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凉州城有几个白公子,就是那个白公子啊!”小粮子举着手臂夸张的比划着名。
“富贵儿不省人事是什么意思?”八角听了二人对话从里屋出来,眉头紧锁。
“我也不确定,反正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双目紧闭,被白公子抱着进了马车。”
小粮子补充道。
“不对,”连翘思衬片刻,“他把富贵儿姐塞进马车,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去趟谭府。”八角见连翘脸色不妙,二人心意相通自然不必言明。
“好,你先去,我将老爹安排好这就去。”
“好。”八角二话不说,脚步匆匆便出了门。
小粮子将话带到便安心道别,被连翘一把扯住,“你稍等下。”
说罢,连翘脚步哒哒跑回屋里举了两个馒头出来一把塞进小粮子手中,“你大老远跑来,想必还没有吃饭吧,我这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你,你先拿着吃,下次姐姐给你煮面吃!”
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已经让小粮子很知足,小粮子听话应下,吃着馒头走开了。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许多铺子也才刚刚开门迎客,马车在寂寥的长街上尤为显眼,许竹卿躺在白择一的马车里双目紧闭,身体随着马车动盪同时摇晃。
白择一冷眼瞧着许竹卿,嘴角勾起得意的情绪,抬头轻抚许竹卿额间的碎发,“许竹卿啊许竹卿,你可让我煞费苦心,你可知道这凉州城从来没有拒绝我的女子,你是第一个,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若不是因为你的血对我有些用处,我怎么会在你身上大费周章,还要拐着弯的和那个废物抢人。”
白择一脸上浮起鲜为人知的阴戾,目光似万年不曾融化的冰山,寒气溢目,尚未逼近便觉极寒。
白择一明知许竹卿对他并不上心,反而和谭松吟情投意合,他哪里甘心,事到如今不得不使出些手段来,给她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先斩后奏,到时候许竹卿不嫁也得嫁。
想出此计,白择一便寻来许父许母一起来诓骗她,实则那屋里的诡异香气早就掺了毒,他适当时候现身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这样无论如何许竹卿都不会怪罪到他头上,若是真的记恨,也会将帐都算在许氏夫妇头上。
许父与后母领了银子雇了辆驴车向喇叭沟村行去。
后母摸着荷包里的银子面露喜色甚至哼起小曲儿,许父一路上阴沉个脸,眼见着白花花的银子却破天荒的笑不出来。
“好了好了,你唱了一路了,消停会儿吧!”许父心烦,臭着脸将后母小曲儿打断。
后母一怔,随即趾高气昂的反驳道:“呦,长本事了,敢跟老娘这么说话!”
“我就是心里烦!”许父长嘆一口气,双臂一抬,重重在大腿上拍下,像是在发泄某种不满。
后母用力翻了个白眼儿,“切,心里烦,你烦什么,这时候知道后悔了,当初你将许竹卿卖给谭府时候你倒欢天喜地的,这么多年,你卖了她三次,前两次也没见你这副德行。”
“你懂什么,这次不一样!”许父笨嘴拙舌,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着心里不舒坦,生平第一次觉得这银子赚的心肝愧疚。
“呦,”后母声调扬起,将脸凑过来仔细端详许父,“后悔了,后悔也晚了,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虽尚未嫁人,可心里早就没我们这个家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有儿子呢,要敢亏待了咱们儿子,我可不依!”
儿子二字便是后母的杀手锏,无论何时搬出来都能将许父堵得哑口无言,许父对许竹卿难得的星点儿愧疚轻而易举便被儿子二字吹得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见许父面色有所缓和,后母睨着他的神色暗自得意,这个男人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跟她斗,还嫩了些。
想到此,后母歌声再次哼起,随着回村的驴车渐行渐远。
凉州城中马车行进白府偏门,许竹卿依旧没醒,任由白择一抱着进了白府。
白择一从偏门进门直奔卧房,屏退府内下人,将许竹卿放到床上,白择一在床边坐下。
稍许,估摸着时辰差不多,许竹卿身子不由自主抽动一下,随即缓缓睁开眼。
眩晕感没有因为醒来而消失,反而浑身上下软若无骨。
白择一见她醒来,抬手抚上她的胳膊,换上一脸关切,“竹卿,你醒了,你感觉如何?”
许竹卿眼下中毒,虽然醒来却神志不清,眼前视线模煳,眯了眯眼,自认为看清面前人的轮廓,哑着嗓子声线娇·软轻唤一声,“松吟。”
白择一脸上一僵,随即又笑着俯身凑上去,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因为中毒的关系,许竹卿面上透着不正常的绯红,“竹卿,是我啊,你仔细看看。”
许竹卿半梦半醒,不由自主,头脑一片混沌,方才被他摸了脸,许竹卿唿吸急促,轻嗯一声。
白择一轻笑一声,復而坐直,手摸上自己衣襟,将衣带解开。
第30章 有惊无险
衣带渐松,白择一双手便朝许竹卿伸去,眼下许竹卿已是目光迷离,在榻上辗转扭曲。
谭松吟带着八角连翘赶到白府,白府大门紧闭,小厮从门里探出脑袋来,“谭少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