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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童古曼

    大伟没好气地笑了,“你这脑袋瓜里都装着什么呀?怎么着?你还想修仙啊?kk那情况我也不好说,所以才让她尽量别出门,毕竟在家里呆着的危险系数远比出门在外要小得多了。”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大伟盛了碗皮蛋瘦肉粥放我面前,“多吃点儿,你看看你,跟个电线杆儿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我哑然失笑,别人向来都是夸我的时候才说我身材像个电线杆儿,又瘦又高,可这话一到他嘴里就变味儿了,说我不好看还处处打击我,可我贱呗,还巴巴地上赶着找虐。


    接下来的两周我几乎天天都去店里,钱斌的心态有些崩,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觉得有必要跟他多沟通沟通,经常把大伟也叫过来,给钱斌做一做思想工作,大伟有时候公司有事,在店里待一会儿就走了,有时还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万幸的是,我似乎自带招财体质,看店的十来天竟然真的卖出去了几尊坲牌,大部分都是柜台里的正牌,只有一个,是客户自己要求说要请古曼童的,我本想和他聊聊,了解一下情况,可他却很谨慎的没有和我多言语,只是在店里转了快半个小时,最后请走了一尊金身红裤衩法相的天童。


    正牌我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就和霓虹国卖的药妆一样,无功无过,可能会带来一点点好运,但那也是和自身的运势还有福报息息相关的。


    而这个天童古曼就有的说了,据阿平介绍,这个牌可不是外面的阿赞出品,而是一位有德龙婆高僧督造的。


    从他手上拿这个牌的时候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还挺纳闷儿,怎么龙婆僧也做古曼呢,按说这种都属于鬼术,和佛法完全是两个科目两种不同的信仰。


    阿平是这么跟我解释的,他说古曼童也分种类,有天童古曼,地童古曼,还有什么人童古曼等等。


    天童古曼还有一个叫法,金佛童子。


    传说夭折的小孩子,尤其是在母胎中就没保住的,还有生出来没几天就殒命的,这种婴灵因为自身没有福报也没有业障,死后就无法去往另一个世界,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只能在人间徘徊。


    因为他们都是小孩子,没有能力自保,所以无端就会受到孤魂野鬼的刁难和欺负。


    而寺庙中的僧侣每天都要诵经,这些小孩子的阴灵就会被吸引过来,想要得到福报借以超生。


    有些修为高深的龙婆僧在感应到这些阴灵之后,便会用神识和他们沟通,询问他们的意愿,是否愿意被制作成古曼童,再由供奉者请回家供养。


    小朋友同意后,龙婆僧就会让他皈依佛法,净化他们的灵魂化解他们的怨气,并且还赐予他们能够帮助供奉者感情和睦、事业顺利以及挡灾避险,甚至招财的小神通。


    不过龙婆僧在招收这些婴灵的时候也会挑选,通常召唤来的都是不足六岁,因为意外死亡,或者母亲难产而未能出世的灵魂,这种灵体的怨恨本身都不深,所以在被制作成佛童子后都不阴,反而还很善良很阳光。


    他们被供奉者请回家后,就需要供奉者多做善事,积累福报然后回向给他们,等积累到一定时日之后就可以再度轮回或者直接去往极乐世界。


    而作为回报,他们可以借由龙婆僧赠与他们的小神通帮助供奉者,也叫共修福报。


    因为入的是正法,这种牌的反噬几率很小,却还是有一个弊端,他们是自愿入灵而不是用黑法禁锢,所以在对供奉者产生不满的时候就很容易跑灵。


    几尊牌卖出去,好歹把一个月的房租赚回来了,钱斌那张苦瓜脸上才总算是涂上了一层蜂蜜。


    两周过去,我收到了kk的微信,说她的护照已经办好,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我给大伟打电话,他很有效率的把我们的出团时间订在了当天晚上,并体贴的让我不用专门去公司拿资料,会在送我去机场时顺道带过来。


    和kk约好了集合时间,我和往常一样收拾行李,和p雄提前发微信预约好时间,得知他就在m城,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晚上,大伟开车送我去机场,路上他突然提起了李娜阿姨,问我李娜阿姨最近有没有和我联系过。


    我很纳闷儿,说她就算联系也应该是联系我妈呀,怎么会来找我呢,又问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大伟敷衍着说他就是随口问问,让我别往心里去,还问我p雄送我的虫降粉我有没有带在身上。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他不说,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点了点头,我老实地说我没有地方可以藏那瓶子,所以通常都会随身携带。


    大伟趁着上高速路口拿卡的工夫看我一眼,“那就好,你出去了注意安全,除了团上的客人还有导游、p雄这些熟人以外,尽量不要和陌生人接触,尤其是别跟他们一起喝酒。”


    我感到莫名其妙,我没事儿干嘛要找陌生人喝酒呀?闲得慌吗?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着,还举起三根手指跟他保证,以后他不在的情况下我绝不在带团的时候喝酒。


    人都到了机场,大伟还在跟我不停地交代安全事项,听得我心里都有点儿发毛,他这是干什么呀?以前出团也没见过他这样啊......


    “你到底怎么了呀?”从停车场上去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语带嗔怪地问他,“有什么你就直说,你这样搞得我心慌慌的。”


    大伟推着我的箱子心事重重的,没有搭腔,就像是没听到我的问话一般。


    我又问了一遍。


    “啊?哦......”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的心忽然一紧。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呀?你上午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难不成,你是舍不得我走?”


    问出这话,我自己都有点儿想笑,前面出去了好几次都是他送我的,哪一次也没见他这样过啊,搞得跟送我上刑场似的。


    “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我带着护照呢。”他憋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舍不得我呀?咱俩啥关系啊你这么稀罕我?”


    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愿意和他一起上团,尤其是他跟着我的团出去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这样挺干扰我的工作情绪,老想把团甩给导游跟他溜出去玩,而另一方面,怎么说他也是我老板,有他跟着老有一种他在监督我工作的既视感,怪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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