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字: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快穿?请领略宿主的变态美学 > 第119章 【骨绣阴缘】鬼新郎x补魂师05

第119章 【骨绣阴缘】鬼新郎x补魂师05

    皮影戏的两位“主角”已死,这场戏却还没有落幕,偌大的李家院子响起敲梆子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节奏越来越快。


    阿四的声音传来,抽噎着,带着哭腔。


    “列位看官听我言——小的是李家皮影班——端茶倒水扫戏台——连摸戏箱都不敢——”


    铜锣“锵”地炸响,阿四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厉。


    “那日贵府赏钱来,三枚大钱凭空没,班主揪我衣领问,我指天发誓没偷拿,裤腰缝着救药钱,他们却说定是我——!”


    话音落下,乐师皮影突然齐刷刷扭头,抹着艳红胭脂的纸人脸同时裂开嘴角。


    脖颈突然拉长,纸糊的脑袋悬到靳时栖面前,腮红簌簌掉落,笑得异常瘆人。


    竹签手指指向阴影中的靳时栖,人皮鼓“咚”地炸响:


    “定是你,定是你,生来命贱嘴又滑,偷得铜钱买棺材!”


    阿四的哭声愈发凄惨,夹杂着恨意。


    “包铜戏杖打脊梁,竹签扎进指甲缝,最后浇我滚桐油,如今成了戏中鬼,夜夜重演冤死状——”


    夜风穿过回廊,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靳时栖离开时未关严的房门轻轻晃动,露出一道幽黑的缝隙。


    一张惨白的皮影贴着门缝滑了过去。


    阿四的纸人脸还保持着夸张的笑靥,朱砂勾的嘴角咧到耳根,两颊的胭脂晕开血一般的色泽。


    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扁平的影子沿着青砖地面蔓延,朝着李量房间的方向蠕动。


    夜风忽然大了些,吹得皮影微微晃动,靛蓝色的颜料从它眼角渗出,在身后拖出蜿蜒的痕迹。


    就在它即将触及李量房门的前一刻——


    砰!


    房门突然重重闭合,劲风将皮影吹得倒仰,纸扎的脑袋折到背后。


    它僵硬地转过头,丹凤眼里映出廊下阴影里的人影。


    靳时栖静静立在黑暗处。


    没有灯笼光照,他的皮肤恢复了常人的血色,指节也不再是竹篾的淡黄。


    只要没有影子,就不会成为皮影。


    而他手中,那枚骨针不知何时已夹在他指缝间,针尾连着银白的丝线,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丝线另一头绷得笔直,深深嵌入门框的缝隙里。


    方才那阵诡异的关门风,就是这细如发丝的银线骤然收紧所致。


    线在颤动。


    阿四的皮影开始扭曲。


    纸人脸如同浸了水般融化,重新塑形成李量的模样。


    清秀的眉眼,苍白的唇,唯有那双眼睛还留着阿四的怨毒,死死盯着阴影中的靳时栖。


    “为何拦我?”


    它的声音忽而像阿四的嘶哑,忽而像李量的清润。


    还差最后一步,它就能夺走李量的肉身!


    “他该死...他们全都...不能放过,你,多管闲事,你也要,死!”


    皮影阿四袭来的瞬间,靳时栖指间的骨针突然泛起青芒,齐齐刺穿薄薄的纸身。


    银线绷紧的刹那,整座院落的景象如同被搅乱的水面般扭曲了一瞬。


    檐下的白灯笼倏地熄灭又复明,那些垂落的丝线、泛着靛蓝的窗布、纸扎的乐师,全都像退潮般消散无踪。


    源,流,果。


    李氏夫妇怀疑阿四偷了钱,仅仅因为三枚铜钱,就失手打死了他。


    这是源。


    阿四成了怨鬼,想要报复李氏夫妇,这是流。


    勾走李量的魂儿,设计这一出《钱冤记》,便是最后的果。


    靳时栖手中的断孽剪突然泛起血色。


    剪刀缠着褪色的红线,刃口却泛着森冷的寒光。


    他左手捻起一根半透明的丝线,那线另一头连着阿四破碎的皮影。


    皮影阿四挣扎着,脸上露出恐惧憎恨的神色,却无法挣脱银丝与骨针。


    皮影已被拖至阴影边缘,竹篾骨架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纸糊的脸皮上浮现无数细小的裂痕。


    就在皮影即将坠入黑暗的刹那——


    哗。


    整片天空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铺天盖地的纸钱倾泻而下。


    这些纸钱不似寻常丧葬用的粗黄草纸,而是薄如蝉翼的白宣。


    第一张纸钱碰到银线的瞬间,幽绿色的火苗倏地窜起。


    那火焰没有温度,反而带着刺骨的阴寒,烧得银线“噼啪”作响。


    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无数纸钱前赴后继地扑向丝线,燃烧的绿火连成一片,将整座院子照得如同鬼域。


    靳时栖蹙眉,抬头看去。


    夜风卷着残烬掠过檐角,那人一袭黑红长袍立于飞檐,衣摆翻涌如血海生波,金线滚边处缀满圆润的珠玉。


    他手中一柄白骨伞斜斜遮住半身,看不清面容。


    来人似乎不太好惹。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皮影,我要了。”


    他垂眸轻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袖中探出,抬手接住一片纸钱,指尖一捻,灰烬化作一只黑蝶,振翅飞去。


    眼看着竟有人想当面抢人,靳时栖冷哼一声,骨针穿透的劲风吹散纸钱,银丝重重缠住皮影阿四的脖颈。


    那皮影登时吐出半尺长的纸舌头,靛蓝颜料画的眼珠夸张地凸起,两腮的胭脂晕开成滑稽的红团。


    “哎呀呀,哎呀呀,道长饶命呀,小的是块烂驴皮,淋不得雨啊,晒不得太阳,更受不得您这神仙索。”


    皮影阿四迈着已经软掉的纸腿,踉跄朝着靳时栖跑去。


    道长大人您早说您这么厉害,我不就不和您犟了吗?


    神秘人的纸钱似有活性般缠上皮影阿四,纸钱忽地一紧,皮影顿时被拽高十丈,皮影阿四的舌头都飞到额头上。


    “哎呀呀,哎呀呀,大人饶命呐,小的是块烂驴皮,吹不得狂风,吊不得屋檐,更受不得您这阴司帖。”


    最后一声“噗”的闷响,皮影与纸钱齐齐炸成青烟,神秘人手中便出现了一个被绑住的迷你皮影纸人。


    伞沿抬起三分,露出半张苍白如瓷的脸——眉似墨染,发间一支黑玉簪,簪头雕成恶蛟衔珠的样式。


    笑得有几分恶劣。


    “本座笑纳了。”


    说罢,神秘人转身离去,靳时栖一个飞身跃至屋檐,紧追其后。


    想抢他的东西?


    莫不是嫌命长!


    ——


    宝子们快去书圈看绝美同人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厉少的闪婚小萌妻 绝世战王 人在盗墓签到打卡 影帝的懒散人生 我的靠山好几座 重生后公主殿下是朵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