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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剑修大多早逝

    独孤易听到手下人的禀报,没在意矿工们的暴乱,反而更重视上三层囚犯的逃脱。


    “早不逃晚不逃,这个时候逃了,你说,有没有人帮他们?”


    手下人唯唯诺诺不敢开口,唯恐被治个警戒不严的罪。


    炼丹师问:“能不动声色潜入上三层,此人是谁?”


    独孤易瞥了眼他:“你说呢?白玉京有这能耐的修士有几个。你说牛头马面把戚慈引入了绝灵之域,那他此时怎会在此?”


    炼丹师心里一惊,又仔细想了想:“冬日秘境内一旦下起暴雪,会接近极限寒冷,寻常修士进去必死无疑,根本没有通向外头的通道。”


    独孤易冷哼了声,大步拂袖离去:“赶紧收拾东西,把所有墨玉丹都带走。”


    “你错就错在,把他们当做了寻常修士。”


    *


    进入挑选的矿洞后,二人疾步行走。也不知道这矿洞有什么古怪,好像能吸取光线,戚慈手中的夜明珠大小如旧,可是散发的光晕却越来越微弱,没走几步,几乎和萤火没什么差别了,压根照不见路。


    戚慈只能掐了个光球术,用法力照明。


    毕竟马上就到达千机阁暗地里炼制墨玉丹的地方,他们知道这里绝对不平静,故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穿过一处岔路口,墙角生长的几株草药吸引了霍忍冬的注意力。


    她诧异地说:“银光秘草?”


    戚慈定睛一看,那些生长在洞壁缝隙里的“野草”形态特异,叶子是羽毛状的,还有一点点银光闪烁,十分美丽,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记得银光秘草只生长在柳州附近,怎会出现在这里?”


    霍忍冬也摇摇头:“我也是在图谱上看见过,没想到会在这矿洞里见到。这灵植是柳州特产,别地根本没有,竟然会长在松城暗无天日的矿洞里,难以置信。”


    说归说,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没去采摘这株银光秘草。


    戚慈敏锐地低声问:“怎么了?”


    “说不上来。”霍忍冬瞥了眼角落熠熠生辉的草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掰碎了细想,又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们快走吧。”


    戚慈握紧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两人继续沿着矿道往前走,悬浮在空中的光球飘飘摇摇,如海中扁舟,突然被黑暗吞没了。


    在戚慈重新召唤光球术之前,周围倏地一亮!洞壁四周镶嵌着数不清的冷火灯,一瞬间燃起,灯光将黑漆漆的洞室照得宛若白昼。


    霍忍冬的眼睛乍一见强光,不适地眯起。等双眼适应了光线,他们才看清,在矿道洞壁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壁画。


    壁画里的小人没有头脸衣服,只有炭笔描绘出大概的四肢,壁画的内容却不是普通的祭祀或者传说,内容千奇百怪。


    有的小人金榜题名,有的小人洞房花烛,还有的囍得贵子、天降横财的。总之描绘的全是人欲望里最想要的东西,看着看着,连带那粗糙的小人模样都不觉得讨厌了。


    “这是什么东西?”霍忍冬一开始还在研究壁画,后来忽然开始觉得头晕眼花,她想要挪开视线,然入目所及皆是小人的炭笔花纹,避无可避,唯有闭上眼睛。


    可就算闭上了,脑海里也一直在重复各种欲望的片段,而画中的小人成为了她自己。


    她有了身体健康的双亲,家庭美满和睦,她不用颠沛流离尝尽孤苦,如普通富家小姐一样娇养着长大。


    到了十八岁,她没有遭遇韩庐的感情欺骗、红丹诅咒,而是早早定下亲事,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君。


    婚后夫妻二人恩爱非常、举案齐眉,他们就这样重复着温馨美满的平凡日子,而那温柔体贴的夫君,长着戚慈的脸……


    “忍冬、忍冬!”


    霍忍冬猛地睁开眼,就见戚慈担忧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他眉头紧皱,上上下下确认她没事,“这是咒术入画的一种,你修为低,要格外小心。”


    霍忍冬强迫自己深呼吸几口,勉强从和戚慈的婚事里挣脱出来,她握着青霄玉开始默念清心咒,几段以后觉得心境平复多了。


    “没事,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矿洞里埋藏这么多机关陷阱。”


    “越危险,说明我们越接近。”


    二人携手继续前行,前方没有其他岔路了,尽头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在视野的尽头,神识感应到不远处出现的气息,凝神一瞧,竟是独孤易。


    白衣公子轻摇折扇,翩翩而来,目光缱绻中透露着情意。


    “忍冬仙子,庄园一别,我们许久未见了。”


    话音落下,霍忍冬略感尴尬,戚慈的脸色却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往前半步,将女子牢牢护在身后,雷刑剑“碰”一声插入地面:“你既出现在这里,等于是承认银海书斋参与倒卖墨玉丹一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道友若是想要买绿松石,大可正面相商,犯不着偷摸着潜入别家矿洞鬼鬼祟祟。”独孤易冷哼一声。


    戚慈笑着看他:“依我看,星移道君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人证物证俱全,竟然如此有恃无恐。莫非你身后还有高人?”


    独孤易漠然:“你虽晋级元婴,但始终只是初期境界。是什么给了你错觉,可以在我的地盘放肆。”


    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杀意,戚慈哼了声,一把拔出雷刑剑握在掌心,而他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霍忍冬。


    独孤易看见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只觉得心里扭曲,有如怒火中烧。


    他一把撸下腕上的星河移甩出去:“白玉京没你想象中那么平静,多余的善心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会让你……”


    “更容易死!”


    元婴道君斗法,绝不是霍忍冬一个筑基期可以参与的。她躲在角落里,索性二人也没有要波及到她的意思。


    星雾和雷云交织,内里潜藏着双方逼人的杀意。


    二人虽都是元婴境界,但独孤易步入元婴日久,戚慈刚刚破境,进度差了一些。


    这差的境界,被他自己的剑补平。


    独孤易旋身躲开紫色的长剑,雷霆如刃,是完全没有理由的霸道力量。


    而他手里的星珠沉稳包容,牢牢守住了底线。


    独孤易一手折扇一手掌珠,冷眼道:“慈惠道君的剑气果真名不虚传,当得天下第一剑的名号。”


    “可惜啊……”他声音顿了顿,眼神里泛着冷意,“剑刚过易折,剑修大多早逝!你不如也去死吧!”


    话音一落,他手中星珠一转,伴随一声脆响,星云内一道幽诡的黑影徐徐浮现出来,悬浮在半空,双臂诡异的长,如若勾魂的幽冥使者。


    那脆响就是这黑影的关节活动声音。


    霍忍冬离得远,她神识转过去探查,不由一惊。这黑影明明就在眼前飘着,神识扫过去却一无所感,仿若它们只是空气。


    戚慈抬了抬眼皮,“影子傀儡?”


    独孤易笑了,扇面摇了摇:“你不妨再猜测得大胆一点。”


    “这是魂魄傀儡。”他从容地指着悬浮在空中的人形黑影,“这位道友生前曾经也是名动一时的剑修呢,不知是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戚慈嗤笑一声,毫不掩饰的鄙夷:“堂堂元婴道君竟然借助这种东西,你果然是个邪修!”


    话音落下,两人如同两颗流星,再度碰撞在一起。


    戚慈以一敌二,但傀儡使的剑法乖张灵活,他无法专心致志比剑,而且还要时不时防备着跌入独孤易布下星云中的黑洞,一时间竟有些被压制住了。


    剑刃划过洞壁,发出刺耳的声音。戚慈猛一抬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这家伙是在拖延时间!


    他左掌往持剑的右手一拍,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灵力灌注在雷刑剑中。


    霎时,雷光大盛,紫色的雷电以极其强硬的态度与黑影、星云对峙,他无半分畏惧,亦不见一丝取巧。一时间,二者泾渭分明,竟然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独孤易瞧见戚慈的神色,冷笑一声,挥下扇面,更加浓密的星雾就朝他蔓延过去。眼看便要将戚慈整个人吞没,而矿洞狭窄,他便是退,也是退无可退!


    霍忍冬揪心不已,她远远瞧着,被夹在中间的男人身单影只,如一叶扁舟,好似瞬息便要被星云吞噬,变成宇宙里的一粒沙子。


    变故陡生,一道剑光从天边袭来,同时出现的还有宋瑜的喊声。


    “本姑娘来也——!”


    那剑光不太像宋瑜能使出来的,应当是黄镶。戚慈反应极快,猛地斜身,借着这外来的一击引动雷刑剑。


    霎时间,星云中有剑光如蛟龙,更比星空更耀眼璀璨,翻涌吞吐,又铁马冰河,刹那间便撕裂这禁锢戚慈的天,再转而朝下,斩碎那呼啸的地!星光点点的星云瞬时被震荡开一个真空地带,那只黑影傀儡想要阻止剑光,却被横扫到,整个身体消散在虚空。


    这世间,兴许有人可以挡住他。


    却无人能挡住他的剑!


    独孤易皱眉,感觉到一丝不妙。紫色的剑光才入眼时,便觉得那不过是一道剑光而已,但瞬息之间到了咫尺近处时,方能感受到那剑光其中的可怖之处。


    他不过刚刚元婴,竟能破开他的八万星河迷雾。若是换成别的修士,早就在星云中被腐蚀成白骨了。


    其中一颗星珠有了裂纹,独孤易挥手收回,那些珠子重新在他腕子上盘成一串。而现在站于他面对的却不是两个人。


    戚慈身边站着霍忍冬,宋瑜和黄镶也对他虎视眈眈。


    “他就是这矿洞的主人?如此相貌堂堂,还真看不出来呀。”


    黄镶见多识广一些:“该不会是……银海书斋吧。”


    独孤易瞧见他们或是打量或是鄙夷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敢坏我好事,我要叫你们一个个全都有来无回!”


    他正打算全力一搏时,储物袋里一道传讯符亮了,某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厉声唤他:“星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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