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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 第47章 认罪书,休书

第47章 认罪书,休书

    檀颂还是那个檀颂。


    遇上解决不了的事,会立刻向她这位夫人求助。


    可这次,他犯的事太大了。


    闻蝉不忍心告诉他,她们夫妻间的缘分,怕是尽了。


    “放心。”生怕他看出端倪,又主动拥上他。


    贴在他肩头说:“我会想办法的。”


    “这么大的事,夫人也能周旋吗?”


    闻蝉搭一搭他的背,努力把眼泪往回收,“能,你还不知道我嘛。”


    “这些年有什么事,是我办不成的?”


    躁动的心被她三两句话抚平,檀颂亦牢牢抱住她,“好,我听夫人的。”


    “这次是我做错了,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听夫人的……”


    闻蝉劝他告假在家,檀颂应了。


    她先从家中入手,找到管库房的李婆子,要来支取账册,找到那三百两银子。


    “妈妈这笔记错了,这银子是我托夫君取的,该记到我名下。”


    李婆子仔细回想,都不记得主君说是为夫人取的。


    “那这……”


    “整本账册重抄,若有人问起,你也得说是我支的银两。”


    李婆子不解:“都是自家人,主君不问,还有谁会管咱们自家库房?”


    可对上闻蝉的眼光,她又立刻明白过来。


    “是,老奴这就重新誊抄一本。”


    闻蝉叫人去请了王妗,两人在茶铺碰面。


    内室中,她从一个上锁的铜箱中,搬出一沓账册。


    “这是这些年,我在来往的官吏、富商,每户私下有什么生意,主事人是何性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且照姓氏排过了。”


    王妗瞥一眼那书封空白的册子,两手归于身前,并未抬手去碰。


    “这么要紧的东西,姐姐不收好,拿来给我看作甚?”


    “妗儿,”闻蝉握了她的手,“要说我手上什么最值钱,便只有这间茶铺,只有我‘柳娘子’这个名头。”


    “册子上这些人脉,是我花了三四年才积攒起来的,往后若有人求上门,你便对着册子找,看是能办还是不能办。”


    “只有一点切记,掉脑袋的事不能做,你只给他们搭桥,自己不能沾。”


    王妗听了这几句,还有什么不明白。


    “姐姐的意思是,把这些都交给我?”


    闻蝉认真点头,“檀颂是不屑做这种事的,她姐姐是个后宅妇人,也管不好这些事。”


    “托付给你,我最安心。”


    “那你呢姐姐?你出什么事了?”


    闻蝉抿了抿唇。


    然后把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她。


    小姑娘听得眉头深锁,到最后红了眼眶。


    “那我们……我们还有相见的时候吗?”


    闻蝉也不知道。


    其实她挺喜欢琼州的,地处偏僻,但民风淳朴。


    像自己,像王妗这样年轻的女商,一点都不罕见。


    当地为官者,也没什么真权贵,尽是失意人。


    和上京一点都不一样。


    “若我安定下来,我会给你写信;若那时你想到上京来,你依旧是我的妹妹。”


    闻蝉也给梁妈妈打了招呼,当日,王妗是哭着抱着铜箱走的。


    再回来时,给她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抽开一看,里头一大包碎银,外加数十个银锭。


    闻蝉又展开那张银票,瞥一眼,立刻说:“多了,还有一间铺子的分红,我要留给檀颂。”


    王妗却摆摆手,“多的是我贴补姐姐,姐姐若日后还打算认我,便别说这些见外的话。”


    闻蝉摩挲着那几欲撑破的锦囊,最终,还是点点头。


    她又去了一趟瑞福楼。


    谢云章的厢房外,还是陆英守着。


    廊道里的血腥气没散,闻蝉攥紧手中信笺,问:“他伤得很重?”


    陆英不好透露,只是摇摇头。


    闻蝉就明白了,将手中信笺递出。


    “劳烦你,帮我交给他。”


    说实话,闻蝉不担心他的伤势,自己设的局,自己早有准备,无非就是做做样子。


    待她身影消失在客栈木阶尽头,陆英方叩一叩门。


    “大人,柳娘子来过了。”


    里头传出一声:“进。”


    陆英推门而入,在外间站定。


    “娘子有一封信,要交给大人。”


    “是什么?”


    陆英这才看了一眼信笺。


    “认罪书。”


    ……


    跑完几处地方,回家已近黄昏。


    檀如意拉着弟弟问东问西,问前几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檀颂这回一句都没松口。


    这日是团圆节,八宝圆桌的正中央,摆着一盆憨态可掬的豆沙元宵。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夜里竟下起小雨,乌云遮月,没能赏到圆月。


    闻蝉适时开口:“我往姑姐夫家递了信,就说我害了大病,夫君又事忙,姑姐要留下照看我一阵,少说待到月底再回。”


    檀如意是个急性子,眼看他们夫妻通了气,唯独自己埋在鼓里,差点又要嚷起来。


    檀颂去看闻蝉,闻蝉就说:“你先回屋,我同姑姐说。”


    檀颂心间一松,点点头。


    闻蝉将人领去书房,关上门,便开始顾自研墨。


    若说檀如意起先还耐着三分性子,见她只管提笔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火气又冒上来了。


    “你这磨磨唧唧的,写什么呢!”


    檀如意识字不多,入眼两个大字却是刺目。


    休书。


    “你……”她喉间一哽,“你真不打算跟阿颂过了?”


    闻蝉的休书只差落款,刚要搁笔,笔杆却被檀如意一把打落。


    “那你也不能休我弟弟!任你是个能人,也须知夫为妻纲,万没有遭你这般羞辱的道理!”


    闻蝉抿一抿唇,用镇纸压了休书。


    才说:“这是我替夫君写的。”


    檀如意蹙眉,“什么?”


    她明明看这两人好好的,今日在饭桌上,弟弟还给她盛元宵。


    怎么一转眼,就要写休书了?


    休书需一式两份,闻蝉待那新墨干涸,取出新纸,又誊抄一遍。


    “夫君遭人引诱,犯下弥天大错,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姑姐和我了。”


    家中过了一阵,表面平静的日子。


    檀颂由最初的惴惴不安,逐渐变得宽心、安逸,毕竟这半月来什么都没发生。


    就连他的夫人,过了起初那阵奔走忙碌,连留在家中陪他的时候都多了。


    这天午后她出去一趟,又是早早回来,难得说想听他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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