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入房间关上门,骆诽朝着苏漫雪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在你眼里又多了新身份。」
「之前你还有什么身份?」苏漫雪转头,有些疑惑。
「小孩?弟弟?」骆诽不确定的说了两个答案。
苏漫雪觉得骆诽挺可爱的,她轻轻用胳膊撞了一下骆诽,声音轻快,「还有一个,天才。」
苏漫雪先一步踏进客厅,骆诽的脸红了红,快步跟了上去。
房间是典型的精装修,用料和材质都很实在,不过能在这个小区住的人,估计也不会差了装潢的钱。
房间里所有电器的插头都插着,冰箱里还有一些新鲜的食材。
沈梅的尸体是在三天前发现的。
三天前的夜里,霁封气温突然骤降,夜里下了第一场大雪,开启了新的寒冬。
而那天早上,姜子平看见的尸体已经溃烂,死亡时间应该更早一些。
如果上一次回到这个家里的是她本人,冰箱里的水果和蔬菜应该早已经变质了。
而现在,只能说明这个家最近还有人来过,或者说有人一直住在这里。
骆诽和苏漫雪都意识到了这点,二人对视了一眼,西侧的房间里突然发出砰的一声。
第9章
骆诽下意识伸出手将苏漫雪挡在身后,示意她不要靠近,顺手拿了一件看似趁手的武器递给苏漫雪,又自己拿了一件,慢慢逼近发出声音的房间。
房间的门在一瞬间被推开,炙热的阳光透过窗子晒进来,房间里空无一人。
暖黄色的窗帘半开半合,床单是柔软亲肤的纯棉面料,床上放着两个枕头,干净整洁。
骆诽将门推了推,直到门后的缝隙不足以支撑一个人躲藏在那。
苏漫雪轻轻走过来,二人对视一眼,骆诽朝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衣柜。
苏漫雪站在门口,手上的东西慢慢握紧,她看过沈梅的个人资料,也从姜子平口中听到一些。
沈梅的老公和孩子都确定在霁封,沈梅属于远嫁,父母重男轻女,结几乎没有联繫过。
就前些天,警局联繫她的父母想告诉他们沈梅死亡的消息,起初两天电话一直被挂断,后来终于接听了,先是觉得诈骗,然后是问能有多少安葬费。
那住在这个房间的,究竟会是谁?
骆诽无声地逼近衣柜,勐地打开,衣柜里的衣服整整齐齐,完全没有一个成年人可以躲藏的。
突然骆诽神色一顿,他朝着苏漫雪招了招手,苏漫雪快步走过来。
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一张奶白色的毛毯下,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颤抖着。
毛毯在一瞬间被骆诽掀开,一个一半儿扎着马尾,一半头髮散乱的女孩,抱着头微微颤抖着。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苏漫雪的声音在一旁温柔的响起,女孩没有止住颤抖,但是用余光悄悄抬起头,看见面前的两个人。
似乎是二人年轻,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女孩的手轻轻放下,抬起头,脸上已经被泪水浸湿。
稚嫩的嗓音迴荡在温暖的房间里,「你们是我妈妈的朋友吗?」
苏漫雪坐在客厅里给女孩扎辫子,骆诽挨个房间查看细节,用手机不断拍照,又确认了一圈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和录音设备。
「你叫什么名字?」苏漫雪看着面前的女孩,眼睛大大圆圆的,眉目间与沈梅有些类似。
苏漫雪刚才用沈梅的照片试探女孩,确认了她们的关系后,她介绍自己是她妈妈的朋友,女孩对苏漫雪的防备逐渐卸下。
女孩摇了摇搭在沙发上的腿,「我叫沈朵朵,今天五岁半。」
女孩的姓是随着沈梅的。
苏漫雪扎好了辫子,拍了拍沈朵朵的肩膀,「扎好了,去看看吧!」
沈朵朵跑到洗手间,将洗手池下的板凳拉出来,脚踩在板凳上照镜子,又一脸兴奋地跑回来。
「姐姐!你的辫子扎的和我妈妈一样好,我不会扎辫子,妈妈不在的这些天我头髮都乱乱的。」女孩笑着看向苏漫雪。
苏漫雪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髮,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句,"你妈妈...多久没回来了?"
女孩仔细思索了一下,「我妈妈大概一个月都没回来了。」
「那你就没找过她?」骆诽从房间走出来,靠在一旁的墙上,抬头看向沈朵朵。
沈朵朵抬起头,眼神有些落寞,「妈妈不让我找她,她经常一个月两个月都不来看我。我也不能给她打电话,妈妈给了我手机,她和我说遇到危险就找警察叔叔。」
冰箱里的菜是定时送上门的,每天早上八点,就会有送菜员将菜送到门口,沈朵朵站在凳子上看猫眼外,等人走了她就开门出去拿。
房间里没有一张她们母女俩的合照,朵朵说妈妈不喜欢合照,有一次她偷偷拍了一张二人的合照,被妈妈发现批评了她,还把照片删掉了。
「不过其实我还偷偷拍了一张,是妈妈给我做饭的时候我拍的。」沈朵朵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手机,将照片递给苏漫雪看。
朵朵站在前面,偷偷将厨房的沈梅拍进了自己的同框中,「我一个人在家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看妈妈的照片。」
「偷偷告诉你个秘密。」沈朵朵凑到苏漫雪耳边小声说,「其实我很想妈妈,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会害怕。不过妈妈好像很辛苦,她每次来情绪都很低落,我不想给她惹麻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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