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爸?」
「没见过。」严卫良笑了一下, 烟雾吐在空中环绕,有着刺鼻又浓烈的苦味。
骆诽从小就在家里闻这种味道,冯瑛不喜欢, 他也不喜欢, 后来江竞钊会去阳台抽, 抽完了再进屋。
他下意识起身,转到一旁单独的沙发上坐下, 和严卫良保持距离。
「我听我妹妹说的。」严卫良看着骆诽的举动笑了一下, 不过也没在意,「她说你爸去救她那天,差不多抽了一盒的烟。」
江竞钊提前找过严俪, 和她说最近可能有危险,但是不用怕, 他会一直在她身边跟着她。
可能是夜晚的视线太过昏暗让梅花没有发觉他的存在,江竞钊蹲在角落的巷子里,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直到那个男人出现,江竞钊将半根烟掐断,冲上去摁住了那个男人。
「她让我妹妹沿着巷子一直跑,跑到尽头的时候,会有一个人接应她。」
「有人接应?」骆诽愣住看向严卫良,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信息,只知道那天严俪被救下。
连姜子平都不知道,警局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江竞钊救下严俪以后,严俪一个人跑到警局,她身上当时沾了些血,对那些血迹进行了检测,确认是江竞钊的血迹。
江竞钊在救下严俪的那刻,被梅花弄伤了。
他在那种情况下和梅花进行了长久的搏斗,可能对方逃脱了。而后,就是那场车祸。
「接应严俪的人是谁?」骆诽眉头紧皱,这个人和江竞钊打了配合,应该知道这个案件的具体细节,也可能知道那些和梅花有关的信息。
严卫良摇摇头,「没看见,她说对方戴了口罩,穿的很紧实,把他送到警局门口就离开了,只是让她进去报警。」
他也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不过调查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找到当时的那个人。
甚至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提取不出来。
「那梅花呢?梅花袭击了严俪,她有没有看见他的长相。」骆诽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没看见,但凡看见一点,他早就被我们杀死了。」一旁的丘择开了口,他伸手搂了搂一旁的夏洁。
「那你们为什么要让瘦猴偷季桂兰的手机?」骆诽突然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夏洁,「一个女人,是你吧?」
「那是另外一件事,和这件事没关系。」夏洁的视线冷了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你们不是想和我合作,这就是你们的诚意?」骆诽淡淡地看向面前的几人,「其实你们的事,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个大概。」
「我的家事我会自己解决,我们找你,是想解决梅花的事。」丘择扬了扬头,「我们怀疑梅花就在脑科医院里,严俪上次装傻往医院外走被人打晕了,是个男人。不过我们害怕杀错了人,做事要讲究确凿的证据。」
「你们还会害怕杀错人?」骆诽想起那两具尸体,沈梅和郭怡然,他们的手法和力度远比常人残忍。
丘择被他的话逗笑了,「那些人本来就死了,我只是让她们的尸体发挥了价值,不过梅花没什么反应,看起来...还算沉得住气。」
只要人不是他们杀的,他们做什么事都会觉得自己无罪。
「你们让严俪装疯留在医院里,是怀疑陈建辉?」
骆诽从进到医院的第一眼,就觉得陈建辉有问题,他傲慢,极度厌恶女性,表现的不尊重甚至无法隐藏。
「我们想要你分析,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兇手,免得杀错了人,我们的良心会不安的。」丘择笑了一下,他的右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似乎是在练习动手时的动作和节奏。
骆诽起身,「好,等我知道结果会和你们联繫。」
他转身准备离开,丘择突然站起来,「喂,别告诉你那个小女朋友,她和那帮警察走得太近了。」
如果警察先知道这些线索,他们就没办法亲手杀了他。
骆诽没回头,声音淡淡地响起,听不出来什么感情,「她不会。」
他推门离开,丘择皱了皱眉倒在沙发上,低声咒骂了一句,「恋爱脑。」
姜子平在警局熬到天亮,在档案室里查脑科医院所有人的全部资料。
倒不是骆诽和她通了什么信息,而是苏漫雪提醒他的。
严俪作为唯一一个倖存者,一直在医院装疯买傻,可能是害怕被兇手知道灭口,并且兇手可能就藏在医院里。
甚至可能是每天都会接触的人。
姜子平翻着档案,陈建辉的档案被抽出来放到一边,他现在也学会根据人物性格推理判断了。
陈建辉这人年纪很大了,没结过婚,除了医学方面的成就以外,还发表过几篇文章,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女性的厌恶。
尤其讨厌不检点的女人。
姜子平还在手机里搜了他发表的那几篇诗歌,简直就是中年男人对于年轻女性的恶意揣测和妄想。
还没等他将手头的信息全部看完,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子平将资料合上,陈建辉的档案随手放在最上面,起身走到大门口,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愣了一下。
他将门锁打开,看了一眼钟錶上的时间,「苏叔,这么早来警局,出什么事了?」
苏伟烨站在门口看着他,距离上次见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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