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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郁城白,你完了

    电话只响了两声,谢宴生那边就接了,“想我了?”


    沈愿努力维持镇定,“谢总,你离开了吗?”


    “准备走。”


    “我遇到一点麻烦,你能不能上楼来,帮帮我——”


    谢宴生,“告诉我住哪层哪户,我马上来。”


    “三单元,11—5。”沈愿清晰快速地说完门锁密码,提醒谢宴生注意安全,随后将手机放在梳妆台面上,丝毫不敢松懈。


    门外,冷静下来的郁城白动作有所收敛,但言辞仍是激进疯狂,“沈愿,我们就这样耗着,我不信你能在里面呆一辈子。”


    话音刚落地,玄关门锁打开,郁城白狐疑回头。


    没开灯的室内光线昏暗,隐约可见一道黑影从玄关径直走来。


    “你是谁?”郁城白警惕心起,偏头望着来人。


    对方没说话,携山雨欲来之势跨步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


    郁城白不设防,轻易被踹倒在门上,发出沉重闷响。


    对方不给他反击余地,照着他脑门又是一拳。郁城白旧伤添新伤,额头很快有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


    郁城白只觉眼前一黑,又有电光火石闪烁,用力甩甩头保持清醒,睁开眼,终于看清来人的面目。


    谢宴生单手解开西装扣,扯松领带,迎着郁城白惊恐畏惧的眼神,他眉眼冷峻地弯腰拎起郁城白衣领,像对待发烂发臭的垃圾一般,将郁城白拖进浴室,反手关上浴室门。


    几拳下去,郁城白彻底失去还手能力,唯一双眼死死盯着谢宴生,鲜血淌进左眼也不觉疼,“谢总对我的未婚妻,还真是上心得很。”


    谢宴生不紧不慢地直起身,调整浴室莲蓬头位置,对准郁城白头上渗血的伤口,打开冷水直冲


    “郁总脑子不好,多洗洗。”


    沈愿与谢宴生的手机一直保持通话状态,清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怕真闹出人命,开始搬开梳妆台和床头柜。


    敲门声响起,她的手刚触上门把手。


    “沈愿,是我。”


    沈愿打开门,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熨烫平整的西装略显凌乱,深蓝色领带上还沾了几滴血渍。额间几缕碎发落下,让他看上去更多几分冷厉的肃杀气息。


    “有没有报警?”


    沈愿如实说,“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已经向警察和物业求助了,我并不知道你还在小区。”


    “你的应对方式是正确的。”谢宴生肯定沈愿的行为,打电话通知张助理来善后。


    沈愿想看郁城白被虐到何种程度,谢宴生斜着身子挡住她视线,“今晚这里怕是没法住了,你先收拾东西,我带你离开。”


    沈愿不假思索地回到卧室,取出行李箱,打开衣柜,从衣架摘下几套衣服塞进箱子,22寸的行李箱很快就塞满了。


    这过程里,谢宴生一直守在卧室门,偶尔用余光扫了眼浴室。


    郁城白也不知是晕了还是吓傻了,躺在浴室里没有动静。


    沈愿把卧室简单整理了一下,梳妆台和床头柜搬回原位,关紧窗户,合上窗帘,再才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谢宴生侧身让路,等沈愿走远几步,“你先在门口等我两分钟。”


    又放轻语调和缓道:“不会闹出人命。”


    沈愿知道谢宴生做事素来知分寸,行事作风利落干脆,也放心将事情交给他去处理。


    物业来得很快,可惜来的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手里的电棍可以说毫无压迫感。


    沈愿跟物业说事情已经解决了,物业打着呵欠转身下楼。


    张特助先警察一步赶到,没了解具体细节,也没打探发生了什么,只认真郑重地问沈愿:“需要他坐牢吗?”


    沈愿第一反应是需要,脑海又浮现多年前郁城白为沈氏忙前忙后的身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张特助看出沈愿在犹豫,笑了下,“剩下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


    浴室里,谢宴生抬脚踢了踢郁城白脑袋,看他还醒着,才慢条斯理地半蹲下身,“郁总脑子清醒了吗?”


    郁城白瑟缩一下,虚睁着眼,惊恐地看着谢宴生清漠冷峻的面容,“谢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谢总看不出来?”


    “为了沈愿?”冷水流进嘴里,郁城白呛咳好几声,肺都快咳炸了。


    “我不信,一个沈愿,真值得谢总这么上心。”


    谢宴生饶有趣味地笑了下,“郁总倒是看得清。”


    “你也是图沈愿背后的利益?”郁城白露出果然如此的低笑,“所以,我爸那件事,是你做的?”


    谢宴生不置可否。


    郁城白手肘撑地,艰难抬起上半身,试图以此证明他有傲骨,清峻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


    “谢宴生,沈愿是我郁家的,哪怕是死,她的墓碑也会刻上郁家两个字!”


    “是吗?”谢宴生缓缓站起身,抬脚踩在郁城白胸口,稍一用力,就将好不容易才撑起身的郁城白踩回地上趴着。


    “郁城白,你完了。”


    *


    张特助留在公寓与警方交涉,后续相关,表明由谢氏旗下的法务部全权处理。


    汽车匀速行驶在夜间的马路上,不如刚才归家途中的忐忑纠结,这段未知目的地的路程,漫长到让沈愿倍觉煎熬。


    沈愿从上车开始,一直保持着靠门望窗的姿势发呆,像一尊被风雪冻住的雕像,毫无生机,却又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痛苦。


    谢宴生靠过去,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轻抚她的头发,温言细语安抚,“想哭就哭吧,我陪你。”


    沈愿本是不想哭的。


    偏偏谢宴生这句安慰让她筑起的冷静瞬间决堤,心底的委屈害怕再难压抑,把头埋进谢宴生胸膛低声啜泣。


    她不明白,曾经温文尔雅、待人温和的郁城白,如今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


    谢宴生臂力收紧,叮嘱司机开慢点。


    车子最终停靠在汇星酒店的车库。


    服务生为沈愿办理了入住手续,迎着二人上电梯。


    沈愿默默跟在谢宴生身后,一直到酒店顶层的套房。


    谢宴生刷卡近房间,“我本是想带你回家的,但又想才向你求过婚,这时带你回家,怕你有压力,就先安排你住酒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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