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摩挲的声音和逐渐变重的唿吸声在屋内响起,谢恆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入目只是一个轮廓,一股浅淡的香气传进鼻腔,触动了他几乎被黑暗吞噬的视觉。
他好像看见了林思寒白皙的皮肤和分明的锁骨,很性/感。
谢恆声音有点发哑:「你想干什么?」
林思寒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他。
两瓣唇才碰上,何晓蓝就喊了停。
房间重新亮起,照得柳桑榆的表情越发懵逼,他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大了。」何晓蓝比划道,「你是要诱惑他,诱惑懂吗?」
「懂。」柳桑榆点头,「我这不是在做了吗?」
何晓蓝噎了一下:「你想跟延川做的时候一般会怎么做?」
她这问题问得太过直白,问得柳桑榆耳朵都红了,小声道:「就直接说想做呗……」
苏延川闻言也笑了,跟着解释了一句:「用不着他诱惑,我天天想睡他。」
柳桑榆耳朵更红了。
「行行行知道你爱他了。」何晓蓝捂了一下耳朵,「但现在就是要你不爱他。」他说着在床边坐下,给柳桑榆解释,「你们现在不是情人,而且你对他的心情很复杂,你不是出于本意想这么做,你就是想寻求一把庇护伞,但是内心又很拒绝,很挣扎,所以你不能主动明白吗?」
柳桑榆想了想,犹豫地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就是想做又不能说,要用神态来传达两个字——
操/我。
那是有点难。
柳桑榆垂着眉眼琢磨起来。
何晓蓝撑着脑袋看他,笑道:「我刚刚就说,让你准备好了。」
柳桑榆闻言有点无奈:「经验不足。」
何晓蓝闻言哈哈笑起来,伸手拍拍苏延川:「你给他表演一下吧。」
苏延川「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柳桑榆。
柳桑榆整个人一僵,腰肢下意识挺直了,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也有点好奇苏延川会做什么。
但苏延川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他,眼神炽热得像火,从他脸上滚过,落到他颈侧,蹭到锁骨,一点点往下滑,在触及某个部位时又勐的偏头错开视线,微微抿起唇。再转过来时,神色已经恢復正常,只有那双眼里的欲望,又深又重。
他忽然想到粉丝曾经说过,苏延川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苏延川的眼睛现在就在说——
想跟他上床。
柳桑榆耳朵「噌」地红了。
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知道苏延川还有这一面。
苏延川也注意到了,眼皮一敛收起情绪,唇边带了点笑意:「小榆害羞了。」
「嗯。」柳桑榆闷闷应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扭头看向一旁,「我、我酝酿下。」
「行,你找找感觉。」何晓蓝说着起身回到监视器前,拿过喝了一半的水吨吨吨,喝完的时候应迟镜正好沖他打了个准备好的手势,何晓蓝立刻拧好盖子,「那从在床上那段开始。」
说完,房间又暗下来,苏延川重新躺回床上。
柳桑榆浅浅唿吸了几口,也跟着跪趴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苏延川的声音还在黑暗中响起。
柳桑榆顿了一瞬,随即伸手,打开了床头那盏小灯。
微弱的暖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温柔的膜,衬得绯红的脸颊像是新鲜的石榴,浅色的眸子有些不自在地左右乱瞟,没什么血色的唇紧抿着,抿得很重,生生抿出一种特别的糜红,非常美。
苏延川有一瞬的呆滞,随即目光忍不住随着他的扭捏的动作往下落,落到他清瘦得过分分明的锁骨上。
但等他要再往下看,一只柔软的干净的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不用看他都知道,那只手是玉一样的,修长漂亮,像是一件最漂亮的艺术品。
他一时有点分不清是艺术品紧张得在抖,还是他眼睫不安分地在颤,但依旧不安分地试图透过颤动的缝隙朝外看去,看见柳桑榆脸色因过度紧张微微泛着白,连声音都打着颤:「谢恆。」
那瞬间,苏延川忽然发现自己的工作能力实在不行。
他完全没办法好好演,满心只剩下柳桑榆。
好在这段戏到这里就停了,他没有更多的戏份,何晓蓝说了好,又去看刚刚拍的内容。
柳桑榆这才放开手,一扫方才紧张的模样,沖苏延川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苏老师,我演得好不好?」
苏延川闷闷「嗯」了一声,支着手肘撑起身子凑过去,在他耳畔小声道:「差点硬了。」
柳桑榆被噎了一下,这回连脸都红了:「瞎说什么呢……」
苏延川低低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会模仿我。」
「我倒是想呢。」柳桑榆哼哼唧唧道,「我知道我学不来,就自己琢磨了一下。」
「我觉得很好。」苏延川道,「刚刚那种紧张的感觉就演得很好,看来我们小榆还是很有潜力的。」
「那倒也不是……」柳桑榆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我拧的,用力就疼……不然我哪演得出来。」
苏延川闻言面色一沉,立刻伸手抱着他去了洗手间,速度快得何晓蓝一愣。
进了洗手间,苏延川立刻催促着柳桑榆把裤子脱了。
「没什么事的。」柳桑榆无辜地看着苏延川,见他还是坚持,只好不情不愿地脱了裤子,给他看腿上刚刚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