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旺盛的朋友问她,她和金材煜到底在搞什么,哪有人像他们那样分手的。宋梓舒说她也是第一次这么干,当一个新尝试,感觉还不错。
「你知道你们这样很奇怪吧?」
「可能?」
「不是可能是真的很奇怪。」
「那又怎么样。」
洪时瑛还真没办法说出要怎么样的话,但他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疗伤啊。」宋梓舒仰头沖三楼的窗户示意了一下,那里躺着一位吃了药又睡过去醒来搞不好还是要喝粥的傢伙。
「疗什么?情伤?」洪时瑛囧着脸「完全看不出来,你要是不说,我都看不出来你们分手了。」
宋梓舒笑笑「他就是那个性格,再难过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来,勐兽都会独自舔舐伤口,知道么。」
依旧囧着一张脸的洪时瑛不太能接受这么中二的说法,问题是「你这个方法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吧,哪有你这样疗情伤的,乘虚而入才用这招吧。」
这个宋梓舒还真不能保证,但她能做的就那么多「我已经丢开过他一次了,我不知道在我丢掉他的那一次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想再丢掉他一次,他在难过啊。」侧头望着洪时瑛「我喜欢的人在难过,除了陪伴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洪时瑛被她眼底的温柔晃了下眼睛,扭脸咳嗽一声嘟囔「你也没那么坏么。」
宋梓舒一乐「谢谢~」
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的洪时瑛咳嗽一声掩饰情绪,又想起来不对「你喜欢的人?你还喜欢他?那你们干嘛分手?」
「因为我喜欢的人太多了。」宋梓舒刚说完看到他的眼神被逗笑了「干嘛,我不能喜欢很多人吗。」
洪时瑛无限鄙视的开口「我要把那句话收回来,你也没那么坏的话。」
宋梓舒大笑给他比划了个『ok』,洪时瑛气唿唿的又从这边原路翻回去了。
风声带着笑声传遍院落,风停了,宋梓舒估摸着楼上的睡美人应该醒了也回去了。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遮光性很好的窗帘把午后的阳光都挡在窗外,屋内一点自然光都没有,只有手机屏幕的冷光。宋梓舒进去时发现他醒了,走到床边坐下问他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以及,她吃过了,他只要想他自己想吃什么就行。
宋梓舒的陪伴是很温情没错但她不是在用女朋友的身份陪伴而是在用朋友的身份,她不会等他一起吃饭,她也不会配合他的作息,她甚至不会跟他一起喝酒。她所做的,至少在她的眼里,她做的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在陪伴一个失恋的朋友,仅此而已。至于金材煜是什么想法,说实话宋梓舒不知道,但她能做的,她都做了。
也许是陪伴的时间长到足以疗伤,也许是勐兽的伤口自己舔舐好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总之金材煜要走了。
洗了澡,换了衣服还问宋梓舒要了个行李箱的金材煜把这个家里属于他的零零碎碎都装进行李箱里,拎着箱子下楼站在门厅处张开手臂问宋梓舒要一个拥抱。宋梓舒大大方方的拥抱他,给朋友一个拥抱。
朋友们的拥抱很短暂,也就半秒,抱一抱就分开了。
分开前金材煜说「孔侑不行,那哥会让你受伤的。」
宋梓舒松开他沖他笑「你难道去找哥了吗?像你当初去找李朱赫一样?」
「那两人怎么能比。」金材煜轻打了她一下,让她别随便什么人都跟孔侑放在一起,强调重点「我跟你说认真的,别去找他,你玩不过的,哥就算不是男女关系混乱的人,你也玩不过,信我。」
宋梓舒当然信,信的不是金材煜,而是神仙不能下凡「我对他始终保持着只可远观的态度,放心吧,我对前辈很尊敬,不玩的。」
金材煜打量了她一会儿好像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宋梓舒随便他看,勉强相信的金材煜跳过了危险人物的话题,低头示意了一下行李箱,说他要去日本准备一个拍摄,短期内应该回不来。让宋梓舒悠着点,别等他回来还得给她收尸。
「吃饭睡觉的事情就不谈了,你能照顾好自己,拍摄的事情多上点心,你这样真的不行,灵气随着时间过去会被消磨掉的,到时候你再想找回来已经来不急了。」
「我知道了。」
「离孔侑哥远点。」
「我压根也没联繫过他。」
「每天...」
「要不你别走了,我们难道在拍什么悲情电影吗?」宋梓舒笑他「还是我们这辈子都不见了吗?」
金材煜也笑了,笑着再次张开了手臂,这次宋梓舒依旧抱的很大方,但金材煜不止是拥抱,他趁她没反应过来在她眉心亲了一下,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躲,声音带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但还是跟她说我会想你,以及...
「玩的开心点。」
宋梓舒本想挣扎,听到这句也就不动了,乖乖的任他抱了许久。
六月了,樱花早就已经没了,六月的金材煜在日本收到了一朵樱花,有点丑的干花,他送给宋梓舒的那一朵。
还有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的风景不是轮中路而是那朵干花的来处,清水寺。
明信片的背面,写着一首只有一半的俳句。
人世皆攘攘
樱花默然转瞬逝
相对唯顷刻
我喜欢的金材煜xi,喜欢樱花,喜欢俳句,更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