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州这回确定了:「我又趁你不清醒的时候偷亲你了?」
「......」
「还是练舞的时候又对你动手动脚了?」
「......」
「难不成是我出轨了?」
「......?」
「出你妹的轨!」陆边言语调很生气,但声音却低了下来。
他竟然觉得这么形容有点道理。
不过下一秒他突然掀起眼皮,沉沉地看向沈纪州:「你刚才说什么?你在我不清醒的时候亲过我?」
「房间空调开得有点低,我有点冷,我还是回我房间睡吧。」
沈纪州麻利地从地毯上爬起来,抱起自己的小枕头飞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在陆边言的怒骂声和枕头攻击中侥倖躲过一场血光之灾。
陆边言闷头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有一瞬间觉得被抽干了力气,撑着床面的指骨发出一声轻响。
昨晚就不该一时心软听信了这个狡诈之人的话让他在此就寝。
他发誓这几天都不会再搭理沈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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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参加商演,陆边言起了个大早决定来个晨跑临时抱佛脚稳住自己的勐a形象,他在公园里熘达到第四圈快精疲力尽时也没见到每天准时晨练的某人。
反倒是碰上了某位不速之客。
捲毛,奶白,笑起来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
「言言哥~」
陆边言差点平地崴了脚,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警惕地往后挪了半步,还没来得及思考是先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唿还是避嫌熘走,随后就见另外一个高大身影跟了上来。
钟子钦在他面前站定,眼神示意邹亦洋,这小东西抿嘴乖巧地往后退了一步。
钟子钦这才回头笑道:「抱歉啊小言,我过来跟周源先生谈点事情,这是我表弟,邹亦洋。」
陆边言:「......」
这特么不是巧了么。
邹亦洋不满地嘀咕:「我都说了和言言哥认识,我就是专门过来看他的。」
钟子钦表情有些尴尬。
陆边言笑了下,「没关系,才知道你们是表兄弟,挺巧啊。源哥在办公室,我们进去说。」
「好。」
钟子钦和周源在会议室谈事情,邹亦洋就在外边围着陆边言打转。
俞贝从楼上下来时还愣了下:「我靠,都追到基地来了?」
说完默默回头看向楼梯口。
破天荒起晚了的某人穿着黑色绸缎睡衣懒洋洋地往下晃,神情略显疲倦,看到客厅面对面吃早餐的两人时目光倏然沉了下来。
俞贝咽口水:「州哥,我以比你提前下来两秒的优势替小言作证他绝对没干逾矩的行为,你放心,他还是那个一尘不染的言言。」
沈纪州没说话。
完了,这醋罈子又打翻了。
俞贝麻木地想。
「言言哥,我表哥最近投了一个综艺节目,生存类的,你也知道他特别喜欢这种刺激的,他今天就是过来跟你们谈合作的。言言哥,你有兴趣吗?」
邹亦洋杵着下巴歪头看着陆边言。
陆边言没回答,先抬头看向楼梯口,和站在那儿不上不下表情复杂的两人对上视线。
他本来想直接扭头装作看不见,毕竟昨晚才发誓不搭理某人,然而看到沈纪州略显憔悴的脸时又一个没忍住开了口:「你昨晚是做贼去了么?」
沈纪州梗了下,趿拉着拖鞋往下走,走到餐桌前拿起陆边言手边的牛奶喝了口,才慢吞吞地说道:「昨晚被人半夜扫地出门,我在反省我的错误,不敢睡觉。」
陆边言:「......」
还学会噎人了。
某人明显是故意抢占了他的牛奶,他也懒得计较,重新倒了一杯。
「那你反省到你的错误了么。」
沈纪州拉开椅子坐下,平静地回答:「我不该随便让某人梦到我,更不该在梦里做对不起他的事儿,不知道现在道歉能不能争取到他的原谅。」
陆边言嘴角扯了下,撕了块吐司咬了口。
邹亦洋从沈纪州出现开始就撇着嘴,看起来很不高兴,但又怂唧唧地不敢插嘴,看到陆边言似乎心情不错的露出了点笑,才笑眯眯地凑上去:「言言哥你们在聊什么呀?你看起来好开心呀。」
沈纪州喝着水看过来。
「......」
陆边言立马收敛了嘴角:「聊一些抽象又无聊至极的傻逼事。」
邹亦洋努力找话题:「那纪州哥做了对不起谁的事儿呀?」
「咳!来尝尝这块烤肠!」
听了全程的俞贝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但他十分带有偏见地觉得一定跟少儿不宜有关,于是及时制止了小学生的作死行为,往他盘子里叉了两根烤肠。
「我们基地的烤肠都是高标准进口的,吃到就是赚到,多吃点。」
「我不喜欢吃烤肠。」
「你尝尝,你会喜欢的。」
「我真的不喜欢......」
「那要不你蘸点醋?」
「为什么要蘸醋?」
「因为现在餐桌上最不缺的就是醋。」
邹亦洋:「?」
陆边言:「......」
沈纪州:「。」
陆边言梗了下,抬眼扫一圈,换了个话题:「祁霖呢?」
「我知道!」邹亦洋抢答,「我哥想另外邀请他拍一个宣传短片,公益性质的,觉得他气质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