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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李莲花怎么了?

    “是关河梦?”


    李相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撑着身子坐起,目光落在笛飞声手背上的包扎处,又想起昏迷时那模糊的影像。


    一个穿着青衫、面容尚显年轻的男子,正拿着药瓶俯身靠近他,眉眼间是熟悉的专注与医者仁心。


    那时他意识昏沉,只觉得那身影既熟悉又遥远,如今想来,除了关河梦,还有谁能有这般医术,解了这连他自己都束手无策的奇蛊?


    笛飞声冷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处的纱布:“这小子的医术……倒是比那个叫花子强多了。”


    他想起十年后与李莲花初逢,那时的他没有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样子。


    曾经的剑神李相夷,化名李莲花,明明医术通神,却总爱装疯卖傻。


    “这么厉害的蛊毒,说解就解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甚至还有点……耿耿于怀:“可当年的碧茶之毒……”


    话音未落,他和李相夷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十五年后,李相夷中碧茶之毒,身中剧毒,内力尽散,容貌尽毁,从此隐姓埋名,成了李莲花。


    而关河梦,作为他当年的好友和医者,难道真的解不了?还是……


    山风吹过,带来簌簌的声响,也吹不散两人心中那瞬间升起的疑云。


    鼻尖的苦涩味似乎又浓了些,不知是药味的残留,还是这未解的谜题,本身就带着这般沉甸甸的苦意。


    李相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苍白,却稳定,没有了中蛊时那种细微的颤抖。


    他知道,关河梦救了他们,但为何偏偏是这次?


    阳光依旧刺眼,却不再让他感到灼痛。李相夷深吸一口气,那苦涩的味道似乎顺着呼吸道沉入心底,与某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抬眼望向远方被云雾笼罩的山峦,江湖路远,恩怨未了,而这突如其来的“新生”,究竟是关河梦的妙手回春,还是另一场未知命运的开端?


    笛飞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内力回归的畅快感让他紧绷的嘴角稍稍放松。


    他瞥了李相夷一眼,见他仍在沉思,不由道:“想什么?能活着,就别琢磨那些没用的。”


    李相夷收回目光,看向他,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却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只是在想,这苦,到底是药味,还是别的什么。”


    鼻尖的苦涩,挥之不去。


    就像那些埋在时光里的过往,和前路未知的风雨,注定要伴随着他们,重新踏入这波谲云诡的江湖。


    “聒噪。”


    低咒一声,他撑着床头雕花猛地坐起,玄色中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下狰狞的蛊痕。


    伤口牵扯处传来细密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


    指尖在床榻边缘按出青白指印,他利落地捞过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动作间带起的风将桌案上未凉的药碗撞得叮当作响。


    外袍系带在指间翻飞成结,他忽然顿住动作。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带着点手忙脚乱的急促。


    “你……你干嘛去,等等我!”


    李相夷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又混着些不易察觉的急切。


    笛飞声从铜盆倒影里瞥见那人跌跌撞撞地往身上套着月白长衫,玉带扣歪歪扭扭地挂在腰间,墨发散落几缕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无聊。”


    笛飞声甩袖转身,玄色衣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道凌厉的风。


    他懒得再看身后那人手忙脚乱的模样,径直推门而出。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瘦长,落在回廊青砖上,像一道出鞘未归的剑。


    李相夷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伸出的手指僵在半空。


    喉间那句“蛊毒未清不宜动武”终究没说出口,只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胡乱将长发束起,抓起墙角的竹杖便追了出去,鞋子在石板路上敲出零碎的声响。


    檐角铜铃在微风中摇曳出清泠的调子。


    笛飞声按着隐隐作痛的丹田,在庭院错落的回廊间穿梭。


    这客栈还挺大的,亭台楼阁九曲十八弯,此刻却静得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他眯眼环顾四周,假山石后、水榭栏边,都没有那个总爱穿着素白衣衫的身影。


    “李莲花……”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竟有些陌生的滞涩。


    自东海一战后,李相夷便化作了李莲花,那个摇着折扇、煮着莲花清粥的江湖游医。


    可此刻,他只想找到那个会在他中蛊时皱眉喂药、会在他烦躁时唠叨个不停的人。


    转角处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夹杂着少年人的咋咋呼呼。


    笛飞声足尖一点,几个起落便到了隔壁院落。


    雕花木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暖黄的烛光。


    他推门的动作带着惯有的霸道,“砰”一声巨响惊得屋内两人同时抬头。


    方多病正手忙脚乱地往铜盆里兑热水,闻言吓得手一抖,木勺“哐当”掉进盆里。


    而床榻上那个裹着锦被的人,果然是李莲花。


    只是……


    笛飞声的眉头瞬间拧成川字。


    李莲花靠在软枕上,素白的脸色比身上盖着的月白锦被还要寡淡,唇瓣没什么血色。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连平日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眼角,此刻都透着难以掩饰的虚弱。


    “他怎么了?”


    笛飞声的声音冷得像冰,大步跨过门槛时,玄色靴底碾过地上的药渣,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甚至觉得,李莲花这副模样,比他这个刚刚解了蛊毒的人还要狼狈。


    方多病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委屈:“我也不知道啊,下午还好好的在院子里晒药,突然就说头晕,回来就一直躺着……”


    话音未落,笛飞声已经到了床边。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微凉,径直就要去掀李莲花身上的被子。


    他倒要看看,这人为了偷懒,又在搞什么鬼。


    “唔!”


    被子里的人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般往床榻内侧缩去。


    李莲花刚从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就看见一只覆着薄茧的大手朝自己伸来,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背脊撞在冰凉的墙壁上,发出一声轻响。


    “阿……阿飞你做什么?”


    他抱着被子,一双清澈的眸子睁得滚圆,水光潋滟地看着笛飞声,长睫微微颤抖。


    苍白的脸颊因为惊吓泛起一点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缩在锦被里,竟真像个受惊的闺中女子,透着股让人心头发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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