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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忠魂

    在九曲阁的每座水阁里,都有一根不全是实心的柱子,而水阁的底部也有一根竹筒伸入柱子中,这样阁里的谈话便能由这个竹筒尽收耳底了。


    而每当有重要官员在此宴饮时,九曲阁里熟谙水性的探子便会借着夜色和荷塘的掩护潜入水阁底部,窥听机密。


    这就是萧业探听朝中秘事的手段。


    第二日,南春山的鹰愁涧里,有两人两马静静等候,正是姚焕之与何良牧。


    不多时,萧业与谷易来了。


    “下官见过何国公。”


    来到何良牧面前,萧业恭敬拜道。


    “萧大人,我今日前来只想问你一句,常山王是不是准备好了?”


    “我想,早在常山王回京时便已做好了准备。”


    何良牧忽然目光凛冽,紧紧盯着萧业,“你进京不过半年,与常山王相识不过数月,何以就死心塌地,与常山王生死相托了?”


    萧业淡然一笑,“看来一个故事并不能打消何国公的疑心。不过也好,谨慎小心、粗中有细,日后常山王也能放心一些。”


    接着又道:“萧某建议常山王在沂州施行的新政,其中有一条就是抬高米价。我大周米价每斗一百文,沂州米行高价垄断,则是每斗一百二十文。


    常山王将沂州的米价一路抬高,今天是每斗一百五十文,不出三日便会涨到一百八十文!何国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何良牧皱着眉头,斥道:“你为何要让常山王施行这么荒唐的新政?我听说,常山王还在沂州接受各级官员和富户的宴请,你这不是败坏常山王的清誉吗!”


    萧业付之一笑,“何国公这是信不过常山王呢?还是信不过萧某呢?”


    “自然是信不过你!你与常山王才相识多久,就敢跟着他夺嫡?”


    萧业不急不恼,“何国公倒是与他自小相识,这么多年不是什么也没做吗?”


    “你!”


    这句话犹如一记锥心锤,打的何良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姚焕之出来调和,“好了,都是为了常山王,不要闹的不愉快。萧大人说了,新政还需些时日才能见效,不妨等等看。”


    何良牧便不再咄咄逼人,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萧业面带笑容的赔礼道:“何国公勿恼,我知道这些年你与常山王虽生疏了一些,但感情仍和儿时一样,常山王亦是。


    其实,我本不想在常山王羽翼未丰时就将信国公府牵扯进来,但如今的情形,我不敢高估陛下对常山王的耐心。


    陛下对常山王的忍耐到底能有多少,何国公应该比我更清楚。”


    何良牧怒气已经消了,此时抬着头认真的听着他说。


    他当然知道。在十二年前“青州粮草案”后不久,陛下便将十一岁的魏承昱褫夺了尊贵的“晋王”封号,连降三级改为“常山王”,成了大周史上唯一一个“二字郡王”的嫡皇子!


    这还不算,他还将他丢到了黑山。黑山是什么地方?那里常年飞沙走石,气温较低,冬季更是酷寒难耐!


    莫说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是成年的士兵也常有被冻病而死的!


    陛下将常山王外放到那个地方,其实就是让他自生自灭!


    萧业又道:“常山王办完‘国库盗银案’后能留在京城,不过是陛下敲打齐王的工具。


    眼下,朝中大臣对常山王在沂州的新政群起而攻之,陛下压着这些奏章,不过是因为常山王是他在大殿上钦点的,他不想承认自己用人有误。


    可是,若是弹劾的声音再多一些,我不敢赌陛下还能坚持多久。


    沂州赈灾,是常山王树立威信的绝佳机会,他决不能被召回!”


    说到这里,萧业忽然转身向何良牧跪拜道:“下官恳求信国公府伸出援手,助常山王顺利渡过此关!”


    何良牧受此大礼,倏忽站了起来,连忙扶住萧业,激动道:“萧大人,快起来!你要我如何帮忙?”


    萧业被何良牧扶了起来,将所求之事说出。


    何良牧面露难色,“我本想瞒着祖母,照此说来,是瞒不住了。”


    萧业道:“并非我有意看轻何国公,只是此事须得老信国公夫人亲自出面。”


    何良牧点点头,目光坚定,“我明白了,我会说服祖母!”


    是夜,回到信国公府,何良牧没有回后院,而是去了家祠。


    这里烛火通明、檀香不灭,供奉着何家的祖先。


    老信国公何恭远及其二子的牌位也赫然在内。


    何良牧直直的跪在蒲团上,望着祖父和父亲、叔父的牌位。


    十二年前,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何家血脉不绝!


    十二年后,他又要将何家带入腥风血雨的皇权争斗中!


    前途未卜,或功成,或覆灭…


    他们,会怨他吗?


    烛火明灭,满室英魂,那一排排的牌位似无言、似有声…


    何母来了,她听说姚焕之一回来便去了家祠长跪不起,以为他在外面是惹了什么事。


    “怎么了?看看这一头的汗,当了父亲的人了,不能再像个愣头小子一样没个稳重样儿。”


    何母拿出巾帕弯腰为他擦着汗,嘴里又习惯性的嘱咐着,虽然她这个儿子已经让她省心的不能再省心了,可她已经小心惯了。


    何良牧任由母亲给他擦着汗,目光却落在了一侧的兰锜上,那是一种专门放置兵器的架子,上面供奉着两把剑,是他祖父和父亲的。


    何良牧霍然起身走到兰锜前,从第二格上拿起一把宝剑,横在胸前。


    “母亲,你曾说过,在我出生那日,南楚突然来犯!父亲连夜赶赴沙场,就是用的这把剑枭首一百,杀退敌军的是吗?”


    何母不知儿子今日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但仍答道:“对!你父亲跟我说,他看到他的儿子平安出生了,可是边境的百姓危急,他要去保护别人家的儿子和别人家的女儿了!


    他要我不要怪他,我怎么会怪他呢?他给你的是这世上最好的满月礼,一个将军父亲的凯旋!”


    忆起往事,何母不禁湿了眼眶。


    何良牧拔剑出鞘,那剑刃寒光闪闪,锋芒毕露!


    十二年前,他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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