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黑暗帝国舰队逼近和之国前夕。


    地点：新世界，冰月列岛群东海线。


    —


    冰层断裂，寒风呼啸。


    一艘隐形涂装的海贼舰队在浮冰间悄然穿行。


    这不是政府舰，也不是革命军。


    那是——黑胡子海贼团分队。


    —


    在冰层最高处，一道笔挺的人影站在崖端。


    披着旧款海军大衣，却早已无军徽标记。


    白雾缭绕中，他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慵懒却深不可测的冷色笑意。


    库赞——前海军大将·青雉。


    —


    “老朋友们果然没追来。”


    他低声自语。


    背后，有人走近。


    是黑胡子海贼团的干部之一，希留。


    他手持雨血剑，斜眼打量那道背影。


    “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三小时，是在怀念旧时代？”


    —


    青雉没有回头，只抬手将一根冰柱从脚边弹向远处海面，轰然炸裂成数百碎片。


    “旧时代啊……留不住。”


    “但新东西……也未必值得我信。”


    —


    他转身，看着身后甲板上的一片混乱组织。


    有前赏金猎人，有cp残兵，有政府逃兵。


    这一群人如今归于一个名字之下：


    黑胡子海贼团。


    —


    “你觉得他……真的有机会夺下那个位置？”青雉问。


    希留不屑地笑了笑：


    “他没兴趣‘坐王座’。”


    “他只要所有人打烂之后，还能站着就够了。”


    —


    “那你呢？”


    青雉问。


    希留嘴角咬着雪茄，语气淡淡：


    “我？我只是厌了规则。”


    —


    甲板后舱内，黑胡子正靠在一张老旧船椅上，手中把玩着情报文件。


    纸张边缘，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蒙奇·d·路飞


    —


    “这小鬼，又往前走了一步。”


    “和之国啊……那可真是旧时代最后的遗骨。”


    “打碎那儿，他才有资格让我认真一眼。”


    —


    青雉推门而入。


    黑胡子没回头，只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情报：


    “你不是一直关注他么？”


    “看看，‘他’现在快成了世界焦点了。”


    —


    青雉走到窗前，俯瞰远处渐融的冰面：


    “你别忘了，那个叫乌塔的……现在是他的人。”


    “她的声音，不只是能唱歌。”


    —


    黑胡子笑容更深：“对啊，她能操控集体思维，干扰情绪节奏。”


    “一个能改变战斗结构的果实拥有者。”


    “我当然在等——她露出破绽。”


    —


    “你想动她？”


    “我不动任何人。”


    “我等世界……帮我动。”


    —


    黑胡子将情报一页页叠好，压在桌角。


    “你可以不信他。”


    “但你必须记住——这个世界不是靠信，走不下去。”


    —


    青雉坐下，语气平稳：


    “你想怎么处理凯多和big mom？”


    “放任他们被黑暗帝国吃掉？”


    —


    黑胡子冷笑：


    “不，他们现在还是挡路的好狗。”


    “但我知道，他们打完，肯定两败。”


    “那时候……我登场。”


    —


    青雉看着他，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你这不是做‘海贼王’的路。”


    “这是做……替代者的方式。”


    —


    黑胡子终于收起所有笑意。


    他低声道：


    “‘海贼王’这个词太过时了。”


    “我不要王座。”


    “我要……系统。”


    夜深，海风凛冽。


    冰月列岛的寒气在甲板上盘旋。


    青雉坐在桅杆下，手里拿着一瓶还未开封的清酒，眼神沉静。


    他一直没有走。


    —


    自从加入黑胡子海贼团，他没有宣誓，也没有效忠。


    只是留下来，看。


    看一个疯子怎样用局势堆出权力，用混乱逼出秩序。


    —


    “你要靠这些人，重构世界？”


    他低声问。


    但没有人回应。


    只有船舱中，黑胡子的笑声还在回荡。


    —


    船舱内，希留走进来，低声道：


    “消息确实属实——黑暗帝国全舰已进入和之国外海。”


    “目标清晰，正面进攻。”


    —


    黑胡子把玩着一颗黑色小球，那是果实试验体残核。


    “他们选择了硬来。”


    “很好。”


    —


    他站起身，走到战略桌前，地图上插着三枚特制棋钉：


    红色是凯多。


    蓝色是路飞。


    黑色，是他自己。


    —


    “凯多和big mom看似联手，实则各怀鬼胎。”


    “而路飞……他不知道，他越打得响，越帮我洗地。”


    —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希留问。


    黑胡子摇头。


    “我不动。”


    “我让‘过去’动。”


    —


    他手指一点，地图旁边抽屉弹出。


    里面是一沓染血的档案。


    上面标注着几个关键词：


    【和平主义者 · 原型计划】


    【贝加庞克 · 残页文献】


    【圣地实验体 · 青龙号】


    【cp0避难请求未回档】


    —


    青雉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没什么表情。


    只是轻声道：


    “你在挖老政府的废土？”


    —


    黑胡子笑道：


    “不是废土。”


    “是压箱底的火药。”


    —


    “他们怕触碰这些东西。”


    “我不怕。”


    —


    他猛然扭头盯住青雉：


    “你怕吗？”


    —


    青雉没回答，只将手里的酒轻轻拧开，灌下一口。


    冰凉入喉，像十年前马林梵多最后那道命令。


    “从今天起，库赞不再是海军。”


    —


    “我不怕。”


    “但我不跟疯子打底。”


    —


    黑胡子不怒反笑：


    “你留在这艘船，不就是想看我疯到哪一步吗？”


    —


    青雉没有再说话。


    他站起身，走出舱门，回到冰冷的甲板。


    他望着远方海天交界处，一道巨大黑影正在翻涌。


    他知道。


    那里就是和之国。


    他也知道——路飞正在那里集结帝国之力，准备掀翻旧王。


    —


    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站在那一边。


    —


    夜更沉。


    帝国的战旗，正在逐步逼近。


    黑胡子站在船头，望向远方。


    他低声呢喃：


    “终有一天，所有人都得选边。”


    “我不抢王座。”


    “我只在他们死的时候，把王冠捡起来。”


    —


    青雉缓缓闭上眼睛。


    在那片海风之中，他听见了旧时代断裂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