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字: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诱她坠落 > 第8章 没有的事

第8章 没有的事

    电话铃声拉回思绪。


    沈愿从羽绒服兜里摸出手机,来电显示苏芜悠。


    “城白是不是搬去你那里住了?”


    清脆的声音裹着怒意灌入耳际,沈愿将手机拿开些,“是啊,上周四搬进来的。”


    苏芜悠,“我不同意。”


    沈愿说,“我也是。”


    苏芜悠沉默一会儿,“明天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当面跟你谈。”


    沈愿说了个地方。


    结束通话后,沈愿沉思一会儿,似下定决心,转身捞起羽绒服套在身上,去客厅找到管家。


    “书房的空调系统我已经调好了,这两天暂时不要断电或调节,尽量不安排人去书房。”沈愿交代道。


    管家问:“沈师傅后面两天不在吗?”


    “古画晾干需要时间,明天暂时就不来了。”


    沈愿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喊声。


    “上啊,上啊。”


    “小爷我被包围了。”


    “小爷我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不玩了。”


    视野中忽地飞来一小块黑影,她忙伸手抓住,掌心被那东西撞击得发麻。


    管家惊呼出声,“淮安少爷!”


    沙发上,输掉游戏的祝淮安懒洋洋起身,看看管家,又看看沈愿,想发脾气,看见沈愿手中抓着自己手机,当下明白过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没砸到人。”说着,继续躺回沙发。


    沈愿无谓地笑笑,手机还给管家,余光扫见有道黑影朝这边走来。


    谢宴生换了件黑大衣,松垮地搭在肩头,身形挺拔如青松,冷硬中又藏了丝慵懒随性。


    停步在沈愿右侧,谢宴生扫了眼她垂放身侧的右手,冷眸瞥向沙发,“过来道歉。”


    语气平淡得很,祝淮安却吓得麻溜起身,朝沈愿鞠躬,“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再也不敢了。”


    这就是血脉的压制么?


    “没关系。”沈愿没忍住笑。


    就是感冒了有点鼻塞,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祝淮安却没动。


    谢宴生对管家说:“他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祝淮安猛抬头,佯装可怜地哭诉,“舅舅,不至于,真不至于。”


    谢宴生又看向沈愿,不自觉被她轻浅的笑意吸引。


    她的五官分明,皮肤通透细腻如白瓷。不笑时眉眼冷淡,透着拒人千里的清孤感。好似白雪山头上高悬的一弯寒月,周身笼罩的气息都是冷的。


    笑起来又给人温良顺从的感觉,仿佛招招手就能拐走。


    “走吧,我送你。”他说。


    沈愿愣住,再看时,谢宴生已经朝外走去。


    *


    熟悉的木质香调在鼻尖缠绕,车内寂静,引擎运转的声音竟也动听起来。


    “去哪儿?”


    沈愿报了张阿婆家的地址。


    上次走得急,没来得及收拾东西。


    晚高峰,总是堵车的代名词。


    汽车走走停停。


    许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沈愿被摇晃得昏昏欲睡。


    她把额角贴上玻璃,冰冷的触感驱散睡意,意识清醒了些。


    “是谢某哪里得罪了沈小姐么?”身边人突然发问。


    沈愿不明所以:“没有的事。”


    “那就好。”


    到小区附近的路口,沈愿对司机说:“麻烦就停在这里,里面道路窄,车子进不去。”


    司机停好车。


    沈愿转身想致谢,谢宴生不知何时闭目睡着了。


    沈愿放轻动作下车,关门。


    关门声不大,仍吵醒了谢宴生。


    他睁开眼,视线穿透窗户的玻璃,看后视镜。


    沈愿已经走远。


    城中村的马路很窄,街边的路灯泛着微光,砖石砌成的拱门孤零零地矗立于夜色中,将这片老旧的建筑群与新区的高楼大厦隔开。


    相比新区的喧嚣繁华,这里显得格外冷清寂静。


    沈愿轻车熟路来到4单元302,敲响房门。


    秦舒一个人在家,张阿婆去了店里。


    那台机器彻底坏了,张阿婆拉去当废铁卖,卖了10块钱。


    没有自助售卖机,成人用品店只能靠人来守。


    沈愿收拾完东西准备走,秦舒拉住她提醒,“如果郁城白在公寓,你可要小心,把门反锁好。万一又像三年前那样,你们……”


    三年前那件事,秦舒是知道的。


    她也是见证者之一。


    郁老爷子寿宴,郁家也宴请了沈愿的朋友秦舒,由于天色较晚,郁家安排秦舒在家中歇下。


    秦舒在客房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阵吵闹惊醒,等她赶上楼时,三楼的客卧里围满了人。


    卧室床上,沈愿蜷缩在被子里,纤瘦身体颤抖着,头发散乱,眼眶含泪,像斗兽场里,被扔进笼子里供野兽训练追堵的流浪猫,旁边是围观群众……


    经此一事,郁老爷子定下郁城白与沈愿的婚事,没过多久就患了老年痴呆症,被送往康养山庄疗养。


    在秦舒和张阿婆眼中,郁城白是个乘人之危,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不抗拒与沈愿的婚约,又缠着苏芜悠不放。


    沈愿懂秦舒的欲言又止,拍拍秦舒的手,安慰,“没事,郁城白出差了。而且雇主家管吃管住,如果没特殊的事,在那幅画修复完之前,我暂时就不出来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沈愿与秦舒道别,拎着私人用品走出小区,到就近的地铁站坐车。


    沈愿居住的小区在南城市中心,是她父亲生前买给她的成人礼,小两室带间书房。


    大学期间,她周一到周五住学校,周末去郁家报到,也曾提议过周末单独住,被郁家父母以女生独居不安全为由,拒绝了。


    三年前发生的事,让她不敢住在郁家,坚持搬进这套房子。


    这次郁家父母没再阻拦。


    到小区已经是夜间9点,沈愿推开门,隐约看见沙发上坐着一道暗影。


    她烦躁地蹙起眉。


    郁城白怎么突然回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厉少的闪婚小萌妻 绝世战王 人在盗墓签到打卡 影帝的懒散人生 我的靠山好几座 重生后公主殿下是朵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