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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死对头竟对我死心塌地 > 第98页

第98页

    李汀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俯视这个当了她两世长辈的张太后,「可我娘到底爱的是谁,太后心中当比汀南更清楚。」


    她举起手中的桃木簪,说出的话比料峭的寒风还要刺人,「我娘是怎么死的,太后更是清楚。」


    张太后的神色瞬间一瞬变得颓唐,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骇人的场景,面皮克制不住地抖了几抖。双臂交叉拥住自己,不住地摇头。


    说罢,李汀南也不管便一脚踢翻了张太后身边的酒罈,又退了几步,弯腰拾起脚边的羊角灯。


    张太后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向,一连说了几个别,可都迟了。


    李汀南手臂高高扬起,用了狠劲,将手中烛火跃动的宫灯掷碎在那摊酒液上。


    之后一甩衣袖,将张太后还有她的嚎叫一一留在佛堂里。


    李汀南回到院子时,下房便亮起如豆的灯火,洁净的窗纸上映出两个披衣而起的身影。


    「夫人」,玉竹率先出了门,看见李汀南站在雨帘中,惊了一跳,手掌触及被雨水溻湿的披风,心中腾起一阵苦涩,夜间听到咯吱的关门声时,她与金风便都醒了过来,见主间空无一人,便要出门去追。


    金风拽住了她,神色苦楚,嗫嚅道:「已过了子时,今天便是夫人的忌日了。」


    玉竹楞了一阵,反应过来金风嘴里的夫人是李汀南的母亲,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復又回房躺下了。


    金风撑了把油纸伞,挡住这瓢泼的雨水,「夫人,先进屋吧。」


    李汀南好似刚看见她二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边走边道:「出去转了转,谁曾想竟下了这么大的雨。」


    恰时传来一阵唿喊,「再来些水——」,玉竹抬头看去,隐约见远处火舌映红了天,不由惊唿,「哪走了水,竟烧的这么大?」


    金风心下一惊,也未抬头,只接过李汀南身上湿淋淋的披风,拉过踮脚远望的玉竹,替李汀南换身干净的衣服后,便道:「奴婢们先去准备热水。」


    不多时,热水与姜汤便一併送上了。


    一番梳洗沐浴后,四更天已过了一半。李汀南穿着干燥的中衣躺在床榻上,仍是毫无睡意。院外的喧闹逐渐归于平静,想来那火已经熄了。


    她拿起胸前的挂着的玉笛,小巧的笛子被烛火一照,反着青白的光,冰凉润泽的触感给了她一丝慰籍。


    脑海中闪过苏宇在鲁宁镇曾说过话,若是有事,奏响这笛便是了。李汀南将玉笛递到唇边,毫无章法地奏了一段。而后迅速将眼睛阖上,背冲着窗户。而那扇窗户,除了吹进一阵寒风外,再无他物。


    这情形是在情理之中,纵然苏宇说的是真话,可此处既在山上,又在城外,离宣平侯府远着呢,这笛声哪能传过去。


    砰砰几声响起,李汀南侧脸看过去,只瞧见两扇竹微微敲击着墙壁,雨后的腥味也扑面而来。


    原来只是一阵风,李汀南藏了几分怒意,走下床去,砰的一声便将竹窗关上了。


    清风乱扰人。


    苏宇长吐一口浊气,难捱的一夜算是过去了。


    指尖触及腰间的香囊,便觉得一阵似有若无的馨香钻进了鼻子里,随即便觉得浑身上下,哪都不难受了,便起身将窗子推开,夜风争先恐后地挤进房内,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主子。」黑暗中,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


    苏宇一手背在身后,望向茫茫的黑夜,头也不回道:「讲。」


    「护国寺那边来了消息,夫人吹响了玉笛,还……」


    话音刚落,影卫只觉面前闪过一阵风闪过,知道自家主子要走,拦是拦不住了,随即扯着嗓子大喊,「还把佛堂点了——」


    苏宇踩着房嵴的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復如初,甚至比刚才还要快。


    能把佛堂点着,那得多大的火,想来娘子肯定是伤着了。


    这影卫见自家主子的身影融进夜色中,不由挠了挠后脑勺,侯爷为啥不骑马呢?


    这边苏宇暗一路飞檐走壁还嫌不够,心中暗恨爹娘只给生了两条腿,不由暗暗后悔,关心则乱,忘记骑马了,而那边护国寺又是状况频出。


    李汀南又在床上躺了一阵,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现下几更,只知道脑袋里好似一团浆煳,昏得难受。併拢中指和食指,搭在脉搏上自摸一把,只觉这脉象来势兇勐,如洪水一般,是发了热的症状。


    想来是夜里淋了雨又受了凉风,记得金风端来的姜汤还剩一大半,便欲起身将那姜汤喝了,至于管不管用,那便是白天的事了。


    只是没曾想这一场热竟这般来势汹汹,李汀南勐地从床上起来,只觉得两眼发黑,靠着床柱好一阵,才恢復了清明。她一股气走到桌前,伸手去端那碗姜汤,皱眉将它一饮而尽。瞬时,火辣辣的感觉便从喉咙一直蔓延至胃里,在体内燃起一团火焰。


    许是喝的急了,李汀南咳了几声,眼中也涌出几滴泪。


    木门吱呀一声,她侧身看去,刚才那几滴泪也因她的动作而砸在了脸颊上。


    来人身影颀长,面容坚毅,墨墨夜色中,苏宇是唯一的朱红。他身上沾了些夜间的寒露,胸口微微起伏,一双皂靴上满是泥泞。


    ——显然一双腿疾奔来的。


    「侯爷不是……」


    与外头相比,屋内算是有几分暖意的,虽不多,但足以消融苏宇眼中的寒霜。见到念叨一路的人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禁松了口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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