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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分明就是毒死的,张家服软

    做贼心虚,人之常情。


    张年这种货色与周文景根本没法比。无论定力,还是谋略,又或者手段,周文景皆是完胜对方。


    从曹典史入场时,张年露出激动表情,周文景就已经猜出幕后主谋是谁了。


    本以为是张家有着高人。


    现在看来,背后做局之人,很可能就是曹典史。


    碍于身份,曹典史只能高坐公堂之上,看着周文景与张年斗。


    就算想拉偏架,有乔县令在旁边看着,他恐怕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如此一来,周文景还有什么好怕的?


    张家弄具死尸来讹他,最终只能陪了夫人又折兵。


    “来人,给我把尸体的衣服剥掉!”


    周文景大喝。


    张家族人一阵激动,哭天抢地的要上前阻止。结果被衙役拦住。


    两名衙役壮着胆子上前把尸体身上的衣服剥掉。


    “看好了,这条断臂上面有着数圈深深的勒痕,说明死者的手臂被我砍断后,及时捆缚断臂止血。得到了救治。”


    周文景指着断臂上的勒痕向所有人公示。


    “断臂伤口处呈黑色,并且散发出淡淡的草药味,说明熬过药。”


    对于周文景的分析,乔县令等人均是点头,表示认同。


    “没错,我侄儿被你砍断手臂后确实治疗过。可惜最终因为伤势过重,还是死了,我的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张年又开始了影帝级别的演技。


    周文景直接无视。


    “稍有常识之人都知道,四肢被砍断后,只要及时止血,并不会危及生命。仅砍断一臂,还是从肘部砍断的,又及时止血熬药,根本不可能死亡。”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舆论开始反转。


    张年眼见对己方不利,立刻大声反驳道“你既不是郎中,又不是仵作,凭什么一口断定我侄儿的死因不是手臂被砍断?”


    周文景邪邪一笑。


    “张年,你这是不打自招吗?我刚才可没有说你侄儿的死亡一定与断臂没关系。而是向所有人陈述一个医学常识。你似乎知道你侄儿的真正死因啊!给大家说说。”


    被周文景这么一挤兑,张年有些慌了。


    刚才情急之下,确实露出了破绽。


    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厉害,立刻就抓住了。


    “我,我不知道。”


    张年的表情慌乱,说话结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小子没说实话。


    坐在公堂上的曹典史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找了这么个蠢货。


    这才刚交锋,就一败涂地。处处被周文景那小子牵着鼻子走。


    “周文景,刚才你说断臂不会危及生命,可有依据?”曹典史只能主动出声,帮张年化解周文景的逼迫。


    不然,他真担心张年承受不住压力,把一切都给供出来。


    “这个简单,找郎中前来即可。”


    周文景淡淡的答道。


    “你二人立刻找两个郎中过来。”


    乔县令担心曹典史搞鬼,连忙叫自己人去办这件事。


    很快,两个战战兢兢的郎中背着药箱被抓来了。


    “拜见县令大佬爷与各位大人!”


    两个郎中赶紧跪下行拜礼。


    “起来吧!你二人不必紧张。找你们来,是想问你们,一个成年人被砍断一条手臂,及时止血的情况下,是否会危及生命?”


    乔县令威严的问道。


    “这……”


    两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皆不敢回答。


    “如实回答即可。”


    乔县令安抚道。


    “只要止血及时,便是砍断双臂也不会致命。不过会元气大伤,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两个郎中给出了专业解释。


    “好了,你们先退到一边吧。”


    乔县令挥挥手。


    周文景这时候又出场了。


    “刚才两位郎中的话,大家听得很清楚,便是斩断双臂也不会致命。这人既然不是死于断臂伤,那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周文景看向张年。


    吓得这个老小子赶紧低头,躲避。


    “请大家看这具尸体的嘴唇,颜色发乌。再看他的面部表情,格外狰狞,表情扭曲,说明临死前极度痛苦。手臂砍断后,最初会剧烈疼痛,不过很快就会麻木。这时候反而感受不到疼痛了。死者为什么临死前这么痛苦?”


    他的目光扫过一众围观者。


    众人的好奇心被勾起。


    “因为死者生前遭人下毒,死因是毒发而亡,所以才会这么痛苦。”


    周文景大声公布着他的论断。


    “这个下毒之人嘛,很可能就是他。”


    周文景突然指向跪在地上装可怜的张年。


    “你胡说,你莫要诬陷好人……”


    张年这次不但慌张,而且还特别害怕。


    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我胡说?那你告诉大家,到底谁把你侄儿毒死了?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周文景紧紧相逼。


    “周书吏,凡事都需讲究证据。你仅凭死者嘴唇发乌,表情扭曲便推断死者是中毒而亡,恐怕难以服众。”


    曹典史只能再次出声打断。


    “仅凭这两点,确实不够。死者的鼻孔、耳朵、眼角,皆有未干的血迹,说明死前七窍流血,这是身中剧毒才有的现象。取银针过来。”


    正好郎中的行医箱内就有银针,拿了过来。


    周文景将其扎入死者的口中,另一根却是对着死者的胃部扎进去。


    片刻后,抽出。


    只见扎入嘴中的银针变成了淡黑色。


    刺进胃部的银针,则是黑得发亮。


    全场一片哗然。


    银针试毒,自古以来便家喻户晓,算是一个很权威的鉴定是否有毒的办法。


    “曹大人若是仍不甘心,可以立刻命仵作剖开尸体,查验腹内食物残渣。”


    周文景冲着高高在上的曹典史扬了扬剑眉。


    “不必了。”


    曹典史怒哼一声,不再说话。


    亲手做的局,轻易就被周文景破掉,他此刻的心情肯定很糟。


    “既然死者是被人毒死,而不是死于手臂被斩断,那就必须揪出下毒之人。”


    乔县令一脸威怒。


    “来人,给本官拿下张年,严加审问。”


    跪在地上的张年,见得事情败露,并且要严刑审问于他。


    吓得两眼一翻白,当场倒在了地上。


    “用冷水浇醒,给本官当堂审问。倒要看看,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是何人如此目无法纪?”乔县令这时候肯定要往死里彻查。


    要是查出曹典史牵扯其中,这个乐子就大了。


    曹典史强装镇定,只是双手的食指,因为紧张,不停的绕来绕去。


    张年被两名衙役押着,一口冷水直接喷醒。


    砰!


    乔县令怒拍惊堂木。


    “大胆张年,劝你立刻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张年自不肯轻易招供。


    直到衙役取出夹指刑具,这才因为慑于刑具威力,内心极度恐惧,哀求道“青天大老爷饶命,饶命啊,小人愿意招供,什么都招!”


    乔县令对两名衙役使了个眼色,他们放开了张年。


    “快说!”


    其中一人厉声催促。


    “我侄儿被砍断手臂后,我立刻解下裤腰带为其捆缚断臂上方止血。然后请了陈郎中抓药治疗。陈郎中先是开了金创药,让我们敷到伤者的断臂处。本来倒也无事。到了凌晨,陈郎中又送来两副药,一包是敷伤口的跌打损伤药。另一包则交代我们立刻给伤者煎服。”


    张年说到此处,老泪纵横。


    “可是,可是谁知我侄儿服用了煎的药汤后,没过多久便发出凄厉惨叫。等我进房查看时,发现侄儿已经从床上滚落在地,七窍流血而死。”


    至此,案情已经是真相大白。


    “既然明知你侄儿是服药后中毒而亡,为何还要抬来县衙门,诬陷周书吏?”乔县令追问道。


    “这,这……”


    张年有些畏惧的抬眼看了看曹典史。


    “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侍候。”


    现在已经招出了一半,不存在屈打成招的问题。


    乔县令有权用大刑进一步逼问。


    古代县令审案子,清官还好,如果是贪官,管你是不是苦主,一律先打一顿板子再说。


    不想挨这顿打,简单。


    使劲喂银子就行了。


    八子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说的是一个普遍现象。


    没钱还想打官司,找死。


    有钱人不是迫不得己,同样不愿打官司。


    因为只要进去了,家财就得损失不少。


    这次,衙役直接把老虎凳抬了出来。


    张年差点没给吓尿。


    坐老虎凳只是大刑的第一步。不过就这一步,便足以吓尿无数人。


    “我招,我招……当时我发现侄儿中毒死亡,立刻就要找陈郎中的麻烦。谁知陈郎中却是主动找到我,塞了五两金子给我。让我别再找他的麻烦。并且告诉我,就一口咬定是被官府杀死的。明天抬到官府去闹,还能得一笔银子。”


    五两金子,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一两金子能换九两银子,合起来就是45两。


    “那陈郎中在何处?”


    “应该在卧牛镇定中。”张年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感觉这个老家伙只说了一部分实话。


    不过再深挖,应该也挖不出更有用的信索。


    “来人,立刻将陈郎中抓捕归案。”


    乔县令从桌上的签筒内,抽出一根火签扔在地上。


    令签分很多种。


    火签拿人,顾名思义,就是火速把人捉过来的意思。


    这是县一级衙门发出的逮捕命令中最高级的一种。


    再往上,那就是府衙的布告了。


    在府州范围内,遍贴布告,举报或者拿住布告上通缉的犯人,都有赏。


    犯人基本上很难逃脱。


    四名快班衙役,快马加鞭,赶往卧牛镇拿人。


    不久后,他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禀报县尊,陈郎中已经畏罪上吊自尽。”


    “可恶!”


    乔县令气得差点没掀桌子。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扳倒曹典史的机会,随着陈郎中的死亡,这个案子很难再查下去。


    最终,乔县令只能做出判决。


    张年收的五两金子没收,打十大板。陈郎中开的药方有问题,把人毒死,因为已经自尽身亡,故不再追究。责令陈家赔偿死者家属部分损失。


    至此,这个案子就算结了。


    周文景彻底洗脱了嫌疑。


    不过没能把曹典史揪出来,他深感遗憾。


    张家族人散去,县衙门再次恢复宁静。


    曹典史阴着脸离去。


    ……


    后衙,刚断完案的乔县令正坐在院内喝茶。


    周文景被邀请进来,坐在乔县令对面。


    这等待遇已经是极高。


    “周先生,方才破解张家死人的案件,本官可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好在周先生雄才大略,沉着应对,这才化险为夷。”


    乔县令说起这个案子,对他那是赞不绝口。


    “县尊才是运筹帷幄,胜算千里。要没有您的公正严明,及时向张年施压,这个案子怕是很难破。”周文景可不敢受这个大功。


    在职场中,最大的功劳永远都得让给领导。


    否则就是不懂事。


    “哈哈,先生就别再跟本官互捧了!张家刚才派人找康师爷谈了补交税银税粮之事,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现在放人还是等等再放?”


    这事一直都是周文景在谋划,乔县令自然要尊重他的意见。


    “张家真把欠税全补齐了?”


    “151两,一分不少。”


    乔县令面带红光。


    张万勋低头,主动补交税银,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有了第一个大户带头,其他大户肯定也会变得积极。


    “既然他把欠税补足了,那咱们自然也应该守用信。不但要立刻放人,还要大张旗鼓的宣传。”


    周文景给出了意见。


    他还真是高看了应元县的那些大户们。


    好歹也应该到县衙门抗议一下吧?结果他们集体沉默。


    这是认命了?


    “县尊,通过今天这个案子,咱们官府在卧牛镇的威严得到了强化。不如打铁趁热,先把这个镇拖欠的税,全部收上来。”


    周文景觉得眼下是个非常不错的机会。


    卧牛镇的其他大户,一看最大的地主张万勋都交了,不交显然行不通。


    这时候只要加强心理攻势,那些大户就会老老实实把拖欠的税银补交了。


    “你去安排便是。本官说过,征税事宜,由你全权处理。本官全力为你提供支持。”


    乔县令现在对周文景的信任度非常高。


    回到户房,周文景立刻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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