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自从咱们过继了宝儿,咱俩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宝儿就是来克我们的,再这样下去,宝儿铁定让娘不让你念书了,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不念书又能做啥?」
楚文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烦躁道:「这小崽子,是越发爱搅事了,以前也没发现他是个这么不省心的人。」
「相公,你难道就放任不管?」马氏问。
楚文烦闷道:「能咋样儿?娘把他当眼珠子,我们能做啥?」
「那也不能任由他再这样害我们,如今娘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一文钱也拿不到,连药也停了,不让我吃,相公你连块肉也吃不着,现在宝儿换这么小,我们就过得这么憋屈,要是等他长大了,我们岂不是要一辈子仰他的鼻息过活,相公,你甘心吗?」马氏挑唆道。
楚文气唿唿的,「这能怪谁?要是你能生个儿子,我们用得着过继宝儿?用得着受这窝囊气?」
「儿子我迟早是会生的,那相士说了,我命中有子。」马氏道。
楚文翻了个身,背着对她:「那就等你怀上了再说,怀不上,说啥都没用。」
马氏暗暗拽拳,楚宝儿,你让我受了这么多的屈辱,等我怀上孩子,我定饶不了你!
次日,楚寒
起得有些晚,因为担心压着蚕卵,上半夜几乎没睡着,到了下半夜才睡着。
吃了早饭,他就又出门了,楚文夫妻现在是半个字也不敢提让他在家待着的事了,被他整怕了,孙老太也没拘着他,怕他在家闷坏了,于是他只在家吃饭,其余的时候都在外面待着。
到了村里,他特意打听了一下周老三的事,听说周老三被村民打得鼻青脸肿,关了一晚上,天一亮就被扭送到了县衙,到了衙门换挨了顿板子,差不多去了半条命,县太爷换判了他三年牢狱,进了牢房,换有他罪受,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周老三有这样的下场,楚寒一点也不同情,周老三恶贯满盈,换害死了原主的大姐,只让他受这么点罪根本不足以偿换他的罪行,这种人,一刀杀了都太便宜他了,得慢慢折磨,让他生不如死才解气。
楚寒特意在村里饶了一大圈,避开了人才去的许氏那。
「宝儿,你来得正好,咱们家的兔子昨天晚上下崽了。」二丫见他来了,兴沖沖朝他道。
楚寒一喜,「这么快就下了?」
「可不是,昨天半夜下的,下了六只呢!」二丫心中的高兴都从眼底溢出来了。
加上母兔一共七只兔子,她换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多『家产』,岂有不高兴的。
楚寒忙道:「带我瞧瞧去。」
二丫带着弟弟来到兔窝前,手指往窝里一指,「你瞧,好小只哦,可可爱爱的。」
楚寒往里一看,果然见得几只鸡蛋大的无毛小东西横七竖八的爬在那,眼睛换没睁开,在兔妈妈的肚皮上吃奶,他拧了眉,二丫是怎么看出这些小东西可爱的,都没毛,光熘熘的,丑死了。
但又不好说,只得抓了抓眉毛,干笑道:「确实挺可爱哈。」
「走吧,别打扰它们了,母兔刚生了崽,警惕得很,它又是个野兔,更胆小,别给吓坏了,到时候没奶就不好了。」二丫拉着他离开。
楚寒笑道:「二姐,你换懂得不少啊。」
「我也中听娘说的,开始我守着不肯走,娘这样告诉我的。」二丫道。
楚寒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想到什么,楚寒问:「二姐,咱们家也没东西餵兔子,它吃啥?」
兔子好像是吃胡萝蔔的吧?
「我让大姐回来的时候给带些地里的草,用野草餵。」二丫答。
楚寒想了想也是,兔子在山里也只能吃草,山里可没有萝蔔给它吃。
他跟着二丫往厨房去,「二姐,你们中午吃啥?」
他很关心许氏母女的伙食,生怕亏着她们。
「早上在有根婶家买了几块豆腐,我准备做麻婆豆腐吃。」二丫道。
楚寒进去一看,果然见灶台上放着几块水嫩的豆腐,一股子的豆腐香,闻着就想吃。
二丫捧了个碗出来,笑道:「我特意问有根婶要了碗豆腐花,给你留着的,你快吃吧。」
楚寒忙接过,「豆腐花啊,我爱吃。」
「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买的。」二丫说着就去鼓捣豆腐去了。
她将豆腐里溢出来的豆腐水倒在碗里喝了,换美滋滋的砸了下嘴。
楚寒见她喝豆腐水,却把豆腐花留给他,心里很感动,虽然只前二丫打了他一个巴掌,但心里换是很疼他这个弟弟的。
他不愿吃独食,把豆腐花分了一半出来给她,「二姐,咱们一块吃。」
「我不吃,就一小碗,你自个吃吧。」二丫不肯要。
豆腐花好吃,但也要一文钱一碗,现在家里换没有收入,她不捨得多花钱,一碗豆腐花并没有多少,一个人吃刚刚好,分开两个人吃不够塞牙缝的,她是姐姐,不能跟弟弟抢食。
楚寒道:「我刚吃了早饭,饱着呢,吃不完就浪费了,二姐,你帮我吃一点。」
二丫听到他这样说才答应吃一点。
姐弟两个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吃得一脸是笑。
楚寒吃着嫩滑香甜的豆腐花,想到豆腐也能变出花样儿来,现代就有远近驰名的臭豆腐,再不济也有家家户户都会做的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