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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萧月馨尽是女儿身(一)

    在京城的繁华喧嚣之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三王爷萧月馨,这位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却躺在王府的床榻之上,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萧月馨自幼便被当作男儿培养,只因她的父亲,当今皇上的同胞弟弟,在临终前留下遗愿,希望自己唯一的血脉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为家族争光。


    于是,小小的萧月馨从此便踏上了一条充满艰辛与挑战的道路。她女扮男装,学习骑马射箭,研读经史子集,一切都只为了能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时光荏苒,萧月馨渐渐长大,出落得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在朝堂之上,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过人的胆识,屡立战功,深得皇上的赏识和器重。然而,随着地位的日益提升,她所面临的危机也越来越多。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明争暗斗,都想将这位备受宠爱的三王爷拉下马。


    萧月馨深知自己的处境危险,因此行事格外小心谨慎。但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当她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已经被人发现了。原来,在她昏迷期间,王府的太医为她诊治,意外发现了她的秘密。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王府炸开了锅。萧月馨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必将引来杀身之祸。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还会连累整个王府。于是,她决定在将死之际,将自己的身世秘密公之于众,希望能借此机会,为自己和王府争取一线生机。


    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萧月馨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女扮男装,在学堂里与其他公子哥儿一起读书学习的情景。那时候的她,虽然辛苦,但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她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像真正的男儿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成为家族的骄傲。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发现,这个世界对女子是如此的不公平。即使她有着与男子不相上下的才华和能力,但在众人眼中,她依然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只能依附于男子而活的存在。为了打破这种偏见,她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


    在感情方面,萧月馨也有着自己的无奈和遗憾。她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那是在一次宴会上,她与他偶然相遇。他的英俊潇洒,他的才华横溢,都深深地吸引了她。然而,由于自己的特殊身份,她只能将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后来,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与一位公主联姻。这位公主名叫萧月华,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萧月华生性活泼开朗,善良大方,对萧月馨一见钟情。然而,当她得知萧月馨是女儿身时,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你为何要欺骗我?你可知你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萧月华泪流满面地看着萧月馨,眼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


    萧月馨跪在地上,满脸愧疚地说道:“殿下,月馨不求您的宽恕,只求您不要迁怒于王府的其他人。此事与他们无关,一切都是月馨一人所为。”


    萧月华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萧月馨之所以女扮男装,也是出于无奈。在这个时代,女子想要出人头地,谈何容易?


    “你起来吧。”萧月华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不会告诉皇兄,你好自为之吧。”


    萧月馨感激地看着萧月华,说道:“多谢殿下的大恩大德,月馨没齿难忘。”


    从那以后,萧月馨与萧月华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虽然表面上,她们依然是夫妻,但彼此之间却有着一层无法言说的隔阂。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月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决定将自己的身世秘密告诉萧月华。


    “月华,我有话想对你说。”萧月馨虚弱地说道。


    萧月华坐在床边,握住萧月馨的手,说道:“你说吧,我在听。”


    于是,萧月馨将自己的身世秘密,以及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月华。萧月华静静地听着,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


    “原来你这些年,过得如此辛苦。”萧月华泪流满面地说道,“是我错怪你了。”


    萧月馨微微一笑,说道:“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欺骗了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萧月华摇了摇头,说道:“不,你没有错。你只是在努力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想要证明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样,有所作为。”


    两人相拥而泣,多年来的误会和隔阂,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


    在萧月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萧月华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悉心照顾着她。她看着萧月馨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痛苦。


    终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萧月馨闭上了双眼,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萧月华悲痛欲绝,她为萧月馨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葬礼,将她风光大葬。


    萧月馨的死,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猜测,这位备受宠爱的三王爷,究竟为何会突然离世?然而,没有人知道,在她的身上,曾经隐藏着一个如此惊人的秘密。


    多年以后,当人们再次提起三王爷萧月馨时,依然会对她的传奇人生感到惊叹不已。她用自己的一生,向世人证明了,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样,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萧月馨的指尖在锦被上微微蜷缩,铜鹤香炉里的龙涎香已燃至尽头,最后一缕青烟贴着描金帐顶盘旋,像极了那年雁门关外被风吹散的烽烟。她喉间涌上腥甜,费力侧头时,恰好望见窗棂上落着只寒鸦,乌溜溜的眼珠正盯着她胸前洇开的暗红血迹。


    “沈砚之...还在殿外?”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守在床边的侍墨忙屈膝凑近:“回王爷,沈大人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帐外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禁军统领压低的呵斥:“沈御史,王爷正在静养,您若再喧哗,休怪属下无礼!”


    萧月馨忽然笑了,牵动胸口的伤处疼得她倒抽冷气。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也是这样的碎裂声——那年她刚及笄,以三王爷的身份在国子监与新科探花沈砚之辩《春秋》,争到激烈处,沈砚之挥袖扫落了她案上的青瓷笔洗。


    “女子无才便是德,王爷可知这话的真意?”那时的沈砚之眉目清朗,一身月白锦袍衬得身姿挺拔,“不是说女子不该有才,是说女子的才,该藏在深闺里,而不是抛头露面与男子争长短。”


    她当时攥着狼毫笔的手青筋暴起,墨汁滴在明黄蟒纹袖口上,像朵骤然绽放的墨梅。“沈大人可知,当年穆桂英挂帅时,可有人说她该藏在深闺?”


    沈砚之冷笑:“那是戏文里的谎话。”


    如今想来,那谎话竟陪了她半生。萧月馨咳得愈发厉害,侍墨慌忙用银帕去接,却见帕子上除了血迹,还沾着半片干枯的桃花瓣——是从她发髻里掉出来的。


    这发髻还是昨日太医诊脉时解开的。老太医捧着她散落的青丝手抖个不停,花白的胡子沾着汗珠:“王爷...您这头发...”


    “是女子的头发,对吧?”她当时竟觉得轻松,二十七年束发戴冠,头皮早已磨出层薄茧,此刻散开的长发垂在枕上,像匹被揉皱的乌缎。


    侍墨突然惊呼一声,萧月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帐门被人猛地掀开,沈砚之一身朝服上沾着雪水,冠缨歪斜,素来整洁的鬓角竟有了几缕乱发。他身后跟着的小吏捧着个紫檀木盒,盒盖歪斜着,露出里面叠得整齐的绯色襦裙。


    “这是...从您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沈砚之的声音嘶哑,他蹲下身,视线与床榻平齐时,萧月馨才发现他眼眶红得吓人,“十六岁生辰那天,您说丢了件贴身玉佩,原来是换了这个?”


    木盒里的襦裙绣着缠枝莲纹样,针脚细密得不像男子所为。萧月馨望着那抹绯色,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她偷偷换上庶妹的襦裙溜出王府,在灯会上被人潮挤得撞进沈砚之怀里。他当时攥着她的手腕,指尖滚烫:“姑娘好生面熟,敢问芳名?”


    她那时心跳如擂鼓,慌忙摘下发间珠钗说是三王府的侍女,却没注意钗头的珍珠滚落在他袖中。


    “为何?”沈砚之突然抓住她露在锦被外的手,那只手曾握过长枪、批过奏折,此刻却纤细得能被他完全攥住,“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萧月馨笑出泪来,“可以像庶妹那样,十五岁嫁人,十六岁生子,三十岁就成了黄脸婆?沈砚之,你见过雁门关外的落日吗?染红了半边天的那种,比所有胭脂都要烈。”


    她的指甲掐进他手背,带起一串血珠:“我十七岁那年,率三千骑兵在野狼谷伏击柔然,箭矢穿透我左肩时,我看见血珠滴在雪地上,像极了母亲绣帕上的红梅。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女子的血,也能染红沙场。”


    沈砚之猛地松开手,后退时撞倒了屏风,山水图轴哗啦啦散了一地。萧月馨望着他踉跄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去年弹劾自己“结党营私”的奏折,字迹铁画银钩,却在末尾处洇了块墨迹——那时她正带兵平定淮西叛乱,在城楼上中了流矢,昏迷前听见传令兵喊:“沈御史在京城跪了三天,求皇上收回成命!”


    铜漏滴答响到第四声时,萧月馨感觉力气正从指尖溜走。她示意侍墨取来妆奁,那是她藏在床底二十年的物件,描金漆盒上的凤凰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打开时,里面静静躺着支银步摇,流苏上的明珠缺了角。


    “这是...当年沈大人送的?”侍墨轻声问。


    萧月馨摇头,将步摇插在鬓边:“是我十五岁那年,在演武场救的那个小宫女送的。她说,女子就该戴这些亮晶晶的东西。”


    那年她刚学会骑马,却在跑马时被人暗中使绊子,连人带马摔进泥塘。爬起来时撞见个捧着衣物的小宫女,对方吓得扑通跪下,却偷偷塞给她这支步摇:“奴婢听说,戴这个能避祸。”后来她才知道,那小宫女因为私藏首饰被杖毙,尸体扔进了乱葬岗。


    “传...传沈砚之进来。”她忽然拔高声音,喉间的血腥气呛得她剧烈咳嗽。沈砚之冲进来时,正看见她抬手扯掉束发的玉冠,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得那张苍白的脸竟有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看清楚了吗?”她笑着抬手抚过自己的眉骨,“我这眉,是当年为了学你束发,用螺子黛描粗了三分;我这喉结,是塞了三年铅块磨出来的;还有这伤疤...”她扯开衣襟,左胸下方有道狰狞的疤痕,“是十二岁那年,替父皇挡刺客留下的,太医说再深半寸,就成不了‘三王爷’了。”


    沈砚之扑通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臣...罪该万死!”


    “起来。”萧月馨的声音陡然严厉,像在军帐中发号施令,“你记不记得,当年你说女子的才该藏在深闺?可你看这满朝文武,有谁比我更懂边关疾苦?有谁比我更清楚漕运弊端?”


    她从枕下摸出本奏折,上面是她用胭脂写的字,笔锋柔中带刚:“这是我拟的新政,你替我呈上去。告诉皇上,女子不仅能绣花,还能...”话未说完,她的手便垂落下去,步摇上的明珠撞在床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窗外的寒鸦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扑棱棱展翅飞走。沈砚之僵在原地,望着那满头青丝中露出的银步摇,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上元节,他袖中的珍珠被体温焐得温热,而那个自称王府侍女的姑娘,发间也插着支相似的步摇。


    侍墨捧着那本胭脂奏折,看见最后一句墨迹未干:“若有来生,愿为男子,再守雁门。”


    沈砚之猛地捂住脸,粗砺的指缝间渗出泪水,滴在那绯色襦裙上,晕开一朵朵深色的花,像极了萧月馨说过的,雁门关外染红半边天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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