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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谁是多出的皇子!

    张赞禹捧着书卷,在教室里行走,口中讲着文章的精要。


    他走过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完成一圈,停下舔一口食指,翻过书页,继续念,继续走,又经过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再舔一口食指,继续……嘶,不对!


    张赞禹蹙眉,他上一圈经过了四个皇子,这一圈怎么经过了五个皇子?


    他转身,与后方的九皇子对上了眼。


    九皇子端正地坐在案桌后,手下是描红本,写得很认真,感觉到张赞禹的视线,疑惑地抬起头。


    一瞬间,张赞禹竟有种九皇子本来就在的错觉。


    他的嘴角抽了抽。


    合上书卷,他走到夏景的案桌前。


    夏景满脸无辜,装得很完美,薛昭矩低着头,怕自己的表情暴露了九皇子。


    宁承睿幸灾乐祸,甚至想要告发夏景,但想到鼻梁的疼痛,没开口。


    这让夏景意外,看在宁承睿这么乖的份上,就不找他麻烦了。


    除了宁承睿,可能告发他的,还有宁高祥。前天,夏景刚顺走了宁高祥的羚羊木雕。


    五皇子宁源中也有作案动机,他母亲端妃,因为娴妃势力,直接或间接地遭了不少罚。


    又让夏景意外的是,站出来告发自己的,不是宁高祥也不是宁源中,而是最没存在感的六皇子宁文焕。


    “张师,九皇子是刚刚从窗外翻进来的。”宁文焕起身道。


    夏景在心里啧一声,在复仇小本本上记下了宁文焕。他还算平静,逃得掉惩罚最好,逃不掉也正常。


    张赞禹看着宁文焕,没有说话,又低头看夏景。


    他抽出夏景手下的描红本,拿一张纸铺在男孩面前,压上镇纸。


    “人之初,性本善。写。”张赞禹道。


    这是考起了默写。


    夏景用毛笔写上,笔法稚嫩,但字没有错误。


    “不错。”张赞禹将描红本还给夏景,扭头对宁文焕道:“你也坐下吧。”


    宁文焕面色沉郁,没有坐下,昂头问:“九皇子犯错,张师为何不罚?”


    夏景钦佩地看他。原本夏景还想着,宁文焕是不是受了指使,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宁文焕‘路见不平’。


    他摇摇头,宁文焕居然还敢问为什么,真是胆大包天。


    “九皇子错在何处?”张赞禹走到宁文焕身前。


    他身高八尺,立在十岁的宁文焕面前,影子如同一座高山压下。


    “九皇子迟到,岂能无错?”宁文焕顶住了张赞禹的威势,倔强地抬头看他。


    夏景心想,这六皇子至少勇气可嘉。


    张赞禹从袖子里掏出戒尺:“伸出手来。”


    宁文焕眼角抽搐,咬紧了牙齿,良久才伸出了手。


    戒尺落下一次:“九皇子是六皇子的弟弟,当唤‘九皇弟’而不是‘九皇子’!”


    戒尺落下第二次:“九皇子是六皇子的弟弟,兄长见到弟弟犯了小错,应想着帮忙纠正,而不是想着告发让弟弟受到打骂!”


    戒尺落下第三次,但在半空停下:“六皇子是皇上的孩子,却只看到了规矩。”


    张赞禹的话语一声比一声严肃,三句话后,他收起戒尺,厉声道:“还不坐下!”


    宁文焕身子一颤,白着脸坐回了凳子上。


    屋子里一片寂静,就连宁源中都收敛了许多,歪着的身子变正了。


    宁承睿和宁高祥后怕不已,还好他们没有站起身。五个伴读更是一动不敢动。


    夏景也很惊讶,惊讶的是张赞禹行为的逻辑。


    夏景想,宁文焕告密的时候,张赞禹没有惩罚他,也没准备放过自己,是考校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后,才轻轻放下了这件事。


    这一串的逻辑,与张赞禹教训宁文焕的三句话吻合。


    不愧是前任内阁首辅,境界上就高的很。


    换做别的老师,要么趋炎附势,要么之乎者也。


    张赞禹又回到了夏景的案桌前,戒尺再次掏出,向上抬起,落在了薛昭矩手上。


    “规矩只是规矩,但到底是个规矩。九皇子年幼,由伴读代罚。”说完,张赞禹转身离开。


    戒尺是软木制成,打在手上本就不重,张赞禹又没使力,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薛昭矩人在学堂坐,戒尺天上来。不过,他在家族学堂里,倒也挨习惯了戒尺,学堂的戒尺,可比上书房的痛多了。


    结束了这场闹剧,张赞禹拿起书卷,继续念诵。


    薛昭矩揉揉手掌,心神很快投入到了学问里。


    啪——


    戒尺又在薛昭矩的手心落了一记,在他沉迷学习的时间里,九皇子开小差,又在描红本上画了一堆小动物。


    张赞禹将那一页撕下,宣布下课,走出了上书房。


    他又来到了养心殿。


    康宁帝难得空闲,正在与徐忠德下棋。只是这棋分外古怪,根本不似围棋的下法。


    “这是九皇子鼓捣出来的黑白棋。”康宁帝解释道,“比围棋简单得多,倒也有几分意思。”


    徐忠德退下,让张赞禹接手,康宁帝与他讲了规矩,棋局继续。


    “赞禹可是来告状的?朕听说,那混小子昨日装病,今日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过去上学,真不像话!”康宁帝沉思片刻,落下棋子。


    张赞禹看着棋局,摇摇头:“九皇子的学业并未落下,已识了不少字。”


    棋盘上,康宁帝的白子占了优势,张赞禹的黑子落入下风。康宁帝有黑白棋的经验,对上张赞禹这个现学现下的,本就有优势,再加上张赞禹继承的是徐忠德的棋局,本就处于劣势,这两者相加,白子的局势大好。


    康宁帝心情舒畅,往日里下棋,他从未赢过张赞禹,今日可算有了胜利的希望。


    他笑着问道:“不是为了告状,朕难得一见的张师,今日怎么又来了?”


    “来送九皇子的画作。”张赞禹落下棋子,从袖子里取出纸页。


    徐忠德接过,交给康宁帝。这举动看着有点儿滑稽,张赞禹就在康宁帝身前,一伸手就能捅到康宁帝的鼻孔,却还要通过徐忠德转送纸页。


    这是因为,康宁帝是君,张赞禹是臣,就像人必须通过神官才能向神明递送祈求,臣也必须通过君的近侍,才能向君递送东西。更早的时候,不只是送东西,就连话语,都要通过近侍转达。


    简单来说,必须有个中间商。


    这是理论,实际操作起来,历代皇帝们在私下里都懒得遵守。张赞禹是康宁帝亲信,养心殿里没有外人,他本也不用遵守,但他为人谨慎,徐忠德手又快,所以造成了这奇妙的一幕。


    康宁帝接过纸页,有些乐:“这小子,每次上学都有画作问世?”


    他先落下棋子,随后摊开纸,看看那调皮捣蛋又机灵可爱的九皇子,这次又画了什么玩意。


    “哟,这次不是小乌龟了,是小猪。”康宁帝乐呵,“这画笔瞧着也有意思,原以为是小孩子涂鸦,今日看了,似乎内有乾坤。”


    张赞禹盯着棋局,眼也不眨:“皇上仔细看画的内容。”


    康宁帝一面瞧,一面下棋。


    纸上一共两种动物,三只猪,一只狼。


    三只猪似乎是三兄弟,长相一样,只在额头有一二三的序号。


    他们分别建了三座房子,老大是草屋,老三是砖屋,老二看看左右,选择了木屋。


    随后是狼的出场,吹倒了草屋,撞倒了木屋,在砖屋前没了法子,从烟囱钻入,被陷阱杀死。


    故事简单,没有文字。初次看完,康宁帝只是乐呵,放下纸页,走了两步棋,突然觉得故事挺有意思。


    仔细一琢磨,里面蕴含着一些道理。


    这让他失神。


    若现代人见了夏景的画,只要看到开头。就能反应过来,这是《三只小猪》的故事,这个在现代风靡全球的童话故事,穿越时空来到养心殿的桌上,吸引住了从未见过此种题材的康宁帝。


    康宁帝敏锐地发觉了其中的教育意义,越琢磨,越是觉得妙。


    草屋砖屋和木屋,分别代表了急于求成、深谋远虑和轻虑浅谋。


    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思维境界?


    康宁帝皱着眉,提着棋子的手搁在了桌上,棋子在指尖转动。


    “皇上,该您下了。”张赞禹催促道。


    康宁帝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下棋,并且即将达成赢下张赞禹的成就。他将三只小猪的事先放在了一遍,专心看向棋盘。


    他一怔。棋盘上原先大好的局势,在他走了十来手的神之后,完全变了样。


    “张师如此狡诈!”康宁帝惊呼。


    怪不得引导他去看这张画!原来是用的盘外招!


    “皇上,棋局如战局,兵不厌诈。”张赞禹笑道。


    康宁帝投子认输,有些郁闷,拿起画又看了一遍,心情好了起来。


    他将画递给徐忠德:“找画师描下来,送去诸位皇子的宫里。”


    “诺。”徐忠德见康宁帝似乎忘了什么,提醒道:“皇上,九皇子那边……”


    康宁帝这才想起来画是夏景的。


    他拿过一旁的纸页,照着夏景的画,临摹了一幅,拿起来欣赏片刻,递给徐忠德。


    “这个赏给九皇子,你再从库房里挑点儿东西去。”他说道。


    “诺。”徐忠德应下,心中欢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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