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哭得有些不接气,她停顿了一会,大声骂道。
「我今日来这里,就是要替天行道,让世人看清楚这看似良善正义的白将军的真面目!」
「那你倒是说说,白将军有什么真面目!」
商望舒用力推开门,站在白暮面前。
只见指着将军府破口大骂的白暮突然有些退缩,似乎是没想到将军府里竟然有个陌生女人。
她收回踩在门槛上的脚,垂下头,看起来有些讪讪,不过下一秒又梗起脖子。
「将军什么身份暂且不谈,你又是何人!白榆他一介男子,竟同陌生女子共处一室。」
她冷笑一声,语气更加肯定。
「呵,我就知道白榆是个不安分的!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写墨正要上前阻止,却被白榆摇头制止。
「白暮,随我进去吧,我们姐弟之间的事情,我们面对面解决。」
白榆走到白暮面前,伸出手。
「你无需担心我杀人灭口,且不说我是否真如此狠心,如今我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发誓,你白暮今日若在将军府掉一根毫毛我都不得好死!」
白暮面上纠结,还想推脱不肯进去。
「将军都发誓了,你就进去吧!」
「进去吧!」
在众人的起闹下,白暮被高高架起,只好无奈答应,随着白榆进了府中。
……
商望舒蹲在练武场,闷闷不乐,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在打小人出气的阿蛮。
阿蛮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在本本上三两笔画了一个火柴人,简陋得不知画的是谁。
脱下鞋子,将火柴人从本本上撕下来,用手压住,阿蛮就开始用力打小人。
他一边打,嘴里还念念有词。
「打死你个坏人,打死你。」
商望舒嘆了口气,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就在刚刚,白榆说要单独和白暮谈,不愿她们插手其中,商望舒便被请了出来,下一秒,阿蛮也被哄了出来。
鞋子撞击地面发出响亮的拍打声。
看着阿蛮打得这么起劲,商望舒突然也觉得有些解气。
「你在哪儿学的打小人,像模像样的。」她好奇的问道。
阿蛮却很警惕,他嘘了一声,四处张望,末了,採用气音回答商望舒。
「将军不让阿蛮打小人。不能让将军看到。」
说到这,他又有些自豪的扬起脑袋,「阿蛮聪明,阿蛮和街上的老阿公学的,他每日都会打小人!」
商望舒失笑不已,心情好了一瞬,可乌云没一会又笼罩心间。
望着阿蛮的背影,她自言自语。
「你说将军为何不让我们在里面呆着啊,多一个人帮忙不好吗?那个白暮一看就是吸血虫。」
王伯找了过来,看样子为了找到他们,他花了不少功夫。
天气凉爽,王伯的领子竟然被汗浸湿了。
「老奴总算找到殿下了,一眨眼的功夫,殿下和阿蛮竟无影无踪,可将老奴吓坏了!」
他看似惊魂未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商望舒却不以为然,她低头抓起一把沙子,又将沙子抛远。
「要不要这么夸张。」
王伯只是嘿嘿一笑,「老奴是怕阿蛮给殿下招来麻烦,这小子太闹腾了。」
听到这话的阿蛮有些不忿,他停下动作,回头。
「阿蛮没有!阿蛮是好孩子!」
「你们将军可真难伺候!」
商望舒抱怨道,她的声音闷闷的。
「这个不敢!殿下这不是折煞将军嘛!」
王伯惊唿。
他沉思良久,嘆了口气。
「将军从前并非如此。」
第20章
商望舒转头看向王伯,示意他继续说。
王伯嘆了嘆气。
「将军是个苦命之人,年幼便丧母,父亲也随母而去,只留姐姐与他相依为命。可这个白暮却是个混不吝的,只想着吃喝玩乐。」
说到这里,王伯有些愤愤不平。
「日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是样样俱全!很快便把家败光了,可赌债又还不上了。为了还债,她竟将目光放到了弟弟身上,企图把将军卖到勾栏去!」
王伯的眼中含泪,声音微颤,他低头看着商望舒的脚边。
「京中关于将军的传闻不少,这些想必殿下都有所耳闻。世人皆知白暮没有得逞,可却不知将军真的被她卖到勾栏去了。」
商望舒听到这,不禁蹙起眉,「后来呢?」
「那时的将军还是个小儿,如同阿蛮这般大。他被卖来时,手里还紧紧握着一袋桂花糕。」
王伯的眼神有些泛空,似乎是在回忆。
「将军攥得太紧,纸袋透出了油。白暮离开了,他就坐那儿,任凭爹爹怎么说也不肯跟离开,非要在那等白暮回来接他。爹爹哪有那么多耐心对付小孩,只是粗暴的拉起将军,告诉他白暮已经将他卖掉了,不会再出现。」
王伯停顿一小会,「老奴以为将军会哭,可没想到将军只是点点头,便随着爹爹走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都以为将军认命了。他很听话,也很聪慧,琴棋书画、端茶倒水种种规矩只需要教一遍就能学会。」
「可那日夜里,将军却是被爹爹五花大绑拖回来的。」
王伯眼圈微红,眼睛闪烁,眼底尽是不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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