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义脸色难堪到极致,原本的得体全数褪去,沖周源冷笑:「我给过你们机会,以后你们别后悔。」
周源也懒得跟他假惺惺,比了个「请」的手势,「我们ngc先谢谢您了。」
利合一行人离开时气得脚下都在抖。
周源视线从门口收回来,就发现方才还咄咄逼人的某太子此时正温柔地看着某少爷。
「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陆边言回视他。
别说这种剑拔弩张的正式场合了,就连以前被他爸逼着开的公司,也几乎不要求员工开会,事实证明他不是没有商业头脑,他就是单纯的对生意场不感兴趣。
但这些沈纪州怎么知道?
他想想,沈纪州知道他喜欢荷包蛋,知道他讨厌什么场合,之前还说过目送他回家......
难道这些年真的......
陆边言眼睛刚难以置信地瞪大,沈纪州就仿佛猜透了他在想什么,委屈到连语气都硬邦邦的:「我没监视你。」
陆边言松了口气,「哦。」
周源看不下去了:「收敛一点行么你俩,要不我给你俩安排一波桃色绯闻?」
陆边言刚想娘骂,就见沈纪州垂下眉眼,眸子在眼皮底下郑重地打转,似乎在仔细思考提议的可行性。
「?」
他差点一脚踹过去,「你他妈想屁呢!」
沈纪州抿了下唇,表情露出些许失望。
陆边言:「......」
周源:「......」
-
「怎么样啊源哥?」
一楼餐檯,俞贝和祁霖坐在高脚架上吃早餐兼午饭,俞贝咬着勺子问:「我刚看见他们从花园走了,那脸色,吃了黄连都不至于这么苦吧,什么情况啊这是?」
周源从餐檯上挑了两块培根,捧着平板上楼去,「这不是该你们操心的事儿,哎我说你们俩,现在都九点了,练舞了吗?」
祁霖咽下一颗芝麻汤圆,实诚道:「压了腿。」
俞贝瞪大眼睛:「你不是跟我一块起的床吗?你什么时候压腿了?」
祁霖麻木:「你起床前,我在自己房间压的。」
「......」
「好傢伙!原来半夜偷偷刷题的学婊竟在我身边!」
「不行,我今天要跳一千下跳绳。」俞贝囫囵灌下一杯牛奶,余光看到楼梯口姗姗来迟的两位少爷。第一反应是担心,「他们两个走一块儿真的没事吗?」
祁霖看了一眼,发表结论:「看样子是解决过了。」
俞贝目送两位大少爷和平地在餐檯前坐下,不信任道:「你确定吗?我看小言还挺健全的啊,不像是遭受过毒打的样子......我靠,还坐这么近?」
另一边,陆边言拒绝沈纪州要给他重新煎一个荷包蛋的要求,夹了两块面包,「我早上不喜欢吃太腻的。」
沈纪州只好倒了杯牛奶给他,「我出国这几年,你变了很多,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吃煎蛋。」
「我吗?」这么笃定?
他犹豫着接下递过来的牛奶,想了想还是解释一句:「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可能这个月喜欢煎蛋,下个月就喜欢烤肠,从小到大没有唯一不变的喜好,你不是知道么。」
沈纪州垂着眸喝粥,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说:「唱歌,跳舞,乐器,也没有一样是你不变的喜好么?」
陆边言拿着杯子的手微顿,没什么情绪地说:「有兴趣的时候就学,没兴趣就算了。我做不到你那样坚持,你以前特别不喜欢我这点。」
沈纪州指尖抚着杯底,吐出两个字:「不是。」
陆边言抬头,「不是什么?」
沈纪州看向他,眼底泛起笑意,语气真诚:「关于你的,我都喜欢。」
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像只撒娇求表扬的大狗勾。
陆边言:「......」
操。
他怎么忘了沈纪州脑子磕坏了啊!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在这儿跟他探讨这些!
察觉到对面两道狐疑的目光,陆边言抬头怒视回去,那两小子慌忙从餐檯逃走。陆边言这才转头看沈纪州,提醒道:「刚才那种话,以后有别人在的时候不许乱说,知道了么?」
大狗勾撇了下嘴,不过还是很乖巧:「嗯,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还挺乖。
陆边言还算满意。
周源又从楼上风风火火地跑下来,「先跟你们通知一件事儿,一个月后是咱们大洲的娱乐盛典,到时候将会是你们成团后的舞台首秀,这个月你们自己商定表演内容,好好磨合,争取一鸣惊人!」
餐檯上的两人相视一眼,陆边言不知道沈纪州在想什么,反正他现在是有点自闭。
一来他对舞台演出本身就存在抗拒,要不是他爸逼迫,他才不会走这条道儿,能上台表演就不错了,一鸣惊人真的超纲了。
二来,他跟沈纪州,真的要合作了吗?
这几年,他们明面上不和,暗地里较劲儿,怎么看都是站在两条线上的人。
可现在突然告诉他,他们是一个团队,竟然成了要在一个舞台上配合演出的队友。
他觉得这事儿有点梦幻。
沈纪州偏头:「在想什么?」
陆边言反问:「你呢,你在想什么?」
沈纪州想了想,「我是队长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