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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神秘行踪,再次察觉

    乌云压顶,连风都蜷缩在山岩缝隙里不敢喘息。那滴黑油般的液体仍在窗棂上蠕动,蚀出的“门”字边缘泛着幽紫,像是某种活体铭文在缓慢呼吸。北冥渊指尖轻抚袖中玉佩,纹路灼热,仿佛刚从地心捞出的烙铁。


    他没有动,但影鸦归心盘已在掌心嗡鸣。血珠不再静止,而是逆时针缓缓游走,如同嗅到了腐肉的毒蛇,正悄然调转方向。


    “变了。”他低语,声音不带波澜,却让密室角落的灵火猛地一缩。


    昨夜还指向北方的血线,此刻竟偏移三寸,落向西北荒岭——那是一片被雷火劈过千百次的死地,寸草不生,连亡魂都不敢久留。可偏偏,盘面符文在此处微微发亮,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轻轻叩击。


    “他们察觉了。”北冥渊眸光一凝,“我们还没动,他们先藏了。”


    他转身推开密室暗格,取出一枚灰扑扑的骨符。这不是影鸦所留,而是三年前埋在葬龙渊外围的一只死间最后传回的信物。当时无人在意,只当是阵法余波震碎了联络印记。可此刻,骨符竟在掌心微微震颤,裂纹中渗出一丝极淡的青烟,形状竟与玉佩上的“魂火为钥”隐隐呼应。


    “原来不是我们找线,”他冷笑,“是线自己咬了回来。”


    密室外,诸葛墨羽正靠在廊柱上啃桃子,汁水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上烫出一个个小坑——那不是果汁,是他随手泄出的一缕阵纹真火。见北冥渊出来,他懒洋洋抬眼:“怎么,寅时未到,猎物先搬家了?”


    “不是搬家。”北冥渊将骨符递出,“是换皮。”


    诸葛墨羽接过,咬了一口桃肉,眯眼细看。忽然,他笑出声:“哎哟,这帮孙子还挺会玩儿——他们在废弃的‘断脊洞’画了伪阵,用阴蟾骨粉混着死魂砂勾线,看着像归葬大阵的分支,实则是个饵,专钓追踪者。”


    “你认得?”北冥渊问。


    “废话,这画法缺了‘逆脉三转’,分明是抄我诸葛家十年前被淘汰的草稿。”诸葛墨羽把桃核一扔,核子飞出十丈,精准嵌进远处一棵枯树的裂缝,“他们想骗我们冲进去,触发反噬,再借机锁定我们的行动节奏。”


    北冥渊点头:“所以他们藏得更深了,反而露了破绽。”


    “啥?”轩辕逸风从侧殿大步走来,刀鞘拍得石板咚咚响,“藏都藏好了,咋还叫露破绽?”


    “正因藏得太急,才忘了擦脚印。”北冥渊指向影鸦归心盘,“你看,血线偏移前,有半息停滞——那是他们在紧急转移核心阵基时,灵力波动出现了断层。寻常人察觉不了,但归心盘认的是‘气息惯性’,哪怕改头换面,也逃不过最初的轨迹惯性。”


    轩辕逸风挠头:“所以……咱们现在是顺着他‘逃跑时摔了一跤’的泥点子找人?”


    “聪明。”北冥渊嘴角微扬,“而且他们留下的不止泥点。”


    他摊开手掌,那枚玉佩再度浮现,纹路比先前更亮,甚至在表面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雾中隐约有字翻滚——不是“魂火为钥”,而是“钥不开门,门自启”。


    “这是……反向传讯?”诸葛墨羽瞳孔一缩,“他们用玉佩当媒介,把信息反向灌进来?”


    “不是他们。”北冥渊眼神渐冷,“是‘门’在说话。”


    三人皆是一静。


    风忽然卷起,吹得檐下铜铃乱响。可那铃声不对——本该清越,却夹着一丝低频嗡鸣,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回音。


    北冥渊猛地抬头,望向西北方向。就在那一瞬,影鸦归心盘的血珠“啪”地炸开一缕细丝,直指天际某点——不是断脊洞,而是一座早已崩塌的古观遗址,名曰“望冥台”。


    “找到了。”他声音低沉,“他们不在躲,他们在等。”


    “等啥?”轩辕逸风握紧刀柄。


    “等‘钥匙’靠近。”北冥渊眸光如刀,“或者,等我们以为他们躲了,然后——杀个回马枪。”


    诸葛墨羽吹了声口哨:“这剧本我熟,表面撤退,暗地埋雷,典型的‘阴间战术’。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追?”


    “因为我们一定会追。”北冥渊缓缓将玉佩贴于盘心,血丝再度凝聚,“他们知道我们拿到了线索,知道我们会查,所以故意留下这些‘破绽’,让我们觉得——我们领先一步。”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可真正的猎人,从不急着开枪。他们等的是猎物自己走进枪口。”


    轩辕逸风皱眉:“那咱们还去不去?”


    “去。”北冥渊已转身走向高台,“但不按他们的路走。”


    他抬手一招,三道玉符自袖中飞出,分别落入三人手中。符上无字,只有一道扭曲的波纹,像是心跳的残影。


    “这是‘静脉符’,能屏蔽神识探查,持续一个时辰。”北冥渊道,“从现在起,所有人切断对外联络,传令改用‘哑阵’——以地脉震动为号,三短一长,代表行动开始。”


    诸葛墨羽挑眉:“连影鸦都不用?”


    “不用。”北冥渊眼神锐利,“他们能污染洛璃的血,就能操控影鸦。我不赌忠诚,我赌——谁更会藏。”


    轩辕逸风咧嘴一笑:“有意思,这回不是咱们猎人,是咱们装鬼。”


    “不是装。”北冥渊踏上高台,黑袍猎猎,“是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死人比活人更懂怎么埋伏’。”


    他抬手,一道灵光打入地底。片刻后,远处山峦间,隐隐传来三声沉闷震动,接着是一声尖锐上扬的颤音——如丧钟初鸣。


    联盟各部悄然变阵,原本集结于北境的兵力缓缓后撤,仿佛放弃追击。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数十道黑影已借地脉裂隙潜行而出,如毒蛇游向西北荒岭。


    北冥渊立于高台尽头,目光扫过天际。乌云深处,一道极淡的紫芒一闪而逝,像是有谁在云层后睁开了眼睛。


    他不动声色,指尖却悄然划过剑柄。剑未出鞘,但寒意已透衣而出。


    就在此时,一名弟子疾步而来,手中捧着一块焦黑石片,边缘布满裂纹。


    “大人,望冥台外围的地脉监测阵炸了,只留下这个……上面有字。”


    北冥渊接过,石片滚烫,其上赫然刻着四个歪斜大字——


    “你来晚了。”


    他盯着那字,忽然笑了。


    笑得极冷,极轻。


    “晚?”他将石片捏成粉末,任其随风飘散,“我还没出招,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来早了?”


    他抬手,影鸦归心盘再度悬浮于空。血珠静止一瞬,忽然逆向旋转,竟从西北荒岭猛地折返,直指联盟腹地某处——一座废弃的炼器室。


    “他们留这石片,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们已在望冥台布好局。”北冥渊声音低沉,“可真正的阵眼,从来不在明处。”


    诸葛墨羽眯眼:“你是说……他们声东击西,主阵其实在咱们眼皮底下?”


    “不止。”北冥渊眼神骤寒,“他们想让我们分兵,一队去西北,一队守后方。等我们兵力分散,再同时引爆两处阵眼——一个牵制,一个致命。”


    轩辕逸风倒吸一口凉气:“够阴。”


    “所以……”北冥渊缓缓拔剑,剑未出鞘,但四周温度骤降,“我不分兵。”


    他剑尖一划,一道黑芒直入地底。


    三息后,远处炼器室方向,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阵法崩碎的刺耳尖鸣。


    “第一刀。”他收剑入鞘,“砍的是——他们的算盘。”


    诸葛墨羽吹了声口哨:“你啥时候下的手?”


    “从拿到玉佩那一刻。”北冥渊淡淡道,“我在玉佩里藏了‘蚀脉蛊’,他们一用它传讯,蛊虫就顺着灵力反噬,找到了阵眼。”


    轩辕逸风哈哈大笑:“妙啊!这叫——请君入瓮,瓮里还有刀!”


    北冥渊却未笑。他望着西北方向,那里,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轮血月。


    “真正的戏,还没开场。”他低语,“他们以为我在追,其实……我在等。”


    等你自曝破绽。


    等你得意忘形。


    等你,把命门,亲手递到我眼前。


    他抬手,一道灵符飞出,直入夜空,炸成一朵幽蓝色的花——无光,无声,却让百里内所有潜行者心头一震。


    行动信号,已改。


    不再是三短一长。


    而是——一朵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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