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秒秒我感觉我们很久没一起睡觉了,我有点想你了,要不明天你来我家吧,咱们过过闺蜜日常。」
「啊?」薛秒闻言,想起结婚和稳定工作后确实很少和好朋友一起逛街玩乐,「你男朋友不吃醋?」
杨桃切了一声,「他回家看父母了,我可不想跟着去,万一催婚咋办。」
薛秒当时也深受其害,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她,「你做得对,太早结婚确实不好,要不是我和钟敛渠从小就认识,才不可能闪婚。」
每当提到如今的婚姻生活,薛秒都觉得庆幸不已,遇到钟敛渠才算真正有了归属感和家。
晚上她和钟敛渠提到要去杨桃家,本以为他会挽留几句,没想到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反倒是薛秒有些不乐意,转过身背对着他,心里小小的闹着别扭。
钟敛渠和她搭话,被无视半晌后,再迟钝也知道她不开心了。
他想了想,半撑着身坐起来看她,「秒秒?」
「......」
「薛秒。」
「......」
钟敛渠凑近她,盯着她越来越红的侧脸,轻笑,「薛秒秒。」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羽毛般落在耳边,薛秒感觉室内气温越来越高,皮肤各处涌现出酥麻的感觉。
她挪了挪,靠着床沿,继续不搭理。
「妙妙......」钟敛渠贴着她后背蹭了蹭,额前的碎发扫弄着泛粉的脖颈,笑音断断续续的,如同凌乱的吻痕,「薛妙妙......」
太会撒娇了,太犯规了!
薛秒用力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的,「本人已睡。」
「......」钟敛渠看着她精緻的侧颜和轻轻颤动的睫毛,哑然失笑,「睡了怎么还会说话?」
「梦话!」
听着分明是气话,但语调软绵绵的。
钟敛渠觉得薛秒此刻的小情绪真实且可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下她的蝴蝶骨,指尖碰到柔软髮丝后,心弦似乎也被勾缠着,沦陷于她的魅力。
薛秒很怕痒,即便只是轻微的触碰,也忍不住发笑,钟敛渠正是知道这一点,慢条斯理的拂弄着她鬓髮,温热的指节时而擦过耳畔,又沿着脖颈线条缓缓落到蝴蝶骨上。
耐心的爱抚如同雨痕一般,勾勒出她纷繁的心绪,一颗心被浸得皎洁柔软。
「真的睡了?」钟敛渠缓缓靠近薛秒,手搭在纤腰上,挑开睡衣一角,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在腰窝处顿了顿,眼底溢满笑意,「我怎么不信呢......」
话音落,指腹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薛秒的小腹,在渐乱的气息里,又沿着腰线往下,开始撩拨欲望的火星。
男人的手指清瘦修长,略硬的薄茧擦过耳廓薄薄的皮肤时,发出轻缓的沙沙声,抚摸的动作像一滴水,顺着眼尾落到唇边,指节如同亲吻般,轻轻揉着她的唇珠。
薛秒张口咬住他指尖,泄愤似的用了几分力度。
钟敛渠闷笑一声,将人搂入怀中后,先她一步,压制住作乱的小腿,哑声道:「别动......」
后背贴着他温厚的胸膛,越发急促的心跳节奏也敲击着薛秒紊乱的心绪。
她转过身,埋在他怀里,为刚才的委屈感到难为情,「喊我干嘛?」
钟敛渠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她小腿上的软肉,哄道:「因为你生气了。」
薛秒抬头,对上钟敛渠温润如水的目光,壁灯照出他清隽明朗的轮廓,手心的热度从身上传到心里,「我和小羊,你更喜欢谁?」
自从胡向扬来了,哥俩好得跟拿胶水粘着似的。
「......」钟敛渠怔忡了片刻,单薄的眼皮压出两道细痕,「那我和杨桃你更喜欢谁?」
明知故问。
薛秒伸手扯了扯他耳朵,「给你聪明得呀!」
钟敛渠温顺地低着头任她揉捏,「我不挽留你是因为不想干涉你的自由。」
他一直希望在这段关系里,薛秒能感到绝对的安心,可以进退有余,随心所欲。
她曾说过,自己的梦想是做个百分之五十的大人,剩下的做猫做狗做小朋友。
他的梦想便是守护好这位小朋友。
......
薛秒在楼下水果店买了个大柚子,提到电梯口后给杨桃发消息,「我到你家门口咯。」
杨桃收到消息后,将礼服挂到置衣架上,几分钟后听到门铃声,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开门。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个人。」她毫不客气地接过薛秒手里的柚子掂了掂,「还挺重。」
薛秒和她插科打诨两句后走进客厅,看到那套珍珠白的礼服后,视线一滞。
杨桃平时喜欢收集古着 vintage 的服饰,她揽住薛秒的肩问,「喜欢吗?」
「好看。」
礼服的设计很别致,丝绸面料泛着柔亮的光泽,笼着层白雾似的轻纱,腰间系了段漂亮的蝴蝶结,裙摆仿照百合花瓣的轮廓铺陈开来,越发显出高洁典雅的气质。
薛秒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丝绸面料点缀的珍珠,指尖贴着精美的蕾丝刺绣,仿佛能感受到花纹在手下徐徐盛开。
「这是公主才穿的裙子吧。」她笑着收回手,「你穿上肯定很漂亮。」
大概每个女孩都想过成为公主,薛秒也曾幻想过被人宠成小女孩。
只是她的少年时代变故太多,还来不及感受太多温暖,磕磕绊绊,恍恍惚惚间就成为了漫不经心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