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别急。」陆七将天山雪莲制成的药丸递给他:「吃这个试试。」
「这是......」
「天山雪莲。」
李珹盯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药丸,没敢伸手去接。
「这是救命的药,不是毒药,死不了人......你还想不想救皇后了?」
「天山雪莲可妙得很,既能制成毒药,又能制成救命之药,权看你怎么用......怎么,你信不过我?」
李珹犹豫着,将药丸餵云韶服了下去。
很快,云韶救醒过来了,李珹松了一口气,跪在榻前红了眼眶:「再也不生了,不生了。」
众人见皇上下跪这模样吓了一跳,白露遣散众人,将房门轻轻关上,没有再来打扰。
云韶睁开眼,见李珹红着眼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我不就是多睡了会,怎么还哭了?」
李珹抱着她的手贴在脸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韶除了有些累,并无太大不适,语调有些疲惫:「怎么,若是见不到我,再为我死一次吗?」
「你……想起来了?」
李珹有些惊讶,滚烫的泪水落到她的手背上。
云韶眯眯眼:「是呀,我还知道,某人独守空房十五年,就是为了料理好这江山跟我团聚,还说什么,要弥补过去的遗憾......」
「李珹,你好傻。」
「你不也是一样,傻乎乎为我殉情......」
「我......那是敢爱敢恨,活的潇洒!」
李珹俯身,薄唇贴上她的额头;「那这一世,为夫做的可还满意?」
云韶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尚可。」
「那为夫可要更努力一些......」
*
李静姝三岁那年就展示了自己惊人的天赋。
旁人家的孩童三岁尚能简单交流,而李静姝已经能背下来很多古诗。
比她小一岁的云渺就成了参考对象,吐字不清,叫姑姑的时候总能叫成猪猪。
云韶担心她慧极必伤,觉得像云渺那般才是正常孩童该有的性子,于是开始有意引导她做个「笨孩子。」
一日,她拿着一串亮晶晶的冰糖葫芦对着看书的李静姝四处晃,李静姝有些不理解母后的做法,软糯的嗓音喊着:「父皇,母后又在偷吃甜的......」
李珹从书房出来,一脸不悦夺走了她的糖葫芦:「昨日才说牙疼,今天还吃这么甜的?」
云韶计划失败。
她不死心,转身出宫去云家逗逗小云渺。
小云渺流着口水,脏兮兮的小手展示自己的新玩具,甜甜喊着:「猪猪......」
王令月讪讪笑道:「是姑姑,不是猪......」
「猪......猪......」
云韶揉了揉眉心,又转身去公主府。
小裴安今年只有一岁,平日里只会叫爹娘,见到云韶眨巴着大眼睛,咬着口中的木偶。
李婳看出了她的疑惑,缓缓开口:「其实静姝这孩子跟阿珹小时候很像。」
「祁贵妃在阿珹三岁那年就去世了,他当年也是这样,小小的身影端坐在御书房,整日除了读书就是习武,丝毫没有懈怠......」
当夜,云韶瘫在床上,思索着李婳的话,觉得小李珹有些可怜。自己尚且有疼爱的父亲兄长,李珹却一直只有一个人,若是有机会弥补他就好了。
李珹沐浴回来,就见到小娘子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愁成这样?」
云韶坐起来搂着他脖颈:「许久没有出宫走走了,我们出去玩吧。」
「你不是今日去了云府又去了公主府?」
「......那不一样,我说的是离开长安,或许......」云韶观察着他的神色:「我们可以去灵溪看看?」
李珹的身形僵硬了一瞬,摸着她柔软的腰身:「怎么想起来去那里了?」
「我想去婆母成长的故乡看一看,你就当是陪我嘛。」
李珹眼神微闪,淡淡一笑:「好,那就去看看吧。」
*
帝后二人微服私访,只带上了白露和追风随行。
白露自从嫁人之后比之前更加丰腴,可见是生活的十分顺心。几人走走停停,赶在盛夏最热的时节之前抵达了灵溪。
江南风景好,灵溪虽然是小城,不如姑苏富裕,百姓倒也安居乐业,很有生气。
祁家二老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老宅年久失修,有些破败,院子里的草却没有长的很高。
看样子有人来清理过。
隔壁一个年迈的老者见来了一群陌生脸孔,支着原本佝偻的身子问道:「你们是祁家是什么人?」
白露塞给老者一把银叶子:「我们是祁家的远亲,不知老先生可知祁家二老的坟在什么位置?」
老者没有收钱,拄着拐杖哑声道:「你们跟我来吧......」
祁贵妃自记在祁将军家族的族谱里,就没有机会再回灵溪。她死后,祁家二老不久后也跟着去了,坟头就在不远处的虎头山。
追风声称要到外面守着,拉着白露离开,将这里留给了李珹云韶二人。
二人对着祁家二老的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头。
追风定下了一个环境优美的客栈,这里坐山傍水,景色宜人。多日赶路有些疲惫,云韶简单沐浴后就睡下了。
六岁的小李珹提着比他还重的剑在竹林里练功,练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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