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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山中缺月挂疏桐 > 第164页

第164页

    不过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他宋槐千年的道行,哪里能轻易被人拿捏住?


    宋槐克制着【和谐】,努力调整唿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想我舒服,是不是?」


    陈长安的手已经摸上了最紧要的地方:「那是自然。」


    「好啊,」宋槐戏嚯地一笑,抬手用指腹摩挲起他的唇瓣:「那就请你来帮我,用这里。」


    陈长安一愣,换来的是缓过气来的宋槐轻蔑的一笑:「行了,知道你年轻气盛,但是有些事对你来说为时过早。睡吧,过两天我恢復过来了,就启程去要小傢伙。」


    陈长安不动,宋槐又拍了拍他:「我这边你不用操心,我能自己解决。」


    说着,宋槐就要向后抽身。【和谐】


    宋槐:「陈长安!」你发什么疯!


    「先生,小心伤口。」陈长安手上的力气远胜过宋槐,他要想解开什么,宋槐使出浑身的解数都是动弹不得的。


    「你既然知道我有伤,做什么还来刺激我!」宋槐绝不可能老实听话,他一贯身随心动习惯了,哪里还有听人话的时候。


    陈长安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和谐】


    这时的他,才有些幻境里少年宋槐的活力。


    陈长安眷恋他这个神态,眼里盛满了爱意。


    如果不是方家,如果不是醴奴,这样好的儿郎,应该是最肆意张扬的小将军。他应该是鹿,是星,是一切灵动的美好。而不该囿于黑暗的囚牢,永无止境地抱着虚无的幻象等待死亡。


    宋槐说过,曾经的他为了追随不存在的"爱人",忙碌得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陈长安想着,要是能让宋槐从他开始,真正地得到一份爱,他这辈子也值了。


    就这样,宋槐眼睁睁看着他张口,含住,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兔崽子疯了。


    他也疯了。


    「陈长安……你……你松开……」宋槐一时慌乱,撑着床榻就要逃。


    【和谐】


    他不断地颤抖,大口地唿吸,依旧不能平復这如潮的刺激。


    两千年,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君,是人人艷羡的天才,他做过最卑微的事是躲在衡胥的门外渡过漫漫长夜,做过最决绝的事是当着众仙的面生剖了灵丹、解除了醴奴与契主的连接,他在灵拂山上与人为善,却又拒人千里之外,六百年来只有幼吾与他相伴。也是他一时兴起,从众多弟子中选了陈长安陪在身边,他让他学习洗衣烧饭,学习着照顾他的起居,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陈长安的照顾。


    但照顾到床上来,宋槐绝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他不明白今夜的陈长安究竟在梦中看到了什么,才能从试探地牵手,一瞬变为眼下这个样子。


    宋槐揪着床单,试了几次都没能坐起身来。这样下去不行,他马上就要……


    「陈长安,你放了我。」身上的人不为所动,宋槐终于认输,带上了哭腔:「长安、长安,你放了我,我要不行了。」


    陈长安这才松了口,爬上来吻宋槐的唇:「先生,我想让你好过。」


    宋槐抬手遮住眼睛,险些崩溃:「老子当年再危难也没有今日这般丢脸,陈长安,我饶不了你。」


    「是吗?」陈长安拿开宋槐的手,引领着他摸上自己的身体:「可是先生,你自己摸摸看,是我让你这样的吗?」


    宋槐觉得他这两千年都白活了。


    他不肯说话,陈长安眼里的笑意更甚。


    这一夜,风声息了又起,吹过屋外的草木,翻涌起伏的风浪将荷花湖的湖水吹起层层涟漪,荡漾着从云端跌落人间。


    旧友


    清晨,宋槐勐地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看着地铺上睡得安逸的陈长安,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枕头照着他的脑袋扔了过去。


    陈长安正睡得好好的,猝不及防被砸醒,睁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嗯?」


    「嗯你个鬼。」宋槐尤嫌不够,伸长了腿去踹他,「不是向来起得早么?如今日上三竿了,睡什么睡。」


    他语气不好,也只是因为昨夜陈长安实在过分,大有「趁他病要他命」的架势,一旦撕开一道裂缝便容不得他反抗。


    陈长安也委屈,他昨天夜里好不容易把宋槐哄好,想和他同榻而眠却给踢下了床。


    「你给我滚回去。」宋槐如是说。


    罪魁祸首灰熘熘地钻回了自己的被窝,临睡前还不忘来一句:「先生,我喜欢你。」


    「滚蛋。」宋槐一样不留情面。


    被踹了一脚的陈长安利索地爬起,他看看外边的天,不过才是清晨:「先生还生我的气呢?」


    宋槐没有理他,只说:「去打水。」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在挽回失去的尊严。


    陈长安二话不说便起来穿衣叠被,从外边打了水回来时,看见宋槐正在梳头。


    陈长安将水盆放下,走到宋槐身后,却明显感觉到后者嵴背绷直。他哭笑不得:「先生,现在是白天。」


    宋槐将头髮全数放在胸前,握成一把,似漫不经心地反问:「白天又如何?我怕有人色心不减,欺我软弱无力。」


    陈长安嘆息一声,接过宋槐手中的梳子,又抬手从他的颈间拢走顺滑的黑髮:「先生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宋槐闭着眼假寐,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髮:「这有什么好气的,我又没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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