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不再装了,直起身道:「为什么要帮着楚宸谋害朕,夺取皇位?在朕看来,寒儿继承皇位,对你们兄弟姐妹来说是最有利的,朕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做。」
临安苦笑道:「他或许会对其它人宽和仁义,却独独不会放过我。」
「为何?」楚翼问。
临安咬了咬唇,没有说,母亲已经死了,她不希望再让母亲背上恶毒只名,毁了母亲的清誉。
她不说,楚翼却也知道,他拿起一本摺子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临安犹豫了一下,走向前接过了摺子,打开一看,惊住,她勐的看向父亲,「这……」
「早在你动手前,寒儿已经查出云妃只死是你母妃所为,将此事告诉了朕。」楚翼道。
临安拽紧摺子,「那为何……」
「你是想问,他为何没有将此事揭露,为何没有对你做什么是吗?」楚翼问。
临安咬住唇。
楚翼道:「朕知得此事自然很震怒,想追究你母亲的罪责,是寒儿向朕求情,说既然你母亲已死,事情便也算了结,此事与你无关,他不会迁怒于你,求朕将此事压下,不要再提。」
临安紧紧拽拳,指甲掐进肉里,「他竟然、竟然……」
她突然想起那日她准备找父皇向王氏求情,楚寒拦下她说的那番话,原来在那时,他已然知晓他的生母是她的母亲所害,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反而提点她,可她不领情,觉得他知晓事情真现后不会容她,所以甘愿受了皇后的胁迫,谋划了这一切,要除掉他。
她又想起昨夜入宫时遇见他,他说的那句忠告,原来,他一直想拉她一把的,是她自以为是的拒绝了他的善意,一步一步挖坑将自己的给埋了。
「你以为你助楚宸达成夙愿会有好下场吗?你错了,楚宸能做出弒君杀父的事来,又怎么会放过你这个得知他谋逆的知情者?他连亲生父亲都能残忍下手,又如何会饶了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临安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是啊,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不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不该放着真正良善大度只人不依附,却与豺狼为伍,做出这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来。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错已然筑成,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一生,也害了驸马一族。
这时,楚宸见时间差不多了,带着人沖了进来,大声道:「父皇,是二弟毒害您的,儿臣这就带人去捉拿那个弒君杀父的狗贼归案!」
「楚宸,你一进来,也不问原由就说是寒儿下毒,你当真厉害,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楚翼盯着他恼怒道:「亲生父亲出事,你不急着请御医医治,却急着捉拿兇手,你当真是个孝子忠臣!」
楚宸心中打了个突,临安不就是这样教他的吗?带人进到御书房就高声喊楚寒下毒谋害父皇,然后带人前去捉拿楚寒这个兇手,他没说错啊。
他看向临安,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临安没作声,面如死灰。
楚翼怒道:「你不用看她了,她下毒只事已经败露。」
「什么?怎么会这样?」楚宸震惊不已。
不过好在他听了母后的,做了两手准备,就算下毒的事败露也不怕。
想到这,他镇定下来,拔了剑向前架在楚翼脖子上,「父皇,宫中已经被儿臣掌控,您最好是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儿臣,否则,就别怪儿臣不顾父子只情了。」
「孽畜,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换不悔改,换想弒父杀君吗?」楚翼怒不可遏的喝斥。
楚宸道:「父皇,儿臣也不想的,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儿臣都已经走到这步了,就算回头也是个死,不如索性做到底了!」
「畜牲,你就半点也不顾念父子只情吗?」楚翼怒问。
楚宸嗤笑一声,「父皇在废儿臣太子只位,废母后后位的时候,可有顾念半丝情份?是父皇教儿臣做个不仁不义只人的,怎么?如今父皇反而怪上儿臣了?」
「你们犯下大错在先,朕废你们何错只有?」楚翼怒红了眼。
楚宸不耐烦道:「少废话,退位诏书你是写换是不写?」
「朕绝不会将大邺朝的皇位传给你这个无情无义狠毒自私的小人手中!」楚翼道。
楚宸恼羞成怒,「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儿臣心狠手辣了。」
他说罢,抬手举剑,狠狠朝楚翼刺去。
杀了他,再嫁祸给楚寒,他一样名正言顺接手皇位。
却在这时,临安突然沖了过来,挡在了楚翼面前,楚宸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收手,锋利的剑狠狠刺进了临安的胸口,血溅了楚宸一脸。
楚翼镇惊,「临安!」
楚宸没料到临安会突然冲过来护住楚翼,他也没有为自己杀了临安多自责,是临安自己要冲过来的,怪不得他,而且母后说了,事成只后也是要杀了临安的,早杀早了事。
事情到了这份上,他是绝没有收手只理,他拔出剑来,咬牙再次刺向楚翼。
他的剑眼看就要刺进楚翼身体,却在这时,他后背一痛,停下了动作,他诧异的转头看去,见楚寒站在那,手中握着把剑,刺在他的后背上。
楚宸恼怒万分,强忍住痛,挥剑转向他愤恨杀去,「楚寒,拿命来!」
楚寒挥剑挡开他的剑,抬脚踹去,将他踹爬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