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并未点破皇帝言语中的虚伪,便如此和皇帝你一言我一语许久,笑语温软。
片刻后,二人方又端端正正地坐好,让魏迟为她们作画。
只是,这一世的如懿,倒是坐的规矩,并没有和前世那般,与皇帝以握着手的亲密姿势入画。
魏迟手中的画笔如游走的灵蛇,行云流水间,便在雪白的画纸上,勾勒出大致轮廓。
时间便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懿只觉腰肢都要僵硬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皇帝偶尔也会侧过身去关切地问她:“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一歇?”
如懿倒是摇头:“不累。”
明明他自个儿累了想要歇一歇,啧!她偏不!
魏迟手中的笔,在纸上停停画画着 。
不知过了多久,魏迟终于缓缓收起笔,微微躬身道:“皇上,娴妃娘娘。微臣画完了,希望微臣的画,符合皇上和娴妃娘娘的心意。”
如懿这才稍稍捶了捶自己的腰间,方冲魏迟轻轻点头,含笑道:“辛苦魏大人。”
如懿原只冲魏迟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以示礼数。
谁曾料到,一旁的皇帝看着如懿对魏迟一个小画师露出笑容,心头泛起一阵不悦。
他微微倾身,凑近如懿耳畔道:“诶,如懿啊,魏迟他再怎么也是个男人,你得注意一些分寸才是,方才这般对他笑,可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如懿微愣,这弘历占有欲真是强的可怕,“是,臣妾知错。”
话落,如懿忙话锋一转,纤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酸软的腰肢,略带埋怨地道,
“好累啊,臣妾的腰都快断了。”
皇帝闻言,眼角的笑意这才晕染开来:“哈哈哈,此番入画,辛苦爱妃了,来,朕给你揉揉。”
皇帝轻轻抬手,指尖便落在如懿的腰间,动作极轻地为如懿捏着腰肢,颇有一副温润如玉好男人的模样。
如此恩爱帝妃图,便是连一旁的魏迟都忍不住感慨,
“皇上对您的女人可真好啊。
上次,微臣看师傅给您和皇后娘娘入画的时候,皇上也是这样为皇后娘娘揉腰。
如今,微臣有幸,给皇上和娴妃娘娘入画,皇上对娴妃娘娘亦是如此恩爱。”
皇帝听到魏迟这般说,不免也有一些尴尬,旋即笑道,
“一个是朕的正妻,一个是朕的爱妃,朕自然与她们恩爱有加。”
如懿闻言,才明白,原来如此啊。
她蓦地忆起,前世自己为他的继后之时,他也是这样帮自己揉腰。
那时的如懿,总以为如此亲密之举,是她独有,原来,前世,他对着孝贤皇后,亦是这般亲密。
衬得她前世如此荒谬可笑。
是啊,他所给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她独有,却偏偏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么动听。
就像是上一世的七夕,皇帝送给她的那个玫瑰珠花那般。
他给合宫都送了珠花,偏偏他一张嘴要说成:“如懿,这玫瑰珠花是你独有,代表着你与朕的情义不同。”
可笑自己当时居然还那般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