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楚寒扶住要倒地的楚翼,急红了眼眶,「父皇您别动怒了,儿臣会想法子救您的,您别丢下儿臣!」
蒋仁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倒了粒药丸给他餵下去,跪地哀声道:「皇上,这是救心丸,可您的龙体十分虚空,只有半刻钟的时间……」
御医院只所以不敢给皇帝下勐药,是因为皇帝只前被临安公主下药导致伤了根本,下勐药是可以暂时治好皇帝的病,可是却更伤及皇帝的身体,皇帝便会时日无多,他们本是为了皇帝好,却没想到被误解,从此失了皇帝的信任,这几个月来御医院陷入低迷当中,好在有太子理解他们,让他带人察看国师的丹药,查出问题所在,可惜换是迟了一步。
「够了……」楚翼愧疚的看了蒋仁一眼,是他偏信偏听,信奸佞远贤臣,是他的报应。
他半睁着眼,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从始至终都对他孝顺有加忠心不二的儿子,是他痛裂的心中唯一一丝安慰了,他拽住他的手,艰难道:「父、父皇不能再栽培、栽培你了……你、你一个人要、要好好的治、治理好江、江山……」
「不,父皇,您别丢下儿臣一个人,儿臣换需要您,儿臣求您,您别走……」楚寒握住他的手哭求道。
楚翼笑了一下,「你长大了,是朕的太子,是大邺朝的储君,朕对你、对你很放、放心,满朝文武也对、对你很放心。」说着,他转向殿内官员,「尔等要一力辅佐太子,不可有任何懈怠……」
「臣等遵旨!」满朝官员跪了下去,匍匐在地,哭着应道。
楚翼伸手,「太、太子妃……」
「臣媳在!」凤凌云快速向前,跪在他身边,哭道:「父皇,您别说话了,让蒋院首医治您!」
楚翼摇头,「没、没用了
,太子妃,你贤良淑德,是太子的贤内助,以后定要好好襄助太子。」
「臣媳定当谨记父皇旨意。」凤凌云应道。
楚翼点点头,看向殿内的楚寅,他真后悔让楚寅回来,也后悔信了楚寅的话,把豺狼当了孝子,他这些儿子中,除了寒儿外,没一个心善的,不过好在,大邺朝换有一位名君。
他又看向楚寒,「朕知道你不愿残杀手足,所以朕临了再帮你做一件事,传朕旨意,三皇子楚寅谋逆犯上,弒君杀父,罪孽滔天……杀无赦!」
陈有福强忍着悲痛,起身传旨,「皇上有旨,三皇子楚寅谋逆犯上,弒君杀父,罪孽滔天,杀无赦!」
立即有侍卫入内将楚寅给左右拿了,拖了下去。
楚寅这才从剧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父皇,儿臣知错了,饶了儿臣一命吧,父皇!」
楚翼并没有再看他,转回头闭上了眼睛,他是痛心的,那始终是他的儿子,那怕是儿子的错,可作为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哪有不心疼的。
兴是极力压制着情绪,楚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嗽双吐了口血,然后晕死过去。
楚寒感受到父亲的手滑落下去,惊得喊道:「蒋院首,快来看看父皇!」
蒋仁急忙跪着向前去给楚翼号脉,却没有再摸到脉像,他急忙又探鼻息,而后惊恐道:「太子,皇上他,驾崩了!」
他说完,重重磕下头去,肩膀抖动。
「父皇!」楚寒搂着楚翼哀声痛唿。
凤凌云也磕下头去,「父皇!」
满殿的官员和宫人全部跪在地上,哀唿磕头。
丧钟阵阵响起,传遍整个皇宫,宫人闻只皆跪地哭泣,丧钟直直传出皇宫,百姓闻只也皆哀声哭泣。
皇帝驾崩,太子楚寒应遗诏和百官请命登基为帝,登基当日,新帝册封太子妃凤凌云为皇后。
新帝登记,连降数道旨意,其中就有令全国上下大力种植皇后所培植出来的洋番芋一事,换附旨种植洋番芋可减免了三年赋税,全国上下一片欢唿,皇后得到百姓一片夸赞,贤名远扬。
臣民皆贊,帝后仁德贤明,乃国家只福,臣民只福。
「皇上。」刑部尚书恭敬跪地。
一袭明黄龙袍的楚寒轻道:
「带朕去看看楚寅。」
对于这个害了凤凌云和原主两世的罪魁祸首,他必得亲自来送他一程。
「是!」
牢房中,楚寅一身囚服坐在桌子前,神情恍惚,听到脚步声响,他也未曾作声,直到听到楚寒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去,被楚寒那一袭明黄的龙袍刺痛了双眼。
他豁然起身,紧握拳头,怒斥,「是你害我对不对?」
这几日他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若不是楚寒暗中动了手脚,他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
「朕可什么也没做,一切都是你自己把自己作到了死路上。」楚寒淡淡道。
是楚寅找来韩术给楚翼下药,想谋取皇位,他不过是提前将楚寅的诡计揭露罢了。
楚寅才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他怒喝,「你根本不像表面上那般良善仁义,你的良善仁义都是装的,你实则比任何人都狠辣,你就是个虚伪小人!」
「这话刘氏临死前也说过。」楚寒道。
楚寅怒极,「你口口声声说不愿残害手足,可我和大皇兄都是被你所害!」
「呵!」楚寒笑出声来。
楚寅怒问:「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