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苍涧,娘,离咱们家多远?”和栎见李玉怡为自己解答了疑惑后,面带兴奋的向她追问着。
李玉怡回答道:“没多远,从咱们家往北走一百八十里就到了。”
“一百八,我…”瞧着逗揉着润玉狮的李玉怡,那副平和认真的神情,和栎话到嘴边留了半句,没有再往下说些什么。
“李阿姨,我们来帮忙了,”这时,和栎的伙伴们: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从门口走了进来,刘筱山的话没等说完。
杨雯芝马上看到了坐在李玉怡面前的和栎,立马关心的问道:“阿姨好,栎哥,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出去躲硝芡那个坏家伙了呢?”
“没,我和二姐他们出了趟门,到天寿观转了一圈,你们怎么来了?”和栎如实的告诉他们,自己去了哪里。
“还说呢,这么大的面馆,都没见着你人影,就李阿姨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呢,所以我们就来帮着阿姨干点活呗。”
刘筱山搂着站起身来的和栎,和他抱怨了起来。
李玉怡笑着为其证明:“是啊,你不在的这几天啊,小山,小豹,小芝他们经常过来帮忙的,”
“老板娘,来两碗刀削面,快点啊。”正当他们聊的尽兴时,一对中年夫妻急匆匆地刚走进面馆,中年男人连忙催促着。“来了,二位,稍等,栎儿,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
李玉怡听见客人点餐的声音,笑着回应,马上转身进了厨房。
“呦,和栎,这是哪个美女给你写的情书和小动物啊?真叫人羡慕。”杨豹看了眼桌上的卷轴与润玉狮尽管不知是什么,却依旧开着玩笑调侃道。
“哪有啊,这是我在天寿观找到的,上面写的我都看不懂,小狮子是我带回来的。”和栎苦笑的摇了摇头,做以解释。
“唉,媳妇儿,你先别着急,咱们都找了一天了,肚子里一点食儿没有,那怎么能行呢,吃点东西,等下我们去报官,请他们给帮帮忙。”
“唉,只好如此啊,”当杨豹与和栎说说笑笑的时候,这对夫妇唉声叹气的对话,引起了杨雯芝的注意。
杨雯芝出于心奇,故此问了两句:“叔叔,阿姨,看你们这般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唉,你们是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们没办法解决的,和你们说不着啊,”
对于杨雯芝的询问,中年人认为他们没办法给他们提供帮助因此就打算往下说。
“叔叔,阿姨,这般唉声叹气也不是办法吧,我们好歹也是武者,你就说吧,或许我们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杨豹为了知道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向他们透露自己是武者的身份,以此来换取他们的信任。
这时,中年妇女听到杨豹的话,愁眉苦脸的神情突然泛起了一丝欣喜,
当下她马上对他们说道:“唉,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说了,俺就直说了,今天早上俺爹出去买菜溜达,通常半个时辰准回来,可是今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们绕着兴门镇找了三圈没找到,我们以为他会不会到别的镇上去转一转,结果到兴安镇找了找也没找到,这不就打算到诫治城去报官,请他们帮着寻找。”
“又有老人丢失了?”当妇女的话音落地时,刘筱山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和栎听后,询问道:“筱山,你知道这事?”
刘筱山回复道:“嗯,这几天,诫治城经常发生老人小孩丢失的事情,诫治城城主已经命城中的官府开始彻查此事,发现找到的老人,早已成为死尸,身上凡是值钱的东西全部摸空,”
“那小孩儿呢?”和栎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着急连忙追问。“目前一个都没找到?”杨雯芝看着他,回答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低落的情绪。
“啪”杨豹那脸色气得发红,眼睛瞪圆了起来,猛的拍了下桌子,气呼呼的道:“我们明天也帮着找找,最好是能碰着那群死不要脸的混蛋,我非得把他们揍得哭爹叫娘。”
“你快拉倒吧,咱们几个帮着找人还行,抓坏蛋,咱们连个武技都不会,去了也得嗝屁朝凉。”
瞧着杨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刘筱山马上用现实情况给他破了盆凉水,让他降降温,冷静冷静。
“筱山,你什么时候胆子小了,若是能将坏蛋们抓住,也算是替诫治城除去祸害了,你不去,明天我可去了。”
和栎对此表示不赞成,相反的他倒是支持杨豹的想法。
“我哥和栎哥去,那我也去,”杨雯芝见两位哥哥都有意要帮忙,她也主动加入其中。
刘筱山瞧了瞧和栎与杨豹,又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杨雯芝,最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去就去,我刘筱山是大老爷们儿,谁怕谁呀。”
“刀削面好了,来,两位趁热吃。”正当大家决心已定之时,李玉怡端着两大碗热乎香盈的刀削面从厨房中走了出来,端在夫妇的桌前。
“秃噜”“秃噜”
“吸溜”“吸溜”
这对夫妇头也没抬,低着头大口大口地秃噜着面条,眨眼间,满坑满谷的两大碗刀削面,被他们三口两口变成了空碗。
恰似魔术表演眨眼不见啊,夫妇问了下面的价格,付了十六枚铜钱币,急匆匆地出面馆前去报官。
和栎将金箔袋打开将卷轴放入其中,起身离座,拿着两对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杨雯芝拿着抹布擦拭着之前用餐的桌子,刘筱山帮着扫扫地,杨豹帮着摆摆桌椅。
之前讨论的问题在李玉怡出来后,再也没提过。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别让父母惦记啊,明天再来玩。”当大家都忙完后,李玉怡告诉大家回家休息。
和栎抱着小狮子与李玉怡回到家后,和栎刚打算回自己的房间,被李玉怡叫住:“栎儿,你跟我进来。”
对于她的话,和栎照做跟着进了李玉怡的房间。
李玉怡走进自己的内室后,将自己的衣柜打开,在衣柜的最底层中,取出了一个四方的小铁箱子,放在床前:“栎儿,你过来坐,这个给你。”
“娘,这是?”和栎注视着眼前的小铁箱子,明眸之中透着一丝迟疑。
“嗯,早些年,你爹在世,有意将他一身的本事传于你,如今你已经步入武者境,是时候将这些东西给你了。”
李玉怡点了点头,向和栎解释着,随即,她轻轻地将铁箱子打开,
顺着和栎的目光扫去,箱子里有三本书籍,书籍上放着两部书卷,在书卷上放着一块藏有东西的布裹。
“这个是你的东西,如今你也长大了,该物归原主了。”李玉怡目光盯着那个布裹,将其解开。
当和栎看清布裹中的东西时,明眸一瞬瞪圆,二目突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以至于在其怀中的小狮子,连忙跳落在床上,好悬没摔在地上,只见一个红棕色的狮面玉石手镯映入眼前,
尤其是那被雕琢的宛然如生的狮面,庄肃而威严,在狮面的两旁各有五颗玲珑剔透的方形玉石,散发着温润明耀的光泽,狮面右侧第一颗玉石上还刻着一字:和。
“娘,你说这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其实和栎提出这个问题并非是责怪李玉怡私自藏留自己的东西,而是他现在这具身体中并没有这个手镯的记忆,因此他好奇的问向李玉怡。
“咱们初次相见时,它就戴在你的手上,不过你那是手太小,这手镯经常被你弄掉在地上,它是你身上唯一的物品与姓氏的由来,我怕它被你弄坏了,便帮你保存着。”
李玉怡也知道和栎不是那个意思,因此耐心的解释着。
“娘,这箱子我拿回去自己研究去了,您早些休息,”和栎从李玉怡手中接过手镯,将其戴在手腕上,帮着李玉怡将被褥铺好。
随后将箱子合上,润玉狮两只前脚使劲地蹬了下床面,下一秒蹦到了盒子上,双手抱着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