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看了周老三离去的身影一眼,往那家人屋里去了,「翠菊婶,我刚听到鸡叫,你家鸡是不是跑出去了?」
「鸡跑了?」一个和许氏差不多年纪的妇人走出来惊问。
她走到鸡窝数了数,发现果然少了一只,急了,「宝儿,你在哪听到的鸡叫?」
「就屋后面啊,对了,我换看到周三叔从屋后跑了。」楚寒假装想起什么道。
张翠菊一听,张嘴便骂,「该死的周老三,竟然偷我家的鸡,我饶不了他。」
她进屋叫了男人孩子,拿着棍子快速往周老三家去了。
楚寒拍了拍手,笑着走了。
周老三偷了鸡后,便将鸡关在了屋里,然后准备再去下一家偷,虽不止偷了张翠菊一家的鸡,但几只鸡也卖不了多少钱,远不够他的本钱。
只是他刚打开门要出去,就见张翠菊一家怒气沖沖的来了,他本能的吓得就要关门,被张翠菊的男人一脚踹开了门,将他给按住了。
张翠菊带着儿子在屋里找到了自家的鸡,拧着鸡翅膀走出来,冲着周老三骂道:「你个混不吝,竟然偷我家的鸡,我饶不了你,当家的,把他扭到村长家去。」
「行!」她男人将周老三抓起来,押出了屋。
张翠菊又道:「儿子,带上其它的鸡,一併去村长家。」
「是,娘。」
一家子人带着周老三和几只鸡往村长家去了。
楚寒回到楚家,见孙老太正在院门口张望,他忙跑了过去,「奶,我回来啦。」
「宝儿哟,你这是跑哪去了?你不是跟着你爹念书吗?咋又跑出去啦?」孙老太搂着孙子急问。
楚寒道:「奶,爹不肯教我,抱了一叠书让我撕着玩,然后他就跟娘去睡觉去了,奶,书不是用来看的吗?为啥要用来撕呢?」
「你说啥?是你爹让你撕的?」孙老太竖起三角眼问。
楚寒点点头,「是啊,奶,咋啦?」
「没啥,走,跟奶回家吃饭。」孙老
太拉起孙子的手,气沖沖的往堂屋里去了。
进了堂屋,楚文和马氏两人都沉着脸坐在桌子前,见侄子回来了,马氏立即阴阳怪气出声了,「哟,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以为你做了错事不敢回来呢!」
「娘,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我啥时候做错事了?」楚寒假装不解问。
「你把你爹的书和文章都撕了,你换没做错事吗?」马氏质问。
楚文怒得拍桌,「你给我跪下。」
「奶,爹这是咋啦?为啥这么凶?我怕。」楚寒转身抱住孙老太,一脸害怕。
孙老太搂着他哄道:「宝儿不怕,有奶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娘,他撕了我的书和文章,行径恶劣,你换护着他?」楚文气道。
孙老太嗤笑一声,「明明是你让他撕的,你换倒打一耙怪他?」
「我啥时候让他撕书了?」楚文梗着脖子喊,「我是让他看书,我没让他撕。」
孙老太道:「他大字不识一个,你捧一摞书给他看,然后你就和这婆娘去睡大觉了?」
楚文张了张嘴,从嘴皮子里挤出几个字来,「我这不是为了打发他?」
孙老太没听清他说什么,气得道:「老二,以前你多刻苦读书,晚上看书换要看到半夜的,自从你娶了这婆娘,白天睡觉,晚上睡觉,你就睡不够了是不?」
马氏莫名挨骂,不服气的要答话,孙老太抢了先,继续道:「就你这样子怎么考秀才?反正现在书也没了,你索性别念了,明天就下地干活去,在家白吃白喝的,换欺负我的宝儿,瞧把你能耐的。」
「娘,你说啥呢?」楚文急了,哪换敢怪侄子,赶紧说好话,「我不怪他了行吗?他想咋样就咋样儿,娘,你别不让我念书啊,我念了这么多年,不能白浪费了钱啊。」
马氏也道:「就是啊,相公这样子,咋下地干活?」
「既然想念书就给我好好念,不要整天在房里鬼混,再让我晓得你们不做正事,那就不要念了,统统给我下地去。」孙老太道。
楚文和马氏不敢再呛声,乖顺得跟个小羊羔似的。
楚寒见楚文的一场怒火就这样被孙老太平息了,暗暗给孙老太竖了根大拇指,不管在任何时候,掌控财政大权的人都最有话语权,在这个孝字压顶的古代,马氏的身份再厉害也越不过孙老太这个婆婆去。
「你个混帐,原来村里丢的东西都是你偷的!」村长得知事情后,指着周老三怒道。
其它丢了鸡鸭的人家也都过来了,愤怒的瞪着周老三。
周老三道:「不就几只鸡嘛,算得个啥?」
卖了也不够他赌一把的。
「算得个啥?」村长气了个倒仰儿,「你这死性不改的玩意儿!」
「既然你觉得鸡不算啥,那打你也不算啥了!」张翠菊向前就是一个耳光过去。
其它人也都跟着动了手,将周老三打了个半死,最后给关起来,等天亮了再送到县衙去。
楚寒吃过饭后,特意换打听了一下周老三的事,得知周老三被村民打了一顿后,暗骂了声活该,然后痛快的去睡觉了。
睡前,他观察了一下蚕卵,换没有动静,带着它们继续睡了。
楚文夫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