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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此去潮州路八千、雪拥蓝关马不前,湘子三度韩愈!

    话音刚落,这金銮殿上,不少文武百官俱愣在原地。


    一脸难以置信望向唐皇。


    潮州,可在大唐南疆之地。


    距离长安,远之又远。


    不仅地瘠民贫,蛮烟瘴雾。


    且大多百姓,愚昧奸猾,未曾教化,许多到任潮州的官员对此苦不堪言。


    以往只有罪臣,才会被朝廷贬去那里。


    眼下,唐皇要让韩愈去潮州教化万民,晓善工利,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更何况,韩愈已是耄耋之龄。


    如此大的年纪,可经不起折腾,万一在路上有个好歹,可怎生是好?


    哪怕能平安无事到了潮州,以韩愈如今岁数,又有多少精力可以扑在潮州上?


    若在任上碌碌无为,难道要老死在潮州吗?


    众大臣思虑于此,分明觉得这是圣上要严惩韩愈!


    贬其去潮州,简直不可活路!


    这一刻,韩愈也怔住了,未曾料到圣上会让他前去南疆那荒僻苦湿之地。


    但君要臣死,不死不忠。


    即便前路未卜,韩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故而,在听到圣上此话,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沉声道:


    “草民遵旨!”


    “但草民希望陛下也履行承诺,不再迎佛骨入长安。”


    见韩愈应下,唐皇略一思忖一二,便开口道:


    “听说那潮州之地,多有鼍龙为祸,若韩老爱卿能在到任之后旬月内解了此难,朕就答应不再迎佛骨入京。”


    潮州百姓苦鼍龙为祸久矣,奈何这鼍龙颇为厉害,口齿锋利,性情凶猛,犹胜虎豹豺狼。


    每年都有不少百姓命丧鼍龙口中!


    此前,多位潮州刺史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来解了此厄。


    在唐皇看来,命韩愈去解决这鼍龙之患,简直是不可能的完成的事情。


    非人力可为!


    若他当真解了此厄,说明天意在身,而唐皇也就不再坚持迎佛骨入长安了。


    无论贬韩愈去潮州,亦或是到任之后,旬月内破解潮州鼍龙之祸,皆非唐皇本意所为。


    他只想让韩愈知难而退。


    奈何,韩愈太过固执!


    执意要谏他拒迎佛骨。


    无奈之下,唐皇只能如此了。


    事情闹到如此局面,已是不可挽回。


    文武百官见状,也无奈摇了摇头。


    韩俜等人得知韩愈要去潮州,不得已为他捏了一把汗。


    之前,正值壮年之际的大臣奉旨巡视潮州,等过了半载,再回长安,已是大病了一场。


    以韩愈这般高龄前去,可谓是九死一生。


    待迎佛骨一事敲定之后,韩愈并没有在朝堂上久待,与陛下辞了一句,就先行离开了皇宫。


    出了城门,韩愈抬头望着这湛蓝澄净的天空,没来由觉得一阵亲切。


    或许不久之后,他再也无法望到了……


    是日,早朝一罢。


    韩愈遭贬潮州一事,就在长安城中不胫而走。


    短短半日光景,就弄得满城风雨。


    同一时间。


    他的那篇《谏佛骨表》也不知怎从宫里流了出去。


    一经传出,就轰动了整个长安。


    韩愈身为一代文宗,已是许久没有新文章出世了。


    如今,这《谏佛骨表》的问世,直接让吸引了长安百姓的目光。


    无论是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关注。


    别的不说,光这《谏佛骨表》的名字一出,就赚足了眼球。


    眼下,长安中人,谁人不知圣上要亲迎佛骨?


    值此时机,韩愈写出此表来,分明是在劝阻于他。


    “昌黎公的文章,还是这般发人深省,如良师熏陶,醍醐灌顶。”


    “昌黎公说的对,佛法一旦在大唐兴盛,势必让百姓们不事生产,还影响广大仕子,今后只会投机取巧,钻营附势。”


    “如此一来,咱们大唐哪还有什么盛世可言?”


    “……”


    读书人看完这《谏佛骨表》,无不慷慨激昂,力挺韩愈,声讨佛门。


    甚至们,权贵等人也对皇上亲迎佛骨颇有微词。


    毕竟,若佛法真的在大唐兴盛,百姓们一旦不事生产,那地主如何获利,也要吃斋念佛不成?


    有人支持,自然就有人反对。


    那些笃信佛法之人,见到这《谏佛骨表》,无不对韩愈破口大骂,认为他在倚老卖老,藐视我佛!


    总之,伴随韩愈入京、《谏佛骨表》的出世,长安之中正掀起一股“辩佛”的热潮。


    但这些,统统与韩愈没有关系。


    他回到韩府之后,略作收拾,于三日后的清晨,带着贴身奴仆以及几位忠心侍卫,坐一马车,缓缓驶出了长安,直奔那潮州而去。


    可有关迎佛骨的风波,却未曾止息。


    ……


    ……


    轰!


    言这一日,那离恨天一处宝殿之中,突然传出雷鸣轰隆的大道之音。


    在一片天地之中,一团浓郁的九色庆云,自那宝殿之内升起。


    这庆云之中,仙霭交织,砂辉若隐,清光乍现。


    刚一生出,就让天地一颤。


    彼时,在此处闭关几日的韩湘子,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望着天上那团庆云,他微微一笑。


    旋即,手掌一招,那九色庆云便化作一道烟雾飞到跟前,不多时就藏于韩湘子身后。


    融入了太清九宝丹砂之后,韩湘子这九色庆云威力大增。


    寻常星君在此,单凭此庆云一刷,就可将其击败!


    再加上他手持真器,即便遇到修成劫数的星君强者,也能一较高低!


    不多时,韩湘子身形一动,化作一虹光冲出了那玉殿。


    “小道士,你可闭关出来了!”


    殿外,一直守候在此的敖皎见状,当即一脸激动上前。


    “公主,贫道闭关这几日,师尊可曾来过此处?”


    韩湘子笑了笑,问道。


    “并没有。”


    敖皎摇了摇头。


    她话音刚落,眼前空间一阵涌动,不多时一道拄着拐杖的人影,就走了出来。


    “见过师伯!”


    望到铁拐李现身,韩湘子忙稽首道。


    同一时间,敖皎也赶紧行了一礼。


    见韩湘子闭关几日,修为又精进了一些,铁拐李不禁微微一笑,他道:


    “湘子,眼下你叔祖韩愈遭难,你师尊让你即刻下凡,去度化于他。”


    闻言,韩湘子脸色微变。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当日他在自己叔祖花甲大寿之上,所题的“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一诗,快有应验了。


    也就是说,韩愈被贬去了潮州了。


    一念及此,韩湘子也自知时机已到,便点头应下:


    “有劳师伯来告知贫道,我这就前去人间。”


    说完,当即与铁拐李别过,拉着敖皎,脚底绽放一抹玄光,其身影已离开了此处。


    铁拐李略一感知,发现这韩湘子居然几息时间,已离开了离恨天!


    “不愧是天尊八身,仅初窥门径,就有这般变化……”


    望着这一幕,铁拐李喃喃开口。


    目送韩湘子与敖皎离开,铁拐李就返回了八景宫中。


    ……


    ……


    却说。


    这韩愈一行人出了长安之后,必须过秦岭,才能去得了那潮州。


    可是,近日来天公不作美。


    韩愈刚出长安不久,天气就冷了下来。


    到了蓝田县时,还下起了鹅毛大雪。


    不到半日光景,整个蓝田县已是银装素裹,白雪漫山。


    这天寒地冻的,马儿根本走不了。


    连跟在韩愈身边的几位侍卫,也冷地打哆嗦,不停搓手,来暖和身子。


    而轿内的韩愈,同样有些不好过。


    他早已冻得双腿僵硬,嘴皮也快干裂了。


    “老爷,这大雪来的厉害,眼下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在此休整一夜,再赶路吧。”


    那良安小厮吐着白气,冷地牙齿打颤着说道。


    “那就快些找户人家落脚。”


    韩愈想也没想,就回道。


    “老爷,这方圆几里之地,并无人烟,这雪越下越大,可不容易借宿,倒不如去前面那片山坳处落脚,生起火暖和暖和。”


    良安望了眼四周,见日暮时分,并无炊烟升起,更别提什么火光来。


    且这雪势越来越大,鹅毛大雪簌簌而落,几乎眨眼间就已没过脚踝处。


    再赶路的话,可就难了。


    故而,他当机立断,与韩愈商量道。


    “如此也好。”


    韩愈掀开窗帘,见寒风冷冽,霜雪如盐,也微微点头。


    一炷香后,这一行人就有些艰难走到了前方一山坳处停了下来。


    几位侍卫则是附近搜寻木柴。


    但天寒地冻的,这雪又大,寻来的木柴自然是又湿又沉。


    良安等几位小厮,硬是废了大半天,依旧点不着火。


    不多时,身子火折子也被雨雪打湿,彻底熄了。


    “唉……”


    韩愈坐着轿子里,望到这一幕,只能无奈一叹。


    瞧着外面冻得面色发紫的众人,他吩咐道:


    “你们快些来车里挤一挤,也能暖和些。”


    说完。


    车位几人,立马一窝蜂上了轿子,不多时几尺之地的地方,就挤满了六七人。


    可即便如此,依旧冷得不行。


    大雪落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马车给盖住。


    这一刻,哪怕大家抱成一团,依旧觉得寒冷。


    与此同时。


    外面的天空,也是暗沉沉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


    一个时辰过去了,众人已是手脚冰麻,连眉毛上也结了一层淡霜。


    其中,有侍卫只觉快熬不下去了,他有气无力道:


    “老爷,这下遭了,点不着火取暖,今夜怕是咱们要冻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良安就驳道:


    “瞎说!”


    “老爷,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冻死在这里?”


    只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同样有些虚弱。


    “安小子,我怎么就瞎说了,这样的大雪天气,在外挨冻一夜,谁能受得了?”


    那侍卫争吵道。


    “你……”


    闻言,良安刚想开口,但迎着那人冻得发紫的脸庞,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


    他说的不错,天气如此严寒,大家又挨饿受冻一夜,怎能抗得住?


    忽地,良安似想到了什么,忙对韩愈求道:


    “老爷,咱们韩氏那位大公子不是先皇亲封的国师吗?”


    “据说念其宝诰,很是灵验,您不如念试试,保不齐他能现身救大家!”


    话落,韩愈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外面白茫茫一片的天地,轻声问了句:


    “良安,这是哪里?”


    “老爷,这是秦岭之下的蓝田县。”


    听到此话,良安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旋即答道。


    “秦岭,蓝田?”


    听到此话,韩愈嘴巴微张,轻声重复了句。


    蓦地,他似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脸上也露出一抹诧愕与恍然来:


    “明白了,老夫终于明白了……”


    韩愈边说,边摇头,神色时而悔恨时而自嘲,看的良安等人无不心神一惊。


    “老…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到底明白了什么?”


    良安一头雾水,小心翼翼问道。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不正是眼前此景吗?”


    韩愈望着众人,讲道。


    “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情吟诗?”


    听到这句诗词,良安一愣,以为是韩愈即兴发挥写地一首。


    毕竟,他才三十岁不到。


    而韩愈今年已是耄耋了,距离花甲之岁,足以过去了二十多年。


    当年,韩湘子在其寿宴之上,造酒开花,所作的这句诗,良安自然没有听过。


    “不,这诗乃是湘子所写。”


    “他是在老夫当年六十岁花甲寿宴之上所作,当时老夫还不解其故,如今来看,却正是合乎当下之景。”


    韩愈摇了摇头,语气谓然道。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悚然,俱是双眼一瞪,难以置信道:


    “什么?!”


    “老爷,你是说这句诗是洞箫广济天师写的?”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二十多年前,就预料到老爷有朝一日会因忤逆龙颜,被贬去潮州?”


    “……”


    若真是如此,众人简直不敢想象,那韩湘子究竟有多大能耐?


    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已明白了韩愈此番劫难,又写下箴言来。


    见众人皆被韩湘子昔日一举而惊到了,韩愈更是唏嘘一叹:


    “只可惜,老夫终究没有悟透,祸临己身,方知世间玄术之妙……”


    说到最后,韩愈语气已是虚弱极了,仿佛若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逝去。


    “老爷,您怎么了,快醒一醒!”


    良安等人回过神来,却见韩愈双眼微闭,呼吸孱弱起来,当即面容一骇,赶紧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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