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云韶的感觉是,她女儿太厉害了。
云韶的肚子越大,李珹的眉头皱的就越来越深。时常半夜不睡觉,盯着她的肚子看,见有一点异常就要宣太医。
胡太医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皇上,这是......胎动,并非有异。」
「你们退下吧,有事朕再传召。」
太医们叫苦不迭,干脆轮流在寝殿外的偏房里值守。
人们常言道,妇人有孕时害喜会头晕噁心,云韶只有头几月偶有不适,后面则是吃嘛嘛香。
李珹则相反,一点荤腥油腻见不得,闻了就要反胃。
王令月入宫来陪云韶说话,见李珹这个「害喜」的反应,不禁捧腹大笑。
下一秒,就得到李珹冷漠的一记白眼。
「皇上是不是把笑容都留给你了啊......太兇了,当心吓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王令月讪讪缩了下脖子。
云韶摸着浑圆的肚皮懒洋洋道:「你之前不也说我阿兄很兇?」
王令月做了个鬼脸,支起下巴对着圆鼓鼓的肚皮说:「宝宝长大可要为舅母出头,让你舅舅不敢凶我......」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有感应一般,调皮地翻个身,吓得王令月赶紧躲的远远的,生怕鬼面阎王又觉得自己欺负他的皇后......
「对了,我表姐......孟书玉她现在在刑部大牢可还好?」
云韶听到孟书玉的名字,笑容淡去了一些。
几月前,她曾去大牢里问过孟书玉,为何三番两次地要害她。
孟书玉头髮凌乱,露出兇狠的獠牙:「如果没有你,我就会成为明王妃,我是先皇后内定的明王妃......」
云韶不解:「先皇后从未内定过什么明王妃......」说罢,她想起来了什么:「在你记忆里的前世,我是皇后吗?」
「是又如何?不是照样死在我的手里......」
孟书玉没有告诉云韶,在她前世记忆里发生了什么。但云韶可以断定,她们两个经歷的前世好像不太一样。
「她病得不轻,大夫说,可能没多少时日了。」
王令月摇头嘆气。
一失足成千古恨,孟书玉实乃咎由自取。
云韶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很争气,一直到快临盆也没有怎么折腾人,她的精神一直都还不错。李珹眼下的乌青日益加深,对待别人的态度也逐渐失了耐心。
蒙其派人进贡了一颗突厥最美的蓝宝石,恭贺云韶即将临盆。宝石足有拳头大小,色泽美丽,鲜艷夺目。
李珹看到那蓝宝石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他不知道蒙其安的什么心思,蓝宝石不就是在宣誓着他那一双蓝色的双眼吗?
云韶被他这莫名的醋意闹的不明所以,命白露赶紧搬到库房里锁起来。
白露如今是她身边第一大宫女,为着照顾她生产,一直拖着不肯与追风成亲。
追风只能眼巴巴地为云韶祈福,一定要顺利平安诞下小公主。
别让到手的夫人跑了。
*
太医院预测的临盆日在二月初三,朝露宫提前一个月就做上准备。无论是接生嬷嬷还是伺候的太医都调查个底朝天,生怕有一点闪失。
为此,连陆七都被拉进了宫里。
「我一个毒医......哪管的了妇人生产!」
李珹抓住他的手臂一脸认真:「不成,你的医术最高明。」
陆七正想反驳,见李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显然是忧心过度导致的,一时心软,应下了这份差事。
不料,云韶腹中的孩子似乎不满太医院预测的日子,二月初二这日就迫不及待临盆。
产房外围的水泄不通,云家众人以及李婳夫妻两都入宫来探望。
都说女人生产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云峥焦急得很,她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除了在洛阳那几年,几乎没吃过什么苦,眼下听着里面痛苦的嘶吼声不禁腿有些发软。
王令月也有些害怕,抱着云峥的手臂默默念经。
接生嬷嬷神色严肃,端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进进出出,李珹按耐不住,抬腿就要进去,被李婳一把拦住:「阿珹,你不能......」
「李珹......」
云韶有些忍不住疼痛,胡乱地叫喊着。
「皇上,不可啊!」太医们齐齐跪下,「皇上乃真龙天子,容易冲撞了皇后娘娘和腹中的孩子。」
李珹迈出去的腿又缩了回来,踌躇之际,只听一道嘹亮的婴儿哭声传了出来。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主。」
季嬷嬷抱着刚出生的小公主出来让李珹瞧一眼,小公主生的粉雕玉琢,不用想就知道日后出落的该多么好看。
李珹粗略扫了一眼就迫不及待进去握紧云韶的手。皱巴巴的小婴儿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哪有自己夫人重要。
云韶脸色苍白,暂时昏睡着,好在有惊无险,并无前世那般大出血。
没成想,直到傍晚也没醒过来。
李珹一脸阴沉凝视跪着一排的太医:「你们不是说皇后平安吗?为何还不醒?」
胡太医也有些奇怪,看着天子不怒自威的样子,声音有些颤抖:「回,回皇上,皇后娘娘确实没有,没有事,可能是太累了,暂时睡着了......」
「庸医。」
「陆七呢?」
陆七掀开云韶的眼皮,又把了脉,摇头:「确实无碍,奇怪。」
李珹一脸焦急:「那为何不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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