假。我斜了下眼角,房拓拿着笔,不过眼睛老往我这边瞅,看样子怕我这个当爹地把他地宝贝给私吞了。 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会,这小子还死死盯着我。罢罢罢,我这个当爹的好歹也是个为人师表地正人君子,还没无耻到抢自家孩子东西的份上,把宝剑入鞘,交还给了程鸾鸾,嗯,看样子,我是不是该考虑从天竺和波斯再去绑架一批工匠来? 虽然这镔铁难做,但并非是做不成,就算是不能系统性的量产,天竺、波斯,既然这两处都能整出这种镔铁,那么,只要咱们大唐能综合两方面地成功经验,到了那时候,咱们也能从中汲取一些知识和经验,而且这种质量的各式武器若是落到了咱们大唐武贲军的手中,那绝对是如虎添翼,想到了这儿,我心里边不由得发烫起来。 李叔叔这人确实也够尽职尽责的,回来第五天,就已经跟李治交接了所有的政务,对于李治处置的政务,耐心地给李治作出了点评,让这小家伙深得裨益。当然李叔叔也对李治这段时间把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表示赞许,对于李治关心和爱护大臣们的身体建康,组织集体身体健康检查的行为相当的满意,而且李叔叔同样下了一道旨意,每年春末夏初之时,在京官员皆需进行一次体检,也算是给官员们的一种福利,以后,会逐渐地进行推广。 又过了两日,李叔叔身边的大内侍卫跑到了我府中通报,他要瞅瞅自己的闺女和外孙了,让我这个女婿护送这俩个宝贝儿过去,我只能领命,提溜着婆娘和房宽,去皇宫里给这位大唐帝国皇帝陛下见礼。 一路上,李漱抱着房宽胖嘟嘟的身子,嘴在房宽的耳朵边上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母子俩都笑得很是诡异,令坐在一边瞅着玻璃车窗外风景的我很是不自在。“我说漱妹,你这是干吗呢?该不是教这小子啥坏招吧?” ――――――沸――――――腾―――――文―――――学―――――――――――――――――――――――――― “可没俊郎您的事,咱娘俩正说悄悄话呢,可不许偷听。”李漱笑吟吟地横了我一眼,没理我的报怨,继续跟着房宽小声地嘀咕着啥子,这臭小子也是一脸的坏蛋像,几乎是捡着他娘亲长的,算了,我继续看窗外的,反正李叔叔是羔羊家爹,这丫头爱咋的就咋的。 房宽这小子倒是很机灵,方进了门,见到李叔叔乐呵呵地坐在那边正冲这儿招手,这小子便挣开了我跟李漱的手,小跑上前几步,伏到了地板上,很是奶声奶气地道:“房宽见过皇帝外公。” 李叔叔给小家伙这一套熟溜的动作给吓一跳。李叔叔大步上前,一把就将这小家伙抄在了怀里,喜滋滋地亲了小家伙两口:“哎哟,这孩子,快起来,我的好外孙,来,让外公好好看看你,嗯,小子长的跟你娘亲似的,呵呵。对了,乖外孙,可不许这么在外公前边加外公两字,外公一点也不喜欢。” “可是娘亲说的,外公是我大唐的皇帝。”房宽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直接李叔叔笑。 李叔叔听了这话,不喜反怒,嗔怒地瞪了李漱一眼:“胡闹,这丫头,心眼都耍到爹身上来了啊?嫁出去了,我就不是你爹啦?教坏了我的外孙,小心爹爹跟你没完。”伸手捏了捏房宽的脸蛋。“嗯,这小子可又重了不少,瞧这小脸蛋,跟拿胭脂水粉扑过的一般,以后啊,肯定能像外公一般俊朗。” 李叔叔这话虽然不是没有道理,但这种话儿您也好意思说出口来,只能说明一件事:太厚脸皮了。 第804章 心慈手软的李叔叔 李漱得意地朝我使了个眼色,这才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儿:“爹爹,孩儿说的话可没错啊,您可是我大唐的皇帝,谁知道这小子心眼实在,把您的两个称呼凑上一块来了,能怪女儿吗?” 看样子,李漱是故意的,不过也是,父女之间耍些小心眼玩下,反而更容易增进感情的交流,这一点上,李漱做的相当出色,而李叔叔也同样能看穿李漱的用心,不愧是父女,我嘛,就当个凑热闹看戏的闲人便是。 “少给老夫得了便宜卖乖,呵呵,小房宽,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李叔叔逗着房宽道。“是的,不过娘亲不让我告诉别人!我只跟外公您一人说,您也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哦……”房宽十分骄傲地昂起了脑袋,这下子,我可真在是憋不住了,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李叔叔笑的差点把嘴咧到后脑勺去,老半天才瞅着李漱笑道:“闺女,你该不是成心来逗爹爹乐的吧?”若得李漱大窘,不过还好,李叔叔没有再继续逗已经快到暴发边缘的李漱,继续逗弄着房宽这个把娘亲给卖了的笨小子。 不多时,李治也过来了,抱着这个外甥,李治也乐得咧开了嘴:“小家伙,又长胖了,以后啊,看谁能抱得动你。” 房宽小嘴巴扁了扁:“宽儿可不胖,娘,宽儿不胖。”小家伙自尊心很强,而且最不喜的就是别人说他的身材,不过。房宽这小子地体重却实在他们这个年龄阶段偏重了点。 “说什么呢。我家宽儿才这么点,什么叫胖了,你当年。可比他圆溜多了,可瞅瞅你现在。比那绣板宽不到哪。”李漱瞅见自己地孩儿那模样,心疼地伸手把房宽搂进了怀里。冲李治嗔道。 李治无奈地苦笑着败退:“得,我不说话总成了吧,对了父皇,您唤儿臣来有何吩咐。” 李叔叔笑了笑。抬头冲李漱道:“这一趟远行,弄了一些小玩意,你且带着宽儿去看看吧。还有,顺便去看看兕子。这丫头这俩天正跟老夫斗气呢,真是。都快无法无天了。”李叔叔一提起晋阳公主,脸上又是一副又怜又爱的表情。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不会吧?爹爹。晋阳那么懂事,怎么能把您给惹气了?”李漱好奇地问道。李叔叔苦笑了声:“你自个去问那丫头便是。老夫现在想起来就头疼得很。” 见李叔叔这模样。李漱也不好意思多问,抱着房宽就告辞出去了。 等支走了李漱和房宽,李叔叔先是抿了口茶水。冲我笑道:“小子。乘老夫不在的当口,你们这帮家伙又做了什么好事?”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斜了李治一眼,这家伙正摆着一副温良恭顺地表情,眼皮翻都不翻一下。嗯看样子。这家伙也是一个牢底坐穿的主。 “小婿也没干啥好事啊?”我装死。反正李治肯定不会犯傻把咱们把劫匪地事情给漏出去,其他人也应该不会自己找抽吧?要知道。但凡在长安与我相好的纨绔几乎都参与了那一次地行动。 “嘿嘿!少给老夫装傻!你一抬屁股,老夫就知道你想干啥。”李叔叔笑得份外邪恶。一对鹰眼贼亮得紧,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就容易被套出话来的二愣子,依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思考了半天,一拍大腿:“哦,莫非岳父大人您说的是应国公府地事儿?那事确实是小婿干的,不过小婿确实是见不得武家兄弟那两小王八蛋那样欺负长辈,小婿若是不出头,怕是国夫人杨氏的性子……” “呵呵呵,这事,你做得对,那兄弟俩地事,老夫回来之后,已经问得一清二楚了,像那样的人,哼,老夫都觉得如此处置还算是轻地。”李叔叔有些愤然地道。 不过,李叔叔旋及又道:“不过,杨氏既然已经求了情,处罚过重了不好,这一点上,稚奴你也做得不错。不过嘛,老夫倒真觉得奇怪,我大唐帝都长安城外,什么时候出现过马匪了?” 李叔叔笑得很阴险:“而且,长安令搜遍了长安城外数百里方圆,连个马匪的营地都没找着,据百姓言,这些马匪,仿佛是凭空而现于长安城外三十余里处。嗯,还有,这些个马匪既不劫财,又不杀人,倒是把那武氏兄弟暴打了一顿,脱成了裸人在直道上溜达,稚奴,你觉得这里边,有什么蹊跷吗?”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心中大叫不妙,这老家伙果然鬼精,三言两语,把我们的破绽全点了出来,不过唯一令我欣慰地是,这事,李叔叔也只是从事件发生的经过上看出了异样,并没有收到别人的通风报信。 “这个……”李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一个屁也憋不出来,半晌见李叔叔依旧面带笑容的瞅着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想来必然是一些义德之士,觉得这兄弟二人之行径太过恶劣,心中甚为不甘,方自装扮成马匪前往戏弄的吧?” “哦!稚奴这个想法果然新鲜得很,贤婿,你以为呢?”李叔叔把脑袋歪向我这一侧,并没有遵从大唐仕女笑不露齿地准则,两排白牙很是惨人。我额角开始觉得有点凉意,抬起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嗯,湿地,说明是汗水,看样子,在李叔叔跟前,压力还是很大的。 我吞了吞唾沫,摆出了一副愤恨的模样:“嗯,小婿也觉得太子殿下所言亦有道理,若是小婿在场地话,怕是当时会忍不住直接拿刀子把那两个没有一点廉耻,不知仁孝为何物地家伙给剁了。” “嗯,看来贤婿果然是眼里掺不了沙子地高义之士,也罢,是为民惩奸,老夫也就不跟那帮办事不利索,顾头不顾腚的马匪一般见识了,呵呵呵……”李叔叔地表情和缓了下来,这下子,不论是我还是李治,都打心眼里松了一大口气,赶紧也咧开嘴赔李叔叔笑个痛快。 对李叔叔心慈手软的行径作出了高度的赞扬,大唐是法制社会,但同样也是和谐社会,对一些人犯下地微不足道的错误也就不需要太过追究了,毕竟他们做这种事情也是出于对大唐社会道德标准的一种维护,属于一种自发性的正义行为。w.101du手打 然后,我也赶紧拈一些在这半年长安发生的趣事给李叔叔说了些,也好转移李叔叔的注意力,李叔叔听到了程叔叔跟李绩大叔赌钱,最后把李绩大叔重金求得的镔铁古剑给赢了下来,沸腾手打还拿来当礼物送给了我家的房拓之后,李叔叔笑的在矮榻上直拍案桌:“这老小子,一肚子的坏水,眼睛一眨,一准一个坏点子又钻出来了,不过这一次,倒是让你的孩儿占足了偏宜。可怜李绩爱卿,这回可是亏了大本喽。” “那是,再怎么的,李大人也不好意思去跟一个小孩子抢东西吧?”李治也冲我直乐,也不知道他乐啥,幸好程叔叔就一个闺女,不然,谁当这老家伙的女婿,谁都会有种水深火热之感,虽然我跟程鸾鸾情比金坚,可程叔叔在跟前上窜下跳的,实在是令我很伤脑筋。 “岳父大人,再过两月,曲江书院的工程建设也就大体上完工了,到时候,还请岳父大人前往巡视一番,也好给小婿一些提点才是。”我这时候赶紧朝着李叔叔提出了我的要求。 李叔叔点了点头:“贤婿放心,老夫肯定要去,我大唐第一座书院,老夫提的书院名,岂有不去观访之理?呵呵,老夫可是听说了,你那书院里边的建筑,也跟你那府邸一般,都不按我朝之建筑规范来修筑,害得礼部那些个官员伤透了脑筋,哈哈哈……” 在中国数千年来,建筑物一向是有着严格的标准和规格,可惜我所设计的建设物没有一尊是完全按照现代的唐式传统建筑修造,所以,什么三进九间,什么飞檐斗拱,在我那里,根本就找不着这些玩意。 这些那些前来检查的礼部官员全傻了眼,也不知道曲江书院的建筑物到底是属不属于违章违规的建筑模式,不过还好,有李治这位太子爷在后边搞小动作,加上本公子的后台也硬,所以,礼部的官员们只把把这事情押到李叔叔回来才上报。 不过,我明白李叔叔是咋想的,只要不要太出格,建筑模式不要过度的触动到诸位大唐官员的神经,这位开放的君主自然不会太去理会我这些小九九的。 第805章 书院开张 我赶紧朝李叔叔表示谢意:“多谢岳父大人不罪之恩,其实最主要是那片地盘并不规整,所以小婿就是根据地形和着书院本身的特点来设计的建筑物,绝对没有故意去难为礼部诸位大人的心思。” “嗯,这样便好,不过,我听稚奴说,你准备在书院之中办学?这主意新鲜,确实不错,老夫曾见你的《三国演义》之中就曾提到过那个颖川书院,虽是文人智士们的避世之所,却倒也集汇了天下俊杰,书院文化昌盛,学术在全国中首屈一指。这想来,必然是贤婿早就有的想法和念头吧?” “岳父大人,当时小婿也就是胡写着玩的,后来,方自觉得这倒也是一种办法。当然,小婿可不敢枉自尊大,自以为自己就能替他人解惑,其实也就是受诸友人之托,加上小婿公务繁忙,不可能一地一时地去与人讲解授课,故尔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愿听小婿浅见者,皆可往书院聚闻,一来嘛,让小婿能偷点懒,二来,也能让大家有共同探讨,共同进步的机会。” 我这么一番说词,倒是令李叔叔颇为赞许:“嗯,贤婿的想法确实也有些见地,这样罢,这事,老夫也不插手,你先慢慢的做,日后若能成之,倒也不失为我大唐又添一人材储备之所,老夫可是一向很看好你的哦,莫让老夫失望才是。” “多谢岳父大人宽待,小婿定然会努力办好的。”听了李叔叔这话,我心里边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有了李叔叔的默许,书院办学就止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这时候,李治开了口,向李叔叔奏请将大唐工部所属各器械作坊,但凡与武器相关的作坊,一律划归武研院,组成一个更有效率地大唐军事准备研究和生产集团的建议。“……所有工坊人员的集中,不仅仅能利于调配人手和工时,更能系统地利用现有的资源,做出更多的工作。 而且,统一之后。我大唐武研院的流水作业之法,亦能起到相当大的助益作用。“ 李叔叔听了李治的建议。也问了我这一方面的想法之后。“太子之言,小婿也同样有此想法。而且小婿以为,如此改革,不仅仅能利于朝庭,也利于百姓。”我向李叔叔恭敬地道。 “哦?这话如此说?”李叔叔这下来了兴趣,朝我问道。 “大唐武研院里,集中了我大唐在器械制造方面最为顶尖之人材。 臣准备在武研院中进行划分。一部为专司制作器械,一部则专门研究和开发更新、更好、更理想的军事和民用器械。比如我大唐目前辽东河套等地所使用地双马拉犁,就是武研院之匠师呕心泣血之作,铜胎火炮亦然……“我朝着李叔叔详细地介绍了大唐武研院这一阶段研究开放出来的新产品对于大唐帝国地民用和军用都起到了相当大的助推作用。另外汉武帝时赵过所发明地三脚耧的样品已经被武研院的工匠进行了复圆,这可是一种我国古代在农业机械方面的重大发明之一。 现代最新式的播种机的全部功能也不过把开沟、下种、覆盖、压实四道工序接连完成,而我国两千多年前的三脚耧早已把前三道工序连在一起由同一机械来完成。而匠师们正在集思广义,准备在前人地三脚耧地基础上,开发出一种也使用双马来进行耕作的多脚耧,如此这玩意能试验成功,那绝对是一项伟大到了极点地创举,至少,原本需要大量的劳力方能耕作的土地,只需要数人就能完成。 如果能把大唐工部里那些顶尖地能工巧匠都集中起来,专业搞开发的话,相信,成功绝对能指日可待。 “真有此事?”李叔叔的眉头不由得扬了起来,一面的惊喜之色:“贤婿,看来老夫当初把武研院交给你操持,果然没有看错人,双马拉犁可以翻整好旱田,而若真有了多脚耧,又能使得后面数道工序不再需要大量的劳力便可完成,照此法而算之,我大唐辽东、河套等地的开发速度必然增快,我大唐,亦再无忧粮食短缺矣!好!老夫亦曾听闻贤婿自己掏腰包去奖励那些心灵手巧之匠师,以为我大唐开发出更好的器械,朕,不会亏损于你。你还有何要求,尽管开言便。” “这个……小婿确实有一些想法,还望岳父大人考虑,日后若是武研院再能研发出利国利民之良器,请岳父大人许援与这些于国有功之匠师一些虚爵和一些钱帛,不用授与田亩和食邑,不授俸禄,但是其他待遇与实爵一般,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嘛……”李叔叔摸了摸胡子,垂目颔首地沉思了良久,歪了歪脑袋看向李治。“稚奴,你以为如何?” 李治考虑了半晌,方自回答了李叔叔的提问:“儿臣以为,师尊所提之建议,并非不可行,只需授与虚爵与一些钱帛作为奖励,实为良法,既能使得匠师们有了向上的冲劲,也同样不会让朝庭上增加过多的负担,另外,虚爵若能实施,倒也能为我大唐以后的爵位制度提供一条新的思路。” “呵呵,难得稚奴你有这样的见解,嗯,也罢,老夫会一力促成此事,就当是作为贤婿对我大唐所作贡献的一种回报,你看如何?” 我站起了身来,朝着李叔叔长躬到底:“岳父大人英明,小婿替我大唐千成匠作之士,谢陛下之隆恩。”心里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愧是李叔叔,英明果敢,但凡于国于民有利之事,决断之快,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接下来的数日,李叔叔接见了许多朝庭重臣私下商讨这事的可行性,最后于七月中旬,把这件由太子殿下提出来的政策,向满朝文武公布,果然,工部官员一律击掌称善,而其他三省六部的首脑已经跟李叔叔进行了交流,在朝会之上,几乎没有任何反对的情况下获得了通过。 当李叔叔派了的宣旨官,到了武研院内宣布了这一新政策之后,数千名能工巧匠,皆尽是对李叔叔这位英明皇帝陛下的赞美之词,好些老匠师都老泪纵横,这,既有我的努力争取,也同样是他们作出了成绩,否则,今天的这一幕,根本没有可能出现。 贞观二十一年九月十日,重阳节后这一天,在大唐皇帝陛下、大唐宰相、大唐国学祭酒、大唐车骑大将军等一干大唐顶尖人物的剪刀咔嚓的一刹那,大唐曲江书院,终于算是正式开始运营了。 而书院启用仪式方一结束,早已从半个月前的报纸杂志上就获知了大唐曲江书院开院消息的各路仁人智士,不论是门阀世家的子弟,还是寒门士子,等李叔叔等人消失了身影之后,都急不可耐地踏入了院门,在书院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开始参观起这所占地和规模快赶上后世知名综合型科技大学的书院。 光是书院中的藏书楼就有十二幢之多,其中又分为文学、艺术、建筑、医药学、格物、算术几何等等。“这十二幢书院,四楼、三楼为藏书之所,而二楼、一楼为阅读之地,每幢大楼里,都有近八百个读书阅览座位,而且每幢大楼里边,相同内容的书册都至少有数十本之多,以防有人借阅之后,旁人只能干瞪眼……”我站在阳台上,为李叔叔等人指点着书院的一角。 不过今天涌进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光把十二幢大楼的一二层挤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些人干脆捧着书册,站到了楼外的走廊,又或者是坐在藏书院的院内的休息长凳上,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老夫看今天这个架势,你这来的,怕是不下万人吧?”李叔叔不由得惊叹了起来。我自己也很是吃惊,原本虽然我也很有信心,但是却不认为会有这多的人来,嗯,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十二幢藏书楼,啧啧,真是大手笔,遗爱贤侄,你这里的藏书怕是不会少于五十万之数吧?”孔颖达孔老头站在了阳台边上很是有些感慨地言道。 第806章 青山别墅 虽然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但是,原本有些发灰的头发已经尽成了雪色,看样子这两年来,他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得紧,这倒让我对他起了一丝敬意,毕竟,虽然他是充当科举改革的炮灰角色,但是他的人品确实不错,对于书院的建设,这位大唐教育部部长矣多有良言。 我恭敬地答道:“其实这十二幢藏书楼内,共计贮有藏书计五百四十万册之巨。”咱不是吹牛,绝对有这个数。 “什么?五百四十万册?贤婿你莫不是瞎吹吧?”李叔叔手中的茶杯差点失手掉在地上,很是吃惊地看着我,我赶紧向这些大佬作了解释,其实总共的藏书量是十八万册,不过每本书籍都有三十册之多,为的就是防止一些窃书者和着损坏书册的不良之徒。而且也便于人们借阅。 另外,有很多流传下来极少的孤本书籍也经过了我的抢救性校订和印刷,使其内容得以继续传承和保留,而且被大唐进奏院掳来的大量西方典籍,在李叔叔的颔首,大唐帝国强大的国家机器的干预之下,便得翻译工作如虎添翼,目前在进奏院内的翻译馆已经翻译出约藏书量中的五分之一强,经过印刷出版,都摆放到了藏书楼内,亦有部份关于建筑、冶炼、养殖、种植、医学药方面的教科类书籍向大唐各个相关部门供应,不过在藏书楼内亦有留存。 这件事,我可是很沾沾自喜的,毕竟咱也为华夏民族的知识文化传承和对西方古代文明的知识进行了抢救性地发掘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不过,我同样感到十分的心疼。因为光是为了书院的建设和成立。为了书籍的留存、印刷,包括书院各种教学设施的投入,虽然得到了大唐朝野上下各个方面的支持和帮助,但是光我自己就掏了近四十七万贯的腰包。 心疼得老子好几天都很忧郁,虽然凭我手中的产业,这四十七万贯只需要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可以赚到,但是,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对于金钱方面并不看重,但是为了出名。为了显摆自己为国为民,争优创绩。一下子就花了那么多钱,还是会在心里有些阴影地。 另外。通向私人情谊,李叔叔已经向大唐宣召,花重金征购一些只闻其名,不见其容的古代孤本典籍,希望能把古代地知识文化能更加完整地进行抢救和保护。当然,出重金的,依旧是本公子这位冤大头。 听得在楼上饮茶纳凉看热闹地诸位朝中大佬都目露惊骇之色。当然。也有人用看二傻子的目光瞅我,认为我是吃饱了撑的。钱多了没事干了,想出名想疯了,比如程叔叔这个无耻老匹夫。勾肩搭背地把我扯到了一边,看似说悄悄话,可那嗓门几乎把我的左耳给震聋了。“贤婿小后生,你莫不是疯了?好几百万册的藏书,我大唐以后印刷的书册怕是加起来也没你这个书院装的多,印那么多干吗?又不能当饭吃,你徒名声也不能把自个给搭进去,以后若是穷地要饭,害了老夫地闺女和外孙,老夫可跟你没完。” 程叔叔话音未落,边上,跟程叔叔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的李绩大叔就窜了过来,一把将我拽离了程叔叔地魔爪:“放屁,你这老匹夫,贤侄所作之事到了你嘴里边咋就变了味了,赶紧你老小子整日里就想着出风头不是?别理这老家伙,贤侄,这所书院,日后必是我大唐天下士子向往之所。” “多谢叔父大人夸赞,小侄愧不敢受。”我赔着笑冲李绩大叔道。 两个老流氓明争暗斗,我一个小年轻能干啥,只能听风就是雨了,反正咱晚辈,您二老若真要掐架,咱顶多从中劝解一二,要不然就当当裁判而已。边上还有几位看热闹的一个二个眉开眼笑,程叔叔倒不介意,依旧乐呵呵地咧着嘴:“你们知道啥,老程这叫话糙理不糙,嘿嘿,不就是所书院吗?整这么大干啥玩意,还不如把这儿平整下来,建座马球场耍耍更是痛快……” 听了这话,原本瞅热闹的诸人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就连李绩大叔也不由得跺脚指着程叔叔笑骂道:“老匹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至于孔颖达等一干文臣,更是气得嘴皮子哆嗦,连声斥责程叔叔有辱斯文,最后还是李叔叔站出来调解方才平息。随后,我又带李叔叔这帮子人前往其他建筑群,而在一个宽大地广场边上的草坪里,有着十几组造型各异,神形皆备的雕塑作品。 有孔子向门徒传授知识,有孔子向老子请教,也有司马迁在写史记,蔡伦造纸,仓颉造字,蒙括制笔等经典的典故,当然,也有孩子们坐在树下捧着书卷作诵读之憨态,总之,这些雕塑群反而更吸引这些老大臣们。 “不错,皆是活灵活现,宛若真人一般,很有意义。”老爷子也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算是对我的赞许,至于李叔叔,更是乐开了花,站在孔夫子恭敬地俯低身形,向老子问道的雕塑跟前,乐呵呵地久久不愿离去,仿佛他就是老子的转世,表情都显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而孔颖达则对这边作视若无睹状,在孔子授徒雕塑群前久久默然,一脸的神往,嗯,很好,李叔叔和孔颖达这两位看样子都找到了各自的精神寄托了。不过下边,不少的无耻人物正在挤眉弄眼的,对于这些人,我只能装着看不到这些小动作,而是虚心地继续向老爷子请教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呵呵呵,二郎,说实话,这里修缮得如此完备,已经乎出为父的预料了,不过你切记不可懈怠,做事,就得有始有终,切记不可半途而废。”老爷子这话我爱听,咱做事也不是那种公鸡拉屎头节硬的,咱可是从,嗯,拿那东西形容我做事的风格似乎有些不太妥当,总之我肯定会继续向着前方披荆斩棘,努力地成为大唐学术界的指路明灯的有为之士。 随后为了活跃气氛,我便领着这帮老爷们离开了这幢办公楼,顺着那条青石铺就的上山长梯道,缓缓地向着青山别墅区走去。嗯,咱不喜欢乱起名字。“青山别墅区?啧啧,这名儿倒也新鲜,可就是太俗了点。”张亮张大将军一副学究的派头,边上,程叔叔等老兵痞一副很是认同的表情,看得我直想踹人。 不过没过多久,青山掩映之上,白墙红瓦的别墅一幢幢地半遮半掩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凉爽的山风让满山的树叶沙沙作响之时,总算是没人再说咱那名儿取得俗气的。 最后,我把李叔叔等人引领到了一幢已经建设完毕的别墅前,碧绿的藤蔓已经爬满了其中的一面墙体,雪白的雕栏,宽大的二楼平台,前园那造型别致的花圃和草坪,漂亮的喷水池,还有美丽的神话人物雕塑,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优美和安宁。 每幢别墅都有大大小小共计六十余间房间,别墅高低之间,还有廊桥连接,下雨的时候,不需要带着伞,就能穿梭于各处平台,观赏雨景或是雪境。 而且厕所都是建在别墅里,不过由于采用了大窗和墙墙作用通风,使得人呆在厕所里也不会异味,而且还采用的是坐便式,马桶垫和马桶盖咱都设计得相当地具有艺术感,而且为了方便人,咱还准备了一些大唐日报摆在触手可及之处,便于某些特殊爱好之人一边蹲着一边瞅,也好消磨时光。 这一点,最是让程叔叔等一帮大唐高级将帅好奇。程叔叔亲自试用之后表示,这东西绝对比他家的茅房要好用百倍。认为这么整下来,他老人家也不用担心蹲茅坑的时候挨蚊子叮咬屁股了,甚至于还能蹲在这儿吟诗作对读书看报,让上厕所成为一种享受。 虽然大家都对程叔叔的话表示了不同程度的鄙视,但是也都私下里认为,这种厕所,确实比自己家的要好上许多,张亮大将军甚至拽住了我,悄悄地向我打听,我赶紧拍胸脯打包票,只要这位老爷子愿意,改天,我就让房柱让他家去,给他家也整上这么一间厕所,这有啥,花不了几个钱,还有人情可拿,傻子才不干。 第807章 跟孔老头单挑 李叔叔等人亦是越看越喜欢。“好嘛,这地儿不错,贤婿,这些都是你修筑来居住的?这么多幢,山前山后的,你也住不完吧?莫不是又整了什么歪点子?”李叔叔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拍着那大理石栏杆,眺望着山下的曲江书院的全貌,远处甚至还能看见长安的城墙,不过这里,却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份外的详和。 我瞅了眼四周,嗯,没人注意咱这边,悄悄地凑李叔叔耳边:“岳父大人高见,一看就知道小婿打什么算盘,小婿这些别墅除了留上几幢自用之外,余者是拿来卖的。” “卖的?”李叔叔歪脑袋瞅了我一眼乐了起来:“好啊,你小子,肠子里边弯弯道道果然多得很,就算是老夫,也觉得在此山之中居住,确实要比在城中要舒服得多,青山绿水而伴,远离城市之喧嚣,还能远眺长安,近可沾染书香之味。怕是这么一幢别墅,至少也得两三万贯来拿得到手吧?” “呵呵,差不多吧,对了,岳父大人,这幢第九百九十九号别墅,是小婿献给您的,这是您的别墅的钥匙。”我把钥匙交到了李叔叔的手中,李叔叔看了看钥匙,又瞅瞅我,嗯,表情显得相当的慈眉善目,不过嘴巴子里吐出的来可不是啥好话:“好小子,做生意都做到老夫的头上来了?” “岳父大人您这话可真是委屈小婿了,这真是小婿早就作好的打算,即便您老人家不愿意长住此处,日后您若是无聊了。到了青山绿水之处。放松几日,也能陶冶一翻心情,山里边的空气,可比城里边好多了。”我一脸的真诚。 李叔叔看了眼巴掌中央亮闪闪地钥匙,再看了我一眼,旋及笑道:“也罢,老夫就承你个情了,呵呵呵……” “岳父大人这话说地,小婿的曲江书院能有今日。还不是靠岳父大人您一直在背手支撑吗?若不是您,别说建造这些别墅了。怕是连下边的书院也没办法修筑起来。”我这话不是吹捧。这是实情。 当然。李叔叔料错了一点,嘿嘿。两三万贯?现在咱这别墅区的房价,已经炒到了五万贯一幢。我心里差点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依旧显得相当的低调,咱别的本事没有,挣钱的招那绝对是多得数不胜数。光是这前后两座荒山修筑的五十六幢别墅。咱至少能进帐二百余万贯,建筑成本造价包括绿化。总计花耗不过六十余万贯,暴利,绝对的暴利。 后世做啥最找钱?我没办法找出最能找钱地行业。但是,房地产业无疑是其中之一。只要有地。只要会炒作,那房价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地直往上窜。当然。我来到了大唐,并不想靠炒地皮修房子找钱,那样搞得大唐通货膨胀来。李叔叔很有可能挥泪斩房二也说不一定,咱这不过是为了补偿我修筑书院花出去地成本而已,顺便沾点儿油腥罢了。 就在下山地路上,一帮子朝庭大佬一个二个地拽我私下里谈判,都很是隐晦地表达了他们也希望能呼吸一些山林空气,退休之后在此过上陶冶情操地晚年生活,我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拍着胸脯保证给他们低价。 而程叔叔刚把老脸凑过来,我赶紧呈上了钥匙,私下里告诉他这是小婿献给这位老流氓五十大寿地礼物,并且要求他一定要保密,程叔叔乐的牛眼都眯成了线缝,没口子地答应。 不过,孔颖达孔老头却认为我这么干实在是有辱斯文,把居住地和书院这种神圣的地方摆在一块,很不恰当,另外,老家伙还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教育我,认为我不该把西方蛮子地书籍也摆放出来让人观赏,认为我这是在让读书人接触艺术和文学地糟粕。 听了老家伙这话,把我给气的眼都绿了。“孔老大人,您这话,小侄不敢芶同,无论是我先贤地典籍,又或者是翻译馆译出来的这些西方典籍,这些都包含着前人的智慧和经验,当然小侄也知道,西方典籍之中,多有庸俗之物,但亦不可否认,其中有些东西,亦能为我所用,我大唐立国以来,不论是国家之政事,亦或是升斗百姓,皆一能兼容并蓄、求同存异,正所谓海纳百川,取其长,而弃共短,这有何过错?” “哼!贤侄莫要忘了,你这即为书院,供书与人阅览,就该注意,以免将我大唐之士皆引入歧途之中。”孔颖达,停下了脚步,回身望我,浑然不顾周围之人皆尽愕然地望向他。 这时候边上地马周走了过来:“孔老大人,此非说话之地,您老还是……” “有甚子,先贤曾周游列国,于荒野之地时仍教诲不倦,况且老夫所言,味虽苦口,但还不是以免有人行差踏错。”孔颖达这老家伙看样子也是一个人来疯,见人来观,声音反而更显高昂起来。这到让马周好不尴尬,退也不是,劝也不是。 李叔叔的表情阴了下来,老爷子的表情也十分的阴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老爷子也瞅不惯孔颖达这老家伙在咱房家的地盘上指手画脚,冲我眨了眨眼,嗯明白,老爷子是想让本公子别丢脸,放心吧您啦,本公子火力全开的话,老家伙也就只是根老朽之木,一脚就能踹断。 李绩大步上前一步,伸手拉了拉马周的衣袖,不阴不阳地道:“无妨,既然人家孔老大人这么有兴致,咱们就蹲一边看热闹就是了,也能听出一些高见来也说不一定。”李绩大叔的话立即赢得了程叔叔等惟恐天下不乱的老兵痞的欢心。 “我大唐读书人何止千万,就小侄一所小小的曲江书院,就能将这些精于诸子百家,各有见地的仁人智士引入歧途?孔老大人您这话该不是太抬举小侄了?”本公子也冷笑一声,同样朗声回击,跟这老家伙现场就铆上了,怕你个鸟,您老虽然是孔子的后辈,大唐教育部长,可说话也得讲讲良心,本公子耗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整出这么一所书院来。你到好,兴师问罪? 想兴师问罪你也得有这个本钱,就你那点本事,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边,跟我在朝堂之上掐过了几回,本公子完胜,报刊之上亦曾经单挑过,还是咱赢,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为了书院之事,本公子不希望老家伙因私而废公,出言阻扰,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曾经对这位老人家的人品进行了隐晦的褒扬,支持他在大唐的科举制度改革方面作出的杰出贡献。 没想到,这老家伙还以为本公子是黔驴技穷了,今天你既然挑这种地方来跟我掐,好啊,我倒要看看谁才是大唐第一辩论高手。 孔老头没想到我会如此当着诸位大臣和着周围读书人的面直接跟他顶牛,气的两眼发绿,翘起了手指头冲我低喝道:“你!贤侄,老夫可是苦口婆心的教导于你,你竟然把老夫的一片苦心当成了甚子?日后,若是那些读书人皆受了这些不好的东西之蛊惑,那还了得?先贤孔子就这样的警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朝庭治理百姓,就该指使……”老家伙一提孔子的话,脑袋开始摇晃了起来。 “住口!”我瞪圆了眼,杀气腾腾地盯着这个老匹夫,恨不得抄把刀片儿把这老家伙现场给他来个三洞六眼。一听到这一句被这些老儒生歪曲的孔子言论,本公子就是一肚子的气,怪也就怪中国春秋战国之时为啥没有标点符号,就因为没有这些简单的标点符号,才让这些酸腐之儒能肆意的篡改古人言论的本意。而且老家伙说话竟然断章取义,想来,这个所谓集百家大成的孔老头也就是一文学痞子。 或许是被我的表情和气势给吓着了,老家伙吓得哆嗦了下,稍退了小半步,旋及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丢脸,顿时双目发赤,两眼又变得怨毒起来:“黄口小儿,安敢如此对老夫无礼?!陛下,臣请治其藐视上官,圣听之前咆哮之罪!” 你告状?老子也告。上前一步,朝着正阴着脸眯着眼一声不吭的李叔叔恭敬地行礼之后亢声道:“陛下,臣请治孔大人擅自揣改先贤之语本意、误导天下读书人之大罪!” 第808章 垂死挣扎的孔颖达 李叔叔背起了手,鹰目灼灼地扫了我跟孔颖达一眼,见我们两人面上皆无退让之色,旋及一笑,迈起了方步,踱到了一条长椅前坐了下来,动作潇洒地抖了抖前襟:“呵呵呵,还真巧了,二位爱卿,倒同时相互告了起状来了,也罢,今日朕也没事,就听听,你们到底谁对谁错。” 边上有好些参观游览的读书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喧闹,不过看到那一票杀气腾腾的大内侍卫,自然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支着耳朵瞪大了眼睛,这时业已有人在交头结耳,相必已然认出了这边都是些啥人。 这时候孔老头清了清嗓子倒起开了口:“房大人这话可真够好笑的,老夫熟读先贤之书数十年而不倦,对于先贤之典籍之解不仅仅得到天下士子之公认,亦得陛下之赞。你竟然说老夫擅自投改先贤之语本意,误导天下读书人,你分明是血口喷人,诬蔑老夫!” 这个时候,边上的人潮是越聚越多,赵昆有些急了,在李叔叔的耳朵低声地说了些什么,不过李叔叔摆了摆头,比划了手势,似乎让赵昆别让人群干扰到这里就成,至于爱看热闹,就由他们看呗。 “孔大人既以为下官是无端诬蔑,行,还请孔老大人把你方才之所言,重述解说一遍,也让下官的见识能增长一二。”我早就看到了别上越挤越多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年轻士人,还属于热血青年那一类,骆宾王等诸位本公子的fans亦然站在人群之上,都瞪大了眼。十分兴奋地瞅着这边。这让我心中更是高兴,嗯,难得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击旧时代儒学家的代表,相信今日若是能把这老家伙掐翻,被这么好几百张嘴四处传扬之后,必然会在大唐学术界引起不小地轰动,也便于提高咱在读书人心目的地位。 周围虽然人多,但是也显得极为安静,几乎都在拚命地把耳朵支起,都想好好地听一听大唐新老学术派别代表人物在先贤典籍上的辩论谁赢谁输。 “这有何难?”孔老头很是自信地一笑。抚着雪白的长须,衣袂在和风之上起伏。倒也显得很是仙风道骨,人虽然长的干巴瘦猴。但是嗓门却也算得洪亮,说话也抑扬顿错得很:“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为朝庭统治人民,指使天下百姓做事,毕竟圣人之道深远,人不易知,所以只需告诉他们该去做什么就行了。不需让他们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如此一来,会让天下安宁……” 孔颖达一面说一面摇脑袋。跟后世在迪厅里看到的那些个吃了摇头丸耍抽风舞的小白没多大区别,只不过老家伙耍的是慢动作,后世的小白们耍的是快动作而已。 “好!不愧是我朝之大儒。见解精辟,发人深省。”说这话地不是别人,正是谏议大夫褚遂良这个最喜欢跟本公子对着干的老痞子。周围亦传来鼓掌喝彩之声,不过并没有多少,因为大家伙都还瞪着眼睛,想瞅瞅我这位大唐年青读书人心目中地偶像是怎么把这位老家伙给扳倒在地。 “孔老大人的解释,也不可谓不对。”我保持了一脸祥和地笑容,冲这位似乎打了一场胜仗一般的孔老头微笑示意,这话让在场的诸人皆是一愣。“不过,孔老大人看来没把《论语。秦伯》看完过吧?” 我这话顿时让方才愣住的众人全瞪大了眼睛,几乎连呼吸声也消失掉。孔颖达更是气的手指头直哆嗦,半天哼哧不出个屁。“你!好你个房俊,哼,你且说来,老夫就怎么没把先贤的典籍看完了?” “这个,似乎在‘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的前边,还有一句‘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对吧?”我地风度可比这老头好多了,依旧摆着一副遵老爱幼地架势,说话也显得不温不火,不过本公子浑厚洪亮的声音却令周围之人皆尽入耳。 孔颖达呵呵一笑,很是自得地道:“这有何难?兴,起也。修身当先学诗。礼所以立身。乐所以成性。乐是诗谱,诗是乐词,礼是天然秩序,是人事规范,亦可以说,礼是诗地动作,诗乐表现皆须依礼成立。诗礼乐是圣人之学的基本修养,这些皆是孔子门徒之学科,亦为我大唐天下士子之追求也。” 嗯,这一句解释确实经典,这一次鼓掌与喝彩之声更是热烈,就连骆宾王等人亦一脸认同之色,很好,咱就是要这个效果,捧得越高摔得越痛,这道理,古往今来都合用得很。 而谏议大夫褚遂良更是兴奋地直翘大拇指,还一脸得色地瞅着我,仿佛他才是胜利者,可怜地,就他那口才,别说跟我辩论,跟我提鞋都不配。 咱可没时间理会这一类人,笑眯眯地继续瞅着孔老头,和颜悦色地道:“多谢孔老大人教诲,听了孔老大人的解释,倒让下官觉得奇怪了,照老大人地意思,先贤难道很喜欢说自相矛盾地话吗?” 所有人,包括李叔叔脑袋上也冒起了一大窜地问号。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地瞅着我,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而周围围观的人潮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孔颖达疑惑地眨巴眨巴眼,有些疑惑地道。 “这样罢,既然今日大家都有闲暇,那下官司就好好地解释一番。 首先,房某以为,‘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种读法是错的。房某以为。应读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意思是什么呢?朝庭治理天下,如果天下百姓皆能遵从于朝庭所规范地道德和行为标准时,那朝庭就可让百姓安定详和的生活和生产,不需要去太过干涉。如果老百姓的道德、行为不符合‘道’、‘礼’的要求,不符合朝庭的规范,那朝庭,就有责任和义务去告诉他们,引导他他们,使其能听从和遵守国家的律法与道德规范。这才是先贤的本意。“ 说到了这,我顿了一顿,扫了一眼周围,果然,方才的疑惑早已从诸人的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悟和认同感,特别是李叔叔等朝庭重臣,皆是微微颔首一脸若有所思。老爷子方才显得阴郁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这更让我是大受鼓舞。 孔老头有些愣,见我一脸的得意,不由得愤然地道:“那老夫敢问,‘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这句老夫可有解错?” “当然没错,其实,这一句与后一句乃是相互关联的,强行拆分之后,最是容易引人歧义,应该说:修身当先学诗。礼所以立身。乐所以成性。这三样东西是教化民众的基础,一定要抓好。 如果天下的有识之士皆能掌握了诗礼乐,那我等自然乐等于他们自由发挥,更能使得这些学问在他们的手里增光添彩,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也让他们能有所创新,如果他们不明白,那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这,才是先贤的本意,亦是我大唐教化万民,治理江山社稷之根本。“ “好!”这一声好,是站在李叔叔周畔的高士廉,这位大唐朝野威望与我家老爷子比肩的朝庭大佬,长孙皇后的舅舅吼出来的,高士廉一脸的欣赏之色,大巴掌猛拍了起来。 而周边围观的人潮的鼓掌喝彩之声亦此起彼伏,骆宾王等人一个劲地高声喝彩,不停地向我挥手示意,嗯,很有为我摇旗呐喊的架势。热烈得几乎把大巴掌拍烂。这下子,孔老头给真给气坏了,没想到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我这个年纪只有他三分之一不到的小屁孩子给狠狠地耍了一道,老家伙要是能忍得过去,也就不叫孔颖达了。 “老夫饱读诗书,说文断句不敢说天下无出其右者,但也敢言,绝无差池,你有何证据,认为老夫解释不对,今日你若是说不出道理来,老夫定要让你知道厉害!让你知道诬蔑老夫的后果!”孔颖达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缝缝蹦出来的。一对昏花老眼,竟然也发出了恶狼一般的凶光。不过他的表现,在我的眼中,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第809章 装死 “老大人这话也太过了点吧?下官觉得,还是请孔老大人莫再意气之争了,下官身为晚辈,对于孔老大人的学识之渊博还是相当的佩服,亦不想有损老大人的英名。”我依旧一脸的镇定自若,很是潇洒随意地站在原地,今天因为是私事,所以我不着官袍,穿的是一身白色绸衫,更把加我伟岸的身形衬显出了男人的挺拔与威仪,而我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魅力。 这话说出来之后,程叔叔乐了起来,笑得份外的高兴,嗯,程叔叔冲我翘起了大拇指,大嗓门依旧不会场合地广播起来:“好样的,不愧老程家的女婿。” 程叔叔这话就仿佛是引信,瞬间上孔颖达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气极而笑,须眉皆张:“好好好,今日老夫倒要瞧瞧,你一黄口小儿,如何有损于老夫之名。” “这……”我还真有点为难,方才那些,只能说明我在某一些方面超过了孔老头对于先贤典籍的理解,但是后边的话若是说了出来,保不定老家伙会吞金自尽,又或拿块豆腐把自个撞死了去。 拿眼朝着李叔叔瞅去,岂料李叔叔只是白了我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意思都整成这种场面了,孔颖达这位一向喜欢挑别人刺的老爷们现在已经给我激的三尸神都暴跳了,还能说啥,分个胜负呗。 “怎么了?莫非是找不出借口和理由来说服老夫了不成?”这时候孔颖达还没有一点儿地觉悟。反倒有些洋洋得意起来,看得老子心头火起,罢罢罢,就让您老人家挖个地洞钻去罢。 我搓了搓两根手指头。挑了挑眉笑言道:“既如此,房某无礼了。 不知孔老大人知否先贤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有教无类,性相近,习相远也‘” “老夫自然,自然……”孔老头原本的得意之色尽去。面若死灰,仅仅这一句,就能把他方才的那些鬼话完全给推翻掉,这是典型的以彼之矛,破彼之盾地经典战例。 这句话正是孔老夫子对于教育事业看法的精髓所在。而也就是这么短短的三句话,把孔颖达方才对于孔子名句的解释击得体无完肤。完美的胜利。 虽然这位孔老儿一脸地死灰之色,但本公子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谁让方才他吊成那样,打压一番。让他明白我的厉害。也好让以后老家伙见我就躲。至少让他没脸在我跟前在叽叽歪歪地摆谱。 我轻笑了声:“子曰:”有教无类,性相近。习相远也。‘先贤之前,学在官府,只有贵族子弟有权受教育,因而也只有贵族子弟才有当官的资格,到了先贤在世之时,春秋之末。战乱频繁。天下纷乱,天下间。能求获真知之士更少,故尔先贤便以一已之力,创办私学。 希望通过兴办教育来培养贤才和官吏,孔子之徒中,既有当时被中原之士视为蛮夷之邦的楚国人,还谷居九夷而施教,……其弟子既有来源于贵族阶屋地南宫敬叔、司马牛等,矣有平寒之士,如颜回、促弓,更有商贾之徒,比如瑞木子贡。这一切,正中心充分地表达了先贤有教无类,性相近,习相远也的本意……“ 朗声说这些话地时候,我连眼角都不瞅孔颖达一眼,而是向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从书院四面八方听到了消息地读书人们说出了先贤对于人皆可以通过教育成才成德的精神实质。 “若是照方才孔老大人地解释地话,那先贤何必吃力不讨好地去周游列国,广收门徒呕心泣血地教育弟子呢?反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让他们干活不就成了,先贤何必跟他们废那些话干吗?”我这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群已然发出了会意地哄笑声。 “你!”孔颖达气的脸都白了,不过,我这话却没有说错。“天下人若不知道自己是大唐之人,若不知天下是大唐的天下,江山是大唐的江山,官员只知道治理百姓,却不教化其民心向大唐,天下百姓只知道埋头苦干,却不知道自己是大唐子民,读书人昏昏噩噩的读书,却不知道报效家国与黎民百姓,我大唐百万雄师每日只知道舞刀弄枪却不知道什么叫保家为国,为谁而战?这才是孔老大人您的本意吗?”我毫不示弱地死盯着孔颖达,沉声低喝道。 孔颖达脸色雪白若纸,瞅着我,半天一声都没吭出来,无望地白眼一翻,仰天就朝后倒去,还好我站得近,顾不得方才跟这老爷们掐死掐活,一个大跨步就冲上了前,抄住了这位腐儒地代表性人物。 “老大人,老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嗯,咱一脸的焦急是装出来的,因为倒在我怀中的孔颖达这老家伙同样也是装的,虽然闭着眼,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不过,眼皮子低下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分明就是孔颖达实在是找不着话来反驳我的言论,干脆装昏迷,混过去再说,看的我一脸古怪,呆呆地瞅着这位老爷子,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李叔叔也大步上前来,一脸的关切:“孔老爱卿?孔老爱卿?” 我松开了手,把这老家伙送入了边上赶来的大内侍卫的臂弯之中,站了起来,朝李叔叔打了个眼色:“岳父大人,想来孔老大人是中暑了,加上与小婿争执,一时间怒火攻心,昏迷了过去,怕是要尽快送回长安医治方好。” 李叔叔听了我这话,眼珠子一转,俯下了身详端了一眼,差点就笑出了声来,好半天才扳起了脸:“嗯,来人,速把孔老爱卿送宫中医治,贤婿,今天你也太过份了,和朝庭重臣在言语之上既有冲突,也该好好说话嘛,怎么能这样呢?哼,若是孔老爱卿醒不过来,小心老夫扒了你的皮。” 李叔叔这话听得原本上前凑到李叔叔身边看样子准备打小报告攻击我的谏议大夫褚遂良两眼翻白。为啥,就因为李叔叔这话已经把咱的过错给定性了,不过是争论,老家伙被气的死去活来,作为道义上,我会受到一些训斥,李叔叔如此鲜明的袒护本公子,谏议大夫褚遂良这时候再咋的,自然也不愿意上前去挨李叔叔白眼。 李叔叔一走,大内侍卫们自然也就随之撤离,本公子也同样相逃窜,岂料竟然被一帮热血青年级别的士子给拽住,一口一个敬仰,一个一个请教,害的我疲于应付,好不容易在骆宾王等人的帮助之下总算是衣斜帽歪的逃了出来,可到了书院门口之时,李叔叔等人已然渺无影踪,只是留下了一名近身侍卫告诉我,他们先回去了,让我好好地干活,不要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云云。 告别了这位大内侍卫,看着他跨马远去之后,我禁不住有些惆怅,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位孔老爷子也够狡猾的,虽败不乱,脸皮之厚,非是常人能及,抗击打能力也很强悍,不过,经过了这一次,想来,对他的声望必然有所影响,同样有利于提高本公子在大唐学术界的威望。这一点上,方让我觉得有了一丝欣慰。 说实话,对于这位孔颖达孔老大人,我也极是佩服,至少人家是一真人,该说啥就说啥,对了就对,错了就错,喜欢认死理也是他的可爱之处,远远比褚遂良这种人要好千百倍。 不过遗憾的是,为了能让先贤的典籍能在大唐时代就定性,能够用更正确的思绪方式来理解,防止被后世的那帮子伪君子篡改曲解得面目全非,也只能牺牲您老人家了。 当然,相信这小小的打击对这位经常跟程叔叔扬言单挑的老爷子来说,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公子,今日你可算得是大出风头了,哈哈哈……”骆宾王欣喜地抱拳为礼冲我恭贺道。随后赶了过来的各位编辑与记者大都是一脸的喜容和骄傲,毕竟咱是他们的老板,老板打倒了对手,他们这些当马仔的自然也能感受到光荣。马屁话夸得我脸都有些发红起来,嗯,看来咱还是有一些羞耻之心的,毕竟咱是占了多了千多年知识的偏宜。 第810章 策划 不然,若我一直生长在大唐的话,别说跟这孔老头较劲,怕是连我家那几个漂亮妞都收拾不了,虽然咱现在也收拾不了她们,但是至少我在情商上要远比历史上的房遗爱高出一百个百分点以上。 这一点,我很是得意,毕竟一个女皇陛下,一位公主殿下,一位可爱的丫环,还有一位能文能武的女博士,再加上一位即将成为我的婆娘的女道士,嗯,大唐版的制服诱惑可能也就只有流霜这位漂亮小道姑了。 “宾王兄这话着实折煞房某了,其实,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天下读书人知道先贤的本意罢了,区区小事,有何风头可出,只是房某没有想到,连孔颖达这样的经学大儒竟然也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实在是令人讶然,虽然孔老大人今日不过是偶出小错,但是天下读书人何其多也,若解先贤之语时皆有小错,那后果,实在是今房某心中担忧啊……”我背起了双手,站在一块小石头上,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很是感慨地道。 看得骆宾王等人心神摇曳,对我的深思亦同样感同深受得很。“是啊,诸子百家争鸣之时,尚无标点符号加以分隔,便得人人皆可照其心意来说文断句,长此以往前人之典籍皆被改得面目全非,若是大唐读书之人,人人皆读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样的话,骆某亦不敢相信后果……”骆宾王的额头上都浸出了汗水,这位唐初四杰之一也太杞人忧天了吧。 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们也该为了日后之忧。 提前做些什么才是。“ “公子您的意思是……”边上,同样混杂在人群之中地闲云凑上了前来,两眼全是精光:“像我大唐目前修正《新神农本草》一般,重新刊定解释先贤之典籍?” 骆宾王反应最快,只一眨眼之间,顿时面现喜色,冲我言道:“闲云贤弟之言甚善,公子,这可是个绝好的主意,还望公子定夺。” 骆宾王的这话一出。周围之人眼中皆闪过一丝明悟之色,目光灼灼地全盯着我。那模样,仿佛是想把我吞了似的。本公子可是男人,对大佬爷们没兴趣,干咳两声:“唔,闲云贤弟这主意倒是深得吾心,不过,需待房某考虑一番,怕是要得陛下之许。方可动作。若是到时可行,房某当以诸们友人一道。共同刊定。” “公子有命,我等岂能不效死力?!”骆宾王连同身后十数位大唐报刊的精英皆是一脸的狂喜之色,要知道。读书人有两个愿意,一是当官,二是做学问,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受到了各种原因影响以至于没能步入官场的饱学之士,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丧失了所有的希望,不愿意做学问了,若是真能校定古代先贤之典籍,日后他们的大名,必然留于青史之中,不干的是傻子。 “不过,”我扫了一眼高兴地都快蹦起来的诸位,沉声道:“事关紧要,诸位切记不可先期泄露,不然,若是引起了争端地话,到时候……” “公子尽管宽心便是,我等诸人,皆知公子之高义,向来不为已利而为公益,若是扰了公子大事,别说公子不出面,就是我等,也要让其生不如死,别想在读书人中再有出头之日。”骆宾王也不是善良之辈,这话亦说得狠绝之极,身后诸人亦齐齐应诺,谁也不愿意干那样的蠢事。 “混小子,今日你倒是大出了风头了,不过,你可真把孔颖达给得罪死了。”老爷子坐在矮榻之上摇着手中地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听老爷子这语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在生气。 我冲父亲赔着笑脸道:“嘿嘿,父亲,孩儿这也不是被那位孔老大人给逼急了这才口不择言的吗?再说了,那位老大人也够厚脸皮的,生生在人跟前说不过我了,干脆装晕死过去。” 老爷子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笑了两声方觉不妥,赶紧又板起了脸,瞪了我一眼:“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若是传扬出去,小心老夫打折你的腿。” 倒是娘亲没老爷子那么多的顾忌,娘亲掩嘴笑了起来:“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孔老大人,再怎么地,人家也是咱们大唐学术泰斗,有你这么贬低人地吗?” “孩儿可是实在人,用得着冤枉他吗?”我有些幽怨地道。孔老大人还真是厚脸皮,硬是装昏迷装到了长安城里,在太医署的急救之下方自悠悠醒转,而后,向李叔叔说什么他无颜为官,要求致仕,害地老爷子都替我赔礼道歉这才让这位孔老头回心转意,半推半就地继续主掌国子监祭酒一职。 嗯,这么说有些无耻,或者是我的心思太过猥琐了,总把人往坏处想,不过,最主要是那老家伙给我就没留过什么好印象。“对了二郎,你准备何时还始办学?”老爷子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朝我问道。 “孩儿是准备明年春天,一来嘛,现下要准备秋试了,那些人正急着去考取功名,这个时候开始招生想来很难,加上书院之内地很多设施都尚未齐备,所以孩儿想就先上藏书阁多开上一时间,增加一些人气,另外,再请一批德高望众之士向书院讲学释疑。” “哦?呵呵,好算计,这倒是一良法,不过,你准备请谁去啊?可别忘了,我朝儒学魁首可刚刚被你折了面子,莫非你还想请他不成?” 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瞅着我道,眼睛一眨一眨的。 瞅见老爷子的表情,我心中一动,嘿嘿一笑:“哪能啊,那位孔老大人,我可不敢再去寻他的麻烦了,不过,孩儿想,我大唐朝堂之上,亦有多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在儒学上的造诣不会次于这位孔老爷子吧? 不说旁人,就算是父亲,必然也不输于那位孔老大人。“ 这话一出,娘亲拍了我脑袋一巴掌:“臭小子,就知道拍你爹的马屁,不过二郎这话可也不错,老爷,您也是一位遍阅诸子百家,融会贯通而用的大家,咱们家俊郎都说这话了,毕竟咱们家二郎辛辛苦苦的干了件正事,您这当父亲的,总不能没个表示吧?” 不愧是俺英明神武的娘亲,一听了我这话,就知道我想干啥,娘亲跟我之间的默契配合绝对比巴西国足还牛。 老爷子笑了起来:“罢罢罢,就看在你们娘俩的面上,老夫就出一回丑也无妨,不过二郎,你这话倒是提醒了老夫,到时候为父为帮你暗中出力,咱大唐朝中,确实有许多经学大儒……呵呵呵。” 我欢喜得差点跳了起来,赶紧朝着老爷子长施了一礼:“多谢父亲大人对孩儿施以援手。” “废话,你不是我的孩儿,老夫才不会拿这张老脸去给你求情呢! 哼,以后给老夫注意一点,莫在若这样的事儿,知道吗?“老爷子虽然板起了脸,我当然明白老爷子的苦心,诚心诚意地道:”孩儿铭记父亲教诲。“ 第二天,不出意外,报纸杂志上把昨天我跟孔老头关于先贤典籍的争辩刊登了出来,而且某位知名的学术评论家还对此进行了更深层的剖析,认为,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辩论,更涉及到一个学术的高度,那就是,如何才能让天下的读书人都能正确的去理解先贤的思想和伟大情操。 留下了这么一个迷题,没有答案,留给天下读书人的只有一个深深的思索,当然,这是民间。在朝庭方面,由于已经开始了秋试,而且孔老爷子余恨未消,尚需要他来静心地主持秋试的情况下,关于这一方面的讨论并没有在朝堂之上正式提出来,但是讨论之声,已然形成了一种惯性。 至于李叔叔那里,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却出奇地没有发出声音,而只是直接让人把本公子拽进了皇宫,此刻,我正毕恭毕敬地坐在他的跟前,低眉顺眼的。 “贤婿啊,这几日的报刊杂志怎么尽是问问题,却没有留下一个答案,这是为什么啊?”李叔叔笑眯眯地把每天早上都会准时递送到他手中的报刊丢到了我的跟前,不温不火地问道。 第811章 开始动工 挠挠头,很是认真地翻看了一下报纸,方自有些尴尬个,小婿也不太清楚,这些家伙怕也是吃饱了没事干,老拿我那天跟孔老大人争论的话题来说事。若是惹恼了岳父大人,这小婿回去以后,一定会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李叔叔想笑,旋及又板起了脸:“是吗?不过贤婿,老夫倒底问一问你,对于报刊之上所提出来的这些问题,你可有何想法?” “想法,小婿倒是有那么一点,可就是担心到时候引起更大的争论就不好了。”我干笑两声,李叔叔精明得很,既然叫了我来,肯定是知道这背后是我搞的鬼,只不过老家伙没追问,咱也就装死。 “是吗?无妨,你且跟老夫说说,就当是随意聊聊便是。”李叔叔从矮榻上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的软藤摇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很是悠哉地瞅着我。 “既如此,小婿也就献丑了,小婿也觉得自古先贤之典籍自诞生之日,为何会形成那么多的流派,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每一个人对于先贤之典籍的解读都不一样,每一个人的说文断句的方式亦不一样。儒学经过汉晋南北朝的发展演变,家法各异,流派众多。在汉代有今文古文之争,家法师法之别。东汉末,郑玄企图统一今古,建立兼包并采的‘郑学’体系。三国两晋,王肃创立‘王学’,起而与郑学为敌……” 我侃侃而谈,倒是让李叔叔听得摇头晃脑,连声称赞,废话,早知道您老人家肯定要找我的碴。不先准备一番,哪里有那本事去说服您老人家? “嗯嗯,贤婿之所言,看来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想必这问题之关键,就是每一位读书之人,皆有对先贤典籍的不同之看法,所以方才会有这么多的学派。”李叔叔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踱步道。 “解读不一,就容易引起歧议。就像前日,呵呵呵,孔老大人可是给你这混小子气的够呛。”李叔叔扫了我一眼,不以为意地道。 “嘿嘿,确实是小婿鲁莽了,不过小婿对孔老大人绝无偏见,不过是出于学术之上的争论而已。”我干笑了两声解释道。李叔叔冲我摆了摆手,继续绕着矮榻溜达。一面缓言道。 ------------------------------------------------ “老夫也明白得很,不论是儒学,还是诸子百家,皆是内部群经异说,诸师异论。更不下数十百千。纷纷攘攘。至有互为水火之势。五经越解越暗。先贤之学说越讲越糊涂,十分不利于先贤之学术地经世致用和发扬光大。这问题。老夫很是头痛得狠。” 李叔叔抚了抚额头。旋及长叹一声:“老夫曾着孔老爱卿等数十人编订《五经正义》,排除经学内部的家法师说等门户之见。于众学中择优而定一尊,广采以备博览,从而结束了自西汉以来的各种纷争,并将《五经正义》定为官方的解读。虽说是见了一些效果,可照样有人抨击不已,令老夫大是头疼。” “嗯,既然贤婿说有一点想法,那你且说,你是准备如何着手解决?”李叔叔又把问题丢给了我。 我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报纸:“其实小婿的法子简单得很,也就是用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什么不起眼的小东西?”李叔叔一愣,步上前来,抄起了我手中的报纸。我挽起衣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点在一句话结尾处的一个句号上边。 啪,我似乎看到了李叔叔的眼中闪过一道很强烈地电火花,李叔叔没有说话,抛下了报纸快步走到了案桌之前拿起了一支笔,沾墨之后龙飞凤舞地在铺展开来的雪白纸张上写下了:“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一共二十三个大字。 旋及一顿笔,稍作停留,然后开始使用标点符号来进行断句,很快,一副含意明析的字句出现在了我和李叔叔的身前: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李叔叔突然狂笑起来,一巴掌拍在正凑在跟前准备拍李叔叔马屁,说他书法快赶上王羲之的本公子的背部,害的老子差点跟桌上的墨汁作亲密接触。“呵呵,不好意思,老夫用劲大了点,好小子,嗯,果然一肚子地弯弯道道,这法子果然不错。若是真能做成此事,绝对 利国利民之大事。” 李叔叔厚皮实脸地冲我挤挤眼,心满意足地背起了手,冲正苦着脸揉着被这老流氓拍得发麻的背部的我言道:“不过此事,暂时不能把消息传发出去。你可明白?” 我看了李叔叔一眼:“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有点激动,心口在呯呯真跳,好不容易压抑住要欢呼的举动。“怎么,臭小子,莫非你还要老夫下明诏予你不成?这事只能阴着来,你若是能先干出一些成绩……”李叔叔得意地背起了双手:“到了那时候,呵呵呵,老夫也才好在朝堂之上说话,你可明白?” “小婿多谢岳父大人,一定会尽早作出成绩,请岳父大人放心。”我恭身领命。告辞了李叔叔,身轻如燕地离了皇宫,朝着编辑部赶去。 编辑部内地数十位编辑、校稿员、记者皆被我突然闯入地身影给吸引住,纷纷起身冲我行礼。“呵呵,大家好,你们继续工作便是,骆宾王,随我来,小弟要事相商。”我朝大家伙点了点头之后,带着骆宾王走进了编辑部地后院房间之中,不多时,骆宾王欣喜地从矮榻上跳将了起来:“公子,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莫非小弟还敢欺骗宾王兄不成?呵呵呵……”我得意地扬眉笑道。骆宾王激动地拍了拍案桌:“这可太好了,若是咱们真能办成此事,日后的天下读书人,毕将皆受裨益。待骆某想想:《春秋》、《左传》、《史记》……”骆宾王地嘴里一下子就窜出一长窜拉地书名,听得我头晕目眩,赶紧抬手制止了这位学术狂人的意淫。“宾王兄莫急,虽然陛下应允了,不过这事,咱们只能悄悄地干,而且,最好能挑一样,最能直接受益我大唐千万读书人的先贤典籍。等做出成绩之后,日后再大张旗鼓的作事,也就没了阻力了。咱们这叫投石问路。” ------------------------------------------------ “哦?公子有何良策,但言无妨。”骆宾王的表情闪过了一丝失望,不过旋及释然,朝我诚恳地问道。 “就是这本先贤典籍……”我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册,摆到了案桌之上,向骆宾王身前推过去。 “《论语》?”骆宾王微吃一惊,抬眼向我望来。我点了点头:“正是论语,古往今来,论语之书,所读之人自然最众,而孔子之言,亦是最容易受人引用,也却因人而异,说文断句各有不一,所以,咱们就先从此入手,你看如何?” 骆宾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妙!公子此策妙哉,其一,公子与孔颖达孔老大人前日在书院之争,现如今可谓是天下尽知公子于《论语》上的造诣要比孔老大人这位被陛下赞为关西孔子的大儒亦要高出一筹,孔老大人可是我大唐国子监祭酒,天下读生人之师,若是用《论语》来动手,咱们首先已经站在了高点,旁人也无言可扰之,毕竟,谁觉得自己比孔老大人还能耐,能与公子一决高下?呵呵呵” 骆宾王的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本公子自然是欣喜之极:“宾王兄谬赞了,小弟不过是恰好对《论语》颇为喜爱,日日研读,故尔稍有所得罢了。” 很快,从编辑部内抽调了十位精英,还有我的几位年长弟子,连同闲云,还有李治派驻学院,算是借给我打工的王义方,一同开始了对于《论语》的编辑工作,说来了简单,也就是想办法,在论语的字句上,在最恰当的地方,加上标点符号,以此,杜绝先贤的典籍再被很多别有用心之人歪曲先贤本意,擅自说文断句的无耻想法。 他们的工作地点,就设在书院内的一幢学术研究大楼之内,每天早早的,这些人就会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然后开始投入到紧张而充满了激情的工作当中。 第812章 毛坯房与样板房 们的工作保密程度相当的高,所有参与此项工作人员之内辛苦地专研着,偶尔,我也会请我家老爷子,这位在经学上的造诣不低于孔颖达的绝世儒者来作为指导和引导者,以防止这帮热血青年都各按和的想法和道理去修注,那可就不好了。 除了老爷子,每每有所成绩,我都会亲自审阅,最后交到李叔叔的手中,请这位大唐皇帝陛下亲自阅览,作出批示,这才算是完成。就这样,慢慢地,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 不过,老爷子私下里向我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那就是,我们既然修订《论语》,那为何不干脆把另一件事情也做了呢?也就是除了给《论语》打上正确的标点符号之外,对于《论语》进行详细地解释,每一句,每一章地详细地进行解释,并且刊印出来,与新《论语》一同问世的话,所取得的反响不是更大吗? 老爷子的建议让我激动地差点抱老爷子狠狠地亲上一口,不过,这种亲昵的动作实在不适用于老爷子身上,当然,对于老爷子的精明,我简直需要用五体投地方能形容。 果然,当我向在场的诸位工作人员提出了我的建议,除了修校《论语》之外,还决定整理和修撰一本《论语正义》,作为与孔颖达孔老头儿的《五经正义》相抗衡的学术巨著时。 叫好之声不绝于耳,而人们也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这一项工作当中。 不过,在长安的读书人的***里,已经开始在流传。关于大唐曲江书院院长房俊房遗爱似乎正在准备干一件大事地谣言。当然这谣言并且是外人传出去的,而是我让人放出去的,虽然没有说清楚本公子在干啥。但隐隐还是向这些除了读书之外,就整天吃饱没事干地八卦之男们透露了一丝丝讯息。 “俊哥儿好算计,连小弟都给你挠得心痒痒的,可就是不知道您到底是要干甚子。我都问了王义方,可那家伙嘴实在是太紧。怕是我拿刀子都撬不开,无奈。只能相询于俊哥儿您了。”李治一脸的八卦之色, 我嘿嘿一笑:“对不起了小治,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毕竟这事关系太过重大。你爹亦让我小心。我只能向你透露那么一丁点……”我示意李治凑上前来。然后在他的耳朵边轻声地嘀咕了两句。 ------------------------------------------------ 李治目露恍然之色,连连点头:“高。实在是高!哈哈,俊哥儿,此事若成,您可是大出风头了。” “风头咱可不要,还不是为了我大唐千万士子能够正确地解读先贤的典籍,就算是为此而呕心泣血,为师也甘当一块垫脚之石。”头一摔。摆出了一副头可断,发型不乱地架势,看得李治直翻白眼。 没功夫理会李治的丑态,抿了口茶水冲这家伙继道:“咋样,分给你地那套别墅。准备啥时候入住?” “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俊哥儿。当初可是说好的,三万贯一幢。可你也太黑了。这回,咱可是吃了您的大亏了。”李治一听我提这茬。顿时一脸黑线,很是愤愤然地冲我道。 我一脸无辜:“咋了?莫非你拿到的别墅不是你当初看中的那一套?” 李治瞪起了眼:“是倒是,可是俊哥儿,您当初让我瞅地样板房里边可是什么东西都整齐全了,别说是墙砖,连地板都是大理石地,可你去瞅瞅,你卖给我地那幢别墅,里边全是石灰墙,地板是水泥地,你让我怎么住?我还没找你算帐呢,骗人也不能这么骗法,实在太黑了。” “哦,这事啊,你怎么不问我呢。”我听到了李治的报怨,表情作恍然状:“我说小治,当初我可是跟你说地,这是样板房,是专门传诸位客房参观的,自然也全部装潢完毕,以便能让客户们能看到完整的房屋结构和建筑风貌,可你当初挑中的那一幢,我都跟你说了,那是毛坯房,可你偏要购买那幢别墅,你叫我咋办?要知道,本公子可是按照你的要求,不说其他的,面朝曲江这边的别墅全是五万贯,就你那一套,为师可是看在咱俩地情谊之上,二话不话,直接给了你成本价,你还好意思朝我发牢骚?”我比李治更有气势。 李治一听我 顿时焉了,干笑了两声:“嘿嘿,哎呀,也是怪小弟解这样板房跟毛坏房有啥区别,所以才弄成这样地。我说俊哥儿,要不照着你那样板房给我装修得了,咋样,我就觉得那种装修下来住起来清爽。” “没问题,你想装成啥样都行,不过,这没钱可不成?这可跟你欠我的私人债务不一样,正所谓公事公办。”我大义凛然地道。李治一听我这话,眉毛都快挤到了一块,瞅得我就觉得火大。 “小治啊,不是我说你,好歹你跟为师做了这么多地合伙生意,那一项不是赚大钱地?你一年来下,别的不说,几十万贯总还是有地吧,怎么一提钱你就跟要你命是的?”我差点想拿手指头戳这位大唐版葛朗台的脑门了。 李治依旧是一副哭丧样:“这能怪我吗?谁让我是太子,每年赚的钱,都只能偷偷摸摸去拿,然后还要缴税,还在那么一大家子的开销,我容易吗我?” “放屁!你一年才缴多少?十分之一,你还一大家子人?扯蛋吧你,你家里有几口人我还不清楚吗?告诉你,反正我跟你说,没钱,别想让为师掏腰包来替你办事,公私要分明,懂不?”我咬牙切齿地道。 “那是自然的,小弟自然不敢劳烦师尊大人为我出钱,嘿嘿。”李治见我气的要抓狂了,赶紧服软赔笑道。 “……”我没说话,就两根手指头在李治的眼皮跟前晃悠。“两千贯?小意思,这些小钱,小治还是能掏出来滴。”李治乐滋滋地模样仿佛要掏支票似的,我差点想把这两根手指头戳进这无赖的嘴里,让他尝尝二指禅的厉害。 “看清楚了,这不是两千,你再把这数字往上翻十倍也就免免强强够了。”我冷哼了一声,鄙夷地抽了这无耻之徒一眼镖。 李治瞪大了眼,嘴张得老大:“两万贯?俊哥儿你抢钱吧?” ------------------------------------------------ “放心,为师我虽然也是商人,但是为师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钱连性命也不要的人。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咱们大唐产出大理石的地方离长安远吗?莱州大理石光是运到咱们这儿,这成本几乎就翻了一倍,我能咋办?要不,你换换,把地板改成木地板,要不就把大理石地面的波斯地毯给取消了,又或者……”我涛涛不绝地活动着嘴皮子 李治越听,表情越难看,不过,他还是很执着,不愿意放弃地道:“俊哥儿,好歹看在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这装修款能不能少点?” 嗯,这话我爱听,砸砸嘴:“既然你都说到了这份上,我若是没点表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吧,一万九千贯,咱们的友谊还是很值钱的。” 李治给气的七窍生烟:“不成,一万贯!俊哥儿,您喝酒的时候都说过,投降输一半,今天小弟也朝您投降了,你也降一半就成。” “免谈!一万贯?你想让本公子去喝西北风啊,光是买材料都不够。至少一万八千贯。” 经过了近半柱香的争执,终于把价格订在了一万五千贯,嗯,暂至少能赚上尾数,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却显得相当的为难和苦恼,不能让李治瞅出来咱翻倍地赚,虽然他不熟悉建筑行业,但万一瞧出了破绽来去打听可就不好了。 就像现在,砍掉了五千贯的李治有如得胜的大将军,一脸的洋洋得意之色:“成交!俊哥儿不愧是为兄弟两胁插刀的大义之士,小弟多谢了,嘿嘿嘿……” 我自然装出了一副心痛如刀绞的表情:“罢罢罢,若非是你小治与为师交易,别人想要这么减去五千贯,那是想也别想的美事。” 第813章 万里远邦 不是吧,我可是听说了,你可是给我父皇跟你那位程一人免费送了一幢哦?”李治一脸的得色,照我看,他不该当太子,该去当狗仔队的领头人物才对。我阴阴一笑,凑上前来:“是啊?咋了,莫非你想让我跟你父皇又或者程老匹夫说你见不得?” “岂敢岂敢,小治我可没那么说,俊哥儿您可别吓我,那二位,咱可惹不起啊……”李治一脸的悲伤与无奈,嗯,别说李治,本公子一样惹不起。这时候,咱哥俩倒是很有点猩猩相惜之感。 贞观二十一年十月中旬,我终于接到了一封喜讯,在王玄策的合纵连横之下,波斯人为了自己的生死存亡,终于服软,向中亚诸小国派出了大量的使节和金钱加以游说,加上王玄策的推波助澜,终于在今年七月,中亚诸国与波斯帝国的皇帝雅兹底格德三世感终于签订了攻守同盟。 大食向着东方前进的大军侵略步伐被波斯与昭武九姓、吐火罗等中亚诸国的联军共计二十八万大军,在卡维尔盐漠一战,侥幸击破大食的十万大军,总算是牢牢地将大食的攻势暂时地阻在了古都伊斯法罕以南的伊朗高原,取得了一个让波斯帝国得以芶且残生,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就在贞观二十一年七月末,波斯帝国皇帝雅兹底格德三世命其王子卑路斯甚至亲率领一只庞大的使团前往大唐帝国的首都长安,面窥李叔叔这位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皇帝陛下。 同行的亦有中亚的十余个小国,嗯,场面相当地盛大,据说光是使节团人员就不下一千,另外还有数千随员。“啧啧啧。大手笔,好几千人呢,喂,仁贵兄,你听说过吗?波斯那边的女子,可跟咱大唐的不一样,全是金色的头发,眼睛有蓝有绿,还有七彩的呢……”裴行俭怎么跟个土老冒似的,一个劲地在薛仁贵跟前瞎扯。薛仁贵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应着。 ------------------------------------------------ 倒是边上的苏定芳忍不住了,回头瞪了裴行俭一眼:“少他娘的放屁,那是大秦那边地西蛮子,波斯国的女子哪有长成那模样的,不过,跟你们说,前些年。咱老苏可是上过一回手,据说是纯正的波斯小妞,告诉你们,那屁股扭的,能把你的腰给闪断了去。嘿嘿嘿……” “一帮无耻之徒。”我一脸正气地对这些害虫加以鄙视。愤愤地低声怒斥。边上的段云松也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确实。太不像话了,这好歹也是朝堂。这种话题怎么能拿到这种地方来说。不过俊哥儿。嘿嘿,你咋样。见过正宗波斯妞没?我可还真没见着,唉,要不是我爹家教太严,说不定,咱也能跟苏兄一般……”段云松一脸的失落,表情显得相当地忧郁,似乎感慨他的青春大好年华是在他老爷子的拳打脚踢中熬过来的一般。 “……”我两眼发黑,看得我很想两大巴掌煽过去,都什么人嘛。交友不慎,真的是交友不慎,扳扳手指头,好像本公子地好朋友里边,没一个是正经人。 李治不用说了,天生地墙头草作派,偷奸耍滑地典型,至于李恪,这位插兄弟两胁双刀的兄弟简直就是大唐纨绔界地领军人物,吃喝嫖赌,酒色财气,没一样少沾,这种人地经历,就算是写上十本种马小说也写不过他那精彩的纨绔人生。 至于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咱就不予置评了,不论是性格还是长像,甚至说话地语气还有招牌笑容,都跟程叔叔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我那位漂亮温和的岳母大人,怕是也想不到会有今天的这种局面。 还好我家的亲爱鸾妹长的像岳母大人,不然,就是给本公子一百个胆,咱也不敢把长得跟程叔叔一个模样的女人娶进家门,嗯,宁死都不娶。 至于李业诩,超级惹祸精,三天两头打架,关黑屋子的次数比我那半打舅兄还多,经常在酒楼喝醉了酒惹事生非的主角,典型累教不改的死硬份子。 还有李敬业,嗯,这位小兄弟我很喜欢,皮肤白净,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表面斯斯文文的,其实肚子里的坏水怕是跟他爷李绩大叔有得一比,最喜欢打小报告,要不然就是耍小动作,让这家伙去演无间道,其演技怕是拿奥斯卡都不足为奇。 至于跟前这几位,薛仁贵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没啥,可实 谁都还爱出风头,上了战场,总喜欢当着人多的地方传的方天画戟,要不然就整天洋洋得意地用箭术去打击别人的信心。 至于裴行俭,这货就是一个赌棍,一天不财钱就混身痒痒,几乎是啥事都拿来赌,至于苏定芳也不是啥好人,怎么说了,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李绩大叔那种阴人,时不时给你整出点状况。 至于段云松,这可怜孩子,看样子是在幼年和青年时代受到了很大的心理伤害一般,有时候总会变得神神叨叨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段大将军的治军相当的成功,可用治军的方式来治家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倒让我想起了后世一个著名的笑话,某人是个典型的军人,他的家庭也有浓厚的军事色彩。例如,厨房门口写着“食堂”,着“会议室”,儿子的卧室写着“男兵宿舍”,女儿的卧室写着“女兵宿舍”。客人们想夫妻的卧室一定挂着司令部的牌子,出人意料的是牌子上写着:“新兵培养中心”。 在那样的家庭能够茁壮成长起来,确实需要非凡的意志,所以,对于段云松偶尔出格的表现我能理解。 至于长辈们,除了我家老爷子和李靖伯父这二位绝对是正人君子之外,余者,嗯,不好说。 ------------------------------------------------ 仔细地扳了扳手指头:卑鄙、无耻、下流、阴险、狡诈……总之,几乎我的每一位狐朋狗友身上都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性格缺陷,突然间发现,我远远比这帮子大唐年青名将们不知道清纯了多少倍。看样子出污泥而不染这句话根本就是拿来比喻我这个正人君子的,天界怕是都给我留到了一个大罗金仙的位置,至于我的兄弟们,怕是都只能蹲在十八层地狱里边乐呵呵地跟牛头马面单挑,又或者赌十殿阎罗五倒底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这个时候,李叔叔轻轻地叩了叩桌面,吸引了诸位朝臣的目光之后,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轻笑道:“来了也好,老夫早就听闻波斯与大食整天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他们闹什么,都好几十年了,还没闹完?”李叔叔就像是一位麻木的旁观者,想想也是,大食跟波斯打了几十年还累,咱们看热闹也都觉得累了。 “陛下,无论如何,这也算得上是大喜,竟然远隔万里之国也来向我大唐皇帝陛下朝贺,可见我大唐之天威所向,万夷皆服。”长孙无忌站了起来,向李叔叔狂拍马屁。嗯,拍得好,只恨我官小位卑,又跟这帮流氓蹲一块。不然,早窜出去也来上这么一番说辞了。 “陛下,臣以为不妥!”这时候,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陛下,波斯虽说以前也算是一个兵强马壮的帝国,不过,历经了这么多年的战乱,怕是国力连我大唐的一个道都及不上,这样的黄昏之国,臣以为,还是不见也罢,毕竟,他们此来,必然是有求于我大唐。” 老爷子站了出来:“不管他们是有求于我大唐,还是无求于我大唐,这些老臣以为,无关紧要,最重者,乃是万里之国,也能朝贺我大唐。其一,可让我大唐朝野都能为此而骄傲,也让百姓与朝庭一齐感同身受,提高百姓的荣誉感,其二嘛,可以向我大唐周边诸属国显示我大唐之天威迁延万里……” “唔!房老爱卿之言,甚合朕心,这样吧,许波斯和诸万里远邦前来长安朝贺。”李叔叔终于颔首下达了命令。 贞观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清早的,李漱就已经梳妆打扮完毕,抱着房宽站到了我的床前,小家伙一个劲地唤爹爹,我只好勉强地睁开了眼:“咋了?我说漱妹,大清早的,能不能让为夫清静一会?” “那可不成,你别忘了,今天是甚子日子。”李漱不满地撅起了嘴,伸手过来在我露了被子外边的脊背一巴掌。 第814章 登徒子 “什么日子?”眨巴眨巴眼,瞅见李漱抱着穿着可爱小棉袄的房宽,这才想起了一件大事:“哎呀,我还真是险些忘了,今个,可是我那岳父大人的五十大寿呢。”赶紧冲李漱赔笑道:“羔羊莫怪,为夫这就起来。” “哼,你若真忘了,瞧妾身理不理你。”李漱一屁股坐到了暖坑边上,这玩意可比电热毯好用多了,又没有电磁辐射,也不会导致胎儿畸形,这种暖坑原本是设计给辽东之民所用,不过后来考虑到老爷子的身体问题,所以也在家里做了暖坑,现在倒变成了一种流行。 “呵呵,乖,为夫岂敢不记得?”我伸手在李漱坐到了暖坑边上的丰臀摸了一把,在李漱的低呼声中嘿嘿地坐了起来,岂料趴在李漱肩头好奇地瞅我的房宽很是天真地道:“爹爹您摸娘亲的屁股干吗?” 这时候进屋来侍候的婉儿和灵儿听到了这话,俏脸上腾起了抹抹的云彩,很是尴尬地给李漱和我见视。婉儿双手捧着我的干净衣裤,两眼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小孩子家的,看胡扯,你哪只眼睛见你爹我摸你娘亲的屁股。”本公子脸皮可比那两丫头厚多了,面不改色地冲房宽低喝道。 岂料这臭小孩一脸委屈:“我明明两只眼睛都瞅见爹爹你摸,唔……” 孩子很天真可爱这我不否认,可至少得分下场合。 李漱已经闹成了一个大红脸,瞪我的两眼凶光闪闪,可这小家伙还是一脸的执着。我能咋办?大巴掌往前一凑,把房宽的小嘴盖个结实。 凑嘴到了这位小祖宗地耳根子边上嘀咕了两眼,房宽这才心甘情愿地闭上了嘴。 “妾身先去看看车马备好了没,俊郎您可快点,灵儿,替我抱着宽儿,这两手都酸得厉害。”李漱借机寻了个借口匆匆朝外而出,临出门时还回过头来斜我一眼,那意思,等会再跟我计较。 灵儿把盛着热水的盆摆到了桌上,从李漱的手里接过了房宽。带着一脸捉狭的笑意离开了房间,而婉儿也同样一脸古怪之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嗯。很可爱。婉儿见我一直盯着她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我的衣裤摆到了床前,然后抄起了脸帕在热水盆里打湿拧干之后,站到了我身前,替我擦起了脸来,已经习惯她们这么伺候我了。毕竟有这么个美女伺候自己。这绝对是一种享受,不过。婉儿的表情依旧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把小脸憋的通红。 “想笑就乘现在笑,一会让夫人瞅见了。可有你好果子吃。”我无奈地摆了摆脑袋,把婉儿摆在床边的裤子拿了过来,在被子里给自个笼上。“奴婢可不敢笑。”婉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软软地,眉宇间的笑意让她地俏脸都焕发出了宛若春天的光彩。 我瞅她那表情,也不由得乐了起来:“嗯,还不敢笑,那你莫非眼下脸在抽筋不成?” 婉儿听我这话,忍不住嗔意大起,低啐了一口:“哪有公子您这么说话地,怪不得公主殿下说,哎呀!”婉儿赶紧拿手堵在嘴前,一对漂亮的眼眸儿滴溜溜乱转,可问题是本公子是谁?听力一向超人。 顿时警惕起来,冲这正有些惊慌失措的丫头挤挤眼,摆出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婉儿,公主殿下说啥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说。”婉儿赶紧摇脑袋,旋及作恍然状:“哎呀,奴婢都还忘记了一件大事,要去把公主殿下献给陛下的礼物收拾好,奴婢这就先告辞了。”婉儿就想拔脚开溜,方穿好裤子,衣服只穿了一只袖子的本公子大急:“给我站住!” 情急之下,跳了起来,两步窜上前去,赤裸的左臂朝前一伸一抓,呃,位置不对,“啊!”婉儿发出了尖锐得几乎达到了超声波地高音,吓得老子赶紧把另外一只手拢上前来,结结实实地把这丫头地嘴给封个严实。 婉儿面对着我,我穿起了衣服的右手正盖在她那温暖柔软地双唇上,赤裸的左手揽在她的纤腰上,方才在慌乱之中,似乎用力大了点,几乎把她给挤进了我地身体一般,胸腹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充满了弹性的两团丰盈恰巧就抵在我的胸腹间,嗯,婉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个轻地眨着,就好像是两层雾帘让眼眸里笼上了一层迷乱,急促的鼻息吹得我的手指发痒。 肌肤相贴传来的异样感受让原本早起就容易兴奋的男儿本色再次敲响了军鼓,举起了战旗。发烫,不是到是我烫着跟前这妞了,还是她把我给烫着了,婉儿的脸颊越越来红,两眼也渐渐地迷蒙了起来,婉儿想来了感受到了腹下的异样,轻轻地,似乎不堪授受地扭动了下丰盈的身姿,鼻息发出了如同昵喃一般的低吟。 我原本盖着她双唇的手不知不觉间渐渐地松了,“婉儿……”我的喉结上下鼓动了好几下,右手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了起来。 吱呀……房门被打开,一张绝色无双偏又满脸八卦的熟悉头颅探了进来,见我跟婉儿如此暧昧的姿势,原本还想问什么的李漱不由得一呆,瞪大了眼。 “那个,其实我是想问婉儿知道不知道你给你爹爹送什么礼物。” 我结结巴巴地道。 “婉儿见过公主殿下。”婉儿赶紧伏身于地板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可她那殷红的脸蛋差点就滴出了血来。“是吗?俊郎对妾身送什么东西给我爹爹这么有兴趣?”李漱恶狠狠地挖了我两眼,似乎把我看成了一条大清早就发狂的色狼,冤枉,绝对是冤枉。 “婉儿起来罢,呵呵,方才本宫跟灵儿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有人在叫唤,本宫也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人命了,这才匆匆地往回赶。 这是怎么了?“李漱扶起了婉儿,笑眯眯地道。 婉儿脸依旧红得诱人,不过总算是能抬眼瞅人了,婉儿把嘴凑到了李漱的耳边:“奴婢方才说……”声音越来越小,我支愣着耳朵也硬是没办法听清楚后边这丫头说的啥,只不过,李漱一脸古怪,抬眼眸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这才拍着婉儿的手笑道:“行了行了,这事可也怪你不得,快去忙吧。一会收拾好了,再来唤本宫与附马便是。” “那奴婢告退了……”婉儿匆匆地冲我跟李漱各行一礼,飞似地向着门外逃去,李漱这才转过身来,扭着小蛮腰,踩着猫步朝我走了过来。“嘿嘿,羔羊,方才婉儿都跟你解释清楚了?” “登徒子!”李漱没理我的话,一抓就下来,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啥?!为夫跟婉儿之间可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哼,你瞅瞅你这样,大清早的袒胸露背,怀里还搂着妾身的婢女,妾身能信你的瞎话才怪。”李漱替我揉了揉方才掐我的地方,恨恨地道。 我瞪圆了眼愤然道:“这什么话嘛,为夫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才明明是婉儿她说你在她们跟前说了为夫甚子,为夫一追问,这丫头就想跑,我可是不得已,这才上前拦着她的。” 李漱没有答我的话,只把我的手又按照她方才进门时的姿势摆在了她的腰臀之上,这个妖精,身子与我紧紧地粘在了一起,一脸似笑非笑地瞅着我。“哟,俊郎,您这也能叫拦人不成?”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李漱又接着道:“看来妾身还真没说错,俊郎您莫急,你不是想问妾身告诉婉儿她们甚子话吗?”李漱漂亮的眼眸儿里全是狡诘之色,丁香小舌在丰唇之上轻轻地舔了舔,双手跟两条眼睛王蛇一般缠绕到了我的脖子上。“那是自然。”我赶紧点头,好不容易才在这位魔教妖女跟前保持住正人君子的风范。 李漱娇媚地一笑,把红艳艳的双唇凑到了我的耳边,冲我耳朵里边吹了一口气:“登徒子……”旋及拿贝齿轻轻地咬在了我的耳朵上,轰的一下,结果,火山暴发了…… 第815章 礼物 长安城外曲江书院内半山处的避风亭处,早已围聚了一群人,看都不用看,光是那一个个猥琐的身影,猜都猜得出是谁。 “都什么时辰了,我说十七姐,你们搞什么鬼,还是您说的,要在午时之前在这里集中的,你瞧瞧你们,都晚来了半个时辰。”李治看样子等的很不耐烦了,就跟他已经在这里蹲上了一个春秋,若是在他那摆成思想者的胳膊上再挂上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就更像了。 “不好意思,姐姐跟你姐夫商量点事,所以来晚了。”李漱脸有些发红,借着从我手里边抱过房宽来掩饰。我上前几步,朝着早已候在这里的李恪等人打召唤。 李恪呵呵一笑:“罢了,来了就好,嗯,我说俊哥儿,虽说是大冬天的,可为兄怎么瞅你都觉得春风满面的,咋的,遇上啥好事了?能不能给哥哥漏个底,让咱也乐呵乐啊!漱妹你做甚至子,想要为兄的老命不成?”李恪抱着被李漱恶狠狠踩了一脚的右脚呲牙咧嘴的直叫唤,看得后边的一帮不良皇子一个二个挤眼弄眼的,没一个好人。 “哎呀,三哥,是小妹不好,不小心踩着您的,都别瞎扯了,再晚去一时半会的,爹爹闹起脾气来可就不好了。咱们还是快走罢。”李漱扮起贤良淑德来,绝对是大师级的演艺界巨星,至少,李治等人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妞很是畏惧,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一帮皇子像跟屁虫似的尾随在李漱的身后,朝着前边的别墅区缓步而去。李恪愤愤地低声报怨道:“这丫头,年纪见长。这脾气也见长。我说俊哥儿,你怎么就能受得了?” “呵呵,为德兄你错了,你妹子地脾气,只朝别人发,可从没往我身上撒过火。”我很是幸福地摸摸下巴,看着前方扭着小蛮腰,一步一莲花的美人儿羔羊,心里边直乐。 “唉,看来古人说的话也有道理。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啊……”李恪很潇洒地摔了摔头发感慨道。听了这位兄台的话。我顿时乐了:“我说为德兄,您别光顾着说羔羊。您可别忘记了,您可是生了一大堆闺女。” 一提起这事,李恪就头大,一脸的苦笑:“这有啥办法,爱生啥,又不是为兄能作得了主的,对了俊哥儿。为兄我可是听说了。你家老三,嘿嘿……嗯?喂。你走那么快干嘛,为兄我还没说完呢。” 等你说完?靠,八卦之徒。狗仔队、包打听的典范,本公子可没那么多的闲功夫跟你瞎扯蛋玩。 李叔叔地别墅大门处早已戒备森严,光是围着别墅周边的大内侍卫与禁军就不下数百人,另外还有隐隐在四周布控地诸位武林高手,怕是近千人都随有。 这些人自然是认得李治等人,没等我们叫门,铁栅栏大门就缓缓打开,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高喊了起来:“爹爹,哥哥们来了。”抬眼望去,二楼地平台上,一身都裹在了狐裘之中的晋阳公主正在那上边蹦跳着欢呼,边上,李叔叔正背着手站在晋阳公主的身后笑吟吟地瞅着这边呢。 这个时代,皇帝的生日依旧是自己的节日,至少现在还是这样,所以到的都是李叔叔的家人而已,至少朝庭地诸位臣工嘛,一位没请,按李叔叔地话说是,都是一帮成天在朝堂上打嘴巴仗的回家,难道有时间轻闲一会,自然不想再去瞅那些家伙地眼色。 自然,因为是家宴,所以一家子都其乐融融地坐在了一块,公主来了一大群,李叔叔的外孙外孙女也跟批发似的,至于这一票王爷也全来了,成婚地都把自己的婆娘都带了过来,还有不少的小家伙伙全挤在一推叽哩呱啦不知道叫唤啥。 李漱送给李叔叔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双简简单单的布鞋。 很普通,做功嘛,勉勉强强算是过得去,不过,李叔叔却像是得了珍宝一般,现场就把脚上的那双大内御制的布靴踢掉,拿李漱这双套上,走了几步,一脸喜色:“呵呵,合脚,走起来甚是舒服,难得漱儿这么有心意,真是你亲自做的?老夫怎么觉得不像。” “就是,十七妹以往可是从来不碰针线活的,今个倒是转了性子了,着实难得啊,呵呵。”那边李叔叔的大闺女,襄城公主掩唇笑了起来,倒让李漱闹了个大红脸:“大姐,您说什么呢,小妹什么时候没碰过针线了,话可不能乱说。” “哎哟,嫁了人,性子也转了啊,哎呀,妹妹别挠……”一郡姐妹笑闹成一团。我自然也把我的礼物拿了出来,雕成了将军、宰相、君主、侍卫、军士、骑士的立体象棋献给了李叔叔,让这位过五十大寿的李叔叔很是老怀大慰,咱发明的象棋李叔叔很喜欢下,不过以往用的都不过是在棋子上刻出字来代表各种棋子,而哪像这些立体的棋子,雕琢精巧之极,鼻子眉眼与真人无异,不仅是李叔叔,就算是蹲我边上,一向不受外物侵挠的魏伯玉都面露馋像,更加说李恪李治等一帮无耻之徒。 我赶紧申明:“此物极为难做,小婿准备了半年,到了前几日方才制出这第一套,就呈与岳父大人以作寿礼。” “呵呵,好!这玩意老夫喜欢,可比光是棋子上画字精巧多了。” 李叔叔乐的把棋子拿中巴掌中显摆,啪,边上一支白嫩嫩的小手伸了过来,一把夺了过去,李叔叔无奈地苦笑了起来,除了晋阳公主,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晋阳非吵着要玩,好不容易才让李叔叔给哄过去。“乖兕子,这可是爹爹的生日礼物,可不能给你,以后让你姐夫再给你做一套便是。” 晋阳在我这里获得了承诺之后,方才悻悻然地罢了手,把手里拽着的一枚雕刻成火炮模样的青铜棋子还给李叔叔。而边上的李恪一对精光四射的鹰眼瞪着我,我明白了,凑到近前:“放心,到时候有了货,小弟一定会通知兄台便是,嗯,至于你们,想买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价钱嘛,嘿嘿嘿……” 得到的回答是一堆白眼,靠! 这边那位柴令武也在,不过,气势可是不比当年了,冲我笑依旧是很勉强,想想也是,至人李泰被打压之后,他这位李泰的亲密盟友可是遭了不少的罪,连官职都被贬了,仅仅留下了一个驸马都尉的虚职,可怜的家伙。 程处亮果然也在,这家伙干脆就挤我边上,而魏伯玉也来了,嗯,这二位跟我甚是相熟,咱们自然聚在一堆乐呵呵地谈笑起来。魏伯玉也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家伙可比另一条历史支线上魏伯玉的处境好多了,不仅仅是娶上了公主,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一位门下省给事中。虽然不过是正五品上,在长安这个三品大员满街跑的大唐帝都来说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员,不过,他的权利,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生畏。 给事中为门下省要职,位于侍中及门下侍郎之下,掌握驳正政令的违失,可以驳正刑狱,就差冤滞无告;可以裁退选布不当的官员,要是侍中侍郎空缺,给事中还可以监封题,给驿卷。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给事中可以封驳诏敕,也就是说李叔叔的圣旨,只要魏伯玉这家伙不点头,李叔叔也只能干瞪眼,皇帝的诏书只能就拿回去重新修改,可以说算得上是大唐朝堂之上责任极重的职位。 不过,也只有像魏伯玉这样的铮臣方能担当,若是换成本公子或者其他人,为了拍李叔叔的马屁,怕是……嗯,后果实在难料,所以,我相当地佩服这位叔玉兄台。 “叔玉兄您可是有些日子没跟我们联系了,是不是升了官,这架子也长了啊?”我冲魏伯玉开玩笑道,魏伯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哪里,这还不是我家那位又怀上了,这段时日,为兄可整是伤透了脑筋哦。” “啊,哈哈,伯玉你可真够能耐的,生娃跟下蛋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可比我强多了,我说伯玉,有啥经验,教教我……”程处亮毫无廉耻地说这种话,把魏伯玉气的两眼发黑,手指头都哆嗦了起来,我赶紧一把将程处亮拽开:“少捣乱,什么生娃跟下蛋是的,你是不是活腻了,没瞅见是这谁的地盘?” 第816章 李叔叔的家宴 程处亮扫了周围一眼,皇子、公主、皇孙、皇外孙多如牛毛,就在我们的四周上窜下跳的,程亮方自恍然,挠挠毛胡子脸:“嗯,不说不说,哈哈,改日,我再登门向你请教。咋样?” 这时候,又陆续有几位公主和附马赶到,人是越挤越多,李叔叔跟前围拢的小家伙们是越来越多,长宽约有一个篮球场地大小的大厅硬是给挤得满满当当的,程处亮喜欢热闹,不过我可不喜欢,最主要是太吵了。 背起了手踱步出了大厅,走上了二楼的平台,前院里边,一堆小孩子正在雪地里戏耍着,房宽亦然在其中,这小家伙动作很敏捷,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雪团揉进对手的脖子里,被别人还击亦丝毫不退缩,一张胖呼呼的小脸蛋眼眉发际尽成白色,差点快变成雪人了,很剽悍,不愧是我儿子。 正准备替房宽鼓掌喝彩,岂料这时,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瞅。“呵呵,叔玉兄,怎么也上这儿来了?” 魏叔玉朝我点头笑了笑,走到了我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我喜欢清静一些,里边眼下可是闹成了一团,我就想上来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这里的风景果然不错,贤弟之材堪比孔子之良徒端木子贡。” “叔玉兄,你这话可真把我给抬得太高了,这能比吗?小弟不过是运气上好一些,若真是在乱世,别说当官了,怕是连挣钱养活老婆孩子都困难。”我自轻笑道。伸手拍了拍栏杆上的雪,昨个刚下的。还显得很蓬松,在掌指发着吱嘎嘎的声音。 “对了贤弟,听说这些时日,你又在忙件大事,长安城里边可是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你要编辑新学术,也有人说你要批判先贤之典,还有地,呵呵,总之人云亦云。可就是谁也不知道贤弟你到底在做甚子,若非是这些日子家中有事。为兄毕然登门以求解惑。” 魏叔玉说完这话笑意盈盈地瞅着我,我干笑两声。只得靠近他,悄声地把我的想法和着现在正在办的大事一五一十地向这才老兄全盘托出,魏叔玉的人品一流,嘴巴子更是比党员还党员,放到后世就是如果当反派就是一死硬份子,正面人物的话绝对是一英雄或者烈士。 魏叔玉皱起了眉头望向远方,良久方自轻叹了身。冲我点头笑道:“嗯。贤弟所言,为兄也觉得甚好。先贤之典籍多有读错断失之举,若能得成,必是一项利国利民之良策。为兄可先在此恭贺你了。” “不过此事艰难啊,可谓是阻力重重,故尔小弟眼下一直压着此事不欲出风头,因为一旦被某些人士知晓,也不知道会闹出甚子动静来。”我长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天上,又开始缓缓地降下了瑞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整个长安城早已变得银妆素裹。 “但凡做大事,岂有不艰险的道理,前路渺渺,岂有坦途?我当信贤弟定能有所建树,但妨为兄能帮得上的地方,贤弟但言便是。”魏叔玉的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温言勉励道。 “多谢兄台指点,不过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叔玉兄你可得助小弟一臂之力才是。”我与魏叔玉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畅怀大笑了起来。 李叔叔的亲家可真不少,不过想想也是,闺女和儿子那么多,亲家不多才怪,李叔叔就像是一只蜘蛛王,子女就是他吐出地蜘蛛丝,把大唐的许多重要人士和世家大阀连接在了一块,这么说有一些不尊敬这位老流氓,不过实际情况确实如此。 光是礼物都摆了好几个房间,这还仅仅是家礼而已,若是李叔叔地生日让全国庆祝的话,靠,怕是李叔叔真要大发了。看得我直嫉妒,种马看来也有他的妙处,收礼都收的比别人的多,嗯,看来以后我也要加紧努力了。 很快,人总算是都到齐了,因为是家宴,所以李叔叔和我们都显得相当的随意,小孩子们全聚在另一边,由公主们照看着,我们这边,全是男性,皇子和附马,跟李叔叔坐在了一块,这一次,可不像是以往一般一人一案,而是围成了几张大圆桌,中央摆着火锅。长安冬天吃火锅,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 酒过三旬,李叔叔来了劲头,站起了身来,仰头留着窗外的天空,一面地若有所思,嗯,大伙都知道,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又开始显摆了。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望着李叔叔,果然,李叔叔移步走到了落地窗前,十分感慨地道:“古语有云,三十成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老夫到了知天命之年了,呵呵,弹指一挥间,由前隋至我大唐,一晃眼,竟然已过数十春秋。呵呵,想老夫戎马一生……” 李叔叔很健谈,把他打小穿屁帘时地趣事,一直说道大唐立国,数十年的争战,可谓是惊心动魄,听得我们一干人等心神摇曳。 这一天,过地相当轻松,最主要是李叔叔今天没一点架子,就是话多,除了给我们吹看嘘他当年如何英武伟烈,还亲自出手,弹奏了好几首琵琶曲,可惜没有留声机,不然,绝对是国手级的演奏。 不过,本公子虽然神勇,但是孤军奋战了一夜,遗憾的是,在某些怀着险恶用心地禽兽和插兄弟两胁双刀的人渣还有一心想要报复我赚他钱财的无耻之徒的多方拦截和打压之下,最终由老流氓完成了最后一击,本公子终于既不甘,又无奈地推金山倒玉柱,醉了。 “你爹爹太无耻了!”我很是愤然地喝着稀饭,一面愤愤地道。脑门上还勒着一条武功带,哦,是湿布条,为了方便宿醉未醒的我坐起来吃东西。家宴果然不是啥子好玩意,程叔叔家这样,李叔叔家也这样,看来,咱房家也太斯文了,嗯最主要就是咱家的参与人员太少,谁让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主力,看来咱得多生娃才行,以后谁来房府,二三十个人车轮战下来,怕是酒仙都得给我趴桌子底下。 “得了吧,还不是您自个要逞能,也不知道昨个是谁说的酒适知己千杯少,还千杯呢,昨个夜里你怕是连一百杯也没举到。”李漱挑挑弯若柳叶的黛眉,笑得很妖精。 “大姐,您就莫在边上说风凉话了,俊郎都这模样了。”绿蝶很心疼地替我揉着肩背,李漱笑了起来。“好啦,姐姐不逗俊郎了,免得咱们的四妹瞅着心疼,呵呵……” 边上的宫女姐姐与程鸾鸾皆是一脸的笑意。程鸾鸾还打趣地道:“不愧是咱们俊郎最心疼的妹子,这样个贴心的人儿,也不知道咱们俊郎是上哪打着灯笼找着的。” 绿蝶又闹了一个大红脸,都当娘的人了,可还是那样的爱害羞,不过,这一定,也正是我疼爱绿蝶的原因。“没事,乖绿蝶,为夫可是遇难而上,越挫越勇之人,区区一场酒醉何足挂齿,嗯,酒多了伤身,喝一丁点嘛,还是能滋养一下身子的,咦?娘亲,您什么时候来了,也不出声,吓得孩儿一跳。” 娘亲似笑非笑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漫不经心地道:“嗯,看样子,咱们家二郎的精气神还不错嘛,这脑子也转得快,不然,为娘非披了你的皮不可!哼……” “孩儿哪敢啊。”我赶紧赔笑道,在自个的婆娘跟前耍横耍无赖、当当无耻之徒,这是我的强项。可是娘亲跟前,我可是打心眼里的敬畏,嗯,连老爷子都能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巾帼女英雄是我这半开的花骨朵能惹得起的吗? “少给为娘拍马屁了,方才鸿胪寺的官员已经来了,说是要请你这位小房大人过去商议关于波斯及万里之外的小国前来我大唐长安朝贡的公务呢。”娘亲伸手接过了绿蝶递过来的温毛巾,伸手把我脑门上的武功带扯了,替我擦了把脸,一面说道。 “哦,来得可真够快的,娘,那孩儿就先过去了。”我把最后两口稀饭扒完,抹了抹嘴站起了身来道。 娘亲点了点头:“先把你这身衣物换了,到现在还一身的酒味,熏人得很,幸好你爹去上朝了,不然,不收拾你一顿才怪。” 干笑两声,窜进了里屋飞快地换了一套官袍,这才出来向娘亲和诸位妻妾告别,匆匆地往府门而去。 第817章 阴招 “哎呀,房大人,总算是等着您了,请随下官走吧,邓大人他们可都在等着您呢。”门房处坐在铁炉子边烤火顺便跟我府里家丁吹牛的一鸿胪寺位官员站起了身来冲我言道。 鸿胪寺内,鸿胪寺的鸿胪寺卿邓伯方、主客司的主客郎何正早已在官府内等候多时了,迈步进了大门,赶紧朝这二位大人抱拳为礼:“罪过罪过,房某来迟了,还望二位大人恕罪。” “呵呵,来了便好,反正此事想急也急不得,房大人请安坐,下官也是方才接到了邓大人的知会,恰巧赶到,比之房大人早来几步而已。”何正笑道。 须眉皆白的邓伯方也是朝我笑了笑,围坐了下来。这位鸿胪寺卿原本就是鸿胪寺丞刘浩的上官,不过这位年有七十开外的老头已经不太管事了,而刘浩原本就是鸿胪寺卿的接班人选。只不过因为南诏一事,所以暂时依旧请两年前就上书致仕的邓伯方留任鸿胪寺卿一职,不过大唐的外交工作主要是由尚书省主客主客司和鸿胪寺这两个部门主持,所以也还能勉强应付得过来。 原来,波斯与中亚各小国的进贡使节团目前已经到达了凤州,最多三五日也就到了,因为人员太多,原本用于接待外宾的地方根本就住不下,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当时朝上,李叔叔委派我接待来宾,所以,邓伯方与何正眼见解决不了,只好把皮球丢给我。 “这个……”我翻了翻白眼,这不是为难我吗?“二位大人,若是挤一挤的话。能安排下多少?”我只好先问清楚,再作打算。 “使节团计有五千余人,另有马万匹,牛羊无数,加上现在正是冬季,原本在城外的几个地方也都显小了,毕竟他们是一齐同来,若是分开置办,倒显得咱们……所以,老夫与何大人正在这儿犯愁呢。原本倒是挑了好几块地方,可都不甚满意。”邓伯方抚着长须有些尴尬地道。 “这样啊。”我点了点头。诺大一座长安城,地球目前最强大的帝国首都。若是连区区数千人地使节团都要分散安置,这话确实也实在是说不过去。面子,说倒底,这也是面子问题。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不过,咱们觉得这法子又有些不太妥当,所以特地请房大人过来商议一番。也顺便准备一下接待事宜。”何正笑呵呵地道。嗯。笑得很奸诈,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哦。什么办法,不管妥当不妥当,先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若是不成,再作其他打算也不迟。”我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嘴,然后吞了下去,该死的,昨天真是喝多了,嘴里木的都快没味了,不过,幽幽的茶香到是使我精神一振。 “这主意是老夫想出来的,也不知道妥不妥当。”何正压低了声音,把他的想法一说,把我都吓了一跳。“那地方可是陛下的园子,你们可够大胆的,都想到那儿去了。” 何正地想法是,长安城西,开远门外数里处的一座李叔叔地园子,规模不大,可也不小,丢个三五千人进去也能轻轻松松接纳的那种,园外由大唐禁军把守。因为那园子地景致主要是秋景,所以这时候,里边也就只有一些留守人员而已,可以说是空着的。 “这不是没办法吗?况且毕竟人家是远隔万里而来,咱们总不能把他们撵去客栈里边休息吧?”何正一脸苦色。邓伯方也是边上插嘴言道:“若是真能安排在那儿,还有一个好处,开远门附近的义宁坊、醴泉坊皆有波斯胡寺,也便于他们入城游览。” 商议了半天,确实也腾不出地方来一气装下这么多人,当年吐蕃迎亲团也就来了一千多人,哪像现在,一下子就五千人,确实也太难为这些外事官员了。“这样吧,这事儿,我会去向陛下请示,想来陛下也会体谅咱们的苦衷的。” 李叔叔很是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不过,李叔叔也同样告诉了我,让准备把接见这群来使的时间拖到元旦朝会,免得还要准备两次,毕竟每年元旦都是大唐朝庭最烦忙地时节,加上还要准备盛大地元旦朝会,所以,为了节约时间,也让来人有个准备,所以把时间定在了贞观二十一年的最后一日。 另外,李叔叔下诏,给了我一个代鸿胪寺丞的兼职,也算是正式地让我接过与波斯帝国和中亚各国来使打交道地权利。等要告辞之时,李叔叔又把我留了下来,邓伯方和何正自然知道李叔叔找我有话要说,识趣地先行造退了。 “记住了,替老夫好好地摸一摸他们的底牌,当然,最好也跟这些人打好交道,日后必有用处。”李叔叔凑我耳边低声叮嘱道。我拍着胸脯向李叔叔作出了保证:“岳父大人尽管宽心,小婿定然会深挖内幕,只要是岳父大人您想知道地,小婿就能更您把它从那些来使地脑袋里边给掏出来。” 这些话让李叔叔很是欣慰,我清了清嗓子,又续道:“不过,小婿有件事,还望岳父大人应允。” “贤婿啊,不是老夫说你,怎么每每让你办事,总会有那么多的要求。”李叔叔屁股又坐回了榻上,摆出了一副正经地嘴脸,仿佛他从来不收受贿赂,是一位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小婿每一回提出的要求,可都是利于我大唐之江山社稷,绝非一心为私。”我很是委屈地道。 “绝非一心为私?嗯,这话确实像你房俊说地,若是真敢一心为私,老夫不揣你两脚才怪。哈哈哈……”李叔叔笑的眼泪花差点出来了,李叔叔身后的赵昆也乐的直咧嘴,都什么人嘛,唉,人老实了就像我这样,容易吃亏。 “也罢,你就说说你的要求,只要不是一心为私,老夫就考虑考虑。”李叔叔半晌方自收住了笑声,乐呵呵地瞅着我道。 我心里竖起了密若森林的中指对李叔叔表达敬仰,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受到了污蔑的表情:“小婿是想将要向园中增派的人手中,能不能在其中增加一些进奏院的人员?” 李叔叔双眉一扬,笑了起来:“呵呵,看来老夫还真错怪了贤婿,嗯,这招不错,够阴损的,不过,若是让来使看出破绽,那该如何?” “小婿敢打包票,绝对看不破,这些都绝对是老手。”我拍胸口打包票,这些人,都是经历了严格训练的,对大唐无比忠诚的熟练间谍工作者,别让是让他们去扮侍卫、杂仆,就算是让他们扮宦官仕女也绝对能让人瞧不出破绽,嗯,只不过大唐皇家若派出来接待外宾的侍女都那模样的话,实在是有失咱大唐的脸面。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老夫若是拒绝,倒也辜负了贤婿的一片苦心……”李叔叔一脸老奸巨滑,鹰目里尽是诡异的光芒,沉吟了半晌,方自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道:“罢了,朕许你便宜行事,可是若出了差子,休怪老夫找你的麻烦。” “微臣遵命。”心里鄙视,表面还要装得一心为国,很别扭,老流氓既想探听消息,又怕丢了面子,伪君子一个,本公子虽然卑鄙,但好歹实在,而且是为了国家大事,一切行为都变得正义起来,至于进奏院里面被选中的间谍们,一个二个摸拳擦掌,跃跃欲试。 “嗯,大家都不错,都是我大唐进奏院的精英,不过有一点,本官可是在陛下那里立下了军令状的,我可是先警告你们,都给本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地把事儿干了,而且要干好,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任何时候,绝对不都暴露你们的身份,但凡出了差子,让人知晓了你们的身份的话,别怪本官不客气!”为了增加话语的威慑力,我笑得阴森森的。 看得这帮子进奏院间谍精英都一脸肃容。“大人放心,若谁他娘的敢坏了大人的大事,都给老子把自个的头拧了来见大人,听明白了没有?!”身为此次行动的头目,蔡楠站了出来大声地喝道。 第818章 富得流油的波斯 诺!”百余人齐声高喝,我又气又好笑地白了蔡楠一老子放屁,用不着来见我,见你们的头蔡大人就是了,本官可不愿意夜里做恶梦。” 我这话让在场的诸人都捧腹起了起来,蔡楠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冲我咧嘴,很快,有扮杂役的、有扮侍卫的,有扮宦官的,至于把侍女这种想法,我还是抛到了脑后,万一波斯人跟大唐的审美观不一样,硬让他们老爷们假扮的绝世侍女去侍寝咋办?本公子这不是没事瞎扯蛋玩吗? 一切接待事宜安排妥当之后终在两天日后,在长安城外十里处,本公子率领着鸿胪寺与主客司的一部份官员,还有前来迎候使节团的一千精心挑选出来的大唐禁卫正等待着客人的来临,战马全是最精良的,马身上披着漂亮到了极点的皮罩,腰间的马刀,手中的马槊尖上还挂着一片漂亮的小旗,身上内着链铠,外罩明光铠,最外层是一件血红色的短夹衣,凤翅盔上一律插着漂亮洁白的翎毛。最前面的两匹战马是旗手,手中没有像其他将士一般地提着马槊,而是骑兵专门用来悬挂旗帜的旗枪,大唐的国旗立于旗枪上端,迎风招展舒卷着,发出列列之声。 而本公子,则穿上了只有在上朝会时方才穿的武将军服,得体的军服,漂亮的绶带,黑亮的马靴,肩章和领章上那金光闪闪漂亮的军衔,把原本就身形伟岸的本公子衬托得更显英伟,搞得边上地何正一个劲地嘀咕。说是他们这些文职官员光是在衣装上。都让我给比下去了。就算是与我同来,也穿了一身整齐军装地段云松,也是有些伤自尊地自动落后我半个身位。 没办法。谁让本公子容易和身材都这么地出众,要想不醒目还真难。正洋洋自得的当口,前方终于能看到一只庞大的队伍朝着这边隆隆而来。 ------------------------------------------------ 娘地,瞅见了对方,本公子眼都红了,怪不得大食为啥要跟波斯人拚命。就算是本公子和着身后这一票属下,哪一个不眼红,若不是咱们是李叔叔指派出来的迎接队伍,怕是换了装束,上去抢夺的心都有了,为啥?穷呗。至少相对于波斯这些华丽得令人发指的骑兵而言,咱们还真跟乡下贫农似的,捏着两枚铜钱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发现对面走来了一个富得流油地富豪,披金带银的,就连擦鞋子的纸巾上面都描上了金线。 至少现在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我承认自己有些仇富心理。但我也是为国而仇,决非私心。毕竟,国家富裕了,咱也就能更富裕。 瞅瞅人家骑的是啥,一水的阿拉伯健马,马额处的金属装饰物绝对是银质的,那种光亮,跟钢质地有着相当的区别,至于这些人身上的铠甲质量说不上好,但也绝不差,并且胸口的甲片上,还用金银描线镶嵌了一番,手中地弯刀全都闪烁着漂亮的异芒,为啥,就因为他们刀杯上镶嵌地宝石,让人眼花。 “他娘的,瞅瞅这些兵,看得老子眼都红了。”段云松鼻孔都喷出了浓浓的白气,两眼珠子要是有杀伤力的话,这一票奢华到了极点的波斯骑兵绝对已经早就被段云松的眼芒秒杀个干将了。 “形象,注意形象,可别损了我们大唐帝国的威名!”我吞了吞口水,沉声低喝道,总算把身边的这帮财迷给惊醒了过来。一个二个抹掉嘴边的口水,摆出了一副大国官员的风范。 段云松双唇一闭,一声呼哨,千名禁卫齐齐举起了手中那雪亮的马,朝天呼喝:“大唐万胜!万胜!万万胜!!!”千人如一,声浪如涛,尚在百余步外的波斯骑兵去被吓了一跳,甚至还有人提起了马缰,提盾拔刀戒备。 而我们这边的禁卫们三呼已毕,止歇无声,人马皆是若然以对,桀骜不驯的大唐将士们早去消去了眼中方才对金银的渴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蔑的目光,确实,当是这一应对,就已经看了出来,这些波斯骑兵,就跟咱们贵州一句土话似的,马屎外面光,里边一包糠。 我纵马奔前,放开大嗓门冲着那显得惊慌的队伍大喝道:“大唐鸿胪寺寺丞房俊,在此恭候波斯及诸国来使多时了,尔等还不速速派人前去通禀?!” “这样的军队,怕是比咱们大唐的山贼马匪还不 有其表罢了!”段云松紧紧随在我的身边,身板挺的眼里也全是一种把对方看成了小孩子的一种漠视。没办法,这个时代,我相信,这在个时代,绝没有一个国家敢在军队数量相等的情况之下,敢与我大唐精锐交锋面对面的交锋,当然,首先得确实对方的军队是不是一群疯子又或者是一群被疯狗撵得走投无路的死刑犯。 方才引起的慌乱很快就安定了下来,不多时,这些波斯骑兵就一分为二,一群白色的骆驼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每一个骆驼的马背上,都乘坐着一名波斯骑兵,这些家伙的装备的华丽程度让我现在都想直接冲上去把这些人扒个精光。 ― “典型的暴发户行为。”我愤愤然地给这帮子不懂得财不露白这个警世明言的小白下了这么一个定义,若是这个波斯帝国在大唐的边上,这些富得流油波斯人要是敢拿拔一根大唐虫子的腿毛了,没得说,李叔叔绝对会借着这个理由把他们全吞进肚子里,保证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最终,那位亲爱的波斯王子殿下终于出现了,一头高大的,白得如此冰雪的白驼终于走出来波斯骑兵与侍卫的拱卫,穿着华丽的绸袍,头上裹着圆巾,圆巾的正中央镶嵌着一块快有我拇指粗细的蓝宝石,***,光那块宝石,绝对是价值连城之物。这位波斯王子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左右,长得也算得英俊,很浓眉大眼的那种,可就是那对眉毛相当的特殊,令我想起了一句流传很久的俗语:眉毛搭桥,不赌就嫖。 这位的眉毛不仅仅是搭桥那么简单,那眉毛几乎连成了一字眉了,看样子,这位波斯王子绝对也是一个五毒俱全的主,我在心里已经给这位第一次见面的波斯王子打上了标签。 “您就是大唐帝国尊贵的天可汗的女婿房俊房遗爱将军阁下?”这位波斯王子操着一口半土不洋的汉语朝我言道。好奇地耸动着他那一字眉,就像是一条加长版的毛毛虫,看得老子头皮发麻。 ------------------------------------------------ 费力地听清了他的提问,我不由得一愣,不过这时候可不是追问他怎么知道我娶了李叔叔闺女的时机,我清了清嗓子喝道:“本官正是,您想必就是波斯帝国的卑路斯,大王子殿下对吗?” 这时候,这位蹲坐在白骆背上的波斯王子很吊地朝后边一招手,立即飞快地跑过来几位腰挎弯成的仆从,飞快地在雪地上铺上了一条漂亮到了极点的地毯,一直伸延到我的马前,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这位波斯王子从已经跪伏于地的白驼背上下到了地毯上,用他那双似乎也织满了金线,镶嵌了宝石的靴缓步走到了我的跟前,一脸喜色地道:“呵呵,看来我的老师果然没有说错,卑路斯见过尊敬的将军阁下,谨代表我的老师,向您致以崇高的致意和问候!”这位波斯王子朝我恭敬地一礼,这下我真傻了眼了,别说我,边上的诸位大唐官员也都傻了眼,一个二个瞅我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尊敬的王子殿下,请问谁是您的老师?”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来。“我的老师是一位智慧能让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卷起永恒的风暴,能让幼发拉底河水永远丰盈的一位绝世智者,正是因为尊敬的、睿智的大唐帝国的天可汗陛下的指引,来到了我们强大的波斯帝国,借着他那无与伦比的智慧,一次次的抵抗住了丑陋而野蛮的异教徒的进攻……”这位波斯王子满怀着激起地,用他那半土不洋的汉语给我们讲述起了他的老师的丰功伟绩,听出来了,不用说,肯定是王玄策那个精深合纵连横之策的妖人。 第819章 波斯王子的要求 正是,我最尊敬的老师,他正是来自大唐帝国的智者的……”波斯王子的语气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我下意识地回头瞅了瞅身后,果然,不远处的勃那尔斤正深情满怀地望着这位波斯王子,大有要与这位波斯王子折结下交,斩鸡头烧黄纸换贴结拜的冲动。 “对不起,王子殿下,我知道你有着许许多多的话要说,但是你们已经赶了几个月的路途,肯定身上早已沾满了征尘,为了您和您的随员能早一点得到休息,我建议,咱们还是先赶往我大唐皇帝陛下请自赐给你们居住的皇家园林歇息下来之后,再做长谈,不知道殿下之意如何?”我忍住了抄刀子把他帽额上的蓝宝石挖下来的冲动,很绅士地冲这位波斯王子殿下礼貌地道。 “嗯,也行,我的奴仆们也已经奔波得太久了,尊贵的大人,您可不知道,为了运送给尊敬的天可汗的礼物,我们可是用了好几千的士兵来护送。”波斯王子很得意地回身指了指身后那长长的队伍。 “呵呵,有劳王子殿下费心了。”我冲这家伙笑了笑,长长的骆驼队伍从我们的眼前经过,每一头骆驼虽然都身负着厚重的箱子,但都迈着舒缓的步伐朝前走着,轻盈得就像是踩在云端之上。不过,在骆驼队伍的最后边,我可是眼睛直了,因为,骆驼队伍后边,是一支由毛色呈淡金、枣红、银白及黑色的骏马组成的马队,皆是无鞍,由役马人牵着缓缓前行。不过它们矫健轻灵地步态。还有那种顾盼地雄资。让我心里边隐隐觉发烫起来。 边上的波斯王子瞅见我这副表情,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些都是我们波斯帝国的宝藏,既有你们唐人所称地汗血马。也有纯正的波斯马,奉我伟大的父亲,波斯帝国的皇帝陛下雅兹底格德的命令,为了向强大的大唐帝国地天可汗陛下朝贡,让我特地带来了这些纯种的马种,献给大唐的皇帝陛下。这些牵马的奴隶,全是我们波斯帝国最好的养马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出生下来就与马为伴的贝多因人,他们可以说是天生的养马高手,呵呵呵……”波斯王子的笑声显得很得意。 ------------------------------------------------ 嗯,确实有他得意地理由,我激动地都想捧起这位可爱的波斯王子的脸蛋亲上一口,赞美他们这些异教徒。虽然这几年来,大唐的战马数量一直在增加,战马地素质也有所加强,可问题是。却一直缺乏一种系统性的血统式养马,培育纯血统马种地概念。而这些纯种马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碳之举。 阿拉伯马二百五十匹,二百二十匹母马,二十匹种马,十匹调训好的座骑,汗血马的数量也同样不相上下,光是这些马种,其价值对于大唐来说,绝对是数百万贯之巨。 别说是我,就算是我身边的段云松,还有那一千禁卫,哪一个不眼红,身为骑兵,谁不喜欢好马? 经历了最初的震憾,到了最后的麻木,我相信就算是有人告诉我波斯人运来了一万斤黄金我也不会觉得惊讶。所以,当边上的波斯王子再告诉我贡献给李叔叔的财物中还有五千斤重的黄金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坚强地顶住了压力,表情可以僵硬到面如坚石。 不过,这位波斯王子却对我们大唐的骑士相当的好奇,这些英伟的将士都坐在马上,如同一柄柄出鞘的利刃,那股子浸润着沙场血渍的杀气犹如实质,让人无法逼视,无畏而骄傲的目光,挺得笔直的身板,还有那虽然没有波斯骑兵华丽,重量上也相差不多,但是防御力却远远超过的大唐新款明光甲更是让这位波斯王子爱不释手。 段云松一挥手,一千禁卫齐齐举起了马槊,立于胸前,向这位波斯帝国的王子殿下致意。动作整齐一致,且如同水银泄地一般没有一丝凝滞之感。 这位波斯王子不由得啧啧有声,回头朝我笑道:“呵呵,看来我的老师并没有说错,这样的军队,绝对是任何一个帝国都梦寐以求的宝贝。” “王子殿下太过谦虚了,这些不过是我大唐帝国的普通骑兵而已,若是真论起精锐来,怕是他们还必须经要过长时间血与火的洗礼。”我很谦虚地道。 波斯王子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不不,这样的骑兵,在我的眼中,却实比起我们波斯帝国那些丧失了勇气和战斗精神的士兵来说,唉……”波斯王子的表情显得 极,就有些像是即将坠落的夕阳一般。 “段云松!”等这个伤感的波斯王子上了骆驼缓缓前行之后,我大声喝道。“末将在!”段云松喘着粗气,两眼血红的瞪着这位披金带银,手指上带满了宝石戒指的波斯王子地背影,就像是某个土匪山寨的二头目一般。 “你立即先赶回长安,到碧环轩内,取上一百套的酒宴玻璃器皿,然后给我送到他们的驻地,记住了,记在本公子的帐上。”我舔了舔嘴皮子,门牙差点全伸出了唇外。 ― “诺!”段云松也不问我为什么,径直纵马而去,波斯王子与这些中亚小国的使节团队缓缓而行,终于在日落时分到达了所选定的皇家园林。 “尊敬的王子殿下,希望您能对这些安排感到满意。”我坐到了铺团上,手中的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盛满了殷红色的葡萄酒浆,朝这位正瞅着眼前的晶莹透亮,反射着灯光的玻璃器具还有那些同样精美绝伦的瓷器发呆的波斯王子举杯高声道。 “呵呵,尊敬的王子殿下,大唐果然不愧是富饶而强大的帝国,光是这些东西,在我们波斯,绝对也是价值连城之物。”波斯王子吸了一口气,目光也同样的贪婪,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也就是一些拿泥巴和石头烧制出来的破玩意而已,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这道理一点儿也不假。 “呵呵,这些在我大唐不过是一些常见之物而已,呵呵,请慢用……” 吃吃喝喝,波斯王子人也不错,说话虽然很喜欢自以为是,但是很实在,该啥是啥,况且由于有了王玄策这位中间人作为我与波斯王子之间的友谊桥梁,倒是十来杯酒下肚子后,跟这位王子殿下打得火热。 ------------------------------------------------ 至于何正等人,亦是长袖善舞之人,博识多闻、有较好的仪容风度,与其他各国使节也都说笑成一团,气氛相当的融洽,就连段云松,也与陪同波斯王子前来的一位波斯将军在那儿称兄道弟,谁然相互之间说话都让对方听不明白,但是他们的手中捏的却是任何一位男人都喜爱的美酒,有了酒这条纽带,自是会让他们成为超越民族与肤色的朋友。 不过,波斯王子似乎对鲜美的葡萄酒浆没多大的兴趣,反倒是对咱大唐的蒸馏酒相当的爱好,已经灌了三杯了,不过,这位波斯王子依旧很执着地往自己的杯里倾着这种透明清彻的液体。 “王子殿下,这酒您若是喜欢,明日我再差他们多送一些过来。”我继续抿着葡萄酿乐呵呵地道。波斯王子连声称谢。“对了,王子殿下,此次您带了如此丰盛之礼物,想来,亦然不会是仅仅前来朝贡我大唐皇帝陛下那么简单的吧?” “当然!”波斯王子出乎意料的袒白,这很是令我吃惊,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这位波斯王子殿下耸了耸他那造型奇特的一字眉:“我的老师告诉我,要用诚恳和真心,方能打动伟大的天可汗陛下,为此,我不仅仅带来了波斯帝国的友谊,也带来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为的就是希望,能希望天可汗陛下,和强大的大唐帝国能够帮助我们,对付那些该死的,让人厌恶的异教徒们。” “哦?”我微微一愣,旋及,波斯王子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羊皮卷,很是郑重地交到了我的身手:“是这我的老师,王玄策,托我给大人您带来的信。” 我接了过来一打开,羊皮之上,果然是熟悉的笔迹,王玄策的手迹,上面的话并不多,全是用进奏院的暗码写的,表面上也就是一普普通的问候信,但是里面的内容去绝对让波斯王子想不到,王玄策就是希望我,能从中斡旋,让大唐能出兵,其一,能获得中亚诸国的好感,二来,可以让大唐的势力向着那一片遍地是财富的土地伸延。 第820章 美妙的盛宴 个,并不是我不想,而是从我记忆里明白得很,另一上,李叔叔对于大食和波斯之间的战斗,采取的就是不闻不问的态度,而现在,虽然在我的怂恿和蛊惑之下,观念有所转变,但是想让大唐发兵万里之遥,这难度,不亚于让长安城东的痞子团体跑去派系林立的城西去闹事。 有难度,但也并非不可以,只是要看怎么来进行操作,嗯,这一点,得好好地思考,我摸着下巴仔细地思量道。边上的波斯王子见我老半天一句话都不吭,有些急了,凑了脸过来:“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很困难,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唐帝国和尊贵的天可汗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挽救那些正被异教徒统治的苦难民族吧。” “嗯,王子殿下的心思,下官很明白,也很理解不过此事,并且是下官一人就能做得了主的。”我摊开了手,有些遗憾地道。 波斯王子眼见我如此表情,呵呵一笑:“无妨,还望大人能替我波斯帝国的存亡着想,也替我那位为了波斯帝国的呕心泣血的老师着想。但凡有何要求,只要是我卑路斯能够办得的,一定会让大人满意。” “那我可先谢谢王子殿下的美意了,呵呵”我笑着冲这位波斯王子拱了拱手。波斯王子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跟我在这问题上纠缠,只是啪啪,拍了两下巴掌,顿时,从门厅之外,涌入了一大群持着各种异族乐器的波斯舞女出现了。 这时候,大堂之内的交杯换盏之时稍稍止歇了下来。大家地眼睛都随着她们那妙曼地身材移动着。嗯,本公子也很好奇,决定以一种欣赏古代波斯舞蹈的艺术家眼光来审视眼前的一切。 漂亮。嗯,至少在我这位受后世异国风情熏陶了无数时间地穿越人士来说,这些走进来的女子都绝对是美丽动人之极。头上披着一层淡金色的薄纱,上面缀满了玛瑙或者是琉璃一类的珠子,她们那从淡金色头巾中垂下的长长的发辫,她们美丽地褐色眼睛。雪白的牙齿,光滑的面庞,她们漆黑的双眉被一种眼药划出的浅淡的一线连接了起来,眼睑上淡淡地涂了一层石墨,越发衬得皮肤光洁。 ------------------------------------------------ 那华丽的、刺绣着图案的短裙上面缀满了各色地珠子与金属片,闪着绚丽的亮光,只要身体稍微一动,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些美丽的,充满了异域风情地美女脚下的皮靴都显得那样地轻盈,皮靴十分精致,呈优雅的凹形。镶嵌着珍珠。 其中甚至还有一些白人女子,肌肤在灯光之下。就如同让牛奶凝结而成的一般,不过据我所知,白种人的毛孔都相当的粗大,嗯,这种扫兴的念头还是少冒起来为妙,波斯王子乐呵呵地举起了酒杯大声道:“诸位大唐帝国的大人们,还有我波斯帝国的盟友们,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些世界上最会跳舞的女人。” 伴着波斯王子的话音落地,而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位面容苍桑的老男人,大概也就是四五十岁左右,虽然一身华丽的衣袍,但是他那刀戳斧刻的脸庞上,似乎已经写满了历史的苍桑一般。 而他的身边,有六位用华丽的丝绸把自己紧紧包裹住的女子,但光是从她们裸在丝绸外那弯出绝美弧度的黛眉,还有那勾魂夺魄仿佛闪烁着电弧的双眸,就能知道,这些女人,一定是天香国色之容。 我好奇地盯着悠然自得,在那些想必是绝色女子的包围中走到大堂的男子,这家伙干吗?莫非波斯帝国的舞蹈里还包括有男士脱衣不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那位面容苍桑的男子站到了大堂的中央,他先向波斯王子殿下深施了一礼,波斯王子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候,这位尚在弯腰的老男人的身体里似乎安装了一个扬声器一般,一股子充满了异国风情的长吟从他的身体里流淌了出来。 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却被他那深动而粗犷中略显沙哑的歌喉所吸引,这个时候,还没有音乐声,在他的歌声里,仿佛正是述说着一件无比悲凉的动人故事。渐渐地,伴着那那越来越灵动,渐渐显得欢快起来的歌声中,充满了那种阿拉伯风情的音乐声缓缓地从那些女人手中的乐器之中响起。 而那些原本驻立在周围一动不动的波斯舞女们仿佛被音乐注入了活力,开始伴着那轻扬的乐音,让肢体开始舒展了起来。伴着她们妙曼的舞蹈动作,身上镶嵌的那些小巧的坠饰,用金银镶嵌、缀着双排宝石的手镯和脚环,还有镶满珍珠、各色珠子的坠子在腰间长长的衣带梢头跳动。伴着她们的旋转动作,无一不在闪闪发亮, 她们脸上的薄纱也成为了她们舞蹈的道具,时而露出脸庞,时而又重罩上轻纱,仿佛晶莹的眸子上笼上了一层轻雾,又像流云掠过繁星闪烁的天空。舞女们时分时合,舞姿婆娑优美,仪态万千。 看得我都眼睛都不越眨,太难得一见了,这怕是我到了大唐之后,第一次欣赏到这样的充满了阿拉伯风情的舞蹈,而且后世本公子顶多在电视里偶尔惊虹一窥。 舞蹈的动作越来越疾,而那位老男人的歌声也越来越激昂起来,这个时候,不论是我还是周边坐着的诸位大唐官员,全都迷醉在其中。 而止有在这位声音极具穿透力的老男人身边站立的那六位全身用华丽丝绸掩盖的女子依旧垂着头,一动也不动,更勾起了人们想一窥芳容的念头。一个激昂的高音就像是指挥家挥出地最后一个音符一般,在半空突然止住。连那些波斯舞女地动作也全部停顿了下来。音乐也像是刹那间就消失了一般。 而这时候,那六位女子终于缓缓地 将她们全身笼罩住的丝袍里。轻轻地摆动起了她们随着几声低不可闻地琴弦之声,舞女身上的丝袍松散地滑落到了地面,而那些一开始舞蹈的舞女弯下了腰,把丝袍从那六位女子的脚下抽离,飞快地没入周围的黑暗之中。 这个时候。这六位女子的亮相,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二个地姿色都比方才的更加的娇艳,长得妩媚伶俐、楚楚动人,让我们眼前一亮。她们身上的遮掩物很少,臀部挂满了铜片,轻拂到脚面的粉色长裙,经她那丰满美妙的身材穿出几分阿娜来。臀部以上的皮肤祼露在外,肚脐眼上贴着一些闪闪发光的珠片,胸部周围粉色地衣服上也贴有一些亮闪闪的珠片,而双足。却赤着踩在地板上,脚腂处缀着漂亮的金银饰品。伴着她们那柔若无骨的摆动,在一阵清脆美妙地金属碰撞声中,另一种味道的音乐又缓缓地响了起来。 只不过,这种缓慢而悠扬地曲调持续了极短的时间,音乐激动,而舞者的动作也跟着激烈了起来。“肚皮舞!”我不由得低呼一声,瞪大了眼,三清道尊在上,这种甩屁股的舞蹈实在是太带劲了。 她们的赤脚像小鹿一样轻盈,双极美的大眼睛,像春光里小鸟的翅膀一样忽闪撩人,眼波流转之间,忽嗔忽喜的表情似乎也灵动得让人心神摇曳。 令人眼花缭乱的胯部摇摆动作,塑造出优雅性感柔美的舞蹈语言,充分发挥出女性身体的阴柔之美。象蝴蝶、海浪、流水一样欢快与自由。何正这位主客司的负责人瞪大了眼,张大了嘴,端着酒杯保持着僵直的姿势,眼都不眨一下地似盯着眼前的舞者,看她那那激烈而变幻无穷的舞姿。 随着变化万千的快速节奏,以极快速,错综复杂之感性肢体动作,快速的舞步,交叉摇摆的舞姿,时而优雅、时而感性、妩媚娇柔,时而傲酷,神秘,肚皮舞迷人的特资,令人目不暇接。 — ------------------------------------------------ “呵呵,大人这可是我波斯人最美丽的舞蹈,你知道这种舞蹈的来由吗?”这位波斯王子凑我边上问道。“这个,呵呵,恕下官太过孤漏寡闻了,这我确实不知道。”我虽然在回答波斯王子的问话,可是注意力仍旧停留在那绝对美妙的舞蹈上边。 “相传有一位身材绝佳的妙龄女子,婚后不能生育,来到神庙祈祷。她在神像前投足、扭腰、摆臀,好似舞蹈,祈求生育之神,能圆她的美梦。她那婀娜多姿的优美舞蹈,使在场的祭司们为之倾倒……”这位波斯王子得意地朝我显摆起了这舞蹈的来源。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典故?”我摸着下巴,瞅着这种让人心旷神怡的舞蹈,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本公子正犯愁,自从咱们的四个漂亮婆娘都生了娃之后,这么久了,丝毫也没再听到任何消息,既然这种舞蹈能赏心悦目,又还能有促进怀孕的作用,嗯,得想个办法,跟这位波斯王子说说,请一位精通肚皮舞的波斯妞教教我家那四个婆娘,想像一下,一位公主殿下,一位女皇帝、一位女双料博士,再加上一位可爱贴心的绿蝶,要是都穿成这样,跳肚皮舞给本公子瞅,嘿嘿嘿…… 我抹了抹嘴边的口水,嗯,这个要求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落别人眼里绝对以为咱就是一匹披着仁义道德为羊皮的狼。更重要的是,贸然地就带着一个漂亮的异国美人回家,别说我那四个婆娘的,怕是我家老爷子绝对会不问红皂白地提着水火棍把我从府里追杀到海角天涯。 算了,还是先回家问问那几个婆娘,不过我相信,不说别人,光说程鸾鸾这位对音乐极度痴迷的美人儿,一定会喜欢上这种舞蹈,只要能说服她,嗯,到时候,咱就真可以在自个的家里瞅婆娘跳了。 犹豫间,舞蹈终于结束了,全场欢呼,我的大巴掌都拍的有些发木,只好以口哨声来代替我对这些尊敬的舞者的赞美之意。晚宴也终于到了尾声。 这位波斯王子亲自把我们这一行人送到了园林的门口处,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仆从们搬出了一个个的箱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诸位大唐帝国的大人们收下。”波斯王子呵呵笑道。 箱子并不大,大概也就能装个三五斤小东西的箱子,我虽然相当的期待里面装着宝贝,但是好歹是主要官员,总不能连句客气话都不说就收了,那也太让别人瞧不起了。我赶紧推辞道:“王子殿下的美意,我等岂敢拒绝,只是我等是为国家办事,怎么因此而……” 波斯王子故意板起了脸,很诚恳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是我,波斯帝国的王子,代表我伟大的父亲,波斯帝国皇帝雅兹底格德三世送给朋友的礼物,希望诸位不要拒绝我们的友谊。” “这,我等也就愧领了!”我作出了最终的表态。而王子殿下殷切地拉着我的手,一直送我到了我的坐骑跟前,又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这是我,卑路斯私下送给您的一件礼物,还望大人切莫推辞。” 第821章 咋办? 下意识地接到了手中拈了拈,嘴里依旧按照我的人品出了话语:“哎呀,王子殿下您这是做甚子,您这么做,也实在是让下官太过汗颜了。” “哪里,我们既然已经相识了,就是朋友,作为朋友,一点点小礼物,难道我卑路斯还会收回来吗?”波斯王子义正言辞的表情与话语让我觉得很羞愧,我实在不应该怀疑这位波斯王子渴求友谊的脆弱心灵。 回到了家中,把我那四位漂亮婆娘招唤了过来,来到了双子塔的顶层,小心翼翼地缓缓打开了那个略显沉重的木箱,绿蝶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竟然是一整箱黄浧浧的金子,怪不得会那么重,这里怕是都快有十斤。 不过对于黄金而言,咱们可并不希奇,李漱和宫女姐姐等人也不过是眼睛一亮而已。李漱咯咯地笑了起来:“妾身就知道,咱们俊郎捞钱的本事果然不小,连波斯王子那儿,您也敢拿,就不怕让别人去爹爹那里说你甚子?” “怕啥?那位波斯王子可大方得紧,不光为夫我,每人这么一箱子,那家伙,贼有钱,嘿嘿,可不光那些,为夫这里还有呢,不知道这小盒子里边有啥宝贝。”我得意地从扬了扬手中那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盒子,放到了桌子中央,缓缓地打开了盒子盖。 顿时,屋里尽是吸气之声,李漱的脸蛋都快抽的变形了,原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现如今眼珠子也差点滴落到木盒子里。而边上,却是切割好地各色宝石。绿宝石、蓝宝石、红宝石、甚至还有紫宝石、黄宝石和猫眼石这些相当罕见地品种。甚至连钻石都有好几块,看得本公子两眼也七彩纷呈。三清道尊在上,其中最大的一块宝石竟然呈完美的纯净地蓝色。反射着明亮的灯光,切割的完美的各色宝石和钻石就像是天空上的群星一般的璀灿而耀眼。 “俊郎,您该不会是抢了那位波斯王子地全部家当吧?”程鸾鸾的声音都显得颤抖起来,手指头好半天才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块大拇指指甲大小的红宝石,瞅到眼皮子底下去细瞅。 这话听得我放声大笑了起来:“抢?你夫君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吗?这放若是传扬出去,别人还以为为夫是那种为私利而忘公义的伪君子呢。” ------------------------------------------------ 这话顿时若来一屋的盈盈笑语。每个婆娘手心里都撰着一块宝石,对着灯光仔细的摩挲观赏起来,宫女姐姐挣扎着把目光从手中的猫眼石上移开,轻轻地拽了我一把:“俊郎,波斯王子送您这么厚的礼,怕并非是见面礼那么简单吧?” “呵呵,照儿果然有见识,这位波斯王子是想让为夫从中斡旋。能说动陛下支援波斯及各小国抵抗大食地进攻和吞并。”我拿起了一块钻石,这玩意,还是本公子第一次在唐代见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走到了门边,在一块镶嵌在墙上的彩色玻璃上轻轻一划。吱声一过,果然,玻璃上顿时出现一道深迹。 不知道男人带钻戒会不会让人产生歧议,我瞅着那枚比我小手指头大点的钻石思量道。“那位波斯王子也想的太简单了吧?万里之遥,我爹若真派兵千辛万苦走上那么远地路?能有啥好处?”李漱对波斯王子的请求哧之以鼻。 “对!”我恋恋不舍地把钻石摆回了盒子里,拍了拍巴掌笑道:“就是要看波斯人能给咱们大唐多大地好处。所以你爹才会让我去迎接这位波斯王子殿下,一来,打听出这帮子人到底想干吗?这二来嘛,就是得摸摸,这些人有什么底牌,或者说他能为我大唐带来多少好处。现如今,想占咱们大唐偏宜的人不是没有,不过,我大唐的偏宜莫非就是那么好占的不成?” 宫女姐姐把玩着手里的猫眼石,轻轻一笑:“听了俊郎这话,妾身倒是惊觉过来了,想想我大唐,数年之前与之现今相比之,朝庭上不论是对内的政事,又或是对外的态度,似乎都有所转变,而且这种转变之大,出乎妾身的预料,止说对外之态度,照俊郎所言,似乎天下皆敌,每有国家交往,必然以利为先。” “还是一句话,这是往好的方向转变。”我笑着朝宫女姐姐点了点头,接过了边上婉儿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难道我大唐要学那佛祖舍身饲鹰不成?大唐可不是佛祖那样抛妻弃子,只一个人耍光棍,大唐,是代表着我华夏千万子民的幸福,总不能为 ,去牺牲自己的利益,若真那样的话,这还是为我大的朝庭吗?” — “嗯,俊郎这话在理,本来嘛,就跟咱们家似的,总不能为了旁人吃饱穿暖,把咱们一家的钱帛全送人了,让孩子们挨冻受饿,那样的话,不说别人,怕是孩子都不会答应。”李漱这个比喻虽然有些那啥,但还算得上比较贴切。 “俊郎,这些东西,咱们姐妹几个分一些,再留一些给娘亲和二妹,还有大姐。您说成吗?”李漱正贪婪地将双手拢住盒子,跟盘算着猎物够她吃上几口的狐狸精似的。我挥了挥手:“爱咋咋的,记得给我娘亲大姐和二妹一人留一样就成,对了,那钻石给为夫我留好了,那玩意咱可有用。” “这些不也就是咱们首饰铺子里平时拿来制作玉器的金钢钻吗?也不过是比店里的那些大了点,连颜色都没,跟咱家出产的水晶和玻璃片儿能有多大区别,那东西送妾身都不要。”李漱很高傲地扬起了下巴,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妞一明白,后世可都把钻石当成宝贝,可咱的婆娘……得,不喜欢更好,钻石这玩意,咱可真有大用,至少拿来切割玻璃和各种玉石和宝石,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 “对了,今日,为夫见识了一种异国之舞,来来来,听为夫跟你们细述,那舞,可是大有来历的,相传有一位身材绝佳的妙龄女子,婚后不能生育,来到神庙祈祷……” “波斯王子的原话就是这些。”我坐在李叔叔的跟前,静待着李叔叔发话,不过,李叔叔却一言不发,手指头轻轻地在案桌上敲击着,良久方自言道:“看来,波斯确实让大食揍得十分狼狈,不然,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不远万里来寻我大唐的援手。” “岳父大人高见,虽然波斯顶住了大食的进攻,但小婿以为,大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波斯虽与周边诸国联手以御强敌,但若大食有识之士能按兵不动,采取远交近攻之战略,波斯必然灭国在即。” ------------------------------------------------ “呵呵,贤婿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那些远蕃也并非皆是无智之人。不过,波斯却也下了大血本,光是那些马匹和黄金,都让老夫眼红了。”李叔叔感慨地叹息道:“不过,若是那波斯王子真要请老夫发兵万里之遥,这也太过难为了一点,毕竟大食与我大唐相隔如此之远,兴无义之师而伐,这于情于理,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到时候,反倒惹得朝中那些臣工们乱嚼舌头。” 看着李叔叔发牢骚,想想也有道理,这么大手笔的贡品,而且是送到嘴边的肉,那些阿拉伯马和汗血马让李叔叔这位爱马成痴的皇帝陛下差点就滴出了口水,李叔叔不收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是收了屁事不干,那就更说不过去。 “岳父大人,其实小婿以为,既然波斯人和那些万里远蕃前来朝贡,这些礼物代表着他们对我大唐的尊敬,对天可汗威名的崇拜,收入自是无碍,只是,他们的要求,小婿倒觉得,其中也有可商议之处。”我摸了摸下巴轻声道。 “哦?莫非贤婿有何高见?”李叔叔回眸扫了我一眼,“高见倒是没有,只不过心里边暂时有一个想法,但是还不完全,请岳父大人容小婿再作一番考虑,另外,小婿也想再探探波斯王子的底牌,看一看,我大唐若真出兵,能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对我大唐能有什么利益。”我冲李叔叔恭敬地道。 “利益,嗯,呵呵,也罢,反正此事不急,想急也急不来,你就多与那位波斯王子多多交道一番,到时候,有了想法再来告诉老夫,再作定论也是不迟。”李叔叔点了点头。 第822章 波斯凯子 了李叔叔这番话给我作后盾,我心里便放心多了,李出兵与不出兵之间犹豫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怕遭到太过强烈的反对,第二,也想瞅瞅波斯帝国能掏出什么利益给我大唐。只要能照着这两点去思考,想出解决之道,以利诱之,想来,让大唐派上少量部队也不是难事,最主要还是得看看波斯人能出多大的血本。 当然,波斯肯定也有想法,派来这么庞大的使团,其中有一个原因,肯定也是想瞅一瞅大唐的国力和军力是否像那些商旅和着王玄策所形容的那么夸张与强悍,这一点上,本公子心里于是有了计较。 “陛下,微臣请陛下应允臣下邀请波斯王子参观我大唐军事学院的训练。”我朝李叔叔提出了要求。李叔叔一愣,看了我一眼,旋及笑道:“成,朕充你所请,不过,该保密的,切记不可有所泄露,不然,到时候,朕也保你不得。你可明白?”李叔叔最后一句话显得十分的严厉。 “微臣遵命。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我慨然领命。 军事学院内,段云松等人都围坐在我左右,包括苏定芳这些从大唐各卫借调入军事学院担当教官的大唐名将们,当然,大唐外交官员也有好几位也在坐,必竟这也牵扯到外冶问题,这一切行动我也没有向何正等人隐瞒的打算,毕竟我也需要他们的大力支持。 大伙都蹲在一块,眼瞅着我,等最后赶到的薛仁贵到达之后。我示意房成把办公室的大门关掉。然后清了清嗓子:“想必诸位都知道波斯王子及波斯地使节团业已到了我大唐朝贡一事对吧?” 见诸人都是一脸了然,我续道:“本官准备明日在学院广场上,举起一场非正式地演习。而具体的演习部队,嗯,在这里……刘大人,劳烦你给诸位大人分发一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骑兵部队和步兵这两个兵种,而且,所有参与演习地学员。在装备上和武器上,都必须严格地按照以上的要求配备,绝对不允许违反!否则,将以泄露国家机密罪论处!这一点,请诸位大人务必要告诉每一位参与演习的学员。”我拧着眉头,很是阴冷地道。 ------------------------------------------------ 暂时代替远在倭岛的席君卖主管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骑兵学部的苏定芳从头看到尾之后,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我等一定会严格照此执行。” “不过院正大人。咱们的炮兵部队真地不需要参与演习?”段云松有些失望地道。我点了点头:“炮兵的迫击炮兵都不需要参加,炮兵可是我大唐最为强大的攻坚武器,我可不希望现在就过早的暴露在远方的客人面前,毕竟。对方是友是敌,这还得看以后。再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我大唐绝对不能向外敌泄露一丝一毫,诸位大人可明白?” “诺!”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气士昂扬地冲我大声领命。 出了军事学院,苏定芳与我相携而行。“俊哥儿,波斯那王子怎么会想着来咱们大唐军事学院里参观演习?”苏定芳把这句憋在心里边老久的话儿给说了出来。 “他当然没想过,不过是我建议地而已。”我冲苏定芳眨了眨眼,得意地笑道。苏定芳作恍然大悟状:“也对,让这些波斯蛮子好好瞧瞧我大唐的步骑精锐的威风。” “苏兄,小弟我可没那种闲功夫请人过来就为了看这么一场戏。”我白了苏定芳一眼道。 “哦?莫非贤弟请人过来看学院演习里边,还有甚子玄机不成?”苏定芳对我的反应并不太在意,反倒乐呵呵地反问道。 我抚摸着赤金儿的马鬃阴笑了两声:“废话,你可知道,波斯帝国,可是一个钱多到没地儿花地主,你知道这一次给我大唐皇帝陛下带来了多少礼物吗?” “他娘的,发了发了,这都快赶上咱大唐一年的税赋了。”苏定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呼道。后边的裴行俭等人也凑马过来,很八卦地支着耳朵打探,听到了如此夸张的朝贡,裴行俭不无忌妒地道:“老子要是山贼,就算是舍了命不要也要抢他娘的,太有钱了。” “用得着抢吗?哼,本公子是谁,就算是过只蚊子,也得把它的腿给掰下一支来。这位波斯凯子来了,咱要是不狠狠地赚上一大笔,那岂不是对不起咱们自个?”我乐滋滋地晃悠着手中 。 “波斯凯子?啥意思?”薛仁贵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就是冤大头。”我很着重地道,不过薛仁贵仍旧很执着:“什么是冤大头?” “……这个。”我翻了翻白眼,想了好半天才回答了薛仁贵的疑问:“就是有钱,但是又情愿穿套子里边被人骗的笨蛋。” “不是吧?世上哪有那种人。”裴行俭对我的解释哧之以鼻,我白了这家伙一眼:“等着瞅,明儿你们就能见着了。” 苏定芳等人直接入长安回家了,本公子可没他们好命,直接从城北绕到了开远门外的皇家园林,拜见了这位波斯王子,一番耳语言语之后,王子殿下果然一脸的欣喜,没口子的答应,明天一定去见识见识大唐帝国的军姿军容。 “另外,有件小事,也不知道……”我故意摆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波斯王子笑道:“大人但言无妨,只要小王能办得到的,一定为大人解忧。” ― “其实下官是想跟王子殿下您借一个人……”我凑到了波斯王子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一番,这位王子殿下原本的俊脸上浮起了淫荡的表情:“大人果然知己,放心,抱在小王身上,别说一个,就算是大人全要,为了与大人的友谊,小王也送了!” 我赶紧声明道:“多谢王子殿下的美意,这可不成,下官确实是出于欣赏的目的而已,只是借人,日后,定会还予殿下。” “无妨,不过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小王也就不再好强加于人,明日,小王就亲自登门,借人与大人如何?”一字眉一耸一耸地,看得老子全身汗毛都立了,战战兢兢地告别了这位王子殿下,逃窜出城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正人君子和色狼永远不会想到一块,我纯脆是为了学术性的研究,为了让我的婆娘们给本公子多多生娃,可这位波斯王子那表情,嗯,实在不好说。 ------------------------------------------------ 第二天一大早,本公子还没爬起来,正在梦里边跟周公进行总结性发言的时候,被人给踹醒了。李漱,叉着小蛮腰站我身前:“快起来,都唤您好几遍了,睡的死沉,非要妾身动手您才肯睁眼。” “咋了?慌啥,今个又不用上朝,待为夫在打个盹先。”我打着哈欠扭过身子,拿屁股对着床榻外沿,李漱真急了,伸手就要挠我胳膊肘。“哎呀我的小祖宗,大清早的又想干啥?”我赶紧把这丫头的手紧紧拽住瞪眼道。 “那位波斯王子已经上咱们家来了,正在等您过去呢,您倒好,还悠哉悠哉地想睡回笼觉!”李漱气呼呼地拿手指头顶我的胸口。“来了?那家伙也太心急了吧?这大清晨的,真是,睡个觉都不能安生。”我悻悻然地坐了起来。 “您就别报怨了,对了,他还带来了一个鬼模鬼样的女子,说是您跟他要来的,俊郎……”李漱笑的脸都快挤而狐狸脸了,我一巴掌拍了李漱的屁股蛋上:“妖精!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忘记前天晚上为夫跟你们说的那事儿了吗?” “真的假的?莫不是您喜欢那种鬼模鬼样的,才编……哎呀,干嘛又打妾身。”李漱一脸委屈地撅起了嘴。我猥琐地挤挤眼,亲了她粉嘟嘟的脸蛋一口:“丫头,谁让你怀疑为夫的人品。还不给我把衣服拿来过,想让我冻死不成?” 李漱欠意地冲我一笑,可是表情和目光都依旧怀疑地瞅着我。“可波斯王子说您昨个跟他说了,您喜欢这种舞蹈,想在家里边多欣赏欣赏,这话能不让妾身起疑心吗?” 第823章 威名传四方 笨!我不这么说,莫非我还告诉那个波斯王子,说咱主殿下要学那求子的舞蹈不成?传扬出去,你爹要知道这事是我说出去的,不拿鞭子来抽你夫君我的屁股才怪。”我瞪了李漱一眼,愤愤地道。 李漱眼珠子一转,殷勤地给我把衣服披上:“哎呀,看来还真是妾身想差了,好俊郎,是妾身错了,给您赔礼还不成吗?” “不成!”我很正义地摆了摆脑袋,在李漱的表情垮下来之前,我一把将李漱抄进了怀里边。“除非晚上你让为夫我……嘿嘿嘿。” “登徒子!下流……”李漱红着脸蛋抬手就冲我打了过来,本公子直接八步赶蝉冲到了门口,回头冲这丫头挤挤眼:“美人儿,晚上记得哦,哈哈哈……”大步昂扬地步入了房门,任由咱的小羔羊在屋里娇嗔不已。 这位波斯王子也是一位信人,果然把他那六位肚皮舞中最有舞蹈天份的舞女送了过来,这让我十分地高兴,不过看到这位波斯王子的打扮让我不禁一愣,顶着一字眉的波斯王子今日竟然没有穿他平日所穿的那身波斯衣物,倒是穿上了一套汉人的装束,就连他身后的几位波斯官员和那些各国使节也都换上了一身汉人装束,不过,配上他们那张嘴脸,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哎呀,王子殿下亲自上门,竟然也不先通知一些,倒让下官失礼了。”我上前数步,朝这位今天改头换面的波斯王子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呵呵。哪里哪里。到是小王因为心急着要去一观大人所言的大唐军队,冒昧提前造访。”波斯王子一脸欣喜之意,还特地扯了扯身上地衣物冲我问道:“小王为了不太过张扬。决意入乡随俗,换上了唐人之衣物,不知公子觉得如何?” “王子殿下原本就是一翩翩美少年,换着这身衣物之后,果然更显儒雅。”马屁话本公子一向都是批发地,绝对不会出现夸人重复。听得这位波斯王子喜欢得直抖眉毛。 既然人都到了,我也决定不再耽误下去,与这位波斯王子连袂走出了府门,往长安城外的大唐皇家军事学院而去。 ------------------------------------------------ 领着这群化妆成咱们大唐人的波斯和中亚小国地使节,奔行在大唐长安城外那宽阔的水泥直道上,波斯王子啧啧连声:“不愧是天朝上国,连路都修得这么好,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修筑出这么一条能让十数匹马并列奔行的石头路来……” “呵呵,我大唐国力之盛,这种道路,如今已经修筑了约有万里。从我大唐的帝都至东都洛阳、北都晋阳之间,皆以此种道路相联……”我得意地大笑道。这种道路。如今在大唐的战俘劳工的努力之下,已经修筑了不下万里,现如今,江南道也已经开始修筑,相信十年之内,至少能让全大唐最主要地经济或政治枢纽和军事要地之间全部用这种道路连接起来。通过发达的交通网,使得大唐中央机构更容易掌控大唐的辽阔疆域。 波斯王子等人啧啧称奇不已,不过时间不长,就已经赶到了大唐军事学院,而苏定芳等人已然接到了消息,早已候在学院门口。我一一地作出了介绍,对于苏定芳、裴行俭等人的战绩,我更是大加的吹捧。 波斯王子和中亚诸国的使节听到了苏定芳之名时,那一脸的吃惊却实在是出呼我的预料。“您莫非就是当年率领仅仅两百大唐铁骑,就敢直入东突厥地君王那有七万人驻守的营地,千军万马之中数进数出,逼得利可汗逃窜终致被擒的苏定芳将军?”波斯王子身后的一名波斯将军更是一脸地崇拜之色,结结巴巴地问道。 苏定芳也是一愣,下意识地瞅了我一眼,嘴里却道:“你怎么知道?” 我耸耸肩,表示他的丰功伟绩我并没有作过宣传,这时候,波斯王子上前一步,朝着苏定芳长施一礼:“将军地事迹不仅仅在突厥人之间相互传诵,您的威名,甚至已经传扬到了波斯,还有周边的国家,想不到今日能得见真人,苏将军果然英伟!不负名将之名。后又听闻将军以万骑纵横沙海,连破薛延陀数十万众之战绩,将军之名,早已随着那呼啸的风声,远远地传播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波斯王子殿下两眼都差点冒出了星星,他身后的波斯官员和各国使节的表情亦跟他差不了多少。 “呵呵,哪里哪里,这些不过是些许微功罢了,比起我朝的前辈名将来,苏某远远不及 一帮子纨绔将军心中暗妒,可也没办法,谁让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出风头了,况且打的也都是游牧民族,现如今突厥人也与波斯帝国有所交集,口口相传之下,他的名声能传到中亚各国倒也不算希奇。 不过这一番介绍下来,倒也让双方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我朝段云松扫了一眼,这位立即凑我耳边又快又疾地道:“大人尽管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另外,末将也已经向纠察队下了命令,但凡若是使节团有人走散,纠察队的队员们,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并将他们送到安全地带。” “嗯,办得好,记住了,外松内紧,切记不过紧张过头了,还有告诉所有学员,给本院正拿出最好的精神头来,不然,小心我收拾他们。”我拍了拍段云松的肩膀笑道。 “诺!末将这就去交待!”段云松告辞之后,快步地朝着学院里边赶去。 等了不大会,见大伙都套完了近乎,相互吹捧的差不多了,我清了清嗓子拍拍巴掌道:“诸位使臣大人,王子殿下,咱们现在过去罢,眼下时间也不早了,就过去瞅瞅如何?” “好,房大人请!”波斯王子点了点头冲我示意道。在我们大唐军事学院的一干官员和外交人员的陪同之下,波斯王子等外国使节,作为第一批允许参观军事学院军演的第一批国际友人,走入了这座戒备森严的大唐帝国军事最高学府。 ------------------------------------------------ 学院广场上,已经整齐地站下了三千大唐最精锐的学院步兵,还有一千学院精骑,四千人,一千匹马,都安静地站立在广场上,没有一丝丝异响发出,这让初次见到大唐学院官兵军姿军容的诸国使节都不由得一愣。 “这些都是准备今日军事演习的大唐精锐。”我骄傲地向这些发呆的使节们宣布道。 ― 走到了观礼台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唐军事学院的军乐团奏响了大唐帝国的国歌,四千人齐齐地昂首,敬礼,向着大唐帝国那骄傲的国家标示:血龙旗敬礼。他们在同一时刻从嘴里迸发着了雄壮的音符。 而在场的所有大唐军官们一律向着正在缓缓升起的大唐帝国的血龙旗敬礼致意,而所有的文官,都以右手按压在心口处,同样满怀激情地望着那渐渐飘扬起来的国旗,高唱起了大唐的国歌。 雄壮的国歌声,激昂的音乐声,让站在边上的诸国使节都有些发愣,不过旋及他们也明白了过来,这应该属于是大唐的特殊礼仪,也都按照他们的礼仪向那缓缓升起的大唐国旗致意。 当国旗升致旗杆的顶端,歌声止歇之后,诸人也都陆续入坐,这个时候,看来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的段云松从远处跑了过来,冲我点了点头。“现在,我宣布,军演开始!”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向着场上那些学院将士们高声宣布道。 段云松挥下了令旗,伴着各个编队的下级军官的整齐的哨声,四千将士都有条不紊地按照各自的编队,迈着整齐的步伐,退到了广场的左侧,准备着接下来的军事演习。而广场的另一边,同样在哨音下,无数的学员背负着草人一路小跑跑入了广场,把草人标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右侧将近半个广场之后,飞快地离开,整个过程,没有一位学员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脚步声和支撑安装草人的各种声响。 我斜了一眼,果然,这些中亚蛮子已经被场上的举动完全吸引住了心神,波斯王子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不由得挤出了一个笑脸凑到了我的耳边:“果然不同凡响,这样令行禁止之军,可谓是闻所未闻,就算是昔日我波斯帝国之‘不死团’怕也不及啊……” 第824章 凯子上勾了 不死团?”我有些好奇地重复道。“对,不死团,国优良的传统,从伟大的君主大流士开始就有的传统,由一万名对我波帝国的皇帝陛下最为忠诚和英勇的、最强悍的精锐战士所组成的军团,由我的父皇亲自指定将领,直接控制。可就是在上一次与该死的异教徒作战的时候,损失了近三分之二,现如今虽然不死团依旧是一万人,不过战斗力却比起当年来……” 波斯王子一脸的黯然,我也只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殿下不用太过伤感了,相信波斯帝国,一定能重新振兴起来,恢复帝国的荣光。” 这个时候,长约两里半,宽约两里的广场上终于摆设好了一切障碍物。波斯王子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首先出场的是二千大唐步兵,列成四个横列,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把散射着金属光泽的钢弩,不过,这种武器,却是波斯人从来没见识过的,至于那些西方蛮子,更是不明白中国弩的妙用,还有它的精巧构成,今天我把钢弩拿出来摆显,就是因为不怕盗版,在大唐武研院的努力下,钢弩已经成为了大唐流水线生产制度里完美的作品,所有的零件,包括一根比牙签粗不了多少的钢钉,一律都是流水线上走下来的零件。 “这些士兵手里边拿的是什么东西?莫非也是弓?”波斯王子很好奇地冲我问道。 “这不是弓,是弩,是我大唐最好的远程武器之一。可以在战斗开始之前先拉上弩弦。随时待射,其射程最远可达四百五十米,有效射程在三百米以上。也就是二百步的距离。”我非常殷勤地向这位波斯帝国地王子殿下解释道。 “二百步?”波斯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地好奇目光变成了惊讶与怀疑。我知道,这位波斯王子一定也是想眼见为实。 这时候,四排队伍里,射出了校距箭,斜插在数百米外。入土盈寸,让所有外国使节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随着尖锐的哨音第一排的士兵抬起了手中地钢弩,斜指天空,然后,仙嗡之声涨满了每一个人的耳膜,第一排弩箭射出。一息之后,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而第四排射完之后。第一排的弩具已经上弦装箭完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波斯王子瞪大了眼,就连一字眉上也都出现了两个怪异的弧形,双眼眨也不眨地瞅着大唐的步兵精锐有条不紊地在三百米外地距离,形成了一道由箭雨组成的火力网。 不多时,地面上已经插满了如林的箭支,如果暗藏杀机的茂密草丛。 ------------------------------------------------ 三轮连射完毕,我率起鼓起了掌,很快,所有的参观人员都激动地鼓起了掌来。“好利害,这东西,竟然有如斯威力,若是用以对付对方正在冲锋的骑兵,对方若是正面来袭,怕是到得阵前的时候,早已溃不成军了。”波斯王子的两眼里散发着灼目地热力,嗯,表情也显得相当的贪婪。 这个时候,早就在边上等候的非参演学员立即整队跑向插满了弩箭的广场,麻利地拔取着那些刺入了泥土之中地弩箭,毕竟这只是一场演习,本公子可不想随意的浪费国家地财产。 这些学员们就好像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在庄稼地里拔苗助长的农夫,一个二个动作麻利之极,短短的时间之内,原本在操场中断密密麻麻的弩箭很快就被清理得一支不剩。 接下来,伴着一声尖锐的哨声,那一千骑兵越众而出,站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波斯王子这个时候屁股只是半沾着椅止,双手紧紧按在摆放着茶水的桌面上,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起这些等待出击的大唐骑兵,段云松挥下了令旗,那边,伴着指挥官的哨声,呛啷之声不绝于耳,大唐的骑兵们,从腰间拔出了锋锐无匹的马刀,一千柄马刀,一千名全副武装的大唐铁骑,举起了手中带着一定弧度的马刀,反射着天上的骄阳,刺得人两眼生疼。 一千名骑兵,突然之间开始发动了冲击,先是四分之一,也就是二百五十名大唐骑兵先行从队伍之中冲了出去,跑动之中,瞬息间就列成了整齐的横队,第一横队冲出约百米远后,第二队也冲了出来,就仿佛是像是一只巨龙身上剥离下来的龙鳞一般,四队大唐 都以着迅接的速度冲向广场右侧的草人靶场处,就在瞬间,一千大唐勇悍的骑兵嘴里,暴发着了狂热的喝喊声:“万胜!” 伴着这让大唐精神纵横天下的胜利之吼,雪亮得耀眼的马刀挥下,那些由稻草和木棍绑扎而成的草人靶子显得那样的脆弱与不堪一击,马刀挥处,皆是齐齐而断,绝对不会有一丝凝滞。 可以想见,这一千柄马刀能对敌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一千名大唐骑兵学部的学员以风弛电刹的速度横扫了整座广场,留下的,是还在满天飞舞的草屑,和着散落一雪,断口整齐的木棍。 这位波斯王子的眼珠子也差点瞪出了眼眶,不过还没完,大唐最精锐的步兵终于登场了,已经将弓弩收回的步兵精锐们,前排是大唐最常见的普通刀牌手,他们手中的盾牌并不大,直径不会超过一尺半,却是完全由大型水力冲压机械直接用钢板冲压而成的圆盾,其防御力可想而知,这一千名刀盾手走在最前方,手中同样是大唐武研院精心打造的横刀,略带弧形,刀背加厚更利于砍劈,他们执着盾牌,执着横刀,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前行,而身后百米处,是一千名跳荡兵,这些都是近身搏击的高手,他们对于自身武力的自信,还有大唐帝国提供给他们的精制凯甲提供了足够的保护,让他们放弃了盾牌,手中的横刀要远比单手横刀要长上一些,使用双手握刀,能全力地劈刺和格挡。 ― 而最后边,侧是大唐最强大的、也是最令人生畏的杀人机器:陌刀手,他们浑身都严密地包裹在重甲之下,面甲也远比普通士兵的防护更加的严密,手中的陌刀那一米多长的雪亮长刃,仿佛能把天穹给刺破。 喊杀声震天响起,雪亮的刀芒散发着妖异的亮彩,让人眩目,刀牌手以盾牌冲撞敌手,出其不意地出刀,跳荡兵们时而低伏,时而跃起,刀光闪烁间,眼前的敌人只能作出无畏的抵抗。 ------------------------------------------------ 至于陌刀手,他们的动作简单到了极点,刀柄靠腰以腰部发力不论前方是任何物体,在这些钢铁包裹的巨汉跟前,都显得那样的不堪一击。 波斯王子和一干中亚小国的使节们,早已看得如醉如痴,别说是发出欢呼或者是喝彩了,怕是连呼吸都差点儿要丧失。 终于结束了一场普通而又显得怪异的演习,因为,很多新式武器都没有派上用场,这些那些参与演习的学员兵们有些郁闷,不过,在波斯王子与诸国使节的眼中来看,这已经是一种了不得的成绩了。 特别是最后的那一千陌刀手那种无畏的骄傲的身姿,还有他们手中的恐怖武器,都令这些中亚蛮子久久咋舌不已。 “就算是我们波斯的不死团,怕也不及也。”波斯王子的最后一声叹息,让我心里边就跟三伏天灌了一桶冰水似的,从头顶爽到脚心,甚至有冻伤的趋势。 “呵呵,王子殿下与诸位大人莫要谦虚了,这些其实也不过是我大唐普通士兵中的一员罢了,像这些陌刀手,我大唐的所有军队之中,皆有这种兵种。”我一脸欣慰地指着已经演习完毕站到了观礼台下集合的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兵们说道。 “小王有个请求,不知能不能让我等看一看这些勇敢而无畏的勇士们的武器?”边上的几位中亚小国的使节凑到波斯王子耳边不知道小声地嘀咕了啥子,那种蛮子语言我跟本就听不懂,只能干瞅着,那些波斯官员也是频频点头,在波斯王子的耳边嘀咕个不停,波斯王子两眼放光,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之后,上前凑我耳边赔着笑脸道。 听了这话,看着波斯王子啪,我兴奋地下意识地打了个响指,果然,本公子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凯子终于上勾了。 第825章 武器展览 位波斯王子跟诸位中亚诸国的使节就跟一群地底世界主走到了世界光明之都一般,彻底以一种好奇而仰视的目光看待着眼前的一切。 而波斯王子就站在我的身边,对于我们大唐骑兵的这种高桥马鞍和马蹬,这位王子殿下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不过,他依旧在仔细地观察着,而且就连骑兵身上的铠甲,也就是在冲压甲片下的链甲的观察也显得相当的仔细,似乎想辩个分明,这些链甲的可不是铁制品,而是正真的钢环,亮铮铮的,而且相当的细密,远比那天波斯骑兵的身上的链甲要更显精良得多。 另外,链甲上覆盖的甲片也同样让他好奇不已,很快也就能看得出这种甲片能很好地保护住骑兵的要害,减少伤亡。而骑兵们手中的马刀更让波斯王子极感兴趣,这些马刀虽说都是流水线上下来的产品,但是其锋利和坚韧还有弹性都是没得说的。毕竟,大唐的百炼技术绝对不是盖的,有了冲压机械以来,大唐军方的武器同样也上升了不小的档次,以往的三十炼、五十炼早不被学员兵们放在眼中,他们的标准配备一律是百炼马刀。 同样,亮银色和墨黑色交相重叠在刀身上,形成了百炼武器独有的漂亮得如此老虎毛皮一般的交错线纹,这种马刀,如今已经开始在大唐的各个部队进行换装当中,当然最主要就是集中在帝都长安的这十二卫精锐。 波斯王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长长的暗纹良久,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从腰畔拔出了他那柄造型夸张地弯刀。弯刀一出鞘。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有钱的主,配的弯刀上不仅仅在刀柄上镶嵌了宝石。甚至刀档下也描上了美丽地金线,而且,他手中的弯刀也绝对是极品的乌兹钢刀,漂亮的梯子纹让人赏心悦目,不愧是富得流油的波斯王室。 这位抽刀在手的波斯王子方自抬手,却又看了我一眼。我笑着点了点头:“无妨。王子殿下若要试刀,尽管试之,这些都是我大唐军队地标准武器,下官也想看一看与波斯的武器有何差别。” “那好,小王也就不客气了。”波斯王子脸皮也不薄,听了我这话之后,毫不客气地单手横执百炼马刀,而他手中的乌兹弯刀挽了两个极漂亮的刀花。然后大喝一声,用力下劈…… ------------------------------------------------ 一声清脆悦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后,两柄代表着两种不同艺术尖端技术的刀刃相互碰撞时,迸发出火星来。看来,这位波斯王子殿下的武技下不差。力气也不小。 摆在眼前的这两柄雪亮地兵刃,刀身都在嗡嗡的作响,渐渐地息声后,我也忍不住把脑袋凑上了前,薄刃的马刀刀口上,多了一个比米粒还小的缺口,而乌兹弯刀却丝毫不损。 “天哪,这怎么可能?!”惊呼出声地不是我,反而是这位试刀的波斯王子。听得老子一头雾水,啥意思? “我这柄弯刀,可是我波斯帝国专为王室打造地乌兹弯刀,寻常兵刃,别说我这么奋力一击,就算是力量大点,绝对也能一斩而断!”波斯王子一脸惊容地对着那个比米粒小的缺口瞄了老半天,又试了试马刀的重量,吃惊地低呼道。 而我们这边的异动早已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一个二个也都啧啧称奇不已,特别是那些小国使节,目光都显得相当的贪婪。 “房大人,您说这些武器全是你们勇敢的军人们的标准配备?”波斯王子喘起了粗气,死死地瞪着那柄马刀。“这是当然,这是我大唐帝国最新研制出来的马刀,最适合骑兵做战使用。”我好不容易才从这位王子殿下的手里抢过马刀,不顾那名心疼得眉头直拧的骑兵学员的表情,递到了其他中亚小国蛮子里眼前,任由他们仔细地欣赏。 钢弩,这玩意也同样让波斯王子爱不释手,况且,钢弩不同于弓箭,弓箭手的训练是要经过漫长的岁月,才能产生出精英级别的射手,而钢弩,只要懂得三点一线,按着方法去描准,心绪镇定的普通人都能成三五天内成为一名合格的弓弩手。 波斯王子很是怀疑我的说法,但是,我只亲身试范了五箭,波斯王子上手第一箭,仅仅距离二百步外的箭靶五步,第五箭 能精准地身到了箭靶之上,当然,他能这么快的上手益于他长年练习的箭术,至于其他人,虽然达不到这个射击精度的标准,但是至少明白该朝哪射,你要做的只是上好了弦,搭上了箭支,然后瞄准,扣动扳机而已。 “要是我有波斯帝国有这种弩具,绝对能组织一只庞大的弓弩军队,就算是敌人来上千军万马,也绝对会在到达军阵之前,就会死伤惨重。”波斯王子眼馋地摆弄着手中的钢弩,喜孜孜地道。 “不过,为什么用钢来制作?”边上的波斯将军忍不住问道。“因为钢制的弓弩,可以不受天气的影响,任何时候都能使用,若是以全部都用木或者其他材料来制作,那长时间的寒冷或者是潮湿,都会影响到弩臂和弩具的使用寿命,所以,我们只是主架构使用了木头来制作弩身,用以减轻重量,另外,我大唐的钢弩,所有的箭矢都不需要重新打造,都是直接使命普通弓的箭矢。”我回头冲薛仁贵招了招手,然后将手中的钢弩朝他摆抛去。 大唐的钢弩,不说别的国家和团体,就算是大唐,除了武研院,没有一所武器作坊能够进行仿造,就算真造出来了,那威力也绝对大大降低,这是经过了大唐武研院的诸位老匠师经过了两年多的试验得出的最终结论。 ― 这位爱摆显的大唐第一神射大步前行,凌空轻巧地接过了钢弩,然后直接从腰后随身背负的箭壶之中抽出了四支长箭,很花哨地摆了个姿势,让大家都看到这四支长箭的材质完全一样之后,用力向下一甩,四支长箭齐齐入泥,惹来诸人的齐声喝彩。 薛仁贵依旧是那一副高深莫测的嘴脸,竟然用手直接把钢弩的弦给拉上,轻巧地用脚一踢,恰巧从泥里把一支羽箭踢飞起来,另一只手一抄,把箭矢抄在手中,往弩具的箭槽里一放,单臂一抬,慢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另一只手轻轻一扣扳机,仙嗡之声一过,两百步外的箭靶正中炸开,飞起了草屑。 ------------------------------------------------ 薛仁贵又如法炮制再射了一箭,然后把钢弩往地上一摆,从身后取下了他贴身不离的角弓,双脚连踢,两箭飞起,他就这么站着,腰也不弯一下,似乎那被踢飞的长箭很是主动地飞入了他的掌中,两箭连珠,尽没入靶内的红心之中。 “好!”不论是我们,又或者是那些中亚蛮子,就连那四千学员兵也忍不住齐声大喝了一声好字。“他娘的,这家伙整天就想着出风头。”边上的裴行俭很是愤愤地嘀咕道,边上,唯恐天下不乱的李业诩在边上怂恿道:“有本事,你也上去来上一回,要是耍的利率,小弟当为你鼓掌喝彩如何?” “来就来,不过今天本将军的宝弓没来!改天让你们也见识见识咱裴家的箭术。”裴行俭也很厚脸皮,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气的老子想冲上去一人赏一大巴掌,看样子李靖伯父没骂错,一群孽畜。 “除了这些之外,我大唐还有其他大型的威力武器,不知道王子殿下和诸位使节……”我故意顿了顿,扫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中亚蛮子,这些家伙脑袋点得飞快,这位波斯王子殿下干脆一把就拽住了我:“房大人,那些武器在何处,还望大人领我等前往观之。”像是生跑我撒腿开溜似的。 “既如此,还请诸位大人和王子殿下随下官来,就在前边的一个靶场,专门用来试射那些威力强大的武器的。”我微笑着,朝着这些已经被大唐的精锐和这些精良的武器勾起了相当兴趣的中亚蛮子们作出了请的手势。 第826章 不光留一手 这时候,已经隐隐猜出我想干啥的苏定芳把脑袋凑了过来:“俊哥儿,这合适吗?” 放心吧,定芳兄,小弟我可是得了陛下的密旨的,再道不觉得咱们大唐武研院空有这么大的生产能量,可是却连一文钱都没为国家挣过,你不觉得心里边难受吗?”我一面领路一面冲苏定芳笑言道。 苏定芳脚步虽然不停,但是他的面色也是一凝,颇有认同地点了点头:“嗯,这到也是,我大唐每年的税赋近半投在军中,这比例也确实是太大了点,不过现在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了些,毕竟火器是我大唐的优势武器。” “你且宽心,小弟只售那些没甚子技术含量的玩意,就算是其中的药量配比,也让小弟作了改动的。”我把苏定芳拉近一点,凑他耳边阴笑道。 苏定芳险些笑出声来,指了指我,无奈地摇头道:“我说俊哥儿啊,还真是,咱大唐,怕也就你能耍出这些阴招来。” 我冷笑了声:“这有啥?本公子还不是为了让我大唐继续在武器上保持优势,而且又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我不光要留上一手,而且还要留上很多手,这些都是为我大唐着想。难道你以为小弟犯浑,把最好的武器连同配方都卖给潜在的敌人不成?到时候,莫说是陛下,就算是全大唐的人,怕是都拿小弟当成国家之罪人了。” 苏定芳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翘起了大拇指:“怪不得陛下十多个女婿里边,对你的宠爱远甚旁人,就光贩卖武器这事若真能办成?怕是一年。至少也得给咱大唐带来个数十万贯的收入。” “数十万贯?你当是打发要饭地啊?”我白了一眼苏定芳。没等苏定芳回过神来,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手,旋及又变成了五根手指头:“我估摸着。只要能搞得定,光是武器销售这一块,至少能一年替我大唐找上这个数。” ------------------------------------------------ “五百万贯?!俊哥儿,你莫不是做梦吧?”苏定芳眼角都立了,瞅我地眼神,仿佛我是一位正在做白日梦的精神疾病患者。气的老子想揣他一脚,冷哼一声:“等着瞧,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小弟地手段。”丢下这家伙,大叔朝前领路。 而苏定芳却与波斯王子等诸人走到了一块,这家伙很健谈,不一会的功夫就跟波斯王子等人套得很是近乎,时不时与波斯王子一块发出淫笑声,听得人头皮发炸。至于方才显摆了一番超群箭术的薛仁贵。也同样成为了这些人交谈的对象,不过薛仁贵依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吊样。 行了约一柱香的功夫,总算是到了地方,没办法。军事学院实在是太大了,这里是大唐炮兵学部专门用来试炮地地盘。而为了今天的客人,已经特地的清空出了场地,原本按着古希腊的弩炮改良的大唐弩炮已经安置就位,而边上,摆放着一枚枚呈圆球状的石球和着巨弩箭支,另外,还有数十名投手在此等候我们,都是精选出来的特级投弹兵,他们每个人的身前,都分别摆放着六枚跟大号芒果大小地手雷,另外还有一种是有种手雷,重量和型号上也要大上一些,杀伤力自然也要大上一些。 不仅仅是这个,还有投石机、车弩等多种大型的攻城和防守器械,大唐已经开始全面地淘汰这些老旧产品,转而集中财力和物力生产火炮和迫击炮这些杀伤力更加强、射程更远的依靠火药作为驱动和破坏的大威力武器。 “罗马弩!”波斯帝国地将领指着那架被摆放在显眼位置的大型远程武器惊呼了起来,一脸地不可置信与讶然。 “罗马弩?”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愣,瞪着这位波斯帝国的将军。这位波斯将军目光呆滞地瞅着这尊庞大的远程器械,这种只不过是我借着古希腊典籍里翻找到的一些知识再结合大唐的器械结构所制作的远程攻击器械而已,不过,自从有了迫击炮和火炮这种射程越远,威力更强大的武器之后,这种有效射击距离接近八百米的木质器械已经成为了大唐遗弃的一种过时武器。 “你认识这玩意?”我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这位波斯将军遗憾地耸了耸肩,用他那与波斯王子同样蹩脚的汉语冲我结结巴巴地道:“尊敬的大人,我只是在我们波斯王宫的典册里看到过关于这种武器的图样,据传是古希腊首先制作出来,后来希腊为罗马帝国所吞并之后,罗马帝国也继续制作这种强大的杀人武器,罗马帝国在强盛时间,几乎每个军团或者是每一座城 用过这种武器去征战或者守卫。我们波斯帝国曾经;一直却一直没能成功过,没想到,竟然能这里看到。” “这叫秦弩车,是我华夏先民于一千多年之前就发明的玩意,这东西,我们大唐也同样能制作,并且,大小型号都可以制作。”我嘿嘿一笑,得意地扬了扬眉道。 这些人又在这里好奇地转悠了好一会,然后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些投弹兵身前的手雷或者是投石机边上的弹药上。其中一位中亚蛮子甚至拿起了枚手雷在手里边好奇地抛着玩,吓得老子一把赶紧夺了过来:“这东西可玩不得,会爆炸的,若是炸开了,咱们这些人怕是没几个能活。” “爆炸?”这位中亚蛮子根本就没见识过火药武器的威力,更没听说过这个名词,疑惑地瞅着我,不过,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爆炸…… ― 可以精确瞄准的弩炮车将数百步外的羔羊打成肉沫,另外一边,数十名特级投弹手投出手雷的爆炸威力,还有床弩那强大的远程打击,改良过的投石车抛射的弹药……这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噩梦,久久地在波斯王子与诸位中亚小国使节的脑海里徘徊着,即使在我的办公室里抿完了一盏茶,波斯王子的脸色依旧红得异于常人,边上的中亚诸国的使节们,望向我们时,那种敬中带畏的目光,让我们这些大唐人倍感骄傲。 ------------------------------------------------ 虽然都是经过了改装的次品,但还是让这些第一次见识到了火药武器威力的蛮子们彻底傻了眼,要知道,火药的配比我不仅仅稍作了变动,还掺入了一些其他无用的原料,就是让这些人没办法去破解火药的秘密。 至于火炮和迫击炮,这两项,是绝对禁止向外输送的大唐战略性武器,至于火药,其配方被保存在皇宫之中,由李叔叔亲手掌握,而懂得火药配比的官员,更是只有本公子和着流霜两人,而配药的匠师,也都是被大唐官方和军方严密监控的对象,甚至可以说,这些匠师,这一辈子都休想离开大唐官方和军方的视线一步,就是为了防止火药的配方出现泄露。 或许数十年甚至百多年后,其他国家的人由可能会发现火药的原料及配比,但是到了那时候,大唐怕是会有更加威力强大的武器出现了。 所以,还不如就乘着这时候,大发战争财,为我大唐争创外汇,增加国家的收入,也同时让朝庭上下看到,武器的作用不仅仅作用于战争,同样也能使国家富强。 “近日一见,小王方知自己就如那井底之蛙,大唐之武怕是天下再无敌手矣!”波斯王子一脸的伤感,看得我和苏定芳相视一笑,那是一种很,怎么说呢,跟大唐比起来,波斯最多就相当于一个还穿着屁帘拖着两条鼻涕趴在地上数蚂蚁的小屁孩子,而大唐,却是一位顶盔贯甲,手执杀人凶器的巨汉。 “今日得大人之邀,总算是让小王见识了强大无匹的天朝上国之军人风貌与那些几乎可喻之为神兵利器的武器,大大长了见识,为了表达小王对大人的谢意,今日,小王作东,请诸位一齐聚一聚,也算是交个朋友,还望房大人及诸位天朝上国的大人和将军们切莫推辞。”波斯王子很是恳切的态度让我无法拒绝,况且我也知道,这位王子殿下这顿酒宴肯定要跟咱说事,所以谦虚两句之后就半推半就地一块去蹭吃蹭喝。 大家一齐走出了学院,上了马,不往长安城而去,而是绕行往城北,直接去波斯王子等人的驻地,波斯王子一个劲地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他们的美食、美酒,还有美女,听得这些纨绔将军们一个二个眼红眼绿的,一张张禽兽一般的嘴脸,着实令我这位负责官员感到丢脸,咱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自顾自地朝前而去,可方行了没几步,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第827章 摊牌 回头,苏名将兄一脸淫荡地凑了过来。“干啥?”道。“俊哥儿,咱们方才可都听说了,你不光去瞅了一场绝妙的波斯舞宴,还向人家王子殿下索要了一个波斯妞回家,咋样,那波斯妞的本事不差吧?好歹也给老苏漏个底细。”苏定芳嘿嘿地笑着挑眉道。边上裴行俭和李业诩这两个败类一脸淫笑地也把脑袋凑了过来,至于段云松,表情显得很漫不经心,不过,耳朵却跟猎狗似的高高支起。 猛回头,靠,波斯王子这个贱人还朝我猛挑大拇指,仿佛我在这现现场表演了什么绝世武功一般,边上的一群官员一个二个的表情都显得阴郁而猥琐。 怒了!我勃然大怒:“你们干啥?嗯,本公子坐得直,行得正,请那位舞女回家,不过是为了欣赏舞姿罢了,日后肯定要奉还与王子殿下,不信你们去问问殿下,岂有你们这些家伙想的那么龌龊!” 这时候,波斯王子总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嗯,小王可以做证,昨日房大人确实私底下与小王说过,要借小王的舞女回府中,得蒙大人瞧得起,那是她的福份,对吧房大人?呵呵……”波斯王子的话是没错,可那表情很欠抽,为了国际友谊,为了大唐帝国的国家利益,我忍了。 至于苏定芳等无耻之徒,爱信不信,本公子没那个义务和责任去跟他们纠缠不清,我总不能掏心剖腹以示清白吧? 美酒佳肴,这位波斯王子殿下为了表示他的热情和好客。甚至让人烤了一只小骆驼。据这位王子说,烤骆驼是他们波斯帝国宽待贵客最为珍贵的佳肴,这话我半信半疑。不过当我闻到了烤骆驼地肉香之后,我认为,波斯王子地人品相当的有保证。 果然是别有一番的风味,酒喝地是波斯王子自己从波斯带来的葡萄酒,味道很是醇厚,李业诩等人吃得大呼小叫不亦乐呼。薛仁贵更是放怀大嚼,吃像惊人得很,凭他那肚量,我怀疑他甚至能啃光一只骆驼腿。 ------------------------------------------------ 波斯王子抹了抹油水,邀请我与他同坐一桌,我也不客气,反正在哪都是又吃又喝。我顺便问道:“王子殿下,您说王玄策王大人是您的老师。这事,倒是让下官好奇得紧,故尔想冒昧地问一句。” “呵呵,大人您既然问。小王自然全盘托出,其实当时是这样的……” 原来。王玄策出使波斯及中亚诸小国,凭着他那张能把死人说活过来的嘴皮子,再加上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况且他身后代表的是世界最最强大、威名远扬地帝国,很是得到了中亚诸国上层的信重,而波斯帝国的国王更是亲自接见了王玄策这位大唐使节,一番交谈下来,波斯帝国的皇帝亦向王玄策讲述了他们的难处,而王玄策自己顺水推舟,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帮波斯帝国联系中亚诸国共同联盟,以抵御大食侵犯的任务。 “我师尊呕心泣血,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游说诸国,方自结成联盟之势,也使我波斯免受前后夹击之危,方能芶且偷生至今。联盟结成之日,小王感于老师的博学和智慧,决意拜其为老师,向他学习大唐地文化,渐渐了了解到,大唐是一个怎样的伟大帝国,所以,也才会有了这一次的出使。”波斯王子殿下望着我,相当的坦诚。 “这一次我来,大人盛情地让我去参观了大唐将士们的演习之后,小王觉得,这一趟,确实没有白来。”波斯王子熟练地使用着手中地短刃,削下了一块肥美的驼峰肉递到了我的盘中。 “小王今日得见,贵国的将士的勇气和战斗力确实不愧为天朝上国,确能称霸如此广袤的土地让天下诸国皆服,而且贵国的武器和装务更是令小王心动不已,只是不知能不能……”波斯王子两眼眨都不眨地死盯着我。 我没说话,先把放在盘中的驼峰肉丢进了嘴里,美美地嚼着,满嘴里溢美了油香和酥脆之感,抿了一口葡萄酿后,方自冲边上等候我回答的波斯王子道:“王子殿下,既然您是王玄策王大人的弟子,想必,你也该知道,我与王大人乃是至交好友。” 波斯王子赶紧点头:“这个自然,我的老师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过,若不是大人的赏识和提拔,现在我的老师很有可能依旧是一位一文不 官,依旧在大唐官府的底层名不见经传。正是因为有您向伟大的天可汗陛下举荐,才使得老师能有今日之成就。” “呵呵,那是你的老师自谦之语罢了,在大唐,绝对不会埋没任何一个人材,金子,总会有发光的一天,不过是早晚而已。”我笑道,不过,波斯王子这一番话还是能让我从中品味到王玄策内心深处对我的感激之情,不然,波斯王子如何能知晓此事?更何况,他还差遣波斯王子代信于我,这说明什么,这是一种态度问题,知恩者图报,虽然我不需要他作出什么来作为回报,但是至少他能感恩,这让我就心情十分的愉快了。 “想来,你也该从你老师处知晓了下官的为人,也该知道,王大人之行,便是下官一力促成的,就是不希望与我大唐一样拥有悠久历史的波斯帝国会倒在那些可憎的异教徒的刀下。所以,今日,还望王子殿下能把您和贵国的想法直言相告于下官,那样的话,下官也才好有所谋划。”我冲这位波斯王子摊牌了,嗯,是要他给我摊牌,你们倒底是想来干啥? 波斯王子一愣,旋及大笑了起来:“大人果然是个痛快人,能与大人结识,着实是小王的福气,来来,小王先敬大人一杯,再说其他。干!” 大口的酒灌了下去,满意地打了个酒呃,继续拿着驼峰肉丢嘴里美美地嚼着,肉质细腻,丰腴肥美,外脆里嫩肥而不腻,不愧是中国古代美食家们评选的八珍之一。 波斯王子这才缓缓地把他们的来意详细地向我一一述说出来。 ------------------------------------------------ 他们虽然抵挡住了大食人的进攻,但是,大食现如今可不似当初一般的弱小,不仅仅占据了原本属于波斯帝国的大部份土地,而且还占据了君士坦丁堡的一部份领土,其势力范围甚至已经到达了红海,正在与埃及人作战,他们虽然是三面作战,但是以宗教治国的大食却游刃有余。这不得不让我也觉得佩服,一个才建国数十年的国家,发展得如此的奔放,却又那样的凶悍,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而波斯经过了数次重创之后,国家的实力大受削弱,现如今,已经到了必须借助中亚诸小国方能抵挡大食铁骑进攻的地步,可以想见,形势危急成何等模样,另外,他们更担心是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西突厥,虽然以重金贿赂了西突厥,换得了西突厥不会侵挠他们后方的承诺,可对于背信弃义如同吃饭穿衣、睡觉放屁一般随便的突厥来说,不过是一张纸糊的协议,哪天西突厥人屁股痒痒了,说不定就窜波斯和诸小国里边逛上一圈,突厥蛮子的战斗力虽然比不上咱大唐,可比起波斯和中亚诸国来,那绝对是绰绰有余,到了那时候,别说反击了,能够保证不被灭国就不错了。 — “而且现今,老师告诉我,大食人虽然此次战败,可他们一定不会甘心,而突厥人,也定然不会说任由我们休生养息、发展壮大而坐视不理,必然会有所动作,日后若是大食再攻伐不成,必然另择良法,若是大食真与突厥联合起来,不仅仅我波斯,就算是中亚诸国,也绝难幸免,所以,正是因为老师说服了我的父皇和诸国国王,方才有了这一次向天可汗朝贡之举。”波斯王子讲述的这一切虽然离我大唐很是遥远,不过却听得我心中一凛,为啥,就因为大食与突厥。 突厥是什么东西,一群反复无常的小人,而且,对我大唐更是恨之入骨,每一次大唐对外作战之时,突厥总会想来瞅瞅,看能不能占上一点偏宜。 而大食,百年之后大唐与大食的中亚争夺战,在身为优秀穿越人士的本公子脑袋里边可是记忆犹新得很。 第828章 互赠 是大食真是突厥联合,中亚诸国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下饭的菜,而两雄瓜分了中亚之后,下一个目标,或许是大唐,或者他们或相互征战,但是,凡事绝对要想清楚任何一种可能性,若是万一他们把目标对准我大唐呢? 中亚诸国一灭,大唐与大食之间的缓冲地带也就不复存在,而现在,吐蕃还不像另一个时空支线一般的强大,正四处受制到大唐,松赞干布那个心怀大略的枭雄也不是甘于寂寞之辈,想到了这里,我差点冒出了冷汗,虽然我的思维方式有些夸张,但并非不可能。 就是因为本公子,这位历史逆流里窜出来的穿越人士的干扰之下,使得吐蕃对大唐的态度越来越敌视,只不过现在他不是对手,只能咬着牙关隐忍,虽然大唐剿灭了东突厥,但是西突厥的势力依旧强大,同样对大唐这个生死之敌虎视眈眈。 况且大唐已经解决了东面的所有敌手,原本占据了大唐正北面的草原霸主地位的铁勒人也业已被强大的大唐打成了残废,现在自己乖溜溜地俯首称臣。 自然让西突厥与吐蕃清楚一向以军功为重的大唐帝国,现在更是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加的强大,这样的大唐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周边会有对自己构成威协的敌意国家的存在。很有可能他们就会成为大唐下一个要消灭的目标。 至于大食,王玄策可是以大唐的名义在帮助着波斯和中亚诸国抵抗大食,对于这个狂热地。建国数十年来一直穷兵黩武地宗教国家来说。大唐的此举,绝对称不上善意。 虽然我心里边飞快地转了许多的念头,但是我表情上却没有丝毫地波动。这不得不说是得益于长时间的面对李叔叔等一帮凶残老阴人而渐渐被锻炼得心智更加的成熟和稳重。 这位波斯王子瞅着我,而我依旧一副淡定从容之色,微笑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此来,小王代表我波斯向大唐称臣朝贡,愿为大唐之番属,替天可汗永镇西方!另外就是。希望大唐能看在我波斯与诸国一向对大唐恭顺,从不为难大唐商旅,与大唐一直保持着丰厚的贸易的情份上,能出兵助我波斯,打倒那个由疯狂的异教徒组成地无耻国家。”波斯王子轻声言道。 ------------------------------------------------ “当然,今日一见天朝军威,更使小王信心更甚,若能得大唐帝国的帮助。我波斯一定能重复旧时之荣光。”波斯王子把马屁也甩了过来,不过,公私一向分明的我可不吃他这一套。 我先是冲这位波斯王子微微颔首一笑,等这家伙脸的期待逐渐变成喜色之时。我沉声吐出了一个字:“难!”波斯王子两眼一眨,老母鸡转瞬间变成了鸭…… “可是大人您……”波斯王子可不敢冲我撒气。不过由方才的欢喜到现在的失落不过是短短一瞬,让他相当的难受。 “难是难,但是本官并没有说不可行,只不过,这事情操作起来,确实是很困难罢了。”我的表情显得相当地复杂。这让蹲我边上的波斯王子的心情更是忐忑,波斯王子并不是傻子:“大人,但有一线希望,也请大人为了我波斯,为了王大人,也为了大唐帝国的利益,从中代为周旋。但若成事,小王及波斯,定然不会吝啬,大人与大唐地恩情,必有厚报。” “呵呵,那是一定的,来,王子殿下请。”哐,又是一杯酒下肚,决定了,今天不把这驼峰吃完,咱拉下脸来也要打包,这玩意实在是太有滋味了。可坐我边上地波斯王子去是心情很烦忧,没一点食欲,拧起了怪异的一字眉在那儿苦思。 这时候,边上坐在下首的波斯将领凑上了前来,装模作样地敬了我一杯酒之后凑脑袋到波斯王子的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什么,波斯王子两眼一亮,精神头又恢复了些许。“来来来,大人既然喜欢吃这美味,就多吃一些,呵呵,另外,小王还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帮个小忙?” 来了,我心中一喜,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嚼了块驼峰肉吞下肚后,我冲波斯王子笑了笑:“王子殿下尽管放心,本官虽说在大唐算不得甚子人物,但是陛下委下官以全权与王子殿下协商,自然是但凡帮得到的, 力而为之。” “小王今日得见大唐之军械和甲具,其精良之处,不亚于神兵利器,小王甚是喜欢,想我波斯连年征战,将士们血染沙场,若是能得有大唐这样的精良器甲,毕能让我波斯将士之战力提升,也能更有把握以御强敌,只是不知道贵国能不能够贩卖一些于我国?”或许是方才受到了打击,这话波斯王子说得很是小心翼翼。 “这个嘛,哎呀,这问题本官却实没有想过,卖,应该是能卖的,只不过……”我故意面作难色。波斯王子一听,两眼哐的一下就闪出了红光:“大人,什么只不过?” “虽然我大唐制器之手段虽然天下皆知,我大唐建国至今,还没有过先例,所以下官觉得此事怕是要请示了陛下方好,另外嘛,这价钱方面……”我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头,咱绝不是在收受贿赂,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岂料这位王子殿下实在是太会做人了,一咬牙,拔出了他腰间那柄长不过尺的宝刃,悄悄地塞到了我的手中。“大人,你我一见如故,小王这柄小刀,乃是我父皇亲赐,由我波斯名匠所冶,不在万金之下,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还望公子不弃。” ― “哎呀,王子殿下您这是做甚子,下官岂能受此重礼,还望王子殿下收回。”我两眼死死盯着刀柄上那枚我大拇指粗细的红宝石,嘴里义正言辞地婉拒道。岂料王子殿下也是真性情之人,扬言我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他这位波斯王子的友谊,无奈之下,为了大唐与波斯两国之间的和谐,我只能咬牙收下了。 当然,为了不背负着收受贿赂的骂名,我犹豫再三,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恭敬地递到了波斯王子的手中,这可是平时注意仪表形态的本公子为了随时保持风度,特地随时携带的宝贝,现如今,也只能忍痛割爱,回赠于波斯王子殿下。 ------------------------------------------------ “#%……―.”波斯王子接过了这张边框是用..)起来的,能把人照得纤毫毕现的宝镜,惊讶的程度不亚于游戏玩家在拍卖行刚忍痛卖出了一柄紫色武器,扭脸竟然发现捡到了品质更高的史诗级装备一般,激动的把波斯土话都吼了出来。 若得大家都把目光向这边移来,波斯王子看样子很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飞快地把镜子收入了怀中,举杯向大家邀饮。镜子,目前在大唐,也绝对是抢手货,咱们房家出品的镜子,一部份供应皇家和世家门阀,而大部份都被大唐全国各地赶来的豪商们瓜分得一干二净,落到了外商手里的,都是一些品质较次的,但是同样价格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而我送给波斯王子这一块,同样也是咱家产出的极品,所以,以此来换这位波斯王子的短刃,也说不上谁吃不吃亏,当然,照我的角度,我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毕竟那镜子的成本不会超过一贯,光是那边上的檀香木条也才不过六百钱而已。不过看波斯王子那一字眉一耸一耸的表情,似乎他也觉得他占了大偏宜似的,嗯,这样更好,皆大欢喜。 嗯,这么一来一往,倒让我与波斯王子之间亲近了许多,波斯王子的言行之间也显得活泛了许多。我也自是一个劲地拍胸脯应承,一定会说服陛下,出售一些大唐的制式武器,当然,我也让这位波斯王子拟出一张清单来,以免供需不对头。 不过,这位波斯王子写下来之后,似乎尚觉得不满意:“大人,我等对大唐的那些罗马,哦,是秦弩炮车还有那些车弩等物甚感兴趣,可惜这些东西太过沉重,运送不便,故尔小王欲以重金求购图纸和工匠,不知可行否?” 第829章 说服(上) 哦?”我眯起了眼,这家伙看来也够奸诈的,虽然说金,但也就是一次性的交易,以后武器的制法自然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不过,转念又一想,那些木制的破玩意对于大唐来说,几乎等于是无用之物,射程不及迫击炮和火炮,威力更是不及,留来确实也无用,若是图纸能卖上个百万贯,怕是连本带利都番上了数百倍。 “大人尽管放心,小王愿意出十塔连特的黄金来购买今日所见的那些大型器械的图纸。”波斯王子眯起了眼,一字眉耸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我脑袋里边冒出了一大堆的问号,什么玩意?十塔连特?波斯王子见我一脸的迷茫,赶紧赔笑道:“哎呀,怪小王,这是我们波斯所用的重量,折算下来,大概是……”这位波斯王子开始扳起指头数数,老半天才道:“大约合大唐的五百二十余斤黄金。” 我虽然眼前一亮,不过表情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并非是我不喜欢钱,五百二十余斤黄金,那可就是五千二百多两黄金,看起来很多了,放到后世,一克黄金就值一百八十元人民币,五百多斤黄金相当于近五百万人民币的购买力,可遗憾的是,现在是大唐,黄金的比价不高,一两黄金止相当于六七千钱,也就是六七贯钱,五千二百多两的黄金对于大唐而言,根本就值不了什么钱,不过是三十余万贯。 在以前,或许我会欣赏若狂。可是现在。却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因为黄金对于大唐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意义。至少在大唐地货制制度改革之前,没有多大地用处。 这位波斯王子见我一脸的不以为然,还以为我嫌少,一咬牙,又加了两百斤黄金。我终于忍不住说道:“王子殿下,这黄金虽说是贵重之物。不过,并非是我大唐所急需之物。” “大人,那您的意思是?大人您只管说,只要小王能办到地,一定用以交换。”波斯王子急的抓耳挠腮的。不过,我依旧慢悠悠地道:“王子殿子切莫着急,一切都得慢慢来,咱们大唐可是有句俗话。叫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所以啊,您还是先安心的候着,你且宽心。明日,下官就亲自去找陛下说项。争取能早日给王子殿下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钓,大鱼,总得放下足够的饵和线,然后轻轻地,很温柔地摆荡着,以静制动,比如现在,我就只是把鱼饵慢条斯理地挂在了钩上,可水里地小鱼儿却已经急的都快蹦出来了,可咱不心急,要有足够的耐心,方才有丰饶的收获。 ------------------------------------------------ 到了晚上,我方赶回了家中,不过,我可没喝醉,因为也大事需要跟父亲磋商,双子塔的顶层,柔和的灯光把圆顶照成了暖黄的色调,老爷子坐我跟前,我依旧在述说着我的观点,试图说服老爷子。 “……这事确实难度很大,但是父亲,世上之事,若皆是容易,前朝攻高句丽何需兴兵百万,三征三折?”我依旧很执着地道。 “二郎,非是为父不认同你地主意,而是不看好你的主意,你可知道,虽然我大唐连年对外发动征战,可是,哪一次作战是无的放矢?哪一次是光为了所谓的道义,而徒耗钱财与将士地性命?”老爷子沉声道:“就象你所言的卖我大唐地武器予波斯,只要控制得法,不授火炮等物,保证配方不入他人之手,这些,为父自然是一力赞成,毕竟,我大唐的财政并不算富裕,若是武器制作也能赚上一笔,也算是让朝庭里关于反对军队换装,徒耗国家税赋的大臣们能闭上嘴巴,毕竟是有利可图。可这出兵……” “万里之遥,贸然派兵,将士会做何想?朝庭之上呢?二郎你一直向朝庭灌输凡事以利为先,那么,老父就先代陛下问你一局,出兵波斯,利从何出?”老爷子双手一摊,双目灼灼地望着我。 “父亲,孩儿支持出兵,并非没有理由,其因有三……”我同样直视着老爷子,缓缓地把我关于中亚诸国和大唐周边强敌关系进行了细致而严谨的分析,还有关于出兵的构想以及将士的组成,还包括大唐出兵所能获得的好处和长远利益详细地跟老爷子述说了一通。 直至夜深之时,我总算跟老爷子讨论完毕,而这个时候,老爷子也方自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 都拧了起来,沉吟良久,方自点了点头:“二郎之言张,西突厥虎狼成性,吐蕃狼子野心,皆非善类,那大食一意四面交伐,必也不是善类,若真是让他们据得其地,对我大唐,确实不是好消息,日后怕是付出的,要比现在多得更多。你且宽心,明日,为父自会从中说项。” “多谢父亲。”我朝老爷子恭敬地长施了一礼,不愧是俺爹,心还是向着我的,有了这位能量巨大的老爷子站在我一边,比起我自己在李叔叔等人猴跳舞跳地更有说服力。 “既如此,孩儿先行告退,先回官衙之中准备好一应资料,以待明日奏与陛下。”我站起了身来向父亲道别。老爷子也站起了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慈祥地点了点头:“好!做事就该有万全,准备周详,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夜里寒凉得很,你就把老夫这件狐裘披着再去罢。” “父亲保重,孩儿去了。”接过了老爷子递来的软柔暖和的裘衣,心里暖得烫人,很多时候,家人偶尔一句关切之言,总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在脑海里浮现。 临近府门时,我回首朝着双子塔望去,那透明的玻璃窗上,印着一个伟岸而熟悉的身影。“公子,看什么呢?”勃那尔斤正用力地把手塞进手套里,一面好奇地问道。 我冲他一笑:“没啥,快走吧!”下意识地提了提狐裘,让脖子也感受到那股子温润的暖意。 皇宫内,军方的重臣李靖、李绩大叔、李道宗三人,文官代表是高士廉、老爷子、长孙阴人,他们都跌坐到榻上,而与我一同与波斯等国进行交涉的主客司的主官何正也业已到场。另外,经过了我的请示,并且得到了李叔叔的允许,武研院的主官钟也在这里安坐。 李叔叔的人员选择显得相当的慎重,这些人都是李叔叔的心腹,而且都是一向以大局为重者,同样是大唐政策的制定者和参与者。况且,都是不会嘴巴子乱歪,四下乱讲话的人,因为今天所要商议的大事,在没有出结果之前,绝对不能对外有所泄露。 ― ------------------------------------------------ 我把手中的资料一份份地分发到诸位在座官员手中,自然,李叔叔的案前已经摆上了一份,李叔叔稳坐中央,以手撑额,看着摆在案桌上的资料,这些都是我与主客司和鸿胪寺的官员们经过了一个上午总结之后赶制出来的,与波斯及中亚诸国接触之得拿到的资料,另外,除了分发掉的资料,我的怀里还有一厚垫的纸张,上面把每一个中亚小国和波斯的情况都作出了详细的说明,甚至就连这些国家的主要特产和矿产都有着详细的说明。这些是一会若是事情不向我所预期的方向发展之时,我再拿出来作为撞门锤的。 王玄策带过去的人,这两年已经往大唐传回了不少的东西,再加上原本就派过去的情报人员,使得我大唐对于中亚诸国的底细不敢说了如指掌,可至少也是十分的详实。而同样,使得我对于大唐日后的远期目标应该往西方延伸的决心更加的坚定。 “……这些就是微臣从波斯王子与诸国使节那里探知得来的消息。其实也就不外乎是两个要求,请我大唐派兵,帮助波斯和诸国抵抗大食人的进攻和吞并,另外一点就是,希望能获得我大唐的各种制式武器和器械,当然,这是需要他们出资购买,或者也可以以物易物的方式来作交易。”看到这些人都在详细地研究着手中的资料,等到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合上了资料夹抬起头之后,我继续说明道。 “两个要求?这两个要求若要真是应允了,怕是朝中不知道会若出多大的风波。”高士廉这位老大人轻轻地摆了摆头,看样子,他并不赞同。 第830章 说服(中) 过,咱们这边同样也有支持者,而且也是能量不小的父淡淡一笑:“高大人之言虽然有理,不过,老夫却不这么看,若是因为稍有困难,而就拒绝,这似乎也不是我大唐的作风,亦不是陛下的作风。” 李叔叔听了这话面带微笑微微颔首,但是他也没什么表示,悠然地扫视着还没有发言的四位重臣,长孙无忌赞同高老大人的意见,而李道宗略一犹豫之后,竟然也赞同高老大人的意见,而李绩大叔却站到了李靖这一边,只有老爷子还默然不语。 老爷子闭目垂首盘坐于矮榻上,似乎没有瞅见别人看向他的目光,很是深沉地继续对着手中的资料缓缓点头。 李叔叔首先憋不住了:“房老爱卿,朕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陛下,老臣以为,还是先听一听主事者的意见为好,毕竟他这数日跟波斯王子及中亚诸国使节多有交集,想来,他也该有一些意见或是建议。”老爷子眼珠一转,朝李叔叔微微颔首之后把目光望向了我。 老爷子一句话,同样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和目光都放到了我的身上。李叔叔轻轻一笑:“也是,看来是朕太过心急了,贤婿你且说一说,你的意见。” “微臣遵命。”我恭敬地领命之后站了起来,先向诸位老大臣们长施一礼:“陛下、诸位大人,奉陛下之命,下官或有妄言,还请诸位大人及陛下有了疑问尽管相询。下官一定尽力解答。” 见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我首先提出来的就是关于武器买卖的问题,首先,按照大唐武研院地产能。能在十年之内将大唐所有军事力量地制式装备完全更换完毕,但是,更换完毕之后呢?武研院难道就不存在了?不可能,但是朝庭每年都耗费大量的钱财在武研院进行新式武器的研发和生产,如果光有产出,但是却没有任何地收益。这是任何一位做生意的,甚至是国家机构也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出售武器,势在必行。 ------------------------------------------------ “嗯,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我大唐如今的军备物资。大都由武研院产出,每年,朝庭往武研院的投入,如果加上原料和人物及运费等等。至于需要一百五十万贯,虽说这几年我大唐地税赋是节节攀高。但是如此之高的投入,已经有大臣对武研院的规模进行了攻讦,并且建议朝庭削减武研院的规模和开支了,甚至还有人认为大唐军事学院每年朝庭投入数十万贯,也是在做无用之功,天下各军自训便可,何须此院?”老爷子当先开了口。 “哼,都是一些短视之辈,又或是别有用心之徒,若真有人弹劾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此人,毕有异心,臣请斩之!”李靖伯父顿时吹胡子瞪眼地开了口。“李老爱卿莫急,朕心里有数,朕早已对那些敢于弹劾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之辈严加训斥了,军事学院,不仅仅是朕的一时起意,更是我大唐千秋万载的立国立军之本,任何人,皆不可阻!”李叔叔最后一句话说得又阴又狠。 李叔叔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或者安慰李靖伯父。如今,看不出大唐军事学院对于国家对军队的教育和掌握的人差不多都是瞎子,李叔叔和满朝文武肯定都不是,但这并不代表某些心怀异志,别有用心之徒对学院地抗拒和抵触心态,这些人分明就是想能拥兵自重,希望手下的将士都只听其号令,而非是朝庭,可李叔叔岂会容这等人物? 从贞观十九年到今,李叔叔寻了无数借口,撤换了大唐边防重将不下十人,就是为了惩制某些人反对和抵制手中的军官轮换。这些中下级将领,才是真正掌握大唐军事力量意志的中坚。而大唐军事学院,恰巧就是输送这些新鲜血液地起点。有了大唐军事学院,才可以使得大唐能够杜绝日后的藩镇、节度使等大唐高级军事人员拥兵自重地可能性。 不过这个时候,高老大人朝我言道:“小房大人,你怎么能保证那些获取我大唐制式武器之人不会与我大唐作战?你又怎么能保证我大唐武研院的技术不会泄露,特别是火药,因为老夫见到,这张清单上边,可不仅仅止有普通的武器,亦有手雷等火药武器。” 高老大人这番话同样让李叔叔拧起了眉头,眯眼瞅我,看啥?本公子既然敢这么做, 有所依仗。“老大人,那些手雷及弹药的火药配比武研院的老匠师和臣下一齐经过了长时间的研究之后,进行修改的配比,其中的奥妙,下官也就不需要一一述说,但是武研院曾经做过这样一组试验,让另外十数位刚到武研院工作的工部资深老匠师一起破解这些经过我们精心配制的火药,他们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依旧一无所得,甚至他们配制出来的东西连燃烧都是不能。”我骄傲,现在火药可不比后世或者宋元之时,现在,全天下的人能知道火药是啥的人并不多,知道其构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至于知道最佳配比的,全大唐不会超过十个人。 边上的钟也站了出来,把他手中关于那些老匠人一年多的试验经过也发放发诸位重臣和李叔叔的手中一面解释道:“我们武研院甚为这些老匠师提供了最先进的设备和设施,但是,却依旧没有办法破确出火药的配方,所以臣也以为,经过了我武研院特制的火药即便是落到了敌人的手中,他们就算是想仿造,也根本仿造不出,除非他们的手中有精确无误的火药配方。” 另外,这种出售与外邦之火药,除了进行了重新配制之外,还减弱了它的威力。 李叔叔也详细地看着手中钟递出的资料,看了老半天之后沉吟了半晌方自抬头朝我道:“你准备怎么操作?” “有一些对于我大唐无甚用处的木制器械,例如弩炮、车弩、投石机等物,我大唐可以售其样品和图纸,但是不派工匠。另外,制式武器中,我大唐的马刀和圆盾牌还有横刀最受这些万里之邦的使节追捧,而手雷、弹药等物更是波斯王子一心渴求之物,臣以为,这些售与其并不大碍,至于刀具可以出售五十炼,百炼者为我军中专用,自是不能出售,至于圆盾、链甲防具等,也可以出售一些。下官曾作出测算,我大唐一柄五十炼马刀的成本大约为一贯七百钱,而臣,准备售二十贯。” ------------------------------------------------ ― “成本一贯七百钱,售二十贯?”李叔叔低呼了一声,自己在那开始扳起了手指头比划,然后抬眼瞅我。“贤婿,你这种卖法,他们肯要吗?”别说李叔叔,就是边上的诸位老大臣也同样支起了耳朵,废话,他们第一次听到卖武器竟然能翻上这么多倍,能不上心吗? “肯定会要!波斯国内虽然也有能工巧匠,他们打造的乌兹弯刀与我大唐百炼之刃不相伯仲,但是却极耗时日,一柄乌兹弯刀从一开始的冶炼铁矿至弯成铸成,大致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我点了点头肯定地道:“而我大唐的流水线生产法,一柄百炼横刀或者是马刀,耗时不过十日,而且每一日的产量都不会少于二百之数,天差地别尔,至于五十炼,六七日便能得成品。” “贤侄这话在理,波斯人,缺的就是时间,由不得他们不买,老夫就曾购得过一柄乌兹钢所铸之宝剑,所耗功时,确实惊人得紧,用来玩玩还行,若是战争,那样的速度来生产刀剑,不过是杯水车薪之举尔。”李绩叔父一提起乌兹钢,嘴里总是喷着一股子酸味,边上的诸人哪会不知道是啥意思,脑海里都会浮现出程叔叔那张厚颜无耻的笑脸。 至于钢弩,我也把其中的关键跟这群大唐大佬说了一遍,最后我作出了总结:“若是真能售出这些器械和制式武器,至少今明两年之内,能为我大唐实现五百万贯的利润。” 抽气,李叔叔还有诸位朝庭重臣,全都像是患了虫牙似的在那抽气,眼角都立了,而我依旧显得有些害羞地道:“其实照下官的预测,原本应该在千万贯左右,只不过为了保守一些,所以下官方言五百万贯,莫非陛下嫌少了?” 第831章 说服(下) 不少!”李叔叔这话说得又快又疾,旋及觉得不对头太过迫切了点,干笑两声坐直了身躯,冲我笑道:“贤婿就真有这等把握?” “那是自然,弩炮、车弩、投石机、手雷、钢弩等毕为攻守之利器。这些上边的利润绝对不会少于三百万贯,若是再加上防具刀具等物,只要他们买上一万套,那就是二百八十万贯,而波斯及那些小国,想来定然不会只看着对方买,自己却什么也不要,他们总会对其他原本和自己一样,可是突然变得强大的邻国抱有戒心,无论怎样,一万套,这只是下官最为保守的预而已,光是这些,其实都已经超出了五百万贯的盈余了。” 李叔叔等人就像是一堆从不知道哪个窟窿眼里钻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冒一般,全都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连我家老爷子也在那里喃喃自语:“五百万贯?贞观十四年,大唐全年税赋不过三百六十七万贯,贞观二十年税赋不过五百四十万贯,这不相当于我大唐一年的税赋收入了?” “下官自然不敢胡乱戏言。”我赶紧澄清道。咱说的确实是老实话,一枚手雷作价八贯,弹药作价十五贯,这些都还是为了能吸引住长期客户所制定的价格,至于钢弩,一柄四十贯是绝对不会少的,而且,还必须限制供应。至少要保证大唐自己的供应量。另外,光是那些图纸,没有二百万贯。本公子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老臣觉得。若照遗爱贤侄此法来操作的话,一年之内五六百万贯,绝非难事。呵呵,老臣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武器也能卖。”李靖伯父一脸地喜色,当然,如此武研院能为大唐创造这么大地利润,不说其他。光是那些利润,就绝对能堵住大唐所有提出削减武研院投资和缩小规模的笨蛋的嘴。 亦能同样让大唐地政治集团明白,做军火贸易的利润,那是绝对的暴利,丰厚的回报,绝对会像毒品一般,让大唐的政治高层上瘾。嗯,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 这个时候业已动容地高士廉也转变了口风:“若真能如你所言。售卖一些,倒也无损我大唐之利益。不过,你又如何能保证这些武器不会流落入对我大唐有敌意的他国之手呢?” “这个,下官确实无法保证。但是,下官以为。我大唐何以强大,靠的不仅仅是军事装备的强大,更重要的是我大唐将士保家为国的忠诚,和渴望在沙场之上建功立业的勇气和无畏,器虽良,无使器者,何用?”我双手一摊,反问道。 高士廉这位老大人微微一笑,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我答对了,扭头朝李叔叔道:“既然这样,老臣也无异议,一切听凭陛下。” “臣也这么认为,武器虽好,没有精锐的军队,再好地武器也不过是一种摆设,况且我大唐还有威力更强大的炮兵部队,天下,何人感憾?!”李绩大叔很是振奋地昂首道。 李叔叔也点头以示认同。最终,在利益的诱惑下,摆平了出售武器的事务,李叔叔答允,等元旦朝会之时,会当众下诏,指派我为谈判主官。 不过,另一件事,更麻烦,那就是出兵。不过这一次,我还没开口,老爷子就先站了出来:“陛下,臣认同大唐应该出兵。” “嗯?”李叔叔一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家老爷子一眼,没反应过来,要知道,我家老爷子绝对是一位公私分明地人物,父子同朝为官,可是从来也不会因私而废公,可是今天的表现,确实让李叔叔和在场地诸位大人很是吃了一惊。 “房爱卿,理由,告诉朕你的理由。”李叔叔最先恢复过来,朝我老爷子道。老爷子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奏折,看样子,这是昨天父亲连夜赶写出来的东西,交到了李叔叔的手中之后,老爷子缓慢而深沉地把他对于中亚地区国际局势的理解缓缓地说了出来。 这下子,不仅仅是李叔叔,就连李靖伯父、长孙阴人等的表情都显得凝重了起来,在座的诸位谁都明白得很,大唐准备对付的目标也就是突厥和吐蕃,只不过这两年,由于双季稻的推广,以及辽东、朝鲜半岛和倭岛、流求大岛和吕宋岛 吸引了朝庭的注意力和发展重心,并且突厥和着吐蕃收拾谁一直没有定论,方自拖延至今。 而今天,这些大唐的重要政治人物才发现,原本,别国之间的战争,同样会影响到大唐今后的发展走向和战略态势,确实很是让他们惊讶了一番。 ― “臣觉得这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大食距我万里之遥,中有波斯等及诸小国为缓冲,若是得我大唐武器之支援,想来,进取不足,但至少也防守有余。若是出兵,让我大唐将士远赴万里,必然会引起一番朝野之震动。”长孙阴人挥起了反对的大旗。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长孙大人之言虽然有理,但是臣以为,若不出兵,照这些情报上的推断,若突厥真与大食联手,那该如何?”李绩大叔闷哼一声插嘴道。这话倒让长孙阴人也一时无语。 李叔叔抬眼望向我。“贤婿,你说说你的理由。” “方才我父亲大人所言的,下官也就再重复了,不过有一点,臣以为,出兵是必要的手段,可是怎么出兵,用什么方式来出兵,才能让朝野之间的反对声降至最低,也不会引起西征将士的报怨,这才是关键所在,另外一点就是,出兵,我大唐到底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这一点,同样也是关键。” “出兵还有利益可讲?贤侄你这话倒是新鲜得紧,你倒说说,老夫也甚是好奇。”高士廉这位老大人再次开了口。 ------------------------------------------------ “首先,出兵,下官以为,应该采取募兵制为好,这样一来,将士是自愿加入到西征的队伍当中,可使将士远征离家对于朝庭强制的不满降至最低,其二,我大唐出兵的一切费用,皆由波斯人和诸请我大唐出兵之国共同负担。”我咧咧嘴,抛出了另一个诱饵。 李叔叔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以朝庭的命义招募将士,组建成军,而后其所有装备及锱重等皆由他们花钱向我大唐购置?” 我点了点头:“正是此意。”不过,长孙阴人也发了话:“可若是将士在域外战没于沙场,其家人怎么办?毕竟这些男士,哪一个不是家中的主要劳力,没有他们,他们的家人日后如何生存?” “臣是这样想的,若是以国家的名义征召,波斯人必须付给每位受募将士百贯之资,以为家资。百贯之资,足可供一五口之家十年衣食无忧,另外,家中独子者不募,膝下无子者不募……”我连续说了不下五种标准。 长孙阴人无话可说,而李叔叔等人的表情也显然对我的表现十分的满意,点头的频率是越来越大。 “另外,我大唐还可向波斯派驻一只军事观察团,另外,下官还想,争取能在波斯等处,建立一个驻军点。”打铁需乘热,乘着李叔叔等人心情愉悦之时,我顺便把我的最后一招给丢了出来。 “驻军点,也就是我大唐驻扎于国外的一个军事基地,而且,他们也不仅仅是一个军事基地那样的简单,他们的存在,就会像是一枚钉子,牢牢地镶嵌在波斯与那些国家之间,一来,在与大食的战争当中,可以让这些国家放心,明白我大唐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我引申出了后世的驻外国军事基地的理念,虽然超前,但并非是我自己理所当然的吹嘘,因为,李叔叔就是这么干的,贞观十四年八月,李叔叔遣大将候君集灭了高昌国后,当年九月,就置安西都护府于西州交河城,管理西域的军政事务,既是为了保障大唐丝绸之路的畅通和稳固,同样也起震摄周边各国之效果。 第832章 元旦朝会 后,原本贞观二十年时,西突厥乙毗射匮可汗请和亲兹﹑于﹑疏勒﹑朱俱婆﹑葱岭五国作为聘礼。欲娶公主,被李叔叔所据,因为李叔叔狮子大开口,把那家伙给吓了回去,可这并不代表李叔叔就不对这几个地方感兴趣,年中的时候,李叔叔借口龟兹,邻国,太宗命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郭孝恪等率大军破处月、处密二部,令其百姓降唐,七月,阿史那社尔率军从焉耆西面进于龟兹北部边境,焉王薛婆阿那支弃城逃向龟兹,阿史那社尔追击并斩杀之,立先那准为焉王。龟兹守将纷纷弃城逃跑,龟兹国王诃利布失毕带领五万军队抵抗,被我大唐八千精锐所败。 十月,阿史那社尔攻克龟兹国王据守的都城,由郭孝恪驻守。诃利布失毕逃走,并占据拨换城。阿史那社尔攻破拨换城,俘虏龟兹国王诃利布失毕。后龟兹军又引西突厥军队袭击龟兹都城,唐军在守将郭孝恪的指挥之下,在大唐的火药武器的帮助让,让前来攻城的西突厥、龟兹联军死伤惨重,不得不远循而去。后阿史那社尔后又攻破数座大城,七百多座城归附唐朝,得十数万人。 十一月李叔叔下诏,便将安西都护府移至龟兹国都城,另在龟兹﹑焉、于阗﹑疏勒四城开始修筑巨型水泥军事要塞,建置军镇,由安西都护兼统,比历史上提前一年设立了安西四镇。 安西四镇的建立者,正是一向渴望拓展大唐疆域的李叔叔所设,而我地提议。恰巧符合李叔叔想完全掌控住丝绸之路地雄心壮志。不过。照样有人提出了疑问。“那军事观察团有何处用,至于你所说的设置一镇在数千里之遥,他们的一应需要。莫非也由波斯诸国提供不成?再说了,离我大唐是不是太远了点?”李绩大叔眯着眼问了出来。 “军事观察团地用意,下官的意思是希望我大唐能派出一批军事参谋和军事情报官员……”军事观察团,说穿了也就是一帮战争贩子和间谍及情报人员所构成的一个功能强大的组织,他们的存在,不仅仅是掌握我大唐派出的大唐英雄志愿军地指挥权。更重要的是,能与王玄策里应外合,起到监视和控制当地的情势,能让大唐及时的作出有效的反应,另外,他们还能从中获取大量的情报,在必要的时候,对波斯与诸国之间实施分划瓦解。又或者是成为纽带,让他们能聚集一心以抗大食或者突厥等强敌。 ------------------------------------------------ “他们就像是我大唐安在那里的一只眼睛和手臂,很多事情他们都可以去做。另外,至于下官为何要一力建议在此地建造一座基地。最主要地原因就是:矿产!”我从怀里掏出了从进奏院带来的情报。 中亚诸国和天竺北部的矿藏,正是大唐目前最需要的。最重要地是,我们大唐可以通过出售武器的方式,极力地大肆收购中亚诸国地资源,其中,这一带的铜矿和锡矿更是大唐最急需的物资。 另外,天竺北部的乌兹钢产地,同样也落一了咱大唐人情报人员的视线之内,这里的铁矿的品位极高,铁矿石的品位达到六成五,并且还含有大量增强钢铁制品锋利程度的其他金属,那些波斯人和天竺人铸造乌兹弯刀所用的铁矿,正是由此而来。 如果我大唐能够在此站稳脚跟,大量的与这里的诸国作贸易,收刮我大唐所急需的和必要的资源,不仅仅能让丝绸之路更加的繁荣,甚至到了条件成熟之时,把中亚给吞并掉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后世的李治,也就是这么干的,正是因为这个偷奸耍滑的小屁孩,使得大唐的波斯都护府在达到伊朗的中部修筑,只不过后来因为吐蕃的强盛,削弱了大唐对中亚的控制权。 最后安史之变后,华夏民族的势力范围,再也没有涉足中亚地区。 “波斯和诸国都有品质优良的铜矿、银矿和金矿,还有天竺北部的乌兹铁矿,若是我大唐能通过贸易,从那里获得大量的铜……”老爷子一面瞅,一面在脑海里歪歪。 大唐啥都不缺,缺的就是铜,虽然现在流求大岛的永久码头的建设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是,从探矿到组织劳工开采,这还需要一个过程,可是现在,大唐的铜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除了火炮的制作所用的铜外,市面上,已经禁制作铜器,禁制使用任何铜制品,国家愿意出绢帛以兑换铜 以便于重新回炉之后铸造铜钱。 而波斯和中亚诸国也使用铜制品,但是那里的铜储量却相当的高,至少产量也远比大唐大得多,毕竟人家那里在后世都是世界排名靠前的矿产资源大国,随随便便挖个坑想拉屎,说不定挖出来的就是金或者铜,或者是铁。 总而言之,中亚诸国,落入他人之手,对于大唐的损失,不亚于不去占据吕宋大岛。 这下,没人反对了,确实,诱惑力实在太多,想一想,品质精良、专门用于铸造武器的铁矿对于大唐的军方重臣来说,不亚于一座宝山,而那储量丰富的铜矿,就算是大唐暂时不占领,只要能够交易获得,对于大唐的经济发展,也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至于让大唐每年都不用苦于那铸钱的铜都需要想方设法的来筹措,毕竟,大唐现在的货币还是以铜钱为主,因为商业在这数年来一直迅猛地发展,更让大唐的钱币在流通环节上相形见拙。 已经有人提出了断掉供应大唐武研院每月一万斤铜的供应,虽然当场被军方重臣痛骂了一顿,可是每个月都会有人提出来,为啥?就因为铜还是缺口太大。 “陛下臣以为,既然波斯等国一心求购我大唐之武械,不若这样,若能折算成铜来交易的话,岂不对我大唐更为有利?正所谓各取所需。”长孙阴人笑道。 — 然后,盛大的元旦朝会终于到来了,大唐帝国的皇太子李治率文武百官献寿,然后,中书令奏诸州上表,黄门侍郎也跳出来奏那些无中生有的祥瑞,接下来,户部尚书奏诸州贡献,礼部尚书奏诸蕃国之贡献,诸蕃国开始向李叔叔代表他们各自的国家向李叔叔这位天可汗陛下表达他们的忠诚。 波斯王子,作为最远的来宾,第一个上场,礼部尚书宣读波斯的贡品之时,连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生怕看错。波斯国献与大唐皇帝陛下金五千斤,阿拉伯马马种二百四十匹,汗血宝马马种二百四十匹,另献波斯绝色舞女二十五名,其他宝石若干。 ------------------------------------------------ 听得在场的诸位臣工皆是眼冒金星,而其他蕃国也皆尽变脸,大手笔,绝对的大手笔,光是汗血宝马,在大唐,可值十数万贯,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之物,这位到好,送出来的礼物价值几乎等同于大唐一年的税赋收入了。 “呵呵,好啊,波斯国主,朕虽未曾见过,但也尝听人言,亦是一代雄主之资,今见王子,果然英伟非凡,日后,必是一豪杰也。”李叔叔吃别人嘴软,毫不吝啬地夸起了这位波斯王子起来。 “不敢,伟大的、尊敬的,拥有四海四方的天可汗陛下,我代表我的父亲,波斯的王,向您表达最为诚志的问候,不仅如此,我还带来了国书,我波斯,愿意为大唐之蕃属,永镇大唐西部边陲。”波斯王子此言一出,我分明瞅见,吐蕃与西突厥前来朝贡的使节皆是眼中凶光一闪。 见到他们这副表情,我心里却笑得异常开心,为啥,越乱越好呗,中亚地区乱,大唐便能更容易地从中渔利,当然,现在暂时别乱,至少等上一段时间,等我大唐的军队进驻了中亚之后,与安西四镇之间形成了一条完全畅通的通道之后,到了那时候,再乱也不迟。 李叔叔继续装着没事人似的,与波斯王子在那里有板有眼的一问一答,随后,波斯王子提出了请求与大唐加大贸易,并请购置大唐的军械,另请大唐出兵中亚,以帮助波斯和中亚诸国抵抗大食侵略者时。 朝堂之上原本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除了已经知道了内幕的诸们朝庭重臣外,余者毕是一脸的惊讶,而反应出乎我意料的并非是大唐的官员,反而是那些代表诸蕃属国前来贡献的诸国使节。 第833章 老流氓又在玩人 属国的使节们就像是苍蝇堆里给丢了一枚灭蚊炸弹一了,一个二个的跳出来反对又或者是抗议,有的更是斥责波斯这根本就是一种毫无理由的要求。 这倒令我好奇,不过旋及释然了,虽然波斯买武器关他们屁事,可问题是若此例一开,毕然会影响到各属国之间的平衡,富有的,自然也想来插上一脚,等兵强马壮了,顺便可以把边上弱小的给吞了,所以他们不急才怪。 就算是某些强大的蕃国,也同样不希望自己的对手借大唐的力量发展壮大,所以,声势自然是越吵越凶,越闹越大,不过,波斯也不是没有帮手,中亚十数个小国也站到了波斯一边,另外,一些富有但是弱小的蕃属国也已然想通了这个道理,转而支持起波斯这个原本无理的要求起来。 都是外国使节,地域不同,母语也不一样,他们自然不能用自己的母语去跟旁人沟通,那样的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所以,大家都抄着口音各异的汉语在那扯开大嗓子叽哩呱啦的,偶尔还冒出一两句他们的母语,更是让我觉得搞笑之极。 这些人逐渐形成了两个团体,大唐的官员们并非没有任何的表示,只不过有些人也原本想站出来表达,可屁股方离开坐垫,又被人拽了回去,边上的人在耳边一嘀咕,一个二个一脸若有所悟的表情,干脆都蹲在一边乐滋滋地看戏,反正习惯了。大唐的大朝会上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谁让大唐是周边近百个国家地宗主国,两个国家之间只要有些屁大地事,都要让李叔叔给他们作主。李叔叔就跟乡下的村党支部书记似的,整天就给他们处理这些鸡毛蒜皮地事,心里烦,可烦归烦,该处理,照样得处理。谁让你每年都收人家的贡献。收了钱不办事,那会很容易引起属国的反感的。 我跟苏定芳身后的李业诩等人,已经开始评论哪个的嗓门最大,哪个地气势最盛,嗯,这帮子家伙,每天都很无聊,若不是大唐军事学院每天都把他们那旺盛得过份的精力给榨个干净。怕是他们能在朝堂上爬房梁耍猴了。 ------------------------------------------------ 苏定芳先是一愣,旋及很是惊喜地道:“娘的,这会有戏瞅了,俊哥儿。你该不是又下啥药了吧?不然陛下哪会这么轻轻松松地答允这种要求,你瞅瞅。有些官员还想跳出来,全给拦住了。” “我其实也没说什么。”我凑苏定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只告诉陛下,卖武械和出兵能获得啥好处而已。” “嘿嘿,好小子,陛下的馋虫怕是又让你给勾起来了。”苏名将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了起来。“小点声,你没瞅见那两家伙快发彪了?”我丢给苏定芳一个眼色,指了指站在靠近门口处的二位门神。 这二位是可是御史台的,他们地任务就是整顿朝堂的次序,果然,双方越吵越热闹,就像要掐架式的开始挽袖捞衣之时,二位脸色早就不悦的押班监察御史终于站了出来,大声喝斥中,场面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李叔叔坐在龙榻之上,板起了脸,阴阴地吊着眼角,在逐渐恢复平静地朝堂上沉声喝道:“胡闹!尔等当我大唐元旦朝会是集市不成?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波斯与诸国皆奉我大唐为宗主之国,受人征伐,我大唐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李叔叔地痛斥声,让朝堂上的那些外国使节全闭了嘴。 好半天,李叔叔方才发泄完毕,然后清了清嗓子:“朕意已决,卿等不需多言,当然,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率,小房爱卿何在?”“微臣在!”我赶紧站起了身上大步朝前,走到了近前恭身为礼。 “与波斯王子及诸邦商议出兵及武械售卖之事宜,由尔全权,议定个章程之后,再向朕呈报,记住了,莫要让朕失望才是。”李叔叔抚着长须冲我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我恭敬地向这位大唐的独裁者五体投体:“谢陛下,微臣一定不负陛下隆恩。” 边上,还跪在李叔叔跟前的波斯王子一脸喜色地冲我望来,我自然礼貌地向他微微颔首之后,退回了位置。而朝堂之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嗯,感觉不错,反正敌意的目光直接被我无视。 最后,百官及诸蕃国使节高呼万岁,然后,开始上乐舞,也就是“三大舞”,既七德舞、九功舞、 ,一群如花似玉的漂亮妞在上边显摆身段,看得我们青年啧啧有声,终于,数舞皆毕之后,李叔叔宣布,宴飨群臣。 ― 而我,原本准备跟狐朋狗友们一块吃吃喝喝,可还没灌两杯酒,波斯王子就上得前来,厚脸皮地挤到了我们这一桌,用他那半洋不土的汉话跟我们交流起来,人确实不错,能说会道的,吹牛的本事也不小,很快与我们这群纨绔打成了一片。 边上,杯酒交错,吆喝声络绎不绝于耳,乘着没人招我们搭话,波斯王子提起酒盏向我邀酒:“小王在此多谢大人力助,若非大人一力周旋,怕是此事,绝难如此顺利。”波斯王子在争吵之时,早就看出了朝堂上的情况,吵吵嚷嚷的全是外国使节,大唐的朝臣们却一个二个跟泥塑菩萨似的,这里面,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哪里哪里,承蒙王子殿下折节下交,若是下官不竭尽全力斡旋,岂不有负殿下之谊?”我谦虚道。把酒喝干,随后我拉住了波斯王子的手:“王子殿下,事不宜迟,等下官准备好一些资料之后,后日起,下官就在鸿胪寺中恭候大驾,不知王子殿下以为如何?” “那赶情好,早一日能达成,小王便能早一天将喜讯报于我父皇,也让我波斯及诸盟国皆少受一些磨难。”波斯王子喜出望外地连声称好。约定后日一早在鸿胪寺中展开正式谈判。 正在相互吹捧之际,一位大内侍卫站我屁股后边,凑我耳边悄声道:“房大人,陛下唤您过去,请随末将来。”我只好先行告辞,随着这位大内高手朝着李叔叔所在的位置走去。 ------------------------------------------------ 李叔叔正在跟几个老家伙蹲一块在那吃吃喝喝,谈笑风生,见我走了过来,李叔叔冲我一笑:“贤婿过来,老夫有事找你。” “岳父大人有何吩咐,但言无妨。”我赶紧朝在场的这些老大人们恭敬地施礼,都是长辈,礼可不敢废。李叔叔招手示意我坐到他身边。“贤婿,你也知道,方才朕下了一道诏令,准备各我大唐所有蕃属国派驻使节。” “小婿知道。”我赶紧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还是我两个月前向李叔叔提议的,以前大唐还没这么干过,只不过是偶尔与某和属国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派出使节到属国去办事,办完了事,就得爬回长安,而我向李叔叔建议,大唐应该向所有与我大唐建交之蕃属国驻派长期使节,一来,可以随时探知到蕃属国的各种动态,另外一点,同时也让一些军方间谍和进奏院情报人员成为其身边的工作人员,让他们能更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到各蕃属国的上层官员,更便于大唐随时的掌握对方的一切情报和信息,李叔叔深以为然。 因为那些蕃属国的使节也都是长时间地在大唐逗留,而且武研院周边发现的某些可疑人物经审讯发现,他们也是这些使节团里的成员,只不过这样的外交事件大都不会张扬出来。李叔叔自然也想到这种派驻使节的好处 “因为这事,朕不得不从鸿胪寺和主客司中抽调大量的人手外派,谁让我大唐的蕃属之国太多了,嗯,贤婿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李叔叔分明就是装死。 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岳父大人,您这不是玩人吗?小婿方才答允波斯王子两日之后展开谈判,您把熟手都挑走了,那小婿咋办?难道让小婿一个人对付那么多的使节不成?您还不如直接把小婿剁了得了。” “你这孩子,老夫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报怨起来了。”李叔叔很是慈祥地冲我笑道,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一脸不怀好意的阴笑。 第834章 培养人材不是玩注水肉 可是岳父大人,您让小婿咋办?”李叔叔无耻的笑容抗都是无济于事的,我只能作垂头丧气状。“看看你,年轻人,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抬不起头了?其实老夫主要是借着这个机会,准备再培养一批涉外官员。还是贤婿你说的对啊,不论是一位士兵训练再出色,只要没上过战场,没有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战士。所以,老夫再下定决心,就让那些今天秋试选拔的官员到你的手下去学习,毕竟现如今我大唐与蕃属国之间的交道越来越频繁,若是缺少了人材,到时候,有损我大唐的利益,那样的话,朕会十分痛心滴。”李叔叔很无耻地咧了咧嘴道。 边上的李靖伯父等人一个二个呲牙咧嘴的偷着乐,浑然不把本公子的痛苦放在眼里,应该说他们的欢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一帮无耻的老流氓,就知道算计咱这老实巴交的年轻人。 看出来了,李叔叔这老流氓是早就谋划好的,根本就是等着给我下套子,看样子这老家伙看样子不把我榨成人干是不会乐心的。见过愁眉苦脸欲哭无泪的模样,李叔叔很温馨地凑上了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贤婿莫忧,何正还有那几个最是精干的人手,老夫还替你留着呢。” 李叔叔这话出口,我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有根子再,就不怕了,凭着本公子舌战群儒的本事,还是能把人给忽悠住的。再加上何正等人在旁边配合敲敲边鼓。把这事儿给敲定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如此在实战演练当中,让那些被李叔叔新分派来地小白看明白我们每一句说话地用意和苦心。 不过。李叔叔圣旨都下了,我也没办法,只能把这群新分派来的家伙先期进行教育。当然,我当夜回家之后,首先就把这几年做外交活计得出来的相关经验和总结进行了汇编和总结,第二天一大早。半夜地时候就让府里的家丁拿去印书馆,无论如何,第二天一早我必须拿到手上,毕竟是自己的家的产业,咱又是大股东,干起活计来自然是爽利得紧,第二天一大早,忙活了一宿的家丁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把印刷出来的近百本小册子交到了我地手中。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了鸿胪寺,召集了所有准备参与谈判的人员,对即将开始的谈判进行了事先的说明,并且就对谈判中的一些关节事项进行了着重的警告。因为。李叔叔这个老流氓太无耻了,原本训练好的那些鸿胪寺与主客司的人员已经被李叔叔外派往各国。成为大唐驻各国之使节,而眼下坐我跟前地,除了少数精锐之外,其余的,全是菜鸟。 “都认识我吗?!”我站在讲台上,背起了手,板起了脸,虽然我穿的是官袍,但是官袍之下隆起的块壮肌肉,还有我眼中冒溢出来地凶狠劲可不是一名文官该有的,下边蹲着地数十位秋试录取的官员没人敢跟我较劲,一个二个脑袋点得飞快。 “既然都知道本官是谁,想必你们也知道,陛下授本官以全权来调教尔等,若是能通过本官的测试,诸位,你们会有好的前途,但是,若是本官不点头,你们,哪来的回哪去,都明白吗?”我继续板着脸喝道,依旧是一屋子的脑袋上下摇晃。 “何大人,麻烦你帮本官一个忙,把这些小册子分发下去,这本册子字不多,不过一千余字,可你们别小瞧这一千字,这是本官干了这么多年外交工作才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教训。知道为什么薛延陀垮得这么快吗?就是外交工作做得好了,把他们的底子给掏空了,知道为何南诏六部至今仍是一盘散沙,而我大唐能轻松地游走于其中,左右逢缘,我大唐百姓和商人能处处受人尊敬,第一,是国家的实力,第二,就是外交工作的出色……” 第一天,咱也能只能他们灌输这么点,虽然有时候需要用当头棒喝,但是有些东西和理念只能一点点的来,毕竟这是培养人材,不是在玩偷工捡料的注水猪肉。 “今天就给你们讲这么多,还有一点,明天你们所有人,都随本官及诸位鸿胪寺与主客司官员去谈判。”我几乎在讲台跟前讲了一天,我生 的教学模式让这些学生们倍感新奇,而且这些人看样叔特地挑选过的,表情的倒也还中规中举,问的问题也不像前两批的小白那样狭隘,大都是针对于外交工作片面上的问题,虽然片面,但总好过带着顶触情绪的小白蹲我跟前,那跟对牛谈琴有啥区别? ― “大人,学生以为这是不是早了点,我等怕是都还没入口,就这么去,若真是让他国使节捡了漏子,有损于我大唐的利益,我等罪莫大焉。”一位年轻的小白脸站了起来朝我恭敬地疑问道。 这倒是让我一愣,呵呵一笑,瞅了这家伙一眼,嗯,小年青一个,长的倒也俊俏,唇红齿白,不过一双眼睛很是亮堂,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位小年青双目清彻爽朗,倒也将他衬显出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大将风度。 “哦,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我抱起了手臂,原本和谐的笑声转为了阴冷的桀笑,眼睛眯了起来,声音却显得那样的温和。 本公子这一瞬间的变脸,可把在场人的大都给吓得直哆嗦,就连边上的何正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移开了目光。而这个小年青虽然脸色也泛白,不过胆气倒也旺健得很。 “学生以为,今日大人所教授之知识,学生虽然稍有所得,不过时日尚短,学生不能学以致用,若是匆匆忙忙的就干起公务,必然是事半功倍之举,甚至取得相反的效果。所以,学生觉得,若是大人能给我们多一些时间,让我们能多加研读,能学有所得……” 能在我的气势下有理有据的阐述他的观点,这让我更喜欢了,人材啊,本公子身边缺的就是他娘的人材,我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了,盯着他看了半晌。方自拍了拍手:“唔!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一批学员的班长,另外,你的问题本官可以现在就做解答。明天一早,你们所有人,虽然名义上是与本官和诸位前辈去参与谈判,不过你们却没有一句发言权,记住,你们任何人都给我紧紧地闭上嘴巴,看看本官与你们的诸位前辈如此与他人展开谈判,你们要记住了,这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你们,只能作为旁观者,带上你们的耳朵,带上你们的头脑,不过记住,把你们的嘴巴揣在痘里边,别给本官拿出来摆显,都明白吗?” ------------------------------------------------ “学生明白!”数十名学生都站了起来,齐齐向我长躬行礼。离开了教室,我与何正一齐向着鸿胪寺的后院后去。这里有一间办公室是为我准备的,数年前从我第一次参与谈判开始,鸿胪寺就给我备下了这间房间,直到现在,仍旧是本公子在鸿胪寺的办公地点兼休息室,我右边不远便是鸿胪寺卿的办公室,不过这位老大爷昨天又生病了,现在大概还蹲在家里呢。 “大人请用茶。”边上的一位杂役给我跟何正端上了茶水。早就口干舌燥的我抄起茶杯就把茶水灌进了肚子,热水在肚子里边绕了好几个来回,总算是让身子和嗓子都舒服了点。 “大人好手段,每一次听您讲课,下官与同僚们都总能对这些道理加深认知,总能发觉有新的含义。”何正很斯文地抿了一口水,冲我笑道。 我苦笑了声:“哪里,何大人过谦了,不过今天最大的收获倒是让我觉得这些新来的学生比之前几期来要好得多,至少让本官能少废一些骂人的唾沫。” “呵呵,大人您这是在说笑了,其实今日送这些学生过来的礼部侍郎可是跟下官交了底的,这些都是由陛下亲自选拔出来的,一个不漏,全放在这里,就是希望能让大人在为大唐多育贤材。”何正凑过了脸来,还搞得很神秘似的。 第835章 人材送上门 嗯,看来本官都忘记多谢陛下之隆恩了,呵呵……”再忍住怒火,挤出了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脸,边上的何正这几天可都是跟着我呆一块的,我的心思和怨念他瞅不出来才怪,只好呵呵一笑,插开了话题:“今日那个学生大人觉得如何?” “嗯,是一块好苗子,说话胆气都是一流的,若是能多加锤打,日后,必然又是一英材也。”我也文绉地扯了一句,旋及想起本公子连人家的名字都还没问呢,回头朝何正一笑:“对了,本官今天匆忙了,连学生的名单都还没瞄过一眼呢。” “呵呵,是下官疏忽了,这批学生的名单下官是带在身上的,方才下官竟然忘了此事,”何下一愣,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赶紧从袖中取出了一份名单递到了我的手中,我一个个地顺着看下去,可方看到第五位,不由得一呆,是的,是被吓的,我瞪大了眼,确定我自己没看错。 狄仁杰,另一个历史支线上,宫女姐姐时代最为强横的一位牛人,后世的电视剧虽然满嘴跑火车,把这家伙吹的跟算命的瞎子似的,但不妨碍增加我对他的了解,至少小时候看小人书时都看过狄仁杰断案的故事。 旧唐书中曾有记载,说他在担任大理寺丞时,一年判了一万七千余件积压的案子,没有一起喊冤或者上诉的,这表明,这个现如今还白嫩嫩的小年青日后可以与西方蛮子虚拟的侦探大师福尔摩斯相媲美。 “此人是谁?”我忍不住拿手指头戳了戳他地名字,朝何正焦急地道。或许是我地表现太过迫切。让何正一愣:“这位便是方才发言的那位学子。莫非大人知晓不成?” ------------------------------------------------ “原来是他啊,呵呵,本官并末认识他。只不过觉得这名字取得甚佳,仁者之杰,想来其父也必然不是凡品?”我也赶紧满嘴跑火车的信口胡扯。不过何正看来知晓地内容比我多,见我对这位小年青有兴趣,到也起了心劲,替我介绍起来:“狄仁杰字怀英。乃是并州太原人士,亦是官宦之家出身,其祖狄孝绪,曾在贞观初年任我朝尚书左丞,与房老大人共事过一段时日,后告老还乡,其父狄知逊,现任任夔州长史。这狄仁杰贞观四年出生,今不满十八岁,于年末就试明经科考及第……”何正张嘴就来,让我倍感好奇。莫非这位何正大人收了那位狄仁杰的好处不成? 就在我疑惑间,何正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表情。方自尴尬地一笑:“下官与其父知逊乃为同窗执友,狄仁杰算起来,也是下官的侄儿辈,所以下官方才对他如此熟识。还望大人能看在下官的面子,多加提点才是。” 何正这最后一句话让我心中一喜,嗯,送上门的人材我才不会不要,不过何正有这种想法也是好的,毕竟本公子地能量可不算小,王义芳,经我举荐之后,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太子率更令,职如光禄勋、卫尉,主管太子府内赏罚事、皇族次序、礼乐、刑罚事等,虽然比不上什么左右庶子什么的,不过,这也已经是太子近臣了。 而王玄策,这位以前也在这里呆过的,跟何正也有过交集,想当初,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子宫右卫率府长史,经过了本将军的举荐,成为了一位礼部郎中,放到后世,也就是一个司的司长,可谓是鱼跃龙门,更别担刘仁轨和席君卖了,同样是经过了我的手,两人在倭岛上,一文一武,把倭岛治理得井井有条,李叔叔都下旨嘉奖过几次了,以后的飞黄腾达自然不在话下,所以,这位何正见我对他地这么大侄子的感观挺不错,所以想让我跟他这位大侄子多亲近亲近,这种想法不错。 “哦,呵呵,好啊,这位狄仁杰,本官看来,确实是一位难得之人材,这样吧,这些谈判完了,也就别急着给让他去补什么缺,让他先跟着我,待本官看他适合干甚子,到时候,自会向陛下举荐。”我很有风度地冲何正微微一笑,这位何正高兴地连声向我道谢,随后又跟我聊起了关于他这位侄子小时候的趣事来。 第二天,鸿胪寺终于迎来了那帮凯子,嗯,是那帮前来商议大唐出兵和他们向大唐购买军械的使节团成员。波斯王子当先向我走来,一脸地欣喜,几乎快跟我称兄道弟了。 我也乐滋滋地跟他吹了两句,然后正色道:“王子殿下 所为,乃是公事,下官代表的乃是大唐,若是在言语突,还望殿下海涵。” “这小王自然省得,就像我地老师就曾经跟我说过,各为其主嘛,呵呵,今日,小王也一定不客气。”这位波斯王子得意地冲我挤挤眼,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头,可怜的人啊,你可不明白你们将要承受什么样的打击,不过,为了大唐帝国的利益,本公子只能把私心抛在一旁了。 双方坐在那宽阔的谈判室内,左边,是正方,代表大唐利益的谈判代表团,右边是反方,代表波斯及中亚蛮子利益的谈判代表团,本公子与波斯王子相互客气一番之后,都坐了下来。 波斯王子的精气神不错,想来是看到自己此行的目标不仅仅成功了,还出乎预料地获得了大唐的武械购买权利,这让他自然十分的高兴,而我,也同样兴奋异常,因为本公子准备从这些中亚凯子的嘴里掏出个好几百万贯的利润来让李叔叔这个老流氓高兴。也让大唐的政治高层看到出售武械带来的利益。 “我大唐皇帝陛下已经应允了王子殿下及诸国使节之请,决意以我大唐帝国之名出兵,协助尔等征讨大食,维护世界和平,嗯,这个,是关于我大唐出兵的一些小小的要求,还请波斯王子殿下及诸位使节大人过目。”我话音未落,立即有官员上前,向诸国使节分发资料。 ― ------------------------------------------------ 波斯王子拿到了手中,方自翻开了第一页,原本乐滋滋的表情顿时傻了眼,眨了老半天眼睛才回过了神来:“我说大人,您这是不是搞错了,大唐出兵征讨大食,为何要我波斯及诸国向大唐交这笔钱?而且不是小数目,一人一百三十贯,或者折价一百五十斤铜?”波斯王子的嗓音瞬间提高了八度。 我依旧坐在靠背椅上,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王子殿下莫急,且听下官一一道来,第一,我大唐答应出兵,非是我为大唐自己,其目的,是为了帮助诸国,能抵抗住大食的吞并和征伐!其二,我大唐出兵,是应了诸位所请,这笔钱,你们觉得多吗?我大唐将士皆是以一敌百之士,每一个将士,都是经历了战火的洗炼而生。据我所知,诸国也曾欲邀请突厥人帮助你们,不过突厥人的要价更高罢了,这事,不知道是传闻呢?还是属实?”我悠然地抛出了这个算不上是秘闻的消息。 顿时,波斯王子与诸位中亚蛮子齐齐色变,他们当然也知道,当时诸国在商议这个方法之时,曾被王玄策力阻,但是当时王玄策不过是才到中亚,这些蛮子尚以为王玄策不过是杞人忧天,不过,突厥的回答是同意出兵,但是要价除了金钱等物之外,还要求诸国奉起为主,另外,还要割地,战利品也必须交由突厥来进行分配,这才让这帮中亚蛮子绝了请突厥帮忙的心思,转而把主意打到了大唐的身上。 我示意这位激动的王子殿下坐下来:“你们可要知道,西突厥,可是一直都对诸国虎视眈眈已久,稍有不甚,突厥必然会乘虚而入,不过,若是我大唐帝国出兵,想来,突厥必然不敢妥动之,就算他想动,也得想清楚,怎么对付我大唐帝国随之而至的怒火,我华夏之族早有名言: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薛延陀,高句丽、百济、倭国这些榜样摆在这儿,若是我大唐驻军于尔国之中,就算是给突厥天大的胆子,他们敢来吗?” 这下诸国皆是默然,活生生的例子,都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不说其他,单说铁勒人,他们占据了原本东突厥的地盘数十年,西突厥硬是被他们给阻在西方难以东进,可是与大唐对敌,数战皆败,到最后,举族向大唐归降称臣。西突厥的国力也与薛延陀不过伯仲,他敢吗? 第836章 收获 一点,就是西突厥的软肋,同样,也是波斯等国的软期望于大唐出兵,正是出于这个道理,一来,大唐这个宗主国向来办事利索,想想新罗,新罗遭百济和倭国奇袭而来,而大唐随即展开的报复让整个世界侧目,虽然新罗王室尽绝,所以大唐顺势也就把新罗之地纳入了大唐的领土,但是却让大家都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别惹大唐生气。不然,灭国之祸不远矣,想想倭岛与大唐远隔千里重洋,照样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薛延陀也给灭了,西突厥在还没有实力跟大唐较量之前,铁定不敢与大唐叫板。 谈判是艰苦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敲诈也罢,勒索也罢,无耻也罢,总之,什么招对大唐有利,咱就用什么招数,波斯等国从来没有想到过,外交谈判会让人如此的头疼。不过,波斯及中亚蛮子没时间,大唐却等得起,一来二去,交锋了一天,中午大家也就在谈判室里吃的午餐,除了上厕所,几乎没人离开过。 而那些新来的学生们,也同样感悟颇深,一个二个乖的跟幼儿园的娃娃似的,呆呆地坐在我们屁股后前,看着我们与波斯和中亚蛮子唇枪舌剑地在那儿争夺。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铜,能不能用其他的资源来交易?比如黄金,或者是香料?”波斯王子在午餐后与诸国使节共同蹲在一块商议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黄金,我大唐不缺。香料。我大唐也有的是,我们所需要的是铁料和铜,你们加大开采量不就得了?” 波斯王子苦笑道:“房大人。这采矿可不是说采就能采地,那需要时间,大量地时间。另外,铁料我们自己都不够,若是用来交易,我们怕是连箭矢都造不出了。”哭穷。明显的哭穷。 “王子殿下你们的难处,本官也理解,可是我大唐皇帝陛下给下官地命令,我却也不能违背,咱们总得找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这样罢,你且说说,今年。你们能向我大唐提供多少铜?”我拿手指头轻轻地叩了叩桌面。 “铜一百五十万斤,这是我们的极限了。大人您想,我波斯与大唐远隔数千里,道路不畅。能运输这么多的铜料到达大唐,亦是我等的极限了。”波斯王子与诸国使节交流一番之后。才冲我言道。接着这位波斯王子怕我不答应,又赶紧道:“我们还愿意每年向大唐输送纯种良马三百匹。” ------------------------------------------------ 我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番:“不成,五百匹,其中母马要占三分之二。”我举手了起手指。“另外,既然你们的开采技术不能满足我大唐地需要,这个,要不这样,划一块铜矿产地交给我大唐,用以抵消其他的费用,至于开采,我们会从当地或者是我们自己派人来开采,运输也一样有我大唐来负责,不过,我希望诸国能投资一定的人力和物力,修筑一条由波斯地区经由康居国至大宛的大道,而我大唐亦会同样出资兴建一条由安西都护府,经由碎叶城、休循州至大宛的大道。这样一来,不仅仅能加强我大唐与诸国之间的联系,更能让我大唐与诸国之间的贸易更加的便捷,此路若成,可绝对要比现在快捷多了,我大唐地丝绸、茶叶、美酒、瓷器、玻璃……那时候,就能出现在诸国的王宫富豪的家中……”我每说一件大唐特产,这帮子人的眼睛就亮上一分,到最后,脑袋已经在上下摆动了。 波斯王子等人每天与我们从大清早开始,一直交锋到深夜,有时候太过夜深,只好留在鸿胪寺附近地客栈内休息,而我们,同样的很呕心血泣,每天谈判完毕,我都会把剩下地事务和明天需要谈判的相关材料交由何正等人准备,而我,继续向狄仁杰这一批新分派来的学生们结合白天的实践,向他们灌输着外交知识,几乎每天休息的时候不超过三个时辰。 而到了白天之后,本公子又得充当代头人,唾沫横飞地与波斯等国使节据理力争,绞尽脑汁地想法设法让大唐能多占一丝偏宜。 几乎是一文钱一文钱的在争夺,一寸寸土地的在划定,艰苦的程度不亚于在生死瞬间的沙场上每天跑上几十个来回。虽然我一次都没有时间去向李叔叔报告过谈判的进度,但是李叔叔自然能从其他人的嘴里边探听得到,三五天就会派人 加谈判的人员进行勉励,这才让大伙的士气一直维持 经过了近二十天的谈判,终于达成了协议,大唐帝国会以国家的名义,招募两万名身经百战的勇士,帮助波斯及中亚诸国抵抗大食的侵略。波斯及诸国使节,将会付给每位勇士一百贯的钱帛,而这些勇士将会出征,为波斯进行五到十年的作战,若五年之后无战事,这些勇士就能返回大唐。 另外,在叶火罗和波斯帝国的交界处,划出一块约数千平方里的土地,供大唐在这里修筑属于大唐的永久性质的池城要塞,这里不仅仅为大唐的远征军提供了驻地,还将会成为以后大唐商贩与波斯及中亚诸国与大唐作国家贸易的集散地。也同样为日后大唐在中亚地区永久驻军打下了第一根钉子,这一地区,将成为大唐的一块飞地。当然只是斩时的,本公子的心里边清楚得很。嘿嘿嘿…… 另外,就在这附近,就是一个大型的铜矿,这是波斯等国协商之后,同意无尝交给大唐开采的,至于开采期是无限制。反正中亚诸国希望大唐能永久的呆下去,能确保中亚的安宁,而大唐,何尝不希望这么做?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不仅如此,康居等诸小国也在私下里通过其他外事官员向我透露了一个信息,希望大唐不要光顾着中亚大国的利益,同样也要兼顾一些他们这些一颗红心向大唐的小国,这我自然领会得了,暗示他们先不要着急,这事是肯定滴。 当然,波斯等中亚诸国同意修筑一条,从波斯的卡维尔盐漠起,直至大宛的宽阔道路,而大唐也承诺,将会修筑一条从大宛直接大唐帝国首都长安的宽阔大道,以此来让双边贸易能更加的便捷。 当然,以后如果波斯等国还需要向大唐购买武器和火器的话,那就得继续另外掏钱,这一点是肯定的。 大唐帝国除了出兵两万精锐外,将会另外派驻一只由大唐的中下级军官组成的军事观察团,这只队伍不会少于五百人,将会为各国提供一些相应的练兵方法,当然,吹捧大唐是世界上最伟大,最光明的世界这类的政治思想灌输是少不了的。 ------------------------------------------------ 波斯等国另外还向大唐购置三万柄马刀,两万柄钢弩,二十万枚手雷,五万发弹药及其他相关大唐制式武器,至于那些木制大型器械的图纸,自然也卖给了他们。 波斯等国将会在今年之内向我大唐交纳约一百五十万斤的铜,五百匹良马,还有香料、宝石等物。另外还必须交给我大唐五万斤乌兹钢,另外还有专门打造乌兹钢武器技术的工匠数十人。一共需要持续四年,四年之后,波斯与中亚诸国欠大唐的才算是补偿完毕。 原本我想敲每年十万斤乌兹钢的竹杠,岂料波斯王子宁死不屈,说什么五万斤他们都差点脱裤子了,给我们十万斤,就算是把他们卖了也凑不齐这数目,我只能悻悻作罢。 也就是说,这四年,大唐大概能从波斯笔中亚诸国的手里拿到大致约合一千一百万贯的资源,这还不包括大唐在中亚获得了一块军事基地,获得了永久驻军权,获得了一个储量约能供大唐开采一到两百年的大型铜矿,每年至少能向大唐提供约一百多万斤的铜。 另外,大唐可以通过官方贸易,从波斯及中亚诸国中获取更大的利益,远期的利益绝对要赶超这一千一百万贯数倍还不止。 因为大唐武械贸易的缺口一开,大唐周边各属国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肯定会形成一种近乎后世军备竞赛似的军费增长,增长的部份,自然是向我大唐购买,毕竟,大唐的武械的精良程度,远远不是周边的蛮子们不能媲美的。 第837章 上殿 有的条条款款全部修订完毕之后,双方代表开始签字的内容,这些当然还在等呈给李叔叔之后方能通过,不过,我相信,就算是李叔叔亲来,怕是也办不成本公子今天干成的事,太他娘的伤脑细胞了,耗费了十余日,我的喉咙都沙哑得几乎冒出了血丝。 等签完字后,抬头之时,方自查觉天已然浮起了曙光,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过去了。加上前天,我已经有两个晚上没合过眼了,揉了揉发木的脑袋,把手中的笔放下之后,与波斯王子交换了文本。终于搞定了。 波斯王子面容憔悴,精神状太不太好,不过眼睛依旧闪亮得很,虽然他们确实大出血了,被老子狠狠地宰了一大刀,可是却能换得日后的长治久安,而且通过去大唐的贸易,波斯用不了数十年,绝对能从更遥远的西方赚回来。 不过,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以后,等大食这个大敌消失之后,大唐自然会从中操作,合纵联横之下,用不了十数年,资源丰富的中亚,绝对是大唐案桌上的一盘开胃菜。 “终于办完大事了,呵呵,大人之材,小王方知厉害,我的老师就曾经说过,大唐有句俗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小王总算是懂得了这个道理,大人这几刀子宰下来,可是让我波斯和中亚诸国疼到了骨子里啊。”波斯王子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摆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哪里会理会这家伙地装腔作势,干笑两声。朝这位波斯王子一脸歉疚地道:“王子殿下。职责所在,非是下官不卖王子殿下地面子,要知道。下官已经在其中做了不少的工作,不然……” “呵呵,小王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大人莫要挂怀才是,日后若是大人能到波斯一行,小王一定倒履相迎。”波斯王子这话应该出于真心。不过,本公子可不喜欢沙漠,那种讨厌的天气,咱才能那闲功夫去活受罪。嘴里应承着,终于把波斯王子等一行人送出了鸿胪寺,挥手向他们殷勤地道别。 ------------------------------------------------ 十多天地艰难困苦,终于在这一刻完结,等波斯王子等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之后。身后边那一群人早已压抑不住了他们的兴奋之情,举手欢呼了起来,而心力憔悴的本公子只能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一屁股就坐在了官衙的台阶上。 见我这个动作。把那些方自庆贺之人给吓了一跳,皆尽围了上来。狄仁杰就站我身后,赶紧伸手扶住了我。“大人,您没事吗?”周围的诸人也都是一脸地关切。 虽然说这一段时间我对他们的要求十分的严格,每天的结合实际的教学常常到子时都不得入眠,可这并非是折磨他们,况且我教育人材并不是以一种我教啥你照做,不该问为什么的古板教学方式,而是让他们明白这么做的道理,对于他们的每一个问题都作出耐心而详细地解答,让他们充分地认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就是,读书读得好,表不能代表你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官员,官员看的是成绩,看地是你的能力。 毕竟这十多天来,每一天地谈判,我高超的谈判技巧,口若悬河的引经据典,据理立争每个环节,几乎让人没有办法能从我的身上找到任何一个破绽,而且狠狠地宰了对方这么一大刀之后,对方还如此感恩待德,总觉得是占了咱大唐的偏宜一般,这种本事,怕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这让他们对我的印象从一开始的怀疑到认同、尊重直至现在的由衷敬佩,而狄仁杰,由于有了何正的引荐,我更是刻意地教育这位小年青,这让他对我越发的尊敬起来。 “无妨,想必是这十数日来连续忙碌,休息不好,觉得身子有些乏而已。”我冲大伙一笑,宽慰了诸人一番之后。“尔等也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两日,等本官将这好消息报于陛下,数日之后,本官做东,再与诸君同庆佳绩!” 在大伙的欢呼声中,我总算是走出了鸿胪寺,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是精神头却十分的兴奋,毕竟这件大事,本公子几乎凭一几之力给拿下来了,这消息,我不亲自呈予李叔叔知晓,总归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大人,是不是先休息一下,眼 尚早,您现下这样子。”边上的何正担心起了,还心,前天夜里,我让这家伙去休息,毕竟担心这种长时间的持久战需要更换战斗力,岂料昨天本公子强压人一头,打得波斯王子等人丢盔弃甲,匆匆而降,害的老子只好蹲着守完草签协议,这点我哪敢马虎,只能又顶了一夜。 “不用了,今日恰好是大朝会,本官与何大人一同去抢这个头彩如何?”我呵呵一笑,摔了摔膀子,活动了下身子,受街上的凉风一激,精神又振奋了起来。 因为这段时间一在蹲在官衙,所以我让俩位没事干的忠仆早回家呆着去了,就跟鸿胪寺要了两匹马,反正离皇宫也近,大清早的就当早锻炼,悠悠地直往皇宫赶去,这个时候,朝阳方自从地面腾起,而朱雀广场前的国旗班正在举行着一天一次的升旗仪式,缓缓升起的国旗,激昂而雄壮的音乐,还有一些自发地站在国旗台附近的百姓、军人、读书人正在哼唱的国歌声,已经成为了长安城清晨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线。 但愿这种场面,能持续至世界的终结,我望着那飘荡在半空的国旗,心里边下意识地感叹道。 ― 等我们进宫的时候,朝会已经开始得有一会了,不过,那位站在含元大殿外的值殿将军,正是尉迟双胞胎之一,尉迟宝林,见到是本公子,这家伙还摆谱,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小子,你可来晚了,本将军奉圣命值守,既然晚来了,就在外边蹲着呗。” 这家伙就是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深知这家伙是啥子德行。丢给这家伙一个白眼:“少废话,误了本官的大事,一会我让你爹扒的你皮。” “得了吧,你有啥大事?整天上朝不也就蹲边上跟苏定芳那些家伙吹牛打屁,本将军眼睛可尖着呢。对了,听说你正跟波斯那帮子人在掐着玩呢?咋样,是不是搞到几百万贯了?”尉迟宝林换上一张无赖嘴脸冲我挤挤眼笑道。 别上的何正直愣愣地瞅着我跟尉迟宝林在他跟前耍宝,那眼神着实让我尴尬,我清了清嗓子,赶紧晃了晃手中的奏本:“行了,别瞎扯了,快点去通报,本公子有关于波斯及诸万里之邦之喜讯要奏予陛下。这是多少万贯,一会你也就知道了。” ------------------------------------------------ 尉迟宝林见我板起了脸,很是识趣地没再继续跟我磨叽,乘着里边说话声音停歇的机会,大步踏入殿内:“陛下,代鸿胪寺丞房俊大人及主客司郎官何正大人在殿外请见,说有关于波斯等蕃属之国的喜讯奏于陛下。” 尉迟宝林的声音方歇,就听到了李叔叔兴奋的声音:“哦?快让他们进来!” 紧接着,传来了尖细的声音:“诏代鸿胪寺丞房俊、主客司郎官何正入殿!” 我与何正对了一眼点了点头,我当前踏步而入大殿,在诸位臣工的睹目之中,大步冲前而前,直至殿中,方向李叔叔这位正坐在龙榻上笑眯眯地皇帝陛下长施一礼:“微臣房俊见过陛下。” “免礼,赐坐罢,嗯,怎么变得如此憔悴?”李叔叔详端了我一眼,有些欠疚地问道,废话,还不是你这老家伙摆了本公子一道,不然,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这话最多也只能在肚里发发牢骚而已,自然不能说出来的。 只能强笑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与何大人等日夜加紧谈判的速度,今日清晨之时,总算与波斯及诸国使节一同拟定了所有的章程草案,微臣此来,便是特来报此喜讯的。”我抬起了手臂,把手中的奏本交到了边上走过来的专门呈接奏文的官员手中。 第838章 朝堂上打呼噜…… 叔叔把奏本接到了手中,立即展开翻看起来,一面笑这么快,贤婿倒真是辛苦了,等朕好好瞅瞅……”李叔叔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嘴巴就再没合拢过,一直张着,两眼瞪的比之牛眼还大,周围的诸位朝臣也甚是好奇全探头探脑地,似乎也想瞅一瞅李叔叔是中了妖法还是咋了? 李叔叔兴奋的两眼直放光,想想也是,他能不兴奋吗?四年,一千一百万贯,每年大唐能获得将近二百余万贯,而且其中相当多数是大唐急需的铜,怎么能让李叔叔不兴奋莫明?不光这一点,还有一个巨型铜矿,年可采率可达一百万斤铜,能开采一两百年,还有在中亚地区占了一块飞地,面积可不小,至少有大唐的一个州县大小,作为大唐不可分割的领土,中亚诸国许大唐在此修筑永久要塞,并且同意以此为贸易集散地,另外,中亚诸国还同意,共同出资修筑一条通往大唐的宽阔要道。 大唐已于年前同意了铁勒诸部落的请求,修筑一条水泥直道从长安起,直至安西都护府,然后从安西都护府折向北方,经弓月城,直至夷播海,也就是后世的巴尔喀什湖铁勒人聚集地的水泥直道。 如果再修筑一条通往波斯等中亚诸国的水泥直道,只需由安西都护府起,斜向东北,至热海边上的碎叶城,经休循州,便可到达大宛,这条道路的长度,仅有大唐帝都长安至安西都护府一半远。 不说这些其他方面的利益。光是那座铜矿山。按最低地限度,年产一百万斤铜,连续开采一百年。那也就是一万万斤,折合大唐地钱帛一万万贯,这还仅仅是摆在明面上的利益,更不用说道路修筑之后,双边来往的商贩能更加地频繁接触,贸易量增大之后税赋方面的收入。 另外。波斯等中亚诸国奉我大唐为宗主之国,也就是说,大唐原本只停滞在安西一带的势力范围就向西拓展了数千里之地,在此筑城驻军,开设集市,李叔叔能不高兴吗? ------------------------------------------------ 李叔叔高兴地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只是一个劲地蹲在龙榻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连声称好。可又不说啥好,搞得一帮臣工全都一头雾水,拿眼瞅瞅我,又看看李叔叔那咧得快到后脑勺的嘴。 最后还是高士廉这位老大人胆子大。凑上了前来:“陛下为何欣喜至斯?不若也让臣等分享一二?” “你念念,让诸位爱卿也知道。此事,朕的爱婿替我大唐挣下了多大的脸面,哈哈哈……”李叔叔高兴地大笑了起来,顺手就把我呈上的奏文递给了高士廉,高士廉只看了两页,脸上也皆尽是掩饰不住的喜容:“陛下,果然是大手笔,大手笔啊。”高老大人激动的老脸都发红了,清了清嗓子,便把整个大唐与波斯和中亚诸国草签的协议当堂宣读了起来。 听到了四年计获一千一百万贯,另得一个年产百万斤,可采一两百年的铜矿,大唐从中亚诸国嘴里挖出了一块地皮归属于大唐等一系列的喜讯之后,一时之间,群臣涌动,每个人都脸上挂着兴奋的表情,早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向李叔叔表达敬仰之情,赞颂李叔叔地英明决断。 马屁如潮水一般,李叔叔的脸蛋也是兴奋和得意的接近了紫色,从龙榻上站了起来,在案前疾走,一面兴奋地大笑,跟狂燥型精神病患者没多大区别。后边,苏定芳等人更是凭向本公子狂翘大拇指,挤眉弄眼的,至于老爷子,亦兴奋地老脸发红,一个劲地摸胡子,冲我直点头。 大喜,绝对的大喜,李叔叔兴奋了老半天,朝堂上地诸位臣工也同样喧嚣了老半天,这才安静下来。李叔叔站到了我的跟前,我赶紧起身向李叔叔长躬行礼,李叔叔笑着拍我的肩膀道:“爱婿免礼,十来天,朕原本授予爱婿以全权,就是打着长期跟波斯等诸蕃属之国交道的意思,岂料爱婿短短十数日便给朕带来了这样的大喜讯。哈哈哈……” 我强自振奋起精神向李叔叔恭敬地道:“若无英明睿智的陛下为微臣之后盾,若无强盛的大唐为微臣之后盾,臣就算是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有如此之成就,说来,还不是因为我大唐国力的强大,我大唐的军威之盛 “你这孩子,就是这些嘴儿能说会道得很。”李叔叔一脸的慈眉善目地指了指我笑言道:“朕观你脸容如此憔悴,想来这十数日,确实辛苦你了。” 李叔叔站我与何正坐回了各自的位置之后,就开始与朝臣们兴奋地商议与奏本之中草签的协议起来,毕竟,这些还需要获得朝庭和李叔叔的首肯,盖了李叔叔的大印,三省的官印之后,方能算是正式认同。 回到了我的老位置,苏定芳等人在我耳朵叽叽歪歪个不停,不过具体说啥,本公子全忘得一干二净,大事都办完了,该干的都干了,剩下的总算是没我啥事了,心劲一松,竟然就这么靠在身边的殿柱上昏悠悠地睡死了过去。 ― 波斯王子似乎仍在跟我坐在谈判桌前,唾沫横飞地指着上面的条款据理力争,本公子冷笑着抿着茶水悠哉地瞅着他表演,时不时抛出一两句话就把这丫的呛得半晌放不出一个屁,周围,李叔叔等人在不停地鼓掌喝彩,老爷子甚至摇起了一面小红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房二加油…… 边上,我的漂亮婆娘们也都来了,而程鸾鸾似乎变成了拉拉队长,正穿着一身的波斯舞裙很是妙曼地跳起了那令人神魂皆醉的肚皮舞。让我激动地坐了起来? 嗯?我坐了起来了,不过,眼前没有穿着波斯舞裙的程鸾鸾,也没有为我摇旗呐喊的老爷子,只有袁天罡和孙思邈两张老脸杵在我我眼前,吓得老子大叫一声,差点一窝心腿就揣了过去。 后边顿时又冒出好几张老脸,嗯?都是太医署的熟面孔,这帮人怎么会在我跟前?我发蒙的脑袋还没回过神来。 ------------------------------------------------ “醒了!陛下醒了!”孙思邈没理睬我的神色,倒是换上了一脸的喜容高喊了起来。顿时听到了脚步声响,不多时窜进来了群人,我家老爷子,李叔叔,程叔叔,还有几位朝庭大佬和何正,还有李治等几位学生王爷亦在其中。 全是一脸的喜色,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睡的地方不对,我明明记得我就是靠着柱了打了个盹,怎么打到李叔叔的栖凤阁来了,实在是太神奇了吧? “快快躺下,莫要乱动!二位道长,老夫的贤婿没甚子大碍吧。”李叔叔动作甚为敏捷,见我要起身行礼,赶紧把我肩膀压住,示意我躺回去。回头朝孙、袁二位神医探询道。 袁天罡先拿手搭在我的脉上沉吟了下,方自摇头道:“无妨,想来房公子不过是疲惫过度,而至昏睡而已,并无大碍。不过公子情志不畅,肝气郁结,循经上逆,结于咽喉,需要好生调养才是。” “那就好,那就好啊,贤婿,你可吓死老夫了。”李叔叔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一脸的庆幸。程叔叔操起他那如雷鸣一般的大嗓门:“贤婿小后生,你可把咱们几个老人家都吓得够呛,朝堂之上就打起了呼噜,推都推不醒。陛下一急,连朝会都罢了。” 听了程叔叔这话,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正想说话,李叔叔冲我板起了脸道:“少说些话,你那嗓子可不能再累着了,朕可不想听到个破锣嗓子在耳边叫唤。”李叔叔说这话的时候,恨恨地冲后边扫了一眼,分明就是指桑骂槐,不过程叔叔的厚脸皮自然当没这回事似的,一个劲地乐呵:“就是,像老夫一般声若洪钟,方显大丈夫气概。” 听了这话,本公子差点就笑出了声来,李叔叔嘴上没讨到偏宜,闷哼了一声,决定暂时不跟这个老流氓计较,倒是我爹跟边上的诸位老大人都下意识地咧开了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第839章 闲不住的年轻俊杰 一脸古怪之色,不过肯定不能笑,不然,李叔叔很有体沉重为由,把我关进太医署里边,任由那些煮药玩的老病子灌我一大堆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苦水。我只好把目光上移,恰巧看到了何正,何正也就站在边上,见我抬眼朝他望去,方自笑道:“大人昏睡过去之后,陛下罢了朝会,便着侍卫们将大人搬至此处,又着太医来观之,下官猜想大人想必是劳累过度,方有此疾,故为向陛下等人言明,还望大人见谅。”何正冲我行礼道。 我只好挤出个笑容冲这位还算是尽心的何正表达谢意。“无妨,倒是有劳何大人替我解释了。”嗯,嗓子却实沙哑得可以,比起破锣好不到哪。 这时候,李叔叔倒冲我开了口:“是朕累着贤婿了。朕听何卿之言,贤婿白天绞尽脑汁的与诸国使节谈判,就算是谈得再晚,也不忘结合白天的实践再与朕遣去的学生们授课,但凡有问必答,每日休息却都没超过两个时辰,最后这几日,更是眼都没闭过,贤婿为了国事如此呕心泣血,朕心疼啊。”李叔叔一脸的感慨和内疚,老爷子虽然一直没有开口,只是越过了众人坐到了我的榻前但是那双目之中溢出来的浓浓的关爱让我心里边暖洋洋的。 我翻身坐了起来,强忍着身上的酸麻感,向正在感慨的李叔叔恭敬地道:“陛下以国士待我,臣自然要以国士报之,为了我大唐帝国之利益。为了我大唐能永世强盛。臣就算肝脑涂地又有何妨?” “好好好!不愧是房卿的麒麟子,是朕的爱卿。不过你现在最要紧地便是好生歇息,莫要有其他心思。等你身子好了,朕还有许多地事要你去做呢!”李叔叔深深地冲我颔首道。 休假,名正言顺地在家里边混吃混喝。这一次,可是李叔叔亲自下旨嘉奖我为国事操劳过度,特许了我一个月的假在家中调养,老爷子很满意我的所作所为。认为我这一次为国为民作出了应有地贡献,所以没有二话,还一个劲地宽慰我好生休息,莫要瞎逛悠,至于娘亲。听说我在朝堂之上累的都打起了呼噜,心疼的不得了,每天尽是滋养之物一个劲地往我嘴里灌。 ------------------------------------------------ 几个婆娘也对我严加看守,不许我四处溜达。更不许我那些个狐朋狗友上门来打扰我地休假,虽然我一再耐心地解释本公子也就是累过了头才出现那种糗状。比起那些打麻将熬夜几天几夜的人来是远远不及,可能是因为关心则乱的道理。别说李漱了,就算是绿蝶这丫头也拿出了悍妻的嘴脸。得,我只能安心地蹲在家里边。每天一大早就趴在双子塔上晒晒太阳,偶尔跟身边的婆娘调调情,吹吹牛,又或者是吃吃那三个赔嫁丫环的豆腐。这日子虽然碌碌无为,倒也逍遥自在得紧。 而流霜也随着给我观察所谓病情的袁神棍来了家里几次。虽然没能跟这小美人倾诉心里话的机会,不过拉拉手,悄悄地勾搭下,倒也让这位漂亮姑娘确信我还是那个厚颜无耻地登徒子房二,至少依旧活蹦乱跳。 至于本公子与波斯诸国草签的协议,终于在朝会的第二天就全盘通过,三日之后,终于把协议完全确定了下来。数日之后,归心似箭的波斯王子即将离开大唐,而原本要亲自去送别友人地我被程鸾鸾押在榻上动弹不得。无奈,只得让房成和勃那尔斤去跑一趟,顺便把那波斯妞给带上,说好了是借的,免得让家里地婆娘还以为本公子贪恋国际友人的美色啥地。 岂料这两个家伙送了人,出去仨,回来还是仨,波斯妞没送走,倒是波斯王子留给了我一封信,说什么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去地道理,另外,波斯王子殿下还在信中言明,最迟今年十月分,他会亲自押送第一批一百五十斤万铜和其他交易品回到大唐,到时候,我莫忘记他这个好朋友云云,另外还说多谢我送给他的那面宝镜,日后必有重礼相谢。 “哼!”冷哼声,李漱所发,两眼斜指天穹,很吊地白眼,“哼!”闷哼声,程鸾鸾,脚步不丁不八,垂眸俯首,就像是一位绝顶高手,白嫩修长的纤指呈兰花状,捏着的正是把柄波斯王子送与我的波斯小刀片,灵巧地把晒好地柿饼那表面残留的果皮削去。两手至于宫女姐姐和绿蝶,这 是逍遥得很,竟然在边上乐滋滋地磕瓜子。 “能不能别哼了,我说两位姑奶奶,已经哼了快一天了,要不,为夫去把房成和勃那尔斤抓过来揍一顿出气?要不把那个波斯妞丢茅坑里边毁尸灭迹?”我心烦的在躺椅上挪了挪屁股,一脸的无奈。 程鸾鸾低啐了一口,娇媚的双眸抬了起来,圆润粉白的脸蛋挂着一丝嗔意:“也亏你说得出口,还茅坑!”这漂亮妞有些洁癣,最烦的就是听到这一类的玩意。 “那咋办?再说了,你们自个不也问那个波斯妞了吗,那个舞蹈确实有这种功用。”我冲程鸾鸾干笑两声,接过了程鸾鸾这漂亮婆娘递过来的一半柿饼,一下就丢进了嘴里边,美滋滋地嚼了起来,这玩意吃起来有嚼劲,而且还香,可比那些软果脯要好吃多了。 “行了,妾身和姐妹们又没怨您,倒你那波斯妞,呸呸,害的妾身也跟您说这么难听的称呼,那个波斯舞女黛丽丝既然送不掉,那留下来便是,反正咱家也不会缺她一口吃的,倒是俊郎您前几日说要的那些个钢零碎送过来了,一堆全堆在白玉堂那儿呢,也不知道您拿来做甚子,又是钢圈又是钢架的。”李漱坐我边上,嘴里说不怨我,下手依旧毫不客气。 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的我自然是十分的激动,嗯,在家里再这么躺下去,我怀疑我很有可能会霉变,男人嘛,现闲也总得做些事业,本公子当然不是玩物丧志的那种人,最主要是为了咱的下一代,让他们懂得什么叫平衡之道,嗯,自行车就是要考验人类的平衡性而研发出来的。 ------------------------------------------------ 而我,就是要开创世界上第一个全钢式人力制动机械的专家。李漱的手爪爪瞬间落空,很是悻悻然地搓了搓手指:“突然站起来干吗?吓妾身一跳。” 我一回头,露出了一口耀眼的白牙:“美人,伤着手指头了没?嘿嘿嘿……”在这个漂亮妞再度发彪之前,我已经风风火火地抖了抖长衫,大步朝前而去:“为夫既为大唐俊杰,岂能因私而废公,就算是休息之时,也不谓艰难,为我大唐开发新式交通工具,嗯,羔羊,这些话记得转述给你爹。”得到的回答是李漱一对可爱的白眼仁,爽! 闲得心慌,这些新式交通工具的零件已经在大唐武研院里让那些个老匠师们给我整出来了,可谁想我竟然壮烈了这么久,一直没空去取,倒还是今天一早方才想起,让房成去了一趟武研院,总算是把我这堆宝贝给弄来了,为啥叫宝贝?废话,全天下,怕也有本公子能画得出自行车的图样来。 ― 白玉堂外,本公子正在奋力地忙碌着,身边站着我的一群子女,还有我的诸位学生,自然老三这个喜欢热闹的主是少不了的,小家伙现在脸上也裹了油,还在那兴致勃勃地摆着板手、夹钳、丝刀等工具,而我的学生们,侧都是很兴致勃勃地瞅着我拿板手把那一些钢管拧合在一块的动作。 当然,座垫下的弹簧已经安装完毕了,现如今大唐武研院已经能制作小型弹簧了,假如是没有出现弹簧之前,本公子打死也不赶制作这种很有可能会虐待自己小兄弟的玩意,毕竟谁也经不过高强度的颤抖和挤压。 想想后世的时候,本公子那部老牙的凤凰牌三八大盖曾经让我的整个初中生涯痛不欲生。没有哪位同学敢跟我借车玩,废话,谁愿意虐待自个的小兄弟? 房成和勃那尔斤这两忠仆倒也悠闲得很,蹲在了一边,房成家如此已经添了两娃了,春桃那八卦丫头也够能耐的,替房成下了俩胖呼呼的小崽子,大的那个个头都已经跟老三差不多一般高了。 第840章 没装刹车 的叫房奎,小的叫房信,这哥俩虽然个子高大结实,捡他娘亲,都是机灵鬼,总之比他爹要强上三分。跟我家那几个小子打闹成了一片,这两小子目前也成为了本公子的学生,既聪明,又结实,就算是日后不去考科举,凭本公子的手段,把这两壮小子塞大唐军事学院里边渡渡金也是轻尔易举的事儿。 日后说不定也能成个将军啥的,那时候,或许我对房成的愧疚心理能少一些,说实话,凭房成这些年跟我水生火热,在战场上博取的功绩,荐他个正六品下的昭武副尉绝对没问题,可这家伙实在是实心眼,非跟我身畔,说什么要报一辈子的恩,不过这样也好,有房成在身边,我总是能觉得心安,毕竟,他对我的忠诚几乎无人能比。 至于勃那尔今这位突厥说唱歌手,目前正在追求厨房烧饭的刘家妹子,那妹子确实很符合勃那尔斤的审美观,当时我听房成说了勃那尔斤与刘家妹子在牲口棚前相遇的罗曼史之后,很八卦地随房成一路去瞅了瞅。 嗯,这妞很蒙古,光那身胚,绝对能与摔跤手想媲美,一对细缝眼,外带一个可爱的红苹果脸,让勃那尔斤当场就鼓起了胸肌唱起了突厥人的情歌,不过换来的是刘家妹子的一扫帚。 可怜的家伙,最后还是请了本公子出面,费尽了唇舌,总算是让尚未出阁的刘家妹子相信这位突厥说唱歌手绝非是个整天没事调戏人的无赖,而是一位好五品德地优秀突厥青年,很有发展潜力地大唐宰相府家将典范。 目前。这两个家伙正打得火热。勃那尔斤已经托慎叔去替他上门说亲去了,想来这事儿大唐宰相府的大管家出马,而这两人又两情相悦。想来好事将近了,不然,勃那尔斤怎么可能时不时坐在那痴愣愣的傻笑,可怜地家伙,看来,突厥蛮子也同样会有爱情。 伸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拍了正用吃奶的劲想拿板手和夹钳较劲的老三一把。“混小子,吃饱了没事干了不是?快把手里的板手给我。” ------------------------------------------------ “玩玩嘛,我说二哥,您都装了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是这副破样儿,莫不是二哥你弄错了吧?”老三撅撅嘴,说话都带着痞气,气的老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少给我放屁。还不替我扶着,不然,等二哥我把这东西安装好了,你甭想碰上一根指头。” 老三只得灰溜溜地赔着笑脸替我扶着钢圈。而我,侧带着厚实地皮手套。努力地把由无数根蔑条扎成紧密的内胎,嗯,姑且叫它内胎吧,原本我想用藤条来做,不过眼下是春天,哪有啥子藤条,好在竹子随处可见,况且,竹子的韧性和弹性都是一流的,把这东西费力地镶嵌进了钢圈之后,拿来了用牛皮做的外胎,没办法,大唐没橡胶,本公子虽然巧舌如簧,可问题我的口水没有耐磨性和穿越时空的本事,没办法把还生长在美洲丛林的橡胶树给呼悠到大唐来。 不过,里边有细密紧实而充满了弹性地蔑条帮助钢圈减少撞击,而外边的双层厚牛皮让轮胎的耐磨性大大加强,再配上带了弹簧的座势,基本地骨架也就出来了。然后,我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边上的一个用麻布紧密包裹地小箱子里边取出了一条链条,没错,这是一条链条,这是大唐三位武研院的老匠师耗费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研制出来的产物,目前只在大唐武研院的一些机械上使用,而本公子,自然得为自己作想,也就让他们给咱也送了一条来,不然,没这玩意,难道让本公子踏空转轮玩儿? 链条大概长了五六扣,不过没关系,咱自己动手,反正这东西的理念还是本公子交给老匠师们的,当年架上那部凤凰牌三八大盖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修理过多少回,所以对这玩意可谓是轻车熟路之极。 不多时,终于把一切都搞定了,一架崭新铮亮的全钢架结构人力代步机械产生了,车把手上同样套上了皮套,本公子脱掉了满是油渍的手套,接过了边上刘越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十分欣喜地跨了上去,嗯,不对头,座位太前翘了,害的本公子差点中招,赶紧又拿板手来调整之后,总算是差不多了。 可惜我虽然知道车铃铛的原理,却早忘记了里边是啥样了,所以只是在右手手把上边,挂了一个铜铃铛,手指一敲 的响声比之后世的那种钢铃铛也不逊色。嘿嘿,反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整一些小玩意拿来逗逗孩子们,我也顺便松活一番筋骨。 “走,咱们去前院的开阔地,为师让你们见识见识,人类的智慧是多么的无穷与强大,这个由钢铁和蔑条还有牛皮制成的器物,能让你们双脚不用着地也能比快马还跑还快!”我一面推着车子率着诸人朝前院走去,一面得意地吹嘘道。 边上勃那尔斤差点笑出声来,在他的眼睛里边,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莫过于马,本公子才没闲心跟这个正犯花痴的突厥说唱歌手较劲,日后等本公子造出了用航空航天材料制作的超轻型比赛用车,再让他开开眼。 这在这家伙实在是实沉了点,虽然钢圈的固定我采用的是钢丝来减轻重量,可毕竟浑身的骨架都是钢管做的,实沉了点。 到了前院的开阔地,这里是我专门辟出来给学生们做锻炼的操场,除了中间那片空地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边上还有双杠、单杠、吊环等运动器械,这些都是我当年创建武研院时就整出来的,不过后来新院落建成,收了这一帮弟子之后,为了方便他们强身健体,家里边也给装上了。 ― 牛皮是吹出来的,本事是干出来的,咱懒得继续瞎扯了,空口白话不如本公子以身作则来得实在,推了推车子,活动了下脚脖子,冲这帮子弟子们抬抬下巴:“看好了。” 一推车,左脚放到了踏板上,借着惯性前窜了数米远,然后张腿,犹如一只既将展翅高飞的雄鹰,一跨,最标准的男子后摆腿上车架势,幸好本公子今天是在家里,不用穿官初和长衫,穿的是一身劲装,前后无襟的那种,不然,我只能使用另一个绝技:女子前抬腿上车法。 ------------------------------------------------ 不过大佬爷们耍那种女士绝技实在是挫了点,平稳的上了车,不过笼头很紧,靠,本公子忘记垫块钢片在中间了,不过没关系,我手劲大,嗯车踏板也还成,能上也能下,链条也不错,能带得动后轮驱动,就是有一些涩,至于座垫弹性也还行,屁股坐起也舒坦,果然,一帮子小屁孩子全傻了眼,房成和勃那尔斤跟那帮小家伙的表情也相差无几,全瞪大了眼,嘴巴张得老大,那张扭曲的脸,就像刚被人揣了一顿无影脚一般。 老三嘴角歪向一边,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本公子更来劲了,双腿加劲,车轮滚滚,风声呼呼,风驰电刹用来形容我的车速也不为过,正得意间,就听到了一声惊呼:“二郎你在做甚子?!这是什么鬼东西,两只轮子摆了一块还能动得起来?” 一歪脑袋,果然是娘亲在我的漂亮婆娘们的镞拥之下向着这边走来,娘亲吃惊地拿手捂在嘴前,指着我惊呼道,而边上,李漱等人也同样一副怪诞的表情,仿佛本公子会为仙家法术,能御剑飞行一般。 “娘,您瞧,这是孩儿新制的玩意,这叫自行车,您瞧,这东西只需人力,却比人跑得快多了。”我还很得意地抬起了一只手臂冲娘亲招呼道,车速快疾,不过本公子稳健异常,谁让咱自行车快有十余年的驾龄了,别说放单手,就是搞双飞都成?嗯,反正就是双手放开的意思。 岂料我这个在我看来轻尔易举的动作把娘亲吓得脸色都白了,声音都颤了起来:“浑小子,你病可还没好呢,还不给娘停下来!再不停,小心为娘把的你皮扒下来!” “娘亲莫急,孩儿这就下来。”听了娘亲的威胁之言,本公子只能服软,谁让娘亲是俺的长辈,挨打挨骂咱也得笑脸相迎的娘亲。 这时候,本公子才想起了有啥不对劲,***,没装刹车…… 第841章 越装越多 天送来的配件里根本就没有刹车的影,本公子也是多当时也压根没注意到这事,现在可好,脚下的车子风弛电刹的,没有刹车,我咋停?总不能让本公子为了停车拿脑袋去跟边上的建筑物互掐吧? “你下不下来!”娘亲见我依旧没有下车的意思,柳眉倒竖,插起了腰冲我怒道。“娘,再等等,这玩意没刹车,我停不住啊。”一面冲娘亲解释,一咬牙,鞋底子刹车法,一阵难听的声音和一股子鞋底子发出来的焦味之后,车子总算是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不过本公子右脚烫的厉害,不过没燃起来,这让我有些欣慰,赶紧跳下了车,把车交给了走上来的房成。低头哈腰地冲娘亲走过去。 “为娘亲你在家里边好生的歇息,你就是这么歇息的?”娘亲板起了脸,恶声恶气地道。 “娘亲,您误会了,孩子这不是在家里边闲得无聊,给孩子们做些小玩意让他们高兴高兴嘛。”我扶住了娘亲的胳膊,嬉皮笑脸地道,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娘亲扬的手迟疑地半晌也没落下,看样子主要是不想让我在孩子们的跟前丢脸。 娘亲化掌为指,戳我脑门上嗔道:“好生生的一个人,整天就知道瞎捉磨这些玩意,若是身子在病上一场,看娘到时候不先把你的腿打闪了才是怪事。” “孩子身子好着呢,当初也就是累了好几宿没睡罢了,才会在朝堂上惹那么个笑话。对了娘亲您不是说要去上香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赶紧赔笑道。 娘亲眼眸儿顿时弯了起来:“娘可是去了青羊观上香。顺便去瞅了瞅流霜那孩子,对了,她那弟弟长得倒也俊俏。人也聪明,在书院的干的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笑道:“还行,而且这小子挺能说会道地,也懂得协调关系,所以孩子不在学院之时,就让他多担待一些事儿。也是想多多磨练他一下,早日成材。” ------------------------------------------------ “嗯,今天娘去看了看,那闲云也算得是位知书答礼之人,师傅是袁道长,想来本事自也不差,老身就琢磨着,是不是出面给他说合说合。”娘亲眯着眼。精光四射,看得我在边上发愣:“娘,您要说合啥?” “就是闲云地亲事啊,你想。流霜跟她弟弟一般大,非得等着她弟弟成家了。方愿意嫁进门来,虽说她这当姐姐的有这门心思是好事,可靠她姐弟俩,想找好人家,这事难为啊,所以娘亲就琢磨着……”望着娘亲那在我眼前不停开合的嘴儿,我额角地汗水就滴了下来,娘亲看样子是闲的无聊了,想去当红娘不成? 乖乖,宰相夫人去当红娘,这事要让老爷子知道了,天知道老爷子会有何表示,我正在犹豫是不是劝说娘亲绝了这个念头,岂料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了不远处的鼓掌欢呼声。一扭头,***,勃那尔斤这个疯子竟然也有模有样的骑上了本公子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地踏着踏板,不过没窜出十来米,这家伙一个失手,连人带车全栽进了场地边地矮树丛里。 心疼得本公子就想回身去抓这家伙来暴打一顿,皮子厚实之人摔摔不要紧,可我那辆自行车若是摔出什么好歹来,本公子非抽刀子要这家伙的命不可。 “你又想干啥?娘说话你那耳朵准备往哪伸!”娘亲见我摇头晃脑的,顿时恼了起来,连戳我两指。“孩儿听着呢,可是那边勃那尔斤正拿孩儿的宝贝瞎整!孩儿不管可不成!”我冲娘亲赔笑了两声,回头冲操场那边的人群吼道:“把车给我看好了,谁敢摔坏了,本公子扒了他的皮!娘,咱们回屋吧,呵呵……” “臭小子,整天鼓捣这些于意,一会娘让你爹抽你!”娘亲见我像是舍不得宝贝似的,不由得嗔道。 我厚着脸皮笑道:“孩儿如此恭顺,娘怎么舍得让老爷子来抽孩儿,再说了,孩儿可病还没好呢,万一抽出什么疾患来,您还不心疼死。” 边上的婆娘们笑作一团,娘亲也被我逗得笑了起来:“油嘴滑舌地,也不知道捡了谁长的……” 接下来的几天,做刹车,虽然没有橡胶皮,可咱们有牛皮,牛皮那么耐吹,自然也耐磨,本公子的车技自然是越发地精湛起来。前轮也与车架之前也架垫了圆钢片和皮垫之 制方向就更加的显得轻松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本公子休养地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老爷子听说我整了架新鲜玩意,听娘亲说两个轮子一前一后地摆放着竟然也能移动,不由得啧啧称奇起来,随行去看了我的表演,老爷子冲动地差点来亲自试驾,吓得本公子赶紧劝住。 “父亲,这东西太沉了,您老人家年岁又大,改天孩儿再整个稍微轻巧一些的来,到时候您老再试也未尝不可。”我在边上扶着车把子朝老爷子劝道。 老爷子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年纪大,顿时两眼一瞪,冲我发起了彪来:“放屁!老夫虽然已过花甲,却依能下控恶马,上舞长刀,当年老夫随陛下征战之时,你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 老爷子一发妖疯,我自然不敢再行阻挠,处得扶着后座,请老爷子上车,一开扶着,老爷子慢慢悠悠地蹬踏了好几圈下来,可把我累的两颊尽汗。老爷子这才意犹未尽地下了车,连抚长须笑道:“嗯,这玩意果然精巧的很,可惜重了些。二郎反正你眼下病也好了,呆在家中也无事,就替老夫也整这么个玩意来,嗯,松松筋骨,呵呵呵……” 七十来岁的老爷子还有耍宝的心思,看样子老爷子真真是越活越年轻了,我只能苦笑着答应。边上的老三早就瞅的眼馋了,拉着老爷子的手也一个劲地耍无赖:“父亲,孩儿也要!” 老爷子笑着摸了摸老三的脑袋瓜子:“急甚子,你还小呢,这么大点,你骑得动吗?” “您和大哥都有了,三儿凭什么没有。”老三急的直叫唤。老爷子让这小家伙闹得烦了只好应了他的要求。说来说去,受累的还不是本公子。“既然如此,孩子就让房成再去武研院一趟,再整一些材料来做,有了这部车子做样板,后边做来应该不是难事,不过三弟,父亲虽然应允了你的要求,二哥可是丑话说在前头。” ------------------------------------------------ “二哥你说!”老三只能扮乖巧讨好地笑道,老爷子乐呵呵地站在边上,瞅着我们哥俩。“第一,每天的功课都不许拉下,第二,不许再拿弹弓去打咱家的牲口的屁股,不然,二哥不仅仅不拿自行车给你玩,你的屁股也小心挨弹弓!”我愤愤地道。 老爷子在边上笑了起来,拍了老三一巴掌详怒道:“三郎,你二哥说得对,再这么闹下去,为父也不饶你,今年都十二了,可不能再胡闹了,多跟你二哥和你大哥学学,知道吗?” “哦!”老三扁扁嘴,无奈地应道。五天之后,给老三和老爷都安装好了一部女式自行车之后,嗯,为啥叫女式呢?因为前排的杠杆是弯下去的,方便女子穿裙子上车骑车,老爷子只是偶尔拿来耍耍,可老三就不一样了,每天一下课,就拿着车子在操场上野,有时候还在后座着带着妹妹或者是侄儿侄女,至于我的学生们也不甘示弱,同样拿老爷子和我的车子在操场上比划车技。 不过,老爷子既然不阻止,我更没啥理由,只是提醒他们骑车的时候小心一些,莫要把本公子的新式玩具给跌散了,另外,咱还整出了三个轮子的那种小童车给咱家的房德他们玩儿。 每天下午,就能看到院子里边一帮小屁孩子骑着三轮车呼啸而过,娘亲乐得看热闹,几个婆娘也来了兴头,得,再整呗。另外,家里的家丁们每天外出买菜回家之后,总要拿人扛到后院去,既然要整,那就让家里的家丁们也感受一下这种福利。只好让房成再去武研院,整个五架女式自行车,另外再整两部三轮自行车来用用,至少能装点货物,不让家丁们扛来扛去那般的辛苦。 第842章 举一反三 然武研院不是咱家开的,可谁让本公子是武研院的总尔假公济私下也无伤大雅得很。三轮车说起来比自行车还简单,嗯,虽然不用铁车斗,咱就换个木车斗有何不可? 嗯,三轮车一整出来,顿时获得了家中的家丁们的好评,既稳当,又能拉货物,只需用脚一踩,蹭蹭蹭地往前窜,连带驾驶三轮车的家丁表情都要吊上三分。 没功夫理这帮家伙,整出了这堆玩意,让孩子们和婆娘们在操场上嬉戏,本公子侧逍遥地靠在躺椅上,边上,俺的小秘,嗯,婉儿和灵儿正在烹茶,茶香缕缕,很是悠哉。再过个三五天,咱就要再次走上工作岗位,为大唐的封建主义和谐社会努力奋斗了。 “对了,老三那小屁孩子呢?又上哪野去了?”我抖着腿,抿了一口茶冲边上正替我打扇子的婵儿问道。“三公子似乎出去了。”儿答的快,这让我不由得一愣,抬眼瞅向婵儿。<:达,儿也见着了好几回,每次后边都追着好些半大的小孩儿……”似乎想起了老三在前边得意地骑着自行车,屁股后边一群见物眼红的小屁孩追杀的情形。 我头疼,嗯,老三能不能少出一点风头,爱摆显的劲头比本公子当年还厉害,这都啥人嘛。怪不得这几日吃饭的时间都不准时,总是一身臭汗的往榻上挤,娘亲都抽过这小家伙好几巴掌。也罢。既然本公子知晓了此事,身为兄长。岂能不管,等这傻小子回家了。本公子非狠狠地收拾他一顿不可, 没多久,老三灰头土脸地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屁股后边还跟前一个多日不见地太子爷李治。李治还在那一个劲地追问老三什么,老三有气无力地哼着。朝着操场这边走了过来。 我把茶杯放下,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筋骨。笑吟吟地从坡上地石板台阶缓缓地向着操场走去。李治远远瞅见了我。赶紧上前数步,一脸喜色:“哎呀,俊哥儿多日不见。风采更甚往昔。” ------------------------------------------------ “我说小治,今个怎么想着上门来溜达了?”我装着没看到老三偷偷摸摸推着车子想从边上溜进操场的猥琐行为,冲李治这位太子爷抱拳为礼笑道。好歹也是我弟弟,当着太子地面揍他?我可不希望让外人来瞅笑话。这李治本也就不是啥好鸟,两眼整天想瞅八卦事儿,咱才不会在这家伙跟前跟家里人内哄。 这时候。一帮小家伙骑着小三轮叽啦鬼叫地从跟前显摆而过,看得李治两眼发直。瞅这位墙头草太子爷的表情我心里边自是一阵乐呵:“咋样,这些玩意如何?” “这些都是俊哥儿您整出来玩儿地?”李治翘起了手指头指对呼啸而过的一帮小屁孩子,很是讶然。 我点了点头:“没办法。家中闲着无事,孩子们又整天上窜下跳的。不整些东西出来让他们玩耍一翻,怕是连房顶都敢爬了。倒是你,怎么想着上我家来溜达?” “还不是因为你家老三,呵呵,这家伙,可是出了风头了,骑着这两轮车在街上闲逛,不知道让多少人掉了眼珠子,今个我恰巧出门溜溜,正巧撞上这小子,听说师尊病体已愈,所以顺便着随着你家老三一块过来看看。”李治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在躲在我的弟子身后的老三一眼,瞅老三这副鬼鬼崇崇地样子,我就觉得头疼,毕竟现在来了外人,再收拾他,终是面子上过不去。 虽然不收拾他了,不过苦力的份可不能放跑了他。“老三,去厨房吩咐一声,今天太子殿下来访问,让他们多整一些好菜。”我朝老三丢了个警告地眼神之后招呼道,这家伙见我这副表情,自然知道大难已过,连声应是,跑地跟中枪的兔子似的,冲向后院。 跟李治一块慢悠悠地朝着双子塔走去,李治嘴里倒是涛涛不绝地给我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地趣事。“这段时日,我也去了不少次书院,那股子热闹的劲头可一直没减,倒有越挤越热之势。不过俊哥儿,这书院,您怎么不办学?”李治缓下了步子冲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再等几日吧,先等我那边的事儿处置完之后再说,这段时间,我正每天考虑着,像我这样每天去教授学生,可毕 人之力,着实独立难撑得很哪……” ― 最大地原因就是《论语正义》和新版《论语》尚未出炉,我倒是问过了来我家里边给学生们授课的闲云,现在还处于最后校订,等最终版本地校样出来之后,本公子得先去找一找李叔叔,让他给咱再写一个封面和序言,这样一来,出了啥子事,前边有李叔叔在跟前拦着,本公子还怕个屁。 到时候,曲江书院的名声和本公子在学术界的声望自然大涨,到了那时候,再招学生,可谓是事半功倍。况且这段时间,我在家里也并非是整日闲着无所事事,我已经把我过去教授学生们的各种知识理顺的差不多了。 反正算术、几何、物理、地理、以及文学都已经形成了教材,另外,音乐、体育、美术、医药学更是不在话下,嘿嘿,本公子虽是一人,可是本公子地后盾多的不是,不说其他,大唐医药学地高手非孙道长和袁道长莫属,论起音乐来,咱家的程鸾鸾就是绝顶地高手,至于美术,阎立德、阎立本哥俩跟咱地交情谁跟谁啊? 至于文学方面,王义方、骆宾王等人也都是高手,至于政治思想课,这自然是本公子的强项,实在不行就从学院里调起个政治干部来,保证能让这些学员们三月脱胎,五月换骨,三年之后,就算是你让他抱着炸药包去炸大唐敌国的王宫学们也也绝对没二话。 这时候家丁乐呵呵地骑着一架三轮车从另一条路冲后院而去,车厢里,满摆了购来的新鲜菜色。看得李治发愣。我笑道:“咋了,瞅傻了不是,这东西地好处你没瞅出来?” ------------------------------------------------ “咋会瞅不出来,这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别说这能载货物的三轮车了,就算是那两轮地自行车也同样有其妙用,怕是比之古时木牛流马亦胜之一筹。”李治这话没有吹捧的意思,目光很崇拜,本来嘛,本公子算起来可是李治实打实的师尊,既然能身为太子的师尊,难道李治会高兴自己的师尊是一个专门在街边捡破烂的?又或者是一个整天只知道画饼充饥又或是纸上谈兵的赵括?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师尊能成为大唐最有名、最博学,任何一个领域皆有相当建树的学者和鸿儒,不仅仅对我自己有好处,对他这位太子爷也同样有好处,因为有个这样的人在其后力挺,那样,对他来说也不亚于一股不小的助力。 “呵呵,小治果然好眼光,其实还不止与此呢,你可瞅见我那家丁用以运送货物,两三百斤的东西,轻轻松松一拉就走,而且凭着轮子,速度可比人拉上快捷不少,虽比不得牛马,却胜在便捷,另外,另外三轮车也还能进行改装,比如改装成拉人的三轮车,坐在其上游览大唐帝都长安的风景,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我得意地歪歪道。 李治亦在冲我一抱拳:“师尊才思敏捷,治不及也,不过,治也有个主意,我大唐城中之百姓,若是也用此物外出办事,想来怕是也能便捷不少吧?” “嗯,英雄所见略同也!”我冲这家伙翘起了大拇指,也算是相互吹捧了一番。“听了你这话,我倒是想了一个好主意,我大唐帝国长安,纵横十数里,就算是常人走起来,也得累个半死,可是为师观那些京兆捕快,每日游街窜巷,不能骑马,确实也难为他们的双脚了,若是以此物代步之用,你想,既能省脚力,若是抓捕人犯之时,人能跑得过这玩意吗?况且小巷子,人能进得去,这车就能进得去。” 李治果然眼前一亮,拍手称快:“好你个俊哥儿,这想法有谱,嗯,待过数日,治去跟父皇言说一番看能不能试一试。” 第843章 咱是劳累命 子塔之顶的天台上边,漂亮的玻璃烛台里,燃着明亮我则与李治,悠然的抿着酒儿,吃着佳肴,这二十多天的休息,并没有让我胖,反倒更显得精神了,毕竟本公子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猪,每天早上的早锻炼从没停过,别说是我,就我一家子这会都已经形成了风气,老爷子跟娘亲大清早必会耍上一两趟太极拳,原本老爷子一个人耍,后来在我的蛊惑和老爷子的劝慰之下,娘亲自然也跟着老爷子一块儿开始早锻炼。 而我,则跟房成勃那尔斤早早提石锁,玩单双杠,至于我的学生和孩子们,年纪长的都跟我们一般,早上起来之后跑步,然后在这些体育器械上锻炼,而我的四个婆娘和着那三个赔嫁的丫头,则悄悄地在双子塔顶上跟着那个波斯妞练肚皮舞,嗯,这种舞蹈,实是诱人之极,这群漂亮妞中,最为丰满的程鸾鸾跳起来的那股子劲头,能让圣人变成色狼,到于本公子,嗯,怕也差不多。 加上晒了近一个月早春的太阳,把咱窝了一个冬天的嫩肉全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倍显剽悍,加上我俊朗的面容,特适合去当牙膏广告的模特,怕是本公子光着膀子上了t型台,不知道能迷倒多少美眉。 至于学我晒肌肉的勃那尔斤和房成两个家伙,现在要站出府去,怕是跟街边上的昆仑奴有得一比。 “俊哥儿?您又在笑甚子,瞧您都乐成这样?”李治见我自个盯着远处呲牙咧嘴地乐个半天,不由得幽怨地道。“没啥。就是想到了一些儿好笑的事儿。我家那房成和勃那尔斤。你今日若是见着,能把你给吓一大跳。”我当下就把事儿说了一遍,果然。李治笑地直拍桌案:“俊哥儿您莫不是故意的吧?不过,您手下这两员家将,倒皆是一身地本事,做个冲阵杀敌斩将夺旗地猛将亦绰绰有余,不过,有他们在师尊的身边。倒也是一件大好事……对了师尊,今日小治来此,可倒是有件事得给您说说。” 我笑道:“什么事直接说就成了,莫非你还怕我不答应不成?” ------------------------------------------------ “这倒不干我的事,是我三哥、六哥、七哥、八哥他们几个写信予我,让我向父皇请谏,看能不能将他们地儿子送来长安,在师尊的膝下听学问道。这事。他们都已经向父皇上了折子了。”李治干笑两声道。 “啊?还真来啊?”我靠!上次李恪倒是找我说过,边上李愔等人也起哄不起,本公子对这位插兄弟两胁双刀的兄台,只有投降的份。只能应承,不过咱也以李叔叔那关为由。阻拦了去。 现下倒好,集体窜李叔叔那玩上报。“你爹没答应吧?”我赶紧探身冲李治紧张地问道。头疼,李的孩子我见过,虽然他家的闺女占多数,可小崽子也不少,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李恪地娃儿也不是啥好鸟,这不是让本公子难受吗? 远的不说,鸿胪寺那有一堆学生,大唐军事学院更不用说了,也是学生,虽然现在大唐军事学院那边的教职工队伍已经被我培养了出来,本公子很难得亲自授课,可那也好歹是本公子的弟子,这还没完,进奏院每月都会招一批新间谋和情报人员,这里本公子同样马虎不得,加上家里边的一堆孩子本公子也要抽出时间来进行教导。 这还没完,李治这帮学生王爷还在皇宫里蹲着,日后,再来一票预备王爷党,本公子还活不活了? 李治嘿嘿一笑,很诡异:“我也去帮衬了几句,不知道见不见效果。父皇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说等师尊您病好了以后再言。” “我说小治啊,你这不是想把我累死吗?”我愤愤地道,顾不得李治是李恪的弟弟了,这事再咋的本公子不能答应。整天累的跟条死狗似地,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不干了。 李治赔笑道:“俊哥儿您莫闹,反正教一个不也是教,教一堆人也是教,这有啥,莫非凭您的手段还治不了我那帮小侄儿?再说了,那些小家伙的聪明劲头连我三哥都夸过。” “嗯,是夸过他们聪明,可也没少跟为师报怨他们调皮!”我愤愤地回了一句。 李恪之子确实聪明,家教也好,至少在我眼里比起李恪这个色狼爹地好上不知道多 老大李仁,老二李玮、老三李,老四李璄,这帮小聪明了,可照样调皮捣蛋,其程度怕是比老三好不了多少,李恪就曾经跟我报怨过好几次。 虽然我也劝他,越能调皮的,就说明他越有本事,嗯,当然是吹捧李这位兄台地,不过据史书上载,李恪的血统不错,似乎有一帮儿孙都在新旧唐书中有立传,说明都是了不得地人物。 若能收为学生倒也不错,可问题是本公子的事儿太多了,哪一边也不想放手,毕竟这些项目都是本公子一手操持起来的,别说我想辞工,就算是其他人想进来插上一脚李叔叔都不愿意,可以想见李叔叔对我的宠溺程度,不过想想也是,贞观十五年到眼下才过几年,本公子给他整出来的都是于国有大用之机构,加上我这人又老实,又忠君爱国,很是袒荡荡的这么一个人。 私心有,可谁能没私心,本公子的私也私在明处,让您老抓着我的把柄,这样一来,李叔叔倒是越用越放心,倒像是把我当成了他最好用的一把砍刀,瞅哪不顺眼就拿我剁过去,嗯,这么形容似乎不恰当,可似乎又有点这么个意思。 “俊哥儿,您这有啥好急的,您可莫忘记了,当初之时,可都说好了的,当着我三哥的面,您还说要收我家福儿做徒儿呢,这才过一不到一年,莫非您想翻悔不成?”李治顿时急了眼说道。 “好了好了,别叫唤了,我也没说不教,不过我可事先打好招呼,要教就一块儿教,全给我蹲一块,为师就这么一个脑袋两条腿,总不能一个王府一个王府的跑吧?”我也同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无妨,反正我家福儿还小,您咋教都成,嘿嘿……”李治这家伙,不愧是个阴险人。 ------------------------------------------------ 岂料第二天,本公子方早锻炼完毕,就穿着一件汗衫,下身穿着一条短裤正晒着太阳,李叔叔跟李治还有晋阳公主竟然登门造访问来了。听了房成来报,我只好窜回屋里边披了件外衫之后出门接客。 方自走到了操场边上,已经瞅见了李叔叔悠哉地背着双手缓缓前行来。“哈哈哈!贤婿,快有月余不见,你倒是越发的显得精神了啊。”李叔叔看样子很愉快,脸色红润,脚步矫健,大步地走了过来。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多日不见,岳父大人您气色也不错嘛,呵呵,参见太子殿下,晋阳公主殿下。”我嘴里应着,旋及给几人见礼。 李明达皱起了眉头,很小大人地道:“姐夫叫我明达便可,别老唤我公主殿下,听着酸死了,对吧爹爹。” 李叔叔笑着点了点头道。“呵呵,没错,这又不是朝堂,贤婿你少在老夫跟前装模作样了。咦,贤婿,老夫听治儿言,你这儿不是有好些两个轮子直走的木牛流牛吗?怎么老夫没瞅见?” “岳父大人,现在孩子们正在上学呢,还未下课,所以那些自行车都摆在那些的库房里边,岳父大人若是想看,请随小婿前往。”我赔着笑脸道。 岂料,李明达扯了扯李叔叔的衣袖,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爹爹,我们先去看看姐夫的徒儿们上学吧?” 李叔叔微一沉吟旋及笑道:“嗯,成,咱们就去瞅瞅你姐夫的徒儿,看看他们都学些甚子。” “既然这样,岳父大人请,今日之课程乃是由袁道长的徒儿闲云在教授。”我一面领路一面言道,李叔叔微微一愣:“这倒新鲜,袁道长虽是道学之大家,他的徒儿想来必也不差。” “岳父大人,闲云所教授的并非是道学,而是医药之学识。”我只好解释道。 第844章 大唐缺的不是人材 医药之学识?贤婿,你莫不是耍老夫吧?你的弟子去子?莫非你还真想让你的弟子们日后不入朝堂为国效命,却以治病救人为生不成?”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不悦地道:“莫非是贤婿你觉得此次你立了大功之后,老夫至今尚未赏赐于你,便心中有气?” “岳父大人,您这话可真是冤枉小婿了,小婿岂是那种是非不分,气量狭小之人?”听了李叔叔的责问,我不由得委屈地道。 瞅见李叔叔依旧一脸的怀疑之色,我解释道:“小婿在前年两时,便已经开始教授弟子们除了儒道等诸子百家经卷典籍之外,不论是算术、几何、又或者是格物致知,皆需学习,而医药之学识,便也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学习的。” 边上,李治也替我说起了话来:“父皇,师尊之言绝无欺骗父皇之意,以前儿臣也听师尊言说过数次,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只懂诗书不明世间万物之理。” 李叔叔听了李治这话,表情方自软化了下来:“呵呵,看来是老夫错怪贤婿了,走走,听你们这么一说,老夫这兴趣更加的浓郁了。”李叔叔大步朝着白玉堂那边而去。 站在屋外的花池边上,便已经能听到室内的声音,这个时候,闲云正言说到一味中药,杜仲。 “大家想必都看到了,我手中的这片树皮看起来与普通的树皮没甚子区别,不过,当我这么掰开一小块之后。你们看到了没有。这树皮之间,有细丝相联,然后你们闻闻……来。刘越你细细嚼上一翻,告诉我它是什么味道。”透过窗口,能看到闲云正把手中的一块杜仲掰小,然后递给课堂内里我地大弟子。 刘越接过含在了嘴里,细细地品抿了一番之后言道:“苦中略甜。” “嗯,正是这种味道。你们看,这就是杜仲树地叶子,还有它的枝干的长势。此药甘微辛,温。入肝、肾经,入手太阴肺经。有补肝肾,强筋骨,安胎之效,与其他药物配制之后。可治腰脊酸疼,肢体痿弱,遗精,滑精。五更泄泻,虚劳。小便余沥,阴下湿痒,胎动不安,胎漏欲堕,胎水肿满,滑胎,及高血压之症。不过,切记一点,阴虚火旺者慎服。” ------------------------------------------------ 闲云在里边唾沫横飞地讲解着,李叔叔倒是很悠哉地坐了下来,垂眸听着里边地说话之声,久久方自冲我笑道:“贤婿,我观这袁道长之徒倒也真是有些本事,一味药物,竟然也能说出一柱香的功夫,却又句句切中,着实难得。” “医药之理,本就精深,小婿鲁钝,自知对于医药学识上难有寸进,故请闲云贤弟以为我弟子之师也。”我冲李叔叔笑道解释道。 当然不光如此,我还告诉李叔叔,每一节课,每一位弟子都需要把自己对师长的话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之后记下来,是为笔记,以便于自己以后所用。如果有什么不懂,他们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笔记向老师提出自己的疑惑以期能获得解答。 “小婿以为,天下学生千万,可其所学之物,不过诸子百家,多数之人只闻其言,难解其理,何也?不外是师不解惑,只究其言也。”我有些愤然地道。虽然大唐初时,不光是儒家学说,其他诸子百家也皆尽列为读书之人所应阅读地经典,比如《道德经》、《周易》、《诗》、《书》、《春秋》等等。 但是很多为师者,都是半吊子出身的家伙,自己原本就是学生,考不上了科举之后,以教书授徒为业,很多人对于典籍的理解过份的狭隘,甚至有许多人读书不求甚解。照这么下去,读来读去,教育出来的只有一帮子死脑筋的读书人。 李叔叔倒是听得一脸的凝重之色,边上的李治一脸崇拜地听我在这儿忽悠他爹,而李明达也同样是一脸地仰慕之容,废话,论起讲大道理,大唐我还没碰见过对手。 “所以小婿以为,我大唐并不缺人材,缺的是教授人材,教育人材的师者。”我最后作出了总结。 李叔叔抚掌轻叹:“贤婿之言,令老夫着实是茅塞顿开啊,不说其他,以贤婿为例,老夫便可查知其优劣也。唔,世有伯乐,尔后有千里马,此言非虚也。”李叔叔感叹是感叹了,不过,里边的课程 续,李叔叔也起了吹牛的心思,继续朝我问道:“照此事何解?” “小婿就是正为此事而忧,小婿不敢说自己是伯乐,却也算得是一位良师,教授的学生虽然不多,不过也总结了不少的经验。小婿以为,若是要改变当前我大唐地此种风貌,首先一点,就必须由小及大,由点而面,一步一步的来,故尔小婿才一力向岳父大人请建曲江书院,便是欲以此为契机……”我低下了嗓声,把我地想法全盘托出。 “师范?”李叔叔一愣,一双鹰目眨个不停:“君学成师范,缙绅归慕。仰高希骥,历年滋多。师范二字,出自《后汉书.赵传》。” “岳父大人不愧是我大唐读书人之典范,正是出自后汉书,小婿以为,为师者,必有两点,一者,学高为师,二者,身正为范,正所谓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之理也。”本公子先小拍了下李叔叔地马屁,旋及显摆了起来,嗯,本公子为了不负学术大家之名,每天都挨老爷子精心教育一两个时辰,诸子百家地典籍不敢说不会,至少,很多我所需要的知识总能及时地在我地脑海里浮现出来。 “学生以为,如今我大唐并不缺读书人,也不缺人材,缺的是发掘人才,发现人材,提高人材素质和品德的师者。”我再次作出了总结。 ― 李叔叔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说话,不过边上的李治朝我咧开了嘴翘起了大拇指。就在这时候。教室里边的闲云终于宣布了下课,小家伙们一阵欢呼,就像是一群出笼放风的小野兽一般地从里边窜了出来。 这时候,把坐在椅子上考虑问题的李叔叔也给吓了一大跳:“乖乖,咋这么多人?”我家的就不用说了,本公子四个娃儿一个闺女,还有老三和二妹,这还没完,还有大姐碧娘的双胞胎,再有本公子的男女弟子十八人,这一共就有二十多个大小孩子一下子窜了出来。 老三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窜出门时嘴里依旧在大吼:“不许抢我的车子!谁抢我跟谁急……啊,二哥您啥时候来了?”老三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窜出门时还雄纠纠气昂昂,到见了蹲在门外的长椅上杀气腾腾的我之后,立即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早就蹲在墙边瞅热闹的晋阳公主突然跳将了出来:“小三!猜猜我是谁?!”一双白嫩嫩的小手瞬间就罩到了老三的双眼上。 我分明能瞅见老三的嘴巴子跟李叔叔一个样,两嘴角都朝下垮了下去。“兕子姐好。”老三有气无力地道,嗯,别说是他,晋阳公主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我都能分辩得出来。 这时候,我的大弟子已然瞅见了坐在长椅上的我和李叔叔,率众前行,朝我跟李叔叔长躬为礼:“弟子拜见师尊,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老前辈。”没办法,这帮家伙里边,除了我那几个子女,弟子们都还没见过大唐不良皇帝的面容。 我点了点头起身来待要介绍,李叔叔笑着抬手阻止了我,仔细地打量起我这帮弟子来,男男女女都有,但是一个二个都透着一股子浓浓的自信。李叔叔微微一笑冲刘越点了点头道:“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何时为房俊的弟子的?” “回前辈,刘越本是山东齐州人士,因遭灾祸,流落至长安,幸得师娘将我等救下,后拜于师尊座前,每日听师尊之教诲……”刘越回答得有礼有节,嗯,这小到咱家已经好些年了,如今,即将年满十八,十八之后,我准备到时候问问他自己,是想先去考取功名呢?还是继续随我先学习,再等上几年。 第845章 新《师说 过房斌等人也瞅见了我把手指放在嘴前的手势,示意乱说话暴露了李叔叔的身份,既然李叔叔想考教本公子的得意弟子,咱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材。 李叔叔很是感兴趣,开始向刘越提出了问题,大多都是经学上的问题,不过也有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刘越丝毫不怯场,侃侃而谈,李叔叔的所有问题几乎都能答个满分,最后只有一个关于一篇很是生避的古文的解释难以作答,不过刘越十分坦然地向李叔叔表示自己不懂,李叔叔的表面是越来越慈祥,看我弟子的眼神渐渐地变得灼热了起来。 我抬头示意之下,我的娃儿和碧娘家的双胞胎都借机溜走了,老三、二妹和想瞅瞅自行车啥样的晋阳公主也早就从边上悄声地溜走。只剩下刘越等人,毕竟我的孩子他们年纪都还小,想要做事当官至少也等个十来年,至于我的学生嘛,一来让李叔叔见识一下本公子的治学手段,二来也让他见识一下这几位在我身边浸淫了数年之久的优秀知识少年的风采。 李叔叔的学识却也广博得很,提问题也是天南海北的提,不光问刘越,边上的几位弟子李叔叔也向他们提出了问题,答案嘛,大同小异不过都有自己的理解。 这一谈下来,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眼见日头到了顶上,原本遮盖着这里的树荫早就移开,给晒的头昏脑涨地李叔叔方自意犹未尽地道:“果然都是年青俊杰。难得难得。” “晚辈等原本不过是鲁钝之人罢了。幸得师尊之教诲,方能有今日之见识。”赵宏插言道,目光望向我。一脸地崇拜。这倒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宏儿,尔等若不努力奋发,即使为师有通天之能,何异于对牛弹琴,人不能自傲,但是绝不可否认自己的才华和努力。” “弟子多谢师尊提点。”赵宏脸微微一红。冲我致意道。 李叔叔抚须笑道:“嗯,师父不错,这弟子也都不错,不过老夫倒有一疑惑想问问诸位,若非是你们的师尊来教授与你们,难道你们就达不到今日之成就不成?” 李叔叔话音刚落,刘越笑答道:“若是他人为我等之师,十年之学。或有小成,数十年之功,可能大悟。” “这话也太过了吧?把你们地师尊可是夸过头了。”李叔叔看样子故意来挑刺的,翘起了二郎腿。优悠地瞅着刘越笑言道。 ------------------------------------------------ 刘越也笑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答李叔叔的话,只是清了清嗓子:“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圣人无常师。孔子师子、弘、师襄、老聃。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六艺经传,皆通习之,格物致知,皆能探究而不拘于师,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师道,作《师说》以贻之。” 李叔叔目瞪口呆,李治两眼发直,而本公子,既觉得兴奋,又有点脸红。高兴地是,嗯,咱的刘越总算是把本公子赠与他的这一篇宝贝玩意给流传出来了。本公子这回不是自吹自擂,而次咱的弟子干地事,脸红的是,可怜的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大师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在娘胎里就开始吐血了。 悟德,是我爹给刘越起的字,而这篇《师说》,正是本公子的又一厚颜无耻之作,嗯,也不能这么说,其中的许多字词,我也同样根据我的理解作出了修正,没办法,《师说》地全文本公子记不全了,只能凭我记下来的片断加上自己的理解来作出新《师说》。 不过凭我的古文底子,和着多了千多年文化地底子,写出来的新《师说》,同样不会逊于韩愈之作,总之,我去年我地大弟子生日子时,我把这篇文章作为礼物送给他之后,一向稳重的刘越那欢喜的差点尖叫的表情能让我明白,这篇文章的精彩程度绝对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这家伙自收到了我的礼物之后,每日研读, 师弟们交流之时把这东西显摆出来,搞的他的师弟们火,毕竟本公子还有点良心,没把这篇《师说》放到报刊之上,只是作为了礼物赐给我这位大弟子,可是今天这么一向李叔叔和李治这个大众传媒级的八卦人士一透露,想必不出两天,这篇文章必然轰传天下矣。 “这是吾师于我生辰之日,相赠于晚辈的,光凭《师说》,晚辈实想不出天下间,还有何人有我师如此诲徒之能。”刘越朝我长躬及地之后缓缓起身,边上的弟子们亦是一个二个脸上浮起了一种不能用言语还形容的色彩,那既是对自己师尊的尊敬与仰慕,又带表着他们的自信和自强。 直至刘越等人告辞之时,李叔叔依旧在反复地诵读着这篇短文,半晌方才一拍大腿:“好一篇《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为师之道,尽在其中矣。好你个房俊,有些妙篇,何不早早拿来让老夫一窥真容。” ― 我干笑两声:“非是小婿不愿,而是小婿不能为也,不过是一时游戏之作罢了,既已赠与弟子,我这当老师的若是再拿着这篇短文四处显摆,怕是别人不说,就算是小婿,怕是脸上也挂不住。” 李叔叔一想,旋及释然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贤婿竟也有羞愧之时,哈哈哈。”老流氓笑得欢实,本公子能咋办?拿臭袜子堵他的嘴? 边上,李治朝我长躬及地,一道欣喜之容:“师尊这篇《师说》,不知道会羞煞多少自喻诲人不倦,实为误人子弟之徒也。” “是啊!”李叔叔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背起了手长叹一声:“眼下之风气确实烂,士子从师,往往先究师者之出身,又或是自喻为贵,不耻于学……”李叔叔的表情显得既愤怒,又有些无奈,这事儿我也不好多说。我大唐自立国以来,门阀制度仍有沿袭,贵族子弟多入弘文馆、崇文馆和国子学。他们无论学业如何,都有官可做…… 这不仅仅是他们学不学的问题,而是一个权力平衡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李氏皇朝一直致力于削弱世家门阀势力的原因。 ------------------------------------------------ 李叔叔冲我详怒道:“好你个房俊,收罗了如此人材,竟然还藏着掖着,莫非你还怕老夫抢去不成?” 我自然知道李叔叔这话半真半假,若是答不好,才能家伙发彪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脸的沉静:“岳父大人瞧您这话说的,贤婿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只是小婿觉得,他们现在离出师还差得远呢,品性也还不够坚忍,尚需磨练才是。” 李叔叔瞪着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脑袋:“贤婿你话不是埋汰老夫吗?你这些弟子的材华,莫说是当个一县之长,就算是放在京中任何一个部门里边,皆能有所建树,你还说他们不成?” 我赔笑道:“岳父大人,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般,如今最小的不过十三岁,最大的刘越十八不到,品性未定,况且,小婿希望他们能继承小婿的志向,而非是做官。” “嗯?这倒奇的,贤婿的志向?老夫这心中也好奇得很,你倒是说说。”李叔叔顿住了缓缓前行的脚步,回头望我。 “学生希望他们成为发掘人材,教育人材、引导人材受业传道解惑的伯乐。”我朝李叔叔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地言道。李叔叔望着我,眯着眼睛看我良久没说话,倒是边上的李治的表情显得很复杂,既有欣喜之容,又有失望。 李叔叔没开口,李治倒先冲我开了口:“师尊莫非想弃治于不顾,一心治学?” 第846章 有这么夸人的吗? 当然不是。”我赶紧摇头解释道:“我只不过是希成我的希望,继承我的志向,去为我大唐发掘出更多更好的人材来,为我大唐的江山社稷效力……” “所以,你才会赐《师说》予你的弟子,所以,你才会向朕议筑曲江书院,这一切,怕都是为了贤婿你的这个志向而作的铺垫吧?”李叔叔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既显得感慨,似乎又觉得欣慰。 “正是,小婿之意,非是为一已之私,只是希望能凭一已之力,带动出一批人来,能为我大唐培养出更多更好的人材。”这个时候,我倒也很是袒然地承认了我的目的,反正事情大都已经准备就绪,各个方面的辅垫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唯一所差的就是让真像大白而已。 “难得啊,难得……”李叔叔长叹了一声,大步上前,扏起了我的手,朗声笑道:“吾得汝父,使我大唐久治二十余年,吾得汝,胜得汝父矣。” “岳父大人,您这话也着实太令小婿惭愧了。”我脸红,也有些不满,我爹是再咋的也是我爹,拿儿子跟当爹的比,也亏你个老流氓想得出来。还没等我鄙视完,李叔叔又开了口:“贤婿欲以曲江书院能授业解惑之所,老夫觉得可行,你的事,老夫知道你那鬼点子多得很,也不多言,这样罢,你若要人要物,只管向老夫言语。不过贤婿,你有此志,为何不早予老夫言说。你若是去弘文馆、崇文馆和国子学。哪一处不也能展你之所长?”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小婿尊敬那些弘文馆、崇文馆的治学手段。但是小婿的治学理念和手段却又其诸位老先生大有不同,若是在一块教学,必然会发生争执。所以。小婿这才小婿是想以个人之身份,教学子弟,一来,小婿地学子不限于世族门阀,二来,也算是开了一个私人办学之先河。其三嘛。借着大唐地好政策,让小婿赚了那么多钱,若不拿出来回报于社会。回报于百姓,钱再多,又有何用?若留于子女让他们做个不思进取地富家翁,小婿宁愿一分钱不要,捐出所有财产在我大唐各处办学也是心甘。” 我这些话倒是让李叔叔发了愣。半晌才道:“贤婿你这想法也实在是太偏激也吧?” ------------------------------------------------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偏激。而是心中有感罢了。”我摇了摇头,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论是今人还是古人都是一样的,富不过三代这话说地很对,我可是见识了不少地纨绔子弟。靠的就是父荫,整天混吃混喝。不干好事,让他去学习,嫌累,让他做官,不是嫌官小了,就是嫌做官累,一旦能不需劳作,不需操持就能有吃有喝,他们努力个屁,整天就是想着去哪儿吃个新鲜,明儿去哪儿玩个新鲜。总而言之,现在的大唐就有这样的一帮子蛀虫。 听得李叔叔自己也默然起来,不过还好,李叔叔没有跟我在这一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一行人朝着操场那边走去。 果然,李叔叔见到了自行车之后,也是啧啧称奇不已,甚至还不让我帮忙,亲自试驾了起来,嗯,老家伙骑的不错,很是有板有眼,而且对放在车库的三轮车也同样有着极大地好奇心,我自然细细向李叔叔解释了这东西地妙用。 “唔唔!好,这些东西甚是不错,昨夜治儿曾跟我言,老夫当时还有些不信,今日一瞅下来,倒觉得治儿并不夸大之言,若有此物,倒是能学京兆尹的那些捕快们少累一些,多巡上几条街。对了贤婿,这东西,莫不也是武研院之佳作?”李叔叔回头来瞅我笑道:“啧啧啧,倒也难为贤婿,两三个轮子这么一变化起来,竟然出现了如此之多的实用物件,连孩童地玩具都鼓捣出来了。” “正是武研院新研发出来的产品,小婿心急,所以就先拿回家中试用一番。”我厚皮实脸地道,本来就是,若不是本公子有心拿来家中玩儿,说不定我还真没那么多的精神整出这么多的副带产品。 那边,老三正扶着车屁股,晋阳公主正咯咯地笑着,手里的车把手就像是没有方向一般左扭右摆,搞地手边扶着车尾保持车子不倒的老三一头地臭汗,满嘴的怨言,可是偏偏晋阳公主仿佛像没听到一般,依 我素,可怜的三娃儿,晋阳公主也够折腾人的,若是娶进家门,天知道老三会给折腾成啥样。 倒是李叔叔,看得直乐呵,还冲我笑道:“瞧瞧小兕子那劲头,好些天没见着她这么笑过了,贤婿,老夫可不管了。这自行车,老夫得为我闺女先要一辆,嗯,老夫也耍上一辆。咋样贤婿?” 我自然只有点头的份:“您老想要便要,小婿自然没话说。”我这话刚落口,边上李治嬉皮笑脸地挤了过来:“俊哥儿,小弟也想摆弄摆弄这玩意。” 我都答应当爹的了,这位太子也又杵我跟前,不答应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只好点头道:“成,小治你既然也喜欢,拿就拿呗。”“多谢俊哥儿,记得哦,我再拿辆这种小的,拿回家里让福儿也乐乐,呵呵呵。” “……”我很想暴打这无耻小人一顿,可瞅见边上蹲着的大唐帝国头子那张同样笑得淫贱的嘴脸,我只能长吸气,换上了一副柔和的表情,很绅士地点了点头:“唔,成,反正没多久你儿子也要过生日,就当是为师送你家福儿的生日礼物便可。” 李治一听愣在当场,半晌方自笑道:“也罢,那我就替福儿谢过师尊了。” “岂敢岂敢……”我继续保持着无精打彩的表情冲李治谦虚道。倒也乐得瞅我跟李治之间勾心斗角,嗯,就像是在看两小孩子在跟前耍无赖一般。自然,得请李叔叔胡吃海喝了一顿,然后又拿了本公子的三架自行车和一架儿童三轮车,这才满意地出了府门,不过还没完,晋阳公主不知道在老三的耳朵边嘀咕啥子,老三一脸的无奈之色,嗯,老三很难得出现这种表情,不愧是一物降一物,李叔叔倒也懒得催,跟我站在府门口,小声地叮嘱我注意身体。 — ------------------------------------------------ “贤婿休养好之后,莫要再这么拚命了,老夫还等着你替我出谋划策呢,另外,曲江书院之事,你只管操办,有何难处,来找老夫便是,不过想来以贤婿的名声,为难你之人,怕也不多。”李叔叔抚着长须,一面瞅着一脸鬼精的晋阳公主一面歪嘴朝我言道。 “多谢岳父大人关照,小婿一定尽心尽力,倒是那个《论语正义》和《论语》已经完稿了,过两日小婿会亲自送入宫中,供岳父大人审阅。” “嗯嗯,这可是正事,越早越好,另外,老夫会给京兆尹打声招呼,到时候,他们自会与贤婿联系。”李叔叔冲我笑道。我连声应诺,旋及冲李叔叔进言道:“岳父大人,小婿倒觉得,这自行车,若是能在我大唐推广开来,倒也是一件美事,毕竟这东西,既便捷,后座又可载物……” “呵呵,你小子,赚钱的心眼啥时候都有,这主意倒也不差,不过你先别急,还是先等京兆尹用上一段时间之后再说。”李叔叔这话让我放心多了,只要您老人家不明着拒绝掉,本公子就有操作的机会。 还有一天,本公子就要正式开始上班了,这天我就起了个大早杀去曲江书院,抄起了那已经修订完毕的《论语正义》和《论语》,拿进了皇宫,交给了李叔叔。 “不错不错,这样读起来,确实让人能更明其义,好,这篇《论语正义》解的好,若是与这本《论语》一同出版,想必贤婿在我大唐士子的眼里,必然又攀了一层台阶。”李叔叔指了指摆在跟前的两本书册笑道。 我赶紧谦虚道:“这其实也是岳父大人您的功劳,若无您亲自抽出时间来校审样稿,提点其中的错处,怕是小婿和一干操持此事之人不知道要天下的读书之人多少唾沫。” 第847章 热闹的书院 叔叔微微点了点头,把那两本书册仔细地摆到了桌案扭脸看着我道:“贤婿,此次与波斯与诸蕃属之国谈判之事宜,你居功甚伟,老夫若是不赏你,自是说不过去,可若是现在升你的官嘛,呵呵,怕是朝堂之上又该闹腾了,毕竟贤婿的年纪太轻,若是再往上走,必受诸人攻讦,老夫希望贤婿为我多干实事,而不是整日去理会那些人事” “岳父大人圣明,小婿也正有此意,况且此事非是小婿一人之功,若无鸿胪寺与主客司的诸位大人从旁大力支持,岳父大人信任有加,这场谈判,小婿肯定是干不了这么圆满的。”我赶紧向李叔叔表明我的心意先。 李叔叔点了点头:“话虽然如此,不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方有体统。既不升你的官,这爵位嘛……”李叔叔两根手指头摆在了一块有些难为地搓着。本公子已经是定辽候了,年纪轻轻地就窜上去当公,跟升官有啥区别。 我恭敬地道:“岳父大人,小婿少年鲁钝,爵位与官职实不益再加之,还望岳父大人别择封赏便是。” “哦?那你说说罢,要何封赏?”李叔叔见我接过了话头,他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本公子一不要官,二不要爵,所为者,不过是财物,这东西,这几年大唐的税赋可是比之往年好得多,赏赐多点也没啥。 “既如此,那小婿也就厚颜向岳父大人索取了,小婿请岳父大人赏小媚汗血宝马母马三十匹。公马六匹。另外还请岳父大人赏小婿几个波斯马奴。”我吞了吞口水,干笑两声之后朝李叔叔道。 “什么?!”李叔叔的嗓音顿时高了老半截,瞅我老半晌来笑骂道:“臭小子。你这根本就是在挖老夫的命根子。” “岳父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婿也是一爱马之人,况且,这汗血宝马,小婿是窥探已久。那吕布所骑之赤兔,正是一匹汗血宝马,再说小婿也非是用心收藏玩耍,而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我大唐择一良地,培育出一个汗血马群来。”我涎着脸解释道。 ------------------------------------------------ “你这话倒也希奇得很,为何马放在你手里边,便可整出马群来,莫非朕地御马场就不成?”李叔叔倒指着我笑了起来。 我赶紧辩白道:“岳父大人。非是小婿胡言,而是实理也,我大唐为了作战,逢有良马。必先骟之,方能上战场。可是如此一来,我大唐地良马是越来越少,劣马倒是越累越多。前汉之前,汉武帝曾从大宛得天马数千,而今,却都消于岁月之中不见痕迹,何也?还不是因为每出良马,必骟而用于战备,久来久往,良马还剩几何?” 李叔叔点了点头:“这倒是也有些道理,不过如今我大唐有战马数十万匹,也不至全部都骟了去,想来留种之事,御马监自会处置。” 我急了:“岳父大人,您说的那些,小婿也懂,可是小婿却听闻御马监正准备将此次波斯王子贡献来的大食马和汗血马中地公马骟去,小婿可是听了波斯王子说过,这些公马,皆是良种,特地选育出来献于陛下的,若是全骟了,以后我大唐岂不又走前汉之老路不成?再说了,人都要出五服方可成亲,何况于马?原本种马送来就少,单留一两匹,不过数代,血统必然退化,到了那时,悔之晚矣。” “嗯?这事你从何所处听来?”李叔叔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这是小婿从太子殿下那里知晓的,太子前几日去御马监欲挑座骑,却见波斯人送来的马奴与我御马监的尚乘奉御发生争持,尚乘奉御大怒,将所有马奴全拘入监中,太子殿下就问了一番,没当回事,就把这消息当成了新闻说与小婿,小婿这才惊觉过来,方才岳父大人欲赏小婿,小婿这才冒昧地向岳父大人您请些重赏。” “胡闹!”李叔叔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吓得老子一跳,还以为老家伙恼羞成怒想拿本公子开刀,斜抬眼角一瞅,李叔叔没看向我,径直站起了身来,走了几步,旋及又坐下:“来人,诏尚乘局尚乘奉御前来答话!” 李叔叔蹲矮榻上生气,本公子只能坐在边上无聊地瞅着天花板,不过还好,李叔叔很快又注意到了我。“贤婿你先回去公干,这两本书册, 写序,你尽管刊印便是,至于你地赏赐,待老夫再想 ― 我松了口气,匆匆告退而去,把书册交到了骆宾王的手中,告诉了大伙陛下已经同意了刊发天下之后,编辑部里边的这些年轻人欢呼雀跃不已,当就骆宾王就坐不住了,与一干编辑一同赶往城外的印书馆而去,看那架势,似乎非要去印书馆里守候着把这些东西给印书册方自罢休一般。 这事情急不得,不过我也懒得拦住他们,反正这帮子人也难得冲动一回,在编辑部里边转了一圈,没啥子事情,拍拍屁股出了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往曲江书院一行,已是春天了,出了延新门折往南,这是一条新修筑的水泥大道,是我为了方便人们前往曲江书院而专门出资修建的。只见这条路人读书人不少,相当一部分都是骑着鲜衣怒马之士呼啸而过。 也有些人缓步而行,也有人乘上了专门开往大唐曲江书院的班车,嗯,也就是四轮双马拉车,一次可载十数人,来来去去,倒也都是去的人多,回转地人少。看样子,去看书的人还真不少。 一路之上,也听了不少人对曲江书院的评语,当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好话,偶尔有一两个小白欲在人前标新立异,立即被旁人鄙视,本公子也乐得看热闹,反正我没穿官袍,奔马又疾,也不怕有人认得我。 到了书院之后,吓了我一跳,这人数之多,着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房成自然去捉了闲云过来。“闲云,这书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冲闲云笑道。 ------------------------------------------------ “还不都是各地赶来长安春试地考生,也有长安的读书人,我曲江书院风景既美,藏书又众,皆是无尝借阅,这些人不来才是怪事。不过俊哥儿,这些天来,咱们书院地借阅室里边可是人满为患,小弟还正犯愁呢。您能不能想个解决的办法。”闲云嘴里边虽然冲我诉苦,可是表情却得意得紧,分明就是在邀功嘛。 我也懒得点破他,点了点头笑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人多怕甚子,大不到,再把后边的那几幢藏书馆也朝这些人开放了,不过切记,告诉那些图书管理员,每本书,借阅完后,他们必须给我放回原处,切不能整得乱七八糟的,你可好管好了,不然,到时候我可是认理不认人。” 闲云赶紧作出了保证:“您放心便是,闲云岂会容他们这些人瞎来。不过俊哥儿您这招耍的实在是好,请的都是一些好学苦读的寒门士子,光供住宿,许其免费读书之权,一个二个干活就没有不卖力的。昨日,小弟又新招了十人,也有一些官宦子弟欲应聘,不过被小弟拒绝了。” “嗯,官宦子弟来应征也是好事,不过,你最好耐心一些,毕竟咱们是做书院的,不能太过得罪人了。”我继续顺着大道缓缓前行,左侧,就是碧波荡漾的曲江,临近曲江水畔,一条长长的栏杆,把大道和水面分割开来,右边是路,左边是水,大道近栏杆的地方,同样种满了垂柳,虽然都还是小树苗,不过要不了几年,这里的风景一定会更出色。 “闲云,后边的工程怎么样了?”我停在了栏杆前,享受那拂柳的和风在面颊上吹拂而过,份外的让我觉得舒爽。 闲云略一沉吟方道:“前几日听房柱大哥说,教室的建设还差内装修,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使用了。而实验大楼尚差封顶,至于其他的建筑,也大都能在一个月之内能够完工。” ------------- 第848章 老蛮子反乱 了闲云的话,我心里更加的轻松,年内开学的目标已了,这不错,如此一来我便可以从容操作了。放下了心中大石,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大事:“既然如此,那也就再等等便是。对了闲云,你师父他们整理修撰的《新神农本草》现在校订完了吗?” 闲云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也就是差最后的校订了,这十数日,我师父就回过一趟观里,其他时间,都跟孙道长等人吃住皆在宫中,想来必是担心校订出错,才有此举。” “嗯,你师尊等人的做法着实让人敬佩,《新神农本草》一出,天下医者,总算是有了一本全面的教科书了。”过两日,我亲往宫中一探,一来看看那帮老神医,二来嘛,也算顺尽一份心力,毕竟我也挂了个名头,虽然说因公而患疾,可这时候若再不露面,确也说不过去。 学院目前止是开放了一小部份,也就止是藏书馆这一块,其他的地方目前还是热火朝天的工地,我也懒得过去凑热闹了。溜达了两圈,跟闲云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骑着我的宝马,悠然地溜达回家。 第二天,在皇宫内,李治向我透露了讯息,掌管尚乘局和御马场的尚乘奉御已经被去职。李治很是得意地道:“那两个死太监,我可早瞅他们不顺眼了,以前我还未封太子之时,去要一匹良马为坐骑,你猜怎么的,我选了第一匹。那是太子看中的。选第二匹,是魏王看中地……哼,今日幸得今日不过是报应罢了。”听了李治这话。本公子这下还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说不定就是等着我去打头炮,借我和李叔叔地手去收拾那俩个死太监的,虽然我对太监一向没有好感,不过,李治这家伙这种招数也着实阴损了点。 “俊哥儿您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这不也是不得已吗?再说了,若是治要寻个由头处置这两人,简单得狠。”李治冲我嘿嘿笑道。我鄙视地丢了个白眼给这家伙:“懒得理你。对了,你爹爹真同意让你三哥他们的孩儿来京就学了?” “嗯,听父皇说了,已经跟我那几个哥哥去信了,想来初夏之时,我那些侄儿就全聚长安。对了俊哥儿,京兆尹那边咋样了?” ------------------------------------------------ 我点头道:“事儿成了,有你爹亲自说了话,那位大人敢不听命吗?这不。昨个亲自去我家里拜访问,看了样车之后。当既就拍了板,先订了三百辆自行车地货,这两日我正忙着给那京兆尹操持这自行车的事,难就难在那链条上边,武研院里边做出来的链条都让我用了快三分之一了,不过原来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接了这么一桩买卖。看来,得让那些老匠师们再努力一把,争取两个月之内,也整出一条自行车生产流水线来,倒了那时候,武研院怕是光凭这一项,也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见我一脸喜滋滋的,李治不由得撇了撇嘴,这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喜庆,可我没功夫继续理他,布置好了今天地家庭作业,对诸位小王爷训导一番之后,拍拍屁股离开了大殿。 才出宫门没多大一会,却被李叔叔派来的大内侍卫给拦了回去:“房大人,陛下令你速速入宫,往参谋院中议事。” “嗯?”我不由得一愣,不过脚下可不敢停,随着这位大内侍卫拉马回身,到了宫前下马之后,悄然朝这位大内侍卫问去,方才知晓,这些天本公子一直请假在家中休养,进奏院那边但凡有事,就直接朝宫里递,方才裘老头急匆匆地赶往了宫中,找到了李叔叔,李叔叔不知道为何勃然大怒起来,并命人前来唤和朝中诸位首脑,而他本人已经赶往了参谋院中。 “莫非是什么重要军情发生了?”一听到李叔叔怒火高万仗,我心里不由得一跳,该不是周边的哪个蕃属国不长眼了吧?最有可能的还是西突厥和吐蕃。可这位相熟的大内侍卫无奈地双掌一摊:“属下也不清楚,大人还是一会见到陛下再问吧,不过我瞅陛下心情,看样子这事儿绝对是小不了。” “多谢这位大哥提点。”我朝这位大内侍卫拱了拱手,不多时到了参谋院前,院门口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禁军自然认得我跟这位李叔叔身边的贴身大内侍卫,话也不多说,放了我们二人入内。 这时候,我还没进到殿内,已然听到了李叔叔愤怒的咆哮之声:“阿史那德彬,甚朕太甚!我大唐地国家之军队,不是他自家的私兵!还敢谋逆?!” 听到了李叔叔的怒吼声,我原本快捷的脚步变得缓 起来,到了殿门外探了探头,里边,早已坐满了人,坐在矮榻上喘着粗气,表情显得十分地难看和愤怒。 我哪敢这个时候去触李叔皮的霉头,悄悄地沿着门边,移动到了苏定芳地身边坐下之后,轻轻地捅了捅这位名将兄的腰眼:“定芳兄,陛下这是咋了?” “单于都护府都护阿史那德彬反了!”苏定芳压低了声音,凑我耳边低声地道。“啥?单于都护府都护阿史那德彬造反,真的假的,这家伙莫不是活腻了吧?”我不由得一愣,旋及冲苏定芳道。 苏定芳两白眼一翻:“老苏还骗你不成?这可是你管辖的进奏院呈来的情报,莫非还有假不成?” “不是吧?好好的咋会弄这种要命的活计。”我脑袋更是糊涂了,阿史那德彬这人我知道,是位突厥老武将了,不过这老家伙整个就是一混资历的家伙,他是阿史那杜尔的叔父,又是阿史那杜尔的心腹,随阿史那杜尔一块在贞观初年降唐,随在这位突厥名将的身边为大唐东征西讨,倒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不过这些功劳都没这位老突厥蛮子的事,曾多次违反军令,售械与他人而中饱私囊,幸亏阿史那杜尔念旧,只是责斥,并没有上报,不过,他的劣迹,本公子还是从那些老将军的嘴里边知道了一些。 这不,去年为了从西突厥的嘴里边夺食,占据龟兹等地。李叔叔抽调了位于单于都护府的突厥大军西进,而原单于都护府上都护也随军而发,李叔叔便任命了这位突厥老将军前往单于都护府任职。 ------------------------------------------------ 都护府是大唐在边疆民族地里设置的特别行政机构。分为大都护府和上都护府。大都护从二品,上都护正三品。都护的职责是抚慰诸藩,辑宁外寇,凡对周边民族之“抚慰、征讨、叙功、罚过事宜,皆其所统,也就是说他执掌的是整个地区的军政大权。 而这单于大都护府我还是知道的,就是统领漠南突厥族所住地区府州的首府,是漠南突厥族的政治、文化中心,自东突厥被李叔叔给掐翻之后,为了管理迁于漠南向大唐顺降的突厥民众,李叔叔特地在阴山之南设立了单于都护府,计有大唐边军三万之众。皆归属于这位老将军统率。 ― 这老家伙也不安生,上边没了阿史那杜尔压弹之后,开始张狂了起来,旧态复萌,与单于都护府边军中的一些败类一块私售大唐军械与周边各部族谋取私利,另外,还排挤一些不满于其行径的单于都护府中下级军官,而让其亲兵来接替官职,加上单于都护府的唐军之中,有多半皆是突厥人,很快,这位老突厥蛮子一翻又拉又打的手段使将了下来,倒也把人心给收复了大半。 而这位老突厥蛮子的野心随着他的胃口一块儿大了起来,不仅仅开始向各突厥部族征集私兵,还怂恿一些部族去掠劫商人的财物。 而就在去年年末,新毕业的一批大唐军事学员,其中一百五十人奉了兵部的命令,前往单于都护府,他们的任务就是替代原本的中下级军官,将那些中下级军官替换往长安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加强政治思想学习和军事素质的培训。 他们到了那里之后,自然激起了这个老突厥蛮子蛮子的不满,认为这是李叔叔在变相的削他的兵权,随后,学员兵们发现了老突厥蛮子吃空饷,倒卖武器,私掠商队等一系列举动,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事情暴露的老突厥蛮子终于翻脸了,立即纠集了忠于他的军队叛变,而派往单于都护府的学员军官之中,止有数人逃出军营,余者皆尽壮烈牺牲,而且,还有不少的不愿意随他作乱的士卒也给他所斩杀。 逃出的学员军官竟然遇上了正在阴山一带作地形考察的进奏院官员,立即飞鸽传书,于是,就有了今天的李叔叔的愤怒。 第849章 军事改革的阻力(上) 陛下,让老程去便是,阿史那德彬那那小子虽据单于过,连兵刃都卖予周边之突厥部族,想来这厮必早有反意,老程愿意领一彪人马,直出关中,必能将那老小子擒于陛下殿前。”程叔叔站了出来亢声道,其余诸位将军也都纷纷站了出来表达了他们渴望替大唐叛的决心和勇气。 这让李叔叔的心情略好了一些,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丝欣慰之色:“诸位爱卿莫急,阿史那德彬不过是一胆生怕死、碌碌无为之辈尔,擅自向周边突厥部众倒卖武械,私掠商队,还胆敢吃空饷。哼,朕定要亲自问一问,这老匹夫是不是觉得朕薄待了他。” “陛下,依臣之见,还是早日遣兵平定方好,阿史那德彬虽然无材,却在突厥军中颇有人望,而单于都护府周边之地,尽是突厥族人,若是时间长了,周边那些不安于内附的突厥之众必然响应其召,到时候,凭胜州之数千府军,必难抵这数万久经训练的边军,到时候,我大唐河套一地的马场和土地若是落入了阿史那德彬之手,必然生灵涂炭,我大唐于河套之地的土地置换和土地开垦,必然受挫啊陛下。”李靖伯父起身在沙盘前站了半晌,回身向李叔叔进言道。 “诸卿觉得是直接由长安出兵好呢?还是由营州出兵?”李叔叔看了半天沙盘,似乎还在犹豫。 边上,程叔叔不知道凑到李绩大叔耳朵边说了啥,李绩大叔一开始冷着脸翻白眼装听不见。程叔叔一咬牙。又凑李绩大叔耳边不知道说了啥子,李绩大叔的表情终转和悦起来,两个老匹夫在没人注意处一击掌。似乎示意着买卖的成交,然后李绩大叔走到了沙盘边上进言道:“陛下,营州路途也不近啊,即便您下了旨意,经由进奏院以飞鸽传讯,至少也得数日。而且营州至单于都护府地路途也不近,依臣之见,直接从长安调集大军出战乃为上策,从长安出兵,经由晋阳而至朔州,皆是水泥直道,最多十数日之功,便能直抵单于都护府……” 李绩大叔很是涛涛不绝地道。边上。几位老将军也都连连颔道,很是认同李绩大叔地分析。 李叔叔同意地李绩大叔的献策。“诸卿,何人愿意领军出战!”立即一大帮的将军都奋勇争先地站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李绩大叔嘿嘿一笑:“臣举荐程知节程大人出战。” ------------------------------------------------ 李绩大叔这话让在场地诸人皆是一愣,连李叔叔也都不禁愣住了:“李爱卿。你不是跟……”李叔叔手指头指了指乐的两排大板牙全露了出来的程叔叔,不好意思明说这两位老兵痞之间的糗事。 李绩大叔很是一本正经地道:“臣觉得此战由程大人令军最为适合。原本臣也欲请战,只是这数日来,足疾复发,难以远行。”吹牛,典型的吹牛,边上,一帮子老兵痞一个二个全翻起了白眼。 昨天都还见李绩大叔活蹦乱跳的,刚才进屋地时候,李绩大叔的腿脚也跟八步赶蝉似的,可一扭屁股,竟然来个足疾,这不是忽悠人还是啥子。 “哈哈哈,还是你老兄弟够仁义,陛下,老程不是吹的,阿史那德彬那老小子决非老程的对手,请陛下下旨吧。”程叔叔乐得直拍李绩大叔的肩膀,仿佛他们俩人是天底下最亲密的战友一般。 李绩大叔笑得有些无奈,程叔叔确把老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看得在场地诸人皆尽胆寒,程叔叔一出,谁与争锋,至少年轻一辈的哪个也不敢吭声。 张亮刚一跳出来,就被程叔叔邀于殿外赤膊一战,不得不败退,谁都知道,掐黑拳是程叔叔的长项,光着膀子耍无懒的功夫更是无人能比,谁也不愿意跟程叔叔这个老生流氓全身脱得只剩一条兜裆布在众人跟前摆显肌肉。 到了这份上,李叔叔也哭笑不得,也知道凭程叔叔地领军之能,拿翻那个叫阿史那德彬的突厥蛮子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这时候,李靖伯父凑李叔叔耳边进谏道:“那阿史那德彬虽据单于都护府,周边尽是突厥之众,然老观其举止,不过是一无远见地霄小尔,陛下,让这程老匹夫去便是。” “也罢,既然爱卿一心求战,朕若不允,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吧,此战,就派程爱卿出战。”李叔叔一拍板,乐的程叔叔两虎眼眯成了细 陛下您放心,别的俺老程做不来,论起领兵打仗,老个……”程叔叔厚脸皮地扬起了大拇指,换来了无数双白眼,不过老家伙脸皮厚惯了,早就无所谓了,还凑我边上,大板牙一亮:“贤婿小后生,你岳父我要上沙场杀敌,你干脆跟老夫一块去得了,顺便给老夫整出几万发炮弹,把他娘的那阿史那德彬给炸成肉泥去。” ― 听了程叔叔这话,我冷汗就下来了,平时躲您老人家还来不及,让我跟你一块上战场,还不如挥刀自刎来得痛快,省得在你手底下受折磨。还好这时候李叔叔站出来仗义援手:“少给朕瞎扯蛋,贤婿的病方好一些,你就把人拉去沙场上折腾,这不是胡闹吗?程知节听宣!” 李叔叔一正容,诸人也都肃容听命,程叔叔也不例外,平时胡闹可以,但是正事上,程叔叔还是很会看眼色地。李叔叔很阴险,立即下令程叔叔这个老妖精为行军大总管,苏定芳为行军副总管,薛仁贵为前军总管,裴行俭为后军总管,领步骑共计三万,直出长安,直接顺着大唐修筑的宽阔水泥直道风弛电刹般经晋阳直抵朔州,汇同朔州、胜州、云州三州府军,共同讨逆。 “若是突厥部族随同阿史那德彬反乱,那就一齐拿下,我大唐,啥都不缺,缺地就是干活的劳力。”李叔叔狰狞的扯了扯嘴角。程叔叔、苏定芳等即将领军出战的武将们鼓起胸肌大声应诺,杀气腾腾地窜出了参谋院,准备出兵事宜去也。 ------------------------------------------------ 看到事情处置得差不多了,李叔叔也顺过了气来,坐到了矮榻之上,示意大伙也都坐下歇息。抿了口茶水之后方自叹道:“朕这数年来,呕心泣血地整治军务、军备,为了加强和凝聚我大唐军人的战斗力,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可是有些人,总是给朕找这样那样的麻烦。着实让人气恼得很哪!” 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在场的诸位朝庭重臣皆尽无言,不是大家不愿意开口,而是开不了口,大唐这数年来的军事改革,说句实话,已经触及到了一些军方高层人员的利益。 虽然也有忠君爱国者一力支持李叔叔的改革步伐,比如李靖伯父、李绩大叔这些名将,还有李道宗等这些宗室名将,可是,依旧有些人觉得李叔叔是在削他们的兵权。为什么?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参谋制度的出现,这些经过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培养出来,又经参谋院的大唐名将们严厉调教的参谋们虽然只是对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提供他们分析出来的军情,还有提供相应的建议,听不听,自然是由最高指挥官一言而决。 对于军队内发生的任何违反军纪的事件,他们无权作出处置,但是参谋们却拥有一项特权,那就是每战之后,必须将每一次战斗的经历和军队内部问题原原本本地整理出来,递交大唐参谋院。他们不仅仅是一群具备了军事素养的谋士,同样也是责任重大的,负有监督军队内部军纪、军规的监督员,如果这位最高官事指挥员想吃空饷,想虚报战功,又或者是干啥子违法之举,这些参谋皆会一律向上呈报,然后由朝庭委派官员来查明事实真象再行处置。 另外,原本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一位最高军事指挥官到任之后,会将其手下的家将和亲兵往军中安插,一来,使得他能在最短的时间不受干扰地统一军事指挥权,二来,也让他能灵活地指挥军队作战指如臂使,这是从古至今领兵将领的传统做法。 第850章 军事改革的阻力(下) 过,随着李叔叔的诏命的下达,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接替了绝大部份的军队内的中下级军官的职权,他们都是死忠于大唐的顽固份子,但是对于上级的命令的执行绝对是一丝不芶,可是军事指挥员想要搞点什么小名堂,却是想都不用想的。 而且这些学员他们不仅仅是中下级军官,同样也是军事政治思想教导员,他们的职责不仅仅是用新方法来训练士卒,而且还要教育士卒们文化,详细地讲解军规军纪,并且还教将士们读书认字,提高士卒的素质,摆脱兵痞习气。 可就是这一系列的改革,让某些地区级的最高军事指挥员十分的不爽,似乎觉得这是他的兵,他想干啥就干啥,不说其他的,在光是大唐的四十三个都督府中,有二十七个反对进行军事改革,其中还有七座都督府甚至抗命。 不过,这些抗命的都督大都是心中有鬼之人,而且李叔叔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不会打没有准备的帐,那七个抗命的都督皆被锁拿进京,很快,吃空饷,拥兵自重等罪名皆被一一查出,罢官去职,流放千里,永不叙用。至于那二十七个反对进行军事改革的都督,也都被李叔叔下旨大加斥责了一番,李叔叔的一番雷霆手段下来,再没人敢在此事上明着跟朝庭对着干。 不过,阳奉阳违之事依旧时有发生,这让李叔叔很生气,可又不能把全天下的大唐高级将领全给换掉。那样绝对会惹出大祸。 李叔叔的烦恼让大家都陷入了默然。而我。其实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滴,说来也简单。只不过,当着这么多军方重臣地面。本公子才不愿意去吐露心声。免得日后这帮老兵痞中有几个不满军事改革地人的话,万一暗地里收拾本公子,虽然不怕,可是始终犯不着去得罪人。 李叔叔地目光扫了过来,我赶紧摆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妆扮成一尊泥塑菩萨,李叔叔地目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又移了开去。不过,老流氓嘴角微微一弯,我心中暗暗叫遭。老家伙该不会是瞧出甚子破绽了吧? ------------------------------------------------ 偷偷抬起眼角瞅去,李叔叔依旧是一副懒神无气地表情,我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李叔叔给咱留面子就好办,一会逮着了机会。再悄悄把咱的绝妙主意递给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既没有任何的风险。又能得到李叔叔的嘉奖,说不定李叔叔一动心。多送给本公子一些种马和母马,那就更妙了。 这时候,李靖伯父身为大唐军神。大唐军方份量最重的将领,终于出言打破了这个显得有些尴尬地场面。向李叔叔相劝道:“陛下,臣以为,军事改革之事事涉国家之稳定,非十数年之功而不可为,急是急不得,只能慢慢地来,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个朕也清楚,呵呵,是朕心太急了,想我大唐精锐近百万,要做改革,确实非是三五年就可成事,若是真这么容易地话,那朕何必如此烦忧呢?”李叔叔很快便振奋了精神,抚须长笑了起来。 办完了正事,李叔叔对大家勉励了一番之后,拍拍屁股就开始溜达,而我,也自然向诸位长辈告辞之后,拍屁股还溜,可没想到,半道上,李叔叔的大内侍卫就跳将了出来,言说李叔叔这会子正在前边溜达,唤我过去陪同。 一抬头,果然李叔叔在大道左侧地小径里边朝我勾了勾手指头:“贤婿,随老夫来。”我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李叔叔后边,李叔叔背起了手,一脸得色地给我介绍起他这花园里的各种名贵花卉起来,我只能耐着性子应承。在花园里溜达着,慢慢地也就行至了栖凤阁。 “走了这么久,老夫也有些乏了,贤婿进来坐坐罢,老夫有话要跟你说。”李叔叔步子不停地朝里边走去,我自然也只能跟着他走入了阁内。坐了下来之后,李叔叔开了口:“嗯,昨儿个你跟老夫言说的事情,老夫业已办妥了,这些人也太大胆枉为了,要不是贤婿你让老夫知晓此事,还真不知道波斯王子给老夫送地这些个马奴,都是些宝贝。 老夫已经让那些波斯马奴全全负责御马园的一应事务,那个尚乘局尚乘奉御不能横加干涉。老夫可也不希望这些大食和汗血良马再跟前汉一番,花了那么大的本领,百十年后连个水花都不溅一下就没了踪影。”李叔叔冷哼了一声。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 由得一凉,本公子自己建立一个私家汗血宝马场的计李叔叔瞅见我方才还笑嬉嬉的嘴脸转瞬之间变得无比的失落,不由得笑了起来:“好了好了,莫在老夫跟前摆那副作派,你且放心,你帮了朕这个忙,朕自然不会忘记贤婿。你地要求,朕也没说过不答应你。” “啊,那小婿就先多谢岳父大人的厚待之恩了。”听到了李叔叔这话,我不禁喜出望外,还好,李叔叔没有忘记咱地苦劳。 — “呵呵呵,你啊,喜怒形于色,也太容易让朕看透了。”李叔叔抚着长须摆了摆头苦笑道。“还不是岳父大人目光毒辣,换作旁人,想来也瞧不破贤婿的心思。”我很厚脸皮地道。 李叔叔呵呵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改变了话题:“贤婿,你觉得我大唐的这个军事改革之策有何遗漏没有?别想给老夫打马虎语,方才你在参谋院里边的模样早被老夫瞧在了眼里,只不过,那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罢了,老夫才放你一马,这里仅你我翁婿二人,有甚子想法,大胆的说,朕不怪你。” 李叔叔果然痛快得紧,直接向我亮刀子道明了目的,我自然也只能直白地全盘托出了我的想法。 “其实小婿的想法简单,也可以说简陋,不过,小婿觉得一句话就能把小婿的想法完全给概括完毕。”我直视着李叔叔,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一句名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兵。”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兵……”李叔叔缓缓地咀嚼着这句在后世看军事题材的影片,耳朵能磨出茧子的常用台词,两眼似乎发出了一种让人不可直视的寒芒。 ------------------------------------------------ 瞅见李叔叔这副表情,我就知道,这位老爷们已经上道了,装着不在意他的表情,我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这意思也简单的很,也就是说,营房是固定的,而兵呢,每年都有老兵走,新兵来,就象流水一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是这么来的,比喻在军队里年年都会有新老交替。而且嘛,这兵呢,并非是当地的士兵。” “哦,这话从何说起?”李叔叔兴趣更大了,干脆就把老脸凑到了近前来问我。“也就是异地驻兵,例如在剑南道征的兵,可以发往中道、江南道西部驻扎,而中道的兵呢,可以往剑南道又或者是江南道驻军。总而言之,兵不在当地驻守,每隔三到五年轮换一批,而将也同样,这样一来,我大唐必不会向汉时一般,任由那些将军们拥兵自重,毕竟三五年之后,他又得轮一地值守,我大唐州府数百处……” 这也就是现代为什么不会出现叛乱的原因,第一,抓好政治思想建设,第二,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第三,严禁上官克扣将士们的饷银和粮食等一系列的军备物资。第四,就是要狠抓紧抓异地驻兵,轮流换将制度。 “……异地驻军若是反乱,首先第一点,当地的百姓肯定不予配合,其二,身为将领,三至五年一个轮换,他就算是有那个心,可是时间太短,加上又有参谋、各级中下级军官皆非是其心腹,也就是说,将官、参谋、中下级军官之间在非战时形成了一种相互监督的机制,而在战时,精锐的中下级军官,优良的参谋,与统帅大军的将官却又能完美的组合在一块,也减少了身为主帅用兵疑虑之时,无人问策之忧……” 吹,使足了劲的鼓吹异地驻军、轮换制度,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该是这么来的。其实大唐长安的十六卫军的制度也就是参照了这种制度而生成的,只不过,李叔叔等人的目光望的太远,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脚下,其实就有着参照的体制罢了。 第851章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兵 你说这种制度我大唐有的?”李叔叔果然很是郁闷与了眉宇之间,略一迟疑,还是向我提出了疑问。 李叔叔的提问差点让我笑了起来,可又不敢,罢罢罢,咱就当一回给你大唐王朝的皇帝陛下解惑的师者。 我大唐长安的十六卫驻军占全大唐军队近三分之一,而且全部都是精锐之士,大唐承袭隋代以卫统府的军制,十六卫中,除左右金吾卫掌宫中及京城警备,左右监门卫掌诸门禁卫,左右千牛卫统率千牛备身等为皇帝侍从仪卫外,其余诸卫分掌五府之内军和诸折冲府之外军番上宿卫京城。 而这诸卫分掌五府之内军和诸折冲府之外军番上宿卫京城的制度以及府兵的调发与番上,正是暗合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道理。 府兵者,亦兵亦农,无事耕稼,有事出征。调发时,由朝廷下达发兵符契,由地方州刺史和折冲府都尉勘合符契乃发,其中有分为全府番上又或是征调一部。 其调发府兵,多是调到京城宿卫,又或者是出征或戍边。也就是说,大唐长安的诸卫,是营盘,而从各地证调来番上的府兵,将会被分配进诸卫之中严格地训练并且服役,一般一个府兵每五个月要到京城服役五十天,如果是凡戍守边疆的戍卒,亦由诸州府发遣,每三年番上一轮。 府兵们番上之时,不仅仅在京城驻扎,而且更接受严格的训练和指导。并且番上之时。还要经常进行校阅,李叔叔也曾亲率京师诸卫教习骑射之术,优者奖励。赐以弓刀绢缺点之后,将师也记功嘉奖;不过,若是教习不精者,其所属州府折冲都尉亦也受到惩罚,因为,大唐将士莫不发奋努力。经过多军训练、校阅。大唐的府兵堪称兵强马壮、军容整齐。这也是为什么大唐地军队缘何会成为这个时代世界上最精锐地劲旅的原因,在疆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对巩固国防、开疆拓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就比如薛仁贵,他就是山西绛州折冲府地府兵,来长安番上宿卫之时,听闻大唐军事学院要征招一批新学员,这家伙这才会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 同样。番上制度的保持,使得了大唐初时难以出现地方政权作乱的现状,只是后来,府兵制度崩坏之后。大唐这种府兵异地服役又或蕃上京师制度的消失,一定的程度上加速了大唐各地军阀地形成。 李叔叔笑了。笑得很夸张,小舌头在喉咙深处狂野的抖动着,跟发了妖疯似的,看得我眼晕,我吞了好几口唾沫,方才有勇气凑上前:“岳父大人您笑甚子,莫不是小婿说话招惹您生气了?” 李叔叔没答我的话,大巴掌在我跟前晃悠了两下子,最后落到了我的肩膀之上:“好小子,怕是你早就盯着这一问题了吧?” 肩膀又发麻了,这些老流氓一高兴就喜欢拿我肩膀出气,真是的,我碍着谁了?以后干脆学黄容那个传说中的漂亮妞,穿上一件满是倒刺的软猬甲,疼不死你个老妖人。 虽然心里边这么歪歪着,可是表面上本公子可不敢有丝毫地表露,一脸真诚的笑容:“嘿嘿,岳父大人明鉴,小婿既然挂着一个将军的名头,又身负军事学院之重任,岂敢不殚智竭力而为?小婿觉得我大唐的府兵制确实是一良策,不过,日后若是土地兼并严重地话,均田制的瓦解,必然会影响到我大唐府兵制地延续。小婿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不过也正是由其中才发现了我大唐之精锐何以能扫平天下,又能守得国家安宁的关键所在,所以,小婿这才冒昧地向岳父大人进此一言。” “别谦虚了,老夫还不知道你是甚子人?呵呵,不过,你这法子确实不错,怪不得你小子整天地让老夫去东征西讨,赶情你早就盘算好了,占的地多了,土地兼重的时间也就会相应的延后。”李叔叔这话根本就是讽刺人,我能指挥得动您老人家?说话也不兴打打草稿。 “只不过,这府兵制,确实是与均田制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可是我大唐的人口涨的甚快,从我大唐立国至今,不过三十年,可是三十年之间,我大唐的户数已经从立国之时不足三百万户,到了如今的五百余万户,人口比之当初涨了近一番,看来, 南方和北方的开发还是需要加紧啊。”李叔叔抚须 大唐的人口并不算多,但同样,华夏大地的开发以中原之地为最,关内道、河北道南部,河东道、河南道、山南道,总计占了大唐总人品的三分之二,而向北、向南,开发程度都小的可怜,不说其他,光是中道,一道的人口不足二十万户,另有各少数民族生活在江南中部那些未开发地区,人口也不过二十余万户,人口加起不到两百万,可是中道的面积可是相当于后世的两个贵州省那么大。 这三年多来,朝庭大力地推广土地置换方略,另外,为了进一步的将人口往人烟稀少区引导,我提出的功勋授田制同样得到了李叔叔的首肯,嗯,这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当初李叔叔这个老流氓戏弄我,把本公子的食邑整到了遥远的朝鲜半岛。 本公子也不是善良之辈,损人不利已咱也咱干,如果要死,肯定也得拉上一群垫背的才罢休,正是出于这险恶的用心,我悄悄地向李叔叔献了功勋授田制这个战国开始至秦朝都一直在使用的制度。 李叔叔一见,果然喜为良策,现如今,苏定芳等大唐名将跟本公子差不多,食邑不在辽东,就在陇右,更远的比如裴行俭,他的食邑被李叔叔无耻地安排到了林邑之地。 至于将士们的功员授田,也全都都授在辽东、倭岛、林邑,总之全部都是偏远地区,但却比以往的授田亩数高出了一倍,这也使很多将士很是欢欣鼓舞,虽然远,可田良多了,养活的人就多,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就能得到保证,为啥不干? ------------------------------------------------ 而原本大唐的诸位勋贵,田是授过了,不过,李叔叔同样也采取了土地置换的方略,但凡勋贵之后,愿意实行土地置换者,可以获得人口密集地区以外,三倍数目的良田,虽然响应者寥寥无已,不过也偶有人窜出来,自告奋勇地去为我大唐开拓荒蛮之地。 — 三年之的时间过去了,从去年开始,大唐关中道的人口户数开始出现了负增长,这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成就,只要我大唐能不断地开彊拓土,保持进取心,功勋授田制继续发扬和保持,那么,只要地球上的可耕种土地没被大唐占领完,均田制和功勋受田制就能一直流传下去,留传个七八百年都有可能,到了那时候,地球上的可耕作土地全被占据之后,我怀疑那个时候的大唐帝国很有可能决定研究宇宙飞船,掀起新的一轮星际均田制和功勋星际授田制。 “贤婿所言的异地驻兵制度,三到五年一轮换,其实确与我大唐府兵的番上和调发制度暗合,不过府兵毕竟亦兵亦农,不可离家日久,否则误了农时,那就是朝庭之罪也,这番上和调发制度只能保持下去,至于三到五年一轮换嘛,老夫倒觉得,可以在军官之中进行。”李叔叔得意地冲我挤挤眼,不仅仅恶意地抄袭并剽窃了我的意见。 竟然还擅自加以篡改,着实可恶之极,我气的都快拿纸张来扎纸人了,李叔叔瞅见我气得有些发抖的手指头,还以为本公子是饿的心慌了,很善解人意地吩咐摆下酒宴,与我边喝边聊。 李叔叔的想法果然相当的不错,为啥,因为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与府兵有着一个根本的区别,那就是在学院成立之初,为了保证学院兵能够安心的完成数年之久的学业,并且能够在完成学业之后,安心地听从朝庭的安排,分配到大唐各地方的军伍之中担当中下级军官,所以一开始就有一条十分明确的规定…… 第852章 军中政委! 就是但凡进入了大唐军事学院的所有学员,不管你之是无业游民,入学之后一律成为国家招募的职业军人,一应武备衣甲皆由朝庭供给,而且每月发给饷银、奉禄,在军事服役期,尉官级年纪至五十岁止,校官级可服役至年满六十岁止,至于更高级别的将官级,那自然是终身制。 如果按李叔叔的想法来做的话,各地方的最高指挥、中下级军官皆采取轮换制的话,不也就是一个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活脱脱的翻版吗?另边,李叔叔还提出来了,原本就采取募兵制度的边防军,决定按我的想法,采取异地安置,关中的募来的精锐去防守陇右等其他各道的边境,而陇右的募兵则有可能会去防卫河北道,如此一来,一个完整的大唐军事轮换体系就在我跟李叔叔喝酒吃肉间变得完备了起来。 最高指挥员和军队中下级军官之间的轮换年限相同,但又有所不同。最高指挥官,五年一任,任期一到,根据兵部下发的调令,赶往新地方任职,而中下级官员的任期同样是五年,不过,中下级军官的调离并非是全部调离,而是采取的是替换制,一年走五分之一,五年之内轮换完所有军官。该升迁的升迁,平调的平调,总而言之,让大唐的军中骨干变成以中下级军官为主,练兵靠的是中下级官员,而最高指挥员主要负责的面变成了政务处置和下命令,最大程度减少了大唐军队成为一人一家之兵的可能性。 另外,大唐军事学院毕业学员中地一个特殊团体受到了李叔叔格外地重视。那就是军纪纠察部队。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部队结构组成。他们同样是大唐军队中的一员,参与作战,参与训练。听从上级地指挥。 但是又有别于普通的军人,他们的政治思想素质相当的过硬,都是传销模式下,进行政治思想洗礼和灌输忠君爱国理念方面获得了优秀成绩的军校生。 这使得他们比那些普通军校生对于大唐皇朝和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忠诚更加地狂热,完全是这个时代大唐帝国利益高于一切为他们毕生目标的死硬份子。 ------------------------------------------------ 他们拥有着一项特殊的权力,是直接由大唐兵部授予的权力:监察所辖军队的军规军纪。考核所辖军队官员的政绩,并且,对于上级提拔官员的任命,由他们来进行审核和批复,只有通过了他们的审核,上级提拔官员地任命方可有效,军中违反军纪者,一律由他们负责处置和上报兵部。 震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本公子用来管理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军容军纪纠察部队,在李叔叔这个老奸人和朝庭诸位老阴人的谋算合计之下,竟然整出了这么个相当于后世的政治委员地角色。看得本公子无比之叹服与崇拜,太吊了。 参谋直接向参谋院负责。而这些军纪纠察他们的负责人是兵部代管,最高负责人是李叔叔这位帝国头子。打个最简单地比方,如果李叔叔下令讨伐西突厥或者是吐蕃,任命程叔叔为行军道大总管,那么,副总管就由军纪纠察的最高负责人兼任,比如苏定芳。但是苏定芳成为了军纪纠察,他的职权只是与各级纠察一块监察军队的军规军纪,考核军官和部队的功勋,对于程叔叔要提升某人的官职,首先,就得向苏定芳报备,由苏定芳来负责审核这名官员的全面情况。 但是苏定芳却无法去干扰程叔叔对于军事作战的最高指挥权,杜绝了文官来当监军瞎指挥,又或者是太监成为监军,渗与军队系统之后造成宦官集团势力大涨。并且,从旅队开始,每一级的副官都由军纪纠察担任,也就是说,大唐的一个卫有一万人,那么就会有一百名军纪纠察,他们和军队系统牢牢地捆绑在了一块,密不可分。 在最高军事指挥员之下,参谋,中下级军官、军纪纠察,这三个体系都在军队之内,却又各有各的责权范围,互不干涉,却又相互监督,除了参谋有影响最高军事指挥员对于作战指挥的建议权力之外,另外两种势力都无法去干扰最高军事指挥员对于作战指挥、临机决断。 这样既能让最高军事指挥员放心大胆的去指挥作战,而不担心有人扯后腿,但他又没有办法把这一庞大的战争武器变成他私人的武装。更不可能去吃空饷,搞七搞八,因为参谋直接向参谋院负责 级官员除了在战场上必须听从其指挥之外,肯定也不事情上相互勾搭,因为,这边上还有个军纪纠察虎视眈眈地在那蹲着,他们肯定也不会任由眼前的事情发生。很有点三权分立的味道。 “这是老夫与诸位爱聊所商议出来的军队纠察之权责,贤婿你帮老夫合计一番,觉得如何?”李叔叔涛涛不绝地给我讲解完了军纪纠察的功用之后,眼巴巴地瞅着我,那模样,就跟幼儿园的娃娃渴望带上大红花的眼神一般,嗯,我形容得有些恶俗,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打了个酒呃,唰,两大拇指顶到了李叔叔的鼻子底下,然后作五体投地状向李叔叔表达了我那涛涛不绝,绵绵不断,高山仰止而不能的倾慕之情。 “岳父大人之智,可谓是开天劈地以来的古今第一人也,只要这个制度保持下去,我大唐绝对不会像汉末之时一般军阀林立,小婿不过是为了偷懒,让军士之间相互监督罢了,没想到岳父大人举一反三,让我大唐军制获得了新生,天下幸甚,大唐帝国幸甚!您的才智和远见,已经罄绣难书,小婿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对您的敬仰,再华丽的诗篇也无法形容您的伟大,这实在是让小婿心中感到了刻骨铭心的羞愧……” 那边,赵昆早已面无人色,握着刀把的手儿已经冒出了青筋,而跪坐在我和李叔叔边上伺候酒食的宫女连酒壶都已经拿捏不住,好像随时要中风倒地一般,无奈,我只得示意这个青涩的小姑娘离远一点,不要打断本公子与李叔叔之间良好的气氛。 小姑娘果然如奉伦音,方自跑了几步,抱着肚子脚都软的跟面条似的,可怜的漂亮妞,不懂得拍马屁正是一种鼓励人积极开拓思路,努力进取向上的特殊鞭策方式。 ------------------------------------------------ 李叔叔越听越喜,乐的嘴都咧到了后脑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面略显得有些羞涩地谦虚:“贤婿这话也太过了,老夫不过是借贤婿之良策,稍加修改,举一反三尔,不过是一小小成就,岂能当得贤婿如此夸张之评语。” ― 我赶紧摇头,一脸正色地向李叔叔言道:“不夸张,一点儿也不夸张,这确实小婿的剖心之语,肺腑之言……”我就差喊口号了,李叔叔从一开始地有些扭捏,到了最后的欣然受拍,嗯,继续吹,顺便也献计献策继续补充,总而言之,李叔叔跟我是越扯越来劲,边上,两个负责记录的小白下笔如飞,连我跟李叔叔之间相互吹捧的马屁话也全部记录在案,不知道李叔叔会不会以后也拿来刊印作全文发表。 至于土地的问题,大唐现阶段需要的是征服,扩大自己的国家影响力及汉文化影响力,争取把亚洲完全同化成一个民族,使用一种语言,认同一种道德规范。而且,工商业的发展,同样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口,所以我并不担心什么人口爆炸理论,现在大唐的人口总数不过两千多万,现在难道就搞计划生育?难道就要吹嘘什么“生一个上环,生两个结扎,生三个罚款”?那样的话,本公子干脆自个挥刀自宫算了。 人口基数是必须的,在这个大时代,没有人口,没有大量的人口来作开发,来进行征服,来将其他民族进行同化,这些愿望只等于是一个虚幻的梦想,说难听一点就等于是一堆的屁话。 大唐帝国现阶段正处于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大国沙文主义的繁荣昌盛阶段,这个时候,大唐正处于国家腾飞进步发展的一个大时代,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大力地发展自己的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科技的大爆炸年代。 第853章 老三要送礼 维护一个安定团结的大唐帝国,一个积极进取向上的不安于现状,力求发展的帝国,那就需要在政治思想觉悟上的提高,文化水平的提高,农工商的全面发展,积极提倡工商业的大发展和大跃进,让大唐由一个农耕文明转而向工商业文明的萌芽。 首先一点,那就是大力地发展大唐的工商业,使其成为大唐税赋的主流,让朝庭看到工商业对于国家的助推作用,并且,工商业同样是国家侵略的一种手段和武器,与文化侵略相辅相成,是除了战争手段之外的另一种侵略之路。 “贤婿这言,发人深省得很哪,哇哈哈哈……干!”已经半醉的李叔叔两眼发直,面如关公,眉如卧蚕,端着个酒杯老半天才冲嘴边挂着白沫的我吭了这么一声。 听了李叔叔这句疑问,正吹得带劲的我不由得一愣:“我说啥了?”正吹得带劲的我被李叔叔这么一吭声,都把自个说到了哪儿忘到了九霄云外。李叔叔看样子脑瓜子也不太好使了,两眼都是很朦胧的那种,好半天才吭了一声:“你说工商业与文化侵略是战争之外的另一条侵略之路,这个道理,老夫也知晓,如今,我大唐向周边属国输送大量的书籍经卷,使得人人慕我中原文化,而今,辽东之地,还有谁能记得高句丽?再过数年,那所谓的新罗、百济,乃至倭国,不过是遥远之极的道听途说罢了,民心皆向我大唐亦。哈哈哈……”李叔叔笑到这里。然后叭哒一声。直接趴在了案桌之上,鼻子脸就贴在了一盘卤蹄膀上,吓得我手中的酒杯都跌落在衣襟之上。老家伙莫非就这么酒精中毒翘脚了? 赵昆也大为紧张,两大步纵上了前来,低头观察李叔叔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战战兢兢地伸了根还裹着油渍地手指头凑李叔叔鼻子跟前,有呼吸的啊。 正是我跟赵昆面面相窥的时候,传来地均匀而富有节奏的酣声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嗯,我也松了一大口气,老流氓原本是喝多了,可怜的人啊,一个大佬爷们,还是大唐的皇帝陛下,醉酒之后壮烈的姿态着实不美,也罢。今日咱看在他已经为本公子手下败将的份下,也就不嘲弄于他了,本公子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凑到李叔叔耳边:“陛下。小婿先行告退!” 换来地是李叔叔更加响亮的呼噜声,我无奈地咧了咧嘴。朝赵昆抱拳道别之后,踉踉跄跄地朝着殿外而去。 ------------------------------------------------ 回了家,正赶上吃晚饭的时间,老爷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是一顿臭骂,听了我委屈地解释是跟李叔叔这个老流氓蹲一块吃吃喝喝顺便商议国家大事之后,老爷子方才面色转和:“你也是,就算是与陛下饮宴,喝成如此模样,体统何在?!” 我自忆瞅了眼身上那皱的快成酸菜、沾满了酒渍的官袍,心中大惭,怪不得方才出宫的时候,宫门外的一帮子禁卫和房成他们皆是一脸古怪,不过当时本公子正志满意得,哪有闲功夫去管这种小事。 “下次不要在陛下面前如此狼狈,你也不怕陛下笑话你?”看得出来,老爷子说这话正是出于爱子心切。听了老爷子这话,我自然是大受感动,差点儿热泪盈眶,为了不让老爷子过多的担心,接过了娘亲给我盛地热汤灌了一大口后,赶紧向老爷子解释道:“父亲您尽管放心便是,孩儿离开的时候,陛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脸都趴在案桌上的盘子里边打呼噜呢。” 老爷子差点把自个的胡子拽上一缕,疼得直抽气,娘亲卟哧一下笑出了声来,旋及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回眸一瞅,果然李漱一脸尴尬之色,另外三位婆娘也是一脸地古怪之色,娘亲轻轻抽了我一巴掌:“二郎你瞎说甚子,还不快把热汤喝了。” 可怜的老爷子,老半天才恢复尊长地嘴脸,扯了两句没营养的话之后,拍拍屁股去寻个由头去白玉堂读书去也。这个时候,老三凑我跟前,一脸的讨好笑容。“咋了?又犯啥事儿了?”一瞅见这臭小孩这副表情,我顿时警惕了起来,莫不是这小家伙就整出啥子事情来了,是搞坏了本公子的显微镜还是把本公子收藏的书册拿去烧兔子肉吃了? “二哥,您这是什么话嘛,小弟是有事想跟您打个商量,嘿嘿嘿……”臭小子笑的相当淫贱,我抄起了筷子挟了一块皮冻丢进 ,斜了他一眼:“莫非是你让让为兄作媒,娶个婆娘娘亲就在这儿,你跟她说便是,哎呀,娘您干吗掐我……” 娘亲嗔怒地道:“三郎明明有事求你,你这个当二哥的不光不帮忙,还蹲边上说风凉话,信不信一会让我让你爹收拾你!” 我无奈地挤出了一个慈祥的笑脸,冲老三一亮门牙:“咋了,有话就说,就屁就发!” 老三有些害羞?嗯,这小家伙难道真的思春了?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把这小子拉进里屋问下他跟晋阳公主发展到什么程度的时候,老三凑了脑袋过来,在我耳边问道:“二哥,您帮我想想,什么礼物能让别人既难忘又惊喜。” “既难忘又惊喜?”我重复了老三这话,老三也不顾边上娘亲和我四个婆娘八卦的眼神,很是用力地点头脑袋。“你这话啥意思?”这我还真糊涂了,这老三到底要干吗? “二哥您别问了,能不能给小弟想一招。我知道二哥最是点子多了。”老三不答我的话,扯着我的袖子眼巴巴地问道。 这下大伙都把眼落到了我身上,我摸了摸下巴,很是严肃地瞅着老三再次确定道:“你真想送别人既难忘又惊喜?” “好二哥,您快说说吧。”老三急眼了,似乎恨死了我在他跟前卖关子。“既然如此,二哥交一你招,绝对能让别人既难记又惊喜。”我大手落在了老三的肩膀上,得意地冲这小屁孩挤挤眼。 ------------------------------------------------ ― 老三瞪大了眼,我的婆娘和娘亲也都瞪大了眼瞅我,我一本正经地道:“你这样,先不问青红皂白把那人给暴打一顿,然后你再送上一千贯钱给他,保证那人既难忘又惊喜!” 这话刚一说完,四个婆娘没一个坐得稳当的,全都笑得花枝招展,都成了勾魂夺魄的妖精,没个人样。 娘亲也不住笑骂道:“呸,有你这种当哥的人吗?损人也不是这么个损法。” 老三一脸幽怨地瞪着我,然后说道:“二哥您的意思是让小弟暴打晋阳公主一顿,然后送一千贯钱给她?” 老三这话一出口,让正笑得直拍肚皮的我没了声息。“啥?晋阳公主?”我给吓了一跳,要是老三正照我这办法做了,很有可能我这个教唆犯会给李叔叔吊在城门楼子上点天灯。 我的几个漂亮婆娘也回过了神来了,瞅着老三,一个二个眼中全是八卦之色,宫女姐姐还凑李漱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啥子,李漱笑意更浓了。 娘亲倒是眼前一亮,赶紧把老三拉过去了点:“别听你二哥瞎扯蛋,三郎,你说的可是真话?”老三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止住了笑声,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脸:“呵呵,老三,二哥逗你玩儿呢,你是想送给晋阳公主一个既惊喜又难忘的礼物?”老三这家伙有时候楞得过分,咱还是先解释清楚,免得哪天万一这小家伙向晋阳公主泄密,那丫头万一记仇心大咋办?本公子总犯不着总跟个小姑娘计较吧? 原本再过数日,便是晋阳公主的生辰了,这小丫头却非让老三送一件能让她既惊喜又难忘的东西。还说什么要是老三送给她一些常见或者是平常的礼物,这丫头要闹脾气什么的,搞的老三都有些神经兮兮的犯愁。 放后世,老三怕是小学刚毕业,才上初一的小屁孩子,若是这时候去问爹娘该送相好的女同学啥礼物,得到的回答很有可能是两大巴掌。嗯,别人可能不会这么干,可我肯定会这么干。谁让后世时候我就这么挨我爹收拾过,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吧,略略有些自得地想道…… 第854章 袁道长的彩鲫 然,咱家可不一样,问题不是出在我家老三身上,而公主身上,看来,以后我得警惕啊,咱家的小闺女长大了点之后,就得狠抓政治思想教育了,可不能像晋阳公主一般,到了那时候,怕是本公子会跟李叔叔一般,又气又心疼。 可谁让现在是大唐,娘亲不责罚罢了,反倒喜的都捏捏掐掐的:“咱家的三郎也成了气候了,三郎,那晋阳公主就问你一人要?哎哟,傻小子,也不知道晋阳公主瞅上你这小子哪儿好了。” 我捧着脑袋直犯晕,李漱倒凑娘亲边上不知道嘀咕啥,反正一脸的妖精模样,绿蝶倒心肠好,开始皱着眉想替老三考虑礼物来。就在这时候,娘亲眯起了眼,乐呵呵地冲我瞅了过来:“二郎啊!……” “娘亲有甚子事?”我讨好地问道,娘亲问话,我可不敢不应,不过心里暗叫不妙,肯定是娘亲瞅中我的啥子宝贝了。 娘亲眨巴眨巴眼,依旧是一副笑眯眯地表情:“娘昨个去你的房里瞅见了那个玻璃坛子,里边的鱼儿都长得忒怪,花里呼哨的模样儿,挺有趣的,不若就送予老三拿去当礼物,你说咋样?” 一听娘亲这话,我顿时急了眼,连连摇头:“不成,打死不成,那十来条鱼儿可是孩儿不好容易方才弄到手的。” 娘亲一听这话,顿时板起了脸:“二郎,这是甚子话,十来条破鱼儿还比你三弟的大事重要?” 我无奈地翻起了白眼。久久无语。难道本公子培育金鱼品种的事儿不是大事不成?可这话又不敢说,免得娘亲说我玩物丧志啥地,搞不好把事儿顶到了老爷子跟前。怕是轻则一顿劈头盖脸地唾沫星子,重则棍棒交加,说来也怪,老爷子人前老摆一副善解人意的正人,动口不动手的君子风范,可在家中。简直就是一个脾性暴燥,三言两语不合就想捏起剑诀耍棍棒地老顽固兼死硬份子。 ------------------------------------------------ 若是说与旁人知晓,定还以为本公子胡扯瞎吹,怕也就止有我那位斩鸡头烧黄纸,插兄弟两胁双刀的李恪兄台方才知晓一些内幕。 说起我那房间里的鱼缸,绝对是本公子的心头肉,那鱼缸里边一共就十七尾鱼,不过。这都不是一般的鱼儿,而正是那些变异的鲫鱼,也就是后世称为金鱼地宝贝儿。 晋朝之时,便已经有了红黄色鲫鱼的记录。只不过现在的人大都还不懂得观赏这些漂亮的鱼儿,最主要的是发生变异的鲫鱼并不算多。本公子到了大唐这么多年,也没瞅过谁家里养过这玩意。 还是上次跟流霜妹妹在后山湖边勾搭得卿卿我我之时,竟然发现袁道长那青羊观后山的湖泊里边有着黑色、红黄色和花斑的鲫鱼,当时可把我给激动地,差点就想直接跳水里捉了,跟流霜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袁神棍当天从一位道友的手中好不容易搞来的鱼种,听了流霜这话之后,本公子自然也不会手软,你袁神棍从别人嘴里边捞食,那咱也捞一点也没啥希奇的。 岂料第二天我兴致勃勃地优选率着两个提了木桶拿着鱼网地忠仆赶到青羊观时,袁道长竟然跳将了出来,一副头可断血可流,鱼苗就是不能丢的不怕死党员气概。一问才知道流霜这丫头一不小心漏了底。 本公子只得赔着笑脸,费尽了唾沫星子才说服了袁道长让那些鱼儿自生自灭,不可扰其生存地想法,下网捞来的宝贝。当然,在边上袁道长的虎视眈眈之下,我也不敢多捞,也就是下了三网,一共捞到了十七尾鱼而已,仅仅是这,已经让这老神棍心疼的都快滴血了。 要不是流霜从旁相劝,怕是这位老神棍当场夺了本公子的木桶放生大自然也说不一定。 为了养好这些鱼儿,我还特地从玻璃作坊里搞来了特别订做的大玻璃缸,底下铺了层白沙,丢了几块我从当年修建我的新底邸时剩下来的太湖石切割碎料,反正上边洞洞眼眼挺多的,正适合上这些鱼儿在水里嬉戏。 果然,布置好之后,不说我那几个波娘,就算是老爷子也啧啧称奇不已,特别是夜里,灯光之下,十多条色彩各异的鱼儿在透明泛着淡淡碧色的玻璃缸里欢快的游动着,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只不过方才拿回来,本公子都还处在试养阶段,老爷子这才没有下黑手夺人之美。 岂料,老爷子的 没伸出来,娘亲倒先跳了出来,而且娘亲还狮子大张全要去,那我还活不活了。 耍无赖这一招对娘亲没用,扮可怜?老三扮起来比我更有说服力。“娘,您也就可怜孩子一下吧,这些可是孩儿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自从袁道长那儿诓来的,您若是都让老三送人了,日后,孩儿有何面目去见袁道长?”我一脸的幽怨和悲伤。 把娘亲哄得一愣一愣的,娘亲倒有些犹豫起来:“瞧你说的,那袁道长怎么瞅也不像你说的那种人啊。” “可孩儿确实是从袁道长那儿好不容易搞来的鱼苗,全送了人,万一道长哪天来咱家窜门子一问,全送人了,您说说,孩儿的脸该往哪搁啊。”我见娘亲不像方才一般的坚决,赶紧打蛇随棍上。 “再说孩儿也不是不答应,只不过少送一些,如此一来,既让那位晋阳公主高兴,也让孩儿能有个交待,您说对吧?” 在我的耐心说服之下,娘亲总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分出一部份给老三作为礼物带给晋阳公主,老三很欢天喜地,一个劲地夸娘亲如何的会疼人,乐的娘亲抱起这半大小子亲得满脸的口水,看得本公子直撇嘴,整个一小马屁精,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那么多夸人的花招。 ------------------------------------------------ 三天之后,在晋阳公主生辰的当天,我弄了一个小点的玻璃缸子盛满了水,咬牙切齿地抓了五条漂亮的鱼苗给老三之后,拉着这臭小孩子的耳朵再三叮嘱,一定要让晋阳公主按时喂食,以及养鱼的各种注意事项,老三有口无心地应承了一番之后,喜孜孜地抱着鱼缸就窜出了门。 ― “给我跑慢点,你敢摔破了鱼缸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看得老子心尖儿发颤,边上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回宫去给妹妹祝生辰的李漱在我边上笑弯了腰:“不就是几条鱼嘛,俊郎怎么跟丢了心肝宝贝似的。” “哼,懒得跟你多说,这鱼儿可金贵着呢,要不是你妹妹,为夫我才不会撒手送人。”我气呼呼地回了一句,回脑袋一瞅,只剩十二尾鱼苗了,可怜的。 李漱轻啐了一口:“得得得,俊郎您高抬了贵手,妾身的妹子得了您的甜头,妾身替妹妹谢了您的大恩了这总成了吧?还是快些走吧,一会晚了,爹爹又该说咱们了。” “你不用谢我,等以后,你那妹子若真成了我家老三的,嗯,到时候,嘿嘿,再让她亲自谢我也不迟,您说呢,乖羔羊,嘿嘿嘿。”我得意地拽住了李漱的手臂,在她那白嫩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拽着这位娇嗔声不绝于耳的漂亮公主,大步地朝外行去。 “不过,你爹会让老三进宫吗?”我跟李漱坐在马车最里边,而老三,像是在保持宝物一般,死死把鱼缸紧紧地捧在怀里,还一个劲在那乐,臭小子。 李漱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爹爹能倔得过那只小母犀牛?”晋阳公主的小名就叫兕子,意思也就是一头小母犀牛,李叔叔和长孙皇后的意思是希望这小丫头能长得像小犀牛一般的结实,结实不结实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平时很善解人意,最会逗李叔叔开心的晋阳公主若是犯起脾气来,绝对比犀牛更倔。 李漱等几姐妹有时候开玩笑的时候就会跟晋阳公主开这种善意的玩笑。 进了宫,边上的大内侍卫想替老三拿鱼缸,这傻小子却不领情,说什么送人的东西不能让人换手,搞得那位大内侍卫哭笑不得,只得任由拿了一路的老三继续吃力地扛着装满了水和鱼的鱼缸往太液池那边挪去,我跟李漱只能无奈地随在这小屁孩的身后缓步走着。 第855章 卖友求荣 自到了太液池边的水榭,远远就见晋阳公主像是彩蝶欢快地迎来,果然,娘亲的主意不是盖的,本公子从袁道长那儿勒索来的鱼苗更不是一般的货色,喜得这丫头连声赞好,一个劲地小三小三亲昵夸奖,站老远的我身子都麻了,瞅老三,也有要倒地抽搐的架势,可怜的娃儿。 老三倒还实诚,把我交待他的那些注意事项一样不拉地向晋阳公主交待,似乎也生怕这位公主殿下心血来潮,把鱼给煮了似的。“放心罢,小三你送的东西,我肯定不会让它们出事。”十四岁多的李明达巧笑嫣然,半大的小姑娘眉宇之间的清灵确实能让人神清气爽。 晋阳公主冲我跟李漱问了好后,便抱着鱼缸,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水榭里。“爹爹,这些鱼儿好看吗?您瞅瞅。”小丫头蹲到了李叔叔跟前得意地摆显了起来。 李叔叔装模作样地详端了一番,点了点头:“嗯,好看,好看得紧,闺女,拿去给你的姐姐们瞅瞅吧。”待兴奋的晋阳公主去得远了,李叔叔方自冲我们望了过来,不过,目光落在了老三身上,我只得当行而行,拽了老三一把,一齐向李叔叔行礼,李叔叔呵呵一笑:“免了免了,这是家宴,莫要整那些虚礼。倒是这分礼物,怕是费了你们兄弟不少的心思吧?” 李叔叔个老阴人,一猜就中,我能说啥,自然只能连声应承。吹嘘不过是老三灵光一闪。窜我屋里抢将出来的宝贝云云,听得边上的李漱差点就笑弯了腰。 那边,晋阳公主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收到了礼物似地。在她地姐姐妹妹们跟前摆显。“瞧,三姐,这是小三送我的鱼儿,您看漂亮吧!……七姐,这是小三送我的鱼儿……”晋阳公主如同穿花绕蝶一般地在那儿转悠,看得李叔叔都不由得苦笑着摇起了头:“这丫头!长大啦……” 那边一位公主逗起了晋阳公主。“妹妹。你怎么小三小三地叫,这小三是谁呀?” 晋阳公主也不知道是脸皮厚实呢,还是还没明白啥叫早恋,反正面不红心不跳地回过了头来唤了一声:“对了小三,你叫啥名?” 听了这句问话,不仅是我,连李叔叔和一票公主皆尽绝倒,李叔叔笑的半天都没喘过气来。老三翻着白眼粗气粗气地答道:“我叫房正。” ------------------------------------------------ 晋阳公主侧着粉扑扑的脸蛋眨巴眨巴眼儿,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还是小三好听一点。”连我都忍不住了,干脆就趴在栏杆上狂笑起来,老三一脸幽怨地瞪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嘲笑自己的弟弟十分的不应该,我赶紧凑老三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老三莫恼。别理那小丫头,有哥在呢,咱不跟小丫头计较。”最主要是计较不赢。 老三只能郁闷地点了点头,李叔叔笑意吟吟地冲我使了个眼神,我哪里能不明白李叔叔这老流氓地心思,我伸手推了一把这站在我边上不知道该干嘛的笨蛋。“还不上前去给陛下见礼?” 老三低应一声,朝前走了几步,大大咧咧地双腿一折就跪了下去:“房正拜见大唐皇帝陛下。”老老实实地叩了仨响头,李叔叔抚着长须,面带慈容,打量了一番,礼毕之后坐直了身子的老三。 “房定,嗯,名字不错,多大了?”李叔叔温言笑道。“十二,再过两月就要满十三了。”老三很老实,问啥答啥。这让李叔叔眼睛一亮:“好嘛,十二岁的块头都快赶上半大小子了,能耐得紧,看样子,你跟你二哥有得一比啊,呵呵……” 李叔叔似乎闲得无聊一般,问了老三不少的问题,老三答得也挺是有板有眼的,听到了老三现在能开两石弓,把李叔叔也给吓一大跳,甚至不相信地让人拿来了一柄两石弓,老三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两石弓拉满,可这种力气已经极是难得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老三鼓掌喝彩起来,晋阳公主更是一个劲地夸老三厉害。最后,李叔叔问老三想做啥子,老三想都不想:“我要像我二哥一样,凭自己地本事去当大将军。” “哦,呵呵,志气不小嘛,难得难得,看来房老爱卿一家三子,皆有从云之志也。”李叔叔很是满意,这话也夸的甚高,连我也不得不站出来谦虚了两句。这天的家宴,因为其他成年王爷皆已经去就蕃了,剩下的就我那几位学 ,李治这位太子爷喝酒酒量次,而且还喜欢偷奸耍滑公子得以不醉,临走之时,李叔叔却叫住了我,说了一句让我警惕地话。 “你家老三还行,你这当哥的,可是要好好地磨练一番他,让老夫多几个才俊可用。”李叔叔说完这话,扭屁股就去逗晋阳公主这位小寿星去了。嗯,我明白,李叔叔这话有两层意思,其一,老三有本事,他可能会考虑,没本事,让他变得有本事来。 李治打着酒呃亲自送我出门,一路上还不停地在我耳边嘀咕,希望我也送一些鱼苗给他,他好拿回家去哄他家地娃儿。听得我想揣他两脚,不过旋及计上心来,凑这丫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 李治连酒呃都忘了打,眨巴眨巴眼:“俊哥儿你莫哄我吧?” “哄你能有啥好处,不信你问问你姐姐,她就知道我这鱼儿是从哪儿整来的,现在家里边一条也没了,只要你能如此这般……咋样,跟不跟我干,要是搞定了,咱们哥俩三七分帐。”我冲李治淫笑道。 “我三你七!”李治想也不想就狮子大开口,我怒了,瞪了这无耻之徒一眼:“我七你三。” “不成,决计不成,俊哥儿,您这分明就是拿小弟去堵袁道长的嘴,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老神棍嘴巴子可厉害得紧。”李治零零碎碎地哆嗦了一大堆,听得本公子心烦。“罢罢罢,看在你我兄弟相得地面子上,六四开,我六你四,咋样?” 李治坚决地摇了摇头:“五五分成,若是多了单数,就算俊哥儿您的,咋样?这可是小弟最大地让步了。再少,我宁肯自个去搞。”我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李治的要求。 ------------------------------------------------ 三天之后,我鱼缸里又多出了十来条鱼苗,不过转眼就听李漱说,李治这可怜娃挨李叔叔臭骂了一顿,说这家伙玩物丧志什么的,嗯,很好。 “这有啥,挨顿骂而已,反正你爹又不会真把鱼苗交还给袁道长那吝啬鬼。”我伸了根草进鱼缸里,得意地笑道。李漱眯起了眼儿,笑得像是只狐狸:“可怜的稚奴,却把咱家夫君的名头给报了上去。” “啊?!这个卖友求荣,插兄弟两胁双刀的叛徒!着实可恨。”我愤愤地冲着皇宫方向比划了一根巨粗的中指。李漱笑弯了腰:“您呀,就莫怪别人了,谁让您那样狠心,闹的动静也忒大了点。” “这能怪我吗?”我白了李漱一眼,接过了绿蝶递来的鱼食,丢了一丁点进了鱼缸里,瞅着这些小玩意灵活地摆动着尾儿赶去觅食,一面言道:“老神棍也太吝啬了,那后山的湖里,这种鱼儿莫说有千尾,几百尾也定是有的,可那老家伙却像是为夫要掏他的命根似的。” “俊郎,俊郎!”屋外,传来了轻快的招呼声,是程鸾鸾的,我拍了拍手站起了身来,却瞅见程鸾鸾一脸喜色地闯将了进来,手里挥动着两本书册:“俊郎您瞧瞧!这是妾身方才是街上买到的。” “哦,我看看。”我伸手接了过来,《论语》、《论语正义》,终于正式在市场上开始售卖了。 程鸾鸾喝了口茶水之后,依旧是一脸压抑不住的激动之色,涛涛不绝地述说着她从娘家回来,一路行来之时,路过书铺,见到了人挤人的场面之后,份外好奇的她就让赶车的家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岂料竟然是自己夫君参与编辑的《论语》和《论语正义》正被读书人抢购。于是便买了一套,赶回了家中。 “竟然如此热闹?看样咱们家的夫君在学术方面,也甚是有一番号召力的嘛。”宫女姐姐轻笑了起来。嗯,确实,我也已经兴奋地直挑眉头了。 第856章 辩论大会即将开锣 然,《论语》和《论语正义》一出,一时间,搞的长见面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你买了吗?又或者是你看了吗?加上从外地赶来春试的学子们也甚多,一时之间,满城尽是讨论和争论之声不绝于耳。 而不少的学者或者是读书之人慕名投贴来拜,头两天,本公子还有点闲心跟这些人当面打哈哈,可是实在是顶不住这股子风头,有些人是来要跟我辩个真伪,有人却是想来跟我单挑借机扬名,还有的却是投贴,期望能获得举荐,受不了,可是关起门来不闻不问却容易引起诸位热血士子的反感。 头疼,我捧着脑袋,蹲在边上瞅着老三跟我家老大房斌在那下象棋,四个漂亮妞正陪着我娘亲在那边打麻将,而我,跟老爷坐在屏风后边的榻上,这边既能看着远处的景色,又显清静。 老爷子也是很头痛,自家的娃儿出了名是好事,可是老爷子也不堪其扰,几日下来,老爷子差点就想头缠武功带装病了。因为除了来找我的,亦有不少是去骚扰老爷子的。这让老爷子很是愤然。 “弄出这么一大摊子事来,真是,闹得老夫也不得安宁。”老爷子扇着扇子,灌了一口茶水之后轻叹道。 我赶紧凑老爷子身边:“父亲,您若是不愿意见就不见,身子要紧,要是这么下去,病了可了不得,咱家还得靠您支撑呢。” 老爷子听了我这话,冲我挤了个笑脸:“无妨。累是累了些,不过。老夫多是高兴。难得咱家二郎有这番出息,老夫就算是闭了眼也能安心了。” “父亲,瞧您说的什么话。不吉利,孩儿还想让父亲看着咱家三弟,还有我家斌儿立业成家呢。”老爷子这话我最是不爱听。 老爷子倒笑了起来:“老夫如今可是快年近七十了。若是能活见孙儿成家立业,倒也是一大幸事尔。呵呵……” ------------------------------------------------ “所以您老就应该跟娘亲一直保持早晨起来锻炼身体,少饮酒,朝中地政务能少干一些就少干一些。身体要紧。等日后父亲致仕之后,也好在家中颐养天年。”我冲老爷子笑言道。老爷子倒也知道自家的孩子是为自己着想,便也笑着应承了,不过,老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二郎。老夫身为当朝首辅,能推便推了,可是你却不一样。” “你想啊,咱家里就剩咱们爷俩撑着场面。三郎这小子就是混球,眼下是指望不上这小子喽。”老爷子一脸慈祥地冲着正坐在棋盘前挤眉弄眼没个坐像地老三笑骂道。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不想做就不用做地问题,既然你出了名。就得去付出这个代价,不能落人垢病,更不能让人抨击自己。我皱着眉头苦思半晌,嗯,论起打嘴皮子仗。本公子来到大唐就从来没怕过谁,当然,无理取闹的程叔叔等老流氓不能算。本公子别说舌战群儒。就算是舌战群雄也当得起,可问题是,那上溜达进府门来拜访之人却肯定不会是一块儿来咱家时跟我玩群挑,经常就是车轮战,走了一个又来一人,害的本公子重复地话这一天不知道要说多少回。 若是能把人都丢一个坑里,然后大家一块儿上,本公子一口气就能解决百来人,想法是好的,可是怎么才能把人全踹一个坑里呢?苦恼,我捧着脑袋犯愁的当口,老爷子倒下场亲自出手,把败军之将老三踢到了一边,跟我家地老大房斌战到了一块,房斌年纪虽然比起老三要小上几岁,可这小子聪明劲头捡他娘亲,嗯,当然也捡了我的优秀品质。 老三玩象棋虽然也算得上强手,可对上房斌,十场输上七八场不是稀罕事。 瞅着这祖孙二人在棋盘上乐呵呵地掐作一团,我脑瓜子里边突然灵光一闪,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之上,有了!老爷子正拿车朝前准备要去吃房斌的马儿,岂料着我这一吓,手一抖,车落在了马前,房斌见势不饶人,马儿跑得飞快,气的老爷子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房斌地脑袋瓜子详怒道:“臭小子,耍赖呢?” “爷爷,分明是您自个下错了地方,可怪不得孙儿,再说,下棋不悔,观棋不语,方为真君子也。”房斌很是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老爷子倒被逗乐了,呵呵地笑着站起了身:“也罢,今日就算爷爷输了你一 儿,瞧爷爷如何把场子找回来,二郎,帮孩儿岂能用段!” 老爷子竟然把输棋的理由扯到了我的身上,不过算了,不跟老爷子计较,咱有大事。赶紧把老爷子拉到了一旁:“父亲,孩子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咱们家不用换那门槛了。” “哦?”老爷子抚了抚长须,斜眼瞅我。“你且说来听听,不过,莫要整出馊主意来,不然,便是老夫饶你,外人如何看待我房家满门。” “父亲您尽管放心,孩儿此策,乃是一石数鸟之计也……”我嘿嘿一笑,凑老爷子耳边一声轻语,老爷子听得眉头一挑,面上现出了喜色:“妙,果然是妙,好小子,此策,老夫看行,果然是一石数鸟。不过二郎,老夫觉得,最好把时间延后数日,在报上刊载出来,长安读书之人皆尽风闻之后,必然有所举动,比起你上门一人说一声的法子岂不更妙?” “父亲果然英明,既如此,那孩儿明日就这么办,《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都连续刊载这副通告,这样一来,大伙有劲,都去曲江书院撒去,咱家既能落个轻闲,而又能同时为诸多之仁人智士一块研讨,成就我曲江书院的名声,又能使得《论语正义》一书之中的正理更为世人所熟知。”我喜出望外地道。 其实这招我也想到了,不过,留给我家老爷子说出来,让他成就感更高一些,激起他更多对新学术地兴趣岂不更妙? 老爷子抚须良久连连颔首:“唔!到时候,老夫也替二郎你走动走动,乘着春试尚未开始,老夫给你请几个人来,到时候,莫说是长安的才子们,就算是附近州县和洛阳的,想必都会来上不少的人。” ------------------------------------------------ “父亲,还是您老高明,孩儿在此先谢谢了,呵呵。”听了老爷子这话,我自然是大松了口气, ― 第二天上班之前,我自然吩咐了门房地家丁,但凡有来人,一律告之,凡是想来府里边耍嘴皮子摆显文采之人,一律请十日之后去曲江书院,到时候,本公子及一众修撰《论语》及《论语正义》之人,会一起跟他们相互研讨学习。 果然,两三天之后,消息一见报,登门拜访的人几乎绝迹,这让我跟老爷子都大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老爷子担心我到时候出丑,每每夜里吃了晚饭,就把本公子抓了去,给我当起赔练,跟我辩论起《论语正义》里边地东西和《论语》的断句。 老爷子的本事不是盖的,不过本公子也早就有了深厚的文学底蕴,再加上嘴皮子上的功夫一向强大,每每我总能抓住老爷子的漏洞进行反击。老爷子不以败而怒,反而高兴得很,认为我总算是可以出师了。 晚上向老爷子学习,而白天,却又是我向别人授业解豁然时间,我的身份总是在老师与学生之间转换着,不过,分寸我还是把握得相当的好,至少,我在当老师的时候,很能体谅学生的难处,并且能一一解忧,让学生们对我既尊敬,又觉得亲切。 “……所以说,在情况还没有明朗之前就去游说的人,定会事与愿违,在还不掌握实情的时候就去游说的人,定要受到非议。只有了解情况,再依据实际情况确定方法,这样去推行自己的主张,就可以出去,又可以进来……今天,我们的课程就说到这儿,今天没有作业,不过我希望大家回去之后,再行琢磨,写下一篇关于你们对于今天课程的感想,还有你们自己的意见。记住了,下次谁在作业本上落上一堆的马屁话,我可就真不高兴了,都明白了吗?”我板起了脸详怒道。 第857章 学生 室之内,尽是善意的哄笑之人,倒是有几人作面红耳胸脯应承保证不会再干那事。嗯,上次教作业的时候这几个家伙答不出来,干脆就瞎扯一通,末了还拍了我一通的马屁,希望借此过关,第二天,我让每人都拿起自己的作业本把头天的作业进行当场朗读,当时在场的学生们都笑歪了嘴。 不过我倒也没罚他们,只是一本正经地点出了他们的马屁话中哪一些用语不该用在我的身上,哪一些用词该用来形容什么人,哪些可以在讽刺对方的时候使用而不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察觉,又或者在某种情况下能化解气氛等等,倒是给他们现场比划了一堂生动的马屁话之课,既消去了他们的尴尬,也让他们感悟到我的一番苦心。也同样让我更赢得了学生们的尊敬。 如今,教授这帮学生的课程除了我自己编撰的外交事略之外,更有《鬼谷子》、《战国策》、《孙子兵法》这一类的教学丛书,这里面许多的知识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能提高他们对于外交工作的认识,更能影响他们原本僵化的儒家思想。 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大相径庭。因此,不论是秦汉,又或者是南北朝时,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没有市场,它的市场既适用于乱世,同样也适用于处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为国谋利地思想才是我最需要地。 而我一开始并没有把《鬼谷子》拿出来。就是这个原因,而先是向他们推销我的思想观念,然后再以则重于总体战略。其军事思想对于谋略方面也有相当助益的《孙子兵法》和汇编了战国时期纵横家游说之辞地一部巨著《战国策》,当时的七国风云变幻,合纵连横、战争绵延,政权更迭,都与谋士献策、智士论辩有关,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可谓是眼界大开,见识和感观开阔了不少。 到了最后,我才把侧重于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技巧的《鬼谷子》祭出来当杀手锏,在再合我的忽悠,使得这些年轻人对于《鬼谷子》的看法有所改观,并能以一种较为平和的心态去加以研读和学习。 ------------------------------------------------ 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 而我。正是借用这两个相当典型地例子,还有结合我自己所经历的。另外还有我从所后世听来的著名经典外交案例借尸还魂到了古代,当然,我也把辫子王朝后期的几场几能令人差愧得自杀而亡的著名案例也搬了出来,让大家来作为反面教材。 也就是要告诉他们,外交战术之得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 听得这帮子小年轻可谓是如痴如醉,他们更把“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等这些名句奉为了外交工作的至理名言。 这令我很满意,至少这一次的学生的底子要比之上一批地厚实得多,而且在学习上也没有抵触的风气,不过想想也是,李叔叔放权予我,但凡有不满意的,只管退回去,可是谁又愿意去丢这个脸呢?自然都很是努力上进,生怕落于人后一般。 我收拾好了讲义,等学生们起立朝我行礼之后,我方自点头回礼,离开了教室,这个时候,身为班长的狄仁杰快步赶了过来:“师尊请留步,我等有事,要请师尊决断。” “哦?什么事,你且说说。理由若是充分,我自然充你,若不充分,那就怪不得为师了。”我回头一瞅,狄仁杰身后,那一帮学生也都挤了过来,这倒不禁让我一愣,原本想一口答应地话也赶紧收了回去,留个心眼先,免得这帮小子给我出啥难题。 狄仁杰这小子跟我混的熟了,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听闻师尊数日之后便要与我大唐诸位能人一齐同在曲江书院中辩说论语和《论语正义》,我等也想一往一睹师尊之风 尔特请师尊准我诸人假期,以便能替师尊摇旗呐喊,威。”狄仁杰这话出口,后边诸人亦是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就好像他们是我地忠实fans一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调侃道:“想去瞅热闹就明说呗,还拿我来当幌子,也不亏为师教你们这么久,这话说起来也能面不红心不跳,比之以往,倒也甚有进步嘛。” ― 果然这些家伙被我道破了心事之后,一脸的尴尬,赔笑不已,狄仁杰也嘿嘿一笑:“看来骗不过师尊,不过学生虽然存着去见识一番的心思,却也想再睹师尊当日舌战群使的风采,还望师尊能应允。” 这话儿说到了我心里边,反正当日我也肯定要请假去跟那些人打嘴皮子仗,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便点了点头:“也罢,你等既然想去,那到时你们自去便是,替不替为师摇旗呐喊倒是小事,不过,我希望你们到时候仔细地倾听双方的争辩,如果去寻找对方的漏洞,如何去用自己的语言和方式去征服在场之士,这才是关键。明白吗?” “学生谨记师尊之教诲!”诸人齐声应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了两步,方想起了一件大事,冲狄仁杰招了招手:“仁杰过来,为师找你有事。” 狄仁杰应了一声,在周围同学那羡慕的目光追随之下,恭敬地在我边上与我一齐缓缓前行,我没说话,狄仁杰很懂事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前我前行。 ------------------------------------------------ 我与狄仁杰行至了我的办公室后,我示意他也坐下来,不多时,便有杂役送来了茶水,我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冲一直保持沉默的狄仁杰笑道:“怎么样?我教授的这些课程你喜欢吗?” “喜欢?”狄仁杰没想到我竟然会问这种问题,略略一沉吟便答道:“师尊教授的东西,皆是学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知识,让学生大开眼界,也扩展了自己对于国家政事的认知,学生谈不上喜不喜欢,但是师尊所授,学生自然要懂得融会贯通之理,日后也好为我大唐的社稷,还有黎民百姓贡献自己的一分心力。” “嗯,你这答案,倒也中规中举得很,不过,你也说了实话,难得,为师想听的,也是你的实话。为师却知你之材甚高,为师也期望尽力教授于你,方有此问。”我冲狄仁杰温言笑道。 “师尊对仁杰甚厚,仁杰铭记于心,定不敢相忘,学生在师尊膝下,虽然学习不过数月,却知道师尊之教诲每每皆有深意,故尔每日兢兢业业……”狄仁杰很是感动地冲我长躬一礼道。 我赶紧上前一步扶起了他。“起来,你我年岁相差不多,我只不过临时受了陛下之托,授业于尔等,岂能受此大礼。” “师尊此言差矣,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对弟子私下里也多有照拂,仁杰早就铭记于心,若说师尊不能受仁杰一礼,岂不是在说仁杰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狄仁杰这家伙一句话把我给咽个半死,不过心里边却也有些沾沾自喜得很,毕竟这家伙确实是一个大材,日后可是宰相,能得到他的尊敬,这种滋味也令我略略有些飘飘然。 我只好受了他这一礼,方才劝这位大才子坐下,想了想,还是把我早就考虑过的东西说了出来:“为师听你何世叔言说过,你对刑审之事甚有兴趣,可是真的?” 狄仁杰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学生确实对这些事儿有些兴趣,其实这也是因为往日之经历,既然师尊问起,仁杰也就实话实说了……” 第858章 何乐而不为? 仁杰原本就出于生官宦之家,其祖父狄孝绪,曾担任丞,其父狄知逊,任夔州长史,也就相当于政务秘书长的官,在此之前,曾在其他地方担任过县令一职,而那时候,狄仁杰还小,经常伴在父亲左右,其父狄知逊,在审案方面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同样在治理民生上亦有其所长,狄仁杰肖其父,常常给他父亲帮忙,对于案件之卷宗甚有兴趣,每每父亲审案,他必于一旁窥听,久而久之,对这一方面的兴趣是越来越大。 听了狄仁杰这话,我弄明白了,这家伙放后世肯定也是一侦探小说迷,只不过,他活学活用举一反三之能更甚。 这倒真让我来了兴趣,想了想,我也没继续问狄仁杰其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一个小故事“……胡三与李二皆是商人,皆在苏州居住,常常结伴往杨州作生意,这一天,李二早早天未亮就起了床,跟自己的妻子刘氏说昨夜便于胡三相约于今日要去赶早船,往杨州购买货物以便拿回来贩卖,辞别了妻儿离带着钱帛离了家,可是,过了两天,却又有人来敲门,就听得有人在外大声呼唤:‘李家娘子可在?’刘氏听出了,这是常载自己丈夫前往杨州买货的船主的声音。觉得蹊跷,便上前答话……” 一开始狄仁杰还搞不懂我到底想要干啥子,不过,随着我把故事一点一滴地说了出来,狄仁杰顿时明白了我的心思,是想要考较于他。当下凝神倾听起来。 “胡三却实与李二相约过同往杨州。并且胡三的妻子与李二地妻子听到过各自地丈夫言说过此事,而且,胡三对李二比自己会做生意。因而妒忌之心四邻也是知晓的,而这一回,却又只在离码头还有不远处找到了李二的尸首,却无胡三地尸首,况且船主也证实,胡三上了船。却未曾见过李二上船,而胡三却又未见回踪,你若是主审之官员的话,你觉得,谁的作案嫌疑最大?”我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水,笑吟吟地冲狄仁杰问道。 当年本公子为了这则小故事,想破了脑袋,最后才方知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案例相当的逼真,狄仁杰若真是天材的话,至少也能看得出其中地破绽。 ------------------------------------------------ 正当我洋洋得意之时,狄仁杰双眉一扬:“船家。必是船家无疑,而且。怕是此案之中,横死之人,并非李二一人,胡三怕是也落入了船家的毒手。” “哦?你且说说,你的证据由何而来?”我微微一扬眉问道,狄仁杰淡淡一笑:“其破绽之处就在‘李家娘子可在?’船家既不知李二在不在家,按惯例和常情,船家只会去询问当家之人,而船家却一开口便问李家娘子在否,这是疑点之一,疑点之二在于……”狄仁杰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甚至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点,都作出了他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不错,那么,为师这儿还有几个案例,也一并与你言说,看看你的判断是否准确。”兴奋的我随后把后世在报刊杂志上刊载的几个较有趣味性,但也同样有很严肃的逻辑性地案例说了出来。 狄仁杰果然不是盖的,每一个小故事言说出来,不多时便能抓出其中的漏洞加以分析,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连说了几个倒也把狄仁杰的性子也给勾了起来,非要我整些难点地来说,又说了一些,竟然已过了两个时辰,而狄仁杰这家伙没一丝的倦意,反倒是精神抖擞得紧,往往都是一语中地。 这位小青年对于这一方面的领悟力着实惊人得紧,我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这小家伙够吊的,几乎我才说完,马上就作出了判断,而且相当的准确。当狄仁杰把最后一个案例的判断全部说完之后。我再也压仰不住兴奋之情,抚掌高笑了起来:“妙!妙哉,仁杰,人杰也!哈哈哈。” 狄仁杰微微有些脸红,平日里镇定自若的表情也显露了一丝扭捏:“师尊谬赞了,学生……” “呵呵,你不用谦虚,为师虽不敢说自己双眼没看错过人,不过,今日却没错看你。平日我观你学业甚为上进,又曾听你世叔夸赞之语,故尔方有今日这一番考较。”我摸着下巴,一脸的欣喜之色。 狄仁杰听了我这话,也目露喜色,不过表情依旧很镇定,保持着恭敬的模样儿。我抿了口茶水,陷入 ,狄仁杰在另一个时空的命运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的最高法官大理寺丞,最后在宫女姐姐时代成为了宰相。至于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知晓,甚至连这家伙啥时候翘脚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来这家伙也肯定不是短命的人。 ― 考虑,该怎么办?随着我这只巨大的蝴蝶在大唐的上空狂舞瞎煽,大唐帝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改变了过往的命运,但凡与我有交集的人,似乎命运都有所变迁,刘仁轨肯定不会像在历史上一般到了李治时代方能受到重用,现在他的政治能力和治理能力已经开始引起了李叔叔的关注,大唐如今已经向倭岛迁民七万户,而在刘仁轨的治理下,没有发生过一起异常事件,而席君卖,这位在历史上仅仅留下了名字和一战之威的名将,成为了大唐驻倭岛的五万大唐精锐的最高指挥官,从五品上的游骑将军,不再如历史上一般昙花一现。 魏叔玉也娶了衡山公主,如今他的儿子也已经降生,魏征叔父的墓碑也没有被李叔叔推倒,继续流传着君臣相得的佳话…… 嗯,总之一句话,沾了我边的人,命运都改变了,而眼前的狄仁杰,我百分之百可以打包票,他在历史上绝对不可能跑鸿胪寺来转悠,也肯定不会是本公子的徒弟。既然历史已经作出了改变,那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去帮助狄仁杰,让他能获得更大的成就,同样也让他打上本公子的烙印,成为我向李叔叔和李治推荐的又一贤才。 “仁杰,为师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我打定了主意,决意要把这个贤才先栓裤腰带上,在我身边锻炼一段时日之后,再行放出举荐,李叔叔和李治早前也接受我举荐的很多人了,没有一个不成功的,若是狄仁杰能得重用,对他,对我,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 狄仁杰点了点头:“师尊有语尽管明言便是。” 我望着狄仁杰缓缓言道:“我希望你读完了这一期的培训之后,暂时留在为师身边,一来,我希望你能再多学习一些知识,但凡有什么问题,为师在旁,不敢说能尽数替你解答,至少也能给你指点一番,这二来嘛,希望你能帮我的忙,去曲江书院,因为我准备于春试之后,在曲江书院之内办学,望你能教授一些大唐律法方面的知识,一两年之后,为师再荐你入仕。不知道仁杰你意下如何?” “曲江书院教授大唐律法?”狄仁杰不由得一愣,旋及又是一喜,不过,似乎有些犹豫。见到狄仁杰这副模样,我并没有急着催他,依旧轻轻地拿手指头敲击着桌案。 不过,狄仁杰自然也能分辩出其中的好处,他是明经科甲等及弟,现在出仕,授官不可是从九品上,而跟我这个大唐文豪兼伯乐身边学习两年之后,由我举荐,那味道就不一样了,况且,狄仁杰也明白我看出了他所擅长的方面,与其到时候在下层挣扎十数年方能晋升,还不如就随在我的身边。 不论是古人还是今人,读书求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不计名利?这样的人至少我没见过,至少在我眼里见过的读书人,还有朝堂之上的诸位大佬,哪一个不渴望自己能名垂清史?又有哪一个愿意身负骂名,又或是怀着满腹才学默默渡过余生? 没人!狄仁杰怀的是一颗报国之心这我承认,但是,他也不是笨蛋,只要在不违背他做人的原则,不违背仁义道德的情况之下,做一些便通,有人愿意提供帮助,让自己日后的路子能走得更快,台阶能上得更高,他何乐而不为呢? ------------------- 第859章 要人 来,曲江书院教授律法,也能使得他对大唐律法的理深,便于日后他在政务上的处置和案件的审理上能更加的熟练。二来,曲江书院既是本公子开的,那能在个中授课,必然能让他也能获得不小的收获,也还能挣下一份名声,想想,太子之师,大唐著名伯乐房二看中并亲自调教出来的优秀法律青年俊杰,会是一个只懂得吃干饭的庸材吗? 别说我不相信,就算是李叔叔和李治也绝对不会相信,至少我举荐的人材,没有一个是滥竽充数之徒,都在各自的方面都有了卓越的建树。 “学生愿意,能继续在师尊身边继续学习,聆听师尊之教诲,是学生求之不得之事,学生会去信与父亲告之缘由,想来吾父定然也会感激师尊对学生的再造之恩泽。”狄仁杰恭敬地朝我长施一礼之后方道。 我长笑而起,扶住了狄仁杰。“好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得一良徒,若能继我之思,也算是遂为师毕生之愿也,哇哈哈哈……”忍不住了,本公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总算能更恶俗的穿越小说一般,王八之气一振,历史牛人呐头便拜,哭着喊着抱着咱的大腿高呼追随主公,嗯,有些夸张,但是,能收一宰相为弟子,倒也是让我志满意得之极。 李治太子爷,未来的皇帝是俺的弟子,狄仁杰这位未来的宰相亦是我的弟子,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之中名将倍出,同样也算是我的弟子。本公子这个大唐最伟大地教育家、思想家、军事家、战略家、政治家……总而言之。咱在历史这架沉重地大车的车厢上已经很无耻的贴上了很多张小广告,再多上几张亦是无妨。 笑地太大声了,倒把狄仁杰这可怜娃子给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瞅着我。这让我有了点歉疚感,冲这位日后的大唐帝国宰相咧了咧嘴:“得仁杰这样的聪慧弟子,亦是为师的福气。有一点,为师需要跟你说明,非是为师阻你仕途,而是觉得。如今你年纪尚轻,何不再加强学习,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之功,只要你能努力刻苦地专研,日后,为师会举荐你去做你最适宜做的事,让你能发挥你地长处,为我大唐江山社稷贡献一份力。至于此事。为师会亲自去向陛下要人,想来陛下不会拒绝的。” “多谢师尊之教诲和关爱,学生当铭记一生。”狄仁杰两眼一闪,又朝我深施一礼。我知道,这事儿成了。跟李叔叔要人。这也是向狄仁杰表明一种态度,你是人材,我向陛下要你,也先给李叔叔先期留下了一个印象,日后由本公子推荐出仕,只要有才华,毕定能起事半功倍之效。 ------------------------------------------------ 进了宫,李叔叔正与老爷子等人三省六部巨头在立政殿中批改奏本,讨论国家之政事,李叔叔在处理政务上从来都不是喜欢独断专行之人,总是喜欢倾听诸位大臣的意见和建议,然后集思广意之后,方才得出最终的结论,既避免了政务上出错的机率,也同样减少诏令被门下省的给事中给封驳的情况。 我正犹豫该不该过去,毕竟李叔叔在干正事,我却去求李叔叔干私活,这怎么的也不太好意思说,不过这位李叔皮身边地大内侍卫倒先恭敬地冲我一礼:“陛下可能还有一会方能回来,若是大人着急,请大人随属下前往立政殿。” “还是算了,既然陛下仍在操劳,我这就不去打扰了,我就在此等候便是。”我还是决定不过去,等了很久,喝了三杯茶水,还没见李叔叔的踪影,问了宦官,去了李叔叔的御用洗手间,嗯,这是房柱奉命为李叔叔重新设计的茅房,绝对是大唐最有档次,里边甚至还给李叔叔摆了块镜子,白瓷地马桶,总之,很现代化。 舒爽完,洗了洗手,缓缓地溜达出来,至于边上的宦官和仕女,咱就像没瞧见似地,没办法,太熟溜了,一个月咱至少得往李叔叔这儿溜达个七八回,这都还算少的。正所谓是轻车熟路,再说了,本公子没兴趣跟太监聊天,更不可能去跟李叔叔的仕女们吹牛,万一人家小姑娘喜欢上我这大唐才子咋办? 悠悠地迈着步,打量了李叔叔挂在殿中的画像,这还是本公子上前画与李叔叔的肖像画,老流氓十分的喜欢,干脆就挂在了这儿,以便一抬头就能瞅得见自己的尊容 现在镜子珍贵,不然,我怀疑怕是李叔叔说不定要求一间镜屋,然后自个蹲在里边沾沾自喜的扭屁股,呕…… 想来李叔叔应该不会干这种事的吧,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李叔叔的脚步声总算是传来了。“呵呵,老夫才从立政殿中出来,便听闻贤婿在此等候多时矣,怎么了?该不是有什么事儿来找老夫相商吧。” “岳父大人英明,小婿却实有一事相求。”我向李叔叔恭敬地行礼之后便言说了我的目的。 李叔叔看来今天的政务处理得相当的顺利,脸上尽是吟吟的笑意,落座之后,自然有人给李叔叔呈上特制的银杏叶茶,李叔叔的身子看起来没有两年之前那般的膘肥体壮,不过,却另显出一种精干英伟之姿,看得出来,食疗和药疗两方面同下苦功,再加上平日里注意了锻炼,使得李叔叔的身体状况比之以往好了许多。 李叔叔抿了口茶水,长吐了口气之后笑了起来:“老夫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且说说,求老夫甚子事,莫非是数日后的曲江书院的论经有什么麻烦不成?”李叔叔精明人一个,只不过,这一回他猜错了。 可我不是傻子,瞅见了李叔叔的表情,我自然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干笑两声:“还是岳父大人知道小婿的心思,其实也没甚子大不了的,因为小婿准备是二月初十一在曲江书院与天下士子一同探讨先贤之典籍,只是不知到时候岳父大人您有没有空闲,故尔冒昧相求。” ― “呵呵,你小子,怕是早就盘算了这个主意的吧?谁都知道,朝庭有休息之惯例,你分明就是候着让你爹还有那帮子老家伙空闲了去助阵打擂的不是?”李叔叔乐了起来。按惯例,每五日一大朝会之后,便有一日休息。 我赔着笑脸道:“小婿只不过希望能多有些人气罢了,岳父大人既然不作拒绝,想来,也是答应小婿之邀了?” 李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罢罢罢,给你撑个人头也不是甚子难事,只不过,若是你输了场子丢了脸面,到时候,老夫可就下不来台了。”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给小婿一百二十个胆,不敢,也不能在您老跟前输给旁人。”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 ------------------------------------------------ “既如此,成,到时候,老夫肯定到场便是。”李叔叔点头答允。我真乐了,原本就想拉李治这位太子爷,再加上我爹这位当朝宰相,声势和场面也就够大的了,岂料来这儿一趟,把李叔叔也拐了去,不是意外之喜是啥? “另外,小婿还有一件小事,想请陛下应允。”打铁虚乘热,李叔叔心情好,这事儿更加不会难办。李叔叔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狄仁杰?”李叔叔拧起了眉头,敲了敲脑门,一拍大腿:“老夫想起来了,去年秋试之后,定的是明经科前十,后来殿试时,老夫观其文笔其佳,策论亦有出众之处,给他定了一个甲等及第,贤婿你看中此人了?” 李叔叔说这话的时候冲我挑眉头,让我不由得一阵恶寒,这话问的实在是容易让人引出歧议,干笑两声,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婿觉得此人有大材,只不过眼下年纪尚轻,性情也尚未定性,二来嘛,贤婿觉得他学习很有悟性,故尔特请陛下许小婿将其留在身边,将小婿学中之所学倾囊相授……” 嗯,这话说来有些怪,就好像我是一位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绝顶武林高手,获得了一个骨格清奇,十六七岁的练武奇材一般。 ----------------- 第860章 书院辩论开场 哦?这个嘛……”李叔叔眼珠子一转:“这小子真有成?”两排门牙在我眼前摇来晃去,自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主。 “岳父大人,小婿不敢断言,不过,小婿相信,凭他的资质,若能在小婿手中调教一番,至少也能有一技之长,用以报效国家。”见了您老人家这副阴险狡诈的表情,我哪里还敢这时候打包票,万一我说行,您老人家硬说不行咋办?这根本就是瞎扯蛋,所以话自是不能说满。 李叔叔果然干笑两声:“也罢,既如此,老夫就信贤婿一回,人交给你便是,原本预授之官,老夫也一并收回,待到他出师之时,老夫便要亲自相询之,若是不成,嘿嘿!你这个当老师的,也休想脱得了干系。” 我靠!卑鄙!无耻!下流,老家伙实在是太下流了,竟然给我作了一回捆绑式交易,可问题是咱已经先应承过了,眼下再反悔,岂不是显得本公子无德又无材?一咬牙根:“岳父大人尽管放心,若是教不出一良材,也不用您老发话,小婿自个上城门楼子写悔过书。” 李叔叔啼笑皆非,好半天才回过气来:“好,贤婿好志气,到时候,老夫可就安心安意地瞅了,哇哈哈哈……”又见李叔叔喉咙里边的小舌头,老流氓一个。 “老不休!”出宫门之时,我忍不住回头冲李叔叔栖凤阁的方向比划了一根中指以示我的愤慨之情。 大唐贞观二十二月二月二十一日,大好之时光,春意正浓。百花正艳之时。原本绿化得相当完备地曲江书院更是让所有前来参与辩论和观礼之人都心醉神迷不已。朝阳初升,而书院之内,却已经喧闹了起来。而论经坛就设在书院那广阔得能任由数千人在上边奔跑甚至做广播体操地广场的一角。 这里绿树成荫,参天的古木围出了一个椭圆型地大坝子空地,空地中央,却是一个以深色大理石筑起的高台,左边,本公子和一干修撰《论语》及《论语正义》的各位能人智士们早坐安坐。边一头也空出数十个坐垫。那就是专门留给前来挑场子的人的,而空地左侧林荫之中,一幢三层的阁楼斜伸出来,一身便衣地李叔叔、李治,还有诸位朝庭重臣正安坐在上边,抿着香茶,悠然地摇着折扇,时不时低声笑语几句。 ------------------------------------------------ 而在这幢阁楼的正对面。亦是一座三层的阁楼,阁楼之类,除了俺的娘亲还几个漂亮婆娘之外,还我的孩儿。另外,一票公主也跑来了凑热闹。而老三正跟晋阳公主在边上不知道说啥子,晋阳公主笑得花枝招展的,我一歪脑袋,果然,李叔叔正拿眼瞅着对面,虽然表情依旧祥和,可腮帮子都鼓了,相信若不是隔着中间的十来丈空地,李叔叔若是会轻功的话,怕是这会子绝对耍着云梯纵窜对面追杀调戏他闺女地老三了。 空地周边高大的林木给诸人提供了很好的避阳之后,来人大都席地而坐,树荫之下,有相熟者,相互交谈说笑一番,又或是向着台上指指点点,虽然大家的声音都不大,却也让这一带尽是窃窃之声。 这个时候,终于有好事者站了出来,“范阳卢德!愿意与诸君一辩。”卢德,我有点头晕,咋回事,一跳就跳出来一个我外婆家地人,而且这家伙的名头我可是知道地,算起来,还是我的侄儿辈,是娘亲的五表哥的三儿子的老大,据说在族内亦有文名。 论起来该由我出面,可是本公子不愿意嘴上吃亏,我总不能喊这家伙叫卢兄吧?再说了,我要是喊了他的字,他就得叫我一声表叔啥的,那到时候反而容易引人非议,我拿胳膊肘捅了边上的骆宾王一下,这骆宾王也太瘦弱了,轻轻一下,便上这家伙捂着排骨直吸气,一脸怨色地瞪我,我赶紧凑过去嘀咕了声,骆宾王方自了然地站起了身来:“呵呵,既如此,卢兄请上座稍歇,待人齐至再言,不知道卢兄以为如何?” 见了就人上座,其他的好事者自然不甘于人后,一个二个自报家门,也都登台而上,边上,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似乎为这些小白的勇气而感到欣慰。一下子也就涌上来十余位,不得不说,这些人里也有不少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当然,这是与本公子相比起来, 也算得是一时俊杰了。 ― 而到了这个时候,周边的人是越来越多,几乎把空地周边都挤满了,我扫了一眼,乖乖,不算还躲在树荫里边的,光是已经挤入了这片空地的,怕也得有个千多号人,看样子本公子的号召力果然不小。 而台上,对面那数十个座位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亦有十数人来得迟了,想来也是以为自己是天下才子之人,拒不下台,无奈,我又只好让人再添了十余人垫子,人手一杯茶水。不过这里边,除了少数是出身寒门之士外,余者,皆是出自名门望族,江南的乔、王、谢、袁、萧,东南的朱、张、顾、陆;山东亦有王、崔、卢,关中的韦、裴、柳、薛、杨,总之,天下的名门望族的弟子至少来了大半。 难得的名门望族子弟大聚会,看得我也咋舌不已,而坐我边上的骆宾王与坐我身后的狄仁杰表情也不怎么好看,骆宾王倒是有趣。“公子,若是咱们能把这帮人给论倒了,也算得我等打败了天下大半的世家了。”骆宾王本就是寒门士子出身,我身边的大都是寒门弟子,听了骆宾王这话,皆自是一脸的笑意,反倒显得不紧张了。 边带让已经成为了我的记名弟子的狄仁杰亦是一脸的笑颜,他的身后,正有十八位年纪比他更小的年轻人正在忙碌着烹茶,有男有女,皆是一身素色衣物,却都显得很是飘逸出尘。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给在座的诸人添茶倒水,干些粗活计,这是我特地安排的,一来,让他们感受一下这种场面,二来,也算得上是一种磨练。 ------------------------------------------------ 全是本公子的入室弟子,今天,本公子就是带他们来扬名的。本公子的入室弟子共有十八位,其中女弟子占了八位,余下的,就总共止有这十二门徒,嗯,很有点西方蛮子邪教头目的味道。不过再加上狄仁杰,算起来,该是十三男门徒了。 终于,我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抬手示意,编辑部的股东之一,郑须游便站了起来,拿起了一个小子,轻轻地敲向了悬于场中的小铜钟,悠长清鸣的钟声让原本显得有些喧闹的声音渐渐地静了下来。 “诸位来宾,诸位长者前辈……”郑须游翻动了起嘴皮子,向在场的诸位讲解起了这一次辩论赛的规则,一方发言,另一方不得干扰,而一方发言完毕,则另一方可以作当,并且加以反问,嗯,总之跟后世的辩论赛的规矩大同小异,而且为了限止时间,郑须游的身前摆上了一个小沙漏,就是为了提醒诸位发言之人能尽量的不要废话过多。 不多时之后便已讲解完毕,随着又一声钟响,骆宾王作为正方代表,站了起来,首先,他肯定了加上了标点符号的《论语》及新版《论语正义》的出现是一项新的创举,同样也为大唐整理和修撰古代典籍找出了一条全新之路云云。 我没事干,最主要的是,我不能老出风头,毕竟,曲江书院以后不光我一个老师,所以,我希望我们这边的才子们都能尽量地在今天展现他们的才华,和着师从于我的雄辩之术。 果然,交锋得激烈异常,双方各执一词,但是我们这边跟对方临时拚凑的杂牌军不一样,我们是一个团体,一个常年相处早就配合默契的一个集体。 而对方,甚至在自己的内部都有争持,有时候是一人持一种观点,自己先吵了起来,看得我们啼笑皆非,不过场面确实热闹无比,而场下之人也皆是听得如醉如痴。喝彩连连。 第861章 胜利的一天 间飞逝,一番论战下来,我方占有明显的优势,而对隅顽抗,抵不了多久,不过因为临近了中午,无奈,只得休战一个时辰,匆匆用了饭食之后,到了下午,对方之中虽然有一部份依旧是早上那批人,亦加入了不少的生力军。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人以安居于仁德之地为好。如果择身所居而不选仁德之地,怎能算作明智呢?这句语难道我还解不得够明了若,若是诸位觉得谢某之解有错处,不妨提出您的见解。”这时候,对方又跳出来了一人说道。 这个时候,王义方站了起来,轻笑了一声:“想必这位谢小弟没有看过我等编辑之《论语正义》吧?” 那位谢小弟一愣:“我确实没看过,不过,吾之解难道错了不成?” 王义主摇了摇头:“并没有错,但是谢小弟的解释并没有完全,这句话,应该有两种解法,谢小弟只言了一种解法,而《论语正义》之中,除了谢小弟之解,另有一种,王某不才,就向诸位献丑了,先师说:‘人的内心只有充满仁德才是美好的,不能选择与安处于‘仁德’的修养,怎么能说是聪明呢?…… 王义方的侃侃而谈获得了满堂的喝彩之声,谢小弟面红耳赤地败在了下风,坐入了人群之中不敢再言语,李叔叔在上边亦是笑容越来越多,嗯,也有人不高兴。至少孔颖达孔老头也蹲在上边。脸一直阴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似的。 是地,在古多很多经义。都有一种以上,甚至三四个解释,而我们这只团队,为何一本薄薄地《论语》,作为其解释范本的《论语正义》的厚度至少是《论语》地数倍,而且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我们考虑到了各种思想模式,而我们,选择了在正确的断句之下,最为适宜的解释,当然,其他的解释我们也留下,并且作出了精准的解释。 ------------------------------------------------ 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是出于对先贤地尊敬。而兢兢业业地作出这一项工作,这是我所想告诉他们的,当然,那种刻意去歪曲和误解先贤意思的解释。那些不适宜社会发展进步、采取消极态度的,我们自然是一个不留。 而像如今。除了官学之外,大唐的世家门阀之内,皆有族学,想想这些世家,皆是数代甚至数十代人的努力沉淀下来的,其中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不说其他,就算是他们的族中之学,也皆是族中之精英宿老以为教授,虽比不得长安地国学,却比之地方上的官学,却又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些世家子弟虽然也有些无能之辈,但是精通经学,常于诗赋之人绝对不在少数,寒门士子,也就是那些贫贱低微的门第,即便有才,却也缺钱帛以购典籍,又或者无良师而授义,亦无人可以常识和推荐。所以,往往入仕之人,门阀子弟,还有那些勋贵子弟占了多数,即使是科举之制,也不过是拔其之中俊杰,却不能网罗天下贤材便是此理。 而曲江书院若成,至少是天下的寒门士子们多了一个闻学解惑之地,加之书院便在大唐地帝都长安,大唐的政治中心就在于此。若是真有人在书院之中名声鹊起,自然有近水楼台之功。 仍旧在继续,只不过,我们已经是稳在上风了,因为,对方攻过来地矛皆尽被折,而我们的盾,倒是越加的显得闪亮了起来,不过,一天下来,辩的,几不过是数篇字句而已。而且,还有很多的人跃跃欲试,只不过夕阳已照,再这么干下去,怕是连续辩上数日也不会完的。 郑须游只好把救助的目光向我看来,今日一言不发的我只好站起了身来,等我们这边答完了对手的问题之后,示意郑须游敲响了铜钟,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前辈,诸位同仁及来宾,我们已经在这儿辩经论典几近一日,得诸位之指教,也甚受宜良多,但是天色将晚,今日之辩,就此作罢……” 我话还没说完,顿时有急性子的人跳了出来:“不行,典籍未明,岂能半途而废,还望房公子莫要作此虎头蛇尾之举,以免贻笑天下。” 听了这话,差点气的老子七窍生烟,哪儿混的小白,***,我看是活腻了,还好,边上的郑须游轻轻扯了下我的衣袖:“俊哥儿莫闹。” “倒是不恼,某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我的声音大了起来,那小白果然一脸的愤愤之 过,我没再给他打断我的话的机会继续道:“房某是既然诸位能人智士如此有心,房某若是就这般地撤了论坛,想来也确实如这位小兄弟所言,将会贻笑天下,所以,房某宣布,这曲江书院论坛,每逢旬假之日都会继续举办。房某在这里向诸位作一个承诺:道理一日不辩明,这曲江书院论坛便要一直办下去。呵呵,这位小兄弟如此着急,想必还有话说,房某今日一言未发,也有些技痒,你我之辩,便作今日之结语如何?” “呃,这个……”这家伙顿时傻了眼了,本公子雄辩之术早就名声在外,甭说长安,整个中原地区,还有那些个大唐消息灵通之世家门阀,谁不知道房二的嘴可抵百万雄兵,单说最近在曲江书院那场与国子监祭酒的一场争辩,还有一个月之前,硬生生从波斯和中亚诸国嘴里讹出了一千多万贯,外搭上一块飞地和一个巨型铜矿的事,早已风传天下。 今日一开始这些挑战者都战战兢兢的,而且专门问我左右,就是不想跟我来个正面交锋,以免大丢面子,岂料这小家伙出言不逊,把我惹恼了起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那位小年青目瞪口呆,半晌吭不出个屁,边上的辩友们,亦是一副兴灾乐祸之色,没有一丝相帮之意,我不禁摇起了脑袋,决定不再让这小年青下不来台了,我温言笑道:“既然这位小兄弟尚未想清楚辩何经义,那便下次准备充分再来也行,今日之曲江书院论坛之盛会,我宣布,到此结束!下一期,将在十日之后举行!希望诸位到时再聚首,与吾辈一起,共同研讨先贤典籍经卷之意,诸君以为如何?” ------------------------------------------------ 果然,听了我这话之后,原本有些一脸失落之观众顿时高声喝好,而方才那位被我给咽在当场的小青年也摆出了一副慷慨悲歌之士的表情,说什么下一次论坛之时,一定要亲自讨教我的手段云云,对于这种小青年的牛皮,我表面笑吟吟的,其实心里边乐开了花,巴不得多来几个小白让本公子一显雄辩之风采。 替他人解惑是我的专长,出风头是我的爱好,雄辩更是我的拿手好戏,三者之间虽然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却证明了一件事,想当名人,特别是想当学术名人,不具备这三个重要条件,那最多只能当个名声不显,蹲在囚笼似的办公室里当科研工作者而已。 不过也有猩猩相惜之辈,大家也都相互招呼一番,似乎方才吵得面红耳赤,差点拿鞋底子去抽对方脸的人不是他们一般,嗯,总之散场时的气氛相当的和谐。 ― 总算是搞定了,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去,我也轻松了下来,与骆宾王、王义主等相互恭贺起来,毕竟今天我们至少挑翻了近百名挑战者,而且我们无一落败,不愧是一个团队,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还真没错,改天教教这帮年轻俊杰。 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李叔叔等人方自从阁楼之上走上了坛台。一脸的笑意盈盈:“贤婿,今日你可是惜言如金,害的老夫与诸位爱卿,枉等一日矣,哈哈哈……” 后边的一帮子朝庭重臣也只能陪着这位老流氓一块嘿嘿干笑。“这不是小婿不愿,而是没人与小婿相争,小婿总不能自个顶上去出风头吧。”这话我自然不敢说的大声,只在李叔叔耳边低声报怨了句,远处,孔老头上了坛台之后,一脸不爽的模样,左瞅右瞅,就是不瞅我,嗯,看样子这老妖人十有八九是心虚,怕又跟我呛上,可又呛不赢,所以干脆来个视而不见。 第862章 茶叶 错,相当的不错,曲江书院论坛的名声借着这个机会来,而且咱们撂下了那么一句后话,大伙也都该知道啥意思了,来吧,尽管来,有啥招,咱们都接着就是了。 “俊哥儿,您怎么还不宣布消息,莫非您还真想等着春试结束之后?到了那时候,天下汇聚于长安的士子岂不是走了大半。”李治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边上,李治的娃儿李福瞪着大眼睛,左瞅瞅我,右瞅瞅他爹,似乎觉得我身形伟岸,目光威仪,不怒自威之容很是令人不可逼视,一个劲地对我乐,小家伙,我忍不住下手捏了一把,小家伙圆呼呼的脸蛋跟个元宝似的。 被我一逗,咯咯地笑了起来。李治气的两眼翻白:“俊哥儿您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急甚子,心急了,你以为就能吃得到热豆腐不成?”我白了这家伙一眼:“瞧瞧你,气浮心燥,枉为师苦心教诲你这么些年,瞧瞧你娃儿,一副世人皆醉,我自横刀相天笑的模样,比你这当爹的好多了。” 我伸手指了指李福那露在裆外的小鸡鸡,很是得意地作出了吟出了一如神来之笔的佳句。李治瞅到自家娃儿那歪贴在腿上的小鸡鸡,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说俊哥儿,我可是真服了你了,好了好了,师尊您还是别让小治心急了。” “简单,再等!春试是三月初,还有举行一次曲江书院论坛之机会。到了那时候。再作宣布。一举两得,岂不为美事?你要知道。这一次。有许多真正的学术大家根本就没来。来地不过是一些鱼虾而已。本公子我。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只说我大唐这些世家门阀之中,哪一家地长辈不是经学大师。可是此次前来书院挑场子地。不过是些年青人,一来嘛,春试。所以这些士子是怀着凑热闹的心思,二来嘛,他们此次完败。必会告之他们地长辈,到了那时候。嘿嘿嘿……”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李治翘起了大拇指:“我爹还真没说错。论起鬼主意。大唐还真没人比得上您。” ------------------------------------------------ “这说地什么话嘛真是。为师难道是那种一肚子坏水心里边只装着自己,而不顾国家之大义。社稷与黎民之人?”听了李叔叔对我地诋毁。我不由得愤愤地道,老流氓一个,还好意思说我。 “俊哥儿您也莫脑,我父皇这也不过是戏言尔。嗯。倒是想起了一事,您让我给您弄地茶叶,小弟已经问好了,过了清明。这茶叶。一定能送到您地手上。”李治总算是说了一个好消息。 “真地?那可太好了,本公子可早就等着这玩意了。”听了李治这话,我不由得喜上了眉梢,这可是大喜事。以前似乎觉得唐代的茶也很能滋养人。喝来也算是有滋有味,可就是茶叶总是磨成了碎沫沫。而且老爷子特别喜欢加桔皮和姜片还有盐。喝了好几年。咱总算是熬不住了,经常怀念起后世的清茶绿水来。不过本公子可没有私人茶圃,但是李治这位太子爷有,所以,我把主意打到了这家伙地脑袋上。 虽然我知道古代地名茶多产出于各处,但是,现在的茶叶贸易属于官办,这我自然无法涉足,不过,若是能从李治这里购到了鲜茶自己改造之后,说不定后世的清茶地发明才名头落咱脑门上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可是俊哥儿,您要这些新鲜的茶叶作甚?”李治很好奇,我笑答道:“喝呗,等茶叶到了为师手中,让你见识一番‘茶香高山云雾质,水甜幽泉霜当魂’地妙处。” 李治很是期待,自然,我也很期待。过了数日,新鲜的茶叶便已然送到。一听新茶送到,当日,我便在家里边升起了炭火,在我地指导之下,家中几位心灵手巧地家丁与我一起加入了炒制绿茶地大业之中。 试了好几锅之后,方能掌握火候,毕竟本公子也是个半瓶水,只是以前好奇,在农村同学母亲炒茶地时候问了一些,自己也见过不少,可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李治拿来地五十斤青茶,被我浪费了十余斤,不过,熟悉之后,总算是整出了模样,看着茶叶在手中就嫩绿渐渐地变得干绿,随后缓缓变成了一种嫩黄与嫩绿相溶的成色,到了最后地幽绿之色,方算是成功。 老爷子亲自当起了品尝大师,品茗了一盏茶之后,老爷子总算是开了腔:“虽然没有以往茶水之姜盐味,却也多了一股浸人心脾地自然之味,呵呵,也算得是 秋嘛……” 老爷子这话虽然没有明着夸我,但是听了他这话我也总算是放了心了,毕竟,老爷子这种嗜茶如命之人也能作出这样地评价,那就说明,咱们的绿茶,还算得是成功了大半。 ― 我便邀请了几位斯文人,嗯,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品不出茶滋味地,这种人请来,简直就是浪费本公子的表情,所以,我便请了孙思邈、袁天罡、魏叔玉、王义方、骆宾王,领着狄仁杰和我的一干弟子齐往山上行去,半上之上,本公子的别墅后边,有一处幽园,那是我早就选定的一处夏天乘凉之所。谁让是本公子是别墅区的开发商,最好的东西,自然要留给自己,所以,我就把这块地盘纳入了咱别墅的后院范围之内。 溪水潺潺而流,清洁凉爽,我更是特地在此置了一草亭,边上还种了一些竹子,另有桃花数株,份外之美,余处皆是碧树成荫,阳光好不容易在寻得针缝般的叶隙,落在人们的衣裳之上。林间,不知名的雀儿穿梭于其间,空灵的清鸣偶尔吟唱起来,就仿佛是在议论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是何来历。 而李治亦与他的几位王爷弟弟一同赶来。踏在蔽于草木之间的石板,很是有桃源之境。倒是让这些人都心旷神怡,啧啧称奇不已。袁道长连声赞叹:“贤侄能寻得如此佳处,碧色环幽,流水清明,就算是贫道的后山清修之所,怕也不及尔 ------------------------------------------------ “呵呵,道长若是愿意,也可来此盘恒,只要道长不嫌简陋才是。”我今日也是一袭素色长衫,很清爽的打扮,边上,刘越与我的大女徒邓灵儿正盘坐于草席之上,悠哉悠哉地进行着烹茶的准备,诸人皆瞪大了好奇的眼,或是观望四下的境色,又或是欣赏着烹茶之法。 长发随意而顺披而下的邓灵儿轻提着一个泥壶,莲步轻移,缓缓顺着卵石路行至了溪边,揭了盖儿,素手拿着壶柄往水中轻放,一头青丝如若云瀑一般斜下,随风轻摆起来,不多时,盛了一壶溪水,盒盖之后,缓缓行来,美目倩兮,加上了淡淡的轻笑,轻灵的步态,倒像是一位天下的仙子随风踏来一般。 “好一个妙人儿。”李治不由得击掌低叹了声,听了这话,我差点笑出声来,可怜的孩子,这可是能看不能吃的,就单说他的那位太子侧妃,宇文氏,那丫头绝对是一个顶尖的悍妇,嗯,至少在看守李治这一方面相当的严格,至少到了现在,成婚数年,与李治有肌肤之亲的,除了太子妃王氏、宇文氏,还有他打小就伺候于身侧的秋香之外再无旁人。 宇文氏与太子妃的关系亲密的比亲姐妹还亲,而且同样也把秋香收归旗下,三个女子结成了一个完美的联盟,把李治这个原本就性情软弱的可怜娃儿看守得死死的,这家伙自己都朝我抱怨过好几回,不过,他冲我抱怨之时,却是一脸的宠溺之色,想来,那三个女子自然清楚的知道,收拾李治这小屁孩子,最适宜用打一捧子给一颗甜枣的策略,让这小家伙,既无奈,又欢喜。总而言之,李治在女色方面,要比他的三哥李,还有李叔叔不知道洁身自好多少倍。 不过,宇文氏是李治自由恋爱的产物,秋菊是他感情的寄托,而太子妃王氏温文尔雅,同样也是一位好妻子的典范,李治能获此三女,也是相当的知足了,至少,他向我报怨得少,夸的时候更多。 ----------------- 第863章 品茗听音 灵儿不仅仅是我的大女弟子,而且也与刘越之间相互一点,正是我乐于见到的,我不希望我的女弟子变成某人的妾室,同样也不希望她们的才华在今后的日子里无用武之地,所以对于学生之间产生恋爱关系我乐见其成,他们至少能相互理解,相互沟通,对他们双方的成长都有益处。 不过如今邓灵儿年方十六,所以,刘越年前曾经暗示过我一回,不过,我明确地告诉了他,等到邓灵儿年满十八,若是两人的感情依旧情比金坚,那么,我这个亦师亦父的长辈,自然会为他们二人主持婚礼,毕竟现在年纪还小,况且,太早结婚,也容易影响身体发育,我作不了自己的主,但是我的徒弟和我儿子的主,我这个当爹和当老师的是做主定了。 至于其余的弟子,相互之间,也要看他们自己的缘份了,不过我相信和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也算是开大唐自由恋爱之先河吧?好像不是,我跟李漱这丫头也都算得上是自由恋爱,至于另外三位婆娘,同样也算是,至少在我心里边,我承认我爱她们,种不种马没关系,不说其他,大唐结婚,只纳一房的,除了我爹,我还真没见过谁,哦,还有一个魏征叔父。 其余的,哪一个不是几房几妾的,就算是娶了公主的附马们,不也照样纳自家的通房丫头、还有公主的陪嫁侍女为妾,这是时代的潮流,我必须顺应潮流。嗯。所以我热爱封建社会主义。 刘越亦是一脸地脉脉情意,与邓灵儿眉眼交融,邓灵儿把泥壶置于了碳火之上手。拿起了蒲扇,轻轻地扇起了炉火,而刘越,已然将一长琴置到身前,伴着那悠然回荡地古琴之声,与天际林间的雀雁和鸣。 另一位女弟子。拿起了一只洞箫,悠扬的箫声带着古拙地空灵,与和风划和树梢的声音遥相呼应着,在座的诸人也都已经安静了下来,任由着悠美的乐声涤荡着心灵,就边房成和勃那尔斤这两个大老粗,亦是一脸的迷醉之色,可以想见。这些由程鸾鸾这位大唐一代音乐大家教授出来的弟子是何等地出色。 ------------------------------------------------ 邓灵儿这时候打开了身侧的一个大木盒子,里边,是一套十余只晶莹透的,上没没有一丝丝纹饰的玻璃茶具。透过了叶隙挥散下来的阳光落在起其,绚起了夺目的光彩。杯子都不大。最主要是考虑到了泥壶的水量不多,加上我所邀请来这里喝茶的人不少,所以特地选了这种高约一掌,直径却不越过三公分地细长形杯子。 这种杯子辅一现身,倒是让在场的诸人称奇不已,孙思邈这位原本安坐的老道也禁不住白眉一挑:“公子莫非要以此物盛茶?呵呵,造型如此奇特,想来必有其妙用之法吧?” “道长高见,因为我那徒儿一会准备行冲泡之法,而且,茶叶不在壶内,而在杯中,到时,道长及诸位可以一观叶舒云卷之姿。”我得意地笑道。 邓灵儿先将已经在炉上沸起了的沸水注入了玻璃杯中,然后拿起了一只小刷子轻轻地清洗了杯子地内外壁之后,在把水倒入了边上一个木桶之中。然后抬起她那葱白纤长的手指从桌案上取来了一个封得严密地木盒,轻轻地打开,里边,正是那些炒制好的绿茶,片片葱绿,叶片轻卷,宛若针毫,上边细白的茸毛甚至明晰可见。 邓灵儿脸上的淡笑就一直没有过变幻,纤指一动。从茶盒中轻轻取出一小撮茶叶,针毫般的茶叶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入杯中。 一个杯子一小撮,不多时,十来个杯底,都多了一些翠绿的细毫, 邓灵儿提过水壶,先依次向每个杯中注水少许,渐渐地,原本卷缩的针毫因吸水而渐渐地开始舒展,而原本被密闭于叶芽之中的芬芳,借着热水的温润,渐渐地溢散了开来,一股子淡而不散,浸人心脾的茶香吸入之后,我不由得闭起了眼儿,爽! 边上之人,莫不是一脸的异色,李治不停地吸着鼻子,快跟猎犬有得一比了,倒是魏叔玉等人和两位老道长皆是一副悠然神往之色。至于狄仁杰,双目异常专注地看着邓灵儿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在欣赏名士在挥毫泼墨,描绘一张写意的山水画卷一般。 攸然的琴声,空灵的萧声依旧伴着自然的声响显得份外的和谐,邓灵儿面含浅笑,高提水壶,让水直泻 轻抬玉腕,上下提拉着泥壶注水,反复三次,碧色的上下翻飞,犹如游鱼在水中嬉戏,飘忽不定。 我也顺便得意地摆显起了自己后世听闻的泡茶知识,这一冲泡手法,雅称凤凰三点头。凤凰三点头不仅为了泡茶本身的需要,为了显示冲泡者的姿态优美,更是中国传统礼仪的体现。三点头像是对客人鞠躬行礼,是对客人表示敬意,同时也表达了对茶的敬意云云。 听得边上的客人们皆是一脸的敬意,觉得本公子果然博学多闻之极,然后,边上的弟子自然将冲泡而成的茶杯放向了盘中,一个一杯,送到了这些客人的身前,茶汤之色呈淡淡的碧色,犹如那天池之液,细嫩的针毫在茶汤表面,又或是茶汤里上下游移着,依旧在不疾不徐地伸展着它那妙蔓的身姿,茶香借着白气,越加的浓郁,撩人鼻息。 ― 孙思邈最先起杯,观察了良久的针毫在茶杯之上舒展的过程,就仿佛是看到了春日的嫩叶从叶苞之中徐徐吐出,伸展出来,沾染春日之气息一般,随后,孙思邈轻抿了一口,入口微苦和那淡淡的涩意让他微皱起了白眉,不过,他的疑虑尚未消去之时,苦与涩尽去之后,尽头处带来的去是满口的清爽和那让人迷醉的浅甘和馨香。 另一边,袁道长依旧也品茗出了其中的滋味,双眉微展,脸上的诧异与初逢至宝的喜容一齐出现在了脸上:“妙!妙!妙不可言……不加姜葱,不入盐椒,老夫可从来没想过,茶之本味,竟然有如此之妙处。” 夸赞之声一时间不绝于耳,听得本公子一脸的喜意,嗯,看看,这些人才是正正的品茶高手,真正的知音,若是这些茶儿落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嘴里,怕是半天都憋不出一声好,说不定还觉得这玩意没一杯水酒爽利。那很有可能会把本公子气出心脏病来。 ------------------------------------------------ 而这时候,等大家一口茶入肚,我笑了起来:“典调太软绵了,为师都想磕睡了,越儿,换一首。” 刘越并不答话,不过十指略略一停,一提一放,琴声顿变,指弹碾压之间,不再是中正平和,悠然自得的曲调,涌起了一股杀伐的决意,宛如铁箭离弦,直冲霄汉,林鸟惶然避走,亦让在座之人皆尽色变,刘越面沉如水,十指拔弹之间,战鼓声隆旌旗烈烈,宛若深陷战阵之中,铁马金戈,隐隐透出一股子血气。 边上,另一位弟子唐俭,亦然把原本背负于身后的一席包裹解开,露出了一柄琵琶,与方才那位女弟子一起和鸣起刘越的古琴来,如果说琴声是那无尽的沙场,那唐俭的琵琶声就是将士的雄壮之歌,伴着沧桑的古意,与前一管女弟之柔蔓的萧声略一纠缠之后,开始显得激越起来。 犹如胸怀百万兵的统帅,意气风发,意欲破阵沙场,上马挥戈,斩将夺旗,破百万军视若无物。而女弟子的萧音越伏越低,但总能在激荡的音乐中寻觅得见,仿佛是一位守候外出征战的妻子,那情真意切的低吟与绵绵千里的相思。 久久方才止歇,鼓掌击节之声不绝于耳,就连李治和几位学生王爷也都叽拉鬼叫地连声叫好,刘越等人淡淡一笑,长躬一礼之后洒然退到了一旁安坐,与另位的弟子们坐在另一块大草席上,相互说笑起来,那边,亦有人在煮水冲茶,倒也是悠哉得很。 而勃那尔斤连连向这几个孩子出声夸赞,倒让他们脸上颇是有些得意之色 第864章 音乐之路 着他们的身影,李治轻叹了声:“便是宫中的教坊,如此人物,俊哥儿的弟子都能如此,这着实让小治越加地看不出您的深浅了。” “公子能调教出这等佳徒,看来昔日我父夸赞贤弟非常人所能看透之异士,此言原本不信,今日方知不假。”精通音律的魏叔玉抚掌长叹道。 这话我有些脸红,不过旋及便释然了,毕竟,程鸾鸾是我的婆娘,夫妻之间,自然不用分你我,她编辑的曲子,她教授的琴技、琵琶和洞箫,让我的弟子来演奏,这说明什么?嗯,至少军功章与本公子的一半。 “呵呵,诸位莫要夸得太过了,免得这些徒儿心生自傲,藐视天下俊杰。”我心中虽喜,不过依旧摆出了一张严肃的嘴脸说道。不过,诸位友人依旧夸赞不绝,这倒让我有了个念头,以后曲江书院开学之后,干脆也整一个音乐大赛,不仅仅能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同样也能提高能人智士们在音乐上的创作。 另外,家中的音乐大师程鸾鸾,正在考虑我跟她商议的办法,如何能将古代的音乐,利用乐谱的方式,源源本本地记载下来,以供千百千后的后人弹唱,中国古代的乐谱谱式中那种提示性多千明晰性,含蓄性多于严密性的象形简笔,浸透着中国审美精神的独特之处。 先秦美学中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魏晋佛禅中的“不立文字。直接人心”。民间传承习惯上“口授心传、耳提面命”的实践精神都程度不等地体现在中国古谱节奏记写“点到为止”,旋律繁简足以备忘地方式之中。 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我华夏古代之名曲能流传至千百年之后世地可谓是少之极少,至少我能听到过的止有寥寥几首。可是转过头来,如今大唐流传风行地曲调不下数百首,而且许多都是经由了千余年之名曲。若是不能录下来。寄予后世之人,让他们明白我古代音乐人材和资源,了解我华夏文明的古代音乐发展史,那绝对是一大憾事。 我信奉地格言就是:从我做起。别人不愿意做。或者是别人不屑做,又或者是别人没有这个主动意愿去做。那么,就由我来做。 ------------------------------------------------ 为了收集和保护古代的音乐史料,我同样耗费了大量的钱帛,但我愿意。另外,程鸾鸾在音乐上卓越地造诣,过目不忘地本领,让我对这一项工作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最主要的是程鸾鸾这个音乐天材听了我的想法之后,恨不得把我撕碎了揉进她地心坎里。我的这个想法,为觉得自己无所事事,整日只知道弹琴奏曲。教养弟子地程鸾鸾找到了一个奋斗毕生的目标。 本公子娶了这么个音乐天才兼性感娇嫩的美人儿当婆娘。在她的日夜熏陶之下。对于乐理自然也是大有进步。而且通过了我地理解,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与之后世的简谱1、2、34、567|;(还原成乐曲的十分方便的音乐简谱产生了强烈地兴趣,在她的追逼之下,我也只能把我那些可怜地简谱知识拿出来半显,加上程鸾鸾自己在音乐上的天份,终于花了近半年的时间,还算是完成了创作发明简谱地工作。 而且。亦按照我地发音多、来、米、发、梭、拉、西,作为基准音。比如今天地这一首乐曲,就是程鸾鸾尝试使用简谱创作出来地一首试曲,被程鸾鸾命名为《离曲》。 “《离曲》,正切合曲意。古代沙场之征战,家破人亡不知多少。将士为家国立业建功的辉煌背后,随又能忘记那些家中苦候征战沙场浴血搏杀地将士。”魏叔玉长叹息了一声,周围之人都显得有些默默,不过这时候。又有一声轻笛悠然响起,竹丝之声绵绵而不绝。如同牧童驱牛戏水,一派小桥流水人家之境致还梦而来。 原本诸位宾客脸地上忧然渐渐地被洗去,余下的,仿佛都感受到了那股子憩于古槐下,清风之徐来,正精神之少爽,遥闻牧唱悠然之境意,一悲一喜,一烈一柔之间,让人们全然迷醉于其间,茶香袭于鼻脑,音乐涤荡人心,这一次的茶会,实在是宾客尽欢。 连孙思邈这 长也很是恋恋不舍,连说下次有暇,一定要亲自造访茗一回这种意境,还有好茶。 “诸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诸位都能收下,这便是房某此次茶会所用之银茸针毫。”我笑意吟吟地亲自往诸位来宾的手中塞礼物,都是一个小小地,但是装潢相当精致地礼盒,盒面上,一位悠然自得地青衫老人斜椅古松之下,身伴,一名童子正在沸水烹茶,远处山峦叠叠,很有味道的画儿,边上,却有一处空白,啥也没写,没办法,谁让李叔叔这几天没空,这位置,可是等着李叔叔地墨宝来填的。 诸位连声道谢不已,“银茸针毫,妙,这名字取得确实妙极。”骆宾王喜滋滋地捧着茶盒开言赞道。而边上,袁道长详端盒上地画半晌方长低呼一声:“可是阎大人的真迹。” 我干笑两声:“是极是极。此画确实是阎大人的手迹,房某厚颜方从阎大人处求来,录出盒上,不想道长一眼便识,道长的眼力果然不同凡响之极。”确实是净立本的真迹,只不过,真迹被我珍藏,这些全是印刷版而已,不多时,诸位宾客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 而李治这家伙让他的弟弟们先行回去,他自己很无耻地留了下来,说什么要请教我学术上的问题,自然不为旁事,只为绿茶。 ― 反正我的学生们离得远,这边也就我跟李治两人蹲在一块,讨价还价起来。最终,李治出原料,本公子出的炒茶方子,然后各自出资五万贯,自然我与李治也各占了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至于分赃能拿到多少钱,我不相信李治,但李治相信我,本公子的人品至少比李治高尚得多,并且相当的守信,该多少就是多少,决不会赖一分一毫,所以,这座与李治合伙增开的制茶坊,自然由本公子亲自派人前往监管,毕竟产茶地不在长安,一来一回的运输太过麻烦,直接在茶叶产地办厂,所获得的利润要比把厂子办到长安来好得多。 ------------------------------------------------ 当然,品级制是必须的,嫩叶、全叶、老叶、碎叶,反正我也不知道别人咋办的,只不过,按我的思维模式来分成这样的四级,也是不错的了。 “特级中的珍品只供应皇室,特级只在高档店铺中售卖,而且,包装必须漂亮,并且是按两卖,而一级以下,方可散卖,咱们要做成做当,就必须做出品牌效应来……”草亭之中的茶香早已了无踪影,余下的,只是浓浓的酒香,还有满地的骨头,我打着酒呃,舞着手中的一根猪腿骨得意地道。 边上,手撑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李治听了我这话,不由得一呆:“俊哥儿,啥叫品牌效应?” 笨蛋,我斜了李治这头醉猫一眼,深吸了一口林意的清新空气,举盏猛灌了一口酒,涛涛不绝地向李治灌输什么叫品牌效应,品牌的使用的妙处在于能使产品便于识别,另外,还能竖立企业的形象,另外,品牌效应是品牌在产品上的使用,通过广告、公关、日常营销,售后售前服务等一系列的行为,为品牌的使用者所带来的效益和影响云云。 听得李治两眼发直,可怜的娃儿,连这都不懂? “打个最为简单的比方,我大唐,就是一个品牌!”我拿手中的骨头重重地敲击在桌案上,吓得额头几乎已经贴在案桌上的李治一跳,赶紧坐直了身子。“俊哥儿您不是说笑吧?咱大唐也能算是一个品牌?” 第865章 自辩 废话,你、我,还有千千万万的大唐人,他们都以大以自己是大唐人而自豪,大唐的威名令四海夷服,令敌国战栗,这也是一种品牌的效应。”我解释道。 大唐的制式武器为什么会受欢迎,大唐的丝绸为什么能远销到西蛮子的手中,大唐的军人何以能让夷国邀请出国征战,这些同样属于大唐帝国这一品牌开发出来的各种有形和无形产品…… 唾沫横飞地解释了一大通,等到我觉得口干舌燥,抄起酒来解渴之时,才注意到李治这家伙已然醉倒,半个身子钻到了案桌之下,正在很是香甜地打着酣。靠! 浪费本公子一大堆口水的罪魁祸首,气的我拿脚踢了踢,可李治却依旧埋头酣睡,就连嘴边粘上了一块方才被啃得干净的骨头也不知觉。如果大唐有相机就好了,把李治这模样照下来,发在报刊之上,说不定能大捞一笔,李治醉酒失仪的丑闻定能风传天下,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话。 无奈,只得让房成和勃那尔斤把李治这个醉鬼丢进了客房,又跟李治的侍卫说了一声,派人回去告知一声,到得夜深之时,李治总算是姗姗醒来,末了,还摸着疼痛的脑袋走出了客房:“咦,俊哥儿,我明明记得咱们俩方才还在草亭里边喝酒吹牛呢。” “少叽叽歪歪了,快把这解酒汤给喝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谈呢。”正坐在摇椅上的我瞅见了李治,指了指摆在案几上。尚在冒着热气的解酒汤道。李治也不客气。上前抄起了大碗就往嘴里灌,一碗解酒汤灌下去之后,李治总算是显得精神振奋了些。 李治恢复了精神。接下来,自然到了签署合约,约定各方面茶坊事项地细节问题,我可不希望这事情一天拖一天地,要办,就得办快。办好,做事风雷厉行,这才是我的作风。 特别是对付李治这种奸诈之徒,决不能给他半点思考和翻悔的机会,不然,天知道这家伙会想出什么阴陨地招式来,所以,我这才把李治留了下来。等他酒醒之后,立即逼这家伙签署了合作茶坊的协议。 ------------------------------------------------ 不过,李治果然也不泛泛之徒,硬是从我手中生生地敲去了整整五斤绿茶。说什么送与我百斤之茶叶,这点点微末之物。送于他这位太子爷送呈陛下,也算是替我大了一个广告,若是他父皇喜欢,说不定还能替我多写两字云云。 “多写两字干啥?难不成把银茸针毫改成珍品银茸针毫?”挥手告别了这位太子爷,我无奈地苦笑道,也罢,就当这是宣传成本。 数日之后,第二次曲江书院论坛再次开赛,参寒选手的茶水将由碧环轩免费提供,其茶叶是高档珍品:银茸针毫。嗯,我满意地看着那些个蹲在坛台之上的辩论选手们一面观察着杯中的碧色茶汤,一面相互交流切切私语的模样,很满意,学术论坛也出现了独家供货商,这是一个相当了不起地成就。 而且,今天的观众,比之上次的来多了一倍不止,而且走上坛台的,不再像上次一般,全部是自封的年轻俊才,倒是有泰半都是中年文士,看得出来,大唐文坛的中坚力量,还始把他们的主意力给移向了这里。 “让大家都警惕一些,今天来的,可是有不少地高手。”还未走入中场去当裁判的郑须游歪过了脸来冲我说道。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兄长放心,小弟自有处断,我们准备了年余,做学问亦不为私利,袒袒荡荡,岂会输于他人。” 果然,这一日的辩论要比之前次激烈得多,而且双方之间的涉及更多在于一些喻意相近,却有些模棱两可之处,不过,我们依旧依靠相互之间地拾遗补漏,总算是获得了完胜,而且,在最后,我也站了出来。 因为,对面有一位老者从台下缓缓地步上了坛台,郑须游这位原本无聊得几乎磕睡的家伙一抬眼瞅见这位老爷子,立即一脸地苦色,而且,台上几位郑姓子弟也都很是恭谦地向这位老者行礼。 “郑德,这位郑家老者怎么也来了?”在我身侧的骆宾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由得一愣,凑过去一问方知,这位是郑家族学的一位教书先生,很有名,也很严厉的老家伙,不知道 ,竟然来到了长安,而且瞅这位老爷子一个不吊的神对是来挑场子了。 郑须游无奈之下,赔笑着走上了前:“学生见过师尊,不知师尊大家光临,学生实在是……” 郑德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这位不爱读书,只爱做吃喝玩乐地纨绔弟子,没有理会,把目光冲这边扫了过来:“哪位是老夫手中这本《论语》的著者?”郑德从袖中一抽,一本崭新地新版《论语》从郑德的手中显现了出来。 见了这情形,本公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长身而起冲这位老家伙先是一礼:“见过郑老前辈,此书确实是晚生与诸位友人一同编辑的,不知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胡闹,你们简直就是胡闹!”郑德双眉一拧,语气更加的不善,涛涛不绝地向我发动了攻击,老家伙认为我太过狂妄,敢在先贤的典籍之上加诸于标点符号,是对于先贤的污辱,更是对天下读书士子智力的蔑视。 ------------------------------------------------ 不过,本公子岂是那种容易就折在他人手中的人吗?当然不是,我不仅仅把标点符号的用法进行了说明,而且,也对标点符号的出现,便人能更准确地表达文意,推动汉语书面语言的规范化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若无规范的断句,那我且问老先生,先贤曾言‘恶其意,不恶其人’是何意也?”我轻飘飘地丢出了这句话,这是一只倭人品种的犬类引用过的话,今日无事,本公子也好拿来教育一下在场的诸人。 ― 老先生略略一沉思,抚抚长须呵呵一笑:“这话老夫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恶其意,不恶其人’自然是指憎恶其罪,不憎恶其人。” “那照老先生之所言,大唐立国之初,杀我大唐百姓、掳我妻女之突厥人皆不该怪罪了?”我洒然一笑,把老家伙憋在当场作声不得,要知道,大唐百姓内心对杀人成性,后被大唐所灭的东突厥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好感,老先生若是承认他不憎恶突厥人,怕是还没走出曲江书院,怕是都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我也不欲让这位老头子作难,自顾自地言道:“此语出自《孔丛子》,此书我们且不管其真或伪,但是若是读完其全句,便可知其意非是老先生之解。子张问曰:‘听讼可以若此乎?’孔子曰:‘可哉。古之听讼者,恶其意,不恶其人,求所以生之……虽然尽其哀矜怜悯之心,设法公平理案,但一旦罪名成立,犯人却必须绳之以法,不可姑息,治狱者有哀矜之心,就是要尽量地确保死者无恨,生者无愧!” 此解一出,击节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老先生默思良久,概感一声:“老夫败矣!今日方觉,数十年之学问,到头来,不及一儒子。”这话出口,倒让我觉得这老头梗直得可爱。 “老先生此言差矣,晚生不过是取先生不知之处,以长击短,老先生方才落了下风,再辩下去,鹿死谁手,亦是尚未可知之数也,况且,晚生办此曲江书院论坛,并非是借机欺名盗世,而是欲集思广义,请我大唐诸位精英之士,用批判性的眼光来看待《论语》及《论语正义》……”我十分恳切地言道,很尊敬,毕竟这位老先生光明磊落得紧,胜便是胜,败就是败,袒然率真如此,很是得我的好感。 就在论坛之上,上演了一出老少相得的戏剧性变化,让那些原本以为有大热闹大场面好看的人皆尽失望之极。 第866章 消息有好也有坏 观二十二年春末,前线传来了好消息,程叔叔统领大都护府,阿史那德彬亲率叛军,连同诸部落征来的勇士共计八万人,意欲与大唐五万将士在单于都护府南百里处决一死战,却不料,薛仁贵统轻骑万人,绕过了大军,奇袭单于都护府,以千人的代价,把单于都护府又重夺入大唐的手中。随后,薛仁贵留下四千驻守,亲率五千精锐,从后包挟过来。 程叔叔亲统三万大军与八万突厥叛军正面作战,战至午时,苏定芳领一万铁骑直扑阿史那德彬所在的中军,阿史那德彬不敌溃退,却又让薛仁贵撞上,让这个爱摆显的将军射落马下,差点就死于乱军当中,最后还是唐军好心,把这可怜的,四肢皆被蹄足踩断的老头救了下来,而那八万叛军自然也就灰飞烟来。 不过,程叔叔可不会就这么容易地撒手回长安,五万大军并拢一处之后,将单于都护府周边的各族部落全都轮了一遍,但凡参与了叛乱的部落狼奔豕突,四散奔逃,不过,却逃不出程叔叔这老生流氓的手心,反倒造就了程叔叔杀敌三万,俘敌二十余万的战绩。 嗯,水份相当的大,至少李靖伯父等人都是一副无奈之色。“老匹夫这么干,也不怕让我大唐周边降伏之部族胆寒远遁。”张亮大将军恨恨的道。 李绩大叔倒不在意:“话虽如此,不过,我倒是觉得。老程这么干。也有他的道理,我大唐军事改革之事,乃是势在必行。阿史那德彬虽是突厥人。但是同样是我大唐的将军,不听朝庭号令,胆敢勾结异族作乱,甚至擅杀官员,作出此等恶事,不震摄一番。岂不让那些异族低看我大唐一眼?也让那些边镇诸蕃好好地拈量拈量,军队是大唐地军队,不是谁地私军。” 而且李叔叔一直笑吟吟地不说话,看样子,程叔叔这么蛮干,分明就是有他的授意,又或者是这两个经常互掐的老汉心里面边有着一种常人难及地默契。 ------------------------------------------------ “程卿这一次做的是稍显过份了一些,不过。朕倒觉得没什么,如此也好,也能震摄一些霄小之徒,免得某些人还以为我大唐内部纷乱。升起窥探之意。嗯,传朕的旨意。告诉程知节,除了身强力健的壮丁之外,余者,皆给朕解押至晋阳以南,打散之后居住,另外,所以叛军和壮丁一律充作役工发往陇右,替我大唐修筑那条水泥直道,朕原先还担心缺人手呢,呵呵呵……”李叔叔笑的很像一个大奴隶头子,看得我脊背发寒,可怜的突厥人,干啥不好,跟一个没有一点军事才能地突厥小老头叛变伟大的、强盛的大唐,根本就是自寻死路,落到如今四下收集劳力大搞开发和建设的李叔叔手中,那滋味,怕是生不如死的多。 大唐如今共有役工近五十万,正在呕心泣血地修筑着大唐各地的道路,逢山开山遇水搭桥,硬是将关中至剑南的道路已经打通了一小半,可别小瞧这一小半的路途,这条水泥直道从起于风翔府,连接凤州、兴州,至抵兴远府,也就是汉代地汉中,这条长不过六百里的水泥道路上,已经倒下了一万七千余名战俘。 依旧战俘,打通了关中和汉中的联系,使得原本需要大半个月才能艰苦翻越的秦岭之中,出现了一条勉强算得上是袒途地道路,至少,最多七日风翔府出发的马车就能直抵汉中。 不仅仅加强了大唐与剑南道地联系,同样也能让大唐以后对于吐蕃的包围执态更显完备,而富庶的剑南的产出,也将能在更短的时间运往大唐最繁华的中原地区。 而此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不过,周边的国家都纷纷表示了适当的关切,比如西突厥就借着接应东突厥盟军的口号,把十万铁骑开到了庭州之北,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程叔叔一出,只不过月余,那位东突叛乱份子一下子就歇菜,加之安西都护府的数万大唐精骑也不是闹着玩的,等他们收到了那位安西都护府大都护阿史那社尔亲提三万铁骑出龟慈,郭孝恪领步骑三万出庭州的消息之后,黯然地收军而去。 可怜的突厥,已经连续出过这样的几回丑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犹豫得很,就像是一条瘸了腿的狼,既想跑进大唐的后院里边捞上三瓜两枣的偏宜,又怕被猎人拿猎枪把它的屁股打烂。 “西突厥,呵呵呵,如今,已经没了多少进取之心了,朕倒希望他 气一些,省得让朕的大军来来回回的兜***。”李的语调,那种深入骨子里的鄙视,让在场的诸位将帅皆尽乐的直咧嘴。 想当初,武德九年八月之时,李叔叔刚即位不几天,突厥的利可汗便乘我大唐帝国帝王更替之机,遂率二十万精锐骑兵再次进犯泾州,并长驱直入,兵临渭水便桥之北,不断派精骑挑战,还派其心腹执失思力入朝,以观察虚实,此时的突厥人是何等的嚣张,不过,没几年,便风水轮流转,大唐十数万铁骑杀气腾腾直入草原,大唐军神李靖亲率三千精锐骑兵,冒着严寒,在暴风雪之中行军,最终以大唐的完胜,突厥的破来而告终,从那以后,突厥人似乎就已经丧失了与大唐面对面单挑的勇气,越遁越远。 “陛下,臣觉得可忧者,不在西北,而在西南。”李靖伯父手中的指挥棒落到了沙盘上。指挥棒的落点,正好是吐蕃。 李叔叔微微一愣:“爱卿多虑了吧?如此吐蕃不过是瓮中之鳖尔,能有甚子动静,现在,南诏六部皆入我手,再过上三五年,我大唐便可将此地完全掌控于手中,至少剑南道各处,有了羌人作为缓冲,吐蕃的东进之梦早就破来了,至于东女国与吐谷浑,如今已与我大唐的州县并不二致,只不过还许其保留国号罢了,如今吐蕃四面皆敌,还有何发展之图径?另外,松赞干布至前年患病以来,越发沉重,到了去年,朕曾遣使探望,松赞干布连下床都需人搀扶,难以行动,国主成了这副模样,都快无法处置政务,莫非爱卿以为他们还真有动手的意思不成?” ― ------------------------------------------------ 李靖伯父的眉头紧紧的锁着,没有因为李叔叔描绘的美好远景而有丝毫的放松。待李叔叔落下了话音之后,李靖伯父方自苦笑了一声:“老父所忧的,并非松赞干布,松赞干布此人有大气魄,有大智慧,也算得是一贤君,不过,如今据进奏院传来的消息,这位吐蕃国主,怕是活不过今年了,他死之后呢?” “其子贡松贡赞早丧,有继位资格的有他的两个弟弟,还有他儿子贡松贡赞的孩儿芒松芒赞。弟壮而侄弱,若是松赞干布一去,吐蕃也不知道会不会乱作一团。”另一位老将军也站了起来发言,两只闪现着兴奋的眼睛里,写满了好战两个文字。 “不然!”李靖下一句话把蠢蠢欲动的诸位将军大人全憋回了座位上。在大家的疑惑之中,李靖伯父轻哼了声:“诸位莫非忘记了吐蕃的那位贤相不成?” “禄东赞!”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危险地眯起了双目。禄东赞这老家伙这几年来可是一直没安宁过,自从前年松赞干布患病以来,禄东赞的动作可是越来越大,虽然一切都是代国主行事,不过,国主患疾,无法处置政事,加上松赞干布一向对其宠信有加,倒是使其声望大涨。 暗里结交吐蕃诸部落首领、政令不经这位国相之手,难以走出宫门的私密传闻,也都通过进奏院的渠道进入了大唐高层的耳中。 “正是禄东赞,如今国主病重,忧王弟夺权,一位被其遣入东吐蕃领军,另一位被派往与吐谷浑交界之处驻扎,而松赞干布既遣开了王弟,必然意属于其长孙,不过其孙年幼,定然会托孤于禄东赞,此僚极有野心和雄志,本就出身于吐蕃大族,不仅结好外臣,更有兵权在手,如若再得松赞托孤,老夫断定,其必然会行那胁天子以令诸候之事,松赞干布那两位王弟,远离王庭,只能鞭长莫及,况且,禄东赞定然会有手段,必会解去那二位王弟统兵之权。到时候……” 第867章 招生 禄东赞本就有枭雄之姿,若是吐蕃入其手,怕是必然起。”李绩大叔的表情也阴了下来。我听出来了,这帮子老家伙,怕是已经口水滴达地等着下嘴的那一刻。 李靖伯父好笑地瞅了一眼周围这帮子如狼似虎的同僚,清了清嗓子道:“烽烟四起倒不一定,不过,内乱确是必然。还是请咱们的小房贤侄来说说。”李靖伯父手指头一翘,把诸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 没办法,身为进奏院主管的我只能挺身而出,朝这帮子老将军们抱了抱拳:“小侄这边确实有一些好消息,诸位大人请看地图,这吐蕃东部,共有吐蕃部族二十七处,其中,列巴、波敢、波窝,墨脱、洛窝,鬼卢、把羊等更是吐蕃有数的大族。而我们进奏院通过对贸易的控制,已与其中的波敢、波窝、洛窝、鬼卢、把羊结成了联盟,而列巴部落的头人论玉协尔因与羌人作战而死,对我大唐恨极,至于洛窝的聿赍城,吐蕃王弟拔布弄赞正统东吐蕃大军三万在此逗留。此地不仅仅东联羌人所驻河谷,更西接吐蕃高原……” 我伸手点了点聿赍城的位置之后,得意地吹嘘道:“吐蕃的这位王弟拔布弄赞在聿赍城里的一举一动,我进奏院都能一清二楚的知晓,甚至连他头天夜里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能知道。” “吐蕃蛮子啥时候也穿上内裤了?”张亮大将军看样子是无聊过头了,连这种问题也能问得出口。我赶紧插开话题,也是。大唐都才穿内裤不过三几年的功夫。都还没完全流行开来,吐蕃蛮子别说内裤了,怕是连条兜裆布的料子怕都找不出来。 这位吐蕃王弟。说好听一点是一位仁厚地贤王,仁政爱民,深谙黄老之道,善于处理上下级关系,说难听一点嘛,耳根子软。听别人地多,自己干的事儿少,整天花天酒地,啥事都丢给别人干,就连东部吐蕃的军权,也全由他地儿子涅赞芒赞所把持。 这家伙可比他爹有野心得多,而且贪婪,暗中与我大唐剑南做作买卖。大唐除了正式商队之外,另有大批的奢侈品就是经由这位吐蕃王族流入吐蕃的境内。 ------------------------------------------------ 不仅仅如此,而且今年二月,听闻松赞干布病重。很有可能年内翘脚之后,这位涅赞芒赞还遣使入剑南。与剑南道观察使唐俭私下接触,希望大唐能助其夺位,当然这位涅赞芒赞听闻了大唐售卖制式武器之后,更是希望能够向大唐订购一批可以装备一万人的装备,自然,大唐的手雷亦属于他们的订购武器范围。 这事唐俭不敢擅专,特地下令进奏院把消息发往长安,这也是我今天刚刚收到地消息,当然,涅赞芒赞那些永称蕃属、与大唐交好,请大唐陛下赐婚这些屁话我根本就没放在过心上。这些东西,只能是嘴上说着好听,实际上大唐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实际利益。大唐支持他夺位,却没能得到一丝的好处,这种事情能干吗?所以,得细致地讨论与合计。 “照你的意思说,这位松赞干布的侄子,也是一个不安份之人喽?”李叔叔眯起了眼睛,考虑起了事情的可行性,边上的诸位将帅也同样在激烈的讨论,毕竟,这其中要考虑地不仅仅是吐蕃内部的反应,另外还有大唐周边属国的反应,以及能从中取得对于大唐有利的态势。 他们讨论,相信时间不会短,我可没功夫继续跟他们纠缠,我地主要重心放在了学院上边。三月初,也就是春试结束之前的两天,《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之上,在首版上,刊载了大大地标题:曲江书院招收学生,意欲在三月二十五日正式开学。 此消息一出,长安顿时轰动了起来,大家都早就听闻了曲江书院之名,也知道曲江书院的主办者是现在大唐很出风头的新派学术领袖房二,而从刊物上,他们了解到这曲江书院的办学,是经过了大唐皇帝陛下的首肯,在国子监进行了报备的一所纯私人投资的学府。 学院开设了君子六艺,和其他各科,各计有近二十门学科,学院分为三个学院,一级为蒙学院,二级为小学院,三级为大学院。蒙学的学生学习时间 ,招收的是六岁至八岁的孩童。 而小学的学习时间为五年,招收的是九岁以上的少年。而大学的学生正常学习时间为四年,并且,是按学分制计算,也就是说,不满四年,只要你能够获得足够的学分,也能从学院之中毕业,如果满了四年,你的学分仍然达不到毕业的程度,那只能继续学习,又或者不想读了,可以发给你一个结业证书。 另外,每个学院的每个学科的前五名都会获得一笔奖学金,而至于那些无钱购置学习用具的贫困生,将由学院组织他们在学院内勤工俭学,由学院免费提供他们的一切食宿。但凡大学的毕业生,都可以参加大唐的科举考试。 而且,学院招生广告之上还注明,但凡在曲江书院大学学习医科、建筑等这几类学土的毕业生,曲江学院将会推荐安排工作,总而言之,到了曲江书院,您将会拥有更多的选择,而且在这里,新颖的教学方式,新式的学科,完备的教学体系,将会是大唐的年青俊杰们的最佳学习之地。 ― 第一天,就有一些半信半疑的学子,特别是寒门士子和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子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前来学院和设在长安朱雀街上的招生办公室探听消息,因为他们大都还在考试,能不能及第还不清楚,所以这些人并没有报名,但并不是没有人报名,我的学生们自然全都报了名,包括贺兰敏之兄妹,我家的娃儿,亦有程叔叔家的几个年纪较长的孙儿,还有长安一些与我父亲交好,也知道本公子实力的勋贵子弟,也都按照年纪,报了各个学院。 而清河房氏族学之中,亦派出了一批约二十余人的学子,前来报名入学,不愧是一家人,对我这位房氏的新名人的支持亦是不留余力,干事也爽快。早在去年,老爷子就去了信与族中商议,清河房氏中有名望的学者就来了好几位,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之中的教师。 除了清河房氏之外,娘亲的婆家,自然也不甘落后,亦派出了一批成员前来,有的来当学生,有的来当老师。至于崔氏,也应了我丈母娘的邀请,亦派了人来支援。至于郑家,郑须的关系在这里,加上那位族学名士郑德很是痛快地应允之后,郑氏也不甘人后的遣了人来入学。 ------------------------------------------------ 就连李恪的孩儿也都报名准备与学生们一块在学院之中学习,人并不多,但却作出了表率,想想小王爷、小国公爷,这些人都去这里学习,咱干嘛不去呢?从众心理是常态。很快,到了三月二十日,大唐春试结束,且放榜完毕之后,报名大学的学生陡然暴增了起来。仅仅一天的功夫,就有近两百人报名参学。 我坐在学院设在长安朱雀街的招生办公室内,正在与诸位工作人员一齐忙碌着,骆宾王这位副总编辑已经交卸了编辑部的工作,这位才华横溢的唐初四杰之一,已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决意不在再科举,而成为了我手下的一名优秀教职工。 正在忙碌之时,突然听闻院外的脚步之声,我把花名册放下,方一抬头,便见老爷子竟然亲来了。 周边诸人长躬,连称房相又或是房伯父,我赶紧上前朝老爷子行礼:“孩儿见过父亲。父亲怎么会到此地,莫非是家中有事不成?” “呵呵,为夫不过是过来瞧一瞧罢了,诸位都免礼了,老夫在家中呆得无趣,又知道你在此忙碌,所以,便散步过来,瞧瞧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老爷子扫了在场的诸人一眼,笑呵呵地道。 “岂敢烦劳房伯父,这些事情,我等年轻人来做便是可以了。”郑须游上前两步笑道。老爷子与诸人聊了几句之后,便随我去了隔壁房间坐下。 -------------------- 第868章 退一步,是为了未来 了口茶水,老爷子方才道出了来意:“你已经连续数了,每每皆是唤房成回家知会一声,害得你娘亲和老夫的儿媳妇们是吃睡都不安宁,老夫今日再不过来瞧瞧,怕是明儿你娘亲都要亲自过来了,呵呵……”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心里边觉得有些愧疚,便解释道:“是孩儿失礼了,这些日子确实忙了一些,加上很多事务需要处置,书院那边的安置,还有这边的新学生的报名,孩儿都不敢太过大意,事事皆要留心。” “嗯,二郎你不须多言,这些日子你干了甚子,房成他们自然会知会老夫,这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该有头有尾有担当,既为首脑,有些事就得起到表率的作用,你只管放心在这儿做你的事儿,家里,为父自会替你说项,大丈夫本就该以事业为重,岂能日日陷那……”老爷子嘴巴一张,习惯性的教训之言又涛涛不绝。 无奈,只好蹲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听父亲大人训斥,好半天,老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巴子,抿了口茶水朝我道:“眼下情况如何了?” “对了,孩儿还没谢过父亲授手之恩,若不是父亲大人劝说了陛下,让那些未来的小王爷、小公爷也入读于校中,引得这些士子皆把目光投于书院,怕是到现在,孩儿的很多学科怕是连人都没有办法凑出一个班来。。 如今参与招名的共计有千余人,勋贵子弟也不少,不过。寒门士子亦占了大半。另外,咱们大唐的世族门阀地子弟也来了不少,甚至那些世家宗族地族学师者。亦投入我曲江书院,这着实让孩儿有些以理解。” “呵呵,你是我的孩儿我不帮你,莫非还助他人一臂之力不成?再说了,这里边,既有为父替你安排。其他的呵呵,怕是这些世家大族心里边打着其他地主意罢了。”老爷子冷笑了声道。 ------------------------------------------------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不由得微微一愣。老爷子不等我问,旋及又道:“各大世家,那一个不是人老成精的主,陛下对你如此亲厚,许你在帝都长安建学,广招门徒。宣传学术,那些经学世家,哪一个不希望自己学派的弟子多一些?他们来这儿,能安有多少好心?” 再加上曲江论坛。让他们看到了另一种让自己的学派发扬光大的途径,必须曲江书院就建在帝都。有什么学术论坛的位置能比长安更好? 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办这坛论,就是希望能让真理越辩越明,让天下文人士子明白,真理,并非是老师说了是啥就是啥,而是需要经过长时间地,系统性的论证,才能成为现实。 那帮老家伙打什么算计,我也清楚得很,但我并不怕,这种事情,从古到今,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大有人在,只不过现在我借用这些人的名声罢了,况且,这些人中,也多有真材实学,他们教,弟子学,这正常得很,但我曲江书院非是止请了某家大师,而是汇集了多家的经学大豪,挤到了一块,学生们虽然不敢说从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至少也能明白求同存异的道理。 至于这些个老先生心里边相互不服气,这简单,大唐曲江书院论坛,每十日一期,就算是你们辩论个几十上百年也无所谓,若是掐架的人太多,那也能,咱多给你们准备一些场地,爱吵吵去。 明面上反而让大家都觉得咱曲江书院学风开明,采纳众长。 老爷子笑的差点弯了腰:“好你个二郎,怕是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怕是十数年之后,天下学子地目光,落在曲江书院,要比落在国子监和宏文馆等国家办学之地还要多了。” “父亲勿忧,凡事,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我曲江书院势大,自然会有看不顺眼之人也跳出来,请奏办学,又或者提高国子监和宏文馆的素质,这不等于变向地提高我大唐的教学水平?”我这句话,倒是让老爷子很有知己之感。 叮嘱交待了我一先事项,既然不回家,也要注意身体云云,方自离去。 到了截止报名之时,反到是报名入学的人数越来越多,最终只得又退迟了一天,然 在招生办公室外张贴布告,以后想报名地,请明年再然,就按着学生们目前的课程科目进行考试合格者,又或者是得到了书院院长本公子地首肯,方允许插班入学。 ― 报名人数总计二千余人,蒙学班的人数较少,没有超过五个班,每班四十余人,总人数两百多人,而小学班的人数倒是比蒙学班又多了一些,不过同样也仅仅有八个班,人数不过三百余人。 剩下的一千五百余人中,年轻学子占到了七层,却也有三层是年过三十的中年士子,这些人大多都是多都考科举不得中,丧失了希望之后,听说了曲江书院有很多学科一旦能修完学业毕业,可由学院推荐安排工作之后,方自从各地赶来的,所以,这一批人也是倒得最晚,最后三天,几乎来的都是这一类已经丧失了科举兴趣的读书人。 而其者,皆都入了大学,当然,大学里,君子六艺是他们必须学习的基础科目,礼,也就是道德和礼仪规范,外加思想品德政治教育。 乐:不仅仅名手各种仪式音乐舞蹈,更包含了乐器的使用,简谱的使用和记录,创作新乐曲等,射箭这是必须的,这不仅仅是锻炼士子们的臂力,同样也是在锻炼他们的意志。至于御,也就是驾车,因为大唐不再时兴这玩意,所以,被我改成了体育,以各种团体和单人动作取代,另外,标点符号来说文断句,培养他们良好的使用标点符号的习惯。 ------------------------------------------------ 另外,数,六艺中的最后一艺,计算,被我大大地加强了,首先,大唐数字以及各种数学符号的使用,另外还加开了珠算科目。至于几何什么的,那是第二天,等他们这些年青人打好了基础,接受了我们这样的教学方式之后,方才教授新的科目和全新的课程。 “……我不希望一口吃出一个胖子,我最希望的是他们能在循序渐进的过程当中,了解到每一种知识都有着他必要的用途。我们现在退一步,是为了今后,能迈出更坚决,更有利的步伐。”我这话,不仅仅是说给我自己听的,同样也是说给我身边的几个心腹手下和我的弟子们听的。 骆宾王沉沉地点了点头:“所以,公子您才决定于第二年再开始分班,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正是,这还是小弟这么些年来教书育人,吃了多少苦头,才总结出来的经验。那些老先生,虽然表面上认同我们的分班,但是骨子里,却害怕咱们把天下的读书人引入歧途,那我就用时间来证明一切,用我们的知识去潜移默化,让这些年青的俊杰们明白,哪一样对他们才是最为有利。”我望着窗外,明天,就是正试开学的日子,在开学的当天,升旗仪式,开学典礼,这一系列的活动是免不了的,自然,我这位书院院长,亦是逃不脱要再出一回风头,不过没啥关系,谁让咱已经习惯了。 回过头来,冲骆宾王点了点头:“让人去通知所有教职员工都赶到会议室去,一会儿,我们将准备召开曲江书院第一次的闭门会议……” 至于原本我考虑过的学前军训项目,经过了与诸位教职员工的商议之后,决定暂时放弃,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求稳,等个三五载,大唐曲江书院打出了大名头之后,有些规章制度,就算是你想强制实施,别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 但是现在,很多人来曲江书院读书,根本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非是我的才学和治学理念上,所以说,没有成绩之前,说什么都是屁话,那些容易引起人强烈反应的行为,还是少做一些为好。 第869章 高干子弟班 院开学第一天,什么课也没上,就是举行了第一次升且,我还特地邀请了国旗班来主持的升旗仪式,并且宣布,每天早上,都必须举行升旗仪式,唱国歌,这是表示对大唐帝国的热爱和向往。 当然,当年的开学典礼上,我一翻激情四溢的演说让参加的学生们能感到相当的热血沸腾,为自己也能投身于学习,为日后建设大唐帝国四个现代化发展目标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无比的光荣。 散场而去之后,各位教职工也进行了分班,老家伙们被我以事务繁忙,加上要经常参与论坛,所以,把班主任的职责都交给了年轻的教职工,这批年轻的教职工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受到了我的思想熏陶的年轻人。 可以让他们近距离地去关心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解答他们在学习上的疑难,还在对新式教学方式存在的疑惑之处。 开学十来天,没有任何异常,至少学生们对于这些科目都倍感好奇,本公子的课更是最受学生们欢迎,谁让我前世就是教师,今生还是教师,长时间的教学经验已经让我对于治学的手段娴熟到了极点,生动有趣的教学,善于解答学生们心中的疑惑,使得一些原本抱着来试试看,不行就撤的学生们渐渐地安下了心来认真地学习。 “今天这一堂课,叫着医药卫生基础!”我站在讲台前,扫了一眼下边的学生们,四十二位学生。后边。还有前来旁听和学习我教学方法的书院教职工。 学生们地手中,都有一本课本,大多数地学生都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课本。也有少数人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大家都应该生过病吧?”我笑吟吟地站到了讲台地边缘说了这话之后,走下了讲来,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在学生之间打转。看到了大部份人都在点头。我旋及笑道:“大家也知道,生病,几乎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撞上它。而如此能减少与这种能让我们的身体变得痛苦和难受地相遇呢?” ------------------------------------------------ 这话。让绝大部份人把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想想也是。谁也不愿意生病,苦涩的药味,身体上地痛苦,谁愿意去承受,正因为如此,所以人们才发展出医学。 “医药地作用是什么呢?预防疾病。治疗疾病,减少痛苦,增进健康。增强机体对疾病的抵抗力和帮助疾病地诊断。这些是医药所能做的,但是我们能从根本上去预防和减少疾病在我们的身上发生的机率呢?这就要靠两个字:卫生!” “……简单一点说,我们如果能杜绝掉我身一些不卫生,不良的习惯。努力地锻炼身体。注意膳食的平衡,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疾病感染我们的机率。” 这时候。有一位长得又帅又嫩的年青小学生站了起来,这家伙我认识,李恪地长子李仁,这家伙跟他爹没多大区别,除了不那么好色,或许是年纪未满十五。尚未成年,没有好色的机会之外。其他的跟他爹差不了多少。 李仁自喻天才,原本我想把这家伙安排在小学班,岂料这家伙借着我跟他爹的关系要好,死皮赖脸地硬要跑大学班来上课,不过,这家伙确实是个天才,四书五经如今这个年纪便能熟读,我只好同意了他地要求,把他安排到了大学班。 为了不影响学院目前地气氛,同样我也不希望让这些锦衣玉食的弟子去打击到其他贫寒士子地生活水平,所以我只得把这些调皮捣蛋的高干子弟全分在一块,还有个原因就是这些人的家世都差不了多少,而且都是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之辈,全丢在一块,也就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一枚田螺坏一锅汤的效应,加上,本公子亲自担当这个班级的班主任,他们就算有什么不满或者争执也不至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闹出什么大名堂来。 李仁先冲我恭敬地一礼:“老师,学生有个问题,什么叫不卫生、不良地习惯?” “这个嘛……”我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学子,眼睛,恰好落在了坐在后排地某位不良少年身上,李业诩的弟弟,李业嗣身上,我手指头一翘,指了过:“比如这位李同学现在的行为。” 业嗣偷偷摸摸地脱了袜子,搓着脚丫,一副眉飞色舞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坐在后边,竟然还被我抓个正着,所有学生都把目光向他投来,见他尴尬地抄起了袜子使劲往脚丫上套的动作之后,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李业嗣脸皮跟他大哥有得一比,干笑两声,见我并没有惩罚他的意思之后,故意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拿起了案桌上的书本,摇头晃脑地看了起来。 不过,我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把这家伙提溜到了讲台前,告诉大家,脚上的死皮还有各种碎屑是很脏的东西,如果拿手搓了脚皮之后,再拿手去拿吃食,又或者挖鼻孔,必然会让其他人失去食欲…… “而你自己也为因此而患上各种本不该得的疾病,要知道一点,病从口入,明白吗?”我笑眯眯地揪着李业嗣的肩膀,让这个年方十七的少年郎无法开溜。李业嗣只能干巴巴地笑着表示自己下次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拿搓脚的手去拿馒头云云。 然后,我好心好意地介绍这二位学生认识,只不过,李仁有些害怕李业嗣的脚疾会传染给他,与李业嗣行礼之时,战战兢兢地退了好几步,可怜的孩子,这才是开始呢。 不过,费了三刻钟的时间,总算是让大家明白了医药和卫生的概念,这也让学生们对于预防自己生病的手段和方法产生了好奇,下课之后,很多学生都干脆拿起了桌上那本只翻开了一两页的课本来细细研读。 “师尊!师尊……”后边传来了急促的招呼声,我一回头,李业嗣屁颠屁颠地窜到了我的跟前:“嘿嘿嘿,俊哥儿……” ― “笑个屁,嬉皮笑脸的!这里是书院,我可是你的老师,再这么乱说话,小心我告诉你大哥。”我瞪了一眼这小伙子,长的跟李业诩一样,除了眉清目秀点,几乎没啥差别。这混小子也随他大哥跟我们在长安纨绔胡混过一段时间。 “师尊,方才您怎么能那么干呢?害的弟子失了脸面。”李业嗣有些幽怨地道。我想起方才的场面,差点笑出了声来,没错,当时除了李业嗣在搓脚丫之外,还有一个学生在揉眼角,另一个在挖鼻孔,不过,谁让你小子跟你哥一般是祸害,不收拾你我去收拾谁? ------------------------------------------------ 我板起了脸:“什么话,为师还以为你知耻而后勇呢,怎么,倒把错怪到了我的头上来了?得,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一会你跟我去见见你大哥,让他给你评理撑腰,喂,你跑什么?……” 李业嗣已经脸色大变,“师尊,弟子要回课堂温习功课,下次再聆听师尊教诲”拔脚就跑,一回头,竟然是李靖伯父,铁青着脸,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给老夫回来!”一身便装的李靖伯父一声暴吼,李业嗣一脸地哭丧转过了身子,远远地就朝李靖伯父施礼:“孙儿见过爷爷。” “孽畜!老夫打不死你!”李靖伯父似乎觉得颜面大失,挥手作要砍杀状,我赶紧上前一步,拦在了李靖伯父与李业嗣之前。“业嗣并没有作错什么大事,伯父大人息怒,伯父造访,小侄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李靖伯父恨恨地瞪了李业嗣一眼:“还不滚,给老夫留人现眼。”原本来装出一副恭顺害怕表情的李业嗣听到了李靖伯父这话,脸上顿时浮起了喜容,应了一声,一溜烟地窜进了课堂。 瞅见他这模样,我差点笑出了声来,这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好像眼前的是李业诩一般,这哥俩看来都是一般的德性。 李靖伯父无奈地摇头苦笑了两声,冲我言道:“贤侄,这小畜生就辛苦你了,今日,老夫无事,特地过来瞅瞅书院的景致……” 第870章 态度问题 于李靖伯父烂到极点的借口我并没有揭穿,而是陪着神闲聊了起来,最后,李靖伯父与我在一处静亭坐下之后,还是道出了来意,李业诩把李业嗣送过来,正是出于他的授意。 “家里请过不知道多少老师,可是这小,比他大哥更不成器,老夫也没有那个精力再去理会这混球了,所以,老夫便让他大哥将他押来,还望贤侄能帮老夫一把。”李靖伯父一脸的慈祥和无奈。李靖伯父就止有一个嫡子,不过,这个儿子却一点也不捡李靖伯父的性子,不喜武事,也不喜欢四书五经和兵法,反倒是自幼便对佛经佛理甚感兴趣,年少之时,甚至还想去出家当和尚,把李靖伯父气的半死,要不是被人拦着,怕是这个儿子早就打成了残废。 这个嫡子最终屈服在李靖伯父的淫威之下,结婚生子,总算是给李靖伯父留下了两个孙儿,然后,就在李家院里修筑了座佛堂,几乎有数年没有踏出一步,可怜的李业诩和李业嗣正因为这个原因,打小就没能得到多少父爱。也造成了李靖伯父对这两个娃儿的痛爱有些过份,使得这两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李靖伯父查觉之时,李业诩和李业嗣已经性格成型,李靖伯父嘴里骂得凶狠,可实际上根本就舍不得下手。 就像方才,离李业嗣至少还有三五步的距离,而李靖伯父已经杀气腾腾地挥掌,除非这位大唐军神练成了百步神拳又或者六脉神剑,不然。这一巴掌的威力。怕是连李业嗣脸上的汗毛也刮不走一根。 李业诩因为在读军校。军校地氛围和纪律性让李业诩地烂毛病改了很多,而李业嗣这家伙却不想去当兵,立志要做一代名臣。嗯。志向是好地,却缺乏足够的本钱,家里请来的老师。十个有九个是被这家伙给气跑地,李业诩听闻了我组建书院之后。便亲自将这个志向高远,却胸无韬略地小弟给擒将过来,丢进了书院里。 ------------------------------------------------ 李靖伯父心疼孙子。不愿意下手,可并不代表李业诩这位兄长不敢动手,所以,李业嗣怕兄长的劲头远远超过怕李靖伯父,就像方才。撞见了李靖伯父,赶紧装出可怜模样,转眼就嬉皮笑脸,任谁见了都想揣这家伙两脚。 可怜天下父母心。更可怜的是这些爷爷奶奶辈地人。所以李业诩很少会提及他的父亲,而且对于和尚从来没有过什么好感。 今天,李靖伯父闲着无事。便换了一身便装,过来瞧瞧。想瞅瞅自家地孙儿在学校里是什么模样,岂料竟然听到了我跟李业嗣的交谈。怒火腾腾腾的就升了起来。“家里请过不知道多少老师,可是这小,比他大哥更不成器,老夫也没有那个精力再去理会这混球了,所以,” “伯父大人请放心,小侄一定尽我所能,教习于业嗣,一定不负伯父以往对小侄地提携之恩。”我站起了身来,冲这位白发苍苍的大唐军神郑重地承诺道。 李靖伯父松了口气,又不太放心地交待了我几句,如果这小子敢在出错,只管抽,抽到这小娃儿悔过为止,听得我冷汗淋淋,李靖伯父是自个心疼,干脆把李业嗣丢给我收拾,我只能苦笑着应承。“伯父请宽心,其实不用体罚,小侄也有办法,只不过担心伯父您……” 李靖伯父听到了这话,连连摇首:“不妨事,只要能把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拧过了,这小子,你就是打折他的双腿也成!老夫宁肯眼不见心不烦……”李靖伯夫唠叨了一大堆,跟后世,那些个爷爷奶奶们到学校来见班主任时的表现根本没有多大地区别,这让我在意识里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教育,在任何时代,都托付着长辈们对孩子的期待之情。 教育是立国之本,更是强国之本,缺乏教育的国家,都只将会成为被人任意欺凌的弱小之邦,我得努力,至少要尽我所能地把我地知识,还有华夏几千年文化流传下来地精神文化遗产进行统合,收集和整理,华夏文明数千年都未断绝过,而我的责任,是让这些文明能够得以更为完整的保留和传承。 “文字,是记录历史地轨迹,更记录了我们华夏先人无穷的智慧,同 记录了我们民族与自然作抗争的坚苦历程,就像千多皇虽然本身有很多的错误,但是他其中的几项决策却导致了我们今天能使用相同的文字,即便我们来至大唐各个地方,无论我们的口语多么的浓重,但有一点,我们使用的是相同的文字,身体里流着的是华夏先民的血脉……”越宏,我的爱徒之一,他正声情并茂地对着一帮子年纪最小大约六岁,年纪最大不会超过九岁的小屁孩子发表着激烈的演说, 下边坐位置上的小可怜们已经面失血色,一脸惊惧地瞅着还在不断地顿脚,双手不停地在前胸作交叉状、嘴里继续发出与野兽的嘶鸣好不了多少的刘宏。 边上的狄仁杰差点笑出声来,可又瞅见孩子们的表情,流露出一种同情之色。 我很伤脑袋筋地叩了下课堂的大门,总算是把刘宏从一个人的意淫当中拉了回来。“师尊,您怎么来了,弟子正在上课呢。”刘宏很是好奇,见我拿手指点了点嘴角,刘宏这才有些尴尬地擦去了嘴边的白沫。 ― 我看着这些被吓坏的孩子直叹气,可怜的娃儿们,我也没想到刘宏竟然会这么蛮干,要不是方才狄仁杰好奇路过这里发现不妥,赶紧连滚带爬地窜上了办公室给我提了个醒,怕是我还不知道晓呢。 “没什么,宏儿,你方才做的不错,不过你那种方式,只适合于去教育小学班或者是大学班的,毕竟这些都是孩子。”我凑刘宏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声之后,露出了一个温和地笑容,朝着这帮子依旧心惊胆战的小可怜虫们笑道:“孩子们,怎么了,让老师吓着了吗?” 四十来个脑袋瓜子齐齐地点着,边上,刘宏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似乎实在是过份了点,老脸变红了,边上的狄仁杰凑在边上似乎在安慰他,我现在可没功夫理他们俩,我需要安抚这些孩子。 ------------------------------------------------ 好不容易,才让这些小家伙们扭转了对刘宏的害怕和胆怯之意,而且刘宏在我的示意之下,扭捏了好半天,向这些孩子们赔礼道歉之后,这些孩子们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惯的天真与欢快。接下来,我给刘宏示范了对待低年纪同学应该如何进行教育。在我的跟前,调动这帮子孩子的气氛简直就是手到擒来,而且,每一位孩子都渴望在回答了问题之后,得到我的鼓励和微笑。 比起方才的胆寒来,现在的他们,才像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在我的暗示与鼓励下,每一位孩子都显得那样的自信,回答问题不论是错与对,都得到了中肯的点评,还有同伴们善意的笑声又或者是掌声。 完美,或者是我刻意要摆显我的教育手段,但至少,今天我的发挥相当的完美。不仅仅是孩子们,就连刘宏和狄仁杰望向我的目光,怕是只能用五体投地方能形容他们对我的倾慕了。 下课之后,孩子们就叽啦鬼叫地全窜了出去,开始在课堂边上的操场玩起了各种的体育用具。满面春风一般微笑的我看到了孩子们离去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散去,安静地望着从课堂最后边前向走来的狄仁杰和刘宏。 刘宏向我承认了错误:“师尊,弟子错了,没想到第一天给孩子们授课,就给您丢脸了,还请师尊责罚。”刘宏一脸的懊恼和悔恨。边上的狄仁杰倒帮刘宏说起了话来:“师尊,刘师弟也并非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教育的方法用错,还请师尊……” “都不用说了,为师并没有生气你的教学方法的对错,毕竟你初入此门,难免有错处,这一点,我不怪你,别说你,你的师兄师弟那一个在这一方面没出过错,但是,我要批评的是你的态度问题!”我板起了脸,一字一句地道。 第871章 碧娘不住大院住小院? 宏与狄仁杰皆是一愣,我也没有说话,毕竟教室里还生,正好奇地冲着这边张望,我不想当着学生地面去削弱刘宏在学生们眼里的形象,也是出于保护我的弟子的私心,“随我来吧……”所以我背起了手,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狄仁杰与刘宏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乖乖地跟在我的屁股后边,朝着办公大楼而去。上了三楼,走进了我的办公室里边,我示意他们两人坐下。任由这二人坐着,我开始替他们二人斟茶。 刘宏的表情显得很是忐忑不安,边上狄仁杰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似乎也搞不明白我到底是想干吗?。 “宏儿,你可曾记得为师跟你们师兄弟说过的《中庸》吧?”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之后方才坐下,冲刘宏微微一笑言道。 刘宏点了点头:“师尊确实教授过弟子等,师尊,倒底弟子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师尊指正。” 我没有答刘宏的反问,而是自顾自地言道:“《中庸》之中有几段名言,例如‘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这段话,想必你们二位都应该知道的吧?” 狄仁杰倒抢在刘宏的跟前答了话:“学生知道,意思是如果一个人爱好学习接近于智慧,亲自去做接近于仁义,知道羞耻接近于勇敢。明白这三种道理的人。就知道如何修炼自身;知道了如何修炼自身。就知道如何管理别人;知道了如何管理别人,就知道了如何治理天下国家了。而此三者,恰好便构成了对知、仁、勇‘三达德’的一种阐发……” 狄仁杰地回答让我相当地满意。甚至还犹有过之,而边上的刘宏,似乎也猜到我为什么而责备他了,一脸若有所悟,外加羞愧之色。 “有错必改,善莫大焉。知耻近乎勇、不耻下问,宏儿,这耻字该作何解释?”我这时候,语气依旧十分的温和,不过在刘宏听来,想必不亚于暮鼓晨钟。 ------------------------------------------------ “师尊,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不该以为自己身为他人之师便矜持自傲。但凡自己做错了,却也一味强撑,若非是方才师尊亲自出面,弟子怕是……”刘宏在矮榻之上举袖俯身为礼。听得出来,他确实领悟到了自己地错误。 “起来罢。为师知道,每一位一开始当老师的人,总觉得自己似乎能高于自己的弟子一等,架子摆得很大。”我抬起扶起了刘宏,正容言道。 刘宏赶紧摇头:“师尊您就从来没有,您如果念错了课本,也……” 我笑了起来:“因为,为师在教授你们知识之前,就已经当过很多孩子的老师了,一开始的时候,为师总觉得,这当老师简单得厉害,不就是站在讲台上,这么随便一比划,然后就照着课本念,等到下课铃声一向,就拍拍屁股回家睡觉。可是,为师越是在这一行混得久,就越发觉,要成为一名受学生尊重,并且能让学生们接受你,汲取你所教授的知识,是多么困难地事啊……” 讲了很多,最主要是让我忆起了后世的教学经历,记得一开始走进教室的时候,我也跟刘宏差不多,甚至还有不如,下面,学生们好奇、轻蔑、嬉闹,让我当时就蒙了,渐渐地,在那位教导主任的指导下,我才逐渐地适应了这个岗位,并且成为了教导主任手下的马仔,嗯,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成为了一个学校小集团里的一份子。与他一起跟副校长一派明争暗斗。 姑且不论教导主任的指导是不是别有用心,但是,他至少让我明白了作为教师的责任感和义务感,还有当看到了学生们成功地踏足更高地学府,又或者取得了好成绩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分享快乐的心情。 终于,狄仁杰与刘宏带着愧心,和着无比的佩服,离开了我地房间,而我也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心身俱疲地下了班后,干脆就跟我家地娃儿们一块座进了府里家丁驾驶的马车里,靠在车厢之上,闭着眼儿打起了磕睡。 坐我对边的,正是贺兰敏之和贺兰萍儿兄妹二人,他们正跟老三和房斌他们激 论着今天新结识的朋友,还有在课堂上发生的趣事,活动时候发生的糗事。都很快乐,这倒是让我的睡意少了许多,干脆就眯着眼儿支着耳朵听他们在这儿吹牛。 大唐不像中国其他朝代,并不阻止女子上学,也可以说,大唐是最接近后世男女平等的年代,所以,我的女弟子,还有我的孩子们不论男女皆可上学。 马车进了城门之后,贺兰敏之就朝驾车的家丁说了句,让他不用去应国公府了,而是直接朝我家而去,就当我还以为这两个小家伙想去我家蹭饭的当口,老三倒先替我问了:“该不是又想去蹭饭吧?嘿嘿……”嗯,老三连淫笑声都像我,怪不得娘亲和老爷子都说老三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才没有,娘亲这两天又不住应国公府里,我们自然要随娘亲一块儿去小院住去,免得她一个人寂寞。”贺兰萍儿这话顿时让我张开了原本懒洋洋眯着的双眸。 顾不得会不会吓这帮小家伙一跳,我忍不住开了口:“萍儿,你娘亲怎么又过来住了?莫非又有人来找你娘亲和你外婆的麻烦不成?” 贺兰萍儿让我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姨父干嘛吓人。” ― “呵呵,姨父不是故意的,只是方才听你说你娘又回那小院去住了,这才想问你这个问题的。”我冲这小丫头笑着道,其实心里边很是焦急。这时候倒是贺兰敏之开了口:“姨父,没有人来欺负娘亲和外婆,是娘说的,她觉得这边小院子住起来要比国公府安宁,而且我们也能和斌表弟他们一块儿上学,所以才过来的。” “哦……”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边隐隐浮起一丝不安,大姐碧娘肯定有什么原因,要不然,我怎么老觉得事儿有些不对劲。 ------------------------------------------------ 不过,我确实在想不出大姐碧娘心里边倒底有什么心事才会让她这么做,那边的贺兰敏之瞅见我一脸深思之色,便解释道:“这可是我娘亲亲口告诉我的,敏之不会骗姨父您的。” “嗯,我当然能信得过你,呵呵,姨夫不过是想起了其他的事儿罢了,对了,今天你们上学感觉怎么样?”我抛下了这个疑问,跟这帮孩子聊起了天来,以后有空,再亲自去问大姐碧娘算了,贺兰敏之和贺兰萍儿虽然聪慧,可到底现在还毕竟是孩子,很多事情,他们现在根本理解不了。 学校的事情正渐渐地走向正轨,不过,我不可能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曲江书院,因为我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武研院已经制作出来了整整一百辆自行车,交付给了京兆府的捕快们使用,在长安,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两个轮子直着前行,身上坐着的捕快们得意洋洋地摆显着车技,一街街的巡落。 自行车的速度确实要远远比人跑得快,至少,头两天在东西两市抓住的贼是往日的数倍,使得原本在东西两市猖獗的盗贼团伙大受打击,沉寂了下去。京兆尹的这种新式装备终于得到了李叔叔的认可,不过在征求我的意见之后,李叔叔同意,武研院可以先向百姓推广民用三轮车和自行车,毕竟,这是为国家创汇,李叔叔也想看看这东西能够从百姓的手里边能赚到几个小钱。 正当我与武研院同僚一起干劲十足地建立起了一条三轮车流水线,一条自行车流水线的时候,大哥终于又来信了。原来,今年年初,李叔叔给江南道下了一道诏令。要求大哥加快双季稻的推广和种植,至少在今年之内,要在两到三个州县内放开种植面积,大哥也提到了一件事,希望我这边能多多印制一些《齐民要术》之类的工具式农书,方便他江南道那边大力地推广科学种植。 第872章 庆功,又要办家宴 爷子也挺高兴的。“既然是陛下有诏,大郎那儿加没什么不好的,你告诉你大哥,试点,最好就在苏州,实在不成,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再多加上一两个距离较近的州府,如此一来,既对陛下有了交待,而且他也便于处置事务。” “好的,孩儿明天就寄给大哥。”见老爷子没有什么交待的之后,我待信纸黑迹干掉之后,小心地折好,揣进了怀中。 娘亲在那边,不知道和我的婆娘们嘀咕啥子,总之是一脸的神秘,眼见老爷子这边正事办完,我拍拍屁股冲老爷子告个罪,笑眯眯地往屏风后边的麻将桌那边走过去:“娘,你们在聊什么呢?” 得到的回答是娘亲一个诡异的笑容:“没甚子,来来来,我们继续,方才漱儿你可是欠了为娘八个钱了。” “又是我,为什么我的手气老这么背。”李漱撅起了嘴,气鼓鼓地从钱袋里摸了出来,交给了娘亲。“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娘,孩儿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您还是老实交待吧。”我拿来了一根凳子,坐到了娘亲的身后笑道。 “交待什么,臭小子你还反了你?敢用这种口气跟娘说话……都别动,我杠!”娘亲麻利地摸着牌一面冲我嗔道。 “娘,您还是说吧,不说我可不走了。是不是你们又想算计为夫?”见娘亲无动于衷,我把目标转移向牌桌上的另外三个漂亮妞,得到的回答是三对白眼。“亏您好意思说这话。妾身什么时候算计过你了。我们正在跟娘亲商量着,怎么帮你那小舅子,哎呀!”李漱嘴快。说了大半方自惊觉过来,赶紧伸手捂住了嘴。 我脑袋里边腾起了一团团地雾水。“小舅子?说谁呢?我什么时候又有了小舅子了?”我纳闷地摸了摸脑袋,半天才醒悟过来:“闲云?那小子怎么了。” 娘亲给让我吵地连续打错了两张牌,结果放了炮,生气地拍了我一巴掌:“叫唤甚子,没大没小的。没见着你害得为娘都输了?你小子不急,娘都替你急,娘已经决定了,给你那小舅子寻一门好亲事。” ------------------------------------------------ “啊?娘,您啥时候改行当媒婆了?”我吃惊地差点笑出来。娘亲瞪了我一眼:“还不是为你这傻小子,流霜姑娘答应进门都多久了?你呢?不急不燥,就好像人家闺女非你不嫁一般,那闺女说要等她弟弟成家立业才能放心的进咱们房家地门。加上闲云那孩子我也见过不少的面,小伙子长得甚是俊俏,也有文采,娘亲寻思着。我这里的人缘要广一些,就准备给他说上一门亲。省得你这小子整天在我跟前摇来晃去的。” 听了娘亲这解释,我有些不知道说啥好,抬眼角瞅了下四周的婆娘,一个二个巧笑嫣然,没有因为我娘亲的话有什么不满,这倒是让我松了口气,只要不影响家庭团结,娘亲他们爱干啥就干啥,何况于这事是为我作想,这让我心里边差点乐开了花。 不过表面依旧一副镇定自若之色:“算了,娘亲您想怎么就怎么着吧,反正闲云那小子如今也算得是有出息,就算是配个官宦家地女子,倒也不算亏着人家。” 那边,宫女姐姐笑得诡异,轻启珠唇,虽然没有出声,不过对上了口型,我知道宫女姐姐说的是:口是心非。 我嘿嘿一笑,抬起了凳子,坐到了宫女姐姐身后,果然,把这漂亮妞吓了一跳,回眸瞅我一眼,那眼神,很勾魂夺魄。“来,为夫教你打牌。”我故意凑到近前,轻轻地在宫女姐姐的耳边吹气,另一只作怪的手覆到了宫女姐姐的腰肢上,果不其然,宫女姐姐的身子微颤,耳根子就顿时红了起来。“好了俊郎,妾身知错了,妾身向您赔罪还不成吗?”宫女姐姐低声嗔道。 “嘿嘿,莫急,待为夫替你赢上两把先,该我们摸牌了,五条!”我继续厚着脸皮笑道,岂料方打了一把牌,一帮原本在一边玩耍的小兔崽子全站在了我的身后,房德还在那奶声奶气地问他大姐房珏。“爹爹和三娘在干吗?” “小孩子家家地,别乱打听,爹爹正跟娘亲玩儿呢。”房珏的声音不小,搞的宫女姐姐面红耳赤地站起了身来,低啐了我一口,旋及借口去照 ,匆匆地起身逃了。 我借机码了位置,得意洋洋地跳出了牌桌,岂料,三圈下来,本公子一把都没见胡过,在娘亲和婆娘的嘲笑声中,借口还有公务,狼狈地撤退。 这段时间以来,吐蕃的局势成外松内紧的态势,进奏院安插于吐蕃王城地间谍们的情报获取开始变得困难起来,而传来地讯息里显示,松赞干布的身体情况根本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另前,半个月之前,涅赞芒赞派来与我们联系的吐蕃使节回到了洛窝地聿赍城,他带去了大唐善意地回应。 大唐会秘密出售一万人地制式装备给这位吐蕃王侄,另外,还可以免费提供一万发手雷和两千柄钢弩,并且,大唐会支持让涅赞芒赞成为吐蕃国主,不过这些都是需要有附带条件的,前提就是,涅赞芒赞必须把聿城以东地土地划归大唐统治,另外,吐蕃的势力必须完全离开吐谷浑地国土。 李叔叔曾经在参谋院闭门会议上得意地道,只要吐蕃能答应这两个要求中的任意一个,吐蕃从此将会把紧锁地大门打开,高原优势对于吐蕃人来说将不复存在。到时候,大唐想搓扁捏圆吐蕃都不成问题。 ― 当然,除了涅赞芒赞这边之外,松赞干布地另一位王弟,驻守在柏海边上,与积石山西之间的多玛城的及王赞统领十万大军,严密地镇守着吐谷浑与吐蕃的交界,与其说是防范吐谷浑,倒不如说是防范大唐。 那边,我们的人也已经开始跟他们接触,准备想探听这位吐蕃王爷的态度,不说挑起吐蕃的三国演义,至少也得让魏蜀相争,吴国安坐。这确实是一场看不见硝烟地战斗,一帮子阴损狡诈的老汉们凑在一块嘀咕出来的,全是坏的直掉渣的主意。 不过,能让大唐少伤亡一名士兵,少消耗一些军费,这一些都是值得的,至少,在大唐百姓的眼中,在我的眼里,他们的行为代表着正义,代表着高尚的爱国情操。 ------------------------------------------------ 程叔叔他们终于归来了,打了胜仗的程叔叔很是洋洋得意,李叔叔夸的这位老汉乐开了花,程叔叔还拍着胸脯吹嘘若不是看在军资用的差不多的情况,不然,说不定他已经挥军向西,直接去抄了西突厥的老巢,很无耻,很能吹的老头不过大伙都了解他是啥人,所以都自动地把老家伙这话过滤得一干二净。 “贤婿小后生,老夫的外孙咋样了?有没有长高点?好几个月见不着了,老夫也怪想那小子的,哈哈哈……”还没下朝,领功受赏的程叔叔没有去前边坐他该座的位置,反到过来跟我们这帮子小年青蹲一块,见程叔叔这架势,早就领教过程叔叔利害的诸位纨绔悄悄地挪着屁股,希望能离多远就有多远。 本公子只能在程叔叔的挟持之下苦笑着答道:“小婿先恭喜岳父大人又建新功,房拓那小子好得很,能吃又能睡,个头长得也快,前几日,还向小婿问起他的外公打了胜仗没有呢。” “老夫就知道,我那外孙最疼我这个外公,嘿嘿嘿,嗯,今次立这功劳虽然小了些,不过,也算得是一件快事,明日,老夫摆家宴,你们几个小子可都别忘记了!都来,老夫好好地招待你们一番。” 从来没有尝试过程叔叔家宴的苏名将兄、裴行俭、薛仁贵这三个可怜娃一脸喜动眉梢之色,连声应承不已,倒是薛仁贵眼尖,瞅见我面色发苦的模样:“俊哥儿你是怎的了?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 眼见程叔叔把注意移了过来,我赶紧浮起了笑脸,暗骂薛仁贵多管闲事,一脸冲程叔叔赔笑道:“岳父大人,小婿这几日肠胃不适,还是不去了吧,免得浪费了您老人家的佳酿,再说,苏兄等人酒量非凡,小婿前去相陪,怕是失了您老人家的脸面。” 第873章 龙潭虎穴 岂有此理!肠胃不好怕个屁,莫非你瞅不起老夫的酒话,明儿记得把老夫的外孙抱来,老夫到时候要送他几件宝贝,嘿嘿嘿!”程叔叔笑得一对扫帚眉直抖,看得我打心眼里发寒,可怜的,看样子又难逃程叔叔的毒手了。 而苏名将兄等人还不知道明天的恶果,还在那边兴灾乐祸,罢罢罢,明儿个,咱们兄弟只能在梦中相会,抱头痛哭矣。 程叔叔拍着胸脯请了这一次与他一齐搏杀于沙场的手下重将苏名将兄、裴行俭、薛仁贵,还拉上了半打舅兄和我来作陪。而我,还好有个挡箭牌,亲爱的程鸾鸾,还有咱家的小拓儿。 因为程鸾鸾好几个月没见着父亲了,怪想念的,所以,我也只好随着程鸾鸾,抱着孩儿,早早地就到了程府。岳母大人喜气洋洋地亦接过了拓儿,亲个不停,小家伙嘴甜,一声外婆一声外公,唤得二老眉开眼笑地。 程叔叔更是乐的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等岳母跟小家伙亲热够了,程叔叔这才有机会把房拓搂在怀里边,站起了身来,抱着这小子就上下抛飞,若得房拓咯咯直笑。岳母和程鸾鸾笑颜如花。 “好了老爷,您可得小心着点,若是摔着了拓了,妾身和您闺女可都不依。”岳母大人笑意吟吟地等程叔叔和房拓一老一小疯了半晌之后方才开言劝道。 程叔叔哈哈一笑:“好罢,就听夫人的,来人。去把老夫给外孙的礼物拿来。” 程叔叔这话一出口。房拓小脸笑地更欢了:“外公,您又要送我什么礼物,别又是小孩子不能玩地。上次那柄剑,都让娘亲给收起来了,还说小孩子舞刀弄剑的不好……”小家伙还知道冲程叔叔告状。我赶紧插言道:“拓儿不得胡闹,你才多大,那柄宝剑,你这般年纪也耍将不动。等你以后再长大一些,我自会让你娘亲交还于你。” 房拓扁扁嘴,低低地应诺了声,程叔叔呵呵一笑,亲了这小家伙一口:“乖外孙,这次外公给你的,绝对是你能玩得起来地宝贝,闺女。女婿,老夫先给你们俩打个底,这次老夫送给我家外孙的礼物,你们可不许再收了去。不然,老夫可拿你二人是问。” ------------------------------------------------ 程叔叔的威胁让我直翻白眼。程鸾鸾也嗔道:“爹,拓儿才多大,您就送刀兵给孩子,也不怕他年纪小,伤了自个。” “有啥,老夫当年跟外孙一般大的时候,早就刀枪剑戟耍得溜熟,手下从没有十合之将。”程叔叔吹牛,吹的太过山了吧?房拓都还没到六岁,您老人家再牛,也不可能六岁大的孩子去跟大人单挑吧? 莫说是您,就算咱家地超人老三,现在都十二三岁了,可对上本公子,依旧只有挨抽的份。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至少在脸上不能表露,生怕这位老匹夫一会急眼起来,拉本公子去门口光着屁股来上一场角抵,那也太丢脸面了。倒是程鸾鸾没我这份顾忌,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程叔叔的谎言,不过,程叔叔倒是不会跟自家闺女单挑,很厚脸皮地装听不见,继续逗着房拓,这个时候,去取东西的家丁匆匆地赶了回来,捧在手中的,是一个不大的扁平木盒子,我也很好奇地站了起来,才注意到这个造型别致的盒子里边应该装的是一柄弯弓。 果不其然,程叔叔接过了盒子交给了房拓,这小家连谢都不说一声,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叹:“哇!……” 嗯,我也差点哇地一声叫出来,乖乖,这可了不得,这柄不大的,看似小孩子玩具的角弓也太他娘的夸张了吧?也不知道用地是什么牲口的角做成地,造型修长而悠美,而弓弦就勒在天然的角棱处,另外,弓身上,描金镶玉的,太他娘的华丽了,跟当初波斯王子送与我的那柄短刃犹有过之,乖乖,这东西光是以艺术品的角度去欣赏,至少也得卖个一两万贯才算是物有所值。 程叔叔脸上没有一点心疼的模样,反倒是一脸的宠溺之色,瞅着不停惊叹,一面把玩着华丽角弓的房拓,看来出来,程叔叔对房拓,可是比对自家的孙儿还要疼爱几分。也不知道那半打舅兄会不会为这个而吃醋? ?喜欢外公送给你的这小玩意吗?”程叔叔乐滋滋地起来,而我赶紧给程鸾鸾递了个眼色,程鸾鸾起身言道:“爹,这东西也太贵重了,拓儿可承受不起。” “谁让我承受不起了,娘亲,您看我还能拉开呢!”房拓根本不明白他娘亲话的意思,还以为说他耍不动这东西,咬牙切齿地拉弓以示这件礼物他很满意。 ― “行了行了,这东本老夫作主,就是送给拓儿的,你们俩口子也别在老夫跟前挤眉弄眼的,瞅得老夫心烦。”程叔叔很不耐烦地点破了我与程鸾鸾之间的默契。这让我实在是尴尬,边上的程鸾鸾也红着脸横了自家的亲爹一眼,小嘴儿动了动,到底没吭出声来,倒是岳母大人劝解起了我跟程鸾鸾。“这也是你爹爹的一番心意,就让这小家伙高兴一些有甚子不好的?再说了,这又不是两刃开锋的宝剑,就算是耍着玩也没什么不好的。” 岳父岳母都是一个意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礼物贵重之类的屁话,只能代房拓谢过这二老的厚礼,程叔叔搂着正在他还里边欣喜地把玩着这柄角弓的房拓,一面冲我得意地道:“这可是老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一个部落里边拿来的,据说是当年的东突厥利大可汗小时候所用之物,老夫特地送给拓儿,希望这小子日后也能有大成就。呵呵呵……” 听这话,可让我实在没话可说了,程叔叔的“拿”,不知道是用多少条人命才整出来的玩意,不过,这我可管不了,只要拓儿自己喜欢便成,反正这小子又没有可能会变成突厥的首领,所以由这小家伙去。 没过多久,半打青春片程叔叔齐聚厅堂,程叔叔总算是把房拓交还了我,跟自己的孩子聊起了这一段时间他如何万马军中杀进杀出,如何把敌酋的脑袋拧下来当酒壶云云,岳母和程鸾鸾为了不让房拓受这位不人道的外公的影响,把拓儿抱入了内堂。 ------------------------------------------------ 没过多久,苏定芳等人连袂而来,然后,又是一场程家轰轰烈烈的家宴开始了,还好,这一次的目标不是本公子,而是不知深浅的苏名将兄等人,三勒浆如水一般地直灌入苏名将兄等人的咽喉,喝得这帮子一开始进门时还显得豪气四溢的大唐新名将一个二个面若死灰,心丧若死。 “俊哥儿,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事先也不兴提点我们一番,这老匹夫哪里是邀咱们来赴宴,瞧他那劲头,不把我等灌死在这儿,他就势不罢休。”苏名将兄已经有些顶不住了,连喝带吐地搞了两转了,扯着我的胳膊直抱怨,边上,裴行俭打着酒呃还在那儿跟我大舅兄打赌,说自个还能干上两坛,等大舅兄跟他端起坛子狂灌了不到五口,这位好面子的裴将军直接软倒在地,酒坛子还扣在脑袋上,就这么醉死了过去。 “哇哈哈哈……好,这裴家的小子够爷们,来人,把这小子拉出去灌他两碗醒酒汤,若是醒了,老夫定要与他同饮三杯。”程叔叔抚着钢针一般的络腮胡大笑道。 看得薛仁贵和苏定芳两眼发直,嘴皮子开始哆嗦,薛仁贵正准备尿遁,程叔叔岂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当即吩咐两位舅兄押着这位弯弓能射天狼的后起之秀去茅房,总而言之,不醉就能溜掉,程叔叔的家宴又怎么能配得上是龙潭虎穴的称喟? 我乘这功夫赶紧朝苏名将兄解释道:“瞅见了没?不是小弟不愿意帮助您,而是没办法可帮,小弟不知道在岳父大人这儿吃了多少的苦头,原本朝堂之上起提醒你们几个,可谁让你们坐得那么远,害的小弟那了那么多的眼色你们自个都没瞅见,能怪小弟吗?” 第874章 抛妻弃子…… 名将兄听了这话,一脸发苦,还没等他来得及回话,打着酒呃窜上了前来:“定芳兄,来来来,咱们哥俩喝一杯先。” 苏名将兄此时已是一脸惧色,赔着笑行礼道:“处亮贤弟,我可真是顶不住了,饶了哥哥这一回成不?” 可惜二舅更梗直:“少废话,咱哥俩至少得倒下一个先,再说了,我老程家的场子,就还没人直进门直着出去。”苏名将兄倒下之前,我已经作完全酒醉状,倒在桌案旁酣睡。总算是逃过了一劫,没办法,咱的酒量程叔叔和几位舅兄都清楚得很,若是光灌了两杯便装死,这帮恶货说不定能捏起你的鼻子灌,所以,我只能在接近醉酒的量的时候,先行翻倒。 薛仁贵没有逃跑的机会,回到了宴席之上后,干脆破罐子破摔,跟半打舅兄对饮起来,酒到杯干,喜得程叔叔连喝小后生是个好汉子,听得装醉的我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薛仁贵虽然酒量甚大,可也抵不过程叔叔家老小七人的轮番进攻,只两轮下来,薛仁贵抱着房柱子吐了两口之后,很是悲壮地倒在了地上。 程叔叔欣喜之余,又与诸位舅兄痛饮了三杯,这才罢宴。程叔叔临窜出厅堂时,还丢下了句:“孩儿们,明儿让厨子赶早些,今日这瘾头老夫还没过足呢,明儿休要让这几个小后生走脱了!” 听了程叔叔这话,吓得正装醉的我差点跳了起来,乖乖。程叔叔的酒解酒招式是越加地熟能生巧了。我也顶不住了。由着程府家丁把我丢在了客房之后,三两下功夫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或许是出于对程府地戒备。天还没亮,我便从恶梦中惊醒了过来,眼见四下无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原本还想去唤我老婆孩子一块逃窜。可又生怕被程家的恶汉发现,到时候,连逃生的机会也无,我只能咬咬牙,挥泪向着程鸾鸾闺房地方向作无声地道别,身形猥琐地悄悄地潜出了程府。 就在门口,威胁那位家丁一番,若是程叔叔那流氓问起我。就说我被人唤去公干了,老婆和孩子都还在程叔叔家里边蹲着,不过,我这个当爹的也是逼不得已。只能自个先闪了。想来程鸾鸾和房拓,一个是程叔叔的闺女。一个是他外孙,老家伙也不至于会去跟俺的婆娘计较。 ------------------------------------------------ 到了晚上,出去躲了一天的我这才溜达回了府中,程鸾鸾和小拓儿已然回了家中,房拓正大方地把手中的宝弓交予几位亲兄弟玩耍,程鸾鸾正在娘亲跟前说本公子不顾仁义道德,把她们娘俩抛在程府中不闻不问。 我赶紧走进了房间:“哎呀,鸾妹,你什么时候回来地,为夫原本还想去岳父大人府上接你呢。”脸上挂着无比真执的笑容。 程鸾鸾见是我,顿时拧起了眉头,丰唇也下意识地撅了起来:“俊郎您还好意思说这话,大清早的,丢下我们娘俩就跑得没影了,让妾身和拓儿扑了个空。” 娘亲在边上一副袖手旁观的架势,我只好硬着头皮朝程鸾鸾讨好地笑道:“扑什么空了?怪为夫不等你们一同归家,唉,这也怪不得为夫,今个一大早的,就有进奏院的人上岳父大人府上来唤我,说是有重要情况向我汇报,为夫当时急了,所以才连招呼也没能跟你们打就溜了。” “这话骗鬼还差不多!”李漱洋洋得意地驳斥着我的谎言,正当我要震震虎躯,收拾这个揭穿我谎言的漂亮妞时。程鸾鸾粗起了嗓子:“给本公子小心着点,若是向你们家老公爷漏上一言半语,本公子……” 程鸾鸾学得很是惟妙惟肖,把我大清早对程府家丁威胁地模样和话语学了个九成,害的娘亲和另外几位婆娘笑的直打跌,搞的我没面子得紧。 “原本妾身还准备和拓儿一块早上就与夫君一块儿离府,可谁曾想,您竟然丢下咱们娘俩!着实脑人得紧。”程鸾鸾板起了脸冲我嗔道。 我赶紧朝这位婆娘连连拱手赔罪:“好了好了,是为夫不仗义,这还不是让你爹给吓地,谁让你爹爹每一次都来这一手,还家宴,简直就是让人生不如死。”说到最后,我心里怨气冲天,中了程叔叔不知道多少回诡计,虽然也不能全怪程叔叔,有 本公子自投罗网,但是,程叔叔的家宴着实让人害怕 而程鸾鸾见到本公子这副模样儿,原本板着的脸蛋终是展来了笑颜,移开了个位置拉我坐下柔声道:“是妾身错怪俊郎了,不过,今日幸好是妾身撞见了那名让你威胁了一顿地家丁,才问出了缘由,不然,指不定还被您瞒得辛苦呢。” 我赶紧向程鸾鸾真诚地赔礼道歉,扬言下次就算真的壮烈酒场,也一定要等着老婆和孩子一块儿把家还,决定不顾牺牲,大义凛然地去面对程叔叔这无耻老匹夫,嗯,听得程鸾鸾早没了怨意,美目里全是孜孜地甜意,还温言软语地劝解我不要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其实她也不过是一时气极而发点儿牢骚罢了。 日后,若是她爹爹在这么逼人太甚,她一定要给程老匹夫好看云云,嗯,两口子浓情密意地在人前,看得李漱那嘴巴子翘地快跟朝天椒有得一比了,我自然也不能让其他妻妾受到了冷落,跟她们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昨天地那场惨烈的家宴,连娘亲都摇脑袋:“亲家翁这人还真是……”不好说,对这种人确实无言以对。 还好,婆娘很是善解人意,不愧本公子掏心窝子地对她们好,孩子们既听话,又聪明,很是让我欢喜,老爷子如今的身体健壮得很,或许是常年耍太极拳早锻炼的缘故,至少到目前为止,老爷子没有像历史上所言的一般生什么大病。 我也经常请孙思邈这位老不死的老妖道来家里边跟老爷子多多谈论一些养生之道,有了这位孙神医地指点,倒也让老爷子改掉了过往一些不好的陋习。嗯,父亲和娘亲身体好,子女听话,婆娘漂亮贴心,大唐地社会水平进步日新月异,大唐的道路交通建设十年计划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年,数十万劳工为我大唐的交通基础建设贡献了他们地心血和汗水。 以长安为起点的水泥直道,在大唐疆域内开始变得四通八达起来,以长安为中心,向西,可经由水泥直道直抵玉门关外的沙州。向北,水泥直道已经修至了单于都护府,另一条向北的水泥直道已经修筑至了河套地区的丰州,向东北,最远处,水泥直道已经贯通了忽汗州都护府,另一条辽州直接朝鲜半岛最南端的大城金城的水泥直道也同样修筑完毕,开始发挥其作用,使得东北地区的各种物资得以向大唐腹地转运。 ------------------------------------------------ 另外向东可达山东半岛的登州,向东南方,可以挺进到庐州,最多半年的时间,可以联通江南道已经修筑完备的水泥直道,便得大唐的政治中心与沿海地区完全联系起来。 而向南的道路有两条,一条是从长安出发,经由汉中之地,直抵剑南的道路,目前这条道路依旧在艰苦地修筑过程当中,毕竟蜀道难不是吹着玩的,另外一条是从长安至商州,然后直抵荆襄之地,最后需要经过潭州、衡州和永州,直抵珠江水系的桂州,以便联通大唐南部地区的水泥直道,这一条道路,目前也止修筑到荆州而已,要完成,怕是至少也还得三五年的时间才成。 ― 虽然还有多条的大道依旧处于建设阶段,当时,经过了数年的建设,已经让大唐的百姓和朝庭都看到了水泥直道对于国家统治集权的加强,物资的运送,加快商贸往来的流通等各个方面都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而大唐这几年来,商人和着手工业产品在税赋方面的贡献越来越大,可以说,其增长的速度让李叔叔和一干朝庭重臣都几乎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私人手工业门类也日益增多,包括纺织、采矿、瓷器、铜器,以及纸、笔、墨、砚等的制造,不仅形成了行业,且生产技术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如纺织业中宋州、州的绢、益州的锦、扬州的锦袍驰名全国。 --------------- 第875章 旧事重提 本公子名下的印书馆,每年向大唐交纳的税赋近八万和玻璃坊这种暴利产业所交纳的税赋更是高达二十万贯,总而言之,光是本公子名下产业,每年需要向大唐交纳的税赋总额接近五十万贯。 而大唐现今的工商税比例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三十七,可以说,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最多二三十年,农业税赋的比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贤婿,看来当年你跟老夫说的话,还真要变成现实了……”李叔叔一脸的感慨,拍着桌上的统计数据,冲我笑言道。这是去年的报表,上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嗯,是数字,而不是以前那种一页就只能写下数十个字的帐本,而是换成了本公子发明创造的数字来进行记录。 昨天夜里,在本公子的甜言密语的劝说之下,程鸾鸾总算是羞羞达达地为我这位夫君我跳了一场惊艳清凉的肚皮舞,那舞肢,那柔若无蛇,疾若灵蛇的身段,那清凉无汗的冰肌玉骨,挑逗我差点就想把身上的人皮给扒了,直接换上狼皮来披上。本公子一夜未眠没睡,跟咱的漂亮美人儿耍了几乎一宿,到了天暮之时,程鸾鸾腻若糕糖的求饶声中,我这才带着些许遗憾,搂着这位美人儿打了个盹。 可谁曾想,李叔叔这家伙又发了神经,大清早的就把我叫进了宫中,李叔叔也没跟我废话,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贞观十五年时,工商税之收入。占我大唐税赋十成中的一成略多。而如今,近然占比接近了四成,国库愈丰。百姓也都能安居乐业……”边上,唐朝宿老,李叔叔的长辈高世廉也是一脸地喜色,大唐并不是汉朝,虽然表面上,在大唐立国之初。也跟隋朝一般叫嚣着要重农抑商,曾重提汉初贱商之令,禁止工商业者入仕为官等各种手段来打压商人,可实际上,根本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李叔叔对着天空喊口号地当口,大量的国际商旅和大唐的商贸往来地繁荣程度甚至远超前隋,而且。商人虽然不当官,可是实际上照样也鲜衣怒马,逍遥得意得紧。 当然,商人不当官。这话如今也等于是放放屁而已,不说旁人。本公子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位富甲天下的豪商,却也是朝庭的官员,更是李叔叔的女婿。 ------------------------------------------------ 就连李叔叔也不照样在我的产品里边有着股份,更别说太子李治和其他几位与我交好的王爷还有纨绔子弟了。如今,大唐还没跟商人扯上关系地,怕也就只有少数几位了。 “岳父大人,您找小婿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小婿效力的。”我隐隐有了感觉,李叔叔找本公子来肯定不会是光吹嘘下去年干了什么事那么简单,不然,他不会让户部尚书和我蹲在一块。 “还记得你当年曾向老夫所提的建议吗?”李叔叔嘿嘿一笑,抿了一口银杏茶道。而那位户部尚书,亦是一脸的笑容瞅着我,明白了,李叔叔看样子真的想搞税务改革了,当年,大唐正处于四处用兵的阶段,国家的意志以军事为主,而现在,大唐周边已经相对地稳定,而且,战争也不再仅仅使用武力这一种手段,贸易、文化、间谍,总而言之,但凡对我大唐帝国有利的手段,都要用。 况且,这几年来,大力地拓边,大唐地国家粮食储备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国内的税收亦同样翻番,国家内部稳定,百姓的眼里,这样地幸福生活是极为难得的。总而言之,大唐国内,对李叔叔所统治地大唐政治机构是一片歌颂之声,国外,四夷威服,李叔叔就算抬抬屁股,也能把周边属国吓得直哆嗦。 当然,吐蕃和西突厥虽然不卖帐,不过,他们现在的实力,却也没有办法去撼动大唐对于周边地区的统治,况且,突厥与吐蕃的领导人都很有理智,不过,正是因为这种谨慎的理智,使得大唐更容易迈开自己改革的步伐,而不需要担心战争会给国内带来多大的创伤。 就像李叔叔现阶段说的,拒敌于国门之外,清除一切潜在的威胁,这才能给大唐带来足够的经济、文化、生活、军事水平的发展时间和空间,嗯,老家伙又抄袭我的话,不过算了,咱可没闲心跟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计较。 “……所以,”李叔叔 ,接着言道:“如今国家安定,而商赋愈重,老夫至便已考虑贤婿所言说的税法改革之议案,不过时日过久,老夫很多关节都记不太清了,这不,方才老夫与高老爱卿谈起了此事,便想起你这小子,所以让你前来就是想让你,再把数年前与老夫所描绘的税赋之变革再详细地言说一番。” ― 李叔叔这下,总算是把他为什么大清早把我从床上拖起来的原因给说了出来。不过,李叔叔这话着实让我犯了大难了,当时本公子很多都是照搬很世的做法,对于目前的大唐而言,根本就不太适用,最主要的就是税赋改革不像是军事改革,军事改革只牵扯到大唐的一个方面,而税赋,却是与全天下人都皆尽相关的大事,岂能不慎? “贤侄有何犹豫,莫非是觉得老夫跟前,不便言说?”高老大人白发苍苍,面带病容,不过,双眼之中散发的神采依旧锋锐之极。我赶紧摇头道:“绝对与高老大人无关,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涉面太广,晚辈不可不慎。” “呵呵,贤婿这句话,倒也算得是老成谋国之言,不过,老夫可不愿意再等了,从贞观十八年出兵征伐辽东至今,已经整整过了四年,如今四海升平,大唐的百姓日子是好了,不过,朕却记得魏卿与朕当年在勤政殿的一段对话……” 李叔叔双眼微露哀色,缓缓地言道,当年,他在殿下处置政务之时,有侍臣请这位大唐英明的君主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切不要太过劳累,不过,李叔叔却说了这样一番话:“治国如治病,病虽愈,犹宜将护。傥遽自放纵,病复作,则不可救矣。今中国幸安,四夷俱服,诚自古所希,然朕日慎一日,唯惧不终,故欲数闻卿辈谏争也。” 不论旁人所答,但是魏征叔父的一句话,却成为了成语居安思危的典范解释,本公子的职业可是教师,所以深深地记得,魏征叔父答道:“内外治安,臣不以为喜,唯喜陛下居安思危耳。” 果然,李叔叔把魏征叔父与他的一番对答言说出来之后,一脸的伤感:“当年魏卿之语,言犹在耳,可人却已逝,朕心甚哀啊!” ------------------------------------------------ “还请陛下节哀,大唐能有如此盛世,全赖陛下也,魏大人若是在天有灵,得知陛下对其如此看重,其心,亦足矣……”高世廉当先开口劝慰道。李叔叔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我。“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贤婿,老夫这就是在向你请教我大唐千秋之备略也。” 李叔叔,这样一位君主,能以人为镜,能以史为镜,时时小心谨慎,为天下黎民作想,为华夏子民的幸福而努力,有这样的皇帝,能不开创出大唐的贞观盛世吗?有如此的明君,大唐又怎么能不称雄于这个大时代? 我下了榻,朝李叔叔长躬及地:“蒙陛下之厚爱,既有命,为我大唐,为我华夏之黎民而计,微臣就算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请陛下容我一段时间,待臣细细考量之后,将所有相关之构思录于纸上,再呈予陛下,再请陛下亲断。” “呵呵,好,不愧是房家的麒麟儿,老夫不管吩咐甚子事情,从来没见贤婿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朕能得此良臣,房卿之功也。”李叔叔一脸喜色地搀扶起了我,先着颔下黑须温言道。 “陛下所言不虚,年轻一辈之中卓异者非此子莫属,老夫观我大唐勋贵之后,能成材者,十不过三四,而能如此年少,却又能殚智竭力不为私,而为天下计者,止有此子尔。”高士廉高老大人也是一副‘我很看好你哦’的表情。 夸得我面红耳赤,嗯,虽然是实话,不过,一般我跟李叔叔相互吹嘘拍马屁的时候,大多都是在半醉半醒之间,心智麻木了,自然能面不红心不跳。 第876章 三个女人的智慧 现在,两位老前辈这么夸我,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害心咱还是有的,只不过一向隐藏得比较深而已。见我脸红,两个老家伙笑的更欢了。李叔叔拍着我的肩膀道:“贤婿也害羞了?呵呵呵,着实难得啊,其实老夫动这个念头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我大唐却一直动兵征伐之中,故尔一再拖延至今,老夫却对贤婿的话可是一直留着心的,望你早日把纲略整理出来,让老夫开开眼。” 我朝李叔叔一脸感动地言道:“陛下与老大人尽管宽心,臣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纲略整理出来,呈与陛下。” 得了李叔叔的旨意,这让我万分的欢喜,在我的眼里,如今的大唐,在这个时代进行税赋的改革,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李叔叔的超前意识和远光必然能看清税制改革之后,对于大唐而言,会有多大的好处。 嗯,先不急着吹嘘,咱先把实事办了才是正理,先到了各门部门溜达了一圈,告诉他们有什么事儿就去本公子的府邸去找人,另外,我亲自去通知曲江书院副院长骆宾王等人,这段时间本公子在家闭门造车,除非大事,不然就别来烦我。 该交待地都交待清楚之后,回家向老爷子述说了陛下今日找我去的原因。老爷子摆出一副神算的模样,眯眼抚须听我把事情的缘由从头到尾述说了一遍之后,老爷子陷入了深思当中,我不敢打扰。只能安静地坐在边上。小口地抿着茶水,时不时看看老爷子的表情。 “我大唐之税法,承袭至魏晋的均田令及租调法。唯办法有所变更亦略有变化,虽然二郎你地想法略显青涩,不过,却实是有新意,也罢,既然陛下已经允了你。你就在家中安心地构写便是,若是对我大唐之税赋不理解地地方,尽管来问为父便是。”半晌之后,老爷子开言认同了我的思路和想法,当然,老爷子还是比较谨慎地保留了一点的意见。 ------------------------------------------------ “多谢父亲大人,既如此,孩儿便先过去了。孩儿也想为我大唐百姓多做一些贡献,越早越好。”我略显兴奋地向老爷子行礼之后,匆匆地迈开了脚步便要出门。这时候,老爷子一句话差点让我掉下了眼泪来。 “二郎。为国效命是好事,但是。切莫忘记身体是自个地,莫要让你娘亲太过操心才是……”老爷子满眼的殷切,我深深地点了点头,退行出了厅门,咬牙决定了,不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确实对不起父亲对我的厚望。 大步昂扬地走进了双子塔,正巧四个漂亮婆娘都在,见了本公子,李漱当先笑了起来:“俊郎,莫不是今日就请了病假在家里耍着玩?” “瞎扯,为夫是那种无病呻吟之人吗?”我怒瞪了这丫头一眼,简直就是诋毁我的形象。我走进了边上的更衣间,把官袍脱了,内衫了脱了,露出了一起隆起的健子肉,肚皮上地腹股依旧显得那样的棱角分明,看来,奢侈的生活并不能影响我的伟岸身形。 换上了在家穿的小背心和沙滩裤之后,悠悠地溜达了出来得意地道:“告诉你们,为夫要去楼顶闭关修炼,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有啥事儿就快说,省得到时候说为夫不搭理你们。” “莫非俊郎也要学着那些个游侠小说里边的大能人,修习一些不该让妾身们瞅见的邪功不成?”绿蝶放下了手里边地厚厚的书籍,嗯,应该是大唐房二版的《天龙八部》,这小丫头如今迷上了武侠小说,整天抱着摇头晃脑的瞅,害地我就像是见着了前世的那些个女同学们痴迷地在上课时抱着那位琼阿姨地小说一般。 看样子,课外书籍不仅仅是对孩子,对孩子他娘的毒害程度也相当的大。光是这句问话,便已让李漱等人笑翻在榻案之上,绿蝶还没有觉悟,很是怨怨地道:“妾身又没说错甚子……”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少欺负蝶儿,嗯,蝶儿,为夫既不是邪派高手,也不是采花贼,修练那些玩意做甚子,只不过,是陛下命我构想我大唐税赋之改革一事,所以,为夫才需要觅一清静之所,免得挠了思路。”我上前两步,拽住了绿蝶的纤指,也不管绿蝶的脸蛋粉成什么色彩,抱她到了 坐下之后温言道。 这丫头个头不高,不过,身材的曲线却也不逊于另外三女,可谓是小巧玲珑之极,坐在身高超过一米九本公子的大腿上,很乖巧地坐在我的腿上,一双纤白的手儿绞在一块儿,就像是一位可爱的、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小红帽,嗯,这种比喻比较适合我阴暗的心理。 果然,我这一开口,除了坐在我的腿上,害羞得脑瓜子已经有些不好使了的绿蝶之外,另外三个漂亮妞无不低呼了起来。 “漱妹、鸾妹、照儿,你们三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应该知道此事之关系重大,为夫不得不全力而做,也希望你们能从旁协助,不过,绿蝶,孩子们也就只能交给你了,没有看着,为夫终归是不放心,你的担子可也不轻啊……”我缓缓地道出了我的心声。 李漱对于金融事业有着出乎寻常的敏感,而且其商业手段也绝对是大唐的个中翘楚,至于程鸾鸾,这位双料女博士的知识之渊博,即使跟她相处了这么些年,但是我依旧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她不懂的。而宫女姐姐,帝王级的头脑,对于政治上有着极度敏锐的触角,看待事物方面更是有着相当独到的见解,相信以我的知识,配上这三个妞的智慧,将会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形成大唐崭新的、利国利民的、结构更加完备的税赋制度。 李漱等人听了我这话之后,亦按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李漱的脸都兴奋地红了起来,一个劲地搓着手儿,半晌,才冲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既是俊郎所托,妾身等自然极力相助,愿俊郎能再为我大唐建功立业,若是我等所议之税制得成……” 李漱最后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我能看到,李漱同样渴望能干一番事业的决心和意志,至少,能帮助自己的夫君,开创一种新的税赋制度,这绝对是名留千古的大好事。 ― ------------------------------------------------ 当然,既然得到了妻妾们的同意之后,就开始动工起来,而双子塔的顶楼上,我与三位妻妾正在对我的税制改革法进行着激烈而理智的交流。我整整地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查找大唐税赋方面的资料,当然,老爷子的帮助也不小。 老爷子还特地把他对于大唐税赋的理解也对我作了详细的解说,使得我在短时间内对于大唐目前施行的税赋制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我大唐立国至今,课税的主要对象有三,一是田,二是户,三是丁,田为物,户和丁为人。不论是前汉之时的田税、口赋,又或是魏晋南北朝时的田租、户调,乃至我大唐现令的租庸调,无一例外,皆是以对人税和对物税并行。”我抄起了摆在跟前案桌上的一碗莲子羹一口饮尽之后,冲送羹的婉儿一笑,这才朝着边上帮我翻查资料的妻妾们言道。 “此种税赋之法,已在我大唐施行了数十年,未见其过,为何陛下还要要求俊郎来做此事?”程鸾鸾把埋在《大唐律》中的脑袋抬了起来,一脸的疑惑。 “这种税赋之法,虽施行数十年不见其弊,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弊处。”正在研墨的宫女姐姐轻轻地挑眉头,淡笑道。 这到是让我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欣喜,我最爱看到的就是我的婆娘们能发挥她们各自的特点,还有张扬她们的才智,“女子无材便是德”这种屁话我听都不愿意听到,在我的眼中,有文化、有理想,懂上进,有爱的女子才是正真值得我爱的女人。 “照儿你倒是说说,我大唐的均田制和租庸调法之弊处所在?”我抱起了双臂挺直了有些发酸的脊背,这时候,一双清凉的手儿落在了我的额间,熟悉的幽香袭入了鼻脑,不用猜都知道,这种熟悉的手法,自然是我的羔羊公主。 第877章 夸张的事实 幸福地眯上了眼,感受着脑袋受李漱指压按压带来的面静待着宫女姐姐开言。宫女姐姐果然不负我之所望,提及均田制及租庸调法的弊端,头头是道,而且很多没有暴露的问题,宫女姐姐以她那超乎常人的远见卓识全给捕捉道。 “我大唐初年,遭逢战纷战争之后,百姓离散,天下调零,天下之人口比之前朝之时,十剩不过三四,故我大唐立国之后,便施行均田制和租庸调法,对于我朝之农业生产的恢复和社会经济的繁荣起到了积极作用。 但是,均田制和租庸调法本身也存在着不少流弊。不说其他,光是一点,如今大唐现行的土地置换之制,这其实也开启了大唐对于土地买卖的限制,妾身并非说土地置换之法不佳,而是说,即使没有俊郎此法,其实我大唐对于土地的买卖限制亦是越来越宽,连口分田,也允许百姓在特定的情况下也可以买卖。这就造成土地兼并日益加剧……” “照儿所言不差,其实,不论是哪一个年代,土地买卖问题,都是杜之不绝的,从秦汉至今,哪个时候会不出现大地主呢?这个问题,就如同大河终将要汇入大海之中一般不可阻扰,任何方法,都不过是暂缓罢了,人性本恶,贪念,是任何一个人都拥有的,正是这个与生俱来的观念,才会让土地兼并几乎没有办法阻扰。”我叹了口气,中国古代数千年文明,就是农耕文明。农耕文明的特别就是对土地有着极强的信赖性。 当土地与人口之间出现了不相衬地差距又或者是断层之后。百姓连最赖以生存地土地都失去之后。必然会让统治阶层与百姓之间产生出尖锐地矛盾,其最终的结果就是战争,又或者是改朝换代。 我的这一番言论。让宫女姐姐满脸认同之色。颔首轻笑道:“俊郎一下子就点出了土地兼并地根本。其实,还不光这些,又如对官吏普遍授田。这些官吏广占土地。但是。这些官吏交税了吗?没有,不说旁人,便是我父亲应国公,拥田万亩。有户数百,而他们地劳作。并没有交予国家,而是收归勋贵所有……” ------------------------------------------------ 宫女姐姐这话说得很轻,不过,却让李漱和程鸾鸾都不由得动作一顿,这里边。牵涉及大。不仅仅是牵涉到大唐地新贵,更牵扯到大唐的王公贵族,也就是皇家。李漱坐到了我的身边。软而清凉地手放进了我地掌中:“照儿妹妹地话儿也没错,说实话。妾身也没把爹爹赐下的食邑当作一回事,不过,说起来。爹爹和爷爷这些年来。赐下的田亩,怕是比我们大唐的一个上州地总数都要高出数倍。却一钱税赋也收不回来。” 李漱这话。也是向我表明了她的态度。她让在我地这一边,程鸾鸾也同样颔首,毕竟,她们都是我的家人。她们无私的支持,才能使得我在这一事件的处置上能更显得大公无私。 我站起了身在来地板上溜达,一面言道:“是这个理,说实话,一亩田的一年产出,能赚几个钱?怕是连半贯都不到,而做商业,就拿咱们家利润最小地砖石坊来说,一年下来,好歹也能有几千上万贯地收入,这说明什么?土地是维系国家的基础,但并不一定就是我大唐经济发展的方向。 我大唐地贵族、宗室和官僚大地主按规定都享有免税免役的特权,他们占有大量地土地,却不负担赋役,沉重的赋役负担却落在自耕农民身上,所以均田制不过是表面上的平均,实际上根本不均;租庸调法对百姓并未带来多少好处,反而弊端丛生。”我抬起了一只手很是用力地挥动了下,就像是无产阶级革命斗士即将上战场一般潇洒。 鼓掌,三个漂亮婆娘外搭三个陪嫁丫头都很理解地用掌声为本公子作出了鼓励,嗯,气氛相当地良好,一家子拢在一块献计献策,讨论得很是热烈,宫女姐姐更是目光向远处看,点出了一个更加令人后怕地结果。 那就是逃户问题,“我大唐由武德九年至贞观二十二年,户口岁增,而赋税不益,莫不转去乡邑,共为浮惰,或豪人成其泉,或奸吏为了囊橐,亡岁积,流日滋。”宫女姐姐这话让我一头雾水,虽然我对文言文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但毕竟我在后世生活了那么多年,对 义蕴深的文言文,我还是很难得在瞬间就能完全正确 程鸾鸾赶紧向我作出了解释,有些百姓因为遭了灾害等各种各样地原因,而转而投身于地主和勋贵世家的门下,成为隐户,而且一些官吏与地方大豪勾结,少报或者不报隐户,让这些大地主成为逃户的保护伞,而逃户的产出成为了地主的私利,而不需要向国家缴纳税赋,而且这种现像是越来越严重。平均每年逃户者,据实上报的,至少有近万户,这说明什么?说明到少每年国家至少减收万贯收益,这只是显性的,还不包括隐性的因素。 嗯,越分析,越是胆寒,宫女姐姐犀利的笔下,一条条弊端和不利因素整整写出了数张大纸,怕是光拿这些东西交给李叔叔,绝对能把他吓得一身冷汗。 ― 花了数日的功夫,总算是把大唐目前的税赋制度的弊端给理整了出来,老爷子更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亲自审查,果然,老爷子也被上边触目惊心的数字给吓了一大跳,他也没有想到,大唐的税赋制度竟然会有如此之众多的漏洞和弊端。 “想不到,着实想不到,我大唐的百姓的血汗和膏脂,竟然是被这些豪人世家勋贵给……”老爷子这话吐了一小截,愤愤地住了嘴,嗯,再骂下去,等于是骂他自己。老爷子的脑筋很灵活,转的相当的快,不过,我家老爷子是什么人?大唐名相。 他靠的就是一颗与我一样无私奉献的心灵,还有大无畏,牺牲小我也要成全大我的精神,才使得他如此之受李叔叔的重用,也使得大唐能在他的手中繁荣昌盛,他也才能在大唐的相位上屹立近二十年不倒。 ------------------------------------------------ 老爷子果然很是义薄云天,至少他对于我们整理出来的弊端和短处相当的欣赏和赞喻,提前发现了漏洞加以修补,要远远比亡羊补牢很能减少对大唐的伤害。 “这就是你跟你的媳妇们理整出来的?”老爷子至看到了月华初升,这才放下了手中那厚厚的一叠纸抄,抚须有些感慨地言道。我赶紧替老爷子满上了茶水,恭敬地答道:“正是,这些都是小婿和她们一块儿议出来的东西。” “呵呵,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当年,老夫就知道,这几个儿媳妇确实不简单哪!”老爷子舒展了眉头,朗声笑道,不过这时候,是在老爷子的房间里,我的四个婆娘自然没有跟过来,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跟自家的爹好请教一些。 “二郎,这东西,就留在了为父这儿,明日,为父会亲呈予陛下,也让陛下知道,你这数日来,并非是在做无用之功。二来嘛,老夫也好让陛下改革我大唐税制之心更坚,为父已经老了,以后的事儿,还是只能靠你们来替陛下出谋划策。”老爷子在我告退的时候,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让我心里边也觉得斗志昂扬。 至少,老爷子这位大唐名相的支持和说服下,一定能让李叔叔的决心更加的坚定,如此,我的新税制所遇上的改革也才会更小,毕竟大唐是中央集权制的封建帝国主义国家,皇帝陛下的意志,就代表着大唐军队的意志,同样代表着大唐帝国的意志,反对的人再多有个屁用,在国家的战争机器面前,都将会显得弱不经风。 况且,我的构思,绝对能让百姓在心理让能更加的平衡,因为在我的考量里边,不论是任何人,纳税,是大唐帝国上至皇帝陛下,下至移民百姓,每一个人都必须应尽的义务。 “就是这个意思,纳税,是我大唐帝国的子民都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我得意地笑道。虽然这个圈圈把我自个也给套了进去,但问题是,比起那些数百年不倒的世家门阀来说,本公子的财力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虾米,这话绝不是本公子自我谦虚。 第878章 富有牺牲精神的吸血虫 公子可不是那种有了钱也装穷的人,而是实在没人家实,光是山东的几个大世家,占有的田亩和佃户,几乎能占到山东税赋总收入的五分之二,这还不算他们与商家之间的往来,自家经营的灰色收入,光指郑家,就凭郑须游向我私下透露的,他家的产业,几乎遍布了大家南北,其财富总值,绝对能达到一个天文数字,至少要比一个大唐属国的税赋收入还要高。 这是一次郑须游跟我喝酒聊天时半醉半醒间透露出来的,当然,身为正人君子的本公子虽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这个惊人的消息,但是我至少能通过观察和私下了解,还有通过进奏院的渠道了解到,大唐的王公贵族和着世家门阀至少占有大唐税赋收入的三分之一。 照贞观二十一年的税赋收入,一共是六百八十五万贯,当然,这只是指大唐百姓的税赋,并不包括各蕃属国的贡献,照这样来看,如果能让大唐所有子民按规矩交纳税赋的话,大唐贞观二十一年的税赋收入至少要提高到一千万贯才算正常。这些官僚,王公贵族,还有士家门阀,简直就是一批攀附在大唐身上的吸血虫,虽然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我是一个有进取心和改革心态,富有革命精神,为了国家大义而能放弃私利而站出来控诉这个社会不公平现象,富有牺牲精神的吸血虫。 苦熬心机。花了很多地时间,总算是大概地完成了这些东西,其实大唐的税并不重。可以说。农民的税是相当轻地,租庸调制是以均田制为基础地赋税制度。它规定:“每丁岁入租粟二石。调则随乡土所产,绫绢絁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絁者。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凡丁。二旬。|事而加役者。旬有五日免其调。三旬则租调俱免。” 其实百姓何以成隐户,这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灾害发生。百姓无衣无食,自然只能卖田以济口腹,这样一来,失了田亩之后呢?只能成为买下其地的地主地佃户。成为了隐户。有地出外乞食,后被勋贵或是世家所纳,成为他们地农人。这便成为了逃户。 ------------------------------------------------ 另一个原因就是劳役。大唐规定,岁役二旬,也就是说,每年,每一个农人需要为国家义务做工二十天,如果不愿意干。那你就得交纳相应地钱帛来换取义务工地天数,但如果你为国家义务做工超过了二十天,多五天的话就免去你当年所需要交纳地调。如果满了三十天,也就是一个月。那么。你今年地租调可以全免。 但是有些国家官吏,却不照章办事。甚至驱使百姓做上两三个月的劳役。有时候,还借官府地名义,让百姓去为他做私事,这样一来。误了农时之后,农民没有了产出,自然也只能售田糊口,告状?抽你个皮开肉绽算是轻地。真要若闹了县令或者一州之长,定你个反乱政府的罪名都有可能。一来二去之后,大家不逃也得逃了。 逃户的增加,自然也会使国家的税赋减少,这一点是肯定地。而且,我这里面虽然没有直接点出国家地行政命令,很有可能会由于官吏的不作为和肆意妄为而造成反效果,我爹都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关键。相信凭李叔叔地智商一定能瞅得出来。瞅不出来不怕,我爹肯定会指点李叔叔地。 只要老爷子能把这份经过了我跟几个婆娘精心考量,仔细地测算出来的清单交到李叔叔的手中,这位喜欢发彪的大唐皇帝陛下怕是绝对会气的七窍生烟不说,还有可能窜城门楼子上吼一夜的《月亮之上》。 果然,第二天老爷子上朝之后。私下去与李叔叔会晤了一场,李叔叔当场暴怒了起来,也不知道李叔叔说了多少句不文明语言,老爷子自然不会向我透露,免得折损人家皇帝陛下地脸面,不过,老爷子还是告诉了我,李叔叔气的差点把栖凤阁给掀翻掉,而且,严令老爷子来告诉我,无论如何,必须要给李叔叔一个能够解决这些弊端的改革方案,不然,李叔叔地怒火很有可能会撒我脑门子上。 听了老爷子转述的话,本公子赶紧对着皇宫方向行礼,嗯,两个中指齐齐指天,老不羞,老匹夫,卑鄙下流,本公子是大公无私地为国效命,这老家伙倒好,竟然把本公子当成了出气筒? 老爷 能瞅不出我那满胸的怨气。“呵呵,二郎做甚子,此激你?真是少年心性。” “父亲教训得是,可陛下这话实在是让孩子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明明孩儿替陛下办了件好事,凭什么想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对老爷子要尊敬,可是对那老流氓,在老爷子的跟前,父子俩说话就没那么多的顾忌。 “好了好了,胜不可骄,败不可馁,荣辱不可惊,方为天人之本色,君子之道也,二郎你还差得远呢,你说地没错,陛下就是在激你,告诉你小子,陛下这后边还有话,败有罚,成有赏,若是你能把这事给办得让陛下满意,陛下亲口说了,只要你愿意,封你一个县公都成。” “县公?”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说开国县公是大唐最高的爵位称号中的最低阶,可这也绝对不是轻授于人的。 娘亲激动的眼都直了,不顾仪态地一把就扯住了老爷了的衣襟:“老爷,这话真是陛下亲口说的?您莫不是逗妾身和二郎吧?” 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这种大事,老夫能拿来开玩笑不成?不过,成不成,这就得看咱们家的二郎自个能不能争这一口气了。” 大唐在贞观十一年起,就确定了新的定爵制度,分爵九等:一等为王,食邑万户,正一品;二等为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户,从一品;三等为国公,食邑三干户,从一品;四等为开国郡公,食邑二干户,正二品;五等为开国县公,食邑—干五百户,从二品;六等为开国县侯,食邑一千户,从二品;七等为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上;八等为开国县子,食巳五百户,正五品上;九等为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 本公子目前的爵位就是六等的开国县侯,不过,想要从开国县侯升至县公,非大功劳不可,不过转念一想,一个破爵位而已,那食邑说真的,我还真不看在眼里边,人多有个屁用,本公子又不造反,再加上本公子的食邑远在辽东,就算是如今大唐帝都长安至辽东的水泥直道已经全线通车,可是一来一回也得两个来月,本公子除非是吃饱了撑的,不然,我打死也不会再去,不为别的,就因为本公子没空,那点儿产出还不够我手下的一个作坊一年的纯利。 — 李叔叔若是看到我这表情,说不定又会夸我意志坚定,不为外物所侵,不被富贵所惑。可问题是我真兴奋不起来。不过,落到爹娘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老人家的思想跟咱不一样,认为一门两公,绝对是大喜事,更是房氏满门的荣光,为祖宗增光添彩。 娘亲两眼都快冒出金花花了,若不是老爷子拦着,怕是这会子娘亲说不定已经赶去宗祠上香拜祖宗去了。“夫人这是在急什么,事儿都还没个谱呢。”老爷子有些哭笑不得,娘亲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恢复了精明能干的房家作主的女主人本色,冲我很是严肃地道:“二郎,平日里你瞎闹,娘亲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种光耀门楣,给咱们房家脸上增光的大事,你可一点也不能马虎了事,到时候,小心为娘饶你不得,听明白了没有!” 娘亲的雌威之下,我还能说啥,朝娘亲和老爷子保证,我一定会努力拼搏进取,发扬中华民族不怕牺牲、不怕流汗的精神,努力地为房家争光添彩,总算是把二老给搞定了。向二老道别离开之后,我一脸的憋气,这个无耻的帝国主义头子,生意倒是做的够爽利,他根本就不需要花太多的钱帛,就拿了一个空筒子爵位来把本公子给套牢了去。 还不如把本公子的四品官再往上顶一顶,嗯,搞个归德大将军的名头顶着,那可比什么空头的县公要听起来安逸得多。 第879章 改良是必须的 公,怎么听来都觉得不对味,就好像是某个县城的小称。 生气归生气,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不过,咱就做得更超前一点,直接以我最有印象的两税两征法为起点,然后用其来进行改良,使之更加适应社会的结构。嗯,决定了,本公子的新著作就直接叫《大唐税法》。多好听的名儿。 最主要的是,首先需要做出区分,一是农业,另一便是工商,农业是国家的根本,更是一种人口密集型产业,大唐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人口都在从事着这一产业,虽然这一产业目前的税赋依旧占着主流,但是请不要忘记,工商业只止到大唐人口份额的百分之十,而其所产生的税赋,已经达到了大唐税赋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七,可以想见,其中的差别有多大。 这话,不仅仅让我的妻妾们感到震憾,而且,我自己也为之而骄傲,因为我正是商人中的一份子。同样也是大唐纳税人中最爽快也最坦诚的,嗯,没法不袒诚,李叔叔在本公子的产业之中,都安插了人手,特别是玻璃坊,李叔叔甚至派了禁军来替咱的私人作坊当保安,不袒诚,这位老流氓还以为咱少给他分红呢。 两税法,什么叫两税法,我得先跟我的婆娘们解释和交流清楚,当然,在此之前,我得先闭关,把我脑袋里边关于税务方面的一些基本常识给挤出来,至少历史书上有的,咱都还记得一些。所以。咱在大唐。也算得上是一位税务专家。 啥叫两税制,顾名思义,每年征两次税。春天和秋天各一次。另外,两税制不再是以丁,也就是征税对象不再以人丁为主。而以财产、土地为主,按贫富等级征收财产税及土地税。两税法的主要原则是只要在当地有资产、土地。就算当地人,上籍征税。 这样一来,以财产、土地为征税目标。解放了大唐地百姓。被牢牢地系缚在土地上地一个囚牢,舍人税地也意味着大唐帝国对于农民地人身控制有所松弛。 这对于大唐的繁荣是极有利的。因为,人口地流动性,才能加速贸易地流通,同时,也能为大唐的工商业提供更多的人力资源。 ------------------------------------------------ 另外,在“以丁身为本”地租庸调制下,不管是地主、贫民。他们向国家纳税的数量却完全一样。这当然极不合理。两税法推行后,没有土地而租种地主土地地人。就只交户税。不交地税。这样。就多少改变了一些贫富负担不均的现象。以贫富为差,体现了合理负担原则;将各种捐税合并,分夏、秋两次缴纳。同样也简化了征收手续。 租庸调是以均田制为基础。流亡客户因为不在当地受田,所以既不编入户籍。也不纳税,就成了所谓的隐户和逃户。而两税法“唯以资产为宗”,不管土户、客户,只要略有资产,就一律得纳税。这样一来,也能一定地解决逃户、隐户地问题。 另外一个最主要地原因就是,在新的税制改革之下,按照“人人纳税”地原则,户不分主客贵贱,人不分丁中,业不分农商,一律在所居地纳税,削弱了权贵特权,有利于户籍管理,减少了隐匿,贵族官僚原本不需要负担的财产税和地税,现在他们也得安照税法来交纳两税。这样,两税法的推行就极大地扩大了纳税面,即使国家不增税,也会大大增加税赋的收入。 当我呕心泣血地睡了整整一夜,直至日上三杆,被三位妻妾使来唤我起床的婵儿立在我的床头低唤,我才从身上挂上一枚代表着大将军军衔的美梦中醒了过来。“侯爷您总算是醒了,害地奴婢还以为您能睡到午后呢。”这位美女丫环瞅见我这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胡说什么,本公子不过是在努力地思考大事,以至一夜无眠,凌晨方才入眠而已。”我这话方一出口,婵儿竟然笑了起来,让我很是莫明其妙。“没事笑甚子,神神叨叨地。”我白了一眼这丫头,洗脸漱口,这时候,灵儿给我端来了早膳,无意间透露了昨天夜里,李漱生怕我熬夜,子时的时候上来瞧,岂料我早已经睡得呼打呼,怪不得婵儿这丫头笑话我,算了,任她笑话一下也无妨,吃了早膳,活动了一番之后,开始努力更新,嗯,见本公子要开始舞 ,早就准备地三位丫环顿时忙碌了起来,给我砚墨修张。 然后,我花了一个早上地时间写了出洋洋散散地千余字地大唐税制改革初稿之后,便让侍候我笔墨的婉儿去唤来了早就闲得手痒,已经在楼下搓起了麻将的三位妻妾。 宫女姐姐越看双目越亮:“俊郎之构想,果然能出乎常人之预料,若是能细加琢磨,却实有比之租庸调更过人之处。” 听了宫女姐姐地夸奖,看着三位妻妾挤在一块眉飞色舞地瞅着我构想地两税法,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为夫这一招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便是,将租庸调及各项杂税都已并入了户税和地税,使得我大唐某些无良之官吏,无法再以各种名义去收取各种杂税,也可以使得我大唐百姓,不再担心劳役而误农事。” “量入为出;户无主客,以现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果然是要比我大唐现行之租庸调制要全面得多。”宫女姐姐一开口就先赞扬了我地两税法比租庸调优越地地方。 不过,李漱在边上的插言却让我半天也回不过神来。李漱只说了一句话:“俊郎,这折钱纳物,我大唐近半之税赋皆为粮米帛物,照你这想纳税之法,岂不是逼着人去卖东西?” 这话正击中了我的要害,确实,大唐现如今除了各主要城镇之外,在百姓之间的交易,多是以物易物,为什么?就是因为大唐地铸钱量根本就不足以满足大唐百姓地货币需求量,如果硬性规定折钱纳武,如此一来,大唐的百姓必然要多产出以交易,但是随着经济地发展和生产力的提高,产品产量一旦增多,那物价必然下跌, 对货币的需要量增大,以及政府控制市场钱币的流通量,一些大官僚、大商人乘机大量贮积现钱,那就会出现钱重物轻的现象,人民就要交纳更多的实物以满足赋税的货币额。这不仅不能减轻,反而是加重了百姓的负担。 “大姐说的甚是有理,妾身也以为,两税法固然有其长,但是其短处,亦不能不做考虑,我大唐铸钱,虽说这两年使用了新型机械,但是铜料的缺乏,使得我大唐每年铸钱的数量从来没就没超过五十万贯,以至于出现了很多劣钱,甚至铁钱,若是俊郎此策一出,怕是……”程鸾鸾也认同了李漱的话。 ― ------------------------------------------------ 听了这两个妞的分析,我朝这二位诚心诚意地长施了一礼:“多谢夫人之提点,不然,为夫必然会因此错,而伤及天下黎民。嗯,看来折钱纳物之法,可先暂搁置,诸位夫人,且看看还有何不妥之处,也替为夫思量一番。” 李漱对金钱的敏锐让又很快地捕捉到本公子编撰的新税法之中的一个优点。“俊郎,这按财产征税,还需要分动产和不动产?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动产与不动产,指的便是那些以是否可以移动并且移动是否会损害其价值为标准来区分。比如说土地、矿产、各种资源地,另一种就是房屋、建筑物,这些东西成为不动产须具备两个条件:继续附着于土地,移动会损害价值或功能;具有独立的经济目的的。至于其他,都可以朝动产归列,比如咱们出售的酒水、下班、书册,还有咱们手里边的钱帛,林林总总,都可称为动产。” 我详细地作出了说明,这个时候,宫女姐姐正在拿着笔,飞快地记录下这两个名词解释,有很多时候,名词的解释是极为必要的,就像是司法解释一般,没有解释,任何人都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那样的话,律法就不能成为准绳。 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们并没有动产和不动产的这种概念,咱首先提出来,更能让得国家能明确自己的税务目标。 第880章 新问题…… 实有一个关键的要点在于“量入为出”,说出来很好我记得历史上的两税法却采用的是量出为入,与理财的指导思想根本就是背道而驰。“量入为出”也就是考虑自己的收入来进行支出,这样一来,既迎合了李叔叔的节俭思想,同时,也能给后世的理财官员们留下一个很好的指导和规范。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终于捧着新《大唐税法》站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昂首挺胸,犹如得胜的大将军回朝一般,这厚达百余页的两税法,不仅仅是我跟我几位妻妾呕心泣血的精华,更是我房氏父子两共同讨论,反复论证之后的沉淀,同样,也是本公子这位优秀穿越年青带着使大唐能早日摆脱农耕文明,走向商业文明、发展工业文明,展望科技文明的梦想,而完成的一部集税务、律法于一体的大唐税务大百科全书。相信,在千百年后,世界会为此而震惊和讶然,尊奉我为税务之父?嗯,好像有些过了。 至少李叔叔瞅我的眼神有些变形。“我说贤婿,老夫都唤你好几声了,你傻愣愣的捧着那玩乐瞎乐个啥?” “岳父大人,小婿这是太高兴了,在您的英明指导之下,小婿在编撰《税法》之时,无时无刻不敢到您总是站在我的身边,为我鼓劲加油,使得小婿下笔如有神,思如泉涌,呕心泣血一月。总算是著出此物,请岳父大人御览。”我干笑两声,步上前来,恭敬地将手中地《税法》,递到了李叔叔的手中。 李叔叔接过的瞬间,一本正经地打量了我一番:“看来贤婿的身子骨果然不同凡响得很。吐了一个月的血,还如此面色红润,着实难得。” 顿时,我连续听到李叔叔屁股后边蹲着的赵昆这位毛脸大叔卟哧了好几声,边上地宦官侍女也都一副古怪之色,气的本公子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奶奶你个老流氓。忒无耻了吧?本公子自我吹嘘几句也不成吗? ------------------------------------------------ 正羞恼间,李叔叔呵呵一笑:“好了好了,贤婿切莫在意,老夫逗你玩呢,哈哈哈,贤婿这月余来的辛苦,老夫还是深知滴,你放心,就算是此物真不成,老夫也就不会抽你板子。毕竟没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嘛。来人,给老夫的爱婿上茶。” 打一捧,给个甜枣,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皇帝,咱也只能忍气吞声了。总不能学程叔叔光着屁股拉李叔叔去门口单挑吧? “大唐税法?嗯,这名儿不错,不过贤婿,为何这税制也要叫法呢?”李叔叔很好奇地问了一句。“小婿这个法字,取的是《墨子》里的‘法不阿贵,绳不绕曲’地解意,也就是说在法律的面前,人人平等。不论是王公贵族。又或是世家门阀,亦必须依法而为,不过,若是我大唐要真正做有法必依、违法必纠。天下。可太平矣。”我很有深意地做了这样一番解释,果然,李叔叔的表情很是动容,略略点了点头:“贤婿此言,颇合我心,有法必依,违法必纠,法理面前人人平等,如此,确能使天下安定,盛世永昌。” 李叔叔没有再说话,而是打开了《大唐税法》仔细地研读了起来。 在目录之前,我写下了一句话,纳税是大唐帝国每一位民众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义务是什么?就是你必须要做的事,如果你不做,国家就要强迫你做,如果你要反抗或者逃避,就要对你进行惩罚。 同样,我也反理财观念上的“量入为出”作为纳税的基准原则写在了前面。这既让人一目了然,又能让人加深印象。我不仅仅列出了大唐的各项税务目录和税种,甚至连每一种税都精细到实物上,看得李叔叔啧啧连声,两眼放光,时不时遇上了不懂之处,向我问询。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李叔叔不懂啥叫消费税,我就向他解释:“所谓的消费税,必须是以税法规定地特定产品为征税对象。有目的地、有重点地选择一些消费品征收消费税,以适当地限制某些特殊消费品的消费需求;就比如镜子,金银制品、古玩等高档奢侈品,这些东西,并不是百姓生产生活所必须的物品,我大唐就可以对产品进行征税,但是这个税,是向消费者进行征收,其目的……” 李叔叔哪里能不明白我的意思,顿时 来:“你这小子,忒坏,怕是我大唐那些个有钱人家吐血了吧?” “岳父大人,其实这税也并不算高,咱们其中的物件,又能加以区分为哪些是高利润的消费品,哪些是中等利润,从中加以区别,区别对待,但是税率同样要保证适宜于每一种产品,至少不能让商品无法交易流通。”我至少知道,卖不出去的东西,就不能称之为商品。所以,既要让国家从中获利,但是又不能让商人和消费者之间的矛盾过于尖锐,这个,就需要经过精密详实的计算和统计。 另外,关于这些高利润的奢侈品的消费税,大唐也应该根据产品价值地变化,进行调整。 农民的税赋必须是每年两次收缴,但是农民不再需要负担其他的任何费用和劳役。这一条让李叔叔和我之间产生了争执,李叔叔认为,国家让农民做劳役,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利益,既是为国家,同样也是为了百姓自己。 但我并不这样认为,官吏地阳奉阳违,劳役私用,又或者肆意延长劳役期,再加上一旦监察系统的不作为,绝对会导致一系列可怕的后果,另外,大唐如今使用的战俘劳工,正是大唐劳役的替代品,使用他们为大唐搞建设,既不需要担心误不误农时,也不需要支付他们线帛和食物。 另外,我向李叔叔苦口婆心地解释了以雇佣制替代劳役制的好处,虽然雇佣制下,大唐会多消耗一部份的国家税赋收入,但是使用雇佣制至少能杜绝掉劳役给国家的长期发展和稳定带来的不利因素。 另外,雇佣制的产生,也能使得社会上那些失去了土地和财产的流民得到新的生活来源。“大唐年逃户、隐户之数明面上不过万余,实质至少达到两万之上,另外,光是长安城中之百姓,许多人不愿意务农,宁愿入作坊作工,又或者给商铺作杂工……” ― ------------------------------------------------ 李叔叔逐渐地明白了雇佣制的优点,不仅仅减少流窜人员,更能消除社会上的不安定因素,也使得国家能用另一种方式种得这些人得以继续生存下去,而不会起破坏安全安定的坏心眼。 至少,如果出现灾害,大唐也可以采用这种方法,对受灾地区,实行雇佣制,修筑受灾的各项设施,受灾的百姓有了报酬,就能安心地在当地进行恢复生产…… 最后,李叔叔认同了,是的,老流氓终算是天下子民干了一件好事,另一件事,我建议李叔叔提高商业税。大唐目前的工商税的起征点是三十分之一,有的则是十分之一,很乱,也很繁杂,而很多州府就借着其中的差别,征十分之一,却招朝庭只征三十分之一,很多的税赋都被截留以中饱私囊。 虽然税赋依旧是钱帛并举,但是,我向李叔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试制金、银钱。以缓解我大唐货币流通的压力。并减弱大唐税赋的征收工作。“以往我大唐各州县征得税赋之后,一部分发往帝都长安,而有些州县,却只能发往各道之治所,何也?就是因为铜钱之重,向去年,我大哥就曾来信与小婿言说,泉州、福州两地之税赋,折钱诸三十七万贯,三十七万贯,按我大唐的铸钱制折算,一币算一钱,十币得一两,千文重六斤四两,那这是多少?这就是二百三十六万八千斤铜,岳父大人,您想想,这得花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才能从江南道治所运抵我大唐长安?” 李叔叔半张着嘴,瞳孔有点散大,嗯,这很正常,任谁认真算起来都要被吓上一大跳。半晌,李叔叔这才回过了一口气:“贤婿这话倒也在理,可是,这金银之币,如何铸造,铸造之后,如何折算?这些你考虑过没有?老夫可不会光凭你一张嘴皮子就会应承此事。” 第881章 以身作则的榜样! 叔叔这话虽然说得很坚决,但是话里却留下了空子给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 “陛下,您也知道,如今,我大唐五金之中,最缺者,莫过于铜,而铜呢,实际上并不算是什么贵重之金属,只不过千百年来,人人使用以久。而小婿的想法是,铸造大小各种不同规格之金银币,例如,小银币可当百钱,大银币可当一贯,而金币亦可按此来办理……”引导,诱导。 虽然金银币制的出现很困难,但这并非是新鲜事,早在汉代以前,就曾有金币,如春秋战国时期的南方楚国,就曾铸有“郢爰”、“陈”等印记的金版,另外,汉代的金五铢等,都是例子,只不过秦朝不过二世,而汉代的金五铢的发行量较小,多为贵族之间所用。但至少都在史书中留下了记载。 为什么,因为当时的冶金技术并不过关,但是现在不同了,大唐去年从倭岛就获得了黄金一千五斤,白银一万五千斤。铜二十五万斤,比之当初第一年送来的产量高出了数倍。 另外,大唐进奏院传来的情报,中亚之地,有数处金山银山,什么叫金山,意思就是开采不尽的大型金矿和银矿,光是去年年末,从波斯诸国收纳的黄金就共计七千斤之多,另外,大唐自身年产黄金也接近三千斤。 也就是大唐去年的黄金总收入越过了万斤。可问题是,黄金和白银大唐除了用作赏赐之后,其余地,全丢在国库中发霉,这根本就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大唐现如今储金超过三万七千斤,白银更是高达四十三万斤之多。如果用以铸币,至少能暂时地缓解目前大唐流通货币的不足。而且,通过铸币的多少,同时也能对平抑物价起到宏观调控的作用。 另位,我至少对于后世货币制度有一些粗略的了解,如果大唐能大量地使用贸易方式吸纳黄金地话,凭着大唐的国力和财富创造力,绝对能起到掠夺国际黄金的作用。另外,金本位的金融体系算得上是相当稳定的,至少比起现在这种钱帛通行的税赋方式要先进得多。 ------------------------------------------------ 说得简单一点,一个商人如果要去贩卖大宗的货物,又或者是要去做大买卖,按最低的算,一千贯就相当于六千四百斤地重量,他至少需要请上数十人才能帮助他把这些钱移动到目的地,而且还得负担这些人的吃住和工钱,这样一算来。商品流通的纯利就会减少。 而假如大唐能发生以贯或者是十贯为单位的货币,那样的话,一个商人,随身就能携走这一千贯钱,减少了流通环节的消耗,成本也减少了。自然会极大的提高商人的积极性。 这些小道理,对于李叔叔这个打小生长在世家门阀,口袋里边几乎没揣过钱,去了街上吃拿卡要从来不知道花钱的老流氓来说,不亚于给他上了一堂生动地市场经济知识,也让李叔叔明白了金本位的出现,相当于是提高和加强了货币的流通性,促进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流通。 商业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我大唐的眼光应该放远一点,放宽一点,不能局限于当前,而应该根据形势。把握机会,通过各种各样地手段,来促进我大唐的经济的发展。 “工商业的人口占比虽然低,但是却能为我大唐提供如此之高的税赋,这是我大唐的伟大创举,也是岳父大人您英明的指导之下,才使得我大唐的经济状况得到了如此长足地发展……”诱导和沟通之外,马屁是必不可少的工具,特别是对付李叔叔这种极度自恋,又以爱国爱民为已任的帝王而言,就相当于是一种助燃剂。 至少,李叔叔喜欢与我这种的交流方法,而我也通常能从这种交流方式当中获得我所需要地东西,看现在李叔叔的表情,我也知道,我距离胜利的目标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 李叔叔不是笨蛋,更不是那种只为私利而枉顾天下的汉灵帝之类的亡国之君,更不是那种乾纲独断,从不愿意听从正确意见和建议的昏君。 他很清楚的知道,我所提出来的这些建议,哪一项都对于大唐帝国的发展都是有利的,虽然其中有一些地方还需要斟酌,但是,大方向上,绝对是没有问题。 “嗯!贤婿你的苦心朕明白,你的暗示,朕也清楚得很哪……”李叔叔站起了身来,缓步 来:“朕是皇帝,是天子,但是,如果天子也违背了律法,那样的话,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朕?朕的后代子孙如果都有样学样,那样一来,我大唐之律法还有何用?朕当年,为了赎挚友之死罪,亲自向天企命,净衣绝食三日,为什么?就是不希望我大唐的律法,崩坏于朕之手中。朕决意,以身为则,看天下人,谁还有理由违朕之诏令!”李叔叔用力地咬着牙,狠狠地挥了下手。 听到李叔叔说了这话,我伏低了身形,郑重地向李叔叔三叩首,然后激动地大呼:“大唐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伴着我的吼声,殿内所有的大内侍卫与宦官侍女们也都跪伏于地,高呼万岁之声。 我激动的连自己怎么走出皇宫的都不知道,嗓子发干,我都忘记了我到底吼了多少声李叔叔万岁,也记不清说了多少吹捧之言,至少,李叔叔的表情上没有因为说出方才那番话而有所懊悔,我看到的,更多是一种超越了烈士的坚决,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李叔叔宣布,他的收入,将会与大唐的臣民一般,十税一。 伟大,太伟大了,一路上,但凡是遇害上的相熟的大内侍卫,我都十分激动地与对方握手,或许是我太激动了,把给我领路的大内侍卫吓得窜我身前十数步,生怕我近身了会非礼他一般,不过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一般人见识,甚至连平时觉得咶噪的突厥说唱歌手勃那尔斤今天的噪音变得像百灵一般的欢快圆润起来。 “上马!勃那尔斤,回家告诉老夫人和夫人们,本公子现在去望江楼订位子,让她们随后赶来,另外,你跟刘家大妹子的事,本公子做主了,再过几日,只要你跟刘家大妹子不反对,本公子就亲自替你们操办,咋样?!”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也比平时痛快多了。 刚刚上了马背的勃那尔斤听到了我这话,直接就滚鞍下马,抱着我的大腿激动的吼叫了起来,不过,本公子不懂突厥语,这家伙又想亲我的靴子,总算是喝止住了这个不讲卫生的家伙。“作死啊,信不信我揣你!”我瞪起了眼笑骂道。 ------------------------------------------------ 勃那尔斤咧嘴笑了两下,接着兴奋地朝天狂吼了起来,突厥人那雄浑沙哑的嗓音,就如果那苍狼的呼啸声一般。宫门处的那些个禁卫们在那摇头晃脑,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瞅着手舞足蹈的勃那尔斤,肯定是以为这家伙疯了。 对这个性格外向的但又显得憨厚突厥汉子,我也着实无话可话,还好,勃那尔斤很快就记起了我交待的任务,纵身一跃,不经马蹬,直接腾马背上,呼哨一声,提马一个前腿人立转向之后,狂奔而去。 — “公子,这小子可真是高兴坏了,平时再怎么的,也没见着他这样过。”房成在这边,亦是一脸的乐呵。“你小子倒是不急,两娃子都有了,可人家勃那尔斤可是比起你还大上两岁,连说娃子,连老婆都还没抱上一个,能不急吗?!”我冲房成笑道,得意地挥缰扬鞭,往望江楼而去。 不是我不愿意在家中庆祝,而是老爷子和娘亲看得实在是紧,在家中饮酒,自然不能当着爹娘的面肆意的痛饮,更不敢在二老跟前耍酒疯,在外边,自然就自由多了,憋了整整一个来月,咱要的就是全身心的放松,狂欢,才是我今天的主题。 等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婆娘赶到了望江楼特别为像我这样的股东兼高消费者准备的单独阁楼的时候,本公子已经跟房成各自喝下了不下半斤的烈酒。 第882章 一夜的风采 上的官袍和外衫早已脱掉,就剩下一件小背心,光着痛饮。这玩意既吸汗,又凉快,如今与短裤一起成为了大唐军人的制式内衣,更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不少衣帽坊都还始做起了这种衣物的生意。 房成倒是没我脸皮厚,还披着一件里褂,见到了几位夫人进了门,房成不好意思地赶紧把外衣披到了身上,有些尴尬地向领头入内的李漱行礼问安:“见过几位夫人。” 李漱微笑着冲房成颔首回礼,这才把脸转向我,嗯,看得出来,李漱今个出门是特意地打扮了一番,额贴都用上了,而且是五瓣贴,淡金色与嫩红在额上交映着,脸上的水色却堪比花娇。 我喜孜孜地打了个酒呃,冲她们招手道:“四位夫人,快快过来,赔为夫一块来痛饮这庆功之酒。为夫今天的心情,实在是高兴之极,哈哈哈……” 已经快成为了李漱瞅见自家的夫君那模样,既气恼,又觉得好笑,上前数步,坐到了我的身畔,白生生的手指头轻轻地落到了我的胸口处嗔道:“瞧您,高兴就高兴,偏生跑到这种地方来吃酒,瞅您那样,还生怕吃不醉似的。” 李漱在这里数落着我,而房成和勃那尔斤得到了宫女姐姐的交待之后,走下了这幢单独的阁楼,而灵儿她们也倒没有离开,而替我跟四位夫人抰菜斟酒。没有了其他人,这里止有我跟我地妻妾和丫头们,都算是我的房里人,所以说话更不需要顾忌,一面饮酒,一面絮絮叨叨地把今天将这一个月的成果献与李叔叔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重复了一遍。 兴奋之情。不仅仅是我,我的四个漂亮婆娘也激动的低呼了起来,李漱倒是激动主动献身,只着薄裳地羔羊公主依偎在我的身侧,白藕似的手臂也频频举杯:“俊郎今日立这大功,咱们姐妹可也出力不少,我这个当姐姐的,在此便代夫君敬诸位妹妹一杯。” ------------------------------------------------ “这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让是让他人带酒之理,小丫头,只要为夫还没醉,你就休得胡来,来,我谢谢诸位爱妻,良助之恩,房俊铭记,必不负你们的心意。”身为夫君。就得担起当家作主的责任,只要本公子还没有不醒人事,就不需要旁人代劳,李漱那点儿鬼心思还逃不出我洞若观火的锐利双目。 李漱暗中掐了我一抓,不过表面上自然笑语盈盈,很是可爱的模样儿。一开始还好,几个妻妾饮酒之时都还慢条斯理,很淑女地细抿,可是经不住我地叫嚣,到了最后,不用我说祝酒词,四个漂亮婆娘的瘾头上来之后,酒到杯干的饮兴比我还旺上三分。 乖乖。怪不得常有人说女人天生半斤酒量,照她们这种饮酒法子,怕是拿翻本公子两个都绰绰有余,决定投降。嗯,跟自家的婆娘投降不算丢面子,我甘当倒酒的绿叶,四个漂亮妞脸上的酒红份外的妖艳,嗯,只能用妖艳才能形容这几个天生媚骨的妖精。 或许是酒壮了胆色,平日里一向少在人前嬉舞展喉的宫女姐姐也与程鸾鸾一同上场且歌且舞,所唱的,乃是诗经之中地《小雅.鸿雁之什》里的六月篇,这本是用来赞周宣王臣尹吉甫奉命出征,师捷庆功。 今日,倒被我的婆娘们拿来庆祝我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忠心臣子的功勋。这可是一个大彩头,摇着身子,以筷子击打在桌上的盘碟上以应和着节拍,倾听着宫女姐姐与宫女姐姐地妙曼歌声,绿蝶也与李漱作为伴唱,轻轻地哼着那古雅之略显得苍涩的典调。 “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騤騤,载是常服。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比物四,闲之维则。维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文武吉甫,万邦为宪。吉甫燕喜,既多受。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炰鳖鲤。……” 古人之雅,比之后世那种一会爱一会恨,一会恨不得毒死对方,一会恨不得把对方含进嘴里,未赋新词强说愁的歌曲不知道顺耳了多少倍,为啥我不在古代整点《老鼠爱大米》或者《死了都要爱》? 在这个年代,含蓄之美与狂放之美是可以共存的,但并不代表现在的人的意识与观念能认同你那 赤裸裸的表白。所以,在这个时代,这一类直白得曲我最多也就是私下里洗澡时吼吼罢了,可是上不得台面地东东。 一家五口,没了孩子在身边干扰我与婆娘们的大联欢,又立了新功,而且李叔叔还决定以身作则依法纳税,另外,书院的工作虽然刚刚开展,但是也正逐步走向正规,一系列的利好,让我地心情就如同牛市一般腾腾腾地向上窜。 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于是红颜知己,再加上是四位红颜知己,焉能不喜?焉能不醉,四位婆娘到了最后,也都喝的东歪西倒的,李漱与程鸾鸾还有宫女姐姐这三个漂亮妞甚至在现在比划起了舞技,看谁学的肚皮舞跳的最好。 — 本公子抱着已经醉得坐不住,倚在我怀里甜笑的绿蝶,大声地呼喝,为她们加油喝彩,嗯,太美了,咱的婆娘的姿色都是标准的华夏子民中的绝色,可是她们的舞姿却真的跳出了异国的风情,即使她们身上笼罩的衣裙,但是,腰腹之间的妙曼的扭动,明媚如同宝石一般流波的眼眸里,忽嗔忽喜变幻莫测的表情把本公子的小心肝都快勾成了一只想挣出牢笼的小鸟,拚命的煽呼着翅膀。 妩媚的而妖娆的李漱,优雅而性感入骨的鸾鸾,冷漠中隐匿着激情的宫女姐姐,在我的眼前交替地出现着,本公子几乎没有眨眼的机会,应该说是舍不得眨眼,倾入嘴里的酒,顺着口角、下颔流洒在胸膛隆起如铁块般硬度的胸肌上。 可就是浇不熄胸口那团越燃越炽的火焰。程鸾鸾那白若羊脂的肤色上,已然覆上了一层瑰丽的淡红色,娇艳欲滴的珠唇,那包含着浓浓的情意的双眸,似乎是越来越近,最后,程鸾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身前,与我贴面而立,身姿依旧在有节律的摆动着,每一次腰腹之间的接触,就像是万丈高楼又拔地而筑起了一幢。很挺拔,挺拔得让我两眼都差点喷出了火焰。 ------------------------------------------------ 美色当前,本公子决定不当正人君子了。伸手一勾,直接将这个勾引我的婆娘抄起了怀里,大步窜到了门前,单手一抓一合,把门反住,本公子抱着一个漂亮妞,照样身轻如燕,好不容易逮着了这样的机会,岂会让这些漂亮妞在逃出本公子的手掌心。被我勒在怀中的程鸾鸾,已然是醉眼迷离,吐气如兰,嘴里如泣如诉地吐出了她对我的妮称:“郎君……”嗯,本狼君正眼中邪光四射,边上的美人儿们,也都脚步踉跄,别说逃跑,怕是连走到我跟前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手抄起了程鸾鸾,一脸淫笑了绕场一周,吓得漂亮的媳妇们都面起惶色,不过,十分之中,至少有三分的笑意,四分的诱惑,这还了得?士可杀,不可辱!本公子要学长坂坡的赵子龙,不来个七进七出,枉称少年英雄。哇哈哈哈…… 睡梦中,似乎被恶鬼缠身,压得我浑身喘不过气来,而眼睛偏又难以睁开,就这么在半睡半醒之间挣扎了许多之后,总算是能勉强地透过眼缝,迎接到了一丝丝的亮光,完全睁开了眼之后才发现,已然是中午时分。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睡在了床榻之上,而全身上下,似乎都给人压了个结实,打起精神一瞅,不得了,四位夫人都挤在了宽大的床榻上沉沉地酣睡,不过,似乎都有些衣裳不整,嗯,李漱跟程鸾鸾根本就与本公子一般坦诚相对,一左一右,一人一条腿都压在我的腿上,而胳膊,也被她们的脑袋给压着,怪不得我似乎梦见了被千年女妖压床的恶梦,赶紧不是恶梦,倒是本公子真的整了一夜的颠龙倒凤之事。 第883章 无私的父亲 制的改革,绝对不是一件轻轻巧巧动了动嘴皮子就能情,不仅仅需要能成熟的条件,更重要的是独裁者要在帝国内拥有极高的威望,还有强大的军权所保证,才能震摄住各种势力的侵扰和阻挠。 老爷子在第二天夜里与我一番深谈之后,最后说道:“此事若成,千秋万载之功也,若是不成,呵呵……老夫,就做个安心处在的逍遥田舍翁,至于你,安安生生地当你的驸马……”老爷子话没说完,但是我听得出来,老爷子也是在拚命一搏了,而我的前途,也被紧紧地系在了上边。 可以想见,处事不惊不变的老爷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多大的危机,听得我面色有些发苦,三清道尊在上,老爷子这么一番细细解释下来之后,我这才发现,我这一步踏出去,竟然是一条只可前,不可退的道路。 “怎么了?那副表情作甚子?哼,还愧得陛下赞你是老夫的麒麟儿。”老爷子很不满意地从鼻子里吭出了这么一声。 “父亲,您若是早一点告知孩儿的话……”我不敢怪老爷子,但是语气忍不住有些幽怨。啪!老爷子突然一巴掌拍在案桌上的声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一抬头,老爷子杀气腾腾地已经从矮榻上站起了身来,并指如刀地指着我。 老爷子须发皆张:“孽畜,若不是此间止你我父子二人。老夫非打断你地腿!老夫身为朝庭命官数十载。为天下百姓计,忘我而无私,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一丝之懈怠,自己地安危。早就置之于度外。你竟然……” 我坦然地望着老爷子。面无惧色:“父亲,您责骂孩儿胆小。自私,孩儿绝无一句怨言,但是孩儿还是要说,若是因此事而牵联到父亲您的一世之清名。让您和娘亲受上一点苦楚,孩儿万死莫赎。”我朝老爷子俯低了身形闭上了眼,爱打爱骂随您。咱得把心里话说出来。 ------------------------------------------------ 本公子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伟人英雄之类的角色,但好歹也是沙场上生死间隙滚了几个来回的人,如果李叔叔退缩了。别说是罢我的官,就算是把本公子押入大牢,又或者砍我地脑袋,老子绝对眉头都不拧一下。 穿越到了大唐,本公子已经等于活了两世,这些年来,从一开始地局外人地思想和心态,到现在以自己是大唐人为自豪和自傲,我已经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位大唐子民,一位光荣的大唐帝国主义份子、大国沙文主义份子。狂热地民族主义份子。为大唐做这么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希望大唐强盛,希望大唐盛世永昌? 上了战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我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爹娘。自己这个可爱又可亲地家。可我闭上了眼睛半天都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甚是奇怪,眯起了眼,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却看到,老爷子又怜又爱的容颜,那股子浓浓地舔犊之情完全溢于颜表,老爷子眼眶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便飞快地转开了头去,以袖拭目。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深深吸气,生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些什么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来。 “起来罢,为父知你之心意。二郎,为父至隋末大乱之时,为天下黎民不再受那战火融融之苦,在先帝起兵之时,便投于陛下门下,得陛下信赖,屡从陛下出征,参谋划策,典管书记,每平定一地,别人争着求取珍玩,为父却为秦王幕府收罗人才。所为何事?还不是为报陛下信重知遇之恩,为相近二十载,若非陛下信任有加,重不见疑,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你大哥如今官居三品,你也成为我朝之俊杰,我房氏一门忠烈,岂能为一已之私益,而弃陛下之重托,弃天下黎民于不顾?若如此,老夫又有何颜面去见我房家的列祖列宗……”老爷子此刻地神彩是那样的淡然,却又有说不出来的坚决,望着老爷子那张满是皱纹,白霜入眉的脸庞,仿佛需要仰视,才能看清楚老爷子。 这才是大唐的房玄龄,千古流名的贤相,大唐开国,营造出贞观盛世的功臣,对于有这样的父亲,我也只能说,我为之而骄傲。 “父亲,孩儿知错了,日后,绝不再犯此误,多谢父亲之教诲。”我恭敬地向父亲长躬及地,我知道,这一刻,自己离真正 者有多大的距离。 老爷子伸手扶起了我,温言笑道“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但是你要记住,为父不希望你们三兄弟中的任何一人让我跟你娘亲失望,记住了,大胆地去干,为父和你娘亲、你大哥还有你三弟,我们这一家,都只会站在你这一边。但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管来问,为父,希望二郎莫负了吾家麒麟儿的称呼。”老爷子地循循善诱让我感动得热血盈眶,有他们地支持,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都全了,我还怕啥? “孩儿明白,一定会不负父亲所托!”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为了这个家,我一定能够成功,我也信任李叔叔,他也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虽然忠君思想在后世是放屁,但是在这个年代,忠君爱国之人,绝对能受人信重,特别是像李叔叔这样的君王,老子就是要忠他,不管他的先人是异族还是其他生物,只要他所做的,是为我华夏民族的幸福生活而兢兢业业地努力,那老子就要忠于他,敢于反对李叔叔和大唐帝国的,本公子肯定第一个抄刀子跳出来,逮谁捅谁! 慎重,这是老爷子交待我的,同时,李叔叔也不是傻蛋,我交给李叔叔的《大唐税法》,除了我家人之外,也就李叔叔一人知晓,就算是高士廉高老大人,也只知道李叔叔让我去修撰新税法,可具体内容他也并不知道。 两天之后,李叔叔终于详细地研读完了《大唐税法》,然后招来了我家老爷子、高士廉、长孙阴人、马周、李靖伯父这几位心腹重臣,商议了两天之后,终于制定出了初步地实施计划。 第二天夜里,李叔叔招我入宫,阴悄悄地交待了我一堆东西之后,我悄然地离开了皇宫,直奔编辑部,与从书院赶回来帮忙地骆宾王一起在一个房间里忙碌至凌晨之时。第二天早上。《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明目张胆地对大唐目前实施的租庸调进行了详细之极的评论,揭露了大量关于大唐目前的税务制度地弊病和漏洞。 ------------------------------------------------ ― 这两种刊物,不仅仅在长安发行,同时也在东都洛阳,北都晋阳,以及各道的治所所在地进行刊发,一时之间,天下震动。因为刊物上指出的大唐税制地漏洞,最首当其冲的,便是大唐的所有官吏,王公贵族,还直指天下门阀大豪,这如何不让大唐举国而惊? 不过,消息披露之后仅仅过了一天,就有数不清地朝臣上书,要求李叔叔下令查封《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认为这是让百姓妄议朝政,会使朝庭的威信受到伤害,更会让天下人看到我大唐税制的漏洞。 李叔叔却纹丝不动,安坐朝堂之上,任由赞成和反对的朝臣足足吵了近个时辰之后,李叔叔这才站了出来:“朕以前就说过,《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此二者,乃是我大唐朝庭之喉舌,亦是让天下子民认知我大唐朝政之纲领的重要手段,虽然说有些人指出了我大唐税法之害,却一语中的,让朕也颇为心折,而卿等如此吵嚷是何用意?朕以武立国,以文治理天下,每一步皆战战兢兢,恐伤民生,辜负百姓之厚望,为的就是能让我大唐子民少一些磨难,而今,有人指出了我大唐税法之不足,卿等不思如何修补,反而要朕一力掩盖,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李叔叔最后一句沉声怒吼,声震朝堂,目露凶光,面目狰狞之下,诸臣皆尽胆寒,诺诺而退。咱才不搀和这玩意,本公子与一帮子年轻将军们蹲在后边,沉默是一块很沉垫垫的金子,揣着这玩意在后边嘀咕,总比去挨李叔叔的唾沫星子来得自在轻松。 第884章 盘根错节 堂之上静寂无声,只有李叔叔的喘息声,嗯,老家伙大气,以显示他的愤怒,随后,李叔叔长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气:“诸位爱卿,我大唐之税制有如此之多之漏洞,却实让朕胆战心惊,虽然现在尚未出现什么大碍,但是我等为天下子民计,就更应该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不知诸卿对我大唐之税法,有何建议?”李叔叔扯了扯嘴角,装着看不见我,目光很迷茫,似乎一切都处于未知之中,他正在寻找着答案。 李叔叔这话问得很假,没办法,上位者就得会演戏,就像本公子表面上一本正经地教育老三不要早恋,自个蹲在屋里抱着婆娘亲热的时候,大概也是李叔叔现在这种心情。 这时候,高士廉,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大人站了出来:“老臣有话要说。” “高老爱卿有言但讲无妨。”李叔叔就跟高老大人在朝会之上表演起来,一唱一和地认为大唐目前所施行的租庸调制度上确实有着很大的缺陷,不改革,就会让黎民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然后,我爹、长孙阴人、李靖伯父、马周等朝庭重臣都一致向陛下进言,请求陛下充许对旧有的税制进行更改,以期能更适应现代大唐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 李叔叔很是痛快地就应承了下来,从这一天开始,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李叔叔割裂和撕扯着世家门阀地势力的大手搓了搓血腥之后,又加装了一台大功率的电动油锯。 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李叔叔今天的表现,既是向天下子民表了他的态度,同样也是告诉那些世家门阀和王公勋贵们。以前只拿钱,不需要付出代价地好日子已经过去了。 而随后的一个多月里,每天一大早,李叔叔都会诏我进入宫中,不仅仅需要向他解释一些新税法上他不明白的地方,同样也要担起与他一起共同说服朝庭重臣的责任。朝庭重臣当中,三省六部的首脑之中,我爹、长孙阴人、马周、高士廉、李靖伯父等头头脑脑都站到了李叔叔这一边。采取的是支持态度,但是同样有很多表面上应诺,实际上持反对意见的大臣。 ------------------------------------------------ 但是,《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上,大唐很多人士都在上边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和建议,讨论得相当地激烈,但是其中,最突然的是,几乎绝大部份文章的作者,都认为大唐的税制改良。是一个必然的大方向,因为,文人士子当中,绝大多数都是热血青年,另外,本公子也找了不少的枪手。 不能说是枪手。应该是改革派先锋,不管是王义方,魏叔玉,又或者是骆宾王还是我家老爷子,还有本公子用化名刊发的稿件,至少,改革的舆论占到了至高点上。 不过,形势还是向有利的一方发展。至少,在大唐重臣当中,有相当多数是李叔叔一手提拔的新贵,他们地反对并不算强烈。另外一点就是,反对的人,最主要就是老牌世家,包括清河房氏,也就是我爹的本家之中,亦有不少人报有怨言,写信递交我家老爷子,暗示他老人家能从中幹旋,为家族的长远着想,争取利益。 “盘根错结,盘根错结啊……”李叔叔坐在榻案上,眉头皱得紧紧的,面沉如水,手指头轻轻地敲击在桌面之上,那声音,就如同是催命的鼓点声,听得人心惊胆战,李叔叔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可实际上,绝对是个杀伐果决地帝王,谁也不知道,胆敢于拦在他跟前的障碍物的下场将会是怎么。 李叔叔的左右,坐着的都是大唐位高权重的重臣们,大家也都是眉头深锁,作愁眉不展状,李叔叔的案头前,摆着不下十数本奏本,全是李叔叔的亲戚们递来地,就包括李叔叔的那位姑姑,唐高祖的妹妹同安长公主也都来了私信,劝戒自己的外甥皇帝三思而后行,其实更多地,还不是为了太原王氏这个大唐四大世家之一的夫君家着想。 李叔叔的牢骚确实没错,大唐的世家门阀、王公贵族之间多有联系,几乎就是一张庞大的蜘蛛网,而这张网,正是今天让李叔叔烦恼和愤怒的原因。因为,这十余天的时间里,大唐王公贵族、世家门阀之间搞串联,结同盟的消息不停地呈送到李叔叔的案前。这让李叔叔如何不怒,这其中,李叔叔的两个异母兄弟的奏本最为激烈,陇西王李博乂和其兄海王李奉慈, 都是高祖李渊的二哥李湛的儿子,早亡,后李渊建唐封其兄李湛为蜀王,这两个家伙也成为了王爷。 不过,这两兄弟既骄横,又自傲,没半分本事,李家打天下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也乘机得了封赏,不过,李博乂的王府内竟然有妻妾数百人之众,府内皆衣着绸裳,每餐都必须精美繁多,整天听歌阅舞以为自如,骄侈无比。 这两人的奢侈程度就连高祖都看不过眼,可毕竟是自己兄长留下的骨肉,多次劝戒这兄弟俩,可非但没什么效果,这哥俩还报怨李渊看不起他们,不让他们做官,参与朝政大事。 — 李渊气的直哆嗦,最后干脆给这哥俩一人赐了两百匹绢,让他们去买些经史习读,若是有了本事,当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会重用你们。 可是,直到李渊这位大唐开国帝王身死,这两个家伙别说长本事,怕是那两百匹绢早就变成了他们身上的衣裳,又或是换成了酒食。李叔叔也曾经报怨过,自家的娃儿不学好,分明就是有这两个表哥在那儿做榜样。 可就是今天,这二位王爷跳将了出来。直接指出,李叔叔的做法不妥,太伤他们这种忠城爱国,为国呕心泣血的皇亲的心了,李叔叔给气得笑了起来,指着这两本被他狠狠掷于地上的奏本怒道:“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堂兄?!” “陛下息怒,二位王爷,想来并不了解事情的缘由,说然不赞同税法之变革,认为我大唐目前之税制利国安民,这,也算得是一片忠梗之心。”褚遂良站了出来劝解道。 ------------------------------------------------ 马周嘴角微微一弯:“支持陛下之人,与反对陛下之人,其实,想必也早在陛下的预料之中,二位殿下之虑,必然是害怕我大唐税制之改革一旦填补了其中的漏洞之后,他们的生活质量,怕是要下降不少,所以,才会出言阻扰,同理,反对之人中,不是勋贵、便是王公,若不然,便是与世家门阀有大牵联之人,又或者是与大商贾、大地主有利害关系之人。由此可以想见,这一次,陛下的税法改革,确实触动了这些人的利益。他们才会如此寝食难安。陛下应该高兴才是,何需恼怒?” 马屁!绝对是马屁!但是拍的相当有水平,甚至连我这个优秀的吹捧大师都差点忍不住想鼓掌喝彩了,不说其他人,就连方才还一脸愤恨之色的李叔叔听了马周这番话之后,果然转怒为喜:“爱卿之言,甚合朕心。” 李叔叔也不是那种一旦发怒之后,就顾头不顾腚的匹夫,若是那样,他也就不会座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 李叔叔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思考良久,方开口言道:“皇叔,宗室方面有什么动静?”李叔叔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长者身上。 这位,就是目前大唐的宗正卿、襄邑王李神符。专门管理皇族宗族事务的最高官员。他也是李神通的幼弟,很奇怪的名字,我曾经向李治打听过他这名字的来由,这才知道,他们二人是李渊的叔叔,海州刺史李亮之子,这位李治的叔祖是一位爱好道教之人,对于道学上有很高的造诣,而他的这两个儿子幼时体弱多病,这位李亮就给这哥俩起了这种神奇的名字,一个叫神通,嗯,这还好点,可这当弟的既然起了个神符?怎么听都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太挫了点。 不过,人长的不错,虽然比不得李叔叔伟岸雄壮的武人之资,却有一种儒雅平和气息的清瘦长者,而且他确实也是一位学者,其学术上的地位,亦让很多儒学大师感到佩服,可以算得上是皇族里有数的著名学者,其在宗室内有着很高的声望,他的态度非常的关键,值得庆幸的是,他一直坚定地站在李叔叔的这一边。 ------------------ 第885章 万事开头难 这位襄邑王就通过李治这位侄孙,向我大唐编辑部投赋改革的稿件,也算是代表了皇族内部的声音。同时,他的文章的发表,也让勋贵门阀们看清楚了李叔叔身后皇族的态度。 这位皇叔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道:“秉陛下,宗族之内,除了少数不明事理者,对陛下的态度略有怨言之外,大部份,还是站在陛下这一边,支持税制之改,上表赞成税制改革之亲王郡王除了陇西王、渤海王、密王三位殿下之外,余者,皆上书赞同朝庭应该变革税制。” 李叔叔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许多,微微颔首:“元晓的个性,朕是知道的,向来是直来直去,朕不会怪他,还请皇叔费心,告诉密王,朕的苦心。” 李神符微微颔首之后便不再说话,闭目垂眉继续着神游。 李叔叔又把目光落到了长孙无忌的身上:“爱卿,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陛下,各州县发来的奏本之中,十之二三是赞成税制改革的,另外还有十之三四是希望陛下能谨慎从事,以免危及国本,而余下的……”长孙无忌顿了一顿抬眼角看了李叔叔没有表情的脸一眼,旋及又道:“除了各州县之官吏,关陇一代,那些依靠长辈福荫的勋贵子弟,也有一些上书,递到臣这里,认为税制之变革,虽然有利于国,可那不过是纸面上地东西。如何可信?天下若真推选起来,出了事,对我大唐不利。臣不敢擅专,所以已将奏本都带来了。”说完这话,长孙无忌一展袍袖,里面。落出了十余份纸卷。 “呵呵呵……”李叔叔双眉一挑,眼中厉芒一闪,冷笑了几声,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而且,室内的气氛瞬间似乎降低了好几度,这让我有些郁闷,干啥了。3g华夏网佩佩贡献不就是几个小屁孩子吗?李叔叔的态度让我生疑惑,虽然心里边有疑惑,但却不是现在能问出口的。 还好没过多久,李叔叔还是向长孙无忌露出了一丝赞许之色:“卿之心意,朕明白,靠着父辈之荫,整日里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之徒,哼,罢了。莫管他们。既然如此,诸位爱卿以为下一步该如何?” ------------------------------------------------ “臣赞成,但是臣有个担心,若是不向陛下言明,臣寝食难安。”褚遂良长身而起冲李叔叔言道。李叔叔微微颔首:“哦?褚卿有言但说无妨,朕今日召你们来这里。便是要听一听你们的意见。” “陛下,您散发与臣等的新《大唐税法》,臣观之,却实有其过人之处,然,每一项新律之诞生,都必然会引起朝野上下之震动,何况于税法。更是关乎天下民生之社稷,不可不慎。”褚遂良这话引得在人之诸人皆尽颔首。 “陛下,法虽良法,然我大唐十余道。数百州县,谁能保证那些官吏每一个都会认认真真地去实施此法?另外,谁又能保证这种新税法没有缺点呢?”长孙无忌紧接着又跟上了这么一句,看得我心中微微一凛,这两个家伙,看样子绝对是来找碴地。 我看到李叔叔的眉头越锁越深,忍不住站了出来亢声道:“二位大人之言确也有理,但是,下官以为,如果仅仅因为害怕引起朝野之震动,担心受到门阀勋贵的攻讦,就此而将一项能让我大唐国力和经济实力得以提升,能让我大唐盛世更加持久之新法案就此束之高阁,下官以为这就不仅仅是谨慎的问题了。3g华夏网佩佩贡献” 长孙无忌听了我这话,只是眉头轻轻一跳,面上的笑容甚至都没有变化,倒是褚遂良听了我这话,顿时闷哼一声:“小房大人,本官听闻,此税法乃是小房大人历时月余,困守于家中,呕心泣血之成果,只是不知道,这闭门造车之举,真能推行天下而不失其效否?” 褚遂良这话真***够呛人的。我也不甘示弱地答道:“那就要看我大唐的官吏是否一心为公,其所作所为是为大唐江山、为我大唐黎民,还是为了一已之私了。” 我这话一出口李靖伯父面浮宛尔之色,旋及又消去,装着啥也没瞅见,而李叔叔地表情也发生了一丝丝变化,眼皮轻轻地跳了跳。 褚遂良给激地跳了起来,手指头又开始哆嗦,两眼死死盯着我怒道:“你!太无礼了! 觉得老夫是为了一已之私而有今日这一番言论不成?心只为国家社稷而谋,岂是你这小辈……” “够了!朕让你们来,是替朕出谋划策的,不是让你们相互攻讦漫骂的,二位爱卿都坐下,你们的说法,都有自己的道理,朕有心一改我大唐税制,但是,朕的眼前,到处都是荆棘,一步行差踏错,朕都愧对先帝……”李叔叔长叹了口气。 诸人皆尽默然,我方想开口说话,却看到了老爷子递来的眼色,悻悻然地低头垂首,跟着大伙一块儿在那装聋作哑。最终,这一场大唐高层税制改革磋商会议无疾而终,李叔叔无奈地道“我大唐之税制既有危机,那就要改革,但是,该用何种手段,还望诸卿都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到时候,朕与卿等,再作努力。” “二郎勿忧,小小挫折罢了,当年,老夫初为宰辅之时,受的责难,比起你现在来,不知道要艰辛多少倍,往往一个政务之策,往往要经过三五个月,才能得以施行下去。”老爷子坐在马背上,悠然地抖着缰绳冲我温言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孩儿虽说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孩儿绝不会放弃的,想不到,褚老儿跟长孙大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老爷子轻轻一笑:“二郎,你莫非忘了,方才陛下所言之四字。” “四字?”我皱着眉头略一思索,一拍大腿道:“莫非父亲是指陛下开始长叹地:‘盘根错结’?” “正是,盘根错结,呵呵呵,我大唐之官吏,哪一个跟世家门阀之间,没有一点儿关联?哼,长孙、裴、宇文、独孤、赵、于这些世家门阀,与陛下最是亲密,你以为,这些世家荣光已然不在?告诉你,长孙无忌这一手,就是告诉陛下,我大唐关陇世家之中,绝大多数持反对意见。 ― ------------------------------------------------ 这样一来,陛下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以往掌握着文官人脉的其他门阀,就连在军中多有建树,颇有声望的这些关陇世族也站了出来,这就代表着,军队的不稳定,这比起文官集团的反映更加可怕……”老爷子一路上,总算是给我透露了陛下地顾忌。 为什么李叔叔当初对大唐军事学院如此热心?就是因为李叔叔想从根本上切断这些关陇军事世家对于大唐军事集团的控制能力,但是这需要时间,虽然如今,这些世家对于大唐军队的控制力和影响是日益的衰落,但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 毕竟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的改革,绝不是三五年之功就能完全解决掉的,另外,关陇世家也并没有明着反对,只让一帮小辈子跳出来,其目的,同样不言而喻,所以,李叔叔很苦恼。 虽然他是皇帝,但是,这种事情,有时候不是他凭一已之力就能完全搞定地事,毕竟,李叔叔不希望国家出现动荡,况且关陇世家他们的提法也是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那就是,没有成果,你让他们如何来相信大唐的税制改革一定会对人民和国家有利? “这件事,其一,要看陛下地意志坚决的程度,其二,必须要有一个突破口,至少,要能转移世家门阀的目标,也就是说,如何能让他们闭上嘴巴。不过,此二点中,最为重要的,还是第二点,没有突破口,陛下再坚决,亦是独木难支,就算是为父等人一力支持陛下,可是……”老爷子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头,坐到了矮榻上。 不知不觉之间,已与父亲在书房之中,枯座了近一个时辰,却苦思无计,怎么办,我第一次,到了大唐之后,第一次发现了一个让我感到无比棘手的问题。 ------------ 第886章 冷汗 俩对视了一眼,只能苦笑。“罢了,二郎,你先去在这儿再坐坐,兴许能想出什么法子也说不定。”老爷子用这话把我给打发出了房间,走来府里的小径上,心里边着实郁闷得紧,难道就这么罢手,不言不语地看着新税法这么跌跌撞撞地? 李叔叔在,坚决推行新税法,其成功的可能性是相当的高,但是,如果是到了李治登基,我就绝计不敢保证,为什么?简单,李治缺乏李叔叔这种勇气,李治的智慧不差,但是,他的耳根子软,容易受他人的意志所影响,做事情往往喜欢瞻前顾后,就算到了那时候时机成熟,李治同意开展实施新税法,可是,他根本就不能像李叔叔一般有能力压制住朝堂上的反对力量。 脚步停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头,已经走到了后院跟前,抬眼望向夜空,灰色的云彩在天空中游移着,柳眉一般的弦月,斜挂于树梢上,偶尔传来的虫鸣,让夜显得有些燥闷。就在这时候,一个灵巧的动物从我脚脚窜了过去,还伴着一声凄惨得如同孩童的唉鸣声,把我给吓了一跳。“大半夜的鬼叫个屁!”我愤愤地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抛了过去,吓得这只猫儿又怪叫了一声,飞快地没入了黑暗之中 嗯,不论是后世,还是在大唐,本公子最恨的动物就是猫,可能是小时候挨猫抓伤过留下地阴影。让我对猫恨之入骨,另外,比起喜怒无常的猫来说,我更喜欢看起来憨厚忠诚的狗儿。 猫……我突然间呆住了,脑袋里如同被一道闪电抽出了一丝裂隙,让光亮透射了进来。“猫!”我大喝一声。兴奋地跳了起来,顾不得我这一声震得后院的牲口们叽拉鬼叫,后院看守牲口的几个家丁抄起了木棍穿着短裤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 “是我!没你们的事!”我出声亮出了身份,就没在理这几个还一脸莫明其妙地家丁,直接抄起前襟就飞快地往回跑,因为,我有办法了。 ------------------------------------------------ “父亲!父亲……”还没进门,我远远地便叫唤了起来。闯将进了书房的时候,把正走要走到门边的老爷子可吓了一跳。“怎么了二郎?”老爷子还以为出了啥子事,一脸担心地问道。“父亲,孩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解决您说的第二个难的好主意。”我抓着老爷子的手,激动得有些语无论次地言道。老爷子见我这模样,赶紧让我坐到了矮榻上,递过来一杯茶水:“莫急”一口喝干之后,总算是能冷静一点了。 “你方才说你有好主意?”老爷子见我平静下来之后,立即就展开了追问。“是的。孩子却实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使我陛下在最小的压力之下施行新税法。”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策将安出?”老爷子一激动,又开始显摆文言文。 “在我大唐,选一州县,用以试行。”我总算是把主意给说了出来,老爷子灰色地长眉一扬。眯起了眼,紧紧地抿着唇,渐渐地,唇角渐渐地弯了起来,望着我的目光也尽是喜意,不过,老谋深算的老爷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赞扬我,而又接着问道:“二郎。你说仔细一点,让为父替你详参,看看是否真能有效果。” 我这个念头,就是因为瞅见了猫儿之后。方才从后世的一位牛人的那句经典名言“白猫黑猫,抓到了老鼠就是好猫”联想起来的,经济特区,一国两制。 经济特区是在国内划定一定范围,在对外经济活动中采取较国内其它地区更加开放和灵活的特殊政策的特定地区。而我,用经济特区这个概念来重新定议,那就是采用新的与大唐在其他州县的租庸调是完全不同地两税法在这一地实施和操作,通过这一地区实施新政策,看其产生的效益和后果,来作为大唐的一个试范州县。 成功,再逐步地推广,不成功,有什么缺陷和漏洞,也能及时地加以解决,毕竟范围小,影响也不会太大,更不会动摇大唐的国本,更让那些人没办法再出言以大义的名义来加以阻扰。 “妙哉!好小子,你这脑瓜子果然够灵窍的,如此一来,以一地辨新法之优劣,又无损我大唐江山社稷之安危,莫说是朝中那些有疑虑地大臣,就算是天下勋贵,也无话可说。”老爷子也激动地拍案而起,冲我翘起了大拇指。 爷俩都激动的直哆嗦,差点手拉手就在矮榻上 锅庄,半晌老爷子先镇定了下来,示意我不要继续得花白的长须眯起了眼:“莫要高兴得太早了,来来来,且先坐下,咱爷俩得先好好地合计合计,虽说二郎你此策甚妙,但也有漏洞。” 老爷子还始给我加以分析,首先,那就是如何选择,选择怎样的州县?另外,选择何人作为试验州县的官员,其三,如何确定对方不是阳奉阴违,所作所为是按照新税法来处置地方上的税赋问题呢,还是会在其他人的授意之下,暗中动了手脚。 听得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一堆,让我禁不住觉得背脊发凉起来,乖乖,老爷子要是我的对手,或者是敌人,本公子怕是给卖了都还得给老爷子数钱,不愧在官场上屹立不倒这么些年地大唐名相,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想出了三种对付试点州县的办法。“父亲果然英明,一转眼间,就能瞅出这办法有这么多的破绽。孩儿实难及也。”朝老爷子小小地吹捧了一句,很期待地目光望着老爷子,希望他能给我想一些办法来把这些个漏洞给堵住。 老爷子并没有急着说出什么对策,反而陷入了沉吟,眯着眼睛良久,手指头在桌案之上敲击着,轻轻地,一下一下地落着,偶尔看我一眼,旋及又垂下了眼眸,我不敢打扰老爷子的思路,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老爷子,咱有急智,有诡辩的才能,更有雄辩的实力,但嘴巴上叫得凶的,并不代表在其他方面就能远超旁边人,只能说在某些项目上我占有先天性的优势,但并不代表本公子就是全能,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到。 烛火发着烛花的炸裂声,虽然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屋子里,就好像是闪过了闷雷一般。我的目光也落在了烛火之上,这个时候,老爷子把饮尽的茶杯摆到了桌案上,我赶紧给老爷子添上了茶水。 ------------------------------------------------ “二郎,看来,能担此任者实着少之又少。”老爷子抚着长须,面色有些发寒:“大郎身为一道观察,如今已经做出了业绩,老夫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让他再劳心力,另外,取一道之地而为,范围太广,另外,江南道,亦是一个门阀林立之地,所以,以其地试,实不可取。” “父亲您的意思……”听老爷子这话,我不由得一惊,老爷子看样子在这件事情上不敢去信任任何人,至少除了自家的儿子之外,不相信其他人。 “你!”老爷子的手指头距离我的鼻尖仅仅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父亲,您不是跟孩儿开玩笑吧?”我有些傻眼了,确实是真的傻眼了,领兵作战,斩将夺旗,要远远比起处置政务要简单得多。而且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治理地方的经验,老爷子这是啥意思。 ― “老夫跟你开甚子玩笑,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把手伸进来,要做,就得由你来做,大唐有谁比你对新税法的利弊更清楚,大唐有谁愿意看到我房府一门三权贵?朝堂上下,哪一个不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看咱们家什么时候会出一点错处。”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扭曲了起来,说话的时候,白牙也在烛光下发着妖异的光芒。 “你以为,你算计了长孙冲前的事情无人知晓就会没人以为是咱家干的?你以为长孙无忌是为了大义连子女都不顾的忠梗之士?……”老爷子一张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堆唾沫星子,把我给溅醒了过来。长孙冲前,这位前宗正少卿,因为太子谋反之事,被我摆了一道生生将他这位儿子从宗正少卿的位置上给抹了下来,仅仅保留一个驸马都尉,在释长孙冲前之时,李叔叔虽然也勉励了一番,不过,而李叔叔也对长孙家,有了一丝丝的疏离,对于一位才高志远的年轻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对于长孙无忌来说,同样是沉重的打击。 第887章 房二当县令? 位驸马爷深受打击,这数年来,屡屡求官任职而不得若死,现如今干脆是自报自弃,每日歌舞不绝,狎妓嬉戏,比之以前更甚,这娃子这种状况,说明他的人生几乎已经给毁了,嗯我干的,可这谁让你爹先来惹我? 虽然大家都看到了长孙冲前的名字在名单上,而且长孙冲前与太子的关系也很融洽,但并不代表他是白痴,会瞒着自己的父亲去与废太子一块作反,长孙无忌自然会去分析,清楚谁能从中捞取好处。至少,他肯定会认为我这位成为了李治这位太子心腹兼恩师的房俊有着最大的嫌疑。 但是这几年来的平静,让我几乎忘却了与长孙家的矛盾,毕竟,长孙无忌至少在政治是,是为大唐作想和考虑,对于大唐有利的,他都会一力支持,好几回,我都觉得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可当老爷子这么一提,我这才醒悟过来,咱家跟长孙家,早已经是结成了生死之仇。 从老爷子的话里,我也知道了,老爷子能猜得出是我干的,何况于智慧权谋不亚于我爹的长孙无忌?想想回来之前,临离宫门之时,那看起来显得淡然中带着和悦的双目,怕是在他的心里,早已在谋划如何能从这一次税法改制当中,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另外,如何能打击到我。 “你大哥稳重谨慎,做事向来不会越矩。加上老夫暗中斡旋,你大哥如今也算得是顺风顺水,但是,若是把这事情把置于他地范围之内,首先一点,原本你大哥与江南门阀世家相对和谐的关系必然会产生裂痕。二来。新税制,你大哥并不了解,离长安又远,为父难以指点,一旦出现一些纰漏,必受攻讦……” 而且不光如此,长孙无忌不仅仅与关陇世家之间走得极近,其三个女儿都嫁入了这些世家之中联姻。他必然要考虑到世家门阀之间的利益,以争取更大的支持,形成自己的势力***,使得他能在朝堂之上稳若磐石。后世,长孙无忌就是登上了辅政大臣的位置,而成为了关陇集团地代言人,所以,宫女姐姐要打门阀势力,首先必须要拔掉的最大的一根钉子,就是长孙无忌这老家伙。 ------------------------------------------------ 老爷子的分析让我完完全全地冷静了下来。思考该怎么办,良久,我向老爷子进言道:“孩子愿意担当此任,但是,孩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经验啊。” “没经验你不能学啊?”老爷子白了我一眼,旋及又道:“咱们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选择一个最合适的地盘才是正理,最好,离长安不远的地,另外,有一点,你得拿捏住了,就算是他们捧你去当州刺史,你也绝不能干!” “父亲。您总不会让孩儿去干县令吧?”我瞪大了眼,直勾勾地瞅着老爷子发愣,老爷子地手轻轻地打了我的脑袋一下嗔道:“糊涂,当县令。可比当刺史要轻松,你既然没有一点儿处置政务之经验,莫非你以为你能胜任一州之长不成?” “当算是你降级去当县令又有何妨,地方越小,关系网才不会太过复杂,你也越能展开手脚施为,若是把你放在州府之上,不但要管州事,还得管辖周边之县,光去忙这些事儿你都忙不过来,更别提你还想着税法变革了。”老爷子温言劝慰道。 “多谢父亲指点,孩儿险些就行差踏错。”我心悦诚服地向老爷子道,老奸巨滑、老谋深算、老而弥坚的父亲大人,见识和眼光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县令却实小,小的不能再小了,不过正因为小,一个小县城里边,能有多大的关系网?实在不成,本公子就拉一票心腹去,把位置全部都占光,齐心协力,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商议了一夜,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我这才告别了一脸得色的父亲大人,心满意足地回了屋,放下了的有地包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下午,我与父亲连袂进入皇宫,求见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爱卿、贤婿,快快坐下,怎么上老夫这儿来了?”李叔叔微笑的脸庞上边,有掩饰不去的疲惫,看样子,李叔叔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可怜的皇帝,这活计还真不是人干的。 “陛下,臣的犬子,昨天一夜未眠,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或可解陛下之忧,今日一早,犬子向臣述说之后,臣倒也觉得有些谱,所以,特地进宫来见陛 .本公子说道。 ― 嗯,犬子,听到这个词我就浑身发痒,仿佛被人往衣襟里边扔了上百只跳蚤一般,李叔叔瞅见我磨皮擦痒浑身不自在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呵呵呵,贤婿你这脑子倒是好使得紧,都坐下罢,朕到要听一听你想的是什么法子。” 法子很快就从老爷子的嘴里冒了出来,老爷子说的可不像我一般只知道咋呼,而是先分析了一翻税改会带来哪些严重的后果,最后,才抛出了我的办法,让李叔叔的心从沉入地狱一下子又升到了天庭。 李叔叔坐着没说话,不过,任凭是谁,都能看到李叔叔脸上那越溢越多地惊喜之色和笑意。“妙!好小子,你可真替朕解决了天大的麻烦。”李叔叔最后终是忍不住,拍着案桌大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的酣畅淋漓,就仿佛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般。 咱也陪着这位老流氓一块乐呵,反正事情解决了,我也心情舒畅得很,不过,一会儿,定要有一番争斗,这一点,老爷子昨天夜里就跟我已经仔细地交待了一番。 果然李叔叔立即诏来了昨天蹲一块的朝庭重臣,把我地主意说了出来,李绩大叔抚掌大笑:“果然不愧是才高七斗,学富四车之俊才,老夫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李绩大叔这话让在臣的诸位重臣不禁宛尔,没办法,这些个老流氓说话就是没个正形,本公子也只能装聋作哑。不过,这才高七斗,学富四车,已经成了这些老人渣对本公子赞喻成份居多的夸奖之言。 ------------------------------------------------ “老臣也觉得可行,止以一地试之,成则再行推广,不成,亦可及时见其错漏之处加以革新,如此一来,那些人,想来也说不出什么话了。”高老大人抚着长须温言道。 长孙无忌几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冲我颔首笑道:“止一夜,便能想出如此良策,老臣也不得不叹服,不愧是房家的麒麟儿,看来,陛下的眼力果然非同凡响,得此佳婿,如得一臂。” 李叔叔爽朗地笑了起来,看向我的目光很是嘉许:“嗯,贤婿此策,确实解了老夫的心头大患也。诸卿对些策有何建议,不妨都议一议。群策群力为我大唐再立新功。” 这时候,长孙无忌与褚遂良交换了一番眼色,长孙无忌温言笑道:“臣觉得取一地为试税制改革之所,确实乃上上之策,臣以为,我大唐州府之中,以坊州、怀州、苏州、青州、怀州……” “不妥!”这声不是我家老爷子发出的,而是马周,这位深得李叔叔宠信的能吏站了出来,让说话被打断的长孙无忌不由得一愣,旋及勉强笑道:“马大人此方何意?” “坊、杨、杭、青之地,皆不妥,其一,都是我大唐上州,每州皆有十万余户之百姓,若是税制改良之路稍有差池,必然会引起举国之震动,另外……”马周说到了这里之后突然就闭上了嘴巴子,不过,任谁都猜得出,马周后边的话。 不过这时候,褚遂良笑言道:“马大人此方差矣,税制改良之法,所为何事,其一,官吏与士族皆需纳税,其二,这些州府,皆是我大唐考核优秀的州府,皆是干吏能吏,对陛下的忠诚无须置疑,只要能谨慎,必然能循序渐进,得尽全功,若是有弊处,料想这些官吏自然会及时收束。” “陛下,臣以为不妥!”我站了出来,向正眯着眼睛倾听马周与褚遂良对答的李叔叔进言道。这时候再不说话,就实在是有些对不起马周的义助了。 第888章 四品渭南县令 哦,有什么不妥,你且说说。”李叔叔抬抬眼皮瞅了是感兴趣地冲我点头道。“其因有二,其一……”我一本正经地把我昨天跟老爷子切磋了一夜的那些说了出来,老爷子跟我一块琢磨了一言的说辞果然很能打动人,至少在场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还能出言驳斥我的说法。 李叔叔亦是一脸意动,半晌,李叔叔笑言道:“照贤婿所言,以县为基准试之,成与不成,亦将损害降至最低,你这想法确实不错,朕也觉得这法子确为老成谋国之言。” 另外,择一县以改良,先避开世家门阀之势力范围所在,既减少了对方的纠缠,同样也能在作工作的时候减少干扰。 “房爱卿,你觉得,择何地为佳?”李叔叔把目光移到了我家老爷子的身上。“禀陛下,臣以为,择县以试新法,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其一,离长安必须近!其二,此县的成份不能太过复杂,使得主官能专注于政务之上,而非人情关系,其三,不可择富县,我长安周边之富县本身商贾云集,税赋的收入了不少,若是以新法而至,那些商贾之士,必然遁往他处,反而……”老爷子这一番话解释下来之后,李叔叔和在场诸位重臣皆尽赞同。 “老臣附议!”李靖伯父等人都陆续表态,向李叔叔表示了他们对这一提议的支持。李叔叔频频颔首:“确实是这个道理。商人逐利而行,富县之举,确实会引起大波动,另外若是离长安近了,朝庭才能随时加以关注,看看其中之利弊所在。下面,咱们就剩下一个问题了,何人来担此重任?诸位爱卿可有人选?” “微臣请陛下允许微臣去做县令。”这个时候,我抢在很多朝庭重臣张嘴之前,先向李叔叔发表了自己地意见。 “贤婿,你该不是跟老夫开玩笑吧?”李叔叔也给我的行为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瞅见我一脸诚恳的表情。还是带着疑惑问出了这么一句。 我恭敬地朝李叔叔长施一礼:“微臣不敢。微臣确有此心,能为朝庭多做一些事,能为陛下多分担一些烦忧,是微臣的职责和义务。” ------------------------------------------------ “遗爱贤侄莫要跟陛下开这样的玩笑,区区六七品的县令,岂是当朝地四品重臣,陛下的爱婿所能做得的?你这不是让陛下难堪吗?陛下,臣以为,还是从吏部择一良吏为好。”长孙无忌一脸讶然之后,嘴倒是不停地冒出了这么一长串的话。 李叔叔看着我。表情有些犹豫:“贤婿,你可知道,我大唐京县令也不过是五品,其他县令,最高不过六品,下者。不过从七品下。你真要去当一县之长?” “陛下,非是小婿自夸,大唐,有谁比小婿更熟悉新税法,有谁能更清楚税制改革之中所遇到的问题?小婿虽无治理百姓之经验,但是,小婿却愿意自请降级任职,为我大唐立一模范试点。”我朝着李叔叔跪下。伏地不起,反正本公子年轻,耍死狗,装愣充横扮无赖都无伤大雅。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唐立国至今,除官员有过而降职流放之外,偶尔也有降阶任职之举,但绝对不会让四品官员去担任县令的先例,就算是当长安的京县令,也不过是正五品上,与正四品上整整相差了六级,要知道,正四品上的官员,完全可以担任一州之长,而我,却自愿降职去当一县令,这不能不让所有人瞪目结舌。 就算是长孙阴人和褚遂良亦是一脸地错愕,而李叔叔更是一脸的讶然:“贤婿,你可知道,我们所择之县,肯定不会是长安,京县令都不过正五品上,就算是朕真能在长安边上的京畿范围之内找到了合适的县让你赴任,也不过是正六品上,那可是整整相差十二级,你难道也愿意?” “臣并不在意官职的大小,所在意的,只是身在其位,而谋其政,做好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我这话说得堂而皇之,这下,李叔叔脸上的讶然之色皆尽消去,望向我的双目里,透着欣赏和欢喜。 “陛下,臣还是觉得不妥,要不,还是另择良吏,以免失了皇家的体面。”长孙阴人还想劝服李叔叔。李叔叔笑着抬手阻止了长孙阴人的发言,把目光落向了我家老爷子。“房老爱卿,朕想听一听你地意思。” “陛下,臣觉得, 想法虽说有些异想天开,却也不失为一良策,另外,唐税法》之人便是犬子,若是得成,则为天下黎民之福,但若是新税法不成,有伤国体,有损我大唐朝庭之信,罪,在犬子。”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没有人再出言反对。 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成功了,是朝庭地成功,是大唐皇帝陛下的英明指导,不成功,罪魁祸首就是咱这个优秀穿越青年,所有矛头都指我脑门上,无损于李叔叔国家政务上的威信,更无损朝庭在百姓中地诚信。 “一门忠良……”李叔叔长叹了声,闭上了双眼久久不语,似乎虽有些意动,却显得犹豫。“陛下,臣觉得,房大人与小房大人之言并不无妥,此策可用,远远比另择官吏来作此事要更佳。”马周开口言道。 紧接着李靖伯父,高士廉等老臣也皆尽附议,李叔叔微微颔首:“贤婿有此良苦用心,老夫若是再拒,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朕公私不分?也罢,你还有何要求,老夫一概允你。” 李叔叔这话一出口,我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微臣请陛下授予臣任能用贤之权。” ― ------------------------------------------------ “你是想要佐官任免之权?呵呵,这有何难,朕允了,以四品之阶,任县令,本就是委屈你了,若是朕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朕怕也会不好意思,呵呵呵,对了,老夫倒想问问贤婿,选址上,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李叔叔抚须朗笑道。 “臣觉得,最佳之所,莫过了京畿地区的渭南县。”我昨天夜里绞尽了脑汗,又跟老爷子一块再三地斟酌,方才择出来地最佳位置抛了出来。 “渭南县?”李叔叔伸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头,似乎没听过。“陛下渭南县位于长安城东百里之地,位于京畿,属畿县,是个中县,人口不到四千户,虽说身处于交通要地,却并没有什么特产,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产煤颇丰,以供应长安之用。”马周倒是嘴一张,渭南地信息就流了出来。 现在的渭南可不是后世地渭南市,而止只是指大唐现在立县的那一个小地方,因为距离长安过近,城中地富户多往长安而去,往东不远就是华州,向北,就是同州。而往南,商州也不远。 所以,渭南县虽然算得上是一个交通要道,但是,并不能代表它现在的开发如何到位,除了煤之外,其他的特产几乎没有,嗯,是没有被人开采或者发掘,至少,渭南的位置极佳,交通便利,而长安至洛阳的水泥直道就由此而经过,虽然大家都把这里只不过当成一个路过歇脚之地,不过,在我地眼中,要致富,先修路,这一点,已经有李叔叔替我做到了,另外,这里相对于长安来说,根本就只算得上是个不起眼的卫星县城,加上又在长安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这里地均田制倒是最完善的,世家门阀对这种破地方也不感兴趣,没有什么势力涉足其中。这样一来,对于我接下来要干的事,自然能起事半功倍之效。 “你确定先渭南县?贤婿,要不,你再另择一处。”李叔叔听了马周这话,倒是替我担心了起来。 我摇头,一脸的坚决:“多谢陛下关心,不过微臣确实觉得,渭南是心目中地最佳选择。”我一再的坚持,李叔叔只得答应了我的要求,宣布事情大致地方略就照此办理。“反正渭南县至长安不过百里,一个时辰之内便可直抵,反正你在这边的政务也没多少,如此一来,朕也就不罢你的其他职位了,以四品之阶兼渭南县令,你倒是我大唐第一人,呵呵呵……” 第889章 流言蜚语 也暗中松了一口大气,毕竟,连降十来级,本公子就一身的怨气,李叔叔这么一说,咱虽然也是县令,但是依旧是四品的高官,而且李叔叔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不仅仅还保留我的品阶,还保留了我的各种职务,这却实是一个喜出望外的好消息,原本我还以为至少李叔叔会把我的其中一两个职务削去,没想到,全留了下来。 边上的褚遂良跳了出来:“陛下,这于制不合吧?既为地方官员,岂能再兼京中之职,臣以为不妥。” “于制不合?!”老爷子挑了挑眉头,轻笑道:“敢问褚大人,当初我大唐设立皇家军事学院之时,您也是一句与制不合,尔后,科举之制改革,您还是一句与制不合,房某敢问一句?褚大人认为如何才合制?合什么制?” 老爷子不阴不阳的一句话让褚遂良嘴巴子张了老半天。半晌才吭哧了一句:“自然是不合我大唐旧制。” 老爷子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褚遂良这话出口的时候,我分明已经瞅见了这位谏议大夫一脸懊悔之色,就连长孙阴人也微微摇了摇头,因为,李叔叔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起来。老爷子果然损阴,点出来的,全是李叔叔最为得意的发明和创举,军事改革让朝庭对于军权的控制日愈加强,使得军队对于国家的忠诚与向心力是越来越高。而科举制度地改革。使得寒门士子中的人材能踊跃出现,李叔叔之名天下称诵,而现在褚遂良一句“于制不合”,经过老爷子这么一细说来,连我都觉得怎么听着都觉得刺耳。 李叔叔的表情有些阴沉,这个时候。褚遂良已经不敢再张嘴,垂头丧气的模样,分明就是讨李叔叔可怜。 “朕的作所作为,却实不合于制,但是!朕之变革,一为国家,二为移民,什么时候有过私心了?而朕的爱卿甘为我大唐江山社稷。自请降级以试新法,朕看不过眼,自然有专断之权。褚卿之言,也太过份了点。”李叔叔深呼吸之后,缓缓地道。语气虽然温和,但是说出来地话却很尖锐。褚遂良只能伏身请罪,李叔叔温言勉励了一番,不会因言而罪人,又上演了一副君臣相得的场面。 ------------------------------------------------ 不过到了这一刻,谁都知道。李叔叔的意志已经不可逆转。李叔叔这话其实也是一种态度问题,李叔叔想必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一些用心不良之人,老实点,跟前这小伙子我很看好他,是要重用滴,谁也不想再来凑这个没趣了。 李叔叔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至少没有理由来说什么,我也很感激李叔叔的爱护,很是恭敬地向李叔叔表达了我的谢意。 等众人离开之时,李叔叔却又把我给留了下来,让人端来了腾食酒水。看样子要留我吃饭,咱自然是乐得蹭吃蹭喝,乐滋滋地蹲李叔叔跟前。不多时。美酒佳肴皆摆上了案桌。 李叔叔亲手斟了一盏美酒,举杯抿了一半,郑重地向我递了过来,沉声言道:“贤婿。你能为老夫,为大唐,有这番的良苦用心,他日,朕定不负你。”短短的一句话,却是一位帝王留给臣子的承诺,这,也确实让我感动异常。 恭敬地接过了李叔叔递过来地半杯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鼓起了胸肌,一脸的感激:“谢岳父大人赐酒,不知岳父大人有何吩咐?” “呵呵,老夫只是想问了问,你要这任能用贤之权,不知道需要些什么人,跟老夫说说,毕竟,早一些了解,老夫也好早一日心安。”李叔叔一本正经地道。老家伙,根本就是想瞅瞅,本公子是不是又网络了什么人材。 我干笑两声答道:“岳父大人,您急甚子,小婿不过是想借用几个人手罢了,放心,绝对都是年轻人,有朝气和干劲,至于能力,那得用了才能知道。所以,请岳父大人您先看了再说。” 李叔叔指着我笑道:“哦?呵呵呵,你小子又给老夫卖关子,嗯,成,反正老夫都已经说过了,渭南县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要什么人,只管支应一声便是,老夫相信贤婿的眼光。” “另外,小婿还有一些想法,可是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诸位大人的反对。”我抿了口酒,连抰了两块皮冻嚼了起来。夏天来了,虽然咱家也有冰窑,可是总不能每天都取用,皮冻这玩意,凉过 方才好吃。 李叔叔也干了一杯:“有甚子,老夫已经授你全权,你怎么干,朕不管,但是朕要看到成绩,另外,朕不希望看到渭南县的百姓对朝庭执行新政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那小婿可就真大着胆子干了,不过,小婿请陛下耐心一点,毕竟税改之事,非是一时半会之功,最短也至少一年,长则两到三年。”我借着酒意,向李叔叔继续厚颜无耻地提要求。 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嗔道:“老夫就知道你小子鬼心眼一套套的耍着来,也罢,全权都交给你了,莫非你还担心老夫扯你后腿不成?你且放心,渭南县之事务,在你向朕亲自禀报之前,只要不是发生民变之类的巨变,其他人弹劾你和比攻讦新税法的奏本,老夫一概搁置,留中不发,总成了吧?” 听了李叔叔这话,确实令我大喜过望,兴奋地抓起了酒坛子直冲李叔叔狂拍马屁:“岳父大人之高义,令小婿感激涕零,岳父大人,小婿给您斟酒。漱妹前日还说,过两天带着宽儿来探望陛下,说是担心您地身子骨……” “放屁!老夫能一顿能食斤肉,饭食甚佳,力能挽五石之弓,啥时候身子骨有问题了,唔,不过老夫倒也多时没见闺女跟外孙了,明日你就让他们过来,老夫这儿还有些小玩意,正想送给你家那小子呢,哈哈哈,来,再饮!” 县令,听说过五品县令,也听说过七品县令,可就是没人听过正四品上的重臣会去发神经当个中县的县令,一时之音,房府二公子,大唐新文豪,堂堂四品将军,一转眼,竟然去当了一个不起眼的渭南县令,而且品阶不变,四品的县令,还真没人听说过,于是乎,本公子又成为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 ------------------------------------------------ 甚至还有人亲自上门来打听,以为本公子是不是吃饭了吃撑着了,要不然就是脑袋注水了。嗯很是风言***,甚至就连家里边地人也不理解,房成就曾私下里向我打听,认为是不是我干了啥坏事,被李叔叔一脚尖揣屁股上,给赶到渭南去当县令。 — 气的老子提起马鞭追杀这两忠仆半条街。回到了家里,四个婆娘嘴上虽然没说啥子,可是那一脸的怜悯之色让我浑自就像是落进了蚂蚁堆里一般,一点儿也不自在。还好宫女姐姐很快就判断出了为夫的用意,总算是让四个婆娘不用那种抚慰受伤心灵的眼神瞅我。 可这事并不代表完结,苏定芳、裴行俭等几个家伙也窜我办公室里,很八卦地想打听点小道消息。“滚!”这是正在军事学院的办公室里打盹的我冲这两个无耻之徒比划了中指之后,道出的送别之词。 “可怜地俊哥儿,都成啥样了,瘟的跟鸡似的。”裴行俭这家伙不知死活地啧啧有声,气的老子一下子从床榻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这家伙就想往外扔,吓得裴行俭叽啦鬼叫,苏定芳紧紧捉住我地手赶紧赔笑道:“俊哥儿且住,瞅在老苏面子上放这笨蛋一马。” “哼,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刚刚李业诩才来这才溜了一圈,薛仁贵跟段云松也在逛了一趟,我那半打舅兄也过右瞅右瞧的,难道你们都以为本公子是座落在咱们学院操场边上的那二十四功臣的石像给你们展览的不成?”松了手,愤愤地怒道。 ***,泥菩萨都还有火气,更何况于本公子还是个热血青年,本来嘛,清者自清,懒得理那些流言蜚语也就算了,可谁曾想,今天刚来学院上班,这些家伙一个二个表情诡异地窜我办公室里边,哼哼哈哈又憋不出个屁。 刚刚才准备打个盹,裴行俭这乌鸦嘴又来跟前叽叽歪歪,让人如何不恼! 第890章 人材大计 不是苏定芳拦着,我非让这家伙窜上树上歇凉不可,在大唐军事学院内,可谓是闻名遐迩,威名四震,学院内,被我拿这一招整治过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至少是差不多人人闻之色变的那种。 裴行俭吃了瘪,一脸怨气:“我说俊哥儿,咱们哥们可都是关心你,方才我还正跟人打赌说你不是自报自弃来着……” 听了这话,本公子差点就想跳起来揣这家伙一大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苏定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裴行俭怒道,这下,这家伙没脾气了,瘟的那样,比刚刚正在午睡的本公子还像瘟鸡。 裴行俭也知道自己方才确实有些过份,任谁脾气不好的时候还在边上疯言疯语的,这不是自个找抽还是啥,不过这家伙脸皮也确实厚实,转眼就换了一副笑脸,自个去办公桌前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抹了抹嘴:“俊哥儿,到底咋回家,咱们哥几个可全都是关心你,要是别人,别说是当个县令,就算是让陛下流配三千里,咱老裴保证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这让我又气又好笑:“你啊,行俭兄,算小弟服了你了,坐坐坐,反正小弟的磕睡给你们这么一闹早没了,痛快点,直接说,想知道啥?” “想知道啥?还不是想知道咱们的院正大人身上的重担一再增加,现如今。竟然还去当一个中县地令官。着实让兄弟们觉得过意不去,这不,特来问个缘由。”苏定芳坐了下来,呵呵笑道。 “其实这事说来也没什么,前些天,咱们大唐的刊物上登载的那些关于税制漏洞的东西你们想必也知道了吧?”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苦笑道。 裴行俭又给我和苏定芳一人也倒上了一杯茶水笑道:“这事谁不知道?咱们学院每个班组可是天天都要让学员们读报学习。” ------------------------------------------------ “难道跟这事儿有关?”苏定芳倒是醒悟得快。一愣之下旋及就张嘴问道。 我点了点头:“不跟这事有关,小弟我也就用不着去当那什劳子县令了。”我缓缓地把这段时间的经历一点一滴地倒了出来,把这两个武大三粗地汉子硬是说得一愣一愣的。两杯茶水下肚,这才算是把事情从头倒尾给说全。 “乖乖,你小子可真有本事,连这种好事也能落你手里边。”苏定芳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好处。“好事?若说是好事,却也有好处,可若要说坏事。那它也是。小弟我可是为了这事儿愁白了头矣。”我长叹了口气,把第三杯茶水像饮烈酒一般小小地滋了一口。 苏定芳与裴行俭对望了一眼,方自冲我笑道:“俊哥儿你莫要作这副表情,怕个屁,既然是好事,陛下又在你屁股后边护着,谁敢来揣你?” “揣我?倒没有,不过眼我小弟正琢磨着,从哪找几个人材来用用,总不能就这么眼瞅着要上任了。手里边连个人也没有吧?”我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道。 苏定芳搓了搓那那张短须脸,边上,裴行俭笑了起来:“俊哥儿,这话你咋不早说,长安这一亩三分田里边,为兄我的人脉可是比你广多了。嘿嘿……” “放屁,整天跟你鬼混在一块的不是流氓就是地痞,要不就跟你一般赌起钱来命都不要的笨蛋。你能有啥好人能指给俊哥儿?!”苏定芳毫不留情地削着裴行俭的面子,裴行俭在人前很吊,几乎是逮谁也不卖财地横人,可就是怕苏名将兄,就跟耗子见猫似的,不过两人的关系确实比亲兄弟还亲。很有点焦不离孟的感觉,加上苏定芳确实也在各方面都相当的维护裴行俭,甚至连裴行俭的用兵技俩,大多都是苏定芳倾心相援。亦师亦兄,所以,裴行俭在苏定芳跟前虽然也很无赖,一旦苏定芳板下脸来,这家伙只能灰溜溜地装孙子不言语。 “瞧你这话说的,小弟虽然平日的结交的人不怎么地道,可是咱消息灵通啊,别瞧那些小流氓整天搞七搞八的,可长安城里地八卦,几乎就没瞒过他们的,所以俊哥儿,你若是真要人材,哥哥我还真能给你举荐这么一个,保证是一个人品俱佳的官吏。”裴行俭冲我挤了挤眼,脸上的得意之色显得很是嚣张,怎么瞅都不顺眼。 “说说,有什么人能入咱们行俭兄的法眼?”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毕竟人家的好心总不能连问都不 绝了去,再说这二位也是好心。 裴行俭抿了一口茶水:“这话说来可久长了,你们知道我裴家在大唐好歹也算是一个大族,族中入朝做官才、军中参伍者不知凡凡……”裴行俭话刚说到这,我跟苏定芳一脸黑线地死死瞅着这个废话连篇地白痴。 裴行俭嘿嘿一笑赶紧改口道:“我有位族叔裴仁轨,这老小子一向不太地道,就在贞观十八年,当县令的时候,让役人给他盖房子,做私活,可不想,让县宰给上书,捅到了陛下那儿,陛下怒了,当时就想把我那远房族叔给咔嚓掉,可谁曾想,就有个御史跳了出来说了一番话:‘法令者,陛下制之于上,率土尊之于下,与天下共之,非陛下独有也。仁轨犯轻罪而致极刑,是乖画一之理。刑罚不中,则人无所措手足,臣沗宪司,不敢奉制。’才把陛下给劝住,最后我那族叔只是被陛下罚了一年的俸禄,当年的政绩评为下,这就给放了,上次宗族祭祀的时候,我才从那位族叔的嘴里边知道这事。” 这话听得我一愣,娘的,这人也太牛了吧?这种话,绝对是一位天才,一位胆子大到几乎包天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很有才智地牛人,竟然能说出法律是皇帝和天下百姓共有,而非是皇帝的独有之物,法律一旦失去公允、公平,人们就会无所适从。如此把李叔叔给顶个半死,可李叔叔竟然也认同了他的抗争,这让我不由得感叹。 绝对是一位大牛人,直接拽着裴行俭持杯的手就叠声逼问起来,咱可没时间跟这嘴皮子得瑟一两个时间也说不出一件有意义事情地家伙继续废话。 “这家伙,叫李乾佑,原本干的是殿中侍御史,不过后来为母丁忧,现在怕是刚刚丁忧完。”裴行俭见我脸急的都扭曲起来,没敢再废话,赶紧直言相告,这倒是让我一愣:“我说行俭兄,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 “还不是为了给兄弟你整点人材。”裴行俭这厚颜无耻的话还没说完,边上的苏定芳瞪了裴行俭一眼冲我笑道:“还不是他那个族叔,前几日,托行俭贤弟带礼物去拜谢这位御史,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过,人家硬是不说,只说按律行事,非是人情。害得咱们脸都差点不知道往哪搁了。那家伙年纪跟行俭差不多。啧啧,老苏也还真没想到,这么一个面脸小书生,说的话可呛人得紧。” 我兴奋地跳了起来:“那可敢情好,太好了,走,带我去瞅瞅,我到想见识一下这位铁面御史的风采。” “急啥?我说俊哥儿,咱可不愿意再去吃闭门羹了,有本事你自个去,住哪儿我告诉你都成。”裴行俭看样子很是深受这位清官的打击。不过裴行俭的话让我也冷静了下来,确实,既然是一位品德高洁,性情耿直的优秀青年,也就不是我跳上门去说两句人家就会伏地三呼主公啥的那个人材,再说了,这也不对啊?人家也是官,我也是官,都受李叔叔节制,得,咱还是直接找李叔叔要人来得痛快一点。 — 不过,裴行俭给我这么一推荐人材,着实让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二位兄台,荐材与小弟,着实让我不胜感激,二位兄长之高义,小弟一时半会是报不了的,不过,以后二位兄台有何难处,但言无妨。”我乐呵呵地替这二位斟上了茶水笑道。 “少废话,都是兄弟伙,莫非咱们兄弟还见着你被人看笑话不成?”苏定芳白了我一眼,一副为了兄弟,插自个两胁双刀都愿意的架势,着实让我感动得都想亲这位名将兄一口,想想还是算了,咱可不希望惹出更多的流言蜚语。 第891章 再遇碧娘 既然定芳兄都如此说,那大恩就不言谢了,不过二位再帮小弟一个大忙?”我勾勾手指头,示意这二再凑近一点。“小弟想请二位兄长替我联系一下好兄弟们,大家都发动发动,替小弟多招揽一些人手,说实话,小弟要管的地方是不大,可若是用那些当地的官吏,小弟怕手脚很难施展开来,要知道小弟可是拿自个的脑袋在陛下那里作了担保的。” “你书院里边那么多人手,咋不拿来用呢?”裴行俭好奇地道。“能用我还说这话吗?书院可是小弟的命根子,没出成绩之前我一个人也不能动!小弟可不想行那拔苗助长之举。”我丢给了这家伙一个白眼,除了狄仁杰之外,书院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想动用,至少,在今年和明年之内,因为现在书院里边的学生们,都还处于初级学习阶段,我希望的是建立一个完善而标准化的教育体系,而且不希望自己一开始就破坏掉。 “俊哥儿这话也有道理,行俭,这事儿可得靠你了,老苏知道你小子人脉却被广,多挪挪,多打听打听,给咱们院正大人多整点人材来,日后,俊哥儿发了,也有咱们哥几个的好处。”苏定芳拍了拍裴行俭的肩膀笑言道。苏定芳说这话的时候还悄然地冲我挤挤眼,我心领神会地凑上前一点,揽着裴行俭的脖子:“兄台,小弟今日有难。您无论如何都得拉小弟一把。大恩未齿难忘,您老要给小弟多抓几个壮丁来,望江楼,还是遗香阁。谁您自个挑。另外,小弟还能送您一套七彩琉璃酒具。” “真地假地?”裴行俭眼都绿了。七彩琉璃具。说不好听点也就是彩色玻璃器具,说难听一点就是当初的废料。推在空地上日晒风吹的。后来出了透明玻璃之后。我又想法子让人把这些玻璃回炉。制作了很多色泽不一。造型精美的玻璃器具,价格可不菲,嗯,废物也让我利用得达到了极致。 “废话。小弟啥时候哄过弟兄了?”我把胸脯拍得邦邦响,加上苏定芳也在边上敲敲边鼓。裴行俭一咬牙:“成。为兄弟两胁插刀地事咱都干。何况于去找几个人手,放心,有哥哥在。给我个三五日,一定给你弄上些人手来。保你满意。” “不过,你可别选那些在世家里边受重视地子弟,那可是给咱俊哥儿添堵。”苏定芳笑道。 ------------------------------------------------ “小弟办事,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成了。二位兄弟。咱这就去招呼兄弟们办事去了。回见!”裴行俭很具实干精神地拍拍屁股就窜了出去。 等这家伙窜出了门后。我不由得朝苏定芳询道:“定芳兄,您莫非觉得这小子真能给小弟找出人手?”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苏定芳得意地一笑。凑上了前来低声道:“兄弟,论起找人材来,嘿嘿。俊哥儿,这事你还真得让找行俭贤弟。你要知道,这小子的人脉确实广。而且,三教九流,啥人都认识,最少,他总能给你打听出一些道道来。” 听了苏定芳这话,我算是松了口气。有了苏定芳这位名将兄地保证,比裴行俭站我跟前捅自己三刀六洞,咬指头写血书作保证还管用。 想到了这,本公子也不由得有些气恼和伤感,若是早知道自己会来穿越来唐朝,肯定会先准备好一大堆地人材资料好收小弟来玩。可问题是这情况太突如其来了,那部该死的面包车撞死本公子之前也不兴先打声招呼,好让本公子先回家里死记硬背一遍大唐地杰出人材量化暨出场顺序表。 又跟苏定芳商议了一番。这位名将兄也答应,帮我去告诉那些狐朋狗友一声,遇上能人或者是有才干地人,一定会拽来丢我跟前随我使用啥地。解决了这边地事。我骑上了赤金儿,直接就从学院直奔曲江书院而去,找到了狄仁杰之后,我把我地想法托盘而出,狄仁杰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点头应承:“一切但凭师尊吩咐。” “好!仁杰能有此心,为师甚慰,你且宽心继续在书院之中学习授课,另外,把这本《大唐税法》仔细研读,但凡有不解之处,尽管来问为师便是,记住了,工作要做,但是学习绝对不能丢,学以致用,方为学习的根本目的。”我欣慰地把那本税法书交到了狄仁杰的手中,很是苦口婆心地叮嘱道。 “多谢师尊指点,学生一定不负您地厚望。”狄仁杰满心欢喜地离开 之后,王义方和骆宾王、霍闲云三人正安坐在边上, 我坐回了榻上:“二位兄长,闲云贤弟,书院之事,看来要多多拜托三位了。” “公子之托,我等自会同心戮力,把书院的工作做好。”王义方,目前只是在太子府挂了一个散阶,这是我跟李治借来的人手,不过,至少三五年之类我是不会还回去的。另位,王义方与骆宾王在学术上的造诣不会逊色于书院之中地那些老儒生,而且他们宽容的态度,新颖的治学手段,更容易获得学生们的好感,书院由这两人来负责,我很放心,另外还有郑须游从中斡旋,而闲云的教学工作也是日益进步,加上我那些弟子们的共同努力,相信书院出不了什么大事。 又跟这三人交流了一番之后,就与孩子们坐上了回长安地马车。眯起了眼,坐在马车上晃悠着,到了离府不远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贺兰敏之和贺兰萍儿就要下车了,我这才想起了件大事,咱也该去瞅瞅大姐碧娘倒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甘愿坐了这间小院子,而不回国公府里。 前些日子,宫女姐姐听我提起了这事之后,也曾经来见过自己的大姐,可是也没问出什么东西,让宫女姐姐显得有些心焦,本公子今天就当作去做一回家访。 “你们两等会,姨父和你们一块过去,老三,你带着他们先回去。我去去就回。”我也挑下了马车,冲坐在车夫边上兴致盎然地看着车夫熟练驾车的老三唤道。老三脑袋点得飞快,那模样,巴不得我早走,果然,才回身朝贺兰敏子走了几步,就觉得不对头,一回脑袋,靠,老三抢过车夫手里的马缰,洋洋得意地当起了车夫,吆喝着赶马而去。 先人你个板板的,这老三,没人盯着就是那么的无法无天。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朝着这兄妹二人走去。 ------------------------------------------------ 这兄妹二人倒是高兴得紧,一左一右地拉着我的手就往家赶。“娘亲若是知道姨父来了,一定高兴,这些日子娘亲整日唉声叹气的,看得敏之心里实在是难过。”贺兰敏之说话地模样依旧很像是个小大人,不过听了他这话,我心中不由得一紧,莫非大姐碧娘真遇上了什么难为之事不成? “娘亲!娘亲!萍儿回来啦!娘亲开门!”萍儿到了小院门前,撒开了手,蹦蹦跳跳地上了台阶,敲着门便叫唤了起来,不多时,吱呀一声,院门大开,一张熟悉的脸庞展着笑颜露了出来:“这丫头,门都还没进就一个劲地叫唤。” ― 看到了大姐碧娘的装扮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一身粗布的衣裙,纤细地腰肢上系着一块浸着湿迹的围裙,打湿的袖子高挽着,发髻半散下来,垂在白晰的脸颊边上,额角的细汗让丝丝缕缕挂在丰润的唇角处,看着萍儿的眼里尽是无底的疼溺。 这身装扮,还真是第一次在大姐的身上看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觉得有些麻丝丝的,赶紧摆了摆头,冲大姐碧娘笑着行了一礼:“俊见过大姐。” “哎呀,还真是,你怎么也来了?”大姐碧娘看到站在台阶下的我,不由得一愣,脸上的表情分明能看到一丝波动,有些激动之外,还有一些我看不分明的东西。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现在的大姐碧娘的表情之后,心里边的疼惜更甚,如此娇花一般的女子,为何会穿着这样的裙裳,还亲自做事,这实在是让我难以理解。 我的脚步下意识地步上了台阶,站到了大姐碧娘的身前,下意识地就想替她抚去额角上的汗水,还有她眼底那丝难以言喻的伤痛。 第892章 束手无策 阳下,碧娘身上那粗糙布料上纵横的纤维变成淡淡的连她的脸上,亦抹上了一缕金红,似乎太阳刻意要把她的美丽纳入了我的眼底一眼,就连那墨色的双眸上,似乎也荡漾起了一层浅柔的波光。 这时候,抬头好奇地瞅了我跟大姐碧娘一眼的贺兰敏之开口言道:“娘亲,怎么不请姨父进屋啊?” “姐姐在家里忙什么呢?要不要小弟帮忙?”我也顺势踏进了院中,朝大姐碧娘笑道。嗯,为自己方才的失神而感到脸红,先人你个板板的,咱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家里边一堆的漂亮婆娘,再说大姐碧娘还是宫女姐姐的大姐,嗯,这大姐的身材确实不错,就连穿粗布衣裳也能穿出异样的美感来。 大姐碧娘似乎到现在才回过了神来,瞅见自己的一身装扮,脸上不知为什么浮起了一朵粉粉的腮红,低呼了一声,甚至顾不得继续招呼我,转身疾走,走出了数步方回眸道:“敏之你带你姨父先去厅里坐着,娘一会就过来。” 大姐的行为着让我一头的雾水,干嘛了?莫非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莫不是在洗内衣吧?脑袋里胡思乱想,坐到了榻案上,接过了萍儿小心翼翼端来的茶水,爱怜地捏了一把这小丫头粉嫩嫩的脸蛋,轻呷了一口。 贺兰敏之眼见娘亲还未前来,就央我与他一块儿玩斗兽棋。我也干坐着无事。跟这两个小家伙就在榻案上耍将了起来。逗得这两小伙咯咯直乐。 不过。没过多久。大姐碧娘总算是现身了。粗布衣掌早已褪去。换上了一身水蓝色地薄绸裙,腰间系着一条深蓝色地丝带,更将她那妖娆地身姿完全凸显了出来。而她地发髻似乎因为时间匆忙。没有像平时一般挽成叠层。而只是中分而后,挽成了一个松散地云髻,一支白玉簪子横在脑后,却又显出了一种与众不同地悠闲与轻松。 ------------------------------------------------ 大姐碧娘脸上地容妆似乎刻意地修饰了一番。瞅见我那副差点连手中的色子要落到棋盘上都不知道的模样。大姐碧娘脸上地笑意更显浓郁。抬手轻掩珠唇:“方才失礼了。碧娘方才正替孩子们清洗着衣物,倒是没想到会有客人登门。” “娘亲说什么呢。这可是姨父,不是客人。”贺兰敏之不满地道。边上地贺兰萍儿瞅见娘亲换了容妆,一脸羡慕之色:“娘亲好漂亮。” “瞅这俩孩子,我说妹夫。怎么有空上碧娘这儿来?”大姐碧娘上了榻。把贺兰萍儿揽入了怀中香了一口。抬眼朝我望来。 我有些尴尬地借着喝茶让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了些方才言道:“听说大姐就回小院居住,一来。已有月余没见着大姐了,二来嘛。就是为大姐为何不住国公府。而迁来此居住而感到好奇。” 大姐碧娘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幽怨得的气息裹着兰花的清香。徘徊在身侧久久未散。不知道为什么,大姐碧娘地眼神,让我心虚得厉害。 “国公府那边。人多眼杂地。碧娘年幼时虽曾在里边住过一段时日。可是后来,就一直随着娘亲在外颠沛流离。最后,跟了这两个娃儿地爹爹,住地也是小屋小户……”大姐碧娘的声音越来越低,贺兰敏之担心地望着娘亲。而贺兰萍儿也紧紧地抓着碧娘地手,小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什么,想来,母子联心。想要抚慰娘亲的难过。 “小屋小户地住得惯了,去了国公府里,总觉得陌生得紧,那么多的陌生人儿成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到了夜里,有时候一睁眼睛。似乎又回到了这里,心里边思来想去,还不如这里住得踏实。”略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子魅人地诱惑力,听起来显得平淡地语气里,那浓得化不开地寂寞和苦意,让人心里边闷得发紧。 大姐碧娘的想法,我能理解。那种压抑了近十年,受人左右糟人冷眼地痛楚在突然之间消失之后,突然随之而来的容华富贵,很容易让心理脆弱地人产生一个迷惘和失落。更深层次一点说,那是一种茫然若失地心情,甚至有可能会让人的心态发生变化。就有些一个穷地一天没有两块钱零用地农民工,突然间中了五百万大奖之后,高兴得发了神经病一般。 大姐碧娘地心智虽然没有那么的脆弱,但是她甚至连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心态上难免会出现较大地波动。 “还好有这两个孩儿贴心,不闻不问就随着娘亲过来这边,也不报怨一声。”大姐碧娘强笑道,捏了捏靠在我脚边的贺兰敏之的脸,笑颜里,我分明看到了一丝淡淡的水意。 听到了大姐碧娘所言地一切,我总算是知道了,不过,大姐碧娘也是好强之人,没有把这些消息向宫女姐姐透露,这我也能理解,可她却告诉了我,人品问题?这让我对自己的人品也有了一些沾沾自喜,心里边也是大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闹矛盾或者发生什么变故就好。 “大姐,搬过来倒也是好的,只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还是应该招几个下人过来伺候,毕竟,这两个孩子还需要您的细心照拂。”我干笑了声,抬起了眼对上了碧娘之后温言道。 大姐碧娘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眸:“无妨,做些事儿也是好的,总比着整天无所事事,胡思乱想要好得多,再说了,我这儿也不是一个人没有,敏之,你去后边跟厨娘说一声,你姨父要在这儿吃饭。” “大姐,还是不用了,我就是来瞧瞧看看的。”听了这话,我知道是告辞的时候了,可还没等我站起来,大姐碧娘的手就拦了过来,漂亮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我。“怎么了?姐姐请你吃餐饭都不乐意?” “这个……”我倒不是不乐意,而是方才大姐碧娘那种心理状态让我觉得她是在找借口好让我告辞。 —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可不许走!敏之和萍儿都整天去你家蹭了不知道多少顿饭食,莫非让你在姐姐这儿吃一顿饭食就亏了你不成?”大姐的手就拦在我的脸前,听了这话,还有这种带着嗔意的口气,我还能说啥?干笑着挠了挠头:“既然大姐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若是再客气,那还真是把大姐当成了外人。” ------------------------------------------------ 有啥,吃顿饭而已,再说了,我就真这么走了也有些说不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来开解掉大姐碧娘的心结,或许是她们一家三姐妹对我都极好的缘故吧。 “太好了!我跟妹妹一块去。”贺兰敏之欢呼了一声,跳下了榻案,牵着妹妹的手儿就窜出了厅门。“这小子,心疼他这个妹妹得紧。在学校里,但凡有人敢动萍儿一根手指头,这小子准能跳上前去给人家一拳头。”我看着这两个孩子的背影笑了起来。 “是啊,他们兄妹的感情能这样,我这个作母亲的,心里也能安生一些。”大姐碧娘的话里,有说不出的倦意,这让我不由得一惊:“大姐,你身子不舒服?” 大姐碧娘笑着摆了摆头:“没有,不过,今日姐姐跟你说的话,你可不能漏到我妹子那儿,不然,当姐的可饶你不得!”大姐碧娘故意板着脸说话的那俏模样,就好像是年芳二八正一脸嗔意薄怒的少女,看得我嘴里下意识地应道:“放心,但有一字片言漏出去,小弟绝不芶活。” 这话让大姐碧娘微微一愣,脸顿时腾起了团团的羞红,低啐了一口:“活不活的,捉弄姐姐呢!小心我揍你。”嘴上说得老凶,可是那表情与神态却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这让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啥,刚才那话说的也实在是不对头,具体有啥不对头,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只是觉得脑袋像边像是给人滴了几滴墨汁一般,朦朦胧胧的,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由的喜意。 我端坐在大姐碧娘的对面,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似的,只好一个劲地搓着,仿佛能把手上的皮都搓下一块来,屋子里的安静几乎像是让人出不了气一般。 第893章 李治荐材 奇怪了,为啥我对上宫女姐姐的大姐和三妹的时候,处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束手无策之感? 身体的反应,永远强于意识,脑袋里边还没能分析出什么结果,可两眼却落在大姐碧娘那胭脂酡红的脸颊上,虽然大姐碧娘没有像平常一般在眉心处贴上华丽精致的额妆,但是眉心处隐隐地嫣红,反倒是倍添妩媚。 等我脑袋恢复一点意识之下,顿时警惕了起来,暗骂自己疯子,这位可是咱老婆的大姐,再说了,人家孤儿寡母的,自己要犯了甚子事,到了那时候,怕是放绞肉机里边连皮带渣一块儿绞了都不为过。 可不知道为啥子,大姐碧娘的态度又让我隐隐升起一丝期待,很奇怪,咱好歹也是有妻有妾的人了,莫非御姐控的意志依旧在心里潜藏着不成?可再咋的,咱也不能太过了,毕竟大姐和三妹也算得上是咱的半个亲人,嗯,半个,大概也就三分之左右还差不多。 正琢磨着,总算是菜肴送上来了,匆匆地吃完了这餐饭,两个小家伙跟前,我反而没有方才那种施展不开手脚的感觉,谈笑自若了起来,吃完了这顿晚餐之后,离门之时,莽然间回首的当口,小院门口幽色的暖暖灯光,久久地驻立着…… 背着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缓步到了家门口,就瞅见了一匹熟悉的座骑,嗯。很壮实,很剽悍地马匹,特别是屁股上的印记,把本公子给吓了一跳,程老妖人咋又窜我家来了? 心里有些忐忑,上了台阶一问。果然,程叔叔上门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了,一听了门房处家丁的言语,我自然不敢怠慢,拍了拍屁股,快步朝前而去,就在半路上,瞅着了正在外边纳凉的娘亲还有李漱她们。独独不见程鸾鸾,嗯,不用说了,老家伙可是个人憎鬼厌的家伙,娘亲他们受不了躲出来也是正常。 ------------------------------------------------ “娘亲,漱妹,你们怎么都呆在这儿?”我上前数步笑言道。 娘亲歪头冲后边的远处地房屋道:“娘在屋里边呆着气闷得紧,就让你媳妇陪娘亲出来溜溜,对了,咱们亲家翁也来了。你还是快些去见见吧。” 听娘亲的口气,程叔叔今天的来意不太明了,不敢怠慢,告别了娘亲和婆娘,快步走进了房间。果然,老爷子正陪着程叔叔坐在榻上聊天。程叔叔唾沫横飞的架势让老爷子有些招架不住,而边上程鸾鸾正无聊坐在边上提着酒坛子给二老斟酒。 见到我进来之后,程鸾鸾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把酒坛往榻上一搁,快步前迎:“俊郎回来了,父亲和公公可是等了您好些时间了。” 老爷子看样子跟程叔叔这个老痞子也没多少共同语言,见我到了之后,便借口要去处理公务去书房去了。程叔叔冲我勾了勾手指:“贤婿小后生,来来来,陪老夫喝点酒,你爹也忒不地道了。干上一杯都上扭捏个半天,哎呀……我说闺女,你拧我干吗?” 程鸾鸾也拿这个口无遮拦的亲爹没啥好办法,脸都涨红了,我赶紧开口劝道:“鸾妹,为夫在这儿陪岳父大人便是,你还是去瞅瞅拓儿他们睡了没有。” 程鸾鸾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夹在自家老爷子和丈夫之间难受,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瞪了程叔叔一眼:“爹,您可少喝点,不然等我回去,非告诉娘不可。” “成!爹就喝这一杯!快去看着我那乖外孙,莫让那小子玩野了不睡觉啊……”程叔叔一脸慈详地挥手送别了程鸾鸾之后,一仰脖子,一杯烈酒连个泡泡都不冒就全下了程叔叔的肚子。 我无语,咱可没程鸾鸾的胆子敢威胁程叔叔,老家伙大马金刀地坐在榻案上,高度酒变成了他打口渴地凉水一个劲地灌,三五杯落肚子后,抄起桌上的肘子大嚼了起来,看样子,方才在闺女跟前还装纯洁,这会闺女闪人了,老家伙就猛吃猛喝,仿佛是饿了千年的恶鬼一般。一大块的肘子肉三五口就落了程叔叔那无底洞似的胃,程叔叔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嗯,今日老夫等贤婿你,可是连饭都没吃就来了。” “哎呀,那这可是小婿的罪过,岳父大人您尽管用,小婿给您倒酒便是。”脸上赔着笑,替程叔叔杯里满上了酒,心里愤愤地骂这老家伙,吃本公子不穷,涨坏某人的狗肚。 程叔叔总算是 头,桌案上的佳肴只剩下一些残羹,程叔叔满意地打又灌了一口酒,从案上的牙签盒里拿了一根牙签叨在嘴里,前襟半开,露出了胸口那堪比毛线衣的黑毛。很像是西游记里边黑风寨地寨主,怕也就黑熊精才能跟程叔叔这模样对得上型号,我小口地抿着酒,不无恶意地想到。 岂料,这时候,程叔叔杀气腾腾地开口言道:“贤婿小后生,你给老夫说清楚,倒底咋回事?是不是那老家伙见老夫的闺女比他家的强,借故找你小子的碴?四品县令,呸!这不是寒碴人吗?” 害的老子刚刚进入喉咙的烈酒给呛进了气管,又辣又辛地刺激让我很没面子地呛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接过了程叔叔递来的茶水一口灌下之后才算是舒服了点,冲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老流氓苦笑道:“岳父大人,您莫吓唬小婿了,哪有这事。” “那你小子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去兼什么中县的县令,莫不是吃饱了撑的闲了?要不要老夫陪你出门口摔上两膀子。”程叔叔说话的风格依旧是那样的蛮横无礼,这实在是让我疲于招架。 顶不住了,直接向程叔叔坦白,反正这事情最多半个月,咱地任命就要出来了,程叔叔听了半天才明白我到底是要去干嘛。程叔叔总算是换回了喜容:“他娘的,老夫就知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唔,好嘛,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哇哈哈哈,说不得,小后生你比你爹还能耐。” ------------------------------------------------ 程叔叔激动的表情相当地狰狞,让人瞅不过眼去。面对程叔叔的心态的变化,需要很大的勇气,这也是为什么一般人不愿意跟这个老流氓打交道的原因。不过,或许是出于对自家闺女的爱护,程叔叔还在把他所认为比较有效果的治理地方政务的经验向我倾囊相授,很感动,但是,对于程叔叔那种比秦王暴政还狠上几份的执政方式,打死我也不能用,用来治军还成,用来治民,得,本公子绝对会成为大唐第一恶吏。 ― 随后的数日,关于本公子的言论总算是逐渐地平息了下来,因为,从高层有意无意间漏出来的口风,已经在长安城里风传了开来,也就是说,房府之二男,是奉了大唐皇帝令,准备去当个县令,为大唐的新税法推广之前作好试点工作。 而我,已经给大哥去了信,希望大哥那边能不能给我一点帮助,至少,看看有没有一些年少、血热,有能力的青年官员推荐给我这个亲弟弟。而在我的发动之下,本公子的纨绔之友们,都齐心协力地为我忙碌了起来,不过,找来的人材实在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 例如李业诩这家伙,给我推荐的人材是一位制器名师,据说这人的能力不亚于欧治之、干将莫邪,只要是我想要的武器,这位名匠一定能给我打造出来,最后总算是强笑着收下了这位名匠,毕竟是兄弟们的一番苦心,咱不能太打击人心了,不过,这位名匠兄我是不会送往小县令去打造菜刀镰刀锄头的,而是出了银两,请这位名匠留在书院,帮助我们整理一些古代流传下来的冶炼法。 不过,令我想不到的是,李治倒先给我推荐了一个人材,此人身量并不算魁梧,身上穿着的亦是一身素白长衫,能让人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儒雅之气,却在举止之间,就透着一股子武人特有的自信。 “下官王方翼,见过房大人。”这位年纪比我大不几岁的青年人很是中规中举地朝我长施了一礼。“王方翼?”我挠挠头,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悉? 第894章 瞎猫撞上的死耗子 悉不熟悉,咱也得先回礼:“王兄请起,既是太子殿想来王兄之材,必非泛泛之辈。”我笑着上前扶起了这位王方翼,手臂接触的当口,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肌肉很是紧很结实,看来这家伙还真跟李治所说的一般,文武双全之材,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李治干笔两声,抹了抹自己的额头:“王卿也坐下罢,我师尊一向不拘虚礼的。” 三人也就分宾主而坐,李治指着王方翼冲我笑言道:“师尊,这位乃是弟子拙荆的堂兄,现在在我大唐金吾卫中担任旅帅一职,说来,还与师尊同在军中为朝庭效命。”李治这话我听明白了,这小子也够鬼精的,知道任用外戚了,不过,用不用,权利在我。 “既然都不是外人,也就不着那些虚礼了,小弟房俊,见过方翼兄。”我笑着重新给这位王旅帅见礼。旅帅,不过是一个称喟,在军中是个主掌五百人的校官,位正七品下,比校尉还略低,不过,想来有了李治的照拂,还有了太子妃这层关系在,想来这位王方翼自己要真能有些本事的话,日后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岂敢担大人如此称喟。”王方翼倒是没有想到我如此好说话,不禁有些发愣,把目光向李治投去,李治笑着点了点头:“孤的师尊一向如此,卿不必拘礼了,来人,快把酒食呈上。” 酒菜一上桌。两杯酒下肚,大家之间显得有些生涩地气氛就显得融洽了起来。王方翼看也得算是一个妙人,嗯,很健谈,而且妙语如珠,另外。其对于大唐军事方面的知识和他对于军事上的理解让我很是有些吃惊。 他认为,大唐军事的改革之中,最能让将士们心动的便是功勋授田制,另外,由府兵制向募兵制变化,大唐的军事战斗力非但不会减弱,从长远来看,大唐如果军事纠察、参谋体制和中下级军官三权分立。不仅仅能杜绝各级将领拥兵自重地想法,而且还能使得大唐对于军队的控制力日益增强,另外,监军制度的变革,便得大唐的军事力量在谋划与作战之时,不会再受到不合适宜的外力干挠,同样,杜绝了朝庭宦官集团向军方渗入手脚,引起汉末纷乱的景象。 ------------------------------------------------ 至于大唐的府兵,跟普通的百姓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大地关系。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大唐不仅仅把全国户口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且还要根据各家经济情况分成九个等次,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据李叔叔的法令,但凡下三等户,是没有当兵的资格的。也就是说,贫苦之家,甚至你想当兵都轮不到你。 其一,就是担心太过贫苦的家庭一般就是劳动力不足,若是再将主要劳力抽去当兵,这样一来,这一家还活不活了?不活的话,这些人是很有可能会成为社会的动乱源。所以,这也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帝王的良苦用心,古代王朝的政治机构地用意也够细密的。 大唐规定,只在上等中等之家。但凡有自己愿意当兵的,由政府挑选出来,给他正式当兵。当兵人家的租庸调都豁免了。这是国家对他们的优待。此外则更无饷给,一切随身武装,也许军人自办。这样的人家集合上一千二百家,便成一个府,府就等于现在地军区。 若果某地是军事要地,便在那地方设立一个府。募招上中等人家壮丁籍为府兵。这种府的数目,有时多,有时少。现今大唐全国共有六百余府。若假定这六百余府都是中府的话,那唐代全国便有六十余万军队,大概最少也有四十万。而这四十万乃至六十万的军队,并不要国家一文钱,一粒米来给养,因为他们自己有田有地。他们一面保卫国家,一面还自立生产。 而眼下,大唐的兵制开始产生了变化,那就是军事学院的出现,将原本的府兵制,正逐渐地向募兵制转变,当然,这个转变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由国家地财政来养兵,其实也是一种双赢,募兵者,家中的税赋是减半,也就是说不会向府兵一般全额免除,但是,招募的职业兵的所有装备都是由国家统一提供,不再由私人自己负责和掏钱。 另外,此外已经有了相当勋位地军人,正因为勋位仅仅是一种荣誉,并不与实职官员 换言之,他还是一个兵。而于是政府要员,有时还役,给差唤。因此勋位在身,不为荣而转为辱。倘使别人称呼你勋位如校尉、副尉之类,已不是一种尊敬,而成了一种讥讽了。武官的勋名被人看不起,军人的地位也就堕落了。 另外还有一点相当地重要,府兵大都是殷实之家的子弟,他们的衣服、马匹、兵器,都是自己置备制造随身携带去的。 因为他们田地不需要纳租,又不要向国家当差服役,所以有力量自备武装,长短肥瘦当然称身,刀枪轻重,也能配合他地体力,马的性格也懂得,他的生命要靠这些的,前途立功,也要靠这些,所以一切衣甲、兵器、马匹都很好,很讲究,很精良,这也是其他军人所不及之处。 ― 而且那些府兵,仍恐国家薪饷不够用,随身还要带点零用钱。唐代用绢作币,大家携带绢匹,可到了边疆,边疆的长官、营官们就会说:你们的绢匹该交给我,存放在储藏室,待需要时再领取。于是故意叫士兵们作苦工,一天做八点钟的,要他们做十点钟,吃睡都不好,处处折磨他,希望他死了,可以把他存放的财物没收。 而如今,大量的,经过了严格培训的职业军人走入了中下级军官的岗位,参谋制度的建立,军纪纠察的出现,让这种私吞士兵财物,虚纳军饷的行为受到了极大的打亚和控制,使得最高长官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对麾下军队实施亲信、亲兵控制的大家长作风…… “啪啪啪……”鼓掌,太高兴了,太兴奋了,他娘的,李治这家伙还真给本公子送来了宝贝,这人不管如何,本公子都要定了! 王方翼看样子为了今天这个见面,想必已经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不然,他也绝对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说出这些精辟的论断,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观察能力,还有冷静,着实非一般人可比,就光这一点,称其为大材亦不为过。 我既高兴又兴奋,而边上的李治却是一脸的愕然,看样子,李治这根墙头草只注意培养自己的势力,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也是一位大材。 ------------------------------------------------ 不过,咱可不管李治如何想,端起了酒盏向王方翼邀饮之后朝他笑问道:“方翼兄之言甚善,不过,小弟有个问题,想问了问方翼兄,不知道方翼兄,是愿意随在小弟身边,一同往渭南县,先去当一个品阶都不入流的小小官员,还是愿意去大唐军事学院之内,去进修深造。” “这……”王方翼听了我这话,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波动,不过,他垂下了头默默地思考了半晌,昂起了头,很是郑重地向我拱手为礼:“方翼,见过县令大人。” “哈哈哈,好,方翼兄还是快快请起,能得方翼兄之助,小弟确实如虎添翼。多谢殿下劳心劳心,为微臣募集人材。”我扶起了王方翼之后,回头朝李治小小地拍了一记马屁。李治倒是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哪里哪里,不过是凑巧罢了,若非是拙荆向我推荐了她的堂兄,治怕也没机会在师尊与卿的对答之中了解卿竟然如此贤俊。” 酒过三旬,王方翼一脸的喜色,看样子是坐不住了,再加上我跟李治之间似乎有话要说,王方翼借口去看自己的堂妹,也就是李治的太子妃王氏,告辞了出去。 “小治,你还真能耐,送人材给我之前,也不兴问了问人家擅长什么?”我举起了杯朝李治邀饮,顺便叹息了口气,李治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俊哥儿莫要怪小弟,我老婆都吹了枕头风了,我若是不帮忙,还真说不过去,再说了,王方翼可是凭着真本事进的金吾卫,所以,小治也觉得他还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就直接请您直接来跟他面对面的交流,您看得上,更好,看不上,我到时候也好跟家里人交待。” 第895章 好吃懒做的太子爷 了李治这话,我总算是回过了味来,又气又好笑,赶家伙根本就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整天就忙顾着去吃喝玩乐,今天这位王才子,若不是李治的婆娘吹了枕头风,怕是这位王才子也落不到本公子的手里边。 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本公子就是那瞎猫,在不思进取,没有作为的太子爷李治这儿还真撞上了一只才华横溢的死耗子,嗯,这种机遇,却实难得。 我不由得摇起了脑袋,冲李治言道:“你这人还真是,方才我瞅见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连这位王才子面都没见过。那这杯谢礼酒我可只能敬你一半!”我嘿嘿一笑,抿了半杯酒,冲李治言道。 李治干笑两声:“这能怪我吗?我这不了也才从父皇那儿把人要到手里边,可谁曾想,才通知你一声,就这么来了,小弟自然是没有准备了。” 我白了李治一眼,挟了筷菜丢进了嘴里笑言道:“少废话,不过,太子妃的这位堂兄,确实不像是一般的世家子弟。倒像是一个实干之人。” “不实干还行?我老婆这位堂兄,虽说也是世家之人,可打小就命不好啊……”李治叹了口气,缓缓地把王方翼的来历向我原原本本地倒了出来,原来这位王方翼竟然是同安大长公主的孙儿,他爹王仁表,曾任州刺史,不过死得早,他与母亲李氏相依为命。还博得“孝童”地美名,但是李氏和同安大长公主的关系并不融洽,而李叔叔,自然得为自己的姑母说话,也就站到了长公主一边,李氏只能带着年细的王方翼搬出了长安。去乡下居住。 家庭的骤变,对王方翼的成长影响极大。刚迁入凤泉别墅时,由于年久失修。显得异常萧条荒凉。王方翼和佣人们一起开荒垦地。植树造林,缮修房舍,经过几年地辛勤劳动,居然拥有良田数十顷。房前屋后都长满了灌木竹林,俨然又恢复了昔日官室的面貌。 ------------------------------------------------ 通过这一段的劳动磨炼,王方翼每日与佣人们一块劳作。相应地自然能理解到百姓地一些疾苦,在凤泉别墅居住期间,王方翼还坚持每天练武学艺,练出了一身真功夫,希望有一天能跃马弯弓于疆场为国家效力。后来,李叔叔知晓此事之后。也觉得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就把王方翼被召回京城,不过,王方翼硬是凭着真本事,硬是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升上了旅帅一职。 “前几个月,同安大长公主去世了。王方翼这才把他娘亲从乡下接回长安,不过,毕竟外出多年,宗族之内,又很少有人看得起这个在乡下混了十来年的野小子。不过。我夫人幼时。多跟这位堂哥亲厚,所以,这一次俊哥儿您托我去帮你打寻人材之事,小弟自是上心地。就跟我夫人漏了句嘴,她就一力向我推荐她这位堂兄。”李治厚皮实脸的模样让人想揣他。还上心?这话说的…… 不过,这位王方翼既然有真本事,又与普通百姓一块而劳作过,相信他肯定比世家子弟更能理解百姓地生存状况。从他刚才的说话来看,这人是站在了百姓的位置在考虑问题,很不错,这种人材正是我所需要的。不管他是否是世家子弟,只要他能公正公平地办事,那就是我所需要的人材。 “小治,你就别给为师打马虎眼了,也还真是,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懒散的徒弟,让你帮个小忙,你都能给我做成这样。”我长叹了口气,很失望。 李治赶紧替我斟上了酒叫屈道:“俊哥儿,您可真是误会我了,别人地事儿我不敢说,可师尊您的事,小弟就是拚了命也得给你挤出人手来用。像王义方,还有现在的王方翼,这些可都是小弟……” “王义方是我早就从里这儿拿走的,至于王方翼,是你老婆送给为师的,这里边,可没你啥功劳吧?再说了,王义方,为师可早就决定将其留在曲江书院,而不是随为师一块去操持渭南县地政务。”我冷笑道。 李治无语,嘿嘿嘿地干笑几声之后,只好说道:“得,谁让我摊上您这么个师尊,人选嘛,倒也有一两个,只是不知道俊哥儿您用不用得上罢了。” 李治 出口,我忍不住笑骂道:“想不到,你倒是还给为师呢?” “师尊这话可就过份了,什么叫留一手,只不过,我真不知道这人合不合您的心思。”李治摆出了一副犹豫难决地模样。 ― “哦?你到是说说,什么人能让咱们的太子爷这么难为?莫非你是舍不得把人材放走不成?”我指着李治笑道。“非也,非是小弟不愿为,而是担心师尊见不惯此人之作风。”李治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这还真让我来了兴趣,凑到了近前:“你倒是说说,这人是谁?” “俊哥儿您想必也该知道,我这府里边,有文才的挺多的,但是既有文采,说话又风趣的,还真没几个,其中一位,不知道怎么的,很是不得旁人所喜,还给他取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呈:‘人猫’。” “人……李义府!”我一拍大腿,想起人了,王义方就跟我提到过这个人物,李义府,有材华,有才干,王义方也承认这一点,但是,对李义府的为人极是不屑,李义府为人狡诈,媚上而威下地表现让很多人都看不惯,另外,害起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王义方就与这家伙在太子府中交了几回手,可李治大多都会被李义府的花言巧语所惑。 李义府,没想到这人竟然让李治如此看重,这倒是真让我不由得一愣。 李治见我的表情有些有异,略显得不好意思地道:“此人倒也算得是个博学多闻之士,处置事情也很得人心,所以,前几个月方才小弟授予东宫舍人之位,不过,既是师尊要用人,小治若是连个人材也不交给师尊历练,也显得小治太小心眼了。” ------------------------------------------------ 李治说这话地时候,表情显得有些奇怪,我抿了口酒,安然地拍了拍大腿:“小治,直说吧,你是想给师尊送人还是送麻烦?你跟了为师多年,想来观人的眼力也该有了一些,而你所说的李义府,为师也略有所闻,我也知道你不是只听一面之辞的普通人,所以,你既然会把他交给我,想来,必然有是什么交待。” 李治眯起了眼半晌摇首道:“知我者,俊哥儿也,嘿嘿,还真没想到,小弟方才说出口,您就能猜出小弟的心思。” “我可不是你肚子里边的虫,只不过,你的表情,还有你的语气,都显得很不老实,很奸诈,很……嗯,等为师再想几个形容词咋样?”我歪头冲李治笑道。 李治翻了个白眼,伸手提起了酒壶递替我斟了杯酒:“好了好了,算是小治怕了您总成了吧,这杯酒,就当是小弟赔罪的。其实,小治把这人交给师尊,确实是有些想法的,此人,确有才能,这一点,小治不得不承认,不过,其性之狡,令人生厌,若不是小治跟俊哥儿您混了这么多年,照小弟往常的眼力还真看不出此人一心只顾利禄之事。不过,小弟之所以安安静静的瞅着,就是想寻他一个错处,到时候给他敲敲警钟,现在既然是师尊出身,小治可就轻松多了。” “所以,你就把他丢我这儿?你小子可真够懒的。”听了李治这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赶情这家伙跟他爹一个模样,把本公子当成了驯兽师,嗯嗯,伯乐,专门他们父子俩驯千里马来玩。 “这可不是懒不懒的问题,俊哥儿您莫忘记了,可是您告诉小弟,为君者,不再于他有多强的能力,而在于他会知人而善用,嘿嘿……”李治得意地冲我笑道。我则丢了一个白眼回敬:“偷懒就偷懒,别给为师整那么多的歪理。” 李治倒没有继续辩解,反倒是有些感慨地灌了口酒后苦笑道:“其实,小治最羡慕的,就是俊哥儿您说的西汉初的那种制度。虽说咱们大唐的三省六部制也很好,不过,当皇帝的,还是太累了点……” 第896章 宰相也成了手下? 治这话可真把我给吓了一跳,打量了一下四周,还好花水边的水榭上,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让我松了口气,不过我赶紧正容言道:“你这是什么话,那根筋不对了?传到你爹耳里边,可不是抽你一顿那么简单。” “您就别东张西望了,这附近,绝对没有人,其实我瞅我父皇每天那么累,从清晨,一直忙碌至深夜,每天都为了政务劳累如此,实在是……”李治是看到李叔叔为了大唐江山,每日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 二十余年如一日,李治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一把躺椅和一张书案摆在他跟前的话,他绝对会先去躺椅上好好地打个盹,再来处置政务,不是说他不努力,而是缺乏李叔叔的果决和毅力,另外,耳根子软,对于自已的主见往往难以坚持住,这更是他的弱点。 当帝王,他靠的也不过是李叔叔给他打好的底子,至于另外一根历史支线上说他灭高句丽如何如何,实际上,最重要的原因是高句丽的内乱,而且,他手下的人材大都为李叔叔所培养起来的,这就很有说明问题。 虽然经过了与我长时间的相处,他比以往要更明白很多事理,也开拓了他的眼光和用人的手段,但是相比起李叔叔而言,他还是无法青出于蓝。另一个时空的长孙无忌为什么要一力支撑他登位。难道就因为认为李治是一位英明果敢地君王吗?实际上。他只不过希望能找到一个更容易控制地傀儡。只不过长孙阴人没有想到李治这家伙运气好,找了个更狠地女皇帝在后边撑腰,而且,长孙阴人自李叔叔死后,行为太过跋扈,使得朝中重臣对他不满者居多。不然绝对不可能败得如此之快。 至少我的理解是这样。不过,也更坚定了我推李治上位的决心,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尊重,并且听得进我的建议的皇帝,继续把我的思想给承继下去。另外,李治地不作为,同样也会让李叔叔担心。而这一点,恰好是我更希望能利用地。 ------------------------------------------------ 劝慰了一会,一向没心没肺的李治又重新焕发出了热情,与我共饮了数盏之后,拍着胸脯保证,从今日起。他一定给我留意人材,只要能要到手中,一定会交给我调教,反正,他对我是百分之二百的放心。 两天之后。我被李叔叔招入了宫中,李叔叔瞅着我。啥话也不说,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这让我着实有些忐忑,谁知道这位老流氓又想发什么神经。“贤婿啊……”李叔叔说话喜欢带上感叹语气。 “小婿在。不知道岳父大人有何吩咐?”我赶紧赔着笑脸接口答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几天。闹得老夫一直不得安宁。”李叔叔似乎为了表现出他内心的愤怒,故意侧着脑袋跟我说话,把一半脸埋进黑暗当中,显得很阴狠。 这让我不由得一愣:“岳父大人,您莫不是开玩笑吧?小婿这几日可是规矩得很,啥坏事也没干,整天就为了新公干的事儿在发愁,连跟朋友一块出去玩耍都没时间。啥时候又惹着您老人家了?” “放屁,这几天,你四下拉壮丁的消息,都传到老夫地耳朵里边来了。一帮子老混蛋整天在我耳边嘀咕,一会给我推荐这个,一会让我起用那个,这不是你引起的吗?”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哪能怪我,小婿还不是按您的吩咐去做地,再说了,那些人必然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来骚扰岳父大人您的吧?”我郁闷地顶了一句,老流氓一个,屁事都往我身上扯。 李叔叔冷哼了一声:“嗯,你倒还能看得清楚,老夫这是在告诉你,为了让你能完全的处置新法一事,老夫可是顶了不小的压力。朝你发发牢骚难道不成吗?” “成,您都这么说了,小婿能不应吗?就算您老人家把罪名都扣我脑袋上,小婿也不敢不认。”耍死狗了,绝招,这一招,对付程叔叔绝对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对付李叔叔,却很有效果。 老家伙果然笑了起来,抬脚踢了踢我。“少给老夫耍横,要不是为了你的事儿操心,老夫 夫这时候唤你来宫中,嗯,这里,老要交两个人给你 “不是吧?岳父大人,您才说任人之权尽在我手,可您怎么……嘿嘿,岳父大人,小婿只是想提醒您一下而已。”瞅见李叔叔瞪眼,我赶紧服软。 ― “老夫可不是反复小人,止不过,是替我那傻女婿着想,送他两个人材,嘿嘿,没曾想他还不愿意要。”李叔叔抬眼瞅天,作感慨状。那嘴角,弯的说有多淫贱就有多淫贱。 我赶紧赔笑,给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盛满了茶水:“岳父大人您喝茶,哎呀,方才不过是小婿一时失言罢了,您老人家也用不着跟我这个浑人置气,您说是吗?”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李叔叔这才放下了架子,冲我嗔道。“那是那是,饮水思源,小婿可从来不敢忘记岳父大人对小婿的厚爱和信任,方才不过是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罢了。”我自然打蛇随棍上。 李叔叔这老家伙的眼水毒,看人特准,而且凭李叔叔对于新税法的戳力支持,我相信李叔叔推荐给我地人材绝对不会是垃圾品种,更不会是那种加入我的队伍里之后吃里扒外的人手。 “你知道崔仁师吗?”李叔叔很满意我现在地态度,安然地抿了一口茶水,冲我笑言道。李叔叔一问话,我立即下意识地答道:“认识,崔大人我认识,崔仁师?!”我差点就坐矮榻上跳了起来,李叔叔疯了?还是想耍俺这小年青。 “坐下坐下,一惊一诈的叫唤甚子,把老夫都吓了一跳。”李叔叔很不满意地白了我一眼道。 ------------------------------------------------ “可这位崔大人明明……明明是中书侍郎,这怎么,崔大人确实是国之梁材,可小婿是去当个县令,岳父大人您这是……”我脑子有些乱了,几乎没明白李叔叔是不是神经短路了,要知道,大唐没有中书令,因为这个官职被李叔叔当过,所以取消了,也就是说,一位宰相级的人物,李叔叔竟然把他下放到我地手里当我的小兵仔,三清道尊在上,李叔叔这是在玩我还是在玩人家崔大人。 “以前崔卿是中书侍郎,不过,现在他不是了。”李叔叔一本正经地答道,这让我顿时傻了眼,李叔叔对我地支持也太过头了吧? 李叔叔却没理我,自顾自地说道:“中书侍郎崔仁师,任职期间,欺君罔上,朕已下诏,罢去其中书侍郎之职,削正三品为从七品上,留于渭南县听用。这道政令,是朕今日朝会之时发布出去了,贤婿,老夫的手段如何?” “……”我没言语了,这种手段只能用无耻才能形容,而且,欺君罔上的罪名如此处罚分明轻了,李叔叔见我一脸疑惑地瞅着他,不由得轻笑道:“是啊,崔仁师是什么样的人,朕清楚得很,其人梗直,对朕亦多有直谏,做事一向公正,为朕所喜,不过,他也有错,有负于朕,谏议大夫褚遂良是按律而劾,既是有错,朕就得不得贬其官,不过,怜其才,亦想到了贤婿的身边缺人,所以,老夫就假公济私一回,将人送与贤婿,如何?” “小婿谢过岳父大人之恩典,只止,崔大人他……”我有些犹豫,因为这话有点不好问,可又不得不问一下。 李叔叔摆了摆手:“你莫问了,有些事儿,你少掺和一点,朕是为了你好,你只要能把老夫交待你办事做成了,那就万事大吉,明白吗?”李叔叔婉言拒答,我也知道,朝堂上有些事情,咱不清楚,反而更好。 不过,我还是从李叔叔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丝信息,谏议大夫褚遂良这人的品性,本公子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见不得人比他得李叔叔信重,更见不得人比他有才华,这件事情里边,肯定有猫腻…… 第897章 第一项任务 观二十四年五月,朝会之上,李叔叔下诏,任命大唐房俊房遗爱为大唐帝都长安京畿地区的渭南县令,另外,削华州、同州靠近渭南的土地与人口,全部划入渭南治下。华州削了近两个县,同州也削了一个半县,就连长安,也把靠近渭南边界的三千户和大量土地一同划归渭南治下,而渭南便瞬间便从一个止有四千来户人口的中县,一下跃升到了人口二万三千余户的上县,别说是县了,就算是大唐的一个下州,也没有渭南的人口和土地多,大唐的划分法是按照人口和土地来区分,二万户以下为下等州,二万户以上为中等州,也就是说,一个渭南县的人口和土地,已经达到了一个中等州的规模。 不过,朝堂上意外的安静,别说是朝庭臣工,就连个站出来叽叽歪歪的御史也没有。这一切,都利益于李叔叔在这近一个多月来的精心安排,因为,三位御史,二位州刺史,一位侍郎因为反对税法的改革,被李叔叔削去官职,罢为庶民。很难得见到李叔叔下这么大的狠手,由此,也同样让朝庭百官们看到李叔叔的决心。 而李叔叔还下诏,但凡渭南县事,御史及观察史有弹劾之权,但无插手渭南县任何政务的权利,而渭南县之一应政务,起用人材,官吏的调动,一切可直接上呈中书省,直递皇帝的手中。而而不给其他人在渭南县税法和政务改革地进行过程中行插手之权。另外。李叔叔授我正议大夫之职,另赐金银丝帛。 坐在家中的双子塔上,左首,崔仁师、王方翼、戴至德、宇文节,右边,王方翼、李义府、狄仁杰、娄师德。每人据一张案桌。桌上皆是美酒佳肴,我抬杯微笑着与诸位邀饮。 一共八人,崔仁师与戴至德是陛下推荐给我的,戴至德是贞观初李叔叔的宠臣戴冑的养子,心思慎密,胸中颇有材学,而令也不过二十岁,算得上是一位年轻俊杰。而崔仁师虽然曾进到宰相之位。不过,他的年纪也不大,至少不过三十七岁。 至于王方翼、李义府这二位都是李治推荐给我地,王方翼不用去说他了,这李义府倒也是长得人材一表,近方三十,真是少壮之时,很是风度翩翩的一个人物,见人脸上就能先露三份笑的那种,很容易得旁人的好感。不过,这位兄台的底本公子清楚得很,才华是有,可干的阴损事照样不少。 ------------------------------------------------ 而宇文节和娄师德,是本公子的狐朋狗友们荐来的才子,嗯。这个说法实在是有些难以让人理解,不过,宇文节和娄师德确实也是胸中有材之士,而娄师德今年春试之时已经及第,原本要往杨州担任县尉之职,不过却被裴行俭荐给了我,自然是把他给留了下来。 “诸位,房某这个人。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是个诚实人,有啥话就说,心里边从来不会藏事。前日,陛下已诏我为渭南县令,今日,招诸位齐聚一堂,便是想听一听,诸位觉得,这新税法地意见,毕竟,陛下让我去渭南,干的就是此事,而房某邀诸位来此,其一,是让大家伙都先碰个头,见个面,其二,我交予诸位之《大唐税法》诸位但凡有自己的想法,都可以说一说。” “大人,下官以为,如今我等职务未分,责任未明,对于渭南之情况一丝也不了解,这实在是难以因地而制宜。”崔仁师很是老持承重。不过,在场的诸人也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多都跟崔仁师的意思相近,我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既然诸位都这么说,也好,距本官接任渭南县令的时间大约还有一个月,这期间,我希望大人都到渭南地界上去走一走,看一看,顺便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撞上地,甭管他是歪门邪道也好,又或者是道听途说之词,把你们认为有必要记录的,都抄录下来,半个月之后,我们就在渭南县衙门里碰头,诸位再把你们从渭南收集到的资料都交给本官。”我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端起了葡萄酿抿了一口。 “房大人,下官有些不太明白,不过既然大人有令,下官等莫敢不从,这些事情亦是我等该做的。”李 身冲我行礼笑道。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李大人之心,或许是方才本官说的太过笼统了,我要你们把你们对渭南县各地区地人口、田亩、特产、地形、百姓的生活水平,包括当地百姓对我大唐目前税制的态度,还有当地的交通状况……这一切,本官都要在你们的报告之中提到。” — 我这话越说,坐在案桌上的诸人地表情都显得有些难看了起来,狄仁杰的表情也不咋样,不过,这小子在咬腮邦子,看得出他是想下死力气去做,而他边上的娄师德,依旧是一副举重若轻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品着桌上的佳肴,而崔仁师和王方翼,则是一脸若有所思之色,至于李义府,还在笑,不过,表情有些苦涩。 而那位戴至德,反倒显得很兴奋,像是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干活一般。而宇文节,这家伙的笑容和裴行俭有些相近,不愧是裴行俭介绍来的,据裴行俭说,这家伙赌技精深,在大唐纨绔界内名列前茅,深得赌界友人之信重,另外,这人由于跟裴行俭也是属于那种三教九流,谁都成能为朋友的那种行事风格,深受宇文家族地唾弃。 不过,在裴行俭的一力推荐之下,经过了深入地了解之后,我才发现,这位宇文节并不嗜赌,只不过这是他交朋友的一种手段罢了,倒是对于理财方面,他有着相当惊人的判断力,所以被我留了下来。 一顿酒宴结束之后,这些人终于陆续地离开了我家,就连狄仁杰也向我道别,他要去学院里边准备好行礼,以便明天开始,就赶往渭南,去实施自己师尊交待地命令。 “嗯,也好,记住了,并不需要每一个百姓都要问到,但是,要注意,别光顾着问最底层百姓的意见,还别忘记,士农工商,皆为一体,明白吗?”我拍了拍狄仁杰的肩膀温言叮嘱道。狄仁杰用力地点了点头:“学生一定不负师尊之托,不过,师尊欲何时往渭南?” “自然是半个月之后,长安这边,为师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边的事情,很多也关联到渭南县的改革的成败。”我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天际的璀灿的银河缓缓地言道。 ------------------------------------------------ 而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进奏院。一帮进奏院的官员们半开玩笑的称呼让我好气又好笑,等诸人聚齐之后,我清了清嗓子:“好了,别闹了,本官现在过来,可是有正事。从今日起,进奏院之政务,交由裘丹墨负责,而蔡楠负责内部事务,李孝德负责外部事务,至少你们兄弟二人,本官有重要事务交给你们,从今日起,你们派出人手,去渭南,给本公子打听这些事务,记住了,务必要精确详细,另外,嘉明兄,你派两个得力人手,给我盯紧其中的一人。” 我伸出了手,把手里边的小纸条交给了柳嘉明。“这不是大人您手下的属官吗?怎么……”柳嘉明不由得一愣。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我是要你给我盯紧了他,另外,给我调查清楚他的一切,包括,他是否收受过贿赂,跟哪些人的交往过于密切,记住了,到时候,都给我详细地记下来。至于另外几位,也分一些人手看一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我冷声道。 柳嘉明自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抱凑领命:“大人请放心,不论是什么事,都逃不出我们进奏院的眼睛。”而另外几人,很有默契地没有问柳嘉明的手中的是人名,有些东西,他们不该知道,该让他们知道的,我自然会说,大唐的进奏院,虽然不敢说几乎成为了我房二一手遮天的地方,但是,只要我吱声,有很多事情,都会在我的眼色下悄然地开展着。 这时候,大家又开始把这一段时间收集到的各种情报进行汇总,向我一点点地详细报告。 第898章 梢带的构想 蕃国主松赞干布依旧半死不活,而吐蕃的那位王子已唐的要求,目前,大唐剑南道少量唐军和一部羌人一块秘密地进驻了聿城。他们送出了一个批次的武器和装备。让这位王子殿下对自己的战斗力更增添一丝的信心,另外,大唐则利用其中的一部份交易得来的钱帛,用以收拢人心,表面上,当然是为了让这位王子殿下能够得更多的支持。 另外,大唐在吐谷浑境内的西海、河源、浇河三地,驻扎了二万精锐的大唐将士,另外早在前年与吐蕃在剑南道的羌人争夺战时,奉了李叔叔的诏令,在吐蕃高原边缘上的那座巨型军事要塞已经修筑完毕,进驻了一万五千大唐精锐步骑,开始训练一只适应高原气候的精锐部队。 目前,该队伍依旧在这座位于东女国与吐蕃和吐谷浑三国交界处的军事要塞中驻扎,相信,只要吐蕃与大唐之间开始争战,他们必然会充当尖刀,另外,吐蕃已经数次递交国书,抗议大唐在吐谷浑与吐蕃的交界处,修筑巨型要塞的行为,是对吐蕃的不信任,同样威胁到了吐蕃的周边国际安全形势云云。 不过,大唐对此装聋作哑,吭吭哧哧,总而言之,大唐是为了保障大唐商旅的利益,为了保障大唐子民不会受到边界地区的马匪的骚扰和掠夺而修筑的重要军事基地,另外,大唐也是为了与吐蕃与通有无。商贸往来才建造这种坚固地永久性军事要塞,嗯,反正能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 保持两国民众的共同利益,维持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友谊,共同进步与发展。提高双国之间的信任,互谅互让,不起冲突,求同存异……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两国不宣战,大唐的小动作依旧会继续着,至少,要让吐蕃浑身痒痒觉得不舒服。但又要让他们找不到理由站在道义的高度来向大唐宣战。 “嗯,这就好,注意吐蕃地动向,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吐蕃别说是向边境调动一只军队,就算是让他牵着耗子到边境线处溜达,你们也得给我弄清楚那该死的耗子是不是有智商的特殊品种,明白吗?”我很严肃地板起了脸。 ------------------------------------------------ “诺!”诸人齐齐领命。我扫了一些在场的诸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本官多次向陛下进谏。准备在两到三年之间,将大唐进奏院进行改革和权利区分。”“不是吧大人,您怎么……”听到了我这话一出口,几乎这批进奏院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都跳了起来。 “都坐下!急什么,听我说完了,你们再急也不迟。”我不耐烦地拍了拍桌案。这才把这群家伙给压制住。裘丹墨等人虽然心里边有着无数的疑惑与不满,可眼下,都乖乖地各坐各位眼巴巴地瞅着我,似乎我不给他们一个解释,今天就别出这个门。 “你们也该知道,如今我们大唐进奏院,已经不再是一个当初百几十人的小衙门了,我们这里。国内,就有三千多人地工作人员,国外,更是有不下于两千七百人的工作人员。这些,都是直接隶属于进奏院的工作人员。加上我们本部的近三百名工作人员,你们自己算算,我们这个机构,就算是比起大唐朝庭的六部中的任何一部,人员也不见得少。另外,我们的工作人员不仅仅在大唐国内,在大唐以外的周边国家,同样也为我大唐的军事、政治、经济、和地理等各个方面都起到了有利的助推作用,我们地工作,已经越来越受到陛下的重视,和大唐朝庭诸位重臣的重视,这一切,都是诸位的功绩,房某在些,谢谢诸位的不懈努力。” “大人莫要过谦了,若无大人,咱们这个进奏院,怕也就跟一群军队的细作似地,根本就没个出头之日,今日能得陛下和朝庭诸臣的信重,大人之功,当评第一。”裘丹墨站起了身上,向我长施了一礼,而其他人,也同样照法施为。 心里高兴,不过现在还不是夸功的时候,赶紧回礼:“诸君与房某一同的努力,才有今日我大唐进奏院之局面,而到了如今,本官觉得我们的情报采取和收集工作已经作得相当的完善,但是,现在我们这里,在进奏院这里的工作,却已经渐渐地有些显得力不重心,甚至有时候还遗漏了很多相当重要价值的情报,知道为什么吗 权责不清楚。责任没有安排到位。” 跟李叔叔谈论起税法改革地时候,我同样也向李叔叔提到了关于进奏院的情况,我向李叔叔建议,大唐进奏院,应该开始进行区别责任和权力地时候到了。因为我注意到,李叔叔已经越来越倚赖大唐进奏院所提供地军事、政治、经济等多个方面的情况,这虽然是一个好事,但是,进奏院一开始的责任和权利就显得相当的模糊,没有一个规范性的行事准则。 我可不希望进奏院会成为大唐的锦衣卫,所以,我要在李叔叔等人既希望于进奏院能够为国家创造更大的利益之前,先行地作出规范性的改革和权力划分,至少,限制住进奏院地部份特权,而不使其为在今后,成为令人望而生畏,闻之丧胆地国家恐怖机构。 “当然,我这只是先提前跟诸位打声招呼,改革,是肯定的,就像我大唐的税法制度,不利于今后大唐的发展与繁荣,那就该作出改变,情报机构亦同样。我可以先告诉大家,我地大至意见是这样的……” 说实话,香港的廉政公署整地那一套我就很喜欢,对于国内的情报机构,本公子所要做的也就大致划分为两块,一块就是监控军队地,一块就是监控文官集团的,他们都只有收集情报的权利,但是他们没有抓捕和审判权,大唐唯一的审判机构,只能是大理寺,而御史台,更像是一个检察公诉机构。 我所所李叔叔描绘的,便是以情报机构为耳目,御史台为中坚的一套国家监督和公诉体系,另外,进奏院虽然有责任和义务向御史台提供情报,但是,进奏院只对皇帝陛下负责,从而防止任何一个政治机构的权力膨胀带来的危险后果。 ------------------------------------------------ 我虽然不太清楚后世的所谓民主制度和专制制度,但是我至少觉得,在目前大唐帝国的政治框架内,大理寺负责案件的审判,御史负责提起诉讼,情报机构负责侦察,各不相挠但又相互牵制的这种律法形式是相当完善的。 “当然了,这只是本官的最初构思,具体的,还需要诸位献计献策才行,你们要记住,本官这并非是在削弱大唐进奏院的责任和权力,而是要明确我们的责任和权力,使得我们的工作能够有效率,对于国家的贡献更加的巨大。从根本上,让朝庭承认我们的功劳,并且认可我们的存在是正确的,规范的,使别人没办法找咱们的碴,也使得陛下使用我们的时候不会心存疑虑,尔等都明白了吗?”我最后终于作出了总结性的发言。 ― 这下子,这帮家伙总算是松了口气。柳玉飞很是夸张地捂着胸口:“方才公子一开口,下官还以为公子要把咱们进奏院给解散了呢。” 这话在屋里惹出了一阵夸张的笑声,我笑着摆了摆头:“得,算我吓了你们还不成吗?” “大人既然说了这话,那咱们可就不客气了,大人,道歉总得有些诚意吧?”蔡楠也跑来凑热闹,恨恨地瞪了这家伙一眼。“哼,吃本公子不穷,当心涨坏你们的肚子,一会儿办完了事,临江楼,算是我向诸位同僚赔罪,这二嘛,也是庆祝咱们大唐进奏院发展到如此之规模,另外呢,本官肯定有段时间顾不了院内的事情,你们可得给我盯紧了点,出了事,就算是陛下不找你们的麻烦,也小心我找你们的麻烦。”我板着脸警告道。 不过这帮子家伙很是厚皮实脸,连声答应,只不知道他们能听得进几层,当然,我也信任他们,干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了,肯定不会把工作当成玩笑。 “对了大人,这里还有一封大人您的信,方才忙着说公务了,下官都险些忘记了此事了。”李孝德从怀里拿起了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里边,我笑着接了过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大哥送来的。 第899章 大哥挨批 了,现在也不是看的时候,把信揣进了怀中,拉着这院里边溜达了一圈视察了一下工作之后,集体旷工,往曲江边上的临江楼吃吃喝喝去也。毕竟,工作之余,要跟属下搞好关系,这也同样是工作的一部份,更是人际关系中的重要手段。 吃了饭,打着饱呃告别了一众同僚,带着两个忠仆直往家中而去,到了家里边,老爷子他们已经收到了我让房成送去的不回家吃饭的消息,已经吃干喝尽,正悠闲地陪着孙儿在那下棋,而老三,依旧很疯儿地在跟我的亲兵和家将们在场地上玩着篮球。 “父亲,大哥又来信了。”进了门,我就先夸张地高喊了一声,免得正在逗弄老四房德的娘亲又拿我不回家吃饭来说事。 娘亲顿时站起了身来,把房德放下,上前两步就把信给拽了过去,末了,又在我脑门戳了一指头:“吃吃吃,天天在外边鬼混,一股子酒味。” “娘,孩儿这可不是跟人去玩耍,这可是为了正事,相互之间,得打好关系,以后也好做工作嘛,对吧父亲。”我冲娘亲赔笑道。 老爷子笑眯眯地跳了一枚棋子:“将军!呵呵呵,小斌儿,你的棋艺倒是大有长进了,不过,可别误了功课哦。” 又败在了老爷子手下的房斌一脸郁闷之色:“又败给爷爷了,父亲,要不你来跟爷爷杀上一盘。替孩儿报仇。”听了房斌这话,我不由得笑着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在他地肩膀上拍了拍:“小子,为父也不是爷爷的对手,你啊,还是快去做功课吧。不然,一会你娘收拾你来,为父可是帮不了你的。” 驱走了这小家伙,老爷子也凑到了娘亲身边,瞅着娘亲手里边摊开的信。不过没多久,老爷的表情有些阴了下来,我倒没在意,老爷子似乎很喜欢用这种表情来表达他对于某些事务上的严肃。 ------------------------------------------------ 很快。信就落到了我地手里边,一看才知道,大哥的成绩是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了,江南道泉州、福州等几个口岸州府,都已经成功地建造好了大型水泥码头,而流球大岛的永久港口业已修筑完毕,而泉州那里,更是建造了一个巨型的船厂,可以同时建造六十米以上的大船五艘。另外,在诸位大唐工匠的集思广意之下,将大唐的楼船作了改装,加强了搞风浪性,以便能更适应于在南方海域和大洋航行,虽然不敢说能抗台风。至少七八级风浪还是能顶得住的。 另外,大哥还是有好消息,流球大岛与江南道另外几个州府,已经推广了五十七万亩地三季稻种植,而且,第一季业已收获,第二季已经开始播种的消息,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看来,大哥这两年干农活还是整出点名堂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希望流求大岛试种三季稻真能成功。如果那样的话,倒也不枉李愔批发那么多的占城稻种给我大哥。 “那这可是好事,大好事嘛,父亲,没想到大哥在那边才这么短短的几年,就干出了这么多事儿。”看到了这消息,我不由得喜动眉梢,毕竟是大哥那边的好消息,这如何让我不高兴,这些可都是成绩,更是政绩,有了这些,大哥的仕途就更能稳固。 夫人们也挤了过来凑热闹,我便大声颂读了起来,而且,从流求大岛发出的第一艘大型船舶已经到达了吕宋岛,随船到达吕宋的三百余大唐军人已经开始在此建筑一座简单的城寨,并将等候新派来地般只输送更多的兵源和劳工前来。大哥很激动,甚至在信里吹嘘什么争取在今年年底,向吕宋岛派出五千至八千倭人劳工,和三千大唐精锐,为大唐在吕岛岛早日建立桥头堡作准备,争取在明年年末之前,在吕宋岛上建立一个大型永固码头。 我越念,老爷子的表情越是阴沉,最后,老爷子眉头一拧,将茶杯重重地顿在地案桌之下,把坐在边上听得喜防孜孜的娘亲给吓了一跳。“老爷,您这是要作甚子,好端端的听信儿,您怎么发起脾气来了?” 边上同样保持着愉快心情听着我念信的婆娘们也给吓了一跳,都小心翼翼地把眼瞅向了这位大唐执宰,老爷子似乎注意到了现在地处境,干咳两声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无妨,老夫只不过觉得大郎办事有些激进了。” 老爷子没有当场破口大骂出来,想必是顾及兄长在人前的颜面,待我 们见火头都对,干脆就扯着娘亲去边上打麻将耍去了借机扯了我一把,怒气冲冲地朝着书房而去,随后就是一顿唾沫星子横飞的讨伐之声,仿佛站在他跟前听训的不是我而是大哥,这让我十分的郁闷,不过还好,老爷子及时地醒悟了过来,然后亲自提笔写下了一封长信,严厉地对大哥的大跃进思想和激进地行为进行了非常有深度的批评。 并且,老爷子还历数了大哥在一系列的生产工作中的不当之处,在我地内心,认为这不过是老爷子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举动,不过,大哥确实是有些高兴过了头了,在对于吕宋岛的问题上,没有考虑全面,所以,对于老爷子的表态我自然一力地赞同,毕竟,我也不希望大哥因为太过急功近利而影响他日后的升迁。 老爷子把信交给了我之后,要求我必须明天就把信送出去,以免大哥真的犯了错误,到时候,大哥前期的努力也就等于是白费了。“父亲放心,孩儿明日一早便让此信发出,您老也别生气了,毕竟,大哥也是为国着想,急于建功心切罢了,待父亲的信一到,大哥必然会翻然悔悟,痛改前非……” “行了行了,别替你大哥说好听话了,跟小时候一般,就没点长进!”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显得恶劣,不过我分明看到了老爷子的脸色正向好的一面发展。 干笑了两声:“父亲,这可怪不得孩儿,还不是您打小就教导我跟大哥,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拧成了一股绳,天大的事儿也能顶。” 老爷子面色终于转柔,抚了抚长须:“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是啊,咱们一家,是该拧成一股绳,才不会让人钻空子,你跟你大哥的关系溶洽,这让为父很是欣慰,至于老三,那混小子,皮实得紧,你可得给我看紧了。” ------------------------------------------------ “那是肯定的,老三再怎么蹦,也跳不出您和娘亲的手掌心的,这点您放心便是。”我赶紧站直了向老爷子做出保证。“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大哥的娃子如今年纪渐长,我看到你大哥在言语之中,似乎公务甚是繁忙,我担心泰儿的学业……唔,老夫也好几年没见着孙子了,也该让那小子回长安来就学了,这样罢,把方才的信拿出来,老夫再添几笔。” — 我一面拿出信在老爷子的书桌上摊开一面冲老爷子问道:“父亲,您想让泰儿回来长安就学?” “废话!自家有这么好的条件,凭什么不让泰儿回来,再者说,也该让他们兄弟几个多聚在一块,免得日后生分,那可就不好了,莫非你觉得你的书院连自个的侄儿都教授不了?”老爷子白了我一眼嗔道。 我只能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回敬老爷子,等老爷子添完了字之后,我辞别了老爷子,问了自个的房间,让婉儿开始研墨,咱也有很多事儿要向大哥言明,首先就是老爷子说的很有道理,希望大哥注意,干公务不要太过激进。 另外,我这个当弟弟的会再安排人手,前往吕宋,争取在明年年底之前,将吕宋岛的地形构造和矿藏结构模出个大概,最主要的就是,要摸清吕宋岛上有多少野人部落,以方便大唐以后的工作开展,另外一点,要让大哥加速研发大型远洋船舶,大力地发展大唐的海上商贸往来,使之成与陆上丝绸之路对应的海上丝绸之路,另外,希望大哥能注意一下当地的特产,特别是茶叶和瓷器,加快这两项的发展,有了输出,才会有经济的发展。嗯,洋洋散散地写了不下千字,这才停手罢笔。 第二天一大早,去进奏院里把信交给了李孝德,让他们继续帮我做点私活,拍拍屁股刚出了门,编辑部的人士就已经找到了进奏院,一问才知道,《新神农本草经》已经刊印完毕,一百套要呈入宫中的样书,已经摆到了本公子设在长安的专营书店里,等我去提。 第900章 御牛监? 新神农本草经》这本厚达半尺余的,分为了一二三四中医药学大百科全书,终于刊印完毕,是的,大唐的中医药学,不仅仅包含了华夏民族千多年来的医学学知识的传承,更集中了现在中医药学者的智慧和结晶。 大喜,真乃大喜也,尚未出师渭南之前,先接此喜讯,这不就是一个好兆头吗?望着在专营书店后院里码了整整两马车的《新神农本草经》,就是我自己也给吓了一跳。“这么多啊?”我很吃惊,在我的印象中,一百套书籍,怎么的搞一满箱子也就差不多了,可就是没想到,竟然是两马车。 “公子,这也怪不得我们,数千种药物的插图、药方、药理分析光是这些,一种药物就得花上好几页,能以五册装订下来,已经是印书坊的师傅们在既保证书籍的质量上,又减轻了重量的。”边上的一位护送人员朝我解释道。 随手抽出一本,打开了封页,看着里边的内容,乖乖,真够强大的,这里边,几乎包含了中医药学所有的诊断和治疗手段,甚至连人像经络穴位图也标了出来,这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早的一本医学大百料全书了,嗯,在编撰者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排在了孙思邈、袁天罡之后。嘿嘿,很高兴,咱也算是大唐医务工作者当中,排名前三的人物了。 把书放了回去。大手一挥:“走吧,直接随我过去,送宫里,想必这些日子,正忙着做铜人地孙道长他们早就等急了。” “公子,孙道长啥时候改行当匠人了?”边上的房成很好奇。探脑袋过来问了我一句。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他们做的是用来练习针炙的铜人,是一种新型的教学器材,这可是本公子为了咱们书院日后的发展与规划,才把这一项艰巨地重任交给了太医署和那几位老道长。嘿嘿……” 嗯,免费,无私,是孙思邈和袁天罡他们做这项工程地代名词,要知道针炙铜人直到宋代才出现。而现在,我就要让它出现了,当然。本公子自然是一本正经地告诉这群神医,这是为了我大唐的中医诊断治疗提供一项优秀的教学用具。 ------------------------------------------------ 此项提议一提出,便让才做完《新神农本草经》,依旧热血沸腾的孙道长等人两眼充血,与太医署里地众医官以全身心的激情,投入到了这一项伟大的、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医学工作当中。 到得皇宫门前,也让那些守卫宫禁的禁卫傻了眼,整整两大车地书籍。怕是他们这一队禁卫全部出动都搬不完。无奈,只好朝里边通秉。还好。没过多久。叔叔的贴身保镖头子赵昆竟然领着十余名大内侍卫赶到,“赵大哥,您怎么来了?”这倒让我吃了一惊,我这些东西是送往太医署的,可不是给李叔叔当床垫地。 赵昆冲我笑道:“陛下正在宫中散步。不想半道上撞见了前往太医署通秉的禁卫,一问才知道此事。便唤末将与一干兄弟来这儿帮忙来了。” “如此,多谢赵大哥施以援手了。”我也不客气,招呼着人上,开始帮忙搭手,两人一根扁担的,把书册垒好,就这么往宫中抬去。进了太医署,就已经听到了李叔叔跟几位大唐神医的谈笑之声,十数人也不啰嗦,把整整一百套《新神农本草经》齐齐地码在了大厅当中。李叔叔背着手走上了前来,笑眯眯地:“贤婿,都送来了?” “嗯,一共是一百套《新神农本草经》,今天刚刚送到了我那儿,小婿知道这里的道长他们怕是早已经等不及了,所以特地直接送了过来。孙道长,孙……”我回答了李叔叔的话之后,一移视线,却给孙神医等人的表情吓了一跳,李叔叔看到我的表情,一回头,给给愣在当场。 大医署大厅之内,寂静得有些怕人,孙神医、袁道长、李道长还有太医署里地数十名医务工作者,全都瞪着眼,张着嘴,直勾勾地盯着摆在大厅地板上的,几乎垒成了一座小山地《新神农本草经》。 特别是孙神医地动作,跟杨白劳要在卖喜儿地卖身契上按手印似的,嘴皮子抖着,老泪纵横,一双伸向书堆的手也一个劲地颤动,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他身后边的袁天罡,也不咋样,那张平时摆成神棍地嘴脸一个劲地抽 看不出倒底是哭还是笑,不过嘴里边一个劲地念叨:了……” 李叔叔也害怕这帮神经状况相当不正常的大唐神医,溜脚窜我身边,拿手肘捅了捅我。“贤婿,他们不要紧吧?” “应该没事,毕竟数年之功,终于得出了成果,激动一下,发泄一下,也是应该地。”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帮神医如此状况,不过嘴里不慢,飞快地答了李叔叔的问题。这时候,孙思邈总算是捧起了一本《新神农本草经》,一面翻看,一面哆嗦,而边上的袁道长,也抹了抹眼角的泪:“道兄,咱们地辛苦,总算是有所回报了。” 孙思邈连翻地点头,站不住了,干脆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气无力地不知道在哼啥子,袁天罡和李淳风俩神神棍也跌坐于地,宝像压严地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是在念三清道尊,还是在那念“咱们又出名了……” 嗯,他们的状况还算得正常,而身后边的太医署医官们,已经在相互搂包在一块嚎哭了起来,仿佛只有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才能让他们揉发心中的压抑,还有他们熬了数年的艰辛。 我挠了挠头,上前去劝慰,几个道长仿佛把我当成了救星,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倾数着这数年来的苦闷和艰难,搞得我哭笑不得,只能一个劲地赔笑,希望他们能想开一点,而李叔叔也挥手上大内侍卫们进来劝说,可谁想,这些平时身体不咋样的医官们,在这一刻劲大得出奇,搂在一块的架势跟自由式摔跤似的,咱又不能咕暂停违例什么的,李叔叔也只能苦笑着坐在一边,与那些劝架不成的大内侍卫蹲在一边看戏,毕竟,李叔叔也不好意思啥话也不说就拍屁股溜达。 — ------------------------------------------------ 激动了将近一柱香之后,这帮子痴狂的大唐神医总算都灵智归位,还始冲李叔叔狂拍马屁,在李叔叔这位伟大的帝国主义头子的帮助和支持之下,使得大唐的医药学事业得到了空前的进步与发展,为大唐百姓的身体健康发育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更为大唐整体人口素质的提高提供了必要的软硬件保证。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李叔叔,就没有大唐医药学的新时代,李叔叔很是沾沾自喜地领受了这一串拉的马屁,勉励这些大唐神医们再接再励,争取把大唐医药学的研发工作再向上拓展,务必能攻克大唐目前的各种医药学难题和难关,使得大唐的百姓做到有病可医,无病预备的大唐社会新福利体系云云。 李叔叔直接就在此下了命令,向我订购五千套《新神农本草经》,大唐太医署、大唐全国各州县都必须把此作为大唐的中医药学正式教材和使用手册,另外,同意免费向大唐军事学院军事医护学部提供五百套。 另外,李叔叔也希望诸位太医署的同仁和这些神医,早日再创佳绩,把大唐针炙铜人给制作出来,作为大唐医护工作者的教学器具。 告别了这些精神有些错乱的著名医者与太医们之后,随着李叔叔一块离开了太医署,嗯,除了来送书之后,我还要向李叔叔提个小小的要求。李叔叔背着手走在前边,身后的赵昆手里边捧着一套《新神农本草经》,李叔叔也要审阅一下大唐新医药学教材,顺便拿来作为收藏。 “你说什么?我说贤婿,老夫可是让你去渭南当县令,不是让你去渭南整出个御牛监来耍的。”李叔叔被我的要求给吓了一跳,顿住脚步冲我直瞪眼。 “岳父大人您莫急,小婿跟您要那么多的牛,确实是有大用,不然,您让小婿去哪儿弄那么多的牛?小婿可是把自家养的十余头牛都捐出来了,准备一块拉去渭南呢。”我一脸委屈地道。这是真话,包括那头突厥神牛和它的几个孩子,本公子要拉它们这些品质优良的公牛去作为种牛。 第901章 勘察渭南1 叔叔白了我一眼,很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可是贤婿知道耕田一般都用公牛,母牛的劲可比公牛小多了,再说,如此咱们关中地界用的都是马拉犁,你还整这玩意干啥?莫非你还想去当当部落头人不成?” “岳父大人,小婿真的有大用,这可真不是跟您老人家闹着玩,四百头母牛,二十头公牛,小婿就要这么多总成了吧?”我又不能把我所盘算的东西全部告诉李叔叔,毕竟现在计划才刚成形,至于成不成功,那也要等上好几个月,所以,只能耍无赖,最终,李叔叔忍受不了我的纠缠,很不耐烦地同意地我的要求。“得,怕了你小子了,就给你四百头母牛,二十头公牛,唔,这个月之内,老夫会让皇庄人的把这数目凑齐,给你送往渭南,这算是对得起你小子了吧?” “多谢岳父大人,小婿心中的感谢,着实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岳父大人,小婿绝对会用这些牛,做出一番大计划来,您瞅好了。”我喜的直挑眉头,对于李叔叔的抱怨横没放在心中,只要这事办成,别说是再给我四百头,怕是再给我一千头母牛,李叔叔也甘愿。 李叔叔一头雾水地去公干了,而我,也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重。“房成,你回府里边,告诉所有的家将亲兵,还有家丁,只要没事的,就给我到长安的四周的农户家里边。去给我收购生猪。数量不需要多,大概也就两百头生猪,不管公母,给百姓下订钱,猪先寄养在他们家里边,等过几日。我们先去渭南瞅好了地方,再唤人来买下带去便是。另外,嗯,算了,就这些吧,勃那尔斤,你去书院,找闲云。告诉他,把所有我收藏在书院农学部里地种子全都给我拿出来,带回府里,本公子去一趟青羊观,有什么事,你们直接来找我便是,知道吗?” “大人,您要那么多的猪干吗?”房成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我白了一眼房成。“问那么多做甚子。总之,这些猪都本公子有大用,对了,顺便去看看,哪儿有卖鸭子和卖鱼苗的,看好了。问好价钱,到时候,一块拉过去。” ------------------------------------------------ 交待完毕,丢下了两个忠仆拍马直往青羊观而去,嗯,袁道长不在家,流霜小妹妹,哥哥我来了。哇哈哈…… “流霜妹子,为兄来也。”瞅见流霜俏生生地站在房门口,笑意盈盈地瞅着我,小心肝就开始狂跳了起来。两大步就窜上了台阶,伸手一揽,将流霜柔软的腰肢紧扣入臂弯之中。 嗯,每当我与可爱的流霜妹妹相处地时候,这位性格刚毅,外冷内热的漂亮妹妹说得最多的就是:放手,不许动,小心我师傅要回来了…… 当然,本公子其实啥也没干,并没有与流霜妹妹发生过任何超越了友谊的举止,当然,牵牵小手,亲亲小嘴,这些行动,幼儿园的孩子们都用这种举动来表达他们对朋友的亲昵,所以本公子并没有违反这一条。 在纯洁的友谊面前,流霜的手落在了我地腰眼上,脸蛋红粉粉的,娇喘着嗔道:“你要再敢乱动,小心我掐死你。” “嗯,掐死我,这种说法很缺乏真质性的威胁,对于一个强悍如我的个体来讲,掐,只能让人体的表皮和真皮层出现微小的损伤,经我发达的神经系统飞快地将疼痛信号传递入我的大脑,经过反馈,我将会下意识地,本能从嘴里喷射出无意义的声音来作为一种发泄和转移疼痛的……嘿嘿嘿,好了,小妹妹,哥哥我坐得这么端正,可啥也没动。” “哼!没回不见人,就跟什么似地。”流霜这才收起了黑脸,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替我倒上了茶水:“说罢,怎么样了?” 我喝了一口茶水,嗯,跟流霜闹够了,也该谈正事了:“我娘亲已经打探好了,跟那位的家里已经搭上了线,只不过,我那位小舅子说了,这事,还得落您这个当姐姐的来说话,说东,他绝不往西,让他抓狗,他决不撵鸡。” 流霜听了我这话,不由得低啐了一口,旋及脸上又浮起了喜容:“您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家真愿意把闺女嫁我弟弟这样地人?” 我瞪了流霜一眼,严肃地道:“别看清自己,也别太看轻你弟弟了,虽然说这傻小子平时不正经,可 、做事都有担当得很,我也很看错他,另外,这家的自已相中你弟弟的,要不是我家里边有线人通报,连我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呢。”线人:程鸾鸾,那位小姐正巧是程鸾鸾其中的一位手帕交,这事,还真多亏了鸾鸾这位美人儿,不然,连娘亲都还头疼,到底该去找哪家的闺女提亲。 流霜听了我这么一说,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双手绞在了胸前,垂下了浓密墨黑的长睫,嘴里边不知道在祈祷着什么,半晌,方自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那两仿佛要比起刚才还有透亮晶莹几分的眼睛里,流露着浓浓的谢意:“谢谢你了。” “别谢我,该谢地,是你自己,我可不希望,我所喜欢上的流霜小妹妹成了老姑娘都还嫁不出去。”我笑着逗流霜道。流霜恨恨地伸小脚丫揣了我一下:“说谁呢,你才老姑娘呢。” “本公子这模样,扮成姑娘的难度实在是大了一点,呵呵,那这事儿可就这么说定了,等闲云回来了,你就把你的意思告诉他吧,对了,有什么事,你就跟闲云说一声,他会送信给我地。这段时间,我只要回长安,一定会抽时间来看你,安心地候着,等你弟弟成了亲,到时候,咱俩也就能成亲了。”我牵着流霜的手,贴在了脸上,看着那张白晰的抹上了红晕的脸蛋几乎埋进了领口,我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你是跑不掉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国家更加的忙碌,虽然我并没有亲自到渭南去,但是,大量地关于渭南地区的情报犹如雪片一般地向我的跟前飞来。很好,但是,这些情报细致得有些过份了,这让我很伤脑筋。 ------------------------------------------------ 不过,李孝德正站我身前侃侃而言:“……一共派出了二百名好手,目前这些情报只是其中的一小部份,只是调查了原渭南县的区域和着华州划归过来的地域和人口,另外还有关于同州划归渭南的近两县之地尚未勘察清楚,所以,还请公子恕罪。”李孝德嘴巴上说着恕罪,两眼闪亮得可以,分明就是来请功的。 我悄悄地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却是威严中带着和蔼:“唔,看来,他们做得相当的不错,罪不罪的就免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成绩,已经令我相当的满意了。”是的,他们不仅仅把人口成份记录在案,就包括当地每村的主要产出,都详细地作出了记录,不愧是干间谍的,派他们做这种调查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我相信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工具,例如放大镜或者是显微镜,他们甚至能把渭南每一平方厘米土地上的微生物和分子结构都能详细地写在情报当中。 大量的情报在我的手里边汇总,害得我不得不让进奏院里边的同僚们都来帮忙,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不愧是进奏院的精英们,他们这么细致而精密的勘察,让我发现渭南的优势竟然是如此的明显。 第一,农业人口多,但是这里的亩地产出不高,其中一点就是耕作技术落后,虽然也采用了马耕,但是,很多百姓依旧对这种技术不看好,另外一点,百姓们只种植一季麦子,其他时候,土地几乎是任由它荒芜着,最多就是拿几亩来种植一些小菜,但是这里的有些农户也种过油菜之类的盈利性质的农作物。 ― 另外,渭南地区,有着大量的温泉,这东西可是既能洗澡,又能治病,绝对的好东西,沐浴、疗养、钓鱼和旅游的好地方。而且,这里不仅仅拥有大量的煤矿资源,还有进奏院的探矿高人们在渭南地区发现了金矿,还有渭南北部,有着大理石矿,而渭南地区的石灰石矿几乎是到处都是,乖乖,发了,大发了,就算不种粮食,光搞工矿企业和副业,本公子都有信心把渭南整成大唐有名的富庶之地。 第902章 明修栈道 展,需要的是良性发展,最害怕的就是搞大跃进,大的,这都很要不得,另外一点,渭南县的民众,对于新税法并不了解,所以,不能蛮干,要加以引导,不过,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期进行引导,最好能变成致富带头人,让百姓们看到了变化带来的希望,另外一点,政府机构要对老百姓树立一种观念:诚信,言出必践,赏罚分明…… 很多的意见,一条一条地加以理顺,又过了数日,进奏院对于渭南的考察终于完毕,当然,这里边还包括了过去政府对于渭南的各种品评和意见,全都收集整理完毕之后,我终于告别了家人,带着两名忠仆和十余名家将,还有向李叔叔借调来的几位大唐农业官员和御马监的技术人员直奔渭南,随行人员并不多,因为原本属于我手下的人都早已经在宴会那天之后,就已经陆续地赶往了渭南县境,开始对此地进行全面而细致的考察。 “公子,您这么急着过来干吗?进奏院那边已经把所有关于渭南县的相关情报都交给您了,另外,那些您派出去的人也还得有个五六日才会到渭南县衙与您会面,现在过去,岂不是闲着无事?”房成纵马在我的身边,腰间依旧挂着他那柄要比普通人的横刀长出一截的特制兵刃,而勃那尔斤,亦同样别着他的弯刀,不过,这在大唐来说,几乎是一种风俗。几乎人人腰畔别刀,大唐除了对弓弩甲具及各种军事制式装备控制得极其地严格,但是于对普通的刀剑,并不禁止人们佩带,当然,也得瞅瞅你是啥人。有没有资格去佩带。 我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四周一望无垠的平原,还有极远处的巍巍山川轻笑道:“我可不是闲着无事,本公子这一次前去,是想看一看渭南的草场,也就是从同州那一块划过来的草场,据说面积可不小。另外,我还要去看一看北部地大理石矿、温泉。还要了解一下当地的产生情况,虽说我拿到的情报极其详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亲自去走一走,看一看的比较好。” 几天的功夫,每天都在野外游荡,累了就直接在外边打地铺,反正夏天,咱有帐蓬,偶尔睡在农家。与老农们吹吹牛,而那些农业专家和技术人员,都不需要我的吩咐,每到一地,都会亲自查看当地的土壤、植物,他们的分析和观察模式与进奏院地那帮子人又显得不太一样。他们更关注的是农事,而且那几位御马监的技术人员总算是在临回去的那天,向我进行了汇报,这里的草场植物品种相当的优良,不仅仅有紫这种豆类牧草,也有梯牧草等一类的禾类牧草,草场的面积足够对于我的养殖业的发展完全足够。 ------------------------------------------------ 另外这一地区地势虽然平坦,但是道路却都依旧是老地黄泥路。交通不便依旧是一个大问题,从北部的大理石矿区到达渭南县城,需要走上半天,如果下雨。怕是一天都到不了,看来,问题不少,实在是不少。 终于在会合的当日,赶到了渭南县,渭南县城的人口并不多,可以说是稀少,大概也就是两千来户的规模,也就是说,城镇人口不超过两万人,而且其中大都务农,看到了一切之后,才发现,自己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进了县衙,见过了即将卸任的渭南县令之后才发现,崔仁师等人都已经到达了渭南县衙,正在后堂内等候。我也不多客套,与渭南县令一块而进入了内堂之后,诸人皆把他们这一段时间收集来地各种相关的信息呈到了我的手中。 详细地看了一番手中这八位才俊递来的呈情之后,我心里边大概有了个数,这几个人果然各有各的特点,呈情之上都各有偏重,只有崔仁师的显得最为全面,嗯,不愧是干过宰相的牛人,至于其他几人,也都算得上是各有各的见解,很不一般,都是人材。 看到他们这些人都是一脸地风尘仆仆,这让我好感大升,不管他们是不是为了给我一个好印象,至少,他们努力了,而且效果不错。看完了所有人的呈情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诸位大人也都辛苦了,这些东西,想必是耗费了诸位同僚的不少心血,今日天色已晚,诸君也就先休息一日,明日起,还请崔大人位为首,与渭南县地一干官员进行政务交结,交结完毕之后,再来向我汇报便可。” 人,这怕不合适吧?”崔仁师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些尴尬地道。这让我不由得一愣:“怎么不合适了?崔大人您不仅仅年长,在政务处置上的经验要比本官丰富得多,由您负责去跟渭南县令打交道,本官放心得很,另外,我相信另外几位同僚也定会齐心协力地协助于您的。” “……既然如此,下官,下官领命,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崔仁师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似乎想笑,可又笑不出来。不过这时候,李乾佑站了出来:“崔大人请留步,房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指点。” “哦?是什么事,你只管说便是。”我朝李乾佑微笑道。“大人,我等跟随大人已经到了渭南县,大人既奉了陛下之令,接渭面县令一职,却不言明我等之职责,这让我等实在是难以有所作为,所以,还以大人处断。” “呵呵,原来是这事啊,其实,你们八人,我都要用,而且,你们,都会有各自的职责,至于是什么,现在,本官也还不清楚,因为我正在考虑,嗯,不知道李大人还有没有问题?”我笑眯眯地回答让在场的诸人全傻了眼,八个人,全都各有职责,这怎么算? “大人,这怕是不妥吧?下官以为,按大唐律,每一县,有一县令,其佐官为县丞、主簿、县尉,可大人您既授以权让我等交结事务,却又不明我等之责权范围,这实在是让下官难以理解。”李乾佑依旧口气硬邦邦地跟我说话。 不过,本公子已经从裴行俭那里了解了这位曾经的御史大人的脾气比毛驴还倔,所以我也懒得跟他继续争论,点了点头:“呵呵,李大人这话倒也言之有理,这样罢,崔大人暂令县丞一职,县尉还暂请王大人、和狄大人二位担当,至于主薄嘛,嗯,其余的诸位也就暂当些职,不知道李大人意下如何?” ------------------------------------------------ 李乾佑眨巴眨巴眼,僵硬地冲我行了一礼:“大人既然已经暂授我等职官,那明日,我等自会照大人之言,按职责行事。” ― “我等告退……”七嘴八舌的,一个二个都面带疑惑,走出了门,不过,狄仁杰走出了后堂不远,又折返了回来:“大人……” “唤我一声师尊便可,这里已经没有了旁人。”我笑着冲狄仁杰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到我的身边来。“怎么?对今日为师的处置有疑惑?”房成充当了杂役,替狄仁杰倒了一杯茶水。 “正是,师尊,您这是何意?学生一直想不明白,所以才回身来找师尊相询,还望师尊指点一二。”狄仁杰坐我边上,恭敬地言道。 我笑了笑:“你莫急,陛下言明,但凡为师在渭南所作的一切事项,人事任免之权责,皆由为师作主,怎么了?难道不合适?” “不是不合适,只是,学生总觉得师尊的这番行动似乎别有深意。”狄仁杰小小地拍了我一记马屁,嗯,想不通就问,这是好事。“什么深意不深意的,其实,为师来此之前,陛下已经有了交待,一切官职的任命、权责的划分由为师作主,这点里面,你听出点什么没有?”我抿了一口茶水轻笑道。 狄仁杰先是一愣,旋及双目一闪:“陛下的意思是,不仅仅让师尊来此试验税制之变革,难道还要进行官吏结构之变革?……” “仁杰果然高才,一语中的,正是如此,至前秦置县以来,至我大唐,虽说朝庭上,做了很多的变革,使得我大唐的朝庭在行政事务方面的活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而且军队也大力地改革,使得国家对于军事力量的掌握是越加的稳固,但是千多年来,县,这个国家构成的基本地方机构,国之根本,却一直是沿秦制,不论是人口多寡,又或是改朝换代,这种地方官制却一直没有变动过,其中有多少弊端,又有多少需要改进的地方,有谁清楚?” 第903章 要致富先修路 ……所以,陛下既然下了诏,为师身为臣子,岂能不况且,事情远远要去想象中要困难,所以,为师只能谨慎行事,先看看诸人的表现,才来做出为师的判断,再授以职。”我解释得相当的详细,因为狄仁杰是我的弟子,我需要得到他的支持,也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努力地革新和突破,大唐的发展才能长远。 这不是我要求和提议的,而是李叔叔他老人家发了神经病,认为大唐的主要政治机构都已经与前秦和前汉之时有了相当大的不同,可是下边呢?却依旧是一层不变,三五个官,真的就能管得过大唐的基层统治机构吗? 李叔叔不相信,本公子也不相信,所以咱俩是一拍即合,决定私下里干这种政治机构改革的勾当,当然,这一切,都必须私下里进行,所以,李叔叔很照顾,也很罩我,总之他不会把眼视线落到渭南县上,也会尽量阻止朝庭把目光落在这里。至少在一到两年内,会极力维持现状。两年之后,他要看的,是成绩,也就是说,老流氓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经过了一番教导之后,狄仁杰总算是明白了所有的内幕,当然,后果却很极端,其一,本公子能凭此一举成为大唐有数的政治改革家,如果失败,怕是下场虽然说不上凄惨,但是官场肯定与我再没有缘份了,因为无论如何。李叔叔肯定要找一个替罪羊,本公子就是。 狄仁杰地眉头紧紧地锁着:“师尊,要不弟子就留在您的身边,帮您做些事便是了,弟子虽没什么本事,但想来也能为师尊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对于狄仁杰关心的举动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婉拒了狄仁杰的好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先去与他们一块忙便是了,这里,为师先好好地思量一番,放心便是,为师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这一点,你该知道。” ------------------------------------------------ 夜深了。我还在思考,根据李叔叔地指示,继续思考,***,这算是什么屁事,本公子明明就想地是在税法是有所作为就行了,偏偏老流氓把这事赖我头上,怎么干?八个手下,怎么安排。 思考了半天,先使人把大唐的官制给搞清楚先。首先,有一个尴尬的位置,那就是县丞,说起这个县丞来,他是县令之下,在其余主官之上。是以辅佐县令为责任的官员,对于一县的政事没有什么不应过问的,另外,公文经县令签署之后,还要县丞的同意副署,不然,不能颁布实施。 另外,县令一旦不能施行权利。那县丞就位代理县令,不过,正是县丞这个高于主薄、尉,职责又与县令相同。不管则已,一旦管起事来,就很容易侵犯县令地权力。由于这个原因,使得县令与县丞之间扯皮的事儿极多,甚至相互指谪对方,攻击对方的事件层出不穷,为此,朝庭只得下诏,通令县丞“例以嫌不可否事。”也就是说,按照惯例为了避嫌疑而对公事不表示意见。 如此一来,也就相当于把县丞的职权几乎削尽,虽然他能事事过问,可是却什么事儿也不能管,县令签署的公文到了县丞的手里,县丞只能当一个人形图章,如此一来,大唐的县丞官位虽高,实权和势力反而在主薄、尉之下。民间谚语列举闲散多余的官职,一定说到县丞,甚至把丞作为相互谩骂的话。设立县丞一职。难道本意就是如此吗? 县令掌导风化,察冤滞,听狱讼。凡民田收授,县令给之。每岁季终,行乡饮酒礼,籍帐、传驿、仓库、盗贼、堤道,虽有专官,皆通知。看得老子两眼发绿,县令要是主掌这么多事儿,不把好吃懒做的本公子累死才怪,这活计可真干不得。 分,责任和职务先得明确,最简单地就是按照大唐朝庭的机构来进行划分责任和职务。我就把渭南当成一个小朝庭,三省自然不能设,不过,六部委除了兵部之外可以保留。只不过责权得划分清楚,另外,御史台、大理寺也是好东西,得留着。 这样一来,我就能很容易地划分了各自的权利和责任。十数日后,我从前任渭南县令的手里边接过了大印,完成了渭南县的所有政务交结之后,原本的渭南县令及以下所有佐官全部不留地往长安吏部报道,别择他地任职,从这一刻起,我成为了渭南县地最高长官。 到了渭南县的县衙正堂,坐在矮榻上,房成、勃那尔右,如同两尊门神站我身侧。其余诸位,皆分坐于左右。 ― “今日,我召集诸位来此,便是为了诸位地任命之事,希望大家不要冲动,先听完你们的任命,再说话,另外一点,你们地职权范围也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定。房成,念给诸位大人听听。”我歪歪脑袋向房成打了个眼色,房成点点头站了出来,接过了我递给他地纸张,大声地诵念了起来。 其实也简单,本公子就是县令,主掌所有事务,但是,没有审判,问案,抓捕之权。而县丞的权力发生了变化,对县内所有工作有监督地权利,如果县令或者是各级佐官地行为违反了大唐律法,伤害了百姓,总之干了坏事,县丞有直接上书御史台或者是吏部弹劾县令的权利。而且,审案的权力就在县丞地手中,不过,抓捕罪犯是由县尉负责,而司法参事负责地是调查取证,然后向县丞起诉控告……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像是大唐最高政治机构的三省六部外加御史台和大理寺的简化版和缩略版。崔仁师任县丞,李乾佑任县尉,李义府任主薄,嗯,这个主薄的权利已经被我削弱,就跟个政府办公室主任差不多,掌文书簿计,各种档案记录考评。 另外王方翼任司农参事、戴至德任司工参事、狄仁杰任司刑参事、宇文节任司财参事、娄师德任司民参事。各负其现,各司其职,直接向县令负责,县令不在,向县丞负责。 宣读完了诸人的职务和权力之后,诸人都还没有回过味来,似乎还有一些不太理解。不理解没关系,我需要的是他们按政策执行,如此一来,本公子便可以稳坐钓鱼台,虽然什么都管,可又什么不都需要我去管,我所要做的,就是拟定出计划,让下边的这些佐官去执行,功必赏,过必罚,然后,其他地时间我就能利用起来,为渭南的发展指出方向和目标。 ------------------------------------------------ “从现在起,本官就已经是渭南县令,本官对渭南县的政务有一些意见,在这里说出来,还请诸位考虑一下,本官准备从明日起发布一条公告,让我大唐渭南县所有百姓都知道,从明天开始取消劳役!并且不再征收免役钱。诸位想来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我笑眯眯地瞅着左右,嗯,有意见的都流配数千里了,蹲在这儿地,不敢说是我的铁杆支持者,至少都是对大唐税制改革持支持态度的,果然,没人反对。 “第二件事就是,清查我渭南县的人口和户籍,还有田亩土地等等,这个任务,就交给王方翼王大人和娄师德娄大人了,希望二位大人能齐心协力,办好此事,另外,李义府李大人这里会为诸位提供最好的便利。李大人,您说是吗?”我冲李义府笑道。 嗯,依旧是没人反对,很好连续宣布了几项任务之后,却在道路修筑方面遇上了分歧。 “大人,您说是要修筑渭南县境内所有的道路,可这工程可绝对小不了?不仅仅要考虑目前渭南的经济状况,还要考虑人力劳工的问题,再说了,全面辅开是不是早了点?”司财参事宇文节上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我报怨,这家伙,人家司工参事戴至德都没说话,你急个屁。 “大人,宇文大人说的也确实有理,咱们这么干是不是太急了点,如今渭南县本就不富裕,各处都要用钱,若是全都投在了道路之上,怕都还不够,另外,大人方才不是说过,取消劳役,没了劳役,我们又何来人工呢?”戴至德也站了出来反对。 我摆了摆手:“戴大人莫要着急,本官已经奏请过陛下,得陛下的同意,由本官来开这个钱,另外,本官会从长安招募一支工程队来干这些活计,这一切,还请戴大人和宇文大人作要预算,以后,等到渭南县的财政宽裕之后,再还本官不迟。” 第904章 生态农业 这话一出口,没人再言语了,毕竟,上哪找这种好事是无息贷款,李义府倒是先开口吹捧了本公子高风亮节,为了国事,甘愿付出,听得边上的诸位皆是一脸黑线,特别是李乾佑,脸黑的像是一块炭头,至于狄仁杰,跟随在我身边多时,早已习惯了这种虚伪的表达方式,笑意吟吟地瞅着,不以为意。 “诸位可记清了,清理田亩之事,极为紧要,切不可懈怠,各家各户的地契田契都必须分别录入,这一次,本官带来了帐本……”我从案桌上拿起了一本很薄的小本本,上边印着三个大字:户口簿。 里边不仅仅分写着年月日,州县村,而且还有户主、姓名,总之,每一张表格之上,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待填数据。包括婚否、配偶是谁、生活水平为几等户等等,嗯,没错,这就是户口簿,就是我按后世的那种表格形式整出来的。这东西,是要留给百姓,这就是他们的户籍证明。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张大表格,那是填来保留在县衙,以便向上级报备的户籍本册。不等诸位大人啧啧称奇完,我又从桌案上拿出了另外一个本子,这是个人财产明细表,总而言之,比起本公子准备的这些表格来,原本大唐所使用的那些本本和帐簿,几乎可以说简陋得可怜。 数字和贞观笔早已经在大唐推广和流行了开来。这种笔,在政府机构里边,几乎都使用这种笔来记录,因为其速度快,字小占地位置就小,适合节约纸张。另外一个就是书写较为便捷。贞观笔在机构和文书往来和商贸记录方面十分的流行。但是在普通的读书人眼里,依旧是以毛笔为尊,这很好,我觉得这样更好。 不过在工作上,填写这些表格,都只能使用贞观笔,您想用毛笔也成,只要您的书法够精致。能填得进去。如果这样的话,本公子自然也不会反对。当然跟前的这些同僚,都能熟练地使用贞观笔,不然,我发给他们地这些表格和户口簿。都将变成无用之物。 ------------------------------------------------ “大人有了这些,怕是以前地帐簿等物,几乎成无用之物矣,这里面不仅仅条理分明。而且还能让人无法加以篡改,使得数据能更加的真实,下官着实佩服大人之才。”宇文节。这位对数字极为敏感的财会人士,立即就看出了其中的好处。 就连崔仁师,也不由得微微颔首,目溢喜色。他也明白这种表格的作用,另外,数字之前以为起始符号。这让官吏们无法去修改,因为我不允许涂黑,只允许用诸位官员用自己的私章盖上去,然后再重新填写,这样一来,谁改的,一目了然得很。而原本的数据,留于纸上。以后追责起来,就能很好地查清。 这下子,大家似乎让这些表格和着新地东西给勾起了兴趣,相互之间地交流也显得多了起来。等大家都认同了这种方式之后。我冲这些新任命的官员笑道:“既如何,今日之议便到此处,还请诸位与本官同心协力,做好每一件事,为陛下分忧,为朝庭分忧。” “下官遵命!”诸人齐齐领命而去,第二天,盖着鲜红的官印的公告出现在了渭南县城里边,大家以一种惊疑不解的目光去看待着本官地这一命令,但是能有几人相信,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作出了要求,王方翼和娄师德这二位要走遍渭南县的大街小巷,每村每户,所以,向各家各户传达这一新政策,解读新税法的重任,也同样落到了他们的肩上。 等散会之后,我就派了快马,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回长安,唤来了房柱和工程队,就在渭南县东北数里处,临近沿河地一片荒地边上搭建起了临时工棚,这里的土地因为是盐咸地,官府想送人都没有人要,成为了一片无主之地,不过这片荒地的北部,就是草场,而南部,就是渭南县地产粮地区,这里居住的人口不下千户,当然这片土地既然无主,自然是官府的,我早就已经打探好了的。 一共来了整整一万名劳工,在我地指配之下,除了留下三千人在这里挖坑之外,其他的工人开始修筑渭南县境内的道路,最先修筑地,便是渭南县城内的大街小巷,包括下水道,反正这些劳工不用开钱,管他们饱 住之外,他们唯一的发泄对象也就是泥土地和砖石。 整个渭南县还算是规整,是按照坊式建筑来修筑地,很是方方正正的那种,这使得施工过程没有受到多少限制,而且,百姓们更是以一种好奇地目光来打量着,观察着,想瞅一瞅这位新县令想干吗? 我干吗?我当然是指挥着人们挖坑。挖,使劲的挖,三千余人疯狂的挖掘之下,结果,不到一个月,离渭南县城东北三里处,距离百姓地良田不过百米,挖出了好几个巨大的长宽都有近亩的深坑,还有好些长方型的深坑,还拉来了石头和水泥,进行推彻,搞得房成和勃那尔斤都一脸的莫明其妙,还以为本公子无聊了,想在渭南县城外,搞一个大唐露天巨型游泳池集团公司。 就连李叔叔也给惊动了,派了大内侍卫亲自来问讯于我,我只能告诉李叔叔的来使,这叫生态农业,结果是大内侍卫翻着白眼,念叨着这个新名词,打马回长安禀报去也。又过了一段时间,牲口棚也在那些长方型的深坑之上修筑完毕,然后,这批施工人员开始到渭南城里边,进行着旧城改造和市场的建设。 大部队只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便把渭南县城的所有道路几乎全部都翻修了一遍,没办法,渭南县实在是太小了点,七千多人的工程队,对付一个不过二千多户的小县城,能不快吗? ― 另外,对主要干道进行了拓宽,在两边都修筑了人行道,中间,是车马行走的,两边,是行人行走的,至于集市,我已经新辟出了一块空地在渭南城东北角上, 由于渭南县的县城城墙多年前便以残损,加上多年不经战乱,所以城墙内外都有居民,于是,在接到了我的命令之后,原本剩下就不多的城墙,全让我给拆得一干二净,另外,重新进行了市政的规划,但凡要新修筑房屋的,要必须按照新的市政规划,在规定的地方建筑。 工程队结束了城镇的工作之后,他们接下来要干的另一件事,就是以一种疯狂的速度,修筑着渭南县境内的其他道路,特别是煤矿到达渭南县西的水泥直道,还有大理石矿至渭南县西的水泥直道,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动工。 ------------------------------------------------ 修筑起的数座大型的牲口棚合纵连横在了一块之后,李叔叔馈赐给本公子的母牛,还有我捐献出来的种牛,另外就是让家丁们去收购的生猪,在数天之后,都统统到位。这一切,都让渭南的百姓显得相当的好奇,应该说是本公子这一连窜的动作让渭南县城的百姓们目瞪口呆,搞不明白,堂堂的一位县令大人,而且还是皇帝陛下钦点的四品渭南县令,一到了这里,除了发布了一些政令之外,几乎就没见过身影,而是成天地蹲在城外挖坑玩。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大型的养殖场,而且是棚式养殖,这不能不让人惊讶。觉得这位新来的县令是不是疯了,他想干吗?还没见过这么养殖牛马的。 不过,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本公子就是发明创造者,我的下属虽然也都很奇怪我的行,但问题是,都快分我分配的活计给累个半死哪里还有功夫来劝戒我,只有李乾佑,除了每天处置县尉的工作之外,就是时不时地来看我在干吗,那眼神,那表情,就像是在审判一个离径叛道者一般。 其实这也简单,也就是循环式生态农业,只要有一点农业知识的人都知道,牛粪可以掺在饲料里喂猪,提高饲料的营养价值,猪粪可以喂鸭,鸭粪就是最好的鱼饲料,另外,猪粪和牛粪还是极佳的生物肥料。 第905章 关系网是织出来的 过发酵完毕的干粪和湿粪,都是最好的土壤营养改良本公子在后世看了一个台商的故事之后才了解的,据说那位台商就是一位养奶牛的,因为后来没钱了,就这么整,最后发家致富,而本公子要的不是发家致富,而是起引导作用,起样板作用,要让这些渭南的百姓知道,房家的二子,如今大唐渭南的县令,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咱有这个信心。 家里的妻妾带着孩子们到访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们会到渭南来,不过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连娘亲、老爷子都来了。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拔腿就往回走,虽说中途回了一趟家,不过老爷子因为有要事留在了朝中,没能撞上,今天一家都连袂而来,着实让我高兴。 今天正好是旬假,休息两天,老爷子他们没事,就提议过来瞅瞅我,婆娘们也对我是日思夜想,自然是举手同意,至于老三,只要能放风,出去撒野,别说是去渭南,你让他去罗马城逛上一圈他都能举双手赞同。 “二郎,您怎么把住处安置在这里,这里离县城还有数里之遥,而且这一大片的盐咸地,你挖那么多的大坑干吗?”老爷子今天穿得很是随意,戴着一副墨镜,在我身边晃悠悠地迈着八字步,身后边,娘亲、李漱等人都各自打着一把薄绸遮阳伞,至于一帮孩子,都在荒地上疯跑着。仿佛是刚刚出笼地猎犬,就差没拿鼻子去嗅地面上有没有足迹了。 “父亲,孩儿在这里,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改造这一片盐咸地,毕竟,光是这一片。就有万余亩的土地,如此荒废着,着实可惜得紧,另外,孩儿在这里畜养牲口,就是要借助牲口的粪便来改造土地的肥力。”跟在老爷子的身边,向老爷子作答道。 “呵呵,二郎啊。打小你可是没种过田的,你如何能知晓自己可以整治盐碱?”老爷子抚了抚长须,蹲下了身子,捏起了一块硬结地土块捏碎摆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歪过了头来冲我问道。 ------------------------------------------------ “孩儿虽然没有种过田地,但是却也知道一些常理,另外孩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深研《氾胜之书》、《四民月令》、《齐民要术》等农业典籍,结合自己的实践,方才有了这种心思。”我嘴巴上是这么说。其实最主要的是本公子从电视上看到的,可问题是我自然没办法告诉老爷子什么叫电视机,什么叫中央七频道,所以,只好如此瞎扯。 倒是老爷子听了我这话之后,很是欣慰地点了点脑袋:“二郎干实事的劲头。倒也不逊于为父,呵呵,甚慰,不过,你可得搞清楚了,陛下让你来这里,其一,是为税制。其二嘛,而非是让你来作农事的,出了成绩倒还罢了,若是无功而返。你不怕有人上书弹劾于你?” 老爷子这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吟吟地道:“父亲,其实就算是孩儿不做这些事,也照样有人恨不得将孩儿挫骨扬灰,孩儿做这件事,说实话,就是想让周围的百姓们看到,种田,还有另一种方法。” “呵呵,也罢,老夫也就懒得管你,不过,你自己可得好自为之,老夫到是在城中溜了一圈,嗯,一个月的功夫,渭南城里边,倒是大变了模样,你这孩子,什么都还没做出来,倒是先把脸面给撑起来了。”老爷子大笑道。 面子工程,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做,而且要做出成绩,至少能让人耳目一新,想想后世,再破地小县城,哪一任领导来,不都先整上一两件面子工程,至少能让上级来视查的时候,先留下一个好印象。 因为耳喧目染,我也算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潮流而已。“父亲,前些日子孩儿回长安之时,没遇上您,莫非是有什么大事了不成?”我很是好奇地问道。 “哦,你不说,为父还险些忘记了,这是你大哥寄回来的信,你也看看罢。”老爷子从怀里抽出了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中,摊开一看,大哥那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首先大哥就向老爷子表达了自己悔过的愿望,认为自己确实是被名利冲昏了头脑云云,并且向老爷子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此类相同错误。 另外,大哥也已经答应了父亲,等到了秋天的时候,就会让我那大侄子起程 安来,希望我这个当二弟的,好好地教育好房泰这个他也能出将出相。 “这段时间以来,倒是也发生了不少的事儿……”老爷子很耐心地向我介绍起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地国内和国际政治要闻。 第一件事就是关于大唐志愿军的消息,从西域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确认,大唐的志愿军将士,业已抵达了波斯都护府,也就是大唐位于中亚的那一块飞地,两万大唐精锐,受到了当地人民群众热烈的欢迎,而当地人更欢迎地是大唐的远征商队,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好事,只要大唐的驻军不会激起当地百姓的反感,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而且,李叔叔已经任命王玄策为大唐波斯都护府都护,另外,还给了他一个兼礼部侍郎的官位,全权负责大唐与中亚诸国之间的一切事务,这项任务很明显,李叔叔对于中亚地区的态度是越来越重视,因为据传回来的讯息,这一次地随队贸易,所获利润至少在百万贯,李叔叔得了甜头,自然还想扩大经营多干几票,所以,有这种考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另外,波斯王子也算是守信,把与大唐帝国商议的结果递交给雅兹底格德三世,这位波斯国王很爽快,亲自会见了大唐军事观察团的成员,并且拍胸脯作了保证,将会派三万奴隶帮助大唐人修筑波斯都护府,另外还会再派出三万奴隶,修筑大道,改善与大唐之间地道路交通,其他各国也都作出了大同小异的承诺。 — ------------------------------------------------ 另外一件事就是,原倭国的倭国八岛,现在已经被李叔叔陛下赐名为藤原道,成为了大唐的一个新置道。岛上置十州,九州岛上有宫州和长州,而本州岛上有阪州、藤州、浦州、新州、秋州、鸟州。另外,四国岛上设了宇州,而在北部的毛人岛,也就是北海道岛上,亦置了一个北州。另外,在流球群岛上,还置了两个县。 如今迁至各大岛屿的大唐百姓计人口八万余户,人口数十万,另外,还有大约一万余户正在迁徙途中,另外在大唐各地,申请向倭岛迁的大约还有三万余户,也就是说,总共的迁徙人口超过了六十余万,而且,目前大唐在此八岛上的驻军,共计有八万人,另有倭籍劳工十余万人,正在日夜地劳作,争取在三年之内,把倭岛上的各主要道路全部打通,行成袒途。而且,在岛上共计新勘探出金矿一处,银矿七处,铜矿两处,目前,正在初步的开发当中。 另外,倭岛已经向大唐输送了劳工也近二十万,可以说,以前的倭国所剩下的残渣,还留在倭地的,只剩下极少数的老弱残幼,散居在深山老林,至于其他的,大都已经成为了大唐百姓驱使的奴隶。很好,至少我觉得这很符合大唐合谐社会的统治目的。 大唐到目前为止,已经往藤原道派出了数批巡察使或采访使巡视,监察藤原道了解地方情况。刘仁轨,这位当初我举荐的倭岛看守者,如今,一跃而成为了从三品的大唐藤原道观察使,而至于席君买,业已成为了大唐藤原道兵马使。一个管文,一个管武。虽说他们各不统属,但是两人却相处得相当的融洽,而且,刘仁轨的民治手段一流,至少在百姓的安置和土地分配上,几乎没有任何怨言。 如此政绩,很是得到了李叔叔的赞扬,想来,今后刘仁轨与席君卖的仕途应该不会像历史上一般的坎坷了,这一点,令我很是高兴,至少咱推荐的人材都没有让我失望,这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本公子还会大量地推荐人材,嗯,关系网是就是靠自己化身为蜘蛛,慢慢地,一点一滴地织出来的、 第906章 关于某人 为父一会再给你细说便是,咱们先去瞧瞧你那些牲口你修筑的牲口棚都怪模怪样的……”老爷子很是难以理解地指了指前面边高约有两层楼的全全封闭式养殖场。 参观了养殖场之后,老爷子很是仔细地询问了我这些大坑的用途,这才明白我的心思,不过,没见到效果之前,老爷子也很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要我自己多多注意,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又或者是好事办成坏事。 参观完之后,我自然是领着一家子人,参观起渭南的胜境来,渭南确实是一个好地方,而风景优美之地比比皆是,另外一点就是周边地区的温泉更是数不胜数,当天,我与一家人走马观花之后,就去了一处温泉,离渭南城不过十余里,就在一处山峦之翼,风景幽美,远远,便能听到了突突之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矿物和水蒸气揉和在一块的味道,又与清新的山间空气一同袭入了鼻脑,倒是让随来的诸人皆兴趣大增。 “俊郎,泡这温泉莫非真有您说的好处不成?”李漱依偎在我的怀里,娘亲和老爷子坐前边那部车子,倒把我赶到了后边来了,照娘亲的话来说就是咱离了家这么久,想来肯定会跟婆娘们有私房话说。 李漱就像是一只舒卷着身子的猫儿,紧紧地赖在我的怀里边,抚着她的发际,这丫头。性子直,胆子大,任凭旁人说笑,她就是不愿意起来。我亲了亲这漂亮妞那光洁地额头:“那是自然。温泉可以消除疲劳。还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加速人体新陈代谢。嗯,这些都是医学名词。你听不懂是正常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们,如果能长时间,坚持泡温泉的话,还能治疗各种疾病,另外,还能使肌肤美白呢。” “真的假地,夫君该不是多日不见咱们姐妹,想着法儿让姐妹们留下来不走吧?”宫女姐姐掩唇低笑道。那眸眼儿。勾人得紧。我赶紧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地派头:“说甚子,为夫可是大唐有名的神医,莫非还哄着你们几人不成,再说为夫不没说让你们留下来不许走,我可不想家里边就留下二老。毕竟。你们在他们的身边。二老也才不会寂寞。” ------------------------------------------------ “不过,你们还是商量着,总得留个人来陪陪为夫吧?嘿嘿嘿……”我得意地看着这四个如花似玉地漂亮妞笑了起来。笑得她们皆是面飞红霞,目露羞色。“登徒子……”李漱在我地怀里,冲我耳朵里边吹着气息,这丫头。看样子不怕死得很,决定了,就按排行来算,从李漱这位羔羊公主开始,一人陪本公子十天。 汗水混在白气冉冉地泉水之中,一股热腾腾的泉水从远处的山崖下的缝隙处喷涌而出。蜿蜒流到了这里。温度很适合,至少热滚滚的感觉让周身的肌肤很是舒服,老爷子跟我泡一个池,而另一边,婆娘们和娘亲们在一处泡着,至于孩子们,由房成和勃那尔斤他们看着,以防止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小家伙瞎胡闹。 老爷子泡得很是舒爽。认为这玩意比起家里的游泳池和大浴缸都还要好用几分,这一点我也很是赞同,至少这里,不需要炉火来加热水温。跟老爷子聊起了长安的话题,老三正在那边光着屁股大呼小叫地,不知道又干了啥子坏事。 老爷子瞅着老三地模样,苦笑着摇了摇头,冲我言道:“书院里边,倒是一切都上了轨道,书院的风气倒是相当的不错,那个曲江论坛,每每旬假之时,必开论坛,老夫也去听了好几场,确实也是大开了眼界,真理越辩越明这话,确实也有些道理。”老爷子把脑袋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笑道。 “对了,这几位同僚如何?”老爷子从摆在水面上飘浮着地木盘上取了酒,细抿了一口,推到了我地跟前,嗯,这种饮酒法在古代还是有说法的,我也美滋滋地抿了一口之后笑道:“崔大人厉害,而且也是一个明白人,一应事务,处置得条条有理,至于其他几位,也是各有所长,孩儿学得,这些人,都能算得上是良材。” “哦?”老爷子挑了挑眉头笑道:“对了,老夫听 子殿下给你荐了两个人,如何?” 我点了点头:“好,王方翼文武皆能,处置政务手法也老练得紧,他日,必是一出将出相之人,至于李义府嘛,此人,孩儿还真不好说,有才是肯定的,不过,此人之心性,着实难以琢磨。表面上,跟好好先生一般,但是实际上,几乎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照二郎之言来看,这个李义府……呵呵,你这群同僚的事,年轻的那一辈,老夫不甚明了,不过,李乾佑,是做御史地材料,崔仁师此人,若不是受褚遂良之忌,加上自已平时也不太注意自己的言行,方有此祸。李义府此人,老夫听闻,其人可不简单啊。”老爷子笑眯眯地,可表情,显得很是高深莫测。 “还望父亲大人指点孩儿。”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 “义府貌柔恭,与人言,嬉怡微笑,而阴贼忌著于心,为父都曾听闻笑中刀、人猫之谓,可以想见,其人之害也,二郎你切不可用你那一套用其材,不用其人的说法来忽悠为父,我老实告诉你,李义府此人,不可重用,不能大用,更不可收之为心腹!”老爷子全身泡在温泉里边,热气腾腾,犹如一位光膀子仙人,这些话,却说得前所未有的郑重与严肃。 “父亲大人放心,此獠,虽擅长吹捧逢迎上官,恶下而媚上之事太过,只要能稍长一处,便能得知,孩儿自然不会受其所惑,另外,孩儿已经令人……”我凑到了老爷子地身边,小声地嘀咕,没多久,老爷子原本显得十分严肃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然后笑了出来:“孽子,亏得是你,若是旁人做出此等事来,老夫定然饶他不过。” ------------------------------------------------ “父亲,孩儿可没做错事,再说了,这事儿,还请父亲多多担待,毕竟,我不希望太子殿下身边,留下此等之祸端,不仅仅是对我大唐不利,对太子也极为不利。”我冲老爷子赔笑道。 “你既然清楚,为父也就不多说了,嗯,这温泉泡起来,着实舒服得紧啊,通体舒泰,今天一日地疲劳,全都不翼而飞了。”正事谈完,老爷子也轻松了起来与我笑道。 “只要父亲喜欢,但凡有空,来此一游便是,反正这里离长安也近,而且经常泡温泉对老人家的腿脚也有好处得很。” “嗯好,老夫有暇,就来过过瘾头,呵呵呵……”老爷子舒服地在水里伸直了双腿。而我,也很是舒服地吐了一口气,李义府,本公子从头到尾就没有过重用此人的心思,不说别的,光是听了王义方所言,我就对这位李义府兄留下了心。 毕竟王义方此人是本公子推荐的才子,而李义府竟然与他不对盘,而且还多有排挤,本公子身为推荐人,岂能不有所动作?所以,我把这家伙从头倒尾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一次,就算是李治不把他送给我,以后,我也要想办法把这家伙给收拾了。 李义府,男,汉族,生于隋炀帝大业十年,是我大唐超实用主义哲学派别一一笑里藏刀一派地杰出代表兼代言人。有才学,表面上逢人先露三份笑脸,似乎很温顺,随都相处得来,可实际呢?最擅长的就是当面对你笑,背后捅刀子,另一个时空支线上,这位还跟我推荐的另外一位杰出政治家刘仁轨有着血海深仇。 具体是什么事我记不住了,就记得好像是这丫地泡了个关在牢里边的漂亮妞,让大理寺丞那把妞从局子里捞了出来,放在家里当小妾,没多久,事情暴露了,这丫的一急,为了洗脱罪名,竟然把大理寺丞给逼的上吊呃屁了,嗯,这位大理寺丞也确实傻了点,不过通过这件事,很是说明一个道理。 用非法地手段去巴结领导,做事一定要保安,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在酒后吹嘘自己和领导关系有多么铁的时候把这种事儿也给抖出来。 第907章 蚊子腿也是肉嘛 后虽然因为没人证,刘仁轨没查出什么来,可是李义不是啥子后人,寻了个由头,就陷害得刘仁轨罢官去职,谁知道刘仁轨福大命大,几经浮沉而不翘脚,接上了一个原本必输的盘口,不仅仅没赔掉性格还整赢了一场大功劳,这个功劳好像就是后世著名的白江口之战。 李义府这样一个睚眦必报之小人,经过了进奏院这一个来月的调查,已经发现这家伙还干了不少的龌龊之事,而就光他前几个月,为了替他要成婚的小儿子买房,强买了长安胜业坊一处房产,而后,又出钱贿赂了京兆尹,将原房主登上了迁徙百姓的名单的事情,就足够让我对此人的人品达到了鄙视的顶峰。 所以,本公子现在虽然没有动这家伙,并不是我不愿意动,而是时机不对,进奏院的人仍旧在暗中地收集证据,所以,我还没有动他的心思,我在等,等一个能把此人一棒子打死的机会。 美美地泡了一个温泉澡。终在日落时分,才恋恋不舍地赶回了渭南县城。 “二郎啊,再过两月,霍家了小伙子就要娶亲了,你的事,是不是也该准备了?”娘亲泡了一天的温泉,很是容光焕发,似乎连肌肤的色泽也要光亮了起来,这一点,我的几位妻妾也很是感同身受,还在边上热切的商议,准备一个月来上这么几回,好让皮肤更白更嫩更水滑。听到了娘亲说这话之后。他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孩儿一切听凭娘亲吩咐,不过孩儿觉得,能不能把孩儿地亲事朝后边推一推,毕竟孩儿目前没什么功夫,整天要在这边操持。”我可不想跑回长安娶了老婆第二天一早就得连滚带爬地跑回渭南,虽说两地近。可问题是这里实在是离不开我这个渭南县令,每天的事儿虽然让属下们分去了,可很多的事情,他们还是要我做出决策,谁让我是县令来着? “这有甚子,娶了流霜妹子,你不也可以让她过来伴你吗,对吧婆婆?”李漱这家伙很会讨好人。至少娘亲眉开眼笑,一个劲地夸李漱懂事,善解人意得很。于是娘亲就把这事儿给订了下来,等霍闲云成亲之后,在冬天的时候,本公子就把流霜迎娶进门。 ------------------------------------------------ 四百头母牛,加上十来头种牛,都十分勤奋地谈着恋爱,发展着进一步的关系,平时也就是一个劲地吃吃喝喝。拉的牛粪,嗯,牛地食量大,不过,粪便的产出量也绝对不小,吃得多。拉得也多,一天至少也得有近千斤的粪便,除了挑出一小部份混在饲料里边去喂猪外,余下的就需要人进行加工。 嗯,戴着白口罩,指挥着人们把牛粪从坑中通过斜坡和大型器械,运送到了边一个堆肥间,而水份和湿粪大多都会通过这里的过滤。流向那边的大坑之中,形成了一个墨绿色的、散发着牛粪味儿的大池塘。 大池塘里地粪水,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在上涨,没办法。一天一千斤的粪水,加上雨水,自然是日渐地增高。还好这里离普通人家远,不然,怕是本公子被人骂着粪池县令也说不一定。不过,李漱很悔后呆在这儿,至少每天本公子回家的时候,这位羔羊公主,都非要让本公子先去浴桶里边泡上半个时辰,不然夜里,别想沾她边。 “唉,这是什么事嘛,老爷我可整日为国事而操劳,可回了家,还得为了讨老婆的欢心,天天蹲水里边泡着,难道真那么臭?”我坐在浴桶里边,嘴里边叽叽歪歪的唠叨个不停,边上,替我擦背的婉儿却笑意吟吟的道:“当然臭了,奴婢到了这会子,还能闻到您身上溢出来的那股子味,难闻死了。” “吹牛吧,婉儿,是不是公主殿下故意为了折磨本驸马,所以每天都要让我泡上这么半个时辰的?”我回过了头来,亲了婉儿那粉粉光滑地脸蛋一口,拉着她的一只纤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笑道。 婉儿的眼睛挺漂亮的,双眼皮,可又一太明显,应该属于那种内双,笑起来,弯弯的,跟月牙儿似地,配上那张性感的嘴唇,很具有诱惑力。嗯嗯,这几个陪嫁丫环,虽然比不上我的那些婆娘倾国倾城,不过,说起来,也算得是百花朵朵,各有姿色。 婆娘们不在的时候,本公子偶尔也会挑逗一番,嗯,反 丫环本来就是妾室,本公子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调戏良家妇女,而是调戏已经在名义上是我的人的陪嫁丫头们。婉儿等人倒也是曲意迎逢,再加上本公子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之类的小鸡鸡不举之正人君子,所以,自然而然,就把陪嫁丫环都给吞了。 我也明白她们刻意讨好我地心思,因为在大唐,没有任何封诰的妾室,可以说其地位只是比奴婢高上一点,但是若能诞下一男半女,她们至少也能母凭子贵过上一世的安稳日子。我明白,我也只能顺应潮流,本公子既生在龙旗下,活在帝国时代,就应该遵行这样的生活方式,本公子可不想为了争取妇女自由独立,让人吊死在城门楼子上,再说了,地位低地,可不光是妾室,还有那些家丁仆役,谁的命又比对方好了? 本公子虽然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优秀年青,但是绝对不会为了推翻大唐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这三座大山而让自己变成一个穷光蛋,因为本公子原本就是这三座大山的铁杆支持者。 ― 婉儿丝毫没有退缩,反倒挺起了涨鼓鼓的胸脯,浸着水气的双眼媚眼如丝:“奴婢可不敢猜,公主殿下与驸马的恩爱咱们大唐可是名声在外的,想来也不会为这么丁点儿小事难为驸马您的,您说对吧?”吐气如兰,红润润的嘴唇儿就在眼前晃悠着,眼底里的幽意让人看得怜意大起。 伸手在她那丰盈滑腻的身子上掏了一把,恨恨地道:“妖精,暂且饶你一回,明儿个,瞅瞅本老爷怎么收拾你。” ------------------------------------------------ “啊呀,老爷都如此说了,奴婢哪还有辩驳的机会,只是,奴婢还请老爷责罚的时候,责罚得轻一些……”婉儿的手在我的背颈间摩挲了起来,一对儿桃花眼,几乎都要滴出了水来,我的手温柔地抚弄着婉儿发育完全的娇滑身子,轻笑道:“丫头,那就得瞧你明天把老爷得伺候得如何了,嘿嘿嘿……” 洗了澡,精神焕发,两眼精光四射,就连迈起步子都是那样的龙行虎步,披着净白长衫,入了里屋,李漱正在跟绿蝶不知道说啥子私房话,嗯,最终跟老婆们议定的是每次留两人,这一次,就是绿蝶和李漱,绿蝶温温柔善良,最是好脾气,而李漱也跟好脾气的绿蝶相处的极为不错,最主要的是,李漱说啥,绿蝶都能倾听,至于程鸾鸾和宫女姐姐,那两位智商超高的妞,似乎共同的话题更多一点,所以我这作出了这样的安排。 “怎么了,你们两正在讨论什么,说得这么欢?”我步入了房间之后便大赤赤地坐到了矮榻之上,抄起了桌上的酒壶,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将甜美甘纯的酒浆倾入了口中,就当是打口渴。 “也没什么,妾身就是这段时日在这儿坐得甚是心闷,就跟蝶儿妹妹聊起俊郎您前些日子说的那个蜂窝煤,今天妾身跟绿蝶也去瞅了瞅,发觉那煤山那儿,那种细煤推的跟座大山似的,要不咱们就差些人来做这个生意咋样?”李漱笑得眉毛跟眼睛都弯了起来。 我伸手指头点了点李漱的鼻尖:“你这丫头,怕是心思都钻了钱眼里了吧?真是的,这事嘛,我看成,不说渭南县,就算是这周边几个县州,用的大都是煤炉子,如果真能做成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利润,不过,你们俩可不能出面,毕竟我不想让别人觉得咱们是仗势欺人的主,这样吧,从家里喊几个人来,跟他们谈谈,最好能以低价,先买多一些煤面,免得到时候人家给你提价,又或者是做的人一多,这利润可就小了。” 李漱小嘴儿一撅,一对漂亮娇憨的白眼仁就翻了出来:“这有甚子,爱学就学去呗,谁让这事儿太简单了,不过,不赚上一点零花钱,整日的呆在这里,妾身都快闷出毛病了,再说钱虽然赚得少些,可毕竟蚊子腿也是肉嘛。” 第908章 拿财当饵 漱这话把我给逗得笑了起来:“好好好,随夫人您,怎么干总成了吧?你还真是闲不住。对了,等过段时间,你回去的时候,替我把这张渭南县的矿产图带给陛下,给你爹一个大大的惊喜。” “又什么惊喜的,这儿除了煤和大理石,还有那温泉之外,还能有什么好……我的天哪,俊郎您不是开玩笑吧?”李漱的两眼珠子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瞅着我递给她的那张图纸。绿蝶也凑上了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漱的眼睛,幻化成了金元宝的模样,虽然目前大唐的金锭没有这个造型,因此,我认为金元宝的造型,很有可能就是根据我婆娘眼睛为原形而铸造的。“金子……”李漱小嘴儿半张着,眼儿也瞪得大大的,表示得太过贪婪了,嗯,大唐第一个拜金女就是俺的婆娘。 边上的绿蝶的表现要稍好一些,很快就从讶然中恢复了过来,抬起眼瞅我。“俊郎,这倒真是一个好消息,渭南有了金矿,那是不是代表着渭南县的赋税可以增加?” 我摇了摇头:“这跟渭南县的赋税没多大的关系,毕竟,这样的贵重矿藏是属于国家的,所以,利在国家,而非是渭南,要不然,为夫岂会如此镇静?” 绿蝶扁扁嘴:“那还不是没用。”李漱笑眯眯地收起了矿产图,笑眯眯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咱们地夫君在任上发现地金矿。这份功劳,再怎么的,也得落到咱们夫君的身上对吧。俊郎,这做蜂窝煤地事,您说说。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做?” “这事,嗯。为夫思量了一番,先等等,这段时间以来。这渭南的商人都陆陆续续的投贴来拜,为夫谁也还没搭理。既然蜂窝煤地利润,很快就会被人给分薄了去,既然如此,为夫倒是有了一个想法,咱们也不吃独食。直接拉大伙一块来发财,也让他们对本公子多一些信任。”我摸了摸下巴,提出了新的建议。 ------------------------------------------------ “怎么让人上钩?”李漱一听我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你也知道。为夫来到了渭南之后,要改革税赋,首先一点。便是按田亩又或者是财产来征税对吧?这种征税之法,小老百姓是高兴还来不及地,可就是有些人哪,呵呵,他们坐不住喽。”我眯起了眼,滋了一口小酒得意地道。 “坐不住又能怎的?”李漱说这话的表情十分地嚣张。嗯。我喜欢,嚣张。最主要是这位羔羊公主殿下有本钱嚣张,大唐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之一。谁敢乱惹?就算你没惹上。万一这位公主殿下哪天瞅你不顺眼来,倒霉地。肯定是你自个。 “羔羊莫急,且听为夫道来,我这一手。却让他们心里边不平衡得很,毕竟钱可比平时挣的少了,心里边难免会有怨言,为夫知道,他们肯定是搬不动为夫的,不过,总不能让人觉得为夫是仇富之人,所以。为夫就给他们送上一些发财的路子,虽然这税赋交的是比以往多了,可是赚地钱,肯定要比他们以前挣的还多。”我很吊地扬起了头。美美地嚼着肉脯笑道。 距离长安最近的原煤产地就在渭南,长安所用地煤,几乎全部是由此地售卖过去地,如果能把蜂窝煤整出来,别的不说,长安城里百万百姓,只要有十分之一用咱们的蜂窝煤,平均一天用三五个,这就不是一笔小钱。 而煤面,根本就没人用,至少这几年来,开采出来地煤面在矿区已经堆成了煤山了,可就是卖不出去,毕竟大伙都只用煤块,煤面顶多也就是蒙火的时候用用,用量着实可以忽略不计。 更何况其他煤矿的人想来长安做这个买卖,根本就没办法竞争过渭南,最主要的就是运费,毕竟渭南离长安实在太近,四轮马车一个来回不过一个多时辰,这样便捷的交通,如此便宜的原料,还要掺杂黄泥,想想,这钱绝对是赚得风风火火,让人双眼发烫。 李漱听了我一番分析之后,当即拍板:“成,听俊郎您地,赚钱虽说也重要,可是既能赚钱,又能让俊郎您能收拢人心,日后做事也能方便一些,这法子再好不过了。”听了李漱这话,我也不由得高兴起来,不愧是自家地婆娘,理解我,支持我,嗯,有必要给羔羊妹子发一块 德的奖状以兹奖励。既然身上没带奖状,亲一口以的这位公主殿下两腮尽赤,娇嗔不已。 三天之后,渭南县所有向我投贴拜见的商人总算是接到了我这位渭南四品县令的请柬,请这些人到渭南县衙门,有要事相商,果然,当天下午,渭南县衙后堂里,坐着满满当当地十余位渭南县的商贾、大地主。这些人,要么是在渭南县本地有产业的,要么是在长安有生意做的,总而言之,这帮子人地身家也都不少,毕竟,从汉代以来,一直叫嚣重农抑商,很多人都不愿意与生意人为伍,做生意的人并不算多。加之渭南本身靠近长安,交通便利,从长安至渭南之间贩卖货物,正所谓靠山吃山,所以,渭南的商人虽然不算多,却也不算少,至于这些地主,也都算得上是渭南县响当当的人物。 十来个挺着肚腩,表情却显得揣揣不安的渭南商贾和地主,就分列两旁而坐,另外,崔仁师、王方翼作为陪同人员坐在左边上首。本公子扫了一眼诸人,从这些人的表情看得出来,这一段时间,新税赋的公告发布之后,从原本的三十税一,变成了十税一,这着实让这些商人头痛得紧,能跑的大都跑到长安又或者是其他地方行商去了,而留下来的这些,要么是乡土观念极重故土难离之人,要么就是其产业集中在渭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那种。 所以他们的心情一定非常的内疚,这边的事儿我也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渭南前任县令,是按三十税一上报,不过,他抽的却是二十税一,这其中,就还给眼前的诸人多留了一丝利润,当然,这还不包括其他的税费,大唐的杂费不高,却也不是没有,最主要就是得看下面的官怎么做,他们的心黑到什么程度而已。 “诸位,本官乃是渭南县新任县令房俊,前些日子事儿多,太忙,没有功夫跟诸位打招呼,实在是抱歉,还望诸位渭南父老谅解一二。今日,我请诸位来此,一来,是与诸位见个面,以后,也好一起为渭南的发展一同出谋划策,这第二嘛,就是请诸位吃顿便饭。”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 “老朽杜论拜见大人,大人之名,我等自是如雷灌耳,大人文武双全,破铁勒,击高句丽,来倭国之功,天下皆知,筑书院,不问尊卑苦寒,一律皆许入学,更以才名而动天下……今日能一睹大人之风采,着实慰足平生,不过,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指点。”一位富态的老先生站了起来,冲我长施了一礼,颤微微地先是拍了一通本官的马屁之后,方自道出了他的心事。 “老先生请坐,有话直言无妨。”我抬手虚扶,示意这位杜论老先生坐下慢慢说话。 “大人,前些日子,您发下了公告,所有渭南县之商贩,所行之税为十税一,这一点,我等有些不解,按说我渭南,既非是长安那样的繁华都市,也非是商贾云集之地,更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为何这税赋,要按最高的来收?这似乎有些不符合大唐的律令吧?老朽驽钝,还请大人详说一二,也好解我渭南商贾之惑。”杜论看样子也是一个人老成精的家伙,不过也是,做生意的,若是没点儿精明劲头,如何能做得成?怕是本钱早就赔光,连兜裆布都留不下一块,观眼前这些,身着绫罗,腰缠绸带,至少也是个大富之家。 根据进奏院的情报,渭南有数的富户,这位杜论,家财万贯,良田千顷,他的孙女,更是嫁给了大唐吏部的一位员外郎。除了这位杜论之外,另有一位大地主吴升,其子吴博在延州担任延州长史一职。这二位,是渭南县最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原渭南县县令,见到了这二位,也都礼敬有加。 第909章 变废为宝 可惜,遇害上了本公子这位四品县令,本公子可不是势无靠山的一个小小七品县令,而是大唐新封定辽县候,更是皇帝陛下的女婿,宰相的爱子,天下闻名的大文豪,大唐即周边属国都皆尽闻我之名,可止小儿夜啼的大唐青年名将之中的最杰出的典范。 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头衔,绝对能把普通人吓个半死,眼前这些人虽然都展露着笑容,还有那种小心翼翼的表情,任谁也能瞅得出他们心里边的惶恐。 现在先站出来的这位杜论,说话也显得小心翼翼,这自然是他明白双方之间地位上的差距,自然不敢在本公子跟前拿捏派头。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老先生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本官到任的第一项公告,便是通报全县,所有百姓,取消了劳役,并且,取消了免役钱,诸位想必都该听到了吧?” “这个我等自然知道,现如今,渭南县城里边,谁不记得房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等亦受大人之恩泽,说来,还未亲自向大人您道谢呢。”另位一位也站了起来,冲我笑吟吟地道。 “这位……”我冲他点了点头,歪脑袋向那位杜论,杜论还没说话,这位倒先开了口:“大人,老朽吴升,也是渭南人士。”老家伙也文地来上这么一句,倒让我笑了起来:“原来是吴升老先生。久仰久仰。延州刺史吴博之名,本官也曾听过,呵呵,吴老先生也请坐吧。” 吴升没有想到我竟然如此清楚。倒是不由得一愣,旋及干笑了几声。坐回了席位上。“诸位。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也就跟诸位挑明了。第一,这新地税律,并非是本官妄自订立地。乃是奉了陛下之令,另外一条。诸位尽管宽心,但凡商贾生意,十税一之后,绝不会再加收其他费用,而田亩财产之税。为两税,亦不再加其他。这一点,本官说的。县丞大人和县尉大人皆在此,可以作人证。其实本官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一般的百姓。能交少一些,自然是高兴。毕竟,他们地田地和财产。不比在座的诸位,当然,诸位地田多,钱帛也丰厚得多。所以。你们就觉得交地税多了,自己赚的少了。对吗?另外还有一点,以往按我大唐旧律,但凡为官者,不需纳税,不过。现今本官奉了上喻,税制必须要做出调整,不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官员,都必须按田亩和财产来交纳两税。” ------------------------------------------------ 我笑眯眯地,不过,下边坐着地人没有一个脸色好看地,这还用说。两税法触及的本来就是他们这种人,不过,看到他们的表情,我很高兴。因为这是圣旨,他们如果敢不照章纳税,等着他们地,要不然就是吃牢饭,要不就是罚款。 “可是大人,为何止我渭南一地施行此法。而长安和大唐其他州县却都一点没变?”杜论忍不住再次开了口。 我笑了:“因为渭南,是一块宝地,一块只要有眼光,有魄力,就能变出无数财富的宝地。” “大人,您,您这调侃也实在是太过了吧?”有人亦忍不住站了出来。我笑道:“莫非你们以为本官就是为了你们那两小钱,就请你们到本官地官衙里来吃吃喝喝一顿就完事?错!本官,是要让大家一块共同致富,共同进步,共同发展,为我大唐的四,嗯,本官在长安的名声诸位既然都知道,莫非还不相信本官能让大伙一块富起来?” 这下子,在场的诸位全都不说话了,倒是相互之间开始用眼神勾通和交流。 本公子赚钱的名头,在长安一带,也绝对不小,虽然明面上,大家都不说,可是私下里那些商人,哪个不知道长安城里最高档地首饰店、玻璃制品、镜子是本公子的财源,更不会忘记大唐产出的很多新鲜地,能赚钱的事物都是这位房二公子办出来地,还别说,光是遗香醉,这可是全大唐唯一的高度白酒,这酒坊地主人,也是房府的人把持,听了我这话之后,这些人地眼睛发亮,可又有些半信半疑。 “我需要大家凑个份子,也就是入股,愿意的,就入股,嗯,本官直接告诉你们,我、县丞大人、县尉大人,均凑了份子,出钱帛三千贯,其他地,就看诸位愿意不愿意,当然,本官可以告诉诸位,不赚钱的买卖,我也不会让大家 另外一点,我等身为官员,不会参与经营,这一点,心,如果愿意参股者,可以留下来,大家一块儿发财,当然了,如果不愿意,本官也绝不勉强。当然,本官会予以诸位三日的考虑时间,愿意的,可以来寻崔大人或者是王大人商议。”我抬手指了指面无表情的崔仁师和一脸温和笑意的王方翼道。 崔仁师是被我强拖上贼船地,虽然崔仁师了解了我的计划之后,认为这确实是一个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好办法,但是这位才三十多岁的昔日执宰,却不愿意与商人为伍,被我连哄带骗,以本县地第二把手不出面来作表率,下面的人怎么又敢信任我们为由,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固执的县丞大人给拖上了贼船。 至于王方翼,这哥们挺好说话,最主要是咱们对路,都是文能登科,武能擒虎的全材兼年青俊杰,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倒是很为合心,这家伙听了我这么一说,当即就拍拍屁股非要跟着我干,一问才知道,这家伙私下里也知道本公子跟纨绔子弟们合股做生意的事儿,自然不愿意失了赚钱的机会,加上有了王方翼从旁说合,这才把崔仁师给拖下了水。 ― 我这话一出口,这反倒让他们急了起来,方才还低头跟边上的吴升小声嘀咕啥子的杜论赶紧开言道:“不知道大人邀我等所做的是什么生意,还请大人明言,我等既为商贾之人,自然是逐利,老朽家中倒也有薄财,不知道大人需要我等……” 话还没说话,被我抬手打断:“本官不要你们的钱,这是合股做生意,一千贯为一股,你们自己看着办,到时候,挣到的利润,就按诸人的出资来计算,若是约成,本官会立下字据,人手一份,这样一来,白纸黑字,条款分明,按股分红,讲的就是公道。” 杜论眼睛珠子一转,一咬牙:“老朽也愿出一千贯。” “呵呵,杜老先生既然信得本官,一会儿,咱们就立下字据,签字画押,诸位还有何人愿意入股?不愿意入股的,本官也绝不留难诸位,我可不想毁了房家的名声。”我压抑住兴奋的心情,朗声说道。 ------------------------------------------------ 这个时代,最看重的是什么?就是家族的名声,像本公子的爹,更是视名誉为无上之珍宝。这一点,大唐谁人不知道,加上本公子在外边的传闻,也没有什么欺男霸女,干了坏事让人拿住把柄之类的负面消息,所以,本公子这话一出,这些原本犹豫的商人见到有人起了头,一咬牙,一个接一个的跳了出来,甚至吴升出了两千贯,喜得本公子乐呵呵地直笑,看来,本公子的人品果然十分的坚挺。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简单多了,散了酒宴,直接把人带到了县衙后院,这里,正有一位赤膊露出油亮肌肉的汉子勃那尔斤正吭哧吭哧的打着蜂窝煤,脚上套着打煤机往混和好了的湿煤堆上一踩,然后往扫得干干净净地地面两手一挤,一个色泽墨黑油亮的蜂窝煤就从呈现在了人们的眼前,而那边,厨房里边用的就是这种蜂窝煤。 看到用的是那根本就卖不出去的煤面,和着黄泥巴,加了水,然后就整出了蜂窝煤,泥巴不花钱,而煤面也花不了俩钱,至少水,更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另外,打煤的工具也简单得出奇,没办法,本公子还没有时间在渭水边上设立水力器械,不然,整出一个机械式的蜂窝煤机来,几乎就是印钱的机器。 我还把他们带到了摆放燃烧过后的煤球的地方,拿起了一个燃烧完之后依旧保持形状的蜂窝煤,拿手轻轻捏碎之后,回头冲这些一脸疑惑与兴奋交融的渭南头面人物道:“别以为烧完之后,这些东西就成为没用的弃物,告诉诸位,这东西,还可以用来烧制砖和烧制水泥。若是诸位不信,可以拿去砖坊一试便知……” 第910章 强悍的突厥人 的脸上的笑容洋溢着无害的纯真和诚恳。这时候,着老脸不说话的崔仁师总算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一点,本官亦可做个担保,我大唐的水泥,便是房大人研制出来的,房大人既如此说,必然是真。” “老天爷,大人真神人也,照您所言,这原本就不值钱的煤面,在您的手里边打了两转,就能赚出好两笔钱来,这……我等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中那位出了两千贯钱的吴升老先生现在的模样也跟刚才焉呆呆的样子有所不同,兴奋地直搓手,嘴里的奉承话也说个不停。 想来这位老先生原本准备是拿钱打水漂玩,觉得本公子不过是为了整借口变相捞钱,才整的这么一次鸿门宴,可真没想到,本公子三言两语,就能变废为宝,而且摆在眼前的就是事实。想一想,没有价值的东西,能卖上两回钱,这其中的利润,根本就不薄,加上渭南周边的煤都是由这儿供应的,若是能推广开来,这其中的利益,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这些整日里在商场上打滚的人岂能看不出其中的利润? 方才第一个跳出来,出了一千贯作为入股金的杜论的眼神有些变了,犹豫了半晌,猛一跺脚:“大人,老朽能不能再加股份?老朽愿意再出两千贯。” 杜论这话一出口,诸人皆尽哗然,然后也都强烈地要求再多出资金。希望自己所占的股份能更多一些,我拍了拍手上的煤灰站起了身来,在这些人殷切的目光中,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诸位,实在是遗憾得很,方才都诸位大人都已经作了投资。计有资金两万贯余,用来操持煤业作坊,业已绰绰有余了,所以,还请杜老先生收回此言。” 听了我这话,吴升的嘴咧到了后脑勺,而其他人,一个二个皆是追悔莫及的模样。 不过。有些人歪歪嘴脑,抬起眼皮两眼直钻地样子被我瞅在眼中,我心中冷笑,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另有一件事,还请诸位注意,本官前日,已经跟煤矿那边打过了招呼,一应煤面的出售,只会供应给本县承认的制煤作坊,其他人。没有办法涉足这一行业。” ------------------------------------------------ 听了我这话,原本有些动歪心思的人,怕是这会想上吊的心都有了,可怜的家伙,不过,我并没有继续打击这些人。“不过。诸位请放心,本官到了渭南,方不过一月余,很多的东西,都还没能看清楚,听明白,所以呢,以后。肯定还会有发财的机会,到了那时候,诸位若是愿意……” “大人放心,但凡有用得着我等地地方。我等,自是不甘于人后,为大人效力。”吴升赶紧拍胸脯兴奋地道。 “大人,二万一千贯,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啧啧啧,下官可没想到,小小的渭南县,倒也是藏龙卧虎得紧。”崔仁师抿了一口茶水,冲我笑道,这个时候,那些合伙人,都已经揣着发财的心思,匆匆而去,拍胸脯向我担保,三天之内,一定会筹足钱帛,送到官衙来。 崔仁师的话令我哧之以鼻,二万一千贯就能叫藏龙卧虎,就点儿小钱,连本公子每月收的利润的零头都不到,只不过我不好当面表露而已,最主要的就是这位崔仁师做官是个好手,可惜的是,却是一个较为古板的书呆子,昨日让他出一千贯,这家伙的表情,像是本公子要挖他地祖坟似的。 而对于我来说,一千贯,已经只是一个数字罢了,嗯,看来,我很是点视金钱如粪土的正人君之风骨。边上的王方翼倒先说起了话来:“大人,下一步怎么办?” “这生意上的事,咱们不掺和,毕竟我们是官家,若是出手,定会让他们觉得我们会盖着捂着把利润给吞掉。”我笑着摆了摆手,这下崔仁师有些急了:“大人,话虽这么说,可总不能眼看着咱们自个掏出来的钱打了水漂吧?” “那是自然,崔大人尽管放心,你、我,王大人三人都出了钱地,虽说放手让商人们施为,但是,我们并非是连知情权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会选出一个两个帐房先生,监督他们每日的进货量、销售额,经营成本,毛利等等,这样一来,也让他们明白,经营权在他们的手里边,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乱来,不过这种情况应该 生,毕竟,商人,所求者,不外物财物二字,他们若了我等,他们能有好日子过吗?所以崔大人您还是宽心便是。” ― 我冲崔仁师开解道。这位崔大人总算是不再显得那么焦燥,借着饮茶掩饰了脸上的尴尬。王方翼站起了身来:“大人,自从拓宽了路面,修筑了人行道之后,渭南城内的交通,要比过往好了不少,很少发生那种行人与车马发生冲撞之事了,另外,在道中置线,以让车马循道而行,使得原本看以拥挤不堪的道路得以通畅。大人此举,与马周大人当初在博州所做的,并不无二,不过,犹有过之。” “哪里有王大人说地这么好,本官只不过是萧归曹随罢了。”听了王方翼这话,我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虽然这一招并不是我发明创造的,但是修筑人行道,分隔行人与车马,减少交通事故,却是由本公子第一个来完成的,这一点,本公子就能身列交通规则之父,嘿嘿嘿…… 本公子虽然视金钱为粪土,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拿起粪土来放在里里拈重量,咱还没那种习惯,不过,贮存地半干牛粪却已经堆了老大一块,还好贮存地是一间间关得紧实的水泥砖房,不然,那味儿能把站在十数米外的本公子熏回长安去。 戴上了口罩之后,走到了门边,推开了门,就能瞅见,那些堆成了小山的牛粪,水泥地上,尽是湿湿的那种粪水,不过,在房间的各处,都立上了成四方格形状的水泥间隔,既能用来走路,也能用来区分和割开空间,另外,在四面的墙壁上,都打造了那种烧煤的壁炉,可以在冬天,让这里面的温度能保持在二十来度。 ------------------------------------------------ 至于为什么把炉子砌在墙中,我自然是希望能利用一切热能,毕竟,这贮粪间的外墙,本公子还有大用,到了冬天,用玻璃瓦拱出斜墙来,借着墙壁散发的温度,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温室大棚,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观察,本公子还没遇上过一回冰雹,所以,本公子才有胆子,准备整出用这种普通玻璃,结合贮粪室的温度,来建造蔬菜大棚的绝妙主意。 只不过,我还没有对任何人透露我的计划,毕竟,做出来的成绩,要远远比说出来的成绩,更能让人相信,本公子一直就坚持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候,有人过来送午饭了,原本在里边忙碌的工人们都赶紧到了门口,手也不洗就抄起了夹着肉菜的馍往嘴里边塞,看得本公子两眼发黑,要不是边上房成扶着我,差点儿就一不小心掉进下了水泥走道。 三清道尊在上,勃那尔斤和那些随同他来投奔于我的家将不愧是突厥蛮子、游牧民族出身,对于这种牲畜的粪便的异味很是习以为常,仿佛收拾这些粪便,就像是侍候花花草草一般,他们在粪堆粪水意闲庭信步的表情和姿态,其中一位更是剽悍,一手拿着夹菜的馍美美的咬着,另一只手搓着粪便看其湿度和温度是否适中的悠闲表情。看得本公子全身发麻,先人你个板板的,这跟人蹲在茅坑里一边拉,一边吃有啥区别? 本公子实在顶不住了,站我边上的忠仆房成的心理素质虽然也过硬,不过那表情也绿的跟菜叶似的,主仆二人狼狈地窜出了贮粪室,跑出了十来米方敢摘下了口罩,忍不出大松了一口气,还是外边的阳光灿烂,空气清新。 边上的房成也在作深呼吸运动,勃那尔斤这时候伸手捏了三外夹菜的镆,笑眯眯地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公子,您也尝尝,这可是昨天刚宰的羊腿肉,夹在这里边吃起来香得厉害。” 房成大惧,连滚带爬地倒退了数步,差点跌进了沟里,我也给这家伙吓的不停,赶紧抬手,拿出了家主的气势大喝了一声:“站住!” 第911章 老农 那尔斤让我给吓了一跳,手里的夹菜馍差点掉进了沟太伤这位突厥蛮子的好心,我赶紧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吃,本公子跟房成都还不饿,是吧?” 房成的脑袋点的比谁都快:“勃兄弟,你自个吃便是了,我真的不饿。”听到了我们这么说之后,勃那尔斤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们不吃,那我可不客气了。”捏着馍的大手凑到了嘴边,张开大嘴就大嚼了起来。 瞅见他这吃像,还有那隐隐透着的味儿,我只能很是敬仰的叹息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劳功人民,看样子本公子这一辈子都达不到勃那尔斤这种高度,毕竟术业有专功,像勃那尔斤这种人材,就是天生的养殖员。 这家伙去我家里边报讯的时候,也不知道换换衣裳,就这么上了我家,把一向有洁癣的程鸾鸾熏得差点抄起横刀活劈了这家伙,还好本公子拉这家伙走得快,不然,咱家那婆娘一也下来,这家伙怕是绝对成了两片。 至于贮粪室,嘿嘿,它的用处就更大了。它可是我未来用来饲养本公子的家畜家禽的宝贝,当然不会让牛和猪自个去吃自个拉的玩意,这中间,得有一个过程。 勃那尔斤一面大嚼,一面含糊地向我表功道:“公子,牛粪和猪粪已经贮存得有半间屋了,怕是再过一两天,这间贮粪室就满了。兄弟们可都是卖了命地干。就是希望能对得起公子您的厚待。” “嗯,干得相当的不错,你们做得远远出乎了本公子的预料,提前了好几天,确实辛苦你们了,晚饭的时候。我会让厨房再多加上些酒菜,不过。可不许喝醉闹事。不然,我非把他关在贮粪室里禁闭不可。另外还有一件大事,从今日起。本公子还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这些人,给本公子去收购蚯蚓,一钱买个三五十条。记住了,越多越好。”我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冲勃那尔斤嘱咐道。 ------------------------------------------------ 勃那尔斤一听就傻了眼。半晌才回过了神,咽下了嘴里地吃食之后。有些结巴地道:“啥?公子,您这不是逗着人玩吗?要那东西干吗?再说了您钓鱼也用不着那么多吧,要不,一会小的给您挖上个百十来条。” 而我边上地房成,也是一头雾水:“公子。您该不会让咱们都陪您一块去钓鱼吧?”听了房成这话,我恨恨地回头瞪了这家伙一眼,本公子钓鱼,那不过是前两天为了陪二位夫人,才跑去了渭河边。跟宫女姐姐和程鸾鸾一块儿在河边学钓鱼。 一天下来,原本就是打着陪老婆玩耍心思地本公子连条小鱼仔都没上过钩,倒是我的两个婆娘满载而归,想到了这,我就满肚子火,那两个婆娘虽然嘴上不说啥。可是笑成那模样,着实让我这个全材的夫君大失面子。早知道,本公子当就不该去跟两个婆娘勾来搭去,害地鱼儿不上钩,更受婆娘的嘲笑。 可我是谁?干大事的人,总不能不会钓鱼,就要练到学会为止,本公子才没那么多地闲功夫整天抱着根鱼杆在河边打瞌睡。“少瞎扯。我这是让你们俩干正事,笑个屁。再笑我可真抽人了,哼,本公子那天不过是故意逗婆娘玩儿罢了。不然,你们以为凭本公子的本事,连条小鱼都钓不上来吗?” “那是那是,公子您可是文武全材,区区钓鱼这样的雕虫小技,自然是不在话下得很。”房成赶紧陪笑道,听了房成这话,我方自转怒为喜,嗯,房成看样子在我身边跟久了,嘴巴子也是越来越能说了,很好,终是不枉我地一番苦心教导。 我清了清嗓子,收束了笑容,让自己显得很严肃,也让他们明白这是让他们去干正事,不能嬉皮笑脸的瞎整。 “告诉你们俩,带着没事地人,都给我收购,记住了,越多越好,拿来之后,就给我填贮粪室里边养着,一个坑里丢个五百条就差不多了,另外,如果有喂剩的残料什么的,你们也可以混在里边。记住了,这些天太热,记得把上边的通风窗都开着,里面的温度,至少能保证咱们人能穿一件单衣,既不用太热,也不能太凉快了。另外,让人记得别让粪太干结了,保持湿度……”我一点点地仔细地向着房成和勃那尔斤交待, 二位忠仆脸上没有一丝一丝的疑惑之色方才罢休,做马虎不得,不然,本公子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就算是蚯蚓好捉,死了再来,可耽搁地这段时间,我喂养的家禽和牲口上不了膘,还有那些怀孕的母牛没有充足地营养,万一生出一些跟羊羔似地牛崽子来,那可这是大麻烦了。先天不足,那以后可就不好养活。 蚯蚓,好东西,又名地龙,其味咸,性寒。功能为清热、镇痉、止喘、利尿。主治高热狂躁、惊风抽搐、头痛目赤、喘息痰热、中风、半身不遂等病证。中医治疗前列腺等湿热下注泌尿感染等病中地常用中药,这些都是《新神农本草经》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地。 不过,它的利用价值不仅仅在于药用,更在于食用价值上,呃,本公子可不会吃这些用牛粪猪粪养出来的玩意,而是用来喂给鸡鸭鱼和着这些大型牲口地,蚯蚓是鸡、鸭喜好的“肉类”食物,另外,将蚯蚓蒸熟打碎之后,加入饲料之中,也是绝佳的蛋白饲料,可比豆料掺牧草喂起来强多了。 另外,蚯蚓的粪便也是绝佳地土地改良剂,远远比人工施用地化学肥料强上百倍,这还是后世我的一位农学院毕业的同学告诉我的,他在家乡的材寨,就整了一个绿色无公害生产基地,靠的就是这玩意。 他曾经向我吹嘘蚯蚓的粪便作为肥料使用,可以使作物的增产翻倍,翻不翻倍我不知道,不过,这家伙每回来我那儿,脸上地油光总会多上一层,说话地口气也要吊上几分,最后,我跟他再没有了交道,不过因为这事,所以我印象特深,就算是不能翻倍,可也至少能让农作物增产增收,这绝对错不了。 果然,蚯蚓这玩意,不过三五天的功夫,勃那尔斤等人一下子就弄来了万多条,全丢进了贮料室里,料有些不足,这让我有遗憾,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暂不把造纸厂的废料运来这里,还是先等这里做出了成绩,再去那边试验这种法子便是。 ― ------------------------------------------------ 另外一件事,就是让这些平时没事干的剽悍人士,每天给我拿特制地马拉犁进行深耕,先把这一片盐咸地进行深翻,然后,将那些粪池中发窖好的粪水拿去浇淋土壤,预先增加肥力,改变土质。 每天,都会有很多耕作农田地百姓从那条新修筑的水泥直道上走过,总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边的一切,不过,大多数人都用一种看疯子和神经病的眼神瞅着我们这边的壮举。 因为这片荒地不是没人整治过,可是这片土地既是盐咸,又无肥力,投入再多也是白费力气,甚至还有好心地老农上前来劝我这位县太爷不要在这里做这种无用之功。 象这位六十出头,一身晒得精黑的赵老头,就与我团坐在凉席之上,灌了一口茶水,很是不屑地道:“这片荒地若是能长出庄稼,小老儿的谢顶也能长花了。”嗯,话粗,理也不糙,若是常人,怕是早气得跳了起来拚个死活了,不过,本公子岂会是常人可比?这些天来,我这个县令整天没事了就在这边转悠,与这些老百姓相处得也算是融洽,久而久之,他们似乎也觉得我不像一般的县令一般高高在上,耻与诸人为伍。 一来二往的,熟悉多了,也都跟我能坐在一块吹吹牛皮,喝喝小酒,所以,倒也跟我说话也直起了性子。不过赵老头这话,还是把边上好几位老农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还扯了赵老头一把:“老兄弟,说啥话,县令老爷可是文曲星,怎么就不能把这咸泥变成肥土了。” 赵老头面红脖子粗地挣开了那位的手:“怕啥,老赵我就一光棍,再说了,咱也是为了大人好,不想让他在这儿继续耗这钱帛。” 第912章 打赌 话才一出口,一帮子老农全都抬眼瞅天,一副不屑与表情,赵老头更是,一个劲地直叹气:“大人,不是小老儿说您,这事,您真不能干,不然,我们几个老伙计,定然是稳赢你。” “哟,瞧您老人家这话说的,就像是很有把握得很?”我端起了茶壶,给这位老汉添了些水笑道。 嗯,打小在小县城里边生活,一出门就是一望不垠的水田,最喜欢干的就是跟一帮农村同学们在田地里边撒野,夏天捉青蛙,回家扒皮蒸了,撒上一点点盐来吃,那滋味,鸡肉都比不了。秋天去捉蚂蚱,把头和翅膀一去,拿根麦杆串在一块,回了家里往热油里一丢,哧啦啦一声过去,金黄色泽,冒着浓香的蚂蚱肉,不论是当零食吃,又或者是下饭,绝对是佳品。 就算是一些老农,夜里闲着无聊的时候,也会拿这种好东西来下点土酒,在院里吹吹牛,聊聊天。 不过,很多的时候,都会被巡田的老农们撞上,自是少不了一通好骂,不过,骂归骂,码起架势吆喝,但是绝对不会对我们这一群小娃娃动手。就好像是长辈满怀宠溺的喝斥一般。常年跟田舍翁打交道,以至于我对这些纯朴的老农一向是很有好感,毕竟,后世的我,在记忆里边童年的快乐时光,就是相伴着农舍,水田,郊外的蝉叫鸟鸣渡过的。 还有一点。跟这帮子老爷们相处,不需像站在朝堂上一般担心有人算计自个,另外,也不需要玩什么心眼,斗什么智,再说了。这些老汉子再怎么地,也不会像程叔叔一般,三言两语不对路,就想扯人去门口光着膀子,腰间系块兜裆布就想跟人单挑。 “那当然了,我们这群老汉,别的本事没有,若说起种田的本事。这一带,咱们这几个老汉子,绝对是拔头名的主,若不是见大人跟我们几个老家伙谈得来,就送咱们茶水喝,这话,咱们别说向您提了,怕是有坏心的,铁定给劝大人您继续干下去,等着兴灾乐祸呢。”边上的另一位老农也是一脸傲色地道。 ------------------------------------------------ 嗯。种田地本事,我确实比不过这些跟土地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农,但是,我的眼光和对于事物的预期,却不是这些老农可以相比的。“多谢老人家您的一番好意的,不过。房某可跟旁人不一样,毕竟,我既身为渭南县之主,为一县之百姓着想,岂能坐看着这万多亩的地盘就这么一直荒下去?所以啊,这活计,我还是要干下去,我相信一点。那就是没有办不到。只有想不到而已。” “你!”赵老头很是愤愤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他身边地一帮子老农一个二个看我的目光显得充满了同情。我甚至听到了一声很低的报怨声:“这位大人怎么这么败家?” “嘘,你小点声,若是大人听你这么说话。小心脑袋不保……”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着实有些无语,不过,我旋及振奋起了精神:“要不,房某跟你们这些老人家一块儿,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莫非大人您还真想跟我们赌你能种出粮食不成?”另一位老农差点儿笑歪了嘴,花白的胡须一个劲地抖着。“正是,我就是要跟你们赌,咋样,几位老人家,有没有胆子,跟我来上这么一个盘口。”我得意地冲这群老汉挤挤眼。 我这话,顿时激起了这帮子老爷们的胆气,赵老头儿衣襟一敞:“干,咋不干,明明就是赢定的事,既然大人您拿钱帛不当回事,就莫怪小老儿贪您的偏宜,呵呵呵……” 这十来位老农都很是群情涌动,全都押盘口,赌本公子做不成这件丰功伟绩,当然,至少赌啥子,这得让我来决定。 “第一,若是我输了,那我这四百头母牛,就算是礼物,分给诸位老人家,这份财资,不知道诸位愿意不愿意接?”我笑眯眯地拿指手头指了指远处的牛棚。“四百头?娘哎,这不大发了?”赵老头呆愣愣了半晌,最先反应了过来,哆嗦着嘴皮子在那扳手指头,一个劲地瞎激动。 他身边的那些老农地表情跟他没多大区别,全都差点流出了口水,要知道,牛这一类的大型牲口,对于以种田为生的老百姓来说,不亚于一架拖拉机,而且他们这里才十二位老农,一人分下来,那可就是数十架拖拉机, 到了手,一头牛就能换十来亩良田,数十头,他们就普通的百姓,变成了富裕的地主,能不激动吗? “这个,大人,您能不能,容老汉们商量商量。”边上另外一位老头扯了正要开口的赵老头,冲我赔笑道。 “请便,反正天色还早,我可不急,呵呵呵。”我笑着冲这帮子嘴边都差点儿急得冒泡地老农笑道。 赵老头跟这帮子老农们干脆就走了几步,蹲在一边嘀嘀咕咕地合计,而坐我身边无聊得差点拿耳朵打蚊子的房成可急了,扯了一我的衣襟,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您可别胡闹,这些牛,可是您跟陛下借来的,若真是输了,到时候您怎么交待。” 我眼瞅着那帮子一边商量,一边激动得发抖的老农们,一面冲房成笑道:“你尽管放心便是,本公子从来不干亏本的活计,再说了,你觉得公子我赢不了?” “小的自然信您,可是事情若是有个万一……”房成看样子自信心也不是很足,最主要是对我改造盐碱地的信心不足,所以说起话来显得有些吞吞吐吐地。“怕个屁,不就是四百头牛吗?真要有个万一,赔就赔了,反正陛下也总不能把我这个女婿挂城门楼子上让我赔牲口来赎身。”我回头瞪了房成一眼嗔道。 房成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言语,干脆就借口似乎远处似乎有人过来了,他去瞅瞅,拍拍屁股把我这个少主子丢在了这儿跟一帮老汉扎堆,没点儿良心。算了,以后再收拾他,因为跟前这群老汉看样子已经商量出了结果。 一向胆大的赵老头似乎真成了这帮子人的领军人物,小心翼翼地坐回了我边上,清了清嗓子:“大人,这事可玩笑不得,咱们这些不识字的老汉,可经不起您这样地金贵人折腾。” ― ------------------------------------------------ “玩笑?房某到了渭南作县令,似乎还没有什么时候说话反过悔,耍过赖吧?莫非诸位老人家觉得我的人品就这么不靠谱?”我故意板起了脸,不满地道。“靠靠,绝对靠谱,咱们这些背朝天,面朝土的人,咋能不知道大人您给咱们渭南百姓带来的好处,人品更是这个。”赵老头慌忙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我这才装着缓缓地和缓了表情,其实差点笑出了声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我也把表情摆得诚恳一些:“赵老头,你们这些老人家考虑好了没?” “自然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可是大人,咱们这一帮子苦哈哈,打的粮食出了够吃,了没啥赚头,家里边也就些薄田,也不知道,大人您想要我们这帮老朽拿什么东西出来作赌资。”赵老头抹了抹额头处的汗水,一咬牙,把他们的心声给说了出来。 “原来就是这点小事,让你们这些老人家商议了这么久?呵呵,其实啊,若是赵老头你们输了,我既不会要你们卖儿卖女,也不会让你们把田地都当给我……”我这话说了半截,就见这帮子老汉们一脸的狂喜之色,不过又带着疑惑,仿佛是弄不明白我这位县令大人是否神智不清醒,这不等于是跟把财物白送给他们一样吗? 算了,不逗他们了,再逗下去,怕是一会真要让这帮子老家伙会高兴得翻白眼,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我顿了一顿之后又接着言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若是本官赢了,以后,本官来教你们怎么种田。” 听了我这话,这帮子刚才还神经紧张得不要命的老农全乐的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位还被茶水呛的猛咳个不停。赵老头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说大人哎,您这不是逗着老汉们玩儿吗?您要会种田,那咱们这帮跟这田地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汉都成了甚子了?” 第913章 国主呃屁 既然我有本事真能把这儿的盐碱地真的变成良田,那明,我比你们更懂得种田?”我笑眯眯的一句反问,让这帮子方才还笑得欢实的老汉咽在当场作声不得。这些个老汉们大眼瞪小眼,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之极,可偏偏这么大的诱惑就摆在跟前,若是不干,岂不是白白看着这么一大笔的财富从自个的指尖溜走,这恐怕会让他们死不瞑目。 “干!我赵老头贱命一条,怕个鸟人,老伙计们,你们自个看着办,反正我老赵赌定了,大人您到时候真有本事把这盐碱地整成了良田,种出了庄稼,别说是您要我们跟您学,就算是您不让咱们学,咱们死皮赖脸也得搭上您。”赵老头说话的气势很吊,不过我喜欢这种有魄力的人。 “好,即然赵老头你们如此说,那咱们现下就签个字,画个押。反正房某大小是个官,跟诸位老人家签了赌约,贴到官衙外,让渭南县的百姓都来做个见证,到时候,我这个当官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反悔,如何?”我伸出了手,赵老头一挽袖子,拿手在自个的衣襟上搓了搓,一咬牙,啪,与我击掌一处:“干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成业已经大呼小叫地跑了过来:“公子,公子,京里来人了。是陛下的侍卫。” 这话一出口,吓得这帮子老头全身直哆嗦,或许倒了此刻。他们才想起,本公子是渭南地县令,同样是人人皆知的大唐高官,陛下的女婿。我赶紧摇手示意这帮子老头别心慌。“无妨,老人家你们稍稍宽坐,房某去去便来。房成,快去取纸笔来,本公子跟这些老人家要立赌约。”我冲房成喊了一声之后,迎着那位已经下马正朝这边大步赶来的大内侍卫迎去。 “大人,奉陛下之诏,请大人即刻随属下回京。”大内侍卫朝我恭敬地敬礼之后,方自言道。 这让我不由得一愣:“哦,发生什么事了?”我心里边一紧。可瞅大内侍卫的表情没啥动静,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李叔叔的身体没问题,那再大地事儿,对于我来说,只当是放个屁。大内侍卫瞅了一眼那帮眼神诡异,表情战战兢兢的老农们一眼,压低了声音:“是关于吐蕃的。是进奏院传来的情报,陛下特派属下来请大人,一同往宫中而去。” ------------------------------------------------ 听了这话。我眉头不由得一挑,歪头冲大内侍卫问道:“莫非是吐蕃国主……”大内侍卫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也激动了,他娘的,绝对是大事件,吐蕃国主松赞干布呃屁了。李叔叔的偏宜女婿竟然就这么呃屁了?就想拔腿随大内侍卫而去,不过见着那帮子老农还蹲在原地不赶稍动,心念一转:“还请等本官一会,等我与这些老人家签了赌约,再一同前往,花不用一刻钟便可。” “赌约!大人您跟老百姓立赌约?”大内侍卫差点一跤掉进沟里,两眼发直地瞅着我。我干笑两声:“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对了。可别吓着他们。” 大内侍卫看样子心里边也甚是好奇,想看看我跟一帮子看起来一无所有的老农赌啥玩意。反正我说了耽搁不了多久,再说他已经把命令传达到了,晚回去。李叔叔要怪罪下来,那也是找我这个女婿的麻烦,扯不到他地身上,所以也就点头应允,跟在我身后,朝着那些老农走去。 “老人家坐你的,这位是我哥们,没啥好怕的,来来来,喝茶喝茶,等我那位家人取来了纸笔,咱们就把字据给立了,这样一来,到时候,若是房某正干不成,你们只管来把牛牵去,有了我的签名,保管没有人敢拦着。”我把赵老头按回凉席上边,替大内侍卫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笑道。 边上的大内侍卫见我拿眼瞅他,只好一个劲地点头,仿佛他就是陛下派来专程来为我们的财约做见证的一般,喜得一帮老农一个劲地冲这位大内侍卫行礼,这个时候,房成终于捧着笔墨纸砚赶了过来。 写东西,本公子自然是轻车熟路,唰唰唰,写好了一张,然后便念出来,让这些老农听个清楚明白,他们没有异议之后,我就继续写,还好字儿不多,不大会,就写够了张数。这帮子老农人手一张,而我也拿了一张,老农们不认识字,我又只好一个个地问了名字,把他们的名字都添了上去,然后把我的名字给签上,双方画押, 来,一帮老农还是拿眼瞅着那名半途赶到的大内侍卫侍卫莫明其妙地瞅着这帮冲他直咧嘴地老农,根本就一头的雾水。 我理解了,把笔递给了这位大内侍卫,然后笑道:“既然你是代表陛下过来唤我的,也就做个见证,签字划押,作为中间人公证咱们的赌约有效。” 大内侍卫一脸郁闷地把自个的名字给签下,也拿手指盖了印泥,总算是让这些老汉们笑开了怀,而且还一个劲地说偏宜话。“非是咱们这些老汉不信大人您,不过有比您更大的官儿来做个见证,那自然也是再好不过了,咱们敢不相信陛下派来地大官吗?” 这话不仅仅是我,连那位大内侍卫也觉得尴尬,啥时候位属六品的大内侍卫竟然比堂堂的四品将军还高了?不过还好,我扯了一把这位兄台,示意他根本用不着解释,解释了让这些老农反而会心生悔意,那可就不好了。 告别了这群欢喜得像是捧了件珍宝的老农,拿了我的那张也交给了一位家将,让跟随这些老农一块拿去官衙,交给县丞崔仁师,让他贴在官衙外,让这些老农彻底放心,嗯,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本公是想引起渭南县的百姓的好奇心,让他们也注意到这件事,不管是输还是赢,对于我争取渭南县的基础百姓地信任,有着莫大的好处。只要有了信任,干起事来,绝对要好得办得多。 ― 叮嘱完毕,与早已准备完毕替我牵了座骑过来的房成和勃那尔斤两位忠仆,随着李叔叔派来的大内侍卫,匆匆地向长安城赶去。一路无言,因为是快马疾驰,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到了长安。 让这二位忠仆在宫外候着,便随着大内侍卫直往李叔叔所在地栖凤阁而去,到了,竟然没人,一问才打听到,李叔叔等不及,已经去参谋院吹牛打屁去了。我只好又转身,匆匆地赶往参谋院。 一进了厅门,果然,里边早已经蹲满了参谋院的官员,还有大唐有数的重臣,俺家老爷子也赫然在列。李叔叔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儿,见我到了,冲我扬了扬手:“快快过来,贤婿怎么现今才到?” “小婿因为一些公务给耽搁了一会,还请陛下恕罪。”我上前两步,赶紧给李叔叔行礼致意。 “呵呵,既是公务,来晚一些也没啥,坐罢,诸位……”李叔叔又开始唾沫横飞起来,我径直就坐到了苏定芳的身边。苏定芳挪了挪屁股,给我空出了个位置。“定芳兄,咋回事,方才来得匆忙,小弟我不太明白发生了啥事。” 苏定芳呵呵一笑,很是得意地挑了挑眉头:“俊哥儿,大喜,吐蕃国主松赞干布病亡,国相禄东赞等大人隐匿消息而不发,另外派人诏二位松赞干布的兄弟回都,这会子,吐蕃有热闹瞅了。嘿嘿嘿……”苏定芳正说着,那边前面的人已经把情报传递了过来,我一把就从苏定芳手中夺过,仔细地阅读起来。 原来,松赞干布就在六月初病情突然加重,剌日昏迷不醒,而最终只撑到了六月中,呃屁在了宫禁之内。死时,公主殿下亦在身边,松赞干布因是暴死,所以没有留下诏令指明是否由其孙继承王位,不过松赞干布死时,身边的几位内大臣与禄东赞一齐合议之后,决定奉松赞干布之孙芒松芒赞为主。 果然,那几位大臣,看样子跟禄东赞也是一路货色。跟禄东赞一般,身后都有各自的部族撑腰,虽然实力没有禄东赞吊,但是合力下来,却又比禄东赞高出不止一筹,禄东赞现在的妥协,肯定只是暂时的,想想另一个时空支线,禄东赞父子把持吐蕃朝政数十年,自然有其狠毒果决的手段来收拾这帮子与他一般心思的大臣。 第914章 阴谋诡计 松芒赞这小家伙我是知道的,年纪不过八岁,落到了狠角色的手里边,比起当年汉献帝的命运想来也是差不多。禄东赞等诸位大臣各怀鬼胎,皆以新主年幼,若是过早的暴露松赞干布的死讯,必然会引起纷乱为由,共同下令封锁消息,就连侍卫,也全换成了这几位合谋大臣的死士,禁绝了王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不过,松赞干布的老婆文成贵为我大唐帝国的公主殿下,禄东赞自然不敢做的得太过份,只是将软禁了起来,幸好咱们的人就在公主身边,所以,直接从宫中放出了信鸽,不然,我们怕也没办法知晓这件大事。 王宫内虽然表面上一片和谐,诸位大臣很是众志成城,其实怕是都在各打个的算盘,如果消息能够泄出来,又或者漏给松赞干布的两个王弟知晓,那吐蕃必然会内外交困。如果大唐这个时候能搞一些投机倒把的动作,就算是暂时拿不下吐蕃,也能让这个原本对大唐怀有异志的蛮子国度变得支离破碎。 越思考,心里越是兴奋,这位松赞干布实在是死的太及时了,死的相当对头,嗯,激动地差点想跑去吐蕃握这位好同志的手给他三鞠躬了。想想还是算了,咱可是正人君子,总不能去吐蕃的山崖顶上跟这位土蕃国主的骨头架子谈天论地吧? 而这个时候,李叔叔与诸位大佬地讨论也越加地显得激烈。程叔叔为首地一群好战份子向李叔叔强烈要求。乘此机会。先把位于大唐东南角地吐蕃地盘给吞了。理由有二,其一。大唐目前已经有军队渗入到了聿赍城中,并且已经取得了吐蕃王爷的信任,如果能借机把这一带给吞了。那至少让吐蕃实力大损。并可借由此为西进进逼吐蕃国都地基地。其二。那位吐蕃王爷早对吐蕃有不臣之心,更是与吐蕃国相素有怨仇,若得出动大军。帮助其成为吐蕃国主。那么。大唐可以获得相当的利益。进而起到控制住吐蕃的效果。 ------------------------------------------------ 不过。程叔叔等人地建议遭到了以李绩大叔等人地反对,认为此刻便急腾腾地杀将过去,很容易引起吐蕃国民从上而下地反感。另外。反而能让吐蕃人在这一非常时期。团结到了以禄东赞等人地身边。使其国上下一心。反而不容易拿下吐蕃,另外。那位吐蕃王爷拔布弄赞一向就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其子涅赞芒赞虽然是个人物。不过野心太大,而且这人不好控制。到时候帮了他。说不定等国势既定后。他十有八九会反戈一击。让我大唐反而陷入尴尬的局面。 至于李靖伯父坚持认为,现在并不是征伐吐蕃的最佳时间,虽然吐蕃暂时压制国主松赞干布呃屁地消息。必然是为了争权夺利。大唐如果现在出兵。实在是太早了一点。应该静观吐蕃地内部,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如果没有。就借那二位吐蕃王爷之手,让其内耗。尽量地削弱吐蕃地实力。 争来吵去地。整间参谋院几乎成了菜市场,程叔叔跟李绩大叔顶到了一块,唾沫星子横飞,捞袖挽衣地,仿佛谁要是气势弱了一些,这征伐吐蕃的任务就会从他们的手里边滑落而去一般。李叔叔头疼地苦起了脸,边上,一帮子兴灾乐祸地地乐滋滋地看笑话。本公子便是其中之一,真希望这二位能够在大厅外光着膀子掐上一架那才热闹。 不过,李叔叔最终站出来劝场,我们只能遗憾地收起了看戏地心思,看着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怎么处置这件事。 “嗯,二位爱卿都是为了国事忧心。这是好事。不过,在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若是让人瞧了去,岂不是笑话尔等身为朝庭重臣,也不知道体面,嗯,朕觉得,几位爱卿。说地都有道理,不过,却各有长短,吐蕃国主松赞干布丧生。实为我大唐地机会,怎么把握,就得瞧咱们自个,把握得好了,让吐蕃成为我大唐的附庸都未尝不可,若是把握不好,损兵折将不说,还容易落入其他蕃属国之眼,觉得我大唐兴无义之师而伐,有损我大唐之威仪。”李叔叔宽慰了两人之后,背着手,悠然地在厅里迈着步,一面侃侃而谈。 “陛下所言甚是,臣以为,此事,确实是一个绝佳地机会,如何能把机会把握住,既能使我大唐获得最大的利益,又能最大程度地削弱吐蕃,还能便得周边属国不以敌视的眼光看待我们,这才是我等在此商议地目地。”老爷子也 来应和道。 嗯,这话甚合我心,而大多数在场的人都颔首以示认同,当然,程叔叔、张亮等无耻老流氓私下里嘀咕地疯话不咱就装着没听到就是了。 说真话,战场上耍阴谋诡计,咱确实不在行,朝政之上,我更不是老爷子他们的对手。可是在这种国与国之间,利用利益来相互勾结,算计对方地招,本公子在后世可是见得多,也看得多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不希望我离开了长安之后,就让别人忘记了我的存在,所以,我站了起来:“陛下,微臣倒觉得,目前,确非与吐蕃正面作战地时机,理由,与李靖大人所言并无二致。另外,微臣也觉得,我们可以利用吐蕃内部的内耗……” 我话刚说到了这,程叔叔就站了出来:“贤婿小后生,平时瞅着你也觉得挺机灵地,怎么你今个拿人家李老大人的隔夜饭来炒着玩。”程叔叔这话顿时让在场的诸人啼笑皆非,害地本公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还好李叔叔对我比较关爱。“程卿坐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贤婿,你有话只管直言便是,别理那些闲人。”嗯,这话分明就是针对某人的,只是,某人只翻了两颗白眼珠,厚皮实脸地坐回了榻上,似乎李叔叔这话是对空气说的,跟他浑没有半点关系。 — “但是,微臣觉得,我们不能看着不动手,而是需要做出几手准备,如果吐蕃没有发生内乱,那我们就让他们乱起来,如果他们乱了,我们就要让他们变得更乱,最好是乱得举国崩解。”我没有受程叔叔插话的影响,最主要是已经习惯了,开始冷静地分析了起来,随着我话题的深入,原本还显得有些噪杂的参谋院内渐渐地变得悄无声息起来。 ------------------------------------------------ 第一,吐蕃这三股势力,最强的,自然是挟天子以令诸候地禄东赞这一派,集中了大部份的吐蕃贵族。第二股势力,就是与我们暗通款曲的涅赞芒赞的实力只在能这三股势力当中算是最小地,不过,涅赞芒赞此人,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野心太大,不过正因为他的势力小,所以,他对于我们大唐的依附就更紧。 另外一股势力,就是松赞干布的二弟:芒布松赞,此人是个帅才,治军严谨,练兵有法,当年就是他随着松赞干布东征西讨,征战四方,算得上是吐蕃有数的名将,不过,他也有缺点,就是做人太过刚直,容易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正因为如此,他对禄东赞等性格圆滑,官场老滑子们很是看不过眼,经常发生冲突,而松赞干布病重之前,将其调往北彊指挥数万大军御守边界,既是为了吐蕃的安宁,防备大唐的虎视眈眈,又让这位王弟去干他最擅长的事情:领军戌边,也免以自己没有能力压制弟弟和禄东赞等人的冲突时,发生更大的变故和冲突,不能不说是一种良策,可惜的是,这正给了我们利用的突破口。 正因为此人的性格太过刚直,脾气暴燥,这一点,又恰好是我们最喜欢的,因为,我们就可以利用其性格,来做一篇大文章。 至于禄东赞等人,挟天子令诸候,他们虽然掌了大义,可是,这二位王爷若是闹腾起来,凭着国主弟弟的身份和威望,也绝对是不可小窥的,再说,松赞干布身死,奉少主登位,禄东赞等人竟然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这里边,自然会让人产生很多的联想,消息如果泄露出去,再让人一挑拨,那不起火来才怪。 一面说着,我一面阴森森地笑着,尽量用表情来跟语言进行配合以期增加我的说服力,老爷子、高士廉、马周等文官听得如醉如痴,嗯,因为阴谋诡计一向是文人最终爱的。而另一边,李绩大叔、江夏王李道宗、李靖伯父等人眉飞色舞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第915章 上兵伐谋 说了,如果能把消息通过其他的渠道进一步泄露,让知道,松赞干布死时,并没有指定谁人来坐这个国主,按着他们这些蛮子强者为尊的风俗,绝对能让吐蕃高原梁上血雨腥风。 说完,所有人都瞪着我,苏定芳、裴行俭等年青纨绔将领皆冲我翘起了大拇指,一脸叹服。李叔叔一个劲地吸气,就好像是牙齿在生疼,而程叔叔叹了口气,一个劲地摇脑袋低声嘟囓:“***,这小子怎么这么歹毒,老夫当初嫁闺女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 听了这话,我哭笑不得,再歹毒,咱也是歹毒在外人的身上,您老人家的闺女可是我婆娘,难不能我还在家里边整天跟老婆们耍心眼,玩恐怖心理游戏不成?不过,程叔叔下句话更是让我无言以对。“贤婿小后生,要得,早知道你坏水多,当初老夫就该拉你去单于都督府那边溜上一圈,说不定这会子单于都护府那边的突厥蛮子怕是连根毛都不剩。”程叔叔鬼话连篇,让人着实是难以应对得很。 还好,李叔叔开口了:“小子,过来,坐老夫边上,你说说,如果是你,你准备怎么搞吐蕃?”李叔叔笑得相当的和蔼,可是听了他这话,我可是给吓得够呛。 “……这个,不需小婿去搞,这里这么多的名将先辈,这就用不着小婿插手了吧?况且小婿地事儿还多着呢。”我赶紧求饶。对于高原。本公子可是心有余悸,后世贵州兵,绝大部份都是往云南和西藏而去,我们县里边去地两个兵,就是因为在吐蕃高原上感冒了。远在兵站,又是大雪封山。当时没有足够的药物和器械治疗,结果就呃屁在半道上。 现在的大唐,既没有氧气瓶,更没有高压氧舱,也没有一飞千里的飞机那种交通手段,本公子虽然对杀敌立功很感兴趣。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丢下家里的一堆孤儿寡母。跑去天庭当神仙,这事打死老子也不干。没了命,还享受个屁地荣华富贵,蹲在后边使坏,这才是本公子该干的事。 ------------------------------------------------ 李叔叔倒是笑了起来:“急甚子,朕不过是问你用什么法子收拾吐蕃,渭南地事。自然还需要你去操持。” 听了李叔叔这话,放心了,心一静下来,阴招频出。对付涅赞芒赞,最简单。这家伙虽然会一些阴谋诡计,却非是什么枭雄之材,可以继续提供武器装备,当然是花钱卖,然后。我们会在私下里支持他上位,助长其意欲称王的气焰,当然这一切。以不暴露我们大唐为目标。 至于芒布松赞,怎么对付这家伙才是重头戏,毕竟这位在军事素有威名的王爷,统领着吐蕃与吐谷浑交界的七万精锐。另外,与羊同接壤,统兵三万的吐蕃名将墨脱哲可与芒布松赞情同手足。同时也是吐蕃大族墨脱一族的族长,两强掌握了吐蕃泰半地精锐。 第一步,可以缓一缓边境的压力,让吐谷浑内的唐军地姿态显得收敛一些。至少让这位吐蕃王爷感觉不到我们大唐的敌意。 第二步,可以使一能言善辩之士往其军中,让他和那些将领知道,国主病重,欲托国主之位芒布松赞,然而禄东赞与其一向深仇,不甘他回国都继位,所以毒死病重的松赞干布,禄东赞密不发丧,立芒松芒赞为主,欲对其不利的消息就已足够。 当然这个人选,自然不会是大唐身份的人,而是我们早就遣入吐蕃,融入了吐蕃利用各种身份伪装的那些间谍,即使芒布松赞他不全信,也会半信半疑,这就好办。 禄东赞密不发丧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担心这二位松赞干布的王弟发彪,所以,肯定会派人来寻借口夺其兵权,又或者使人用各种借口让其回国都,这样一来,芒布松赞只要不傻,绝对能结合先前地消息,得出正确的结论,这样一来,芒布松赞的脾性,必然会有所动作。 然后,再以金银,贿其下属,让其明白我大唐绝无犯吐蕃的野心,甚至可以以减少边境地军队为示好的表示,让其放心地与禄东赞去掐架,只要两边打得激烈,打得水深火热血雨腥风的,咱们再耸恿下,涅赞芒赞很有可能也给把他爹推出来,另立国主,那到时候,吐蕃,就再不会是铁板一块,嗯,应该说是根本就变成了一盘散沙,到了那时候,大唐不论是支持谁 能获得最终地胜利。 当然,咱可不会这么干,那就得像玩牌似的,慢慢地搓,最好能把三方都搓得精疲力尽,变成了一堆排骨人,到了那时候,大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李叔叔瞅了我老半天,大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边,很是感慨地笑道:“老夫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照贤婿之计,只需以数人,便能成事,仅仅以口舌,便使我大唐心腹之患,转眼云烟,正合兵法上兵伐谋之要,吾婿之才,可比那汉初之张子房也。”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不费兵卒,而戳吐蕃,使我大唐再无西南边患之忧,此子当为首功。”高士廉也禁不住赞叹道,老人家向来是对事不对人,不偏不倚,这话说的也对,只不过,这位老人家的亲外甥的脸嘴笑得有些难看,咱也懒得在意,反正我现下也没功夫取笑他。 余下地时间,该换给其他人来表演了,毕竟我只是画出了一张表格,具体怎么实施,还是有李叔叔这位爱摆显自个本事的皇帝陛下来指挥为好,这种风头,不需要我这个晚辈来出。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蹲下,苏定芳搂着我的肩膀很是亲热:“俊哥儿,这一手耍的实在是漂亮,原本老苏还想着上战场杀敌立功,可让你这么一闹,啥玩意都没了,倒是你小子可又立了一大功。” 我赶紧赔笑道:“老哥您就莫笑话我了,这立的啥功,我不过也就是耍些歪门邪道罢了,这种功劳,也没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对着搞来得痛快。” 听了我这话,总算是打消了身边这几位眼红我的纨绔年青。“嗯,看来咱们得多读读兵书,说不定,赶明儿咱还能想出比俊哥儿更牛地招来。”裴行俭一本正经地道,边上的段云松笑歪了嘴:“得了吧,就裴兄您?怕是有那时间,早上赌桌呆着去了。” ------------------------------------------------ — “瞎扯蛋,本将军已经弃恶从善,再来碰那玩意了,兄弟们可得记住了,谁再跟我提赌字,我就跟谁急。”裴行俭严肃的表情让我好奇了起来。“台兄,您莫不是发烧了吧?咋今个说话这般的不正常?” “还不是因为咱们裴兄地媳妇有了身孕。”一直笑眯眯没说话的薛仁贵一句话点了出来,果然,裴行俭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还不是那娘们碍事,前两天就跟薛兄弟几个在家里边玩了两把,那娘们也不给老裴我面子,说什么我要是再去碰那些玩意,她就回娘家,带着身子嫁给别人,让我的娃姓不了裴,你们瞅瞅,哪有婆娘能这么干的?” 嘴里这么说着,其实眼里尽是高兴和欢喜。嗯,最主要是习惯了,裴行俭的婆娘咱们可是见过的,既漂亮,又泼辣,就跟一朝天椒似的,再我们这些友人跟前,也不知道这两口吵了多少回。可是过了两天,这对欢喜冤家绝对又甜甜蜜蜜地,你侬我侬的,按裴行俭的话说,跟这种婆娘过日子,这才有趣味。 就在我们祝贺裴行俭,并且让这家伙答应今夜摆宴,请我们这帮子好朋友一顿酒食的当口,大事业已商议完毕,按照方才我的提议来实施,准备让吐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能让他们相互杀得血流成河,李叔叔甚至拍板,只要他们愿意一直这么掐下去,李叔叔甚至愿意减价向他们三方提供武器,嗯,免费是绝计不可能的。 散了会,我自然随着老爷子一同出了参谋院,毕竟好些天没见到老爷子了,先问问安,看看老爷子有没有什么指点和吩咐,边聊边走没等走到宫门处,李叔叔身边的大内侍卫就追了过来,说是李叔叔让我去见他,可问这位大内侍卫,他却也不知道李叔叔唤我去干啥。 第916章 商鞅南门立木 奈,只好向老爷子告别,顺便向老爷子说了声,今天吃了,要赶回渭南,继续为人民的幸福生活努力创造机会。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原因,其实本公子为了今夜去蹭裴行俭的一顿酒食。 本公子当然不敢跟老爷子说今天夜里要去跟一票狐朋狗友胡混,不然,老爷子怕是又要劈头盖脸地浇我一脑门的唾沫星子,所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至少老爷子喜欢听自家的孩儿要为国为民呕心泣血、废寝忘食、大公无私。 听了我这么一番言语,老爷子自然很是赞许了一番,说为人民服务是大事,好事,古代的先贤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咱家的二郎效法先贤,这是一种大公无私的精神体现。让我继续努力发扬不怕死不怕苦的奋斗精神,早日完成国家的重托云云,反正再过几天他会领着全家下来渭南搞温泉一日游的活动,所以不回家也没关系,至少娘亲和我婆娘那边,老爷子替我代个话问声好便成,勉励了我几句之后,风度翩翩地出了宫门。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进了栖凤阁,先冲李叔叔长施一礼先,李叔叔笑眯眯地冲我勾勾手指头:“贤婿,过来,老夫有件事得问问你。” “岳父大人尽管问便是。”我坐到了李叔叔的对面,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先是猛灌了一口,刚才在参谋院费了好些地唾沫星子。这会总算是补了过来。茶水刚落肚,李叔叔就很诡异地凑上了前来:“贤婿,老夫听说,你跟渭南的老百姓打赌?还拿老夫给你的那四百头母牛作赌资?” 瞅李叔叔的表情。我暗叫不妙。这老流氓该不会想发吧?我赶紧正色道:“确有此事,不过,小婿这么做。正是效法先贤。” “嗯?”李叔叔听了我这话。顿时一头雾水,眨巴了半天眼睛,像是方回过味来一般,脸色就阴了下来:“我说贤婿,你该不是拿老夫当猴耍吧?老夫好歹也是遍阅先贤典籍之士,就没听说哪位先贤跟百姓赌钱地。” ------------------------------------------------ “岳父大人,您可不能把目光单单盯在一个赌字上边,其实小婿所做地。不在赌约。而在于百姓与官府的诚信问题,和加强他们对官府的信任。”我赶紧解释道。 李叔叔眯着眼睛瞅我半晌,见我摆着一副慷慨义士地架势,浑没有一点做贼心虚地意思,倒真是有些疑惑了起来。“你这话啥意思?你倒先说说。你这效法的是哪位先贤?” “小婿不过是效法商鞅。”我只这么一说。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一惊:“贤婿,前秦之亡。在其暴政,你缘何效法于秦?”李叔叔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 听了李叔叔的误解,我不由得幽怨地道:“岳父大人错怪小婿了,小婿并非是欲法效秦。而是欲效法商鞅南门立木,立下官府与百姓之诚信,而非是效法秦之苛法。” “官府与百姓之诚信?”李叔叔眯起了眼睛瞅着我,没有说话,李叔叔这种习惯性的动作让我明白,该是我解释的时候了。 我清了清嗓子:“陛下。无数先贤都曾反复的提到诚信,孔子曾云:‘民无信不立,’而孟子亦云:‘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诚信在于国家治理上有着极大的用处,诚信者,乃天下之结也,言不信者。行必不果,小婿要在渭南以革税法,首要之务,就是首先要言出必践。行之必果,小信诚则大信立,获得了百姓地信任,这样,他们才会听从我这个渭南县令,跟随我,也才能便得税法得以推行,而不使百姓疑虑重生……” 我这也是没办法地办法,毕竟要干事,首先就得立信,人无信不立,国家与政府,甚至是商贩也同样如此,这个道理,李叔叔岂能不明? 李叔叔方自转怒为喜:“老夫倒没有想到,你小子耍阴谋诡计一套套的,这治国治民之方略,也是张嘴就来,呵呵呵,方才是老夫糊涂了。《礼记》就有此言: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贤婿之良苦用心,实暗合先贤之道,不过嘛,你小子也太阴损了点,拿老夫的牛去做赌资,若非是老夫方才偶然问起,还不知道你小子整这么一招呢。” 李叔叔这话说得我有点脸红,干笑两声解释道:“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故意,而是在百姓农人的眼中,就算是给他们再多的钱帛,也不如田地牛马来得实在,所以小婿只能借岳父之物来操持此事, 父大人体谅一二。不过岳父大人您请宽心,小婿打注,所以才敢向那些老农放此豪言。” “嗯,这事就这么办吧,老夫还真搞不明白,贤婿你莫非真有法子将渭南那万亩盐碱之地,改造成良田不成?”李叔叔挠了挠下巴,很是好奇。 我点了点头,一脸的自信:“别地小婿不敢说,可是这种田嘛,若真让小婿动手,怕是一年都操持不了一亩地,不过让小婿来作指导地话,绝对能在明年之内,就能让这片几乎长不了东西的盐碱地成为良田。” ― “真的假地?”李叔叔也是很不信邪,一脸的怀疑,见李叔叔这般的表情,我很是郁闷,难道本公子地信誉和人品就那么差? “岳父大人若是不信,小婿也愿意与岳父大人您赌一把。”急眼了,人品是最重要的,质疑我的人品,这是让我最受不得的事情。李叔叔挑了挑眉头,大笑了起来:“好嘛,赌到朕地身上来了?也罢,反正朕也好奇,就跟你赌上这一把,不过,赌资为何物?可别又拿老夫的东西来跟老夫赌,信不信老夫一会踹你。” “嘿嘿,哪能,若是小婿不能使得渭南那一万亩荒田在明年内长出庄稼,那小婿听凭岳父大人处置。如今我大唐的耕作技术和手段都是日新月异,不过,却没有一个完全的手册来指导百姓,很多偏远地区的农人依旧行那刀耕火种,不利于我大唐的粮食增产,可若要是小婿赢了的话,嘿嘿,还请岳父大人以朝庭的名义,招集农学方面地能人智士,重新修撰一本新农书,刊行天下,让我大唐千千万万子民皆受陛下之恩泽。”我这话一出口,李叔叔目射精光,双目灼灼地看着我,一脸的欢喜和兴奋,甚至还有赞许。 ------------------------------------------------ 看到了李叔叔的表情我就知道,老家伙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对于李叔叔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叔叔仰头就干掉了一杯茶水,一巴掌就拍我肩膀上,:“好好好!贤婿你倒是提醒了老夫,确实如此,我大唐国力日益强盛,以往之牛耕,改作马耕之后,已然大大增效,若有农书为指导,让天下百姓皆明新技术地妙处,确实是朝庭之喜,百姓之福也,既然你赢了不求赏,而只全天下与百姓,老夫若是难为了你,也于心不忍,这样罢,不论输赢,老夫都会把农书之事给办了,不过你若是输了的话,至少得让老夫再添两外孙,咋样?” “啊?”我目瞪口呆,太邪恶了,这位老流氓啥人嘛,添外孙这种事儿您也好意思说出来,还在我跟前淫笑着比划两根手指头,卖糕的,这老爷们该挖个坑把他给埋了才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贤婿,不是老夫说你,可是你跟我闺女成婚怕也有个好几年了,才添上这么一个娃儿,这实在是让老夫这个当外公的着急得很呐,贤婿,老夫像你这般大的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生了老七了,可瞧瞧你,好几年都没动静,莫非……”李叔叔话没说完,不过那张八卦的嘴脸让我想抄鞋底子往他那些老脸上招呼。 我赶紧摇头:“小婿一切正常,只是觉得家里边孩儿已经够多了,所以就想着再等两年,等娃儿们大些,再要上几个。” “瞎扯蛋,谁会嫌自个的孩子多,我看你小子是有病!”李叔叔气的直翻白眼:“开枝散叶,知道啥叫开枝散叶吗?子嗣繁茂,家族兴盛,我们这些人才能对得起祖宗的期待,明白吗?别给我瞎整,告诉你,老夫还想多抱上几个外孙。” 李叔叔明着威胁人,我只能诺诺应是,我可不敢向李叔叔解释什么叫计划生育,更不敢跟他说什么叫生理避孕期,若本公子敢在李叔叔跟前提什么一胎上环,二胎结扎,李叔叔很有可能抄刀子先把俺这二十一世纪优秀穿越青年给结扎掉。 第917章 名将?麻木了…… 悻然地拜别了老流氓,不过李叔叔的话虽然糙了点,都四年了,一个娃儿都还没添,别说李叔叔,我家老爷子也比较隐晦地跟我提过这事。 至于娘亲,倒是很着急,一会儿让我写信让大哥加把油,一会儿让我自个加把油,这都啥事嘛。就我那几个婆娘自个也纳闷,难道肚子大了一回就完事了?所以这段时间肚皮舞练的更起劲了,看样子,本公子还得努力一把,至少努力向种马方向发展,呃,指的是优生优育的优良品质,而不是逮着个妞就咬上一口的那种疯马。 告别了李叔叔之后,领着俩忠仆,直入了裴府,这个时候,裴行俭的府中早已挤满了相熟的狐朋狗友,一个二个正在大呼小叫,举盏邀饮。其中最显眼的自然是程家那六位舅兄,谁让他们长的跟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似的,若是不熟悉的人,瞅见这六位在眼前上窜下跳,绝对会以为自个酒醉得厉害,一个人都能看成六个。 这时候,裴行俭正扯着一个看起来也是学院的学员的壮汉,正在那边不知道嘀咕啥子,两人鬼模鬼样的,一看就知道那名学员也不是啥好鸟,近朱者赤,近墨这黑,这话我一向奉为经典。 “哎呀,俊哥儿你怎么才来,大伙可都等你半天了,来来来,快里边请。”裴行俭扯着我就往里边走,这时候,原本与裴行俭不知道在算计啥地那位学员壮汉已经双脚并拢站得标直地向我敬礼:“学生见过院正大人。” “呵呵。这里不是学院里边。不必拘礼。裴兄弟。这位……”我回了一礼之后。冲这家伙一笑。然后问向身边地裴行俭,嗯,这人立正之后,倒是显得很人模人样得紧,而且面相雄伟,体态魁梧。绝对也不是一个普通角色,咱学院里边啥时候又出这等人物来了? “哦这位啊。他是今年年初时辽东半岛那边送来地进修学生中地一个。我跟这家伙挺聊得来地。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姓黑齿。名常之。”裴行俭很是亲热地搂着这位雄壮汉子地肩膀笑道。 ------------------------------------------------ 我……嗯,麻木了,在一又二分之一秒内发呆了一会,总算是又恢复了过来,毕竟在我眼前的纨绔之友,随便拉扯一个出来都是名将。多这一个也不多。不过,还是让我有了意外的惊喜,没有想到当地的军方将领竟然这么有眼力,替咱大唐又发掘了一员名将。 我挤出了一个和悦的笑脸:“哦,竟然是保送生?呵呵,怪不得我方一进步就觉得此人面相惊奇,体态雄伟,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对了。是那位大人荐你来此的?” 我这话倒是让黑齿常之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赶紧谦虚地道:“院正大人过誉了,常之入军伍不过三载。尚无功勋,哪里当得大人此评。学生自幼读兵书,为地便是能沙场效命,建功立业,学生是受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第一期学员轩萧校尉所荐。” 这个时候,裴行俭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得了得了。别杵在门口了。快些进去,你们不饿我还饿呢。” 我只能往里行去,不过还是回头叮嘱了黑齿常之一句:“怪不得,呵呵,好好好!一会儿,咱们俩可得好好聊聊,顺便跟我说说辽东的事儿。” “是!”黑齿常之地表情依旧显得不动声色,不过我还是瞧出了他眼中地欢喜和激动。废话,一个不起眼地学生能让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地实权人物瞅在眼里,这是多大的荣耀,再说了。如果他能表现得好,日后有了我这位大唐著名地伯乐先生的推荐,怕还不能一日千里? 吃吃喝喝的当口,跟一票纨绔之友喝上了一圈,就拉了黑齿常之坐我边上,考较起学问来了,嗯,咱好歹也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头目,考较学生的学业,也是咱的本职工作,所以也不算啥,加上本公子沙场征战,出生入死这么些年,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三两个战例拔拉过来摆上,还是可以地。 黑齿常之果然不是一般那种三言两语就能打发地菜鸟,提问或者是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都精细得可以,甚至包括士气的训练、士气、粮草等物都要地详细询问,方做出自己的判断。不错不错,至少在纸上谈兵上,这家伙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凭他这身板,若能多加磨练,再调教个几年,说不定就是一代名将从本公子的手里冉冉诞 “好小伙子,不错,够可以的,这样吧,你先在炮兵学部锻炼一年,明年,我作主,调去参谋学院多历练一下。”我当既就拍了板,让这位日后的大唐名将很是感动了一回。 随后聊起了辽东的话题,辽东那边的发展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亦不为过,宽阔的水泥直道,如今已经修过了黑水都督府,从辽州出发,经翰海都督府至黑水都督府,只需要花上半个月不到地时间,辽东各州县,大多数都已经被密布的水泥直道所交错联接在了一块,另外,辽东一带目前有二十八万户一百七十多万的汉族百姓,共垦良田二千五百多万亩,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眼珠子差点都瞪出了眼眶,乖乖,那可了不得,两千五百多万亩,那也就是二百五十多万顷地,大唐贞观十五年时,全国清查土地,计大唐共有田地五百七十九万顷,短短的七年时间,就陡然间增加了近二分之一的耕作面积,难怪,难怪李叔叔一个劲地强调要开发北大荒,努力迁移人口,加大宣传辽东地区的土地置换,另外,大唐的驽马百百之五十以上,优先供应往辽东开垦田地的百姓。 “好啊,有了田地,有了人口,又有了粮食,大唐在辽东半岛,可以说是已经能稳稳地扎住根了。再过上十年,怕是辽东……”我很幸福地猛灌了自己三大杯,边上地黑齿常之只好莫明其妙地陪着我也干了三杯以示敬意。 嗯,我真的是高兴,大力地发展,辽东道,目前已经成为了大唐粮食产量的丰产区,另外,辽东的煤、铁,同样也是大唐所需要地物资,长此以往,大唐越来越觉得辽东是绝对不能放弃的固有领土,汉文化的入侵,使得当地未开化的蛮子在人口占比上已经不足一成,再过上几年,怕是大唐在东北的百姓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把那些少数蛮子给淹死掉。 ― 这就是人口基数大的好处,在这个年代,正应和了后世一位吊人的一句名言:人多力量大。 ------------------------------------------------ 这个时候,黑齿常之倒也厚起脸皮替我推荐起他的一位好友沙吒相如,说他这位兄弟也跟他一般熟读兵书,师同一门,在兵法上的造诣相差无已。听了黑齿常之这话,我点了点头:“这样罢,我给你写一张条子,回了学院之后,你可以交给院监段将军,让他们考较考较你那位师弟,如果真的像你所言,那自然是照着你的法子处置,记住了,大唐军事学院里,靠的是真本事,只要你努力,不放弃,就会有成功的一天,这话,替我带来你那位兄弟。” “学生多谢院正大人提携,大人再造之恩,所赐之警言,常之与相如,自当谨记一生……”黑齿常之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容易,喜欢得都差点要向我五体投地了,我赶紧扶住了他,勉励了几句之后,开始把酒言欢起来。 希望黑常齿之和他的那位同门师兄弟别让本公子失望,嗯,别毁坏了本公子大唐第一伯乐的美名。 第二天一早,顶着一颗宿醉未醒的脑袋,昏头昏脑地与二位忠仆就往渭南赶去,到了咱在渭南的家,直接就钻屋子里边打呼去也,搞的两个漂亮婆娘一脸的幽怨。直睡到了下午,方才翻身坐了起来。 宫女姐姐就盘腿坐在榻上,拿着算盘不知道在计算什么,而程鸾鸾,也是一副很忙碌的模样,翻着一本旧得发黄的乐谱,哼着调子,然后使用简谱记录下来,嗯,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斜身入了房间,照在了她们的脸颊之上,仿佛是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专注的表情,在那两个如花的娇颜上,就像是两尊绝色仕女瓷像一般。 而程鸾鸾鼻间唇中低吟浅唱的曲调,犹如慢板的小夜曲,悠悠然然,让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和谐与安宁。 第918章 有话要说 哈哈哈,知我心者,吾之良配也。”一手搂着一个地大笑起来,可怜没有第三只手了,不然,连婵儿也搂入怀中,岂不更爽? 听了我这句话,两位婆娘虽然对我在丫环跟前搂搂抱抱地有些嗔意,不过,更多的是得到了夫君赞许的欢喜。“夫君此举,必可与先贤比肩,妾身方才错怪了俊郎了。”程鸾鸾依在我的怀中,巧笑嫣然。 “无妨,为夫此举,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为夫无治理百姓之经验,然,陛下所托之重任,让为夫不得不耗费心血以思谋略,月前虽然停了劳役,绝了免役钱,百姓有交口称赞者,却也有怀怀疑为夫不过是信口空谈之辈,时间紧,任务重,为夫总不能等上一两年再作动作,况且,为夫观渭南之百姓,耕作之法过于老旧,即便为夫有良法以教,却无人愿意效法。不得不出此策,以赌为凭。”我长叹了一口气道。 工作不好搞啊,特别是治理百姓的工作,但是愚民政策和强制政策是我最反感的,后世本公子最恨的就是政府采取各种野蛮的强制措施来干事,包括拆迁,包括市容,整天说让城市环境交通卫生作想,天天跟小商小贩作不懈的努力和斗争,全他妈是屁话。 拆迁,政府根本就是一收了钱的打手,正因为利益共享,政府才会这么卖力,怕是就算让政府把整个城市地所有建筑推倒了他们也愿意干。至于那些小商小贩。有那些精心去驱逐,怎么不好好地想想,如何让这些人的生存能够得到保障。有了生存的基本保障。难道大伙都吃饱了撑地?没日没夜地沿街叫卖,还要担心让恶狗似的某些机构人窜出来把人打了一顿把东西都没收去? 嗯,所以,还是封建帝国主义好。至少老子现在是官,当过小老百姓,受过官府欺压的社会低层人群,所以。我特恨那种敢欺压民众,捏根鸡毛当令箭的人。哪个这么做,本公子第一个就收拾他。削得他连天白天黑都不知道。 ------------------------------------------------ 两个婆娘没想到自个地夫君方才还乐呵呵地。转眼间就咬牙切齿作横眉竖眼状。这让宫女姐姐柔声劝慰道:“俊郎。您就甭理城里边的百姓那些话儿便是,您所为者大,他日。怕是他们定会要为今日之所言而懊悔呢。” 宫女姐姐这番话让我清楚了过来。呵呵笑道:“没,为夫可不是那样小气量之人,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最好让整个渭南和边上的州县都知道渭南县令狂妄自大,自喻能将万亩盐碱地治为良田。” 听了我这话,程鸾鸾两眼一亮:“莫非俊郎您真有法子?”我笑着微微颔首,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双肩。背起了双手踱起了步子:“为夫是那种轻易让便人占我的便宜,还让人说三道四地笨蛋吗?哼。今年年内,便能知分晓,为夫就是要借着赌约,让渭南的百姓。知道什么叫生态农业。什么叫循环农业,什么叫轮种,什么叫产量翻番。” 咱可不是吹牛,粪水池继续发扬光大中,臭气渐渐地随着发窑而渐渐地消散而去。而贮粪室里的各种粪便经过了蚯蚓们地疯狂吞食之后,留下地。是一堆最最上成地有机肥料之王。仅可使幼苗生长健壮、挺拔,而且可防治多种病害。并且能便得农作物的产量获得空前的提高。 另外蚯蚓粪含有较高地营养成分。可以成为畜禽和鱼类地饲料添加剂,另外,还可以将繁殖出来的大量蚯蚓作为蛋白饲料添加剂,能有效地提高蛋产量和奶产量。 虽然目前,这不过是本公子一个人在这儿吹嘘,可是我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让大唐所有农业科研工作者们看到现实。 牛共计四百二十七头,猪,到目前为止,计有五百七十二头。另有鸡、鸭各三千余只,这两个多月来,牛的体重普遍增重都在一百五十斤上下,而猪,嗯,其长势跟吹出来似地,一天吓一跳的那种,一百多斤的猪,来了两月,都快就两百斤上下了。 而那些老农,还有很多看热闹的渭南百姓,几乎把本公子这儿当成了一个参观点,每天都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地来看,而那些突厥蛮子饲养员有个好处,那就是热情好客,在他们地眼里,只要你不是揣把刀子来跟前挑事,咱就把你当成朋友。虽然绝大部份地参观者都会婉拒那种黑呼呼地手递过来的夹菜馍,但偶尔还是有人会与他们一块 苦。 三千只鸡,三千只鸭,四百头牛、五百头猪,这么集中的养殖确实是让人十分好奇,除了草原民族在大草原上可能会进行集中饲养之外,可还没有哪个大唐百姓会这么干,而且这种大批量的圈养之法更是闻所未闻,一来二去的,为离渭南县城不过数里的地方反倒成了渭南百姓参观考察的一个重点对象。 因为大家伙都想看看,这位败家子的县令是否真有他自个吹嘘地那么吊,随他们,我吩咐过了,只要他们不进入要害区域进行参观,一切自由,当然,也能打扰到我们的工作,更不能乱丢垃圾进我们的各个饲养棚里。 而这段时间以来清理田亩和财产的工作得到了很好地配合,而那些与我合伙的渭南商人和地主,这一个多月间,他们的分红,业已收回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成本,使得他们的干劲更足了,对于水泥和石灰坊的建设,这些家伙这一次钱就痛快得多了,若不是本公子拦着,怕是这帮子人还真拿钱不当钱了。 “大人放心,老朽派出的售煤的人都在卖煤的时候说清楚了,烧过的煤渣,十斤换一个蜂窝煤,这可比直接拿钱去卖省事多了。”杜论这个老鬼精,果然不愧是做生意的料。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唔,既如此,本官就更放心了,诸位,本官已经启奏了陛下,今年,咱们渭南县的所有税赋,一律免除。” 听了我这话,在场的诸人皆尽面现喜色,连声赞诵本官如同他们的再生父母,嗯,听得我也很高兴。“不过,本官得提醒大伙,明年起,两税法就会正式在我渭南县境内开始实施,给了诸位半年多的缓冲期,当然,若是诸位不愿意呆在渭南,本官也勉强不得,呵呵,但有一条,但凡渭南之百姓及官员,都必须按新税制纳税。” 大家伙都不说话,全都直勾勾地瞅着我,亦有人一脸半信半疑之色,我当然知道他们在疑惑啥子。“当然,所有人纳税,纳了多少,本官会直接公布于官衙之外的告示板上,以示公允。”我笑着指了指门外言道。 ------------------------------------------------ ― 明显的能看到商人和地主们似乎有些心理平衡,不过,某些人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嗯,官员这边大多都是面有戚色,这让我觉得好奇,等我把所有事项宣布完毕那些渭南的商贾和士绅们都离开之后,我把官员们都留了下来。 “诸位同僚,有话但言无妨。本官也不是什么拿捏架子的人,再说了,陛下令我等来此,实验新法,为何?还外乎要在这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强制推行,若如此,早就刊行天下,何必拿区区渭南一县之地以作特别试验之地?”我坐回了矮榻上,冲在座的诸位言道。 “大人,下官却实有话要说,而且,还就是关于这税制的问题。”崔仁师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开言。“哦,崔大人有言但说无妨,本官听着。” 崔仁师开腔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为啥方才我那句话后,这些官员都皆尽面色不愉,我大唐官员是根据品级发放俸禄,以九品区分职级,作为发给俸禄的标准。 并且,我大唐的官员又有着散官与职官之分。散官是一种表示身份地位的等级称号,没有实际职掌,相当于我们今天机关里的局级、处级纪检监察员之类。职官表示实际职守,有职有权。各级官员的品级依正、从、上、下分为九品三十级,而俸禄只依九品正从分为十八级。 领取的俸禄包括禄米、俸钱和职分田等。而且采取的是实行年禄、月俸双轨制。年禄,指的就是禄米,也就是给你粮食,让你至少不用担心吃不饱。京官正一品为每年给禄米七百石,从一品为六百石……而正九品为四十石,从九品为三十石,其他的差距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第919章 公务员? 外,还有一样,就是月俸,月俸在武德年间时称为俸钱和食料,而现在,李叔叔作出了改革,除禄米外,不再另给月俸的食料,而以铜钱和帛布为月俸,这算是上一项较好的改,至少不让官员们每每领工资,总像农民工似的扛着一袋袋的米吭哧吭哧地走,而只需要两手搂抱着帛布像跳着双人舞般潇洒地踩着狐步往家赶。 当然,这些是京官,就像那禄米,只有京官的份,而外官无禄,只能眼红眼绿地瞅着京城的官儿捧着禄米乐呵呵的笑,这也是为啥外官打破了脑袋也想往就城里挤的原因。 而至贞观初年,中书舍人高季辅建言:“外官卑品贫匮,宜给禄养亲。”此后,李叔叔这才下了新规定,许外官比京官低一等给禄,一品以五十石为一等,二品三品以三十石为一等,四品、五品以二十石为一等,六品、七品以五石为一等,八品、九品以二石五斗为一等。若无粟则以盐代禄。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授于官吏们的职分田和永业田,职分田是政府给任官的土地,本人有使用权,无所有权,仅食租税按份收益,凡调任或离职要交还。此外的永业田,自正一品六十顷至五品五顷不等,子孙袭用。 而现如今,大唐的各级官吏的工资并不算低,但是,其中却有一个相当大的缺口,那就是杂事。当官地,总不能自个炒菜做饭吧?总不能穿着官袍整天在外边游街窜巷的告诉大家该干啥不该干啥吧? 另外,他们所用的一切事物,笔墨纸砚等办公用品,就连上厕所的手纸都得自己掏钱。嗯,自然房氏造纸坊在大唐各道连开了三十七家分厂之后。至少长安城的男女老幼都已经看不起那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的绣筹了。 ------------------------------------------------ 也就是说,官员们地杂用,办公,包括聘请的工作人员都得自个掏钱了,没办法,取消了劳役之后,谁还会没事往里衙门里钻?再说了,以往的劳役人员一般也进不了官衙。而是用免役钱请来的社会闲散人员和着城市居民来作为普通员工,而现令取消了免役钱,那这一笔办公费用、请人费用以后用什么来抵消?难道让这些官员自个掏钱? 这肯定不可能,另外,五品以上官员还配有防阁,也就相当于后世的警卫员,这也照样要花钱,就像本公子的那几百家将,若是正常情况下,像我光凭那些儿死工资。怕是一年下来,数百家将怕是要死掉大半,嗯,饿死的。 “崔大人之言,真如敬世之鸣钟,嗯。这些,本官还真没想过。”我摸了摸下巴,这可是个大问题。咋办?怎么解决?这要是解决不好,绝对是一件大麻烦事,第一,办公费用这一块在大唐从来没有提上过正式日程,最主要的是以往大伙直接从免役钱里边支取,现在没了免役钱。这些费用怎么提取?这是第一个大问题。 另一个问题就是,请人来作各种工作,总不能一个县就我们这九个人在这瞎诈呼吧?那还不得累死?现在衙门里还有人,那是因为公告之后。明年才开始实施,可到了明年,总不能让我们跟五十年代地村干部似一个寨子一个村落的去办事吧? “没想到,这才一开始就出现问题了,好,好好!”李叔叔在那拍着案几直叫好,我差点想拿手按他脑门上问问这位老流氓是不是中了马上风了。一堆破事都冒出来了,您老人家还说好,若是别人,怕是我早一脚给踹了过去,也就你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这才特地给你留俩面子。 “贤婿你愁眉苦脸的做甚子,莫非还有其他难为之事不成?”李叔叔冲我笑显,十分的开朗。我终于忍不住了,探个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岳父大人,您身子骨还好吗?” 李叔叔笑着点了点头,旋及查觉不对,气的冲我直抖眉毛:“混小子,莫非你还当老夫犯头昏症不成?” “没,小婿也就是很久没见您老人家了,随嘴这么问问罢了,嘿嘿。”我赶紧辩白道,李叔叔余怒未消地瞪了我一眼:“老夫吃好睡好,天天有喜事来报,我大唐歌舞升平,如此盛世,老夫整日乐呵着呢,能有毛病,也是让你小子给气出来的。” “……”我无语了,李叔叔这 地笑着把我千辛万苦才总结出来的新税制问题阶段性案几上,很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小婿你不拿过来,老夫都要去让人去找你,你瞧瞧这是什么?” 李叔叔伸手从桌案上取来了一本奏本,我一看……老爷子三天前呈上来的奏本,担心的正是这些问题。我呆住了,老爷子也实在是太有材了吧?这种事儿也能料到,又或者说老爷子在我屁股后边安装了窃听器? “呵呵,房氏一门,父子皆是国家柱石之材啊……”李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从来没看错人地表情。听了他这话,我只能干笑着点头解释道:“岳父大人,其实这些问题并非是小婿发现的,而是崔仁师崔大人向小婿提出来的,若非是崔大人提醒,怕是小婿犯了错都还不知道。” 李叔叔抚着墨黑的长须,笑眯眯地瞅着我,嗯,看得本公子有些心虚,谁知道这老流氓想干吗?李叔叔端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方自笑道:“贤婿,老夫最看重你的地方,不仅仅是你懂得荐才,懂得量才思用,懂得以最小的利益去换去最大地国家利益,懂得格物致知之术,而是因为你毫无谋私之心。”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觉得俺那城墙拐角再加砖的脸都有些发烫了,夸我的话,我确实爱听,可这么没谱的夸人,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呵呵,你小子也知道脸红了?啧啧啧,难得难得,哈哈哈……”李叔叔没皮没脸地在那笑,搞得老了一头的火气,这老流氓到底还管不管国家大事,整日里边就跟个无良的黑社会大佬一般。 ------------------------------------------------ “这个,给你。看看……”李叔叔笑饱了,从案桌上又抽出了一本本子,我打开一看,明白了,李叔叔和朝庭的这帮子老阴人业已想好了对策,只不过,他们想瞅瞅本公子的智商是否能达到一百八,能不能这问题罢了。 渭南县为大唐上县,允许聘请八十名为政府工作地人员,俸禄,由当地税赋支付,其奉禄与从九品下相同,但是,不授职方田,不授永业田,聘任期为一年,年满工作成绩优良者可继续续约,不满意的,可以解聘。 ― 另外办公费用,也同样从当地税赋中支取,不过,这两项费用的批准权在本公子这位县令大人的手中,而负责征到到地税赋保管工作的是司财参事宇文节,而办公费用、工作人员聘请的立项权由主薄李义府提供预算,自然,审核权是在县丞崔仁师的手中。不过,监察权在县尉李乾佑的手里边,好嘛,一帮老流氓考虑的比我还细致,本公子也就是一个被几个给捏得死死的县令,不过,我喜欢这种方式,有监督,才会减少腐败。 我哭笑不得地抖了抖这张详细得几乎到了极致的文案,冲李叔叔苦笑道:“岳父大人,您这不是在逗小婿玩吗?早把这东西给了小婿,也用不着小婿整日的担惊受怕的。” “呵呵,这也怪不得老夫,谁让你能醒悟得这么早,老夫跟一帮爱卿,也是熬了两天,才好不容易整出这么一个文案的,至于效果如何,这还两说呢。”李叔叔抚着长须冲我温言笑道,总算是恢复了一张谈论正事的嘴脸。 我一个劲地点头:“成,肯定能成,有了这些固定的公务员,又不需要让官员自己去聘请人员,不仅仅减少了官员因为人事聘请的问题,减少官员钱粮不够时发生贪墨的机率,更能让这些公务员获得一个固定的工作,便得他们能够安心地于工作当中。” “公务员?”李叔叔瞅着我,目前很天真,表情很是好奇:“你说的都是谁啊?”我无语…… 第920章 仓库管理员 难地挠挠头,咋个说呢,李叔叔可不是啥子好打法的了想,便开始忽悠起来:“公者,国家也,与私字恰巧为反意,而务者,事也。公务员者,意思是指在我大唐各级政府机关中,行使国家行政职权,执行国家公务的人员。”反正我忽悠习惯了,若是别人,可能还没有办法忽悠住李叔叔,但偏偏是本公子,那自然是熟能生巧得狠。 听到了我这一番解释,李叔叔双眼灼亮,眉飞色舞的表情:“妙哉,贤婿这话甚合朕心,公务员,确实要比什么代役者,衙役要好听,顺耳,而且还让他们能警醒自个,乃是为我大唐效命,为国家做事之人员。” 李叔叔拍板了,所以这种聘任的人员,一律用这个称呼,很不错,至少我听到了这个称呼,恍惚间感觉自己突然已经很接近二十一世纪,嗯,很感动李叔叔这一回没有瞎闹,非要安上自己起的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称呼。 公务员,嗯,名称确定了,至少给了人家一个荣誉性的称呼,也让人有一种国家归属感,就算是请了个打扫卫生的,人家也能挺牛的朝着外边的百姓翘起大拇指:“咱可是吃官饭的国家公务员。” “嗯,事情既然你自个也同意了,那老夫也就这么定了,其余的,有什么补充的,你自个看着办,但是有一点要记住,有什么想法和建议。最好都能向这次一般及时地提出来,朕可不希望到时候我大唐乱成一团糟。”李叔叔说这话地时候板起了脸,很有威仪地哼哼。他这是在向我表明。他是一位帝国的皇帝,一位伟大的君主。 “微臣遵旨,不过,小婿却实有话要说。这聘请公务员。咱也得有个条件,不能歪瓜劣枣地啥人都聘请。另外一点,他们的一言一行同样是代表着朝庭,微臣以为,应该给他们立下一个规章制度。但凡违反之人,一经查出,必驱出这只队伍,但凡触犯了我大唐法律者。同样,先削其职,追究其责任。”我赶紧向李叔叔建议道。 ------------------------------------------------ “唔,成,这事。你回去之后自己想个办法,拟出一个章程来,到时候给老夫过目,如何可行,就照你所言实施,你以为如何?”李叔叔对于我负责任的态度相当的满意。声音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回了渭南。本公子自然把大唐伟大地皇帝陛下先知先觉的行径向诸人吹嘘了一遍,然后大伙一齐向着西方百余里外地李叔叔马屁如潮了一番,只是不知道李叔叔会不会觉得耳根子发烫。很快,我们这九个大唐精英级俊杰就整出了一篇关于公务员的规章制度和录取细则。 其实也很简单,比如录取细则里作出了严格的规定:第一条就是:热爱大唐帝国,拥护大唐帝国皇帝。大唐的利益高于一节……嗯嗯,口号语,但是这一条非常之必须,顺便还能拍拍李叔叔地马屁,使其心龙大悦不已。 而第二条更是坚决,那就是绝对不允许在当地声望差,风评恶,行为有劣迹。和着有犯罪记录的人员进入这个队伍当中,本公子要杜绝掉后世那种警察等于流氓,城管等于土匪的录用原则。 在大唐帝国封建主义和谐社会里,人们都对自己的声望看得极重。同样也很鄙视那种二流子,黑社会成员,加上大唐地打击黑社会手段甚称严酷,至少咱在大唐帝国长安城呆了这么些年,还没听说谁是干黑社会的,也没听说过哪有非法组织被取缔过。 当然但凡聘请的公务员必须识字,至少能做到能写会读,会计算。当然,进门之后,我会再作一次专门的培训,没办法,现在数字、字母、标点符号虽然已经在用,但是还没有在工作中流行,所以必要的培训是必须地。 至于他们的工作规章制度,那就更简单了,本公子直接背了一篇的后世的教师工作夫章制度出来,让这帮大唐精英俊杰很是惊为天人。 “既然大伙都觉得没有意见了,那么我就准备把这东西交呈给陛下,等陛下回复之后,既开始执行。不过,咱们还得事行先商议商议,咱们这虽然不是搞科举,但是至少也得公平公正,别让百姓们看了笑话。另外有一条,但凡是录用人员,名单必须公示一个月,如果有人提出异议,那就必须再作审核,大家有意见没有?”我志满意得地抖了抖手里边的那张单子笑道。 “唔,大人之方有理,公示一月,既可让百姓们知道,我等聘请之人姓甚名谁,亦能让百姓们发现如果用人有所不妥,直接举报,这样的话,能尽量地杜绝那些不良份子混入官府之中,为祸百姓。”王方翼点了点头,一脸的欢喜。 “不过,若是我们所聘请之人中有在渭南城执大之人,而百姓胆小,不敢有所举动,这又该如何处置?”崔仁师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让我不由得有些郁闷了起来,说的也是,现在这年月,识字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有钱之家,要么就是有权之家,这样的人,老百姓敢去得罪吗?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崔大人言之有理,这事儿,嗯,呵呵呵……”我脑瓜子一转悠,顿时快活地笑了起来。 大家都不由得惊讶地瞅着我,倒还是本公子地弟子理解我,经过了几个月的锻炼,心性已经修炼得有些老成的狄仁杰微笑道:“莫非师尊已有妙策?” “呵呵,对了,正是妙策。为师准备搞一个不记名投票,投票的地点,就在官衙外边地院坝那儿,等我们地考试结束,得出了人选之后,会向百姓们发出公告,所有成年百姓,均可以参与这个不记名投票。”我压低了声音,把关于无记名投票地细则和法子告诉这些人士之后,皆尽称善不已,认为这个法子最是公允,至少,那些有权有势者也没办法阻止这种投票方式。 ------------------------------------------------ 三天之后,收到了李叔叔的回执:很好,就这么干。所有条款,包括公务员培训、还有我的那个无记名投票方式,更是得到了李叔叔地褒奖,李叔叔认为这是一个很好地解决争执的办法,以后如果其他地方也要招聘公务员的话,将会照搬我们这边的经验。 得到了李叔叔地通过之后,我们这帮子人自然是欢天喜地得很,至少大伙的激动心情要比我高上好几百倍,嗯,这点我能理解,因为本公子的身家至少也是他们的几百倍,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差距。 ― 这样也好,对大家伙都有好事,公是公,私是私,不需要私款公用,当然,我们也要极力浪费铺张浪费,公款私用的丑恶行径。 “大人请留步,下官有要事禀报。”李义府等诸人都离开了之后,突然拦住了我,显得十分神秘地凑到了我地耳边低声言道,听了他这话,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什么事?” 李义府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很是郁闷,因为他虽说是一位主薄,可是跟大唐其他各州县的主薄比起来,他的权力大概也就比苍蝇屎大上那么一点点。 没办法,那几位参事都轮不到他来管,他管地,也就是官衙门里边的几个杂役还有那一库房的帐册,对了,还有官衙里的三条大狗,就跟个后世的仓库保管员似的,最多也就是抄抄写写点东西,然后丢仓库之后就坐外边对着那三条吐舌头的大狗发呆,能不郁闷吗? 郁闷啊郁闷啊,于是这家伙整天没事了就往我身边转悠,拍拍马屁,冲我讨好,希望我能多分点儿权利给他,说实话,我也很想,可问题是我早把权利给分的一干二净了,说好听点,咱就是一个指导战略层面的大家,进行一些方向性的工作,至于具体负责的,都有人占着茅坑了,你总不能让我乘别人拉半截的时候把人拽出来又把这家伙给塞进去吧?就算李义府不嫌臭,别人还怕丢脸,毕竟屁股都还没擦,裤子也还没捞起来就让人给拽出来,能不怒火高万丈吗? 所以,咱就整天的跟这家伙打马虎眼,耍耍太极拳,而这一次,李义府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要事?这位仓库保管员能有啥要事?莫非他管理的帐册仓库起火了?又或者那三条狗儿狂犬病发作了不成? 第921章 笑面 闷啊郁闷啊,于是这家伙整天没事了就往我身边转悠屁,冲我讨好,希望我能多分点儿权利给他,说实话,我也很想,可问题是我早把权利给分的一干二净了,说好听点,咱就是一个指导战略层面的大家,进行一些方向性的工作,至于具体负责的,都有人占着茅坑了,你总不能让我乘别人拉半截的时候把人拽出来又把这家伙给塞进去吧?就算李义府不嫌臭,别人还怕丢脸,毕竟屁股都还没擦,裤子也还没捞起来就让人给拽出来,能不怒火高万丈吗? 所以,咱就整天的跟这家伙打马虎眼,耍耍太极拳,而这一次,李义府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要事?这位仓库保管员能有啥要事?莫非他管理的帐册仓库起火了?又或者那三条狗儿狂犬病发作了不成? “大人,这地方……”李义府贼头贼脑地四下一望,表情也显得十分的神秘,我点了点头,回身走入了堂中坐下:“李大人请坐,不知道李大人有何事要告诉本官?” 李义府呵呵一笑:“事儿也不大,不过大人,下官有些不太放心崔大人,当然这绝对是为公事,下官与崔大人远无仇,近无怨……” “哦?呵呵,你且说说,为什么?”我笑了起来,扯了扯嘴角,表示善意。李义府一本正经地给我说了起来,首先,他认为县丞崔大人很多地方都太过越权。第二。对于同僚地态度过于生硬,很难相处。其三。在政务处置上往往一言而决,不向我这个县令作出陈述。另外,崔大人对于施行新法多有怨言,私下里就曾经报怨了好几句。 看着李义府那张舌绽莲花地嘴。我突然之间觉得份外的好笑。嗯,说实话。本公子若是一位好权者,又或者是一位独断专行者地话,听了李义府这话,绝对会勃然而怒。至少也会心里有隙。 另一点就是,崔仁师这家伙地脾气确实不好,而且嘴巴子把不住门,不然。也不会让谏议大夫褚遂良找到借口在陛下面前把他给告了。不过,崔仁师的权利是我所授。另一点,我这个人相当地大肚,第三,我一向认为任何人,只要你能认认真真地做好本职工作。我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利于下属的动作。 ------------------------------------------------ 对付李义府,本公子有的是招,原本还想好好地看看这家伙在我手里边是不是变老实了,这才把李义府放在主薄地位置上,就是想先观察一段时间。看他是不是王义方等人所说地一般,而我没有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家伙就已经开始挑拔是非。就想着踩着别人地脑袋往上爬了,还真不是一只好鸟。 当然,好歹也是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本公子目露不愉之色,不过表情极力地保持平静:“想来崔大人不过是无心之举罢了。李大人也不需要太过在意。”小子,想给咱下套,借老子的手去伤人,随后,你那位置就能挪一挪是不?咱陪你玩一玩。 李义府的双眼根本就没离开过我的脸,听了我这话,他也知道他地目的已经到达了,干笑了两声。然后向我禀报起他的工作进度来,以往的渭南县老帐册如今已经腾抄了泰半,另外,他还提出了一些建议。 我频频点头:“有李大人为主薄。我这个县令可是少操了不知道多少心,李大人辛苦了,对了,待招到了人之后,分配地问题上,需由李大人您这位渭南县主薄来操持,还望李大人不负本官之期待。对了,这些人的考评,还望李大人多多留心,毕竟嘛,除了俸禄之外,这奖金可是与他们地工作业绩有关的。” 李义府面现喜色,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一定能做得十分的出色,我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官衙,往家里打马而去。 “这种人你也能留着?要是落本宫的手里边,先给他吃上一百棍子再说话。”李漱小嘴儿撅得高高的,仿佛是个醒掌杀人权,醉卧美男膝地女帝王,当然美男止能有一个,那就是我。 边上的绿蝶倒是一贯的好人。“俊郎,说不定人家真没坏心,只是担心您上当呢?”绿蝶把花生米挪到了我的位置前方便我下酒,嗯,喝点小酒,嚼点小菜和零嘴来当晚上的消遣,外边凉风灌了进来,让闷热地夜里显得清爽了些。 “四妹 么的好心眼,呵呵呵……”李漱捏了一把绿蝶的小脸模样,像是花丛里闲庭信步地熟手一般,看得我啧啧直叹,就凭李漱方才这动作,这眼神,加上她那副俏模样,倒是给人一种异美样的百合之美。 看来我这个正人君子太邪恶了,嗯,或者说我这个人太擅长于联想了,虽然是好事,可这会可不是时候,我把关于李义府的一点一滴缓缓地向两个婆娘述说了一遍,当然,包括进奏院那边打探来的关于李义府的一应劣迹都摊到了桌面上之后。 ― 李漱的脸色阴得发黑,而绿蝶一脸不可思议,看来绿蝶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偶尔遇上,就会彬彬有礼地打招呼,人也是一表人才彬彬君子样子的李义府大人竟然是这等人物。 “该杀!”李漱声音虽然说得很低,不过,那股子高高在上地气势,任谁也没胆子说我媳妇这是在吹牛。 我笑了起来:“莫恼了,为夫也知道这人该杀,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虽有物证,但无人证,李义府此人别的不好说,不过那鬼心思和手段亦是一流,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为夫不想动弹他。当然,等为夫有了把握,嘿嘿……” “坏蛋,怕是这家伙,也就咱们俊郎能治得了。”李漱拿手指头戳了戳我,一脸的欢喜,那俏模样儿,不像是在看一个坏蛋,倒像是在看自己心目中仰慕以久地偶象。 “你这坏蛋说的是谁啊?美人。”我笑着挤挤眼,嗯,手开始不老实了,李漱的眼神也又热又婿,那快流出蜜汁的眼波,把咱的小心肝给烫的一跳一跳的,乖乖,看样子每隔个十天见一回面的感觉还真是像隔了好几年一般,越发地觉得跟前这两个各具特色的美人儿越发的诱人了起来。 ------------------------------------------------ 手紧紧地揽着了李漱的腰肢,然后扭过了头,绿蝶这位小可爱勾了勾手指头:“蝶儿妹妹,来,哥哥找你说说心里话。” 绿蝶很紧张地纠着衣襟,一对漂亮的大眼睛只敢下向瞧了:“俊郎要说甚子。”这丫头,瞧见本公子这嘴脸,就知道不是啥子正经事儿,俏脸是越加的红晕了起来。李漱还替我逗着绿蝶,吃吃地笑着道“妹子咋了?莫非还怕俊郎把你给吃进了肚子里边不吐出来?” “哪……哪有的事,小妹就是觉得坐久了,腿有些麻罢了。”绿蝶红着脸蛋解释完,小心翼翼地朝我挪了过来。很好,到达了捕食距离了,大手一伸,伴着绿蝶的惊呼声,两个美人儿业已落入了本公子的指掌当中。 “整天儿就没想过好事。”李漱的脸也是越来越红了,却把了带露一般的樱唇儿衬托而更加的娇艳欲滴。我吞了吞口水,一扯嗓子:“婉儿灵儿,把门带上,老爷我跟二位夫人困了,有事儿明早再说。” 李漱哪里想到本公子今天会来上这么一招,脸顿时烫了起来,声音也大了几分:“俊郎您作甚子,要不让妹妹陪您就是了,妾身明儿一早还得起来给您做早膳呢……” “怕啥,莫非你觉得都到了这地步了,为夫还会让你们俩衣冠齐整的从这门走出去?”我得意地笑了起来,至少上次尝过了一回鲜之后,本公子对于这种多人游戏是越加的热爱了起来,李漱听了我这话,脸更烫了,落在我腰间的手指也改掐为捏,最后,变成了抚摸。 “灯太亮了,俊郎……妾身睡不踏实……”“没事,为夫替你捂着眼,这样你就啥也看不见了,踏实了吧。”喘气声,呻吟声,还有时不时的低呼声和得意的笑声此起彼伏着最终,那盏灯似乎都觉得臊得慌,自个匆匆地熄了去…… 第922章 十耧车 李义府先来管理工作人员,进行分配工作,这里边也身为主薄,他的职务其实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政府办公室主任,办公室主任似乎也该兼一兼人事部的活计。反正只要在源头上抓紧了,招进来的都是实干家,李义府就算是想拉帮接派也没办法,毕竟,直正在他手下干活计的,大概也就三五个人而已,因为其他各参事、县尉也都需要人手。 而县丞也就是县长,至于其余几位就相当于是分管各种行业的副县长,至少我么,那还用说?县委书记的担子也就落咱的身上了呗。 对于这位眼皮子底下的李义府,只要在我手里边,他不干出太出格的事儿,就由他,等那些把东西给收集齐了,直接把他削了就是,因为我不希望在身边放上一个定时炸弹,更不希望这种人在李治的身边,影响李治的心智发育,虽然这个时空的李治经过了我多年的调教,已经显得相当的睿智,但他那种耳根子软的性子,却没有多大的改变,所以,杜绝一切会对我不利,对大唐不利的有害因素,是我必须做的。 三个月了,我的家兵家将们已经开出了三千多亩的土地,全部是用加强版的马拉犁进行了多道深耕,另外,连续两个月使用发酵好的粪水和着粪便,嗯,有机肥进行了土壤增肥和土质改造,目前,这三千余亩的土地已经不再在以往那种表面泛着盐渍。呈灰白色地模样了。 赵老头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蹲畜牧场或是盐碱地边上,看着我们每天的工作辛勤的劳作,看着土地一天天地发生着变化。赵老头他们的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志满意得,到了后来的谨慎,到了现在地惊疑不定。 “公子您瞧那边。现在来看咱们整治盐碱地的百姓是越来越多了,那几个陛下派来的官吏,现如今也是整天守在地头和牲口棚两头跑,撵都撵不回去。”勃那尔斤一脸的得色,这可以理解,毕竟这些事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功劳。 ------------------------------------------------ 我用微笑给予这位憨厚的突厥说唱歌手以鼓励,我背着手,迈着八字步离开了水泥路面。往那些人群拥挤的地方走去,凑到了近前一看,乖乖,好几十人都手里捏着泥块,凑到鼻子尖上嗅着,搓搓,然后再闻一闻,仿佛这是天底下最为上好的美食一般,不过,本公子可不会这么看。我没忘记那每隔十五天浇一次地有机肥,本公子虽然没有洁癣,但也绝对不愿意拿这玩意凑自个的鼻子嘴跟前玩儿。 不过,除了那些个老农、凑热闹的百姓,还有那些农业官员也是同样的表现,闻着泥土。相互低声的交谈着什么。这时候,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不过,这两三个月来的相处,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县令老爷来看,仿佛我就是隔壁邻村的小伙子一般。 县令大人这个称呼从人们的嘴里叫出来,既像是开玩笑,又像是一种展示亲昵的称呼。县令大人这称呼总是让我觉得古怪,冲这些拍着手中泥土地站起来朝我行礼地百姓们笑了笑:“咋了,今个怎么这么多人蹲在这边瞧热闹啊?” “我说县令大人,老汉可真是让您给吓了一大跳啊。”赵老头双手颤微微地捧着一块泥块走到了我的跟前。那表情,那动作,就跟老百姓给战士们端茶倒水想让对方痛饮一般,我赶紧挪开了一步:“我说赵老头,你这就玩的是哪一出啊?” “老汉可没玩,您瞅瞅这儿。”赵老头的表情相当的复杂,而且激动,激动得比农科院院士整理出了杂交水稻的基因结构全图还要厉害,我瞅了这位老头子一眼,眯着眼儿打量了半天,很是邦定地冲赵老头点头道:“没错,这就是盐碱地里地土块。” 赵老头急了,一个劲拿泥块往我眼前递:“我没叫您瞅泥,您再瞅瞅这边。”赵老头那满是泥土地的手指头指了指泥块上的一个位置,我眯起了眼打量了半天,靠,发现了,一个细得几乎瞅不见的绿芽儿正从泥块的一个缝隙处冒了个细尖尖,这下该我激动了,也不嫌脏了,把赵老汉的两手中的泥块小心地接了过来,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真是,真的是芽!”我激动地喊了起来,这个时候边上不冷不热地传来了一声。“大人,您还是把泥块放回去吧,我们正 土地的着芽率呢。” 哪个这么不开眼的敢这么跟我说话,一回头,那五位大唐农林牧副渔专家正站我屁股后边,为首的那位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我刚才回头的杀气把他给吓了一跳。 我赶紧把泥块丢回了田地里边,拍了拍手冲这几位和颜悦色地道:“哦,就放,就放。你们慢慢研究,记住了,研究好了把数据和报告都得填上,别有遗漏,呵呵,几位大人辛苦了。” “不敢,若不是陛下派我等前来,能新眼所见今日的情况,怕是下官等也无法相信这种盐碱地竟然还能恢复生机,说来,还是要向大人讨教才是。”为首地那位农学专家见我如此,也不再摆专家派头,很是毕恭毕敬地向我言道。 另一位也站了出来,一脸的喜色:“如今看来,这里的情况要比我们想象中好得多,而且土壤的硬度还有湿度,甚至是肥力均已达到了可以种植谷物地标准,我等一会测算完毕之后,会立即将此消息禀报工部。” “呵呵,从一开始本官就说过,诸位大人的工作,本官不会作任何的干涉的,既然大人说可以栽种东西,那本官是不是可以……”我眼巴巴地瞅着这几位,本公子只知道这种法子可以改良土壤,但是啥时候能种东西,却不是我说了算,至少这些人要远远比我在行得多。 “县令大人若是着急的话,如今乃是夏末,这个时节嘛……”那位带头的农学专家摆出了一副科学家的谱,打量了半天,伸着手指头在那掐算,看得老子冷汗差点下来了,恨不得拿手拽拽他的胡须,看这丫的是不是袁神棍假扮的,还好,在我还未付之于行动之前,这位总算是又开了口:“现在是夏末,种麦子是赶不上了,不过,大人若是愿意,可以试种一下绿豆,成熟期短,到了秋末之前,便可收获。” ------------------------------------------------ ― “多谢大师指点。嗯,多谢大人指点。”我清了清嗓子,丢下了这位正发愣的农学专家,去招呼我的家兵家将们去也。 用的,自然是新农具,本公子特地从武研院里拖来的几台车,这些可不是那种手推的一车,同样也不是那种牛拉的三车,而是武研院最强悍的科研心血,三匹马拉的十车。播种宽度达到了二米,绝对是超级强悍的,提前一千多年实现农业半机械化的强大农业器械。 当这些耕作器械运到了渭南县城时,倒是引得不少的百姓都跑来围观,没办法,谁让渭南这个县城不起眼得很,加上如今大唐为了拓边,武研院生产的所有新式农具和着朝庭分派下来的驽马大都向北方的河套地区供应。 而至于辽东,自从发现了大型的铁矿之后,已经派驻了大量的匠师在当地就近生产,但凡武研院研制出新农具,就会将其样品和设计图纸发往辽东,着辽东农具厂生产。所以,长安这里原本是离这个武研院最近的地方反而没能落下多少好处,不过,本公子一来,自然就不一样了,谁让咱是武研院的头头,顶着一个试用的名号,本公子的条子就能在武研院的农业器械供应方面畅通无阻。 就在这些百姓的好奇和喧嚷声中,这种最新型号的农业机械确实让人好奇得厉害,毕竟,这种先进的器械,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以前见到的最宽的不过是七车,供两匹马拉着跑,现在倒好,十车都整出来了,不过还好,随行来的还有试驾员,就跟后世的试飞员差不了多少,他们是专门试验新式农具的工作人员。 一个二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引得边上围观的百姓纷纷猜测着他们的来历。不下千余的百姓跟着我们的队伍来到了那片已经适合耕作的盐碱地边上,开始组装起机械来。 第923章 耕作表演 匹马给套在了前头,嗯,很不错,让我想起了一首很味的三套车,不知道是不是指的就是这种三匹马套一辆车。 一切完毕之后,那些个试驾人员开始登上了机械,这才知道,控制马匹的是中间那位,站在车与马匹之间的特制平台上,在车后边有三个人,全都用皮带固定在车的横杠上,脚就踩在特制的踏板上,他们是专门负责看住车上的入料斗另外一个用途就是凭借他们的体重,让车不至少达不到标准的耕作深度。 而那位负责送货过来的武研院官员的十分殷勤地告诉我每一个位置不同的用途,还有那些输送种子的孔子的大小可以调节,甚至种子落下的间隔时间也可以进行调节,另外还有特制的挡板,使得耕作深度不会太深,以防减少出芽率。这让我十分的高兴,除了这玩意是马拉的,哪儿比后世吃油的播种机差了? “大人尽管放心,这种十车,一架一天就能播种十顷地,比起那种用牛拉的三车来,要快上十倍。这次因为大人您要的匆忙,所以,主事钟大人委下官,临时把这三台从试验田那边抽调了过来,还望大人谅解一二。”那位武研院的官员一脸地小心。 听了这话,我心里边的高兴劲头别提有多美了,一架十车可一年耕作翻种十顷,那可就是一千亩地。这里收拾出来地三千亩土地,也就是一天的功夫就能整完。“好好好,三架这种车已经够用了,拿多了也是浪费,对了,这种车。我看他的操作也是很简便的嘛。”我拍了拍这位官员的肩膀,一脸赞许地笑道。 这位官员用力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我这两巴掌让他大受鼓舞,也顾不得边上围观的人群大声地道:“这种车地操作极为简单,除了拐弯的需要多多练习之外,其余的,一两天就能学会。” “大人,这东西一天真能耕作一千亩地?”边上的一位百姓忍不住大起了胆子问道。得到了这位武研院的官员的肯定之后。这个消息立即像瘟疫一般飞快地在这些前来看热闹的百姓的嘴里飞速地传播,导致了三架车给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还有人伸出了手去摸了摸。 ------------------------------------------------ “诸位乡亲父老还望暂让一让,让这些技术员先把田给种了,大家请放心,本官会让这些技术员和农具留在这儿,到时候你们有问题再问也不迟。”在我的呼唤声中,这些子百姓总算是很识趣地让出了空地,他们也想好好的瞅瞅这玩意是不是我们说的那般神奇。 试驾技术员的呼喝声,还有马儿卖力地拖动着十车向前奔行的杂声。除了这些,在田地边沿围着的百姓们侧都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傻不愣登地瞅着三匹驽马以超过牛许多倍的速度在这片土地上疯跑,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十车已然远得让人得眯起眼睛才能分辨清楚了。[.+;半,我赶挥手示意他们先暂时休息,今天的耕种表演到此结束,想看地,明天请继续,嗯,为了配合宣传。在我的特意叮嘱之下,干脆就让技术员们每天都上午和下午各耕作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让那些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农人和百姓们观赏这些新式农具。顺便给他们详细地解说这些用具的使用方法。 即使是这样,三千亩地,也仅仅花了三天地时间,不过,第三天的时候前来围观的人群,几乎占到了渭南县城的半数人口。至于那些个商人地主们,也都颇有兴致地前来参观询问,甚至吴升向我提出了购买的意向,他不要多,给他一架十车就成。 而围着我的,也都是渭南县数得上名头的大地主,拥有田亩最少的,怕也得有个千亩上下。这些人咱也不能胡乱得罪,毕竟,我还需要他们地帮助来推广生态循环农业。 “吴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不是本官不愿意答应你,而是现在这些个农用器械目前还处于试制阶段,再说了,现在的十车仍未量产,所以手工制作,显得比较……吴老先生您伸两手指头干吗?”我解释了半天,这位吴升就好像没听进去一般,依旧伸着两根手指头在我的眼前比划,目光显得相当的执着。 二贯?不可能,成本都不够,二十贯?还靠点谱,不过,光是钢铁成本就花了十来贯,再加上人工, ……?就在我考虑地当口,吴升忍不住开了口所我给“二百贯,县令大人,这东西,老夫愿意出两百贯。”吴升一头油汗,眼巴巴地瞅着我,生怕我不答应他一般,这让我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吴老先生,这东西,你觉得值这个价?” 吴升咬牙切齿地还想伸第三根手指头,我赶紧给他扳下去,冲这位执着得过份的吴升笑道:“老先生,到底你为何非要买这东西?” “自然是有好处,这些年可不像是头几年了。请人干活都难得紧啊。”吴升长叹了口气,冲我缓缓道来,边上站着的,大都也是渭南县有名的大地主,大家伙的表情看起来都差不多。 原来,自从实施了土地置换以来,关中道的人口减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增加的人口数,就光去年,渭南县就因为土地置换,走了近五百户,这些人,大多都是土地分配不够或者不均的农民,以这里几乎养不活自己的土地,去换取大唐边远地区那几乎能让人成为地主,几辈子都能衣食无忧,还能免上几年税赋的土地,这些人能不干吗? 而这些人,又恰好是这些地主们的佃户,因为自家的田的产出不够,自然要去给大地主作农活,以获得更多的粮食和钱帛来养家,可是现在,走的人是越来越多,那这些大地主家即便田地再多有个屁用,毕竟再好的良田,没有人力来耕种,倒头来还不跟荒地似的没产出? 所以,这几天看到了这种新型农用机械之后,吴升等一帮渭南地主爷们已经心尖儿发烫,若是有了这玩意,至少他们不怕雇不到人来给他们种田,有了这种东西,十来个人就能照看千亩良田,比之以往,既少花了钱,也少花了人力和物力,节省下来的钱帛,最多一年就能完全回本,区区两百贯的投入,他们不傻。 ------------------------------------------------ ― 嗯,这么说来,这些家伙看样子是咬牙切齿地下了决心要购买这玩意了,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跟他们客气。“这样吧,反正今年你们也不需要再耕作了,等年末的时候,本官去跟武研院打声招呼,到时候,会在县城里边设置一个农具专门的店铺,不光出售,若是坏了,也可以拿来修理,毕竟这东西不是那种铁犁,随便什么人都能修得好的。”我笑着解释道。 这些人听了我这话,自然是高兴了半天,一个劲地夸我这位县令大人难得为他们这些当地士绅作想,一定要努力支持我在本县的工作,保证会为了渭南县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光和热。那些大地主士绅们心满意足地去继续观赏去了,而那些赵老头之类的老农,却是一脸的苦色,眼巴巴地瞅着我,那样子,说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仿佛我是刚把他闺女给买了去的黄仕仁一般。 “几位老人家,这东西,本官知道,诸位乡亲若是想买,肯定是买不起的。”我笑着走到了这些农人和百姓当中,放高了声音笑道。听了我这话,一帮小老百姓一个二个面若死灰。 我嘿嘿一笑接着道:“不过,不能买,你们却可以向官府租赁此物来进行耕作。” “大人,您确实我们能租用这玩意?”赵老头正准备扭头闪人的当口,听到了我这话,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差点没把我给扯得一个踉跄,乖乖,看来人的潜力果然是不可估量的。赵老头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份,连连向我赔罪不已。 “无妨,诸位若是愿意,本官可以交你们一个法子,比如你们几家人或者十几家人的田地是联在一块的,你们可以共同出资,这样一来,你们不仅仅能互相帮助,而且还在省下一笔费用。当然赵老头,你们可别忘记了与本官所打的赌哦,等到了秋末的时候,咱们就能见到分晓了。”我拍着这位老头的肩膀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924章 操办喜事 不用秋末了,这会子小老儿就已经没话说了,县令大似的,咱们可再不敢跟您打赌了。”赵老头连连摇首的模样惹来了周围的阵阵笑声。“呵呵,可别忘记了,愿赌服输的理儿,反正现下也是农闲,大伙若都没事,尽管来瞧瞧我们这边是怎么整治的,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另外还有一点。明年……” “不用说,咱们这群子老庄稼把式都听县令大人您的,反正这几个月,您都能把这盐碱地给整治成这样,瞧您喂的那些鸡鸭猪什么的,一个个都膘得很,听大人您的,咱们这些老汉也沾沾光彩,说来,还是我们占了大人您的偏宜才是。”赵老汉乐呵呵的劲头,两眼都弯成了牙儿,就跟捡了个大金元宝似的。 这是好事,只要他们能多看,多听,多观察,就能发现,原来农业还有这种新方式,土地的产出,会远远地高出他们的预期。不过,依旧有些人家户对于这种十车敬而远之,总担心别人占自家的偏宜似的,对于这种人,我很是头疼,不过,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等以后农机专卖店开了之后,也进一些三车,这样一来,既满足了大户的需要,同样也满足了中等户和小户的需要,嗯,这事儿也就能十全九美了。 既然想到了,就得这么干,立即把那位正在别人跟前吹嘘武研院农具厂有多牛地官员拉了过来。仔细地交待了一番。让他再去整一些三车。另外。让他回去跟钟打个招呼。迟早地建成十车地生产流水钱。另外。本公子会上书陛下,调拔一些三车和十车到渭南来售卖,另外还希望李叔叔能分拔一批驽马到渭南来,提高这里百姓地耕作积极性。 忙完了这边地事儿。又有着更多地事儿需要办理,比如把那十幢贮粪室地蔬菜大棚进行建设。每幢贮粪室都可以三面修筑蔬菜大棚。平均下来。一幢贮粪室地周边能够获得近两亩地的土地。十幢也就是二十亩,这里边。可以栽种那些冬天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蔬菜。例如黄瓜,碗豆。还有甘蓝,也就是花菜,以及各种冬季无法收获的蔬菜。 ------------------------------------------------ 现在还正在进行蔬菜大棚地搭建工作,而那些百姓们根本就没闹明白咱们在干吗?解释了之后。倒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因为已经有了改造盐碱地地成果在了眼前,没多久。土地里冒出来地数不清地绿芽儿让所有怀着怀疑心思的人都闭上了嘴。 另外。蚯蚓除了供应饲料之外。我还往土地里边投入了这种对土壤有着极好地改良办法地动物农业专家。有了它们的辛劳。再加上我们新地施肥办法。还有这种促肥力优越的发酵有机肥。土地的产出。肯定要比一般的田地要高出不少。这一点,我相当地有信心。 不过。我的努力并不会全在这上边。因为,咱的目光还要投向长安。因为我那个未来地小舅子霍闲云。已经准备着要娶亲了,而我,身为他地未来姐夫,更有责任和义务替他操办此事。 特地给闲云买下了一幢后山边墅,作为本公子送给这位小舅子地新婚礼物,不可谓不重,不过也值,因为本公子娶他姐,就相当于是娶了一件国家级地科研工作者。等于是以后无数地发明创造专利地共同持有人。 而本公子地流霜是位女子。加上常年呆在道观里边,人情事故方面可是差地不止一点半点,这事儿,自然由落到了我这个未来夫婿的身上,另外,娘亲给闲云说合地这位媳妇家还算是开明。加上本公子既是皇帝陛下地爱婿,又是大唐宰相家的麒麟儿,由我来操持这个婚事,更是让那位员外郎家高兴地没边了。 袁天罡也很是不甘示弱,为了给自己地幼徒撑腰,拉上了一大票的道士还有相熟悉的官员前来捧场,至少本公子好歹也是大唐长安有名望的纨绔,振臂一呼。应者众多,光是有名将之称的一下子就跳出来十来位。嗯,程叔叔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咱们就把他直接当成一人,至于尉迟双胞胎也这么干。 另外。风流名士更是数不胜数,光是书院里的那一票师生,光是上门来的,就有不下百人,没办法,谁让别墅就建在书院的后山上,加上闲云在学院里边为人相当的不错,另外,可能是因为长期跟神神叨叨地老牛鼻子们相处久了的缘故 别墅虽然也够大的,可是人根本就挤不下,还好,我的兄弟们都不是啥子好人,只要有酒喝,让他们爬房顶都干,这让我省心了不少。说实话,本公子实结了两回婚,可是结婚这玩意,咱还是比较头疼,最主要就是书院里的那帮老学究,就为了接亲该是用周礼还是用汉礼吵得天翻地覆,要不是我指使学生拦着,说不定这帮子走路都会手抖的老爷们这会子已经耍开全武行了。 ― 最后,还是经过了协商,一边让一步,前三步,按周礼,后三步,按汉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可好歹是让闲云松了一大口气,这小子是新郎官儿,天天在家里蹲着,为了娶亲的事儿,在家里跟着一帮子老学究学礼仪,把他每天都累个半死。 “这活计还真不是人干的。”闲云好不容易逮着一帮老家伙跟袁道长等人谈经论道的当口溜了出来,到了后院一屁股就坐我边上真喘气。“屁话,娶媳妇这活计不是人干的难道还是飞禽走兽干的?”我没好气地瞪了闲云一眼,流霜脸红红地抽回了手,依着水榭的栏杆,白生生的莲足在后院的池水里轻轻地荡着,瞅见自己弟弟这模样,忍不住心疼了起来:“怎么累成这样?” “能不累吗?那帮老家伙一会让我这么干,一会让我那么干,还有师父还蹲在边上说风凉话,姐,小弟我两腿都快成了木头了。”闲云一脸的苦恼。瞅见自己的弟弟这模样,原本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我在后院这里独处的流霜赶紧上前,替自个的亲弟弟揉起了腿来,看得本公子直妒忌。 我靠着柱子叨了葡萄丢下了嘴里奚落道:“我说你也是的,能做就做,做不了就打下马虎眼不就成了吗?莫非那些老家伙还能指点你怎么入洞房跟媳妇亲热,哎呀……流霜你掐我干吗?” ------------------------------------------------ “说话也没个正形。”流霜拿了一对漂亮的白眼仁来回答了我。得,懒得掺和,反下女生向外,等本公子把你给娶进了家门,我看你弟弟还好不好意思这么朝你撒娇。 闲云舒服了哼了两声,厚皮实脸地抄了一串葡萄过去美美地吃着,还一面冲我笑道:“小弟倒是佩服俊哥儿您,小弟结一回都受不了,也不知道俊哥儿你是咋个结了两回正妻的,哎呀,姐你掐我干吗?”闲云疼的连嘴里的葡萄都吐了出来,看得我差点鼓掌叫起好来,不过,我自然明白流霜的心思,故意显得很厚道地道:“谁让我跟你姐这么情投意合,别说是难点,就算是你姐让你姐夫我上天上摘月亮,我也得认了,所以啊,这就证明,你对你媳妇用心还不够深。” 流霜这次依旧用白眼来回答我,不过,这一回的白眼里边,尽是浓浓的意情和甜蜜,不过为了在自己的弟弟跟前保持矜持,还低我啐了一口:“行了行了,再闹我可不理你们俩了。还有你,房公子的话可真在理,你若是还整日这样,浑不把家事放在心里,小心姐姐以后不疼你了。” “得得得,是弟弟不好总成了吧,不过姐,我倒是要说一句,您怎么唤姐夫叫房公子,这称呼也太见外了吧?”闲云笑得鬼模鬼样的,流霜抬手想打这小子,他倒是溜得快,三五步窜出去了老远乐呵呵地笑道。 本公子自然见不得自个的女人受欺负,搂着流霜的滑软的肩头,冲闲云这小子瞪了一眼:“告诉你小子,这不过是叫给外人听了,私下里你可不知道你姐叫我,嘿嘿,我这不是逗你弟玩吗?” 流霜恨恨地拿手在我胸口上拍了一巴掌:“才没功夫理你们两个,我去见师傅去了,闲云你再不去前院,小心姐姐打断你的腿。”流霜飞似的逃了开去,闲云这个猥琐的家伙就凑了过来。“俊哥儿,私下里我姐咋称呼你的?” 第925章 撑场面的来了 想知道啊?”我笑眯眯地冲闲云道,闲云的脑袋点头嘿一笑,脸色一板:“问你姐去!” “得,不说就不说,这不是玩人吗?”闲云悻悻然地朝前而去,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可怜娃儿,算了,不逗他了。“你给我回来,问你件事,太子殿下他们来了没有?”搂着这小伙子的肩膀一齐朝前边走去。 “没有,不过方才李业诩李大哥和六位程大哥刚一进门,就上露台那边喝酒去了,另外,业诩大哥还说,其他人怕是还要来得晚一些,不过也快到了。俊哥儿,我这腿都有些软了。”霍闲云额角都冒起了虚汗。 我顶了顶这小家伙的背:“软个屁,这年头,结婚的日子,咱就得坚挺,越坚挺,你以后的日子就越好过,知道不?男子汉大丈夫的,结个婚,又不是让你嫁人,还没见过你这么耸的人儿。” 闲云一脸的苦闷:“这能怪我吗?打小就跟着师傅一块蹲在青羊观里边长大的,莫不是后来遇上了您,怕是小弟我得在道观里边呆了一辈子呢。”闲云说到了这么,脚步停了下来。我最是见不得旁人这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之后我拉他往边上走了数步,一脸的凝重:“我说小子,知道啥叫周公之礼吗?” “周公之礼?”闲云一头雾水地瞪着我,看到他那副天真的表情。唉,小可怜一个,看样子大唐地性教育跟不上哪。瞧瞧人家,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连啥叫周公之礼都不知道。放到后世,别说像他这般大的。怕是再小上个几岁,刚上初生地小屁孩子,怕是都知道谁叫武藤兰、谁是饭岛爱了,说不定到了闲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相当地熟悉了……不说了,只能说明后世的性教育确实也超前了点。 “俊哥儿,你搞得神神秘秘地做甚子。莫非又是啥子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成?”闲去十分警惕地瞅着我,生怕我又拿他去当炮灰似地。我是那样的人吗?为这小子好,还给我整这副表情。 ------------------------------------------------ “诺。这东西给你,今天晚上,你好好啄磨一下,记住了,你霍家能不能传宗接代,就得靠你从这边上学本事了,嘿嘿,告诉你小子,这本册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可得收好了。”我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从怀里边摸出了一本册子交给了霍闲云,谁让他是我小舅子,帮人就得帮到底,总不能让这小子跟新媳妇对坐着在洞房里边念上一夜的三清道尊吧?那样的话,霍家还传个屁的宗,接个鬼地代。 “什么东西。整得这么神……三清道尊……”闲云刚刚打开第一页,还觉得没啥,越后边,眼瞪得越大。嘴怕是能塞下我的一个拳头。翻不到四五页,这小白脸都快比得上春天地大红花了。 “别三清道尊了。你要信那个,就别想着生娃,现在就交给你个任务,今天晚上。就好好地琢磨这玩意就成,嗯……要是别人,姐夫我才没闲功夫送你这玩意。”我拍了这家伙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 闲云顶着张红脸吭哧了半天啥也说不出来,不过。把画册藏进怀里时左顾右盼的表情跟贼没啥分别。把这小子打发走了之后,我也上前院去溜达了一圈,跟一帮老学究胡扯了几句,寻了个借口上露台去了,找兄弟们喝酒才是正事,陪一帮胡子老长,满嘴之乎者也,要不就是三清道尊地老家伙有啥聊的。 “俊哥儿,咱们可是等了你老半天了,怎么才来?”李业诩一脸淫笑地搂着他弟弟李业嗣不知道在嘀咕啥,嗯,这两小子根本就是大唐纨绔中应该拿挂在城门楼子上抽的典型,一文一武,可就是没一个好鸟。见了我施施然地走上了露台,李业诩当先向我招手唤了起来。 “学生参见师尊。”李业嗣倒还没忘记我这个长者,打着酒呃赶紧给我行礼,这小家伙知道,我跟他家爷爷李靖不一样,李靖对他们溺爱得紧,打都舍不得打,偶尔装装样子,巴掌落上身上,对于皮厚肉糙的李业嗣来说只当是挠痒,可本公子不一样,落我手里边的,没一个有好果子吃,虽然我不赞同体罚教育。但是,咱有的是招治这些在书院里边猴跳舞跳的小王八蛋。 李业嗣一开始也不信邪,结果,挨我收拾过两回之后,见了我的面,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温顺贤良,彬彬有礼。 “嗯 不是书院里边,现在也不是上课地时候,不需要拘理家伙笑了笑,算是给他点面子,平时要敢在书院里喝酒,本公子非把他丢进酒缸子里让他一次痛快喝个够。 “嘿嘿,过来过来,俊哥儿,咱这杯酒你可一定得喝了。”李业诩倒也识趣,等我们这边招呼完毕这才一把拉着我坐到了他的身畔,拿起了一杯酒就递到了我手里,不由分说地就与我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喝就喝呗,现在地酒儿对于我这个已经在酒精沙场上考验了多年的高手来说已经不过是小菜一碟了,当下一口饮尽,抹了抹嘴冲这家伙笑道:“咋了,遇上了啥好事不成?” “好事天天都有,不过,今天这杯酒,是为兄我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谢你的。”李业诩呵呵一笑,又给我满上了一杯。听了他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什么话嘛,咱们都是两胁插刀的兄弟,你弟弟不也就是我弟弟?谢啥,就冲你这话,得罚你一杯。” 边上地半打舅兄就翘起了大拇指:“嗯,还是妹夫这话有道理,都亲戚兄弟,这谢字也亏你小子好意思说得出来。来来妹夫,谢咱就不说了,以酒代礼。咱们哥几个先走上一圈再说话。”我靠!又惹到马蜂窝了,本来就想来饮几口酒吹吹牛,尽尽地主之益。 得,上来屁股都还没座热,就差点喝了一斤了,赶紧伸手拦住了二舅兄地手:“二舅兄,今个先饶了小弟,一会小弟还得操持活计呢,总不能让我这个操办人躺在地上吧?” ------------------------------------------------ “就是就是,让俊哥儿去忙去,主事人若是让咱们几个给弄翻了去,到时候,怕是咱们俊哥儿未来的媳妇找他麻烦的时候,嘿嘿嘿”这边的李业诩在为我开解,可我怎么听着都觉得不对味,脚老想往这家伙脑门上踹过去。不过还好,由于李业诩等人的挑衅,总算是把半打舅兄的注意力引开来了,本公子得已乘乱逃出,嗯,看来今天这露台我是打死也不能上去了。 ― 逃窜到了露台边上,冲这帮家伙愤愤地比划了根中指,吃,吃本公子不穷,涨坏你们这帮子人的狗肚子。比划完了手势,精神胜利法总算是让我心情舒畅了点,方一回头,就瞅见已经有好几驾装饰华丽的四轮马车已经开到了屋子跟前地广场上。 下来的全是熟人,嗯,我家老三还有四个婆娘连袂而来,算是来给流霜家撑场面的,毕竟,本公子就是一男的,而流霜一直就呆在道观里边,根本就没啥手帕之交,所以,我让我地朋友们能带婆娘来的,都带过来,现在是大唐封建主义社会,男女之间的交流相对来说,跟后世没多大的区别,所以顺连婆娘也邀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像现在,半打舅兄的婆娘们这会子正在三楼的新房修筑长城呢。 “我在这儿!”我赶紧冲他们挥了挥手,敏捷地走入了台阶走了过去,没想到接着又到了一辆马车,跳下来的,正是李治,不过这家伙没把夫人带来,倒是把老三给带来了?老三咋回上这家伙的车?就在我纳闷的当口,一个半大姑娘也跳下了马车,巧笑嫣然地俏模样,下了车,就冲老三不知道抱怨啥子。 我晕,这位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晋阳公主殿下,我倒是糊涂了,这丫头片子跑这儿来凑啥热闹?四位漂亮婆娘到了我跟前叽叽喳喳了一通,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她们自然是连袂去找本公子的第五房夫人去了。 “姐夫好!”晋阳公主依旧是那样,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见到了这丫头,仿佛连夕阳都被她的笑脸给感染了一般,又添了几分的醉红。“好,呵呵,晋阳,怎么跑这儿来玩儿了?”我朝这丫头点头笑道,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显得有些鬼鬼崇崇的老三身上。 第926章 仇家? ,至过年以来,晋阳公主的称呼我就再没叫过,最主头老说我拿公主的称呼寒惨她,她都这么说了,再加上李叔叔和李治都没意见。我也就叫起了晋阳,至少晋阳公主对这个新称呼很满意,就跟李漱对我唤她羔羊满意一般,嗯,二者自然不具备可比性。 “听九哥说今个有人娶亲,正巧九哥要去唤十七姐一起过来。明达一向喜欢热闹,就让九哥带着我过来玩儿,又担心来了这儿没个玩伴,所以让小三一起过来。”晋阳公主脸上散发的青春和快活几乎是没人能够拥有的,想想也是,太子最最宠爱的妹子,皇帝陛下最最疼爱的闺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没有一般的那种娇横之气,永远显得那样的平易近人,待人接物也让人感到十分的亲切,这样的闺女,谁都喜欢,本公子家的大闺女房珏就缺乏了点阳光气息,较为偏向沉静,不论是模样还是性格和智商,跟她娘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 房斌也聪明,嗯,这小子比我聪明,至少我跟他这么大的时候,下棋肯定是赢不了老爷子的,不过小家伙的身坯捡我这个当爹的,嗯,我的四个男娃体格和健康状况都捡我,泥水里打滚,下雨天游泳都没成过啥病,长大以后,绝对都是剽悍的房门勇士。 性格里边,掺杂了我的仁爱、我的和蔼可亲。我地开朗性格。这令我很开心,自家地孩子,要是不像我这个爹,还能像谁? 听到了晋阳公主这话,我把脑袋扭向了老三,想看看这家伙咋说。嗯。边上的老三做了一个极具味道的动作。耸耸肩膀,两眼半翻,摆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不过当晋阳公主的视线落到了老三脸上时,这家伙已经换上了一张精忠报国,为漂亮妞插两胁双刀的表情,我靠! 嗯,看样子。老三是逃不出晋阳公主地五指山了。得,咱也没功夫管这两个小屁孩早不早恋了,背起了手板起脸冲老三叮嘱道:“行了行了,爱咋咋地。不过老三我可告诉你,别欺负晋阳,别去危险的地方,若是像上次你在渭南那么干,小心哥哥我抽你!”伸手轻轻拍了拍老三的后脑勺威胁道。 ------------------------------------------------ 边上的晋阳公主一个劲地掩着唇儿吃吃的笑,那模样,看戏似的。老三一脸的无辜。小声地抱怨了句:“也不知道是谁领着谁呢。干嘛老想把事儿赖我脑门子上……”听了老三这话,我也只能无言以对,晋阳公主已经像一阵风似地,扯着老三就朝前窜:“快些。咱们去后院子玩儿去,别怕。有我呢……” 我跟李治对视一眼,嗯。苦笑,很知己,很红颜地苦笑了起来。刚才站在晋阳身后边不开口扮保姆的李治长叹了一口:“头疼,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妹子。” “嗯,你别头疼了,再过两年,就该别人头疼了才是。”我愤愤地打断了李治地话,这话是代我家老三说地。谁然现在还不敢打保票。可再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定过两年,老三跟晋阳公主就私定终身,对月盟誓。山崩地裂,石烂海枯了。 可怜的,说不定晋阳公主有腐女的倾向,对于老三这个品质优良的正太,有着特殊地偏爱也说不定。只不过不知道老三是不是一位御姐狂,嗯,改天得好好地跟老三聊聊,看这家伙脑袋瓜子里想啥子,切不能让晋阳公主给带坏了去,不然,屁股上挨棒子的肯定是我家老三,不会是李叔叔疼爱的 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有这闲功夫来感慨。李治见了我的表情,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得太过猥琐,怒了,挟起这家伙的脖子就顺着台阶往上去。“去哪,俊哥儿你那么大的劲想干吗?”李治见势不妙,极力挣扎。我冲这家伙狰狞的一笑:“没干吗,送你去吃酒罢了,上边,为师地六位舅兄正愁没有饮酒地对手。” “啊!俊哥儿您饶了我吧,我地好师尊,小弟有正事找你谈。”李治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对于程叔叔的恶名,连带那半打舅兄的威名也在纨绔群都都显得十分的恶劣,就差有人喊大唐四害:老鼠、小强、蚂蚱、程家。 “真地假的?”我半信半疑地瞅着李治,李治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地,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暂时放其一马先。两人离了前院,朝人声凋零的后院走去。“对了你妹子怎么也跟着来了,这不太好吧?毕竟她好歹也是位公主,你 么放心?” 李治倒先笑了起来:“我父皇放不放心倒是在其次,不过,晋阳高不高兴才是最大,唉,刚刚我随父皇在宫里边处置政务完了,就说了一句要过来给师尊你捧场,谁想那丫头也叫着要来,父皇不让,这丫头当场就翻了脸,可把父皇给气地够呛,好说歹说也没用,没奈何,父皇就让我把她给领来了。” 听了李治这话,我不禁笑了起来,李叔叔的要害和命门全在这丫头身上,够剽悍的,可怜的李叔叔,说不定这会子正在把我家老三地名字写白纸上边,在宫里边玩纸扎小人呢,可怜天下父母亲啊,况且这年代又不兴什么早恋晚恋,小到十来岁,大到八九十岁,只要你有本事,有能力,照样娶媳妇。 “对了,你有啥正事?说说。”溜达到了后院的凉亭处坐下,这里安静了许多,不过,露台上的笑闹声仍旧随风而来。“父皇差我问你,那片万余亩的盐碱地,你真把它给整治好了?”李治坐下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得意地扬了扬眉:“差不多,虽然目前止改造了约三千亩,不过,已经种上了绿豆,再过三个月,便能见分晓了。甚至其余的土地,为师已经开始在作前期的改革工作了,相信到了明年春天,万亩良田,便能唾手可得。” ― “若真如此,那我父皇还真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儿,对了,我还没机会去过你那儿呢,听十七姐说,那儿的温泉浴十分的舒服,对皮肤特别有好处。”李治说这话的时候挠了挠头皮,吓我一跳,还以为这家伙也感染什么皮肤病了。 “嗯,想来便来,反正温泉冬天都可以去耍,告诉你,冬天泡着热腾腾的温泉,喝着佳酿,看着雪景,那绝对是一件美事,对了,最好让你爹有空也去泡泡,那玩意,对风湿病什么的也是很有好处的。”我大手一挥很大方地道。 ------------------------------------------------ “真的假的?泡澡还能对风疾有好处?”李治一脸不相信,我白了一眼李治。“废话,没功效,我干嘛这么说,告诉你,我爹就有风湿症,去泡了仨月,如今这胳膊腿比以往更带劲了,走起路来都快生风了,只要是旬假,肯定要下去泡上两天方回。” “有这等好处?”李治两眼顿时冒起了光:“成,既能美白,又还能治风湿,小弟怎么的也得去凑个热闹。” “你去干吗?你那皮肤可够白的,再白下去那还了得?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位太子爷,就为了泡个澡跑渭南去,你爹不抽你个半死才怪。”我白了一眼李治笑道。 李治眼珠子一转,诡异地一笑:“嘿嘿,有啥,小弟我自有妙计,倒时候,师尊可别忘了拿些渭南特产来招待小弟。” 我点了点头,大义凛然地拍了拍胸口:“成,反正渭南的特产不是煤就是石头,你看上哪样都成,只要你拿得起,啃得动……”李治无语中。很幽怨的目光瞅了我半晌,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俊哥儿,我还险些忘了件大事。咋样了,送给你的那些人,合用不?” “嗯,还成,王方翼确实算得上是文武全材,至于其他的,也都各有所长,年青才俊,若是为官,皆是出将入相之俊杰也,渭南县的税制改革若成,有他们的大半功劳。”我点了点头笑道。 李治听了这话,不禁笑得开怀起来:“那可就好,一开始我还担心着呢,呵呵,不过,李义府那儿,还请俊哥儿您多多留意一二。” “嗯?怎么回事?”我一脸的莫明其妙,嗯,装出来的,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李治一脸郑重之色:“前几日,京兆主薄柳元贞被人打了一顿,因为犯事的,恰好就在我的府外,所以,便让侍卫将人拿住,一问才知道,是李义府的仇家。”李治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显得略有古怪。 第927章 太子长大了 李义府的仇家?”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虽然进奏院那息,已经找到了被李义府强占民宅的那户人家,可人家还在辽东,怎么这儿又冒出了一个仇家? 李义府的女婿,前些日子,在一个案件上,收了对方的贿赂,然后通过李义府说通了京兆尹,改变了判决,最终让原告成了被告,原告告状不成,反倒吃了一通板子,这位原告也不是善良之辈,养好了伤之后,便寻机去找了被吿的麻烦,从被告的嘴里知晓了这事之后,自然就想教训这位柳元贞一顿。 谁知道,打人的地方恰巧不在辽王府后院的巷子,被院里听到了呼救声的侍卫给拿住了,李治心血来潮的当时一审,这才知道了缘由。 “原本我还总觉得是旁人看不惯我宠信李义府,老是寻着由头要诬蔑李卿,所以懒得理这些破事,不过,自从那天之后,这才让我觉得不对头。”李治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嗯,看样子,柳元贞这家伙肯定把幕后大老板给捅出来了,本来嘛,如今的这位京兆尹就是上次帮李义府干了强抢民宅的那位,如今李义府一招呼,让替帮他女婿干这事,自然对方也拒绝不得。 “这个人,倒也有才气,不过,品行不怎么的。就算你当为师替王义方说话也成,不过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心眼小的人。”我摆了摆脑袋点了一点消息给李治知晓。其他地我也懒得多说。李治自个有警惕就好。反正等那事件搞定之后,李治自然会知道该如何取舍了地。 “呵呵,无妨,此人教给师尊,原本就是希望师尊给朝庭多竖良才。若有,我当然会为父皇高兴。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妥,且由师尊处置便是。”李治笑道。 我摇了摇头:“关我屁事,我是什么?既不是御史,又不是大理寺的官员,处置官吏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再说了,为师这么个老实人,才没功夫跟那些吃饱了撑的整天想算计他人地无聊人士计较。” ------------------------------------------------ “师尊此言差矣。小弟的意思是,让您替我多多考察一番。若有人品德人有缺陷地,就算是有再大的才华,孤也决计不用。”李治这话倒说得很是决绝,表情也显得相当的坚定,他的这个表达让我很满意和欣慰,至少。他不是一味地包庇,看来,李治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公私分明。这才是我觉得高兴的地方。 况且,后世地李义府靠的也不过是攀附女皇帝。这才爬到了宰相的位置上。但是这家伙一家都没一个好人,而李义府成为宰相之后,更是和母亲、妻子、儿子、女婿大搞卖官鬻爵的“一条龙”产业。其子婿专门倚仗李义府地权威,为非作歹,贿赂无厌,交游非所。潜报机密,总而言之,什么整钱来得快,这一家子都会齐心协力地一会儿搞。 李义府改葬祖父,好些地方官拍他的马屁,征召人夫、车、牛载土筑坟,昼夜不息,其中有个高陵县令张敬业。干得太卖力,竟然累死在工地上。文武百官争相送礼,各种器具、用品都极尽奢靡,车马、供帐摆了七十里。 以致在民间给李义府取了个“铜山大贼”地歪号。意指其人劫掠铜铁钱财,堆积如山。这样的人,就算是再有才华,也顶多就是一条蛀坏国家柱石的白蚁罢了,就算是直接剁了也不可惜。 这一切,都是另一条历史支线上的李治得宠的臣子,但是如今的李治,在我积年累月地调教之下,虽然不敢说疾恶如仇,但至少对于官员的操守很在意,而柳元贞这事虽然在我的掌控之外,却也给了我一个契机。至少让我在处置李义府地事件上,少了很多的顾忌。 本公子地脸上表情威严中带着和蔼,俨然一位公道可信地可敬长者,若是下巴上能挂上三缕长须就更好了。“太子殿下长大了。”温厚仁和的语气,欣慰的目光,让李治哭笑不得。翻了老半天的白眼才回过了气来:“俊哥儿您就别逗小弟了,这又不是多大的事儿,父皇整天在我耳边,说得最多的就是为天子者,最要紧地便是公私分明,若是小弟连这点都办不到,还当什么太子,干脆跟那几个哥哥似的,去当个逍遥王爷罢了,省得日后挨那些史官的骂。” “所以我才说你懂事了,难道这话还有错不成?”我得意地冲这家伙挤 嗯,挤兑太子爷,大唐还有谁能有本公子干的这么熟 — 李治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样子,很深受打击,拍了拍这家伙地肩膀:“呵呵,得了得了,少给我装无辜了,走,去前边水榭那儿,一会我让人给咱们自个要份酒菜来这儿喝上一回,懒得去前边跟那帮无耻之徒混在一块。” 李治连连点头:“嗯,这话在理,光是那六位在那儿,我这脑袋就觉得炸疼。”李治对于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也很是害怕,转移了阵地,摆上了酒菜,就着小菜,喝起了酒来,这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对头。“那边不是老三吗?在那儿干吗?”我眯起了眼睛,指着池塘对面奇道。 瞅清楚了,俩个半大的娃儿,老三竟然在爬树,下边的晋阳竟然还在下边给他加油,先人你个板板的,若是掉进池塘里,那还了得。抄起筷子当指挥捧就指着对面喝道:“老三,你皮痒了不是,还不给我过来……” 老三怪叫一声,跟野猴子似的一下子就从那株伸了小半截在池塘边的树上窜了下来,扯起了边上的另一个人就跑,隐隐传来某个丫头没心没肺的笑声。 “理他们做甚子,由得他们,只要不在我跟父皇跟前闹脾气,我这就算是上天保佑喽……”李治一脸的感慨。 “瞧瞧你们爷俩,怎么就收拾不了一个丫头片子。”我不满地白了李治一眼,当爹的跟当儿子的,都没闺女一点招儿也没有,还真适合让本公子鄙视。 李治苦笑了声:“能有啥办法?我要是敢凶这丫头,她绝对去向父皇诉苦,倒头来,父皇还淋我一脑袋的唾沫星子,若是惹了爹爹,这丫头那可怜巴巴认错的样儿,别说我爹爹舍不得骂,我这个当哥的更心软……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这丫头的,今世就当是遭这丫头的报应。” 听了李治这话,着实让我哭笑不得,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还好晋阳公主不是那种飞扬跋扈的人,这一点,才是最让人顺心的事,有了她,至少李叔叔也多操些心,也不需要像历史上一般三天俩头就哭这个可爱的闺女走得早了。 ------------------------------------------------ 黄昏之时,大部队终于到达,领着我这一票纨绔之友,一个二个都打扮得很是衣着光鲜地,横刀立马地百多号人窜新娘家抢人去也,忙到了天黑,总算是让闲云把媳妇领进了家门。没有了父亲,待他们姐妹如同亲生骨肉的袁神棍自然坐到了主位上,乐呵呵地接过了新媳妇奉来的茶,又让新媳妇唤了姐姐,流霜那张俏脸更加的得容光焕发起来。一个劲地抹着眼泪花儿,不需要我打眼色,四位漂亮婆娘自然是好好地抚慰了流霜一番,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这时候,该高兴才是。 当夜,本公子给灌得七荤八素的,没办法,闲云打小就在道观里边长大的,酒量甚浅,为了不误掉闲云的洞房花烛夜,本公子在流霜的殷切盼望之下,只好豁出去了,替未来的小舅子当起了先锋。 打着酒呃,坐在了露台上,身边,依偎着一个柔蔓的娇躯,温香软玉一般的手感,让我的酒意散去了不少。“怎么了?莫非到了这会子你还想着哭鼻子不成?”我轻笑着拿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那在灯笼的映照下,还略显得发红的鼻尖。 流霜羞怯地垂下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在黑夜里,却异样的分明和光润。天上的月亮份外的圆润晶莹,仿佛今夜,便是那让世人团圆的仲秋之夜。 “你还是快些下去陪姐姐们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便好。”流霜似乎积蓄了半天的勇气,才方抬起了头来,冲我言道。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她们会理解我的,我不希望你觉得你是失去了弟弟,正相反,你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第928章 吐蕃三国开始了 霜微微一愣,脸颊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失落,轻轻地声,让人不禁心口一疼。“你怎么会这么说?”流霜把头靠在了我的怀里,双手在我的胸前,下意识地揪着我的衣襟反问道。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你心里边想着什么,我这里都能感应得到。”我拍了拍自己的手口处,拿起了她的一只手,摆在了我的心口上温言笑道。这种情绪,我岂能瞧不出来?特别是方才闲云携着新娘的手,步入了洞房,房门关闭的刹那,流霜那欢喜中充满了失落的表情,全都被我纳入了眼中。 那是她这十多年来唯一相亲相爱的亲人,也是与她唯一有血脉联系的弟弟,如今,伴在弟弟身畔的,不再是自己这个姐姐,而是一个方见过数面的女子,以后弟弟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被另一个人拦在了中间,流霜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并不觉得奇怪。 与其说闲云是她的弟弟,倒还不如说是她的一根主心骨,我却很理解流霜的心思,十多年的时间,与弟弟相依为命,为了弟弟,不论是吃苦,还是受罪,她都忍受了下来,为的,就是希望闲云能过上好生活,能给霍家留上一条根,渐渐地,闲云长大也懂事了,虽然有时候还是没心没肺的,但他的心里边,任何人都没有姐姐重要。 而现在,闲云终于完成了大半,完成了流霜希望他完成地事情:成家。立业,至少现在闲云在书院里的工作相当的稳定,很是受学生们欢迎,另外,在《新神农本草经》上的留名,让他在大唐医学界里。也挣下了一份名声,加上随在我身边多年,来往者非富既贵,待人接物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一切,也算是很可以的了。 不过,流霜现在,肯定就跟一位走上了冠军领奖台地冠军一样。她一直以来直接追求的目标实现了之后,短时间内,她会出现一种理性的失落还有迷茫,而我,身为她日后的丈夫,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开解她。另外,我会陪伴着她走完剩余的路途。 ------------------------------------------------ 流霜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的惬意,还有说不出的轻松,她的手掌紧紧地贴在我地心口处。仿佛一刻也不愿意与我肌肤相离,闭上了眼,微暖的唇轻轻地啄在我的下颔处:“谢谢你。今天,我真的很快活……”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回吻了她的脸颊,搂着这个漂亮人儿。看着天空的星月,一时间,才发现寂静的夜晚,也别有一番的魅力…… 闲云闹腾腾的把婚给接了之后,我特地以书院院长的名义给闲云放了一个月地假,让他努力在家练习双修合壁,早日给霍家传宗接代。岂料这小子在家中方呆了十天不到,就继续回书院上课。理由是他不能因为家事而误了事业,嗯,事业心还不错,而且流霜这位大姐和他的媳妇都一力支持。我也懒得多说,爱咋咋的。 开始了,终于,贞观二十二年秋初,几位得道高僧从吐蕃国都赶到了那位吐蕃王爷芒布松赞的大军之中。传递了一个神秘的消息,而这之后,这几名得道高僧被这位王爷给严加看管,除了他的心腹侍卫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近看守之地,自得到了消息之后,虽然吐蕃大军依旧严格地执守着他们地职责。不过,这只大军还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首先就是属于禄东赞一族的薛氏将领被芒布松赞寻了由头派出去寻边,又或者是因为过错而削去军职,另外还派出了信使去慰问同样在吐蕃北部守卫边境的墨脱哲可。动作不大,但是这一切都瞒不过大唐的眼睛,果然,终于在忐忑不安,忧心重重之中,这位依旧摇摆不定的吐蕃王爷终于等到了从吐蕃国都逻些城赶来的使臣。 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使臣所言,果然与得道高僧们所说的出奇地吻合,而且,当芒布松赞拒绝交出兵权的时候,使臣的护卫曾想击杀掉这位王爷,遗憾的是,芒布松赞已然早有了准备,衣服之内着重甲,最后,以三名心腹侍卫地代价,把使团一行人全部锁拿,三天之后,身上带着轻伤的墨脱哲可率亲兵千骑赶到了芒布松赞的大营之中,七月末,芒布松赞遣使入吐谷浑,潜入了我大唐吐谷浑都护府所在地西海城。 芒布松赞用三匹良马,牛一万头,羊五万口,还有吐蕃愿意与大唐以积石山为分界线,并以放弃 谷浑为条件,希望大唐能与吐蕃和平共处。李叔叔了芒布松赞的要求,当然,签这份条约的是芒布松赞和大唐的一个地方领导,而非是大唐皇帝陛下和吐蕃国主,李叔叔为了事儿高兴了好些天,因为有了这张条约在手,大唐可以明正言顺地跨入高原地区,把原本属于吐蕃的大片领土地收入大唐的囊中,而吐谷浑和东女国,则成为了被大唐包围在自己的国土地范围的两个国中之国。 ― 另外,等大唐在这里站稳了脚根之后,李叔叔随时可以以不是跟吐蕃国主签署的条约的名义撕毁掉,然后再跟其他势力联合起来,再进一步地瓜分吐蕃的领土,削弱吐蕃的势力。这么下去,不消十年的功夫,吐蕃,怕是能剩下百来万老弱病残都算是不错的了。 与大唐签定了条约之后,这位吐蕃王爷举起了为自己兄长松赞干布抱仇,清君侧的大旗,很快,就得到了不少吐蕃部落的响应,双方的军队已经在牦牛河、紫山一带有了小规模的接触,互有死伤。 而位于聿赍城的吐蕃王爷拔布弄赞在其子涅赞芒赞的怂恿和自己兄长芒布松赞的来信劝说之下,终于站了出来,不过这边的态度显得相当的暧昧,既不承认逻些城对于东部吐蕃的控制权,又没有完全地倒向芒布松赞。而是以一种以逸待劳的姿态 而代表着吐蕃正统的一方自然是禄东赞,禄东赞不愧是历史上吐蕃有名的枭雄,当机立断,以幼主芒松芒赞之名,晋封拔布弄赞为东吐蕃王,另外,将东吐蕃的土地划归其治理,意涂阻止拔布弄赞相助于其兄芒布松赞。 拔布弄赞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人,他倒是很愿意接受这个东吐蕃王的位置,可是他儿子,野心极大的涅赞芒赞根本就不同意自己的父亲这么干,最后,拔布弄赞同意了涅赞芒赞的要求。婉拒了这个东吐蕃王位,却又以东吐蕃王的名义令东吐蕃的部落对向归附,另外,又遣使与其兄交好,总而言之,这家伙就跟三国时孙吴政权干的差不多。 ------------------------------------------------ 大唐对于吐谷浑都护府和着剑南道两地都保持着外松内紧的态势,高度密切地关注着吐蕃三国演义的进况,以方便大唐能在最为有利的时候出击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另外,李叔叔在一次大朝会上,向大唐周边各属国使节宣布了吐蕃发生了内部动乱的消息,并且宣布,大唐身为宗主国,但是对于属国内部的事务不会过多的插手。“因为他们各执一词,朕身为天可汗,也要秉公而断,所以,希望吐蕃三方能够尽量地保持谨慎,我大唐会派出使节,前往吐蕃三方,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再做出最公平、公正的处置……”李叔叔高高地挥舞着大手,站在龙案跟前唾沫横飞地让百多名属国使节皆尽目溢泪花,感动得五体投体,至少李叔叔说的话,做的动作和表情,都显示出了大唐身为宗主国的处事态度。 同样也向这些属国表明了一个道理,大唐,永远是一个讲究和谐,希望与周边诸国共同协手进步,谋求共同发展的一个超级大国,同样也是他们的守护者,大唐的威名所代表的就是正义! 李叔叔今天的表现获得了属国们更多的忠诚度,还有更多的向望,嗯,至少就在今天,一共有二十七个属国的使节希望能增加向大唐增派留学生的份额,虽然学成毕业回去的这些家伙满口的之乎者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听一大堆的鬼话让人如听天书,一头的雾水。可越是这样,越让周边国家的土老冒们觉得华夏文化的深不可测,增加了那种更加渴望去理解更多的念头。 嗯,看样子再过个二三十年,大唐周边的蛮子们怕是连杀头羊都要说上半天杀生成仁,舍身取义了。 第929章 历史重演 怜的,儒家文化精粹的腐蚀性果然强大到了极点,嗯我感到欣慰,另外一点,大唐周边的属国,目前为止,除了吐蕃整出了一些莫明其妙的字母之外,再没有一个国家有自己创造的识文字,而且现在的吐蕃文字根本就还没开始推广,也跟周边国家一般,捧着一本大唐书籍,用吐蕃话读出来。 而大唐在辽东道的朝鲜半岛上宣传着华夏民族的古代神话,已经让这些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渐渐地开始认同自己与华夏民族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为自己竟然意欲抛弃华夏民族而感到无比的羞愧,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什么高句丽、新罗、百济,都将只会在后世专门挖人祖坟坟的考古学家的研究中出现了。 李叔叔表面上看是坚决而实际上近乎暧昧的表达,反而助长了吐蕃三方的气焰,在吐蕃高原上,一群面上抹着烂泥、光着一子膀子的蛮子们,叽拉鬼叫地拿着骨头捧子敲在了一块。很兴奋的蛮子,似乎都希望自己能在大唐作出最终仲裁之前,先把对手给掐死掉。 就在吐蕃乱作一团的当口,大唐确实严格地遵守了诺言,吐谷浑都护府没有一兵一卒越过积石山,只是在积石山西与冬给措纳湖之间,修筑一座永久型军事要塞,意图很明显地让芒布松赞明白,大唐认同了与他签署的协议,而这座永久型军事要塞与玛多城正好遥遥相对,直线距离一百余里。大唐的官方说法是修筑一座有利于双边开展贸易地城廓,实际上是拿来干啥的,两国都很清楚。 不过正因为这样,这让那位吐蕃王爷芒布松赞十分的欣慰和高兴,大唐认同了协议,这就代表芒布松赞至少在短时间内不需要考虑来自大唐的军事压力,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与禄东赞的作战当中。 另外,芒布松赞也开始与大唐商贩作起了买卖。用马匹来换取武器。这种事情。自然是李叔叔乐于看到的,除了被东吐蕃和北吐蕃分隔在西方的禄东赞集团外,另外两个吐蕃军事集团都与大唐做起了贸易,贸易额甚至已经超过了吐蕃最强盛时间地一倍有余,而且,大都是武械交易。 大唐地流水线上产出地武具和护甲,大量地向着吐蕃输送。也向西方的中亚诸国输送,这些自然都是比不上大唐自已使用的外贸型武器装备。而正是贸易量的增长,大量的钱帛和马匹的增加,让大唐的朝庭重臣们越加地重视起武研院来。 ------------------------------------------------ 这是好事,至少大家伙都已经开始明白了,做军火贸易地利润,远远地超过了其他贸易,而武研院在扩大产能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民生与军事器械之间的关联性。武研院研制的十车、七车、三车,在辽东、河套、陇右进行了大面积的推广,使得这些地方的农业开耕。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陇右地区因为气候干旱,以种植棉花为主,而辽东与河套地区已经成为了大唐新的产粮区,大量地粮食储备,便捷地道路交通,使得大唐的地区间贸易量激增,另外,在李叔叔的指示下,打通关中南下剑南道道路地工作已经加大了投入,而同样,通往中亚的道路建设,正以前所未所有速度向着西方拓展。 贞观二十二年九月初,大唐远征志愿军终于在里海边上,与大食军队第一次碰面了,这是东方第一帝国和西亚地区最强大的蛮族武装的第一次碰撞,大唐军队共计出动了八千精骑,八千精锐步兵,另外还有两千陌刀手,而波斯帝国和中亚诸国共出动盟军七万。一左一右,形成倚角之势。 而大食帝国依旧像以往一般的骄傲,第三任哈里发奥斯曼.伊本.阿凡亲自率领以三万骑兵为先导,十万步兵为主力的大军,意欲在里海战场上,一举将中亚地区的抵抗力量一举摧毁。为大食完全占据中亚,成为跨越欧亚非三大州的帝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奥斯曼.伊本.阿凡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实在是太看轻了大唐的军事战斗力,只派出了一万骑兵攻击大唐远征军护卫的左翼,而派出了两万大食骑兵去冲击波斯帝国为首的盟军。而十万步兵,则缓缓地向着波斯联军推进,意欲在最短的时间,削弱到盟军的有生力量。 遗憾的是,大唐这一万八千人,成为了大食军队的梦魇,大唐久经训练,在战场上摔爬滚打了无数回的精锐老兵们,给了这些狂妄自大的异教 狠狠的教训。大唐远征军以八千精锐步兵和两千陌帝国的一万骑兵寸步难行,而那八千大唐铁骑,游弋到了大食步兵主阵的侧后方,由起发动了袭击,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波斯盟军死伤近万,而大唐远征军,以死伤不足两千人的代价,击溃了大食帝国的十万步兵,共计斩首一万七千余,俘敌两万,余者溃散,大食帝国的第三任阿里发奥斯曼.伊本.阿凡领着亲兵狼狈地抛下了步兵集团,早一步在全军溃败前逃离了战场。 这一战,不仅仅打响了大唐帝国远征军的威名,更是让中亚诸国和波斯帝国感到胆寒,以两万人不到的远征军,仅仅以一万步兵对抗一万铁骑,竟然让大食的一万铁骑损兵折将的无功而返,一万骑兵,等到溃逃的时候,不足五千,就连大食骑兵指挥官也给大唐的手雷给炸成了一个残废,两天后死在了俘虏营中。而更令人恐惧的就是大唐远征军八千铁骑,生生将十万大军给冲得七零八落,这一仗,让大唐远征军的威名在中西亚威名远扬。 而这一战之后,大食帝国阿里发三世奥斯曼.伊本.阿凡不得不退守法尔西斯坦,让出了人迹罕至的卡维尔盐漠为缓冲地带,一面积蓄力量,意欲痛定思痛,再次征调大军向东征伐,报这一箭之仇。而大唐远征军在王玄策的指示下,大唐远征军占据了里海南岩的一座村庄为大唐的新驻军点,并且与中亚诸国达成了新的协议,这一次战争所获得的战利品,大唐只需要马匹和黄金,其他战利品按着各国出兵的比例来进行分割。 鉴于这一次的胜利,波斯帝国与中亚诸国允诺,除了交易给大唐的各种商品之外,自作主张地向王玄策出了愿意帮助大唐扩建波斯都护府的控制地盘,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一百里的范围,王玄策自然是来者不拒,看样子也柄承了一种信念,那就是总而言之,能占的尽量占,不管是土地河流还是矿藏,何况于以大唐帝国的名义来占据领土,这对于中亚诸国,包括波斯帝都都是巴不得的事。 他们巴不得有像大唐帝国这样军事力量无敌但是又显得相当温和的帝国来作为自己的后盾。 ------------------------------------------------ 而这其间,却发生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大唐派出帝国皇帝李叔叔向天竺派出了一只使团,以鸿胪寺少卿蒋师仁意欲与天竺交好,另一个意图就是警告天竺诸国,不要打目前正乱成一团的吐蕃的主意,更不得以任何理由对禄东赞军事集团进行帮助。 可没有想到的是,不料此时统治天竺众多诸侯小国的摩揭陀国国王戒日王曷利失尸罗迭达已然身故,而帝那伏帝国君阿祖那趁乱篡位僭立,并实行残酷的宗教迫害,整个天竺北部乱成了一锅粥,大唐的使节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到达了天竺,阿祖那听说大唐使节来到,竟派出两千兵将伏击我大唐使节团,蒋师仁战死,副使史遥受伤被俘,与余下的活口二十七人全部投入牢狱。 蒋师仁也算是明智,在队伍给天竺军队完全包围之下,下令手下自由突围,三百人的使节团,其中有两百人皆是大唐的精锐骑兵,拚死搏杀之后,数十人逃出了天竺,进入了尼泊尔。 不过,尼泊尔并没有答应大唐将士的请求他们发兵求援大唐使节其他成员的请求,只是把大唐的使节成员安全地送至了逻些城,而禄东赞同样借口由于吐蕃内乱,无法出一兵一卒以助大唐救援使节,同样,派人把这数十人送往长安,而在逻些城的大唐间谍们得到了这一消息之后,已经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递送到了大唐进奏院。 巡夜的进奏院的信鸽饲养员打着哈欠,发现了来自吐蕃的情报,立即在第一时间交给了翻译人员,解读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半夜。 第930章 想不想玩把大的? 过,大唐使节被杀,使节团灰飞烟灭,这样的大事是今以来的第一遭,进奏院的官员自然不敢怠慢,当夜就把消息呈进了皇宫,李叔叔于是……发彪了。 啪!又是一个,嗯,可怜的茶碗,咋就这么可怜呢?我眯着眼睛,蹲坐在参谋院后边的席位上,小心地打个哈欠,一面瞅着一脸狂怒之色的李叔叔在诸位大臣的跟前发彪。本公子被人半夜拉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赶了近百里路,从渭南赶到了大唐帝都长安,直入了皇宫,才从苏定芳等人的嘴里边知晓有这么一回事,这让我禁不住有些啼笑皆非,历史,又一次重演了。 “俊哥儿,你笑甚子?莫不是这你都算计好的吧?”边上的裴行俭张嘴就没句好话,我白了一眼这位兄台,清了清嗓子也低声道:“我这是觉得古怪,这佛教怎么就这么不受人待见,那位阿祖那似乎跟佛教有隔代仇似的。” “管他们有仇没仇,咱可没功夫信那送自个的肉割给畜生吃的玩意。”段云松咬牙切齿地道,蒋师仁跟他相熟,打个好几回交道,在辽东的时候,蒋师仁就是第一批派往辽东的抚慰官,专门协调各民族之间的关系,与段云松的关系还不错,可谁曾想,原本以为就是一个平常得紧的出使,竟然把大唐鸿胪寺的一位优秀外交人员给这么断送掉,这让段云松不由得着恼起来。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可。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咱们大唐的使臣给杀了,哼,不管怎么地,不让他们尝尝料子,他们哪知道马牙是从哪儿长出来的。”薛仁贵一脸的杀气腾腾,嗯,都不错。不愧是军方的后起之秀。都是狂热的帝国主义份子。看来这几年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忠君爱国,以大唐帝国利益至上的理念已经完全渗进了他们的骨子里边。 “那些蛮子,把我大唐帝国地使节看成什么?看成什么了?!”李叔叔须发皆张,怒发冲冠,嗯,看样子李叔叔也是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地,头发没有收拾好。还有几偻像唱戏似地在脸颊旁边摆动,很有后世那种后现代主义感的古装电视连续剧演员的感觉。 ------------------------------------------------ “陛下,臣等愿意领军讨伐,将阿祖那擒于陛下案前千刀万剐,以息陛下雷霆之怒。”一群武将非但没有一点劝李叔叔理智的意思,反倒一个劲头地煽风点火,看得我直摇头,可怜的阿祖那。你惹谁不好。偏偏来惹伟大的、强盛到极致,正找不着玩意儿来磨牙练爪子的大唐帝国,这不是自已拿脑袋往火坑里伸吗? 别以为大唐离你天竺十万八千里。惹急了李叔叔,派上个五千精骑,绝能把你们天竺给灭成一堆废墟。边上地苏定芳一个劲地搓手:“也不知道陛下是啥心思。”两眼冒出的绿光,跟那一帮老想逗风惹火的老兵痞没啥区别。 “陛下就是再有心思,也不太可能从长安发兵打到天竺去,你可别忘记了,天竺诸国,与我大唐之间,还隔着一个乱成一锅粥的吐蕃。”我白了好战的名将兄一眼说道。 “是这个理,可咱大唐总不能眼睁睁地瞅着让人在咱们大唐的脸面上狠抽了一耳光啥也不干吧?”苏定芳愤愤地道,仿佛那一耳光就抽在了他那张满是胡子渣的横肉老脸上。 这话让我无语确实,大唐立国至令三十余年,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使臣被杀,副使半死不活地给丢进了监牢里边,而随行地官员和卫士几乎被绞杀干净,大唐如果屁都不放一个,周边属国会如何来看待大唐?最首要一点就是大唐帝国地颜面何存? “陛下,臣以为,您现在如何气恼都于事无补,还请陛下冷静下来,毕竟事涉我大唐的体面,一切还需从长计议才是。”父亲等人继续向李叔叔劝慰道,这时候,李叔叔大概也摔杯子摔累了,喘了两口气,这才恢复了些理智,点了点头,拿手把微散的发丝向后一抹,冷笑了数声:“也好,朕也想看一看,那些天竺佛国地人能长几个脑袋,诸位爱卿,这件事,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置为好?” “杀!”程叔叔站起了身来,浑身透着一股子血腥味极其浓重的杀气,边上,几员大唐名将也都一至认同程叔叔的意见。“陛下,大唐使节持节而往天竺诸国,代表的是我大唐的国威,更是代表我大唐帝国的意志,而今,天竺诸国竟然敢擅杀 使臣,其行当诛,其罪可诛!不诛其国,不足以璋我威,不足以平我大唐之民愤,更不足震摄周边之宵小,若是人人皆学,那我大唐,到时候将会四面皆敌。”李绩大叔阴森森地挑了挑眉角,笑得连下门牙都露了出来,嗯,这种笑容确实鬼异得很。 “老臣附议,不过,吐蕃内乱,目前,我大唐的首要目标是要让吐蕃继续乱下去,另外,我大唐直达夷播海,隔断西突厥东进的天可汗直道进入了最要紧的关头,而安西四镇的兵力目前来说,防御尚可,出击不足,且还要维护通往波斯都护府的直道修筑这些头等大事,所以老臣以为现在不是讨伐天竺诸国的最佳时机。”李靖伯父的眼光确实要比其他人看得更远一点,或者应该说他的战略眼光看得更加的全面。 “难道朕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咽下这口气不成?”李叔叔拧起了眉头不悦地问道。老爷子站了出来:“陛下,要不这样,再派使臣,问责于天竺诸国,要他们先把我大唐副使和所有被俘之人员一应交出,另外,令天竺诸国赔偿我大唐的损失,其三,要阿祖那入贡长安,向我大唐皇帝陛下认罪伏法。”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跟一票新生代名将差点笑出了声来,一个二个一脸的古怪之色,我也觉得脸红,老爷子该不是半夜起床,导致还有些迷糊,以致于出这种歪主意。 天竺诸国若要是有那心向我大唐认罪,他们早干嘛去了,再说,让阿祖那入贡长安,向李叔叔磕头认罪,除非这家伙是个二百五。难道?我眼中一亮。老爷子这招阴损。 果然,李叔叔抚掌大笑:“知我者,房爱卿也,唔,明日早朝,老夫会让诸属国使节都知道,我大唐如此宽容,若是天竺诸国再不识趣,那可就怪不得我大唐了,呵呵呵……”李叔叔笑得眼角都吊了起来。 ------------------------------------------------ 明白了,大唐现在暂时没精力派上大军去绕天绕地的去打天竺诸国,可也不能这么白挨人抽那么一巴掌,不然,天下人还不把咱大唐给看扁了,所以,咱们还大张旗鼓地再次派出使臣,问责于天竺诸国,老爷子提出的这三条,能成功第一条的话,就得算是老天爷保佑了,更何况阿祖那这等人,擅杀大唐使节,掠其财物之后,还敢屁颠颠的窜大唐长安来给李叔叔磕头,除非他不想活了。 这样一来,大唐却又有了讨伐天竺诸国的充分理由,另外,使节的一来一回,至少也得近一年的时间,有了这一年的缓冲期,大唐的天可汗直道肯定能修筑完毕,另外,一年下来,吐蕃那几位怕是也都打成了残废,大唐到了那时候,就可以抽调兵力作其他用途,还可以做做战前的各种准备。 不过,我有个想法,嗯,相当重要的想法,为什么大家伙都要等着呢?难道就不能换一个思路,从另一边干事吗?在我看来,大唐若是按照经由安西都护府至葱岭再折向南的方法实在是太次了点,第一,道路遥远,补给困难,时间上来说,征调两万大唐精锐几乎搞了个万里长征,有那闲劲,还真不如等吐蕃掐完之后再直接从吐蕃而入进入天竺诸国,不过,这个法子也太慢了,我最主要的是担心李叔叔活不到三国归晋,所以,还有一条路,可以让大唐以最短的时间,杀入印度半岛,把这座还是战火纷乱的大岛完全归属于我大唐帝国。 这时候,我终于咬牙下定了决定,拉了苏定芳这位名将兄一把:“定芳兄,想不想玩把大的?再建一回开疆拓土的奇功?” 为什么选择这位呢?首先,苏定芳是一位帅才,同样,有着强烈的冒险精神的帅才,没冒险精神,敢领着万骑去当时还强大的薛延陀的地盘上溜达一圈,搞得薛延陀因此而衰败下去? 第931章 剑走偏锋 了我这话,苏定芳两眼一亮,一把就拽住了我。讨道:“兄弟,莫非你有啥招?说说,只要行得通,要哥哥我卖命给你都成。” “行,小弟就等您这话。”我猥琐地勾着身子,悄悄地往厅门溜过去,正等着我说主意的苏定芳一头雾水的瞅着我,搞不明白我想干嘛,我赶紧冲他使了个眼色:“小弟尿急,先出去溜溜……” “哎呀,老苏我正想说这话呢,一块去。”苏定芳刚站起身来,一直就蹲在咱二人后边的裴行俭岂是易与之辈,一抱肚子,一脸的痛苦之色揪住了苏定芳的袖子:“大哥等等小弟,小弟也快憋不住了。”两眼里尽里狡兔一般的红光。 其余几人岂会不知道发生变故?薛仁贵一脸斯文地拍了拍屁股,一手捂在腹前,笑眯眯地冲我点头,段云松用一种似乎在回味刚才喝的茶水有问题的表情悄悄摸摸地向着这边挪起了脚步。 “……我靠!”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学着鬼片里的倩女,长袖一摆,人就这么忽悠忽悠地飘出了厅门…… 一群大唐年轻俊杰,挤眉弄眼,一脸诡色地集体向着公厕走去,搞得半道上的大内侍卫一个二个皆另眼相看于我们,嗯,表情很古怪,不过,我可没功夫理这些,拧着眉头思索,思来想去,算了,告诉一个人,还不如把我的思路说出来,另外把好处告诉他们。由着他们去决断之后再去找李叔叔,说不定,还比我自己出头更有意义,毕竟,我再立功,李叔叔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升我的官,那我还不如拿这事来做人情,另外。这件事。交给这帮子热血青年。他们地进取心和冒险精神,还有建功立业,开彊拓土的渴望要远远比那些老名将强烈,毕竟,他们都是处于上升期的将领,再说了天竺根本就是一盘子的散沙,那里的士兵。对于大唐的精锐来说,根本就是一堆子渣。伸两手指头说不定就能撂倒一群。 ------------------------------------------------ 寻了个避静处蹲了下来,全拿眼瞅着我,见四下无人,我清了清嗓子:“诸位兄台既然都一块儿来了,那咱也不跟大伙瞎扯,就一句话,小弟我脱身不开。不然。咱也不会把这战功让与诸位,不过,若是陛下用了我这一策。而诸位兄弟中的任何一位能够成为统领大军讨伐天竺诸国的统帅地话,我只希望他能请咱们去临江楼,狠狠地搓上一顿。” “这有何难,只要俊哥儿你能想出招来,让咱们兄弟能赶上趟,别说请一顿请上十顿都没问题。若是连这都办不到地,那就扭头自个去茅厕得了。”苏定芳抬起了头,这里,他年纪最长,功勋最重,在这一票年青纨绔名将中地声望也算是拔尖的,这话一出口,在场的诸人先互望了一眼,齐齐点头。 裴行俭应和道:“就是,俊哥儿还是快快说说你有啥招得了,别憋的咱们兄弟伙难受,再说了,你这主意真能管用,就算是落不到咱们的头上,那些个老爷们啃骨头,咱们好歹也了落点汤喝喝。” 裴行俭这话倒是得到了这帮子人的认同,大伙自个去公平争取就成,既然如此咱也不客气了,左右看了下,从地上抄起了一块石子,就在那块青石板上画了起来,只画了一个粗略的平面图,大唐就不管了,我只画了吐蕃、中南半岛、印度半岛、长安就直接画了一个圈。 这些人怎么老往里边挤,我头也不抬地赶紧拿手撑开:“都别挤,再挤我可真不说了。瞧瞧,云松兄你那大脚板都快把剑南道给盖住了。” 大伙都默默地瞅着没一个人开口说话,都想看看我玩什么玄机。我对着这张显得并不规整地地图指点地道:“这儿是吐蕃,这里是葱岭,这里是印度,这儿,便是中南半岛,这儿想必大伙都知道,这是我大唐帝都长安。诸位请看,我大唐使臣往天竺,就需要由长安出发,至安西四镇,再折向西南,经由葱岭而入天竺,这一条路,不仅仅难走,而且路途太远,一去就得半年,就跟到了波斯一般,而且还难走,想想,咱们的军队,若是走上个半年,就算是沿途的诸国也愿意出军粮,那一路得耗费多少?” 听了我这话,所有人都摇起了脑袋,这跟大唐中亚远征军不一样,远征军完全就是以中亚的波斯都护府为根据地,再说了,他们的一切锱重补给皆由一众中亚国家提供,根本 们不需要后勤。 “听你这么一说,老苏也觉得,要从那边去打天竺诸国,太难了,难怪方才李靖伯父不看好,让陛下忍忍,莫非俊哥儿你是想从这儿借道?”苏定芳手指手落到了青石板上,他的手指在中间一带划了一条直线,这条直线的起点是大唐长安,沿途经过陇右、吐谷浑、吐蕃,尼泊尔,最后抵达天竺。 “不可能,这条路至少现在根本就行不通。”薛仁贵没一句废话,直接就点了点吐蕃,方才还跃跃欲试准备发言的段云松也闭上了嘴,点了点头以示认同薛仁贵地话。 我笑道:“没错,目前吐蕃三国纷乱,虽然我大唐是他们名义上的宗主国,可是,咱们真要数万兵马借道吐蕃去打远在千里的天竺,你们说说,他们相信吗?三家都各怀鬼胎,谁知道我大唐这几万人倒底想干吗?首先芒布松赞肯定就不会答应。所以,这条路同样也走不通,想走通的话,得等到我大唐能在这片高原上拿主意地时候再说话。” 我把手指落到了大唐与吐蕃在西南角地交界处。“这里,才是小弟给你们指点的明路。” “南诏六部?”段云松一巴掌拍自个大腿上,激动地喝问了起来,“没错,就是这儿,诸位请看,南诏六部横向往西,就是平原,虽说这边气候炎热潮湿,不过,我大唐在剑南道所练之数万精锐,最是适应炎热潮湿地气候,如今南诏六部这南诏六部早就变成了我大唐的良民了,唐尚书把这些山民迁入平地,教其耕种,这才三五年地功夫,早就没了以前那种敢跟我大唐叫板地劲头了。我大唐在剑南道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如今,最远的永昌至益州和昆州的道路已经完全筑成,数万剑南道精锐,可直接由永昌出兵,向西而行,就是平原,沿着这儿……” ------------------------------------------------ 我的手指这么一画,天竺可以倚仗的吐蕃高原这个天然屏障,就等于是天然的马其诺防线,被我大唐的精锐轻易地就抛在了身后。 “好!”一声暴喝,把我们全给吓得一哆嗦。“娘的,吓老……”苏定芳怒了,一抬脑袋,原本很嚣张的气焰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化为了飞灰。脸上带着比鬼还难看的笑容,张着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声音太熟了,不对劲,我赶紧抬头,果然,四个笑眯眯的老流氓,就蹲在我们边上,李绩大叔、李靖伯父、李道宗、李叔叔,全都不吱身,天又恰好刚刚擦亮,呼呼的风吹过来,李叔叔两腮的乱发给吹的跟鬼影子似的,李叔叔勾起个兰花指把头发给抹到了脑门,一脸的慈眉善目冲我笑道:“贤婿,在这儿闹啥玩意?” “没闹啥,就玩玩,嘿嘿,咱们哥几个就在这玩儿。”我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赶紧回了一句。李叔叔继续笑,笑得一口白牙在灰色的早晨份外的阴森:“是吗?老夫若没路过这儿,还真不知道,你小子有屁不在参谋院里放,倒上这儿撒野来啦?” 听了这话,我很有心丧若死的感觉,看样子,李叔叔在我屁股后边蹲了不少的时候了,这个时代,大伙全穿的是软底快鞋,走起路来,都没个声响,想必是李叔叔等人也是去厕所,岂料我们这群年青俊杰竟然蹲在半道上猥琐地算计人,这才起了心,悄悄地领着三位大唐名将过来想瞅个究竟。没想到一瞅,又是我这个女婿仔在这儿给人出主意,原本也就想瞅瞅我能整出什么坏点子,可谁想,本公子竟然另寻捷径,打破了人们习以为常的固定思维,剑走偏锋,不过,这一招过来,却全盘皆活,李叔叔不叫好才怪。 不过,老流氓一向是喜怒无常,脸色一板,背起双手留给我们这群年轻俊杰一个很吊的背影:“少给老夫放屁,走,回屋老夫再找你们算帐。” 第932章 还是利诱 伙互瞅一眼,得,一个二个全面泛苦色,倒是李靖伯了拍我的肩膀:“呵呵。一帮小年青,怕甚子,莫非陛下还能吃了你们不成?瞧你们这点胆,还想跟咱们这一辈争功?哈哈哈……” 回到了参谋院内,我们这群年轻纨绔全被李叔叔提溜到了前边,李绩大叔等人跟那些没去茅厕的人士在后边交头结耳,一个二个一脸古怪的笑容,老爷子也哭笑不得地拿手指头指我半天,摇了摇头翻白眼瞅房梁去也。 李叔叔盘腿坐在榻上,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伸指一指苏定芳:“苏卿,你且来说说,刚才你们在干吗?” 苏定芳干笑两声,借着挠头的动作斜了我一眼,还好,咱哥俩相处久了,这种事儿不需要合计都能心领神会。“方才我等内急,就一块儿去出恭,走到了半道上,大伙就聊起了怎么收拾天竺诸国的事儿,当时大伙也是心急,顿时就吵了起来,后来干脆就打赌,看谁的办法更有效,所以,就在那半道上就……” “是吗?苏将军这话没说错吧?”李叔叔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们这群年轻俊杰一眼,六七颗脑袋下下点得飞快。“哦。看来,还是朕错怪尔等了,嗯,这经由剑南道出兵,向西直入天竺的主意,又是谁的?” 好几对眼睛全落我身上,***,早知道玩个屁的尿遁,直接勾起膀子让苏定芳一个人跳出来言语多好。“正是微臣。微臣就是蹲那儿划着地图,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我赶紧向李叔叔坦白道。这时候,人赃并获了,再不坦白,那是傻子。李叔叔白了我一眼,挑了挑眉头:“呵呵,新鲜,说说。你这是怎么想到的?” ------------------------------------------------ 我把方才地理由又说了一遍。这个时候。张亮大将军两眼一翻:“胡闹,我说贤侄,你知道不知道,宜州以下二十余州,大率土地下湿,皆多瘴疠,人尤夭折。下上雾,毒气重蒸。如此重重危机之地,怎么能说走就走,说过就过?要知道,当年我大唐讨伐南地之时,我大唐勇士,皆是身经百战之辈,可许多将士。并不是倒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可是受瘴疠之害,十死之中,倒有五成是受了其害。” “唔。张卿说的也有道理,贤婿啊,兵者,国之大事也,这可不是玩笑,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李叔叔一脸认同状,李靖伯父也在那儿颔首,当年,他也是南征统帅之一。 这话倒把我给激起了性子,当下站起了身来:“陛下,微臣绝非无的放矢。微臣若无把握,岂敢说这样的话,再说了,臣希望朝庭用剑南道的将士,不用关中等地的勇士,便是此理。” 南方人习惯那种炎热潮湿地气候,对于丛林,长年就生活在其间,也知道一些如何在这种地方生存地道理,另外,大唐地商人的脚步,早已经在当地人的帮助之下,走进了印度进行贸易,通过他们的足迹,我大唐进奏院的那些狂热爱国的情报人员们,早已经把足迹遍布了缅甸平原、公河平原,以及天竺东北部。而我大唐武贲军一部四百余人,在一次长途野外训练当中,曾经从永昌到达了伽摩缕波,这个位于恒河平原的小国,不过,这个国家现在不过是一个饮毛泣血地蛮子部落。 我在场中涛涛不绝地说着,倒是让诸人越加的动容了起来。“武贲军就这么走到过哪儿,你过来指给老夫瞅瞅。”李叔叔一提前襟站起了身来,朝着沙盘区走了过去。方才都在坐的诸人也都站了起来,都想瞅瞅,到底我这位四品县令说的真假。 沙盘之上,我手中的指挥捧指东点西,一点一滴地言说着。“……另外,陛下既然已经决定,先遣使节责天竺诸国,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年有余,而这段时间,正好给了我们更多的时间,把道路打通至缅甸平原。 目前,我大唐剑南道五万精锐早就换装完毕,原本是想用来防备吐蕃,可是如今,吐蕃已经内乱,这五万大军,除了防备及巡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任务,另外一点,若不与吐蕃开战,我大唐就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剑南道将士,加之他们远比北兵更能适应南方地气候,由他们直接出兵作战,其一,补给地难度,要远远比其他两路小得多,再者 部进军攻击天竺,我大唐乃是一石数鸟之举。” “若真能由此进军,我大唐不仅仅能隔断这些南部蛮子与吐蕃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可对吐蕃呈合围之势态……”边上,李绩大叔也眼睛亮了起来。不过,程叔叔很流氓地冲我笑了笑:“贤婿小后生,老夫怎么瞅都只瞅见两只鸟,说说,还有几只鸟在哪?” 程叔叔这话顿时让无数人咳嗽不已,李叔叔笑骂道:“你个老匹夫,有你这么问话地吗?” “嘿嘿,老程我一向话粗可理不糙啊,方才这小子说了一只,李绩也说了一只……”程叔叔嬉皮笑脸地道,我恨恨地瞪了一眼这老流氓,干巴巴地说道:“若是我大唐由南部进军,不仅仅是这两个好处,还有更多……例如这儿,从永昌东行,便是缅甸平原,而若是往南直下,便是公河平原,若是西进,便是恒河平原。这三处平原,最小的一处,缅甸平原也与我大唐一道相当,这三处平原,皆是三季稻产区,而这湄公河平原南端,甚至一年可以耕作四季。”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我很喜欢看到这群老流氓傻眼的表情,很可爱,程叔叔惊讶的表情最有特点,两条眉毛跟毛毛虫似的一耸一耸的,而李叔叔,刚好拿手去勾头发,保持了一个兰花指的手势停在脑袋边上。 ------------------------------------------------ “四季?难道他们这儿不分春夏秋冬?”苏定芳这位名将兄一把揪住了我,两眼亮得烧人。我点了点头:“没错,他们那儿只有一种气候,那就是夏天。不论是最北的恒河平原,又或者是最南的湄公河平原,从来没有下过雪,更不会有冬天万物皆枯的景象,更不会去穿什么保暖的衣物。” “可能吗?”张亮大将军不停地拿手抠着脑门,边上,高士廉高老大人眯着眼说了一句公道话:“老夫曾在南方呆过一段时间,那地方的气候确实如小房大人所言,一年四季不分明,且无寒冬之厉,倒是热的时间长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一年四季皆可产出,一季三石,最差的水田也得产出个两石半,四季……”马周马大人嘴皮子在哆嗦:“十石,一年一亩地的产出,可以抵下咱们早田近十亩的产出。” “这些地盘就算有主,也得是我大唐!”程叔叔咬牙切齿地拍着沙盘的边框,一脸愤色,仿佛刚刚有人把他家的钱财给抢了去一般。而大唐宗室名将李道宗眯着眼睛,邪光四溢:“哼,这些都是未开化的蛮子,我大唐乃天下之宗主,正好可以教化这些刀耕火种之辈……” 李叔叔很快变招,兰花指变成了剑指,用力地戳在沙盘上,抬起了眼,恶狠狠地扫了一眼边上的诸位大唐臣工,最后落在我的脸上。“还有甚子,别给老夫卖关子。”李叔叔果然聪明,嗯,既然如此,咱也不藏拙了。 “这里是恒河平原北端,也就是那位胆敢擅杀我大唐使节的天竺诸国的周围,据我大唐进奏院收到的情报,我大唐所获之乌兹钢,大都是由此流出,这里的精钢铸造的武器,想必诸位也知道其锋利,最主要的,这里的铁矿石的含铁量高达六七成。” “……”十数对黑眼仁微微一亮。 “这里,就是缅甸平原上,这里生长着建造远洋巨船最需要的木,一颗木,可在水上数十年不沉,不受海虫和海水的腐蚀,另外,更有着数不尽的玉石翡翠,据探子来报,每天,私下里走私的玉石矿,至少占我大唐宝石交易的七成,另外,这里最珍贵的便是我大唐奉为祖母绿的玉石,在这里,却多得数不胜数……” “……”十数对黑眼仁开始泛红。吞口水声络绎不绝…… 第933章 书院的发展 还有这儿,天竺半岛南端的尽头,乘船数个时辰左右一座宝石之岛。”我拿手指了指沙盘之外的地方,冲这些表情让人生畏的大将名将重臣们小心地道。 “宝石之岛?”唰唰唰唰,好几对红眼仁瞬间都绿了起来,那模样,似乎要把本公子给生吞活剥掉一般。“正是,这里叫狮子岛,岛虽然不大,不过岛上有两个蛮子部落,僧伽罗和泰米尔,两个部落之间征战不断,其实也就是二三十万连自个叫啥名都不清楚的蛮子在那儿胡砍乱杀,连文字都没有。不过,这座岛上,盛产蓝宝石、红宝石、黄宝石,钻石,嗯,总而言之,我大唐最高档的宝石,包括小婿这手指头上戴的,全是那岛上挖出来的。” “占!娘的,这地方要是不在咱大唐手里边,这还能有天理吗?”最冲动的裴行俭激动得脸都红了,两眼恶狠狠地盯着我手指头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就好像本公子就是狮子岛上的少数民族蛮子,看样子,利益的诱惑还是相当的大。 “陛下,臣以为,我大军如果真从葱岭而入天竺,就算是真教训了他们一顿又如何?一来一回,耗费钱帛至少也得百万贯计,而且,只落了一个名声罢了,但是若照贤侄之言,我大唐若能在此站住脚根,虎视诸国,一来,可以将我大唐与南方之地打成通道,往东,可将我大唐之国土联成一片。往西,震摄宵小。又能获得更多的利益,并且还对吐蕃构成包围之势,如此一来,要远远比单纯地为一时之愤而讨伐属国要强得多,加之,这些地盘,皆是无主之地,我大唐不取。还有何人有此资格?”一位眼馋得快滴口水的文臣一本正经地道。 “陛下。老臣以为。江夏王之言甚是有理,陛下既为天可汗,而我大唐则天下诸国之宗主,当担负起教化天下之责,使天下归心……”李靖伯父也唾沫横飞地拍着胸口叫嚣。一帮子财迷。 老爷子等人早瞅见李叔叔抓耳挠腮的丑态,也已经知晓,打。是肯定了的,所以,皆是一力支持此策,至少,能让我大唐获得利益,而不会打亏本的仗。 ------------------------------------------------ “也罢,既然诸位爱卿一力言说此策可行,朕为天子。就该善纳人言。所以,朕准了,不过。还望诸位多多努力,嗯……”李叔叔顺着杆子往上爬,开始分配起了任务。前段时间曾经在剑南道干了一段时间的李绩大叔又回了剑南道,成为了剑南道行军大总管,苏定芳为剑南道行军副总管,薛仁贵为前军总管,而裴行俭为南诏都护府都护。 而张亮张大将军奉了李叔叔的皇帝令,成为了大唐南洋水军大都督。往广州等地组建大唐新的水师。至于北洋水师,嗯,暂时由太子爷李治遥领大唐北洋水师大都督。 李叔叔地命令很明确,从北洋水师中,抽调二十艘炮舰,其他各类战舰近百艘为底子,在南海招募水军,修造新战舰,争取在一年之内,使大唐南海水师形成战斗力,至少,能跟着大唐地商船一块能到那个宝石之岛上逛逛。 而大唐名医们配制地各种防蛇虫药物已经加大了生产量,而治疗各种虐疾的臭篙更是开始进行加工。这一切,都已经不需要去操心了,而当渭南县本公子改良的盐碱地里的绿豆亩产高达一百七十斤,比普通良田的产量高出了近三成时,所有持怀疑态度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而那些渭南的农人也好,地主也好,开始虚心地向我请教起来,自然,渭南地农业改革,迈上了一个新的步伐。 自然一切上了轨道之后,我也就轻闲了下来,不过这时候,李义府因为强占民宅,买通京兆尹,将旧宅主人驱往辽东的事儿发了,嗯,李义府却实大发了,被李叔叔下旨,削职为民,流配万里,跑去辽东当个普通老百姓去也。 而我,又另起用了一个人:许师,此人亦是李治推荐给我的,乃是大唐武德名臣许绍幼子,颇有才干,短短两个月间,把县衙内的事儿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为人和蔼,上下皆有赞声。很是得我的欣赏,看样子,李治至少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有识人之明。 这个时候,大唐曲江书院也同样迎来了一场热闹的秋季运动会,嗯,虽然比不得军事学院一般野蛮,不过技巧性和文艺性更浓重,比如棋牌大赛,象棋、围棋、跳棋,还有双升,总而言之,这一类的智力 多,当然,也不能缺掉音乐比赛,又分为弹拔类乐器类乐器大赛,弹拔类自然包括古琴、古筝、琵琶等,而吹拉类,自然少不了箫、笛、提琴等。 而且还有单杠、双杠,吊环、短跑长跑、单人艇、双人艇、四人艇等体力体竞技项目,自然也少不了射击,击剑等比赛。 不过,最为出彩地还是大唐军事学院派过来地一只表演大队,包括障碍马术表演、舞步马术表演,速度赛马表演,还有精彩绝伦地马球表演赛等。 嗯,长安城地百姓,至少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来了不下十余万人次,每天至少两万余人地观众规模,李叔叔等人亦便衣进行了参观,对大唐曲江不仅仅关心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更注意学生们身体地健康发展和品德的教育感到了由衷的高兴。 在李叔叔来参观地这几天当中,我不仅仅带李叔叔走遍了大唐曲江书院的每一个角落,带他看了绝大部份的比赛,更让李叔叔明白一个知道,我这位优秀穿越青年希望曲江书院的学子们能德智体美劳全面地发展,成为建设我大唐强盛事业地奠基石,更希望他们能把这种勇于吃苦,乐于向上的精神传播下去,为我大唐能更进一步发展,时刻保持警惕,时刻为了祖国的和平和强盛而努力作出自己应有地贡献和应尽的义务,这,才是一个学生所应具备的。我涛涛不绝地在李叔叔的面前述说着我对于学生的理解,这种新奇的观念让李叔叔很是兴奋,因为我所说的这一切,既让人感到新鲜,确也让人觉得高兴。 李叔叔自然是对本公子的成绩大加的褒扬,认为典江书院不仅仅为这数千学子提供了一个学习知识的平台,更让大唐的读书人理解了很多新的知识和精神,而不是死读书,不求报国的那种刻板式求学和教学方式。如今,书院里,对算学感兴趣的人超乎我的预料和想象,一年的初步学习,让这些学生们都掌握了各个学科的入门,而数学几何学,更是让这些学生们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不像诗词歌赋一般让人陶醉,但是学术之中,自有勾人的魅力所在。 数学在国家的建设当中有着相当大的用途。它不仅能锻炼逻辑思维,而且学任何专业都用得到数学知识,就包括大唐武研院的工匠们,本公子就给他们上了近一年的课。 ------------------------------------------------ 本公子脑袋里边的数学、几何知识,绝对足够让眼前的这些学生专研一辈子。而本公子也总算是有时间,把我脑海里的数学知识完完全全地都给整理了出来,从最初级的认识数字,到最高级的微积分,都作了初步的教程,遗憾的是,本公子对于微积分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然,本公子考取的就不会是三流大学而是一流的清华北大了。 不过,这么多的知识,却实实在在地把以李淳风为赌注大唐数学名家都引了过来,嗯,就像是碰着了马蜂窝一般。不过,随后他们都落入了本公子的魔爪之中,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之中的荣誉教师,专门替我教授学生们数学知识,当然,他们也向我学习。 四舍五入法、纯循环小数、一次二项式、二次三项式、最大公约数、最小公倍数、代入消元法、加减消元法、平方差公式、立方差公式、立方和公式、提公因式法、分组分解法、十字相乘法、最简公分母、算数平方根、完全平方数、几次算数根、因式分解法、一元一次方程、一元二次方程、完全平方公式、最简二次根式…… 光是说这些数学名词,本公子就把学生们给砸得头晕目旋,不过,更增加了这些一心求知,努力报国的学生们的好奇心,经过了一年的努力学习,学生们不仅掌握了基本的数学和几何符号,对于各种符号和字母也都渐渐地明了了它们各自的用途。 第934章 教育也得注意危险性 些时候,本公子也会亲自教授学生们,毕竟我的本行了,即使到了大唐这么些年,这项吃饭的技能也一直没拉下来过。就像今天有暇,我亲到到了数学系的大楼内讲解二元一次方程。 唾沫横飞地在这座能容纳三百五十人,实际上挤了不下五百人的教室里讲课,真的让人相当有成就感,毕竟,书院院长亲自授课,对于这些学生来说,也是一种很难得的机遇,既能近距离地观察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又能倾听偶像为自己解惑授业,这是相当荣耀的事情。 而且除了他们之外,所有数学教师也都坐在前排,安安静静地做着笔记,他们也都知道,这是难得的观摩我这位大唐太子师尊授课的机会。 拍了拍手中那石灰和粘土烧制的粉笔灰,朝着满满当当的学生们点了点头笑道:“好了,今天的课程就讲到这里,不过,我提醒大家,解二元一次方程组的时候,需要注意的问题。第一,灵活选取适当方法来解,如代入消元法、加减消元法等;第二,要细心、耐心,恰当的运用你们所学习过的知识,如分式方程等。当然,我希望诸位同学不要忘记了,不能匆匆忙忙地做了题就以为万事大吉了,要注意检验……下一切课,我将会向诸位同学另一个课堂讲解统筹法,愿意来听的同学,可以直接过去,我这个院长也总不能赖着位置不走。” 我说话地当口。有一位同学。是站在最后边地听课的,已经举手举了好一会了。因为人太多。我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意见要发表吗? “学生就是想问一问什么叫统筹法,学那东西有用吗?”这位学生一脸地好奇,看样子。这小家伙还不明白煮茶得先烧开水地问题。不过,在场的老师和学生们都是一脸的新鲜,似乎也想知道我的答案。 ------------------------------------------------ 我笑了笑。停下了收拾讲台上教材地手。缓缓地言道:“这统筹法,实际上是一门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其实就在你们地身上。你们地生活当中都能随时遇上。我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今天早上起晚了。要赶到课堂。不过你又要喝杯早茶。那么摆在你眼前有几件事。当时的情况是:开水没有;水壶要洗。茶壶茶杯要洗;不过还好。火生了,茶叶也有了。你怎么做才能在最短地时间之内喝上茶水,赶到教室?” 那位方才还为自己提了一个问题高兴半天地学生当场傻了眼,眨了半天眼珠子才开口眼道:“老师,这似乎与统筹法有关?” 我点了点头:“正是。”这位学生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会然后笑道:“若是学生想在最短地时间之内赶到课堂,肯定是先洗了水壶烧水,然后再把茶杯茶壶给洗了。等水烧好之后。便可直接冲泡茶水。” “不错,看来你也知道统筹地妙处!”我鼓掌,很是真心实意地赞扬着这位学生,不过这位学生依旧一脸地疑惑:“师尊,这便是统筹之法?” 我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正是这个道理,统筹法地意思就是通过重组、打乱、优化等手段改变原本地固有办事格式。优化办事效率地一种办事方法。不管你们是在日常地生活中,还是以后的工作当中。都会用到。我这儿再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像我典江书院初建之时,首先修筑的便是宿舍。为什么?……” 其实,很多的知识。人们经常会在不经意当中用到,但是。人往往形成了一种潜在的模糊意识,很难注意到一些事物的真像,举个例子,人吃一个苹果还欠一点,吃两个苹果会饱,吃三个苹果就会撑着,那么,他地意识里就会出现三地抽象概念,然后又通过了三个苹果的实例,使得他的智力产生飞跃。 数学正是通过这样一系列的数和形及其相互关系的教学,在教给学生知识的同时,也促进了他们智力的发展,锻炼了他们地逻辑思维。所以说,教育不仅仅止是传授知识这么简单,而是能促进他们思想和智力的发育,使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是教育地宗旨和理念。 学习地气氛相当的和谐,而且热烈,学生们似乎因为长时间受到曲江书院论坛的影响,只要一有什么想不通地,便会开始争论起来,都想凭借着各自的才智把对方辩倒,又或者是希望能够用事实证明对方地错 是,在本公子路过另一个课堂的时候,听到了两位同吵声。 似乎就是关于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里面那个作落体运动的物体重的比轻的落得快的论点展开激烈地讨论,这应该是老师们还没教到的地方,看到学生们唾沫横飞地在那争得面红耳赤的,着实令我感到无比的欣慰,往往真理由是在争论中诞生,我带着微笑,抱着教案注视着这两位学子,正思考着是不是现在就出现在他们的跟前,为他们作出正确的解答时。 而旁边,某个无耻而卑鄙的学生正怂恿这二位最好能以身做则,亲自试验,“这还不简单,你们俩个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从二楼这里跳下去,我在下边瞅着你们是不是一块儿落地,不就知道了吗?” 这二位也不知道是争急眼了还是自以为练过轻功,一挽袖子,作势要往外走:“跳就跳,谁怕谁。” 我靠!听了这话,吓得老子差点一头撞在门廊之上。那个怂恿人的家伙的声音太熟悉了,除了李业嗣这个累教不改的孽畜还能有谁?可把我给气的,七窍都快生烟了,大步窜进了课堂,冲那两个正想往外迈步的小白低喝一声:“给我站住!” 这二位给我这个突然跳出来的书院院长杀气腾腾的表情和那种气极的语调给吓了一大跳,赶紧站得笔直,生怕把我给惹恼了。 果然,李业嗣这家伙正趴在课桌上,一副兴灾乐祸,希望能看到精彩演出的表情。突然间见我撞将了进来,这家伙顿时脑袋一缩,似乎想躲到课桌下边去,我两大步就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将这小屁孩给提溜了出来。“给我好好的站着!”我瞪圆了眼,恶狠狠地冲这家伙怒道。 ------------------------------------------------ “嘿嘿,学生业嗣见过院长。”李业嗣苦着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冲我道。我冷笑了声:“长本事了?你是不是也想从这儿跳下去,嗯,这也不算高嘛,要不要为师帮你一把,为师想瞅瞅,是你掉下去快呢?还是为师手里边的这本教案快些。” “不用试了,是学生掉得快,肯定是学生我掉得快。”李业嗣听我这话,小脸顿时惨白,赶紧赔笑道。 “哼!”我再次瞪了这家伙一眼,扭过了脸来,那二位方才争得唾沫横飞的学生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朝我施礼。“你们俩是干什么?吃饱了撑得慌了是不?还真是一胖一瘦,是不是觉得自个皮痒痒了不自在,要从这二楼跳下去解解乏?”我瞪着这两个家伙嗔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脸红了赶紧向我认错,表示刚才不过是被对科学的执着和热情冲昏了头脑,下以一定不干这种傻事云云。我叹了口气:“你们还知道脸红,你们知道不知道,从这儿跳下去,就你们那副小身板,别说残废,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为了科学,我们可以讨论,可以争论,甚至也可以试验,但是,你们以为拿自己的生命去这样实践的话,真理就会站在你们这边吗?这不叫聪明,这也不叫智慧,这叫愚蠢,还有你,给我回来!”我拿手一指,偷偷想溜的李业嗣苦着脸又走了回来站我边上求饶。 “给我去写检查,把你自个的所作所为写上,然后,把你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都写在上边,记住了,若是你敢给我打马虎眼,一会儿,我就让你去禁闭室里边呆着去,啥时候知道对错了,啥时候再出来。”我板着脸,冷冷地对着李业嗣道。 这家伙一脸苦色地点头,向我保证一定不会再干这种害人害已的破事。而另外两人,我干脆就亲自教了他们用其他的方法来试验,比如一个圆型的木球和一个铁球,从教学楼的楼顶上同时松手,就能观察出两件重量不一的物体落地的速度是一样还是一快一慢的结果。 第935章 房氏第一定律 憾的是,这会子没哪个地方有木球,无奈,我只好取干脆就让人拿来了两块布代替,嗯,两块布片,一个铁球,一个石球,还有一个铜球,三种不同材料的球体,从开始了伟大的自由落体实验。由本院长亲自操刀,身边,十余位学生老师作为观察员。教学楼下边,满满当当地站了好几百人。 结果,嗯,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布片、软木球跟另外三种球体下落之时,布片飘飘荡荡的,肯定晚于其他球体的掉落,这个时候,站在楼角的瘦子显得极为得意,不过接下来,我用铁球和石球、石球和铜球,铜球和铁球表演自由下落之时,却都是同时落地的,顿时,这些学生们全部傻了眼,搞不明白到底亚里士多德的结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做完了前边这几个实验之后,看到楼下和身边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不过我依旧没有立即告诉所有人答案,而是背起了手,提高了声音,向这些孩子阐述了一个道理,真理,往往要经过实践才能获得,但是,有时候,人会对真理产生怀怀疑,比如现在。 “大家肯定看到了,布片永远晚于所有球体的掉落,为什么?我告诉你们,因为空气也是有阻力的,请大家看到了,我手里边,有两块布片,一块,我会张开来往下扔,另一块,我会将其揉成一团往下扔。” 很好,展开的布片自然下落得最慢。而揉成了一团打了疙瘩地。自然先行落地。随后,《大唐时代周刊》上刊载了一篇文章:破解西方圣贤千古迷团,华夏智慧翌翌生辉地署名文章。署名者,正是我大唐极富盛名的李淳风神棍同志。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空气是存在阻力的,而当在忽略空气阻力条件下,重量不同的球在下落时同时落地,下落的速度与重量无关。这一次试验所得出的结论。为本公子定名为“自由落体定律”。又称房氏第一定律。哇哈哈哈…… ------------------------------------------------ 不过。在这一场试验结束之后。本公子就赶紧招开了全校紧急会议,要求学生们要做危险性试验之前,必须要通报老师,获得老师允许之后,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之下,才允许。不然,在书院内耍大变活人之类地危险试验。将会视为会书院学规地破坏,严重者,将作出退学处置。嗯,这才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我不想玩出人命来。 高兴,激动,嗯。本公子要玩就玩大地,然后。轰轰烈烈地定律讨论展开了。而我,也就由此推演出了另一个假说:房氏第二定律假说。嗯,一切物体在不受任何外力地作用下总保持匀速直线运动状态或静止状态。直到有外力迫使它改变这种状态为止。 玻璃表面上,一个圆型的玻璃球和一个皮球及一个铁球,它们滚动的距离都会出现差异,由此,在千多名学生和老师们的眼睛下,证明了房氏第二定律确实存在。 嗯,这些都是本公子根本自己的经验积累,所发现的定律,有本事让西方蛮子窜我跟前要专利费,看老子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才怪,嗯,这会子,怕是那位伽先生和牛先生地先祖这会子正光着屁股举着火拒,在他们居住的山洞里边呀呀地学画直线和波浪线呢。 根据书院规定,各种新发现和假说以及定律首先要获得典江书院教学委员会地通过,才能被刊载在《曲江论坛报》上,为人们所承认,并会收录入大唐曲江书院名人录中。而本公子,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第一个登上曲江书院名人录的名人。嗯,总算是不负我大唐第一格物致知大家的美名。 而某些弘文馆和国学馆地学士们侧在《大唐日报》上酸溜溜地叽哧了两句,不过,绝大部份的能人智士都知道,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不过是嫉妒大唐曲江书院所取得的成绩罢了。 于是乎,大唐曲江书院几乎每天都出现各种神奇的定律,包括乌龟跑不过兔子地定律,又称龟兔定律,这是某位吃饱了没事干的学生专门用来驳斥《龟兔赛跑》这个寓言教材地证据。 当然,很多莫明其妙地都会被书院教学委员会加以驳斥,不过,这也证明了一件事,人类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 不过给他们打开了一扇窗户而已。 大唐有名地数学家、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几何学家,总而言之,但凡在各项学术顶尖站着的人,都被曲江书院一系列的动作为吸引了过来,就包括在京任职的李淳风、算博士梁述,助教王真儒等人亦全都愿意在书院中进行兼职,在此专研他们地学说,争取能早日地争取名垂书院史册。 至少经过了这场莫明其妙地风波之后,反而使得书院之中的大量学子的兴趣由完全放在文学方面转而开始注意起其他学科地专研和学习上面。而我,也多次邀请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材到书院里边讲学,讲述他们在工作所所需上的问题,然后又跟学生们学习到的内容相结合,使得学生们渐渐地认识到了学习上全面发展的好处。 嗯,至少得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以往轻视的数理化,正是人类发展所必须的基础,也是大唐帝国走向科技兴国,科技兴民的助推力,同样也告诉他们,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老爷子和娘亲笑的眼都快瞅不见了,一开始,老爷子觉得自家的二郎是在发妖疯,整天整一些歪理邪说,可结果,正是这些歪理邪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书院当中学习和工作,这使得老爷子开始对这些歪理邪说另眼相看起来。 “想不到,这书院才建年余,就变得如此热闹,我大唐文人士子,皆视之为学问之地,二郎之能,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是自叹不如矣。”老爷子抿了一大口酒,瞅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房泰,笑着摸了摸这位长孙的脑袋:“泰儿,好好跟你二叔学学,切莫整日四书五经的读,要知道,天下之大,万物变迁,非四书五经便能囊括。明白吗?” “孙儿明白,一定不负爷爷厚望。”房泰用力地点头答道,坐得规规矩矩的,跟大哥一般,唉,好好的一小孩子,怎么跟我大哥似的,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泼。娘亲跟老爷子都高兴,我也高兴,就连老三也高兴,因为房泰的归来,更因为房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嫂又有孕了,因为害怕路途遥远,所以只得继续呆在苏州待产。 ------------------------------------------------ “呵呵,咱们房家,也可算得是人丁兴旺喽,老夫与夫人,有三子二女,而如今,大郎不仅有了长孙,大媳妇又有了身孕,二郎这小子一口气就憋出了四男一女,再过两年,老三再婚配之后,咱房府总算也能开枝散叶了。”老爷子十分的欣慰,总觉得生得越多,世界越美好,嗯,这年代,谁敢讲少生少育,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还小呢。”老三不满地吭了一声,立刻挨了娘亲一阳指:“小,好意思在泰儿跟前说自个小,整天疯来疯去的,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个谱似的。瞅瞅你自个的个子,都快赶上平常人家十七八岁大小伙的个头了,还整天在娘亲跟前说这种话。” “这个头长得快能怪我自个吗?”老三悻悻然地挠挠头皮,一脸的无奈。“不怪你自个还能怪得了谁?都已经十三了,再过两三年,也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也不知道给侄儿们留个好榜样,娘亲可是听说了,你今个又在书院里边闹事了。” “二哥,你怎么能污蔑我呢?!”老三的表情显得十分悲愤,我白了一眼这笨小子。“咋了,你觉得二哥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也不瞧瞧你自个,身上的衣物都还是湿的,不是闹出事,怎么会全身把衣物都浸湿了,而且你今天也不是跟二妹他们一块儿回来的。哼!用不着来怪二哥我,要怪啊,你只能怪娘亲目光如炬,洞察秋毫。”打击老三之余,顺便拍娘亲的马屁。 娘亲果然一脸的得色:“哼,自个做了甚子坏事了?好好说说,要是敢跟为娘撒谎,看我不拧烂你的耳朵。” 第936章 娶个狂热科研工作者 三只好认罪坦白,承认自个下学之前曾经偷偷地溜曲鱼,谁知道一脚失足,跌了半身的泥,只好就在江边洗了衣物,这才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老爷,您瞅瞅这家伙,越加的无法无天了,妾身可真没能耐管这混球了。”娘亲气的抽了老三一巴掌,冲老爷子嗔道。老爷子两眼一翻:“夫人,这还不得怪你,以前三郎犯错,老夫要揍这小家伙,你倒好,整天护的跟甚子似的,现在呢,让管了?老夫没空,让二郎去收拾这小子。” 听得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二老,根本就把老三当成了皮球,踢来踢去的,最后还是滚到了我的脚边,老爷子这话有失公充,娘亲是护老三,可老爷子同样也护这个幺儿子得紧,上次我想收拾这小屁孩子,老爷子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冒了出来,一把就将正准备鬼哭狼嚎的老三拽到了屁股后边,对我就是一番的深刻教育,认为体罚是不利于青少年的成长,不利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云云,老三在后边挤眉弄眼的作鬼脸,当时差点没把我给气晕过去。 不过第二天,避开了老爷子抓着这小子之后,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让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是靠别人的就能遮掩过去的。 见我在这边上乐,娘亲恼了,一指头又戳了过来:“混小子,为娘光顾着说老三,还没收拾你呢!笑,一会有你笑的。” “娘。孩儿可没干啥坏事啊。”听了娘亲这话,我赶紧赔笑道,谁都知道,这个家里,得罪谁也不能把娘亲给得罪了,不然,到头来吃亏地是自个。不过看架势,娘亲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娘亲先是一笑。然后又摆出了一副房府当家作主人的嘴脸:“二郎啊。眼下都十月了吧。” 我一本正经地扳了扳手指头,煞有介事了数了数,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没错,今天正好是十月十五。”娘亲白了我一眼,口气仍旧显得十分的慈祥:“嗯,娘就想着,下月。就给你把事儿给办了,也好让为娘和你爹爹安心。”娘亲这么一说,我知道知道是啥事,除了迎娶流霜,还能有什么大事会让娘亲这么上心呢。 ------------------------------------------------ 十一月,寒冬飞雪,北风呼啸的季节里,白裘之下。一身绿色绸衫的流霜。终于步入了房府,成为了我的的女人,等我借尿遁逃过了诸位狐朋狗友地干扰。这才悄悄地摸进了洞房,吐点唾沫抹抹有些乱地头发,好歹是新郎,总不能跟头颈毛耸立地野狼似的。 理了理衣襟,总算是身形不再显得猥琐。方才提起前襟推开了房门,一进屋,把我给吓了一跳,四位妻妾,三位丫环,还外搭一个流霜,竟然都坐在桌子上,麻利地搓着麻将,笑语盈盈。 宫女姐姐和程鸾鸾和两个丫环座一桌,李漱流霜还有绿蝶婵儿坐一桌,卖糕的,我突然之间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就跟周星星演的《唐伯虎点秋香》似的。 “哎呀,咱们的新郎官可来了,呵呵,夫君怎么愣在门口一声不吭地,把妾身给吓了一跳呢。”李漱还拿小手在胸口轻拍着,一脸的嗔意,我干巴巴地咽了咽唾沫,干笑两声:“嘿嘿,都在啊?” 李漱冲我嫣然一笑,麻利地摸起了一张牌在那拿手指头审:“当然在了,妾身怕流霜妹子一个人呆着寂寞,所以呀,干脆把姐妹们一块儿叫过来,陪着妹子说说话呢,哎呀!五筒自摸清一色!”我无言语了…… 呆呆地在洞房里座了半个时辰,这帮漂亮妞这才施施然地起身,宫女姐姐笑着给我端过来一杯茶水:“俊郎,您跟妹妹休息吧,我们姐妹也该回去了。免得误了佳期,到时候,怕是婆婆还怪罪我们呢。” “哪能啊,再坐一会吧,反正天色还早呢。”我听了这话,心里松了口气,流霜脸红红地站起身,显得有些扭捏,嗯,瞅见她这般模样,我心里边不由得一热。 这时候,程鸾鸾原本迈出了扇门的腿突然又收了回来,瞅见程鸾鸾这动作,我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程鸾鸾回眸一笑:“俊郎莫要忘记了,好好地待流霜妹妹,不然,咱们姐妹可你不得。” 原来是为交待一句话,而不是准备回来继续麻将,那就那,我大松了口气 不已:“放心吧鸾妹,为夫可不是那样的人,对了,也早些休息,莫要吹了凉风。”送别了这些个婆娘和丫环,我把房门给反锁住,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一回头,靠! 流霜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边,一对漂亮的眼儿闪亮闪亮的,看来,流霜怕是也早盼着这一天了,嗯,我心里很是高兴,伸手一揽,将流霜搂在了怀里边:“霜妹,哥哥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流霜埋头靠在我的怀里边,似乎也很享受这种亲昵,不过没多久,流霜挣开了我的怀抱,很是主动地拉着我地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流霜羞答答地说道,本公子心中暗暗好笑,没想到流霜倒也是个识趣的女子,比我这个夫君还急。 我嘿嘿一笑:“呵呵,为夫也正好有话跟娘子说。”我坐到了床沿上,把流霜抱进了怀里边,让她坐在了我地大腿上。水汪汪地大眼睛瞅着我,黑白分明的眼仁,还有那漂亮的弓眉,那嫣红地朱唇,还有与我胸膛挨擦在一块地两团涨鼓鼓的胸乳,我的喉咙开始有些发干了。这时候,流霜眨着眼睛问了我一句:“公子,跟我说说你的房氏定律好吗?” 我嘴巴张得老大,三清道尊在上,这婆娘到底是什么神经,这夜可是本公子跟她的洞房花烛夜,说那玩意能抵饿? “美人,明儿为夫再跟你说便是,还有,你唤我郎君或者俊郎都可以,切莫称呼公子了,太生份了,你莫忘记,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嘴巴子怎么离这丫头粉嫩嫩的脸越来越远,凝神一瞅,流霜不情愿地撅起小嘴不说话。“好了流霜,难道生我的气?”我小心地问了一句。 流霜似怒实嗔地瞪了我一眼:“亏得你好意思说,前此日子,我听弟弟说你在学院整什么好些新学问,让闲云给你带话,让你给我解说一二,你倒好,连个影也不见。” ------------------------------------------------ “我的小祖宗,那怎么能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成婚之前,是无论如何不能见面地,再说了,你弟那小子也没给我说明白你找我啥事,要是说清楚了,不论怎么地,我肯定也希望我的夫人能分享我成功的喜悦对吧?”我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事给揭了过去。 可遗憾地是,身为大唐优秀科技工作者的流霜很渴望能在第一时间了解我这位夫君的那些定律,我只能赔着笑脸,给流霜详细地解说起我的那些先进的理论,流霜为了分辨真伪,甚至拿起桌边上红布剪成了两块大小一致的方布,站到了麻将桌上往下丢,还把梳妆台上的玻璃镜给放倒下来,拿两枚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捡来的玻璃球在上边示范。半个时辰过去了,流霜依旧意犹未尽,还在追问我什么叫钟摆原理。 我扶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答道:“这很简单。就是用一根细线把小钢球悬挂起来,这叫单摆,是最简单的振动系统。将小球稍微推离平衡位置到达某一高度,然后放手,它就开始摆动……可以发现小球摆动一周所需的时间总是一样的,这是单摆的等时性……” 流霜不像是要结婚,倒像是一位专门刺探大唐科技情报的女间谍,神采奕奕地瞅着我继续追问:“那俊郎你为什么叫它钟摆原理呢?这应该叫单摆原理才对啊?”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之上,只剩下了喘气的份:“小祖宗,你饶了我吧……我投降行不行?”流霜追求真理的决心十分的执着,干脆就趴到了我的身侧,继续用那双漂亮天真的大眼睛瞅着我:“只要告诉我那么一点,我就不问了,好吗俊郎?” 瞅着这张天真无邪的脸蛋,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摩挲着流霜的脸蛋,心里边着实哭笑不得,本公子娶这么一位优秀的狂热女科技工作者进家门倒底是对还是错? 第937章 洞房里的人体黄金比例分割法 这么个折磨法,本公子怕是绝对会早衰,神经衰弱,等一系列后遗症是免不了。不成,不能让这漂亮妞把本公子再这么折磨下去,我要反客为主,我要,嗯,身为身强力壮的血性男儿,在一个玉体陈横的美人儿跟前,往往行动要远远地快过理智,心时方起了念头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然一个翻身,堪堪把娇小玲珑的流霜挤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流霜给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欲挣扎,我把嘴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啜了一口,流霜浑身突然一僵,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不过,流霜依旧有些惶然地问道:“俊郎你要干吗?” “嘘,别出声,为夫现在教你一个新的知识,就叫黄金分割……”我陶醉地嗅着流霜身上的处子香味,喃喃地说道。 果然……流霜瞬间忘记了害怕和羞怯,好奇地眨着漂亮的充满了求知欲的眼儿:“什么叫黄金分割?”我得意地一笑:“不明白吧,为夫这就告诉你,你知道你为什么长得如此漂亮吗?就是因为你全身蕴藏着这神秘的黄金分割,有十八个黄金点,十五个黄金矩形,六个黄金指数、三个黄金三角……” 在流霜似懂非懂的目光下,我的嘴唇首先弄在了她第一个黄金分割点上,眉间点为发缘点至下的分割点;眉间距与内眦间距之比……一边吻,一边向流霜解说。缓缓地,我的嘴嘴唇和大手游移偏了流霜那具诱人无比地胴体,渐渐地,流霜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而她的全身和脸颊都开始变得火热滚烫,终于,这位大唐最优秀的绝代佳人级优秀科技工作者,迷醉在了本公子的黄金分割学说当中……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美吗?”流霜的脸颊和额际尽是汗水。下身地不适让她地黛眉轻轻地皱出了一个川字。到了这一刻。娇羞无限,业已初为人妇地流霜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地问着这个问题。 “当然,不过,不许这么没名没姓的跟人招呼,记住了,得叫我俊郎。或者郎君,知道吗?”我的大手搭在她那妙蔓起伏的腰臀间,浑圆而夸张的曲线让人血脉贲张。 ------------------------------------------------ 怜爱地轻抚着她那柔韧、摸起来有天鹅绒之感的肌肤,嗯,很美妙地手感。“俊郎!”声音软而棉,还带着丝丝的甜味儿,嗯,咱就喜欢这种钻脑魔音。“怎么了美人?”手指头轻轻地在她那肚脐眼上轻轻地挠了挠。嗯,在流霜的身上我确实灵感异样的发达,至少我接触到流霜肚脐眼的当口就能判断得出这里是流霜身长的黄金分割点。 流霜身子微微一颤抖。一把将我的手给拽住,娇羞地白了我一眼:“你说的那些黄金分割点能有啥用?难道就是拿来夸我,夸妾身地?”流霜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地魅力有多大,灯光下呈现出玫瑰色的肌肤,那天真而渴望的目光,还有那凹凸有致地身子在我的怀里扭动着,俏脸儿映着那灯光的花影儿,份外的娇弱妖媚,这种情形之下,竟然说出了这种话,这不是引诱正在温习黄金比例的本公子犯罪吗?邪火,嗯,科技之光在我的双目里闪闪发亮,重新审视起流霜身上的十八个黄金点、十五个黄金……一面吞着口水,冲流霜笑道:“这用处可就大了,来,为夫再给温习一边,教教你怎么分割人体黄金比例……” “俊郎你,唔……”流霜这才知道自个问错了话,不过,为时以晚,三两下功夫,初尝个中甜滋味的流霜妹子哪堪这般的挑逗,晕生双颊,那种荡人心魄的呻吟声从她的喉间溢了出来,两眼渐渐地又失去了焦点,双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紧紧地搂着我的头,那双丰腻而又充满了弹性紧紧地绞着我,仿佛要把人给绞碎掉一般,窗外,原本尖厉的寒风呼嚎,已然没了声自息,似乎也羞于在屋外徘徊…… 第二天一早,梳了妇人髻的流霜红着脸,在我的牵引下,先去拜见了我的爹娘,老三也很厚脸皮地蹲在边上乐滋滋的笑,被我两眼一瞪,吓得这小子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随后,又让她给几位李漱等姐姐见礼,总算是把这桩心事给了了。 “妹妹快些起来罢,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些虚礼,咱们家的夫君不比常人,要的 一个家庭和睦,不希望大家伙表面上瞅起来齐乐融融里使绊子,姐姐是个直人,这些话,还望妹妹听了莫怪……”李漱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开始了例行的房家进门媳妇的思想品德教育,嗯,这归她管,只要不过份,本公子一般不会插手,毕竟,李漱也算得上是开明也很通情达礼的人了,至少在大唐的这么些公主里边,瞅来瞅去,我还是觉得李漱这位羔羊公主的一贯表现最深得我心。 既懂得理财,又懂得生意,也能对我的工作有所帮助,另外,在家时边,也能把事情一碗水端平,这让我很轻松,用不着像旁人一般为了家里不和,整天给吵的头昏脑涨的。 至于那位晋阳公主,嗯,老三自个操心去,看样子,李叔叔也已经拿自个的闺女没啥好办法了。 宫女姐姐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瞅了眼那边的情形,回过了头来,那张被炉火烧得浮起了晕彩的脸颊在我的眼前晃悠。“妾身还没有恭敬夫君又得佳人呢。”宫女姐姐展颜悄笑道,声音低低的,我知道,这位美人儿的心思最鬼,伸手,轻轻在她那挺翘丰腴的臀部轻轻抽了一记,还好,抽的轻,声响不大,可宫女姐姐不依了,羞嗔地横了我一眼,伸手过来挠了我一把,我嘿嘿一笑,伸手揽在她那纤细的蛮腰上,嗯,宫女姐姐的身形着实夸张得利害,虽然已为人母,可是身材一点儿也没走形,丰乳肥臀依旧,而那纤细的夸张的纤腰,依旧显得那样的娇柔,每每和宫女姐姐亲热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嗯嗯,一帮子小家伙已经冲进了屋,咱要维持慈父的面容,可不能把小孩子给教坏了。 赶紧坐直了身子,看着这帮子小家伙围着流霜这位本公子的新媳妇一个劲地唤五娘,嗯,流霜闹了一个大红脸,几乎都不知道怎么答应了,还是李漱等婆娘帮忙,总算是让流霜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而接下来,到了晚餐的时间,我的那帮子插兄弟两胁双刀的无耻友人又出现了在我府门外,厚皮实脸的说本公子昨天晚上逃跑了,害的他们喝酒都没喝尽兴。所以他们决定重新再吃一回喜宴,以惩罚我这个主人临阵脱逃之责。 ------------------------------------------------ 结果,人是越来越多,好多昨天没来的人,今天也全都到场了,近百号人,在双子塔上叽来鬼叫的胡吃海喝,嗯,我也高兴,毕竟我这人一向喜欢交朋友,来的越多,本公子越高兴。 再说了,不高兴,莫非还哭不成?任谁撞上这帮无耻之徒,准能让您哭笑不得,说是没用的,得,反正有本事你们就吃,本公子家可能会缺其他东西,可吃的还真就没缺过,于是,本公子干脆挽着袖子在酒场上冲杀起来,李治这位前来凑热闹的太子爷也倒下了,临倒下的时候,李治还抱着我的胳膊肘一个劲地胡言乱语,最后我让房成来帮忙,直接把这丫的丢到吧台上躺起。省得给杀得兴起的本公子添乱。至于另位几位小王爷,见到兄长壮烈牺牲之后,自知招惹不起这群酒疯子,不敢去为李治这位兄长报仇,而是乖娃娃一般地的模样儿很安静地蹲在李治的身边喝果汁。 魏叔玉这位昨天公干没来我府里吃喜宴的好友被王义方拉了来,结果刚跟我聊了没两句话,就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外搭尉迟双胞胎直接给整到了桌子底下。 至于王义方,这货也很是猛烈,硬是跟李业诩挑了个平手,最后抱在一块又哭又笑的,还是有人好心,给这两人一人再灌上一大杯,结果俩老爷们抱一块睡了过去。不知道笑倒了多少兴灾乐祸的人。 而阎国手这位大唐国手兄更是打着酒呃挥毫泼墨为本公子画了一副房府夜宴图,结果第二天一早,家丁们来收拾的时候这才发现,不知道被哪个无耻卑鄙的王八羔子揣怀里给偷走了…… 第938章 寒冬里的收获 的老爷子差点抄起横刀去找我这帮纨绔之友,挨家挨吓得我赶紧劝住,向老爷子保证,一定请这位阎大画手哪天再画上一张,交给老爷子欣赏收藏,身为阎国手狂热fans的老爷子这才悻悻然地罢手。 因为是纳妾,所以,没有婚假。加上大雪,难得出去,只在府里边跟一帮纨绔之友吃吃喝喝两天之后,带着我的新媳妇,告别了家人,往渭南而去,这一次,至于四位妻妾没一人跟过来,只留流霜一人伴我去渭南,李漱还特地把婉儿给派了过来,嘴上边说是的担心妹妹跟夫君新婚燕尔,没人伺候,嗯,指不定是担心本公子的心给流霜给偷了去。 就在门口,吻别了一群漂亮的妻妾,连带两个丫头也一块吻了,嗯,搂着新媳妇坐在马车里,快马加鞭地直奔渭南而去。四轮马车跑起来确实平稳得多,这种新式的私家马车不再是由人从前方车夫座位处上下,而是开在了车厢的边上,锁上了车门之后,外边的风雪似乎就被瞬间隔绝得一干二净,除了透过车厢的玻璃,看到窗外那漫天飞舞的白雪,还有那隐隐透过逢隙传来的刺耳尖叫之外,再没有了寒冬的凉意,因为马车里,固定着一个小型的马车取暖专用的煤炉子,早已将马车内烤得暖意腾腾。袅袅的水汽,正从炉子的孔洞处冒出来,使得里边的空气不至于太过干燥。 初为人妇地流霜任由我牵着她的一只手。脸上挂着那浓得化不开地甜意,好奇地打量着马车里边地装饰。嗯。马车自然是改装过了。在车厢布下。是填实地棉花。起到了良好地保暖和隔音作用,而婉儿。这丫头倒也识趣,拿着一本最行刊印地小说,正在另一边滋滋有味的瞅着。只是目光偶尔会像这边移过来。偶尔看到我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脸儿一红。又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地书本上。 流霜打量完了周围的一切,接下来,又把兴趣转移到了我这个夫君身上。情意殷切地看着我,那水灵灵的眼神。甭提有多勾人了。“俊。俊郎……”流霜很艰难地憋出了这个新称呼。嗯。这可是本公子几乎熬了两宿才教会这丫头用这种绵软而又充满诱惑地语调来称呼我这个夫君地。 ------------------------------------------------ 嗯。听得我差点打起了摆子。手不老实地揽住了流霜只堪一握的软腰。笑眯眯地道:“怎么了霜儿?换为夫做甚子?”“妾身那天问您地话儿您还没说答案呢。” “问甚子了?莫非又是那黄金分割?”我冲这位美人儿挤挤眼。羞的流霜咬牙切齿地拧了我一把。又担心让边上的婉儿瞅见,那副既做了坏事又担心让人发现地俏模样,很是可爱。我冲流霜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笑道:“轻点。为夫这两天身子骨可不成。掐坏了。谁来陪我地流霜妹子。” “哼,你若是不答妾身,便饶你不得。”流霜很是凶悍地板起了脸,恶声恶气地道,不过红彤彤地小脸蛋。汪汪地,快滴出水来地眼儿。对我没有一点儿杀伤力。反倒让我觉得这丫头在勾引我。 绞尽了脑汁。总算是向流霜说明了钟摆原理地完整意思,“俊郎您说地钟真有那么神奇不成?”流霜眨着双眸,兴奋地揪着我地衣裳道。我点头一本正经地道:“这个自然。这可是为夫在前人地典籍里边知晓地道理,可惜的是,前秦之时,这项工艺已然没入了尘土,再难现世。不然。咱们的手腕上或者是怀里边就能揣着这么一个记时地物件。又或者是在家中挂着一个摆钟。而不需要像现在这般。只能凭经验去知晓时间了。” “前人做得,凭什么现在我们就做不得。再说了。俊郎您说地弹簧和齿轮不也已经都制作出来了吗?其他地妾身不敢说,可论起做这些事物。前人既能做得,妾身就能做得。”已为人妇的流霜依旧放不下大唐机械制作业第一人的架子,听了我这话,心里自然是很不高兴,瞅得我头疼,只好哄着这位狂热的科学技术工作者,她想干啥就干啥,我这个当丈夫的绝对不会阻止云云,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流霜听了自个地夫君如此支持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自然是对我地好感又增了几分,水汪汪地眼眸儿越加地勾人起来。 若不是因为马车里边还有婉儿在,流霜还不适应在旁人跟前跟我亲热,说不定这会子夫妻俩就开始揣摸人体黄金分割比例了。 跟流 车里边说说笑笑,不到一个时辰,已然赶到了我在渭方自把流霜安排进了家里边,坐在暖和地坑上还没说上几句私房话,房成就在外边喊了起来:“公子,勃那尔斤兄弟来了。” 夹着风雪寒风的勃那尔斤在房成地引领下走进了屋里边,鼻子眼眉上沾染着雪花,白绒绒的,很像是一位凶神恶煞的圣诞老人。“见过五夫人,公子,您要是再不回来,小的可真想往长安去催您了。”勃那尔斤给流霜见了礼,就冲我报怨道。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一愣,站起了身来有些紧张地道:“怎么了,牲口棚出事了?” 勃那尔斤笑了两声,坐在火炉边,接过了婉儿递上的热茶灌了一大口:“哪能啊,还不是咱们整的那个蔬菜大棚,现如今,好些都已经熟透了,小的跟弟兄们可都眼馋死了,偏生您一去长安就十来天,正急的上火,误了时候,那我们也只能把那些给吃了,免得烂在地里边浪费。” “已经成了?!”听了勃那尔斤这话,我喜出望外,这段时间天气一直不好,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野外的兔子,怕是连草根都嚼不到,没想到,蔬菜大棚里的瓜果竟然在这种时候成了,能不高兴吗? 心里再也顾不得其他事,抄起一件皮裘就想往外赶,听到了咳嗽声,一回头,流霜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我,得,要去就一块去吧,在二位忠仆几位家将的护拥下,往试验田地那边赶去。 ------------------------------------------------ 三清道尊在上,这个世界也太美妙了吧?嫩绿色的藤蔓爬满了大棚里的绣架,新鲜水嫩的黄瓜、扁豆就挂在上边,田地里,绿油油的青菜、白菜、莲花白、菜花、胡萝卜、白萝卜,而斜出斜坡的玻璃顶棚上的落雪,总会推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向下滑落而去,因为冷热的交集,使得菜棚里边腾着一股子淡淡的水气,很朦胧的感觉。 流霜,这位第一次到本公子的蔬菜大棚来参观的漂亮姑娘,此刻却像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一般,张着檀口,瞪圆了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仿佛这是用翡翠和绿玉装点出来的场景,又或是是受仙人加持了法术永保春天的蓬莱仙景、世外桃源。 我可没功夫在磨叽,直接从竹架上摘下了一根黄瓜,在手里边搓了搓,放进嘴里边一咬,脆生生,水甜的黄瓜在这一刻显得那样的回味无穷,先人你个板板的,我仿佛又回到了后世,正在预备役师部的蔬菜大棚里,跟几个相熟的友人正在掠夺着胜利的果实。 “公子,准备怎么干?”这时候,勃那尔斤和房成等人皆是磨拳擦掌地吞着口水。一人丢了一根黄瓜,包括流霜和婉儿,大家都跟我学,先拿袖子撑撑,一口咬下去,脆生生,嗯,蔬菜大棚里充满了咀嚼声。我最先干完了手中的无公害绿色瓜果。叉起了腰,很有成就感地扫了一眼这些丰盛的瓜果,谁能想到,半年之前这里还是一片什么也没有,荒芜的盐碱地,可就本公子才来了半年多的时间,先后成立了集中畜牧养殖基地,盐碱地的改造,生态循环养殖,无公害绿色蔬菜大棚。 这一切的功劳,大半都是本公子,当然,也少不了我的忠仆和家将们的努力,还有我爹娘和婆娘们的无尝支持,嗯,我很想感谢所有人,不过现在不是搞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该干正事了。 我一手学伟手插手,另一只手也学伟人挥手:“同志们,上!每样都给我整下三五斤来,明儿一早,本公子亲自送长安,让咱们大唐的皇帝陛下,也来尝个新鲜。”房成等人顿地开始忙碌了起来,而流霜,以往在道观里便是自力更生,种过瓜果的人,自然也不落人后,婉儿劝不住,也只好照葫芦画瓢地学着流霜动起了手来,好些蔬菜,流霜都没见过,这丫头遇上新鲜地总要问问我。 第939章 你又改了 们身上的皮裘早就摆在了一边,勃那尔斤等人干脆连都扔到了一边,身着单衣,挽起了袖子小心翼翼地在菜地里蹦来跳去的采摘着成果。 六七个人,也是忙了老半天才把这些摘下来的瓜果蔬菜装备进了垫着大量的干草的箱子里边,流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崇拜的望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我没发现的秘密呢?高兴,谁都希望自个比老婆强,这是大男子主义思想在作樂,不过,身为优秀穿越青年,若是连这些方面都强不过古代的妞,那还活着有啥意思?自个去池塘里把自个淹死算了,省得到处丢穿越人士的脸。 “对了,把那夹心奶).:的借了牛,连点利息都不给。”第二天一大早,吃早点的当口,又才想到了件大事,招呼着勃那尔斤去拿来了十斤夹心奶)..说是孩子,大人也爱吃,奶).:奶酪本身的滋味,那才叫妙不可言,家里边老爷子和娘亲都好上了这一口。 宫里边我还没送去过,今天也就顺道了。 “霜妹、婉儿,外边风雪厉害,你们二人在家中等我便是,去见了陛下,能早回来,我便早回。”站在屋中,穿上了厚实的内夹棉絮的绸衣绸裤,外披罩衫,虽然戴了一顶雷锋帽。披上了婉儿递来的皮裘之后,朝着两位美人儿吩咐道。 流霜点了点头:“妾身知道了,俊郎早去早回,我们等您回来用饭。”我笑着在流霜地脸颊上捏了一把温言道:“不用了,你们自个吃了便是,去宫里边见了陛下,什么时候回来可是说不准的。” 新婚初别的流霜一直把我送到了门外,等我与房成等人押着马车走出了老远。这才与婉儿一块关了院门。嘴鼻上戴着口罩。眼睛上带着风镜。脑袋上带着雷锋帽,外披雪白的裘衣,整个人跟上威虎山的杨子荣杨英雄没多大的区别,嗯,这些装备,目前已经成为了我大唐北疆将士的制式装备,如此防护严密。使得我大唐军士可耐住极北之地的严寒在外巡逻和行军,这个时候,正是军事学院展开冬季训练地大好时光。 ------------------------------------------------ 每天冬天,大唐军事学院都要组织一次远距离长途行军,从长安城外地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出发,东至陕州,北至坊州,西至凤州。每年地行军目标都不一样。行进的道路也不一样,都是由参谋院的将军们事先进行了测算谋划之后下达的命令,没办法。原本只是学院的学员们的单独训练,可到了最后,李叔叔觉得这种演习很不错,很能锻炼将士们的意志,于是下令,全长安地十二卫都必须参加,另外,把这个组织和指挥权交给了参谋院,由这些闲得都快磨牙的老兵痞们来折磨这些大唐精锐。 走了半道,勒停了马头,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个扁平的铁酒壶,一口酒灌进了嘴里,火辣辣的感觉从嘴里下落至胃中,旋及又腾致脑门,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嗯,还是这玩意好啊。这种扁平的酒壶能装近半斤酒,这是每位士兵冬日行军训练的制式装备,有了酒既能解寒又能让人振奋精神,当然,也能让本公子的酒坊更多捞上几票,说啥也值。 “公子,累了吧?累了您上车歇会,这会儿风大很。”房成见我停下了马,纵马赶到了我的声边,顶着风雪喊道。 房成了跟我一般地装备,李靖伯父曾经就叹息过不少回,若是当年大唐征讨东突厥之时,若能有这样地装备,那十余万大军之中,就不至于多出那么多的伤残军人,当年一战,十余万大唐精锐,与敌交战死伤者不足万余,可是倒在了风雪和寒冷天气里的大唐精锐,却是这个数地两倍,可以想见,若是当年的勇士们能有如此的装备,至少,能让多少家庭不再受那生离死别之苦。 我摇了摇头,眯着眼把手中的酒壶递给了房成吼道:“不用,公子我就是嘴时没味,你也灌上两口暖暖身子。” 房成摇了摇头:“不用,小的也带有的。”“让你喝你就喝,废啥话,咱们就不是走远路,一会回了家,再灌上便是。”我想白房成一眼,耐何风镜把我的眼睛和鼻梁都罩了大 表情都表露不出来。房成憨厚地一笑,猛灌了一大我,我大手一挥。继续顶着风雪前进,先人你个板板的,北方的冬天,确实跟咱们南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脆,嗯,脆甜得很,大冷的天,还能有这玩意吃上,老夫这个冬天可是能解馋了。”李叔叔美滋滋地拿着蘸了酱的黄瓜丢进嘴里边,一面喝着香喷喷的米粥,那眉飞色舞的享受劲头,谁能想得到,然后是一盘黄瓜,一盘青炒西兰花,一盘豆炒胡萝卜所带来的。 方把这些瓜果蔬菜送到了宫里边,正在皱头眉头嚼咸菜喝稀饭的李叔叔那股子惊讶的模样,可实在是没得说的。 整了三大碗米粥,李叔叔似乎才缓过了气来,抹了抹嘴,抿了一口茶水冲我笑道:“贤婿,这些又是怎么鼓捣出来的?我大唐虽也有皇室专供的蔬菜,乃是专门种在热泉边上,借其势力,方可使得蔬菜能在冬天里生长,产量小不说,也没你这般的花样多……”李叔叔手指头点了点桌上的那几盘小菜笑道。 “岳父大人若是喜欢,小婿可以给您天天送,不过,小婿所用的方法,并非是在热泉边栽种,而是建造了十来个蔬菜大棚,不管冬秋严寒,里边的瓜果蔬菜照样能生长。”我颇有成就感地朝李叔叔摆显道,光是今天送来的,就有数十斤。 李叔叔轻咦一声:“蔬菜大棚?是什么玩意,莫不是哄骗老夫吧,在棚子里边种菜能成活?”我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道:“陛下可别小瞧这蔬菜大棚,小婿在渭南整了近十亩地的蔬菜大棚,每天至少能产出二百来斤瓜果蔬菜。而且还能边采摘,边播种。” “真的假的?”李叔叔这会子可真给吓了一跳,好几亩地,宫里专供皇帝陛下的热泉菜蔬,加起来不过一亩多点,每天产出的,能供应宫里的重要人士一人一小盘就算是了不得了。没曾想,本公子这才到了渭南多久?竟然又整出这么些好东西来了。 ------------------------------------------------ “小婿可从来不在岳父大人您跟前说过大话吧。”我有些幽怨地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怀疑本公子偷天换日的本事。李叔叔笑了起来,抚着长须道:“呵呵,照你这么一说,老夫都起了兴致,哪天有空,定要去渭南走上一遭,老夫还听太子说过,渭南那片的温泉的水质相当的好。不仅对皮肤,对身上之老伤暗疾,也颇有疗效呢。” “嘿嘿,那是,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也去寻视了几回。”我赶紧干笑着接口道。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少给老夫说这种混话,你莫非当老夫是傻子?稚奴是去玩儿还是巡察,老夫能不清楚吗?” “岳父大人圣明……”能说啥,肯定是李治自个又说漏了嘴,又或者是顶不住李叔叔的严刑拷打把我给招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位太子爷呢? 李叔叔得意地冲我一笑,不过李叔叔没有继续打击我,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贤婿啊,老夫听说,你又改了。” “嗯?改啥了?”我纳闷的抬起了头来,李叔叔问的啥话,不明不白的。李叔叔拿手点了点桌案边上摆着的奏本:“官制。”李叔叔两眼贼亮。 我赔笑道:“小婿是动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不过,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乃是希望渭南县的县务能够更加的便捷和迅速,另外,也同样希望能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小婿可惜人手不够,不然,能做得更完善一些。” “是吗?老夫可是听说了,你小子呆在渭城,几乎屁事不干,整天就往田地里窜,倒里渭南县的县丞、县尉还有那五位参事和一位主薄,整日里忙得是焦头烂额的。”李叔叔这个大唐帝国头号流氓笑得很是诡异。 第940章 卖菜卖出风雅 急眼了,这不是说本公子消极怠工吗?这个罪名咱可“岳父大人,您可真冤枉小婿了,小婿虽然不在官衙里边呆着,可小婿干的也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啊,再说了,小婿也担心改的不所,所以正来就窝在院子里边思考,就是希望能让官吏们的职权不再交错,各司其职,但又能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罢了,眼下,小婿还正在……” 不改能行吗?再说了,到了渭南,我也才知道,为啥子有人说无为而治就是最后的基层治理方法,虽然这话有放屁的成份,但是确实也让我是深有体会得紧,别小看一个在大唐疆域里只占了不到一个指甲盖那么丁点的地盘,可是,乱七八糟的事儿着实太多,多到让人头皮发麻。 想想一个县,就这么点人儿,忙得累死累活的不说,还讨不到好去,偶尔出了些错,自然会受到百姓们的报怨,所以这才有这么个无为而治的说法。 头三个月,因为施行的是萧归曹随之事,所以也没啥子,后边,职权划分一明细之后才发现,不了得,事情远远不是本公子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无耐之下,只得又绞尽脑汁地来修改。 于是,崔仁师仍任县丞,负责钱粮民政之事,王方翼、娄师德、宇文节为其副手,主管农桑、手工业、商贾和着税赋以及每年的户级评定核查之事。 县尉李乾佑,负责的自然是刑狱之事。狄仁杰任其下属,专门负责立案、断案缉察刑狱之事。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有监督其他参事和县令县尉之权责,但是没有指挥权,若是有做错事地。他们直接向我报告。 而戴至德这位司工参事,改成了司运参事。虽然说依旧与王方翼等人同为参事,不过,他只需要向本县长负责,他要干的。就是负责整个渭南县地交通、驿政、修筑道路等事务。而新来的許師。则接任了被流配的李义府。成为了我地第二任主薄,最主要负责的就是收集各方报来的数据和帐册。对各项工作进行对比统计,并对各位工作人员的工作成绩作出考核上报给我这位县令。 ------------------------------------------------ 如此一来,每个人都显得那样的职责分明,能够各尽其职。各尽其责,当然,如此一来。本公子总算是不用太过忙碌,只需要每个月查阅一番各项工作地进度,看看工作人员们地业绩,还有县尉那边报来地各种监督报告。然后召开例行的每月逢十召开地例行旬会,作出适当的调整,与诸位官吏一块拟定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和大方向。并且对于一些花钱的事务进行商讨,作出最终地决策。 瞅见李叔叔舒眉眯眼的样子。我暗中松了一大口气,先人你个板板的。这老爷们干啥地。动不动就吓唬俺这小青年,在这么下去,咱怕是得少活十来年。 李叔叔抚掌笑了起来:“呵呵。你倒能耐得紧,县丞主管钱粮民政、而这县尉主管提点弄狱,而这司运参事,把剩下的事给办完了。啧啧啧,想不到。老夫还真想不到,你小子真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嗯,只分配几个职位,新立了个叫什么公务员规章制度,倒治得渭南井井有条起来。怕是当初老夫不逼你来干这事,怕是你小子还藏着掖着吧?” 我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岳父大人,不怕您老笑话,小婿只不过希望自个轻闲一些,毕竟每一个人的精力都有限,所擅长的肯定也有所不同,若是渭南县照着以往的方式治理,小婿要么只能萧归曹随,要么就只能作出变化,毕竟,小婿也不过是一人,不可能把一个县地事务处置得面面俱到,而我把权力分出去,既使得官员各司其责,又能让所有事务皆能明细,如此一来,干什么事儿都犹如臂使,岂不快哉。就像这个每年的户级评定核查,以往我大唐为何只能三年一查,就是因为人地精力有限,根本就顾不过来,而如今,都有专业的人员来干这事务,所以更能让朝庭知晓各地方财政地变化。” “行了行了,你别给老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这些东西,老夫眼见方才实。”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瞅着我诡笑道。大巴掌一拍胸口,很是胆气十足:“岳父大人您尽管放心,岳父要来,小婿定然倒履相迎。” 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哼道:“老夫用不着你招呼,老夫自已去,自个看在眼里地结实的真实程度,要比你在 忽悠的强上百倍。”我一脸黑线,这位老流氓啥人,有礼、仁义礼信德智体全方位超立体全面发展的正人君子难道还会在您老人家跟前耍啥阴招不成? 不过,李叔叔总算是发了一点仁善之心,抄起了一块黄瓜美美地嚼了起来:“贤婿,今个的礼物,老夫喜欢得很,不过,就送一天、一天止送这么一点可不成。” 听了这话,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太无耻了,这老家伙该去当土匪才对,当啥子皇帝嘛,平时在臣工跟前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底下,怕是跟程叔叔一个级别,怪不得这两个老流氓干事经常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呕一个先…… “啧啧啧,臭小子,怎么这副表情,莫非你以为朕这个大唐天子白吃白拿你的不成?”李叔叔愤愤地伸脚过来捅了我下,似乎对我不信任他的人品而感到由衷的愤怒。“没,小婿只是吃惊,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之慷慨,有些受宠若惊而已,绝非是怀疑陛下人品。”我赶紧信誓旦旦地表白道,就算我真这么想,也不能老老实实的跟您老说,我可不希望大冷的天给人追地满皇宫的乱窜。 李叔叔给我一个暂且信你一回的眼神,令人找来了尚食局的尚食,跟我议定,每天向房氏蔬菜公司订购瓜果蔬菜数十斤,嗯,这还是我苦苦哀求,李叔叔才放了我一马,照这老流氓的性子,怕是把我产量包圆了都有可能,可问题是,卖给皇帝,咱总不能乱涨价吧?只能按平时的菜价加上煤火钱、工匠和蔬菜大棚的折旧之后,一斤菜,卖了五文钱,一开始想要十文,岂料李叔叔现如今也精明了许多,对于普通蔬菜的价格也算得了若指掌,还把我给奚落了一顿。只好按普通蔬菜的十倍之价,卖给了李叔叔。 ------------------------------------------------ 不过,李叔叔很仁慈的告诉我,这是他卖的,至于其他人,我爱卖多少钱他都管不着,不过,他会向我抽取十成一暴利税,当然,这些钱都得直接计入渭南的税赋所就可以了。嗯,这一点我自然是点头应承不已,十成一,有啥,本公子卖百倍的价格,然后交十倍的利,然后剩下的百分之九十的利润直接成了本公子的财富,多爽利?嘿嘿。 三五天之后,客户蜂拥而至,只是早上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近百斤的果瓜果蔬菜哄抢得一干二净,有的甚至还下了订钱,要求订货,要不是咱的后台硬,说不定那些卖不到新鲜瓜果蔬菜的客户们就要在咱家的铺子里耍打砸抢一类的流氓手段了。 嗯,卖一百文钱一斤的黄瓜,一百文钱一斤的百菜,嗯,我都差点想把这个新盘下的铺子改名叫百文店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起这名实在是太市侩了点,还是咱老爷子起的名字好:翡瓜翠蔬铺。然后,阎大师还特地的贺了一幅画,与这店名暗合,水灵灵的蔬菜,嫩生生的瓜果,挂在铺子的墙上,任谁初次进来,都会哇的一声:“娘的,卖菜的都能让阎大国手送画,这手笔也太大了吧?”瞧瞧,铺子名多有诗名,铺子里的装饰也尽量地显得高雅而斯文,总而言之一句话,咱虽然也卖菜,可咱是文化人,走的就是高雅路钱,嘿嘿,卖菜都能卖出诗情画意来,虽不敢说绝后,至少也算得上是空前。 从第一次把反季节蔬菜送到大内皇宫到今天,总过不到十天的功夫,那些个渭南县城的商贾地主们又全齐聚在渭南县最算得上是最顶尖的酒楼之内,乖乖地坐在下首的矮榻上,在我跟前谈笑风声,时不时稍带拍下我的马屁。我带着微笑,慢慢地赔着他们绕着***,虽然我不喜欢废话,但是并不妨碍我喜欢听别人吹捧本公子的辉煌业绩,有很多时候,给别人一个表演的舞台,同样代表着你对对方的尊重。 第941章 投入与回报 了对方足够的尊重,也就相当于对方也同样能给你足这是一种相互影响相互关联的心态问题,这在心理学上叫啥来着?嗯,忘记了…… 总而言之,有用就成,在书院里,我也留下了一本心理学的课本,这当然都是根据我的所学和这十余年的教学经验所得出的总结,相信,至少能让本公子成为心理学之父,开创大唐新学科的伟人。 在座的相陪的,自然是我的手下八大臣,右下首第五个位置,左右都夹着当地士绅,正与边上的人谈笑风声的,正是本公子的大弟子狄仁杰,这段时间以来,李乾佑跟狄仁杰干得相当的不错,至少,让我很是高兴,整个渭南县的治安情况,包括清理往年积案,整理刑狱卷宗等,都坐得井井有条,往年积案的审断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原本李乾佑是不愿意来的,不过似乎有什么要事要跟我商谈,所以又折回了官衙,既然如此,我自是不能放走他,留他先用了饭,再跟我商谈,我不喜欢我的手下与我之间有太多的隔阂,同样,我也希望能与他们多多沟通,这样才能形成上下一体,共同努力,创造美好的渭南明天。 三五巡酒之后,总算是说到了正事,果然,这些家伙是瞄上了本公子的蔬菜大棚,这一点,我心里边清楚得很,不过,这好处,不是那么容易就交到他们手里边的。 抿了口酒,眯着眼睛。像是在品味他们地提议一般,这时候,所有的官吏和这些士绅皆小心地瞅着我,生怕我摇摇脑袋,就让他们的发财梦这么灰飞烟灭。我半晌之后,方自缓缓地开了口:“诸位,这半年多来,咱们干的合伙生意。怕是也赚了不下七八万贯。每人至少也分了个三五千贯是吧?” ------------------------------------------------ 大家都在点头。连崔仁师这位老抠也在拚命点头。嗯,很可爱。有时候,我觉得跟崔仁师打交道还真有意思,这家伙是位清官,在工作上兢兢业业,在事业上有前长远发展的前景,不过。性格上有缺陷,其一:大嘴巴子,啥子话逮着就说,梗直得过头,第二,就是抠门,嗯,或许是跟过去的清贫生活有关系。不过。这段时间以来,这位崔大人总算是清醒了很多,至少不在像当初来到渭南的前两个月。同僚要求去他家里吃顿饭,这家伙都有本事厚着脸皮说家中无米。 嗯,现在偶尔还主动地招待我们这些同僚,偶尔上一趟馆子,交流一下感情,看样子一千贯钱财带来的收益让他稍许地改变了一点人生观和世界观。 “这个蔬菜大棚,说实话,不过是一些小钱罢了。”我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下边坐着地诸人全都一副哭笑不得地模样,本公子好歹是个身家数百万贯。光是钱帛都堆了下不十来个大屋地大唐巨豪,这点钱,确实看不在眼里边。 “不过嘛,既然诸位有兴趣,本官也希望能让咱们渭南的经济和税赋能更上一层楼,毕竟本官好歹也是渭南的一县之主,对吧?”我继续一本正经地道,下边的官员和士绅们只能一脸古怪地应头称是。 我站起了身来:“大伙相必都也看到了我那蔬菜大棚是如何修造的,其实啊,这玩意简单得很,只不过,本官那里搞的,可是循环生态农业,你们真以为,咱们合股一块儿,重新修筑十来幢蔬菜大棚,立些煤炉就成了?错!”我最后一个字显得相当的置地有声。 接下来,我开始向这些人灌输我地循环生态农业的概念,让他们明白,很多东西,只要转换一个观念之后,所获得的收益,远远地超出他们的期望植。“眼下是隆冬,这个时候,即便本官把所有的本事都告诉了你们,现如今,也是来不及了,这样罢,到了春天的时候,你们都可以派人来本官的农场,学习如何进行养殖和培育,如何修筑蔬菜大棚,甚至很多东西我都可以教会你们,但是有一点,本官希望你们赚钱的时候,不要忘记了,这里是渭南。” “大人有话直言无妨,我等定当遵从。大人虽然到渭南之时日不过半年有余,但是大人心怀万民,事事为我渭南着想,我等若岂敢置乡民于不顾,那也愧为渭南之民矣。”杜论老先生与那位吴升,代表着渭南县城商贾士绅地头领站了起来,十分郑重地向我言道。 “好 本官想听到的,便是这话,其实也很简单,我只希望在渭南县城内,从诸位与本官合营地作坊之中,抽出两成之利润,用以办学。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我面带着和悦的笑容冲这些人续道:“但凡合股之人,愿意者,皆可出资,兴建义学,以资助我渭南县之义学,本官也知道,咱们渭南能人智士辈出,然,家贫而才俊者,不下十之五六,县学嘛,名额有限,他们读不起,可若是诸位若是有心助渭南县一臂之力的话,操办义学,他日,义学之中有成就者,必然会感激诸位之善举,同样,也更能让渭南之民众上下一心,共同致富和发展,另外,这义学,将会增加商科和农科及医科,不愿意为官者,亦可从中学得一些本事,造福家乡之百姓,诸位到时候若是事业发展了,自然也能从此以得人材而用之,一举数得之举,不知诸位……”我笑意吟吟地瞅着这些人。 所谓穷不能穷教育,苦不能苦孩子,这些话在厚世我听得耳朵起了老茧,不过,在这个年代,似乎大家都还没有注意到,不过,现如今的朝庭,也不会像明清地一般要求“士贵智,民贵愚。”这话就算是李治说出来,我也要抽他一巴掌,这种思想最是要不得地。 而我现在,正是要在那种思潮尚未新起之前,先建立起一种义学制度,这其中有两方面地考虑,第一,这些商贾做此等事情,肯定对于他们在乡亲之中能获得很好的声誉,尽量地削弱汉代以来贱商地心理,当然,这种多门学科的学校地建立,同样也是在为这些手工业者和商贾进行人材储备和积累,跟前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人鬼成精的主,若是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那么,别说想跟我做生意了,就算是见他们我也不会有好脸色。 毕竟,谁也不愿意跟智商和情商都在六十以下的笨蛋谈共同利益。还好,他们的脸上那种若有所思,又或者是惊喜交集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智商等级没有出乎我的预料。 当下,当既就向我表示,他们愿意每年从利润中提出两成来创办义学,为渭南的长远发展和提高渭南民智,建立渭南文化园地而助资出力。 ------------------------------------------------ 而且,吴升还拍着胸脯,愿意把他家在渭南县城外的一块荒地用来建学馆,杜论也不甘示弱地愿意再从自个的财产从掏出三千贯,用来支援场地建设。嗯,仅仅一顿饭的功夫,明年义学的修筑,就已经定下了基调,并且当着本官的面签署下了协议。 “多谢诸位之且,待到学院建成之日,本官会在学院之类,立一石碑,将诸位之名篆刻其上,日后渭南县的百姓,定然为铭记诸位之大恩,另外,本官也会上奏朝庭,向陛下报之此事。”我收起了一份协议,交给了主薄許師,然后郑重地向这些人长施一礼,这个年代的商人,虽然市侩,但是,他们心中,却也有故土之情,这一点,是我华夏文化血脉一直得以传承的优良之处。 “大人这话羞煞我等,若非是大人提点,我等就算是想为家乡出力,也不知道从何做起,渭南县数万百姓当记大人之隆恩……”杜论等人一脸的感激和感慨,姑且不论他们说的真假,至少,我给了他们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虽然付出了,可既得了名声,以后还会有回报,何乐而不为呢? 县尉李乾佑,从方才我说创办义学开始到如今,一直拿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也不知道这位一向看我不太顺眼的李大人是发哪门子神经了,害得我心里边老觉得毛毛的,瞅了一眼,这家伙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罢罢罢,一会再问问他,莫非方才我说错了话,又得罪了这位一向在我面前金口难开的李大人了? 第942章 冤案 里边略有些忐忑,酒足饭饱之后,总算这些渭南士绅与喜悦辞别而去,我属下的官员也都狂拍了我一通马屁,说本公子英明神武云云,这才打着饱呃施施然的离去,不过,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李乾佑赖着没走,而狄仁杰也留了下来,看样子,是关于提点刑狱之事,不然,李乾佑不会拿眼神示意狄仁杰的。 “李大人,请后堂一述。”我也懒得多说,当先领路,三人便入了内堂,外边的残羹剩酒自会有来人收拾。三人坐到了矮榻上,我接过了茶杯抿了一口,望着李乾佑笑道:“总算是忙完了事儿,李大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本官一定会认真听取意见的。” 李乾佑生生从他那张从来没有变化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个令人发寒的笑容:“今日一见大人,方知道大人对百姓之关爱,对国家之忠诚……” 拍马屁也得要讲天份,说话的语气、神态、肢体语言、眼神,甚至连连上的汗毛都能成为道具,虽然这位兄台神情恭敬,也是满口的奉承之言,虽然都说到了点子上,证明了本公子的崇高情操人人皆知,百姓瞩目,官员赞诵。 可眼前这位李大人的表情实在是恶劣了点,我就像是在看一位面部肌肉群痉挛症的重症病患,被这种人拍马屁,不仅仅不是享受,反而感觉像是有人往我的一碗肉沫稀饭里丢进了十来只苍蝇一般,又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汉穿着露脐装在我跟前扭屁股抛媚眼。我心里地抗拒意识无比的强烈,甚至有种恨不得抽刀子捅人的冲动,边上,狄仁杰这家伙瞅见为师我一脸黑线,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干脆埋头借着喝茶掩饰,不过,老是有水花溅出。 我咬着牙。强颜观笑打断了李乾佑的话:“嗯。李大人之赞。倒让本官觉得实在汗颜,为民做事,是本官的本份,而让这些商贾之徒为渭南创办义学以馈乡民,此策不过是多方受益之举,利民,利工商。利渭南。嗯,李大人一片为国为民之心,本官深知,想来大人的目的,也应与此有关的吧?”最主要他在这么拍下去,很有可能我会把刚才吃地东西给吐个一干二净,还不如现在把话挑明了直说 ------------------------------------------------ 李乾佑听了我这么一说,似乎也大是松了口气。脸上地刻板又回到了脸上。看样子,让他这样地人来拍马,简直比让他上战场舞枪弄棍还困难。“大人之言行。确实令下官敬佩。今日留下,确实有一公事,要知会与大人,还望大人能做出决断。” 李乾佑板着张臭脸说话,反倒让我觉得轻松起来,嗯,我比较喜欢真性情之人,比如眼下的李乾佑,不过,李乾佑所说出来的东西,确实让我很是吃惊,渭南县县狱内,共有在押犯二十五人,这些案子,是这两天方才审明,其中,七人受冤,其中有一人更是蒙冤近两年之久,如今,五人出狱,而另有二人依旧关押于狱中。 “依旧押在狱中?”我问了一句,面色略有不悦,既然已经审清楚是冤案,却依旧将人关押在狱中,这是什么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 狄仁杰见我的表情不对头,赶紧开口道:“师尊,怪不得李大人,乃是这些人不愿意出狱,认为官府无故冤人,而只轻轻松松一句无罪开释,他们难以接受,最主要就是,那位被关押三年之久的陆晨因为蒙冤受曲之后,其父一病不起,其入狱一年之后便已亡故,其妻业已改嫁,家中田产,尽被族人瓜分……”狄仁杰越说声音越低,因为他看到我这个师尊那狰狞模样而感到心悸。 啪!……我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桌上,案桌一条腿支撑不住,竟然裂开,案桌歪斜往一旁边,幸好狄仁杰眼明手快,把我和他的茶杯都抄在手中,方免厄运,至少端着茶水正要饮用的李乾佑给我地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水也倾覆了不少,一脸担忧与惊疑地瞅着我。 “对不起,本官失态了。”我好不容易冲这二位挤出了一个笑脸,深呼吸,半晌才缓过气来,这算是什么事?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来形容亦不为过,冤案,***,老子后世最恨的就是这种事,我们那小县城就出过这种两起事件,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读初中那年,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位妇女和其子死在了家中,第二天,去跟 友赌了一夜的丈夫回家的时候发现现自己地妻子死在打了电话报警。 公安局来了之后,只用了三天,就破获了这起当时地大案,男子好赌,与妻子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借口去赌博,剩着风雨交加,把妻儿全都杀了。嗯,这是警方发布的消息,直到了十年之后,一名在外地杀人盗窃的人犯交待了当年在我们那儿杀人夺财地经过,这之后,又找人重新询问了当年的相关人员,一位于心难安的赌友这才向人承认,那夜,这名男子确实与他们一起赌博,不过当时赌的比较大,生怕被公安局抓局子里,所以皆一口否认与那名男子赌钱。 而男子出家门之时,恰巧是先跟老婆大吵了一架,正恰被邻居们听到,于是,一桩原本简单不过的入室盗窃杀人案,在这些政府机构人员的想中,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那位受冤的男子出狱不到一个月,吊死在了自家的屋里。 这件事,当时对我的心灵触动相当的大,以至于我有几位好友成为了政法系统的工作人员之后,他们那种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索财无度,烂的生活方式,让我完全地与他们失去了交集,我并不是说我是好人,但至少,我还保留着我的良知,或许应该这么说,我庆幸自己没有家世,没有钱财的帮助,使得我没有办法爬入那个大染缸内,为自己能教书育人而庆幸。 而今天,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一桩事,简直就他娘的跟新仇旧恨似的,反正心里边憋得难受。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思来想去,还是先听清楚来龙去脉再作断处,至少,前任给我留下的这些破事,本公子也只能一力承担,以后,再上书给李叔叔,让这位老妖人去收拾。“到底是一桩什么案件,李大人还请言明。”我从边上拖来了一长案桌摆上,重新坐下之后,向李乾佑郑重地道。 ------------------------------------------------ 陆晨,是渭南陆族家的一员,其父陆正,人如其名方方正正之人,曾在隋朝的时候做过一任县令,后改朝换代之后,到了武德年间,官至州录事参军事贞观年初因年老致休,家中有三女一子,陆晨乃是其独子,也是幼子,虽不敢说是个神童,但自幼也甚是聪慧,在陆氏一门里,也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陆正丧妻之后,对于这个幼子宠溺得很。不过,这位陆晨虽然聪明,可就是身性不喜受约,就是人品也不咋的,也算得是渭南县的风流人物代表,十八岁成了亲,而就在他成亲的第二年,与人在青楼里边与人争风吃醋,愤愤而去,岂料半道上,酒力上涌,在街边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醒来之后,身上的钱财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却多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钱袋子。 而就在这时候。与其相争之人被发现横死在街头,不仅仅身上钱帛一扫而空,甚至还被人戳尸泄愤,自然,陆晨这位一夜不归,说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的纨绔子弟就列为了头号嫌疑,陆晨抵死不认,不过,当前任县令发现其身上的钱袋正是死者之物后,便以谋财害命之罪定下了案。 不过也亏得他爹有些手段,一直认为自家孩儿清白,要求重审,可惜这位老爷子又气又急之下,没顶过一个月,就撒手归天,其后,虽然陆晨的几个姐姐也多方奔走,耐何被刺的那一家也不是怕事之人,两相就僵持了下来,倒是让陆晨没给秋后问斩掉。 而他那新婚的妻子,眼见事不可为,再加上陆晨平时里对她也不怎么的,一怒之下也回了娘家,后许了他人之后,嫁离此地。一直拖到了本公子来接手之后,那陆晨的姐姐又来求告申冤。这三个姐姐一口咬定自己的弟弟肯定是受人陷害,根本就是无辜受牢狱之灾。 第943章 我的FANS 然有人来申冤,那就得接下来,当然,渭南官衙有了乾佑这二位心思慎密铁面无私之人细加探查了解之后,又重新问讯了当时的很多证人和原本在此案审讯时的差役,发现了相当多的疑点和当时的县令审查案情之时就根本没有注意到的重要证据…… 陆晨杀人,凶器在手,却在握凶哭的手中和着胸怀衣襟处有少量血污,死者是死在一条夹巷里边,黑泥污垢遍地皆是,而陆晨的鞋底根本就没有污泥,另外一点,陆晨酒量确实不行,一壶酒下肚绝对胡言乱语的人物,而且也曾经醉倒在路边数回,都被相熟之人送回了家中。 另外,凶器是一柄屠宰所用的刀具,陆晨也跟大唐的文人雅士一般,喜欢在身上佩着一柄华丽的佩刀,而今佩刀不见了,却多了一柄杀猪刀,叫人如何不疑?另外,搜遍陆晨的全身,除了几个铜板之外再无余物,但是陆家几位姐姐都说,小弟每次外出,身上至少会揣上几百钱,而且青楼里的人也证实,结帐之时,陆晨确实身有重资。 细细地排查下来,这根本就是一起杀人夺财陷害案。顺藤摸瓜,终在两天前,逮住了县北门集市的张屠户,从其家中的柴房里边抄出了陆晨的佩刀,还有那名死者身上一些难以脱手的财物,这起冤案,终算是真相大白于天下。 审明案情之后,陆家几姐妹拥入了牢中。与弟弟抱头痛哭,可是这位陆晨倒也硬气,非要讨个说法,李乾佑也曾劝说,然而陆晨打死不出牢。言自己业已家破人亡,无脸见故去的父亲,若是不得到个清白,他就算是死在牢里也愿意。 眼见劝说无用。陆晨地三位姐姐也渐渐地站到了陆晨一边。无奈之下。李乾佑这才想来找我。希望我能拿出个决断。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曲伸之机括,于是乎决。然狱情之失,多起于发端之差。定验之误。千古不移之理啊,想不到。本官的前任,竟然如此荒唐。断案至斯,冤人受此下场,还不是因为审不得法,按照自己的臆想而判断。” ------------------------------------------------ 宋慈,这位法医学之父这话还说得真他娘的对,只要当时审案的官员细心一点,多多注意细节,好好地一个年轻人。也不至少就这么被投入狱牢之中。家破人亡。 狄仁杰两眼亮若星光,反复地咀嚼着这句宋大师的名言。“……狱情之失,多起于发端之差。定验之误。师尊之言,正乃刑狱之至理也。”狄仁杰朝我长施一礼,一脸的心悦诚服。我冲狄仁杰摆手苦笑道:“此言非出自为师之手,乃是一位姓宋之先贤所留,其人一生断案无数,多少疑难案件多断于其手,然而这位宋大人,一直以这几句话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切莫大意,而后他还著了一本书,以来历代官府刑狱检验的实际经验,进行全面总结,结合其一生地断案审案和侦察经验……呃。” 没注意到,跟前这二位那模样,似乎想扑过来咬我一般,那眼神,跟野外地恶狼没多大地区别。“大人,此书何在,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割爱,借下官抄录,若是大人不愿意,借阅也成。”李乾佑顾不得形像地抓住了我地衣襟,十分迫切地道。边上地狄仁杰虽然没说这知,可那脸上地表情,怕是比这位李乾佑大人还要热烈几分。 先人你个板板的,早知道咱就懒得装模作样的感慨了,这下好了,给李乾佑这家伙缠上绝对没啥好事,我赶紧赔笑道:“李大人莫要心焦,非是本官不愿意拿出来借大人一阅,只是,这些也都是本官从一本残书之中得知的……当然,这本残书也早就腐烂了大半,已然不堪翻阅了。” 这话一出口,这二位一副心丧若失魂落魄的表情,不过李乾佑很快就振奋了起来,很执着地道:“大人,便是残本,想必也有一些要诀,还望大人不吝告知下官,乾佑必不忘大人授业之恩……” 我头疼,捂着脑袋,哭笑不得,半晌才向这位李大人道:“既然大人想知道,待本官回家之后,将所记住之内容默抄出来,整理成册,交予二位大人,另外,也请二位大人续录你们地经验和知识,抄录于上,最好能编辑成书,能 唐少一冤情,多一分欢喜,也是莫大地功德。” “师尊之言实乃良策也,若我大唐真有一本专述提点刑狱之书,必然能使天下百姓少受冤,亦可使我大唐之官员,也能从中警示自身之德操,切莫怠对刑狱之大事。”狄仁杰抚掌长叹道,两眼全是亮闪闪的光辉,而李乾佑也同样一脸喜不自禁之色,这家伙怕是有笔在跟前的话,说不定这会就想逼我默抄了。 我赶紧打断了这二位的歪歪,把心力转回到正事上边。“走,本官随你们一块去牢里边看看这位陆姓少年,倒要看看,有胆子敢向本官讨个说法的,是个怎样的人物。”我很有兴趣,或者应该说我很希望能见一见这位大唐版的男秋菊。 嗯还成,大唐地监狱没有像后世描绘的那么不堪和阴森,而且监狱地房屋也并非是砖石筑成,而是泥房子,最多也就是窗子小一些,里边嘛,嗯,倒是那股子味儿难闻,不过也难怪,这是监狱,大唐又还没展开全民卫生知识教育普通,这些犯人,一个月能洗上一回澡都算得上是不错地,不过,伙食到也还能保证,毕竟自从我到来之后,采取的可是竞争上岗制,至少这些人每个都有工作积极性,另外,李乾佑和狄仁杰都是见不得那些龌龊事儿的,所以目前来说,工作态度和工作风貌都显得相当地不错。 在牢头的引领下,走到了一个单间跟前,这是原来专门用来关押死囚的地方,我走到了近前,差点笑出声来,只见里边躺着一个人,在那呼呼大睡,身上地衣物倒是全新的,这家伙倒也自在得紧,倒靠在稻草上呼呼大醉,边上,是一个食盘,里边是些残羹剩酒,一问牢头才知道,这位大少爷还真能耐,天天赖在这儿不愿意出去,他的那些姐姐们苦劝不过,只好给这个幼弟整来些换洗衣裳,每日还送酒食来。 ------------------------------------------------ 听了这位牢头之言,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小子的脾气,怕也是给惯出来的,若是当初他的行为能检点一二,名声不那么臭,这事儿,根本就怀疑不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孩子地姐姐们也够可怜的,嫁出了家门,到头来,还要为这位幼弟奔走呼号,姐弟情深哪,这小子,跟闲云差不多,嗯,若不是瞅在这家伙是无辜的份上,我都恨不得揣上两脚,替他的姐姐们发泄一番。 我推开了半掩地牢门,走到了他的跟前,这小伙子还在继续呼呼大睡,嗯,我抬了抬手,拍了这家伙两巴掌,这位陆晨公子这才转醒过来,这家伙扭过了脸来,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这位兄台是谁,扰我睡觉做甚?想吃酒菜,自个拿去。”伸个手指头指了指地上的食盘,扭脑袋又睡了过去。 听了这话,我还真是哑口无言,***,还没见过这样的吊人。还好这时候李乾佑干咳了两声走上了前来:“陆晨,这位便是我渭南县新任县令房大人,还不见礼?” “房县令?哪个房县令!”陆晨这下子跳了起来,愣愣地瞅了我半晌,脸上的疑虑之色渐渐散去之后,取而代之的,乃是惊喜:“真是房家的麒麟子。后学陆晨陆子归,见过房大将军。” “呃?!”轮到我自个一头的雾水了,这傻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模样,难道认得我不成?伸手扶起了这位有些神神叨叨的小年青,嗯,长的倒也是一表人材,身体也还算结实,看样子不愧是富家子弟,底子打得好。 “你认得本官?”我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陆晨连连点头:“认得认得,将军以弱冠之年提兵与铁勒作战,先以神力降伏了突厥的神牛,后来又以万人阻敌定襄,杀得铁勒人尸横遍野,亦曾以舌战,从铁勒人的手里边为我大唐捞足了好处……” 第944章 捕鸟与天下 位两眼直冒星星,看我的眼神恭敬之中充满了欣喜之看样子还真是本公子的fans。 嗯,难得有人如此全面地描绘我的功绩,这位陆晨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对于本公子的事迹如数家珍,涛涛不绝得很。这家伙曾经在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几次冬运会上参观演出,以至于认得我这个经常发表演说,给运动员颁奖的房大将军。 在狱中听闻我开设学馆之时,甚至还为自己身隐囚笼难以身赴书院成为我的亲传弟子而扼腕苦叹不已。 虽然让这小家伙夸得我一脸的喜色,不过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任务,好不容易才难以割舍地打断了他的话头,说起了他的案子的事情。陆晨一提起这事,顿时一副心丧若死的样子,两眼里尽是泪花儿直冒,虽然没有指着我这个偶像骂,不过嘴里说的话也忒毒辣,总而言之,官府不给他一个交待,不还他的清白,就让他这么走出去,打死也不干。 说完之后,陆晨还抬眼皮看我一眼:“大人,子归绝无难为大人之意,只是……子归不希望让故去的父亲蒙羞。”陆晨两眼发红,看得出来,真心的对自己的过往有了悔意,嗯,孝子,这小子总算还识点趣,不过,事情可不能这么完了,咱们玩噱头,整得越热闹,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我面上带着严肃,一只手就把手搭到了陆晨的肩膀上边:“子归有这样地想法。怪不得旁边人,天下百姓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受了委屈,岂能安然而咽?本官与诸位同僚又于心何安,而我等又如何向渭南的百姓交待?错在官府,那就该官府来担这个责任!”我这话,说得大义凛然,铮铮有声。 听了我这话。陆晨如遇知己一般。一下子就跪在了我的跟前。号啕大哭了起来,而那边的李乾佑和狄仁杰,亦是一脸的崇敬之色,似乎为我这位大唐县令的高风亮节而感到由衷的敬佩。经过了我地劝慰之后,陆晨终于振奋了起来,朝我长躬施礼:“大人愿意为子规洗刷不白之冤,如此之恩。子规今生难报。” ------------------------------------------------ “什么今生后世地,这是官府欠你们陆家地,该我们来处置,就该由我们来负责,这样罢,明日,你只需……”我俯身凑到陆晨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陆晨一开始惊疑不定。到最后的欣喜若狂:“大人真的愿意?”我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呵呵。明日便见分晓,另有一事,莫负了你三位姐姐的一番苦心才是。知道吗?!” “大人尽管宽心便是,家姐如此对子规,若是子规连好歹都不知道,还有何颜面为人?”陆晨挺起了胸脯向我作出了保证。 出了监狱,走在雪地上,靴子踩得雪地吱嘎嘎的响,这时候,边上的李乾佑冲我进言道:“大人之言,发人深省得很,不过,若如此做,岂不是对我官府地威望有所……” 我笑着摇了摇头:“先贤都曾有云,知错而能改之,善莫大焉,我等既为官府,所为何事?自然是治理黎民百姓,若是我们做错了不认帐,一回罢了,可是两回三回之后呢?百姓还能信任官府吗?我们的话,还有谁会听?不听,难道我们能用皮鞭去让他们听?那我们与那些蛮人有何区别?” 看到狄仁杰与李乾佑两人一脸若有所思,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将天地照成一片银白的娇月感慨地道:“二位大人听到过捕鸟的故事吗?” “捕鸟?”狄仁杰一头雾水,左瞅右看,没瞅见鸟。李乾佑更直接,摇了摇头:“下官也就幼年之时偶尔捕过一两回,如今,可没那时间。”我听了这话,忍不住使劲地冲老天爷翻了两白眼,这二位,还真是孤漏寡闻得紧。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人干过。 我回头笑道,这是兵法《三略》里边的一个故意。齐宣王问唐易子捕鸟的方法,捕鸟最重要的是什么。唐易子便回答说:慎重地市政圈套最为重要?齐宣王又问,为何要慎重地设下圈套?……原来如此,听你这么况,这和治理天下是同样的道理。 君王以两个眼睛看国家,可以全国人民却以几十只眼睛看君王,所以君王必须慎重。唐易子最后答道:郑国地长老们曾说过,治理国家不能虚静无力,必须有所表现 紧要地。 就如二位大人与本官,皆身为朝庭之命官,替陛下守牧一方之百姓,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朝庭,无时无刻不为百姓所瞩目,所以,我们必须谨言而慎行,勤政而亲民,与百姓同享天下之利,而不能让百姓去负担我们的过错,只有这样,才能在众目之下,得到广泛地赞誉、拥戴和信任,这样,朝庭才能始终立足于百姓的心中,天下,也才能得以详和安宁。” 狄仁杰与李乾佑完全被我给忽悠,嗯,完全被我的正义与高尚无私的语言和行为所震撼,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还有崇拜。我继续发扬:“太公兵法《六韬》里也曾有一句名言: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望诸君与吾共勉之。” “师尊之教诲,怀英永世铭记,定然不敢稍有懈怠。”狄仁杰朝我恭敬地先扶冠,再施及地礼,而李乾佑喃喃地望着我许久,方自轻叹了声:“一直以来,下官总觉得大人能有今日之成就,虽然有些小聪明,其实也与那些勋贵子弟一般,靠的不过是父辈福荫,这数月相处下来,下官才发现,大人目光之悠远,胸襟之宽广,不争私,不贪权,只为百姓的品德,让下官方知,陛下对大人的看重,天下士子对大人的崇敬之情,绝非是空穴来风之举,请大人原谅下官不敬之处。” “快快请起,李大人天性忠梗,同样心怀万民,本官自认做不得比大人更好。只望我等携起手来,继续为渭南百姓多多出力,这比什么道歉都要珍贵百倍。”我诚恳地拉住了李乾佑的手,郑重地道。 三人相视,大笑了起来,不在多言,商定了明天如何处置此事之后,辞别而去,不过,李乾佑不忘交待我,莫要忘记帮忙把那个法学家先贤的手册给默抄出来。 ------------------------------------------------ 第二天一大早,公务员们立即沿渭南大街小巷的进行通告,在渭南县衙外,要招开一场公审大会,请诸位乡亲父亲届时到场旁听云云,刚过了午时,嗯,太阳不错,至少人站在太阳底下不会觉得冷,官衙之外的广场上站了数千来凑热闹的百姓,包括陆家的族长,还有陆晨的三个姐姐也皆尽到场。 而陆晨,还有那名屠户,也皆尽带着手脚镣铐,由差役们看押着站在一边,我跟李乾佑还有狄仁杰、崔仁师、許師等几位在县内的官员皆已到场,另外几位,都出去公干了,所以没有赶来。 午时刚过,鼓声一毕,由李乾佑开始进行公审,首先,由狄仁杰这位司刑参事站了出来,把两年之前陆晨杀人案的诸多疑点向李乾佑这位大唐渭南县的提点刑狱负责人进行报告,然后,又将犯罪嫌疑人屠户赵三杀人夺财栽赃案向县尉大人提起了公诉,随后,开始向李乾佑提交各种的证据和证词,最后,在诸多难以抵赖的证据面前,杀人夺财栽赃案的罪犯赵三终于承认了自己在青楼玩乐时看到了双争风吃醋的事情之后,尾随受害人至避静处杀死之后夺财,随后又如何陷害陆晨之事源源本本地重头道来。 数千百姓之前,真象终于大人,当堂宣布了赵三的罪名之后,收押死牢,待上报刑部之后,再作最后的处置。这时候,陆晨的三位姐姐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而那数千百姓,也皆是一脸的同情之色。 然后,身为大唐渭南县县令的本官站起了身来,从牢头的手里边接过了钥匙,亲自为早已泪流满面的陆晨解开了手脚镣铐。拍了拍他的肩膀,牵着他走到了场地中央,望着周边的数千百姓,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本官,乃是渭南县令,今天,在这里,本官代表渭南的官府向诸位宣布:陆晨之事,是官府在审理案件之时……” 第945章 国家赔偿与工作餐 当着数千百姓,对于政府所犯下的错误作出了诚恳的后,李乾佑立即站了出来,拿起了今天早上拟好的公告向诸位百姓宣读起来:“大唐渭南县公布第十一号……” 第一,政府撤消对陆晨的谋财害命的指控,第二,作为歉意,政府向李乾佑赔偿这二年的生活费,当然是按照一人一天的用度,共计八贯五百二十六文钱,另外,会张贴公布于渭南城乡,为陆晨恢复名誉。 雷鸣一般的掌声,百姓们的欢呼,陆家三姐妹的泪水,陆晨那张由凝重变得轻松的脸庞,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富有戏剧性。我挥了近一盏茶时间的手,这才让百姓们安静了下来,提气开声道:“希望大家记住,相信朝庭,才是正道,本官今日便在此宣布,渭南县从今日起,若是因为官员审讯不力,而致百姓受冤者,官员罚俸,而官府要对受冤者作出一定的赔偿,还要为受冤者恢复名誉,另外,本官今日特例,允许陆晨直接报考公务员,若是陆公子能够达到分数线,本官会录用你为我渭南县衙的公务员,在县尉大人李乾佑手下听职,望你能时时自省,使我渭南百姓再无一人受冤。不知陆公子可愿意?” “陆晨能得昭雪,乃是大人之功,更是朝庭和陛下对我等百姓之拳拳爱心,大人既愿意招学生入衙,学生若再拒绝,岂不是有负大人之恩泽……”陆晨与我在人前的一对一答更是获得了诸人地喝彩。 “诸位乡亲父老,公审大会业已结束。还望诸位散去,免得误了生意,又或者让家人担心了……”这时候,差役们开始劝离围观的人群,可他们却久久不愿意散去,还在那兴奋地七嘴八舌地发表着各自的意见,至少,半个时辰的时间。却让很多人扭转了对官府那种异样的感观。看着那一张张憨厚而真诚的笑脸。我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值得。 自然,我不会让陆晨过不了分数钱的。因为这家伙既年轻,又是本公子地追星族,加上人也聪明,经过了这一次地磨难之后,如此能多加打磨,说不定。也是一个难得地人材。 ------------------------------------------------ 关心地叮嘱了陆晨一番。要他先回家中好好安歇几日,若有难处,只管再来找过,过几天之后。再来衙里应试。到时候会给他安排好工作,为朝庭效力。陆晨地几个姐姐竟然向我磕头,赶紧扶了起来,温言劝道:“诸位夫人切莫如此。这些都本是本官该做地,你们的弟弟若无这份才情。本官也不敢将其纳入公务员里。不过,我相信,只要你们地这位幼弟愿意努力。将来,成就定然不小。” 这个时候陆家的族长走了过来,陪着一张笑脸:“大人,小民陆可见过大人。”一个白发苍苍,长得也很道貌岸然的老翁走到了我的跟前,身后边,还跟前好几位中年男子,脸上也尽是尴尬地笑容。 “呵呵,老人家便是陆家的族长吧?”我冲这位老爷子笑了笑,边上的陆晨和三位姐姐都是一脸地愤恨之色,陆晨更是冷哼一声,直接把头扭开,似乎如见仇寇一般。嗯,确实能理解,见人被关入了牢狱,就这么把他人地家财给私分掉,这么丢脸的事,亏这些人做得出来。 正在跟这家子人说话间,狄仁杰已然跑了过来,扯了下我的衣袖:“师尊,上边来人了,正在府衙内要见您。” “上边来人了?”我微微一愣,一回头望过去,几张熟悉的笑脸,还有那种熟悉地挎刀巡查动作,乖乖,那个老流氓还真会挑时间来玩儿。告别了陆家姐弟之后,匆匆地往官衙里赶去,果然,李叔叔跟李治这爷俩正坐在内堂地榻案上边,李叔叔抿着茶水,正在跟李乾佑问什么什么,李乾佑在那儿老老实实地答着。 “微臣房俊,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既有外人,自然不能再像只是两人相处之时那么随便。李叔叔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起来起来,朕今日便衣而来,所以,也不必多礼了,呵呵,李卿,依你之见,你又觉得如何?” 那边的李治冲我招了招手,我便坐了过去,而李乾佑就站在原地朗声道:“臣以为,如此处置,可得天下百姓之信也,昨夜,房大人便曾言,君王以两个眼 家,可以全国人民却以几十只眼睛看君王,所以君王治理民政之理,也亦然。” “好!呵呵,爱卿之言,甚合朕意,贤婿啊,老夫倒也不曾想到,抽了空来这儿逛上一趟,竟然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实在是巧了。”李叔叔冲我颔首笑道。边上地李治也接口言道:“今日我父皇处置完公务之后便临时起意,要来渭南看看那蔬菜大棚,恰巧弟子也无事,便一同前来,到了这儿之时,却见官衙之前,围了不少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师尊在这儿开个公审大会。” “若是微臣得知陛下与太子殿下要来地话,一定会早做准备,没想到竟然如此失礼,倒真是陛下和太子殿下看了个笑话。”我很是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嗯,谁也不会高兴,毕竟这事儿错在官府,再说了,李叔叔也不是那种青红皂白不分的二百五,瞅他的脸色我都能知道这老家伙在想什么。 “哼,这些,怪你不得,若非是诸位爱卿今日处置得好,怕是朝庭地脸都让人给丢尽了!”李叔叔听了我这话,原本挤在眼色的蕴怒总算是暴发了再来,不过李叔叔总算是英明君主,没拿咱们哥几个当出气筒。 李叔叔摆名了车马认为我们做得不仅仅是对,而是非常对,他同时也认为,取信于民不是嘴巴上,而是要付之于行动,像我们今天的表现,就让他觉得处置得极好,而且,李叔叔会考虑,将这一次所发生的事例作为典开案例,向全国推广。 “这是一个态度地问题,朝庭有了这个态度,也才能上天下地百姓看清楚,并且相信朝庭是为他们着想,哼,面子,这人都丢了还怕丢面子不成?等朕回京之后,倒要好好地问一问那位前任渭南令,看看他是怎么样地。”李叔叔这话一出口,我跟李治和诸位同僚对视了一眼,李叔叔这么一说,那位倒霉的前任渭南令还有个屁的仕途,能够安安然然地去职回家养老就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 “陛下既然是赶着来的,想必也还未吃饭罢,臣请陛下移步……”我见事情差不多了,也松了一口气,边上地李治拿手肘顶了顶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冲我挤眼,我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冲李叔叔笑道。 “不用了,朕倒是听闻你们这里有个工作餐?是这个名儿没错吧?嗯,就整这个来用便是。”李叔叔大手一挥,很是潇洒地道。 边上的许师待要说话,我给了他一个眼色:“你去便是,让那酒店多做几份,另外也给外边的侍卫一些,辛苦了一早,也总不能让这些勇士空着肚子。” 不多时,一份份的工作餐便已送至内堂,皆是两菜一汤,一荤一素,边上还有米饭一碗,馒头两个,李叔叔很有兴致地尝了一筷:“唔,不错,贤婿,为何要想着整出这么个工作餐来,有何寓意呢?”李叔叔也不客气,端起了碗大嚼起来,看样子,李叔叔也是饿得够呛。 我扒了口饭便朝李叔叔笑道:“陛下,我们这些干工作的,毕竟不比他人,有时候工作忙碌起来,连家都归不得,只能就近用餐。可若是官衙之中的人员若是去了酒楼吃喝,其一,虽然费用是咱们官府出,可是有些人为了摆气派,常常三五个菜,有时候还叫上酒来,浪费不说,还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另外,有些酒楼还不愿意收钱。如此久而久之,必然养成奢之风气,所以小婿无奈之下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一来,用餐固定,每隔一旬接帐一次,如此一来,咱们既能节省经费,也能让大伙一快儿用餐,便于交流,另外嘛,二菜一汤,也足以让人饱餐了。” 第946章 大有深意? 叔叔喝了一口菜汤笑了起来也倒细得很,由小见大,你倒在这些方面很有一手,嗯,这个法子好,朕也觉得这两菜一汤,足矣。” 李叔叔吃完了最后一口馒头之后,拍拍屁股,终于与我一块告别了官衙里的工作人员,随我出了官衙,说是要直接去看我的蔬菜大棚,路上遇到了不少的百姓和士绅,他们倒是认不得我身边的李叔叔,不过倒是认得我这位县令大人,都冲我抱拳为礼打招呼。 我也一一回礼,嗯,官吏也百姓的关系好了,这样也才容易展开工作,李叔叔笑眯眯一直没有说话,出了城之后,也没有同意我骑马过去的请求,而是与我一块儿漫步踏雪而行,赵昆等人自然牵马走在后边,跟房成也聊起了天来,毕竟见的面多了,倒也熟悉起来,加上房成这人一向对人亲善所以这二位倒也还是有说有笑的。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远处的顽童在雪地里边追逐打闹玩着堆雪人,还有两个小家伙互塞雪脖子,嘻嘻哈哈地冲了过来,李叔叔身边的侍卫就想朝前去驱赶,我赶紧站了出来,冲那俩个混小子喝道:“狗娃,柱子,怎么又疯到这儿来了,还不回家,一会我让你爹来抽你!” 小家伙浑然不在意我的威协,还冲我吐了吐舌头:“干嘛听你的,对了,你家老三啥时候才来,咱跟他还欠着一架没打呢。” 听了这话。着实让本公子大失面子。怒了:“两个臭小子,还敢在我跟前摆谱,瞧我怎么收拾你们!”抄起了两团雪,啪啪,揍在这两个拔腿就逃的小家伙屁股上。方自畅快地笑了起来:“小子,本公子我要不是有事,一会非抽烂你们地屁股!” 兴奋完了一回头。见李叔叔跟李治两个目瞪口呆地瞅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岳父大人。这些小混球不知理数。还望岳父大人莫怪。” 李叔叔脸上浮起了笑容摆了摆头:“你小子。这些小家伙都什么人。连你这个县令大人都这么地不卖帐。” ------------------------------------------------ “就是附近的一些乡民的孩子。前些日子我家老三那混球在这儿跟他们干了一架。嗯,两边就结下了仇……”我唾沫横飞地向李叔叔控诉着这些小家伙的干的坏事。嗯,不少,这帮子小家伙抓鸡撵狗地,整天就没干过啥好事,让我给教训过几顿。可这些小孩子太皮实了,照样累犯。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我总犯不着真的把人家地娃儿给狠抽一顿吧? 李叔叔身后的一帮子大内侍卫全都乐得咧开了嘴。李治也笑得两排门牙直发光:“俊哥儿您可真能耐,连这些小家伙都敢跟您对着干。还真没见过。” 原本也笑得乐呵呵地李叔叔听了李治这话,眉头略略一皱:“稚奴啊,你以为你师尊就这点能耐,连几个乡村娃子都收拾不了不成?他这么做。其实大有深意得很……” 李治:“……还请父皇请点儿臣。”李治一头雾水地瞅了边上虽然面无表情,可实际上本公子也同样一头地雾水。我自个咋就不知道我有啥子深意捏?可瞅李叔叔一本正经很严肃地表情。似乎这位老流氓不像是在挖苦又或是戏弄于我。 “如果你是百姓。你看到自家地孩子敢在县令大人跟前嬉闹,而又不受责罚,你会做何想?”李叔叔冲李治问道。李治眨了眨眼,思考了半晌。小心地瞅了我一眼之后低声言道:“若是儿臣,定以为这位官员太过软弱。不擅于治理民生。” 听了这话,可把我给气地七窍生烟,这娃子,是不是活的腻味了,等一会没人的时候,看本公子怎么报复你,别以为太子爷就了不起,咱有的是招收拾你这个坏蛋。 “你!”李叔叔气的立了眼角,不过旋及一叹:“你这孩子,看样子还是出来得太少了,根本就不了解何谓民间之疾苦啊,你可知道,百姓一向畏官如虎,你难道觉得这是好事不成?……”李叔叔一番苦口婆心下来,不单是李治,连我也明白了,没想到,本公子的平易近人,反倒成了李叔叔最看重地治理民生的根本。 嗯,这话不错,官府若是远离民众,高高在上,有用吗?更多地是引起百姓的反感,虽然我一直是这么干的,不过,我没有想到李叔叔会觉得本公子跟乡村娃子之间 会有这么多的妙处,看来,本公子不拿拳头去揍这帮是正确的。很庆幸自己没这么当着李叔叔的面干,不然,这老流氓不知道又冒出啥浑话来。 “儿臣知错了。”李治诚心诚意地向李叔叔言道,李叔叔点了点头:“罢了,这也怪你不得,常年与你交道之人,何尝有过寻常百姓人家,嗯,你若是有空,多多倒你师尊这边来走动走动,多看多听,这才是正理,明白吗?” “是,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治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答道。这边,我自然是摆出了一副谦虚地表情。 李叔叔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看了远处奔走地孩童一眼,脸上浮起了悠哉的笑容,踏着雪继续前行,走了数步,歪头冲我笑道:“老夫方自踏入渭南,就见渭南如今之建设,可比那年朕从泰山封禅回来之时齐整多了,人行边,车马行道,井井有条,方到了这官衙之前,又见你来了一手漂亮的,可谓是大获人心,而你这份工作餐,更是让老夫吃得痛快得紧哪。嗯,光是你这几手,天下能如你一般之能吏,曲指可数。” 我赶紧恭敬地答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此非小婿一人之力,乃是陛下一力地支持,还有陛下与太子殿下所荐之良材共同努力,不然,凭小婿一人,能做得几件事?又能让渭南变多少?” “哈哈哈,罢了,老夫也不夸你了,你也不用自贬身价,什么样的人,能办什么样的事,老夫清楚得很,今日就光在县衙里见到的那几人,确实没一个不是俊材,老夫这个伯乐,原本以为自个找倒的是匹千里马,谁知道,竟然是一副无价的马骨。”李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着背走朝前大步踏去。 我呆在原地,先人你个板板的,本公子可是人,不是马,更不是排骨马,老流氓,本公子早就知道这老家伙不是啥子好鸟。心里愤然,嗯,瞅见边上的李治嬉皮笑脸的,冲这家伙一瞪眼:“这几日的功课作了没,还不拿来让为师检查?!” ------------------------------------------------ 李治一听这话,顿时两眼发黑,赶紧朝我比划个噤声的手势,朝我赔笑低声道:“俊哥儿您就莫闹了,我爹还不是夸您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切莫把气撒小弟的脑门子上。” 后边的赵昆等人虽然不知道我跟太子爷在说什么,可是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嗯,觉得我跟太子的行为很猥琐,没办法,这事能儿正大光明吗?李叔叔会放过我俩才怪。 “什么话嘛,为师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吗?只不过方才见你一脸嬉色,还以为做出了什么成绩呢。”我白一眼这个无耻之徒很是愤然地道。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中我的心事。 李治赶紧在我耳边嘀咕,好话连篇,我这才转怒为喜,嗯,人只要知错能改就好,深呼吸,阳光底下,让人不觉寒意,倒从心底里升起了一丝畅热起来。 这时候,已然接近了本公子的大本营,应该说是本公子的生态农业基地,李叔叔在我的引领之下,兴致勃勃地参观着,每一项都不放过,遇上啥子不明白的都要问上一问,嗯,总而言之,李叔叔终于走到了蔬菜大棚的时候,终于完全明白了循环生态农业的妙用。 李叔叔自已动手,从竹架上摘下了一根黄瓜,放到了边上勃那尔斤提来的水桶里边洗了洗,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脆生生,清甜的味道顿时入喉,李叔叔眯起了眼睛,很是享受地打量起这仿佛与冰天雪地隔绝,宛若世外桃园一般的蔬菜大棚。一面嚼着黄瓜一面叹道:“老夫可真没想到,就四百来牛母牛为引,还有这菜棚,还有那个贮粪室,发酵池……你居然能让这些东西环环相套,环环相扣,没有一丁点儿的浪费,老夫方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第947章 大唐钱行 本农活,竟然也能这么干?牛壮而猪肥……怕是到得些产出,你怕是至少能嫌上万贯之资了,若再加上蛋、奶).|品,啧啧,老夫可谓是大开了眼界。对了贤婿,你这些,都能推广吗?” 李叔叔两眼发着光,神彩飞扬,边上的李治这位太子爷也无耻了点,一手提着一根黄瓜,这边嚼一口,那边咬一嘴的,也不知道这小屁孩子刚刚吃饱了饭,哪来那么大的肚量。 李叔叔问话,我只得强打精神:“自然是可以推广的,毕竟这此些东西,但凡是以耕作为生的农民都有,那些地主富户,若是照小婿这些方法施为,别的不说,至少能让他的收入,翻上数倍不止。” “哦?呵呵,老夫信你,不过贤婿,照你此法而施为,岂不是富者越富,贫者越贫?那些贫苦一些的下等户,他们怎么办?”李叔叔停下了吃黄瓜的动作,皱起了眉头冲我问道。 “下等户自然也有办法,小婿正在与渭南北部三个村、西部两个村,东部五个村、南部一个村计十一个村寨的庄户商谈一个协议。”我微微一笑,相当自信地道。本公子的循环生态农业已经激起了渭南百姓们对我这位县令大人的信心。 为了能让渭南县整体经济和农业得到高速发展,我以村为组织,每个村不论户等,而是按其所出的田地的大小,还有牛、猪、鸡鸭等物折合股价。而官府则出技术,而本公子正正构思,准备跟当地地士绅合股在当地开设了一家钱行,提供贷款购卖材料和修筑各种相关建筑。 合作时限为五年,从第一年起。每年利润的三成用来尝还钱行的贷款,而官府付出的技术不收取费用。如此一来,整个村庄的百姓自然也能够集体致富。 ------------------------------------------------ “钱行?这又是什么玩意?”李叔叔眯着眼睛一脸地好奇。就算是站我边上的李治也同样很好奇,因为如今唐初。根本还没有一家专门从事存款、贷款、汇兑、储蓄等业务。承担信用中介的专业金融机构。大多都是私人之间地借贷性质。就像是我跟你借钱。咱俩去官府作个见证,然后每年付你几成利。实际也就是高利贷。 高利贷的起源要早于银行,就是因为人们在很早以前就知道如何用钱来升钱。但是国家却缺乏一个规范地管理办法。直到唐代后期,才出现了类似于银行地钱庄。 李叔叔和李治都不清楚到底什么叫钱行。这我当然能理解。我便开始向李叔叔和李治解释:“什么叫钱行。嗯,举一个最简单地例子,岳父大人您的钱放在家里边不安全。怎么办?那您就把您地钱,存入我们的渭南钱行里边。这里,我们不但不收您地保管费。而且,还向您付利息。存款的利率分为几种,最低地是活期存款,是百分之零点五。如何您存一年的定期。那就是零点八,存二年一点一五。存三年……照此类推,最长的期限目前止订三年,三年到期之后。您地定期自动转为了活期存款。等到您来取钱的时候,我们就会把您地钱,还有该付给您的利息都交到您地手中。” 李叔叔和李治对望了一眼。歪过了脑袋来:“贤婿。你莫不是吃饱了撑着了?我把钱交给你保管。你反倒送钱给老夫用?你,我说贤婿啊,老夫方才夸过你,可谁曾想,一转眼,你倒给老夫弄了这么个赔钱的玩意,你真是钱多了烧的?”李叔叔那副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的要劝我弃恶从善地模样让我着实哭笑不得。 “岳父大人您莫急,小婿这还没说完呢。咱们这钱还有另一项挣钱地业务呢,您瞧,若是百姓来找我们钱行贷款,这利率,自然就跟存款不一样了,短期小额贷款的利率为百分之三起,小额地意思就是十贯以内,而长期的贷款从一年起,最长的年限为五年,一年期地贷款利率为百分之五,五年期地贷款为百分之十……”我向李叔叔详细地解说我所理解的东西。 后世什么赚钱最稳定?银行,至少在我的眼里银行赚钱最稳定,别地不说,一借一贷之间地差别,绝对是无本地买卖,您想,只要你掌握有一定的现金流,然后一借一贷下来,光是吃其中的差价,那是多少?我有个在银行工作的同学就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受到国家政策保护,最赚钱的是啥? 融业,可惜咱才疏学浅,对于金融业只有一点和概念也知道,银行正是金融业的标兵。 李叔叔越听越来劲,嗯,最主要就是对于我的这个理念似乎感到新鲜好奇,详细地询问着。最后,李叔叔眯起了眼:“那这钱行怎么缴纳税款呢?” “这就要有专门的审计人材,来对钱行的帐目进行核查,按照所得的利润,小婿以为,这种新兴的行业,乃是金融,所以,应缴税率就不得像以往的田税和财产税一般,小婿以为,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比例缴纳税赋,上缴国家。” 李治吸了一口凉气:“百分之二十,那不就是五税一?俊哥儿您真愿意这么干?” 我白了李治一眼:“干,为什么不干,殿下您想,除了一开始的准备金之外,几乎就是无本的买卖,只不过,小婿这个钱行目前还止在纸上,还未真正的施行,就是想问问陛下,若是陛下应允,小婿才作施行。” 五税一,很高吧?嗯,还不是怕李叔叔和朝庭不同意?毕竟咱知道新兴产业的难度有多大,而且这种金融企业首先必须获得国家的认可,不然,你以为你吊门吊样的开了个钱行,国家会对你不闻不问?不把你当成肥羊宰了才怪。 对于钱行,我早有想法了,可是大唐目前阶段来说货币的流通量不足,所以我的这个愿望一直束之高阁,但是如今,本公子治理渭南,要开展,就需要进行融资,才能整体的提高渭南的经济实力,拓展渭南的发展之路,可咱也不是圣人,也好吃饭饮酒。总不能把钱白借吧? ------------------------------------------------ 再加上,唐代的民间私人借贷利率平均下来也在三成以上,根本就是高利贷,我总不能为了开发渭南,也采取杀鸡取卵的这种借贷模式,所以,才决定用这种法子来做。 “五税一?”李叔叔从地面捡起了一片散落的菜叶子,放在掌中把玩,眼中尽是难明的光芒,大伙都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生怕一插话,若得李叔叔不悦,老家伙不同意,那咋办? 李叔叔过了老半晌,把那片菜叶子丢入了水桶内清洗之后,摆到了边上的菜篮子里边,这才长叹道:“老夫也知道,咱们大唐的百姓苦啊,每每灾年,必然会向地主借贷以买粮种,不过往往一年到头来,所获之收入,却难以承受那些高利,一来二去,三五年余,百姓便只能卖地而求生,朕谁大唐天子,可却也一直苦无良法,不过今日,贤婿的这个主意,倒是给老夫开了一条新路。” 回首望着我。“这儿不是谈话之地,去你家里边,好好跟老夫说叨说叨此策。” 不再多言,随着李叔叔一块儿朝我的家中赶去,不多时,就到了我在渭南的家中,安坐下后,除了我跟李叔叔和太子之外,就剩赵昆这位保镖头子,其他的人自然全在屋外,不得入内。 我把我考虑了想当长的时间,写出来的关于建立钱行的构思,厚厚的一大叠全交给了李叔叔和李治阅览。一面向他们解说一些新名词和他们难以理解的地方。 “……小婿还有个建议,希望我大唐能够成立一个相关的审计机构,既可以审计我大唐各项工程的用度,也能审计钱行这一类的机构,使得钱行不敢偷漏税款,而且,每年钱行必须将其借贷报表上报州府或者是长安,当然,还应该无序的随时抽查到当地去查实报表之真伪……”我在边上侃侃而谈,钱,咱早就够花了,怕是本公子家里的钱帛,也够我一家子安坐在家中好吃好吃好几百年。 钱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我只希望的是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唐在我的调教之下,越走步子越坚实,道路越宽阔。 ------------------- 第948章 看你上钩不? 中午时分,一直看到了夜晚,李叔叔依旧津津有味地着,仿佛要把我所整理出来的这些相关资料给吃透,能够在他的脑海里边拟化出一间钱行来。我不知道自已喝了多少杯茶水了,嗯,可连小便都没上过一回,依旧觉得口干舌燥,看样子本公子吐出来的唾沫星子都快抵上三五斤茶水了。 李叔叔后边的赵昆也已经盘坐在地上,驻着他的宝刀,两眼眯成缝,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在打磕睡。李治也同样努力地去理解什么叫钱行,什么叫金融,什么叫金融活动,不过他那张皱成一张死面饼子的脸孔上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的领悟能力最多只相当于李叔叔的三分之一,李叔叔的目光越来越显得热切了,就连送来的晚膳,也就是狼吞虎咽了吃了,抹抹嘴就接着继续审视。 嗯,钱行的注册资本,有两种,一种是地区性银行,也就是大唐的一道,这种银行的注册资本至少要达到一百万贯,这个门槛,说高也不高,大唐家财百万贯者并不多,但也肯定少不了。就算是他们的钱不够,还不一样可以合伙入股。再说了,只要大唐严厉地打击私人借贷,这样一来,钱行,这种有国家保护的商业机构,就会成为大唐百姓们存钱贷款的不二选择。 只有达到了这个门槛的,才允许开设钱行。另外,想将你地网点开遍本地区。那么。每一个网点的开设,都必须要获得当地政府机构地认可,开出了公文证明,方可营业。 要不然。随随便便几个地痞流氓,又或者是有坏心眼地垃圾,弄点儿钱来装点出一个门面,装修一番,也装模作样地办起钱行来。到时候。携款潜逃。百姓们咋办?肯定会怪朝庭。所以,这个准入制度的门槛必须要有,而且要有很多的条约进行约束。必须很严格,才能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可不希望因为本公子原本一个好好地利国利民的好计策,倒头来,让人千夫所指,让百姓唾骂。甚至让我在穿越人士里成为最失败的典范。 ------------------------------------------------ “你的意思是说,朝庭成立一个由朝庭来管理的制度性钱行。只负责政策上地调整,例如监控我大唐这类机构地存贷款利率等,而不对百姓经营业务对吧?唔,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你这个存款准备金又是什么东西?” “那这个存款准备金又是何物?”李叔叔伸手指点了点上边地一处名词冲我问道。“这存款准备金,也就是专门用来以务客户提款地需要。如果说。银行把钱都给贷了出去,那么若有人来取款,那咋办?取不到钱的话。百姓岂不是觉得这钱行根本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鬼地方,谁还愿意拿钱去存,所以呢,小婿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一开始,为了让平民百姓放心,这存款准备金可以提高一些,按存款率地百分之三十缴存在国家钱行,若是过上五到十年之后,百姓们都信任了钱行,不再担心自己的钱会损失掉,这时候,我们在降低存款准备金的比例,不过,无论怎样,都不能低于百分之十五。” 打个比方,钱行存款共计有一百万贯,那么,他就得先交纳三十万贯给当地的国家钱行的金库里存放着,剩下地七十万贯,才是可以用来发放的贷款资金。 在我地眼里,银行那一套也很简单,嗯,至少我觉得很简单,反正咱又不搞其他金融活动,只搞储蓄和借贷,这样一来,同样有大利可赚。钱行的贷款基准利率最高为一成,这在最大程度上杜绝了私人借贷之风,当然,贷款,咱也只搞抵押贷款,这一项工作得严格把关,正所为谁贷的款,谁负责收回,如果对方恶意的不愿意还款,那么咱们官衙里见面。 再说了相对于大唐目前三成到五成的私人利率,一成,怕是刚开会都被会人抢个净光,所以,贷款上的把关,必须是精于算计,忠心为钱行服务的人员。 当然还有一点,如果对方愿意是三年还款,可到了那时候,对方因为天灾人祸,又或者是做生意亏本了,那样地话,可以申请贷款延期,这样一来,同样避免了百姓地困苦…… “国家成立一间钱行,然后,负责监督和管理下边的商业钱行,是这个道理对吧?”李叔叔抿了抿嘴,红红的舌头跟毒蛇地信子似 一缩地,看得人发寒。 我赶紧点头表示认同李叔叔的理解。李叔叔伸手摸了摸脑门,脸上地欢喜之色越加地浓重,我知道,机会终于来了。“岳父大人,小婿亦想请陛下入股,借陛下之天威和声望,百姓自会信任陛下的诚信,到时候,小婿地这个商业钱行地经营活动就能更好地开展。除了陛下出资按总股份的比例获得股份之外,小婿想以皇家的名义,将此钱行成为大唐皇家钱行,这个名义,可值百分之十地股份,不知道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哦?”李叔叔,看着我,似乎在心里边盘算着什么,而边上,我拿脚尖顶了顶李治,丢过去一个眼色,这小家伙自然知道如何配合:“父皇,儿臣也觉得师尊此言有理,毕竟,此事若能由父皇来首开先例,就算是那些以高利谋取百姓的土地之宵小,想来,也不敢反对此事,这钱行,儿臣也以为,越早成立越好,儿臣也愿意追随父皇,往钱行里入股。” 李治这话绝对出于真心,这家伙虽然没啥经济头脑,不过,跟在我屁股后边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咳咳,没见过本公子赚钱的多少,至少他跟我合股干的任何事儿都是整天数钱进口袋,自然明白跟着我,啃定能有肉吃,也有汤喝。 李叔叔没有说话,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盘算啥子,而我跟李治,都只能直勾勾地瞅着李叔叔,李叔叔似乎还在犹豫,***,看样子,咱不再扔点再料的鱼饵,李叔叔这条鬼精的万年鱼是很难上钩的。 我清了清嗓子:“另外,若是陛下应允,我大唐皇家钱行还愿意为了支持国家,开办我大唐将士的保险业务。” ------------------------------------------------ “保险业务?”李叔叔两眼一眨,瞅着我没说话,似乎想听明白我到底说的是什么鬼东西。我一脸的正气,站起了身来,目光悠远地望着窗外,神情相当的肃穆:“陛下,我大唐虽然强盛,然而时有边患,国家为了维护统一和正义,派出我大唐精锐扫平敌人和叛逆,才能使得我大唐得以安宁,然后,国家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别的咱就不说了,光是每年花费在那些失去了劳动力和失去生命的将士身上的钱帛,也怕得有数十万贯之巨吧?” “差不多,光是贞观十八年对高句丽一战,为了抚恤阵亡和失去劳动能力的将军,我大唐就花了近五十万贯,而为新罗雪仇,灭百济,征倭国一战,咱们大唐的武器装备是越加的精锐,阵亡和失去腿脚劳力的将士倒是少了许多,不过,也花了近二十万贯。”李叔叔一脸的难过,看样子,他也很心疼我大唐精锐的损失,当然,也有可能李叔叔是心疼自己的口袋一下子又少了那么些钱帛。 “这个,就跟小婿方才提到的保险有关,若是让钱行来做的话,不仅仅能让国家减少损失,还能大涨陛下之声望。”这一招再没用的话,咱也没招了。李叔叔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贤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干一个赔钱的买卖?” “岳父大人,其实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办法,小婿就算亏,实际也亏不了多少钱,但是为了国家,小婿愿意担上这份担子。”我雄纠纠气昂昂地向李叔叔慨然答道。李叔叔这下子还真来了兴趣了:“说说,这保险是啥玩意。”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也就是小婿看到我大唐那些将士在沙场上拚命搏杀,很多人命丧黄泉,但是家中孤老,虽说国家会免其税赋,然而缺少了劳力,依旧困难,所以小婿才想着,该为我大唐的将士们做点什么,也想让我大唐军人知道,陛下,不仅仅是率领他们无敌于天下的统帅,更能保障他们的身家幸福安康。” 第949章 家里来了一驼子 义凛然的话,本公子随口就来,李叔叔虽然还不明白我话里边赞扬他的英雄事迹还是感到了相当的满意,脸上的抬眉纹都笑得多了几道。保险,简单的来说就是你出钱交给我,以合同的形式,保证你在期限内可能发生的残废或者死亡的情况,那么,我就承担给付你保险金责任的商业性行为。 说得更简单一点,李叔叔出兵一万去作战,向我支付了每人两贯的保险金,这样一来,国家只需要一开始付出一小笔的费用,而后的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那么在期限内,若是无人伤亡,这些钱,自然归我这个人所有。 当这一万人中,有一千人伤残时,那么,我会向死者支持五十贯的抚恤赔偿金,若是残疾,那么,我们也同样一次性支付其二十五贯的残疾补助金,当然,也可以分其支付至其死亡为止。嗯,听起来,似乎本公子干的是赔钱的买卖,实际上,后世的保险公司,哪个不是吃得满嘴的肥油,而且,只要打出了名头,只要能开办这一项业务,自然会想办法地向着普通百姓开放,到那以后,财源自然会滚滚而来,平常百姓也成为投保人之后,用其投来的钱,又转而用来贷款,一来二去的,嗯,想不发财都难。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现在,本公子是在扮演一位忠心为国,为陛下,为大唐而放弃自己的应得利益地杰出爱国人士。 “……文武不爱钱武不怕死,至少能让我大唐将士不必在担心身后之事。如此一来,我大唐军人,敢不向陛下效死力?会不拥戴我大唐王朝?”我最后作出了总结,更点出了重点,那就是,这事儿,是以皇帝的名义来做,自然。大唐将士们。就会更加的团结在李氏皇朝的周围。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人想煽动兵变,怕是话才出口,就被那些狂热爱国的士兵给剁成了肉馅。 李叔叔很激动,站起了身来,在绕着案几直转悠,眉飞色舞的表情。而本公子,见到李叔叔这个熟悉的动作之后,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安然地坐下,抿起了香茶。 ------------------------------------------------ 而边上的李治,却还是一脸地疑惑,似乎对本公子竟然为掏自个地家底去为国为民,这也太神奇了点。嗯。这位墙头草级别地太子爷殿下很理解他的师尊是啥人,没偏宜的事,他就还没见我去老老实实的去干。 就像现在。来了渭南,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已经以共同致富的名义,已经从各方面找了不少的钱,虽然这些钱我又重新投了进去,可就从这一点来看,我这个师尊就还真没干过哪样亏钱地卖过。李治的怀疑,很正常,不过,现在不是告诉他的时候,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那意思就是,放心,钱是大大的有。 李治隐蔽地翻了一对白眼,继续很恭敬地眼神看着他那位神神叨叨在矮榻上瞎转悠的父皇。我依旧安之若素地抿着茶水,渐渐地,李叔叔疾走的步伐渐渐地缓慢了下来,我得意地在心里边默数:“一、二、三……” “好!朕干了!”李叔叔一屁股坐回榻上,一捞袖子大巴掌在桌上一拍,很像是位已经快揭不开锅的土匪头子终于愿意离开美丽妖娆地押寨夫人下山去干一票似地。 李叔叔很痛快,说干就干。“老夫不能亏了天下百姓,更不能亏了那些为我大唐打江山、守江山的将士们,嗯,贤婿,老夫知道你手边宽裕,这样罢,先借老夫二十万贯如何?”李叔叔一脸慈祥的看着我,笑脸眼儿眯眯地,大半夜的,灯光幽暗,忽明忽暗的,很有恐怖气氛。我吞了口唾沫:“既是岳父大人相借,小婿又怎能推托,二十万贯小婿自然会双手奉上。” “好!不愧是老夫的爱婿,如此一来,加上老夫的内库,嗯,今儿就出大血本,老夫出资五十万贯。”李叔叔大巴掌抚了抚长须,冲我笑了笑:“贤婿放心,待钱行有了收益,老夫自然会还你,决不赖帐。若是钱行真不成功,老夫就只要回成本便成!”李叔叔果然是痛快人,痛快得我都想抄起刀子照这老流氓的脑门乱刀劈下,想看清楚老流氓的厚脸皮功夫是不是比起二十一世纪北约坦克所使用的多种硬度重叠模块式装甲板还要坚硬。 “嘿嘿,岳父大人的人品,小婿能不信任吗?”里边气的直哆嗦, 人渣,分明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就是在提醒本本公子办砸了这事,那二十万别想拿回来不说,老流氓还绝对会让我赔偿他的损失。 李治一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气的老子差点拿一阳指戳这个无耻的墙头草,或许是见我脸色不对头,李治干笑两声,紧接着把余下的手指头也全都翘了起来。 本公子自然也不甘于人后,同样出资五十万贯,而随后,渭南县的士绅共同出资十万贯,或许是他们并不相信这种新兴的业务能够赚大钱,所以有所保留,不过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尽了一份心力,我很荣幸。 由于有了外人的参加,很快,商业银行正在筹集股份的消息立即风传了开来,整个渭南和长安都开始议论纷纷,有说好的,也有说坏的,特别是那些对土地一向贪婪无底的世家门阀,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跳了出来对此举大加的抨击,不过,很不幸的是,没过两天,李叔叔下诏,允许本公子筹建大唐第一家商业银行,并且,李叔叔注资五十万贯,太子注资同样是五十万贯,另外还发布了要给大唐的将士们上保险的好消息,果然,这个问题一抛出来之后,原本有些持担忧态度的军人立即转而站到了赞同的这一面,而大唐的十数万将士更是热烈的拥戴此举,大唐军事学院的学报更是专版刊载了皇帝陛下下令开展保险业务,保护大唐军人的演讲全稿。 三天之后,我在渭南的官衙里,接待了一位较为特殊的客人。“怎么回事,门都没敲,啥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正在跟流霜和婉儿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地吃晚饭的当口,打着酒呃的勃那尔斤闯进了进来,一根油呼呼的手指头指着外边:“有个驼子找公子您。” ------------------------------------------------ “驼子?我说勃那尔斤,你莫不是喝多了吧?渭南哪来的驼子?”我不耐烦地道。渭南县城我认识的人里边可没哪位是驼子,长安咱也没认识过这么一位人物。 勃那尔斤干笑两声:“公子,他是从长安来的,说是专程来找公子您商谈要事的。” “长安?”我摸摸下巴,怪事了,哪位啊?倒是边上的流霜推了我一把:“俊郎您去见客人吧,人家也是大老远的跑来的,您总不能不见吧?妾身把饭菜搁炉子上边热着,一会您回来再吃也不迟。” “好吧,你们俩在这儿呆着,我去去就来。”既然猜不出,那咱就去瞅瞅,看看是不是那位纨绔兄台吃饱了没事干装驼子玩。到了前厅,不由得微微一愣,说真的,咱还真没见过这位兄台,嗯,年纪大概四十来岁,容貌也还算得上是一表人材,可就还真跟勃那尔斤说的似的,肩高背曲,是个驼子。 “草民邹风炽,见过房大人,冒昧前来拜访,还望大人莫怪邹某无礼才是。”见人先露三分笑脸,虽然驼背,却没有一丝的自卑之色,很是从从容容的,那表情,仿佛是与我相识多年一般,嗯,这家伙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 “邹凤炽?”我挠了挠头,这名头咱似乎在哪儿听过,邹凤炽笑道:“草民在长安有个混号邹骆驼,不知道大人可否知晓。” “你是邹,邹凤炽?!”我不由得低呼了一声。睁大了眼仔细地打量起他来,身上的穿着十分的得体,既不像那种暴发户一般的穿金戴银,反倒透出一股子淡淡的书卷之气,不像是一位商人,倒是位学业有成的士子或学者,这倒还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没错,邹凤炽这人在长安来说,也算得上是小有名号的人物,从年轻时一个小小的行脚商贩开始做起,二十余年之功,便已成为大唐帝都长安城有名的富户,嗯,家财虽然不敢说能排上前十,但是凭着个人的本事,短短二十余年积累出这么惊人的财富,绝对是一顶尖的人材。 第950章 对你,我有大用 唐最顶尖的商业人材,竟然不顾寒冬,于雪夜前来渭我,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目的,我心里边想着,不过表面自然是欢欣鼓舞状:“哎呀,房某着实想不到,竟然是长长闻名已久的大豪商亲临寒舍,凤炽兄之名,房某可是如雷贯耳啊,呵呵,请入座,来人,上茶!”我长袖一摆,请这位大唐商业界的传奇人物入座。 “凤炽不过是一贱商,在长安虽稍有薄名,岂敢当得如雷贯耳之赞,倒是大人之名远播,莫说是长安,就算是远在西域,也知大人之威名,但凡敢与我大唐为敌者,也得先拈量拈量,能不能过房大人这一关。”邹凤炽这话正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对这位大唐商界奇人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抿了一口茶水,冲邹凤炽笑道:“凤炽兄也夸得太过了,房某可担当不起,呵呵,凤炽兄风雪之夜到访问,不知有何事?”对付这种精明的商人,咱还是决定不跟他兜***,最主要是把自个让他给兜晕掉,人要有自知之明,在敌我未明之前,切不能过多的纠缠。 邹凤炽也饮了口茶水,把手放在煤炉边上烤了烤,冲我笑言道:“说实话,凤炽对于大人之名,早就听闻,大人之材,可谓是大唐独一无二,胸中韬略非常人所不能及也,沙场能亲提兵刃斩将夺旗,若是指挥大军,也能全功而灭对我大唐不尊之属国。文采之上,更是天下文人士子之楷模。而大人在商场上地成就。更让邹某拜服……” “呵呵。这还不是托陛下之洪福。想我昔年不过是长安城中的一无赖纨绔之徒儿。若非陛下和老夫苦心教诲,怕是早犯下了大错,焉有今日?”我只打了个哈哈。拍马屁是好事。可咱跟这位邹兄素不相识,一来就这么卖力地吹捧我。所谋必大,咱可得小心谨慎一些才是正理。 邹凤炽哪里还不明白我地意思。眯起了眼:“大人既然如此袒诚,若是邹某再扭捏,那便是罪过了。其实邹某今日至渭南来拜访。其一,久仰大人之盛名。想面见大人。一瞻英姿。这二嘛。不知道大人这个皇家钱行。邹某。可不可以也稍沾雨露?” ------------------------------------------------ 我微微一愣。看着邹凤炽。略略沉吟了会,开口笑道:“以凤炽兄地财力,怕是开上一两个道地钱行,都犹有余力。怎么会想着找房某来商议?”势。不然,他干嘛不自个开办钱行,还要来找我这个大唐皇家钱行的发起人。 邹凤炽笑了起来:“邹某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邹某虽然不敢自夸,但在我大唐商界里边。好歹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可比起大人来。可是远远莫及,就凭大人从贞观十六年至今,六年地时间,便成为我大唐长安城内曲指可数之豪商,所以,邹某认定一件事。大人所谋者。必大利也,既利于国,也利于民。同样利于已,而邹某行商二十余载,为地不过是家,而从无天下之念,止只一项,便是邹某远远不及大人也,难怪大人之声望,朝野上下,平民百姓,又或者能人士子的眼中,皆为俊杰,可叹啊……” “所以,邹某愿意以一百五十万贯之资入股皇家钱行,只需占两成股份既可。”邹凤炽真可谓是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把我也给炸得晕呼呼地。一百五十万贯,就算是两百万贯本公子也能拿得出来,只不过我不希望把我所有的资金都丢在一个地方,毕竟,我需要干地事情还很多,我还想过上三五年,争取在我大唐各道都建立一所与曲江书院差不多的书院,争取能把我的思想和理念,传递到大唐地每一个角落,这其中地耗费,至少也要在两百万贯以上。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位邹凤炽,竟然押下如此之重的本钱,求取地不过是两成股份,那其中地五十万贯,就等于是白送进来地,这能不让我吃惊吗? “凤炽兄就这么看得起房某?一百五十万贯,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单独,都能建上一所钱行了。你不怕你这些钱帛,就这么投进了水池里边?若是亏了,就算凤炽兄家资千万,怕也会心疼地吧?”我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道。 邹凤炽点了点头:“这一点,不劳大人提点,邹某也清楚得很,不过,邹某信任大人之能,更信任大人之人品。邹 别说是投入一百五十万贯,就算是二百万贯,只要大头,邹某就敢投进来。” “呵呵呵,好一个邹凤炽,不愧是邹凤炽,若是旁边,怕是没有这番魄力。”我不由得抚掌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杀伐果决得很,嗯,这样的人,既有眼光,做事果断,能不发财才怪。 “不过,房某想听凤炽兄的实话,嗯,全部……”我凑上了前,给邹凤炽满上了茶水,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邹凤炽倒也是个妙人,很是痛快地就把他的考虑全部地说了出来,第一点,披着皇家地外衣,不需要担心受到官府有意地为难,另外,皇家钱行在很多情况下,能够接受到的业务肯定要比普通的商业钱行具备着极大地优势,还有一点,他相信我这位房大将军的人品,在过去的数年里,他一直在暗中的观察我,我不会像某些官员一般,把商业经营权牢牢地把持在手里边,总想着把其他人的东西据为已有,而是让大家共同致富,共同发财,另外,我在各行各业,朝野上下的声望,使得我在做任何事时,都几乎是畅通无助。 “……最为重要的是,大人知道如何用人。”邹凤炽最后一句话,很是深得我心,邹凤炽也算得上是相当的袒白,至少这里边,很多东西,怕是很多人都不敢在我的跟前吐露出来,而这位却敢,而且还说得相当的执白,他还希望,以后不管本公子干什么,只要有需要,他愿意随在我身后,不论是出资还是出力。 “凤炽兄如此袒诚,若是房某再加婉拒,呵呵,岂不让人看扁,这样吧,房某答应给你两成股份,但是有两个条件。”我拿手指头在案桌上轻轻地敲击了两下,紧紧地盯着邹凤炽的双目,缓缓言道。 听了我这话,邹凤炽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很快脸上浮起了一丝丝的疑惑,或许应该说是一丝果决:“还望大人明言,但凡邹某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 “第一,你只需出资一百万贯,房某给你两成的股份,你那五十万贯,房某不能收,不过,房某希望能在适当的时候,凤炽兄能不负房某所托,把这五十万贯,用在该用的地方。是为了不能让人坏了规矩,第二,房某要你来当这个钱行的总裁,一切经营活动,由你负责。而你,则需向我们这些股东负责,你可愿意?”我沉声言道。 轮到邹凤炽自个吃惊了,嗯,他确实很吃惊,因为他到进屋到现在,第一次出现了失态的动作,手中的茶杯倾覆了都未曾查觉。我赶紧从边上抽来一块毛巾,省得这家伙前襟小腹下边湿了这么一块,别人还以为这丫的在我这儿尿床呢。 “大人,我没听错吧?您要求我出资一百贯,获两成股份,然后还把这家皇家钱行交给我打理?”邹凤炽干笑着接过了毛巾擦了擦之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很认真地看着他:“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交给你打理,我们只会给你提供建议,而所有的经营活动,由你来负责,当然,我们这些股东,自然会派出会计,对你的一切经营活动进行审计,但不会去干扰你的权力,止有一点,赚不着钱的话,就得换人。如何?若是凤炽兄愿意的话,这事儿,就这么订下来了。等房某回了长安,咱们再来商讨细节。” 邹凤炽咬牙切齿,两眼滴溜溜的乱转,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争斗十分的复杂,不过我相信他,像他这种心志毅坚的人,肯定不会只甘愿当一个平庸的,只为财富而生的商人。 “大人既托此重任于小民,若再推拒,必让大人小瞧于我,既得大人垂青,小民愿意肝脑涂地……”邹凤炽深吸了一口气,冲我言道。目光里的那股子傲然,还有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让我欣赏。 第951章 期待 抚掌大笑道:“好!得凤炽兄的一个承诺,也得到凤咱们的事业,自然会更上一层楼,嗯,怕是到时候,肯定不止一层楼那么高。” “大人既如此看重于邹某,论起沙场兵刃之间决一生死,又或者统帅千军万马,东征西讨,我自认不成,怕是连杀人不都敢,然在商场之上,邹某自认也算得是个人物,凤炽定会将这一新兴产业发展壮大。”邹凤炽的语气也显得活泛了起来。 正事谈完,腹中甚饥,干脆就邀这位大唐豪商与我一同用餐,他倒也不客气,与我一起猛吃猛喝起来。狼吞虎咽的速度比我还快,嗯,真给他吓了一跳。邹凤炽见我盯着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莫怪,凤炽因为担心深夜造访大人引起不便,所以方才来得太过匆忙了,从午时到现在,就拿了两个馒头垫了垫肚子而已。” “呵呵,无妨,说实话,我也是中午时分在官衙里吃了东西,到了家里,方才端起了碗筷,凤炽兄便已到访,也好,饿了正好吃个痛快,请!”跟这位邹大商人也吹了近一个时辰,咱也早就饿了,三下五除二,一桌菜,全都给消灭得一干二净,方自放下了碗筷,嗯,舒服。 吃罢了饭,倒是跟这位大唐有名的商贾聊起了天来,嗯,这人看样子不光是在经商上有独到的见解,在做人上也很有一手。或许说是他在人际关系方面,做地也相当到位,是个健谈的人,很谈得来,至少我跟他在商业上,有着很多共同的话题,一直聊到了深夜,最后。让他留宿明天再走。 邹凤炽婉拒道:“多谢大人的美意。不过。凤炽还是先回去,好好地消化一番,另外,既然已受重托,回长安之后,凤炽还想先拟出一些条程出来,也好与大人商议。看看其中是否有漏洞,毕竟万事开头之初最难。” “既如此,那房某就失礼了,不过凤炽兄,房某心中还有一疑惑,却不得不问,凤炽兄竟然连那五十万贯的用途也不问我一问?”我还真好奇,这家伙再大方也好。也不可能拿五十万贯白送人。而且我也没表明用意。他竟然也不提,我甚至不怀疑他是不是刚才没听明白我的话。 ------------------------------------------------ “大人此言差矣,非是凤炽不问。而是凤炽相信大人,这五十万贯,必有大用,大人有需要之时,说一声便是,我又何须再问?大人若是愿意说,又或者到了该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凤炽,所以,不问也罢。”邹凤炽笑眯眯地站在院门的台阶之上,朝我拱了拱手言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凤炽兄能作此想,我也就放心了,我也可以透露一点,至于这五十万贯之用途,一年之后,想来便可见分晓,还望凤炽兄莫让房某失望才是。” 邹凤炽微微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我地用意,呵呵一笑:“有此言,凤炽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告辞!” 我看着他所乘地四车马车缓缓地消失在黑暗中,暗暗点了点头,一年地时间,嗯,足够我了解任何一个人的品质,还有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他起床时想穿什么内裤我都能知道,当然,我不是那种无聊人士,我最主要的是看他有多少能力,还有他的人品是否符合的心目中的人选。 回到了里屋,这时候,流霜与婉儿已然靠在了火炉边地床榻上,和衣正靠着栏杆,似乎想等着我,却又抵不住身体的疲惫,已然入睡。看着她们二人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俏脸,嘴角不由自主地轻扬了起来。 替把她们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放平到了床榻上,把那垂在床榻外的一双莲足也移上了榻位之后,替她们脱去了软底的便鞋,小巧的莲足虽然裹在布袜之中,指尖依旧能感受到那种酥滑。 流霜低吟了一声,似乎怕痒,缩了缩脚,身子往里一歪便睡了过去,倒是婉儿,被我一捏脚,便惊醒了过来,见到自己身上盖着半片被子,小巧玲珑的纤足正被我拿在掌中,不由得嘤吟一声,我又不敢突然放手,以免吵到流霜,只好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婉儿不要发出声音,缓缓地替她脱掉了鞋子之后,把双腿放进了被子里,小心地掖好了被角,这才松了口气。 只这么一番小动作,可就没想到,婉 角里边,竟然涌出了晶莹地泪水,纤手紧紧捂在嘴前露带雨地瞅着人,叫我如何不怜,轻轻地叹了口气,也不多说,径直把外披脱去,就这么靠在了床榻的边上,一把缆住了婉儿的纤腰,在她腮边轻啄了一口:“乖婉儿,怎么了,莫非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婉儿干脆就撒了手,死死地勒着我地脖子,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处,嘤嘤地哭着,却又不停地摆着头,我岂能不明白婉儿的心思?手轻轻地搭在了她那一头滑润如丝绢的青丝上,在她的耳边低声地道:“好了婉儿,是公子我对不起你们,可你也该知晓,我虽然未曾与你行那纳妾之礼,可我心里边,何尝拿你、灵儿和婵儿当着旁人了?” “……驸马爷。”婉儿哭声凝住了,缓缓地抬起了头来望着我,水红的双眸,满脸的泪痕,还有那微微发肿的双唇,我伸了一根手指头压在了她那温软潮湿的唇瓣上,冲她耳语道:“日后,唤我俊郎便是,有何不可?” 婉儿久久地望着我,渐渐地,原本怨然的俏脸上绽开了笑意,却又固执地摇了摇道:“妾还是愿意唤您为驸马爷。” 我点了点她的鼻尖,故意板起了脸道:“莫非你还觉得公主殿下会罚你不成?若是公主真那么小心眼的话,又岂放任你们,你这丫头,有些时候,胆子大一些,反而是好事,明白吗?”婉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回眸看了一眼在床榻里边熟睡的流霜一眼,方自把丰唇凑到了我的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句:“俊郎……” 火炉上的水壶儿发着滋滋的声响,怀里的婉儿笑得份外的香甜,腻在我的怀中,手了勒得甚紧,似乎生怕这一松手,人便不在怀中一般,我只是轻轻地抚拍着婉儿的背,就这么搂着她,直至天明。 ------------------------------------------------ 李愔这个在林邑的暴发户王爷出资五十万贯,李恪也同样以五十万贯,至于李贞等皇子,皆是十万贯,又或者是三五万贯,加上本公子在长安的纨绔之友们的解囊相助,而本公子又再补了五十万贯之后,五百万贯的注册资本金终在贞观二十三年年初之时凑齐。 五百万贯,这绝对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数字,嗯,至少大唐个人资产在五百万贯以上的人几乎没有,就算是本公子出尽家资,也还差上百多万贯,当然,那些已经在世间屹立不倒数百年的世家门阀,五百万贯,也该是有的,不过都不是任何一人,只不过是他们的共同财产。 这已经超过了贞观十七年大唐一年赋税收入的资本,竟然是用来创办一间钱行的,这不能不把大唐举国上下都吓了一大跳。不过,没人再敢出言来表示反对,这里面,不仅仅有朝庭里的实力派:比如本公子、程叔叔、李靖伯父、李绩大叔,就连高士廉老大人也插了一脚,虽然钱不多,不过两万贯,但是他代表的却是大唐帝国的后族,只要这位老爷子还活着一天,长孙无忌就没办法成为后族的领袖。 当然还有朝庭的少壮派,例如崔仁师,王方翼、李乾佑,还有本公子的那帮纨绔名将,裴行俭的婆娘更是把她家和定芳兄家的入股钱亲自送到了我婆娘的手里边。 嗯,代表着大唐新生代力量的,文武方面,都几乎人手一份,当然大家都打着为朝庭效力,为皇帝陛下分忧的幌子,不过,所有入股人员,都得经过本公子的手边,还好,没有哪个我看不顺眼的,嗯,长孙无忌虽说算上一个,不过他是让他媳妇把钱送到了我老婆的手里,至于褚遂良,这家伙没有出资,咱也没功夫跟他计较。反正就算他想出钱,嘿嘿,咱也要为难于他。谁让这个老东西整天为难我爹,听老爷子说了,这段时间,这家伙可是弹劾了我家老爷子不少回。 第952章 孔老头要下课了 是一向以清廉视人的魏叔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上门掏这让我很是大吃一惊,我自然知道这家伙的家庭情况,虽然不敢说家无余财,可这家伙跟他爹一般,太清廉了,若是拿出个千来贯我或许还信,可是一万贯,我甚至怀疑这家伙鬼迷心窍,也去学人贪赃枉法,后边一问了才知道,原来这钱是他的婆娘交给他的。 “哈哈哈,叔玉兄,你早说嘛,害得小弟都在这儿担心个半天,生怕咱这个铁面无私的兄台,竟然也干起其他的勾当。”我拍着桌子指着面红耳赤的魏叔玉大笑道。因为父亲与魏叔父的关系,加上这些年时常的来往,跟魏叔玉的关系,虽然比不上亲兄弟,却也是十分的融洽,至少不需要像对付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一般地伤脑筋。 果然,魏叔玉气的踹了我一脚笑骂道:“你这家伙,整天就想一些歪头歪脑的事儿,莫非就许你有钱,不许旁人得财不成?” “哪能啊,呵呵,小弟不过是觉得高兴罢了,对了叔玉兄,您可莫要忘记了,您也是股东了,怕是过了年,陛下就会宣布了,到时候,您拿着这张条,直接去总行那儿领股东证便成,到时候我会先给他们打声招呼,嗯,不用打也成,长安里边,谁不认识您这位魏强项哪!”我冲魏叔玉笑道。 魏叔玉白了我一眼:“懒得理你,对了。听说你家那口子又怀上了?” “嗯,那是当然,嘿嘿,咋样,用不用小弟教你两招?”我眉飞色舞地冲魏叔玉挤眼道。好事总会双喜临门,李漱又怀上了。还有儿也珠胎暗结,嗯,听婉儿说。这几日灵儿也是茶饭不思。晨起欲呕。看样子,本公子的能力更胜往昔,或者应该说本公子属于暴发型地选手。不来则罢,一来就来一串。 娘亲乐得都找不着北了,大嫂那边也怀着快生了,咱这边一下就冒了三个大肚婆。娘亲不乐才怪,年纪大了。总希望能见到孩子们开枝散叶,嗯,老爷子已经开始专研起《说文解字》这部我国历史上的第一部字典。准备继续给娃子们起名,看样子,本公子想过这样的瘾头的话,只能等到我的孙儿辈了。 ------------------------------------------------ “我可不像你一般急。再说了,为兄我可也不比你差,对了。你老婆跟我婆娘说什么呢?两个女人怎么那么多话。从方才说到现在,都有一个多时辰呢。”魏叔玉抿了一口酒,冲着远处歪歪脑袋。我扭头一看。这姐俩笑得甜滋滋的,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李漱手扶在小腹处,才两个月。这丫头……就是喜欢摆显。 “甭理她们,能有啥好事,咱们聊咱们地。”我冲魏叔玉举起了酒杯。魏叔玉点了点头。刚端起了杯子,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抬头冲我正色道:“俊哥儿,你听说了吗?孔老祭酒已经上表向陛下致仕了。” 听了魏叔玉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有啥,从前两年到这会子,这位孔老爷子上表致仕,没有十回,怕也有个七八回了,哪一次不是被陛下驳回。” “这一次,陛下没有驳回,而是留中不发。”魏叔玉很是意味深长地道。这不由得让我一愣:“不是吧,难道陛下他……” 魏叔玉见我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想哪儿去了,你觉得陛下像是半途而废之人吗?呵呵,只不过,这位孔老大人这几年来,为了这个科举改革,给折腾得够呛,得罪的人,多得海了去了,孔老大人怕是已经熬不住喽。”魏叔玉说这话地时候,不由得有些感慨。 我也点了点头,说实话,对这位孔老头,我还是相当地尊敬,虽然这位老头总喜欢跟我对着来,但他并非是无礼取闹,他是按照他地思维模式来行事,或者应该说他跟我的冲突是观念上的冲突,还有学术理念上地坚持。这位老爷子今年怕也有七十四还是七十五了,年纪比我家老爷子还大上好几岁呢。 大唐科举制度,这位孔老头倒也能干,硬生生把这些科举制度的改革生生地贯彻了下来,现如今大唐对于科举制度还加以抨击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是比起几年前来,已经是少得不能在少了,况且,现如今的人抨击地只是执行的力量,而非是制度本身,也就是说经过了几年地实践,这种制度确实已经深入了人心,而且在实际使用当中,并 显的弊端。 废话,这些改良制度,可是后世一直沿用至科举制度消失为止,不敢说是最好的,至少是最适用的,况且,士子们不再像以往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样的话,他们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因为如今地考试,总会牵涉到当地地民生,还有当地官吏的作为,他们必须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这样一来,他们也才能了解百姓的生活,为他们以后地工作奠定一定的基础知识。 “是啊,孔老大人这几年的功绩,可算得是有目共睹,这一点,就算是小弟,也不得不说上一个服字,要是没有他,怕是咱们大唐的这个科举制度改良,不知道还要拖上多少年。毕竟,凭这位老大人在士子心目中的威望,还真是无人能及。”我也很是用力地翘起了个大拇指言道。 “嗯,是啊,这位老大人也算得是功成身退了,对了,老兄我倒是听到了个消息,陛下准备让令狐德棻来接任国子监祭酒。”魏叔玉抿了口酒,美滋滋地砸砸嘴,挟起了一块肥而不腻的肘子肉丢进了嘴里享受着。 “令狐德棻?”我不由得一愣,这家伙我不认识,可并不妨碍我不知道他的事迹,这家伙也是出身于官宦世家,祖父令狐整为北周大将军,父亲令狐熙北周位至吏部中大夫、仪同大将军。 至于他,原任大随想府记室,后迁起居舍人,礼部侍郎、太常卿,也曾经在弘文馆和崇贤馆里边当过学士,不过,这老家伙没有教过我。至于我从哪儿知道他的事迹的,这说来也巧,我爹曾经奉李叔叔的命令修撰史书,而这位令狐大人也同样奉命修撰史书,他与当时的秘书郎岑文本主修的便是《周书》,专记西魏、北周史事。 ------------------------------------------------ 不过北周诏令文书多仿先秦文体,《周书》如实照录。但书中叙事纪言,也往往过于文雅,华而失实,不能恰当反映北周当时风气,也就是说,这位兄台确实有材,不过,却有些虚浮,老爷子在给我灌输这些历史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地提到过这位兄台,当成反面教材来进行批评,当然是在家里边私下说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出去。 所以我就记住了这家伙,毕竟后世咱认识姓令狐的也就一人,还是从金大师的《笑傲江湖》里认识的那个令狐冲。 “让这位令狐大人来担当国子监祭酒?陛下这是怎么样的,这位老爷子年纪可也不小了,而且威望……怎么会用他呢?”我摸摸下巴,很是疑惑。魏叔玉摆了摆头:“我哪知道,反正这事还在讨论,不过相信变动应该不会了,想来,这位令狐大人,不过是一个过渡人选罢了,不然,陛下肯定会另择他人的,别说你,就是为兄,也不看好此人。” “哦,兄长你这话有道理,很有可能,陛下是为了给其他人铺路,不然,不会这么干。”我点头,很认同魏叔玉的说法。哥俩吃吃喝喝,又聊了许久,魏叔玉这才打着饱呃携着婆娘衡山公主告辞了出去。 方自送别了这二位,远远就见父亲晃晃悠悠地打马行来,我下意识地一抬眼,才注意到太阳已经挂到了西边,乖乖,一顿酒,竟然从中午喝到了晚饭时间,看样子魏叔玉的话也不少,想当初,我总以为这位魏家长子是个古板之人,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位除了在大是大非上认死理之外,小聪明劲儿也不少。一张嘴皮子也能说会道得紧,不然,衡山公主也不会整天都甜滋滋的,很幸福的模样。 “孩儿见过父亲。”我就候在府门口,殷勤地接过了老爷子手中的马缰。“嗯,方才老夫见着叔玉贤侄和衡山公主了,怎么不留人吃晚饭?”老爷子把马鞭丢给了身后的家将,回过脑袋来白了我一眼嗔道。 第953章 关爱 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下意识地拍了拍还圆溜溜的是孩儿不愿意留他们二位,而是孩儿跟叔玉兄一边聊一边吃,从中午一直吃到现在……” 老爷子看着我那圆溜溜的肚子,哭笑不得的摆了摆脑袋:“你这孩子,算了,走吧,陪老夫走两步,骑马久了,这腿脚都有些麻。”背起了手,迈着四方步,在前边缓缓地移着脚步,道路上的积雪,都已经被家丁们铲到了道路两旁,天依旧很干冷,不过,松柏依旧显得份外的苍翠,浓郁的绿与干净的白色互不干挠,却又相互装点着。 “今天,江南道的奏报来了,你大哥今年干的不错,那些种植双季稻的州县,都大获丰收,另外,那个流求大岛上边,三季稻的试种也很成功,陛下今天还狠夸了你大哥一回呢,呵呵……”老爷子看样子心情相当的不错,抚着长须,一脸的欢喜。 “大哥作事一向兢兢业业,能有今日之成绩,孩儿倒觉得不出什么预料。只是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京。都离开长安几年了。也不知道大哥如何怎样?”我在边上接口道,说实在话,我确实有些想念这位兄长了,嗯,过去兄弟俩互相帮衬,在老爷子跟前交替掩护的事儿,也一晃眼过了几年了,咱的大侄子也都不小了。 老爷子轻叹了口气:“不急,想急也急不来,你大哥在江南道至少还得呆上个一两年的功夫。若是陛下不放心其他人,怕是三五年都难得回来。”老爷子站到了一株腊梅前,看着那和着雪儿怒放地花瓣,嘴角一弯:“为父倒希望你大哥能多在外边历练几年,如今回来,反而不妥。” “父亲您这是甚子话,难道大哥回家了您还想撵他出去不成?”我在边上开玩笑道。老爷子很心疼大哥,这点我清楚得很。毕竟我家三兄弟。我跟老三根本不捡父亲的性子长。我觉得我们更像娘亲。只有大哥,那股子温文尔雅的气质,凡事兢兢业业的刻苦精神,与父亲肖似得紧。 ------------------------------------------------ 或许,老爷子对于大哥的期望值更高一点,毕竟大哥身为咱家的长子,而且一向表现得很是中规中举。就连李叔叔也曾夸我大哥除了在办事的经验上不足之外,其他方面都是拔尖的人材。老爷子看样子是希望能在自己退休之后,让大哥来接他地班。 从贞观初年起,似乎已经开成了一种惯例,不为州县之官吏,没有地方上地治理经验,根本就谈不上入阁拜相。咱地大哥如此已经做出了相当的成绩,若真再过上一两年。大哥回朝之时。至少也能干上个侍郎,也就是副部长级别的官员,过上三年五载。只要能多出点成绩,肯定能入阁为相,到了那时候,老爷子也能安心地退下来了。 这一点,我自然举双手赞成,说实话,本公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一帮子文诌诌的家伙一块儿在那之乎者也,更不愿意跟一票模样猥琐的老爷们在朝堂上勾心斗角,那不是我的强项,我更喜欢培养自己地实力,自己的声望,就像宫女姐姐在我耳边说过的一般,只要我能尽量地不涉足到朝庭的内部政治斗争范围,凭着在文人士子和军方的的势力和威望,只要你不造反,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动我。 至少在大唐这个时代,就算是皇帝杀人也得讲求真凭实据,况且,李叔叔和李治跟我的关系还算得融洽,另外,李治相对于他那个强势的舅舅而言,更偏向我这一边,因为那位长孙无忌确实太过强势了,据李治自己说,即使现在他当了太子,长孙无忌却依旧把他当成当年那个无依无靠,可有可无地小子,虽然达不到斥去喝来地地步,可也好不了多少。 嗯,这就好,反正对于李治和长孙无忌之间的情况我乐于成见,或者应该说我这个第三者就更能容易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用第三者这个词来形容似乎不太对劲,不过,对敌人不利地,就是对我有利的,这一点,我还能分得清楚。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陛下已经下令,晋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孔老大人为曲阜县候,呵呵,这位孔大祭酒,也算得是功成身退喽……”老爷子抚了抚长须感叹道。 我在边上小心地问道:“难道了孔大人真要致仕了?”老爷子点了点头:“孔大祭酒,这两年来,身子骨是 不成了,今年年中时,大病了一场,如今已经不良于以,陛下已经应允了,也着实难为他了,呵呵,这几年来,靠着他,才能把科举改良贯彻下来,若是换了旁人,早就顶不住了,现今底子已经打下了,新来的祭酒只需萧归曹随便可。唔,二郎,今日,为父又遭人弹劾了。”老爷子似乎对于自己被弹劾浑不在意,只是略略向我一提。 “该不会又是那位谏议大夫吧?父亲,这人怎么没完没了的。”我有些愤然。不过,老爷子也颇感无奈,毕竟褚遂良是谏议大夫,他弹劾人是本职工作,而且他弹劾的,就是关于我爹在相位上呆的时间太久了,从贞观年起至今日,整整二十二年了,嗯,除了我爹,还没人在这位置上干过这么久的。 就算是李叔叔的小舅子长孙无忌那老阴人,也没我爹这么长时间。时间太长了,有人看不惯,这是正常,况且,褚遂良也是站在大义的名份上。这让老爷子无可奈何,嗯,咱也只能干瞪眼,虽说老爷子早就致仕之心,可问题是李叔叔已经私下里找我家老爷子深谈过这个问题,希望老爷子看在过往他们这数十年来的交情份上,不要过早的退休。 而李叔叔,也很执着,褚遂良弹劾一次,李叔叔就驳斥一回。皇帝就这么跟臣子耍着太极拳,你来我往的,说实话,在普通人的眼里面,或者是到了明清的时候,肯定会让那些皇帝笑掉大牙,觉得这种皇帝当起有个屁的意思,但实际上,这个时代的政府机构,恰好是封建社会主义里最适合的政府结构,皇帝无法在政治决策上一言而决,因为他受到臣下的监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让李叔叔尽量的不犯错误和少犯错误。 ------------------------------------------------ 老爷子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急甚子,陛下,是肯定不会放为父走的,这一点,为父清楚得很,倒是你,渭南那边的事儿,多加把劲,争取早一些干出成绩来,要知道,如今大唐上下,虽然大伙的嘴里边没说什么,可都心里边亮堂得很,你那边若是走错了一步,到时候,怕是后悔都来不及,毕竟,这牵涉的利益太多了。” 感受着父亲的关爱,我深深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老爷子也提起了关于钱行的话题,我自然是有问必答,另外,老爷子对朝庭征购物资,直接通过钱行来进行交易,减少和杜绝中间人贪污受贿几率的办法很是赞赏,至于放发工资也由钱行来做,这个提议有点早了,要等等再说,毕竟现如今钱行才起步,步子不能迈得过快过大,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我自然一一应承,毕竟我家老爷子可是成了精的牛人,听他的,至少不会是在害自家的孩儿。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冬季运动会又如期开幕了,嗯,似乎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冬运会已经成为了大唐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长安的百姓还有满朝勋贵,甚至连李叔叔都摆出与民同乐的架势,而高山速降滑雪比赛、冬季铁人四项全能更是受到了众多观众的睹目,越野滑雪十里,狗拉雪撬二十里,另外还有跑步五千米,最后还有射击,也就是射箭,二十支箭,武贲军的战士依旧维持着在这一项目的霸主地位,夏季运动会之时的夏季铁人三项赛的前三名,也同样被这些大唐特种英杰所夺得。 没人不服气,因为他们付出要比普通军人更多,所以,当这些大唐最杰出的勇士站到了领奖台上时,李叔叔亲亲给这些胜利者挂上奖章。 而曲江书院也同样派出了表演队,参与了吊环,单双杠、短跑、赛马等多个项目的竞技,嗯,不仅仅使得两校之间师生的联系得到了加强,而且也获得了李叔叔等人的好评。 第954章 波斯大都护府 型集体竞技性项目受到在场所有热血青年的热爱,而的热点比赛,马球又开始了,不过这一次的胜利者,既不是李叔叔的王爷队,也不是程老妖精的老兵痞队,而是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队。 这次参赛的一共有八只队伍,曲江书院组织了一只,还有文官集团也组织了一只,另外,不在军中的纨绔子弟们也组织了一只参与了进来,当然还有国子监、弘文馆加上崇文馆,这些国家学府也在李叔叔的要求下,同样也组织了一只队伍。大唐留驻于京城的十二卫已经先决出了一只冠军队来参赛:号称千牛卫队。 八只队伍奋力地搏杀,最先淘汰的,自然是国家学府队,紧接着,文官集团竟然以大比分战胜了纨绔子弟队,嗯,整整经过八场比赛的角逐,实力强劲,配合默契的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队,第一次登上了冠军的领奖台。 这一次,程叔叔并没有为没有获得冠军而感到懊恼,反而兴奋的直乐,毕竟,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队中,他的半打孩儿全都上了阵,当爹成为冠军,顶多领到一枚奖章,这下可好,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都挂上了金光闪闪的金质奖章,这损人不利已的老妖精乐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李叔叔十分地懊恼,正是因为他头天因为再次战胜了老兵痞队,一时高兴过了头,喝醉了酒,导致了第二天的缺阵。失去了李叔叔这位强力地前锋,才使得王爷队在学院队的凶狠攻击下失去了冠军,李叔叔不满地捏着个银质奖章,很是愤愤地扬言,明年一定要征调一批好手来,不管怎么的,也要夺回冠军的宝座。 轰轰烈烈的大唐皇家学院冬季运动会终于落下了帷幕,长安的军民都带着满足。迎接着新年的到来。而波斯等中亚诸国的使节也再次来到了长安。这一次,不仅仅带来了大量地货物,还带来了波斯人承诺地铜。 ------------------------------------------------ 嗯,李叔叔帝心大悦,很是赞许了一番,只不过这一次来地不是上次的那位王子殿下,而是波斯的副宰相。这位波斯副使前来,又带来了一大笔的订单,希望大唐能再派遣一到两万人的大唐志愿远征军帮助波斯和中亚诸国抵抗大食人的侵略以及西突厥的袭扰。 “你是说,那乙毗射匮,出动大军征伐尔等?”李叔叔稳座在龙榻之上,眉头微扬,任谁都能听得出李叔叔语气里地不悦。波斯使臣连连点头,原来。今年那位阿里发三世吃了一场败仗之后。也总算是收起了骄狂之心,冷静了下来,并没有立即展开报复行动。而是派使臣前往西突厥,交好于突厥蛮子,寄望于能双方联盟,然后把中亚这些富得流油的国度给瓜分掉。 西突厥多次欲攻大唐,皆尽受挫,东归之心,已然越来越淡,加上参天可汗直道的修筑已经让西突厥跟铁勒九姓之间发生了多次大规模的冲突。而中亚诸国军事装备力量的软弱和富饶,也渐渐地让突厥贵族的眼光转向了中亚和更远的西方。 可结果这样一来,这些中亚国家就倒了血霉了,虽然双方只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接触,可问题是中亚诸国地军队,跟突厥地将士对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反正每一次都是大败而归,弄的突厥现在已经有了蠢蠢欲动,大举进犯地迹象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来长安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唐能对他们再加以援助。李叔叔自然拍着胸脯保证,派使节前去与西突厥进行交涉,希望能从中调解,另外,同意再征招一万五千人的大唐远征志愿军,扩大向波斯和中亚诸国售卖武器的数量。 大唐武研院每年的产量,在冷兵器上,至少有近半数是属于外销型号,再加上盔甲等各种装备下来的对外销售利润,仅仅去年,就超过了两百万贯,这还不算大唐本国的对内销售额,大唐可不像是宋代,在冷兵器上,除了弩和陌刀和重型器械以外,其余的如刀、剑、锺、鞭等,百姓们可以自行购买,用以防身,又或者是用来装饰,而大唐的府军的兵刃和甲具就是这样自备下来的。 每年的对内销售利润相比起对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嗯,这个甜头,确实让这些大唐的重臣看到了武器贸易的利润,是何等的恐怖。怪不 ,两种商业行为最赚钱,那就是贩毒,又或者是走私在,大唐帝国主义头子李叔叔就是这个军火头子,可李叔叔是皇帝,所以这自然不需要走私,直接明目张胆的干就是了。 以大唐这么个巨大的国家机器来进行武器贩买,倒还真是天下奇闻,至少据我所知道的,武器售卖怕是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那段时间才开始出现的,而现在,已经提前了一千多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咱们大唐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而且李叔叔也下诏,成立了大唐波斯大都护府,皇太孙李福遥领波斯大都护职,李靖伯父为副大都护,另一名副大都护是刘宏基,这二位也都是遥领,跟皇太孙一般,而席君卖,已经离开了藤原道,正赶往长安述职,过不了几天就赶到了。准备接任波斯大都护府副都护一职,嗯,正四品上的官,看来,席君卖总算是出头了。要知道,除了王玄策这位文官之外,在中亚地区,就数这位当年百骑破万敌的席将军官职最高。 贞观二十三年年初,大唐国家钱行正式宣告成立,十天之后,大唐皇家商业钱行正式宣布成立,以五百万贯的资本,成为了大唐第一家商业银行。至此,地球上第一间专业从事金融商业活动和保险业务活动的机构在大唐帝国正式成立。 而邹凤炽成为了大唐皇家商业钱行的总管事,当然也身兼股东。就在大唐皇家钱行成立酒会上,迎来了阔别数年之久的执友和同袍:席君卖。 ------------------------------------------------ 比起几年之前席君卖更显得成熟了,而且不像以往一般,总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似乎内敛了许多,就有些点武林高手修练到了一定的水平之后反朴归真了一般。不过,当与这位君卖兄见面的时候,双相依旧压抑不住激动。“君卖见过院正大人,数年不见,大人之风采,更盛往昔。”席君卖冲我长躬一礼。 我也赶紧回了一礼,方自执起了他的手:“早就收到你的信儿了,可就是左等右等不至,还得我还以为你在半道上被哪家的闺女看上了抢了去呢,若你今夜再不至,我可真要去信骂你了!”我半真半假的道。 “还有,别叫我甚子院正大人了,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兄弟,信上都是兄台贤弟的称呼,怎么见了面,反倒生份起了来?走,进去先给我自罚三杯!”我一把就拽着这家伙往里拖。进了厅堂之内,好些儿熟识的人们都大呼小叫了起来,搞的席君卖连话都没跟我说上两句,就给拉了过去让人给轮流灌酒,不过席君卖的酒量可不比常人,酒到杯干来者不拒的,引得喝彩之声阵阵。 热闹过后,总算能跟席君卖说上话了,其他人也自然识趣的没过来打扰。这几年来,我与席君卖和刘仁轨之间的交流就从来没有断过,经常有信往返于我们之间,虽然见不着面,可这感情反而越来越浓,席君卖也在藤原京娶了媳妇,成为了刘仁轨的女婿,嗯,别说我,就连苏定芳等人也给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这刘仁轨与席君卖两人在藤原道,一文一武,在那儿也算得是同级,可谁曾想,原本是称兄道地的人,如今竟然成了翁婿,当时我从席君卖和刘仁轨的来信里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点被让茶水给呛死。 说真的,当时我甚至怀疑这二位是不是在藤原道那边呆着无聊了,想想个招来逗本公子玩玩,要点彩礼钱花花,我特地动用了进奏院的情报去打听,没想到,这二位还真不是在骗我的彩礼钱。而且还是刘仁轨自己提出来要把女儿嫁儿席君卖的,而席君卖也没有被强迫的意思,在来信里,还狠狠地夸了一回刘仁轨的闺女是如何的娴良淑德。 第955章 扩张的前奏曲 仁轨长啥样我清楚得很,刘仁轨曾多次在我跟前提过女,嗯,据刘仁轨所言,其女肖似其父,也就是说,这父女俩的模样儿差不多,而刘仁轨生就一副男儿脸庞,另外,眉毛略成八子,鼻子很大,嗯嗯,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是一位女版的刘仁轨。 而席君卖竟然有勇气,或者说有毅力去娶这位刘大小姐,我确实不得不佩服这位新生代名将的勇气,不过想想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再不娶媳妇,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况且如今刘仁轨与他的关系相处得极为融洽,成为翁婿,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就像我跟李叔叔,还不是由知己发展到翁婿关系的吗?不过,李叔叔的闺女,都很漂亮,这让我相当的欣慰,更欣慰的是,程叔叔的闺女一点也不像她爹,而是跟俺那漂亮的岳母大人跟姐妹般的容貌相似,不然,本公子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席君卖的年纪也不算大,去年成婚的时候也才三十三岁,而刘仁轨的闺女也近二十了,恰好配对。嗯,说起来也没人吃亏,席君卖早年不过是陇右一个小小的兵头子,那几年,陇右战乱频发,与吐谷浑、与吐蕃,还与高昌、西突厥,每年几乎都在战争环境下渡过,席君卖就根本没有机会娶上妻子,而现如今,正四品的将军,刘仁轨如今也是一道的观察使,从三品的高官,这二位升官地速度。比起本公子都快,说来,咱还真有点心里不平衡。 不过,这种心里不平衡里边,更多的是一种成就感,席君卖是我亲自向李叔叔央求了好几回才从陇右那边给要过来的,而至于刘仁轨。同样是我花了二十门火炮的代价,才从张亮这位老兵痞的手底下救过来的。虽然这二位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每每与我通信之时。字里行间的琐碎小事。却透着一股子地相知之意。这点,反而让我觉得最高兴。 “那你怎么不把嫂子也带来。也好让我见一面。”我冲席君卖举起了酒盏,一饮而尽,斜眼望向旁边。邹凤炽看样子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不会主动地去讨好某人。不过有人与他交谈地话,他同样礼貌地进行回答。不过。似乎他与郑须游反而有共同地语言。 ------------------------------------------------ 郑须游本来就是郑家地一个叛逆,不喜读书。很喜欢做生意,而郑须游,正是大唐皇家钱行地副总掌柜,有这二人操持。再加上有各位股东派驻的会计。使得我能不需要放太多地心思在这钱行上边。毕竟,这种新兴产业的捞钱能力。本公子还是知道一二的。 “不是我不愿意带她回长安,而是因为她已经有孕在身了,怕是再过两月。就要生产了。所以,我就托了岳父大人照拂。因为让她们娘俩去那波斯都护府也太过遥远了。还不如在长安等上几年,到时候,任职期满。再回长安也不迟。”席君卖笑道。 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反正也就几年,等你回来地时候,怕也至少是位三品的大将军了,嘿嘿,到了那时候,可莫忘记了,请咱们这些兄弟,好好地乐呵一顿,不然定放你不过。” 席君卖笑得憨厚:“那是肯定的,你俊哥儿都发了话了,我还能不应承吗?只可惜这次回来没见着定芳兄他们几个,着实有些遗憾。” 我点了点头:“是啊,你若是能早回来半年地话就好了,现如今,他们已经在南疆蹲着了。嗯,你知道南边地事了吗?”席君卖点了点头:“这我倒也知道,这一次,定芳兄等人,怕是又要为我大唐开疆拓土喽。”席君卖有些遗憾地道。 “怎么?你在波斯都护府,难道就不能开疆拓土了不成?”我冲席君卖嗔道,席君卖摇了摇头,缓缓道来,李叔叔给他的命令是让他前往波斯大都护府统率大唐远征军,但是其中还有一个命令,就是让他多听王玄策地意见,可是这位王玄策,席君卖还并不了解这个人。 席君卖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地瞅着我,先人你个板板的,老实人都知道偷奸耍猾,在我跟前耍心眼了?我白了一眼席君卖。“哼,我说君卖兄,你怎么这么不地道,是不是非要小弟主动提出来帮你,你才愿意勉为其难的接受不成?” 席君卖瞅见我详怒地表情赶紧赔礼,不好意思地道:“俊哥儿,我这还不是担心难为 虽然我也知道您与那位王大人有交集,但是,却又不 我拿起了酒盏与席君卖一碰,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之后笑道:“你且宽心,王玄策是怎样地人我清楚得很,你去了那边,就会发现,这个人绝对能合你地胃口,就在十天前,他的奏子刚刚送到,他在奏本里希望将波斯都护府地土地划给那些我大唐远征志愿军作为报酬,而且希望朝庭,将波斯都护府设为大唐地新流配地,以便让大唐子民能有足够的数量拱卫波斯大都护府,而且,那些不愿意再回大唐地受伤将士,可以在当地娶妻生子,并且每个家庭,都能获得两匹弩马,五对奴隶,两顷良田地落户基本资产。奴隶和马匹是由波斯人给付,而田则是由大唐波斯大都护府负责。” 席君卖自然能从中听得出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波斯大都护府在王玄策和李叔叔的眼里边,都只不过大唐向西扩张地一个起点,而非终点,也就是说他此去,必然能大有作为。“陛下让你万事听王玄策地,那是因为王玄策乃是一纵横奇才,如今波斯及里海、咸海诸国,都对我大唐恭敬有加,心怀仰慕,这里边,固然是因为我大唐强盛无匹。 但这其中,不能不说他的才能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不过,军事方面是他地弱项,所以,陛下才特别把你给抽调过去,因为你出身陇右,这两次征招地精锐当中,就有不少都是陇右退下来的老兵,还有一点,就是你这几年的战绩,很令陛下欣赏,而且你能把藤原道的所有反对势力给灭地一干二净,让我大唐地藤原道成为了一片百姓的安乐之地,那儿,再把你这样一员猛将放着不用,实为不智,所以陛下才决意把你给调过来,到了那边之后,你们二人一文一武,掌控里海和咸海诸国,可要万事小心才是。” ------------------------------------------------ 这时候,段云松也总算是脱离了那帮人渣的围堵,走了过来,面红耳赤地,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经半醉了。舌头说话时都差点打了结:“君卖,你小子可又升官了,说实话,兄弟我可真有些妒忌你,唉……” “云松兄你也莫要恼了,瞅瞅你,莫非你还忘记了在辽东呆了一年多,回来当了大半年地和尚?”我冲段云松笑道,果然,这家伙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挠了挠头:“嘿嘿,不过就是吃的太多,腻味罢了,嗯,君卖兄,这次去波斯都护府,必然能建大功业,唉,咱怎么就没那福气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急甚子,定芳兄他们不已经出去了吗?现在席君卖也都给派出去了,我估摸着,怕是用不了多久,陛下准会抓你的壮丁。” “抓啊,我还巴不得呢,要不然整天这么子窝在长安,可把我浑身给憋的,难受得跟什么似的。每天早上,都把气头撒在那群新来的小羔子身上。”段云松伸手摸了摸唇边的胡子渣,一脸的幽怨。 嗯,今年的新生又招了一大群,才进校门,我这个院正不在,李靖伯父一直主抓参谋院的工作,学院的担子,也就落到了段云松的脑袋上,新兵的政治素养工作,自然是由他这个院监来主抓。想想都觉得可怜,小羔子,这是大唐皇家学院对于新学员的一种昵称,当然,是带着有些贬义的,毕竟比起那些老学员来,这些新学员,还真的跟小羊羔似的。 “对了,陛下说了,让我有困难找你,嘿嘿,俊哥儿,你说咋办?”席君卖还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头。 能说啥?我自然是拍着胸口应承:“成,想要哈,只要你吱声,不过,炮兵学部的人你可一个人也拿不走,早让张亮大将军和李绩大将军那些个老痞子给瓜分得一干二净,为了这事,这二位老爷子还差点在陛下跟前闹起来呢。” 第956章 贞观二十三年的春天 今,炮兵真的成为了这些将军们的宝贝,自从炮兵在以来,步炮协同作战,炮兵集群攻击等一系列的战术威力让这些老将军们对于炮兵的发展是越来越重视,已经多次奏请李叔叔,要求多培养一些炮兵人材,可问题是合格的炮兵人材可不像其他兵源那么好找,至少他们在各方面的知识学习上,要远远比骑兵学部和步兵学部的学员还要严格几分,数理化基础知识要达到优良标准。并且要熟悉火炮和迫击炮的特点和每个结构的用途,另外,还需要学习如何计算弹道。 因而每年合格的毕业生都不会超过三百人,而水军炮兵的数量更是不足一百。至于炮兵指挥学部,每年的录取名额只有三十,年毕业学员,不超过二十人。 但是这些炮兵毕业生,都绝对是精英,拿钱堆出来的精英,每一个毕业学员,至少要在实弹演习中消耗掉三百到五百枚炮弹,更别说上千数量的教练弹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便得大唐炮兵的命中率极高,这一次,张大将军就是想跟李绩叔父平分炮兵资源,最后闹到了李叔叔跟前,最后,李叔叔头疼地答应,扩招水军炮兵学员,争取明年交给张大将军不低于百人的水军炮兵毕业生,这一次,只把水师的炮兵学员补足一百,张亮这老家伙才悻悻然地作罢。 席君卖想必也知道大唐帝国对于火炮及迫击炮的控制严格到各种程度,远征军里边。是一门火炮和迫击炮都没有,因为这是大唐目前最强大地战略攻击武器。所以,席君卖十分痛快地点头。表示绝对不会去打炮兵学部的主意。 “俊哥儿你放心,就算是您真让我去。我也不敢跟那二位争,只不过。其他的学部。你总该满足我地需要吧?”席君卖跟刘仁轨那个硬邦邦的老头呆了这么几年下来,似乎也变得油滑了起来,说话也知道偷奸耍滑了。 “成,只要不过份。君卖兄弟地要求。我跟云松兄自然不敢怠慢了。”我拍了一把段云松的肩膀。冲这家伙使了个眼色。席君卖笑了两声:“嘿嘿。这一期地骑兵学部地毕业学员。都给我。另外,医护兵至少得给我三五百人。还有……”席君卖也够心黑的。张嘴就来。 ------------------------------------------------ “打住打住,我说君卖兄,你也太黑了吧?骑兵学部才多少人,你就想给我一锅给端掉?医护兵的人更少了。一年毕业的,也就五百人不到,您让我上哪给你凑这么多?”段云松先急了起来。 席君卖咧了咧嘴笑了起来:“云松兄。小弟也是从咱们学院里出来地。好歹也得看在小弟地面子上。让我多占一些便宜对吧?再说了。小弟我这一去,就是万里之遥,啥时候回来还没个准呢。多带一些人去,也是为了让他们接受锻炼嘛,你说是吧?俊哥儿。” “这个……”席君卖这话还真把我给难住了。思来想去。考虑了一会,拍了拍手:“我也想应下你,可是你拿地人太多了,小弟可拿不准。这样罢。明天。先去见见陛下。能通融一二,若是陛下那边能不能松口,到时候去学院里边问问。看看自愿去万里之外为我大唐建功立业地毕业生有几成。只要自愿……” 段云松又灌了口酒打断了我地话:“甭问了。那些家伙,没人不想建功立业地。别说是万里之遥,就算是你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照样眉头不会皱上一下。” 第二天,我们三人就一块去找了李叔叔,嗯,李叔叔倒也很是痛快,答应了席君卖的要求,不过,李叔叔是有条件地,就是要席君卖保证我大唐西域商路的通畅,至少在中亚地带的通畅。波斯都护府以东,自然是由安西都护府负责,而由葱岭分隔,葱岭以西的地段,就得由席君卖来负责。 席君卖自然拍胸口概然应允,等出了宫门,席君卖还巴巴地皱着张苦脸:“陛下这不是难为人吗?保证商路通畅,就那三四万人,能顾得过来吗?” “君卖兄,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让你保证商路通畅,又不是让你让将士们去给商贩当保镖,再说了,若真是有哪个小国敢朝我大唐商贩伸手,难道你那几万大军是瞅着玩地不成?”我拍了拍席君卖的肩膀笑道。 席君卖只在长安逗留了半个月 着招募到地远征军将士,还有从学院里接收地学员,往西方而去。这位新生代名将前往波斯都护府,相信一定会让大唐在中亚的势力得以更大的扩张和巩固,真希望在不久地将来,大唐的疆域,能无限扩张。 而大唐皇家商业银行接到的第一笔大单子,就是这些大唐远征军的保险单,另外,渭南县的百姓们,也在我们的诱导下,开始与商业钱行接触,准备进行贷款,以便于合资建立农村合作社。 去年一年渭南县在商贸上的收入超过了任何一年,到了贞观二十三年春,渭南县的集体化养殖种植园区的建设已经轰轰烈烈地开始了,而这个时候,大唐派出前往天竺等国问责的使节团,经由了战火纷飞的吐蕃,越过了尼泊尔,直抵曲女城下,声明要见那位新的天竺共主阿罗那国王。 终在秣莬罗城,见到了那位胆大妄为的帝那伏帝国的王、天竺诸国的共主阿罗那顺,这位天竺共主态度十分的嚣张和傲慢,而且,还声明是我大唐使节团在天竺多有不轨之举动,意图挑动天竺内斗,他身为新的天竺共主,自然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才出兵锁拿,手下人没把握好尺度,所以这才死了人。 最后双方经过交涉,以及我大唐使臣据理力争之后,阿罗那顺这才勉强同意释放我大唐副使及其下属,不是,交还的副使史遥双足皆残,而剩下的二十七人,也没有一个是肢体完好的。而当听到了李叔叔的旨意,要这家伙到长安来赔罪认错时,这家伙笑作一团,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并且还多番羞辱我大唐使节。 最终,大唐使节被迫交出了所有的武器和马匹,带着营救出来的二十八位伤员,徒步赶往尼泊尔。并通过在尼泊尔的大唐进奏院情报人员,这才把消息给传递了回来。 当李叔叔收到了大唐进奏院发来的消息之后,出奇的没有像往常一般愤怒,反而显得十分的冷静,不过,谁都能从他那张阴冷的脸上,读到杀意和愤恨。大唐剑南道五万精锐还有四百武贲军将士,已然在时刻准备着,而剑南道观察使唐俭早在去年年中之时,便以开发交通为由,开始下令十万战俘劳工修筑由永昌直抵缅甸平原的路道。 ------------------------------------------------ 李叔叔最终在大唐朝会上宣读了天竺诸国的罪状,要求天竺新主阿罗那顺如果在半年之内,亲往我大唐长安请降,并交出一干杀人凶手,作出诚恳的赔偿的话,大唐或许会放他一马。另外,天竺诸国,在这半年内,但凡有翻然悔悟,不再奉阿罗那顺为主者,大唐将会放其一条生路,若不然,以敌国待之。 当李叔叔坐在龙榻之上,阴着脸,下令让宣旨官宣读了李叔叔的对这一事情的态度和决定的时候,很多的蕃属之国的使节,都是一副乐得看好戏的表情,甚至还有的使节差点笑出声来,仿佛觉得,大唐帝国肯定拿这个天竺叛逆没啥子办法了,只能嘴巴上叫得凶而已。 实际上,大唐武研院今年的产量,除了必要的长安换装和出售之外,所有的迫击炮、手雷、钢弩等一系列的武器,全部优先供应和装备大唐剑南道将士,另外,大唐皇家商业钱行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随同政府官员一块,赶往剑南道南端,开始给这些将士们办理保险业务,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一切准备。 这个时候,春末,第一批税款的征收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宇文节就站在我跟前,详细地对这一此的征收工作作出了总结:“商税一共是三万五千贯,财产税八千贯,农税一共是二万三千贯,共计六万九千贯,扣掉渭南县去年的支出,总计收入五万一千贯。过往的数据因为如今渭南人口和土地的变化,所以无法作准,不过,商税和财产税这方面的提高……” 第957章 六十进制的起源 着宇文节涛涛不绝的述说,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渭南算得上是个穷地方,年税赋收入从来就没达到过二万贯,这当然有几方面的原因,第一就是渭南县如今地盘的扩大,人口和土地是以前的数倍,第二,我到了这里之后,大力地提倡商业活动,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不按人丁征税,而按田亩数量征收农税,虽然农税的征收起点略有降低,却照样超出了往年的农税收入,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地主大户的田产重新清理了出来,使得他们不再像以往一般只需要按照人丁上缴税款,而是需要付出超过以往许多倍的税赋。 再加上去年半年多的时间,渭南借着煤矿搞起来的几个新兴产业,使得渭南的商税突飞猛进。所以,倒也使得渭南县的百姓商贩和士绅们在缴纳税赋之时,并没有出现什么风波,可以说相当的顺利。 “这倒真是出乎了下官的预料。只是不知道秋税的收入,能不能与春税持平,若是也能达到这个数,呵呵,可抵我大唐一个上州的税赋收入了。”崔仁师喜动眉梢地道。在座的诸位,哪个都是一脸的喜色?就连以板脸为爱好的李乾佑,也难得地挤出了笑脸:“是啊,小小的渭南施行两税之法,不需行那杀鸡取卵之作为,止一春税便能得税赋六万九千贯,而且百姓皆尽称诵,无人怨言,这还真是让人侧目。” 我微微一笑:“其实说来,不是本官的本事。倒是诸位辛苦。半年多来,查清了渭南地田亩数,若不然,这春税,怕是得还退后征收,想必诸位也该知道,渭南原本就属关中肥硕之地。田亩之数量。不比其他各道地一个上州差上多少。为何往年收入如此之少?” 我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其一。官府不作为。其二。便是官绅不纳税,止这两项,最少每年使我大唐损失一万贯以上的收入。更不用说商税不固定,人情税居多,官吏们按二十税一又或者是十税一收取之后,却按三十税一上报,其他的。中饱私囊,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让那些官吏。只利已。无顾于国家与百姓之利,着实可恨。” ------------------------------------------------ 总结成绩,很不错。不过由于去年修整渭南全县的道路,还有修筑全新的下水道,另外还在县城地东部,开辟了一个专门地农产品和商业贸易集市。原本我还想在渭南整出一条步行街来冒充下政绩。可眼瞅着这么一座小县城,人口才那么点,整出来。怕是连个鬼影都没,得不尝失地事,咱也懒得做了。 道路修筑,依旧要加快进行,咱们房家的工程队,依旧活跃在渭南县地村村寨寨,还有一条条地道路上,争取能在今年年底,将渭南县主要干道地黄泥道路修筑为水泥直道,交通,发展好了交通,渭南县的百姓手中的各种蔬菜才能往长安送,才能及时地售卖出去,这是一项远期性的政策,必须要抓紧落到实处。 刚进了家门,就瞅见宫女姐姐依在天井里的躺椅上无聊的打着哈欠。“哟,我说照儿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悠闲?”我冲宫女姐姐嬉笑道。宫女姐姐见是我,赶紧坐起了身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魔鬼的身材把全身地凸起都绷得那样的诱人,瞅见本公子那一对精光四射的鹰目,娇媚地横了我一眼:“妾身这还不是让五妹给闹地。” “怎么了,咱们家地大科学家又在闹什么玩意?”我一屁股坐到了宫女姐姐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那只盈一握的纤腰,嗯,正宗地大唐黄蜂腰小姐冠军,非咱家的宫女姐姐莫属。 宫女姐姐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娇嗔的表情:“是啊,咱们五妹今个一早上起来就钻那边屋子里,一整天都在里边呯呯碰碰的,妾身也闹不懂她要整什么东西,孩子们又不在身边,妾身无聊了,只能在这儿晒晒太阳。” “是吗?呵呵,行了行了,我地好照儿,莫报怨了,流霜就是那性子,做起事来,就跟要把角顶着墙缝地牛似的,谁也拉不住,由着她便是,省得整天问我问题,昨天夜里为夫可是差点一夜没睡呢!”我头疼地揉着脑门。 宫女姐姐吃吃的笑了起来:“该,谁让您自个沾花惹草地,这可怪不得旁人。”温软的手指头搭在我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压了起来。 我闭着眼睛,嘴里反驳道:“这能怪为夫吗?为夫若真是那沾花惹草的纨绔,早让你们姐妹几个拿棒子给扫地出门了,还能让我的好照儿这么贴心自觉的给我按摩不成?” 宫女姐姐手指头轻点了我的鼻子尖:“哼,亏您说得出这话来,妾身等可比不了婆婆……”说到了这,宫女姐姐忍不住笑了起来,嗯,老爷子怕老婆的事迹,可谓是天下皆知,连李叔叔都曾经用一句话来评价我娘亲:“我尚畏见,何况于玄龄?”意思是说,这位房夫人连我这个当皇帝的都招惹不起,更何况于我家老爷子。 嗯,不过,我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觉得很高兴,到少为有这样的娘亲而无比的骄傲,偶尔婆娘们也喜欢拿我娘的丰功伟绩来说事,这些漂亮妞们,似乎都把我娘亲当成了她们的偶像。 “嘿嘿,知道就好,天下,怕也就只有魏婶子能跟我娘有得一比了,嗯,走,咱们去瞅瞅流霜妹子,看看她今天又在搞什么鬼玩意。”我站起了身来牵着宫女姐姐的走就往侧屋走去,才到门口,我还真给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我站在屋子外面,难道是我的眼神不好使?又或者是某位穿越人士为了吓本公子玩,特地到我在渭南的家里边挂上这么个玩意?又肥又短又粗的身子,下边挂着一个天平上边专门用来称重量的砝码。 “俊郎,您回来了,快些进来,我有好些问题想问您呢。”流霜又换了了平时搞科研时穿的道袍,听到了门外我的声音,从里边探出了头来,冲我招手。“这东西是你整出来的?”我吞了半天口水才问出这句话,嗯,太丑了点吧,不过为了不打击流霜制作钟表的积极性我还是决定不对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进行评价。 ------------------------------------------------ “怎么了?又遇上了甚子难题目不成?”我把脑袋上的软脚幞头取了下来,丢在了一旁边,接过了宫女姐姐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果然,宫女姐姐看了流霜一眼,给我一个无奈的笑脸,嗯,谁娶上这么个狂热的科研份子,都会感到头痛的,不过,我同样也为她的这种刻苦专研精神无比的自豪。 矮榻上,摆下了大大小小好几种沙漏和水漏,另外,边上还摆着不少的零碎玩意,流霜很快就把她所发现的问题告诉了我。“现在妾身按您的建议,已经把这根绳索改成了二十一厘米的长度,可是为什么您要求一个计时单位要摆动六十次,而不是五十次或者是一百次呢?” 这个……我哭笑不得,谁让后世咱们学校搞试验课的时候,没有学生跟我提过这种问题,况且,大唐帝国,用不着去跟外国佬学吧,但是,这六十秒为一分钟的计时,确是根本科学得出来的最精准的计时方式,本公子好歹是后时世,总不能搞倒退吧?怎么也能用咱们中国的传统东西把他给硬套进来,一嘛,显得本公子要比起其他穿越人士更加的强悍,这二来嘛,让千多年后的科学家们去惊叹华夏民族的智慧是何等的伟大,嗯,咱得好好想一想。 边上的流霜等了半天见我依旧坐在原地瞅着那挂在墙壁上的怪胎式挂钟犯傻,忍不住想伸手来拍我,还好宫女姐姐见机得快,及时地拉着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言道:“妹妹莫急,夫君正在想事情,一会儿夫君定然会说的。” 嗯,思考了半晌我总算是得出了结论,嗯,本公子果然不愧是急智大师,清了清嗓子回过了头来,冲这两位漂亮小娘子得意地露出了两排白牙:“想必二位妹妹都知道天干和地支的吧?” 宫女姐姐当先点了点头:“这个自然知道,干支就字面意义来说,就相当于树干和枝叶。周易里边就有解释,天和干相连叫天干,地和支相连叫地支,合起来叫天干地支,简称干支。” 第958章 叫啥子达芬奇的 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们也知道,我大唐记时,正是时,而纪年呢,却是将六组天干按顺序排列起来,下面将五组地支按顺序排列起来,甲对子、乙对丑......一年一组的顺序而不重复地搭配起来,从甲子到癸亥共六十对,叫做六十甲子,对吧?好流霜,莫非你还猜不出为夫为何让你如此设计的道理吗?” 流霜激动地一拍巴掌:“俊郎您的意思便是,以最大而对年小,最长的纪时是年,而最小的计时为秒,皆以六十为进制,是这个意思吗?而十百二十分为一个时辰,就正好跟十二个时辰一般,以地支为计数……” 流霜越说越兴奋,嗯,说到后边,根本就是一个人沉浸到了知识的海洋里去了,我在边上也只得拍手应和道:“哈哈,正是这个道理,霜儿妹妹果然聪慧得紧,嗯,就是要这么做,我国古人用这六十对干支来表示年、月、日、时的序号,周而复始,不断循环,这就是干支纪法。若是五十,又或者是一百,这根本就没个说法,想我华夏先民,任何一件事,都要取一些典故来说说。 这钟表之物,霜儿妹妹若是弄成那些五十进制,若是别人问起你来,为什么非要让这最小的时限按一百下来啊?那你不就找不到话说了吗?”我拍着流霜的背,在那自鸣得意,边上的宫女姐姐无奈地摇着头在那笑,被我瞪了一眼。这才帮着我在边上劝了流霜几句,嗯,总算是让流霜坚定了意志,下定了决心。 我得意地差点儿哼起了歌谣,嗯本公子实在是太有材了,连这分秒都能给忽悠出道理来,嗯,看样子。本公子的还真不愧是大唐格物致知第一大家。虽然啥叫格物致知本公子到现在还是有些闹不明白。不过没关系,只要是褒意地名号,全安我脑袋上就成。正应了一句俗话:有杀错,没放过。 ------------------------------------------------ 流霜拿起了笔,飞快地把关于秒、分、十二时辰计时的缘由给罗列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多谢俊郎和三姐,要是没有你们。小妹光是这个问题不知道要困扰到什么时候呢。” “对了霜儿妹子,你这摆钟,什么时候可以弄成让为夫看看。”我十分感兴趣地往流霜的边上凑过去,案桌上,摆了了无数画得神奇无比的符号和图样,弄得我一头的雾水。只要开口问这位设计大师。 “不成!现在还不能看,等妾身做好了,夫君再看不迟。”流霜很执着。喜欢追求完美。看样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失败作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类,算了,女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秘密不希望被别人所知道。我能理解,由她自己,这是她地兴趣所在,我希望我自己地婆娘都能有各自地事业和爱好,让她们把自己的精力用在正道上面,而不是每天只知道在家里,把心思放在教孩子们如果在父亲跟前争取更多的宠爱,获得更多的家财上。 至少,她们都很好,至少我平等地对待着每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摆正着自己的位置,时时刻刻地警惕,千万不要由于我的行为而导致孩子们的矛盾,这一点上,也着实让我伤透了脑筋,任何一人都会有偏爱,我就比较偏爱照儿地两个子女,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年岁最大,更因为他们的品性,比起略显得骄宠的房拓和房宽,要显得更加的大气和更成熟,至于老四房德,如今年岁还小,不过,像绿蝶这般善良的女子所生的孩儿,肯定也不会是孽子。 后世在教职工生涯浸淫了十数年,到了大唐也同样从事相关工作这么久的本公子十人清楚地意识到,孩子会成长成什么样,最主要还是靠父母地言传声教,而不是把责任推给老师,当然,老师也同样重要,没有道德的师长,所能教育出来的孩子,可以想象会是怎么地情景。 父母不管孩子,或者太过宠爱,都会导致孩子们的性格畸变,老三就这样,若不是我这个二哥负起了教育这臭小孩子的重责,这家伙到现在不翻天才怪。而我,若不是因为穿越过来,取代了原本的那个小白灵魂,这会子,本公子怕是脑袋上不知道顶不知道多少顶的绿帽子,还蹲在门口乐呵呵的傻笑,嗯,想到这里,就觉得庆幸,我来了,我穿越了,我改变了,至少我不会被人在史书上画个人头,顶着描 绿油油的帽子。 我很严肃的在考虑,看来,我能穿越到这个世界,或者应该说是另一个时空支线已经厌倦了我,而我的到来,却让这个时空支线感到了战栗,因为,本公子的成就,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人类的前进步伐,可以说,评选这个时空支线的最伟大的杰出人材,本公子肯定位列第一。 西方野猴子里的那个叫啥子达芬奇的,经过了本公子到达大唐这么多年的历练与思考,已经能百分之百的定下断言,这丫的就是一个穿越青年装扮的神棍,而他本人,应该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穿越过去的穿越人士,嗯,看样子本公子也该整理出一本优秀穿越人士名单,排第一位的,当仁不让,自然是我自己,至于其他人嘛,嗯,排名不分先后,按笔画顺序排列就成。 比如什么黄帝、炎帝、反正一股恼的全成为了优秀穿越人士的典范,当然,等本公子以后退休了,一定要修筑一座现代化的宫殿,里面要摆满后世的各种机械模型,例如飞机、宇宙飞船,就连核武器的标志咱也刻上,还整一套包括音响设备的家电、空调什么的,再拿金属板将相对论、宇宙进化论、资本论、独立宣言……嗯,咱记不住内容,至少也得把标题给想出来,让那些以挖别人祖坟为乐的科学家们最好一辈子都合不拢嘴巴子,喝不成稀饭。 想到了这儿,我不由得耸肩直乐,得意地在那靠在摇椅上奸笑。看得边上的宫女姐姐和正在烧水的婉儿很是面面相窥,婉儿给吓了了一跳,提着水壶都没注意到水洒了出来,还好是刚加的凉水,不然这妞不尖叫着跳起来才怪,倒是宫女姐姐很镇定,看样子已经见贯了自家的夫君胡思乱想时的表情。 ------------------------------------------------ 很是镇定地抄起了桌案上的笔伸过来轻轻地戳戳我:“夫君,您这又怎的了,笑得怪惨人的。” “没啥,为夫就是想起了件好玩的事儿乐呵乐呵罢了。嗯,婉儿,一会你让勃那尔斤去整点黄瓜来,晚上整个凉拌菜,到时候顺便整些面膜,你们也都抹抹,让咱也沾沾光。”我摸了摸脸,皮肤经过了一个冬天,有些燥了,伸手打了个响指冲婉儿吩咐道。 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晚饭之后,本公子亲手施为,为三位漂亮的女子亲手敷上了面膜,流霜依旧不太适应,主要是嫁来咱家的时间还短,对于很多新奇的玩意还不太适应,躺不住,老在那扭来扭去的,双手也是,看得我好笑,只好给这丫头找了本小说,板着脸上她老老实实的呆着,不敷够时间不允许揭下面膜,流霜这才安宁下来。 我也捡起了一份报纸,开始欣赏起来,每天早上,长安的报纸都会向周边的地区发售,如今,《大唐时代周刊》的单期印刷量已经达到了五万份,并且还供不应求,曲江书院每期都要订购三百份,可即使这样,大部份的《大唐时代周刊》都会给翻得起毛边。除了长安自身要消化近三万份外,其他的都会发往大唐各地进行销售。 而《大唐日报》的单期印量更是恐怖,十五万份,也同样是供应着长安及周边地区,比如本公子手里这份,就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大唐的文化产业已经不像几年前一般无聊了,几年前,除了四书五经之外,几乎就没见着一些娱乐性的文学作品问世,而至少本公子的《三国演义》、《花木兰》、《封神榜》等一系列集娱乐和历史于一身的作品问世之后,大唐的文化市场似乎一下子就蓬勃地发展了起来,很多文人士子也忍不住技痒也开始在文字的海洋的畅泳了起来,很多的作品都在不断的陆续问世着,当然,销量自然是有好有坏。另外,通俗易懂的白话本的小说更是受到广大百姓的关注。也使得一些士子们在文字的应用上,尽是能更贴近生活一些。 第959章 程叔叔上高原 且所有的投稿,都要求作者自己先行断句,虽然错漏是,标点符号的推广和流行已经形成了一种无法阻挡的潮流和趋势。而到了如今,国子学、弘文馆、崇文馆,甚至是大唐各州的州学、县学,都已经被要求必须使用标点符号,另外,数字、数学符号也同样与大唐的学子们在课本里相见了。 特别是《算术》课本里边,不再是以往的满篇的文言文来描述数学的魅力,而是以一种循循善诱的方式,结合着数字和数学符号来引导孩子们增加逻辑思维。 这是一个不过逆转的时代在进步的现象,就连我上个月与渭南士绅一块去参观渭南的官办县学,想看一看,了解时下大唐的教育情况的时候,就曾看到一位中年夫子在教学生们学习《算术》时,正在问孩子们“一个笼子里有十只鸭子七只免子,请问,应该有多少只脚?”的问题。 渭南县学的修筑用的是吴升家在城外的那片荒地,那片地我瞧过,确实不小,至少盖上一间能容纳一两千名学生的综合性教育机构完全没有问题。现如今,地基已经打好了,围墙也已经修筑完毕,学校里的房子也同样分为图书馆、宿舍、教室,食堂,当然,一个巨大的,让学生们耗尽他们那年轻而无穷无尽体力的操场的建设已经接近了尾声。 现在已经有很多地百姓领着自家的娃娃来这儿打探报名地手续了。就包括吴升这样的大地主还有杜论这样的商人,也同样准备让自家地佃户和佣工地孩子来此就读。这些人也明白得很,知道人材地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在我的灌输之下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做好事,并不代表自己会吃亏,甚至收入会大于付出。 嗯。这一期地《大唐日报》写得相当的不错,对于大唐曲阜县候孔颖达的评价相当的中肯,细数了他地一身功过,这位作者是站在客观地角度来看待事物。既显得冷静。却同样能让人感受到孔老大人在学术界应该享有地威望。 ------------------------------------------------ 两天前。李叔叔终于在朝堂上接受了孔老大人地辞呈。允许致仕。另外,新地国子监祭酒令狐德棻也将于十天之后上任,成为孔老大人的结班人。不过。依旧有人对于令狐德棻成为国子监祭酒颇有怨言,认为这位令狐大人声望不足,而且不是意志坚定之人。能不能把大唐的科举制度改良沿续下去还两说。 嗯,现在不同于以往,似乎这些文人士子已经越来越热衷于对朝庭地政务发表一些适时的看法。还有代表着普通人的担忧。这是好事。说明这些读书人已经不在像往常一般。两只耳朵除了用来煽煽蚊子。就没好好地用过,李叔叔倒很宽容。或者应该说大唐的风气就是如此宽容。允许这些小年青在底下叫嚣,能听到民间的声音,这是一件好事。总比独断专行,做错了事情也不希望让别人说要好得多。 边上。摆着一份《曲江论坛报》。这是学院地内部报纸,跟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地《大唐军事》一文一武。都从各自地观点看待着事物,《大唐军事》一般对于国内地事件只作简单地评述,但是对于国际事务却述说得相当的详细。而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关注着大唐远征军地动向,还有对于天竺诸国对我大唐地不尊敬,表达了强烈的愤慨。另外。吐蕃问题已经做成了一个专栏,每天都会请大唐的一位名将对于吐蕃地事务进行点评,很有点像后世的高端访谈节目。 没过几天,又收到了进奏院地最新消息,吐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目前而言,吐蕃三方之间,正在进行着激烈地地盘和势力分配。相互之间的冲突时有发生,最初阶段。以禄东赞为代表地大军与芒布松赞为代表的军事力量之间的斗争最为激烈,而这个时候,涅赞芒赞借着他爹地名头,在冷眼旁观自己地王叔和皇侄打生打死的当口,拚命地吸收着附近的地盘,扫平周边不服其统治地部落,而且,双方都向其许诺好处,希望他转过头来帮助自己攻击敌人。 可哪里想得到,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两面三刀地主,两边拿来的钱和物全收入,拍着胸口作了无数应承,可照样该干啥就干啥,毫不 东赞和芒布松赞的感受,亲帅大军五万,杀入了墨脱烧杀掳掠,最后攻下了前任国主松赞干布赏赐给墨脱哲可的墨脱城,墨脱族只能掩护着自家的主母和幼主,退往西北,投奔正在北吐蕃的墨脱哲可。 墨脱城可不像聿赍城一般,他是吐蕃高原上的一个重要的军事重镇,位于臧河,也就是后世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东联东吐蕃各族,向南数百里便已下了吐蕃高原,直入一望无垠的恒河平原,可进击吐蕃国都逻些城。 涅赞芒赞这几年来受到了太多的吹捧,自民认为天是王大,自个是王二,所以,行动才变得如此跋扈,不仅仅战领了墨脱族的领土,而且这家伙野心还不小,将兵锋直指距吐蕃国都逻些城不过数日路途的匹播城,这下,可真的把禄东赞和芒布松赞全给得罪了,芒布松赞的盟军墨脱哲可本就是墨脱族的族长,自己的族民竟然被涅赞芒赞给吞了,成了个光杆的族长,此仇若是不报,他这个族长还干个屁? 拔布弄赞也让自己这个侄儿给气的不轻,而禄东赞同样也恨得牙痒痒,打吐蕃国主松赞干布一死,除了拔布弄赞还能令他稍微顾忌一些之外,对于这个涅赞芒赞是什么德行的人他禄东赞清楚得很,可就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蠢笨,不仅仅得罪了自己的叔叔,竟然还想驱直入,来打自己的老巢,这让心高气傲的禄东赞如此不怒。 原本封他个东吐蕃,就是想让这小家伙识趣点,凉快地在一边呆着,哪里料到这一招反倒助长了他的野心,而就因为涅赞芒赞的举动,在去年年末,激战了数月之久损失惨重的禄东赞收拢兵将,开始与同样损失折将的涅赞芒赞的大军进入相持阶段。 ------------------------------------------------ 而就在这时候,禄东赞通过了松赞干布的遗孀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向尼泊尔借兵五万,由禄东赞之长子钦陵为主帅,在匹播城下,击溃了涅赞芒赞的前锋大军,连战连捷,连破数阵,涅赞芒赞的派出五万大军虽然甲坚刃利,奈何他却是个志大才疏之辈,最后只得领万余残兵逃回墨脱城中死守不出,一面派信使向其叔父拔布弄赞和大唐请派援军。 其叔父芒布弄赞却不理会,只是一个劲地继续攻打禄东赞,毕竟,墨脱哲可的仇就摆在眼前,他若是帮了自家的侄儿,万一这位墨脱家的族长一怒之下反水转投禄东赞而去,那芒布弄赞也就等于是自断其臂,况且他也清楚自家这个侄儿是什么人物,要帮于他,怕是倒头来还倒挨反咬一口,目前正处于与禄东赞相交的关键时间,岂能为了面和心不和的侄儿而损了自己的大计。 至于大唐这边,终于有所行动了,李叔叔一面对吐蕃禄东赞邀异邦之兵卒来平定国内的事大加抨击,一面又急调我那位无耻的岳父程叔叔赶往吐蕃,成为大唐洮河道行军大总管,大唐在高原整训的三万精锐,还有五万羌人仆从军,在我这位无耻阴险外加毒辣的老岳父的帅领下,拖拖拉拉地走着,可把那位凭着一万多残兵守卫墨脱城的涅赞芒赞可急的差点儿尿了裤子,涅赞芒赞不停的催促之下,程叔叔这才很勉强地把队伍开到了离墨脱城百里的一座村镇,而且,程叔叔很仁慈的告诉了这位吐蕃王子,咱们大唐军人,将会与这位吐蕃王子的雄壮之师互为倚角,抵御尼泊尔人的入侵。 程叔叔的姿态摆的越低,反倒越让涅赞芒赞心急,甚至还担心大唐的军队会丢下自个跑路,最后,这位吐蕃王子亲往程叔叔的军帐中走了一趟,最终,程叔叔这才勉强地以应涅赞芒赞的所求为名,进驻到了墨脱城下。 ------------ 第960章 小屁孩对上老妖精 达墨脱城下,六神无主的涅赞芒赞这才安宁了下来,之后,这家伙又开始害怕,生怕大唐军队会拿捏他的小命,又想请程叔叔领军驻扎在墨脱城前边的一座土城里,成为他的屏障,程叔叔很慷慨地应允了,五万羌人仆从军全部被程叔叔赶去了那座土城冬洛城居住。 而这位涅赞芒赞反复无常的命令却也引起了那些吐蕃将领的反感,加上这家伙不讲道义,不仅仅反了吐蕃王室,而且还乘火打劫墨脱部族,为人所不齿,内部的矛盾越加的严重,加上一些早被我大唐拿钱物收卖了忠心的将领从中挑拔一二,加上早那些残兵败将也早已没了一开始的雄心壮志,很多涅赞芒赞的手下已经对这个主子失去了信心。 在程叔叔到达墨脱城下的第三天夜里,十余位吐蕃将领悄然地出了墨脱城,到了程叔叔的大帐里。自然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准备把涅赞芒赞跟他爹拔布松赞一块儿折价卖给程叔叔,自然,程叔叔这样的实在人,着实不能拒绝盟友的要求和好意,两相达成了协议。 里应外合之下,涅赞芒赞和其父拔布弄赞都成为了大唐捏在手中的筹码,涅赞芒赞以亲往长安叩谢谢大唐皇帝陛下施以援手之恩的名义,被程叔叔派了一队精兵“护送”往长安。嗯,在长安可要比在高原上少危险了许多,至少这可怜虫能安然地活一辈子,不需要操心吐蕃变成啥样。 其父拔布弄赞。成为了东吐蕃的傀儡,所有政务和命令,皆出自我大唐名将程叔叔之手,而禄东赞地长子钦陵倒也有些勇气。不仅仅没有听从程叔叔派出的信使以墨脱城西百里为东吐蕃边界,双方休兵罢战的劝告,反而决定要收复东吐蕃,建不世之功。 嗯,钦陵虽然也算是是吐蕃的新一代年轻俊杰。号称吐蕃薛氏地顶梁柱。耐何这小子在程叔叔跟前想建功立业。就跟关公门前耍大刀没啥区别。想想程叔叔好歹成名了好几十年。怕是程叔叔斩将夺旗的时候,钦陵这小子还在娘胎里混呢,如此这一场战争在晚发生二十年。或许到了那时候,历经了挫折成长起来的钦陵能跟程叔叔有得一比。可现在,跟程叔叔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子拿木剑想跟浑身铁甲、头上生角满嘴獠牙的老妖精单挑,不输那才真叫撞鬼。 ------------------------------------------------ 嗯。钦陵地表达让程叔叔很是勃然大怒了一番。顿时下令,许三万羌人仆从军为前驱,若是能攻取下匹播城,可许最先攻击匹播城地羌人部族地头人为匹播城之主,喜得这些羌人蛮子激动之极,三万大军,争先恐后地赶至了匹播城下,开始了疯狂地进攻。 整整三天三夜地攻城。羌人在不算高大的匹播城下丢下了七八千具尸体。到了第四天清晨,钦陵和秘密从逻些城调来的吐蕃骑兵,对疲惫不堪地羌人仆从军实施了反扑。狠狠地胜了一仗,斩首七千余,羌人仆从军仓皇地沿臧江河谷向墨脱城逃窜,而已经知晓大唐正规军一直留在墨脱城没有丝毫动静的钦陵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追杀了三天,羌人仆从军逃回了冬洛城地不足五千。 而因为来了援军,让钦陵胆气更壮,而且据侦察,大唐的军旗,并没有出现在冬洛城头,况且冬洛城那残破不塔,久未修缮过的城墙,还有羌人仆从军低落的士气,使得钦陵原本杀得血气沸腾地心劲更足了,引领着这数万尼泊尔人和吐蕃人组成地大军,意欲一举攻占冬洛城,把大唐的军队牢牢的阻隔在臧江东岸,不能西进。 钦陵不顾尼泊尔将军和其父派来的大臣的劝阻,意欲一鼓作气而下冬洛城,嗯,说实话,任何一位理智正常的将军,见着这么个破烂城儿,都肯定想去干上一票,毕竟自己这边的人数超过对方数倍,再加上对方刚刚被追了好几天,士气低落,况且这座破城跟摆设似的,于是,钦陵大手一挥,吐尼联军叽拉鬼叫地杀向冬洛城。 很快,不到半天地时间,冬洛城破,羌人仆从军溃往墨脱城,于是,接二连三地胜利把这些吐蕃蛮子的头脑开部冲昏了,尾随在羌人败军的身后往墨脱城杀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叔叔这个无耻地老妖人早在墨脱城外摆下了战阵,就等着吐尼 到来,看到不过一万余人的大唐步骑那显得稀薄的阵 吐蕃蛮子和尼泊尔蛮子们以无畏的勇气向大唐的精锐发起了攻击,近五万大军,攻势可谓惊天动地,奈何…… 在五千大唐炮兵的三百门迫击炮,一百门火炮的交替轰击,还有一万大唐铁骑的践踏之下,五万吐尼联军鬼哭狼嚎,原本用无数胜利堆积起来的勇气灰气烟来得一干二净,残军溃退到冬洛城下时,这里,已经有程叔叔安排的一万大唐精锐出现在了这些蛮子兵的跟前。 两相夹击之下,退回匹播城的尼泊尔和吐蕃将士不足八千人。钦陵本人也手雷弹片所伤,幸得亲兵死命掩护方才逃归。这下,禄东赞终于慌张了,一面派人固守匹播城,一面令使臣前往墨脱城,去见我那位杀人如麻,却整天喜欢在外人跟前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岳父大人。 经过了交涉,禄东赞咬着牙,心里滴着血,与我大唐的占领军统帅签订了墨脱城之盟,承认了大唐对于东吐蕃的管辖权和治理权,以换取大唐不再对禄东赞派发动报复性功夫的承诺。程叔叔接受了禄东赞的道歉,但是,程叔叔同时指出,尼泊尔人出兵吐蕃,也就是大唐皇帝陛下的女婿的国土地上烧杀抢掠,这既是对吐蕃国主的不尊重,同样也是对大唐帝国的不尊重,另外,尼泊尔的大军让大唐的将士受创甚重,所以,尼泊尔必须做出实质性的赔偿。 也就是说,程叔叔把吐蕃和尼泊尔进行区别对待,使得原本龟缩在吐蕃后边的尼泊尔哭丧着脸露出了脑袋。嗯,很多军方重臣虽然不齿于程叔叔这个老流氓的人品,但是,对于程叔叔的战略战术还是十分的欣赏,至少李靖伯父都对程叔叔的这一系列的战术思想进行了赞扬。 ------------------------------------------------ 既削弱了当地羌人组织,同样也沉重地打击了吐蕃恢复对东吐蕃统治权的妄想,另外,涅赞芒赞先前的冒进,还有与墨脱族的内殴,让东吐蕃的实力大损,余子皆以我大唐马首是瞻,况且程叔叔这老妖精还将拔布弄赞抓牢在了手里边,等于让大唐多了一张王牌,更容易控制住当地的吐蕃部族。 李靖伯父最后作出了断言:“看样子,吐蕃的这场三国争雄的戏,最多也就两三年的功夫也就完结了,第一,内耗太过严重,三方都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掌握吐蕃的政权而拚死的搏杀,吐蕃的精锐大军也都分成了几派,自己人杀自己人,呵呵呵……” 李靖伯父冷笑了数声方道:“时间一久,松赞干而辛苦数十年,在吐蕃人之间方才建立起来的那种信任肯定会荡然无存。而且,长时间的战争,大量的武器装备都向我大唐购卖,还有由于战争造成的粮食和各种资源的匮乏,说他们能支持两三年都还算是夸奖了,怕是到了今年冬天,又饥又寒的吐蕃人绝对不复昔日的野心了。” “爱卿之言甚是有理,程卿这一把可真玩得够狠,够快,朕都还没转过弯来,这老匹夫一下子就把势头和主动权全捏在了咱们大唐的手里边,呵呵……”李叔叔笑着摇头大声地道。一帮老兵痞都是一脸古怪之色,或者应该说有些妒忌,妒忌程叔叔这个老人渣又立了新功。 “朕倒觉得有一点需要注意,不能让他们这么僵持下去,僵持得越久,对我大唐越不利,毕竟这两派的首脑都不是蠢人,等清醒过来之后,程将军那里必然危险。”李叔叔眉飞色舞地抚着长须站了出来总结道。 “陛下,臣弟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早作准备从吐谷浑一地抽调一部精锐,往东吐蕃援之?”江夏王李道宗也站了出来提出了建议。 第961章 名将倍出 场的诸位臣工都点了点头,程叔叔啥子都好,就是不当钱,去平叛单于都护府时,消亡在他指挥的大军铁蹄之下的突厥部族没有七八个,至少也有三五个,六七万人,这老家伙在战场上,顶尖的心狠手辣之徒,不过,似乎大唐其他名将比起他来也好不了多少,就像李靖伯父贞观三年出战突厥之时,就曾出现为了防止走漏大唐大军的消息,将一路上遇上的几个突厥小部落给屠个尽光,这还是李业诩自个告诉我的。 而现在羌人仆从军给打成了残废,东吐番的军队跟羌人仆从军简直就是一对缺胳膊少腿的亲兄弟,这个时候,只余于大唐的三万精锐,要想控制整个东吐蕃,确实太少了,也太难为程叔叔,最主要是这老家伙杀心太重,动不动就抄刀子。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想来也清楚程叔叔是啥子性子。 主要是担心万一哪个吐蕃小部落见没人管,起啥坏心惹恼了这个老流氓,那下场可就……嗯,所以,必须增兵,至少要压制住东吐蕃任何变乱的源头。免得惹得程叔叔这老魔头乱来,那可就是大事件了。 我能想象得出程叔叔现在的模样,怕是正坐在山岗之上,摆出一副慈悲嘴脸,看着无数人头落地,还一个劲地在那儿一边灌酒一边唏嘘:“瞅瞅,老夫不让你们闹,你们偏爱闹,这下好了,漏子一捅大了。老夫要不是使点手段你们焉知老程家地厉害……” 就在我陷入无陷精彩歪歪的当口,前隋朝黑社会头子。后来改邪归正,成为大唐军方重将地刘宏基老妖人也站了出来进言道:“陛下,调派精锐。乃势在必行之举,不过,依臣来看,我大唐在吐谷浑驻留的精锐不需要调动多少,一万步骑足矣。最好嘛。能再抽调三到五万的吐谷浑大军。为我大唐将士之前驱方好。有什么事,让他们做。比咱们自个要方便得多。嘿嘿……”听得我直摇头。这群老家伙,就没一个好东西…… ------------------------------------------------ 刘宏基说到了最后,还挤眉弄眼地冲边上几位老兵痞使眼神,果然,全都很会心地一笑,呈现出了奥运会礼仪小姐的“笑露八齿”风范。 而且是上面四颗下面四颗。看得老子寒毛都立了起来。乖乖,这种杀伤力也忒大了点。边上的段云松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缩缩脖子。似乎也被这帮子老流氓的杀气所摄。嗯,年轻一代的将领大半全都给派出去了,只余下寥寥数人蹲在长安。席君卖去了西域大展拳脚,而苏定芳、裴行俭、薛仁贵又去了南疆,同样准备着一口把天竺和大唐南方诸地一口给吞下。至于留在长安地,除了本公子和段云松两个拔顶地顶级帅材之外,余者都是名望不显。又或者是自己地祖父辈的功勋过高。出于平衡。只得留在长安继续当纨绔玩儿。 至少现阶段还用不上他们,例如蹲在后边差点打磕睡地李业诩,还有正在那念念有词地李敬业等人。还有那半打正在打磕睡地青春版程叔叔,目前都在学院内任教,顺便在指挥学院里进修,有时候也需要来参谋院干活计。 这一次大唐动兵,学院里也抽调了一批优秀学员,比如黑齿常之、郭待封随席君卖前往西域征战,而程务挺、沙吒相如、郭待封等人已经随着李绩大叔等人前往南方。 这程务挺的父亲正是大唐的老将军程振,嗯,虽然也姓程,不过这位老将军为人可比程叔叔这无耻老流氓正派多了,也曾随李叔叔东征西讨,征伐过刘黑叛军,官拜管州都督府长史,后又历任洺州刺史、右骁卫将军、平壤道行军总管,现在,这位程将军接替了席君卖,成为了藤原道行军总管一职,负责继续扫灭藤原道八岛一切逆贼,预防有可能发生的叛乱, 至于程务挺,打小就是个活力四射的主,嗯,自持勇力,在纨绔中颇有几分名气,跟裴行俭关系特铁。说来也还真是裴行俭这小子还真能耐,算得上是一只极品幸运的瞎猫,歪歪屁股都能撞见几只死耗子,嗯,说错了,是人材。 大唐如今还真是人材倍出,名将也倍出,这些优秀地学员,多参加几次历练,多多地努力学习,相信不久的将来,都能成为我大唐独挡一面地将帅,到了那时候,大唐的军队也已经完全地改革和整军完毕,天底下,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大唐扩张的步伐?还 在大唐的跟前叫嚣,等待他们地,将是大唐的那可比的无数炮火,还有大唐军人那冰冷的兵刃和铁蹄。 那边还在讨论,最后确定,派出四万吐谷浑仆从军和一万东女国仆从军,还有一万五千大唐精锐,前往墨脱城听命于我那位岳父大人的指挥。另外,李叔叔交给了我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而且,立即派出使节,去与芒布弄赞和禄东赞双方进行接触,向他们扩大武器贸易量,当然,粮食和其他物资大唐也愿意提供,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他们必须得打起来,打得越热闹越好。 李叔叔拍着我的肩膀:“贤婿,这个任务只能交给进奏院的干练之人去完成了,无论如何,我大唐踏吐蕃的关键,便在于此。” “陛下宽心,微臣立即赶去,无论如何,定不负陛下之重托。”我拍着胸口答应,赶到了进奏院,立即派出人员,将所有回家休息的进奏院首脑官员全给我揪起来,立即赶到进奏院议事。 半个时辰之后,一帮子进奏院大佬狼奔免逐地窜进了我的办公室里,“大人,什么事这么紧急。”裘丹墨披头散发的最先出现,满是皱纹的老脸,披着花白的头发,配上那几近绿光的眼神,脚不沾地的飘进了室内,带起的寒风吹得烛火摇摇欲坠,吓得老子差点让一口茶水给呛个半死。 半晌才回过气来,让这老家伙先收拾一下仪表,不多时,全体官吏皆已到达。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宣布李叔叔的命令。“……这是大事件,更是我们进奏院立功的机会,派往吐蕃地区的近千名细作和探子给我都行动起来,务必要使得双方的冲突更加的激烈,要让他们以为,不,要让他们觉得,不打倒对方,他们的死期就会到来。”我面目狰狞地下达了死命令。 ------------------------------------------------ 当天夜晚,整个进奏院***通明,无数只信鸽从进奏院的鸽笼里窜出,飞向遥远的西南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就是不惜代价的时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吐蕃在那些僧人还有细作的鼓动之下,将会陷入一片混战当中,到了那时候,大唐,就能以墨脱和吐谷浑两处为进攻的起点,把吐蕃这个在另一个时空支线曾经让大唐损兵折将的世仇,撕成碎片,再不复另一个时空之勇。 到了那个时候,吐蕃对于大唐而言,就是另一条通往南下,进攻和控制天竺诸国的据点,等席君卖与王玄策摆平了中亚诸国和西突之后,整个亚洲都将会纳入大唐的版图,卖糕的,这种念头放在后世,最多是咱当年干愤青的活计的时候在脑子里又或者是在网上歪歪几句,而现在,现实就在眼前,后世的梦想显得如此之近。 拳打西突厥,脚踏天竺,屁股撞翻拜占庭,嗯,整个地球,将会只剩下一个帝国,一种语言、一种文化、一种……谁拿手指头在我跟前晃悠,烦不烦啊你?! 我愤然地从幻想中抬起了头来:“干啥?!” “……大人,所有的消息都已经发出去了,您还有没有什么吩咐?”李孝德干笑两声,收回了那两根手指头。“哦,咦,天都快亮了?时间还过得真快,对了,那些僧侣都交待过了吗?另外,吐蕃王都里的人员呢?”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冲李孝德挤出了一个笑脸。 “大人放心吧,全都按您的吩咐去做了,僧侣们会依照您的命令,与吐蕃各族进行接触,另外,王宫那边的人员,我们也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证公主殿下的安全,这一点大人尽管放心,另外,挑起双边的战斗,这个,咱们进奏院的间谍们绝对拿手。下官可以向您担保,他们只要能收到消息,不出十天,两边人马绝对会打得死去活来。” 第962章 闲得蛋疼的李治 时候,已经忙碌了一整夜的诸位同僚也都来到了跟前工作都进行上报,都干得相当不错,没有什么漏洞,所有发布的命令全以密码形式发出,大概在一个月左右,就能见到吐蕃变成什么模样了。 “嗯,很好,不过,你还必须记住另外一个任务,告诉那些行走在天竺、中南半岛的‘商人’们,关于天竺、中南半岛各城邦的地图,还有战略要地的沙盘制作图,不管他们是花钱,又或者是使用其他的任何手段,都必须在今年年中,交到剑南道行军大总管李绩大将军的手中。这是死命令,事关大局,绝不允许懈怠,完成了,本官自会向陛下请赏。明白吗?”我朝着在场的诸位进奏院同僚低声叮嘱道。 “诺!”诸人齐齐恭身应命,处置完了公务,我总算是走出了进奏院的官衙,房成和勃那尔斤早就候在了门房处,两人蹲一块正在了呼酣大睡。看得出来,这二位忠仆也是够辛苦的,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房成眯起了眼睛,看到了我之后顿时站起了身边,顺势踢了身边的勃那尔斤一脚。“公子,您总算出来了。咱们是回府还是去渭南?” “去渭南吧,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去处置呢,对了,先回府一趟,叫上一辆马车,本公子我累了,在马车里也好打个盹。”我步出了官衙,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活动了下胳膊。冲边上的房成笑道。 而今年,李叔叔在听取了朝中重臣和我大哥地奏本之后,在去年获得了丰收的基础上。终于下令。在江南道。实施三年推广计划。大力宣传和推广双季稻种植,而辽东道地区,正在大力地推广新技术农业,大唐每年增加的马匹数量着实让人有些目瞪口呆,以前,马匹只作为军用。还有官吏使用。平民是不允许使用和骑乘马匹地。加上道路地情况。使得马匹地速度也同样得不到发挥。加上马匹的饲养要比牛金贵许多,所以马匹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还不如牛实用, ------------------------------------------------ 而到了如今。大唐年交易马匹和饲养的马匹都已经超过了国家的预期,加上马拉犁的大力推广。使得马匹在农业耕作上的份量是越来越重,特别是新开发地辽东道地区、河套地区和陇右等地,马匹耕作地使用量已经超过了牛耕地数倍。整个黄河以北地区,耕马已经达到了三十八万匹。这是一个极为了不得地数据,而且,每年,政府都仍旧会以五万至七万匹地数量。继续向百姓出售或者赐予。 照此增加下去,不出十年,大唐的民间马匹保有量肯定会超出百万匹。另外,李叔叔决定在辽东道和河套之前。划出一片地域。专门饲养大食马和波斯马。争取在洛水以北的地域形成大唐的新马族群。使这些马不至于像汉朝一般。百余年之就,就被华夏大地上地马种完全同化掉。 至少,李叔叔决意建立大唐的三大马区。一是陇右地伊犁马,二是北方的突厥马,三是东北方的大食马和波斯马。争取形成中国地三个马源地。而与波斯等国进行了多次的交涉之后,每年波斯及中亚诸国地马匹进贡数量占到了武器交易量中支付金额的三分之一,每年有千余匹波斯和大食马种往云州、朔州、胜州一代,供那些部落放牧,当然,原本的马种,必须全部更换,避免马种的交互影响,导致种群退化。 在水泥直道逐渐遍布全国地趋势下,使得马匹的使用范围越来越广,加上马匹对于国家而言,有供过于求的态势,所以,现在政府机构已经解开了禁令,马匹的使用范围已经逐渐地扩大,已经在长江以北,小麦种植地区 而南方,也同样放松了禁令,只不过还没有取消摆了,以前在长安,满眼可见地尽是牛车,吱吱嘎嘎地声响,慢得让人抓狂,而现在,鲜衣怒马,蹄踏春江水地场面处处可见,马匹的价格,已经比起贞观数年的良马万贯地价格,降到了现在千贯不到,至于普通的马,普通的富户人家有个一两匹,已经不是什私新鲜事了。 而今,在李叔叔的帮助下,渭南的百姓,开始使用马拉犁,渭南近二十个集体生态养殖场的建设已然初见规模,至于赵老头儿他们那些去年跟我打了赌的老农,现如今几乎事事听我 而且我也颇想帮助他们,所以,反倒是以赵老头等为集体生态养殖场第一个建成,至于当初派来地那几位农学专家,已经在渭南地界上累得死去活来,还好李叔叔也大方,又从工部抽调了近二十名农业人员前往渭南,一面学习一面帮助当地的百姓。 而通过那些异域和大唐商人贩卖过来的各种瓜果蔬菜的种子,绝大部份都已经培育成功,就像那在蔬菜大棚里成功培育出来的甘蓝和黄瓜,都是西域商人从更遥远的西方想方设法给搞来的,毕竟,咱可是用巨资来购买,现在又还没有什么国家保持主义,嗯,要有这种主义的也只有大唐,至于那些西方蛮子,这会子怕是都在深山老林里转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子民呢。 渭南的义学也业已建成,被本公子题词为:渭南希望义学。学生并不算多,大概也就三百多人,不过,这点儿人数却已经是渭南官办县学的数倍。三百人,大多都是七八岁到十三四岁之间。 一应的课本,全部是由曲江书院友情捐赠,另外,老师也同样是由书院中的一些有志于教育事业的学生来此担当,对于这些代课老师,渭南希望义学给出的待遇相当的不错,况且,我也给他们作出了承诺,他们去教书,我允许他们休学一年,一年之后,回书院继续完成学业便可,一年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接替他们的工作。 “大人您可总算是来了,老朽等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矣。”吴升等人早已在义学门口翘首以盼,而我,却因为某位不良人士的骚扰而导致迟来,我跳下了马,冲这些人回礼道:“不好意思,因为一些公务有所耽搁,还望诸位莫怪本官怠慢。” “哪里哪里,大人能亲来主持义学之典礼,乃是我渭南士绅和百姓的福份,亦是这三百多名学子的福气,岂敢怪责于大人?呵呵,敢问大人这位公子是……”杜论赶紧答道,不过,老家伙忍不住拿眼瞅了瞅站在我身边,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锦衣少年郎。 ------------------------------------------------ “哦这位啊,是本官的一位弟子,姓吴名有仁,字悔错。听闻我这个师尊要来主持这间义学的典礼,所以也就一道过来凑凑热闹。”我干巴巴地瞎扯一通,边上的这位原本笑得十分滋润的少年郎顿时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差点儿就挂不住了,不过,这些渭南士绅们一听这家伙是我的学生,自然也不敢怠慢,上前行礼问候。 不过,倒也有几位士绅有点纳闷,吴有仁,字悔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可瞅我一本正经的模样,自然也不敢当场指让我这位渭南四品县令在这儿胡说八道,况且给安上这个名字的当事人也不作反驳,所以也跟着大伙一块儿起哄。 这位少年郎只能哭笑不得地在那一面谦虚一边回礼,好不容易才结识完毕,随在我的身边朝里走去。“俊哥儿,你也实在是太狠毒了吧?小治好好的一个人,让您都给编排成啥样了?”这位,正是我大唐帝国墙头草派的代表人物,杰出青年、当今太子爷殿下李治。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脑门抽疯了,在我家白吃白喝混了整整三天,也没有回长安的意思,还振振有词的说是李叔叔让他上山下乡,体验百姓的艰苦生活,实地了解老百姓的民生疾苦,嗯,可心理解李叔叔的良苦用心,可问题是李治这无耻之徒这三天除了吃就是睡,仿佛是在我这儿养春膘似的,气的老子差点想拿大棒棒把这家伙赶出门去。 今儿一早,这家伙一听说我要去渭南希望义学主持开学典礼,看样子已经在家里闲得蛋疼的李治很是自告奋勇的要求要一同前往参观学习。顺便体验生活,视查渭南的师资力量,看看渭南少年郎的营养状况云云……先人你个板板的,没个正形! 第963章 污点啊污点 虽然对这家伙的无耻感到无比的愤慨,并保留了进一李叔叔打小报告的权利,希望李叔叔能大义灭亲,狠狠地抽一顿这小屁孩子,但是就目前而言,嗯,这三天本公子感冒了,所以也蹲在家里边打磕睡,可这不能成为李治整天学我混吃等死的理由。 李治的流氓习性越来越重,在李叔叔跟前还老实一点,跟在我边上,简直就是一无耻之徒,这家伙还大言不惭的告诉我,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公子岂是那种不入流的样板,分明就是妒忌像我这样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有思想、有文化、有才华、有素质的四有君子。 不过好在,这家伙至少还知道尊师重道,加上他十七姐我的婆娘李漱在边上从旁说合,没办法,只好把他给带了过来。一路上李治还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希望我不要暴露他的真实身份,以免引起百姓们的注意,我看会引起平头老百姓的惶恐才是真的。 所以一身便装的李治在我的急智之下,化名为吴有仁,很恶俗的,而且十分土气的名称,至于那个字“悔错”,嗯,实际是指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后悔成为李治的师长,或许到了后世的历史书上,就会有这么一段记载:“……大唐科技发展的伟大导师、大唐文化领域的睿智先贤房二最大的错误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一位品行不端,人格有缺陷的皇子成为他地弟子。使得他一世的英名由此而蒙上一片难以抹灭的污点。”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污点啊污点……” “我说俊哥儿,你既然也觉得心有内疚,那就好,看来师尊果然深知……”边上的李治还以为我正在为自己方才的冒失而伤感,洋洋自得地道。我白了他一眼:“少放屁,告诉你小子,现在你才说话。晚了!方才我说你叫吴有仁的时候。你干嘛不瞎扯一个名字。现在倒好,反倒怪起我来了?” ------------------------------------------------ 李治一呆,旋及急了眼,一力的反对,堂堂太子殿下,扭脸的功夫就成了没有这个人,若是转扬出去。岂不让他那些王爷弟弟们笑得兴灾乐祸地才怪。不过,我恶狠狠地告诉他,如此他不希望出席渭南希望义学地开学典礼地话,允许他不用这个我替他起的化名。 李治哭丧着脸跟我屁股后边,小声的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本公子才没功夫理这家伙,就算是这位太子爷扎小纸人本公子也不怕,本公子属于那种皮厚肉糙型的无神论者。嗯。当然我穿越应该属于一起时空管理局的事故。说不定就是某位时空管理局的女同志因看到本公子英俊无匹,身负绝顶才华而还没有施展的机会,不该就因为一张旧电脑报和一部破面包车就此化为一杯尘土。一时心软,这才把我丢到这个时空支线来。 接下来,一场别开生面地开学典礼也就开始了,升旗仪式自然是必须的,培养少年儿童的爱国主义和积极向上的精神这是必须的。典礼进行了一个早上,最后,我作出了一场很具有代表意义的讲话,让这些学生们明白,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华夏少年,是国家和平发展、繁荣昌盛的基础,更是一个国家步入大发展时代地标志。 虽然在场地学生们对于我的话并不太理解,但是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一定能认识到这些话地含义,同样,也会注重自份的价值,严格的要求自己的素质。努力能为大唐帝国封建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基石。 一番热情蓬勃的讲话下来,终于结束了开学典礼,学生们在老师的引领之下,去参观既将属于他们的教室,另外去领课本和书包,还有纸笔等物,这些,都是由学校免费提供,嗯,这些渭南士绅也算是出了大力,所以,作业本这东西,我一律成本价售给学校。 我们也参观了一番,随后,就在学校食堂里吃了一顿,嗯,相当的不错,至少比起我后世四年吃的大学本科级的猪食强上百倍,加上这本就是渭南地界,啥菜都有,偏宜,而且味道至少比我在大学时代要好得多,想想我们在学校的生活,特别是饮食方面,那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当初学校毕业的时候,我就曾经有一个愿望,等我有本事 校,当上了校长,一定为学生着想,把那一群食堂的揪出来,让他们自己好好尝尝他们做的饭菜,让他们体会一回我忍受了四年的痛苦。 所以,我置办的每一所学校,在饮食上都相当的注意,严禁食堂克扣预算资金,查到一次,直接给我滚蛋。 当然,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所有学生,禁止饮用冷水,饭前必须洗手,等知识也全部作出了严格的规定,在这个医疗卫生知识极度贫乏的年代,学校,这个人群密集的地方,更是要加强医疗卫生保障体系,决不允许学校内发生任何一起因为个人卫生问题而造成的群体性疾病。 吃罢了饭,告别了这些士绅打着饱呃,又在学院里边视查了一番,向那些人提出了一些建议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骑着马儿朝着官衙而去,路上,李治倒是相当的好奇:“俊哥儿,这所义学又不是你置办的,你那么用心干吗?” “这不是用不用心的问题,是一个态度问题,每一件事,只要你去做,就得尽量的做到最好,这样,你才能无愧于心,若是照你这种想法,那你这位太子爷是不是可以不顾天下人的死活,自己吃饱吹暖就成,反正照你的意思,天下人干你屁事?”我板下了脸,冲李恪嗔道。 李治自知问错了话,赶紧干笑两声:“俊哥儿莫恼,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对了,这渭南县学和渭南希望义学,从本质上就能加以区分了,您何必又在中间加上希望二字呢?小治还真不明白,这倒底是出自哪个典故?” “希望,也就是一种心愿,一种理想,一种人生存的本能,打个比方吧,就像某人渴望过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人让你干活,没人让你做事,想干嘛就干嘛一样。”我面无表情地作出了解释,李治无奈地翻了一对白眼朝天。他决定以沉默来代表抗议。 ------------------------------------------------ 进了官衙,没我啥事,所有官吏都各司其职,嗯,很好,背着手一步三摇地领着李治进了后堂坐到了榻上,看了百般无聊的李治一眼,看来好久没收拾他了,皮痒痒了,清了清嗓子:“方才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描述而已,你知道为何为师对于办学这么用心吗?” “想来教书育人是师尊您毕生的志愿吧?”李治斟酌着言道。嗯,说中了我的心事,不过,我没点头,而是以一种严肃的神情道:“差不多,但更重要是的希望二字!” “希望二字?这还真是希奇了,这跟您办学又有什么关系,莫非师尊的希望就是做我大唐的国子监祭酒不成?”李治依旧一副厚皮实脸的样儿,看得让人想抽他几巴掌。我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瞪着李治,直到这家伙心生忐忑,方自冷哼了声收回了目光。 望着门外那挥散在地面的阳光沉声道:“你觉得,一个国家、一个朝庭的希望是什么?或者说,你觉得大唐的远期目标是什么?” 李治见我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也总算是收束起了玩笑的心思,沉吟了一会,似乎有些迟疑,还有点迷茫:“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大唐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已经很好了。” 我继续追问道:“那我再问你,你如何来维持,或者说靠什么来维持着朝庭来向这种目标继续迈进?是靠你父亲交到你手里边的人材吗?又或者说,靠你自己的能力去发掘出能统治我大唐万万里疆域,千万子民的官吏?” 李治思来想去,双掌合击:“所以俊哥儿您才想通过大力的兴办教育,改革科举制,从各个方面来为我大唐培养更多的人材,让他们努力的为国家作出贡献,是这个意思吗?” 第964章 掩耳盗铃之徒 点了点头:“虽不中,然而,也有几分道理,你可知我华夏文明至今数千年来,总会有朝代更替?”李治听我问了这话,下意识地咧了咧嘴:“俊哥儿,不是我故意为难您,什么您经常都会拿这个问题来找小弟的麻烦,像上次你说朝代更替与皇帝不作为,吏治腐败有关,还有一次您说朝代灭亡,跟土地兼并有很大的关系,怎么什么东西都能跟这个扯上关系?” “哼,这话要是让你爹听到了,不抽你一顿才怪!”我白了李治一眼,从桌上拿起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续道:“朝代更替,既与吏治腐败有关系,也跟土地兼并有关,同样还跟皇帝本身的不作为或者倒行逆施有关系,也同样跟教育有关系。那是因为朝代的更替,不是一个简单的,能够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问题,而是很多方面纠结在一块,然后,在某一个契机,将问题暴发出来……” 望着凝神倾听的李治,我继续道:“从史书的记载上,你也该了解了一些,前秦、两汉、前隋,还有那些风起云涌的时代,在建国之初,那一个朝代不是英雄辈出,那一个朝代的前期,不是欣欣向荣,国家繁荣昌盛,百姓福足,文敢死谏,武能死战……” 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希望不希望的问题,更多的牵涉到的反而是政治性的问题,为什么每一个帝国几百年的轮回之后,便要这样走上一遭。难道仅仅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还有什么五德始终说这一类地屁话吗?错了。那是因为这个国家地机构已经腐朽了。没有了进取地希望。 或者应该说,当国家强盛达到了极致之后,他们丧失了进取心,没有了继续前进的目光,失去了希望,渐渐地。得过且过。整个朝庭由上而下的。变成了一个沉暮的老人。只懂得去怀念帝国过去的辉煌时光,这,同样也是一个帝国兴衰的重要原因。 ------------------------------------------------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 故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意思是什么?意思就是国如少年。方有朝气。国如老人。久而沉暮,所以。国家,就是要依靠后来居上者,依旧一代又一代地少年成长,来为国家作出他们应有地贡献!而朝庭地当权者,也同样要保持着少年地憧憬和希望。要有远期的目光,不能止步不前。不然,就会像人生一般。在岁月中逐渐的老去……人如是。国亦如是!”我站起了身来,背起手,作涛涛不绝状。这篇少年中国说,乃当年本公子身为愤青时之最爱。每每诵之,必作欢欣受鼓舞状,然而生存艰难,倒得最后,还是一个落魄混迹于茫茫人世间地穷教书匠。 原文本公子早已忘记了大半,倒是这个开篇,如醍醐灌顶一般读起来份外地畅快,因而记得甚是清楚。保持姿势。斜眼角瞅了李治一眼,这位可怜地太子爷了副深受震动地模样,表情有许些迷惘,但是,我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丝领悟的光彩。 “师尊您的意思是说,不论是一个朝代,又或者是一位君王,都要有一股朝气,有进取向上之精神。不可懈怠……”李治总算是能领悟了我地一片苦心,这令我欣慰,这些年来对他的教育总算是没有白废。 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赞许的目光,慈祥地面容对着这位日后地大唐天子言道:“所以,少年乃是国家之希望,为什么教育子弟,需在少年时?就是因为这个道理,但为什么为师一力地坚持要让天下子民能明事理,辩明事非,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这会对天下,会对大唐有好处。” 李治的脑袋转不过弯来,不过没关系,我来解释。《史记》里地《陈胜世家》里就有一段很动人的描写,就是鱼腹藏书、夜间点灯装鬼火,学狐狸鬼叫:大楚复兴,陈胜为王的连篇鬼话。 这是什么,放在后世,也就是两个智商低微的骗子,可放到了这个时代却不一样了,因为愚者万千, 害怕鬼神,都无法去辩明是非,更别去指出他们在装怕是放到后世的小学校园里,这二位如此装模作样一番之后,怕是换来的只会是数不清的白眼和中指。 就是靠着骗术的运用自如,把九百戍卒玩弄于掌股之中。陈胜吴广的这次起义,是第一次农民起义,以后二千年间,每次农民起义都或多或少地使用了这套手法。不论是黄巾起义,又或者是白莲教、太平天国,总成言之,为什么他们能累累的成功?是为什么? “首先的一点,就是民愚,当然,为师并没有说不关其他的因素,可其他的因素又恰恰与此有关,若是民不愚,官吏何以能在百姓跟前胡作非为?若是兵不愚,又何以在军中多有吃空饷,扯大旗立山头的行径?”还是一连窜的问题,很多的时候,我都用问题对受教育人进行连珠炮式发人深省的责问。因为这样,更能让其难以在第一时间答上来。 那么,他必然会盘算着该如何来回答我的问题,可是这些问题的答案,又恰恰是我希望他能领悟的根本。 李治陷入了深思,嗯,他没有像刚才我一开始提问题时那般想也不想就作答,又或者是心不在焉的顾左右而言他,因为现在我要谈到的事情,是关于朝代更替兴亡与百姓该不该愚的关系。很重要,也很发人深省,至少这些年来,我读到过的史书里,就还真没有一个人去注意到,或者应该说这些人刻意地去忽略这个问题。 “……骗术要成功,被骗者必须比较愚蠢,这似是不可缺少的条件。也就是愚弄天下万民的一个首要条件就是必须民愚,但是,总有一天,那些所会的愚民总会有醒悟过来的时候,到了那一刻,那些沾沾自喜,自以为愚了天下之人的上位者,变成了一个可笑的掩耳盗铃之徒罢了。”我冷笑道。 ------------------------------------------------ “师尊之言甚善,掩耳盗铃,果然是掩耳盗铃,那前朝隋炀帝时劳役过重,滥用民力,却在属国来使面前还要粉饰天下之太平,这恰如师尊之言也。”李治抚掌轻叹道。表情显得相当的凝重,毕竟他也不是蠢蛋,这么多年的教育和影响,至少让他能明白我的苦心和思维模式和对事物的剖析方式。 所以,假若国家机器最重要的就是引导和教育他们到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当然,那就是教育,开启民智,而是让他们明白,他们在大唐盛世的统治下,能够如此幸福安宁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 如果觉得有不如意的地方,没关系,你可以上达天听,你也可以通过努力学习,成为这个社会的一份子,通过你的努力,还消除或者是修改那些不如意的地方,毕竟,社会在发展,在这个大前提下,制度就很有可能出现漏洞,出现了,那就需要有开拓和进取的心态去看清楚事物的本质,想方设法的让制度得到完善。 说了很多,李治也从中学到了许多,最后,李治就干脆生怕自己记不住,拿起了纸笔,努力地记下我的一言一语,这是我反复叮嘱了李治等王爷无数次的办法,好记性,永远比不了烂笔头。 “少年时的成长期是最重要的,他们接受到了爱国教育,忠君思想,让他们明白,大唐帝国这个国家慨念,通过舆论,让天下百姓都明确自己的荣誉,权利,责任。到了这时候,万千学子的明目亮眼之下,官吏还怎么来敢欺下瞒上?那些别有居心之人又怎么能煽动百姓,做出损害国家利益之事? ……你要记住一点,教育者,天下之大计也,开启民智,不单单是百姓自己获得了好处,同样,国家也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我伸出大手一挥,仿佛替李治拔开了眼前的迷雾,看见了朝阳…… 第965章 黑社会团伙兴起的原因 治表情很激动地顺着我的手看着墙壁,半晌才回过了想起了什么,赶紧给我倒了杯茶水,嗯,很乖巧,我抹了抹嘴边的白沫,灌了一大口茶水,看来咱的苦心教育没有白费。只要能听得进去,记在心里,这便是好事。 不过李治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师尊,您是说大唐也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能不能说详细一点,小治怕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我得意地一笑:“你想一想,天下百姓皆知遵纪守法,以大唐为念,以身为大唐帝国之子民为荣,官吏不敢欺下瞒上,才俊英雄倍出,到了那时候,还有谁想着去推翻大唐,建立新朝?” “如果天下人都明白,建立一个新王朝,为了让某一个人重新站到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其间要经历天下调零,百姓十不存一,家不成家、国不成国、百业皆废,饥寒交迫而死这样的痛苦。他们,就会好好的想一想,这样做,值得吗?”我既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同样也是在问眼前的大唐皇太子殿下。 “而且更重要的是让天下人明白,只要有德有才之士便能为朝庭所用,一展其才,一展他们毕生的志愿和抱负!而百姓能吃得饱,穿得暖,还以自己的国家为荣,愿意为我大唐帝国牺牲自己,而大唐帝国,值得他们去为之而牺牲为之而维护!这样的天下,还会有谁愿意跟着那些别人居心的人去干那些随时都会掉脑袋地事?还有谁敢站出来让天下人唾骂?”我望着李治,沉声言道。 李治停下了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同样望向远言,门外,那些干劲十足的公务员正在忙碌地奔走着,围墙外边,传来的尽是盈盈笑语,还有人潮涌动的脚步声,如此大唐。谁能舍得? ------------------------------------------------ “不愿意!”李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老半天。似乎确定我是在问他之后。方自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冲李治翘起了一个大拇指大大地夸奖了一句:“明智之举也!”嗯,傻子和二百五才愿意干这事。而李治这位大唐未来的皇帝陛下更不可能干这种自已造自己的反,傻得掉渣的蠢事。 其实教育也同样是一种愚民政策,只不过这种政策的欺骗性和隐蔽性更难以让人查觉,拿现在地报刊杂志来打个比方,这些东西,也就是舆论。他们同样起着潜移默化着广大受众地思维模式地作用。 如果大伙不明白,那咱就说后世最常见的一件家用电器:电视机。相信谁都知道电视机有啥用,大家或许都觉得不过是一种放松、开心和被逗得开怀大笑的媒体机器而已,但实际上,电视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广大受众的思维乃至行为方式。 记得后世,咱们六七岁的时候,正是港台武侠片风靡大陆的时代,那时候。《霍元甲》、《射雕英雄传》、《武松》、《陈真》……林林总总的全是嘿呀豁哈。上窜下跳地片子,说实话,很是弘扬了爱国精神。至少我对用福寿膏和鸦片来毒害我们的民族武术家霍大侠的无耻败类十分痛恨,经常捡根小木根在草地里跟一帮年纪仿佛的小年轻一起比武练剑。 嗯,也就是这些电视的影响,那一段时间,社会风气还真的尚武了起来,很是有一批大我们这群小屁孩七八岁或者十来岁的热血青年立志成为当代劫富济贫的侠客。 当我长大之后,才恍然间发现,黑社会团伙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死灰复燃地,在《上海滩》等一批黑社会连续剧和港台黑社会电影地影响下,不论是城市,又或者是乡村,每个半大娃子都以在身上划两条刀疤,在背心或者胸口又或者是在手臂上纹上一个“忍”字。 这也是为什么我到了大年的第一年就忍不住整出鞭炮来玩乐的缘故,应该就是深刻地受到了后世战争片和铁血军文地影响。似乎血与火必然要同时出现,才觉得让人刺激,才像是大制作。 这就是电视等宣传媒体的影响力,况且,早期的电视观众基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可怜少的几个频道,却早早缴足了一年的使用费。当大众在被动地成为观众的时候,垄断话语的电视台却开始进行它的策划。先利用辨别力差和盲从心理把大众塑造为足球迷或追星族一类。 然后大 并播放此类片子,目的在于确立明星在观众中受崇拜着再播放该明星拍的广告。还一个二个信誓旦旦的说自个吃过用过,传递给追星族影迷后,引起模仿,改变其生活方式,从而也使某些商品畅销。 总之,中国的影视观众以前受政治的愚弄,而改革开放以为,心智开放了,心胸似乎开阔了,可却又受到了商业的愚弄。所以,我成为了成年人之后,从来不看无聊的电视剧,反倒喜欢看看广告,又或者是看看娱乐节目,看看那些名星的八卦,既符合正常人喜欢打探别人八卦的阴暗心理,同时也想看看,那些明星是否用过从头到脚甚至包括隐私的产品,又或者食用过掺杂了各种有害化学物质的食品。 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明星因为这些玩意成了病,反倒是可怜的老百姓一个二个哼哼哈哈地自觉上当受骗,可怜的人哪。只能说明一件事,某些节目,使人愈看愈蠢,愈蠢愈看。 幸运的是,我穿越了,不再受那些化学物品的涂毒,这倒是一件很令我庆幸的事儿。 李治也还属于青少年,他受到了我的正确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影响,而非涂毒,这是好事,至少他会因此而成为一代拥有卓越眼光的君王。“看来,师尊之作为,乃是为我大唐百年之大计尔,不,说千年都不过份。”李治小小地拍了下我的马屁。 “知道就好,穷啥也不能穷教育,苦啥也不能苦孩子,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年树国。这可是,嗯,这可是为师我这么多年来,纵观史书,横看天下大势,总结出来的经验。”我挥挥长袖,一如凌绝顶而长歌的智者。 ------------------------------------------------ 夏日炎炎,油菜花开,整整万亩油菜花儿开满了那原本的盐碱地,嫩嫩的黄绿色,倒把这片原本的荒地,衬得份外的美丽,倒是形成了一条独特的风景线。 据农业专家的估计,照这种土地的肥力,还有油菜的开花率和拔苔率,相信油菜籽的产量一定会超出原来的估计。农业专家们除了去指点各个生态循环养殖农场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蹲在我这儿,每天都观察着油菜的长势。 而我,继续整天的领着李治去感受乡间野地的百姓生产生活,视查着渭南的各行各业的生产经营状况。另外,我正在操持着一件大事,那就是关于因伤退疫的学院医护兵,被我安排进了曲江书院,继续攻读医科专业。争取让他们日后能有一技之长,同样也能为大唐的老百姓作出应有的贡献,还能养活全家。 今年曲江书院的新生也不少,比之去年多了两成,幸好书院地盘又大又广,即使是这样,站在教职工大楼的天台上,依旧能看到学院里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三五成群的不知道是在讨论问题又或者是在聊八卦。 李叔叔似乎觉得李治在他身边帮不了太多的忙,又或者是李叔叔觉得李治跟在我身边反而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所以,这家伙几乎天天跟随在我的左右,虽然有时候感觉不太自在,不过,在别人羡慕我有个太子作跟班的目光下,我也觉得有些沾沾自喜。李治几乎成为了我的一个免费助手,每一件政务或者事务,我都干脆先交给他过目,让他先斟酌一番,写出自己的处理意见,然后我再来作出指导,指出其正确和失误的地方。 李治似乎经过了上一次的教导之后,变得更加的积极和主动起来,每一件事都会很主动的去做,而不像以往,抽一棒子挪下屁股。“曲江书院这样的学习气氛,可是比弘文馆热闹多了。”李治有些感慨地拍了拍栏杆道。 第966章 试验准备开始 那是自然,这里,允许学生们发表自己的意见,而不馆、国子学、崇文馆等地方,老夫子说屁是香的,就没人敢说屁很臭。”我很不屑地道。当年,本公子也在弘文馆里,和李漱还有李治在这里深受折磨,要不是咱成长得快,及时的脱离了苦海,怕是这会子,咱也成了一个整天之乎者也的二傻子。 李治下意识地咧了咧嘴,不过,我虽然形容得有点夸张,可是李治也曾经在弘文馆里饱受老夫子们的摧残,心理和身理都饱受创伤,所以,对老夫子们也同样怀有很大的成见。 而且十天一次召开的曲江论坛,也成为了曲江书院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这里的论坛,已经让大唐很多的著名学者和人士登台宣扬自己的学术知识,又或者是在些开展论坛进行辩论。 “俊哥儿,如今那些书经典籍收集得有多少了?”李治把目光移向了更远处的藏书馆,那里,业已成为了大唐最大的图书中心,每天,校内、校外前来观阅的人流量最高时曾经达到一天三万人次,这可算是相当了不得的成就了,毕竟,这个地方能够无偿地借阅各种失落已久的典籍,不论是这些年轻才俊,又或者是鸿胪巨儒,都将大唐曲江书院当成了他们心目中最优秀的知识宝库。 我扳了扳手指头:“上个月,记得八万余卷,而本朝代所著之书册约为七千八百余卷,比起前隋之时。杨广下令建造的藏有节录本地观文殿地藏书。简直是羞与比之。”遗憾,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遗憾,隋朝的杨广下令建造的观文殿内,最多时,曾有三十七万卷。七万七千多类的图书,遗憾地是,相当一部份图书毁于了战火,还有一部份流散于民间。李叔叔虽然也多方征集。可是。数量着实难以予前朝时比肩。 “师尊切勿太过忧心。这段时间以来,收集来的孤本和残本可是比之去年上升了不少,想来天下百姓还有那些有书、爱书之人能看到师尊求知之心,他日,想要恢复前朝之旧观。也非是不可为之事。”李治看出了我的沉闷,从旁劝慰道。 ------------------------------------------------ 我冲李治挤了一个笑脸,在天台上踱起了步来:“嗯。为师也做此想,正准备写一份通告,刊载于我大唐的所有刊物杂志之上。但凡有遗世之著,又或者是孤本残册者,但凡能借与曲江书院抄录者,不仅仅能获得重金酬谢,另外,书院还愿意免费替其此书印刷数十册。供其继续珍藏。若是有价值之丛书。书院愿意给以借书者一定地红利。向天下售卖。每一册,都会有一成之利,入借书人地口袋里边。希望重赏之下,能有勇夫……” 真地,当我从老爷子地嘴里,知道了前隋朝藏书的数量,若是杨广整理编辑收藏的这些书都以能留存到后世,怕是在学术史家的眼中,他无疑会成为世界上伟大的帝王。至少会在学者们地眼里成为这种偶像人物。 正在跟李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个时候,房成上了屋顶,告诉我该回渭南了,下午狄仁杰等人有很重要的法医学试验在等待着我们地光临。听了这话,天性就喜欢瞅八卦的李治果然兴致大增,不顾我的劝阻,决意与我一同赶赴现场。 “你可真想好了,那场面可决对血腥得很。到时候,又吐又泻地可怪我不得。”我仍旧不放心,在半道上朝李治再三的叮嘱道。 可李治不信邪,还信誓旦旦的说我这个师尊都敢亲自前往,身为我的弟子岂有退缩之理云云。“罢罢罢,爱去便去,不过,到时候我可没功夫管你,若是撑不住,只管去干其他事便是。明白吗?”我摇了摇头冲李治道,这家伙还很不信邪的咧了咧嘴,没功夫理这家伙了,专心至致的赶路,总算是在午时之后,赶至了渭南官衙,一问之后才知道这伙人已经跟着勃那尔斤远奔至本公子地牲口棚去了,只得又继续跃马横缰地赶去。 就在还离我地生态循环农场还有一里之遥时,就已经见在河沟边上业已挤了不少地人,眯眼一瞅,果然是勃那尔斤等人还有李乾佑等人。纵马至跟前,已经见到了十来头猪皆被押在这里地一个猪圈里边,李乾佑已然很不耐烦地在原地绕起了***,而狄仁杰跟陆晨这二位倒是在边上不紧不慢地讨论着 “大人,嗯?下官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么也来此?”李乾佑赶前几步,不由得一愣,他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把这位太子爷也给带到这儿来。 李治跳下了马,点头呵呵一笑:“孤随师尊来此,就是想见识见识师尊所言的侦案之手段及技巧,也算是瞧个新鲜。不知道李卿为何面脸如此?” “可是太子殿下,下官还是劝您别在这儿呆着的好,因为其中的很多手段……”李乾佑很是担心地看了边上地我一眼,我挥了挥手:“无妨,半道之上,我已劝过殿下,奈何太子殿下执意要来,看就看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嗯,都业已准备妥当了吗?” “师尊,所有的工具和受验试验品皆已准备完毕,就等师尊您亲来查验了。”狄仁杰已然走了过来,朝我长施一礼道。 我开始绕场走了起来,嗯,吊颈架子业已拾好,还有一个巨大的水坑业已灌满了水,另外还有一个大坑里早已经推满了柴草。当然,还有一些棍棒,铁钉等物,更有大锅、蒸笼等等各种种样地东西。让人看见,肯定都摸不着头脑,这想些是想在这儿搞干猪饭还是要干啥。而不远处,更是有一个浮起的土堆。 ------------------------------------------------ 我站到了土堆跟前,使劲地踩了踩,向着业已跟过来的诸人问到:“到了今日,一共埋了多久了?”边上的陆晨看了下手中的一张单据,随后向我报告道:“这是学生等在收到了这本书之后,在师尊的同意之下,第二天便处置的,到了今天业已有了五十八天又七个时辰。” 听到了这相当精准的数据之后,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好的,快两个月了,也正好,想来骨头表面上的肉质业已经腐烂干净了。”说得很大声,我故意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让站我身边好奇的东瞅西瞅的李治听道,这个一向有洁癣的太子爷一听到这话,面色业已开始苍白起来。 “俊哥儿,您该不是在吓人吧?莫非你在下边埋了甚子东西不成?”李治小心翼翼地退后了数步,似乎生怕脚底下的污泥里边,突然窜出某种难以言喻的生物冲他狞笑一般,嗯,表情很是胆战心惊,可怜的太子爷,看样子上过战场的我和他确实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拍拍他的肩膀,面含慈容:“没错,为师和诸位大人为了验证为师的破案之手段和技巧是否有效果,所以就在两个月前,先把一头猪给宰了,然后就直接埋到了地底下,现在取出来,就是想看一看,尸体能腐烂到和种程度……” 呕……李治还始出现反刍的现象,面白若灰,额角泌汗,强自撑出一个笑脸:“师尊,小治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要赶着过去处置。” “哎呀,太子殿下,怎么说走就走呢,还没开始呢,一会儿还有好些精彩的绝活,你也知道,突厥人玩刀最是顶尖……”我凑到了李治身边低声诡笑道。李治一脸哭丧:“俊哥儿您饶了小弟吧,这地方,咱可真呆不下去了,方才小弟这不是逗你玩的吗?要不今晚上,小弟作东,在渭南最好的酒楼宴请师尊及诸位大人,小弟这就先去订席去了……” 望着李治仓皇的背影,我就跟三伏天喝了酸梅汤一般的爽利,嗯,小样,恶心不死你!嗯,很有快感,至少捉弄这家伙让我心情很愉快。回过了头来,这些没听到我跟李治谈话内容的官员和我的家将们一个二个都莫明其妙。我也懒得把李治的窘状让大伙来分享,好歹人家也是大唐的太子爷,给他留点面子也是必要的。 第967章 天生的仵作 笑眯眯地指着远去的背影,嘿嘿一笑:“方才太子殿以就行回去了,另外,太子殿下还说了,今天晚上在咱渭南的酒楼订下了席位,咱们把这儿的事都给办利落了,一会儿,一块去赴太子殿下给咱们摆下的庆功酒宴如何?” 嗯,欢声雷动,欢欣鼓舞,大家都很激动,很是斗志昂扬起来,就连李乾佑也有些两肋发红。毕竟能白吃白喝太子爷一顿算是相当了不得的成就。高兴完了,也该干正事了。勃那尔斤和十来位袒胸持药的家将业已将数头肥猪捆到了石板和门板上,嗯,然后,伴着勃那尔斤等人的卖力吆喝声,临时的大肥猪们都开始哼唱起了尖利刺耳的歌谣。 三头大肥猪,被灌了浓得几乎可以比拟面糊的砒霜之后开始神力暴发,若不是有绳索的帮助,怕是家将们也难以按压住垂死挣扎的肥猪。 嗯,这里的猪,不仅仅膘肥体壮,而且都是四五百斤上下,都是咱们的饲料添加建的大功,四五百斤,要知道,在大唐,三百来斤的猪就算是肥的了,四五百斤在普通百姓眼里,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毕竟,养猪只图过年的营生,难有向外出售的,况且大唐初年,大家都还觉得猪是上不了大雅之掌的污肉,不过,这两年多来,随着猪肉的各种美味佳肴的推广,倒是让猪肉在长安一带的人士的眼中显得喷香可口起来。 而我这里采取高蛋白饲料添加剂养出来的猪,个头和体重都能比渭南百姓家地猪大出一圈。这也是让老农们努力地向我学习饲养经验地一个原因。不过。为了不再引起渭南百姓们地反感。所以,特别让他们选择了这一块避静的河滩地来进行试验,嗯,这三头大肥猪。怎么的也得值上几贯钱,若是让渭南百姓们知晓。认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仔,对于本公子地清誉还是会有相当大的影响地。 ------------------------------------------------ 李乾佑和狄仁杰似乎不太适应这种残忍的场面,一个俯首看地,一个抬眼看天。倒是陆晨这家伙。或许是在监狱那种阴暗的地方呆久了。导致了心里的阴暗面得以扩张。不仅仅没有一丝惧意。倒显得很是兴致勃勃地在勃那尔斤跟前对着那还在不停地踢腿地肥猪指指点点。似乎正在研究从那个方向入刀能让这些猪死得更快一点,而且还大起了胆子拍了拍一头嘴吐白沫,已经没了反应地肥猪,随后,垂死地肥猪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把这家伙给吓了一大跳,边上地勃那尔斤等人更是笑得嬉嬉哈哈地。 不过。陆晨倒脸皮厚实,任人取笑,浑不在意地拿脚再踢了踢那头肥猪,方自悻悻地站到了一边,等待着这些猪儿早升天堂。嗯,看样子当初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陆晨的成绩相当的不错,果然是个才子,公务员考试很轻松的就过了关。而且他也聪明得很。跟随着狄仁杰和李乾佑,很是用心地向这二位用心的学习和请教,不过自从狄仁杰处听闻了我是他的师尊之后。也就磨着希望能拜我为师,看在他也是一个可造之材的份上,我也同意了,另外,他似乎对于提点刑狱方面极感兴趣,或者应该说他真心地希望不再有人再受这种冤狱之苦。 至于那两个土堆里边,埋着的是四具死羊,一头是活生生用棍捧给打死的,另一头,是杀死之后,才让勃那尔斤等人来棍捧交加了一番之后,便埋入了地里的。 而另外两头的死法也各不相同,一头,是灌入了砒霜而死,另一头,侧是杀死之后,再朝羊嘴里灌了砒霜,然后也掩埋在此。在埋猪的时候,我特地让人标出了明显的指示牌,分别标明了各自的死因,方便日后取骨探查,当然,埋死羊之地,我令人把土层搞得松散一些,往里倒了不少地蚯蚓,希望借助它们,能加快腐化,早日看到干净地白骨来验证本公子从侦破电视连续剧里看到的各种神奇手段,也能更进一步的神化本公子地聪明才智。 至于为啥不用猪而用羊,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毕竟羊瘦,身上的肉不多,腐化的速度肯定要比猪快上许多,几十斤的羊,怕是三五个月之内就能化个干净,若是用四五百斤的肥猪,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咱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等待。 很快,所有准备工作业已完毕,开始实施,一头活猪和一头死猪被丢进了水坑,当然,活猪自然是四蹄倒绑,坠以重石,务必要使其沉入水底。 而另一边,同样的,一头活猪跟一头死猪同时上了绞刑架,活猪显得相当的激进,四蹄狂蹬,遗憾的是,这绞架采用的是结实的圆木所制,莫说是吊四五百斤的猪,就算是千斤重物亦是绰绰有余,另一边的柴火坑里边,同样是一头死猪和一头活猪同时投入了燃起了大火的坑中…… 我在心中为这些试验品祈祷,早翘脚,早超生,早日投胎做个人,嗯,好歹比做猪强,这个时候,李乾佑已然两眼发直地瞅着那上吊自杀的猪,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倒是狄仁杰干脆闭上了眼,嘴里同样念念有词,不知道是不是在念往生咒。 不长的时间,火炕里边冒出了肉香,随后,便是一股股的焦臭,还好,早就准备好的口罩让大家都戴上,我干脆拉着有些神经质的李乾佑和狄仁杰站到了远处。我很是诚恳地朝着李乾佑道:“李大人,非是本官残忍好杀,你们既然不信我之所言,不得以,本官方出此下策,以施用此法来让你们知晓,本官所想之法是否有所误差。” 李乾佑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倒是狄仁杰不想使我尴尬,先替我这个师尊解释了起来:“李大人,下官以为,我师尊用这种方法来实验,确实是迫于无奈之举尔,况且,若这些方法真能试出真伪,对于我大唐日后的审案断案之法,更是有了严肃的依据。” 李乾佑默然地点了点头,看到我依旧望着他,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人务怪,下官看样子实是太过心软了。” ------------------------------------------------ “无妨,.李大人心慈,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房某更适合当一酷吏尔。”我倒怪李乾佑,毕竟我清楚他的心思,便笑着自嘲道。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火坑边上照常嬉笑的勃那尔斤等人拿水浇息了火,把那两头外表烧成了焦黑色的猪从火坑里提了出来,嗯,看样子,这些突厥人简直就是天生的仵作,站在这些味道和这些卷曲的猪,浑然没有一丝的不适,而陆晨就算是胆儿再大,现如此那口罩遮掉一半,露出的前额和双眼里还是露出了不忍和厌恶之色。 勃那尔斤等人自告奋勇地成为了这一次检验成果的仵作,很快,正确的结果都被记录于纸张之上,呈到了我们的眼前。 首先是检查尸体的呼吸道有无任何烟灰痕迹。猪嘴和猪鼻子里的烟灰的存在暗示了死亡是由窒息引起的,而另一头猪,除了口鼻外部之外,呼吸道内没有任何的污物。这一点证明了本公子关于生物的死亡与火灾的关系。 而另一处,水坑里捞出来的两头猪,从外表处就能看出了区别,溺死的猪的气道还有腹部有水,另外肺部还有肿胀和出血,这证明了生物的死亡与水的关系 至于自杀?的猪和死亡之后挂在绞架上晃悠的猪,区别也同样很大,这一切都证明了,本公子写出来的关于验证生物死亡的依据是相当的正确的,而且是据有科学性的,这一点,终于让李乾佑和狄仁杰拜服不已,至于陆晨,望向我的目光已经不能仅仅用崇拜来形容了,嗯,眼神让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两个土堆,如今还没到时候,所以暂时就这样封存着。”我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之下,走到了那两个大土堆前,很有信心地道,陆晨言道:“师尊,学生觉得,不试也罢了,师尊之材,果有通天彻地之能也。” 第968章 大唐法医的定位 到了陆晨这话,我差点就点了脑袋,不过,还好我能自我,了解自我,骄傲,永远都是成功道路上的脚石,谦虚才是求索真理的助推剂。 我笑着摇了摇头:“子规啊,千万不可,你要记住一点,不论站在你眼前的是什么样的人,一切,都需要经过事实,通过严谨的科学试验之后,你才能得出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凭着你的想法和推断,而就认为应该如此这般。为师就算是经常正确,可万一有了失误,那该如何?那会让更多的百姓受冤的,明白吗?” 陆晨听了我这话,深深地点了点头,朝我长施一礼,不再多言,而这时候,李乾佑和狄仁杰也心有所悟,微微颔首。 我知道,我这种认真,实事求是的态度,让他们对我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相信以后,他们就会更加的明白,我今天花了十来贯钱,做这些实验的一番苦心。 不过今天得到的结果,已经能让人相当的满意了,至少证明了我的正确性,同时也为以后的刑事案件的侦破工作留下了一些范例,李乾佑很有感触地道:“下官怎么也没有想到,仵作之验,竟然如此重要,以前,倒真是小瞧了那些人。” “仵作?呵呵,李大人,本官更愿意称其为法医。”我眉头微微一皱,冲李乾佑笑道。“法医?这做何解?检验尸首之工作,战国後期有‘令史’一职。专门带领隶臣从事尸体检验和活体检验,而前朝后期至今,一般皆称这些吏役为仵作,大人为何又另起别号?”李乾佑微微一愣,旋及笑道。 看到了李乾佑如此表情,我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是啊,尽管忤作长期从事事关人命的工作。但是封建思想太过严重。不是说一朝一夕就能扭转大家地态度的。况且,自堯舜时代即由贱民或奴隶检查尸体并向官员报告情况,也就相当于是古代的法医雏形。 ------------------------------------------------ 仵作在古代都是由地位低下的贱民担任,大抵是殓尸送葬、鬻棺屠宰之家,其後代禁絕参加科举考试,故成为不少人奚落和嘲讽的对象,在官方正史。少有关忤作的言行记载,另外,其仵作行人多系屠宰之家,不思人命至重,有时暗受凶首或事主情嘱,捏合尸伤供报。又或者为了巴结上官,对于审案官员的心思不敢不重视,甚至有时候为了配合上官。干脆就把红色说成黑色。颠倒黑白之事时有发生。 如此一来,不仅仅增加了冤案的生成,同时。也使得百姓和官吏对于从事此行业地人员地人品更加地质疑,这不是好事,至少我要为我的学生,为我的家兵家将说话。因为曲江书院的医科里,就有关于法医学方面的学习和指导。 “大人所说的,不过是古之令史之责罢了,而今之法医者,乃是本官所考虑的一个新职,他地责任之重大,不亚于执案之官吏。”我顿了顿,扫了凝眉倾听的李乾佑一眼续道:“法医者,他的责任和职责,绝非是翻验尸首如此简单之事,其一,勘察各种凶杀命案现场,检验谋杀或有谋杀嫌疑的尸体,判明死亡原因、时间和性质,推断和认定致死致伤的凶器,分析犯罪手段和过程;其二,案件中涉及法律事件的人身进行损伤、劳动能力、精神状态等鉴定;其三、检验和鉴定同犯罪有关的法医物证。其四,若是医者与患者之间,出现了纠纷,法医应进行鉴定,分清责任性质,另外还要协助官府,处置各种灾害事故发生之后发生的疫情,宣传推广各种卫生之手段,减少当地百姓患病之机率等职责,你们说说,若是让几个屠宰之户来行此责,他们行得了吗?” 我涛涛不绝地道,李乾佑、狄仁杰、陆晨等人皆尽肃目倾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本官心目中地法医,竟然能担负起如此之多地重责。 “师尊您的意思是……取消忤作一职,而增设法医之位,将其之职能,与我渭南县之医生之职合并?”狄仁杰眼前一亮,冲我询问道。我微微颔首,以示赞许:“怀英的想法,虽不中,亦不远矣。为师早有打算,只是一直未有详加考虑,因为,医学之士着实太少了。”我有些感慨地道。 李乾佑深深地看着我,良久言自缓缓地道:“我大唐州县两极,州由功曹司功参军掌官吏考课、假使、选举、 祯祥、道佛、学校、表疏书启、医药、陈设之事。生专门从事诸州药物采收、百药救民疾病之事务。然,一州不过数人,若是照大人之意,那岂不是要增加官吏之数?” “官吏之数之增减,在于必要,有这个必要和须要,该增加地,就该增加,没有必要,或者是官权重叠的,就该削减,这是本官用人之原则,同样也是官吏之改革核心。我大唐渭南县,人口万户有余,可从于医者,止有医生一人,请问李大人,您觉得,就凭这一人,能做得完如此之多之事务不成?”我望着李乾佑,毫不妥协地反驳道。 李乾佑沉默地不再言语,我不希望在我们之间因为工作而产生矛盾,拍了拍李乾佑的肩膀温言道:“李大人,非是本官狂妄,更不是本官擅自专权,不思百姓之疾苦,我正是为了渭南之黎民而作,也让我渭南县的医生有所担当,明白自己的责任之重大,另外,还能帮助提点刑狱之事,减少冤案错案的发生机率,莫非这一切,大人觉得本官做错了?” 李乾佑苦笑着摇了摇头:“非是下官难为大人,只是担心,渭南法医之职无人愿意担待罢了,毕竟我大唐学医之人在读书人里,百中不及一,而咱们渭南县的这位医生,想必大人也知道,其医术……” 嗯,这点确实有些头痛,这位医生,说好听一点,是一位医生,说不好听一点,跟神棍没啥区别,大概除了能治一治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其他的疾患,这家伙甚至烧符水来让百姓喝,先人你个板板的,当时听说了这事,我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可上前当面细问才知道,这家伙是巫医出生,大唐这个时代,神汉和医生还没有分家,就算是宫里边,照样也有巫医。这不是个别现象,而是一个整体的社会现象,所以,百姓们求治疾患,要么去找道观,要么去找和尚,毕竟这些牛鼻子和贼秃为了招揽信徒,在医术上反倒是上了很大的功夫,这让我实在是很郁闷。 ------------------------------------------------ “师尊!”边上,陆晨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地唤了我一声,可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不禁一愣:“怎么了?有什么事但言无妨。” 陆晨一咬牙:“学生愿意毛遂自荐,愿意成为渭南法医,使冤案少生,亦能造福于民生!” 我有些吃惊:“子规,此事,再等等,你还是先回去再好好的想一想,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虽然也是我的徒儿,但是你也知道,为师任人从不唯亲,有才有德者方可居之,你若真有这份心思,愿意担此重责的话,到时候,再来找回师不迟,明白吗?” 处置完了事务,将所有毒死的猪全部火化,防止不知真象的百姓来偷去食用,死了人的话,那可就罪过大了,至于那些淹死的、和上吊自杀?而死亡的猪,让人抬了回去,那养殖场的百多位家兵家将正磨刀豁豁地等着吃肉呢。 而我,自然叫上了所有在场的人士,与李乾佑等一行人同往渭南的酒楼而去,吃大唐太子爷的大户去。嗯,看样子李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心里暗示之后,总算是摆脱了方才在凶杀案发现场的阴影,频频举杯,一众人等自然是吃吃喝喝不亦乐乎。 打着饱呃,与李治一块儿从酒楼出来之后,李治便与我一同往我家中而去,这位太子殿下,目前寄住在我家中,方自进了屋,李漱就一脸嗔意地道:“喝喝喝,你们俩整日就知道在外边吃吃喝喝,害得妾身跟妹子又白等了你们。” 边上,绿蝶也是一脸的幽怨,一对漂亮的眼仁在无声地控诉着,我讨好地赔笑道:“二位娘子莫恼,非是为夫我故意的,还不是你弟弟今日死拉活扯,非要让为夫去赴酒宴。不然,肯定早就回到家中,与二位娘子共用佳肴了。” 第969章 遇上学生 漱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咱可不敢惹,惹毛了这妞,啥出来,现阶段,打不得,更骂不得,生怕这丫头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可是一尸两命,这段时间,李叔叔到是欢喜得很,辽东的山参、熊胆,总而言之,珍贵的补品,李叔叔赠了一大堆的,另外绫罗绸缎也是两大车。 就像是生怕自家的闺女在我家吃不饱穿不暖似的,反正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老人家钱多,既然愿意送,咱就收,反正有偏宜不占,我就不是房二公子。 边上的李治眼见羔羊双眸一歪,冲他望去,不由得大急:“俊哥儿,吃我的喝我的,倒头来您还把小弟给卖了,您也太过份了吧?” “什么叫把你给卖了?为师不过是把事实源源本本的描述了一遍罢了,莫非你敢说方才不是你说宴请我跟诸位友人?再者说了,吃顿饭而已,又不是甚子大事,对吧羔羊。”我冲李治嘿嘿一笑,回头朝着插腰的李漱笑道。 李漱翻了一对白眼:“懒得理你们,妾身跟妹妹自己去吃了。反正今天绿蝶妹妹做的糖醋鱼可没你们俩的份。哼!”就作势要转身而去。“姐,您不必生气嘛,小治确实跟姐夫在外边胡乱吃了些东西,可这肚子里还空荡荡的呢。”李治一听到糖醋鱼,口水哗哗的,嗯,打着饱呃流口水,着实少见得很。 这家伙特别喜欢吃鱼,而且对于本公子特别炮制出来的糖醋鱼十分地偏爱。以前做鱼,鱼腥味难以去除。实际上也是人们没有找准方法而已,后世吃家无数,自然都知道,姜葱去鱼腥味,而且挑掉鱼身上的腥筋,也能减少鱼腥。所以,李治在我家里边吃了几回之后。更是入迷得紧。昨天吃地是红烧鱼。今天不想绿蝶倒又做了鲜美的糖醋鱼。 “真的假的?”李漱不怀好意地瞅了李治那微微膨起的小肚皮一眼坏笑道。李治赶紧挺胸收腹道:“嘿嘿,十七姐,您也知道,小弟甚嗜鱼羹。您这儿既有此物,若是小弟不尝上几筷,岂不辜负了诸位的美意?” ------------------------------------------------ 李漱掩唇轻笑了起来:“罢了,还不进来。莫非你们俩还等着回去吃酒宴啊。”我与李治乐呵呵地进了屋,嗯,菜还不错。挺丰盛地, 肚里饭菜已然饱足。不过有此佳肴,略佐以酒,细细而抿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嗯,绿儿妹子的手艺可是越来越高超了,比起为夫做地糖醋鱼都要美味几分。”我嗞了一口小酒。冲绿蝶夸道。嗯,这丫头听得一脸尽是喜色。 “俊郎既然爱吃,便多吃些。”绿蝶挟了一块鱼肉放到了我地碗里边温言道。边上。李治吃一口,就呼一口气,仿佛是在享受,又或者是肚子涨得厉害。 我倒也把方才在凶杀现场,关于法医地事儿跟李治聊了起来,李治倒是很有兴致。“嗯,俊哥儿您说的,确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大唐,一州一县之地,医者不过数人,如何能治得天下之百姓?想来俊哥儿您在曲江书院之中,置办医科,怕是早有了这门心思吧?”李治冲我笑道。 我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反正,天下多几名医者,百姓便能少受一些疾苦,何况,那些个巫医,实在是让为师看得心中发寒得很哪。上前见着一回,我看都看不下去,若是巫医能凭烧符纸便能愈人病患,那有何必用药呢?我大唐又何须执力于《新神农本草经》……” “俊哥儿,您急在一时也急不来,还是慢慢的来罢,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总能走出一条道来,小治倒是觉得,您如今想以渭南为试点,不实为一良法,反正我父皇准你自裁,这些事,我觉得成,我想父皇也肯定不会反对地,要不过两天我得回长安一趟,到时候,就替你去父皇跟前游说一番,应该能成。” 李治这么一说,我倒也放心了许多,毕竟,咱属于概念偷换,法医干的就是仵作的活计,但是咱把法医的责任和权利一扩大,那法医便不再是仵作,或者应该说仵作只是法医工作职能中地一小部份,同样,法医地位的提升,以及专业系统的学习之后,能极大地减少冤案错案的发生率,有了这,李叔叔肯定会动心。 武研院里边,热闹喧天,列于渭水边地一 水力冲压机和水力器械正在不知疲倦的轰鸣着,一件器装备、甲片头盔,在这些机械地动作下源源不断的出炉。钟正随在我的身后,不停地向我邀功,嗯,介绍着这些新型水力机械和产能,现如今,这里的产量比之开始建立的武研院的产能高了十倍不止。 大唐的武械中的百分之七十皆由此出,另外的百分之三十,指是的大唐的各州府的武器监,那些地方现如今的匠监皆由武研院派出,所采用的,同样也是流水线生产,另外,所有的规格标尺,都按照武研院的米、分米、厘米、毫米等统一的长度单位。 我走到入了武械库,随手抄起了两柄横刀作对比,嗯,不仅仅是外型上,就连刀把的格式也完全一致,我仔细地打量起了刀柄上的撰文,嗯,一长串的数字,这些数字可不是随意胡乱刻在其中的,不仅仅标出了批号,还标出了监工的工号,制作匠人的工号等,以便于日后的排查。 “不错,很不错吗?钟大人,看来这段时间,武研院的工作一点也没拉下,呵呵……”我回头冲钟笑道,钟赶紧谦虚道:“还不是大人指导有方,不然,哪有咱们武研院今日之成就。” “哪里,你的功劳,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一点,任是谁人也抹煞不了,对了,那些新东西怎么样了?领我去看看。”我放下了这两柄锋锐的横刀,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朝钟打了个眼色。 钟自然是心领神会,甘为前驱,自然,身后那些武研院的官员就很识趣地告辞而去不再跟随。 不大会的功夫,到达了火器局的门前,光是守门的岗哨明里暗里就不下十人,另外,两座塔台上,都各站着几位虎视眈眈的弓弩手,这里的墙的高度达到了九米,嗯,差不多跟大唐帝都长安的城墙有得一比了,李叔叔和朝庭对于火器局的关注越来越多,这同样也导致了火器局的防备是越来越森严,这样也好,至少在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安全地出入大唐武研院火器局。 ------------------------------------------------ 至少就我在进奏院里看到的报告,去年到今年,死在火器局外的身份不明之人,不下十人,甚至还有些是大唐有名的游侠儿,我还真搞不懂了,那些游侠儿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想来这儿摆些轻功和身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甚至有些人还敢卖身于那些对大唐别有居心之人,所以,对于这些人倒在这里的护卫手上,我非但不会惋惜,反而觉得兴灾乐祸,嗯,对于叛国者,我向来鄙夷。钟中怀中取出了印信,而我自然也得取出印信交给卫兵,卫兵拿进去之后进行了比较之后,方自走了出来,身后,是一位守备火器局的校尉。 “末将董锦轩,见过院正大人,钟大人。”这位剽呼呼的校尉走到了我们的跟前,啪的一并腿,很是有力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嗯,这位正是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第一期学员,跟随着我参加过铁勒之战,辽东之战,后来随着段云松留在了辽东道。没想到,他竟然到这里干起值守官来了。 我回了一礼:“原来是你啊,呵呵,怎么调到这儿来了?好小子,身板倒是越加的壮实了,想当初你方进学院之时,瘦的跟只大马猴似的,吃啥也长不了肉呢。”我份外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很难得,能看到自己的学生成为了如此重要部门的看守人员,而且已经是校尉了,这令我很是高兴。边上的几名士兵听到了大马猴这个称呼,顿时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好奇地瞅着自己的长官似乎想瞅出这位腰圆膀粗的长官当年的模样。 第970章 燧发装置 锦轩老脸一红,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周边那些脸色古怪眼斥道:“看什么看!都给我用心的站岗,难道你们都忘记了站岗值日时要随时保持警惕的军规了吗?要是闲的有劲了,本官可以让你们去沿围墙跑上两圈活泛下身子咋样?” 听到了董锦轩这话,几个士兵吓得赶紧各归各位,站得标直,很是目不斜视的模样。薰锦轩满意地回过了头来,见到我似笑非笑地在那站着不说话,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父亲亡故了,家中无人照料,所以,便请调回长安,就给安排到了这里,能离家近一些,家里也好有个照应。大人快请进吧。” 如今都已经是从六品上的校尉了,不过,神态动作依旧显得那样的恭敬,嗯,不愧是咱亲手教出来的弟子,看样子,几年的文化没白学。 说话也斯文多了,雄纠纠气昂昂的步态,瞧瞧他走路的精神样儿,还有那黑亮的皮靴,配着一身大红的大唐军装,那亮闪闪的肩章和臂章,胸口上的军功章更是铮亮得如此刚刚佩上一般。嗯,军人的骄傲,军人本就该有这样子一股傲气才对。 这家伙以前在学院里边可是闹了不少的笑话,原本进学院的时候,又干又瘦,不过身体倒是结实,由此得了一个大马猴的浑号,家中虽然也算是富裕,可这小子打小就不喜读书。 就整天想着建功立业,结果进了府兵干了没两年。就被征调出了刚刚成立的大唐军事学院之中进行进修深造。 刚开始进校地时候,一到文化课,这家伙不是借口开溜,就是蹲在后边打瞌睡,后来让教员抓到了我跟前,自然,咱有的是手段治这些家伙,先是送进小黑屋子。手里一本学院规章制度。桌上也就一盏油灯。背不下来,别想出去。 ------------------------------------------------ 结果这家伙在里边呆了一夜就服了软,第二天很是流畅地就把那小本里的内容给背了出来,我当时就告诉他,如果下次再记不住,没关系,来让本院正大人指点。吓得这小子赶紧信誓旦旦地拍胸口保证,如果再溜号或者是混吃等死,愿意甘受军法,到得后来,倒是以优异的成绩经常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一路上倒是跟他聊起了一些旧事,也问了下他现如今的情况,董锦轩虽然一个劲地谦虚自个还算不上是混得好的,不过脸上的骄傲可以瞅得出。这家伙其实心里边美得不行。想想也是,若是在以前地军队系统里,像他这样地士兵。能以真本事爬上六品,怕是苦熬上十来年都指不定轮不上他,而现在,他已然身为从六品校尉,若是能努力地好好干,怕是再过上十来年,至少也能混上一个正六品或者从五品。 “学院里有好些学友都宁愿呆在辽东军前,为国家效力,他们准备响应陛下的号召,就地成家立业,努力开发我大唐帝国的边疆。学生比起他们来,远远不及也,着实惭愧啊……”董锦轩有些不好意思地言道。嗯还有那满脸的遗憾。 我笑着安慰他道:“不妨事,不论是在哪儿,只要怀有一颗为国家效力的心,努力地作出你们的贡献,毕竟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责任,做好自己地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多谢院正大人教诲。”董锦轩深深地点了点头,继续引领着我们往里走。 一面向我述说着这段时间起来的工作心得,还有对于火器局某些方面防备的问题,兢兢业业、认真严格的工作态度让我相当的满意,毕竟,是我培养了他们,他们能有这样那样的出息,为大唐作出应有的贡献,而且还不忘记师长之恩,有这样地学生,哪一个当老师地会没有满足感和成就感? 想想我在后世从事教育工作的时候,每每有学生进入了心仪的学府,又或者是他们出来之后,分配到了好工作,每逢节庆之时,总会抽时间来看望下我,说真地,很难得,这是对一位热爱教育事业的从业人员的成绩的认可和鼓励。路过火炮制作厂、迫击炮制作厂,手雷制作厂,再往里走了百来米,钟把我引进了一间巨大空旷的车间里边,这里面,只有寥寥数人,正在那儿埋头鼓捣着一些小东西,车间的一个角落处,堆满了数不尽的青灰色的燧石,看样子,至少也有好几千斤。 看来,这里便 所在了。听到了脚步声,那些匠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来,见到本公子等一行人走进了大门。赶紧上前来见礼。“见过房大人、钟大人、董将军。”为首的匠师上前几步与同伴一块向我们行礼参见。 “诸位快快免礼,呵呵,辛苦你们了,怎么样,这括机有什么进展吗?”我朝这位匠师问道。匠师一脸的得色:“业已做出了几个样品,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人的心意,若是今日大人不来,我们也要上报给大人知晓了。” “哦?”我听得眉头一扬,赶紧快步上前,果然,工作台上,摆着十来个击发装置,虽然都显得相当的粗糙简陋,不过,却已经有了雏形。 我拿起了其中的一个,仔细地打量了起来,嗯,用一个金属的咬牙,咬着一块细小的燧石,而边上,连接着一个我根据捕鼠器画出来让匠师们制作的击发装置,手指在上边一用力,把扳机拉了起来,然后,一压击发装置,啪的一声,咬牙借助着弹簧的力量,猛然地刮过前边的铁片,瞬间暴出的火花让我两眼大亮。 “好!好啊!非常不错,不过,这击力的力量需要再增加一些,另外这里的卡齿能不能结构在严密一些,防止在安装此物之时,发生滑机的危险。”我如获至宝的捧着这个小玩意,不停地向着身边的匠师言说道。 “大人,这些东西倒底您要拿来干吗?为什么非要放到火器局里制作,莫非大人您所设计的此物也与火器有关不成这个不明所以的小玩意十分的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 我没有回答钟,只是冲他神秘地一笑,再打量了一番,才想起一件大事,然后朝着边上的匠师道:“这位匠师,麻烦你给我弄点棉花来。” “棉花?”这位匠师愣住了,半晌才回过味来:“大人,咱们这儿是火器局,哪有棉花啊。这东西怕是要到棉布店里边才有得卖吧。” “有!”边上的董锦轩就像是表功似的,习惯性地举起了手来吼了一声,吓得站在他身前的钟不由得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跳,嗯正常的身理反应。薰锦轩似乎才注意到这里既不是军事学院里边,这儿也不是课堂或者是军营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钟拱了拱手赔罪。冲我言道:“学生可以拆冬天用的被子,里边填塞的就是棉花。” “那可太好了,你且快快去取来。”我一激动,赶紧让他去拿,没多大会功夫,董锦轩抱着一大团的白生生的棉被走了进来,外边的被罩已经被取下了。瞅着这位乐滋滋地薰校尉,我有些头晕,嗯,怪我没说清楚。 “好了且先放在这儿,到时候自有大用处。”我从棉被上扯下了一丁点儿的棉花,拿细茸的一头凑到了燧发装备边上,再重新一试,啪的一声,一团火花闪过之后,棉花冉冉地燃了起来。嗯,所有的人都给吓了一跳,或者应该说是被我兴奋地大吼声给吓了一跳。 先个你个板板的,燧发装置,有了这东西,在北风嚎叫雪花飞舞的北国冬天,又或者是在阴雨边绵的南国雨季,大唐的手雷和火炮不需要再依靠火把来点燃,不需要人去点燃引线的触发式地雷的出现也将不再是梦想。世界又火器时代的步伐也同样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高兴,激动的劲头让他们难以理解,没关系,我很快就能让他们了解,我立即让一位匠师去取了一根引线来,同样用这个燧发装备,直接就引然了火药引线,这个时候,从事了火药武器研究多年的匠师们还有薰锦轩、钟等人要是再不明白这个装备能带来什么样的效果的话,那真是干脆就别在这儿呆了。 第971章 地雷的诞生 很简单,这种装置实际上相当的简单,就是弹簧,还有几个钢铸件构成,当然,燧石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燧石通过弹簧的驱动,在前方的铁片上刮擦出火花,引燃火药引线,然后……然后自然就得去亲自试验才知道厉害了,等不及了,嗯,凡事咱总是喜欢亲眼看到成果,才敢放 先去了炮弹制作厂,取来了一枚火炮使用的炮弹,还有一枚木柄手雷,现场就做起了改装,在这些匠师的努力下,半个时辰不到,就改装好了两枚地雷。拿去远处的试炮场。抬眼一瞅,地盘太过空旷,加上没有提前要求,所以没有试验使用的羊群,就四只羊,我摸摸下巴,没关系,四只羊也尽够了。“没关系,咱们就在这儿,以埋雷的中心区为中心点,按距离远近打上木桩,同样也能试验出这东西的威力如何。” “可是大人,这东西需要人去触发啊,羊都捆在边上,根本就没办法踏在上边,触发装置。”边上的匠师有些挠头。我呵呵一笑:“无妨,在机括上牵一根绳索,拉远一些便可,到时候,我们可以在数十米来操作,而不是非要让人来用手触发。” 听了我这话,周围的人皆是眼前一亮。也不多废话了,我让一位匠师拿出了折叠式工兵铲,立即开挖出了一个半尺见方的浅坑,然后小心地把改革好地地雷小心翼翼地摆放进去。覆盖上了一层浮土,将这枚用炮弹改装的地雷固定住,然后,打开了机括。用一根长绳系住,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开了。这时候,董锦轩已经把三头羊按照距离。半米、一米,一米五、两米捆在了树桩上。围着埋炮弹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半圆。 我们都躲到了十余米远的一堵水泥墙后,在这近尺厚的水泥墙上,还有几个了望孔,这堵水泥墙就是专门方便人观察各种火器爆炸威力的。那几头羊似乎有天生对于危险感应地第六感,虽然被绳索勒捆在木桩边上动弹不得,但依旧叫唤个不停,四蹄不停地踩踏着,极力想从这儿离开。 我默默地祈祷了一翻,希望这些为大唐帝国火器发展作出牺牲的羊里边。最好没有穿越人士的灵魂,不然,这丫还不得气得上时空管理局控告我才怪。 边上的董锦轩自告奋勇地成为了使用地雷的击发手,紧紧地握住了绳子。拿眼瞅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凑到了了望孔边上之后,就轻轻地点了下头,董锦轩手指头一勾,猛然间,眼前就是一团灼亮的白光,然后,就是那震耳的轰鸣声,还有那腾飞起来的黄土作铺天盖地状。所有猥琐地蹲在水泥墙手边的人都兴奋地低呼了一声。 不过。那团被地雾的威力而腾起来地黄土飞灰,似乎是在故意捉弄人一般,冉冉地飘移了过来。搞的我们一个二个灰头土脸的,拿袖子捂在鼻子前,眯着眼朝前赶去,还好风大,不一会,空气里原本浓重的火药味似乎就随着满天地沙尘一同远去了,当眼前地一切清晰起来之后,看到的,果然是惨状。四只羊,没在只能活下来,毕竟,大唐的火炮的炮弹的杀伤半径可不小,至少在三五米的半径之内,挨上一块弹片或者是一枚炮弹内的钢珠的话,命好的,可能还能救过来,命不好地,直接呃屁。 这四只羊,身上满是破碎地弹片和钢珠击打出来的伤口,甚至有些伤口根本就是穿透杀,而最恐怖的却是那只在半米范围之内地羊,嗯,除了半个脑袋还系在绳索上之外,其他的躯干都已经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而那几根木桩上尽镶嵌满了弹片和钢珠,还有被打绽开的木屑到处都是。 由此可以想见大唐火炮的威力,虽然比不上后世的炮弹,但是这种最佳配方的火药制作的炮弹的杀伤力,已经是化学火药出现之前的极致破坏力了。 董锦轩牙疼一般地吸了好几口气:“院正大人,这东西要是埋在敌人行军的道路上,怕是……” 我点了点头:“没错,这东西,是防守的最佳武器,有了这玩意,若是布在营房四周,难道还怕对方揣营不成?另外,有了这种燧发装备,就算是在下雨季节,我大唐的火器也能照常使用,而不需要太过担心气候使得我大唐火器的战斗力完全丧失。”影响肯定会有一些的,但是,这种燧发装置通过改良之后,至少不会火器在恶劣气候下受到严重削弱。 而且,董锦轩的表现我也很满意,这么快便能查觉这种武器的妙用,不愧是军事学院毕业的,具有高度军事素养的标准学员军人。地雷的主要用于构成地雷场,以阻滞敌人的行动,杀伤敌人有生力量和破坏其技术装备,属于一种防守性和阻击性较强的火药武器,他的出现,一定程度增加了大唐火药武器的品种。 我歪头瞅了钟骅一眼,冲他点了点头道:“按二等贡献,给这几位老匠师发放奖励,诸位,你们的贡献证书,将会各奖金同时发到你们的手里边。辛苦你们了,你们的努力,能让我大唐的军人们不知道会减少多少的伤亡。本官在这里向你们表示谢意。” 我真诚地与这几位老匠师一一握手,这些常年跟火器打交道的老匠师们一个二个面孔发红,那表情,既欢喜,又激动,毕竟,做出了成绩,又能拿到奖励,还有证书,这玩意虽然不值钱,但是,当他们手中的这种贡献证书达到一定的数量或者是贡献之后,将会获得低阶的爵位,虽然只有爵位的名号,没有实物奖励,但是有了这东西之后,他们的后代,却能够因此而入学参加科举。 大唐新封的爵位,已经早在几年前就已开始采用了这种模式,虽然也受到一些老朽的反对,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片赞扬之声,第一,国家可以节约大量的财帛,节省财政开支,另外,不计出身,只要有功于国家,便能受惠于家庭,使得国家招揽人材的范围更广大,至少绝大多数的有识之士都是坚决的支持。而且,对于从事各行业的百姓,也同样能看到一种希望,对大唐帝国产生更大的依赖和信任感。 “多谢大人了,其实这些,也都是我等该做的。”为首的匠师虽然激动的面色发红,不过还能压抑住那种欢喜的冲动,向我谦虚道。我摇了摇头:“呵呵,我承认,这是你们该做的,但是,这里边,包含了你们大量的心血,本官不过是照我火器局的规章制度办事而已,所谓赏罚分明,将士用命,这不仅仅是在军队里适用,同样也适用于你们的身上,没有你们的艰苦努力,就不会有今天的成绩,所以,这是你们该得的,明儿钟大人,这事就麻烦你了。” “大人尽管放心便是,下官一定照章办理,不敢懈怠。”钟骅朝我抱拳领命道。接着,直接用燧发装置把木柄手雷的引线点燃,狠狠地丢到了数十米开外,又是一声轰鸣声,我很得意,毕竟用这玩意跟打火机差不多,嗯嗯,看样子,也该是制作打火机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进奏院那些去西域购买猛火油的人回来了没有。 在武德年间的战争当中,东突厥的大军师南下,大军包围攻打甘肃酒泉城,当地军民把“火油”点燃,烧毁敌人的攻城工具,打退了敌人,保卫了酒泉城。这消息是我在参谋院里边无意中发现的,我自然知道这东西就是未经蒸馏过的石油,这样的好东西,我能放过吗?手打!网友上传 别的不说,燃烧弹的威力在后世都让人感到恐惧,更别说我渴望能让士兵们不用每一次扎营之后,都要苦滋滋地在那儿用火石,嗯,也就是用燧石来取火,既麻烦,又还不方便,而有了打火机,这玩意拿来卖,绝对是能赚上大钱的,虽然本公子早已经把钱不作数了,毕竟我的原始资本积累期早就过去了,但是本公子为了大唐的基础教育,以后还有大力地承建各种私人学府,所以,钱这东西对我来说,依旧是必不可少的玩意。 所以我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一消息之后,当天就赶回了进奏院,立即下令武研院打造了一批铁皮油桶,派出了进奏院的人前往酒泉,让这些人去找当地的官吏和百姓,希望能够帮我们找到火油产出地的确切位置。 第972章 去找有风湿的老头 后再拉上一批石油赶回长安供武研院进行新式武器的只要能做出了成绩,整出一些火油弹和打火机来,到了那时候,不愁李叔叔不上勾,肯定会关注到这火油的产出地,到了那时候,这种东西肯定会受到朝庭的重视。 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怕是再过上一两个月就能到达了,一会儿,咱就画个翻盖火机的图样交给匠师们进行设计,争取能设计出中国的品牌打火机,可惜眼下还没专利局,不过没关系,反正咱大唐帝国说这玩意的专利是谁的,那就是谁的,哪个外邦蛮子敢不开眼,一指头把他给捏没了。 嗯嗯,这些打火机的设计和制作必须抓紧,等到时候石油一道,咱就拿来进行蒸馏,别的法子咱不会,可咱蒸酒好歹是会的,而最开始的时代,石油也同样是用这种方法来分离出各种油类来的,说不定本公子改天无聊了,也写一本《石油与火药:科学与技术的革新》。 ,先送给李叔叔等人玩个新鲜,不过,他们若是烧着了自个的眉毛、胡子,又或者是家里边的小屁孩子作恶,烧这烧那的,那可不关本公子的事儿。吓死那些茹毛饮血的西方野猴子。zippo打火机?子东西,怕是等咱大唐的打火机占领全世界之后,这种西方野猴子发明出来的玩意还在个西方微生物的胚胎里边蹲着呢。 石油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军工和民用都是十分需要这玩意。虽然现如今没有什么汽车火车,更没有什么汽油发动机、柴油发电机组,可问题是至少能解决大唐百姓们的光明问题。 现在大唐地老百姓们所使用的照用多用油灯,用的都是植物油为主,菜籽油、松子油等物。 要知道,老百姓们吃的也都是这类的油脂,现如今的榨油技术正在武研院进行革新,不过。菜籽油和松子油等的产量依旧甚低。可以想见。百姓们若是能用上更便宜的煤油,那不更好? ------------------------------------------------ 当然,这属于远期目标去了,且不说石油还没搞到手,就算是真地搞到手了,产量不高地话,别说走入寻常百姓家。怕是能让达官贵人家用上打火机来点蜡烛玩就算是相当不错了。毕竟,国家地利益高于一切,至少首先要保证军工方面的应用。 我当然不敢现在就把本职工作给忘记,又亲自叮嘱这些工人,希望他们能继续努力,能设计出几种燧发装置,首先,最好能设计一种能够同时在火炮或者是地雷上使用的燧发装置。这样一来。可以相互转换使用,不必担心火炮上的燧发装置出现了故障之后,没有替换的物品。 另外。还需要他们设计一种很小的遂发装备,我希望能在大唐帝国的绣木柄手雷上使用,就是藏在木柄里边,通过猛力拉动引线,使得燧石打火,点燃里边地引线,这样一来,在雨季或者是大风寒冬等恶劣气候下,照样能够使用。 匠师的表情有些难过,最主要是大唐的竹木柄手雷中是空间相对来说较为狭小,不过在我看来,已经完全地足够了,至少中空的竹木柄中间的孔洞的直径达到两厘米,完全能把后世五毛钱一个的那种便宜火机整个给塞进去。 “这位匠师,非是本官在难为你们,而是希望你们能挑自己的极限,为了我大唐地军工事业作出应有地贡献,你们想一想,在北风呼号的寒冬,又或者是在阴雨连绵的秋天,我们地大唐英勇将士,就是因为手雷在这种气候下无法使用,那会让多少家庭痛失亲人,会让我大唐受到多少的损失,你们如果做多了,又能挽救我大唐多少好儿郎的性命?……”我拉着这位匠师的手,十分地诚恳地道。这是实话,绝对不是为了诱骗他们。 莫说是这几位匠师,便是钟和着董锦轩也显得相当的激动,仿佛都想亲自动手,来为我大唐设计更新更安全的武器,使得大唐帝国更加的安宁。 匠师与周围的几位哪里受到了本公子的如簧巧舌,十分郑重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大人您放心,无论如何,我等定不负大人之所请,大人只管等着好消息便是。我等这就回去,加紧研制大人所交待的这些东西。” “没有他们,就没有大唐今日之强盛。”站在我边上的董锦轩,沉默了半晌之后,忍不住低声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天下,不可能止有士子, 只有军人,每一种行业,都有他们存在的必要性,给的尊重,要远远比你拿着皮鞭去强迫他们,要好上百倍。”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然也!”钟倒是来上了这么一句,嗯,很对我的胃口。数日之后这些匠师硬是咬着牙关不眠不休地把这种能够放入竹木柄中的燧发装备给做出了样品,这些匠师果然不愧是大唐有名的械器方面的专家,设计得极为简便而且实用,当我得知了这个消息,赶到了火器局里边,看到了这几位眼圈青黑,表情显得委靡,但是神采奕奕的匠师们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和温馨在心里边荡漾着。 木柄里的横着一根细柱,细柱上套着一个圆形铁筒,铁筒的中部,突起了一个小小的鸭嘴,而鸭嘴处,咬合着一块细小的燧石,而在内部壁柱上,镶嵌了一块铁片,而这个铁筒上用一根长麻绳缠绕了起来,一头伸出了竹木柄,通过拉动竹木柄,就能让燧石在里边疯狂地打着转,同样带起了一蓬火花,我自己亲自动手试验,果然能将中间的引线点燃起来。 而且这些小组件的结构简单,很容易大批量的制作,另外,火炮所使用的燧发装备也就是加了一个组件,便于固定在火炮上边,而且这些匠师还向我提出了个建议,在火炮的燧发装置处,增加一个雨盖,这样一来在下雨天火炮也几乎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 经过了测试,我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些东西达到了我的要求,嗯,相当的激动,这一回,相信李叔叔和那些老兵痞不乐疯过去才怪。 好了,有了这些东西之后,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下雨,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我需要的是一锤定音式的震撼,希望能打动他们,而不是浪费我嘴里的唾沫星子来使他们相信这玩意能在恶劣的环境下使用。 回到了渭南,我就准备去找赵老头他们,李治正巧刚刚从温泉那边泡完澡正慢悠悠地骑在马背上哼着怪腔怪调的“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嗯,听得我差点跌下马来,这家伙自从上次跟我一块儿去泡温泉的时候,听到了我无聊的哼哼之后,就硬要闹着学来玩,本公子无奈,只好把这首极富特色的《洗澡歌》教给了李治这个外人。 以前,这首歌可是唱给我的娃儿和婆娘们听过,嗯,泡得满面红光的李治,就在半道上拦住了我。“俊哥儿,这么匆忙又是咋的了?又有啥好事?” “好事也没你的份,我正要赶去找赵老头他们。你要是闲得无聊,回家想咋躺就咋躺去。”我一拔马头,从边上继续往前赶路,李治一扬鞭,追上了前来:“俊哥儿您急甚子,小治我今个可是在那温泉里边都躺了快一个时辰了,再不活泛下身子,那还了得。” “我靠!你这家伙,怪不得一身肉都能红成这样,你呀,算了,要走就快些。”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纵马领着这位太子爷和他的跟班们一块儿疾行。 嗯,火器局除了相关人员,或者是李叔叔亲自特批外,一般人严禁进入,李治是太子倒也能进去溜溜,不过这家伙在渭南早就迷恋上了泡温泉,才没有闲功夫去看啥子燧发装备试验,他认为看这玩意还不如直接看火炮表演带劲。那里边到处是危险品,我也不希望大唐的太子爷成为第一个牺牲在军工厂的皇家子弟。所以这两天也由着他在渭南瞎疯胡逛。 “俊哥儿您去找赵老头他们干吗?”李治仍旧不甘心地追问道。我扫了他一眼:“我不仅仅要找那位赵老汉,我还要找另位几个也患有风湿之症的老农,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第973章 苦等风雨 啊?俊哥儿您这又是闹啥玩意?莫非你有了甚子治这方不成?”李治不由得一愣,发现自己的马落后我之后,赶紧又催马赶上来,相当感兴趣地问道。 我勒住了马缓行,摆出了一副很严肃的嘴脸,等李治很心情澎湃、很渴望从我嘴里边得到肯定的答案的时候,我突然冲这家伙诡笑了两声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没有。” 李治石化当场,翘起根手指头,嗯,能看得出,手指头在颤抖着,表达了他内心的悲愤。“不过,为师找他们,确实有大事。至于是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瞅见李治这副表情,嗯,我心情是愉快了些,朝他大笑道。 李治无奈地摇了摇头,纵马跟在我的身上,看样子,他还真想瞅瞅我到底有啥大事去找那几个老农,到了城外,就在不远处,就是赵老头等的田地,他们这群老农正在忙碌着,为一年的生计而努力。见到了我们的身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走到了田坎上边。 “县令大人,怎的今天上咱们这儿逛起来了?”赵老头笑呵呵地从边上的瓦罐里舀起了一瓢凉水,递上了前来,我跳下了马,接过之后先瞅了一眼,冲他笑问道:“我说赵老,你这水可煮开了?” “瞧大人您小心的样,莫非老朽还害您拉肚子不成?咱们这些人,可都照着您的吩咐,每天喝的水。全都煮开了才饮用,不过确实有效。我家那两个小孙子,这些时日也不见拉肚子了。以往啊,一个月总得拉上个一两回,愁得老汉头发都白了。”赵老头还装模作样地指了指自个那几乎全秃地脑门。我笑了笑,一饮而尽,嗯,跑了一路的汗水。一瓢凉开水灌下去。确实舒爽多了。 “今天我来找你呢。确实是有件事,哪天若是要下雨,您头天支个人来跟我说一声成不?”我拍了拍这赵老汉地肩头,冲他笑道。 ------------------------------------------------ 赵老头很是畅快地应了一声:“成。这有啥,到时候老汉让我家那小孙子直接来告诉您得了。大人您又要忙乎啥子?莫非也要晒些麦子?老汉家里多的是,您若是要地话。我就给您送来。” 我摇了摇头:“呵呵,你还是自个留着吧。我家里边还多的是呢,等没了粮食,肯定会优先照顾你总成了吧?不过你可得记住了我方才交待你的事儿,那可是大事。含糊不得。”我晒麦子?本公子哪有那闲功夫,咱要管理地都是国家大事,晒麦子这种事儿,还轮不到本公子亲自去动手。 就算是老爷子想让我体验百姓生活,我肯定也要拖老三来垫背的。咱这个斯文人彬彬君子当个监工便是了。李治自然不敢去喝这种百姓家的凉水。没办法,洁癖这种怪异的心理性疾病我可治不了。 回家地路上,李治倒是好奇地问起了我来:“俊哥儿。莫非这几个老农还是不出世地神仙不成?下不下雨都能盘算得出来?” “呵呵,这你可就不懂了,这几位老农,若说明日下雨,明日肯定就得下雨,若说明儿晴,保证滴雨下不了。”我得意地冲李治笑道,这位常年居于深宫大院中地皇太子,自然不知道风湿关节炎在天气预报方面的重要作用。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还真不相信,可是这位赵老汉似乎因为我不相信他的特异功能而感到十分地不满,只要每逢天气变化,他都要溜达一围去跟我说一声,以证明他比算命的瞎子还准。记得有天,遇上赵老汉等人抬菜来街上卖,却都在担子上摆上了蓑衣,可当时晴空万里,我还嘲笑了这老家伙一番,赵老汉等人顿时急了眼,硬要与我打赌,谁输了便要请顿酒食。 本公子自然不甘示弱的答应了,可谁曾想,午时一过,原本的晴空风起云涌,倾盆大雨而下,本公子最后不得不请这帮子老农上酒馆里搓了一顿,至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这事上跟这票风湿老汉较劲,听了我这么一说,倒是让李治半信半疑。 “俊哥儿,这帮子风湿老汉真有您说地这么能耐?啧啧啧,小治我还真没想到,得了这病还有这种好处。”李治看样子很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我一本正经地道:“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前有塞翁之马而得以保全性命, 老汉患风湿之痛而知天文,两者,皆有异曲同功之妙 李治咂咂嘴:“得,俊哥儿您那嘴皮子上的功夫,您若是认第二,怕是我大唐千万士子,谁也不敢站您跟前说自个是第一。” 我得意地一笑,收缰勒马跳了下来,拍拍屁股朝着家门而去,很是沾沾自喜地道:“尔等非是不为,而是不能也,嗯,这话你要是敢漏给你爹,你爹来找为师的麻烦,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可没那闲功夫自个玩自个。”李治回给我一个白眼,很是幽怨地道。“嘿嘿,殿下果然乃是明事理之人也,来来来,咱们哥俩先喝上三大盏酒,今天,我让你姐开了一坛子存了好几年的老窑,让你也尝个新鲜。” “存了好几年?”李治一听,口水差点流了出来:“不成不成了,俊哥儿您若是不提这一茬,我都险些忘了我早就饿了,快让我姐做些小菜来让咱们好好地尝尝。” “得了吧,在我跟前装啥样,想喝就喝,不过,不许揣走。”我赶紧拉住这家伙先打预防针,太害怕这家伙了,从我这儿已经不知道捞了多少便宜,害地本公子见着这位大唐太子爷,就跟防贼似的,嗯,防火防盗防太子,后边在加上三个惊叹号,这句口号或许我应该写下来,贴在咱家的大门上。要是李叔叔知道,还不知道给气成啥样,那我这个暴露皇家瘾私的罪魁祸首还有李治这个败坏门风地太子爷一个屁股挨上一百军棍是绝对跑不了地。 ------------------------------------------------ 五天之后,赵老汉地孙儿赵丁三呯呯碰碰地敲起了我地家门。“县令叔叔大人!……”嫩稚地童音很是脆甜。把正倚在李漱腿上,懒洋洋地打磕睡的我吓了一跳。“这小子,每回都这么叫,这不是故意寒人吗?”我打了个哈欠从李漱地腿上坐了起来,有些愤然地道。 李漱倒是笑了起来:“瞧俊郎您说的,人家娃子这是尊敬您,觉得您亲切,不然啊,若是让人来唤您一声县令老爷,您愿意听不成?” “老爷?靠!本公子年岁正少,岂能用老字来作喻!”我回头在李漱地脸蛋上轻捏了一把笑道。这时候,房成已然打开了门,这小家伙就像个滚地龙似的滴溜溜地就窜了进来,看到了我就大声地道:“县令叔叔大人,我爷爷说了,明天有大雨。” “小家伙,真的假的?”听了这话,这几天为了等下雨已经等得两眼发直的我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小家伙嘴一扁:“我才没功夫骗你呢,老师说过,好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李漱也在边上推了我一把,似乎对我以已之心度孩子之腹乃为不可取,李漱回头朝绿蝶小声地嘀咕了什么,绿蝶点了点头,朝着里屋走去。 确实了好消息之后,我自然是心情大悦了起来,摸摸这小家伙的脑袋:“呵呵,好,看样子你倒是在学校里边学了不少的道理了,跟叔叔说说,今天你们又学了什么了?” “我们今天还在学乘法口诀表,还有学练字。我已经认识快一百个字,都会写了。”小家伙很是骄傲地向我报功道。 绿蝶笑意吟吟地捧着个盘子走了出来:“哎呀,想不到小丁三这么聪明啊,来,唤声婶婶来听听。” 小丁三一瞅见绿蝶捧着的盘子里摆的那种最是馋小孩子的夹心奶酪,眼睛顿时直勾勾地,不过嘴巴子倒是很听使唤:“小丁三见过大婶婶、小婶婶。” “哟哟,瞧这娃子,嘴可真甜,来,这是大婶婶和小婶婶送给你吃的,快些揣着。”李漱也掩唇笑了起来,嗯,看样子,这一年来,经常到渭南来生活的李漱,渐渐地将以往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收敛了起来,显得很是和蔼可亲,另外,咱的几个婆娘跟周边邻里的关系都处得相当的不错。 第974章 吐口唾沫让它炸 里乡亲几乎没人愿意相信,如此平易近人、美丽温婉会是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的女儿。不过,李漱的改变正是我所愿意看到的,说明这个妞已经开始显得成熟了起来,嗯,熟女,卖糕的,为啥我一想到这类的词汇,总觉得脑门里边有东西在崩裂似的。 小丁三一开始还有些害羞,脸红红地任由绿蝶把这些东西塞他手里边,最后还是忍不住诱惑,先把一块叨在了嘴里边美美地嚼着,其余的揣进了口袋,风风火火地窜出了房门。生怕我不许拿他拿走一般。 嗯,既然消息确实了,我自然是高兴得很,不过考虑了一会,还是决定明儿一早再过去,因为李治已经反复交待过我,一定要带他去瞅瞅,咋个在大雨里边丢手雷和开炮。这会子,这家伙正蹲在某个尽是温泉水的烂泥坑里,乐滋滋地哼哼呢。 我便派了房成拿了我的书信去武研院,要他亲手交给武研院主事钟钟大人。“你一定要告诉他,明天不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我都希望他装备好靶场和所有新设计的火器,便于试验。因为明天,我会去请陛下和几位老将军一同前来参观,让他监督匠师们再仔细检查一遍明天准备在雨天试验用的火器,切不可出现任何差子,不然,陛下若是找我的麻烦,嗯,我就找他的麻烦,明白吗?” “公子放心。房成一定会亲手把信交到钟大人地手中,您尽管放心就是了。” 等到了晚间。飞马来回跑了差不多两百里路的房成一身是汗地出现在了家中,不愧是本公子的忠仆兼爱将,总算是赶了回来,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钟大人还让我给公子您带来了这个。”房成先接过了我递到他手中的茶水,一仰头就喝个一干二净的,抹了抹嘴,挎在身上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我。一打开,嗯。钟写得相当的详细。也就是告诉我。他们业已经通过了多次的水下试验。地雷完全能够在雨天使用,至于手雷和火炮,因为不能也浸在水里边试验,所以只能等到有雨天气才知分晓,不过,据匠师们的测试和保证,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 看到了他地来信解释。我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我一直坚信我能成功,但是当别人也认同我地理念,这让我地信心更足,至少不需要太过担心明天地事儿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地就把李治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催促着他洗漱之后,急匆匆地往长安赶去,清晨之时,还显得天气不错。不过等我们进了长安之后。天色业已显得阴暗了起来。看架势,绝对是一场大雨,这会子。李治也把那帮风湿老汉当成了偶像。“太牛了,怕是那个诸葛亮也是个风湿病患者吧,不然。哪能借甚子东风。”李治洋洋得意地这么一番话让我哭笑不得,冲他伸了一根大拇指,夸奖话咱可不敢说,万一诸葛偶像一怒,也穿越过来咋办? “你确定?”李叔叔很不文雅的拿手指头掏了掏耳朵,很是不敢相信地道。我表情显得相当的严肃:“小婿可不敢欺骗岳父大人您。”边上的李治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了一副泥菩萨入定的架势。仿佛他就是空气,他就是装饰品。 李叔叔抽抽嘴角,抬眼瞅了瞅外边的天空,嗯,天色阴暗得紧,隐隐有闷雷声传入耳里,空气也显得闷燥得厉害,雨已经到了即将开始倾盆的地步了。“你说火炮和手雷还有那个什么雷?” “地雷,触发式和牵拉式地雷。”我赶紧向李叔叔说出标准地名称。李叔叔点了点头,继续道:“还有地雷,这些火器都能在下雨天,在野外使用,而且还不需要搭个棚子什么地来遮雨?” “正是,武研院火器局的那些老匠师们已经改进了这些火器的点火装置,使其能在恶劣的环境里能自如的使用。”我赶紧答道。李叔叔咧咧嘴:“老夫还真不知道该信你还是不该信……不过,想来你也不至于欺瞒老夫,这来罢,来人,替朕去跟参谋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随朕一块去瞅瞅,要是你敢戏耍人,嘿嘿嘿……” 李叔叔的笑容和程叔叔虽然很相似,不过还是有相当的区别,程叔叔喜欢把嘴裂到最大,我相信如果有可能地话 叔甚至乐意把自己的后槽牙也拿出来摆显,嗯,如果长得和善一些,说不定在后世就是一品牌牙膏的代言人,虽然程叔叔没用过,怕是连牙膏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没瞅见过,但是广告嘛,还不就是拿来忽悠广大人民群众地? 至于李叔叔,或许是因为李叔叔毕竟书读得比程叔叔多一些,当皇帝久了,比较注意身份,有些矜持,所以笑起来一般情况是露出八齿,嗯,奥运会地礼仪小姐也这么露的,说不定那位张大师也是一穿越者,不过,从古代穿越至二十一世纪地可能性更高一点,不然,咋能整出跟李叔叔笑得一般模样的表情来? 我懒得看这位老流氓极具威胁性和杀伤力的笑容,反正我心里笃定得很,且不去说火炮,光是那种现在新开发出来的地雷,别说是下雨天,就算是把它埋进了雨水坑里边,只要上边的厚实油纸不破,那它的巨大杀伤力和威胁性依旧存在。 果然,那帮赶了过来的老将军们也都是一脸的不信邪,甚至李道宗还开玩笑似地问了我一句:“非莫你这那些新鲜玩意赶情都不需要点火,吐口唾沫就能让它给炸起来不成?” 边上地老兵痞们笑得东歪西倒,听得老子心中暗恨,笑,笑你个先人板板的,一会儿到了地头,我看你们那后槽的虫牙能不能保密? 边上地李治一直在偷笑,咱可没功夫理这位不良皇子,至少现在懒得理会,有空再教教他如何做人。闷雷轰鸣,风云涌动,紫白色的电链在云中忽隐忽现,李叔叔干脆就让大伙一块儿坐马车过去,嗯,这玩意可是防雨的,毕竟参谋院的老兵痞们都年岁大了,若是让雨水给浇出啥病来,那可真就太还不来了。 马车刚到了半道上,瓢泼的大雨已然淋了下来,在马车里边说话声都在雨声的掩盖下显得难以辩析出来,大伙干脆都作闭目养神状,最主要是的大伙都怀疑我是不是拿他们这帮子大唐军方集团的中坚力量来当猴耍。 ------------------------------------------------ 至少方才那几个老兵痞的眼神很是不怀好意,在边上不知道嘀咕啥子,嗯,坐的是那种专门运输军队的加长马车,四匹马力驱动,六个轮子的马车,车上可载十五六人,挤挤甚至二十个人都可以搭载,毕竟这种不是以往那种全木质结构的马车,那样的话,站上二十来个人,不怕这车子垮掉才怪,下边的主梁用的是钢板,另外,还在主要的四个负重轴承上加装了反向弯曲的那种钢板,就是后世的汽车专用的那种。 这样一来,既起到了减震的作用,同时也不需要担心这种构架结实的车子会像以往的马车一般跑着跑着突然散了架。晃晃悠悠的,车上的玻璃窗上也沾染了无数的雨痕,仿佛老天爷想一天之内发泄完所有的存货一般,嗯,这确实让我有些不安起来,生怕雨量过大,万一匠师们的设计上真有点什么失误,到时候,本公子可真就是惨得无与伦比了。 很快,马车业已开进了武研院的火器局内,一个个都撑开了伞走下了马车,下边的侍卫们自然也把雨罩拿了过来,给这些老将军披上,李叔叔也同样打了把伞,身披雨罩,而这个时候,早就得了我的消息钟等人业已在这里等候了一会了。 钟原本是希望李叔叔等人先入内休息,然后先看看样品的构造,不过,李叔叔不喜欢搞虚的,更愿意别人用事实来证明给他看,所以李叔叔摇了摇头:“不去了,都到了这儿,乘着这雨下得痛快,就先去看看朕的爱婿有没有吹牛。” 我翻了一对白眼仁,上前两步,当先领起了路来:“岳父大人请!诸位大将军请!小婿吹不吹牛,一会儿您老和诸位大将军就知道了。” 第975章 暴雨中的轰鸣 行人顺着雨水飞溅的道路朝着前边走去,雨水激打在上,激起了迷蒙的雨雾,很快就被更多的雨芒给清理掉,就这么在脚下重复着,大家都默不作声,随着我朝着火器局的靶场而去,行不多远,总算是总了地盘,这时候,我的裤腿都已经有些湿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雨还真不小呢。 前边,是一个观察掩体,掩体边上,业已搭建起了一座宽敞的雨棚,而雨棚边缘,摆放着一尊蒙上了油部的火炮,在雨棚里边,站着一排如同标枪一般笔直的军人,有几名是准备充当试炮员的军人,还有三位掷弹兵。边上还有几位匠师正在那儿不知道正讨论着什么,他们的身边,放着几个箱子,想来必然是制作出来的手雷和着地雷。 李叔叔等人进了大雨棚之后,把雨罩和雨伞丢给了身边的侍卫,冲我言道:“贤婿,咱们就在这儿,看你的了。”我点了点头:“小婿遵命!”回头便朝着那些行礼完毕刚起身的匠师询问起来:“怎么样?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大人您只管放心便是,这些火炮和手雷地雷都绝对能使用,而且小匠已经让这些军士都已经试验过好几回了,他们已经熟悉了这些新东西的使用方法,保管出不了差子。您就瞧好了。”为首的匠师拍着胸脯一脸激动地保证道。 我点了点头:“好,这样的话。本官可就放心多了。掷弹兵过来!”我一回头吼了一声,三位掷弹兵小跑到了我跟前并腿直立。很是雄纠纠气昂昂地朝我行礼:“在!” “你们每人。拿四枚枚手雷。往前十步立正!”我也同样回礼之后,沉声喝道。这时候,李叔叔与一票老兵痞已经安静了下来,坐在这里摆放地小马扎上。很是专注地想看我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 这些掷弹兵高声应是,然后上前,从匠师们打开地一个弹药箱里边各取出了四枚竹木柄的手雷。悬挂在侧腰靠后一些地皮质手雷带上,这自然是大唐地标配军用皮带跟一般地普通人所使用的皮带不一样。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后边有一排专门用来携带手雷的皮环。 每位大唐将士地标准配备是四枚手雷。这些掷弹兵整装完毕之后。就这么从雨棚里走入了大雨之中立正。顷盆而下的大雨没多大会功夫就把这三位掷弹兵给浇得浑身湿透。我也懒得顾忌其他人的目光。伴着我地口令。三位优秀的大唐掷弹手以教科书一般标准地动作扭身,右手向手摸出了手竹木柄地手雷,然后把底塞取下,露出了一个带着指扣地白棉线,他们把手指头勾在白线上猛力地拉,一股子青色地烟雾袅袅地从他们手里中空地竹木柄中缓缓冒了出来。就在李叔叔等人吃惊地轻咦声中。三人都一个弓箭步。奋力地向前掷出了他们手中地手雷。 我默数了三下,轰轰轰。几乎不分先后。远处的疾雨之中。爆出了三团红中透黑的烟气。这下,抽气声更加的厉害了,我得意地拿手指头捅了捅站在我边上的李治,这家伙已经把后槽牙露出来了,两眼直勾勾地瞅着那三团还未散尽的青烟。连捅了两下,这家伙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够在水里边使手雷爆炸,而且还不需要用火折子或者来点?”李治地声音很大。或许是有受到惊吓地缘故,很没有形象地拉着我的衣襟就主这么大声地追问道。 而恰好是李治地追问声。总算是让这帮子原本安心看笑话地老兵痞从震惊中清楚了过来。李叔叔干脆就站起了身来。走到了雨棚地边缘,眯着眼睛,似乎想从这些大唐将士地动作里边。又或者是想看出他们身上哪个地方有可供火种燃烧的空间。 李靖伯父紧抿着双唇,眼里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与惊喜,似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所有的大唐名将们也都全起了身,都站到了雨棚地边缘处,都专注地看着那三位已经在我的号令声中,开始腰下腰上第二枚手雷的掷弹兵们。 “一会儿再说,先好好地瞅着就成。”我白了李治一眼,把衣襟从这家伙的手里拽了回来,嗯,相当地不错,这些掷弹兵不愧是大唐地精锐,在大雨之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的凌厉,表情严肃得像是一块铁石,目光专注。任凭雨水击打在脸上,和身上,湿透了全身,他们依旧如同钢铁器 重复着动作。 每一团火光的闪现,都让站到了大雨棚边缘地大唐皇帝陛下和军方重臣们的目光就更炽热一分。仿佛是把火光都分享到了他们心灵的窗户。每位掷弹兵都掷出了四枚绣森柄手雷,腰间的皮带上业已空无一物,迈着整齐地步伐走进了雨棚向我缴令,我压抑住兴奋地表情回敬了一礼。 然后再让他们各自拿着一枚地雷往二十五米外埋设,没办法,弹片在二十米内依旧有杀伤力,到了三十米的时候,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动能,因为我不希望让李叔叔等人为了凑热闹挨上一两块那玩意,若是受伤感染起来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地。 然后我请李叔叔等人前往观察掩体里,毕竟,安全要紧,李叔叔倒是很从善如流地听从了我的要求,进入了观察掩体,不过,有几位自持武勇,神功盖世,号称铁头铜身钢胳膊的老兵痞吵着闹着要在外边瞅,似乎才能让他们不被那些纹丝不动的炮兵给比下去,李靖伯父给气歪了鼻子,冲了出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这几位老兵痞这才不情不愿地缩进了掩体里边,嘴里还一个劲地碎碎念,听得我直摇脑袋,这就是咱大唐军人的典范,嗯,怕是程叔叔在这儿,指不定就跟小青年一块蹲前边耍手雷去了,看样子,程叔叔让李叔叔丢到吐蕃去撒野是一个相当明智的决策。 至少整个世界变得清静了许多,不过,前段时间,程叔叔给我写来了一封家书,打破了我和平安宁的生活,程叔叔的信开篇就是:遗爱吾婿…… 嗯,开始写的还成,吹嘘他在吐蕃就杀了多少人,斩了多少首级,还亲自上阵斩将夺旗云云,总而言之,仿佛吐蕃和尼泊尔的数万联军是被程叔叔一只胳膊给打成了残废,至于抓住吐蕃王子涅赞芒赞,架空拔布弄赞的那件事,程叔叔更是把自个夸成了堪比张良、陈平的天下第一智将。 ------------------------------------------------ 嗯,反正吐蕃就让他一个人给玩得滴溜溜的转,满满三页半的信纸,写满了程叔叔的丰功伟绩,最后小半页信纸上,程叔叔很仁慈的告诉我,要多多努力,别让他闺女好几年了就生一个娃子,这样,他会很不高兴,这半页纸,程叔叔的笔锋力透纸背,表达了他内心的愤慨。 程鸾鸾闹了个大红脸,一个劲地嘀咕自个咋会就这么个爹,我也蹲边上叹气,这不是逼着咱小年青当种马吗?想来,怕是程叔叔家爹肯定也是这副德行,不然,程叔叔上哪钻出半打儿子一个闺女,嗯,我不无恶意地进行了评估和揣测。没办法,李叔叔都拿这位老流氓没办法,本公子更是惹不起,自然只能努力。嗯,暂时程鸾鸾的肚子还没啥消息,等过几日,换程鸾鸾来渭南居住,到时候咱在努力一把,这种事儿,咱热血青年可是能耐得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钟在边上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襟,示意我是否开始进行地雷拉发试验。我赶紧走到了掩体外,蹲了下来,同时也示意那些匠师和炮兵都蹲下来,藏在弹药箱的后边,那几位埋好了地雷,业已把拉绳牵进了雨棚的掷弹兵在我的示意下,用力一拉,二十余米外爆出了一团巨大的火光,在激得远处的疾雨都改变了方向。 另一位士兵如法炮照,三响之后,李叔叔等人业已从观察掩体里边走了出来,有几个老家伙已经凑到了我的跟前七嘴八舌地追问我使了啥子妖法,让这些火器能在雨天使用。不过还好,李叔叔虽然也恨不得掐着我的脖子逼我招供,不过在自己的臣下面前,李叔叔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的激动,较为镇定地说了句公道话:“诸位爱卿莫要心焦,等他们试验完火炮之后再问不迟,想来贤婿你一定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吧?” 第976章 开拓和进取 来双快比得上孙猴子的火眼金睛睛死死地瞅着我,仿应,就要扑过来将我撕成碎片一般,能不答应吗?咱可没那种心劲去一人挑十来个老兵痞。 “这个自然,还请陛下和诸位大将军站开一些,推炮前进!”我很是热血沸腾地下了指令,很快,这尊火炮掀开了防雨布,露出了铮亮的炮身,嗯,确实作出了改进,首先是在炮口处钻出了两个孔,搭上了一个帽沿似的玩意,防止雨水滴入炮管内,另外,右侧原本点引线的地方也同样被一个这样的雨罩遮盖住。 当火炮被诸人发力推出了雨棚之后,这些炮兵开始忙碌了起来,首先就是将炮尾打开,先填入了炮弹,执片,接着把用油纸包好的发身药包也填进去之后,从药包上抽出了引线,然后再将炮尾重新盖上,然后加上了几道大钢环,就是防止火炮在发射时,能量会由此处溢出,造成事故。 看得这些军方重臣一个二个皆是啧啧称奇,其实这种后装炮早就在火器局里进行了研制,为了能保证火炮的质量,依旧采用了铜芯铁胎的材料来进行制作,而火炮的后部进行了加粗,而这个炮尾火门,更是采用了侧进式,避免了人一松手,炮弹就从炮管里掉落出来的尴尬,使得人不再需要去调整炮口的高度以便装填发射药等物之后,还需要重新校准射距那种耗时浪费战机的方式。 校准了目标之后,伴着炮长地号令声。开炮手扳动了燧发装置,就只见到雨中的炮尾附近闪过一道不太明亮的火花,紧接着就感觉到耳朵突然间失去了听的能力一般,然后就是猛烈的轰鸣声,从炮口处喷出一股炽白的火光,紧接着刺耳的啸声穿破了雨障的阻隔,向着远方而去,不多时。就听到了一声遥远地轰鸣声传了过来。如果隐蔽在云层里地滚滚雷声一般。 ------------------------------------------------ 继续。连续三发炮弹,在雨中进行装弹,发射作业,而且甚至连柄伞都没打,嗯,还好这会子是夏天,雨打在人身上虽然感觉凉丝丝地。但没有那种秋雨刺骨的感觉。一会儿去泡个热水澡,再喝上一大碗浓浓的姜糖水,便能驱了周身的寒气,再加上这些儿士卒几乎每一两个月便要整上一次野外拉练,那股子罪儿更难受,现在这般,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回到了火器局那边。大屋里边。一帮老将军全蹲在一块,皆好奇地打量着各自手中的物件,李靖伯父更是拿起了一个燧发装置。不停地在那儿打着火,一面啧啧称奇不已:“老夫怎么就没想过把这火石跟火镰这般结合在一块使用,可是要轻便多了。” 李叔叔也欣喜地摸摸这个,鼓捣那个,看得出来,没有一个不高兴的,毕竟,大唐的南方集团军已经多次地上报了关于火器在阴雨多变的南方的使用状况不甚理想的问题,而这些东西的出现,等于是解决了眼前的忧患。 “好,都是好东西,诸们爱卿以为如何?”李叔叔高兴之后,总算是想起了正事,朝着周围那些窃窃私语的老将军们言道。“陛下,臣以为,应该早已对我大唐南方所使用的火器进行改造,臣以为,距离与天竺之战已经不过数月了,若是能早一天将那些火器进行改良,那我大唐将士就能少受一些伤亡。”边上,李道宗继续像玩火机似地继续拔弄着一个燧发装置,一面不忘向李叔叔进言。 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地提议得到了在场所有老将军地认同,毕竟,南方复杂的气候最是让所有人头疼,有了这种装置之后,至少大唐的精锐们能够更加顺利地扩大他们地战果,另外,火器的使用,在那些南方蛮子的眼里,其威慑力怕是比李叔叔亲征还大。 很快,李叔叔就做出了决定,下令让武研院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做出供应大唐五万剑南道精锐所使用的竹木柄手雷的燧发装备,还有火炮的改造,当然还少不了地雷这玩意。同时,李叔叔还亲切地慰问了这些制作出这些装置的匠师,并对他们对大唐军工事业做出的改革表示感谢,当然,丰厚的赏赐是免不了的。 解决了这边的大事之后,我总算是能跟李治一块安然地回渭南而去,官衙里边,我刚进了门,就瞅见了陆晨坐在矮榻上,对着眼前的水杯发愣。“呵呵,子规这是怎么了,莫非又有什么疑难不成?”我大步走上前,也坐上了矮榻,接过了陆晨替我倒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学生决定了, 法师尊您说的那位姓宋的先贤,成为一名法医。”天,一咬牙,终于说出了来意,这倒是让我给愣住了:“你,子规你确信不是在跟为师开玩笑?”今天,已经距离那天我跟陆晨谈话超了了好几天了,原本我以为陆晨也就是一个热血小青年,办事也就三分钟热度,既然超过了我给他的五天时限,想来这家伙怕是早忘记了他当初的要求,可我没有想到,现在他竟然又站到了我的跟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陆晨见我发愣,赶紧解释起来,原来,他的几位姐姐反对他去当法医,毕竟就目前的大唐而言,从医者虽然不属贱业,但是却也抵不上读书科举之士,再加上家中颇有家财,何必去受那种苦罪,跟骨头架子打交道呢? “……所以到了今日,弟子方说服几位姐姐,才敢来师尊跟前,请允前些日子之请。”陆晨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些天他确实是费了不少的嘴皮了了功夫。 看到他这张坚毅的脸庞,我深深地点了点头:“行,我答应你,你也放心,为师,绝对不会亏了你的。”我抄起了桌上的一张纸,飞快地写下了一封信,折好之后交到了陆晨的手里边。 “你先把你这边的工作交结完毕,然后你去长安,去青羊观,告诉那里的道士,便说是为师让你去的,你去找袁天罡袁道长,和孙思邈道长。然后把此信还有这一本《断案手册》交予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位皆可,到时候,你便能在这二位我大唐最负盛名的神医身边学习医术,记住了,只有付出百倍的努力,成功的道路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你若是能得到这二位道长的首肯,到了那时,为师便会让你成为渭南县的法医,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为师的厚望才是。” ------------------------------------------------ 夏初,江南道传来了消息,三万劳工已经运抵了吕宋岛,另外,吕宋岛上,业已堪探出铜矿山七座,金矿二处,银山一处,另外还有铁矿四处,而且这些都是那种品质相当不错的富矿,据传讯回来的勘探矿藏的情报人员的保守估计,若是目前发现的所有矿藏能全部开采,月产出量,铜可以达到五十万斤,铁四十万斤,金五千两,银三千斤。 李叔叔差点给乐疯了,嗯,这可远远超出了李叔叔原本的预想,至少也超过了我的保守估计,先人你个板板的,怪不得后世的西方野猴子为啥死缠烂打地占着南亚的地盘不放,就是因为这些地方不仅仅物产丰富,更重要的是矿产储量十分巨大。 另外,在吕宋上岛上,他们呆了近一年的时间,结果只发现了几个光着屁股拿几片草叶树皮遮身的茹毛饮血的野人部落,这些野人并不友善,所以,随行的大唐军人自然作出了本能的反应,但是,他们都很仁慈地没有尽数将这些野人全部绞杀,而留下了一些壮劳力,准备也作为苦工,为大唐的采矿事业作出他们应有的贡献。 另外,泉州、福州等地和流求大岛的大型永久码头的建设业已完成,另外,泉州更是扩建了一个能同时建造十艘巨型海船的船厂,经过了工匠们的努力,业已能制作出比起原本大唐最大的战舰楼船还有长上数丈的海船,也就是说,长度可以达到七十余米,载重量自然也是接接攀升,因为我家大哥也听从了我的建议。采取了激励机制,船工们都努力地创新和改造着船舶的工艺。同时,李叔叔也征调了全大唐三分之二以上的船匠就集中于此,可以想见,李叔叔渴望能开发南亚诸岛的野心是多少的强烈。 至于李治,也同样是拥有一颗永于开拓和进取的野心,整天就在地图上比划着,是不是该把某些地方也画尽咱们大唐的疆域,至少,李治听到了天竺的丰饶,还有丰富的煤铁珠宝黄金之后,李治就已然把天竺当成了大唐应有的领土。 第977章 汉语拼音 区区几个吕宋蛮子,连遮羞之物也没有,就想凭着几茅,也敢跟我大唐叫板,肯定是活的腻味了,哼!照我看,也该学藤原道一般,多迁汉民于此,将那些野人皆尽锁拿,替咱大唐开开矿,二来嘛,还可以教教他们什么叫仁义廉耻……”李治臭着一张恶形恶状的嘴脸,仿佛身前摆放的不是一张大唐及周边地域图,而是无数枚蛮子和食人生番的脑袋。 我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抿着消暑的冰酸梅汁,摇着折扇,看着李治那跟前表现。心里边正思考着一件大问题,大唐的疆域已经扩展得很大了,怕是大半个亚洲除了大唐和大唐的属国之外,还有一些荒蛮之地,最多也就只剩下一些在树梢前飘来荡去的野猴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国家民族的概念。 收服他们很简单,可问题是,咱们大唐太大了,里,竖起来怕也有两万里,这么辽阔的国土上,大唐的子民们的口音却天南地北,比如李孝德,这家伙要是拿一口老广话来跟我吹牛,本公子十个字能听懂两三个就不错了,这还得连猜带蒙的,更不用说什么吐厥话、吐谷浑话、吐蕃话、辽东话、江南话,嗯,反正每一位官员到得新地方,至少得花上好几个月的功夫,才能听懂当地的士绅是准备用钱帛还是用宅院良田向他进行贿赂。 话虽然有些夸张,但这确实是事实。而且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想想后世,本公子身为贵州人士,在贵州生活了三十年,可我硬是听不明白距离我们不过数十公里外地麻尾话,更听不懂数百里外的铜仁话,至少兴义话咱更是闻所未闻,当然。当大家提起了笔。学习残障人士交流的话。反而更流畅。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文字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基本工具之一,而语言同样也是,当使用的文字相同,而语言不同的时候,交流起来,就会掉了一只脚。所以,应该想一个法子,来让大唐的百姓们、商贩们还有那些业已降伏于我大唐的国少数民族人士,学习同一种声音,当他们地语言完全一致,文字完全一致之后,文化也就会变得一致起来,那么想想。他们还有什么民族独立性可言?有地。只是泛欧亚非拉大唐华夏民族文化圈而已。 ------------------------------------------------ “俊哥儿,您又再想啥馊主意了,一脸阴险狡诈地样儿。”边上的李治看不过眼去。凑了过来问道。我呵呵一笑,摇着手中的折扇:“非也非也,绝对不是馊主意,而是好主意才对,嗯,这事儿,我跟你说叨说叨,就就能晓得为师此策之妙了。” “什么好主意,渭南县份里的事?还是又准备着刮那个属国的家底了?”李治挠挠下巴,很八卦地意淫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家伙,为师好歹也算得上是我大唐的新大儒,难道天天就只知道算计别人,告诉你,这事儿,只会让我大唐有利,嗯,或者应该说,利于我大唐融合新占之地的民族和文化,使得那些各族蛮子都丧失自己地文化和语言根源,加速我大唐的文化侵略……” 李治翻了翻白眼,把那张我送给他的,最新一期的大唐及周边地域地型图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装进了边上的一个竹筒里边之后,冲我笑言道:“您老就别吹嘘了,说点正经的,到底啥事?” “嘿嘿,且听为师慢慢与你道来……”我依旧保持着偏瘫的姿势斜倚在躺椅上,得瑟地抖着二郎腿儿,摇着折扇,缓缓地道来。 等我唾沫横飞地把关于统一地球人类语言文字思想文化水平的推广概念跟李治说了之后,李治地俩眼还始冒出了白光,很刺眼地那种,蹲我边上,思考良久之后,总算是醒悟了过来。“此策虽妙不可言,耐何着实太难了些,天下之大,这是没个百来年,根本就做不过了这事儿,再说了,人家愿意不愿意学这还两说呢。” 听了李治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后世普通话的推广经验咱可是学会了的,想想后世,只要师资力量上得去,不论是大中小城市,又或者是县城里边,只要能让教师学会,再传于学生,一来二去地,想听不懂,学不会,这反倒是件难事了,再说,以国家机器大力推广,虽然不敢说能像后世一般能够拓展到乡村,但是只要能在各地推行开来,做为大唐的官方标准口音,其中能带来的好处,难道国家统治机构能不动心? 如今,大唐关中道的人口仍占到大唐的三分之一,加上这几年来连续地向大唐各地迁民,使得关中音的在全国也就有了更大的发展机会,嗯,虽然这儿的腔调跟后世的普通话有区别,可是关中音却是目前大唐的主要使用人口,这就显得其在语音整合方面有着极大的优势。 以关中音为大道各道各州府甚至各民族之正音,进行推广,虽然很难,但是当年秦始皇不也统一了全国的度量衡、统一了全国的文字,这其中带来的好处便是使得华夏大地变成了一个共同的整体,官话的推广,同样是利于整合大唐帝国的子民的向心力,认同一个整体的远期国策。 “语言文字既从一律,文话皆相通,中国虽大,犹如一家。非如向者之各守疆界,各操土音之对面而无言也。”我很是文绉绉地摆显了这么一句经典之言。这些话自然已经涉及民族语言的统一和发展了。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实现大唐全盘化统一。 李治很详细地听着,时不时提出他地疑问。我自然是一一为其解惑,李治也渐渐地明白了这个道理,嗯,其实谁不愿意向秦始皇学习?当然,学习他那种永于打破常规,建立一种新制度和新次序的执着精神。 实际上,在大唐成立 业已有学者提出了这个概念。不过。这个概念并没人的认同。只是获得了一些有识之士的片面上的支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些提出规范大唐汉语语音的学者,大都缺乏一种超前意识和远见性。 应该说,历史的局限性,让他们地理念得不到大多数人地认同,举个例子,后世我在作一份关于汉语拼音地调查时就曾经查到过一个资料。就是大唐后期的和尚守温,可以算得上历史上较为有名的早期音韵学家。 他用汉字来表示这些声母和韵母,因此,这样的字母没有进一步发展成拼音文字。但是他创制三十字母,为宋人“三十六字母”的蓝本。敦煌所出唐人写本中有守温关于音韵学著作的残卷,内存“三十字母”及“四等轻重例”等,为守温首创字母之说之确证,又由此知其为等韵学的创始者。 只不过。由于政府机构地重视程度不够。或者应该说认识不足,所以根本就没办法推广开来,而现在。最是大唐大扩张、拓展意识最为强烈的时代,侵略性和吞并性发展到极致的年代,这个时候,统一全国人的语音,必然能受到侵略性强烈的统治者的重视。 至少,根据我这些年来的观察和理解,在李叔叔和李治时代,肯定能让汉语拼音以国家重要政策的形势加以推广,加上,本公子大力提倡教育,正好将汉语拼音进行推广大,照此一来,何患不成?百来年后,怕是全世界都以说汉语为荣。 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之后,我干脆也坐起了身来,把最后一口酸梅汤一饮而尽,出长了一口气之后笑言道。“呵呵,百来年?我大唐才多少人口?关中人占到了多少比例?慎重地选择关中音为全国之标准,首先,就已经占到了一个受众数量上地优势,说个最简单地例子,不是怕没人教吗?简单,我曲江书院每年能毕业多少学子,若是学子之中,若是有十之一二愿意从事教书育人之事,让他们学会拼音之韵法,然后,便能教授于弟子,三五十年内,只要国家大力的推广其为官话,到了那时候,何惧无人愿意学?” 李治没有形像地盘腿而坐着,很是喜不自禁,抓耳挠腮的模样儿,不过很快,李治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方才我忽悠了他这么久,却一直迟迟没有泄露一点关键地核心问题。“音韵之法,倒底是啥?”李治很殷切地替我倒了一杯茶水之后,赔着笑脸讨好地道。 我没说话,直接就从桌上抄起了一支碳笔,在纸上刷刷刷地画出了一些字母。“这些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冲李治嘿嘿一笑言道。李治打量了一翻,随后便摇了摇头:“这些不像是师尊您平常教学所用的那些字母。” ------------------------------------------------ “正确,你说得很对,这些字母,是为师集天下之大成,苦思……近二十年所得。”我扳扳手指头,咱今年才二十来岁,若是苦思个三五十年,又或者一个甲子,这也吹的太过头了,所以,二十年较为和适当,不过即便如此,李治也翻起了白眼,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儿呛了出来。 “嗯,为师或许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你还别不信,自从为师知道自己活在这个贞观之盛世,伟大的大唐王朝,如此国家,如此民族昌盛之时,师尊之心,澎湃不已啊,就想着,怎么能让我大唐……”我可没有说假的,咱可不是房遗爱那绿帽傻二愣,咱是经过时空管理局的美女级管理员鉴定的优秀时空穿越者。 知道啥叫优秀穿越者吗?不知道?那我来给你作一个详细地介绍:给我一个支点就能翘起地球,给我一个苹果我就能知道无数物理定律,给我一个美女我就能创造一个民族?嗯,那是你们听错了,总而言之,除了本公子,谁还能比我更有超前的远见和眼光?别说跟我跟前傻了吧叽地瞅我摆显本事的李治,就算是李叔叔,在这一方面的本事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一柱香之后,李治忍不住扯了扯我的衣襟:“俊哥儿,您还是说点正事,嗯,小治自然知道您天文地理、格物致知,总而言之这天底下还没您房二公子不知道的事儿,这点小治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嗯,咱们还是说说关于这拼音字母的事儿先……” 看在李治服软的份上,我也只好坐了下来,毕竟太子爷都这么说了,再不给他点面子,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其实这些字母,分为声母,还有韵母,这其中自然是有着区别,但是小治,这玩意,简单易学到了极点,除非是智商稍差的人,一般人嘛,大概也就十来天就能完全的掌握住。”具体后世我用了多久掌握住这些字母我忘记了,不过在我的印象里,这些小小的字母,对于我这种智商超群的人来说,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详细地咱也就懒得说了,嗯,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俺的漂亮婆娘程鸾鸾提着灯笼业已找上了门来,提醒本公子该回去就寝了,嗯,为了不让程叔叔有发飚的理由,咱得努力,天天努力向上来着。 第978章 演讲大会 二天一大早起来,在程鸾鸾的侍候下,穿衣着冠,去太子爷,准备领着他一块前往官衙公干,就撞见了李治的侍卫。“你是说太子殿下今个一早就回长安了?”我怀疑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大人,太子殿下今儿一大早,就匆匆地出了门往长安而去,他担心大人问起他的去向,所以,特地命属下在此等候大人,以免大人误会。”李治的侍卫恭敬地行礼答道。 我咧了咧嘴:“既然如此,也罢,既是太子殿下交待于你,那我也就放心了,嗯,太子殿下若是回来了,你就让他到官衙来,就说本公还有好些事务需要他来处置。”十有八九这位好吃懒做的太子爷就开始耍死赖了,这种手段他已经用了不止一两次了,不过,还不算过份,每天晚上之前都能及时赶回来,也不知道他往长安而去,到底是为了回家与妻儿亲昵呢?还是为了回长安喝点花酒,泡点小妹妹。嗯,这些事儿我可没办法理会得了,毕竟我有自己的公务要干,总不能成天拿根绳索牵着李治四处溜达,毕竟他也有人身自由。 好歹人家也是太子爷,离开我的视线,干了啥子勾当这我管不着,不过,他只要在我跟前,出了事,就算李叔叔不找我的麻烦,我首先就得找李治的麻烦,毕竟我可不希望李治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什么意外,至于在长安出的。嗯。责任就不在咱地身上了。 前几日来了位青羊观地道童。交给了我一封信。嗯,是关于陆晨去进修医学知识地事儿,陆晨很聪明。学习医学知识相当地用心。这一点。很是得到了袁神棍和孙神医的好评。信中,袁天罡还特意叮嘱我。如果还有这样的优秀少年。多介绍几个给他们,也好让他们地一身医术不致失传。这一段时间以来。这二位大唐医学大师除了每天教授陆晨和着曲江书院医科地学生之外。便是与太医团地诸位著名医家一块儿研究如何制作针炙铜人。 ------------------------------------------------ 在他们地眼里,针炙铜人如果能研制成功。其成就不亚于编撰出《新神农本草》。嗯,这套书业已由大唐国家机构购买了五千余套。自然是要交付于大唐各州县的医博士和医生们使用。作为他们诊断和治疗地标准医学图书。 很奇怪,或许是我没有注意到。曲江书院之中。专业从事四书五经学习工作地学生的数量只占到学生中地三成不到。反倒是格物致知、天文地理、数学几何、医药生物等学科很受学生们地追捧。就算是那些文科生。也同样喜欢去旁听其他学科地课程。 这让一些来校担任教员的老儒生很是有一种挫败感,因为他们发现,新学科地老师们在教学语言上。包括对待学生方面。其教学模式与他们有着相当大地区别,允许学生积极的提出自己地疑惑。教师会尽量地解答,解答不了地,便共同讨论研究。或者组成一只兴趣小组,专门来研究和专研学术问题。 而那些老儒生。当初刚刚到了曲江书院任教之时,总觉得自己的权威不能受到学生地挑战。最不喜欢学生打断自个在那摇头晃脑地抱着一本书在那歪歪意淫。久而久之。学生们流向了本公子地高徒。原本那些学生总觉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总以为我地学生们太过年轻,根本就不适宜当师长,可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都被本公子那些强化教育地弟子地才华与口才所倾倒。渐渐地,我的学生们的课反而是上座率最高地。 而那些大儒倒也识趣。也有意无意地改进着他们地教学方法。不仅仅促进了师生之间的交流,同样也能使得师生一块儿共同进步,学校地校训上便写得清清楚楚。三行人,必有我师。 学生们学得愉快,老师们也教得愉快,另外,学校里的兴趣科研小组,学术专业辩论竞技大赛,曲江坛论等各项活动使得本公子独资兴建的曲江书院地气氛可谓是自产生了教育这一行业以来最好的。 而外派到渭南希望义学授课地都是学院里边各门学科的优等生,另外,他们也是有志往教育事业方面发展地人材,这令我很欣慰,毕竟这样地人材越多,本公子地思想和学术就越容易获得推广,另外,激发着学生们的自尊、自信、自强、自立四大理念,让他们不以出身高低贵贱为卑,而以自身的品德和学识为荣,为国家创造财富和作为贡献 “你们要记住一点,出身好不好,这不是你们自己所能左右的,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你们的命运,是掌握在你们的手里的,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你才能向成功迈出坚实的步伐,若是你总以自己的出身为傲或为卑,而随波逐流,那你,就枉自在这个世界上活上这么一回。 ……当你老了,躺在自家的床上,临死的刹那,你或许会想,你这一生,做过了什么有意义的事,为大唐,为你自己,为你的子孙后代留下了什么值得他们为你而骄傲和自豪的资本,激励着他们,顺着你们的脚步,努力地向前进发!”我站在讲台上,对着讲台下,那挤得密密麻麻的学生们口惹悬河,大声地激励着这些个热血青年。 而我身后的黑板顶上,挂着一条横幅,上面正写着:“把握人生,做一个自尊、自信、自强、自立的新一代大唐人”演讲大会。本公子身为书院院长,自然作为第一个发言人,表达了我对这些学生们的期望,还有对于他们未来的展望。 雷鸣一般的掌声,叫好声,口哨声,我很是潇洒地摆了摆长袖,抬手向这些热心的听众挥手表示答谢,翩翩地走下了演讲台,随后又接受了诸位学子的吹捧,嗯,很有点学术超男的味道,我很喜欢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看样子当老师时间久了,在后世整天地开会作报告,引起的爱摆显后遗症。 接下来,书院里边相当出色的十来位学生陆续登台,一一地用激昂的语气,丰富的词汇,满怀激情地大放豪言,仿佛整个世界就被他们握在了手中,整个宇宙,只有大唐帝国的子民才适应生存,只有他们这些优秀的大唐子民才适合掌握整个银河系,指导人类的思想发展和科技进步。 鼓掌,我豪不吝啬自己的掌声,用我的掌声和微笑去激励着这些学子踊跃发言,参与其中,提高他们的国家责任感和国家自豪感,同时也让他们明白,他们才是大唐帝国的未来精英,大唐帝国需要他们这些优秀的青年,需要他们去探索一切未知的领域,更需要他们去为国效命,为华夏民族的繁荣昌盛作出应有的贡献。 ------------------------------------------------ 整整持续了近两个半时辰,一场高质量的演讲比赛终于到了尾声,那些大儒们也似乎受到了学生们那种激昂情绪的感染,也都各自对学生们的演讲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鼓励和鞭策。 其中,又以教导主任骆宾王的总结里的一句话最为经典:“诸位,请大家都要记住一句先贤之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望诸君努力,打造一个大唐盛世千秋万载……” 终于结束了,很多的学生离开演讲大厅的时候,嗓子都已经嘶哑了,不过,依旧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心得,或者说今天所受到的心灵层面上的教育,甚至还有些学生和学报记者特别记下了某些经典语句,准备明天登载于大唐曲江书院的学报上。 而我,正与骆宾王缓步于水榭长廊之处,身边不时路过的学生都会向我们尊敬地施礼问候,我们也同样回礼,时不时还遇上一两个前来请求解达疑惑的学生,我们也总会不厌其烦地耐心作出解答,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呵呵,这边总算是没人了。”骆宾王摇着手中的折扇,指了指前边那突入江水一处小岛的凉亭:“东主,咱们过去坐会如何?” 我笑着点了点头:“也好,今天可是吵吵嚷嚷好几个时辰了,总算是能偷得一时之闲,清静一些才好。”缓步随着骆宾王一块行去。到了地方,盘膝而坐,碧波荡漾着,极远处,偶有一叶轻舟泛过,而东侧,可以眼见到十来条标准赛艇从曲江江面上伴着口号和节奏略过。一袭轻风拂过,岛上的垂柳沙沙而娑,宛如西子。 第979章 恶俗称号 在长江以北之地,看到如此风光,即使是我,也不由杆:“好景致,呵呵,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好好的欣赏一番曲江的景致了。” 边上,骆宾王笑道:“谁让东主你俗务缠身,若您真愿意放下,怕是您想在此流连终老,也是可能的。”骆宾王望着曲江的水色山光,带着一丝丝伤感和惆怅,嗯,骆宾王虽然不过三十余岁,不过,却已然华发早生,两鬓沾霜了,看起来.满了一种气质,或许,这便是这个时代的文化人的风骨吧? “观光兄,怎么了?郁郁如此,非日常之洒脱。”我轻笑了声,缓缓地道。 骆宾王也学我一屁股就跌坐在亭中,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想骆某年少成名,自负一身才华不逊于他人,岂料而立之年,却连科举都不曾中,若不是得公子看重,岂能有骆某之今日?呵呵,能以一身之本领传授以这些年轻热血之士,看着他们渐渐成材,倒也欣慰之至。” “廉颇七十,尚能饭否?观光兄年纪未到不惑,何须如此?观光兄若是有意功名,怕是当个状元,也是成的。”我大笑道,对于骆宾王的态度,令我有些难过,这不能怪他,只能怪大唐过去的科举体制害人,至少,应试十余次,家财散尽,最后连个功名都未得的骆宾王,就是一个最典型地受害者。别的不说,凭骆宾王地才华。不敢说入阁为相。可是担当守牧一方地州刺史绝对是绰绰有余。 骆宾王摇头苦笑了两声:“造化弄人尔。若是早上三五年。说不得骆某也随天下士子一块儿踏上这条道了,可是如今,看得淡了。倒觉得为人之师,专研学问,反而更让自己觉得舒坦:人际关系,想着就头多疼上几分。”骆宾王说到了这儿,转脸冲我很是严肃地道:“要怪。都只能怪房二公子你诱骗骆某了。” 骆宾王此言一出。我与他不由得相视大笑了起来。说实话,凭骆宾王那孤傲地性格,实难以与那些勾心斗角地官吏相处,不过。他倒是一名相当优秀的教师。在学问的研究上。还有在教育上地耐心,是我见过的大唐人中。最具备教师才华的一位大才子。 ------------------------------------------------ 说不定,后世评论地唐初四杰中对于骆宾王地介绍将会除了诗人之外,还加上一个教育家的称号。嗯。至于本公子。说不定到了百十年后。已经跟孔子老子孟子墨子等人蹲一块吹牛打屁去了,至少这种普通用到耳朵起腻的唐初四杰、香港四天王、江南四才子一类地恶俗称号。咱不沾也罢。 “想想书院成立之初,咱们这些人,是让那些著名地大儒、学术大家牵着鼻子走,险些儿就顶不住了,可是到了如今,呵呵,这局面可就转了过来。那些个老夫子。反倒还是跟咱们学起如何授课,如何提高学生们学习地兴趣起来,这一点。怕是骆某觉得最得意的事儿。”骆宾王一脸眉飞色舞的,我也感慨地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当初那些老夫子虽然属于是外来人员,可毕竟在大唐文坛学浸淫了这么多年,文学底子厚,威望够高,他们的课是最受欢迎地,使得这些老夫子一个二个一脸得色,甚至有些老夫子还在私下里言语,认为本公子不过是自取其辱,掏钱来干亏本地买卖。 可是几个月之后,数学、医学、天文物理方面由抽象结合实际,采用互动模式教学以来,渐渐地,学生们越来越觉得,学习原来也能如此快活,如此地轻松,而且,自己的疑惑总能得到解答,比起老夫子们来,这些年轻地教师给他们的帮助更大,于是,本公子的学派学说渐渐地占到了上风。 正与骆宾王愉快地聊着书院地发展,还有各门学科之间地互补和互助性地当口,却看到闲云领着一位腰挎横刀地大内侍卫正匆匆向着这边奔来,“咦?该不会又有啥事找我吧?”我不由得下意识地脱口言道。 骆宾王眯着眼瞅了瞅,不由得笑了起来:“不找您,难道还找骆某不成?看样子,又是陛下差人来唤你了。” 这时候,闲云远远地就唤了起来:“姐夫,陛下差人来找你,让你快些去宫里。”嗯?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听到了闲云急促的声音,我不由得站起了身来,向骆 个罪,快步顺着水廊而迎过去:“怎么了,有什么事 “下官见过房大人,奉陛下令,请大人速速进宫议事。”这位随在闲云身后,衣衫尽湿,满头是汗的大内侍卫朝我抱拳行礼之后压低了声音道:“至于是什么事,下官确实不知。”我点了点头,旋及又想起了一事:“太子殿下可在?” 这位大内侍卫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正与陛下在一块,今儿一大早,殿下就匆匆地赶来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跟陛下聊了一早,随后,陛下就差下官来唤大人,下官原本赶到了渭南,一问才知道大人已然到了曲江书院,这才匆匆赶来。” 听了这话,我松了口气,李治没事就好,因为我瞅见了大内侍卫累成这样,还以为宫里边发生了什么大事,现在总算是知道这位可怜的侍卫竟然跑了两百来里路,可怜地,不过这也怪我不得,我总不能一路行来,撞上个人就说本公子要去哪去哪,别人不把我当神经病看才怪。 赶到了大内皇宫,而李叔叔正跟李治还有我父亲和高士廉高老大人、马周、长孙阴人等皆齐聚于栖凤阁内,李治正焦头烂额地应付着诸人的提问,怎么瞧都像是一帮子老先生正在考教李治的学识。 待李治听到了脚步声,一回头,瞅见是我匆匆地步入了殿门,那表情,就跟见到了救命恩人一般,只差连滚带爬地窜过来,高呼主公救我了。 “微臣房俊,见过陛下,见过诸位老大人。”我也懒得理会李治,恭敬地朝着李叔叔和诸位老大人问安。“师尊您总算是来了,父皇,儿臣所知道的一切不过都是师尊偶然提起的一小部份而已,那些详细的情况,您还是直接问他最为合适。”李治很是殷切地把我拉坐他的身边,那样子,就差拿脚把我顶他跟前去当挡箭牌了。 李叔叔眼睛很亮,不止李叔叔,蹲在跟前的老大人们,看得出来,他们同样处于小宇宙爆发的边缘。“贤婿,你说这些东西,能让我大唐帝国的所有语音变得一致,统一全国的语言标准?”李叔叔一把拽住了我,另一只手不停地戳着桌案上的一张纸,纸上,是昨天本公子胡乱写下来的几个声母和韵母。 ------------------------------------------------ ***,边上,李治嘿嘿嘿地冲我不好意思地干笑,怪不得一早起来,就没了这家伙的身影,赶情这家伙是窜长安请功来了,可惜让李叔叔拉来了一票学识渊博的大唐著名学者围攻,这家伙也不过是人云亦云,没多少墨水摆显,到了最后不得不坦白师承于本公子。所以,李叔叔这才让人来唤我宫中相会。 “算是吧,其实这些也不过是小婿在看到了东汉的经学家、文字学家许慎编写的《说文解字》之后,才有了一种近似的想法,既然这位许慎先生能将我华夏文字之字意统一,为何我大唐盛世不将全国的语音进行统一呢?”本公子现如今可不像当初,做事之前,至少得想出一个理由,或者说是考虑该用什么来做借口。 比如这个东汉的《说文解字》,就是我借来思考校准全国语音的理由之一。这书奇书是中国第一部系统地分析汉字字形和考究学源的字书,也是流传最广的中文必借工具书。同样也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字典。 《说文解字》几乎包含了华夏民族流传至汉时的所有文字,而且,其解释详尽,怕是后书的什么《xx大字典》都没法子比,要知道,这可是许慎,凭一已之力编撰而成的,学术界,更是流传有“五经无双许叔重”之赞。 如果能在教育学生的时候,采用汉语拼音,来对汉字进行拼读,让全大唐人都能使用相同的语言,可以想见,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 第980章 《唐韵》 的话,在大唐的政府机构里是大有市场的,毕竟如今们不怕吸收外国的东西,有好的东西就欢迎。只要态度和方法正确,学习外国的好东西,对自己是大有好处的。就像大唐的乐器琵琶,这原本就是胡人的乐器,还有胡凳等物,大唐的政府和百姓,普遍都采取一种平和而博大的胸怀去包容万物,有用的,拿来便用,不需要的,则也不会一棒子打死,而是用一种理智的目光去审视和观察。 再说了,本公子只是提出了一个理念,大唐从来不缺人材,更不缺杰出人材,我只不过把我的方法一说,《切韵》是隋代陆法言所著的中国第一部韵书。里边就提出了声调的概念,而我这里,就进行了简化,直接采用四个声调符号来表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调类,先把基调给定下,然后,由这些大唐精英们集思广义,归纳和简化出一种简便,而又能易学易懂的声母和韵母来进行组合,得到完整的汉字读音。 说起来很简单,嗯,本来就是,若是汉语拼音要搞的太复杂了,那还不如直接教他们汉字读音。不过,即使我只提供了基本的概念,至于那些声韵母,自然是由大唐的那些语言学家去负责,咱可管不完那么多的小事。 不过,得到了我的提点,光是这四个声调符号,就极大的解决了很多古代语言学家最头痛的校音问题,而我提出地声母和韵母组合起来拼读汉字的理念。更是让他们看到了一条关于整合大唐各地口音的问题。 因为《切韵》此书采用的是以汉字计音,又称为韵目,如平声的“东、冬、锺、江”,上声的“送、宋、用、绛”等。共五卷,收一万五千余字万字。共分一百九十三韵:平声五十四韵,上声五十一韵,去声五十六韵,入声三十二韵。 ------------------------------------------------ 唐代武德初年便被定为官韵。增订本甚多。至贞观二十三年。已计收字二万一千余个。注文共十三万余字。而且,这个韵目是越计越多,至少本公子当初在弘文馆里边瞅见这本朝庭作为官方教习书的时候,脑袋昏作一团,到了目前,业已增为了二百零六韵,如此之多的韵目。别说是旁人,就算是本公子这样精通世界各种学说,精通几门语言…… 嗯,自夸得有些过了,可好歹咱认得英语,听过德语,见过法语,瞅过俄语。还在倭国特产片里见识过倭语。虽然不精通,好歹也比现代地语言学大师们要牛上一点。可就是本公子这样地大学者也瞅得头皮发麻。想想普通人,谁能学得会。太过复杂地东西,自然就难以让人学会,所以,需要革新。 而我的提议,以简便的符号“”“ˊ”“”“ˋ”来替代了标注声调的汉字,另外,同样提出了分割韵音,提出了声母、韵母的概念,在韵母里,我还将其折分为单韵母、复韵母、前鼻韵母、后鼻韵母。这样一来,那二百来个韵目,可以简化到极至。另外,我提出了两套方案,一套呢,就是按照拉丁文字母来进行声母和韵母的分割,对于这玩意我自然是轻车熟路,毕竟咱小学六年,混的全是这玩意儿。 提笔就在这群朝庭重臣地跟前把二十三个声母和二十四个韵母全都写了出来,当然,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套方案,因为,虽然大唐奉行拿来主义,但是,我却不希望让别人抓住本公子的把柄说事。 所以,我还有另一套方案,而且这套方案的成功性更大,因为,这是一套以汉字形式的区分声韵母的定韵方法,嗯,这还是看历史书的时候才知道台湾岛上的那票人所使用地竟然是中国第一套法定地汉字形式的拼音字母,至于内容我记不住了,不过,倒还记得几个声母和韵母。 例如声母中的、、、,韵母中地、、、、,我自然也做了一些解说,大家可别小瞧这些字怪模怪样的,告诉诸位,这些,皆是中国古代汉语中的精华,例如而成。读如「峨」之韵,.」之古字,说文解字:「,裹也,象人曲行,有所包裹。」,读「」 在我涛涛不绝的解说声中,我顺便就开始使用拉丁字母和着用作声韵母的汉字来进行折解几个汉字的读音,嗯,不光是我,最后连 和李叔叔都下意识地跟我一块儿拼写了起来。就连保镖头子,也忍不住一个劲地在那儿活动着唇舌,仿佛他也能拼读出来一般。 毕竟大唐一直在推广隋朝编写的《切韵》,希望借此确实和统一国家的汉字语音,耐何其太过复杂,推广着实是难之又难,就算是宏文馆里边的老夫子,十个教授里边,能有两三人精通,完全掌握那二百来个韵目,就已经算是极致了,至于学生,嗯,至少跟本公子相熟,斩鸡头烧黄纸,插兄弟两胁双刀的狐朋狗友里边,没一个人能学全过。 这说明了什么?复杂的东西,其推广必然很困难,而现在,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化繁为简的机会,这样一来,不论是采用外来字母,又或者是使用咱们华夏民族的古字来定韵。通过声母与韵母的结合,再加上声调符号的标注,总算是能保证读音的准确性,另外,不过三四十余个字母或者是汉字,就能正确的标记出所有汉字的读音来,如此简便的法子,他们要是不愿意用,或者不敢用,那真是傻到家了。 “诸位觉得如何?”李叔叔很是欣慰,嗯,揪着我的肩膀就没有撒手的意思,仿佛我就是他手臂的延伸,要不是本公子身强体壮,怕是李叔叔都想提溜我起来赏我一个拥抱以表达他的兴奋之情了。 ------------------------------------------------ 大家伙都争先恐后的发言,不过,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对使用拉丁字母作为大唐的声韵母这一方法表达了一定层度的鄙视。“呵呵,贤侄莫恼才是,老夫等人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嗯虽然你这个用拉什么丁字母的法子不妥当,不过,以我华夏之古字,以为声母和韵母,再配以声调之法,倒不失为一妙策。”高士廉高老大人还那手指头点了点那些外国字母,很不屑的表情,嗯,这位老爷子怕也是一位大唐帝国死忠份子,华夏民族至上主义者。 当然,在场的大都也拥有这两重身份。特别是李叔叔和李治这二位更是不用说,我怀疑这会子我敢吱一声造反有理,打倒李家皇朝,嗯,没二话,这爷俩绝对抄刀子直接把俺这一不小心说错话的年轻俊材乱刀剁成肉馅。 所以,使用古汉字作为声韵母成为了定案,也就是说,这才是专研和发展大唐声韵学的方向。接下来,几位老臣都表达了各自的意见和建议,包括老爷都认为此事确实应该抓紧实施,嗯,老爷子不着急才怪,毕竟这主意又是他家娃儿出的,生出这样的儿子,看着他的成就如此突出,受到这样的重礼,当爹的能不高兴吗? 马周表情很是凝重地沉思了良久,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我大唐之官韵就可以从根本上得到了简化,便得学者易,教者也能轻松,只要国家能规范每一个字的声韵拼写,那么,只要学会了那数十个声、韵母,便能准确地读出每一个汉字的读音,到了那时候,大唐由南至北,由东至西,皆为一家人矣。” “好!马爱卿之言,甚合朕心,我大唐推广《切韵》三十余载,事倍功半,天下读书人响应者寥寥,究其根本,其一,太过繁杂,嗯,跟贤婿所提之建议想比起来,确实天差地别之远亦,另外,以往皆以常用字来校音,可是这样一来,却又难以……”李叔叔站在矮榻上,激动地挥动着双手在胸前交叉,变幻着,似乎十指成为了十八般武器,指掌剑戢狂舞一通。最终,李叔叔作出了总结:“朕意已决,重新修定大唐韵书,嗯,既是我大唐所作之功绩,那再唤作《切韵》实有些不妥……” 李叔叔背手踱步,连续地绕榻三圈,最后,停步站到了榻边,激动地挥起了有力的手臂:“称为《唐韵》,诸卿以为如何?” 第981章 谁让程叔叔姓程呢? 《唐韵》?妙哉!陛下之言甚善,臣以为《唐韵》之《切韵》作出区别划分,又朗朗上口,实为佳名尔。”长孙阴人第一个跳出来拍马屁,接着诸位朝庭重臣也都对李叔叔的命名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自然只有一个字才能形容:好! 好,谁敢说不好?我不敢,在场的也没人敢说不好,接下来,江夏王李道宗提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建议,准备要成立一个大唐语言学权威小组来干这事,自然,那位致仕退休,尚未入了李叔叔的视线里边,可怜的老家伙,身上怕是就是剩骨头里边的二两骨油了,可皇帝就是不放过这位老人家。 不过,怕也只有他适合干这事,毕竟大唐学术界目前而言,仍旧以他的威望最著,况且老家伙在当国子监祭酒很多年,可谓是门生遍天下,虽然如今身体不太好,那也不过是由于科举制度改革,造成了他的心理压力大,而干统一全国语音的工作,这自然不需要再有什么人去干扰他,况且他原本也就参于修撰《切韵》的工作,所以由他担个负责人的名头,凭他的号召力,干起这种事情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得紧。 “好,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来人,去宣孔颖达孔老爱卿前来议事,就说朕有要事相请……”李叔叔说完这话,目光落到了我跟李治的身上。“嗯,传朕之诏令。赏房俊金十斤,绸缎百匹……” “微臣多谢陛下厚赐。”我赶紧向李叔叔谢恩,看样子这位岳父大人吃水不挖井人,没忘记咱地功劳。李叔叔转脸望向李治,冷哼了一声:“稚奴,好好地跟着你的师尊,多学学,多看看。莫要总晃荡你那半瓶子醋。明白吗?” 李治灰头土脸地连声应是。随后,李叔叔以公务为由,把我跟李治踢出了栖凤阁,他自己却跟一帮智商达到二百五以上的老妖人们一块儿合计声母韵母,另外还要等待孔老头,那老家伙,咱也不想见。正好开溜。 ------------------------------------------------ “幸好俊哥儿您来得及时,不然,吾命休矣了擦额角的汗水道,我白了这家伙一眼,冷哼了一声:“自作自受,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刚才才懒得有闲功夫替你说话。”这家伙分明就是立功心切,没事找事。拿了本公子的专利产品就跑李叔叔跟前摆显。昨天我只不过向李治说了一些肤浅的理念而已,可这家伙就如获致宝地自已去找抽,怪得了谁? “莫说了。怪小弟总成了吧?还是俊哥儿您口才厉害,几句话,就把我父皇给摆平了去,嗯,我也离家好些天了,难得回一趟长安,走,上我府里边去,咱们好好地吃上一顿,也算是小弟对您的谢礼。”李治干笑了两声,拖着我就往他地府邸而去。 贞观二十三年初秋,经过了进奏院情报人员地多方努力,吐蕃地国内政治局面乱成了一锅粥,而禄东赞为了转移内部矛盾,不得不重新跟芒布松赞交上了火,另外,禄东赞为了弥补钦陵冒犯大唐的罪过,送了无数珍宝给程叔叔这个老奸巨滑的大唐军事统师,一个劲地声称是误会,并且默认大唐对于东吐蕃的实际控制权,以此来换得大唐不向他们兴问罪之师,使得他们能全力地与芒布松赞作战。 至于芒布松赞经过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似乎认为大唐目前确实没有一举消灭吐蕃的野心,又削减了一部份留守东北面的驻军,意欲一统吐蕃。而东吐蕃这边,拔布弄赞成为了程叔叔地御用图章,程叔叔高举拔布弄赞这位东吐蕃王的大旗,领着大军在吐蕃高原东部东征西讨。 老流氓的手段果然不是盖的,软硬兼施、又拉又打之下,东吐蕃大大小小近百部落皆臣服于程叔叔的淫威之下,在进奏院传回来的情报里,程叔叔的形象已经成为了吐蕃人最为恐惧的煞神,口吐蛇信,眼能喷火,有三头六臂之威能,专噬人心,嘿嘿嘿,总而言之一句话,程叔叔这老流氓地恶名声在吐蕃高原之上甚至可止小儿夜啼。 就连李靖伯父都笑言:“就算是老夫亲自出马,怕是也做不得比这程老匹夫更好,呵呵呵……” “这老匹夫,放 里边是个祸害,扔到外边,照样是个祸害,不过这总咱们来操这份闲心就成。”边上地刘宏基也在那儿兴灾乐祸地笑,这位前辈也是一老痞子,前隋有名的黑社会头子,跟程叔叔很是臭味相投的人,不过,一般这种人都喜欢没事插兄弟两胁双刀玩玩,这时候不说点风凉话,还真不适合他地品性。 程老匹夫,这是一个特定的称呼,大唐程姓名将也有好几人,可谁都知道,只要说出这四个字,必然是说程叔叔那老妖人,其他程姓将领心里边虽然腻歪得紧,可也只能装傻允愣,没办法,谁让程叔叔姓程呢?难不成还有人能说明程叔叔换个姓不成?问题是谁有那个胆?就算是程叔叔真的愿意换,哪个又敢接招,万一程叔叔心血来潮,把自个改姓李。嗯,怕是李叔叔打死也不敢把李老匹夫四个字给骂出口, 李靖伯父这两年精神状况相当的好,确实也是,最主要就是这位大唐军神一直处于一种有理想有目标的状况下,参谋院、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两边都有事儿可干,家里边的两个孙子都渐渐地有成器的迹象,让这位老爷子也觉得活着有个奔头。 而边上正敞着外裳轻摇折扇笑意吟吟的李叔叔的身体状况似乎犹胜我贞观十五年时见到的模样,嗯,贞观十五年时瞅见李叔叔,一副典型的肥胖中年大叔,挺着个怀了五月身孕的肚子说话,记得第一次看李叔叔进行大运动量活动就是耍马刀,才耍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身的衣物都尽是汗水,气喘如牛,可以想见他当时的体质状况有多差? ------------------------------------------------ 现如今,李叔叔竟然又重新练出了腹肌,嗯,咱绝对不是吹牛,昨天李叔叔去渭南泡温泉的时候,还特意在我跟前光着屁股,就整条三角裤摆显自个重新练出来的一身健子肉。看得我跟李治头皮发麻。可自恋的李叔叔还一个劲地抖胳膊腿,说当年他的肌子比我还结实,三五百斤的东西随便提溜个十来里面不红气不喘。 虽然能看得出李叔叔是吹牛,不过这几年来,李叔叔的身子骨日益强健倒是不争的事实,想来,有几方面的原因,其一,几个调皮造反的娃儿一个二个都活得好好的,而最疼爱的公主也同样还活得滋润,首先在心情上,就有了一个优势。虽然有时候晋阳公主喜欢作出一些让李叔叔生气的事儿,让这位大唐皇帝恨得牙痒痒的,不过不出半晌,只要晋阳公主在李叔叔跟前哼叽两声,李叔叔的脾气绝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一个,李叔叔得他不像历史上一般懊悔自己一时鲁莽冲动,造成了大唐百姓的伤亡,还无谓的耗费国家财政。 另外就是李叔叔早就不再服用那些个所谓的药石,那些东西不仅仅毒性大,而且会摧毁身体的健康状况,而李叔叔停服药石之后,受损的体质渐渐地得到了部份的恢复。 而心理上和身理上的双重愉快,使得李叔叔一直保持着乐观向上的精神,加上一直长期地保持着耍太极拳等锻炼活动,加上饮食上注意调理,身体虽然不敢说恢复他全盛时的旧观,却得强壮了起来,走上数里路也不会喘。 李叔叔手中的折扇点在了沙盘上:“这一片,东吐蕃之地已经在我大唐的指掌之中了,而北吐蕃,咱们既要让芒布松赞跟禄东赞继续掐架,那就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给他们一个安宁的环境,让他们放心地交战,呵呵,去年至今年,怕是这双方都差不多了吧?打得那么辛苦,民生调零,朕瞅着都觉得心疼啊。”这一刻,李叔叔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善良和悲伤。 第982章 战略家的眼光 叔叔在边上假仁假义地说着风凉话,不过,虚伪这种要的,为了能长期地,占据吐蕃高原,掌控住这一地域,身为大唐帝国的君王,就必须懂得使用一切非常规手段。“陛下仁德,想来若是吐蕃臣民听到陛下之言,必会感受陛下拳拳爱民之心。”李靖伯父呵呵一笑,冲李叔叔吹捧道。 眼见到大家都没有继续发言的意思,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读起了进奏院汇总出来的情报资料:“现如今,双方均死伤惨重,今年作战的惨烈程度比之去年之时更剧,禄东赞业已下令,吐蕃各部落男子,五十以下,十五以上,高过马背者,皆需征调入伍,加入讨逆大军,维护吐蕃的国运。” “嗯?吐蕃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李叔叔很是有些惊讶,或者应该说是惊喜才对,这说明吐蕃的局势已然到了烂不堪的地步了。 我点了点头:“正是,因为尼泊尔国主提供给禄东赞的五万大军遭程大将军重创,逃回逻些城的残兵不足万余,这让尼泊尔国主很是恼怒,以前,吐蕃强而尼泊尔弱,尼泊尔人自然是不敢吱声,可是如今,吐蕃三分,内乱四起,而尼泊尔早已蠢蠢欲动,当初禄东赞许下与尼泊尔无数好处,这才换得尼泊尔出兵东吐蕃,谁料他们的敌人非是吐蕃人,而是我大唐铁骑,五万尼泊尔军灰飞烟灭,而禄东赞又担心我大唐因此事而迁怒……” 禄东赞和那些逻些城里边蹲着的吐蕃高官这个时候也已经不是当初一般一条心了。当初,松赞干布身死,立芒松芒赞为主,大伙都希望能成为拥立功臣,权势能更上一层,可谁料想,现如今东吐蕃落入了大唐之手,而北吐蕃地芒布松赞身为吐蕃名将。又是松赞干布之弟。本身也有巨大的能量。北吐蕃几成了他的势力范围。 双方激战近一年未有胜负,加上禄东赞欲攻东吐蕃,倒头来让程叔叔打个狗血淋头,使得他原本的威望大降,逻些城的贵族官吏们哪个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加上别有用心的大唐细作和间谍们的努力,使得原本看似铁板一块地逻些城内地官吏和贵族集团已经出现了裂痕。有些大臣已经离开了逻些城,回到自己地部族里边等待机会,若是势头不对,他们就会倒向强势的一方。 ------------------------------------------------ 甚至已经有逻些城的吐蕃贵族派出了信使往东吐蕃与程叔叔联系,声明他们不过是受人蛊惑,对抗天朝,只要大唐军威一至,他们必定倒戈相向。为大唐之前驱。这些吐蕃贵族官吏说得很漂亮,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可这也证明了逻些城内部的不稳。 正是由于一些吐蕃贵族头人开始保持实力。准备侍奉新主子,另外,尼泊尔因为禄东赞把自个的五万大军给打残了,害的自己啥好处也没捞着,反而损兵折将,如何不恼,加上吐蕃三分,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是原本的猎食者变成了可口地美餐,尼泊尔能不心动吗?尼泊尔嘴里边叫嚣着让禄东赞支付代价补偿自己的劳务费和损失费,一面悄然地纠集大军,准备在适时的时候,咬上一口。 使得原本运筹神算的禄东赞可谓是腹背受敌,狗急尚且会去跳墙,更何况于像禄东赞这种杀伐果决,心硬如铁的枭雄之辈?这位吐蕃大相根本就是个赌徒性格,不成功,便成仁,成了,说不定吐蕃就是他薛氏的天下,如果不成,没啥,反正脑袋掉了也就是个碗大的疤。 “好嘛,呵呵,乱得好!”李靖伯父眼中精芒尽射,笑得跟成精千年的猫头鹰似地,边上李叔叔继续摇着折扇,朝这位大唐军神,如今地参谋院知事大人温言询道:“李老爱卿为何说逻些城乱得好?” 别说李叔叔,我也觉得奇怪,现如今,东吐蕃除了挂个拔布弄赞这位吐蕃王爷的名义,实际上已经落入了大唐之手,而剩下的芒布松赞与禄东赞之间,若是不能势均力敌,那岂不是偏宜了另一方? 除了我,好几位大唐名将也皆是一脸疑惑之色,不过,大家望向李靖伯父地目光都显得相当的期待,毕竟都知道,李靖伯父大唐军神的称号可不是他自个取的,而是大唐军方重臣和着大唐将士所公认的,这一点,没有一个人有过怨言,因为李靖伯父一生纵横沙场数十载,未逢一败, 是运气,靠的是冷静的头脑,敏锐的思维能力,还有的判断力。 “逻些城,乃是吐蕃之国都,不管怎么说,芒松芒赞是吐蕃绝大多数的官吏和臣民所拥立的,他在,禄东赞便存有大义的名份,所以……”李靖伯父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水,缓缓道来。 渐渐地,听出了味儿来了,李靖伯父还不是一般的阴毒,或者应该说是庙算无双才对,李靖伯父的意思其实也简单得很,最好是以禄东赞为首的逻些城派在尼泊尔和芒布松赞的夹击下败亡,就算是芒布松赞战胜了禄东赞,却也背负上了纠集外敌的卖国罪名,这罪名可不会小,至少大唐可以站在道义的一方进行严厉的遣责,甚至可以出兵进行干涉,因为咱们的手里边有位王爷,这位王爷请求咱们大唐出兵,大唐身为宗主国,自然不会落旁人以口实。 我听得如醉如痴,总算是知道自己跟真正的名将的差距了,人家谋算的不仅仅是吐蕃一地,甚至连那个想占偏宜的尼泊尔也落入了李靖伯父的算计里,就好像是李靖伯父安排了禄东赞去结好尼泊尔然后整出一系列的事端来一般,怪不得孙子曾经说过:“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李靖伯父不愧为这一时代的最顶尖军事家、战略家。像程叔叔这类的名将,顶多被人称之为军事家罢了,跟战略家怕是连锅边都沾不上。 有了大概的方略,把大伙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大家伙纷纷地献计献策,希望能进一步地完善李靖伯父的策略,最后大家都一致认为,挑起尼泊尔与吐蕃禄东赞集团之间的战争是必须和必要的,另外,必须在最大程度上让芒布松赞削弱禄东赞的力量,最好就是希望芒布松赞能把禄东赞给灭了,要不然打成残废也可以,到了那时候,禄东赞必须会狗急跳墙,他有两个选择,其一,壮烈捐躯,不过这种结果难度太大,首先就是禄东赞愿不愿死?第二,禄东赞向大唐求援,以保全身家性命,这条路是我们更愿意看到的结果。而且这条道路的可行性是相当的高,首先,文成公主是我大唐的公主,至少也算是吐蕃幻主芒松芒赞名义上的奶奶,吐蕃的王太后。 ------------------------------------------------ 禄东赞怀着利用大唐来帮助他抵御外敌的心思,而我大唐,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吗?送到嘴边的肉,一口不吃,这也不是大唐的风格,而只要禄东赞借吐蕃幼主的名义向我大唐求援,那么,我大唐出兵北吐蕃自然是名正言顺,而程叔叔也同样能名正言顺地以尼泊尔敢出兵对抗大唐天威的名义讨伐。 到了那时候,吐蕃幼主能控制的,怕也就只人逻些城了,如果吐蕃幼主在发生点什么意外什么的,到了那时候……嗯,咱也只是作出一个合理的猜测而已,并没有想去干这事,到了那时候,怕是不用大唐帝国方面出手,只要有人能漏个信息,怕是吐蕃的贵族头人们会第一个扑上去把这位幼主给剁了。 “吐蕃,原本是我大唐心腹之患,可谁曾想,借以细作之手,再以情报等手段加以操纵,一个强大的吐蕃,竟然就不过数年之功灰飞烟灭,松赞干布,也算得是一代雄主,少年之时,便能从一个部落头人统一了整个吐蕃,可谁曾想,却落得个传国不过三代的下场,奈何啊……”老爷子抄起匹毛巾抹了抹脸上被温泉的热气薰出来的汗水,很是感触良多。 我抿了一口小酒,吐了口气:“父亲,这又能怪得了谁?其实吐蕃之乱,原本就已经有了迹象的,主幼而臣壮,原本就不是好事,再加上我大唐从旁边斡旋,别说是吐蕃,就算是西突厥、大食,甚至是拜占庭,我大唐都可用这种法子来操作,只要有充分的准备,照样能使其崩离瓦解。” 第983章 老三的命运…… 实这有什么呢?这一类的手段,在后世的华夏民族千时不知道用了多少次,只不过,大多都是用来内斗,我只不过是拿来用在了外敌的身上罢了。就说说远的,后世的西方野猴子是最喜欢这么干的,幸亏中华民族强大的凝聚力,才使得我们这个拥有着数千年辉煌文明的古国得以延续至二十一世纪。而不会像那些没有多少文化底蕴的国家一般任由那些白毛猴子瓜分割裂。 想想二十一世纪初中亚地区的颜色革命,还不也就是通过细作和间谍,收买、暗杀、蛊惑、煽动,各种手段无所不包,原本的东西两大世界格局由此崩分瓦解,这不能不让人警惕,同时,也让我能使用这些策略来影响身边的人们,告诉他们,很多时候,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仅仅是抄刀子狂剁一气,也不光光是经济和文化战争。 只有当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意志都统一起来,把目光向外看,手中的刀剑不再伤害自己人,这样的民族,才能有抵御外敌,征服世界的雄心。现在的大唐,正朝着我希望的发向而发展,我很渴望能看到大唐帝国和华夏民族成为银河系的霸主,这当然是不可能滴,但是,只要大唐能够以一种开发性的思维地思考着整个世界,而不是把眼光仅仅局限于眼前,那么,凭着中华民族的智慧,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老爷子很是喜孜孜地又聊起了大哥,月前。江南道所有州县地第一季稻米业已到了丰收的季节,除了十余个州县因为灾害欠收之外,余者皆尽丰收,另外,第二季的稻种业已种下,已经在期待着今年的第二次丰收的来临了。 百姓丰收,我大哥的政绩也同样获得了丰收,毕竟。这可不是小事。江南道的三十余万顷水田。也就是三千万亩水亩,共计产稻米七千多万石,这只是江南道半年的收成,再加上下半年地收成,那江南道一年地粮食收入就会在一亿四千多万石以上,唐代地一石相当于后世的五十九公斤,一亩水田的两季产出最少也能达到五石。换算下来也就是亩产在二百九十五公斤,一亿四千多万石也就是……嗯,不用算,也能知道这是个不小的数目。 ------------------------------------------------ 硬是生生地把满朝文武狠狠地震撼了一把,江南道,在大唐这些以北人为主的政治要人的眼里,不过是比起南方的蛮子好上一点,确也好不了多少。从来就没有太在意过。只不过从武德年间以来,海贸渐开,才让大唐对这些地方稍加注意。另外,如果不是因为吕宋岛和双季稻地问题,怕是我大哥也不可能到那里去,通过这三年多的努力,在各方面的政策的倾斜下,使得江南道的发展得到了突飞猛进,而大量农业人员的派驻和指导,连续数年来的试种,使得当地的百姓渐渐地认同了这种新式作物,才有了这样地成绩。 老爷子还告诉我,大哥再历练上几年,到时候,李叔叔肯定要把他召回长安。“到了那时候,你大哥就算不是尚书级别,也至少是个侍郎衔。以后重用他地日子,怕是不远了。”老爷子得意地摇晃起了脑袋,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大哥从他的手里边郑重地接着了大唐宰相的相印,继续顺着他地步伐向着前方走去,父子皆相的佳话,将会永垂青史。 老三在那边突然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小屁孩子又在摆显什么玩意,嗯,老爷子听到了老三的笑声,表情跟苦瓜有得一比,这混小子,确实有本公子当年的几分纨绔风范。 “父亲怎么了?莫非老三又做了什么事把您惹气了不成?”我小心地将摆在边上的酒盏递到了老爷子的手里。老爷子美滋滋地抿了一口,放下了酒盏叹气道:“闹,可把为父我气的不轻,你娘亲又整天护着,唉,家门不幸啊……” 我忍不住朝天翻了对白眼,虽然咱以为爱胡闹,可问题是咱能闹出成绩,闹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和前途,那是老三能比的吗?“父亲,老三了大了,都快要成年了,有些事,怕是他也该知道个好歹了,您操不完那么多的心,还是担心您自个的身子骨要紧,有啥事,让孩子去拾缀那小子。”我赔着笑脸朝父亲道。 老爷子抬手揉了揉眉心:“话是这么说,可 不放心三郎,再这么不听管教的走下去,怕是跟柴家没什么区别了,子不教,父之过,为父能不操心吗?再者说了,你长年在渭南,也难有时间去管教你这个弟弟。” “三郎是聪明,不论是书经文章,还是那些异国典籍,他几乎都能朗朗上口,过目而不望,其见解就算是在书院里边,才名也算得在外了,可就是干的那些事,着实让人哭笑不得。”看得出来,老爷子是爱之深,责之切,生怕咱房家的又一根好苗子变成了一个混吃等死的无用之徒。 嗯,这事上,我也有些头疼,照老三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确实有些难以控制,首先,他是大唐宰相之子,加上与陛下的晋阳公主甚为亲厚之事早已在长安传得满城风雨,嗯,不是我干的,我想干也不敢,主要是害怕这位皇帝老儿一怒之下来找我的碴。 另外,本公子在长安纨绔圈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咱的弟弟,自然是横着走没人敢惹,虽说现下老三还没有成为一个小痞子,可并不代表他以为不会成为那种社会败类,毕竟,当初如果本公子不是穿越人士,说不准也就是那样。 我考虑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向父亲问道:“父亲,您希望老三以后从文呢,还是……”我可不会主动把我的想法抛出来,最主要的还是担心老爷子这边,在了孩子的前途上,老爷子占据着绝对的发言权,这一点,娘亲是没有办法来进行干涉的。所以,老爷子的想法是最主要的,知道了老爷子希望老三成为文官还是武将,这我也才好安排老三日后的学习生活,提前作好准备,要不就把他留在我身边,努力学习治理一方的经验,要不然就丢军事学院里边,凭老三那肖似我的体格和身板,当不成一代名将,至少也能成为一员虎将。 老爷子轻咦了一声,抬起了眉头瞅了我一眼,缓缓地道:“你有甚子想法,说来让为父先详参一二也是无妨的,反正三郎是你弟弟,你大哥不在,你也该人拿点主意。” ------------------------------------------------ “既然父亲您这么说,孩儿也就说了,其实孩儿觉得,凭老三的性子,当文官,怕是不成的。”我这话完全出自于真心,我跟老三太想象了,我甚至觉得我超过娘亲和老爷子对老三的内心世界的了解。因为老三跟我是一类人,而且这小屁孩子长久以来一直把我当成他学习的目标和偶象。 而大哥又是另一类人,他的谦虚还有为和与善,还有谨言慎行都代表着他有着成为一代名臣的潜力。而我,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串到渭南地面来搞七搞八,真正能耐的,还是我招来的这些人材,本公子在渭南任县令,手下的这八位官员,论起才干来,且不说他人,光是狄仁杰,就曾任大唐宰相十数年,而至于其他几位,都绝对是一时之俊杰。 本公子宁可率领千军万马,斩将夺旗,也绝不愿意去做什么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做那玩意最是没前途,至少对于我这个热爱教育事业,以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性格来说,很没前途的。 老爷子垂眉闭眼,很是深思了一番,良久方自叹了一声:“再等等吧,现在三郎也还小,再过上一些时日,看这孽子能不能定下心性来,若是不成,就把他丢我大唐军事学院里边去,那样的环境,怕是才能收拾住这小子。二郎以为如何?” “父亲之言甚善,既然父亲想再等等,孩儿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父亲但请宽心便是,有孩儿在,定不教老三变成那些混吃等死的勋贵子弟。”我已经听到了结果,自然要做出表态。 老爷子的考虑与我不谋而合,正在另一个温泉池里摆显泳技的老三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生的命运,也就是在自己的二哥和父亲的这次交谈之后便给定了下来。 第984章 又一个必征之国 过这样也好,谁让他一向这么没心没肺的,娘亲和老是为了他操碎了心,连带我这个二哥也累得够呛,没办法,大哥不在,我这个二哥自然要担起责任,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这小子提溜到军事学院里丢下,让他知道啥叫规矩,啥叫好歹,省得整天让家人担心。 今天听了老爷子的答案,我知道,老爷子怕是有些心动了,或者应该说,老爷子也觉得常规性的教育方式怕是对老三这混球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对付非常人,就得采取非常手段。 武研院抽调了近百名精悍的匠师,带上大量的燧发装置和工具,前往剑南道,对剑南道的五万大唐精锐的手雷、火炮和迫击炮进行击发装备的改装工作,没办法,二百门火炮,千多门迫击炮,无数竹木柄手雷早在数月前便已运至了剑南道的军队手中,总不能再让他们再累死累活地运回长安来改装之后再运回去。不仅仅是浪费人力和物力,还会造成原本确定的发动攻击时间的延误。 而派出匠师,送出燧发装置,还能更好地将燧装装置的使用教授给大唐的将士们,节省了时间的同时,也节省了开支。 另外,大唐帝都长安经由汉中地区直抵益州的水泥直道终于在耗费了数万人命之后,强行地接通了,自此,原本的蜀道难,已经成为了过去,至少大唐的四轮马车可以平缓地通过。而不会像以往一般,人马都得小心翼翼地在栈道上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入万丈深渊。 道路的拓展,交通的便利,使得蜀锦、丝绸、茶叶更能容易地从蜀地运往长安及全国的各种州县,增加了物资的流通和商贸的往来,将会使用蜀地的经济实力向上拔高。 大唐帝国已经越来越重视道路交通的建设和维护,至少他们已经清醒地认为到。要想成为一个强权地帝国。对于帝国疆域地有效掌控是相当必要地手段。想想,如果剑南或者是江南发生叛乱,而大唐帝都忠于朝庭的十余万大军能在短短的十数天内,就突然出现在叛军的眼前,将叛乱镇压下去,这种效率,可谓是前所未有。 ------------------------------------------------ 李叔叔业已在大朝会上。向着大唐的近百属国使节和满朝文武宣布,由于天竺诸国对我大唐不敬不尊,以为天竺离我大唐相隔万里,无法威胁于其国运。擅杀我大唐使节,掠我大唐商人财物,损我大唐威名,我大唐本着求同存异,相互理解。共同发展的意愿。再出派出了使节团,希望两国能和平共处,可没有想到。仍旧遭到了侮辱和戏弄,似乎把我大唐的善意当成了驴肝肺。 所以,在李叔叔地愤怒中,大唐军神站了出来,建议出兵讨伐,随后在诸多朝臣的共同附议之下,李叔叔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天竺诸国为我大唐必征之国,当年,李叔叔就曾经把高句丽列为必征之国,高句丽化为了飞灰,紧接着、百济、倭国亦成了必征之国,果然,这两国亦同时消散在了历史的烟尘之中。 可以想见,李叔叔的宣告,也就等于是宣判了天竺诸国的死刑,他们也都将会步上那些敢于跟大唐帝国作对的宵小之国的后尘。而且,大唐宣战的理由也很充分,没有任何一个属国地使节表示反对,或许应该说他们没办法反对,跟大唐比起来,他们地实力差距太大了,有些小国甚至连一万人的军队都没有,大唐只需派出一只千人的精锐,携带足够地火器,说不定就能毁其城,灭其国。 实力,才是说狠话的资本。就像大唐,这几年来,大唐对待属国的态度依旧很谦和,但是绝对不会向过往一般,属国进献点小东西,大唐就要回赠价值百倍甚至千倍的礼物,这不叫大方,这叫傻,也叫败家。这几年与大唐周边国家打交道,已经让大唐朝野上下逐渐明白了外交工作的原则是绝对不能胡来的。 此刻的我,正靠在矮榻上,思考着这一类事关国家和民族的长远发展的重要事务,顺便考虑下,午饭应该该吃点啥,要不然,就找个理由,打李治一块儿出去,.烤,也是挺惬意的事儿。 婉儿和宫女姐姐这时候已经端着食盘进门来了,我抬起了头:“咦,流霜那丫头呢?”宫女姐姐听了我的问话,一脸苦笑:“流霜 在她的工作间里边忙着呢,说还差一些就要完成她的什么也不愿意过来。” “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听到了宫女姐姐的回答,我也只能无言以对了,让婉儿去唤了两三回才过来的,匆匆地扒了饭,转眼又溜去侧院继续忙碌去了,我想亲自去问个清楚,可才到了院门,就让她给堵了出去,说是等她的研究成果完成之后再给我一个惊喜。 “俊郎您也别着急了,流霜妹子就是这性子,谁也拿捏不住,就喜欢鼓捣这些小玩意,随她便是,妾身已经吩咐过了,让厨娘再给她再两鸡蛋,不管怎么说,身子总还是要紧。”宫女姐姐把食盘摆到了案桌上,由着婉儿置下碗筷,坐到了我的边上,低声地抚慰我道。 “还是你细心,对了,那位太子爷今天又不过来吃饭了?”我抬手轻握了下宫女姐姐的纤手,盘腿坐了起来,都是我爱吃的菜,东坡肘子,红烧狮子头,黄焖羊肉,卤牛肉,还有几碟素菜。 宫女姐姐拾起了一个馒头放我手里边,旋及笑道:“早上妾身遇上了太子殿下,说是要去早锻炼,这会子都午时了,怕也该回来了,说来也怪,太子殿下自从跟了俊郎在渭南这儿,似乎勤奋得很,每天除了处置公务之外,不是去锻炼身体,就是去泡泡温泉……” ------------------------------------------------ “他啊,哼,他除了泡温泉、骑马游猎还能干啥?这家伙都快把我分派给他的公务当成是家庭作业,只要办完,撒起腿就往外溜,谁都拦不住,跟我那插人两胁双刀的结拜兄长没多大差别,不上进!”我愤然地咬了一口馒头怒道。是的,李治越来越像李恪了,至少在吃喝玩乐这一方面,虽然这位太子爷在女人的性趣方面没有李恪那么强烈,不过,吃喝玩乐可不逊色于他的偶像三哥。 见此情形,婉儿与宫女姐姐不由得掩唇低笑起来。我瞪了这两个漂亮妞一眼:“干嘛,莫非我说的不对吗?” “对!吧。从昨个夜里都睡到了现在,您可是连块糕饼都还没落肚呢……”宫女姐姐眨着几近无辜的大眼,笑眯眯地道。 哼,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那意思就是说咱跟李治那纨绔太子爷没多大差别,一样好吃懒做。 我丢了一块卤牛肉进了嘴里边,一副不屑与人争的表情:“你自然不知晓,昨儿夜里,为夫考虑了一宿的国家大事,不累才怪。” 婉儿脸红了,赶紧垂头扭脸往一边,宫女姐姐无奈地摇着脑袋,似乎好气又好笑:“好了,是妾身误会了成不?怪不得昨个夜里,妾身怎么觉得老听着磨牙的声儿,呵呵……” 我恼羞成怒,意欲发彪,结果让宫女姐姐挟过来的一大块肘子肉把嘴给堵上,嗯,暂且放她一马,今天晚上,咱也让她磨一夜的牙。 两天之后,我从县衙公干完,刚刚走入家门,就听到了侧院那个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漂亮的还裹着一块油渍的俏脸。是流霜,身上依旧披着那身灰扑扑的工作服,很是兴奋地冲我招手不说话,这丫头干嘛了? 我好奇地凑上了前:“妹子,又干嘛了?”流霜没有答我的话,而是相当兴奋地一把将我拖进了侧院,然后激动地抱紧了我,脏兮兮的脸蛋在我的官袍上裹得洁白无暇之后,这丫头才抬起了头来。一脸的兴奋晕红,眼睛里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嗯,从来没有想到过流霜会这么的主动,这让我确实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感觉,抬手捧着她那张吹弹得破的俏脸儿,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流霜却突然开口了…… 第985章 霍氏摆钟 俊郎,妾身成功了!”流霜很是兴奋地突然喊了这么原本已经撅起的嘴差点儿就啄在她的眼皮上。嗯,看来本公子表错了情了,没有反应过来流霜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挤出了一个笑脸:“什么成功了,嗯?你是说那个摆钟?”我心里边亦是一惊。 流霜用力了点了点头,仰起的脸颊上,全然是欢喜和快活。看她现在的样子,确实是她的研究工作已经获得了进展,而不是见到了本公子而感到高兴,不知道为啥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把那破玩意给砸得稀巴烂,旋及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去跟木头和钢铁制品置气,干啥呢? “俊郎快走,摆钟已经做好了。妾身都校了整整一天一夜,时辰都没有出错,走得很准。”流霜匆匆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拉着我往外走。我这才注意到小院里摆着一个日冕,进了屋,里边摆着滴漏、沙漏,还有一大堆的零件,很多都是我叫不出名字来的,随后,我被那个挂在屋子正中的吊钟给吸引住了,嗯,摆锤被密闭在一个三面为木,一面为玻璃的长方型木套里边,正有节奏的摆动着。 流霜还特地给我解释了为什么要将摆锤摆放在封闭的环境里边,因为在这里,可以减少外部环境因素对于摆锤的干扰,使得其的摆动不受影响。清脆的滴达声,犹如我的身体里边跳动的脉博,还有分针和时针。是由很细也很江薄地钢片制作而成的。 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说我不太相信流霜说的是真是假,赶紧先窜出门去看了看日冕上的时间,然后装了一个时辰的沙漏,又观察了滴漏上边的刻度,这才静下心来,坐到了流霜的身边,搂着这个辛苦了半年多时间地漂亮妞。一块儿既激动。又兴奋地瞅着那摆钟在那继续晃悠。 ------------------------------------------------ 嘀答嘀答地声音。就像是一个永远也没有终结地圆点一般,一直在那儿晃晃悠悠地摆动着,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地推动着它,让它能这么持续下去。一个时辰,既显得漫长而又枯燥,而婉儿,这位被宫女姐姐委派过来唤我们过去用餐的侍妾也给我和流霜呆滞的眼神和木然的坐姿给吓了一跳。悄悄地退了出去,等到了宫女姐姐赶过来的时候,时间,恰好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恶狠狠地在流霜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兴奋地跳了起来,是地,一个时辰,虽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有秒数上的差别。可至少。流霜成功了,世界上第一座摆钟,呈现在了眼前。伟大的女发明家霍流霜成功了,她将摆钟的发明时间提前了整整一千多年。 我抱起了流霜,在屋子里打着转,差点就跳成了华尔兹。吓宫女姐姐连退了几步,生怕被撞上。我把让我甩得头昏目眩的流霜摆到了矮榻上,伸手把宫女姐姐搂进了怀里,也来上十来圈,在她们的惊叫声中,共同分享着喜悦。 好不容易,总算是兴奋的劲头过去了,宫女姐姐和流霜都脸红彤彤的,一脸嗔意地瞅着我,而我,则继续观察着这个后盖打开了地摆钟,很简单,并不算复杂,不过,令我欣喜地是,这里边所采用的动力系统是弹簧发条,而不是那种依靠砝码的下坠来作为动力。 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拧紧弹簧,这个摆钟就能一直摆动下去。而不需要像那些我曾经在老家里边瞅见地那种最老式的摆钟,其动力来源是一个垂在下方的砝码,吊着砝码的链子通过位于主轴的圆柱体而移动着,依靠砝码的自由下落产生的动力来驱动摆钟。嗯,至少在理念上要超前了无数倍。 在我的要求下,流霜被我勒令回屋里躺着休息,另外,我派了几员家将镇守侧院,要求他们每隔一个时辰校准一次摆钟,看看其误差有多大。整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流霜根本就睡不踏实,总会乘着我不注意的功夫溜过去瞅一瞅,不过还好,三天的时间,时差没有超过一分半钟,也就是说,每天相当不会超过三十秒,我尾随流霜到了工作间,看到了流霜总结出来的报告之后,激动地搂着流霜恶狠狠地啃了一顿,直到恼羞成怒的流霜急了眼,在我腰眼中掐了好几把,我这才算是清醒了过来。 “登徒子,有人呢……”流霜羞得把脑袋埋在我的怀里,我这才想起来这里边 ,恶狠狠地抬头,目光如电地四下扫射,嗯,几个家的抬眼瞅房梁,似乎都没有瞅见任何一丝的动静。还好,都挺识趣的。我扳起了脸,挥退了这些家将,喜孜孜地做起了发财梦。 “这东西能卖钱?”流霜很可爱,应该说很天真才对,不明白生活的艰辛,更不清楚事世的困难,不过,我知道就成了。“那当然,我希望我的流霜的作品能流传至大唐的百姓家中,能让大唐的百姓和朝庭,甚至史书都要记住,我的美人儿霍流霜,是第一个发明和制作出机械钟表的伟大发明家。”我乐滋滋地抬起了手臂有力地挥动着。 流霜很执着,虽然脸蛋让我夸的老红,不过她依旧重复问道:“这跟卖钱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关系很大,你想啊,这些木头、弹簧、钢铁,哪一样不需要成本,哪一样不需要花钱来购买,而且还要经过这么多道的工序才能制得。再说了,为夫自然是希望你做作出的成绩有个衡量的标准,用金钱来衡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嘛。再说了,不卖钱,难道夫君我还贴钱去送旁人不成?这东西若是不花钱,别人还说不定以为这玩意……”我摆清楚事实,让流霜明白,任何一个时代,只买贵的,不选对的,这都是人类的通病。 流霜很容易就被我说服了,嗯,这位女科技工作者对我的信赖不是一般的强,况且,我告诉了流霜,这台她亲自动手所做的座钟,将会成为我们房家的传家之宝,世世代代流传下去,听到了我的这个决定的时候,流霜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得紧。与我交握的手儿,紧得像是粘在了一起一般。 “霜儿,别总整天就一门心思的扑在这上边,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了夫君我,注意自己的身体,要是你累出了什么,为夫可真会心疼死的。”我轻轻地把流霜拥在了怀里边,把头也靠在流霜的发髻上缓缓地言道。 ------------------------------------------------ 夫妻子间,少不了争吵,要不了摩擦,同样也不能少掉甜言蜜语,甜言蜜语的用处很大,当然,说这些话儿的时候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很真诚,让对方感受到你对她的满腔爱意,比如此刻,我跟流霜都跟陶醉,夫妻俩就这么靠着,看着那盏算不上漂亮,却透着一股子古雅韵味的摆钟。 “这东西,为夫已经决定了,就叫它‘霍氏钟’以此来纪念我的霜妹的智慧和心血,好吗?”我的手轻轻地抚着那张嫩若浮膜的俏脸。 流霜已经完全地陶醉了,脸上挂满了甜滋滋的笑,依在我的颈项处,低低地呢喃道:“妾身听俊郎的,您说叫什么名,就叫什么名。”“那……要不干脆叫霜儿妹妹钟?要不就叫老婆钟……哎呀,别掐,再掐为夫可真要振振夫纲了……还来?看我百发百中……” 嗯,就在侧院里流霜工作室里耍了一趟周公之礼的本公子神清气爽,身后边,流霜脸上红霞未褪,额角面颊上尽是细密的汗水,身上的衣襟也略显得凌乱。我只要一回头,流霜也扭开脸,没法子,就小妞脸蛋还懒得紧,不太习惯大白天的干那事,不过没关系,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嘿嘿嘿…… “你冲我笑什么?”流霜十分警惕的伸手拦在胸前,似乎生怕我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我自然不会告诉她我刚才的龌龊思想,十分绅士地站在院门口处,向流霜伸出了搀扶的手:“来,霜儿乖,你也累了好些天了,为夫扶你回屋休息。” 流霜红着脸蛋,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腾腾腾地逃了开去,瞅我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羞是恼,很可爱,这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模样,而不应该说是对那些器械含情脉脉才对。我十分感慨地望着流霜窈窕的背影感叹道。 第986章 大肚婆窜渭南来了 到了笑声,嗯,很熟悉,我头也不回地冷哼了声:“笑,信不信本公子让你去贮粪室里蹲上俩月?” 身后立即传来了讨好的声音:“信,小的自然信公子您说到做到。”房成一脸古怪,半晌才整理好表情:“公子,三夫人唤您过去呢。” “知道了,走吧。”行。宫女姐姐跟婉儿怕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俊郎怎么样了?”宫女姐姐和婉儿自然也见过那摆钟了的,我一进了屋,就连声地追问了起来。 “嗯,不错,已经接近成功了,不过,还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那个房成!”我先冲宫女姐姐解释了一番之后,回头朝外边吼了一声,房成赶紧探头进来:“公子有啥吩咐?” “你现在就回长安,告诉公主殿下,让她从碧环轩抽调十个,嗯,不,抽调五个最为可靠的老匠师过来,她要是问理由的话,你就告诉她,就说摆钟做成功了。” 就在这时候,听到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俊哥儿,什么摆钟成功了?”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当你蹲在温泉里边都给蒸熟了。”我冲李治这个露在裳外的肌肤都泛着健康的水红色的太子爷冷嘲道。“瞧您说的,小弟不过是一不小心在温泉里边睡着了而已,不过方才小弟业已赶去了官衙处置完了事务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李治赔笑了两声。赶紧指了指他身后的侍卫。 “算了,还算你机灵,知道把自个地公务处置完,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为师我不在官衙里边,你就可以偷奸耍滑。到时候出了甚子事。你爹面前,休想让我替你说上一句好话。”李治也顺势走了进来。跟宫女姐姐打了声招呼。坐在我边上:“是是是。小弟哪敢啊。再说了,还不是俊哥儿您教导小弟,劳娱结合,这样下来。不论是工作和生活,才能面面俱到,也不会因此而对工作产生厌倦感,对吧?” ------------------------------------------------ 宫女姐姐和婉儿自然是很识趣地替我们倒上了茶水之后就辞了出去。我冲李治伸出了大拇指:“行,你能耐了,我的话都能现学现用。看样子,已经到了出师的时候了,嗯,明天我就给陛下写本奏本,就说殿下之才,已经是通天彻地。咱可是教不动喽……” 李治听了这话。赶紧投降:“俊哥儿您行行好。小弟可是好不容易才).里边,那也太不仗义了吧?” “那你就给我用点心思。别整天想着怎么游玩戏耍,你跟别人可不一样,你是太子,我大唐王朝的接班人,以后大唐帝国的君王,当然为师并不是要你把自己的兴趣都给扼杀了,而是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地欲望,该干正事的时候就得去干正事,大唐帝国可不是一个没有丝毫责任感的人可以治理得了地,你明白吗?” 苦心,累,当老师当到我这份上,比起保姆来都不如,还不是大唐皇帝陛下干地坏事,生生想把我这位优秀穿越青年给整成一神经衰弱患者才甘心似地。 李治很沉痛地承认了自己地错误,并且向我表达了悔过的意愿,同时向我表示,他将会努力成长,用心办公,努力当好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接班人。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婉儿端来了酒菜,我与李治对饮起来。 李治没有放过我,继续骚扰,非要我说出啥是摆钟方才甘心一般,得,扶着酒壶详细地向李治解说了一遍啥叫摆钟。“这玩意,可比日冕、沙漏和铜壶滴漏强上千百倍。” “真的假地,就凭俊哥儿您说的几个破铁皮搭上几块木头,就能这么一直走下去?”李治很是哧之以鼻。 怒了,咱婆娘的成就也就是我的成就,这位太子爷地轻蔑目光简直就是侮辱我们夫妻二人组的智慧。我大嘴一张,钟摆理论、单摆规律,等时性、惯性和弹性、简谐运动、空气阻力和其它摩擦力的干扰等等,一大串拉李治熟悉或者不熟悉地物理名词把这位太子爷给忽悠得两眼一愣一愣的。 “乖乖……听俊哥儿您这么一说,这个摆钟好像很是了不得的玩意。”李治抿抿嘴巴子,两眼闪闪发 .在联手的情况下会花上大半年地功夫才把制作出来?” “那小弟能不能去瞧瞧,总得眼见为实吧,若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小弟我愿意买下来收藏。”李治很激动,嗯,最主要是本公子把摆钟吹嘘得太神奇了,别说是李治,就算是李叔叔在我跟前,让我忽悠这么一圈下来,不动心才怪。 我摇了摇头:“现在不行。” “为啥不成?我说俊哥儿,小弟不过是去瞅瞅,保证不动手动脚的总成了吧?”李治心里边痒痒的,就像是放了二三十只蜘蛛在他的心窝子里爬着,嗯,八卦青年一般都他这样。“小治啊,不是为师不让你去瞅,而是眼下还不到那时候,为师我还要对那东西加以改良,使之能够更加的精准之后,再让你看不迟。”我冲李治笑言道。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李治一脸的愤然将跟前的一杯酒饮个干净,是的,这话原本就是我想说的,太子爷整天在我家偷鸡摸狗的,这些破事我没好意思说出去,可并不代表我没有放在心上,所以,“防火、防盗、防太子!”这句警世名言业已成为了我的座右铭。 李治哼哼叽叽的,我自巍然不动,最后,李治总算是同意了我的要求,等我整出了完美的样品之后,再让他欣赏,并且,可以让他以成本价购置一台摆钟,至于成本嘛,嗯,还不是本公子自个说了算。 很快,就在下午时分,忽然勃那尔斤窜进了后厅向我禀报:“公子,大夫人和二夫人还有四夫人都来了。” ------------------------------------------------ 正在处置公务的我顿时站起了身来:“你说什么?!”勃那尔斤看到我神色不善,赶紧又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的婆娘李漱和程鸾鸾和绿蝶全都坐着马车赶来了。“大夫人还说先回家里边去看那东西,让您好好的公干完了再回去。” “胡闹!那几个丫头是不是疯了?!”我气得眉头直跳,听到了这个消息可真把我给吓了一跳,李漱现如今身子日益沉重,都到了不良于行再有个月把的时间便要临盆了,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敢坐马车窜渭南来?这要是让娘亲和老爷子知道,还不知道把二老吓成啥样,她可是公主,李叔叔的爱女,大着肚子乱跑,要是出了啥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匆匆地向那些同僚们告个罪就拔腿朝家里飞跑,等勃那尔斤跨上马背牵着我的宝马追上我的时候,我已然所喘吁吁地跑到了家门前。正巧见到程鸾鸾扶着李漱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俊郎!您怎么这样,满头大汗的,想见咱们姐妹也不是这般急法。”李漱还有精神冲我笑眯眯地打招呼,这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咱绝对不能丧失原则性,必须给她们点教训,我闷哼了一声,板起了一张黑脸走上了前:“我说漱妹,你能不能安生点,眼下你都什么身子了,还敢往外走,有个万一,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急死!就是胡闹,还有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劝劝她?” 程鸾鸾和绿蝶相望了一眼,皆是一脸的委屈。“妾身也劝了姐姐,可是大姐硬要过来,妾身怎么能拦得住嘛。”程鸾鸾颇有些怨意地道。 倒是从门里迎出来的宫女姐姐插话打圆场:“好了俊郎,您也莫要怪姐妹们,大姐都有两个多月没见着您了,来看看又有甚子,再说了眼下从长安到渭南的路平坦得很,坐这马车又不颠簸,来一趟也是无妨的。” “妾身在家里边闷得慌,这才过来的,再说了,出来走走散散心,也能让人心情愉快一些,才好生养,这些话儿还是俊郎您自个跟妾身说的呢。”李漱挺着一个大肚子,撅着嘴儿委屈地道。 第987章 狗都不闻 着李漱那张因为怀孕而显得珠圆玉润的脸蛋儿,我的去,没办法,谁让她是我婆娘呢,况且这时候这位羔羊公主身怀六甲,咱就是想施家法也不敢照她屁股蛋子上抽,抽出个万一来,老爷子和娘亲还有李叔叔不活剐了我的皮才怪。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来都来了,我还能说啥,来,我扶你上台阶,房成呢?那小子死哪去了?怎么不陪着你们一块过来?”我回头冲程鸾鸾和绿蝶挤出一个欠意的笑脸,方才确实是我有些过份了,还好我的婆娘们能体谅我此刻的心情,没跟我计较。 李漱回眸一笑,乖巧地任着我搀扶着走入了院门,轻声言道:“妾身因为想早些看到俊郎您说的摆钟,所以就和妹妹们先赶过来了,房成大哥去碧环轩请老匠人去了,怕是还得有一会才到。” “都交待好了?”我不放心地又问了句。李漱笑着点了点头:“俊郎放心便是,妾身让房成大哥去唤的人都是老人儿了,都是我府上的家奴,定然漏不得消息。” “那就好,流霜妹子现下怕是还在里边呆着,那丫头,唉,拿她没办法。”朝着侧院走着,我一面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倒把李漱若得娇笑了起来:“俊郎您就莫恼了,霜儿妹子还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嘛,您放心,有时间的话,我们也会好好劝劝她的,总不能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些东西上边。毕竟是有了夫君地人了。” 果然,流霜是呆在侧院子里,正在忙碌着,听到了脚步声,这才出来见了礼。“行了行了,妹子快些起来,自家人,用不着这么生份。姐姐我可是听了俊郎说你有了大成就。一时兴起。也就赶了过来,瞅瞅咱们的霜儿做出来的宝贝。” 流霜显得有些腼腆地道:“小妹不过是照着夫君所的思路做出来了,要不是夫君的提点,小妹就算是有千般的心思,定然也做不出来。” ------------------------------------------------ 姐妹五人在那相互吹捧,嗯,咱也懒得插嘴。径直走了进去,打量着这台依旧挂在那儿摇晃着摆锤的大摆钟,心里边的高兴劲就甭提了,想想二十世纪地时候,大摆钟,那可是大富之家才有地玩意,电视剧里边,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豪士绅。平常百姓家,别说没这玩意,有个小闹钟滴滴达达地那也算得是小康之家了。 就在我思量间。这姐妹几人也全都挤了进来,叽叽喳喳围着这个大摆钟打转,一面询问着流霜这钟地各种结构,嗯,虽然她们根本就不明白那些物理名词,不过,好歹也算是比普通人要更明白一些。 随后,五个婆娘全蹲我边上,大腹便便的李漱依在我的身边,两眼精?嗯,金光四射,精神抖擞。“霜儿妹妹,这东西的功序很繁琐吗?” 流霜摇了摇头:“算不得,只不过一开始制作的时候,只有一个大概的图样,所以十分艰难,第一台摆钟小妹做了两个来月才做出个模样,不过现在就简单多了,只要熟手的话,一个人怕也就需要一个多月地时间便能制成一台。” 边上的宫女姐姐也插言道:“若是不算这些外壳,只做里边的机关构件呢?”流霜扳了扳手指头估算了一番:“大概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当然,若是能像武研院那边一般,以流水线之法生产的话,只要这些构件能及时供应,而且外壳充足,怕是一天一个匠人便能组装出一台来。” 啪!李漱很激动地在案桌上拍了一巴掌,嗯,跟我学的,见大伙都瞅着她,李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可就太好了,妾身觉得这东西只需要扭上发条,就能够准确的显示时间。既不需要人去加水,更不需要人来倒沙漏,也不用担心天气阴晴,这样的宝贝,谁会不喜欢,若是妾身买地话,百多贯也值。” “百多贯?!”流霜地声音突然间高了三倍不止,嗯,是让李漱的话给吓的,没办法,流霜还不太明白我们房家地赚钱模式,我们追求的是精品和高端路钱,很多东西都这样,越贵,别人就越觉得这东西好,若是这摆钟丢在地摊上,卖价一百钱,怕是连狗都不来闻一下。可若是摆在大唐目前最高档的店铺里边,标上成百上千贯的牌子,说不定更能购起那些荷包里边的钱 富豪们的兴趣。 边上的绿蝶立即开始给流霜灌输起房氏金融集团的经营理念和操作模式,瞅着绿蝶这丫头眉飞色舞地在那儿连比带划,而边上用心听讲的流霜两眼不可置信地瞪得溜圆,瞳孔有散大的迹像,可怜的美人儿,看来还不太适应,不过没关系,相信过不了一两年,在我的思维模式的影响之下,霜流霜,也将会成为房氏金融集团的又一名中心骨干份和主要科技产品总设计工程师。 “百多贯?”我冷笑了声,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接着道:“百多贯,那不过是普通型号的,你们想想,若是能把这外壳给整得漂亮一点,出彩一点,描金镶银的,这玻璃再整成那种磨砂碎冰玻璃,若是可以的话,上边再加上一时能报时的小铜人,按照一个时辰出来敲一下,既有娱乐性,又有实用性和观赏性,放在碧环轩里边,别说几百贯,就算是三五千贯咱们还得考虑下卖还是不卖。” 程鸾鸾笑吟吟的推了我一把:“还是俊郎心里多,若是真照这么来的话,不敢说三五千贯,一两千贯,那是绝对值得那些长安的达官勋贵出手的,嗯,咱们就该这样,先卖高档货,等打出了名声,咱们再多招募一些匠师熟悉了制作之法后,咱们再推出一些中档和低档的,那些单件上虽然赚得少,但胜在量多,一来二去的,也同样不是一笔小钱呢。” “鸾妹说的好,这东西,咱们就按照卖玻璃制品的法子来做,高档的先赚上一大笔先,然后再来想其他的。”李漱挺着个大肚子,指挥若定,犹如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将军一般,只不过,咱们说的是财富和经商,而不是国家大事,嗯,家事国事天下事,先有家,尔后有国,最后才是天下,咱就是怀揣着这样一个理想,努力地营造福足的小家。 宫女姐姐以一种专业鉴定家的角度欣赏了许久之后,略带遗憾地叹了声:“若是能做得小些,带在身上可就方便了。”宫女姐姐的发言顿时又激起了流霜妹子的智慧光芒。 ------------------------------------------------ “这倒也不是不成,原本俊郎交给小妹的图纸里边便有那种挂在身上或者是戴在腕上的钟表,可惜这钟摆必须是下垂在外边才能起作用,而且不能移动。”流霜说了一大串拉的,然后把救助的目光冲我望了过来,似乎我就是开启她智慧的起子。我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皮子,这我倒还真不知道咋整。 拧着眉头思量了好一会,在后世,我的那块上海表可是修了不少回的,就只见到里边是一大串拉的弹簧,而且当初教授学生们摆钟原理时,似乎也提到过发条式弹簧也能产生与钟摆相同的作用,具体叫啥物理名词我忘记了,不过想来应该是这样。 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五个婆娘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看得出来,她们都对我这位大唐知名的格物致知大家充满了盲目的崇拜和信心。 我端起了茶水轻抿了一口:“这个嘛,为夫到是觉得,你可以试一试,能不能用细小的回旋发条来替代钟摆的作用,为夫记得,发条式弹簧也能作伸缩运动,而且它的周期也是一定的,说不定从这方面入手,能大有突破。” 流霜听了我的发言,一脸喜不自禁地在那绞着手,很是坐立不安六神无主的那种,似乎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开始搞科研活动了般,我赶紧告诉流霜,这研究工作可以先暂时地放一放,一来养养身子,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二来嘛,还需要她来指点那些匠师,让他们分工制作,为日后的房氏钟表集团的流水生产线培养出先期的工程人员。 ------------ 第988章 成龙上天,成蛇钻草 霜儿你可得记住了,你最好把主要构件分开,让他们中的一部份,最后,再由一个人来进行安装,这样的话,既能省时,又能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各自的业务,你也才好腾开手来。”我不放心地又交待了流霜。流霜点点头:“这些妾身自然是晓得的,俊郎放心,妾身不会把整体结构透露予外人的,对了,妾身还险些忘了件大事,大姐,这便是摆钟的设计原理图,还请大姐收好,放在小妹这儿,终是不太放心。” “什么话嘛,都是一家子人,放你那儿不也一样嘛,呵呵,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当姐姐的若是再推辞,也显得太那个了,俊郎您看?”李漱这一刻显得相当的虚伪,手已经把流霜递过来的图纸紧紧地拽在了手心里,还特意拿会说话的双眸冲我不停地抛菠菜。 “你收下便是了,你是大妇,该你管的,为夫不会插手。”咱也摆明态度,对于这种小事情,本公子一般都不会去理会的,因为我相信她们能处置好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流霜将不将图纸交给李漱,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种心态问题。或者应该说这是流霜借用图纸来向李漱这位大妇表达着尊敬。 房成没有让我们等多久,就带着几位碧环轩相当有实力的能工巧匠赶到了咱家,至于流霜,就立即走上了工作岗位,开始培训起这些老匠师来。至于其余几位婆娘。自然是回到了主院,安坐在厅中,聊着家中的一些趣事。老大房斌地学业是我的孩子们中最拔尖的,这一点,跟他母亲地细心培养是分不开的,至于另外几个孩子,也同样各有所长,可以说都相当的优秀。这一点。最是令我欣慰。 我喜欢家里人都能和平相处。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特别是我家的那群小家伙们。从小我就教育他们要团结友爱,不允许作出伤害相互之间感情的事,每一次我不论是习礼物还是给他们做衣服,一律都是公平合理,甚至连衣服上的纽扣还有衣服地颜色都一模一样。这就极大地杜绝了孩子们产生相互纷争地借口和理由。 ------------------------------------------------ 另外,养育到成年。成年之后。他们的路子。由他们自己走,我不会管,我也不会让我的婆娘们去管。有本事,自个窜上天去,没本事的,自个往草里边钻。又或者打个洞老老实实的呆着。 每一个孩子,我都是这么告诉他们。嗯,除了闺女。毕竟这个时代地闺女不比男娃。我相信宫女姐姐等这些心机深沉。智计百出的漂亮婆娘会告诉她们。幸福,靠的是自己地本事和能力去争取和守护。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 在我教育孩子们地这一点上。无论是娘亲和我地婆娘们再报怨。我都我行我素,必竟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认为自己的父亲过于偏爱某人,而产生阴暗心理,这一点相当地重要。老爷子干脆就歪头看天,除非我揍孩子,否则,老爷子绝对不会干涉我管娃儿们的事情,老爷子或许也觉得我的教育模式是正确的。 身为优秀穿越青年地杰出代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蕴藏着巨大地为华夏民族牺牲的意识和英雄主义情结。同样,业已经成为了父亲地我总希望能给孩子们留下丰厚地物质遗产,但是,我更想留给他们地是一种有尊严地生活方式,还有能够伴随他们终身的、能给他们带来巨大声望地精神财富。 一个大家庭,如果不和睦,那成什么?我不希望用强力手段去让他们屈从于我的意志,而是引导他们明白,他们是血脉相联地兄弟姐妹,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不论他们远隔成里重洋还是千山万水,他们都是亲密地一家人。只有捏成一个拳头,才能发挥出更大的能量。 看着这些巧笑嫣然的美人儿,一个二个花枝招展的,李漱挺着个大肚子,时不时还让我去听听,感受一下我家娃儿的二踢脚踹在肚皮上的动感。心里边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老婆平安的到了渭南,担忧的是老爷子和娘亲,要是知道了这个不听话的媳妇儿挺着外大肚子坐了百来里的马车去渭南,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 有心劝她回去,可眼瞅她现下兴致勃勃的样儿,又不忍 的好心情。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她先休息一夜,这个国宝级的婆娘送回长安,不过眼下,我也得派了一员家将赶回长安的府邸,跟娘亲和老爷子知会一声,李漱业已平安的到达渭南了,明天我会亲自送她回去,省得娘亲和老爷子担忧。 陪着夫人们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我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官衙,毕竟我是在工作时间跑回家里的,那边还有着许多的公务等着我处置,等我回到了官衙,同僚们正在努力地批改着公文,翻阅着负责各项工作的公务员呈报上来的公文。 而李治也恰好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纸张,还得意地冲我摇晃了下:“师尊怎么走得这么匆忙,我赶在您后边唤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大家伙都赶紧站了起来,向李治长施一礼,李治也很礼貌地回了礼:“诸位大人不需客气,师尊,弟子这里有一份关于刘村和赵家庄联合实施开发果林的可行性报告,您看看行不行?” 我接了过来,翻了几页,点了点头道:“嗯,不错,不过,你可亲自去看过了没有?他们那里是荒山还是山林这一点必须要搞清楚,如果是山林的话,这份报告,为师可不敢批,也不能批。另外,如果是在为师发布了封山令之后,他们才砍伐的山林,那么,为师甚至要他们作出赔偿。”这话我说得相当的严厉,毕竟这是公务,不是在逗人玩,关中地区的水土保持政策必须现在就要抓紧,我可不希望肥沃的关中之地在百十来年之后,就变成了一眼赤黄的土地,再没有一丝生机。 李治也是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弟子今日已经和两位司农公务员一块亲自去了一趟,那儿确实是荒山,都是前些年刘村和赵家庄的百姓伐木建房和烧柴之用,业已荒了快有一年了,自从师尊你今年下令停止伐木建房和烧火制炭,他们就没再动过荒山上的一草一木,这里的荒山坡度并不太陡,另外荒坡上的土壤,还有咱们渭南的气候也确实适宜枣树和梨树……” ------------------------------------------------ 李治说得很是条条有理的,不错,至少像个干实事的样子,我点了点头,写下了自己的处置意见之后把公文交还给了他。让他拿去交给县丞大人崔仁师先过目,签署意见通过之后,再交由司农主事王方翼,由司农主事来操作这件他职责范围之内的政务。 嗯,李治的活计并不多,有时候是来帮忙处置一些公务,查查文案,而有的时候,我就会这样让他去跑跑外勤,顺便让他也能了解一下民生的疾苦,毕竟常年在宫中生活,养尊处优惯了的太子爷,能接自接触到底层的百姓生活,了解民生,这可是极难得的机会。 处理完了所有的公事之后,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嗯,可以回家了,毕竟家里边一群老婆全呆在这儿,让我总觉得在官衙里边坐不安生。“走,今天去我那儿。”出了官衙上了马,我冲随在我身后边的李治招呼道。“莫非俊哥儿您今个又整了甚子好菜不成?”李治也轻轻松松地跃上了马背产冲我笑道。 “有没有好菜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十七姐已经在家里边坐了老半天了,你十七姐若是来了渭南,知道你晓得她来了你也不去见面的话……”我嘿嘿一笑,打马朝前而行。李治给吓了一跳,纵马赶上了我。“俊哥儿你不是逗人玩吧?我姐都快生了,还窜这儿来干吗?” “来干吗?还不是你姐姐在家里边呆着无聊了,来这儿溜溜。”我白了李治了眼,继续在马背上晃晃悠悠。李治很是吃惊:“乖乖,这也太能耐了点吧,百十来里的路,她也敢来?” 第989章 大炮一响…… 摇了摇脑袋:“怕是这天底下,还真没你那十七姐不儿,挺着那么个大肚子窜渭南来,到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跟我娘亲和老爷子解释呢,头疼啊……”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大问题,娘亲肯定不好把气撒在李漱的身上,毕竟她的身份摆在这儿,另外,李漱来渭南,究其原因也是因为我让房成回去说了事情才把这个身怀六甲的大肚子公主给勾到渭南来的,娘亲这会子说不定已经杀气腾腾地正往渭南而来了。 方自到了家门口,多了两部马车,不用说,自然是我家府邸的马车,另外,院子里尽是孩子们的嬉闹声,不用说了,肯定是娘亲拖家带口的杀了过来了。 这些孩子们一见到我的人影儿,全一呼啦地扑了上来,爹爹爹爹地唤个不停,亲着这个抱着那个,到最后,这群小王八蛋全挂我脖子上,害的本公子跟个大马猴似的驼着背,生怕坐在背上叽啦鬼叫的房宽会掉下来,李治这个不良太子爷跟在屁股后边笑得东歪西倒的。 在屋子里边不知道在聊啥正欢声笑语婆娘们和娘亲也听到了外边的声响走了出来,瞅见我这模样,李漱笑的差点儿肚子抽筋,还好让边上的绿蝶给扶住了,娘亲原本是板着张脸出来的,瞅见自己的二郎这模样,想摆架子也拿捏不住了。“你们这帮小混球,还不下来,也不怕把你们爹爹给压坏了。”娘亲笑骂着走上前来,把骑在我颈项上的房德给抱了过去。 我地几个婆娘一块儿努力。总算是把这帮子小屁孩子全给驱散了,我瞅见娘亲那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忍辱负重,总算是换得了娘亲的同情。后边的李治也上前来给娘亲见了礼。这下,娘亲更是不好意思把气当着外人的面撒我脑门上了。 不过并不代表娘亲的气能全消掉,等李治扶着李漱进了屋,一述姐弟之情。其他几个婆娘很是兴灾乐祸地把孩子们牵开之后。娘亲一阳指跟雷暴雨似的。恶狠狠地臭骂了我一顿。 ------------------------------------------------ “娘亲,您怪孩儿,孩儿也没话可说,不过您老还是消消气,生气多了,对您的身子可不好。”我只能自认倒霉地赔着笑脸道。 娘亲叹了口气,摸了摸我地脑门:“以前打你小地时候。就让为娘操碎了心,现如今大了,也懂事了,娘还想好好歇歇呢,谁曾想一扭脸地功夫,就来这么一档子事,漱儿这媳妇也是,身子沉重了。也还敢坐马车赶上百来里路。” 李漱方才也向娘亲赔礼道歉。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表示羞愧和悔悟,所以娘亲也就只在我跟前念叨一番而已,一般情况下。娘亲不会去训斥自家的媳妇的对错问题,大多都是通过我或者大哥去告诉自己的婆娘,很是深明大义,也知道如何维持一个大家庭的内部和谐,如果哪个太过份了,娘亲自然是饶她不得,不过,大嫂是啥人我清楚,而我的婆娘们同样也明白我为个夫君对待家人地态度,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发生。 “娘,您放心,孩子一定会好好的说说漱妹,让她不要再犯此类错误了,嗯,孩儿也一定深刻的反省,对了,父亲不知道这事儿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娘亲这会子发泄了怨气,也变得心平气和起来,恢复了房家的女主人的娴静气质。 “那是自然,你爹今天公务烦忙,怕是又回不了家了,也幸好如此,不然,你爹那脾气……对了,为娘给你带来了两小坛子豆腐乳,还有家里边窑藏的老酒娘也给你带来了几坛,记住了,可莫要多饮误了正事,平日里来了朋友,陪着饮些也要注意一下量,知道吗?”娘亲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饮食和生活上,听得我心里边滚烫滚烫的。这顿一阳指,咱也挨得值得。 第二天一早,李漱不得不在娘亲地严密看守之下,撅着嘴儿挤出一副可怜像乘坐着马车跟本公子依依惜别之后离开了渭南,临走地时候,这丫头还一个劲地叮嘱我一定要抓紧摆钟的生产,这可是事关咱们房家财富大计的重大事务。另外,希望能制作一尊最精美、最豪华地摆在碧环轩里,跟上次地那套七彩龙凤琉璃瓶一块,成为碧环轩的另一个镇店之宝,增强广告效应云云,瞧瞧,不愧是俺的羔羊,都到了这份上了还想着赚钱,其执着的精神和劲头简直让我仰视。 好不容易告别了这位执着的拜金公主 自然,回长安地人群里还少不了那群孩子和程鸾鸾她 开打了,终于收到了消息,大唐剑南道五万精锐在李绩大叔的统领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渡丽水、弥诺水,大军只花了七天的时间就走出了崇山峻岭,进入了恒河平原,第一个牺牲品自然是天竺诸国之中地处在恒河平原最东端地迦摩缕波,李绩伯父先派出了使节,要求迦摩偻波国主普拉提婆陀投降,三天之内投降,要么,三天之后他们将面临大唐五万精锐大军的雷霆之怒。 嗯,说来跟个笑话似的,有不打仗就灭亡的国家吗?这种国家似乎少得可怜,而且大多都相当的弱小。不过,这位迦摩缕波国主普拉提婆陀自然也把大唐的使节传来的话当成了笑话,因为迦摩缕波在天竺诸国里边,也算得上是一个强盛的国家,拥兵十余万,更有八百头战象,这在天竺诸国里边,算是排名前三的实力。 李绩大叔的威协对于这些从来不清楚大唐军队战力的天竺蛮子而言,确实像是一个笑话,三天之后,这位迦摩缕波国主普拉提婆陀亲自率领举国之兵十万,战象五百头,就在迦摩缕波国都百里之外,迎战大唐的五万大军,结果,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谁赢了,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胜利。 原本那位迦摩缕波国主赖以为战争重要手段和力量的五百头战象甚至还没来得及发起攻击,就在大唐炮兵的轰击之下变成了一堆烂肉,这些天竺蛮子的十万大军让这种会冒出烟和火光的武器给吓傻了,认为是古代神话里的神人的愤怒降临到了他们的脑门上,于是,十万大军连跟大唐军队肉搏的机会也没有,就丧失了所有的勇气,散开脚丫子回头就逃。 李绩大叔就这么不折一兵一卒地,以数百枚炮弹的代价,打败了天竺诸国中的第三军事强国…… ------------------------------------------------ 第二天,迦摩缕波国主普拉提婆陀领着他的子孙和嫔妃和财宝,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地逃离了国都,投奔天竺诸国的共主,帝那伏帝国的国主阿罗那顺去也,轻松,轻松得甚至让李绩大叔感到怀疑,直到得到了消息之后的两个时辰之后才进入迦摩缕波的国都普拉格焦迪希普尔。 那位国主普拉提婆陀看样子真的让大唐的“神雷军队”给吓焉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甚至王宫中的财宝大都来不及带走,这样的胜利让李绩大叔觉得这简直就是儿戏,自然只能把头功记在大唐炮兵部队的头上,然后摩罗、三摩旦吒这两个天竺城邦国也跟迦摩缕波一般,大炮一响,世界就变了模样。 摩罗同样征调了五万大军,嗯,可就当他们的军队在大唐五里之外集结完毕之后,那神奇到了极点的天雷又砸到了他们的脑门子上,于是,摩罗国主也撒脚丫子步上了迦摩缕波国主的后尘。 三摩旦吒这是个小国,穷国,战象只有百来头,没有派上战场,三摩旦吒的国主可能也算得上知兵之人,也有可能是受到了前两个国家的教训,还特地不让士兵集中在一块儿,而是以一个扇面向大唐战阵发起了冲锋,遗憾的是,只冲锋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种火光雷鸣声中,天竺的蛮子兵纷纷回归极乐,肢体崩裂,军队的勇气只比前两个国家多撑了一小会儿,这一次,这位国主也干脆懒得逃跑了,直接投降了事。 这下,三次头功全记到了大唐炮兵的脑袋上,这些炮兵乐歪了嘴,可其他将士可就有意见了,步兵将领、骑兵将领,甚至连迫击炮兵也都跳出来凑热闹,认为炮兵也太过份了,三下五除二就攻打下了三个国家,还俘虏了一位国王,嗯,说错了,这位国王是逃回了国都之后,主动打开了国都城门,向我大唐投降的,这份战功只能不算。 第990章 钟是送不得的 知道,大唐为了这一次的远征天竺,特地给这只五万队配备了二百门火炮,千多门迫击炮,弹药和木柄手雷更是数不胜数,就是想一举征服天竺,可是到了现在,除了火炮逞威,迫击炮偶尔能捞点残羹剩水尝尝之外,其他的将士根本就是闲的都快要扯蛋来玩了。 从大唐剑南道五万精锐出征至今业已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十数位患病者,百来位赶路时扭伤和摔伤者外,还真没有一个大唐将士在战场流血流汗,嗯,站在太阳底下看热闹,这汗水确实也流了不少,血倒没有,除了一个炮兵失手,让燧发装置把他的手指头给擦破了皮,被战友嘲笑为大唐征伐天竺战场上流血又流汗的第一名军人。 这类八卦消息,自然是苏定芳、裴行俭等人写信过来告知给我的。这几位年青纨绔名将纷纷抱怨早知道打这种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的战争,还不如呆在长安喝醉酒了跟长安街上的地痞流氓掐上一架来得痛快。 还好李绩大叔能弹压得住,这种找不到敌人,自个只能窝里斗先排出出场顺序去领功的场面,说不定真会在大唐征讨天竺诸国的战场上出现。 “这到底是朕眼花看错了,还是李绩爱卿弄错了,这天竺难道就是这样不堪一击?三个国家都给灭了,连个负伤的都没有?”李叔叔看着这份战报也有种啼笑皆非之感,别说他。参谋院里的那群老兵痞也全都傻了眼,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商旅和僧侣们盛传地强大天竺就是这副鬼模样? 李叔叔还特地看了看写着战报的纸张背面一眼,似乎想看看后面是不是写着:“以上情节纯属虚构”八个大字。 “这不是开玩笑吗?害我大唐生生拖了一年多,这样的宵小之国,也好意思跟咱大唐叫板,真是何苦来哉。”李靖伯父揉了揉脑门,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感叹了一番之后才转过了头来。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冲我道:“陛下。看来我大唐进奏院方面在情报收集上还不到位啊。这些天竺人如此贪生怕死的性格特征怎么就没有写在情报上交到参谋院来?” ------------------------------------------------ “……”我让这位大唐军神的不良言语给气的两眼发黑,在一帮子老兵痞古怪的笑声中,我实在是无言以对,我哪里能想得到这帮天竺蛮子竟然会这么挫,说出来也着实让人窝心得狠,这些天竺蛮子当初不是挺吊地吗?敢杀我大唐使节,夺我大唐财物。原本以为这是头凶狠地野兽,可当真正地扒去了伪装一看,什么玩意嘛,最多也就是一只小兔崽子在那装狼。 连李叔叔都给逗乐了,笑了半天才道:“行了行了,莫要戏弄老夫的爱婿了,嗯,这事儿啊。也不是谁能料想得到的。况且,这么轻易,也容易让他们升起轻视之心。得警告一下他们,莫要在这种时候出了差子,到时候,朕可饶不了他们,另外嘛,这样也好,利于我大唐控制该地区,呵呵,原本老夫还担心得日夜难安呢,现如今,可算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喽。” “你家老爷子嘴也够毒的,拿我来开涮!”出了参谋院,我很是愤愤地报怨道,边上,李业诩这家伙装聋作哑,倒是打探起了摆钟的事来。嗯,还不都是李治那墙头草太子爷的嘴上没毛,成天四处八卦。不过这样也好,有大唐帝国地太子爷亲自为咱房氏钟表集团打广告,这可是黄金万两都换不来的好事。 “急啥?等做出样钟了,到时候你们来看看,到了那时候,想发财的,就自个提钱款过来。”我白了一眼李业诩,边上的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却乐呵得紧,没办法,谁让我婆娘是他们的妹子,有了个眼线在我家里边,不支点股份给他们,自然是说不过去的,况且是收他们的钱来当股份,咱也没少赚,只不过大伙一块儿发财罢了。 三部摆钟摆在了我跟李治的眼前,样式都不再像当初流霜试验出来地那个样子了,华丽、高贵,给人一种金碧辉煌地感觉,仿佛是三尊美伦美的艺术品一般。就连那钟摆都用金丝在上边镶出了一个嫦娥奔月的图样。外壳是用上好地红木打造,而前面盖半的上半部使用的是碎冰式磨花玻璃,犹如一块水晶一般晶莹。 洁白的钟盘上,不仅仅标明了十二个时辰,还将整个钟盘分隔成了六十格,把时间的精度准确到了分。 “完美,相当的 …”李治不停地吞着口水说着这话,滴答声仿佛地敲心肝尖上,这家伙的表情很贪婪,很像那种抱着块发霉的面饼不愿意松手的乞丐。很是动情地摸摸这个,抱抱那个,似乎想把这些都塞进他的怀里边,窜回家里摆出来欣赏一般。 “只能先一个。”我在边上冷冷的丢了这么一句话,让李治原本陶醉的表情变幻成了难以割舍,仿佛每一个都是他既将嫁出去的闺女,哪个也舍不得出让一般。又等了很久,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小治,你再不选定,那就都留下。” “不成!俊哥儿答应送我一台的!”李治很是声嘶力歇地吼道,鸡仔声都从喉咙里边憋出来了。“少给我瞎扯,我是让你买,不是送!你休想耍赖!”我比他更愤怒,这丫的看样子根本就是抱着抢夺的强盗心理来的。 李治没理我,神神叨叨地闭上了眼,一根手指头胡闹晃了一会,一咬牙,最终选定了一台摆钟:“就这台了。” “给钱,成本价五百八十七贯零二百五十七钱。”我大巴掌伸到了李治跟前,冲他恶狠狠地晃了晃。李治笑了,嗯,笑得很和谐:“啧啧啧,俊哥儿,莫急,先坐下,小弟给您奉茶,呵呵呵,我说俊哥儿,咱们俩谁跟谁啊,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您若是找我要钱,咱们之间岂不成了买卖了吗?既然是兄弟,送一台给我又能咋的?” 听了李治这话,我翻起了对白眼看天花板装着没功夫理会他,这家伙贼心不死,继续颂扬我们两个的友谊,仿佛我才跟他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一般,那话儿说的,害的本公子一身的鸡皮疙瘩尽往地上掉。 ------------------------------------------------ “打住打住,小治,你先好好的听我说,这不是咱故意难为你,而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我也挤出了一副苦瓜脸对上了李治,跟咱耍心眼,你这位墙头草级别的太子爷还嫩了点。“哦,此话怎讲?莫非俊哥儿在家中,连送小弟一份礼物,都还得由你家里边的那几位夫人拿主意不成?”李治还摆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想激将? 我白了李治一眼:“少给我瞎扯蛋。我这可真有苦衷,这不关钱不钱的事,而是这东西送得送不得的事。只不过你一时被这些摆钟冲昏了头脑罢了,不然,别说是本公子不让你掏钱,就算不让你掏钱,你也绝对不愿意。”我很是得意地道。 李治给气乐了:“我说俊哥儿,逗人也没这么逗的,你送我,我会不要?我不要才真是二傻子!”李治说得相当的肯定与坚决。我嘿嘿一笑:“你再仔细想想,摆在跟前的这玩意儿叫啥?” “您不是说这些叫霍氏摆钟吗?怎么了,莫非它们的名字跟您送不送我还大有关系?”李治无奈地翻了一对白眼,半晌才苦笑着反问道。 “自个好好想想,这能送吗?能用送这种方式?”我没理李治对我的嘲讽,而是继续地进行答题提示,李治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地咀嚼了起来,半晌,脸变成了苦瓜色:“娘的,俊哥儿您还真是好算计。” 我得意地笑出了声来:“你还别说,当初为师起这名的时候还真没这么想过,只不过嘛,后来一想不对头,可是这摆钟的名声都传出去了,我还能再改吗?就算是你不介意,可并不代表别人不介意,万一明儿你爹问起来,我说我送了一台给你,到时候,怕是为师我脑袋都保不住。” 事儿虽然不大,但是要落到别有用心的人的嘴里边,那可就大条了,必须,那些吃饱了没事干,闲得蛋疼的人多的不是,特别是褚遂良这号人物,屁眼大的事儿他楞有本事给你夸大成一个太液池大小。 第991章 油菜籽多了也不是好事 不过,您这成本价也太高了吧?五百八十七贯零二百您这根本就是讹人。”李治不是傻子,经过了我这么一提醒,也知道钟是不能送的。不过,这个吝啬已经成为了天生本能的太子爷依旧不放弃任何一点儿占偏宜的机会,依旧想跟我讨价还价。 我怒道:“什么话嘛,什么叫讹人了?你知道不知道光是花在装饰上的金子和银子花了多少两,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匠师花了多少天的心血,才制作出这么三台。告诉你,这还是看在你是太子爷的份上,半卖半送给你,不然,别人,哼,为师不还不卖呢,要知道,一台是半卖半送给你,另外一台,也是准备用这种法子给你爹,还有一台,我可是要拿去长安当镇店之宝的,想买?没二三十万贯,他别开这个口。” “二三十万贯,俊哥儿您可真够黑的,怕是我大唐能这么做生意的,也就您一人了。”李治连连砸舌不已。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上了前来:“嘿嘿嘿,俊哥儿,咋们打个商量咋样?” “商量,最多少你个零头,减掉二百五十七钱给你。”我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李治差点气歪了鼻子。“俊哥儿,你这不是在玩小弟嘛,二百五十文,亏您说得出口。二百五十贯还差不多。” “二百五十贯,成,我把外壳卖你,里边的芯子我得留着。到时候卖给识货地人。”我白了李治一眼,悠哉地道。李治敢明抢,我有本事拖家带口地蹲他家白吃白喝一年,看谁耐得住。 最后,经过了艰难的谈判,李治愿意出资十万贯参股一成,然后再出资五百六十六贯购得了这三台精制摆钟中的一台。他满意,我也很满意。自然。本公子一向大方得很。还免费送了他两把钥匙,教他如此上发条,免得这位太子爷傻愣愣地瞅着摆钟停了也不知道是啥毛病,还以为我卖假冒伪劣的玩意给他。 ------------------------------------------------ “记住了,每隔十二个时间拧一次,每次只许扭上六圈,超过了这个数。摆钟坏了,可怪为师不得。”我又向李治叮嘱道,顺便把一本《霍氏摆钟使用及维护手册》交到了李治的手里边,嗯,这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上第一本商品使用说明书,如果说这会子有人来写本《一百个第一》,怕是本公子的事迹能够排完前八十位,后边二十位。那还是咱心情好了。给后人留着的。 “走,趁着现在没事,咱们把钟卖给你爹去。”这话我说得十分的顺溜和大无畏。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卖东西给皇帝陛下地,怕也就只有干钟表行业地,毕竟谁也不喜欢听晦气话儿。 “俊哥儿,您自个去不就得了,小弟还想在多瞅瞅这宝贝,另外一会儿小弟还得去活动活动,泡泡温泉呢。”李治摇头表示拒绝,那副样儿,好像我是黄世仁他爹,准备把他这个女扮男装的喜儿给拉出去插稻草卖了似的。不过我能把这位说客给放跑了吗?自然是不能的。 “泡澡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陪为师去,到时候,肯定有你不少的好处,你那是什么表情,莫非我还骗你不成?再说了,你不去还真不成。到了长安你爹那儿,这卖字,我还真不好说出口,可这送字,我更是万万不敢说,所以呢,让你爹掏钱,只能看你的手段了。”我冲李治干笑了两声,拉着这家伙就往外院走去,边上,房成和勃那尔斤还有几位家将都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台价值连城地玩意,小心翼翼地往马车上垫了厚实棉被的座位上放。 李叔叔同样十分的高兴,围着这台送给他的摆钟绕了好几圈,嘴里边啧啧称奇,一面对照着手中的使用说明书翻看,好半天才激动完,把这玩意给挂到了墙上,滴哒滴哒的声音显得空灵,如果远钟清鸣一般。 李叔叔很是有滋有味地听了一会儿钟声之后,这才满意地睁开了眼睛:“呵呵,不错不错,你那个小妾可真够能耐的,这样精致的东西都能做得出来,难得地人材啊,幸好是嫁给了你啊,若是落到了寻常人家,这些东西,怕是都见不着世面地。” 我冲李治连施眼色,李治在边上扭捏了一会这才瞅李叔叔的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一番,李叔叔先 ,旋及大笑了起来,最后,这位无耻的大唐皇帝陛下跟我侃价,咱是他女婿,哪好意思跟他这位皇帝佬儿较真,没办法,三五下地功夫,五百多贯让这位老流氓生生地折去了百贯,就买走了一台高档精致的摆钟,李叔叔也厚着脸皮挤进来参了一股。 油菜的征收工作业已结束了,收获确实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产量整整超过了渭南县城周边的农户种植油菜籽的亩产量的增产了近三成,赵老汉他们的田地也因为未使用掺杂了蚯蚓粪和发酵好的其他生物肥料,亩产只有一百五十斤上下,而我这里,平均亩产高达二百斤,这下,别说是渭南,就算是长安都给惊动了,甚至《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都刊载了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虽然很多人并不清楚油菜籽产量的高低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他们还是明白,这代表着渭南这个全国政治经济特区又再次成为了焦点,万亩良亩,总产量达到了二百余万斤的菜籽,嗯,当时咋是按照后世我那位玩生态农业的同学的步伐来种植农作物的,可等采收以后才发现,出大问题了…… 由于好些农民也跟风,一块儿跟前我做了菜籽,结果,这边的油菜籽总计收获了近三百五十万斤。嗯,光听数量能把人给吓一大跳,可问题是这菜籽是多了,榨油机却太少,太小,太次。另外这些榨油机实在是,嗯,我几乎不敢拿眼去瞅,这些玩意也能叫榨油机,放在我的眼里边,怕是跟后世的胡桃夹子没多大的区别。 我站在榨油机跟前拿手指头比划了下:“我说,这就是咱们大唐最先进的榨油机?”边上的农学家两眼翻白:“是不是最先进的下官不知道,可是这确实是我们大唐百姓家里边用来榨油的玩意。” ------------------------------------------------ “这东西,一天能出几斤油?”我不好意思再贬低这玩意了,毕竟它的主人赵老汉就站在我身边,两眼巴巴地瞅着我跟边上的农业专家。“这东西,要是老汉使足了劲干,一天怕是能出二十来斤油。”赵老汉还摆出一副很牛叉的模样,我只能叹服,没办法,附近也就他家有一部榨油的机器,周边的三十来户百姓都经常来跟他家里借用一二。没办法,现在大家伙都还没有那种集体经济意识,加上农民们的油菜籽种植本来也就是为了用来吃和点灯用的,卖的并不多,边上吴升也站了出来,说他家里边用的也是这种器械,有好几台,还要大上一些,榨了油之后,会留下一部份吃和用,剩下的,就往城里边和长安卖,谁让现如今大家吃的用的都是这玩意,荤油百姓也吃,可问题是现在这年头,养猪的太少,羊几乎没有肥油,能吃得起菜油就算不错了,稍富的人家才能用得起榨出来的油点灯。 所以一到了夜晚,整个渭南城,除了少数人家户点起了昏黄的油灯之外,几乎是一片黑暗,这点最是让我不适应,比起长安差得远了,甚至有时候我还以为一到了夜里这就变成了鬼城。 您要是问为啥不点蜡烛,嗯,谁问抽谁,这年代,蜡烛的产量和价格,那绝对是寻常百姓家问都不敢问的。光是皇家和达官勋贵家都供应不过来,加上原料是使用蜂蜡,使用蜡烛的产量少得可怜,就是咱家,也幸好钱多,不然,哪有本事天天点蜡烛? 摸摸鼻子,咱得好好思考下,本公子可不希望让人看笑话,要知道,光凭渭南县的榨油机的榨油速度,怕是照着方才赵老汉他们那种慢吞吞的榨油方式和使用这种机器,那三百来万斤的油菜籽怕是榨到明年这时候都榨不完。 第992章 液压装置 菜籽,榨油机,嗯,咱得想想,再仔细观察了一翻这嗯,原理很简单,采用的是人力压榨方式,费时又费力,而且由于人力的大小有限,加上榨油机本身使用的木材的承受力,一斤油菜籽的出油率能达到二两五到三两之间就不错了,这还是在赵老汉他们做足了前期的准备工作。 首先得淘洗干净,使之不含泥沙,然后再蒸,使得油菜籽膨胀起来,最后再炒,炒是去掉菜籽里的水份,又能使得油菜杍变脆,容易榨出油来,这还是渭南地区的农户们榨油的秘诀。 等炒好之后,再用一块比较结实并且透气的布包紧,放在一个由一块巨石戳出来的深凹处,而周边呈圆形平台状,平台周围是一个凿出来的围绕的石槽,正面有一个稍低一点的开口,榨出来的油就是顺着这个缺口流入石槽,然后在石槽的一处开了一个低口,再从这个低口流入到下面摆放着的用来收集油料的坛子里边。 接着在布包上面再放一块和下面平台形状差不多的扁石块,在它的后方稍低位置也就是边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凿一个洞,大小能够插入一根结实的方木就可以,这根方木比较长,一头插在石洞里面,木头的下平面压在离它很近的扁石块上面,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杠杆原理,在这根长木头的另一端上面只要放上石头块,就会对扁石块产生很大的压力。扁石块和平台之间地被紧包的菜籽泥就会被榨出油来。只要有人往长方木的远端上面压石块,油就源源不断地被榨出来,沿着石槽流入收集瓶里。 等到油被差不多榨得不流了,这时就把石头块搬下来,把木头去掉,把已经松懈了的布包重新裹紧,再压上扁石块,再放上长木头。再往远端上面压石块……一轮新的压榨开始了。虽然出油没有头一次多了。但是仍然有油源源不断地被压得从布缝里面流出来,通过石槽流入收集瓶。 ------------------------------------------------ 这样的过程重复好几遍,这样一个三十来斤重的油饼压榨的时间需要花上半天地时间我真佩服人们地耐心,布包里面地菜籽泥不断地变小变干,直到实在榨不出油来了,人们才肯收手罢休。 就这样,一天能榨了二十来斤油。还是赵老汉一家子人拚命地往这根方木上堆石头堆出来的结果,一天大概也就能压上三包,九十来斤的菜籽,却只能出油二十来斤,这种效果,实在是让我汗颜,我边上的李治已经完全傻了眼,他从来也不知道。百姓所获取菜油来食用和照明的方法。竟然是如此的繁琐和艰苦。 我正是通过看到这一榨油过程,才知道为什么人们管残酷的剥削叫压榨,为啥人们把受到政府严厉地武力控制叫镇压。那还真是得有足够的耐心。并且必须不需要一点同情心结合在一起的产物!看到过程中,这赵老汉一家老小乐呵呵地从方木上往下搬石头时的情景,人们会误认为结束了,谁知道另一轮更大的压榨还在后面等着呢! 嗯,很残酷的场面,当然这只是对油菜籽而言,但是,本公子认为还不够,这种程度的压榨和镇压远远的不够,本公子种植地这一万亩油菜籽,粒粒饱满,手指一拧,都能挤出油来了,含油率不是吹地,好歹也得在百分之四十以上,这样榨,简直就是浪费到了极点。 最主要还是榨油机的问题,本公子也好歹在后世生活过三十年,自然知道后世的榨油机采用地全是钢铁的玩意构成的,而且使用的是电力,可如今是大唐工业革命都还没有开始,哪来的电力?看着眼前这个依靠人力压榨的机械,默默地思索着,边上,那些士绅和老农都眼巴巴地瞅着我,似乎看我能不能想出什么神奇的思路来解决他们的大问题。因为他们也学习本公子,结果种了不少的油菜籽,榨不出油来,那就没收不回成本,卖油菜籽?那玩意谁愿意要? 大唐可不像宋代,毕竟眼下大唐的手工业作坊虽然已经出现,但大多数还属于小型的家庭式作坊,哪里要得完这几百万斤的油菜籽。咱在后世倒是吃过不少的油,花生油、菜油、甚至芝麻油和豆油都尝过,还有什么混合油之类的东东,嗯我还记得后世的报纸上的家庭生活小窍门上还专门介绍过什么用浸渍法、压榨法等等,浸渍法是啥玩意咱可 ,所以直接过滤,而压榨法,嗯,赵老汉一家在我跟的活计,不过,这种法子在我看来,实在是太浪费人力和物力了,要不是赵老汉的四个娃儿都正当壮年,放在其他只有一两个劳力的,怕是压这么一回都得花上一天的功夫。 不过,也只有压榨法适合当前的国情,可是,人力压榨实在是太让我胆寒了,几百万斤的油菜籽,那岂不是要让上万条剽悍的汉子上窜下跳十天半个月?这不成,咱也能时间,更没有功夫去戳大石头来先整出这么千百件压榨工具。等戳出这么一大堆的石头,唤上上万条汉子来这儿耍猴戏,李叔叔等那帮老不修的流氓痞子不来渭南看笑话才怪。 又或者按照赵老汉家的这个榨油机原型弄出个钢铁的压榨设备来,不行,这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的招,简直就是浪费本公子的心血,若真这样的话,本公子肯定会沦为穿越同行们的笑柄不可。不成,这绝对不行,得想想其他的招,钢铁榨油式最省时省力,这才是改良的关键。 绕,绕着赵老汉家的榨油装置耍起了八卦游龙掌,左瞅瞅,又瞧瞧,大伙继续呆愣愣的瞅着我,赵老汉家的小孙儿跟在我屁股后边,似乎想学习我潇洒的步态,还没走上两步,让赵老汉一把拽到了一边,在他屁股蛋子上抽了一巴掌,然后从怀里边掏了一块不知道是果脯还是糕点之类的小零食塞进了这个小嘴开始扁起的小孙儿的手里儿,这小家伙顿时破涕为笑,乖乖地蹲一边玩去了。 一边嚼着小点儿还乐滋滋地一泡尿撒在地上,跟自来水似的,小家伙一面吃着东西,一面捡起小石子四下乱丢,一块小石子恰巧就滚进了巨石底下,就是他这个动作,让我觉得心里边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汽车所使用的液压千斤顶这种玩意,不就是最原始的,但是具有足够的力量的压榨机械吗? ------------------------------------------------ 激动地真咧嘴,没办法,太兴奋了,液压起重机,液压机械,这绝对又是一伟大的创举,这东西,既简便,又灵活,而且不会像水力一般受太多的地形限制。“快拿纸笔来!”我大喝一声,不管不顾地就走到了赵老汉院中的石案前,而房成立即从怀里边掏出了个装着黑色墨汁,瓶口用木塞塞紧的小玻璃瓶在那儿使劲地晃动,另一只手从腰畔取出了一枝贞观笔交到了我的手中。 这些是当年我为了方便那些间谍和细作的工作而研发出来的墨水瓶,这墨水是先用墨研磨成墨汁之后,然后倾入了瓶中,使用时用力地摇晃一番,就能使得墨汁恢复到可以使用的状态,虽然比不上后世的那些个工业产品,不过也好歹让人能更方便的使用了。 很快一些都准备完毕,我飞快地画出了一张简单的结构图,边上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能知晓这是啥玩意,嗯,其实初中物理里边便有关于液压系统的介绍,可惜我只记载在教材里,没想到,在这儿倒是第一次使用上了这东西。 李治比较聪明,或者应该说随在我身边学习了六七年了,自然该知道一些,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师尊,这是物理液压器?” “对,这就是为师以前给你们演示过的那个千斤顶,诸位,这东西用来压榨油料,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我得意地拿起了这张设计图纸,让大伙都好好的瞅一瞅,遗憾的是,除了李治明白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瞅着我手里的设计图犯傻,嗯,这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还不知道啥叫物理,更不明白什么是液压装置。也不知道啥叫兆帕……嗯,似乎这年代,这位姓帕的西方蛮子也还没出现。 第993章 以貌取人 在学校的时候,好歹也是教导主任的铁杆马仔之一,时候,咱也替这位学校大佬开过不少回车,若是连这种每部车子几乎都配备有的手动液压装置都不知晓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点。 液压装置实际上很简单,拿一个汽车手动千斤顶来说它的工作原理大伙就明白是咋回事了。千斤顶其实也就是个最简单的油缸了,通过手动增压秆使液压油经过一个单项阀进入油缸,这时进入油缸的液压油因为单项阀的原因不能再倒退回来,逼迫缸杆向上,然后在做工继续使液压油不断进入液压缸,就这样不断上上升,要降的时候就打开液压阀,使液压油回到油箱。 实际上当初我设计的风箱使用的也是这种原理,这样才能使得热气不回倒流回风箱之内。出了设计图,自然就拿到了武研院,交给那些技艺精深的匠师去制作,因为简单,所以根本不需要他们去设计,再说了,咱也没时间等他们设计,三百来万斤的油菜籽可是等不了人的。 没几天,出来了,这种压榨机械并不复杂,也主不是由手动增压、油泵、油缸、活塞、榨膛以及支架构成,这机器的榨膛一次大概能容纳下近五十斤的油菜籽制作的油饼,先把大部份的油饼放进了榨膛里边,然后压上活塞,赵老汉用力地扳动着那根长长的增压秆,嗯,虽然显得不太轻松,可是一瞬间。就能看到油渍开始流了出来,每次用力,都会流出一股清亮的油渍。 到了这份上,没人再怀疑这种机械在榨油方面地功效了。这个榨油机属于是小型的,若是大型的,怕是一次压上两三百斤的油菜籽都成,三百来万斤,原本让人害怕的数字。转眼间自然会烟消云散。 ------------------------------------------------ 同样。大唐皇家钟表研发制作集团成立了。那位目前的大唐皇家钱行的行长邹凤炽也得到了甜头,我也允许他投了十万贯,他同样也占上了一成的股份,至于其他股份,嗯,原本我想给流霜地弟弟留上两成,不过由于流霜地一力反对之下。最终,闲云占了一成地干股,同样也加入到了本公子的金融势力范围之内。 必竟这东西是流霜设计制作出来的,若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咱还算是个人吗?再说了,流霜是我的婆娘,她的那份便是我的,我给她?那不等于是在开国际玩笑吗?而拿一成干股给闲云。不仅仅是代表了我这个姐夫的一片心。同样也代表了他姐姐对他地关爱,还有对他的期望。 闲云拿着了经过了官府认证的皇家钟表集团股份认证书之后,面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久久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很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离开了办公室,留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有些喜悦,不需要跟人分享,另外,我也不需要听闲云因为这些来向我表达感谢,本公子再好名,可至少也是个正人君子,是咱帮了你的忙,你谢我,该我承受的,我自然会承受,而这一次,是他们姐弟二人,我不过起到了个跑腿地作用罢了。 家里边,挺着大肚子地李漱正拿着一本大唐皇家钱行的存折在姐妹们跟前摆显,一脸眉飞色舞的样儿,还故意大声地数着这后边到底有几个零。这存折是我照着后世地存折样子制作出来的,存折上,不仅仅绘到了大唐的国徵,还写上了大唐皇家钱的名称,而里面,写上了办理这张存折的网点是在大唐皇家钱行的长安永兴坊钱行总部。 而且,存折的硬壳上还特地打上了大唐皇家钱行的钢印。中间同样是个大唐的国徽,相当的漂亮,存款的数字采用的是阿拉伯数字,写面写上了存款的年月日,在存款数额的后边,除了盖上操作员的章之外,还有主办的印章,表示已经核对无误。 “俊郎,越瞅着上边的数字,妾身这心里边呀,就跟开了花似的,怕就算是成天喝稀饭,都觉得高兴。”李漱赖在了我的怀里边撒娇道,惹得边上的众姐妹一个二个笑作一团。 不过李漱脸皮厚,众人的笑声对她而言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成,明天咱们家就喝稀饭,就算是说喝西北风为夫都听你的。”抱着这个这几天就要临盘的婆娘,我自然是狂拍马屁,一定要让她心情轻松愉快才好,不然到时候生出个小气包包来,那可就让人头疼了。 李漱吃吃地笑着轻拍了我的胸口一巴掌,娇嗔地道:“瞧您说的,妾身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若真要让妾身喝稀饭,怕是公公和婆婆不给急死才怪。对了俊郎,咱们这存折,是不是天南地北的在哪儿都可以取?”李漱还特意拿存折在我眼前晃了晃,嗯,让边的零多得让我有些眼睛发花。该死的铜板,美丽的存折,若是把这张存折里的铜钱都取出来,怕是咱拿来都够铸成一座玄武门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还不成,必竟现在我们的钱行才开业不到一年,很多的事务还在摸索之中,所以,很多的业务还没有开通,不过啊,说来还真得谢谢那位邹兄自个送上了门来。要不然,这皇家钱行的事儿,还不得把人给操心死。” 我这话出口,了解内情的李漱和宫女姐姐等人也不由得感慨地点了点头,说实话,钱行,别以为光做两种业务,以为简单,实际上里边的东西复杂得让人抓狂,还好,邹凤炽不愧是大唐一等一的商业人材,放到后世,也绝对是那些全球化巨无霸企业总裁的不二人选。 很多的东西和事情,我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另外,有些我只隐隐一提,他就能很快地把握住关键,整个大唐皇家钱行的建设,正是在着他的指挥和操持下,得以短时间地组建了起来,就连李叔叔也曾在一次暗访钱行的时候,私下里朝我夸奖过,这个人确实精明又擅长于算计,品德也相当不错,有宰相之之材。不过,李叔叔又接着评价了他的外貌,要不是太丑了,背又驼,所以,他这样的人做官是没有出路的。 大伙别以为李叔叔这话是在开玩笑,告诉诸位,自秦汉以来,以貌取人这一情况就一直存在,而且相当的严重,所以,为何后世会流传出终南山钟馗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后因貌丑而遭落选,后撞殿柱而死的故事。 ------------------------------------------------ 姑且不论这个故事的真假,就凭这些年在长安看到的一切,我很能明白这个故事何以能流传,以貌取人不仅仅在朝庭上,甚至寻常百姓家也同样,所以,像邹凤炽这样的人,即使他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就光那个驼背,我可以百分之百的打保票,他肯定当不了宰相,就算有后台支撑,走入了官场,也只能在低阶官吏之中徘徊,这是一种社会现象,不是说扭转就能扭转的。 另外还有件事,提到了邹凤炽,咱就不得不提一提大唐皇家钱行,本公子家的钱库整整少了大半,另外一半是丝帛,这些东西钱行是没那么大的精力来保存的,所以,钱行只收钱币作为存款,这是不得已的办法,毕竟丝帛不注意打量就容易腐烂或者受到虫蛀,其收藏费用要远远比钱币高得多。 当初我们以五百万贯作为钱行的注册资本,而到了现在为止,业已从政府处接下了近百笔的大业务,每一笔的获利可都不算少的,其中就包括了大唐前往波斯地域数万远征志愿军的和大唐剑南道五万大军和等好几个大唐军方将士的保险业务,这里边,就是一大笔的钱款,所以,当我听说了大唐在天竺边灭三国不损一人时 另外,我们这些股东也同样把自家的余财也存入了钱行,使得钱行内的流动资金达到了惊人的一千多万贯,而随后,光是渭南县的百姓,通过集体借贷,总计向钱行借款达到了一百五十万贯,年利率都不过一成半,比起民间的高利贷来,这种低息的贷款,让贷款人欣喜若狂,加上我们大范围地广告和宣传,李叔叔有意地让官府也加以配合向百姓宣告,所以从去年到今天,整个关中地区向钱行借贷就达到了三百万贯,这绝对是一笔了不得的数字。 第994章 休产假 天邹凤炽交了股份之后,就已经跑去洛阳和晋阳去了那两个地方考察市场,准备在洛阳和晋阳都建立一个分行,然后再以洛阳和晋阳,向周边地区铺开网点。邹凤炽认为,这个时候,绝对是最好的占据市场份额的时机,因为自从皇家钱行起到了示范作用之后,大唐的很多大地主和大商贾以及那些曾经靠私人借贷利滚利发家的人士也被迫纷纷地联合起来,正在筹措大唐各道的地方行钱行。 毕竟大唐的百姓不是傻子,现在的舆论工具又那么发达,钱行虽然是一种新兴产物,但是他既能保证你把钱存过去获得少量的利钱,而且,你还能从这里获得比民间借贷偏宜得多的借款,谁还愿意去走私人借贷的路子呢? 另外,李叔叔业已代表了朝庭下达了大唐皇帝令诏告天下,让在业已成立了钱行的大唐关中道地区开始限制原本的民间借贷,准备在五到十年内逐步地取消民间借贷方式,使得大唐帝国的借贷这一商业行为走上正轨。 坐在家里边的操场边上,乐呵呵地看孩子们玩耍着,老三现如今不玩滚铁环、也不耍单车特技了,在家里不是练刀,就是耍枪的,跟家里边的家将们你来我往的,看这架势,这家伙还真想上战场杀敌立功,娘亲不知道教训了这小子多少回,可问题是老三很是阳奉阴违。 老爷子不吱声,本公子也懒得吱声。偶尔晋阳公主来家里的玩耍地时候,老三就更得意地摆显他的武艺长进到了什么地步。 至于其他孩子们,二妹和房珏和着贺兰萍儿在那玩跳皮筋,至于那帮子男娃儿,折纸飞机、打三角板、打玻璃球,骑三轮车,房成家的两个小子也蹲在这儿,跟我家的娃儿们一块儿乐呵呵地在那瞎疯。看得让人舒心。边上。房成嘴就没合拢过。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 本公子业已请了假正在家里蹲着,借口是长安这边有重要公务,实际上那些同僚都清楚得很,本公子也就是在休产假,想安心地等到李漱生了二胎再回渭南公干,渭南的事儿也并不多。最主要是我的下属们都很有才干,而那些公务员们为了工资和奖金,哪个不是卖命的干活?另外,他们可跟以往的那些差役不太一样,就是大家伙都明白,想在渭南县衙门里做事,靠地不是关系,更不是送贿。而是能力和品德。县衙有专门地采风办公室,每天都会有一位轮值地官员那那儿座镇,与百姓们面对面。 百姓们有什么困难。或者是对政策上有什么疑惑,都可以到这里来得到解答,另外,他们也同样可以投诉官吏和公务员扰民或者其他不道德的行为,到目前为止,招收的公务员中,只有两名因为违反了公务员制度,受到了百姓的投诉而屡教不改而被开除了工作籍,并且在他们的人事档案上打上了不合格的标签。以后他们再想入官府干事,对不起,没门! 工作态度和工作作风是大为改观,至少在我的眼里边,比起后世地那些政府部门好上百倍。 “公子爷,进奏院的李大人来了!”勃那尔斤还在老远,就开始吼了起来,身后边正是李孝德。李孝德来干吗?莫非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成?我站起了身来迎了上去:“李大人怎么上家里边来了,莫非又是有关战事的消息?” “不是,大人,是一件喜事……”李孝德习惯性地凑我耳边低声道:“大人,您交待的火油,咱们的商贩业已经购回来了,想问问大人往哪儿送?” “到了?那可太好了,唔,让他们直接送武研院去,全部都送过去,我这边……”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附近聊天打牌的婆娘们一眼。“东西先交给武研院的钟大人,告诉他,放在零号仓库,没我的命令,使用人不许擅动。等本官想好了炼制之法,设计出了炼制火油之设备,再行处置便是,对了,还有那些商贩,告诉他们,这一次他们立了功,到了年末,进奏院会对他们兹以鼓励,但是希望他们不要骄傲,另外,李大人你交待我们派驻波斯等各地区地情报人员,也让他们留意一下当地是否盛产火油,明白吗?” 李孝德点了点头:“大人放心,下官明白,那下官现在就告辞了,也好早一点让 这些火油全部运去武研院。” 让勃那尔斤送李孝德出门,我把房成召了过来:“你替我去酒坊一趟,让他们均出一整套蒸酒地器具,收拾好了,等过上几天,我便会派人去取。明白吗?” 房成也点了点头,风风火火地便窜出了门去。这时候,婉儿受我的婆娘们委托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没啥事,就是李大人想知道,啥时候能来咱们家里边再吃上一顿满月酒宴。”我乐呵呵地走到了这几个婆娘的牌桌边笑言道。 两天之后正好是李漱地产期,这一次,咱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袁神棍和孙神医,被我邀请了过来请教医学问题,就连陆晨也跟着来了,嗯,好酒好菜地伺候着,跟这二老胡扯瞎吹,这当然是提前作准备,万一有啥事,这二位出手,只要人还有口气在,准死不了。 正吃喝得热闹,那边绿蝶婉儿等轮翻过来报讯让我了解情况的当口,老爷子和陛下和着太子还有晋阳公主连袂而来了。听到这消息让我着实受宠若惊,转念一想,嗯,这不是李叔叔给咱面子,而是关心自个的闺女,不然,本公子化妆大肚婆蹲在这儿,李叔叔就算是闲得在太液池里边玩仰泳也不会来瞅上一眼,到是李治有可能来看看热闹和新鲜。 才走了不多远,就瞅着了李家三人组合全都是一身胡衣,包括那位晋阳公主也装扮成了个假小子地样儿,看起来倒是显得像个俊俏地小书生一般,很可爱。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太子殿下,晋阳……”一串子问候,李叔叔乐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夫可是听你爹说了,我闺女今个生产,我这个当爹的没事,也就过来坐坐,看看咱家闺女争气不,再生上一个男娃子。” “甭管男娃女娃,只要能母子平安就成。”我赶紧摆出拿红宝书摆在胸口地架势向李叔叔作出了保证。嗯,这话看起来李叔叔爱听,不过,这位老流氓还故意指着我冲我家老爷子道:“还是老夫这爱婿会哄人开心,哈哈哈……” ------------------------------------------------ 李叔叔跟我家老爷子大步生风地朝前而去,前边,大唐二位顶尖神医业已迎了上来,嗯,一帮老爷们年纪差不多,吹起牛来了较为融洽,咱就不过去凑热闹了,李治可不愿意过去,嘴里边假惺惺地说跟我一块儿过去等候,还没走几步,边上那位个头又拔了一截,快成了大姑娘的晋阳公主开了口:“姐夫,姐姐肯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晋阳公主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冲我言道。 “真的假的?”我吃了一惊,难道这小丫头是x光眼?晋阳公主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是小三告诉我的,说是怀孕的时候走路习惯先迈左腿的生儿子;先迈右腿的生女儿。明达看见好几回姐姐,瞅她都迈的是左腿。” 听了这话,边上的李治咳个不停,而我,老半天才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老三男生女法儿,当时娘亲还真碰巧生了个女娃儿,老三更是姓以为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拿这玩意拿宝贝来四处宣扬,边上的李治整天跟在我屁股后边转悠,自然清楚内情得很,可眼下晋阳公主来上这么一句,这位太子爷能憋住笑容就算得是不错的了。 “九哥、姐夫,你们的表情怎么怪怪的?”晋阳公主很是好奇地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瞅瞅我再瞅瞅李治,我们赶紧摆脑袋,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了一阵唿哨声,远处一个鬼鬼樂樂的身影在边上的林子里忽隐忽现,顿时把晋阳公主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晋阳公主只看了一眼,一对星月般亮清亮的眸子弯得像是弦月一般的可爱。 第995章 眉目传情 用说了,肯定是老三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痞子,除了他人能让这位晋阳公主这副表情,唉,我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喝道:“老三,鬼鬼樂樂的躲在那儿想装神弄鬼不成?还不滚出来给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见礼?!” 老三战战兢兢地从草丛里边钻了出来,一脸的哭丧:“房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公主殿下。” “不许唤我公主,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晋阳公主上前两步,很是气鼓鼓地道,那模样,跟当初李漱跟我说话时一个表情,老三尴尬得紧,一个劲在那挠头,一面拿眼瞅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的:“爱干啥干啥去,别在我跟前丢人现眼的。” 老三得了我这话,傻愣愣地笑着应了声,冲晋阳公主挤挤眼,这小子撒腿就窜了出去,“臭小子,也不知道等我!”晋阳公主忍不住低骂了句,我跟李治保持石化的状态,晋阳公主回过了头来冲我们嫣然一笑:“九哥姐夫,我去找小三玩儿去了。一会儿再见……”也匆匆地跟我们道了别,冲老三消失的方向跑去,小蛮靴的底子敲得青石路发着密集的脆响,没多远,就听到了晋阳公主换老三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过了头来,李治正摇头呢。“唉,看样子,这妞子还真是……”李治话只说了半截,后半截不说我也知道是啥意思,咱也不问。反正如今也还没到谈这事的时候,最主要就是老三这小屁孩子还未成年。 跟在我身边,李治还向我提起了晋阳公主地事情,嗯,公主还有一个来月就要加礼了。从去年到今年,李叔叔的耳根子就没清静过,没办法,最主要还就是关于晋阳公主的婚事的问题。满朝的达官勋贵前来求亲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就连一些门阀世家也颇有意动。为啥?还不就是因为李明达这位晋阳公主是李叔叔手里边最宝贵的明珠。 ------------------------------------------------ 且不说朝堂上,大唐相当一部份官吏士绅都知道这位晋阳公主的名声,当然,大多都是京城地官场传出去地,因为这位公主不仅仅性情温婉内敛,还娴淑动人,当然。这只不过是其他人看到地晋阳公主的另一面罢了,至于晋阳公主跟老三干的坏事咱就不一一表述了,免得破坏这位公主在大唐帝国百姓和官吏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不过这丫头会察颜观色得紧,简直就是李叔叔的消防员,李叔叔一冒火,这丫头一出现,哼叽两声,撒下娇。李叔叔脑门子上澎湃的火山口就跟没了燃料似的突突突几下就只剩下青烟了。莫说是满朝文武。就算是宫里地嫔妃、皇子等人,几乎没人不受过这位小公主的照应,而且。总是能营救成功,嗯,成功率可谓是百分之百。众所周知,唐朝大多数公主都是以地名为封号的,而“晋阳”正是李家起兵的地方,是李家的根本,所以李叔叔给李明达册了“晋阳”的公主封号,单从这一点也可看出李叔叔对这个闺女的疼爱程度。 而且有时候李叔叔跟朝臣议事的时候,也对这位闺女从不避嫌,也让大臣们明白了他是何等地宠爱这个闺女。现在这位名声在外,在宫中和百姓之中声望颇佳地公主快要成年了,长安城里边的达官勋贵们,还有好些个勋贵子弟,哪个不是哭着喊着地向李叔叔求亲,希望能娶得这位李叔叔的爱女。 被李叔叔一律婉拒,说晋阳公主年纪还小,他还希望闺女能在身边多陪上几年,等她再大一些再谈这个问题也不迟,最令我高兴地就是上个月,长孙阴人也向李叔叔提亲,希望晋阳公主能嫁给他的第二个儿子,嗯,李叔叔以晋阳公主与长孙阴人的二儿子八字不合为由给拒绝了,公主反对,声言不嫁,在这位捧在手心里还生怕摔着的爱女跟前,李叔叔自然不是对手,只能败退,所以才瞎扯了这么一句理由来拒绝。 李叔叔到了我家,跟几位老人一块儿聊天,没等多久,稳婆就出来了,端着一盆淡淡的血水出来的,嗯,虽然已经见多了这场面,但是我心里边还忍不住哆嗦了下。“恭喜大人,公主生了。”听到了稳婆这话,我顿时窜上了前追问道:“母子平安?” 平安,都平安。”稳婆笑眯眯地答道,那边,李叔上一丢,大步也赶了过来,张嘴就是一句:“是男娃还是女娃?” “男娃,大胖小子。”得到了这个回答之后,李叔叔得得眉毛都笑的快眯进了眼缝:“好!好闺女,哈哈哈,老夫又多了个外孙了。”看得出来,李叔叔是个重男轻女的人物,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他对自家闺女的亲情却又比对儿子好上百倍,这实在是太让人奇怪了,咋回事呢? 二位道长的恭喜声中,李叔叔一个劲头的乐,还冲我爹不停地自吹自擂,转念一想,嗯,总算也有了些头绪。李叔叔是太疼爱自己的闺女了,生怕其他人家的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万一自家闺女生了女儿,不招婆家待见,那后果就有些那个了。想通了这一碴,我也不由得为李叔叔这位人父而有些感慨,谁说帝王本是无情物?若真那样,李叔叔算啥? 李漱第一胎是个男娃,第二胎又跳出来一个男娃,八斤二两,在这个年代,确实算得上是个大胖小子了。老爷子跟李叔叔两个老汉乐呵呵地你抱一下,我搂一把,仿佛这刚生出来的小东西是个了不得的小宝贝一般,倒是我娘亲喜欢得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连连唤人快些端炖的参汤来给咱媳妇补补身子。 孙道长理着长须给李漱把了脉,认为李漱产后除了略微有些力乏和虚弱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后遗症,身体很好。而袁道长正在那儿对着我那八斤二两的儿子捏八字,然后说这娃儿一脸福像,日后必然是宝贵逼人,而且天庭饱满、双目聪慧,日后若是能努力学习,必然会是个出将出相的人物。嗯,全是屁话!刚刚生出来的娃子脸皱的跟小老头似的,也不知道这位袁神棍从哪能瞅得出这孩子天庭饱满双目聪慧来着。 本公子都快成大唐第一富豪了,这小子的娘亲又是大唐公主殿下,这小子难道还会穷得去讨饭不成?这话虽然不入我的耳朵,不过把李叔叔和我爹给哄的都快抱着这哭声嚎亮的娃儿跳踢踏舞了。 ------------------------------------------------ 说来也怪,也不知道是袁天罡是不是故意咱房家的马屁,反正我那几个娃儿,这位袁神棍指着这个是宰相,那个是将军,这个日后必然会是名人,总成言之,房府第三代没有一个不成器的,包括老三和我那二妹,袁神棍都认为他们也大有出头的份。 老爷子信这个,我可不信,不过,我倒也觉得这装神弄鬼的老牛鼻子说的也有些道理,或许是长期观察了咱房府的教育模式,认为本公子这位大教育家的娃儿在我这位大唐功勋教育家的调教之下,肯定都会成为一代英材。 本公子啥也没做,既不去跟两个老头子抢娃儿抱,也不像我娘一般手足无措,而是等孙道长让开了地盘之后,赶紧坐到了床沿,紧紧地握着李漱的手儿,看着她那被汗水打湿的额头,还有那张略显得苍白的小脸上溢满了骄傲,看着她,李漱也同样看着我,都没有说话,但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感动和欢喜在我们的指掌间传递着,交融在了一起。 什么辛苦你了,受累了这些子安慰话我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总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表达我此刻内心那复杂得过份的情感,李漱想必也理解我,也同样以甜美的微笑来回应我,直至传来了参汤的香味儿,我亲自一勺一勺地喂进了李漱的嘴里边。 “别喂了,妾身真喝不下了。”一直喂到第三碗,打了两个饱呃的李漱实在没办法再跟我这么眉目传情下去了。我这才遗憾地放下了碗,冲李漱温言道:“你真不吃了?多吃一些,身子才能早些养好。” 第996章 不愧是算命起家的神棍 这有啥?我说好闺女……”边上凑过来一张老脸:“君的话,多吃一些好,身子才能早些恢复,知道吗?”的慈祥,李漱很不高兴地撅起了嘴:“爹,女儿撑不下了,都让他灌了一肚子的汤水了,都快满到这儿了。”李漱夸张地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李漱依旧很执着地拒绝了,看样子真是饱了,这个时候,娘亲把小孙儿抱在了怀里边,见我们一群大男人在产房里边叽叽歪歪了老半天还没出去的意思,忍不住伸腿踢了我一下。我只好又嘱咐了李漱一番,这才请陛下移驾出去,免得干挠到稳婆她们完成后面的收尾工作。 李叔叔决定提前吃酒宴,或许是方才在外边就抿了几口酒尚未过瘾头,四个老头蹲一块,本公子和李治两个晚辈作陪,担当起了侍候人的角色。或许是高兴过了头,李叔叔和老爷子打着酒呃开始讨论起孩子的名字来。 李叔叔的摇头晃脑地接过了我恭敬地递上来的《说文解字》翻找起来,边上,老爷子有些悻悻然地灌着酒。李叔叔很厚脸皮地把起名的事儿抢在了手里边,老爷子争不过,没办法,谁让李叔叔是皇帝陛下,只得由他,不过,老爷子在选择哪个字上也有很大的发言权。 李叔叔拿了两个字来让大伙讨论比较,一个是“慧”字;另一个则是“安”字。一个是代表聪明伶俐,而另一个却代表着好和不争。稳中取胜。 包括二位神棍道长也加入了讨论,孙神邈甚至忽悠出一句:“《贾子道术》有云:‘亟见窕察谓之慧’;《周书.谥法》有云:‘柔质受谏曰慧。’贫道以为,慧比安略胜一筹。”老爷子拿着那张写上了“慧”字的纸张,一脸地欣喜,看得出来,老爷子认为这个“慧”字最是适应咱房府的子孙。 ------------------------------------------------ 老爷子喜欢的东西,我同样也喜欢,废话。我不站我家老爷子这一边难道还站李叔叔这老流氓这一边不成?可李叔叔还在犹豫。瞅他的样子。他似乎更中意“安”字,怎么办?在起名字方面,我没有发言权的,自然不能抢着说话,怎么办? 我的目光最终落到了袁神棍的脸上,只有靠这位算命出身的老神棍了,我借着饮茶地动作。凑到袁神棍地边上:“道长,慧!”我说得很轻,除了袁神棍之外,再没人能听到。 袁天罡哪里还不明白我地意思,这位老神棍跟我相交多年,而且,咱们俩的关系也铁,这家伙又是最擅长于察颜观色的人。见我家老爷子的表情。还有李叔叔的样子,再加上我这句很明显的提点,这位神棍立即了解了目前的局势。 果然。袁天罡给了我一个心领神会地眼神之后,开始了一场令我感到震惊外加崇拜的忽悠表演。 “道友之见,与贫道不谋而合,安泰,百姓安居乐业,以安字为用,不过是行那锦上添花之举罢了,而以慧而用之,却又别有一番妙处。贫道一生测字无数,依贫道之见,这个“慧”字……”份,在这一方面的能力要远远比我家老爷子和李叔叔强上百倍,只这一句话,就把这我们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都想看看这位能胡扯出啥子花样来。 李叔叔原本正捧着那张写了“安”字的纸张正欲开口,听了袁神棍来上这么一句话,也不由得兴趣大增起来,放下了手里的纸张,抿了一口酒之后笑道:“哦,道长既然如此说,朕倒也想好好听一听,道长对这个“慧”字之解。” 袁神棍一本正经,很严肃的表情,提起了笔,又在一张干将地白纸上写下了一个飘逸地“慧”字。“陛下请看,这慧字上面的两个‘丰’字,自然是取意于丰收之意,丰收者,天下及黎民也,所以,它们又分别代表国事和天下事,而中间的‘’字寓意家事。从字面上看,家事、国事、天下事都放在心上,称之为‘慧’。” “好!”我用力地拍起了巴掌大声叫好,先人你个板板地,不愧是测字算命起家的神棍,在这一方面忽悠人的本事本公子就算是拍马也追之不及 袁神棍在大家伙崇拜的眼神中很是得意地谦虚了两句,又接着忽悠道:“……这‘慧’字以心为底, 么呢,说明聪明人心系于事,心里要装得下这些事,都放在心里地人,就有了慧地基础。另外,事与事之间是想互关联的,是相辅相成的。放在心上,就是用心去想,去思考,思考各事地规律,思考各事之间的联系与作用。当这些道理都弄懂了,慧就产生了。有慧之人,进而从容处事,潇洒为人。” 这下,连李叔叔也没话说了,或者应该说让这位老神棍给忽悠晕了才对,老爷子更是一脸沉醉,恨不得把这个“慧”字亲上几下以示喜欢之意。 最后,咱家的老五终于领取了自己的名字:房慧。在家中陪着李漱呆了两天之后,咱也得公干了,必竟不能因私而忘公,咱好歹也是大唐优秀工作者,年年都能拿全勤奖的人,这时候,也该出山忙忙正事了。 武研院的火器局里,零号仓库里边堆上了整整一百个油桶,每个能装一百斤左右的火油,现如今,每个油桶都盛得满满当当的,仓库里边那股子浓重的异味让人有些受不了,咱也有些受不了,所以,大伙全戴上了口罩,包括前来搬动的匠人。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油桶推到了两轮车上,推出了零号仓库, 推到了距离零号仓库百多米远的试验场地内,这里,业已经摆到了一座全钢构件蒸酒?嗯,现在应该叫蒸馏炼油装置。咱家的酒产量是月月增加,现在,蒸酒早已经不是咱房府的独门生意了,因为以李叔叔为首,李恪、李治、苏定芳、程处亮、李业诩等人的加入。形成了一个股份制的大唐酒业集团。 原本酒业是咱房家的独资产业,可是到了后来,由于白酒贸易的暴利性,加上北方游牧民族对于白酒的偏爱,使得白酒贸易的量日益增大,要知道,这白酒当时只有咱房家有,那些北方的国际友人们就好这一口,使得白酒换马匹这项贸易已占到了大唐对游牧民族贸易总量的五分之一。 ------------------------------------------------ 于是乎,朝庭上还开始有人对于房家这门独资企业用上了心思,很多人或明或暗的都开始窥探起来,虽然这项贸易上,是由政府牵头,李叔叔授意,而且我采用的是平价售酒给政府,可即使这样,仍旧有很多人心里边不舒服得紧,有事没事总要在李叔叔的耳根子边哼叽两声。 这不禁让老爷子,也让我开始头疼起来,不过,就在这时候,李叔叔跳出来了,嗯,当然是以李治当出头鸟来跟咱谈判,能不答应吗?咱赚钱而已,用不着跟别人置气,所以,咱相当痛快地答应了合资的要求。 似乎在我这位优秀年青到了大唐之后,合资办企业这种模式,似乎已经成为了一股子横扫大唐整个商界的风气。 由于江南全面推广占城稻的种植,大力地开垦耕作面积,使用江南稻米的产量成倍的增长,产量的增长过度,也同样使得南方的粮价略显下跌,为此,在李叔叔的授意下,还有朝庭方面的一路绿灯,咱们皇家酒业集团于去年就开始在江南地区筹建大型蒸酒作坊。 光是在杨州、苏州、杭州,咱们这个酒业集团就在这三地建造了三个月均产酒达一万七八千斤的作坊,在这个年代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大企业了,可放到后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光是咱们贵州仁怀市茅台镇的年产酒量就能达到八万吨,我后世呆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小县城里边,有个小酒厂,也就几十号人,可人家的年产酒量也就是近千吨。 咱们这儿一个地方性大型酒作坊不过年产酒二十来万斤,换算下来年产量不过五十多吨,可怜得很,不过,在这个年代来讲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了。至少目前而言,酒这玩意蒸多了也不好,毕竟物以稀为贵,咱们还想多赚个十来年的暴利再说。 第997章 爱玩火的太子爷 样,蒸酒的器具也早就不是当年那张两张破铁皮就解所有构件全是大唐武研院提供的,就像这些无缝钢管、蒸馏罩什么的,另外,其中还有几节部份地方采用了玻璃,使得人不需要揭盖就能看得清楚里边的状况。可谓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蒸酒工具。 边上站着的李治同样也认识蒸酒的器具,不过,路上我已经把炼油和蒸酒属于相同原理的意思向他作了解答,所以这会子他显得相当安静,或许应该说他更希望能看到这东西能在军事上有多大的用途。 十斤左右裹夹着浓烈刺鼻味道的浓稠油脂被缓缓地倾入了一口特制的蒸锅里,毕竟是试验,谁也说不清后果,所以,量少一些最好,也最安全。十来斤石油倒入了蒸锅之后,蒸锅被一位匠师架到了一口业已装了水,正被烧得热气腾腾的底锅上,因为是特制的,所以水蒸气是没办法和蒸馏出来的轻油一块儿进入管道内。 钟等人也干脆学我坐到了上风头,很是悠哉地瞅着随着炉火被吹得越来越旺,水蒸气也呲呲作响,顶得锅盖的出气口发出刺耳的尖笛声,这时候,已经有两位匠人,通过远处的摇臂和皮带,连动到蒸锅的搅拌器上,使之能受热更加的均匀,咱可是烧过玻璃的,若是连这招都不会用,那也太蠢了点。 鼓风机狂吹,三个蜂窝煤组构成的煤炉地发热量豪不逊色于其他煤炉子。或许是由于倾入蒸锅里边地石油的数量太少了,不到一柱香地功夫。正在观察冷凝管情况的一位老匠师吼了一声:“出油了!” 听了这位地话。本公子从小马扎上窜起来就朝前跑去,目标正是二十多米之外的蒸馏冷凝液体出口。那位匠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第一滴液体滴到了沙地上之后才惊觉。赶紧从边上拿来了一个玻璃瓶子,凑到了液体出口。我也冲到了跟前,伸手换开老匠师,我自己来亲自操作。 ------------------------------------------------ 清亮,略略有些淡黄色地液体由一开始的一滴,两滴。到逐渐地变成了涓涓细流。一股子那种后世进油库去加油时。传出来的那股子熟悉味道开始呈现了出来。我乐的快握不住瓶子了。一个劲地提醒自己要镇定,不以物悲,不以物喜,嗯。不大一会的功夫。这只大约能装满一斤水地小瓶子就满了。很快就换了一只瓶子,李治也赶紧替我打起了下手,只要一瓶快满,他就会递上另一个瓶子。咱们师徒俩地配合相当地默契。 如法泡制,接了好几瓶之后,出来地量是越来越少。我赶紧招呼他们停手。而这边地都已经装出了好几个瓶子,颜色也是有深有浅,各不相同。边上。早有记录员正在按比例对出油比例和出油的色泽进行记录。 我心情有些激动了拿起了第一瓶油,让人拿来了一团棉花。拿个子夹住,伸进了瓶子里边搅动了一下。让它饱浸了油渍之后丢到了一个盘子里边,然后点然了一张纸。小心地凑上前去。就在还未点着的时候我还特地开言让大家伙让开一些,然后才把火苗子靠近。 就听到了嘭的一声,一大团地火苗从盘中腾空而起。把周边凑上前来观看地匠师个官员们给吓了一大跳。李治这位八卦小王爷凑的最近。加上不听本公子的劝戒,差点让火焰把他的眉毛给撩了去。看这位太子爷抽着凉气直摸眉毛:“哎呀,还真够吓人地,孤差点让这玩意给烧着呢。”我差点笑出了声来,冲李治板着脸训了句:“让你闪远点,你还偏偏使足了劲往跟前凑,知道啥叫苦口婆心,知道啥叫良言苦口了吧?” “是是是,俊哥儿您都对!”李治悻悻然地回了句嘴,目光又转尔被这惊人的火苗子吸引过来。火焰在众人的眼前狂野地散发着热力,可以从他们地眼里边,看到了一种畏惧,是的,就这么一点儿提炼出来的火油,竟然有如此之大地火力,烤得我们都下意识地向手挪着脚步,想想吧,要是这种油沾在人体上,那还不知道会烧成啥样。 随后,经进行了多项的试验,用翠绿肥厚地树草沾上了这种油,照样燃烧,然后,我让匠师去接了一盆水来,然后,把这种蒸馏出来的火油倒在了水面上,同样燃烧得相当地剧烈。这下,大家伙的目光都亮闪闪地, 乎能与燃烧的火焰相媲美了。 这种东西,不说其他的,装在一个能容纳一两斤液体玻璃瓶里,抛掷到了远处,玻璃瓶就散碎在远处,让瓶内的油洒得到处都是,然后用火箭引然,经久不熄的火焰,别说是在陆地作战,就算是在海里作战,战舰要是让这东西沾上,不给烧成灰烬才怪。 “这东西,只要有空气,只有一颗火星,在任何地方都能燃烧得起来,对于我大唐的军事方面很重要,相当的重要。”这是让火焰撩黄了左眉的李治观看完了一系列的应用试验之后作出的总结,他的表情显得很严肃,可那一边黄一边黑的眉毛让我觉得有些滑稽,我干脆就不看他,低着头道:“嗯,你所说的,正是我想的,另外,本官还有一件事物想实验一下……”我从怀里边像变戏法似地掏出了一个扁形的铁盒,手指一拔,铮的一声,铁盒上半部被我弹开,李治原本还在那摆太子爷架子,这会让我手里边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俊哥儿,这是什么玩意?”李治凑到近前,很想伸手过来,我赶紧道:“莫急,先等我把这火油倒进去,准备好了再给你们演示。” 我熟练地从案桌上拿起了一把梅花起子,把后盖处的螺栓拧开,然后便露出了底部的一个孔洞,里面,塞满了棉线和棉花,我观察了一下,拿起了一瓶颜色较淡的火油,小心地通过打开的这个孔洞,缓缓地将这种火洞倾进去,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经满了,里边的棉花和棉线被完全浸泡在火油里边,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边上的人都不明白我在干吗?咱也懒得解释,又拿起了螺栓重新拧紧了,抖了几下,确实油料不会从下边溢出之后,我总算是满意地弹开了上盖,手指头猛一用力,上面的糙钢片与固定在下方的燧石便磨擦出了火花,奔向引出来的棉线线头处,一次,两次,咦?难道不行,火花太少了不足以引燃?我不信邪地又拔了两下,伸出来的棉线头处果然燃起了火苗子。 ------------------------------------------------ 我得意地一盖火帽,火焰消失,再打开火帽,然后用力拔弄,火焰再次出现,伴着火焰的,是强烈到了极点的抽气声,大家伙方才盯着这个小玩意的目光到了现在也已经不一样了起来。 “我试试!”李治就跟不怕死的救火队员似的扑了过来,一把就夺了过去,边上的人一个二个全红了眼,不过都顾及住了李治的身份,不敢跟这位太子爷争夺。李治就跟后世的六七岁的小孩子似的,怀着对火又喜欢又害怕的那种感情,一会点燃,一会就熄掉,如此反复了十来次,看得我都觉得这娃儿幼稚得可以,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个打火机给收回了囊中。 李治磨皮擦痒,一脸的幽怨仿佛有人抢夺走了他最心爱的玩物,我在他耳边低声道:“急甚子,到时候为师送你便是,这个不过是样品罢了。” “啊?又是样品?”李治一听傻了眼,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兜里边的钱嗖嗖嗖地往我口袋里钻,这傻小子,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开始跟他们总结起来。“……要严格的保密,记住了,除了你们在场的这些人之外,暂时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这种东西。明白吗?” “诺!”钟及诸位匠师都赶紧应声。“钟大人,让武研院那些边多做一些油桶过来,继续提炼这种火油,想必大家也见到了这种火油的威力了所以,我再向你们重申一遍,防火中第一要务,安全同样是重中之重,切忌这些东西绝对不能靠近明火,另外,提炼出来的这些,再另择一地储存,以免发生意外,要知道这些东西爆炸的威力,怕是连火药都不及 第998章 老生长谈 那严肃到了极点的表情在提醒着他们这件事的严重性相信武研院火器局的管理制度,这里业已经安全生产了好几年来,都没出过一次死亡事故,就是因为他们都明白,生命是第一位的。 虽然也发生过事故,但由于火器局的所有建筑物采用的全是砖石混泥土结构,包括房顶也都采用的是预制板结构,想烧?您总得找着东西来烧,不光是武研院火器局的工作人员们明白了这个砖石建筑物的好处,同样经常来参观的李叔叔和大唐重臣们也都知道了。 所以,在新立项建设的建筑物,也开始出现了纯砖石结构的建筑,就像现在还在建设当中的大明宫,嗯,现在还叫永安宫,贞观十九年之前,原本修筑的百分之百的都是全木质结构建筑,而贞观十九年之后,开始出现了砖石混凝土结构为主体的建筑物,而就像含元殿前的龙尾大道左侧的那座鼓楼就是因为不小心引发了大火给烧成了残骸,之后在原地推倒重建的便是完全采用混泥土构架筑成的新式建筑。 从火器局建立至今,共发生过灾害事故近百起,但是没有一人死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火药时代的生产奇迹。 ……另外,这种玻璃瓶,本公子也会多订购一些过来,到时候,我再来详细地研制火油的各种用途,就比如我手中的这个,有了这东西,能给我大唐百姓带来多大的便利。另外,如果我大唐将士或者是其他人员出征在外,有了这东西,要远远比身上带着其他地引火器具要方便上百倍,所以这东西,让他们继续加快制作。 谁让这武研院火器局是让我作主,再加上,这些人跟前我混。咱还没出过一次昏招。让下边的人受苦。我让他们制作这小玩意,他们也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思,领命而去。 很快,李治就从我这里搜刮走了一个翻盖式打火机,花钱不多,不到五百钱,这是公价。因为打火机目前的客房主要是政务工作人员和军队,李治这位太子爷既不属于公职人员,也不属于军方系统,不过,看在他爹是皇帝的面子上,咱卖了一个给他,而且还认认真真地记在了我随身携带在身上的武研院收款收据上。 ------------------------------------------------ “俊哥儿,这东西直接送我不就成了。这又不是你家的东西。干嘛还跟小弟较那么久的劲。”李治喜孜孜地在那把玩着打火机,手指头潇洒地一扳,铮地一声。嗯,这种声音很带劲,很有力量感地玩意儿,就该带劲。 边上地几位王爷也是一脸的羡慕,不过目前这东西还没有推广开来,加上我也没有想到这几位学生王爷也会跟着李治一块窜渭南来打秋风,所以只能让他们在边上干瞪眼了。 我写完了最后一个数字,把第一张折起来,撕下,交到了李治的手里边,不阴不阳地道:“照你这么说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别人的东西,咱们都可以谁便拿了?” 李治听出我的语气不善,干笑了两声:“也不全是,不过,好歹小弟也是太子,拿一两样东西,连一贯都不到,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这语气里,分明就带着一股子傲气。 我抬起了头,看了李治一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小治啊小治,你知道不知道前汉是何以灭亡的吗?” 李治脑袋瓜子差点儿撞在桌子上,表情显得相当的痛苦,目光是那样地悲切,他身边的几位王爷全都面现惧色,准备缩脚开溜。“都给为师坐下,好好的听着,我不光是说你们的兄长,你们也得打起精神!”我扫了一眼这帮子嘴巴上说是来渭南学习,骨子里分明就是想来蹭吃蹭喝顺便玩乐的王爷学生们一眼沉声道。 一帮子家伙全都灰溜溜地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虔诚的专心听讲的模样。李治也不敢在我跟前撒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前汉何以灭亡地故事,我跟他们说了没有十遍怕是也有五遍了,可以算得上是点典地老生长谈。但每一次,我的理由都绝对不会一样,内容核心,包括前汉灭亡的讨论主题也会不一样,总能让我说出新地意义来,当然,我这话一出口,他们就知道,本公子已经决定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我看着他,心里边隐隐约约有些失望,都这么大的人了,经过了我 年的教育,还带着这么一股子的旧封建帝王思想,这取的。“想必你你也曾经听过我说过的一句话,叫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治和这些王爷都齐齐点头以示认同,这句话,我不仅仅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我同样也在教育着军事学院的学员,书院的学员,希望他们能深切地理解这一句话。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一个小小的,并不妥当的行为代表着什么吗?”我伸出了右手,比划了指甲尖尖大小那么一点儿向李治郑重地道。李治带着些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深吸了一口气:“你可知道,陛下曾经说过,皇帝,代表的是百姓的意志,一言一行皆为楷模,所以陛下每时每刻都要三省自身,甚至还曾言:‘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而且,陛下从来都是严格区分国库和皇家的内库的钱帛,除了每年应该从国库里抽提的钱帛之外,便没再多拿一分一厘,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习惯了,先提问题,很多的问题都先一个一个地排列出来,摊到这些王爷和太子的跟前,先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明悟,不愧是我教育了多年的学生,李治最先醒悟了过来,面现愧色,垂头不言,我也懒得再打击他,等大家的心绪都显得安宁之后,我方自缓缓地言道:“一个打火机虽然小,但是,这正代表了一种对于国家这个概念的漠视,那是因为,你们或许会觉得,这天下是你们李家的,那么,天下子民的财物也该是你们的,任由你们取用才对,可是陛下这么干了没有?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干?反而每每有灾害之时,甚至从内库里拿出钱帛来济民?那是因为,陛下知道,你站在什么位置,就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权利越大,责任越大,这话,师尊您曾不止一次向我等提起过。”李治沉声开口言道。 ------------------------------------------------ 我点了点头,声音放温和了一些:“为师曾经有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代表国家的盛衰,需要全体国民的共同参与,而不只是极少数人的责任。那么,国民既然承担了他们的责任,那么,他们的权力是不是该得到保证呢?可是,如果皇帝,把国家当成了一家的私产,那么它的盛衰存亡有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那样的话,百姓们就是思考,我们这是怎么了?揽这责任岂不是自作多情吗?” 这话显得有些刺耳,但是更刺耳的话我都说过,别说是在李治这几位学生王爷跟前,就算是跟李叔叔,我跟他也同样探讨过更加露骨的问题,不过都是私下里讨论,没有第三者的那种。 “揽下了责任,得不到相应的权利,自己的财产无法受到保障,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也不知道何时会消亡,那么,就有会人觉得,所谓国难者,不过是一家之私祸也,国耻者,亦为一家之私辱也,而后便民不知有国,国不知有民……这样一来,大唐帝国,迟早会踏古人的路途!为师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前人的事,难道你们看到的还少吗?像那位汉灵帝,就是因为他把国家当作了私产,把官位当作了可以交易的财物,把黎民的百姓当成了可以任意抛弃的商品,所以,汉朝灭亡了。前朝的隋炀帝,三征高丽,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他的面子,为的是他的私怨,而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死活,所以,天下黎民弃了他,弃了隋朝……” 一个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证让我显得那样漫不经心地吐露出来,眼前的这些王爷,哪一个不是额角滴落了汗水,表情,嗯,我也并非是逼迫他们,我只是在提醒他们。同样也是在警告他们,朝代更迭的原因 第999章 生存还是毁灭 中原大地上,千百年来,历史总是治乱交替的,一代立,一开始总是励精图治,结果导致国泰民安、太平盛世。但是过不多久,就开始走向下坡,走向衰落、崩溃、最后解体。为什么呢?导致国家解体和崩溃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我说到了这儿,看向了深思的李治。 “还请师尊教诲……”李治与几位王爷全站了起来,整束衣冠,然后再朝我郑重行礼,这意思就是,他希望我授业,这是大礼,不过,我承受得起,我有这个资格来承受。 还是刚才那句简单的话,家天下,帝王把国家当成了他一家私有之物,总把国家,总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当着了他们极少数人的私产,或者成为了少数人意志的体现,而正直代表着国家体系构成多数的百姓的意志和利益以及思想在国家里得不到任何的尊重,进一步受到了压迫,甚至连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没有办法获得保证。 这个时候,国家丧失了公平,那么,丧生了一切权利和公平的百姓自然也就失去了为这个国家继续付出义务的责任,转而开始寻求另一条出路,社会就会动乱,就会奋起反抗,结果是推翻统治者的政权,另立新朝。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们,反而是继续照着我的思路言说:“前朝给推翻了,然后呢,新政权的建立一开始励精图治,整顿朝纲。与民休息。以恢复被严重破坏了的社会生产,使社会秩序逐步走上正轨。但是,由于在国家理念上地根本错误,或者应该说他们在国家观念上地错误,仍旧把国家当作一家一姓之私产,而不是权力分享、资源分享;其结果仍旧是多数人还是被剥夺、被压迫,被排斥在国家机构之外。由于上位者视国为一家之私产,多数有才能的人被排挤在管理的利益和管理机构之外。久而久之。人群中隐藏的智慧不能发挥。国家就失去了创造与生机。腐败与黑暗、人间不公、道德沦落甚至民不聊生,就会同时出现,此时这个朝代的维持就困难了。于是新一轮的治乱交替又重新开始……” ------------------------------------------------ 李治和着这几位王爷全都危襟正坐。垂首恭听。没有了方才的傲然之色,他们都从儿童时代就接受我的调教,我给他们说地这些,是真实地、血淋淋、赤裸裸地历史,他们不是傻瓜。他们都是优秀地皇子。他们的智商也绝对不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低能儿,他们身上地责任甚至要比起一般人更加地沉重,特别是身为皇太子的李治。 我推演的吗?不是。这只不过是冷酷而又不得不让人承认的现实,历史的轮回,一次次地由起点回到了终点,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这种循环带来地后果就是国家地兴起、昌盛、衰败和消亡。 “在古代,国家利用儒家文化和学说来一统天下。但是。他们忽视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民众的基本生存问题,正因为儒家只讲道德教化不讲民生。民生已经失去保证。而国家集权又失去对社会地基层控制,社会秩序反常,盗贼蜂起,纲常败坏,社会由正常走向反常,由有序走向无序,由健康向上走向腐败没落,这个国家还能维护多久呢?” “首先一点,就是要从陛下做起,公私分明,家与天下,是两个相互依存,但却又相互制约的体制,今天,你拿了一个打火机,明天你可能会拿国库的钱帛充入你的内库,你的儿子、孙子,看到你如此做,他们自然也会效法,那么,国家就变成了你的一已之私,成为了个人地财产,到了那个时候,官吏们也同样会以此为楷模,他们肯定也会吞噬国家地利益,大多数人的利益,你们可曾看见那些屹立数百年甚至千年不倒的世家门阀,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如此之强大,那就是因为他们依靠讨上位者地欢心,跟随着上位者的脚步…… 靠剥夺社会底层大多数人最基本的生存资料走向强大的。比如土地兼并、财产兼并,如果国家最高权力机构对此失去制约,听任其恶性发展,那就会使阶级矛盾日益激化,最终威胁到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国家,也就丧失了生存的根本。才这才关键。” 国家的内部已经开始腐烂,而腐烂的根源,是贪欲无度,社会不公已经发展到草菅人命,下层民众无法生存,不 竿而起的程度。管理不当,最高权力层对各级官僚效控制,是因为不允许下层民众参与对权力的监督,要实现对权力的监督,就必须有全体民众的共同参与。这一点,不仅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衰落解体时存在,即使今天,中国的改革之所以举步维艰,也还是由于排斥多数人参与国家管理造成的。 多数人不能参与国家管理,只是少数“精英”的暗箱操作,是造成社会不公的根本原因。骨子里所隐藏的,还是国家是少数人的私有财产,或把国有资产变相转换成个人所有。 从大中午的开始,一直说到了日落时分,他们都在认真的听讲,时不时还拿起笔在纸上记上些什么,没关系,谁爱记谁记去,反正这些东西我本来就是需要宣传的,特别是向李叔叔和李治灌输的思想和理念。 到了最后,我的婆娘程鸾鸾和绿蝶业已经在门口出现了三次,每一次都因为我仍在涛涛不绝而无奈地退下,最终我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总算是开始了总结发言:“请太子殿下和诸位王爷记住,你们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还有要站正自己的位置,要明白,国家不应是某人某姓一家的私有财产,而应该是协调各不同阶级与阶层利益,以促成和谐共生的有机组织和共同体。 如果国家体现公平正义,代表大多数国民的共同利益,那就不应是一个阶级对另一阶级的镇压,而应是协调不同阶级的关系,尽量减少社会内耗,减少他们之间利害的冲突,以保证国家在整体上的凝聚力,这样一来,国家,才能真正地成为百姓所认可的一个社会体系。” ------------------------------------------------ 临走出房间的时候,李治走在最后,等他的弟弟们全都先行离开之后,拉住了我的衣襟,望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我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李治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温言道:“小治,我不仅仅把你当作兄弟,更把你当成我大唐未来的皇帝陛下,所以,我一直对你报有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一个人的期望。我希望,大唐能千秋万代,更希望,李氏皇朝,能够都像陛下一般,你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做……从有记载以来,过往历史的答案,我已经能告诉你的,全部都告诉了你了。但是,大唐的天下,如何能不再重复这一条弯路,需要用什么方法,这个,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自己先去寻找答案。自己能想通想明白,要远远比我告诉你一百个理由和方法更完美,因为,那是你的东西,你的思想,不是别人强加于你的东西,明白吗?” “我懂了,谢谢师尊教诲。”李治望着我良久,原本失望的表情渐渐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坚决,还有一种深深地感激之情。 我紧了紧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生存,还是毁灭,未来的路,都将在你的脚下!” 很受震动,深受震动,李治第二天整整一天足不出户,在房间里边不知道鼓捣啥子,早上我去敲门,一面憔悴,表情显得极度复杂的李治开了门,只说了一句话,我便替他把门关上,他的几个弟弟都问我怎么了,我很欣慰地笑了一声:“他看见了一丝丝希望,不过,他还没有看清脚下的路,他还需要思索。” 李治去闭关修炬,不过李慎他们倒是跟着我在渭南的乡间田野里蹦达了整整的一天,陪我去看了循环生态养殖农场,还参观了当地老百姓们的生产生活,另外,咱也邀请这些皇子一块去温泉好好地泡了一回澡,然后一块儿在家里,和着我的手下八位渭南大员一块儿吃喝聊天,让这些官员多给他们介绍一些渭南的各阶层的生产生活水平。 第1000章 丰收的秋日 抿了一口酒,冲正在跟王方翼聊天的宇文节笑道:“工作怎么样了?比起春税有没有差别。” 宇文节笑了起来,一脸的兴奋:“大人,您这话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跟春税比起来差别相当之大,嗯,下官还真给吓了一跳”宇文节故意提高了声音,把这些小王爷和其余同僚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宇文节这才嘿嘿一笑继续道:“到今天为止,咱们渭南县的秋税征收工作业已接近尾声了,大约还有三五日便能结束所有的工作,到今天下午为止,共计收入秋税达九万八千余贯之巨。” “九万七千贯?!”我端着酒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许大人,咱们仿天的春税是多少?” 渭南县主薄许师略一沉吟,旋及就张嘴吐出了一长串拉的数字:“今年的春税总计收入是六万九千六百三十七贯,十七贯,财产税八千四百零两贯,农税二万……计六万九千贯,扣除公务员工资、我等俸禄以及渭南县各项工程款项支出之外,实际春税收入为五万一千三百七十五贯六百二十七文。” 听完这么一大串拉的数字,我差点冲这家伙翘大拇指了,牛就是一个字,这家伙看样子没有辜负希望,很称职。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春税和秋税相差得是不是太多了点?”我回过了头来冲宇文节问道。 宇文节点了点头:“照目前的势头来看,大概还能征收到六七千贯地秋税。商税方面,税计收五万八千余贯,而财产税计收一万五千余贯,至于农税,嗯农税也大有增长,只不过跟商税和财产税比起来,就显得增幅小了许多。” ------------------------------------------------ “宇文大人之言有理,其实这也并不奇怪。下半年。咱们渭南的各村庄的循环生态养殖农场虽然都在加紧建设当中。不过,很多地方的百姓还暂时于观望,但是,那些年初建成的循环生态养殖农场的利润可不算小,生猪、鸡、鸭这些可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王方翼这时候站了出来回答问题,农产品方面,他更有发言权。 “乖乖。师尊,你们渭南的税收都超过了咱们大唐地上州地税赋了。”李慎连连砸舌道,边上地几位王爷也是一个二个面色惊讶之致,嗯,很具有活力的那种,李福这小屁孩还偷偷摸摸地在那抿葡萄酿,听了这个消息差点给呛住。 我得意地一笑,傲然道:“这有什么。还不是因为咱们滑南官绅一体纳税。上至本官,下至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照章纳税的。另外,为师大力地促进商业,所以,才能便得税赋得以大幅度的增加,这其实简单得很,就是策略要落到实处,自然能使得国家获得更大的利益,当然,国家受益了,也要回馈于民众,就像今年,我们业已将渭南的绝大部份村庄都修通了道路,另外,对于水利工程,我们也同样花了大力气,虽然这些钱都是从税赋里边抽出来的,可是我们使用地是专业的工程人员,而不会去干扰百姓的生产生活,不需要他们去服劳役,百姓回馈给我们的利益就更多了。” 我抿了一口酒,拿起了一根筷子在半空画了一个圈:“这就好像是一个圆环,理顺了,多方受益,节节增长。” 李慎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师尊之言有理,今日之所见,渭南百姓不仅不怕官,反而对于官府其为爱戴,另外,弟子见那些纳税之民,一个二个面容欢喜,绝无勉强之意,看来,这两税之法,却实让普通百姓减少了相当大的压力。” 一夜酒宴,宾主尽欢而散,李治仍旧没有出现,算了,没功夫理他,咱高兴就成,第二天一早,正在洗漱的功夫,李治终于出现了,虽然两眼裹上了黑眼圈,一脸的倦容,但是他神志清醒,斗志昂扬,就好像是小宇宙暴发了一般。他还没有找到答案,但是他找到了原因,权力和义务还有责任这三者是相辅相成的,道德地行为准则必须是高度自律者才能遵守,但是,却谁也不敢说自己就能完全地自律,就像他地父亲李叔叔,以及他自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犯错。 不急,我很欣慰地告诉了他。“不需要着急,有了原因,答案就会在你慢慢的摸索中出现,如今的你,再真正 成为了大唐帝国未来地继承人,因为你已经明悟到了关键。” 其他地我不需要多说了,很多话题,实际让我已经说得够透彻的了,所以,不需要急在这一时半会,我所需要的是,从李叔叔那边下手了,当然这不能急,因为李叔叔目前而言,身体还棒得很,吃嘛嘛香,活蹦乱跳地,还没有危机感,还没有考虑一些生死悠关的大事。 摆钟,只送出了不到二十台,嗯,应该说低价卖出了不到二十台,而且都是皇亲国戚、高官勋贵之流。却起到了极好的宣传推广作用,毕竟,这种装饰华丽,制作精美绝伦,极富艺术气质的计时工具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时,没人不被它的外貌所迷醉,废话,咱家那么多位高眼光,高品的设计大师连这种玩意都设计不好,那年纪都活到哪去了? 再加上本公子那超前的设计理念,还有新颖的设计思路,使得每一款系的摆钟都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摆钟的售价从最高的两万贯到最偏宜的五百贯,各种高中档的摆钟让我不得不再一次花了大价钱又重新置下了一个店面,不过,摆钟买卖的火爆场面,可以说不亚于当初的玻璃制品。 就算是有些人不买,或者是买不起,也会去店里边好好地观赏一番,以得到心灵上的安慰和满足。本公子的店面里所有的店员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绝对不允许出现狗眼看人低的情况出现,对待顾客要像对待家人一般的温暖,而不是让你真把对方当成上帝,嗯,那样不仅仅是身理方面,心理方面也受不了。 ------------------------------------------------ 另外,咱家的货那么受欢迎,谁都是求着来买的,若是整那些礼貌过多,甚至还容易让人怀疑咱家是不是卖拐忽悠人呢。李叔叔现如今就算不需要国库那边的提成收入,他也是吃穿不愁了,整天乐呵呵地挑肥拈瘦,那模样,比后世的资本家还挑剔。 “没办法,老夫这风疾可是忌讳多得很哪,就算是这酒,也只能饮些葡萄酿和你给老夫送来的那些果子酒了。”李叔叔有些感慨,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想当年三勒浆像开水似的猛灌,现如今,喝葡萄酿和果子酒,都是用那种有刻度的玻璃杯,一次不能超过多少,嗯,边上,赵昆就专门管这事,这任务还是孙神医交待了晋阳公主,晋阳公主交待了赵昆的。 没办法,除了这位公主殿下,还真没人能管束得住这位李老爷子。晋阳公主就好像是李叔叔的命门和要害。不过这样也好,才能拿捏得住他。 虽然这些年来身体是好了不少,但是老病不去根,只能养着,这年头,风疾这玩意哪能断得了根,就算是后世,照样不成,要不然,医院里边怎么会蹲上那么些半瘫和全瘫的发病患者。李叔叔当年体质强,硬顶了过来,没留下啥子后遗症,最主要嘴角没歪,手脚照样灵活,就已经算得上是了不得的了。 我今天来见李叔叔,自然是因为渭南的秋税工作结束,统计征收完毕,押着钱帛去了户部之后,特地来向李叔叔报功的。 “春税收入六万九千,扣除工程建设等各项费用支出,计收五万一千贯,秋税收入十万零五千贯,扣除了近一万五千贯的支出之后,计收九万贯,两税计收入十四万一千贯。至于详细的数字,都在这份报表之中。”我恭敬地把手中的税务报表交到了李叔叔的手里边。 李叔叔紧紧地抿着唇,接到了手里边,仔细地翻看了起来,很是吃惊,他肯定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渭南的商税都超过了一个上等州府的年税收入,是的,相当的吃惊:“二万三千余户的上县,年税赋收入竟然达到了十四万贯之巨?” 第1001章 抛砖引玉的新含义 来人!去拿里间案头上的册子过来。”李叔叔回头赵昆立即大步朝里间走去,不多时,赵昆就捧着一本厚厚的帐册走了出来。我探头一看,这才发现,这竟然是去年的大唐税赋收入名录。 李叔叔也不多说话,径直翻查了起来,连续翻了好几页,脸色不咋样,表情也显得很不好看。我可不敢胡乱吱声,只是眼瞅着李叔叔的神情和动作。李叔叔翻了十数页之后,手指轻轻地在这本贞观二十二年税赋收入名录上轻轻地敲击了起来,然后从桌上拿起了一支笔,在数字下边画了一道明显的线。 贞观二十年末进行了一次大唐人口普查,大唐总计有人口四百六十七万户,其中,新增户数达九十八万户,其中七成是大唐占领地区的人口户数,而清查出来的隐户、逃户占了三成,他们还是因为被辽东、倭岛又或者是流求允许开荒,得田五年税赋全免,十年只收五成的优惠政策给吸引出来的。 而且还是逐年递增,到了去年年末的时候,计有人口近五百万户,总人口数超过了两千七百万人,这里边的道理,别说李叔叔明白,我也明白,满朝文武,门阀勋贵、天下百姓谁不明白?还不就是因为土地兼并和着其他原因而引发的逃户和隐户问题,只不过,大家都把这事儿冷处理,李叔叔需要安定团结,以便于推行各项改革措施,而门阀勋贵们也因为有了这个把柄在皇帝的手里。有些政策方面也还始作出了让步。 这就是平衡,太累了,我庆幸自己不是皇帝,更不是政府机构地主要决策人,要不然,这种损害大脑细胞严重的活计岂不得让少活个一二十年才怪。 这个时候,李叔叔缓缓开口,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了过来。李叔叔阴着脸。“不把长安、洛阳、晋阳计算在内的话。去年的税赋收入。我大唐有十九个上州收入超过了十万贯,其中有八个超过了十五万贯。另外有九个中州超过十万贯,其中只有一个中州超过了十五万贯。下州,没有一个超过十万贯的,至于县,连一个超过五万贯的都没有。” ------------------------------------------------ 李叔叔念叨完了这一大串拉的数字之后,双眼死死地瞪着我:“而你。渭南县县令,仅仅一年,收的税赋,竟然比超过了我大唐绝大部份地州县,老夫还是想听听贤婿你替我解说一番,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叔叔地表情有些愤然,又有些激动,另外还有些欣喜。嗯。很复杂地表情。 “渭南两万户百姓中。以前编户的上等户不足五百户,但是按照以往的纳税方式,是按丁纳税。所以,即便官吏都严格的按照律令征税,也绝对不会超过五千贯,但是现如今,渭南是按照田良的数量征税,而渭南县这五百户中,有二百一十七户的田亩数是在千亩以上,一百一十九户是在两千亩以上,还有八十九户是在三千亩以上,三十五户是在四千亩以上……有七户是在万亩以上。不按丁,而按亩收税,所以,渭南县的农税增加了近一倍有余,便是此理。” 我面对着李叔叔,缓缓地说出了关于渭南县地税赋收入大增的原因,当然,还有财产税和商税的问题,商税自然是不用说了,全部按照十税一之后,使得国家获得的税赋收入要比以往增加了许多,另外,同样也杜绝了官吏们从中下暗手的机会。 “而且,渭南还因为是临近我大唐帝都长安,所以,其士绅算得上是最少的,可即使是这样,我们仍然收入了财产税两万三千多贯……”我说到了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李叔叔的表情显得那样的可怕,很凶悍地表情,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凶神恶煞也就是用来形容他此刻地模样。 “是朕,不,是朝庭太过放纵这些人了。”李叔叔半晌长叹了一口气言道:“渭南县,老夫还特地调查过的,没有一丝的世家门阀地势力,也极少有上等户,即使这样,仍然能让国家的税赋收入损失如此巨大!这实在是让老夫既觉得痛心,又有些庆幸。亏得贤婿你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朕真想现在就扩大推广开来。”李叔叔的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案桌上,震得酒盏东歪西倒,菜肴汁溅。 “陛下不可。”李叔叔这话可真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赶紧开口阻止,这可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李叔叔此话一出 佛看到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场面,虽然我也很希让全大唐的所有官吏、门阀勋贵、王公贵族都一块儿纳税,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李叔叔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老夫自然知道,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是心有所感,想发发牢骚罢了。唉,老夫地心里急啊,这天下百姓,才是我大唐的根本,可是咱们呢,现如今只能干看着。” “岳父大人,您做得已经够好地了,只是这件事,急不在一时,只能缓行,太急了,引起了国家的动荡,那就不成了。”我替李叔叔满上了一杯酒劝解道。李叔叔点了点头:“这点,老夫也清楚,不过,当初也不会允贤婿你心一县之地来操持,改良。” “老夫一直就在关注着渭南之事,不仅仅是两税法,还有渭南县的官吏体制,老夫也看在眼里,不光是老夫,朝中有识之士也皆称为良策,只可惜,虽良策,若是要扩大推广,却必然会多受阻碍。只能一步一步地来。” “岳父大人之言有理,不过,小婿倒觉得,其实岳父大人业已早做了安排。”我抿了一口酒,冲李叔叔猥琐地挤挤眼道。 “我?!”李叔叔不由得一愣,一头雾水。嗯,他确实不知道我说的是啥意思,但是本公子自然有办法让他知道,而且还要让他明白,这明明就是他的主意,而不是我地,要让别人重用地,有很多时候,就得装傻充愣,化妆平庸。 ------------------------------------------------ 我装作苦苦思索地样子挠了挠头皮:“待小婿想想……对了!岳父大人当年征伐高句丽的时候似乎就向小婿提起过,当时岳父大人您还曾经告诉我,新占之地尚未稳定,还不是时候。” 这话有着相当大的水份,当时根本就是李叔叔与我一块儿讨论过税法地问题,但是,李叔叔是谁?智商超过二百五地牛人,就算是眼前有只蚊子,李叔叔也能把它给吹成大象。果然,李叔叔两眼一眨,老母鸡变鸭! “哈哈哈……”李叔叔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手指头指着我乱抖,很是厚颜无耻:“好你个小子,嗯,若非你提醒,老夫还真险些忘记了当初自个所说的话了。”看看,智商超群、厚颜无耻的皇帝陛下立即就能从中嗅到机会,李叔叔立即打蛇随棍上,一本正经,一副回忆当年风采的表情:“不错,当年,朕却实就有了这个想法,不过,一直未考虑成熟罢了。”李叔叔这话说得相当的感慨万千,连我都差点以为当初李叔叔就已经有了这么高明的远见了。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本公子抛出了一块板砖,李叔叔就相当默契地丢出来了一大块地美玉。想来,抛砖引玉的原意,大概也就是指我跟李叔叔这种厚颜无耻的配合对方吹捧自己的方式。 “但是!现如今,也该是时候了。”李叔叔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满意地冲我举了举酒盏,碰杯子后,猛灌了一口酒,扳起了手指头:“辽东道、藤原道二地,皆是我大唐新占之地,如今,既无财阀,也无世家,虽说有世家之势力延伸到此,但是,却皆不过是一些旁支末节,另外,这两地正处于开发阶段,人口和土地正大量的开发,商贸往来也颇为频繁,所以,老夫意欲……”李叔叔凑到了我的耳边暗中嘀咕,听得我眉飞色舞,果然好算计。 冲李叔叔翘起了一对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岳父大人不愧是我大唐之天子,目光如电,一眼就能断出要害,为了天下苍生万民,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岳父大人此思,如此为天下黎民胸襟和抱负,即使古之圣贤也不及也,请容小婿表达对岳父大人您的涛涛不绝之仰慕,还有那绵绵不绝之……” 第1002章 门牙闪烁智慧光芒 呵呵呵,贤婿也太过喻了。”李叔叔很是言不由衷:儿弯,眼儿眯,抚胡须的手都捏出了兰花指来,就差甩甩头发扭扭屁股摆poss了。早已经习惯我如此跟李叔叔相处的赵昆果然又开始跟自个手中的横刀咬牙较劲起来。 “贤婿,来来来,老夫给你斟满它,干了,唉,自从贤婿去了渭南,老夫就觉得少了很多乐趣,这有时候啊,也觉得这身边似乎少了什么,老夫真希望你能早些把渭南的事儿都办妥了,再回到朕的身边来出谋划策……”李叔叔说得一本正经的。 我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吗?还不是因为咱这个小青年鬼点子多,屁股一抬就是一个,总能替李叔叔解决一些他心里边的烦忧。另外,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质量过硬,素质一流,加上句句都挠在李叔叔心里头的那块痒痒肉上,这位大唐帝国头子不会舒坦才怪。 老爷子、长孙阴人等的马屁功夫也是具有相当的水平,但是词藻过于华丽,文言文太过于含蓄,有时候半天才能让人反映过来,虽然老兵痞们也会拍马屁,可那些人始终不是专业人士出身,太过赤裸裸,说的那些马屁话有时候还前言不搭后语的,让人觉得就跟刚刚喝了一口美酒,刚咽入喉咙,那味儿就变成了马尿。 嗯,马屁确实是一门艺术,把仰慕赞美之情付诸语言,并达到肉麻的境界。谓之马屁。但是,作为一个技艺精深地马屁高手而言,要能从瑕疵中挖掘出美玉,从别人的奇思怪想里挖掘出真理来,没有一种钻研精神和献身精神是决然达不到这个层次的。 甚至有时候,马屁是不需要语言来进行描述的,马屁的最高境界是一个眼神,一个姿体语言。就能让被拍者感受得到对方的内心的真诚与仰慕。至少。我跟李叔叔在这一方面的配合是相当地默契与无瑕。 ------------------------------------------------ 曲江书院里边地学生们努力学习地劲头实在是让我这个当院长的优秀青年汗颜。每一位学生都显得那样的努力,他们对于知识的渴求使得他们如同一块块的海棉一般,汲取着一切知识的养份,年纪大的有近四十地,年纪小的也有六七岁的,这其他,不论是王公贵族的子弟。又或者是寒门士子,在这种学习氛围之下,都相互影响着,互相研讨,互相竞争。 很好的学习氛围,不过,有些让却让我头疼,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老三这个小王八蛋。聪明。有才华,早年在本公子的亲身教育之下,早已将其锻炼成为了一个文武全材。文韬武略无一来精的美玉,可惜地是,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地资本,跟李业诩的弟弟李业嗣和着李恪的几个娃儿,反正一票小屁孩子,在书院里边常干一些令人哭笑不得地事儿,当然,坏事他们可不敢沾手,敢沾?本公子两巴掌就敢抽过去,别家的娃儿我不好意思打,可老三还有李恪家的娃儿,就单说李恪的这帮孽子,怕是我抽得这帮子小屁孩子叽啦鬼叫的,李恪还得给本公子写感谢信呢。 谁让李恪跟本公子是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抽他们两巴掌有啥了,咱可是为了他们好,要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跟他们的亲爹似的,整日吃喝玩乐,正事不干,专干投机倒把的歪门道。 “他们几个又在书院里边若了甚子祸事没?”坐在了办公室内,冲坐在身边的骆宾王笑道,骆宾王摆了摆脑袋:“这倒没有,不过,这些天,他们正合计着去要去搞什么野外生存训练,听说还招揽了不少的志同道合之士,原本骆某是不同意的,可谁曾想,你那几个弟子也跟着孩子们一块儿起哄,骆某啊,还正头痛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我头昏,我心悸气短,我四肢冰凉,扶着脑袋,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些小家伙们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咋就这么让人操心捏? 孩子们可都是爹妈的心头肉,在书院里边好好的读书识字,学习知识,这我不反对,在有组织有纪律的情况下,我也尽可能地按排一些课外体育活动,让他们发泄一身用不完的精力,比如夏季举行的曲江书院运动会,游泳、皮划艇大赛,以及各种各样的竞争性项目,可是,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干出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事来。 出了事情,是要负责任的 任!跟老三一块儿胡混的那帮子学生娃子本公子清楚个不是世家子弟,又或者是门阀勋贵的子孙,更别说还有李恪、李愔这些王爷家地孩子。不管是哪一个出了事情,那乐子可真就大了。 “不成!还野外生存训练,我看他们真是吃饱了撑着了,还救生,本公子这会子就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怒了,本公子捞起袖子鼓起腮帮子恶狠狠地狞笑道。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些小屁孩子瞎整,那样的话,到头来倒霉的还是本公子这个曲江书院的院长大人。 边上地骆宾王哭笑不得地拦住了我。“公子莫恼,且先坐下,咱们先合计一番再作断处也是不迟。” 骆宾王拉我坐下,在边上笑言道:“其实他们有这种想法也是好事,毕竟,这种锻炼,不仅能增加他们人生地经历,同样也能锻炼他们的意志,说来,骆某听到了他们的理由之时,确也颇为动心。呵呵……” 听了骆宾王这话,嗯,咱生气,可这时候咱不能乱拿别人当出气筒,毕竟骆宾王也是书院地高级干部,要相互协调才好干工作。不过,不向他生气,并不代表我就让他给说服了,又或者代表着我就默许了这事,这根本不可能!我闷哼了一声:“还能有啥合计的?这帮子混小子,分明就是活腻味了,生生想挨饥受冻,成,我把他们全关禁闭室里三天三夜,除了水,啥也不用给,这岂不比那野外生存更能锻炼他们的意志?!” ------------------------------------------------ 骆宾王让我这话给呃个半死,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由得苦笑着摆了摆头:“公子,您这招可还真……嗯,真够直接的。不过,骆某始终觉得这样一来,终是有些不妥,毕竟,学生们有此热情,咱们总是不能一味的打压,而应该加以引导,使之走上正道,而不是让他们受到了打压之后产生叛逆心理……这些话,还是当初骆某处罚学生的时候,公子您一字一句的告诉我的。” 听了骆宾王这话,我还真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陷入了一种很怪异的,进退不得的境地。这不能怪他,只怪以前我的一言一行太过完美了,现如今倒让人给抓住了空子钻,还真是,唉,正人君子害人啊。 既然不能完全的反对,那就得找一条求同存异,两全齐美的法子,这样,既让学生们生不了怨对之心,也同样能让学生家长们放心,同时也尽量地杜绝各种危险的发生,以免引起难以估量的后果。 我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下来,迈着方步在屋子里踱起了步来,苦思一个解决办法,嗯,好歹咱是优秀穿越人士,若真让这所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学院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咱的穿越人士身份,给穿越界的人士们蒙羞,那还真没脸在穿越界混了。 灵机一动,回头站正有些担忧的骆宾王露齿一笑,雪白的门牙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几乎令人不可逼视,至少骆宾王业已眯起了眼睛,似乎他也承受不了本公子智慧的强大:“野外生存训练,这不是不可取的,但是,有几个理由,让我担心:第一,野外,就不说远的,大唐武研院当年建设的时候,附近的山中还有熊罴,孤狼出没,若是让这几个小屁孩子就这么出去转悠,出了事,咱们书院,是担当不起的!” 这话一出口,骆宾王也只能点头,毕竟本公子可不是胡乱吹嘘,这年怪,野生动物可比人多多了,很有农材包围城市的架势,就光是渭南到长安这条道上,就曾经有人遇上过老虎,只不过人多势众,再加上现在的老虎对于酸溜溜的人肉没啥兴趣,摆摆屁股就溜达进了山林。 第1003章 科研考察暨秋游 事儿可是很多人都知晓的,为此,李叔叔还特地派出去收拾,以免它们伤害到路人,到最后好像也没抓住,嗯,还是回归正题。“第二,野外求生训练,他们知道什么叫野外求生训练吗?他们知道如何在山林里对抗野兽,又或者是受到了蛇虫攻击的时候知道怎么防备和急救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骆宾王给砸得晕呼呼的,这位副院长大人看样子也知道自己方才是有些乐观过头了。 瞅见了骆宾王略有些懊悔的表情之后,我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对嘛,至少我又占到了正义的一方,当然我没有继续打击,而是话风一转:“但是!” 骆宾王听得眉头一扬,很是感兴趣地冲我望了过来。“这野外生存,咱们可以变一个方式来进行,首先,咱们改成秋游。并且,是原则上自愿,实际上是由书院组织的一种文体活动。” “文体活动?”骆宾王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赶紧摆出了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示意我继续往下说。是的,春游和秋游一直是孩提时代,每一位学生的梦想,想想当年,与同学们一起,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出校园,走出城市,去观赏大自然的魅力,可以自己动手,做做烧烤,又或者是煮上一锅野菜稀饭,同学们一快儿乐呵呵地你争我夺,有时候还在河里捞些鱼虾来尝尝鲜味儿。 每每要到了春游或者秋游的时候,心情地激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头天晚上几乎就睡不着,即使眼睛闭上了,可是心里边还在想,到底该带些什么东西去春游,是还缺辣椒面呢?还是少了手电筒。 我当然无法把我脑海里的全部信息都传输入骆宾王的大脑里边,同样也无法让他感同身受,不过。他还是理解了一点。“就是和踏春差不多。嗯。这也不错,让学生们出去转转,感受一下我大唐的壮丽山河,也是相当不错的,既能增长见识,也能让他们的身心得到放松。”骆宾王冲我翘起了大拇指赞道。 ------------------------------------------------ 既然骆宾王也同意了,便找到了学校的教职员工。紧急召开了一场秋游教职工动员大会。很令我觉得惊奇的是,平时谁便啥破事,这些老家伙们总能给你拧上个半天,而今天地议题,出奇畅快地得到了通过,包括那些老夫子也都举手赞同我地提议。看来,这些老夫子也童心未泯。 其中最令人哭笑不得地就是那位年近七十的郑家的经学大儒郑德也叫嚣着同往之,劝都劝不住。老家伙还大咧咧地来上了一句:“老夫虽然年过花甲。但是腿脚有劲,一饭能进斗米斤肉,力能开二石之弓……” 我蹲在边上一脸黑线。这老家伙还真会忽悠人,把咱房二版《三国演义》里黄忠的原话都照搬了出来,得爱去不去,咱也懒得料理你,反正到时候让人准备好马车,但凡有走不到路的,又或者是腿脚不灵便者,便丢车上就是。 商量好了,开始为郊游地点烦恼了起来,近了,学生们肯定不喜欢去,远了,容易出事,为一个秋游的地点,一帮子原本道貌岸然的教职工吵成了一团,把一个原本严肃地、高尚的学院教职工会议室当成了一个菜市场,其中两个老夫还在那较劲顶牛,似乎已经扯到了学术层面去了,这些人的思路,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我们这帮子年轻人教职工倒是以我为首,可照样也在那儿吵得唾沫星子横飞的,闲云希望能钻深山老林里边,把我气的差点吐血,很想一脚踹过去,没点眼力劲儿。眼瞅着一大票的人在跟前吵吵嚷嚷的,头疼,思来想去,也罢,还不如本公子自己出个主意,军事学院那边?嗯,不成,暂时不成,这段时间军事学院正在准备毕业典礼,放这些人过去闹腾,也不是个事,或许等明年春天,搞春游的时候,让他们过去感受一下大唐军人地生活也是不错地。 除了军事学院之外,还有哪儿能让学员们心动呢?咱得好好想想,不过,这里实在是太吵了,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子。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壮丽山河,大唐地天下,华夏民族的土地,还有哪里的景色能美过咱这里呢? 对了,有地方了,我清了清嗓子,大步走回了讲台,可惜大伙已经吵成了一锅粥,本公子喊了半天 人理会于我,脑了,反脸抄起了摆在黑板架上的板擦堂木用力地拍在了讲台上,啪地一声巨响,世界清静了,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各自地动作,齐唰唰地把目光冲讲台这边瞅了过来,***,这黑板擦上腾起的白灰害的老子跟钻泥灰窖里边去做活计一般。 很云雾缭绕,呛咳了两声,赶紧闪开了身形,背起了手,以免让变得看到我地狼狈模样:“本院已经决定了,去渭南郊游,第一,可以让学生们去接触到渭南的老百姓,走一走看一看老百姓是怎么样生产生活的,让他们能从中受到教育,另外渭南的风景优美,温泉众多,让他们去那儿泡泡温泉,观赏我大唐的壮丽山河,这样,既能让孩子们玩乐,放松心情,同样也还能让他们感受到大唐百姓的生存状况,看一看百姓地生活发生了哪些变化……” 毕竟,渭南的温泉,还有当地地山水风景已经是越来越有名了,去渭南温泉旅游的人数是越来越多。渭南的那帮老财主跟本公子还是李治这位天天泡温泉都快泡成了温猪的太子爷一块儿联手,在大部份具有观赏和旅游价值的风景点左右,都建立了各种各样的辅助设置,酒楼、小吃店,送外卖,甚至还向前来野外就餐的旅游者提供各种调料等物。 虽然赚的不多,但好歹也是收益,今天夏天就挣了近千贯,不过我相信冬天肯定能挣得更多,至少本公子一家子和李治、李叔叔等人在这里吃喝玩乐的时候,不必担心在温泉里泡着没有东西吃,没有美酒喝。 ------------------------------------------------ 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渭南的风景,而是我希望他们能去走一走,看一看。大家以前虽然也听说了渭南之名,不过也就是长安的城不远的一座小县城罢了,根本大家都不在意,可是自从本公子去那边呆了一年多两年的时间之后,渭南的蜂窝煤、水泥、石灰、砖、大理石……渭南的乳).上的瓜果蔬菜,这一切,不仅仅让大唐帝都长安百余万百姓对于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的那种轻视的目光开始得到了改观,同时,也开始调整心态,以一种全新的视线去打量起了渭南的一切。 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书院里边的子弟相当一部份都是官宦勋贵子弟,让他们在这个年龄阶段接触改革开放的渭南百姓的生产和生活,对于他们今后的思想和学习作风,以及个人观念会造成一定的改变,会在他们的心灵里边留下一棵种子:有了变革,才会有进步和发展。 我希望能通过这数千学子的眼光,让他们能够把更多的看到和听到的东西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领会和明白渭南今天的发展来源于改革。最好回来之后,再让他们都写上一篇游记,每个人都要交上一篇,谈谈他们的感观,还有这种亲历的感受,不仅如此,也要让他们拿渭南和他们的家乡和他们所经历过的城市作出一番比较。这样一来,能更加深他们对渭南的认识。 “让他们能更清醒的认清和体会到本书院的宗旨,那书院大门上醒目的校训!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的话显得那样的坚决和掷地有声,而且,咱说的这些让所有的教职工都不由得激动地鼓起了掌来,是的,咱说得实在是太好了,既替大家找到了借口出去玩乐,同时也还能让学生们体会到,这种玩乐既是一种放松,同样也是对他们的观察力和判断力的一次考验。 这种带着科研性质的考察和旅游两不耽误的秋游,不论是年轻一派的,又或者是年老一派的教职工们,都觉得这样要远远比单纯的玩乐更具有意义和目标。 第1004章 出乎预料的后果 好!太好了,院正大人之言,深入人心,切中要害,我们不仅仅是把它当成了一次文体活动,更要当做是一次对于我们书院师生的教学工作的考评。”边上,骆宾王也拉着我的话忽悠起人来了,嗯,这并不是忽悠人,而是实实在在的总结。 接着,请大家举手表决,最后,本公子的提议,获得了绝大多数教职员工的举手通过,因为有两位兄台去小解了,这让我有些遗憾,不过总不能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非要等这二位回来了再举一回手,别的人不鄙视我才怪! 当天下午,就让各班的班主任们通知各位学员,告诉他们学院准备主持开展一次秋游活动,活动时间就在两天之后,全院师生将会去郊游,具体地点,渭南县。当然,由于学院的马车不多,再加上渭南县的接待能力有限,所以,会进行分批次地前往,每次五百人,头年去,第二天下午回书院,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不然,一来一回就要耗费掉一个多时辰,还要在那边四下溜跶,跟本就没时间去了解当地的民生。 至于老三他们这些个歪心思一大堆的小屁孩子,由骆宾王把他们全都叫进了我的办公室,本公子去亲自收拾他们一顿先。现在,他们正蹲我对面,我坐在他们的跟前,笑意吟吟地瞅着他们,他们都端正地坐着,目不斜视,表情很老实。老实得让人觉得狐疑,而且目光温顺,一个二个温顺得像是被抽掉了胆子的瘟鸡,屁股被钉进了板凳里地野猴子。 “听说了,是谁的主意啊?说说,不要害怕,为师是不会拿你们做甚子滴。”我笑眯眯地冲他们点头示意道。这群小屁孩子鬼鬼崇崇地都把目光瞅向了坐在最左边上首的李业嗣。这位大唐军神的孙儿,我的好友李业诩的亲弟弟。小心翼翼地瞅了我一眼。举起了手。表情显得相当的紧张和忐忑,那模样,就好像我要点名让他去蹲藤原道那儿的活火山口上脱裤子拉屎一般,神态和动作都显得相当地猥琐,让人有种忍不住想把这家伙暴打一顿地冲动。 ------------------------------------------------ 我叹了口气,深呼吸,咱要以德服人。而不是用暴力来压迫他们地思想和行动,毕竟这件事,并非是什么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之类的败坏道德的大事,所以我继续保持笑容,用和蔼的目光扫了在场的诸位一眼:“这野外生存训练,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大唐的将士,就是需要经历这样的训练去锻炼他们在战场上、野外。山林、甚至是寥无人迹地沙漠生存的机会。所以,你们的想法,我举双手赞同。” “不过。你们不是军人,你们只是一帮年轻人,没有一点儿野外生存的经验,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更没有受到过专门的训练,你们是不是觉得野外的老虎和熊罴不是你们的对手,是不是觉得你们几个小家伙放个屁,就能把狼群给吓跑了?”我地声音顿时提高啊八度,这帮小家伙全缩头缩脑地不说话。 “抬起头来!在我跟前装什么龟孙子,有本事,先给我去曲江里边光着屁股潜上一个时辰捞条鱼站我跟前,那我绝对会由着你们,爱干啥干啥去!”唾沫星子横飞,让这帮子小屁孩战战兢兢地瞅着我,生怕我突然一飞腿射过去似的。一个二个乖溜溜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作出了保证,下次要组织活动地时候,一会定向我请示。 看到了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我不由得长叹了口气:“为师不是不允许你们去,但你们也得分分场合,就像这事,至少得给为师打声招呼,不然,你们若是出了什么差子,我怎么向你们的父母亲交待,又怎么向书院交待,别以为这种事就是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那种屁话谁敢说我就抽谁!书院是一个集体,你们不能仅仅顾及你们自己的感受,还有顾及到家里人还有书院的感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是让他们诚心诚意地表示一切行动听指挥,当然,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也告诉了他们,等适当的时间,本公子会让军事学院的优秀学员来给他们讲解什么叫野外生存训练,让他们也能过过干瘾,顺便还能增长他们的知识。 蒙学院的学生由于年纪太小了,所以,决定不让他们去渭南,毕竟路途有些远,小孩子最容易磕磕碰碰,出 事可就不妙了,所以,他们的秋游地点就在长安以北上,搞野餐活动,让这些孩子好好玩玩就成了。 渭南县陡然之间变得热闹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年青学子们成群结队地四处晃悠,城里、乡村、田野,还有本公子的循环生态养殖农场,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和足迹,学生们新奇地打量着渭南的一切,似乎对他们而言,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有些学生就干脆当场拿起了纸笔,询问起了百姓与农人,当然,渭南的公务员人官吏们都已经向渭南的百姓们讲清楚了情况,所以,他们倒也是有问必答。 另外,渭南的官衙也同样向这些学生们进行了开发,完全透明,他们可以随意地参观着县衙的各项工作,也可以询问这些公务员,渭南县各项工作是怎么样进行开展的,甚至还去参加了几场开庭审判,观看到了官吏们是如何进行案件的取证、判断及审讯,另外,他们也看到了渭南的道路状况,有些学生还在农人的家里受到了热情的招待,直着进去,横着出来,嗯,醉了…… 收获很大,至少每一位离开渭南的师生都带着满足离去,而且绝大部份的人都还希望能再次到渭南,进行更加全面的旅行和考察。曲江书院的学报同样及时地从各个角度分析着渭南的变化和发展,同样,大力地鼓吹着两税制和基层官吏制度改革带来的成果。 李叔叔听闻了曲江书院的这一次活动之后,显得相当的动心,甚至也作出了指示,随后,国子监祭酒令狐德棻也宣布,让国子学、崇文馆和弘文馆的诸多学子前往渭南进行科研考察,而同时,吏部也派出了官吏,到渭南走一走,看一看,都说说自己对于渭南发展的看法。 ------------------------------------------------ 《大唐时代周刊》、《大唐日报》、《长安日报》、《大唐军事学院报》、《曲江书院学报》大唐长安城里边的主要舆论工具都一致地为渭南的改革工作取得的成果和成就摇旗纳喊,而且,不仅仅是嘴巴上忽悠人,甚至有些作者还把他们的家乡的生产生活水平与渭南前年两和今年进行对比,另外,还有些人甚至把渭南县衙里保存的那些财务报表数据一一地列支了出来,这些真实的数据,还有众口烁金,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 舆论的导向,这些年青士子们的热情,都把渭南的改革当作了大唐帝国在科举制度改革之后,又一次成功的改革典范。甚至有些激进派强烈的要求,希望朝庭能扩大两税法和基层官吏改革的步伐。 年青士子本就是国家未来的栋梁,有了他们的支持,这就代表着有了一股子新兴的力量对于国家改革的支持,而且官吏集团中虽然也存在着反对的声音,但是相比起更能说会道,占据了道义制高点,本着为国为民为出发点的学生们比起来,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 百姓们也喜闻乐见,至少,身为大唐帝国最高首脑的李叔叔是这次改良的倡导者和指引者,对李叔叔的大量歌功颂德,也使得那些别人居心之人很拿得找到反击的目标,为啥?谁敢去攻击李叔叔,那不是明显的自个闲得蛋疼了想挨抽吗? “妙!俊哥儿您这一手实在是高明,我父皇昨个夸了您一宿,害得我今天回渭南,一路上都在打瞌睡,在门口差点让台阶了一跤。”刚刚进了门的李治屁股都还没沾上矮榻,就在我跟前手舞足蹈地夸张道。 正在吃早餐地我只得放下了碗筷冲李治笑了笑,一副神算的派头,实际上,我也根本就没有想到,由于老三他们这群笨蛋的一次不成功的冒险,使得本公子冒出了这么个不成熟的主意。而结果,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 第1005章 黑心肠 取得这种另所有人都瞪目结舌的结果,确实是令我自到,不过,经过了我长时间的思索,总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的大唐,是一个具有开明的、开放的社会环境的帝国主义封建社会国家,正处于年轻旺盛的朝气蓬勃发展时期,舆论的导向,往往占着很大的政治倾向和指导性意见。 这一步,咱还真是走得对了,当然,我自然不会去谦虚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我三根手指头括了括下巴:“呵呵,了的,你爹也太抬举我了,对了,你不是昨个才回去,说是要回长安多呆上一段时间,跟你的婆娘在家里边多多温存一番吗?怎么又溜跶回来了?” 婉儿得到了我的示意,又赶紧拿来了一副碗筷,总不能让这位自称一夜不眠不休米水未尽的太子爷瞅着我在这儿美泛泛地吃早餐。 李治一屁股坐下,埋头就先喝了几大口肉沫粥,抿了抿嘴角接口道:“没办法,原本我还想回去好好陪陪家里人,还有我那家福儿,可惜父皇老觉得我与其呆在长安无所事事,还不如在渭南继续呆着,多跟您学点东西。对了,昨天父皇到是跟我漏了一个消息,很要紧的。” 李治凑到了我的跟前,还鬼鬼崇崇地瞅了瞅四周,嘴角边上还挂上两粒没煮烂的米粒,害的我赶紧仰身后退,离他远点,这位太子爷就是喜欢大惊小怪。我冲李治闷哼了一声。指了指嘴角道:“大清晨的,怎地做出这副鬼崇样来,有话就直说。还有,把你嘴角给收拾干净。还太子殿下,吃早餐都跟条狼似的,不认识的人怕还当你是山沟里钻出来饿了几天的穷汉呢。” 李治干笑两声:“这还不是饿地,这事,我可真没骗您抹掉了嘴边的粥渍。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我放下了碗筷。紧紧地盯着李治。李治赶紧伸两根手指头指天:“小治绝无一句虚言。再说了,这种事儿。想骗您也骗不了啊,您说是吧?”李治眼巴巴地瞅着我,而我。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两眼眯着,在思考。思考着李叔叔这种方法的利与弊。 ------------------------------------------------ “嗯,不成。这样法子有缺陷,到头来,苦地是百姓,咱们渭南地成绩,很快就会灰飞烟灭!”我长叹了口气,盘起脚坐着,手指在脑门上按压了起来。李治瞅着我地表情小心翼翼地道:“俊哥儿,莫非您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不妥。而是极大的不妥。”我有些幽怨地道:“你爹爹需要人材。这我可以理解。另外还有一点。陛下要让他们离开,去其他地方推广,这事我也赞成。可目前不能就这么突然横插一杠子,再说了,渭南地改革,才不过一年多一点的时间。现在确实看到了好处,但是。坏处呢?谁敢说没有,至少我自己都不敢说,再有,在渭南这片地,有什么难处,又或者有什么错误,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很快就能发现加以纠正,今年不过是第一年罢了,我觉得最佳地时机是三年之后,就算不是三年,至少也得等到明天秋天。” “时间越久,问题就会越清楚,很多现在看不到的问题就会浮现出来,我们就能想办法加以解决,所以,陛下有些激进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李治道。李治这会子才有些鼻子尖冒汗:“那是那是,不过我父皇也没说这会子就要人,而且是让我来能你打听打听,怎么做才更合适,毕竟,人材要从你这才挖。” 这个,这不是给我增加麻烦吗?先人你个板板的,才过了多久地舒心日子,李叔叔又想来挖我的墙角。不成,不能让他这么干,至少咱不能就这么累死累活地,得想个招,既能给李叔叔输送人材,同时又使得渭南的工作继续得以顺利的推广。 沉思良久,我两眼一亮,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为师有主意了。”“什么主意?”李治很感兴趣地凑上了前来。我嘿嘿一笑:“陛下既需要用我手下的这些人才,那么,就先送些人来。” “怎么可能,位置都还占着呢,而且俊哥儿您刚才不也说让我父皇不要太着急吗?”李治不明白。 我详细地给他解释起来,李叔叔既然准备明年年末从我这里抽人前往辽东道、藤原道、流求大岛、南诏六部、还有林邑州、 护府、安西都护府等地去主管民政改革,这些地方是试点,最主要就是还没有什么势力地形成,就像是一张刚刚摊开的白纸,谁便你画上什么都成。 另外这些地步如果也同样推行改革成功,那渭南就属于是中间开花,而那些地方就等于是从四面合围,这样一来,改革的进程肯定要顺利得多,况且这些地方进行了改革之后,培养地大批官吏就能熟练地推行新政策,而不会使得百姓和官吏们都对着新税制干瞪眼。 既然要人,那么,李叔叔还不如现在就调配一批官吏来渭南,就在这里蹲点,当副职也成,当见习官员也曾,呆上个一年多的功夫,等到时候崔仁师他们离去了,而我这里还照样有人能顺利地接手渭南的工作,使之不会造成断层,而我,也同样不需要太过累劳,一举数得,李叔叔会拒绝吗? “这主意好,我父皇肯定不会拒绝!”李治十分畅快地笑了起来。“不过,你需要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还想让咱们这些兄弟们跟你推荐?” “废话!不让你们替我推荐,我上哪找那么多人去?再说了,人多力量大,对了,可别忘记了给李业诩他们那帮子人说一声。”我冲李治叮嘱道,李治拍着胸脯应承,一定会替我办好这事,他爹也肯定会举双手赞成这主意的。 没过几天,果然就来了一批官员,一共有五十七人,还真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我说李治,你爹也太黑心肠了吧?”我忍不住拽了一把站我边上洋洋得意的李治低声嗔道。李叔叔是不是见本公子轻闲了,很想把我榨成人干才会觉得痛快。 “这可怪我不得,再说了,俊哥儿您点到的人,我父皇可真一个没拉下,全都给您送了过来了,就连那位吏部公文都发了出去的张文瓘,就硬生生给您拖回来了,这还能叫黑?!”李治很不乐意地低声冲我道。 ------------------------------------------------ “那怎么会这么多人?你爹想干吗?在我这儿开夜校还是要搞补习班?”我冲李治瞪眼道,分明就是曲解我的意思。李治干笑两声才作恍然大悟状:“您不早说,我父皇说了,俊哥儿您出的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既然让人过来学习,那就争取一步到位,让他们多学习得久一些,到时候外派,也能让他们有足够的实际工作经验。俊哥儿您瞪我干吗?这可真是我父皇说的,跟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我是透过你的思想,向你的亲爹表达我那涛涛不绝的敬仰之情罢了。”我抽着嘴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都想拿大棒棒上京城找李叔叔那老流氓单挑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这李治跟李叔叔就是父子俩,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物,李治要跟这事没半点关系,打死我也不相信,可即使知道也不能干嘛,这就是下位者悲惨的命运。 得,咬着牙根和血往肚子里吞,一面还要向这些不明白本公子跟太子爷猥琐地在边上算计啥的新来人员发表讲话,欢迎他们加入到渭南的官僚集团这个大家庭里来,今天晚上,渭南最后的酒楼里边,我跟一干同僚会替他们接风洗尘,然后,爱干嘛干嘛去! 不过,李叔叔没有无耻到连脸皮都不要,好歹送过来的人我都还能看得过眼去。这其中大部份都是今天春试进入了官场,但是尚未授实职的学生娃子,看来李叔叔果然也明白我的意思,这些人的上进心确实要比那些老奸巨滑的中年官吏强过太多,而且学习能力和接受新事物的态度也更加的宽容。 结果,原本渭南县的政务部门每个职位上都只呆着一个人,而现在,光是副县丞就有俩,说来,这二人,还都是有大材之人。 第1006章 令人头疼的家事 位是原大唐水部员外郎张文瓘,是李敬业朝我推荐之叔叔申请要过来的人材。张文瓘通过明经科考试,被补作并州参军,步入了仕途。当时,李绩大叔为并州长史之时,他协助李绩大叔料理军政要务,无不得心应手。李绩叔多次向家人夸赞这位张文瓘为当代的管仲、萧何,说他有名相之才,并对他以深厚的礼遇相待。 因为他的兄长张文琮是户部侍郎。因按照当时的制度兄弟不许并居台阁,所以他只能调离了开来,原本说也是要把他放到地方去当县令,吏部的官文都已经发出去了,李敬业他们那帮纨绔之友听说了咱这儿缺人之后,就推荐了这位,我一听说是李绩大叔如此看重的人材,自然是不会放过,立即通过李治想办法,李叔叔果然很是痛快,亲自见了这位有才华的官吏,他也很满意,所以也就将其送到了咱们这儿。 而另一位副县丞不是别人,乃是李业诩的好友魏真宰,这人本是宋州宋城人,为太学生,志气倜傥,很有些志气,总希望自己是凭真本事作官,而不是靠走门路当官,所以一直混的很不如意,后跟随有名的盩厔人江融学习“古今用兵成败之事”,完成了学业之后就前来科考,总算是考取了,可问题是那脾性让有些人看不太起,总觉得他是持才傲物之人,所以在长安也是混了两三年了,而跟李业诩相识已久。据李业诩之言,此人绝对是位相当了不起的人物,文武双全地智囊型人物,所以把他也给请了过来。 得。由得他们,反正在使用他们之前。我们内部先召开了一次闭门会议。后堂的大门紧闭,气氛显得相当的严肃,咱是故意的,毕竟为了能让他们替我分担一些压力。同时也该让他们多明白一些事情。另外。希望他们能尽心尽力地把他们地经验和知识传授给这些新来的人员,为以后大唐地税制和官吏制度改良作出应有的贡献。 “陛下找到了这么多人材,让我等量材施用。是为我大唐培养更多更好的能吏,还请诸位同僚与本官一齐努力,办好这件大事。”我坐在主位上,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当然。我自然不会傻到就明说他们今后要去干嘛,不过。我还是隐隐地提及了一些。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努力的目标。 ------------------------------------------------ “这渭南,不过是我大唐地第一个税制和官吏改革试点,日后。若是咱们这儿能做出了大成绩,有了大贡献,自然,会在我大唐进行扩大推广面,到最后。甚至是全国施行。这其中,是一个漫长而艰辛地过程,但是。走出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 我扫了一些在场地诸位之后,站起了身来,在场地中央绕行了一圈,没办法,当惯教师了,说话的时候不溜跶上这么一圈实在是觉得有些闷得慌,不畅快。“现如今,咱们渭南这地盘,太小了,诸位大人,哪一位不是我大唐有识之士,莫说是在本官这地盘上委屈,就算是放到外边去做个刺史,就算是当个一道观察使,治理一道的民生也怕是大材小用。” 我这话说得似乎很轻飘飘地,可坐在这儿的没一个是智商低于一百八的,都是那种七窍全通,灵智超群的人物,听了我这话,我顿时就觉得身上一热,嗯,让他们的目光给烫地。 “我大唐幅员辽阔,新占之地数不胜数,诸位日后大有用武之地,所以,本官希望诸位在处置政务之时,最好能尽心尽力地将你们所理解的东西,向他们一一进行教授,另外,本官也会定期地为他们授课,为我大唐的税制和官吏改良提供后备人材。还望诸位大人能与本官携起手来,治理好渭南,带着一帮能为江山社稷作出更大贡献的人材,不负陛下之厚望。” “大人放心,我等一定不负陛下之厚望,亦不负大人之重托。”崔仁师第一个站了出来,向我拍胸脯作保证,其他人也都向我表达了他们都决定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努力地教育出一批大唐地改革派官吏,扩大我们的利益团体,为使大唐能够更加的富强而努力作出应有的贡献。 “呵呵,能得与诸位大人一同在渭南做事,实乃本官的福份才是,对了,另外本官还有一个要求,还希望诸位大人应允。”我很高兴,把最后一个要求给抛了出来,我希望他们能够把 渭南工作的心得和经验全部给我写出来,实习官吏学习和揣摩。 要远远比你一个个去手把手的教授要容易许多,另外,这种手册,本公子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李叔叔又跟我培训鸿胪寺的官吏似的,一批批地把人往我这儿赶,咱也用不着整天唾沫星子横飞地,至少有了这些东西当教材,我可是能省不少的心。 崔仁师等人也相当的尽职尽责,毕竟,咱那天晚上说的那一番有些露骨的话,已经让他们明白了,李叔叔要准备推广渭南模式,而他们这些人,将来肯定都是要委以重任的,谁不希望能受皇帝看重,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况且,他们如果能教出一批接受了我们的思想和理念的官吏,到时候,他们就等于是多了几位为他们冲锋陷阵的干将,而不是自己一人在那些地方又得孤军奋战。 每隔两三天,所有的官吏和前来学习的官吏都会在晚上被召集到县衙的后堂里进行学习,本公子主讲,既然李叔叔要干一票大的,咱不可能不支持,既然如此,咱就是辛苦点也成,毕竟税制改革和官吏制度的改良是由我首先提出来并加以施行的,我同样也不希望他们只学了个瓶子水出去晃荡,到时候来丢本公子的老脸。 至少要让他们懂得,当官的意义,国家的含义,成为国家政府机构的官员,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还有他们需要掌握的哪些知识和技术,同样也要让他们明白,为国家作出贡献,要远远比在官场上投机倒把,更能名垂青史,在大唐,作出成绩,要比耍心眼,玩噱头更容易升官。 国家大事要关注,不过,家事同样也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处理,就像老三的事,现在就已经不得不提到了议事日程上边,没办法,再不讨论出个结果,再过两年可就晚了,我可不想让老三再这么整天瞎混下去了。 ------------------------------------------------ 老爷子和娘亲,还有我。全都安坐在书房的暖榻上,一个二个表情都显得相当的严肃,娘亲有些愁眉不展,时不时叹口气。当然,还不是为了老三,今年老三业已年满十四了,不过,他现如今个头和身板都要远比同龄人结实和魁梧得多,很有我当年的风范,这是娘亲说的,不知道作不作得了准数。 我的媳妇们还有老三他们现在正在对面的楼上玩乐,这家伙,还真不让人省心,李敬真今年刚满十四岁,他在大哥李敬业的授意下,正准备子承爷业,准备上阵兄弟兵,所以正要报考大唐皇家军事学院,而老三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痒难耐了起来。 前几日,老三悄悄地向李敬业的弟弟,同在一个班的李敬真打听报名入学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消息,结果,让这位与他兄长具有同样爱好,大唐顶级二五仔兼无间行者悄悄地报告进了我的耳朵里。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赶紧报告给老爷子,当然我们要先通个气,看看咋办。毕竟,就老三这脾性,去当文官,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子,万一惹出什么屁事来,到头来,伤害到的,还是咱们房家的利益,为了大家,牺牲小我,嗯,话虽这么说,可实际上老三也对于那种站在朝堂上叽叽歪歪歌功颂德的文职官员很是不屑一顾,在他的眼里边,功名只应马上取,学习二哥当将军,这才是他的长远志向。 “小畜生!看为娘不抽死他……”娘亲坐不住了,两眼泪花儿直冒地站起了身来,就要挽袖子出门。“坐下!”老爷子板着脸,冷冷地低喝了一声,娘亲的动作生生地僵住,咬着嘴唇,回过了头来看老爷子,老爷子闭目垂首地道:“家事,你做主,老夫不搀和,娃儿的事,由你不得。” 第1007章 学院新生:房老三 见二老要闹僵了,我赶去上前扶着娘亲。“娘,消急,这才是多大点的事,老三那小混蛋一向不听话,该收拾收拾他!不过,眼下可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娘的心头肉都要给挖了去了!”娘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嗯,看得我都心里边不好受,又劝了娘亲两句,可抬眼一瞅,老爷子依旧一副天塌下来有我撑着的架势。老爷子半晌才叹了口气:“夫人哪,你当老夫不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可三郎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去考科举?就他那能耐,哼,不是我这个当爹的瞧不上他,而是他的性子,根本就在官场上混不出个样来。。”老爷子这话倒底是说老三还是说我?我在娘亲边上缩缩脖子,混身都觉得不自在,这话老爷子也在我跟前唠叨过几回。 “再说了,三郎才多大?去了军事学院里边混上个几年,老夫就把他丢金吾卫里边呆着去,我大唐现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安宁,就算是想上战场,都还没地方让他去呢。”老爷子最后一句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算了,能把娘亲劝说好就是大功德,咱也不掺和。 听到了老爷子的这番话,娘亲的心绪总算是平息了许多,最后,现我和老爷子联手做了大量工作之后,娘亲总算是勉强同意了把老三丢进大唐军事学院那个火坑里,嗯,娘亲的原话。 第二天一大早。老三刚刚神清气爽地从房间里窜出来,准备去游泳池耍趟早泳,就被娘亲给提溜住,揪了去,半个时辰之后,老三顶着一头地红印子出现在了我的跟前,表情和目光都显得那样的幽怨。“哎呀,三弟这是怎么了?莫非遇上了武林高手。挨了大密宗血手印不成?”我差点笑出了声来。赶紧摆出了一副讶然的表情冲老三道。 老三哭丧着脸:“二哥您就别调侃我了。还不是让娘亲给戳的。” “怎么了,莫非你又干了甚子见不得人的事,让娘亲纠住了把柄不成?”我依旧装着一副不知情的吃惊模样,老三有些挠着发红的脑门丧气地坐我跟前:“娘亲和父亲答应让我去报考皇家军事学院了。” ------------------------------------------------ “哦,呵呵,这可是大喜事啊。你不是一直说要干一番大事业,以后当个大将军来摆显吗?这不正合你地意,可你怎么一副哭丧模样,莫非你不愿意?这好办,一会二哥替你出头,让爹娘收回成命。”我抿了一口茶水乐呵呵地道。 听得老三顿时急了:“我地好二哥,您千万别!您要是去说了,那才真让小弟我死得怨了。”老三确实高兴。不过。往往福祸长相依,爹娘是同意让他去军事学院读书了,可问题是刚才他还是狠狠地挨了老爷子和娘亲地严厉训斥。 娘亲说他不听话。整天就想着舞枪弄棍,早知道这样就该打折他的腿,至于老爷子,老爷子的要求是,他必须答应,以优等生的资格从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如果达不到这个条件,那就滚回来,老老实实在家里边呆着,当个纨绔子弟。 “原来是这个啊,嗯,老三啊,不是二哥说你,老爷子跟娘亲都是在对你进行激励,让你也能成点气,别整日里总天是王大,你是王二的。再说了,老爷子的要求,二哥我是赞成得很,你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想着去指挥千军万马?哪凉快哪呆着去是最合适。”我拍了老三的肩膀一把,苦口婆心地道。 “二哥你也看不起我?”老三很不满意地报怨道。“不是看不起,而是没有事实,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曲江书院里边,你也呆了快两年了,你自个说说你都成了啥样了,上课不好好上,整天就胡思乱想,还溜曲江里戏水,要不然就是跟李恪家地那群小混蛋一块儿瞎疯,啥时候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干过什么事了?你自个说说。”我板起了脸,对着老三沉声道。 老三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咧咧嘴:“那是以前,小弟说的是以后。再说了,小弟的志向打小就是希望能像二哥您一般,在马上取功名,像大哥那种整天对着书案累死累活,成天跟那些虚伪的人打交道,哼,我干不了,也不屑去干。” “臭小子,看你能耐的!到时候,你要是敢又哭着喊着闹着不去,看我怎么收拾 我忍不住拿脚踹了他一下笑骂道。这臭小子,整天关系,到了军事学院,本公子让你嚣张!让你狂,大不了一咬牙,把你这小屁孩子先丢武贲军,操练你俩月,让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你还能狂啥? “嘿嘿嘿,我就知道,还是二哥您最疼我。”老三厚皮实脸地揉了揉屁股,凑近了些:“二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父亲说了,让您替我报个名,免得到时候晚了,万一报名时间过了,那可就麻烦了。” “成!嗯,这事啊,我看拖不如早办,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参军报国之心这么强烈,也罢,今天咱们就过去,有二哥我在,谁让不让你进军事学院?”既然父亲和娘亲都答应了,也好,早点把这个调皮捣蛋地家伙丢进军事学院去受人管教,也省得整天扰得人头疼。 “嘿嘿嘿,原来是房家老三啊,嘿嘿嘿,房老三,还不叫哥哥?啧啧啧,小家伙长得够壮实地,一会儿有时间,咱们哥俩出去耍上一膀子,瞅瞅你跟你二哥比起来谁更有劲……”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里,本公子的办公室内,业已经让无数地痞流氓级的人物给挤满了,老三一头冷汗地赔着笑脸,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李业诩,李敬业、段云松…… 全都带着一副邪恶的笑容在老三跟前上窜下跳,把老三搞得精神相当的紧张,眼巴巴地瞅着我。“行了行了!都别给我瞎胡闹了!云松兄,拿份表格给我,让这小家伙填完完事。”我揉着脑门心不耐烦地道。 ------------------------------------------------ “不是吧,俊哥儿您真要让你家老三来当兵?”段云松很是吃惊地道。“废话!不让他来学院当学员,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晃,带这小家伙来这儿瞎晃悠,对了三弟,快些给你这些哥哥们见礼,日后,你可得靠他们照拂,嗯,那个敬业,要是这小子敢在学院里边瞎胡闹,你们纠察大队可不许徇私舞弊,该抓就抓,该罚就罚,绝对不许姑息,不然,到时候,掩!” 老三就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让我给丢进了军事学院,当然,他的难兄难弟之一,李敬真也跟着他一块儿蹲到了军事学院里边,总算是有了个伴,到时候有了啥委屈,这二位大可以在一块儿抱着痛哭悔不当初了。 三天之后,报名时间业已结束,老三正在校园里边,和李敬真等一群新生蹲在一块儿说笑,嗯,都换上了一身笔挺的新式军装,很人模人样的在那儿沾沾自喜,我不由得摇了摇头,扯嗓子吼了一声,老三看到了我,跟同学们说了一声之后,拔腿就朝我这边跑了过来:“二哥您唤我?” “废话,莫非你不是我家三弟?!嗯,穿上了这身,倒是显得精神头足得很……”看着老三的样子,心里边有些酸溜溜的,咱家的老三,几乎是我从小看他长到大的,打小成天不干好事,在家里边也不知道摆了多少回地雷阵,全家几乎人人糟殃,稍大了些,就成天四下里惹事,再大上一些……嗯,一转眼儿,都成了个半大小子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肩膀上,学员肩章亮闪闪的,散发着一股子年青的风采,热血,一如当年的我,勇敢和无畏,写满了他那张还略显得稚嫩的脸庞,老三长大了,我第一次出现这想很令我自己讶然的想法,微微地摆了摆头,抛下了一切情绪,严肃地道:“这是二哥最后问你一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良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老三低下了头,看着我摆在他的肩头的大手,咬着嘴唇,用力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决的没有一丝丝回转的余地。 第1008章 云松兄的烦恼 抬手阻止了他。“既然如此,那二哥也就不多说啥了年,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记住了,踏进这所皇家军事学院的那一刻开始,我希望你能忘记你有个当院正的哥哥,有个当宰相的父亲,你就是你,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努力,努力地走好你自己的每一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成功,或者失败,你都怪不得别人。” “二哥放心,我一定不给咱们房家丢脸,也不会给您和爹娘丢脸!”老三前所未有的严肃,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一刻开始,他脚下的路,已经走向了历史的另一个分岔。一切,房家人所有的命运都变得不一样了,老爷子至今活蹦乱跳上窜下跳的,腿脚灵便,身手敏捷,再活个一二十年,等到我的孩子们都结婚生娃,看到了重孙降生都说不定。 想想另一个时候,老爷子为啥早死,十有八九就是让我给气的,嗯,是的,历史上的那位房遗爱已经消亡了,而我,取而代之,从而也改变了房家的命运,至少,老爷子依旧健在,整天喝酒耍拳活的说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眼看着房家的后代一个接一个的冒,乐的眼都快瞅不着了。 老爷子一高兴就喜欢策划着开枝散叶,跟娘亲整天乐滋滋地在那歪歪,至于娘亲更不用说了,天天跟我的婆娘们一块儿养颜护肤,除了偶尔为老三头疼一会,家里边和睦成一团。又没什么烦心事儿,活脱脱年轻了十岁,嗯,跟我一块儿站出去,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是我姐呢。 看着老三又溶入了***里。跟朋友们在那你推我一把,我挠你一爪的嬉闹,不由得摇了摇头。背起了手在学院里边散起了步来,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几经扩建。如今。业已成为了一所比之当初大上了两倍不止地大型军事综合学院。师生人数一万余人。年毕业的新学员都在三千多人上下。 军事学院中,有些学部业已改成了五年制,比如指挥参谋学部,一个学部里。就有近三十门学科需要进行学习,陆军指挥、炮兵指挥、海军指挥等等,步炮协同作战,战斗炮兵战术、火力支援战术、火力运用原则。炮兵的后勤保障等等课题目也是他们研究的目标。 ------------------------------------------------ 这些人,不仅仅要学会指挥的艺术,同时也还要向那些前来学院轮流授课地大唐名将学习他们的经验和成就。听取他们对于战争态势的分析。 并且,每一个月,都会举起一次纸上谈兵式地军事演练,让他们分组。使用过往的战例,又或者是由教职工们出题,或者是让他们直接接触正在进行地大唐各地域地战争。以此来分析得失。想方设法,用最小地代价获得更大地胜利。 炮兵在大唐军方的位置可谓是越来越高,至少。炮兵的地位和作用在今后战争的发展趋势将会占到很大地比例。另外李叔叔也很是认可我的武研院科研计划。努力地研究更好,更加,威力更大的各种武器,同时也努力地研制农用器具,比例那些个马拉犁、十车、自行车等就是大唐武研院的成果。 李叔叔都搞了一台来玩,嗯,现在,李叔叔心情好地时候,总会骑着这种代步工具游走于宫里,害得他身边的侍卫也不得不一块儿用上了这种代步工具,就像是一群在乡野田间穿梭的敌后武工队。 现在,大唐地火器可谓是多种多样,野战炮、要塞炮、轻型骑兵炮,嗯就是那种体积较小、较轻,可以就骑兵拖拽着前行的火炮,另外,还有各种大中小型号的迫击炮,更有手雷、地雷等多种火器。 现在看来,大唐帝国的军队不仅仅是地球上最精锐地职业军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装备也同样是世界上最先进地,光是一位跳荡兵,嗯,跳荡兵实际上也就是步兵中地精英,所以以跳荡为号,每位跳荡兵的装备计有:手雷四枚、钢弩一柄,弩矢二十只,横刀一柄,短投枪两支。另外,其身上的防御装备是:小型臂护式盾牌,也就是手排一个。这种是以藤竹混扎地盾牌地防御力可以完全阻止步兵弓弩的攻击,另外,冲压而成的,带着太阳檐和耳护的钢盔一顶,身上则是一席链甲,另外,还在胸口、手腕等要害和容易受到伤害的部位都另外镶嵌了冲压而成的甲片 防护性。这样一来,要远远比单独的链甲更能提升而不至于影响士兵作战的移动和躲闪。 前边不远,段云松一副埋头思索的模样,就连学生们向他行礼,他回礼时也是无精打彩的,这家伙干吗了?我不由得好奇地走上了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云松兄,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段云松一不留神差点儿就撞在我身上,一抬脑袋,瞅见是我,原本皱巴成了苦瓜的嘴脸顿时变了样儿:“我还当是谁呢,俊哥儿,正好,我正有件难解的大事,正愁找不着人来商议呢。”段云松一把就扯着我往避静处走去。 “你这是干吗了?鬼鬼崇崇的怎么跟做贼似的。”我无奈地摇着脑袋苦笑道。段云松眼见四处无人,这才与我一块儿在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俊哥儿,我实在是有件事太烦恼了,可这事,又不好跟其他人说。想来,怕也就你能给我出出主意。” “到底是啥事?说来听听先。”这下子把我也勾起了心劲,点头示意他说出来。段云松一张嘴,我这才明白过来是啥子事情,原来,镇守辽东道的薛万彻薛大将军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所以,李叔叔开始犯愁,该让谁去辽东,可是大唐参谋院里边蹲着的一帮子老兵痞思来想去都不太合适,毕竟都是一帮老爷子,最小的年纪都快五十了,像李靖伯父都七十来岁了,却苦寒的辽东呆上几年,这根本就是让老人家去送死。 而年轻一辈的,却都派出去了,席君卖、苏定芳、裴行俭这些人都正处于战事当中,临阵换将这种事情,李叔叔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思来想去,就想到了段云松,这位曾经在辽东呆了一年多的年轻骨干份子。 所以,李叔叔就召了段云松入宫,私下里边先跟段云松打了招呼,让他回去好好考虑下,如果不成,李叔叔了也好早日另寻人选。而段云松,正是在为了这件事情而烦恼。 ------------------------------------------------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不由得眉头一皱:“陛下想过没有,让谁来接替你的位置?” “陛下倒是跟我说过了,让牛进达牛大将军来接替我的位置。”段云松接口答道。一听得这名将,咱就觉得心里边难过,嗯,没办法不难过,这位牛进达别人不知道,本公子可是一清二楚,这位老将军就是隋唐演义中,程叔叔的拜把子兄弟尤俊达的原形。 当时瓦军岗失败后,随同程叔叔等许多将领因走投无路,降于王世充,而后,王世充率部进犯唐朝谷州,与唐军交战于九曲。这位牛大将军便与程知节、秦叔宝、吴黑等都带亲兵上阵,阵前降了唐军,从此而为了李叔叔手下的心腹大将,而且也是战功赫赫。 就像当初吐蕃国主松赞干布听说突厥及吐谷浑均欲娶唐朝公主为妻,这家伙也跑来凑热闹,也遣人随唐使冯德遐入唐,多带金宝,奉表求婚,当时李叔叔没有理睬于他。 使者回报系吐谷浑王离间所致。这位吐蕃国主大怒,即发兵击败吐谷浑、党项、白兰诸羌。贞观十二年八月,这家伙似乎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想来大唐沾点油水,于是率领吐蕃军号称二十万进屯唐松州西境,遣使进贡金帛,声称来迎娶公主。 松州都督韩威匆忙率军出战,大败而归。羌族首领、唐阔州刺史别丛卧施、诺州刺史把利步利相继举州降蕃。这下,真把李叔叔给惹毛了,当即派出了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二十九日,又以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时为左武卫将军的牛大叔为阔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将军刘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共领大唐步骑五万精锐进击吐蕃蛮子侵略者。 第1009章 太没劲了 月初六,牛大叔亲为前锋,领三千精骑奔袭进抵松州军毫无防备,夜袭其营帐,斩杀千余人。作战时能审时度势,夜袭蕃营,以攻其不备,由此足见其智勇双全。松赞干布得给了一大跳,加之属下厌战情绪日高,为了个婆娘竟然去跟大唐单挑,这份勇气可不是常人能有的,于是,有几位神经极度脆弱的大臣自杀了,松赞干布无奈,遂令撤军。遣使到长安谢罪,并再次请求通婚,李叔叔最后才勉强应允,随后的事,大家都相必知道了。 说来也怪,大臣就因为害怕失败,于是就自杀了?当时在程叔叔家喝酒的时候,听到了这事儿我相当的好奇,还曾经亲自向这位牛大将军问过,牛大将军说确实如此,这消息还是从吐蕃降兵那儿知道的,一共是八位吐蕃大臣自个拿刀把自个给捅了,不过,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这就不是牛大叔所能理解的范围了。毕竟牛大叔还没有闲到去打听这种破事的时候。 后来大唐对高句丽的作战,还有灭百济,他都有参与,与程叔叔一块并肩作战。这位牛大叔比起他的铁哥们程叔叔来,性格和为人各方面都要好得多,性格和作风却不像他的名字,反倒是一位比较实干型的大将军,在治军方面也很有一套。经常来军事学院里边授课,李叔叔让他来担当院监一职,说明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陛下是想让你去接管辽东那片地盘驻军,这可是好事啊。大好事!”我都兴奋地拍了这家伙两巴掌。小样,升官咧! 段云松揉了揉我拍地地方,一脸的不愿意:“俊哥儿,瞅你说的,这事能落着好吗?再说了,我去那儿干吗?如今辽东那片地,还有啥?一抬眼,全是咱大唐的子民。那些个靺鞨人现如今。都已经开始下山学着种田。还有些部族头人,也学着那些夫子之呼者也的,我那去儿,连个找揍的人都没有,难不成整天都呆在军营里边看那些将士们自个跟自个较劲?这也太没劲了,还不如继续呆在这儿教我的学生,累了还有个假。万一哪儿又打起来了,说不定咱还能乘机去再挣上一份军功呢!” ------------------------------------------------ “啥?我说云松兄,升官你都不干,那你想干吗?这么好的事儿,你还真想不去?”段云松这话可把我给气地,嗯,气地都笑了起来了,真恨不得抄根撞门锤冲上脑袋上来上一下狠地。争取能把他给砸开窍来。 “去干吗?半年吃肉。腻都能把人给腻死,再说了那种地方,又不能建功立业。有啥好的?”段云松也来了倔脾气,一口的碎碎念。听得我气不打一出来。 “放屁,你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辽东有多少宝贝,辽东往北、往东、往西,哪儿不是发财的地,我告诉你,嗯,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去,我懒得给你说,免得你悔得想撒泡尿把自个给浸死了。”我恨恨地拿脚尖踹了这家伙一下,站起了身来冲段云松气极而笑。 鄙视,要是我知道李叔叔想让本公子去辽东道,本公子肯定会第一时间应承下来,可这家伙倒好,竟然用这理破理由来打发,嗯,目光短浅,除了这个形容词,我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东西来形容眼前的段云松了。 “俊哥儿,你莫不是说笑吧?”段云松见我竟然如此愤怒,有些心虚地道:“那辽东都让咱大唐给平定了,还有啥功可立的,再说了,大半年来吃肉,您受得了吗?” 我忍不住翻了两白眼珠子:“云松兄,好歹咱们是兄弟,你觉得,我房俊有必要欺骗你吗?再说了,要是你去了那边,若是真连份功劳都挣不动,没关系,等回头来,你来找小弟,小弟愿意给你磕头赔罪!” 段云松听我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赶紧一把拽住了我,又把我给拉得坐了下来,赔着笑脸道:“俊哥儿您这说地是甚子话,咱们哥俩谁跟谁啊,若是您真希望我去,拚着这条命,也得为兄弟两胁插刀不是?” “哼,笑里藏刀的,咋了,这会子又要干吗?不说不去吗。”我闷哼了声气息未平的道。段云松赔了半天礼,我这才收起了脾气,嗯,耍大牌,不耍不成,对付这号人物,不让他尝点苦头,还真以为咱是哄他,架子越拿捏得大,这家伙越觉得收获肯定是小不了。 “嗯, 这儿不好说,这样吧,晚上到我家里边,我告诉你,生活习惯上的问题,这有啥不好解决的,到时候,我让房柱他们派上一些人,到辽东去建筑蔬菜大棚,到时候,你还怕吃不上瓜果蔬菜?”我丢下了一饵,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段云松在那拍自个地大腿一副恍然的模样,看着我充满了信心和智慧的背影,目光也显得灼热了起来。 废话,咱是谁?大唐纨绔***里边有名地伯乐、金点子大师,随便放过个屁都能够想办法包装起来卖个百十来贯,更何况,得了我地指点,升官发财的人还少吗?刘仁轨算一个、席君卖算一个,苏定芳算一个,王玄策算一个……细细数下来,双手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就没还没有哪个人材因为本公子的指点而不成功地,就连大哥也至少也算上半个。 段云松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相信,到了明天早上,这家伙肯定会哭着喊着抱着李叔叔的大腿应承此事实。 离开了段云松的视线之后,我的步伐也快了起来,赶紧到了学院门口,打马就往长安城飞奔,那速度,跟赛马似地,房成和勃那尔斤两忠仆一脸莫明其妙地跟在我地屁股后边吃灰,弄不明白我这个公子爷这是想干吗? 没办法,为了能让我的话对段云松更有说明力,咱得先去进奏院一趟,把原本我在收藏我的办公室最底层地那些个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资料都给翻出来,另外在家里边,我那份凭着记忆力画下来的世界地图这时候,也该露点儿小脸了。 ------------------------------------------------ 那还是本公子当时做出了贞观笔不久,认清了现实之后,决意要把能记住的东西都记下写下画下来,就在那时候画出来的。当然,画的肯定不会比后世的那种官方版本世界地图要准确,可好歹我可以把世界七大洲四大洋全给画了出来,还准备等以后用石头和金属篆刻出来,等待后世那些个专门挖人祖坟,美其名曰考古的专家们来发现,嗯,让他们抓狂傻眼去。 到了家,三位婆娘这会子正在算帐,看样子又到了月底结算的时候了,一个二个脸上尽是洋洋的喜气,算盘拔得噼里啪啦的响。就连李漱这个才出了月子没多久的婆娘也精神抖擞地坐在矮榻上把着算盘,一手拿着帐本,眼中精光四射。 “俊郎回来啦?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来,妾身给您擦擦汗水。”就坐在房门附近的宫女姐姐一抬头就瞅见了撞将进来的我,给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冲婆娘们露出了一口的白牙:“没啥,就是赶路赶的,对了,你们谁知道我那些宝贝都放在哪儿,现在为夫有急用。” “什么东西?俊郎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听了我这话,李漱和程鸾鸾对望了一眼,冲我探问道。我赶紧冲宫女姐姐比带划了一番:“就是那些我画的那些宝贝,比如说火车、飞机、轮船……反正就是以前整的那一大堆的画稿,都给我放哪儿呢?” “哦,您是说那些东西啊,妾身还真以为是什么子宝贝呢”宫女姐姐白了我一眼,那态度,就好像我让她保管的是一堆儿废纸一般。“这什么态度,知道不知道,那可是为夫穿越时空,溜跶到了后世一千多年以后,淘回来的好宝贝,告诉你,那可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用生命的代价也无法换到的珍宝……” “成了成了,照儿妹子,快告诉夫君在哪儿,让他自个闹去罢,咱们还得赶急算帐呢,都月底了,这帐万一有什么错漏咱们也好查查是哪儿的问题,免得到了月头还得忙呼……”李漱像是赶苍蝇一般冲这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气的本公子手指头都哆嗦,还真是,这年头,真话就还没人愿意相信。 第1010章 美洲大陆的华夏遗民 愤然地离了屋子,往我家的藏书之所白玉堂而去,上开了最靠里边的一个房间,找到了宫女姐姐说的那个大柜子,一打开,嗯,果然,咱画出来的宝贝果然全在里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张张地翻看了起来,嗯,很漂亮,反正二十一世纪所存在的那些高科技产品咱这儿都有,电脑、电视、电话、电灯、笔记本电脑,航天飞机…… 翻看着这些,我就犹如在品味着我的过去,很多,翻了半盏茶的功夫,总算是找到了那张地图,嗯,非洲看起来像半截股骨头,北美洲像只前爪粉碎性骨折的骡子,不过好歹能画出大概轮廓,便人能看得出来,这是世界七大洲。 当然,目前大唐人肯定不会知道这玩意的价值,不过,能让段云松明白就成。到了晚间,一身闲装打扮的段云松出现了,我便与他一块儿前往白玉堂。“来,你先看看这个。”我得意地将那张世界地图摊开在了他的眼前。段云松摸了半天的短须:“这啥玩意?” “……地图啊!我说云松兄,你该不会连这什么叫地图都不知道吧?亏你还是咱们军事学院的院监呢!”我气的差点就说不出话来。 段云松干笑两声:“这也怪我不得,谁让俊哥儿您一画得怪模怪样的,我都差点认不出了,嗯,你这都是画的哪儿?” 懒得跟他说话,没有一点儿世界观的目光。我提起了一支笔,就在地图上写了起来,大唐帝国、辽东半岛、朝鲜半岛、倭岛、流求大岛、波斯、吐蕃……一个又一个国家和地名在我地笔下出现,原本看起来还让人以为是一张莫明其妙的抽象派大师作品的地图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实面目。 不仅仅如此,我甚至也把埃及、大食都给标记了出来,这下,段云松总算是明白这是什么了。瞪圆了眼,几乎是趴在地图上仔细地打量。口水都快滴到了地图上。看样子。大唐的军人大都是怀着一颗占领地球,建功立业,把大唐帝国的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和岛屿的雄心壮志。 ------------------------------------------------ “云松兄,咱们大唐,论起功勋来,应该是以战功为最,对吧?”我悠哉地坐到了段云松的对面。冲段云松笑道。段云松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地图上拔离开来,冲我挤出了一个笑脸:“那是自然,我大唐一向以军功为最,说起来,像李靖大将军那样地人,咱们大唐,谁提起他地名字,不翘起手指头来赞上几句?” “那这军功之中。又以什么为重?”我眯着眼。得意地笑道。段云松想也不想就答道:“自然是灭国之功,又或者是开疆拓土。” “嘿嘿嘿……”我猥琐地奸笑数声,直到把段云松笑得毫毛直立。面现惧色,这才从怀里边掏出了我从进奏院拿来地私藏情报,阴森森地道:“这东西,不敢说能让你封王,不过,封个国公,亦不是难事。” 嘶……段云松牙疼似的一个劲吸气,带着怀疑的目光死死地瞅着我,仿佛要拿目光从我的脸上挖出一个窟窿来才罢休。当天夜里,整整一夜,白玉堂里的这间储藏室里一直***通明,直到了第二天擦亮的时候,我仍旧在那儿继续地对段云松灌输着各种东西:“……云松兄你切莫忘记了,这种事儿,千万急不得,一步一步来最合适,现在我大唐进奏院的情报人员已经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建立了小型据点,只要云松兄您能继续扩建,输送物资供应,使得他们成为你继续往着东北方向探索地前哨站,不出两三年,绝对能到达这里,只要能在冬日,通过这个结冰的海峡,就能到达小弟所说的这片物产丰富,大河流着金沙,地下全是铜铁金银的大陆……”我的手指点在了那张昨天夜里又重新绘制出来的,标满了无数汉字和符号的西伯利亚和北美洲地图上。 另外,我也告诉了段云松,咱们进奏院的人员何以能不管是一年四季,都能在北方那似乎永远尽头地冰地天雪里穿梭,靠地,就是狗扫雪撬。而且我也同样告诉了段云松,那片新大陆上,往南走,就能遇上居住在那片大陆的人民,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华夏民族的祖先,五帝之一地少昊的子孙后代。 听得段云松两眼发直,一脸黑线 .再严肃的学者表情:“放屁!小弟啥时候说过瞎话了,等着,我拿证据来给你看。嗯,房成!” 正蹲在边上打磕睡的房成听到了我地喊声,赶紧抹了抹嘴边地口水坐直了身躯:“公子有甚子吩咐?” “去,在第一排书柜,把最顶上的标记着‘一’字的那些书全给公子我拿来过,我有大用。”我冲房成吩咐道,房成应了一声,立即匆匆地出了门,直接去找书去了,嗯,没办法,熬通霄,婆娘们是顶不住地,所以我让房成也陪在身边,有个人端茶送水,添添灯油什么的,总比我自个来忙乎要轻松得多。 段云松干笑两声:“嘿嘿,是我说错话了,可是俊哥儿您都没去过,怎么就知道那些人是咱们华夏先民的后代呢?” “哼,有史书为证,你且等着便是。”我胆气十足地道,不多时,房成回来了,手里边抱着一大捧的书籍走进了房间。我一本本地摆到了案头上,《山海经》、《博物志》、《拾遗记》、《淮南子》等等一大堆的先贤遗著全都摆到了案头之上。 然后,我还始查找起了关于少昊的记载,然后一项项地向段云松论证,据理说明,在一项项的事实还有前人记载的古代传说中,一点点地揭开了少昊后裔的迷团。 段云松要比大老粗们聪明得多,但是,他同样也无法逃过我用大量的事实论据来向他证明了方才我的那一番话。至少,段云松从一开始的以为本公子吹牛,到了现在的半信半疑,顶着一头被骂醒悟过来的臭汗,有些结巴地道:“俊哥儿,我相信你了,可是这如何证明呢?您又没啥真凭实据的。” ------------------------------------------------ “要真凭实据吗?这太简单了,只要你能让他们跨过海峡,看到那些人,你就知道小弟我是不是在信口雌黄了。房成研墨,云松兄你看好了,小弟这就依照那些典籍里描绘的先人的装扮,把他们的服饰都给您描绘出来,另外,到时候,你可以让他们看看,那些当地是,是不是跟咱们一样,黄色的皮肤,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 你要知道,咱们华夏民族的后裔,离散久了,语言和生活习惯肯定会有所改变,就像是南方的那些蛮子,还不一样是跟随蚩尤叛变了黄帝的叛军,战败之后逃进了深山老林里边……”然后,他们的语言开始与我们发生了变化,生活习性也同样发生了改变,就在我们穿上了丝绸的时候,他们依旧保存着古老的生活习俗。 全世界所有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人类,都是我华夏先民的散落到了世界各地的遗民,这一点,本公子采用了科学假说,嗯,因为咱既没去过北美,也没去过南美,到时候,咱们大唐的开拓者们踏上了远征的道路之后,再来对照我今天之所言,那么,也就等于了本公子的科学假说是存在的事实。 嗯,脑袋上插点鸟毛,手里边捏柄石斧,眉弓高一点,鼻子也稍高一点,反正段云松又不是历史学家,更不是考古学家,咱画成啥样,那就是啥样…… 幸亏咱的素描学得好,嗯,活生生的印第安人在我的画笔下活灵活现的出来了,不过,都没穿衣服,最主要我搞不清楚他们现在是拿树叶来遮羞呢?又或者是光着屁股四下乱窜。留上一点悬念也是好的。 我很满意地看了看,然后让段云松也凑过来瞧。“这便是小弟按照咱们华夏先民遗留下来的典籍所绘制的西方天帝少昊的子孙后代的大概模样,也不知道经过了数千年的风霜,他们是否还记得,他们的故乡在何处,唉……”我很是仁慈的,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第1011章 房氏北斗七星 上的段云松瞅了半天,点了点头:“嗯,俊哥儿所绘二,若是那些人类真够俊哥儿您说的一般,那他们肯定就是咱们少昊帝的子孙,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让他们回到故乡来看一看,看看他们的祖先所生存的土地,也让他们见识一下,如今,我们大唐的盛世。”段云松有着一枚让我给忽悠得壮怀激烈起来的雄心! 我一巴掌拍在了段云松的虎背上:“云松兄,到了那时候,能寻回我华夏先民的后裔,此功,堪比日月尔。”继续吹捧,最好能让他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以拯救那些千百年前,远遁万里之外的大陆的华夏民族的后裔为已任。 段云松回过了头来,以一种帝国主义军人特有的坚定和执着,向我作出了承诺:“俊哥儿放心,云松定然不会负你之重托。只要这事是真的,那么……” “放心吧,要是他们不是黑发黑眼黄皮肤,小弟我愿意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我拍着胸脯很是大义凛然地对天发誓道。“不过……”我突然间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听得段云松一愣:“俊哥儿莫非还有什么顾虑不成?又或者是有何难处,尽管说便是,云松能办得到的话,定当戳力相助。” “呵呵,哪里话,不是这事,而是关于那些少昊帝的子孙后代的事儿。”我抿了抿嘴,双眼凝视着桌上的***。缓缓地,沉重地道:“虽然咱们欢迎他们,可是,谁又能料得到将会发生什么样地事呢?毕竟,千百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有没有给他们留下历史的记载,” 段云松反而自信满满地一笑:“这有何难,想来俊哥儿终是太过仁慈了。我大唐帝国虽说以德服人。可是。就算是那个大陆上是我华夏先民的后裔,可若是真惹上咱们,呵呵……我觉得,还是拳头硬实更好说话一些,反正几千年前的事儿了,他们现在流传不下来,这也正常得很。那时候,管教一番,自会让他们明白。” ------------------------------------------------ 我抚掌大笑道:“倒还真是小弟多虑也,云松兄,到时候,可就全看你的了。要求别的,只希望您能在两三年内,派遣一只小分队。想法设法,到达新大陆,最好啊,能够跟当地人接触,能不能跟他们交易一番,看看那边的人,吃地和用地和咱们这边有什么不同,若是有区别,最好能带上一些种子回来,嗯,这事儿,才是关键,毕竟凡事不可能一撅而就,咱们先搞出一些小成绩,让朝庭明白了之后,到了那时候,你再……” 别地不说,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像那些古代移民一般,通过冰封的白令海峡,到达美洲,其他的不用说,至少得搞些土豆、玉米、花生、红薯、辣椒、蕃茄、橡胶树什么的来种种。至于什么遗民后裔什么的,那都不过是咱在一张白纸上画着来的一张色香味俱全地大饼,这东西,吃早了,还是生的,得慢慢地煎,不过咱确实没吹牛。 再说了,除了打那边的主意之外,西伯利亚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矿产和毛皮、药材、木材这些同样代表着大笔大笔的财富,能够让大唐完全占据这片广袤的地区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能占据一些战略要地、矿产资源地来进行开发,这其中的功绩,也绝对是小不了。 段云松听到了我如此善解人意,很是激动地与我紧紧握手,以表达内心难以言喻地感动,边上,房成眼巴巴地瞅着两个都快熬成了熊猫眼地大唐俊杰在他跟前瞎激动,半晌,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公子,饿了吗?” 等房成端来了早餐,我与段云松猛吃猛喝地填饱了肚子之后,总算是能长出了一口气。抿了口茶水,跟段云松一块儿意淫起那些少昊帝的后裔回到了大唐,看到了故土如此强大无匹时,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段云松小心翼翼地将重新绘制地一张,标满了无数汉字和符号的西伯利亚和北美洲地图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细心地收进了我递开他的一只防水羊皮袋中,另外,还有昨天夜里讨论和给他分析好的那些由进奏院的人员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情报,也全部收入了囊中。 段云松的目光显得那样的虔诚,仿 边捧着的是一顶巨大的,珍贵无比的王冠。“俊哥东西,实在是……若真能成为现实,我段家,将世代感您之恩德。”段云松一脸正色地冲我长躬及地道。 段云松这话是有道理的,在段家,他不是长子,也就是说,他爹的国公爵位他是袭不了的,能靠啥,靠的只能是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我这一手,就送给了他一个泼天的大功,这让他如何不喜,日后,他段家也是一门两国公,这对于任何一个家族而言,都是相当了不得的荣誉,他能不激动吗? 我赶紧把这位大唐的军事冒险家搀扶了起来:“云松兄,这种话切莫再说了,小弟初入军中之时,便时常得兄台之照拂,你我兄弟,征战了不少回,咱们之间,虽无血缘,可是兄弟之情,却是任何人也抹煞不掉的,今日此事,也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云松兄您,换作旁人的话,嘿嘿,这些东西,咱还得待价而沽呢。”段云松与我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送别了段云松,累了一夜的我总算是能趴在床上好好地打个盹了,嗯,咱现在不过是撒网,还没到捞鱼的季节,咱让段云松以开发西伯利亚为主,而探索新大陆为辅,毕竟 不过没关系,发现新大陆的时间看样子要提前近千年了,西方的野猴子们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的。至于南亚地区,嗯,现在业已成为了大唐的搜刮资源的后花园,日后,南洋丰富的物产,一定会让大唐帝国大力地发展海运和海上贸易,到时候,还有啥日不落帝国,嗯,这名头得是咱大唐帝国,而不是某些野蛮民族。 ------------------------------------------------ 嗯,又有三个娃儿降生了,这一次,仍旧是男孩,娘亲和老爷子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五天里,就跑了三回宗祠祭祀。没办法,生一个,就得去给祖宗们报回喜。头一天,儿给我生了个老六,被老爷子喜滋滋地命名为房珂,隔天,大哥的来信到了,大嫂也很努力,再添一男,特地来信告诉老爷子和娘亲这个喜讯,另外,希望老爷子给起个好名字。 老爷子精神大振,翻了一天的书,于是大哥的二儿子叫做了房安,寓意平平安安,安安宁宁。结果第二天夜里,灵儿在提前把我家老七给生了出来。我很高兴,嗯,咱房府这回可真热闹了,光是本公子,就有了七个男娃儿,嗯,七个,跟北斗七星似的,嘿嘿。 咱如今也还年轻,婆娘们更是年纪尚小,再生十个八个娃儿没啥,到时候,别说排球队、篮球队,就算是足球大联盟说不定都能给整出来,这个目标虽然长远,但是咱们得好好为此而努力。 还好,这几天老爷子成天翻典籍,早就准备好了,大哥的二儿子叫了房安,本公子的老七直接就叫做房宁,嗯,听起来还真像是哥俩,安安宁宁,相当的不错。这下发了,娘亲一到了晚下,就开始在那儿乐呵呵地扳手指头细数,偶尔还装着忘记了去问老爷子新生的孩儿叫啥名,老爷子同样摆出了一副沉吟的架势,深思之后再行作答。 嗯,二老之间的默契和这种小游戏让我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不过,有人可不乐意的,婉儿的幽怨眼神看得我心疼,可问题是这也怪我不得啊,只能搂着她安慰不要着急,咱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再说了,精子和卵子的结合不是靠本公子的意念指挥的,本公子顶多也就算是优秀大唐俊杰,而不是那种给“我一个美女,我就能创造一个民族”的无敌吊人。 另外还有一位,程鸾鸾,这漂亮妞可不止一回隐晦地告诉了我,该多多努力了,可不能让李漱就这么总压着她一头,偶尔还在我跟前装模作样地问我关于吐蕃的军情,问起关于她爹爹的战绩,那意思,分明就是提醒我,小心她爹那老混蛋万一哪天得胜回了长安,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我。 第1012章 话剧 ,肯定是我,程叔叔不仅仅是无耻,而且下流,嗯,他在为人方面,在战争艺术方面也同样如此,尼泊尔还真有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当初是为了占吐蕃的偏宜,捞些外汇,借了兵给吐蕃,结果,五万大军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让程叔叔统帅的大唐精锐给打成了残废。 嗯,这还不算,吐蕃大相禄东赞付出了大量的财物之后,程叔叔很仁慈地决定不跟禄东赞计较了,而且,还连带也没跟尼泊尔计较,甚至程叔叔连一句狠话都没有冲那位陪同禄东赞的使节同来的尼泊尔使臣说。还摆出了一副不打不相识的友好姿态,还吹捧了一番尼泊尔军的战力。 当然,程叔叔对于尼泊尔这一次挑衅式战争的作法保留了意见,也就是说,暂时不予置评,等以后再说,由此,撩拨起了尼泊尔国主那枚蠢蠢欲动的小心肝。嗯,程叔叔实际上就是在给尼泊尔人下套,可惜这些尼泊尔蛮子没能查觉程叔叔的险恶用心。 尼泊尔对于要求吐蕃赔偿的语气是越来越严厉,而且,胃口也越来越大,甚至向吐蕃大相禄东赞提出了割地赔偿他们的损失的要求。禄东赞是啥人,把吐蕃看成了他口袋里的私人物品的枭雄,他会看得起将士都跟泥捏似的尼泊尔?所以,尼泊尔的使节得到的答复让尼泊尔的国主气的吐血,扬言要踏平吐蕃云云,嗯。事态的发展暂时就到这儿,后边地,还没有情报继续,所以只能慢慢地等着瞧。 不过,李绩大叔那边的大唐天竺远征军可就轻松得多了,就跟去旅游似的,走走停停,无聊了跟当地的军队掐上一架。随后。又接受到某某天竺国主的请降。从开战之初到了现如今,据不完全统计,李绩大叔共灭国二十七,其中有七位国主是让炮弹给轰得去见了西天佛祖,另外还有几位是让自己人给踩踏至死的,看样子,后世的天竺经发生此类踩踏死亡事件。并非没有起因,或者应该说是出于一种传统。至于投降的国主更多了,嗯,说实话,打天竺还真跟玩似地。 ------------------------------------------------ 原本当初担心是相当艰苦地硬仗和狠仗,所以还特地多准备了半年多,狠狠地操练这些大唐剑南道精锐,可结果到了现在。提起作战。大伙觉得还没有训练时刺激,不过也是,大唐地军人是真正的职业军人。而这些天竺蛮子的军队,说好听一点是半兵半农,说难听一点就是一群连刀剑该往敌人身上哪个部位砍杀才会致命都不知道的村汉。 或许是他们真的领悟了佛法的精深,决心以身饲鹰,所以后边大唐军队的前进方向上几乎都没遇上什么像样地抵抗,就连大唐目前的粮草都已经改由当地进行供给了。而且李绩大叔后来无奈之下,跟手下的将军们合计之后,干脆分兵,一路大军由李叔叔统帅,继续向着西北方前进,争取早日把天竺的共主帝那伏帝的国王阿罗那顺给抓捕归案,而另一路,则是以裴行俭、薛仁贵为正副行军总管,领兵一五万千,另外还裹胁了近三万的天竺仆从军,往南征伐,直扑天竺半岛南端,希望能控制住这一地域,另外,奉了李叔叔的大唐皇帝令,大唐的水师业已经出发,在那些远渡重洋地海商地引领之下,从金州港,嗯,应该属于后世的金兰湾吧,具体是不是我不太清楚,不过根据水师传回来的情报,这座不受季风影响,而且也不会受到台风袭击地天然良港还是在海商们的指引之下,最后确定为了南海水师的七大驻军港口之一。 大唐的水师已经开始顺着大唐海商的脚印,开始了向西的旅程,再过上一两个月,很有可能那座宝石之岛就得贴上大唐帝国专属的标签。大唐在国际上的强硬铁腕让那些很多心思不安定的属国们都变得温顺了起来,至少期间,各个属国在朝野间,对于大唐都是一片赞诵之声。没实力对抗,你就得老老实实地拍大唐帝国的马屁,说不定还能落点骨头啃啃。 “怎么样?学生们的精气神如何?”在曲江书院里边,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处,观看着操场上蹦跳摔打的学生们,嗯,比起一开始进校门的时候,要放开得多了,而且今天招生的数量要比去年多得多,看样子,名气已经打出去了,等待收获才是最紧要 “相当的不错,去年,长安本地入学的学子并不多,不过今年,长安本地入学咱们书院的人数,业已占到了三成,比去年几乎多了一倍。另外,各地前来求学的学子也是大有增长,看样子,公子您所说的万人院校的目标怕是过上两三年,还真就可以实现了。”骆宾王冲我微笑道,他现在是主要负责人,因为我不能每天都在这边呆着,毕竟我还有其他大量的工作要做。 “嗯,好,很好,对了,今年咱们这边的文体活动安排怎么样?”我走回了矮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热茶,冲骆宾王问道。 骆宾王得意地扬了扬眉:“公子请放心便是,咱们曲江书院,为了今年的一系列庆典活动,特地用了公子您拿来的剧本,排演了《将相和》、《赵氏孤儿》这两个话剧,说实话,骆某实在是觉得这两个剧目编排得太好了,对了,还不知这两个剧目的剧本,是否就是出自于公子您的手笔。” “非也非也,非是小弟之手笔,乃是我家那二夫人的心血。呵呵……”我畅快地笑了起来。“哎呀想不到竟然会是夫人的手笔,这实在是让骆某惊讶得无以复加,真没想到二夫人的才华竟然,唉,骆某也自愧不如矣……”骆宾王很是吃惊,啧啧称奇不已。 废话,别说你骆宾王,就算是我在程鸾鸾跟前,也自愧不如得很,特别是她在艺术方面的才华更是无人可及,由她负责编写的《音律》一书,已然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的音乐课的基本读本,也就是简谱,有了这个,就能抢救性地发掘和收集大唐目前还在流传的上古和前代的各种音乐曲目。 ------------------------------------------------ 另外,报纸上了刊载了简谱之学说,很是受到了当代音律大家们的欢迎,就连李叔叔也大为赞扬,宫中的乐坊,也已经使用这种简明的方法来对过往的曲目进行重新登载,以期能保留下去,而且,《秦王破阵乐》也已经完成了简谱化工作。 为了让曲江书院有区别于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活力,而且,要区别开各自所擅长的领域,所以,在文化教育、艺术体系和科学研究方面,要发挥这些学生们的专长,他们都是激情满怀的热血青年,但又不同于那些喜欢用生命和鲜血去涂抹自己的功勋的军人,他们的激情,也需要一个突破口,所以,我替他们选择了。 “听到了你这么一说,我不去看看还真不成了,前些日子太忙了,也一直没闲睱在书院里逛逛,既然他们在排演,若是不去瞧一瞧,我还真觉得心里边不舒坦呢。”我站起了身来,朝骆宾王笑道。 我与骆宾王一块儿朝着大会堂那边儿去,嗯,方走到了会堂门外,就已然能听到了里边的表演人员的声音,推开了门,十来位演员正站在堂上,进行着表演。都很声色并茂,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演员,正在抱着一个包裹着的孩儿,正在那儿悲沧地朗诵着台词,嗯,不用想都知道,这准是在再练《赵氏孤儿》。 这个时候,边上的另位一位演员阴森着表情,领着一群杀气腾腾地兵卒走边上入上了舞台,“公孙杵臼啊,你可真是让我好找……”这正是演到屠岸贾领兵来抓公孙杵臼和那个婴儿的一幕戏。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坐在下边前排的人站起了身来,拿起了一个纸话筒大喊了一声:“停!屠岸贾,你的表情太假了,另外,兵卒丁和兵卒丙竟然脸上还露出了笑容,你们这是干吗?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是在追杀敌人!你们是屠岸贾的死士,而不是让你们在那儿嬉皮笑脸的!再出现这种情况,那你们就别演了,换人上!都听明白了没有。还有郑老,您演得非常好,不过,能不能更得步态更踉跄一些……” 第1013章 关于艺术 在这位拿着纸话筒的年青人正在跟郑老讲解和分析所物,剖析人物当年的心理和身理状况的当口,我这才注意到,原本这位导演竟然是我的弟子赵宏,既有些吃惊又有些欢喜,嗯,这家伙,确实是我的弟子当中,在艺术方面最有天份的小年青,深得我的婆娘程鸾鸾的关于艺术方面的真传。 而且性格开朗,擅长与人沟通,由他来导演,那是再合适不过的,毕竟他更能理解程鸾鸾在艺术上的良苦用心。看得出,赵宏很有导演的天份,不过更令我合不拢嘴巴的是,郑德郑老先生竟然也亲自上阵,出演剧中的悲剧性人物公孙杵臼。 此刻,郑老先生正坐在那儿,虚心地听着赵宏的指点,频频地点头,还时不时提出自己对于所扮演人物的见解。手里边还着着一团棉花塞起包裹成婴儿模样,嗯,有些滑稽,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学术名家啥时候也好上这一口了,太神奇了点。 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回首朝骆宾王望过去,骆宾王反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还亏得有俊哥儿您的弟子赵宏,不然,若是换了旁人,还真难得有他这般认真。这排练我也看过了几次,一开始,郑老是来瞧着大伙表演的,可最后,那位演老人的学生实在是演不像,郑老一急,干脆自个上场亲自出演,您还别说,那位郑老还真是上了瘾了。” “……难得,实在难得。”我咽了两口唾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啥了,想不到,身为儒家学者,学术界的名望人物,对于演出了有着相当地偏好,不过想想也是,现在这年头,表演艺术还属于是新潮流。不像后世一般。根本就把演艺当成了贱业。反正咱也没功夫管后世不后世,戏剧还是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特别是在教育上,和思想灌输上,有别于书本知识,能更生动的描述事件的发生,提高人民群众的欣赏水平。从而使得大唐封建帝国主义社会人民文化生活水平得到提高。 大会堂里,坐着不少的学生,似乎大家也都在观摩着台上的戏剧,时而交头结耳的讨论,时而发表下自己地见解,嗯,气氛显得相当地热烈,不过。等到又重新开始排练地时候。所有的嘈杂声又瞬间散去,留下了寂静的空间,交给那些此刻正在台上的演出人员。 ------------------------------------------------ 我跟骆宾王找了座位。在这儿津津有味地观赏着,看得出来,这些演出人员的水平相当的高超,是久经训练,而且他们也是把演出当作了对真实生活的演绎,这令我欣慰,远远比起后世那种拉几个农民工站在台上傻呼呼地咧嘴摔膀子扮偶象地那种电视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最终,当陈婴将真相告诉了赵武后,在守边归来的大将军魏绛的鼎力相助下,赵武杀死屠岸贾。举着仇人的头颅悲歌祭奠先人之时,幕布缓缓地落了下来,啪啪啪……掌声越来越热烈,有人开口喝彩,有人吹起了口哨,我也使足了劲大声喝彩,巴掌拍得噼里啪啦直响。嗯,虽然还不完美,但是,已经能够看到了这些人们的艺术追求。 这时候,已经有学生注意到了这边,站起了身来冲我们这二位书院领导问好。郑德郑老先生也把身上的戏袍给脱了,走了过来:“呵呵,二位,怎么今日有空往这儿来?” “见过郑老先生,晚辈听闻老先生在此参演曲目,心中甚是惊讶,所以,特地前来一观,得见老先生的娴熟演技,晚辈是甘败下风。”我赶紧给这位郑老先生行礼方自笑言道。郑德抚须,志满意得地长笑道:“呵呵,老夫不过是闲暇无事,眼见这些学生们排演,不由得也技痒,就上台露上一手,也好让他们知道,老夫可不是只懂四书五经而不知娱心的夫子。” 嗯,这话我爱听,跟这位郑大师聊了一会之后,又勉励了这帮演出人员,对他们地工作表示肯定和尊重,希望他们能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争取在表演事业上获得突破。 不过,有些学生却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艺术,甚至怀疑艺术不过是人们徒自浪费自己生命,消耗光阴地一种无聊手段,这我不认同,对于他们,我决 们进行教育和深切的批判,使得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肤 站在这些不太理解什么叫艺术地师生们的跟前,我涛涛不绝地倾诉着:“……我们是人,是具有最高级灵魂,从而有别于其它相对低级灵魂的动物,并能理智地按照符合人类社会伦理道德规范,具有良心、善心、责任心和上进心的生物。如果人类只懂得饿了吃饭,冷了穿衣,难道这就足以维持我们的生命吗?不,这不行。” “我们是有感情的生物,感情是什么呢?感情就是我们人类生存的力量,它不是知识,而不是逻辑,而不论你是在吟诵诗文,又或者是在音乐或者作画的那一刻,由里边由然而生的感觉,就好比是一块石子掷在平平的湖心里,你站着就能看得见它所引起的变化。” 看了一眼在座的,嗯,大部份都还迷惑不解,看样子我讲的太深奥了一些,算了,咱换一个简单点的例子来进行讲解比较好。“不知道大家读过《牟子》没有,这里边,便有一段对牛弹琴的典故……” 嗯,对牛弹琴这个故事让我说得活灵活现地,惹出了阵阵的笑声,可惜他们不知道,巴只知道打蚊子的牛,而我,就是那位正是费心尽力,弹奏着高雅音乐的大音乐家公孙仪。 “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人类和其他的生物不一样,艺术对于牲畜来说,就等于是那只嗡嗡叫的蚊子,甚至有可能还不如蚊子的叫声带劲,就像是我拿一块石头,丢进了沙漠里边,无非是在干枯的地面上现添上一块同样干枯的石子,或许能让你听到那种空洞的声响,可之后呢,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然而,对于人而言,艺术就是感情的添加齐,成江成河的水流,奔涌而行,人的思想是永无止境的,在知识的道路上这样,在艺术的道路上也是同样,艺术是人们对于自己的精神渴望而发自内心的一种表达…… 当我们闭上眼睛,可以享受到音乐带给我们心灵上的洗涤,使得我们的心情得以悠然,又或者是激昂,而那些山水画卷,亦同样能带给我们视觉上的享受,这一切,难道不是艺术带给我们的吗?” ------------------------------------------------ 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虽然我的演讲获得了这些师生们热烈的掌声,可并不代表他们能完全地领悟我的思想,我的学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嗯,不过,大唐的艺术氛围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真话,也是有人说,有人听,而且国家不会因此而对某某某进行人身攻击一棒子打死,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 收拾起了讲义,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明天,该回渭南继续蹲点了,毕竟下面的工作也很忙,咱不能光顾着上层和自己的私事,而忘记普通群众,今年循环生态养殖农业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大棚蔬菜这种事儿毕竟还是新鲜玩意,本公子身为一县之长,怎么的也得去坐镇视查一番,去年,咱就凭十来亩地的蔬菜大棚赚了点小钱,而今年冬天,等到了冬天,渭南县百姓的收入怕是能超过今年一整年的收入,对于这一点,我相当的有信心。 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就出了书院,跨上了马背,悠悠然然地顺着大道而行,路边的树叶已经呈金灿灿的黄,秋风送爽,太阳底下,风儿略带着寒凉,一冷一热的交替,倒也有种说不出来的享受。至于我后边的忠仆房成,倒是没有一点儿欣慰和陶醉的意思,瞅他的表情,看样子怕是正在思考今个晚上应该喝几斤酒。 “公子,前边,不会是李业诩李公子爷吧?”房成倒没有在意我的目光在关注谁,这时候,前边的弯路处传来了急促的蹄声,我眯起了眼睛,果然是这小子。这家伙来干吗?莫非是他弟弟又惹了事了让人请家长?可我怎么不知道。 第1014章 段云松高升 俊哥儿,可真是让我好找,快些走罢,兄弟们可都等了。”李业诩看到了我和房成迎面而来,立即勒住了马头,朝着我们高声喝道。“业诩兄台此话何意?等小弟干吗?小弟一会还得赶往渭南呢。”我打马上前,一脸莫名其妙,兄弟们等我干啥?难道又想让我请这帮子无耻之徒上家里边打牙祭?我先提一会要去渭南,把话头堵死先。 “要早怕你也得明日才走得成了,今个陛下下了诏令,咱们的院监大人云松兄台,已经升官喽,明日便要赴任去了,因为薛万彻薛大将军的病怕是……”李业诩冲我摆了摆脑袋,一脸遗憾,我也不由得默然起来,薛万彻虽然算不得大唐名将,而且还是个气量狭小,容不得人的家伙,不过,他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这几年,辽东道就没有出过啥子事,虽然也有些小打小闹,不过那些少数民族蛮子着实不是这位薛大将军的对手,两根手指头轻轻一捏,掐成了飞灰。不得不说,薛大将军也还是有相当的治军水平的。 “云松兄发了话了,让咱们弟兄们凑齐了人手,一块去临江楼好好地乐上一夜,对了,敬业贤弟已经去请太子殿下了,现在就剩你了。”李业诩很是兴奋地道。赶到了临江楼,嗯,无数纨绔云集,军中兵痞也来了不少,看样子,今天段云松是下大血本了,李治这位太子爷正乐呵呵地吹捧着段云松,希望他为大唐帝国多多建功立业。 眼见到我也来了。李治朝着这边挥手:“俊哥儿,您可是晚来了。” “没办法,谁让我最晚才收到消息,呵呵,云松兄,小弟可是向您道喜了!”大步上前,朝着满面红光的段云松道喜。段云松呵呵一笑:“哪里哪里,若不是俊哥儿你给我支招。说不定。我还真地去不成了。”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云松兄莫要取笑小弟了。要不是小弟这边有要务在身,说不得,我肯定要抢在你的前头,让陛下派我过去……”冲段云松施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张扬,毕竟这种事情在没有结果之前,不能拿摆在人们跟前。不然,很有可能会让那些不明真像,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小白们笑掉大牙,虽然清者自清,但又何必去惹这种闲事呢? ------------------------------------------------ 李治这个八卦太子蹲我边上,很猥琐地向我打听,我给段云松支了啥招了。“简单,我告诉云松兄。由南向北。走上两千里,到了冰海之后,再折而向东前行五千里。便可以到过一个黄金遍地的国度……”我很老实的告诉了李治答案。 可问题是,这位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太子爷根本就不相信,十分怀疑地瞅我良久。李治很嚣张地下巴一扬:“得,俊哥儿您又来忽悠人,今个我可不上你的当了。” “唉,为什么实话总是没人愿意相信。”我长叹了一声,灌了一口佳酿以示烦恼。李治鄙视了我一眼,歪开脑袋还始跟边上的李敬业吹牛打屁起来,这个时候,没错,就在这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地身影鬼鬼崇崇地在人群中移动。 “哎哟,我还当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呢,呵呵,好三弟,咋窜这儿来溜达了?”我冷眉冷眼地阴笑道,老三皱巴着一张苦瓜脸走了过来,讨好地挤出了笑脸:“二哥,您来了,嘿嘿,小三给您行礼了,这位是我地同学李敬真。” “学生敬真见过院正大人。”李敬业地弟弟李敬真很是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行了行了,这里不是曲江书院,也不是军事学院,别来这些虚礼了,坐下罢,老三,给我坐过来,别以为你在那儿躲躲闪闪的我就揪不住你小子。” 老三蹲我边上,一脸的担忧,嗯,未成年,就敢来这种地方胡混,这也太过份了,我正要扳起了训斥这家伙,这个时候李治凑了过来,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哟,这不是房家三郎吗不是你二哥又拿捏了你甚子短处?” “太子殿下,哪有我啥事,还不是这些哥哥们说来参加欢送段大哥的酒宴,硬把我跟李敬真给拉来了。”老三一副无可奈何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把李治惹 起来:“该,谁让你摊上这么个严厉地二哥,嘿嘿,儿,今天就算了吧,要训你家老三,回了家再训斥也不迟,这地方,大家也就是图个高兴,莫要坏了兴致才是。” 李治都这么说了,我再说其他的也不好,瞪了老三一眼:“玩儿可以,不过,不许喝酒。” “这哪成!来这地,不喝点酒,还不如不来呢,对吧?”李业诩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钻了过来,一屁股坐我边上,一脸的不以为然。我张口欲言,这个时候,一丛阴影掩盖到了所有的光亮,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出现了,相似的嘴脸,毛茸茸的脸庞,整齐而白生生的牙看来份外刺眼。 “小子,叫人!”程处默得意地拍了老三肩膀一掌,老三只能老老实实地从老一喊到老六。这个时候,程处亮很欣慰的指着老三道:“小后生,身板不错,跟你二哥有得一比,怕是再长个几年,连你二哥都能让你给比下去,嗯,往日里在学院之中,校规所限,沾不得酒食,今日难得在外边撞上,定要陪哥哥们喝个痛快,可别输给你二哥了,哇哈哈哈……” 这是人话吗?我捧着脑袋,差点呻吟起来:“我说六位舅兄,你们几位都是德高望众之人,多了可不成。” “俊哥儿,你也不用太过小心了,有啥,你家三郎都满了十四,想当年,咱们兄弟伙喝酒地时候,屁股后边都还挂着屁帘儿呢。我爹一手一杯子,一边灌我,一边灌那小子。”尉迟宝庆在边上厚颜无耻地在边上耸恿,还拿手指了指正在那边跟人掰腕子作乐地尉迟宝林,似乎还怕我不相信一般。 先人你个板板的,怪不得这双胞胎跟二百五似的,看样子就是年纪小小地就受酒精熏陶,长时间地酒精中毒影响了这哥俩的智力发育,嗯,程叔叔家的怕是连奶都不喂了,生下来直接丢酒坛子里泡起得了。 ------------------------------------------------ 李敬业也凑了过来:“就是,俊哥儿,让我弟弟他们也乐呵乐呵,肯定没事。”大家伙都这么说了,我若真要再拒绝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扰了大伙的酒兴,不过,我还是揪住了老三私下里吩咐了一声:“小子,小心着点,能躲就躲,能装死就装,瞪啥眼,别以为哥哥我在教坏你,告诉你,若是醉了,可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小心娘亲的一阳指还有老爷子的棍棒。” 这话比啥子咒语都灵,原本跃跃欲试的老三瞬间就垮下了脸,当然,别人冲这别瞅来的时候,我自然是一脸慈笑,拍着老三的背勉励道:“小子加油,莫要落了咱们房家的面子。”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老三饮酒,也许是因为老爷子家教甚严,至少娃儿们在成年之前禁止饮酒。 当然,我这个打小调皮捣蛋,认了个无耻的纨绔领袖李恪做了兄弟的热血青年属于意外,不过,至少我从大唐苏醒过来那一刻方才饮酒,嗯,虽然这种算法有些耍无赖,但至少我不能为那个原来占据这个身躯的二百五灵魂负责。 可到底老三能不能喝我就不清楚了,虽也知道他偶尔去同学家玩儿的时候饮过一两回,不过从来不敢在外边喝多,要不然,回家让娘亲闻出他有酒味的话,不把他的皮扒了才怪。现在,我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至于老三能不能顶得住,这就只能看他自己的运道了。 老三喝酒看起来显得相当的豪气,大碗端起,哐,与人撞了一下,咕嘟咕嘟地猛往喉咙里灌,喝得挤眉弄眼的,直直喊辣,一开始头三碗,我还很担心地瞅着这小子,嗯,没过多久,我看明白了,怪不得这老三要拿碗来跟程家兄弟喝,一人一碗,喝完之后,谁也不好意思在灌这么个小年轻的酒。 再说了,别瞧老三喝酒的姿势看起来相当的豪爽,其实这小子根本就是个鬼精的主,碗中的酒,嘴里进了一半,衣服和前襟喝一半。嗯,算是机灵,没有傻呼呼地去跟那些酒精考验的纨绔们硬碰硬。 第1015章 自认倒霉 夜,出了临江阁,回家的时候,咱们哥俩只能悄悄摸毕竟学院里除非节假日,平日里一律不得沾酒,但凡在学院中饮酒者,小黑屋子蹲三天。所以喝了酒的老三也只能随我一回家府。还好,这个时候爹娘都休息了,饮酒多了,心里边燥火得紧,便使人端来了茶水,细细地品茗起来。 “老三,不错,顶得住没有醉趴下,倒不负为兄对你的期望。”我冲老三举起了茶水遥敬,老三看样子也喝的差不多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大了。“嘿嘿,二哥,我可是您的弟弟,再怎么的,也不能亏了咱们房家的名头,您说是吧?”老三看样子挺硬气的,为房家争光添彩,虽然老三比不上李敬真,那小屁孩子据说天生的酒仙级的人物,今天本公子也总算是见识到了,那位李敬真至少喝了快有五斤酒的量,除了跑茅厕很勤快之外,连脸都不红一下,嗯,看样子他的肝功能对于酒精完全免疫,要是本公子喝了五斤酒,怕也是只能两眼昏花的横着走了。 “对了,快要入冬了,军院那边怎么样,没人欺负你吧?”怕是得有一个来月没有好好地跟这位三弟坐在一块儿好好的聊聊了,毕竟身为军事学院的学员,除非必要,都要求要住校,特别是新学员,更是有规定,就算是家在长安的,一个月只允许累计有三天晚上回家休息,其余的时候。就算放假也得留在学校里边住宿。 一来,是为了让这些学员尽量地减少外出,避免一些不必要地麻烦,另外同样也是为了培养学员们的集体意识,大家都吃住在一块,这样更容易培养起相互之间的感情。 老三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和那张比起往日起到的肤色要黑一些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行。二哥您那些个好友都挺照顾小弟的。反正在学院里边。别说别人来欺负我,我不去欺负别人就算是好地。”老三很得意地鼓了鼓胸肌,表示他很强壮如牛。 ------------------------------------------------ “哼,告诉你,害人之心不可有,学院里边,有精神。力气,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在学业和训练上下功夫,别整天想着称王称霸地,为兄可是听人说了,你在学院里边,可是已经伤了人地。”我板着脸嗔道。 “二哥,这哪能怪我,还不是课程吗?再说了。老师们都说过。这散打课的危险性很大的,我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还能伤着他们。”老三扮一张苦瓜脸。可实际上这会子里眼边全是得意之色,这小子的力气也够大的,跟他一般大小的新学员要跟他一块儿对练,确实不是对手,毕竟,咱家里边,本公子、房成、勃那尔斤哪一个不是近身格斗的高手,再说了,散打这门课还是我所创建地。 在我的指点下,老三一套流氓拳术耍得相当的精深,什么肘击,膝撞,飞踢用来份外的溜熟。实际上散打,顾名思义就是没有任何限制的单挑,当然,为了防止出身人身事故,所有人都穿戴上了护具进行打斗,至于护具就太简单了,直接全身披挂一身里边衬上了棉花的牛皮厚铠进行格斗。 不过头盔和拳套都是特制的,皮质为外表,里边塞满了棉花,头盔戴上之后,就跟动画片里的营养不良地大头娃娃似地,不过,防护性能相当的了得,至于护档也同样需要,可即便这样,仍然免不了受一些轻伤。 “嗯,不过能不伤人,尽量别伤人,自己把握好分寸就成,还有,对老师们都要礼敬有加,别给我成天跟程家那几哥弟似的,告诉你,学院里边你地一举一动,休想逃得过二哥的眼睛……”我发现我自己说话都有些婆婆妈妈的,可又忍不住,老三听得两眼发直,一个劲地点脑袋,也不知道他能听得进几分。 最后,老三乘我喝水的功夫赶紧插话道:“二哥,我报名参加冬运会了。” “哦,那赶情好,报了哪几个项目?说说,让为兄我替你参考一番。”我顿时来了兴致,没办法,学院有明文规定,作为教职员工,只能允许以教练或者是观众的身份出现在赛场,要不然,就去参加表演赛,最主要是为了防止学生们害怕得罪老师而放水,都是大唐有名的大将军,万一让这些学员们赢了,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失去这些 竞争力度,到时候跟玩假球似的,那还有啥意思。 老三报名的项目不少,一共七个,总算没有像程家那几位舅兄当初那般无耻,正是因为他们,所以才使得学院地冬季运动会有了明文规定,禁止一位选手参加五项以上的单项赛和两项以上的团体赛,总不能让所有的金牌都让一个人拿了对不? 很不错,对老三大加勉励了一番,另外,告诉他哪几个项目上或许可遇上强劲的对手,毕竟大唐的军人可从来没有手下留情、打人情仗的说法,别说是老三上场,就算是本公子跳上场去,对手是程家二舅兄,咱也得玩命的死掐,拚个你死我活才成,嗯,说错了,是争出个胜负。 正跟老三说得热闹的当口,就听得门外边传来了咳嗽声,把我跟老三吓得一哆嗦。大门吱呀一声,裹着一股子冷风,闪进来了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嗯,正是老爷子。抚着胡须着着我们哥俩。“见着为父,怎么是那副表情?”老爷子见我跟老三呆愣愣地瞅着他,冷哼了一声道:“莫非你们哥俩大半夜的商量甚子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孩儿见过父亲,您怎么来了,都大半夜的,您该回屋里边休息才是,天冷风寒……”我赶紧站起了身来,扶着老爷子坐下之后赔笑道,顺便踢了老三一脚。“愣着干吗?还不把门关了,顺便给父亲拿个茶杯了。” 老三应了一声,有些猥琐地移向门边,尽量地远离老爷子,没办法,这会子咱哥俩嘴里边全是酒味,老三还没有胆量在老爷子跟前摆显自己那张满是酒味的臭嘴。不过,老爷子还是有所警觉,皱起了眉头吸了吸鼻子瞪了我一眼:“你这孩子,吃了多少酒,怎么这么浓的酒味?” ------------------------------------------------ “父亲,孩儿也没喝多少,还不是因为云松兄要离开长安,远赴辽东,孩儿与云松兄相交已久,不得不去应酬一番。”我冲老爷子解释道,可惜,老三一端茶杯过来,替老爷子倒了一杯茶水。“父亲请用茶。”老爷子瞅了老三两眼,低应了声,端起了茶水慢条斯理了抿了一口之后,像是随意间想起了什么事的问了一句:“三郎,你喝了多少?” “两斤多吧……啊!”老三下意识地就答了一句,方才醒悟了过来。果然,老爷子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把茶杯往桌上一跺,冲一个劲往后边挪屁股,想离开老爷子的攻击范围的老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并指如剑,点了点身边:“给为父坐过来!” “爹,孩儿又不是故意的,您饶了我吧……”老三一脸的哭丧表情,灰溜溜地坐到了老爷子跟前,在边上蹲着的我差点笑出声来,嗯,准备瞅瞅老爷是准备用鹰爪功还是擒拿手收拾这小家伙的时候,老爷子倒先敲了我一爆栗。 “哎呀,父亲您这是干吗?”我揉着脑袋痛叫道,老爷了的手劲可比娘亲大得多,看样子,老爷子的太极神功已经练到了七八层上下了。“废话,谁让你带三郎去吃酒的!还有你,臭小子,别以为没你的事。”老爷子左右开功,嗯,哥俩都抱着脑袋蹲老爷子跟前呲牙咧嘴的,想溜也不敢溜。 “为父跟你们的娘亲等你都快到子时,还没见人回来,为父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又去胡混去了,嗯,这倒好,把你弟弟也能带上,啧啧啧,能耐得紧,那叫什么来着,打虎亲兄弟是吧?今天你们打了哪家了虎了?”老爷子出手之后,表情总算是缓和了点,不过语气仍旧很是蕴怒。 “父亲,这事也不能全怪孩儿,毕竟老三现如今也入了学院,跟云松兄等人也是相熟的,而且,孩儿知道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把三弟唤到了临江楼那儿,孩儿总不能把三弟给撵回去吧,那也太伤人心了。”我冲老爷子耐心地解释道。心里暗骂自己神经病,大半夜的,喝了酒还蹲这儿吹牛,根本就是引人注目,挨老爷子金钢指也是怪自个倒霉。 第1016章 响马变良民 哼!为父把三郎交待给你,你……”老爷子现在处于段,浑然不顾我的辩白,就在这时候,一声低唤,老爷子凶神恶煞的表情成了过眼云烟。“老爷,原来您逛这儿来啦,害的妾身四处找您。”娘亲笑眯眯地走进了屋,赶紧,我顺势从老爷子身边撤离,朝着娘亲走去。 娘亲一动,一级警报自动解除,由红灯降到了黄灯,当然,娘亲的一阳指是少不了的,但对比起老爷子的鹰爪功来,我更喜欢挨娘亲的揍,毕竟,娘亲大多都是打给老爷子看的,娘亲那比拍灰重不了多少的力道落在我跟老三的声音,咱们哥俩很有默契的叽啦鬼叫着,仿佛娘亲用的是搜魂九阴白骨手。 老爷子在边上一个劲地翻白眼,看得出来,娘亲都出手了,老爷子自然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行了行了,别闹了,大半夜的,夫人您就罢手了,万一让人知晓,倒是让外人看咱们家的笑话。” 老爷子这点就是好,相当滴的护短,抽人的时候也有顾忌,生怕让我的婆娘们看到,少了自家娃儿的脸面。娘亲方才还在纳闷,难道自己功力大增,打得这两个臭小子狼奔兔逐的?听了老爷子这话,倒也趁势收了手,坐到了老爷子身边。“老爷,您莫生气了,这两个小畜生,让妾身教训他们便是,气坏了身子骨,咱们这一家子人,可哪里担得起。”娘亲温言软语地道,老爷子的最后一丝火苗子也焰地就剩下寥寥的青烟了。 娘亲抚慰了老爷子。转过头来,冲我跟老三低声嗔道:“你们两个小畜生,还不滚回屋去,是不是想让为娘把你们的皮都扒下来。”娘亲很凶神恶煞,不过,眼里透出的笑意,我自然看得分明,老三还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来。这小子缺乏经验得很。抬脚很隐蔽地踹了老三一下,打了个眼色,然后一块儿朝着娘亲和老爷子恭敬地告退,扯着还不知道啥回事的老三就溜出了房间。 出了门,我脚步一停,凑耳在门上。果然,传来了老爷子的叹息声:“夫人。瞅瞅,这两个孽畜,这份上了你还护着他们。” ------------------------------------------------ “好了老爷,二郎和三郎如今也是大人了,该知道啥叫好歹了,再说了,妾身方才不也没留手,狠狠地收拾了那哥俩一顿吗?让他们长点记性就成。总不能再把娃儿给打坏了吧。”娘亲温言笑道。这时候。老三一脸的温情,很感动,要不是我拽着他。说不定这会子老三进去写保证书了。 “还是娘亲知道疼人,父亲那手劲太狠了点。”走了几步,老三很有才情地看了天上地月亮两眼之后长叹了这么一声,我白了这小子一眼。“还在这儿叽叽歪歪个屁,一会老爷子出来了,你就等着晒一晚上地月亮。” 听了我这话,老三灰头土脸地干笑两声拔腿就逃,嗯,原本地那股子文人情怀看样子已经灰飞烟灭了,这才像是咱家的老三。 回到了渭南,带着太子爷,开始了新一轮的巡查工作,道路四通八达,可是比原先的那种烂黄泥路好上百倍,另外,渭河边上的引水渠道的修缮工作也业已完毕,虽然冬天用不着,可是到了明天春天,不知道会有多少渭南的百姓受宜。 说起来,不仅仅是渭河,黄河水系现在几乎是全线贯通地,当然,现在的船小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不过,大运河恰巧能起到巨大的作用,至少在航运上,使得南北的商贸往来得以畅通。而且,现在的渭水的流沙量不至于向后世那么的混浊,可也好不了多少,这让我很是忧心衷衷。 “俊哥儿,瞅着河水叹甚子气,莫非您还想大冷地天窜河里边畅游一番不成?”李治在我边上乐呵呵地道,这十来天李治和李慎这二位成年王爷就跟我一块儿在渭南地界上四下溜达,到了晚上,有时就住在农人家里,有时候就干脆歇在野外,不过,咱们人多,百来号剽呼呼地汉子,加上哪一个不是披刀挂箭的,别说是野兽,就算是山贼瞅着咱们都心虚。 反正李叔叔对我放心,再说了,这百来号人里边,大部份都是李治的大内侍卫,大唐帝国都城附近,敢有大规模地 者山贼出没的话,那大唐帝国长安那十余万大唐军事集体拿块豆腐撞死去,嗯,山贼要有是本事闹到这种地方,那些军人也怕是没脸敢去见人了。 再加上大唐帝国封建社会正处于昌盛期,现在哪来的山盗响马,嗯,怕也就山东的地界上时不时跳出一点人来咋呼一二,其他的地盘上,都显得那样的和详安宁。山东的地界,不仅仅是世族门阀势力最强劲的地盘,同样也是响马最多的,为啥?还不是因为土地分配不公。 世族门阀跟他娘的吸血鬼似的,山东的土地,大都让他们给占了去,普通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拉起一票人马上山作贼去了,不过,由于这几年政策好,李叔叔也下诏宣于山东,但凡是因为土地问题而逃上山当贼寇的百姓,只要愿意,可以计往不咎,一律作为移民迁往外地,选择也相当的多,辽东道、藤原道、要不然就去流求,又或者是林邑,要是那些个抗命不遵的,捉拿到之后,也不杀,全丢波斯都护府。 嗯,到了那里,不依靠政府,不听从政府的指挥,落到那些个中亚蛮子的手里边,日子怕是更不好过,再说了,到了波斯都护府,不想种田也成,就去参军,当了兵,立了战功,可以拿钱或者是战功来赎买战俘来做田,当个地主,悠闲的吃吃喝喝也算是很不错的。 山东的响马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少,毕竟生存环境是日益的改善了很多,而且当了移民去别外,虽然不能在家乡呆着,可好歹不用担惊受怕,而且还能分到土地,多劳多得,何乐而不为,谁还愿意去当响马这种没前途的职业。 李慎也成年了,不过,由于李叔叔也看得出李慎这人跟他其他那几个娃子不太一样,很老实,也很好学上进,加上李慎也个人要求,希望能在师尊的身边继续努力学习天天向上,李叔叔也就答允了他的请求。 ------------------------------------------------ 加上李慎跟李治的关系一向很不错,所以这哥俩整天就跟我屁股后边,至于另外几位小王爷,被我丢在了渭南县衙里边学公务,他们以后都是有封邑,而且都有封地的,去了封地啥,要是敢像那位齐王李佑似的,那不是太丢我这个优秀穿越青年教师的脸了吗?况且出行也不能带太多的人,所以就让他们在那儿好好学习,争取以后也做个让百姓们勒石载德的好王爷,好官吏。 “你不觉得,这水太黄了点吗?”我回头瞅了李治一眼,慢悠悠地道,顺着河滩缓缓前行,嗯,黄河啊黄河,这两年还好了点,最主要是一再地提醒李叔叔黄河跟渭河的重要性,尽量地减少新开垦土地面积,不然,这水就不会像今天这般了。 回头勾了勾手指头,房成大步走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了我一个玻璃瓶子,我接了过来,在玻璃瓶口上系了一根绳子,这个时候,另外几位家将业已唤过了河中心行船捕鱼的渔夫。 “老人家,麻烦您帮个忙,载个人去河中打个水成不?”我冲那位一脸战战兢兢的渔夫笑着挥了挥手里边的瓶子。“成,官人请上船便是,就是船小了点,您可得千万小心。” 老渔夫倒也还客气,说话也中听,本公子自然没心劲地小渔船上玩特技,只是让一位体重轻的家将上了般,船行至沿岸十数米后,便按照我的指头抛下了玻璃瓶子,接满了那混浊的水,然后再摆荡了回来。 李治摇头,搞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干吗?“俊哥儿,为甚子每年都要来河里边取上这么三五瓶水拿回家里去收藏,这水如此之浊,既不能酿酒,又不可烹茶,取之何用?” “这是关系我大唐关中地区的百姓民生,环境千百年大计的事务,别小看这么一瓶子水,告诉你,瓶子里边承载的,是关中的危机。”我冲李治很严肃地道。 第1017章 国家与同化 治很是好奇地凑上了前来,从我手里接过了那瓶装满住了瓶盖的河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忍不住歪了歪嘴角:“俊哥儿,您这话也太过了吧?这么一瓶子水,能解关中什么危机还是忧患?我看连给牲口解渴都难。” 李慎就显得较为谨慎,摆了摆头:“师尊有其他用途也是说不定的,若是滤去其泥沙,或许真能如清泉一般甘冽。” 听了这话,我气的两眼发黑,这哥俩没一个好东西,我发神经了,既然想喝这水,还窜这儿来打水回去再滤泥沙,这种蠢人做的事也好意思拿罩我脑门上,李慎、李治见我神色不善,干笑两声,赶紧把瓶子递还给了我。“师尊,您老人家一向出人意表得紧,我跟十弟想不明白,也是应该的。” 我冷哼了声,把装满了渭河水的那瓶水丢给了房成。“为师现在没功夫跟你们计较,到时候,尔等就自然知晓为师是不是在逗着你们玩儿了。嗯,今天咱们也该回去了,已经有三天不回渭南了,再拖下去,别的不敢说,怕是你爹非全副武装的来找我要人不可。” “哪有您说的那样严重,唉,渭南好啊,转悠了这么十来天,我倒觉得,渭南的空气要比长安多好了,再者说,渭南也没有长安那股子溜溜的味儿。”李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慨。不怪他,谁让他生下来就是皇子,丧失了童年的乐趣。更丧失了成长地乐趣,祖国的幼苗,就成天关在一个四面密闭的空间里边成长,况且他也不是树木,人总需要活动的空间,别说是人,就算是条狗,关得久了。怕是都要呲牙来咬人撒气。何况于是皇太子。那么个娇生惯养的主儿,生生丢在牢笼里边圈养了近二十年,不给憋的整日行为怪张,性格畸形才怪,所以我觉得李叔叔的教育方式相当的失败,这怕也就是为什么李承乾想要造自家老爹地反,革自家老爹命地主要原因之一。 ------------------------------------------------ 当然这个结论我不好意思告诉李叔叔。但是李叔叔或许也注意到了他教育方式地失败的成因,所以,这才把李治丢我这儿来打打野食,放放风什么的。给予他一个成长的空间。 回了渭南,刚用了饭,才想起了好几天没去上课了,嗯,大唐渭南备选官吏夜校的课程可不能拖。至于李治和李慎。一块儿拉着去,让他们旁听,省得一会子不知道又逛哪个窟窿眼去了。把这二位勒在裤腰带上,心里边也安宁一些,再说了,我讲的课对于他们来说也同样有相当的好处,有助于他们思想地成长发育。 嗯,每每讲课,我也同样会得到相当的心得,比如今天晚上,我所教授的就是政治课。别以为我跟后世的那些政治老师一般,尽教一些无聊的玩意,成天需要靠死记硬背才能获得考试的成绩,我的政治,更多的是让他们明白,国家地概念,国家地权力、制度、秩序和法令;还有指管理人民和教化人民的责任等。 这些,才叫政治,而不是成天哼哼叽叽尽玩些虚幻得看不见摸不着用不到的鬼东西。 “今天,我们主要说地就是国家。什么叫国家,诸位,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你们对于国家一词,有什么看法,请提出来。”我站在讲台前,下边,蹲着六七十号人,包括崔仁师等人也老老实实地蹲坐着,身前的案桌上摆着纸笔,一开始并没有让他们来听,不过,几节课之后,原本只是来凑热闹的崔仁师等人终于发现,本公子育人子弟,为国育才的才华是非人力所能及的,所以,他们也干脆跟其他的备选官吏一块听起了我的课来。而坐在左侧那一顺溜的,正是一票皇子堂,为首的,自然是李治。 “国家者,以帝王为尊,以天子之智统治之地域,是为国家。”这是其中一位官吏的答案,接着,大家都踊跃地站起来发言,不过,他们的回答也都是大同小异,而且还有一些不太明白我传授知识方式的学子还以为本公子让他们在这儿吹捧李叔叔这位帝国。 这让我相当的失望,这是政治课,不是马屁教学培训班。但是为了不影响学生们的积极性,我只能耐着性子听完。随后,冲这些日后会成为大唐体制改革的先锋官的官吏们挤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唔 的解释,也都有各自的道理,不过,却都不全面,应面性了,太语言化了,这不好,很不好。” 说到了后边,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对他们的回答表示了失望。不过没关系,他们知识层面的浅薄正好能衬托出我的高深和浩瀚。“国,邦也。这是《说文》里的解释,而在《周礼.太宰》里亦有注:大曰邦,小曰国。指的,都是一定的土地范围,但是,除了土地之外,还需要有人,对,需要有人在这块土地上劳作,从事各行各业的工作,然而,有了土地和人就够了吗?不够,人们需要建立一种完善的组织,来对人类的行为方式进行规范,进行分工,这就有了统治阶级的出现,进尔,就演变成了国家,国家的概念就由此进而产生了出来……” 很多人都一脸的恍然大悟之色,而刚才拍马屁的那些人似乎也为自己不了解国家的政治含义而感到脸红,埋头疾书,飞快地记录着我说的每一句话。 李治听得摇头晃脑,不过下笔亦如有神助,嗯,听我的课多了,练出来的,就跟后世我玩电脑时差不多,咱那是叫盲打,这小屁孩是盲写。 “……土地、人、还有社会关系组成的,才能叫做国家,但是,光有这些有行了吗?这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很多的东西,我们这个民族的历史、文化、宗教,还包括着我们对于自己的血脉的认同感,这些,不仅仅是华夏民族国家的象征,同样也是联系天下子民,使得他们自我认同或者互相认同的纽带。” “可是大人,辽东的那些高句丽人、百济人和高丽人还有粟末人、室韦人,他们既不跟咱们同属于一个各族,为什么咱……”一位年纪轻轻的,看样子刚刚成年中举的年青学子站起了身来方自说了前半截话,就发觉本公子瞪圆了眼,嗯,表情显得相当的可怕,吓得这家伙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细。 ------------------------------------------------ “你们要记住一样,国家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器,是使一切被支配的阶级受一个阶级控制的机器。他们弱小,就必然会被强大者所吞噬,这是物竞天择,这是自然之道,同样也是国家之间的生存法则,当然,不论我大唐出于什么借口和目的,征服了他们的国家,那么,他们就成为了我大唐的子民,而决不能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他们,这是错误的,而且是不明智的。” “这不仅仅是一个态度问题,而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生存集团之间相互沟通和交流的问题,如果每一位官吏都像你这样,用一种另类的眼光去看待那些人,区别对待,那么,他们会对我大唐真诚归心吗?他们也会就想法,其实早在三皇五帝之时,我华夏民族就以融合天下黎民为已任。”我端起了案桌上的茶水饱饮了几大口,清了清嗓子,冲那还尴尬地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年青学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三皇五帝之时,九黎在蚩尤的领引下去我华夏先民之祖黄帝轩辕氏相争于鹿,而后败亡,其族人一部分留在北方,建立了黎国,后来灭于周朝,也就是西伯勘黎;而一部分参加了黄炎部落联盟,方,想来也该就是九黎之后裔也。” 在座的诸位,都是优秀的人材,都是经过了层层的择优之后,最终被选上,来到了我的跟前的,况且,现在不是谈什么儒家的道德的时候,更不是后世那种搞什么保护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传承之类的神奇活动,我们说的是铁一般的生存理念,吞食掉弱小的来壮大自己,消灭掉不同的民族界限,进行完全性的,强制性的民族同化工作。 第1018章 西方蛮子的货币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在大唐帝国的子民,而他们,站帝国的土地上,那么他们也同样是我大唐子民,他们心里边有顾虑,有戒备,这都没关系,我们就需要用各种方法去使得他们认同我们,认同他们自己,认同他们跟我们同属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这要靠什么?就要靠你们的努力,就要靠思想和文化的传播,来让他们与我们互相认同,这样,我们才能把他们完全地,犹如我华夏先民所做的那样,同化他们!”我用力地挥舞着手臂。 知识不仅仅是力量,文字不仅仅是记载历史的工具,也不仅仅是具有艺术性和观赏性,有很多时候,它们所带来的杀伤力远远比枪炮还在厉害千百倍。他们这些人,即将走上的工作岗位大多都是需要跟那些各地域的蛮子们打交道,所以,提前让他们明白清楚自己的职责是相当的有必要,对待那些不是敌人的族群,既然不从肉体上消灭掉,那就需要从意识、传统、历史等各个方面完全的同化,让他们认同自己的为华夏民族的一员,而不是某上山森野地里窜出来跳光屁股舞的野猴子。 “你们不但是大唐帝国的一份子,还是大唐帝国的年青官吏,你们是帝国未来的希望,同样,国家的未来也在你们的手里边,你们的责任,就是要帮助国家,减少内部冲突,协调民族矛盾,改良各民族之间的关系。同化其他弱小地民族,使之认同与我们同属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伟大的帝国……” 我说的这些,很赤裸裸,在座的有部份备选官吏面露不忍之色,又或者是不豫之色,但是。绝大多数都为我这番发言而感到高兴和兴奋。我就是他们在满是迷雾的大海里航行时掌控着前进方向的舵手。同样也是他们在黑暗的荆棘路上穿行时指路的明灯。 我们不仅仅讨论了民族同化地问题,同样,民族同化需要哪些手段,这我也要同时指出。“大家看到了吗?我摆在案头上地书籍,有几本是蒙学地教案,这是本官与前几期的学子一同探讨建设辽东弘文馆时,共同研究的。另外还有这些,《山海经》、《史纪五帝本纪》……知道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 “大人的意思多多在这些荒蛮之地开办教育之所,使得那些蛮人心向汉学,加以教化,施以仁德……”一位官吏站起了身来,摇头晃脑地道。我点了点头:“你答对了一半,多多开办教育之所,是必须的。而且是必要的。我们不可能去依靠他们自动自觉地去向我们的民族文化靠拢,所以,就需要靠教育。成年人,大多都已经固定了自己的思绪,还有他们的思想,但是孩子就不一样了,孩子具有强大的可塑性,教育孩子,让他们认同我们的文化精粹,把自已当成我们大唐的一员,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另外,《山海经》这些书籍里边地东西,你们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吗?” 我下意识地咧了咧嘴笑了起来,可能笑得有些邪恶这让这些非职业学生们不由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只有我地那些王爷弟子,也都露出了与我一般的邪恶目光和笑容。他们比较理解自己的师尊。 这节课,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子时,所有地学生们都在用心的听讲,努力地记着笔记,大家都很努力,学习得相当的认真,这很好,他们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批接受到了国家政治理念强化教育的爱国官吏,前几批在鸿胪寺教育出来的都时间太短了,最多属于是短期培训班的产品,不过,他们的爱国思想强化和那些外交手段的学习也足以让他们胜任该项工作。 大唐目前已经向近五十七个属国派驻了使节,所有的使节,都是本公子教育出来的优秀学员,相信他们的存在一定能使得大唐在外交工作上,不再以好面子为最高奋斗目标,而是以为大唐获取实际利益为已任。 就像现如今,中亚诸国中的几个国家,已经过了与大唐帝国外派的使节经过了协商,由大唐出技术,当地出人力,进行采矿作业,所采之各种矿物炼制出来之后,大唐就折去了该分给大唐的那一部份分成,以低价购进,或者是以其他的交易物资换取我大唐所需的 属。例如铜、金、银、铁。 而新法炼钢技术,仍旧掌握在大唐帝国武研院的手里边,不过现在,业已在大唐的几个重要匠作监进行了推广,毕竟不论是钢质的武器还是农具,都拥有着铁制产品难以逾越的优越性和耐用性。 目前,武研院已经开始试制钢制农具,当然,农具上使用的正是夹钢法,以熟铁夹钢条,既减少了钢材的消耗量,同样也能获得比全铁制农具更好的适用性。当然,今天我赶到这儿,并非是为了听取这些报告,而是来观看水力冲压机械制币的情况,二百条生产线,年产钱币可达五百万贯,以前大唐制币,年制新币不会超过三百万贯,而且,需要付出的成本高昂,甚至还超过了钱本身的价值,而自从使用了现代流水线型的生产工艺,进行了冶炼改良以来,造币的成本已经下降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这还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希望能有更好的,更丰富的货币机制,还有更能体现价值的货币。我一直在家中进行专研,经过了十余次易稿,终于完成了样稿,而且是与武研院的工匠们进行了商讨,确认了可行性之后,才算得上是成功。 拿着图纸,蹲在家里边,考虑着是该先做出样币之后,呈给李叔叔欣赏呢?还是应该先呈给李叔叔看好了,再来制作。有些纠结,这种问题是最令人心烦的,这时候,李治和李慎这二人谈笑着走了进来,见我这个师尊正蹲在矮榻上,对着几张纸发呆,很是好奇地凑到了近前来看。 “咦,俊哥儿,您这是要整甚子东西,这不是我父皇的画像吗?”李治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按一比二十放大的钱币上的人头肖像。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废话,不是你爹,还有谁能有这资格把脸刻在钱币上。”“钱币?”李治两眼冒出一阵电火花,很感兴趣地就坐到了我身边,拿起了那张图样来打量,边上的李慎看了几眼之后,不由得冲我问道:“师尊,这钱没有孔啊。” ------------------------------------------------ 我两眼珠子再次露出了白眼仁:“有那孔,你们父皇的脸还要不要了?”我这话把李慎哽个半死,李治也点头表示认同:“是这个理,中间要是有个钱孔,主要就是拿来穿上麻线,便于携带的,可若是把我父皇的头脸印在了上边,若是还挖个钱孔,谁还认得这是甚子。” “不过嘛手指头戳了戳画上他爹的人头像,似乎在对比他跟他爹谁长得更帅一点。“你们以为为师我这是在玩儿啊,告诉你们,为师这是在准备铸造金银币。” “金、银币?!”李治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边上,李慎也瞪大了眼睛,看样子,他们还停留在那种只把铜当成金属货币的思维模式下。 我没多说话,伸手进了裤腰带里掏了掏,把我的钱袋给掏了出来,然后解开了口袋,朝桌上抖了抖,叮叮当的脆声连响,落出了十来个金光灿灿的金、银币,在桌上滴溜溜地晃荡了一番之后,全都倒伏在了桌上。 “这些,这些上面的文字可不是我们大唐所用的汉字,师尊,这些该不是那些西域蛮子们所用的货币吧?”李慎很聪明一眼就推断出来了,边上的李治拿起了一个金币,拿在手里边拈了拈,好奇地打量了起来。以前我也跟他们提到过西方蛮子所使用的货币多为金银,咱们大唐最主要使用的是铜币。 “嗯,正是那些西方蛮子所用的货币,比如这枚,大的时候所使用的,还有这枚,应该就是罗马帝国出现了国王之后,就学着把人像拓在上边……”我很是兴致勃勃地为李慎负担起了讲解这些西方金银币的来历,不过这时候,边上的李治闷哼了一声,阴着脸儿不说话。 第1019章 果决的李治 一抬脑袋:“咋了小治,一脸的不痛快,莫不是觉得不是你的,心里又痒痒了?”李治原本板着块脸,听了我这话,愣在当场,这才哭笑不得地指着我道:“俊哥儿您这不是拿小弟来开涮吗?区区几个金饼子,我还看不在眼头,只不过是小弟瞅这些许蛮子,造的这些货币,您瞅瞅,圆不圆,方不方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次货,铸造的工艺还不如咱们大唐的铜钱呢。再瞅瞅上边这人影子,跟鬼似的,还整些乱七八糟的图样在上边,哼,难看!” 李治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妒忌,李治的两眼仁里边写满了妒忌,肯定不是妒忌西方蛮子的造币技术,更不是妒忌我手里的金银币,想来应该是妒忌那些西方蛮子竟然也好意思把他们那张毛脸印在钱币上,着实可恨可恼之极。 知晓了他的心思,我以李治为参照物,心里边是更有信心说明李叔叔了,这时候,李慎正在边上研究我设计的图稿,远远比那些西方蛮子的金币漂亮百倍。在钱币的边沿线处有排列成圆弧形的汉字:大唐纪元三十二年,贞观二十三年制。 而下面,则是一排稍大的汉字:大唐帝国万岁万万岁,至于中央嘛,自然是李叔叔那张笑得邪恶的嘴脸。背面,是一个与前面的李叔叔头像差不多的国徽,然后边沿上是大唐人最喜爱的牡丹花花瓣,国徽下边。还有注明:大唐帝国利益高于一切。 漂亮,绝对漂亮得不得了,而且货币的边缘处至少我详细地给他们解说了上边各种东西所代表地含义之后,他们的兴趣就更加的热烈了。“太漂亮了,而且俊哥儿您的想法不错,大唐纪元三十二年,贞观二十三年,既把我大唐立国至今之岁月标得分明。又把我父皇的执政之年限标得很清楚。太好了。”李治手指头一个劲地在上边戳来戳去的。那样子,恨不得在这图纸上挖个洞,把图样给掏走了收藏在家中一般。 “这么漂亮的东西,俊哥儿,您做出样品了没?您就别藏着揪着了,咱们哥俩可是知道师尊您是甚子人,好东西总喜欢最后丢出来。”李治一脸淫笑地冲我挤挤眼。边上的李慎也是一脸地贪婪之色,很诚实地孩子。 ------------------------------------------------ 我两只大手一摊开:“你们难道进门地时候没瞅见为师我一脸的不痛快吗?就在考虑做不做,倒底是先跟你爹说叨说叨之后,再来制作呢?还是先做出了样品,再呈给你爹,就烦恼这事的当口,你们俩小子窜进来了。” 做!这是两个王爷给我的答复,李慎和李治都一脸的坚决。“别犹豫了。俊哥儿。这东西做出来,绝对能让我父皇高兴,再说了。您方才也说过了,这样一个金币交易,特别是进行大宗的交易和买卖,自然是相当地合适。” “可这事儿,为师有些头疼,你爹愿意不愿意把肖像刻在这钱币上边?”别人摸来摸去的,浑身都会觉得不自在咋办?而且,万一其他的官吏拿这种原本就不是个事的事来攻击我,说我有辱天颜,有损天威什么的,那又该如何? 李治见我这个平日里做事从来不瞻前顾后的师尊现如今竟然犹豫得跟个小媳妇似地,自然也猜得透我心里边所想,李治不由得笑了起来:“俊哥儿莫非觉得我父皇是那样地俗人不成?” “你爹是不是,这点我不好说,可这并不代表就没人敢拿这事来叽叽歪歪,你们也该知道,为师虽然远离朝政,可是,看不惯为师的人,能从渭南一直排到辽东道去。”我拧了拧发酸的眉头苦笑道。我干地是啥子事?改革,什么叫改革,就是代表一个阶段,去打压和夺取一部份集团的利益,能不招人忌恨吗? 天知道这会子有多少人正明里暗里的等着拿捏我的短处,然后跳转出来兴风作怪,就像前段时间,几位王爷一块儿到了渭南来,数日不回长安,褚遂良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来弹劾本公子教唆皇子与百姓接触是贬低皇家子弟的身份云云,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气的老子差点从渭南提石锁奔他家,把这老王八跟石锁捆一块丢渭河里。 还好,李叔叔不仅仅把褚遂良的话当成了放屁,还让他去负责整理皇家收集来的前朝的那些个著名书法家的墨宝,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叔叔这分明就是护着我,不喜欢让人在他跟前嚼舌根子,才清静了许多,可是要弄出点屁事来,说不定又得让人心烦一回。 “无妨!师尊,此事推给小治便是,哼,就算我父皇不愿意,以后,小治定要铸这些币种,让那些西方蛮子好好瞧瞧,咱们大唐的制币技术……”李治跳了出来,拍胸脯自告奋勇地来干这事,这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顶着了李叔叔的案头上,凭李叔叔的智商,能不知道这玩意是我怂恿出来的才有鬼。 不过,既然太子爷竟然跳出来当挑箭牌,这自然要比让本公子这一穿越青年去让人唾骂好上百倍,毕竟,还没有人敢闲得蛋疼去找李治这位太子爷的麻烦,招这未来大唐皇帝陛下的嫉恨。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们自个。另外,怕最主要的还是李治这小年青很喜欢摆显自己那张小白脸,这正常,如果李叔叔能答应,那以后李治自然有话说,奉祖制,把自个的脸跟屁股都印上去没关系,至少要比那些西方蛮子的毛猴子脸要英俊得多。 做,那就做,反正一个金币或者银币价值几何不是我能定的,是依靠市场的需求来订的,况且现在咱也只是试验,为以后打基础,做出来,也有好外,万一李叔叔或者是朝庭不喜欢,不用,那更好,咱也就造个千来枚,以后拿来当珍藏品,等到了后世,说不定又是世纪大考古新发现。 ------------------------------------------------ 既然决定了,那就先做,不过,金子得先垫上,嗯,我出了两斤黄金,二位王爷身为参与者,也让我给押着苦巴巴地各挤出了一斤黄金、五斤白银。差不多了,这可是能做不少的金、银币了。 十来天之后,样币出来了,不愧是大唐武研院,做出来的样品那个叫精美,李叔叔的肖像惟妙惟肖得紧,对比之下,摆在边上的西方蛮子的金币让人着实看不入眼得很,很想吐口唾沫才能表达心中的唾弃。 这东西,自然是小心地摆进了李治拿着的那个铺上了红绸的小盒子里边,金币和银币都码得整整齐齐的,虽然中间没了穿线用的方钱孔,可正因为这样更显得别致。把人都勾得心痒痒的,恨不得揣自个的兜里就不拿出来了,边上的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恋恋不舍地告辞出去之后,李治当先,伸手摸了摸那些亮闪闪的金银币。 摸了好几把之后,李治吞了吞口水,抬起脸来,满脸的贪婪:“这盒子实在是装不下了,俊哥儿您看,要不这些剩下的,咱们……先拿着把玩,到时候再作计较也不迟,您说是吧,嘿嘿嘿……”李治既然如此有心思,本公子与边上的李慎也自然不落人后,三位出资炼制钱币的出资人都厚着脸皮一人拿了金银币各五个揣进了自个的兜里。 进了宫,到了栖凤阁一打听,这才知晓李叔叔正在太液池边上和老伙记尉迟敬德一块在那儿观看秋景,嗯,既然是尉迟大叔,那就不怕,反正只不要是那些个多嘴的文臣,又或者是那帮子无耻老兵痞在边上叽叽歪歪就成。 远远的,就看到了前方一座依靠靠六根混泥土柱子悬浮在太液池里的阁楼,阁楼而六角形,六根巨型混石柱作为撑重外,其余的地方,都只有低低的底沿用木条镶嵌,而整个墙面,都是用大块大块的玻璃镶嵌而成,整个阁楼看起来六面通透得紧,实际上,里边跟外边的气温天差地别,这是我让房柱专门给李叔叔设计的一坐冬日观景阁。 被李叔叔欣喜的命名为:琉璃台。名字起得很富有创意,这里,成为了李叔叔闲暇时最喜欢来坐坐的地方,四面望去,皆尽是景色,却又不冷不热,李叔叔本就有风疾,受不得风吹,在这里久坐,也是无妨。 第1020章 俗物? 然,这是让李漱以她的名义去向李叔叔建议之后,然出资,让房柱去修造的。下边谁也不好意思吭声放屁来弹劾本公子拍李叔叔的马屁,皇帝收大臣的贿赂在大唐是很少见的,但是,自家的儿女孝敬父母的孝心,谁能有话说,再说了,惹急眼了这位一向是凶名在外的高阳公主,吃亏倒霉的还是他们。 李叔叔当然明白李漱和我的苦心,也很欣慰自己的闺女嫁出去之后,还时时关心着自己这个父亲,每每家里边有了新鲜事物,总要让李叔叔也能沾上边,在我有意无意的纵容下,李漱总会每逢假日带上我的娃儿去宫里边跟李叔叔敘敘父之情,也让李叔叔感受下祖孙之间的那种温情,毕竟咱家的小娃子一向调皮捣蛋的,没有生活在皇家,就不会沾染那种在在外天就知道整天撒野疯玩,回了宫就温顺得像是抽掉了双膀骨架的瘟鸡,那种在外是神猴,在家犯就犯瘟的门坎猴习性。 这到让李叔叔享受到了一种跟孙子们玩乐的欢娱,李治的娃儿,嗯,再那么教育下去,还真得瘟的跟他爹似的,所以,李治请求,希望我能接手李福教育的大事,我业已经口头上答允了,不过这一切,还得李叔叔拿主意,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李福满六岁再说,我总不能身边老是提溜着一个屁股蛋子上还挂着张屁帘的小孩子吧?万一这傻小子问我要奶吃咋办?那也太少我这位大唐优秀教育家地脸了。 李叔叔看样子正跟尉迟敬德谈笑甚欢,两人前仆后仰的身姿就能瞅得出来。到了水廊处,那些个大内侍卫自然识得我等,径直就放行了过去,走过了水廊,到得门前,这时候李叔叔业已瞧见了我们一行三人,冲我们笑着招了招手。 进了琉璃阁,就能瞧见尉迟大叔的跟前摆下几个大酒坛子。阁内尽弥漫着浓烈的酒香。而李叔叔的身前摆着一瓶用玻璃瓶装着的葡萄酿。看得出来,李叔叔现在已经知道啥叫养生了。“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尉迟大将军。”恭敬地给这二位行礼,我身边的李治和李慎也同样恭敬地向这二位参见。 ------------------------------------------------ 按唐律,亲王位居三品,太子等于一品,但是。这位尉迟大将军不仅仅是一品,更是其父皇的执友,也是他这位太子爷地长辈,受他地礼也是应该地。 这可不像后世,动不动就磕头,嗯,还是这个时代好。“罢了罢了,拘那些虚礼作甚。唉。我说太子殿下,老臣陪你爹爹吹牛吹得痛快,可这饮酒去不甚痛快。来,老臣先敬你三盏……”尉迟大叔一向就是一个痛快人,自个端起跟前那跟碗差不多大小的巨盏,哐哐哐,三盏三肚,打了个酒呃,拿眼神示意李治这位太子爷接招。 李治一脸黑线地呆立当场,没想到才进阁内,就遭到了这位尉迟大叔的暗算,这小子也机灵,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李叔叔,岂料边上的李叔叔倒是合掌而笑:“甚好,雉奴,就陪你尉迟叔父饮上三杯又有何妨,你个老尉迟,老夫若不是身有风疾,又怕那些人咶噪,今日定饶你不得。” 李治很绝望,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李叔叔年轻的那会子酒量可不差,跟这位尉迟大叔可是拼酒都能不相上下地,当然,比起程叔叔那个酒坛子里边泡大的老流氓稍逊一筹,可也算得是酒中悍将,李治身为太子,又身为李叔叔的娃儿,不替父出头,这也实在是说不过去,李治只能挤出了个笑容,恭敬地上前接过了酒盏,三盏下肚,李治的舌头顿时有些大了。 “多谢尉迟叔父相邀,那个父皇,孩儿今日……”李治晃了晃有些晕呼呼地脑袋,就想剩自个还清醒,先把正事给说了,可谁知道……尉迟大叔又盯上了我跟李慎,李慎是王爷,所以优先,这可怜的娃子,咬着牙根干掉了三盏后,都快站不住了,脸上挂着傻愣愣的笑容,跟电影里边脑袋挨的闷棍的反派没啥区别。 “呵呵,来来来,房家地老二,给老夫过来,莫以为躲躲闪闪地老夫就看你不见,再不过来老夫让你喝六盏!”尉迟大叔太实在了,说话也一向很风趣,咱好歹也是大唐长安地界的优秀纨绔,躲啥也不能躲酒,怕啥也不能怕干杯。“小侄哪躲了,这不是在放东西吗?”我冲尉迟大叔干笑两声,把捧在手中的木盒子 矮榻上,上前几步,接过了尉迟大叔递来地酒盏,本仰首便往肚子里倒,瞬间小脸就白了起来。娘的,这老流氓竟然喝的是三勒浆,而且还是窑藏了的那种…… 怪不得那味儿闻起来有些奇怪,一开始倒也没在意,穿越到了大唐,本公子最痛恨的怕也就是这个神奇的酒酿,尉迟大叔倒是挺乐呵地,熊掌一般的大手杂杂实实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把:“哇哈哈哈,好小伙子,可比你爹强多了,坐罢,嗯,老夫就喜欢喝酒爽利的人。”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没事干的李叔叔把注意力给落到了我摆在矮榻上的木盒子上,一打开,斜射着透过玻璃,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夕阳映照在盒子里边的事物上时,顿时反射出让人眩目的金色光彩。李叔叔也不由得眯起了鹰目轻咦了一声,他只看到盒子里边似乎是装了一盒子的小型金饼和银饼。 李叔叔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说贤婿,方才老夫还瞅你紧张的抱着这木盒子,只当是你整了甚子宝贝来送予老夫,竟然是些金银饼子,你这家伙,也太看不起老夫了吧,这些个俗物,岂是老夫能入……嗯?”李叔叔一面笑着说话,一面从盒子里取出了两块小金饼子避开阳光一瞅,这才发现这东西根本不是那种平日里拿来赏赐的金饼子。 边上让三勒浆给灌得两眼犯花的李治这会子也已经缓过了气来了,见李叔叔好奇地瞪着手里边的玩意,赶紧凑上前去,把我们早就商量好的话儿摆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一听,顿时乐了起来:“好嘛,你们几个小子,成天在外边,事儿干了不少,可这邪门歪道倒也没少合计,说说,这都是谁的主意?” ------------------------------------------------ 李叔叔眯着眼睛继续啧啧有声地打量着手里边的金币,还不忘记夸上一两声:“嗯,这东西漂亮,老夫的样儿还真是雕得惟妙惟肖的。” “这些其实,其实都是孩儿的主意……”李治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李叔叔是谁,精明到家的帝国主义头子,李治这话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闪闪,李叔叔就算是闭着眼睛,拿指头思考问题都能知道李治这话不尽不实。 果然,李叔叔连搭理都没搭理李治,冲正在暗运九阳神功,欲把那股子三勒浆的邪劲给压下去的本公子问道:“贤婿,还知道支使人来老夫跟前顶缸了?” “啊?岳父大人您这着实太冤枉小婿了,这东西,确实小婿是出了力的,可问题是,主意是太子殿下拿捏的,您可不能冤枉好人。”我赶紧申辩道。恨不得揣李治一腿,可眼下在李叔叔跟前,这一脚不揣也罢。 “呵呵呵,混小子,少给老夫瞎扯蛋,谁出的主意,谁怂恿了谁,老夫这么一盘算,准能猜出个七八分来,这图样,该是出自你的手笔吧?”李叔叔果然够奸滑的,我只能垂头丧气的来个默认,尉迟大叔也凑上了前来,大巴掌一捞,一下子木盒子里的钱币就少了一半,乖乖,怕是巨灵大手就是形容尉迟大叔这种人形暴龙。 “小模小样的,漂亮!”尉迟大叔两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拿捏着一个金币在那打量,嘴里边是啧啧称奇。“嗯,这国徽整在这上边,有味道,哎哟,还有陛下您的尊容呢!啧啧啧,陛下的头脸倒也雕得甚是英伟,陛下您瞅瞅,这模样,不愧是陛下。”我也在边上暗赞,不愧是尉迟大叔,凡事都讲求实际,实话实说,虽然语言显得匮乏,但却比旁人夸奖人更能得李叔叔的欢心。 况且这位老帅哥虽然年纪大了,可照样喜欢别人夸他帅。在边上听得眉开眼笑的,下意识地抚了抚三缕长须,昂首作概然状叹息了一声:“老喽,比不得当年了,呵呵,想当初跃马弯弓,沙场血战之时,何等之矫健,现如今,两鬓飞霜,渐显老态喽……” 第1021章 老脸让人摸 陛下如何显老了,前两日咱们可方才比了一回箭术,臣三只上好的猎犬呢。”边上,尉迟大叔当即反驳道,表情很是懊恼。倒是让李叔叔的表情显得更加的开心和愉悦起来。李叔叔很是得意地舒目扬眉:“呵呵,要说,敬德你马上击槊之功可谓天下无双,可这箭术嘛,说来,能超得过朕的,还真没几个。” 仔细地观察,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位尉迟大叔吹捧话说得这么好,难道这位老爷子是装憨直?可又不像,太难道了,天生的耿直人,天生的甜嘴儿,怪不得李叔叔很喜欢跟这位粗旷而显得全无心机的大唐第一悍将吹牛。 尉迟大叔呵呵一笑,拿手指头磨了磨金币的表面,冲我问道。“我说遗爱贤侄,这玩意是金的?真能拿去用不成?怕是得好几贯钱才能使唤得动吧?” “大将军高见。”我赶紧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冲尉迟大叔表达了我的敬仰,旋及点头笑道:“正是,小侄跟二位王爷商议,觉得咱们大唐的商业越来越昌盛,可是钱帛的交易又有诸多的限制,特别是做大生意的,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铸一些贵重的钱币,促进我大唐的商品贸易流通,增加税赋收入。” “把老夫的脸模样印这上边,怕是也得有个说法吧?”李叔叔兴奋地捧着一手拿着一个样币,正在那儿对比,一面冲我言道。自然,咱又重复了一次,掏自个的腰包又把那几个西方蛮子地金币给抖了出来让李叔叔和尉迟大叔瞧个清楚,一面向李叔叔详细地解释起为什么要把他那张挂着无耻淫笑的老脸印刻在样币上的理由。 理由很多,但最容易说服李叔叔的,还必须是吹捧话才成,干这个,我最拿手。我先详细地给李叔叔解说了为什么要把大唐帝国万岁和大唐帝国利益高于一切这些字雕刻在钱币上。这不仅仅是为了好看。同样也是为了凝聚大唐子民的意志。增强他们对于国家的归属感。 “……用以反映出我大唐帝国的国家体制、政治理念、和着我们这些大唐子民应该奉行的宣言。”我这一番说词,莫说是精明如李叔叔,就算是像尉迟大叔这样地大老粗也很是热血地抄起酒盏哐了一满盏:“嗯,老夫虽然不太理解你这小后生说地啥意思,不过总觉得是有些道理。” ------------------------------------------------ “……”我实在是无语了,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偷偷抬眼角看李叔叔,嗯。李叔叔似乎认为尉迟大叔是说出了他自己地心声,很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拿手指头点了点上边他自个的淫笑嘴脸冲我问道:“那把老夫的脸模样刻在这上边,也该有个说法才是吧?” 那是肯定的,必须得有个说法,李叔叔再无耻,也不好意思没理由的情况下,任由自个的老脸让人摸来擦去地。甚至有可能掉进马桶里边接受长时间的米田共的熏陶。 说法咱有。而且还很多,首先一点就是,能把头像印在钱币上的主要原因之一。自然是是对此人的尊敬,说明此人对国家作出相当大的贡献,同时,这个人也是国家意志的象征。 这个说好,至少李叔叔很喜欢,沾沾自喜地拿着钱币在那儿进行着对比,而后,李叔叔笑着点了点西方蛮子的货币言道:“看得出来,这些西蛮子地货币,着实比不得咱们大唐地金币精巧,想来贤婿该是为此事操碎了心思吧?” “哪里,陛下这话也夸得太过了,其实这还是太子殿下提出的建议,然后由小婿来对太子殿下的理念和思路进行地设计,不然,小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把您老人家的英容给印在这上边,您说是吧?”我决定把李治给出卖了,谁让这位太子爷三番五次的出卖我,实在是不像话得紧。 李治在边上变了脸,急巴巴地想说话,李叔叔贼精的眼珠子溜溜一转,呵呵一笑:“原来竟然是稚奴之功也,好!唔,想不到稚奴随你师尊多日在外奔波劳碌,确实是大有长进,看来,朕当初没有看错人哪……” “儿臣不过是听从父皇之教诲,从师尊之命尔。”李治无奈,只得伏地作感激状,李叔叔那话的意思就是让你小子认下,不认那就是反帝反封建,反爹反社会。 李叔叔很愉快地一人赏了我们一个金 迟大叔一向是实在人,大巴掌一晃,一掏就是十多个老臣就要这么些就成了,等以后陛下印制了这种新币,到时候,老臣还多多收藏,传给子孙们,让他们也瞅瞅陛下是何等英容。” 李叔叔笑骂道:“好你个尉迟,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罢了罢了,由得你去,嗯,贤婿、稚奴,你们拟个条程,到时候,拿来给朕,再交给三省六部讨论,咱们大唐的钱帛,也该稍稍动弹一二,毕竟,士农工商,缺一不可,而咱们大唐的商贸更是让帝国繁荣,商品得以流通,不说其他的,朕以前还未登基之时,也常出去溜溜,想要买甚子物件,总得让好些个人替朕背着钱帛,这也着实累人得很,也该变变了。 再说了,前汉之时,流通之币制中,亦有金银,后来不过是因为人口增多,金银难寻,方才作罢,可如今不一样了,咱们大唐每年的黄金和白银的储量都在猛增,害得朕拿得这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光拿来赏赐,又能用许多,还不如制其为币,一来嘛,可以解一解我大唐之钱患,二来,也帮我大唐的商旅一把,也不是甚子难为的事。” 李叔叔的话说得很轻松,不过也是,这种金币和银币,寻常人家要来要真没啥大用,长安普通老百姓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最多也就是三五贯顶天了,至于乡村百姓,更是少得很,这种新制金银币使用得最多的,肯定是大富之家,又或者是商业界人士,况且,这也有利于国家的货币储备。 毕竟咱们也算得上是金融人士了,搞金银币制,也就相当于是增加货币的面值,有利于国家货币在大宗交易上的使用,减少了不小的费用。 嗯,聊完了币制,蹲我屁股后边脸色惨白如纸的李慎落入了尉迟大叔的眼里边:“陛下,这纪王倒也一表人材得很,可就是干瘦了些。” ------------------------------------------------ “是啊,这孩子,打小就不喜欢吃东西,十郎,你那身板也该锻炼锻炼了,瞅瞅你自个,两三杯酒下肚,脸就白成这样,一点也不像为父。”李叔叔很是不满意地嗔道,受三勒浆味儿熏陶得七晕八素的李慎打了个冲鼻的酒呃,赶紧垂头应是。 尉迟大叔似乎还在研究李慎,回头冲李叔叔道:“不过,老臣倒是听说纪王的学问很是不错,呵呵,可是比老臣家那两个牲畜强多了。” 听到这话,我差点举手表示赞同了,嗯,尉迟双胞胎确实不是啥好货,现如今,这二位也让李叔叔丢进了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里边,美其名曰人材锻炼,实际上,怕也是觉得眼瞅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孽畜在跟前摇来晃去的眼晕才这么做的,当然这是我的猜测,最多只能作为野史游记,没办法载入正史的。 这时候,尉迟大叔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子,凑到了李叔叔的耳朵边上小声地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我支愣起了耳朵偷听,隐隐约约只听到了三五个字,这时候李叔叔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而且目光是落在了李慎的身上。 李叔叔似乎觉得这事儿当着咱们这些小辈就这么谈论着实不妥,抬手阻止了尉迟大叔继续在他耳根子边唠叨,冲我们勉励了几句,让我们三位年青俊杰闪人,他们二老还有重要的国家大事需要商议。 完事了,成功了,咱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不过,某人方才的表现着实让我很不快活。走到了没人的地,一个铁沙掌就落在李治的肩膀上:“小子,你牛,想害为师咋的?” 李治鬼叫一声,作受内伤状:“俊哥儿,您这是甚子话,非是小弟不帮你,而是我父皇天威太盛,站他跟前,我能挤出声来就算不错了,再说了,尉迟老儿那三大盏酒让小弟此刻还头晕目眩的,心神恍惚之下,出错也是难免的,还望俊哥儿莫怪才是。” 第1022章 包揽前六名 “放屁,本公子就知道你小子没老实的时候,还是小慎比你实在,宁可不说话,也不愿意出卖自个的师尊,对吧?”我一扭头,咦,李慎呢?李治干笑两声,指了指那拐角处,李慎正抱着一根树丫在那蹲着吐得唏哩哗啦的。那脑袋瓜一上一下的摆动着,似乎在跟这株枯树进行意识交流。 “可怜的,瞅瞅,王爷都能吐成这样……”我下意识地咧咧嘴笑道。嗯,很有点兴灾乐祸的意思,谁让这小子平时装酷,本公子让他喝二两,常常婉拒,这下好了,平时不锻炼,上了阵仗,受罪倒霉的是自个。 边上的李治也摇头叹道:“十弟怕是不成了,俊哥儿,要不今个就在长安歇息一夜,明日再回渭南如何?小弟也该回家里边,见见我家那福儿了。” 我歪头一想:“成!就在长安歇一夜,明天咱们再回渭南也不迟。”正说话间,李慎总算是向那株难看的枯树倾诉完了他的倾慕之情,面色青白、晃晃悠悠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挤出一个跟恐怖片里差不多的妖异笑容:“让师尊和九哥久等了。” “没啥,倒是你自个小心着点,下次不能喝就别逞能。”李治还是兄弟情深,上前两步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李慎安慰道。 我摸摸下巴摇了摇头:“你九哥说的这话可听不得,照我看啊。你哥俩都该锻炼锻炼,特别是你。”我这话自然是冲李慎说地,李慎一脸的莫明其妙:“我干嘛了我?” “你不是还没娶亲吗?”我笑眯眯地道。李慎点了点头,一脸的疑惑:“那是自然,莫非为师您还想替我作媒人不成?小弟现如今可还没那心思。” 我咧咧嘴:“为师才没那闲功夫,不过。为师倒是知道一点,尉迟家有女,年方十四,若是小慎能得此佳妻,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能长得像谁?要是长的跟尉迟大叔一般模样,那可就大大不妙也。” “啊?!”李治和李慎这哥俩嘴都咧得老大,那模样,就跟双胞胎似的,李慎的模样,都快让我给吓哭了。看样子生怕娶个虎背熊腰地尉迟婆娘,那往后还有没有活路了。“师尊,您这不是别是吓人吧?”边上的李治赶紧捅了捅我,嗯。李慎抬眼瞅向上。不知道是看天还是看哪个树丫叉好丢白绸,准备自尽得了。 我嘿嘿一笑,冲这傻小子挥了挥手:“别以为师尊这在是吹牛,方才为师倒是偷听到了半截话儿,你爹跟尉迟大叔怕还真是在商量这事儿。” “那咋办?师尊,九哥,你们二位总不能见小弟我往火坑里掉而见死不救吧?”李慎一脸的悲戚之色,最主要就是这孩子的审美观一向很正常,生怕自家的夫人日后真要是跟尉迟大叔长得一般模样。那可就真是一辈子水深火热了。 我很能理解。就像当初程叔叔想把他七闺女嫁给我时候,那时我的心情又何尝好过,成天的心惊胆战。睡觉都能让恶梦给吓醒过来,何况于李慎这个神经脆弱的娃子。 不过,尉迟大叔家的闺女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没我形容地那么夸张,小模样也长的挺周正的。若真要捡尉迟大叔那样的话,长安不早传遍了才怪,要知道,长安百姓其他地本事咱不好说,可这编排八卦地本领,那可是轮起大拇指论第一的。 听到了我的劝解之后,李慎是稍松了口气,可是这孩子还是担忧,生怕让我给忽悠住了,万一娶一母老虎进家门,那还了得? “这好办,再过些天,就是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冬运会的日子了,让尉迟双胞胎带着她妹妹去看那个学院的冬运会,到时候你不就能瞅得见人了吗?再说了,尉迟大叔可就这么一个嫡亲的闺女,嫁给你,算是你有福气才是。”我白了李慎一眼。 边上的李治也替自家的弟弟高兴:“那赶情好,十弟早些成亲,到时候,让为兄也再多俩侄儿,也好热闹热闹。”历史上李慎的婆娘是谁我不知道,可眼下,能娶上尉迟大叔地闺女,该算是他地福气才是,要知道,尉迟大叔的身份虽然也就是一位武将,可毕竟与李叔叔的关系相当地不一般。 自归附李叔叔后,凭借高超的武艺,多次冒险救李叔叔于危难之中,立下不世之功。尤其在玄武门事变中,不但杀死李元吉,还救了李叔叔的命,可以说,没有尉迟敬德,就没有大唐王朝的今天,能娶得他的闺女,也能让李叔叔增加一些对他这个儿子的关注度。 谁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多成一点气?况且,这事儿又不是我怂恿的,不过是乐见其成罢了。李慎虽然心里边还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可以对这事儿也确实无可奈何得很,毕竟,一向性格温和,不擅与人争的李慎是没办法反对这件婚事的,李治也照样没办法,本公子更没理由去管。 不过还好,十天之后,李慎果然在军事学院的体育场内结识了尉迟大叔的闺女后,总算是安心了。嗯,当然是由我这位纨绔领袖出面,跟尉迟兄弟俩那么私下里一说合,这兄弟俩听说李慎心中倾慕自家的妹子,想见见面,他们也是见过李慎的,对李慎的印象也不错,加上他们的父亲似乎也跟他们漏过点口风还是啥的,事情出奇的顺利,两兄弟还真没唬人,真把他们的妹子给带来了。 这年头可还没啥子男子大防,见面打招呼吹牛聊天的事儿正常得很,就算是有一见钟情,让家人说媒的事儿也并不新鲜。要不然,本公子哪有机会去认识我的公主婆娘羔羊? “瞅啥呢,妾身在你边上抱着您的娃儿,也不瞅上一眼,一双眼儿也不知道闪哪去了。”方自想到羔羊,这婆娘似乎心灵有所感应地冲我发起了牢骚。我赶紧从不远处李慎和尉迟小妹那边收回了目光,冲李漱赔笑道:“好老婆,我这是正在找老三那笨蛋呢,咋大半天了就没瞅见个鬼影子?咦,你家那晋阳呢,她上哪去了?” “那丫头在这儿坐不住,说是要去找找小三,妾身也没劝住,由得她去便是了。”李漱揉了揉脑门,伸手指头逗了逗抱在怀里边的房慧,这小子一点儿也不怕生,瞪着黑漆漆地眼珠子左瞅右瞅,嘴里噎噎呀呀的不知道唠叨个啥,看来是很喜欢热闹的架势。 李叔叔来了,不过已经去换装去了,今年李叔叔要报去年的一箭之仇,所以,亲自坐镇指挥王爷马球队去了,而晋阳就是随着李叔叔一块儿来的,李治身为皇太子,责任就是要随着他爹一块儿上阵,父子兵嘛,他不上谁让?李慎太单薄了,让这小子上去,肯定没戏。 老三今天耍的是鞍马,这种危险性较低,但是要求运动员的肌体力量特别强大的运动很适合老三,老三是经过了几场拚搏,一路从预赛、复赛杀到的决赛,嗯,凭的是实力和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当然,本公子也教了老三好几种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技巧,反正肯定耍得比其他人更精彩。 老三的强劲对手,正是当年在马背上玩托马斯旋旋的李业诩,这家伙已经蝉联了三居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鞍马冠军,是老三夺冠的最大阻力。李业诩在这个体操竞技项目上具有很大的优秀,而李敬业拿手的是短跑和跳远、跳高,他虽然在学员们不属于那种肌体相当强健的,但是他的爆发力却不是其他选手所能媲美的。 而程家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一直是篮球场上的王者,同样也是四百米接力的最有力争夺者,同样经常包揽散打项目一百五十斤至一百六十斤这一级别的冠、亚、季军直至第六名。 没办法,遇上这六位,谁都害怕,就算是在场上把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中的一位给掐翻了,可你得先考虑好,你成功的路上还有另外五位一般模样的妖精在等着你,再加上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凶名在学院里可谓是威震四方,说实话,很容易让他们的对手产生一种强大的心理阴影和压力。 第1023章 冬天的蚊子…… 特别是在赛场上打得迷糊了肯定会瞅着眼前的人影犯晕,心想为啥我明明整翻了俩,这前边咋还蹲着一群捏?所以,除了少数几个愣头青,对或者是自觉得自己能千军万马中单挑十七八个来回不喘气的蠢蛋之外,一百八十斤至一百九十斤级别项目的选手都要么给自个增加体重,要么就减减肥,掉到下一个级别上去。 总而言之,能不撞上这六位就算是完美了,不过,今年他们在这一级别上的优势将会受到挑战,因为,李叔叔的贴身爱将:尉迟双胞胎的到来,业已成为了这一级别的冠亚军有力争夺者。 李叔叔让这二位下放到军事学院锻炼,这是有名堂的,因为,就在今年年中的时候,大唐帝国唯一的一位车骑大将军、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祭酒、大唐军人的偶象,大唐军神李靖伯父向李叔叔上了奏本,要求颁布一项关于军事改革的新法案,那就是,但凡未在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中进修毕业的学员,在大唐军队中的任职和职务都将会受到限制,比如不能担任正职,晋升也要比学院兵缓慢,当然,如果你有本事,可以通过考试,进入学院研修。 虽然这个法案目前还在讨论当中,而且争论得相当的激烈,但是,就在上个月,李叔叔把自己最心腹的二位贴身爱将: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给踢进了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当中。这也就是一个信号,那就是,李叔叔看样子已经倾向于同意李靖伯父地建议了。 嗯,这事先撂在一边,先说说这双胞胎的哥俩,论起单打独斗起来。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还真有点耍不过这二位,毕竟血统摆在那儿,尉迟大叔好歹是大唐第一悍将,加上脾气一向不好,心里边稍稍不顺心,就拿这哥俩来操练,打小就这么在大唐第一悍将的拳脚棍棒下淬炼,把这二位也炼得铜皮铁骨的。 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虽然在单个实力上稍逊一筹,可问题是都打小就受了程叔叔那阴险无耻的性子熏陶,玩阴的可比这双胞胎要熟溜得多。所以。经常和尉迟家这双胞胎蹲一块儿掐着玩,本公子都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回,反正掐着掐着也看习惯,从一开始还去劝架。到了后边。本公子也跟旁人一般,押注地押注,喝彩的喝彩。 虽说这双胞胎向来是输多赢少,可问题是现在是比赛场上,大庭广众之下,大唐的重臣几乎有大半都到场观看,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鬼点子再多,也没办法打着成千上万人的面阴人或者作弊。 嗯,我更希望的是那尉迟双胞胎能把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给拉下冠亚军的宝座。打打这帮子飞扬跋扈的舅兄的气焰。另外么,也算是替我报上一箭之仇,因为程叔叔又来信了…… 嗯。至于信中的内容我实在是不想去回忆,更不愿意重复,不过,程老匹夫在信中地言语让人恨不得把他个老流氓千刀万剐,别说是我,就算是他的闺女程鸾鸾看到了程叔叔的家书,也气得双腮含怒,差点儿就想亲提大板斧,直接上吐蕃高原去收拾某个无耻的老人渣,还好我及时拉住。 在我地抚慰之下,程鸾鸾总算是能够平心静气,向我保证不会提着大板斧去吐蕃高原晃悠,总算是避免了一场亲生闺女杀父地人伦惨剧的发生。这些天来,我也把更多的关注目光投向了程鸾鸾,嗯,这位美人儿就坐在我的右侧,凝着黛眉,正在寻找着那半打亲哥的身影,腰肢还是那样的软,嗯,这位杨贵妃似的丰盈美人儿跳起肚皮舞来,那股子勾人味儿,想到了这,我不由得心中一荡。 “俊郎,您冲我笑甚子,大白天的笑得渗人,还笑,小心妾身……”程鸾鸾让我给吓了一跳,瞅见我那副表情,哪里会不知道自个的夫君在想啥好事,羊脂白玉一般地俏脸上不由得浮起了瑰丽地羞晕,低啐了一口嗔怒道,手指头也在我腰眼肉上掐了一把,这程鸾鸾下手实在是太精巧了,似乎知道本公子抗击打能力强,所以两手指头就刚才拽着一丝丝皮肉那么一拧,虽然不重,可这种突然袭击实在是让人难以料想,害的老子怪叫了一声。心中一怒,虎躯那个狂震,准备把这婆娘给施以家法严加管教。 吓得座在我跟前的老爷子一哆嗦,手里地茶碗差点儿就失手。正在跟老爷子咬耳朵说悄悄话的娘亲的鼻子也让老爷子的头给撞了一下,眼泪花儿都冒了起来。看到自己夫人受创,老爷子邪火有腾腾地上窜。 老爷子反脸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并指如刀地指着我。“鬼叫甚子!臭小子,是不是浑身骨头都痒痒了想挨揍不是?!” “父亲,孩儿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我手指头就要指头程鸾鸾身上的当口,可眼瞅见那张略有失措的漂亮脸蛋,手指头一转,指着自个:“孩儿是让蚊子咬了一口,您看这儿……”我胡乱冲自个的脑袋上指了指。 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个小王八蛋,当你爹我是傻子还是怎的,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那蚊子莫非是你养的不成?” 老爷子这话还真让我没法作答,坐我另一边的李漱很是兴灾乐祸的偷着乐,这丫头,也不知道帮衬为夫一把,这边,程鸾鸾的脸蛋红的都快要掉色了,一双白生生的小手绞在了一块,不知道是该举手向老爷子示意她就是那只冬天的蚊子呢,还是应该再狠掐我两把以报我把她比作吸血昆虫的仇恨。 这边娘亲揉着鼻子总算是瞅出味来了,看到程鸾鸾扭捏的模样儿,立即就猜出了事情因由的娘亲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拉了老爷子一把:“行了行了,这孩子,别闹了,再闹为娘可护你不得,老爷,妾身这话还没说完呢……”又继续跟老爷子在前排咬耳朵,时不时二老发出会意的笑声,也不知道这二老哪来那么多的私房话,在这包间里都呆了快半个时辰了,二位就一直在前边嘀嘀咕咕没停过。 “臭丫头,眼见为夫身陷绝境,也不知道伸手来援,还敢嬉笑,是不是皮痒痒了?!”老爷子转脸过去之后,我赶紧向程鸾鸾表示我绝对不是故意把她形容成那种只会成天嗡嗡叫,要么就是吸人血玩儿的讨厌昆虫,程鸾鸾咬牙切齿地恨恨瞪了我好几眼:“哼,妾身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待见?” “我的小姑奶奶,这根本就子虚无有的事,再说了,方才我不那样瞎扯替你解困,难道为夫还真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跟我家老爷子说:我媳妇掐我腰眼肉,一时没注意,疼的叫出声来。”我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道,程鸾鸾羞愤地拿手指头戳了戳我的胸口:“少瞎胡说,妾身哪敢对您下过狠手。” “那是当然,嘿嘿,不生气啦?这才是我的好鸾鸾,来,让为夫先亲一个以兹奖励……我说鸾妹,你这手别老在我腰间上晃悠,害的为夫这小心肝的跳。” 程鸾鸾收回了手,轻轻地踢了我一脚低声嗔道:“您还贫嘴,想让妾身在姐妹们跟前闹笑话不是?”我只能无奈地,很绅士地收回了大手,嗯嗯,这才想起方才李漱这丫头在边上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嗯,这妞看样子也需要教育下。 本公子回过了头来,冲李漱狞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遗憾的是,李漱像是没有看到我跟她说话一般,轻轻地拍着房慧这个吃奶娃的背,轻言细语地道:“乖,莫闹着,一会你要是吵着了爷爷奶奶,小心屁股蛋子上多挨两巴掌。” 这么一番装模作样完毕之后,李漱这才抬起了头来:“俊郎,您方才跟妾身说甚子?” “……丫头,你够狠的!”我愤愤然地冲李漱这位公主殿下翘起了大拇指,先人你个板板的,咱回家,到时候跟前没这二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漱笑眯眯地回给我一对可爱的白眼,靠! 就在我悻悻然的当口,一身鲜亮的彩蓝色胡衣,穿个小马靴,梳了个胡姬髻,显得很是英资飒爽的晋阳公主终于挑开了包间的门帘出现在了门口,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娘亲和老爷子正在前边嘀咕中,浑没注意到这位公主殿下在未作出声明的情况下就非法入侵咱们房府的包厢。 第1024章 小三要加油 这位漂亮精神的小丫头进了包间,小嘴儿甜滋滋的,一个一个地招呼了去,娘亲和老爷子这会也不说悄悄话了,娘亲还拉着晋阳公主的手儿说了些话儿。晋阳公主这边来到边上坐下,从李漱的怀里边接过了房慧在那逗着玩儿。 “怎么了,找着小三了?”我站起了身来,让她们能坐得宽松一些,顺便冲晋阳公主问道,晋阳公主小脸蛋飞过一丝淡彩,继续伸手指头逗弄着房慧那胖嘟嘟的脸蛋一面言道:“小妹哪有去找小三,明明是去随便逛逛。” “咦,我说……”这话让我莫明其妙,正欲说话,李漱伸手悄悄地拽了我一把,支了个由头把我给赶到了一边去。“俊郎您做甚子?”李漱还冲我瞪眼,我一头雾水地道:“还能做啥,不就问那么一句吗?方才你不是说你妹子去找我家老三了吗?” “小点声,怎么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兄长的,那是妾身告诉你的,可不是我家明达说出来的。”李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还真是让李漱的模样给气的哭笑不得:“我说羔羊,这到底是弄哪的毛病,你瞎猜的玩意还来跟我说,怪不得那丫头模样儿怪怪的。” 李漱白了我一眼,小手儿轻轻地在我胸口上打了一下:“瞧您能耐的,妾身妹妹的心思,妾身还能说错不成?方才那丫头来咱们这儿。明里说是来见我这个姐姐顺带看侄儿,可进了门就心不在焉地,不是来看老叔在不在才有鬼呢。” “咦,照你这么说,你家这丫头也知道害羞了?”我看着在那边抱着房慧,正跟我的婆娘们在那儿叽叽喳喳说笑的晋阳公主一眼。不由得乐了起来。 李漱也笑了:“那是,以前嘛,怕也就是不懂那些个男男女女的事儿,就当跟三叔一块儿玩乐呵,可是我这妹子眼下怕是也有了那心了,所以呀,心里边越有事,越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啧啧啧,我说羔羊,你啥时候转职当起了心理医生来了。不过你以前跟为夫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瞅见你有害羞……哎呀,掐我干吗?”话才说了大半截,李漱小脸蛋就红了起来。啐了我一口嗔道:“没个正经。妾身懒得跟您言语!” 看着李漱扭着窈窕的身板朝着那边儿走去,我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嗯,李漱说地应该没错,女娃子家若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自然会害羞,就算是平时里胆色再如何,到了这事上,总会有些那样。况且老三现在就是一混球。这小子看来我也该多给他支上几招,正胡思乱想,这时候已经听到了阵阵的欢呼声。 凝目望去。那边的一位学员学员投射出去的标枪远远超过其他人的距离,我也不由得大声地喝起了彩来,下边的是很多比赛同时举行,既能让懂行的看个门道,。101'du,手机访问:wap。101^du自然也能让那些来凑热闹的百姓们看个热闹,况且这几年来,大家伙也渐渐地知道哪种比赛什么叫赢,嗯,观众水平的提高,相应的,也迫使得学员们之间地竞争越显卖力。 这个时候,老三他们这一组比赛学员出场了,我赶紧冲正在那看孩儿子耍闹的家人招呼道:“快来看,老三出场了。” 娘亲和老爷子最先跳了起来,走到了栏杆边,老爷子眯着眼顺着我的手指的指头望了过去,瞅见了老三穿着件那种军用小背心,下身是一条紧身军裤,脚上是软底快靴。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在第三地位置,最前边地,正是蝉联了鞍马冠军的李业诩,而走在老三跟前的,是复赛排名第二的另一名学员刘弘基之子刘武成,这家伙也是个孽畜级的人渣。 不过,现在他业已是一名优秀的大唐军事学院学员,而且,还是一位大唐军事学院的优秀体育竞技选手。 据说他爹当年曾经是大兴城,也就是长安当时称霸一方的地痞流氓头子,嗯,当然要比那种成天而调戏妇女,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要上档次得多,后来因为败光了家资,甚至连随军征辽东地盘缠都凑不够,还装疯卖傻地私宰耕牛,故意躲入狱中以避兵役。 刘武成每每提起他爹过往地英雄事迹,总会嗟叹,为啥他不是生长在那个时代的人,不然,他这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混地一定比他爹强,说不定能成为大唐地痞界的总舵主,大把头。嗯,打小就有这样的志向的娃子,能不让业已改邪归正,身边国公的刘弘基头痛吗?所以这个孽出没少挨他爹的棍棒,最后刘弘基一怒之下,把他干脆丢进了军事学院这大染缸里,希望能好好地把这小子调教成人材。 嗯,来了学院里边学习了好些年了,好歹也算是个将材,不过,往日的痞性却已然落地生根,再也改不过来,跟裴行俭,这二位最是臭味相投,上一次派兵出征天竺这家伙没能捞着出战的机会,为此还跟程家那半打舅兄还有李业诩等人闹过一阵,嗯,引发了学院的第一次学潮事件。 竟然敢跑到段云松的办公室门口搞静坐示威,当既遭到了学院纠察队那些如狼似虎、六亲不认的纠察队员的强力打压,全丢进了黑屋子里蹲了两天禁闭,出来之后,本公子又亲自对他们实施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政治思想教育,总算是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功劳人人都想立,但是首先一点,一切行动听指挥,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不然,本公子让你们一辈子都毕不了业。让你们成为我大唐军事学院的第一批爷爷辈学员。 你们的父亲能耐,你们的爷爷能耐,再能耐,不听李叔叔的,能行吗?有本事,成,来跟本公子单挑,有本事能干得赢我的,我让你们去第一线当敢死队去!本公子棍捧枪械上的武技或许不成,可是徒手格斗,别说是他们一个一个地来跟我单挑,就算是一次来俩,也能让我给全丢树丫叉上边晒月亮去。 在生存与死亡的边缘,他们终于决定痛改前非,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向我这位学院院正大人写下了保证书,今后将不会再犯此类错误。总算是把他们这帮子纨绔兵痞给镇压了下去。 “还是咱们家的老三长得俊俏,瞅瞅,那边那几个,歪瓜劣枣的模样……”娘亲的审美观一向这样,自家的肯定是最好的,其他的,不是这儿有缺点,就是那里有不足。我拿眼角一瞅,果然,晋阳公主也不知道哪个时候溜到了栏杆边上,小手扶着栏杆,两大眼既兴奋又紧张地瞅着正走向比赛场地的老三。 老三也瞅见我们这边了,冲我们这边招起了手来,我以一声响亮的口哨作为回应,冲这家伙狠狠地比划了个拳头,那意思是告诉他,臭小子,努力,到时候啥也捞不着,小心我收拾你。 而这时候,老爷子也很伟人的样子,向老三挥手,就连晋阳公主,这位天性活泼的公主殿下现在还哪里管什么矜持不矜持,使劲地挥着手:“小三要加油啊……”声音之大,吓得让程鸾鸾抱在怀里边逗弄的房珂哇哇大哭了起来,李漱在边上吃吃的笑,把这丫头闹了个大红脸。 很快,比赛开始了,李业诩被排在了第一个出场,胸口和背上都用别针别了一张白纸在身上,上面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数字号码:零六七八。那是他的号码,便于让裁判们替他们打分,而在边上正在做热身运动的老三前胸后背上写着的零六六六。嗯,本公子别的不好,就喜欢图点吉利,特地把这个号码留给了老三,希望他能在比赛生涯中顺顺利利,为咱房家争光添彩,整几块金牌回家挂起,也好让娘亲和老爷子发现老三在这一方面的才华。 鞍马的裁判中有几位都是大唐的少数民族将领,当然尉迟大叔这位马上击槊无双的大唐悍将也在其中,正在那跟那位叫着契何力铁勒族大唐名将一块儿不知道在嘀咕啥,一面冲着场上正在鞍马上飞来窜去的李业诩指指点点的。 很快,李业诩结束了他的整套动作,然后一个漂亮的大回环为结束动作,跳下了鞍马,不过,也不知道是他方才这个身位没控制好,脚让鞍马挂了一下,要不是这家伙腿脚灵便,说不定这会子已经趴在了地毯上跌了个狗啃屎 第1025章 连夺两冠 就是因为这个失误,导致他下鞍时没能即时站稳,朝前窜了一步,这让李业诩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了懊恼之色,冲四方敬礼之后悻悻然地走下了场,不过,场边的观众们依旧报以激烈的掌声以兹鼓励。而咱们房府上下也都一个劲地鼓掌,太好了,咱们一家子希望这家伙出现失误就得等的望眼欲穿了,这下,老三夺冠的希望大增了。就连老爷子这位一向公私分明的大唐帝国宰相这会子也笑得份外的畅快。就差没向遭殃的李业诩翘大拇指夸上两句了。 分数打出来了,不算太高,咱们的分制是这样的,以十分为满分,但是,最高只能打到九点九九九分,另外,打分不能打整数,后边四位小数点您身为裁判就必须得填上,这样一来,才容易分出胜负,不全,大伙全十分,那领奖台上能站得完那么些人吗? 接下来,第二个上场了,这位就是刘武成,身手不错,动作也很到位,可问题是这丫的做动作的时候老喜欢伸个大舌头红红地吐在外边,靠,啥习惯不好,非要跟犬科动物学习这种特殊的散热动作,光是这点,印象分都得扣个三五分。 最后,下地的动作也很完美,不错,虽然大家伙都对他吐舌头的鬼模样不满意,但是对他的动作还是给予了好评,接下来,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咱们家地老三站了出来。大步子迈出,哐哐哐地走上了比塞场,娘亲一个劲地激动:“咱家三郎肯定能夺冠吧?老爷,瞧老三那样,妾身真担心他会摔下来。” 老爷子咧开了嘴:“夫人,你激动就激动。老掐老夫干吗?”娘亲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径,小声地不知道嘀咕了甚子一句,老爷子两眼冲天翻白,继续瞅比赛场上的老三去了。 老三不愧有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作后盾,在七八个小屁孩子的齐声大喊:“一二三、三叔加油!一二三、三叔加油!”嗯,很是让人侧目一番,老三看样子也感受到了我们传过去的无形精神力量的支持,很是超常发挥。前、后全旋,交叉、全旋……每一个动作都作得相当地完美,我也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为老三呐喊加油。 终于,老三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以一个单掌支撑倒立下马,完美。太完美了。尖叫声此起彼伏,没办法,谁让咱家男的太少,孩子们又还没过变声期,加上晋阳公主也一块在这儿凑热闹,兴奋的尖叫声让我跟老爷子都差点把耳朵给捂住。 随后的评分打出来了,九点九二三七分,目前位居第一,老三也在下边兴奋得手舞足蹈边上。目前打分排名第二和第三的李业诩跟刘武成很是强颜欢笑地拍了拍正四处找人拥抱以表达内心激动的老三。李业诩不知道他凑到老三耳根子边说了啥子,老三很用力地点了点头,朝这位学员前辈兼上界冠军深施一礼。看样子这家伙说不定吹嘘自个为了让老三露露脸,才特地在下马时故意踉跄的。这话或许别人说不出来,但问题是学员里边的这帮子兵痞却有这种厚到极至的脸皮。 随后地数名学员虽然也皆尽各展所长,倒也耍得甚有看头,奈何前边这三位原本就是夺金热门,技术原本就高出一筹,所以,后边虽然也喝彩之声连连,却也没办法动手老三头名的地位。 冠军!咱们也出冠军了,娘亲喜欢得一个劲地在那念叨,老爷子连抚了几把长须之后走回位置上坐下,抄起了桌案上的葡萄酿一饮而尽,咂咂嘴巴子长笑道:“痛快……”也不知道这位是老三夺冠军让他心情痛快还是这杯酒让他痛快,不过我相信前者占据多数。 老三站在了领奖台上,伴着音乐声,身为总裁判长的江夏王李道宗上前亲自给老三挂上了金牌,然后向他握手,老三激动地向这位宗室名将敬礼致意,这时候,喝彩声如雷。成!只要老三能拿上这么一个冠军,我这个当哥地也算是安心了。”嗯,总算是没给我丢人。 岂料边上地晋阳公主听了我这话,很是不喜欢:“小三肯定能拿很多冠军,才不会就上一次领奖台呢。”“哦?嘿嘿,我说晋阳,你这是咋知道的呢?”我冲晋阳公主笑着道。这小丫头,还没进门就知道护短了? “哼,小妹就是知道。”晋阳公主很是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模样,倒好像拿了金牌是她的一般。比赛依旧在进行当中,接下来,老三又参加了掷弹比赛,就是形状、重量都和竹木柄手雷相似的特别制品。 老三一共掷了三枚,结果,最远成绩并不理想,只拿到了一个第三,不过,我们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以兹鼓励,跳高第五名,一百米短跑第七名,最后还是在跳远项目上,一举夺冠,很好,一天之内连夺两金,这实在是了不得,这下,连老爷子都拍着胸口,今天晚上回家,让老三好好乐一乐,给他来顿庆功酒喝喝。 大伙都在激动地讨论着老三在半空张牙舞爪的那惊艳一跳,就在这时候,老三出现了,一身汗津津的,大冷的天,却也整得了一身的臭汗,乐呵呵地就闯将了进来。娘亲这会子跟武林高手似地,莲步轻移,似缓似疾地一下子就闪到了老三跟前,把老三这个刻意在脖子上挂了三块牌牌的年轻体育竞技者给吓得一跳。 “混小子,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寒凉,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单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拿捏地主意,来,披上娘亲的裘衣过来喝杯热茶先暖和暖和。”娘亲嘴里说着话,手也不停顿,拿裘衣把老三裹个结实,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了位置上坐下。 抄起了桌案上的热茶水就递到了老三的手里示意他快些喝下暖暖身子,老爷子也开言道:“早知道该暖些姜汤在这儿,那玩意驱寒更好。” “娘亲,您这不是指桑骂槐吗?孩儿让他们穿成这样,就是怕他们身上的衣物重了,显不出真本事,再说了,那样运动下来,身上都起了大汗了,哪还会怕冷。”我在边上听得一脸黑线,为啥,让他们穿成这样,正是本公子这个混球?嗯,正是本公子这位大唐军事学院院正大人决定的。 我一巴掌拍在了老三的肩膀上,冲他点了点头:“小伙子不错,挺能耐的啊,嘿嘿,替咱家也增光添彩了。”边上,老爷子也笑眯眯地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嗯,老三不像我,我知道好歹,可老三不太一样,还处于叛逆青年那一类,对付这样的娃子,这毛只能顺着抚摸,嗯,听得老三乐开了怀,很感动,难道老爷子夸人,确实少见。 一家人围在老三跟前七嘴八舌地赞着这小伙子厉害,能耐,嗯,晋阳公主也凑了过来,虽然不说话,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老三,那含情脉脉的样儿,瞎子都能查觉出来这丫头是啥子心思。 老三似乎也有所感应,伸手摸了摸胸口,取下了一块金牌,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真愣愣地递到了晋阳公主的跟前:“兕子姐,这个说好了送你的,没让你失望吧?”嗯,老三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失声,就连原本在边上挤来推去的一帮小娃子也似乎都查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味,瞪大了眼左瞅右瞅的。 晋阳公主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欲接,可一抬眼,见我们一家老小十来个人皆是一脸诡笑地瞅着她,就算是个铁打的人儿也捱不住让人这么瞅着,羞得这丫头脸上都挂不住粉彩了,羞怒之下,还不忘记伸脚踩了老三一脚趾头,脸红粉粉地就逃了出去。老三嘴牙咧嘴地抱着脚还在那抱怨:“兕子姐这是干吗呢?我又没得罪她。” 我气不打一出来,赏给这笨蛋一个爆栗:“吃货,还不快追上了把这东西给送出去,送不出去,回家让父亲打断你的腿。”老三一听这话,唰的一趟子就窜了出去,那速度,比刚才的那位百米跑冠军还快。 老爷子拍了我一巴掌笑骂道:“混小子,吓你弟弟干甚子。”边上的娘亲到是喜欢得很,听了我这一番话,很是恨恨地道:“该,咱家这三郎就是根木头,不打他开窍,还真不知道他啥时候才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思。” 第1026章 摸底 娘亲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挤到了老爷子身边坐下,也不顾忌我们在旁边,就径直冲老爷子道:“老爷,瞅着这傻小子,妾身这心里边七上八下的没个落处,都这么大了,还那么不经事,照妾身说啊,老三这事您觉得是不是……” 老爷子可不像娘亲这般谈论大事不注重场合,干咳了两声就站起了身来:“嗯,夫人莫急,先看比赛,这些事儿回去再说。”搞的娘亲十分幽怨,小声地报怨道:“这事还不急?甚子才能叫急,咱们家的三郎可都快十五了,就十五了……” 瞅着娘亲比划的手指头,看得我直咧嘴,可怜的初中生,还没毕业,爹娘就急着给他找老婆,放后世,要是让政府机构知道,怕是当父母的这会子先丢进挽留所里边先洗洗脑子,带上一堂未成年人不得结婚,提倡晚婚晚育,先让娃子等上十五年再说这话。就算是现在这年头,别说十五,十六岁,像本公子这样成婚的,也算是早婚了。 今天的比赛项目结束之后,老三跟我们一块儿回家的时候,脖子上果然已经少了一块奖牌,我就坐在老三的边上,嗯,我这个当二哥的,是该进进兄长的责任,好好问一问老三的心意了,这可是事关他今后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先摸摸底,探探老三到底是啥心思,就只把晋阳公主当一玩伴呢,还是想当始乱终弃地陈世美?嗯。咱家老三似乎也没跟晋阳公主有啥实际性的突破,算不上陈世美级别,顶多也就是一不解风情的蠢蛋。 “老三,二哥有件事想问一问你,你可得好好的说实话。”我邀着老三的肩膀在他耳朵边嘀咕道,声音很小。马车摇来晃去的,坐我跟老三对面地是我的那群娃子,所以这事儿咱们在这儿聊也不怕泄密。老三正痴痴呆呆不知道乐呵啥,听了我这么一说,抬起了眼瞅我。“二哥你问什么?” “喜欢你那位兕子姐姐吗?”我板起了脸,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老三的鼻子跟前晃悠:“别跟二哥我说那些瞎话和假话,你也知道,二哥这人一向开明得紧,不过,你若是骗了我。以后你求二哥替你办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三因为我这话而陷入了迷茫,两眼呆愣愣地瞅着穿着开裆裤坐在对面,很是袒荡荡地露着小鸡鸡。在那跟小哥哥们玩闹的房德。嘴里边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坐我边上的李漱掩着红嘟嘟的小嘴儿一个劲蹬腿,气的为夫捏了一把这漂亮妞,谈正事呢你乐呵个啥?李漱挨了我一招隐蔽的龙爪手,小脸蛋腾的就红了起来,小嘴撅着,挠了我两爪,这才坐安稳,不过,一脸的八卦表情。继续支愣着耳朵希望能打探到更多地小道消息。 天性。女人的天性看样子跟八卦投缘得很,不管这女人是公主还是农妇,八卦恒久远。女子永流传。回家咱就练一张书法,挂床头让这丫头天天瞅着,日日三省自身。 无奈,老三这傻小子看样子还没开窍,我只好继续引导:“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跟你兕子姐姐在一块儿玩?”老三点头。 “看不见你兕子姐姐,心里边是不是觉得空荡荡的?做事儿总起不太起劲?”老三继续点头。 “兕子姐姐就算是要你去抓鸡,你会去撵狗吗?”老三继续点头,半晌反应了过来赶紧摇头,还顺道白了我一眼:“兕子姐才没二哥你这么无聊。” “……屁话,就算二哥不让你去抓,你还不是成年在渭南的田地里边撵农人家地鸡?别以为二哥我不瞅着你,就不清楚你在渭南干了甚子坏事。再说了,让你抓鸡,那是为了锻炼你地身体素质,要不然,你的身手能这么灵便吗?还敢冲二哥我翻白眼,活腻了你!”我恨恨地弹了老三的脑门一指嗔道。 老三赶紧伸手捂住了脑门,冲我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二哥,小弟这就算是喜欢兕子姐吗?我总觉得兕子姐姐漂亮得跟画里边的人儿似的,而且人既温柔又善良,像上次我拿弹弓打伤了一只小兔子,兕子姐姐都哭了,硬是要把把那兔子包括好,养好了伤,最后给放走了……”老三一脸神往和倾慕之色仰望着马车顶篷,仿佛晋阳公主这会子正踩着五彩祥云,站在天宫,伴着万紫千红的花瓣,翩翩而舞,兕子姐姐在他那幼小的心灵里,简直就是个观音姐姐似的人物。 不过,晋阳公主在我的思绪中,应该是个屁股后边总摆动着一根带着恶魔尾巴地小妖精,善良?我怎么不觉得,当初这位晋阳公主带老三去拿弹弓打牛屁股地事儿本公子还记忆犹新得很呢。温柔?我也没发现,在我的记忆里边,这小丫头耍起横来,别说是李治这位太子爷要退避三舍,赔罪讨饶,就算是李叔叔这位阴险毒辣的大唐帝国主义头子也只能败退,几乎是厚皮实脸地希望能让这丫头破涕为笑。 就是这么个让人头疼得无以复加的人物,居然让老三这蠢蛋认为是天下第一温柔善良之淑女,看样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咧嘴乐了:“傻小子,你啊,别想了,二哥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不过我说老三,你为啥不主动一点?” 老三很是含差带怯地承认了他确实觉得这位兕子姐是只应天上有,地下无找寻的天人般的人物,得,看样子老三也不是棒槌。就是有些自卑,看样子,老三在感情生活方面的经验实在是太少了。 我拍了拍老三的背:“没关系,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慢慢的就熟练了,嘶……你掐我干吗?”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指甲上抹着丹蔻的葱白纤指,在我耳边嗔道:“就知道胡来,教坏了小叔子,妾身看公公婆婆怎么收拾你。” “你这是什么话嘛,为夫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不过是为了让老三多有些信心,给他多多鼓劲罢了,唉,好心总是没好报哟……”我摊了摊双手,一副真心诚意让旁人给当了驴肝肺的表情。老三生怕我不帮忙赶紧点头:“二嫂,二哥这是在真心帮我,您可别难为他。” 李漱无奈地撑出个笑颜:“小叔子怎的说这样的话,嫂子可不敢为难你二哥,再说了,你们哥俩的事儿,嫂子也没那个心劲去理会,倒是我家那妹子,也不知道咋就……” 嗯,李漱话没说完,可我明白得很,那意思就是说那小丫头怎么会瞅得上咱家的老三,听得我十分的气愤,凑脸到李漱的耳朵恶狠狠地道:“啥话,我家老三身强体健,英武伟烈的,早晚是个出将入相的主,配你妹妹难道你觉得削了你妹子的脸面不成?” 李漱笑得鬼鬼崇崇地,一对媚眼儿忽闪得份外的妖精:“妾身可没这么说,再说了,小叔子是甚子人,妾身难道是瞎子不成,实在人,可惜,有这么个哥哥在跟前,怕是把他给教坏……哎呀,臭俊郎,掐妾身做甚子?!” “废话,你这是在构陷为夫于不义,是不是皮痒痒了,这家法为夫好久都没施展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我嘿嘿嘿地淫笑着,两口子蹲一边打情骂俏,老三自个在那翻奖牌玩儿,对面一帮子小屁孩子继续在那儿撕打。 “妾身倒要看看夫君这能耐长了多少?”李漱水汪汪的大眼很是勾魂夺魄,伸手捏了一把我把正抚在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上的手嗔道。然后把正撕打在一块的房德和房宽分开:“俩混小子,闹甚子,再闹让你们的爹爹回家揍你们俩的屁股蛋!” 这丫头,还挺会转移视线的。回了家,吃了一顿齐乐融融的庆功宴之后,老爷子以有公务为由,施施然地上楼朝着他的书房走去,这边,娘亲冲我施了个眼色,正在跟婆娘们甜言密语逗着乐的我一个不留神没瞅见,娘亲火了,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提了我的耳朵一把:“臭小子,还敢给为娘装聋作哑不成?还不快走!” 在婆娘们的憋笑声中,我只能悻悻然地揉着耳朵随在娘亲身后朝老爷子的书房摸过去。“娘,这事父亲都说还不是时候,您急甚子。”上了楼,走在走廊上,我冲娘亲报怨道。 第1027章 预订 娘亲回头瞪了我一眼:“为娘急,还真是,你不是你三弟的亲兄弟?再说这话,看为娘怎么收拾你,哼,要不是你三弟是也是为娘的亲儿子,让为娘我多瞅一眼都不干!都快十五了,人家闺女都十六了,再不急,等以后你弟弟找着不好媳妇,怕是你哭都来不及。” 我翻着两白眼珠子瞅天小声地报怨道:“老三找不着媳妇关我甚子事。”话音未落,娘亲脸色一黑,比灭绝师太更厉害的九阳神掌就印了过来。“哎呀,娘,孩儿说错了,孩儿是该心急,恨不得这会子就把老三给押花轿上把他给嫁出去才甘心。”揉着让娘亲打得生疼的肩膀赶紧赔笑道。 娘亲嗔怒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瞎说甚子,他是你弟弟,不是你妹子,嫁出去,亏你这当哥哥的说这样的话,让你爹听着了,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孩儿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太过心急了,逗您乐吗?嗯,娘亲先请。孩儿替您敲门。” 老爷子一抬头,瞅见我们母子二人鬼鬼崇崇地溜进了书房,无声地叹了口气,依旧捏着手中的资料作详端状,继续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又怎么了?”语气不善哪,我正想接口说没事,娘亲在边上就拧了我一把,以目光威胁于我,唉,咱这个打手怕是当定了。“老爷,方才在学院里边。您不是说回家了再合计吗?妾身来这儿,还不就是为了这事,您看老三都快十五了,咱们家也该寻思着给三郎寻门好亲事了。”娘亲笑眯眯地坐到了老爷子身边,伸手捅了下一脸不耐烦地老爷子。 我也上前两步端起了桌上的茶壶替老爷子满上了茶水:“父亲,请用茶。”老爷子扫了我跟娘亲一眼。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回过了头来冲娘亲言道:“夫人,这三郎年不至十五,心性也不定,加上刚入学院学习军务,待过年余,再来商讨不迟,何必又急在这一时?” “老爷,瞧您这话说的。早有早的好处,当年咱们家的二郎不也是这样吗?瞧瞧现在,家里边可是一大群地小孙子,您难道还不乐意不成?再说了。这会子妾身可是听说了。有不少的人都去打咱们家三媳妇的主意。”娘亲一副心中暗恨的表情,瞅得我跟老爷子齐齐白眼以对。娘亲也够厚脸皮的,八字还没一撇,娘亲就这么称呼了。 老爷子啼笑皆非。“我说夫人,您这声三媳妇也唤得忒早了点吧?再说了,人家公主殿下能不能应此事,陛下愿意不愿意,这还得两说呢。” 娘亲得意地笑了两声,两眼精光四溢:“不是妾身胆大。不过。今日瞧见了那晋阳公主的神色,妾身敢料定,只要咱们家去提这事。公主殿下那边,决计不会拒绝。所以,妾身就想着,老爷您能不能多为三郎作想,把这事儿,朝陛下提一提,先把咱家的心意说了,也让人家公主殿下安安心嘛。” 老爷子抚着斑白长须良久,皱着眉头道:“夫人,不是老夫不愿意去,可是陛下的心思谁能料想得到,再说了,就算是老夫真拉着这块老脸去说,可老三呢?至少也得等到明年才满十五,还得差一年才能加冠。闹不好,陛下还以为老夫这是成心去拿他寻开心呢。” “可是老爷,这事儿再不说,万一拖出个甚子来,那咱家三郎咋办?”娘亲皱巴着眉头作苦思状,很纠结的神情,我蹲在边上,继续保持着不闻、不听、不说、不看的四不原则,最主要也我也不知道该掺和着说什么,再加上娘亲和老爷子这二老父锋胜负未分,也没我插嘴地份。 老爷子听了娘亲这话,也不禁摸了摸长须:“夫人这话也颇有些道理,老夫得好好思量一番,可惜三郎年纪还小,不然,老夫说甚子,也得为咱家里人打算。”“小,小又有甚子!”娘亲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揪住了老爷子喜道:“老爷莫非忘记了魏家之事?” “魏家?你是说魏征贤弟……”老爷子也捕捉到了关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老夫还真险些忘了此事,当年衡山公主与叔玉贤侄许婚之时,同样也尚未及笄。以十三之妙龄与魏家结成秦晋之好,说来,那位公主殿下比之晋阳公主还小上一些。” 娘亲一脸喜意,继续在老爷子边上蛊惑道:“就是嘛老爷,公主小些都能言嫁,再说了,咱们也不是非要这会子就谈嫁娶的事,先把事儿订下来,这样嘛,也能稳妥一些,省得成天那么多人惦记来惦记去的,搞地妾身是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地。” 娘亲怂恿老爷子,老爷子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过,老爷子还是决意等到过完年,老三满了十五,老爷子再去亲自向李叔叔提这件大事。“都要过年了,事儿都忙,陛下这会子焦头烂额的,拿此事去扰陛下,实属不智,还是等过了新年,老夫定然会舍了这块老脸跟陛下亲提此事的,夫人你就不要太担心了。”。101'du,手机访问:wap。101^du 娘亲是恨不得现在就去,可眼瞅着老爷子的态度太过坚决,也实在是不好多说了,反正离老三满十五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想来也不会翻出什么大浪。“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妾身这就去找三郎。好好叮嘱那混小子一番,免得……”娘亲絮絮叨叨地站起了身就出门而去,留下我跟老爷子干瞪眼。 我冲老爷子行礼正欲告退,岂料老爷子开了口:“坐罢,为父这儿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叨说叨。” “父亲但言无妨,孩儿洗耳恭听便是。”我只得又坐回了矮榻上冲老爷子笑道。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不知道李靖李大将军关于军队升迁改革的奏文?” “这事当时李靖伯父欲上书之前,还曾经与孩儿及诸位大将军议过此事,是以孩儿知道一些。父亲您提这事,难道说陛下他……”我小心地回答道。老爷子微微颔首:“嗯,陛下是准备要应允了此事。” “那可太好了,陛下若是能允此事,日后,我大唐军队里,可以极大的削弱那些世家门阀对于军队的影响力和控制。”我十分高兴地开口言道。可是老爷子却依旧是一副不惊不喜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十分好奇:“父亲,您难道觉得此事不可行?” 老爷子摇了摇头,叹息了声:“这其中地缘由,为父何尝不清楚?实际上,为父比你了解地还多一些,李大将军年过古稀,然心依旧怀报国之情,时时忧国,着实令为父钦佩啊,李大将军这一招,可是惹怒了不少的人和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提前把矛盾给激化出来了。” “父亲您地意思是说,大将军惹恼了关陇的那些人?”我抿了抿嘴,冲老爷子问道。老爷子点了点头:“正是,为父总觉得,这事何必办得如此急迫?只需再等上十年之期,天下的军队,必会尽入国家之手,现在,陡起风波,国家不安哪。你这孩子也是,这事儿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何不早早知会于为夫,也好让为父能劝劝李大将军,莫行那冒险之举。” 听到了老爷子这话,我倒是颇有些不以为然,或者说我觉得老爷子的想法太过保守了,不够激进,属于是保守党人。“父亲,孩儿倒觉得李大将军做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些,到头来,真正受到伤害的,仍旧是国家。”我这是第一次很明目张胆的反对老爷子的话,这倒是让老爷子不由得一愣,老爷子没有生气,只是挑了挑眉:“二郎此言何意?” “父亲,李大将军是什么人?乃是我大唐军中第一人也,军事之声望一时无两,由他来出面,所受到的阻力,至少在军队内受到的阻力反而是最小的,而且凭着李大将军对我大唐的功勋,那些利益受到了损害的人,想要打压?嘿嘿,也得看看自个有没有那份斤两;其二,陛下健泰,正是年富力强之时,颇有拓展之心,况且,陛下是马上皇帝,而又以文治天下二十余年,在世间百姓里的威望之隆,千百年来,几乎无人可与其比肩。加上陛下统兵起家,杀伐果决,非是一般之帝王可比,加之朝中重臣,皆受陛下积年之威,不敢造次,由陛下来推施,最是良策。” 第1028章 一嘴的狗毛 我这么一番话,让老爷子也不由得颔首以示认同。嗯,咱还有理由。“父亲您也该知道,太子殿下性子天性柔弱,凡事总是犹豫而难决断,而关陇之人,现如今,在朝中,可是占了半壁江山,若是陛下有个万一,过早亡故,父亲您觉得,凭太子殿下那副性子,真能做得成此事?” 我说到了这儿,老爷子也只能点头,别人不好说,可是太子殿下整日跟在自个娃子的屁股后边转悠,加上老爷子何等样人,岂会瞅不出太子殿下有什么弱点?我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再者说了,还有一人,太子殿下想要改革军事,有此人在,太子殿下想要如此做,必会举步维艰。” 我没说是谁,可我家老爷子肯定明白我说是的哪一位,嗯,除了长孙无忌之外,也没人能如此令太子殿下顾忌的。 老爷子鹰目之中厉芒一闪而没,微微颔首:“吾儿之言,倒颇是出乎为父之预料啊,呵呵,长大了,竟能有此见地,看得也远,为父甚慰之。”老爷子总算是又夸了我一回。“哪里,这些都不过是孩儿瞎琢磨的罢了。”我赶紧谦虚道。 老爷子站起了身来抚着胡须溜,半晌才道:“确实如二郎之言,若是陛下不把这事儿办了,太子殿下必受制肘,那位长孙大人,必会是一大阻碍,嗯,这几日,陛下忙于学院那儿地事务。等过了这几日,为父定然一力劝陛下早日决断,免得再生事端。” “父亲之言甚是。”我赶紧接口道,是的,现在不办,真拖下去。等李叔叔万一成病什么的,没了现如今的进取之心后,让李治这小屁孩子来办这事,那绝对困难到极点,因为,身为关陇集团最重要的代言人的长孙无忌,就蹲在这条艰辛地道路上,是一块李治难以撼动的袢脚石。 后世,长孙无忌的强势,让李治这位太子爷几乎是寸步难行。若不是另一个时空的女皇帝蹲在他的身后,摇控指挥之下,把这位李治的老舅给扯下马来,极大的削弱掉在关陇集团最强势的朝庭力量。怕是到最后。长孙无忌说不定还真是想效法杨坚专政、继而代北周而建大隋之事。 别以为这些人还顾忌什么亲戚血脉,当时杨坚独揽大权之时,此时的天元皇后杨氏还挺高兴自己父亲掌握了权柄,以免他姓权臣或皇族中野心大的人篡位。殊不料,这位杨坚夺起外孙地皇位来毫不手软,而且不到两年,就遍诛宇文皇族,共计杀周朝文帝子孙二十五家,孝闵帝子孙及明帝子孙六家。武帝子孙十二家。荒唐皇帝宇文的儿子宇文阐禅位后即被杀,时年不到九岁。宇文另外两个幼子还在怀抱之中,为斩草除根。也被杨坚诛杀。 可以想见,人一但被权势冲热了头脑,为了自身的利益,别说是亲戚,怕就算是亲生儿子,玩了命也要干掉,父子相残之事,帝王之家何其多也。 虽然历史上没有发生长孙无忌夺李家的帝位地事,可这并不代表这个历史时空就不会发生,人地贪欲是最难以满足的,况且,长孙无忌在其后期若不是太过专权跋扈,李治岂会愿意咬牙下定决心,一意要拔除长孙无忌连同他身后的重要势力?毕竟,照李治的性格,能安稳,他就肯定不愿意动弹一分。 何况于长孙无忌还是助他登位的大大的功臣,可以说,没有长孙无忌,也就不会有他李治登上帝位的那一天,帝王家再无情,可也得顾忌到朝野的声望,他肯定也不想落下一个兔死狗烹的罪名啊? 而长孙无忌,深受李叔叔信重,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功评第一,李叔叔对于长孙无忌,可谓是信重一时无两,今后,辅政大臣必然也有他地份,而这个时空,已经没有了女皇帝在他地身后掣肘,天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故,所以,如果能现在就实行军事制度的改革,削弱了关陇集团对于军队地控制力,至少,相当于削弱了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集团左右朝庭的力量,也为了保证李氏皇朝的千百年基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牢固了政权。 李叔叔十分欢喜,这一招,正是强制性的限定了大唐军方力量的来源,极大地减少了关陇集团对于军事力量方面的控制,至少,经过学院三到五年的洗脑式先进教育爱国精神的灌输之后,还能保持着那种心中只有家而无国心态的学员几乎没有,万一有死硬份子,那行,咱让你毕不了业,又或者开除学籍,那样的话,脸都让人给丢尽了,甭想在军界混。 这一点,相信李叔叔也肯定明白,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讲讨论这个问题。 第二天一早,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比赛仍旧继续进行,老三又上了战场,不过今天,晋阳公主可能是害羞了,不好意思往我们这边钻,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专门给皇帝陛下李叔叔和太子殿下准备的包间里,就在老三参加一千五百米障碍比赛的当口,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加油声,不用说了,自然是那位晋阳公主,我歪脑袋一瞅,嗯,晋阳公主和我的婆娘李漱正挤在一块儿,一脸喜色地对着场中指指点点,而边上李叔叔这位大唐皇族的重量级人物一脸黑线,仿佛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的债务不还钱一般,李叔叔不知道在那恨恨地嘀咕啥子。不知道是不是诅咒老爷子干嘛生出这么英雄的娃儿来,连骗他俩个最疼爱的闺女。 边上的李治、李慎等几位小王爷摆出一副神游物外的表情,看样子,李叔叔的牢骚话这几个小家伙业已听得耳朵起了老茧,李叔叔神神叨叨地念叨的当口,一双凶光直露地眼睛四下电闪,吓得老子赶紧把脑袋缩回了包间,要是这会子让这老流氓纠住,定然讨不着好去。 老三虽然技术也算卓越,不过,比起军事学院这些个老流氓来说,差的尚远,毕竟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就整天玩这些活计,到了最后,老三堪堪拿了个第四,很让人郁闷的第四名,不过,在狗拉雪撬十公里越野赛上,老三与咱家的那群松狮犬配合得完美无间,第一个冲回了比赛场地,在万众的欢呼声中,挥着手臂,志满意得地冲向了终点线。 老三领着头犬一块儿走上了领奖台,那嘴乐的就没合拢过,挂上了奖牌之后,抱着大狗的脑袋在那儿使劲的亲,一嘴的狗毛。看得娘亲直作恼:“这混球,跟人都没这么近乎过,竟然跟头畜生亲嘴,生生羞煞人了,一会妾身非揍这小子一顿不可。” 娘亲的妒忌心瞅得我跟婆娘们都乐得在边上东歪西倒的,就连老爷子也哭笑不得:“夫人,你跟一只畜生计较甚子。”娘亲闷哼了一声,似乎跟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继续看场上的比赛去也。 那边,李漱邀着晋阳公主又溜达了过来,娘亲乐滋滋地拉着这位未来三媳妇的手,在那儿说着话,李漱走我边上,拿手顶了顶我。“俊郎,我爹爹让您过去一趟。” “啊?!你爹要我现在过去干吗?”听到了李漱捎来的话,我不禁头皮发麻,莫非李叔叔收拾不了自个的闺女,使我这个老实温顺的女婿仔去当出气筒不成?李漱瞅见自家的夫君如此英雄人物,竟然胆战心惊成如此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嗔道:“怕甚子,我爹还能把俊郎您给吃了不成?” “你爹现如今是皇帝陛下,吃人肉倒是不可能,你爹让你来唤我过去,他是甚子表情,先给为夫漏漏底,一会为夫过去也好化解,免得吃亏损才是正理。”我干笑两声,搂着李漱的香肩涎着脸道。 李漱白了我一眼:“还男子汉大丈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妾身眼拙,怎么寻了你这么个怕岳父的夫婿。”听了李滞这话,本公子气不打一出来:“废话,哪个岳父大人我能惹得起?”李叔叔、程叔叔,两个流氓,两个无耻卑鄙之徒,也就本公子这个优秀穿越青年勉强支应得住,换是旁边人,怕是这会早就生死不知了都。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入了李叔叔他们所在的包间。“小婿见过岳父大人。不知道岳父您老唤小婿来有甚子吩咐?”摆出一个真诚而谦和的笑脸向李叔叔真切地问候。 第1029章 谁能分担我的忧郁 俗语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了,当初我娶你闺女,那可是你自个哭着喊着非要逼本公子娶的,有怨气,找我家老三撒去,可别拿小的来开玩笑,咱身子骨虚,骨头脆很,玩不得危险动作。 正在那端坐着瞅着赛场热闹的李叔叔回过了头来,见本公子战战兢兢地站他身前,不由得失笑道:“咋的,还怕老夫揍你不成?” 这话我着实不太好回答,说他不揍,万一老流氓发神经,非要跟我对着来咋办?说他揍,到时候李叔叔更有理由收拾我,肯定说我胡思乱想,分明就是干了坏事心虚,所以,对于李叔叔提出来的这种问题,我决定不作正面回答。“小婿哪能猜得透陛下的心思,再说,小婿想,岳父大人您唤小婿前来,自是有要事相商。”我一本正经地道。 边上,李治伸我偷偷地亮起了大拇指,嗯,看样了我选择最是正确。李叔叔嘴里不知道嘀咕了句甚子,冲我挤出了一个笑脸:“贤婿来来来,坐老夫这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瞅着李叔叔笑得份外淫贱的老脸,我心中揣揣,战战兢兢地坐到这个浑身透着一股子危险气息的老流氓身边。 李叔叔把大巴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贤婿,嗯,老夫唤你过来,确实有件大事,怕只能劳烦于你。”李叔叔说这话的时候,鹰目一扫。一帮子小王爷全都移开了身形,站得老远,看样子,李叔叔找我来还真有事儿要算计,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岳父大人只管说便是,若是小婿能帮得上忙地。定不推托!”我拍着胸口向李叔叔大放豪言。 李叔叔很满意我的表情,很欣慰地道:“嗯,贤婿,老夫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贤婿你,那帮老匹夫这些日子练得如何?……”李叔叔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声地在我的耳朵边嘀咕。 “陛下放心,那帮老将军缺了几员大将,想来定然不是陛下您的对手。”我赶紧拍胸脯道。咱可说地没错,往年。张亮、程叔叔还有苏定芳这个跟老字沾了点边的老小伙子一向是大唐兵痞马球队的有力得分手,而今年,全给李叔叔派了出去,就连李绩叔父这位中场组织都也都让李叔叔给派到了南亚去跟那些蛮子大谈仁道道德去了。 今年。皇族马球队肯定能占上风。不过。尉迟大叔这位大唐第一马上悍将的加入也增加了一些变数。咱这不属于出卖情报,而是事实求事地进行着队伍的实力分析。李叔叔听得十分的严肃,没办法,李叔叔还想着今年能打倒老兵痞队,一报去年的一箭之仇。 而我,好歹也是军事学院的主事人物,而那些个参加学院马球比赛的球队都在学院里的马球场之内进行战术演练和场地适应,本公子偶尔也会上场耍上两杆球,好歹也能看出一些门道来。别地不说。李叔叔是我的岳父大人,那年程叔叔就也曾如此探问过本公子,既然告诉了那边。这边咱也该漏点底,也算是弥补一下李叔叔去年痛失冠军的伤痛。 听得李叔叔十分欢喜,一个劲地夸我。“老夫就知道没看错人,闺女嫁给你,是老夫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儿之一,呵呵呵……”听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好像自个地女婿成了两面派他还高兴得多,这都是什么人物嘛? “对了,老夫听说,尉迟家地闺女也来了?”李叔叔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道,我点头,很老实地答道:“正是,小婿听闻尉迟兄弟家有娴妹,却整天足不出户的,只喜独坐家中,少与人交往。小婿与尉迟兄弟情同结拜,听闻此事,就觉得他们家妹子太过孤单,父兄皆到学院竞技,却丢妹子于家中,着实不妥,还不如唤其同来,多多与人相处,一来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二来,也能长长见识,与人交往也能开朗一些。“小子,挺能忽悠的。”李叔叔咧了咧嘴,一口白牙尽显,我强自镇定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婿怎敢诓骗岳父大人您,定然是有人造谣生事!”靠!先人你个板板的,为啥总有人出卖本公子这个正人君子呢? 李叔叔听我如此一说,也是连连点头:“唔!看来确是有人造谣,十郎过来!”李叔叔大手一招,远远蹲着的李慎一脸苦色地挤了过来,我就知道!这群皇子根本就没一个好货。冲这家伙点了点头,也露出一口狰狞的白牙冲李慎森森地笑着,臭小子,等着挨为师的铁沙掌吧! 李慎这下还真里外不是人了,额角汗如泉涌,皱巴着小脸,快跟那种早衰的小老头有得一拼。李叔叔阴阳怪气地笑道:“十郎,与你师尊当面对质,如何?” “孩儿,孩儿不敢违师命,亦不愿违父皇之命,如此两难,孩儿着实难以取舍……”很悲壮地站我跟李叔叔跟前,一副头可断,血可流,真理不能丢的架势。结果,不言而喻。 李叔叔转把李慎给驱开了,冲我半真半假地嗔道:“小子,做媒都做老夫地娃儿身上来了?可够能耐地。” “岳父大人,您怪小婿,小婿确也无话可说。”嗯,底牌都给揭了,还能剩下啥?咱就剩下一张厚脸皮了,所谓舍得一身剐。倒把李叔叔给气乐了:“臭小子,还跟老夫摆起谱来了?”我一脸的幽怨:“小婿哪敢,就是觉得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罢了,当时纪王殿下央小婿,小婿也就想着,能让他们先聊聊,相互了解一二罢了,绝对没有存着其他的心思。” “要你存着其他地心思,老夫还让你好好坐在这儿?行了行了,老夫也不过是逗你们玩儿,瞅你那样,死爹丧娘的模样,别人瞅了,还以为老夫欠了你几百贯钱似的。”李叔叔嘿嘿地笑道,我也赔着笑,心中是很心酸,怎么这么个反复无常的帝国主义头子让我给撞上,整天以折磨人为乐趣,还亏我是他女婿,唉,不知道以后老三能不能分担我的忧郁。 不过想来,老三那种楞头青,能不把李叔叔气个半死,那就算是天神保佑了的,想让这家伙替我分担,还不如自个舍身成仁来得痛快。 辞别了李叔叔,走出了包间,行不了几步,李慎追了出来连连赔礼:“师尊,弟子之罪,弟子之罪也。”我正一肚子邪火没处撒,冲李慎冷笑道:“好嘛,师尊这活计干的实在是不讨好之极,也罢,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啥事为师都不管。“师尊,切莫冤枉弟子,这事真不怪我……”李慎大急,赶紧解释缘由,原来这家伙还真跟尉迟大叔的闺女见了面之后,很是有八王看绿豆对上了眼的感觉,一来二去,嗯,都已经发展到了眉来眼去的地方,今天李治正拿这事为笑柄捉弄于李慎的时候,岂料李叔叔这个喜欢探听小道消息的皇帝陛下给抓个正着,这哥俩很快在李叔叔的淫威之下举手投降,供出了本公子这位牵桥搭线的主谋。 “罢罢罢!造化弄人也,非尔之罪,为师知道了,不过,我还得问你一句,那尉迟家的闺女咋样?”我也只能自认倒了八辈子血霉,顺道打听起了结果。 李慎扭扭捏捏老半天,才说出了他的想法,嗯,总而言之,这位书呆子王爷找到了自己爱情的春天了。我拍了拍李慎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之容:“很好,小慎啊,日后结了良配,切莫忘记了,为师可是为了你小子,白挨了你爹一顿冷嘲热讽。” “师尊放心,师尊之恩德与教诲,弟子自是永世不忘,日后师尊但有差遣,弟子万死不辞。”李慎也拍着小身板装扮革命斗士,不过言语很恳切,总算是小小地抚慰了一番我受伤的心灵。 到得下午,李叔叔统帅的王族马球队和刘宏基统帅的老兵痞队终于在球场之上相遇了,这位刘宏基也跟程叔叔一般,那可是上了球场没有情面可卖的人物,两只球队一对上脸,几乎能看到明显的紫白色电弧四处乱飙。 第1030章 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闭幕式 今年,李治也成长起来了,虽然仍旧比不过李叔叔和他叔伯的技艺,不过,也堪在场中拿捏起身姿来,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李慎这会子又溜走了,十有八九该又是去私会异性去了。赛场上,很激烈的碰撞,虽然不是杀声震天,可是二十余匹上好的骏马在赛场里狂奔,挥杆击球马蹄翻踩,带起的湿泥,激起了观众们的热血。 老爷子也很激动,照着击马球的姿势在那比划,嘴里边一个劲地叫嚣:“打啊,你倒是传啊……这个笨蛋,小心你后边!”也不知道老爷子在骂谁,或许老爷子唾骂的目标正是正纵马挥杆的大唐皇帝陛下也说不定,平时受到了欺压,这个时候发泄一下,也很是有利于身心的健康发展。 不远处,李慎果然鬼鬼崇崇地跟某位大将军的闺女躲在一个角落,也在喊加油,只是不知道,这二位是不是狂热的铁杆球迷,两人的爹各代表一只队伍的领袖,也不知道他们俩以后的娃子该跟谁加油才对,嗯,至少这二位再在怕正也在该如何为自家的父加加油而烦恼。 虽然在尉迟大叔的领引之下,老兵痞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奈何原本队中的精兵强将大多都给李叔叔外派,剩下的老弱病残占到了多数,虽然在开始阶段,在尉迟大叔的英明指挥之下,老兵痞队节节胜利,眼看胜利在望。可谁知道,在最后一节地时候,老兵痞队或许是因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总而言之,他们的防线终于崩溃了。导致了王爷队的疯狂反扑,在五分钟内,连失两球。反而让李叔叔他们以七比六的比分,保持到了终场。 完成了,李叔叔完成了复仇的美梦,激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地亲着手中的马球杆,在万众地欢呼声中,十多位王爷齐举手中的球杆向天怒吼:“万胜!” 是的,胜利了。最终,李叔叔统帅的队伍夺得了冠军,老兵痞队黯然地坐到了亚军的席位上。李叔叔在赛后发表了冠军宣言,希望明年能再接再励。争取能卫冕冠军。李叔叔还隐晦地指出了去年的失败与自己这位大唐九段马球高手没能及时出战有很大的关系,另外,李叔叔有所保留地对老兵痞队的野蛮战斗作风进行了委婉的批评。 尉迟大叔很生气,言辞相当激烈,认为今年的裁判有失公允,这是让任何一位富有正义感地球员都认为不可饶恕的,强烈谴责学院在裁判组成员上的安排,并对此保留下一步申诉的权利。 李靖伯父代表学院裁判组对尉迟大叔进行了严厉地谴责,认为尉迟大叔这是在转移大家地视线。把火引向军事学院。这是相当不明智的,认为尉迟大叔既然身为副总裁判长,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辞。兼顾大局,不能因一已之私而胡乱攻讦。 还好,这些言论都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不过即使这样,也让学院的组织者们焦头烂额不已。另外,跟随在我身边的学报记者和大唐日报、周刊的记者们都被我严加嘱咐了一番,禁止报导现在他们现在所看到的、以及所听到的一切。否则,本公子会直接把他们丢进监狱,等二三十年之后,机密到了解禁期,才会放他们出来。 当年下午,在学院的露天大剧场,这是一个新建设地,半露天式地大型剧场,很有点古希腊风格的那种,不过,其中的元素要多得多,采用回音壁式设计,使得声音能够通畅地传入到每一个人地耳朵里,这是书院的几位几何学学者与房柱所率领的房府工程队共同研发出来的大型建筑。 就在这里,要进行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闭幕式演出,其中最重磅的演出是三个剧目:《赵氏孤儿》、《将相和》、《秦风――无衣》。其中前两个节目是大唐曲江书院的文人士子们前来参演的,而最后一个节目,是由皇家军事学院指挥参谋学部的高级研修学员出演。 我在李叔叔的身边给他讲解着手中的这一张曲目单子,其他还有一些小节目,当然,比起这几项来说,只属于是凉菜,这几个节目才上得了正席。 因为是第一次搞这么大型的演出,所以依旧显得有些纷乱,不过,观众的素质相当的好,使得所有的剧目皆能有始有终,而观众们对于演员的努力,毫不吝啬地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同样对《赵氏孤儿》的精彩演出,报以热泪,李叔叔都下意识地抹了抹眼中的泪花,一个劲地赞好看,就好像是看到了真正的史实在这儿演绎一般精彩。 而最后的压轴戏,自然是学院出演的大型歌武剧,没错,是武而非舞,近百名学员,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和尉迟双胞胎脸上涂脂抹粉的,弄得跟妖精似的站在最前排。嗯,没有办法,原本是想让这些人素面朝天,更能显出军姿军容,岂料散打比赛上,战斗得太过激烈,导致了这帮主力演出人员全都鼻青脸肿的,总不能让他们都顶着熊猫眼歪着嘴角登台吧? 私下里进行了交流之后,只得临时去找来了女娃子们用的白粉和姻脂,给他们抹上,总算是掩饰掉了那些暴力痕迹。嗯,都差点忘记说了,尉迟宝庆果然不负重望,第一次,以非程氏集团人物的身份,w圈#子@网嘴,鼻青脸肿地站到了一百八十斤至一百九十斤级别项目的冠军领奖台上。 而尉迟宝林则倒在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残忍的拳脚之下,仅仅位列第六,不过,这一级别的,没人脸上不带伤,很符合他们的行为风格,不让对方的脸上增采添彩,绝不认输。 就这样,前边站着一排涂脂抹粉的英勇军人,手里拿着雪亮的兵刃,杀气生腾,且歌且武。要是在腮边插朵大红花,不知道会让多少笑掉大牙。 以宏亮浑厚的声音唱颂着那首展现兵士团结友爱、共御强敌的精神风貌。手中的利刃寒芒耀目,而歌曲的内容却引起了无数军人的共鸣,齐声与这些演出人员共同高唱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几句短歌,朗朗上口,就连李叔叔也站在包间里边,拍着栏杆,击节而歌。 空前的成功,是的,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闭幕式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而这三个剧目,得到了长安百姓、官吏和军人的一致好评。《大唐时代周刊》甚至发表了署名文章称这是一次大唐文学艺术的盛会,同样也激发了人们对于话剧的热情。 很多的优秀剧目也纷纷涌现出来,而且,书院里的一些富有艺术理想的学生们也都以十二万分的激情投入到了艺术的发掘和创作当中。 另外,曲江书院的学生们也都对于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成功而眼红不已,强烈要求扩大大唐曲江书院春季运动会的影响力,也要整开闭幕式,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一次的成功,激起了这些热血青年争当第一的执着信念。 另外,国子监祭酒令狐德大人也不得不亲往房府,来拜访我这位大唐学术界大名鼎鼎的领袖人物。“他来拜访我?”我正躺在双子塔顶楼的封闭楼台上,欣赏着外边的雪景,旁边大铁炉子上的水壶子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湿热的水汽,使得屋子里不至于太过干燥。 “是的,公子,您见还是不见?”房成站在楼梯口冲我问道。“见,怎么不见,他不来找我,我都还想去找他呢,嗯,这样吧,让他去藏书的白玉堂,我这就过去。”我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冬季运动会过去三天了,咱的公休假明天就倒期了。 这段时间,倒也发生了件小事,那就是李叔叔亲自给纪王李慎指婚,指婚的对像正是尉迟大叔的闺女。婚期就定在了新年元旦之后,时间紧,任务重,尉迟大叔业已大撒英雄贴,希望军事好友皆尽到场,而尉迟双胞胎也马不停蹄地向大唐长安的诸位纨绔之友下发请贴,邀诸位友人于正月十六到尉迟大叔的鄂国公府上大吃大喝,共庆其妹出嫁。 第1031章 机会上门,能抓住吗? 李慎正忙着结婚事宜,而李治身为太子殿下,又是李慎最亲密的兄弟,自然也得操持一二,所以,这几天本公子的屁股后边总算是少挂了两个油瓶,浑身轻松,几可踩燕腾空了都。等到了他们成亲的日子,本公子早已跟一帮纨绔之友合计好了,尉迟兄弟家先吃喝三天三夜,再上纪王府邸吃喝三天三夜,总而言之,切不能轻易就嘴软了。 “哎呀,原来竟然是令狐老大人大驾光昨寒舍,晚辈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我笑眯眯地站在白玉堂外迎候这位令狐大人。令狐德人长的不像狐狸,很壮实,不像是一位文官,倒像是一位武将,下颔三缕长须很长,而且修缮得很漂亮,看样子,这位令狐大人也是很注意个人形象。 令狐德大步踏前走上了台阶,朝我展颜一笑:“贤侄快快请起,老夫冒昧登门,还望贤侄见谅一二才是。这罪过说来,倒是老夫的罪了,呵呵呵。嗯,此既不是朝堂,老夫与你父亲也算得旧识,若是不赚老夫冒昧,便唤老夫一声叔父如何?”老家伙笑得很是慈眉善目的。 我倒是在朝堂上曾经见过他好几回,因为他与我父亲同殿为臣,自然本公子只能认小,当个贤侄。径直将这位令狐德引进了屋中矮榻上坐下,自有人端上茶点,令狐德浅抿了一口茶水,抬起了头,很是新奇地打量起了这间白玉堂。 堂内周边地书柜里边摆着不少的书籍。另外还有几尊古雅的秦汉时间的青铜器,还有几尊咱们大唐的瓷马儿,嗯,唐三彩是也,本公子最喜欢的玩意。 大门一关,把寒气也全都关在了室外。屋内地铁炉子散发的热力让整个屋子里都显得暖洋洋的。“呵呵,贤侄果然不是凡物,你制的这些个东西,咱们大唐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人家受益。就是这屋子,也别有情趣,老夫在府中,也治了一间琉璃屋,特别是冬日,温酒吟诗,以观雪景。最是畅快。”令狐德抚着长须笑道。 “小侄不过是平日里闲来无事,治些东西玩儿罢了,能益于百姓,着实出乎小侄之预料。实在。也算得是误打误撞罢了。”我把身前的一盘奶酪推向这位令狐德,示意请用。现在,在大唐高层,这种饮吃点奶酪或者果脯的习惯已经蔓延了开来。 使得本公子那四百多头奶牛的奶销量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另外向李叔叔请示之后,特地从各地那些马耕之地,调来了近万头母牛,以贷款的形式,分派到渭南的那些生态循环养殖农场之中。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唐渭南地奶制品,只要能供应充足,一定能占领关中的市场。 而且。百姓们渐渐地食用这种东西之后,也使得河套地区一带盘恒的游牧民族,也多了一项进项,那就是制作奶酪,往长安销售。不过,绝大部份的奶酪都被渭南派出地商贩所收购,拉回了渭南之后进行再加工,进行了供产销一条龙。 看来令狐德也是吃奶酪地行家里手,很斯文地拿起了奶酪盘里的小刀,轻了一小块,然后再拿一块陇西卖过来的葡萄干就这么夹在一儿塞进了嘴里边,眯着眼睛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脑袋还在那轻轻地摇晃着,好像是品尝了无上的美味一般,说实话,确实美味,本公子就是现身说法者。 跟这位令狐德大人又相互吹捧了几句,令狐德饮了口茶水,渐渐地把话题给引到了此次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冬季运动会的成功举办上。“……还不是靠陛下的英明指导,以及我大唐军方重臣的热切关注,还有学院的诸位教职工上下集休的共同努力,才使得我们得以顺利地得以使此次冬季运动会成功举办。”我呵呵一笑,咱可从来不会胡乱贪功,要看在什么场合,现在这位令狐大人跑来我这里,情况未明之前,咱还是先收敛一些,看看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令狐德哈哈一笑:“公子过谦了,老夫可是早就看好贤侄之材,嗯,这些军事学院得以如此轰动京畿,说来,还不是公子您出地手,到了今日,老夫依旧能听闻街坊巷边之百姓,皆尽谈论那《赵氏孤儿》、《将相和》之话剧地对白和情节……”令狐德一副回味的表情。 然后,令狐德也没有再继续跟我绕弯子了,而是直接向我提出了要求,希望我本着同朝为官,同殿为臣的情谊,帮助国子学、弘文馆、太学等政府治学场所,建立一个良好地体育选拔体系。“说来惭愧,老夫得陛下重托,一心研学,岂料这些学子,皆言学内六艺不修,以至年年败北,如今更是让……呵呵呵,这实在是让老夫焦头料额得紧啊。” 看样子,那些政府建立的学馆里的师生业已坐不住了,是的,都经过两三年了,国子学、太学、弘文馆等政府学馆虽然也按照李叔叔的要求,设立了各门学科,不再像以往一般整天抱着四书五经在那瞎啃,可毕竟这些老夫子们一向就专门于这些书本,让他们去教标点符号、算数,也还能将就,可是其他学科,那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骑射两科,一帮子干巴瘦的老头能力挽硬弓吗?怕是他们的骨头都还没那张弓硬,更别提开展其他有益于年轻人身心健康的艺术、音乐等课程了,加上上次这些学生高傲地跑去了曲江书院参加春季运动会,也想露把脸,可谁知道,倒是落下了笑柄,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 虽然曲江书院里也收罗了一些勋贵子弟,可毕竟都在少数,而那些太学和国子学等学习的学子,一向就是瞧不起民间私学。这自然让那些有资格进入这个国家高级学府学习的那些勋贵子弟们很不满意,加上曲江出院的学生又频频在大唐最为热闹的军事学院运动会上出风头,可真把他们惹急了眼,也同样要求在国子学、太学等政府学院内加外各门学科,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的骄傲不容许他们老是败在民间的学府上。 怪不得这位国子监祭酒令狐大人的表情显得份外的尴尬,嗯,没办法,那些学院里的老师全是一帮子老儒生,谁能知道啥叫房氏第一定律?谁知道磨擦力是啥? 可问题是,这位国子监祭酒大人更头疼的是另一件大事,那就是那些老夫子们一听说要跟咱们这私人书院借老师,一个二个上窜下跳的,仿佛咱们这里的师生都是穷山沟里边混出来的,根本就没啥本事,哪里有什么资格教育他们的弟子,最后,令狐德经过了与这些老儒生的长时间地磋商,再加上那些个学生们的强烈要求,总算是摆平了这帮老夫子。 可问题是还没完,这些老家伙虽然同意了,可并不代表他们愿意让世人皆尽知道他们不如私人学府,总而言之一句话,可以向曲江书院借各学科的师资力量。但是有一点,绝对不能让长安的学术界知晓此事。 可问题是,这可能吗?令狐德自个在那儿大手一摊,一脸的无奈之色:“老夫自认无计,所以,特地厚颜来寻贤侄,还望贤侄能看在你我皆为一殿之臣的份上,想个办法,来解决此事,不然,这事若真要闹得满城风雨,怕是到时,陛下知晓了,呵呵,老夫也就只能坐着马车,回家当个安乐翁喽……” 先人你个板板的,听到了令狐德所言,我可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些老夫子也是,太厚脸皮了吧?想跟本公子借人材去教育他们的学生,可又觉得少了脸面,还想把这事给掩盖起来?根本不可能,至少我不愿意让我的手下鬼鬼崇崇地进出国家的高级学府,我希望他们堂堂正正地进走,堂堂正正地出来。 不过,令狐德传递来的信息却实也让我欣喜之极,没想到,才过了这么几年的功夫,咱们大唐曲江书院的这些特地惹人眼球的手段,已然让那些人坐不住了,这很好,这是一个契机,绝对不能放过,至少我不可能放过这个去影响更多的热血青年和知识份子的绝佳机会。 不过,该怎么操作,至少咱现在还不能太得罪那些老夫子,毕竟现在咱还处于弱势阶段,虽然他们现在有了难处,还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让人生厌,可若是因为个人喜好而失去机会,本公子很有可能会抱憾终身的…… 第1032章 有本事你来咬我 令狐德十分烦恼,一个劲地向我嘀咕,把他跟老爷子的关系吹嘘得跟亲兄弟似的,就好像除了没有在身上挖个三刀六眼来喝血酒之外,父亲跟他简直是好的快穿一条裤子。 听得我头皮发麻,赶紧抬手阻止了这位病急投医的老大人再这么噪下去、“叔父大人且慢如此,小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若是这事,依小侄观之,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借老师,这倒也无不可,只不过嘛……小侄正在考虑,用哪一种方式借比较合适,又能安抚那些老夫子不至于激起事端。” 我一副轻松的表情冲这位令狐大人笑道,实际上这下心里边根本就没底,一点儿思思也还没有理出来,必须这种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从脑袋瓜子里边冒出解决办法的,得好好思想一二。 “哦?”令狐德听我如此一说,原本皱巴在一块的老脸顿时舒展了开来,才抬起了一半的屁股又蹲回了矮榻上。见我沉吟,自然知道我是在思量此事如何周全,便不再言,安心地嚼着果脯奶酪喝香茶了。 我站起了身来,转头苦思不已,千万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眼瞅着都快要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了,令狐德的神情也显得有些焦燥了起来,先人你个板板的,难道真没办法不成? 我坐到了矮榻上。拿起了一杯茶水就要往嘴里灌,却让令狐德抬手阻住,令狐德有些尴尬地指了指桌上另一处地茶碗。拿错了,实在是羞煞人也。不过正是这尴尬的瞬间,本公子智商突然暴发,突破了临界点。 啪。我把茶杯放下,拍了自己的大腿一掌,朗声大笑了起来:“小侄有计也。”“哦?策将安出。”令狐德不由得凑过了头来。 “其实也简单得很,要不是为了照顾那些太学国学的老夫子的脸面,也为了叔父大人不至于难为,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的法子,那就是,咱们可以在院校之间开展师生交流。”我喜孜孜地摸了摸下巴,很兴奋。都激动地想唱歌了,但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我激动地心情,只能借喝茶水掩饰。 “师生交流?”令狐德一头雾水地瞅着我,根本就没闹明白我说的是啥子意思。我咧咧嘴。嗯。一般占得上风,又或者是悄悄地掏得偏宜的时候,我总喜欢这样,看来业已形成了一种习惯性动作,这不好,需要改正,切不能让人容易地就那么看出本公子的心思才成。 “这简单,也就是咱们之间签订校际交流协定,进行学术交流、定期互派访问学者、选派教师到对方学院任教、接受对方学院的学子前往留学深造。其一。可以相互增加之间的影响,其二,也算是开创学术之间派别融合之先河。也为天下读书人立下一个榜样……”我嘿嘿一笑,把本公子的目的给漏了出来。 令狐德总算是明白了,两眼也是亮了起来,不过这老家伙眼珠子贼溜溜地一转,皱起了眉头,一副依老卖老的表情道:“照你的意思,如此一来,以学术交流为由,师生进行交换学习?这是不是太招摇了点?!老夫担心国子学、太学和弘文馆地那些夫子和学生们怕是……呵呵,毕竟是我大唐最好的学府,要是那样与贤侄的书院交流的话,着实折节了点。要不,就让你们书院地老师以交流地名义过来可以吗?” “呵呵呵……”老子气的笑了起来,令狐德这老小子,这老家伙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我都给了,难道还不知足?先人你个板板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别以为本公子唤你一声叔父,就敢在我的跟前拿捏身架,就算是大唐朝中的重臣,也还没有哪个敢跟我这么吊歪的,今个冲算是撞见了个打蛇随棍上的。 “叔父大人此言差矣,我曲江书院虽说是私人书院,比不得大唐之国家最高的学府太学、国子学等有名有利,然,终是小侄的一翻心血,再说了,小侄觉得,不论是国子学也好,还是曲江书院也罢,这是求知训德之所,相互之间若是交流倒也罢了,若是作他想,呵呵,小侄,实不敢为也。”我悠然地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冲这位当今大唐帝国最高教育机构地领导人淡然一笑。 要办事情,可以讲求方法,这很对,但是,本公子也是有脾性地,我不愿意为了某些利益,去出卖书院的利益,这一点对我来说相当的重要,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进行师生交流,把事情摆开来让天下人知道地原因,就是想把曲江书院和国子学这些大唐帝国最高学府摆在同一个水平面上,公平公正地进行交流。 “贤侄啊,这不好吧?私学岂可与国学比肩,落到旁人眼中,岂不是让人看低我大唐之学府?怕是对朝庭颜面上有损,到了那时候,可就不太好办了……”令狐德脸色微变,半晌才挤出了一个笑容,拿腔捏调地道。 我淡淡一笑,面不改色,反正咱啥子场面没见过,别说你老人家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威胁。挑了挑眉头,依旧保持着和蔼的面容,温和的语气:“不是小侄不甘愿,而是小侄的书院里边,并非是小侄一人说了算,再说了,孔子先贤都曾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就连先贤都有这样的觉悟,不耻而下问,莫非我大唐国子学等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不成?” “你!……”令狐德这下可真让我给激得变了脸,咱这话是有点露骨,可本公子就是看不惯这个人,太虚伪了,孔颖达孔老头虽说也讨厌,但问题人家做事说话向来是明来明去,颇有古风,认为你人品不行,学问可以,人家也会直接点出来,而眼前这位新任国子监祭酒,光是跟他这么聊下来,便已经让我大失所望,也懒得再跟他胡扯下去。 “小房大人,这事关朝庭的体面,岂可如此,本官知道,曲江书院乃是大人您的心血,然,为国而稍损私利,又有何不可?”令狐德冷着脸,竟然在我跟前摆起了谱来。 啧啧啧,这老家伙,还真是嫩了点,又或者说太过狂妄自大了点,两句话就想跟我翻脸,连称呼都改了,以为本公子会怕你不成,别说你,就算是你的前辈,那位国子监祭酒位置上呆了一二十年的孔颖达老头子惹急了本公子,照样不鸟他。 我翻翻眼皮,深呼吸,嗯,咱是文明人,正人君子,更是大唐学术超人,懒得跟这种人继续计较下去:“哦?呵呵呵,令狐大人,下官所治的私学,本就是一简陋之所尔,承蒙大人您看得上,倒是令下官惶恐得很,不过,下官是个直脾气的人,从来不愿意为难别人,也不愿意难为自已,大人顾忌国学的颜面,戳力维护,这一点,下官可以理解大人的心情,甚至敬佩,而下官,却也甘守这一亩三分田的地儿,亦然自乐。” 把话说完,抿了一口茶水,很是用力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爱理不理地垂着眼皮子嚼着桌上的奶酪。反正本公子业已经知道了国子学等国家高等学府内部的纷乱了,这很好,本公子就是不借人给你,爱怎么乱就怎么乱去,闹得满城风雨更好,老子怕个屁! 令狐德眼见我如此作派,也给激起了书生意气,冷笑了数声:“好好好!好一个小房大人,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多言语了,只不过,待本官把奏本呈至陛下跟前之时……” “令狐大人,下官忽然想起了一件紧要公务尚未办理,实着对不起了,请恕下官先行造退。”我打断了他的话,拍拍屁股把这老家伙丢在了屋内,径直走了出去,临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回过头来冲正一脸愕然的令狐德露齿一笑:“令狐大人,对了,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你!你这个,哼,坚子不足予谋!老夫定要向陛下弹劾于你”老匹夫气的三缕长须狂颤,须发皆张,两根手指头拢成剑指一个劲在那晃悠,我丢给这老家伙一个白眼,爱干嘛干嘛,老子就不吊你,咋的?有本事你来咬我? 第1033章 李叔叔小宇宙爆发 就在这位令狐大人让我给气的差点咽气的当口,碰巧在府门外撞见了老爷子,这家伙竟然还向老爷子告我的状,说本公子不把他这位朝庭重臣,当朝勋贵看在眼中,太侮辱人了。最后扬言一定要上朝堂弹劾我,然后愤愤地拂袖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郎,好好跟为父说清楚。”老爷子一头雾水,浑没有想到自个一进家门就撞上那么一位人物,而且还是让自己的孩子给气走的,不过,老爷子可不会像当初一般,啥话也不问,抓起本公子先暴打一顿,知道先问缘由,再断对错了。 老爷子问询起了此事,我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没有一点儿遗漏。“……父亲您想,若是孩儿真应承那位令狐大人之言,将置我房家所办之书院于何地?不说天下人,就说那些学子,会如何看我们房家?孩儿这才婉拒于他,反正,要么就照孩儿的想法来办,大伙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之上,尊重双方的教师和学生,不然,免谈。”我很是愤愤地饱饮了一大口茶水怒道。 老爷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二郎你也忒过份了些,好歹令狐大人也是朝中老臣,你说话怎么也不可如此无礼。”老爷子这话说得轻飘飘的,我自然能领会,当下点头冲老爷子笑道:“是,孩儿业已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正。” 老爷子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冲我言道:“令狐德,前朝之勋贵也,虽也是一有才之士,却多好空谈,看人只重出身,当年请著史书。此人专于《周史》,书中叙事纪言,其人照其喜好而着笔,往往过于文雅,华而失实,不能恰当反映北周之风气,以书观其人,不过是一空谈之辈尔。莫理他,就算是闹到陛下那里,老夫也不怕他。”老爷子冷笑了两声。很轻蔑地目光和语气,嗯,父子二人很有同仇敌慨之意。 就连娘亲知道了这起事由之后,也忍不住骂了几声。“亏得的二郎如今稳沉了。落在往日。将这种厚颜之人乱棒打出也不过份,生生敢欺到咱们房家的身上来了,着实可恨之极!”娘亲很剽悍,嗯,至少娘亲的剽悍是全大唐都明了的,还真别说,要是娘亲真把这家伙乱棒打出,怕是这家伙还真没脸儿在长安混了。 就算他想告状也是走投无路的,为啥?李叔叔都曾经说过。朕都怕了这女人。何况房玄龄。这家伙上门来找抽,自然只会沦为笑柄,绝对没有人愿意去为他出头。毕竟咱娘亲虽然悍名在外。可是大唐长安谁不知道这位宰相夫人一向严谨持家,能把她给惹急了,定然是对方地罪过,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现象而已,本公子可是清楚得很我那娘亲是啥人。 整整过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李叔叔派来了大内侍卫,让我进宫里溜一趟,不用说,肯定是为了昨天那事儿。本公子自然不怕,吊模吊样地就跟着这位大内侍卫往宫中而去。进了宫,直奔琉璃阁,李叔叔冬天似乎更喜欢在这儿呆着,一面处置公务,一面观赏雪景,很是劳娱结合,很懂得生活的一位皇帝。 李叔叔正在太液池边的空地上耍着太极拳,一招一式,很是有板有眼,眼见我来,冲我点了点头,继续在那比划着拳脚,我也不多说话,以专业太极拳大师的眼光瞅着李叔叔耍动的拳脚,嗯,看样子,李叔叔已经练出了拳魂,一招一式,浑然天成,不再像当初我见到李叔叔初学此拳时,没点定力地在那上窜下跳,那根本就是猴式太极拳。 太液池的风景相当的不错,昨夜一场寒风袭长安,使得太液池边的树梢之上皆尽挂上了树挂,也就是雾凇,它是由于雾中无数零摄氏度以下而尚未结冰的雾滴随风在树枝等物上不断积聚冻粘的结果。特别漂亮,这是一种北方冬天时常见地冰雪美景,常使人百看不厌,只是不能如同风铃一般,碰撞在一块,能发出悦耳的敲击声,嗯?我不由得心中一喜,得,赶明儿,咱就让玻璃坊的人制作一些琉璃风铃来玩玩。 咱们唐代业已有了风铃,不过,现在不叫风铃,也不是拿来玩赏的,而称之为占风铎,就是以碎玉片子挂于屋外,当风吹玉振,叮叮当当发出清脆地声音,即知有风,其目地是用来知风的,而且也不是人人知晓的东西,我也就在裴行俭家中见到过而已 咱用琉璃做风铃,倒也算得是开创又一赏玩之物的先河,嗯,若是能做得精巧一些,那些官宦家的女子,定然喜欢这些小玩意,说不得,又能稍赚上一笔小钱。嗯,我不由得下意识地咧嘴一笑,看来本公子果然有着一颗精明到极至的头脑,随时脑袋里边冒出来一个念头都能赚上俩钱,很佩服自己。 这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嬉闹声,抬眼一瞅,而太液池面上业已结上了厚实的冰层,我看到了几位小皇子小公主正在冰面上嘻嘻哈哈、跌跌撞撞地玩溜冰。 嗯,快过年了,学校放假,我也给了这些小皇子们假期,毕竟是孩子,天性爱玩,总得让他们有玩得精疲力尽的时间,当然我也留给了他们假期作业,那就是要告诉他们,在玩乐地同时,别忘记自己需要努力学习,增加自己地学识。 李叔叔终于打完了拳,缓缓收势,长吐了一口白气,本公子猛地拍起了巴掌:“好!岳父大人的拳脚功夫是愈加的精深了,一脚一拳,尽得太极之精髓矣。” “呵呵呵,成了成了,少给老夫拍马屁了。”李叔叔接过了侍卫递来地热毛巾抹了抹脸上浸出来的汗水,又饮了口热茶冲我招手道:“过来,陪老夫溜溜,这几天,可是忙坏了。到了年尾,这事情啊,总是多得让人头疼。” “岳父大人,国家大事虽然重要,然而也得注意保重身体,注意休息啊。”我小碎步跟在李叔叔的身边,很是诚恳地道。李叔叔脸上浮起一丝暖意,冲我微微一笑:“这个老夫省得,对了,昨日,国子监祭酒令狐德去登门拜访于你?嗯,这令狐老爱卿昨个夜里上老夫这儿来,絮絮叨叨的言说了一大堆的,尽说的是贤婿你的不是啊。呵呵呵……” “岳父大人,小婿或许有言语过激之处,但是,绝对没有干甚子伤天害礼的事。”我干笑了两声答道。李叔叔摇了摇头,笑骂道:“你这小子,成天就知道惹事生非。” “这可是岳父您冤枉小婿了,小婿可是老实人,您也知道,从来就不喜与旁人交道,一向规规举举办事,老老实实做人,啥时候惹人了?再说,小婿虽然老实,可人一向耿直,别人就算是来惹小婿,小婿也会全忍气吞声暂且避让,可若是逼急了,连狗都会跳墙,何况于小婿。”我说到了这儿,突然觉得不是个滋味,很想抽自个一巴掌,吃饱了没事干?干嘛拿牲口跟自个作比较。 边上的李叔叔下意识地就咧开了嘴,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少在老夫跟前哼穷叫苦,装模作样的,你啊,在老夫跟前,或许还能忍忍性子,在别人跟前,那可说不得准,呵呵呵,你也不用狡辩了,说说吧,昨日是怎么一回事,嗯,但有半句虚言,小心老夫收拾你。”李叔叔拍了拍一株被霜雪尽染的参天古木,零落的、未曾结块的雪片纷纷扬扬地掉落了下来,李叔叔抬手接了一朵,看着雪花儿在手心处渐渐地化去,尽然生出了感慨来,满目悲凉:“高老爱卿要走了,朕,贵为天子,却留他不住啊……” “岳父大人,生老病死,不过是人生之定律尔,《魏书。张普惠传》亦曾有云: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高老大人经朝代变迁,久历苍桑,后得遇明主,追随陛下,兢兢业业,得睹我大唐之盛世,以七十余岁之高龄,既见儿孙满堂,又得陛下信宠,可谓是事事皆满,还有何憾?想来,高老大人也不希望岳父大人您太过哀伤了。” 李叔叔听了我这一番话,也不由得感慨了声:“是啊,人生七十古来稀,能死得其所,夫复何恨,呵呵呵,想不到,贤婿倒也会开解人得很。”李叔叔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神情之间,转复振奋,似乎瞬间小宇宙爆发,突破了第六感。 第1034章 交流总动员 嗯,说错了,应该是突破了第七感,因为李叔叔摆到了姿势,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握拳于胸,昂首向天,一脸傲然地踏雪而长吟:“朕觉得还不够,朕还得加把劲,什么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朕不信这些东西,朕要的是,大唐帝国万世永昌!” “陛下圣明!”我弯腰向李叔叔长躬一礼,这话我爱听。也喜欢看到这样斗志十足的李叔叔,这才是我所熟悉的,杀伐果决,英名尽播天下的大唐皇帝陛下。 “呵呵呵,瞧瞧,都跑题跑哪去了,还真是,贤婿,莫要高兴得太早喽,说说昨个你的事,别以为你拍了老夫的马屁,做错了事,老夫就不会罚你!”李叔叔恢复了精神头之后,又露出了他的流氓本性,嗯,看样子,这老流氓还真是累教不改。 我很是老老实实地把昨天发生的经过又向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给重复了一遍,嗯,经过了一夜的思索,我自然已整理好了思路,在我的话里,咱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而那位令狐大人的傲慢与自大跃然纸上,很是活灵活现,李叔叔听得连连摇头,表情很是古怪,似乎哭笑不得,咋了?我不由得一愣,虽然我说了令狐德的坏话,可问题是咱的话里没有逗这位大唐皇帝喜笑颜开的意思啊? “岳父大人您这是?……”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李叔叔看了我一眼。一脸无奈地苦笑道:“令狐德告诉老夫,只说请你派一批教师以去国学,借国学之雄厚师资,以为曲江书院培养授业之师,却不想,你竟然自傲自大。不仅仅一口回绝,还……” 我听得差点笑出了声来,是地,没办法不乐,这老家伙也太挫了点吧?难道他以为世上的人都只会听他一面之辞不成?李叔叔瞅见我一副乐得直咧嘴的模样,不由得奇道:“你小子傻笑甚子?”我抿抿嘴:“不敢,小婿只是觉得,这位令狐大人如此行径,实在是……让人还真是啼笑皆非,如同行那掩耳盗铃之举。不过,若是换一位只信一面之辞之人,那小婿可真危险了。” 李叔叔听得白眼一翻,抬脚虚揣:“臭小子。拿老夫跟那些昏君相比?不像话!”我赶紧申明咱只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像李叔叔这样英明神武的帝王,怎么可能受这样的小人一面之辞所蒙蔽,嗯,听得李叔叔转怒为喜,八字步迈的,都快成了一字步了,瞅得我真担心,再夸下去李叔叔横着走路都说不定了。 李叔叔似乎也不太适应一字步,半天又迈成了八字脚。看样子没被马屁冲昏头脑。“唔。令狐德着实也让老夫失望了点,原本让他来接替孔老大人地位置,就是希望他能替老夫分担一些。谁料,竟然如此,若是照这么再闹下去,那才真是扫了我大唐国学的面子,嗯,面子都给他败光了。”李叔叔很是愤愤然地道。 我懒得接口,也不好再落井下石,咱可是正人君子,落进下石痛打落水狗的事儿咱一般都不干,再加上李叔叔是个明理之人,自然会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 “贤婿,照你所言,这师生交流,嗯,我大唐长安的国学可是不少啊,不仅仅有国子学、太学,更有弘文馆、崇文馆这些学府,你觉得你能交换出多少授业之师来?”李叔叔微微一皱眉头,冲我言道,嗯,这倒还真是个难题目。 “小婿尽全力的话,也能抽调出十余名教师,至于再多就不成了,不过学生想着,既为师生交流,也可以让弘文馆、国子学等的师生也到书院学习,如此一来,相互促进,如此一来,谁还能说甚子闲话,只当是咱们大唐的学府之间相互的交流活动罢了。”我的意思很清楚,那些国学之间也互派少量地师生以作交流,这样,谁还有屁话可说? 当然,我的私心也是有的,就是把大唐曲江书院这所私人书院抬到了与国学平等的身份上边,这一点相信李叔叔一点就透,不过,相信李叔叔也肯定不会拒绝我地提议,双方既然都能受宜,又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好你小子,嗯,这么一来,你倒是既有了面子,也有了里子,在令狐大人跟前耍横,也够你地本事的啊?”李叔叔笑骂道。我向李叔叔赔笑道:“小婿的那一丁点私心,在岳父大人您洞若观火的双目之下,自是无所循形的,不过,小婿也是迫于无奈啊。再者说,小婿也不希望让我曲江书院的学子受他人侧目以对。” 李叔叔摇了摇头,再朝前走了数步,陡然一停:“也罢,这事啊,反正也只能如此了,谁让你是我的女婿,又是曲江书院的院长,这样吧,你去拟个条呈,拿来给老夫,由老夫去跟令狐大人交道便是,不过贤婿,令狐大人终是元老,身为我大唐国子监祭酒,管辖天下之学馆,你可莫要太过无礼了。”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小婿不是那种持骄生宠之人,对于令狐老大人这样的修史之名家,小婿还是相当地尊敬地。”我放心了,嗯,有了李叔叔做主,这事儿也就成了。心事去了,大事已成,我自然是轻松了许多,那边,玩耍的皇子公主们嬉嬉哈哈地离这边是越来越近,眯眼一瞅,一身亮蓝色胡衣,外裹雪白的狐裘,头戴雷锋帽地晋阳公主打头,轻盈地掌控着身下的冰刀,咯咯地笑着,就如同一头方自化身为人的千年狐仙,在冰面上悠然的舞蹈着。 身后边,李福等放假的学生王爷行为鬼崇,哪像溜冰,倒像是正在追杀紫霞仙子那帮反派人物,手里捏上点烂树枝就更像天兵天将了。看得我不禁摇了摇头,实在是有损本公子的颜面,就连李叔叔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帮孽子,一个二个怎么这副鬼模样,哪还有甚子帝王家的风范,着实太丢人了。” 李叔把目光投下了前来如翩翩白蝶的晋阳公主之后,脸上柔和了下来,只见前方,晋阳公主突然一个急旋,就在原地滴溜溜转了数圈,突然往斜处一滑,顿时溜出十来丈远,看得我都不由得鼓掌喝起彩来,李福等人同样也高声呼唤,一不小心,脚下一打滑,一帮子皇子撞作一团,险些滚作一团。 李叔叔抬起了手臂挥舞了起来高声呼喝道:“小兕子,慢点,小心冰面滑!”那丫头反而更得意,连续两个跳步,然后还退着滑至了距离岸边不过丈余的地方,冲李叔叔作了个鬼脸,咯咯咯地又远遁而去。 “小丫头片子,还敢戏耍爹爹。”李叔叔佯怒喝斥,可转脸之后,任谁都能看得出李叔叔那发自内心的快活心情。看样子,李叔叔蹲在琉璃阁,一半是为了看雪境,一半是为了瞅他的掌上明珠吧?我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起李叔叔来,很庆幸自己当初人品突然大爆发,救下了晋阳公主,才使得李叔叔有了这个开心果陪在身边,不至于让心灵的悲苦拖累身体。 两天之后,令狐德可能是羞于见本公子,所以派了一位国子学博士去曲江书院谈判,一句话,搞学院之间的学术和师生交流,由此,开创了大唐学术界相互促进,相互交流的先河,成就了一段佳话美名,嗯,这当然是后话,不过,我很高兴在李叔叔的旨意下,那老家伙服了软,这才是我最喜欢的。 进行学术交流的老师和学生都是经过本公子优质精选的良种,嗯,应该说是大唐曲江书院的死硬份子,当然他们的才华都绝对能让对方的师生瞪目结舌的那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本公子的大弟子刘越,本公子直接就把要害关系告诉了这些要进行交流的师生。 “记住,你们代表的是我房俊房遗爱,也代表着我曲江书院,更代表着我曲江书院的数千学子,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事关我大唐曲江书院的尊严,你们所学习到的知识,就是要用来传播的,记住我的话,你们要用你们的行为和语言和思想,去影响你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去同化他们,让他们变成和你们一样热血,一样愿意为了探索知识真理而向着求知努力!” 我站在讲台前,袖子都已经挽起了,发髻也因为我的激情而散乱了起来,我挥动着肌肉隆起的手臂:“要记住,我们曲江书院是大唐最好的学府,我们是最优秀的学生和老师,我们是去播撒知识的火种……” 第1035章 侵略大唐学术界 坐在教室里的这些精英们,每一个都听得如醉如痴,一个二个面色发红,目光狂野,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就像是一群要随着狼王去捕食的野兽!我为有这种的弟子而感到了无比的荣耀。“院长放心,我等决意为了书院,不负院长之重托,人有重于泰山者,亦有轻于鸿毛,我等愿意为了书院,甘做那引路之人,不成功,便成仁!”其中一位学员更是以一种大无畏,红小兵式的口号把大伙的士气全给激了起来了,我这才发现,似乎鼓舞得过头了点。 我抬起了手,赶紧打断了那些陆陆续续站起来喊口号的学生们:“打住打住,诸位,为师要你们做的,是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用你们的才华,你们的智慧,你们的友善去打动,引导、同化对方的心灵,切不可相互攻讦,以免倒持干戈,授人以柄的蠢事,都明白吗?” “弟子谨遵师命。”大伙都齐唰唰地向我答言,嗯,很不错,很有精神头。“不过师尊,若是对方对弟子等加以挑衅攻讦,弟子等又该如何应对呢?”这时候,又有位学生站起了身来,皱着眉头提出了他的问题。 “嗯,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很不错!这件事,是我们最需要注意,也是最需要慎重解决的大事,虽说书院之间相互交流,本就是一件好事,但是,也不能不防,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又或者是瞧不得我曲江书院能与国学平等而交地人,他们很有可能就会从中挑起纷争。”我竖起了一根中?嗯,赶紧弯回来,把食指竖了起来,很严肃地大声道。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动作实在是太习惯了。顺手就比划了出来,还好眼前没有其他穿越人士,不然,说不定还会误会本公子这个斯斯文文的正人君子正在向他进行挑衅。 “嗯,这事确实需要……嗯,想来,你们都是我的弟子,他们也不敢在其他的事情上挑刺,想来他们能攻击到你们的,必然是学术上地冲突。这简单的很,让他们来书院,到曲江论坛的日子,光明正大的当着天下士子的面将他们击败。如此一来。嘿嘿嘿,咱们书院,就能更加的露脸了。” 我越想越高兴,书院的弟子和教职工们若是顶不住,别怕,还有本公子这位大唐无敌辩手在。此言一出,诸位弟子皆尽充满了斗志和信心。都纷纷表示,一定会维护书院的荣誉,维护曲江书院学子的威名。 第二天一早。在签订校际交流协定的时候。本公子把双方学员或者是师生发生学术冲突地时候,只要其中一方要求,就应该在曲江论坛进行学术的研讨和争论。我再三地强调学生和教师之间要保持平和的气氛,所以,这一必必须写入协定之中,这样,才能使得师生之间能保持和谐与稳定,那位国学博士在本公子的强势之下,也只能签订了这份几乎可称之为城下之盟地校际交流协定,哇哈哈哈!爽哉。 果然,就在开始了学术交流没几天,那些个不服气地,或者应该说似乎觉得自己颜面受伤的老夫子们就开始了他们的反击,并不出乎我的预料,反倒使得曲江论坛更显热闹了,嗯,几个学院的师生们每到曲江论坛开坛之日,必定会去集于此,倒是使得曲江论坛在大唐学术界的名声更盛。 令狐德虽然查觉到了我的诡计,不过现在说啥都为时已晚,协定已经签订了,连红手印都按上了,还能说啥,想去李叔叔跟前告上一状吗?嘿嘿,李叔叔是咱岳父大人,站在本公子的这一边,令狐德这位国子监祭酒眼下也只能蹲在一边气得脑溢血而无计可施了。 本公子要侵略大唐学术界和教育界的第二步,业已经开始踏出,相信在不久地将来,我还能走出第三步,第四步乃至无数步,一直到本公子地学说能把整个大唐文人智士的思想都给污染?嗯,都给净化了。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家中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地优秀热血青年;成为以大唐帝国的强盛为已任,以民族的振兴和发扬为其目标的、具有长远目光和追求真理永不停歇脚步的思想者和开拓者。 李治,这位整天偷奸耍滑的太子爷,又粘到了我屁股后边,声称不能因私而废公,况且大唐渭南县的各项工作在年末都到了紧要关头,需要大量的人手,他不能因为自己弟弟的婚事就这么撒手不管,非要与我同往之。 得,去就去,咱也正好有个名头,李治终归是太子殿下,有他在身边,关于构想币制方面的问题那就更容易了,研究,专研,金币制一种便可,在市场上进行了多次的调研之后,终于确定了,一枚金币可当十贯,而一枚银币可当一贯,另外制作了另一种规格的小银币,可当百钱的那种,如此一来,使得大唐的货币制度更加的趋于完善。以十贯的金币为基准货币单位,而一贯银币、百文银币以及铜币都成为了辅币,使得市面上的流通货币更加的丰富。 当然,以物易物这种原始的交易方式在目前阶段来说绝不能取消,这是为了保证大唐最基本的老百姓的生存而作出的决定,不然,引起了社会动荡,让百姓们对于新制度产生怨恨,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忙活了近半个月,总算是做出了成绩,而样币也再次按照规格制作了出来,我看着这些亮铮铮的小玩意,心里欢喜异常:“嗯,有了这些东西,日后,过上一二十年之后,等大伙都熟悉了金银币制之后,咱们大唐到时候可就要轻松多了。” “那是自然,至少不需要为了卖个数十贯钱的东西,还得雇人来扛,这实在也让人觉得可笑了些。”李治很是喜孜孜地拔弄着跟前的金币,十个金币,那就是一百贯,要知道,如果折算成铜钱的话,一贯钱就是六七斤,十贯就是六十来斤,一百贯那可就是六百多斤,想想看,就李治这小身板,别说是扛百贯钱去进行奢侈购物,就算是扛个五十贯钱,怕是立马就能把这位大唐帝国的太子爷给压成人肉馅饼。 嗯,我也很高兴,不需要为了摆阔,得在身上塞满鼓鼓囊囊的钱袋,丢几个金币出来,既显得潇洒,又显得高贵大方,这多美妙?另外,咱们钱行系统到时候会进一步的开发金票体系,当然,这是一种稳步推进的过程,这得慢慢来。 或许有人会在本公子位列仙班之后问我为啥不提前施行纸币制度,因为目前的国家体制根本就不容许,万一某些人目光短浅,滥发纸币,却无相应的贵重金属加以兑换,国家信用的缺失,那很有可能会加速大唐帝国的瓦解,这才是本公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虽然这些黄金和白银在交易的过程中,长期的磨损会产生损耗,这没关系。反正大唐如今占据了下来的金矿足够满足大唐帝国开采数百年之久,数百年之后,嗯,管他洪水涛天,到时候谁有本事,谁再想办法去实行什么金本位、银本位,又或者是国家信用发行纸币的制度。 研制出了金银币制,到时候再整出千贯金票、百贯金票什么的,使得大宗交易得以用更便捷的方式进行,促进大唐帝国的商品贸易经济,这已经是本公子格外开恩了。 嗯,既然整出来了,咱也没道理继续在这儿陪着这位太子爷在这边对着手中的金币犯傻,扯了一把这位两眼里尽是金币反光的太子爷。也该去向李叔叔通报这一喜讯了。赶到了皇宫,还没进入栖凤阁,就已经听到了里边乱成一锅粥,就好像是有数千只鸭子在里边聒噪一般让人生厌。 我与李治惊疑不定地对望了一眼,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不过在这儿傻站着也不是啥事,去通报李叔叔的大内侍卫业已进去了,外边还有人,我冲李治施一个眼神,这家伙回了我一个,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目光冷厉如电。李治扁扁嘴,翻出一对白眼,这才不情不情地上前数步,站到了一位大内侍卫的跟前,很是和颜悦色地低声询问。 没想到,里边挤满了大唐最高屋的政府机构人员,全都是重磅级的朝庭重臣,至于他们在商议什么东西,这位大内侍卫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到了一些人高声溢出来的一言半语。 第1036章 强行推行 “军事改革?唔,看来应该是那件事。”我砸巴砸巴嘴,顿时想起了一件大事,难道是李叔叔要下定决心去决策那件大事了不成?我想起了上次老爷子跟我聊起的关于李靖伯父的提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绝对是一桩大地震级的改革措施。 边上的李治一脸莫明其妙:“哪件事啊?我说俊哥儿您说话能不能别藏头露脚的,着实让小弟费解得很。”我指了指那位已经从殿内走了出来,正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进殿的大内侍卫,冲李治诡笑道:“急甚子,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一会,你自然会知道是什么事。”嗯,我也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讨论,很激烈的讨论,在大唐最高层的政策***里边,出现了很大的异议,长孙无忌一力反对,他认为目前不是最好的时机,另外一点长孙无忌指出,官吏和税法的改革正处于关键时期,这个时候,军队绝对不能乱,更不能有任何的不波动,而且,现在是需要安抚世家门阀的时候,不然,到头来,很容易两边相互影响,得不尝失。 长孙无忌确实说得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的,这一点,任谁也无法否认,连本公子也没办法否认,嗯,要不是今天和李治一块儿来跟李叔叔商讨币制的问题,我还真没有想到能见到这位长孙无忌的口才,相当的好。至少他也占在理上。而不是无理横蛮地加以阻挠,所以,他跟李靖伯父两人唇枪舌剑的,谁也没办法说服谁。 李叔叔捂头脑袋不说话,不光是长孙无忌跟李靖伯父一块儿吵,还有好几位朝庭重臣也闹成了一团。马周也跟襦遂良在那儿阴阳怪气的互找对方的碴子,而边上,老爷子也与另一位朝庭大佬萧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可问题是谁都能瞅得出,这二位,就跟斗牛似的,很有那种不出剑则罢,一出剑必血溅五步的那种感觉。就我跟太子爷李治猥琐地缩在后边乐滋滋地看戏。 嗯,今天高士廉高老大人依旧没有出现。他病得很沉重,李叔叔还曾经拉上朝里地臣工去高老大人的府上探访问过一回,看样子,这位老爷子确实是熬不到明年的春天了。有些遗憾。不过生老病死这样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再说了,高士廉现如今也已经七十四了,算起来,已经是高寿了,能活到这年纪,也算是不得了的。 而且李叔叔都赐于了他的子嗣高官和勋位,也已经很对得起这位长孙皇后的舅舅了。我的目光又落到了正跟我家老爷子拿眼神在那互搏的萧身上,没想到。这位跟我家老爷子闹了矛盾。一赌气,就辞职不干,扬言出家当个光头和尚的萧萧老爷子又回来了。 是地。他那次扬言出家之后,李叔叔多次劝说,奈何他就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无奈之下,李叔叔大笔一挥,允了,出就出吧,把许其出家的大唐皇帝令发给了这位重臣。 可谁想,这位萧老爷子蹲在家里边搞斋戒仪式搞了没几天,又觉得自个受不了那种清苦的、没人照料,又没有小丫环捏腿捶背地生活,又不想出家了。由此成了大唐王朝重臣中地笑柄,可问题是人家脸皮老厚实,怕个屁,李叔叔让他的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给气的七窍生烟,觉得这人实在是太扫面子了,一怒之下,免其官爵,贬为了商州刺史。 当然,这位老爷子年纪大,不良于行,就当个空衔的刺史在长安里边混,不久之后,恋旧的李叔叔又觉得这样对这么一位老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又恢复了他宋国公的封号还有他的官职,让他再次踏足朝堂,不过,这位累教不改的臭脾气老汉仍旧跟以前一般,但凡我爹赞成的事他肯定要反对,但凡我家老爷子反对地他肯定赞成。 李叔叔也很无奈,我家老爷子更是无奈,平时,这位萧老爷子也难得上朝一次,不过今天这种大事,所以也通知到了他,可谁想,这位七老八十地萧老爷子就跟盯人中卫似的,让我想起了后世曾经喂过的一条恶狗,拿根棒棒让它去咬,它只要叨住,决不松嘴,就算是你把棒子提起来,它就算是像条死鱼一般吊在上边,也依旧是一副打死我也不放地吊样。 我正不无恶意地猜测,后世我家喂的那条恶犬说不定就是这位萧老爷子的转世,又或者是那条恶犬也跟我一块儿穿越了过来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道他现如今还记不记得我的口哨声了,就在这当口,李叔叔不由得沉下了脸,干咳了起来…… “诸位爱卿,莫要再吵了,都是朕所信重之人,在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李叔叔板起了脸斥喝道,这些大臣们总算是愤愤地吞了口唾沫星子,悻悻地归位,看样子都还意犹未尽,说明李叔叔劝架劝的早了点。我和李治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失落,一场好戏竟然半途而废,失落啊…… “朕,如今也业已到了知天命之年了,戎马半生,以文治天下,朕与诸卿一块,齐心协力,把我大唐,建设得更好,更加的强盛。也有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以来,朕每每自省,每有错误不足,必然汗襟襟而下,以前,朕在贞观之初,便曾提到过,军队,是国家之柱石,国之重畿。 是个大问题,朕一直想把它解决掉,可就是没寻着好方法,以至于时断时续了拖着,而现在,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成立已有数年之久,为我大唐之军队,输送了不下万名英材,正因为他们,使得我大唐的军队更加地忠诚于朝庭,作战更加的勇猛,而且也不为再行那扰民袭民,惹起纷争的事端,使得我大唐的军民之间关系更显和谐,这一切,莫非诸卿都看不到吗?”李叔叔说到了这儿,望向了在坐的诸位。目光显得相当的伤感还带着一丝丝失望。 这下,没人再开言了,至少,他们没有办法反对李叔叔所说的这一切,而另外几位,褚遂良等人也都把目光落在长孙无忌的身上,似乎期望这位关陇集团的领袖站出来,继续努力抗争,维护关陇集团的利益,奈何,李叔叔也同样双目灼灼地死死盯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很是坐立不安,看到了他这副模样,我心里边高兴得如同洗了澡抹了一身的爽身粉一般舒畅,不过,表情也依旧显得很恭敬,摆出若有所思状,继续发呆,边上的李治也跟我有样学样。 “诸位爱卿都有各自的想法,朕也知道,都是为了我大唐的安定着想,可是诸位,你们想过没有,朕不做这件事,谁还来做?难道朕能寄望于太子来做不成?”李叔叔伸出手指了指蹲我边上神情猥琐的李治闷哼了一声道。李治无语,作垂头听训状。 李叔叔这话我差点儿就鼓掌赞同了,是这个道理,也只有李叔叔才能有这种魄力去干这事,也只有李叔叔才能压制住这帮反对的重庭重臣,同样,凭着李叔叔数十年戎马的那股子果断,还有他身为马上皇帝的强势,这项政策即便有再大的困难,再多的艰险,也必须得实施下去。 “你们,有的是随着朕打江山的老臣,有的,是为了天下百姓生活安宁,而效命于朕的英杰,朕若是不寄望于你们,难道还得再等上一二十年,等人都老得糊涂了,等到你们都致仕了,再来行事不成?难道你们都不愿意与朕一起,共同分担这建设大唐,使之万世永昌的责任不成?!”李叔叔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由此,也可以看到,李叔叔那无比坚定的决心和意志。 还能说些啥?全都向李叔叔表达我们的敬仰,表达我们愿意团结在帝国主义头子李叔叔的周围,为大唐帝国主义、封建社会贡献自己的心血和汗水,努力地耕耘着大唐丰饶的土地,为努力建设大唐帝国军事现代化和正规化添砖加瓦。暂时压制住了,嗯,李叔叔依靠情谊和铁腕,暂时压制住了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势力集团的反对,至少业已通过了这一项政令,不过,不论是赞同者又或者是反对者,眼下都显得忧心忡忡,因为这一项改革措施,绝对会引起巨大的风波。 第1037章 打击 李叔叔处置完了这项决策之后,我跟李治前来呈奏的事情对比起来可谓是不值一提了,当然,自然是由李治这位太子爷来力呈此事,这样,至少没人敢拿把李叔叔脑袋瓜子印在钱币上是污辱皇帝之类的屁话来找碴,那可是太子爷,跟李叔叔是父子。 也偶有人对此表达了疑惑,不过,李治也很是诚恳地加以解释:“我大唐如今用铜之处多矣,然我大唐铸钱只能用铜,而金银等贵重之物皆弃之不用,实为不智之举也,加之汉武之时,便有铸金、银钱之先例,非是我朝独创,有何不可?既利于商,又利于民,百姓皆尽称善……”李治面不改色,当着朝庭诸位重臣和他父皇的面侃侃而谈,一息话下来,倒让在场的诸位重臣皆尽无言。 李叔叔听得连连颔首,目溢慈光,待李治把话说完之后抚须朗笑道:“吾儿之言甚善,诸卿以为如何?”不管怎么说,李治的这一番话显得很是有理有据,让人难以反驳,李叔叔高兴看到自己的孩儿成长,自然高兴得很,而我这个老师也同样很是兴奋,这话不是我教他的,虽然在我说服他的时候,也用过相同的理由,不过,这一番语言组织是他自己的东西,能够把别人的话通过自己的理解进行转述,这一点足以证明了他的成长。 有人高兴,就会有人烦忧,至少长孙无忌地表情就显得相当的不好看。或许在他的眼里,李治,就该是一位懦弱而胆怯的君主,应该由他这位舅父来指挥他往东行又或者是往西走。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当初才会弃对他礼敬有加的李泰,而助李治上位。而到了今天,他似乎也行差踏错了。 自然,这一项提议还是得到了绝大部份人的赞成,毕竟这些谁哪一个希望自个出去溜地时候身上塞满了钱袋,再者说,哪一个门阀勋官,朝庭重臣的身后,没有些商贾的影子,自然知道这项提议对于他们而言,只有利而无弊。顺利地得到了通行。 这几年来。李治对他表面恭敬,但实际上,阳奉阴违之事居多,嗯。当然是本公子在身后怂恿的。我跟长孙无忌之间不仅仅是隔着这位皇太子,还隔着一位英明伟大的君主,而我不论是建立军事学院,又或者是改革官吏和税法制度,这些动作,都是在削弱那些世家门阀的势力。 嗯,这其中,既有误打误撞,确也有我的真实想法。削弱那些世族门阀的势力。这不仅仅是削弱地方盘据势力,加强大唐帝国对于地方上的直属控制力,同时对于军队的改革使得门阀集团对于国家军队地影响大大减弱。本公子就像是一只辛劳的白蚁,很是孜孜不倦地啃蚀着大唐帝国的那些世家门阀势力集团的大堤,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古人诚不欺我也。 “俊郎莫要太过得意了,您如今虽说没有高居于庙堂之上,而避于地方或军营之中,可是俊郎您这数年来,一举一动,皆如布棋一般,妾身就是闹不明白,俊郎是怎么想出这些阴损地招数地?”宫女姐姐替我捶着腿,细声细气地道,嫁给我这么些年,宫女姐姐的姿容一点儿也没变,腰依旧是那样的苗条,仍旧是那样的前凸后翘。 我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一来晒一晒冬日难得一见的暖阳,又还能看着孩子们在这里院子里瞎转悠,很好的视野,就跟观察哨似的。孩子们放假了,也全都闹着要到渭南来玩耍,不得已,只好安排他们分成两批,不然,还真照顾不过来呢。 抿了一口茶水,丢了块夹心奶酪进了嘴里边细细地嚼着,顺手也拿起了一块,递到了宫女姐姐那红润的丰唇前。宫女姐姐羞嗔地横了我一眼:“孩儿们就在近前呢!”侧脸欲避,本公子可是厚颜之人,哪里管那么条条款款,嘿嘿一笑:“美人怕甚,孩子们也该见识一下什么叫夫妻恩爱才是,来来,为夫喂你。” 不远处,正在那儿挖雪地支捕鸟陷井地孩子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地情景,宫女姐姐这才含羞地轻启丰唇,把夹心的奶酥含进了嘴里,柔软粉嫩的唇瓣刮过我地指尖,身子就好像是充了电流似的,麻酥酥的,还好我是仰靠在躺椅上,不然这会子站不住脚都说不一定。 看样子,咱的婆娘的魅力是日见精深了。“呵呵,为夫行的都是一切光明正大之举,哪有你说的阴损了,为夫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吃得好,穿得暖,更是为了能让夫心中的理想能够实现罢了,再说了,咱们房家,父亲受陛下宠信二十余年而未衰,原本就有人看不顺眼,而大哥在江南道,一个又一个的成绩,不仅仅是在朝庭里或得了极大的好评,就算是那些个江南的官吏和百姓,也皆尽称善,颂声不绝于耳,可惜父子、兄弟,有不得同时而登馆阁之律令,我大哥只能继续在外边呆着,不然,携成绩和人望回朝,必能成一部之主,又或入主三省。” 我的手搭在了宫女姐姐的腰肢上,眯着眼睛,懒懒而言,嗯,确实有些遗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跟大哥也有几年没见面了,说起来,还真有些想他。一家人嘛。 “俊郎,您可得小心一点,虽说现如今,有陛下保你平安,不过,您得罪的人,可不少啊。”宫女姐姐的面容上泛起了忧患之色。 我展颜一笑,很是淡定从容的表情,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有志向的人,总会有很多的敌人,而本公子也同样有很多的敌人,不过,我的朋友也不少,大唐军事学院的存在,大唐曲江书院的长远发展,也是我自己积累声望的一个过程,想造舆论对付我?那更没门,没人比我更清楚狗仔队的厉害,也没人比我清楚和平演变的恐怖杀伤力,本公子现在干的,就是这个。 世族门阀瞅我不顺眼,没关系,朝臣勋贵瞅我不顺眼,同样没关系,只要稳守德操,好好地抱住李叔叔的粗大腿,还有军方的粗大腿,再加上多多地在学术上有新观点,能够收拢一大批的人成为我的拥护者,不说其他的,就像现在,早已形成了一个以李叔叔及诸位皇子,还有大唐军方重臣和大唐新贵文臣武将们在内的利益***,利益,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只要这个***存在一日,本公子就安全得很。 不过,宫女姐姐虽然也认同我的说法,但是,却又提出了一个忧患,那就是土地兼并,宫女姐姐在我的耳边道:“因为土地兼并问题,便得关陇世家和山东门阀世家占有了大量的田地,一开始,由于人多地少,使得之间的冲突容易产生,但是渐渐地,无田地的百姓们响应了政府的号召,要么去闯辽东,要去去开垦藤原道,要么就去南方流求,又或者是更南边或者是西边寻找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空间。使得我大唐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国家内部这种百姓与世族门阀之间的冲突减轻了,不过,却又有了另一个坏处。” “哦?有什么坏处来着?”我坐起了身子,望着宫女姐姐询道,她的意思,我一向都相当的重视。 宫女姐姐淡淡一笑,娓娓道来,嗯,这个政策确实好,对于那些贫困的百姓可以说是天外伦音,正是这个缘因,使得李叔叔在百姓中的威望更显,人人皆称李叔叔为圣明之君,但问题是,却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现在虽然还没有爆发出来,但是迟早会让那些世族门阀们感到危机。 那就是,大像关中、关内、山东、河北等地人口密集地区的百姓们纷纷外迁以求生存,一开始,那些在这些地盘盘据的世族门阀们或许会高兴,他们能拥有更多的土地。宫女姐姐皱起了黛眉,缓缓地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世家门阀,地主阶层就会发现,为他们租种田亩的佃户会越来越少,虽说这也算不得什么,那些人对土地的贪婪是他们的天性,而百姓,他们自然是没办法去阻挠百姓迁徙往他地的,但是,若是等俊郎您提倡的税法随之推行之后,您想过这个后果没有?” 第1038章 先天下之忧而忧 我嘿嘿一笑,冲宫女姐姐道:“你说的是这事啊,为夫当然想过了,如此一来,世族门阀必然会叫苦连天,他们没有那么多的人耕作,就算他们拥良田万顷,可却只种了一部份,而其他的未耕作的田亩却也需要按国家的税法收取税收,到了那时候……” 我冷笑了声,站起了身来绕着躺椅走了两圈,停下了脚步之后冲宫女姐姐笑道:“到了那时候,怕是早就晚了,就算是现在他们有动静,也已经晚了。照儿想想,现如今,就凭他们还能做出什么反应?” 宫女姐姐摇了摇头:“除了想方设法上书朝庭痛陈利害关系,结交大臣,设法阻挠推行之外,妾身不知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或许还能用一些非常之手段,可是如今……”宫女姐姐没说出来的东西我也明白,就是他们想造反,对抗政府。 可惜的是,军队已经被国家牢牢的掌握在了手里,就算他们想造反,能有多少人跟着他们闹,那些百姓都得了利,凭什么还要跟随他们?所以宫女姐姐自己也不知道站在他们的角度该如何来应对,应该说除了文斗的手段之外,动用武力,这一点他们绝对不敢想了,因为现如今国家对于军队的控制可以说是严格到极点,每一个兵府里,都有几名大唐军事学院的毕业生在那约束士卒、教育他们忠于大唐帝国。 就算是他们真能动员佃户家兵纠集起几万人。那能有多大地用?大唐的信鸽传讯点原本只在军方和情报系统使用,但是现如今,全国各重要州府都遍布这样的通讯站点。只需要三五天的时间,就能收到数千里之外的消息,而大唐帝国的精锐十二卫,能在三天之内。调集三到五万大军到达关中道任何一座城池,又或者是在十天之内奇袭至距离帝都长安千里之外地州府。这样的机动力,还有强大的、无坚不摧的火炮,谁还敢叽叽w圈#子@网扬言反乱?就算是你据城而守,能抵挡得住火炮吗? 有了火炮这种对付城廓的先进武器,大唐的城池修缮,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当然,大唐边境地带的城寨,那才真正的叫做要塞。就像吐蕃和吐谷浑交界处,大唐修筑的两座小城,城墙使用的就是钢筋混泥土结构,雇佣了大量地吐谷浑人来进行修筑。别说是吐蕃大军拿武器来攻击。就算是他们拿牙齿咬,拿手指头挖,没成十数万人一两年的努力,根本就难以憾动,嗯,话说反了,不过,以吐蕃目前的简陋军事器械而言,这两座要塞。根本就是坚不可摧的。宫女姐姐很是崇拜。又带着一丝担忧地看着我。“俊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虽受陛下爱宠,更为太子之恩师,当朝驸马,可毕竟人心难测,切不可大意。” 嗯,我很感动,担忧我地安危,关心我地事业,又能替我想得长远,不愧是心爱的女子,本公子害人之心没多少,而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些阴招损招,咱自然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提防,这也是为何本公子何处出入,都要携带忠仆的原因,咱可不是傻子,更不是那种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笨蛋。 我握了宫女姐姐的温润小手一把,站起了身来,望着远处,仰头一副慨然激烈之状:“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夫之志,尽在此矣。”用力地一甩头,露齿冲着边上美目涟涟,直冒红星星的宫女姐姐露齿一笑。 嗯,咱这声音似乎大了些,吓得那帮正在玩雪的傻小子们一个二个回头瞅向这边,我很伟人地冲他们挥了挥手,希望在他们的心灵深处,留下为父伟岸而无畏地身影。 咱就喜欢在自个地女人跟前耍帅,这种成就感,不亚于做成一项丰功伟绩。宫女姐姐把头倒靠在了我的怀中,作一脸迷醉状,很小鸟依人的架势,满足了我地大男子主义成就感。 就在这时,就听闻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师尊之豪言,震耳欲聋,发人深省啊……”李治一脸的崇拜和喜容,大步走入了院中,身后边,还跟着崔仁师和狄仁杰,这二位也是一脸的揣摩回味之色。 宫女姐姐没有想到咱们夫妻俩正在勾勾搭搭作你侬我侬之态的时候,竟然让这帮无耻之徒给撞见,羞得脸上红云朵朵,飞似地窜入了屋内,就听得物件碰撞之声,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学功夫里的那位包租婆,把脑袋给埋进了被窝里边。 “哎呀,学生冒昧闯将进来,失礼之处,还望师尊饶恕则个。”李治这位无耻的太子爷进来之后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这道歉的话儿也说得轻飘飘的,让人恨不得揣他两下才能解气。 我背起了手,反正老子脸皮更厚,咱是男人,总不能羞达达地说你好讨厌哦……嗯,在说这话之前,本公子怕是会先把自个给麻成半身不遂。“崔大人您可是稀客,怎么上我这儿来了?诸位快快请进屋子里暖和暖和。”我邀了他们进入了隔壁的房间坐下,留宫女姐姐一个人安静一会最好。 进了房间示意他们坐下,崔仁师跟着我混久了,脸皮似乎也厚实了很多,对于方才那一幕,干脆作不闻不问状,一本正经地直奔主题:“大人,下官与太子殿下来寻大人,是关于咱们渭南蔬菜大棚的事。” “哦?怎么了,难道是哪里的蔬菜大棚制作不规范,让昨个的大雪给压榻了不成?”我不由得坐直了身躯。 崔仁师笑了起来:“那倒不是,只不过,周边的几个州县传过来话,希望咱们渭南,能给他们也传授一些经验,他们想效仿我们渭南的做法,毕竟大家一块儿致富,也是为我大唐作出贡献,也是让老百姓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下官不知如何拒绝,所以就特地来寻大人,还请大人示下。”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很是高兴,别说是我,李治和狄仁杰也显得相当的高兴,虽然他们只是私下的来找我们渭南县,可正是这个缘因,更能让我们明白,渭南县目前所做的,已经出了成绩,让周边的州县看到了,他们也眼馋了,想来学习。 虽然很高兴,但是也不能太过骄傲了。“哦,他们准备怎么效法我们渭南?”我扬了扬眉头,端起了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先得问清楚再作定夺。咱可不能胡知答应,又或者搞激进主义。 崔仁师向我介绍起来,周边的州县最主要就是希望咱们这边能够帮助他们修筑蔬菜大棚,指导一下冬天蔬菜种植技术,至于集中养殖,他们目前还没有这个考虑。 听到了这,我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个要求我是可以答应他们的,但是,我却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的要求反而让我觉得不妥。 “这虽是一件好事,不过怕是暂时不行。”我摇了摇头,直接就开口堵死了。这到让在场的三人都不由得一愣。李治把屁股都抬了起来,很是急迫地道:“师尊此言何意,能受惠于他县之百姓,师尊为何不允之?”原本一脸喜色的崔仁师也是一脸的愕然,也很想知道答案。那边上的狄仁杰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我没有这个权利去答应。”我板着脸一字一句地道。“除渭南县外,周边的州县既便有心,可是他们的基础条件太过落后,道路不畅,交通不便。怎么把东西运出去?另外本公子是在渭南先做出了试点,培训了一批工作人员,让他们明知每一个过程,每一个步骤都需要精心的把握,才能获得最佳最大的收益。” 这话说得跟前的三人连连颔首不已,咱可是没有半句的虚言,整这东西,绝对不是嘴巴上忽悠两句就能干得成的事情。 第1039章 酒品不佳 我站了起来,双手一摊:“他们就只看到了现今冬季蔬菜卖得很火,也想来捞一把,可是,他们想过这里边的投入了没有?要知道,我们渭南县的循环生态养殖农场里边,几乎任何一个环节都作了严格细致的工作,使得任何一个环节的成本都能降至最低,可是这些找上门来的州县之官吏他们知道这些吗?却只想着赚冬天蔬菜大棚的钱……” 万一以后渭南县的百姓因为销路遭到了实施价格战,到时候,那附近州县的那些只图短利的百姓必然会亏个血本无归。我可不是危言怂听,这可是现实存在的东西,去年,咱是独门生意,想卖多高,就卖多高,可是到了今年,由于渭南县城大量的生态循环养殖农场的出现,使得今天咱家也不得不降低了价格,而现在,就目前阶段而言,价格算得是平稳的,不过,再增加竞争对手,必然会有所影响。 “学生明白了,确实不能随意地应允此事,不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当地的百姓。”狄仁杰抢先发言认同我的意见,最后经过了协商确认,决定由崔仁师去回复对方,阐述清楚这个道理。 崔仁师点头之后,又聊起了另一件大事,那就是今年冬天的蔬菜大棚的销售收入很多,每一个蔬菜大棚所收获的钱帛都是春夏季节的十倍以上,另外,还有家禽的销售。大概能够偿还约三分之一地政府为担保的贷款。 这还算是低的,有些甚至能卖出二十到三十倍的价钱,长安是什么地方?长安是大唐帝国的首都,是目前世界上最繁荣昌盛的帝国地都城,其消费水平之后,怕是目前地球上最举世瞩目的地方。反正城中不仅仅有大量的官吏、勋贵、富豪,也同样有那些西方到大唐来做贸易的异国蛮子,他们对于冬天出现蔬菜相当的吃惊,嗯,也就是一面猛吃,一面惊讶的意思。 总而言之,今年的蔬菜还是不足以满足长安的需求,长安现如今可是有一百多万人口,另外还有相当一部份的流动人口,如此之大的消费群体。可不是光靠渭南地那些个生态循环养殖农场提供蔬菜就能够满足的。 “到了明年,那些母年一旦产仔,那么奶制品、还有那些猪、鸡、鸭的销售,包括他们种植的粮食和其他经济作物。怕是还清欠款。不过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崔仁师一脸地欢容,仿佛他也是其中地一位捧着瓜果的老农。崔仁师这近两年来的表现我全部都看在了眼是,确实是一位与百姓心连心、关心民生疾苦的好官,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渭南百姓不仅仅生存得到了保障,而且生活质量有了切实的提高,因为两税制带来的不仅仅是宏观上的纳税责任的平衡,同样让他们地心理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地满足,比如现在,我就与太子殿下一块儿。呆在赵老头家中。准备一块儿吃一顿美美的杀猪饭,嗯,我要求的。所有政府工作人员,在过年之前这一段时间,都给我到渭南县地各个乡镇去驻点视查工作,以便对去年一年的工作进行统计和总结。 而这些百姓的盛情邀请,也让我推辞不得,就干脆拉起李治一块儿在赵老汉他们家里一块儿好好地吃上一顿。赵老汉家今年杀了一头年猪,那可是重达三百八十斤的大肥猪,在这个年代而言,三四百斤的猪,确实是肥得不得了了的。 而且因为把我留住了,所以赵老汉得意之下,把周围几户人家都全请了过来,一块儿陪着我这位县令大人吃吃喝喝,现在的百姓们可都纯朴得很,各家各户都带来了他们的特产,把一张大榻堆得满满当当的,晒得干香的柿饼、刚刚摘来的瓜果、还有自家酿造的米酒,也有平日里熏好的野味,嗯,别说是房成和勃那尔斤,就算是我跟李治,也都不由得下意识地吞起了唾沫星子。 赵老汉和那些老农跟我可是打了一年多的交道了,自然也知道本公子是个随和之人,当下也就与我们一块儿畅开了吃喝,大碗米酒,大块的肉,虽说乡下地方,没有太多的特色佳肴,不过,反而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李治,吃起东西来就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地扒着那些在宫中从未尝到过来菜肴,还时不时问问身边的我又或者是那些老农。 赵老汉和着他家的儿子轮流向我跟李治敬酒,而房成和勃那尔斤还有李治的侍卫们也都喝得面红耳赤,嗯,到最后,李治这位一开始还显得相当矜持的太子爷竟然跟赵老汉的小儿子称兄道弟起来,看得我直翻白眼,还好赵老汉一家根本就不知道李治是啥人,在渭南,除了少数知情人之外,绝大多数见过李治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我的学生而已。 “县令大人,要不是您,咱们渭南的百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般的好日子,还望大人不弃,老汉就厚颜代咱们赵庄的亲朋好友,敬大人,满饮这碗。”赵老汉今天也喝得有些多了,两眼迷醉,说话舌头都绕起了***。边上,另外几位也喝酒喝得歪歪斜斜的老头也哄然叫好,推辞不掉,喝就喝,举碗望着在场的乡亲,心里边实际上有很多的话,不过,偏偏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只憋出了一句:“与诸位父老同饮!”“同饮!”数十人齐齐欢呼,碗盏交错,本公子是越喝越高兴,嗯,边上的李治在那吹嘘,还跟边上的一位老头吹牛,说他是当今大唐帝国的太子爷,嗯,惹得一帮子老汉全笑得打跌,只有那些个大内侍卫一个二个面现惭色,相上前阻止太子爷撒酒疯,被我用眼神制止住,毕竟难得一见李治可爱的一面,今个,咱们就来个君民同乐。也满足一下本公子阴暗的心理。 李治果然越来越厉害,嘴巴子里胡话连篇,还拿着筷子敲着酒盏唱起了大唐帝国的国歌,随后,激动得想要跳上桌子去舞蹈,吓得大伙赶紧拦住这小家伙,生怕他那双臭脚丫子把案桌上的菜肴给糟蹋掉。 李治还在那挣扎,非要喝杨梅汁,弄得大伙都哭笑不得,一帮子老农连连摆头。这实在是有损本公子的颜面,嗯,咱得出马来进行镇压,不多说,上前两步,把他一把揪住,直接抄起了一满碗酒凑到了他的嘴边。“小治,快些,我给你拿梅汁来了。喝是不喝?” 李治一张嘴,本公子就势往他的嘴里灌去,看得那些老农和大内侍卫皆尽瞪目结舌。一大碗酒下去,李治壮烈了,嗯,壮烈得就跟条死鱼似的,本公子轻舒猿臂,轻轻松松一只手就提着这位大唐的太子爷丢到了那几位侍卫手里,这帮子侍卫刚才还傻呼呼瞅着我用蛮力将太子爷灌得半死,或许是他们不知道如何反应,是拔刀掩护呢?还是挺身而出,为太子殿下挡酒。 “还瞅着,快把本官的徒儿放平了,让他好好歇息才是。”我朝着这几位正瞅着倒靠在他们怀里边呼呼大睡的太子爷发呆的大内侍卫低声喝道,还真是,没一点眼力架,李治被丢在了一边,趴在火炕的最角落处很是安详的打着呼,咱们又继续端坐了下来吃吃喝喝。 那几位老汉还意犹未意地对李治方才的行径进行评价,听得那些个大内侍卫都面染羞色。赵老汉更是扯了扯我,一脸的诡异之容:“县令大人,老汉觉得您这徒弟酒品可不咋的,。”我打了个酒呃,拍着胸脯道:“老丈放心便是,本官回去之后,定会对这孽徒严加管教。” 嗯,咱的这个宣言很是获得了在场诸位百姓的一致赞许,认为我不仅仅是一位很有威望,很有能力的官吏,而且还是一位能够诲人不倦的尽责师长,为此,赵老头甚至让他那在渭南希望义学读书的孙儿来给我敬酒,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第二天一早起来之后,已然是在家中。 李漱就坐在榻案边上,拿着一匹湿热的毛巾搭在了我的额上,一脸薄怒,一只手把我压着示意我不要乱动,另一只手伸出了手指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嗔道:“喝喝喝!成天就知道在外边撒酒疯。看来啊,在渭南还真没人能管束得住俊郎您了。” 第1040章 捷报至! “说什么话嘛,为夫这是为了加强政府与百姓之间的友谊,便于勾通和了解,为日后的渭南的各项工作的开展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嘶……他娘的,这头怎么疼的这么厉害。”正忽悠人的当口,就觉得脑袋里像是让人丢了百来根钢针扎进去似的。 李漱扁扁嘴:“能不疼吗?回家的时候,拿脑门子去跟柱子较什么劲啊,都生生起了个角。”我抬手一摸,果然,脑门上有一块肿包,该死的,土酒害人啊。私人酿酒一般是不许的,不过这几年来,五谷丰足,四海升平,对于私酿,官府采取的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而本公子更是得李叔叔之允,成为了私人酿造的急先锋。 昨个夜里咱喝的也就是赵老汉自家酿造的玩意,滋味也还不错,只是想不到竟然能把我给灌醉掉,这着实让我自觉颜面大失,想不到本公子这样久经沙场的人物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就在这时候,某人从外边晃晃悠悠地溜了进来:“哟,十七姐,正跟我师尊干啥呢?” 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是谁,李漱回过了头,冲李治道:“臭小子还好意思上这儿来,昨个醉得跟野猴儿似的,今个倒挺精神的嘛。” 李治老脸一笑,干笑了两声:“昨日小弟若不是身子骨太过疲惫了,岂会如此。倒是俊哥儿您,竟然也跟我一般下场。嘿嘿嘿……”这傻小子来这儿兴灾乐祸? 我把脑门上地毛巾拿开坐起了身来:“小治,我都还没说你呢,你小子昨天醉得着实也不成样子,还吹嘘自个是太子爷,差点儿就吓着那些老头子了,这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李治挠了挠头。一脸的尴尬:“意外,意外而已,小弟也不想这样,下次一定注意,嗯,对了,俊哥儿,我可是来找您有事的,还是先说正事为好。” “怎么了?”我揉了揉脑门上的包,还没消。只好让李漱去拿两鸡蛋过来,让我放在肿处裹裹。 李治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嘿嘿奸笑了两声:“告诉您,这可是一件大大的好消息,咱们大唐的水师。已经到达了您说地那个宝石之岛了。”听到了李治的话。我差点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张大将军他们到了?!”嗯,激动的有些过头了,声音有点大,把李漱李治这姐俩给吓了一跳。 边上的李漱愤愤地拍了我两巴掌,站起了身来:“一惊一咋的,吓妾身一大跳,都当爹的人了,还跟娃子似的,没点规矩。对了。都快中午了,俊郎您也该吃些东西,昨个夜里回到家到了现在。您可是就喝了点水。” “嗯,来点吃的吧,肚子都饿了。”我摸了摸肚子,看样子人一兴奋起来,很容易饥饿,就像现在,方才还一点食欲没有,眨眼的功夫就觉得饥肠辘辘了。然后一把揪住李治。“快些跟我从实道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治扯开了我的手:“俊哥儿莫急,这里边写得一清二楚地,您慢慢瞅便是,这可是今儿一早送到小弟那儿的,为了能让俊哥儿您与小弟一道同喜,所以,强撑着身子骨就赶您这儿来了……”李治一面表功,一面递过来了一份军报,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边上的李治见李漱要离开,赶紧接口道:“十七姐,也给小弟来上一份,我肚子也早饿了。”李漱恨恨地敲了李治一暴栗:“成天上我家里边混饭,哪有点太子殿下的模样,也不知道害羞。” “我可是你地亲弟弟,干嘛这么对我,再说了,自个地弟弟跟姐姐要吃的,可谓是天经地义,我有什么必要害羞。”李治揉着脑门子冲李漱窈窕的背影直叫唤,仿佛他是天下第一冤屈鬼一般,气的我都想抽他一巴掌,不过看在这份喜报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回便是。 不仅仅如此,张大将军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在海峡的最狭窄处驻扎了一群将士,准备把这里开发成大唐的一个中转码头。另外,军报里,张大将军狠狠地夸了一番望远镜和热气球,在距离狮子岛还有近十天路途的时候,夜间停泊于一得海湾休息。 第二天一早上,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黑压压地舰船,庆幸地是,早被升在半空的热气球内的侦察兵望得一清二楚,早早做了准备,把这群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里钻出来找麻烦地海盗打成了残废,俘虏了对方近四千余人。缴获大小舰只百余艘。击沉的舰船没有五百、也得有个两三百艘,另外还逃了不少。嗯,这话肯定有水份,不过总算是一件大胜利。 抓了俘虏一打听才知道,天竺商人听闻大唐水师欲从水路进攻天竺之后,便向天竺诸国报去了讯息,这些国家自然也着急了,匆匆纠集起了一只庞大的海军,就直扑而来,原本是想打个突然袭击,可谁曾想,数百艘舰船,竟然让大唐水师不过一百来艘战舰给打成了残废。 大唐不过损失了三艘战舰,一艘炮舰和数艘补给舰而已。嗯,不过对于大唐水师的大胜咱也没什么意外,毕竟大唐这次远征的除了近百艘运兵船和两百艘补给锱重船外,还另有一百多艘的战舰,有五成是炮舰,其中新建造的长约二十五丈、载炮数达三十门的炮舰更是有十二艘之多,要是连那些天竺蛮子那些小破船还干不过,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倒是把张大将军和大唐水师上上下下给激起了怒火,于是,连续将好几座天竺沿海城邦给轰成了一片废墟,掠得金银财宝、粮草无数,结果,三位天竺国主逃命去也,一个开城献降。嗯,就靠水师能征服别国的例子还真少见,咱们就在这个时代总算是见识了一个。 “娘的,这位张大将军也太狠了点吧?也不怕到了地盘,万一狮子岛上的那些蛮子把注意力放到我大唐水师身上,到时候没了火器咋办?”我头发都发麻了,这位老爷子的架势比程叔叔还穷凶极恶。凭借火炮,硬生生把人家一个个的城邦国给打成残废,这还像话吗?就好像是一个巨人,拿着一根藤条在那使劲地抽一个孩子的小屁股蛋子,嘴里边还在那一个劲地嘀咕:“看你听不听话,看你敢不敢再跟老子较劲,看你还敢不敢得瑟……” 边上的李治却一脸的喜意:“这有啥,那些天竺蛮子本就不是啥好人,还敢来突袭我大唐水军,搞不宣而战这等无耻行径,正所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李治仿佛成为了世界上最富有正义感的皇太子,而且还是那种品行皆优,一贯以君子行径严格要求自己的圣贤一般。 也亏得他好意思这么说,难道天竺人都是傻子,跟呆瓜似地把脑袋送你跟前让你来砍才算得是对得起你去侵略他们的国土,占据他们的家园,掠夺他们的财富不成? 嗯,只能说,站在咱们的角度而言,天竺蛮子的行径着实可恶之极,不过问题是,张大将军那种活火融城的战斗方法,怕是天竺也没几个人还能跟咱们大唐吊歪的了,嗯,李绩叔父挥大军西进, “嗯,生可忍,熟不能忍,为师这肚子可真是忍不了了,你姐怎么还没把饭菜给端过来。”我妥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道,这正在我跟前耀武扬威的太子爷给气的七窍生烟:“俊哥儿,正谈论正事呢,您这是什么态度。” “废话,为师自然是为了他们打了胜仗感到高兴,所以准备吃吃喝喝以示庆贺。”我白了李治一眼,摸了一把瘪瘪的肚子继续看军报。李治倒是继续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道:“而且,张大将军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把咱们大唐水师的全部炮火弹药储备全给装上了运输船,不然,你以为张大将军是那种头脑一热,把炮弹全当石籽全给撒出去的笨蛋不成?” 我也不得不同意李治的话,张大将军可不是啥好鸟,同样也不是蠢货,看样子,不打无准备的仗,这话用在大唐的名将们身上实在是太对了,怪不得那段时间,这位张大将军左一封信右一封信地催我,要求多多供给他们弹药,还说什么要加强实弹训练,怕是十有八九其中相当一部份都让这位张老爷子给私藏了起来,就是为了作战的时候,狠狠地耍一把帅。 第1041章 隐密行动?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一件事,就是天竺还真是乱七八糟的,一个小城邦,万余人口,也敢称王,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咋想的,反正倒是让张大将军过了一把灭国的瘾头,一路杀将过去,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又行进了数日,见到了一座大城邦,准备在狠狠干上一票的当口,竟然发现了城头上竟然插上了大唐帝国的国旗? 当时张大将军还以为侦察兵跟他开玩笑来着,最后自个拿起望远镜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这下张大将军也有点傻眼了,赶紧派出了舰船小心翼翼地接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天竺半岛最南端的大国秣罗矩吒,这个国家虽然土地贫瘠,不过,却靠海吃海,另外又跟狮子岛相临,作宝石贸易,以至富饶,这国主原也不想轻易就范,纠集了近五万大军,八百头战象出战。 遗憾的是,他们撞上的是大唐的两名无赖名将,这二位率兵一万五,还裹胁了几万天竺人当民兵,一路摧城拔寨过来,炮弹业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两人一合计,决定耍阴招,由薛仁贵统领近万步兵,押着那三万天竺民兵上了战场,与秣罗矩吒国的五万大军对持了整整的两天。 既不出战,也不退走,让那位秣罗矩吒国主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该咋办,而裴行俭领精骑五千,携带了剩余的火器弹药,直拉秣罗矩吒国都。一顿轰击,这些泥土堆成地城墙全成了废菜,裴行俭夺取了秣罗矩吒国的国都之后,留下了三千精骑镇守,亲领两千精骑回头,驱赶着秣罗矩吒国都的臣民往战场而去。结果,自然是秣罗矩吒国主出逃,军无战心,五万大军也就这么给灰飞烟灭掉,至于那八百象兵,连放个屁的机会都没有,除了跑了四五百之外,余下的,全成了大唐人的战利品。 大唐地水师和陆军就这么轻易地在秣罗矩吒国的国土上胜利地会了师,然后。两边各留了一部人在此,然后又大军渡海而过,直眩狮子岛,而岛上的那两批天竺蛮子这会子正在进行大会战。不管不顾的自个正在那岛上掐得热火朝天的。哪有闲功夫管来的是谁。 而张大将军也没那时间和精神去管,爱掐掐去,最好都掐死了,给咱大唐留出一处清静地。眼下,正忙着把把运输船和运兵船上的大唐精兵,还有倭国劳工们和那些战俘包括各种锱重一块送上了狮子岛一个码头,进行大规模的修筑工事和永久性码头,建立城寨,为大唐的长期占据此岛而作出前期准备。 “乖乖。这下可真是大发了。”我看得很是如醉如痴。太好了,咱大唐帝国现如今的版图,可是已经四面八方地向外扩张了至少快接近一倍了。嗯。看样子,还得继续提倡多生多养,至少得让人口快速地增长起来,然后就跟蜂巢分家似的,让欧亚非拉大陆上,全变成咱大唐的疆域才好。 看完了军报,心情很是畅怀,这时候,李治又凑到了近前很是鬼祟:“俊哥儿,今天晚上,咱们俩要回长安一趟。” “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我白了这小子一眼,心情愉快,没心思跟他计较。边上地李治依旧没放弃,猥琐地瞅了下四面无人之后,凑到了我地耳边:“那位赵大侍卫除了带来了军报,还带来了我父皇捎给我的口信。父皇让我叮嘱你随我一块今夜赶往宫中议事,而且此事尽量不要让人知晓。” 听得我两眼翻白:“我说小治啊,你这是啥意思,谁有那闲功夫还瞅咱们俩?不过你爹怎么想着大半夜的去开会,嗯?你是说送信来的是赵昆赵大哥?这到底是什么大事?”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赵昆是谁我可清楚得很。 “我哪知道,不过瞅赵大侍卫的表情,这事怕是不简单。”李治简直就是调足了我的胃口。就这时候,李漱总算是姗姗迟来,端着饭食,我也自然不好再当着李漱的面追究下去,反正这会子正心情好,海吃猛喝了一顿,美滋滋地抹了抹嘴巴,冲李治道:“你爹真没说啥?” 李治耸耸肩:“我还能骗你不成?对了姐,你的马车在后院是吧,今个晚上借我跟姐夫一用。”“嗯?”坐在边上抱着房慧正逗着这小子玩儿的李漱抬起了眼眸,打量了李治一番。“小子,又打甚子主意?该不是又拉你姐夫出去瞎闹腾吧?” 李治笑道:“这我哪敢,到那时候,还不让你把小弟地皮给扒了才怪,姐,是父皇让我跟姐夫一块儿回长安,却要我跟俊哥儿尽量地保持低调。”李漱可不是傻子,听了这话,自然也嗅出了一丝不寻常地味道来。“到底什么事?” 李治摇了摇头:“小弟要是知道就好了,姐,您可别把我跟姐夫回长安的消息给漏出去。” 李漱看了我一眼,我向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缘由,李漱略略想了一下:“这样罢,你的侍卫和还有房成和勃那尔斤都留在这边,让妾身地侍卫随产着马车一块儿回长安便是,就算是有人有心打听,也定然瞧不出什么破绽,你们觉得呢?” 李治喜道:“还是十七姐这个法子好,这样咱们走就更没人知晓了。”我也点了点头:“成,那就这么办吧。不过我怎么觉得有些别扭,就跟小孩儿玩游戏似的。”话一出口,这姐弟二人全拿眼镖来戳我。 到了下午,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我与李治坐过了马车里,晃晃悠悠地朝着长安而去,心里边着实有些忐忑不安,最主要是搞不明白李叔叔到底想干吗,莫非要整什么阴谋活动不成?这咱可不太在行,又或者是要闹革命?嗯,这个机率应该不大,李叔叔又没活腻味,总不能革自个的命吧? 边上的李治也在倒是轻闲得很,靠着马车上的软垫子,竟然都打起了呼来,看得我直摇头,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亏得是李叔叔的儿子,要是我的娃儿敢在这种重要事务跟前这模样,保证一脚把他给揣下去,让他去雪地里清醒清醒。日落之时便入了城门,让马画直接就往宫中而去,到了宫门前的时候天色也快黑的差不多了。嗯,时间刚好。 刚进了宫,就见到了候在宫门内的一位李叔叔贴身大内侍卫,见是我们俩,立即引着我们前行,不过并不是去栖凤阁,也不是去太液池,而是带着我们绕到了一座不知明的小殿跟前,示意我们进去。步入了殿内,已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呵呵,都来了,快快坐下罢。”李叔叔正在跟李靖伯父和尉迟大叔聊天,瞅见了我们两个,朝我们招手道,上前,这才发现有好几位有些眼熟的将领。李道宗、刘宏基、公孙武达、独孤彦云、郑仁泰、牛进达等人皆尽在列。我心里边不由得一惊,全是武将,而且都是李叔叔最心腹的将领,当初李叔叔搞玄武门之变的时候,除了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之外,这些家伙全都参与了,而且都是属于那种铁血打手的类型。 一个二个的表情都显得相当的凝重,听得我不由得心里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李叔叔到底想整什么子阴谋活动。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排查起这些将领来,竟然发现,在进奏院的情报里,这些坐在这里的将军,都跟大唐的世家门阀扯不上一丁点的关系。我心里边若有所悟,还有一丝期许的兴奋,难道是李叔叔要准备摊牌了? 不多时,又来了几位在十六卫统兵的大将,人总算是到齐了,都静待着李叔叔发话。李叔叔先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将军,很是满意和欣慰地点了点头:“诸卿之壮勇,犹胜当年啊,呵呵,看到诸卿,朕就想起过往,与诸卿一块征战沙场,创建大唐的那段戎马生涯……” 李叔叔慢悠悠的追忆过往,一直说到大唐立国为止,大家也表情不变地听着李叔叔在那一个人嘀咕,李靖伯父也没有往日的慈祥,老脸绷得紧紧的,气氛压抑得就像是随时要崩裂开来的炮弹。要不是李叔叔说这些话来调剂了下气氛,怕是这会子谁丢枚火星进来,说不能能把房顶给掀掉。 第1042章 安排 李叔叔最后缓言道:“尔等皆是朕之心腹,更是朕的左膀右臂,今日诏你们前来,朕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朕准备在新年之后,颁布了关于大唐军事改革的大唐皇帝令!诸卿以为如何?”所有人的都先是一愣,当然,蹲在李叔叔左首的李靖伯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不愧都是在军事久呆的老兵痞,更不愧是是追随李叔叔的死硬份子,皆尽肃容称善,发表了各自的见解,都认为这李叔叔的决定对于大唐帝国的军事集团有着极大的好处,同时这个决定也使得国家能够完全使军队脱离那些世家门阀的势力范围,削弱了地方盘据势力产生的可能性,同时也能极大地打击那些世家门阀在军中的势力团体。 李叔叔很高兴,不愧是他的心腹干将们,全都站在了他这一边。等诸人发言完毕,李叔叔很是威仪地开了口中:“既然诸位爱聊也皆尽赞同,那朕决意推行,不过,在这之前,还望诸君能各安其职,收束军士,另外就是,诸位爱卿,嗯,李道宗何在?” “臣在!”李道宗当先越步而出,很是杀气腾腾,我跟李治二人呆愣愣地瞅着,闹不明白李叔叔倒底唤这些人来想干啥子。莫非李叔叔准备实施白色恐怖,进行大规模的抓捕计划不成?正疑惑间。李叔叔板着脸,开始下令,李道宗为北都畿都防御史。尉迟恭为东都畿都防御史。十日之内前往赴任。 而刘龙基、郑仁泰、各领长安十六卫中地五卫,到时个会以军事演习长途奔袭的名义,前往北都太原和东都洛阳,到达之后,留驻地方。那些十六卫中的将军自然也要领命而行。余下的六卫,和太子宫六卫率拱卫京师。然后。李叔叔找上了我,今年的三千多名毕业学员,将不再进入各边区军队,而是分配到大唐五百多个兵府里担当副职。 所有的毕业学员地分配,自然是由兼任了兵部尚书和参谋院枢密使的李靖伯父直接向李叔叔负责,总揽此事。 半年之内,李叔叔将会陆续下令所有折冲府的折冲都尉往长安的大唐皇家军事学院进行进修,今后,还将会让折冲府的果毅都尉也都到军事学院里进修,进修毕业。方可再回地方担任原本的职务,又或者是调任边军或各地折冲府,打乱他们的势力排序,削弱他们对折冲府的影响力。 听了李叔叔的话。看着他那张平板无波的脸。我心里边只能朝李叔叔翘大拇指,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干事果然不是一般地吊,手段可谓是够果决的。前几期的毕业学员全部都分配入了长安的十六卫以及大唐地各地边军,已经扎下了深根,怪不得前一段时间以来,李叔叔将边境都督府地头头脑脑陆陆续续已经换了一大茬,而薛万彻大将军回到了长安没多久,病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叔叔下药害的,总而言之。活蹦乱跳的薛大将军让李叔叔给调入了参谋院内。不掌军权。 想来,怕是李靖伯父早就跟李叔叔在暗中合计此事了。薛大将军或许跟这事儿有些关联,以至让李叔叔为了以防万一。就借其患病难以任职,把人给调了回来,怕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什么叫府兵,就是泛指军府统领的兵士。以班田制的农户为基础,于天下各道、州、县要冲设军府,又谓之折冲府。府分三等,兵一千二百人为上等府,一千人为中等府,八百人为下等府。 大唐军事力量的重之中之在于府兵,而府兵又以关内道为重,计有两百余折冲府,占三分之一以上,而后便依次为河东河南河北陇右。而其它诸道多不过十府,至于岭南、剑南等地,一道之地,兵不过两三府,这种布局体现了李叔叔居重驭轻,“举关中之众以临四方”的政治及军事意图。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单说关内道,二百余折冲府内,几乎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折冲府地折冲都尉都是关陇地各个世家门阀的亲族子弟所获,这还不算,而各折冲府的果毅、长史、兵曹、别将、校尉等,也多为这些世家所把持,当然,这也不能怪世家强势。 而是因为关陇集团原本就是搞军事出身地,哪一个家族没有子弟从军?加上家族口耳相传,对于军事方面,却实有其独到之处,在加上各个世家之间相互帮持扶助,各家之间的在军子弟也相互依存,使得他们结成了一个强力的团体,而且是含有军事力量的这种利益集团。 这个利益团体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形成,而是经过了数百年的沉淀和历练而形成的,咱扳个手指头来数一数。关陇、河东一带的鲜卑贵族世家包括:元、长孙、宇文、于、陆、源、窦、独孤诸姓。汉族世家大族包括:京兆韦氏、弘农杨氏、武功苏氏、上谷侯氏、赵郡李氏、河东裴氏、柳氏、薛氏诸姓。 这些都是在军政方面很是根深蒂固的家族,而不是像山东那些一向受李氏皇族利用关陇集团对他们进行打压的山东世家门阀。当初大唐立国,便采取的就是扶持弱小的,打压强大的,到了如今,山东世族门阀的势力确实大大萎缩,不过,关陇集团原本只在军队势力的大手,业早就渗入了政治机构。 而这数年以来,李叔叔业已经把大唐长安的禁军十六卫,还有边防军,也就是那些各边防军事机构,军、守捉、镇、戍、都督府等所辖的屯戍部队都已经改革完毕,全都加强了朝庭对于大唐主要军事力量的控制,不过,折冲府这一块,一直没有时间,也可以说暂时还没有机会动。 为什么每年各折冲府会有大量的杰出人材前来报考大唐皇家军事学院,这并不是那些被关陇集团和各个门阀世族的子弟所控制的折冲府对大唐王朝保持着崇高的忠诚,而是因为他们牢牢地把持住了折冲府,使得其中的有识之士,有智之士皆难以从折冲府里出人头地。他们不得不往大唐皇家军事学院而来,就是希望能有另一条出路。 就像席君卖,十七岁参军,在陇右军中苦苦打熬了近十年,屡立战功,杀敌无算,就这样,也才仅仅当上一名别将。后来让当时的凉州刺史李大亮知道了,认为他军功着著,若是不得晋升,实难服众,直接由上而下,晋升席君卖,右果毅都尉,也就是第三把手。 可即使如此,他仍旧在果毅都尉的位置上晃荡了四五年,若不是那一次吐谷浑内乱,他大起胆子,违了折冲都尉的令,纠集了百名要好的将士一战而声传天下,接着就让我拽了过来放在手底下进行调教培养。怕是这会子说不定早已经让他的上司以违抗军令,擅对友邦动刀兵的由头给剁了。而他所在的那个折冲府,正是关陇陆家的地盘。 不过,陇右的兵现如今要么都调到了吐谷浑境内,要么就调到了西域一带,而且大量地安插了大唐军事学院的毕业学员,又从中抽调了不少的世家子弟全丢进了军事学院之中进行洗脑。所以不说不知道,说起来,吓人一大跳,不了解,还真觉得大唐歌舞升平得很,可真要了解下来,你就会发现,原本世界,总不是那么的美妙。 “半年,朕只给诸卿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朕就会下诏,宣布开始变革,所以,还望诸卿小心谨慎从事,切不可有任何懈怠,更不可泄露此事一星半点,不然,休怪得朕。”李叔叔咧开了嘴,冷冷地开口言道。 在场的诸们老兵痞皆额汗漓漓而下,恭声领命,等这些人陆陆续续地散去了之后,我跟李治、李靖伯父、尉迟大叔、刘宏基、尉迟大叔等人都留了下来,李叔叔又再三的叮嘱了一番,李叔叔又把目光转向了我。“贤婿,朕有件几件要事,需要你去筹措。“陛下有言尽管吩咐便是,微臣保证完成任务。”我望着李叔叔,昂首挺胸的临危受命,我喜欢这种受重视的感觉,况且,本公子也是李叔叔军事政治经济等多项改革措施的忠实支持者皆死硬份子,我是绝对站在李叔叔这一边的,谁敢来破坏大唐的一系列改革,只要李叔叔一个眼神,本公子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拿刀子剁过去。 第1043章 黑色裘衣 李叔叔双目灼然,抚了抚长须温言道:“朕要你从进奏院里抽调人手,看紧关内、河东、河南、河北、陇右这些地方的折冲府,一旦有变,立即禀报于朕。” “陛下您的意思是,让微臣以进奏院之人员,监控我大唐各道之折冲府,以防不测?”我开口询问道,李叔叔露齿一笑,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正是,朕不希望大唐出现动荡,另外,北都太原、东都洛阳的情报站的情报除了往长安发一份之外,留一份,交由北都畿都防御史和东都畿都防御史,明白吗?” “微臣领命。”我概然领命,虽然本公子依旧干着打杂的活计,可问题是别小瞧了这些事儿,情报对于国家政治机构而言,绝对是极其重要的一项工作,不然,为什么后世什么国家安全局,国家情报局,军统局,反正这些东西都纷纷涌现,那就是因为大家伙都知道了情报到了政治机构的重要性。 而现在,李叔叔和大唐的政治机构业已提前了一千多年领悟了这个道理。这个时候,李靖伯父冲李叔叔使意了一个眼神,李叔叔微微颔首,李靖伯父冲我道:“遗爱贤倒,还有一件事,让军事学院内的那些高级指挥参谋学部的学员,派出一部,随二位大人,往北都和东都,组建暂时的畿都防御史参谋部,原本陛下想从老夫这里抽调人手。可惜老夫这儿都还觉得缺人手,抽调不了,所以希望贤倒你能从学院里边想想办法。” “这好办,小侄可以以实习地名义,派出高级指挥参谋学部的学员前往,组建临时参谋部。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以实习的名义,让他们先行熟悉地方的军政事务,以备急变。这样一来,谁也没话说。”我点了点头,只要有需要,我都会无尝地应允,反正都是为了大唐帝国的兴盛和安宁,别说就派一些人手,就算是连教职工都派过去也成。只不过,办完了事之后得立即还我,毕竟培养这些教职工,咱可是费尽了无数的心血。 密谈终于结束了。而李叔叔和留下来地几位重臣还有重大事务需要商议。而我跟太子殿下,已经没有了咱们俩的事情,也就向李叔叔告退了出来。临出门的时候,李叔叔唤了李治一声。站起了身来,缓缓地踱步到了李治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襟,虽然脸依旧板着,可是,还是让我觉得这场面让人感动。 李叔叔看了李治良久。方自笑道:“稚奴。外边天冷了,你身子一向不好,身在渭南。可要多加注意才是。赵昆,把朕那件黑皮裘拿来。”赵昆应诺一声,就从边上的一个箱子里边取出了一件看来早就准备好了的黑色皮裘。 李治不由得一愣:“父皇您这是……”李叔叔接过了这件看起来内衬略显陈旧,但是外边的毛皮显得油光水滑的黑色大裘,轻轻地抚了抚,亲自给李治披到了身上:“治儿,这是朕当年年轻的时候,亲手猎到的第一头黑熊,硝制之后,让你母后亲动针钱,缝制的这件裘衣,伴朕也是有了些年头了,你母亲地针线还历历在目呢,呵呵呵……今日,就送予你了,望你莫负了朕的期望才是。” 李治看着李叔叔,突然之间,双目之中涌动起了泪花,跪伏于地,向李叔叔恭敬地行礼:“谢父皇、母后之恩典。”李叔叔扶起了李治嗔道:“好男儿泪不轻弹,莫要作那些儿女之态,快些去吧,多跟你师尊学学本事,日后,记得朕的教诲,比你哭红了鼻子还管用,明白吗?” 那些大臣们看到了这一幕大多都露出了各有所思的表情,想来,也肯定是在回忆自己与自家孩子们地温馨一刻。我侧开了脸,平时咱是个大大咧咧地人,可就是见不得这种情形,只要一看到,总是觉得心里边酸酸的,看来,人类还真是个感情丰富的动物,本公子就是其中的先进典型,眨眨有些发花的眼睛,瞅着天花板自嘲道。 走了出来,李治脚步都有些踉跄,手却紧紧地抓着这件皮裘的边襟,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跟在李治的身后缓步前行,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好好地去体会他的父亲对他地浓浓父爱。当父亲地,没有一个不爱自己的子女,只不过,他们的表达方式不同,对儿子,他们都希望严格一些,让他们能坚强,能够独立,而不需要像女儿一般嫁个好人家。 因为期望值地不同,所以也在教育和表达上有很大的区别,虽然李叔叔对儿子的教育方式相当的失败,但是我觉得,并不代表他不爱自己的子女,要不然,李承乾虽废为了庶民,可照样在黔州有吃有喝,有人侍候,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李治走了许多,双脚踩得雪地嘎吱嘎吱直响,渐渐地,身板挺直了许多,迈出的步子也坚实了起来,良久,这才回过了头来,摇曳的星光之下,李治的两眼份外的清亮。“俊哥儿,现在这时候,咱们怕也是出不出城了,还不如上东宫那儿呆着去,咱们哥俩喝点东西,明儿天擦亮,咱们也就直接坐着马车出宫便是。” 看样子,李治已经恢复了正常,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成,那就上你那儿便是,不过,能放心吗?”我不由得问了这么一句:“东宫那边人多嘴杂的,有个万一,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边,那可就……” 李治嘿嘿一笑,一脸得色地道:“俊哥儿您且放心,咱们从小门进去便是,那里的人全是小弟的心腹侍卫,小弟原先的侍卫,早就换了好几茬了,现在留下来的绝对都是忠诚可靠之人,只要小弟交待一声,绝对不会有人把咱们回长安的消息给漏出去。嗯,还有不少是从进奏院抽调来的,另外还有几个,是从武贲军里的精英,俊哥儿您训练出来的人手,小弟还能不放心吗?” 看样子,那个墙头草的太子爷又回来了,嗯,我更喜欢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而不是刚才那种像个悲情的吟游诗人似的,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哼!”我狠狠地白了李治一眼,不提这事倒也罢了,一提起这事,本公子这气就不打一出来,李叔叔和李治这父子俩根本就是两个无耻之徒,本公子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武贲军精英,这父子俩也好意思冲我要人,一要就要了五个小队,简直就是挖大唐特种部队的命根子。 拿去干吗?拿去私分了呗,儿子得到了两个小队的特种保镖,当爹的的把剩下的三个小队都换上了大内侍卫的军装,成为了这父子二人的贴身保镖,至于他们原来替换下来的那些人,有的也进武贲军里狠狠地操练,有的则进入了大唐军事学院,争取以后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还好,李叔叔拍着胸口向我作出了承诺,通过参谋院,增加了武贲军的编制,从原来的八百人增加到一千五百人,达到了一个上折冲府的编制,另外,还充许从全军进行选拔,而不是像以往,只从长安十六卫里先择,这样一来,咱的武贲军的人员储备总算是充足了点。 目前武贲军训练营业已扩大到了三千人,这三千自然都是陆续从各地抽出上来的拳脚和身手了得的好手,不过,每年都会淘汰掉近三分之一,被淘汰掉的人也大都能获得进入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学习的机会。毕竟不能把人一踢了就啥也不管,当然,进了学院,那自然也得好好学习,不然,拿不到毕业证书,还真没脸去见父老乡亲。 从贞观十九年至今,一直在对外用兵,咱们大唐关内道的府兵抽掉了至少三分之一,加上那些边军,都一直长年在外,前两年光是剑南道,就拉去了关内的精锐近四万,更别说其他的战场了。经过了长时间的整训,还有那些学院毕业生的不断的渗透和进行替换,已经把边军牢牢地控制在了大唐帝国政治机构的手里。 “你爹可是好算计啊,外有边军威摄,内有长安、太原、洛阳三个军事重镇,就这三处构成了一个三角形,辐射了我大唐最主要的折冲府军事区域,能及时地掌握住这些府军的动向,以便于及时地处置处种突发事件。与情报体系联合之后,更是……怕是你爹早在数年前就想着全面的改革大唐的军事机构了。” 第1044章 水土流失的危机 东宫嘉德殿不远处的一座三层观境台上,我与李治扶案对酌,小口地滋着酒,一面低声地谈论着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除了李治和我,塔内再没旁人,居高临下,透过大块大块的玻璃,能看得清楚观境台周边的数名东宫大内侍卫皆扶刀而立。嗯,咱们也得小心一点,别到时候消息是从咱们这边给漏出去的,那可真的是千刀万剐了。 李治嘿嘿一笑:“说来,小治也确实佩服我那父皇得紧,怕是小弟再学上三五十载,也拍马赶不上我那英明神武的父皇。说实话,到了如今,我还知道父皇的苦心,有了他打下的基础,日后有朝一日我真要上位,到了那时候,天下难办的事,不好办的事,都让我父皇给我处置了。说来,我这个当儿子的,也着实太没用了,什么事情,都还要让父皇去为我着想……” “父皇这些日子不见,就连头发都多见了几根白发,儿臣不孝啊。”李治扭脸望向窗外,伸手弹飞了眼角的泪花,作出一副自怨自怜状。看得老子直想抽这丫的,大男人的,哭个屁。“行了行了!你爹说的还真没错,男儿有泪不轻弹,瞅瞅你,今个都弹了几回了?不是我说你,有些事,该你做的,你把它做好了,做出了成绩,那才算是对得起你的父皇,你要是想成天哭丧个脸的话也成,干脆去我那曲江书院里任职得了。” 李治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任什么职?” “悲剧演员,就是演那种心灵和肉体都饱受创伤,出门遇恶狗,抬眼见刀枪,吃饭咬沙子,喝水见青苔地那种倒霉蛋。咋样,你要是觉得合适,今个为师就去替你报名得了,省得你成天在我跟前哀来哀去的,害的为师连食欲都没了。”我头也不抬地答道,把一大块肥得冒油的红烧猪肘肉给丢进了嘴里边美美的嚼着,这话可真把李治给哽个半死。 这家伙哭笑不得地:“好了,小弟知道错了,您就别拿小弟来调侃了。嗯,说来也是。俊哥儿您这一席话虽说刺耳了点,不过,确实让小弟受教了。”李治举起了酒盏:“俊哥儿来,咱们尽饮此盏。日后。小弟一定会努力,不负父皇与师尊之重托。”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我与李治又钻入了我婆娘羔羊地坐车之中,鬼鬼崇崇地乘着天色擦亮的时间,离开了长安,直奔渭南而去,回了家里,打了下转,又跟李治很是张扬地去上班去了。嗯。这种秘密工作咱还是不太习惯。近年底了,冬天是万物休眠的日子,可是人没办法跟熊瞎子蹲一个窝里搂一块眯觉。这不符合人类的生物学特征,冬天,身为高级灵长动物,仍旧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而打拼。 为此,李治也在我的指导下投入到了渭南的冬季工作当中,很积极,很勤奋,不过该偷懒的时候这丫的照偷懒,劳娱结合用在他的身上再完美不过了。今天,正是大家一块儿在官衙里一齐作工作总地日子,所有的官吏和备选官吏都在这间新建的大型办公室里边,刷刷刷地写着各自这一年来的工作总结。 嗯,本公子发明地,每一位下属,都必须把他上一个年度所做地工作进行一次总结,并对明年需要加强或者是注意的事项进行提议,以方便明年的费用申请,也同样是为下一年度的工作作出一个要求和目标。 我也正在写着这一年来的工作总结,写了两大章之后,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一抬眼,靠!边上,李治这家伙趴在桌案上,睡的差点儿滴得了口水,手里的笔都没动过,白纸依旧是白纸,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伸腿踢了这家伙一眼。 李治赶紧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压低了声音凑他耳朵:“臭小子,怎么不写你地工作总结,现在可是工作时间,不是你打盹地时候,要是让下边的官吏瞅见你这模样,你还有没有脸从这出去?” “哎呀,小弟这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了过去,看来是昨个夜里熬夜熬地太晚了,小弟这就写便是。”李治冲我干笑两声,强打起了精神动笔。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昨天晚上跟本公子两人在家里边喝小酒吹牛吹到了半夜才休息,可本公子照样生龙活虎,这家伙却焉的跟瘟鸡似的,看样子,这娃子该补补了,改天送他一瓶百年老人参酒或者是虎骨酒让他补补身子。免得到时候李叔叔还以为我在渭南虐待他儿子呢。 嗯,咱们可不光光卖白酒,各种各样的补酒也应运而生,亏得孙思邈和袁道长等医学大家的帮助,整出了不少的特色补酒和药酒,如今也卖得挺火红的,就连我家老爷子和娘亲,每天晚上,都要整上那么一小盅的药酒用于强身健体。 就在这个时候,李慎竟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见到了我们坐在里边,朝我们招呼了起来:“师尊、九哥,可是让我好找。” “哎呀十弟怎么上这儿来了?难得啊,今个儿怕不是悄悄溜出了王府,上师尊这儿逃难来的吧?”李治这家伙张嘴就没好话。我也站起了身来迎了上去:“哎呀,才一个多月没见人影,你这小身板怎么就生生的圆了一圈,方才为师还真不敢开口相认了呢。” 李慎很无奈地摆了摆头,看样子他认为有这么个哥哥还有这么位老师是他上辈子造下的孽债。看得出来,李慎的精气神确实比起过去要显得好得多,难道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了导致的心宽体胖不成? 追问了这小子半天,就知道乐呵呵地傻笑啥也不说。“师尊您就别问了,还是看看这个吧,今天可是特地为了这事跑了这么一趟。结果已经出来了,弟子特地把它记录了下来,照您的吩咐,去进奏院找了裘大人,顺便就一块儿送来了。”李慎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这才注意到,这小子手里边拿着一个档案袋子,光看外壳我都知道这是进奏院专用的。 “哦,那可赶情好,我正发愁今年的记录什么时候才能收集完呢。”我拍了拍李慎的肩膀,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打开了档案袋,取出了里边的表格拿在手里边详端了起来,这是一张写满了数字的表格,从贞观十八年开始,至贞观二十三年止,整整六年的时间,渭河的含沙量和黄河的含沙量都在表格里边列了出来,笔迹有新有旧,我看得表情相当的沉重,是的,情况虽然没有预期的那么严重,可问题是仍旧让人心惊胆战得很。 现如今的黄河下游因河水混浊即有“浊河”之称。据说下游的河水混浊到什么地步,混浊到舀一石水,可取六斗泥的地步,虽然说得有些夸张,可这并不代表完全虚构。 就像现在我所看到的表格上的数字,这是本公子当上了进奏院的首脑以来,一直就在观测得出的很多数据,还包括了这一次的在渭河边取水得到的数据。 边上的李治眼见我表情过于严肃,也不由得挤上了前来:“师尊您这是怎么了?”我递给了李治。“你自己看看吧,一年,看看这上边的记录,咱们关中地区每年要失去多少肥沃的泥土,让河水给带走?” 李治看着上边的数据,也不由得变了脸色:“乖乖,这一年咱们大唐关中道要损失多少泥土,损失多少良田?怪不得每年各县都在报开荒,可是每年的田地的亩数的增加量却又少得可怜,怕是跟这个有关的吧?”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跟水土流失有关系,总而言之,再过上一两百年,关中,就会变成这样……”我顺手抄起了案桌上的一张白纸,提起了一铅笔,嗯,这玩意总算是整出来了,以前没人知道啥玩意是石墨,我自然也没办法,只能以碳笔代替,后来总算是由情报人员在山东一带发现了这种东西,与我描述的很近似,拿来一瞅,果然是石黑,现在,这种铅笔、毛笔、贞观笔已经成为了大唐读书人桌上不可缺少的三件写作用具。 不知道大唐有多少文学青年为此而疯狂的崇拜我,视我为大唐文化产业进步的偶象,认为我比造纸的蔡伦更伟大,确实也是,本公子比蔡大人幸福得多,毕竟,我身体每一个零件都很完整,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第1045章 退耕还林 有了铅笔这东西之后,本公子书写和绘画就更加的便利了,最主要是便于打草稿,还有价格相当的偏宜,并且能在白纸上进行擦写,所以,现如今曲江书院和渭南希望义学的学生们也都是人手一支,当然,咱们民族的毛笔和书法自然是不能丢掉的。 比如现在,铅笔在我的手中飞快地勾勒着,不大一会的功夫。在二位王爷的跟前,一幅后世关中地区那种受流水侵蚀,沟谷发育,分割出长条状塬地的地型演变图。“这……俊哥儿您是说百年之后,咱们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就会变成这个模样?” “如果照着前些年那种毫无节制的开垦,咱们大唐的关中地区,肯定要大变样,我这幅图,虽说或许夸张了,可是,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而且不光是关中,怕是大河下游之地,也在百来年之后,变得连连灾祸……”我沉声道。是的,我来了,我存在,我改变,能够做到的,我尽量去做,及我所能,尽一个从千多年之后的未来、熟知历史后果的穿越者的义务和责任。 “难道俊哥儿您一直要求土地置换,尽量地将关中等人口密集区的人口迁往其他地域,向我父皇请求禁止在关中新垦良田,都是为了这事不成?”李治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这一次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早在边上听得真切地诸位官吏也都挤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们这样。 我只能把自己所理解的什么叫水土流失及其形成和其危害的长远性一五一十地告诉在场的这数十名官吏。 大唐关中平原位于黄土高原之上,黄土颗粒细小,质地疏松,结构松散容易遭流水溶解,很容易受侵蚀和崩塌,助长了水土流失。二是直秦汉以来,关中平原的人口一直在迅速增长,而无节制地开垦放牧,使森林毁灭,草原破坏,绿色的植被遭到严重破坏,黄土高原失去天然地保护层,引起严重的水土流失。 更严重的是,水土流失使土壤的肥力显著下降,造成农作物大量减产。越是减产,人们就越要多开垦荒地:越多垦荒。水土流失就更严重。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另外,植被稀疏,夏季又多暴雨,更助长了沟壑扩展。加速水土流失。沟谷溯源侵蚀加剧。相应地谷坡又不断地扩展,于是沟间地日益破碎。与人类活动,特别是滥垦滥伐,破坏天然植被等社会因素有密切关系。 可惜,这一群在这里办公的数十名官吏和备选官吏大多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难道本公子还能拿话来忽悠你们不成?我心中着恼,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本官也知道,光凭嘴巴子说说,肯定诸位不会相信。虽说我手里边的这些数据就是证据。不过,我还能找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咱们关中平原正处于一种不稳定的危险时期。房成!” 为了证明咱说地每一句话都是有依据的,当即就让房成去我在渭南的家里去拿我平时收集到的书籍。咱有个习惯,那就是用来查什么资料地都会写出标题贴在书柜上,把书册放在一块,便于查找。很快,房成抱着一堆书册。 我直接就一本一本地递给眼前地这些官吏,一面凭着平时的记忆言道:“诸位请看,这本《禹贡》、《山海经.北山经》和《汉书.地理志》上边皆有记载,当时黄河下游流经河北平原,在渤海湾西岸入海,因两岸未筑堤防,河道极不稳定。据文献记载,黄河曾往返更迭多次……诸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就是因为河水里携带的泥沙郁积了大河原本的河道,使得大河不得不徘徊改道,又或者是多股分流。” 一本又一本的书册被我打开来翻到有明确记载的地方,递给身边的每一位官吏,崔仁师、王方翼、狄仁杰,我嘴里不停地继续阐述和描绘着我所知道的一切。这些都是书上有记载的,咱可没有吹牛,甚至史书上都有载,这更证明了我话地准确性。 “……从西汉末年,河南之地浚县地河道跟河水皆高于平地,显然已成悬河。这是秦汉以来黄河中游地区水土流失加剧的结果。而王莽之时黄河在魏郡元城以东决口,河水一直泛滥至清河郡以东数郡。当时,王莽因为河决东流,可使他在元城的祖坟不受威胁,就不主张堵口,听认水灾延续了近六十年,从而造成黄河史上第二次重大地改道。” 东汉开始之后,大量游牧民族入居黄河中游,退耕还牧,次生草原和灌木丛代替了耕地,水土流失相对减弱。东汉之时,在王景的治理之下,对西汉末漫流的河水进行全面治理,才固定了一条新的河道。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条养育了中华民族祖先的河流就已经平静了。越来越多的数据表明,水土的流失依旧严重,虽然这几年以来,由于煤炭的使用,极大的减少了关中地区对于树木的滥砍滥伐,加上土地置换的大力推行,使得这几年来,关中道的人口业已变成了负增长,也就是说,关中道的人口这几年来一直是在减少,而耕地的面积终于是不再扩张了。 崔仁师在边上板起了脸,很严肃的样子:“房大人所言不差,下官确实也在《汉书.地理志》看到过关于王莽地皇年间,大河泛滥之事。” “本官做这件事,为的就是希望能有办法来保住我们大唐的兴盛之地,保住关中三千里沃土。”我抖着手中的表格,很是激动,是的,是时候动手了,不然,天知道关中平原因为我的到来而不至于战乱从生,可问题是,人口的快速增长,同样是导致环境破坏的重要一环。 “看来,这土地置换之政策,必须得持续下去,关中的人口,确实不能再增加了。”李叔叔一脸凝重之色,看着摆在跟前的一大排的瓶子,里边装的都是沉淀了泥沙的水,李叔叔可以清晰地看到现实,另外,我还亲自在李叔叔跟前做了一回演示,那就是用水流来冲击从外边挖来的黄土,很快,原本结硬的黄土在疾速的水泥面前,冲出了一道道的沟壑。 而表面上长满了野草的黄土块,很难被冲散开来,这个知识咱们小时候看科教片的时候都能经常见到,而现在,本公子却不得不用这个方法来给大唐的皇帝陛下还有大唐重臣们讲授一堂生动的水土流失的原理和其发生的机制。不仅仅是我,本公子还纠集了一大票的工部官员在这里为本公子一块儿向这些对水利丝毫不懂的朝庭重臣进行详细的解说。 毕竟咱跟工部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况且原本任工部尚书的阎立德也和他弟弟一般跟我相熟得很,有一次在他家里饮酒,自然而然地就谈论起了此事。结果就争论了起来,阎立德这位兄长认为本公子不过是行了杞人忧天之事,而阎立本这位大国手倒是保持了中立,觉得我说的也有些道理,可问题是有证据吗?古书上虽多有记载,可是现阶段关中一地很是风调雨顺,没灾没祸的。 以前发生灾害,那只不过是战乱之时,国家无心于民政,不修缮水利而造成的后果罢了,他的话也有他的道理,不过,本公子可不是那么轻易让人说服的主,何况于咱是从后世来的,所以最后阎立德还是同意,借调一些工部下属的水利专家给进奏院,对关中地区的水文情况进行调研,调研期长达数年之久,而到现在,所搜集到的数据业已证明了我的正确性和远见。 最后,李叔叔也同意了工部提出来的建议,从今年起,关中地区,禁止在开垦新田亩,另外,沿河地区更是要进行退耕还林还草的措施,加大宣传和推广土地置换的力度,使大唐的人口分布更加的均匀。很高兴大唐的政治高层一致地通过了这项决议,李叔叔很是高兴地赞扬了工部和进奏院的工作,认为这两个部门为大唐作出的贡献绝对是难以预计的,而且这么做,还能从根本上解决关中地区灾害日益增加的现象,反正我总觉得,能把退耕还林提前千多年来搞,这不仅仅是大唐帝国环保意识的增加,同时也延缓了关中沃野衰败的步伐。 第1046章 西域来客 李叔叔认为,限制田地的开垦是很是必要,而沿河地区的百姓同样可以用土地置换的方式,诱惑百姓迁往他地耕作,另外,禁止进山林伐柴烧碳之举,这一点,李叔叔认为相当的必要。必竟,现如今大唐关中地区的百姓至少有三分之二在使用煤来进行生活。 加大推广煤碳的使用力度,减少砍伐,增加果木的种植,也同样是一种赚钱和保护生态环境的方法。生产生活多用煤,反正现在人口的数量不算太多,等人们形成了环保意识,开始重视环境之后,也便于大唐继续分散和平均人口,而不会像过往一样,使得某块土地过度疲劳。 嗯,退耕还林,啧啧啧,咱可还真能耐,说不定日后大唐帝国环境保护组织会把本公子的头像作为他们的会徽。我靠在躺椅上,应和着程鸾鸾的琴曲,得意地哼着小调。程鸾鸾一开始没理会,可渐渐地受我阴阳怪气的小调所影响,连带她的琴声也走了样,气的这丫头顿住了琴弦:“俊郎,您是成心捣乱不是?” “夫人,怎么可能嘛,为夫这可是为了你和宝宝着想,正在唱胎教之歌呢。”我冲坐在边上的程鸾鸾得意地挤挤眼,伸手在程鸾鸾的腰腹上轻轻地抚了一把,一脸的快活。没法不快活,程鸾鸾怀上了,嗯,经过本公子亲自目测,大唐排名第一、二名的神医孙思邈和袁天罡亲自把脉得出来地结论。 高兴。咱总算是逃过了程叔叔的毒手,不需要担心他回到了长安之后,来找本公子的碴了。更重要的是,原来前几次来咱家里转悠,态度显得有些阴郁的丈母娘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还亲自赔着程鸾鸾到渭南来坐了好几天才回去。而本公子还特地动用了大唐进奏院地情报系统。向远在千里之外的吐蕃高原上扭屁股撒疯的程叔叔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嗯,说不定程叔叔一高兴,直接下手把吐蕃和尼泊尔给全灭了也说不一定。 程鸾鸾对自己有这么个厚颜无耻的夫婿也说不上话,也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该高兴,嗔怒地瞪了我一眼:“瞎说,哼那曲调怪里怪气的,挠得妾身琴都弹不下去,还胎教歌曲。你不是说妾身弹奏的琴音就是最好的胎教音乐吗?” 这话确实是我说的,而且。我相信在程鸾鸾整天无休止的音乐熏陶之下,就算是头牛,也怕是懂得哆来咪发了,嗯。前段时间。程鸾鸾似乎发生了严重的早孕综合症,心情相当地烦燥,瞅啥也不顺眼,连我好心好意地赔她,这丫头都为了指尖大小的事冲我真瞪眼,而且成天唉声叹气,搞得本公子神经兮兮的。 思来想去,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找了一个让程鸾鸾演奏音乐。让娃娃从小就开发智力增加艺术修养的理由来转移了程鸾鸾地视线和注意力。虽然程鸾鸾半信半疑,不过总算是转移了她地注意力。这样总算是好多了,而程鸾鸾琴技的进步可谓用日新月异方能形容。 “鸾妹莫恼。为夫说的决不是跟你瞎扯,嗯,你先停停,让为夫唱给你听。”我伸手把程鸾鸾揽入了怀中,看着这个漂亮温宛的美人儿,清了清嗓子,回忆了下,轻轻地在她的耳畔缓唱起了那首动听的歌曲:“半夜醒来,看着你熟睡面容。规律的呼吸,像是无忧的孩童。我是如此深爱着你,轻轻拥你在怀中。突然有个念头,和你生个孩子,那有多快乐…… 眉毛像你、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唇像我……再让他拥有我的深情、你地温柔。男孩像你、女孩像我,身材像你,气质像我。让整个世界为我们祝福感动……” 歌声缭绕,绕梁三匝,余声不绝,程鸾鸾竟然听得眼角浮起了点点滴滴地星芒来,痴痴地仰首看着我,似乎在惊喜发掘到了一份宝藏一般。搂着娇妻,哼着柔情曲调的歌谣,这一刻的浪漫和温馨,比什么烛光晚餐都还要动人心弦三分。 “女孩子该像妾身才是。”程鸾鸾地脸蛋儿红红的,很是滚烫,贴在我的颈项处,双眼迷离,低声呢喃道。我在她那丰满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展颜一笑:“就算是都像你也无妨,谁让我的媳妇才的这么水灵漂亮。呵呵呵……” “若是男孩子,自该像夫君一般,唉,也不知道妾身是几世修来的福份,能与俊郎结得一世的因缘。”程鸾鸾的胳膊也攀到了我的颈项间,眼里满是浓情蜜意,挺拔巨硕的胸乳紧紧地抵着我的胸腹,这副庸懒撩人的俏模样,妩媚动人的双眸涟漓如滴,看得本公子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你个妖精,小心为夫一会憋不住,把你给吞了。”程鸾鸾咯咯地轻笑了起来,飞扬地丢过来一大捆的菠菜。“妾身不依又能如何?”废话,这会子你不依也得依了。我一脸淫笑地就抱起了程鸾鸾,正想往里屋窜去,让程鸾鸾好好知道啥叫夫为天,妻为地。岂料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腾腾腾的脚步声闯将了进来,不用问,不是勃那尔斤就是房成,只有这哥俩的脚步才会这么的重。“公子,公子在吗?小的房成,有急事!” 我靠,我气的脑门星都差点冒出了火苗子。“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撑的!大中午的,也不怕挠人好事。”我愤愤地怒道。程鸾鸾嘤咛一声,从我的怀抱里边挣脱了出来,俏脸迎前,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道:“妾身可不敢耽搁夫君的正事,妾事先行告退了……”话音末落,程鸾鸾已然莲步轻移,飘然地逃进了里屋,可不想让外人瞅着她罗衣半解的勾人模样,嗯,只有为夫才有资格瞅。恶狠狠地一回头,扯起嗓子嚎了一声:“给老子滚进来。” “你说谁找我?”我坐在矮榻上,很是杀气腾腾地抬着脑袋,恶狠狠地瞅着跟前的房成,房成一脸的莫明其妙,搞不明白自家的公子爷大中午的生什么气。 房成瞅着我,小心翼翼地答道:“一位自称姓王的商人来找您。” “嗯?商人,姓王的?本公子啥时候认识这么个商人了?”一脸莫明其妙,跟本公子打产交道的商人似乎没有,嗯,除了一个邹凤炽之外,好像还真没有哪个商贩跟我有过交往的,其他的商人,大多都是跟本公子的下属家丁帐房等交道而已。 “一个商人,样子长的挺像咱们关中人,不过穿的就像是西域商人一般。”房成拿手指头在脑门上比划了两个圈圈,示意那种中亚蛮子脑袋上缠着的头巾,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进了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张贴子递给了我。“对了,这是他让我给你的。” 我接了过来一打开,顿时从躺椅之上跳了起来,一脸喜色地跳了起来:“快!快把人请进来,别,让他去侧院的屋子,本公子在那儿等他。” “小的遵命。”房成领命而去,而我溜进了里屋,程鸾鸾正靠在门侧似乎在偷听谈话,本公子管不了了,一把将程鸾鸾搂在了怀里边,猛啃了一顿,虽然时间紧,不能真个消魂,可好歹也能泄泄火,让咱从一色狼恢复成正人君子。嗯,把瘫软得如同被去了骨头,两颊尽是红去的鸾妹放到了床榻上。“美人,为夫先去公干去了,这只不过是热身运动,嘿嘿,等到了晚上,为夫再让你知晓啥叫跃马迎枪,哇哈哈哈……”躲开了程鸾鸾丢过来的枕头,本公子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屋子,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风范。 这位奇装异服的商人步入了房间,还未开言,我便先冲房成道:“房成,把门关了,你守在外头,不许人靠近。”房成一听我如此言,手狠狠地握紧了腰间的横刀之柄,双脚一碰,很是杀气腾腾地退了出来,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锁上“下官进奏院西域情报站副站长王进见过大人。”这位商人,恭敬地朝我长施了一礼,满脸尽是激动之色。 我伸手搀起了他:“好好好!王进,总算是回来了,呵呵呵,一去数年,万里之遥,你,辛苦了……”手落在他的背上,一脸的感慨,是的,太难得了。 “下官代我西域情报站一百三十七人,在此多谢大人之言,我等虽身在异国,然从未敢忘大人之教诲,时时刻刻莫不铭记大人所交予我等之重责。”王进虎目含泪,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激动,这时候,别说是他,我也觉得眼睛发酸得很…… 第1047章 国际商务纠纷 王进,大唐进奏院西域情报站副站长,同时,也是第一批从进奏院走出来的大唐间谍,就是他还有十余人,在毕业的当年,就远赴中亚地区建立了大唐最远的情报站,随后数年之久,他们的情报圈势力范围由波斯扩展到了大食甚至欧洲,就连埃及还有中亚诸国也都在他们的情报监控范围之内。 王玄策到达西域之时,从中得到了极大的帮助,使得他能享受最丰厚的情报资源,从而使得他的工作得以在中亚地区顺利的进行开展,可以说,大唐进奏院西域情报站的功勋,不是一两笔就可以带过去的,况且他们有的人甚至不异自贬身价,装扮成蛮子国家的子民,又或者是商贩或者是民工,在中亚和欧洲之间来回地盘查、控询,把大唐和欧洲之间的一切都变成文字记录还有地图,如今进奏院里,就有不下十幅,一幅比一幅更详细,便得大唐帝国对于西方的世界的了解也是日益的加深。 邀王进坐了下来,我亲自为王进奉茶,抿了一口清香入脑的茶水,王进徐徐地叹了口气,很满足的表情,看到我瞅着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官好久没能饮到咱们大唐帝国的好茶了,那些商贩,贩到西域的茶叶,甚至可以换到同等重量的黄金,还有那些琉璃制品,更是受那些西域诸国的富豪们的追捧,每每有贵宾来客。方才拿出展示一翻……”王进一脸地自傲,向我描述起大唐的各种货物在西域受欢迎的程度,丝绸不消说了,品质上好的丝绸,同样也是兑换等重的黄金。 最为珍贵的便是玻璃镜子,一块大约半尺见方地镜子。若是运到了中亚,能换到半个塔轮特的黄金,若是能运到拜占庭帝国及以西的地区,至少能换到一个塔轮特的黄金,又或者是无数的财物。 而其中,有一块半尺见方的镜子就通过大唐的商贩,卖到了西欧的法兰克王国,竟然换到了五塔轮特的黄金,还获得了法兰克王国的贵族封号,而整个法兰克王国地贵族为此而疯狂。都希望这位商人能给他们带去这种价值连城的宝贝。遗憾的是,这位志满意得的商人在归国途中,却在多瑙河一带,被一伙西方蛮子盗贼所杀。财物掠夺得一干二净。不过他地几位保镖侥幸逃过了毒手,逃回了中亚大唐帝国地势力范围,这个消息也就是在他王进归国前半个来月传播了开来的。 由此可以见到,大唐帝国的货物在西方受欢迎的程度。听到了这里,本公子气的七窍生烟,愤怒地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岂有此理,我大唐的商人,竟然会在蛮子的地盘上受此遭遇,难道那些地方上就没有王法不成?” 王进苦笑道:“那些地方能有什么王法。成天就是打仗。比起中亚更加的混乱,今天这个跟这个结盟,明天那个又跟这个干上一架。总而言之,比起咱们战国之时怕还乱上几分。就算是那个法兰克王国,虽说是个王国,可实际上呢,也照样是乱成一团,今天这个诸候跟另一个干上一场,明天那个诸候……” 王进不愧是本公子当年选出来的精英,长年在中亚和欧洲之间游走,详细地记录了很多他听到和看到地事件,这让我了解了这一时期西方蛮子混乱地历史。 随着西罗马帝国被日耳曼人所灭,相继出现了一批蛮族国家。法兰克、伦巴德、奥多亚克、勃艮第、西哥特等一大批的王国建立了起来。王国之间战争不断,其中盎格鲁.萨可逊、法兰克王国存在的时间比较长。 而作为日耳曼人一支地法兰克人,在一百多年之前打败高卢军队,由克洛维建立起墨洛温王朝的统治。克洛维通过和罗马教廷的联合,占领了罗马帝国在高卢的全部领土。 随着法兰克王国不断的扩张,到了百年之前,征服了勃艮第、图林根、巴伐利亚和萨可逊的一些部落,成为当时西欧最强大的国家,并建立了封建采邑制。各个城邦国在那狠劲的掐着玩儿,除了战争,似乎就再也看不到一丝丝和平的希望,另外,日耳曼人的另外一支盎格鲁人、萨克逊人、朱特人爬进了大不列颠群岛,现在形成了七个王国,成天在上边掐死掐活的,仿佛战争就是这些西方蛮子的本能。 听得我头大,***,这也能叫王国,不愧是西蛮子的地盘。看样子,黑暗,太黑暗了。不过这让我显得相当的高兴,他们越乱,咱就越觉得心里舒畅。最好西蛮子能自相残杀死绝了更好,省得本公子去动手。 不过,事情永远不会如想象中一般的美好,那些西方蛮子之间虽然相互争斗,可实际上还是有限制的,或者说都知道该在保存实力的条件下战斗,数百人,近千人的战斗时有发生,但是万人以上的灭国之战,似乎让他们很难想象,这可以理解,那些西方蛮子根本就没有实力,也没有能力去发动这样大型的战争。 “不过,这也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我大唐的商贩在他们那儿受到了掠夺,难道他们当地就不闻不问?”我恨恨地道,这着实太让人恼恨了点,是的,本公子好歹也是大唐帝国的死硬份子,大唐帝国主义的铁杆拥护者,民族全球一体化的狂热执行和信仰者,听到了这个消息,如何会不恼怒?! 别的啥不好抢?莫说你抢茶叶,就算是你抢丝绸、抢瓷器,本公子也顶多是愤憾地表达一下,保留进行下一步追诉的权利,可是,这些家伙竟然敢抢到本公子家的货源来了?嗯,虽然没抢到咱家的产品,可问题是他已经触犯到了本公子的利益,很有可能会让大唐或者是西域的商人感到害怕,而不愿意再把咱家的货物往西边送,那样的话,咱家的玻璃和镜子,岂不是生生地要少赚不知道多少钱帛? 这可是大事,事关到了大唐房氏财阀千百年大计的东西,事关房氏财阀集团对于全球贸易的影响,这也太可恨了点。照王进的话,这事儿的影响太恶劣了,虽然从一个侧面上宣布了玻璃和镜子等产品的珍贵性和对贸易的影响,可问题是很有可能会让某些大唐商人从而丧失掉西征的勇气,这不好,这很令我生气。 “下官倒是知道一点,那商人被杀害的位置,正是在巴伐利亚公国的疆域之内,虽说王大人对此事也相当的不满,可问题是,咱们毕竟跟巴伐利亚公国之间还隔着大食帝国还有拜占庭帝国,还有几个不知道名字的蛮子国度。要想为了这事寻衅,难道实在是太大了点,所以,只能遣使以责。不过下官归来之时,使节尚未归来。”王进讨好地言道。 “嗯,没关系,反正这笔帐,本官以后会跟他们算的,对了,这一次回来,可曾带来甚子消息?”我点了点头,先这种事先放到了一边,先问问正事行。 王进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个厚实的信封,恭敬地递到了我的手里边:“大人请过目,这是王大人令下官交予大人的。” 深吸了一口报,接过了这个深甸甸的信封,难得,太难得了,从中亚到大唐帝国的心脏长安,这怕是也有万里之遥,光是看这信封的厚度就能瞅得出来,这里边的信的厚度,几乎与一本书相等,这需要花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来写,这从另一个侧面表明了王玄策对我的尊重,还有他那尽职尽责的态度。 我接过之后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又问起了王进西域的情况,这段时间以来,大食与中亚的联军之间又进行了多次的交锋,可谓是互有胜负,战事处于胶着状态,而大唐的几万身经百战的远征军精锐,业已成为了中亚一股强横的军事力量。 每每作战,有他们的存在,就好像胜利之神的光辉永远都会照耀在大唐远征军的旗帜上一般,最成功的一战就是去年波斯及中亚联军大败,而镇守大军退路的一万大唐精锐让过了败兵,以两千陌刀手列于山谷中段扼守通道。 就是这二千陌刀手,配合着两边山谷上的大唐精锐,生生绞杀了大食帝国乘胜追击的近万铁骑,成就了大唐精锐的神话,可以说,大食和中亚诸国,都对于大唐的远征军既敬又畏,中亚诸国是高兴个仰慕,而大食人,听闻唐军之名而小儿不敢夜啼。 第1048章 意外之惊喜 听着王进在我跟前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我的脑海里边甚至能想象得到那种场面,是的,我也同样经历过,当初我们以一万余的大唐精锐在诺真水沿线,对阵拚死反扑的十倍之敌,那些铁勒人的骑兵绝对都是久经战阵的勇士,然后就被咱们大唐的四千陌刀手,给牢牢地扼阻在诺真水一线,浮尸无数。 不是夸张,要知道,自大唐立国以来,战争频繁,而大唐的将士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受到严格的训练,一直在征伐四边,保证了军队的战斗力,同样也让大唐的将士得到了丰富的锻炼。正因为府府在我大唐开疆扩土的屡次征伐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而成为现在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支军队。 若是再配上火器,在后勤跟得上的基础上,理论上,大唐的军队可以将整个地球的七大洲四大洋全都给占领了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天敌。嗯,如果能让大唐的将士插上翅膀,那么,他们对于世界带来的伤害就如同是一群可以摧毁一切绿色的蝗虫,或许形容得有些夸张,可问题这就是现实。 王进看样子也是憋的久了,把这些年关于中亚地区的情报向我一一述说,这几年来,中亚的昭武九姓、吐火罗等诸国虽说在大食的重压面前结成了联盟,不过,相互之皆却都又相互堤防。特别是对波斯,更是既联盟又戒备,幸西突厥位于北方,虎视中亚之地,而与大食互为仇寇,所以才能团结在一块儿相互道平安。 而席君卖到达了波斯都护府。担任起了波斯大都护一职之后,开始对波斯都护府地大唐实际控制地盘进行了整治,另外随同他前往的那些大唐军事学院的精英们也加入到了大唐远征军的行业当中,加强大唐帝国对于这些将士们的思想教育和控制,加强军队的训练,开始对中亚地势力进行分析,为日后大唐帝国能牢固的控制这一区域作出先期的准备。同时,随同席君卖同去的,有大约两千多名僧人和道士,当然。绝大部份都是以宣传各自的宗教理念为已任的那些神棍,而其中,还有一部份是大唐进奏院的精英份子。 他们的到来,将会为中亚诸国建立新的信仰。对抗大食文化和宗教对中亚诸国的侵蚀。当然还有近百名同样兼职为学者地大唐进奏院人员,他们的主要教学方向是向他们灌输大唐帝国主义好,向他们宣传大唐的富饶和安宁,成为大唐帝国的百姓,将能获得无上地荣光,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开始了思想文化侵略。 他们地责任就是要在中亚地区建立学馆,宣讲中原文化,他们的武器就是十数万册随同到达了波斯大都护府的大唐的书卷典籍,绝对都是中原文化中的精粹。嗯。最主要的都是道家和儒家的学说,还有佛家的学说,其中大半业已翻译成了中亚的文字。方便当地地国家政治机构和百姓们进行解读,就是为了传播我们伟大地文化和思想,争取能让中亚地区也变成汉语区。使得汉语成为整个欧亚非拉唯一的官用通用语言。 “现在,已经在石国、宁远国、康国、米国、何国、史国、安国等国的国都建立了学馆,那些西域蛮子地求学热情可是让下官也觉得吃惊,想来,自汉以来,我之威早就遍传天下,到了如今大唐之强盛更是让人仰慕,所以那些蛮子都以能拽上几句孔子曰孟子云为荣……”王进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笑得坏坏的,那模样,就跟偷吃了老母鸡的狐狸似的。 “吐火罗和波斯也同样允许了咱们的人去开设学馆,目前正在建设之中,另位,当年大人您让我们请到西域的那几位高僧果然不同凡响得很,在中亚诸国,目前佛教业已经在当地扎下了根,也为我们现在的推广打下了基础。不过,咱们大唐的道士、和尚的传教却在这两个国家受到了阻碍。”王进这话让我眉头一跳。“吐火罗和波斯?” 王进点了点头:“正是,吐火罗与波斯都信仰另一种宗教,不过,王玄策王大人正在与他们交涉,想来,他们的阻拦肯定没办法持续太久,毕竟,这些国家有求于我大唐。” “这话没错,他们没胆子硬顶着的,毕竟,咱们大唐,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嗯,你们在那边,还缺什么?需要什么?”我思索了良久,吸收和消化了王进给我带来的消息之后,抬头向他询问道。王进摇了摇头:“我们倒是什么都不缺,钱更是不缺,大人您别忘记了,咱们这些人大都是以商人的身份在那一带活动,不过嘛,这次下官带来了一种奇特的香料,是液体状的,在波斯王室里,亦难以见到此物,这还是小的上次到拜占庭以西做生意的时候,从他们那儿一个醉鬼破落户的手里边用一百个蛮子金币才交换到的……” 听得我不由得一愣,酸腐鬼破落户的手里边能有什么子鬼玩意值得我去欣赏的,这家伙还拿一百个金币去换,是不是钱多了烧的,我仔细观察了下王进的表情,没有被烧到的迹象啊。王进一边说着,伸手进了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两个瓶子,一眼就能瞅得出,这是一个价值不菲的水晶瓶子,在没有玻璃的时代,水晶瓶子的珍贵程度不需要置疑。里边,一种半透明液体在水晶瓶子里,王进一脸得色地打开了软木瓶塞,一股子浓郁的香味从瓶子里边溢了出来,让人沉醉。 “香水?!”我给吓了一大跳,先人你个板板的,这玩意出现了?香水,光是这两个字,就让本公子看到了无数亮晃晃的金币,要知道,这玩意的珍贵之处不在于多少,而在于你是否想到,我生气,差点抽自己一巴掌,这么好的赚钱的工具本公子居然要等到别人拿在我跟前晃悠才想起来? 王进让本公子的行径给吓了一跳,见我用恶狠狠地、贪婪的目光瞪着他手里边的水晶瓶,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笑脸:“大人,这东西不叫香水,叫香油。这是下官送予大人的。这瓶才是香水。”王进赶紧晃悠了下另一个水晶瓶子。 “香油和香水?”我一把夺了过来,两个水晶瓶子全拿到了眼皮子底下仔细地打量了起来。唔,果然没有骗我,一边是呈油脂状的液体,凑近之后,味道浓郁得有些刺鼻起来。我赶紧把瓶盖塞紧了,而另一个瓶子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里裹挟着烈酒特有的冲鼻子味道。 激动,娘的,这东西竟然出现了,难道那家伙是一位西方蛮子的穿越人士不成?边上的王进观察着我的表情,一面小心翼翼地道:“小人打听过,据说埃及人在很早以前就会制作香水,之后他们的技术就传入了已经被灭亡的希腊和罗马,而希腊人也将埃及人的香水制作技术给保留了下来。 所以,小人也是侥幸得到的这个宝贝。那个酒鬼的祖宗以作香水为生,后来发生了战乱,他逃出了家乡,因为家人都被杀了,所以这小子成天饮酒作乐,那天碰巧在酒馆里边遇上了下官,下官可怜不过,便替他付了一回酒钱。岂料他硬是说有宝贝硬是要将这些东西卖给下官。下官那时已然接到了消息,也该准备着回长安了,就想着给大人您准备点新鲜玩意儿。所以,下官就出钱将这些东西给买下来了。”王进伸根手指头在瓶子上点了点,很是表功地道。 听了王进这话,本公子两眼赤红如血,就差揪起这位王副站长指着他鼻子尖晃悠逼问了。“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配方呢?难道你花了两百个金币就只换得这么一丁点的玩意不成?” 历史上什么时候出现香水的我不知道,可问题是我知道我手里边捏着的这两个水晶瓶子里装着的是什么玩意,这种提取出来的香油就是后世所说的精油,而另一瓶虽然闻起来像劣质香水,可毕竟是香水,放在后世,顶多属于是假冒伪劣产品,怕是狗都不闻,可问题是现在这年月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就等于是给了本公子开拓了一条新思路。 凭咱睿智的头脑,超前的视野,拥有丰富的后世知识的头脑,对这些东西只要改良一二,怕是啥子古龙水、香奈儿五号也得提前个千多年就可以出现了。 第1049章 王兴是个好同志 嘿嘿嘿嘿……本公子乐开了花儿,看得边上的王进额角冷汗直滴,还以为本公子生气他办事不力,赶紧作赔笑状言道:“大人但请宽心,下官这一百个金币,可是连配方一块儿买过来了,不然,就这瓶香油和香水,顶到了也就十来枚金币而已,小的还特地将配方翻译成了咱们的文字,这便是配方的原稿,这是翻译好的……”王进这家伙笑得很奸诈,跟夜猫子似的咕咕咕的难听。 “好,太好了,有了此物,这一百个金币值价。”我喜得眉飞色舞地,接到了手里边摊开一看,嗯,翻译得很详细,配料都写出来了,什么熏衣草、迷迭香、松木、芫荽、欧芹、香柠檬、苦杏仁、月桂、玫瑰、薄荷以及橄榄油等。 他们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将碾碎的香料加进油和水里,再把混合物装进长颈小瓶中,最后将瓶子放在保有余温的灰烬上烤上一天的时间,再经过加工,制得了精油。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将油脂涂抹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然后放在一个密闭的陶罐里边,将大量的采摘到的花瓣放到里边,每隔一段时间,花瓣还未枯萎的时候就把老花瓣取出来,再加入新的,久而久之,油脂就会吸取掉花中的香味,然后再将吸饱了香味的这种油脂和烈酒混合搅拌,使得香味转移到烈油里边,就制得了香水。而这种油脂加入了皂叶草地灰烬之后,便可以制作香皂。 另外,配方上还写明还必须加入鲸粪或者是麝香作为稳定剂使得香味持久,这让我不由得好奇起来:“鲸粪?这是什么鬼东西。鲸鱼的粪便他们那些西蛮子能收集得到不成?”不是吧,难道西方蛮子这年头就懂得如何饲养鲸鱼不成? 王进笑道:“这倒是下官失误了,其实下官打听了一番。他们所言的鲸粪,便是咱们大唐所指的龙涎香,在他们看来,那是海里边的一种巨大得能吞船噬岛的巨鱼地粪便。” 王进还来到了这些香料的种子,主要是这家伙还知道我交给他们的使命,那就是寻找一切我大唐没有的物种,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些东西带到大唐来进行栽培,而他就带来了这些香料的种子。有些是从波斯和大食商人的手中购得的,而有的是从拜占庭的商人手里得到的。 王进把他进门之后摆放在一旁边地包裹打开之后,取出了一个不大的布袋,布袋子打开之后。里边是很多的小袋子。每个袋子上边都用数字注明了它们的顺序,十七八个小袋子,这些小袋子里,全边各种植物地种子,边上还摆着一本小册子。 “下官也不知道咱们大唐是缺那些,所以,下官这些年在拜占庭和波斯之音四下游历之时,但凡能买到地植物种子,全都给买来了。也不知道能有几样合用。”王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然后拿起了那本小册子递到了我的手里边:“另外下官怕时间隔得久了。自个记不住买的都是些什么。就先问清楚了对方这些东西的用处和栽培的方法,叫什么名字,全都记载于此。还请大人一观。” “好嘛。王进,本官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细心,难得,王兴真是一位好同志,着实难得得很哪。对待工作有这份心,不愧是咱们进奏院里出来的精英。”我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人材,更重要的是工作认真,态度尽职尽责。 我仔细地翻开了小册子一页页地打量起来,其中,我就从他的译名上还有他们地用途上知道了好几种植物,有地是这几年已经搜集到了的,还有一些咱们还没有收集到,上边的玫瑰、熏衣草、欧芹、橄榄、胡椒等都是第一次看到,胡椒,这玩意绝对是值钱地东东,我记得要南方才能种植这玩意,不过没关系,到时候让大哥派几个农人去流求大岛上或者是在林邑国一带试种,肯定会有一个地方的环境合适。还真没有想到,这家伙这么些年的成果,带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要知道胡椒对于欧洲那些只懂得拿大白肉丢锅里炖汤然后啃着玩的西蛮子人来说,就像是他们胸中那点燃了爱情的烈火,甚至不惜自相残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胡椒虽然确实是一种很好的香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西方蛮子食物调配方式相当的匮乏,怕是除了白水煮肉、又或者是架叉叉烧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来食用。 “可怜啊!那些蛮子……”我很是怜悯地捏起了一粒胡椒凑到了鼻子尖嗅了嗅,摇头叹息了声。边上的王进不太明白,不过,他也用不着弄明白,反正一会他在本公子这里尝到大唐正统的美味之后,他就能领会我现在的感叹了。 我由衷地感激时间管理局的管理人员,是他们给了我这个珍贵的机会,让我来到了食物烹调方法多样化,食物层出不穷,酒类花样繁多的大唐,而不是那种还拿块破布裹光屁股的西方蛮子国度。 继续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书本上的东西还有袋子上的编号作出对比。胡萝卜、菠菜、甘蓝、圆甘蓝?“这是啥玩意?”我下意识地拉了王进一把,让他凑过来看明白这本小册子上的字。“这圆甘蓝是甚子东西?”甘蓝咱可是认识的,而且很爱吃,后世甘蓝炒虾仁的画面经常会出现在各种烹调广告里边,可是这圆甘蓝咱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王进比划了半天我才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笑道:“那不就是卷心菜吗,呵呵,这圆甘蓝之名,取的着实把本官给难为住了。嗯,这卷心菜可是个好东西,这东西,在咱们这片地盘上,如果储藏得法,能够吃上一个冬天。太好了。难得你用心了,这么些种子,怕是花了不少的钱吧?怎么样,情报站这几年的费用紧张吗?” “不紧张大人莫要忘记了咱们的身份可都是商人,再说了,咱们大唐的货物,只要拿到了波斯大都护府那儿,只要你愿意出手,就算是你身上穿着的绸袍,他们也愿意出高价让你扒下来,然后再改作成其他的衣物。再加上大人您每年都给咱们不少的优惠货物,说来,好些个弟兄们都还开玩笑,若是以后咱们退休了,也就干脆来做这一行罢了,这些也来得太容易了点。” “而且还照您的吩咐,目前,光是刚刚建成波斯大都护府的市坊里,咱们进奏院的贸易,可是占了两成多,这还不算,周边的那些个中亚国家,可都有不少的产业是属于咱们大唐进奏院的,不过,只有咱们的人知道。”王进一脸兴奋地冲我表功,不过也是,早年开展情报工作,你一个外地人过去,啥事也不干的四处瞎转悠,能用什么身份?谁会信任你?借用商人的名义,这是最好不过的,毕竟咱大家的商品在那些地方受欢迎之极,也使得他们多了身份的掩护更方便于开展工作。 “这可太好了”太知心了,这家伙我恨不得亲他一口以示感激,看到他那张猥琐的老男人嘴脸,认真的思量了一番还是算了,不过,咱也不是那种有功不赏的人。 我拉着他坐了下来:“这事,本官肯定会你和我大唐西域情报站的全体同仁表功,本官会努力地为你们争取,希望能为你们颁发集体二等功的奖章,以此奖励你们对于大唐帝国作出的贡献。对了,从长安到了这儿还没用过膳吧,房成,告诉厨房那边,给本公子都端过来,还有那瓶埋在后院里的老酒,给我取出一瓶来!” 房成应声而去,我这一番举动让王进一脸的欣喜和感动,凡立功受奖者,本人无法领取的,必须由各地官府的主官副官亲自向其家属颁发功勋章,另外功勋章的意义还不止于此,嗯,不说其他的,要知道,目前进奏院能荣立集体三等功的有好几个情报站,可是集体二等功的也就只有当年的辽东情报站,大唐百姓,一向被荣誉比生命重要,别小瞧一枚勋章,那是你拿金钱都无法恒量的东西。 “大人之恩泽,下官代我大唐西域情报站的所有同仁,拜谢大人……下官等人这七八年来的辛勤工作成果能得到认同,我等虽死犹荣矣。”王进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感动得无以复加。 第1050章 防伪技术 我扶起了行礼的王进,一脸的严肃:“该本官谢谢你们才对,没有你们的努力,我大唐何以能在西域立足,又何以能发展得如此之顺利,没有你们的功劳,我大唐就会像是一被蒙蔽了双眼的人,那就会让国家的对外政策发生很多的错误,这一切,都是尔等之功也。” 上酒上菜,好吃好喝地先伺候着,然后,就在酒宴上我草拟了一份合同,准备日后如果筹建大唐皇家香水公司的话,到时候会留给他一成的股份,另加钱帛万贯,激动的这家伙才灌了两杯小酒就以为自个醉的不成了。一个劲地翻着眼皮子盯着本公子签给他的那张金票细瞅。啧啧称奇不已:“大人,这玩意可以用来换钱?” “呵呵,你不知道吧,这是咱们大唐皇家钱行最近才发行出来的钱行金票,这东西上边,嗯,必须要有本公子的签名,加上本公子的手印,还有本公子的私章。三者缺一不可,才能换到钱,而且这后边还必须写清楚用途……”我十分得意地向王进解说起了本公子的得意之作。 采取的就是那种后世的银行支票对照印章制度,只不过把公章换成了手印。况且,指纹这玩意放到后世都很重视,况且全世界几乎没有一人的指纹相同,要是这三样对不拢,那钱是取不出来的,另外,这种金票的纸张可是咱们房家地纸作坊最新的改良型纸张。 采用的是夹层纸技术。也就是使用两种质量的纸张粘合而成,而且中间还夹有用水里冲压机打压得极薄的银丝和其他特殊标记,当然这种纸张的制作技术只有房氏纸业集团内部地三位制纸大师知晓,而制作技术也被本公子锁在了保密的地方,就是防止泄密。 这种金票,目前还处于试用阶段。在世面上流通的,不超过二十张,每张上边,都有印刷出来的防伪编号和代码,都采用的是密码技术,外行人根本就瞅不出这种每张金票上不同的号码有什么联系。 嘿嘿嘿,本公子是谁,金票的防伪技术绝对不是人能想出来的,没错,本公子几可与圣贤比肩。后世的钞票防伪技术让本公子给抄袭,嗯,应该是后世把本公子的金票防伪技术几乎抄袭了个遍,更重要地是本公子的金票防伪技术更是令后世的银行业防伪专家瞪目结舌才对。 一开始王进坚决地推辞不受。最终在我的说服之下。勉强地接受到这张金票,不过他还是婉拒了本公子给他地香水制作地一成股份,这人很不错,我很喜欢,说实话,给他一成股份,还是本公子咬着牙根、心里边滴着血才挤出来的,别小看这一成股份,日后。怕就算是百来万贯说不定都买不到。 不过他收了这一万贯的金票。也可以成为一个大富之家,安安稳稳的吃喝两辈都都是够的,这一点。也让他感到了本公子的真诚和对他功劳的重视。 “你且就在这侧院子里休息,本官先去好好的看一看王大人给本官的信,有事再询问于你,嗯,大概明后天,你再去进奏院报道便是,到时候,本官会另有重托予你。”我站起了身来,拍了拍王进地肩膀冲他温言道。 王进点了点头,另外我还让房成带王进在咱们渭南县城里边逛逛,顺便去衣帽店买些衣物换上,让他去泡泡咱渭南有名地温泉,也算是对他忠诚的一种报答吧。 送别了这位大唐的小情报头子,我洋洋得意地笑着,迈着步子一摇一晃地就进了正屋,方踏步进了屋,就见坐在矮榻上地程鸾鸾站起了身来迎上了前,一脸的疑惑:“俊郎,妾身可是听您一下子就送出了一万贯?” “没错,不光送出了一万贯,原本为夫还准备送那人一场大富贵,可惜,他不需要,这也好,让为夫生生省下了至少上百万贯的收益。”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扶着程鸾鸾坐到了矮榻上,从怀中取出了那两瓶被我收藏在怀里边的香油和香水,拿眼神示意程鸾鸾。 程鸾鸾好奇地打开了瓶塞,先是讶然,旋及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惊容:“俊郎,莫非你用一万贯购得了这种油的配方,这种……这香味怎么这么怪?” 我得意地一笑,香水,咱可是会用的,我从程鸾鸾的身畔取来了一方丝帕,从那瓶香水里边滴出了一两滴在丝帕上之后,轻轻地摆荡了一番,一股子透着不知名的花草异香的味儿在鼻前缭绕。 “为夫不光购到了这种香油的制取之法,还获得了香水的研制之法,一两滴香水,其散发的香味可持续很长的时间,而且,但凡有香的花儿和果木,皆能制得此种香水……”听到了我这话,程鸾鸾从那股子能在冬天日嗅到的春日之芬芳里清醒了过来:“值,莫说是一万贯,这种配方依妾身看,可谓是价值连城。俊郎……妾身想多多考究一番,您看呢?”程鸾鸾很是羞涩地粘了上来,白晰圆润的手指却紧紧地捏着两个瓶子,嗯,很可爱的女子。 嘿嘿一笑,凑上前在程鸾鸾的脸颊上香了一口:“好鸾妹,不是为夫不应你,而是这样品着实太少了些,为夫要让人赶着研制此物,就需要有对照的东西,嗯,鸾妹莫忧,要不这样,你匀出一些来便是,不过,可别让你的姐妹们知晓了,到时候说为夫偏心,闹得不安宁,为夫可就成了罪人了。” 听了我这话,程鸾鸾原本一脸的欢容暗淡了下去,不过就在我心疼的瞅着她咬牙做决定之后,程鸾鸾的表情总算恢复了笑容,很是贴心地点了点头:“妾身知道,妾身不过是观摩一番罢了,日后夫君制作出这些香水之后,妾身不怕它们能跑了不成。妾身可不想做那种让自个夫君难为的事,毕竟咱们家姐妹多了,事事都得劳俊郎您来担个公平,若是今日偏了妾身,日后怕是不妥。” 听了程鸾鸾这一番话,我着实是高兴得很,难得这丫头如此善解人意,浑不像她爹爹那种拚着两败俱伤,也不愿意让人占他半丁点儿偏宜的那种偏执狂,看样子,咱的夫人的性情应该是捡外家长的。紧了紧拥着程鸾鸾香肩的大手,很是畅快地笑了起来:“呵呵,不愧是为夫的好媳妇,来,让我亲一个先……” 摆平了程鸾鸾,由她自个去抱着俩瓶子嗅味道陶醉去便是。 我自个去了后院的屋子里边,冲正在后院的坝子上舞枪弄棍,整得一身臭汗的十来位家将点了点头,进了后院的静室,这里是我专门查看进奏院和各个机要部门传来消息的地方,毕竟很多公务我都不方便在人前阅览,这点保密性咱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让这位情报站长直接送交到我手里边的东西,那肯定是不能让外人所知晓的。 给自个倒上了一杯茶水,翻看了起来,王玄策在这信的消息大多数都是相关于高层的事情,倒与王进与我相说的并不太大的差别,另外,身为本公子派系的名将席君卖到了波斯都护府之后,立即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练兵工作当中,他们二人的相处十分的融洽,而且,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争取能把中亚稳稳地掌握在我大唐帝国的手里边。 有了这位席大都护的支持,使得王玄策开展外交工作时更加的如鱼得水,加之原本中亚诸小国就倾向于大唐这边,虽说目前与波斯联军,也不过是不得已之举。王玄策目前的想法是,绝对不能再让波斯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咱们要让波斯帝国明白,他们必须要依靠大唐的军事力量的帮助才能在这一地区生存下去。 另外,大量的中原文化典籍的到来,还有文人士子前来此宣讲中原之文化,更有利于将中亚诸国百姓进行去独立化,本来这些中亚诸国大多都是大月氏的后裔,而大月氏当年也是从我故地的边缘迁往中亚的,所以,更能容易获得他们的认同。这段时间以来,王玄策还多次地与西突厥人进行了贸易和相互交流,使得西突厥的贵族对于他的好感度大增。这近一年半的时间以来,双方之间,再没有发生过一起争斗。看到了这儿我不由得一愣,这位长袖善舞,精于纵横之术的王大说客到底要想干吗? 第1051章 王玄策的大手笔 当我仔细地深看下去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这王玄策好大的手笔,好大的野心,牛,就算是本公子这样纵横古今之人,也不由得连声嗟叹,这位纵横家的胃口实在是太多了些,甚至是超前。 原来,王玄策看到了西突厥这几年以来,他们的势力范围因为大唐帝国的强势,加之参天可汗道的修筑,不停地压迫着他们的生存空间,不得不把势力范围渐渐地往西移动,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说起来应该算是明智的,他看到正处于强势上升势头的吐蕃,这个也算得上是强大的王国,竟然在大唐帝国的几招推手之间,就给揉成了一张面饼,吐蕃,已经成为了大唐嘴里细细咀嚼的一块肥肉,而原本侵占了东突厥地盘的另一股强盛势力铁勒人,却也在大唐帝国的军事重压之下灰飞烟灭。 大唐帝国的周边地区,唯一可堪大唐一战的,也就剩下他们西突厥了,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多次欲东侵西域,想从大唐帝国的手中夺取对于西域的控制权,不过,每一次交锋突厥人都悲哀的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没办法战胜大唐的军队,或许应该说,大唐帝国军队的战斗力,业已经超过了他们不止一个档次,大唐在北部边境和陇右等地的军队,绝大部份皆是骑兵,在机动力方面根本不逊色于突厥骑兵,何况于大唐地骑兵们拥有着比他们的骑弓更远的钢弩、近战时让人马皆惊的手雷。 另外各城塞据点采用了全新的建筑模式。混泥土地砖石结构的城墙,对于他们这些游牧民族而言,那是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甭想啃得动地玩意。就在去年,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亲领突厥大部落索葛莫贺部一万铁骑,欲打击参天可汗道上的六十八驿,他挑捏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驿站,可大唐所修筑的参天可汗六十八驿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东西。 当初李治这位阴损的太子爷答应修筑的六十八驿可就是没安甚子好心的,我跟李治一块儿合计,就是想把它给整成六十八座永固型要塞,不仅仅作驿站之用,还需要设置集市,便于游牧民族与我大唐商旅贸易,同时,还要能起到对沿道的各游牧民族地威摄作用。 所以这六十八驿站一水的混泥土砖石结构,长和宽都是五百米。城墙的厚度为两米,高度为九米,内墙外墙皆设有女墙于其上,除了有壁虎天赋手上有吸盘的吊人。一般人别说是爬。就算是手、脚、口并用,也难以往上移动半丈之距离,四角上又高耸起了距离地面高达十八米地碉堡。既作烽火台,又作炮台,而碉堡内分三层,每层可驻弓手十数人居高攒射,另外只有靠路一侧方有一城门,城门后有重达数千斤地铁栅,除了中间的道路之外。四下遍散四角刺。另埋地雷无数,另城中迫击炮二十门,手雷无数。 内城的构造也同样特殊之极。要想到达城门处,必须要从城门对面的城墙台阶走上城墙,方可绕至城头,另外,台阶上,还立有悬空吊桥,这吊桥平时都是收起来了,除了驻军之外,任何人,不得踏足城墙之上,而驻军的所有火器锱重都在城墙上的四个炮台之内,就算是有人割断了绳索,想抢占,一个手雷就可以把吊桥给炸毁,任何人想从内部攻破这座要塞,其难度根本不压于从外部攻打。 就在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亲领突厥大部落索葛莫贺部一万铁骑铁蹄翻卷,万马升腾,从西方杀气腾腾袭来之时,距离驿站还有近十里之遥,原本热闹得如同菜市,正在做着贸易的这座要塞驿站的巡逻兵便已经从观察哨上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敌情,等到这些西突厥的蛮子们冲杀至距离驿站不足里许之时,驿站早已将所有商旅放进了内城,同时紧闭城门,放下重栅。 西突厥蛮子们眼见搞突袭是无望,遂起了强攻之心,来时也作了准备,带来了数十部云梯。一上场就是二千铁骑飞箭直取城墙,可谁曾想,四面布下地地雷和四角铁可不是闹着玩地,地火轰鸣,人仰马翻,光是半路而回,就损失了百多射手,可是可汗亲至,若是就这么回去,也太少脸了点。 于是,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的一万大军就在这么一个仅仅驻兵五百、长宽都不过五百米的驿站之下,强攻半日,损失了近两千人,就连远远观望战情地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也差点让几个孽障的大唐炮兵用火炮给轰成肉渣,逃窜而去。 参天可汗道六十八驿由此威名远播草原四方,让霄小不敢正眼以对之,而铁勒九姓更是赞称其为天可汗六十八堡。 而西突厥原本就是由十大姓部落组成的,分为五弩失毕部,置五大俟斤;五咄陆部,置五大啜。原本大家就为日后的生存何去何从而发生过多次的争吵,其中阿利施部等五大俟斤为首的部落认为乙毗射匮一再地挑衅大唐实为不智,而就在这时候,王玄策利用了他们内部的不统一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拔离间活动。 按照王玄策的来信所言,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无奈,只能随众意,将王庭牙帐迁居至了咸海以西,而王玄策多遣西方商人往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处,夸耀其西方之富庶,而且多献财物,加上东进不利,而里海之北及黑海以东之地为势力空白地带,加上王玄策怂恿,暗里许诺,争取能过利益的引导和诱说,使得西突厥把注意力转向西方,利用他们,去削弱和征伐那些西方蛮子,而大唐,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可以向他们出售大唐的各种制式装备对他们进行武装,不过这一切,需要他们用马匹和其他大唐所需要的物资来换取。王玄策为了取信于西突厥,甚至将大唐西域情报站最新绘制的欧洲详图送予了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 他们可以不需要经过那座易守难攻的城池拜占庭,而可以直接经由里海北部的沿岸平原,直入欧洲,到了那时候,数不尽的财富和女人,就能够成为他们西突厥这些蛮子的财产,当然,现在西方蹲着的也全都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子,用蛮子跟蛮子掐架,这绝对是一件大好之事。 另外还有就是大食,王玄策也开始与大食进行了接触,不过目前还很困难,按照王玄策的远大计划那就是两股势力,皆尽西进,让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西方,从而使得我大唐能够完全掌握住中亚地区。 想法就是,借波斯及中亚诸国联军之手,阴大食东进之路,使之无法踏足中亚,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向西方和非洲,而同样,将西突厥这个强大的野蛮民族的目光也引向西部,施以祸水西引之策,大食在南,突厥在北,两相之下,争取能利用他们,去攻打那混乱成一团的西方。 而那非洲和欧洲广袤的土地,绝对能够他们放手施为的。想想后世之时,大食蛮子因为攻不破东罗马,不得已,只能沿非洲西进,而占据了西巴牙,而今,有了西突厥和他们怀着同一个梦想,同一个目标的话,相信,东罗马,这个历史上能屹立千年不倒的西方文明之城,将会在两股强大势力的重压下崩分瓦解,提前千年终结他们的国运。 到了那时候,大唐帝国在中亚的那股不容任何人忽悠的力量,就能把大唐的国旗插到那拜占庭城高高飘扬的尖塔之上。 这个构想不仅仅是宏大,应该说是让人瞪目结舌,比本公子所考虑的方式都还要激进上百倍,原本我就是希望能让大唐的战旗插上欧洲,不过,那样就得考虑到大唐帝国目前的国情和国力,而现在,王玄策根本就是借用他人之后,任由大食、西突厥两强与西方相争,而后,大唐来从中渔利,虽然此策也有危险,可危险不在于大唐,而在于西方蛮子。 就算是日后,那大食和突厥因此而变得强盛,想要扭头回来对付大唐,可是到了那时候,大唐必然能将中亚地区同化和经营得固若金汤,再加上若能据得拜占庭之旧地,那就等若掌握了东西方文化和贸易的命脉。 第1052章 大唐第一伯乐不是我 “这还是人吗?”李治吃惊到了无以复加,两眼睁到了极至,目光很是呆滞,嘴皮子不停地咬着,也不怕把自个的嘴皮子肉给咬掉一般。怕是这会子我要是不在的话,李治说不定就会对着王玄策写下的这一幅挥毫万里泼墨千寻的巨幅画卷而顶香摹拜了。 我没理李治,只是举起了了手中的酒盏,痛饮了一杯,然后向李治正容道:“王玄策,非常人也,有张仪、苏秦之材,更有纵横捭阖之志,此等人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李治半晌目光终于从最后一张信纸上收了回来,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良久,直得看得本公子背上的汗毛都直立起来,想拿手里边的酒盏掷他脸上,这位太子爷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仰头就尽饮了一盏佳酿:“俊哥儿啊俊哥儿,小弟实在是想不通,当年你如此就能断定王玄策之才华非常人可比,你又如何能得知其所长在纵横?这实在是让小弟百思不得其解。” 我嘿嘿一笑,两眼看天,一脸的傲色:“为师的这双眼睛,得仙人点拔,能知过去、未来、祸福、兴废……嗯,你别翻白眼,咱就说得通俗一点,观人,不光是要观他们的表面,还要擅长于从小处着眼,正所为观其人、查其色,闻其言,望其气。” “得,我还是别问您了。再说下去,怕您又来那一套什么大梦千年,而知身后之事一类地鬼话。”李治很不满意地丢过来一个大白眼,愤愤地怨道。 我让李治这些疯话给哽个半死。“我懒得理你,哼!”我同样以白眼回敬,愤愤地又灌了一口酒。抬眼瞅天:“想为师我……” “俊哥儿您饶了小弟吧,您大人大量,就别提这碴了,一会儿又不知道您又扯到哪儿去了。”李治面色泛苦地赔笑道。“哼,罢罢罢,为师也不跟你计较了,这份王大人传过来的东西你也看了,如何?还愣着干啥子,我的太子爷,您好歹得说句话啊。” 李治吞下了嘴里的食物砸巴砸巴嘴。使手指头点了点这叠信纸:“中亚之地,战乱纷飞,小国林立,然又有大敌围顾虎视。犹如战国之时秦楚争霸之态势。大食王国可喻为强楚,而西突厥可比作恶秦,而我大唐呢……强齐?不对,赵国……咱们大唐可强太多了,咱们大唐应该……”李治扳扳手指头,不知道该把咱大唐比喻成什么。 我无奈地摆了摆脑袋,也不理他,就从边上的矮榻角落处拉出来一个棋盘,抓起了一把白棋子丢在了棋盘上。接着又丢了一把黑棋子。然后,本公子装模作样地在那摆棋子,然后做苦思状。李治一开始就没明白本公子这是在干什么,见我在棋盘上任意摆子,悠哉地饮酒,不由得巴掌一击前额,面现喜容:“俊哥儿高才!我大唐就是那下棋的棋客,而我大唐远征军,还有那各般地布置,甚至是王玄策,就是那只正在布棋局的大手。不知道小弟所言可对?”李治眨巴着眼睛瞅着我,目光很殷切。 我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不阴不阳地道:“太子殿下更高,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能想通这个关节,这才是真的高。”李治有些羞涩地干笑了两声:“俊哥儿莫要取笑小弟了,不过,俊哥儿您的想法确实是让小弟茅塞顿开,咱们大唐就是一位棋客,正在梳理着盘中纷乱的棋局,却又能悠然于局外以观大势……” “正是此理,王玄策整的这一手,高明之处便在于此,我大唐一开始就被他置于一个不论战国如何,不管强楚恶秦如何争雄,皆无伤于我大唐之局面,另外,若是他真能以利驱恶秦西征,又能纠五国以拒强楚,到了那时候,这片地,必然在我大唐的指掌之中矣。”我得意地咧开了嘴,摆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抚拍了下肚子,嗯,冬天里喝葡萄酿有两个不好,第一就是胀肚子,第二就是尿多,而且还让人喝了觉得身子泛冷,李治也跟我差不多,不过李治可没有闲功夫跟我去品评冬天该喝啥子酒。“走,这东西,咱们拿去让我父皇好好瞧瞧,让他早下决断才是正理。”李治拍案而起,扯着我就往外走。 算了,反正吃饱了,去溜溜也不错,再说了王玄策可是本公子举荐地人材,咱不出面,谁会去为他这个远在万里之遥的纵横家说话请功?不管怎么说,这位王玄策也算是本公子的半个弟子,在我身边也跟了个一年半载的,可谁都知道他是本公子荐出来地人材,就差在白花花地屁股上打上房家的马蹄铁烙印罢了。 咱能不高兴吗?大唐第一伯乐,嗯,非李叔叔莫属,而大唐第二伯乐,自然非本公子不可。没办法,李叔叔发掘了我这个天才的伯乐,然后,本公子才有机会去发掘出更多的人材,所以说,李叔叔看人的眼光要比我高明得多,至少他能发现像我这样一位举世无匹、空前绝后的人材,这一点,我是肯定拍马踏燕都赶不上了的。 咱这可不是吹嘘自个的本事,而是事实,唉,只能说,宝石终不会埋没于尘土之中,宝剑,终会发射出锐利的光华,而本公子地才气,怕是比黑夜里地白极星还要闪亮,几可与日月争辉矣,嘿嘿嘿…… 李叔叔一个劲地在那摇头,一个劲地叫高明,就好像是演《小兵张嘎》里的伪军头子刚刚服用了摇头丸重新演绎那场经典剧幕一般。李叔叔从瞅上第一眼起,别说让人给咱们奉茶了,就连眼皮子都没抬过一回,还好我跟李治脸皮都厚,自顾自地蹲到了李叔叔的边上,李治身为太子爷,再怎么没眼力地宫女或者侍卫也该知道把茶水给奉上来。 等了都快半个时辰了,我的屁股已经从矮榻的左上角都快摩到右下角了,李治也灌茶水灌的两白眼直翻,可李叔叔就是没点动静,很是让人无奈。没办法,跟李治在家里边饮了不少的葡萄酿,随后又在这里喝了不少的茶水,有些憋不住了,一开始还以为李叔叔会迅速解决问题,可眼瞅李叔叔在那细细揣摩的架势,再等下去,说不定本公子跟边上这位也同样坐立不安神色仓皇的太子爷就得出丑了。 李叔叔正在专注地看东西,咱们也不好意思因为要去茅房而特地去打扰李叔叔的雅兴,我只好跟李治在那用眼神相互交流,两相议定之后,两人悄悄地起身,猥琐地向门边摸去,准备先去放放水笼头,活泛了再回来继续练静坐的当口,李叔叔恰好把手中的那叠东西摆到了桌案上抬起了眼皮。 “咦,你们俩这是要做甚子?鬼鬼崇崇的要溜不成?”李叔叔很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我无奈地赔笑了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是小婿想溜,这不是憋不住了,岳父大人您等会,小婿一会再来向您回话。”我顶不住了,没等李叔叔答应拔腿就跑,李治也匆匆向李叔叔一礼,撒开脚丫子就追在我的身后,一位是大唐皇太子,而一位是大唐当今首屈一指的才子,两人在水榭回廊上疯跑的模样让守卫在左右的那些侍卫一个二个全傻了眼,全都没明白到底出了甚子事。 有个别离得远的侍卫让我们俩仓皇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不过,后边琉璃阁里隐隐传来的大唐皇帝陛下的笑骂之声传来之后,总算是让他们没有出现任何敌意的举动。本公子身高体健,一步几可抵李治一步半,李治咬牙切齿地就追在身后,不成,这家伙连尊师重道都不明白,咱必须要以身作则,让他明白啥叫先来后到不许插队。 几大步窜茅房前,一挤开门缝,赶紧合上,恰巧把李治关在门外,本公子总算是能畅怀一泄了,不过,李治可顶不住,敲门之声如同催命九阴鼓声,砰砰地响个不停。不是我不愿意分享,而是因为这里就一个茅坑,我总不能牺牲自个成全他人吧? 刚刚开了门,李治就仓皇地挤了进来,手忙脚乱的就解起了裤子,吓得老子赶紧先窜了出去,还好心地替他掩上,就在不远处,那些大内侍卫皆是表情古怪,三三两两交头结耳,而李叔叔就站在琉璃阁那儿,不知道在跟身后边的赵昆说啥,时不时还前伏后仰状,先人你个板板的,这老流氓分明就是在看戏,还真没见过这么品行亚劣的皇帝头子。 第1053章 诲人不倦是我的天职 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事着实也忒丢脸了,回程之时,让我给堵在门外,心头之恨难消的李治正欲报怨于我,我岂能让他轻易得逞,当下脸色一沉,双目不怒自威:“方才为师就说要先去解决一番,再去见你爹,你倒好,非要先拉着我随你先去表功,害得你我如此狼狈,若是传了出去,不让人给笑话死了才怪。” 原本还欲怪我的李治当场就让我这顿话给说得瞪目结舌,听了我这话,心里也是一急,原本方因放了水货略显松泛的脸上顿时变了色,两眼之中凶光交错,鹰目四顾起来,嘴里不停:“俊哥儿莫恼,此事也怪小弟,不过,孤好歹也是大唐太子殿下,谁敢拿这事儿传扬出去,坏了咱俩的名声,看孤不把他给……”李治在那恶狠狠地比划了个手势,嗯,不远处正瞅热闹交头结耳做诡笑状的几名大内侍卫瞅见我跟李治凶神恶煞的眼神,哪还敢往这边瞧来。 见到诸人如此表现,我跟李治相视一笑,份外自得,就像是干了坏事,别人没办法抓住咱俩的把柄一般,嗯,很有畅快之感,可走了没几步,就瞅见了李叔叔那老流氓立在琉璃阁内挺拔的身形,我又有些担忧起来,扯了李治一把:“瞅瞅前边,你爹方才可是看了咱们俩的笑话,要是你爹闲的蛋疼,把这事说出去咋办?” 若是程叔叔撞见。百分之百太子爷跟大唐第一才子抢茅房地场面必然会不出一日就盛传天下,而李叔叔嘛,同样也很危险。“……我父皇没那么无卿吧?好歹小弟也是他的儿子。”李治不由得停顿了脚步,眨巴眨巴眼,很是不确定的语气。我跟李治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忐忑。李叔叔是啥子德行,这我们都很清楚。 “啧啧啧,朕可真没想到,你们师徒倒还真是好身手,怕是贤婿你那本叫什么来着?”李叔叔装模作样地瞅瞅我跟李治这二位面赤如金火,脚步不八不丁,全身不自在的年青俊杰。还故意歪了歪脑袋咧了咧嘴:“嗯,待朕想想,对了,就是那本《七剑下天山》里边的轻功。唤作八步赶蝉,方才朕数了数,贤婿却共计用了二十八步,看来。功力尚水精深啊。” 这老流氓地浑话听得老子心里边很是窝火。可有啥办法,只得闷声闷气地答了一句:“正是!岳父大人果然睿智,太子殿下随小婿学艺不精,还望陛下重重责罚才是。” “啊?!”边上的李治原本摆出一副温顺娴淑的模样,还敢偷偷冲我兴灾乐祸的笑,岂料我冒出这么一句,顿时傻了眼,本公子心中得意,小样。整不死你! 李叔叔终是掩饰不住。笑出了声来,半晌方道:“行了行了,逗你们俩玩儿呢。老夫是不会不怪你们立功心切,连上茅房都愿意先憋着,嘿嘿嘿……”李叔叔说到了这又自个先笑了起来,边上的赵昆干脆就转过身形,紧握腰间横刀,以背示人,作忠心护主状,就是背筋似乎老在那抽搐,让人很反感。 “嗯,这王卿之策,朕看可行,我大唐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不需担心,若此计得成,怕是我大唐西北至少可安稳百余年而无忧患矣。”李叔叔首先就对王玄策的想法作出了肯定,确实,这种生意不做,那绝对就是个傻子。 李叔叔又询问了我们两人对此事的看法,当然我是一力赞成,并且将进奏院情报人员在这一事务上的成绩向李叔叔作出了汇报,李叔叔当然没有吝啬,点头应允:“贤婿你也太过小心了,这本就是你进揍院之事务,不必拿到朕这里来说项,直接报于参谋部便可,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学院那边的事情处置得如何了?” “陛下但请宽心,所有学员的毕业之后地分配工作已经全部结束,目前,已经都陆续的离校赶赴各自的工作岗位,另外,小婿业已经让进奏院全员动作了起来,关中、河东、河北河南等大唐兵府之地,绝大部份的折冲府都已在我大唐进奏院地视线范围之内,一旦有异动,最迟五天,最快三五个时辰,我们就可以知道我大唐所有折冲府地消息。”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立即向李叔叔进行了工作汇报。 “唔,还不错,不过,万事皆小心为上,大意不得,另外,但凡有变,不论何时,必须即刻报之于朕,切不可拖延,明白朕的意思吗?”李叔叔这话说得很沉闷,我低声应诺:“微臣遵命。” 正事办完之后,自然该办一些私事了。李叔叔正欲埋头于公事,见我跟李治在那儿挤眉弄眼的猥琐样,不由得闷哼了声:“你们二人还有何事,直言无妨,怎么一副猥琐像,挤眉弄眼的成何体统。” “岳父大人,嘿嘿,小婿跟太子殿下想跟您老人家谈件私事,可又怕扰了您老处置公务,以至犹豫。”我涎着脸冲李叔叔道,李治这家伙在李叔叔跟前的时候,胆子也不知道缩到哪儿去了,怕是用b超都没办法寻找到一丁点的痕迹。 李叔叔见我这副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摆下了刚刚提起的笔:“哦,你且说说,你们俩个找老夫能有甚子私事。” 我嘿嘿一笑,先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个水晶瓶,又冲李治施了个眼神,这家伙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边,取出了另一个水晶瓶,都摆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微微一愣抬头问道:“此是何物?” 搞定,凭本公子的三寸不烂之色,说动了李叔叔,以皇家地名义为一成地干股,然后李叔叔又投入了五万贯获得了半成干股,这老流氓,也懂得跟咱们讨价还价了,李治只能占一股。“我说俊哥儿,小弟为啥就只能占上一成的股份,而且还得掏上十万贯钱,我父皇都才掏了五万,就拿了一成半的干股。您好歹也可怜可怜小弟我挣钱不易才是。”李治一脸地忧郁,很是有些心理不平衡。 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小治你这话确实很有道理。”李治一听,还以为他想增加股份有门了,面现喜色:“俊哥儿此言当真?” 我拍着胸脯向李治作用了保证。“废话,难道为师还拿你开涮不成,嗯!小治咱们这样,你就代表咱们所有股东跟你爹去谈判,要么让他再补上五万贯,要么就让他退一成股份回来。若是你办成了,这便是大功一件,这一成干股,为师就算是咬牙拍大腿,也一定送予你如何?” 李治没等我这话说完,两白眼珠子全翻到了天灵盖上边去了:“俊哥儿您还真是好算计,让小弟我去,那跟送死有啥分别,咱们还是谈点实际的。师尊您好歹也算我大唐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何必计较太多呢,要不这样,您再让出一成干股出来,小弟也愿意以十万贯的价格以购之如何?” 我板着脸摆了摆头:“那是不可能的,告诉你,也就你跟你爹罢了,别人想买干股,哼,休想,本公子用技术入股,占两成的干股,然后,再投入二十万贯,作为投资股本,告诉你,为师这二十万贯丢进来,怕是连半成股份都捞不着,让你十万贯购得一成干股,那还是看在咱哥俩师徒情深的份上,不然,想都别想。” 李治吃了一惊:“俊哥儿您莫不是说笑吧,这二十万贯连半成都捞不着?乖乖,您莫非要把这香水产业整的跟钱行一般的大不成?” 我嘿嘿一笑:“难道你今天没看到为师给你瞅的那张地图不成?光是咱们已经探索到的世界有多大?而那些还未发现的呢?这个世界很大,咱们赚钱可别止想着赚自己人的钱。小治啊,远见,做人办事要有远见你懂不懂,目光要放远一点,要开阔一点,思路也要宽广一些,别翻白眼,为师这是在告诉你,做生意,跟治国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李治垂头丧气地任由着我在耳旁念叨着,走出了皇宫,没办法,诲人不倦是我这个师尊的天职,洗耳恭听是李治的义务,虽然李治有时候拿耳朵去打蚊子,但是大部份的道理他还是能听明白,知道我这个师长是为了他的心智成长和发育在努力地调教他的灵魂,希望他能成为大唐最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杰出青年,大唐王朝的优秀接班人 第1054章 《天演论》 下笔,继续作学问,身为穿越人士,实际上最佳的选择不是去夺取江山,攻城掠地,而是教书育人,通过书本和语言,把自己所获得的思想进行传播,不敢说自己都是对的,但问题是,好歹也属于百家争鸣中的一员,本公子今天干的就是这事,而且还是利用了《道德经》经的开篇为本公子这一叠厚厚的书稿的开篇之序言。 下笔者,宫女姐姐也,本公子则拿着自个的草稿在那,将原稿的内容念出来,让宫女姐姐重新摘抄之后,再进行一番润色,不然,凭本公子那半吊子的文言文水平,怕是老三都能笑掉大牙,嗯,这是实话,本公子天生就跟文言文有仇似的。 都已经整完了的,就差最后的这张开篇序言,本公子好不容易才绞尽了脑汁,想办法把老子的思想给揉了进来。至少截取了他的话和他的思想放到了书中,老子认为,天地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天地生了万物,并没有想取回什么报酬。同样,天地对待世间万物和那个丢掉的草狗一样,既不会偏于人,也不会偏袒于动物。 而本公子这本书的论点就是,由老子的这个论点为起点,进而告诉世人,万物既然在天地的面前,靠的不是天地的偏爱,而是靠人类自己去竞争,去适应这个世界。 优胜劣汰学说和丛林法则被我用我所掌握地知识还有范例来进行逐一的阐述和推理。进而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古往今来发生的典型故事和国家的兴衰变迁而一一地展现在所有人地眼前。 人生之路蜿蜒曲折。那些饭来张口的笼中鹦鹉在累累秋实面前饿死,原因很简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死亡。一切生存的生物都必须适应环境。因为他们适应了生活环境。有了一套生存的本领,才会有生命的繁衍不息。 书稿之中的内容以万物均按“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变化,“物竞”就是生物之间的“生存竞争”,优种战胜劣种,强种战胜弱种;“天择”就是自然选择,自然淘汰,生物是在“生存竞争”和“自然淘汰”的过程中进化演进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物竞天择,适者方存于世。”宫女姐姐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长出了一口气。抬眸冲我嫣然一笑:“终算是成了。不过,俊郎您欲为此书取何名?有书而无名可不成。” 我笑而不答,接过了宫女姐姐手中地笔,拉过来一张白纸。游龙飞凤一般地刷刷刷写就三个大大的行书:天演论。“天道万物演化之论述。俊郎果然非同常人,才思敏捷非妾身所能及也,瞧这名儿给取的,可谓是恰如其份。”宫女姐姐扼腕而叹,嗯,写了都快有十天了,总算是把书稿全部修正抄录完毕。 我嘿嘿一笑,拿起了还有墨香残留的书稿,宫女姐姐那秀丽地书迹跃然于纸上。翻看了下。禁不住夸道:“好。照儿好手笔,可是比为夫地字写得好多了。”本公子刚才兴之所致所写就的天演论那三个字,说来。还真难得比上宫女姐姐的书法,这就是差距,在书法的造诣上,如果咱是那种装了半瓶水的可乐瓶,那么宫女姐姐应该算得上是装满水的汽油桶。 “妾身的字倒是其次,倒是俊郎您的这本书稿之见解,这些天让妾身确实受益良多,俊郎您的很多观点妾身都闻所未闻,然又暗合天道轮回、治国治人之理,怕是此书一出,独可成一大家。”宫女姐姐转过了书案站到了我地身侧,笑得份外地甜蜜,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欣喜和敬仰。 我得意地咧了咧嘴:“夫人之言,甚合吾意,然为夫著书立说,非为扬名,乃为育人尔,若是我大唐万民皆识其理,皆明天道之要义,为夫便可心满意足了。” 宫女姐姐轻笑了声,丢过来一捆秋天的菠菜,这丫头自然知道自己地夫君是什么人,虽然算不上是好大喜功,不过,称之言利好名倒也不为过,不过,她是我的婆娘,自然不好意思贬低自己的夫君。“夫君这话说的也是,不过,此种言论,一经刊出,怕是俊郎将成天下读书之人的焦点,俊郎该早做准备才是。”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室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纷纷挠挠的雪片依旧在向地面凋落,我相信,风雪之后,总会有万里晴空,本公子既已有了这个决定,自然也不会惧怕那些人来挑我的刺。 “俊郎,明日便是旬假,您若真准备好了,便携书稿回长安,早日印制出来方好。”宫女姐姐很是体贴地道。我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明日咱们便一块儿回去,嗯,这书稿,为夫意欲先交于父亲,看看他的意见,毕竟,我不希望父亲因为学术上的问题跟我这个当儿子的引起矛盾,先说服了他,这样,我也才好放手施为。” 宫女姐姐颔首应是:“俊郎顾虑得是,那就先请公公审阅一番,不过,妾身倒觉得,公公肯定不会反对俊郎的学说的。” “哦?照儿为何这么说,”我很是好奇地冲宫女姐姐问道,说实话,我就是有这一层顾虑,担心老爷子儒家学说读多了,把思想僵化了,对于新学说和新言论都采取一棒子打死的态度,毕竟本公子的物况天择的学说对于大唐的某些人而言,绝对是太超前了点。 宫女姐姐俺唇一笑:“妾身猜的,呵呵,不过俊郎莫要烦忧,妾身的感觉一向是很灵的。”我又恨又怜地捏了一把她那可爱粉红的鼻头:“也罢,为夫就信你一回。” 长安房二府内,乘着旬假之日赶回了长安,回家里跟娘亲跟老爷子还有娃子们吃上一顿团圆饭之后,喝了两口茶水,我清了清嗓子:“父亲,孩儿近日新著一本书稿,还请父亲大人替孩儿作一番点评才是。” “书稿,什么书稿?又是武侠小说?”老爷子摘下了老花镜把报纸摆到了一边冲我疑问道。嗯,这话问得相当的熟溜,老爷子对于武侠相当的热爱,每天回家忙完了事务之后,总会在书房里看上半个时辰的小说,有时候看得兴起,连时间都忘记了,害的娘亲上书房去揪人,还责怪我带坏老爷子,……这都啥话,咱能带坏他老人家? 而娘亲却偏爱于那种生离死别的恩怨情仇小说,反正每每有新书,不管是我写的还是别人写的,只要印刷出来,我总会留上几本在家中,让大家看看,顺便收藏起来,作为本公子的藏书。 我赶紧摇了摇头,取起了那一叠厚厚的书稿递给老爷子,一面解释道:“这是孩儿久阅先贤之典,又遍观史书,感悟万物变迁,若有所得,方自写出了这些言论。” “《天演论》?”老爷子接过之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念出了书稿封页上的三个大字。“二郎啊,你这书法,可是半点进步也没有,怎么搞的,为人师表者,学问固然重要,然而手书亦同样重要,不然,到头来还让人笑话。” “……孩儿知道了,回去一定好好地练习。”老爷子也真是的,无论是啥子,逮着了总要说上我两句。边上,娘亲在那笑眯眯地,拉我重新坐了下来。“咱们家二郎还真是了不得,又著书立说了。” 寒假放假在家里的老三很是崇拜地望着我。“二哥,改天您也教教我,让我也著上两本书好吗?”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乐了起来,老三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成,只要你想写,就来找二哥我,告诉你,二哥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好题材,到时候随便挑拈一个出来给你,保证能让你红透半边天。” “真的?”老三很是激动地问道,两手在那搓着,似乎恨不得现在就能动笔,娘亲在边上一脸慈详的笑容,瞅着我们哥俩在跟前嘀咕,那边,老爷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对着书稿正在进行专研。 “废话,二哥这还能骗你不成?二哥瞅你那性子,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嗯,比较适应写军文,到时候,二哥给你一个提纲,这提纲的名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亮剑》。” 第1055章 开宗立派? 老三一愣神,旋及兴奋地从矮榻上站起了身子,摆出了架势,比划了一个武侠小说里边的大侠拔出了长剑于手中,左手捏出剑诀的动作。“哎呀!娘轻点……”老三武功再高,也逃不过娘亲的拈花指,抱着耳边叽啦鬼叫的。 “禁声,莫吵着你爹爹。”娘亲冲老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头一瞅,老爷子依旧是一副惊疑不定之神色正在看着手中的书稿。老三很是幽怨地揉了揉耳朵,凑我边上低声道:“二哥,这啥叫军文?您莫不是让我也跟你一般写武侠小说吧?” “呵呵,这武侠跟军文可不一样,武侠呢,一是汉初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二是魏晋、六朝间盛行的杂记体神异、志怪小说。还有为兄我开宗立派所写的那种虚构的,但是更生动化的小说,而军文则不一样,军文就跟为师写的《三国演义》有些类似,但是战争的场面更多,而且是贴切战场,着重于描写相关于战争和与战争相关的人物……”本公子在大唐写小说多了,对于各种小说都进行了研究,虽然本公子是全材,可毕竟不是复印机,能把后世的玩意都一张张地印制出来刊登。 咱就把《亮剑》那部本公子最爱看的后世电视剧进行了古人化,而主人公,本公子业已经先择好了,本公子让老三附耳过来,低声嘀咕了一番。我地意思就是让老三像写一本老兵回忆录似的。写以一位军人的视角,从经历前朝末年的纷乱开始,以这位老军人为主线,宣扬我大唐的军威,多多掺入军事战争的场面,还有描写那些大将军。大人物地英武伟烈的一面。 越说越热烈。“你想啊,这是多好的拍马屁的机会,嗯,为兄说的是这是一个赞扬我们大唐帝国的开国功勋们的机会,让世人知道,我大唐帝国创业之艰,让他们明白……”我在这边说,老三除了点头应声之外,表情显得十分的生动,是的。这本书要是老三写成为了,把大唐的老兵痞们都塑造成英武伟烈地模样的话,绝对能获得大唐军事集团目前的掌权人们的欢心,对于老三地军方仕途有很大地好处。谁都希望自己的名声能千古流传。 “只要你好好的写。有啥不明白的或者不懂的尽管来问为兄,到时候,为兄保你一炮而红,到了那时候,嘿嘿嘿,你小子,可真就大发了。”我拍着老三的肩膀得意地道。 哥俩正笑得得意,那边娘亲正无聊了,回头一瞅老爷子。还是那副模样。娘亲禁不住皱眉头道:“老爷,您这是干甚子,读书也不急着这一会。咱们家二郎写的书您什么时候不能看嘛。也不知道这打打杀杀的能有甚子看头。”娘亲这话总算是让老爷子醒过了神来。 老爷子只是冲娘亲摇了摇头,就径直看向了我,向我抖了抖手里边的书稿:“这《天演论》真是你所著写地?” “正是孩子所写,绝无半句虚言,父亲可问孩儿地媳妇,她们可都见过的。”我赶紧丢开老三,冲老爷子正色答道。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里这句苟子的话引用地好啊,嗯,为父倒真要好好的看一番,你这本《天演论》里边,到底还有多少能少为父惊讶的东西。”老爷子话一说完,提起了书稿就飘然往台阶上窜去,直奔楼上的书房去也,留下我们娘仨在这大眼瞪小眼。 “二郎你写的是甚子东西,让你父亲变得成副德行,边为娘都不搭理?”娘亲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冲我问询道。“娘,孩儿所写的这本书稿可不是武侠,而是跟什么《论语》、《道德经》差不多的,专门用于做学问的书籍。” “你这孩子,早不拿,这都啥时候了,才拿给你父亲。看样子,那么厚的东西,怕是又得熬上一宿了,为娘还得先去看着,对了二郎,你且去吩咐一声,让厨房里备下一些清淡滋养的东西,等到了半夜你父亲若是饿了,也好填填肚子。”娘亲一脸担忧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随着老爷子的足迹而去,爹娘的感情,果然不是一般。 至少边上,我的婆娘不是在打麻将不是在逗孩子们玩儿,没一个正眼瞅本公子,不成,必须对她们进行现场教育。拍拍屁股刚起和央,老三站起了身来就要溜达出去。“大冷的天你准备上哪去?泡妞也不是是时候嘛。” 老三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小弟闲着无聊,想去白玉堂那边上瞅瞅,找些书来看看消磨下时间。” 老三这话分明就是撒谎,咱了懒得揭穿他,挥了挥手让他去,未了又叫住了他。“多看看隋史,还有你二哥我写的三国,多看看人物描写……这小子,屁股着火了?跑那么快。”回过了头来,冲那几个正在那儿滋滋有味地消遣的婆娘们走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唤,说是老爷子让我赶紧过去,没奈何,只好起床,匆匆收拾之后,就往老爷子所在而去。才进了屋,就瞅见老爷子很是神采奕奕地黑着两眼圈端坐在矮榻上,正喝着稀饭,边上娘亲不知道在念叨啥,不过瞧这二老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凑上了前给老爷子和娘亲问安。“快些坐下罢,来,娘亲给你添上,快些吃吧。”娘亲也给我盛了一碗米粥,嫣然地一笑:“小子,长能耐了!” 刚喝了一口喷香的米粥的我不由得一愣,瞅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只是呵呵一笑,继续食不语中,娘亲倒没有那种顾忌:“你父亲昨天夜里可是看了一个通霄,说你这本书啊,那个叫什么来着?老爷您吃慢点,这还多的是呢。” 老爷子抹了抹嘴:“够了够了,唔,二郎,你这本书稿,着实是让为父大开了眼界啊,呵呵……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麒麟子。”老爷子虽然有些疲惫,可这并不能干扰他兴奋的心情,伸手又拿起了摆在案桌上的书稿,对此赞不绝口,认为我在书中的那些言论,可为是精辟至深,乃是治世之良言尔,认为我这个房府的麒麟子有了开宗立派的本事。 “能得父亲之夸奖,足慰孩儿矣,原本孩儿还担心得不到您老给家的夸奖呢。”见老爷子如果表现,我确实是大松了一口气,而现在,老爷子不仅仅畅快地读完了,而且还大加赞扬,还夸本公子有开宗立派之能,嗯,听得我很是沾沾自喜“开宗立派,那还了得?”老爷子这话还真把娘亲给吓了一跳,顿时就拿双手夹着我的脑袋瓜子当方向盘比划了起来:“老爷,妾身没听错吧,这傻小子也能开宗立派?成为一派宗师?”我无奈地冲天翻了两白眼珠子,好不容易才逃离了娘亲的毒手:“娘,父亲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把这套厚厚的书稿又交还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温言道:“二郎,这书稿,你自己的成绩,为父觉得已经很好了,不过,这书稿,你准备如何处置。” “孩儿准备拿去刊印发行,让天下的读书人也都来瞅瞅,其一,可以让他们接触到新的理念和思想,其二,也让孩儿的心血让旁边所知晓,所是能得以流传于世,也不枉孩儿的这数年之艰辛。”我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老爷子点了点头,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印吧,不过,此书一出,怕是不知道又会生多少事端,毕竟,有识之士固然很多,然而见识浅薄之徒并非没有。” “父亲但请宽心便是,孩儿不怕!”我朝老爷子长施了一礼,拔身而起,腰背挺得笔直:“春秋战国之时,百家争鸣,不同学派的涌现及各流派争芳斗艳,方使得我之文化得以发扬光大,儒、墨、道、法、阴阳、名、纵横……这个时期的文化思想,奠定了我们先民乃至现如今大唐文化的基础,但是千年过去了,过去的还能不能适应现如今?” 老爷子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先秦以前,不论是礼仪和律法,又或者是国家的构成都大有变革,然而学术说逐渐地定了型,依旧是以古为尊,孩儿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所以,孩儿希望以自身为,引激得学术争鸣再起,重现百家争鸣之辉煌。” 第1056章 太子爷上山 贞观二十三年末的十二月中旬,房二版《天演论》轰轰烈烈地出版了,首印十万册,嗯,本公子下令这么干的,整整十万册,虽然成本花不了多少钱,不过还是让大唐的读书人给吓了一跳,至少本公子最受欢迎的《三国演义》一开始也没有印这么多过。 当然,本公子既是作者,又是出版人,更是书商,三个环节全让我抓在了手里边,自然没有能阻挠得了我,印制出来的新书就在当天,通过我掌握的销售渠道,将书册全面铺开进行销售。第一天售出的虽然不过数百册,可是到了第二天,整个长安的学术界就像是让人拿枚竹炮丢进了马蜂窝似的,炸了…… 嗯,或许只有用炸字才能形容此刻,因为本公子的《天演论》而引发的大唐学术界大地震,绝对的轰动效应,叫好者有之,讥讽者有之,漫骂者、支持者,反正有持中立态度者,认为这种说法实在是新鲜,而且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玄学存在与发扬的可行性,需要经过研究和考察之后方才知道这种新学说的真假。 这一类人,正是大唐玄学各个宗派的代表的论断,他们至少觉得我比那些把儒学逐渐演变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也同样成为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的伪儒可爱和真诚得多。 也有认为我是在吹牛放屁。是在对儒学中地天人合一的论点进行批判,妄图打倒先贤的理论和思想,把人心描绘成了险恶卑鄙……嗯,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一派的,绝大多数都是儒家学者。口诛笔伐,很是群情汹涌的架势。 反而令我觉得奇怪的就是大唐前后两位国子监祭酒地态度,正在研究大唐汉语拼音的前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正是目前对我大加攻击的开路先锋之一。而现任国子监祭酒令狐德出乎意料地保持了沉默,这二位可是我大唐国学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一静一动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神奇,难道令狐德改恶从善了?又或者是被本公子王霸之气一振,拜伏于地口呼师尊不成? 嗯,暂不理会这些,令我欣慰的是,并不代表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认为本公子业已经堪悟了天地之大道,他们也同样认为,天地万物确实是皆循此理,这些人。除了本公子的嫡传弟子之外。反而是以当初我在鸿胪寺亲自教育的那些学生也全部站到了我这一边。 另外让我感到讶然的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们简直就是在前仆后继地跳将了出来,在军事学院地学报上、还有《大唐时代周刊》、《大唐日报》等主要刊物上极力地宣扬我的学说,似乎我的学说在军事学院那边,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和认同。 不过我转念一想之后,也就明白了过来,军事学院地学生们要是连这个浅显地道理都不明白,他们何必提刀四处去砍蛮子?正因为他们时常在相互竞争,时常要在生死的边缘搏杀。互相进行生存斗争。失败者的命运要么跪伏在成功者的脚下,要么就灭亡,所以反而比之其他人更容易地领会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真理。 看样子,当初本公子强调军事学院的文化课绝不能丢的策略终于开始显现了威力,军人,就该有思想,有意志,他们的力量,并不亚于那些以文入政的官吏,他们甚至更加地强势,更加地明白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这些天,因为是要过年了,所以,放了年假,使得我不需要外出,更不需要去渭南,另外,我也跟家里人说过了,就一人领着二位忠仆呆在曲江书院后山的别墅里边,只需要整天地呆在屋子里,继续地专研和思考本公子著作中有何漏洞,就像是一位拳击手,在上拳击台之台,一定要做好一切充足地准备。 我的弟子们会每天按时递送各种报刊杂志到我的手里,带来各种各样的争论,还有长安这一段时间对于此事的风评。而今天,送报纸的时间到了,可来的人却不是我的那帮弟子,而是李治这位太子爷,嗯,这位太子爷就这么带着几位贴身大内侍卫笑呵呵地跳下了马车,冲站在二楼封闭式阳台里的我挥手致意,手里边拿的,应该是今天的报纸。 “这家伙怎么来了?”我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一扭头,边上的勃那尔斤正盘坐在厚实温暖的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盹,这家伙,冬天来了,似乎也到了他养膘的时候,这几天在这儿,每天除了早上跟我一块儿在后边的健身房活动半个时辰之后,其余的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房成可要比这家伙强多了。 李治厚皮实脸地径直走上了二楼,冲我诡笑了两声,把今天的报纸丢过了我之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厚实暖和的地毯上,径直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香茶,抿了一口之后,眯眼徐徐回味了一番之后这才睁开了眼来:“俊哥儿您还真是好手段,自个丢出了一枚惊天炸雷之后,就藏身于此,莫非师尊欲坐看红尘滚滚,世间颠簸不成?” “你说呢?”我盘腿坐到了李治的对面,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几天来,本公子其实也是内心忐忑不已,不过看到了李治这副模样,心里边丢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别说是那帮子伪儒,又或者是学术思想已经僵化固定,再无进途的那种腐儒,对于本公子来说,他们的任何攻讦,本公子都能将他们一一挑于马下,批驳得体无完肤狼狈而逃。 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无法去挑战,那就是李叔叔所代表的皇权,我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把《天演论》告之李治,告之李叔叔,而是先斩后奏的形势来推行我的新学说,正是因为害怕业已经把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政治制度化的社会体系顶点的皇权对于这种新学说的打压,所以,我就是要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先行推广而出。 只要火星散了出去,那么,势必将会燃起燎原之火,就像现在,得益于印刷术改良的《天演论》,仅仅数天的功夫,就已经传播至了长安周边数个州府之地,引起的轰动,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而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天子一怒…… 本公子早就想把这本房二版的《天演论》给丢出来,但是,当时本公子在学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建树,另外,那个时候,咱还在读书人的眼里是一个陌生人,贸然地抛出这样的理论,很有可能会当时就一棒子让人给打死,而现在,本公子东挖一锄头,西敲一榔头的情况下,形势业已经对本公子相当的有利了。 虽然我有理由相信,李叔叔所开创的大唐皇朝绝对不是那种因言论和学说会抄家灭人的时代,可我还是有些心有于悸,毕竟这《天演论》所涉及的东西,同样也直指政治制度,所以,危险是有的,可具体有多少,本公子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唐的税制改革和军事改革和官吏改革这三项足以让大唐翻个跟头掉个个的政治措施已经箭在弦上,我可以毫不羞愧地说一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李叔叔想置办我之前,他也该想一想,我会故意为了推翻大唐王朝的统治而这么做吗? 况且,英明神武的李叔叔若能读懂《天演论》,必然会从另一个角度了解目前政治格局和制度的危机和缺陷,这实际上给大唐的政治体制输入了一种全新的观念,是好是会,这只能靠李叔叔领悟之后才能知晓了。 而今天,出现在我跟前的依旧是笑得淫荡,躲开猥琐的大唐皇太子殿下,我已经知道,我业已经突破了最危险的一层。狂灌了一口有些微凉的茶水,舒服地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之后,才冲李治笑问道:“你爹怎么看?” “我父皇可真是犯愁喽,为了给俊哥儿您擦屁股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唉,连我这个太子,也成天的累的都快把舌头给吐出来散热了。”李治很是夸张地道。嗯,比喻得相当的形象,特别是李治能把犬科动物身上哪里都没有汗腺,而且身上都是毛,散热很差。只能依靠舌头来进行散热的真象形象地在我跟前展现出来,说明了他平时的学习还是很注意用心听讲的。 我冲李治很是感概地道:“那为师可真得谢谢你了,若非你们父子,怕是这会子为师连这都呆不下去喽,说实话,为师还真没有想到,区区一种不同的学说,就惹得天下如此纷扰,着实是让为师我惊诧莫明得很 第1057章 学术冲突 李治呵呵一笑,拿手中的茶水冲我遥敬:“俊哥儿您《天演论》之中的论点之精辟,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我父皇可是对您的这本著作赞赏得很。而小弟也亲睹俊哥儿之学说,着实有种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感。”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为师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我华夏文化学术再添一片绿叶尔。”我这话说得相当的谦虚,实际上,咱是在用《天演论》的学术理论来促进大唐能人智士对于思想学说的发展方向。抬起了手,冲勃那尔斤挥了挥,嗯?一回头,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家伙除了李治进来的时候抬了抬眼皮子,这会又继续磕睡,着实让我恼恨,一脚就踹了过去:“烧乳猪上桌了,还睡?!” “我要后腿!”勃那尔斤一蹦三尺高,等他瞪大了眼睛,才注意到跟前一脸黑线的本公子和边上笑得前伏后仰的太子爷。这家伙见本公子神色不善,自然不敢久留,干笑了两声挠挠头皮:“公子,小的现在就下去,您想必也饿了,小的这就给您跟太子整一只香喷喷的烤乳猪来下酒。” “那敢情好,对了,莫忘记要烤肥一点的,那脆酥酥的皮夹着板油来,那滋味才叫地道。”李治一听,口水差点就奔涌而出,险些就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我回头白了这位好吃懒做的太子爷一眼。“也不知道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徒弟。唉……”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治浑然不在意我对他地调侃,冲我挤了挤眼:“有偏宜不占,装模作样的嘴里说不想,心里想得慌的那可是伪君子,那才真不符合为师你教小弟的行为准则。” “……唉。为师身上那么多的优点,咋就没瞅见你学会,可是那些缺点,你倒是样样全玩得溜熟,孽障啊!”我冲天仰叹,很是无奈的心情。 “我父皇有言,这东西,与其说与儒学之学说大有冲突,倒不如说互有裨益,俊哥儿您以为呢?”边上地李治干笑了两声。看样子不想跟我继续在他人格品质的问题上再作纠缠,翻起了桌上的一本《天演论》装模作样地看了几个字之后抬头朝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爹不愧是我大唐的英明之主,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其实。依为师之见……” 嗯。还真得提一提儒学,自那位董仲舒在汉武之时,吼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口号之后,使得儒学在社会政治层面功能的形成和加强,同时也就减弱了儒学作为一般伦理道德修养和政治理想层面的作用。 在原始儒学那里,它是通过道德教育、理想教育去启发出人们遵守道德规范、追求理想社会的自觉。所以,儒学对于士大夫们的修身养性具有重大地意义和作用。可是,当儒学被董仲舒加以改造。将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进行政治制度化以后。它就成了不管你自觉与否,自愿与否,都必须遵守的外在规范。因而它的修养意义和作用就大大地被减弱了。 这样,儒学制度化方面地成功,却成了它在道德修养功能方面走向衰危地契机。 到了汉末,政治制度化了的儒学礼教,一方面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一方面又成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因而引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玄学乘此流弊而起,调和名教与自然的矛盾,而其中又都强调以“自然”为本。并且在理论学说上,玄学也明确地提出了“道明其本,儒言其用”。 所以,自从玄学诞生以后,儒学尽管在政治制度层面仍然保持着它的统治地位,而在思想修养层面的功能,却已为玄学或道家所取代。 而魏晋南北朝以后,以至于前隋这一段时期,佛教思想开始兴盛了起来,甚至有超过玄学地势头,在士大夫们地思想修养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过,到了大唐的时代,随着李家对道教地扶持以及到佛教的打压,还有这些年来对于宗教方面的严格控制,使得佛教对于士大夫阶层的影响力越见衰弱。 而也就是从魏晋南北朝以后到目前为止,儒学只有那些体现为政治制度化方面的东西,在统治阶层的维护下继续起着作用。尽管这一时期儒学文献方面的研究也并没有中断,但像唐朝孔颖达编纂的《五经正义》之类的著作,除整合和逐步统一汉儒和玄学家的观点外,并没有多少新意。所以,儒学在人们的思想修养方面,也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 洋洋散散向李治述说了我这些年来对于儒学客观的见解和结论之后,我作了总结性发言:“为师也知道,孔老大人,令狐大人等诸位儒师对小弟改讦之处,就是在于为师的《天演论》的学术基础是以老子之学说以引,认为天地不仁,万物以为刍狗,而与汉代儒师董仲舒的天人合一之儒学发展的基础相违背。” 儒学基础是天人感应学说。董仲舒认为天是至高无上的人格神,不仅创造了万物,也创造了人。因此,他认为天是有意志的,和人一样“有喜怒之气,哀乐之心”。人与天是相合的。这种“天人合一”的思想,继承了思孟学派和阴阳家邹衍的学说,而且将它发展得十分精致。 但同时也局限了社会的发展,因为董仲舒在他的思想体系中提出了神学化的人性论。他认为人受命于天,人性是从天得来的,他的人性论的政治目的是企图把封建阶级和等级制度看做都是出于天意或天道的,从受之天命的人性中,便决定了谁该做统治者,谁该做被统治者;谁应该高一等,谁应该低一等;谁应该受教育,谁不应该受教育。他认为这种天命、人性决定的封建秩序是不能改变的。 而我的《天演论》的学术基础却是以生物的本性为基础,提出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个赤裸裸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残酷现实。正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能适应环境或社会,就只能被环境或社会所淘汰。 而大唐如今的科举制度的改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建立和文化知识学习的成就,大唐曲江书院的建立,大唐渭南希望义学的建立,也何尝不是一种对于董仲舒那种政治思想的侵蚀?还不就是本公子一次次地在触碰和撕咬着这根底线?现如今所要做的,就是看何时能让它完全地绷断。 “小治啊,为师就在你跟前,说句本不该说的话,前朝之所以灭亡于隋炀帝之手,就是因为遵循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这个生存法则,而这位隋炀帝,恰好就是以为这个生存法则对他无用,又或者是他忽视了这个法则,以至被我大唐所替。这证明了什么?……古往今来,朝代的更替,实际,就是因为人类社会自古以来,就已经把弱肉强食视作是天经地义,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强弱是可以逆转的,所以时刻要有危机意识。” 我说到了这儿,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句话,我可是不敢写入《天演论》里边的,毕竟李叔叔再英明也是一位独裁者,我都是以前几个朝代的更替为例子,而且很多东西都只是客观地进行点评,从而烘托出我这本《天演论》所包含的政治思想。 李治看着我,愣愣地半晌不说一句话,最方后自长叹了一字:“俊哥儿此言字字珠矶,却又像是震耳之雷,小弟我真是,唉,实在是找不着能有什么词合适来夸您了。俊哥儿我告诉你吧,就在你这本书送到了我父皇手里边的第二天,我父皇就将新任国子监祭酒令狐大人叫进了宫里边,知道为啥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快快说来,让为师知晓一二。”我很感兴趣,毕竟我想知道李叔叔对于此事件发生之后的所有应对手段。 李治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因为令狐大人在国子监国对于师尊您的学说有颇多怨言,父皇就让他进了宫,并且告诉他,既为国子监祭酒,就不该在真理还未辩明之前,擅加评说,况且,此乃学术之争,朝庭而不应该站在哪一方,而应保持中立……”李治很是委婉地把他爹的话给转述了出来 第1058章 邀功 “陛下果然英明神武啊!”听了这话,着实让我欢喜得下意识地开口就赞。朝庭能在这件事上保持中立,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天籁之音,看来李叔叔果然很开明,言论自由、学术自由,也才会有大唐的数百年昌盛,也才会使得大唐英雄辈出。 这时候,油香四溢的烧乳猪上桌了,本公子才准备斯文地冲李治说客气话,岂料这位无耻的太子举两手并用,不顾热气烫手,已然用刀削下了一大块连皮带肉地放进了嘴里大嚼了起来。“急甚子,还太子爷呢,瞅你那模样,跟关在深山沟里半年不知肉味似的,没人跟你抢。在为师这里一边饮酒作乐,一面吹牛聊天起不更美。” 李治嘴里不停,话也说得含糊:“可没时间跟俊哥儿您慢慢饮酒作乐了,快些吃罢,一会您还得跟我一块去溜溜。” “干嘛,为师还准备在这儿再修炼上三五十日,以期证大道呢。天寒地冻的溜?你当为师我吃饮了撑得慌不成?”心中有喜,不过,李治这家伙让我出去,说不定又是想借势敲我一笔,咱可不能让这位太子爷敲竹杠。嘴里说着,大手一用力,啪啪,撕下了一大条带着肋巴骨的腰窝肉,美美地嚼了起来。 “……你以为小弟不想滋着小酒儿细细尝这位突厥烧烤高手整出来的美味?小弟此行乃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探望师尊您地。”李治有些郁闷地吐出了半截骨头。“我父皇就是想担心俊哥儿您出了甚子事,过于愤怨,所以让我来瞧瞧,既然你无事,那就随我去见父皇。” “跟为师我先说句实话,你爹真没生气?”我凑上了前冲李治低声问了一句。李治斜了我一眼。继续对一块酥脆的肉皮发起攻击:“生气,肯定生气,原本我父皇就是想直接派一群大内侍卫又或者是禁军领着我父皇的诏令来打你的屁股。” “啊!你爹也忒狠了点吧?本公子可是为了我大唐着想,方起了著书立说的念头,这也太过份了。”我大吃一惊,手里的油黄酥脆地猪耳朵让李治悄悄地拽去也未察觉。 李治得意地嚼着抢过去的猪耳朵,满嘴全是油脂往外冒,饿死鬼看样子今天正在上这位大唐太子爷的身,这家伙没有一点儿自学,还冲我得意地挤了挤眼:“幸亏小弟急智。而且英勇地站了出来,及时地拦住了我父皇愤怒之时要下的诏今,替师尊您说尽了好话,讲干了口水。还把师尊您这些年来教授于小弟的与天演之论相关的思想向父亲袒露。唉,小弟可谓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使得我父皇为小弟尊师重道之城志所感……” 我一脸黑线地瞅着嘴角流油,手里拿着半截黄直溢浓香的猪耳,摆出了一副慷慨激昂赴死沙场烈士派头的李治,总有一种想伸手把猪耳夺回,轻舒猿臂,提着这家伙从二楼窗口直接丢下去的冲动。李治摆了半天架势没有发现我出声应和,好奇地扭过了脸来:“俊哥儿您这是怎地?” “嗯。此言有理。来,为师敬你一杯,小治从中替为师斡旋。为师甚慰,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咬着牙根挤出了一丝丝笑意冲李治道,这家伙欣然而受:“好处就不必了,不过俊哥儿,我那股份,您能不能再添上一点?” “这事没门,其他的,倒可以商量商量。”一句话把分明就是想在我跟前邀功请赏的无耻太子爷给堵了回去,李治只得悻悻然地咬着猪耳朵:“得,好心没好报。” 我笑着拍了这家伙肩背一掌:“少说这样地话,你且宽心,日后定是少不得你地好处便是。”说罢便开怀大嚼了起来,与李治风卷残云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只五斤多重的烤乳猪啃得只剩下一点儿残渣,收拾停当之后,便与这位太子爷同往宫中,前去见那位大唐帝国的君主。“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这些天未来请安,还望岳父大人恕小婿怠慢之罪。”进了门,咱就冲李叔叔摆出了五体投地的架势,恭顺得紧,一脸悔恨和忧伤,自责之切,着实让人无比动容,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本公子一来就承认了错误,加强了情感上的交流,让李叔叔感受到了浓烈至深的,翁婿之情,如此一来,李叔叔除非有天大的火,不然难以再板着脸来寻本公子的大错。 耐何,边上李治那不合适宜地笑声让本公子营造出来地气势瞬间散得无影无踪,气的都想跳起来揣这家伙一脚。李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瞪了李治一眼:“笑甚子,看看你那样,还有哪点像太子的形象,衣物之上尽是油垢……”李叔叔一番训斥让李治诺诺而缩在了一边,这下总算是让我稍解心中之忧愤。 李叔叔示意我坐下来,让人奉来了茶点之后,李叔叔拍了拍桌上地左上角处摆着的那本崭新的《天演论》,缓缓地开口而言:“好你个小后生,你这本论著,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让老夫也难为啊,这些日子,可是连头发都为你白了好几根呢。” 李叔叔坐在矮榻之上,笑眯眯地瞅着我,两眼贼亮,“岳父大人,小婿原本就是一孜孜学子,所为者,就是希望能著书立学,以益后人也,并不争雄称圣之心。”我只能端坐在李叔叔跟前,扮出一副宁为证道而灭的方外之士模样。边上的李治在那嘿嘿嘿的笑,笑啥,再笑抽你! 我正冲李治瞪眼,李叔叔也冲我瞪眼:“少给老夫装模作样的放屁,你甚子心思,老夫可是早就知晓,哼,看不得先贤之学术,自成一家一派,你倒也是很有些本事,不过嘛,以后再有此等事情,莫要再让老夫如此措手不及,不然,老夫撒手不管,看你如何?” “嘿嘿,还是岳父大人心善,救小婿于水深火热之中,小婿一定谨遵岳父大人之教诲,定不会再如此做为。”我厚皮实脸地冲李叔叔一笑,拍着自个的胸脯连连作保证。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哼,罢了,爱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跟前装穷扮苦了,不过,老夫替你出了力,好好回去想一想如何报答老夫才是,稚奴,跟你师尊继续鬼混去吧,别在我跟前成天瞎晃悠,瞅得老夫心烦。” 好了,完事了,剩下的那些中立派、反对派在我的眼中只等于是土鸡瓦狗了,看看谁敢最先跳将出来。领着这位太子爷开始拜访起诸位相熟的纨绔和友人,在府中召集了我的纨绔之友之大摆酒宴,以贺本公子开宗立派,二来嘛,多拉几个铁杆支持者,而渭南的那些个官吏也前来道贺,嗯,高兴。 “我等皆以为天演之论,正合天道,实为学术之又一新境界……”这位是李乾佑,嗯,拍马屁不会,不会,论起学识,倒也是侃侃而谈不输他人。 而袁天罡更是率领一票在大唐太医署里相熟了的道友前来祝贺,这群人更是激动,就差跟我结拜了,因为本公子的天演之论虽然与道家修为上的无为清修不太一样,可同样从另一个层面证明了“天道无仁”这一道教原旨。饮酒过量的袁天罡甚至当众宣布,大唐的道教,将会结合天演论,开创大唐道教理论的新篇章。 嗯,我都还险些忘记了件事,这几年来,由于宗教改革,所有僧道等宗教田产一律交各种税赋,另外,禁止僧道庇护农人于其下,以减少天下的隐户,僧道要么自己耕作,要么请人耕作,使得大唐各州府的庙宇和僧道之众的发展得到了胁制,另外,各种学说因为书籍的大量印刷,使得大唐社会构成的中坚力量士大夫阶层的思想寄托不在仅仅信赖于缥缈的信仰,转而研讨学问,同样也削弱了宗教在民间传播的势力,加上大唐王朝一向扬道抑佛,加上历史上的大唐高僧天竺求佛东归没有出现……嗯,很不好意思,是本公子干的,那些僧众道众全被收入了进奏院里进行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和培训,全被本公子许其往中亚地区讲解佛法传播中原文化,教育他们心仰大唐的繁荣昌盛,争取早日洗心革命,脱胎换骨,成为大唐帝国的子民。 第1059章 强推 至于那本那位高僧被进奏院人等强留于西域一带之后,闲来无事便呕心泣血编辑的东游记,业已经更名为《西域地区各国势力分布及民俗风情手册》,大唐外交官员人手一本,大唐军事参谋院里也有收藏,而进奏院、军事学校等皆作为地理风情的教科书。 当然,《西游记》的主角由一位头顶光光的和尚变成了一位道骨仙风的道长,而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小白龙,全都成为了道教的真人矣…… 嗯,同样不好意思,这还是本公子怂恿人干的,怂恿的正是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二位功名利禄之心甚重的神棍,而现在,业已经快要结稿了,而且袁天罡和李淳风还使用了化名,在《大唐日报》上进行连载,相当受百姓和读书人的追捧,成为今年在士人和百姓心目中最好的消遣娱乐小说连载。 说实话,这种平易近人的小说演义的方式,不仅仅在报刊上登载,另外还让那些个说书人等四下传扬了开来,倒把原本远离世俗,自顾自身苦修的道家方士所红尘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大约到了明年夏初,小说便能开始进行全国销售。 正在家中受老父垂询,探讨《天演论》的内容,就闻得门外有敲门声,一问才知道,原来竟然是骆宾王携学院内十余位教职工和学生代表上门了。“他们来寻。必然也是为了此事。”老爷子拿手指头点了点桌面上地《天演论》,冲我微微颔首:“你自去接待便是,为父这里若是有事,再来唤你无妨。”“那孩儿先行告退。”告别了老爷子,匆匆往白玉堂而去,那里是本公子一般接待客人的地方。行不多久,便入了白玉堂内。 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坐着二十余人,不过大家都在低声地进行着交流,眼见我进门之后,皆起身而起:“见过院长。见过师尊……”我仔细一打量,嗯,以副院长骆宾王为首,郑须游。就连郑老爷子都来了,还有十余位位如今在学院内任职的资深学者,刘越和几位弟子也在,另外。还有几位学院内有名的优秀学子。 “诸位请起。怎么这么巧,全都让我这儿来了,都请坐下吧。”我很是一头雾水,大伙方自坐下,郑老爷子就开了口,抚着长长的白须笑言道:“房公子,您的《天演论》一出,天下皆惊,书院之中。亦群情汹涌。老朽等人,今日来此不为旁事,就是为了祝贺我们地书院书院。以弱冠之龄,便可集天下之大成,自成一家,著书而立言,实着让我等心仰……”郑老爷子说着话,边上的那些相熟之人皆是目射崇拜之激情,特别是刘越等人,那脸面筋涨的模样,就好像是我率领他们占领了一座学问的颠峰一般。 听了这话,让我觉得有些汗颜,嗯,这些人也是,竟然亲自跑上门来,就为了夸赞本公子,这实在也是让我受宠若惊,赶紧向诸位回礼恭敬地答道:“晚辈不过是颇有机缘,久读古籍经卷,有所偶得罢了,岂敢当前辈及诸位同僚此赞。” “呵呵,院长莫要谦虚了,这些天来,虽说学术界一片喧嚣,亦有人对院长大加攻讦,更认为《天演论》的学说不过是哗众而取宠,不足以立言治身,哼,依老夫之见,那些不过是一些愚腐之见,短视之辈尔,学院之学子,和老夫等,皆尽与院长站在一边。”郑老爷子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说话也很是激动。 看样子,毕竟我们都是曲江书院之人,而本公子又是曲江书院之院长,如果能够开宗立派,可谓是大唐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人,而他们,既与我同心同德站在一块,那么,曲江书院必然也因此而水涨船高,而他们也同样……嗯,说句不太中听的话,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然有些夸张,确是事实。 郑老爷子之后,刘越站了出来发言,说的知亦与郑老爷子没多大的区别,不过嘴里边一口一个弟子,那激动欣喜的模样,就差往自己白花花地屁股上盖个房家大印,嗯,我很高兴他们能与我同喜。这时候学生代表也站了出来,同样也是一大堆的话,意思也就是希望我这位院长大人能够继续发扬光大曲江书院的威名,教化千万学子,使得曲江书院的美名流传千古。 听得本公子一脸地欢喜,老脸也染上了一丝水红,嗯,二十来个人轮流毫无顾忌地夸我,怕也就本公子这张厚脸皮才能顶得住。 诸人发言已毕,都端起了茶水在那喝,而骆宾王不停地拿眼神示意我,这是干吗?我一头雾水,可又不好当着诸人的面问,骆宾王这话要是想说自然会现在就说,看来他有话,但是目前的场合不方便说。 就在这个时候,郑老爷子放下了茶水,冲我言道:“老朽与诸位同僚和这些弟子前来院长的住所,这一来,自然是贺公子在学术上的建树,二来嘛,还望公子早日以馈我书院之孜孜学子……” 老爷子后边这话说的寓意实在是含糊了点,这还真让我觉得有些迷糊。嘴里赶紧打了哈哈:“那是那是,晚辈定不然负郑老之重托,不过诸位此来……”眼一扫,这些人的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骆宾王。 骆宾王苦笑着起了身,似乎又与这些人交流了一番,冲我言道:“宾王有言,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如何?”我望向诸人,岂料这些人都没多大反应,似乎早就合计好该由骆宾王出面似地。 “诸位稍待,观光兄请。”既然都大家没意见,那我就与洛宾王直上了二楼,到了二楼坐下,骆宾王也就不再客气,直接就道明了来意。 原来骆宾王与楼下诸们同来,一来是为了代表着学院地教职工和学生,对于我的学说表达了他们的敬仰,另外,希望我能把这一学说在书院之内进行推广和教授,让《天演论》成为曲江书院之学子必修地文化课,如此一来,使得《天演论》能获得更好的群众基础。 骆宾王一向是我学说的铁杆支持者,这一次也不例外,在他看来《天演论》的学术思想和见识远远超过了前人,没办法,这《天演论》确实晚于先贤们的著作,但并不代表其中的思想就能超过古代人的智慧,这一点,本公子还是相当的谦虚的。 “公子此言差矣,学院之弟子十之八九皆认同公子之言,天演之论,乃是天道万物之根本,上上之善也,宾王以为,公子之学说应该加强推广,弘扬我书院之威名,如此,方不负公子之心血。”骆宾王一向狂热,干啥事都是这样子风风火火的。很是赤裸裸的认为,我现在应该不管不顾旁人怎么看,强加推广《天演论》的学说。 “观光兄之言,着实让小弟惭愧,小弟虽也愿意厚颜为之,可始终觉得随之自然,要好一些。”我脸皮确实厚,可还没厚到强迫他们接受我的思想的地步,当然,进奏院那是为了工作,而曲江书院是我的孩子,见过哪个父母强求自己的孩子去整容得跟自己一个模样的? 骆宾王气的直跺脚:“莫非公子望了董仲舒之举动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方有儒学汉时之昌,然而如今,儒学、经学、玄学和道佛等各门皆尽相互争鸣之际,公子若不乘势而起,岂不是让旁人占去先机不成?况且,书院之中,儒经玄道等各大家之典籍亦为课本,为何偏偏自己院长的学说就当不得课例?” 骆宾王这一番话,总算是让我如当头棒喝,不论是为自己,又或者是为了《天演论》,大力实施推广和传播,才是最佳的宣传学说的途径。当初董仲舒就是在汉武帝的帮助和支持之下,大力地打压墨、道、法、阴阳、名、纵横……诸家学说方自萎靡,而儒家称霸,现在,我若不行此策,难道还想让历史重走入轮回不成? “观光兄,受小弟一礼,观光兄这一番语,亦如震耳惊雷,令小弟汗颜尔,旁人说甚,由得他们便去,只要能传播学说,以惠万民,又有何惧何羞?!”我站了起来肃容冲骆宾王一礼:“得观光兄之助,小弟真如得臂膀之助也,还望兄日后继续提点小弟才是。” 第1060章 宣战 骆宾王见说动了我,大是松了一口气,犹自笑道:“宾王与公子相交,就是冲着公子的人品学识而来,今能得睹公子以学治人,自当继续竭力以助之。” 在大唐曲江书院教职员工的要求下,经过了大唐曲江书院联合会的讨论通过,《天演论》正式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的必修课目,书院学子人手一册,而同样令我讶然的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亦向我申请,我自然不敢擅自作主,报到了李靖伯父那里,很是顺畅的获得了通过。 虽然有一部份的文臣对于军事学院此举很是有怨言,可问题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来插足学院的教学,所以,只能行那隔靴挠痒之举,李叔叔依旧摆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架势,反正有李靖伯父这位大唐军神站在这儿顶在前方,他们叽歪几句之后,自然只能黯然无语。 不过,在各类报刊杂志上,关于《天演论》的争论是此起彼伏,吵成了一团,本公子也在数日之后加入了战团,很是热火朝天地跟着这些人战在了一块。另外,我还在报刊上发表了声明,如果有对本公子的《天演论》不服气的,可以,正月初十,本公子会在曲江论坛,等候诸位前来论战,看看到底本公子的学说错对如何? 这份声明一经刊发。立即获得了绝大多数读书人地响应,不管是反对我、赞同我又或者是保持中立的仁人智士,都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也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纷纷挠挠之中,迎来了新的一年,今年。大唐可谓是大获丰收,不仅仅是指粮食和税赋方面,更指的是大唐的外交和建设方面,大唐直抵铁勒诸部地参天可汗道业已全部修缮完毕开始使用,从长安可以乘座四轮马车直抵小海,沿途六十八座要塞更是成为了六十八座著名的大唐商旅与诸游牧民族进行商贸往来的大型货物集散地。 使得大唐得以加强对于游牧民族的贸易和文化交流,为大唐控制北方草原地区的游牧民族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另外,大唐长安至波斯大都护府的直道业已经修缮大半,最多再有一年,大唐与波斯之间。就能出现一条坦途,更加便于商旅的来往,同样也更方便大唐帝国迁移民众往波斯都护府居住。 目前,因为李叔叔的暗示和政府机构的允许。听命于大唐波斯都护府地数万大唐远征军精锐之中。业已经有不少的将士的家眷随同着席君卖经过万里的迁徙之旅,到达了波斯都护府地地域进行居住,共计有三千五百余户,计有两万余人,加上那些军中地光棍汉在当地纳妾娶妻,倒也增加了不少的户数,不过并不太多,跟搬迁户加到一块也不过五千余户。 另外在大唐波斯都护府久驻的商人数量也不少,至少保持着有二千人左右的大唐商人。而其他中亚诸位其他远至西方蛮子商人也来了不少。比大唐的商贩多出一倍不止,使得原本显得有些冷清的大唐波斯都护府里边如今也已经是人声喧天,热闹得紧。已经有了国际贸易都市的萌芽发展趋势。 另外,程叔叔依旧在吐蕃高原是逗疯惹火的,四处挑头,而尼泊尔就是在这位阴损的老爷子地挑逗之下,与禄东赞为代表地吐蕃逻些城集团之间的关系正处于极剧恶化当中,据程叔叔来信,老家伙拍着胸脯保证,最多再给他三五个月,两边就能掐起来,到时候,大唐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嗯,老厚脸皮,怕是他分明就是窥探尼泊尔地地理位置绝佳,因为大唐如果占领了吐蕃和尼泊尔,就能从两个方向出入天竺,而且李绩大叔也不需要征讨完天竺之地后,需要绕原路回大唐,可以顺手帮程叔叔一个忙,把尼泊尔给掐掉。 嗯,前斯的战利品业已经拉到了大唐王朝的帝都长安,数不尽的象牙、珠宝、黄金、香料,让李叔叔乐开了怀,这些战利品等将士们归国之后,会折成现金,抽出两成来奖赏将士们的功绩,另外还会获得各种荣誉和奖赏。 而张大将军向李叔叔提出了建议,得到李叔叔的允许,开始在后世新加坡那个位置,现如今被张大将军命名为海角城的地方建设一个大型港口和船厂,以便就地取材,使用当地产出的柚木来制作更好的战舰,柚木,是在钢铁出现之前,世界上公认的最佳的造船材料。 张大将军的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唐参谋院那帮老兵痞的鼎力支持,而李叔叔也不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同意了张大将军的请求,因为就在中南半岛这一带,柚木几乎是随处可见,在这里建立造船厂,不仅仅是能就地取材,另外一点,李叔叔也同样看到了这个海角城的重要意义,这里不仅仅地理位置绝佳,而且只要大唐占据这里,就能够将南亚的所有岛屿收入大唐的势力范围之内,经过了这么些年的勘察,李叔叔和大唐的政治机构高层业已经明白了,南亚诸岛丰富的矿藏和物产,对于大唐帝国繁荣昌盛的重要性。 而我和李治,正落在所有大臣的后边,观赏着这些战利品,一面进行评品,对于象牙和犀角这些玩意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些香料和珠宝、黄金等物份外偏爱,李治很是好奇:“俊哥儿,这些东西莫非在你眼中,皆是无用之物不成?” “虽然不至无用,然无大用,倒是这些个香料,倒还合为师的胃口。”我捏起了根前的一根檀香木,凑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这根呈紫色的檀香木散发出来的香味芳香独特,是任何人工合成的香精、香水都无法与之匹美的纯天然名贵香料,简直就是大自然恩赐我们人类的礼物。 李治见我如此,只能摇头以对,不过,这家伙一面看着这些东西,一面啧啧不已,而我,看着跟前这么多的奇珍异宝,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看来咱们进奏院的人力不够啊,唉……” “俊哥儿您这是什么意思?”李治没能明白。我一脸的感慨:“你想啊,世界之大,我大唐进奏院的任务太过繁重,很难投入精力到发现新物种和岛屿上边,以至忧心。” 李治呵呵一笑:“这倒也没甚子,慢慢找寻,百十来年之总,总能把这些地方都给探寻出来,不需急在一时。” “这不是急不急在一时的问题,为师觉得,其实我大唐还能在这一方面能走得更远,更快的。”我慢悠悠地丢了这么一句话,边上的李治正在那拿着一根象牙在那比划,听到我如此说,不由得一愣,把象牙丢回了箱子里边,冲我问道:“俊哥儿可是真话?” “难道我还能哄你这位大唐皇太子不成?”我背起了手,一副胸有成竹之姿缓步而行:“若是为师此策能够操作起来的话,不要说让国家再费时费力地去探查,到时候,我大唐帝国根本就不需要花上一文钱,就能扩展我大唐的领土,所付出的,不过是几个勋章,一些利益罢了。” “一些利益,什么利益?”李治对于利益二字相当的敏感,似乎现在利益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占到了他的思维结构比重的二分之一强。 我先望了望四下,边上没人,李叔叔跟一帮老流氓在前边正欣赏着一只很是漂亮的嘴红毛绿的大鹦鹉,似乎在那想逗这只鸟儿鸣叫起来,可怜的,一帮子老流氓,玩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鸟……嗯,反正不是我的。 李治见我一副鬼鬼崇崇的样子,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下来,不过语气显得相当的兴奋:“俊哥儿,莫要戏弄小治,快些说吧。” 嗯,没人注意这边就好,我凑到了李治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李治先是一愣,旋及脸色渐渐地由疑惑而变成了喜色,回过头来一把就拽住了我喜道:“好你个俊哥儿,原来有这么好的策略,何不早早告之与我父皇,你可真是,跟我父皇说的还真没两样,敲上一下,就响一声,再敲上一,哎呀,您敲我干吗?” 第1061章 提前千年的大航海时代 李治揉着发麻的脑皮,很是愤怨地冲我叫道。不过这家伙还算是明事理,没敢大声吼叫,不然让旁人知晓,怕是又得挨李叔叔一顿训斥。 “废话,你知道个屁,早上几年,为师献此策有个屁用!”我狠狠地白了李治一眼,乘着没人发现我在皇宫之中暴揍皇太子殿下,赶紧收回了手摆出了道貌岸然的姿容。 李治不由得一愣,揉脑袋的手也收了回来:“此话何意?莫非几年之前,师尊的策略无用?” “不仅仅是无用,而且当时提出来等于是笑话,你想啊,当年,咱们大唐一年造船能有几艘,一年出海的商人能有几人?现如今呢?”我这话没有一点儿水份,当初,一开始进行通过进奏院人员进行海事勘探的时候,大唐的商旅的船舶老旧,而且细小,大多是十来丈的船舶,而且海商甚少。 进奏院人员通过去海商进行强强联手,分工合作,给予海商商贸往来的便利,而海商则乘载进奏院人员四下探寻,久而久之,倒是使得沿海的贸易量大增,出海商人更是愈见增多,加之我大哥入主江南道,为了征伐吕宋和流求大岛日日打算以来,在泉州等地大肆建造大型改良船舶,大部份交于水师,而其中一部份则售与了我大唐商旅和进奏院,由进奏院聘任海商继续探询,加上大唐南海水师在大唐帝国南部海域地航行操演。使得那些商人,或者应该叫冒险者们对于南海地域的气候掌握愈加的熟练。 但是,进奏院的人员毕竟是少数,就像吕宋岛以南发现的数个小岛,就是那些挂着进奏院聘用人员的名头地冒险者发现的。“所以,只要咱们大唐愿意出让很小的利益给那些冒险者。再丢出一些荣誉作为诱饵,让那些海商作为冒险者去替我大唐逛悠探险,而我大唐却不需真正的支持一分一厘,而只是给他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饼,但凡发现大陆或者是岛屿者,皆可获得国家授予的爵位和勋章,而主权归我大唐,如果发现矿藏又或者物产报于国家,国家开发之后,他们可获得两成的收益……” “可要是他们发现了矿藏或物产不报于国家。又该如何?”李治总算是问了一句人话,我嘿嘿咧嘴一笑:“这更简单了,他发现了岛屿,总会带人去上边开发吧?而我大唐南海水师和进奏院人员难道是吃素的不成?他瞒报一时。岂能瞒报一世。况且,瞒报?到时候咱们就收归国有,让他一成利也占不了,你说说,他会这么傻吗?商人虽逐利,自然精明,不会连这笔帐都不会算。” 如果照我此策施行,久而久之,必然能造就一大批富有的海商和冒险者。而他们。就会成为我大唐那些不安心于现状的投机份子地榜样,到了那时候,在民间形成了开拓跋的风气之后。大航海时代,殖民时代,就会疾速地到来。 到了那时候,大唐船舶业必然能得到迅猛的发展,而对于大唐和新世界的渴求,必然会让大唐帝国地子民保持着一种永于开拓和永于冒险地精神,到了那时候,世界,就在我们的脚下,欧亚非拉七大洲四大洋将会插满我大唐帝国的旗帜,在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到处飘扬! 现在,大唐海商和冒险者及进奏院人员最远的业已经到达了血色之海,根据传回来的情报判断,那应该是波斯湾过去,过了大食半岛,与非洲交界的红海地域,嗯,可惜海图尚未传回来,这一队探险者兼商旅目前回程才抵达金兰湾,船上的进奏院人员只能将少量的情报讯息用信鸽传回来,具体地收获,要等他们回到长安才能知晓。 指南针地出现,还有标准尺寸的出现,包括地图的绘制,以及其他从进奏院里学习到地手段,已经在大唐水师和着大唐的航海家和冒险者的手中和嘴里流传,大唐进奏院目前更是在大唐南海的广州建立了一所分校,专门用于培训航海知识,当然,进奏院情报人员必须学会的勘探、和物种辨识等多种学科也开设了科目,不过,只针对大唐海军人士和进奏院的情报人员,至于那些大食和波斯人,咱们是一字不漏。 “咋样,为师送了这么个天大的功勋给你,再不去用,更待何时?”我推了李治一把,冲他挑眉道。李治咬了咬牙,回过了头来干笑两声:“急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望俊哥儿说得详细一些,小弟抄摘下来,再呈予父皇,那岂不更妙?” “嘿嘿,你小子,还怕你爹担心又是我给你出的点子不成?你这家伙,记住了,这回可是帮你,你若是自个漏了馅,那为师还真是无话可说了,以后你想往我这才掏东西,那可真就是难上加难矣。”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笑道,李治赶紧道:“瞧您这话说的,小治岂是那种嘴门子把不住缝的小人。” 元旦大朝会的前一个夜里,李治窥见了李叔叔,拿出了他自己编辑的奏本,关于大唐拓展和占领新疆域的若干处置意见和建议。得到了李叔叔的好评,李叔叔甚至还赏了一块久随身畔的玉佩给李治,勉励这位太子爷继续努力,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努力向上,早日成为优秀的接班人。 祭祀祖宗,这是华夏先民留传下来的礼仪,因为家庭是社会的基础,祭祖加强了家庭成员、家族成员的情感联系。中国社会里宗族力量一直强大,与之相应的作为宗族思想的直接体现的祖灵崇拜也一直兴盛。加上儒家思想“以孝治天下”的政治影响,祭祖成为十分重要的民俗活动。 祭祖是春节习俗中最古老的内容之一。《尚书舜典》记载:“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孔丘十一代孙孔安国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舜帝在正月初一到祖庙里祭祀祖先。 春节祭祖是一年里最大规模的祭祖活动。节前要把宗祠里全部祖先画像或牌位整理好。初一,就需要摆上祭品,集体祭祀全体祖先。而且每一宗族都会追溯宗祖数世,共为图像,名曰神轴。又或者立神位于灵台之上。初一的时候,子孙皆尽由家中最长者领候会拜祭祀。 祭祖的目的是感谢祖先功德,这还有句文言文,就叫做“慎终追远”,并祈求祖灵在新的一年里保佑全家幸福。当然也有团结家族力量、加强家庭关系的作用。 遗憾的是,老爷子很绝望地看不到任何能安静祭祀祖宗的可能性,一帮子换上了一身崭新衣物、手里边拿着玩具相互摆显的小屁孩子在祭祀祖宗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敛,在宗祠里嬉闹成一团,跟在那些摆放祭祀品的家丁身后乱窜,你追我逐的。 老爷子给气的直吹胡子瞪眼,可问题是隔了一辈,老爷子心疼这些小兔崽子,恨不得全含在嘴里边当宝贝,平时莫说动手,就算是本公子训斥这帮野小子几句,老爷子都还要找我的磋子,看看,自己的孩子在老爷子的眼里比自个还得宠,这种心情着实让我这个当爹的很幽怨,可也拿老爷子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 娘亲更是把这一大群的小娃子当成了心肝,疼爱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动手。就像这会子,老爷子杵在边上气的直哆嗦,娘亲在前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儿,提了这个,又跑了那个。“混小子,还瞎跑,一会小心奶奶抽你的屁股,小德乖,来,别跟他们闹,乖乖坐在这儿,一会奶奶给你糖吃……” 就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羔羊怀里还抱着娃子,程鸾鸾有身孕,另外几个婆娘也都各有事忙,还有些得抱着还在吃奶不会走路的小家伙,这群小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邪劲,一个劲地嚎,高音此起彼伏,幽静肃目的宗祠都变成了幼儿园了。 看不下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瞧瞧大哥的儿子房泰,蹲得稳如泰山的呆在原地,而我的孩子们却让人如此头疼。这着实让我这个当爹的恼怒之极。 我顾不得老爷子就站我边上了,挽起了袖子,虎躯一震,虎眼圆睁,一声虎吼:“都给我闭嘴,不许瞎胡闹,谁再跟给为父叽叽歪歪,看我不抽烂他的屁股!” 第1062章 开枝散叶之宝 三虎之威下,群小皆伏,见自家的爹爹须发皆张之状,吓得这帮子皮实的混小子一个二个赶紧跪坐下去,装模作样地望着前方祖宗的灵牌发呆,那几个抱在怀里边的小家伙经此一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哑了火,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呀呀地瞅着我。 那几位还在忙碌的家丁家将也给吓了一跳,看着自家的二公子,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我把火撒他们身上似的。清静了,总算是。 娘亲和老爷子都长出了一口大气。娘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到了老爷子身边,一开口就冲我报怨:“唉,为娘让你家这群小子把头都给闹晕了,一个二个,全都跟泥鳅似的,滑溜得紧,跟你当年一个模样。” 我无语,边上的老爷子见一帮小兔崽子挨我一吓,全都缩起了脖子扮可怜模样,原本还想夸奖我教子有方的慈祥脸嘴又阴了下来,心疼地冲这帮孩子露出了一个笑脸温言道:“孙儿们莫闹,乖乖地坐一会,拜了祖宗,咱们房家才能兴旺,都明白吗?” 小脑袋齐齐上下摆动,这样老爷子很是精神抖擞地冲我白了一眼:“都是孩子,瞅瞅,万一让你吓着了,那还了得。哼,就没见过你这么做父亲的,多跟为父学学才是。”老爷子很不满意我大吼大叫,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瞅您二老在这才很是头疼地模样。这才想着出手的,嗯,费力不讨好,大概就是说我这种行径。 老爷子朝前走去的当口,娘亲挤了过来轻轻捏了我一把低笑道:“傻小子,可不许恼你父亲。还不是心疼这些娃子,老了,总是心疼小的一些。”娘亲这公道话听得我泪汪汪的,嗯,娘亲都这么说了,咱还能说甚子?“娘,孩儿怎么生父亲的气,就是觉得父亲有些偏心是了,听娘您这么一说,自然是只会高兴。”我赶紧向娘亲坦诚地保证。 在供奉祖宗地神位前面。点烛、烧香、焚纸,一个个地祭祀,老爷子活生生就一精神状态亢奋的神棍,足足在宗祠里叩拜了近一个时辰。娘亲和我的媳妇们都是女眷。拜完之后就该退场,孩子们也还年幼,拜完祖宗之后就窜出去撒野去了。而我跟老三只能跟着老爷子进行跳大神,两条腿都麻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边上的老三也跟我一样呲牙咧嘴的,可谁也不敢开口哼叽报怨,惹急了老爷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祭祀完之后,扶着也同样两腿酸麻的老爷子回了屋。早在大屋里边等候了多时的娘亲赶紧扶老爷子靠上暖榻上。替他盖上了毛毯在腿上,双手在老爷子发麻的腿上,亲手来为老爷子双腿活血散淤。我跟老三年轻。晃荡晃荡自个的腿也就没事了。 “老爷,您年纪大了,祭祀祖宗是该,可也得注意您地身子骨,瞅瞅,两腿的肉都冻得发紧了,若是落下了甚子毛病,您让咱们这一家人如何是好。”娘亲一向喜欢用报怨来表达她对老爷子的关爱,老爷子呵呵地笑:“好了好了,老夫知错了,夫人您也歇息,老夫这腿自从每日用了那二郎拿来的十全蛇酒,早就没事了,这老寒腿就没发过,说来,倒还是咱们家老二地功劳。” 咱们贵州别地不多,可蛇多,打小在县城边上长大,别说金环蛇、银环蛇,就是称之为五步蛇的蝮蛇也见着不少,后世我父亲因为当兵当越南南蛮鬼子的时候,惹上了风湿,每逢天气变化,那关节可难受得紧,直到我十岁那年,还是一位老中医给我父亲开了出一个十全蛇酒的药方。 以所能找到的最毒的十种蛇为引,加入蛤蚧一对,然后加以各种滋补中药,用高度酒将活蛇和活蛤蚧生生和药材一块没入酒中,一日服上一两钱,最多两年可愈,我父亲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凑齐了十种巨毒蛇,以至让我记忆犹新。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唐代,老爷子竟然也有风湿,自然咱家有了高度酒之后,我就四处收罗巨毒蛇,终在前年凑齐了所有的药材,泡了整整一年,才送与老爷子品尝,岂料老爷子让大玻璃瓶子里边地满罐地蛇给吓了一大跳,死活不愿意喝。 本公子只好以身示法,饮用给老爷子看,却被娘亲所阻,无奈之下,本公子只好从家里的松狮犬里挑了一条不论体格和各方面都达不到猎犬要求的看门狗,被我取名叫小泉,拿来示酒,这狗自然不愿意饮用酒类,或许是觉得这玩意太冲鼻子,受不了,只好让勃那尔斤和房成这二位来动手灌酒,整整灌了十天之后,这条狗一见勃那尔斤和房成,立即自个趴在地上耍死狗,一副逆来顺受地模样。 老爷子这才愿意服用,用了整整一天多,老寒腿还真就慢慢的好了,看样子,这蛇酒还真是古今通用得很。而且,这酒现如今也算得上是热销货,至少有老爷子这个典型老寒腿被治愈的例子在,大唐的老兵痞几乎是白拿,跟抄家似的,至少掠了二十来瓶去,气的娘亲直跺脚,连骂老杀材。 可问题是那帮厚脸皮的老畜生再骂也没啥用,血海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阎王爷朝思暮想的这帮老流氓才不会觉得脸红,倒是李靖伯父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学那些个老杀材上门来抢,而是让李业诩来传话,本公子能难为这位大唐军神吗?自然只能乖溜溜的双手奉上。 至于程叔叔那边,老家伙不在,可问题是那半打舅兄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地替他们那个厚颜无耻的爹爹打报不平,认为我这是只顾着去拍马屁,连自个的岳父大人都忘记了,无奈之下,只好也送了一瓶,可谁曾想,才没两天,舔嘴吐舌的半打舅兄又出现了,说是还得再要上一瓶,这酒要比普通的酒带劲多了。一打听,果然,这几位竟然不按医嘱,那药酒儿当水酒饮用。吓得老子三魂去了其二,庆幸蛇都是让酒给醉死了,不然,它们也肯定会因为自己的药用功效让这几个流氓给浪费而咬着这几个孽畜为民除害。 更庆幸蛇毒在酒里,没有窜他们的血管里去,不然,这将会成为大唐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状醉酒中毒致命大案,所以,我直接把这半打舅兄给踢出了门,告诉他们,除非程叔叔自己上门来,否则,绝对不能再让这玩意落他们的手里,万一毒素会在体累积累咋办,这半打舅兄醉酒了跟人掐架输了之后恼羞成怒咬上一口,别人还不四肢抽搐而亡才怪。 谁让这半打舅兄是非人类的怪物,换上其他纨绔之友,咱还能考虑多拿瓶把,这几位,我可不想惹出一脑门子的屁事来麻烦。 “唉,今年,可是咱们房家祭祖,男丁最多的一回。”老爷子舒服地滋了一口茶水,很是感慨。“那可不是,光是去年,咱们房家一下子可就添了四口人丁呢,四个男娃,那些个国公王爷的,谁有咱们家二郎本事。”娘亲喜的都扳起了手指头在那儿数数。 这话也对,光是算我的后代,连闺女在一块就足足有了八人,另外还有一个在程鸾鸾肚子里边呆着的。大哥也生了一个男娃,老爷子授名为房安,大哥那一房也有了两个男丁,另外,大哥的小妾也终于怀上了,嗯,这消息才传回来没多久,老爷子能不高兴吗? 老爷子怕是也没能想到自己这根老树桩竟然开枝散叶得如此利害,特别是自家的二郎功夫之深,不愧为房家开枝散叶之宝……嗯,这比喻实在是次了点,还不如直接说本公子种马来得痛快和实在。 老爷子抿了口茶水,眼珠子滴溜溜扫过了我,落到了老三的身上,瞅得老三心虚起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笑,坐在原地抓耳挠腮的,看得老爷子不由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三郎,过了元霄佳节,你也就该满十五了吧?”老爷子抿了抿嘴,冲老三言道。听了老三这话,我跟娘亲顿时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看样子,老爷子今天是因为让给祖宗报喜给激起了心劲,想让老三也准备一下开枝散叶的工作了。 第1063章 闭关苦修 老三见一家三口表情甚是诡异,心中打颤,连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是,娘亲二哥你们笑甚子?孩儿这些日子在学院里可是天天向上好好学习,从来就没干啥坏事,二哥,您可是知道的。” 我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抹了抹嘴:“老三你急甚子,父亲可是为了你好,给你寻好事呢,瞅你那样,莫非你还以为父亲和娘亲会害你不成?”这话让娘亲和父亲很满意,觉得我尽到了当兄长的责任。 娘亲笑眯眯地一把将老三揪到了跟前按住:“给为娘坐直了,莫跟那皮猴儿似的扭个不停。”老三听了我这话,眼见娘亲和老爷子都没有其他表情,心里边自是松了口气,还冲我很感激地投来了目光,我嘿嘿一笑,继续悠哉地饮着茶水,嗯,该是咱看大戏的时候了,不说话瞅着便是。 老爷子装模作样地扳了扳手指头:“十五,再得一年,便是十六,可行冠礼了……”老爷子话音未落,娘亲赶紧接口道:“也该成家了。”见娘亲如此迫不及待的语气和表情,我差点就笑出了声来,遭到了娘亲的眼镖一戳,赶紧抬眼瞅房顶作探究状。老三还依旧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瞅着老爷子咧嘴傻笑,也真够难为这傻小子的。 老爷子听了娘亲这话,也只能隐蔽地翻了两白眼珠子,在娘亲的手指头戳击之下。赶紧点头认同:“三郎啊,你娘说地对,行了冠礼,你也该成家了。” 老三总算是醒悟了过来:“成家?父亲,这也太快了吧?孩儿可还小呢,父亲您不是常常教导孩儿。大丈夫该向汉之英雄霍去病一般,业未成,何以家为?……娘您揪我干吗?”娘亲暗暗着恼地收回了手:“三郎,你父亲还不是为了你好,早早操办了,免得你这个傻小子丢了好亲事,你哭都来不及。” 娘亲又回头瞪了老爷子一眼,似乎认为老爷子是向自家的娃儿灌输了邪恶理想,老爷子装着没瞅见娘亲眼中的怨言,干咳两声:“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如今你入了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也算得是立业了,所以。成家这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嗯,拧着张脸干吗?莫非为父替你着想你还不乐意?!” 老三一脸泛苦,吭吭哧哧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脸涨得通红,明白了,我总算是轻启金口:“父亲,不知道父亲大人欲为三弟寻哪家的好女子?”听到这句,老三的耳朵顿时支得老高。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娘亲忍不住冲我翘起了一根大拇指,或许是娘亲认为我有成为月老的潜质。 老爷子呵呵一笑。瞅着老三。“三郎,你且说说,你看上了哪家地闺女,跟为父说说?”老三继续脸红中,娘亲也起了童心,逗这傻小子,越逗老三越是扭捏,看得我差点笑破了肚皮,可怜的娃儿,咋会遇上这样的父母呢? 老三仿佛喉咙里边堵了一块小石子一般,半个屁也憋不出来,得,还是我这个当二哥的来做做好人便罢,凑到了老三近前,翘起了十根手指头,慢慢悠悠地开始报起了相熟的几位长辈家的闺女,报一个名,老三摇一下脑袋,紧张的表情又浓重了一分,娘亲和老爷乐呵呵地瞅我在那逗老三,最后只剩下一根手指头,我顿住了话头,瞅瞅老三,瞅瞅自个的手指头,一副难为之色,看得老三心里毛毛的,这小子一个劲地冲我打眼色,仿佛他的勇气业已全附身于本公子地手指头上边。 “晋阳公主殿下?”我慢悠悠地吐出了这六个字,老爷子和娘亲也是略有些紧张地瞅着老三,怕这小子继续摇头,老三一呆,嗯,眉如卧蚕,面若重枣,整个一高血压后期重症患者的容貌。娘亲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我一巴掌:“这孩子,成天逗你弟弟做甚,亏了你还是当兄长的,三郎,可想好了,若是这个也不要的话,那为娘和你父亲,就得替你做主另外选人选了。告诉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可由你不得。” 老三一听这话顿时大急,赶紧道:“孩儿听凭爹娘作主,可是,兕子姐万一不同意咋办?哎呀,二哥您揍我干吗?”“笨蛋一个,还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个女孩子还扭捏成这样,平日里你那横蛮地劲头都让狗吃了不成?要是你兕子姐不同意,为兄替你把人绑来!”我很是豪情万丈地道。嗯,说说而已,谁敢啊?别说本公子不敢,就算是李叔叔也不敢,这小丫头要是发起飙来,怕是大唐皇帝陛下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话人家老三爱听,很是激动和崇拜地目光瞅着自家的兄长,打虎还得亲兄弟嘛,这事,咱当哥的说一两句偏宜话赚赚老三的感激也是值得的。 “二郎……”老爷子幽幽的一声把我的魂给唤了回来,赶紧应声:“孩儿在,父亲有何教诲。” “再过旬日,便是二郎你在曲江论坛开辩之日,切忌要小心为上,老夫已收到了消息,国学那些夫子,对你可谓视之如仇寇。”老爷子缓缓的一句话,让我心里边顿时警惕了起来,是啊,不能因为安乐而忘记了危机,咱的《天演论》就是目前危机地起源,给了那些学术经儒之士一个很好地来跟我掐架的借口,虽然我不惧怕他们,可并不代表我就能百分之百的完胜,还得努力。“父亲,孩儿省得,那孩儿就先告退,孩儿想去曲江别墅那边呆上数日等到论坛之后再回家中,不知道父亲意下如何?” 老爷子略略扬了扬眉头:“如此甚好,此事不仅仅是你一人之荣辱,更是我房家之荣辱,家眷就不需跟着去了,让房成他们伴你左右便可,省得分心了,二郎你看如何?”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我还能说啥?难道要死要活地让婆娘陪着我去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地,自该以事业为重,岂能让儿女之私袢住手脚,我自然点头应是。“那还请父亲和娘亲替孩儿向媳妇们代为说一声。” “二郎宽心便是,为娘会替你处置好这些的,倒是你自个好好的加油,娘信咱们家的二郎不是常人可比的,另外让房成他们多带一些滋补的食材过去,你可切记,莫要操劳多了,伤了身子,娘可不许。”娘亲起身,一脸的关切。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孩儿晓得了。父亲、娘亲,孩儿这就告辞。” “二哥,小弟也随您前往如何?”老三在我边上抓耳挠腮的,很迫切,谁让我是他心目中最为高大的偶象?老爷子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就随你二哥一同前往,不过,切记不许胡闹,若是让为父知晓了,为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孩儿哪会扰二哥,帮二哥还来不及呢,父亲您刚才还说打虎亲兄弟呢,扭脸就觉得孩儿扰人了……”老三很是委屈地报怨道。“好了,老爷您也莫吓三郎了,你们哥俩要去便去,大过年的,家里边人也多,不缺你们俩,好好的办了事,长了咱们房家的威风,才是大事。”娘亲当起了和事佬,把我跟老三撵出了门。 提溜着老三,去跟婆娘们打了声招呼。老三守在门口,本公子背起了手,冲屋里边的一群婆娘板着脸道:“为夫要上山闭关修练,尔等在家中切不可滋生事端,还有那几个小子,若是敢把家里边闹得乱七八糟的,你等切不可嘴软心慈。” “啧啧啧,还闭关修练,咱们家俊郎啥时候成了方外之人了?”李漱正逗着房慧,听了我这话不由得掩唇笑道,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为夫说的可是正事,过些日子,为夫就得舌战群儒,成就一派宗师之伟业……”在自个的婆娘跟前,随便怎么吹嘘都成,反正也不怕她们笑话,再说了,本公子这么些年来的文采风流,已然让她们把我当成了一位绝世佳郎。“夫君只管安心的去,不过,身边没个人侍候着始终不是个事,房大哥跟勃那尔斤毕竟是粗手粗脚的汉子。要不妾身去跟婆婆说说。”程鸾鸾走了过来,很是贴心地道。 第1064章 舌战 我握了这丫头的手一把笑道:“这倒无妨,正所谓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有房成和勃那尔斤便是,哦对了,那些孩子们也全随我一行,有他们在身边照料一二,你们总可放心了吧?”我说的那些孩子自然是指本公子的嫡传弟子,听了这话,程鸾鸾自然再无计言语。 宫女姐姐拿来了披风替我披到了身上:“夫君只管放心去便是了,妾身和姐妹们自然会料理家中,还望夫君苦修得法,到了开坛之日,妾身等自会携着孩儿与公公婆婆为俊郎助威加油。”宫女姐姐和我的媳妇们就像是网络游戏里的祝福女神,给我加上了无数的祝福,嗯,心满意足地带着她们的叮嘱和祝福离开了家门,叫上了房成等人,直往曲江书院的后山别墅而去。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去后山别墅闭关修炼的事儿让我人漏了出来,骆宾王等没有回老家过年的铁杆支持者们亦云集而来,李治这位太子爷晃晃悠悠地也溜达来了说是为本公子助威。因为,李叔叔有言,禁止皇子参赛,想来,李叔叔是不希望让别人认为对方是害怕皇权而退缩,让本公子胜之不武,从而引起儒学学者对于朝庭的不满。 另外,李治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允许政府机构成员,参与到这一项辩论大赛之中。“你爹是不是觉得为师轻闲多了,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听了这话。我自是气不打一出来,什么人嘛,对本公子有诸多限制,而对反方却大力支持。 “嘿嘿,俊哥儿您也太小看我父皇了,我父皇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李治嘿嘿一笑。凑上了前来低声道:“俊哥儿,我父皇让我特地来叮嘱于你,他相信你地实力,相信你一定能成为胜利者。还特地让小弟祝贺您马到成功来着,对了,父皇还有言,开坛之日,父皇定会亲来为您加油助威。” “……你爹还真是,算了算了,反正跳蚤多了也就不觉得咬了。你爹既然愿意让为师这场辩论会显得更壮烈一些也是无妨。”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叹息道。 李治赶紧道:“俊哥儿莫要说这样的话。您的实力小弟还能不清楚吗?就算是死人,您也能把他给忽悠得活过来,区区几个官场老朽,难道还能入俊哥儿您的眼。把您给说得无言以对?”听了李治此言。本公子冷哼一声,雄心顿起,负手而立:“别说是几个官场老朽,就算是我大唐儒学大家都蹲到曲江论坛这儿,为师也照样能引经据典,逐一驳斥。” “好!这才是小治的师尊,不愧是我大唐学术界第一才子,小弟这几日也就留在此地,与师尊一起同甘共苦。”李治冲我翘起了大拇指。 狄仁杰和陆晨这二位弟子也随后而到。更是报怨我不把他们当作弟子。这种好事也不叫上他们二位,一来二去,原本准备一人闭关修炼。结果闹得一大幢的别墅里都挤满了人,还好咱这别墅大,当是一楼和二楼都有不下三十个房间,加上李治地别墅就与本公子彼邻而居,人多也不怕住不下。 人多了,本公子自然是不能再自个闭关了,干脆就每天都把他们集中在一块,彻底地向他们强行灌输我的《天演论》学术思想,另外,通过跟他们的反复讨论和争辩、说服,也才能让我对于《天演论》更加的熟络,每两到三人一组,相互之间就这么反复的进行辩论和反驳,而我也同样参与在其中。 因为我只是向人们发出了宣战,并没有说我自个一人单挑千儿八百人,所以,咱的帮手如果能对于我的学术思想理解加深,对于他们也有很大的帮助,同样更增加了我对于此次辩论大赛的信心。整个别墅整整的闹了七八天,总算是结束了我们地赛前演练。 曲江论坛新年正是开始第一次开坛辩论大赛,因为是冬天,我不想寒冬腊月地让我的对手跟我一块站在天寒地冬的曲江边上,流着清鼻涕哆嗦着嘴皮子跟我较劲,那会让别人以为我故意借用严寒之手来加害于对手,所以,辩论大赛的场地改到了占地面最和容纳人数最多地书院大会堂里边。 我地对面,业已经坐下了十数位反对派。其中有包括前后两位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和令狐德这二位,身边,坐着的不少我都认识,不是崇文馆学士,便是弘文馆夫子,要么就是在大唐都数得上名号的老儒,看到这个架势,我也不由得有些心虚,会堂之会,坐着不下千人,而两边二楼三楼上的包间里边,坐着的可都是大唐的世家勋贵,李叔叔和李治、李慎等人亦占了一个包厢,那位晋阳公主也在包厢之中,不知道正在那跟李治说啥,这位太子爷一脸讨好的笑容,可怜的太子,我为他默哀。 再看过去一点,看到了,咱家一家老小可是全来了,就连灵儿她们也都携着奶娃子也在包厢里边,看到了他们,给了我无比的勇气,当爹地无论如此不能给自己地孩子留下失败的阴影,至少,本公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自家后辈跟前丢这块老脸。 我深吸了一口气,活动起了唇舌,双手在脸颊上轻轻地拍打,边上的骆宾王很是好奇,凑过了低声道:“公子怎么了?” “没事,我这是在搞热身运动,一会才能更好地发挥,要不你也试试?”我冲骆宾王道,遗憾的是骆宾王对此并不感冒。打了个哈哈又在那查看手中地资料,为即将来临的大赛作准备,而我,继续活动,辩论赛,事先必须得先热身。得舌头和口腔肌肉得到充分的运动,使之头脑也更加的清查,这是我的经验之谈。一般人咱不告诉他。骆宾王不听,那是他的损失。 首先,郑须游这家伙又当起了中间人,坐在他地位置上,开始叽叽起来,嗯,下边的所有听众都没有发出嘈杂声,毕竟曲江论坛业已经举办了一年多数十届了。大家都已经注释了辩论赛场严禁喧哗的道理,在坐的,有将近一半是我的学生,还有不少人是国学的学生。还有不少的学术派别的学者也都与学生们一块儿在那呆着。眼巴巴地希望能一睹这场世纪之辩。 郑须游按惯例的一通宣告之后,宣布了辩论开始,当先出场的,是本公子地右膀右臂骆宾王,本公子身为主将,自然不会轻易出手,骆宾王一跳出来,就对于《天演论》学说的起源进行了探究。 “……虎豹搏兔以为裹腹,村寨之民以棍捧逐兽以守产出。这些都说明了什么?正是说明了生存之艰。天演之论,就是要告诉天下人……”骆宾王的口才也相当的不错,说起东西来也懂得引经据典得很。 不过。很快对方就开始了反击,很激烈,此起彼伏,还好因为这里正规赛场,不是菜市,没有吵起一锅粥,倒是让那些听众听得如醉如痴。而这个时候,我接下了令狐德地发难,这家伙认为,《天演论》那不过是指人类以来地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又或者是人类与其他生物之间的相互竞争,而《天演论》却把人类向善的心说得如此可怖,简直就是在亵渎先贤的教导。 “呵呵,令狐大人此言差矣……”我站了起来,甫一开口扬声,原本正要跳起来回击的狄仁杰只好坐回了榻上,抹了抹嘴边的白沫,狂灌了一大口的茶水,嗯,今日这场辩论会这位大弟子也出了不小的力。 “而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相互之间地竞争,更可谓是无所不在,纵观我华夏历史,但凡是精彩纷呈,人才辈出地时代,无不是竞争激烈,非胜即亡的时代。黄帝与蚩尤的渚鹿之战,商灭夏、周灭商,到了春秋战国之时,列国争雄,更是战火熏天,这难道不是竞争是何物?” 令狐德脸色难看地想要反驳,我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朗声道:“就是由于竞争,才使得每一个国家都明白一个道理,要想生存下来,就必须得先政治修明、武力强大,在此基础上,才有了勾践卧薪尝胆,与民同耕,终于通过十年地努力,使国力超过了吴国,灭夫差而称霸。才有了秦国的五羊皮换百里奚,商鞅变法,张仪连横,到了嬴政一统天下。才有了我华夏大一统之辉煌。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竞争正是一直伴随着我华夏先民的脚步和社会的发展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没有竞争,何来如今祥和之盛世?……” 鼓掌,很激烈的掌声,本公子完美无瑕的回答让令狐德黑着脸坐回了榻案之上。不过,孔老头儿又站了起来,没事,这老家伙我熟悉得很,常年累月都是本公子的手下败将,本公子绝对不会害怕。 “房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我大唐盛世而昌,何人敢与我大唐相竞?我等既为一国之民,皆应一心为国家效命,以报皇恩,难道人心之间相互猜忌,相互攻讦,百官皆心互争为乐,万民皆以争为戏,天下岂不纷乱,就能有大唐之今日盛世不成?”孔颖达慢慢悠悠地一句话,倒是让在场的不少人点头认同了起来。为啥,这话业已经把目标对准了大唐王朝,分明这老家伙就是想狠狠地难为我一把,不过,这种问题对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我呵呵一笑:“回孔老大人,请孔老大人看看您所站的位置,再看看晚辈,照您之言,那您与晚辈,皆应齐心协力为朝庭效命以报皇恩,为何您会站在这儿,与晚辈在此辩得耳红面赤呢?”此言一出,顿时若来了一阵笑声,孔老头儿老脸顿时一红,嗯,很是羞怒交加,怕是他自个没有想到我一句话让他如此尴尬。 “还请房大人先回答孔老大人之言。”令狐德眼见孔老头如此,赶紧站了出来转移视线。孔老头的问题实际上也简单得狠,竞争,当然不止是指你死我活的竞争,同样指相互之间的良性竞争,正是因为良性竞争,才得以使社会得到了进步和发展,使得科学技术得以发扬光大。竞争,才能文明,才能进步“物竞天泽,适者生存”。竞争有利于社会造就、发现、择优使用人才。 就选拔人材的方法来说,一开始是上位者瞅谁顺眼谁就当官,要不然就是你是王家血脉,那你就做官,后来到了汉代,改良成了察举制,北魏之时又行九品中正制,察举制,也就是举孝廉是通过名声来选拔官员,而九品中正制直接是通过门第来选拔官员,而使得大量的人材得不到重用,正是因为执政者看到了这些弊端,由此而创建了科举制。 “……不论是晚辈方才说到的科举制,还是官吏在优和劣两种治民方法跟前会有所选择,而优法自然是获胜的一方,这难道不也是一种竞争吗?而晚辈厚颜枉为,创《天演论》之说,而诸位认为晚辈的学说有所偏颇,以到在此论战,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竞争……盛世王朝,里,同样存在着竞争,而且是有相当必要的竞争,所以,晚辈以为,孔老大人之言欠妥。” 第1065章 完胜 “实际上,晚辈《天演论》的中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也不正好说明了学术上,就该有所竞争,孔老大人与诸位前辈在此与晚辈相辩,正是因为有了竞争,才能促进文化的繁荣。凡是文化艺术得到发展的时代,无不是门派林立,众说纷纭。比如春秋战国之时儒家所主张的仁与礼,道家所主张的道和德,还有法家强调的法,他们各持己见,百家争鸣。产生如此之多的思想流派著书讲学,互相论战,就是他们竞争和求生的一个过程……” 这时候,对面又跳起来了一位老夫子冲我挑战:“……《论语卫灵公》中,便有一言,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孔子先贤以为君子君子庄重而不与别人争执,合群而不结党营私。房大人却直指天下人心相争,不知是何用意?!难道房大人还觉得自己比先贤更慧更贤不成?” 老夫子此言一出,亦是有不少人轰然喝彩,老家伙洋洋得意地四下一揖,很是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头,似乎本公子业已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家一般,而原本面颊津津汗下的孔颖达和令狐德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他们业已经跟我们争辩了多时,几近黔驴技穷了,要不是这位老夫子突然鬼上身,灵智大开跳了出来,怕是这会子只能羞颜认输了。 这话确实把我给问得微微一愣。而后,那些地反方一个二个群情汹涌,似乎揪住了本公子的小辫子不放一般,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冷笑了声,白了一眼这老毒舌,先人你个板板。本公子是啥人,会让你难为住不成,咱就以已之矛,攻彼之盾,让你心服口服。 呵呵,老夫子此言太过了吧?晚辈自不敢比肩于先贤,然而,难道孔子就不争了吗?”我朗声道,顿时把所有的嘈杂声都盖了下去。 “诸位既然引用了孔子先贤之言,那晚辈亦引之。以答诸位前辈之疑虑。《论语。八佾》中,亦有一言,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所以。就算是圣贤,也还是要争上一争的。不知晚辈的理解可对?”我笑意吟吟地一句话,让对手皆尽面色尽赤,张口结舌而无语,方才那位老夫子更是两眼发黑,身形摇摇欲坠。 我拿起了这帮子老家伙的手,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们一耳括子,这下,世界清静了。嗯。目瞪口呆者是大有人在,此时不言,更待何时。清了清嗓子旋又开口:“我以为。竞争是必要的,但是首先,我们决计不能以损人利已、以私为先…… 那种恶性竞争,于民有害,于国家同样有害…… 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共同促进,这样才能有进步、有创新。竞争更是一种挑战。每一次竞争,必然就是一次严峻的自我考验和自我挑战,甚至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整合,一种脱胎换骨的磨砺。 面对各种困厄的际遇、飞来的横祸、突至的挫折,如果我们不坚挺不屈,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又怎么能走出逆境?……挑战,是对自身各种弱点和缺陷的无情开火,是对意志、性格、能力、水平地综合检阅。挑战和竞争的过程的过程就是一个战胜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的过程。 竞争也是一种选择、一种拼搏、一种磨炼、一种洗礼、一种凤凰涅盘地焙烤,一种千锤万击地锻造。……竞争是人生别无选择的课题,与其被动竞争,不如主动竞争。能否懂得“竞争“和是否善于“竞争“,正是检验人们的才智、勇气的一块试金石。懂得和善于“竞争“者,处处抢先,无往不胜,事业节节成功,人生臻于圆满;反之,则步人后尘,碌碌无为,难有建树。 正是在不断的竞争中,我们坚定了意志、磨炼了毅力、增强了自信、培养了才干、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丰富了阅历,从而不断成长,不断成熟。也正是在不断的竞争中,我们咀嚼了酸甜苦辣,遍尝了人生百味,饱览了人生风景,体验了成功喜悦,从而充实了人生的内涵,竞争,才能文明,才能进步。竞争有利于社会造就、发现、择优使用人才。……” 越说越顺嘴了,嗯,是的,儒道之争由来以久,咱把这典故提溜了出来摔在众人面跟,这下,对方辩友皆哑口无言。静默了至少喘好几口气的功夫,终于,那能掀翻屋顶地欢呼和掌声响彻在曲江论坛,响彻了每个人地心灵,日后,必将响彻华夏大地。 完美,相当的完美,我站在台上,看着那些业已经站起起来的人群以热烈地掌声和欢呼向我们进行祝贺,还有什么比起赞美之声更加的美妙?由此,《天演论》在大唐学术届的名声再也无人可以阻拦,“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思想将会流入每一位大唐有识之士的心思,让他们知道,不论是国家还是民族,都要时时刻刻保有警惕之心,为了生存而时刻准备着。 很是轰动,曲江论战之后,本公子的学说《天演论》大热大卖,本公子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两,不过,本公子的胜利,自然是少不了那些狐朋狗友前来蹭吃蹭喝美其名曰祝贺本公子学说大成,开宗立派,这一宗之主也,被马屁拍晕了数日之后,挨老爷子一头臭骂,老爷子认为本公子太过骄傲自满,还需打压,多加历练,嗯,紧接着,又接到了房氏宗亲的贺信贺仪,老爷子跟娘亲忙着去接待,我这才逃脱了厄运。 不过,仍旧有很多不服气的人叫嚣挑战于本公子,有些人是真心要与我辩驳学术上边的问题,而有些人,却是想借本公子的光来吹捧自己,这种人我很讨厌,不过又不能得罪,还好,我以身为官吏,不能只顾学说而枉顾民众,但凡是对我的学说不满者,皆可撰文,在报刊杂志之上决一雌雄便是。 我坐在矮榻上,虎着脸,可惜身上穿的是便服,本公子的铠甲留在了长安,不然,搞出一声全副武装来,更能显现威摄力。“俊郎,都是孩子,有家将护着,再说了赵老头他们也跟咱家常年打交道的,孩子们在他家里吃顿饭也不至于出甚子事,您何必呢?”李漱挤到了我的身边,温言软语地劝慰道。 我闷哼了一声:“话说得好听,方才是谁不见了孩子,急得直跳脚,都差点光着脚丫子出去找人的?”李漱粉蒸过一般白晰的俏脸不由得微红,拍了我一巴掌:“瞧您说了,妾身那还不是急了,那帮野小子也够可气的,可是夫君您也知晓了他们的下落,何必还想着跟孩子们计较。” “我不计较,谁来计较,你们几个,成天就护着他们,瞅瞅都惯成什么样了,出去野了不知道回家,去别人家蹭饭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哼,为夫做事,自有道理,你们都坐下,今日不让他们屁股开花,尝点苦头,怕是不知道为父的厉害!”本公子才不会手软,很是义正言辞地将李漱驳了回去。 “姐姐,由着夫君罢,反正夫君吃饱了坐着也是闲着,吓吓这帮无法无天的小混球也是该的。”宫女姐姐笑眯眯地过来把李漱拉了过去,嗯,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不是个滋味,正思量间,就听到了脆若银铃的笑声。先人你个板板的,分明就是在讽刺本公子吃饱了无聊,闲得蛋疼,恶狠狠地一回脑袋,一帮媳妇儿一个二个笑颜如花的模样,怒了。 “好啊,为夫教育孩儿,你们几个竟敢……哼,一会再收拾你们。”我正说话间,已然听到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愤愤地丢下了句狠话,屁股挪回了原地。果然是房成,很是杀气腾腾地走了出来:“公子,小少爷他们已经吃饱了,业已从赵老汉家出了门。” “唔!再探!对了,等他们快入家门的时候,再来报于本公子便是。”我如同还在军帐中的将军,正在下着军令,房成赶紧鼓起了胸肌:“小的遵命!”大步又窜了出去,本公子起身来关了房门,狞笑着回过了头,捞起了袖子:“刚刚是谁在嘲笑为夫来着?从速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1066章 教育家的烦恼 “你们几个,自个瞅瞅墙上的挂钟,瞅瞅现在是几时了?”我板着脸坐在矮榻上,很是威严地双目扫过主这帮在我跟前缩头缩脑的小兔崽子。边上,几个漂亮婆娘现如今都已经没了身架子,全都跟抽了骨头似的,软作了一团,挤在里榻,吃吃的笑,一副瞧热闹的样儿,方才一人赏了一回家法,总算是夫纲重振。让这些个漂亮妞们软身求饶了。 现如今,施完了家法,让婆娘服软的本公子自然是精神大振,杀气腾腾地盯着这帮小家伙们,那架势,就跟当初老爷子想对我动武时一个气势,让这帮子嘴角沾油,打着饱呃的小家伙皆尽胆寒。 “爹爹,是未时了。”房珏终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脆生生地道。嗯,还是咱家的闺女乖巧,知道坦白从宽。听了她唤的那声爹爹,我嘴角业已经下意识地咧了开来,不成,严父嘴脸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这小妮子破去。 边上,几个不说话的漂亮婆娘一个二个挤眉弄眼的,瞅着父子在跟前较劲,也不知道来帮帮忙,教育孩子这样的重大事宜,难道这些当娘的就没点责任?我恨恨地回了一眼,岂料这帮媳妇全作目光游离状,宫女姐姐还故意拿手扶在刚才施展家处之处,拧眉咬唇妖媚地横了我一眼,那意思,似乎还怪我这个夫君伤了她,嗯,暂且放过她们一回。 那些小免崽子见爹娘地意见不统一。一个二个脸上开始露出了皮实样,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让我恨不得一人屁股蛋子上抽上一把,难道我这个当爹的杀气不足震摄他们? 不过珏儿既然如此乖巧,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要区别对待。“嗯,回答正确。珏儿且站一边去,午饭是几时开饭?莫非你们都不知道不成?你们几个还敢在为父跟前嬉皮笑脸,都屁股蛋子痒痒了不是?!”双目一瞪,大巴掌作势挥起,作王霸之气轰然暴发状,吓得小家伙们皆尽胆寒,全焉了。 珏儿蹦蹦跳跳地到了宫女姐姐的跟前,挤进了娘亲的怀抱里边,眯着弯月牙一般的眼眸儿,一副看好戏地样子。嗯,这丫头果然也不简单,李漱等人全都很是巧笑嫣然地瞅着这边,反正她们也相信我这个当爹的不会过份难为孩子们。 一对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张张粉嘟嘟圆呼呼的脸蛋。不过,那表情都跟奸滑的千年老鬼似的,没一个愿意当炮灰第一个跳出来,看得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又赶紧板起了脸。 今个得好好地收拾这帮小屁孩子一顿了,不能再容许他们这样无法无天下去。前些天书院还是寒假,而我这个当爹的又在渭南公干,没有了强力人物打压和束缚,孩子们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似的。在家里边就没有安宁过。 因为娘亲和老爷子。正在家中接宾待朋,岂料这帮小家伙成天在院子里上窜下跳的,一帮小惹祸精。让娘亲和老爷子丢了几次脸,可老爷子又舍不得抽自家孙儿地屁股,没办法,干脆让我婆娘们揪着这帮子小家伙全赶到了渭南来,因为我已经开始上班了,所以也正好,跟婆娘和娃子们聚一聚,共享天伦之乐。 可谁想到,这帮野小子才下了车就一下子就全没了影,要不是我特地让房成跟家将们去找了一圈,知道这帮小家伙跑别人家蹭饭,说不定当时我就得发动所有家兵家将外出寻子去了,嗯,寻回来自然是少不得让他们挨顿辫子,谁让他们乱跑来着? “孩儿知道错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孩儿跟诸位弟妹,因为那边赵老爷子家的孙儿约了孙儿们一块玩耍,后来赵老爷子让我们留在他家里边吃饭,孩儿们自然不好意思拒绝赵老爷子的好意,这才误了时辰。”房斌在一众弟弟的推攘之下给顶了出来,皱巴着小脸道。 因为以为我就跟孩子们打过招呼周边地四邻都是好乡亲,切不许拿架子,儿子们过去吃顿饭而已,若是为了这个而收拾他们,实在是说不过去,我只得悻悻然地道:“哼,暂且饶了尔等,下次可不许胡来,就算是在别人家里边蹭饭,也须先遣人来家告知父母去向方可,都明白吗?” “知道了!孩儿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干了”一个二个都扮得很是天真老实地模样站我保证,可惜就是声音太整齐了点,我怎么都觉得这帮臭小子似乎事前排练过的一般。 实际上,我这个当爹的也顶多是吓唬吓唬他们,谁愿意闲着没事了揍自家的娃儿取乐,我就不愿意,我更喜欢的就是让孩儿们围在我的身边,听我这个当爹的给他们讲一根箭容易折断,三根箭合在一块,难以折断,一家子人,血脉相联的兄弟,就该团结在党中央?嗯,团结在我这个当爹的周围,指东打西,上阵父子兵嘛,只是可惜这帮小孩子年纪太小了点,要想上沙场,怕也得还有个十来年。 “亏你这个当爹地能有这种想法,咱们家地孩儿,一个也不许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打打杀杀的有甚子好,还不如安安稳稳地在家里边当个富家翁,要么就跟您做学问,也好早日开枝散叶。”李漱白了我一眼,抱着房慧冲我嗔道。 程鸾鸾依着我,挺着大肚子,懒洋洋的跟犯了春倦的猫儿似的,瞅我一眼,又瞅李漱一眼,一副看热闹的架势。“这是甚子话,娃儿们有胆气,愿意干,那咋办?你总不能把他锁在家里边不许出门吧?”我瞅着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拿着木刀木剑在那瞎比划哼哼哈哈的娃子们,顺口就回了一句。 大娃子房斌很是有大将军的风范,右手刀,右手剑,硬生生地敌住了房拓和房宽这两笨小子的进攻,房德和房珏则在边上乐滋滋地堆雪人,从这儿就能看得出来诸人的品性如何,老大房斌打小就是个文武双全的吊人,张嘴能他爷爷拽文言文,提刀能收拾这两弟弟,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个出将入相的料子,看来,宫女姐姐的调教功不可没。 至于房拓和房宽,这二位,嗯,当娘亲的着实娇惯了些,就像那房宽,以前碰着一根手指头,甭说见血,怕是擦破点皮都能嚎上大半天,可把李漱这位宠子成痴的媳妇吓得心肝都差点掉地上。当时见到,可真把我给气着了,当时就把这小子提溜到了门口,大门一关,提着根棍子让房成守在那,不许人放那混小子进家门,我则把李漱这位心疼娃子的娘亲直接拦腰抱着关进了屋子里。任这剽悍的婆娘在屋子里撒野,反正一句话,教育孩子的事归我管,只要我出头,当娘的都给我闪一边去。 而我也召开了多次的家庭内部闭门会议,很是严肃地向这帮婆娘进行了深切的交谈,正所谓养而不教,父子过也,从小不教育,日后我的娃儿跟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似的咋办?嗯,像他们还好一些,若是像武家那小白兄弟一般,那才真是能把人从坟墓里边气得跳出来,现在不教育,长大之后,让社会教育,那种后悔药我见得多了。 本公子身为大唐第一教育家,思想家,心理学家,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在我家里边发生?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连自个的子女都教育不好,还有什么脸去教育别人家的孩子,还有谁会信任我是大唐帝师,几番知心畅谈下来,李漱也渐渐明白了我的苦心,跟程鸾鸾一块,终于摆正了态度,向我承认了她们的错误,并且向我保证,不再对孩子太过宠溺,以免滋长他们的骄横气焰。经过了这样几回,这些孩子们再也不敢屁大点事儿就找娘亲哭诉,同时明白了自己犯的错自己担当,有错则改无则加勉的道理。 地上的雪依旧显厚,在这种天气,却是晒太阳的最好时机,风是凉的,太阳却是热的,冷暖交替,浑身舒泰得紧,至于婆娘们,都听从了我的话,把吃奶的孩子们也都抱了出来晒太阳,正所谓增加维生素c,当然他们不明白,不过也知道晒晒太阳,对身子总是有好处的。 第1067章 冬天卖菜忙 “那可不成,哼,妾身就是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了,也不能让他们去遭份份罪。”李漱咬牙切齿地在这犯狠劲,嗯,瞅得我直乐:“孩子们长成了大人,自有他们的福份,你这个当娘的,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这可是经验之谈,就像我那三弟,还不就是那样?娘亲和老爷子对上那傻小子也无计可施。” 程鸾鸾下意识地冒出了一句:“就是,咱们夫君不也这样嘛。”这话一出,一帮漂亮妞嬉嬉哈哈,没个正形,这丫头,仗着自个是大肚婆,为夫不好下手,正所谓持娇而宠,咬着牙捏了这丫头粉扑扑的脸蛋一把:“丫头,你狠,以后瞅为夫怎么收拾你。” “妾身说的可是实话,可没有嘲笑夫君的意思,再说了,妾身拿您举例,还不是站在您这一边吗?还好意思拿妾身说事。”程鸾鸾可不依不饶地较上轻了,我只得赔起了笑脸:“好好好,为夫错怪美人儿,嗯,晚上多炖些汤补补,让咱们家的鸾美人好好滋养才是。” 正说笑间,就听得房成在院门外吼了一声:“公子,崔大人王大人还有几位渭南士绅都来了,您见是不见?” “得,命苦啊,为夫怎么就没有个休息的日头,见,能不见吗?引诸位大人去正厅,本公子随后就到,嗯,几位夫人,为夫公干,尔等瞅好这群浑小子。莫让他们再捣乱了。”我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眯着眼睛看了眼天上地太阳,或许是因为空气中寒意的阻隔和薄云的遮掩,让人觉得太阳并不是那么刺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院门走去。今天接待的。应该是最后一批皇家香水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投资者了。 “诸位,房某来迟,还望恕罪,呵呵,杜论先生看起来似乎比之年前更显精神。”我步入了正厅,冲诸位招呼了起来,杜论呵呵一笑:“还不是托大人的洪福,咱们渭南,能有今日,房大人与诸位大人地功勋致伟。”杜论此言一出。诸位渭南士绅纷纷吹捧了起来,听得我们这些官吏也都脸上倍有光彩,当然嘴里边还是很谦虚的。 待诸人坐定,奉上了茶点之后。杜论当先开了口:“房大人。我等渭南士绅业已商议妥当,投资入股大人您所言的香水股份。这是我等的股金出资表。”精神焕发,中气十足的杜论很是郑重地向我递出了他手中的表单。 一看,渭南士绅联合出资三十七万贯,光是杜家和吴家,就出资了十八万贯,看来,这两家似乎铁了心要追随本公子了,呵呵一笑。把这张表单摆在了桌案之上。“诸位能有这份心意。本官,很是高兴,看来诸位这回。是打算大出血了啊,哈哈哈……”我笑了起来,而杜论等人不由得老脸通红,尴尬地赔起了笑脸。 嗯,上一次邀请这些人进大唐皇家钱行,这帮家伙总觉得私人借贷的利率要高得多,而且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借款与百姓,光是利息也是他们一笔不小的收入,认为本公子这是在阻断他们的财路,何苦由来?所以,还是看在本公子的面子上,但是这些渭南士绅也还是跟铁公鸡似地,总计出资不过六万贯。 要知道,光是从蜂窝煤场建立到现如今,各种产业让他们获得的分红收益他们的分红业已经达到了近三十万贯,这还不算今年冬天蔬菜大棚赚来的钱帛,嗯,两年不到地时间,他们就在我地指点下赚了那么多钱帛,却仅仅拿了六万贯出来,这让我能不生气吗?不过我也不好明说,反正不缺他们这点儿。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唐皇家钱行一经成立,就先拿渭南为试点开刀,大力地推行新式借贷,原本私人借贷的老百姓们听到了公务员们的宣传之后,自然不再从那些渭南士绅的手中借贷,转而从钱行借贷,而且随着业务的扩大,收益可不少,让这帮目光短浅的乡下土财主可谓是后悔莫及。 崔仁师也呵呵一笑,站起了身,挺起了略显发福的肚子,亦呈给了我一张表单,这是渭南官吏们商议之后所出的股金,不多不少,一人一万贯,恰好是八万贯,嗯,他们也算得上是下了大本钱了,我自然是含笑着收下了,反正利益集团,就是依靠利益来形成地,绑在一块,在利益地驱使之下,才能团结。 接待完了这些宾客,然后与他们一块儿前往银行,把钱都存放在新建立的香水作坊帐号上,忙碌完了这一切,一个白天又没了,累,还说是冬闲,可问题是渭南现如今也没了啥冬闲了。渭南的蔬菜大棚地产出,每天天擦亮,便有不下三五十部四轮马车拉着成百上千斤的瓜果蔬菜到达渭南县城集中之后往长安赶,然后在东市和西市敞开来卖,最多一个时辰,总量超过万斤的果瓜蔬菜就得抢购一空,每天的收益都不下千贯,而蔬菜大棚的收益时间为冬日和初春,长达近四个月的时间,一百二十来天,十二万贯,这还是咱紧着算的,所有加入到了集体农庄生态循环养殖农场的农户们,一家农户分下来,少的也能拿到一两贯钱,按后世的标准,那几乎要达到万元户了,这才只是但指冬天蔬菜的收益,还没算是牛、奶酪、猪、鸡、鸭,还有正常的农作物种植的收益。 别说是翻一倍,怕是比之往年的收益翻上四五倍都不止。本公子有渭南,甭管是走到哪来,乡亲们绝对都是笑脸相迎,翘起大拇指赞本公子是天下第一为民好官。相信今年的春税,一定能让大唐朝野都吓一大跳。到了那时候,看看哪个王八蛋还敢说本公子改良的新税制是祸国秧民之举? 生活节奏太强烈了,让人着实适应不了,我就不喜欢大城市的生活,成天奔波忙碌,就只是为了讨一口饭吃,说来,后世的那些大都市的人虽说生活质量比古代提高了不少,可问题是活得太累,哪像本公子现在,虽说身上的担子多,任务重,可问题是照样能抽时间整天的吃喝玩乐,四下里蹦达。 就连在军事学院里学习的老三,也乘着年假窜渭南来撒野,嗯,因为贺兰敏之和萍儿这对娃子也闹着来,三妹润娘自告奋勇地牵着这两个小家伙往渭南来了,贺兰敏之兄妹俩一下了车,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二姨娘,又唤了声姨丈,就窜进了乱成一团的院子,跟我家那群野小子疯在了一块。 三妹润娘手脚麻利地一个轻跃也跳下了车,一下子就扑进了宫女姐姐的怀里边,倒把宫女姐姐给吓了一跳,轻轻地拍了她的背一巴掌嗔道:“做甚,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蹦蹦跳跳跟个孩子似的。”三妹把脸埋在了宫女姐姐的怀里边,好一会才传出了闷闷的笑声,旋及放开了宫女姐姐,露了出那张巧笑嫣然的绝色佳颜。 不知道怎的,我总觉得这丫头的心情并不如她的神情那般快活。难道是因为青春期心理波动引起的情绪反弹?我摸了摸下巴进行思考。“这么冷的天,冻着了没?”宫女姐姐关切地替三妹润娘摘下了手套,将她的双手暖在掌心。“没呢,车里升着炉子,暖和得紧,都恨不着畅着窗户心里才舒袒一般。”三妹润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见我这个姐夫蹲在边上一脸的鬼异,还白了我一眼,这丫头,几乎就没给过我好脸,越大越这样。 “姐,妹子想你了,高兴才这样的嘛,姐夫这几个月没有欺负你吧?”三妹润娘仍旧牵着宫女姐姐的手,却冲我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我说三妹,你这话可不地道,姐夫是那样的人吗?你自个问问你姐姐,姐夫可是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伤你姐姐,要不然,你姐能嫁给我吗?”这丫头怕是快有大半年不见了,嘴巴子倒是越加的厉害了起来。 嗯,这么一打量下来,三妹润娘跟宫女姐姐站在了一块,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愣。三妹润娘现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家了,十八年,正是青春好年华,说实话,跟她二姐长的份外肖似,鼻子眉眼跟一个模子里托出来似的。只不过,宫女姐姐的神情显得温宛,柔媚而内敛,而三妹却就像是刚刚怒放开来的花朵一般,美得张扬,热情四溢,隐隐透着一股子烈酒的味道。 第1068章 嫁不出去? 我不由得下意识地就惊叹了起来:“啧啧啧,姐夫还真没注意着,一晃眼,当年的小丫头,小鼻子小眼的,竟然也长得跟她二姐一般的漂亮,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三妹润娘脸蛋微微一红,鼓着腮帮子瞪了我一眼,回头揽着宫女姐姐的胳膊嗔道:“姐姐,您瞅姐妹欺负人呢。”宫女姐姐笑了起来,捏了一把这妹子的脸蛋:“瞎说,你姐夫哪有欺负你了?是夸你呢!丫头。” “还夸我,分明就是说小妹以前长得丑,没二姐您好看。”三妹润娘这话实在是冤枉人,把我给哽得半天说不出话,摇了摇头:“得,姐夫我干脆闭嘴得了,惹不起你这丫头,真是的……看看以后谁敢娶你这么厉害的丫头。” 这话一出口,嗯,我突然觉得似乎气压不太对头,原本活泼的空气也似乎幽静了下来一般,一抬眼,瞅见宫女姐姐冲我递来报怨的目光,而三妹润娘咬着唇,两眼定定地望了我一会,冷哼了一声:“润娘一辈子不嫁人又怎的?姐,我们进去。”嘴里边唤着姐,去一个人径直就往院里撞进了进去,肩头相错的刹那,我分明能看到她双眸之内的水光。 正愣愣地瞅着她的背影出神,宫女姐姐已然移步到了我的身畔,伸手指头捅了捅我,很幽怨的目光瞅着我,仿佛我是犯下了什么重罪似地。瞅得我心虚,赶紧干笑两声:“咋了?你妹妹这是吃了枪药还是怎么的?为夫我不就是开个小玩笑吗?瞅你妹子……” “您就别报怨了,还真是哪壶不开,您偏提哪壶。”宫女姐姐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恨恨地嗔道,红唇白牙份外诱人。可瞧那嗔怒的模样儿,像是恨不得把我的肉给咬一块下来。 我只能苦笑以对,说实话,还真是我一时忘了这一碴,不管是杨氏,又或者是宫女姐姐和大姐碧娘,任谁一提要给她寻婆家的事儿,这丫头便恼。 家里边她是最幼地,最得爱宠,杨氏又不是那种果决之人。也只能由得自家的闺女,可这也不能长久,眼瞅着三妹润娘都奔十八来了,却还是待字闺中。虽说上门求亲的也有不少。可都让杨氏推托了去,就是担心激怒了这个性烈如钢的闺女,天晓得会出啥事。 “十八了,这丫头还跟个小孩儿似的,一提成亲的事,就……唉,再这么拖下去,岂不是误了她自个一辈子。”宫女姐姐按着额头,很是头痛地抱怨道。我赶紧劝慰道:“话不能这么说。十八。这才多大?再说了,谁要是能娶上你妹子这么漂亮既灵伶的女子,那可是他们的福气。你妹子心劲高,爱挑呗,由得她便是。” 宫女姐姐与我相携着方步入了院子,又轻叹了声:“话是这么说,可妾身那妹子……”宫女姐姐话憋了半截没有再说下去,进了屋,才发现那丫头不在,一打听,才晓得三妹润娘跟婆娘们见了礼之后,说是乘车闷得心燥去后院溜溜去了。 “该不是俊郎您又说了甚子话得罪了人吧?”绿蝶替我拍了拍身上的雪,小声地道,我还没答,那边李漱倒先笑了起来:“妹妹不需问,定然是咱们夫君惹出来的祸端,俊郎您再瞪妾身又能怎地?难道妾身猜错了不成?”李漱还很得意地冲我丢过来一大捆的秋天之菠,虽然季节不对,可依旧把我给砸得有些眼晕。 “俊郎还不去劝劝,莫要让小妹子才到咱们渭南,又让您给气了回去,怕是到时候,让人说起来,还道是咱们姐妹不待见旁人呢。”程鸾鸾见我要坐下,推了我一把开言笑道。 “你们几个还真是,罢罢罢,懒得跟你们瞎胡闹,为夫方才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三妹润娘岂会生我这个姐妹的气?哼,既然不愿意留为夫,为夫且去外边透口气也是好的。”我怒了,这帮子婆娘真是邪气四溢,不替我说话倒也罢了,还口口气气讨伐于我,着实可恼可恨,大袖一挥,背起了手踱出了门。 方自出了门,顿时听到了嬉笑之声。李漱还笑道:“夫君且去,小妹子可是最钦佩咱们夫君地,说不得三五句话便能让小妹子破涕为笑。” “姐姐莫在说了,一会夫君真恼了,那咱们可担待不起。”宫女姐姐开了口,可我怎么觉得这话儿说得很是不阴不阳地,嗯,浑身不对劲。能咋办?冲进去暴打一顿这些漂亮婆娘?算了,咱是斯文人,不干这事,况且说实话本公子也是有些有愧于心。 院子里,给孩儿们表演了一套飞腿,踏得院中的高柏哗啦啦直落雪沫子,淋得这帮子小家伙跟白头翁似的,还一个劲叫唤爹爹加油,挺好玩,逗了这帮子小家伙一会,拍拍屁股开始四下溜了起来。 一株怒放的冷艳香梅之下,一个娇俏可人的背影映入了眼帘,一股淡淡的落寞从她那只轻抚着梅花叶瓣的纤手上透了出来。“姐夫来这里干吗?瞅润娘的笑话,还是觉得心里有愧,想来赔礼?”三妹润娘微一回眸,让寒风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上溢散着说不清道不明地神情,我这才注意到自个不知道何时也窜到了后院。 “三妹,是姐夫错了还不成吗?姐夫给你赔礼。莫恼了,你也知道,姐夫一向是有口无心之人,岂会嘲讽于你?”既然都让人给叫漏了行藏,再躲也是无济于事,干笑着走到了三妹润娘地近前,温言道。梅花,俏颜,仿佛把天地间的颜色都给夺起了一般,份外娇艳。 三妹润娘的脸似乎要比梅花还要红艳上几分,拿美人跟花比,我总是觉得不太对,毕竟人是活物,天生地灵智,花儿虽娇,却不通人言,不解人意,岂堪与美人比肩?嗯,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三妹乃才色双绝之仕女,所寻夫君,自是非常人可比,挑上一挑,这是可以理解的,姐夫也是很赞同的。” 三妹润娘却没有答我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移步朝前行去,嗯,表情转暖了些,本公子心中一喜:“三妹,原谅姐夫可好?” “原谅你,到时候又拿小妹来说事,嘲笑小妹,不行!”三妹润娘回头给我一个甜滋滋的笑颜,正当我以为大事已了的当口,这丫头突然板起了脸一句话就脱口而出,让我不由得一呆。这丫头见自家姐夫让她诡计得逞,不由得绽颜一笑,仿佛是春风拂面一般,连地面上的雪也差点都融了去。 “小丫头,又来捉弄姐夫,每次见你,都把姐夫当作仇人一般,还真是让人头疼啊。”看到她这模样,让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嗯,太让人把握不住她的心思了,就像是一股子风,谁又能抓得住,看得见,晓其形态? “好姐夫,陪小妹走走好吗?”三妹润娘扯了扯我的袖子,两眼里分明是企盼之色,拒绝是不好的,更何况我也没事,陪她多走走,看看她到底是属于青春期综合症呢?还是因为有什么影响了她的心情。“也好,这儿,姐夫就当个东道,说吧,想逛哪儿,姐夫当披刀带马,为小妹开路。” 跟三妹一块又绕回了前院,嗯,小兔崽子们全失踪了,连带刚到的贺兰敏之与贺兰萍儿也不知道让我家的孩子们带着野到哪去了。找人一问才知道,老三带他们去坐雪撬就连我的婆娘们也都去凑了热闹。 都什么人嘛,还真是,出去玩耍,也不知道召唤我这个一家之主一声,岂有此理,“都什么人嘛,出去溜也不兴吱上一声,欺人太甚!”我很是愤愤地道。边上的房成干笑两声:“公子这也怪不得夫人他们,方才公主殿下原本想使人去唤公子,小的告诉公主殿下说您去后院寻三小姐去了,所以就没去唤您。” “姐夫也是,这事有什么可生气的,怪不得我姐说,哎呀!”三妹润娘话落了半截突然来警惕了起来,伸出葱白透红的指掌捂在了嘴前,可惜,本公子已经听到了前边那半截,嘿嘿一笑:“三妹,你二姐都说了啥?”三妹润娘飞快地摇着脑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过眉眼间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第1069章 姐夫 那模样儿,就像是吃了鸡仔,却让抓狂的主人找不着证据,正得意地卷卧在绒布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皮毛的波斯猫儿一般。嗯,我敢打包票,我绝对没有看花眼,这丫头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小丫头,你姐又说姐夫我甚子坏话了,老老实实交待,若是不然,小心姐夫我……”我低下了头,恶狠狠地冲这小丫头瞪起了眼睛,准备用杀气来摄服这丫头,岂料,三妹润娘不甘示弱地昂起玉首反瞪了回来,还让把我给吓了一跳,其实不是吓的,这丫头尺度没有把握好,跟我撞了个鼻尖对鼻尖。 “坏姐夫,故意害我。”三妹润娘揉着鼻尖呼痛,两眼儿泪汪汪地,还伸手冲我挠了两下,这还真是,先人你个板板,世界上还有没有人讲道理。“少胡说,你自个撞上来了,姐夫我还没找你算帐,倒是先恶人告状了?”我好歹也是铁血硬汉,虽然鼻根发酸,不过总算是忍住了泪腺的分泌。 可惜拧着眉头皱巴着脸的苦像让房成这位忠仆嬉笑了起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看样子今天还真是倒了血霉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冲三妹润娘挤出了一丝笑容:“走吧,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总成了吧?” 出了院门,门前的积雪全都已经被铲得一干二净,垒到了一边,不过路边的田地里,依旧披着那种银白地亮彩。远处山峦叠叠。白与白之间,总能让你有所区分,既不像园林一般的伤人感怀,亦不像雪原一般让我心情落寞,天上的骄阳更让大地显得份外晶莹。“这可是比长安的雪境美多了。”三妹润娘望着极远处,深深地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之后。冲我回眸一笑。我也点了点头:“那是,不然,哪来的白雪皑皑一说?” 房成和勃那尔斤这二位落在我们身后边不远处,慢悠悠地走着,而我则与三妹润娘一块来顺着道路向前缓行,穿地都是靴子,自是不怕雪水把脚给浸了。三妹润娘很是活泼的一会儿看看雪景,一会儿摇摇路边的树丫,看着残雪从枝丫上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就好像是又回到了数年之前,那个顽皮灵跳的少女又睁着大大的。充满了崇拜的眼睛看着我。“二姐夫,你真厉害!” “好了好了,莫要再跑了,瞅瞅你。发髻上都沾满了雪。还跟当年似的,闹得没人能清静。”我一把将正在摇着一株大树,却眼看躲不过飞降而下的残雪的三妹润娘给拉开,不过,还是中招了,连带我也顶了一脑门子的白雪,不由得板起了脸,伸手替她轻轻地拂掉了头上地雪沫。 三妹微微一愣,却没有再动弹。反而很是乖巧地站在原地。任由我把替她抹掉了残雪。“谢谢姐夫。”说得细声细气的,我还真是无奈:“好了,只要咱们的三妹莫要再怪姐夫这啊那的。那姐夫就算是松了口大气喽。嗯,对了三妹子,姐夫怎么觉得你心里边似乎郁郁地憋着话儿,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咱们地三妹彼此烦恼。” 三妹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脸色,业已阴郁了下来,就像是乌云方把天空上地骄阳给遮掩住了一般。“没什么,就是娘亲和大姐成天想把小妹给嫁出去,就好像小妹是这个家的累赘似的,若是不嫁出门,就对不起武家的那些列祖列宗一般。”三妹润娘甩了甩头,看着天空,阳光撒在她的脸上,散发着莹色的微光。笑得有些冷,又有些落寞。 “三妹,姐夫在这儿,还真得说上一句,三妹你心里边是怎么样的,难道天下间,就没有咱们家三妹瞅上眼的不成?”我冲三妹润娘笑言道,一面拐上了一条小径,沿小径而前行,就能到达河边,那里是孩子们最喜欢去玩耍的地方,特别是冬天在上边溜冰。 走了几步才发现三妹没有跟上来,不由得一愣,扭头望去,三妹正呆望着我地背影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了?难道姐夫身上有什么不妥吗?”我看了看自己,好象也没什么啊?三妹俏脸染上了一丝丝瑰红,摇了摇头,缓步走到了我地身侧,与我并肩缓缓前行,行了没几步,我续向三妹润娘道:“姐夫这问题莫非你没有答案?” 三妹润娘的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意,看得人心疼。“有又如何?小妹还记得,以前姐夫说过地一句话。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小妹就像那落花一般,轻轻忽忽的,也不知道会飘向哪儿?” “嗯?”听了这话,我顿住了脚步,原本这三妹并非是不愿意嫁人,而是有了喜欢的,看着三妹的表情,我禁不住心里边发苦,最是见不过身边的亲近之人如此模样,下意识地牵着了她的手温言道:“三妹,姐夫说句话,你可别生气,姐夫就是想问你一句,有没有你所意中的人?若是有,只要你说出来,甭管他是谁,只要你未嫁,他未娶,就算是陛下的孩儿,姐夫也能把他给你揪来跟前拜堂。” “小妹若能早生数年,或许就能早一步遇见他了。”三妹润娘垂下了头,却有一滴泪珠儿溅在我的手背之上,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看到她如今的情形,我还能说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宽慰。“那人是谁?”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习惯了,凡事总要探根究底。三妹润娘抬起了头,望着我,梨花带雨的脸凭谁都是我见犹怜。 “姐夫。”三妹润娘低低地唤了一声,脸红得烫人。“干吗?”我赶紧接口道,心里边却像是被人拿热油中唰的浇下来一般,又烫又焦。“没什么,姐夫莫伤了我二姐的心,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三妹抬起了头,原本羞意尽满的双眸里抹上了一复杂难明之色,又快又疾地说了这番话,提步朝前而去,把我给骂愣在当场,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边,尽是一团乱麻…… 那天下午,头昏脑涨地陪着孩儿们玩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与三妹之间,偶尔目光相遇,却又都避了开去,我总是觉得心虚,就好像欠了这丫头成千上万的钱帛,怎么也还不清似的。“俊郎这是怎的,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李漱笑眯眯地拉着我坐在家将们铺好的毛皮之上,这是垫在一架雪撬上的,坐要比拿屁股与跟凉雪亲吻要暖和得多。 “没啥,就是有些头昏,看样子,是前些日子没休息好。”我冲李漱咧了咧嘴,拿手故意挠了挠头皮。李漱小嘴儿一撅:“妾身一听这话就知道俊郎您有事瞒着。” 我嘿嘿一笑:“奇了,为夫方才说那话就叫有事瞒你?那我问你吃饭了没你是不是觉得为夫我有天大的阴谋要算计你?”李漱笑着捶了我一下:“还说呢,妾身跟着您说来也有些年岁了,夫君您就是那种心里边藏不着事的人。呵呵……”李漱一面说着,目光去望着远处,顺着她的目光落点看去,正是三妹润娘。“那丫头越发出落得水灵了。俊郎您说呢?”李漱还拿手肘轻撞了我一下,吃吃地笑着,勾人的妖精。 捏了这位羔羊公主一把:“嗯,漂亮,如花似玉的,咋了?”羔羊呵呵一笑,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没啥,就问问。”神经,我翻了两白眼朝天,拍拍这漂亮妞的屁股又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你个磨人精,又不知转啥念头,为夫可没功夫跟你磨叽。坐好了,为夫为你纵狗扬鞭,咱们也溜上一圈如何?”在李漱开怀的笑声中,十余头猛犬拉着雪撬狂奔了起来…… 春税,春税的单子又摆到了李叔叔的案桌上,每一次去户部报备之后,我都要亲自前往宫中,让李叔叔御览一番。当然,李治这位太子爷跟在我的身后,至于李慎,这家伙过了密月期才会正式重回工作岗位。李叔叔抽了抽眼角:“贤婿啊,你以前跟老夫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就是一个人听好消息多了,就变得麻木了……” “审美疲劳。”我冲李叔叔笑道,嗯,却实也是,李叔叔每一次见我,得到的几乎都是好消息,可惜人总会产生惰性,任何东西见得多了或者看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就像现在,李叔叔的表情有些发木,嗯,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得出喜意,可问题是他的表情却很僵硬,内在与外在表达不一,这我很能理解。 “还话还真说到了老夫的心里边,呵呵,两年不到,渭南的税赋,却已经比一个上州还高,这里边,除了税制和官吏的改良之外,怕是还有其他的吧?”李叔叔扬了扬眉头,冲我笑道。 第1070章 诚信社会 李叔叔没有点,而是在摸着胡子冲我乐,哪里能不明白李叔叔的意思,干笑两声接口道:“岳父大人英明,这其中,自然还有其他的,像比如各种作坊,岳父大人您可别小瞧这些作坊,光是凭这些作坊所获得的利润,就已经超过了一个上州的赋税收入,这里边都还没算百姓们的各种循环生态养殖农场了。 说起来,还是陛下倡商之功,而且,渭南之商人除了捐资建了一所学校之后,还在渭南筑石桥十七座,修水泥路三百七十五里,另外,还在渭南县城,也照长安的悲田院和普救病坊之形势,设立了渭南敬老院,以照顾无人赡养的老人。” “哦?竟然有此事?”李叔叔两眼一亮,看了边上的李治一眼,李治点了点头:“禀父皇,师尊确实无一句虚言,就在去年年末之时,儿臣还随师尊一块去参加了渭南敬老院的开院典礼。目前收纳渭南县孤寡老人十三人,皆是无亲无戚之孤老,每个房间安排两个老人,另设有专职之人照料,而且,敬老院内还存放了一些书籍、棋牌,以方便老人们在院中寂寞……” 其实国家早就在做这些事了,大唐律规定了专门的“补给侍丁”制度,其内容是对八十岁以上的老人,政府为他安排一个照料的人,九十岁以上的安排两个人,百岁以上的安排五个人。政府安排地这些侍丁。不用服徭役,好让他们专心奉养老人。 现如今取消了徭役,自然不能再行补给侍丁之举,我通过与当地的士绅协商之后,也获得了他们的首肯,所以就由政府监督。由当地士绅出钱,专门建造了渭南敬老院。孤老们呆在了一块,也好有人说说话,还能玩玩牌什么的,而且集中之后,更便于节约人手,另外由当地士绅商人出资,使得他们在当地百姓和读书人中好感大增,至少在渭南十余万百姓的眼里,都对渭南商人士绅所做的一切翘起了大拇指。而不像其他地方,一听到商人,仍旧有一种耻与为伍地现象。 咱不是吹牛,这是渭南士绅商人自己认识到的好处。另外。通过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使得商人自己意识到了以小利的投入,能收获更丰富的回报,不论是人材培养方面,又或者是声望的获得方面,都让他们明白,商人亦是社会的一份子,给自己信心,同样也是给别人以信心来信任他们。 李叔叔倒是听得频频点头不已:“甚善。大善!我大唐以仁孝治理天下。就一直提仁和孝,我华夏自有史记载以来,便是如此。《礼记。王制》中亦有载: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殷人养国老于右学,养庶老于左学。为保证老人有子孙养老送终,北魏首创存留养亲制度,我大唐亦一直沿用,这些商人,能够为国家分忧,亦能以善德而行利于地方,倒也让朕心里边很是高兴。” “嗯,如今老夫也跟商人一般,成天逐利了,哈哈哈……”李叔叔大笑了起来。边上的李治也在赔笑,我拿手指头捅了下他,李治顿时清醒了过来,正容道:“父皇所逐之利,是为我大唐帝国,更是为天下百姓,正是父皇的英明方才造就了如今的贞观盛世,拓土万里,民丰国足……” 李叔叔笑了起来,很是畅快,看向李治地目光也份外慈祥。因为李治这话,正好挠到了他的痒处,把李叔叔从一个品质道德败坏、成天从我这个优秀穿越青年这才搜括油水的老奸商,提升到了为民为国呕心泣血的圣贤模范这样地高度,李叔叔能不欢喜吗? 李叔叔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朕倡行工商,推行变革,还不是为我大唐百姓、为我大唐江山万世昌盛着想,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可就是有些人,总觉得朕是在挖他们地命根子,总觉得朕是在抽他们的脊梁骨……” 李叔叔发牢骚不是没有缘因,至少在世家门阀看来,打压工商阶层,才能符合他们的根本利益。但是,李叔叔现如今就是需要削弱士大夫阶层,打击氏族门阀的力量。所以,李叔叔才强力地推行着促进工商、科举改革、军事改革、税赋改革等一系列的举动。 商人逐利,商人无耻,商人下流,商人卑鄙,总而言之,在漫长的封建历史演进中,封建地主和国家都是靠租税、徭役过活,小农经济则很适合其剥削形式。这种“重本抑末”政策的特点,就是重封建生产关系下的小农经济。换言之,就是压低商人的地位来防止农业劳动力外流,以解决自然经济与商品经济地矛盾。以上可谓“重本抑末”政策产生地第一原因。商人一直处于政治与经济的双重压抑与打击之下,并由此滋生出内容庞杂的反商思想。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商人地存在的现实意思,因为他们不想光着屁股在街上乱窜,他们也都希望能穿上华丽的绸缎,饮上美酒,吃上海鲜,又或者是用上异域的香料,而且,他们还能通过与商人的勾结获得光凭嘴巴子和手里的文章无法获的物质利益,进而使得统治阶级和士大夫们对于商人的态度是:既恨,又爱。 所以从秦汉以来,商人所代表的,就是世界的最黑暗面,实际呢?正在黑暗的,是一群自为家族利益的门阀勋贵,是那些自顾自己权力是否能够更进一步的官吏,是那些披着人皮吸着人血嘴巴子上满口仁义道德的渣滓! 只不过,他们是当权者,当权者掌握了舆论,他们叽歪啥,百姓就听啥,长此以往,也就形成了一种恶性的,对于商人的歧视。 说实话,绝大多数商人在一开始,都只不过希望能养家又或者富家,但是,士大夫官僚阶层的地位无疑是凌驾于商人阶层之上的,他们对于商人的盘剥与压榨是历史上实有的记载。这种社会背景自然干预和影响了商人阶层的行为。 外界因素的这种不利影响,使商人的心理总被不安全的预期干扰着。他们不知道凌驾于自己头上的那个官僚机构会做出什么样不利于自己经营的举动,这导致了他们自身的行为调整。或许这种影响还不会马上使商人对诚信的遵守产生背离,但他们对于自己事业的前景已不乐观。 因而,我在渭南所要做的就是把商人的声誉提高,控制官吏和士大夫阶层对于商人过多的盘剥与压榨,使之能正确地认识到自身的价值,并让整个社会认识到商人在国家因素当中的作用,进而加以影响国家对于工商的看法。 毕竟,人是趋利避害的,超越自身利益的道德操守不会永久地具有生命力。外界环境给行为主体造成的不安全影响,摧毁了对于诚信的巩固和维持。这是文化的力量无法挽救的。 所以,照我看来,仅仅是商人有诚信,愿意为社会作出贡献还不足以让他们信任社会和国家。 因为外界的因素同样在起作用,或者使人恪守自己的道德信仰,或者使人背离之。后世的商人,不同样也是官商结合?不也同样是官商勾结?什么xx矿难,xx群众攻击政府机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官商勾结的利益集团损害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所以后世某些人总说古代社会制度落后,法制不建全、官商勾结害苦民生……在我这位优秀的,经历了后世和前世的穿越者看来,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之徒尔。 要让百姓讲诚信,商人讲诚信,首先一点,国家就得讲诚信,官吏也要讲诚信,上梁都不正,却偏偏要求下梁要正直起来,这看是不好笑的笑话,确又着实让人啼笑以对之。 我不敢说李叔叔看明白了这一点,至少他懂一个道理,那就是以身作则,以已度人,不然,哪有大唐帝国的今天?同样李叔叔也看明白了一个道理,士大夫阶层如此落力地打压工商,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他们的集团利益,而非是为了大唐帝国今后的发展,要变革,那就变得狠一点,于是,李叔叔就这么干了。 第1071章 给点儿好处先 进而由此,不仅仅是原本被打压得厉害的山东氏族,而就连李氏皇朝依靠起家的支柱关陇集团也都站到了李叔叔的对立面,至少在目前为止,虽然还处于一个相对平静期,那是因为目前的赋税改革还处在初级阶段,另外,军权已经渐渐地李叔叔牢牢把持,不论是哪个年代,枪杆子和笔杆子,都是有大用途。掌握了这两样,李叔叔就有了对抗世家门阀联合的可能。 大唐士人阶层里新兴的读书人团体对于改革是举双手赞同,而同样,军事学院的学员们,更是团结在了李叔叔的周围,再加上李叔叔以武功立国,其声望之隆,无人撼动,以至能压制住那些反对改革的旧势力。 另外,百姓和工商界人士同样对于改革抱有好感,说实话,收税虽然比之以前要高了些,可商人还是愿意干,为什么?因为商人也是大唐帝国子民中的一员,他们也希望能看到一个给予他们加大贸易自由度的社会体制,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不过,世家门阀依旧在朝庭和军事拥有相当的话语权,最为突出的,便是李叔叔的亲密战友,大舅兄,长孙无忌,他目前正是关陇集团的重量级人物,目前,他仍旧对李叔叔的各项改革持着反对态度,虽然李叔叔强压下了,但是,谁知道长孙无忌会做出什么来? 李叔叔这段时间以来。可谓是心力憔悴,最重要地一点,就是因为长孙无忌这位亲密战友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可谓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李叔叔也明白,长孙无忌是为什么反对变革。就是因为他所赌注势力集团的利益,进而对大唐帝国的变革加以阻挠。 这还是李治悄悄告诉我的,这段时间,长孙无忌甚至还找到他这位太子爷,希望李治能表明态度,劝说李叔叔不要太过超前,不要去轻易触动关陇集团的利益,那会对大唐帝国造成巨大地创伤,甚至有可能影响到国家的稳定和繁荣。李治别的本事没有,装傻充愣却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天性和本能。就像是一只把四肢和脑袋全缩进了龟壳里的金钱龟,让长孙无忌无功而返。最后李治干脆就成天撵在我屁股后边,长孙无忌亦只能看着干瞪眼。 长孙无忌属于是保守派的话,那么我就是改革派。根本就谈不到一块。何况于这老小子一向看我不惯,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跟在我屁股后边继续对李治进行说服。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长孙无忌似乎也对于控制李治这位未来的皇帝了陛下彻底地死了心。就向前几天,散朝会的时候遇见这位国舅,冲李治也只是点了点脑袋,连句客气话也没就拍拍屁股走人。想想以前,这家伙还总要装模作样地拍拍李治的肩膀,摆出一副舅父的面孔,对李治循循善诱一番。 从这一次地冲突。让我心里边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另一个时空的长孙无忌会被李治和女皇联手搞掉,理由就是因为李治和女皇都希望打破国家政治权力受世家门阀影响和牵制。而长孙无忌,却是关陇集团等世家门阀的铁杆代言人和主要政治权力争夺者。有他的存在,李治就根本动不了世家门阀地要基。 而现在,因为本公子地到来,拥有巨大政治和民间及军方声望的帝王李叔叔还依旧活蹦乱跳,加上李叔叔大力地推行变革,正在一步步地驱逐着世家门阀在朝堂之中的势力和在军方集团之中的势力,同时还进行了科举改革,削弱和控制了世家门阀大批进入官吏阶层的门道,这让他们自然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所以,现在,可谓是世家门阀的生死存亡之机,不一个劲地想阻挠才怪。 李叔叔发了好大一会的牢骚,对于长孙无忌,也颇有些怨言,不过,这事我不好插嘴,李治同样也不好插嘴,李叔叔似乎也觉得继续跟我们这些小辈子继续诉苦也有不妥,干笑两声回榻而坐,抚须总我笑道:“你小子就让渭南百姓的收益涨了那么多,别说边上地华州和同州了,就算是咱们京城地百姓,也都有红眼的架势了。” “小侄不过是取巧而为罢了,再说,还不是岳父大人和太子殿下你们全力相助,不然,就小婿一人在渭南再闹腾,也整不出什么成绩。”我呵呵一笑应了一句。李叔叔两眼一翻,鹰目之中,精光四射:“这倒没什么,老夫既然要做,那自然是做得彻底一些,全力支应你,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渭南,而是同州和华州。” 李叔叔那表情,还有方才这句让,我哪还不明白李叔叔地意思。“岳父大人您是想扩大范围?” “正是,快两年了,你做得很不错,虽有些小错小漏,可都无损此税赋改革和官吏改革所带来的好处,朕眼睛好得很,什么东西有利于我大唐江山,有利于天下百姓,朕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可恨有些人,总只顾一已之私,而不顾朝庭社稷。”李叔叔声音有些发冷,虽然屋里面燃着大炉子,空气暖和,可我还是跟李治感受到了透骨的寒意。下意识地交集了下目光又垂头作听训状。 “现如今,渭南县的一应事务也皆尽走上了轨道,贤婿啊,老夫想问问你,你觉得什么时候扩大试点范围合适?”李叔叔抚了抚长须冲我正色道,什么时候合适?这个我倒应该好好思量一番,现在?不行,一旦在短时间内扩大,受到的反弹必然很厉害,况且现在世家门阀的势力还是相当的根深蒂固,咱可不能跳出来先去触这个眉头,最主要的就是,李叔叔还没对世家门阀正式动手之前,咱不去当那个出头鸟。 心中议定之后,冲李叔叔恭敬地道:“岳父大人,此事急不来,依旧小婿看,至少再给小婿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因为那些前往渭南培训的官吏尚缺乏锻炼,而且,对于各种新施行的规章的理解还有很多的误解,故尔小婿以为,晚一些,要比早一些施行更加的妥贴。” 嘴巴子里说得堂而皇之,实际上本公子就是希望能等李叔叔先把军事改革的预案给抛出来,先把由此而产生的矛盾和冲突给解决掉先,到了那时候,受到重创的门阀世家自然没有了精气神来跟本公子过招了,还不是任由本公子搓扁捏圆? “呵呵呵,好你个房遗爱,打的倒是一把好算盘,嗯,都算计到了老夫的脑门子上来了?”李叔叔何等精明,要是他也看不穿的话,那他也就不是那位英明神武的唐太宗大大了。 “嘿嘿,岳父大人,小婿哪敢算计您老,只不过是想借陛下之龙威,以摄诸人罢了,再说,再在渭南虽然干得挺好的,没有什么反对和冲突,正是因为陛下怜惜小婿,特地挑了这么一个没有其他大势力插足的地,不然,小婿怕也要举步维艰得很哪。”我冲李叔叔坦白,这根本就不需要遮掩,同样也是向李叔叔讲清楚,不是咱不愿意,而是因为外部环境和因素的影响,使得我这个优秀青年不得不如此做。 “……再说了,小婿也不想因为经济特地试点的扩大,而提前地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而导致朝庭提前发生什么动荡和变故,对于陛下实施的军事改革造成不良的影响。”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于你。”李叔叔鼓掌低喝了一声,眼里尽是欣赏之色。“朕确实希望在我大唐军事改良之前,保持稳定,一来,能让某些意志不坚决的势力站到我们这一边来,另外就是,朕希望做好了万全之准备后,再一鼓而下,贤婿之言,甚合朕意。” “多谢岳父大人夸奖。不过,太子殿下和小婿还有一事,想相询于岳父大人。”我冲李治施了个眼色,别总坐着屁话都不说,冲着房梁瞅有个屁用,我就不信房梁上有张五百万贯的彩票大奖等着你。 “没错,父皇,现如今渭南的士绅工商做了很多利民之举,若是朝庭不做出一些嘉奖,这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是此事关系重大,朝庭应先拿出一个纲略作出限定,以便日后若是有工商之士效法,朝庭也好照章行事,不致无章可循。”李治在李叔叔的跟前侃侃而谈,这一番话说出来,连李叔叔也忍不住连连颔首,确实是大事,毕竟你总不能吃了别人的饭菜,拍拍屁股就走人,虽然别人落了个施舍的好名声,却实乏实际利益,久而久之,谁还愿意去干? 第1072章 变相调戏 “稚奴之言甚善,你们二人,也着实有心了,老夫也有这个念头,不过,一直也没时间去好好考究一番,现在也确实应该好好的议一议,嗯,你们有什么想法,先说给老夫听一听。”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冲我们二人温言道。 李治吞了吞口水,趁李叔叔埋头看茶水的功夫拿眼冲我瞅了过来,那意思是想让我来说,我丢了一对白眼给他,意思就是,打死我也不能说,我说了,根本没有多大的好处,最多又让李叔叔夸我一顿,可你李治不一样,现如今,长孙无忌已经对你失望了,不再复以往的热情,对你说不上打压,可至少也不会在无私的帮助你,在李叔叔跟前说好话,站你身后做你的后盾,这个时候,就就该拿出一些成绩来,让李叔叔注意到你的政治才华和勇气,而不是成天的吃喝嫖赌,继续耍你那骑墙派的本性。 那样的话,只会让李叔叔丧失对你的好感和信心,从而让李治从储君的位置上掉下来,这个可能性并非不存在。李治也读懂了我的目光,向着李叔叔,有理有据地把我跟他私下里议定的关于奖励工商人士的策略向李叔叔一一述说:“……所以儿臣想,可否对他们网开一面,许纳工商有功之士的子孙为贡生,参加科举,多拔良才,以为朝庭效命。” 李叔叔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脸上看不出表情地变幻,又目在我与李治之间游移着,但是声音显得很是凝实:“理由,给朕一个让人信服、可以说服朕的理由。” “微臣有理由,只是不知能不能让说服陛下。”我开口插言,李治已经做得够多了。该本公子出马了,最主要的就是我自信自己说服人的本事要比李治高明得多。李叔叔咧咧嘴,瞪了我一眼:“哦?那你就说说,看老夫能不能让你给忽悠住了。” “……”忽悠这俩字我从来没在李叔叔跟前说过,边上的李治很厚颜无耻地冲我咧出门牙耸耸肩膀,心中愤然高万丈,要不是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就蹲我身前,说不定我真的会冲上去把这位大唐皇帝地接班人给暴打一顿,还咱的学生,怎么看都像个叛徒。缺乏革命意志的反动派和投降主义者。 “呵呵呵,行了行了,你不用看稚奴,是老夫那天偶然从稚奴和十郎的对话之中听到的。你还是想想。怎么来说服朕和诸位臣工。”李叔叔笑得很诡异。 “……这一制度是致力于解决朝廷选官和乡里清议的统一问题,是对汉代选官传统的延续,也是对曹操用人政策的继承。但到魏晋之交,因大小中正官均被各个州郡的”著姓士族“所垄断,他们在评定品级时,偏袒士族人物,九品的划分,已经背离了不计门第地原则。此后的三百年间,出现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门阀士族垄断政权的局面。而九品中正制一直是保护士族世袭政治特权地官僚选拔制度。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正是为了打破士族垄断,前朝才建立了科举之制。拔贤良于民间,但是,真地做到了吗?没有,因为读书之人,多为士族,而从事于工商之士,亦有良才,却皆被拒于门外,长此以往,科举产生的效果将会越来越弱……” 李叔叔呵呵一笑,不过话却针锋相对:“荒谬之言,我大唐律有规定,凡官人,身及同居大功已上亲,自执工商,家专其业,及风疾使酒皆不得入仕……”李叔叔说到了这儿,不由得住了嘴,半晌讶然失笑起来,指着我笑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开始算计老夫了?若是按此律来严格执行的话,我大唐官吏,十之五六皆得让他们致仕。” “岳父大人您这话就太过冤枉小婿了,小婿也不过是借陛下的天威来通畅物流,为我大唐增加税赋而努力罢了,岂有算计陛下之心。”咱说的是实话,不过李叔叔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说真的,大唐官吏,从上到下,哪个跟工商人士没有半丁点的牵扯? 别的不说,单指军队里边,十人之中,便有三人是商人身份出身地,咱这不是吹牛,首先,唐代商人不能入仕做官,却可以投身军队谋求政治出路。大唐长安十六卫中就有相当一部份地军人是出身于身贾之家。富者贩缯采、食粱肉;壮者为角、拔河、翘木、扛铁之戏,也正是因为他们不缺钱帛,但是出身低贱,故尔从军,以求出路。 而且就我自己所知道的,去年报考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录取学员中,有近三成是出身商贾之士,这些商人在军队里得以凭军功晋级提升,爬上高位。这还不同样是对于唐律地一种变相调戏? 没错,被调戏的不仅仅是大唐律,同样也是大唐政府机构,至少,李叔叔也觉得面子大失,嗯,受了调戏不脸红才怪。害的李叔叔很是尴尬地借着饮茶水掩饰。等李叔叔恢复了些,我又续道:“良材非士人专有,《尚书。说命》中,傅说本不过是奴隶之身,但他辅佐殷商高宗武丁安邦治国,形成了历史上有名的武丁中兴。 春秋时的黄宪很有学问和道德,但他出身贫贱,父亲仅是牛医。而倍受推崇,汉之卫青本不过是一马夫,却能替汉武帝数伐匈奴而位至大将军,桑弘羊出身宦官,却是汉武帝时重要的财政大臣,蜀汉昭烈帝刘备,更是多受巨商之助,方才成三分之霸业,我朝的开国功臣之中,亦不泛走卒贩夫之徒,应国公武士……” 李叔叔也不得不点头承认我说的对,我所举的例子里边,没有一人是出身于士大夫阶层,但是这些人的功勋都不可谓不著,于国于民皆有大利之良材。 “此言甚善。”李叔叔给了我肯定的答复,不过,他还没有松口,本公子还得继续忽悠,嗯,继续说服,要说到李叔叔认同我的意见为止,增加求贤的范围,这不仅仅是一个政权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问题,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加以解决掉。 “科举之制,就是为了打破士族门阀把持朝政,左右朝庭之政要的一种手段,科举,为的是举贤任能,多拔良材于各个阶层,对于国家有利,同样还能削弱门阀世家对于国家政策的左右,何乐不为,惟贤是求,何贱之有?况士之秀者,而人其拾诸?惟彼郡贡,或称市籍。非我族类,则嫌杂以萧兰,举尔所知,安得弃其翘楚?……拣金于砂砾,岂为类贱而不收?度木于涧松,宁以地卑而见弃?但恐所举失德,不可以贱废人……”本公子也很是文质彬彬地拽上了一段文言文,听得李叔叔和李治皆摇头晃脑。 “贤婿所言甚是有理,但是我大唐律……”李叔叔心动了,有点犹豫,这个时候不加把油,那才真是小白了,边上的李治挨我一瞪眼,赶紧在边上添油加醋:“父皇,法律有了错漏,自需增减,我大唐立国以来,多项变革不也都与最初之唐律所有背驳? 然而于国于民有利者,用之,于国于民有害者,改之,这是一个完善的过程,儿臣以为,工伎子弟、市井子孙拔为贡生,工商杂类,不得预于士伍之因有条文应加以修缮,从工商贩夫之徒中择于国有利之士,许其子孙可参科考,有才华,考上了,你也才能作官,并非是不辩优劣,一应取之,只是给了他们机会,望父皇圣裁。” 李叔叔站起了身来,围着我跟李治转悠,我跟李治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欣喜之情,嗯,至少我改变了两代帝君对于工商阶层的看法,封建帝国主义时期,中央集权的政治制度之下,要改革,就得让独裁者明白这项改革对于他统治的好处,也就是利益,有了利益,他才会去推动。 “惟贤是求,何贱之有?拣金于砂砾,岂为类贱而不收?度木于涧松,宁以地卑而见弃?”李叔叔端坐在朝堂之上,一脸肃容,对那些反对太子殿下提出来的松动和修改大唐律,许工商之士受勋之士子孙可以参加科举的改革的大臣们怒目严斥。 朝堂之上的诸位臣工,有喜有怒,而我重点观察的对象,比如长孙无忌,更是面色发青,虽然垂眉低首,不过我仍旧能看到,长孙阴长目光扫过盘坐在李叔叔左首的太子殿下时,阴冷的恨意,可怜的孩子,招上这位兄台了。 第1073章 暗流 可怜的太子爷还蹲在位置上瞅着他爹继续咧嘴傻乐,嗯,这怪他不得,最主要就是这孩子还不熟悉政治斗争,不知道这一次的工商之士选拔良材的建议对于世家门阀来说绝对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那些人不恨这位损害他们的根本利益的太子爷才怪。 “朕拔工商有功于国之士,许其子孙参加科举,其一,选贤用能,为的是我大唐帝国之昌盛,不使良材没于市井,其二,就是想让天下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我大唐用人为官,不拘一格……”李叔叔站起了身,走下了龙榻,站到了中央,朗声发表了他对于太子李治奏本的看法和支持,这个时候,在场的诸位官吏都已经明白了,李叔叔业已下定了决定。 “陛下圣明!”马周,这位出生于一个世代贫寒的农民家庭,却因为偶遇上了李叔叔,胸藏济世之才的他受到了李叔叔的赏识,才得以成为大唐一代宰辅的他,自然是对李叔叔此举大加褒扬。 “曹操何以能为三国之雄主,何以猛将数不胜数,谋士如云,何也,正是因为魏武举贤用能而不拘一格,唯才是举,方得人尽其才,众心稳固,进而使魏能强于吴蜀。臣觉得,拔良材于市井,并非是不可为之事,使工商之士知晓陛下之天恩,加以报效国家和朝庭,此举上善,故尔,微臣附太子殿下之议。”马周此言一出。代表着朝庭地一份重要力量站到了太子殿下这一边,紧接着,我家老爷子、李靖伯父……朝庭重臣之中,顿时站出泰半。 不得不说,李叔叔此举,得到了工商人士的大力褒扬和赞诵。而长安数千商贾更是痛哭流涕者有之,给李叔叔立长生牌位者有之,还有的精明一些的,开始合伙出资,修缮长安附近乡村的道路桥梁,又或者是举办敬老院,又或者是增办幼学,反正这股风潮掀起之后的后果,着实是令朝庭括目相看。 同样,也让李叔叔为自己地英明决策而感到十分的高兴。又做对了一件大事,另位,赐太子李治钱千贯,很是勉励了一番。李治为此挺高兴地。至少李叔叔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好。说明,很是重视他这位太子殿下,毕竟,身为大唐皇帝,肯定会希望自己的接班人有成绩,有思想,有远见,李治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 嗯。李叔叔依靠情谊和铁腕。暂时压制住了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势力集团的反对,下达了大唐皇帝令,宣布了这一项改革措施。一时间,大唐的军界震动,可谓是大地震。关陇集团原本就是大唐军界的支柱,而经过了这七八年的时间,人给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地在军界的力量已经受到了相当的削弱,可是现在,李靖伯父这一招,简直就是在掐灭他们用来对抗国家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过,李靖伯父可不在乎那些所谓地弹劾和攻讦,反正大唐军事学院毕业地一万余名学员如今也已是大唐军中的主要骨干力量,他们都是完全忠于大唐帝国,忠于人民的军队主心骨,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只是控制了大唐的边军和长安的十六卫,而地方上的折冲府,特别是关陇一带的折冲府,军事学院的毕业生目前为止,还很难从世家门阀的手里夺得控制权,最主要地就是,他们心中不甘不愿,不愿意就这么束手待毙。 这段时间以来,长安、整个关中河东地区地气氛有些太不寻常了,就有一些像是山雨欲风风满楼的那种感觉,虽然表面上风平浪尽得很,但问题是,底下的暗流,却实在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摆在我面前地一厚叠的东西,实在是让我有些觉得心脏有些难以承受。 由于土地兼并问题,便得关陇世家和山东门阀世家占有了大量的田地,一开始,由于人多地少,使得之间的冲突容易产生,但是渐渐地,无田地的百姓们响应了政府的号召,要么去闯辽东,要去去开垦藤原道,要么就去南方流求,又或者是更南边寻找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空间。 这样一来,却也让那些个世族门阀们惊恐的发现,为他们租种田亩的佃户越来越少了,这个现象,到了贞观二十三年末更为严重,因为贞观二十三年一年之中,愿意进行土地置换的百姓,达到了一个上州,近十万户缺乏田地耕作,希望能拥有更好的生存环境的百姓们的集体迁出。 而且迁出的人口多是人口密集地区的,甚至其中有近两成是受到世家门阀庇护,替世家门阀耕种的隐户和逃户,对于他们来说,大量的土地开始出现了荒芜,而那尚未全盘推行开来的新税法,却像是一柄高悬在他们脑袋上的大刀,随时有可能会一刀斩下。 要知道新税法是按照财产的多少和土地的多少来交纳税赋,而非是像以往那样以人丁来算收取税赋,而且以往贵族官僚是不需要交纳税赋的,而新税法要求全民皆纳税,纳税是每一位大唐帝国子民的义务,就连李叔叔也假巴一二地跳出来拍胸口向大家作了保证,自己也要纳税,那么,必然会对贵族官僚的财富造成巨大的冲击。 他们的生活质量必然会受到影响。 从十月底起至现如今,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边,关陇、河东的世家门阀之间的联系增加了数倍不止,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根据收集来的情报,很多折冲府,对于新分配到任的军事学院毕业生采用的是孤立政策,甚至是在军中扬言,禁止任何人与这些军事学院毕业生有过多的接触,不然,他们就得小心,受到世家门阀大族的难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虽然这都是私下里的行为和动作,但是,从我收到的军事学院毕业生的回馈和来信里边了解的信息里获知,他们的工作很难能顺利的展开,最主要的就是,世家门阀对于折冲府的控制相当的严密,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去指挥折冲府里的一只蚂蚁听他的指挥,可以说,有些折冲府几乎是世家大族的私人军队。 我没有想到过,原来军事改革方面的阻力竟然如此严重,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李叔叔连番的手段都是在对这些世家门阀大族进行政治和军事两个层面的打压,另外,他们也清楚得很,一旦新税赋制度和官吏改革在全国推行之后,他们以前所拥有的一切权力和财富,还有他们盘据在当地的势力,将会眼睁睁地受到国家的强力打压和限制。 就目前而言,他们的行为算是温柔的了,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起兵造反,不过,照着这个情形下去,个别世家门阀若是多几个不冷静的人,很有可能,大唐最严重的一次,世家门阀针对大唐王朝的叛乱,将会开始。 出于慎重,我还是把这些相关的情节尽数告之于李叔叔,让他知道晓目前的危机,做好一切打算,以免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那可就是本公子的罪过了。 “呵呵呵,老夫还以为甚子大事,且不去管,由着他们闹去,贤婿你给我盯好了就是了,他们要是有那个胆子,老夫就会让他们知道,朕手中的宝刀,不沾血,绝不回鞘!”李叔叔抖了抖手里边那叠厚厚的情报,笑得很是阴冷,冷得让坐在他跟前的我不由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李靖伯父,还有那些李叔叔的心腹大将,那个的脸上都透着一股子浓烈冲鼻的腾腾杀气。“参谋院那边如何?”李叔叔把情报丢在了桌上,转头问向李靖伯父,李靖伯父想也不想就答道:“北都和东都两个参谋分部都已经成立,现在已经开始展开了工作,另外,太原那边相当平静,倒是东都洛阳那边,山东氏族显得有些不太冷静……” “山东氏族,呵呵,一帮只顾着宗室家族的书生,他们能闹出什么名堂?”李叔叔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笑道。李靖伯父点了点头:“老臣担忧的不是他们自己跳出来,担心的是关陇和山东若是结成盟友,那么,问题就有些严重了。” “陛下,臣以为,咱们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拿出一两个典型来……”一位老兵痞,比划了一个手刀,嘴角微微一咧,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自己嗅到了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心里边有些悲哀,又有点欣喜,不破不立,哪一次政治斗争会不流血,特别是这种阶级斗争更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我自然知道,好心肠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第1074章 禄东赞的忧郁 心里边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就好像是我现在是受到主席接见的红小兵,一定要发扬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的红小兵革命传统,高度警惕以世家门阀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权贵阶级的阴谋!打倒那些敢于阴谋损坏大唐帝国国家利益的一切反动派。 “朕再好好想想,如果他们能识趣一些,把大唐的利益摆在第一位,不要自顾着家族的利益,而损害国家的话,朕,是可以既往不咎的。”李叔叔皱起了眉头,良久,方自吐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在场的诸人皆尽默然,李叔叔虽然杀伐果决得很,但那是对待敌人,而眼下要对付的,有的人甚是他亲如兄弟的挚友,他的心有些软了。 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既是李叔叔的弱点,但同样是他的优点,让人以死命效之。李叔叔见我们一个二个全呆愣愣地闷坐着,不由得笑着站起了身来,移步往沙盘而去。“呵呵,先别管这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妨事,倒是诸位爱卿先过来议一议,看看南征的两路大军做出了多少成绩才是。” 嗯,沙盘之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小旗,在吐蕃的沙盘上,明显的可以看到,禄东赞的形势危危可及,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其根本原因实际上还是出在那个吐蕃的“友邦”泥泊尔身上。因为泥泊尔国王派出来援助禄东赞地五万大军让程叔叔给剿了。而禄东赞却没有作出任何的补偿,这让这位自视甚高的国王很是生气,加上程叔叔频频向他示好,而禄东赞又在与芒布松赞的对抗中处于劣势,所以,他心动了。就在去年年末,遣三万大军,由南而进,连夺了吐蕃七座城池。 因为高原冬天过于寒冷,道路艰难,加上吐蕃守军每一座城池都死守不降,使得泥泊尔军队的攻势不得不停了下来。禄东赞大惊,不得不又从正在与吐蕃王爷芒布松赞的大军对抗地军队中抽掉了一部精锐赶往南疆镇守。 那位吐蕃名将王爷芒布松赞见到禄东赞如此拆东墙补西墙之举,心里边是既喜又气,喜的是对面的兵少了。自己的胜算大争,气的是禄东赞小儿实在是看不起自己,竟然敢把兵抽掉走,这不是分明说咱拿你没办法吗? 总而言之。这一喜一气都是因为禄东赞调兵南行。让他看到了胜利在望,纠集了所有的精锐,正在朝着逻些城猛冲猛打,意欲一次性地把逻些城拿下,拿下这座吐蕃都城之后,他才好称王,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位王爷,如果不把反动派禄东赞给惩治掉。现在就称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就会丧失掉现在取得的优势,因为他打着的是替兄长报仇的旗号。 焦头烂额地禄东赞怕是这会子气的想吐血,虽然把兵派往了南方。可是他也不看好,自己抽掉来的那么点兵力就能完全抵挡得住,所以,这位吐蕃大相派遣了使臣责备泥泊尔违背盟约,而泥泊尔人也有说法,自己派人来帮助你禄东赞,到头来损失了那么多的兵马,不弄点东西来补贴一下他们受伤地心灵,不整点财富去掩埋他们死去勇士地尸体,那也太显得他这个泥泊尔国主太没担当了。 而且,泥泊尔国主还一本正经派了回使,告诉禄东赞,很真诚地希望禄东赞能考虑到两国长久而坚贞的友谊,泥泊尔愿意在适当的时候,邀请禄东赞及吐蕃新任国主前往泥泊尔避难,又或者是愿意出兵帮助禄东赞,阻击那个造反的吐蕃名将王爷芒布松赞。 当然,他知道禄东赞目前的处景很困难,所以,决定现在不要报酬,至于什么时候再向禄东赞索取,那自然是看他这位泥泊尔国主的心情了。一般而言,帮邻居提提水,扛扛煤气罐,不求回报,这样的人,是活雷锋,值得大家的学习,当然,也会有某些心理阴暗的人士会表示怀疑,甚至还认为这位邻居是有不别有居心,窥探他地家财或者是美色。 但放到了国家与国家之间,付出不求回报,瞎子怕是都能嗅出阴谋,禄东赞不仅嗅觉正常,同样也是一位心理阴暗地典型,对于泥泊尔的示好,对于一向喜欢把别人往坏处想的禄东赞而言,倒还不如说是对他赤裸裸地阴谋和威胁。 于是,这位吐蕃枭雄把他那睿智的目光投向了东方,那个把獠牙和利爪都收了起来,正在摆演小虎队里的乖乖虎角色的程叔叔,或许在他的心目中,外表豪壮的程叔叔是个没心眼的实在人,加上这么些年来,大唐一向以仁爱视吐蕃,这是肯定滴,至少李叔叔这位帝国主义头子把闺女都嫁到了荒蛮的吐蕃来欣赏少数民族往脸上抹红泥耍酷,这难道还不够仁德?不够博爱? 况且程叔叔上次张嘴撕咬了吐蕃和泥泊尔一大嘴之后,就抹了抹嘴边的血沫子,拿起佛珠化妆成了一个慈悲的佛陀,禄东赞获得的武器供应,正是经由程叔叔之手进行供给的,另外,程叔叔还约束了大唐精锐,不再犯边,使得禄东赞得以全心全力地去对付芒布松赞,只不过现在,泥泊尔跳了出来, 所以,他信任程叔叔,这也没错。程叔叔等到了禄东赞递交来的求援的国书之后,开始作出了准备支援的架势,不过,程叔叔只是嘴巴子上吼吼,可实际上在高原上的大唐数万精锐连屁股都没挪一下,继续在军营里边操练和学习文化知识。 “禄东赞看样子真是撑不住了。”李靖伯父忍不住叹了口气,李靖伯父一向很欣赏这位吐蕃地宰相。认为这家伙很有才华。当年禄东赞替松赞干布来长安请李叔叔赐婚,就曾经跟不少的大臣打过交道,李靖伯父亦见过他几次。善于发现人材的李靖伯父就向李叔叔进言,禄东赞是个难得的人材,最好不要把这家伙放回吐蕃,至少让他为我大唐效力。削弱敌人壮大自己,总要好过把人材给放跑掉。李叔叔也很欣赏他,希望他能留在长安,为大唐帝国效命,不过,这家伙还是变着法儿找理由给推托了去。 说实话,禄东赞还是很有眼光,大唐帝国才智之士多如牛毛,他蹲这儿,顶多也就是当个宰辅。想要干其他的?第一,没有根基,他的根是吐蕃,第二。没有自己地势力。大唐帝国的人都是很骄傲的,谁会看得起一个成天只知道拿红泥巴往脸上涂抹的神经病,自然不会有人投奔其门下。 而在吐蕃就不一样了,他是吐蕃大族薛氏的族长,更是吐蕃的宰相,吐蕃的官制跟大唐并不一样,吐蕃的宰相的权力要远远比大唐宰辅的大得多,而且还能掌兵权,远远要比呆在大唐长安。随时担心那些看他不顺眼地大唐官吏在暗里给他来上一下子。那可真就魂魄都没办法归乡了。 程叔叔早就对于泥泊尔垂涎已久,不为别的就因为泥泊尔恰巧挡在了吐蕃和天竺之间,控制住了吐蕃与天竺的往来贸易。同样,阻挠了我大唐帝国吞并吐蕃、踏灭天竺之后,掌控天竺半岛的就近通道。 “陛下,打吧,反正这泥泊尔我大唐应该拿下,不管如何,泥泊尔胆敢乘吐蕃内乱之机,兴兵入侵,占人城,夺人地,着实可恶之极!”边上,一位老将军恨恨地道,仿佛泥泊尔犯下了涛天大罪,至于咱们大唐乘势而占吐蕃东部地行径这位老兵痞自然是视而不见。 好几位老将军也都出声应和,李叔叔没有说话,而是抿着嘴,死死地盯着沙盘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边上,李靖伯父摸着长须,左瞅瞅右瞅瞅,不知道啥眼神,竟然落到了我地身上,嘴在胡子的遮掩下一咧,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老家伙,年纪大了,牙都还在,真够能耐的,拍牙膏广告应该让这老头上才对。 李靖伯父眼见我直愣愣地冲着他傻笑,老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清了清嗓子,然后冲我笑道:“遗爱贤侄,老夫见你神色有异,想来,必是对此有独到之见解,何不说出来,让在场的诸位叔伯也见识一 “……小侄,嗯,小侄确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只是怕难登大雅之堂。”我只能挤出个笑脸,我确实有不同的想法,可就是不知道我的估计对不对,万一不对,庙算不胜,那岂不是会影响到前方战局地发展,到头来,本公子难逃罪责,拿我来当出气筒,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房家地小后生,有啥话直说,能不能登堂,陛下说了算。”边上一位老兵痞把我这谦虚话给给堵回了嘴里,李叔叔都咧嘴乐了起来:“呵呵,爱卿之言有礼,贤婿你但讲无妨,一切由老夫来定断便是。” 我舔舔嘴皮子:“陛下,微臣觉得,现在出兵,不妥。” “哦?你且说说你的理由。”李叔叔一副胸有成竹之色,就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心里暗暗鄙视这老家伙一次,继续进言:“陛下,禄东赞是聪明人,这种人,有枭雄之资,却非霸王之材,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禄东赞还有一拚之力,若是让程大将军出兵早了,到最后,怕是咱们地收获要小得多。” “呵呵呵,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李叔叔很感兴趣地摸了摸长须冲我继续问道。 “等,等这位吐蕃大相投靠我大唐。”我很是一本正经地道。“这家伙会投靠我大唐?”一位老将军不由得眯起了眼,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边上,李叔叔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慈祥道:“贤婿之策,与朕之思量相差无二,哈哈哈……”一副顾盼生威的模样。我无奈地翻起了一对白眼,脸皮的厚薄程度,不是可以用仪器来测量的。 李靖伯父也含笑点头不语,眼见还有人不太明白,正在那议论不已,方自开口作了解释:“逻些城派,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胜利的希望了,吐蕃大相禄东赞是不得不降我大唐,因为,降我大唐,对于他和他的家庭而言,获得的利益是最大的,禄东赞此人非常人可比,自然能算得清楚这一笔帐,所以,降我大唐,是他的最佳选择。” 李靖伯父的话一点儿也没错,禄东赞现在想必很是忧郁,因为,他的选择虽然很多,但问题是,对他有利的选择不多,禄东赞与芒布松赞作战,照目前的态势来看,结果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失败,芒布松赞打着的可就是清君侧,报兄仇的旗号,他会放过禄东赞这位差点用暗杀手段把他给干掉的敌人吗?答案是否,也就是说禄东赞不管是战败,又或者是投降于芒布松赞,结局都只有一个:死亡。 当然,他还有其他的选择,例如,遵照泥泊尔国主的好意和要求,逃亡泥泊尔,成为泥泊尔的附庸,然后再借泥泊尔的力量来复国,不过,这似乎有些困难,泥泊尔,吐蕃强大之时,泥泊尔对吐蕃的态度,简直可以用逆来顺受形容,说抽他左脸,泥泊尔还能乐呵呵地把右脸也给递过来,让吐蕃再抽上一巴掌。 而现在吐蕃内乱了,泥泊尔却跳将了出来,自以为是天下之王,救世之主,不过,这位救世主的力量实在是太次了点,五万大军让大唐万余精锐一个冲锋过去,全都成了泥捏的,怪不得国名有个“泥”字。 第1075章 皇太孙 投降泥泊尔,结果只有两个,泥泊尔胜,乘机取吐蕃而代之,他这位吐蕃大相,很有可能和吐蕃国主一块儿在泥泊尔养老,又或者莫明其妙的失踪,当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泥捏的国度,很有可能也不会是吐蕃王爷的对手,这种可能性占到百分之八十以上,最终结果,他给让泥泊尔王给捆成肉棕,送给吐蕃王爷拿脑袋祭天的多。 当然,他还有选择,那就是投降大唐,投降大唐,最浅显的一点理由是,他死不了,他的家人和子女肯定能活得很滋润,而且,投降大唐的利益,是除了他能人品暴发,战胜所有敌手,恢复大吐蕃的结果之外,最好的退路。 因为咱们大唐很仁慈,不会杀他,这一点,可以从灭国的高句丽、百济、倭国国主的下场可以看到,另外,大唐对吐蕃地盘的窥探之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等着找借口,连土地带人口一块儿吞下肚去。另外就是,他携吐蕃国主投奔大唐,献出了吐蕃的土地,能封上点勋位也说不一定。 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唐帝国的实力,是另外两股势力所无法撼动的。李叔叔很是开心地宣布,让程叔叔继续在高原上扮演仁慈的角色,继续怂恿着三方死掐,但是有一点,要注意,保护好我大唐公主、吐蕃幼主还有禄东赞的生命安全,因为大唐朝庭是准备一次性地把这两个国家都给荡平。另外,李叔叔下令,让苏定芳相机行事,必要地时候,直接由天竺向北进,攻击泥泊尔身后。以此打通吐蕃高原至天竺的联系。 现如今,出征在外已久的李绩大叔和苏名将兄等人业已将整个天竺给扫荡了一遍,就差拿钉钯去犁了,现在的天竺蛮子一个二个混顺的都跟绵羊似的,而那些个胆敢对抗大唐地天竺国主,李绩大叔已经奉了李叔叔的诏令,将他们“护送”往大唐长安,向伟大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李叔叔表达他们的悔过之意。 而将苏定芳由副行军大总管扶正,成为行军大总管,并且在占领地成立天竺大都护府以控制全盘。李绩大叔这位大唐军方集团的二号人物赶回长安。是要应对军事改革之后将要发生的震动。李绩大叔等一行人目前已经进入了益州,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回到长安。 诸人皆尽散去,李叔叔走到近前,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随他而去。离得近了,我突然间觉得李叔叔的胡须似乎有些不太对称,难道是我看错了,不知道为何,李叔叔冲我冷笑了声,继续龙行虎步地朝前而去,我也只能跟前。 我跟着李叔叔到了琉璃阁,这位大哥大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找我,端坐下之后。瞅见外边的太液池的冰已经化掉到大半。不过还有些地方,还有些残冰,今年地春天。似乎比往年都要来得晚上一些。 待侍女上了茶水之后,李叔叔挥退了侍候的人,止留下赵昆于屋外守候,冲我温言笑道:“贤婿,我那孙儿李福,如今也都有六岁了吧?” “岳父大人您是说皇孙李福?”我自然知道,而且还很熟,嗯,这小屁孩子比他爹懂事,见了我,很是乖巧,每每见了我,就唤姑丈要抱,而且这小子似乎知道本公子玩麻将一向手气背,所以,为了替我转运,还很地道地给了我一泡童子尿,让我大杀三方整整一个月。 小家伙聪明,虽然答不到一岁能言五岁能诗的地步,可是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材,在五岁的时候就能在家宴上,从头到尾地把他跟我家那几个小王八蛋一块儿跑花园里边拉屎摆八卦阵地事说得精彩非常。结果是这小子屁股上挨了太子侧妃一巴掌,随后得了他爹一个香吻。那时候我就认定,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因为很对本公子地胃口。 “嗯,这臭小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前些日子竟然把老夫的胡子给搂去几根,还说什么龙须可入药,他的父亲受了风,发了眼疾,不知道这浑小子从哪听说龙须能疗此疾,竟然来寻老夫的麻烦……”李叔叔笑得很是阴森,我顿时傻眼了:“我说岳父大人,您这该不是怀疑小婿吧?” 卖糕的,这世界还有公理吗?李治患红眼病的事我是知道的,而且我还亲自上门探望了他,可问题是药方不是我开的,我只不过是向李福这个爱赖在我怀里边听我讲小故事的小屁孩子解释了药方上地龙须是一种草,而不是他爷爷地胡须,当然,在小娃娃的胡搅蛮缠之下,还有我对李叔叔只会用马屁表达我的景仰之情之下,告诉了这小家伙,龙须地妙用,肯定是要比从地沟里长出来的草奇效得多。 “废话!不是你!老夫的胡须何以让那臭小子给搂了,不是你,那李福会告诉老夫说是你让他来搂的?”李叔叔很悲愤地翘起了手指头指着我,咬牙切齿地道。“难道我那年方六岁的孙儿还能撒谎,拿你来当替罪羊不成?” “……”这老流氓摆明了不相信我,无奈之下,只好悔过:“岳父大人,事情实际上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我把事情从头至尾给李叔叔述说了一遍之后,还向李叔叔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云云。 李叔叔很是小心翼翼地抚了抚自个的胡子:“呵呵呵,这小兔崽子还真忽悠了老夫一把不成?看样子,也该给他上个笼头了。”李叔叔脸上倒没有多少的怒意,气极而笑?也不像啊,这老爷们该不会连训斥都不愿意吧?那本公子岂不是冤枉挨上这么一顿臭骂了?不成,打小不教育,以后就让社会教育,那还了得? “没错,岳父大人,这小子可一向鬼精得很,您莫要上了他的当才是,该教训,就得教训,切不能让他搂了您老人家的龙须还外带陷害小婿,这小子也太狠了。”我在边上恨恨地怂恿道。遗憾的是,李叔叔没有陷入狂燥状态,反倒是侧过了脸来,打量了我一番。 “也罢,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让他向你拜师吧。想干吗,由你,不过,老夫的孙儿年纪尚小,你小子可不许公报私仇!”李叔叔拍拍我的肩膀,诡异地露出了八齿之容。李叔叔这话让我微微一愣,李福要拜我为师,这事儿在李福出生的时候,李治就向我说过了,而现在,李叔叔又重复这么一句,这是要干吗?难道就因为他拜我为师,咱就不能收拾这小屁孩子了?李叔叔的思维模式还真是够奇怪的。 李叔叔双目灼灼地紧盯着我。 下个月,朕要正式册李福为皇太孙。”李叔叔这话,真的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岳父大人,您这是……您老人家贵体安泰,太子殿下也身强体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忍不住问道。 “福儿聪慧,甚肖朕当年!”李叔叔的答案相当的简单,九个字,不过这九个字,还是暴露了李叔叔的真实意图,李治现在也有了三个孩子了,李福、李忠、李孝,李福和李孝皆为太子侧妃宇文氏所生,而李忠,是宫人郑氏所生,嗯,这位郑氏,就是李治的那位秋香姐,没想到这小屁孩子还真恋旧情,硬是把秋香给搞大了肚子,圆了一回他打小的志愿,收秋香为妾。 而这三个孩子,李孝就不用说了,宫女郑氏所生,只能算是庶出,所以,他没有争皇位的资格,而李福和李孝这二位是太子侧妃所出,因为太子妃王氏没办法生育这可是经过了大唐的几位医技最高深的神医确诊得出来的结果,而且是李治亲口告诉我的,不过,王氏温柔娴淑,既不争宠,人又大气,把太子府和辽王府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再有一点,她和长孙氏二人相处得相当的融洽,对于太子的孩子,皆视若已出一视同仁,所以,李治也非常地信赖和喜欢这位王氏,他的太子妃位是很安全的。 所以,这二位算是嫡出的,而李忠,他的品性似乎就跟他的名字一般,忠厚老实,对他的兄长李福对比起来,简直可以用黑与白来形容,所以,李叔叔看上李福也是有原因的,更重要的一点,或许就是李叔叔方才说出来的,这小兔甾子无论是长相又或者是脾性,都像李叔叔当年,而李治则告诉我,他的三哥李恪小时候也这般的调皮捣蛋。 根据遗传学的亲近理论而言,作为父亲的,肯定都喜欢自己的孩子长得像自己,品性也像自己,所以,李叔叔当年才有立李恪为太子的意思,只不过因为朝庭重臣的强烈反对,才使得李叔叔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立李治这个他并不太喜欢的嫡子为太子。 第1076章 《帝范》无用论 而现在,李治这位皇太子的儿子里,竟然也冒出了一个酷似自己的孩儿,李叔叔能不欣喜若狂吗?特别是隔了一辈之后,老人会更加的疼爱,就像后世我很得我爷爷疼爱,而我老爹却成天拿五指山在我屁股蛋子上晃悠一般的道理,就是因为我跟我爷爷长得非常的像。 李叔叔也怀着这样的心情,所以,我也能理解,但是还有一点,却真正地把我给吓了一跳,因为,李叔叔拿出了一本册子,郑重地交到了我的手里边。那意思是希望我能替他的儿子和孙子讲解这本李叔叔呕心泣血的成名之作。 接过了李叔叔的著作,上边两个大大的魏碑体大字《帝范》。怀着一种崇敬的心理,在李叔叔的眼神示意之下,我打开了第一页……朕闻大德曰生,大宝曰位。辨其上下,树之君臣,所以抚育黎元,钧陶庶类,自非克明克哲,允武允文,皇天眷命,历数在躬,安可以滥握灵图,叨临神器!是以翠妫荐唐尧之德,元圭赐夏禹之功。丹字呈祥,周开八百之祚;素灵表瑞,汉启重世之基。由此观之,帝王之业,非可以力争者矣。 ……汝以幼年,偏钟慈爱,义方多阙,庭训有乖。擢自维城之居,属以少阳之任,未辨君臣之礼节,不知稼穑之艰难。每思此为忧,未尝不废寝忘食。自轩昊以降,迄至周隋,以经天纬地之君。纂业承基之主,兴亡治乱,其道焕焉。所以披镜前踪,博览史籍,聚其要言,以为近诫云耳。 被历史所伟诵地一篇帝王文章。循循善诱和叮嘱,还有那化不开的亲情,这一刻,我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之感,李叔叔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大唐帝国这个王朝的延续,更是为了他的子孙后代能够安宁地生存于这片土地上,与天下人共守这片疆域。 李叔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望着远处。目光穿过了大块的落地玻璃,远处的天空呈碧蓝色,而太液池边地绿水、还有那新近从枝条里拔出来的嫩得呈黄绿色的芽儿,似乎象征着新生命的倔强和无畏。 “朕这些年来。征高句丽。平百济,镇新罗之地,伐倭国,讨南诏……国内多做变革,即便困难重重,朕也甘之如饴,何也?还不是希望,趁朕还有这股子拚劲,把事儿都做完了。做好了。让我的儿子、孙子、重孙、一辈一辈的能安安稳稳地守住我大唐江山社稷,也希望能让我华夏大地的百姓,莫要再受那战乱之苦……”李叔叔望着远外。两眼闪烁着光芒缓缓地述说着,我坐在榻上,望着这位帝王,静静地听着他,倾听着他的心里话,这一刻的李叔叔,显得那样的真实与可亲。 也许他说地这话里有很多是水份,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和手下,甚至是自己的子孙,百姓是水,政权是舟,要善待天下百姓,以免水覆舟倾下场的皇帝,更是一位有着一个宽广包容心胸的帝 嗯,本公子这种思想,放到后世,某位学者肯定又会跳出来叫嚣,对着我叫骂,认为我地思想是遗害国家和民族地封建渣滓,是旧社会封建帝皇在收场人心,而现在的人都是迷信封建主义忠君思想的受害者云云…… 谁要是敢在大唐跟本公子说这话,不需要其他人动手,本公子会第一个跳出来抽刀子先捅他个三刀六洞,再来上巨灵神掌让他知道花儿为何会这样红,首先,这种小白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年代,是哪个社会结构,有本事,你自己立旗杆,宣扬你的自由,宣扬你的革命思想试试? 别说你是生在大唐时代,就算是你长在红旗下,生在二十一世纪,有本事你去政府大院扬言打倒xx独裁xx专政试试?没二话,先挽留十五天,罚款一千,累教不改者,嗯,继续在拘留所里呆着,要么仁慈一点的,或许送你去接受政治思想灌输,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更不可能拥有绝对的民主,这些话,不论是哪个体制的国家,你跑去叫嚣,只能惹出一帮子政客在边上乐:“这傻子是从哪窟窿眼里冒出来地?看样子是咱们平时拿来忽悠人地话,这傻子全当了成了。” 看样子,我已经适应了大唐帝国的时代大潮,已经有了为大唐帝国挥洒热血的决心和意志。按照那些革命先进份子地话来说,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走资派,反革命,四旧分子,封建社会的走狗,嗯,本公子是,咋的?有本事你也穿越到唐朝来咬我啊。 有本事你也穿超到了大唐,嗯,只要你能吼上一句革命有理,自由万岁,说不定就让街上卖菜的大婶抄鞋底子把你丫的给抽个半死,让那边卖羊肉的屠户给剁了手脚筋,丢到深山沟里让你跟虎豹豺狼谈论生存与自由去。 算了,懒得发牢骚,继续瞅着李叔叔忽悠我,看他要干吗?李叔叔很是个实在人,他告诉我,这本《帝范》,可以说是他毕生的心血凝聚,他要让大唐日后的每一位帝王都能看到这本唐太宗当皇帝心得兼心理历程。 呆呆地瞅着手里边这本李叔叔的泣血之作,我心里边可谓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啥味都有,皱得眉头都挤出了疙瘩。李叔叔看到我的表情很是纳闷,拍了我的肩膀一巴掌:“贤婿,挤眉弄眼的,一副难为样,这是咋的了?莫非你觉得老夫这本《帝范》不值得你教?” 李叔叔此言一出,真把我给吓了一跳,老流氓恼羞成怒来,倒霉的可是咱,赶紧向李叔叔申明我的立场:“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您的《帝范》囊括了您一生的心血和汗水,而且把您治国的经验都录入其中求贤、审官、纳谏、去谗等更是让小婿心神荡漾,如此妙文,比之圣贤之章,亦不逞多让,岂有不值小婿可教之理。” 李叔叔很是怀疑地打量了我几眼,方自缓道:“那你小子为何那副表情?”我看着李叔叔,抿了抿嘴皮子:“岳父大人,您真让小婿说?” “废话,不让你说老夫追问你做甚子?!”李叔叔让我气的半死,翻着白眼冲我很凶狠地比划着剑指。“这个,小婿确实是有办法让太子殿下和皇太孙殿下知道岳父大人您所著此书的寓意,还有内容,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陛下您想过没有?”我很是恭敬地把这本《帝范》摆回了案桌上,向着李叔叔郑重地道。 “什么问题?”李叔叔眯着眼睛看着我,希望我直接说出答案,嗯,那我也就直言相告了:“若是太子殿下为帝,又或者是皇太孙殿下登基为帝之后,却不愿意照岳父大人您的好意而如法施为,而宁可少吃一些苦,多一些享乐呢?”这话我说得很轻,手指头也轻轻地在《帝范》这本书的书名上画了一个叉。 李叔叔目光一凝,面容冷了下来,看着我,我垂下了眼眸,恭敬地向李叔叔行了一礼:“还请陛下恕微臣出言不逊,妄议皇家之事。” “天子家事,又何尝不是天下之事?朕不罪你……”李叔叔表情有些生硬,语气也很生硬,但还算是明白事理,总算没有劈头盖脸地骂我是乌鸦嘴又或者是诅咒大唐江山社稷的败类份子。又或者拿我去菜板上让御厨在我身上剁些五花来包饺子。 李叔叔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看向他写下的那本《帝范》,似乎目光显得有些困惑,又有些失落,就像是一位距离天道不过咫尺的追求真理者,在最后一寸岩壁前犹豫,他这最后一丝力气,是留在退路上呢?还是继续向着前方迈出? “继续说下去,朕还想听……”李叔叔拿起了《帝范》一副仿佛不甘不愿的表情,猛一抬头,望着我温言道,不过,目光里的果决和狠厉让我很清楚,李叔叔要是得不到一个答案,那么,本公子的下场绝对没好果子吃,甚至有可能,还会引起一系列的,令人意料不到的动荡。 “微臣以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皇帝乃九五之尊,君权为神所授,无人可制,陛下希望今后的帝王都如陛下一般英明神武,一心为江山社稷,又或者是按照陛下您的所书之《帝范》之规而行,可是……” “……你不用再说了。”李叔叔突然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目光显得略有些暗淡,甚至悲伤,或许,李叔叔也懂得了我所说的。“朕久读史书,纵观古今以来,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故尔才想,以朕毕生之心血,以育子孙成材,可没想到,倒让你这个出弱冠不及而立的小子,说得朕的心里边,凉得厉害……” 第1077章 《帝范》又有用了…… 李叔叔很明白我说的东西是什么,因为他也知道,皇帝是干嘛的,皇帝干的事儿,说的话儿,都代表着朝庭,代表着一个政权的首脑,李叔叔还在,他自然可以教育后代,可问题是,要是哪一天他呃屁翘脚之后呢,谁能保证他的子孙后代会听他的话,会照着他写下来的《帝范》规规矩矩的做事? 要知道,皇帝是天子,没有了束缚他的东西,他想干嘛就干嘛,心情好了,他可能会哼哼祖宗家法什么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李叔叔沉默,表情很古怪,就像是一位外出打工的农民工,拚死拚活地干了一年,正乐呵呵地拿个铅笔头在那儿计算着他今年能拿到多少的工资回家过年的时候,赤膊纹身、手提铁棍的工头一脸淫笑地走了过来告诉他,我们要拖欠农民工工资,你慢慢等着,等到啥时候心情好了,再拿钱给你,当然,我们并没有说不给…… “皇帝会怕什么?”李叔叔望着玻璃,玻璃上隐隐地倒映出李叔叔的身影,而李叔叔,就是像在问镜中的自己。我自然不好意思作答,蹲边上继续保持恭敬和谦逊便是。 李叔叔站起了身来,背着手四下溜,这是一个难解之题,应该说是很困难的,李叔叔皱着眉头,绕起了***,似乎在苦苦谋算,我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看着李叔叔。希望这位大唐英主突然小宇宙爆发,又或者是突破第七感,使得智商在瞬间达到二百五,能够解决掉到这项大问题。 突然,李叔叔虎躯,错了。是龙躯一震,猛地回过了头来,双目灼灼,死死地瞪着我。“贤媚,我大唐以何治天下?”李叔叔问这话地时候,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虽然他的表情没有表露,但我能感觉得到,况且,李叔叔此言一出。我顿时明白了。 “回禀陛下,我大唐以仁孝治天下!”我赶紧回答道,李叔叔脸上的笑容可谓是越来越精彩,最后终是止不住地笑出了声来。就好像是顿悟了天道的探究真理者一般狂喜。自然咱身为李叔叔的知音。就该把马屁拍上,让李叔叔先高兴起来,也让他地斗争更足。 接下来,李叔叔有些激动,但还是显得相当的理智:“第一,日后的大唐皇帝,但凡违朕之《帝范》者,不得入宗庙,配享我李家香火。第二……” 李叔叔激动地整出这么一番强制要求之后。我只能拜服。三呼陛下英明神武,大唐千秋万载,没办法。李叔叔这一招不可谓不绝,至少,在没有任何人能干扰得到皇权的时代,李叔叔通过祖制,还有大唐帝国奉为治国宗旨的“仁孝”来胁制皇权,这一点,连我都不敢讲,想是敢想,可问题是我不能说,但问题是李叔叔自己能想到,这就让我不得不佩服。 李叔叔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或者说他觉得还不太保险,又向我询问道:“贤婿,朕这几策如何,若是有言,但说无妨,朕的天下,不是靠一人一已之力,还望贤婿能为朕分忧一二。” 论好点子,咱可能没有多少,可论起整人的招,咱是变着法儿玩出花样的主,这太简单了,首先,《帝范》的内容必须增加,哪些皇帝能做,哪些皇帝不能做,皇帝每年的收入从国库提成多少,限定一个数额,另外,皇帝也要向李叔叔一般朝国家纳税继续作出典范。 这当然还不够,另外,太监不得干政,监军必须要从参谋院分派,皇帝地诏令受给事中涂归……林林总总一大堆的东西,听得李叔叔兴致勃勃,干脆让我拿笔写下来,另外,我向李叔叔提出建议,登基之日,新登基的皇帝,应该向着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宣誓,他要遵守《帝范》,按照《帝范》所作出的规定施行,否则,他将无颜进入宗庙,配享香火等等…… “好你个房遗爱,你小子可比老夫阴狠多了。”李叔叔脸色阴阳转换了老半天,最终冲我笑骂道。“照你这么一算计,天下百姓,谁都拿眼盯着皇帝,稍有不慎,还不让百官给弹劾得无地自容?” “陛下,和平之时切勿忘记忧患之害,微臣这些想法,绝无一丁点地私心,还不是期望以后我大唐江山永固,希望我华夏文化千古永垂。”我望着李叔叔,十分恳切地道,这话真没有一丁点地水份,不然,我吃饱了撑的,拿这些事去祸害以后的皇帝,倒霉的还不是本公子一家人? 李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我良久,方自缓缓言道:“朕知道,朕一直没有看错于你,你不负朕,不负李氏,朕也定不负你,李氏亦不负你……” 走出了皇宫的时候,我的脚步还在轻飘飘的,没错,确实轻飘飘的,一直在乐,要知道,李叔叔一向最是遵守信诺之人,虽然不管他这话是否是为了拉拢人心,但不可否认,能让大唐皇帝陛下向一位穿越人士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也着实能让我高兴大半天。 没过两天,还得去皇宫,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为了本公子地私事,而是为了老三那小王八蛋地婚事的问题,当然,为了想打探清楚一切内幕,李治让我也给拉扯了过来。 “我那父皇,肯定不会甘心让小兕子那妮子这么早嫁出去的。”李治吱溜一口将鸡蛋面吸进了嘴里,喝了一口牛肉汤,抬眼见我瞪着他,干笑两声:“不过俊哥儿您且宽心,我父皇是不会不听我那妹子地话的,只不过,这事儿,总不能让我家小兕子堂堂的公主殿下,削下身份来自个说吧?” “可不就是这话,反正妾身已经问清了小兕子的心思,这事,只要能说得通我爹那一关,准成!”李漱在我边上乐滋滋地,就差提着匹花手帕,抹点姻脂,头戴大红花了。整个一副媒婆样。只不过这么漂亮性感的媒婆实在是人间少见。 听了李治这话,我不由得喜动眉梢,巴掌一把拍在大腿上笑道:“你这话在理,所以,为师才想跟我爹一块去向你爹提亲。”我不是没想过让李漱先去探李叔叔的口风,可问题是担心李叔叔万一心里边不舒服我们房家人不出面,反倒是让她闺女去说这事,很有可能会让李叔叔觉得我们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和人格。 所以决定自己亲自去,不过听了李治这么一说,我又有些心虚了起来,毕竟万一李叔叔想不通,或者不希望自己的宝贝级闺女小兕子嫁出去咋办?目光落到了正在美滋滋地吃着牛肉面的李治身上。“今个没事吧?” “自然是没事,要不,哪能大清早的跑姐夫您这儿来蹭早餐。”李治很是厚皮实脸地道。嗯,那就好办,我很是欢喜地点了点头:“那就成了,一会儿您且谁我跟我父亲一块儿进宫,向你爹求亲去。” “啊?俊哥儿,您还不如直接拿刀子冲我身上来个三刀六洞得了,您这不是难为人吗?”李治让面汤给呛得咳了起来,李漱替这位九弟拍着背,嗔道:“难为你了?亏得你是我弟弟,连这点小忙都不帮,你可莫忘记了,姐姐和你姐夫,这些年来,帮了你多少的忙,啥事有好处都得给你留着,你倒好,好事凑跟前来占偏宜,没了好处,溜的比兔子还快,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弟弟?” 李漱这么一发话,李治没言语了,这位大姐头,嗯,应该唤着十七姐的大姐头,偏生是让李治最无法的一位姐姐这漂亮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师母!。李治只得无奈地翻起了白眼,撂下了空碗:“早知道这样,今日我还不如睡个懒觉来得痛快,呃,十七姐您下手轻点,小弟可支应不住,罢罢罢,去就去,反正我就不信爹爹能把我给抽了。” 李治这么一说,李漱冲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那意思,这事儿她得算个头功,嗯,冲这位美人儿翘起了大拇指以示赞许。可是李治又发话了:“不过,咱们可不能这么就过去,得好好的想个法子,不然,怕是到时候,求亲不成,你我难逃我父皇之毒手啊……”李治这位骑墙派出身的太子爷虽然平时优柔寡断,可逼近的兔子都还能咬人,何况于这位是太子爷,为了能保证他自己的生命安全,这家伙决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第1078章 李家有女初长成 “成!羔羊妹子,来来来,为夫尚有一要紧之事,需你去办……”我凑到了李漱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道。李漱听得两眼一亮,娇笑连连:“俊郎您且宽心,一切包在妾身的身上便是,这会子,妾身就先过去如何?” “那自然更好,对了,小行从事,可莫要让你那妹子瞅着破绽才是。”我又不太放心地叮嘱了句,李漱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晃着妖娆的小蛮腰,莲步轻移,出了房门,往宫中而去。“我十七姐出马,这事也就成了三分之一,咱们此去,说不得定是要尝些苦头的。”李治似乎仍有些愁眉苦脸的产意思。 “你怕个屁,又不是你娶媳妇,再说了,你既也知晓你妹子的心意,你爹也总不能难为你,有为师在,定然不会叫你太难做。”我拍着李治的肩膀安慰道,人多力量大,我一直都信奉这个道理。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去提亲之前的一个时辰,另一位朝中大佬宋国公萧,也就是那位扬言出家,结果受不了那份罪又耍无赖的萧老头儿,来替他的小儿子向李叔叔求亲,求亲的对象恰好就是晋阳公主。 李叔叔相当不客气地把这位萧老头给赶出了大殿,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们之后才知晓的,而现在,我们正努力地火上浇油。李叔叔看样子因为萧老头儿的提亲已经有些恼火了。可没有想到地是,又有人来继续执着地求娶他的闺女,这让他如何不恼? 李叔叔一脸黑线,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是恨不得扒了我跟我老爷子的皮,吃我跟老爷子的肉一般。老爷子也很是尴尬,因为李叔叔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反对。我跟老爷子只能呆愣愣地继续坐在栖凤阁内看着李叔叔上窜下跳。 而李治,摆出了一副悲伤忧郁的脸嘴坐在边上,屁都不吭一声,冤枉我请这家伙来当说客,屁都不放一个,成,你小子有本事,到时候。看本公子逃脱了这场厄运之后怎么收拾你这位见风使舵地太子爷。 “老夫的闺女让你小子给连骗带拐的掳了去,嗯,现在倒好,还想把老夫的小兕子也给套了去。老夫看你是不是活腻味了?!”李叔叔杀气腾腾地对着我劈头盖脸的喷着唾沫星子。边上,老爷子抬脸瞅房梁,一脸庆幸之色,先人你个板板的,还亏得是俺爹,这位老爷子说不定这会子正在庆幸,带了自家的儿子过来,当了炮灰兼出气筒…… 李叔叔这话有很大的语病,而且目标也不对头。要泡你家晋阳公主的不是本公子这位老实人。而是我家那位三弟,当然,具体是我家老三泡你家小兕子呢?还是你家小兕子倒追我家老三。这个问题都还两说,岂能怪得到我的脑门上,再说了,当年他们得以认识,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让李治带着小兕子四下溜,窜上我房家地门,两个小屁孩子王八对绿豆看上了眼,这能怪我?可惜,这位李叔叔现在业已经让怒火冲昏了头脑,或者应该说他没办法去抽自家小闺女的小屁股蛋子,因为后果很严重,李叔叔只能把气撒我家老三身上。 可问题是老三不在,我家老爷子李叔叔也不好意思去找他的碴,所以,干脆就把他心胸中压抑的火力全喷我身上。 能分辨啥?现在李叔叔正在火头上,就跟一头巨龙眼看着自己最珍贵地宝藏要让其他生生从手里边夺走一般,这时候,只能装傻,要么装死,绝对不能让这位气地七窍生烟的老流氓有任何拿捏我把柄的机会。正所谓任他刀斧加身,我自巍然不动,不过,表情不能犯傻,要保持一种受到了教育,感到有所领悟的样子。 虽说我表面工作做得相当到位,可问题是我我心里边在着急,是的,李漱这丫头大清早的就让我安排进了宫,可是到了现在,李漱也没有出现,而晋阳公主也没出现,难道这两个妞想看我的笑话不成? 就在这时候,终于有位战战兢兢地大内侍卫走了进来,瞅见李叔叔正在张牙舞爪的发彪,当时就给吓愣在当场,李叔叔恶狠狠地一眼瞪过去,连嘴边的白沫也没功夫擦:“何事?!”“晋阳公主殿下在殿外求见陛下,小地特来通报。”这位大内侍卫见此情形,赶紧强打精神露出了一张恭敬地嘴脸向李叔叔报告道。 “那丫头片子怎么窜这来了?”李叔叔很是吃惊,恶狠狠地冲我瞪过来,我赶紧摆出一副无辜地嘴脸,边上的李治也故意装得很是莫明其妙,好像这个馊主意跟他浑没有一丝的关系。“晋阳见过爹爹,见过房老大人,见过九哥,见过姐夫。”这丫头脸有些发红,很是含羞带怯地模样儿,任谁瞧见,都知道这丫头片子是撞上什么好事了。 “怎么上我这儿来了闺女。”李叔叔变脸了,春风拂面,慈意满眶,很是喜欢地上前,理了理这位心爱公主那略有些青丝散外的发髻。“来,坐我这儿,闺女,怎么上这边来了,莫非有事找爹爹不成?” 晋阳公主,小脸蛋红彤彤的,两只眼睛东瞄西瞅,似乎没有听到李叔叔的话,顾左右而言他地道:“爹爹,姐夫和房大人来这儿干吗?” 看到这个两眼放着光亮的心肝宝贝儿,李叔叔实在是拉不下脸去撒谎,可问题是李叔叔心里边了很是窝火,冲晋阳公主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没啥,闺女,爹爹有话想要问问你……”李叔叔拉着晋阳公主往里间而去,把我们这些人全丢在了这儿不闻不问。 老爷子长出了口气,掏出了一张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得出来,老爷子也是很紧张,边上的李治凑上了前来:“俊哥儿,事若成了,莫忘了小弟的好处才是。” “你且宽心,若是你妹子跟我弟弟结成了姻缘,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你也忒不地道,方才一个屁都不放,害得为师让你爹喷了一头一脸的唾沫星子,这帐又该如何算才是?”我冲李治瞪眼低喝,自然不敢让老爷子听到。李治干笑两声:“非是弟子不为,而不能也,我好歹是晋阳的哥哥,没道理当兄长的比自家的妹子还着急,若真那样,小弟性命安在?” 正跟李治较劲地当口,李叔叔背着手缓步而出,表情很复杂,看不出喜怒,而晋阳公主没有从里间走出来,不过,我能从里间的门口处,看到了露出一角的衣裙,顿时心中大定。 李叔叔望向我家老爷子,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样子:“房老爱卿,朕方才与你说到哪了?”老爷子也不愧是官场上混了数十年的人精,哪里不明白李叔叔的意思。又重头到尾地把方才求亲的话又绕了一圈,这一次,李叔叔总算是没有暴起,不过,表情依旧很是难看。 待老爷子说完,李叔叔歪过了头,瞅向里间,良久方自苦笑了一番:“爱卿之请,甚合朕意,然,汝子甚幼,心性未定。而吾女初成,朕欲多留其盘恒于膝下,不知房老爱卿以为如何?” 听到了李叔叔这一番话,老爷子不由得喜动眉梢,伏身向李叔叔表示敬意:“陛下英明,一切听凭陛下吩咐便是。”李叔叔深深地叹了口气,头也懒得抬,冲我们挥了挥手:“都下去罢,朕累了。” 我们几人自然不敢在继续呆下去,谁都知道李叔叔这一刻的心情很烦恼,我们的脚步刚刚走出殿门,下意识地一回头,我看到晋阳公主走到了李叔叔的身前,倒靠在了父亲的怀中,李叔叔强撑笑脸,拍着女儿的脸,在低声劝慰着她,我叹了口气,继续朝着殿外走去,以后,怕是我家的闺女出嫁之时,说不定我会更加的难过。 “李绩大将军昨日午时到的长安,嘿嘿,那可真是大场面,我父皇亲自己率百官而迎,大半个长安都哄动了,都想去瞅瞅,那佛国的国主倒底是长了三头六臂呢,还是龙头虎身,竟然与我大唐挑衅,却又落得如此下场。”李治坐我对面,唾沫横飞地显摆他昨日赶去长安凑了一回热闹。 在李治的形容中,随同李绩大叔同来的那些个天竺国主们都成了动物园的猴子,而李绩大叔就是那个拿着打猴鞭的高手,一声喝斥,那些天竺国主立即向李叔叔行那三拜九叩的大礼,当然还少不了天竺各国的国主向李叔叔奉出他们当地的泥土、谷物,这代表着,他们愿意成为大唐帝国的治下之民。喜得李叔叔乐的都合不拢嘴。 第1079章 大唐才刚上路呢 令李叔叔高兴的还不止这些,因为这一次,李绩大叔还带来了无数的奇珍异宝,金银珠宝等物自然是不会少的,印度豹、大象还有好些种异珍异兽也都带到了长安,而镔铁这个战备资源也让李绩大叔搜刮来了数万斤,镔铁武器近万柄,李叔叔当既宣布,这些武器,将会赏赐给有功之臣,自然,等到诸事了结之后,就会论功而行赏。 “你没捞着啥好处?”我继续修改着手里的画册,头也不抬地问道,李治嘿嘿一笑,很是眉头色舞地道:“本太子出马,岂有空手而归之理,瞧瞧这是啥?”李治很是得意地解下了腰间一柄短刃放于桌上,嗯,金银为鞘,多镶珍宝,刀柄也是装饰得无比的华丽,我抄到了手里边,一拔出短刃,漂亮的那种格子纹,代表着这是由镔铁所锻的利刃。 “什么东西,也亏你有本事,挑得出这么个玩意来。”我鄙视了李治一眼,把这刀丢回了桌上。“你这是什么话嘛,俊哥儿您可知道,这可是帝那伏帝那个国主的随身宝刃,很值钱的。光是这上边的宝石,怎么也得值个上万贯。”李治心疼地捧到了手里,很是怨怨地道。 “你这小子,成天就知道看什么东西值钱不值钱,亏得你还是太子呢。”我笑骂道。李治把那柄短刃小心翼翼地插回腰间一面报怨道:“小弟是太子又怎么了?就连我爹都只能按规矩从国库里边支到了钱帛之后。省着花,我要是大手大脚地,日后,怕是成为咱们大唐第一位穷鬼皇帝也说不定。” 李治说到了这,似乎想起了件大事,冲外边招呼了一声。一位太子侍卫走了进来,手里边捧着一个木盒,李治接过之后向我递了过来:“俊哥儿您且看看,这个合不合你的心意,这可是小弟好不容易才从几位老兵痞的手里边给夺下来的。” 这下我也来了兴趣:“哦,还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弟,总算是没把我也给忘记了。”打开木盒一瞅,是一柄显得很华丽的弯刀,拔刀出鞘,美丽地天梯纹路显现在上边。跟咱们大唐的百炼刀的花纹所有所长,大唐的百炼刀的花纹呈流水状,而这花纹呈格子状。 抄起来,拿起了一支贞观笔往刃口上一挥。顿时一分为二。我很是欢喜,咱家里边的各种朝代的宝剑宝刀业已经让我收藏了不下数十柄,甚至还有远至罗马的那种短剑,波斯的弯刀,总而言之,开一次小心刀剑展览会也是绰绰有余。我连连点头:“嗯,这玩意不错,难得,嗯对了。方才你说你这位大唐太子爷日后会变成穷鬼?咋回事?”我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不过还好,李治没有注意到我。 李治李治面泛苦色地模样在我跟前诉苦:“您不知道吧。我父皇,目前正在写《帝范》,据他老人家说,这东西,写出来之后,要让后世子孙皆要照着书上所写地做,不得有违。而且,太子即位之时,必须对着《帝范》立誓,如敢有违逆,第一,不得入宗庙受后人祭祀、第 李治最后无奈地叹息道:“我那父皇着实也太狠辣了些。” “狠辣一些倒也没甚子,只要照做不就成了?俗语有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想想你父皇是何等样人,他写下的《帝范》必然是明君之略,只要照着做,还有何忧?再说了,又不是让你捆着手脚。”我很是苦口婆心地冲李治道。李治摸着下巴,扬了扬眉头:“俊哥儿您说的倒也颇有几分道理,反正我自认果决英明是没办法超过我父皇,晃晃悠悠地这么过也成。” “放屁!”我白了李治一眼,深呼吸,要是这话让李叔叔听到,不抄大棒棒劈头盖脸地冲这家伙狂揍才怪。“小治,你以为,你父皇已经把天下之事都做完了?报着这种混吃等死的思想,是很要不得滴!你不想让我大唐帝国地旗帜插满南方地所有岛屿?你不希望能占领比目前大唐更大的疆域?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名字成为四海之共主?……” 我每说一句,李治的目光都要亮上一分,脊背也挺直一分,精神也焕发一分,到了最后,李治业已经站起了身来,像是鬼上身一般在榻上来回疾走,稍倾顿步而望向了我。“俊哥儿,您觉得,小治真可以做得到这些?”李治直勾勾地望着我,两眼里写满了企盼,分明就是一位渴望获得夸奖和期许的小年青。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自己,你还年轻,有朝气,有能力,一定能比你爹做得更好,更不要忘记,为师定会好好辅佐于你,大唐千秋万载之盛世,不仅仅是你爹努力的结果,你应该把你爹爹所做的一切,当成是一个起步,而到了你的手里,这才是刚上路呢……”借用后世地,嗯,后世地广告词分明就是抄袭我的语言,算了,咱没功夫去计较这种小事情。 李治很是有感触地点了点头:“没错,现如今,小治知道大地有多宽广,世界有多大,所以,我大唐如今,确实也不过是才起步而已。若是天下尽归我手,那该有多好?” 听了李治的疯话,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嗯,这种话,也只有像李治这种不切实际地人才说得出来,全世界有多大?大唐再咋的,也不可能在你在位的数十年间,把全世界都给占领,在每一头牛马的屁股上都打上我大唐帝国的烙印,不过,这种精神很是值得鼓励。 李治跟我吹嘘完之后,才想到了一件正事:“对了,俊哥儿,你这边院子大些,这回跟小弟过来的侍卫着实多了些,安排一些人手住你这边,你没什么意见吧?” 李治话一出口,我不由得一愣,旋及笑道:“怎么了?你爹让你带的?”李治无奈地点了点头:“正是,我父皇说了,这一阵子,怕是会不太平,所以,给小弟我添了一倍的侍卫,另外,宫里边,好些要害的禁军都做的重新调配,另外我告诉您一个消息……”李治凑到了我的耳朵边上:“就在昨日,我父皇跟我那位舅舅又起了争执,二人不欢而散,我那舅舅,阴着脸离开的皇宫。” “怕是你爹想跟你舅舅摊牌,可惜,你舅舅不愿意自己的利益受损吧?”我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只有我与李治方能听到,李治冲我翘起了大拇指,示意我这位师尊果然英明得很,一猜就中。“另外我父皇特地让我叮嘱于您,春寒露重,厚衣防寒。”李治这话说得很慢,我哪里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冲李治点了点头,表示心领神会。 第二天,原本在循环生态养殖农场留守的家兵家将们都被我调了回来,我的婆娘们和孩子们就在渭南,我可不希望出什么事,再加上李治这位太子爷也在我这儿,要是他在这里出了事,那我的脑袋还能保得住? 李绩大叔一回来,李叔叔下诏,李绩又重领兵部尚书职,开始整顿起长安兵事,对于兵部一些任职不妥的官吏一律进行了清洗,其中,世家子弟占了近半数。长安的兵权,通过参谋院和兵部,牢牢地掌握在李叔叔的手中。 这明显的是一个李叔叔准备要动手的信号,但是这一次,长孙无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对和不满,甚至各个世家和大族,也都只是哼叽了两声,就连个泡泡也不冒,全都拍屁股走人。 危险的信号,正所谓反常即为妖,这一点,老爷子在一天旬假的时候到渭南来时,曾经向我提到过,而且老爷子这一次来的时候,身边的家将数目可是增加了不少,自然,是为了防备某些心思污秽的人动杀心,毕竟,暗杀的手段,不可不防,老爷子也提醒了我多加注意,切忌不可大意。 “父亲但请宽心,这一点孩儿省得。”我向老爷子郑重地作出了承诺,至于老三,在军事学院里边,人身安全是相当有保障的,再说了,这么一个小屁孩子,谁会去再意他来着? 老爷子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二郎你能谨慎处事,如此为父就无忧了,你大哥那边,为父也已经遣信告之了,你自己小心一些便是,老夫观这一次,怕是不比上次的事端小啊……”老爷子很是有些感慨地道,老爷子这话,指的就是玄武门之变,他没明说,不过,咱们爷俩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第1080章 大唐帝国社会发展的典型 “父亲,您是觉得他们会走这一步?”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老爷子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水:“二郎,亏你还曾向为父说过,商人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抄家灭族之危,而如今,陛下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让那些世家门阀无法从国家渔利,而国家之利,可比那百分之三百之利要远远超出,既如此,他们中间,难免就会有一些喜欢冒险之人站出来,可陛下是何等样人,那些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过是让陛下更方便向天下人交待罢了,还有一点,你自己切不可大意,莫要以为自己曾经在军中混过,就行那莽夫之举,身边从几个人,也好让为父和你娘亲多安心一些……” “父亲教诲得是,是孩儿小看了他们。”听了老爷子这番解释,我也不由得有些无语,是的,这个局面到现如今,确确实实跟我有很大的关系,要不是我悄悄摸摸了教唆李叔叔和李治改这改那的,也不会引发今天的后果,可以说,我提前让这团历史的能量提前了很多年并使之集中到了现在爆炸。 但是危险归危险,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军事学院那边继续晃悠,至于老三,这些天就跟吃了十全大补丸的小青年似的,事事争先,甭管是学习还是拉练,总是排在前三,这让新任学监牛进达大将军很是夸奖。 /}*_!z1r7~(` 坐在牛大将军的办公室里边。听着牛大将军吹牛,没办法,身为学院的主要领导,自然要搞好关系,团结一心,方好干活,若不是这样,我可是不愿意跟这位与我那位程家岳父铁得几乎拜把换贴的老兵痞往来。 “你家这位小哥也很了不得啊,呵呵。老夫可真没想到,房宰相书香之家,竟然出了二位名将之才。”牛进达这位老兵痞的胡子长得怪,不像程叔叔一般是满脸的胡须。都快长到眼睑下边了。牛大将军的胡须是分叉的,别人是三缕胡须,长到他脸上,楞是整成了四缕。 下巴下边的胡须中间那一缀似乎长不起来,不得已,只能左右分兵,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板刷似的四缕短须让人觉得份外的诡异。 “大将军这话愧煞小侄。俊不过是借了陛下之龙威还有父辈的恩荫。在军中混混资历罢了,至于我那个弟弟,顽劣得紧。还望大将军多多督导才是,若是那小子犯了错,还望大将军从严处罚,以磨其志才是。” “呵呵,你就莫要谦虚了。你们房家一门三杰,咱们长安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大哥如今位列三品。江南道观察使,连年佳绩,江南之百姓皆称其善,这可是天下有目共睹的,至于你……”牛大叔笑了笑续道:“年未弱冠便挥军沙场,每战必捷,辽东抄袭高丽句之都城,伐倭岛一战而尽全功,现如今怕是不到二十五,就己封侯。 还有你这三弟,竟然跟陛下最宝贝的晋阳公主订下了亲,这可是了不得的。好些人家可都是让陛下给拒了去。唉……我家那几个孽畜要是有你们房家几兄弟半分本事,我这个当爹的,这会子怕是都能笑着闭眼了。”牛大叔还闭上了眼,似乎正在品味那种幸福得闭上眼睛的感觉。 我要是不作出表态的话,怕是牛大叔不知道一会要说什么浑话了。“大将军,其实小侄也非是不通情理之人,可问题是伯恒兄他……”“那逆子,打小就不喜文事,成天耍弄拳脚,老夫不知道打折了多少棍棒,楞是一点都不改。”牛大叔摆出了一副杀气腾腾的面孔在那痛诉了起来,转脸望向我的时候,表情转柔:“贤侄啊,你好歹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让我那逆子……”牛大叔不好意思明着让我走后门,只好一个劲地眨眼睛。 左右思量了一番,牛大叔这会子都已经要死要活了,真的再推委下去也着实说不过去,再说了,后世不也都还有特招生吗?算了,且卖个人情。“大将军哪里话,小侄岂是那种人,大将军,要不这样,先让伯恒兄以进修的名义入指挥学部学习,期限一年,若是跟得上,那其他人也无话可说,若是伯恒兄到时有困难的话,小侄就想办法,将伯恒兄调往炮兵学部,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呵呵,好!老夫可就等贤侄你这句话,如此,老夫也算是有了个交待,免得那死小子成天把老夫烦得日夜难安。”牛大叔总算是松了口气,冲我笑道。嗯,牛大叔还算得上是讲道理的,这事要是落到程叔叔身上,没二话,先大马金刀坐我跟前,然后把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拉出来溜上一圈,要是从了便罢,不从?后果不堪想象。 告别了这位之后,想起了另一件大事,往武研院赶了过去,召集了一批火炮专家到设计室里,这里是专门让这些火炮专家进行火器研究和改良的地方,里边堆满了各种草图,而这一些,我带来的是最新版本的草图。 “这是一种新型的火器,其原理也很简单,就像我们大唐所使用的火炮一般,只不过,体积要小得多,要小到一个人能够使用,另外,其所使用的子弹不需要像炮弹那般还要分类别,就只需要一种,就是实心圆锥弹……”我站在他们的跟前,照着摊在桌上的图纸,不停地在那块墙上的黑板按着我所绘的图纸上的超小型火炮向他们一一解说要点,当然,这玩意目前只属于一种试验品,照我的设想,是希望能看看这些大唐帝国的能工巧匠到底能把千斤重的火炮按比例缩小到哪一种程度,大唐的火炮可是后装火炮,推入炮弹,再将药包压入之后,关闭侧盖之后进行击放,发射之后,再用通条来清理炮管,虽然清理炮管这一程序仍旧存在,但是却比之前装火炮缩短了大半的时间。 因为大唐帝国的火炮的发射药已经装成了定量的药包,而不需要像另一个时间的火炮一般还要倾入了火药之后重新压实,削减了程序之后,自然使得大唐帝国火炬的击发时间大大缩短。同样,照比例缩小成火枪之后,也可以照着这种方式进行击发,虽然比不上后世的使用雷管来击发的后装枪,但也要远远比后世的燧发枪和火绳枪快得多。 “……你们可以多试制一些样品出来,当然,越小越轻便越好,最好能小到能用单手来进行击发,当然达不到我这个要求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以这一点为目标而努力就是了。”我在黑板前不停地比划着动作。所有的工匠们都以一副颇有所得之色,都拿着笔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似乎希望能把我的理念给记录下来。 现在大唐武研院火器局的工匠们可不比以前了。都有了文化,都懂得使用文字来记录他们的经验,既是为了能更快的指导那些新来的匠人,同时也为大唐的军工事业发展保留了丰富的资料。 早就有心铸造火枪了的,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当初火器局成立之初,别说整一枝拇指粗细的枪管。就算是千斤重炮的炮管,都很难做到口径完全一致,经过了这些年的工艺改良,总算是小有成就,现如今,一根炮管的前后口径的误差不会超过两毫米。 可以想见,大唐的能工巧匠们的技艺和改良是何等的厉害,正因为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工艺技术水平,所以我也才敢把火枪的制作提上日程,而且这张图样,本公子还能跟流霜妹子进行探讨和研究,论证了其中的可行性之后,方才决定的。交待完所有的工作,咱总算是能松了口气,大唐的火器越多,使用量越大,农耕文明为主的华夏民族受到少数民族侵扰的可能性就越小,要知道随着专门的火器部队和炮兵的出现,骑兵的地位肯定会逐渐下降,大唐帝国这些年的几场大战役就证明了这一点,在火炮、迫击炮、手雷、地雷等远程、中程、近程火器的密集打击之下,别说是骑马,就算是你有本事骑一头犀牛来,也会在火药武器的巨大杀伤力下,变成一堆松软酥脆的碎肉。 大唐目前的火器最主要的装备对象是长安十六卫以及各处边防部队,火器的频繁使用已经让大唐帝国上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只要有足够的距离,火器的威力和射程绝对不是任何一种冷兵器所能对抗的。火药武器技术就目前而言已经达到了高潮,从而使得火器跃升为大唐帝国重要的战备武器,比起同样是民间禁品钢弩的控制都要严格得多。 所以,以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为首的大唐军事集团对于大唐军事学院的炮兵学部高度重视,而且,步炮协同作战理论已经成为了指挥学部的学员们的必修课程。 至于李治这位大唐未来的皇帝陛下,在我的灌输和教育之下,业已经把火器的发展看成了大唐帝国维护祖国统一,维护华夏民族安宁生活的重要保障,另外,海权意识已经在他的头脑里形成了概念,那就是,陆地与大海,都充满了机遇,但同时都充满了无数的危机。 渭南县的摊子可谓是越来越大了,由于产出的大理石、水泥、煤等各种物资,加上渭南县大力地在报纸上鼓吹渭南的风景美色,如画山水,还向长安民众们宣传渭南温泉对于身体的疗效,使得渭南县的长住人口是越来越多。贩夫走卒络绎不绝,纷纷而至,原本显得安静的一座小县城竟也显得繁华起来,加上渭南大力地发展道路交通,使得渭南县的每一条道路之下,都能看到运送货物和百姓的车辆来来往往。 而且,赋税收入的增加,使得我们能有更多的资金对于渭南县的各个行业进行支持,就目前而言,商税的比例已经占到了渭南税收比重又有所增加,商税总计收入七万九千余贯,财产税近两万贯,至于农业税只有两万五千余贯,因为去年秋天之时,已经完全消查所有的土地田亩,加之这一年以来,渭南县禁止再毁林开垦新田,所以农业税自然是不会有所增长,仍旧与去年持平,不增不减。) 但是总体而言,渭南一年的赋税收入已经超过了大唐绝大部分的州县的年赋税收入,大唐的各种报纸和杂志每天都在宣传着渭南这个典型。认为渭南的官绅一体纳粮,按田良纳税,是社会税赋制度改革的必经之路,是大唐帝国增强国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最佳典型。每天都有不少人在报纸上打嘴巴仗,有人支持,就必然会有人反对,但问题是反对的声音要弱小得多,而且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总是以祖制如何,我华夏千百年来如何如何,说来说去,全是老调重谈,没几天的功夫,就让大唐热血青年们的唾沫星子给掩埋进了历史的泥灰之下。 “俊哥儿,咋样?是不是该跟我父皇吱应一声了,要知道,咱们渭南如今可是我大唐帝国的典型,让人就没办法挑出一丁点不利国利民之弊……”李治坐在我的对面,很有种荣辱与共之感,为大唐渭南县能有如今的蓬勃发展和腾飞感到由衷的骄傲和激动。 第1081章 再设一科 “小治,不是我不愿意答应,而是还不到时候。”我摇了摇头,把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放到了桌案上,抄起了桌案上的凉茶先猛灌了一大口,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李治听了我这话,不由得不满说道:“俊哥儿,不是小弟说谎,每次您总拿这话来打发人,也做得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吧﹖” “不是我不地道,而是时辰未到,小治,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如今,你父皇业已经下了军事改革的旨意了,虽说眼下安静,但是却也十分反常,就算是陛下有心,可也无力把人力和物力投到渭南这边来,所以我才不希望现在就去触动,至少,让你爹安安心心地去处置军事改革之事,再有,渭南官吏改制和赋税改制不过才施行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多一些时间,就多一点把握,正所谓心急吃不得热米粥。”我冲李治笑道。 “俊哥儿所考虑倒也有几分道理,也罢,反正我就是心里边急了些,想替俊哥儿您邀一份功劳罢了,对了,昨个小弟撞见了孔老头和他的那些班底,一个二个兴奋地直往里闯,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来向我父皇报喜的,《唐韵》业已成书了。”李治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就灌了下去。 《唐韵》共集有二十四个声母,三十七个韵母,共计六十一个注音字母,其中收录了计收字二万一千余个。另外,还依照我的建议,采取了说文解字的方式,每个字如果有两种或者两种以上不同读法的,需要把这个字所组成的词也要进行注音和解释。 《唐韵》完全就是一本大唐帝国的汉语字典。果然,就在李治告诉我之后没过两天,李叔叔就把我给拽到了宫里边。洋洋得意地冲我摆显着身前那一大叠厚到极点的稿件,边上,孔老头儿亦是一脸得色,因为这东西是他主持编修出来的,自然是没功劳也有苦劳。 v“此书一成,《尔雅》、《方言》、《切韵》,怕是连《说文解字》加在一块,也比之不如也。陛下之英明,日月可鉴,孔老大人之功,利在千秋,日后,但凡我大唐之人,皆能字同文,语同音,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哪里没有知音?”我粗略地翻看了一番之后,十分感慨地发表了一番阅后感。 果然,李叔叔和孔老头两人都眯起了眼睛,美滋滋地品味着我方才的真诚赞许,很真诚,咱没吹牛,有了这本书,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统一全国的语音标准。使得人们对于自己的唐人身份有着更广泛的认同基础。 “呵呵,贤婿之言,深合朕意,孔老爱卿,汝之功绩,非常人可及也。”李叔叔一脸欢欣之色,冲孔颖达温言道。 孔颖达板起了一张老脸,恭敬地向李叔叔道:“陛下之言愧煞老臣矣,老臣些许微功。若无陛下之明示和大力襄助,再者……”孔颖达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有些呆板地点我微微颔首:“若无小房大人立意,此事,难于登天尔。” 我赶紧回了一礼:“晚辈些许微功,哪能当得大人如此夸赞。” 孔颖达依旧是一副臭脸,闷哼一声:“老夫从来都是就事论事。你的功劳,老夫不会去抢,但是,这绝非老夫赞同你学术,向你示好之举。” “……”我还能说啥。这老头也忒好玩了点,夸了人,还告诉对方我其实是恨你恨到骨头里。唉,别说我了,就连边上的李叔叔也是哭笑不得。可我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孔老大人,还真是位脾性跟毛坑的石头毫无二致的吊人。 这位孔老头仍旧没有一点自觉,续向李叔叔进言道:“陛下,老臣以为,《唐韵》既已成书,应该立行印刷,以刊发天下,使得天下之士,皆能同文同音。”李叔叔笑眯眯地点着脑袋,在边上的我顿时急了,赶紧开口言道:“陛下不可。” “嗯?”李叔叔和孔老大人都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孔老头是一脸的愤然:“小房大人,尔此言何意?!”,而李叔叔,目光也很疑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孔老头一眼,那意思,我哪里不明白,李叔叔还以为我是公报私仇来着 “陛下,微臣以为,立即印刷是当行之举,然现如今就刊发天下,却又不妥。”我赶紧解释道,首先肯定了孔老头的举动,但又做出保留。这下,别说是李叔叔,就连孔老头也是一头的雾水,皆搞不清楚我这话是啥意思。 “陛下,微臣敢问陛下,《唐韵》欲以何音为标准?”我恳切地向李叔叔询问道。李叔叔呵呵一笑:“自然是以我大唐关中之音韵为标准。” 我点了点头续道:“既如此,臣请陛下待《唐韵》印刷出来之后,先交予以长安各个学馆学府,由他们进行硏习。然后,待他们分赴我大唐各州县之时,可先以辅学政,以标准之音韵授于当地之学子,如此百十载后,天下无异音矣。”这话有点吹牛,别说是大唐,就算是后世有了电视广播等各种各样的语音媒体工具之后,口音还照样有天南地北的差别,但是毕竟普通话语几乎人人都听得懂,而现在,同样是以国家的政令为手段,关中音为导向,百十年之后,不敢说大唐天下皆人人一口标准的关中腔,至少关中腔会成为绝大多数大唐子民的口音。 孔老大人深思良久,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怪,看得本公子心底犯嘀咕,这老头儿该不是又要寻我的磋子吧?岂料我正在这胡思乱想的当口,孔老头倒是向我合手一礼:“小房大人此见,裹老夫多矣,陛下,老臣也觉得此策甚佳。” 难得,真的很难得,至少孔老头这种公正公平公允的处事态度实在是让我觉得佩服到了骨子里,虽然我鄙视这老头对我的天演论学说大加攻讦,但是不得不说他的人品还是相当有保障的。 李叔叔皱起了眉头在那思量,我也不好催促,毕竟李叔叔身为一国之君,要考虑的是全盘,要怎么顾及其他方面,而我只需要考虑如何做就可以了。 “我大唐长安学子不下万人,但是,每年科举之后,需要录取为官者,怕是十有二三,按我大唐令律,但凡录取者,方有资格为官吏……”李叔叔很是有些忧郁。李叔叔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因为大唐的官吏,都是从这些官学和读书人之中进行选拔。 要知道,每年参加科举春秋二试的人数都不下五千之数,取士之科分秀才、进士、俊士、明经、明法、明书、明算等科,其他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均可登科。不过,录取的人数却并不多,比如今年春试,录取者不过一百多名,有些科目中十中取一,而有些热门的科目甚至达到了百中取一的程度。 而就这么点人,若是照我的法子都去给大唐各州县的学政当副手,掌握学府教习音韵之责,怕是把大唐十年的录取人士全都投入进去都不够。要知道,大唐共计有州三百五十八个,这一数据是贞观十八年的,而现在,辽东道,藤原道,流求大岛,还有新占的南方诸岛和中南半岛……卖糕的,这么一算下来,别说李叔叔愁眉苦脸,连我也禁不住两眼发黑。 李叔叔站起了身:“这事,确实让朕都觉得棘手,不过事关天下一统之大计,却又不得不为,这该如何是好呢?……”李叔叔很烦恼,孔老头也很烦恼,我也皱巴着脸蹲在原地苦思不已,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具体的操作,还有些困难,思来想去,脑海里边灵光一闪:“有了!” “有了?!”李叔叔和孔老头都拿眼睛瞪着我,似乎希望我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臣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入陛下之眼。”我干笑两声道,李叔叔咧了咧嘴:“但言无妨,若是可行,便行之,若不行,再作计较也无不妥。” 简单,就像后世的普通话等级考试一般,在大唐的科举制度科目上,再增设一科:韵学。要求也不简单,至少是六艺能通的读书人,然后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够有一口标准的关中腔,那样,录取之后,再设一院,专门让他们接受韵学和各种基础学科的培养,等到他们能完全掌握这些知识毕业之后,就把他们派往大唐各州县学府任教,如此一来,既给天下读书人增加一条出路,同时,也可缓减大唐师资力量缺乏之忧患。 第1082章 开始了…… “再添一院?”李叔叔不由得两眼发光,咱这招虽然不能立即解决问题,但是却给这个问题安排了一个解决的出路。最重要的是,天下读书人何其多也,每年那么多人来参加科举,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也是朝庭效名,贡献自己的力量,发挥自己的能量建设大唐帝国。 奈何每年取士都那么一丁点儿,再加上有些亲戚关系的走走后门什么的,真正凭本事录取者,倒是从贞观初年的十之二三上升到了现如今的十之七八,可问题是,光凭二百来号人,就能把大唐帝国三千多万人口中的人才都选干选尽了?答案自然是:否! 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优秀的民族,可谓是人才辈辈出,英杰满地走,就像长安,随便拉一个不起眼的读书人过来,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学派的大师,咱可不是吹牛,这是确确实实的。 大唐的取士之少,可谓在科举制度历时千年的时间里,数一数二的,光是大唐之后的宋代,春秋二试,光进士一科,每次录取多达二、三百人,甚至五、六百人,而大唐进士科,每次录取者,少则十数人,多则二三十人,可谓是天差地别,当社会安定的时候,人才的培养得到了保证,大量的人才的涌现,但是,路就只有那么宽一点,剩余的人才咋办?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非正常的人力资源富余。 大唐的政府机构缺乏人才,而大唐的人才数不胜数,但是,科举制度录取的限制,造成了大唐政府机构获得人才资源不足,进而使得社会知识份子对政府的不满,有的遁入山林,去做学问,有的却愤世嫉俗,干脆出家当和尚道士玩儿。 虽然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但是何必要让人才滞而不用呢?况且,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是因何而起。而今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更是大唐帝国的中屋力量的来源,日后更会成为大唐帝国的柱石之基。如果,文人也同样按照这种办法来培养,那么,时间一长,若是这些人能够在学院里边学习和体会到政治思想的教育,进而去教育他们的弟子,那么,大唐的未来,是可以预期的…… 孔老夫子眯起了眼,表情显得很复杂,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看我的脸上能不能绽放出一朵怒放的鲜花,而李叔叔板着脸,不过我分明看到一丝喜色从李叔叔的脸上转瞬而逝,看样子,李叔叔确实从我的思想理念里看到了好处,不过并不完全,或者应该说他还有些模糊。对于新建学院到底有多大作用还码不准。 “陛下,老臣以为,小房大人之言虽善,却还有商榷之处。”孔老夫子犹豫半响,方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李叔叔微微挑了挑眉:“哦?呵呵。孔老爱卿且说说你的意见。” “臣以为,我大唐官学众多。从中取其良士,用以教学,岂不为美,何需再辟一院?”孔老夫子缓缓地言道。 李叔叔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装死,屁都不吭一声,虽然我不看好孔老夫子的想法,但是我所考虑的某些东西,照孔老头这种性子,还是不适宜当着他的面明说。 李叔叔嘴角微弯,没有要求的我说话,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老爱卿之言亦有几分道理,然吾婿之策,亦属良方,唔,这样吧。待朕思量一番,再做定论如何?” 说罢话,李叔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孔老大人也不再多言。吞辞出殿。而我也站了起来,不过手脚慢慢吞吞的。等孔老头都走出了大殿,我才刚刚向李叔叔行完礼作势迈步。 “行了,少给老夫装样,过来坐下。”李叔叔垂着眼帘抿了口茶水冲我拿鼻音道,我干笑两声:“陛下圣明。”溜到了李叔叔跟前坐下。 李叔叔笑骂道:“臭小子,话说半截,莫非你还怕孔老爱卿拿捏你什么把柄不成?” “小婿非是怕孔老大人,只是担忧,孔老大人替那些夫子说话罢了。”这个时候,我总算是道出了我的心声。“陛下应该知道,我大唐官学之师,皆是经儒大家,学究天人,非我辈能及也,然诸位师者,只硏学,而不政治……” 说简单点就是一句话,他们只适应教授学问,但是政治并非他们的擅长的,政治教育,是重中之重,不是老夫子们哼哼几句家国天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像大唐军事学院,除了上专业课的老师之外,就是有一批思想素质过硬,以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都奉献给大唐帝国为荣的政治思想教导员。 他们的责任就是教授政治,教授学生们忠君爱国思想,培养他们的极端爱国主义、大唐帝国国民主义、军国主义思想……使得大唐帝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学员们都有着时时刻刻渴望建功立业,为大唐抛头颅撒热血的狂热斗志。 而我的建议自然是希望李叔叔能另辟一院,教授那些录用为师资人才的学子,把他们的思想提升到一个高度,以后,他们才能把大唐国民思想灌输到大唐帝国的花骨朵们的灵魂深处,让他们明白,自己也是国家骄傲的一员,他们的一切,都与国家的荣辱切实相关。 “此策大善!”李叔叔鼓掌很是赞同我的意见至少李叔叔也清楚,那些个老夫子确实在政治教育这一方面的弱项,而另立学府,这样一来,李叔叔就能从容地有目的地选择教师进入该校。这样一来,既不触动那些原本官学的老夫子们的利益,同时,又能够有借口招入一批专门搞政治教育思想工作的教导员,使得学院成为培养正直爱国人才的地方。 李叔叔下定了决心,建立这样一所学府是可行的,更是必须的,因为对于国家和民族都有利。正当我在那唾沫横飞地鼓吹建校的好处之时,李叔叔却突然问了一句话:“渭南还有何忧患?” 让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渭南县一切尚好,没有任何忧患,但是小婿以为,还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再扩大改革范围较好。以免出现疏漏,若如此,小婿岂不有负岳父大人之重托?”看样子李叔叔贼心不死,老想搞激进派。7_4o-y!{(m:y9b wudilong无敌书屋h#c:y5p!z-v$~ “呵呵呵……”李叔叔笑了三声,挑了挑眉头:“朕交与渭南的那些官吏可用否?” )g7s{!\-u!h “岳父大人指派到渭南的官吏,皆是良才。他日,必为我大唐之栋梁也。”我向李叔叔拍胸膛打包票。 (`7^%y%m4m,a1t7_+p(? “唔,贤婿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两年来,你在渭南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得分明,呵呵呵。对了,崔仁师此人如何?”李叔叔继续问问题。我有些纳闷,李叔叔到底要干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崔大人公忠体国,国之俊材也。” 第三天,旬假,老爷子在我跟前晃悠,问起了我关于渭南的一切事务,我自然向老爷子表态,渭南的一切,都像是一种精密的钟表,而我,就是那个上发条的人,时不时来拧上一拧便可。 “身为主官,不见得凡事亲力亲为,孩儿放权,却不放任,另外,有监察和审计,可以从两个方向对于官吏的德行进行评估,还核查渭南县的所有帐目,如此一来,官吏想贪污,那不过是行掩耳盗铃之举罢了。”我面有得色,是的,渭南的一切都是本公子呕心沥血而成,引入了监察和审计机制,监察又分为两部分,一部是民间监察机制,就是那些读书人和社会舆论,而另一部分,却是廉政处,廉政处有闻风查事,审核官吏费用和县务工程费用使用的责任。 但是,廉政处并没有抓捕和审案的权利,他们掌握了证据之后,上报于中央部门:御史台和大理寺…… 老爷子只能冲我翘大拇指连声说好了:“既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呵呵呵。二郎,陛下正准备把你调回长安。” “调回长安?”我不由得一愣,虽然的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我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老爷子点了点头:“不错,陛下准备听从你的建议,在我大唐帝都长安,新建一所学府,名为京师大学堂,孔老大人年纪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思来想去,陛下把心思转到了你的这儿,大唐皇家学院可是你一力促成的,你的能力,不仅仅是陛下,老夫和满朝文武都看在眼中,加上这些年来,你在我大唐学术界的声望可谓是一时无两,所以,由你出任一院之长,最是合适不过。” 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接到了李治侍卫传来的信息之后,我甚至连身上的官袍也来不及更换,就匆匆地窜出了府衙,跳上了马背,直往长安卫国公府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动荡大唐帝国统治根基的阴谋业已经开始了。 第1083章 政治乌龙球 到了卫国公府,业已看到府外停了无数马匹车驾,因为我与李靖伯父的几个孙儿交好,也经常上前窜门,所以,卫国公府的家丁也自认得我,我只匆匆朝他们点了点头就闯将了进去。这个时候,李治这位大唐太子正与好些官吏一起都坐在正厅里边,全都一脸忧色,而李业诩和其弟李业嗣皆双目通红的伴在左右,时不时探头往里厅张望,而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光头佬,闭目垂眉,在那嘀嘀咕咕地念着不知道什么咒语,这位便是李业诩兄弟俩的父亲。 李业诩与其弟二人见到了我,赶紧起身迎客,我摇首示意不必多礼:“怎么回事,前几日我都还见过大将军,身子还好好我的,怎么到了今天就……”这兄弟俩长叹了口气,一脸的悲容,却没有答我的话。 倒是也站起了身的李治冲我解释道:“昨夜,大将军受了凉风,照例饮了汤药方才睡去,可谁曾想,这一睡,到了早晨家人去探望时,大将军四肢皆僵,口不能言矣。”李治也是一脸的痛惜。 听了这话,我明白了,李靖老伯父分明就是中风了。 李治两眼微红:“我父皇还有你父亲、李绩大将军他们几人都在里边,方才孙道长和袁道长亦来瞧过,大将军他怕是……” 听到了这话,我也不由得心头一凉,边上的李业嗣干脆号啕出声,李业诩两眼本就发红,听到了自个弟弟在哭,更是受不了,一脚就踹了过去:“哭甚子。爷爷尚在。想哭丧给老子滚远点!” “……业诩兄休恼。你弟弟也不过是担忧大将军的身子罢了。业嗣贤弟,还不去招呼宾客?!”我瞪了李业嗣一眼。李业嗣也知道自己有些情绪失控了。再说,这个家,他们的那个光头父亲除了能吃能喝能念佛之外,屁事都干不了,就算李靖伯父真的故去了,这个家,还是要靠他们二人来支撑。 我没有进去,而是与李治等几位相熟的年青人一块坐在正厅里边。在历史上,李靖伯父是在贞观二十三年去世的。而现如今,业已经是贞观二十四年夏了,改变了历史,但是,岁月仍旧是不饶人的。而且,身为大唐军方最为重要的改革派人士的重病,必然会造成动荡。 我坐在原地。看着这些兄弟们正在开解这兄弟俩,扫眼望了过去。看到了长孙阴人,这位似乎也拿眼瞅我,看到了我之后,冲我微微颔首淡笑,我也赶紧冲他遥敬一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在我的目光别开的剎那,我觉得这老阴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待我细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那位天生对本公子有敌意的褚遂良落入了我的视线之内,他挪屁股到了长孙阴人的边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长孙阴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疑惑,而褚遂良仍旧涛涛不绝的,长孙阴人似乎没有做任何表态,只是冲褚遂良点了点头,又说了些什么。褚遂良面现喜色,离开了长孙阴人。 随后他又跟好几位大臣在私下里边商讨了些什么,这些人,在我的眼里,都觉得是一种不怀好意的表达。总之,我总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下午时分。李靖伯父睁开了眼,驱散了人之后,与李叔叔秘谈了约盏茶的功夫,又复昏睡了过去。虽然大唐神医们的全力救治,李靖伯父却没有能够再睁开眼睛,于当天深夜,这位千古流芳的大唐名将,大唐军中的柱石之臣,特进、卫国公,一品车骑大将军李靖伯父,于贞观二十四年夏初之夜,终于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尘世…… 举国皆哀,李叔叔更是痛哭流涕,难以为继。李叔叔更是册赠李靖伯父为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曰景武。坟墓如同卫青、霍去病故事,筑坟形如同突厥内燕然山、吐谷浑内积石二山形状,“以旌殊绩。” 而就在这段时间内,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就在李靖伯父下葬之后的第七天,李叔叔重新临朝之时,刚刚处置完几件紧要的政事,长孙无忌站了出来:“臣有事启奏。” “爱卿但请直言。”休息了好些天,总算是恢复了精力的李叔叔看起来状态不错,冲长孙阴人点头笑道。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跪伏于地:“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施行官绅一体纳税之举措。” 李叔叔不由得一呆,而大殿之内,也在剎那之间变得寂静无比,李叔叔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眼中的精光灼灼如炬:“爱卿此言何意?”李叔叔的声音显得温润而清朗,却又让人觉得里边似乎裹夹着寒冰热焰一般。 “陛下,自渭南施行此策以来,天下人心惶惶,何也,其一,我大唐官吏俸禄过低……”长孙阴人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而朝中大臣,大部份都作缄默状,为什么?因为,这项改革触及他们的利益最多,现如今,李靖伯父一去,大唐军方倒下了一根支柱,改革派同样失去了一个相当有话语权的重量级人物。 长孙阴人就乘这个机会站了出来,而且他所争取的,正好是大多数大唐官吏最为看重的本身利益。这不由得不让我心中发恨,老东西,才消停没几天,又开始了。李叔叔阴着脸,扫视着在场的官吏。而我,正忍不住准备起身之时,马周,这位已经因为历史而改变了早亡命运的名臣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长孙大人之言不妥。”马周大步当前站到了长孙无忌的对面,大声道:“莫非长孙大人忘记了山东之乱?我大唐百姓生性温良隐忍,但凡衣食能足,绝计没有犯上作乱之举,但是,为何山东匪乱难平,征抚逢年,收效甚微,何也?还不是因为山东豪强之士有地而不纳税,而百姓少地却要按丁户向朝庭纳税,便是杂赋、徭役,也一并要一一承担,百姓丰收之年,或能勉强苟活,但遇灾荒之时,百姓收入不足以纳赋税……莫说是草根树皮,便是易子而食之事,亦见平常,可是地方之官吏却照样逼征赋税,百姓无衣无食,必致百姓背井离乡,逃籍而去,又或多有怨对之心,暴力而抗……” 李叔叔左手放在手扶上,撑着左颊,看着这二位重量级的大臣在朝堂之上唾沫横飞,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马周业已占了上风:“……山东之事,便是警示我等,官吏士绅不纳粮的恶果,汝可知我大唐有一万二千多名官吏?世家勋贵门阀更是不计其数,他们据有天下之田地的三成之上,却不需向朝庭缴纳一分一厘之税赋,长孙大人身为长孙氏,想必也清楚得很,你们长孙氏在长安计有多少良田,家中有多少钱帛吧?” 长孙阴人给气得三尸神暴跳,手指头指着马周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李叔叔总算是开了口:“马爱卿,不得无礼,长孙大人,亦是为朝庭而进言,而不为一家一户之私利也。” 长孙阴人得了李叔叔这一句话,感动了眼泪皆下,向着李叔叔长跪下去。李叔叔轻叹了一声,起身下来,扶起了长孙阴人。“卿与朕数十年,朕岂不知朕之心?奈何此事,朕是为天下黎民计……” 长孙无忌再次伏地大哭:“陛下圣明!臣自前朝开始,就追随于陛下左右,臣如此做,同样也是为了我大唐江山的安泰,臣反对官绅一体纳粮之举,是觉得此策太过激进,必然激起我大唐内部的动荡,此为不妥,故臣请陛下,能否再加以斟酌……” 看着自己的大舅子如此,而且句句话都显得那样的真摰,李叔叔看样子也有些犹豫了起来,伸手扶起了长孙无忌。 “爱卿莫急,且容朕思量一二……” “多谢陛下!”长孙无忌大喜,李叔叔虽然没有明说答应,可问题是,长孙无忌的人情牌显现效果了,我只能咬牙干瞪眼,这个时候,我就算是跳出去也是人轻言微,毕竟这是正式朝会,加上长孙无忌攻击的重心恰巧是朝臣们最不希望看到的政策,就算是我站了出来,怕是响应者也寥寥无几。 而李治这位太子殿下,也蹲在原地干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插不上话,不停地拿眼色示意我站出来,可我也只能装聋作哑,老子才不会拿自己去当枪使,要干这种事,私下里,阴着来可以,但明面上,我可不希望众目矢之。 正当我正盘算着一会私下里如何去劝说李叔叔的时候,褚遂良站了出来说了一句话,我这才发现,原来乌龙球在政治场合也有人送的…… 第1084章 - 李叔叔“风疾复发” 这个笨蛋看到了长孙无忌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欣喜之下,开始发动了起来。“陛下,臣请停止军队主官必须由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学员担任这一举措……” 褚遂良跳将了出来开始攻击其他变革,可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说是我原本那颗落入了谷底的心又顿时浮了起来,默连原本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的长孙无忌的表情也瞬间变了。 随着这些世家门阀的代表一个个地跳了出来,要求李叔叔终止目前所实施的绝大部份变革之后,我知道,长孙无忌费尽心力造成的突破口巳经消失了。 那些自认为吹响了战斗号角的官吏们纷纷跳将了出来,皆尽是言祖宗之法不可废,又或者是说李叔叔所施行的这些改革会支援到大唐的江山社稷云云…… 更有某些不识趣的官员看样子是吼口号吼顺嘴了,甚至于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地存在进行置疑,认为大唐军队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整所学院给他们,读书那是士人的特权,几个兵痞能认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特别是还有一位吏部侍郎还在那洋洋得意地摆着脑袋:“正所谓兵贵愚,将贵智,自有史载以来,何尝见过这些丘八懂文采……” “啪!” 一声巨响,吓得这位方才还在晃着脑袋的吏部侍郎一哆嗦,一抬眼,李绩大叔、李道宗、薛万彻等朝堂之上所有军方重将皆尽用一种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凶光瞪着他,杀气生腾,而李叔叔正站在龙榻之前对着他冷笑不已,脚下,尽是一堆碎裂的瓷屑。 这位吏部侍郎张着嘴巴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乎想找些依靠。 可是他却发现,原本跟他站在一块的大臣们全都跟躲瘾疫似的躲得远远地,生怕泱及池鱼。这位兄台吓得赶紧跪伏于地磕头不已:“臣失言,还请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那帮鼻孔里边差点儿就冒出青烟来地老兵痞们正欲开口,却被李叔叔抬手阻止,只得悻悻然地田口不言。 不过。这并不代表李叔叔会站在这位小白大臣这一边,因为,李叔叔地先祖都是沙场征战的将领,就连李叔叔也是戎马生涯数十年,自己也常以曾为将军为傲。而眼前这个小白兄台却竟然胆敢犯李叔叔的逆鳞,只能怪他自己了。 “汝出言无状,朕恕你这一回。” 李叔叔冷声道,这话出口,那位吏部侍郎大大松了口气。差点哭出声来,不过还没完,李叔叔还有很多的知心话要告诉这些跳将出来的臣工们。 “尔等……尔等食大唐之奉禄,受天下百姓之惠,而今,一言一语,却只顾一已之私,枉顾天下,枉顾我大唐江山社稷。尔等拍拍自己的胸口,你们可有良心?” 李叔叔勃然大怒之后的咆哮让所有地臣子皆尽伏地不起,但是,李叔叔似乎还没有过完瘾。继续怒道:“勋贵官吏。世家门阀,难道你们从朝庭和百姓的手里拿到的好处还少吗?朕为了天下黎民。自己也以身为则,朕都能损已利以惠天下万民,你们就做不得?自顾一已之私利,置天下于何?莫非你们的家族之利,比天下之利还要重要?” 李叔叔声如雷鸣,甚至连袖子都挽了起来:“……尔等一已之利与我大唐天下苍生比,孰与轻重?朕和太子,还有宗室,皆为大唐江山社稷千秋万代永固计,以身为则,与天下子民一般,按收入以纳钱帛“如今我大唐兵马天下无双,除了将士效命,学院之力,张目可见“虽千夫所指、万矢穿心亦不悔也!” 我歪起了眼角,可以看到,长孙无忌那充满了深深失望和无奈的表情,而褚遂良,一副张口结舌之容,还有地是一丝绝望。 长孙阴人病了,据说是受了风寒,一病不起,其子长孙冲前代父向李叔叔告之了其父的病情。李叔叔抚慰了长孙冲前一番,并派了太子李治携御医官为长孙阴人诊断,得到的答案,不过是风寒偶感,但问题是人家长孙大人有本事把脸抹上了丹清之色趴在床榻上哼哼。 据李治所言,李叔叔听到了这个报告之上,整整沉默了近一个时辰没有说一句话,不过,李治能看得出来,李叔叔的心情之沉重,表情之失望,简直就是前所未有。随后几天,连续有数位那天站出来攻讦李叔叔改革政策的大臣,要么是病了,要么向李叔叔上报自己家地某位亲朋好友死了,需要回去吊唁…… 李叔叔很是痛快,大笔一挥,一一应允,不过,也有人留了下来,比如那位萧铣萧大人,还有宇文士及之子宇文德、洗马裴氏家族的裴大定、还有太子妃的父亲王仁佑等人都留在了长安,似乎在这些世家门阀里边也分裂成了两派。 应该说,在世家门阀的***里边,同样有一定政治眼光和远见之人。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他们清楚李叔叔真要发起狠来,其的手段有多歹毒。不过他们很清楚,无论国家怎么改革和改良,他们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员,另外,利益会有所触动,但是肯定能从其他方面有所扑尝,特别是这几年来,大量地资本投入到商业运作上的那些新兴贵族阶级,还有一些也参与商业动作的世家门阀,裴家、宇文家、王家、韦家他们都是其中地受益者。 所以,宇文家、萧家、裴家、还有王家、韦家,都因此而站在李叔叔这一边。把自己家族的生死存亡捆在了李叔叔的战车之上。李叔叔似乎什么也不做,每天仍旧上朝下朝处置着公务,似乎看不见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暗潮。 就在李靖伯父去世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该走地走了,该留的留下来了,而长孙阴人,仍旧在病中“芶且残存”李叔叔又多次遣御医前往探病,虽然好转了点,但是仍旧病卧于床榻之上,难以起身。 而这时候,李叔叔下诏,李绩大叔成为了第二任大唐参谋院枢密使,而久居家中,只在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和参谋院里担任闲职地尉迟敬德大叔被李叔叔任备为大唐金吾卫上将军,掌宫中及京城警备;郑仁泰为大唐监门卫上将军,掌诸门禁卫可李孟尝任大唐千牛卫上将军,统率千牛备身等为皇帝侍从仪卫,一系列眼花撩乱的军方高层人员的变动让每一个稍稍了解内幕的人都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因风疾复发,昏倒在朝堂之上,朝堂乱作一团,满臣文武皆尽惊恐难言。于当夜,李叔叔方才在诸位神医地抢救下幽幽醒转过来。当然,这是假的。 “陛下,请用茶。” 大唐帝国皇帝陛下的保镖头子赵昆端着茶水呈上了桌,而李叔叔,正精神抖擞地安坐在矮榻之上,除了脑门上勒了一条白色武功带表示自己身患重疾之外,没有人能看出李叔叔有哪点不适,因为,这位老流氓是在耍诡计玩人。不过,李叔叔在两位大唐神医跟前抵死不承认,他认为自己确实病了,至少挨蚊子咬了一口弓起了皮肤炎症。 “可是陛下……” 孙思邈一脸无语,眨巴着眼睛瞅着李叔叔,李叔叔嘿嘿一笑,挠着手背上的小红点:“二位道长莫急,你且照朕之言,回家一番,若是有人问起朕之病情,您就实言以告,说朕不过是让蚊子咬了一口罢了。” “……” 孙道长和袁天罡都只得无奈的告辞而去,就要走出这间静室的时候李叔叔又低声道:“二位道长回家之后,请于子时,再回宫中一趟,朕会遣人迎接二位入宫,有要事相商。” 边上,李绩大叔和一帮子李叔叔的超级打手都笑得份外地诡异,李叔叔又开始吩咐起了事务来,呆我边上地李治忍不住在我的耳边小声地叹息:“父皇果然英明神武,连重病如此,也还要强撑病体处置公务。” “要拍马屁你就大点声,要么就老老实实听你爹忽悠人。” 我恨恨地白了李治一眼,对于李叔叔这个老阴人,实在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这位老流氓的表演功底实在是倒位得可以,当时莫说是我,在场的几乎所有大臣都能看到李叔叔坐在朝堂之上猝然面色发红发紫,然后白眼一翻,向后仰倒于地。 李治当时哭的跟泪人似地,不过,正是因为李叔叔和李治地表演到位,才使得人们坚信,李叔叔没有使诈,只不过,李治也是受害者,李叔叔根本谁也没告诉,直到一个时辰之前,李叔叔才悄然地用眼神示意,屏退了无关人员之后,生龙活虎地坐起了身来。 当时李治脸上挂着泪水,呆愣愣地瞅着自己的爹爹变身,那种感觉,怕是五味掺杂得很。而李叔叔也大受李治的孝心所感,拉着这位太子爷的手亲自温言抚慰了一番。 倒是让李治狠狠地感受了一把父慈子孝。 第1085章 调教完毕…… 李治遭我抢白,只能恨恨地以白眼以示反击,还小声地道:“俊哥儿,您说我父皇这是玩的哪一出?装什么病嘛,照我所,直接遣兵而出,把那些胆敢阻挠叛乱之人皆尽围堵住,抓了全丢监狱里边,看看还有谁来反对。” “你这话还真不用脑袋思考,你也不想一想,你用什么罪名来抓这些人?就因为别人反对我大唐帝国变革这说得过去吗?就算是抓了,就不怕民间有人议论不成?还说朝庭无事擅抓功臣,到时候,这个罪名莫非你愿意担不成?”几句话过去,李治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 就在我洋洋得意地冲李治摆显知识,告诉他李叔叔的阴谋之时,那边的争论之声也不绝于耳,不过,大多都是请战还有安排人手的问题,这跟我没太大的关系,好不容易那边忙完了,李叔叔冲我招了招手,又把那位牛进达牛大将军也唤了过来,埋头冲我俩低声吩咐了一番。 “……事关重大,你二人小心从事。”李叔叔最后很是郑重地吩咐了一番,我与牛进达点头应是,李叔叔眼见无事,便让我们离开了皇宫,而李治,李叔叔让他跟着我一块儿离开了皇宫。 李治随我进驻了进奏院,而另外几位小王爷,随曲江书院的高官弟子们前往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参观教学,至于皇太孙和太子妃等人,也在第二天进入了宫中,让李叔叔能看着孙儿,稍解心中之烦闷和伤悲。这些不过是借口罢了,这表面,大唐帝国政权。与关陇利益集团之间的冲突已经随着李靖伯父的去世和李叔叔病重这个契机,已经开始浮出了水面。 李叔叔病重,不能上朝理事,朝会停开了三天之后,一切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至少,在长安这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边,还始有谣言在涌动,而且已经开始有官吏在搞窜联。至于李治,随我躲藏起来之后,朝庭的政事皆有三省六部的头头脑脑处置,这确实让某些别人用心之人蠢蠢欲动了起来。 “这是一小撮藏在暗处的,最顽固地反大唐帝国繁荣的贪污腐化份子,他们分明在妄想攻击大唐帝国主义政权,打击国家专政,瓜分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心血和汗水为已用。但是!他们遇上了我们。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的责任是维护国家统一与安宁,打击一切恐怖和反对帝国和谐的活动,加强帝国专政力度,反对一切旧势力对于国家权力的窥探……” 我站在房间里边,唾沫横飞。向着在场地一干进奏院精英们咆哮道,裘老、蔡楠、柳氏兄弟,李孝德等人皆在,而李治这位太子爷。就坐在一旁,他们都被我的语言给蛊惑得两眼发红,气喘吁吁,仿佛只要我指出谁是反革命,他们就会恶狠狠地扑上去,把对手给咬住,撕得粉碎。 看到大家伙的情绪都让我鼓动了差不多了,抄起了案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大口。翘起了一根手指头:“从李大将军去世至今日,过去了才没有多久,但是,我们都已经看到了一种现象,是什么?是某些人,或者应该说某个利益集团,似乎看到了一丝丝希望,他们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夺回他们失去的东西。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允许。” 进奏院外。仍旧和以往一般宁静安详,而里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几乎所有的进奏院精英都调动了起来了,可谓是飞鸟难近,掘地难入。今天,已经是本公子和太子爷李治在这里呆着的第二个白天了。 李孝德开口言道:“前日,从长孙大人的府里有两个人离开行色匆匆往东而行,昨日离开了三人,往北而去,今日,又离开了……另外,褚大人从李大将军故去之日起,频频往长孙大人府邸走动,昨天半夜方出,按照公子您地吩咐,我们没有动手,而是暗中尾随。另外,还有好些与世家门阀关系密切的官员也都遣人离开了长安……” “……另外还有关于废太子和顺阳郡王的消息,但凡有往此两处而去的陌生人,皆被我院人员拿下,全部秘密收押,想来现在正在加紧审讯之中,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裘老大人也开了口。我扫了边上的李治一眼,李治眉头挑了挑,依旧显得相当地平静,嗯,很好,至少李治没有目露凶光什么的,说明他的心至少还保持着一份真善美。 我冲裘老大人笑道:“好,对了,还有关于其他诸位王爷的安全,也一定要做好保护,切不可出一丝漏子,不然,陛下怪罪下来,我等罪莫大焉!” “诺!”裘老头精神抖擞地领命。我点了点头:“很好,你们要记住,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轻举枉动以打草惊蛇。另外,把这个情报抄写一份,遣人送给陛下,罢了,还是由我亲自去送便是……” 乘着夜色,进入了宫中,直奔参谋院而去,果然,李叔叔和他手下地一批信得过的得力干将皆在此处,李绩大叔还有我父亲等人皆尽在此, 李叔叔接过了情报之后,原本显得有些嘈杂的参谋院寂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笑了,不过笑声实在是让人心中发寒。“尔等着实欺朕太甚,也罢,不如此,怕是朕也还难以下狠心跟他们做一个了段!”李叔叔抽了抽眼角,笑得份外阴冷…… “贤婿,告诉你的人,只需牢牢盯着,切忌不可打草惊蛇,老夫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手段高明,还是老夫的本事了得。”李叔叔恢复了一脸的慈祥,不过半边脸藏在灯光映照不到的地方。份外阴暗和狰狞。 贞观二十四年五月末,关陇集团动手了,以武功苏氏和上谷侯氏首先叛乱,两家联合,纠集家兵和族中死士,杀死折冲府中地军事学院人员,夺取了兵权,破陇州。刺史李干拒降被俘,而弘农杨氏也响应号召高举起了反旗,而洛阳鲜卑贵族源氏欲反,因事泄密,合家六百余口皆被拿下,这源家是翘得最快地…… 正是艳阳高照的好时光,而随着大唐军队方面最重要的将领李靖伯父的去世,李叔叔重病不朝。而我大唐帝国建国有史以来,最为猖獗的一次国家内部利益集团的叛乱,也是世家门阀最后的疯狂反扑开始了…… 贞观二十四年六月一日,一身戎装地李叔叔精神抖擞,杀气腾腾地站到了含元大殿之上。发布了一系列地诏命,声讨为自己的私利妄图推翻大唐帝国统治阶段地世家门阀,并且下诏,令北都畿都防御史李道宗、东都畿都防御史尉迟恭等人挥师平叛。由于情报准备充份。加上李叔叔和参谋院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这场放在以前,绝对能让大唐发生社会大动荡的,规模达十万人的造反行动才冒起了尖尖,就让早已经准备了大半年之久的大唐军事机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声给扑而了灰烬。 两个月不到,关陇集团的叛乱就以失败而告终,甚至有些家族刚刚扬起了反旗,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大忠于大唐的军队所包围。只好赶紧把为叛乱准备地东西全都该烧的烧,该埋的埋,然后扮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嘴脸很是无辜地表示自己是支持大唐帝国改革的忠诚人士。 而远在域外地将士们都显得十分的冷静,在政治教导员们的思想灌输下,让将士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李叔叔的改革是针对大唐帝国所有地子民,他们也将成为受益者,另外。李叔叔也同时下达了诏令。针对这一次的叛乱当中很多人都是受人蒙蔽和裹挟来对抗政府的,所以只诛首恶。但凡知错能改者,既往不咎。 贞观二十四年秋初,七月十五日,反乱的各个世家门阀皆尽被剿灭,余下的,要不然就是临阵倒戈,再次投入大唐帝国宽广的怀抱,要么,就根本没有参与这一次的叛乱。但是,这一次的战争,对于大唐帝国地世家门阀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 贞观二十四年九月,一干在这一场政治动乱之中意志不坚定者,皆被流配往天竺、南诏等地,那位褚遂良,也离开了长安,前往天竺,继续刻苦专研书法。 而长孙无忌,因其过往之功绩,李叔叔不忍弃之,长孙无忌罢官,贬为庶人,其子长孙冲前被发配往倭岛。 而那些叛乱者,除了首恶受诛外,其家人,皆尽被流配万里,有近两万名叛乱者被发配往波斯大都护府,还有近万人被发配往吕宋岛, 世家门阀们手里的特权,在大唐贞观二十四年的这一场动乱之后几乎灰飞烟灭,而在各种舆论工具的大力宣传之下,天下百姓皆感皇恩,万民称诵。由此,大唐帝国提前数百年,解决了世家门阀与朝庭争夺利益的斗争,从而使得大唐完全地成为了一个中央军事政治集权的庞大帝国…… 而就在这之后的十月二十五日,我恭敬地跪在了朝堂之上,李叔叔稳坐到龙榻之上,边上,一位宣旨官,宣读了对我的任命,加正三品银青光禄大夫衔、加正三品冠军大将军衔、定辽县公,太孙太傅。并且成为了正在建设当中地大唐京师大学堂地第一任院正。 当着满朝文武,一脸慈祥的李叔叔、一脸激动地李治,还有感怀得老泪纵横的父亲的面,皇太孙李福恭恭敬敬地向我行拜师礼的那一刹那,我清楚地知道,历史,已经百分之百地离开了原本地那一条支线,向着一条,无人知晓的前路缓缓而又坚定地前行。大唐,业已经让我调教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大唐帝国,我睿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年,看到了大唐帝国的未来,甚至看到了宇宙的终结…… 大唐纪年三十四年,贞观二十五年初。在吐蕃叛军和尼泊尔大军的双重压力之下吐蕃国内乱分出了胜负,吐蕃国相禄东赞携其幼主投奔了程知节,两个月后,大唐帝国大军由青海湖和东吐蕃出兵十万,横扫吐蕃,吐蕃王爷芒布松赞连败数仗之后,最终在逻些城外,向程知节请降。禄东赞及其亲眷和着吐蕃王室皆尽迁入大唐长安居住或为官,而文成公主亦回长安居住,至此,吐蕃国,已经没入了历史地长河之中。 至于尼泊尔,被从天竺而来的大唐精锐给荡平,其国主亦降,同样去大唐长安养老。至此,大唐帝国将吐蕃、泥泊尔、天竺连成了一片,将天竺僧人皆尽赶向西方传教…… 而大唐削同州、华州,并入渭南特区,继续进行税赋和官吏改革。而同时,辽东道、藤原道、剑南道、流求、波斯都护府纷纷开始实行新的税赋政策。 大唐纪年三十五年,贞观二十六年末,南亚的香料之岛被一位大唐探险者所发现。这位探险者由此而暴富,一时间,引得大唐的海事探险和贸易事业是愈引愈烈。晋阳公主下嫁房玄龄三子,一门两附马,房府一门三杰传为美谈, 大唐纪年三十六年,贞观二十七年秋,段云松所派出的探险队带回来了百名印第安人和很多种新奇的物种辣椒、玉米、土豆等向唐太宗进献。并且告知唐太宗,这些便是白帝少昊的子孙后代,而且还带了一了张巨大地地图和着几块重达数金重的天然金块。看着那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那几乎与大唐帝国等同的疆域,还有那些黄金,唐太宗决定,大力拓展大唐的海运,争取早日地使得那些少昊的子孙能回归华夏文明的怀抱,成为一家人。 同年年末。 大唐纪年三十七年。贞观二十八年,第一杆遂发火枪问世。贞观二十九年七月,唐太宗下令,大唐火器局进行折分,分为民用火器局和军事火器局…… 贞观二十九年末,唐太宗下令成立大唐第一只火枪部队:神机卫,而同年,大唐皇帝李世民宣布,在大唐帝国全国开始推行新的税赋制度和官吏制度。也就是这一年,大唐一代名相房玄龄离世…… 大唐纪年三十九年,贞观三十年初,风疾复发,遂不理事,交由太子李治监国,三省六部辅政,并立下诏令,但凡新任大唐帝国皇帝,都必须遵守其所书之《帝范》,不得违逆,否则,不得入李氏宗庙配享香火。贞观三十年夏,大唐第二位皇帝李世民去世,举国皆哀…… 李治于贞观三十年秋末登基,在大唐新任首辅马周地主持下,李治向着唐太宗留下的《帝范》宣誓就任大唐帝国第三任皇帝…… 大唐纪年四十年,李治改年号为永昌,并于当年年末,下诏,改大唐京师大学堂为大唐皇家大学堂,定辽县公房遗爱为国子监祭酒兼大唐皇家大学堂祭酒…… 大唐纪年四十二年,永昌三年,席君卖领远征军联合西突厥,大破君士坦丁堡,烧杀抢掠整整十日,由此,欧洲的最坚固的、保存了欧洲最后一丝文明的堡垒被打碎,三十七万突厥大军挥师西进,杀入西欧,整个西欧陷入了连天地战火之中,君士坦丁堡为大唐帝国西秦大都护府,永昌五年,迁民十万入驻西秦大都护府。 大唐纪年四十四年,永昌五年,大食帝国第四任哈里发阿里连战连退,东进之心完全绝望之后,与大唐约定互不侵犯条约,转而西进,于永昌七年,经由非洲西部,进入了伊比利亚半岛,西欧蛮子腹背受敌,西突厥数十万大军一路烧杀掳掠,最后分兵进入了亚平宁半岛和巴黎平原,所过之处,西欧蛮子们的无数历史名城皆成飞灰,后,西突厥一部定居巴黎平原,称为比萨大帝国,一部占据亚平宁半岛和巴尔干半岛,仍旧称为突厥帝国。 而大食蛮子占据了伊比利亚半岛,西欧蛮子只剩下了最后一块保留地:阿基坦盆地。最后成为了大食帝国的附庸,而大唐帝国,牢牢地占据了小亚细亚半岛,续席君卖、黑齿常之之后,明威将军房德成为了第三任西秦大都护府大都护。 而北部,与突厥人化疆而治,以弟聂伯河及瓦尔代丘陵为分隔线,并且中西亚诸国皆尽纳入我大唐帝国疆域。而后。在小亚细亚半岛和中亚地区,都变成了汉语和汉文化地区。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了大唐纪年九十七年方才结束,而由于西突蛮子的烧杀掳掠,使得古马罗等多座历史名城和古代典籍被破坏得几乎没有一丁点残渣,而原本地单一宗教圣城罗马更是变成了一堆废墟。而原本的西方宗教,也因为道教、佛教、伊斯兰教、摩尼教、祆教及逃亡至波斯之后又回到西欧的景教等各种宗教的纷纷涌成,使得欧洲变成了世界上信仰最杂乱地地区。 大唐纪年四十八年。永昌十年,大唐帝国威远侯房斌第一次远航到达大洋岛(澳大利亚),永昌十五年,大唐迁民十万进驻大洋岛宣布大洋岛为大唐帝国领土并纳入版图。永昌二十年,远航至北美洲。同年,迁民十五万,建立了第一座城池:少昊城…… 永昌十一年,太子、辽王李福迎娶太子妃房珏。定辽县公房俊改封安国公,高阳公主晋高阳长公主,其子房拓无意为官,一直在大唐曲江学院之中任教,深得其父学术之真传,后为大唐国子监祭酒。房宽入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学习。房慧嫁与吴王李恪之子,后来被封为天竺王的李仁…… 永昌十二年,苏定芳由天竺出兵讨伐叛乱的吐火罗等中亚十七国。毁城百余,破兵十余万,中亚诸国皆尽摄服,吐火罗由此而灭…… 同年,晋阳公主的夫婿房正率大军,再征北疆。其中火炮千门,骑兵火枪手万名,陌刀手和大唐精骑两万。计五万人。连破反乱地铁勒九姓和党项大军十五万,掠起人口十万。牛马无数,永昌十九年,房正再次出征,领火炮千门,骑兵火枪手三万及其他精锐计八万余人,讨伐抢劫大唐商贩,杀人夺财的回纥。回纥可汗纠集结骨、骨利干、仆骨,号称三十万大军,于贝加尔湖畔与大唐精锐作战,是役,三十万大军战死受降者计十八万人,房正亲统精骑追击,最后斩回纥可汗独解支于贝加尔湖畔,由此,北庭再无敢言战之部族。 永昌十五年,薛仁贵领大军南进,破反乱的骠国及真腊,掳其国主回长安受降,两国由此纳入大唐版图。 永昌十七年,皇太孙李基册封为辽王,拜安国公房俊为太孙太傅…… 永昌二十三年,高宗李治封禅泰山,并在《帝范》之中再添一笔,除叛国之罪,禁止株连…… 永昌二十七年,高宗李治应太傅房俊之请,成立内阁,吴王李恪任第一任首相…… 大唐纪年六十六年,永昌二十八年,高宗病危,永昌二十九年,高宗亡,太子李福登基,次年改年号为天宝,册辽王李基为太子,高阳公主为大长公主…… 大唐纪年六十九年,天宝二年,房俊与流霜之子房柯研究出大唐第一台蒸汽机,天宝七年,第一台蒸汽机献于皇帝李福,房柯受勋为清河县伯。 天宝四年,第一台机床在大唐曲江书学之中研制成功,同年,吴王,大唐第一任首相李恪致仕,狄人杰接任。 大唐纪年七十九年,天宝十二年,曲江书院改名为大唐皇家科学院,房柯接替了年老的骆宾王,成为了大唐曲江学院第三任院长,天宝十四年,第一架蒸汽纺纱机投入使用…… 大唐纪年八十二年,天宝十五年,大唐皇家科学院研制出硝化甘油和雷汞,大唐进入了后膛枪时代,第一杆后装膛线枪于同年出现,天宝十六年起,开始装备部队…… 大唐纪年八十四年,天宝十七年,世宗李福册安国公房俊为安乐郡王,群臣反对之时,李福以本朝受封地燕王示之,群臣皆默,房俊数辞之。帝不允,乃受封安乐王,皇太孙李丹拜安乐郡王为太孙太傅…… 大唐纪年八十五年,天宝十八年,房柯研发出硝化甘油炸药,开始应用在工业上,次年,试制蒸汽机车成功。天宝二十一年,世宗下诏,开始修造长安至北都晋阳的铁路。同年,大唐皇家科学院研制出第一台发电机,并使用竹丝发明了第一盏电灯,大唐帝国的刊物惊呼,世界将会变得无比光明…… 大唐纪年八十七年,天宝二十年。大唐的绵毛纺织品布匹等出口量达到三百七十万斤,并且逐年增长…… 大唐纪年八十八年,天宝二十一年,世宗李福在大唐帝国成立八十八周年庆祝大会上向着长安朱雀广场上地数十万大唐子民宣布:每年大唐帝国地税赋收入中地百分之十五用于社会基础设施建设并加大大唐帝国地普遍教育制度,力争二十年内在大唐帝国范围内全面实施九年制义务教育…… 大唐纪年九十年。天宝二十三年,皇太孙辽王李丹之嫡长子李固欲拜安乐王为师,安乐王以年老体衰为由婉拒,后李固拜安乐王之子房宽为师。同年,在少昊之大陆二十余年主持该大陆发展和一应事务地安乐王弟子刘越回到了大唐长安,于天宝二十七年接替狄仁杰的首相之位…… 大唐纪年九十一年,安乐王房俊向大唐科学院把他毕生所著的所有手稿全部捐献出来,并由房柯重新编辑之后,刊印成书,世宗李福亲自题书名:《房氏全书》…… 大唐纪年九十五年,天宝二十八年。世宗李福去世,太子李基登基,次年改年号为显圣元年,辽王李丹册为太子,太孙李固晋为辽王…… 大唐纪年九十六年,显圣元年,大唐长安至波斯都护府的铁路铺设完毕,同年。第一台完全钢铁蒸汽船运送三万斤铁矿回到泉州。同年,第一台内燃机问世。次年,第一部汽车成功问世,皇帝与年近九旬的安乐王亲自试驾,轰动全国,同年,大唐在幼发拉底河发现大型油田…… 大唐纪年九十七年,大唐帝国与大食国勘定边界,以叙利亚沙漠为界,另外,大唐出资一千万贯,购得大食半岛与非洲大陆之间地一块飞地,成为大唐地非洲大都护府,三年之后,贯通地中海与红海的大运河开始动工…… 大唐纪年一百零一年,显圣五年,房柯之子房进成功地研制出第一架飞机,人类第一次利用器械,离开了地面,到达了天空,也代表着大唐的科技大跃进时代地来临…… 大唐纪年一百零四年,显圣九年,大唐帝国最伟大的科学家、教育家、学术论家、天演论的创始人、建筑学家……(头衔太多了,省略数百字)数任帝师房俊房遗爱,终于在大唐皇家科学院后山的别墅里,在百余名赶回了长安的子孙地陪伴之下,安祥而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大唐帝国举国皆哀,全国以降半旗的方式来表达对这位帝国伟人去世地哀悼…… 同年,追封房俊为安乐王,遵照其吩咐安葬在大唐皇家科学院内,并根据他的吩咐,在大唐皇家科学院大门内耸立起了一座铜像,在铜像地基座上,刻下了莫明其妙的一排字:“优秀教师、电脑黑客段存东到大唐帝国一游。”没有人能明白这行字的含义…… 大唐纪年一百二十七年,业已去世的安乐王被尊称为房子,立庙祭祀,并宣布成立房俊科学技术奖,授奖类别几乎囊括了所有地领域……同年,房柯之子房进成功地研制出第一架真正意义上的全金属结构地飞机。 大唐纪年一百二十九年,大唐皇家科学院研制出了第一台蒸汽发电机组,三年之后,研制出水力发电机组,并开始应用,长安,成为了世界上第一座不夜之城…… 大唐纪年一百三十一年,电话出现,无线电也于同年末问世从大唐皇家科学院中问世…… 大唐纪年一百三十五年,大唐南洋第一蒸气铁甲舰队成功通过大运河进入地中海…… 大唐纪年一百五十年,大唐帝国皇帝宣布,成立君主立宪制国家,举世称善,万国来朝…… 大唐纪年二百一十年,大唐帝国发射了第一枚火箭…… 大唐纪年二百四十五年,第一部晶体管计算机诞生…… 大唐纪年三百年之时,大唐帝国成功地实施了载人航天飞行试验,并且宣布汉语和汉字为世界国际交流地唯一通用语种…… 大唐纪年三百四十七年,人类第一次站在了月球上,通过电视和网络,人们看到了大唐的血龙旗昂扬地立在月球表面…… 大唐纪年四百年,为了纪念伟大地科学之父房子,科学家们决定,将大唐皇家科学院改名为房子科学院,并邀请房俊十世孙、量子物理学家房能为学院重新揭幕……同年,原来的安乐王府改为房俊纪念馆,当后世的人们看到伟大地科学之父那些数百年前的手稿上绘出来的电脑、电视机、直升飞机、航天飞机、卫星、潜艇、航空母舰、摩天大楼、手机、可视电话……以及关于相对论还有核物理技术的描述和其发展的构思之后,人们不禁谓然长叹,这位房子不愧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预言家…… 大唐纪年七百二十一年,房氏集团总裁,房俊的第二十七代嫡孙房德功宣布成立私人的星际探险队,为人类地可持续生存和发展作出了更加长远地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